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鐵霹靂出兵
眾人聽了默不作聲，李信的事情此刻早就傳的沸沸揚揚了，眾人也都為李信而感到不平，但是也只有那些有識之士感到悲傷，至於其他人，平日里做什麼還是做什麼，根本不會管其他的事情。
“李信現在在什麼地方了？”一個嘶啞的聲音傳來。卻是霹靂山莊老四桂武明。
“已經佔據了卓索圖盟的地塊。”鐵霹靂毫不在意的說道：“此人看樣子也是一個梟雄，朝廷不能奈他如何，所以乾脆就佔了一塊地方，雖然說是有統一草原的趨勢，但是老夫看來，恐怕是為了向朝廷要價，那個地方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距離錦州不過咫尺之遙。崇禎小兒豈會放心李信屯兵在此。所以說，在這個地方，手中只要有兵力，所謂的忠君報國也都是假的。”
“崇禎皇帝我們是不用管他了，可是我們總是大漢子民，那范家是什麼東西，出賣我們漢人利益，這樣的人，我們卻還要聽從他的命令，想想就不對頭。”沈飛冷哼哼的說道。
“不管怎麼樣。那股馬匪出現在草原之上，並沒有與我們打過招呼，這就是犯了忌諱。”鐵霹靂冷哼道：“不管他是什麼來歷，我們霹靂山莊才是草原上的掌控者，既然這股馬匪不講規矩，那麼我們也不必跟他們講規矩。此刻饒了這股馬匪，那我們霹靂山莊的名聲何在？失去了名聲，諸位弟兄還能在霹靂山莊中吃香的喝辣的嗎？”
“不知道大哥準備怎麼辦？”陳漢淡淡的說道。
“滅了他們。以壯我霹靂山莊的威名。”鐵霹靂想也不想的說道：“這些年，我們霹靂山莊有段時間沒出手了，草原上的人已經忘掉了我們，現在這次該我們出手了。這次我將親自領兵，老二，你留在家裡吧！其餘的弟兄，跟我一起去。”
“既然大哥已經決定了，那我們就準備準備吧！”陳漢面無表情點了點頭，說道：“大哥這次準備出兵多少。這些年我霹靂山莊雖然名聲在外，但是同樣的，也有不少的仇人。大哥若是領軍過多，我怕有宵小之輩前來偷襲我霹靂山莊。”
“放心，對付這樣的蟊賊還能出兵多少，一千五百人就足夠了。”鐵霹靂心中不悅，冷哼道：“我大營尚有一千人，加上我們的族人，足以對付一切外來之敵。”
“如此，就這樣吧！”陳漢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朝鐵霹靂拱了拱手，說道：“小弟身體不適，先行告辭了。”說著也不理鐵霹靂，就告辭而去。
“哼！”大帳內一片寂靜，那鐵霹靂冷哼哼的望著陳漢離去的背影。
“大哥，二哥他心中有結，到現在還沒有過去，您別生氣，我去勸勸他。”沈飛見狀，臉上露出一絲強笑來，朝鐵霹靂拱了拱手，趕緊出了大帳。其餘的幾位弟兄也有幾個跟了上去。
“來人，上歌舞。”等眾人離去之後，那鐵霹靂心情更加的不好了，朝一邊服侍他的侍女大聲喝道。片刻之後，大帳內頓時歌舞聲起，傳的老遠，還不時的傳出鐵霹靂的狂笑聲。
“哎，當年的鐵霹靂已經不見了。”陳漢與沈飛數人望著不遠處的大帳，深深的嘆息道。
“酒色催人老，大哥不就是這樣的嗎？八大家族這些年以白花花的銀子來養著我們，實際上一方面是讓我們給他們充當打手，而另一方面卻是在懈怠我們，看看我們現在還有多少兵馬有戰鬥力。大哥手下的飛熊衛已經成了一群軟蛋，五哥手下的白虎衛也差不多，真是好笑，我們的堂堂的的鐵霹靂如今卻要找銀狼的麻煩。二哥，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陳漢擺了擺手，說道：“我陳漢不過僥倖得了一條性命而與，前不久，我聽說老九出現了，我想去找他，只是放不下娥兒。”
“老九？二哥在哪裡聽說的？”沈飛面色一變，緊張的問道。
“李信軍中，我聽說李信軍中有一個人與老九極為相似。”陳漢說道：“據說李信身邊有四員虎將，高猛力大無窮，句突善射，楊雄善攻，還有一個蔣毅卻是善於練兵。這倒是與老九相似。所以我想去看看，更重要的是，李信此人才智不俗，不為朝廷，也不為建奴，卻是為了漢人，這就足夠了。我陳漢也是漢人，他若是要真心平定草原，擊敗建奴，我就去投他，若是他只是徒有虛名之輩，我就勸老九回來。”
“可是大哥那裡？”沈飛臉上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來。
“我只帶我的兩百衛隊前往。其餘的人還是大哥的，我不會帶走的。”陳漢搖搖頭說道：“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想我們當年結義的時候原本是想著跟隨大哥闖一番事業，但是現在恐怕是不可能了，大哥已經被安逸的生活腐蝕了其心。我陳漢還有仇未報，建奴一日不死，我心就不甘。想想看，當年我們幾個人能逃的性命，不是因為我們的武藝高強，而是因為那些弟兄們為我們擋住了建奴的追兵，這樣才能保存了我們的性命。可是到今天，我們有想過為那些弟兄們報仇的嗎？也許你們忘記了，可是我卻沒有。”
“二哥何時走？”沈飛見勸不住陳漢，趕緊問道。
“等大哥走了我再走。霹靂山莊聞名草原，何人敢來冒犯我們。”陳漢想了想，最後說道：“實際上我還是擔心大哥，那股悍匪來歷不明，我懷疑他們是另有的動機，否則的話，他們是不會盯著張家口的，八大世家是何等的厲害，在草原上的每個人都知道，可是此人卻偏偏要去冒犯他們，難道那悍匪是傻子不成？ ”
“大哥是說？這個傢伙是故意的？”沈飛等人面色變了起來。
“若是沒有把握，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總之你們出兵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才是。”陳漢叮囑道：“只是此戰過後，你我兄弟何時相見，都要憑天意了。”
“二哥。”沈飛等人臉色黯然。
“走吧，走吧！我寧願死在與建奴作戰的戰場上，也不願意就這樣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八大家族其心險惡，哼哼，看看，大哥，現在還是我十招之敵嗎？”陳漢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擺了擺手，身形頓時進入黑暗之中，只有沈飛等人面色陰沉，最後也只能嘆了口氣，各自回了自己的營帳中不提。
次日，鐵霹靂難得起了一個大早，命人擂起了戰鼓，瞬間就見整個霹靂山莊動了起來，可惜的是三通鼓後，整個校場之上才到了一大半，仍然還有一部分沒有到來，鐵霹靂面色就變的陰沉了。
“大哥，不如過幾日再出征就是了。”陳漢在一邊勸說道。他看的出來，場中的大部分兵力或是來自自己的衛隊，或是龍五的，或是沈飛的，這些人才是真正的精銳，其他的人雖然看上去極為凶惡，但是卻算不上精銳。
“弟兄們好久都沒有打過仗了，這場仗就讓他們見識一下，不戰鬥就不能享受美女。”鐵霹靂臉上的陰沉一閃而過，最後還是搖搖頭說道：“現在就拿那股悍匪做個踏腳石吧！也讓草原人看看，我們的霹靂山莊，仍然是草原綠林的老大。”
終於過了盞茶時間，大軍也聚集完畢，一股殺氣逐漸瀰漫在校場之上，鐵霹靂這才點了點頭，朝陳漢說道：“二弟暫且留守，我領軍出去，等剿滅了這股悍匪，再回來相會。”鐵霹靂擺了擺手，就讓親兵牽來戰馬，正待一腳踏上去，想來是戰馬好久都沒有騎過了，發出一陣嘶鳴，四腳亂動，鐵霹靂一個猝不及防，差點跌落下馬。
“大哥，此乃不祥，還是讓小弟去吧！”陳漢見狀，面色一變，趕緊上前說道。
“不祥？難道那些蟊賊能將我霹靂山莊如何？”鐵霹靂毫不在意的說道：“你且等著，待我去殺了那股蟊賊，很快就會回來。”說著也不理睬陳漢，就飛身上馬，領著龍五等人出大營。
“哎，大哥真是倔強，那股悍匪既然想挑釁八大世家，若是沒有一點實力怎麼能行？”陳漢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來，最後卻是搖搖頭，說道：“大哥，我陳漢不想就這樣成為被人的劊子手，百萬兩銀子看上去不錯，可惜的是，這些年來，難道你忘記了當年的那些弟兄們是怎麼死的嗎？他們都是死在建奴之手，若不是那些弟兄們為我們斷後，我們還有今天嗎？大哥，你忘記了這一切，我卻不能忘記，我要去找建奴報仇，我要去見李信。”陳漢咬了咬牙齒，對身邊的親兵點了點頭。
片刻之後，就見數百人出了霹靂山莊，徑自朝東行去，那走了很久的鐵霹靂好像有了感覺一樣，不由的朝東望了一眼。最後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的趕路。卻沒有發現空中的一頭海東青正睜著銳利的雙目，監視著地面上的一切，最後發出一陣尖銳的鳴叫聲，很快就消失在天空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