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大仙醫 作者:悶騷的蝎子 (連載中)

 
y0914168105 2013-6-1 21:24:52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79 783681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2 01:55
第71章 七竅玲瓏心

     黑鳳也渾渾噩噩地依照蕭逸的吩咐,壓住了曉月的雙手,只是,此刻曉月力大無窮,早已經神志不清,竟然對黑鳳也上下其手。

    黑鳳無奈,只得整個人都趴到了曉月身上,以渾身之力,去暫時制服曉月。

    五分鐘之後,蕭逸勉力把那躁動的真氣引入了丹田,睜開了眼睛。

    可是,入眼處,卻是一身黑色緊身皮衣身材絕佳的黑鳳,牢牢地貼在半裸的曉月身上,二女交纏,更是一副令人**的曖昧場面。

    “好了,黑鳳,你起來吧!把曉月她翻過來,你幫我壓著她的胳膊!”蕭逸極力壓抑著內心的躁動,沉聲吩咐道。

    黑鳳如釋重負,氣喘吁吁地從曉月身上爬了下來,讓曉月俯臥在床上,伸手按住了曉月的雙臂。

    蕭逸銀針在手,急速地刺在了曉月的天柱、風池、腎俞、命門等穴位,隨即針尾輕彈,用的是大瀉的手法。

    曉月漸漸地安靜了下來,只是周身的紅潮卻依然未退。

    蕭逸也手下不停,銀針沿著膀胱經,一路向下,既然是毒,那麼針刺膀胱經這條解毒的大經絡便不會有錯。

    最終,依然是把毒素引到了膝後委中穴,蕭逸手持三棱放血針,疾刺而下。

    隨著兩滴黑血的流出,曉月身上的紅潮終於漸漸褪去。

    蕭逸如釋重負,起出了所有的銀針。幫曉月蓋好了被子,蕭逸看向了黑鳳。

    黑鳳感受著蕭逸的目光,一張俏臉登時又有些發紅,目光閃躲著,急忙轉移話題說道:“今晚是怎麼回事兒?”

    “蛇毒的人來了!”蕭逸簡單地把擊殺白眉蝮和黑曼巴的經歷說了一下,卻沒有提及自己已經升至天級的話題。

    黑鳳雙眸微眯,踱到了門外,望著那一地狼藉,終於稍解心中尷尬,冷聲說道:“看來,不把他們一網打盡,他們就要一直像附骨之蛆一般沒完沒了了。”

    之後,豁然轉向了蕭逸,黑鳳說道:“蕭逸,近幾日,我們已經探明了蛇毒的據點,你放心,要不了多久,我定然給你一個交代。”

    蕭逸點了點頭,指了指白眉蝮和黑曼巴的屍體,說道:“還是由你們出面,先把這兩個人處理了吧,濟世堂日後還要營業,若是此刻報了警,倒是怕嚇壞了世人。”

    “我明白,你只管放心,沒有人會知道這兩具屍體的。”黑鳳馬上擲地有聲地答道。

    “那我暫時帶曉月去凱旋山莊的新家,等你們料理完了一切,濟世堂再開門診病。”蕭逸點頭說道。

    “我幫她換身衣服。”黑鳳自告奮勇,脫下了曉月身上淩亂破損的睡裙,為其換了一身衣物。

    可是,這一番折騰下來,曉月卻還是沒有醒轉。

    “蕭逸,你快來看看,曉月為什麼還是不醒呢?”黑鳳幾分焦急地叫道。

    蕭逸眉頭一皺,不由得搭上了曉月的手腕。

    只是,這一搭之下,卻是大驚失色!

    “怎麼了?”黑鳳見蕭逸神色劇變,急忙問道。

    黑鳳自打認識蕭逸以來,從未在其臉上見到過如此神情,不免也亂了分寸。

    蕭逸卻沒有回答黑鳳的問話,而是急速抓過了曉月的背包,從裡面找出了她的身份證。

    看過之後,蕭逸眉頭緊皺,喃喃說道:“果然如此……曉月,竟然是七竅玲瓏心!”

    “七竅玲瓏心?”黑鳳聞言,倏然一驚。

    “不錯,凡有此心者,必是天性異常純良之人。此心開時,心性與自然相和,可以與萬物交流,順利感知天地間各種靈力,可謂天賦異稟,是萬中無一的修煉靈體。”蕭逸緩緩說道,“但是,這種七巧玲瓏心不開之時,卻是與常人無異,根本查探不到。等一旦探查的到了,那便是發作之時,十有八九會在十八歲當天心眼大開,血崩而死。世人只當是突發性心臟病。卻不知道,這根本就是天妒英才!”

    “啊?”黑鳳聞言臉色登時變了,抓過了曉月的身份證,看了看,之後疑惑地說道,“可是,曉月還不到十八歲啊?”

    蕭逸眉頭微皺,點了點頭說道:“那是因為,這次*毒意外入體,導致她血液瞬間沸騰了,刺激了她的七竅玲瓏心,從而提前打開了心眼。”

    黑鳳聞言,臉色蒼白,萬分遺憾痛心地看向了床上昏迷不醒的曉月,眼圈瞬間紅了,嘶啞地問道:“蕭逸,你就沒有辦法嗎?她還這樣年輕!”

    蕭逸沉吟了片刻,說道:“或許,這次曉月的心眼提前開了,也並不一定是什麼壞事兒。”

    “為什麼這麼說?”黑鳳一抬淚眼,驚喜地問道。

    “正所謂吉中藏凶,凶中帶吉!曉月提前開了心眼,此刻心臟只是緩慢滲血,卻不會像生日當天發作那般,立時三刻就危及她的性命。”

    “可是,你不是說,一旦到了十八歲生日,就會不治嗎?”黑鳳疑惑道。

    “這世間還有一種靈藥,專門可以救治這種病,那就是補心丹!只要在她十八歲生日之前,我能夠煉出補心丹,還是可以救她。”蕭逸沉聲說道。

    “真的?那太好了!蕭逸,你為什麼不早說?害的我擔心了半天!”黑鳳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驚喜的說道。

    “可是,補心丹的兩味主藥,太陽木和不死草,是極其稀有的草藥,實在是可遇不可求。沒有這兩味藥,又斷斷煉不出補心丹來。”蕭逸皺眉沉聲說道。

    “只要這世間有這兩種藥,你就放心,我們狼牙一定全力以赴幫你尋找!”黑鳳擲地有聲地說道。

    “如此,就先要多謝你們了。”蕭逸點了點頭。

    “別說這些!喏,這枚金狼頭徽章你拿著,以後,在尋找草藥的過程中,或許用得到。”黑鳳從身上取出了那個黑色錦盒,塞到了蕭逸手裡。

    此時此刻,蕭逸也覺得再推辭就矯情了,也就泰然收下。

    “可是,曉月就要一直這麼昏迷下去嗎?”黑鳳指了指曉月,擔心地說道。

    “不會的,此刻她昏迷,主要還是*毒的影響,只要針灸刺激,她就會醒來,只是,從現在起,到十八歲生日這三個月中,再不可以受任何傷害。我要把她帶到凱旋山莊的新家,那裡安全清靜,適宜她靜養。”蕭逸說道。

    “你只管去吧,這裡交給我善後!”黑鳳點頭應到。

    蕭逸謝過了黑鳳,抱起了曉月,放到自己的汽車裡,回身簡單收拾了和曉月的生活用度,眼角的餘光瞥過一直放在窗臺上的那串黃玉珠子時,蕭逸心裡沒來由地一動,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把它揣在了口袋裡。

    之後,就把濟世堂的一灘亂攤子全全交給了黑鳳,蕭逸啟動了汽車,直奔凱旋山莊而去。徑直把車子開到了剛剛屬於自己的那棟別墅的車庫裡。蕭逸抱著曉月,按下了電梯,一路上到了樓上。

    這正是市政府獎勵給蕭逸的那棟別墅,不但帶著全套的裝修,市里更是細心地為蕭逸配備了全新的一應生活器物,真正地達到了拎包即住。

    選了一間靠海的房間,蕭逸把曉月放到了床上。

    取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蕭逸細密地刺入了曉月的心經。

    四象針法之下,曉月終於緩緩醒轉了過來。

    只是,甫一睜開眼睛,就不由得手捂心口,一陣劇痛。

    “曉月!”蕭逸握住了她的小手,憐愛地喚道。

    “蕭大哥,我的心口剛才突然好疼啊!”曉月待得疼痛過後,才皺著眉頭,痛苦地說道。

    蕭逸聽了曉月的話,簡直痛惜得不行,不過,卻強裝笑臉說道:“偶爾地心悸一下,不要緊的。”

    蕭逸說完,重重地握了一下曉月的小手。

    “嗯,有蕭大哥這麼個神醫在,我當然不會有事兒了。”曉月本是七竅玲瓏心,最是心性純良,聽了蕭逸的話,登時喜笑顏開,甜美地笑道。

    這才顧得打量起身處的房子,不由站起身來,驚喜地問道:“蕭大哥,這房子好漂亮啊,這是誰的家啊?我怎麼會在這裡?”

    曉月走到了那寬大的開放式陽臺上,伸展開了雙臂,愉悅地叫道,朝陽的映照下,小姑娘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奇特的光輝。

    “這以後,就是我們的家!”蕭逸走到了她的身後,扶住了她的肩膀,笑著說道。

    “什麼?”曉月豁然轉身,“我們的?”

    “沒錯,這是這次我醫好了波西卡毒瘤,市政府獎勵的。”蕭逸看著她毫不作偽的驚喜小模樣,心裡更生愛憐。

    “真的啊?”曉月張大了嘴巴,過了好幾秒鐘,才終於接受了這個事實,“啊”地一聲尖叫,一下子蹦到了蕭逸身上,緊緊地摟住蕭逸的脖子,大聲叫道,“天啊,這是我們的房子了!海邊的豪宅啊!天啊!”

    小丫頭摟著蕭逸的脖子大喊大叫,高興地簡直要瘋了。

    “曉月,以後不可以這麼大喜大樂的,喜樂過極則損傷心神,你是學中醫的,連這個都不懂嗎?”蕭逸拉下了她的胳膊,刮了下她的鼻子,笑著嗔道。

    “嗯,”曉月俏皮地緊了緊鼻子,沖著蕭逸做了個鬼臉說道,“知道啦,我的大神醫,真是的,比我老爸還囉嗦!”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2 01:55
第72章 落寞的女神

     說完,小丫頭卻是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急速地撥通了一個號碼,片刻之後,就大聲叫道,“老爸,你快回來吧,蕭大哥有豪宅了,市政府獎勵的,以後,我們就可以住在海邊的豪宅裡了。”

    一邊講著電話,曉月一邊樓上樓下迫不及待地參觀起來,時不時地驚叫,“哇,老爸,還有健身房哦,啊……還有泳池!好多房間啊,天啊,我都要迷路了……”

    蕭逸聽著她興高采烈地向老秦彙報,搖了搖頭,想到如此清純良善的女孩子,卻是有那等隱疾,實在是天妒紅顏。

    “曉月,你放心,蕭大哥一定會為你煉出補心丹的,你斷不會有事兒的!”蕭逸暗自握起了拳頭,信誓旦旦地喃喃自語道。

    不過,一想到補心丹的兩味稀有的主藥,蕭逸就不禁皺起了眉頭,想了想,蕭逸還是決定去找舒婉,舒婉的門路極廣,或許能知道哪裡有那種靈藥也未可知。

    如今和舒婉成了鄰居,去舒婉家倒是方便了很多。知會了一聲曉月,蕭逸便走出了房門。

    也沒給舒婉打電話,蕭逸便徑直走到了舒婉的別墅前。

    “蕭醫生好!”舒婉的下人們此刻見到了蕭逸,絲毫不覺得意外驚訝,反而臉上都帶上了一抹曖昧會心的微笑,笑著與蕭逸打招呼。

    “你家小姐呢?”蕭逸微笑著問道。

    “舒小姐一大早去了海邊,現在還沒有回來,我替您去叫她吧!”一個異常機靈的下人急忙答道。

    蕭逸擺了擺手,說道:“不必了,我去海邊找她!”

    從舒婉的別墅出來,蕭逸緩步行出了凱旋山莊,沿著綠地之間的一條鵝卵石小路,便下到了霧濛濛的海灘上。

    遠遠地,便看見一抹曼妙的身影,正面朝著大海,抱著雙膝坐在一塊礁石之上,婉約如仙子一般,不是舒婉,又是誰?

    蕭逸緩步走到了她的身後。

    舒婉聽見了腳步聲,緩緩地轉過頭來,看見是蕭逸,嘴角扯起了一抹輕笑,隨即便又轉過了頭去,望著大海愣愣出神,神情很是有幾分落寞。

    如此模樣的舒婉,落在蕭逸眼裡,卻是極為陌生的,即便是在她身患深度抑鬱的時期,她也是一個睨視天下的女神,何嘗有過落寞的神情,這種神情,似乎根本就不該出現在舒婉的臉上。

    蕭逸不由仔細地打量起此刻的舒婉來。

    上身只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襯衫,下身是一條黑色的熱褲,兩條潔白如玉的美腿在晨光中動人心魄。那雙如同珠玉一般,足以令所有男人瘋狂的嫩白玉足上,只簡簡單單地穿了一雙人字拖。不施任何粉黛,秀髮與長長的絲巾一同飛揚在身後。一股沁人心脾的體香,幽幽地散放出來。

    在晨霧中,在點點的朝陽下,舒婉脫下了女王的盛裝,清新得一塌糊塗。

    這個女子,宛如墜入凡間的精靈一般,無一時一刻不美好,上天似乎過於寵愛她了,把太多的美好都給與了她,絕世的姿容,天生的體香,雍容的氣度,顯赫的家世……只是,此刻她的落寞又是為了哪般呢?

    “他,要回來了!”舒婉頭也沒回,依舊抱著雙膝,低低說道,似對蕭逸傾述,又似在喃喃自語。

    “他?”蕭逸心裡一動,旋即了然,這樣要風得風的女子,或許也只有感情上的不如意,會讓她落寞了。只是,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會讓她脫下了偽裝,變得如此嬌弱呢?

    一想到這裡,蕭逸的心裡竟莫名地一酸,這些時日,舒婉嬉笑怒駡,眉目有情,但是,蕭逸知道,那些或許都不是她的本來面目。而此刻的她,才是真正本原的舒婉吧。

    “就是他,令你身患深度抑鬱的?”蕭逸沉默了一會兒,淡淡說道。

    “嗯。”舒婉點了一下頭,就勢把頭伏在了膝蓋上,側著臉,一雙如水的眼眸看著蕭逸,輕啟朱唇,悠悠說道,“他是我在英國大學時的校友,京城四少之一。”

    蕭逸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地聽著。

    “他能愛上我,我並不意外。他的溫文爾雅,他的優秀,也同樣打動那時的我。”舒婉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並沒有太大的波動,顯然,這件往事,時日已遠,“他初始待我溫文有禮,甚至不和我有過多的肢體接觸,表現得極為尊重我,我也因此覺得很是幸福。可是,直到有一天,我在他的電腦裡,無意中看見了一組照片,那竟是**醜陋的一群男男女女……”

    舒婉微微閉上了眼睛,俏臉上掠過了一抹痛苦,沉聲說道:“我永遠也想像不到,平日裡衣冠楚楚的一個人,卸下了偽裝,竟是那麼醜陋骯髒……”

    世風日下,俗世間的這種**之事的確是過於常見了。蕭逸重生僅短短時日,卻是體會異常深刻。只是沒想到,舒婉竟親身經歷過這種可恥的背叛。

    “我中斷了學業,提前回國,甚至故意表現得不羈叛逆。只是,那種深埋內心的痛苦,最終還是讓我患上了深度抑鬱。直到我遇到了你,才最終得以重獲新生。”舒婉直起頭來,看著蕭逸說道。如此坦誠地說出內心深處最隱秘的痛楚,能夠坦呈最本原的自己,舒婉長出了一口氣。

    蕭逸看著她溫柔地笑了:“事情已經過去了,何必過於介懷?”

    “三年前,我生日的舞會上,認識了他!兩年前生日舞會後,見識了他真實醜陋的一面。如今,我生日在即,我知道,他既已回國,就一定會想辦法與我見面的。”舒婉眉頭微皺,“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

    “放下!一切逃避、恐懼,都是源於放不下!你要問問你自己,是放不下他,還是放不過你自己?”蕭逸看著舒婉,淡然說道。

    “放不過自己?……”舒婉喃喃低語,目光轉向了海天交接處,久久地沉思,良久才終於回過頭來說道,“沒錯,你說的對,我並不是放不下他,而是一直接受不了自己經受的背叛。我自怨自艾,恨自己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我可不是分明就是放不過自己?蕭逸,謝謝你點醒了我!”

    蕭逸點了點頭,沖她伸出了一隻手,柔聲說道:“莫怕,你的生日,我會陪著你一起的!”

    舒婉聞言,眼睛一亮,就著蕭逸的手,站了起來,星眸閃動,直視著蕭逸的眼睛問道:“你就不怕當我的擋箭牌?”

    蕭逸笑了笑,柔聲說道:“你當我是,我便怕;你不當我是,我便不怕!”

    只這一句話,舒婉的眼睛裡就浮上了一層淚光,低低地說道:“蕭逸,你真好!”

    說完,舒婉緩緩地摟住了蕭逸的腰,柔順地把頭靠在了蕭逸的胸前。

    蕭逸一伸手,把她大力地擁在了懷裡。外表再強悍的女人,骨子裡終究也是小女人。平日裡的舒婉,熱情地像火。而此刻的她,柔弱似水。

    “蕭逸,我平時言語孟浪,你一定以為我是個很隨便的女人吧?……”舒婉伏在蕭逸的胸前,低聲說道。

    “哈哈,”蕭逸聞言,卻是朗笑著說道,“當然不是,從我看見你的第一眼起,我便知道,你是處子之身。”

    舒婉驚訝地看向了蕭逸,眼眸眨動問道:“這怎麼能看得出來呢?”

    “你的鼻子告訴我的!”蕭逸指了指舒婉的瓊鼻,笑著說道。

    “鼻子?”舒婉不由地摸上了自己鼻子。

    “鼻頭正中間,有一個素髎穴,這個素髎穴跟女人的會陰穴是相對的,女人如果是處女之身,素髎這會有一塊骨頭,如果不是,鼻頭就變成兩片骨頭,目測就可以看得出的。”蕭逸笑著揭露了謎底。

    “原來是這樣!”舒婉笑了起來,回想起自己從前多次調侃蕭逸的處男之身,俏臉不由得有些發紅,巧笑嫣然看著蕭逸說道,“你們中醫真是可怕,在你們面前,一點秘密都不會有了!”

    “呵呵,理應如此,望聞問切,望可是排在中醫的第一位。”蕭逸笑著說道。

    “說吧,怎麼來找我了?不會專程是來開導我的吧?”舒婉挽住了蕭逸的胳膊,二人一同披著朝霞,向凱旋山莊行來,經過了蕭逸醍醐灌頂般的開解,舒婉終於回復了平日裡的模樣。

    “我想問問你,海城還有沒有一些專賣靈藥的場所。我要煉一些藥,缺少兩味比較稀有的主藥太陽木和不死草!”蕭逸如實地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舒婉聞言,卻是面現難色說道:“我兩年多足不出戶,對於這方面的資訊,實在是知道的不多了,不過,我可以幫你打聽,相信總會有知道的人的。”

    “好吧!也只能如此了。”蕭逸點了點頭說道,“對了,玉肌膏的事兒一直讓你在操持,我看應該和你商定個提成的問題了,不能總是白讓你出力……”

    舒婉一聽蕭逸這話,就不由地翻了個白眼,斜睨了蕭逸一眼說道:“你準備給我多少?少於幾千萬,就不要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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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無恥的老秦

     “呃……”蕭逸直接被噎得無話可說。

    “再和我說這種話,小心我翻臉。那你主動要陪我過生日,我是不是也該付你出場費啊?”舒婉手指點著蕭逸的胸口,氣嘟嘟地說道。

    “哈哈,那好吧,我就不說了。和你分了彼此,的確生疏了!”蕭逸捉住了她的手指,好言道歉,心裡對於舒婉的豪爽和大度卻是更加讚賞不已。

    兩人一路走回了舒婉的別墅前,卻是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大門口徘徊。

    正是多日不見的賈如龍。

    今兒沒穿那身綠衣服,而是穿了一身深紅色的西裝,同樣是尖頭的大皮鞋,看起來十分怪異。

    “賈如龍,你來幹什麼?”舒婉斜睨著他,冷淡地說道。

    賈如龍拿眼角瞥了一眼蕭逸,很是有幾分難為情,撓了撓頭,終是對著蕭逸點了點頭招呼道:“蕭少,您也在啊!真是幸會啊。”

    “的確是幸運之至!”蕭逸淡笑著看著他,倒是要看看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那個,舒婉,能不能借一步說話?”賈如龍面皮微紅,硬著頭皮說道。

    舒婉卻挽緊了蕭逸的胳膊,淡笑著說道:“不必了,我沒有什麼話不能當著蕭逸的面兒說!你要是不方便說,那就算了。”

    “別別,舒婉。我說,我說。”賈如龍一聽舒婉這麼說,登時就急了,再度瞥了一眼蕭逸,十分為難地開了口,“舒婉,我這次來,是想讓你看在我們多年的交情的份上,幫我求求蕭少,看看能不能把我的寶馬車還給我?”

    說著轉向了蕭逸,苦苦哀求:“蕭少,你大人有大量,又有通天的手段,終非池中之物,我他媽的之前真是瞎了眼,敢和您蕭少找不自在,我現在啊,腸子都悔得青了。之前,我答應幫您墊付的那三百萬,就當是孝敬您老了,可是蕭少,大夥都知道,市政府剛剛獎勵了您老一輛大眾輝騰,那車可比我的舊車好多了。也端莊大氣,低調奢華,更趁您老的身份不是?您看看,嘿嘿,能不能……”

    “哦?原來是找我要車來了?”蕭逸嘴角一扯,淡笑說道。

    “哎哎,蕭少您這是答應了?您放心,只要您能把車還給我,我定然以後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賈如龍卑躬屈膝,萬分緊張地盯著蕭逸的嘴,生怕從那裡蹦出一個“不”字。

    舒婉卻是噗哧一笑:“我當是什麼大事兒,搞的神神秘秘的,原來不過是一輛車。賈如龍,瞧你那點出息!”

    “唉,舒婉,你是財大氣粗了,我有多少身家,你還不知道?我爺爺嫌我敗家,最近凍結了我的全部錢財,那車已經是我混跡上流社會最後的指望了。”賈如龍紅著臉,把自己的困境說了出來。

    “哼,想要回你的車,你空著兩手就來了?”舒婉斜睨著賈如龍,冷笑道。

    “舒婉,我現在實在是手頭緊啊。”賈如龍搓著雙手,很是窘迫。

    “料你也拿不出入得了我們的眼的東西,不過,蕭逸眼下就有個差使,你要是能辦好了,那車蕭逸自然就賞你了。”舒婉看著賈如龍,笑著說道。

    “真的?什麼差使?刀山火海,我賈如龍任憑蕭少差使!”賈如龍一聽這話,就如同打了雞血一般,馬上興奮地叫道。

    舒婉看了一眼蕭逸,笑著說道:“你們蕭少最近要煉藥,缺少兩味稀奇的主藥,太陽木和不死草,如果你能找得到,就算你大功一件!”

    “太陽木和不死草?是什麼東西?從來沒聽說過啊。”賈如龍嘟囔了一句,臉顯難色,不過眼睛骨碌碌轉了幾圈,卻馬上拍著胸口,沖蕭逸點頭哈腰地說道,“好,蕭少放心,包在我身上了!我這就去辦!海城要是有我賈如龍打聽不到的事兒,其他人就更別指望了。”

    說完,賈如龍即刻轉身離去了,真是一分鐘也沒耽擱。

    舒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笑著對蕭逸說道:“蕭逸,這下你可以放心了。這個賈如龍別的本事沒有,但是,整個海城要說消息靈通,還真是非他莫屬,也正是憑藉這一點,他才能混跡於上流社會。”

    “嗯,姑且讓他試試吧!”蕭逸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若是普通事情,或許賈如龍消息會格外地靈通,但是,蕭逸要找的兩種靈藥,顯然已經脫離了尋常人的話題。不過,暫時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便姑且讓賈如龍去試一試吧。

    “不去我那坐坐嗎?”舒婉拉著蕭逸的胳膊說道。

    “不了。對了,我搬到了凱旋山莊的新家,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想來,隨時可以來!”蕭逸笑著說道。

    舒婉嘟了嘟嘴,醋意十足地說道:“是和你的曉月妹妹一起吧?可要記得你說的,二十五歲之前不要亂來哦!”

    “哈哈!”蕭逸大笑著沖著舒婉擺了擺手,回轉到自己家中。

    只是,一進門,迎面卻看見了一個矮胖的樓上樓下興奮走動的身影。

    “老秦!”蕭逸驚喜地叫道。

    “哈哈,好小子,竟能讓我女兒這麼快就住上豪宅,不枉我八百塊雇你一個月啊!”老秦兩條小短腿急速倒換著,就跑到了蕭逸面前,喜笑顏開地說道,臉上的每一條皺紋都在樂,簡直就樂出了鼻涕泡。

    “老爸,你說什麼呢?這只是蕭大哥的房子,蕭大哥讓我們暫住而已。”曉月臉現紅暈,小聲地說道,“再說,還好意思提你那八百塊錢的工資呢?”

    “怎麼不好意思?丫頭,要不是我當時獨具伯樂慧眼,蕭逸他今天能發展得這麼好?”老秦很不要臉地說著。

    “真是的,我都替你羞得慌。”曉月沖著老秦做了個鬼臉,沒好氣地說道。

    “哈哈,老秦你怎麼回來得這麼快?”蕭逸笑著問道。

    老秦得意地說道:“從你前幾天大發神威,治好了波西卡毒瘤的時候,我就急著往回趕了,只是路上有事兒,耽擱了一下,今早晨才到海城,沒等回濟世堂,就接到了曉月的電話,我這不就快馬加鞭趕來了?”

    “嗯,既然你回來了,就陪著曉月在這新家住上一段時間吧,我找了包工隊,重新整修濟世堂,等那邊裝修好了,我們再開業。”蕭逸笑著說道。

    “哦,好,好。沒想到,我的榮華富貴,到底是著落在曉月身上了,我就知道,我女兒這麼漂亮,一定能給我釣個金龜婿!”老秦搓著雙手,打量著豪宅,樂顛顛邊走邊看邊說。

    曉月一聽老秦的話,可是登時紅了小臉,急忙追上去,低聲說道:“老爸,你又亂說?”

    “笨蛋丫頭,”老秦回頭偷瞟了一眼蕭逸,低聲和曉月說道,“老爸一走這麼長時間,你們倆個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有沒有把他拿下啊?”

    曉月聞言急忙回頭迅速地瞟了一眼蕭逸,羞怯地沖著老秦不悅地低叫道:“老爸,我不理你了!”

    “笨丫頭,蕭逸現在可是炙手可熱,你要不早點下手,這到了手的鴨子,就飛了!”老秦在曉月身後叫道。

    “哼,要下手你去吧!我去買菜了。”曉月紅著臉,就要出門。

    “死丫頭,臉皮這麼薄怎麼行?這一點怎麼就不遺傳你爹我呢?”老秦跺腳叫道。

    蕭逸聽了這父女的對話,簡直哭笑不得,卻也只得站起來說道:“曉月,別去買菜了,我們今天出去吃,也算是為老秦接風洗塵了!”

    “那感情好啊。”老秦一聽就樂了。

    “爸爸!”曉月為老秦的表現很是有些難為情。

    老秦卻根本不以為然:“叫什麼叫?咱和蕭逸可是一家人,是吧,蕭逸?”

    “呵,是嗎?我怎麼記得你之前一直提醒我,要離曉月遠點啊?”蕭逸故意逗他。

    老秦老臉一紅,卻也梗著脖子說道:“有嗎?我怎麼能說過那種話呢?”其臉皮之厚,簡直堪比城牆拐角。

    蕭逸大搖其頭,引著二人一路下到了車庫,開出了自己那輛嶄新的大眾輝騰,向著市區最繁華的嘉華區急馳而去。

    今兒恰逢週末,街上行人很多,一到了嘉華區,剛剛泊好了車,曉月便如同一隻出籠的小鳥一般,歡快地跑在了最前面。

    蕭逸看著她此刻活潑生動的模樣,心裡卻不自覺地總是會想到她的隱疾,也就格外地由著她的性子,反正離吃飯的時間尚早,蕭逸也就陪著她逛街。這也是重生以來,蕭逸第一次如此輕鬆地體驗俗世間的生活。

    老秦可是吃不消陪女兒逛街的,自己找了家茶館進去喝茶去了。

    曉月也樂得他不在身邊絮叨,這樣便能單獨和蕭逸逛街,更是開心。

    走到了一處金碧輝煌的大商場之外,曉月眼含豔羨,對著蕭逸說道:“蕭大哥,我們去這陽光百貨逛一逛好嗎?”

    “當然好!陽光百貨有什麼特別的嗎?”蕭逸笑著問她。

    曉月有些難為情地說道:“這裡可是被稱作‘真正的有錢人的專屬地’,我還從來沒進去逛過呢,怕遭人白眼!”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2 01:56
第74章 粉色妖姬

     “嗨,這有什麼好怕的?曉月,你剛才不是想要買一雙鞋子嗎?咱今天就在這陽光百貨裡買。”蕭逸心裡很是不以為然,這場所再怎麼奢華,也不過是俗世間的所在罷了,只要有錢便會被奉為上賓。相較於前世實力為尊的修真界,金錢實在是不足為慮。

    曉月聽蕭逸這麼說,可是嚇了一跳,連連後退說道:“不不不,我可不在這裡買鞋,這裡的東西可是整個海城最貴的,我只是想進去看看,要不,蕭大哥,咱不進去了。”

    “曉月,你害怕蕭大哥買不起你的一雙鞋嗎?別忘了,市政府可是給了蕭大哥獎勵的。”蕭逸捉住了曉月的手,小丫頭純真質樸的模樣,讓蕭逸禁不住心生愛憐。

    “可是……”曉月臉現猶豫,訥訥說道。

    “好了,別可是了,今天聽我的!”說著,蕭逸不由分說地就把曉月拉進了陽光百貨。

    一進門,確見窗明几淨,環境極為優雅,商品琳琅滿目。

    曉月看得目不暇接,只是每每看清了那商品上的標籤,就不由得驚得直吐小舌頭,咋舌不已:“哇塞,好貴,要是少一個零,還比較適合我!”

    “哈哈!那你就不要看價格,只要樣式你看好了,直接買了就是了。”蕭逸拉著幾分窘迫的曉月,直奔女鞋區。

    最醒目處,就是dior的女鞋專櫃,蕭逸自然不懂這些繁複的品牌背後所代表的意義,直接拉著曉月就進去了。

    裡面的導購小姐倒是十分熱情,並沒有以衣著和打扮取人,馬上迎了上來微笑著問道:“先生小姐,請問有什麼能幫您?”

    曉月一進了這裡,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都說購物是女人的天性,購物的樂趣可以使女人暫時地忘卻一切,面對著這些琳琅滿目的漂亮女鞋,剛才還窘迫不堪的曉月,如今卻是興致勃勃地翻看起來。拿過了一隻粉紅色流蘇的半高跟涼鞋,不由得讚歎道:“好漂亮!”

    導購小姐馬上介面道:“小姐好眼力,這雙鞋是早晨剛剛到的今年的新款,每個號碼只有一雙,我給您找出來一雙試試吧?”

    曉月瞄了一眼那價格,那上面赫然標示著“5800”元的字樣,小丫頭把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得,連聲說道:“算了,不了。”

    “幹嘛不試?導購小姐,麻煩你,我們就試這雙!”蕭逸卻指著那女鞋,斬釘截鐵地說道。

    “蕭大哥,好貴的,去掉一個零都很貴!”曉月悄聲嘟著小嘴說道。

    “呵呵,這個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去試。”蕭逸哈哈笑道。

    機靈的導購小姐也趕忙找出了另一隻鞋,放到了曉月的腳下。

    曉月臉色微紅,卻是終於難擋美鞋的誘惑,緩緩地坐了下來,脫了自己的舊鞋,穿上了那雙晶瑩剔透般美輪美奐的dior最新款。

    那嫩白的玉足一踏進涼鞋,便讓人不禁眼前一亮,也不知道是鞋稱了腳,還是腳稱了鞋。總之,即便是海報上經過ps處理的腳模照片,效果也不過如此。

    蕭逸連連點頭,贊道:“嗯,不錯。”

    就連同為女性的導購小姐,此刻都驚豔不已,眼睛發亮地連聲贊道:“真漂亮,小姐,您的腳本身就漂亮,穿上了我們這雙鞋,簡直就是完美啊。小姐,這鞋好趁你,就像量身定做的一樣呢!”

    曉月自己也極為滿意這雙鞋的上腳效果,再聽了這一番讚美,尤其是看見蕭逸還一直盯著自己的腳打量,心裡不禁興奮不已。但是,想想這鞋的價格,心裡又躊躇不已。

    而正在此刻,dior專櫃裡卻又走進了一男一女,男的大腹便便,是那種站著根本看不見自己腳尖的人,頭頂微禿,夾著一個黑色的手包,滿手滿脖子的金光閃閃。女的年紀不大,卻是穿著暴露,濃妝豔抹,尤其是那臀上的一抹小裙子,赫然就是傳說中的齊B小短裙啊。

    腳上踏著十幾公分高的高跟兒鞋,一走三搖。吊在男的的胳膊上,膩聲說道:“哈尼啊,聽說dior的那款粉色妖姬今天就到貨了,我不管,無論如何,你要給我買哦。”

    “好好,我的小甜心,你說買什麼咱就買什麼。粉色妖姬,這名字還真是稱你啊!”男人嘿嘿笑著,大手毫不掩飾地伸到了女人的胸前,好一通揉搓,一邊還用不小的聲音,說道:“我要是給你買了,你怎麼謝我啊?小妖精?”

    “討厭,”女人非但沒有反感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動腳,反倒向男人貼的更近了,伸嘴在男人耳邊小聲地神秘兮兮地,嘀咕了一句什麼,一臉的風騷表情。

    “哦?*****?哈哈,晚上我可要好好試試。”男人**地笑了起來。

    “嘻嘻,討厭啦,別說那麼大聲嘛!”女人作勢扭了男人一把,只是那得意的神情和風騷的舉止,根本不像是責怪,簡直就是更進一步的勾引。

    挺著胸脯徑直走到了導購面前,女人眼高於頂一般地問道:“那款粉色妖姬的涼鞋到了嗎?”

    “哦,小姐您好,歡迎光臨dior,粉色妖姬早晨剛剛到,喏,您看,那邊的那位小姐腳上正試著的就是。”導購一指曉月,微笑著說道。

    兩人順著導購的手勢,看向了曉月。

    當那男人掃到了曉月那白嫩的玉足時,眼睛裡狠狠地浮現了一抹貪婪的神色。

    “漂亮啊!”男人情不自禁地就說道。

    “哈尼,你說什麼呢?”女人敏感地看到了男人眼裡的那抹色眯眯的神色,很是幾分不悅。

    “啊,我是說那鞋,那鞋子,真漂亮!”男人打個哈哈,眼神卻肆無忌憚地順著曉月的嫩足,一路向上掃去,看到了曉月那張靈秀的臉龐時,更是驚豔不已。

    女人也禁不住打量了一遍曉月,只是當曉月抬起頭來的時候,女人卻是豁然一驚,旋即便一聲驚叫:“秦曉月?怎麼你會在這裡?”

    曉月聞言急忙轉頭,看清了來人之後,眉頭不經意地皺了一下,不過,還是微笑著說道:“馬玉,好巧啊,居然在這裡遇到你。”

    叫做馬玉的女人聽了曉月的話,卻並沒有立即答話,而是微微撇著嘴角,伸手挽上了自己的大腹便便的男伴,巧笑著說道:“秦曉月,給你介紹一下哦,這位就是我的哈尼,城建公司的總裁哦。”

    “曉月同學你好,鄙人王光彪!”男人殷勤地伸出了自己的一雙肥胖的手,向著曉月貪婪地伸了過來。

    曉月表情很是不自然地一滯,這馬玉是曉月的大學同班同學,早就聽人說她搭上了一個包工頭,還是給人做的三奶乃至是四奶,本以為,見到了同學,馬玉該繞道而行的,至少不會當面提自己和這男人的關係,哪知道,馬玉竟然如此恬不知恥,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見了那男人噁心的一雙大手,曉月卻是死活也無法伸出自己的手去,只得訥訥地點了點頭,小聲地說了句“你好”。這對男女不覺得怎樣,曉月反倒先是窘得紅了小臉。

    馬玉看了曉月的模樣,卻是根本不覺得丟人,反而得意洋洋,一指蕭逸,幾分鄙夷地對曉月說道:“秦曉月,這就是你男朋友吧?看起來蠻普通哦,聽說楚文傑追了你三年多,你都不答應。真不明白,你為什麼放著那富二代不選,卻選了這麼一位?不過,古人說的好,人的命天註定,看來你啊,就不是那有錢人的命。不像我,你看我哈尼,身家可是過千萬的哦。呵呵,不好意思,我說話比較直哦,你別往心裡去。”

    曉月差點沒被這不要臉的同學噁心死,但是礙於當著眾人的面兒,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臉現不快,低頭去看自己試的新鞋,只希望馬玉識趣的話,就別再搭話了趕緊走開。

    馬玉得意地瞥了一眼無言的曉月,高聲對導購說道:“去,這粉色妖姬,給我拿一雙來,要三十七碼的。”

    導購聽了卻是臉現難色,說道:“對不起小姐,這位小姐腳上穿的就是三十七碼的,本店每個號碼只有一雙。”

    馬玉一聽就不高興了,眼珠轉了一圈,卻再度走到了曉月身邊說道:“秦曉月,你試完了沒有?試一試過過幹癮就趕快脫下來吧!喏,告訴你,從這裡出了門,搭乘5路車,到即墨路小商品批發市場,那裡可是有很多仿dior的山寨貨,雖然是假貨,但是,價錢可是很適合你的。再說了,像你和你男朋友這種穿戴打扮,就算是穿了正品的dior,別人也只會以為是山寨貨,白白地打腫臉充胖子,花這冤枉錢不是?來來來,快脫下來,我可是要買的!”

    曉月被馬玉這話氣得直哆嗦,雖然早覺得這個價錢不適合自己,但是,被這毒舌的馬玉這麼當面貶損,單純的曉月,一雙大眼睛裡禁不住浮上了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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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恐怖的怪病

     “請你注意你的言辭!”蕭逸站起身來,站到了曉月身邊,直面馬玉,冷冷地說道,不經意間,渾身施放了一絲威壓,登時沖著馬玉連話也說不出。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怎麼眼前的這個男人有這麼強大的氣場?”馬玉呼吸都有些不順,兩腿一軟,差點沒摔倒。

    蕭逸冷冷地掃過了她一眼,哼了一聲,收回了周身的氣勢,轉頭對導購說道:“這雙鞋我們買了,開票吧!”

    “噯,好嘞,先生請稍等!”導購急忙就要轉身去開票。

    可是,蕭逸的威壓一除,馬玉便不知死活地叫道:“慢著,這雙鞋我要了。”

    再度打量了一下一身廉價衣物的蕭逸,馬玉覺得剛才一定是自己的錯覺,這雙鞋買不買到手並不重要,但是,馬玉卻是不能忍受被秦曉月超過了自己。當年剛入學的時候,自己和秦曉月還算是好朋友,可是,時間一長,家境和自己差不多的秦曉月,卻是處處比自己優秀,長得也清純漂亮,追求她的男生比比皆是,馬玉心裡的落差很大,漸漸地和秦曉月疏遠了關係,到最後,愛慕虛榮的她更是出賣了自己的**,淪為了這個包工頭的四奶。

    如今,也只有在金錢方面能壓過曉月一頭了,她豈能眼睜睜地看著輸給曉月?幾分鄙夷地叫道:“秦曉月,你不會是要和我搶吧?你看清楚價錢了嗎?那可是5800,別少看了一個零。”

    曉月實在是忍無可忍,直面馬玉,冷冷地說道:“馬玉,看在我們是同學的份上,我送你一句話,希望你以後能知點廉恥。是,這雙鞋對於我來說是很貴,我可以不買,但是也比你用出賣肉體換來的要好!”

    說完,曉月三兩下換下了那雙鞋,一臉平靜地轉向了蕭逸,挽住了蕭逸的胳膊說道:“蕭大哥,我們走吧,實在是不願意和這種人待在一起。”

    蕭逸沒等說話,馬玉卻是一聲冷嗤,笑開了:“秦曉月,你以為你這麼說,我會難堪嗎?哼,你這麼說,只不過是因為你嫉妒我而已,假清高!”

    “秦小姐是不是假清高,我不知道,但是,你一定是真**了。”隨著一陣清脆的高跟兒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從專櫃後面走過了一位氣質高雅的女人,面色清冷地看向了馬玉,冷冷說道,“對不起,小姐,以後,請您不要再進入我們dior專賣店,這裡不歡迎你。”

    “陳經理!”導購急忙打招呼,原來,竟是dior專賣店的老闆到了。

    “陳經理,你這話不是說我吧?”馬玉直接懵了,訥訥說道,“陳總,你看清了,是我!我每個季度都在你們這裡買最新款的女鞋的,以往,你可是一直把我奉若上賓的!”

    “哼,若不是你今天出言侮辱蕭醫生和他的女伴,我也一直會把你奉若上賓的。可是,誰讓你衝撞了貴人呢。”女經理冷眼看著馬玉,冷嗤道。

    “貴人?笑話!你看看他那一身土裡土氣的打扮,都是地攤貨吧?加起來還沒有我一隻鞋值錢。他算是哪門子的貴人?”馬玉萬分鄙夷地叫道。

    “哼,”女經理根本沒再和她廢話,而是畢恭畢敬地轉向了蕭逸,說道,“蕭醫生,對不起,我來晚了,讓您在我的店裡遭遇了這樣的不愉快,實在對不起!這雙粉色妖姬的女鞋,今天,我送給秦小姐,算是向您賠禮道歉了!”

    “什麼?你要白送給她?憑什麼?”馬玉直接尖叫了起來。

    “這你還沒看出來,這經理和那男的根本是熟人!得了,我看你這鞋是買不成了。”包工頭王光彪拖了一把馬玉,低聲說道。

    可是,令大家驚詫的卻是,蕭逸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幾分疑惑地問道:“對不起,經理女士,請問,你認識我嗎?”

    “啊?這是什麼意思啊?連認識都不認識,經理就要送鞋來道歉?”不光是馬玉和包工頭,就連導購小姐都疑惑了。

    陳經理卻是微微一笑,說道:“蕭醫生,您貴人多忘事,可能不認識我了,可是,我父親和哥哥的波西卡毒瘤,都是您親手治好的。要不是您,我可能就要同時失去兩位親人了,您是我們全家的救命恩人!”

    “哦!原來是波西卡毒瘤的患者家屬!”蕭逸恍然大悟。

    而一旁的導購也是驚喜地叫道:“天啊,原來您就是蕭醫生!我說怎麼看著您眼熟呢?天啊,我居然沒認出您來!蕭醫生,您可是我的偶像啊!”

    導購一雙手捧在了胸前,一臉的激動。

    “哪個蕭醫生?”馬玉一頭霧水地低聲問向了王光彪。

    “我靠,還有哪個蕭醫生啊?你都不看新聞嗎?”包工頭不耐煩地甩脫了馬玉,幾步就撲到了蕭逸身邊,神色激動地叫道,“蕭醫生,我早就想找您看病了,可是,這幾天您的診所裝修,沒想到,竟是在這兒遇到了您,這真是天意啊,求求您幫我看看吧,我最近怎麼越來越渾身無力呢?”

    蕭逸只看了他一眼,便淡淡說道:“你時常心悸失眠,氣少不足以息,痰多色黃,脅下痛,腰膝酸軟,**早洩,是還不是?”

    蕭逸每說出他的一種症狀,包工頭便點一次頭,到最後,簡直如雞啄碎米,驚詫欲絕地說道:“你,你怎麼會都知道的?”

    蕭逸卻並沒有解答他的疑惑,而是冷冷說道:“酒色過度,正如雙斧伐枯樹,陽氣虛耗到了極點,五臟皆衰啊……”

    蕭逸說到最後,不禁搖了搖頭。

    各人事各人知,包工頭這麼多年,如何能不清楚自己的致病原因,聽了蕭逸的話,冷汗潸然而下,噗通一聲,就跪倒在了蕭逸面前,說道:“蕭醫生救我!蕭醫生救我啊!”

    馬玉從想過有錢有勢的包工頭,竟然會當街對人下跪,更令她不能接受的是,他竟是對著秦曉月的男伴下跪的,這簡直是丟臉至極,馬玉一張臉瞬間變得白一塊紅一塊的。

    蕭逸卻是沖著包工頭,擺了擺手說道:“先自救吧,你這情形,若不先戒了酒色,神仙也難救!”

    包工頭聽說要戒酒戒色,胖胖的臉簡直糾結成了一團,不過正所謂“尊其師,信其道”,若是換了普通的醫生,包工頭可能還要懷疑一二,但是人稱神醫的蕭逸都這麼說,看來,這一步是必須走了。再仔細想想自己偌大的家業,若是就這般死翹了,那豈不是要讓別的男人白白地住我的房子,花我的錢,睡我的老婆,打我的娃?那可虧大了!

    要說這包工頭也算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有福之人,想了這些之後,如醍醐灌頂一般,把牙一咬,站了起來,沖著蕭逸深深地鞠了一躬,一轉身,一言不發地獨自向外走去。

    “喂,哈尼,”馬玉沒想到包工頭竟然當場就扔下了自己,若真的按照蕭逸說的戒了酒色,那自己的青春以後豈不是無所依靠了?豈不就此斷了財路,想到這裡,馬玉也顧不得在秦曉月面前的面子問題了,踏著十幾分高的高跟鞋,急忙追了出去,一邊追,一邊高聲叫道,“老公,親愛的,晚上我還為你準備了節目呢,你都不要了嗎?”

    奈何,腳下一滑,卻是一跤摔倒,齊B小短裙應聲而裂,狼狽不堪。引得過往顧客一陣陣哄笑。

    “不自重者被人輕,不自愛者遭人淩。女人做到這個份上,實在是該自省啊!”蕭逸搖頭不已。

    Dior店裡的其他人也頻頻點頭。

    女經理已經親自包好了那雙女鞋,雙手送到了曉月手邊,恭敬地說道:“蕭醫生,父親和哥哥病癒之後,一直沒有機會當面謝您,今天也是機緣巧合,您來了我們店。這雙鞋,就算是我們家的一點心意吧,請您一定要收下!”

    “那怎麼可以?治病救人本就是醫生的天職,再說,你的鞋價格不菲,都是有成本來的,該給的錢還是要給的。”蕭逸堅持著拿出了錢包說道。

    女經理見蕭逸態度堅決,只好退一步說道:“那,蕭醫生,可不可以這樣?我見這位秦小姐腳生的極其漂亮,能不能讓我為其拍幾張穿著我家鞋的照片,製成海報,放在店裡?權當客串一下我們的腳模可以嗎?”

    “啊?”曉月一聽這話,小臉便興奮地有些發紅,給dior專櫃客串腳模,可是極大地滿足了小丫頭的虛榮心。

    蕭逸見她高興,哪還會有不同意見,便任由女經理為曉月換上了各種美輪美奐的鞋子,一通拍照。

    末了,女經理卻是把曉月試過的幾雙鞋,一併包了起來,送給曉月。

    “這怎麼行?”曉月連連推脫。

    “呵呵,秦小姐,蕭醫生,這你們可不能推脫了,做我們的腳模,我們怎麼會不給報酬?小蘭,去,拿好了,直接給送到蕭醫生的車上去。”女經理這下不由分說,對店裡的導購小姐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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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那是你們的理論吧

     蕭逸沒想到,到最後竟是一下子平白讓人送了好幾雙鞋子,不過,見女經理執意如此,自己若再為這些小事兒推脫,也實在是沒有意思,也就謝過了女經理,帶著心花怒放的曉月,一起離開了。

    “蕭大哥,沒想到和你一起逛街,還會遇上這等好事兒!”曉月如同一隻歡快的小鳥一般,開心地走在蕭逸身旁,說道。

    “呵呵,那可不關我的事兒,分明是你的腳生得太漂亮了,人家雇你做腳模,給的酬勞嘛!唉,可惜啊,都沒人聘我去做個腳模什麼的!”蕭逸故意笑著說道。

    “哈哈,什麼啊?還有嫉妒這個的?”曉月聽了蕭逸的話,簡直樂不可支。

    兩人說說笑笑地,一路向商場外走去。

    可是,還沒走到門口,卻看見前面聚攏了一圈人,眾人面色唏噓,隱約能聽見“有人發病”這樣的字眼。

    蕭逸心裡一動,急忙分開眾人,走了進去。

    卻見一位六七十歲的老者,正癱坐在地上,面色已經漲成了豬肝色,兩眼向外突出,脖頸上的青筋繃起了多高,嘴角不斷地有痰涎湧出,最可怕的是,老者的舌頭,一整條都從口裡努到了口外,如同一條青紫色的毒蛇一般,足有三寸長,塞滿了整個口。老人雙手振顫,呼吸困難,看起來極為痛苦。

    與之同行的老婦,驚恐萬狀地抱著老伴,一聲聲悽惶地叫道:“老頭子,你這是怎麼了?你可不要嚇我啊!嗚嗚,老頭子……”

    而一個衣著光鮮,氣度不凡的男人此刻正蹲在患者身旁。那男人顯然是個白人,帶著一副無框眼鏡,身材微胖,白白淨淨,斯斯文文。

    “大家讓一讓,這可是瑞士皇家醫學院的賓德醫生,剛好路過這裡!”一個保安拎著急救箱,一邊維持著秩序,一邊說道。

    “哇,瑞士皇家醫學院的醫生?這老爺子可是有救了!”

    “那可是全世界都著名的醫學院啊,那裡出來的醫生錯不了。”眾人馬上全部松了一口氣。

    白白淨淨的賓德推了推眼鏡,聽了眾人的議論,竟有些不好意思,聳了聳肩,仔細地探查起老者的病情來,可是,一會兒眉頭便緊緊地皺了起來,馬上站起身來說道:“根據患者的症狀來看,應該是植物性舌神經紊亂,保安先生,請把急救箱遞給我,患者需要馬上注射腎上腺激素,以擴張氣管。一會兒,急救車來了之後,要馬上進行手術治療!”

    “哎哎!”保安急忙應著,遞給了賓德那只急救箱。

    “啊?這麼嚴重啊?這多虧是遇到了這位皇家醫學院的醫生了。”在場的所有人眼睛都企盼地望向了那只腎上腺激素,希望在這劑腎上腺激素的幫助下,老者可以轉危為安。

    可是,就在賓德做好了準備,要把那針腎上腺激素推入老人的身體之時,一聲沉穩的男聲卻是在人群後響了起來:“慢著!”

    正是蕭逸,分開了眾人,走了進來。

    不容賓德反映,蕭逸已經搭上了老者的寸關尺,緩緩閉上了眼睛,沉心診脈。

    “怎麼又來了個中醫啊?”

    “中醫來搗什麼亂?中醫治些慢性病可能有效,可是這老伯看起來可是耽擱不起了。”

    “靠,誰說中醫只能治慢性病的?前幾天的波西卡毒瘤那種病,還不是一個中醫給治好的?”

    “那只不過是個別情況而已,碰巧了也說不定。”

    “靠,你要那麼說,我可要真跟你好好說道說道了。”

    兩個中西醫的各自支持者,情緒激動地馬上上演了一場現場版的中西醫之爭。

    而蕭逸對周圍的一切都充耳不聞,但覺三指下老人六脈沉洪,很是危險。但是,觀其掌紋,命線為斷,還是有救,心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賓德幾分客氣地對蕭逸說道:“先生,這位老者是植物性舌神經紊亂,而且,我懷疑他的心臟也有問題……”

    “或許吧!”蕭逸擺了擺手,淡淡說道,“我不懂什麼叫植物性神經紊亂,但是,舌為心之苗,你能看出來患者是心臟出了問題,這方向應該是對的。”

    “哄!”周圍的群眾一下子議論開了,“什麼都不懂,就在這裡妄談治病?中醫啊,真是不靠譜!可是,也別在老外面前,丟咱們華夏人的臉啊。”

    “就是啊,既然不懂,就不要妨礙人家皇家醫學院的醫生施救啊。”

    就連剛才那個狂熱的中醫愛好者,聽了蕭逸的這句話,也不禁臉色泛紅,禁不住要向後遁走。

    賓德也急迫地說道:“先生,我不明白什麼叫舌為心之苗,我只知道若是再不注射腎上腺激素擴張氣管,患者就太危險了。”

    “你確定你注射了這激素,患者就可以好轉?”蕭逸直面賓德,冷然說道。

    “可是,這,這是最基本的急救常識啊!”賓德被蕭逸說的面紅耳赤,指著手裡的那支腎上腺激素訥訥說道。

    “哼,常識?是你們瑞士皇家醫學院所謂的常識吧?”蕭逸一聲冷哼。

    “靠,這中醫好**啊,竟然當面呵斥皇家醫學院的醫生?”

    “牛不**的不知道,要是耽誤了外國醫生的治療,那就是**了。”眾人沖著蕭逸指指點點,絕大多數在場的眾人都不看好蕭逸。

    蕭逸對這一切,卻是充耳不聞,從身上取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抓過了老人的左手五根手指,握在了一起,銀針接連疾點而下,在每根手指上刺破一點,接著手一用力,擠出了五滴殷紅的血珠來。

    “先生,你這是在幹什麼?請讓開,別再貽誤病情了。我不認為,針刺手指,便能治療植物性神經紊亂以及心臟病!”賓德一張白淨的臉,此刻漲的通紅,救人要緊,也顧不得其他了,一伸手,就扯上了蕭逸的胳膊。

    可是,還沒等他發力,便奇跡般地看到,隨著那五滴嫣紅血珠的滴出,老者原本極為困難的呼吸狀況,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轉了起來。

    “咦?”賓德一聲輕咦,抓著蕭逸胳膊的手不由得放鬆了下來。

    而蕭逸此刻卻手下不停,又抓過了老人的右手手指,如法炮製。

    當那五滴血珠被蕭逸擠出之後,老人的呼吸徹底地順暢了起來。只是,舌頭依然垂在口外,紫紅如初。

    “哇,為什麼扎手指,就可以讓老伯呼吸變得順暢起來啊?”眾人無不一聲驚歎。

    賓德更是疑惑至極,眼巴巴地看著蕭逸希望他能立時解除心中的疑惑。

    蕭逸此刻卻是無暇他顧,沖著一旁捧著急救箱的保安吩咐道:“我見你們這裡有中藥房,去,給我買冰片30克,全蠍十隻,蜈蚣五條來。”

    “是,我這就去!”那人高馬大的保安急忙放下了急救箱,飛奔而去。

    “先生,買那些東西幹嘛?”賓德終於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了,站在蕭逸身邊,小心翼翼地問道。

    “待會兒自然便知!”蕭逸卻賣了個關子。

    沒一會兒,那個愣頭青一般的保安就拿著一大包蕭逸需要的藥材,火急火燎地沖過人群,跑了進來:“醫生,您要的蠍子、蜈蚣、冰片,都到了!”

    只是蕭逸一看那肢體俱全的蠍子、蜈蚣,眉頭就是一皺,說道:“為什麼不磨成粉?”

    “還,還要磨成粉嗎?”保安撓了撓後腦勺。

    “難道你要讓老人就這麼吞下蠍子蜈蚣?”蕭逸罵道。

    “呃,我這就回去磨粉去!”保安即刻就要抓過藥材。

    “算了!”蕭逸一擺手,喝退了保安,抓過了那十幾條毒蟲藥材,一併放到了左手心,手指併攏,稍稍一用力。

    再度張開手掌的時候,手裡那十五條蠍子蜈蚣,已經無聲無息地化作了一蓬齏粉,就算是最細緻的機器,也無法研磨到如此程度。

    “啊?”眾人一聲驚呼,“這是什麼手啊?簡直比研磨機還厲害!”

    “先生,您這是中國功夫嗎?”賓德看得眼睛都熱了,急迫地問道。

    蕭逸卻根本沒有時間回答他,把那些藥粉,細緻地撒到了老者外伸的舌根處,之後,從旁邊一個顧客手裡,借來了一杯開水,把那些冰片,融化開來,用棉簽細緻地點塗在老者的舌根上。

    說來也怪,隨著那藥粉一點點順著老者的舌根,滲入喉嚨,老者那紫紅色的長舌,竟在大家的眾目睽睽之下,一點點縮進了口中。

    隨著舌頭的收回,老者雙眼外凸,脖頸青筋暴起,雙手震顫等一系列的外在症狀,也漸漸地全數消失。

    “啊……”長出了一口氣,老者悠悠坐了起來,儘管這一番病發折騰得他渾身被冷汗浸透了,但是此刻精神明顯好轉了起來,扶住了自己老伴的胳膊,幾分嘶啞地說道,“老伴啊,我可算活過來了!”

    老婦一聽老者這麼說,頓時淚如泉湧,擁住了老者哭道:“死老頭子,你可嚇死我了。”

    “老伴啊,以後,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老伴老伴,老了才是伴兒,咱以後好好地過日子!”老者重獲新生一般,扶住了自己的老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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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善惡終有報

     “不光是不能吵架了,以後也不能亂吃補陽的東西了。”蕭逸嚴肅地問道。

    “補陽的?”老婦回憶了一下,說道,“沒有啊,我們從沒進補過!”

    “嗯?那便是奇了!這病叫舌縱,概因平素心火大盛才發病的。”蕭逸眉頭微皺說道,不過,既然老兩口否認進補過,蕭逸也只得說道,“以後的飲食要注意宜清淡!”

    “好好,謝謝醫生!你真是神醫啊!”老者感激萬分。

    “嘩!的確是神醫,就那麼幾條蠍子蜈蚣,就把那麼駭人的病全部治好了!”旁觀的眾人,交頭接耳,震驚不已。

    “可不是嘛,要是依著那洋醫生,還要動手術,那可真遭了罪了!”

    “要不咋說中醫是咱老祖宗的瑰寶呢?”眾人的口徑,此刻竟是驚人地一致。

    “靠,剛才誰跟我說中醫不能急救來著?現在你怎麼說?喂,別跑啊你,有本事,咱倆再論戰三百合!”那個中醫的支持者,此刻簡直就像是他自己治癒了患者的病一般得意。看向蕭逸的眼神,更像是見了偶像一般,熾熱地要命。

    賓德迫不及待地走到了蕭逸面前,急迫地問道:“先生,請問,為什麼您用了那幾根毒蟲,就能治好患者的呢?”直到現在也沒意識到,他手裡還攥著那支腎上腺激素呢。

    “呵呵,萬物相生相剋,你看老者舌頭外伸,不正像是一條毒蛇一般嗎?我以毒攻毒,用蠍子蜈蚣治他,豈不是正對路?華夏有句大家熟知的老話,叫做以形補形,卻不知,在我們中藥領域,更有一句名言,叫做以形解形!中醫的博大精深,不是我一兩句話就能給你解釋清楚的!”蕭逸笑著說道!

    “萬物相生相剋?以形補形?以形解形?”賓德迷惑了,震驚了。

    “你,你是蕭醫生嗎?”一個圍觀者,突然指著蕭逸驚喜地叫道。

    “哪個蕭醫生?”眾人驚問。

    “還有哪個?治好了波西卡毒瘤的那個蕭逸蕭醫生唄!”那人激動的叫道,“蕭醫生,那天,我可是親自去參加了街心公園您那場演講的,也只有您才能說出這麼深刻的話來!天啊,我居然見到蕭醫生了!”

    蕭逸淡淡笑著,默認了自己的身份。

    “天啊,你真是我偶像蕭逸嗎?蕭醫生,我可是因為你,剛剛轉到了中醫學院去的!你能和我照個相嗎?”那個中醫的狂熱愛好者幾近瘋狂地舉起了手機。

    蕭逸待他拍了照,擺了擺手,輕易地鑽出了人群,帶著曉月,飄然離去。

    “波西卡毒瘤?你們說什麼?剛才的那醫生就是治好了波西卡毒瘤的蕭醫生?”賓德直到此刻才從那“萬物相生相剋”中回過神來。

    “是啊!”眾人一致點頭。

    “我居然錯過了和他探討波西卡毒瘤的機會!OHMYGOD!”賓德簡直痛心疾首。

    “原來,他就是蕭逸蕭醫生!難怪醫術這麼高明!”那對老夫婦也慨歎不已,也覺得幸運萬分。

    而此刻的蕭逸已經帶著曉月和老秦坐到了一家中餐館裡,曉月正興致勃勃地給老秦描述剛才蕭逸出手救人的那一幕。

    老秦聽得頻頻點頭,看向蕭逸的眼神,越發地跟看見了寶一樣。

    三人酒足飯飽之後,駕車一路回到了位於凱旋山莊的家中。

    蕭逸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避開曉月和老秦,給黑鳳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有關太陽木和不死草的著落問題,可是,遺憾的是,黑鳳那裡杳無音訊。

    蕭逸心頭沉重,又撥通了賈如龍的電話,可是此刻,賈如龍的電話卻是無法接通。

    蕭逸只得放下電話,收斂心神,修煉起玄醫真經來,萬事不可強求,這兩日看曉月的面相和手紋,都沒有不幸的跡象,看來,還是機緣未到啊,只能暫時等待一下,希望那個被舒婉稱作“包打聽”的賈如龍,能夠不負所望。

    一直到第二天周日的早晨,賈如龍才終於給蕭逸打來了電話。

    “喂,蕭醫生,為了您的這兩樣材料,我這一天一夜可真是操碎了心,跑斷了腿啊。現在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您想先聽哪一個?”賈如龍的聲音裡有幾分疲倦之意,但是,更多的卻是激動之情。

    “少廢話,快說!”蕭逸一聲輕叱。

    “是是,”賈如龍急忙言歸正傳,“蕭醫生,好消息就是,我費盡了千辛萬苦,終於給您打探到了太陽木的消息了。”

    “哦?在哪裡?”蕭逸心裡一喜。

    “說起來,離您的凱旋山莊倒是不遠,在一家海城的老住戶家中,據說那太陽木是祖傳下來的,也是我一個哥們的哥們無意中聽說過,我才能知道信兒。只是,那家人實在是榆木疙瘩一樣的腦袋,無論我怎麼說,甚至開出了幾十萬的天價,那家人死活也不願意把那太陽木轉讓出來。”賈如龍很是無奈地說道。

    “哦?那你帶我一起去看看。”蕭逸沉聲說道。

    “好嘞!”賈如龍立馬應了一聲,很快,不出半個小時,就出現在了蕭逸樓下。

    眼見著門外那輛曾經屬於自己的愛車寶馬750,賈如龍如同見到了久別的老婆一般,眼睛裡都要冒綠光了。

    不過,當著蕭逸的面兒,也斷然不敢靠近那車半步,畢恭畢敬地垂手站在門口,只等蕭逸現身。

    蕭逸一出門,自然看見了賈如龍這副模樣,嘴角輕笑,把車鑰匙扔給了他:“喏,還不去開車?”

    賈如龍一把接過了車鑰匙,心裡簡直狂喜至極啊,慌忙把腰彎到了90度,一疊聲地說道:“謝謝蕭少,謝謝蕭少,以後,我賈如龍就跟定蕭少了,早就知道蕭少不是池中之物。”

    “少在那油嘴滑舌了,要是你提供的消息不準確,我照樣收回這車!”蕭逸冷哼著上了車,把狂喜中的賈如龍嚇得腿肚子直抽筋。

    “哪能呢?我賈如龍用人格擔保,消息絕對屬實!”賈如龍一邊啟動了汽車,一邊把自己的胸脯拍的啪啪作響。

    “得了吧,你的人格,也能拿來做擔保?別廢話,趕快出發!”蕭逸不苟言笑,冷聲吩咐道,實在是那太陽木關係到曉月的生死,蕭逸心裡輕鬆不起來。

    賈如龍被罵的一縮脖子,也乖乖地閉了嘴,趕忙駕車載著蕭逸直奔市南區一處老宅。

    那宅子外表已經有些破敗了,但是,滿庭的花草鬱鬱蔥蔥,一看就知道,主人是愛好花草之人。

    而且,隔著很遠,蕭逸便敏銳地感覺到了空氣中,太陽木所傳來的一種獨特的芬芳的氣息。

    “沒錯,的確是太陽木!”蕭逸低語道。

    賈如龍心裡詫異不已,不知道為什麼蕭逸連院子都沒進去,就能斷定這裡有太陽木的。不過,現在他也不敢油嘴滑舌地多嘴,只得老老實實地去叫門。

    “老人家,您就積積德,行行好吧,把那太陽木轉讓給我,我真是誠心誠意地要買啊。”賈如龍隔著柵欄,扯著嗓子就喊開了。

    只是,話音未落,就從視窗中飛出一隻破碗來,直奔賈如龍,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聲怒吼:“滾!小混子,老子昨天就說了,這是祖傳的寶貝,死也不能賣給你!再來叨叨,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賈如龍嚇得急忙後退,才沒被砸中,卻也無計可施,可憐兮兮地看向了蕭逸。

    可是,他卻發現,蕭逸在聽了裡面那老者的怒駡聲之後,眼中卻是湧起了一抹意外之色,隨即,一抹笑意竟浮上了蕭逸的臉,這讓賈如龍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訥訥地說道:“蕭少,您看這……”

    蕭逸沒有回答他,卻是沖著裡面朗聲說道:“老人家,身體可安好了?請開開門吧!”

    “我靠,蕭少,你以為這麼一喊,他就會開門了?這家人簡直是軟硬不吃……”賈如龍哭笑不得地說道,只是,他的話音還沒落,卻眼睜睜地看著自己久叫不開的房門,竟然因為蕭逸這一句話,就豁然打開了。

    從裡面即刻走出了一對老夫婦,顫顫巍巍激動地揉了揉眼睛,叫道:“是蕭醫生嗎?聽著是昨天那蕭醫生的聲音啊。啊,果真是蕭醫生!蕭醫生,您怎麼來了?快請進,快請進!”

    這對老夫妻,自然就是昨日裡蕭逸在陽光百貨救下的那對舌縱的老夫婦了。只是,蕭逸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大家就又見面了。

    “啊?”賈如龍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明白原本兇神惡煞一般的老夫妻,怎麼此刻會如此和善恭敬?“媽的,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啊!人比人氣死人,難道真是本大少人品有問題?”

    “年輕人,也請進吧,你要是早提認識蕭醫生,我早就讓你進來了!”老爺子拍著賈如龍的肩膀,熱絡地說道,說的賈如龍心裡那個悔啊,這一天一宿的勁兒,算是白費了。不頂蕭逸一個名字管用!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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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我想給你當小弟

     蕭逸和賈如龍一道,被老夫妻熱情萬狀地迎到了房子裡。

    屋子裡也到處都是花木,滿滿當當的一屋子,而在那最醒目的位置,赫然是一根足有三尺高的黑褐色的樹樁子,上面寥寥幾片綠葉,看起來很是怪異。

    但是,蕭逸卻是一眼看出,那便是自己此行的目標,太陽木!也登時明白了,為什麼昨日老人會心火過旺,以至於引發舌縱了。整日裡守著這至陽的太陽木,想不上火都難啊。

    看著老兩口正燒水泡茶,忙得不亦樂乎。蕭逸招呼著二人坐下,笑著說道:“老人家,別忙碌了。無事不登三寶殿,我今天來,實在是有求於二老。”

    “哦?”兩位老人坐了下來,看了一眼賈如龍,微笑著說道,“蕭醫生,是您需要太陽木吧?”

    “正是!”蕭逸毫不拐彎抹角,直接言明瞭來意。

    老兩口不由地看向了那株太陽木,眼神中明顯有不舍之意,但是,相視一眼之後,兩人的神情如出一轍般變成了決絕,老婦笑著說道:“蕭醫生,您只管搬走吧!這是我娘家祖傳的東西,我們兩人啊養了幾十年了,有些感情了。但是,和蕭醫生您的救命之恩比起來,這些都是身外之物,要是老伴兒昨天沒有了,我要這麼個樹樁子又有什麼用呢?”

    老兩口說著,蒼老的手又握到了一起,相視一笑,彼此更加珍惜。

    賈如龍到此才弄明白了,為什麼老兩口那種臭脾氣,面對蕭逸時,就換成了一副笑臉,原來,竟是蕭逸救了他們老頭兒的命。

    “唉,這就難怪了!”賈如龍暗歎一聲。

    哪知道,蕭逸卻擺了擺手說道:“老人家,你們誤會了,我並不需要那麼多,只要小小的一截就可以了。要做一味藥,實在是缺這太陽木做藥引!”

    “哦?只是要一截?”老夫妻很是意外,卻堅持著說道,“這太陽木放到我們這裡,也毫無用處,蕭醫生既是要治病救人,就一併都拿走吧,也算我們老兩口積點德了。”

    蕭逸搖了搖頭笑道:“這太陽木伺弄起來極是不易,我還真是沒有那麼多精力去養它,放在你們這裡就是極好。我只取一截,並不影響它的生長。”

    老兩口聽了蕭逸的話,倒是連連點頭,這太陽木看起來粗陋不堪,實則極難飼養,也就答應了蕭逸的要求,恭敬地說道:“那蕭醫生以後若是還需要,儘管來取就是了。”

    蕭逸連聲道謝,走到了太陽木之前,掰下了手指大的一塊枯枝來,只這一塊,煉製補心丹,也就足夠了。

    轉身面向老兩口,蕭逸卻說道:“老人家,有沒有紙筆?”

    老人雖不明白蕭逸的意圖,卻也即刻取來了紙筆,交到了蕭逸的手上。

    蕭逸筆走龍蛇,開出了一副食療的方子來,說道:“老人家,太陽木陽氣太重,雖然在海城這樣潮濕的氣候裡,對身體有益,但是,常年守著它,難免心火會大,脾氣不好,這也是老爺子昨日突發舌縱的根本原因。”

    “哦?原來是這樣!”二老恍然大悟,卻也惶恐不已。

    “不必擔心,只要你們以後能時常按照我開的方子來養生,便會無礙了。”蕭逸笑著把那方子交到了二老的手裡。

    “太好了,蕭醫生,真是太謝謝您了!”二老連連道謝不已。

    蕭逸擺了擺手,辭別了老人,滿意地帶著太陽木,坐上了賈如龍的汽車。

    “真是什麼稀奇事兒都有,送了別人傳家寶,還要顛顛地對別個感恩戴德?”賈如龍小聲嘀咕著。

    “你在那嘟囔什麼呢?”蕭逸此刻心情大好,不由得笑駡道。

    “沒,沒嘟囔,我是在想啊,在蕭少您強大的人格魅力面前,我這點人格,真是不夠看的。”賈如龍垂頭喪氣地說道。

    “呵,這次,我算你大功一件,這輛車,你先開回去吧。”蕭逸淡笑著說道。

    “真的?”賈如龍激動地雙手一抖,險些撞上旁邊的汽車,急忙扶正了方向盤,連聲道謝。

    “不過,你可記住了,你的任務只完成了一半,還有不死草的消息,等著你去打探呢。”蕭逸恩威並濟。

    “是是,對了,蕭少,昨兒我聽說,海城不定期地就有一些地下拍賣會,都是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過暫時我還沒打探出具體的時間和地點,蕭少容我再去打探啊!”賈如龍急忙說道。

    “地下拍賣會?”蕭逸聞言心裡卻是一動。

    賈如龍察言觀色,急忙說道:“我算是看透了,跟著蕭少你混,才是有前途的事兒,不像以前,跟著蕭鵬博,他奶奶的,走了多少年的背字。”

    蕭逸表情冷淡,並沒有表態是否歡迎賈如龍跟著他。

    賈如龍心裡一緊,急忙獻寶般繼續說道:“蕭少,有件事兒,我一直放在心裡,不知道該不該和您說啊。”

    “說!”蕭逸淡淡說道。

    “是!”賈如龍急忙說道,“我以前跟著蕭鵬博的時候,曾經聽他說過一件事兒,我琢磨著好像不是什麼好事兒……”

    蕭逸知道,他這是在向自己表達忠心,雖然不屑於他這種混子做小弟,但是事關蕭家,蕭逸還是本能地說道:“有話就直說,別繞彎子。”

    “好好,我說,我記得有一次,蕭鵬博喝醉了,對我吹噓,就連百草堂的自製藥,都要和蕭家的製藥廠聯手生產,還說,這麼多年,大家都迷信百草堂的自製中成藥,其實啊,這兩年,中草藥價格上漲,百草堂的草藥品質啊,也不過是那麼回事兒,偷工減料得厲害。”

    賈如龍瞟了一眼蕭逸,見蕭逸雖然在閉著雙眼,但是,顯然也聽進了自己的話,便更加賣力地講道:“蕭少,您也知道,我這種人,號稱包打聽,最是喜歡刺探這些內幕,也就乘著蕭鵬博酒醉,套他的話聽,就故意說道:‘那怎麼可能呢?誰不知道百草堂是百年老字型大小啊?’蕭鵬博一聽我不相信,呸地吐了一口,笑道:‘狗屎的百年老字型大小,他們今年的益腦補腎丸,還不是授意我們向裡面加了料?’”

    “加料?”蕭逸豁然睜開了眼睛,問道。

    “是啊,我百般套他,不過,他卻守口如瓶了,說什麼也不肯說到底加了什麼料,但是,我推測,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賈如龍一邊偷眼觀察著蕭逸的表情,一邊說道。

    只是,蕭逸卻並沒有再說什麼,一直到車行進了凱旋山莊,蕭逸也一直在閉目養神,看得賈如龍心裡惴惴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惹怒了這尊大神。

    好在,蕭逸下車時,神色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簡單地向賈如龍揮了揮手,便進了房間。似乎並沒有生氣,這讓誠惶誠恐的賈如龍,心下稍安。如遇大赦般,開著自己的愛車,急馳而去。不過,卻也不敢忘了自己許打聽另一種靈藥,不死草的下落。

    而蕭逸回到家後,卻是緊緊鎖起了眉毛,當初在醫治波西卡毒瘤的時候,似乎曾經聽過患者,提到過“益腦補腎丸”的名字。但是,當時蕭逸只當是個個案,也就沒往心裡去。

    如今,聽到賈如龍透漏的這個消息,蕭逸卻是心裡急速地轉開了,當初導致波西卡毒瘤爆發的天,地,人三要素,蕭逸只分析到了天、地兩樣,一直在琢磨著“人禍”這一環節,卻始終不得其法,難道,那場波西卡毒瘤危機,竟和百草堂以及蕭家有關?

    想到這裡,蕭逸撥通了李青山的電話。

    “喂,蕭逸啊!我正要找你!”李青山的聲音馬上響了起來。

    “哦?老院長有什麼事兒嗎?”蕭逸問道。

    “蕭逸,明天可就是初一了,是咱們中醫協會交流會的日子,你可別忘了,明天,我親自去接你。”李青山熱切地說道。

    “呵呵,李院長放心,我一直記著呢。”蕭逸笑著說道,考慮了一下,還是說道,“對了,李院長,我記得當時聽你和衛生局的官員曾經說過,要對那批波西卡毒瘤的患者進行一次回訪,不知道,進展得怎麼樣了?”

    “哦,你說回訪啊,正在進行著呢。蕭逸你怎麼突然想到這件事兒了?”

    “李院長,您能不能讓衛生局回訪的專員,捎帶著問一句,那些患者們,有沒有近期服用過百草堂生產的益腦補腎丸?”蕭逸說道。

    “益腦補腎丸?難道那藥有什麼問題嗎?”李青山倏然一驚,急忙問道。

    “我暫時也不確定,您只管先問一問吧,但是注意,要秘密進行,別走漏了風聲,讓百草堂的人知道了。”蕭逸囑咐了一句。

    “你放心吧,蕭逸,我這就去衛生局,另外,既然你懷疑那藥,我就一併讓衛生局秘密檢測一下。”李青山乾脆地答道。

    “如此甚好!”蕭逸應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明天就是中醫協會交流會的日子了,蕭逸對這次交流會,從心底很是重視。要想振興中醫,這些中醫便是內部的中堅力量。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蕭逸決定就從這次中醫交流會做起,一定要盡力讓大家重拾對中醫的信心。若是有朝一日,真能把中醫恢復到原本的盛況,哪怕只是幾分之一,那也是一件功德無量的事兒啊。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2 01:58
第79章古老的抱醫禮

     仔細地想了想,蕭逸把自己的四象針法絕技,系統地歸納總結了一下,準備拿到明天的交流會上,多少傳授一些,給那些中醫,至於他們能最終接受多少,那就要看個人的造化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九點過,李青山的車子到了蕭逸家門口。

    “曉月,想不想和我一起去見識一下今年的中醫協會交流會?”蕭逸笑吟吟地對曉月說道。曉月本就是中醫專業,蕭逸自然希望她能多多見識一下這方面的東西。

    而曉月一早就已經心癢癢的,但是,卻一直沒有貿然開口懇求蕭逸,哪知道,蕭逸竟主動要求帶自己去,簡直就是大喜過望:“真的嗎?我也可以去?天啊,太好了!”

    “嗯?又忘了我說過的?不要大喜大悲!”蕭逸故意沉了臉。

    “嘻嘻,實在是太高興了嘛!”曉月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急忙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去了。

    頃刻間便收拾妥當,和蕭逸一同走出了家門。

    李青山一見蕭逸,就興沖沖地說道:“蕭逸,今年的中醫協會交流會,恰好開在你治好了波西卡毒瘤的這個當口,意義尤為重大,協會內的幾個老傢伙都說了,要以此為契機,好好地弘揚一下中醫。”

    “如此甚好!”蕭逸點了點頭,對於李青山的說法,很是贊同。

    提到中醫的勢衰,沒有人比蕭逸更有體會,三百年前,蕭逸也曾入世,那時的俗世間,中醫還是一枝獨秀,哪知道,滄海桑田,短短的幾百年,中醫就差點被連根拔起,一些好的醫書古籍和有名望的中醫,在那場浩劫中,都被當成了封建殘餘,而慘遭毒手。反倒是一些流落到海外的中醫,得以保存,到頭來,一些蠻夷小國,竟然敢大言不慚,妄稱中醫是出自他們之手,著實是讓人氣惱。

    而今,以李青山為代表的一批人,想要重振中醫,卻苦於失了傳承,找不到頭緒。

    蕭逸身為玄醫門的門主,數百年來,受益于中醫,如今入世,又怎麼會坐視此等情況不理?這也是蕭逸對於李青山的邀請,如此欣然前往的根本原因。

    李青山的車子一路行來,竟是進了曉月就讀的華夏醫科大的校門。

    “咱們海城中醫協會,就設在這醫科大裡面,當初選址,一來是我們好幾個老傢伙都是這大學裡的教授,二來,也是因為這裡的學術氛圍濃重,我們也希望有更多的年輕人,能加入到中醫這個隊伍裡來。”李青山向蕭逸解釋道。

    蕭逸點了點頭,一路到了一棟獨立小樓前,三人下了汽車。

    一進門,就有三位頭髮花白的老人迎了上來,高聲笑道:“老李,你可算把蕭醫生帶來了!”

    “哈哈,就知道你們等得急不可耐了!”李青山哈哈笑道,又沖蕭逸介紹道:“蕭逸,這老三位,都是咱們中醫協會的副會長,和我一樣,也都醉心于中醫,企盼中醫之崛起啊。”

    “蕭醫生,從前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但是,當真是如雷貫耳啊。波西卡一戰,蕭醫生算是徹底替我們中醫掙了臉啊!”三位老者熱絡地說道。

    曉月在一旁看著平日裡德高望重的各位老教授,俱都對蕭逸如此恭敬,心裡不自禁地就湧上了一抹驕傲和甜蜜,看向蕭逸的眼神,簡直柔的能滴出水來。

    “各位,過譽了!”蕭逸淡然一笑,左手攥拳,右手四指平伸,大拇指微屈,搭于左拳之上,一揖向下,竟是作出了古醫中的抱醫禮。

    “嘶……”三位副會長俱是多年浸*中醫的人物,自然一眼看出了蕭逸的這一禮,彼此對視了一眼,俱都臉上一動,急忙同樣還禮。

    這醫門抱醫禮,現在已經鮮有人知了。

    須知這抱醫禮,可是包含了深刻的文化內涵在裡面的。首先右手拇指微屈,就表達了一種謙恭敦厚的意味,不妄自尊大;四指平伸,取四海中醫皆同門之意。而左手握拳在內,充實自身的同時,又暗示不妄自菲薄。外虛內強,簡簡單單的一個姿勢,已經和合了易經八卦中的“地天泰”之意,實在是奧義深刻。而且,雙手收於胸前,位於膻中穴,更是能起到收心斂性的作用,原是個小小的強身健體的導引之術。

    中醫勢衰之後,這飽含了中醫傳統精粹的抱醫禮,也就失了傳承,如今,眼見蕭逸施了出來,三位老中醫都是肅然起敬。

    “蕭醫生年紀不大,卻也知道這抱醫禮!可見當真是師出名門,傳承深厚啊。就難怪是四象針法的傳人了。”三位老先生不由地翹指贊道。

    蕭逸微微一笑,道了一句:“哪裡哪裡。”

    只是,心裡對眼前這三位老中醫的印象,不由地好上了幾分,剛才施出這抱醫禮,何嘗不是蕭逸的有意試探呢?若是連這都看不出,這中醫協會的副會長,恐怕也只是沽名釣譽之輩吧。

    “哈哈,走吧,咱們別在這兒站著了,邊走邊聊。”李青山興致很高,拉著蕭逸、曉月,和三位老中醫一起,走向了一樓的階梯教室。

    “怎麼樣?各家中醫都來的差不多了吧?”李青山一邊走,一邊問道。

    “嗯,只有幕家和鬼醫派,還沒有到,其他的都來了。”雷副會長點了點頭說道。

    李青山一皺眉:“幕家添了新喪,晚些也就罷了,只是,這鬼醫派怎麼也要遲到?”

    “鬼醫派向來狂妄,想來又是不屑於參加第一天的學術交流吧。哦,對了,百草堂的楚家,今年竟是楚柏楊親自來了,剛剛見那老傢伙,一臉的火大,也不知道是觸了誰的黴頭?”雷老先生笑著說道。

    “呵呵,那你得問蕭逸啊,”李青山一指蕭逸,“百草堂的二當家的楚柏淮,拱手把鎮店之寶輸給了蕭逸,那可是楚柏楊的心頭肉啊,他不火大才怪!”

    “哈哈,要怪只能怪他們楚家一直眼高於頂,目中無人,蕭逸你贏了他們,也算是挫了挫他們的銳氣,真是解氣啊。”三老不約而同地撫掌大笑。

    幾人開心地聊著,便來到了一樓的階梯教室。

    可是,一進教室,蕭逸還是吃了一驚,這會兒本該是醫科大放暑假的時期,可是,階梯教室裡卻是座無虛席,滿滿當當地坐滿了人。

    “這是?”蕭逸不禁疑惑的問向了李青山。

    “呵呵,蕭逸,往年中醫協會交流會期間,也有病人和中醫愛好者從各地聞訊趕來,可以作為我們的現場醫案。好多人就是趁著這個契機,來治病的。只是,往年人數絕沒有這麼多啊。今年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一開始把我們也嚇了一跳,一問之下才知道,這可都是拜你所賜啊,你那波西卡毒瘤一戰,可是讓好多人重新認識了中醫啊!這就是你的感染力啊,蕭逸。”李青山神情比蕭逸還激動,扼腕歎道。

    “呵呵,這是中醫的感染力!”蕭逸微笑道。

    而此刻,教室裡的人們也看見了蕭逸。

    “蕭醫生來了!”

    “蕭醫生來了!”

    人們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是難掩聲音中的那份欣喜之情,很多人不約而同地掏出了手機,對準了蕭逸,第一時間把見到傳說中的名醫的激動心情,發佈到微博之上,與友分享。

    這教室之中,自然也不乏中醫專業的學子,為了能目睹這場有蕭逸參加的交流會,好多學生甚至放棄了暑假回家的機會。

    “曉月,來這邊!”下面學生中自然有曉月的同學,一見曉月出現,便站起來招呼著,讓曉月過去坐。

    “哇,曉月,你的蕭大哥真是越看越帥啊。”

    “唉,以前每天聽秦曉月在我耳朵邊,蕭大哥長蕭大哥短的,弄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不過,現在看起來,蕭醫生好有型哦,看起來好酷,我喜歡!”

    “得了吧,那可是秦曉月整天掛在嘴邊的人,你要是再說,小心她和你拼命!”

    曉月身邊的幾個女同學七嘴八舌就是一通打趣,惹得曉月登時紅了臉,對她們一陣不依不饒地追打。

    蕭逸耳力過人,聽見了女孩子們的笑鬧,不禁笑著搖了搖頭,在李青山的指引下,坐在了教室第一排,寫有自己名字的位置之上。

    而此時,與會的中醫們也都陸陸續續地入場了。

    每一個入場的中醫,眼神都難免掃過了蕭逸,臉上的神色不一而足,有崇拜,有感激,有羡慕,也有有嫉妒。

    蕭逸友善地笑著,並沒有把大家的態度放在心上。

    而最後入場的,赫然正是百草堂的楚氏爺孫,大當家楚柏楊,二當家楚柏淮,楚文傑,竟全數到齊了。

    一進教室,楚氏爺孫三個的眼神就不約而同地掃向了蕭逸,那陰冷的感覺,令蕭逸身邊的李青山都禁不住打了個冷戰。

    “老楚,今年你怎麼有空親自來了,快快上座。”李青山滿臉笑容,站起身來招呼道。

    “哼!”楚柏楊一聲冷哼,坐了下去。楚柏淮和楚文傑也是態度不善,明顯揣著敵意來的,一言不發,分坐在了楚柏楊的兩側。
y0914168105 發表於 2013-6-2 01:58
第80章抵制中醫組織

     李青山心裡雖惱,卻也沒有過分計較,見人基本上到齊了,也就走到黑板前,擔當起了主持的職務,拉開了今年的交流會之幕。

    今天作為交流會的第一天,第一項就是名醫獻寶。每一位與會的中醫,都要獻上自己的拿手絕技,以供大家參詳學習。

    中醫協會已經舉辦了好多年,這個程式,早已經是駕輕就熟。

    但是,因為今年這屆交流會開在蕭逸根治了波西卡毒瘤的當口,所以,大家還是興致勃勃,想要當場一睹蕭逸的四象針法絕技。

    李青山也正是如此安排的,第一項就是蕭逸獻寶。

    可是,沒等李青山宣佈請蕭逸上臺來,階梯教室外就傳來了一陣騷動。

    “相信科學,抵制中醫!”

    “中醫全是騙子!”

    “打倒偽科學,讓中醫滾出華夏!”

    一聲高過一聲的口號聲,清晰地傳進了階梯教室,而且,很快,教室外,就多了好多手舉標語、橫幅的人們,穿著整齊劃一的白T恤,上面印有醒目的紅字——“抵制中醫”!顯然,是有組織,有目的的。

    “哄!”教室內的中醫們,以及座位上的中醫愛好者們,都是一陣議論紛紛。

    “這是怎麼回事兒?這也太過分了,抵制中醫抵制到中醫協會來了,這不是公然打咱們的臉嗎?”雷副會長惱怒地站了起來說道。

    李青山此刻也驚詫不已,急忙走到了階梯教室門口,高聲沖著來人們說道:“各位,中醫協會在此開會,有什麼事情,請大家會後來找我協商解決。不要影響了我們正常的會議議程。”

    “哼,你們這些迷信殘餘,能開出什麼名堂?不過是研究著如何騙錢害人罷了。我們示威**,就是要讓你們開不成這會。”

    “就是,取締中醫協會,讓騙錢害人的中醫見鬼去吧!”

    “相信科學,取締中醫!”

    來人神情激動,振臂高呼。

    教室內的幾個老中醫氣得渾身抖動,在座的好多中醫愛好者們,也激憤不已。

    李青山氣得臉都青了,幾乎哆嗦著說道:“我倒是想知道,你們為什麼就認定中醫是偽科學?”

    “哼,陰陽五行,虛無縹緲,看不見摸不著,不是偽科學是什麼?”一個高傲的聲音從人群後響起。

    眾位示威者自動閃向了兩邊,讓進了一人來。

    不同於其他的示威者,此人卻是一身筆挺的西裝,渾身上下一塵不染,高傲的臉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的眼鏡,一進門,就眼高於頂,絲毫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模樣。

    “劉白卉?是你?”李青山自然認得此人,不由得皺眉喝道。

    “哼哼,當然是我!”劉白卉高傲地冷笑著說道。

    “原來是劉白卉!國內著名心理醫生!他怎麼來了?”

    “跑到中醫協會內部來抵制中醫,這人真是狂妄啊!”好多人一陣驚呼。

    “劉白卉,你身為海城著名的心理專家,竟有時間來這裡做這些**示威的小事兒?”李青山怒哼道。

    “科學無小事兒,能避免過多的國人,再受你們的毒害,這項工作就是崇高的。”劉白卉冷笑著說道。

    “進來吧,各位媒體的朋友們!”劉白卉嘴角輕撇,遙遙地向外一招手。

    呼啦啦,立時就有一大群扛著攝像機的媒體的人們,進了教室。分分鐘架好了機器,鎂光燈齊開,把個階梯教室裡照的毫髮畢現。

    “你們這是幹什麼?”李青山憤怒地叫到。

    “哼,我不介意在你們這中醫交流會上,貢獻一份力量,把我們中西醫的這次交鋒,全程錄下來,讓世人去檢驗,中醫到底是不是騙子!”劉白卉一聲冷哼。

    “這人真是無禮至極!背祖忘本!”在座的好幾個中醫,不悅地罵道。

    李青山更是氣得渾身發抖,說道:“只怕,你也代表不了整個西醫!”

    “不錯,我只是西醫的一分子,但是,以我一己的微弱之力,揭露你們中醫的偽科學嘴臉,已經足夠了。”劉白卉冷然說道。

    “幾千年過去了,中醫依然沒有絲毫的長進,看病治病,全憑幾根手指,真是可笑至極。更曾經有人狂妄地在我面前說過,凡是西醫能治好的病,中醫就也能治。”劉白卉冷笑著轉向了蕭逸,挑釁地說道。

    蕭逸只是眉頭微皺看著他,什麼都沒有說。

    “哼,今天,我就為你們中醫協會加點料,給你們帶來了一例我們心理學領域,最常見的疾病,我倒是要看看,中醫如何能治得了這種病!”劉白卉眼角瞟著蕭逸,冷冷地拍了拍手。

    隨著他的手勢,馬上就有兩個穿有“抵制中醫”制服的人員,帶進了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來。

    小女孩被帶到了椅子上,一言不發,臉色有些蒼白,一直低著頭,許是害怕,眼睛都不敢直視眾人,雙手上卻是一直拿著一塊濕巾,不停地細緻地擦著手。擦完了一遍之後,過了不到一分鐘,便又從口袋裡拿出了另一張濕巾,再度重複起剛才的動作來。那雙手已經是一片紅腫,甚至有些地方明顯都擦破了,小女孩神色痛苦,可是,就是停不下來。

    “強迫症!”在場的眾人,哪還有認不出這麼典型的病例的?都是一陣議論。

    “強迫症是神經症的一種,屬於精神疾病,一般都是有致病的心理原因,這種病,肯定採用心理治療最為合適的,這個劉白卉,這不是故意刁難人嗎?還真是費盡心機啊,看來劉白卉是蓄謀已久,早就有所準備啊!”好多圍觀的群眾都憤憤不平了。

    “難道,這次中醫協會真的要出師不利?一開場就要被劉白卉給難為住了?”好多遠路而來的中醫愛好者,臉現憂色,竊竊私語。

    而前排就坐的中醫們,卻是神色各異,一些人的臉上顯然浮現出了慌亂,顯然,沒有信心當場治療這例強迫症。

    也有一些中醫,眉頭微蹙,有些躍躍欲試,但是,槍打出頭鳥,沒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卻也不敢貿然出頭。

    楚柏楊和楚柏淮兩兄弟卻是相視微微一笑,現出了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來。

    “大爺爺,二爺爺,難道,你們有辦法治這種強迫症?”楚文傑察言觀色,禁不住悄聲問道。

    “哼,那小女孩面色蒼白,氣喘吁吁,這麼熱的天,還穿著長袖衣服,一看便是心陽不足,屬心陽不足型悸動。只要針灸刺激,扶正心陽,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讓她當場見效。”楚柏楊一聲冷哼,不屑地低聲說道。

    “啊?大爺爺,既然您能治,那就趕快出手啊,好好震懾一下在場的所有人!讓他們看看咱們百草堂的本事。”楚文傑興奮地說道。

    “收聲,笨蛋,”楚柏楊卻是一聲輕叱,偷眼看了一下蕭逸,楚柏楊用極低的聲音說道,“你沒看那個劉白卉一來,就沖著蕭逸使勁嗎?這一出,明顯是針對蕭逸那小子的。”

    楚文傑聞言看了一眼劉白卉,終於恍然大悟,低聲問向了自己的爺爺:“那大爺爺,我們就只等蕭逸出醜嗎?”

    “呵呵,我們靜觀其變!劉白卉若是能讓蕭逸受辱,我們自是求之不得。”楚柏楊微眯著眼睛,陰險地一笑。

    “可是,萬一蕭逸恰好也能治怎麼辦?”楚文傑擔憂地說道。

    “哼哼,那就要咱們爺們插手了,一旦他能治,就讓他沒機會治,斷不能讓他再出了風頭。”楚柏楊冷冷說道。

    楚文傑眼珠急轉,片刻之後,也就想通了楚柏楊的想法,不由得撫掌低笑道:“著啊,還是爺爺想的周到!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蕭逸在我們百草堂眼皮子底下揚名立萬!”

    “呵呵,文傑,學著點吧。”楚柏楊語重心長地說道。

    劉白卉環視了一遍眾人,卻是一聲冷哼,得意異常,冷笑著說道:“怎麼?你們都慫了嗎?若是治不了,也沒關係,只要中醫協會就此解散,再讓那個曾經口出狂言的中醫,當面給我道歉就可以了!”

    “哄!”大家一陣議論紛紛,也都看出了劉白卉是針對蕭逸的。

    蕭逸搖了搖頭,淡淡一笑,就要站起來。

    可是,一旁早有準備的楚柏淮卻是先蕭逸一步,騰地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區區一個強迫症,又有什麼不能治得?我們百草堂願意代表在座的中醫,接下你這一戰!”

    楚柏淮這一下,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不明白向來明哲保身的百草堂,此次為何這般高調。

    不過,既然有人站出來,接下了劉白卉的挑戰,大家還是擦亮了眼睛,拭目以待。

    楚柏淮緩緩地走到了台前,圍著那患有強迫症的小女孩,轉了一圈,又伸手為小女孩把了把脈,臉上浮現了一抹自信的笑容,眼神掃過了眾人,信心十足地說道:“患者舌質淡,苔白,脈虛弱,沉細無力,顯然是心陽不足型強迫性悸動,只要以針灸扶正心陽,定可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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