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大仙醫 作者:悶騷的蝎子 (連載中)

 
y0914168105 2013-6-1 21:24: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9 783673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2 01:48
第51章 你錢多嗎

     狼王聽了,點了點頭,極力地壓下了自己的震驚和強烈的期待。需知世間的事情,往往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狼王病了多年,一朝看見靠譜的希望就在眼前,怎能不患得患失?

    “生死有命!不管成功與否,我這條老命,願意交到你手中賭一把,成也好,敗也好,死而無憾!需要什麼材料,只管與黑鳳和赤龍說,讓他們全力協助你。”狼王語氣裡竟湧上了久違的豪邁。

    “好,我且先回去準備洗髓丹的事宜,再好好地想一想用什麼手段,以策萬全,你保重身體。”蕭逸站起身來說道。

    說完,在狼王激動的目光中,走出了臥室。

    “怎麼樣蕭逸?有辦法嗎?”黑鳳第一時間迎了上來,緊張地盯著蕭逸問道,生怕蕭逸會像別的醫生一樣無奈搖頭。

    “我會盡力一試!”蕭逸笑著說道。

    “你是說,你有辦法?”黑鳳眼睛瞬間睜大了,這三年來,見過了無數的名醫,可是,每一個都是興沖沖地來,灰溜溜地去,還從沒有人敢說過“盡力一試”!

    蕭逸是第一個!

    黑鳳激動地回身看了一眼赤龍,眼圈都紅了。

    “蕭醫生,什麼時間能為狼王治病?”赤龍儘管也無限歡欣,但是,終究迅速調整了情緒,問到了關鍵的問題。

    “給我點時間,準備一下。準備好了,你們去接我!”蕭逸說道。

    “好,一定!”赤龍滿口答應,“需要我們準備什麼?”

    “暫時不需要,哦,對了,準備兩個足夠大的木桶,能容狼王坐進去的那種!”蕭逸吩咐道。

    黑鳳和赤龍連連點頭:“這簡單!”

    “那我就先回去。”蕭逸擺了擺手,向門外走去。

    “我送你!”黑鳳一扭身,走在了蕭逸身邊。

    蕭逸點了點頭,坐上了黑鳳的哈雷機車,一路回到了濟世堂。

    迎面卻看見了一輛黑色的保時捷氣勢洶洶地停在了濟世堂門口。

    車門開處,首先下來了四個一身黑衣,臉罩黑超的保鏢,每一個都在一米九以上,一身的肌肉,看起來彪悍異常。

    四個人一下車,便束手立在一旁。

    而後,從車裡緩緩地走下了一個一襲名貴西裝的年輕人,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臉上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

    這副拉風的場景,引得好多過往的行人,紛紛駐足觀瞧,竊竊私語不止。

    而蕭逸在看清了來人之後,卻是一聲冷笑。

    來人正是蕭鵬博,他現在的出現,完全在蕭逸意料之中。他要是不來,反倒是怪了呢。

    蕭逸神色無異地下了黑鳳的摩托車,掏出鑰匙,開了濟世堂的大門。好些早就等候在門外的病人,一哄而入,爭相掛號。

    蕭逸換上衣服,給自己泡了一杯香茗,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每天的看診。

    蕭鵬博見蕭逸根本沒鳥自己,很是有幾分氣惱,手一揮,帶著四個保鏢,也跟進了濟世堂。

    本該離去的黑鳳,見了蕭鵬博的這番架勢,怎麼肯馬上離去,雙眸微眯,站在了蕭逸身邊,冷眼看著蕭鵬博。

    “蕭逸,說吧,要怎麼樣,你才能給蕭娜治病?”蕭鵬博站到了蕭逸面前,居高臨下地問道。四個高大的保鏢,在其身後一字排開。

    蕭逸頭也不抬地為一個病人開好了方子,才緩緩抬起頭來,說道:“你要搞清楚了,是你爸媽說了,即便是天底下所有的醫生都死絕了,也不用我為你妹妹治病!”

    “哼,不用和我說這些,你要是現在能去,只要治好了我妹妹的病,我爸媽自然會原諒你的無禮!”蕭鵬博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哈哈!”蕭逸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哈哈大笑,卻是什麼話也沒再說,一招手,招過了下一個病人,要繼續診病。

    蕭鵬博看了蕭逸的表現,嘴角一陣抽搐,向後一揮手,一個保鏢馬上走了上來,遞過了一個保險箱。

    蕭鵬博把那箱子放在了蕭逸的桌子上,嘭地一下打開了,裡面是二十遝整整齊齊的鈔票。

    “只要你去,這二十萬塊錢,就是你的了,起碼一年,你都用不著辛辛苦苦地在這小診所裡給人看病了。”蕭鵬博鄙夷地看著正眯著眼睛沉心診病的蕭逸,把那箱子向蕭逸的手邊一推。

    蕭逸眼睛連瞅都沒瞅一眼。

    只是,正被蕭逸看病的男病人,此刻不樂意了,扭頭一瞪蕭鵬博,粗著嗓子叫道:“我說你這人有沒有點眼力見?你看不見蕭醫生正給我看病呢?你弄個二十萬塊錢,在這推來推去,你當打發要飯的呢?看你穿的人模狗樣的,還裝模作樣地帶著保鏢,請蕭醫生看個病,一出手才二十萬,你丟不丟人?”

    “你,你又算什麼東西?”蕭鵬博臉色一沉。

    “我?說出來嚇你一大跳,我老爸可是山西的煤老闆,你這二十萬,在我老爸眼裡,還不夠吃頓飯的!不過,我運氣好,用不著花那麼多錢,蕭醫生就肯給我看病。不像你,登門求人,還捨不得放點血!”男病人扯了一下自己脖子上很粗的金鏈子,扭頭看著蕭鵬博,一臉不屑地說道。

    把個蕭鵬博差點沒氣死,什麼時候,輪到一個煤老闆的兒子鄙視自己了?嘴角一撇,蕭鵬博從懷裡拿出了一本支票本,刷刷刷,簽下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啪地拍到了蕭逸桌子上,斜睨著那個煤老闆的兒子說道:“再加一百萬,夠不夠讓你閉嘴?”

    煤老闆的兒子,瞪著眼盯著支票上那一長串的零,終於縮了縮脖子,沒敢再說什麼。只是,再看向蕭逸的眼神,就和剛才不一樣了,充滿了欽佩和豔羨:“這可一共就是一百二十萬了啊,就這麼拍給蕭醫生了?嘖嘖,這當醫生賺錢,可比挖煤容易多了!”

    可是,正在這時,濟世堂內,卻走進了一人,穿著整潔的制服,見了蕭逸,躬身說道:“蕭醫生!我是舒小姐的助理,舒小姐特意讓我把這張支票拿給您,舒小姐說這是第二瓶玉肌膏的錢!”

    說完,那人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支票,堪堪放到了蕭鵬博的那張支票旁邊。

    煤老闆的兒子一伸頭,看清了上面的數字之後,卻是嚇了一跳,因為,那上面赫然竟是三百萬!搓了搓自己的眼睛,煤老闆的兒子,簡直目瞪口呆:“嘶!瞬間又進賬三百萬?我的個神啊,早知道,我也去學中醫了!”

    舒婉的助理,卻沒有即刻離去,而是繼續問道:“蕭醫生,最近幾日打聽您那藥的人越來越多,舒小姐讓問問您,看看需不需要漲一下價格,三百萬的價錢,似乎有些低了!”

    “嗝!”沒等蕭逸說什麼,煤老闆的兒子,直接嗝了一聲,險些暈過去。心裡的震撼,簡直難以用語言形容,“三百萬的價格還低了?蕭醫生這是在賣什麼藥啊?起死回生大力丸嗎?”

    蕭逸聞言笑了笑,對著舒婉的助理說道:“謝謝了,讓你跑了一趟!玉肌膏的事兒,你家舒小姐看著辦就是,不必問我!”

    那助理領了話,躬身離去了。卻留下了一屋子驚駭欲絕的人們。

    蕭逸收好了那張三百萬的支票,看著蕭鵬博說道:“把你的錢收起來吧,你也看到了,我不缺錢!”

    蕭鵬博臉色鐵青,嘴唇抽搐了好幾下,氣惱地抓過了自己的支票,不過,卻也沒有就此離去,而是啪地一拍桌子,狠狠說道:“蕭逸,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句話一說完,他身後的四個保鏢就應聲而動了,四個龐大的身軀,齊齊地向前踏了一步,把地都震得一晃。

    “啊呦!”那個煤老闆兒子嚇得一縮脖子,抱頭縮到了一旁。

    “我不管你最近走了什麼狗屎運,但是,你想和我家大業大的蕭家鬥,你還太嫩了點!”蕭鵬博向保鏢一揮手,“今兒,就是綁,也要把他綁走!”

    四個保鏢聞言,兇神惡煞般向著蕭逸就撲了過來。

    只是,蕭逸根本就沒有起身,一直站在蕭逸身邊的黑鳳就動了。

    右手一探,黑鳳已經從後腰裡,抽出了那條明晃晃的鎖刀,嘩棱棱一抖手,鎖刀就以一種詭異的不可捉摸的方式,纏上了最邊上的一個保鏢的脖子。

    “給我出去吧!”黑鳳單臂一用力,向外一甩。

    “嗖”地一聲,足有二百多斤的大塊頭保鏢,就如同一隻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被黑鳳輕而易舉地甩出了門去。“嘭”地一下結結實實地跌在了門外的石板路上,把幾塊青石石板都砸的粉碎。

    這一下兔起鶻落,大家只覺得眼前一花,四個保鏢,就變成了三個!

    “啊!”診所裡等待的病人俱都是一陣驚呼!

    另外三個大塊頭的保鏢,直到這時,才反映出來,自己的同伴已經被眼前酷酷的女孩甩出去了。

    三個人齊齊地一聲怒吼,放棄了蕭逸,向黑鳳撲了過來。

    黑鳳迷離的眼睛微眯,嘴角扯上了一絲冷笑。

    單手在蕭逸的桌子上一點,雙足接連淩厲地連環踢出。

    “砰砰砰”三腿,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就把三個身大力沉的保鏢接連踢出了門去。

    “啊!”第一個被鎖刀甩出的保鏢正爬起了一半,結果,又被三個同伴壓在了身下。六七百斤的重量驟然加身,第一個保鏢只來得及慘叫一聲,就暈死了過去,竟是生生地被自己人壓得肋骨盡斷!

    誰也不能想到,黑鳳一個苗條的姑娘,竟然瞬息間就解決了四個彪形大漢。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2 01:48
第52章 又一例


     “天啊!”濟世堂內外都響起了驚呼一片。

    “這姑娘也太厲害了!一出手,那四個人就趴下了!”

    “活該,敢對蕭醫生動粗,打死他們也活該!”

    眾人指著那幾個跌在地上,痛得直哼哼的保鏢,一陣議論。

    蕭鵬博也傻了眼,沒想到,蕭逸身邊還有這樣的人物。上次賈如龍帶著倆保鏢,被蕭逸打得滿地找牙,蕭鵬博兀自不肯相信,以為肯定是賈如龍和那倆保鏢愚蠢,稀裡糊塗地著了蕭逸的道了,這次故意精挑細選了四個保鏢來,這四人每一人手底下都有人命,以血腥暴力著稱,隨便拿出一個都是能獨擋一方的好手。

    可是,哪想到,一個回合,就一個回合,就被蕭逸身邊的這個女人給全數料理了。

    蕭鵬博額角見了汗。

    黑鳳拍了拍手,驟然把頭轉向了蕭鵬博,一雙迷離的眼睛裡,滿是戰意:“來啊!想要綁走蕭逸,先過了我這一關!”

    蕭鵬博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會不知道?又哪會是黑鳳的對手?強自穩定了一下呼吸,色厲內荏地說道:“你又是誰?我們海城蕭家的人,你也敢打?就不怕日後在這海城混不下去?”

    黑鳳聞言呵呵一笑,看向了蕭逸。

    蕭逸也是像看白癡一樣,看著蕭鵬博,笑著搖了搖頭。

    “啪!”黑鳳手一抖,從屁股後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個漆黑的小本子,熟練至極地在蕭鵬博面前一抖。

    蕭鵬博眼力不錯,一眼就看見了那個猙獰威猛的狼頭標誌。

    “嘶!狼,狼……”蕭鵬博大驚失色,訥訥說不出話來!

    黑鳳啪地收起了小本子,冷笑著對著蕭鵬博說道:“帶上你的人,滾!否則,你們就再也沒有機會!”

    蕭鵬博臉都白了,聽了黑鳳的話,如遇大赦,踉踉蹌蹌地跑出了濟世堂,叫著幾個保鏢,一溜煙地上車跑了。

    “大少,那娘們是什麼人?咱們是一不小心,著了她的道了,咱別走啊,等我把她大卸八塊……”一個受傷較輕的保鏢氣哼哼地叫道。

    “滾你媽的,卸你媽,”蕭鵬博一巴掌甩在了那保鏢的腦袋上,聲音猶自顫抖,“誰他媽的也再別給我提那女的!”

    保鏢被抽的一個趔趄,卻兀自不甘心地問道:“為,為啥啊?”

    “她是狼牙的人!”蕭鵬博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回頭看了一眼濟世堂的方向,顫聲說道。

    “狼,狼牙!”幾個保鏢登時石化。

    不過,瞬間過後,卻難以遏制地變得興奮起來,這輩子能被狼牙的人揍過一頓,也夠吹上一輩子的了。

    只是,再別說想找黑鳳和蕭逸的麻煩了,只要一回想起那個小小的濟世堂,渾身就禁不住發抖。

    而此刻,黑鳳已經被濟世堂裡震驚的人們圍起來,大家震驚之餘,就只剩下崇拜了,圍著黑鳳七嘴八舌。

    “閨女啊,你剛才用的是跆拳道吧?你在哪個培訓班學得?我讓我孫女也去!”

    “暈,大媽,那哪是跆拳道啊?明明是散打!美女,教我幾招吧!”

    “我靠,你們都長點眼睛吧,都沒看過功夫嗎?那明明是十二路譚腿,美女,你是姓譚吧?”

    黑鳳沒有回答眾人的話,而是沖著蕭逸一笑,淡淡說道:“我走了!”

    說完,不等蕭逸回話,就輕鬆地擠出人群,跨上哈雷機車,絕塵而去。

    “哇,俠女啊!偶像啊!”

    蕭逸看著黑鳳消失的方向,微微一笑,和黑鳳之間,已經一起曆過一次生死了,這種小事,本不用言謝的。

    笑著招呼著那個煤老闆的兒子再度坐到了桌前,蕭逸笑著問道:“你哪裡不好?”

    那煤老闆的兒子,撓了撓頭,向後賊兮兮地看了一眼身後的人群,突然靠近了蕭逸,小聲說道:“蕭醫生,我身上最近起了好多紅包,我上網查了一下,好像很像那個什麼波西卡毒瘤啊,蕭醫生,你快幫我看看吧!”

    “波西卡毒瘤?”蕭逸一聽這幾個字,心裡就是一凜,怎麼最近如此頻繁地聽到這個病呢?

    “把上衣撩開!”蕭逸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病人。

    只是,這一看之下,卻是馬上皺起了眉頭。的的確確,又是一例波西卡毒瘤!

    到目前為止,這已經是蕭逸接觸的第四例波西卡毒瘤了,這不得不讓蕭逸心裡一緊。

    而那煤老闆的兒子,一見蕭逸凝重的表情,嚇得立時就懵了,帶著哭聲問道:“醫生,不是吧?我真的中招了?”

    蕭逸點了點頭。

    病人馬上臉刷的一下,變得毫無血色,堆縮著就向凳子下滑去,竟是被這消息刺激得立馬暈了過去。

    “啊呦,這是咋地了?”好幾個熱心的病人,想要馬上上前扶一把。

    “別碰他!”蕭逸卻是一聲輕喝,自己小心地扶著病人到了那邊的病床上,鋪上了一次性的隔離墊子,把他的外衣除了下去。

    依舊是四象針法把渾身的毒素逼到了膀胱經,之後點刺放血。

    一會兒過後,病人悠悠轉醒,想起了昏迷之前的那有如晴天霹靂一般的消息,禁不住臉色慘白,渾身顫抖,手指死死地插進了自己的頭髮,絕望地說道:“完了,我這輩子算是完了。”

    “怎麼個完法?我看你好得很!”蕭逸一邊燒了汙血,一邊笑著說道。

    “波西卡毒瘤……我得了波西卡毒瘤……老子連嫖妓都沒嫖過,更沒沾過毒品,怎麼就得了這個病了呢?”病人捶胸頓足,委屈得要死。

    而旁邊的其他病人們一聽說波西卡毒瘤這幾個字,簡直聞之色變,齊齊地退後了一步,驚恐地看著這邊。

    蕭逸卻對病人笑著說道:“好了,起來吧,你的病,我已經治好了!”

    “什麼?”病人和其他的圍觀者一起驚呼。

    病人半信半疑地坐了起來,看向了自己的身上,一看卻是大驚失色,只見之前一個個葡萄般的毒瘤,現在竟都已經萎縮了,變成了一層薄皮,貼在身體上。

    “啊?真的好了?”病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蕭逸把他扶了起來,收拾了床上的一次性床墊。

    “我信,我信!蕭醫生,你可真是神醫,真是我的再造爹娘。我,我該怎麼謝你呢?”病人極度地狂喜,簡直是語無倫次。

    “喏,這是三服中藥,一天一服,吃了之後,就沒有事兒了。”蕭逸抓了中藥,熟練地包好了遞給病人。

    “好,好!”病人接過中藥,突然從提包裡掏出了一大遝子錢,扔到了蕭逸的桌子上,轉身就跑了。

    “喂!”蕭逸站起身來叫了他一聲,可是他已經一溜煙地跑沒影了。

    蕭逸搖了搖頭,只得收下了那錢,其實與這診費相比,更令蕭逸高興的是那不小的功德之力。

    “蕭醫生,您竟然能治波西卡毒瘤?那可是全世界都沒辦法的絕症啊!”眾人一陣驚呼。

    “只要是人能得的病,咱們中醫就有辦法治。”蕭逸傲然說道。

    “癌症也能嗎?”病人好奇地問道。

    “當然!”蕭逸毫不猶豫地答道。

    “呵呵,蕭逸開玩笑了吧!”好幾個病人根本難以置信。

    蕭逸一聲輕笑,卻也不過多地作解釋,無論是中醫還是修道,無不講究機緣,中醫界更是自古以來,就有一句真言“不信者不醫”!所以,蕭逸懶得和人做口舌之爭。

    但是,一想到短短的一天時間,就接診了兩例波西卡毒瘤,這讓蕭逸覺得很是意外,想了想,蕭逸拿出手機,撥打了李青山的電話,卻沒能撥通。再度打到附屬醫院一問,才知道,李青山出差了,去參加一個封閉式會議,手機都不能開機的。

    “蕭醫生,該給我看病了吧?”一個病人打斷了蕭逸的思慮,也把這事兒岔了過去。

    只是從不看電視的蕭逸,卻是不知道,當晚本市新聞中,便用大篇幅報導了一件聳人聽聞的事件:“全市各大醫院,這幾天,已經陸續發現波西卡毒瘤的疑似病例,一共32人。所有病人已經被隔離觀察,市衛生局提示廣大市民,注意飲食和衛生安全,同時提倡健康的生活方式,珍愛生命,遠離毒品!”

    這則新聞一經播出,在海城市卻是引起了截然不同的兩種反映,一部分人認為,波西卡毒瘤那是僅存在於吸毒者和同性戀者之間的特殊疾病,只要自己行為檢點,注意不和這種人接觸,應該不要緊;而另一部分人,卻敏感地察覺到,這次的波西卡毒瘤,似乎有些與眾不同,這種病雖然惡名昭著,但是絕不是常見病,這次大規模同時期爆發,搞不好,就是一場和SARS、H1N1一樣的變異性傳染病。

    而對於這一切,蕭逸卻是渾然不知。

    知道曉月馬上就要到家了,蕭逸做好了晚飯,那是一碗冬瓜蛤蜊湯,一份涼拌黃瓜,一盤手撕鹽水鴨。都是些解暑利濕的食物,最是適合夏季食用,經過蕭逸的煉丹大宗師手段製作出來,自然是色香味俱全,又兼顧了營養健康。

    曉月一進門,就抽著鼻子找進了廚房。

    “哇!好香啊!蕭大哥你又做了什麼好吃的?”曉月笑嘻嘻地問道,一伸手就抓起了一絲鴨肉,放到了嘴裡。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2 01:49
第53章 曉月的煩惱


     “啪!”卻被蕭逸一筷子輕敲在了手背上,喝道:“還不去洗手!”

    “嘻嘻!”曉月做了個鬼臉,跑去洗手了。

    老秦不在家,這頓飯就蕭逸和曉月兩個人,倒是顯得格外地溫馨自在。

    “蕭大哥,我和同學這兩天去參加的活動好有趣啊,主題就是愛與信任!”曉月一邊把一條鴨肉扔到了嘴裡,一邊興沖沖說道。

    “到底是什麼活動,讓你從回來到現在,還都那麼興奮?”蕭逸笑著問道。

    曉月吮了下蔥白一樣的指尖,忙說道:“是一場大型的心理活動,這半個月每天都有,很有趣哦,還有很多知名的心理專家也到場了,就連海城市剛剛榮獲了美國心理學最高傑出貢獻獎的劉白卉醫生都去了!”

    “劉白卉?”蕭逸一聽到這名字,心裡就是一動。不知道為什麼,此刻蕭逸聽見劉白卉的名字,總是覺得好像有些不妥。

    曉月卻依然很興奮,邊吃邊聊,說著那個心理活動,有多麼多麼積極有趣。

    蕭逸只是應和著,一直到晚飯結束,曉月進了衛生間去洗澡。

    蕭逸卻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想了想,拿出了當初逛古玩市場買玉籽時,老闆附送的一個小玉墜子。

    那玉墜雜質很多,很是劣質,但是,蕭逸卻並不是看中它的外形。

    而是向那劣質的欲墜內注入了一律神識,之後,仔細地拿出狼毫筆,蘸以朱砂,在這玉墜表面描繪了一番,制了一枚神識符出來。

    這個神識符沒有別的神通,但是,一旦佩帶者發生危險,蕭逸便會第一時間知道。蕭逸打算把它送給曉月。

    只是,剛剛制完了這枚神識符,蕭逸卻驚聞衛生間裡傳來了噗通一聲,緊接著就是曉月的一聲痛叫。

    “嗯?”蕭逸急忙扔下了玉墜,幾步躥到了衛生間門前,大聲叫道:“曉月,怎麼了?”

    “啊……”曉月發出了陣陣痛呼,似乎連聲音都變了調。

    蕭逸眉頭緊皺,情急之下,以神識一掃,卻發現衛生間內的曉月,跌坐在濕滑的地上,努力想站起來,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似乎傷得不輕。

    蕭逸哪敢耽誤,手臂一用力,就破開了衛生間的門,幾步搶到了曉月身前。

    “啊!”曉月看見了破門而入的蕭逸,卻是“啊”地一聲尖叫,同時用胳膊死死地護在了胸前。

    蕭逸心裡一驚,直到這時才意識到,曉月是全身**的,剛才情急之下,竟是沒注意到這一點。

    蕭逸豁然轉身,一張老臉禁不住也紅了,急忙說道:“曉月,蕭大哥不是故意的,聽你一叫,我就急了……”

    曉月卻是打斷了蕭逸的話,哼哼著說道:“蕭大哥,我的腳好疼啊,我站不起來了!”

    蕭逸聞言轉身,可是入眼處,又是一片誘人的白,急忙閉了眼睛,摸索著拿起了一塊大浴巾,包起了曉月,說道:“曉月,咱們先出去,蕭大哥給你看看。”

    曉月點了點頭,就那樣像只小貓一樣,蜷縮在蕭逸的懷裡,任由他抱著自己,一路進了臥室。

    蕭逸把渾身濕漉漉的曉月塞進了被窩,想了想,又輕柔地把那已經濕了的浴巾抽了出來。這才低下頭,仔細地查探起曉月的傷腳來。

    只是一看之下,卻是嚇了一跳,那只左腳,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竟然就腫的跟饅頭一樣了,上面一片青紫。

    蕭逸伸手摸上了曉月的腳,小心地摸索了一遍,還好,骨頭沒有大礙。

    “只是傷了筋了!忍著點,曉月,我現在就給你揉開,一會兒就沒有大礙了。”蕭逸一邊說著,一邊揉上了曉月的腳。

    曉月吃痛,禁不住要縮回小腳,卻被蕭逸強力按住了,施出了觀音手絕技,緩慢地打通淤血,揉正經脈。

    只一會兒功夫,曉月就覺得那種錐心蝕骨的疼痛,漸漸地變小了。看著蕭逸捧著自己的小腳,仔細地揉搓,曉月臉色不禁有些泛紅。

    待到腳上的痛楚更加輕微的時候,小丫頭不禁支起了胳膊,眨巴著一雙眼睛,俏臉含笑地看著正在為自己按摩的蕭逸。

    蕭逸自然感覺到了她的注視,抬眼問道:“幹嘛?不老實躺著,這副表情看著我?”

    “嘻嘻,一直以為蕭大哥即便是天塌下來,也是不慌不忙的,沒想到,你也有這麼慌亂的時候啊?”曉月嘻嘻笑著說道。

    “還不是因為你,冒冒失失的,洗個澡也能崴到腳!這多虧我在家,我要是不在家,你豈不是要在衛生間地板上一直坐著?”蕭逸佯裝生氣,數落了她一頓。

    “呵呵,就是因為有你啊,我才什麼都不怕!”曉月做了個鬼臉,俏皮的說道。

    “哼,強詞奪理!”蕭逸瞪了她一眼。

    “嘻嘻,蕭大哥,你生氣的樣子好可愛啊!”曉月說著伸出小手,要來捏蕭逸的臉。

    可是,卻忘記了自己被子下本是真空的,一抬手,被子便滑了下去,露出了一大片稚嫩的胸乳。

    “啊!”小丫頭一聲低叫,急忙縮回了被子裡,只露出了小腦袋,臉上一片緋紅。

    蕭逸也被剛才那一片隱晦的白,耀得眼睛發直,此刻看見小丫頭窘迫的樣子,禁不住哈哈大笑。

    “哼,笑什麼笑?我又不是沒看過你!”曉月被他笑得更加發窘,嘟著嘴悶聲說道。

    只這一句話,就把蕭逸的笑聲弄得戛然而止,不可避免地想起上次自己渾身**,被曉月看了個通透的囧事。

    曉月見一句話就讓蕭逸閉上了嘴,心裡不禁覺得笑不可抑,探出了腦袋,興味盎然地看著蕭逸打趣道:“蕭大哥,你可真是小氣哦!”

    “怎麼了?”蕭逸禁不住問道,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說成小氣呢。

    “上次我不小心看了你,這次你就巴巴地看回來!”曉月緊著小鼻子,故意說道。

    “哪有?我哪是故意的?”蕭逸搖頭苦笑不已。

    “嘻嘻,”曉月卻捂嘴偷笑不已,末了還加了一句,“蕭大哥,你剛才著急的樣子,好可愛!”

    “可,可愛?”蕭逸一頭黑線,便不再和小丫頭再說什麼,只低了頭抬起她的腳,專心地按摩。

    可是,單薄的被子下面,卻依然能看見曉月白花花的大腿,尤其是想到,她現在可是渾身**的,只蓋了這一層薄被子,半遮半掩的情形,以及沐浴之後誘人的清香,都讓蕭逸的內心波動不已。

    兩人間的氣氛,漸漸地變得曖昧起來。

    曉月臉紅耳熱的同時,心裡也如同打鼓一般,咚咚跳個不停,甚至隱隱有些期待,期待發生一些該發生的事兒。

    可是,蕭逸卻低下了頭,只把自己的全部注意力,放到了曉月那只傷腳上,溫熱的手掌,不停地摩挲著,帶給了曉月內心深處越來越強烈的別樣感覺。

    雖然不至於像舒婉那樣立時呻吟出聲,可是,曉月覺得身上的燥熱卻是越來越難耐。不由得低低地叫了一句:“蕭大哥!”

    “嗯?”蕭逸頭也沒抬。

    “蕭大哥,你對我真好,我能抱抱你嗎?”曉月的聲音,溫柔地簡直要滴出水來。

    蕭逸一怔,卻是見曉月已經裹著被子坐了起來,緩緩地把胳膊插到了蕭逸的腋窩下,把一具散發著誘人清香的身體,貼在了蕭逸身上。

    一張玉背,以及**,在那薄被子的掩映下,若隱若現,帶著一股極致的魅惑力。

    蕭逸只覺得腦子裡轟得一下子,急忙閉上了眼睛,輕輕拍了拍曉月的肩膀,說道:“曉月,腳已經好了,睡吧!”

    曉月身體一顫,本以為此情此景之下,定會發生點什麼的,哪知道,卻是什麼也沒發生。

    帶著幾分失落地,曉月鑽回了自己的被窩,閉上眼睛的同時,卻是拉住了蕭逸的一條胳膊,壓過了自己的胸口,貼在了自己的臉上。

    儘管隔著一層薄薄的被子,但是,蕭逸依然感覺到了那誘人的柔軟。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就保持著這姿勢,直到曉月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蕭逸才慢慢抽出了胳膊,幫她蓋好了被子,抽身離開了房間。

    可是,蕭逸不知道的卻是,自己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曉月就睜開了眼睛,秀眉微蹙,撅起了小嘴。

    “為什麼呢?”曉月不明白,為什麼蕭逸會恪守禮儀,不越雷池半步,“老爸啊,你說喜歡的,就要放手去追求,可是,究竟要怎麼追求呢?”

    曉月手指點尖著自己的朱唇,不禁失眠了。

    ……

    第二天一早,曉月早早地就來到了廚房裡,為蕭逸做了早飯。只是,一夜未眠,黑眼圈有些深重。

    “怎麼了曉月?沒睡好嗎?”蕭逸坐在了餐桌旁,倒是一眼看見了曉月的黑眼圈。

    “沒,沒有啊。”曉月急忙臉色微紅,轉過身去,兀自不承認。

    “我送你的玉肌膏,用了嗎?”蕭逸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還沒有呢,我夏天不習慣用化妝品!等天涼快了再用!”曉月笑著說道。

    “也好,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蕭逸點頭笑道。

    曉月緊了緊小鼻子,坐在了蕭逸對面,說道:“我們已經徹底放暑假了,今天,還要和同學去參加那個活動,晚上如果太晚,就還是宿在同學家,午飯和晚飯你自理哦!”

    “好!”蕭逸沒說什麼,卻從口袋裡拿出了那枚玉墜,交給了曉月說道,“送你的!”

    “呀!”曉月驚喜地拿了起來,急不可待地戴在了脖子上,歡喜地用手摩挲著,笑道,“謝謝蕭大哥!”

    “呵呵,別嫌粗劣就好!”蕭逸看著那翠綠的玉墜戴在少女的脖頸上,更添曉月的美豔,笑著說道。

    曉月卻信誓旦旦地說道:“怎麼會呢?蕭大哥送的,就是最好的!”

    小丫頭匆匆吃了早飯,興沖沖地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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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百草堂的約戰


     因為要為狼王拔毒治病,還要煉製洗髓丹,蕭逸決定臨時關閉一天診所,靜下心來,仔細考慮治療方案。

    所以,在診所門外的小黑板上寫上了停業一天的字樣,蕭逸轉身進了濟世堂。

    只是,蕭逸前腳剛進屋,門口處便傳來了一聲刹車聲。

    蕭逸神識緩緩一掃,卻是看見了一輛熟悉的奧迪A8。

    “楚家?”蕭逸不禁皺起了眉頭。

    果然,片刻之後,楚文傑一馬當先,進了濟世堂,在其身後,卻是跟著一個和楚柏淮長相有幾分相像的老人,只是,那一臉的陰鬱,卻是比楚柏淮還要更甚幾分。

    楚文傑大步走到了蕭逸的身邊,一拍桌子,叫囂道:“蕭逸,你真是不知進退,上次沒治了你無證行醫,已經是你走運了,你竟然敢拿走了我們楚家百草堂的鎮店之寶?識相的趕緊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蕭逸聞言,嘴角一笑,手邊的一根銀針一彈,就疾射在了楚文傑手指的丫杈之間,錚地一聲,釘入了那木桌面上,針尾顫動不已。

    “啊!”楚文傑嚇得渾身出了一層冷汗,急忙縮回了自己的手。

    “濟世堂裡,還容不得你叫囂,再敢給我拍桌子,就不是這個後果了!”蕭逸抿了一口茶水,淡淡說道,自始至終,眼皮都沒抬起來一下。

    “你……”楚文傑一張小白臉瞬間漲紅,一抹濃重的恨意,浮上了臉龐。

    “文傑,退後!”楚文傑身後的老人,卻是這個時候才開口喝止了楚文傑。向蕭逸走了一步,說道:“蕭醫生,久仰!”

    蕭逸看了他一眼,笑道:“想來這位便是百草堂的大當家的,楚柏楊醫生了?‘久仰’,不敢當,被你的乖孫和弟弟惦記了很久,倒是真的!”

    楚柏楊臉色一滯,卻始終壓抑著心頭的怒火,緩緩說道:“文傑年幼,柏淮魯莽,或許對蕭醫生多有得罪之處,老朽在這裡向蕭醫生道個不是。”

    “呵呵,”蕭逸微微一笑,說道,“好說,好說!”

    楚柏楊聞言,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這麼多年,仗著海城百草堂百年老字型大小的威名,楚家在海城簡直是可以橫著走路了,以楚柏楊的身份和地位,如此低三下四地同人說話,還是第一次,哪知道,這個狂妄的小中醫,竟然連屁股也沒挪一下,就那麼大咧咧地說了一句“好說”!

    這讓楚柏楊簡直要氣炸了肺,但是,想了想自己此行的目的,楚柏楊還是強忍怒氣,緩緩說道:“蕭醫生,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來,是想和蕭醫生商討一下,你從百草堂拿走的百年靈芝王的事兒。”

    楚柏楊說完,看了一眼蕭逸的反映,只是,後者臉上始終淡淡的,毫無變化,不急不慢地抿著茶水,不發一言。

    楚柏楊嘴角再度抽搐了一下,繼續說道:“那百年靈芝王,本是我們百草堂的鎮店之寶,已然成了百草堂的一個標誌,我希望,蕭醫生能賣老朽個薄面,把它歸還給百草堂。我們百草堂,也會盡力擬補蕭醫生的損失的。”

    蕭逸淡淡一笑,終於放下了茶杯說道:“原來是這件事兒,不過,可惜的是,我不能還給你。”

    “為何?”楚柏楊驟然喝道。

    “因為,我已經拿它來入藥了!”蕭逸笑著說道。

    “你,你竟然動了那百年靈芝王?”楚柏楊眉頭急抖,簡直如喪考妣般叫道。那株靈芝王,是楚柏楊這一生最最珍愛之物,否則,也不會被奉為百草堂的鎮店之寶,珍藏了幾十年,卻被眼前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地給入了藥,楚柏楊只覺得被氣的眼前發黑,一陣搖晃,險些就一跤跌倒。

    “草藥本來就是用來入藥的,又不是祖宗排位,難不成還要供起來?物盡其用,才是正道。”蕭逸瞟了一眼楚柏楊痛心疾首的模樣,卻是不以為然地說道。

    “你,你簡直就是暴殄天物!不知高低!”楚柏楊渾身發抖,指著蕭逸顫聲喝道。

    蕭逸卻是一聲冷嗤,心道,那株百年靈芝王,能夠做了易筋壯骨丹的主藥,恐怕已經是它的造化,把它的作用發揮到最大了。放眼當今世上,還有什麼能比易筋壯骨丹,更能體現百年靈芝王的價值呢?

    “蕭逸,你給我記住,百草堂不會就此放過你!我楚柏楊記住你了!”楚柏楊目眥俱裂,指著蕭逸狠狠說道。

    “隨時奉陪!”蕭逸一拱手,混不在意地說道。

    “好,好啊!過十幾日,就是那中醫協會交流會的日子了,你可一定要去!”楚柏楊一甩袖子,惡狠狠地說道。

    蕭逸一笑:“那是自然!燙金的請帖,我已經收到了!想來,到時候有機會和楚醫生切磋一二啊。”

    “哼!”楚柏楊老眼陰鬱,一聲冷哼。

    一旁的楚文傑算是聽不過去了,一梗脖子,站到了蕭逸面前喝道:“蕭逸,你不要太狂妄,我爺爺浸*中醫五十多年,用針的年頭,比你的年齡還大上幾倍,是海城有名的‘快針王’,就連市里的領導,又有哪個沒找我爺爺治過病?你算個什麼東西?還敢大言不慚?”

    “文傑住嘴!我們走!”楚柏楊直到孫子說完了所有的話,才出言喝斷。背著手,大步向門外走去。

    楚文傑狠狠地看了蕭逸一眼,不甘心地跟著爺爺上了汽車。

    “爺爺,為何不現在就找人給他點厲害看看?”楚文傑上車之際,悄聲問道。

    蕭逸耳力過人,自然全數聽到了耳朵裡。

    “哼,此刻對付他,對於他只是一時之痛,要知道,想要徹底地摧毀一個人,就要在他最得意的領域,徹底地挫敗他。”楚柏楊陰狠地說道。

    “可是,這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楚文傑卻是第一次反駁了爺爺。

    奧迪車緩緩的啟動,在黃昏中滑走了。

    “哼,老傢伙,到時候,指不定是誰挫敗誰呢!”蕭逸心裡暗笑。

    楚柏楊爺孫走後,蕭逸卻並沒有過多地把他們的到來放到心上,落了診所的大門,繼續思量起狼王的病來,最後,拿出了紙筆,在上面認真地寫了幾套方案,之後,細心地斟酌,權衡利弊。

    直到研究出了一份讓自己滿意的方案,蕭逸才放下紙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開了八卦火神聚靈陣,支起了爐火,把那棵上次剩下的百年何首烏投入了丹鼎。沉心靜氣,煉起了洗髓丹。

    這一次煉製洗髓丹,卻是比上一次更加得心應手,三個鐘頭過後,蕭逸打開丹鼎的時候,滿意地收穫了一粒宛若嬰孩形狀的洗髓丹。

    而且,成色依舊是一級五品,讓蕭逸欣喜不已。洗髓丹的成色越好,治療狼王的機會也就勢必更大。

    小心地把洗髓丹裝入了一隻小玉瓶,蕭逸又準備了上百隻的銀針,從又短又細的一寸毫針,到粗長的三寸大針,不一而足。甚至還有幾根是蕭逸特製的,又粗又長,簡直堪比當年的黃帝九針。

    隨後,蕭逸又依照自己心裡的方子,抓了一副草藥,用牛皮紙包好了,一併放到了自己的臥室。

    等到這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竟是已經過了酉時。

    蕭逸給曉月打了個電話,曉月卻依然說晚上要宿在同學家裡。

    蕭逸囑咐她要小心,注意安全,曉月嘻嘻哈哈地答應了。

    掛斷了電話,蕭逸自己吃了晚飯,卻是想起了櫻若的中藥,當時只給她開了三天的量,這會兒應該沒有了。今晚不如就去看看她。

    想到這裡,蕭逸開上了賈如龍的那輛寶馬,直奔凱旋山莊而去。一路也沒有給舒婉和櫻若打電話,蕭逸的車便徑直進了別墅大門。

    下人們自然是認識蕭逸的,急忙幫蕭逸泊了車,熱情地要引著蕭逸進樓。

    蕭逸卻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我自己進去,你們舒小姐現在在哪?”

    “好的,蕭醫生,舒小姐現在正在天臺泳池!”下人們恭謹地答道。

    蕭逸揮了揮手,自己一路上了天臺。

    上面燈光幽暗,卻依然能看得清,一條遊魚一般的倩影,在泳池內翩然遊動。

    蕭逸沒有出聲,靜悄悄地撿了一張籐椅坐了下來,欣賞著舒婉由遠及近地遊來。

    只是,當舒婉快到近前的時候,蕭逸卻是驚覺,泳池內的佳人,此刻竟是一身肉白,毫無遮掩,正在裸泳。

    這個發現,讓蕭逸差點沒栽到泳池裡去,本想悄無聲息地給舒婉個驚喜的,哪知道,卻是把自己陷入了這種窘迫的境地。

    只是要是這時偷偷溜走了,反倒顯得小人了。蕭逸也就乾脆坐在那裡,欣賞這難得一見的奇景。

    池中的舒婉,此刻自然也發現了蕭逸。

    意外、喜悅、羞赧……各種神情在舒婉的臉上快速地變幻了一陣,最後卻是定格在了一種嫵媚。

    就仿佛根本沒看到蕭逸一般,舒婉依舊舒展身體遊動著。那玉背、纖腰、**、長腿,每一次劃動間,都帶來了一種極致的誘惑力。

    不急不緩地遊動到了對岸,舒婉一分水花,驟然扶著扶梯,悠然地上了岸。

    那完美的裸背,在月色和燈光的點綴下,讓蕭逸覺得有一種不真實的美感。

    直接披上了一件浴衣,舒婉款款向蕭逸這邊走來。赤足、濕發,猶如水中走出的精靈水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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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裸泳的舒婉

     斜睨著蕭逸,舒婉坐在了蕭逸旁邊的籐椅上,優雅地抽出了一棵細長的香煙,叼在了紅唇中,緩緩地吐出了一口煙霧,才笑著說道:“想不到蕭大神醫還有這嗜好?喜歡看人裸泳?”

    說話間,舒婉雙腿輕擺,竟搭起了二郎腿。

    只是蕭逸卻是知道,她那極短的浴衣下,是不著一物的。

    揉了揉發癢的鼻孔,蕭逸笑道:“如此人間絕色我要是錯過了,豈不是辜負了這良辰美景?”

    “呵呵,我還以為,蕭神醫這幾天和穿梭于妹妹、徒弟之間,**一刻,怎麼捨得到我這來了?”舒婉夾著香煙,笑著問道。只是,那語氣中的醋意,簡直比她身上的體香還要濃重。

    “呵呵,哪裡有什麼**一刻?算命的說,我25歲之前都不能近女色的,否則,放著眼前的絕色,又何必捨近求遠?”蕭逸淡笑著說道,算是對上次抽身離去的事兒,稍稍做了個解釋。

    舒婉神色一動,卻是吐了口煙霧,嘟囔道:“鬼扯!”

    “信不信由你!”蕭逸不再說什麼。

    舒婉瞥了一眼蕭逸正兒八經的神色,倒是不由得信了幾分,目光下移,瞟到蕭逸雙腿間時,倒是心裡一聲壞笑,站起身來。

    **擺動間,竟站到了蕭逸面前,一偏腿,就那麼跨坐在了蕭逸的大腿上。

    蕭逸渾身一顫,心裡卻是無限腹誹:“這妮子,簡直就是在報復!”

    舒婉一手攀上了蕭逸的脖子,星眸微眯,盯著蕭逸看了半天,終於徐徐地吐了一口煙氣在蕭逸面前,笑道:“說吧,這麼晚了來幹嘛?不會只是為了偷窺吧?”

    蕭逸拍了拍她的**,站了起來,笑著說道:“我來看看櫻若的病怎麼樣了。”

    “櫻若已經大好了,我一會兒陪你一起去看她,我先去換衣服。”舒婉巧笑著向樓下走去,說完,一回頭,媚眼如絲地看著蕭逸說道:“你要不要一起啊?”

    “算了,你就別折磨我了。”蕭逸急忙擺手說道。

    舒婉咯咯笑著,消失在樓梯口。

    “這個妖精!”蕭逸暗笑一聲,也來到了二樓的客廳,等待舒婉。

    沒一會兒,舒婉的臥室門一動,換裝完畢的舒婉從裡面儀態萬千地走了出來。

    此刻已經是一身白色的長裙,未施粉黛,濕漉漉的頭髮就那樣柔順地搭在肩上,星眸閃動間,就像是一個月宮仙子一般。

    真是千嬌百媚,風情萬種!

    “一步一景一情調!”這句話原本蕭逸只以為是來形容風景的,此刻卻覺得,用來形容舒婉,卻是再合適不過。

    這女子的風情,卻是蕭逸窮其前世今生三百多年,從未見過的,用一句人間絕色,毫不為過!

    兩人一路來到了櫻若的房間外,舒婉敲了敲門,輕聲叫道:“櫻若妹妹,睡了嗎?”

    “來了!”櫻若脆聲答道,一會兒就從裡面開了門。只是一眼看見了舒婉身後的蕭逸,眼睛裡登時閃過了一抹驚喜,叫道:“蕭逸,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你的病如何了。”蕭逸笑著說道,伸手便搭上了櫻若的手腕。

    沉心診了脈,蕭逸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體內的餘毒都已經清了,正氣充盈,看來,也不用再服藥了。”

    “太好了!”櫻若開心地說道。

    舒婉看著開心的櫻若,笑著對蕭逸說道:“我看櫻若格外地喜歡表演,也很有表演的天賦,我朋友中,倒是有幾個娛樂圈的人,可以幫櫻若引薦一下,只不過,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蕭逸聞言,卻是馬上說道:“喜歡就去好了,人生苦短,何必顧慮那麼多?”

    櫻若一聽蕭逸的話,馬上驚喜地睜大了眼睛,顯然內心極其高興。

    “沒想到,你倒是開明得很。有你這句話,我就可以放手去安排了。”舒婉笑著說道。

    “謝謝舒婉姐姐!”櫻若連聲道謝。

    “今晚都這麼晚了,就住在這吧?”舒婉看著蕭逸,笑著問道。

    “哦?”蕭逸眉頭就是一挑,萬分遺憾地說道,“這提議實在是誘人,可惜啊……”

    舒婉看著他那模樣,白了他一眼笑道:“別誤會,凱旋山莊的房間不下幾十間,有的是客房可供你住。”

    舒婉說著讓下人為他安排了客房和換洗的衣物,自去睡覺。

    而蕭逸本來就很是喜歡舒婉這裡的風水,覺得這裡面朝大海,靈氣充裕,比濟世堂的陰暗小北屋不知道要好了多少倍。

    所以,蕭逸也就住了下來,洗漱之後,抓緊時間服用了一粒易筋壯骨丹,盤膝打坐,吸收天地靈氣。一時間物我兩忘。

    而蕭逸卻不知道,他關閉了診所的這一天,海城市衛生局的頭頭腦腦們,以及市委的一干領導,已經是焦頭爛額,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了。

    以市長李毅為首的市委班子,已經開了一整天的會了。

    “這波西卡毒瘤根本不是常見病,以往一年充其量也就一兩例,不知道為什麼今年在海城大規模爆發了!”市衛生局的張峰奇局長誠惶誠恐地說道。

    市長李毅臉色灰暗,黑眼圈深重,從昨天接到衛生局的彙報之後,李毅就沒睡個囫圇覺,眉頭緊皺,思慮了良久,才開口問道:“各家醫院有沒有什麼最新消息?”

    “患者數目一天時間已經上升到了67人,據調查,這67人中,絕大多數人,並沒有吸毒**的歷史。”張峰奇急忙看著手頭的資料彙報到。

    “這意味著什麼?”李毅沉聲問道。

    張峰奇臉色很差,拿出手卷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長出了一口氣說道:“這意味著,或許,這次波西卡毒瘤的爆發,並不是以往的以過量吸毒為主的原因,而是一種變異的新型傳染病。”

    此言一出,在座所有的領導都是心頭狠狠地一沉。

    為官在任,最怕的是什麼?就是這種惡性傳染病,這是真真正正的費力不討好。尤其是這一次,唯獨在海城,大規模地爆發了這種絕症,其他的地區基本沒有。這要是一個處理不當,這幫官員的頭頂烏紗,就要搖搖欲墜。

    市長李毅的眉頭都要鎖到了一起,只覺得腦子裡像是一團漿糊一般,不知道從何下手,再度看了一眼張峰奇,問道:“以往對待波西卡毒瘤,都是採取的什麼治療手段?”

    張峰奇最怕市長問這個問題,怯懦了好一陣,才流著汗答道:“根本沒有辦法,這是全世界都沒有辦法的絕症啊,所有的手段都無非是給病人和家屬的一點心理安慰而已。”

    李毅聽了這話,心裡竟不自禁地湧上了一抹恐懼。絕症,那麼這一次,起碼就是67條人命啊!這個後果,是李毅以及所有在座的每一位,不敢去想的。

    “暫緩對外公佈疑似病例資料,以免引起更大規模的恐慌,嚴防死守,避免病情二度擴散,”李毅沉聲說道,“另外,馬上把海城的情況向省委上報。”

    “上報?”此言一出,在座的每一位官員似乎都感覺到了自己頭上的烏紗狠狠地一晃。但是為今之計,又有什麼辦法呢?

    大家都是無力地歎了一口氣,一股極度壓抑的氣氛籠蓋了整個會議室。

    “市長?”一個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登時吸引力大家所有的目光。

    “說!”李毅瞅了一眼,是衛生局的一個副局長。

    “市長,我有個親戚在醫科大附屬醫院的血液科,昨天聽了新聞,給我打電話說,前幾天附屬醫院曾經接診過兩例波西卡毒瘤,一例被一個小中醫當場治好了。”那位副局長謹慎措辭,小心說道。

    “治好了?”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發出了一聲疑問,齊齊地看向了這位副局長。

    “小郭,沒有根據的事兒,不要亂說,那可是波西卡毒瘤,怎麼可能當場治好呢?”張峰奇局長瞪了一眼自己的下屬,委婉地提醒道。

    那位副局長渾身都是一顫,急忙說道:“是,我也覺的這事兒挺懸的,不過,市長,您家老爺子就在附屬醫院,是不是真的,問問老爺子不就知道了?”

    李毅本以為會是什麼有價值的資訊,沒想到只是句以訛傳訛,揮了揮手說道:“老爺子去參加一個封閉的學術會議了,不過,倒是可以想辦法聯繫上他問問。”

    李毅市長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再度反復強調了“嚴防死守”這四個字,結束了會議。

    可是,儘管市政府嚴防死守,但是,這次病情,還是引起了大面積的恐慌,當一天的時間內,患者人數從三十多上升到67之後,再沒有人認為這個病跟自己無關了,人人自危。

    一種恐慌的情緒,瞬間籠蓋了整個海城。那可是波西卡毒瘤啊,絕症!誰能不怕?

    蕭逸此刻卻是渾然不知,心情很是不錯,坐在賈如龍的寶馬750上,吹拂著海風,回想著昨夜面朝大海的修煉,竟是進境奇快,比之自己平時在濟世堂小北屋裡三個晚上的效果,還要好。

    “看來,得早日弄一套靠海的房子了!”蕭逸打定了主意,一路回到了濟世堂。

    可是,剛一到門口,卻是吃了一驚,門口竟等候了好多人,人人都戴著口罩,看起來惶恐不安。

    一抹靚麗的身影,正焦急地在門前踱來踱去,正是餘子曼。

    蕭逸一停了車,便被大家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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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最後的希望

     “蕭醫生回來了,蕭醫生回來了。”好多人神色激動地叫道。

    餘子曼也擠到了近前,說道:“蕭逸,你去哪了?怎麼才回來?”

    “發生了什麼事兒嗎?”蕭逸一邊和病人們簡單打了個招呼,一邊向餘子曼問道。

    “你都不看新聞的嗎?這兩天,海城爆發了大規模的波西卡毒瘤,已經六七十例了。”餘子曼神色凝重地說道。

    蕭逸心裡猛地一凜,看來,到底是波西卡毒瘤爆發了,震驚之後,忙掐指一算,片刻,神情卻是一片了然。

    只是,餘子曼看著蕭逸閉目掐指的模樣,簡直是驚為天人,愈發地覺得蕭逸深不可測。

    “子曼,知道今年是什麼年嗎?”蕭逸問向了餘子曼。

    “今年?是乙未年!”餘子曼想了想說道。

    “是啊!這就對了。世間每一種病的發生,都離不開天地人三才的關係。但凡到了未年,便是寒濕之年;海城又地處海濱,濕氣猶重;三才已經占了其二,如此算來,出了這種病,就不奇怪了。”蕭逸說道。

    “啊?還有這種說法?”餘子曼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不錯,既然天數如此,那就應天而行好了,好在,這個病也不是非常難治。”蕭逸淡然說道。

    前世每當俗世間瘟疫爆發,玄醫門的門人弟子,便會全數下山,救治萬民,傳染病雖然可怕,但是蕭逸有著極其豐富的應對經驗,所以此刻,心下一片平靜。

    餘子曼無限欽佩地說道:“蕭逸,這世界上,敢說這種病好治的,也只有你一個!”

    “是啊,蕭醫生,我們都是在網上找到了您治病的視頻,慕名前來的,您快幫我們看看吧!”病人們眾口一詞,哀求道。

    蕭逸點了點頭,開了診所的大門。所有等候的病人,一擁而入。

    餘子曼則站到了蕭逸身後,小聲說道:“蕭逸,我就猜到,一定會有人找到你這裡,你不要掉以輕心啊,聽說這種病傳染性很強,很多人並不是因為吸毒過量,可是還是得了這種病,我就是特意來提醒你,你可別托大,要小心啊!”

    蕭逸笑了笑,說道:“我明白!”

    可是,看過了幾個病人身上的病徵之後,蕭逸的表情卻是越來越嚴肅,這些病人中,竟十有八九,正是感染了波西卡毒瘤。

    聽了蕭逸的診斷之後,好多病人當場嚇得哭了起來。

    “哭什麼哭?你們既然來找蕭醫生了,就知道蕭醫生能治得了這種病,還不趕快排隊等候治療?”餘子曼畢竟在醫院工作多年,很知道此刻該如何應對病人的情緒。並且,主動地幫蕭逸打起了下手。

    蕭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滿是讚賞。本以為這樣的美女,多是拈輕怕重的,卻沒想到餘子曼絲毫不嫌那些病人身上的毒瘤髒臭,有條不紊地幫助蕭逸維持著現場的秩序,耐心而周到。

    蕭逸也就得以專心診病,一上午的時間,卻是把前來就診的六個病人,全數治好了,並且一一開了鞏固療效的中藥。

    “蕭醫生,您真是華佗再世,神醫啊!”病人們哭咧咧地來,歡天喜地地走,卻是把精純的功德之力,全數匯入了蕭逸的識海,蕭逸覺得,自己的識海已經到了升級的邊緣,升級指日可待。

    而就在蕭逸沉心診病的這段時間裡。

    市委領導班子的會議室裡,也迎來了省裡連夜成立的調研小組,由黃波省長親自帶隊,可見重視的程度。

    可是,令李毅等一眾市領導揪心的卻是,疫情在市里的努力下,根本沒有得到控制,一晚上的時間,再添了二十一例疑似病例,患者人數激增到了88人!

    李毅昨晚一夜未睡,每一個患者人數的增加,都能激起他一腦門子的冷汗。眼睜睜地看著那要命的數字,一點點上升到了88人!萬般無奈之際,李毅在清晨派人專門去聯繫李青山老爺子,打探虛實!

    “李市長,這就是你們的嚴防死守?”黃波省長一拍桌子,嚇得好幾個市領導險些沒跌到椅子下邊去。

    “黃省長,這次疫情來勢兇猛,而且,波西卡毒瘤這種病,實在是特殊,在任何國家和地區,從未有過集中爆發的案例,應對起來,實在是困難啊!”李毅無奈地說道。

    黃波省長揪心地看著那88的數字,也知道,過多地責怪李毅,也是於事無補,以手支額了半天,才痛心疾首地說道:“即刻向中央衛生廳上報吧,另外,在全市範圍內,發佈波西卡毒瘤橙色預警公告!”

    “是!”李毅冷汗倏然而下,卻也只有點頭應到。

    黃省長抬頭痛心地看了一眼李毅,無奈地說道:“李毅啊,你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老部下了,本以為,你為人沉穩,仕途會一帆風順,唉,怎麼就出了這種事兒呢?”

    李毅聽了黃省長的話,心裡一片冰涼,不過,卻也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我一人的得失不算什麼,只希望,這88個患者,能有回天之術!”

    “唉!”黃省長再度歎了一口氣,把會議室內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好了,各自行動起來吧,上報中央衛生廳,發佈橙色預警!”李毅強忍著,故作從容地說道。

    班子成員們都站了起來,跟在李毅市長身邊工作了多年的幾個老同事,甚至掉下了眼淚。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李毅市長的秘書,卻是一陣風似得跑進了會議室,滿臉壓抑的興奮,走到了李毅身邊說道:“李市長,老爺子聯繫上了,那個消息竟然是真的,的確是一個叫蕭逸的小中醫,治好了那例波西卡毒瘤!”

    “什麼?”儘管李毅的秘書聲音不高,但是壓抑的要命的會議室裡的每一個人,還是聽清了他話裡的內容,無不一聲驚呼。

    李毅的秘書點了點頭,沖著黃省長說道:“是的,李青山老爺子還說了,附屬醫院的那一次,已經是那個叫蕭逸的小中醫第二次治好波西卡毒瘤了,每一次都是老爺子親眼所見。老爺子也正馬不停蹄地往回趕呢。”

    “有人能治波西卡毒瘤?”黃波臉上的神情登時變得激動起來。

    當然,更激動的莫過於李毅,幾乎是顫抖著,李毅問道:“老爺子說沒說?那個小中醫在哪裡?”

    “老爺子說,要回來親自帶您去請那醫生!老爺子再有一個多小時也就回來了。”秘書急忙答道。

    “太好了,能夠治癒兩例波西卡毒瘤,看來那人的醫術一定是有獨到之處。李毅,海城的市民有希望了!”黃波興奮地說道。

    李毅狠狠地點了點頭,馬上吩咐:“做好準備,只要一等老爺子回來,我們親自去請那位神醫,不惜一切代價,要讓他出手救人!”

    於是乎,會議室裡壓抑的氣氛一掃而光,大家簡直經歷了一個由地獄到天堂的轉變。

    一個個整裝待發,只等李青山老爺子回來。

    而蕭逸此時卻是一直忙碌著。

    上午那幾個病人病癒後,依然有人發了視頻到網上,在那視頻的影響下,一下午的時間,竟又來了好幾個慕名而來的病人。

    有害怕去大醫院被隔離的患者,直接就找到了濟世堂;也有想辦法從醫院裡逃出來的;甚至,有些身上被蚊子叮了幾個包的,也大驚小怪哭咧咧地來了。

    蕭逸高挽袖口,在餘子曼的協助下,來者不拒,又開始了一下午的診病。

    可是,第一個病人剛剛被蕭逸治完,一陣急促的警車聲,就由遠及近,直奔濟世堂而來。

    警車停處,兩個員警冷著臉,走進了濟世堂。

    “你們幹什麼?”餘子曼一驚,卻是冷聲問道。

    “誰是蕭逸?”員警沒理余子曼,看著蕭逸說道,“和我們走一趟吧!”

    蕭逸冷冷地打量著這兩個員警,腦子裡急速地盤算著,這到底是誰擺了自己這一道。

    “憑什麼抓蕭逸?他犯了什麼事兒?”餘子曼一挺身,攔在了蕭逸面前,厲聲問道。

    “去了自然知道!”一個員警一伸手,就要把餘子曼推到一邊。

    可是,還沒等發力,手臂就被蕭逸嘭得一下抓住了。

    “我勸你不要推她。”蕭逸冷冷地看著員警,淡淡說道。

    “你……”員警立時怒了,使勁地向後掙自己的手,只是,那只手就如同被焊住了一般,紋絲不動。這員警當年也是練過幾手功夫的,頓時明白了眼前蕭逸的深淺,知道自己斷然不是蕭逸的對手,腦子反映得倒也不慢,急忙說道,“蕭逸,我們只是奉命當差,希望你不要為難我們。跟我們走一趟,什麼事情自然就知道了。”

    蕭逸聽了他這幾句話,哼了一聲,鬆開了手,大步向門外走去。

    “蕭逸!”餘子曼惶急地叫道。

    “在這裡等我,沒有事兒!”蕭逸頭也不回地上了警車,倒要看看是誰那麼不開眼,竟然找了員警對付自己。

    “蕭醫生!”診所裡的病人此刻也一湧而出。

    可是警車已經一路載著蕭逸,進了香港路派出所。

    濟世堂內的餘子曼卻是慌了手腳,手扶胸口想了一會兒,急忙掏出了手機,撥通了舒婉的電話。

    “喂?”舒婉慵懶性感的聲音,馬上傳了出來。

    “舒婉,不好了,蕭逸被抓走了,連是什麼罪名都沒說。”餘子曼竹筒倒豆子般,急忙說道。

    “你說什麼?”舒婉的聲音立即冷了起來。

    “我說蕭逸被抓了!”餘子曼大聲叫道。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2 01:50
第57章 痛不欲生

     “知道了!”舒婉的聲音裡帶著一股子寒意。

    “喂,喂,你什麼意思啊?”餘子曼緊張地眨巴著眼睛問道。

    “等著!我一會兒就到。”舒婉冷然說道。

    餘子曼手扶胸口,長籲了一口氣說道:“嚇了我一跳,還以為你不管他了呢。”

    舒婉卻沒有再說話,啪地果斷掛了電話。

    餘子曼通了這通電話之後,卻是徹底地放下了心來,無論什麼事情,只要舒婉介入,就沒有什麼值得擔心的了。

    只是,餘子曼的電話掛了沒有半小時,濟世堂的門外,就如長龍般停下了不下十輛轎車。

    餘子曼眼睛一瞄,卻是嚇了一跳,那十幾輛轎車,竟無一例外,全是市級公車,更有一輛掛著省政府專用的牌照。

    “我的天,這是怎麼了?”餘子曼心驚不已,卻是看見第一輛車裡,一位頭髮花白的老人,急匆匆地走下了汽車,走向了濟世堂,正是李青山!

    “李院長,您開會回來了?”餘子曼急忙迎了過去。

    來人自然是李青山,而一會兒的功夫,十幾輛車裡的領導們,也全數下了車,向這邊走來。

    “市長、副市長、張局長、我的天,居然還有黃波黃省長?”余子曼一張小嘴簡直張成了O型。

    “余醫生,蕭逸呢?”李青山顧不得和餘子曼說什麼,直奔主題,態度急切。

    黃波省長也在李毅的陪同下,踏前了一步,對餘子曼說道:“聽說蕭醫生能夠治療波西卡毒瘤,我們特地來請他的!”

    原來是這樣,餘子曼心下了然,卻是一撅嘴巴說道:“蕭醫生是能治療波西卡毒瘤不假,可是,這會你們是見不到他了!”

    “為什麼?”所有人都是一聲驚問,眼看著希望就在眼前,大家就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因為,他剛被員警帶走了!”餘子曼氣嘟嘟地說道。

    “被員警帶走了?他犯了什麼事兒?不管他犯了什麼事,特殊時期,一律從輕!”黃波皺眉說道!

    “可氣的就在這,連個什麼罪名都沒說,就那麼把人給帶走了!”餘子曼越說越委屈。

    “連罪名也沒有就抓人?是哪個派出所的?”黃波氣憤地問道。

    “香港路派出所!”餘子曼給出了地址。

    “走,一起過去!”領導們怒氣衝天地上了汽車,向香港路派出所急馳而去。

    而此刻的香港路派出所所長辦公室內,正坐著一個面色陰沉的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百草堂的楚文傑。

    他的對面,正是香港路派出所的所長胡茂林。

    “楚大少,這就是剛才那小子?也不過就是個普通人嘛,我還當他有三頭六臂呢!”剛才透過窗戶,胡茂林和楚文傑自然已經看到蕭逸到了。

    “哼,胡哥,在你這裡,自然是多麼牛性的人,也是個渣,要不然,兄弟為什麼要找胡哥你啊?”楚文傑陰狠地笑著,嘴巴裡卻是不忘了捧了胡茂林一通。

    “哈哈,兄弟,說這話不就見外了,就憑咱哥倆這麼多年的交情,你的事兒,還不就是我的事兒?敢和你楚家作對,那不就是和政府作對嗎?誰不知道你們百草堂是海城的御醫?那小子,真他媽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太歲爺爺頭上動土!”胖胖的胡茂林掏了掏耳朵,咧嘴笑道。

    “胡哥,這次能不能治他的罪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定要想辦法弄弄他,他媽的,這小子,簡直可恨!”楚文傑想起這幾日在蕭逸手底下受的苦楚和窩囊,使勁地一拍沙發扶手,恨得牙根都癢癢。

    “老弟放心,待會兒,我讓你老黃帶你一起去,老黃那廝可是有些個手段的,多硬的漢子,在他手下,那都是白費,讓交代啥交代啥!這次,咱不但要狠狠地收拾他,還要治他的罪!最起碼,一個搶奪罪是定了的。”胡茂林抹了一把鼻子,賊笑著說道。

    “要不怎麼說,你胡哥辦事兒,最是讓人放心,”楚文傑一挑大拇指,“這五萬塊錢,胡哥先拿去買煙!”

    楚文傑說著,遞過了一張支票。

    “哈哈,提錢不就見外了?能為你們百草堂做點己所能及的事兒,值個!以後,誰知道能不能有個三災六病的,少不得還要找你們百草堂救命!”胡茂林說著操起了桌上的電話,撥通了內線,說道:“老黃,一號刑訊室,裡面的小子不太老實,你去,好好地教訓教訓!記住,要不留痕跡!”

    一扭頭,胡茂林沖著楚文傑說道:“兄弟,去吧,老黃的手段,可是不傳之秘!沒人能受得了!”

    “好嘞,多謝胡哥,那就回見!”楚文傑嘴角帶著一抹殘忍的笑,走出了所長辦公室。

    一會兒工夫,楚文傑便和一個胖員警一起,出現在了一號刑訊室,坐在了蕭逸的對面。

    “蕭逸,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兒,我要讓你後悔得腸子都青!”楚文傑坐在了蕭逸對面,一指蕭逸,狠狠地說道。

    “原來是你!”蕭逸冷笑了一聲,“你們楚家還真是討厭,一出又一出,像蒼蠅一樣沒完沒了。”

    “哼,死到臨頭了,你還這麼囂張?”楚文傑齜牙咧嘴地說完,沖著那個胖員警一努嘴,說道:“黃哥,早就聽說,你有些手段,今兒,可別藏私了,有什麼只管用出來,好好招待我們蕭大神醫,也讓兄弟我開開眼。”

    “嘿嘿!”那個胖員警聞言,嘿嘿地咧嘴笑了,露出了一口黑黃的大牙:“兄弟放心,哥哥保證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胖員警手一伸,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個紙盒箱子,當著蕭逸的面就打開了。

    “這是什麼?”楚文傑興致勃勃地問道。

    胖員警沒說話,一探手,竟拿了一部老式的黑色手搖電話出來。

    “黃哥,拿這古董幹啥?”楚文傑斜睨了一眼,疑惑地問道。

    “嘿嘿,兄弟你有所不知啊,這可是眼下最流行的利器啊,看見這兩根線了沒?”胖員警耐心地給楚文傑講解起來,“一會兒呢,哥就把這兩根線,綁在這小子的大拇腳指頭上,兄弟你負責搖這電話的把手。”

    “搖這把手?”楚文傑明顯來了興致。

    “嘿嘿,這種手搖電話機,搖一圈,就產生120伏的高壓,再搖電流就更強,最關鍵的是,電擊之後,根本看不出痕跡,神不知鬼不覺。你就是把他往死里弄,也找不到咱的不是,別人只會以為他是心臟病突發之類。嘿嘿,那滋味,那就是生不如死了,多少硬漢,也過不了這一關啊。”胖員警陰笑著,聲音裡有一種壓抑不住的興奮,顯然經常樂此不疲。

    “哦?這種古董還有這種妙用?”楚文傑咬著後槽牙,獰笑著看向了蕭逸,催促胖員警道:“黃哥,那還不趕緊試試?兄弟我簡直迫不及待要看看蕭大神醫的表現了。”

    “好嘞,兄弟,你就擎好吧。”胖員警拎著那部黑漆漆的手搖電話機,向著蕭逸走了過來,嘿嘿笑道,“小子,以後招子放亮點,楚大少這種人,可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

    胖員警一邊說著,先走到了監控攝像頭下方,一伸手,把電源線給拽了下來。

    “進了這地方,還敢這麼囂張,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硬到什麼時候?”胖員警終於走到了蕭逸身邊,獰笑著要給蕭逸脫鞋。

    “哼,硬不硬的,試過才知道。”蕭逸一聲冷笑,閃電般地踢出了右腳。

    胖員警看見蕭逸的笑容的那一刻,心裡就湧上了一種不詳的預感,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那帶著淩厲勁風的一腳,不偏不倚,結結實實地撩到了胖員警的下體。

    胖員警只覺得一股鑽入骨髓的劇痛,瞬間襲來,“嗷”地一聲慘叫,滾倒在地,渾身抽搐,哆嗦成一團,簡直要活不成了。

    “哼,看起來還是不夠硬啊,這樣就受不了了?”蕭逸嘿嘿笑著,腳下發力,平地裡驟然就翻了個空翻,雙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翻到了身前,一用力,“嘭”地一聲,純鋼的手銬,竟被蕭逸生生地掙斷了。

    “啊……”旁邊的楚文傑一聲驚叫,直到此刻,看到了蕭逸掙脫手銬的這一幕,楚文傑才徹底意識到,蕭逸是個他根本惹不起的人。

    蹲在了胖員警面前,蕭逸拿那手銬拍打著胖員警滿是冷汗的肥臉,笑著說道:“怎麼樣?有沒有達到你要的生不如死的地步?”

    胖員警疼痛欲絕,卻是凶性大發,在自己的地盤被蕭逸收拾了,哪能咽下這口氣,狠狠地看著蕭逸,齜牙咧嘴罵道:“你他媽給老子等著,我他媽非弄死你不可”

    “哦?那我倒是可以教你一招,簡簡單單,根本不用電話線那麼麻煩。”蕭逸說完,伸手在胖員警的身上疾點了幾下,用上了“閻羅指”。

    “啊,嘔,嗚,呼”胖員警一經點中,登時從骨子裡發出一種酸、麻、脹、痛、癢等不一而足的感覺。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2 01:51
第58章 該來的全來了

     那種感覺,即便是練體期大成,意志如鐵的修真者也難以阻擋。更何況他一個普通人了?胖員警肥胖的身軀,在地上拼命地滾動著,發出了一聲聲簡直不像人聲的嚎叫。

    一旁的楚文傑早已經被這場面嚇呆了,一張臉慘白慘白的,悄悄地向門邊溜了過去。

    蕭逸騰然起身,一個箭步,就出現在了他身旁。

    “楚公子,這麼急著去哪呢?”蕭逸一手按上了房門,滿臉笑容地看著楚文傑。

    “你,你,你不敢打我,我,我可是在派出所裡.”楚文傑渾身不自禁地哆嗦起來,胖員警的慘嚎聲,讓他徹底失去了要和蕭逸比劃的信心。

    “呵呵,誰能知道我打了你們呢?”蕭逸指了指監控錄影,那裡早就被胖員警拽掉了電源線。

    楚文傑渾身顫抖,伸出了兩隻手,擋在了身前,冷汗直流,雙腿一軟,卻是咚的一聲給蕭逸跪下了:“蕭,蕭神醫,你放過我吧,你大人有大量,是我狗眼不識泰山,我,我再也不敢了。”

    蕭逸此刻面對著這個蛇蠍心腸的人,卻是半點憐憫之心也沒有了,根本不和他廢話,一指就點在了楚文傑的大椎穴上。

    “啊……”楚文傑一聲慘叫,滾倒在地上,和胖員警一樣,發出了簡直不像是人聲的慘號。

    “放心,這次點穴,一個小時後自解,你們兩個人,好好享受吧!”蕭逸一聲冷笑。

    刑訊室的門此刻卻是被一把推開了,胡茂林手扶槍柄闖了進來,一見地上翻滾哭號的二人,和一旁負手而立的蕭逸,第一時間拔出了槍,對準了蕭逸,一邊大聲沖著走廊上喝道:“快,快來人,有人襲警!”

    這一聲令下,五六個員警端著手槍就進來了,都把槍口對準了蕭逸。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卻聽見院子裡傳來了一陣大汽車的轟鳴聲,片刻之後,傳來了整齊的腳步聲,還有喀拉拉子彈上膛,拉動槍栓的聲音。

    員警們豁然一驚。

    胡茂林一邊用槍口指著蕭逸,一邊急忙跑到窗邊張望,只是這一望之下,卻是險些嚇得他魂飛魄散。

    “兵,他媽的,怎麼來了這麼多當兵的?”胡茂林一邊跑向了門口,一邊不忘下令,“把他給我看好了!”

    蕭逸眉頭一動,神識外放,卻是驚訝地看到,四大卡車的全副武裝的士兵,正從車上跳下,眨眼間,就把個香港路派出所圍了個水泄不通。

    為首的一輛車裡,裙影一閃,跳下了一抹窈窕的身影,秀髮高挽,星眸微眯,不是舒婉是誰?

    蕭逸心裡一動,嘴角不禁帶上了笑意。

    片刻之後,身材窈窕,曲線分明的,女神一般的舒婉,後面跟著六個士兵,面罩寒霜大步邁進了刑訊室。

    “你,你是什麼人?這可是派出所重地!”胡茂林色厲內荏地叫道,只是,額角滴滴的冷汗,暴露了他內心的恐懼。

    舒婉卻看都沒看胡茂林一眼,徑直走到了蕭逸面前,上下仔細地打量了蕭逸一遍,朱唇輕啟,問道:“你還好嗎?”

    蕭逸直視著舒婉的眼睛,笑著說道:“托你的福,還好!”

    舒婉冷冷說道:“你沒事兒,就是他們托了你的福了!走吧!”

    說完,率先就向外走去。

    “站住,你們不准走!給我站住!”胡茂林雖然知道,眼前的女人顯然不好惹,但是,眼見著走廊上探頭探腦圍觀的下屬,這要是就任由別人把蕭逸帶走了,自己這臉面不就摔到腳面子上了?所以,儘管內心直打顫,胡茂林還是把槍口對準了舒婉。

    “呵,你敢拿槍對準我?”舒婉仿佛看到了天大的笑話,冷冷一聲笑。

    笑聲未了,六個士兵就大步向前,一人一槍托,扎扎實實地砸到了胡茂林和那幾個員警的後背上。

    胡茂林幾人俱都是一聲慘叫,被砸得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卻是說什麼也不明白,為什麼今晚的事兒,就發展到這種地步了?不過是受了楚家的指使,抓回來一個不起眼的小子,要教訓一下罷了,怎麼就惹上了軍隊了呢?

    可是,不明白的事兒,還在後面呢。

    “怎麼來了好多領導?”不知道是誰,低聲喊了一聲。

    話音未落,院子裡就響起了一連串的急促的刹車聲,呼啦啦十幾個領導,快步跑了進來。

    “市長、副市長、省,省長?”胡茂林腦子已經恍惚了,就像做夢一般。

    “蕭逸蕭醫生在哪?”一眾領導卻是根本沒有理他,幾乎是齊聲問道。

    “在,在那!”胡茂林此刻才如夢方醒,和那些臭當兵的一比,眼前的可是能給自己做主的人啊,幾下就爬了過去,爬到了李毅面前,哭喪著說道:“李市長,您可得給我做主啊!”

    李毅卻根本沒有心情理他,和黃波一起徑直走到了蕭逸面前。

    “蕭醫生,你還好吧?受驚了!”黃波伸手便握上了蕭逸的手。

    蕭逸心念一動,立刻明白了這些領導齊聚于此的原因,淡笑著說道:“無妨!就是那兩個人可憐啊,想要對我刑訊逼供,卻自己突然犯了病,以我的水準,都治不了啊!”

    蕭逸一指正在地上翻滾哭號的胖員警和楚文傑說道。

    “先抬出去,我們和蕭醫生有話要說!”黃波一揮手,馬上就有人上前,拖死狗一般,把倆人給拖了出去。

    “蕭醫生,波西卡毒瘤爆發,聽李青山老爺子說你可以治癒,現在海城已經有88人感染了,我代表所有省、市班子成員,請求蕭醫生,出手救人啊!”黃波神情急迫地說道。

    “請,請求?我沒聽錯吧?”地上堆縮著的胡茂林渾身一顫,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怎麼省長會對他一個不起眼的小中醫說“請求”呢?胡茂林覺得腦子又開始發暈了,一陣陣天旋地轉。

    蕭逸卻笑著說道:“恐怕不止是88例了,今天一天,我的診所裡就收治了十幾例了!”

    “啊?”一眾領導無不心驚。

    倒是李毅最先反映過來,驚喜地說道:“那麼就是說,蕭醫生已經在盡力救治了,我們海城市民有救了!”

    “是啊!蕭醫生你是真正的無名英雄!無冕之王!”黃波抓住李毅的手,激動地一陣搖晃。

    “醫者仁心,這是應該的。”蕭逸擺了擺手。

    所有的領導聽到了這一句話,心裡的大石頭才算是終於落了地。只是,看向蕭逸的眼神,卻是一個個熾熱得很,好幾個領導站在了蕭逸身邊,現在要是有人敢對蕭逸不利,這些領導恐怕立時就會拼命,蕭逸可是他們唯一的也是最後的希望啊!

    黃波也直到現在才有機會處理別的事兒,不舍地放開了蕭逸的手,一扭頭,看見了舒婉,沉聲問道:“舒婉,你怎麼在這裡?外面的士兵,是你的傑作吧?”

    “敢拿槍指著我的頭,他還是第一個!”舒婉玉指一指胡茂林,冷冷說道。

    “你,是這家派出所的所長?”黃波臉色一沉,指著胡茂林緩緩問道。

    胡茂林滿臉汗水,點了點頭。

    “就地免職,永不錄用!其他所有今天的涉案員警,一律停職查辦!香港路派出所,集體記大過!”黃波省長面無表情地說道,瞬間決定了好多人的命運。

    胡茂林臉色慘白,一陣搖晃。恍惚中只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這一生的仕途,算是徹底止步了。而造成這一切的所有原因,不過是,抓了個被楚家說成是“小夥計”的蕭逸。

    世事難料啊,要是時光能倒流,胡茂林一定不惜一切代價,去他娘的楚家,去他娘的五萬塊錢,去他娘的手搖電話……可是,如今,木已成舟,自己已經被就地免職了。胡茂林眼前發黑,終於一屁股癱坐到了地上。

    “李市長,特殊時期,不益於牽扯太多精力在這裡,你看著辦,儘量早日給蕭醫生一個滿意的答覆!”黃波不怒自威地說道。

    “是!”李毅急忙答道。此刻,找到了蕭逸,找到了治療波西卡毒瘤的人,其他的一切都好說。

    “蕭醫生,那麼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安排呢?”黃波客氣地問向了蕭逸。

    “我要先回診所,那裡還有十幾個病人,治好了之後,你們再陸續地把其他醫院的病人送到濟世堂即可。”蕭逸正色說道。

    “好,好,張峰奇局長,我要你親自去各大醫院抽調人手和設備,全力配合蕭醫生!”黃波一指張峰奇,又下了指令!

    “是,省長放心,我一定把這件事兒辦好,做好協助蕭醫生的工作!”張峰奇忙躬身答道,即刻起身去安排一切去了。

    “黃省長,依我看,不如就把濟世堂對面的街心公園設置成一個隔離區,把各個醫院的病患都轉移到那裡,集中隔離,既不用病人跑來跑去的,也方便蕭逸診病!”一直沒有撈著說話的李青山,卻是此刻開口說道。

    “嗯!”黃波點了點頭,卻是問向了蕭逸,“蕭醫生覺得怎麼樣?”

    “你們看著安排就是!”蕭逸無所謂地說道。

    “那就按照老爺子的說法辦!李市長,要做好帳篷、飲用水、食物等各項生活用度的發放工作!我們要爭取,這一次疫情中,不讓一個群眾出事!”黃波省長擲地有聲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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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幾家歡喜幾家愁

     “是,還要多仰仗蕭醫生啊!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啊!”李毅轉向了蕭逸,恭敬地說道。

    “無妨,這都是應該的,既然這裡沒什麼事兒,我就先回去了。”蕭逸淡淡說道。

    “好,來人,快,送蕭醫生!”黃波急忙安排。

    蕭逸卻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有美相陪,我要是錯過了,豈不是人生一大憾事?”

    說完,笑著看向了舒婉。

    舒婉星眸微眯,笑著挽上了蕭逸的胳膊,兩人大步向外走去。

    “哦,對了,李市長,這裡還有段錄音,是剛才那個胖員警刑訊逼供時說的話,還有,胡所長的最中間的抽屜裡,還有一張百草堂剛剛簽下的五萬元支票,不知道這些東西對於李市長處理這些人,有沒有幫助?”蕭逸說著,遞過了自己的手機。

    啪地一下,播放出了一段錄音:“嘿嘿,這種手搖電話機,搖一圈,就產生120伏的高壓”

    正是那個胖員警的聲音。

    而胡茂林至死也沒想明白,自己抽屜裡的支票,蕭逸是怎麼知道的?

    “胡茂林,沒想到,你們香港路派出所竟然能幹出這種事情?知法犯法,不知道有多少冤假錯案在你們手裡產生了吧?你隨時等著檢察院的傳票吧!”李毅憤然說道。

    胡茂林此刻卻是一點反映也沒有了,只是堆坐在地上,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蕭醫生,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說法!”李毅信誓旦旦地說道。

    蕭逸點了點頭,淡然說道:“那就麻煩李市長了!”

    說完,和舒婉一起,向門外走去。

    一出門,一個少校軍銜的年輕人,馬上就笑著迎了上來,笑著說道:“舒婉,解決了?”

    “許松,今晚謝謝你了,回頭跟老爺子說,他上次招惹我的事兒,我既往不咎了。”舒婉巧笑著說道。

    “呵呵,老爺子知道舒婉你向來沉穩,這次這麼大動干戈,肯定是有讓你過不去眼的事兒了。只是,這麼多年,能讓你舒婉動大氣的人,還真是不多啊!”許松一指蕭逸,笑著說道。他自幼和舒婉熟識,也因此才能隨意地開舒婉的玩笑。

    舒婉聞言瞥了一眼蕭逸,把那一對顫巍巍的**,緊緊地壓在了蕭逸的胳膊上,吐氣如蘭般說道:“你說得對,值得我舒婉動氣的人,還真是不多!”

    “呵呵!老弟,我對你,真是羡慕嫉妒啊!”許松看著舒婉的模樣,神情複雜地一笑,伸手拍了拍蕭逸的肩膀,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抹只有男人間才懂的神情。

    之後,轉向了舒婉說道:“那好,既然事情都解決了,我也就回去向舒司令覆命了,再見,舒婉!”

    許松說完,一聲令下,帶著四大卡車的士兵,絕塵而去。

    “今晚謝謝你。”蕭逸一邊坐進了舒婉的悍馬車,一邊笑著說道。

    舒婉深深地看了一眼蕭逸,沒有說話,一腳油門,悍馬車轟鳴著飆了出去。

    香港路派出所內,不約而同地響起了一聲呼氣聲,剛才在那群士兵的槍口下,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蟬。直到此刻,才終於微微松了一口氣。

    “那小子到底是誰啊?能讓部隊來撈人?”所有人問出了同一個聲音。

    “別管他是誰了,反正是咱們惹不起的人,還是想想咱們自己的事兒吧。老胡這回可是徹底完蛋了,咱們也要被集體記大過!”

    眾員警竊竊私語,惴惴不安!

    “李市長,香港路派出所的事情,一定要從嚴辦理,爭取早日給蕭醫生個交代。”黃波並沒有過多地停留,轉身邊走邊對李毅說道。

    “是”李毅趕緊回答。

    “還有,記住讓這裡的每一個人管好他們的嘴巴,今天的事情,不要透露出去!”

    黃波說完,帶領著一行人駕車離開了香港路派出所。

    胡茂林一直癱坐在地上,直到兩個員警上前把他扶起來,他依然兩腿發麻,渾身癱軟。默默地摘下了自己的胸牌,胡茂林掙扎著走出了派出所行政樓。

    一跨出門口的那一刻,倏然意識到,自己今後再也沒機會在這裡作威作福了,心裡一陣狂跳,一跤跌倒,再也沒爬起來。

    “所長!”眾員警扶起了胡茂林的那一刻,卻是發現,他已經口眼歪斜,渾身抽搐了。

    大家七手八腳地把胡茂林送進了醫院,同時也把楚文傑送回了百草堂。

    楚文傑已經停止了那可怕的哀嚎,只是,整個人已經被折磨得聲嘶力竭,簡直脫了相,一身名貴的運動服,被汗水浸的,簡直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

    楚柏楊和楚柏淮驟然一驚,急忙搶到了孫子身邊,痛聲問道:“這是怎麼了?”

    “是蕭,蕭逸……”楚文傑氣若遊絲般說道。

    “蕭逸?又是蕭逸?蕭逸,我和你不共戴天!”楚柏楊一掌排向了門口的石獅子,竟把手掌拍的鮮血淋漓。

    “老爺子,恐怕難啊!”兩個送楚文傑回來的員警,大略地把剛才部隊和省領導同時出動,營救蕭逸的經過說了一下。

    “啊?”楚家兩個家主俱都是渾身一顫,簡直就要立時暈倒。

    倆員警自顧不暇,沒說什麼,轉身離去了。

    “大哥,怎麼辦?”楚柏淮顫聲問道,“不能就這麼白白地再忍下這口氣吧?”

    楚柏楊目光呆滯地看著遠方良久,突然一口血直直噴了出來,一跤跌倒。

    “大哥,大哥……”百草堂裡亂做了一團。

    而就在百草堂裡亂作一團的時候,蔚藍海岸的蕭家,也是一片混亂。

    常言道,幸福的家庭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卻是各有各的不幸。

    蕭天翔、姚靜夫婦,以及蕭鵬博,都是幾天幾夜沒有合眼了。

    全世界的醫生,似乎真的只有蕭逸一人,可以治那令人聞之色變的波西卡毒瘤。

    姚靜蓬頭垢面,眼袋深重,也顧不得化妝了,露出了四十多歲婦人的真容,顯得憔悴不堪。

    “鵬博,你說的是真的?竟有狼牙的人為蕭逸撐腰?”姚靜不死心地問道。

    蕭鵬博手指插進了頭髮裡,悶悶地點了點頭,過了很久,才抬起了頭,眼睛裡也是一片血絲:“他現在非比從前,簡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軟硬不吃!我們一家又把話說絕,實在是沒有回環的餘地。”

    蕭鵬博一句話說完,一家三口徹底陷入了絕望!

    姚靜半生過得驕奢跋扈,從沒有過後悔,只是此刻,卻是後悔得腸子都要青了。

    蕭天翔更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到這一步,想想從前到現在,自己一家對蕭逸的無比過分的態度,禁不住後悔莫及。

    蕭鵬博死死地揪著自己的頭髮,突然間眼睛一亮,抬起頭來說道:“對了,爸媽,我想起了一個人!”

    “什麼人?”蕭天翔和姚靜還以為是兒子想起了什麼名醫,急忙問道。

    “蕭晴,我的小姑姑,蕭逸的小姨媽!”蕭鵬博緩緩說道,“爸媽,你們也知道,大姑姑蕭淑曼當年醉心毒品,管不了蕭逸,可一直都是蕭晴帶著蕭逸的,一直到七歲,蕭晴去了瑞士。這蕭逸從小就和蕭晴親,只要蕭晴出面,蕭逸一準答應。”

    姚靜眼睛一亮,連忙說道:“蕭晴?對了,蕭逸一定能夠聽蕭晴的,老公,你快去給蕭晴打電話,求她回來!”

    蕭天翔卻是沒有像以往一樣立刻行動,而是陰沉了一張臉,沒有說話。

    “老公,你快去啊!”姚靜焦急地催促道。

    “我怎麼去求蕭晴?當年,是我們把壞事做絕,逼得蕭晴遠走他鄉,一走就是十七年,現在,再去舔著臉求人家?”蕭天翔沉聲說道。

    姚靜聞言,眼睛裡的熱度,漸漸地消失了,再度變成了一片頹然,

    蕭天翔看著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樣,狠狠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去,豁出我這張老臉,我去求她,”

    蕭天翔再度長歎了一聲,終是惦記著女兒的性命,走去書房給蕭晴打電話去了。

    而蕭逸此刻,已經乘坐著舒婉的車子,一路回到了濟世堂。

    遠遠地就看見餘子曼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濟世堂的門口遠遠地張望著。

    一見了蕭逸的影兒,顧不得腳上的高跟鞋足有十幾公分,急忙跑了過來。上下仔細打量了一陣蕭逸,關切地問道:“蕭逸,你沒事兒吧?”

    “有舒婉在,我怎麼會有事兒?”蕭逸朝著舒婉展顏一笑。

    舒婉卻沒有回答蕭逸的話,看著餘子曼通紅的眼圈,笑著說道:“呦,呦,我們的余大美人,不是一直以波大臀圓的冰山美女自居嗎?怎麼眼圈紅了?不會是進了沙子了吧?來來,我幫你吹吹!”

    “去你的,死丫頭,你還不是一聽蕭逸出事,巴巴地趕來了?”餘子曼氣得跺腳說道。

    “還不只她一個人來的哦,還有四大車的士兵!”蕭逸卻在一旁笑著添油加醋!

    “啊呦,了不得啊?過去都聽說,衝冠一怒為紅顏,舒女神這是為哪般啊?”餘子曼陰陽怪氣地說道。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2 01:52
第60章 一片喧囂

     舒婉被她說得俏臉一紅,掃了一眼蕭逸說道:“自然是為男人了!”

    說完,一伸頭,叭地一聲在蕭逸臉上印上了一吻,笑著說道:“我好不容易撈出來的男人,別被別的小妖精搶去了,蓋個章!”

    “呸,不知羞!”余子曼看著舒婉和蕭逸親熱,自己的俏臉卻是禁不住一紅。

    “蕭逸,我走了,知道你還有事要忙,子曼,你不走嗎?”舒婉鬆開了蕭逸的胳膊,笑著問向了餘子曼。

    “我當然不能走了,關鍵時刻,徒弟得給師傅幫忙啊!”餘子曼一推眼鏡,大氣凜然地說道。

    舒婉撇撇嘴笑了,一邊坐進了自己的汽車,一邊說道:“幫忙可以,可別幫到了不該幫的地方!”

    “那就不勞你操心嘍!”餘子曼故意手扶眼鏡,擺出了一個格外曼妙的造型。

    “哄!”舒婉一腳油門,直沖了過來,堪堪到了餘子曼面前的時候,才踩住了刹車。

    “啊!”餘子曼嚇得一聲尖叫,慌亂地跳到了蕭逸身後。

    “哈哈哈!”舒婉遙遙向蕭逸揮了揮手,大笑著離開了。

    “啊,死丫頭,嚇死我了!”餘子曼手扶胸口,好一通喘息。

    “呵呵,開工嘍!”蕭逸招呼了她一聲,徑直走進了濟世堂。

    余子曼應了一聲,緊跟著蕭逸走進了診所。

    蕭逸一邊救治患者,一邊趁機向餘子曼講解著四象針法。餘子曼孜孜不倦,學得極為認真。

    一下午的時間,蕭逸師徒便又救治了十幾個病患。

    被治癒的病人們,激動異常,同樣地,第一時間把自己接受治療的視頻,發到了網上,在這個特殊的時期,像一顆炸彈一般,在海城市民心中,掀起了軒然**。

    “波西卡毒瘤被小中醫當場治癒!我的天啊,難道這種病,竟然有人能夠治好?難道,我們有救了?”好多市民心中響起了同一個聲音。

    於是,海城市的大小網站,瞬間,便被這幾個視頻佔據了最重要的位置。

    舒婉此刻,剛剛遊完泳,只穿了一件寬鬆的浴衣,赤足散發坐在書房的電腦前。抿了一口咖啡,點開了一個網頁。

    一眼便看到“小中醫當場治癒波西卡毒瘤,有圖有視頻!”這樣的一個熱帖,回復數,已經到了一萬多。

    “這傢伙,到底非池中之物,這麼快,便引起了轟動。”舒婉的嘴角扯開了一抹會心的微笑,點了進去。

    可是,令舒婉驚訝憤怒得卻是,帖子裡竟是罵聲一片。

    “波西卡毒瘤豈是一朝一夕,幾十分鐘之內就可以治好的?就好比有中醫宣稱可以在兩周內打通任督二脈,一樣地可笑。沒文化真可怕,竟然有人相信這種鬼話?”

    “一定是有騙子中醫,想要大發國難財,為自己做虛假宣傳呢。要是波西卡毒瘤都能治好,他還用待在那個又小又破的診所裡?你瞅瞅那診所,還沒有屁股大。”

    “就是,看看那視頻病人前後的神情對比,也太假了吧,想要造價宣傳,倒也找點實力派的演員啊,這作假的宣傳手法實在是太過拙劣。”

    “中醫無用,只會在這個時候騙人騙財,難怪,魯迅先生都說,中醫不外乎是有意無意的騙子!”

    “強烈呼籲人肉這個敗類中醫!”

    偶爾有幾個帖子冒頭,以大大的篇幅講述自己被蕭逸救治的經過的,卻也被大家調轉槍口,當成了托兒,被噴的體無完膚。帖子瞬間,如石沉大海般,被淹沒在一片罵聲中。

    “奶奶的,居然敢這麼懷疑蕭逸?”舒婉氣得柳眉倒豎,火速註冊了用戶名,發帖子罵道:“我看無知者無謂的人,是你們!你們憑什麼臆斷他是騙子?有種,你們今後誰得了這個病,別去找他!”

    可是,一分鐘不到,就有無數的罵聲回復。

    “靠,又一個托!”

    之後,就是一連串的經典國罵。

    舒婉氣得簡直暴跳如雷,掐著腰,咬牙切齒地說道:“娘的,居然敢罵我?這就找人封了你們的網站!”

    可是,沒等舒婉找人封了那家網站,各大媒體,就已經幾乎在同一時間,發出了官方的消息:“特大好消息!波西卡毒瘤的治療,取得了突破性的進展,濟世堂名醫蕭逸醫生,于近日,運用祖傳針刺放血手段,有效治療了數十例患者,經檢查,經蕭醫生治療的所有患者,愈後無任何後遺症。市政府已在濟世堂附近的街心公園,成立了專門的隔離區……”

    當晚間新聞上,女播音員用甜美的聲音播報了這一條喜訊之後,海城市到處一片呼聲,市民壓抑了幾天的心情,一掃而光。大家奔相走告,終於有救了!

    一時間,網路上更是風向逆轉。

    “鼓掌!懷疑蕭醫生的人,被狠狠打臉!”這一個配發了蕭逸完整治病視頻的帖子,瞬間蓋過了所有的帖子,點擊率在幾小時內飆升過了百萬。

    大家的回復中,無不是讚美之詞。

    偶爾有幾個頑固的質疑者,險些被大家的口水淹死,最後只得銷聲匿跡。

    “啪!”百草堂裡,剛剛恢復了元氣的楚柏楊,狠狠地拍在了椅子上,生生把一側椅把拍了下來,“沒想到,這場天災,竟是成就了這個小子!”

    “大哥,我們怎麼辦?”楚柏淮心裡妒火中燒,恨恨問道。

    “還能怎麼樣?他現在是市里乃至省裡領導眼中的寶了,全市的人都盯著呢,你聽聽大家都說些什麼?民間聖手?無冕之王?混蛋,我們百草堂百年老字型大小,楚家幾代名醫,也從未得過這些稱號啊!可惡至極!”楚柏楊再度狠狠一拍,把另一隻椅把也拍了下去。

    “大哥,就這麼坐等著看他羽翼豐滿?”楚柏淮陰沉著老臉,咬牙切齒地說道。

    “這個時候,不是尋常時候,不要去惹事生非了,免得倒讓他抓住把柄,利用領導對他的仰仗,來對付我們。”楚柏楊雖然萬分不情願,還是權衡利弊,如此說道,但是,末了,不忘從牙縫裡說道,“好在,中醫協會交流會的日子,已經不遠,我要讓他,爬得越高,跌得越慘!”

    而此刻,中醫協會內,李青山正和三位頭髮同樣花白的老人聚在一起,撫掌暢談。

    “依我看來,蕭逸的這次成功,對於我們整個中醫業來說,都是件可喜可賀的事兒啊。以往,不管咱們如何宣傳,老百姓首先對中醫沒有信心,認為中醫騙人騙錢,這一次,大傢伙兒的命,都是蕭逸救回來的,我看以後,必定要局勢逆轉啊!”一位長臉的老者,手撚著頜下的幾根鬍子,欣然說道。

    “老白,你說的一點沒錯,蕭逸這次,可是為我們中醫揚眉吐氣了,他奶奶的,我倒要看看,這回那些個天天叫囂著‘廢除中醫’的雜碎們,現在怎麼說?”年紀稍輕的雷姓老者拍著桌子,痛快說道。

    “我早就說過,在我見到蕭逸在我面前施出四象針法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中醫當興了!”李青山深深歎到。

    其他三老也是情緒激動。

    而此刻的蕭逸,對於世人的議論,卻是渾然不知,酉時一到,依然停止了診病。

    看病不過酉,這是蕭逸不可動搖的原則問題。一來是因為凡事有時有節,二來也是因為,酉時一到,天地間陰陽交替,正氣不足,一個不留神,醫生本人也容易被病邪之氣侵害。

    不過,所有人也不敢發出一點怨言,奇人必有怪癖,只要蕭逸能治好這本是絕症的病,大家就已經是千恩萬謝了。

    濟世堂成了疫區,曉月也不能回家了,只能暫住在同學家裡。

    而餘子曼為了免於來回奔波,便暫住到了曉月的房間。

    第一次和一個年輕男人同在一個屋簷下,餘子曼心裡很是有些緊張,也有些莫名的興奮,兩人吃過了晚飯之後,餘子曼裝作若無其事地看著電視,但是,眼睛卻是不時地瞟向蕭逸的房間。

    蕭逸一吃過晚飯,便鑽進了自己的房間,並且吩咐餘子曼不要打擾,也不知道他在鼓搗些什麼。

    “難道本姑娘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坐在這裡,他都不知道要來搭訕一下,聊點什麼嗎?再發生點什麼不應該發生的,本姑娘說不定也會答應哦!”餘子曼摸著自己細緻的小臉,正襟危坐,不過,耳朵卻是一直仔細地聽著蕭逸房裡的動靜。

    可是,足足過了兩個多小時,餘子曼已經哈欠連天,坐的腰酸背痛了,蕭逸還沒有出來。

    “哼,難道我的魅力就那麼差嗎?”餘子曼氣哼哼地跺了一下腳,只得向曉月的臥室走去。

    可是,就在走到門口的那一刻,蕭逸的房間門卻是驟然打開了。

    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迎面就鑽入了餘子曼的鼻孔。

    “哇,是什麼?這麼香?”餘子曼抽著鼻子,驚奇地問道。

    蕭逸卻是伸出了手掌,露出了手裡的一粒金黃色的丹丸來。

    “這是什麼?”餘子曼伸手接了過來,那丹丸還是熱的,裡面似乎蘊含了無限的熱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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