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妖孽養成系統》作者:蠻荒萌徒(連載中)

Lsouth 2013-5-9 11:36:57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0 49852
Lsouth 發表於 2013-5-9 11:43
第009章 雪夜誅賊,秦然正位(上)
「眼見就要入夜了,我怎麼覺得外面越來越亮了呢?」秦然端起酒杯飲了一口,立馬忍不住砸了咂舌,這異界的酒倒是烈得很。
「許久不見的太陽,在這黃昏卻是破雲而出了。領主大人這是吉兆。」呂臣看了看欄杆外,口氣變得誠摯起來,而不似之前那般總是暗含試探和考究甚至有點敷衍與隔閡。
秦然不置可否的一笑,高聲喚了一聲:「吉斯,給我拿一把上好的弓和一桶箭進來。」
「領主大人您這是要?」呂臣面露不解。
「沒什麼,就是以防萬一,或者一會兒還能幫上點忙也說不定。」秦然聳聳肩。
「領主大人,您萬萬不能有這樣的想法呀。您不能露面更不能主動暴露自己的位置,否則……羅忠畢竟是個上位白銀戰將,若是不顧一切襲殺過來,齊老爺子也未必能護得住領主大人您的周全呀。」呂臣急勸道。
「叔父放心,我心中有數,不會亂來的。」
就在此時吉斯也已經弓箭送了進來。
是一把紫鎏金的硬弓,秦然拿在手中端了端,又扣了扣弓弦,滿意的點點頭:「這把弓不錯,很適合我。吉斯你就別出去了,跟我一起看看羅忠是怎麼死的吧。」
吉斯搓了搓手正要謝恩,可突然臉色一變,指著窗外道:「羅忠來了,那是羅忠的車乘。」
順著吉斯手指的方向望去,果見一紅木雙駢馬車正朝鬧市街疾馳而來。
「車乘一人,車內也只有一人,羅忠上當了,恭喜領主大人,除此老賊就在今朝。」觀望幾眼後呂臣得出了結論。
「叔父如何看出來車內只有一人的?」秦然好奇的問道。
「車轍,印在雪地上的車轍可以大致看出車上坐人的數量。」呂臣語氣猛然一緩:「羅忠進入包圍圈了。」
呂臣話音剛落,便見鬧市街兩旁本悄然無聲的店面中突然疾射出二三十來支箭。
羅忠的車乘顯然也不是個庸手,聽見弓弦響聲便猛然拉住韁繩,疾聲厲吼道:「有刺客,羅忠大人快走。」
「混賬誰敢刺殺我。」低沉陰鷲的聲音隨著車廂爆裂的聲音一同響起,一身紫襖的羅忠仗劍而出,揮手一絞便將射過來的箭捲開了去。
可埋伏射箭的軍士顯然是極其精銳了,羅忠剛揮開一批箭枝,第二輪、第三輪的拋射便就接踵而至了。
「吼……」羅忠低吼一聲,藝高人膽大的不退反進,仗劍躍起,曼舞空中。一個閃身便穿過了劍網,直往一處偷襲射箭的地點奔襲而去:「我要殺了你們。」
相比較羅忠其車乘就沒有那樣強的實力了,雖然倉促間也撥開了許多箭枝,但肩膀和大腿上還是各中了兩枝箭。
就在此刻,窗欄前安坐的秦然驟然起身,如行雲流水一般張弓搭箭三株連射而出。他太快了,快到呂臣連阻止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寒冷箭擊。」輕輕吐聲,秦然又搭起一箭,這次卻只拈在手中沒有急於射出。
已射出三枝箭呈品字狀,襲向羅忠的車乘。這三箭的質量並不是很高,所以羅忠的車乘輕易便將其撥開了。
但秦然射出這三支箭的目的本就不是殺傷,而是遲緩。【寒冷射擊】的效果就是借箭枝的掩護以寒氣襲體讓對手在不知不覺間身體變得遲緩僵硬起來。
顯然秦然這次成功了,羅忠的車乘在撥開這三支箭後,陡然臉色劇變,他敏銳的發現了自己身體狀況的變化,但是……他沒有機會糾正錯誤了。因為秦然已將早就準備的好的第四枝箭射進了他的腦門。
【塞外暖】的閣樓中,吉斯一臉驚駭、敬畏的望著秦然:「領主大人您……您竟然四箭射殺了羅傑。」
秦然對自己剛才的射殺表演也覺得很滿意:「羅傑,那個車乘嗎?他很厲害?」
「厲害,那倒不一定。可人家怎麼說也是一個中位青銅戰將,領主大人您……居然就這樣輕易將其射殺了,您到底是什麼時候練就了這樣一手出神入化的箭術?」
「什麼出神入化,不過是有心算無心,再加之他本身心慌意亂才叫我有機可乘的。算不得什麼。」秦然嘴裡說的謙遜,但表情卻顯得很是自得。
「領主大人您很得意嗎?」一旁的呂臣在驚訝過後,頓時便板起了臉:「你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嗎?要是讓羅忠察覺到您在這兒,我敢保證他一定會直接奔襲而來。我承認您的箭術的確不錯,算是深藏不漏,可是您畢竟只是個五階基礎戰將,就算修煉的什麼獨特的箭術,但那能讓你射死羅忠嗎?」
「叔父不必生氣,我說過我不會亂來的。我是看到羅忠背對車乘而去才出手射擊的,再說了,誰說我只是五階基礎戰將?而且……我也未必射不死羅忠。」秦然氣勢驟起,信心滿滿。
呂臣張開嘴,卻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好悶悶的扭頭將目光投向已經戰成了一團的齊老爺子和羅忠。
兩人不愧是元秦城的最強者,碰撞起來真可謂是聲勢浩大,拆屋破牆、裂地塌梁沒有什麼能夠阻止他們的戰鬥。
閣樓上的秦然眼睛都看的有些發直了,心中更是升起一股羞愧之情,剛剛射殺羅傑讓他有些狂妄了,居然妄言自己未必不能殺死羅忠,可現在看來,人家羅忠完全就是一門人形迫擊炮,跟他這樣的冷兵器弓箭完全就不是一個檔次的存在。
「好機敏的羅忠,他這是在跟齊老爺子耗。這裡響動如此之大,必然會引來城防關注,到時兵丁一到,他便就能轉敗為勝了。齊老爺子要速戰速決才行呀。」呂臣神色肅然的開口道。
……
Lsouth 發表於 2013-5-9 11:44
第010章 雪夜誅賊,秦然正位(下)
聞言,秦然也皺起了眉頭,從場面上看齊老爺子還是佔據優勢的,想想這也是必然,畢竟齊老爺子深得三代秦氏領主的信任,甚至還曾得秦氏一族傳授其家傳最高絕學下品天級戰技【傲烈戟法】的前三式。他沒道理在修為同等的情況下輸給羅忠。
可無論怎樣,羅忠畢竟也不是白給的,想要拿下羅忠一時半會兒還真不是那麼容易。
戰鬥中的齊老爺子顯然也看出了一點,暴吼一聲竟然下令自己的屬下,圍攻羅忠。
齊老爺子手下的軍士隨時精銳,可畢竟只是軍士,他們的實力與羅忠相去甚遠,衝上去簡直就是自殺性襲擊。可事到如今……只能不成功便成仁了。
慘烈,短短的一瞬間雪白的雪地便被染成妖艷的血色,跟隨齊老爺子一齊埋伏的三十精銳軍士損失殆盡,屍體散落一地。
他們的犧牲最終給齊老爺子換來了機會,齊老爺子以傷換傷,以自己的輕傷換取了羅忠斷去一臂外加內腑重創的難返重傷。
「吼吼……」困獸猶斗的羅忠瘋狂的嘶吼起來:「齊豹你算計我,你算什麼英雄,還有呂臣,這裡頭肯定有你的出謀劃策,呂臣你在哪裡你給我出來。」
健壯威武的齊豹老爺子粗重的喘息著,嘴裡時不時發出暢快的大笑聲:「背主惡奴,你就別喊了,今日你死定了,不妨告訴你,將你一步步誘入圈套,算計你到死的不是別人,正是領主大人。」
「領主……秦然?」羅忠神色呆滯了一會兒,不知是哭是笑的喊叫起來:「居然是那個豎子,居然是那個愚蠢的紈褲,我居然被耍了,被他裝瘋賣傻給騙過了,我不甘心……」
不遠處突然響起策馬奔騰的聲音,羅忠神色一喜,仰天狂笑不止:「是城防騎軍來了,齊豹你殺不了我了,秦然你給我等著,你今天殺不了我,來日我必然好好報答……」
「魔法冰晶箭。」
「噗嗤……澎!」
一陣類似暴風雪捲起的呼嘯聲驟起,一聲類似西瓜砸落的脆響。
羅忠話未說完,腦袋就如同落地西瓜一般爆碎了開來。
靜……無比的安靜,落針可聞的安靜。
齊老爺子也好,剛剛奔馳過來的城防騎軍也好,他們的目光都死死地盯著射爆了羅忠腦袋那支箭飛來的方向。
在那裡,秦然正舉弓傲立,一時間威勢無雙……
……
……
人前,秦然一箭除賊,聲威大振。可人後,他連走路都要由吉斯攙扶著。剛才那一箭簡直都快把他整個人都抽乾了。
到底是地級戰技呀,區區八階基礎戰將施展起來負擔實在太大了,秦然有理由相信,若不是他所修煉的功法乃是神級功法,剛才那一箭不僅能要了羅忠的命,同樣也會要了他命。
勉強打起精神,吩咐了接下來的事由呂臣和齊老爺子全權處理後,秦然便就在呂臣的攙扶下,回城主古堡休息去了。
對於秦然來說,怎樣的休息才能保證他盡快的恢復精力來處理領地上各種複雜的事務呢?
毫無疑問,當然是進入戒指空間。他完成了第二個任務,又獲得了在戒指空間中學習一百天的機會。當然,他一定會先抽出幾天來,大睡一場好彌補自己損耗掉的精力和體力。
「無淚,我要領取第二個新手任務的任務獎勵。」
「收到!」
第二次進入戒指空間,雖然稱不上駕輕就熟,但好歹也不再陌生。
稍等了一會兒,同樣在一道從天而降的光柱散去後,第二個任務完成所得到的獎勵,也就是第二個老師便就現身了。
皂袍玉冠書卷滿面,生得書生君子相。撩眉似劍雙目帶煞,卻是強人好漢命。
來者何人,神機軍師朱武是也。
Lsouth 發表於 2013-5-9 11:44
第011章 神機軍師,陣法妙用
神機軍師朱武,是水滸傳中梁山一百單八將裡排名第三十七位的好漢,能使兩口雙刀,雖無十分本事,卻精通陣法,廣有謀略。
前世時,水滸傳就曾是秦然最喜愛的文學作品,其中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豪情蓋天、義氣為先的人物和生活更是讓他神往無比。
在眾多梁山好漢中,秦然有喜有惡,但朱武絕對是他最喜歡的人物之一,他通讀水滸傳,慣以為朱武是個被低估的人。相較於水滸傳中筆墨甚濃的那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陰狠毒辣的梁山首席軍師吳用,只有寥寥幾筆的朱武在謀略上實在不遑多讓,在眼光和軍事上乃要更勝一籌。
比方說,當吳用還在僥倖借奸臣高俅以達招安目的的時候,朱武就提出要走宿元景的路子,結果最終梁山的招安靠的還是宿太尉而不是高太尉。
又比如軍陣沙場,吳用多有計窮之時,每每要靠宋江那神乎其神的三卷天書或者天神托夢來解決問題,而朱武沙場斗陣,每每有破解之法,卻是個實實在在的兵家。
今日能得見自己欣賞的人成為自己的老師,秦然的心情無疑還是比較振奮:「弟子秦然,拜見老師。」
「神之子殿下,快快請起。朱武可擔當不起。」朱武看上去有點瘦弱,但中氣很足,氣度也一如秦然所想的那般豪爽:「什麼老師不老師的,若殿下看得起在下,便稱呼在一聲名號便是。」
「不若叫你朱大哥如何?」秦然倒也不扭捏:「朱大哥也莫叫我殿下,管叫我名字就好。」
兩個熱切的敘話一會兒,朱武直拿眼睛上下往秦然身上打量:「阿然,你怎好似身心俱疲?」
「朱大哥看的倒是准。」秦然聳了聳肩便將自己穿越以及穿越後短短不到一天內所發生的各種事情都倒豆子一般的傾訴了一遍。
聽得朱武是目瞪口呆,畢竟秦然的經歷實在是太過離奇,可既然他現在都能靈魂離體來到這戒指空間,那秦然身上那些神奇的事情,也並非不可接受。
「阿然,你先休息吧,先睡個滿滿的。我再來教授你我所會的一些微末之學,你放心,按照我的安排,我們有的是時間從容學習。」
秦然吐了一口氣,不再說什麼,倒頭便睡。
……
……
比較於被艾希指導時除了修煉基本就沒坐過的日子,跟朱武在一起的一百天,坐著的時候就遠比站著的時候多。
畢竟朱武最拿手就當屬其通曉的兵家陣法。學習這些東西要用的是腦子,而不是肌肉。
每天秦然有十六個小時都會坐在地上,反反覆覆的研究朱武所傳授的各種新老陣法。不過陣法之道博大精深,想要領悟其精髓實非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所以大部分時候他還是以死記硬背為主,只待今後實踐中慢慢再去悟透。
剩下八個小時,四個小時練武,四個小時修煉。
朱武在武技上沒太多值得稱道的地方,唯有一套還算擺得上檯面刀法也不過是上品黃級戰技罷了。
當然,秦然還是很努力的去學習了這套刀法,從近處來看他現在徒手格鬥有泰拳,遠程攻擊有弓箭,但兵器格鬥還是一片空白,上品黃級的六花刀法不算太難,威力也正好適合他這個級別,正是填補他武技短板的極佳選擇。從長遠來看,他累計一套上品黃級戰技對他而言百利而無一害,將來無論是獎賞低級別的臣下、組建心腹軍隊或者印證其他武學都算是拿得出手的好東西。
除了充實而忙碌的修習,偶爾秦然也會跟朱武聊聊天南地北的閒談或者請教一下在現實中遇到或者即將遇到的各種問題。而且往往他都能得到一些使之茅塞頓開的指點。
比如現在,一百天的時限即將來臨之際,秦然又有些苦惱的提出了一個疑問,這個疑問來源於如何處理元秦城中複雜的人事關係。
羅忠當權時,元秦軍隊中的大小將領絕大部分都投身其麾下,現在羅忠死了,這些人該如何處理?
視而不見繼續任用吧,實在難保其忠心。雷厲風行奪權下位吧,恐怕會引起不小的騷亂。不若連坐一體殺之吧,又太過暴虐難得人心。實在是個讓人頭疼的複雜問題。
聽完秦然的敘述,朱武沉吟半晌撫鬚道:「這種情況下過於放縱或者過於嚴苛都不利於阿然你今後對元秦城的掌控,必須恩威並濟方能服眾。我倒是一效仿先人之策,阿然或可以之為參考。」
秦然精神一振:「還請朱大哥教我。」
朱武拈了拈自己的山羊鬍:「不知阿然可曾聽聞過這樣一則故事,故事是發生在東漢末年,官渡之戰結束之後……」
秦然眼睛一亮,一臉恍然的猛拍大腿:「我明白了。官渡之戰曹操打敗了袁紹,從袁紹處獲取了很多的信件,其中大多都是他的手下將士為做兩手準備而給袁紹寫的信,這件事情風聲流露後,曹操手下許多將士都戰戰兢兢,生怕曹操報復,可誰也沒有料到,曹操在將士面前直接將信件焚燬,在這件事之後,將士們便對曹操了感恩戴德,奉命效忠起來!借鑒古人之智,正合我當下之用。」
……
Lsouth 發表於 2013-5-9 11:44
第012章 坑爹任務,散盡浮財
靈魂回歸肉體,秦然自床上站起身來喚道:「吉斯可在外面?」
「奴才在,主人可要奴才進來?」
秦然眉頭微皺:「你且進來。」
「是。」一臉奴才相的吉斯躬著身子,無比諂媚的走了進來:「主人喚奴才進來有何吩咐?」
「吉斯你這什麼毛病?什麼主人、奴才的。這都是什麼稱呼,怪裡怪氣的。」
「主人我……」吉斯突然啪嗒一跪,在秦然目瞪口呆的注視下毫無預兆的就淚流滿面起來:「主人,這些年來吉斯助紂為虐,自知罪孽深重,雖邀天之倖得主人您寬宏不究,但我這心中實在是……」
「行啦行啦。」秦然不耐煩的擺擺手:「不就是怕我事後追究嘛,用得著這樣下作?快給我起來。我說過不追究就一定更不會再追究。」
吉斯先是一喜,而後又急忙道:「主人,我承認我是有些害怕主人追究我的過往,我怕死,但我甘願為奴絕對是真心實意的,雖然真正跟隨主人您的時間只有今日一天,可主人的胸襟氣魄、膽量謀略實在讓我心折不已。家奴雖然卑鄙,可若是……若是主人將來能恢復五千年秦氏的榮光,那誰又敢小看我這個奴才呢?怕是羨慕嫉妒都來不及吧。」
「你這個奴才還真是……」人至賤則無敵,面對這樣的賤貨,秦然都氣笑了:「起來起來,我要事情要吩咐你去做。」
「那主人您可是答應收我為奴了?」
「你還計較上了,好吧,我收你,但我不喜歡主人、奴才這套稱呼,你……便叫我主公吧,對自己敢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只要對我忠心我自然會記得你的功勞,不需要靠一個主人和奴才的關係來維持,明白嗎?」
見秦然說的嚴肅,吉斯不敢在糾纏,趕緊爬了起來:「主人……主公,您有何事吩咐?您放心就是上刀山下油鍋……」
「閉嘴。」秦然瞪了吉斯一眼:「踏踏實實辦事就好,嘴巴上賭咒發誓我是不信的。交給你一個任務,去找呂臣大人要一隊人馬,清掃羅忠的府宅,將軍中將士與羅忠的來往書信都給我搜出來,然後運過來。」
「主公是要殺這些不臣叛逆,殺得好,我這就去安排……」
「吉斯你再給我多嘴,我就剜了你的舌頭。只管去辦我交代的事情,不要節外生枝,否則要了你的腦袋,滾吧。」秦然站起身來忍不住在吉斯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挨了這一踹,吉斯不怒反喜,屁顛屁顛的就去了,在他這種賤人看來,秦然踹他那是對他信任和親近的表現。
天降大雪,一夜無話。
第二日清晨。秦然從睡夢中醒來。
一身宮裝的潔西斯正端著洗漱用具恭敬的跪在床尾。
「主公您醒來了。」潔西斯聲音略帶顫抖的俯身行禮,本就露出大半酥*乳的衣襟隨著下拜簡直完全暴露了出來。
「你怎在這兒?」秦然晃了晃腦袋,眼神不經意的往潔西斯的胸前掃了幾眼。這個女人雖然可惡,但本錢還是真是夠可以的。
「奴婢是主公的女僕長,現在主公還沒有懲治或者辭退奴婢,奴婢就該待在這兒準備隨時伺候主公,主公可以要求奴婢做任何事情。」潔西斯微微抬頭,聲音顯得愈發嬌媚起來。
「任何事情?」秦然前世是個黑道混混,現下又是個龍精虎猛的少年,對潔西斯的誘惑,還真是有些衝動。
作為歡場老手,秦然的神情瞞不過潔西斯,於是她大起膽子起身,走到秦然的床邊,緩緩朝秦然的身上靠去。
秦然呼吸變得有些粗重起來,大手不由自主的按向了潔西斯豐腴臀部。
「嗯……」潔西斯媚眼如絲的輕笑一聲,溫熱的手掌抓住了秦然因晨勃和刺激而聳立起來的下體:「主公,您的本錢好大哦,奴婢……好想要。」
「你膽子可真大,吉斯說不定就在門外呢。」秦然揉捏撫摸著潔西斯的身體,氣息粗重的說道。
「主公莫多慮,吉斯那個傢伙,以前還是他親自領著羅軍上了奴婢的床呢。」
「是嗎?」秦然微微一怔,本充斥著欲*火的眼神開始逐漸變得清明起來。
倒不是說嫌棄潔西斯髒,畢竟在前世的時候,他勾搭上床的那些個女人沒一個正經貨色。只是他突然覺悟了一個問題。
現在的他不是說解決了羅忠,成為了元秦城名副其實的城主,就大功告成了。就可以高枕無憂、混吃等死了。他的未來必然還有很多的未知和凶險。
因為……象牙戒指,有了這枚給他帶來莫大奇遇也必然會給他設置莫大危險的戒指,他就永遠也不可能輕鬆自在過日子,甚至連生命都不能得到足夠的保障,除非……他足夠強大,這種強大一則來源於自身,二則來源於勢力。
打槍匹馬很難比得過群力群策,這個淺顯的道理秦然是明白的,所以他需要人手,需要將來可以幫他應付任何危險的忠心耿耿的人手。
而眼下就有這樣一個機會,若是利用得當,他就很可能將獲得這樣一個忠心耿耿的人手。
管住老二,放開潔西斯,給吉斯一份男人的尊嚴。不需要多麼豐厚的賞賜、不需要多麼費盡心機的拉攏,只需要付出微小到幾乎不存在的代價,或許就能讓自己身邊多一個忠心耿耿的屬下,何樂而不為呢?
想通的這一點,秦然深吸了一口氣,輕輕的推開潔西斯:「潔西斯,你是吉斯妻子,我不能侵犯你,雖然你對我來說很有吸引力。」
潔西斯有些發愣:「可是……可是吉斯恐怕巴不得您要了我吧。」
「我不是羅軍,我不需要屬下用自己的妻子來給我侍寢,轉告吉斯只要他忠心耿耿,只要他能辦事,我是不會虧待他的,你也一樣。你們不要總覺得自己低人一等,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既然我不計較,那對於我來說吉斯和你與我其他的臣屬都是一樣的。」
秦然一番語重心長的話,讓潔西斯頗有些不能自已。
「主公,奴婢……」
「好啦!」秦然從床上站起身來:「對了昨晚可有人來找我?」
潔西斯收拾了一下心情,畢恭畢敬的道:「昨晚呂臣大人、齊豹大人和查克拉大人一起來過,但見主公睡了,便就沒有打擾,今兒一大早三位大人又來了,正在大廳中候著呢。」
「如我所料。」秦然輕笑一聲,在潔西斯的伺候下穿戴完畢:「潔西斯先去準備四份早餐,我要與三位大人一同用餐。下去吧。」
「遵命。」
潔西斯領命而去,秦然也正準備往大廳去,可腦海中突然響起無淚的聲音。
「剛才做的不錯。」
秦然頗為愕然:「無淚,你是在誇獎我嗎?」
無淚不置可否:「第三個任務來了。」
「說吧。」經歷了兩個任務後,秦然對待任務已經平靜了許多。
「【任務】:新手任務。【完成條件】:在取得呂臣同意的情況下,散盡內庫浮財。【時間限制】:三十天。【完成獎勵】:拜師厄運。【失敗懲罰】:無。」
得到任務的秦然眼皮直跳:「散盡內庫浮財?你的意思是要我把內庫中的錢財都揮霍乾淨?在短短三十天內揮霍乾淨不說,還要得到呂臣的認同?」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你坑爹啊,有這樣佈置任務的嗎?提出這種要求,呂臣都能吃了我,還認同?他瘋了還差不多。」
無淚無所謂的道:「任務我已經佈置下去了,怎麼完成是你的事。」
秦然氣得頓時面比關公:「你……夠狠。」
……
Lsouth 發表於 2013-5-9 11:45
第013章 秦然服眾,呂臣三問(上)
秦然在大廳裡與元秦城三大重臣一同共進早膳。
始一見秦然時,齊豹老爺子就失聲怪叫起來:「領主大人才一晚不見您怎就從八階基礎戰將變成了十階基礎戰將?您可是服用了某些能增進修為的靈藥?」
「服用靈藥增加修為?」聞言的查克拉將軍頓時便也急切的望向秦然:「主公,修為之基礎最忌操之過急、根基不穩,為做長遠打算,在基礎戰將修煉期間萬不可服用靈藥輔佐提速呀。」
「靈藥?」秦然有些愕然,他修為猛增不過是因為戒指空間給他提供了額外的兩個一百天以供修煉,可是……這該怎樣解釋呢?
「老爺子你們放心,我深知其中要害,如何肯誤了自己的將來。我沒有服用過靈藥,只是往時以秘法暫隱住了修為罷了。」秦然如此敷衍著,然後趕緊轉移話題「我聞三位大人今日一大早就前來等候了,不知所謂何事?」
呂臣與查克拉對視一眼,正準備說什麼,卻叫老當益壯的齊豹老爺子給搶先了:「領主大人,老頭我覺得你做的對,那些個助紂為虐的牆頭草就是該收拾,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震宵小。」
被關押牢獄數年,顯得有些消瘦的查克拉將軍趕忙道:「殺不得呀,領主大人,殺不得呀。羅忠叛逆當道時期,一手遮天,順者昌逆者亡,眾將領大臣多懾於其凶威不得不為之效力。領主大人智勇除賊,威信初成,一時得掌大權,正該安撫人心、徐徐圖之。若是就此大開殺戒,恐怕會引起極大的反彈……」
曾今的驕兵悍將如今驕橫不減當年,只見齊老爺子猛地拍桌子罵娘起來:「查克拉你這兔崽子,被羅忠關了幾年,連膽子都被關沒了是吧?反彈?連羅忠都給剷除了,其他宵小有何可懼?大不了我率三百親衛一一鎮壓就是了。」
「齊豹你好大的膽子。」一貫溫文儒雅的呂臣此時居然勃然色變,厲聲厲色的望著齊豹道:「你率三百親兵?親兵是領主大人才能直接下令行動的,你說率領就率領?莫非你想學羅忠那不臣賊子,挾領主以令元秦不成?」
齊豹眼睛頓時瞪得如牛大,臉色漲得跟豬肝似的,碗缽大小的拳頭捏的嘎嘎作響:「呂臣你休要血口噴人,你們這些文人,滿心都是陰謀詭計的險惡勾當,想我齊豹輔佐秦氏一族三代,忠心耿耿豈能有不臣之心,哇呀呀,氣死老夫啦。」
齊豹氣喘吁吁豁然起身,大步流星般走到不動聲色的秦然身前,將親衛虎符一把拍在秦然的案几上,然後跪倒在地:「領主大人,既然你信不過老頭我,那就將老頭我的腦袋砍去,我要是皺一下眉頭,就是個狗*娘養的。」
秦然撥動了一下案几上的親衛虎符開言道:「齊老爺子,相比較親衛現在元秦城的普通士卒戰鬥力如何?」
齊豹不明白秦然為何扯上這個,但他還是一五一十的回答道:「現在元秦城的士卒戰鬥力簡直就是渣,五千兵馬……老頭我敢放言,若是五千兵與親衛戰鬥起來,三百親衛雖然不可能戰勝五千士卒,但是五千士卒也絕對留不住三百親衛。」
秦然轉而又問呂臣:「敢問叔父,我元秦城周邊環境如何?」
呂臣不暇思索的道:「不太好。我元秦城雖地處苦寒,但所轄地域多產鐵礦,又是北地馬場往南販馬的必經之路,若是自身實力強大自是無妨,可自老領主去世後,我元秦城一無黃金戰將坐鎮,二來軍馬弛怠,三有羅忠叛逆人心難附,遠的不說就是這昆汝行省中,就有勢力龐大的黑格家族、羅敏家族與西蒙家族對我元秦城虎視眈眈。」
說到這兒呂臣上前兩步,猛地跪在秦然面前:「領主大人明鑒,元秦城現在可謂是如履薄冰,實在不宜妄動殺戮。再者說無論是軍中將領還是行政文臣只怕絕大多數都曾有與羅忠書信來往,領主大人若要借書信為由妄動殺戮,只怕會大大的動搖元秦城的根基,使得外敵有機可乘。得不償失呀。」
秦然抿著嘴問道:「那依著叔父的意思該當如何?」
「寬以恩,安其心。光散仁德,收攏效命。」
秦然不禁搖頭輕笑起來:「我明白了,查克拉將軍的意思是暫且放下,待時局穩定後秋後算賬。齊老爺子的意思是當機立斷,該殺則殺。而叔父的意思則又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德服人、收心為重。三位大臣,三種意見,還真是弄得我有點糊塗了。」
「不過不管附逆羅忠之人該當如何處理,有一點是沒有疑問的,那就是元秦城現在的日子並不好過。」秦然的聲音漸漸的嚴肅了起來:「日子不好過怎麼辦?同心協力、眾志成城無論何時都是度過艱難的最佳途徑。可是我看到了什麼?一個德高望重的老將軍在剛愎自用的拍桌子罵娘,一個談笑誅賊的賢臣在摳字眼構陷老將忠臣,這樣的情形我怎麼指望元秦城在你們的治理下能蒸蒸日上、外御強敵?」
「臣等罪該萬死。」
「我不要你們死,我要你們戮力同心。」秦然颯然起身:「齊豹聽命。」
「老臣在。」
「剝去你親衛統領之職,限今日黃昏前,將親衛隊交由查克拉統領,你可有意見?」
「老臣沒有。」
「好,齊豹再聽令。」
「老臣在。」
「現我命你為元秦城軍中主將,五千軍馬一概大小事務都交由你管理,我對你的要求只有一個,半年後我需要看到一支能夠打仗的軍隊,告訴我你能不能做到?」
「能,老臣誓死不敢辜負領主大人的信任。」齊豹沒想到秦然最終居然對他委如此以重任,將整個元秦城的軍隊都交到了他手中,一時間差點沒忍住老淚縱橫。
「查克拉聽命,現任你為元秦城軍中次將輔佐齊老將軍共治軍馬,且暫兼親衛隊統領,你可有意見?」
「查克拉領命。」查克拉一臉紅光,倒不因為位高權重,而是因為他看到了秦然的魄力,區區十五歲的少年,居然能將驕橫跋扈的齊豹老將軍和儒雅高傲的呂臣都教訓的無言以對,跟隨這樣的領主,心裡才有希望、有盼頭。
「呂臣聽命。」秦然暗暗吸了一口氣,鄭重無比的道:「卸去你內務總管之職,任命你為元秦城首席執政官,你……可有意見?」
呂臣稍作遲疑問道:「內務總管將由誰接任?」
秦然知道呂臣這是在考較自己,若是自己回答得當那一切好說,若是自己鼠目寸光或者魄力不足,那麼呂臣很可能就會掛冠而去。
「吉斯你進來。」秦然定了定神喊道。
「主公在上,吉斯在此。」吉斯推門進來,恭敬一如既往,但臉上少了一些諂媚,多了一些莫名的感激誠懇。
他為何會如此,秦然自是心中有數:「吉斯聽命。」
「臣在。」
「我任命你為元秦城內務總管,你可有意見?」
「什麼?」吉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內務總管?我?」
「就是你,怎麼有不同的想法?」
「沒……沒有,臣……臣為主公赴湯蹈在所不辭,若違此誓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吉斯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好了,你且下去吧。」秦然隨即將目光轉向呂臣。
呂臣又問道:「以往附逆之臣,領主大人會如何處置?」
「按我自己的方法去處置。」
「臣拭目以待。」
秦然點點,他就知道收服呂臣不會那樣容易:「既然如此,乾脆現在就把這件事給處理了吧。查克拉將軍勞你去通知軍中校尉以上的軍官、執政廳院級以上文臣半個時辰後帥帳集合,不得遲到、不得戴甲、不得持器、獨自前往,此四條軍令違者殺無赦。」
「查克拉領命。」
「吉斯。」
「臣在。」
「去把昨晚我要你搜集的關於元秦城中將、臣與羅忠的來往書信都搬到帥帳中去。」
「臣領命。」
「齊老爺子、叔父,我們且去帥帳吧。」說罷,秦然率先起步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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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秦然服眾,呂臣三問(下)
軍營帥帳外,大雪飄飄、寒風凜凜。帥帳內雖是火盆正旺,可其中的文武臣屬們卻一個個只覺得冷顫頻頻。
就在此時,查克拉掀開帳簾走了進來:「主公,時辰已到。」
帥案後裹著厚厚紫色絨襖和金色大氅的秦然輕輕的點頭:「應到幾人,實到幾人?」
「稟主公,軍中校尉以上軍官應到十二人,實到七人。執政廳院級以上文官應到十四人,實到十一人。」
「還有八個沒到!諸位大人,誰能告訴我,不從軍令者該當何罪?」秦然揉了揉手腕,語氣沒有一絲起伏的問道。
「罪……該當斬……當斬。」
帥帳中的文武官員們低聲下氣、參差不齊的回答起來。
「諸位都是明白人吶。」秦然玩味的笑起來:「查克拉將軍再勞煩你一趟,領我親衛去將未到的八人……破府、擒殺、夷三族。」
秦然冷酷的命令,將帥帳中的文武臣屬嚇得鴉雀無聲頓時就嘩啦跪了一地。
「諸位為何下跪?我懲罰的是不遵軍令者,又不是你們。」一時半會兒間,秦然嘴角的玩味是揮之不去了。
「臣……臣等有罪,罪大惡極……」
跪下的文武官員一個個顫抖著、吐詞不清的囫圇說這些自認有罪的話。
「有罪?何罪之有?是因為這些嗎?」秦然指著帥案前的幾個箱子道:「有人告訴我,這裡面都是諸位文武大臣們跟叛逆羅忠的來往書信,裡面的內容嘛……」
「臣罪該萬死……」
「臣是被逼的啊……」
「領主大人明鑒,我只是……」
哀嚎聲頓起,本一片壓抑的帥帳變得嘈雜起來,絕望的氣氛無可抑制的蔓延著。
「好啦好啦,都不要吵。吵得我頭痛。」秦然舉著帥案上的油燈,繞過帥案走到裝滿了書信的箱子面前:「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我不相信這些,我只相信我的臣下,而你們是我的臣下嗎?」
帥帳肅然一靜,而後猛然響起異口同聲的呼喊。
「微臣,願為領主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很好,我就知道你們是值得信任的。」秦然突然一鬆手,任由油燈吧嗒一聲,掉落在書箱中,在燈油的侵染下,書箱很快便燃起了旺騰騰的火焰。
「領主大人萬歲……」
心情激盪下,一個校尉脫口而出,旋即略帶歡呼意味的拜服聲連成了一片。
「領主大人萬歲……領主大人萬歲……」
攏了攏大氅,面帶微笑的秦然實則並不為這些吹捧所動,只是舉步便往外走去:「吉斯,起駕回府吧。」
……
……
登上來時的馬車,轔轔的車輪又開始碾動。
「領主大人英明。」車廂裡,呂臣著實有些驚歎的朝秦然拱了拱手。
齊豹和查克拉更是一臉的興奮:「領主大人,您這一招實在是高啊,那些個捏隻雞崽子都嫌費勁,可一肚子歪歪扭扭的文官且不提他。軍中那些個兔崽子,恐怕一個個對領主大人您都是恨不得掏心挖肺了。」
齊豹的話依舊粗痞,依舊針對性十足,但秦然這次卻沒有在意,因為他正暗暗得意著呢:「古有官渡戰罷,孟德燒書。今有雪夜除賊,秦然焚卷。沒想到我也有能與古人一話美談的機會。」
小小的滿足了一下自己的虛榮心後,秦然總算還沒有忘記正事兒:「叔父覺得我剛才的表現如何?」
「不能做到再好了。」呂臣實事求是的說道。
「那叔父可是答應我了?」秦然期待的問道。
「領主大人,請恕臣無禮,臣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呂臣你不要不識好歹。」一旁的齊豹忍不住了,看那模樣要是呂臣再不識時務,他非得對其報以老拳不可。
「無妨,叔父儘管問就是了。」秦然的語氣稍顯冷淡了一點,就連齊豹的無禮他也沒有半點訓斥的意思。在現在的他看來,沒道理為了一個心思不定的外人,而去屢屢責備一個對自己忠心耿耿的老臣,他還就不信沒有張屠夫就得吃帶毛的豬。
秦然確信自己做的已經足夠到位了,他的確十二分的想要得到呂臣的輔佐,可這不能成為讓他低三下四的理由。
呂臣一雙慧眼,自然是看出了秦然的心態,他對此非但沒有心生芥蒂,反而是持讚賞的態度。身為人主怎能沒有傲骨呢?
不過該問的問題,他還是要問的。攏了攏袖子,便沉聲開口:「領主大人志向如何?」
秦然勾了勾鼻尖,沒有沉默太久便道:「若我說我想要恢復秦氏一族『坐擁北地三千里,帝國唯一異姓王』的榮耀,叔父會不會覺得我太過狂妄?」
聞言的呂臣死死地盯著秦然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後,甩衫下拜:「元秦城首席執政官呂臣,拜見領主大人。」
「哈哈哈……」秦然大笑著扶起呂臣:「往後叫主公吧,我不喜歡領主大人這個稱呼。萬古江山如詩如畫,既得叔父及諸位將軍全心相助,我的心又怎能僅局限在一方塞北苦寒之領土上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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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眼下局勢,未來規劃(上)
馬車轔轔,軋得鬆軟的雪地吱吱作響。
剛得到呂臣願奉己為主公的承諾,心情大好的秦然就迫不及待的問策起來:「敢問叔父,接下去我該如何著手元秦城的發展?」
「自眼前出發,當然是要以安撫民心為主。昨日及今日的幾場殺戮,定已叫元秦城中百姓人心惶惶,主公一來需張榜安民、二來最好能開倉放糧。今年大雪較之往年時間更久、更盛,百姓家中只怕難有存糧至今的,這正好給了主公一個收聚民心的大好機會。」
呂臣侃侃而談,秦然聽得連連點頭:「叔父所言極是,這件事具體操作,就勞煩叔父親自把關一下吧。」
秦然話音剛落,齊豹老爺子不甘讓呂臣專美於前,便也獻上了一策:「主公,老臣以為值此大雪百無聊賴之際,與其讓元秦百姓枯坐在家,不若舉辦一場角鬥競技賽。元秦城已經有十幾年都沒有舉行過這樣的盛事了。」
說罷老爺子還乜了呂臣一眼:「當年老領主聽信某些所謂的智者之言,說角鬥是對生命和文明的踐踏,遂將元秦城連綿數千年的傳統給取締了,但是……事實擺在眼前,沒有了角鬥,元秦男兒沒有了血和榮耀的刺激,一個個越來越軟蛋,一個個都忘記了曾今賜予其榮耀和尊嚴的秦氏一族。平民就不去說了,瞧瞧軍中慫包,老臣是看著就氣不打一處來,這些個慫包,怎能指望他們上戰場殺敵?主公,元秦男兒需要浴血、需要戰鬥,他們的雄心壯志才會重新被點燃,他們的身軀才會重新讓敵人感到恐懼。」
「老將軍說的有理,只有在血和榮耀的刺激下,軍心才會銳利無畏,民心才會振奮團結,」一旁的查克拉熱血沸騰的連連點頭。
「角鬥競技?」秦然倒是知道元秦城中有這樣一個專門的角鬥競技場,也知道元秦城曾有角鬥競技的傳統。只是沒想到這種在地球古歐洲曾無比盛行的運動,在元秦城也如此風行,而且看上去還深得人心:「叔父,你怎麼看?」
「臣依舊堅持自己的看法,從長遠角度來看,角鬥士競技不利於元秦城的整體發展。」
「你放屁,事實擺在眼前,老領主聽信你的話,取締了角鬥士競技,可結果呢?區區十數年中我元秦城軍隊的戰鬥力不知下降了多少。」老將軍的暴脾氣又上來了。
「那是因為老領主,只是單純聽信我計策中的這一項,而對其他幾項置之不理,才造成的後果。」呂臣雖氣息依舊淡定,可是語速還是加快了不少。
「你大膽,你這是在責難老領主嗎?」
呂臣的話讓齊老將軍怒目而視,而就算是查克拉將軍的面色也有些不善起來:「呂大人,請注意你的言辭。」
眼見火藥味越來越濃,秦然必須要出聲阻止了:「好啦,都給我消停點,不過是各抒己見罷了,不用給對方帶高帽子,叔父具體說說,你對元秦城發展的全面計劃吧。」
呂臣不暇思索脫口而出:「扶商、增兵、屯糧。」
「具體說說。」
呂臣胸有成竹的道:「元秦城的發展方向其實是很明確的,那就是壯大自身實力,讓旁人不敢覬覦,如何才能達到目的?當然就是有兵有糧有強者。如何能做到有兵有糧有強者?那就要揚長避短了。
論我元秦城之優劣,無非是多鐵多馬,少人少糧。少人則兵源不足,少糧則軍心不穩,想要扭轉局面,就必須用我們的優勢來彌補我的劣勢。怎樣才能做到優勢彌補劣勢?商業以利益轉換為目的的商業,商人唯利是圖的商人,只有他們才能幫我們轉化優勢、彌補劣勢。
因為地利和資源,只要我們的政策傾向於扶持商業和商人,就不怕唯利是圖的商人們不蜂擁而至。
商人們蜂擁而至,一來能增加元秦城的流動人口,且逐漸的增加元秦城的固定人口,人口增加,兵源的問題就將漸漸得到改善。
二來商人的到來必將極大的促進元秦城的經濟發展,使我元秦城府庫充盈,倒是自可換得糧草以作囤積。
扶商、增兵、屯糧一脈相承下來,臣敢放言,五年內元秦城必可叫周邊惡鄰不敢再生窺視、險惡之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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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6章 眼下局勢,未來規劃(下)
「就算你的計劃有遠見,但這跟取締角鬥士競技有個屁關聯?」齊老將軍緊緊抓住爭執的話題中心。
「當然有關聯。角鬥士競技發展起來,必然會給元秦城注入無比的血性,而血性換個詞來形容就是侵略性,不難想像一旦元秦城有兵有糧又有這無比的血性後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而這種舉動一旦發生,後果必然是毀滅性的。
雖然現在秦氏一族勢微,但我敢保證,帝國皇室從來都不會忘卻秦氏一族的輝煌,也不會放下對秦氏一族的忌憚,否則前幾代秦氏嫡脈概可稱一時之選,為何帝國皇室從來沒有再啟用秦氏進帝國權力中心的作為?
除非……秦氏一族在發展方向上有所轉變,弱軍事而求錢權。只有這樣帝國才會放心秦氏一族,才會重新啟用秦氏一族。忍一時之不能忍,方能成就偉大。秦氏一族積年衰弱底蘊已經嚴重不足,只有默默發展,才有潛龍歸天的一日。當然若將軍們只指望自己在這塞北苦寒之地做個土霸王,那就當呂某胡言亂語好了。」呂臣由小見大,侃侃而談。其言可謂大逆不道之極,這種膽量不由得讓齊豹和查克拉一時禁聲,面面相覷。
而在這個過程中,秦然卻顯得心不在焉,眼神旁騖顯然是在思考著其他的事情,事實上他所思考的問題跟呂臣剛才所講的話也是極有關係的,呂臣的話給他帶來了一絲完成第三個新手任務的靈感,可卻又似乎抓不緊、記不起,不禁讓他十分苦惱的皺起眉頭來。
呂臣見秦然這般反應,只道是其不贊同他的想法,心中頓時就涼了一截。不怪乎呂臣有這樣敏感的想法。其實早在很久以前他這番定計就曾跟秦然的父親秦墨提起過,可秦墨一句「我秦氏五千年泱泱貴族,怎可與卑鄙商人為伍。」就徹底的反駁了他。莫非秦然也同其父一般抱有這種貴族式的偏見?
「主公,所謂盡信書不如無書,盡效先人僅可守成。然以元秦城現在的狀況,若是只守成必敗亡無疑,主公您必須奮勇爭先、做一個開拓之主,元秦城方才希望,五千年秦氏一族方才有希望,您切不可因一時喜惡而自誤呀。」呂臣措辭有些激動嚴厲了起來。
而秦然卻猛地一拍大腿,雙目放光的哈哈大笑起來:「我知道了,我知道該怎樣做了,效仿先人,哈哈,我何其愚蠢,做過的事情居然連舉一反三都不會,沒錯,就是效仿先人。」
呂臣目瞪口呆的望著興奮的簡直要蹦躂起來秦然:「主……主公,您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倒是有一個好辦法可以讓我們在短時間內招收到足夠的兵源。」秦然滿臉喜色:「現在元秦城情勢緊迫,而羅忠被殺則可能被很多窺視元秦城的勢力認為是可乘之機,不過還好因為這場倒春大雪,我們還有一點時間可以想辦法去威懾覬覦元秦城的宵小們,從避免在元秦城急需安寧發展的時期面臨戰爭的殘酷考驗。而想要震懾宵小最好的辦法無非就是兵多糧廣,只要我們能在短期招募到一定數量的士兵,必然能覬覦我們的勢力心生忌憚而不敢輕舉妄動。」
「請主公明示。」車廂內的三位重臣都眼巴巴的望著秦然。
「剛才叔父的話,給我提了一個很大的醒。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只要我們有足夠的利益支撐,就不怕不能在短期內招收到士兵。而我所說的利益支撐便是權和錢。將內庫中的浮財都拿出來,散發給軍中士兵們,然後再給他們半個月的假期,讓他們歸家,讓他們去各自鄉里為元秦城招攬士卒,告訴他們招攬凡能五個士卒者封伍長、招攬十個士卒封什長,招攬一百個封百夫長,能招攬五百個我就敢封他為校尉,能招攬一千個他就是我手下的將軍。我相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好計策,主公當真奇才也。」齊老將軍和查克拉將軍登時就興奮的哇哇大叫起來。
只有呂臣一臉苦笑:「計策是好計策,但是主公可曾想過,浮財散盡後猛增的士卒該如何養?各種民政工程該如何繼續?甚至扶持商業的計劃起始資金又該由哪裡支出?」
「兩個辦法雙管齊下,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秦然此時只覺得自己腦中的智慧在全面的迸發:「一,重開角鬥士競技場,組織官方賭局,除非重要極的場次,其餘……適當進行調整。二、開辦福利彩卷,彩卷單張售價低廉,平民百姓亦可消費,但獎勵極高不愁人不買,只是這個過程中,首先我們需要前幾期的頭獎為我們所安排的人得到,當然獎勵的金額最終將流會府庫。當然這只是權宜之計,一旦商業計劃開展順利,我們的資金不再緊張,一切都將歸於規範化。」
「操縱比賽?空手套白狼?」呂臣被秦然的話弄得瞠目結舌:「這也太……」
「太下作?還是太無恥?」秦然明顯不以為意:「沒錯,這或許是有點未達目的不擇手段。可是做出這一切的初衷都是為了在短期內更好的保衛元秦城及城中百姓,而且我承諾此番取之於民,將來必會十倍報答於民。」
「胡鬧,這簡直就是胡鬧。堂堂一城之主,怎可欺民之財?況且紙是包不住火的,一旦事情被揭露,秦氏一族便將失信於民,且成為天下之笑柄,有了這種名聲,主公您還何談恢復秦氏一族五千年的地位和榮耀?主公,所謂欲速則不達,還望您慎重三思。」呂臣色厲言疾,痛陳各中厲害。
而齊老將軍與查克拉將軍這一次也沒給呂臣搗蛋,反是同樣表達了反對意見。
這番情形弄得自以為得計的秦然鬱悶非常,就在他還想爭辯些什麼的時候,車廂外駕車的吉斯陡然極其尖銳的大喊大叫起來:「有……有刺客,保護主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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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刺殺
「嘩啦……嘩啦……」
隨著吉斯的嚎叫,馬車車廂兩側的雪地中猛然跳出十來個埋伏的刺客二話不說,便朝秦然所在的車廂撲去。
而車廂中齊老將軍和查克拉將軍的反應卻還要更快一籌,吉斯的尖叫剛剛升起,他們二人便疾速拔劍默契各自撞開一面車廂壁後躍下了馬車去。又若狂風掃落葉一般,將各自一面埋伏好的刺客全都掃羅在了自己的劍網之中。
「吉斯快帶主公走,回軍營去,這裡交給我們便是了。」
「是……是,老將軍、查克拉將軍保重。」吉斯一臉煞白,但手腳仍舊一點不慢,扯了韁繩繞過頭,便死命地朝拉車的兩匹馬上甩鞭子,期望馬兒能跑的更快一點。
馬兒吃痛下倒是若飛騰般奔馳了起來,可是畢竟事出倉促,與刺客的距離一時間難以拉遠。而刺客們又顯然是準備充足。
齊老爺子和查克拉將軍雖一個是上位白銀戰將、一個是中位白銀戰將,可對方早有準備,雖然兩位將軍一上來憑借讓人驚歎的反應速度瞬間劍斃五六人,可也僅就到此為止了,其後兩個中位白銀戰將便纏住了齊老將軍,而查克拉將軍也被兩個下位白銀戰將死死纏住。
剩餘六個無人阻攔的刺客,自然就綴上了秦然的馬車。
死命抽鞭子的吉斯眼見甩脫不了,在眼睛一轉、牙一咬後,也不顧什麼有理無理,一把拽住呂臣的衣襟將呂臣扯到駕車的位置後,便就將韁繩和鞭子塞到了其手中:「呂大人,你駕車帶主公快走,我且去稍阻刺客一會兒。」
說罷便拔劍躍下馬車,嗷嗷叫著朝綴在馬車之後的六個刺客衝去。
雖說吉斯在關鍵時刻的忠勇多少能讓人一改往日對他惡劣的印象,但畢竟他實力有限,只是一個下位青銅戰將,然奔襲過來的六個刺客中實力最弱的都是下位青銅戰將,最強的甚至是個下位白銀戰將。此等陣容他又如何能攔得住。
果不其然,才一交手,吉斯便身重數刀,倒在了血泊中。
「吉斯……天亡我也。」見是這種情形,秦然一臉慘白。
「去死吧!」六位跟上馬車的刺客中最強的那個有著下位白銀戰將修為的刺客,已經騰躍而起,直朝秦然刺來。
秦然雖自付無可倖免,可他卻從來都不是一個只會閉目等死的人。要殺我?好,我即便是死也得從你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只見他反手從呂臣的腰間拔出其佩劍,順勢甩手便朝襲來的刺客投擲而去。與此同時他的身體若繃緊迸發的弓弦一般撲身而上。
「鐺!」
倉促舉刀格擋掃開秦然投擲而來的飛劍,刺客飛襲的身形為之一滯,他顯然對秦然的反應是有點措手不及的,他沒想到區區一個十階基礎戰將還當真敢在他這樣一個下位白銀戰將面前出手。
「好膽,你找死。」刺客怒聲低吼。
「沒膽,你便會放過我嗎?」聲到飛踢也到,合身撲上的秦然一記虛晃,利用刺客下意識的後仰躲閃,轉而為泰拳絕技神猴騰空捨命一搏。
秦然這一記神猴騰空對時機的把握可謂是巧致巔毫,但……雙方實力差距實在太大,雖然他的飛膝狠狠的撞中了對方的面門,可對方連哼都懶得哼一聲。只是惱羞成怒的一掌印在了他的心口。讓他口噴鮮血,神智恍惚的向後飛倒而去。
意識逐漸的脫離,光線越來越昏暗,就在秦然徹底失去知覺前,他恍然看到被他弄得惱羞成怒的刺客慘叫間心口穿出了一截寒氣繚繞的劍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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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冷艷嫂嫂
深夜,意識回歸,秦然虛弱無比的撐開了眼睛。入眼處倒是很熟悉,好似是自己的臥房裡。
「我……莫非大難不死?沒錯,這就是我的房間,我還真是沒死。」
數排搖曳的羊脂燈將整個房中的陳設照的愈漸清晰。確認了自己生還的情勢,一股後怕和空洞的情緒瞬間侵襲了他的全部神經。若非空氣中瀰漫著的點點羊脂香還有……淡淡的女兒香讓他精神略微振奮了一些。恐怕虛弱無比的他都要再次昏厥過去了。
女兒香?哪來的女兒香?
緩緩側臉望去,只見一個青衣女子,正伏在他左手旁靜靜的輕睡著,烏黑的秀髮宛若瀑布一般鋪灑在他的胳膊上,只可惜瞧不見臉龐。
他正待喚醒輕睡的女子問問元秦城現下的情況,不想卻牽動了心口的傷勢,劇烈的疼痛猛烈襲來,讓他面色驟然煞白,幾近抽搐起來。
秦然的身體因劇痛而顫抖,伏在他手旁輕睡的青衣女子也因而驚醒。
青衣女子輕挽了一下烏鴉鴉若瀑布般鋪灑的秀髮,輕輕抬起臉頰,當眼見秦澤是睜開眼的,那雙冷素的明眸中驟然綻放出一抹一閃而逝的夾雜著厭惡的驚喜:「秦然,你醒了,你沒事兒吧,可是傷口牽扯到了?」
「……」
無聲應答,只因為……秦澤竟然看得呆了。呆得連劇痛都忘到了腦後。
太美了。眸若星辰神秘而清冷,膚白如雪又不失光澤瑩潤,雙頰的弧線多一分則腴、少一分嫌瘦。這般女子莫非是那畫中仙子不成?
秦然呆滯的神情,讓青衣女子眼中的厭惡和不屑更加的濃烈起來:「秦然你找死是吧?再敢這般看著老娘,信不信老娘將你的眼珠子給挖出來?」
充血,一陣血氣翻湧,讓秦然的臉上漲得血紅,一股暴殄天物的情緒從他的眼中不可抑制的流露了出來,這他媽叫什麼事兒呀?一個冷艷若冰山雪蓮般的絕色女子,一開口居然跟個市井潑婦似的,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
到如今秦然倒是認出了眼前這女子是何許人也,正是呂臣的女兒,自己那出師未捷身先死的大哥未曾蒙面的未婚妻呂雅妃。
讓秦然有些汗顏的是,在記憶中聲色犬馬、紈褲惡劣的身體原主人在當初可是糾纏過呂雅妃好長一段時間,甚至連威逼、下藥等齷齪下流的事情都做過,後來被呂雅妃識破暴打了好幾頓後才算是徹底老實了。
本憑秦然大哥未亡人的身份住在城主古堡中的呂雅妃也因為不堪受擾,搬回了父親家中居住,自此後的兩三年秦然是再也沒有見過其人。沒想到今晚她竟然會伺候在自己床邊。
「咳咳……嫂嫂,好久不見。突然見到你……實在是很驚訝。」
「是嘛,老娘也很驚訝。沒想到你這個滿肚子直冒壞水的傢伙,也有幾分裝瘋賣傻的本事,將其他人騙得團團轉呀。」呂雅妃冷眸清輝的掃視打量著秦然。
秦然則有些不吐不快的道:「嫂嫂,你能不能別一口一個老娘。像你這樣長得跟仙女兒似的女子,怎非要將自己弄得跟潑婦似的呢?瞧瞧你爹,瞧瞧人家那儒雅……」
「關你屌事。」
呂雅妃只此一句,就讓秦然在倒吸了一口冷氣後,將剩餘的話生生倒憋進了菊門裡:「你……你就當我放屁好了。」
望著齜牙咧嘴、面青耳赤的秦然,呂雅妃倒還記得他是個身負重傷的人:「喂,你沒事吧,傷口痛?」
秦然狠狠地搖了搖頭:「傷口不疼,蛋疼。」
「蛋疼?」呂雅妃有些迷茫的看著秦然。
秦然無力的呻吟一聲:「我還以為你什麼都懂呢。算啦,懶得跟你白費力氣,去把吉斯……吉斯,對了,吉斯怎樣了?還有你爹,齊老將軍、查克拉將軍他們……」
呂雅妃本被秦然趕蒼蠅一般的口氣,給氣得夠嗆,但見其問起臣下一臉急切的模樣,也只要將怒氣壓下,就當是照顧傷員的情緒吧。
「他們都還好,齊老將軍和查克拉將軍都是身經百戰的將軍,雖是倉促間,可卻也硬生生的只讓一個中位白銀戰將僥倖逃脫了。我父親有驚無險,現在正為你被刺殺的事忙的焦頭爛額。吉斯運氣不錯,雖然身重數刀,但無一致命,只是失血過多正在休養,比較起來倒是你的傷重得多,尤其是心脈上的傷,沒有三五個月的靜養你甭想好起來。」
說起這個呂雅妃就不禁來氣:「你說你好好坐在馬車上不就行了,非得傻啦吧唧的去跟人家一個下位白銀戰將拚命,本來老娘都打算好了,等那個刺客襲殺到你近前,再從馬車底下翻出,偷襲將他刺死,那般你絕對是有驚無險。可你倒好將老娘的計劃破壞的支離破碎,自個也是險死還生。要死你死好啦,偏偏還連累的老娘被爹爹罵的個狗血淋頭,說老娘故意遲緩出手,有心害你。差點沒讓你的破親衛砍了老娘的腦袋。」
秦然被罵得一愣一愣的:「這麼說……是你救了我?」
「屁話加廢話。」
「你……我記得你三年前不過是個下位青銅戰將吧,區區三年時間就有能力斬殺下位白銀戰將了?雖然是偷襲。」
呂雅妃對自己的修為顯然還是頗為滿意的:「這就要感謝公公,三年前公公曾賜給我三顆千年雪晶蓮的蓮子,服用後我修為突飛猛進,現今已經是中位白銀戰將了。」
「千年雪晶蓮的蓮子?還是三顆?」秦然雙眼鼓脹:「千年雪晶蓮的蓮子在我秦家算是壓箱底的寶貝有木有?統共也有三顆有木有?居然全部給了你……你受之有愧的說有木有?」
「好好說話,有木有你個頭啊!三顆雪晶蓮蓮子而已,公公可是連【寒芒電劍】以及秦氏兵法都傳給了我。」
「號稱我現今我秦氏秘法戰技中一號劍技的中品地級【寒芒電劍】?連帝國皇室都垂涎三尺的秦氏兵法?」秦然被刺激的渾身顫抖:「呂雅妃,你是我爹的私生女吧?憑什麼呀,憑什麼這些都傳給你?」
「就憑我……」本有些趾高氣昂、故意刺激秦然的呂雅妃突然跟洩了氣的皮球似的,苦大仇深的只拿冷颼颼眼芒往秦然身上刺:「要不是你一貫的裝瘋賣傻、紈褲無道,公公用得著將秦氏的東西都一股腦的傳給我這個外人嗎?你倒是夠狠的,明明不缺聰明才智,為何一直把自己都作得惡劣紈褲,就連公公死前你都不曾展露一點端倪,讓公公帶著無比的遺憾死去?」
「那個時候我本性就是那樣。」秦然倒是面不改色的敷衍起來。
呂雅妃恨然的瞪了秦然一眼:「就算如此,我倒是問你個事,這兩天你修為一天一個樣,從五階基礎戰將到八階基礎戰將再到十階基礎戰將……你說你有秘法可以隱瞞修為,是何種秘法?我為何從未聽公公提及過?」
「我爹為何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奇了怪了。少打聽點我秦氏一族的秘密成不?」秦然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這夥計小心眼發作了,在對身體原主人感同身受的基礎上,對呂雅妃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呀。
「你……好,我管不著是吧。我還懶得管了。雪晶蓮的蓮子我還剩了一顆,明天我就給你送過來,還有秦氏兵法明天我也一齊送還給你,【寒芒電劍】我是還不了了,不過你放心,我會一點點教會你……」
「行、行、行啦!」秦然有些臉紅尷尬的擺擺手:「你得了那麼多好處,還不興讓我羨慕嫉妒恨一下?還跟我較真兒,真是沒氣量。」
「嘶……,我沒氣量?」呂雅妃憋得面紅耳赤,偏生又對秦然的一副無賴嘴臉無可奈何,她以前就覺得秦然討厭,這兩天本見秦然突然爆發頗有些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架勢對其印象本稍有改觀,不想現在看來……還是原來那個秦然順眼的多。
「別生氣、別生氣,開個玩笑而已。」秦然也知道適可而止:「嫂嫂,剛才聽你說的話,怎覺得你對我瞭如指掌呢?」
「這幾年除了修煉,我便就是在暗中保護你,你覺得呢?」呂雅妃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原來如此,難怪爹將秦氏一族的諸多好處都傳授給你,原來是想讓你當我的守護者。」秦然恍然大悟。
呂雅妃則對秦然毫無感激之情的語氣咬牙切齒:「守護者,就算是吧。你這個混蛋,再跟你多說一句話老娘都可能被你氣死。」
說罷起身便要離開。卻又被秦然叫住了:「嫂嫂你去把叔父、齊老將軍還有查克拉將軍給我叫來,嗯……順便再準備點宵夜,我要跟他們秉燭夜談。」
「你當老娘是你的婢女嘛?」呂雅妃惡狠狠轉過身來,可當她看到秦然嬉皮笑臉的面上冷汗直冒的時候,心頭不免一軟:「你都這樣了,還秉燭夜談?不要命了?給老娘好生休息,今晚老娘就在這裡陪你,誰都不准進來,有事明天再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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