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晁氏水滸 作者: 藏劍翁(已完成)

 
忘情痞子 2013-5-10 00:16: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0 219362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2 23:41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一百章 人肉傳說
                   
        晁勇扶住張青,道:「看你夫妻模樣,恐怕江湖傳言多有不實,我們也只是要拿住她,盤問明白。」

        張青聽了,抱拳道:「多謝好漢手下留情,還未請教兩位好漢高姓大名。」

        晁勇也知道張青和武松、魯智深等人都相識,當下也不隱瞞,抱拳道:「在下樑山晁勇,他是沒遮攔穆弘。」

        張青一聽,翻身便拜倒在地,道:「不想居然是小霸王當面,聞名久矣,今日幸得拜識。」

        晁勇只好再次扶起張青,笑道:「何須如此大禮,快快請起。」

        張青起來,這才道:「經常聽魯智深哥哥提起梁山好漢,不想有緣結識,快,快請裡面坐。二娘,快去整治好酒好菜來。」

        孫二娘也抱拳道:「有眼不識好人,剛才多有不是,望兩位恕罪。且請裡面去坐地。」

        晁勇二人被張青夫婦慇勤的請進酒店,在原來的桌子上坐了。

        孫二娘便端起原來的牛肉要走。

        晁勇不由疑道:「莫不成這肉真有問題?」

        孫二娘白了晁勇一眼,笑道:「這是黃牛肉沒錯,不過裡面還有更好的,我給你換來。」

        晁勇聞言,不由尷尬的笑笑。

        張青見狀,搖頭道:「說來其實也都是二娘惹出的事,人長得太胖了些,怕熱不肯多穿衣服。又愛和人開玩笑,因此引得不少客人動了歪心思。偏她性子火爆,又有一身好武藝,敢動手動腳的客人多是被她教訓一通。那些客人打不過二娘,只好散播一些賅人的事情來壞二娘名聲。」

        晁勇聽張青這般說倒信了七分,二娘長得確實妖嬈,至於張青說的胖,不知多少男人巴不得呢。

        穆弘聞言,抱拳道:「原來如此,方才衝撞了嫂子,休怪。」

        張青笑道:「說來不怕二位笑話,二娘最近因為這謠言已經被打了兩次了,前番是那景陽岡打虎的武松哥哥,今遭卻是兩位哥哥。」

        晁勇笑道:「原來你與武松兄弟相識,這番我們便是來孟州尋他,不知他近況如何。」

        張青一聽,笑道:「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自家人了。武都頭卻是一身好武藝,走到哪裡也埋沒不了。他被配到孟州牢城營後,便被那小管營金眼彪施恩奉做上賓。武松兄弟不願平白受了他恩惠,便幫他醉打蔣門神,奪回了快活林。」

        說話間,孫二娘已經重新整治了兩盤上好牛肉出來,聞言笑道:「說來這蔣門神才是背運,前番在泰安州打擂,眼瞅著第三年便圓滿了,結果勇哥兒上去把他摔趴下了。之後不知如何跟著一個團練使來了孟州,奪了施恩那快活林,每月也有幾百貫閒錢使喚,又碰到武家哥哥,三拳兩腳便被打趴下了,又失了快活林。你說這廝是不是犯太歲。」

        晁勇三人聞言,也不由哈哈大笑。

        晁勇笑了一陣,道:「便是景陽岡上的猛虎武松兄弟都能打的,何況蔣門神。不知武松兄弟近日可好?」

        張青搖頭道:「原來他在牢城營時,我還去看望過他幾次。前些日子,他卻被孟州兵馬都監請入府中去了,一者開春後我菜園子忙,二者也怕進不得那都監府,便沒去尋他了。聽施恩說是都監愛他武藝,收他做了心腹,想來久後也能有出頭之日。」

        晁勇卻知道這都監和蔣門神背後的團練使卻是一丘之貉,把武松招進府中,不過是為了陷害武松,好讓蔣門神為他們重新霸佔快活林。

        以他們權勢,想陷害武松也不過反掌之間,根本不必費太多周折,想必用不了幾日武松便會再次被逼殺人。

        不過他們此時去孟州也無用,只能苦等,倒不如先去二龍山尋魯智深、楊志二人。

        想到此,晁勇笑道:「方才聽你所言,似乎和花和尚魯智深也有往來?」

        張青笑道:「魯智深哥哥卻也是因為二娘才結識,那日他路過這裡,向二娘要酒要肉吃,吃飯間又聽他說到花和尚。如今天下多的是那不守戒律,假借禮佛,壞人清白的淫僧。二娘只以為魯智深哥哥也是這般和尚,便暗地下了蒙汗藥,把他迷倒。二娘把他扛到作坊裡,便要閹割了他。恰逢我回來,看他那禪杖不俗,想起江湖上人稱花和尚的魯智深,趕忙救起來。若是來晚些,那般頂天立地的一個漢子,恐怕就要消失了。」

        孫二娘聽了,不由嬌笑道:「我只以為是那花和尚呢,想著閹了他,也省的他再禍害其他婦人,怎知道卻是因為他脊樑上刺著花繡,因此叫做花和尚。」

        晁勇和穆弘等人聽得魯智深差點被孫二娘閹了,也是一陣惡寒。

        晁勇想到剛才被孫二娘撩逗的有了反應,也不知道孫二娘是不是故意挑逗他,然後準備閹割了他。

        孫二娘看到晁勇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豐腴的大腿便在桌子底下又蹭了蹭晁勇,朝晁勇拋了個媚眼,笑道:「剛才還要多謝小霸王救我一命,奴家該怎麼報答呢。」

        晁勇彷彿已經看到孫二娘媚笑著拿著刀子,對準自己襠下,不由打了個哆嗦,躲開孫二娘在桌子底下磨蹭的大腿,笑道:「不用報答,不用報答。」

        孫二娘沒想到這兩年來江湖上名聲最響的小霸王居然是這般羞澀和天真,調戲之心更甚,一面追著晁勇大腿,一面笑道:「我孫二娘也是有恩必報之人,只要小霸王有需要二娘的地方,只管吩咐便是,二娘莫不答應。」

        張青卻不知道二娘又在開玩笑,聽到晁勇剛才救了孫二娘一命,雖然不知是如何情景,還是趕忙抱拳道:「二娘說的是,我們夫妻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只要小霸王一聲吩咐,水裡來火裡去,我夫妻絕不皺下眉頭。」

        晁勇也有些摸不準孫二娘用意了,只是沒想到一副農夫樣子的張青居然如此灑落,抱拳道:「本來便是我等聽信謠言無端生事,怎能再說救命之恩。說來慚愧,我也多曾聽林教頭說起魯智深嫉惡如仇的性子,如果你夫妻真幹那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又如何能與你們相交。」

        張青笑道:「這些謠言本也多經不起推敲,我這酒店開在官道邊,若真和江湖傳言一般,恐怕早有官差聞訊來了,如何能開的這般多時。」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3-5-16 01:38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2 23:52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一百零一章 夫妻二人
                   
        說到這裡,張青又搖頭嘆息道:「不過二娘也確實殺過一人,那人卻是個頭陀,七八尺一條大漢,使得兩把雪花鑌鐵打成的戒刀。想來也是一條好漢,可惜小人歸來的遲了,已被她害了性命。」

        孫二娘聞言,瞪了張青一眼道:「那是甚好漢,雖是出家人打扮,卻帶著一串一百單八顆人頂骨做成的數珠,也不知殺了多少人。我不殺他,還留著他繼續殺人不成。」

        晁勇聽了,也不由色變。他征戰數場,手上也殺過不少人了,但若讓他把死人的骨頭帶在身邊,他還真沒那勇氣。

        「二娘殺得好,這等人確實該殺。如此暴戾之人,容他留在世上,不知道要多添多少冤魂。」

        孫二娘看晁勇附和她的話,不由給了晁勇一個笑臉。

        不過晁勇此時看著孫二娘還真有些發虛,先前心底的那一絲慾望也沒了。躲開孫二娘的眼神,問道:「不知魯智深哥哥後來又如何去了那二龍山?」

        張青點頭道:「他在我這裡住了幾日後,也厭倦了到處飄泊,高俅那廝又恨他救了林沖,到處抓他。我這裡人多眼雜,也不是久居之地,因此魯智深哥哥便欲尋一處山寨落腳。我當初闖蕩江湖時去過那二龍山,知道那裡地勢險惡,是個安身的好地方,便和他說了那地方。不想那裡已有人安營紮寨,看魯智深哥哥武藝了得,怕他日後奪位,也不許他入夥。後來正碰到失了生辰綱的青面獸楊志,二人便一起奪了二龍山,在那裡逍遙快活。」

        說到這裡,孫二娘白了張青一眼,道:「魯智深哥哥多次來信招我們去入夥,可是他卻推三阻四不去。」

        張青聞言,搖頭道:「初時我也想去入夥的,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比每日在那菜園子裡自然是強多了。只是後來賢父子在梁山落草後,便舉起替天行道大旗,只殺貪官劣紳,弄得好大聲勢。魯智深哥哥便也效仿你們只劫掠那為惡大戶和過往貪官,但是那二龍山又沒梁山八百里水泊環繞,也沒梁山那許多豪傑幫襯。被官府圍剿了幾次,山上人馬死傷大半,嘍囉們又散了很多。如今他們在那裡也是進退兩難,打又打不得,還有一些嘍囉跟著他們,走也走不得,反倒不如我夫婦在此快活。」

        時遷手下人馬也是剛剛招攬,勢力還只在梁山方圓百里。他們只是探的魯智深和楊志在二龍山落草,卻不知道二龍山如今近況。

        晁勇聽到魯智深在二龍山如今進退兩難,對於招攬二人入夥的事情便也更有把握了。

        孫二娘卻哼了一聲,道:「魯智深哥哥便是現在進退不得,才更需要我們去入夥幫助他,你倒好,只想著自己快活,卻忘了當初你結拜他為兄。」

        張青聞言,不由尷尬道:「你我綁起來都不是魯智深哥哥對手,我們去了又能幫的他什麼。」

        通過這半日交談,晁勇也發現孫二娘似乎有些看不上張青,只不知當初他們如何做了夫妻。

        孫二娘雖然看似妖嬈,但也不失江湖中人的豪爽和義氣,而張青卻似乎多了一些心機,沒有孫二娘灑落。

        看張青又是這番說辭,孫二娘不由氣得扭過頭來,正看到晁勇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由心中一動,笑道:「我聽說如今梁山招賢納士,魯智深哥哥和那楊志都有萬夫不當之勇,勇哥兒何不去請他們入夥。一者解了他們當下困局,二者梁山也多兩個好漢,豈不正是兩全其美。」

        說完,兩眼水汪汪的的看著晁勇。

        晁勇笑道:「我們這番下山,一者我夢到武松有血光之災,來此救他。二者便是要去二龍山請他們入夥。」

        孫二娘聞言,不由奇道:「武松兄弟現在張都監府裡,頗受他賞識,如何會有血光之災。勇哥兒這夢只怕不准。」

        穆弘笑道:「勇哥兒的夢境卻與其他人不同,屢屢應驗,只怕這次也錯不了。」

        孫二娘看了看晁勇,除了比一般的江湖好漢更羞澀一些外,也沒看出他有什麼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不由笑道:「以前都應驗過什麼夢境?」

        穆弘當下把如今梁山流傳甚廣的神話說了一遍,星辰墜落於晁勇屋子,晁勇夢到呼延灼領兵攻打梁山,然後又夢到火炮配方,製造出威力驚人的火炮。

        張青聽了卻是有些不以為然的樣子。

        孫二娘卻拍著桌子,道:「如此說來,武松兄弟真有血光之災也未定,那我們卻要想法救他出來才是。」

        晁勇看到孫二娘如此重義,也是暗暗點頭,搖頭道:「這事無法說清,不過我夢中武松兄弟只是受了一場磨難,性命倒是無礙。最後還會來到你們這裡,我們在這裡等著他便是。」

        孫二娘卻是一個急性子,白了晁勇一眼,道:「你怎的也這般多慮,便是說不清時,也給武松兄弟提個醒,讓他好小心些,說不定便避過此劫了。」

        張青看孫二娘對晁勇也這般說話,趕忙道:「你便是這般性子,我們又見不到武松兄弟,如何提醒他。再說勇哥兒他們的身份又不宜穿州過府,去了孟州城若被官差識破,豈不節外生枝。」

        晁勇搖頭道:「他現在正得都監看重,我卻是朝廷通緝重犯,若我所夢不實,又被他人看破,豈不毀了他前程,因此去不得。況且武松兄弟光明磊落,便是有人要害他,也必不敢在城裡,我們只要盯著孟州城,等打探的仔細再出手不遲。」

        張青聽了也點頭道:「當日我夫妻恐他去了牢城營受苦,也勸過他落草。他卻推託不肯,畢竟是做過都頭的人,若不是朝廷容不下他了,他恐怕不會落草。」

        晁勇也仔細想過了,快活林那般賺錢的地方,先前那團練使指使蔣門神霸佔了,又怎會因為武松便輕易放手。

        一旦他們陷害了武松,武松那般剛強性子,斷然不會忍氣吞聲,到時少不得又是殺人放火。那時,朝廷必然四處緝拿他,他也不得不落草。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3-5-16 01:38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2 23:58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一百零二章 百變二娘

    眾人邊吃邊聊,不覺已是傍晚。

    晁勇看天色不早,便起身道:「眼看天色漸黑,我二人還得緊走一程,去前面快活林投宿,也打探武松兄弟消息。」

    孫二娘卻道:「我這裡房屋這許多,怎用去其他地方投宿。打探消息的事,讓一個火家去便是,他地頭熟,也容易打探些。」

    說著,拎起二人包袱,便放到後面客房去。

    晁勇看二娘這般熱忱,也只好住下。

    當晚,孫二娘便又讓人宰殺雞鵝,整治酒席款待二人。

    席間,張青夫妻便是說些來往江湖好漢的勾當,多是殺人放火的事,其中有鋤奸懲惡的,也有一些在晁勇看來是仗勢欺人的事情。

    晁勇則和他們說些梁山替天行道的事情,聽得孫二娘直呼痛快。

    喝到最後,張青和穆弘已是倒頭睡在桌上。

    晁勇此時只是半酣,看二人已睡過去,也只好道:「他倆已是睡了,今日便歇了吧。」

    孫二娘此時也是迷迷糊糊的,扯著晁勇胳膊道:「正吃的痛快,不用管他們,我們繼續吃酒。」

    晁勇看二娘執意要吃,也只好陪她再吃幾碗。

    孫二娘雖然體質和酒量都不錯,但如何能比得過晁勇,再吃幾碗,便也暈頭轉向,身子一歪,往地上倒去。

    晁勇見狀,趕忙胳膊一伸,抱住孫二娘。

    孫二娘醉眼朦朧的看著晁勇,嫵媚的笑道:「你又救我一次。」

    晁勇看二娘已經醉了,便笑道:「你醉了,我先扶你回去吧。」

    孫二娘也沒推辭,晁勇便扶起二娘往後面走去,二娘卻是喝多了,沒走幾步便軟軟的往地上滑去。

    晁勇一把抱去,正抱在二娘肥臀上,五指幾乎都陷入那綿軟的臀肉中。晁勇趕忙把手移到二娘腰身。把她抱起來,架起她往後走去。

    晁勇沒想到身材豐腴的二娘腰身居然只是盈盈一握。

    孫二娘卻是完全醉了,沒走兩步,整個身子便掛在晁勇身上,胸前巨乳也緊緊擠著晁勇。

    一個成熟女人的風情在孫二娘身上都能找到,晁勇嗅著二娘身上誘人的體香,先前聽到差點閹割了魯智深的恐懼也早已拋到九霄云外,大手忍不住便裝作不經意的滑到孫二娘臀部。

    晁勇偷眼看孫二娘似乎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再也控制不住慾望,一面走,一面在二娘腰臀間撫摸著。

    下午在後院乘涼時,晁勇已經知道孫二娘他們的房間。

    晁勇正沉醉在二娘豐腴的肉感中時,已經到的二娘房前,推開門,屋中卻是陳設簡單,晁勇架著二娘把她放到床上。

    看著二娘半露的胸部,晁勇只覺心中有一個惡魔,讓他伸出手去。

    晁勇看看二娘沒有動靜。踟躕半天,忍不住還是伸手摸向二娘那碩大的胸部。

    眼看著便要碰觸到那覬覦了一天的巨乳。晁勇使勁搖搖頭,還是縮回手來,轉身往外走去。

    剛走一步,右手便被孫二娘拉住,向後拽去。

    晁勇已是半酣,腳下也有些不穩,加上沒有防備。被孫二娘這一拽,不由失了重心,趴到孫二娘身上。

    孫二娘嫵媚的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晁勇斥道:「有色心沒色膽的小鬼。摸了一路奴家早醒了。」

    晁勇沒想到自己的行為二娘都知道,不由羞得滿臉通紅,躲開二娘眼神,小聲道:「是我吃醉了。」

    孫二娘一把拉起晁勇的手,放在自己胸上,笑道:「是他們吸引你吧,想摸便摸吧,都伸出手了,又縮回去,可一點不像小霸王啊。」

    晁勇被動的摸著二娘巨乳,下體頓時有了反應,不由不好意思的看向孫二娘。

    孫二娘也感覺到晁勇的反應,白了晁勇一眼道:「我是看你今日捨命救我的那股勁頭才讓你摸一下,你可莫把我當做那不守婦道的人。」

    晁勇尷尬的笑笑,搖頭道:「不敢,二娘為人我已知曉,實在是我也管不住他。」

    孫二娘被晁勇揉捏的也有些呼吸變粗了,感覺晁勇那物事越來越硬,也怕惹火燒身,推了推晁勇道:「好了, 快去扶他們吧。」

    晁勇看孫二娘拒絕,又狠狠的揉了揉,這才戀戀不捨的鬆開手。

    孫二娘看到晁勇意猶未盡的表情,不由又起了捉弄之心,笑道:「你想不想看看他們?」

    今天晁勇救二娘時,曾經驚鴻一瞥那誘人的風景,聽到有機會一飽眼福,趕忙點頭。

    孫二娘看著晁勇色急的樣子,推了一把晁勇,笑道:「想得美,快去吧。」

    晁勇沒想到又被孫二娘給調戲了,不由一沖動,俯身便吻上孫二娘的香唇。

    孫二娘沒想到一直害羞的晁勇會突然做出這般舉動,頓時傻傻的任由晁勇施為。

    晁勇看孫二娘沒反抗,貪婪的吮吸了二娘香唇一陣,才爬起身。

    孫二娘被晁勇一番熱吻,也是弄得氣喘吁吁,滿面桃花的白了晁勇一眼,道:「小色鬼,奴家的便宜都被你佔去了,這次便當報恩了,以後再敢動奴家歪主意,小心閹了你。」

    說著狠狠抓了一把晁勇下體。

    「啊」

    晁勇也不知是疼還是其他感覺,叫了一聲,便狼狽的爬起身。

    看著還狠狠盯著他下體的孫二娘不由嚇得打了個哆嗦,趕忙往外跑去。

    等到晁勇把張青送回房間時,孫二娘已經沉沉睡去。

    雖然美人依舊,不過想到孫二娘剛才兇狠的眼神,晁勇再也沒了剛才的膽量,偷偷看了兩眼孫二娘胸前風光,便退出來關上門。

    晁勇扶著穆弘回到客房,也是酒意上來,倒頭便睡,只是夢裡一個恍惚似二娘一般的女子一會曲意逢迎,百般嫵媚,千種風流,一會又拿著一把刀子兇狠的追著他,一刀一刀砍向他下體。

    次日,晁勇起來時,都覺腦袋隱隱作痛。

    他在梁山時,也經常與李逵等人吃酒,也醉過幾次,但卻從未這般不舒服過。想來想去,只能歸咎到那時而享受時而恐慌的夢境。

    無所畏懼的晁勇也突然發現自己有了一個害怕的人。

    孫二娘來招呼二人用飯時,看到晁勇刻意躲避的眼神,只以為他是因為昨晚的事情而害羞,不由更加樂得和晁勇開玩笑。

    ps:  這個百變二娘送給長老「舞斷命絕」,希望你不會做噩夢,哈哈。主角是不是活了一些呢,正在研究怎麼寫活人物。

    繼續碼字,大家的月票不要捨不得啊,現在是雙倍期間啊,這幾天投一票就變成兩票了啊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3-5-16 01:38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3 00:04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一百零三章 武松被陷
                   
        晁勇和穆弘便在十字坡住下,閒暇時也去張青菜園子走了一遭,沒想到張青一人居然擺弄的數畝菜園子,酒店菜蔬基本都出自他鋤下。

        晁勇現在對孫二娘也是敬而遠之,不過孫二娘卻是有些上癮,晁勇越躲,她便越往晁勇跟前湊,時而故意撩逗晁勇,時而故意舞著兩把柳葉刀在晁勇面前演武。

        晁勇便在十字坡這樣痛苦的**著。

        這日,晁勇正和穆弘在酒店喝酒時,那每日往孟州打探消息的火家風風火火的跑回來,道:「不好了,武都頭被張都監府裡的人綁了送到衙門了,說是偷盜都監府裡財物,還拿到了贓物。」

        「啪」

        孫二娘本來還在櫃檯後朝晁勇拋著媚眼,聽到武松居然被誣陷偷盜,不由狠狠一巴掌拍在櫃檯上,然後抄起兩把柳葉刀,喊道:「快把當家的叫回來,我們去劫牢救人。」

        那火家看孫二娘勃然大怒,也不敢多說,顧不得歇口氣,便又一溜煙跑去菜園子找張青。

        孫二娘舞著雙刀在屋裡走了兩步,一刀砍在桌上,咬著銀牙道:「武松兄弟何等豪傑,竟被他們誣陷偷盜,真是氣煞人了。若讓我撞著那張都監時,一刀一刀把他胯下之物剁了喂狗。」

        晁勇聽到孫二娘居然又拿男人象徵說事,不由打了個寒戰。

        穆弘這幾日也看出晁勇似乎有些懼孫二娘,只是想不通其中關節。

        晁勇身手利落遠超常人,雖然下馬後沒有戰場上那般無敵,但要打敗他們也不過幾十合的事情,不知為何偏偏就怕了孫二娘,而孫二娘似乎也更喜歡撩逗晁勇,不過晁勇卻每次都躲避不迭。

        穆弘自然不知道晁勇對二娘有過逾禮之舉,正所謂無慾則剛,若是晁勇對孫二娘無慾無求自然便不會怕她了。

        穆弘看著孫二娘轉來轉去,不耐煩道:「二娘,你歇歇吧,等你當家的回來,商量了再說。」

        孫二娘卻白了穆弘一眼,道:「火燒眉毛了,你還能坐得住啊。」

        晁勇笑道:「二娘不要著急,武松兄弟只是被誣陷偷盜,便是下到牢裡,也罪不至死。必然還是刺配他方,等他出的城時,我們多的是救他機會。孟州城那許多兵馬,我們幾人如何能救得他出來。」

        孫二娘卻道:「那便讓武松兄弟在牢中吃苦不成?」

        晁勇想了想,道:「此事卻需要一個官面上的人物出馬,買通獄中上下人等,才能保的武松兄弟在牢中平安。」

        孫二娘聞言皺眉道:「我夫妻二人來往的不是後村百姓便是江湖漢子,卻不認得官府之人。對了,先前武松和牢城營小管營金眼彪施恩相交甚厚,也曾幫他奪回快活林,對他有恩,我們去找他。若是他不肯時,我先剁了他。」

        晁勇搖頭道:「且等你當家的回來再說。」

        「等他做甚,你們不去時,我一個人去。」

        孫二娘丟下一句話,便往外走去。

        晁勇和穆弘互相看了看,也只能跟著孫二娘出來。

        張青卻是剛剛從菜園子趕來,看到二娘領著晁勇二人大步往孟州方向而去,趕忙喊道:「等我一等。」

        孫二娘看到張青回來,這才停下腳步,等張青到的跟前,沒好氣的道:「每日便知道擺弄你的破菜園子,改日我一把火燒了他。武松兄弟都被下到牢裡了,也不見你人影。」

        張青對孫二娘的強勢也已習慣了,無奈的道:「此事還得從長計議,我們幾個人如何能劫了牢。」

        孫二娘白了張青一眼,道:「我們不是要去劫牢,而是要去找金眼彪施恩,讓他打點牢裡上下,免得武松兄弟在牢裡吃苦或者被人暗害。等他被刺配出城時,再殺了押送公人救他。」

        方才那火家跑去和他說孫二娘要去劫牢救人,早已想好一番說辭要勸住一點就著的二娘。

        張青看她改了主意,知道定是晁勇二人之功,也省了他一番口舌,想了想道:「此事交給我便是,前番我去尋武松兄弟時,也與施恩見過幾次。你們在家裡等消息便是,我換身衣服便去快活林找施恩。」

        孫二娘看自家漢子一身農漢打扮,身上還沾著土,也只能無奈的一起回到酒店。

        晁勇也回到房裡取了一些金銀,讓張青給施恩帶去,讓他上下打點。

        武松幫施恩奪回快活林後,施恩便整日在快活林。

        張青在快活林尋到施恩時,他還沒得到武松被下到牢裡的消息,聽張青說了以後,只說他自有金銀,便趕忙趕往城中打聽。

        施恩在府衙到處使錢,才得知是那張都監使人誣陷武松,不過張都監卻是精心設計,人贓俱獲。

        施恩使了幾百兩銀子,也無法幫武松洗清罪名,好在也罪不至死。當下只能讓人好生照顧武松,免得在牢裡吃苦。

        張都監那邊卻也是迫不及待的要奪回快活林,武松一日不除,便始終是心腹大患,因此也是上下使錢,好早些斷配武松出城,他們好尋機下手。

        在張都監打點下,武松的案子也很快便有了結果,判武松脊杖二十,刺配恩州牢城。

        當天便把武松臉上刺了金印,打了二十脊杖,再取一面七斤半鐵葉盤頭枷釘牢,差兩個公人押送武松出城。

        武松被兩個公人押著出的城來,行不一里,便見施恩在路邊等候。

        施恩上前,拱手道:「城內多有不便,因此小弟特意在此等候。小弟無能,無法幫哥哥伸冤。只能給哥哥打點一些衣服和金銀,哥哥於路上用。」

        武松點頭道:「此事生的蹊蹺,我走之後,你也小心,實在不行便棄了那快活林吧。」

        施恩搖頭道:「無妨,我也有一幫人養著,又有牢城營許多人可以調用。況且那蔣門神被你打了之後,便沒在孟州出現過了。只要沒有那廝出頭,便是張團練領人來時,我也不怕,他們總不敢調動太多軍漢去奪快活林。」

        武松見施恩如此看重快活林,也只能勸他小心。

        施恩還要多說,那倆公人已道:「時辰不早了,快些趕路,誤了限期,我們如何交待。」

        施恩看二人語氣不善,也只好讓武松一路小心。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3-5-16 01:37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3 00:27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一百零四章 截殺武松
                   
        「嗡嗡」

        晁勇等人在十字坡住了十來日,此時已是五月底,蚊蟲已經開始肆虐。

        河水邊的蚊蟲卻是滋生的更多,晁勇四人伏在河邊草木叢中,只能不斷的驅趕著直往身上撲的蚊蟲。

        孫二娘扇飛一個蚊子,看路上還是沒有人影,不由急道:「等了這許久,也不見武松兄弟來,莫讓那做公的在前邊害了他。我們不如上前面去尋他,若撞著了,正好做翻押送的公人,和武松兄弟一起上梁山。」

        張青卻道:「前面離城不遠,路上行人不斷,他們如何敢在前面動手。這一路最近的僻靜地方便是這飛云浦,我們便在這裡安心等著吧。勇哥兒不也夢到就在這飛云浦動手嗎。」

        說著,不由又不解的看了晁勇一眼。

        晁勇到了孟州後,便沒遠離過十字坡,也不知如何便知道了這地名。張青倒是也知道飛云浦,當時聽晁勇說這地名時,只以為他是從哪聽到這個地名,然後出現在夢中了。

        可當他順著孟州城往北走了一路後,便驚賅的發現出城後最適合下手的地方便是飛云浦。

        加上先前預測到武松被陷害的事情,一切都顯得很蹊蹺。若說晁勇事先安排好的,張青想想也無法相信,畢竟他是朝廷巨寇,而陷害武松的卻是朝廷兵馬都監,兩者合謀害一個配軍的可能實在不大。

        因此張青現在對晁勇的感覺也是高深莫測。

        當初晁勇和武松在柴進莊上每日都要交手,學習一些拳腳,也深知武松神力有多麼驚人,本來想在十字坡等著武松,但孫二娘卻怕武松有個閃失,執意要來救武松。因此晁勇現在也不得不趴在這裡被蚊蟲叮咬。

        晁勇隨手摘下一個細長草葉,咬在嘴裡,看著後世無法看到的藍天白雲,笑道:「二娘便是性急,你看看悠悠白雲,也養養性子。」

        孫二娘抬頭看了看天,不耐道:「慢悠悠的,有啥看的,還不如地上蟲子爬的快些。」

        晁勇聞言,也不由搖搖頭,不再管她。

        孫二娘見沒人理她,不由氣得拿著手中柳葉刀看著旁邊蘆葦。

        「來了。」

        眾人正各自打發著時間時,張青小聲喊了一句。

        晁勇抬頭看去,只見武松已經出現在遠處,不過後面除了兩個公人,還多了另外兩個拎著朴刀的漢子。

        「那狗官果然要害武松兄弟,我去剁了他們。」

        孫二娘看到四個人在後面盯著武松,罵了一句,便爬起身要去救武松。

        晁勇趕忙扯住孫二娘,道:「不要輕舉妄動,武松一身本事,這四人動手時,也不過是送死。且等他們動起手來再說,現在也不知武松兄弟心意,萬一錯殺了公人,豈不是陷他於不義。」

        孫二娘想想當初武松被刺配孟州時,她也要殺了兩個公人救武松,卻被武松阻止。也只能蹲下來,道:「你們這些男人倒不如奴家灑脫,落草便落草吧,有什麼不好,偏偏要自討苦吃,也不見朝廷給他官做。」

        張青卻是一動不動的盯著路上,看孫二娘又嘮叨,不由小聲道:「好了,別說話了,他們要過來了。」

        武松卻是上午剛剛被打了二十脊杖,那施刑的公人也收了張都監銀子,下手卻是狠毒。武松這般強壯的身體,都被打得當時爬不起身。

        被拖到牢裡歇了半日,武松才稍稍緩過來,原以為要等幾日才會上路,到時他的身子也能好些。

        卻沒想到臨近傍晚了,兩個公人卻來押他上路。

        一路走來,這兩個公人全不管他今日剛剛挨了脊杖,只是推他快些。

        別了施恩,又走了八九里,便見路上早有兩個漢子拎著朴刀的漢子等著。見了公人押送武松,便上來攀談了一陣,只說是同路便結伴而行。

        路上又見四人擠眉弄眼,打些暗號,武松便也知道事情不對了。

        自己平白被人誣陷,再次被刺配也便罷了,沒想到這些人還不準備放過他。

        武松想到恨處,也是殺心大起,只是背上疼痛的緊,又怕失了手。

        看看前面有一條河水,武松不由心生一計,停下腳步,道:「我要淨個手,還請官差大哥通融。」

        兩個公人看了看四下無人,不由笑道:「那你去吧,不要磨蹭。」

        武松點頭,便往河邊走去。

        兩個公人看武松全無防備的樣子,不由使了個眼色,跟著武松往河邊而來。

        武松到的河邊,便用那隻沒有被枷住的手去解褲頭。

        左邊一個公人看武松低頭,搶前一步,舉起手中水火棍便向武松腦袋砸去。

        武松卻是假意去解褲子,便是要誘他們到河邊,聽到後面腳步聲,轉身往旁邊移了一步,正躲過砸來的水火棍。

        那公人看武松躲過,也吃了一驚,還沒來得及轉其他念頭,已被武松飛起一腳,踢到河裡去。

        另一個公人看武松來的這般猛,轉身便要逃。

        武松一個箭步竄過去,右腳飛起,把他踢下河去。

        兩個拎朴刀的漢子沒想到武松被重打了二十脊杖還如此威猛,哪敢再來放對,拔腿便往旁邊草叢中竄。

        孫二娘看到武鬆動手,早已站起身來,看到兩人竄過來,舞著柳葉刀便迎了上去。

        武松忙叫道:「留一個活口。」

        等晁勇等人站起身時,孫二娘已經兩刀剁翻一個漢子。

        另一人見孫二娘這般凶,後面晁勇三條壯漢又站起來,轉身便又往大路上跑。

        武松看這人又往回跑,不由叫道:「哪裡走。」

        單手抓住木枷只一扭,那木枷便裂做兩半,扔了手中木枷,空手便迎了上來。

        「閃開。」

        那漢子看武松空手,一面喊著,一面操起朴刀,便照著武松劈去。

        武松卻沒讓路,看看朴刀要劈在腦門上,才一側身,閃開刀子,順勢一腳便踢在這漢手腕上。

        這漢子怎禁得住武松神力,頓時吃痛扔了兵器。

        武松劈頭揪住這漢子頭髮,喝道:「你是何人派來?」

        這漢子眼看逃不脫,便跪下哀求道:「小人兩個是蔣門神徒弟,他讓我們和押送公人一同在路上害了好漢。小人也是逼不得已,還請好漢饒小人一命。」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3-5-16 01:37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3 00:35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一百零五章 快意恩仇
                   
        武松當初在快活林打蔣門神時,和他約法三章,第三條便是不准他呆在孟州,聞言不由疑道:「蔣門神還敢在孟州?」

        這漢子卻是嚇呆了,竹筒倒豆子一般道:「當日,師父在快活林被好漢打了之後,便躲到張團練府上,只是害怕好漢,一直不敢露面。張團練又捨不得被施恩奪了快活林,這才請張都監設計陷害好漢。我師父又怕好漢半路走了回來報仇,因此讓我們來害好漢性命,只等我們回去,我師父便去奪回快活林。」

        武松聽了不由火冒三丈,咬牙道:「他們如今在何處?」

        那漢看武松咬牙切齒的模樣,嚇得渾身抖得篩糠一般,道:「我們來時,師父讓我們害了好漢去張都監後堂鴛鴦樓去報信。想來他們應該在那裡,小人全部如實說了,還望好漢饒命啊。」

        武松也在張都監府上呆了一段時間,知道那張都監平日愛在鴛鴦樓吃酒。想到他們現在在鴛鴦樓吃酒取樂,武松便覺背上棒傷更疼了,心中殺意也更濃,一腳踢翻那漢子,照著腦袋又補上一腳。

        「咯擦」

        一聲脆響,那漢腦袋便被踢得歪到一邊,悶哼一聲,眼見不活了。

        晁勇走上來,看武松利落的解決了這漢子,抱拳道:「兄弟沒事吧?」

        武松搖搖頭道:「這等漢子,便是十個也休想傷了我。勇哥兒如何來了這裡?」

        晁勇道:「我夢到兄弟有血光之災,怕你有些閃失,便來到孟州尋你。沒想到兄弟果有磨難,我又沒帶兵馬,也劫不得大牢,只好讓張青去尋施恩上下打點,好保的你平安。打探的你被刺配恩州後,二娘又怕他們要路上害你,便拉著我們在這裡等你了。」

        武松聽到晁勇為了一個夢,便遠行千里來尋自己,不由感動的拍了拍晁勇肩膀,道:「好兄弟,等我回去殺了那兩個狗官和蔣門神,便隨你上梁山。」

        晁勇點頭道:「好,我梁山現在兵強馬壯,也不怕朝廷抓捕,等天黑了我便與你潛入城裡去,幫你手刃仇人。」

        孫二娘卻是看到那漢子衝著武松跑去後,便轉身撲到河裡。

        兩個公人被武松一腳踢中,卻是都傷著筋骨,栽在河裡動彈不得,正咕咚咕咚喝著水。

        孫二娘撲到跟前,連剁幾刀,河水頓時被染紅。

        晁勇和武松把蔣門神兩個徒弟屍首都拋人水中,孫二娘這才走出水來。

        夏日的衣服本就單薄,被水一浸,孫二娘波濤洶湧的身材便顯露無疑。

        只是看了一眼,晁勇本已打消的慾望便再次被撩撥起來。

        孫二娘也感覺到晁勇炙熱的眼神,知道他又打起歪主意來,白了他一眼,舞著柳葉刀道:「這幾個鳥漢卻是不禁殺,奴家的柳葉刀還沒飲夠血呢。」

        武松等人只當孫二娘是沒殺過癮,晁勇卻知道二娘是暗示自己,趕忙從孫二娘身上移開目光。笑道:「你們先回十字坡吧,我和武松兄弟潛入孟州,手刃了那幾個狗賊,便去十字坡找你們。」

        孫二娘聽了,叫道:「勇哥兒這是哪裡話,要去殺人,我們自然也一同前去。」

        張青趕忙給孫二娘使了個眼色,和眾人笑笑,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們剛剛陷害了武松兄弟,又沒得到這幾個鳥漢消息,恐怕有所防備。此時去刺殺他們,恐怕正落入他們圈套。」

        武松聞言,不由眉頭一皺。剛要說話,孫二娘已搶道:「依你這般說時,武松兄弟這般冤屈便忍了不成?你若怕死,你一個人回十字坡去,我和武松兄弟去報仇,便是舍了這條性命,也要幫的武松兄弟報仇。」

        張青被孫二娘一陣搶白,臉色也不由難看起來。

        晁勇看二人吵嘴,趕忙道:「依我看,此事還是做的。那幾個狗賊為了讓蔣門神徒弟好下手,故意選這黃昏時分路上行人減少的時候,押送武松兄弟出城。但他們卻也不知何處才能下手,得不到消息只會以為下手遲了,城門關閉回不去了,必然想不到武松兄弟能反殺了這四人。」

        武松也點頭道:「勇哥兒說的是,張都監那個狗官為了好下手,今日買通那公人下死手打了我二十脊杖,必然覺得我無力反抗,如何會多加防備。況且過了今日,蔣門神徒弟等人屍首必然被發現,到時他們必然嚴加防備,以後再想報仇又要多費周折了。倒不如連夜回去,殺光他們。」

        晁勇看武松剛才打鬥身手利落,以為施恩已經花錢打點到行刑的公人,沒有下重手,聞言不由驚道:「啊呀,我卻剛知道兄弟身上有傷,這樣說來,你趕緊與二娘他們一同回十字坡去歇息。我與穆弘去替你報仇。」

        武松卻擺手道:「不過區區二十脊杖,不礙事。若不親自手刃了那幾個狗賊,如何洩得了胸中這口怒氣。他們百般設計,只要害我性命,我便要親自回去,讓他們看看武松可是他們這般小人所能害了的。」

        晁勇看武松這般硬氣,便也點頭道:「兄弟這般說時,我便陪你前去,由你手刃他們。」

        孫二娘聞言,叫道:「還有我們呢。」

        穆弘也道:「正是,我們也同去,若是廝殺起來,也多一個幫手。」

        晁勇搖頭道:「只我二人悄悄潛入城中,殺了那幾個狗賊便出來了。人多反而容易被人察覺,你們回去準備好酒好菜,只等我們回來便是。」

        張青也道:「勇哥兒說的是,人多容易被人發現,那城中又有幾千兵馬,到時想走脫都難。只兩人前去最易成功,一者不易被發現,二者便是發現了,兩人也容易躲藏。」

        晁勇笑道:「張青說的是,便這樣辦,你們回十字坡,我和武松兄弟去孟州城。」

        雖然張青說的也有理,孫二娘卻惱他攔住自己,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

        當下張青、孫二娘、穆弘三人返回十字坡。

        晁勇則和武松在此休息,等天色暗下來。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3-5-16 01:37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3 00:41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一百零六章 拔樹為梯
                   
        晁勇與武松坐在河邊草叢裡,互相說一些去年分別之後的事情。

        武松聽晁勇說完,拍著大腿道:「兄弟這一年卻是活的痛快,武松卻是白過了這一年,只留下臉上這兩道金印。」

        晁勇搖頭道:「兄弟景陽岡上赤手空拳打虎,天下英雄誰不佩服。只恨如今這世道渾濁,惡人橫行,逼得兄弟這般英雄都無路可走。」

        武松想起西門慶、潘金蓮、蔣門神、張都監等人逼得自己兩次被刺配,不由怨恨沖天,起身道:「天色已黑了,我們這便去孟州吧。再等下去,這口惡氣恐怕要憋死我了。」

        晁勇也覺入夜後水邊蚊蟲叮咬的更加厲害,實在有些難熬。

        當下二人便起身奔著孟州城而來,到的孟州城下時,兩人才發現少考慮了一個問題。

        雖然孟州是個小州,但城牆也足有三四丈高。

        兩人繞著城池走了一段,卻沒發現有低矮或者殘破的地方,不由面面相覷起來。

        武松想了一陣,也沒有頭緒,不由氣得一拳砸在城牆上,不甘道:「難不成要讓他們多活一夜不成。」

        晁勇轉了一圈,突然看到官道邊上的樹木,不由笑道:「有了。」

        武松本已決定放棄,聞言,不由驚喜的看著晁勇道:「勇哥兒想到什麼法子了?」

        晁勇指著遠處樹木,笑道:「我們去拔一顆樹來,靠在這城牆上攀上去便是。魯智深當年在東京曾經倒拔垂楊柳,你我兄弟也都有一身神力,當不會弱於他。」

        武松本覺這法子有些離譜,不過聽到魯智深曾經拔過楊柳,也不甘示弱。

        當朝太祖趙匡胤的皇位來自自己手中兵權,因此皇位穩固後,杯酒釋兵權,把一眾擁立他做皇帝的大將的兵權都剝奪了,以防異日他們再擁立其他人。

        解除了朝中大將的兵權,趙匡胤還是不安心,又訂下強幹弱枝的國策,把天下兵馬精銳都收歸到京師,地方上只留一些維持治安的兵馬,以防地方諸侯擁兵作亂。

        這樣一來,雖然沒了地方諸侯作亂,但不時有一些流民、草寇便會劫掠城池。這時,地方上的兵力便顯得不足了。

        為了讓京師的禁軍可以快速開進到地方平亂,朝廷便讓每一個州府都修官道通往東京,官道兩邊要種榆、柳之類樹木,一些低窪的地方還要挖一些排水溝。每隔五里便有一個土堆成的堠子,上面有石碑刻著道路里程、州縣界。

        官路上多的是幾十年的樹木,二人走到路邊藉著月光略作打量。

        晁勇指著其中一顆足有四丈高的柳樹,道:「這顆夠用了。」

        武松看了看足有一尺方圓的樹幹,上前兩步道:「我來試試。」

        「你背上有傷,還是我來吧。」

        晁勇搶上前,右手向下,身子倒爬下去,左手拔住上截,腰上用力,使勁一拔,整個柳樹便被拔出一截來。

        武松聽著地下「啪啪」斷裂的樹根,不由讚道:「勇哥兒好神力。」

        晁勇卻是已經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看到有戲,便再次紮下馬步,倒拔住柳樹,用盡全力,連根把樹木拔出來。

        不過這一下也把他全身力氣抽空,樹木離了地,便往一邊倒去,晁勇也被帶著往一邊摔去。

        武松看晁勇用脫了力,趕忙一把抱住柳樹,晁勇這才沒有連人帶樹摔倒。

        武松看晁勇臉色通紅,忙道:「勇哥兒,你沒事吧?」

        晁勇直起身來,喘著氣,道:「沒事,只是方才用力有些猛了,緩一緩便好。」

        兩人扶著樹木,晁勇歇了一陣,才感覺力氣恢復過來,便抱起樹木往城邊移來。

        晁勇強撐著到的城邊,已是兩腿發軟,汗如雨下,卻是方才拔樹用力過猛了。

        武松幫著晁勇把樹木靠到城牆上,看晁勇兩腿有些發抖,便道:「勇哥兒,剛才拔樹只怕是傷著了吧,不若你在這裡等我,我一人進城去也能殺的了那幾個狗賊。」

        晁勇深吸口氣,搖頭道:「無妨,我已經緩過來了,夜長夢多,我先助你攀上去。」

        說著伸出手來,示意武松踩上去,然後一用力,便把武松拋到一丈多高的地方,武松抓住樹枝,三兩下便攀上城頭。

        晁勇也順著樹木一步一步爬上去。

        孟州處於宋國中央,又駐有許多兵馬,多年來都沒受過兵災,因此防範鬆懈。本該在城上巡邏的士卒也不知道躲哪裡睡覺去了,兩人上的城頭,看四下無人,便沿著甬道下了城牆。

        此時城內已是家家閉戶,處處關門。

        武松對孟州也已熟悉,很快便摸到張都監後花園牆外。

        聽聽裡面沒人,二人便攀上牆頭,跳入後花園。

        沿著小路,很快便到的鴛鴦樓下。

        二人正要上樓時,卻聽得上面張都監、張團練、蔣門神三個說話。

        張都監正吃酒間,突然感到一陣心悸,不由問道:「你派去那倆徒弟身手如何?」

        蔣門神看張都監問話,趕忙放下手中酒杯道:「大人放心,他倆在我幾十個徒弟當中也是拔尖的。且那武松吃了二十脊杖,便是猛虎沒了脊樑骨也變成病貓了,此番定能結果了他。」

        張團練也道:「正是,再說還有兩個公人做幫手,武松又帶著木枷,若是他們還殺不死武松時,也太無能了。」

        張都監聞言,點頭道:「說的也是,只是我突然一陣心悸,彷彿有什麼不詳的事要發生似的。」

        蔣門神聞言,笑道:「我囑咐他們在飛云浦動手,那飛云浦離城門也有十幾里,敢是他們回來的晚了,城門已關,因此進不得城來。明日一早,他們定有好消息帶來。」

        張都監聞言,這才略微放下心來,嘆道:「武松卻是一條好漢,若是在邊關時,便是拿千兩黃金,我也舍不得害他性命。不過在這孟州,他卻是不如快活林的錢好。」

        蔣門神聽了,忙道:「大人放心,小的奪了快活林後,每月收來的錢財一定如數交給兩位大人。」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3-5-16 01:36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3 00:55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一百零七章 害人終害己
                   
        武松聽到他們為了快活林陷害自己,再也壓抑不住怒火,拎著從蔣門神徒弟身上搶來的朴刀便搶上樓去。

        鴛鴦樓上卻是畫燭高明,照的樓內恍如白晝。

        正對著樓梯口的蔣門神看到武松出現,頓時吃了一驚,呆在那裡。

        武松卻是曉得其中蔣門神武藝最好,一個箭步竄上去,一刀劈在蔣門神臉上,連人帶椅劈翻在地。

        主位上張都監反應過來,剛要躲閃。

        武松已經轉過身來,照著脖頸一刀劈去。

        肉身凡胎怎擋得住武松神力,一刀下去,張都監便身首異處。

        那大好首級被一腔熱血沖的飛起尺餘高,然後撲棱棱滾到地上。

        坐在旁邊的張團練被血淋了一身,也醒神過來,看看走不脫,拎起交椅便向武松砸來。

        武松看這狗賊居然敢反抗,也不屑用刀,舉起鐵拳,便向著椅子砸去。

        「砰」

        一聲巨響,一寸多厚的交椅便被武松一拳砸的四分五裂。

        武松拳勢並沒被擋住,砸碎交椅後,又帶著千鈞神力,砸在張團練胸上。

        「噗」

        張團練只覺如遭雷擊,整個身子被一拳砸飛,撞到牆上才掉下來,空中只留下一道血箭。

        武松正要上前再補一刀,卻見那蔣門神滿臉鮮血的掙紮起來,人身上頭骨最硬,武松又隔著桌子劈去,沒使上全力,因此蔣門神卻是沒有死透。

        蔣門神掙紮起來,不敢和武鬆放對,轉身便往後面窗戶撲去。

        武松怎能讓這廝逃脫,右腳邁到桌上用力一鐙,整個身子便竄出去,左腳早起,把蔣門神踢做滾地葫蘆。

        蔣門神還要掙扎,已被武松趕上來,一刀剁下首級。

        張團練被武松一拳打翻,卻是摔在哪裡抽搐,看著一身鮮血的武松拎著朴刀過來,不由哆嗦道:「好漢饒命,我願拿萬貫家財換我一命。」

        「拿著你那些錢給閻王花去吧。」

        武松往張團練臉上吐了一口唾沫,手起一刀,把張團練首級也砍下來。

        晁勇方才看蔣門神要逃,本已準備出手,沒想到武松一個箭步竄上去便解決了蔣門神。不由讚道:「兄弟好利落的身手。」

        武松殺了三人,一口怨氣也稍稍洩去,只覺背上脊樑骨疼的厲害,不由走到酒桌前,舉起酒壺,連灌幾口。

        晁勇看武松這般豪爽,也走到桌前,拎起一個酒壺,灌了幾口。

        兩人看了眼對方,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兩人在城外等了一夜,也是餓極,便隨便在桌上抓些酒肉吃起來。

        正吃間,晁勇聽得遠處一串腳步聲傳來,便道:「有人來了,我們走吧。」

        「等下。」

        武松在張都監身上扯下一片衣襟來,便蘸著張都監脖子上的血,在後面壁上寫了八個大字:「殺人者,打虎武松也!」

        武松卻是從小父母雙亡,被哥哥武大郎拉扯大。

        武大郎雖然沒有太大本事,但一手炊餅卻是做的極好的,自己又捨不得花錢,自小便讓武松讀書,只盼兄弟有個進步。

        怎耐武松性子剛強,私塾裡其他孩童嘲笑他有個三寸丁哥哥時,便忘了先生教誨,幾次因此毆打其他孩童,最後被學堂教授趕了出來。

        武大見他讀書之路斷了,只好再請人教他些拳腳功夫,盼望他日後能中個武舉,也算光宗耀祖。

        雖然武松只能識文斷字,兵書也只是自己看了幾冊,文章無法做的和將門、武學出身的人一般好,但卻可以考絕倫科。

        絕倫科卻是朝廷專為武藝出眾又有些韜略,但文章卻做不好的人設置的,雖然也考策對,但要求卻是極低的。只是加大了武藝考試的難度,要加試步射和弩踏,所使弓力也會加大。但這些對天生神力的武松來說,卻都不是問題。

        武松卻是天生的練武料子,武大請的武師每次都教不過數月,便都敗在武鬆手下。

        武大郎滿以為武松能中個武舉時,武松卻在一次酒醉後,和本處機密相爭,一拳把人打的昏死過去,逃到柴進莊上去了,也錯過了武舉。

        雖然後來武松回來了,但下一科武舉卻還在宣和三年,因此武松便去打虎做了都頭,也才引出這許多事來。

        武松在牆上留了名,笑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免得那些狗官又胡亂抓人,冤枉了好人。也讓那些狗官知道,害人終害己。」

        二人正要下樓,卻聽得來人已走到樓下。

        其中一人道:「樓上官人們敢是吃醉了,你們兩個上前看看,若是吃醉時,把他們攙扶下來。」

        接著便有兩個人蹬蹬上樓來。

        武松聽聲音時,先前說話的卻是養娘玉蘭。

        當日張都監假意要把這養娘玉蘭指配給自己,讓自己放鬆警惕,這玉娘卻又夥同張都監陷害自己,正是罪該萬死。

        武松和晁勇躲在一邊,兩人上樓看見三人都屍首異處,倒在血泊裡,不由賅的呆住。

        武松看時,卻是張都監兩個親隨,當日也曾一起捉拿自己,又作證陷害自己。

        武松看二人呆住,正好下手,也不留情,便從背後砍翻兩人。

        玉蘭卻是聽到二人摔倒的聲音,忙道:「小心些,莫要摔了官人。」

        武松聽到玉蘭的聲音,不由又怒火中燒,提著刀衝下樓去。

        玉蘭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漢子快步下樓,眨眼功夫便衝到跟前,卻是武松,不由嚇得軟倒在地,哀求道:「武松哥哥饒命,玉蘭也是迫不得已。哥哥饒我一命,我願終身伺候哥哥。」

        武松罵道:「你這賤人,幫著張都監陷害於我,今日休想活命。」

        說完,舉刀便劈在玉蘭脖頸,卻沒有砍下首級來,反而卡在其中。

        武松看時,卻是連砍數人,刀刃捲了,便也不再拔刀。

        晁勇看幾個首惡都已除去,也怕武松繼續殺人,便道:「遠處又有人來了,再呆下去恐怕驚動整個府邸,我們走吧。」

        武松胸中惡氣也已出了,當下二人便又翻牆出來,一路躲過更夫,上到城牆,找到那立著的樹木出城而來。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3-5-16 01:36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3 01:03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一百零八章 鐵打的武松
                   
        二人出的城來,藉著月色便直奔十字坡而來。

        走了十幾里,武松望後便倒。

        晁勇趕忙一把抱住,卻發現武松已是雙眼緊閉,額頭觸手滾燙。

        晁勇連叫幾聲,看武松昏迷不醒,趕忙背起武松,快步往十字坡而來。

        孫二娘等人卻是在十字坡酒店一直等著二人,等了半日,孫二娘卻是不耐,便出來路口張望,看到晁勇背著武松回來,迎上前急道:「武松兄弟傷著了?」

        晁勇一面背著武松往店裡走,一面道:「沒有,突然發起燒來,額頭滾燙。」

        孫二娘聞言,忙道:「那你把他背到客房,我去弄些熱水,拿毛巾給他敷敷。」

        屋裡穆弘和張青聽到動靜,也都出來查看。

        晁勇把武松背到客房,慢慢放到床上。

        剛一挨著床鋪,昏迷的武松便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張青卻是細心,趕忙道:「快把武松兄弟翻過來,他背上剛挨了脊杖。」

        晁勇這才想起來武松背上還有傷,趕忙把武松翻過來看時,只見整個後背已經被血浸透,衣服都粘在背上。

        晁勇前世雖只是一個文科大學生,但在那個信息爆炸的時代,一些基本的醫療常識還是知道點的。趕忙對張青道:「快拿剪刀來,把武松背上衣服都剪了,免得傷口感染。」

        張青聞言,趕忙去找剪刀。

        等到張青把剪刀找來,晁勇便沿著肋骨小心的把武松的衣服剪做兩半。

        只是衣服早已被血粘在傷口上,晁勇雖然已經儘量放輕手腳,但撕扯傷口的疼痛還是讓昏迷中的武松悶哼了幾聲。

        等到把武松背上的衣服弄下來,晁勇已是滿頭大汗。

        先前卻是只顧盯著衣服和傷口連接的地方,慢慢往下弄衣服,等到把衣服全部揭下來,晁勇才有功夫看了眼武松整個背部。

        只見整個脊背已被打得皮開肉綻,慘不忍睹,好幾處傷口都被剛才撕扯的再次出血,可見當時行刑的公人下了何般毒手。

        晁勇看了眼武松背部便也不忍再看,轉身嘆道:「武松兄弟真乃當世豪傑,受這般傷,硬是一聲不吭,回到孟州手刃仇人,來回奔波了幾十里,直到昏迷我都沒看出他傷的這般重。」

        若說以前,晁勇對武松的欣賞可以說還是來自水滸中的印象,可現在晁勇對武松卻是真心敬佩。

        若是他受了那般傷,讓他沒事人一般奔行幾十里報仇,恐怕還真做不到。便是胸中再充滿怨氣,怒火趨使,但要一聲不吭恐怕也是需要鐵打的神經。

        晁勇在後世可以說是溫室長大,雖然來了這個時代後,也經常練武打熬身體,但比起武松這些人來說,吃苦的精神便要少了很多。

        孫二娘弄了熱水毛巾來,看到武松背上恐怖的傷口,也是滿眼含淚,叫道:「那些天殺的公人,居然下這般狠手,若是武松兄弟有甚閃失,我一定把孟州大小做公的都殺個乾淨。張青,你還不去拿金瘡藥來。」

        孫二娘夫婦也是江湖中人,經常舞刀弄槍,少不得受傷,因此屋中備有上好的金瘡藥。

        張青拿來金瘡藥,給武松傷口一一敷上。

        晁勇看敷上金瘡藥後,慢慢止住血。這才擰了一個毛巾,小心搬起武松的頭來,給他敷在額頭。

        又怕武松捂著臉難以呼吸,只能把枕頭塞到武松胸膛下面支著,讓武松整個臉都抬起些來。

        這樣一來,晁勇便只能一直拿手捂著毛巾了。

        晁勇看眾人都呆在屋裡,便道:「你們先回去睡吧,我看著武松兄弟便是。」

        穆弘道:「勇哥兒,我陪你吧。」

        孫二娘也道:「我也不困,便在這裡看著武松兄弟吧。」

        晁勇搖頭道:「我一人看著便夠了,你們都去休息吧,明日孟州說不定便會派公人四下搜索。天亮後,武松兄弟若好轉一些,我們便上路,若是碰到公人,廝殺起來便需要大夥出力了,你們還是回去養精蓄銳吧。」

        眾人見晁勇這般說,又看幫不上什麼忙,便也回去了。

        臨走孫二娘又拿來一個暖水釜,省得晁勇再去燒水。

        北宋末期第一次出現了暖水釜,也就是暖水瓶的前身,只是沒有現代暖水瓶那般精緻。外表看上去便和尋常陶器一般,有些笨拙,內膽則差不多。

        北宋的商業極度發達,暖水釜的出現自然也引起了商販的注意。於是出現了一個新的行當,提暖水釜賣茶。

        皇家用的暖水釜則更加精緻,公主出嫁時,皇帝便會賜給皇宮工匠精心製作的暖水釜。

        毛巾涼了,晁勇便用熱水泡了再給武松敷,到的後來,暖水釜的水用完,晁勇只能去院裡廚房自己燒火煮水。

        晁勇也是大戶少爺,後世更沒生過火,半夜三更又不想去叫其他人,只能自己琢磨的生火煮水。

        也不知道換了多少次水,晁勇才感覺武松額頭沒有那麼燙了。

        晁勇還怕沒有藥物退燒,只以毛巾敷沒效果,看到有了效果,自然是更加勤快的換水。

        武松當初卻是全憑意志和一腔怨氣硬撐著去孟州爬上爬下復仇,雖然鋼鐵般的意志讓他可以不喊痛,但劇烈的疼痛卻會讓他渾身出汗,再被夜風一吹,便發起燒來。

        不過剛強的性子讓他一路也沒開口,直到最後眼前一黑暈倒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武松才有些艱難的睜開眼,透過窗紙看外面已經有些發亮。

        「吱」

        武松正努力回想著自己燒的迷迷糊糊時候的事情時,便看見一臉煙火色的晁勇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水進來。

        晁勇看到武松醒來,也是大喜道:「兄弟終於醒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武松看到晁勇端著水盆過來,才知道晚上一直給他敷額頭的人是晁勇,感動的朝晁勇點點頭,道:「沒事了,倒是勇哥兒你累了一晚上,快歇歇吧。」

        晁勇又在滾燙的水裡擰出毛巾來,給武松敷到額頭,笑道:「沒事,昨晚你昏倒,險些嚇壞我,還好只是發燒。」

        武松想到晁勇只為了一夢,便遠赴千里,又不辭辛勞的照顧的自己,不由感動道:「勇哥兒這般恩情,武松無以為報,請受我一拜。」

        說著,武松便掙紮著要起身。

        晁勇趕忙按住武松,笑道:「你我兄弟相交,何須這般客套,快別亂動,將養好身子,我們便回梁山。」

        武松重重的點點頭,道:「好,勇哥兒到哪我便到哪。」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3-5-16 01:36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3 01:11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一百零九章 行者武松

        晁勇和武鬆閒聊了一會,孫二娘夫婦便也過來,看到武松已經退燒,也是大喜。

        等他們問候過了,晁勇便對張青道:「煩請兄弟去快活林一趟,那裡挨著孟州城,消息靈通。兄弟去那裡打探一下官府動向,順便給施恩提醒一下。武松兄弟先前與他相交甚厚,官府抓不到時,恐怕會著落他家捉拿武松兄弟。況且那快活林又是個容易招人覬覦的地方,只怕這次很多人都會藉機為難他。他若願入夥時,一發請他來。不願時,便和他說武松已上了梁山,日後他若走投無路也可來投奔。」

        張青把晁勇囑咐都記在心裡,當下便往快活林而去。

        孫二娘則收拾家中細軟,準備與晁勇等人一起上梁山。

        不過一個時辰,張青便匆匆返了回來。

        晁勇看張青一人回來,倒也沒十分意外,畢竟如今張都監、張團練、蔣門神都被武松殺死,只憑他猜測,便想讓施恩與他落草確實不太可能。

        孫二娘卻是不等張青喘口氣,便道:「什麼情形?」

        張青道:「昨夜張都監家人發現幾人被殺後,便連夜報官,知州聽到兩個朝廷命官被殺,也不敢怠慢。連夜便讓官差搜索城裡,城裡搜了半夜。天快亮時,才有人發現靠在城牆上的樹木,現在已經下令各村各都要挨戶搜索,捉拿武松兄弟。如今城內已經都傳開武松兄弟拔樹做梯的事情,因此那些官兵不敢出力追捕,我回來時,還磨磨蹭蹭在快活林一帶。」

        武松搖頭笑道:「那樹卻是勇哥兒拔的,倒都安到我頭上來了。」

        晁勇聞言,笑道:「那也不錯啊,只不知他們以後稱呼兄弟是打虎武松還是拔樹武松。」

        眾人說笑幾句,晁勇便道:「二娘家中細軟可收拾好了?」

        孫二娘點頭道:「也沒甚收拾,只包了家中金銀,其餘都是笨重家什,丟了便是。」

        張青聞言,道:「當年那個頭陀的東西呢?」

        「險些忘了那東西。」

        孫二娘丟下一句話,便風一般出去了。

        不多時,便拿了鑌鐵雙刀而來。

        孫二娘把鑌鐵雙刀遞給武松道:「這刀卻是好刀,想來當年那頭陀沒少殺人,半夜裡時常鳴嘯的響。我看兄弟也沒趁手兵器,便送給你吧。」

        武松接過雙刀,拔出來看時,只覺一股寒氣從刀身上散發出來,不由叫道:「好刀。」

        張青見眾人都已打點妥,便道:「這裡離十字坡也只有二十來裡,官差恐怕很快便會搜捕過來了。大夥不如就此上路。」

        武松卻突然道:「當日聽說那頭陀還留下一個鐵戒箍,一身行頭,還不一起送與我?」

        「兄弟要時,我這便去拿,方才以為那些東西無用,便扔在屋裡沒拿。兄弟稍等。」

        二娘又轉身出屋,不多時,便拿了一個包裹來。

        武松接過包裹,打開看時,卻是一個鐵戒箍,一領皂布直裰,一條雜色短穗絛,一本度牒,一串一百單八顆人頂骨數珠。

        武松拿起皂布直裰,披在身上,笑道:「卻彷彿為我做的一般。」

        晁勇原本以為武松不會再做行者,畢竟現在有他們和張青夫婦帶路,大可以走小路避開搜捕官兵,武松也不用再做行者打扮遮蓋臉上金印。

        沒想到武松卻似乎仍然想做行者,不由奇道:「兄弟這是何意?」

        武松笑了笑,道:「如今這世道渾濁,貪官污吏當道,好人盡被冤屈。今日武松便和這渾濁世界做個決斷,化身行者,一日不殺盡天下惡人,一日便不還俗。」

        武松雖然是笑著說的,但眾人卻無不感到一陣生冷的殺意。

        張青聞言,勸道:「梁山替天行道,正是要殺那些貪官污吏。我們上山後,便能實現兄弟的抱負,何必要做行者呢。武大哥哥已經過世,武家只餘你一人,若再做了行者,武家香火豈不是要斷絕。」

        武松搖頭道:「若不殺盡天下惡人,便是有了後人,也難保不被他們所害。我意已決,你們不用再勸我。」

        說著拿起包裹,便去裡面換衣服。

        不多時,便見武松穿著皂直裰,腰間繫了絛出來。手裡拿著鐵戒箍,道:「還請二娘幫我弄一下頭髮。」

        孫二娘上前把武松頭髮解開,摺疊起來,用鐵戒箍箍起來。

        武松生的本就相貌堂堂,濃眉大眼,做了行者打扮,便彷彿那寺廟中的羅漢一般,頗有威嚴。

        武松又拿起那串人頂骨做成的數珠戴在脖子裡,整個人頓時平添了幾分殺意,彷彿淨世羅漢一般。

        晁勇看了武松這般打扮,也不由道:「兄弟便該是這副打扮。」

        武松做了行者打扮,掩飾了身份,眾人便也不需躲藏,孫二娘把酒店送予幾個火家。

        眾人便離了十字坡,向著二龍山而來。

        路過蜈蚣嶺時,正撞見飛天蜈蚣王道人淫虐女子,少不得做了武松刀下亡魂。眾人把那女子送下山,略作安頓便又向著滑州而來。

        不過五六日間,眾人便來到滑州地界。

        早年間,張青卻是去過二龍山,還留有印象,眾人便選一條小路直奔二龍山而來。

        眾人走的又飢又渴時,卻見前面出現一處村坊酒店人家。

        晁勇便道:「我們去吃些酒,略微休息一下再走吧。」

        眾人進的裡面時,一個婦人便上來問道:「客官們莫不要打火。」

        晁勇道:「先取五斤酒來,你這裡有什麼肉、飯只管做便是,隨後一發算錢給你。」

        婦人見晁勇說話豪氣,便叫後面一個十七八後生來給晁勇等人篩酒,她去燒火做飯。

        晁勇看這後生手腳利索,便道:「這裡離二龍山還有多遠?」

        那後生看晁勇等人有男有女,又有武松這般行者打扮,只以為是去燒香拜佛的,便道:「客官們敢是從外地來的,二龍山上寶珠寺的和尚們早已還俗。如今那裡已是成了強人窩,你們若欲去燒香時,還是另投他處吧,免得白走一遭。」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3-5-16 01:3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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