[遊戲生涯] 霸王怒 作者:恨無痕 (全文完)

 
GGCMEAT 2013-3-27 11:53:1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3 157175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6:43
龍現 第二百八十四章 水盜的恐懼

遊戲時間過了一天一後,方凌築舒服的倚著土個大石頭坐在紅翎幫玩家構成的箭陣中間,懷裡是睡得很香甜的唐苜,這小妮子半夜爬起來上線,有些睏意,又是呆在紅翎他們的箭陣中間中間,不需要動手打怪,坐著得經驗就是,在方凌築的建議下,她便在在裡邊補個小覺。

紅翎突然把頭側過來,低頭問道「告訴我,你多少級了!」,她以及所有的隊員,都忍不住對方凌築在遊戲時間一天內身上代表升級的光芒連閃二十多次產生了深深的懷疑,並且由她代表所有人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方凌築看了看自己的等級,道:「剛好三十級!」

「你!」紅翎聽到了符合自己猜測的結果,但還是吃驚,又問道:「你被人清0了?」

方凌築點頭。

「活該!」紅翎得意的笑起,丟下這句話,繼續帶著眾人打怪,看來還是對先前的事情耿耿於懷。

而現在的《天下雖然是現實中的早晨時分,每個聊天頻道裡都是熱鬧非凡,討論的只有一個話題,就是伏牛山脈出現毒龍的事情,這件事前後不過一個一天的遊戲時間,整個中國區就被傳得紛紛揚揚了,方凌築閑來無事逛下論壇,上面置頂的帖子除了官方公告外就是討論毒龍出現地點的帖子。

從開始的回復看下去,先是討論伏牛山各個地段地地理形勢,以及分析毒龍的生活習性,然後有人主動去查詢資料,實地查找毒龍可能所在的地點,這一段帖子的數量大概有3000左右,接著下面是許多玩家探索未果後的回復,數量也是3000左右,然後就是懷疑這個消息的貼子,數量與之前差不多,最後便是從懷疑到了謾罵,謾罵了許久後,許多人開始在分析這消息的來源,這一段帖子的數量最長,約有10000多貼之多,最近消息地來源便慢慢清晰了。一切的消息傳播者都來自於同一個地方,也就是遍佈全《天下各個城市的天機酒樓,然後是新的謾罵聲繼續,以及對天機酒樓的聲討。

看到這,方凌築不由行佩服天機酒樓廣大地消息傳播網絡,也清楚了一件事,就是天機酒樓主導的這次毒龍事件必有他們的目的。至於目的是什麼,這值得思考了。

又是某一個天機酒樓的密室裡,張大嘴坐在裡邊的一張桌子旁,周圍坐著十幾人,要是認識他們的玩家看到,肯定會驚呼,怎麼會是天機酒樓在各個城市的說書人?

張大嘴清了清嗓子,道:「大家這次一定要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的,最好是通過這次事件的全盤報道後,掠奪現在發球狗腿子和狗仔隊的市場份額,至少得與他們三分天下,甚至一家獨大!大家明白了嗎?

「我想我們不是太難的!」一人分析道:「他們兩個記者團雖然在報道新聞地方面佔有優勢,但我們是以酒樓為依附的情報機構,我們有千里眼和順風耳兩個組織專職收集情報,借助酒樓中人口流動集中的優勢,比他們那些個零散的記者的消息來源要廣,還有就是我們傳播消息的方式也比他們光得多!」

「嗯!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要建酒樓的原因!」張大嘴贊同那人的意見,又道,「南方區我們天機酒樓業務開展得不太順暢,勢力不大,主要原因是八荒劍派的許家酒樓跟我們打同樣的主意,而西南地區和西北地區更是我們勢力的死角,這還需要大力拓展!」

「還是張先生調度得力!」幾人連忙道。

「各位不必客氣,我們都是在少主的手上辦事,人人都得盡力而為!」張大嘴說完這句話,其他人神色都是一凜,露出深以為然的表情。

看到眾人的表情後,張大嘴又道:「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跟傲氣盟取得同盟聯繫,能在他們龐大的經濟領域內安放下我們的酒樓,這天下第一的情報機構就非我們莫屬了!」

「那個十一個戒指老奸巨滑,不太好擺平!」又一人道,「我是專門負責這件事情的,但他提出的條件非常苛刻,而且斤斤計較到了極點。」

張大嘴擺擺手,道:「這件事還不如當前的事情重要,這毒龍計劃,一定要弄得完美無缺,防止有任何的意外情況發生。」

「明白!」幾人又一齊道。

「現在論壇上的情況怎麼樣了?」張大嘴突然轉頭問一直坐在旁邊一聲不吭的一個人。

「張先生,矛頭許多集中指向我們天機酒樓了!」那人抬頭道。

「嗯!」張大嘴點點頭,道:「將我給你的第二個帖子發上去!」

「明白!」那人回了話後,便開始操作。

「好了!」張大嘴站起來,對隨著他而站起的其他人道:「大家都偽裝後回到穩中有降自的酒樓去,有必要的時候我會通過短信聯繫大家的。」

三分鐘後,方凌築刷新了一下官方論壇,一個紅色的標題非常醒目的被置頂了,名字是《天機酒樓驚爆毒龍所在地點,再看帖子後面的點擊,兩分鐘內,已達到了一萬多次,這樣百年難得一遇的好事已讓不少人想信非非了,自然急切想知道裡面的結果,方凌築也點了標題進入帖子裡邊。

帖子裡是一副地圖,地圖非常詳細,出口入口都標記得十分清楚,地圖的名稱就叫『伏牛山神龍潭』,但這地圖所畫的地區在哪,哪怕一個字也沒說明,帖子下邊的回復已在紛紛詢問這個地圖所在的地區了,但沒有人知道,方凌築正打算等著具體的消息出來,卻發現自己的心臟突然重重一跳,耳中被灌入雷鳴般的聲響,迅速將論壇頁面關掉,發現唐苜已經醒來,十分難受的樣子,原來也是被那聲巨響所驚醒地。

「什麼聲音?」她心慌的問道。

方凌築扭頭看向湖中,時間已接近傍晚,湖面已被水汽籠罩,天空的雲層低低的壓下,雨霧瀰漫,將黑暗淡淡地收攏,前方比墨汁還濃,巨大的聲響仍在繼續,受到每一次驚嚇後,方凌築已知道了那是戰鼓的聲音,心中有了疑問:若非這湖中還駐紮著一支軍隊?

紅翎已叫她在中的玩家擺出了防禦姿態地陣形,密切注意湖中的動靜。畢竟這突然出現的情況太這詭秘,她們一直是在這練級的,從來都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

戰鼓聲在繼續,離眾人越來越近,鼓聲震盪著所有人的心腔,讓心跳不由得隨鼓聲而動,氣血***的不舒服感覺已在功力不高地玩家身上出現。

「你說會不會是水鬼?」唐苜小聲地問他,儘管那鼓聲對她沒有一點影響。

「不是!」方凌築捏住她的小手道,眼睛仍然盯著湖面。

一點昏黃的火光在遠方黑色的霧中燃起,即使隔得很遠的距離,那火光都能讓人覺得它地跳動非常有力。

驀然,,鼓聲頓歇,整個湖南都陷入沉悶的安靜之中,弓弦拉開的聲音不住響起,是紅翎幫的玩家在做好防禦姿態。

然後,方凌築聽到了木漿輕輕劃破水面的聲響,輕微卻密集,心下略一計算,他的眉頭已皺起,至少有數百根槳片在滑動,這得多少只船?紅翎明顯也是有了發覺,本是端得四平八穩的弓體不自學的顫動了一下。

「大姐,我們撤吧!」一個玩家受不了這麼壓抑的氣氛,小聲的對紅翎道,其他人不少地弓箭都晃動了一下,看來不少人意動了。

「想退出的都快走!」紅翎低聲道,「我留在這看看情況!」

五、六十人的隊伍稀稀拉拉走了三分之二,僅有十幾個比較好奇的人留下來了。

「我得下了!」唐苜小聲道,「快8點了,八點二十考試!」

方凌築扭頭對她道:「考好點!」

「嗯!」唐苜點了下頭,又道:「你得弄清楚這是什麼現象啊,我回來後再上線問你!」

得到方凌築的肯定應允後,她才下了線。

就在她下線的那一刻,自那第一點火光開始,第二點,第三點,依次亮起,黑色的湖面被無數點的火光照得通紅,連那被寒風吹起無數褶皺的湖水,也成了流動的火焰,絢麗如霞。

然後,淒厲的數支號角長鳴,聲音穿過血紅色的夜空,鉆入所有人的耳中,隨著這幾聲號角民,霧中的一切突然顯現,除了方凌築處,其他人的神色都變了變。

數十隻小舟在湖中雜亂無章的穿行,一直刷新在湖水中的水盜給給爬上小舟,神色慌張的直往岸上奔來。

「準備!」紅翎大聲喝道,她對水盜的行動軌跡有了預料。

水盜們的船在眾人前面的水邊靠岸,一個個慌亂不堪的爬上岸來,直朝眾人衝來。

「射!」紅翎當先射出一箭,發出了進攻的訊號,她那一箭洞穿了最前邊的水盜胸口,但是其他人的攻擊不再像以前那麼凌厲,箭支如雨,卻被水盜手中的峨嵋刺格開了大半,另一半也不過射死寥寥幾人。

紅翎臉色頓變,平日不強的水盜怎麼現在的實力好像增加了很多倍,她身後的十幾人更是現出了驚恐之色。

水盜們的速度也比之前快了好幾倍,汗潮水般衝上岸邊,潮水般淌過方凌築和紅翎幫的十幾人,數百把峨嵋刺閃個不停,無數沉悶的撞擊聲持續了數秒,數百的水盜離開這裡,身影越行越遠,而紅翎幫的人,包括紅翎全部化做了沖天而起的白光,原地只有方凌築和另外一個人站著。

方凌築的手中有了劍,劍尖頂端擋住的是一把峨嵋分水刺,分水刺的主人可能是所有水盜中最強的BOSS,慌亂之中,拿出劍的方凌築也只是堪堪抵住他瘋狂的捨命攻擊,BOSS的神色驚恐,眼睛裡是強烈的求生意志,這是臨死的野獸被圍困時所發生的最強烈攻擊。

方凌築不緊不慢的一劍又一劍的擋住攻擊,神色淡然,一點也沒受到紅翎幫眾全軍覆沒的影響,他與他們本是陌生人,玩家在《天下中的死又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沒什麼值得他去關心的,雙眼平視前方,輕鬆地將BOSS的所有攻擊擋回。

水盜BOSS的口裡開始胡亂的嘶叫,那是臨死前發出的慘號,他甚至忘記停止進攻從方凌築身邊經過,不知名的恐懼在他臉上越來越明顯的顯現,除了手裡武器的瘋狂瘋狂舞動,連逃跑都忘了,若說他的攻擊是狂風暴雨,是電閃雷鳴,方凌築則是這一切天象巋然不動的山,沉默卻不可撼動。

BOSS的神情更加瘋狂,眼球突出,凸出血紅的眼白,口水不住流下,在方凌築面前,不論他如何進攻,一切都是徒勞,但他並不是恐懼方凌築手裡的劍,方凌築手中的劍毫無殺氣,也不凌厲,當然也沒危險,他的恐懼卻是來自通天火光的湖裡那不知名的東西。

方凌築不知道是什麼將他逼成這樣,但他看到一個電腦操控的NPC露出如此恐懼的神情,心中有些不忍,他與他本沒有交集,何必將他往死裡逼,再次擋開那BOSS的攻擊,趨勢退開一步,讓開了他一直擋住的大道,想讓這BOSS逃跑。

可是,那BOSS已恐懼得沒有了思考能力,手中分水刺仍在揮舞,口裡的嘶叫更加慘烈,但他的腳步一動也不動。

「你可以走了,我不攔你!」方凌築開口道,他試圖提醒那陷入那恐懼的BOSS道。

那BOSS似有所查覺,望了方凌築一眼,方凌築在火光的照映下,發現他已七竅流血了,眼眶裡眼球邊已流出血線,然後,他一聲淒厲哀號,眼眶裡的兩顆眼球猛的彈出,滾到方凌築腳邊,而他的人便緩緩跪倒,接著仆地身亡。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6:44
第二百八十五章 殺人的藝術

  boss死在眼前後,湖邊散亂的小舟上,沙灘上,到處扔著的火把在漸盛的雨意中接連的熄滅。

  有那麽一瞬間的黑暗,然後重歸光明,這一切都源於一陣突然而起的冷風,湖面的雨霧被吹開,方淩築的視野遠處又是漫天火光。

  在漫天火光中,浩瀚的湖面上只有一隻船,確切的來說,是一艘高大巍峨的樓船,三十多丈長,水上部分連樓層和三片巨大風帆在內,約十多丈高,樓分三層,依次往上縮小,樓頂爲四方形,上有十數名士兵四處探望,三層樓周圍,都有淺窄護欄,護欄後都是勁弩手,個個張弓搭箭,弩手身後密布數千兵士,持槍列戈,站得整整齊齊,間中有大旗數面,隨風亂舞,旗上面都是一個鬥大的墨字——「仇」,除弩手外,數千兵士人手一隻火把,樓船艙底下也分三層,每層左右各伸出數百支細長船槳,整齊有致的劃破水面,讓船在湖面上緩緩滑動,像是一座水上堡壘,戒備森嚴,極具威懾力。

  整座船上共有人不下數千,卻都是一言不發,沉默的氣氛彌漫在這水上樓船上空,無形的壓力比天空的烏雲更加沉重。

  方淩築淡然站在前頭,這一切對他來說不過明月過大江,清風於山崗,沒有半點不適,那樓船平整寬闊的船頭站著數十人,衣甲鮮明,極盡豪華,大方不失大氣,且裁剪細致,帶有濃重的帝王之家的華貴之氣。

  最前邊是一位儒雅清瘦的老者,手指修長,卻上一身武將裝扮,身著一身亮銀盔甲,腰佩寶劍,颌下長須飄然,身側站著的卻是一翩翩濁世佳公子,衣飾華麗,面容俊秀,渾身流露出一股自然而然的貴氣,仿佛貴氣天生。

  方淩築在那老者臉上瞄過一眼,再不理會,雖然他是肯定是這艘船上的主帥,而是往那公子般地人身上望去,看著那老者身爲主帥,也是微側著身子,稍微與那公子拉開些距離的模樣,方淩築知道,這船上真正爲首的人應該是這人。

  等他看向那公子身上華麗的服飾時,對他們兩人地位地猜疑便豁然而解,那身服飾是黃色的,再沒有歷史知識的人,應該也知道黃色的衣服只有皇帝和皇子才能穿戴,看來這人不是什麽太子,就是什麽皇子了。

  樓船緩緩接近湖岸,有一武將跟那老者私語了下,便見了那武將在船頭上前幾步,對著方淩築這邊揚身喊道:「此乃天朝水師總領仇天儒將軍與天朝皇帝座下二皇子,對閣下擊斃北方水賽頭領所顯露的武功深感佩服,請閣下上船一敘,略備薄酒,還望閣下不嫌唐突!」

  方淩築看了看那離水面足有兩丈地樓層,離湖岸超過六丈,便拱手道:「在下武功淺薄,不敢贻笑大方,無法上船,還請見諒!」

  老者撫須大笑,好一會才道:「少俠謙虛有禮,心懷坦蕩,果爲人中俊傑!」然後側身吩咐旁邊的傳令官道:「放船去接少俠上船!」

  傳令官得令而去,不多會,船身中央放下一木梯,一隻小船順著木梯放下,濺起幾片水花,傳令官非常娴熟的劃般到了方淩築身前岸邊,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方淩築不卑不亢的擡著腳步登上了船,傳令官手中槳片伸入水中輕輕一劃,重心晃動了下,一船兩人輕快的靠近了樓般。

  到了樓船邊,方淩築順著木梯登上去,那傳令官將船扯上樓船,在前邊開路引到寬敞的船頭裡間。

  那老者和許多人已坐在了裡邊,看見方淩築走進,便在主位站了起來,向他招手道:「少俠還請到老朽這來!」

  方淩築在裡間數十人地注視下,坦然地坐到客位,那張桌子上加上他也只有三人,老者,二皇子,和他。

  老者舉杯環顧四周,朗聲道:「諸位,聽聞伏牛山下毒龍潭中出現毒龍危害一方,老夫與諸位將軍陪同二皇子前去降服毒龍,不同以往征戰殺伐,大家盡可開懷暢飲,老夫先幹爲盡!」

  說完,舉杯飲盡,豪邁無比,與他那儒雅的外表不太相符,卻覺得理當如此。

  方淩築面前坐著的對面便是那二皇子,華氣天生,卻不給人半分盛氣淩人的感覺,一舉手一擡足都是帶著妙若天成的味道,令人不知不覺地心折。

  他舉杯對方淩築遙敬一下,帶著一絲親善的笑容,道:「幹!」話語不多,卻是簡潔有力。

  方淩築笑了下,舉杯虛應了下,一口喝盡,酒是好酒,清醇溫和,入口不澀,唇間還帶有綿綿香意,讓人總有意猶未盡的味道,後勁雖足,但總是綿軟了點,依方淩築來說,還不如那幾十兩一壇的普通老白幹帶勁。

  老者已坐了下來,笑了兩聲,便對方淩築道:「今日老朽陪同皇子出遊,我等都是武將,粗蠻且不懂禮節,惶恐得罪了皇子殿下,還好請了少俠做陪,真是老朽的榮幸哇,來來來,老朽敬你一杯!」

  方淩築忙站起道:「有勞將軍了,晚輩愧不敢當!」

  那二皇子也舉杯站了起來,道:「我以此酒敬兄台一杯,也敬將軍,大家齊飲如何!」

  老者笑道:「二皇子提議果然妙,哈哈!」三人齊飲而盡,卻不坐下,那二皇子再次由老者倒滿酒,舉起杯在給在座的衆人敬酒,禮節煩瑣,方淩築倒有些後悔上了這船了,似乎這個宴會不是爲了喝酒的,反而成了個交際的地方,自己一個陌生人夾在這些人中間,顯得與這氣氛格格不入,像是找罪受來的。

  坐在桌子邊,人在他身前川流不息,都是爲了給那皇子敬酒兼拍馬屁來的。

  眉頭皺了皺,等人流散盡了一些,便向老者告辭,老者笑笑,道:「少俠不用心急,剛才擊破賊黨水賽,俘虜水賊數十名,且看了我如何外圍他們以助酒興,讓少俠盡興而歸後,再走也不遲!」

  方淩築便再度坐下,老者拍拍手,堂前布簾一掀,兩列軍士走了進來,分立兩旁,一陣鐵鏈鐐铐地聲音響起,十幾個水盜一個個分兩派被五花大綁的押了進來,個個都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不是一般的慘狀,方淩築望了望桌上的酒肉菜肴已有些反胃,但那些武將卻是一個個高興不已,臉上已帶了興奮的神色,就連那二皇子的臉上都有期盼。

  那老者已站了起來。紅光滿面的道:「諸位將軍,皇子殿下,有酒有菜,但軍營中無歌無舞,只能另想些取樂的法子了,今有俘虜三十名,不如就此想個樂子如何?」

  一武將聞聲站了起來,對老者道:「仇老將軍,不如來個‘壯志譏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如何?」聽這武將一說,所有半死不活的俘虜扭動了起來,好似遇見了比死還恐怖的事情。

  老者擺擺手道:「皇子在上,乃千金之體,這吃肉喝血,太不文雅,不妥不妥,!」方淩築聽這麽一說,才知道這兩句詩是什麽意思,心中驚訝,這老者看似文雅,沒想對人卻是如此殘忍,竟然喝人血,吃人肉,但想到這是遊戲,心下知道不過是過守場景而已,若是真有這麽血腥變態,《天下》早就被遊戲總監局給封了。

  那武將便坐了下去,再有另外一人站了起來,向老者提議道:「末將以爲,不如點天燈如何?想著三十個皮骨所做的孔明燈齊飛夜空,亮如明星,應該是不可多得的美景!」

  方淩築有些想嘔吐了,這在座之人,每個都是舉止得體,語言文雅,但口中所說無一不是極爲殘忍的事情,當下明白那個水盜boss被自己的劍擋住了去路時,竟然恐懼而死的原因,《天下》裡雖然將他的恐懼誇大了點,若是真人遇見了這種情景,未嘗沒有可能反應得更加得劇烈。

  「不妥不妥,那要離席才能做,而且皇子和這位少俠不曾做過,再想別的法子!」老者繼續道,一旁的方淩築看著老者的笑容,不知道有多少虛僞和惡心了,原來越是表面做得多麽高尚地人,吃人越是不吐骨頭。

  再次有人站了起來,建議道:「不如做成千層糕如何?」

  老者正打算接口,方淩築已騰地一聲站了起來,聲音不大,但還是打斷了那老者的話,他這一句話只有兩個字,「夠了!」

  「夠了!」他道。

  「少俠莫非是有什麽好建議?」老者對方淩築打斷他的話沒有任何意見,笑眯眯的對他道。

  「嗯!」方淩築笑眯眯的點頭。

  「那還請少俠快說!」老者大喜,連聲道。

  方淩築地劍拿了出來,嘴角露出了微笑,道:「你們都去死!」

  老者的笑容頓時消失,怒氣瞬間冒出來,義正詞嚴的道:「這人以下犯上,不識好歹,來人哪,將他給我拿下!」

  方淩築笑了笑,道:「我好好的在這練級都被你們跟蹤了,然後演出這一幕戲來,可真是妙啊!」說完,拿起桌上的酒壺,在那壺頸上輕輕一捏,壺頸破碎,裡邊露出兩個壺腔來。一切已經不言自明,這酒裡暗藏機關,裝著兩種酒,方淩築喝的是毒酒,他們喝的沒有毒的酒。

  「哈哈!」老者撫須大笑,道:「少俠好眼力,不知道這宮中秘藥‘牽機散’的味道如何?」

  「勉強而已!」方淩築道:「至少對我沒作用!」

  一直沒出聲的二皇子開始變了臉色,‘牽機散’可是中者無救地,他喝了毒酒怎麽會沒有作用。

  方淩築的下一句話更讓知道內情的二皇子和老者臉色變了,很簡單的一句話:「天機樓的勢力連皇宮都深入了,果然非比尋常!」

  「殺!」那老者不等他再說,已自撥出佩劍上前攻向方淩築,想將他滅口,至於方淩築爲什麽得知的這一切都不重要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6:45
第二百八十六章 撞出重圍

  這是遊戲,那老者肯定是npc,npc的世界觀與玩家多少有些不同,所以他對滅口很熱心,但方淩築不覺得這滅口有什麽意義,不過平百無故的損失一級經驗而已,當然。不管怎麽說,再大方的人也不會同意別人挂掉自己一級經驗的,方淩築也不例外。

  方淩築平靜的站在最前邊的老者身邊,老者劍光如水,在燭光中帶起銀色光華灑向他,方淩築手往前伸,劍尖貼著老者的劍鋒不急不徐的劃過,所過之處,如抽刀斷水,在如水的劍光中添了一道黑色痕迹,直滑至老者的掌心。

  老者駭然後退,後邊衆人蜂擁而上,各持武器將方淩築團團圍在了裡邊,乒乓之聲不絕與耳,那二皇子自然不用動手,雙手負後,退在一旁觀戰。

  老者將受驚而慌亂的呼吸平穩後,看向自己持劍的右手,又是倒吸一口涼氣,心髒不受控制的急劇跳動起來,再瞄向右手中的劍,驚恐更盛,手中長劍自劍尖最鋒利的那點開始,沿著平直細長的劍脊,直到劍锷,再從他握著劍的中指頂端開始,直到掌心中央,已被方淩築劃過一條筆直的白線。

  他手掌上除了那段白線外再無損傷,而那劍,已經不能稱作是劍了,已被那條白線劃做兩半,手一鬆,這把劍摔到地上,裂成兩半,混亂之中的這聲輕響將那二皇子的目光也吸引過來,眼光一縮,臉上添了一絲凝重,兩人所想都是大同小異,今天這事大概不能善了了。

  方淩築在衆多兵器叢中如閑庭散步,進退自如,手中神劍至今沒有出手過,他在借著這機會在更好地掌握所學血魔訣,《天下》裡的輕功,除了特定步法外,一般都得靠玩家自行躲避,或者是系統自行判定,而不是靠什麽概率問題,那樣全靠運氣,體現不出玩家的操作意識,所以掌握所學的輕功這是個必需的活。

  船艙裡打鬥不斷,外邊的兵士聽到聲音也紛紛奔來,苦於裡邊空間狹小,東倒西歪,一片狼籍,都只能在外守著,防止方淩築出逃。

  方淩築根本沒逃跑的意思,他連基本劍法都沒學,嵩山劍法那兩招劍招好像也沒什麽大作用,完全是依靠自己的判斷來使劍的,輕功玩夠了,他的手腕連番抖動,挽起劍花無數,身影旋轉一圈後,劍花殘影未消,在他的身周排成一個圓圈,而腳下斷劍無數,但凡攻擊他地人都被擊退了,而且手中都是半截武器。

  一大圈人個個呆若木雞,不敢置信。

  最外頭的老者最先反應過來,在那大聲喝道:「他手中有神兵,大家一齊上,將它奪來給二皇子進獻皇上,必能獎千金,封千戶候。領副將軍銜。」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兵器折了的衆武將頓時注射了興奮劑般,又是齊攻方淩築,有地掏出備用武器,有的沒有備用武器的就拿著斷了的兵器攻向他,方淩築漠然一笑,手中劍不在各般不同的武器上逐一點過,再次轉過一圈後,身前三尺內除了空氣又是空無一物。

  「何必呢?」方淩築看著無法理解這個現象的衆人,緩緩道,「我不想傷人,但你們絕對傷不了我!」

  隨著這句話一出,裡間頓時鴉雀無聲,比午夜的墳場還要死寂,廳內的武將不能說武功不高,雖然是水師,岸上功夫差了點,但被人無視到了這個地步還是第一次見到,但再不服氣也沒辦法,這麽多人,偏偏奈何不了方淩築一個人。

  方淩築說完這三個字,已達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他垂下目光,朝前踏出一步,輕輕一響,仿佛踏在所有人的心上,一人條件反射似地拿著手中斷刀砍向他,方淩築手中劍身微側,‘叮當’一聲響過後,他的腳步落在前邊,之前留下的腳印上留著一把斷了刀身,猶自在那滾動。

  他繼續朝前了數步,每走一步,前方的人不由自主的讓開道路,有些東西,他前進了數米後,包圍他的人已散在他身側兩旁,站得整整齊齊,中間留出一條寬敞大道,好像是在恭送他出去。

  老者已氣得面色發白,自己帳下這麽多精兵良將,竟然完全不起作用,急切間靈光一閃,喜上心頭,已自喝道:「衆將速速退出!」號令剛剛發上,便引著那二皇子退出了裡間,方淩築身側緊張戒備的武將們之所以勉強站在那,不過是軍令難違而已。聽了老者這聲喊,都是心底鬆了一口氣,瞬間跑了個幹幹淨淨,外面強弩手一哄而上,裡三層外三層的將裡間圍個嚴嚴實實,老者這才露出了笑容,道:「少俠,老夫送你上路了,但願黃泉路上不寂寞!」

  方淩築靜靜的等他們做好一切准備,這才笑道:「那也未必!」說這句話時,他已有了顯露身份的覺悟,不過反而輕鬆了點,正好拿出霸王槍來大殺一通了。

  老者儒雅的臉上閃現著絕不相稱的獰笑,手一揮,狠聲道:「放箭!」

  數百人弩箭齊射,飛蝗般聚向方淩築全身上下,這下就是一隻蚊子在那,被這麽多的箭在周圍穿過,即使僥幸不死,可能也要被切掉小jj,何況還是方淩築這麽大的一個人。

  結果總是出乎意料,那麽多的箭在方淩築身周堆了厚厚一層,但他的衣服都沒破一點,氣定神閑的站在那微笑。

  方淩築在用金剛不壞神功的時候,還在猶豫那發出的金光會不會泄露他的身份,畢竟現今天下的玩家裡只有他練成了這個功夫,可以說是他這小二的招牌防禦功夫了,但結局與他想像的不同,金光沒有出現,身前只是一層淡淡的接近透明的蛋狀氣霧閃了下而已。

  方淩築低頭看見箭支在慢慢消失,擡頭對那驚懼莫名的老者笑道:「要不要再來一次!」

  心下卻是感歎,這‘仁道’真是個好東西,他身上的各般武功應該沒有了暴露的危險了,像是提前進入了反樸歸真的境界一般。

  「放箭!」老者再次喊道,他的聲音裡有些顫抖,這是無法掩飾的挫敗感。

  第二次的結果於第一次沒有什麽不同,方淩築擡腿從箭堆裡跨過,緩緩走向裡間的出口。

  「放箭!」老者第三次喊道,已經接近聲竭力嘶的程度,這種詭異的現象實在是他平生罕見。

  方淩築身子一晃,箭雨如織,但都在他身邊穿過,血魔功發動後,他的速度比箭慢不了多少,眨眼之間,已到了包圍他的勁弩手身前,一劍劃出,身旁一條橫切線上已斷了十四長強弓,整個身體往前飛速一撞,前邊人群中飛起數條身體,筋斷骨折聲響起,硬是被他以強蠻的力量擠開一條寬敞的通道,與長廊上一排的槍兵直面相對,狹窄的走廊上一排三名槍兵,層層疊疊大概熱排足有十幾丈之遠,方淩築直直的撞過去,每越過一排人,必有三個槍頭被削斷,一人飛出掉入水中,一個被他踩在腳下,一人擠塌船艙木板跌入裡邊。這就是實力。

  如此這般緩緩行了十幾丈,到了船頭,方淩築轉身回視後頭。那二皇子與老者站在一團人的最前邊,冷冷的看著他,兩人中間空空蕩蕩的,十幾丈再沒有一個站立的兵士,方淩築露出個和善的笑容,轉身回去,站在了船尾的撐起巨大風帆的桅杆前,桅杆高約六丈,直徑達兩尺開外,分外堅實,方淩築背對著所有人笑了笑,當然,也沒人看見他的笑容,不過他接下來的動作卻讓船上數千人驚慌失色,他拿著劍揮砍桅杆,竟然想砍斷他,桅杆外邊包的鐵皮不能起絲毫阻攔的作用,方淩築一劍已砍進半尺深,收手而出又是三劍,將那桅杆砍了個圓圈。

  頓時,所有的人瘋狂的沖了來,想要阻止他的行動,誰都知道,樓般上的三根桅杆是借助風力和維持平衡的,若是斷了一根,船身傾斜不說,甚至在大風來襲時有可能翻得底朝天,那船上衆人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最先近身的攻擊不是靠得他最近的兵士,而是那從未出手的二皇子,在他身旁的人起步只有兩三下的時間裡,他已帶起一道黃影越過十數丈的距離接近了方淩築,手中寒光立現,一把寶劍斜砍方淩築的後背。

  方淩築頭也沒回,反手一劍挑向二皇子的劍鋒,稍一接觸,二皇子只覺得自己手中的劍有了異常的顫抖,仿佛是崩潰前所發出的哀號,大驚之下只得收劍回退。

  方淩築再次砍向桅杆,橫削一劍後,桅杆已經從斷口處折倒,白色的風帆往船尾的湖面仆倒,這一系列的動作不過是發生在極短的時間內,甚至許多人還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唯一知道的是,方淩築單人獨劍在這群敵環伺的船上不光闖出重圍,而且還占了上風,從開始到現在未殺一人,這比殺出一條血路來說,更要難上幾分。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6:46
第二百八十七章 水底殺戮

  老者先看到寬達數丈的巨帆隨著帆杆倒下,驚懼之後便是狂怒,這是他帥船的風帆,竟然被人當衆砍倒了,這世上大概沒比這更傷他面子的事情了,人活在世上就是本就是爲了面子,勉強壓下驚懼後,他不得不怒。

  老者將劍舉起,口中怒喝著沖向方淩築,前面擋住他去路的兵士都識相的讓出道路讓他一路毫無遮攔的通過,所以,他成了第二個沖到方淩築背後的人。

  方淩築此時望著黑暗中的湖水有些躊躇,現在這船不知不覺的駛到了湖中央,放眼望去也見不著湖岸,難道還要自己遊泳過去不成?對身後那老者刺來的一劍倒不太在意,一般來說,軍隊裡npc的武功是不太高的,雖然頂尖高手照樣有,但一般都比不上江湖門派的武功高強。

  他仍然頭也未回,仿佛背上長了眼睛,反手一劍劈下,已准確無比的將老者換過了的新劍再次砍斷,同時偏轉劍鋒,用劍脊平平拍在那老者的肩頭,隨著背後那老者傳出的一聲悶哼,方淩築通過劍身反震而回的力道就知道那老者的肩胛骨被自己拍碎了。他沒有看到的是,那老者的雙腳都被他這一拍傳來的力道壓制得陷入了木制的船板之下。

  站在船頭,夜色中的寒風分外刺骨,方淩築將自己上身衣服脫掉,將劍橫咬在嘴裡邊,縱身一躍,跳入了湖裡,激起一個白色地浪花,潛入了水底。

  老者看到這個情況後,本因身受重傷而不住痛哼的嘴唇張得老大,露出一個又想笑又因疼痛而扯得抽搐不止的怪笑,一把抓住想把他扶豔情的兵士的手,有氣無力的道:「快叫水鬼隊下水去殺了那小子,水裡是我們的天下!」

  聽他這麽一說,本是眉頭緊皺的二皇子頓時露出了笑容,是啊,水裡才是天朝水師最擅長的本事,這船上打鬥的一敗塗地似乎都可以忽略不計了。

  隨著老者的法令,數百名穿著黑色水靠的士兵依次從突然開出一個大口地船身中間跳下,「撲通」之聲不絕,一個個沒入水裡,現在是晚上了,水裡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但那老者對自己精心訓練的水鬼隊有著無比的自信,這可是全《天下》最擅長水底爭鬥的水師,相信讓他大損顔面的那個小子地人頭等一下就會在某一個水鬼的手裡出現。

  方淩築並沒有離去多遠,從哪入水,就一直站在哪,手中的劍已被他收起,換上了霸王槍,借著它的八百斤地重量抵消了浮力而穩穩的站在水底,幸好湖底有一個幾丈高的大石支撐著他,這才沒有陷入十幾丈深的湖底下邊,那裡可全是淤泥,陷入進去就不好玩了。

  他站在這黑暗之中,又是湖底,沒有了暴露身份的顧慮,內氣運行之下,手中槍身亮堂了起來,發出淺淺白芒,像湖底裡地了座導航燈塔,隨後跳下來的水鬼隊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個導航燈一樣的槍氣,省了搜尋的力氣,四面八方朝方淩築遊來,每個人的手中都是一把鋒利的分水刺,這是水中搏鬥時最好用的武器。

  方淩築卻是冷笑著,在他的眼中,這些不過是他升級的一些經驗而已,手中的槍正是收割經驗的鐮刀。

  手中槍尖朝上一舉,槍氣勃發而出,穿過足有幾丈深的水面,一股水流被他帶起,如巨龍般沖出水面,昂首擡足,直沖湖面上空,約有五丈來高後,才化做水珠落下,但在船上的人看到這情況後,莫不被這等威勢驚得駭然不已。

  而那老者更在人人驚懼的歎息聲中開始反思:他收了這二皇子的銀票才在鏟除毒龍的途中做出殺了這人的舉動是不是虧了大本?這一切的根源都是在於二皇子是個玩家,不知道參與了他們玩家之間爭鬥的結局是怎麽樣的。

  二皇子是個玩家,這個事情沒多少人知道,許多次出現在說法京城的大街上,別人都把他當做npc,事實上他只是個一出生就接了扮演任務的玩家而已,他只是隸屬天機酒樓的一名玩家而已,現實裡拿著張大嘴派發的工資,這遊戲裡他的身份再高,張大嘴也是要他怎麽做他就得怎麽做。

  水下的殺戮才剛剛開始,方淩築的槍在水中舞動時的阻力特別大,這得多花費他不少力氣,出招速度也減慢了許多。

  水鬼們在水中身形非常靈活,一把分水刺舞得出神入化,並且由於是在水中,受浮力的影響下,方淩築的頭頂也可以有人在上面往下攻擊,而且在水中還可以撒下毒藥。

  當然方淩築的優勢也是很多的,長槍所受的阻力雖大,所帶動的水流也是很大的力量,水鬼有些人還沒靠前就被水流帶開,而且進入先天境界的他,可以在水底潛伏很長一段時間也不需要露出水面換氣,而且毒物對他無效。

  方淩築先是一槍刺向最前方的一個水鬼,槍尖前刺時所受阻力最小,所以身前的一個水鬼便在擋無可擋,逃無可逃的情況下被他擊斃,當然這僅僅是個小小的開端,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方淩築的動作只在出槍與收槍之間來回,非常簡單的直刺,在最短的距離內爆發最強絕的力量,當然這帶給包圍他的水鬼是個滅頂之災。

  那種短短的分水刺大概是方淩築手中霸王槍的十分之一的長度,拿來進攻他未免太搞笑了點,並且水中巨大阻力決定了分水刺是不可能投擲的,所以人手一把的分水刺只是成了觀賞性的擺設,對救他們的命來說並無絲毫的幫助。

  短短的時間內,方淩築刺出了一百多槍,槍無虛發,百多具屍體裡冒出的血花已將他的周圍湖水染得通紅,當然,黑暗中是看不見的,方淩築通過鼻子聞到了越來越濃重的血腥之氣,這是很奇怪的現象,水中是不能呼吸的,那麽他所聞到的氣味從何而來?

  再次出了幾槍,殺了幾人後,他下意識的想看下這個奇怪的現象是怎麽來的他的眼睛能在黑暗裡看見不遠的東西,往鼻尖一瞧,問題的結果很明顯,他的周圍有個淡淡的護體真氣罩,原來是他阻隔了水,卻放進了比水滴更小的氣體供他呼吸,金剛不壞神功的如此妙用不是他到了這水中的話可能永遠也不知道了,佛門所謂生生不息,循環往複的武功之道在它的上面得到了體現,的確是一種借用並包容天地之力的妙法,真不知道將它修煉到極致後的情況將會是什麽樣子。

  暫且壓下思緒,方淩築將心神放回眼前練級的大業上,這些水師的水鬼隊全是85級的准boss級別的npc,雖然在他超低悟性的影響下,殺一個只有二十點經驗,但吸收了他級飛躍到了四十級,屠殺仍在繼續,仍有升級的可能,這些水鬼也是非常邪門的,看見方淩築殺雞般毫不費力的宰了他們那麽多同伴,還是沒有一俱退縮,還是對他徒勞的進行攻擊,並頑強的往他槍上撞,方淩築沒有半句怨言,雖然辛苦了點,但對這些自動送上門來的巨額經驗他是非常喜歡的。

  老者開始的十成把握,已隨著局勢的越來越不明朗消失了九成,焦急之下,他憶吩咐手下點燃船尾打夜戰時才燃起的巨型火把,將整個湖面照得亮如白晝,他努力的睜大眼睛,與身邊一幹武將目不轉睛的瞧著水下正在發生激鬥的湖面,目光似乎是想穿透湖水看清下面到底是什麽情況。

  在火光的照耀下,衆人只看見湖面的水流翻騰不止,急劇的冒著氣泡,湖水的顔色卻是刺目驚心的紅,擴散了方圓十幾丈的水面,以下都在暗自猜度這種濃度的紅色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染得出來,老者卻是清楚,他是多年的水師將領,心中已是明白了他那七百人的水鬼隊大多都是凶多吉少了,而且至少死了九成。

  這幾百水鬼是唯一性的軍隊npc,死了後雖然刷新,並且也是等級掉一級,但《天下》爲了防止npc士兵以此去敵營查探後並自殺帶回情報,刷新後的npc士兵的記憶都必須清除,重新回到出生時的狀態,也就是說,老者訓練他們的心血都因爲方淩築的殺戮而付之東流,想到這,老者的嘴唇哆嗦起來,難道自己惹了一個不刻惹的人?一時間不由得看向本應該在身側的二皇子,但二皇子不見了人,又在人群中四處張望了許久,也沒看見他的人影。幸運的是,看出這個現象的人不止他一個,身邊幾個武將也是因此焦急得如水上的螞蟻,船上的複活點上不停有被殺的水鬼複活的光芒亮起,這一切都在宣告,他們的追殺是失敗的!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6:47
第二百八十八章 困龍不困我

  正在船上衆人急得團團轉,不知如何是好時。

  「仇老將軍!」幾位武將突然對著老者單膝跪下,齊聲道:「末將願去擒殺此賊,以振我水師軍威!」

  老者聞言看向他們,目光閃爍了幾下,眼前這幾人都是他帳下一等一的良將,雖然不會因爲被殺而記憶清0,但帶來的後果是遊戲時間六天內不能複活,如果他們去了也是被殺的話,他這次就是損失慘重了。

  「請將軍下令!」幾武將又齊聲催促道,眼裡滿是不成功便成仁的鬥志。

  老者深深的歎了口氣,扶起最前邊的一個武將,其他武將也隨著站了起來,然後對他們道「諸位將軍小心,老夫在此備好美酒佳肴,等各位將軍平安歸來後,一齊痛飲!!」語速緩慢,卻有著讓人熱血沸騰的豪邁之氣,能坐上主帥的位置,老者這激勵士氣的高明本事不必多做懷疑。

  果然那幾名武將激動不已,將身上盔甲三下五除二的脫下,露出裡面的貼身水靠,也不多做言語,都是朝著老者行了個軍禮後,接二連三的跳了下去,而此時的湖面之上,湖水的沸騰已經平息了,重歸於平靜的湖面上是黏稠的紅色,腥氣隨風飄散,這一切帶給船上之人的恐怖印象,比之前那些水盜俘虜吃到他們演戲時所描述的血腥情景時的劇烈反應別無二致,而且那些俘虜當時還知道動彈幾下表示害怕,而他們都是嚇得兩腿發軟不能移動了,光是送死,身爲軍人自然沒什麽好怕地,但得看什麽樣的死法,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是最爽快的,也是最沒有遺憾的死法,但眼前這個不斷擴散的血水湖面,下面似乎蟄伏著一頭來自荒地凶獸,正在下面用鋒利的牙齒嘶咬著成堆的屍骨,這種恐懼是從心底最深處産生的,蔓延到全身就是徹骨的寒意。

  方淩築在水底沒有吃人肉,手中的長槍繼續發著淡淡地白光,是獲取經驗的誘餌,耳中傳來水聲的轉響,眼已閉上,但知道又是有幾人下來。

  九條從影遊著靠近了他的身邊,每個人與之前的水鬼都不相同,他們的頭上都帶著一個類似潛水面具地頭盔,本是兩隻眼睛的部位都是兩塊透明的晶石,而額頭上鑲嵌著一塊發著綠光的晶石,發著慘綠地熒光,大概是用來照明的。

  九個人在方淩築身旁四周二丈外的水中懸浮磁卡,靜止不動,一個人的口中卻吐出清晰的聲音:「擺出困龍陣!」方淩築不認爲他們是像自己那樣護體真氣隔絕水體,這一切應該都是那個頭盔的緣故。

  方淩築在發現他們是武將後,槍氣熄滅,手中的槍便收了起來,他不是知道他們的記憶在死亡後被清除,而是怕他們逃跑後,將自己的真面目宣傳出去,爲了謹慎起見,只能放棄這九堆變成數字的經驗了。

  他輕輕將湛廬劍拿出,暗淡無光,隨手舞動了幾下,劍身仿佛是個無底洞般,不管輸入多少內力,也沒有一點劍氣催發的迹象。但是在舞動的過程中,劍身受到水的阻力非常小,比舞動霸王槍時靈活了不止一點。

  九人的困龍陣本是那老者拿來去對付那條毒龍地,在這個時候卻拿來對付方淩築了,陣名的意思在水裡連龍都能降服,何況區區的人,所以,九人的信心十足,一定要殺了方淩築爲其他人報仇。

  「困龍陣?」方淩築不太明白這是什麽東西,在他印象中,所謂陣法不過是以多欺少而找的借口罷了。

  「你不必知道那麽多!」那人的語氣很僵硬,一旦有所倚仗,人的膽子就會變得大了起來,何況在水裡的厮殺一向是他們的強項。

  「呵呵!」方淩築輕笑了起來,道:「你們來便是!」九人一齊沉默,同時向他身邊靠近一丈多的距離,然後各自按照自己的軌迹在水中遊動。

  方淩築將放在不計質量的戒指裡的霸王槍換到背包裡讓自己的下盤穩如泰山,冷眼看著他們到底要耍什麽把戲。

  突然有人發出一聲冷笑,手中分水刺突然朝方淩築刺出,中間與他間隔約有八尺的距離,那一尺五寸的分水刺不知道怎麽才能刺得到他。

  但確實刺到了他,而且是在方淩築十分提防的情況下刺到的,那人在他身前的一刺,卻是刺在他的後腰上,當然這一刺的攻擊力對方淩築的護體真氣來說不算什麽了,但這樣無聲無息且毫無征兆在空氣轉彎的武功,是充分利用了水的液體特征。

  「呵呵,這只是開始!」一人笑著對他道。

  方淩築笑了,道:「開始就是結束!」

  「是我們結束你!」那人斬釘截鐵的道,其他八人依次挽著手轉到他的背後,如同又疊羅漢般,舞成一條小小的長龍,而最前頭開口說話的那人的身體竟然漸漸膨大,方淩築已經知道他們是在幹什麽了,其他八人竟然是將自己的的內力渡給最前頭那人的體內,這樣疊加的威力並不是1+1那麽簡單的疊加,有可能是幾何倍數的增長,這一擊之力必然是石破天驚,這麽想的心底卻不能多做考慮了,阻止他們才是當前唯一的辦法。

  腳步才動,他便發現了一個嚴峻的事實,他的身體好像被什麽東西緊緊纏繞著困住似的,這不可能是武功,手往身上一摸,竟發現了身上竟然被許多蠶絲一樣的繩索纏住了,是不知不覺的被纏上了,原來之前九人在那遊動時,已經在撒網捕魚了,捕的就是自己這條魚,水體昏暗不說,這些繩索也是透明的,不經意間就上了這個圈套。

  那人嘿嘿的笑了起來,道:「你別想著用什麽方法掙脫,這是困龍索,就算是神兵利器也是無法斬斷的,而且你越掙紮就越勒得緊,到了最後就會深深勒進肉裡!」

  方淩築的樣子有些著急,拿著手中的劍沙削了半天,他那能削斷無數兵器的劍竟然拿這些繩索一點辦法也沒有。

  「哈哈哈哈!」那人得意的大笑,道:「剛極易折,所以那些兵器能被你的劍斬斷,這繩索卻是天下最柔軟之物,你接受現實吧!」。

  方淩築的劍上終於有了一絲驚慌,有反脫的能力卻使不出,這是比束手待斃更經慘的事情。

  那人的聚功終於完成,手上分水刺在一秒的時間內突然綻放光霞萬道,顔色七彩,穿透血色的湖水,直射湖面之上的天空,而一直在等待結果的老者看見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自己耗費十年心血,依循古法訓練帳下武將而成的「困龍陣」終於發揮了點作用。

  身邊衆人多是跟隨他多年的親兵,對這異像非常熟悉,不由歡呼,主帥的壓箱底絕招使出,湖下那人肯定死定了,這聲歡呼不光撕破了夜空的甯靜,也驅散了許多人自方淩築出現以來一直壓在心頭上的烏雲。

  方淩築的慌亂再加劇,但明顯的沒有再掙紮,看來是聽了那人的話,那人手中分水刺的光芒繼續增大,由七彩的顔色變成了潔白的光芒,然後分水刺的前頭的水在分開,好像是被無形的氣體所逼開,他與方淩築中間一道方形的圓柱體空間內,再沒有一滴水,整個人如離弦的炮彈般彈起,刺向方淩築,而方淩築似乎連一絲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在那將水都能劃開的分水刺面前,似乎就是反抗也只是徒勞的掙紮。

  但是方淩築還是沒有放棄唯一的希望,他唯一能活動的一隻手拿著劍凝神對著那人飛速靠近的身體,擺好了防禦姿態,那人在飛速靠近仍有心思冷笑,自己這招「九九歸一」豈是這麽好對付的,將九個人身體內的內力聚集到一個人的體內,內力上限瞬間擴大九九八十一倍,就是超級高手也不敢挫其鋒芒,何況只是一個被捆綁人肉粽子的一般高手。。

  接近的過程只是一隻蚊子扇動幾下翅膀的時間,那人帶著光芒的分水刺接近了方淩築。

  光芒將水底的一切事物照得清清楚楚,船尾上人都對這一刺下了百分之百的預言,對子就是方淩築整個人都會一分爲二的刺破,接下來的這一刻將是他們揚眉吐氣的一刻。

  當然,這只是他們的想像而已,真實的情況是:借助,那道光芒,湖水中的方淩築將他怎麽殺了那個的情景清晰的放映給所有人看了,動作很簡單,只是劃出一劍而已,那一劍只是在極小的範圍內變幻著極小的角度,細小的劍鋒對著來人的分水刺尖,兩條筆直的細線瞬間相交,這需要非常准確的手法,方淩築做到了,所以,貫注著那人全身內力的分水刺斷成了兩半,而湛廬劍本身不透內力的,所以那人的攻擊全部作廢。。

  他傻傻的望著方淩築,方淩築回望著他笑了笑,湛廬劍不能殺人,不能代表他不能殺人,一拳轟塌了那人的鼻子,整個拳頭都凹進了顱腔。

  光芒散盡,重歸於黑暗,方淩築在黑暗中走到其他八人的面前,一一送他們卻複活點,他們的內力給之前那人了,殺他們比殺雞還容易。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6:48
第二百八十九章 沉船好殺人

  船上的老者在看著困龍陣的第九人被方淩築轟塌了腦袋後,人就有些呆了,這還是人嗎?能將自己最以爲傲的困龍陣就這麽輕而易舉的破了。

  船上燃起的火炬哔啪有聲,湖面上再度恢複平靜,過了幾秒,許多人同時歎氣,不由自主的歎著氣,原因無它,血色很淡的湖面上突然冒出兩縷血花,不用說,下面至少又被殺了兩人,又過了了半分鐘,兩縷血花再次冒出。

  老者只覺得頭暈目眩,差點摔倒在地,只是走錯一步旗,竟然弄到了損了夫人又折兵的田地,一切都只怪自己貪圖那幾十萬兩黃金了,一時間又悔又恨,幸虧有人扶著才勉強站穩。

  「仇老將軍沒有大礙吧!」一直消失了的二皇子突然出現在老者的身邊,並親切的問道。

  老者看向他的目光裡有了一絲恨意,這一切事情都是來源於這二皇子的主導,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困龍陣就不會被毀,九個人要過六天才能複活,早就錯過十一月十五毒龍出沒的月圓之夜了,自己一個取悅皇上的大好機會就這樣被他毀了,當然,這份恨意能放在暗處,表面上卻是裝出一副感激莫名的樣子,激動道:「多謝皇子關心,老朽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二皇子忙道:「老將軍客氣了,本宮剛才回房拿了江南雷神堂地特制不神彈數十枚。想爲將軍剪除此賊略盡薄力,將軍你意下如何?」說完遞過一個木制的雕花盒子。

  老者的眼睛一亮,聽到這個名字,已自激動的問道:「皇子手中拿的是水神彈?」

  二皇子笑著點了點頭,道:「有這東西,不怕此賊不死!」

  老者大喜,不用二皇子教他用法,一把接過,走到船尾,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裡邊露出數十枚袖珍型的球狀東西,頭大尾小,呈流線型,尾部有幾個舵狀的東西,跟現實裡的水雷差不多,老者將它們全部抛下了水面,那些水雷狀東西一下水便嗤嗤作響,鑽開水面消失不見。

  此時的湖面上,剛好冒出了第六縷鮮血!!

  方淩築在下邊雖然殺人跟殺雞沒多大差別,但總也得去找下,他殺了六個後,發現第七個和八個逃到了很遠的距離,無聲地笑了下,在不中拿出滅神弓,張弓射箭,兩箭飛過後,那兩人化做白光消失。

  而收回弓後他卻聽到了異常的響聲,而且不止一個響聲,劃動著水流向他飛速接近,眼光一閃後,他突然看清楚了,不由暗地咒罵了《天下》一句,怎麽連水雷都搞出來了,這個甚至比水雷還厲害,竟然有自動跟蹤的功能,應該說是導彈了,幾十個老鼠般大小的水雷屁股後邊噴出炎花,在飛速向他靠近,幾十枚水雷一起爆炸的話,肯定是死路一條,方淩築唯一的方法就是逃。

  誰會想到在水底跟岸上那樣奔跑地,想跟岸上奔跑得一樣快的話,那得有多少大的阻力,方淩築的輕功不太好,只能靠著自己本身地敏捷支撐,但他唯一的強項就是力量,霸王槍在手,槍氣前湧,身旁湖水被槍氣從兩邊切開,形成一個菱形狀的真空,阻力於是減少許多,方淩築兩腳在湖底的細沙上飛速跑過,那些水雷並不罷休,在後邊窮追不舍,方淩築腦子一轉,已想了一個絕妙主意。

  腳步一轉,他轉了個大戀,奮力奔向了那樓船底下,這些麻煩都是他們給的,他得還給他們。

  樓船地船底吃水深,並不是平整的,兩頭翹起呈尖狀,方淩築邊跑邊將霸王槍仍進戒指裡,身子便不由得往上浮起,撞上船尾的舵漿處,然後將霸王槍迅速切換回自己手裡,重量重新回到體內,迅速落下,繼續往前奔,而那些水雷紛紛收勢不及,一起如他所料撞上了那巨大的方向舵,一聲悶響過後,從船尾跑到船頭的方淩築只知道一股力量湧向後背,差點將他推倒,這水雷果然不同凡響,爆炸的威力大得出乎人的意料。

  而水面上的船身在這爆炸的聲響過後,所有地人被震得東倒西歪,掌舵的兵士已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事實,巨大的方向舵被炸斷了。

  船無舵的話,就等於無法掌握方向,在老者從船板上爬起並得知這個消息後,面色頓時變的煞白,爲什麽遇見了這人後,這幾十枚水神彈被他放下水,向簡直在搬了石頭砸自己的確腳,沒來得及思考自己怎麽就這麽倒黴,又有船艙底下的一個兵士對他道:「報告將軍,底層的兄弟聽到有奇怪的響聲,經過猜測,這水裡邊應該是有人在鑿船底木板!」

  老者聽見這話後,又差點摔倒,幾百水鬼就是爲了防止有人鑿船底才安排的,剛才已被人家殺了回來,集體掉了一級,現在他就開始鑿船底了,但清寒是再次發令所有水鬼下水去制止他那瘋狂的舉動。

  方淩築在水下鑿得正歡,霸王槍當成了木匠用的鑿子,幾下功夫,中間的一塊木板已被他挖了個大洞,再在洞口鼓搗了幾下,洞口頓時擴大了幾十倍,湖水已爭先恐後的灌了進去,方淩築滿意一笑,並沒有就此罷休,在凡大型的船只,船艙都是獨立的,一個穿了,其他沒穿就照樣沒事,又跑到另外一個船艙底下開挖,此時已有水鬼紛紛跳下水裡想要阻止他,這一切不過是螳臂當車而已,方淩築隨手挑翻,一邊仍在努力的挖著洞,上面船上的數千人都成了熱鍋上的螞蟻,這可是生死攸關的事情,船沒了,這滿船的人都得棄舟逃生,跟打敗仗沒什麽兩樣了,那老者更是氣得兩眼翻白,差點休克了,沒想到自己順手而爲的舉動卻捅了一個這麽大的婁子。

  所有的一切行動都是徒勞,方淩築想幹的事情似乎沒人能夠阻撓,在水下挖了半個時辰後,整座船在開始慢慢沉沒,棄船而逃成了船上所有人唯一的選擇。

  方淩築也沒有時間休息,他在水底下瘋狂奔走,不停的收割著經驗,那船沉沒之後,紛亂之中淹死的,踩踏而死的超過了三分之一,這些死亡的人數都由系統判定發球方淩築殺的,而他還在水底不停的打翻逃生的小船,往往把滿了人的小船一翻,他們便都化做了方淩築的經驗,這樣的行動一直持續到了天明,方淩築已經從湖底鑽了出來,將槍收起,赤手空拳的四處追殺逃到湖岸上的兵士,他的字典裡根本沒有窮寇勿追這個詞,自然又是獲得經驗若幹。

  至於那老者和二皇子以及一幹武將卻被許多人護著拼命逃了開去,這不得不讓方淩築有些遺憾,但他也是個知足的人,殺得視野裡再無敵人後,也就停手了,躺在日前練級的一塊石頭上悠閑的曬起太陽來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6:49
第二百九十章 傷人不是殺人

  曬太陽的同時,順手打開屬性面板,半個晚上瘋狂收割來的經驗應該夠他升許多級了。

  往等級望了一眼,一個殘酷的事實擺在了眼前,眨了眨眼再看,事實還是事實,他竟然只從四十級升到了四十五級。

  那麽多的經驗!!!他以爲至少能升到六七十級的。

  琢磨了半天想不明白,他便去看系統提示,殺了半夜的人,中間也響過系統提示的,只是沒時間去看。升不了的原因就擺在系統提示裡:「儒劍之道,善守中庸,您的等級強行限制在目前江湖玩家最高等級的二分之一,您的最高等級爲四十五級,無法再次提升等級,不能獲得經驗!」

  方淩築現在的心情只能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郁悶」二字,他的所有努力全部白費了,郁悶勁一閃而過,關掉提示,繼續往草叢裡一躺,打算繼續曬太陽,在他想來,這事不是就這麽容易結束的,裡面有太多耐人尋味的東西了。

  果然,不過半過時辰,湖邊沙洲上已響起了紛亂的腳步聲,高高低你十數人圍到了他的身側。

  方淩築緩緩坐起,站了起來,不出所料,帶頭那人正是昨夜在船上喝酒的那二皇子,只見他笑嘻嘻的看著自己,笑嘻嘻的道:「朋友昨天晚上好大的威風!」

  「你是玩家?」方淩築問道,其實他知道了答案。

  二皇子點頭,道:「昨天晚上借助你的力量毀了那仇老頭的帥船,除去了我們爭奪毒龍內丹的最大阻力,再次謝謝了!」

  方淩築這才知道他這樣做的真正地原因,卻沒有太大的驚訝,這世上的一切陰謀皆有可能,都要去仔細猜想的話,可能沒心思去幹別的事情了,當下道:「這麽說來,你們天機酒樓是第二個最有希望得到內丹的勢力了?」

  「呵呵,看來你是聰明人!」二皇子道。

  「你也不差!」方淩築笑道。

  二皇子搖搖頭,道:「我沒這麽聰明,這主意不是我想出來的,一切都是在聽人調度而已!」

  「哦!」方淩築笑了,道:「我想你帶著這麽多人,不會就是來這跟我聊天吧?」

  二皇子聽了也綻開笑臉道:「在我們看來,你是除了仇老頭外,第二個影響我們計劃的人,所以不得不來了!」

  「哦!」方淩築露出一個不出所料的神情,道:「看來,你們這是防患於未然了!」

  二皇子再不答話,身後十數人一齊將他圍在中間,個個都是赤手空拳,不帶任何兵器,方淩築一看便知道了他們的用意,看來真是掌握了自己手中武器地弱點,只能砍斷兵器,但攻擊敵人身體時,攻擊力爲0,他們用拳和手來攻擊的話,自然是斷無可斷了。

  看著方淩築微微一愕後,二皇子站在圈外笑了起來,道:「看來我們的猜測沒錯,你那把劍雖然無堅不摧,卻是不可傷人的!」

  方淩築沒理他,打量了四周人群一下,有些是拳宗的弟子,還有些是少林寺的,看來南拳北腿都到齊了,持劍站定,淡淡道:「兵器本就是拿來殺人的,怎麽會不能傷人!」

  二皇子一愕,隨即打出攻擊的手勢,在他看來,這不過是方淩築在虛張聲勢而已,十幾個高手頓時將方淩築圍上,各展拳腳攻上。

  不過三秒,十幾個人頭全部飛離了他們的身體,被方淩築全部斬斷了。

  在二皇子呆若木雞的注視下,方淩築看著手中連血迹都不沾上一滴的湛廬劍,道:「它確實沒攻擊力,不能讓你損失生命,但你可能忘了,《天下》中人體上還有些要害是一擊必殺的,例如你的頭,你的心髒!」其實,他也只是在砍斷第一個人的頭顱才明白這個道理的,湛廬劍並不是不能殺人,而是對敵人造成傷害時,不掉生命值。

  二皇子瞬間明白這次行動已經失敗了,並沒有跟方淩築交手,而是轉身便逃,懂得見風使舵地人才活得長久,他明白這個道理。

  方淩築也懶得去追他,自己都不能升級了,殺了他也沒多大意義,他不喜歡做無用功,正打算再次躺下,紅翎幫的人便到了,他們昨晚被殺了回去後,也不敢再來,只得等天亮後才來看看有沒有恢複原狀,好繼續練級。

  到達後一切與平常無異,紅翎卻是存了個疑問,怎麽他們都挂了回去,而才三十級的方淩築卻沒有,要知道這裡方圓幾裡都只有翎羽鎮一個複活點,按理說玩家在這挂了,99%的概率就是在翎羽鎮複活地,那麽這一切都表明他沒有挂,莫非他是隱藏不露的高手?

  「hi!」這群人中認識的一個跟他打了聲招呼。

  方淩築笑了笑,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道:「今天不麻煩給我刷經驗了,我到處走走去!」

  「你怎麽沒有挂?」紅翎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運氣問題!」方淩築一句話將結果帶過,便往遠處走去,其他人都有點遺憾,可惜少了這麽一個引怪的好幫手。

  走了不過幾步,唐苜下線的地點,一陣白光閃耀後,她的人影便出現了,眼睛剛一睜開,半句話也沒說,邁步便去追他,方淩築只覺得一個人影往他背上撲來,不用回頭便從腳步中聽出這是唐苜,回手一撈,便把她撈到了胸前,問道:「怎麽這麽快就上線了?」

  「不快啦,現實時間都過了快3個小時了,考完試再拿了頭盔到你家就上線了!」

  「我怎麽沒感覺到人在我旁邊?」方淩築問的是現實裡的情況,帶上遊戲頭盔後並不是不能感知外面的情況,可以將它看做一個人體外部的思維接受器,不然帶上頭盔就不知道外界情況的話,可能被人殺了還不知道怎麽死的。

  「我跟她們在別的房間呢,都一齊上線了,聽說葦兒姐姐說她可以出皇宮了!」唐苜興奮的道,聽她這麽一說,方淩築倒惦記起一直放在手中的那把冰羽刀了,上次說是委托夏衣雪的師傅帶進皇宮給她的,但發生了太多意外就沒能達到目的,如果這次她能出皇宮可一定要將冰羽給她。

  不管怎麽說,辛葦在他心中的地位永遠都是第一位的,兩人並不需要相處的時間很多,也不需要有很多的話語,一個眼神,一句話,彼此的心意便一切明了。

  而與夏衣雪,兩人是心靈上最純粹的吸引,兩人之間的精神上的共鳴超越了一切的世俗的羁絆,這與辛葦類似,又有些不同,與她只是男女之間的純粹愛情,而他與辛葦之間情感要複雜多了,像是兩隻寒風中互相依靠體溫取暖的鳥兒般,有同病相憐,也有互相扶持,然後,才是占大部分的愛情。

  而與唐苜,卻是重拾少年純真的一段唯美愛情,一切都源於青春的萌動,純潔且無暇的她讓人不知不覺的讓人淪陷。

  「她說了具體去哪麽?」方淩築問道。

  「嗯,她去雪兒姐姐那!」唐苜邊走邊對他道:「要我叫你一起去會合呢,說是遊戲中四個人還沒見過面。」

  「嗯,快走!」方淩築對她說了句,血魔訣發動,腳下生風,已風馳電掣的走過,即使之前的唐苜輕功好過他太多,到了現在也有些跟不上他的速度,幸好抓著他的手,被他帶著才能勉強跟上,而後邊的紅翎幫玩家只是略一眨眼之後,便發現茫茫一片的平原上再也沒有了兩人的身影。

  飛奔十幾裡再也看不到紅翎幫玩家後,方淩築的腳步停下,唐苜已是上氣不接下氣,方淩築的速度起步很快不說,竟然還能隨著時間的延長而提速,她運上全部內力都跟不上了。

  「你的輕功怎麽這麽好了?跑得比馬還快!」唐苜驚訝的道,話才出口才覺得自己比喻不當,一般的馬哪有他跑得快。

  「跑得快而已!」方淩築道,「不能像你那樣踏雪無痕的!」這是他輕功的弱點,說完,將幻魔面罩調回自己原來的面目,將整個江湖攪得天翻地覆的小二又回來了。

  唐苜看著他的面目一變,像想起了什麽似的,道:「你以後不要變回去剛才那個樣子!」

  「怎麽說?」方淩築道。

  「你的馬腳太多!」唐苜認真的道:「跟紅翎幫練級的時候我們那麽親熱,之前我跟你現在的這樣子的時候也是非常親密的,誰都知道你就是他了!」

  方淩築聽了卻是大汗,原來他不知不覺已經鬧了大笑話,有心人一眼便可以看破,這真是掩耳盜鈴的舉動了。便對唐苜道:「幸虧你的提醒,不然鬧笑話了!」說著還扯了扯她腦後紮得非常另類的小辮子。

  「說是嘛,我不喜歡你藏頭縮尾的!」唐苜笑道:「改頭換面的把戲可不是英雄玩的!」

  方淩築點頭,喚出許久沒有放出來的銀霜,將唐苜放上去,騎著它去與辛葦她們會合了。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6:50
第二百九十一章 九天玉露液

  辛葦坐在村口,旁邊是夏衣雪,兩女麗質天生,同樣絕美的容貌吸引了不少行人的目光,夏衣雪一直呆在這村裡,在這的大多數玩家都見過,但辛葦可能還是第一次出現在皇宮以外的地方,全《天下》玩家中有99.99%的玩家沒有見過,不由驚豔了所有人的眼球,更有幾個人在那試圖搭讪過,當然,辛葦是不可能給他們什麽好臉色的,除了方淩築,沒人能讓她露出笑臉。

  銀霜悄無聲息的接近了她們,方淩築隨著唐苜一起跳下了地,香風撲面間,辛葦隨風而至,落入他的懷裡。

  「怎麽才來?我等好久了!」辛葦膩聲道。

  「最快的速度了!」方淩築拍了拍銀霜泛著水意的毛發,笑道:「你看它都累得出汗了!」

  辛葦卻像發現了新大洲般,驚訝道:「難怪雪和小苜兒老說它威風,原來真的很帥呢!」

  銀霜愛理不理的瞧了她一眼,找個平坦的地方支曬太陽了。

  辛葦眼裡的興趣更濃了,就打算去逗它,地被方淩築拉住了,揚了揚手中的東西,對她笑道:「你看這是什麽?」

  辛葦頭也不回的跑去銀霜那邊,嘴上卻道:「那東西反正是我的,等會再高興去,先逗逗它玩玩。」說完,蹲下去撫銀霜的毛發。

  銀霜先睜一隻眼睛,看了看,毛發一豎,突的站起一爪便搭向辛葦的喉嚨,它向來不知道通過討好方淩築的女人卻討好方淩築,這勢去得極快,絲毫沒有玩耍的意思。辛葦的身子突然直直後退,避過這一爪,露出來地這手輕功與唐苜見到銀霜地狼狽模樣相比,不可同日而語,當然,那是唐苜以前的事情了。

  辛葦倒沒什麽惱怒的意思,笑著走回方淩築向邊,道:「這條狼與你的脾氣真像,從不知道什麽叫討好別人,難怪湊到了一塊!」

  方淩築將手中的冰羽遞向她,然後道:「不好麽?」

  「當然是很好,這種只忠心一人,不去逢迎討好地坐騎才是我喜歡的!」辛葦欣喜的接過冰羽,又補道:「我可是混黑社會的,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人!」

  方淩築笑了一下,前頭的唐苜與夏衣雪坐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甜頭知幹什麽,有了古靈精怪的唐苜在,素來恬靜地夏衣雪都添了幾分活潑。

  看清了冰羽屬性的辛葦卻在後邊驚呼起來,她可沒料到冰羽除了外表美觀處,連屬性都是這麽地極品,高興之下,親了方淩築一下,再去唐苜那炫耀去了。

  方淩築在暖暖地冬日下,笑著搖了搖頭,幸福的感覺從沒有如此的強烈,在別人看來非常古怪的一男數女的組合中,他們是如此的融洽和自然,所謂的道德規則,只要不違背自己的良心,其他的一切都是強者拿去約束別人的羁絆,跟法律一樣是上位者地工具。

  回頭時,卻看見了銀霜在看著他,微微一愣下,讀懂了它了雙狼眼裡的孤寂。

  「老夥計,你的幸福會有的!」方淩築拍了拍它的頭,笑道。

  銀霜別過臉去,張口一個哈欠,方淩築將自己儲物空間裡的最後一瓶酒扔到了它的頭頂兩丈多高的上空,銀霜從爬起,到擡起前肢跳躍而起,叼住酒瓶再一個漂亮的空翻落地的一系列動作極其優美的完成。贏得正好看見這一幕的在場所有人的欣賞和羨慕,辛葦三女更是在鼓掌喝彩。

  銀霜仰頭暢飲,意氣風發之極,當初在草原上身爲群狼之首的王者之氣散發無余,狼待的目光沒有錯,只有方淩築才能駕馭於它。

  方淩築邁步支鐵生刀那,到了這,他就想去那鐵匠鋪走走,後邊三女也緊緊跟上,一路上竊竊私語不斷,以方淩築的耳力要聽她們說什麽內容一點也不難,不過那樣也少了不和韻味,私語的內容很快轉換成了她們的行動。

  在許多人的注目下,方淩築的左右手臂被辛葦與唐苜緊緊的挽在胸前,所觸之處皆是柔軟一片,肌膚賽雪,接觸處傳來她們暖暖的體溫。

  夏衣雪畢竟沒有這麽大膽,紅著臉且步且趨的跟在他們後面,竟然是唐苜她們更加害羞的樣子,反觀方淩築卻是泰然處之,半點也沒有‘最難消受美人恩’的意思,對這左擁右抱的豔福沒有半點不適,一路而去不知羨煞多少行人。

  鐵生刀懶懶的坐在門檻上,向來酒不離手的他又是一臉醉醺醺的模樣,老遠就看見了方淩築,大嘴一裂,洪亮的笑聲響起,站起來對他道:「你小子可是春風滿面,豔福不淺啊,這娘們一帶就好幾個!」

  「過獎了!」方淩築說著的謙虛的話,語氣和臉上神情一點也不謙虛。

  「你來看我?帶酒了沒?」鐵生刀最惦記的還是這事。

  方淩築搖頭道:「沒,最後一壺給我的坐騎喝了!」

  鐵生刀的熱情頓時消失了七分,有氣無力的坐下,道:「村東那老頭兌了水的酒喝得口裡淡出個鳥來,就盼著你小子來,結果真令人失望!」

  辛葦鬆開方淩築的手臂,卻拿了一樣東西出來,塞到方淩築手心,笑道:「我的也是你的!」

  方淩築拿著那東西一看,是個小小的玉瓶,上面還有屬性說明:醉琥珀,特殊,宮中禦用裝酒容器,可裝酒三鬥!依拿到手裡的重量來看,裡面應該是滿滿的一瓶酒。

  「開啓方法跟普通的容器沒兩樣!」辛葦又道:「這是我做任務得來的上品禦酒,爲了你准備了好久!」

  「謝了!」方淩築將他的感動淡淡的濃縮在這兩個字裡送入她的耳中,便對鐵生刀道:「這有瓶好酒,不知道你感興趣不?」

  鐵生刀聽到這句話地反應跟狗看見了骨頭那般,迅速站起,一把奪了過去,自懷中摸出兩個大碗,邊倒酒邊對四人道:「你三位娘子肯定

  是不喝酒地,我就沒給她們准備了啊,哈哈,!」他這句話只是他一廂情願的客氣而已,不然至少先得詢問一聲。

  幾人莞爾一笑,對老鐵的豪爽都是親身體驗了一回,鐵生刀倒滿酒後,倒沒立喝,叫他身後的鐵匠鋪在敲打的玩家搬了桌椅出來,招呼他們坐下,這才與方淩築鬥酒,不一會,三鬥酒被兩人灌了個幹幹淨淨。

  「真是不過瘾!」鐵生刀歎出一口酒氣。

  「村東的那水酒喝不?不然我去打點來?」方淩築問道。

  鐵生刀搖頭,看著非常粗犷地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壞笑,道:「其實我盼兄弟來,是有好東西要與你分享!」

  「什麽酒?」方淩築沒等他說出是什麽好東西,就在問酒的名字了,對他脾氣可算了解透徹了。除了酒這外,鐵生刀眼裡再沒別的好東西了。

  鐵生刀神秘兮兮的掏出一排跟辛葦那個灑瓶差不多的瓶子來,遺憾的道:「上次去了趟皇宮,那皇帝硬要拉我喝酒,喝了個飽後,還要喝一送一,盛情難卻之下,我只得拿了三十六種禦酒出來,天天就盼著你來,但你小子就是忙啊,難得來看望老哥我,我偷偷的喝掉了二十七種了,還剩九種,還好你趕上了!」

  一邊地辛葦看見了那些瓶子上的標簽後,神情卻是有些激動,輕輕拉了下方淩築地衣袖,道:「原來宮中那個搶酒賊就是他啊!」

  聲音不大不小,鐵生刀卻聽見了,眼睛一瞪,道:「明明是皇帝老兒送我的,那是偷的呢?」

  辛葦聞言眼珠一轉,便道:「我聽說,那天夜裡死了三十幾名大內高手,外帶兩個禁衛統領,可都是一個搶酒賊的傑作呢!」

  鐵生刀嘿嘿笑道:「那肯定是別人,不可能是我的,我跟那皇帝可是好朋友,哪用得著去搶,再雯皇宮那麽多高手,我哪能去呢?」

  辛葦繼續笑道:「我可記得皇宮內那九天玉露液一共是九種,九種味道和效果皆有不同,常人喝了後不我內力大增,而且各項先天屬性都會有很大的提高,不過分量非常的少,一種只有一瓶,皇帝可都舍不得喝的,一般只有皇子公主立了大功後才賜其中一種酒一杯來增加基屬性的,怎麽可能會送你呢?」

  鐵生刀聽她這麽一說,粗短的五指在頭皮上抓了抓,髒亂的頭髮上雪白的頭皮悄揮灑開來,這才辛葦道:「你是什麽人?怎麽知道這麽詳細?」這話一出,算是承認了自己是殺人奪酒的主凶了。

  辛葦微微一笑,道:「我是皇帝派出來奪酒的!」旁邊聽著的方淩築才知道她爲什麽能出皇宮的原因。

  「哦!」鐵生刀點頭表示明白,又突然嘻嘻一笑,道:「如果你奪回這酒算不算立了大功?」

  「算啊!」辛葦也是嘻嘻笑道。

  「可以得到什麽獎勵?」鐵生刀接著問。

  「賜酒一杯,黃金萬兩!」辛葦道,兩人這麽一問一答,在旁邊的三人都明白了一些意思,好像是進行什麽商業談判。

  「那我請你喝酒呢?還奪不奪酒?」鐵生刀道,露出了狡猾的笑容。

  「難道我不奪,你就不請?」辛葦反問道。

  「當然不,你可是我兄弟的媳婦呢,哈哈哈!」鐵生刀終於忍不住笑意,大笑了起來,笑著又從杯中拿出了三個大碗,對辛葦,道:「你喝過其中一種沒?」

  辛葦搖頭,道:「這酒非常珍貴,不是完成了非常困難的任務是不獎勵這酒的,我沒機會喝到。」

  鐵生刀一邊拿起酒瓶倒酒,一邊點頭道:「那就好,免得喝起來沒有那麽好的效果,這九種酒一齊喝的效果比單獨喝的效果好上很多,不過不能喝太多,否則承受不住酒中藥力邪火攻心而死!」

  一直沒有出聲的唐苜聞言便好奇的問道:「有什麽好效果?」

  鐵生刀望了她一眼,笑道:「有一個附加的好處是,人物面目的美化上限提高10%!」

  方淩築沒什麽反應,三位美女卻是齊齊驚了一驚,沒有哪個女人不喜歡自身變得美貌的,她們自然也不能免俗,不由對那酒有了幾分興趣。

  鐵生刀的話還沒有完,繼續道:「內力上限提高200%,六項先天屬性各加10點!」

  相對於美貌來說,這才是令《天下》所有玩家爲之瘋狂的好處,內國上限提高200%,算得上一顆少林大還丹的藥力了,而最後那個好處更是令人吃驚,力量敏捷和體質三項各加10點還算不上什麽,但三項命格指數各加10點可以讓人幸福得暈倒了,這等於多帶了三個仙品下等的首飾啊,即使是對遊戲內事物不太關心的夏衣雪也知道這酒是十分珍貴的了!

  鐵生刀的話還是沒完,又道:「當然還是有點壞處的,喝了這酒後其他加先天屬性的藥物對你就再沒有什麽效果了!」

  「這不算壞處,」辛葦糾正他道:「《天下》裡對於加先天屬性的藥物都是如此設置的,據我所知,這是總量加得最多的藥物了!」

  「哈哈,看來你掌握了不少東西吖!」鐵生刀對辛葦贊許的笑道,然後端起酒碗道:「來來來,我這有酒無菜,大家將就幹了這杯,算是我對兄弟的各位媳婦一份見面禮!」

  五只酒碗互相碰了下,各自喝下,方淩築只拿它當酒喝的,因爲藥物對他無效,不過這酒的味道是自他出了桃花源後喝到了第一好的美酒,入口香甜,令人回味無窮。

  夏衣雪先是擰著眉頭,淺淺的嘗了口,這才苦著臉喝下,比喝藥還難受的樣子,辛葦若無其事,唐苜喝得非常豪爽,一口幹盡,然後搖搖晃晃的摔倒在方淩築懷裡,她的酒量可以稱得上「一杯倒」的。

  鐵生刀幹完一碗後,豪興大發,連連舉碗相勸方淩築,這被江湖無數玩家視爲珍寶的好東西就被兩人毫不珍惜的喝下了肚。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6:51
第二百九十二章 天機酒樓的圖謀

  一頓酒拼下來,出了這個無名新手村後,方淩築發現時間已是接近下午了。

  四人徒步而行,循著辛葦的意思,再次去練級,因爲她在皇宮裡呆了這麽久後,到現在還是一級,夏衣雪對練級沒有太多興趣,卻對練級這種事情非常有興趣,畢竟從未練過。

  不多會,之前去的那個練級區又在了方淩築的前邊,他一路上笑。自己現實中的同班同學王大寶,也就是現實中的靈魂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頂尖高手,這還是鐵生刀無意中提起那日在從皇宮歸來的途中遇見的一個玩家,才被自己猜到這個玩家的真實身份,這可真是耐人尋味了。

  而這鐵生刀看來更是深藏不露,盜取皇宮裡最最珍貴的酒都跟探囊取物一般,自己也無法估測他的真正估測他真正實力,九瓶美酒共二十七鬥,鐵生刀盜來時,裡面都只剩下了三分之一,一鬥十升,一升的重量與現實中的換算不同,大概只是三百克左右,兩人喝得只剩很少的一點後,鐵生刀將剩下的九個瓶子都送給了方淩築,說是可能他還有什麽女人沒喝到這酒,這一並做了人情,方淩築倒是坦然接過,當然,他現在根本不知道接下這酒瓶的後果是什麽,可能知道的話就不會接了。

  看著方淩築走近,本在練級的紅翎幫玩家在很遠處就看到了,學習射箭的玩家在目力上一般有加成的。

  「大姐,那,那個人來了!」一個玩家有些後怕的道。

  「誰?」紅翎漫不經心的道,一邊埋頭射她的箭。

  「快看啊,就是那個‘小二’!」那玩家加重語氣道,十分焦急地樣子,在水月山莊前一役,方淩築沖過他們六派聯盟擺下地方陣時,翎羽鎮上紅翎幫的弓箭手被方淩築隨手殺過許多,翎羽鎮的玩家就是在事情過去了很久的今天仍然對這事記憶猶新。

  紅翎猛的擡頭,眼裡的火焰就開始燃燒,那個有破了她隕星箭地人又出現在她眼前,自從他接著闖下的一系列事迹來看,她要想報著一箭之仇分明是不可能的,第二眼她看見了夏衣雪,那個晚上坐在他胸前的美麗女人,有一種自然的美,看見了辛葦,美得驚心動魄的,瞄瞄自己也算是美女的身體,先前對自己容貌的信心有些動搖了。

  第四眼,看見的是唐苜,跟他親密無間的走在一起,這一下,她突然懂了,昨天跟他們練級地那個人就是眼前的小二,可恨他竟然易容換掉了自己面目,讓他們與這仇人練了許久地級,然後就是驚訝,想到了他現實中的身份,真沒想到這世界如此之小。

  在紅翎的左思右想中,方淩築四人緩緩的走來,等他們到了不遠的地方時,紅翎突然使勁的搖了搖頭,看向身旁的幫衆,一看之下,更是氣憤了,有些人竟然雙腿打顫,連逃跑的姿勢都擺好了,不由罵道:「這是遊戲而已,幹嘛怕成這樣,真是沒用!」

  一個女玩家怯生生的擡起頭,小聲的答:「大姐,《天下》好真實的,他殺人地樣子好可怕!」生怕這句話還不能讓紅翎更加懊惱似的,補了一句道:「不過也很迷人的!」說完,目光裡還泛起了一絲迷醉。

  紅翎兩手一攤,做出一個被你打敗了的表情,對其他人怒吼道:「我們,換地

  目力非常好的唐苜看見遠處的紅翎幫玩家匆匆撤走,笑得沒有了半點淑女樣,上氣不接下氣的對方淩築道:「你不就換了個面目而已嘛,什麽都沒變,昨天還跟你練了那麽久的級,怎麽他們今天見了你,就驚弓之鳥般嚇得跑了!」

  辛葦笑笑,道:「人的名,樹的影,誰也沒有三頭六臂,人怕人就是怕這個名頭而已。」

  聽了她的話,唐苜便追問道:「姐姐,我聽說你的名頭也很大的,別人是不是都怕你?」

  辛葦模仿恐怖片裡的角色露了個鬼臉,陰森森的道:「誰敢不怕我,我就殺了他,哼哼!」

  唐苜真有些怕了,不由往夏衣雪身邊靠了靠,道:「你這樣子真讓人害怕!」

  夏衣雪拍拍唐苜安撫了一下,責怪辛葦道:「別嚇壞小苜兒,不然她晚上會睡不著的!」

  辛葦嘻嘻一笑,看了方淩築一眼,方淩築笑著回應了一下,只有他才知道,辛葦在現實晨殺人模樣確實有些可怕的,縱橫江湖的女魔頭,怎麽可能不是雙手沾滿血腥?沒有仇殺的江湖那不叫江湖。

  「真沒想到你的名頭這麽嚇人!」夏衣雪對他道,「我在別人的口中,很多次都在提你的事迹,動辄斬殺上萬人,整個都是一個人形殺戮機器,與我印象中的你不相同哦!」當然她並沒有什麽害怕的感覺,方淩築幹什麽事情對她來說都是理所當然的,因爲她是個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傳統女人。

  「這算什麽啊?」唐苜無所謂的道:「這只是遊戲的pk而已,又不是真正的人,真正的人我可不敢殺!」說話間已走進了練級區,怪物齊齊圍了上來,唐苜和辛葦歡欣雀躍的上前搶怪,夏衣雪都不能升級,想要幫忙也沒有能力,只能在一旁邊和她們聊天。

  方淩築在旁邊插不上嘴,便去論壇上閑逛,到現在他還對那個毒龍事件有些疑問,想去弄得清楚些。

  而被他逼走的紅翎卻接到了一個短信,上面只有一個六派聯盟集合的地點,上面標了‘絕密’二字。

  論壇上這段時間內都在圍著毒龍事件打轉,毒龍出現的地圖已被無數玩家的仔細搜尋後探得清清楚楚了,在伏牛山中部一個叫毒龍潭的地方,周圍方圓十多裡沒有人煙的原始森林,且到處都是懸崖峭壁,道路崎岖難行,地形十分複雜,而且多有毒物瘴氣,開頭有幾個玩家進去,隨即到了地頭玩家只聽到幾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後,前面的幾個玩家便罵罵咧咧的在論壇上罵那個地方太過變態,看著本是一棵枯死的老樹,手一摸上去發現是一條大蟒蛇,長達十幾丈,蛇身比水桶還粗,張開血口便將他們生吞了。

  此貼一出,下面便冒出無數回複,除了打探那個地點的具體坐標外,還有很多人在詢問那條蛇是不是所謂的毒龍,既然是龍,肯定跟蛇差不多的。

  這個疑問一出,下邊的人都把焦點聚集在這個上面來了,又是刷貼無數,一直過了半個小時,方淩築翻看得無聊後,重新把論壇刷新一下後,上面赫然出現一個醒目的貼子,「天機酒樓密報之毒龍真面目」。

  點了進去後,一副巨大的圖片充塞了整個畫面,毒龍的真面目出現在他面前,長達二十幾丈,粗得兩三人合抱才行,頭大如鬥,鱗片烏黑,額頭上是一尺多長的血紅色肉冠,圖片拍攝的正是一條大蛇在吞噬一個玩家的情景,血盆大口張得極大,舌頭

  信子至少三米,盤在一個冒著黑色霧氣的巨大水潭邊,嘴裡的人已被吞進了半截,只剩下兩條亂彈不止的腿伸在處邊,整個場面非常的血腥恐怖,玩家們又在下邊紛紛回複著,一邊在驚訝毒龍的巨大和凶殘,一邊在討論如何對付這毒龍。

  方淩築查看圖片上毒龍的周圍的空間,更是有不少動物的屍骨,和奇怪的花草菌類,有學習制毒技能的玩家已在下邊猛發貼說找到寶庫了,其中喊得最多的便是五毒派的玩家,因爲那畫面的每一根草,每一朵花都是他們夢寐以求的制毒良藥,平常時候難得一見的。

  方淩築看見那條蛇後,再次觀察了那個水潭周圍的環境,發現只有一條小小的溪流,而且是流時水潭後沒有小溪流出去,想起了晚上那條三十多丈的樓船,北雁河是直接流入黃河的,伏牛山也沒什麽大的河流經過,那個老者想要捕捉毒龍的話怎麽可能將

  那船駛到這個原始森林的山上,這其中果然有點難以捉摸的玄機,而且圖片上的毒龍似乎跟他在玄月觀的地下所殺了那條毒龍一模一樣,雖然自己的幸運使它沒能爆出什麽好東西,但他那天找了半天還是沒看見那條蛇的腦袋裡有什麽內丹,將事情前後的蛛絲馬迹綜合起來一想,他似乎發現了天機酒樓是在醞釀一個欺騙全《天下》所有玩家的陰謀,而且這個陰謀的圖謀一定很大。

  想到這個可能後的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懷,不知道陌上桑是不是在打這毒龍的主意,如果是的話,她也可能會上當,以兩人之間的合作關係來說,應該得告訴她一聲,事不宜遲之下,他馬上關掉論壇,急急寫了一條短信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和猜測告訴了陌上桑,提醒她務必小心提防。    
GGCMEAT 發表於 2013-3-27 16:52
第二百九十三章 風雲動

  密室。

  陌上桑安靜的坐著,充溢水意的眸子掃過身前衆人,仍在低聲討論的人頓時停住,一齊看向她。

  「所有事情都已准備妥當?」她問。一人從人群中走上前,跪伏於地,恭聲道「禀報主上,一切都已妥當!」

  陌上桑的眉頭皺了下,在場所有暗中注意著她臉色的人心跳不由停了下,只見她輕輕道:「這是我無聊之下所玩的一個遊戲而已,不用這麽多禮!」

  跪伏的那人額上冷汗微冒,迅速爬起,退到一旁再不敢出聲,這一幕,可能只在古代上下有別時才可能看見,但在絕對的權力之下,現在也不是沒有。

  陌上桑正打算叫他們各按計劃行事,短信提示在她耳邊響起,她的好友裡沒有幾個人,有估她朋友的資格的人太少了,所以她停下即將出口的話,支看短信提示。

  接下來是一陣寂靜,人人都在等著她開口。

  過了約莫三分鐘,陌上桑才從沉思中醒來,望了周圍人群一眼,道:「計劃改變了,本想趁著其他幫派去奪這毒龍內丹的機會來個螳螂捕蟬,卻不想後頭還跟著一隻黃雀!」

  寂靜消失,下邊開始交頭接耳的開始議論,其中一人站出來問道:「主上,你得到是什麽消息?」

  陌上桑一字一頓地吐出,冷冷道:「五毒教現在有沒有異常動靜?」

  此話一出,已有幾雙目光看向比較靠前的一個人,那人是負責西南地區事務的負責人,見陌上桑詢問,便道:「剛才有大股npc和玩家調動的情況,正往伏牛山方向趕去,據安插在裡邊的玩家回報,這次調動好像是五毒教規模最大的一一次出動情況!」

  「那你想想,他們是爲了什麽?」陌上桑的聲音在密室裡冷冷的回蕩。

  那人繼續道:「據手下猜想,應是爲了毒龍潭邊那些劇毒植物而去的,我得到情報表明,裡面共有仙品毒草共一十七種,它們全部可以做爲五毒教制作教內三十五種仙毒藥的百分之八十的原料。」說到這,他像發現了什麽似的,連忙補了一句道,「莫非這是五毒教的一個藥物秘密基地,五毒教的人是爲了保護這個産地才有這麽大的行動?」

  陌上桑搖搖頭,道:「那些植物都算不了什麽,你可知道那條毒龍是什麽東西,你仔細想想五毒教內有藥物需要用毒蛇所吐的毒液調藥?」

  那人恍然大悟,一臉震驚的道:「只有神級毒藥‘青龍涎’,這藥無色無味,隨風飄散的話可以讓方圓百里樹木枯死,人畜死絕。再無一個可以活著的生物,是天下最毒的毒藥。難怪五毒教傾全教之力去那毒龍潭,與那條毒龍身上的毒素相比,其他劇毒植物都是稻草了。」

  他這麽一說,所有人都明白了,一心思轉得最快的人已在那道:「這天機酒樓打的好主意,不論那條毒龍能殺多少人,單是五毒教地全教之力在現下的江湖上便是無人可以抗衡,教衆行蹤詭異,殺人於無形,毒物厲害非常,在武林中橫沖直撞也沒幾個門派敢聯合上門挑戰,不然是有多少死多少,我想就是那敢跟少林寺叫板地小二,也不可能進得了五毒教地大門!」

  另外一人繼續補充道:「五毒教的人越是阻攔,這江湖上的人越是以爲那真有什麽好東西,武林大亂也不是沒有可能!」說到這,所有人已爲剛才即將進行的計劃感到有些後怕。

  陌上桑等他們將話說完,再次道:「你們說,誰會在這中間得到了好處?」

  「天機酒樓!」已有幾人異口同聲的答了出來。

  陌上桑微微一笑,道:「你們繼續討論接下來的計劃,怎麽做這最後一隻黃雀!」

  此時的《天下》裡,並不只有陌上桑在討論這件事,許久沒有出現的十一個戒指出關了,不但當日與方淩築一戰所損耗的功力全部恢複,而且獲得了更大的突破,此刻他正腆著肚子走在隊伍地最前頭,帶著大隊人馬往伏牛山中部浩浩蕩蕩的開進,沒有半點遮掩,一路大搖大擺的走著,他們仍是天下第一的幫派。

  而在北雁河平原上的蘆葦叢中,嚴寒水騎馬站在六派聯盟的前頭不發一言,她所學甚雜,劍術,刀法,音律,舞蹈等等,全在心中,皆可拿出來傷敵,但萬變不離其宗,心法有天魔訣一種便夠了。

  紅翎馳馬靠近她,問道:「老大,這次我們有什麽行動?」

  嚴寒水還未開口,飛黃虎就在旁粗聲道:「你自己的家門守好了沒?」

  「守什麽?不就是翎羽鎮麽?那麽小的鎮子,誰喜歡誰拿去,反正我們搶得回!」紅翎對這有著無比的信心,不由得佩服眼前的老大了,進入遊戲後也沒什麽吩咐,隨便讓他們幾人加入自己喜歡的門派,然後稍一擺布,六個垃圾門派的玩家就成了個配合無間的虎狼之師。

  「就是,幫派駐地要了反倒成了羁絆,只要我們的人還在,到處打遊擊不是更爽,想技術市場不聚在一起,打贏了就跑,也沒人找得我們報什麽仇。」一旁的諸葛小亮接口道。

  飛黃虎看了他一眼,只吐出「神棍」二字,便將他所有的鄙視送給了諸葛小亮。

  幾人習慣性的爭吵正打算開始,冷襲人擡手制止了,先吩咐了聽雨樓帶頭的刺客探查情況,再對三人道:「我現在已將身份公開了,六派並一派,以後大家的旗幟統一爲天魔宮,你們三人分別爲一個堂口的堂主,我在其他三派的面目合三爲了,當做主堂口駐紮在天魔宮,不過我現實裡的身份誰都不可以說出去,明白嗎?」

  「明白!」三人一氣答了,紅翎一旁笑道:「要是你將你現實身份說出去,我想全《天下》的男人女人都被你統治了!」

  「嗯嗯,那就沒有什麽玩頭了!「其他兩人附和道。

  「明白就好!」冷襲人的語氣有些冷漠,這一次,最大的危機開始出現了。

  相比於《天下》各大勢力的波濤暗湧,方淩築卻是悠閑得很,躺在陽光下半眯著眼曬太陽,唐苜蜷伏在他懷中略做休息。

  他軟玉溫香在懷,眼簾中遠處碧空萬里,連一絲雲彩也無,而手中酒壺已經傾斜,一道酒泉自壺嘴流出後落入自己的口中,什麽爭權奪利,什麽勾心鬥角都能付之一笑了,即使那些身家億萬,人前一呼萬應的達官貴人,到了午夜夢回,陪伴他的仍是他一個人的夢,哪有他方淩築這麽的逍遙。

  辛葦跟唐苜練了會級後,覺得無聊之極,然後一起想到夏衣雪的美味手藝來了,現實裡可沒有《天下》裡這麽多天然食材的,即使有也無法有如此的美味。

  由於這是練級區,射殺動物倒不犯什麽法,先是拉著他起來,在平原上射殺了幾只野兔後,由辛葦拿著剛得到了冰羽在水邊整理好再次給夏衣雪後,便在旁打下手,一起烤這野兔來了。

  夏衣雪原來也知道用許多火折子放在一起烤肉的方法,這個方法具體發明人已無從考證,但這個發明可以說是《天下》裡最偉大的發明之一。

  「不可以勤快點嗎?」辛葦對他嬌嗔道,對他在那袖手旁觀等吃行爲提出抗議。

  方淩築一笑,眼睛睜開,辛葦的笑臉遮擋了他的天空,她油乎乎的手指間捏著一塊香噴噴的兔肉懸在他臉上的上空,一滴黃色的油滴從上面掉落在他的雙唇間,不由伸舌舔了舔,鮮無比。

  「你烤的?」方淩築聳了聳鼻子嗅著香氣,不由食指大動。

  「不是!」辛葦的笑容更盛,道:「我怎麽可能烤出這麽好吃的兔肉來!」

  「我覺得是這樣!」方淩築點頭道,一點也不擔心會因此苦惱了她。

  辛葦雙膝彎下,跪撐在他身上,低下的胸口裡跳出一大片白嫩的肌膚,豐挺的峰巒呼之欲出,勾引著方淩築的視線,輕輕的捏著那塊兔肉,喂入他口中。

  方淩築輕輕嚼了兔肉幾下,肉質酥嫩,滑而不膩,且帶有淡淡的甜味,果然是難得的美味,他差點連舌頭都吞下。

  「怎麽樣,我這借花獻佛還不錯吧!」辛葦滿足的笑道,她是心甘情願的服侍他,沒有他,可能現在就沒有活著的自己,就算活著,肯定也剩下一個軀殼了,他們就是這麽在之前的遊戲裡認識,然後相依爲命的愛著,她對他除了愛情以外,還有無法割舍依賴。

  方淩築並沒有說出自己的感受如何,只是仰頭合上了她猶著油膩的手指,舌輕輕的滑過,一種異樣的酥麻自她的指端起,沿著小臂,直傳到心房,臉上便慢慢的堆滿了紅雲,喉間有了想要痛快呻吟的沖動。

  方淩築正打算采取進一步行動時,唐苜睜開了眼,看著眼前的景象,迷迷糊糊的道:「你們在幹什麽?」

  辛葦受她一驚,便抽了手指,然後捉狹的笑道:「小妹妹,我們是在調情,懂不?」說完,吻了方淩築唇角,挑釁的著著唐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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