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懸疑] 陰陽鬼探 作者:秋風寒(連載中)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21 19:29
第722章 飛頭煞

“宇陶,你要幹什麽?別忘了,我可是你的老婆。”這‘女’人一改之前的凶狠氣‘色’,膽怯的往後退步。叫小康的男人就更別提了,臉上肌‘肉’不住‘抽’搐著,都帶著哭相。草,也太孬種了吧?

鄭宇陶冷笑著走向‘門’口說:“你還知道是我老婆,那為什麽要‘逼’著我殺人,然後報警呢?”

“這不是我一時糊塗嗎?”你說這‘女’人狠的時候吧,絕對稱得上最毒‘婦’人心,可是在落魄之時,也懂得低聲下氣的哀求。

“放心吧,對著外人,我不會對你們怎麽樣。隻不過你得答應跟我簽了離婚書,這就去辦公室吧,離婚協議都準備好了。”鄭宇陶一副特別得意的模樣,讓我看著特別來氣。

“但那樣東西也要跟財產一樣一人一半。”他老婆聽到離婚,臉‘色’一冷,語聲又狠了起來。

“可以,走吧。”

“習先生你也跟著我們來吧,你的‘女’朋友好像在那邊吧。”白欣語挽著鄭宇陶的手臂,抬頭望了望走廊頂上的攝像頭。

我苦笑著點點頭,你就是不說我當然會跟著去。本來哥們是主角,是來揭破真相把黑珍珠拿走的。結果給他老婆和小舅子一攪和,現在變成了尷尬的配角,都不知道這場戲該怎麽唱下去了。

我們來到辦公室‘門’前,鄭宇陶老婆一眼看到了死屍,嚇得頓時尖叫一聲,幸虧被小康扶了一把,才沒跌倒。鄭宇陶冷笑一聲,忽然跟白欣語同時動手,把他老婆和小康一齊推進‘門’內,迎麵將死屍撞到。

我心說咋回事,好像他們這麽做事密謀好了的,這是要殺人嫁禍,恐怕哥們都脫不了幹係啊。我才要對鄭宇陶出手,驀地眼前一黑,廊燈關閉了。四周彌漫起一股‘陰’冷的寒氣,草,那隻惡鬼又回來了!

“不好了,殺人了,殺人了!”鄭宇陶在黑暗中大聲喊叫著,聽腳步聲往大‘門’口奔去。

草他二大爺,這果然是設好的一個圈套,但不是為我做的,我隻不過是個意外闖入,不然剛才進辦公室的時候,他們就動手了。但我既然來了,他們絕不會放過我,這隻惡鬼就是為哥們準備的。

我‘摸’出一枚銅錢,照著腳步聲方向用力擲出,鄭宇陶馬上大叫一聲咕咚倒地。剛想上去揪住他,忽然一股‘陰’風撲麵而來,急忙閃身往後退進辦公室內。

“念咒祭符!”我大叫一聲,迅速往‘門’口一側躲開,將桃木劍豎在‘胸’前。

“你壓著我,我怎麽念咒啊?”沈冰在我後麵說。

擦,我說咋後麵感覺軟軟的,以為有錢人裝修出的牆紙都這麽高級。我急忙閃身往旁閃開,就在這時,‘門’口處“嘭”地冒起一團火光,一條黑影迅速往後移開。但在這瞬間,我們都看到了是一隻全身瘦弱的死鬼,脖子上卻頂著一顆美麗的頭顱,那張臉就是白欣語的。此刻瞪大了一對眼珠,特別的猙獰駭人!

我打開小手電,從包裏‘摸’出一張太一使者符,做好第二套方案。

“啊,你又來了!”趴在地上的鄭宇陶老婆嚇得大叫一聲,用手捂住了臉孔。

小康一頭拱進她的‘胸’前,帶著哭腔叫:“姐姐,我好害怕。”

我差點沒暈倒,沒見過這麽大男人會如此慫包的,簡直都不如一個‘女’人。轉念想想也不奇怪,一個從小嬌生慣養的高幹子弟,你指望他還能變成龍不成?

沈冰一捂嘴吧驚呼道:“白欣語怎麽變成這模樣了?”

“你管她變成什麽模樣,快念咒……”我急叫一句,然後竄到‘門’口,拉住他們姐弟倆給拖了進來。

剛才攔住白欣語進來的是一條塗了鮮血的紅線,那是我讓沈冰預先埋伏好的。沒想到,我跟白欣語同時想到要把對方引到這裏來解決,撞車了。好在我早有準備,不然‘門’口擋不住她,除了這姐弟二人之外,恐怕我們統統要死掉。並且我們的死,全都會栽到他們姐弟頭上。

可能有人要問了,不就是一隻惡鬼嗎,值得我這麽大驚小怪?肯定還會說,我現在越來越笨,對付一隻鬼都這麽難搞定。我哭著跟大夥兒說,那不是一隻普通惡鬼,是跟偷身鬼代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的厲鬼。利用鬼身人頭組合在一塊,凶煞無比,這玩意千年都難出一例,不想讓哥們碰上,隻能說是倒黴。

雖然跟偷身鬼代相差無幾,可是破解方法卻根本不同,就是用塗血紅線外加飛神符一張,並且隻有一次機會,不然就再難除掉她。這種鬼東西跟日本飛頭蠻也有些類似,我就懷疑白欣語是從日本學來的,不過鬼術卻是正宗的“飛頭煞”,比偷身鬼代隻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現在很後悔,當時沒跟管太平這老‘混’蛋手裏奪走無頭鬼,才導致搞出這麽一個極品凶煞。那時沒想那麽多,因為無頭鬼偷人頭,隻不過是一種嗜好,並不是拿來害人的。何況沒有術人的邪法,飛頭煞也搞不成。誰能想得出,這麽‘迷’人的少‘婦’,居然是個術人!

“小心,她會放‘陰’木之火!”管太平突然在後麵出聲警告。

我一愣回頭,發現他嘴巴裏的臭襪子不見了,於是問沈冰:“誰幫他的?”

“我啊。”沈冰才舉起黃符要念咒語,先答了一句。

“糊塗,他們是一夥兒的。”我沒好氣的從她手上奪過飛神符,剛才失去了先機,不知道白欣語還會不會上當。

“我不是害怕嗎,就讓他能說話,讓我緩解一些恐怖壓力。”沈冰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正在這時,“呼”地一道火光燒進屋子,衝著我來了。幾乎不用看第二眼,就看出這是‘陰’木火。草,飛頭煞就是厲害,還擁有這種可怕的伎倆。

嚇得我往後仰麵倒在地上,往旁一滾,躲過了火勢攻擊。幸好火苗子沒燒到其他東西,不然一經燃著,除非‘尿’來滅火,不然把我們全都燒成了灰。我一個翻身坐起來,蹲在桌子旁邊,氣喘籲籲的盯著‘門’外。

白欣語似乎不想把屋子點燃了,瞪著凶狠的眼珠子盯著我,似乎正想什麽主意。

這時管太平又叫道:“欣語你用飛頭術把‘門’口紅線叼走就能進來了,你可千萬別殺師伯啊。”

我一聽頓時吃了一驚,他怎麽是白欣語的師伯?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21 19:30
第七百二十三章 老族長

沈冰一聽他反過來幫白欣語就怒了,大聲罵道:“混蛋,你剛才不是說要幫我們的嗎?”

“我那是騙你呢。”管太平冷哼一聲。

我卻沒吭聲,這混蛋到底現在倒向那邊還不清楚,不過白欣語隻要敢飛頭叼紅線,我就管叫她有來無回。

白欣語盯著我臉上浮起一絲冷笑,果然腦袋一轉,從脖子上飛起,衝著門口紅線飛過去。這就是飛頭煞真正的厲害之處,人頭飛出不懼任何道家法器,卻有鬼術威力,咬人人會死,咬花花會蔫,當真是難以對付。

但飛神符是幹嘛的,那是專門對付飛頭煞的一種咒符。

白欣語人頭落地一刹那,張開嘴巴咬住了紅繩,就在這緊急關頭,我迅速念了咒語,手指間的飛神符馬上燃著,揮手甩了過去。

符火就像離弦之箭般,急速撞上她的人頭,“砰”一聲大響,血肉橫飛,整個頭顱被轟成碎末,撲濺一地。哈哈,飛頭煞被搞定,白欣語這次是真的完了。不過這也要感謝管太平假意幫忙,才誘使白欣語上當。

飛神符必須要跟塗血紅繩配合,不然沒半點功效。管太平豈能不懂其中利害,既然要她去刁紅繩,說明是在幫我們。

外麵的鬼身失去人頭控製,就變回了無頭鬼,嚇得哧溜轉身便逃。我早就做好了準備,撒出銅錢陣,然後跟著往前躍起,手上捏個法訣,夾起那張太一使者符,念了咒語。

無頭鬼受到銅錢陣追擊,雙手抱著身子不住蹦跳,速度放緩下來。再經太一使者咒加身,立刻招架不住,蜷縮在地上,不住扭曲。我跑到跟前,桃木劍對準他的肚臍猛力刺下,這死玩意痛的四肢一伸,化成一股青煙飄散。

他沒了腦袋,靈竅就挪移到了肚臍上,這是我們老習家的不傳之秘。要不有些天師,比如管太平這種厲害的角色,都難對付無頭鬼,因為第一這種鬼魂是非常稀有的,第二找不到這玩意的致命之處。

為什麽說這種鬼魂稀有,因為人死之後,即便是被砍頭而死,死後鬼體仍然是腦袋的。而鬼魂被斬首,那肯定會魂飛魄散,所以說無頭鬼是一種稀有的品種,也就是我剛才為什麽說千年才能出一例飛頭煞的原因。

惡鬼搞定,我將走廊裏的燈全部打開,頓時眼前一陣明亮。走到轉角處往外看看,走廊內站著一具無頭女屍,在燈光照耀下,散發著一股濃密的死亡氣息,讓人不由心頭冒涼氣。頸口上貼著一張白紙,白欣語還等著殺死我和沈冰複活,可是她沒想到,自己先走了。

走廊內靜悄悄的,不見鄭宇陶這混蛋,那枚銅錢傷不到他筋骨,估計早逃走了。我於是返回辦公室,讓鄭宇陶老婆姐弟站起來。他們兩個相互抱在一起靠在牆上,此刻還嚇得全身發抖,褲子上濕漉漉的,應該是都嚇尿了。

他們姐弟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能夠做出逼迫鄭宇陶殺死白欣語的事,說明心腸夠毒的。

“習先生,放了我吧。”管太平衝我嘿嘿笑道。

草,那副奸人惡心的笑容,讓哥們反胃。你說你跟老閻差遠了,人家牛逼樣那是到死都不變樣,你可倒好,那都是裝出來的,落魄的時候不但牛沒了連bi都不裝了。老子鄙視你!

我皺起眉頭,衝沈冰揮揮手,讓她給這混蛋鬆綁。

沈冰給他解開繩子,他一邊提著手裏的繩子,一邊走到門口看著地上的阿寶,一張老臉上湧起難過的神色,歎口氣轉身,猛地手上一揚,把繩子套住了鄭宇陶老婆和小康兩個人的脖子。而他迅速竄到門外,一下將兩個人拖到在地上。

“嗬嗬……”

這下變故兔起鶻落,讓我都沒料到,吃驚同時,我和沈冰搶到門口,抓住繩子往回力扯。可是這時候發現,鄭宇陶老婆和小康已經被勒死,繩子深深陷進他們兩個人脖頸肌膚內,四隻眼珠子高高暴凸而出,眼神裏充滿了死亡前的恐怖與不甘。

管太平剛才走過來時,手上悄悄做好了繩套,務求一擊致命!

我猜到這老混蛋不是真意幫我們,但絕沒想到他敢當著我的麵殺人,太猖狂了,以為哥們是死人啊?

沈冰跟我同時追出門外,管太平人已經跑到了走廊轉角處,用力將繩子拋回來,我和沈冰揮手打開。

“哈哈,兩個殺人凶手,你們等著警察來收拾吧!”管太平得意的笑聲在走廊裏響起,瞬間去的遠了。

當我們轉進走廊,發現他人即將跑到大門口,被突然跳出的一條黑影放倒,鮮血四濺,看樣子受傷不輕。

“你……你……你偷襲暗算……”管太平趴在地上斷斷續續的叫道。

那人嘿嘿冷笑幾聲沒說話,而是抬眼望著我們,起初我以為是趙成實,可是仔細一看不是。雖然這人身材瘦高,跟趙成實踩高蹺時的模樣很像,但這人頭纏白布,一叢白胡子,盡管距離很遠看不清容貌,不過這副打扮讓我陡然間想起一個人。

“老族長!”我脫口叫道。

既然守竹族傾巢而出,那老族長怎麽還會留在竹蟲穀。

“你還認得我,哼!”老族長重重的哼了一聲,把手上鮮血淋漓的尖刀丟在地上,隨即不知從身上拿出一團什麽東西。

我心頭一震,他拿出來的應該是鬼蟲吧?急忙說道:“老族長不是曾經說過寧死不出山這句話嗎?”

“我是說過,可是你這個小人言而無信,又殺死了瘋丫頭,我們再不出山,豈不是受人恥笑?”老族長說話聲音激動,整個身子都顫抖不止。

“他就是竹蟲穀的老族長?”沈冰輕聲問。

我點下頭,接著對他說:“我是不是言而無信的小人,你們問一下陳……”說到這兒我卡殼了,陳明已經魂飛魄散,還找誰當證人?草他二大爺的,這事是說不清楚,黑鍋背定了。

“我不會再聽你花言巧語,有什麽話去地府跟我老黑侄子說去吧。”老族長手一揮,一片黑乎乎的東西鋪天蓋地的撒出來。

我頓時頭皮一麻,全身打個冷戰,是鬼蟲!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21 19:31
第七百二十四章 奇異消失

這麽多鬼蟲除非尖頭鬼才能吞下去,我們看來是在劫難逃。正要拉著沈冰轉身往回跑的時候,驀地老族長悶哼一聲,往前一個踉蹌,跟著這片密密麻麻的鬼蟲又倒飛回去,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跟倒帶,鬼蟲從來沒出來過一樣。

門口出現了一個身材較為臃腫的黑影,我一看就猜出是顧老板來了,這次又被他救了一次,不然都不知道能否逃過這一難。

老族長似乎中了他的暗算,反手摸在背上,往牆上一靠,做好了兩麵對敵的準備。

我心想從剛才老族長話裏聽出,老黑已經死了,跟守竹族的仇怨結的更深,恐怕不易解開。現在趁著他受傷,先把老家夥拿下再說。於是手裏攥了幾枚銅錢疾奔過去,顧老板也與此同時動手了,飛身撲向老族長。

“吥”地一聲響,眼前猛然冒起一團黑霧,將我們三個全都籠罩其中,立刻看不到任何東西。

我心裏吃了一驚,守竹族老族長豈是那麽容易對付的,趕緊叫道:“我們撤!”

叫聲同時,聽到了顧老板一聲悶哼,可能中了老族長的襲擊。黑霧非常濃密,眼不見物,我隻能順著他的聲音奔過去,剛向前跑了兩步,感覺腳下一絆,我急忙收腳往上一跳,跟著閃到一邊。

沒想到一腳踩在一個人身上,讓我立足不定,差點沒摔倒,又往旁邊跳了一下。管太平“呃”地shenyin一聲,剛才踩他身上了。

“土包子,你在哪兒……啊……”沈冰忽然發出驚叫。

我心說不好,肯定給老族長擒住了。那還打個毛,於是大聲叫道:“老族長,有話好說。”

老族長在黑霧中冷哼一聲後,便沒了聲息。我此刻往後退了半步,靠在牆壁上,以免背後受到攻擊。豎起耳朵靜聽,隻聽到地上微弱的喘息聲,那是管太平發出的,其他什麽動靜都聽不到。連沈冰都不再出聲,讓我感覺情形有點詭異。

黑霧逐漸散盡,眼前又恢複了明亮,走廊內除了躺在地上管太平之外,空****的一個人影都沒有,不但沈冰和顧老板失蹤,連白欣語的無頭屍都不見了。我慌忙跑到經理辦公室,裏麵三具屍體也沒了,讓我感到一種從所未有的恐慌。

跑回走廊,我勒個去的,管太平也是去了蹤影,剛才還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誰把他弄走了?

“沈冰……沈冰……顧老板……”我大叫幾聲,聲音在走廊裏回**不止,卻沒人應聲,感覺這偌大的一個KtV似乎變成了一座鬼蜮,充斥著無窮的詭異。

我又挨著將包廂門踢開,全都是空的,這才意識到,他們出了大門。可是我有些想不通,我剛才就站在門口一側,就算老族長能夠悄無聲息的從我身前溜走,沈冰不能吧,她再傻也會故意發出什麽動靜來提醒我的。

跑出門口想著這個問題,加上黑漆漆的夜色裏,看不到一絲蹤影,讓我不知所措。正在這時,一條黑影突然出現在麵前,並且帶著一股陰寒之氣。我心頭一凜,才要甩出銅錢,不過馬上察覺出這股氣息非常熟悉,是曲陌回來了。

“習風,我在管太平家地窖找到了孩子屍體!”曲陌風一樣的速度奔到跟前站定。

我心頭一震,差點忘了還有個孩子沒複活呢。急忙抬手看看表,剛好是夜裏三點,過一會兒就要雞叫了。於是讓曲陌帶著孩子到店鋪,先把孩子蒸熱,再打開貨架上的那個玻璃瓶放出宿魂鬼,將他推到孩子身上就行了。

曲陌點點頭,但臨走時往走時又問了句:“是不是又遇到了麻煩?”

我跟她揮揮手說:“先救孩子要緊,這兒不用你擔心,我一個人搞的定。”看著曲陌離去的背影,我心說自己能搞定嗎,人都不知道去哪兒了,還在死要麵子。但畢竟救孩子是當務之急,我沒能親自回店鋪,已經是不對了。

摸著鼻子想了想後,低頭在地上仔細查看,KtV門前肯定腳印紛雜,但老族長受傷,走廊上留有他的血跡,如果從門口逃走,也應該有血跡可循的。門口地麵上幹幹淨淨,讓我猜出躺在門口的管太平都不是從這兒出去的。

對,一定還在裏麵。我麵對KtV大門往後退了幾步,看看這座建築外形,終於看出了問題。外形很寬闊,可是在裏麵感覺兩側房屋加起來,也隻有這大半的寬度。明白了,裏麵還有屋子,隻不過我沒找到。起碼該有陪唱小姐的宿舍,據印子叔說,這兒的生意很紅火,小姐多達二十幾個,剛才卻一個都沒看見。

想到這兒,又急忙跑進大門,先把門關起來。然後把大廳所能打開的燈全部打開,一下就看到廁所門口一側,有扇小門。走到跟前推了一下,結果沒推開,似乎裏麵上了鎖。於是一咬牙,飛腳踹過去,“喀喇”一聲,這扇門就給踹的粉碎。

裏麵是一條黑漆漆的走廊,依稀看得見靠左側是一排房屋,伸手在牆壁上一摸就摸到開關,把燈打開了。一個個屋門出現在視線內,我謹慎的走到第一個房間門口,用桃木劍捅了一下,“呀”門扇往內打開。

借著走廊燈光,看到裏麵有兩張床,兩個略有姿色的女人分別蜷縮在**,用特別恐懼的眼神盯著我,一看就是陪唱小姐。

“剛才見到有人進來嗎?”我放鬆表情問,以免把她們嚇著。

兩個女人先是搖頭,跟著又是點頭。草,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

正在這時,忽然聽到一聲微弱的響聲,是從前麵一間屋子發出的,很像打火機打火聲音。我旋即往前跑過去,按照大概方位,踢開一扇門,然後閃身一邊,以防遭到攻擊。

屋子裏響起女人的驚呼,我探頭往內張望,隻見裏麵同樣有兩張床,上麵蜷縮著兩個女人,俱都驚恐的捂著嘴巴。床頭前地上橫躺著一個男人,一動不動,眼下不知死活。

依稀看清這男人是鄭宇陶!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21 19:31
第七百二十五章 插插插

我剛看清他身邊放著一條紅繩,上麵係著一顆龍眼般大的珠子時,一股風聲在背後湧起。我心頭一緊,往前急速衝進屋內,回身發出兩枚銅錢。一枚打在了牆上,一枚打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不過我一看嚇得捂住嘴巴,因為這枚銅錢打在了沈冰左肩。她一撇嘴就哭道:“死土包子,你怎麽亂打人,打我好痛!”

那能怪我嗎,誰讓你偷襲我,我還怪你六親不認呢。正想開口,一隻蒼老的麵容從她後麵探出來,盯著我冷笑道:“你還不跪下求饒?”

草他二大爺的,是老族長挾製著沈冰,我說這丫頭給她七個豹子膽,都不敢對我下手。

眼前這形勢太嚴峻了,不跪下投降,恐怕沈冰就有危險。我歎口氣苦笑道:“好,隻要不傷害她,讓我怎麽樣都成。”說著屈膝下跪。

“不要這麽慫包好不好,我寧肯死……”沈冰哭著說到這兒,我已經都跪在地上了。

“把你手裏的銅錢丟掉!”老族長目光如炬,居然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隻有把手心裏藏著的三枚銅錢全扔在地上,翻著雙手說:“什麽都沒了,可以把她放了吧?”

“還不能,你先把自己手指一根根咬掉,我就放了她!”

我和沈冰同時驚的瞪大眼珠,靠,那簡直比殺了我都殘忍,誰有那麽大的勇氣,把自己手指一根根咬掉啊!

“老族長,我知道因為瘋丫頭和老黑的事,你挺恨我。可是你們知不知道,你們被張雲峰利用了,到現在還在幫他數錢,不知道被他賣了。”我轉移話題,不說咬手指的事。

“張雲峰早被趙成實殺死,掏心挖肺,根本沒了還魂的機會。”老家夥還不信。

我回頭指指身後的屍體說:“就是他,張雲峰剛才就在他的身子裏。這人一直都在暗中操縱著事情發展,包括這次你能找到這裏,也是他告訴你消息的吧?”

老家夥一怔說:“是他派人通知我來的,說他的婆娘已死,要想得到那些東西就跟他合作……”他說到這兒,可能發現自己說漏了嘴,頓了頓又接著說:“你休想騙我,他不過是個普通商人,現在又毫無生氣,肯定被你殺死,死無對證下容易蒙騙我。”

我苦笑道:“這個你可以問問兩個小姐,看人是誰殺死的。還有,地上的易魂珠你應該認識,他是剛剛做了掉魂。”

老家夥看著地上的易魂珠,一臉茫然的點點頭,但還是問那兩個小姐:“這人到底是怎麽死的?”

“是他殺死的!”其中一個小姐指著我叫道。

我勒個去的,這三八跟老子有仇啊,為毛要陷害我?才要發火,忽然察覺到了什麽,這小姐的聲音有點古怪,很像男人故意捏著嗓子發出的。我一下就明白了,張雲峰這狗雜碎剛剛掉魂,還沒得及逃走,現在附身在一個小姐身上。

為什麽敢斷定是張雲峰,現在暫且不表,先說眼前情況。我當時就犯愁了,這咋辦啊,老家夥肯定不會相信我。

果然老族長臉色一寒,冷冷的說道:“早知道你個小人言而無信,到現在還想說謊騙倒我。你不用咬手指了,先把舌頭咬掉,不然我就叉死了這小jian人!”說著手上用力,將沈冰粉頸給掐的往內塌陷,讓她一瞪眼珠,差點窒息過去。

我苦著臉跟他說:“我沒騙你,不如咱們再審審這個小姐……”

“不要多說廢話,快咬舌頭,不然我真的動手了!”

我看著沈冰即將窒息的情形,心說就算哥們咬掉舌頭,老家夥也未必會放沈冰一條生路,與其這樣,不如拚個同歸於盡。現在地府在老祖宗的控製下,我們是有很大幾率還魂的。我點點頭說:“好,我這就咬……”說著猛然竄起身,衝他們倆撲過去。

但老家夥從沈冰後麵伸出一腿,肚子上就挨了一腳,又給踢了回來,痛的我趴在地上一時起不來。老家夥嘿嘿冷笑道:“你這是在bi我下手,好……啊……”

老家夥突然慘叫一聲,我一抬頭發現沈冰用力在他腳麵上剁了一腳。雖然她今天沒穿高跟鞋,可是她受過專業訓練的,這一腳估計能把老家夥腳麵給剁骨折了。他一痛之際放開手,沈冰機靈的抬起右手兩根手指,轉身就是一戳。

戳老家夥眼珠上了,痛的他捂住雙眼不住慘叫!

“你個老不死的,敢罵姐是jian人,我!cha!”沈冰咬牙切齒的用手指在他手背上還cha來cha去。

沈冰沒了危險,我就大大鬆了口氣,見她這模樣又是好笑又是好氣,跟她說:“cha不了眼珠了,還不打他要害!”

“哦!”沈冰飛起一腳往老家夥褲襠踢去,讓我急忙捂住眼,太狠了,哥不忍心看。

哪知沈冰反而驚叫一聲,我又急忙睜開眼,擦,沈冰飛過來了,還摔在我身上。做肉墊是很慘的,尤其還被重重砸上一下,五髒六腑感覺都給壓碎了!

我慌忙從地上抓起那三枚銅錢,迅速擲向門外,老家夥捂著眼睛往左右一閃身,聽腳步聲急促的往門口跑了。我急著起身去追,可是被沈冰壓住,加上肚子上還難受的不得了,一時爬不起來。

“你快起來啊。”

“你以為我願意趴你身上啊,這不是姐岔氣了,起不來嘛!”

汗,關鍵時候掉鏈子,不過說起來這次她表現的還算不錯,要不是這一跺腳外加cha眼珠,我們鐵定全體完蛋。

“你深吸一口氣,先爬開……”我正說著,忽然又飛過來一個人,落在沈冰身上,草他二大爺的,這次屎尿差點給壓出來。

飛過來的是一個小姐,那是左側**小姐丟過來的,兩個女人尖叫聲在我耳朵邊響起,差點沒震破耳膜。

左側**那個小姐從我們一側繞過,跑出門口,對我們揮手笑道:“拜拜!”從她鮮紅的嘴唇裏發出了男人的聲音,果然是張雲峰這狗雜碎!

跟著一串“嘎達嘎達”高跟鞋聲,消失在走廊盡頭。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21 19:32
第七百二十六章 毛天師之女

這位小姐倒是沒岔氣,她先起來幫著把沈冰扶起,我也很丟人的像烏龜翻身一樣爬起來。張雲峰和老族長逃走,還有顧老板和管太平呢,他們在哪兒?我和沈冰跑出去,挨著房間搜過去,在最後兩間房屋內,從床下找到了顧老板、管太平和白欣語的無頭屍以及鄭宇陶老婆和小舅子的屍體。

顧老板和管太平都身受重傷,昏迷不醒,我急忙打電話叫了救護車。現在死這麽多人,不報警是不行了,於是又打電話報了警。好在沈冰雖然不是警察了,但縣城警局知道她的背景,所以很客氣的把我們請到警局錄口供。

這期間我給曲陌打個電話,她說孩子已經複活,現在跟著我老媽,帶著其他五個孩子一塊都被帶到了警局。

孩子被父母認領帶走,他們當然是皆大歡喜,可是我們一家以及曲陌,都有拐賣人口的嫌疑,暫時扣押在警局內。扣押的地方並不是監獄,而是看在沈冰的麵子上,關進她曾經住過的宿舍。

老媽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稱讚我和沈冰做的對,讓六個孩子重新有了生命,那是一件天大的功德。

我心說孩子的事好說,這死了五個人就不好辦了,並且殺人凶手死的死,逃的逃,剩下一個還躺在醫院裏,不知死活。萬一管太平一死,別說真相難搞清楚,連他的死都有可能落在我們頭上。

這幫縣城警察,真不知道能否查出案子真相,給哥們一個清白。

為了不使老媽擔心,我跟沈冰都裝的很輕鬆,先問曲陌怎麽回來了。曲陌告訴我們,她出國隻不過是個借口,其實一直都躲在家裏。因為父母看出了我們是幹什麽的,經常出門去外麵冒險,就下了死命令,跟我們隔斷一切來往,包括王子俊,否則就斷絕父女關係。

曲陌也是無奈下選擇了出國這個托詞,騙了我們一回。但她還是無時無刻的惦記著我們,有時候偷偷溜出來,遠遠的瞅瞅陸飛店鋪就回去了。這次連著兩天發現店鋪門關著,她意識到出了什麽問題。昨晚打算偷偷去鎮上找我,結果在縣城邊上碰到我和沈冰正往縣城去,就跟著回來了。

哦,原來這麽回事,要說天下父母心,哪有父母能容忍自己女兒跟一群陰陽先生到處瘋呢,也就無父無母的沈冰吧。她父母如果在身邊,估計一百十二個不會同意跟著我。

曲陌問起王子俊,我說因為你不在,可能出去散心了。曲陌歎口氣,臉上一副既無奈又落寞的表情。

沉默了片刻後,沈冰問我怎麽知道鄭宇陶和白欣語在尚城鎮,又怎麽看破鄭宇陶就是張雲峰的。

說起察覺是張雲峰的事,開始並不知道,還是後來看到易魂珠才反應過來的。你想這世上能做掉魂的天師並不多,況且那時管太平受了重傷,是不可能做這種法事的,聯想這件事的源頭,所以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這個狗雜碎。我真是佩服他,居然又從地府跑出來,都趕上我的本事了。

至於他們怎麽會躲在鎮上,是很簡單的。我們既然發現管太平偷走白欣語,那絕對不會再躲在誌源縣,又在鄭宇陶老婆這個母老虎的威逼下,就會選擇一個我們容易忽略的地方,就是尚城鎮的產業。

這個地方最危險,也是最安全,他們在賭我不可能知道這些產業是鄭宇陶的。可是我早在印子叔嘴裏打聽到了這個消息,而想到這條線索,是來自馮公子這條利益鏈。當時幫範小兵是為了在尚城鎮安cha一枚釘子,能更好的對付我們習家。而在鄭宇陶豪宅地下室發現了黑珍珠,那麽說他們應該是一條道上的人。

從死耗子嘴裏說出地下室還有個看似當官的人,更加印證了這個想法,我猜那是雅雪的混蛋老爸,淩佩強!

一說到這兒,曲陌和沈冰同時吃驚。

老媽反正也聽不明白我們說什麽,被幾個小崽子折騰一夜,此刻累的躺在**呼呼睡著了。

我接著跟她們講,淩佩強跟張雲峰一直暗中勾結,所以說,他出現在鄭宇陶家裏並不奇怪。再從當時老閻店鋪地下室趙成實殺死樂維的話裏想象出,趙成實要得到的東西是黑珍珠,而被淩佩強帶著逃的不知所蹤,原來一直躲在縣城,就在我身邊居然沒發覺,這也多少讓哥們特別沒麵子。

我猜想他們之間能掛上鉤,起始在於鄭宇陶老婆家。母老虎父親是縣城領導,身為省城廳長的淩佩強,要想在尚城鎮做什麽手腳,當然通過政治方麵會比較容易。後來淩佩強越獄,就黑珍珠藏帶到了鄭宇陶家,那是很高明的一招棋,正所謂最危險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絕不會想到黑珍珠會藏在距離我們十幾裏的縣城內。

至於這些黑珍珠原來藏在哪兒,為什麽會最終落在淩佩強手上,我就想不通了。

後來範小兵死後,鄭宇陶夫婦把尚城鎮以及他們在縣城合作的生意全部吞並。但毛天師的女兒卻不甘於母親為此喪命,而最後財產都落在了鄭宇陶夫婦手裏。

我說到這兒,沈冰打斷問:“誰是毛天師女兒?”

“白欣語啊。”

“你怎麽知道的?”這次是曲陌和沈冰同時發問。

我一笑告訴他們,那是從管太平那句自稱師伯上猜出來的。我一直看著白欣語眉宇之間,隱隱有些毛天師的影子,但天下相貌相同的人太多了,所以開始隻是個疑問,沒往深處想。而她變成飛頭煞後,就管太平這句師伯給點醒,她肯定是毛天師女兒,不然不可能擁有一身邪術,還要殺死我和沈冰。

沈冰撓撓頭看著我說:“你腦袋是怎麽長的,這麽複雜的事情你都能想得出來,不是白欣語在地府告訴你的吧?”

我嗤之以鼻的說:“她一心想要整死我,怎麽可能告訴我真相?在地府她就一個勁的勾引我……”說到這兒發現哥們跟沈冰在一塊時間一長,我都學會她說漏嘴的毛病了。趕緊打住,偷眼瞧著沈冰。

她臉色一寒問:“你是不是上鉤了?”

“怎麽可能,就算我有那心思,旁邊不是還有伊雨萌和老催嗎?你要不信,問問伊雨萌就知道了。”嚇得我拚命解釋。

沈冰白我一眼:“哼哼……”

“你鼻炎又犯了?”

“你才鼻炎呢,快接著往下說,不準賣關子。”沈冰沒好氣的說。

暈倒,那是我賣關子嗎,是你打斷的。好吧,我現在不敢跟你較真,算你厲害。

我又接著說,毛天師和管太平在他們生意上肯定都有份,不然誰跟地府向馮公子傳遞供品?所以說毛天師死後,留下這麽一個女兒,一分錢沒得到,心裏能平衡嗎,於是就勾引鄭宇陶做了他小老婆。

沈冰又打斷問:“你怎麽知道人家一分沒得到?”

“我猜的。”

“暈倒!”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21 19:33
第727章 死前供詞

曲陌跟我們說,‘毛’天師確實有個‘女’兒,幾年前就出國留學,聽說在日本。他們這些徒弟隻聽說‘毛’天師‘女’兒很漂亮,可是從來沒見過本人,‘毛’天師也沒讓他們見到照片。她很早喪夫,似乎聽說丈夫是姓白。我心想難怪白欣語具有高雅的氣質,一看就不像縣城的‘女’孩,出過國就是不一樣。不知道她是不是被培訓過‘女’優知識啊,那麽會勾引男人。

我哈哈笑道:“看看,我猜對了吧。”

“你那麽高興幹嘛,猜對了又沒獎品……”沈冰不屑的說。

我嘿嘿一笑,唯恐她一會兒又催我往下說,於是跟著往下講自己的推測。

白欣語可能是因為母親死的不值才從日本回來,她本身從小應該就跟著母親練了一身的邪術,加上日本飛頭蠻的影響,就練成了飛頭煞。

她千方百計傍上鄭宇陶,把這個se鬼‘迷’的暈頭轉向,還給她建了一座豪宅,並且公開跟老婆決裂。與省城聯係的生意,都是他在‘操’作,肯定暗藏了一大筆資金。所以淩佩強從省城帶著黑珍珠逃到這裏,眼見一個母老虎外加一個大煙鬼似的小舅子,能有什麽作為,估計就投靠了鄭宇陶。

母老虎肯定不甘心,但當時因為她要獨吞財產,才會在尚城鎮生意重新開業時,對老公不滿把管太平請了過來。管太平不幫她了,而很多內幕可能需要風水師的幫助,我猜是從那個時候跟趙成實勾搭上的。趙成實是想利用她奪走黑珍珠,她是想鏟除白欣語和管太平,兩個人各有所得,一拍即合。

而心思‘陰’險的白欣語,怎麽可能讓對方得逞。風水局擺錯位置,那都是她幹出來的,一是想借此在母老虎頭上栽贓,二是借此施展飛頭煞,要嚇死母老虎,然後跟鄭宇陶結婚,再跟著把鄭宇陶‘弄’死,那這筆豐厚的財產豈不就納入囊中了嗎?

但她沒想到後來我會cha手,幫著陸飛過來收無頭鬼,險些就把這個稀有鬼種給打散了魂魄。所以就心生一計,晚上引我去改變風水局,故意讓牛頭馬麵跟夜遊上演了一處好戲,讓我聽到伊雨萌當了沈冰替死鬼,而下地府,從而地府八‘門’緊閉,再從聻境引出俞鬆羽這個老賊,想要把我和老祖宗一舉消滅。

我說的口沫橫飛,是相當的過癮。反正這都是猜出來的,死無對證,還不把她們‘蒙’的一愣一愣的。

曲陌皺眉問:“白欣語怎麽可能有本事調動牛頭馬麵和夜遊?還有,既然隻是做戲引你下地府,為什麽還要自己被殺,差點就無法還魂呢?”

我立馬就張口無語,哥們也不是神仙,這都是推測出來的,曲陌問的這些問題,我隻能猜到表麵過程,內情我也不知道。

“可能牛頭馬麵看中她長得漂亮吧,那兩個家夥不是啥好東西。”停了半晌,我才想出這麽一個夠爛的理由。

“呸,我長的比白欣語還漂亮,為什麽牛頭馬麵不來找我?”沈冰皺皺鼻子罵道。

“你沒她‘迷’人不是……”擦,我又說漏嘴了。“那個我是想說,你沒她會勾引人。”

沈冰忽然一笑,笑的特別‘陰’險跟我說:“咱們回到家,我天天讓你享受帝皇式待遇,看看我是不是比白欣語‘迷’人?”

呃,我覺得她是笑裏藏刀,那種待遇估計比滿清十大酷刑都厲害。“我突然不喜歡帝皇式享受了,咱們還是往下接著說吧。”

趕緊轉移話題,說起白欣語在醫院被管太平偷走後,可能發現我太厲害了,不敢再下手對付我,所以就急著設下圈套,殺死管太平徒弟阿寶,故意把母老虎和小康引到尚城鎮,栽贓嫁禍。可是這次又被我識破‘奸’計,破壞了這個‘陰’謀,並且將她殺死。

沈冰問到為什麽要殺死阿寶,捆綁管太平,看樣子他們之間是翻臉了。而張雲峰又是什麽時候跑到了鄭宇陶身上的,這些問題把我問的答不上來。

不過下午警察從醫院裏拿到了一份口供記錄,才讓我們明白了真相。管太平中午醒過來的,得知警方從監控錄像上調出鄭宇陶老婆和小舅子是他殺的,於是就坦白‘交’代了一切事情。等他說完這些後,忽然因為傷勢發作死了。

草他二大爺的,幸好他臨死招供,不然像白欣語的無頭屍以及死在小姐宿舍的鄭宇陶就無法解釋。一個是當時燈光滅了,我們逃不掉殺人嫌疑,另一個宿舍沒裝攝像頭,就算小姐作證人不是我殺的,那他是怎麽死的,總得找出個凶手吧?

管太平的供詞,之前大部分我推測的都是準確的,隻是後麵的有些出入。還有白欣語練飛頭煞,其實真正用意不是嚇死母老虎,而是對付趙成實的偷身鬼代。白欣語的死是純屬意外,本來他們商量好,讓張雲峰請求牛頭馬麵來勾母老虎魂的,誰知道這哥倆看上白欣語的美‘色’,‘迷’‘惑’鄭宇陶下手,把她給殺死了。

這兩個雜碎也的確是順帶放風,要引我進地府的,所以就跟夜遊在哪兒演了一出戲,然後急匆匆的回地府要享用白欣語這個美人。沒想到小路子胃口‘挺’大,兩個美‘女’全要了,搞的牛頭馬麵剛把白欣語送進水牢又給提出來,帶著她們一塊去送到夜遊府。

後來老祖宗帶我們認準了縣城方向,落進醫院,剛投胎,地府就從望鄉台傳出消息,我們六個從奈何橋出去了。管太平立刻想到了醫院,就匆忙趕過來,誰知道趙成實也接到了消息,派鬼去殺白欣語。好在他們去的及時,才避免白欣語喪命。

張雲峰唯恐事情再有變化,改變主意親自跟鄭宇陶掉魂,讓白欣語感到一種危機。覺得張雲峰想吞了鄭家財產,讓她一無所得。於是他們翻臉,管太平當然幫著張雲峰,就被白欣語出其不意的給打倒,並且殺死阿寶,控製了張雲峰。

當時在包廂裏看到白欣語手挽著鄭宇陶的手臂,顯得很溫順,其實在挾製張雲峰,隻要他敢有什麽動作,立刻飛頭變成飛頭煞。

原來這麽回事,那後來張雲峰請來趙成實的盟友老族長,是為了合力對付白欣語的。沒想到老家夥來的有點晚,白欣語都被我們殺死了。至於他用什麽辦法把辦公室屍體和顧老板他們‘弄’進宿舍的,我就想不明白了,反正也不是什麽重要問題。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21 19:33
第七百二十八章 小雪奇異失蹤

有管太平的供詞,我們洗清了殺人嫌疑,並且在偷盜孩子的事上,供詞裏也有說,是因為我們不是真正投胎宿魂,加上我一解釋,說是把孩子弄過來,那是為了讓他們投胎的。辦案警察包括局長頭都大了。

一個個捂著腦袋,這報告咋寫啊,這種投錯胎又換回來的事,你說司法程序上能認可嗎?

不過他們不敢不信,尖頭鬼的事,把這些警察都嚇破了膽子,以及去年在這間宿舍隔壁發生的那件命案,誰敢不信世上沒鬼?

天黑時分,我們被無罪釋放,正趕上陸飛和麻雲曦從山西回來,並且孫柯南和伊雨萌跟著過來道謝。我心說謝啥啊,要不是因為沈冰,伊雨萌也不會死,說起來我們挺內疚的。

曲陌沒讓陸飛看見,也特意交代不要告訴他們,匆忙回家了。

我和沈冰累的要死,就讓陸飛晚上在縣城款待這兩位客人,我們先去醫院看望顧老板,再打算回家睡覺。誰知病房內空無一人,顧老板不知什麽時候悄然離去,護士都不清楚。這人真是個奇人,處處透著古怪,到現在也沒搞清他真實背景。不過,他可是從小保護沈冰長大的人,又跟我老爸,讓我感覺絕對是個好人。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陸飛和麻雲曦來了,他們說孫柯南和伊雨萌兩個人因為臨時家裏有事,坐淩晨的火車走了。我心說正好,免了很多客套麻煩,再說孫柯南那小子見了沈冰總是色迷迷,也免得我上火。

誰知說完這個,麻雲曦又說要回湘西,沈冰一下就急了,拉著她的手問為什麽啊,是不是小陸欺負你了?

麻雲曦臉上微微一紅,不敢跟我目光相接,隻是說住慣山區的人,在平原不習慣,再說遠離母親墳墓心裏不安,要回去住上一些日子。過段時間想我們時候,再過來看我們。

沈冰疑惑不解的問:“你們不是要結婚嗎,你這一走,小陸怎麽辦?”

“我當然跟著去倒cha門了。嘿嘿。”陸飛撓頭笑道。

我明白麻雲曦想避開我,那就隨他們去吧。陸飛可能還想著去找曲陌,這個不用擔心,他手裏沒多少錢,外國是去不起的,很快就會回來。

他們走後,我心情有點失落,雖然說我對麻雲曦沒什麽想法,可是這姑娘身世也太淒慘了。本來想讓她走出冰冷的山洞,住在這兒彼此有個照應,誰知還是因為我的關係逃回去。唉,你說我這個土包子有什麽好的,得到這麽多美女的親睞。

失落之餘,心裏忽然有些暗暗得意。

過了幾天安生日子後,又出事了。草他二大爺的,就不能讓我舒服上一年半載的。

一天夜裏,劉珊抱著小六和周建濤跑到店鋪,說小雪失蹤了。他們找遍了十裏八鄉,可就是沒找到一點下落,晚上就急著找我想辦法。

我吃驚的問,孩子是咋丟的?

他們說今天早上起來後,發現**少了小雪,可能是在睡夢之中被人偷走的。我勸他們別急,既然第一次我能救回她,就能救回她第二次。我讓他們夫妻倆先回家,有什麽發現隨時通知我。

等他們一走,我馬上叫出了死耗子,它伸著小懶腰打了兩個哈欠,讓我更是怒火上衝,你丫的原來每天睡懶覺不去巡夜,導致小雪被偷,恨不得一巴掌把它拍個稀巴爛。

“你這兩天是不是沒去巡夜,小雪被偷了你知不知道?”我怒不可遏的叫道。

死耗子聞言吃了一驚,隨即一臉無辜的說:“去巡夜了啊,每天天亮雞叫的時候我就回來了。”

“放屁。”我現在也不管它什嗎大神,直接就罵上了。“你剛才分明在睡覺,一叫就出來了,一看就沒去巡夜!”

死耗子立馬瞪大眼珠子:“你個小王八蛋,吃了豹子膽了,居然敢罵本大神。我告訴你,我打哈欠是因為困,壓根就沒睡覺。你一叫我就出來,是我速度快,有鏡子這條捷徑,明白了嗎笨蛋!”

擦,又罵我笨蛋。

“那小雪是怎麽丟的?”

“我還納悶呢,你等著我,容我老人家好好去想想。”它瞪我一眼縮回鏡子裏。

又去想想,你就明說那是找弟兄們幫忙不得了,真是死要麵子。

我忽然想起今天是六月十五,月圓之夜,何不找老祖宗出來想想辦法。他老人家的牌位自從拿到店鋪,一直就沒拿回去。於是在牌位前燒上香,喊了兩聲老祖宗。

老祖宗很快在香煙中現身,笑眯眯的問:“小風找我什麽事啊?”

“小雪失蹤了!”我焦急的回答說。

老祖宗的臉唰的就沉下去,雙眉緊皺,問道:“什麽時候的事?”

“今天淩晨。鏡子神說巡夜並沒有發現,可是早上劉珊說孩子不見了。”

老祖宗摸著胡子想了想,忽然瞪大眼睛說:“不好,這是小雪自己爬出去的。我忘了今天是六月十五,這是她……唉,我老糊塗了,你快去河南邙山把她找回來。”

我一愣說:“老祖宗,你這次是不是真糊塗了,小雪咋會爬那麽遠,都到邙山了?”要說爬到村頭我還信。

“唉,你有所不知,她是受到映月的勾引,天亮時自己爬出家門,然後給人帶走了。”老祖宗急著說。

“啥叫映月啊,三潭映月?”我問。

“別問這麽多了,快去邙山紅花穀,小雪就在穀中。切記到了此地,對那裏的人或是邪祟,一概不能得罪。哎呀,我得趕緊回去跟……”他老人家說到這兒,已經消失,聲音也跟著掐斷,他是要跟誰說去?

老祖宗剛走,死耗子出來了,愁眉苦臉的說:“小雪是自己爬出去的,可不關我老人家的事。但去了哪裏,我老人家不敢說,你問你老祖宗去吧。”哧溜就逃回鏡子裏去了。

草他二大爺的,好像這紅花穀是天道禁忌似的,死耗子連個屁都不敢放,老祖宗都不肯多說,還讓我連那裏的邪祟都不能得罪,那我去玩個毛啊。這純粹是隻能他們玩我,我還不能出聲,擦,搞的我像小姐似的。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21 19:34
第七百二十九章 北邙山

當晚我就收拾好了一切東西,由於不讓動當地邪祟,但我總不能任由宰割吧,所以就按照大無量術內煮黑豆隱家法,煮了點黑豆。這玩意要曬幹的,可是時間來不及,拿到家裏用煉丹爐給焙幹,然後焚符念咒,知道做的不是很地道,隻能湊合著用了。

天亮之前,想再見老祖宗一麵,問清紅花穀的準確位置,可是他老人家再不肯露麵,倒是把七爺八爺招來了。

前幾天我跟他們提供梅小霜投胎的事,現在地府經過整肅,投胎投胎管理處也換了處長,聽說跟他們哥倆相當有交情,所以今天就為這事來的。我叫出梅小霜,她一臉戚戚然的,還有些留戀小白旗,這些日子跟林夢希她們混熟,都不想重新投胎。

可是我這小白旗現在住的鬼太多了,必須讓她們分次投胎,不然越聚越多,我這兒成鬼口管理處了。

七爺八爺帶著梅小霜臨走之前,七爺伸手在沈冰腦袋上摸了摸,笑道:“這次你們地府平亂有功,以前擅闖地府的罪責都給豁免了。還有你們減壽的事,也給你們一筆勾銷。”

這把我們高興不得了,一直以來忙的暈頭轉向,早把這些事拋到了九霄雲外,不想他們哥倆還記著。於是又幫陸飛、王子俊求情,七爺八爺點點頭說,回地府一塊呈報,全都免除減壽懲罰。

他們走後,沈冰忽然跟羊羔瘋犯病似的,身子一陣抽搐,立刻抽過去了。嚇得我又是掐人中,又是叫魂的,搞了大半天,沈冰才醒過來,她揉揉眼睛,眼珠子左轉轉右轉轉,顯得特別古怪。

我心說七爺不是又下了黑手,把這次下地府的記憶也給她抹除了吧?

“土包子,我忽然想起了以前的一切事情,你說怪不怪?”沈冰驚詫的跟我說。

我不由驚喜的說:“那不是很好麽,原來七爺摸你腦袋這下,是給你恢複了記憶。”

“可是我想起來當時你失去記憶後,對我很無情,我心裏不舒服。你負心薄幸,你是白眼狼,你是大混蛋……”

擦,怎麽把這記憶給勾起來了,罵的我頭上汗珠層出不窮。

去邙山之前,先跑到壇子村,告訴劉珊兩口子已經打探到了小雪的下落,這就去找回來,讓他們不要擔心。兩口子喜極而泣,就要跟著我們一塊去尋找。我心想紅花穀聽著不像是好地方,肯定凶險重重,就把他們哄住,在家看好小六就成了,保證很快把孩子帶回來。

經過將近五個小時的火車,下午三點我們才到了洛陽。

洛陽可是九朝古都,有三千年的建城史,八百多年的建都史。又是一座享譽天下的牡丹花都。有著數千年的曆史文化,像古代神話傳說中的伏羲、女媧、黃帝、唐堯、虞舜、夏禹,大多源於此。以及華夏,中華,中土,中原,中州等稱謂均源自於古老的洛陽城和河洛文明,厲害吧?!

這裏的名勝古跡當然是數不勝數,可是我們是無心看風景,急著進邙山。

邙山就在洛陽市北,又叫北邙山,坐車不多時就到了。山並不高,但上麵陵墓卻多的“幾無臥牛之地”,有六代二十四帝葬於此處,將相王侯墓多得更是紮堆,是中國著名的墓葬區,這洛陽鏟就是因為邙山古墓而發明的。

我們站在平緩的黃土高坡上,觸目皆是農田和牡丹花園,可惜的是開花季節在四五月份,現在花園裏基本上看不到花朵。這讓沈冰大失所望,開始還抱著觀賞洛陽牡丹的心情來的,結果就看到了一片綠葉。

在山上找到一個當地人,打聽紅花穀在邙山什麽位置。這人搖搖頭,從來沒聽說過什麽紅花穀,不過邙山大了去,說不定真有這麽個去處,隻是不在這附近。邙山是秦嶺山脈餘脈,沿黃河到鄭州廣武山,綿延一百多公裏,要說當地人不知道的地方多了去。再說老祖宗說起紅花穀的時候挺緊張,應該是個隱秘的地兒,當地人不知道也很正常。

眼看著已經下午五點多了,如果再進山,怕是要露宿山中,盡管我們帶了帳篷,可是沒有目的地,那不是瞎折騰嗎。但又擔心小雪,站在山坡上不知道該怎麽辦。你說老祖宗也是的,話不說清楚,紅花穀到底在哪兒啊?

沈冰這時跟我說:“不如咱們進山吧,老是住賓館,都膩了。咱們在山裏露營,吃野味燒烤,不是挺美嗎?”

她說的我不由心動,回市區住酒店,明天再出來還是沒目的地,不少耽誤時間,而進山說不定能找到什麽線索。於是摸摸她腦袋瓜笑道:“聽你的,這就兵發邙山去者!”

“去,又摸我腦袋,你以為是送子觀音啊?”

這丫頭什麽詞都能整的出來,要摸送子觀音的也該是女人,我大老爺們摸什麽啊,我又不生孩子。

沿著山坡往前慢慢行走,由於邙山並不高,海拔隻有三百米,隻不過這裏的風水好,土壤堅硬密實,最適宜安葬墓穴。要不曆代帝王將相怎麽會看中這個地方下葬,那真是風水寶地。

後來漸行漸高,樹林灌木又密,行走不太方便,就沿著一條小道斜著下坡,到了穀底一片平坦的草地往前慢行。由此抬頭可以看得出,這裏的風水真不是一般的好。風水術最講究的是尋山覓龍,也就是曾經說過的龍樓寶殿之局。

邙山雖然不高,有句老話叫邙山不是山,但山脈蜿蜒綿長,猶如臥龍之勢,再加上背靠黃河,形成砂環水抱,藏風納氣之局,一看就是一個絕佳的安葬之地。你說那些大人物有理由不在這裏下葬嗎?

這裏處處都是古墓,我瞅著附近都是可安穴的好地方,指不定能揀到幾件值錢的寶貝啥的。一邊走,一邊跟沈冰指著地形,教給她風水方麵的知識,我對此道不是很精通,但糊弄她那是綽綽有餘。

不過沈冰也不傻,聽到我瞎掰的時候總是瞪大眼珠問:“真的假的?”

我嘿嘿一笑:“當然真的,我都能看出深穴藏龍局,這些地麵上的風水我要看不出,那不成睜眼瞎了嗎?你看這山穀就是一處藏風聚氣的好所在,最適宜下葬。天快黑了,我們就在這兒紮帳篷,晚上順便找找古墓去。”

“去,別提古墓,晚上說好了烤野味的。”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21 19:35
第730章 盜墓賊

我們就帶了一個帳篷,就地紮好,心裏想著今晚會不會結束哥們童子時代?但我那德行立馬被沈冰看破,瞪著眼警告,抱著她睡覺是可以,如果敢越雷池一步,就讓我睡外麵去。?我也不跟她頂嘴,你說荒山野外,孤男寡女抱在一塊睡覺,那不是幹柴遇烈火,一點就著嗎?

嘿嘿,咱們就看今晚誰的意誌力更堅強。

趁著天還亮,沈冰去拾幹柴,我去打獵。運氣還不錯,用銅錢打著兩隻野兔。本來盯上一隻山雞,但這玩意會飛,我勒個去的,撒出一大把銅錢,都沒打中,回來沒敢告訴沈冰,以免讓她笑話。

距離帳篷不遠有條小溪,我去溪邊把野兔剝皮清洗內髒,沈冰已經點燃了篝火,此刻天色逐漸暗下來。

本來炎熱的夏季,在這山穀中卻沒有一絲酷熱,感受著清涼的輕風,非常涼爽愜意。我們倆肩靠肩坐在草地上,用樹枝串起的野兔在篝火上燒烤著,油脂被烤的滴在火焰上,發出滋滋聲響,透出一股股撲鼻的肉香。

這意境簡直太美妙了,沒喝酒都感覺有點醉人。我們一時都不說話,靜靜享受著這份安靜。

“土包子……”

“嗯。”

“你說以後咱們住在這裏多好,遠離人世塵囂,無憂無慮…”沈冰說著閉上眼睛,陶醉了。

我一笑,但沒開口,因為不想破壞她美好的遐想。住慣都市的人群,都想避往世外桃源,而山野村民卻向往繁華的都市。對於我這個土包子來說,雖然對生活環境並沒有什麽追求,但身上卻壓著一份責任,由不得我去追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能不管小雪和魏子陵,能舍棄祖傳鬼事專門店,避居山野享受清福嗎?

“哎呀,烤糊了……”

我們同時聞到了一股烤焦的糊味,沈冰急忙睜開眼,把烤的有點發黑的野兔拿回來。

“你愛吃兔子頭,還喜歡吃大腿,這些給你。”她對我的嗜好是了如指掌,擰下兔頭和兩撇大腿遞給我,燙得她不住吹手指。

我擰開一個小瓶二鍋頭,如此美麗的夜景,如此香噴噴的兔肉,不喝點酒,那不是很沒意境嗎。酒不敢多喝,二兩足夠。感覺這頓篝火野餐非常的舒服,沈冰滿足的把頭枕在我肩頭上,整個身子都依靠過來。我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不知不覺,竟然都睡著了。

草,還想著幹柴烈火,結果啥事都沒發生。

半夜山穀中風大,把我們倆全凍醒過來,迷迷糊糊的就往帳篷裏爬去。誰知這個時候,聽到了一種奇怪的聲音。“嚓嚓……”聽起來像是挖土,又像是動物在抓撓什麽。我們不由清醒了幾分,轉頭看著四周,一團漆黑,什麽都看不到。

這聲音聽起來很遠,要不是我們在下風頭,隨風傳來,也不可能聽得到。心想山裏的動物多,說不定是挖洞,我們沒必要瞎操心,還是睡吧。剛要鑽進帳篷,沈冰卻輕輕扯了我一把,指著西南方向小聲說:“你看,那兒似乎有亮光。”

我揉了揉眼睛,順著她的手指望過去,果然,有一點亮光在黑暗中時隱時現。

“不會是鬼火吧?”我說。

“別嚇我好不好?”沈冰撅嘴嗔道。

“切,你見鬼無數,鬼火怕個毛啊?”

“不知怎麽回事,我恢複記憶之後,發現膽子越來越小了。”沈冰訕訕說道。

可能她想起之前太多恐怖的回憶,把現在建立起來的信心給摧毀掉,我握住她的小手說:“我帶你練膽去。”說著起身要往那邊走。

“別啊,你不是說老祖宗吩咐不要動這裏的邪祟嗎,萬一是隻鬼,打又不能打,那不是自找摧殘麽?”沈冰往後扯著身子說。

說的是挺有理,可是這又不是紅花穀,百無禁忌。再說已經看到那邊有古怪,要是裝作沒看見,這覺也不會睡踏實。

“你忘了我帶著黑豆的嗎,含一顆在嘴裏。”

我拿出兩顆黑豆給她一顆自己含進嘴裏一顆,然後念咒焚符。我們是彼此可以看到對方的,就是不知道這不正規的煮黑豆,是否真的隱身了。我們倆從帳篷裏拿了背包,貓著腰往前溜過去。

那點亮光仍舊不斷閃現,但距離特別遠,好在我們是逆風行走,不怕對方聽到腳步聲。往前走了大約十分鍾,眼看接近亮光,忽然亮光再不出現。好像察覺我們來了,躲藏了起來。我摸了摸鼻子,難道哥們這煮黑豆做的太水了,沒能隱身,讓邪祟發現我們了?

不過要是退回去,就顯得我們膽怯,更容易遭到對方攻擊,還不如大著膽子往前去看看。於是硬著頭皮又往前走,爬上一道斜坡,扒開一叢草,記著剛才亮光就在這個地方的。可現在黑漆漆的,一點動靜都沒有,估計真是鬼火之類,已經熄滅了。

邙山墳墓太多,出現鬼火再平常不過,我鬆了口氣,就要拿出手電確定四周是不是真的沒什麽異,常然後回去。這時又聽到了一絲聲音,好像來自於地下。我拉著沈冰趕緊蹲在草叢裏,伸著腦袋四處尋摸。

最後發現聲音就在我們身前,伸手往前摸到了一堆泥土,觸手柔軟,像是剛剛被人挖掘出來的。我心頭一動,隱隱猜到了什麽,往前探頭一看,果然不出所料,這是個盜洞。因為有光亮從下麵隱約透出,在上麵是絕對看不到的。

我摸到了洞口邊的繩索,抓在手裏晃了晃。不過多大會兒,就見下麵燈光越來越亮,一條黑影頂著一盞頭燈上來了。動作是相當麻利,一看就是有經驗的盜墓賊。這家夥穿著一身緊窄的老鼠衣,一下竄出洞口,緊張的左右瞧看。臉上眉毛全是土,活脫像隻大老鼠一般。

我和沈冰在燈光下對望一眼,黑豆起作用了,他看不到我們。我更是大發童心,悄悄走到他一側,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拍,馬上閃身躲開。

嚇得這家夥跳著身來回轉動,額頭上汗珠像瀑布一樣往下流淌,那張猥瑣的小臉就別提有多慘白了。

最後沒看到有人,這家夥咕咚跪在地上,顫聲道:“小的也是為生活所迫,多有冒犯,請多多恕罪,放我一條生路,以後再不敢動您的墓穴了。”

沈冰看到他那副慫樣,伸手捂住嘴唇,險些笑出聲。

我也覺得有趣,這玩意偷人墳墓,那是有損陰德的事,今兒得好好教訓教訓他不可。才要開口,忽然間就看到一縷淡淡的黑氣從盜洞口冉冉飄起,讓我心頭一緊,墳墓裏真有貨啊!
夏雪宜 發表於 2017-11-21 19:36
第七百三十一章 凶墓

這縷黑氣飄上來後,瞬間化成一條鬼影,長發披肩,穿著一身古代裙裝。一看就是唐代的那種襦裙,肩上披著錦帛,看起來比電視上要協調並好看的多。隻不過這張臉太嚇人了,一張慘白如紙的臉龐上點綴著兩片鮮紅如血的嘴唇,再配上一對翻著白眼珠的眼睛,要多瘮人就多瘮人。

看她這身打扮,一定是唐朝的貴婦。由於我們隱身,她看不到,皺著鼻子嗅了嗅,就把狠戾的目光盯在了盜墓賊身上。在他背後伸出一對鬼爪子,往頭頂上慢慢探去。

盜墓賊說完後,發覺四周沒動靜,正轉動眼珠來回瞧看,絲毫不知有雙鬼爪子在後頭。

沈冰捂著嘴跟我擠眉弄眼,意思是怎麽辦。我心想還能怎麽辦,當然先救人再說。從口袋裏摸出兩枚銅錢,分別打向兩隻鬼爪子。對付一般陰魂,根本用不著銅錢陣,單憑銅錢上的旺盛陽氣足夠了。

這隻女鬼見到銅錢飛過來,嚇得急忙收手,快速轉動腦袋巡視。

一擊不中,緊跟著我又一連打出三枚銅錢,朝她靈竅、胸口和小腹三個地方打去。這下出手迅速,把她嚇壞了,眼珠裏閃起一絲恐慌,狼狽的躲開銅錢,再不敢停留,掉頭又紮進盜洞裏去了。

盜墓賊雖然沒見到鬼,但銅錢在腦袋上飛來飛去,嚇得瞪大了一對眼珠子,伸手捂住嘴巴,看模樣是極力在忍住不叫出聲。幹倒鬥這行的,膽子肯定都不小,尤其單兵作戰的,一個人敢在深夜去墓裏摸東西,沒膽子幹得了嗎。

等銅錢一落地,他磕頭如搗蒜,顫聲叫道:“小的謝過您老人家的打賞,我這就滾!”說著撿起兩枚銅錢,連滾帶爬的往坡下衝去。

草他二大爺的,那是我的。我老人家又沒說打賞,你這是把救人的錢都黑了,太不是東西了。

我先掏出一張鎮鬼符貼在盜洞口上,跟沈冰撒開雙腳往下就追。這家夥是玩了命的逃命,我們竟然一時追不上。我不由來氣,也不知道怎麽就跟他較上勁了,想著非把他追上不可。拿出兩枚銅錢發出去,一枚打中他的後腰,一枚打中他的左小腿。

這家夥立刻撲地爬倒,被我疾奔兩步,趁他還沒爬起身,一腳踩在背上,讓他又重新趴在地上。他抬頭看看,嚇得嘴一撇差點沒哭了,額頭上的汗珠子哩哩啦啦又開始往下滾落。

“我知道錯了,求您老人家高抬貴手,放小的一條生路。我可是上有八十歲老媽,下有三歲的孩子……”

草,把電視那套老掉牙台詞搬了出來,你就是有一百六十歲老媽都不好使。我腳下用力,踩得這家夥一吐舌頭,頓時說不出話來。

其實製住他後,我反而不知道該怎麽處置了,這兒距離市區挺遠,送警局是不可能的事。我們又沒時間看他到天亮,等警察過來。放了他又覺得太便宜這小子了,於是用腳在他背上使勁搓了幾下,冷聲說道:“你叫什麽名字,幹這行多久了?”

“我叫張金生,這是第一次……”

你身上穿著老鼠衣,就是用麻布縫合的非常貼身的衣服,專門是鑽盜洞用的,並且看動作十分有經驗,最少也有十年八年“倒”齡了,居然跟我說謊。

腳上一用力,這家夥慘叫一聲道:“我幹八年了,求鬼老爺腳下留情。”

“鬼你個大頭,我們是人。”沈冰忍不住罵道。

“啊……”這家夥驚詫萬分的抬頭,但還是看不到我們,一抽鼻子說:“我知道鬼老爺、鬼太太們們喜歡稱自己是人,小的說錯了,您別計較。”

擦,都什麽亂七八糟的。我念了消隱咒,問他:“現在看到我們了吧?”

“看到了,看到了,原來是兩位鬼公子和鬼小姐啊,失敬失敬……”

我差點沒氣暈了,什麽眼神啊,還當我們是鬼。不過這家夥言語挺有趣,聽著不像是普通的山村居民,或許在這道上混久了,學了一套說詞。

“姐不是鬼!”沈冰瞪他一眼。

“小的又錯了,大姐你別介意……”

“我有那麽老嗎,你找抽是不是?”

汗,這丫頭也是的,你要嫌人叫姐不合適,那就別自稱姐啊,浪費時間。

當下我問他是哪裏人,為什麽要做這種缺德的勾當。挖墳掘墓,天理不容的,就不怕遭報應?

張金生歎口氣跟我們說,他住在據這兒不遠的一個小鎮上,世代農民,要是有辦法,誰會選擇幹這行。大多倒鬥的,都是為了生計原因,誰不知道被抓住是要判刑的。再說邙山附近盜墓成風,很多人打工不掙錢後,都千方百計的拜師傅,要打盜墓的主意。

據他所說,在這裏倒鬥的高手數不勝數,很多都是祖傳下來的絕活。但不敢明目張膽的收徒,這也要托關係,拜個師傅那要很多錢的。不過一旦被師傅收進門,以後吃喝就不用愁了。靠著邙山上紮堆的古墓,一輩子不用多,陶騰出幾件值錢的明器,那就發了。

我們問他弄到幾件值錢的東西了,他搖著滿是灰土的腦袋跟我們訴苦,不是說倒鬥一定就能掙錢。邙山上的鬥雖然多,可是經曆了千百年盜墓賊的挖掘,有的都是空墓,還有的裏麵設置了機關進不去。他幹了八年,也就掙個零花錢,平時還要做點小生意補貼家用。

聽他說的不像是假話,盜墓賊傳說的很神奇,其實仔細想想,全不是那回事。因為他們大件拿不了,就像漢墓,那裏麵的銅鼎等一類大物件,一是不易帶出來,二是不易出手。小物件都給前人摸的差不多了,剩下的肯定不值什麽錢。

我點點頭跟他說:“以後別再幹這種缺德事了。你不知道,剛才那個古墓裏真有鬼,要不是我用銅錢給打退了,你恐怕早給墓主人陪葬了。”

這家夥聽了臉色頓時一變,瞪著眼珠問:“是不是個女鬼?”

我一怔,跟沈冰對望一眼,敢情這小子在墓裏遇到那隻女鬼了。於是點頭說:“不錯,是個女鬼。”

他一臉恐慌的拍著胸脯子說:“幸虧我出來的及時,不然真要死在裏麵了。”

“你怎麽知道裏麵有女鬼?”沈冰不解的問。

張金生苦著臉說:“那是一座出了名的凶墓,很多同行兄弟都說那座墓是有進無出,據說裏麵的女主人陰魂不散,並且墓中還有兩隻童男童女小粽子,特別厲害。自打以來,從沒人敢進去過。我也是盯上這座墓傳說的很恐怖,沒什麽人進去過,裏麵肯定留有值錢的明器,醞釀了兩年之久,今天才敢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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