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事戰爭] 無限之軍事基地 作者:西方蜘蛛(已完成)

 
e010203 2013-6-25 13:44:3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36 858621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4-26 00:53
一千三十. 僱傭兵

亞克利特吃力地睜開雙眼,看著四周昏暗的運兵艙,嘆了口氣說道:「謝天謝地,總算可以離開這個狗娘養的地方了。」

運兵艙內還有其他傷病。亞克利特聽見有的傷兵還在呢喃**著,封閉的空間裡瀰漫著腐爛味,血腥味,酒精味,還有蘇打水的味道。

也許是飛行員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枚飛彈轟的一下撞上了這架武裝直升機的液壓系統。武裝直升機失去平衡,如同犯了癲癇一般拖著又濃又密的黑煙旋轉著倒向地面。可能是炮手死後手還緊緊地扣著操縱桿上的扳機,直升機墜地之前機關炮一直在發射炮彈。一串又一串炮彈四處飛濺,如同一根長長的火鞭一般**了機關炮對面的任何物體,直到直升機咣的一下摔在地上,斷成三截。

掛綵的人全部安置妥當,裝貨完畢了,這裡也就沒有守軍什麼事了。守軍撤掉防線,由陸戰一師代理。波茲克讓弟兄們登上車隊,然後拉著一旁犯傻的康納進入了一輛吉普車上匆匆的離開了這裡。

車隊開動,帶著所有守軍駛離了這片亂糟糟的垃圾場。九號區域,這團臭哄哄的狗屎留給了陸戰一師。弟兄們鬆了一口氣,他們發誓他們再也不想看到這團屎,再也不想來這個天殺的狗窩了。

心裡的石頭總算落地了,自己總算是活下來了。一時間,所有人都被疲倦纏身,慢慢放鬆了緊惕。彷彿甩掉了一隻可怕的怪物一般如釋重負。

車開到半路,波茲克忽然想起了什麼,伸手解開綁腿。拿出那封來自家鄉的家信和明信片。那封他的女朋友寫給他的家信和他最好的朋友寫給他的明信片。

信已經完全被浸濕了,變得軟綿綿的。波茲克不得不用手指輕輕將信封拉開,避免將信紙扯爛。當他捏出那張就像抹布一樣軟的信紙時,發現上面的

看著從自己家鄉來的家信,波茲克鼻子猛地一酸,眼淚開始衝擊著眼皮。他吸了一下鼻子。眨了眨眼睛,然後摘下護目鏡,用手抹了一下臉。把眼淚抹掉。

車隊在坑坑窪窪,崎嶇不平的泥濘路上搖搖晃晃,晃得車內的人們昏昏欲睡。

槍炮聲漸漸遠去,周圍的景物飛快地向後移動著。車隊壓過坑坑窪窪的路面。行駛了差不多十英里。駛出了九號區域。車窗外的街景一片蕭條。漸漸地,路上出現了飢寒交迫的難民。一開始是一兩個,隨著車隊的前進,難民越來越多,逐漸由稀稀落落的一小群變成了擠滿街道的一大群。

如同遷徙的鳥兒一般的拖家帶口的難民潮向著車隊行駛的方向緩緩前進,有人還伸手向車隊祈求食物和水。波亞擠到炮塔的位置,打開頂門,探出身。拿著幾瓶水和幾袋速食食品,丟向逃荒的人群。

這些人是戰爭爆發後來不及撤走的人。這場戰爭來得太快了。根本沒法反應過來。補給被盟軍切斷,後勤樞紐被盟軍暴擊,當地政府組織無法再養活這些人了,於是他們走投無路,只能向盟軍交涉,讓這些人生存下去。

人群中不時有幾個盟軍士兵在巡邏,他們是第七十步兵師的人。車隊降下速度,好奇的士兵將頭探出車窗和頂門,打量著這群無家可歸的人們,不少士兵甚至想起了那天在維納斯機場的大屠殺。

「大家不要急!我們有足夠的空間留給你們!你們每個人都會得到安置,我們會在這場戰爭結束之前保證你們的安全!」街邊有一個士兵拿著擴音器在叫喊。

車隊越往前開,人群就越擁擠。當車隊行駛到一個檢查哨前面時,車隊就動不了了。大街小巷到處都是人潮,就跟菜市場一樣。檢查哨上掛著一個紅牌牌,而有一輛轎車停在哨卡口,徹底堵住了後面的隊伍。

有三個第七十步兵師的士兵在檢查那輛車,其中有一名長著亞洲面孔的士兵正在和那輛車的車主交涉,希望他放棄那輛車。

車主扭過頭看了看後面的盟軍車隊,表示不想放棄自己的愛車。

第三偵察連連長威廉上尉想弄清情況,他跳下吉普車,走到那個檢查站。周圍吵得不得了,上尉必須扯著嗓子喊才能讓士兵們聽明白他在講什麼。

布維奇坐在一輛吉普車內,他看到一個年輕的婦女抱著孩子從車窗前走過。布維奇從口袋裡掏出一條巧克力,交給這個**。**笑了笑,將巧克力交給自己的孩子。站在吉普車炮塔上的士兵拿出照相機,記下了這個瞬間。

此刻只能等待。

「喂,莎莉!」一旁的泰勒把頭湊過來:「你有男朋友嗎?」。

「沒有!」莎莉回答。

「太巧了,我也沒有女朋友。你知道嗎?那天你剛下直升機的那一刻,你就把我的心變成了你的男人,我感到我們是天生的一對。你長得真迷人,正是心中妻子的標準!」

「真的嗎?」。

「真的!我可是個好男人!在上高中之前,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高中時有不少的花季少女都來追我,但我都拒絕了。而這次不同,我認為你很不一樣,你是那麼的具有吸引力,也許你和我正是上帝親手創造的絕配!」

車艙內有人咳嗽了一下,掩飾住自己的偷笑。

「你看看我,又強壯,又聰明,同時我還是一個心地善良,品味高尚的好男人,你就不為此心動嗎?我知道我現在是一個兵,但我退役之後可是前途無量的!要知道有不少企業都想在我退役之後把我招進來,但我都不跟他們煩!更重要的是」

「我有孩子了。都上一年級了。」

周圍其他士兵的爆笑聲響成一片。

「什麼?」泰勒的表情一下子僵在臉上。

「我一直想告訴你,我有一個孩子,是和我前男友未婚先孕的。」

泰勒的臉上頓時變得非常窘迫。他看著莎莉,就好像看著一隻自己從未見過的生物一樣。立刻,他感到非常尷尬:「我不明白,這」

「我在騙你。」說完,莎莉哈哈大笑,把剛才憋在肚子裡的笑氣全笑了出來:「你應該看看你剛才的表情,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她笑得肚子發痛。直不起腰來,只能使勁拍著泰勒的大腿,「我剛才明明是在逗你。你竟然也當真?」

「呵呵。」泰勒尷尬地笑了兩聲,來回應莎莉。

那個第七十步兵師的亞裔士兵忽然發現車內有異常,立刻端起步槍,指著那個車主。周圍其他的盟軍士兵也發現了這個情況。全部舉起武器指著那輛私家車。

場面一下子變得異常緊張。那個亞洲士兵把步槍指著那個車主的頭。大聲質問車裡那個奇怪的裝置是什麼東西,同時要求車主馬上下車。士兵們跳下車隊,圍了過來,將其他平民帶離現場。

「那該死的東西是什麼?馬上告訴我!」亞裔士兵操著半生不熟的海芬星語言咆哮道。

「我不是美國人。」那人舉起雙手,再次回頭看了看身後的盟軍車隊,好像他在等著什麼。

「從那輛該死的車裡出來!雙手抱頭,趴在地上!現在!」

第三突擊旅和陸戰四師的士兵抓著武器,保持低姿。繃緊神經指著那輛可以的私家車。泰勒往槍載榴彈發射器內塞了枚蜂尾針榴彈,那個莎莉的玩笑早就被他拋到了腦後。

周圍的平民一片大亂。就像受驚的羊群一樣尖叫著朝相反的方向跑去,散開。街道上一下子空出了相當大的空間。威廉上尉舉著步槍,邊用槍指著車子邊退回到自己的車隊旁。

「我希望那些難民能夠不受到傷害。」司機回過頭看了一下四散的人群:「這跟他們沒有關係。」

「別他媽的廢話!給我滾出來!」士兵一隻手舉著步槍,另一隻手拉開門,粗暴地拉住司機。

咚!!

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巨響,私家車被炸得四分五裂。車周圍的生命體被爆炸**,碾碎。各種各樣燃燒的碎片**向四周。呼!一個盟軍士兵被衝擊波拋過來,砸到一輛吉普車的擋風玻璃上。這個士兵的一條手不見了,身上還插著一根三英尺長,兩英吋粗的鋼管。擋風玻璃被砸碎,上面都是血。

煙塵散去後,現場只留下一隻正在熊熊燃燒的私家車殘骸和一堆殘缺不全的屍體。

「敵襲!是敵人!」德軍士兵立刻遠離車隊,躲到街道兩旁。

街道兩邊的樓上一下子出現了一大群身著便裝的武裝的敵人,他們拿著沒有規定配置的武器猛烈攻擊著街道上的德軍。

這些人全都是一些自動進入德國的親美武裝,或者更加準確的叫僱傭兵。他們不屬於盟軍司令部管轄,他們也沒有固定的編制。說白了他們就是一群拿著武器的平民。德軍面對這些人很頭疼,他們一直在糾結應該將這些人歸到平民一類還是武裝組織一類。

他們是戰場上的老鼠,他們沒有固定的住處,也沒有規定的紀律。而同時每個僱傭兵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對於金錢的貪婪讓他們根本無所顧忌,他們為殺死更多的德軍士兵而不擇手段,甚至寧願用自殺式爆炸來襲擊德軍。

這一些僱傭兵槍法奇準,德軍必須不計成本地用槍彈壓制住他們才行。科爾被僱傭兵打得連頭都不敢抬,康納抱著槍縮在街道旁的角落裡,渾身發抖。街道中間的車隊一刻也不停地向兩邊的建築物上面的敵人傾瀉彈藥,叫喊聲響成一片。

咻——啪!一隻小蜜蜂從樓上打過來,打進彼得的右太陽穴,再從他的左下顎穿出。彼得頭一歪,身子軟綿綿地倒在地上。當場斷氣。

嗖!一枚飛彈轟過來,打爆了車隊中的一輛吉普車。熊熊大火開始升騰,兩個滿身是火的士兵掙扎著叫喊著鉆出殘骸。在地上打滾。有些士兵試圖去施救,結果都被敵人放倒在地。

蓋溫心裡有些害怕的想著:「這天可真不好過!」一架直升機飛了過來,在空中漂亮地側過身。直升機側舷的機槍手開始猛烈轟擊著樓上的敵人,**的彈殼就像下雨一般澆了下來。第七十步兵師的步兵們圍了上來,掩護車隊離開。

「我們快走!」泰勒打開車門,剛想鉆進去,就被一隻小蜜蜂打中腦瓜頂。啪!一隻熟透的西瓜被切開了。西瓜汁流了一地。

莎莉開槍幹掉那個僱傭兵,然後跑過來,發現泰勒的死相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莎莉鼻子一酸。忍著噁心想吐的反應,從泰勒脖子上拔下身份牌。

泰勒的屍體被其他士兵們抬上一輛裝甲車。

康納跑到一輛吉普車旁,剛想打開副駕駛的門,卻發現駕駛座上坐著一個人。那個人一回頭。康納頓時變得臉色蒼白。那個人是米斯塔!米斯塔全身都是血。衣著破爛,正對著康納微笑!這笑容是康納有生以來見過最可怕的笑容!

康納頭皮發麻,嘴巴大張,結結巴巴一句話也喊不出來。他兩眼睜得比雞蛋還大,雙手一個勁地顫抖著,渾身血液以接近音速在流動,幾乎快要中風。終於,他開始大喊大叫:「是我殺了他!不!是我殺了他!」

布維奇和波茲克聞聲趕來。扶住康納,看了看車內。發現駕駛座上一個人也沒有。康納一定是出現幻覺了。

「是我殺了他!我罪該萬死啊!」

實在沒辦法,布維奇掄起巴掌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康納的臉上。康納一下子就暈了過去。布維奇和波茲克手忙腳亂地抬起康納,將他塞進車的後座。

「貨物裝載完畢!快點滾吧!」一個步兵用手拍了拍吉普車的車頂,示意車隊可以繼續前進。

車隊再一次開足馬力,橫衝直撞,逃之夭夭。

回到前哨基地呂貝克機場後,一大群非武裝士兵圍上車隊,幫忙臺下車上的傷兵。

第三陸戰突擊旅第四十突擊營D連A排的倖存者們全身臟兮兮的,破破爛爛的。他們茫然地看著這群忙東忙西的士兵。

傑克斯和艾倫也跑了過來,上前搭把手。

波茲克摘下頭盔,夾在腋下,看著地上的一排屍體和一排傷兵。醫護兵們手忙腳亂地在傷員之間摸爬打滾。

「中尉!中尉!」帕斯克少校帶著一個頭盔上寫著醒目的憲兵

樣的矮個子士兵急急地走了過來,說:「我們沒有足夠的人手,所以請你們諒解。今天晚上九點三十分到七十號簡報室集合,你們有新的作戰任務!」

波茲克趕上帕斯克:「少校,少校!無意冒犯,但我們排只剩下十六個人了!我們已經沒有戰鬥能力了!我不想把我的弟兄們帶進另一個麻煩裡,你能再考慮考慮嗎?」。

「不行!我們根本就沒有足夠的人手!」

「可是我們連休息喘氣的機會都沒有!恕我直言,長官,你做的太過分了!」

「長官的命令你無權拒絕!」憲兵上前打斷波茲克。波茲克甩甩手:「沒你的事!」

憲兵被激怒了,他猛地伸出一隻手,一下子捏住波茲克的領子,很沒大沒小地對他說:「端正你的態度!」

完一種無名的怒火開始在心裡燃燒,波茲克慢慢攥緊拳頭。

波茲克壓低聲音:「把你的臟手從我的領子上拿開!」

帕斯克少校向後退了幾步,準備看好戲。其他士兵也紛紛停下手中的事情,看著這兩個人。蓋溫輕聲對傑克斯說道:「我跟你賭二十塊,這回麻將是真的氣瘋了,他會把那個無能的矮子打得半死!」

傑克斯回頭看了看蓋溫,**拍了一下他的手:「成交!」

「不要給你臉不要臉!」憲兵抓著波茲克的領子的那隻手**往回一拽,同時另一隻手狠狠出拳,想揍他的臉,結果被波茲克擋住了。還沒等憲兵展開下一波攻勢,波茲克就抬起腳,使出全身的力一腳踢到憲兵的**。憲兵疼痛難忍,全身一下子就沒了力氣。但是波茲克還沒玩夠,他再次抬起腿,就像踢毽子一樣用膝蓋猛頂憲兵的下襠和腹部,直到憲兵的**被踢爛。

波茲克失控了,他一把將憲兵掀翻,然後使出畢生所學的所有斷骨打法狠狠地打擊著憲兵的臉。

在場的士兵沒有一個上前幫忙,因為他們都麻木了

波茲克兩眼發紅,他想起了周岑友,想起了所有死去的弟兄們。他越想越氣,越氣他就打得越厲害。可憐的憲兵被打得滿臉都是血,他這才知道自己惹了什麼樣的人。而他現在連下跪求饒的機會都沒有了。

「去死吧,你這個該死的傢伙!」波茲克從綁在綁腿上的刀鞘裡**一把一英尺長的匕首,對著憲兵的臉**刺下。

但眼看刀鋒就要扎到憲兵的臉時,波茲克的手卻像高速路上看見了路障大卡車一樣猛地停住了!(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4-28 20:04
千三十一. 威爾先生的晚宴

德軍在本土的強硬反擊,盟軍在德國遭遇到的窘迫狀況,在法國國內同樣也引起了軒然大波。

尤其是在亞特茲.耶蒂裡那次神奇的講話後,法國人民對於本國政府的不滿情緒已經到達了一個頂點。

他們要求政府立刻重新改組,立刻退出戰爭,但這卻遭到了政府的斷然拒絕,並且認為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反政府行徑。

但是,其實這個時候的法國政府也處在了混亂之中。

國內此起彼伏的反對浪潮,低迷的經濟,嚴重的失業率無時無刻不在困擾著卡特裡政府。而原本該風光無限接受元帥晉陞的朱斯特.羅比托的神秘失蹤,更是讓人感到了震驚。

起碼一直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任何人能夠知道羅比托到底是如何失蹤的,他的人現在到底在哪裡。

幾乎所有的警察和秘密警察全部出動了,但是整整兩天的時間,卻依舊沒有任何和羅比托有關的消息。

費蒂姆.伯克萊為此蒙受到了沉重的壓力,他完全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下手調查。他唯一可以確定的,只是廣場神秘演講和羅比托神秘失蹤兩者之間一定是有聯繫的。

有人精心的設計下了一個圈套。

辛納格總理和呂西安元帥每天詢問的電話從來都沒有停止過,有的時候措辭甚至非常嚴厲,這讓伯克萊在兩天的時間裡幾乎沒有怎麼好好的休息過。

而他那位美麗的妻子卡特萊娜女士卻絲毫沒有感受到丈夫的焦慮,出身名門的她依舊沉浸在瘋狂的購物以及無休止的宴會中。

其實仔細想想這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男人的事情何必要女人去操心呢?前線無論打成了什麼樣子,國內局勢無論動盪成了什麼樣子,都不會影響到卡特萊娜的正常生活。

她的父親是法國著名的銀行家。擁有著龐大的資金,而且,只有卡特萊娜這麼一個女兒,女兒從小到大,無論想要什麼。做父親的總是能夠滿足她的。

這也就養成了卡特萊娜目前這樣的性格

不過在巴黎,可不是只有卡特萊娜的父親羅蒂尼一個大富翁,起碼有兩個人的財富要遠遠的超過了他的父親,他們是夢特嬌集團的威爾.汀蘭德以及瑪歌莊園的皮蓬杜.希剛。

儘管這兩個大財團的主席,法國金融界的領袖早就已經宣佈退休了,但卻絲毫影響不到他們的地位。在法國經濟界,他們依舊是當之無愧的明星。

而且更加讓人覺得驚訝的是,他們的集團絲毫沒有收到法國經濟的影響,依舊保持著強勁的高速增長。

而這點是最讓羅蒂尼感到羨慕的要知道現在他的銀行和法國的經濟一樣陷入到了低迷的狀況

就在不久之前,一則流言正在巴黎傳開,這引發了一次搶兌浪潮。幾乎就讓羅蒂尼的銀行破產。雖然勉強渡過了危機,但卻已經讓羅蒂尼遭受到了很沉重的打擊,如果不盡快想到辦法融到一筆巨額資金,羅蒂尼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渡過今年。

而他把目光落到了威爾和皮蓬杜先生的身上大約在一年前,他們曾經在不同的場合見過幾次,彼此留下了不錯的印象,威爾和皮蓬杜甚至還在羅蒂尼的「法國杜威銀行」裡開設了賬戶。

如果他們能夠入股「杜威銀行」。即便再來一次擠兌浪潮羅蒂尼也沒有什麼可以害怕的了

可惜的是最近威爾和皮蓬杜似乎非常繁忙,羅蒂尼幾次請求見面都遭到了婉言拒絕,這讓羅蒂尼煩惱到了極點。不過,好消息還是在讓人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出現了,在羅比托將軍失蹤的第二天,羅蒂尼接到了來自威爾先生的邀請。威爾先生將會在次日夜裡舉行一次私人的小型宴會,如果羅蒂尼先生有空的話務必光臨。

羅蒂尼當然有空了,威爾先生的召喚讓他足以放下手頭上的任何事情

他從頭一天就開始準備了,得帶上一份什麼禮物呢?啊,不是一份禮物。而是兩份禮物。威爾先生和皮蓬杜先生是幾十年最親密的朋友,這點是所有的法國人都知道的,如果僅僅帶一份禮物的話那就太失禮了。

那些再珍貴的禮物他們是一定不會在意的,那麼來自中國的花瓶或者絲綢也許能夠引起他們強烈的興趣

啊,威爾先生還邀請了自己的女婿。法國警察總監,秘密警察頭目費蒂姆.伯克萊。當然,這可不是出於對伯克萊的尊敬,而是完全看在了羅蒂尼的面子上。要知道,伯克萊在法國的權力雖然很大,但卻還根本沒有在那些大財閥的眼中,即便他能夠坐上現在的這張位置,羅蒂尼的財富也在其中發揮出了很重大的作用,而這也正是伯克萊如此畏懼自己妻子卡特拉娜女士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得讓女婿穿的體面一些,否則會引起威爾先生的嘲笑的自己的女兒就完全沒有擔心的必要了,她可是全巴黎最有名的交際花。

在和女婿通電話的時候,伯克萊居然說自己沒有時間參加宴會,但這很快遭到了羅蒂尼嚴厲的訓斥,難道他不知道能夠得到威爾先生和皮蓬杜先生的邀請,並且一旦得到他們的青睞,對於他未來的道路會產生多麼重大的影響嗎?

他在電話裡嚴厲的告訴女婿,無論他又多忙的事情也必須要衣冠整齊的參加威爾先生的宴會

能夠聽的出來伯克萊的答應非常勉強,但這卻不管羅蒂尼的事情了

威爾先生的宴會,想到這羅蒂尼便有一些迫不及待起來了

這的確是一次小型的宴會,並沒有邀請多少客人,也正因為如此。這讓羅蒂尼感受到了莫大的榮幸。

這樣的邀請可不是人人都能夠獲得的。

「親愛的羅蒂尼先生,歡迎您的到來。」雖然年紀大了,但卻依舊精神矍鑠的威爾笑容滿面的對羅蒂尼說道:「瞧,今天的您看起來真是容光煥發。」

「而您依舊是這樣的充滿了精神。」羅蒂尼帶著恭維的口氣說道:「還有您,皮蓬杜先生。我聽說您在意大利也開設了您新的酒莊。瑪歌莊園在全世界各地簡直遍地開花,真是讓人羨慕。」

皮蓬杜微微一笑:「我已經退休了,就和威爾一樣,啊,在我看來,再多的酒莊也不如一個迷人的姑娘那些吸引我。」

幾個人都笑了出來。所有的人都知道皮蓬杜對女人的興趣超過了一切

羅蒂尼忽然發現在他們的身邊站著一個年輕人,他有一些好奇,是什麼樣的年輕人能夠和自己一樣有資格參加這樣的宴會?

威爾很快給出了答案:「羅蒂尼先生,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從美國來的莫約爾先生,他是我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們最值得尊敬的朋友。」

介紹的非常簡單,但卻讓羅蒂尼更加覺得奇怪了最好的朋友?最值得尊敬的朋友?老天,是什麼樣的人能夠讓威爾和皮蓬杜說出這樣的話來?

「您好,羅蒂尼先生。」「莫約爾先生」王維屹微笑著伸出了自己的手。

「您好,莫約爾先生。」多年的商場驚訝,讓羅蒂尼很快做出了自己的判斷。這個年輕人絕對是自己織的親近的對象,無論如何也要想辦法接近他:「歡迎您來到巴黎。」

「一個美麗的城市。」王維屹淡淡地說道。

「啊,瞧,是誰來了。」皮蓬杜一指對面:「全巴黎最有權勢的人之一,您的女婿費蒂姆.伯克萊。啊,他身邊的難道是您的女兒,全巴黎最有名的美麗女人卡特萊娜女士嗎?」

羅蒂尼笑了,自己的女兒可是自己最寶貴的珍寶

「歡迎光臨,費蒂姆先生,費蒂姆女士。」威爾微笑著對這對夫妻說道。

「謝謝您的邀請。」卡特萊娜顯然對這樣的場合比自己的丈夫更加適應的的多。而他的丈夫伯克萊。在這樣的場合下看起來多少有些侷促。

威爾同樣向費蒂姆夫妻介紹了來自美國的「莫約爾先生」,英俊的莫約爾先生很快便引起了卡特萊娜的好奇。

「我上個月剛剛才從紐約回來」興致勃勃的卡特萊娜說道:「一個讓人流連忘返的城市可惜的是,現在的紐約正處在一種混亂中啊,您大概不知道,到處都是在那遊行的隊伍。聽說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破產和失業了,這群可憐的人啊,我還聽說他們的威廉總統正在遭受著可怕的壓力」

「是的,這和巴黎的情況是完全一樣的」王維屹聳了聳肩:「在巴黎,一樣有著大量的失業者和破產者,卡特裡總統領導的政府一樣遭到了無窮無盡的抗議」

伯克萊皺了一下眉頭:「請注意您的言辭,莫約爾先生,如果您在別的地方說這樣的話,也許會遭到秘密警察的逮捕的,要知道,卡特裡總統為了法國耗盡了自己的心血」

「也請注意你的言辭,伯克萊局長。」皮蓬杜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莫約爾先生並不是法國人,他只是來自美國,而且,他是我們的最尊敬的朋友,我不希望他在巴黎過的有任何的不愉快」

羅蒂尼一下覺得女婿給自己丟臉了,該死的,難道他要把工作帶到這裡來嗎?他冷冷的看了一眼女婿,然後抱歉地說道:「真是讓人尷尬,但是伯克萊總是這樣,他一刻也都無法忘記自己的工作」

「好了,這些只是小小的風波而已」威爾笑著說道:「我想諸位的肚子一定很餓了,啊,羅蒂尼先生為我們帶來了如此精美的禮物,我想。一頓美味的晚餐會給予羅蒂尼先生以一定的回報的」

晚宴是一頓標準的法國宴會,剛才的那些小小的不愉快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在用完了這頓晚餐後,送上來了酒,羅蒂尼覺得應該和莫約爾先生繼續拉近一下關係:「莫約爾先生。您在美國做些什麼呢?啊,請原諒,我沒有任何想要打聽您隱私的企圖,只是覺得有些好奇,當然如果您覺得不方便說的話也可以」

「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我可不是一個被美國政府通緝的犯人」王維屹一笑:「很難說我在美國具體做些什麼。我更像是一個無所事事的人。啊,讓我仔細來想一想,維特根斯坦家族的艾略克先生有的時候會請求我幫他做一些事情。還有摩根家族或者洛克菲勒家族有的時候也會找我商量一些事情」

羅蒂尼和他的女婿女兒完全的聽呆了天啊,這位「莫約爾先生」要麼是個權勢熏天的傢伙,要麼就是在那裡吹牛。維特根斯坦家族、摩根家族、洛克菲勒家族,那是什麼樣的家族啊?他們的財富加在一起。任何一個政府都無法與之比擬。可是,在「莫約爾先生」的嘴裡,這三大家族好像在他眼裡並不算什麼似的

但是,皮蓬杜的話很快驗證了「莫約爾先生」並沒有在吹牛:「是的,有的時候我們在美國遇到了麻煩,也會請莫約爾先生幫我們解決。這次莫約爾先生來到巴黎,是我們的榮幸。因此也將得到我們最盛情的款待。」

羅蒂尼變得激動起來了,上帝賜予了自己這樣一個機會,居然能夠在這裡遇到了莫約爾先生這樣一個神奇的人物而自己要做的,是牢牢的將這樣的機會把握在自己的手中,否則自己就是最大的蠢蛋了

卡特萊娜同樣對莫約爾先生充滿了好奇,也正是因為如此連她看著莫約爾先生的眼神都變得不太一樣了

只有伯克萊卻依舊還存在著一些疑惑:「我並不懷疑您的能力,莫約爾先生,但是根據我有限的知識,維特根斯坦家族、摩根家族以及洛克菲勒家族,他們除了擁有財富之外。而且還擁有著巨大的權力,我很難以想像,有什麼事情是他們無法解決的。」

「很多的事情,而這些事情是諸位平時難以想像得到的」王維屹淡淡地說道:「我想這次美國遭受到的經濟危機大家一定知道了,但是。真正處在頂端的大財團們,卻並沒有遭受到任何的損失飛,反而在其中獲得了巨大的利潤。而要做到這點,一個替他們跑腿的人是必不可少的」

羅蒂尼剎那間就激動起來了他很清楚這樣的人非但不是跑腿的,而且是這三大家族最為信任的人就算再困難,自己也一定要請「莫約爾先生」去自己的家裡做客,以方便自己和他也成為「朋友」

「當然,僅僅做到這點並不夠」王維屹的語氣非常從容平靜:「還有一些事情,是用正常途徑無法獲得的,這點我想伯克萊先生也許更加清楚,因此我們需要一些特殊的力量。啊,這說起來就不是非常的光彩了,但是你們都是這裡尊貴的客人,因此我想說出來也並不是是丟人的事情比如,有些事情我會借助到一位叫卡薩諾維奇先生的力量」

「紐約黑幫之王?」旁人還沒有如何反應,伯克萊卻失聲叫了出來。

「您認識卡薩諾維奇先生嗎?」王維屹平靜地問道。

「啊,我只是聽說過他的名字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4-28 20:05
一千三十二. 承諾

伯克萊的腦子裡忽然冒出了一個讓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頭:「莫約爾先生,我有一個忙想請您幫一下。」

王維屹注視著他說道:「請您儘管的說出來吧!」

伯克萊遲疑了下:「我想您有件事情也許還不知道,在我們的政府內有一位高官失蹤了。」

羅比托將軍的失蹤,被法國政府視為最高機密,除了在到處尋找羅比托將軍外,法國政府對外宣佈將軍本人因為身體不適,正在修養。如果告訴別人將軍在眾目睽睽之下被綁架了,那會讓法國政府成為笑柄的。

可是,本以為這是絕對機密,沒有想到王維屹卻淡淡地說道:「我想,您說的那個高官是朱斯特.羅比托將軍吧?」

伯克萊吃了一驚,原以為的機密在「莫約爾先生」的眼裡卻一錢不值。

王維屹笑了笑:「在法國政府內,我也有一些關係非常好的朋友。這麼說吧,在將軍失蹤的當天我就知道了。再讓我來猜測一下,您大概是想讓我通過畢德樂的關係來尋找將軍。啊,這完全可以理解,無論您通過什麼正常的渠道,都無法找到羅比托將軍,那麼,靠著這些黑幫份子也許還有一絲不是希望的希望」

伯克萊苦笑著點了點頭他發現自己似乎沒有什麼事情可以隱瞞得過這位「莫約爾先生」的

皮蓬杜聳了聳肩:「我想有一些話我不知道在這樣的場合說合適不合適伯克萊,你是法國警察總監,可現在居然要通過一個黑幫分子來尋找一個法國的將軍?」

伯克萊的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的確,這樣做非常的不合適,但是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別的辦法羅比托將軍音訊全無,就好像在這個地球上徹底的失蹤了而自己現在卻必須每天面臨著如此沉重的壓力,他甚至連一個小時的覺都無法睡好

現在,他就好像在那孤注一擲一般,把希望放在了一個黑幫分子的身上

「我想,這並沒有什麼不妥當的。」王維屹的話讓伯克萊精神一振:「伯克萊先生,我很樂意為您做一些事情,我這就把畢德樂先生請到這裡來。啊,威爾先生,讓一個黑幫分子到您這裡來是否妥當?」

威爾無所謂的笑了下:「您完全可以在我這裡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王維屹站起來走到了電話旁而此時無論是羅蒂尼,還是卡特萊娜或者是伯克萊心中的驚訝更加深了。看起來,威爾.汀蘭德不僅僅對「莫約爾先生」是尊敬而已,「莫約爾先生」在這裡簡直可以為所欲為。

不一會,王維屹重新坐了回來:「好了,畢德樂先生大概在半個小時之內就會趕到的。先生們,啊,還有卡特萊娜女士,我想我們可以趁著這段時間仔細品嚐瑪歌莊園的好酒,這可不是很容易喝到的」

卡特萊娜看起來對於「莫約爾先生」充滿了好奇,不停的問這問那。羅蒂尼根本沒有阻止自己的女兒,他也想更多的知道一些關於「莫約爾先生」的事情。而這個時候的伯克萊,心思卻根本不在談話或者品嚐好酒上,他正在焦急的等待著畢德樂先生的出現。

想想真是好笑,就和威爾先生說的一樣,一個法國的警察總監居然要去求助一個黑幫分子如果這件事情傳出去的話,只怕自己會成為笑柄的,可是只要能夠找到羅比托將軍他已經顧不上這些了

「真是讓人驚訝的經歷。」羅蒂尼聽著感慨地說道:「我們總以為自己非常瞭解美國,可是在莫約爾先生的嘴裡,美國對於我們來說是完全陌生的。莫約爾先生,如果可能的話,您願意明天來我的家中做客嗎?」

原以為要想邀請「莫約爾先生」這樣的大人物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沒有想到王維屹卻很爽快的答應了下來,這也讓羅蒂尼有些喜出望外。

「汀蘭德先生,畢德樂先生到了。」這個時候管家的話打斷了他們。

巴黎最著名的黑幫分子出現在了這裡,羅蒂尼一家還是第一次和這樣的黑幫頭目面對面的站著

畢德樂大概在四十歲左右,並沒有想像中的那樣可怕,反而看起來非常有禮貌,他沒有看其他任何人,而是徑直來到了王維屹的面前:「莫約爾先生,您謙卑的僕人畢德樂聽候您的吩咐。」

羅蒂尼和他的女兒女婿倒吸了一口冷氣,上帝啊,畢德樂在莫約爾先生面前居然如此稱呼自己

「啊,不用太客氣。」王維屹淡淡地道:「畢德樂先生,我有一件小小的事情需要得到你的幫助。」

「請您儘管吩咐,莫約爾先生。」

「你知道羅比托嗎?他失蹤了,我需要你在最短的時間內幫我找到他。」

畢德樂沉默了下:「我想您大概說的是羅比托將軍吧啊,這件事可和我們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他並沒有得罪我們,我們也不會貿然去綁架一位法國將軍的。當然,既然您提出了這樣的要求,我會動用一切的力量幫您去尋找的明天,明天這個時候我就會給您帶來消息的莫約爾先生,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

然後,他看都沒有看其他人一眼便離開了這裡

伯克萊除了苦笑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了被法國政府列為高度機密的事情,在這些人的眼裡卻是如此的不堪不過,這也讓他升騰起了一份幻想,也許莫約爾先生和畢德樂真的能夠幫上自己的忙吧

這一次的晚宴,對於羅蒂尼一家來說都大有收穫,羅蒂尼成功的接近了一個有權有勢的人,卡特萊娜認識了一個多金迷人的年輕人,而伯克萊似乎看到了尋找到羅比托將軍的希望。

「男爵閣下,您真的準備在巴黎大幹一場了嗎?」當羅蒂尼一家離開後,威爾如此問道:「男爵閣下,今天的巴黎已經不是過去的巴黎了,我想您至少要多尋找一些幫手。」

王維屹淡淡的笑了下:「是的,現在的巴黎已經不是過去的巴黎了,在我看來,當年的法國政府已經德薩德要遠遠的比卡特裡政府或者伯克萊有趣的多。卡特裡政府到處都是破綻,他們唯一的依靠就是美國,但是現在美國已經到了自顧不暇的地步,他們管不了卡特裡政府了。威爾,皮蓬杜,不用為我擔心,僅僅依靠現在的力量對於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威爾和皮蓬杜放心的點了點頭儘管他們為男爵擔心,但是他們更加清楚的是,沒有任何一種力量能夠阻止男爵在巴黎的翻雲覆雨在他們的心裡,男爵就是如同神一般存在的而這樣的感覺,來自於幾十年來男爵在他們心中建立起的不可戰勝的神話

當男爵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驚喜,而當他們知道了男爵來這裡的目的,他們完全無法相信。當他們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便下定了決心,不惜一切代價的協助男爵完成任務。

在他們的心目中,他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男爵給予的,全世界都可以背叛男爵,但只有他們不會。

無論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他們都將忠貞的跟隨在男爵的身邊

而對於王維屹來說,法國將是他的最後一塊拼圖,一旦成功完成任務,整個戰爭也便看到了結束的希望。

那麼自己的未來呢?王維屹起碼到現在還沒有想過那麼多

現在,在亞力克森男爵到處長袖善舞的時候,反對派已經暫時的安全了。

亞力克森男爵對於這些反對派來說,同樣是個不可思議的人物。他成功的救出了亞特茲.耶蒂裡,而且還居然真的成功的綁架了朱斯特.羅比托。還有什麼是他無法做到的嗎?

亞力克森男爵專門為這些反對派的傢伙尋找到了更加安全的地方,在渡過了之前喜悅的心情後,耶蒂裡將自己的全部精力都用到了推翻法國政府的行動上。

他完全忽略了他身邊的那個「摯友」朗特斯

朗特斯也並沒有在意,他比耶蒂裡更加聰明,他知道自己只要牢牢的依靠在一個人的身邊就可以了。

那是亞力克森男爵!

「我很高興那天你對我說了實話」在自己的房間裡,王維屹如此對朗特斯說道:「要知道,我和你的母親是很好的朋友,我們有著幾十年的友誼。我會竭盡全力幫助你的。但是讓我還是無法接受的是,你居然對耶蒂裡如此的充滿了痛恨。」

「是的,男爵閣下,儘管我必須要保證別人無法看到我內心的真實想法」憤怒從朗特斯眼中一閃而過:「從我認得他的第一天開始,他總是在鼓動著我們的全家,那個時候的我並不懂事,相反還把他當成偶像一般崇拜,可是一直到我的父母都遇害後,我才忽然發現原來這一切的苦難都是耶蒂裡造成的。如果沒有他,我們還會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我也不必如同一隻老鼠一樣東躲西藏」

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其實,如果光憑這些我也不至於如此憤怒,畢竟這條道路是我自己選擇的。可是,耶蒂裡似乎從來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在獨攬大權,我呢?我覺得自己更像是他身邊一個跑腿的。您能夠理解這種感覺嗎?」

「我當然完全可以理解你的感受」王維屹淡淡地說道:「被人忽視的滋味並不好受,尤其是你即是耶蒂裡的學生,又是所謂最好的朋友。朗特斯,我曾經說過,我和你的母親是好朋友,幾十年的好朋友,我會協助你獲得所有想要的東西,金錢、權力、尊重。但是在此之前,我需要你必須繼續隱忍,一直到我認為你可以復仇的時候」

朗特斯的眼中煥發出了光彩,這可是男爵對於自己的承諾!

但是他還是由一些擔憂的,男爵那天安排的耶蒂裡的神奇演講,讓耶蒂裡的聲望到達了一個新的頂點,無

,甚至有人把他看成了繼亞力克森男爵之後有一個新的歐洲神話。還有人堅定的認為他才是法國復興強大的希望所在。

這樣的人將來應該如何打到並且取而代之呢?

男爵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朗特斯始終都沒有想明白,但是他有一點是考驗確定的,無論男爵做出什麼樣的安排,他所要做的,只是忠實的跟隨著男爵而已。

王維屹似乎很滿意朗特斯的態度:「朗特斯,沉默比出風頭有的時候更加讓人安全,我喜歡你這樣子,聆聽,而不是如同耶蒂裡那樣把自己置身於敵人的切齒痛恨下。這一點,耶蒂裡先生似乎還不太明白」

王維屹說完打開了收音機,裡面傳來了耶蒂裡新的演講:

「起來推翻我們殘暴的政府吧,讓自由之光重新降臨法蘭西我們將採取我們認為可能的一切手段,暴力、流血,就和巴黎曾經有過的一樣,巴黎公社的精神將在今天重現我要求全法國所有具有正義精神的國民們武裝起來,拿起你們所有能夠拿起的武器,按照我的要求把法國變成一個巨大的戰場

卡特裡和他的那些走狗幫兇們必須下臺,並且應該走上絞刑架,讓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償還他們應該償還的代價吧巴黎,行動起來!法國,行動起來!所有熱愛這個國家的人,行動起來!」

這是讓法國政府頭疼到極點的事情,無論他們如何努力,也都無法阻止住耶蒂裡對於全法國人民的演講。

這個神秘的聲音,用神秘的方式不斷的在法國傳播著,讓法國政府切齒痛恨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而最近一段時間,耶蒂裡的態度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他變得更加激進起來,也從一個和平主義者徹底的變成了一個暴力主義者。他開始有些急功近利,恨不得現在立刻就用流血的方式來推翻卡特裡政府。

這一點是非常讓人詫異的。

「發覺到耶蒂裡的變化了嗎?」王維屹微笑著問道。

「發現了。」朗特斯的嘴角也露出了一些笑意:「他把自己置身在了敵人的火力下,現在,法國政府正在如此急迫的想要抓到耶蒂裡,他的懸賞已經到了一個很高的價格,我在想,如果他被抓住的話,甚至不會得到審判,而是會被直接槍斃的。」

「那麼,那個時候誰會來接替他的位置呢?」王維屹的笑容看起來有些詭異:「是一個之前並沒有多少聲望的人,還是一個他的學生兼密友呢?朗特斯先生,你做好準備了嗎?」

朗特斯一下變得激動起來他一直都在等待著的事情也許就快要出現了

他恭恭敬敬的對男爵說道:「男爵閣下,對於您為我做的這些事情,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報答,我知道,無論怎樣的報答都無法表達我的感激,您也不會看在眼裡。但是我可以保證的是,無論將來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我都會永遠的追隨在您的身邊」

「這就是我想要的。」王維屹收住了笑容:「一個忠誠的人將得到他應有的回報,我會把你推到一個讓你自己都無法相信的位置上,我會讓你獲得你之前做夢也都不敢想像的巨大權力,我會讓你成為全歐洲的焦點所在,而我需要的卻僅僅是你的忠誠。也許現在我說這些話有些太早了,但是我必須要你對我做出一些鄭重的承諾!」

他並沒有說是什麼樣的承諾,但是朗特斯卻很快明白了,他站了起來,然後,用異常嚴肅的態度說道:

「男爵閣下,我向您發誓,朗特斯,您最忠誠的追隨者,一個對您感恩戴德的人,無論未來我會走到哪一步,我都不會背叛德國,我都會竭盡我的所能為德國做出我的所有貢獻,法國,是我的祖國,而德國,才是我真正效忠的對象!」

王維屹再一次的笑了,是的,這正是他所需要聽到的誓言。既然德國曾經出現過克略爾這樣背叛國家的人,那麼法國為什麼不能也出現一個克略爾呢?

起碼,這對德國來說將是最好的選擇!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4-28 20:06
一千三十三. 「獅子基金」

法國的政局看起來動盪不堪。

卡特裡政府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反對,亞特茲.耶蒂裡的聲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增加。大量他的追隨者正在積極的做著推翻卡特裡政府的準備,尤其是他們緊張的是,一貫以和平主義者示人的耶蒂裡,居然一反常態的提出了暴力流血的口號。

這是讓卡特裡政府完全無法接受的。過去只敢對耶蒂裡進行秘秘密處決,現在卡特裡政府的態度已經完全的轉變了。

他們決定不惜一切代價的抓到這個人,無論是死是活對於他們來說都不重要了。

除了這些讓卡特裡政府頭疼的事情外,羅比托將軍的失蹤也讓他們煩躁無比。要知道,在部隊裡還是有大量軍官是羅比托將軍的學生,他們願意追隨這位原本能夠成為元帥的將軍。

自從羅比托將軍被綁架後,法國政府一直以將軍身體有病,需要靜養為名隱瞞著事實,漸漸的,這卻讓軍隊裡的一些軍官產生了疑惑:將軍到底去哪裡了?他是不是遭到了軟禁?

人的疑惑一旦產生便很難被控制住了。流言正在軍隊裡迅速擴散,越來越多的軍官加入到了懷疑者的隊列中。

他們派出了代表,要求見到羅比托將軍,雖然國防部長呂西安勉強用各種理由暫時穩定住了這些軍官,但所有知道內情的人都很清楚,這樣的事情是無法長久的隱瞞的。

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羅比托將軍,否則事態天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失去控制

伯克萊每天都在遭到卡特裡總統、辛納格總理和呂西安元帥的訓斥,有幾次他幾乎被他們逼迫的要發瘋了見鬼,他怎麼知道那個該死的將軍選擇到底在哪裡?他怎麼知道那個該死的將軍選擇是死是活?

可是他心中的怒氣卻並不敢在這裡大人物面前表現出來,於是,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那位「莫約爾先生」的身上。

同樣,他的岳父羅蒂尼也是如此。「法國杜威銀行」的狀況一點也不容樂觀,如果再發生一次擠兌的話,杜威銀行隨時隨地都會倒閉的,那將是羅蒂尼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威爾和皮蓬杜似乎並沒有投資的意思,那麼,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只能寄托在「莫約爾先生」身上了

一個得到維特根斯坦家族、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器重的人,手中一定擁有著巨大的金錢

所以,「莫約爾先生」得到了羅蒂尼一家最熱情的歡迎。

「莫約爾先生,為了您來到法國乾杯。」羅蒂尼熱情的舉起了手中的杯子。

「感謝您和您全家的款待。」王維屹微笑著也舉起了酒杯。

淺淺的喝了一口後,羅蒂尼放下了杯子:「莫約爾先生,在今天這樣的經濟形勢下,我認為反而是大舉增加投資的絕好機會,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不值錢,還有比這更加好的時候嗎?」

他在那裡試探著莫約爾先生,但是看起來「莫約爾先生」並沒有聽懂自己在說什麼。

羅蒂尼振作了一下精神:「比如我們的銀行業,在這一段時間裡,我看到了大量的破產者,他們辛苦了一輩子的心血瞬間便化為流水,真是讓人悲傷的事情。然而,我卻從這些悲劇中看到了巨大的希望」

「現在困擾著您的麻煩是資金上的不足」王維屹忽然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不用再繞什麼圈子了,羅蒂尼先生,您看到的不是什麼巨大的希望,而是您擔心會出現第二次的擠兌。」

一下便被對方點中了心思,羅蒂尼覺得渾身的不自在起來,他尷尬的笑了笑,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繼續這樣的談話。

王維屹淡淡地說道:「這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就在不久前,您的杜威銀行遭到了一次可怕的擠兌,但是幸運的是,您憑借您的經驗和人脈成功的渡過了這次危機,可是一旦出現第二次呢?您根本無法撐過。好吧,讓我們開門見山地說道,您找我,是為了由我向杜威銀行提供必備的資金!」

「是的,既然您都知道了,我想也沒有什麼可以繼續隱瞞的了。」羅蒂尼深深的嘆息了聲:「是的,在第一次的擠兌風潮中,讓銀行的損失巨大,現在現金已經非常少了,哪怕一次小小的流言,也會讓杜威銀行徹底垮臺的。」

卡特萊娜從來也都沒有想過父親居然會面臨著如此困窘的狀態,從她懂事以來,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父親為金錢發愁過。此時,她忍不住說道:「爸爸,難道狀況真的像您說的這樣嗎?」

「不,狀況比你父親說的更加惡劣。」王維屹淡然說道:「杜威銀行在美國有著大量的投資,但是在美國的經濟危機大爆發之後,杜威銀行所有的投資幾乎在一夜之間就化為烏有。你父親其實已經走在了破產的邊緣,只是他並沒有把這些事情告訴過你。如果在最近他還不能尋找到巨額投資的話,那麼你們將失去一切,甚至包括這裡你們正在住著的房子」

卡特拉娜完全被震驚了就連伯克萊也是如此他們抬起頭來不約而同地說道:「莫約爾先生,你能幫助我們的父親嗎?」

王維屹的目光落到了羅蒂尼的身上,他發現這位銀行家的眼中同樣充滿了期待:「請注意,是巨額的投資,上億美元的投資,這可不是任何一個人輕易就能拿出來的。我相信在此之前羅蒂尼先生已經找到了不少的人,但都遭到了拒絕吧?」

羅蒂尼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

王維屹一笑:「是的,他們都拒絕了,因為他們恨清楚在目前的情況下對杜威銀行進行投資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況且,經濟如此疲軟,有誰能夠拿出那麼一大筆的資金?我說的對嗎,羅蒂尼先生?」

「您說的完全正確,莫約爾先生。」羅蒂尼深深的嘆息了聲:「沒有人願意增加投資,沒有任何的一個人,莫約爾先生,如果杜威銀行的經營狀況良好,那麼會有源源不斷的資金進入,但是現在,我想,錦上添花的人會有許多,但是雪中送炭的人可並不會太多」

卡特萊娜和伯克萊的一顆心沉了下去父親一旦破產對於他們來說意味著什麼他們實在太清楚了。

他們的希望完全的寄托在了莫約爾先生的身上,但是起碼從現在莫約爾先生的態度來看,他並不願意投資,誰願意把資金投入到一個即將破產的銀行上呢?

看著這些人複雜的表情,王維屹卻忽然緩緩地說道:「但是,要想賺到大錢總是需要冒上一定的風險的,羅蒂尼先生,這麼說吧,我掌握著一個基金,獅子基金,這是維特根斯坦家族、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共同出資成立的一個風險基金,我們在全世界尋找著機會,甚至一些不是機會的機會。我決定對杜威銀行進行一筆價值一億美元的投資」

羅蒂尼差點跳了出來,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就如同一個溺水的人忽然抓到了一塊木板一樣:「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莫約爾先生,您該讓我如何表達對於您的謝意呢?」

「不用急著表達謝意。」王維屹打斷了他的話:「要知道,任何的投資都是附帶有條件的,更何況是那麼龐大的一筆投資呢?也許,條件會變得更加的苛刻的!」

「當然,對於這一點我完全能夠理解」羅蒂尼很快說道:「莫約爾先生,我非常需要得到投資,我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那麼,您的條件是什麼呢?」

王維屹朝他看了看:「我需要成為杜威銀行董事局的一員,而且對公司的任何運營都擁有最高的決策權,我的意見不容許任何人反對。當然,你還可以依然坐在董事局主席的位置上。」

羅蒂尼的面色略略變了一下,他需要投資是非常迫切的,但是如果按照莫約爾先生說的來做,那麼等於將整個銀行拱手讓給了他。

要知道,杜威銀行可是他大半生的心血那!

「我沒有空等待太長的時間」王維屹絲毫沒有給予對方任何過多考慮的時間:「我說過了,你依然是杜威銀行名義上的董事局主席,銀行總裁,我也知道,杜威銀行董事局其實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現在就給我答案吧,羅蒂尼先生。」

「瞧,莫約爾先生,我當然願意按照您說的去做。」羅蒂尼決定最後掙扎一下:「但是,這件事情真的非常重大。」

「那麼,我想我們的談話就到此為止了。」王維屹再一次打斷了對方的話:「我還有比杜威銀行更好的選擇,我相信我無論在哪裡都能夠得到歡迎。啊,我還想告訴你一點,在你拒絕我之後,獅子基金將拿出一筆資金對杜威銀行的股票進行全方位的收購。我相信,以杜威銀行目前的股價來看,這筆收購資金不會很多。」

羅蒂尼的汗水不斷的流了下來

是的,莫約爾先生不會騙自己的,如果他真的對杜威銀行進行全方位收購的話,那麼這家銀行很快就不再屬於自己,而董事局主席,總裁這些職務也將會徹底的遠離自己。

到了那個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將成為泡影

決定吧,到了做出決定的時候了。要麼接受莫約爾先生的提議,還能保住許多東西,要麼直接拒絕,那麼造成的後果將是失去一切。

「莫約爾先生,您真的能夠讓我保住杜威銀行嗎?」羅蒂尼最後問道。

「是的,杜威銀行還是你的,但是有些事情卻必須由我說了算」王維屹淡淡地說道。

羅蒂尼艱難的嚥下了一口口水:「那麼,我想我必須接受您的條件了」

王維屹笑了,他想得到的東西總能用特殊的手段得到,比如杜威銀行。

然後,他伸出了手:「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了羅蒂尼先生,我可以答應你,銀行的運作我是不會參與的」

和對方握了一下手,羅蒂尼有些疑惑,他不會參與杜威銀行的正常運作?那麼他要杜威銀行到底有什麼用途呢?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看透莫約爾先生這個人心裡的真實想法。

「讓我們為了合作而碰杯吧。」卡特萊娜站了起來興致勃勃地說道。

這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很清楚,現在父親的銀行已經換了主人,要想繼續維持這樣的生活,就必須要討好莫約爾先生。

伯克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其實他對於生意經營方面的事情並不是特別的感興趣,他今天之所以能夠耐著性子坐在這裡,完全只有一個目的,羅比托將軍的下落。

「莫約爾先生,您的電話。」這時候管家說道。

王維屹接過電話聽了一會,然後把電話還給了管家,接著面向伯克萊說道:「伯克萊先生,畢德樂先生打來的電話。」

伯克萊的注意力一下便全部集中了起來。

王維屹不慌不忙地說道:「我不得不承認畢德樂先生是個很有辦事能力的人,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他已經完全的弄清楚了羅比托將軍的下落。」

伯克萊差一點就跳了起來見鬼,這些黑幫分子的能力實在是太強大了,那麼短的時間便做到了警察們根本無法做到的事情。

「請冷靜,伯克萊先生。」在這樣的情況下王維屹卻顯得非常平靜:「和我們猜測的一樣,羅比托將軍的確落到了那些反對派的手裡,但是讓人值得慶幸的是,將軍本人並沒有遭到折磨,精神狀況很好。我想你很快就可以見到羅比托將軍本人了」

伯克萊幾乎連一分鐘都無法等待了:「那我們還坐在這裡做什麼呢?」

「不要急,還有一些事情我們需要解決一下」王維屹站了起來:「羅蒂尼先生,能給我們單獨提供一間房間嗎?」

羅蒂尼很快便滿足了對方的要求

當屋子裡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王維屹絕口沒有提起羅比托將軍:「伯克萊先生,我的朋友向我提供了一些有趣的情報。在戰爭爆發之後,你通過秘密的途徑,賣給了德國抵抗組織一大批武器,當然,價格是正常渠道的數倍以上」

伯克萊的身子顫抖了一下:「胡扯,這完全就是對我的污蔑。」

「是啊,也許這真的是污蔑。」王維屹笑了笑:「可是我的朋友們卻能夠拿出確鑿的證據,為了這批武器安全到達,你甚至親自出馬了,但是你沒有小心謹慎的做事,你和抵抗組織交易的照片已經落到了我的朋友手中」

就和他的岳父一樣,汗水從伯克萊的額頭上不斷的滾落下來

可惡的抵抗組織啊!

王維屹從容地道:「戰爭中發財並不是什麼可恥的事情,對於您的處境我完全可以理解。在別人的眼中,你是手握大權的全國警察總監,但是在你岳父和妻子的眼裡,你只是個不名一文的窮鬼,如果不是你的岳父,你根本不可能爬到現在的位置上,所以你一直都在想辦法賺錢,以擺脫你的岳父羅蒂尼先生對於你經濟上的控制」

伯克萊沉默了一會:「是的,我是和德國抵抗組織做過交易,那麼,你準備揭發我嗎?」

「天啊,瞧你在說什麼?」王維屹笑了下:「我為什麼要揭發你?這對於我來說有什麼好處呢?如果我真的要揭發你,那麼我可以告訴你的上司你私自放走德國間諜的事情。」

伯克萊的身子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上帝啊,莫約爾先生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是的,自己接受過德國方面一筆數目巨大的賄賂,悄悄的通過特殊的辦法放走了兩個非常重要的德國間諜。本來他是害怕這樣的事情遲早都會暴露,但是隨後就傳來了好消息,那兩個德國間諜死在了盟軍的轟炸之下,根本沒有能夠回到柏林。

而且,他們之間的聯繫人也同樣死在了那次轟炸之中,伯克萊認為這件事情全世界除了自己以外再也沒有人能夠知道了。

可是,現在莫約爾先生卻已經說了出來如果私自賣給德國抵抗組織武器還能夠想辦法彌補的話,那麼釋放德國重要間諜就足夠讓自己走上絞刑架了!

「莫約爾先生,你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伯克萊竭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你來巴黎的目的是什麼?你和我說這些的目的又是什麼?」

王維屹聳了聳肩:「請放心,我是來和你交朋友的而已。」

這句話,對於伯克萊來說,其實才是他最害怕聽到的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4-28 20:06
一千三十四. 一條狗

「我只是來和你交朋友的而已。」

當「莫約爾先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伯克萊的整個人都緊張起來。一旦有人對你說出了這樣的話,那麼無非只有兩個目的,一個是真的想要和你交朋友;另一個,根本就是想要威脅你、利誘你,並且逼迫你去做一些你原本根本就不肯做的事情。

而「莫約爾先生」的用意大概就是後一種吧。

伯克萊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恢復了他的冷靜:「說吧,莫約爾先生,你想要我做什麼?」

「啊,這個問題我必須要仔細考慮一下。」王維屹微微笑著:「通常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會威脅你當我的走狗,無條件的為我服務。當我心情好的時候,我會賞你一根骨頭,而當我心情惡劣的時候,我會狠狠的在你的屁股上踢上一腳。我想當你個超凡脫俗的人,但很可惜我做不到,我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俗人而已。是的,我要你當我身邊的一條狗,一條隨時隨地都能夠討我歡心的狗!」

伯克萊聽的目瞪口呆,他甚至連憤怒都已經忘記了。他和許多人打過交道,各式各樣的人,他也曾經見過狂妄自大的傢伙,但像面前莫約爾這樣的人,他發誓自己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種遭受到的巨大侮辱,是完全無法用語言來表達的。

他猛然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槍,對準了王維屹:「你想要以條狗嗎?一條握著槍隨時都可以打死你的狗嗎?」

「伯克萊先生,也許你是個不錯的秘密警察,但槍這樣的東西絕對不是你這樣的人可以玩耍的」即便面對槍口,王維屹也沒有絲毫的驚慌。他忽然手朝前一伸,接著伯克萊覺得自己的腕部一疼,接著手槍就出現在了「莫約爾先生」的手中。

一瞬間伯克萊變得面色慘白

王維屹看了看手中的槍,微微笑了一下,然後隨手把槍扔到了一邊,就好像是一個完全不值錢的破玩意。

伯克萊的嘴唇不斷的在顫抖著這一刻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對手但是,他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屈服,畢竟這裡是法國,這裡是自己的地盤。而且他很確定的是,對方是要利用自己,絕對不敢在自己沒有答應的時候就貿然的傷害自己

當想通了這點後,伯克萊的心情變得平靜了不少:「莫約爾先生,我可以坦率的告訴你,你現在就可以殺死我,但我絕對不會當你身邊的那條狗!」

「是嗎?」王維屹笑了笑:「也許你真的不怕死,你早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但是,你的母親和妹妹我想會非常可憐的,啊,她們還住在巴黎,是嗎,伯克萊先生?」

一瞬間伯克萊覺得自己好像遇到了魔鬼一般

這是自己一個秘密。一個任何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他的母親出身非常卑賤,曾經當過暗娼,這是伯克萊一生洗刷不去的恥辱。他始終隱瞞著這件事情,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出身在重視門第的法國政壇將會對自己造成難以估量的影響。所以他竭盡全力的追求到了自己現在的妻子卡特萊娜,依靠岳父的力量一步步走到了現在的這個位置。對外,他告訴所有的人自己是個孤兒,孤兒的出身起碼要比暗娼的兒子好的多了。而他的母親和妹妹,則被他悄悄的隱藏在了巴黎一個偏僻的住處中。

他愛自己的母親,也愛自己的妹妹,但卻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她們的存在一旦這個秘密曝光的話,那麼,他的前途和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將被徹底的毀滅了這對於他來說是比死亡更加難過的事情

可是,如此隱秘的秘密莫約爾先生又是如何知道的?這一點伯克萊無論如何也都想不通

「也許明天巴黎的所有報紙都會刊登一條相同的消息。」王維屹還是帶著那讓伯克萊看起來無比可惡的微笑:「法國警察總監伯克萊先生,有著不名譽的出身,他用謊言來維護著自己的地位,他的母親雖然曾經做過讓人不齒的事情,但卻辛苦拉扯伯克萊先生成人,而伯克萊先生卻無情的拋棄了他的母親和美眉啊,我想這一點會引起軒然大波的對了,伯克萊先生,我必須要提醒你的是,你無法轉移你的母親和妹妹了,她們已經被我轉移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當然是以你的名義。或者,我可以考慮為她們安排一個相當不錯的記者會」

伯克萊的嘴在不斷的哆嗦著向敵國倒賣武器,私自放走敵人的間諜,不名譽的出身,將會讓自己勝敗名裂的死去,他會受到全法國的唾棄的。每一個人在看到他屍體的時候,都會帶著無限鄙夷的神色說:

「看啊,這就是那個無恥的伯克萊!」

他根本無法想像這樣的場景出現

「我可以毀滅你,但卻也可以讓你繼續坐在這張位置上,甚至會把你帶到一個你自己都無法想像的美妙世界裡」王維屹淡淡地說道:「但這取決於你,慷慨激昂的死去,或者當一條我身邊雖然不太好聽但卻能夠享受著榮華富貴的狗」

伯克萊知道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刻到來了這將會是自己這一生裡最重要的一次選擇

他在那沉默著,王維屹也並沒有著急,他很有耐心的點著了一根煙在那等待著自己需要的回答是的,他可以很確定,伯克萊一定會成為自己身邊一條狗的這樣的人,沒有什麼值得同情了,他必須為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負責!

許久許久之後,伯克萊終於輕聲問道:「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我當然不是莫約爾。」王維屹聳了聳肩:「如果你一定要問我的名

次出現過的夢境

他從來沒有懷疑過亞力克森男爵是否能夠做到,因為幾乎所有的人都很明白一件事情,只要亞力克森男爵願意做一件事情便沒有任何的力量能夠阻擋住他

法國的局勢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的了,俄羅斯就是前車之鑒,一個曾經無比龐大的帝國卻幾乎在一夜之間轟然倒塌,又更何況法國呢?當大廈再度倒塌的時候,那麼像他這樣的人又將何去何從?

也許,現在為自己找一條出路,為自己尋找到一個更加強大的靠山是一個相當不錯的選擇。

想到這伯克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那麼,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

當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男爵身邊的一條狗,一條無論何時何地都會按照主人的意願去撕咬敵人的狗!

「那麼,我們現在就是同一條戰線的了。」王維屹的笑容看起來是如此的燦爛:「我喜歡順從我的人,我喜歡一切願意按照我意願去做事的人,而我,總喜歡先給順從我的人一點甜頭,比如現在,我就將送給你一份禮物。」

王維屹朝伯克萊看了看:「你認為你能夠抓到亞特茲.耶蒂裡對你來說將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伯克萊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什麼了亞特茲.耶蒂裡?那個被救走的反對派領袖嗎?男爵居然要把這個人交給自己?這一刻他又覺得有些迷茫。

從男爵做的事情來看,亞特茲.耶蒂裡的獲救應該是他一手策劃的,但為什麼現在他又要將這個人交給自己?

伯克萊怎麼也都想不明白其中的奧妙可是他隨即便不準備再去想了,他知道以自己的智力是無法相處男爵想要做的那些事情的奧妙的

王維屹看起來有些讚賞對方的態度:「我可以把耶蒂裡的藏身地告訴你,還有他的那些同夥,大約兩個小時之後,你就可以對耶蒂裡執行逮捕計劃了,啊,當然,羅比托將軍也正在耶蒂裡的手中,多麼了不起的成就啊,既成功的救出了失蹤的將軍,又破獲了一個如此龐大的反對派的組織」

這可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了伯克萊沉默了一下:「那麼,我要將耶蒂裡交到您的手裡嗎?」

「不,他對我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王維屹的回答出人意料:「我記得辛納格總理曾經說過,無論耶蒂裡是死是活都是他願意看到的。」

伯克萊一瞬間便明白自己要做些什麼了還是讓人有些想不明白

「好了,現在就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吧」王維屹忽然冷冰冰地說道:「但是,伯克萊先生,我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是的,男爵閣下!」從現在開始,伯克萊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男爵身邊的一條狗。

王維屹重新點著了一根煙:「伯克萊先生,你知道『人長舌頭是為了表達思想;政治家長舌頭是為了掩藏思想』是誰說的嗎?」

「當然,那是法國政治家塔列朗說的。」伯克萊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啊,我想你的只是也很豐富。」王維屹點了點頭:「這位走路一瘸一拐,卻在拿破侖的法國乃至世界政壇叱吒風雲的人物我一直非常欣賞,但是,他的另一個同伴富歇,卻反而是我更加欣賞的人。保皇黨叛亂分子在英國的支持下派出刺客暗殺拿破侖,行動失敗後未來歐洲的霸主大怒,緊急召見內閣親信,徹查原兇。拿破侖像往常一樣慷慨激昂大發雷霆之後開始分派任務,輪到一位個子瘦小、面無表情的人,他說:『富歇,雖然你已被免職,但你還是全法國消息最靈通的人!』我很不明白:一個沒有職務的人,為什麼還是全法國消息最靈通的人,連拿破侖都得向他要情報?」

「那是因為他的傑出。」伯克萊很快便說道:「他是歷史洪流中的沉默者。他把自己的身影刪除得那樣干凈,把所有的秘密都帶進了棺材。他是月亮的背面,生前藏在暗處竊竊私語,死後埋在地下默默無聞,永遠成謎。這樣從不貪戀歷史聚光燈的輝煌,視權力外部標誌若糞土的人物,隨著時光的流逝,免不了被埋沒的命運。可總有幾雙鷹隼的眼睛,善於透過事變的表層,洞燭世態人情的真相。他們一個啟發一個,從巴爾扎克的論述到路易.馬德侖的傳記再到茨威格的傳記小說,一個深藏於歷史塵埃中的神秘人物,其基本輪廓被勾勒出來了。但你無法為他增添色彩,無法在細節上孜孜以求,因為他的一生極複雜又極簡練,他的性格極矛盾又極隱晦。他最大的性格就是無性格,泥鰍一樣滑不溜手。偉大的對手忌諱他又不得不依重他,卑下的敵人畏懼他又不得不巴結他,高尚的心靈被他蒙蔽但也只有他才能共鳴,低劣的人品以為找到了同類其實僅被他無情地利用罷了。」

說到這,伯克萊忽然覺得亞力克森男爵和塔列朗是如此的相似

是的,簡直就太像了。政權更迭、群雄逐鹿、你方唱罷我登場、各領風騷

始終巍然不動,始終都是一個傳奇。

王維屹依舊用那樣淡然的口氣說道:「在政治漩渦中與風暴搏鬥的過程,常讓我想起幾種動物,它們是一貫兩面三刀、半鳥半獸的蝙蝠;編織關係、情報、流言的網,兢兢業業的蜘蛛;無時無刻不在窺視、打探,機敏狡詐的小臭蟲。你呢?你想要做哪一種?」

「您願意讓我做哪一種我就是哪一種。」伯克萊的回答絲毫沒有遲疑:「我的未來完全取決於您的決定!」

王維屹緩緩按滅了煙,然後笑著說道:「我喜歡你,我是真的喜歡你,雖然過去我並不欣賞你,但是從現在開始,我將把你看成我身邊非常重要的一個助手,就和當年的德薩德先生是完全一樣的,而你的忠誠和服務,也將得到我最大的獎賞。對了,你很恨你的岳父,因為他總是那樣的盛氣凌人,因為你無論如何努力也都無法得到他的尊敬!」

伯克萊默默的點了點頭,是的,他恨自己的岳父,因為自己是個「孤兒」,因為自己娶了他的女兒,所以,他認為自己的一切完全是他給予的。

然而,伯克萊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自己原本就是一條狗,只不過自己本來是羅蒂尼身邊的一條狗,而現在,卻成為了男爵身邊的狗而已。

既然總是要當一條狗,為什麼不去找一個權力更大的主人呢?面前的這位亞力克森男爵完全符合自己的任何要求。

伯克萊在此刻已經完全的想通!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4-28 20:07
一千三十五. 耶蒂裡革命黨

亞特茲.耶蒂裡並沒有想到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悄悄的向自己逼近。

自從神奇的廣場演講結束後,他的聲望便到達了一個在法國讓常人難以企及的地步,在無數反對現任政府的法國人中,他就是全法國真正民主自由的代表,是帶領法國走出困境的希望所在。

而這一點也讓耶蒂裡沾沾自喜。

現在他有聲望,有地位,有追隨者,而且更加重要的是,他有亞力克森男爵的支持,而這對於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大量的部下都被他派了出去,為了他的事業而努力。就連他的摯友、學生朗特斯最近也都在忙碌著,很少能夠見到他了。而耶蒂裡對於這一點非常滿意,在他看來,只有忙碌才能讓人更加充實,才能讓自己的事業更早的實現。

他住的地方,也是亞力克森男爵親自幫他安排的,安全、可靠、舒適。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在這裡還有一條緊急逃生道路。無論發生什麼樣危險的狀況,他都可以從容的離開這裡。

「我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薩姆。」忙完了手中的一堆工作,耶蒂裡伸了一個懶腰,對身邊的薩姆說道:「也許在今年年底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得到我們想要的了。」

「是的,耶蒂裡先生,而這一切的功勞都會歸集於您。」薩姆恭恭敬敬地說道。

耶蒂裡滿意的點了點頭,是的。這一切絕大部分的功勞都應該歸集到自己的身上。

有的時候他也會向,如果革命真正勝利了,那麼要她來執掌那麼大的一個國家又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場景呢?

那會是非常讓人振奮的事情。

「耶蒂裡先生。耶蒂裡先生。」忽然,普拉特猛的衝了進來:「警察!很多的警察和秘密警察已經把這裡包圍了!」

耶蒂裡吃了一驚,但隨即又恢復了冷靜:「一定是我們中有什麼人被秘密警察盯上了。不要急,立刻從秘密通道撤離。」

耶蒂裡並沒有什麼慌張,亞力克森男爵早就想到了這一種可能的出現,早就已經為自己安排好了安全的撤退路線。

他匆匆的帶上了一些非常重要的文件,然後在薩姆和普拉特的保護下腳步匆忙的離開了這裡

到處都有警察。從秘密通道出去,將會來到一條人煙荒蕪的小巷子,秘密警察是無論如何也都不會想到自己從這裡離開的。

薩姆率先走了出去。一會,他的腦袋重新探了出來:「安全。」

耶蒂裡和普拉特一起走了出來。

沒有人,除了他們以外一個人也沒有,這說明已經安全了。耶蒂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耶蒂裡先生。我想我們必須要盡快離開這裡」不放心的普拉特到處打量著。

可就在這個時候,最讓他擔心的事情還是出現了費蒂姆.伯克萊忽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伯克萊的手中沒有攜帶武器,面色冷漠:「耶蒂裡先生,你好,我們有幾天沒有見面了。」

看到對方只有一個人,耶蒂裡多少放心了一些,他也同樣冷冷地說道:「伯克萊總監,我們是有幾天沒有見面了。你就一個人來抓捕我嗎?你的那些手下呢?」

「啊。我想這應該是我們之間單獨的一次見面」伯克萊的神態非常輕鬆:「我想是不應該有人來打擾我們的。」

「耶蒂裡先生,你快走。讓我殺死這個政府的走狗!」普拉特猛的擋在了耶蒂裡的身前。

「瞧,我總不喜歡人那麼緊張。」伯克萊輕鬆的笑了笑,然後猛地臉色一沉:「幹掉他!」

一聲輕微的聲響響起,普拉特的身子顫抖了下,血,從他的身體中流出,他慢慢的轉過了身子,眼睛死死的盯住了拿著裝著消音器,槍口還在冒著青煙的薩姆身上!

「和伯克萊總監一起總比和你們在一起要安全的多了」薩姆朝後退了一步:「普拉特,很對不起,其實我是非常喜歡你這個傢伙的,但是我接到了一個特別的命令。」

普特拉憤怒的朝前走了一步,然後一個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一直到死前,他嘴裡還在那喃喃地說道:「快走,快走,快走!」

他死了,可是他擔心的耶蒂裡卻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辦法離開這裡了

「薩姆,我是那麼的信任你,但是你卻背叛了我!」耶蒂裡帶著憐憫的眼神看了看地上普拉特的屍體,隨即把眼睛死死的落在了薩姆的身上:「秘密警察給了你什麼好處?伯克萊許諾了你什麼?」

「啊,我想你大概誤會了,我不是伯克萊先生的人。」薩姆將手槍交給了伯克萊,然後走到了巷子口監視著周圍的動靜。

「薩姆先生的確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伯克萊轉動了一下手裡的槍:「其實你是失敗在了你最信任的人手裡你想知道這個人是誰嗎?啊,我當然可以告訴你,他的名字叫恩斯特.勃萊姆!」

不!這不可能!伯克萊根本就不相信對方的話,亞力克森男爵是自己的恩人,他絕不可能對自己這麼做的。這個該死的政府的走狗,一直到了現在還企圖欺騙自己!

「我並不需要你相信我的話。」伯克萊輕鬆地道:「但是,我想亞力克森男爵認為你並不是一個可以控制的人,所以想尋找一個別的替代者?或者還是有什麼別的目的呢?天知道。」

耶蒂裡深深的吸了口氣:「那麼你現在準備怎麼辦?逮捕我?然後再秘密的槍決我?」

「沒有逮捕了,耶蒂裡先生。」伯克萊舉起了手裡的槍:「男爵閣下並不需要你的活口!」

當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子彈刺穿了耶蒂裡先生的身體當耶蒂裡倒在地上的時候還是堅定的不肯相信伯克萊的任何一句話

不是男爵做的,男爵和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關係伯克萊只是想在自己死前折磨並且羞辱自己而已

一條震撼並且悲傷的消息迅速傳遍了整個法國:讓人尊敬的法國革命領袖亞特茲.耶蒂裡先生被秘密警察殺害了!

天那,這完全讓人難以相信。就在不久之前耶蒂裡先生的演講還在整個法國到處傳播!

成功殺死了耶蒂裡的伯克萊,得到了法國政府的最高嘉獎,耶蒂裡之死讓卡特裡政府欣喜若狂,那是一個他們害怕畏懼的人,而現在,這個該死的傢伙終於死了。

沒有誰比伯克萊的功勞更加大的了

而巴黎、法國,整個反對派都因為耶蒂裡先生之死沉浸在了深深的哀傷之中。這是一個巨大的噩耗。這是革命一個巨大的損失,這是難以彌補的損失。

反對派們覺得自己的天一下子便塌陷了。

失去了耶蒂裡先生,讓他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讓他們根本無法知曉自己的路在何方革命該何去何從?他們該何去何從?法國又該何去何從?

可惜暫時還沒有人可以回答他們的這個問題

悲傷的氣氛籠罩著這裡,沒有一個人願意先開口說話的

做為耶蒂裡先生最好的朋友,朗特斯終於艱難的開口說道:「薩姆一直追隨著耶蒂裡先生,而他也目睹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看的出來。薩姆的眼眶是紅的。他用幾乎哽咽的聲音說道:「秘密警察忽然包圍了我們,我們從密道離開了住的地方,但是,忽然又有一些警察出現了,而且是我們最大的敵人伯克萊親自帶的隊伍,就在這個時候,普拉特居然向耶蒂裡先生開槍了」

「不,這不可能。普拉特一直都是耶蒂裡先生的崇拜者,他不可能會對耶蒂裡先生開槍的!」有人大聲叫了出來。

朗特斯朝著那個人看去。是反對派的元老之一的奧朗捷。他嘆息了聲:「奧朗捷先生,我很明白你現在的心情,我也能夠理解你的懷疑,普拉特是你發現的,也是你帶到隊伍裡來的。我雖然沒有目睹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我瞭解普拉特這個人大家都知道,普拉特喜歡喝酒,喜歡賭博,他在外面欠了一大筆的錢,而且還曾經問我借過錢,但是被我拒絕了。他一直都在被人追債,這樣的人其實的確是最容易被人收買的」

說到這,他帶著深深的自責:「我也必須承擔很大的責任如果我能夠盡早的把這一消息讓耶蒂裡先生知道,也許這可怕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是的,我將勇敢的承擔起我應該承擔的責任」

朗特斯的話一下讓很多人都相信了一個喜歡喝酒,喜歡賭錢,並且欠下了一大筆債的人是能夠被人輕易收買的而普拉特身上的惡習也是被所有人都知道的

奧朗捷張了張嘴,還想為普拉特辯解一些什麼,但隨即他又把話重新嚥了回去

朗特斯把目光落到了反對派的另一個元老利特姆的身上,利特姆隨即開口說道:「收起所有悲傷的心情吧,現在不是難過的時候,我們雖然失去了耶蒂裡先生,但我們的革命事業卻不會停止的。我提議,將我們的黨派改成『耶蒂裡革命黨』,以用來紀念讓人尊敬的耶蒂裡先生和他未竟的事業」

這一提議沒有遭到任何人的反對

「而我們現在必須選擇出新的領袖」利特姆隨即繼續說道:「一個革命事業想要勝利,就絕對離不開一個合格的領袖。先生們,我提議由朗特斯先生接替耶蒂裡先生的位置,他是耶蒂裡先生的學生。同時也是他最好的朋友,而且他具有非常豐富的革命鬥爭經驗」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其實當耶蒂裡死後,許多人都在盯著這張位置但是憑心而論,能夠坐上這張位置的只有三個人,奧朗捷、利特姆和朗特斯!

現在,利特姆已經主動推薦了朗特斯。那麼就意味著他自己決定退出競爭了

奧朗捷的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冷哼,他根本不認為朗特斯有任何可以和自己競爭的資本!要知道,自己和耶蒂裡一起創建反對派的時候。朗特斯不過還是一個外圍組織的成員而已。如果不是因為耶蒂裡的話,朗特斯又有什麼資格能夠坐在這裡高談闊論?

不過,他可不能厚著臉皮自己提議自己

眼看沒有人說話,薩姆此時說道:「在耶蒂裡先生離開我們之前。他曾經告訴過我。對於他的思想,只有朗特斯先生最能夠理解,萬一他遇到什麼不測,也只有朗特斯先生能夠接他的班」

「一派胡言!」奧朗捷終於忍無可忍地說道:「我堅信耶蒂裡先生是不可能說出這樣話的」

「好了,我想我們不該在這個問題上爭論了!」利特姆開口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就讓我們大家一起舉手表決吧!我推薦朗特斯先生,贊成的請舉手!」

有自知之明的人都很清楚自己既然沒有辦法競爭這張位置,那麼為什麼不能做個順水人情呢?這或許能讓自己在未來的黨派裡佔據上很重要的位置。而更加聰明的人。也完全明白在朗特斯的身後其實還有一股更加神秘,也更加強大的力量正在支持著他

大約三分之二的人舉起了自己的手。這樣的情況下即便奧朗捷再反對也沒有辦法了。

「我宣佈,朗特斯先生以超過三分之二多數當選為『耶蒂裡革命黨』新的領袖!」奧朗捷滿意地說道:「請讓我們向朗特斯領袖致敬!」

一陣掌聲響了起來,朗特斯卻用沉重的口氣說道:「受人尊敬的耶蒂裡先生永遠的離開了我們請讓我們為他默哀一分鐘。」

所有的人都戰起來低下了頭一分鐘後朗特斯重新開口說道:「是的,耶蒂裡先生永遠的離開了我們,但是他的事業卻需要我們這些人去完成!耶蒂裡先生一生的夢想都是要建立一個強大的法國,要讓我們的祖國重新變成一個真正的歐洲大國,而不是整天跟在法國的後面搖尾乞憐先生們,革命吧,用暴力流血的手段來革命吧正如耶蒂裡先生身前所說的,既然和平的方式無法改變國家,那麼就用最暴力的手段來改變吧先生們,耶蒂裡先生的犧牲是我們巨大的損失,但同樣也讓我們看到了巨大的希望用他的鮮血來喚醒整個法蘭西,用他的靈魂來讓整個法蘭西發起最聲勢浩大的暴動吧!」

他的話一下讓所有人的情緒都變得振奮起來,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奧朗捷在內

朗特斯的當選已經成為了定局,當所有的人都懷著悲傷的心情離開這裡之後,利特姆忽然冷冷地說道:「看起來我們的奧朗捷先生是很不滿意的。」

「是的,但我想男爵先生一定會處理的。」朗特斯冷笑了聲:「這用不著我們去操心。」

這一刻的他內心對男爵充滿了感激如果不是男爵的話,他根本沒有辦法爬到現在的這張位置上而且此時的他,也不斷的對自己提出著警告,不管將來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必須無條件的服從男爵的話,哪怕一丁點的反對也都不能出現,否則,男爵的報復將會是非常之可怕的

他來到了男爵的住處,男爵正在那裡專心致志看著一張今天才出的報紙,朗特斯站在了一邊,一句話也不敢說。

「有什麼事嗎,朗特斯先生?」王維屹終於開口問道。

「啊,是的,有一些小事情。」朗特斯趕緊回答道:「耶蒂裡被打死了,而我也成為了『耶蒂裡革命黨』新的領袖。」

「耶蒂裡革命黨?真是個有趣的名字啊。」王維屹笑了笑:「那麼我想我應該恭喜你了,朗特斯先生。」

「不,我沒有什麼值得恭喜的,我知道我所有的一切都是您給予我的。」朗特斯謙卑地說道。

王維屹的眼睛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報紙:「起碼這是一個好的開始,這讓我們的許多計劃都可以順利的展開了,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朗特斯笑了笑。

王維屹到底還是放下了手裡的報紙:「我剛剛看到了一條來自前線的消息,據說在我們的德國內部出現了一個很厲害的角色,已經被盟軍成為『幽靈神槍手』了。」

「什麼?幽靈神槍手?」朗特斯完全不明白亞力克森男爵為什麼在這個時候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王維屹的笑容看起來是如此的燦爛:「難道這不是讓人高興的事情嗎!」(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4-28 20:09
一千三十六. 幽靈狙擊手


今天是進入雨季之後難得的晴日,明亮的陽光冰冷地照耀在這片大地上。

埃裡克端著長長的狙擊步槍在林海中狂奔,掩飾用的披風被吹的一抖一抖的。他身後不遠是一隊窮兇極惡的美軍,由於這幾天沒下雨,埃裡克活動的足跡無法被雨水覆蓋,所以美軍循著他的足跡**追殺他。

藉著樹叢的掩護,埃裡克往樹林深處沒命的跑著,他甚至能聽到背後嘰裡咕嚕的吆喝聲和「噠韃噠」的槍聲,讓他沒有任何喘息的餘地。他回頭望去,只見不到200米開外有很多拿著16以及狙擊步槍的美軍正據槍向他瞄準射擊。密集的子彈挾**呼嘯的尖鳴聲,從他附近擦過,埃裡克縱身一躍趴臥在地上,高速的彈頭打斷縱橫交錯的樹枝,發出「吱咯」的清脆聲,頭頂上稠密的樹葉像被暴雨襲擊一樣被砸的七零八落,破碎飛揚,紛紛調落在他的身上。

「他娘的,跟這群美國佬拼了!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埃裡克狠狠的想著:「德意志的士兵可不能遭到侮辱!」他被美軍追了半天,又累又餓,弄的他精疲力竭,狼狽不堪,俗話說,狗急跳墻,此刻被逼的走透無路的埃裡克忽然渾身上下冒出一股子殺氣。

埃裡克找到一蔟繁茂的樹叢中隱蔽好,**遮擋視線的樹葉,將修長的狙擊槍管捅出去,然後迅速將右眼貼上去,搜索可以射殺的目標,猶如一隻潛伏的獵豹,靜靜的等待著獵物的現身。

這一**作下來,埃裡克只用了幾秒鐘的時間,比常人快了很多。對於一個狙擊手而言,時間尤為重要,狙擊子彈從槍膛射出,到射穿人的身體,只需區區零點幾秒的時間。而這種微小的時間差距,對普通士兵來說可能算不得什麼,但對狙手手來講,卻足夠決定自己的生或死。

埃裡克據好狙擊步槍,將右眼貼上狙擊鏡,從裡面看到的彷彿是另一個世界,淡藍色的圓孔裡面,有一個十字型的狙擊瞄準線和弧形的刻度線,當敵人的致命部位穩穩停留在十字線交匯的準星,只需短短一兩秒,就能被他的狙擊步槍精確射殺。

男人似乎對武器有著與天俱來的狂熱,這不單是大男人主義作怪,而是人性的貪婪的本能。男人要用暴力掠奪財富、**,威懾敵手。而埃裡克,一個初出茅廬的狙擊手,對神奇的狙擊步槍更是有一種難以言表的依賴,他的食指一旦觸摸到冰冷的扳機,渾身的血液立馬沸騰起來。

從放大6倍率的瞄準鏡片中,埃裡克很清晰的可以看到樹林遠達1000米的地方,他瞇著眼睛,仔細的搜尋著前面的密林,略帶模糊的鏡像裡,逐漸閃出十幾個身著迷彩服的美軍,他們將的隊伍拉寬拉長,呈散兵線向前搜索,

這群兇殘的傢伙正左顧右盼,狐疑不定,心想眼看到手的獵物怎麼飛了?他們知道這個德國人是德軍精心培養出來的狙擊手,心裡邊不由的膽怯起來,畢竟被人用先進的狙擊步槍瞄準自己的腦袋,那可不是件什麼好事。但在軍官的呵斥下,他們不得不硬著頭皮向前搜索。

埃裡克從淡藍色的瞄準鏡內,很清晰的看到,一個身穿略顯肥胖的傢伙,蹲伏在草叢中,雙手舉著望遠鏡向前觀測,很明顯是個指揮官。

埃裡克記得自己的長官漢密爾頓上校說過:根據狙擊手實戰守則,選擇狙殺目標的優先序列是:第一敵方狙擊手,第二,敵方指揮官,第三,遠程攻擊武器操作員所以,他首選的狙擊目標,便是那個躲藏在後面用高倍望遠鏡觀測的美軍頭目。

埃裡克用帶刻度線的瞄準鏡很快計算出他的距離,大約400米,用先進的狙擊槍精確狙殺他並不困難,他瞄準鏡片的十字交叉線牢牢的套住美軍軍官的腦袋,他閃亮的望遠鏡反光線為他指明了方向,埃裡克右手的食指穩穩的扣著扳機,屏住呼吸,虎口勻速加力,果斷擊發。

叭——!一聲焦脆的槍響,並沒有徘徊多久,很快就消失在空曠的樹林裡

威力巨大的792毫米鋼芯彈頭碰巧射入他的望遠鏡孔中,很麻利的穿透兩層脆弱的玻璃鏡片,打爆了他的眼球,接著又再接再厲鉆進他的顱腔內,高速旋轉的彈頭攪爛了他的腦子,最後在後腦掀開拳頭大的血洞,碎骨飛濺,這才意猶未盡的揚長而去。

埃裡克清晰的從瞄準鏡裡看到,這個倒霉的指揮官的腦袋猛的向後仰了一下,靈魂被奪命的彈頭瞬間抽空,接著仰面癱倒。他的眼睛被炸開一個黑乎乎的血窟窿,鮮血狂湧,而被打爆的後腦,紅白相間的粘稠腦漿噴灑在潔白的土地上。

這是埃裡克生平第一次用槍射殺敵人,而且還是這麼清楚地看見槍殺,這給他帶來震撼是非常強烈的,沒想到在烏黑的槍口下,人的生命竟是如此脆弱,一顆區區幾克重的金屬彈頭,就能輕易要一個鮮活的生命!

生死悠關,埃裡克不敢多想,趁其他士兵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迅速拉栓,退殼,裝彈,又立刻瞄準最前面的一個抗著機槍的傢伙的腦袋,牙一咬,扣下了扳機,隨著槍響,他看見那個傢伙的腦袋從眉心炸裂,整個腦殼被翻了起來,紅的血漿和白的腦髓噴起一團血霧,那個傢伙被打了個趔趄,直挺挺倒翻栽倒在地上,整張臉都被轟掉了,只剩白森森的牙齒還**在空氣中。狙擊槍的威力太大了,只要射中人體必死無疑。

剛才這兩槍的恐怖爆頭,已經**了埃裡克隱藏的位置,他趕緊移動,以免被密集的彈雨射成蜂窩。

促不及防的美軍猶如驚弓之鳥,一個個嚇的匍匐在地,全部龜縮到樹木後面,一齊向他射擊的位置猛烈的開火,十幾條橘紅的彈道,像猙獰的毒蛇飛舞著,**的撲向未知的敵人。

埃裡克抱緊懷裡的狙擊槍,原地快速打滾,他方才隱藏的位置,被一陣呼嘯而來的密集子彈,打的千創百孔。

幾個美軍在火力的掩護西,向前猛衝,急促的火力讓埃裡克壓根就不感抬起頭來。

埃裡克見勢不妙,急忙打了三個點射,「砰!砰!砰!」子彈射出槍膛,高速旋轉的灼熱彈頭,瞬間撂倒了三個冒失鬼,地上躺著三具死屍,大片的血漿染紅了屍體下面的土地。

餘下的美軍被埃裡克精準的槍法所驚訝,乘他們呆滯的一瞬,埃裡克立刻作出了反應,他抱著狙擊步槍,就地一個打滾,飛快的匍匐前進,等爬到高深茂盛的樹林深處,再貓著腰低**像追逐獵物的豹子般,矯健的向前奔跑著,轉眼就隱沒在原始樹林的懷抱中消失不見。

埃裡克並沒有跑多遠,因為他突然發現,他的狙擊槍沒有子彈了,剛才交火就把他僅有的子彈打光了,再說身上的食物也吃完了,所以他必須悄悄幹掉一兩個追兵,從敵人身上繳獲補給,要不然他肯定逃不出美軍的魔爪,但這個錯誤的決定差點要了他的命。

埃裡克真是膽大包天的人,他不但不逃的遠遠的,竟然就潛伏在一顆茂密的雲杉樹上,他躲在高高的枝葉叢裡,耐心的等了一夥兒,等美軍的搜索線拉的十分稀疏,他才開始下定決心,襲擊一個落單的美軍士兵,好獲取補給。

一個懷抱著毛瑟槍的美軍士兵恰巧來到這棵樹下,他也累的夠戧,他靠著樹,掏出一小瓶白蘭地,想喝上一口暖暖身子。

可這個憐的傢伙剛打開瓶塞就被從天而降的埃裡克從後面勾住脖子,他的左手突然緊緊摀住他的嘴,同時右手以雷霆之勢,狠狠的抹向他的咽喉,美軍士兵還沒來得及驚叫一聲,一把鋒利的匕首瞬間就割斷了他的喉嚨,鮮血飆濺的很遠。

埃裡克迅速把死屍拖入叢林,他將這個美軍屍體的攜具與口袋扒光,搜得一些巧克力和一些熏牛肉乾,還有一小瓶白蘭地。埃裡克也很久沒有吃到這種高營養的高級野戰食品了,很想饕餮個精光,但還是存留下來,只吃了一點牛肉乾,其他留做回家的口糧,塞入褲兜裡面。

埃裡克又從死屍身上搜集到一把手槍,以及步槍彈夾4個和手槍彈夾各兩個,還有一個手雷,全部收為己有。

埃裡克猴急的拿起酒壺大大地喝了一口白蘭地,濃烈的酒象團火焰直從嗓子眼溫暖到心口,讓他原本凍的麻木的身子愜意不少,他再次舉起酒壺還想喝上第二口。

「叭!」一聲狙擊步槍特有的悶響,不知哪個角落裡也射來一發子彈,打飛了埃裡克手裡的酒壺,也打沒了他的好心情。子彈呼嘯著從他腦袋旁邊擦過,身旁的雲杉樹被打的四碎亂濺,迸到他脖子,埃裡克感覺這顆子彈傷到了他,它幾乎是擦過他的耳朵掠過,只可惜開槍的人偏了零點幾毫米,否則咱埃裡克的小命就報銷了。

「嗎的!幽靈狙擊手!」埃裡克不禁心裡暗罵道,恐懼和緊張的情緒也隨之高漲。他飛快躲藏在寬闊的雲杉樹後面,抱著狙擊槍便不敢再動,他必須得讓自己的大腦先冷靜一下,以平和的心態和極大的耐心來應對這場生死狙擊戰。

開槍的是美軍少尉萊恩,他是狂熱的戰爭擁護者,就在前天,他就親手狙殺了兩個德軍士兵,他癡迷於敵人痛苦倒在他的槍下和爆頭那種快感。

萊恩批著偽裝隱藏在土地裡,舉起包狙擊步槍,整個人和大自然融為一體,他的偽裝技術很好。

萊恩剛才本可以一槍狙殺埃裡克的,但是他的心中沖滿憤怒!

就在埃裡克從雲杉樹跳下來襲擊美軍士兵的時候,萊恩就已經從望遠鏡注意到那株雲杉樹枝不正常的晃動了,他憑借自己的第六感立刻判斷出那是德國人的藏身處。

萊恩有著一種的高傲。當這個犀利的槍手的出現令他覺得不可思議,為了美軍的榮譽,他必須讓對手承受加倍的恐慌和痛苦,他必須要和那個該死的德國人完貓捉老鼠的遊戲,盡量侮辱他之後在慢慢虐殺他,而不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一槍斃掉他,這樣太便宜那個混蛋了。

高級狙擊手之間的決鬥,拼的是毅力和耐心。但是,現在的局勢對埃裡克很不利,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多呆一分鐘都很危險。他現在已經被這個幽靈狙擊手盯上了,必須得盡快幹掉他,才可以脫身。

狙擊手之間的決鬥,拼的是毅力和耐心。但是,現在的局勢對埃裡克很不利,在這個危險的地方多呆一分鐘都很危險。他現在已經被這個幽靈狙擊手盯上了,必須得盡快幹掉他,才可以脫身。

埃裡克左右瞅了一下,情勢很危急,很多美軍循著槍聲搜索過來。

「怎麼辦?難道我只能坐以待斃?」埃裡克緊張的想,忽然,他看著躺在附近的死屍,埃裡克眼前一亮,有辦法了。

他迅速脫下了身上的偽裝服,套在死屍身上,還將屍體的步槍壓在屍體懷裡,盡量做的很逼真,然後他使命對準這個傀儡替身狠踢一腳,死屍哧溜溜的在地上滾起來,就像士兵躲避子彈的戰術動作一樣。

萊恩從瞄準鏡裡突然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大樹後面滾出去,看樣子那傢伙準備逃跑。

「哈哈,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沒那麼容易。」萊恩得意地想道:「寶貝,遊戲才剛剛開始!我要慢慢虐殺你!為英勇的美國士兵報仇!」他閃電般地移動狙擊準星,「砰!」一顆子彈準確地擊中了那道身影的大腿。

「奇怪!那個德國人怎麼不掙扎?他死了嗎?」萊恩納悶的想,忽然他的臉色驟變:「不好!上當了,這個狡猾的德國人!」想到這,他瞬間就抱起狙擊步槍貓著腰猛跑,他必須迅速離開這裡,他堅信自己已經**了。

埃裡克從那具死屍中彈的彈孔,很快推算出彈道方向,從而鎖定那個幽靈狙擊手潛伏的位置。

他迅速從大樹後面轉身抵槍瞄準,右手握緊了狙擊步槍,食指搭在冰冷的扳機上,正微微顫抖,這是由於緊張和興奮而引起的痙攣。

十字狙擊線始終和這個奔跑的人影保持相對靜止狀態,淡藍色的的鏡片中心,牢牢套住他的胸部,用狙擊鏡的弧形刻度線,他立刻計算出黑影的距離,迅速修正射擊誤差,預留出射擊提前量,當目標與狙擊光標交匯的一瞬,果斷摳動扳機。

「砰!」一聲狙擊步槍特有的悶響,他手裡的毛瑟98K大狙怒吼,槍管**熾熱的火焰,一顆762公厘的子彈頭,劃出一道血紅的彈痕,帶著神聖的使命,朝目標高速旋轉飛去。

埃裡克從瞄準鏡裡冷靜地看著這個幽靈狙擊手一頭栽倒在了大地上。他長舒了一口氣,剛才如果不是利用傀儡替身引誘對方開槍暴位置,這個傢伙還真難纏。

「叭!」鏡中的死屍突然站起來,向埃裡克開了一槍。

萊恩並沒有死,剛才只是他的鬼把戲而已,他用假摔成功的欺騙住埃裡克,這一招釜底抽薪相當厲害,因為這必須要拿自己的生命冒險,而且要具有預知對方開槍時間的能力。只有像萊恩這樣的亡命徒才可以做到。

埃裡克只覺得肩膀一熱,他被強大的衝力擊倒,他連忙死死按住傷口,鮮血從指縫中狂湧而出。

「該死,這個幽靈狙擊手太陰險了,自己決不是他的對手!」埃裡克恐懼的想道,現在右臂受傷,連步槍都拿出了,眼看是死路一條了。

「哈哈哈!你這個狡猾的傢伙,我說過要慢慢折磨你的,現在遊戲越來越有意思了!」萊恩剛才故意射傷對方的右臂,讓對手沒有還擊的能力。

萊恩悠閑的拉開槍栓,往槍膛裡填塞了新的彈夾,然後肆無忌憚的向埃裡克逼近,而且邊走邊向他射擊。

「出來吧!德國人!你逃不了了!哈哈!」萊恩狂妄的笑道。

埃裡克一咬牙,連傷口都顧不得包紮,狙擊步槍也不要了,摀住肩膀往樹林深處猛跑,萊恩哪裡會放過他,從後面死死跟了上來。

在茂密的樹林裡,埃裡克和萊恩相隔到五十米的距離,他們隔著樹林幾乎平行的同時向一個方向飛速奔跑,埃裡克拼的是速度和勇氣,而美軍狙擊手則依靠槍法和狙擊意識。

萊恩玩槍的技術一流,他不但能在飛奔的時候射擊移動目標,而且在每躍過一截倒地的枯木或者天然的壕溝時,他就高高躍起,而且會在半空中用大狙甩射,把子彈打向埃裡克!

埃裡克拼了全身力量全速奔跑,後面槍響不斷。呼嘯的子彈不斷從他身邊擦過,身旁的樹枝,被打的破碎飛濺。

在逃避狙殺的**中,美軍狙擊手一共射了五槍,其中有兩槍差點要了他的命!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4-28 20:10
一千三十七. 董事局

「我喜歡這樣的人才不斷的出現在德國,而且我還認得這個德軍裡的狙擊手。」

王維屹的目光在報紙上瞥了一眼:「這個埃裡克我曾經聽他的教官霍克上校說過,他早晚都會成為一個最優秀的狙擊手,讓我欣慰的是,他居然真的做到了,還有什麼比這更加美好的事情呢?」

朗特斯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奉承了幾句。說實在的,在他看來如此重要的時刻,男爵居然在那裡談論一個德國的狙擊手是不是有些太不合時宜了?

王維屹根本就沒有去管他的想法,他拿起了一包煙,抽出一根點燃,緩緩的吸了一口,慢慢的將煙圈吐出:「現在和我說說吧,我想這其中一定會有反對者的。」

「是的,男爵閣下。」朗特斯很快說道:「奧朗捷就是其中最堅定的反對者,儘管他在選舉上沒有提出什麼刻毒的反對意見,但是從他的眼中我可以看出他的妒忌,如果條件成熟的話,我想他會毫不猶豫的做出一些讓我們不愉快的事情來。」

「那麼就讓他沒有辦法反對我們。」王維屹不暇思索的脫口而出:「在我們前進的道路上,總會遇到這樣那樣的反對者,他們總是不願意按照我們設定的道路前進,總是想方設法的要給予我們破壞,對於這樣的人,在我個人看來是沒有必須給予他們任何同情的。」

朗特斯很快便明白男爵話裡的意思了

是的,在「」的道路上任何的反對分子都必須給予毫不留情的剷除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鬥爭,任何不必要的同情看起來都將是如此的幼稚朗特斯想到這,衝著亞力克森男爵緩緩的點了點頭

這一刻王維屹的表情看起來是如此的輕鬆,他的面上帶著一絲讓人難以理解的笑意:「朗特斯先生,現在我們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你面前的第一個敵人耶蒂裡倒下了,然後將會是奧朗捷,接著,就是實現你最後理想的時刻了那麼現在告訴我,你做好準備了嗎?」

「是的,男爵閣下,我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朗特斯振奮起精神大聲說道:「暴力的手段將會充斥在整個巴黎,絕大部分的巴黎民眾已經被武裝動員起來。幾天之內,的風暴就會席捲整個巴黎,就如同曾經發生過的轟轟烈烈的巴黎大那樣!」

「那麼我想我該祝賀你,並且我想在這裡親眼看到你的成功」王維屹看了一下時間:「好吧,做你應該做的事情去,杜威銀行新的董事局會議正在等待著我。」

這是他在巴黎的另一個目標。

「法國杜威銀行」在前一段時間遭受到了很大的危機,擠兌風波幾乎讓這家曾經風光無限的銀行倒閉。而實際上,杜威銀行的背後有著很深的官方背景,在董事局裡就有不少人是法國政府官員的代表。

擠兌風波發生後,正是靠著這些官方的力量,才讓羅蒂尼勉強渡過了這次危機,但是很顯然的,他已經逐漸失去了官員們的信任。

如果不是擔心立刻撤資,非但羅蒂尼根本無法拿不出那麼多的資金,而且風聲一旦傳出,會引起更加可怕的反應,直接導致杜威銀行的垮臺,最終導致自己的投資無法收回,也許那些官員們早就那麼做了

可是拖延下去也並不是什麼好的解決辦法,這只是讓事態朝著他們並不願意看到的方面進行

但是,就在官員們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傳到了他們的耳中來自美國「獅子基金」的管理者莫約爾先生在進行了詳細的考察後決定對杜威銀行注入一筆龐大的資金天那,這可是這些人這段時間以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也正因為如此,在新的董事局會議召開前,所有官員們都已經確定了他們的代表將出席這次會議。而羅蒂尼也很明確的告訴了他們,「獅子基金」的管理者莫約爾先生將會親自出席這次會議,並在會議中宣佈這次投資

一大早,所有官員的代表都聚集在了杜威銀行寬大舒適的會議室中,他們不斷的竊竊私語,不斷的交談著神秘的「獅子基金」和莫約爾先生到底是什麼樣的來路。

隱隱的有一些風聲傳出。「獅子基金」是美國三大財團維特根斯坦家族、摩根家族和洛克菲勒家族共同投資成立的,這一基金代表著三大家族在歐洲的全部利益。莫約爾先生手中所掌握的,是無限的金錢和無限的權力!

夠了,僅僅憑藉著這兩點就已經太足夠了法國的局勢這些官員們再清楚不過,他們知道一場聲勢浩大的遲早都會爆發,到了那個時候,誰才是法國的主人誰也說不清楚,如果能夠保住杜威銀行,並且和三大家族建立聯繫,可比死死的為政府效忠要來的更加的明智

當然,他們必須要親眼看到這位神秘而握有巨大金錢的莫約爾先生

當羅蒂尼帶著一個年輕人出現的時候,所有的所謂董事局成員——其實是那些真正投資者的代表都站了起來,他們的目光並沒有落在羅蒂尼的身上,而是在那不斷的打量著他身邊的年輕人。

難道這個就是莫約爾先生嗎?太年輕了,真的太年輕了!

「諸位尊敬的董事們。」羅蒂尼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嗓子:「很高興你們能在百忙中出席這次董事局至關重要的會議在會議開始之前,請容許我榮幸的向你們介紹,來自紐約的莫約爾.維特根斯坦先生!」

掌聲很快響了起來,而在這一瞬間,腦子反應快的人也很快明白了,啊,維特根斯特先生,他根本就是維特根斯坦家族的人,怪不得能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就掌握一個龐大的基金。

王維屹用微笑向這些法國人致意著一場好戲眼看就要開始了

在簡單的歡迎儀式結束後,羅蒂尼並沒有浪費時間:「先生們,眾所周知的,杜威銀行在不久前經歷了一次非常可怕的風波,它幾乎就讓我們無法堅持下去,但是讓人欣慰的,依靠著我們所有人的努力,我們讓這家具有著傳統歷史的銀行繼續維持了下去但是,我們卻不得不面臨一個現實,整個世界的大氣候並不是很好,世界的金融中心紐約也同樣遭到了劇烈的動盪,我們在美國的投資收到了極其嚴重的影響,有些我們傾入了巨額資金的美國企業現在已經破產,我不得不承認這是我們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會議室裡很快沉默了下來從紐約開始爆發,並且迅速蔓延到全美國、全歐洲的這場金融危機爆發的速度之快、規模之大,是此前沒有任何人能夠想到的。甚至,這讓他們連做應變的時間也都沒有,而這,也正是那些幕後老闆不願意立刻撤資的原因之一。要知道,在這樣的時刻撤資就等於讓他們之前全部的投資完全的打了水漂

「我們的現金流目前嚴重不足」羅蒂尼繼續說道:「而且無需隱瞞的是,國內的狀況也不是很好,那些無知的百姓很擔心法郎一再貶值,他們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他們的錢從銀行裡提出來,甚至有謠言說,杜威銀行和法國一大批的銀行即將倒閉。先生們,流言總會在愚昧者之間不斷傳播的每日裡我都憂心忡忡,在考慮著一旦發生第二次擠兌我該如何應對?說實話,我並沒有想出什麼好辦法來。最壞的打算,無非就是第二天杜威銀行破產,而我,會用一顆子彈結束我這該死的生命」

沒有人會被這聽起來並不好笑的玩笑話而笑出聲來。羅蒂尼說的完全就是事實。一旦杜威銀行真的破產,就算他自己不想死,那些官員們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曾經為他們帶來過大量財富的傢伙的。

到了那個時候,絕對沒有人可以保護住他

「但是,在我們絕望的時候奇跡總會出現的」羅蒂尼的精神隨之變得振奮起來:「我親愛的朋友莫約爾.維特根斯坦先生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實事求是的說吧,那的確是我最黑暗的幾天,可是維特根斯坦先生卻如同一道曙光一般刺破了所有的黑暗!先生們,請允許我懇求你們再一次用你們熱烈的掌聲歡迎維特根斯坦先生出現在這裡的奇跡」

掌聲又一次的響了起來每一個人的目光都落到了「維特根斯坦先生」的身上

王維屹在最恰當的時候說道:「先生們,很榮幸我能夠出現在這裡經濟形勢的確不太樂觀,大量的企業公司破產,大量背負著龐大債務的可憐蟲從高樓上跳下結束了自己可悲的一生在美國,一樣有大量的銀行處在了可怕的危機中但是,我必須要指出的是,這樣的危機僅僅只是對那些毫無準備的人而言的我可以非常榮幸的告訴你們,獅子基金在這次經濟危機中非但沒有遭受任何損失,而且還從中獲取了大約二十億美元以上的利潤」

一陣陣的驚呼聲從這些「董事」們的嘴裡發出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在這次可怕的金融危機中,如果能夠沒有損失,或者損失並不嚴重已經謝天謝地了,但是,居然還有人能從中獲得如此龐大的利益?而維特根斯坦先生的話,也頓時讓他們振作起了精神

王維屹的目光從這些人的身上一一掃過:「世界的經濟中心在哪裡?在美國,在紐約,這點是我們之前都有所認識的,但我們認為這其實並不保險,一旦美國發生任何的動盪,其帶來的輻射影響都會以一種可怕的方式向四周擴撒開,所以我們認為,並不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那個年輕的國家,法國,就是一個讓我們充滿了好奇的國家而這也正是我來此的目的所在」

「維特根斯坦先生先生,為什麼是法國呢?」有人提出了這樣的疑問:「我想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法國的局勢可一點也不妙。」

「也許是在美國獨立運動的時候曾經得到了來自法國的全力援助吧」

王維屹的話引起了一片的笑聲,王維屹也笑了一下:「當然,這可不是全部的原因,我想促使我們做出決定的最重要的原因,還是我們看好法國的未來。我相信動盪的局勢很快就會結束,而隨之帶給我們的,將是一個煥然一新的國家。任何想要獲得巨大回報的投資,總是要承擔上巨大的風險的杜威銀行就是我們選擇的第一個投資對像」

重點終於出現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在凝神傾聽著「維特根斯坦先生」繼續說了下去:

「我們很久之前就知道,杜威銀行是一家老資格的法國銀行,它曾經創造出輝煌,但現在卻面臨了很大的問題,也許任何一次輕微的擊打都有可能使這個曾經的強者轟然倒地,我們並不是慈善家,我們可不會隨便的把口袋裡的錢逃出來給一個陌生人。說實話,我們在此之前經過了長時間的評估,並且我和羅蒂尼先生本人進行過多次的談話,因此我們得出了一個結論,獅子基金將不惜一切代價的幫助杜威銀行重新煥發出它的生機」

「轟」的一下,「董事」們變得無比興奮起來,這是他們最近一段時間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在經過慎重的決定之後」王維屹緩緩地說道:「獅子基金將決定先向杜威銀行投資一億美金,先生們,我需要提醒你們的是,這只是一個前期投資,未來在杜威銀行任何需要的時候,我們都會提供無限的資金進行無限的增援!」

未來在杜威銀行任何需要的時候,我們都會提供無限的資金進行無限的增援!

還有什麼是比這話更加讓人興奮的呢?還有什麼是比這話更加讓人沸騰的呢?

有的「董事」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給自己背後的那些老闆通電話報告他們這個好消息了

「請安靜,請安靜!」羅蒂尼不得不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能讓他們安靜下來:「我想維特根斯坦先生的話還並沒有結束。」

「董事」們這才勉強安靜了下來。

王維屹還是帶著那淡淡的笑意說道:「我說過,任何的投資都是需要回報的,我們可不是那些虛偽的慈善家,我們只是一群吸血鬼,要把那些儲戶的每一分的剩餘價值都徹底的壓搾乾凈!」

口哨聲、歡呼聲響起,這幾句話可是這群傢伙最樂意聽到的話了

「杜威銀行將重新開啟大規模的投資浪潮!」王維屹用足以讓每個人都振奮的語氣說道:「金融危機對於那些資金不足的集團來說只可能是可怕的危機,但是對於擁有著龐大財富的財團來說,卻是無限的商機!我們會大肆收購那些還擁有著潛在價值的破產企業,然後讓他們的機器重新運轉起來,讓他們繼續為我們提供源源不斷的財富我們將在法國、在歐洲、在美國進行全方位的投資,我們將讓杜威銀行成為可以比肩摩根銀行的大型銀行!」

「董事」們紛紛站了起來,用掌聲表達著他們內心的喜悅。當掌聲終於停止後,一個「董事」忍不住問道:「維特根斯坦先生,我想知道的是獅子基金的投資什麼時候會到賬?雖然您描述的前景讓我們充滿了無限的期待,但是杜威銀行的現狀卻讓我們無法等待那麼久了。」

「我完全明白您的意思。」王維屹淡淡地說道:「如果在股權、利益、權力方面能夠得到確定的話,那麼我可以保證的是,一億美金將在兩天之內就會出現在杜威銀行的賬上!」

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整整一億美金,在維特根斯坦先生的嘴裡卻是如此的輕描淡寫

羅蒂尼卻產生了一絲隱隱的不安,這似乎和莫約爾先生之前答應自己的事情出現了一些不同。

「那我們還在等什麼呢?」又有人大聲叫了起來:「立刻簽署協議吧,無論我們尊敬的維特根斯坦先生和他的獅子提出什麼樣的要求,為了我們的未來我都建議大家立刻接受!」

「是的,立刻接受維特根斯坦先生提出的所有要求吧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4-28 20:11
千三十八. 對法國總理的要求

「立刻接受維特根斯坦先生的要求吧!」

「法國杜威銀行」董事會一致通過了這一建議。

這是一個巴黎上流社會很長時間都沒有聽到的好消息了。這一段時間以來,總是有無數讓人揪心的事情在困擾著他們,那些卑賤的平民們的鬧事,不斷的抗議浪潮,低迷的經濟,更加讓他們頭疼的,是因為美國金融市場的崩盤而帶給法國乃至整個歐洲的巨大震盪。

這讓他們的資產也受到了很大的損失。

杜威銀行其實是那些上流社會,或者更加準確的說是法國政府中高級官員們的理財機構,這是他們獲得更加利益的保證所在。

他們是指望著杜威銀行能夠給他們帶來源源不斷的巨大財富的,而不是讓他們遭到任何虧損的。可是,讓人失望的是羅蒂尼和他的「法國杜威銀行」卻並沒有能夠做到這一點。

如果不是擔心罷免掉羅蒂尼沒有更加合適的人選,甚至有可能讓杜威銀行破產而給他們帶來更加無法逆轉的損失,那麼羅蒂尼早就不會繼續呆在這張位置上了。

但是現在事情卻出現了巨大的轉機「獅子基金」的出現對於他們的鼓舞是巨大的

就和在任何一個地方,莫約爾.維特根斯坦先生立刻成為了整個法國上流社會最受歡迎的人。

而且沒有之一。

為了慶祝獅子基金的巨額投資,羅蒂尼在自己的家中舉辦了一個舞會。這可是法國人最熱衷的事情之一。而且,在這次的舞會上,就連法國總理孟讓.辛納格、國防部長迪迪安.呂西安元帥和那位獲救的朱斯特.羅比托將軍也將全部出席。

其實他們也同樣是杜威銀行的投資者

當年輕英俊的維特根斯坦先生出現後。立刻引起了熱烈的掌聲。現在的這位來自美國的維特根斯坦先生,早已經成為了所有人眼中的大救星。

是的,大救星,在經濟形勢如此惡劣的形勢下還能夠出現這樣的人,除了用大救星來稱呼之外你還能夠想到什麼更加好的詞彙呢?

「維特根斯坦先生」被帶到了三個大人物的面前,那是辛納格總理、呂西安元帥個羅比托將軍。

「維特根斯坦先生,見到您很榮幸。歡迎來到法國並且進行投資,我們相信法國的經濟形勢很快會得到好轉的。」辛納格表示了自己的歡迎,隨即特別多注視了幾眼「維特根斯坦先生」:「我覺得您很面熟。我們或者在別的什麼地方見過?」

「啊,我想我們也許真的在什麼地方見過」王維屹笑了下,辛納格大概不會想起來的,那天。正是自己親手綁架了羅比托將軍。

辛納格聳了聳肩。像維特根斯坦先生這樣的人,總是會出席各式各樣上流社會的聚會,沒準自己真的在哪次聚會上見過他吧。

「總理閣下,元帥閣下,我必須向你們隆重介紹我的救命恩人」羅比托將軍定了下神,隨即說道:「如果不是維特根斯坦先生的話,我現在還在那些暴動者們的手中。」

對於這一點,辛納格和呂西安已經從伯克萊的嘴裡得知了。正是維特根斯坦先生動用了他在法國的一些私人關係。這才成功的將羅比托從那些暴動者們的手中解救了出來。

「我想我必須代表法國政府向您表示感謝」說這話的時候呂西安顯得非常真誠:「如果沒有您的努力,我想那些羅比托將軍的追隨者們大概現在已經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王維屹淡淡一笑:「我想能夠為法國政府做些事情也是我個人的榮幸但是請恕我直言。巴黎的形勢並不是特別樂觀從我到達巴黎的第一天開始,我就已經發現了這樣的情況總理閣下,元帥閣下,我的猜測是或許經濟的動盪造成了目前的局面」

辛納格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維特根斯坦先生的話一下便戳中了問題的本質所在起碼對於法國政府的這些人來說事情的本質就是如此在他們看來,只要能夠解決了法國惡劣的經濟,便能夠解決了國內所有存在或者隱藏著的問題

辛納格眨了一下眼睛:「那麼,您有什麼好的建議呢?」

「啊,我只是一個生意人而已」王維屹淡淡地道:「我也只會從生意的方面考慮。我想也許諸位已經知道,我們向杜威銀行進行了一筆數額巨大的投資,但是這僅僅是開始而已,如果能夠滿足獅子基金的一些要求,我想我們在未來一年內對於法國的投資總額將會是一個非常驚人的數字」

辛納格的眼睛亮了,這可是他作為法國總理夢寐以求的事情當然他也特別注意到了「如果能夠滿足獅子基金的一些要求」這樣的一句話。他很清楚的是,這些投資者們的胃口是非常貪婪的,他們可絕不會將自己的錢白白的投入一個市場而不求任何回報。

「雖然這不是一個正式的場合」辛納格沉吟了一下:「但是維特根斯坦先生,我很願意聆聽一下您的建議。」

王維屹點了點頭,羅蒂尼將他們安排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裡,王維屹這才說道:「我們可以在一年之內進行高達15億美元的投資!」

僅僅這一句話,就讓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王維屹卻依舊是那樣緩慢而從容的語氣:「但是我們要求在巴黎乃至我們所有在法國投資的區域都享有一些特權,這些特權包括經濟上的和政治上的。諸位。我想你們會覺得非常詫異,為什麼我要求得到政治上的特權?其實,這點你們比我更加清楚。官僚主義在任何一個國家都是存在的,我們可不想因為一樣投資的審批而要不斷的來回奔波」

辛納格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維特根斯坦先生有一句話並沒有說錯,法國是全歐洲乃至全世界最官僚主義的一個國家,為此,不少的國外投資者早就在抱怨了,但是這是法國根深蒂固的一個痼疾,並沒有引起法國政府的任何重視。

當然。這句話由維特根斯坦先生提出來就完全的不一樣了。

15億美元,任何一個能夠帶來15億美元投資者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是值得讓人仔細思考的

「我們正在考慮對里昂鋼鐵廠的收購」

當「維特根斯坦先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辛納格的眼睛再一次的亮了。

里昂鋼鐵廠。是困擾了法國政府很長時間的一個問題。這個鋼鐵廠在金融危機的衝擊下,原本就搖搖欲墜的經濟瞬間便遭到了致命性的打擊,工廠已經進入了破產清算階段。但是,法國政府卻絕不願意看到這一幕的發生。一旦鋼鐵廠破產的話。將會讓大量的工人失業。使得原本就動盪不堪的法國局勢再次遭到沉重的打擊。這甚至會在全法國引起一連串的可怕事故的。

然而,法國政府無論如何努力,也都找不到接盤者或者投資者,在這樣的經濟形勢下,有誰願意來接手這個爛攤子呢?然而,就在此時此刻,讓辛納格產生希望的人出現了!

——維特根斯坦先生!

辛納格緊張的呼吸都變得凝重起來:「維特根斯坦先生,您真的願意收購里昂鋼鐵廠嗎?」。

「不是我本人。而是獅子基金。而且,我們並沒有在收購。只是有這方面的意向。」王維屹特別糾正了一下對方:「要知道,完全一次如此重大的收購是需要從多方面考慮的,尤其是對方的誠意,您說呢?總理閣下。」

辛納格完全明白對方的意思了。現在,維特根斯坦先生和他所代表的獅子基金其實目的非常簡單,要麼答應給予他所要的特權,要麼任何的投資便都無從談起。

「您得知道,這並不是我一個人能夠說了算的,我需要向內閣請示一下。」

當辛納格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王維屹再一次的笑了。所謂的內閣,其實無非是辛納格必須要向法國總統卡特裡匯報一下而已。然而,王維屹並不擔心這一提議是否能夠通過。除了法國的局勢不容許他們有過多的考慮之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總統和總理之間的巨大性格差異。

相比於辛納格總理,卡特裡總統的性格就要平庸的多,就如同他的能力是完全一樣的,法國政府的幾乎所有重大決議都是由辛納格總理一個人來決定的。至於那位高高在上的總統?或者更加準確的說他看起來好像一個傀儡。

而現在,大概辛納格早就已經做出了他自己的判斷了吧

「我認為完全可以考慮一下維特根斯坦先生的建議。」呂西安清了清嗓子,他認為在這樣的場面下即便他身為軍人也應該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我是一個軍人,本來這樣的事情不應該有我來發表任何意見,但是法國的局勢非常讓我這樣的人憂心。就在不久之前,盟軍總司令威斯特摩蘭和我通了電話,軸心國軍隊已經在以呂貝克為中心的區域發起了強勁反攻,而且,大量的德軍正在秘密集結,有可能對法國本土發起反擊。總理先生,我們需要重新武裝軍隊,需要重新購買裝備,而僅僅靠美國人的支援是遠遠不夠的!」

「軸心國要向法國本土發起進攻?」對於軍事基本上一竅不通的辛納格大為詫異:「這恐怕不太可能吧?要知道他們的首都柏林正在遭到我們的強勁攻擊!」

呂西安苦笑了下:「那是去年的事情了。從去年開始,尤其是在那個亞力克森男爵回歸之後。戰局已經發生了重大的改變。兩次柏林攻擊戰都以盟軍的失敗而結束,我們在柏林損失了太多了有生力量,柏林已經在各線戰場發起了兇猛的反攻。而且。更加讓人憂心忡忡的是,在北非、在中東,德軍取得了一連串的勝利,在土耳其和伊朗等國宣佈加入軸心國後,他們迅速向兩地增援了大量的兵力,這使得德軍能夠從容的從北非和中東戰場抽調出兵力增援德國本土。呂貝克的登陸作戰正是在這一前提條件下發生的」

他的話音才落,羅比托將軍隨即接口說道:「是的。更加可怕的是,俄羅斯和意大利都宣佈退出了同盟國,轉而加入了軸心國的行列。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德軍能夠更加從容的調動手裡的兵力。我才從前線回來。我對這一切完全有發言權。總理先生,如果不盡快扭轉這一局勢,也許同盟國將失去這場戰爭的勝利了」

辛納格聽的目瞪口呆,儘管此前他也知道盟軍的攻勢並不如何順利。但卻絕對沒有想到居然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

「維特根斯坦先生。我想兩個小時後您就能得到您想要的答案,當然,我們今天會在這裡耽誤上比較長的時間。」辛納格變得心不在焉起來:「呂西安元帥,您可以和我一起出來下嗎?」。

他和呂西安一起急匆匆的走了出去,王維屹知道他們這是要立刻去和卡特裡總統商量自己所提出的要求了。

當這裡只剩下了王維屹、羅比托和伯克萊的時候,談話的氣氛一下便完全改變了。

「男爵閣下,一切都在按照您設想的進行著。」羅比托的話裡帶著討好:「我想,我們很快便會看到卡特裡政府的倒臺的。」

說實話。伯克萊可從來沒有想過羅比托居然也成為了男爵閣下的人。啊,不。是男爵閣下身邊的一條狗。

這也讓他比較慶幸,如果不是自己當機立斷,那麼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是的,計劃進行的非常順利,辛納格很快會給我帶來我所想要的一切。」王維屹冷笑了聲:「部隊呢?部隊能夠完全掌握好嗎?」。

羅比托很快接口說道:「部隊完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那些並不能很好控制的部隊,正在被我陸續調往前線,兩個精銳的裝甲師,我正在尋找借口將其調到巴黎,唯一讓我頭疼的是,在巴黎的第一國民衛隊師和第28裝甲師並不在我的控制裡,他們只聽命於辛納格,一旦我們無法快速徹底的奪取巴黎政權,那麼局勢有可能在美國的干預下發生重大改變。要知道,美軍在法國同樣也有著大量的駐軍,而且他們的海軍可以隨時對巴黎進行增援。」

「所以這也是我必須要辛納格答應我所有要求的目的所在!」王維屹看起來卻沒有絲毫的擔心:「大量的德國突擊隊會以各式各樣的方式進入法國,先生們,我想你們完全不用有任何的擔心,我們會奪取巴黎這座美麗的城市的!」

男爵的話好像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讓他們很快放下了心來。至於伯克萊,他也早有了自己打算,在奪取巴黎政權的過程中,可不能讓羅比托一個人獨享這樣巨大的榮耀。羅比托儘管控制著軍隊,但自己的手中同樣也握有有利的武器,那就是大量的警察和秘密警察。他們比那些軍人們更加熟悉巴黎和全法國的情況!

「警察和秘密警察已經做好了準備。」伯克萊很快脫口而出:「所有的力量都完全聽命於您一個人的指揮,男爵閣下。」

王維屹滿意的笑了,是的,要擊敗一個國家有的時候並不需要太多的軍隊,需要的是他們從內部開始的崩塌。

羅比托、伯克萊,還有大量和他們一樣的法國人都是自己可以利用的力量。在法國政府為了反對派領袖耶蒂裡之死歡欣鼓舞的時候,他們卻怎麼也都不會想到,大量的法國政府高官和反對派新的領袖朗特斯卻已經向他們的敵人宣誓了效忠。

正在這個時候,辛納格和呂西安重新走了進來,不過他們的臉色看起來非常難看。

辛納格勉強說道:「我有一個好消息,卡特裡總統已經答應了您的要求,具體的合作形勢我想我們在明天就可以立即展開談判了。我想,我們會盡可能的滿足您所有提出來的要求。」

「啊,多麼讓人振奮啊。」王維屹笑著說道:「但是您的臉色為什麼看起來那麼不好呢?難道是我的要求有些過分了嗎?」。

「不,這和您以及我們與您之間的合作沒有任何關係。」辛納格朝呂西安看了眼:「元帥,請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吧,反正,所有的人遲早都會知道的,我們沒有任何值得隱瞞的地方了。」

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向了呂西安。

這時候呂西安苦澀地說道:「我有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要通知你們,德國人已經在兩小時前向法國本土發起了突襲!」(
tonny7162 發表於 2014-5-2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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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四十.大進攻

「大家注意掩護!」

約翰森在一片死屍當中跑上陣地,並躲在反坦克障礙後面。

「可惡!」約翰森正在向岸上進行掃射,突然感覺身後有東西抓住了自己。

約翰森回頭一看,是一名德軍的二等兵,他躺在地上已經沒有了雙腿。

「天啊」約翰森連忙將他拉入掩體後面。

「謝謝你長官」二等兵聲音顫抖道。

「你會沒事的」約翰森雙手有些顫抖:「醫護兵,醫護兵!」

「長官我在這裡!」

約翰森轉頭一看,有一名醫護兵急忙跑了過來,緊隨他身後的是一串子彈。

「真他媽該死!」醫護兵跑到約翰森身邊對著德軍的機槍大聲咒罵著。

「他受傷了,趕快救治他!」約翰森抓住醫護兵道。

「好的好的!」醫護兵快速打開急救箱並對這名二等兵進行緊急救治。

「啊啊啊!!!」這名二等兵痛苦的大喊了幾聲便死了過去。

「這幫天殺的混蛋!」醫護兵眼看著這名傷者在自己的眼前死去,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這對一名醫生簡直是莫大的侮辱!他大罵著扔掉了手中的紗布,他端起自己的步槍瘋狂的對灘頭進行射擊。

約翰森則坐在掩體後面注視著眼前死去的士兵,他又環顧四周親眼目睹更多的衝鋒者一一死去,許多人沒有了胳膊,沒有了腿,他們無助的躺在海灘上,有些人在哭,有些人在罵,有些人在尋找著自己殘缺的肢體看到這一切的約翰森緊緊的握住自己的衝鋒鎗。

「長官,長官我們該怎麼辦?!」裡約翰森不遠處的那個一等兵和幾名士兵正向他靠近。

「長官你還好吧?」

「我很好」

「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約翰森看到身後不知是第幾批登陸部隊已經開始衝鋒,他慢慢站起大聲道:「集結我們所有能戰鬥的人。我們一同衝上去!」

「是長官!」一名士兵快速去聯繫自己的部隊的士兵。

「我們來配合你!」遠處有一名上尉向約翰森大喊道。

「這真是太好了!」約翰森為又找到了一隻能戰鬥連隊而高興。

「上尉跟著他們一起衝!」約翰森指著這幫新登陸的軍隊道。

「好的!」

「上上上!」

約翰森等人又進行一次大規模衝鋒。

約翰森扔了幾顆手雷,迅速換了一個彈夾。

「啊,該死!」

五六名德軍士兵被前面的機槍碉堡打翻在地。

「有機槍碉堡!」一等兵大聲喊了起來。

約翰森迅速指揮大家在一處地處隱蔽。

「狙擊手!狙擊手呢?!」約翰森大喊道。

「我們連的狙擊手已經犧牲了,長官!」一等兵大喊著。

「真是糟糕!」約翰森發現這是一個機槍碉堡群,如果沒有狙擊手下令衝鋒將會損失慘重。這是約翰森不想看到的。

「我們這裡有狙擊手!」那名上尉拍拍約翰森的肩膀。

約翰森回過頭來這才發現眼前的上尉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身材魁梧,眼神犀利,他的背包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腰部插著幾個彈夾。

「哦,天那,那真是太好了!」約翰森與他握了握手:「我是17連的上尉約翰森!」

「我是15連的哈德雷!」

「讓你的狙擊手過來吧!」

「沒問題!」

哈德雷向後面傳遞信息,不一會一名下士抱著狙擊槍彎著腰跑了過來靠在斜坡上。

「長官!」下士打了聲招呼

「好了,不管是什麼槍只要能打中那幾個機槍碉堡的混蛋就是好傢伙。」約翰森一把拉過那名下士:「一會我們會火力掩護你,而你需要找到合適的位置將碉堡裡的敵人打死!」

那名下士抬頭看了看,發現正前方的一處有利地形道:「沒問題長官!」

「很好,大家檢查彈藥,聽我指揮盡情開火!」約翰森果斷的換了一個彈夾。

半分鐘左右。約翰森一抬槍口:「準備開火!」

此時大家紛紛準備起身開槍。

「下士你準備好了嗎?!」

「我準備好了長官!」

「好的,開火!」

所有人的子彈一起射到前方的多個碉堡上,子彈離開槍膛射出去的優美的線條如同鋼琴譜上的五線譜一般。

與此同時,那名下士狙擊手一躍竄出掩體奮力向一處彈坑跑去。

「掩護他!」哈德雷毫不吝嗇的將手中槍打出一連串子彈。

法軍的機槍手礙於約翰森他們的瘋狂射擊使得他們只能蹲在地上進行盲射。很多機槍子彈打到下士的身邊,但沒有一顆打中他。下士勇敢的跳入彈坑後迅速調整呼吸並拉動槍栓。

「我的上帝,你可千萬別動啊!」年輕的下士士兵沉著的看著瞄準鏡。再從瞄準鏡指向德軍機槍碉堡的射擊口,從這個小小的機槍口,下士能發現那名機槍手半蹲在機槍前面。

他慢慢屏住呼吸,並將手指慢慢扣動扳機

「砰」在這裡,一把狙擊槍的聲音根本算不上什麼。但它射出去的子彈卻精準的打在敵人的腦袋上。

「大棒了!」約翰森喜笑顏開,真是一名不錯的狙擊手。

接下來,狙擊手又先後擊斃兩個機槍碉堡裡的機槍手,但由於最後兩個碉堡裡的法軍警惕性提高並交叉掩護,使得狙擊手沒有辦法將其擊斃。

「後面那兩個碉堡太狡猾了!」哈德雷扶了扶鋼盔道:「狙擊手他會撐不住的!」

「好吧,這一次強攻試試!」約翰森找到一名通訊兵道:「你能聯繫到幾個連隊?」

「目前可以聯繫g營k營和f營的第七連第十九連和第二十二連。長官!」

「很好,讓他們迅速向我們這裡支援,就說二十分鐘之內我們可以打開缺口我們很快就能從這裡突破!」

「是的!」

「好了兄弟們,只有兩個碉堡了,我們衝上去殺光這群混蛋!」

「我們上,我們上!」

「17連的向左,15連的向右包抄!」

德軍兩個連在約翰森的帶領下奮勇衝鋒。但無情的子彈一排排射向勇猛的戰士的身上。

「天哪,我們死了好多人!」一等兵大喊著。

「絕不能這樣下去!」約翰森意識到敵人火力的優勢與強大:「再堅持堅持,向前推進二十米!」

約翰森此時已有自己的打算。

「在堅持堅持,向前推進!」

哈德雷身先士卒,但他的部下卻一個一個倒了下去。

「這幫混蛋!」約翰森跑到前方二十米處一處深坑。召集大家各自尋找掩體。

「我們該怎麼辦?!」哈德雷喘著租氣看著約翰森。

這次小衝鋒便使四十多人喪失戰鬥力。

「工兵組。我需要工兵!」約翰森對哈德雷喊道。

「我的工兵們該死的還沒有來得及上來!」哈德雷搖頭道。

「真糟糕!」約翰森看到了不遠處的一等兵:「嘿,一等兵,給我去找工兵。不管幾個我都需要!」

一等兵找了找,只發現了兩個工兵:「我只找到了兩個!」

「好極了,親愛的上帝!」約翰森道:「帶他們過來!」

一等兵和兩個工兵迅速的跑到約翰森的身旁,約翰森凝神看了一眼一等兵:「敵人的機槍碉堡只剩下兩個了,離我們還有不到三十米的距離,但糟糕的是狙擊手也打不到狡猾的敵人了,所以」

約翰森沉默了一會:「我認命你為這次爆破的組長,你要帶領剩下的工兵去炸毀他們這群混蛋,一等兵!」

「沒問題長官!」一等兵挺起胸膛做好了一死的準備。

約翰森拍了拍他的肩膀:「把爆破筒和炸藥拿來!」

「上帝。這可夠他們開心的了」哈德雷接過士兵拿來的炸藥等爆破工具笑道。

「來吧,上帝保佑我們,完成任務!」一等兵拿起一根爆破筒,剩下的分給另外兩個工兵。

「你們會成功的,祝你們好運!」約翰森高聲叫道。

任何人都知道,正面爆破的危險性有多大。這是一次又有去無回的任務,但他們還是毅然做好最後的準備。

「來吧,火力掩護!」

約翰森起身抬槍,對著前方的機槍碉堡猛烈開火,其他一百多名士兵也集體開槍。

「機槍手。不要吝嗇子彈,干他媽的混蛋!」哈德雷抽出一顆手雷,拉環扔了出去。

「就是現在我們上!」一等兵縱身一跳,彎著腰和其他兩名工兵拚命的向著敵人的碉堡衝鋒。

一等兵向著左邊的碉堡衝去,兩個工兵則向右邊的碉堡跑去,一路子彈緊跟,敵人似乎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意圖。

「快吸引火力!」約翰森滿頭大汗,但也只能乾著急,他唯一能做到的只有為他們作掩護和祈禱上帝。

兩名工兵冒死衝到德軍的一處碉堡,用發抖的手將炸藥貼在機槍碉堡的墻壁上。

「混蛋!」一名法軍士兵從碉堡裡出來發現了準備引爆火藥的兩名德軍士兵,他毫不猶豫的用自己手中的武器將兩名工兵打死。

「糟糕!」約翰森大急!眼看自己的部下被一名敵人給殺了約翰森氣的渾身發抖:「上帝也不能原諒你!」

約翰森將槍口指向那名法軍,憤怒的將子彈射向他,那名法軍便死在了碉堡外面。

哈德雷一連串的將子彈射向貼在敵人碉堡墻上的炸藥,炸藥爆炸,敵人的一個碉堡瞬間被火球埋沒。

所有人高呼,對眼前敵人渾身沾滿大火絲毫沒有同情。

「幹得漂亮,哈德雷!」約翰森大聲喊道。

剩下的一等兵前進極其不順利,他的肩膀被兩顆子彈打穿,鮮血順著他的衣服流淌下來,他被迫趴在地上。

「可惡,這樣下去。他會撐不出的!」哈德雷急了起來。

約翰森更是為一等兵著急,此時他離敵人已經不到十米。

「前進!前進」

此時身後的又有一批新的軍隊開始出現,而他們剛一出現就遭到敵人的猛烈打擊。雖然前幾批部隊早已攻上去了,但由於法軍頑強堅守,到目前沒有一隻部隊打開進攻的缺口。

眼看著大批的自己人被壓制在這裡。繼而被敵人猛烈的射擊。這震撼的場面壓抑在每一名士兵的心頭。

「管不了這麼多了,犧牲我們一小部分人,換取更大的勝利。勝利站在我們這一邊的!」

約翰森帶頭衝了上去,他的部下個個效仿,每一個人都勇敢衝鋒。

一等兵看著自己的部隊因為沒有重武器而遭到一個碉堡的攻擊,一個個人死在衝鋒的路上,他們抽蓄著,念叨著,最後閉上了雙眼

「去他媽的吧!」一等兵將鋼盔一扔,奮力向著最後一個催人命的碉堡跑去,它的每一次噴火都會奪走一名年輕的生命。

一等兵奮不顧身的衝到碉堡旁邊。他擰開爆破筒蓋子,奮力向碉堡捅去後,一等兵準備向後隱蔽,但裡面的敵人卻迅速的將爆破筒推了出來,眼看爆破筒就要爆炸,一等兵又折了回去。抱起爆破筒大喊道

「準備爆炸!」

約翰森瞪大了眼睛:「快找掩護,準備爆炸!」

哈德雷趴在地上大喊:「準備爆炸!」

聲音一傳十,十傳百:「準備爆炸!準備爆炸!準!備!爆!炸!」

巨大的聲響引起一團塵土造成短暫的寂靜。約翰森慢慢半跪起來,撿起地上的槍,遙望前方被炸飛的法軍機槍碉堡殘餘。

「我們衝上去!」哈德雷一躍而起。帶領剩下的士兵高呼著衝了上去。

約翰森跑到被炸殘的一等兵身邊,一把抱起他:「你成功了,你成功了!」

一等兵抬起鮮紅的手抓住約翰森道:「我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不不,你會沒事的,我保證,醫護兵!醫護兵在哪?!」約翰森大叫著醫護兵,卻被一等兵抓住了衣領

「把它交給我的妻子」一等兵緩慢的掏出一封沾滿血跡的信。

約翰森神情嚴肅的接過一等兵的一封充滿希望的信件,他微微的上挑嘴角極力的擺出一副笑容:「謝謝長官」隨後他閉上了雙眼。

約翰森注視著這名從一開始就緊隨自己的年輕士兵,向一名普通人注視英雄那樣觀望這名年輕的陸軍一等士兵。

約翰森緩緩放下他,並取下他脖子上的軍牌裝進口袋裡,邊走邊向旁邊的通訊兵傳達命令:「馬上聯繫所有能聯繫上的部隊,17連已經打開進攻缺口,請友軍迅速向我處集結進攻!」說完大步流星跟上部隊。

「這裡是17連,坐標by654356處已經打開缺口,重複,17連已經打開進攻缺口」

「麥克恩麥克恩!」艾瑞奇狠狠的推了麥克恩一把。

「嗯?」麥克恩。

「上帝,你怎麼了?」艾瑞奇覺得有些奇怪。

「沒什麼,我想起了我的爺爺。」麥克恩。

「你還真有時間想這些。」皮特道。

「我對你剛才的表現很不滿,二等兵!」凱特下士突然說道:「任務將至,但你還有心情走神,所以我決定在任務結束後由你一人打掃整個戰場的衛生!」

「嘿,這不公平!」麥克恩辯解道:「我沒有走神!」

「這個懲罰太重了長官」艾瑞奇道。

「我也覺得不合理」皮特道。

「那好,改為你們三人一起」凱特下士道。

「是的!」

「五分鐘!」艇長利用擴音器喊道。

「大家聽著,敵人會用真正的子彈射擊,所有人要在保證生命安全的情況下完成戰鬥!」

「我們會出色完成!」麥克恩自信道。

「一分鐘後進行進攻,祝你們好運,先生們!」

「別緊張兄弟,」艾瑞奇對皮特道:「放鬆就好了!」

「我才沒有緊張!」皮特還嘴道:「我非常興奮!」

「進攻進攻!」凱特下士喊道:「所有人動作快!」

「快快快!」

麥克恩扛著槍第一個從運兵車裡衝了出去!

「等等我!」皮特一躍而下,艾瑞奇緊隨其後。

「快,走!」麥克恩緊緊的握著手中的槍。

「嘿,前面都是真傢伙,你瘋了嗎?」皮特看到麥克恩沖的那麼積極不免有些擔心。

艾瑞奇一直小心翼翼的前進,他環顧四周,有幾架機槍從不同角度向他們射來,但沒有一顆打中他們。

「該死,我明明知道他不可能打中我們,但我還是不相信他們的槍法。」皮特趟著海水嘟囔道。

「賭運氣吧!」麥克恩高舉著槍:「相信他們沒有蠢貨。」

「先生們,要盡快衝上去,雖然要注意部長眼睛的子彈,但不要畏懼他們,因為你們是勇敢的德國士兵!」

「聽到了嗎?上校在催我們,我們要加把勁了!」麥克恩拋出一句話,奮力的衝了上去。

「嘿,麥克恩!」

「你還在磨蹭什麼?」艾瑞奇甩了臉上的一把汗水,超越了皮特。

「我來了!」

「全力前進!」邁克中士在一旁對著麥克恩和剛剛衝上來的幾名士兵大喊道。

三十多米的鐵絲網前面終於有了出口,麥克恩快速的爬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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