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大仙醫 作者:悶騷的蝎子 (連載中)

 
y0914168105 2013-6-1 21:24: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9 783679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2 01:59
第81章悲劇的劉白卉

     “哦?原來是這樣!”圍觀的群眾恍然大悟,在座的好多中醫也是頻頻點頭。

    “不愧是百年老字型大小,百草堂的中醫一出手,便以中醫的理論解釋通了強迫症的原理,實在是有兩下子。”

    “是啊,雖然一直聽說這楚氏爺孫行事不太地道,不過,今天他們竟能挺身而出,捍衛中醫,看來,傳言有誤啊。”

    眾人對百草堂的好感度,不由得蹭蹭上升。

    而劉白卉也沒想到,原本是特意針對蕭逸的一個病例,竟被百草堂接了過去,不過,劉白卉卻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依然氣定神閑,看起來絲毫也不擔心,一抹鄙夷的笑容在臉上蕩漾著。

    此刻的楚柏淮已經拿出了準備好的銀針,在小女孩的內關、神門等穴位下針,行的是大補的手法。

    場內此刻靜得落針可聞,大家都目光灼灼地看著楚柏淮下針,期待著在楚柏淮的銀針之下,能夠出現奇跡。

    小女孩的雙手內關穴都有針,無法再繼續擦手的動作,倒是安靜了一會兒。

    可是,隨著時間一點點地推移,小女孩臉上焦躁不安的情緒,明顯地多了起來,雙手神經質般不停地張合著,似乎也在極力地控制自己不去考慮擦手,可是,到了第三分鐘頭上,終於在忍無可忍,在眾目睽睽之下,竟自己拔出了內關穴上的銀針,急迫不堪地從口袋裡掏出了濕巾,心滿意足地擦了起來,那情狀就如同毒癮發作的人,終於得到了毒品一般,讓人看得既心疼又無奈。

    楚柏淮的針灸,竟然沒能見效!

    “啊?不管用?”圍觀的眾人和好幾個中醫,都是一聲失望的驚呼。

    楚柏淮自己也懵了,按說,自己和大哥的診斷斷然不會錯了的。只是,為什麼會不見效呢?

    “哈哈哈,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能包治百病的中醫?連心理學領域最最常見的強迫症,你們這個大言不慚的老中醫都沒辦法,就更別提別人了!”劉白卉放聲長笑,對楚柏淮譏諷不已。

    “你!”楚柏淮被當面貶損,直激的他老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差點沒當場吐血。

    現場劉白卉找來的一眾記者,更是把握住了這一幕,閃光燈不停地哢嚓,把劉白卉的得意和楚柏淮的挫敗,全數記錄下來。有的記者甚至連題目都想好了:“普通心理學疾病,難住百年老字型大小中醫。”副標題就叫:“中醫包治百病?笑話!”

    “哼哼,剛才還煞有介事的什麼經脈虛弱,心陽不足,到如今,怎麼都不管用了?這就是你們一個個口口聲聲的,糊弄了華夏人幾千年的經絡、氣血?”劉白卉此刻得意非凡,本就口才奇佳的他,現在說起話來,簡直就是咄咄逼人!

    在場的中醫們也沒想到,信心滿滿的楚氏兄弟,竟然一上來就吃癟,雖然這兄弟二人人品不咋的,但是,醫術卻是響噹噹過得去的,楚柏楊更是素有“海城快針王”之稱。可是,誰成想一出手卻不見功。

    面對著如此眾多的已經開始竊竊私語的圍觀群眾,和虎視眈眈的媒體記者,一眾中醫腦門微微有些見汗了。難道,這一次的中醫協會交流會,會就此夭折?

    蕭逸就是在這一刻,在各位中醫的企盼中,站起來的!

    緩緩走到劉白卉面前,蕭逸搖頭一笑:“劉白卉,我以為上次凱旋山莊一別,足以讓你領悟經絡氣血之妙,哪知,你卻仍然如此冥頑不靈!”

    “少說廢話,如今,你是否還敢當著大家的面兒,跟我說,中醫可以包治百病?”劉白卉直面蕭逸,似乎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了,激動地一張白淨的臉都隱隱發紅。

    “呵呵,這句話,我先不忙說!倒是可以先解你之惑,讓你知道一下何為經絡氣血!”蕭逸淡笑著說道。

    “哼,你當我是這些糊塗的中醫愛好者嗎?即便是你講上一萬年,我也不會相信你的謬論。省省吧你!”劉白卉不屑地一聲冷嗤。

    “不用那麼麻煩,也根本不用我說什麼。”蕭逸冷然一笑,遙遙地向下面的曉月一招手,叫道:“曉月,到台前來!”

    “我?”曉月一驚,沒想到蕭逸會在這時候叫自己的名字,驚訝地站了起來,一指自己。

    “沒錯,過來。”蕭逸笑著沖她點了點頭。

    曉月在眾目睽睽之下,臉色泛紅,但是卻也答應了一聲,走到了台前。只是,面對劉白卉的時候,卻是有些不自在,畢竟,自己還曾聽過他的演講呢,就連他身後的好多示威者,看起來也都很眼熟。

    “哼,秦曉月?有始無終!白白辜負了我對你的厚望,你如今面對我,不覺得羞愧嗎?”劉白卉直視著曉月的雙眼,目光灼灼地說道。

    曉月在劉白卉的目光下,頭腦一陣發熱,臉龐不自覺地就紅了,一抹羞愧之情,從心底緩緩滋生。但是,就在這時,脖子上突然就傳來了一股清涼的感覺,在那股清涼之下,頭腦瞬間就清醒了起來,也就馬上恢復了常態,輕輕搖了搖頭,曉月正色直面劉白卉,朗聲說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們竟打著愛與信任的幌子,宣揚抵制中醫。我家世代中醫,倘若我一開始就知道,怎麼可能加入你們?你們身為華夏兒女,卻如此公然地抵制中醫,簡直就是背祖忘本,該羞愧的人,是你們!”

    曉月說到這裡,陡然間記了起來,之前參加這個活動時,就是脖子上突然傳來的清涼感覺,令自己能夠漸漸地走出了狂熱,最終放棄這個活動的。

    “難道?是蕭大哥送自己的玉墜,在冥冥中保護自己嗎?都說玉有辟邪的作用,難道,這是真的?”曉月不禁驚喜地看向了自己的玉墜。

    只是,她當然不知道,如此劣質的玉墜,自然是沒有什麼辟邪作用的,真正起作用的,是蕭逸當初封存在其內的一絲清明的神識。

    “哼,簡直就是朽木不可雕也,你倒是給我說說看,經脈在哪?什麼叫氣血?”劉白卉一聲冷哼。

    “這……”曉月心思急轉,把老師平日裡講授的東西,仔細地回顧了一下,就要張口陳訴。

    “曉月,何不用我以前教你的方法,直觀地告訴劉白卉呢?”蕭逸微笑著沖著曉月說道。

    曉月看了蕭逸的表情,本就冰雪聰明的她,馬上就反應過來蕭逸的意思了。

    “啊?蕭大哥是讓我用那個法子嗎?”曉月心裡不由地一陣噗通,漲紅了一張小臉,緊張萬分,可是,一接觸到蕭逸那鼓勵的眼神時,卻是覺得心下一片寧靜,也就沖著蕭逸淡淡點了點頭,就向劉白卉走了過去。

    “劉白卉,你看好了,我這就給你介紹經脈和氣血?”曉月走到了劉白卉身邊,脆聲說道。

    “切!”劉白卉一聲不屑的冷嗤,若是蕭逸開口,劉白卉恐怕還會認真聽幾句,駁斥幾句,可是,曉月一個大學生,能講出個什麼來,劉白卉根本就絲毫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冷笑著說道,“恐怕,你沒這個本事啊!”

    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曉月已經出手了。

    右手的二指疾點,用上了蕭逸所授的“閻羅指”的點穴指法,一下子,就點在了劉白卉腦後玉枕穴的位置。出手的力度和技巧,與那天點蕭逸時所用的,一般無二。

    只是,劉白卉可不是蕭逸,被這一指點中之後,眼睛一翻,就乾淨俐落地昏睡了過去。砰地一聲,直挺挺地躺在了講臺上。

    “啊!劉白卉這是怎麼了?”現場一陣哄亂,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驚恐地看著臺上一動不動的劉白卉。

    只有曉月興奮地臉都紅了,遙遙地沖著蕭逸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天啊,秦曉月是怎麼把劉白卉放倒的?”下面的學生們一片譁然,就連幾個老中醫,也用震驚地站了起來。

    “你,你個妖女,到底把我們偶像怎麼樣了?”劉白卉帶來的一眾示威者,狂叫著就沖臺上沖了過來。那架勢,簡直就是要和曉月拼命一般。

    “都退下!”蕭逸一聲低喝,周身陡然間放出了一股滔天的氣勢,沖的那些示威者齊齊地站住了腳,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蕭逸緩步走到了劉白卉身邊,同樣伸出二指,在劉白卉的腦後又疾點了一下。

    “呼!”劉白卉眼睛一睜,悠悠轉醒,意識到自己竟然是躺在地上的,驚得一躍而起,大聲恐懼地叫到:“我怎麼會躺下的?”

    “曉月,告訴他!”蕭逸揮了揮手。

    “劉白卉,你聽好了!我剛才點了你腦後的玉枕穴,玉枕穴是膀胱經的大穴,氣血留駐之地,我用外力點中,就切斷了你膀胱經氣血的運行,你的腦部就得不到充足氣血的供應,故而就昏睡了過去。現在,你知道什麼是經脈,什麼叫氣血了吧?”曉月扳著手指頭,一本正經地問道。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2 01:59
第82章喪心病狂


     “哇,居然真的讓我見識到了點穴功夫?”眾人一片譁然。

    而且,大家剛才都以為,蕭逸會傳授一些基本的學術理論給秦曉月,讓她講解給劉白卉聽,哪知道,蕭逸竟是傳給了秦曉月點穴手法。現在中醫也會用到點穴,但是,多半是些促進氣血流動的點按手法,像曉月這樣,一指就立即令人昏睡的手段,簡直是十分地罕見。這似乎只在武俠小說和電視劇中,才經常出現。現實中,常人哪能有機會看得見?

    眾多中醫愛好者,一瞬間就狂熱了起來,早有那有先見之明者,把這一幕錄了下來,即刻傳到了互聯網之上。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興奮不已。就連劉白卉帶來的這些記者們,也都如同打了雞血一般,閃光燈閃成了一片,這一幕,深深地觸動了獵奇獵新的記者們的底線,以至於,一時間這件事兒的震撼程度,已經讓記者們忘了自己屬於哪一個陣營了。好多記者又已經想好了題目:“美女一出手,活人被點倒。”副標題就叫做:“記親見中醫點穴絕技!”

    “蕭逸居然用這樣的方法,來講述經脈穴位和氣血,倒真是一針見血,生動得很,這下劉白卉無話可說了吧?”李青山等幾位老中醫極為驚喜地站了起來,興奮地說道。

    楚氏爺孫三人此刻卻是神情如出一轍般,大張著嘴,不可思議地看著蕭逸和秦曉月,萬萬沒想到,蕭逸竟是用這樣生動的方式,來講解經絡氣血。這一招,自己斷然想不到,即便是想到了,也不能保證一出手就點倒劉白卉,更何況,並不是自己出手,而是徒弟出手!

    “蕭逸……”楚柏楊一張老臉抽搐著,心裡嫉妒得簡直要發了狂,雙手死死地摳住了椅子的邊緣。

    而劉白卉更是沒想到,千防萬防,到底還是著了道,竟是被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大學生,給當場點倒了。這醜出的,不可謂不大。氣惱地拍著身上的灰塵,劉白卉叫到:“這不可能,你們一定用了什麼卑鄙的手段,把我弄暈了,況且,就算把我點倒了,又能怎麼樣呢?蕭逸,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混淆了大家的視聽!你會點穴又怎麼樣?那例簡簡單單的強迫症,就在那裡,你們偌大的中醫協會,還不是束手無策?”

    劉白卉這句話一說完,全場登時鴉雀無聲。

    的確,那個小女孩,依然默默地坐在角落裡,使勁兒地擦手呢。若是,今天不能解決了這個病例,說得再天花亂墜,也不足以服天下!

    在場的媒體記者們,直到此刻,也記起了自己的任務,默默地把攝像機,對準了那個小女孩。那個小女孩似乎成了此次中西醫之爭的一個關鍵人物。

    而隨著劉白卉的一個暗示,那些個身著統一“抵制中醫”制服的示威者們,也都默契地一起高喊起來:“治病,治病!治不了強迫症,就不要妄談中醫包治百病!”

    全場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了蕭逸的身上,若是在場還有一個中醫能治那個小女孩的病,大家毫不懷疑,一定就是蕭逸。

    突然間,“中醫的脊樑”這幾個字,出現在了大家的腦海中。

    是,蕭逸就是那中醫的脊樑,是中醫最後的希望!

    所有的群眾,無不悄然握緊了拳頭,把期望、企盼的目光投向了蕭逸。

    蕭逸看了一眼劉白卉,眼神漸漸地淩厲起來,冷冷說道:“這女孩,我自然是要治的。除此之外,你身後的所有的這些示威者,我也一併要治!”

    “什麼?還要治這些示威者?這些人也都有病嗎?”好多人第一時間竊竊私語。

    而那些示威者本身,一聽了蕭逸的話,卻是神情激動,怒不可遏地叫道:“你們才有病呢!相信中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你們可是病得不清。我們相信科學,怎麼會有病?”

    蕭逸卻沒再說話,而是徑直走到了小女孩的面前,蹲下身來,雙手扶起了女孩的小臉,讓她能直面自己。

    可是,女孩目光渙散,即便是被蕭逸捧住了小臉,也絲毫不為所動,依然細緻地一下一下地擦著自己的小手,就像根本沒看見蕭逸這個人一樣。

    “孩子,你累不累?困了吧?何不睡一覺,休息一下呢?”蕭逸輕輕地說道。

    小女孩渾渾噩噩地搖了搖頭,繼續擦拭著雙手,並且奮力地想要擺脫蕭逸的雙手。

    蕭逸卻堅持著讓她看著自己,再度輕輕地說道:“孩子,你困了,你聽,媽媽唱起了搖籃曲,喚你回家睡覺了!”那語氣輕柔地就像是怕驚擾了小女孩一般,又如同春風化雨一般,細細密密地落在了小女孩的心底。其實,蕭逸已經用上了神識的溝通力。

    小女孩在微微掙扎了一下之後,終於,眼皮越來越沉重,竟在大家的注視下,悠悠睡了過去。蕭逸招過了曉月,讓她扶住女孩,不至跌倒。

    “咦?不是治療強迫症嗎?蕭醫生怎麼把小女孩說得睡著了?”

    “難道,蕭醫生學貫中西,要用心理學的催眠療法治療小女孩?”眾人議論紛紛,目光灼灼地看向了蕭逸。

    眼睜睜地看著大家又要對蕭逸崇拜有加,楚氏爺孫,簡直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還是楚柏楊老謀深算,眼珠一轉,精准地把握住了時機,沉聲說道:“蕭逸,你要用催眠來治療患者,那可就不能算是中醫手段治好的了啊!蕭醫生難道沒想過這一層?”

    “就是,有本事就用中醫的手段來治!”劉白卉身後的一眾示威者,一經楚柏楊提醒,頓時叫囂起來。

    “嘶……”李青山等老中醫,氣得臉都綠了,恨不得立時就過來,給楚柏楊那張賤嘴幾個耳光,好不容易,蕭逸出手治人了,楚柏楊竟在這個時候,話裡藏刀,槍口對內。

    一眾中醫也氣得要死,但是,卻也無話可說,不由得緊張地看向了蕭逸。

    蕭逸聽了楚柏楊的話,卻是微微一笑,緩緩說道:“非也!我還沒有開始治療!”

    “沒有開始治療?你這是什麼意思?”楚柏楊雙眼微眯,冷然問道。

    “我只是先解除了劉白卉加注在小女孩身上的催眠術而已!”蕭逸沒有理會楚柏楊的咄咄逼人,卻是把一雙眼睛,死死盯住了劉白卉。

    “什麼?這個女孩難道是被劉白卉催眠過的?”眾人豁然一驚,李青山等老中醫直接站了起來,驚聲問道。

    “沒錯!女孩六神無主,目光渙散,從一進屋,我就知道,她是被人催眠過的,至於,劉白卉處心積慮地催眠她,到底有什麼目的,我想這是不言而喻的吧?”蕭逸直視著劉白卉,沉聲說道。

    “啊?這是真的嗎?”眾人驚詫地望向了劉白卉。

    “你,你胡說!我治人還來不及,怎麼會做這種無謂的催眠?”劉白卉臉色發白,死死咬定。

    “哼,是不是胡說,馬上便見分曉!”蕭逸冷聲說完,即刻走到了正在沉睡的小女孩面前,一聲低喝,“醒來!”

    隨著蕭逸的聲音,小女孩揉了揉眼睛,真的醒轉了過來。

    四顧看了一下周圍,臉上現出了一片迷茫,隨後,竟有些害怕,看了一圈之後,突然看見了劉白卉,小嘴一撇,竟哭著叫道:“舅舅,這是哪啊?媽媽呢?我要回家!”

    “天啊!她,她竟然是劉白卉的外甥女?”

    “關鍵是,她竟真的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難道真的是被劉白卉催眠了之後帶來的?”

    “可是,拋開她是劉白卉的親外甥女不談,劉白卉為什麼要催眠她啊?”大家驚詫欲絕,卻議論紛紛。

    “那是因為,劉白卉覺得,這樣更保險。催眠了女孩,給她一個深度的潛意識,令她無論在何種情況下,都能不停地擦手,這樣,以達成劉白卉擊敗中醫的目的!至於,為什麼選自己的親外甥女,我想,一來,這小女孩本身就有輕微的強迫症,這給了劉白卉以啟發;二來,這樣更方便控制吧!”蕭逸緩緩說道。

    劉白卉眼神閃爍,臉上閃過了一陣慌亂。兩滴汗水,從臉頰兩側,緩緩流了下來。蕭逸分析地實在是精准無比,令他根本無從抵賴,只得無聲地默認了所有的一切。

    “什麼?催眠自己的親外甥女,就為了打敗中醫?這也太他媽喪心病狂了!”

    “看看小女孩的那兩隻手,都擦爛了,他媽的,他簡直是畜生不如啊!”

    群情激奮,大家恨不得沖上講臺來,狠狠地揍劉白卉一頓。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還談什麼中西醫之爭啊?連做人都不配!此時,已經沒有人去追究,這場中西醫之爭了,劉白卉能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本身就已經昭示著他的落敗了!

    可是,望著激憤的人群,劉白卉帶來的那些示威者,卻是死死地以自己的身體,護在了劉白卉身前,神色同樣激憤。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2 02:00
第83章自取其辱嗎

     “誰敢碰我們偶像,我們就和他拼了!”

    “劉博士所說的一切,都是科學的;劉博士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敬佩的!”

    “誓與中醫抗爭到底!”

    這些示威者,又開始高喊口號了。那激動的模樣,簡直非常人能比!似乎即刻就讓他們為了劉白卉去死,他們也會義無反顧,甘之如飴!

    “我靠,他連禽獸都不如,你們還要護著他?真是他媽的愚忠啊!”

    “就是,腦子被門擠了嗎?怎麼會有這麼是非不分的人呢?”人們氣憤不已。

    “那是因為,他們也都中了劉白卉的毒害了!”蕭逸聲音不高,卻是瞬間蓋過了現場所有亂糟糟的聲音。

    全場原本亂哄哄的人們,就如同三伏天被兜頭澆了一瓢涼水一般,一股徹骨的清涼從頭頂直透到腳趾尖。激靈靈打了個戰,所有人都閉了嘴,把目光轉向了蕭逸。

    大家當然不知道,蕭逸剛才的一聲輕喝,已經用上了神識之力,那效果簡直就如同醍醐灌頂一般,震人心魄。別說是這裡的這些人,即便是鬧市街區,蕭逸這聲音不大的一嗓子,也能瞬間讓人全部安靜下來。

    “什麼?他們也被劉白卉催眠了嗎?”人們瞬間的安靜之後,卻是對蕭逸的這句話感到了更大的震驚!

    “非也,他們並沒有被催眠,可是卻更加麻煩,他們被劉白卉洗腦了!”蕭逸看著劉白卉,厭惡地說道。

    “洗腦?”在場的眾人,對於這個概念,卻是絕不陌生的,“洗腦”多被應用於一些傳銷組織和邪教組織中,組織者反復向參與者灌輸錯誤的理念和觀點,最後,這些理念和觀點,會被參與者全數接受並認同,成為其自己思想中的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或許,窮其一生,都會走上錯誤的道路,無法自拔。

    “劉白卉本身就是心理醫生,熟知人的心理,對這些人進行洗腦,的確是容易的很。只是,難道,他僅僅就是為了抵制中醫,就要對這麼多無辜的人進行洗腦?這,這也太喪心病狂了。”眾人無不心有戚戚焉。尤其是曉月,此刻,一張小臉後怕得都發白了,渾身不自覺地打顫,若不是自己抽身而退得早,那豈不是也要被他洗腦了?

    李青山老院長也直接走到了蕭逸身前,極為擔憂地說道:“蕭逸,這可怎麼辦?洗腦可不是身體上的疾病,咱們恐怕幫不了這些人啊。可是,讓這麼多被劉白卉洗腦的激進分子流入社會,這無疑是一種隱患啊!”

    李青山的話,聲音並不大,卻足以令在場的人陷入憂慮之中。大家不由得又把目光,集中在了蕭逸身上。

    “李院長,這也沒什麼治不了的!”蕭逸淡笑著說道。

    “啊?洗腦也能治?”眾人徹底地被蕭逸的話震驚了,不過,片刻的驚訝過後,更多的卻是質疑。

    的確如同李青山所有,洗腦,只是一種思維的形成,根本不屬於疾病,蕭逸一屆中醫,又如何去治療呢?

    就連剛才已經冷汗連連的劉白卉,此刻也縱聲長笑:“哈哈,蕭逸,不管你說我給他們洗腦了,還是怎麼樣。總之,這些人跟我一樣,有生之年,絕不會相信中醫。你以為你是神嗎?可以改變人的意識?哈哈哈,蕭逸,你真是幼稚得可笑啊!”

    劉白卉此言一出,其身後的示威者們,也都面露譏色,冷笑不已。

    蕭逸卻根本不急,緩緩說道:“但凡被洗腦者,只要有人重新地向他們灌輸正確的思想,讓他們無可辯駁,洗腦的效果自然解除。我有一言,要獻於在場的所有人,若是聽過之後,依然有人從心底認為中醫是偽科學,那麼,我自願退出今年的交流會,從今以後,永不再提中醫。”

    “哄!”在場的眾人,一下子就炸了鍋。

    “蕭逸,犯不著這樣!人各有志,只要我們自己知道中醫是好的,管他別人怎麼說?”李青山聽見蕭逸這麼說,算是徹底地急了,急忙勸道。

    其他的好多中醫,也是紛紛應和李青山的說法:“蕭醫生,的確犯不著,任何國家,任何年代,都有信仰上的爭論,若是,顧著別人的看法,制了氣,實在是不值得啊。”

    “蕭醫生,我們相信你,相信中醫,他們愛被洗腦,就洗去,痛苦的是他們自己!”好多中醫愛好者,含淚大聲疾呼,生怕蕭逸就此離開中醫的世界。

    蕭逸卻淡然地擺了擺手,笑著說道:“諸位,我並不是制氣,只不過,是要為無知的人們,講解一下我們的中醫而已。”

    蕭逸說著,再不顧眾人的反對,轉身走到了黑板前,在上面寫下了兩個大字:“科學!”

    那筆法追勁,意度天成,讓大家心頭無不肅然起敬。

    蕭逸放下了粉筆,掃視了一遍全場,淡淡張口說道:“各位同仁!今天,劉白卉要以一己之力代表西醫,與我們討論中醫是否科學的問題。對於‘科學’這個詞,我瞭解不深,但是,想來是劉白卉等一眾西醫推崇的,那麼,我今天就班門弄斧,講一講這個‘科學’。”

    “哄!”而在場的不論中醫,還是眾位中醫愛好者,全都心涼了半截。

    幾百年來,中醫一直被某些人冠以“偽科學”的名頭,也一直有中醫在奮力反抗,大聲疾呼。但是,卻從沒有人要用西醫所謂的“科學”的途徑卻解釋它。陰陽表裡,虛實寒熱,這些東西,究竟該如何和“科學”掛上鉤呢?蕭逸這個舉動,會不會到頭來是自取其辱呢?

    “哈哈,”劉白卉一聽蕭逸的話,就是一陣開心之極的大笑,“你要是講精氣神、陰陽五行之類的,或許還是行家,可是,你竟然在我面前,講‘科學’,簡直就是找死。就等著我一一駁斥你,讓你沒臉走下這個講臺!”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天助我也!”楚氏爺孫看見了蕭逸寫的這兩個字,卻是心頭一陣狂喜。此刻,他三人心中,倒是和劉白卉轉的是一般無二的念頭。

    “蕭逸,究竟是年輕了啊!何必在這等小事兒上,和劉白卉那種小人較真呢?”李青山、雷老等人不由得一聲長歎,簡直不抱什麼希望了。再一想到,若是不能說服在場的示威者,那麼,中醫界將永遠地失去蕭逸這一個中醫奇才,那該是何等的可悲可歎啊?

    蕭逸卻是神情淡然,再度拿出粉筆,在黑板上畫了起來,筆法流暢,渾然天成,一會兒功夫,一副人體內臟器官圖,就活靈活現地出現在了黑板上。各個器官歷歷在目,比之西醫教學中用到的掛圖,還要清晰直觀。

    在場眾人無不屏息凝神,看向了蕭逸,全場靜的落針可聞。

    蕭逸笑著掃視了一遍眾人,指著黑板,朗聲說道:“大家來看,這裡便是人體的心臟,心臟充滿了動力,永不停息。按照科學的說法,運動會產生能量。而心臟的運動即產生熱能。這點熱能,便是我們的生命之本。而這點熱能又是如何從心臟傳導到全身的呢?這就不得不講一下肺臟。如果把心臟看成是一台永不停歇的發動機,那麼肺臟,便是一個水箱,在保證發動機不過熱的同時,也把箱中的水蒸發氣化,這氣就是我們所說的肺氣……”

    蕭逸一開口,便是些最簡單的科學術語,把深奧的看不見摸不著的中醫理論,用一種極其形象生動的語言,講解了出來。字字句句都簡單易懂,即便是那些攝像的媒體外行,都是一聽即懂。

    早已經做好準備,想要駁斥蕭逸的劉白卉,聽了蕭逸的話,卻是瞠目結舌,根本無從下嘴駁斥。因為,蕭逸所講的每一句話,都是最淺顯的知識,但是,卻每一句都合乎科學道理。

    而在座的中醫們和中醫愛好者們,卻是越聽越驚奇,學了中醫這麼多年,陰陽表裡,虛實寒熱,知道得太多了,卻不知道,原來,人體還可以用物理學的原理來解釋一番。蕭逸這理論實在是太過新鮮,但是,卻也令人耳目一新,恍然大悟。

    李青山、雷老等人一聽蕭逸開口,卻是一掃剛才的頹然之態,簡直是驚喜不已,早知道蕭逸應該是身出名門,否則,不可能知道那古老的抱醫禮,更不可能是四象針法的傳人。

    可是,卻沒想到,蕭逸竟能把深奧的人體,用現代物理學的理論加以講解。而且,講的如此絲絲入扣,生動新鮮。難道蕭逸早有準備?才敢說下大話?

    不過,李青山的念頭,卻是大錯特錯了。

    蕭逸的這番話,完完全全是臨時起意的。這物理學的知識,無疑是來自於前身的記憶,只不過,蕭逸覺得用其來解釋人體內部氣血的運行,實在是再合適不過。既然劉白卉這些人想要聽科學,那便給他用科學講就是了。當然,所有的這一切,都得益于蕭逸多年來對人體極其純熟的認知。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2 02:00
第84章就地倒戈

     所以,這番話,對於蕭逸來說,卻是真正地做到了深入淺出,觸類旁通。根本不容駁斥。甚至,蕭逸還信手拈來了很多西醫裡常見的病例,以這套理論,加以一一解釋。

    教室內的人,漸漸地聽得入了迷,隨著蕭逸的講解,而不住地點頭、驚歎,到最後,無不是化為了一種贊同。

    這番場面,讓楚氏爺孫再度感到了一種無力感,千防萬防,還是阻止不了蕭逸引起的轟動!但是,卻也從心底知道,蕭逸所講的一切,都是無可辯駁的,萬分正確的!

    “五千年來中醫的理論早已是一個定律,無需去做任何改變。看病診病,三根手指,治病救人,幾根銀針。這亙古不變的東西,叫什麼?就叫做真理,叫做科學!不怕中醫是偽科學,就怕科學是偽真理!”蕭逸言之灼灼,擲地有聲地結束了自己的發言。

    “嘩!”教室裡外,掌聲響成了一片。

    “對啊,五千年的中醫,才是真正的科學!”

    “蕭醫生,你講的太好了!我們從來沒有聽過,中醫可以這麼生動地解釋。”

    “蕭醫生,再給我們用這套理論,講講其他的病例吧!”

    在座的中醫愛好者們,在喊!

    老中醫們,顫顫巍巍地在喊!

    甚至連那些跟著劉白卉一同來的媒體的記者們,也激動地在喊!全然忘了自己的陣營!

    大家已經全然忘了,蕭逸是為了那些洗腦的人,才講的這番話的了。只知道,蕭逸所講的這一切,太過精彩,讓人禁不住想從蕭逸這裡得到更多的人體的奧秘。

    蕭逸卻是擺了擺手,淡然地向那些目瞪口呆的示威者們問道:“劉白卉在我講到一半的時候,已經溜走了,你們此刻,可有要駁斥我的?”

    大家聽蕭逸這一說,才驚覺,的確,劉白卉已經不見了蹤跡,並且,連那個小女孩也不見了,只是,剛才大家實在是被蕭逸的講演吸引了全部的心思,全神貫注之下,竟沒有發現劉白卉的小動作。

    只是,他的中途溜走,已經代表了一切!

    示威者們面面相覷,他們只是被劉白卉的醫學理論迷惑了,但是,並不代表他們缺乏其他的辨識能力,偶像不聲不響地溜走了,就已經宣告了他的理論的覆滅。而且,所有人也不得不承認,剛才蕭逸對於中醫的講解,的確是無懈可擊!

    “你們到現在還想說什麼?你們願意為之付出生命的偶像,已經跑路了!”

    “中醫就是科學,你們這些被劉白卉蒙蔽了雙眼的人,醒醒吧!”一眾中醫和在座的中醫愛好者們,現在可是徹底地揚眉吐氣了,大聲呵斥著這些示威者,盡享勝利的喜悅。

    “這,這……”示威者們面紅耳赤,羞愧不堪。

    “算了,你們也都算是受害者,這些天受了不少折磨,都回去吧!”蕭逸揮了揮手,淡然說道。

    示威者們萬萬沒想到,蕭逸竟能如此大度,不但沒有絲毫的責備,甚至還有體恤,這讓這些人心裡羞愧的同時,也感動不已。

    “都回去吧,以後,要多加注意,免得再被劉白卉這種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蕭逸再度擺了擺手。

    可是,令蕭逸意外的卻是,這些示威者,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知道是誰帶頭,小心翼翼地說道:“蕭醫生,我們不想走,多虧了您點醒了大家,以至於不讓我們囊成大錯。您講的太好了,您這種名醫,我們好不容易有幸遇到了,要是再就此錯過了,豈不是得終生遺憾?我們求求您,讓我們留下來,我們想聽您繼續講解中醫。”

    說完,這個帶頭的人憤然脫下了身上寫有“抵制中醫”的衣服,摔到了地上,使勁用腳踩了幾腳。其他人,有樣學樣,也都紛紛脫下了制服,唾棄、踩踏不已。

    “哄!”在場的其他人,卻是萬萬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原本是瘋狂叫囂著要抵制中醫的一群人,竟被蕭逸打動地,成了中醫的絕對擁護者。這種驚天逆轉,不能不讓人慨歎,世事之無常,更讓人讚歎,蕭逸之神奇!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就都留下來吧!”蕭逸點了點頭。

    眾人見蕭逸終於答應了,興奮地一陣高呼。

    “蕭醫生,也讓我們留在這裡,記錄中醫的神奇吧!”記者們也幾乎異口同聲地說道,神色之懇切,若是不明就裡的人,一定斷然看不出,他們剛剛可是氣勢洶洶,一門心思地想看中醫出糗來著。

    既然連那些示威者,都能懸崖勒馬,改頭換面,蕭逸又何嘗會不給這些媒體的記者一個機會?淡淡地點了點頭,應許了記者們的請求。

    記者們欣喜若狂,更有人再度想好了稿子的題目:“蕭醫生完勝劉白卉!為中醫正名!”副標題乾脆就直接引用蕭逸的那句話:“不怕中醫是偽科學,就怕科學是偽真理!”

    而世間的事情就是這樣,功成名就與一敗塗地,往往就在一念之間。這些記者中,日後便真的有人因著完整地記錄了蕭逸在這次中醫交流會上的表現,而聲名鵲起!

    這場劉白卉發起的所謂的中西醫之爭,也在蕭逸的完美表現下,以中醫的完勝落下了帷幕,成為了所有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甚至在很多年以後,記錄這一場紛爭的視頻,赫然成為了所有中醫的學子們必看的一段教程。尤其是其中,蕭逸對於科學中醫的闡述,更是普及到了大江南北、全國內外,引起了一陣熱議。蕭逸的那句“不怕中醫是偽科學,就怕科學是偽真理”,更是成為了中醫界的一句至理名言、戰鬥口號。而蕭逸,在此一役之後,更是被徹底地公認為“中醫年輕的脊樑”!

    當然,這一切都是後話了。

    此刻,李青山等老中醫,對這個結果簡直是滿意得無以言表。

    “諸位,提前午休!讓蕭逸好好休息休息,下午交流會再開始!”李青山滿臉激動地宣佈了這個決定,之後,便和雷老等一眾老中醫,小心翼翼地簇擁著蕭逸,出了階梯教室,進了李青山的辦公室。

    “蕭逸,贏得漂亮啊!要不是你,我們這幫老傢伙,斷然想不到該怎麼樣對付有備而來的劉白卉啊!”李青山握著蕭逸的手,無比激動地說道。

    蕭逸能感覺到,李院長的手一直都在微微的顫抖。

    “是啊,如果真是讓劉白卉勝了,那後果不堪設想啊,以後中醫協會即便不解散,也再沒臉組織什麼活動了。”

    “蕭逸,你真是為普天下所有的中醫爭了光,狠狠地給了那些個整天叫囂著要取締中醫的雜碎,一記重重的耳光!”

    幾位老中醫,此刻的心情,和李青山一樣激動。看向蕭逸的眼神,都像看見了寶一樣,炙熱的不行。

    蕭逸也並沒有過多地說客套的話,和大家一道,分享著勝利的喜悅,與劉白卉的這一戰,算是在振興中醫的道路上,再度向前邁出了一大步,這讓蕭逸很是滿意。

    “老幾位,我突然有個想法,你們出來一下,我和你們說說,如何?”李青山突然神色激動地沖幾位老中醫說道。

    “老李,賣什麼關子?有話就說啊!”老幾位興奮勁還沒過,跟著李青山出了辦公室,笑著催促道。

    李青山眼神熱切地向辦公室內回望了一眼,卻是對那幾位老中醫說道:“老幾位,自從老會長去世之後,咱們中醫協會,就一直沒再選會長,這會長一位,可是空了有好幾年了。”

    “那是老李你非要舉賢任能,說什麼也不肯擔任啊。”雷老馬上介面道。

    李青山搖了搖手:“我何德何能啊?不過,現在,我可是有了個最最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你是說蕭逸?”幾位老中醫異口同聲地說道。

    李青山重重地點了點頭。

    “著啊!現在,還有誰能有蕭逸在中醫上的這份造詣?蕭逸來擔任會長,那可真是實至名歸啊。”雷老一捶手心,興奮地說道。

    “蕭逸的醫術,那是絕對沒得說的,可是,蕭逸畢竟年輕,恐怕協會內,會有人不服氣啊,最起碼,楚氏兄弟,那就不是省油的燈!”白老幾分擔憂地說道。

    “操,他們要是敢反對,就要拿剛才他們治不了劉白卉的事兒,好好地貶損貶損他們!老李早就說過,這會長之職,必是能者居之,和年齡有什麼關係?”雷老火爆的脾氣,登時就罵開了。

    不過,他說的話,的確在理,其他老幾位聽了也都頻頻點頭。

    白老考慮問題周密,想了想,卻是再度說道:“老李啊,只是,這只是咱們一廂情願的想法,蕭逸那邊,能不能接受啊?”

    李青山聞言也是眉頭微皺:“這也是我所擔心的啊,蕭逸這孩子,向來不喜歡這些虛名,當初我聘他做附屬醫院的名譽副院長,還是好一通相求呢。”

    “那怎麼辦?”其他幾老一聽這話,登時急了。剛才一聽李青山提到要讓蕭逸當這個會長,大家都覺得看到了無盡的希望,這會兒焉能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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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七竅生煙的楚柏楊

     “莫慌,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咱們都耐下性子,好好地去勸蕭逸,相信他終是會答應的。”李青山想了想,沉聲說道。

    “對對對,老李這話在理,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眾人一致叫好。

    “那咱還等什麼?進去和蕭逸說去!”雷老是急性子,率先大步就走回了辦公室。

    只是,當老幾位把他們的想法對蕭逸言明瞭之後,出乎大家的意料,蕭逸卻是第一時間就痛快地答應了。

    “哎呀,白白瞎擔心了半天,我就知道,蕭逸不可能拒絕咱們中醫協會。”雷老一拍光亮的腦袋,欣喜若狂地說道,“走吧,老李,你馬上去宣佈一下,咱們有新會長了!”

    “嗨,老雷,不帶你這麼急的,馬上就到了午飯時間了,什麼事兒都等中午吃完了飯再說啊。”李青山笑著說道。

    “哈哈,我這不是一聽到蕭逸答應,高興地忘了形了。”雷老不好意思地摸著自己的光頭,大聲說道,惹得大家一陣善意的哄笑。

    “蕭逸,我們去吃午飯吧!吃過了飯,你也好好休息一下,下午,可一定要給我們展示四象針法啊!”李青山笑著對蕭逸說道。

    “好。”蕭逸笑著答道,並率先站起身來。

    眾人依舊擁著蕭逸,魚貫出了辦公室,向學院招待所的餐廳走去。

    而此刻的另一間休息室裡,楚氏爺孫卻是滿臉的憤恨。

    “啪!”楚柏楊狠狠地一掌拍下,小小的矮桌被他拍得一陣搖晃,桌上的茶杯彈跳了幾下之後,終於掉到地上,砰然摔碎。

    “沒想到,千防萬防,還是讓那小子得了手!”楚柏楊恨恨說道。

    “是啊,大哥,都怪那個該死的劉白卉,出了這麼多么蛾子,不但沒能折辱了蕭逸,更是給蕭逸提供了發揮的機會。可恨!”楚柏淮也是一臉的惱怒。

    “爺爺,那我們怎麼辦?現在圍觀的群眾,還有那些記者,都像瘋了一樣,等著看蕭逸再製造轟動呢,我們就坐視不理嗎?”楚文傑幾分焦急地問道。

    “哼,那我今年豈不是白來了?怎麼會就這樣便宜了他?別忘了,為了今天這一次交流會,你爺爺我可是費盡了心機。哼,讓他先得意一會兒也好,登高跌重,下午就要地讓他好看!哼哼,只怕他忙活了這一大通,都要給咱們百草堂做嫁衣裳啊!”楚柏楊冷笑著說道,面容都有幾分扭曲了。

    一扭頭,看向了自己的弟弟楚柏淮,楚柏楊低聲問道:“柏淮,都安排好了?”

    “你放心,大哥,萬無一失!咱們親制的眩暈散,本就無色無味,就算他蕭逸精於中藥,也斷然嘗不出來的。”楚柏淮眼神陰狠,點頭低聲答道。

    “那咱爺們就馬上去餐廳,記住,要注意言辭,千萬別露了馬腳!”楚柏楊嚴肅地吩咐道。

    爺孫三人即刻離開了休息室,向餐廳走去。

    楚氏爺孫的休息室,離餐廳很近,到了餐廳的那一刻,裡面也就寥寥到了幾個中醫。

    這幾個中醫,一見楚氏爺孫到了,都是即刻站起身來,恭謹地打招呼。

    可是,楚柏楊卻是一如既往地眼高於頂,淡淡地鼻子裡哼了一聲,算是答應過了,徑直向主桌走去,可是,還沒等走到主桌,就被一個服務員喚住了。

    “是楚老先生吧?按照協會制定的座位名單,您三位坐在那邊。”服務員一指主桌下首邊的一張桌子,微笑著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楚柏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往這個中醫協會的交流會,自己都不屑於參加的,今年能親自來了,已經是給了中醫協會天大的面子,沒想到,中醫協會竟然不把自己當盤菜,連主桌都上不了?

    “對不起,楚老先生,今年因為多了蕭醫生和他的女弟子,主桌位置有限,所以,請您三位坐那邊!”女服務員依舊微笑著說道。

    楚柏楊聞言差點沒氣得一口血噴出來,渾身發顫,面色鐵青叫道:“好啊,好啊,蕭逸的女弟子都能取代我們坐在主桌了!你們安排的好啊!”

    “大哥,算了,大事兒要緊,這口惡氣,咱們總有一天要找回來。”楚柏淮同樣氣得要發狂,但是,想到此行的最終目的,還是伏在楚柏楊耳邊,低聲勸道。

    “是可忍孰不可忍?”楚柏楊面容扭曲,眼睛都紅了,可是,心裡又何嘗不知道楚柏淮所說的道理?為了大計,卻也只得狠狠壓下了一腔的怒火,使勁地一甩袖子,坐到了下手的桌子邊兒上。

    “噗哧!”好幾聲低笑立馬傳了出來,正是剛才那幾位和楚柏楊打招呼,反被冷落了的中醫,此刻卻是覺得大快人心,在下面竊竊私語。

    “活該,讓他們百草堂天天拽的跟二五八萬似得,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沒想到吧,也有這麼吃癟的時候!”

    “還以為他們是海城中醫界的老大呢?今天在劉白卉面前,還不是吃癟?多虧了蕭醫生,否則指望他們啊,咱們的臉可就丟大了。”

    “蕭醫生從波西卡毒瘤到今天的中西醫之爭,給咱們中醫掙了多少臉!也沒見人家像百草堂一般,眼高於頂啊!那才叫懷才抱器呢!”

    這些議論,聲音雖小,但是在這寂靜的齋堂內,卻也足以一字一句地傳到楚氏爺孫的耳朵裡。

    楚柏楊爺們簡直咬碎了口中牙,才忍住了沒有當場發飆。

    一會兒工夫,就聽見餐廳外傳來了一陣說笑聲。一眾海城德高望重的老中醫,擁著蕭逸,進了餐廳。徑直向主桌走去。眾人路過楚氏爺孫時,眼神都沒瞟一眼。

    楚柏楊兄弟憋得七竅生煙,但是,想到下午的大計,還是生生忍住了。

    “蕭逸,今兒,你可得上座!”李青山一指上位,對蕭逸說道。

    “不不,李院長,您老德高望重,這上位自然是您的!”蕭逸急忙擺手說道。

    “哎?蕭逸,今兒,咱不論年齡高低,只論貢獻大小,你若是不坐這主位,今兒,這主位可是斷然沒有人敢坐的。”李青山執意拉著蕭逸的手,誠摯地說道。

    雷老等人也是一陣附和。

    蕭逸見推脫不過,只得坐了上座,曉月也被安排在了蕭逸的右手邊,弄得小丫頭一陣窘迫。但是,看著這些平日裡德高望重的老中醫們,如此客氣地對待自己,心裡又是不安,又是自豪和甜蜜。

    很快,餐廳服務員們,就上好了酒菜。

    李青山院長激動地舉杯,大聲說道:“各位同仁,今天,我們在這裡**,共商中醫之發展大計,卻不想,引來劉白卉狼子野心。大家有目共睹,多虧了蕭逸,力挽狂瀾,大敗劉白卉,挽我中醫協會之顏面!我們慶祝蕭逸的成功,也感激蕭逸的成功!所以,我提議,大家共同舉杯,謹以杯中酒,向蕭逸表達一下我們的感激之情,如何?”

    “好!”大家轟然叫好,齊齊舉起了酒杯,遙遙向蕭逸敬來。

    蕭逸急忙站了起來,連聲說道:“李院長,言重了!天下中醫,乃是一脈相承,自當同仇敵愾!本是自家內部的事兒,說什麼感激的話?李院長要是再這麼說,就是把我蕭逸當成外人了!”

    “哈哈,好好,蕭逸,我不說感激,那咱們就一同慶祝,慶祝你完勝劉白卉,給咱們揚眉吐氣啊!”李青山朗聲笑道,聲音裡滿是作為一介中醫的自豪之情。

    而這份感情,也無疑感染了在場的每一位中醫。

    現代科技高度發達以來,中醫被所謂的“科學”鄙視、打壓了這麼多年,眾人從未像今天這般揚眉吐氣過。在劉白卉落荒而逃的那一刻,在場的每一個中醫,就看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希望之光,而這束光的源頭,無疑是蕭逸。

    “蕭醫生,我們敬你!”大家幾乎眾口一詞,齊齊舉杯。

    蕭逸自己沉寂了幾百年的心,在這一刻,也不禁熱血沸騰,在場的眾人,都是中醫的希望,只要大家對中醫心不死,那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終有一日,中醫會再度崛起。

    “來,為了中醫的明天,大家乾杯!”蕭逸豪情萬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眾人隨之酒到杯幹。

    李青山老院長被這一幕感染得,已經是熱淚盈眶,卻也再度斟滿了一杯酒。

    舉起酒杯,李青山向蕭逸說道:“蕭逸,這第二杯酒,我們大家依然敬你,不為別的,就為你以一人之力,化解了波西卡危機,拯救了海城的萬千老百姓啊!你知道,媒體是怎麼說的嗎?說你創造了神跡啊!就為這神跡,我們再幹一杯!”

    “乾杯!”眾人緊隨李青山老院長,熱切地一聲喊。

    “乾杯!”蕭逸覺得此刻說什麼都是多餘的,一切的語言,都在這杯酒中,一仰脖,再度一滴不剩地喝下了杯中酒。

    餐廳裡的服務員都有些傻眼了,中醫協會每年都在這裡舉行**,可是,無論是哪一屆,都從未有過這樣的氣氛啊,這氣氛,有幾分熱烈,更多的卻是幾分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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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跪地拜師

     “這些中醫今年是怎麼了?”幾個小服務員禁不住竊竊私語。

    “聽說是中間的那個年輕的醫生,打敗了一個什麼著名的心理醫生!要不然,中醫協會就要解散了!”

    “你連他都不認識嗎?都不看電視嗎?他可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治好了波西卡毒瘤的蕭醫生啊。我舅媽的同學的外甥女,就是得了那種病,當時就快嚇死了,結果,人家蕭醫生幾針下去,立馬就好了。那真是真正的神醫呢!”

    “啊?他就是蕭醫生啊?我靠,前些天電視裡全是說他的,聽得我耳朵都出繭子了。我妹妹超級迷他,我能不能去找他照張相啊?”

    “照什麼相照相?上菜去吧你!你沒看大家都爭著敬蕭醫生酒呢?人家有功夫搭理你?”

    而那邊的李青山老院長也已經端起了第三杯酒,鄭重說道:“蕭逸,這第三杯酒,我敬你,因為你是四象針法的傳人,老祖宗留下的好東西,在你這裡續下了傳承,你是我們整個中醫的恩人!”

    蕭逸卻搖了搖頭,鄭重地說道:“李院長,我說過,中醫協會,是我們海城中醫最後的一塊陣地了,這裡也集聚了中醫的中堅力量,中醫之崛起,理當從這裡開始。我,承蒙祖宗垂愛,幸得四象針法絕技,斷不敢藏私,定要把這祖宗的瑰寶,和大家一同分享。”

    “好啊,謝謝蕭醫生!”眾人情緒激動地喝下了第三杯酒。

    “各位,我的任務到此結束,你們誰想敬蕭逸酒,儘管來,給你們透露個秘密,蕭逸的酒量啊,那可不是一般的好啊!哈哈!”李青山院長大笑著說道。

    卻是徹底引發了一場向蕭逸敬酒的狂潮。

    其間自然不乏很多中醫借此良機,把行醫過程中,曾經遇到的疑惑,盡數向蕭逸請教。

    蕭逸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令好多中醫受益匪淺。

    甚至一個常年受頸椎病困擾的醫生,叫做何文勇,當場求救于蕭逸。

    蕭逸顧不得吃飯,乾脆站起身來,來到了那醫生身後,以“觀音手”絕技,當場為他推拿頸椎。

    在座的中醫一見蕭逸要亮絕活,無不起身簇擁到蕭逸左右,觀摩起來,誰能錯過這好機會呢?

    蕭逸雙手輕動,就已經施出了“觀音手”推拿絕技,在何文勇的脖子上按摩開來,其間但聽得嘎嘎之聲不絕於耳,把那中醫疼得齜牙咧嘴的,不過,僅僅幾分鐘之後,就感覺到了以往木木的脖頸,漸漸地溫暖起來。

    “呼,真是舒服啊,這種暖暖的感覺,已經好多年沒感覺過了。”那位叫做何文勇的中醫,驚喜萬狀地說道。

    蕭逸卻按住了他說道:“別動,你這頸椎可是積年久病了,要想根治,必須得給你紮幾針!”

    說著,蕭逸竟拿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

    “哇,蕭醫生要展示四象針法了嗎?”在場的中醫們徹底沸騰了,大家抻長了脖子,把蕭逸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只等看這失傳了千年的傳說中的針法再度現世。

    更有人以極度羡慕的口氣說道:“老何,你真是有福了,竟然能讓蕭醫生在你身上親自施用四象針法!”

    “是啊,早知道有這待遇,我一定先求蕭醫生了。哎呀,白白錯過了好機會!”好多人扼腕不已。

    何文勇此刻也是激動萬狀,自己的頸椎病能不能好,已經顯得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這次竟能有幸讓蕭醫生在自己身上施展四象針法,自己有機會親身感受四象針法之下的玄妙感覺,這是多麼難得的時機啊?何文勇簡直在心中感歎,蒼天待自己真是不薄啊!

    一眾中醫的目光,都不可避免地集中在了蕭逸手中的銀針上,就連餐廳裡的服務員,也都在週邊站在了凳子上,向裡面好奇地張望著,餐廳內一時間完全靜了下來。

    可是,大家卻沒有注意,人群外,卻有三個人,坐在位置上,紋絲未動。不是別人,正是楚氏爺孫。

    看見大家把蕭逸團團圍住,楚柏楊眼睛裡猛然迸出了一絲難掩的驚喜,向著楚柏淮一努嘴,以極低的聲音說道:“柏淮,這真是天賜良機,還不快去?”

    “大哥,您就擎好吧!”楚柏淮也是神色詭異激動,鬼鬼祟祟地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包白色的藥粉,悄然走到了蕭逸的杯子旁,趁著所有人不注意,右手熟練地一抖,便把那包藥粉,一絲不剩地撒落到了蕭逸的酒杯裡,那藥粉瞬間融化於無形!

    楚柏淮遙遙地沖著楚柏楊一點頭,也裝模作樣地加入到了圍觀的人群中,只是,那臉上卻是一臉的陰險得意的神情。

    而蕭逸這邊,四象針法已經施展開了,一眾中醫眼珠都不肯錯一下地觀摩著,一邊點頭不已,一邊暗自讚歎,大家多數也是用針灸的,卻是萬萬沒想到,這世間竟有人能夠把針技施展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而作為“小白鼠”的何文勇此刻卻是臉上見汗,緊皺著眉頭,最後終於似忍不住了一般叫道:“不行,脹,脹的厲害!我感覺好像裡面的氣息要把針頂出來了一般!我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這就對了,我剛才用的白虎搖頭針法,打通了你阻滯的經脈,這是氣血暢通了的跡象啊。”蕭逸笑著說道,順道就給大家講解了一下這白虎搖頭針法。

    眾人無不悉心傾聽,甚至有人拿出了紙筆,細緻地一字不落地記錄下了蕭逸的講解。這可是“四象針法”啊,多少古籍裡反反復複地提到過,一提起它的失傳,無數名醫都是扼腕不止的。如今能有幸親眼見到,眾人哪會不認真?

    而留針時間到了之後,蕭逸拔出了所有的銀針。

    何文勇即刻便站了起來,從左至右,由前至後好好地搖了一圈脖子。竟是再沒有了之前的澀滯之感了,以往一晃脖子就嘎嘎作響的聲音,此刻也奇跡般地蕩然無存了!

    “啊呀,舒服啊!如同新生一般!蕭醫生,您真是神了!”何文勇高聲叫道。

    “這麼快就好了?不愧是四象針法啊!蕭醫生不愧是神醫啊!”

    “哇,老何,真是被你占了大便宜了!”眾位圍觀的中醫驚歎蕭逸醫術的同時,也是對何文勇豔羨不已。

    何文勇神色激動,卻是停止了晃動脖子的動作,噗通一聲,就雙膝跪倒在蕭逸面前,迫切地說道,“蕭醫生,請您無論如何要傳我這一手,我願意從今天起,即刻關了我的診所,鞍前馬後,跟著蕭醫生您!”

    何文勇的舉動把大家弄得驟然一驚,不過,也有那機靈的瞬間都反映了過來,也都隨著何文勇,即刻就要給蕭逸下跪拜師。

    蕭逸急忙托起了何文勇,也阻止了其他人下跪,笑著說道:“各位,千萬不要這樣!我此次能來中醫協會,就沒想藏私,我的四象針法,無論誰想學,我都會傾囊相授!”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我們海城的中醫可是有福了!”中醫們聽了蕭逸的話,簡直就是狂喜不已,即刻就嚷嚷著要報名。

    李青山趕忙攔住了狂熱的人們,說道:“我說,各位同仁,這件事兒,事關重大,不急於這一時啊,咱們協會內部一定會有安排的,現在,大家還是都坐好吧,讓蕭逸好好吃頓飯啊!再怎麼交流,也得吃飽肚子不是?”

    “是是!”眾人被李青山說的,也是不由得一陣陣臉紅,只顧著向蕭逸請教了,卻是忘了現在還是在飯局上,這真是廢寢忘食了。

    蕭逸也知道這都是大家求知若渴,心裡不但沒有責怪,反而只有欣喜,被李青山和雷老等人擁著,又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來來來,為了咱們今天能見識了蕭逸精妙絕倫的針法,咱們幹一杯!”雷老端起酒杯,大聲領酒!

    一眾中醫轟然叫好,齊敬蕭逸。

    蕭逸淡笑著端起了酒杯,只是,酒杯到了唇邊的時候,卻是微微一頓。

    一旁的楚楚氏爺孫,可是一直以眼角的餘光瞟著蕭逸呢,一見蕭逸的舉動,三個人,三顆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可千萬不要被他發現才好!”楚柏楊心中默念,身為百草堂的大當家的,這輩子什麼陣仗沒見過,可是,此刻卻是緊張地簡直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竟暗自祈禱起來。

    楚柏淮更是緊張地手心裡滿是冷汗,臉色都發白了。

    楚文傑更是不堪,腿肚子都抖了起來。

    不過,還好,蕭逸微微的停頓之後,卻是談笑間,把那杯酒一飲而盡!

    “呼!”楚氏爺孫齊齊地出了一口氣。

    蕭逸剛剛這一停頓,或許根本不到一秒鐘,可是,三個人的心裡卻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見到蕭逸終於喝下了那杯酒,爺孫三人不禁暗中交換了一個眼色,那目光中盡是陰謀得逞的得意。

    “爺爺,那蕭逸也不過如此,任他精似鬼,還不是要喝咱們的洗腳水?”楚文傑壓抑著內心的狂喜,低聲說道。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2 02:01
第87章挑戰


     “哼哼,文傑,記住,為人切不可得意忘形,他蕭逸還不是剛才被人捧得得意地忘了行了?”楚柏楊眼睛微眯,冷笑著說道,“當然,這也是因為咱們的眩暈散,本就不是一般的藥!”

    “大哥,這下咱們可是穩操勝券了吧?半個小時之後,眩暈散藥效就會發作,到時候.嘿嘿嘿.”楚柏淮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期待的後果。

    “都閉嘴吧,小心露了馬腳!注意觀察他的動靜!”楚柏楊輕輕地一擺手,低聲喝道。

    楚柏淮和楚文傑登時收聲,兩雙賊溜溜的眼睛,卻再也不曾離了蕭逸。

    而對於這一切,蕭逸似乎渾然不覺,依然淡然地談笑著,甚至點評起桌上的飯菜來,並且,一招手,把一個服務員叫了過來,說道:“服務員,這個涼拌田七真是不錯,還有沒有了?再給我來一盤!”

    “啊,有,有啊,有田七!”那個被叫過來的服務員,正是一門心思想要找蕭逸照相的那個,如今被蕭逸叫到了眼前,簡直激動地語無倫次。

    “有就給我再上一盤!”蕭逸笑著說道。

    服務員卻站著沒動,急三火四地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小心翼翼地說道:“那啥,蕭醫生,我老崇拜你了!您能跟我照張相嗎?”

    此言一出,惹得大家一陣哄笑!

    蕭逸卻是搖頭,故意笑道:“你崇拜我什麼啊?”

    “當然是崇拜您醫術精湛了,您的醫術啊,簡直是神出鬼沒的!” 小服務員急忙說道。

    只是,這句話一說出來,更是逗得大家前仰後合的。

    “不是,蕭醫生,我不是要說神出鬼沒,那個詞叫啥來著?鬼斧神工?”小服務員急的抓耳撓腮地解釋,更是惹到大家大笑不已。

    “你是想說我的醫術神鬼莫測吧?”蕭逸也大笑著說道,“哈哈,說的真正的神鬼莫測,那我可比不上那座的百草堂的楚氏神醫啊,我建議你啊,和我合照之後,再去找他們照相去!”

    眾人聽了蕭逸的話,卻都是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

    楚氏爺孫乍聞蕭逸提到自己,都是不由得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但是,看蕭逸依舊是滿面春風,絲毫沒有任何發難的跡象,三個人的心才不由得稍稍放下了一點。

    “蕭醫生謬贊了!”楚柏楊一欠屁股,遙遙地沖著蕭逸一抱拳,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呵呵!”蕭逸淡笑著,什麼也沒說,任由小服務員與自己合了影。

    而那小服務員欣喜若狂地收好了手機之後,瞅了一眼楚氏爺孫,卻是一撇嘴,低聲嘟囔道:“他們算什麼神醫?百草堂的藥向來是死貴死貴的,而且一個個服務態度極差,好像誰離了他們活不了似得。”

    說完,一擰身,兀自去給蕭逸端田七去了。

    楚氏爺孫被他一頓吐槽,簡直怒髮衝冠,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也就生生忍了下來,尤其是看到蕭逸似乎絲毫不察酒中有異,爺孫三人更是心花怒放,也就犯不著和小服務員計較了。只是,小服務員的這番話,卻是和之前幾個中醫的話,簡直如出一轍,這不由得讓楚柏楊感到了一種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意味。

    午飯過後,時間終於在楚氏爺孫的盼望中,推移到了下午。

    中醫協會的交流會繼續在那間階梯教室中進行。

    只是,與上午不同的是,下面一百多個座位,此刻座無虛席,更有很多人自備椅子,坐在了過道中。更有實在找不到位置坐的,就在教室的各個角落裡站著,當真是把個階梯教室圍的水泄不通。那些記者,不但沒走一個,甚至又有同行加入,好幾台攝像機多角度進行著拍攝,當真是把這裡當成了一場盛會。

    李青山見此盛況,內心的激動簡直無以言表,站在講臺上,對大家深深地點頭致意之後,李青山激動地說道:“各位同仁,今天下午,在這裡我們將繼續我們的中醫交流。但是,在進入正題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對大家宣佈,這也是上午,我和其他幾位副會長商量之後,一致得出的意見。”

    李青山說到這裡,微笑著看向了蕭逸,之後,笑著說道:“我們中醫協會,自從老會長去世之後,便一直沒再選舉會長,實在是老會長臨終前有吩咐,中醫協會的會長,不但要德者居之,更要能者居之。我受命于老會長,這些年來,一直沒能為大家找到德能兼備之人,實在慚愧得很。不過,終是上天庇佑我海城中醫界,讓我們中醫得以遇到蕭逸蕭醫生。因此,我們幾個副會長一致決定,推舉蕭逸蕭醫生,成為我們中醫協會新的會長!”

    “啊?”這個消息,就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入了一顆炸彈一般,令所有人驟然一驚。

    不過,短暫的錯愕過後,階梯教室內卻是迸發了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好啊,蕭醫生作我們的會長,簡直就是眾望所歸啊!”

    “太好了,這下咱們中醫協會可是有盼頭了!”

    “除了蕭醫生,又有誰有資格成為咱們的會長呢?”

    一眾中醫使勁鼓掌,激動欣喜之情,如同李青山一樣,溢於言表!

    可是,一旁的楚氏爺孫,卻是萬萬沒想到,事情竟發展到了這一步,蕭逸他聲名鵲起也就算了,只是,他僅僅才參加了這麼一次中醫協會的交流會,竟然就要被當場推舉為會長?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大爺爺,他若是做了會長,那以後豈不是要對咱們指手畫腳了?大爺爺怎麼辦?”楚文傑焦急地說道。

    “怎麼辦?按原計劃進行,我不但讓他當不上這個會長,更要讓他顏面掃地,沒臉走出這間教室!”楚柏楊一雙眼睛裡,簡直就要噴出火來一般,一拍桌子,驟然站了起來,大聲說道:“李青山,我覺得你們此舉是大大的不妥!”

    此言一出,全場登時安靜了下來。

    不過,片刻之後,卻是再度沸騰了,大家把矛頭一致對準了楚柏楊,群情激奮,大聲叫道:“怎麼就不妥了?蕭醫生不做會長,難道要你們楚氏兄弟做會長?呸,做夢去吧!”

    楚柏楊卻是根本無視眾人的議論紛紛,冷冷地站在那裡,待得大家的聲音稍稍平息了之後,才冷哼了一聲,緩緩說道:“李青山,你口口聲聲中醫協會的會長,必是那德能兼備之人物。但是,蕭逸何德何能?能當此大任啊?”

    李青山眉頭緊皺,沉聲怒道:“蕭逸的德能,在場所有的諸位,都是有目共睹,怎麼只有你楚柏楊看不見嗎?”

    “哼,人前做戲,蒙蔽了眾人而已吧!”楚柏楊恨聲說道:“古人雲,君子不奪人所好,而蕭逸,就在幾天前,公然從我們百草堂奪走了我的百年靈芝王,我多次上門索要,卻是橫遭此子拒絕,甚至出言不遜。這樣的人,有何德行?”

    聽了楚柏楊這話,下面坐著的眾人倒是一陣驚歎。

    李青山卻是氣得渾身都有些哆嗦,厲聲喝道:“楚柏楊,你真是信口雌黃啊!要不是我當時在場,還真是要被你給說得信了,明明是你弟弟非要和蕭逸打賭,賭輸了百年靈芝王,到頭來,在你嘴裡,倒成了蕭逸強取豪奪了?你年紀一把大了,就一點臉面也不給自己留嗎?”

    “原來是這樣!靠,這楚柏楊也太不要臉了,竟然公然地顛倒黑白啊?”

    “難怪他處處與蕭醫生作對,原來是在蕭醫生手上吃過虧啊!”眾人一陣議論紛紛。

    楚柏楊老臉一紅,卻是兀自站在那裡,冷聲說道:“反正蕭逸作這會長,我是斷然不會服氣的,更何況,今天乃是交流會的第一天,幕氏秘藥堂和鬼醫門的人都尚且未到,你李青山就如此專橫霸道,宣佈蕭逸為會長,實在是不能服眾!”

    李青山聽了楚柏楊的胡攪蠻纏,簡直是怒不可遏,顫抖著指著楚柏楊說道:“難道,只有推舉你們百草堂的人,才叫能夠服眾嗎?”

    “非也!既然你說過,中醫協會的會長必須是德能兼備,醫技過人,那麼何不讓蕭逸接受大家的挑戰呢?受下了挑戰,大家自然無話可說!”楚柏楊老眼微眯,盯住了蕭逸,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挑戰?”楚柏楊的這個提議倒是激起了在場很多人的好奇之心,大家原本群情激奮,此刻卻是安靜了下來。目光灼灼,眼含期待地看向了蕭逸。醫武同源,或許,這醫技也和武技一樣,只有比較,才能更有鑒別吧,大家讚歎蕭逸出神入化的醫技,也更是願意看到一場醫門的對決。

    媒體的記者們,更是敏感地捕捉到了這其中的火藥味,齊齊地把攝像機鏡頭對準了蕭逸和楚柏楊,要立時記錄這場對決。

    李青山一看這架勢,心裡驟然就是一驚,不知道楚柏楊到底準備了什麼么蛾子,要對付蕭逸,若真是如同劉白卉一樣有備而來,那還當真是麻煩啊。但是,此刻要是再橫加阻攔,倒是顯得真的是有意偏袒蕭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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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大有來歷的針灸銅人

     “這這.”李青山左右為難地站在了講臺上,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呵呵,李院長,我看楚柏楊這個提議不錯。” 蕭逸施施然走到了台前,笑著說道。

    “蕭逸,挑戰是可以,可是,若是他們楚氏也和劉白卉一般,有備而來,那這比試可就談不上公平了。”李青山憂心忡忡地低聲對蕭逸說道。

    “若不經歷這一道,又如何可以服眾呢?”蕭逸淡笑著沖李青山說道,示意他大可放心,之後,轉向了眾人,朗聲說道,“今天,承蒙李青山老院長等各位德高望重的老中醫看得起,推舉我蕭逸為這中醫協會的會長,蕭逸倍感榮幸!中醫勢衰,在這關頭,我不想推脫。今日這會長之職,我是勢必要接下了!至於能不能服眾,這個我沒有考慮得太多,但是,我願意接受任何人的挑戰,不論是中醫還是西醫!而且,沒有期限,不分形式,我隨時恭候!”

    “哄!”蕭逸此言一出,下面就是一片驚呼。本以為蕭逸定會一番推脫的,沒想到,蕭逸卻是直言不諱,定要接下這會長之職,而且,願意隨時接受任何人的挑戰,這等於給自己找了多大的麻煩啊?不過,話又說回來,單是這份豪氣,就不是其他人能夠比擬的!

    “蕭醫生,好樣的!你這個會長,我們認定了!”一眾中醫簡直眾口一詞。

    在場旁觀的人們,雖然不明白這裡面到底有什麼道道,但是,卻也被蕭逸話語中的豪氣所感染,激動地鼓起掌來,現場竟一片熱烈。

    曉月坐在同學們中間,手都拍疼了,望著講臺上如同戰士一般的蕭逸,沒來由的一陣感動,禁不住眼圈一紅,兩行熱淚汩汩而下。

    曉月急忙掏出了紙巾,暗中拭淚,可是,卻驟然間發現,自己周圍的好幾個女同學,竟也都熱淚盈眶。

    “嗚嗚,好感動!這才是真正的‘中醫的脊樑’啊!”

    “秦曉月,你的蕭大哥好MAN啊,我從沒見過這麼男人的中醫,我決定,以後,他就是我偶像了。”

    “就是,以後拜什麼春哥,信蕭醫生,才能得永生啊!”

    曉月聽了同學們的話,卻是被逗得哭笑不得,但是,看向蕭逸的目光卻是更加柔的似水一般。

    只是,細心的曉月卻是發現,蕭逸此刻竟是隱隱有些搖晃,竟堪堪扶住了講臺的邊緣,坐到了一把椅子上。

    “蕭大哥這是怎麼了?不會是中午的酒喝多了吧?不應該啊,別人不知道,我可是清楚得緊,蕭大哥可是名副其實的千杯不倒。”曉月疑惑的同時,也是擔心不已。

    而坐在前排的楚氏爺孫,一直就緊盯著蕭逸的一舉一動呢,如何能發現不了蕭逸的這一微小的異狀,三人暗中微微對視一眼,心裡俱是一陣狂喜。

    “大哥,看來眩暈散已經發作了!機會來的剛剛好,看來,連老天都幫我們啊,合該我們百草堂揚名立萬!”楚柏淮激動地低聲說道。

    “哼哼!” 楚柏楊陰聲一笑,更是恰到時機地大聲說道,“蕭逸,老朽不才,倒是願意打這個頭陣,和你一較針技!不知道,蕭逸你會不會接受挑戰啊?”

    “針技?楚柏楊可是素有‘海城快針王’之稱啊!據稱針技也是十分了得!”大家一陣竊竊私語。

    “切,再怎麼了得,還能比得過蕭醫生的四象針法?蕭醫生的四象針法,那真可以稱得上神跡了!”

    “也是,不過,老楚既然明知蕭逸針法最強,為什麼還要挑戰針技呢?難道是要自取其辱?”

    “哼哼,那可真是應了那句話了,‘魯班門前弄大斧,關公門前耍大刀’!”

    “嘿嘿,我可是等著看楚柏楊出醜呢,麻痹的,這些年,都沒少受他們爺們的閒氣。”

    一眾中醫議論紛紛。

    楚柏楊自然聽得到大家的議論,卻是鮮有地沒有計較,而是陰狠地一笑,只等蕭逸回復。

    蕭逸淡笑著說道:“自然是要接受的!只是,不知道你想怎麼個比法?”

    “我聽蕭醫生剛才說到,‘沒有期限,不分形式’,高,實在是高,蕭醫生敢在整個醫界說出這種話來,實在是令楚某佩服得緊啊!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過,楚某要是再循規蹈矩,豈不是有些看不起蕭醫生之嫌了?” 楚柏楊冷笑連連,“不如這樣如何?我就和蕭醫生比一場別開生面的,也好讓大家開開眼!蕭醫生意下如何啊?”

    “無所謂!無不可!”蕭逸依舊面不改色,淡笑著說道。

    “好,好啊!”楚柏楊見蕭逸一口答應,心裡簡直樂開了花,一刻不停地沖弟弟叫道,“柏淮,去,請我的那兩尊針灸銅人來!”

    “是,大哥!”楚柏淮應了一聲,即刻離席。

    可是,“針灸銅人”這四個字,一落入大家的耳朵,卻是令所有的中醫立時炸了鍋。

    “什麼?針灸銅人?楚柏楊會有那種寶貝?”

    “那可是中醫界的至寶啊!銅人全身穴位都與經絡臟腑相連,經絡內充滿水銀,外部要以黃蠟塗抹,遮掩住穴位的印記,專門用來考究對穴位的認知熟練度的。‘針入而汞出’,老祖宗醫術與機關術的完美結合之作!多少年來,只是聽說,從未親眼見過!難道,今兒在這兒要見識針灸銅人了?”

    就連那些原本對中醫毫無基礎的記者們,乍聞“針灸銅人”,也是驟然一驚,登時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激動不已。若是在這個不起眼的中醫協會上,竟能記錄下針灸銅人,那可是比什麼都有價值的新聞資料啊。

    眾人無不看向了階梯教室的門口,翹首以待。

    楚柏楊見了大家激動的模樣,心裡卻是一聲冷嗤:“若不是為了對付蕭逸,我會讓你們見識這等寶貝?一群烏合之眾,今兒倒也算是讓你們沾了蕭逸的光了。”

    再冷眼看看蕭逸,蕭逸始終坐在椅子上,此刻竟微眯了雙眼,一動不動,臉上更是沒有一點表情,針灸銅人的消息,竟被他置若罔聞。

    “大爺爺,蕭逸怎麼毫無反應?”楚文傑盯著蕭逸,幾分不解地低聲問向了楚柏楊。

    “嘿嘿,定是眩暈散發作的滋味不好受啊!不過,此刻,他也只能苦苦撐著了,就算他說身體不適,別人也只能當他是怕了。”楚柏楊陰笑著說道。

    “嘿嘿,大爺爺,他這才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大爺爺真是神機妙算,每一步都絲絲入扣,我就不信蕭逸,,他這回還不栽?”楚文傑低聲得意地笑道。

    回頭瞥了一眼秦曉月,楚文傑嘴角閃過了一抹陰狠:“秦曉月,我讓你有眼不識金鑲玉!區區一個蕭逸,又如何和我們百草堂鬥呢?早晚要整的你們徹底地沒有立足之地,到時候,我看你個臭丫頭是怎麼哭著來求我的!”

    而曉月自然感受到了楚文傑*邪的目光,但是,此刻她卻無暇他顧,望著講臺上一動不動的蕭逸,曉月心裡直打鼓,不知道蕭逸到底怎麼了?也不知道,楚氏搬出了那針灸銅人,到底要如何比試,這一切都令她坐立不安。

    而片刻之後,教室門口就傳來了一陣呼喝之聲,正是楚柏淮帶著幾個工人,抬著兩尊一米三高下的針灸銅人,小心翼翼地放置到了講臺上。兩尊銅人竟是一對兒,分別被鑄成了男童和女童的模樣,垂髫稚子,容貌栩栩如生。一身古銅,昭顯著歲月的滄桑,讓在場眾人無不肅然起敬。

    現場的閃光燈瞬間閃成了一片,驚歎聲此起彼伏。中醫界傳說中的至寶在前,任何人都無法再保持平靜。

    蕭逸也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向了面前的這兩尊針灸銅人。

    只是,一看之下,蕭逸卻是立時在臉上浮現出了一種極其複雜的神色來。驚訝、意外、高興、悲戚.各種神情不一而足,但是,最多的,卻是一種滄桑!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眼前的這對銅人,和蕭逸本是大有淵源的!

    它們,它們根本就是出自蕭逸之手!

    這話說來話長,一百多年前,蕭逸座前有一對火工童子,名喚長風、紫衣,生的極為機靈,蕭逸甚為喜愛,傳他們基本**的同時,更是依照他們的模樣,耗費了三月之力,製成了一對針灸銅人,用以教授玄醫門門徒認穴、刺穴!更是指定這對童子親自保管這對銅人。

    然而稚子貪玩,一次因為玩耍誤事,竟是險些害的蕭逸損失了一爐高階丹藥。

    蕭逸震怒,嚴厲地訓斥了他們一頓,並且關了他們的禁閉!便自行去閉關修煉了!只想著威嚇一番,也好讓他們引以為戒、收收心性。

    哪知,此舉卻是嚇壞了兩個小童,為了免於懲罰,兩人竟連夜帶了銅人,逃出了玄醫門。

    蕭逸出關之後,門內的好多長老一致進言,要求蕭逸捉回兩個童子,嚴懲不貸。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2 02:01
第89章難找的膏肓穴

     只是,蕭逸卻是終究沒有那麼做!

    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百年!事過境遷,蕭逸更是身死重生,兩世為人,前世的種種對與錯,早已經都是過眼雲煙了。物是人非,沒想到,竟然能在此處見到舊物!蕭逸的心緒,仿佛瞬間便飄回了玄醫門的那些個日日夜夜,看著這兩尊銅像,就宛若看見了當年那兩個小童一般!時光荏苒,卻是帶不走那段刻骨銘心的記憶!

    而楚柏楊又如何能得知蕭逸心中的一片滄桑?得意非凡地踱到了銅人之前,楚柏楊沖著蕭逸冷笑著說道:“怎麼樣,蕭逸?有幸見識這中醫界的至寶,想來你也激動不已吧?聽說過這針灸銅人的比試嗎?你我二人以針刺穴,誰最先刺完了所有的穴位,誰便是勝了!”

    “啊?那銅人本來就是楚柏楊的,他整日浸*其中,自然是熟練至極了,這不明擺著要坑蕭醫生嗎?”在場的眾人無不一陣驚呼。

    “哼哼,別忘了,是蕭逸自己說的,沒有期限,不分形式,可以任意挑戰的!你們以為中醫協會的會長,是那麼好當的?”楚柏楊嘿嘿冷笑。

    “靠,沒有這麼玩的!”

    “不公平,嚴重不公平!”

    “楚柏楊,你們即便是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大家一陣抗議!

    不過,蕭逸卻是在大家的一片抗議聲中,站了起來,淡然笑著沖眾人擺了擺手,說道:“感謝大家的關愛,不過,我願意接受楚柏楊的挑戰!只是”

    “怎麼?你要反悔了?哼哼,恐怕,此刻你反悔不得了!” 楚柏楊心裡一緊,死死盯住了蕭逸,冷聲說道。

    蕭逸卻笑著搖了搖頭,緩緩說道:“說起來,我和令弟楚柏淮,便是因為打賭結怨,不知道,今天,楚柏楊你可願意再與我賭一次?”

    “賭?怎麼賭?” 楚柏楊聞言眼睛不由得一亮。

    “若是你輸了,我只要求,你告訴我這對銅人的真實來歷!若是我輸了,我願意接受你提出的任何條件!”蕭逸淡淡說道。

    “什麼?任何條件?” 蕭逸此言一出,在座的所有人都是霍然一驚。

    李青山老院長更是馬上高聲說道:“蕭逸,不妥!他楚柏楊成日裡研究這對銅人,蕭逸你是第一次接觸,你又如何是他的對手啊?比試若是輸了也就算了,只是這賭注實在是有失公平!”

    “蕭醫生,三思啊!”

    “蕭大哥,不可以啊!”

    下面所有關心蕭逸的人都急切地喊道。

    楚柏楊卻是因為蕭逸的這句話而激動地渾身發抖,這真是天賜良機,正如大家所說,自己浸*這對銅人多年,銅人身上的每一處穴位,比他自己身上的都要清楚,其熟悉的程度,豈是蕭逸所能比的?更何況,拋開這一切不談,蕭逸早已經被自己在酒裡下了眩暈散,那眩暈散有什麼作用,楚柏楊比任何人都清楚,蕭逸這會兒只怕已經頭暈目眩了吧?

    狂喜的心情,令楚柏楊已經來不及去思考,蕭逸為什麼會開出這樣的賭注了,或許,蕭逸是眩暈散發作,昏了頭腦,也未可知!

    “好好好,難得蕭醫生有這等雅興,老朽自當奉陪到底!哼哼,我還可以承諾,若是你贏了,我不但告訴你這對銅人的真實來源,就連這對至寶銅人,我也拱手讓給你!” 楚柏楊忙不迭地故作大度地說道,實則是拋出了更大的誘惑,目的就是引得蕭逸千萬不要反悔!

    “就這麼定了!”蕭逸一拍手掌,乾脆俐落地說道。

    現場瞬間響起了一片哀歎聲。

    “完了,蕭醫生這是何苦呢?這豈不是正中了楚柏楊的下懷?”

    “唉,好容易盼來了一個會長,現在看來,是沒指望了!”

    “唉,到底蕭醫生是年輕氣盛了啊,被楚柏楊一激,就沉不住氣了!”

    眾人幾乎已經不報任何希望了。

    媒體的記者們卻是精神得緊,擦亮了眼睛,擺好了鏡頭,只等著全力以赴,記錄這場別開生面的比賽了。這種比試,當真是可謂“百年難得一見”啊,簡直就是中醫界最頂級的盛事!

    楚柏楊一刻也不耽誤遞到了蕭逸手裡,滿滿一鐵盒長短不一的針灸針。一張老臉上,雖然極力克制,但是也難掩那種陰謀得逞的興奮,一指銅人,對蕭逸說道:“蕭逸,我可事前提醒你一句,這對銅人,之所以稱作至寶,那是因為它們是古代大賢以機關之術鑄成,每一個穴位都對應相應的經絡和臟腑,若是你下針的力道不夠,不能引出臟腑內的水銀,那麼,可作數不得哦!”

    “這個自然!閑言少敘,開始吧!”蕭逸率先站到了那個女童銅人面前。

    楚柏楊怎肯落後,馬上如蕭逸一般行動起來。

    兩人手指疾點,針了起來。

    上百人的現場,此刻竟是靜得落針可聞,眾人無不伸長了脖子,屏住了呼吸,看著這亙古少見的一幕。

    只是,一番觀摩之後,眾人卻是驚詫地發現,兩人下針的順序,卻是根本不一樣。

    蕭逸是遁著每一條經脈,循規蹈矩,一針針下去,一舉一動,從容認真,便如同蕭逸平時為病人下針一般,順著經脈的走向,每一針都帶著“嗤嗤”的細響,隨即,銀亮的一滴水銀也就隨之出現在銅人的體表,當真是針入而汞出。

    而楚柏楊的舉動,卻是令大家驚詫不已。

    楚柏楊竟是一反常態般,雙手持針,急速地點刺,而且,根本不遁著經脈,竟是憑著自己對這對銅人的熟悉,生生記住了銅人各個部位的所有穴位,從銅人的頭部開始,密密麻麻地刺了下去。

    其手法已經完全脫離了經脈,全然沒有為人治病時的感覺,就如同機械刺繡一般,一次性把頭部的穴位全部刺完。雖然看起來十分怪異,但是,卻不可否認,他這般奇特的手法,卻是比蕭逸快了很多。

    “靠,老楚這是幹什麼?這是刺穴呢?還是繡花呢?這可真是為了比試而比試了,哪有一點名醫的氣度?看起來真是不堪啊。”

    “可是,雖然不堪,但是,速度明顯比蕭醫生快啊,媽的,沒想到楚柏楊年紀一大把,竟然這麼無恥。”

    “唉,看來,蕭醫生真是很難比他快了。”

    “老楚的快針王,看來也不是浪得虛名的,當真是快啊。”

    “他奶奶的,人不要臉,天下無敵,蕭醫生到底是被老狐狸給算計了!”

    眾中醫鄙夷楚柏楊的同時,也是哀歎不已。

    “唉!”李青山一聲長歎,痛惜地轉過頭去,不忍再看,心裡歎息不已,蕭逸經歷了波西卡毒瘤,戰勝了有備而來的劉白卉,一路聲名鵲起,但是,卻是陰溝裡翻船,終究落入了老奸巨猾的楚柏楊的算計。

    “唉!蕭逸一路行來,竟是成就了百草堂,實在是可惜可歎啊!”李青山悲憤地看向了一眾正在直播的媒體們,搖頭不已。

    而蕭逸對這一切,卻是置若罔聞,手中的銀針如同蜻蜓點水般,不斷地刺下.

    只是,當蕭逸還有膀胱經的最後幾個穴位,沒有刺完的時候,那邊的楚柏楊卻是俐落地一把扔了針盒,高聲說道:“哈哈,蕭醫生,承讓!”

    竟是楚柏楊已經率先刺完了所有的穴位。

    “唉!”在場眾人一片哀歎,“到底是輸了。”

    李青山更是急切地跑到了臺上,仔仔細細地檢查起楚柏楊的銅人來,只盼望著,楚柏楊能因為一時疏忽,漏了某一個穴位。

    可是,遺憾得很,楚柏楊的確是為了這一刻準備得太久了,銅人身上的757個穴位,竟是無一疏漏,全部針入而汞出。

    李青山面色慘然,無奈地返回了座位。

    下面的楚柏淮和楚文傑此刻卻是如同兩隻驕傲的公雞一般,得意非凡,楚文傑更是即刻站起來猛地鼓掌,大聲叫道:“我爺爺勝了,我爺爺比蕭逸速度更快,蕭逸,這回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眾人見了楚文傑那小人得志的模樣,無不憤恨不已,但是,此刻卻也無話可說,這一局,的確是楚柏楊勝了。現場靜得落針可聞,氣憤尷尬至極。

    蕭逸卻是不慌不忙,依然從容地紮完了最後幾個穴位。才站起身來,笑著對楚柏楊說道:“海城快針王,真是名不虛傳,當真是一個快啊。”

    “哼!年輕人,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百草堂堂堂百年老字型大小,若是沒點壓箱底的東西,豈不是讓你們這些小輩得意忘了形,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楚柏楊眼睛從蕭逸身上,瞟向了在座的一眾中醫,話裡話外,倒是把所有人罵了一遍。

    眼神轉回了蕭逸,楚柏楊鄙夷地笑道:“年輕人,還是夾著尾巴做人的好,有點本事,無可厚非,但是,那麼囂張,就是自尋死路了。哈哈,不過,既然你事前非要跟我打賭,那麼如今,我也就不得不按照你說的,提點條件了,你給我聽好了”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2 02:02
第90章你認命吧

     眾人聽了楚柏楊的話,無不替蕭逸捏了一把汗,既然已知百草堂和蕭逸之間的衝突,大家絲毫不懷疑,楚柏楊這老匹夫,定是要極度刁難蕭逸。眾目睽睽之下,尤其是媒體的直播之下,蕭逸又該如何答允?若是,這老傢伙真的提出讓蕭逸封針,就此退出中醫界,那可怎麼辦?

    眾人的心揪成了一團。

    可是,還沒等楚柏楊獅子大開口,提出自己的條件,蕭逸卻是擺了擺手說道:“楚柏楊,先先不忙說出你的條件,我們之間的比試,還沒有結束!”

    “什麼?還沒結束?蕭醫生這是什麼意思?”眾人一片驚呼。

    楚柏楊更是哈哈大笑:“怎麼?蕭逸,輸不起了嗎?大家都不是瞎子,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

    蕭逸卻淡然笑道:“非也!我記得你說過,必須保證每一個穴位都要刺中,每一穴位都流出水銀,才算贏,對不對?”

    “沒錯,李青山剛才也上前親自檢驗過了,老朽757個穴位,每一個穴位都有汞出,難道,你還要在這上面找老朽的麻煩,哼,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楚柏楊簡直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恨聲說道。

    一旁的李青山看著蕭逸,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的確,自己剛才數了兩遍,根本找不到疏漏。

    蕭逸卻面色不變,笑著問楚柏楊道:“楚柏楊,我且問你,可曾聽說過膏肓穴?”

    “那是自然!”楚柏楊憤怒地一聲冷嗤,“哪一個中醫不知道膏肓穴?甚至是幾歲的孩童也曾聽說過病入膏肓這個詞,你當我是什麼,竟沒聽說過膏肓穴?”

    “既知膏肓穴乃人體大穴,那麼我且問你,你的銅人上,為何沒有膏肓這兩個穴?”蕭逸淡然問道。

    “這,這我怎麼知道?這或許是工匠設計時出的疏漏,也未可知!”楚柏楊眼神閃爍,冷聲答道。但是,眉頭卻是皺了起來,蕭逸的這個問題,楚柏楊不是沒考慮過,甚至,這個問題困擾了楚柏楊很多年,但是,在這兩具銅人的表面卻是都詭異地少了人體的大穴,膏肓穴。

    “你以為,能設計出這對銅人的人,會出現這種低級的疏漏嗎?”蕭逸一聲冷笑。

    “哼,我不敢懷疑先賢,但是,你也莫要雞蛋裡挑骨頭,分明是你速度落敗,找個藉口而已。”楚柏楊眼神陰冷,不屑地說道。

    “哈哈,無知者無畏啊!”蕭逸搖頭大笑,卻是從盒中再度取出了一根銀針,走向了自己的銅人。

    “哼,蕭逸,願賭服輸,不要嘩眾取寵了,這銅人,老夫研究了不下二十年,那膏肓穴根本就是設計有誤,你小小年紀.”楚柏楊一聲冷嗤。

    可是,話剛說到這裡,他卻驚駭地發現,蕭逸正握住了銅人的一條右臂,輕輕地抬了一下,之後,以一種奇特的手法,一旋一帶,竟生生地把銅人看似融為一體的一條右臂,抬了起來。把垂向地面的一條手臂竟生生轉成了向前平舉的姿態。不僅如此,隨著銅人胳膊的平舉,銅人背部的肩胛骨,竟然也隨之動了起來,就如同真人一樣,肩胛骨之下,竟還有一層銅鑄的肌膚。而起,一個小小的穴位旁,用細小的小篆,清晰地鐫刻著兩個小字“膏肓”!

    “啊?銅人居然不是一體的,胳膊竟然能夠抬起?” 眾人一聲驚呼,簡直驚得眼珠子差點落了一地。

    “啊!”楚柏楊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確實如他所說,他浸*這對銅人足足二十年有餘,從不知道,這銅人的手臂,竟是能夠抬起的。

    只是,自己不知道也就算了,蕭逸他如何會知曉?楚柏楊的心裡湧上了一股不祥之兆。

    而蕭逸卻沒有理會眾人的驚詫,而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抬起了那根銀針,輕輕地刺入了銅人肩胛骨之下的那處膏肓穴位。

    “嗤”地一聲細響,針入而汞出。蕭逸如法炮製了銅人的左側膏肓穴。

    當最後一滴水銀從體內滲出時,銅人雙臂倏然落下,與此同時,銅人體內竟響起了一聲清脆的童音:“恭喜過關!”

    蕭逸聽到了這久違的童聲,臉上浮起了一片很是滄桑的笑容,這句“恭喜過關”自然是當年,蕭逸在製作這對銅人的時候,以神識和陣法封印了一句童聲,每當所有的穴位都刺過之後,便會觸動機關陣法,激發出這句恭喜之詞。一百多年過去了,這句話卻依然如同當年一般,清脆悅耳!

    “啊?”眾人驚得差點摔下了椅子。

    “膏肓穴乃人體至關重要的大穴,古往今來,病人危重無從下手時,醫生便取膏肓穴艾灸,可以起到扶陽固衛、濟陰安營的效果。但是,這兩個穴位卻是不好找,若以人雙臂自然下垂的狀態,是斷然找不到的。所以,銅人的製作者才特意花費了時間和精力,設計了完全符合人體結構的膏肓穴。就是為了提醒下針者,要特別注意膏肓穴的位置!”蕭逸收了銀針,淡然地向全場解釋了一遍。

    “原來如此啊!這設計真是費勁心力,又巧奪天工啊!”

    “只是,蕭醫生為什麼會這麼博學,連這等隱秘也知道呢?”眾人受教的同時,也議論紛紛,驚喜不已,紛紛暗歎今兒真是大開眼界了。

    而楚柏楊滿臉的冷汗倏然而下,心裡瞬間湧起了一股難以壓制的悲愴。

    這對銅人,自己浸*其中二十年,和它們相處的時間,簡直比和自己老婆相處的時間都長,竟是第一次聽見那如夢似幻的一句“恭喜過關”!

    原來,這二十多年,數千次地下針,竟是沒有一次成功地通過它的考驗!自己還巴巴地拿出來和人家比試!

    天下間最最具有諷刺意味的事兒,莫過於此了吧?

    若不是蕭逸,自己這一生,也斷不知道這對銅人一共竟是有759個穴位。

    只是,此刻,楚柏楊寧願不知道這一切,也不願這一切竟是蕭逸告知的。如今,這場比試的結果,已經昭然若揭了。

    “哦!恭喜蕭醫生,蕭醫生勝了!”

    “天啊,蕭醫生好樣的!真是博學多聞,不愧是師出名門,竟是連這種隱秘都知道。”

    “楚柏楊這下可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活該啊!早說過他是班門弄斧吧?”

    “我太高興了,那麼蕭醫生就是咱們的會長了!”

    眾人全部激動地站了起來,熱烈鼓掌的同時,也是議論紛紛,對蕭逸的崇敬之情,簡直溢於言表。

    曉月更是激動地熱淚盈眶。

    而楚柏淮和楚文傑,卻是傻了眼,萬萬沒想到,手拿把掐勝券在握的楚柏楊,竟是敗了,海城一代快針王,竟是敗在了自己的銅人之下。

    面對著狂熱的人們,楚柏淮和楚文傑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內心的憋氣窩火,簡直就難以言表,更多的卻是丟臉至極,巴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得那麼多?”楚柏楊直到此刻才真正地意識到自己竟然敗了,禁不住一聲淒厲的大喝。

    “哼,難道我能告訴你,這對銅人本是百年前我親自製作的?”蕭逸心裡一聲冷笑,卻是對楚柏楊淡笑著說道,“對不起,我們的賭約裡並沒有要求我得把這個告知與你。但是,你要告訴我,這對銅人,你是從哪裡得來的。”

    蕭逸目光灼灼,盯住了楚柏楊。

    楚柏楊對蕭逸的話,卻是恍若未聞,突然間,一陣搖晃,訥訥說道:“這,這次比試做不得數,原是我不知道這對銅人,竟有肩胛骨之下的隱**位!這做不得數的”

    “呸!你說做不得數就做不得數嗎?真是不要臉啊!”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眾人聞言,齊聲大罵。

    蕭逸卻是擺了擺手,止住了眾人的呼聲,直視楚柏楊,緩緩說道:“楚柏楊,放棄吧,縱然你事前在我的酒裡下了大量的眩暈散,也依然擺脫不了你落敗的命運。”

    “什麼?眩暈散?”眾人無不驚詫不已,“難道,為了獲勝,百草堂竟然偷著給蕭逸下藥了?”

    這事非同小可,李青山豁然站起,來到了楚柏楊身邊,就要一問究竟。

    楚柏楊乍聞那“眩暈散”三個字從蕭逸口中說出,就如同晴日裡聽了一聲驚雷一般,渾身就是一抖,冷汗瞬間滲出了全身。

    “你,你胡說!”楚柏楊一指蕭逸,色厲內荏地喊道。

    “你讓大家看看你的臉,就知道我是否是胡說了!” 蕭逸雙眼緊盯著楚柏楊,冷冷說道。

    楚柏楊驀然轉視全場,卻是在眾人臉上看到了一種深深的鄙夷、憤恨之色。

    再一接觸蕭逸那萬事了然於心的表情,楚柏楊突然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就仿佛天地一下子在面前塌陷了一般,無力回天。

    直到這一刻,楚柏楊才隱約意識到,自己,或許根本就不配成為蕭逸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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