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晁氏水滸 作者: 藏劍翁(已完成)

 
忘情痞子 2013-5-10 00:16:32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0 219364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5 01:04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一百三十章 半路殺出
                   
        宋江和花榮又聊得幾句,便下山來搬老父,臨走還鄭重其事的跪拜了九天玄女娘娘。

        兩人下的山,鄭天壽已把山下士兵殺個精光。

        一行人便又回到宋家莊,先前鄆城縣士兵吆喝著追趕,早已把宋家莊百姓都驚醒,有些膽大的便來宋家看宋家是否被捉回來了。

        宋家本是村中大戶,平日在村中也是等閒人不敢登門,不過如今宋家卻是虎落平陽,村中百姓都來看熱鬧。

        不過等到花榮和鄭天壽帶梁山兵馬尋來時,村中百姓便嚇得狼狽而逃。

        宋江和花榮等人回到莊上時,只見燈火通明,宋清正指揮下人收拾細軟。

        莊中亂成這樣子,宋江也知道太公必然醒了,不由有些心虛的問道:「父親呢?」

        宋清指了指前面大堂,道:「父親在裡面坐著呢,我去請示父親收拾細軟時,父親只是點了點頭,也沒說話。想來還是有些想不開,哥哥去勸勸父親把。」

        宋江點頭道:「那我去勸勸爹,你讓人加緊收拾細軟,我們連夜上梁山,免得再有官兵抓捕。」

        宋清聽了,趕忙親自去催促下人。

        宋江到的大堂,只見宋老太公正坐在大堂四下打量著,趕忙下跪道:「孩兒不孝,做出狂妄之事,害父親擔驚受怕。」

        宋老太公道:「你起來吧,你在江州犯事後,我便知道你一定會來取我們與你一同上梁山。鄆城縣又派了士兵來,只要朝廷文書到了,便要抓捕我們全家去問罪。我雖老邁,卻也不願坐以待斃,便只能同你一起落草。好在梁山兵強馬壯,遲早必有朝廷招安,晁蓋與你素有交情,到時你可攛掇晁蓋招安,因禍得福也未可知。只是突然要離開這老宅,難免有些不捨。」

        宋江現在也是信心滿滿,笑道:「父親放心,等他日孩兒封侯拜相時,一定重修老宅,以供世代傳承。」

        宋太公搖頭道:「你便是能做的個知縣時,也算光宗耀祖了。」

        宋江便在大廳裡安慰著宋太公,等家中細軟收拾好了,便弄一乘軟轎來載了老太公,一行人往梁山而來。

        眾人到的李家道口,朱貴便放響箭招來水軍船隻,接送眾人過泊。

        看看靠近金沙灘,宋江也是激動不已,有了天書這個故事,相信不久的將來,整個梁山便會成為自己掌中之物,這八百里水泊也將成為自己的後花園。

        「開水門」

        水寨的守門士卒看到自家船隻靠近,便大喊著,一起發力打開水門。

        水門剛剛打開,花榮便道:「哥哥,晁天王率山寨所有頭領在金沙灘迎接。」

        宋江眼裡卻是不如花榮,等到船隻通過水門,進了水寨裡面,才看到晁蓋等人在金沙灘迎接,不由皺起眉來。

        若是他下江州之時,晁蓋擺出這等陣勢也在情理之中。但如今滿山頭領都不待見他,便是晁蓋念及往日交情,來迎接宋老太公時,應該也只是帶幾個心腹頭領,該不會召集所有頭領如此鄭重其事的迎接他。

        宋江皺眉想了一陣,唯一值得如此相迎的理由也便是自己得了天書的事情讓他們知道了。不管別人如何想,宋江卻是生出那個念頭之後,便一直覺得自己是得了天書的。

        但宋江細想又覺不對,天書的事情他只和花榮說了。

        為了讓此事更加可信,宋江自然不會見人就說自己得了天書,而要無意中被別人知道,那時別人更容易相信。

        難道是有什麼了不得的豪傑來投,因此晁蓋才率眾人在此迎接?

        船剛靠岸,宋江便趕忙跳到沙灘上,來到眾人跟前,抱拳道:「不知眾位頭領在此等何人?」

        眾人聞言,不由都看向晁勇。

        晁勇笑道:「我召集眾頭領來,專程迎請三冊書?」

        宋江聞言,不由臉色劇變,結巴道:「勇哥兒等……等什麼書?」

        晁勇看著宋江反應,更證實了自己心中猜測,笑道:「宋三叔可是去了玄女廟?」

        宋江聽到玄女廟,不由大感不妙。

        但是昨夜追殺趙能上山的雖然只有花榮一人,他麾下兵馬卻是留在山下路口圍殺鄆城縣士兵。人多口雜,他去了玄女廟的事情卻是如何也瞞不了眾人,因此只能硬著頭皮道:「先前我被鄆城縣士兵追趕,慌不擇路,確實去過玄女廟。」

        晁勇點頭道:「昨夜九天玄女娘娘託夢給我,說讓宋三叔給我帶三冊書,以助我征戰沙場。想來宋三叔應該拿到那三冊書了。」

        宋江如今卻是把東山再起的希望都放在三冊書上,聽到晁勇要奪他的三冊書,頓時反駁道:「三冊天書是九天玄女娘娘給我的,怎麼成了讓我給你帶的了?」

        晁勇沒想到宋江還真搞出三冊天書來,只不知道是他自己早已準備好的,還是真的在那玄女廟得到的。

        還道村玄女廟在鄆城縣卻是香火鼎盛,晁勇也知道玄女廟的存在,只是一直覺得宋江是裝神弄鬼,三冊天書根本就不存在,所以一直沒有去玄女廟。

        但是宋江下山後,晁勇便從時遷那裡得知鄆城縣早已派了士兵在宋家莊埋伏,宋江此去恐怕凶多吉少。

        宋江卻是拿著晁勇令牌下山,晁勇也怕宋江出事後,被晁蓋責備。再加上宋江好歹是梁山眾人千里迢迢救回來的,若是讓鄆城縣士兵輕易抓走時,難免損了梁山威名。

        又因為晁勇得知宋家莊有埋伏時,宋江下山已有多時,晁勇也怕梁山人馬去救時,宋江已被鄆城士兵抓了。因此特意讓花榮和鄭天壽帶兵下山去救宋江,一者二人和宋江交情匪淺,他們去時必然賣力趕路;二者若是他們去遲了,宋江已經被抓走,那他也可以免去嫌疑,免得別人說他故意派人拖延時間,害了宋江。

        在晁勇看來,宋江已經是一隻沒了爪牙的老虎,自然不願為他背上害人的名聲。

        等到花榮下山後,晁勇又想起水滸中宋江獲得天書的事情。

        如今宋江名聲盡毀,他又是一個不甘平凡的人,說不定又會偽造什麼天書出來。

        晁勇假托星辰下凡後,他便發現梁山有不少軍士狂熱的信仰他。如果宋江真的搞出天書來,說不定又會在梁山興風作浪。

        晁勇左思右想後,便召集眾頭領說昨晚九天玄女娘娘託夢給他,送三本書助他征戰沙場,請眾人下山迎接。

        如果宋江沒有帶回來「天書」,晁勇大可以說宋江對九天玄女娘娘不敬,所以九天玄女娘娘沒有把書交給他。他可以親自下山去拿,到時隨便找三本書充數應了夢境便是,反正誰也不知道「天書」是什麼樣子的。

        李逵聽到宋江居然敢說天書是給他的,不由衝出來道:「你這廝好不要臉,九天玄女娘娘會把天書給你這吃屎的傢伙?你莫要賴勇哥兒的天書,不然李逵板斧須認不得你。」

        花榮此時也剛剛想起梁山上盛傳的晁勇是星辰下凡,九天玄女娘娘會給他託夢的事。一者他對此事並不相信,也沒怎麼放在心上,二者他當時卻是心憂宋江生死,看到他活著後,難免有些激動,因此忘了九天玄女和晁勇的傳說。

        宋江卻是剛剛上山,還不知道晁勇早已假借了九天玄女娘娘的名頭。

        看到李逵兇殘的模樣,宋江不由嚇得退了兩步,不過卻是不甘就此放手能令他翻身的「天書」,想了想,道:「勇哥兒,你說天書是九天玄女娘娘送給你的,那你說天書上面寫著什麼?」

        武松聞言,不由道:「勇哥兒還未見過天書,如何知道上面寫得什麼?」

        「武松哥哥說的是,你這黑廝再不拿出天書來,便先吃俺一板斧。」

        花榮看李逵舉起板斧,便要砍向宋江,趕忙上前兩步,護在宋江身前。

        晁勇沒想到花榮對宋江還是這般死忠,也不想李逵和花榮火並,趕忙拉住李逵,道:「宋三叔,若是我說對時,書便是給我的?對吧?」

        宋江聽了,不由一愕,不過看李逵等人的樣子,也知道今天無法善了,而且天書只有他看過,便是花榮都不知道,晁勇斷無知道的可能。

        可恨這晁勇居然先一步假借九天玄女娘娘的名頭生事,看來所謀不小,自古假托神仙之說,莫不是為了謀反。自己雖然也要偽造天書,卻是為了奪取梁山之主位置,日後再見機行事。

        晁勇如此咄咄逼人,自己不如反將他一軍,揭穿他假托九天玄女娘娘的事情,也能打擊晁氏父子在梁山威望。自己這個真正得到天書的人,到時候也可更加容易的收服人心。

        想到此,宋江看著晁勇道:「若是你說錯時,那便說明九天玄女娘娘從未給你託夢。勇哥兒,你可想好了,是否要賭這一把。」

        梁山眾人有些不信鬼神的原本還以為是晁勇又和宋江串通假造天書,不過此時看二人互不相讓,似乎又不是那麼回事。

        晁勇看眾人都看向他,也知道事已至此,也不能再後退了,當下笑道:「自然。」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3-5-16 01:28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5 01:11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一百三十一章 宋江吐血
                   
        水滸中宋江只用過一次「天書」,便是梁山兵馬攻打高唐州救柴進時,宋江用一個陣法破過高廉陣法,但是高廉一變陣,梁山兵馬便又被打的大敗虧輸。之後宋江便再沒用過「天書」,直到征遼時,遼國兀顏光擺出「混天陣」,宋江這才假托九天玄女夢授,再次破陣。

        晁勇猜想宋江後面破陣多半也是「天書」上記載的,而且「天書」上所載內容應該不多,不然宋江不會只出手兩次,而且宋江也能看懂天書,說不定便是當朝人所寫的陣法。

        不過有三冊天書,晁勇也不知道會不會還有其他方面的內容,為了保險起見,晁勇笑道:「其實這三冊書,也非什麼天書。九天玄女娘娘也不會把天間之物送到人間來,不過便是記載了一些陣法,助我破敵。其他一些東西便更不足提了。」

        「噗」

        宋江再也忍不住,一口鮮血沖喉而出,噴到半空。

        房中術,道法,宋江也未覺的有何用處,三冊書在他看來,最有價值的也就是陣法,沒想到晁勇居然事先都知道了一般。

        眾人看宋江反應,也知道晁勇說對了,不由都一個個敬畏的看向晁勇。

        李逵卻是性直,也沒那許多想法,傻笑道:「看來是勇哥兒說對了,你這黑廝,還想騙天書不成,快些拿出來。」

        說著便上前,拽住宋江衣領,搜查起來。

        宋江此時也是心如死灰,也不敢反抗,便讓李逵從懷裡掏出帕子包的三本冊子。

        花榮此時也正震驚此事,也沒顧得去攔李逵。

        李逵從宋江懷裡搜出帕子,捏了一下感覺是書,便高興的返回來,交給晁勇道:「勇哥兒,看看可是這東西?」

        晁勇接過來,打開一看,正是三本小冊子,略微翻翻,便交給晁蓋道:「正是九天玄女娘娘託夢送的書,爹爹請過目。」

        晁蓋聞言,趕忙雙手接過去,剛要翻看,卻又停下手來,道:「此書是九天玄女娘娘賜下,我等當齋戒沐浴,然後才能看。」

        一眾湊過去伸長脖子準備一起圍觀的眾頭領聞言,雖然也覺晁蓋言之有理,但仍不免露出失望之色。

        晁勇剛才略微翻了一下,覺得這書大概是道教中人所書,見狀笑道:「此非真正的天書,不過是九天玄女娘娘的世間傳承,不用那麼鄭重其事。眾頭領也都正想一睹為快呢,爹爹便不要再弄那些繁文縟節了。」

        晁蓋看四周眾人都圍著,這才又翻看起來。

        花榮看著宋江先前視若珍寶,都不讓自己觀看的「天書」,到了晁勇手裡,卻是人人都可觀看,也不由暗生不滿。

        眾人看了一陣,公孫勝接過那本記載道術的天書,道:「如果貧道沒有看錯的話,這三冊書應該是我道教中人記載的玄女娘娘傳承。」

        晁勇點頭道:「公孫道長說的是,天有天規,九天玄女娘娘該不會把真正的天間之物賜到人間來。那本道術,我拿來卻是也無用,不如便送給道長吧。」

        公孫勝對三冊書中感興趣的卻是只有這本記載道法的書,雖然不能真正的呼風喚雨,但也記載了一些秘傳的道家金丹術等等。但是他想的也不過是能向晁勇借閱一番便滿足了。

        聽到晁勇要把這本書送給他,慌忙道:「這是勇哥兒仙緣,貧道怎可篡奪。」

        晁勇笑道:「我有幸得到九天玄女娘娘賜書,更該善待這三本書,正要物盡其用,把九天玄女娘娘傳承發揚光大才對得起玄女娘娘恩賜。這本道術我也看不懂,不如交給道長,由道長把玄女娘娘傳承發揚光大。」

        公孫勝聞言,不由道:「勇哥兒善體天意,如此貧道便接下了,待貧道學有所長,一定廣收門徒,光大玄女娘娘傳承。」

        花榮聽到晁勇這般說法,更是覺得宋江不堪。

        晁勇看花榮臉色變幻不定,便又道:「這本陣法,山寨頭領有興趣的都可以抄錄一份,大家一同學習。晁勇有不懂的地方還要向呼延將軍、花將軍這般精通兵法的頭領請教。」

        眾頭領聞言,不由紛紛抱拳感謝晁勇慷慨。

        花榮聽到晁勇沒有因為剛才二人爭「天書」歸屬時,自己護著宋江,把他排除在外,也是大為感激。

        眾人翻看了一陣,便把記載陣法和房中術的冊子交還給晁勇。

        晁勇接過來,看著花榮道:「花榮和鄭天壽兄弟若是還沒看過,便也請一同過目吧。」

        花榮看晁勇已經把「天書」伸出來,略微猶豫一下,便上前雙手接過「天書」,道:「勇哥兒大度,花榮感激不盡。」

        鄭天壽雖然剛才沒敢和花榮一同上前和李逵對峙,卻也是站在後面進退不得,如今看晁勇給台階下,趕忙上前謝過晁勇,和花榮一同觀看起。

        宋江自然知道花榮那句話的意思,原本以為這次可以東山再起,謀奪梁山基業,沒想到卻弄巧成拙,把花榮這般文武全才的心腹都失去了。

        「噗」

        看著先前對自己敬若父兄的花榮翻看起那自己偶然得到的「天書」,宋江只覺喉頭一甜,再次噴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暈倒在地。

        宋清和宋太公此時也都已上到金沙灘,看到宋江兩次吐血暈倒,趕忙跑上前來探看。

        宋太公叫了幾聲,看宋江全無反應,不由嚎哭起來。

        李逵卻是最不耐煩這哭聲,眉毛一豎,舞著板斧道:「這廝想要賴勇哥兒天書,最是可恨,讓俺鐵牛把他老小都砍了吧。」

        宋清和宋太公聽到李逵要殺他們全家,不由嚇得癱在地上。

        宋太公趕忙和晁蓋苦求道:「天王和我家三郎是多年至交,三郎有甚對不住的地方,老漢給你叩頭了,還請天王饒我們這一回吧。」

        晁蓋卻是篤信鬼神,本來也覺宋江騙自己兒子天書該死,不過看滿頭白髮的宋太公給自己叩頭,又心生不忍,也拿不定主意了,只好看向晁勇。

        武松見狀,忙道:「宋江這廝忘恩負義,我們千里迢迢救他回來,他不思報恩,反要賴下天書,勇哥兒不可太過婦人之仁。」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3-5-16 01:28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5 20:38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一百三十二章 宋江之殤
   
    其實晁勇是希望宋江經歷江州之事後沒有了雄心壯志,那樣他們便可以和平共處,但是沒想到宋江仍然還是搞出了「天書」來,顯然宋江還是那個不甘平凡的人,而且行事仍然是不擇手段。

    如此一來,他與宋江之間只怕還會有衝突發生,即便宋江就此隱忍,晁勇也無法放心,留在身邊準是一個隱患,也不知何時便會爆炸。

    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如果梁山上下一心,那麼留著宋江也無不可。但是現在梁山內部還有一些小派系,留著宋江便是一個大隱患。他還有很多事要做,也不想天天提防宋江。

    想到這裡,晁勇狠狠心道:「宋江忘恩負義,又篡改九天玄女娘娘旨意,死有餘辜。宋太公一家老小並無甚大惡,便讓他們出泊去吧。」

    說完,便轉身往山上走去。

    宋太公聽得要殺宋江,還要趕他們出泊,不由眼前一黑,險些和宋江一般暈倒。不過想到一家老小性命,還是強打起精神來,衝著晁蓋哭道:「三郎便是死有餘辜,老漢也不求天王饒恕他了。只是我們也都已被朝廷下了文書捉拿,趕我們出泊便是死路一條,還請天王看在過去情分上,救我們一救啊。」

    晁蓋對宋太公其實也是有些怨念的,當初梁山打鄆城縣時,他便親自去宋家莊請過宋江,卻被宋太公拒於千里之外。

    聞言,搖頭道:「三郎生來便不是安分的人,你卻要叫他為國盡忠。若是他從青州回來時,你不詐他回去,他現在也該是一個梁山頭領。怎麼會有後面江州之事,他大概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我們梁山都是落草強人,你卻一心要盡忠,道不同不相為謀,你還是出泊吧。若你們怕朝廷追捕,便在泊外漁村安身吧,水泊三十里之內,官兵都不敢來。」

    說完,晁勇也再不理宋家眾人,返身往山上走去,山寨眾頭領便也紛紛跟著晁氏父子往山上走去。

    李逵卻最是嗜殺,看到晁蓋父子都上山去了,便拎著板斧來到跟前。

    宋太公和宋清看到李逵兇惡的樣子,哪敢阻攔。

    李逵一斧剁下宋江首級,看著一腔熱血噴湧而出,頓時兩眼泛紅,看向宋太公和宋清。

    公孫勝卻是準備帶著執法隊處決宋江,看到李逵下手,也沒阻止他。

    不過看李逵殺了宋江後,又轉向宋太公和宋清,趕忙叫道:「天王已有將令,放過他們,鐵牛不要濫殺。」

    李逵上山後酗酒鬧事,已被執法隊鞭打杖擊多次,雖然皮糙肉厚,但也耐不得執法隊員全力行刑,對公孫勝還是有些畏懼的,聽到公孫勝叫停,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轉頭往山上走去。

    公孫勝看宋江已經被處決,便讓水軍把宋江老小都送出泊去。

    眾頭領上的山寨,晁蓋少不得又讓人擺酒慶賀。

    晁勇自然再次成為眾人敬酒的對象,很快晁勇便又有些微醺,搖晃著走到林沖跟前,拿出那本記載了陣法的書,道:「此書便先交由林教頭保管吧,回頭讓人眷抄幾份,給山寨精通陣法的頭領一起研讀。」

    林沖聞言,忙道:「這是九天玄女娘娘賜給勇哥兒你的,林沖怎麼敢篡奪,還是勇哥兒自己保管吧,林沖能分得一份眷抄本便知足了。」

    晁勇笑道:「我連最粗淺的陣法都沒掌握,如何能學得了這般高深陣法?拿著也是浪費,不如交由林教頭保管。待你學有所成,再傳授給我便是。」

    林沖見晁勇這般說,便也收下了。

    聚義廳宴席散後,晁勇便回到自己院子。

    扈三娘和小青早已等候多時,看到晁勇回來,便迫不及待的問道:「官人快把天書拿出來讓我們看看。」

    山寨眾頭領下山迎接天書的事情,梁山上下早已知道,回來後,聚義廳又大擺筵席,眾人自然知道是迎著天書了,不過有幸一覽天書的還只有眾頭領。

    晁勇笑著摟住二人,道:「三冊書,給了公孫道長一冊,林教頭一冊,為夫這一冊卻是捨不得和別人分享,只等回來與你們一同學習。」

    扈三娘看晁勇把二人一起摟住,不由臊的滿臉通紅,不過卻沒反抗,好奇的問道:「天書上寫了什麼,官人這般看重。」

    晁勇摟著二人走到床邊坐下,笑道:「你看一看便知道了。」

    說著從懷中掏出那本天書來,遞給扈三娘。

    扈三娘鄭重的接過冊子,翻看一看,卻是兩個赤裸的男女*房事的圖畫,而且姿勢是那般羞人,趕忙把書還給晁勇,道:「這不是一本春宮畫嗎?九天玄女娘娘怎麼會賜下它來。」

    晁勇鄭重其事的看著一臉羞意的扈三娘,道:「這可不是一般的春宮畫,而是房中術,只要按圖修習,可以延年益壽,長生不老,青春永駐。傳說黃帝修煉房中術有成,更是得道成仙。」

    扈三娘聽到青春永駐,不由兩眼發亮,問道:「當真這般神奇?」

    晁勇看扈三娘已經信了幾分,點頭道:「這是方纔我請教公孫道長才知道的,不過既是九天玄女娘娘所賜,即使沒有這般神奇,想來功效也很好。三娘要不要再看看?」

    扈三娘想了想,也覺得晁勇說的有理,便又接過天書翻看起來。不過其中卻大多是*房事時的各種姿勢,扈三娘和小青看了一陣,便不由兩眼含春。

    晁勇看著二人認真的學習天書,也是暗笑,其實他對公孫勝說的長生不老什麼的,根本不信。

    在他看來,這房中術最多不過教人閉精守關,延長一些房事時間,其中最有價值的便是那各種姿勢圖畫了,晁勇便是經歷了後世某島國的眾多**文化熏陶,很多姿勢都未曾見過,可見道教房中術的源遠流長,其中必然也出了很多「人才」,加以創新、完善。

    可惜房中術在宋朝以後便很少傳承了,因此後世道教並沒這個傳承。

    晁勇自然想一一試試那房中術的神奇,不過卻擔心扈三娘和小青害羞,因此拿公孫勝的話來騙二人。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3-5-16 01:27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6 01:27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一百三十三章 房中術
                   
        扈三娘看了一陣,便覺心中慾火越來越旺盛,趕忙把書丟給小青,道:「你們先看吧,我過些日子再看。」

        晁勇看著一臉春意的扈三娘,壞笑道:「三娘是把持不住了吧。」

        扈三娘白了晁勇一眼,道:「官人拿這書來,便是想誘惑我們和你一起做那羞人之事吧。」

        「三娘真是聰慧。」

        晁勇抱住扈三娘,便是一陣狼吻。

        好半天,晁勇才松開扈三娘。

        扈三娘本就被那房中術勾起慾火,再和晁勇一番口舌糾纏,頓覺下面潮水氾濫,趕忙推著晁勇道:「你和小青去研習那房中術吧,不要在這裡撩撥我了。」

        晁勇也知道此時還不能和三娘*房事,當下壞笑道:「那三娘好好休息吧,待我和小青學有所成,到時正好伺候你。」

        扈三娘皺了下鼻頭,道:「也不知是誰伺候誰。」

        晁勇看小青被二人的說話弄得都不敢看那房中術了,便拉起小青和三娘告別。

        扈三娘見小青看房中術看的滿臉潮紅,不由笑道:「你這丫頭,今晚不要再扯破喉嚨叫喊,省的母親大人那裡丫鬟又笑我們。」

        小青卻是每次*房事時,到了動情處都會忘情的呻吟,晁蓋院子的人都聽到好幾次了,晁蓋夫婦自然不會說這種事,不過那些小丫鬟看到小青時,便免不得神色怪異,暗地裡擠眉弄眼。

        小青雖然每次也是盡力去忍,但到了動情處便又恢復原樣。

        小青見扈三娘又打趣她,不由羞得緊走兩步跑了出去。

        晁勇對聽話又奔放的小青倒是十分喜歡,回頭給了扈三娘一個曖昧的眼神,便往小青房裡而去。

        到的小青房間時,只見小青正羞澀的坐在床邊等著。

        小青看到晁勇來到,趕忙起身來迎。

        晁勇抱著小青上床,兩人便翻看起那房中術來。

        晁勇畢竟經歷了後世許多島國熏陶,更多的是一種技巧學習,倒沒覺得太多誘惑。

        看了一陣,卻覺懷裡小青呼吸漸重,伸手一摸小青褻褲,居然已是一片泥濘,不由笑道:「這麼快就動情了啊。」

        小青羞怯的合上天書,嬌聲道:「官人拿的書這般露骨,怎麼怪的小青。」

        晁勇看到小青羞怯的樣子,不由心中一蕩,俯首吻在小青嬌豔的香唇上。

        小青早已情動,頓時熱烈的回應起晁勇來。

        隨著兩人不斷的親吻,一片片衣裳便紛紛被扔到地上。

        等到兩人赤裸相見,晁勇便挺腰入巷。

        「啊」

        那空虛終於被填滿,小青不由滿足的呻吟了一聲,然後便忍不住動作起來。

        晁勇看小青這般主動,壞笑著翻開那房中術,道:「我們今天便一頁一頁的學習這九天玄女娘娘的房中術吧。」

        小青雖然已成為妾室,但平日還是以奴僕自居,對晁勇的話很少違逆,聞言便照著書中的圖畫擺了一個羞人的姿勢出來。

        晁勇看到這般撩人的姿勢,也忍不住一陣衝刺。

        兩人也不知戰鬥了多久,只知道那本三寸多厚的書,被二人親自體驗了一半,才雨散云消。

        次日中午,三人去晁蓋院子吃午飯時,小青便又發現那些小丫鬟臉色怪異的看著她。

        晁勇在梁山每日性福的研究著房中術時,滄州小旋風柴進卻接到一個噩耗,說他叔叔柴皇城被高唐州知府高廉的妻舅殷天錫強佔花園,嘔了一口氣,臥病在床,早晚性命不保,因此派人請他去。

        柴進聽到叔叔有難,趕忙在莊上選了一些好馬,與幾個莊客日夜兼程趕到高唐州來。

        到的柴皇城府上,柴進也顧不得歇息,便直奔後宅來看望叔叔。

        來到病榻前,看到叔叔已經是奄奄一息,柴進不由失聲痛哭。

        一旁照顧柴皇城的繼室看了,趕忙安慰柴進道:「大官人一路奔波,還請不要太過悲傷,免得傷了貴體。」

        柴進看到叔叔繼室說話,趕忙起來行禮。

        柴皇城繼室雖是長輩,但柴進卻是嫡傳,也是柴家當代家主,因此丹書鐵券由柴進收著。繼室看柴進行禮,趕忙躲避回禮。

        二人見過禮,柴進便道:「信中也未說的詳細,還請嬸嬸與柴進說說此事原委。」

        繼室想到此事,不由又悲從心來,兩眼含淚道:「我家也是金枝玉葉,又有大官人丹書鐵券護著,往日誰敢欺負。不過最近高唐州來了個新任知州高廉,兼管本州兵馬,是朝中太尉高俅的叔伯兄弟。他到任後,倚仗高俅權勢,在這裡橫行霸道。他又帶了一個妻舅殷天賜來,又倚仗他姊夫的勢要,在這裡橫行霸道。城中有那阿諛奉承的小人對他說我家宅後有個花園,水亭蓋造得好。殷天賜那廝便帶了二三十個城中潑皮,闖到宅後看了,便要趕我們出去。皇城和他理論,那廝卻不講理,只要強佔我們房屋。皇城要扯他去見官,反被這廝推搶歐打,因此受這口氣,一臥不起,飯食都難以下嚥,眼見得性命不保。現在有大官人來此做主,好歹要為你叔叔討個公道,我們孤兒寡母也不至於流落街頭。」

        說到最後,不由哭起來。

        柴進平日仗著有丹書鐵券,犯罪之人都敢私藏在家,幾時怕過當官的。聽到叔叔被這般欺負,幾乎氣炸肺。

        劇烈的喘息了幾下,才稍稍平復怒火,道:「尊嬸放心,只管請大夫醫治叔叔。此事自有小侄出面,小侄這便使人回滄州家裡去取丹書鐵券來,到時再找殷天賜那廝理論。有了丹書鐵券,便是告到知州衙門,高廉也不敢拿我怎麼樣。若是他不秉公辦理時,我便去東京告御狀,定要為叔叔討回公道。」

        柴皇城繼室看柴進願意出頭,趕忙盈盈一福,道:「有大官人做主時,我們便放心了。」

        柴進又看了叔叔一陣,便出來安排一個得力莊客回滄州去取丹書鐵券。

        「大官人,不好了,主人要不行了。」

        柴進剛剛打發走莊客,便見先前病榻前伺候叔叔的一個侍妾匆匆跑來。

        柴進趕忙趕到柴皇城屋子,只見柴皇城已經咳出血來。

        柴皇城看到柴進進來,臉色居然紅潤了一些,和先前的奄奄一息大不一樣,掙紮著便要起來。

        柴進趕忙上前扶住柴皇城半坐起來,柴皇城看著柴進道:「賢侄志氣軒昂,不辱祖宗。我今被殷天錫毆打欺辱致死,你可看骨肉之面,便是到京師攔駕告狀,也要與我報仇。九泉之下也感賢侄親意!保重,保重,再不多囑!。」

        說完,頭一歪,便軟軟靠在柴進懷裡沒了氣息。

        柴進看叔叔便這樣被欺負而死,不由大哭道:「我柴家世代豪強,沒想到到了柴進這一代,卻被人毆死叔叔,柴進無能啊。」

        屋中柴皇城妻妾子女也都紛紛失聲痛哭。

        柴皇城繼室卻是原配過世後,續娶的一個二十多歲妙齡女子,柴皇城又有一些年長子女,她也做不得很多主。

        哭了一陣,看柴進哭的傷心,怕他再病倒,到時家中便亂作一團了,也只能強打起精神,勸道:「大官人節哀順變,這後事還須大官人做主呢。」

        柴進聞言,這才勉強止住悲意,道:「鐵券丹書放在家中,不曾帶得來,我已經教人星夜去取,待拿到那鐵券丹書,我便親自去知州衙門告狀,若高廉辦事不公時,我再往東京告狀,好歹要為叔叔報仇。不過叔叔身亡,還宜早些入土為安,當務之急便是安葬叔叔。」

        柴皇城繼室聞言,道:「全憑大官人做主。」

        當下柴進便請人備辦內棺外槨,依禮鋪設靈位。

        靈堂搭好之後,柴氏滿門便都穿了重孝,大小舉哀,只等七日過後便要下葬。

        柴皇城過世第三日,殷天錫騎著一匹從高廉軍營弄來的高頭大馬,引著二三十個閒漢,到城外遊玩了一遭,又在城裡喝了一些酒,便突然想起柴皇城的花園來。

        殷天錫來到柴皇城宅前,勒住馬,看到柴皇城府上突然掛滿白布,皺眉對旁邊一個閒漢,道:「你去告訴看門的,柴皇城若是沒死,便讓他出來說話。」

        那閒漢聽了,便大搖大擺的去砸門。

        看門的早看到殷天錫這夥人,聽到殷天錫發話,趕忙進去通報。

        柴進聽得說殷天錫居然又欺負上門,怕他帶人來衝撞了靈堂,趕忙穿著一身孝服出來應對。

        殷天錫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柴進,問道:「你是他家什麼人?」

        柴進出來時便打定主意要先拖住殷天錫,等取來丹書鐵劵再為叔叔報仇,因此忍著怒氣道:「小可是柴皇城親侄柴進。」

        殷天錫搖頭道:「沒聽過。我前日分付,柴皇城讓他給我騰下這宅子,如何不依我言語?」

        柴進道:「先前叔叔臥病,不敢移動。本想等叔叔病好些,便給你騰宅子,沒想到前夜叔叔卻突然病故了,因此又耽擱了,等過了頭七便搬出去。」

        殷天錫看柴進忍氣吞聲,卻更張狂,罵道:「放屁!我只再限你三日,便要騰出宅子來。三日內不搬,先把你這廝枷起來,吃我一百訊棍再說!」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6 13:42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一百三十四章 歹毒殷天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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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進也是一方豪強,何時受過這般氣,看他已經低聲下氣,殷天錫卻還不讓他叔叔過了頭七便讓搬家,再也忍不住胸中怒火,喝道:「不要欺人太甚,我柴家也是龍子龍孫,放著太祖御賜的丹書鐵券,誰敢不敬。」

    殷天錫卻是個游手好閒的人,哪聽過什麼丹書鐵券,聞言奇道:「什麼丹書鐵券,你拿出來與我看看。」

    柴進道:「丹書鐵券何等寶物,柴進豈敢隨身攜帶,平日卻是在滄州家裡小心供著,我已派人去取。待取來時,再與你理論。」

    殷天錫仗勢欺人慣了,看柴進和他耍橫,笑道:「你這廝莫拿什麼丹書鐵券嚇唬我,我只聽過聖旨。便是真有丹書鐵券,我也不怕。左右與我打這廝,不用留情。」

    一眾城中閒漢更沒聽過丹書鐵券,聽到殷天錫吩咐便一擁而上。

    柴進自然不敢束手就擒,打倒兩個閒漢,奈何雙拳難敵四手,他又無十分好武藝,震懾不住一眾閒漢,很快便被打倒在地。

    一眾閒漢恨他剛才還手,自然是下死力的暴打。

    柴皇城府上眾人早已被磨滅了豪門氣勢,看柴進被暴打。卻沒人敢來救。

    等到柴進從滄州帶來的幾個莊客聞聲趕來時,柴進也已被打的動彈不得。

    這幾個莊客卻是平日跟著柴進在滄州橫行慣了的,又都有一身好武藝,看一眾閒漢毆打自家莊主,便也一擁而上。

    殷天錫雖然帶了二三十人,卻都是些跟著他蹭吃蹭喝的城中閒漢,怎能擋得住柴進在江湖上收攏的莊客。

    不過片時,二三十人便全部被打倒在地。

    殷天錫剛覺不妙。要撥馬逃跑時,已被一個柴進僕人柴忠拽下馬來。

    殷天錫被一把拽下馬來,跌在地上,指著拽著他的柴忠罵道:「你這狗廝好大膽,這高唐州還沒誰敢動過爺爺一根毫毛。快些撒手,不然爺爺叫人來時,剁了你的狗爪。」

    柴進已被其餘莊客扶起來,看到自家打小養大的家僕柴忠拔拳要打殷天錫,也知道此時不宜把事情鬧大,忙道:「放了他吧。」

    柴忠卻是恨殷天錫讓人毆打柴進。因此打翻幾個閒漢後,便直衝到殷天錫馬前。要為柴進報仇。

    聽到柴進叫罷手,這才不甘的放開殷天錫。

    殷天錫爬起身來,指著柴進道:「你莫要以為這樣便罷了,今日摔我一跤,我殷天錫若是便這樣罷了,這高唐州誰還怕我。你們等著,若是敢逃了時。我把這柴皇城的靈堂砸個粉碎。」

    說完,便在幾個閒漢攙扶下離去。

    一個莊客道:「莊主,只怕這殷天錫回去叫了人。會來拿我們。」

    柴進也沒想到殷天錫這般霸道,打了人還不肯善罷甘休,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也有心躲避。

    不過想到殷天錫最後威脅他們的話語,也只能道:「朗朗乾坤,還能沒了王法不成,我們又沒犯罪,便是到的府衙也不怕。只等拿來丹書鐵券,到時便要問這廝一個強奪民宅,毆傷人命的罪過。方纔你摔了那廝,若是他尋來時,只怕不放過你,你便先回滄州吧。」

    柴忠聞言,忙道:「是小人給主人惹了麻煩,若是我走了時,殷天錫那狗賊恐怕要為難主人。好漢做事好漢當,我便留在這裡,若是殷天錫再來時,我束手就縛便是。」

    柴進忙道:「我是前朝皇裔,又有丹書鐵券傳家,諒他不敢拿我如何,你便先回滄州去吧,也催促前面回去的人快些拿丹書鐵券來。」

    柴忠聞言,卻只是不肯走。

    柴進見狀,不由怒道:「再不走時,我便趕你出莊,再莫叫我主人。」

    柴忠看柴進發怒,又怕他引發傷勢,哭著跪倒在地,叩了三個頭,道:「主人保重,柴忠便先回滄州了。」

    柴進看著柴忠走遠,這才讓莊客扶他回去。

    柴皇城家人看家主柴進又被打的遍體鱗傷,不由更是悲痛、驚恐。

    一時間,柴府嚎哭聲又大了許多。

    卻說殷天錫和一眾閒漢狼狽逃離柴皇城府上。

    殷天錫被柴忠一把從馬上拽的摔到地上,也是摔的不輕,又嬌生慣養,一路只是叫疼。

    一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閒漢也不甘被柴府的人打了,湊上前挑撥道:「這些狗賊真是大膽,居然連直閣您都敢打,一定要狠狠教訓他們一頓,讓城裡人知道得罪直閣的沒好下場,不然他們便不再怕直閣了。」

    「啪」

    殷天錫正沒處發洩,看他湊上來,不由狠狠的給了一個耳光,罵道:「都是一群廢物,這麼多人被人家幾個便都打趴下了。若是你們厲害些時,爺爺我今天能吃這虧嗎?」

    「是,是,我看他們都有一身武藝。直閣若想報仇時,只怕得請些軍漢來。知州大人練得那些精兵,直閣調來幾十人時,一定能把他們都抓住。」

    「啪」

    殷天錫又是一個耳光扇在閒漢臉上,罵道:「蠢貨,便是打他們一頓也難消我心頭之恨。我要把柴家所有男人下獄,讓那些牢子在牢裡好生伺候他們。留下那些女眷,我去柴皇城靈堂前干她們才解恨。」

    一眾閒漢聽到殷天錫這般歹毒的主意,也不由紛紛打個寒戰。

    不過那個被接連打了兩耳光的閒漢卻興奮道:「還是直閣高明,那柴皇城原配死了後,前幾年剛剛娶得一個繼室,貌美如花,現在也不過二十多歲。正是有風情的時候,柴皇城死了,想來一定寂寞,正好直閣去伺候她。」

    「啪」

    「是直閣我去伺候她嗎?便是再美的女人,落到爺爺手裡,也得好好伺候我。」

    這閒漢此時已被打的麻木了,點頭哈腰道:「直閣說的是。」

    殷天錫連摔了三個耳光,也覺解了一些恨,點頭道:「若那柴皇城繼室真是一個美人時,其他人便都賞給你們了。」

    被打的閒漢聞言,馬上彎腰道:「直閣慷慨,小人們拜謝直閣。」

    其餘閒漢雖然也覺殷天錫主意歹毒,但他們平日也最多看看那些大戶美妾,過過眼癮,現在聽到他們有機會一親芳澤,不由紛紛讚歎起殷天錫慷慨來。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7 00:46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一百三十五章 高廉出手
                   
        殷天錫到的知州衙門,便直奔後宅尋找家姐,完了一番哭訴,說被人打了,要姐夫捉拿那人。

        殷天錫姐姐聽到兄弟受了欺負,趕忙派丫鬟去請高廉。

        高廉卻是有些懼內,正在大堂處理政事,聽到夫人召喚,馬上拋下手頭事情,趕到後宅來。

        殷天錫姐姐便讓他把被柴進打了的事情再說了一遍。

        「啪」

        高廉聽完,抬手便是一個巴掌。

        殷天錫只覺高廉這一耳光比自己先前打跟班的時候響了不知多少倍,嘴裡牙齒都感覺鬆動了。

        看高廉一臉鐵青的看著他,趕忙躲到姐姐後面,慌道:「姐姐救命。」

        殷天錫姐姐看高廉居然敢打自家兄弟,不由胸脯一挺,柳眉一豎,瞪著高廉道:「你膽兒變大了啊,敢打我家兄弟,若是你今日說不出個道理來,老娘和你沒完。」

        高廉剛才也是氣急了,看到夫人發怒,馬上從雄獅變成小雞仔,求饒道:「夫人息怒,實在是殷天錫他闖了大禍了。這柴進真的是前朝周世宗後裔,前番我哥哥的養子看中東京禁軍教頭林沖的妻子,尋死覓活的要和林沖妻子成就好事。可那林沖娘子卻說林沖在世一日,她便要等一日,於是我哥哥不得不想法謀害林沖。林沖被發配到滄州牢城營,於是我哥哥便讓滄州一個心腹尋機害死林沖。誰知這柴進已經把牢城營上下都打點了一番,又經常去探望林沖,害的我哥哥又費了一番周折,換了牢城營管營,把林沖那廝撥到邊遠的草料場,才又派人去害林沖,沒想到反而被林衝殺了幾個手下逃了。林沖那廝武藝卻是高強,他逃走自然成了我哥哥的心腹大患。當初若不是柴進從中作梗,在牢城營中害林沖便容易多了。若是尋常人阻礙了我哥哥事情時,早已死了十次了。但這柴進卻是有太祖所賜丹書鐵券,便是我哥哥也不敢動他。」

        說到這裡,又盯著殷天錫道:「現在你卻打死了他叔叔柴皇城,又把柴進打了一頓。若是他拿著丹書鐵券上東京告狀時,你的小命不保不說,便是我也少不了被牽連。」

        殷天錫聽到自己小命可能不保,馬上扯著姐姐衣服道:「姐姐救我啊。」

        高廉夫人,聽到柴進這般厲害,不由也急了,轉身罵道:「你這蠢貨,橫行霸道也不看看對方,人家有丹書鐵券,你能惹得起嗎?」

        殷天錫聞言,委屈道:「我讓他拿出丹書鐵券來,他又說沒帶,我只當他是唬我,才讓人打的啊,我怎麼知道他真有丹書鐵券。」

        高廉夫人一聽,不由眼珠一轉,轉怒為喜,道:「這樣的話便好辦了啊,柴進又沒帶著丹書鐵券,我們不如把他問個冒充龍子龍孫,對太祖大不敬的罪名,斬了他,也省的他上京告狀。」

        高廉皺眉道:「若是他家人拿著丹書鐵券去東京告狀,豈不是更糟。」

        殷天錫看事情有轉機,忙道:「我聽的那柴進說,他讓家人去滄州取丹書鐵券了,恐怕便是要去東京告狀。姐夫何不把他抓起來,便說取來丹書鐵券證明時便放他。把他丹書鐵券賺來,咱們以後便也可以橫著走了。」

        高廉一臉鄙夷的看著自己小舅子,道:「那丹書鐵券是太祖賜給柴家的,你以為你拿著便有用啊。」

        高廉夫人卻道:「雖然不能用,但也能取了柴進性命,免去我們後顧之憂。只要賺的那丹書鐵券進了衙門,到時柴進有無丹書鐵券不就我們說了算了嗎。除去柴進,哥哥那裡也歡喜。」

        高廉想了想,如今殷天錫和柴進已有殺叔大仇,柴進是斷然不會善罷甘休的,與其坐以待斃,不如先下手為強。

        「好,我這便讓人去把柴家滿門男丁都抓來,讓他拿來丹書鐵券後,驗過再放人。」

        殷天錫看著高廉去安排衙門官差抓人,這才喜滋滋的出來,又帶著那幫閒漢往柴府晃蕩過來。

        「逐屋搜查,所有男丁全部抓了。」

        「是」

        柴進正在府裡養傷時,只聽得外面一陣喧嘩,趕忙掙紮起來看時,只見院中一個都頭正指揮幾十公人逐屋搜查。

        一時間,柴府被弄得雞飛狗跳。

        兩個公人看到柴進出來,便拿著鐵鏈來鎖柴進。

        柴進忙道:「為何抓人?」

        殷天錫正領著一幫閒漢看熱鬧,看到柴進出來,馬上對那都頭叫道:「便是他冒稱龍子龍孫,對太祖大不敬。」

        那都頭平日也不知給殷天錫做了多少回幫兇,聞言,馬上道:「把他鎖起來,帶回去好生盤問。」

        柴進聽到殷天錫叫喚,也知道是被他誣告了,也不敢反抗官差,道:「我是正經的柴家後人,便和你們去衙門驗明正身便是。」

        不多時,柴府男丁便陸續被綁出來。

        殷天錫看已經把柴家男人都綁起來,便讓都頭押著眾人往衙門而來。

        高廉早已在大堂等候多時,聽到柴府眾人來,便讓把柴進帶上堂來。

        柴進上的堂來,並不驚慌。

        高廉喝道:「有人告你冒充龍子皇孫,還謊稱有太祖御賜的丹書鐵券,對太祖大不敬,你可知罪?」

        柴進聞言,忙道:「小人正是柴世宗嫡派子孫,現在滄州居住,家裡有先朝太祖書寫的鐵券為證。」

        高廉喝道:「既有丹書鐵券時,拿來與本官查驗。」

        柴進道:「丹書鐵券不在身邊,我已使人回滄州去取,料想用不了幾日,便能拿來了。」

        高廉聞言,道:「既沒丹書鐵券,便無法證明你無罪。來人啊,先收押了他,等他家人拿來丹書鐵券讓我查驗了,再行釋放。」

        柴進聞言,忙道:「我叔叔如今新喪在家,若全部關押,便無人守靈了,請大人讓我叔叔子嗣回家辦理後事,只把我下牢便是。」

        高廉卻是打定主意要斬草除根,喝道:「你這大膽狂徒,本官做事還用你教嗎。來人啊,把柴皇城家中所有男丁全部下牢,不得走脫一個。」

        兩旁公人看高廉下令,不由柴進分說,便把他拖了下去。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3-5-17 00:48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7 00:47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一百三十六章 淫亂靈堂
                   
        殷天錫在大堂看柴進等人全被下獄,便帶著一群跟班又往柴皇城宅子而來。

        守在府前的兩個官差看到殷天錫來到,趕忙上前問候。

        殷天錫道:「女眷沒有走脫吧?」

        官差趕忙道:「直閣放心,都在府中呢。」

        殷天錫滿意的點點頭道:「她們都是重犯家眷,一個都不能走脫。你們在門口好生盯著,也不要放其他人進去。」

        說完殷天錫便大搖大擺的領著一眾閒漢進去。

        兩個公人也不敢阻攔。

        殷天錫只顧想著府裡的美人,卻沒看到那拽他下馬的柴忠正在街角看著他。

        原來柴忠被柴進趕走後,怕給主人惹下禍事,並沒走遠,而是躲在附近偷看。

        先前他看到殷天錫帶官差來抓,便要現身出來頂罪,不過聽到那都頭說柴進等人冒充龍子皇孫,這才忍住沒有現身。

        看著官兵把柴府所有男丁都抓走,柴忠又不敢跟去官府,怕被殷天錫認出來,只好仍舊藏在附近,看能打聽到一些消息不。

        柴忠看到殷天錫進了柴府,便想從殷天錫身上得到一些消息,因此便繞到柴府側面,看左右無人,便攀上牆頭,跳入柴府。

        柴忠繞到前院時,便聽得一眾女人尖叫聲,趕忙躲在一個台階下看去。

        殷天錫沒想到柴皇城繼室真的十分美豔,雖然一身孝服,不著鉛粉,但仍然十分動人。還有幾個年輕小妾也都姿色不俗,殷天錫也糟蹋了不少城中青樓美妓和良家婦女了,但這身著重孝的女人似乎還未嘗過。

        一言不發,便向柴皇城繼室撲了過去。

        柴皇城繼室見狀,趕忙驚叫著躲閃。

        殷天錫便在靈堂裡追逐著,碰到其他女眷時也摸一把,捏一下,惹得所有女人都驚呼不止。

        靈堂不大,又有閒漢圍著周邊。

        殷天錫很快便把柴皇城繼室撲倒在地。

        柴皇城繼室看殷天錫不懷好意,趕忙叫道:「休得無禮,不然我家大官人取了丹書鐵券來時,你須沒有好果子吃。」

        殷天錫一把扯開身下女人的孝服,兩座潔白高聳的山峰便暴露在空氣中。

        殷天錫不由看的直了眼,道:「原來是個騷娘們啊,柴皇城剛死了,便偷漢子嗎,連抹胸都顧不得穿,便來守靈。」

        柴皇城繼室用手護住**,看一旁女眷都懷疑的看向她,忙道:「你莫胡說,我沒素色抹胸,又不敢穿的豔了,才只穿了孝服。」

        殷天錫看著身下美人潔白如玉的上身,和那手掌無法護住的豐乳,笑道:「那你也是一個騷狐狸,不然怎麼會只有豔麗抹胸。柴皇城恐怕便是被你吸乾了精血,這才死的吧。」

        繼室可不敢背上害夫的名聲,趕忙道:「你莫胡說,皇城是被你毆打致死,柴大官人早有定論,只等他拿了丹書鐵券來,便要找你報仇。」

        殷天錫推開繼室護在胸上的手,抓住那柔軟的豐乳揉捏著,笑道:「柴進死到臨頭了,你們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們真是柴世宗後人?以為送來丹書鐵券,我姐夫便會放了他們?那是做夢。直閣告訴你,我姐夫不過是要賺他把丹書鐵券送來,然後便把丹書鐵券藏了,再把柴皇城滿門男丁都斬了,省的他們拿了丹書鐵券再去東京告狀。到時你們或許會被一併斬首,也或者會被充作官ji。」

        柴忠原本還準備衝出去,拼的一死也殺了殷天錫,保住柴家清白聲譽。

        聽到高廉居然打定主意要害主人,趕忙把身子縮緊一些,準備伺機溜出去再想辦法。

        一眾女眷原本還以為可以守得云開盼日出,沒想到早已成為死局,不由嚇得紛紛哭起來。

        殷天錫看著身下女人也呆住,一低頭便吻上那誘人的香唇。

        繼室突然被襲,下意識的便咬了一口。

        「啊」

        殷天錫慘叫一聲,抬起頭只覺嘴唇疼的厲害,不由一個巴掌扇到繼室臉上,罵道:「賤人,你再不識趣,直閣便把你也下獄。讓那些牢子先把你上個幾十遍,再賣到青樓去。」

        殷天錫下手卻是狠毒,繼室潔白的臉頰頓時浮起五個指頭印。

        繼室聽到殷天錫這般惡毒的主意,也是滿臉驚恐。

        殷天錫看繼室被嚇住,便道:「你若伺候的我高興了,便准你去我府裡做個女僕,不然便等著去青樓接客吧。到時我便讓那些殺豬賣肉的全去照顧你,看看前朝前朝龍子龍孫的繼室是怎麼樣一個**。」

        一旁一個小妾聞言,忙媚笑著道:「奴家願意伺候直閣,直閣想怎樣便怎樣?」

        殷天錫看了一眼獻媚的小妾,雖然也有幾分姿色,但哪比的上自己身下這個尤物,罵道:「呸,你以為直閣是收爛貨的嗎?你這姿色也只配去青樓接客,還是那種最下濺的窯子。」

        說著對周圍閒漢道:「這個賤人多嘴,便賞給你們了。」

        一眾閒漢早已看這許多美妾看的眼花了,聽到殷天錫賞給他們一個,反應快的一個閒漢馬上撲上來,把那小妾壓倒在地。

        為了拔得頭籌,壓在小妾身上的閒漢哪顧得什麼前戲,扯碎褲子便強行進入。

        其他人看被他搶了先,也只能圍上來,先過過手癮。

        一眾閒漢哪知道憐香惜玉,只是圖自己痛快,一時間那小妾被弄得慘叫連連。

        繼室聞聲望去,只見好幾人圍著那小妾揉捏,周圍還有一圈閒漢虎視眈眈的等著,不由嚇得粉臉失色,忍不住哆嗦起來。

        殷天錫站起身來,俯視著繼室,道:「怎麼樣?想好了沒,是要伺候我,還是要被千人騎萬人跨?」

        繼室看到那小妾的慘狀,只好忍著恥辱道:「奴家願意伺候直閣。」

        殷天錫也不知威脅了多少良家婦女了,看柴皇城繼室也屈服,便脫掉褲子露出胯下那丑物,對繼室道:「方才看你愛咬人,那你便咬咬它吧。」

        繼室看到殷天錫當著這許多人面,讓她吞吐那丑物,不由羞憤欲死。

        殷天錫看柴皇城繼室看向一旁台階,笑道:「我知道你是這城中之人,你今天要讓我不痛快了,我便讓你家人也不痛快。」

        繼室看殷天錫拿家人威脅,不由呆在當場。

        殷天錫喊道:「我數三下,你還沒讓我舒服,我便去你家。一、二」

        繼室看殷天錫馬上便要數到三,趕忙爬起來,閉住眼睛,把那丑物吞到嘴裡。

        殷天錫看著周圍潔白肅穆的靈堂,享受著柴皇城繼室的吞吐,不由興奮的喊道:「其他女人也都賞給你們吧,我要讓城裡所有人知道得罪我殷天錫的後果。」

        一眾閒漢聽到殷天錫終於發話,也不再圍著那個最先倒霉的小妾,一個個撲向其他小妾。

        靈堂頓時陷入一片混亂,柴忠看沒人注意這邊,這才敢悄悄起身,原路退出府去。 本帖最後由 忘情痞子 於 2013-5-17 22:37 編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7 00:49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一百三十七章 晁蓋親征
                   
        柴忠退出柴府,也不敢在城裡逗留。

        出的城來,便尋了個僻靜處,坐下苦思如何能救得主人出來。

        如今卻是高唐州知州要害他主人,想要報官顯然是走不通了。攔住丹書鐵券,恐怕也只能拖延幾日,高廉等急了,還是要下手。

        「那怎麼才能救得主人呢?」

        柴忠狠狠的拍著自己腦袋苦思。

        對了,去找梁山。主人對林沖、武松等人都有恩惠,先前小霸王晁勇也到過莊上,現在梁山兵強馬壯,若能請得梁山兵馬來時,必然能救得主人。

        柴忠想了一陣,突然想到梁山,也不敢耽擱,拔腳便往梁山而來。

        一路疾趕,沒幾日,柴忠便到的梁山水泊外。

        如今梁山四處酒店接引天下豪傑上山,江湖上已是人盡皆知。

        柴忠尋到北邊酒店來,卻是孫二娘夫婦接著柴忠,聽說柴大官人危在旦夕,二人也不敢怠慢,張青留守酒店,孫二娘當即引了柴忠上的梁山來。

        眾頭領聚齊,柴忠便把高唐州之事一一說來。

        林沖聽到是高俅兄弟害人,不由氣道:「又是高家這幫貪濫之徒害人,柴大官人有丹書鐵券,他們都敢害,平民百姓被他們害的家破人亡的恐怕便更多了。還請天王發兵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武松當初投奔柴進後,雖然有些怪他後來對自己輕慢了,但此時也起身道:「柴大官人對我有恩,柴大官人又仗義疏財,在江湖上多有威望,與公與私都該救他一救。」

        晁蓋點頭道:「我也多曾聽得柴大官人名聲,如今他有危難,我等如何能坐視不理。便由我親自領兵下山走一遭,救柴大官人上山便是。」

        晁勇聞言,忙道:「父親只管坐鎮山寨,還是孩兒代為走一遭吧。」

        晁蓋卻也是靜極思動,搖頭道:「你也下山多遭了,又剛從江州回來不久,便在山上好生歇息一段時日吧,這次由我親自領兵下山。朱貴兄弟,你們可探的高唐州情形?」

        在晁勇提議下,山寨一直在打探周邊州府情報。

        蔣敬沒上山時,晁蓋便聽李應抱怨朱貴大量支用山寨金銀,但也知道朱貴收集了很多情報回來。

        晁蓋最近也在讀兵書,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自然要先瞭解對方情況,才好應對。

        朱貴拿出一個小冊子,上面記載了周邊各州府的簡略情況,看了看道:「具體情報還需要我回去查詢,我便先說說簡略情況。這高唐州城池不大,但卻是一個富庶地方,人丁眾多。高廉上任後,高俅又給他撥了許多兵甲,這高廉也有些練兵之能,高唐州廂兵戰力恐怕不輸給禁軍。而且今春河北饑荒,流民遍野,高廉又趁機募了兩千廂兵。原有的四個指揮,他也沒吃空餉,現在高唐州廂兵足有四千廂兵。」

        吳用聞言,不由奇道:「我朝雖然有募流民為兵的慣例,但大多還是募流民做工。這高廉居然一次募集了兩千兵馬,也不怕人參他私募兵馬,準備擁兵作亂嗎?」

        朱貴搖頭道:「這便不知了,不過這高廉卻是真正的上馬管軍,下馬管民。而不似一般知州一樣,只是名義上的統率,他在兵營的時間比衙門還要長。」

        晁蓋看眾人都是一副不解的樣子,便道:「也不用管他為何招募這麼多兵馬了,便是再多一些時,也擋不住我梁山大軍。」

        魯智深笑道:「天王說的是,便請天王下令吧。」

        晁蓋看了看眾人,道:「便請吳用、林沖、董平、徐寧、劉唐、欒廷玉、李應、呼延灼、韓滔、彭玘、秦明、黃信、花榮、穆弘、穆春、李逵、焦挺、項充、李袞、歐鵬、馬麟、魯智深、武松、楊志、石勇二十五位頭領隨我下山,再點一萬正軍,兩千副軍。」

        沒面目焦挺卻是最近被山寨探子打探到,引了上山來。他祖傳相撲手段,輕鬆的便摔翻了五個親兵,做了頭領。

        呼延灼聞言,道:「兵馬過萬後,大軍便浩浩蕩蕩,還須劃分三軍,各自有頭領督促約束,才不致亂了章程,遇到襲擊,也可自行應對。」

        梁山勢力壯大後,晁蓋雖然也看了一些兵書,但真正指揮起來,難免有些錯漏,聞言點頭道:「呼延將軍言之有理。那便請魯智深、武松、楊志、董平、秦明、黃信、李逵、焦挺、項充、李袞十人帶三千步兵,一千馬軍為先鋒,魯大師為先鋒大將。」

        魯智深與一眾被點到的將領,紛紛起身接令。

        晁蓋想了想,又道:「中軍主帥晁蓋帶吳用、劉唐、徐寧、花榮、李應、呼延灼、韓滔、彭玘、歐鵬、馬麟十人並五千步兵做中軍。林教頭、欒廷玉、穆弘、穆春、石勇帶一千步軍做後軍,押運糧草,林教頭為後軍大將。」

        眾人一一接令。

        晁勇回頭看了一眼掛在後面的地圖,皺眉道:「此去高唐州要路過東昌府,東昌府團練使沒羽箭張清擅長飛石打人,要小心他出兵攔截。」

        晁蓋笑道:「附近州縣誰不聞我梁山大名,那張清若是敢出兵時,也不過給眾兄弟多送場功勞罷了。我聽得東昌府富庶,我山寨錢糧也正短缺,到時正好取了東昌府錢糧上山。」

        晁勇也知道晁蓋這一行所帶頭領確實有很多都有萬夫不當之勇,也怪不得晁蓋自信,不過晁勇卻更知道張清飛石的厲害,只是當著眾人面也不好再說什麼,以免眾人覺得小看了他們。

        晁勇想了想,又道:「那我便祝爹爹和眾頭領馬到成功,不過恐怕大軍到時,高廉已經賺到丹書鐵券,壞了柴大官人性命。不如先讓時遷趕往高唐州,在城中投一些帖子,以震懾高廉。」

        晁蓋這次倒是沒有拒絕,點頭道:「好,便請時遷頭領也走一遭。」

        等到晁蓋讓眾人去點兵時,晁勇又找到林沖讓他小心張清。

        眾人點起兵馬,四寨水軍便一起派出大小船隻運送大軍出泊。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7 15:19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一一百三十八章 時遷投書

    柴忠走後,柴進莊客便再不知道高廉等人陰謀,取來丹書鐵券後,聽到柴進等人被抓,趕忙拿著丹書鐵券來衙門讓高廉查驗。

    哪想到剛進了衙門,便被捉拿下獄,丹書鐵券也被高廉收走。

    時遷日夜兼程,趕到高唐州時,便聽得滿城議論柴皇城一家冒充柴世宗後人,明日要處斬的事情。

    時遷也不敢怠慢,在城裡找了個落腳的地方,當晚便潛入衙門。

    一路暢通無阻,時遷原本想看看有沒機會行刺高廉,奪個功。

    沒想到高廉睡覺之時,門外都有兩個親兵把守。

    時遷轉了一圈,看摸不進去,也只好攀上屋頂,掀起一塊瓦片來,拿繩子緩緩把書信吊到桌上去,之後又往公堂投了一封帖子,這才悄然退出衙門。

    次日大早,衙門公人進入公堂後,便現了大堂上放著的書信,一看封面上寫著梁山二字,趕忙跑來後院求見高廉。

    高廉聽到公人求見,便要起身穿衣。

    夫人卻拉住高廉道:「什麼事情啊,大早便來攪人好夢。」

    高廉搖頭道:「我也不知,夫人繼續睡吧,我出去看看。」

    高廉穿起衣服正要出門,突然瞥見桌子上有一封書信,不由一愣,昨晚睡前明明桌子上什麼也沒有的,扭頭問道:「桌子上你放了誰的信嗎?」

    高廉夫人搖頭道:「沒有啊。」

    高廉疑惑的走到桌前,只見封面上寫著「梁山」二字,不由嚇的退了一步。

    高廉夫人看高廉一驚一乍的,狐疑的看著高廉,道:「誰的信?拿過來我看看。」

    「啊」

    高夫人接過書信,看到「梁山」二字,不由嚇得驚叫一聲,把書信扔到地上。

    高廉趕忙道:「好了,夫人莫怕,高唐州城高牆厚,梁山賊人打不進來。」

    「放屁,那這書信怎麼放到桌子上的。搞不好你那些親兵裡面便有人是梁山賊人,趕快把昨夜守衛的親兵都抓起來。不然我們的腦袋什麼時候掉了都不知道。」

    高廉皺眉道:「若真有梁山賊人進來時,恐怕我們早沒命了。」

    「那你說這書信哪來的,難不成是我放的啊。除了我們便是門口守衛的親兵,你今天要不抓他們,我便回東京去,在這裡遲早掉了腦袋。」

    高廉見婦人開始撒潑,也只好道:「好好,我回頭就把他們抓起來,好好審問,我先看看都寫了什麼。」

    高廉撿起書信,打開來看時,只見上面寫道:「梁山泊義士晁蓋,仰示大名府官吏:滄州柴進者,前朝龍子龍孫,仗義疏財,多與山寨有恩。不想被爾等貪濫官吏,奪人家財,還欲害他性命!若是迷途知返,送出柴進,吾無多求;儻若故傷羽翼,屈壞股肱,大軍到時,必然打破城池,剿除奸詐,殄滅愚頑,天地鹹扶,鬼神共佑!談笑而來,鼓舞而去。吾等梁山大軍,替天行道,義夫節婦,孝子順孫,安分良民,清慎官吏,切勿驚惶,各安職業。諭眾知悉。」

    「哈哈」

    高廉看到梁山大軍居然來打高唐州,不由大笑起來。

    婦人還是驚魂未定,看高廉大笑,不由惱道:「難不成梁山給你送金銀來,你這般高興?」

    高廉過來摟住夫人,笑道:「夫人說對了,梁山便是來給我送金銀。梁山賊寇劫掠了鄆城縣、東平府,朝廷幾次剿捕不得,只好重金懸賞梁山頭目。先前我便想剿捕梁山,只是梁山又不在我管轄境內,因此才讓他們猖狂多時。沒想到他們居然敢離開巢穴,送到城下,豈不是給我送來許多金銀。若是能一舉剿滅梁山賊寇,少不得加官進爵。」

    婦人聽到加官進爵也是眉開眼笑,道:「如此說來,這柴進倒是一個大大的誘餌,還釣來梁山這條大魚。不過我聽說梁山賊人多有武藝高強之輩,朝廷幾次都剿捕不得。我高唐州一處兵馬恐怕有些勢單力薄,官人何不向附近州府求援,到時裡應外合,一舉剿滅梁山賊人。」

    高廉搖頭道:「先前官軍失敗,不過是梁山賊人佔了地利。他們如今擅離巢穴,已是注定要敗亡,這天大的功勞怎麼可以分給其他人。我高唐州兵馬卻是為了聯金滅遼為我高家奪取戰功用的,我哥哥又撥了許多將佐輔助我,如今城內兵馬已是操練精熟,正好先拿梁山開刀,也讓將士們見些血,日後才能奪得更多戰功。」

    夫人道:「聯金滅遼的事情也籌劃了幾年了,一直沒見成功。若是沒有希望,官人還不如調往江南富庶地方做個知州,免得在這裡虛耗年華。這高唐州雖然也繁華,但怎比的江南富庶,你看那朱勉在江南撈了多少金銀,東京都建了好幾處大宅子了,哥哥弄了許多禁軍做工,都比不得他奢華。」

    朱勉卻是為徽宗主持花石綱事宜,趁機巧取豪奪,富甲天下。生活奢華,錦衣玉食,便是已經三次出任宰相的蔡京都比不得他奢華。

    高廉聽到夫人拿朱勉做比較,不由暗暗搖頭。

    朱勉的財富大多來自花石綱這個肥差,每年從國庫支取幾百萬貫錢用以贖買、採集花石,但到了地方,卻是強取豪奪,國庫支取的錢便被他中飽私囊。百姓若有些怨言,還要以「大不敬」的罪名敲詐勒索。其他江南官員能撈的朱勉十分之一財富便是巨貪了。

    不過他也不敢說夫人是錯的,只好道:「夫人莫急。此事便快成了。這幾年此事一直拖著,是因為朝中大臣有很多人怕引狼入室,主張坐山觀虎鬥,其中便有蔡太師。我哥哥和梁師成、王黼、蔡攸等人雖然都主張聯金滅遼,奪回燕雲十六州,但是有蔡京駁斥,聖上也一直拿不定主意。因此梁師成等人才動了助蔡攸讓蔡京致仕的主意,又把伐遼主帥位置許給童樞相,蔡京沒了童樞相做內援,又如何能擋得住眾人圍攻。如今他已致仕,朝中再無人可以阻撓此事,不久必有消息。」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3-5-17 22:14
第二卷替天行道 第一百三十九章 仇人相見
                   
        高廉還是第一次和夫人說最近朝堂變化,婦人聽了,擔憂道:「但是伐遼主帥換成童貫,你還要上陣豈不危險?」

        高廉笑道:「夫人放心,哥哥失去主帥位置,作為交換,我的戰功只會越大,危險的戰事自然有沒背景又想立功的人去。我只要跟著大軍走一遭,相當一部分戰功便會屬於我。好了,夫人繼續睡吧,我去看看外面之人有什麼事。」

        高廉走出屋來,看公人手裡拿著一封和自己桌上一模一樣的書信,不由問道:「梁山的書信?」

        公人驚奇的看了眼高廉,雙手呈上去,回道:「是的,剛才打掃大堂時,在審案桌上發現的。」

        高廉接過書信,打開看內容都一樣,便揮手道:「你先退下吧。」

        等公人走了,高廉把門口守衛的親兵招過來,道:「昨晚你們有沒有擅離職守?」

        兩個親兵忙道:「回將軍,我等片刻不曾離開。」

        高廉盯著兩人看了看,道:「那你們聽到什麼動靜沒?」

        除了你們折騰的片刻,整個夜都靜的可怕。

        夫人還是那般凶悍,和每天一樣罵著你沒用。

        兩個親兵腹誹著,搖頭道:「沒有。」

        高廉聞言,不由懷疑道:「你們不曾去茅廁嗎?」

        「我們便是上茅廁,也是輪流去的,門口一直有人。」

        高廉聽了,不由一陣疑惑,自己住的房子只有正面幾個窗戶,若他們一直在門口守著,那書信又如何進去的呢。屋頂又有一丈多高,賊人便是要攀上去,也一定會有響動。有可能是他們中的一人趁另一人離開時,悄悄放進去的。

        「你們仔細想想,真的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兩個親兵想了想,道:「確實沒有。」

        「你們也沒有睡著?」

        「沒有」

        高廉看兩個親兵拒不承認,喝道:「那我屋中怎麼會多出梁山的書信來?來人啊,給我把他二人拿下。」

        院中守衛的親兵馬上衝過來,扭住二人。

        門口守衛的親兵,忙道:「大人明察啊,我們真的什麼也沒聽到,或許白天賊人便把書信放進去了。」

        「胡說,睡前桌上還什麼也沒有,便是夜晚才多出來的。還要抵賴,給我拖下去,大刑伺候。」

        高廉讓人把這兩個親兵拉下去,這才讓人備馬。

        高廉到的軍營,召集帳前都統、監軍、統領、統制、提轄一應軍官,看眾人都已到齊,這才道:「昨夜梁山賊寇往衙門投了帖子,說要來打高唐州。我且問你們,我高唐州兵馬可能與梁山賊人出城一戰?」

        被高俅從東京調來輔助高廉的統制於直聞言,起身道:「大人放心,我高唐州兵馬均已操練精熟,若是梁山賊人膽敢來犯時,定能殺的他們片甲不留。」

        其他將佐也多是從東京禁軍中調撥而來,紛紛出言附和。

        高廉看軍心可用,笑道:「好,若是能剿滅梁山賊人時,本官一定為眾人請功。你等這幾日便秣馬厲兵,準備廝殺。」

        眾人應命。

        高廉又在軍營看了一遭,才返回衙門繼續去審問那兩個親兵,斬殺柴進的事情也先擱置下來。

        卻說梁山大軍出泊後,便沿著官道,快速推進,穿過東昌府時,也並沒碰到攔截。

        第三日晚間便來到高唐州,逼城二十里下寨。

        次日大早,晁蓋便點起兵馬往高唐州而來。

        梁山兵馬進入高唐州地界後,高廉派出的探馬便已知悉,料定今日梁山兵馬便會來攻城,因此高廉也是早早便讓人點起兵馬。

        探到梁山大軍向城池而來後,高廉便也領著諸將出城擺開陣勢準備迎敵。

        高廉手下有三百親兵,一個個都是高俅從禁軍中選來的精壯好漢。

        高家卻是高俅發跡後,才成為大族,不過也比不得傳承數代的豪門,族中先前都是些破落戶,族中也沒甚人才。

        高廉便是因為會些武藝,矮子裡頭拔高個,才被高俅重用。

        高廉也披了盔甲,掛上寶劍,全副戎裝的出到城外。他領著親兵列在中軍,三千廂兵在兩側擺開。

        搖旗吶喊,擂鼓鳴金,只等梁山兵馬來到。

        「報,高唐州兵馬已經出城列陣。」

        梁山大軍離城還有五里,便有探馬來報。

        晁蓋笑道:「這高廉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出城應戰。」

        吳用搖著羽扇,道:「這樣也好,我軍殺敗高唐州兵馬後,便趁機搶進去。不然攻城時,只怕傷亡會很大。」

        晁蓋點頭道:「軍師說的是,只要高廉敗退,便全軍掩殺進城去。」

        很快,梁山大軍便來到高唐州城外。

        為防止高唐州兵馬趁大軍立足不穩,發動攻擊,便用強弓硬弩,射住陣腳。

        高廉看梁山大軍有條不紊,也怕率軍衝殺反亂了自家陣腳。

        不多時,梁山大軍便也擺開陣勢。

        兩軍相迎,旗鼓相望,一股肅殺之氣便瀰漫在戰場,讓兩邊新兵都忍不住開始打顫。

        晁蓋帶著眾頭領來到陣前,把馬勒住。

        高廉看梁山頭領都來到陣前,便也引著三十餘個軍官,都出到門旗下,勒住馬,指著晁蓋罵道:「你這伙不知死的叛賊!怎敢來犯我的城池!」

        董平和秦明都是火爆脾氣,看高廉叫罵,便都打馬上前,請求出戰。

        林沖趕忙也打馬上前,道:「我與高俅有血海深仇,這廝卻是高俅兄弟,眾兄弟便把這第一陣讓給我,也讓我出口怨氣。」

        董平和秦明看林沖這般說,也只好打馬後退。

        晁蓋看沒人爭了,便也道:「那便請林教頭打頭陣,務要打出我梁山威名。」

        「得令」

        林沖喊一聲,便橫著丈八蛇矛,躍馬出陣,厲聲高叫:「姓高的狗賊,你等一門奸賊,只要害人。我林沖無緣無故被高俅害的險些家破人亡,現在你又要害柴大官人,可見你高家都是害人奸賊。今日我便先殺你這小賊,早晚殺到京師,把你那欺君賊臣高俅碎屍萬段,方才消得了心中之恨。狗賊,快快出來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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