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黑鐵之堡 作者:醉虎(已完成)

   
uuuuuuuuuu 2013-7-6 12:28:1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14 8996614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5:33
第二十章 後路
  

    這五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割包皮後的傷口都還沒好,張鐵只自己換了一次藥,然後他的假期就結束了。

    這兩天,對張鐵來說好消息就是他下面那個不聽話的傢伙的頭部已經感覺不那麼敏銳了,在平時走動的時候已經習慣了與內褲和褲子的摩擦。

    而壞消息就是張鐵發現自己在黑炎城的牲口中變得出名了,在許多不了解自己人的眼裡,自己似乎變成了一個邪惡恐怖的暴徒,一個可以在野狼城堡的食堂裡當著上千人的面親自把自己同學脖子扭斷的殺人狂。

    祖海爾和格力斯對自己幹了什麼,那些人不感興趣,而自己對祖海爾做的事情卻一傳十十傳百的在黑炎城的學校裡流傳著。

    在黑炎城剛剛併入諾曼帝國的第一天,自己就利用諾曼帝國的野蠻試煉的遊戲規則,親手殺死了自己的一個同學。這樣的印象,自己在那些道聽途說人的心中,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而且還有小道消息猜測,失踪的格力斯也是死在了自己手上,這個小道消息猜是猜中了,但張鐵根本沒打算承認,就由那些人瞎猜好了,反正自己也不會掉一根毛。

    在唐德走的那天晚上,當把潘多拉三個送回家回來之後,在經過回來時路上的一番仔細的斟酌和考慮之後,回到家中,大嫂有孕在身,有些嗜睡,已經先睡了,張鐵就把老爸老媽還有老哥叫到一起,原原本本的把唐德給他那棟公寓樓和錢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看到張鐵拿出的那裝著400個火車頭金幣的錢袋,張家的其他三個人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說這些錢是唐德給你的?”老爸眼睛瞪得圓溜溜的問張鐵。

    “是的,還有莫奈大街的那棟六層高的公寓樓,那棟樓是唐德前幾年買下來的,他一直住在那裡。今天他也把它轉贈給了我,手續都辦好了,唐德說這是給我的一點微不足道的報酬,感謝我把《珠心神算》給了他,讓他立了一個大功,他是東方大陸一個超級大組織的放在黑炎城的耳目,現在他要回去了,所以把這點東西留給了我!”雙手放在膝蓋上,張鐵老老實實的交代到。

    聽到張鐵這麼說,老爸老媽還有老哥都沉默了下來。老哥事先雖然知道了《珠心神算》可以有鍛煉精神力的作用,算是一本很珍貴的秘籍,但老哥也沒有想到這本書的作用會有這麼大,在唐德的口中,所有人都知道了《珠心神算》的價值——這本書簡直是為所有人準備的修煉精神力的啟蒙和入門教材。它能把一個人修煉和提高精神力的門檻大大降低,甚至可以讓許多以前無法修煉和提高精神力的人找到再次提高精神力的方法。這個價值太大了。大到無法估量。

    “除了這些東西,他離開之前還有沒有交給你其他的東西或者對你有其他的交代?”沉默了幾秒鐘的老爸用前所未見的嚴肅神情問張鐵。

    “他說這門《珠心神算》的秘密,除了我家裡的人以外,最好不要告訴任何人,以免給我們家裡帶來災禍,對了。他還給了我一張據說到了東方大陸後可以聯繫到他的卡片!”張鐵說著,就把懷中那張打著幾串不規則小孔的樹脂卡片拿了出來,這張卡片是乾什麼用的,張鐵一直沒搞明白。

    張鐵的老爸拿過張鐵拿出來的那張卡片。仔細看著,原本緊緊皺著的眉頭慢慢慢慢打開,最後完全變成了放鬆的神色,長長的噓出一口氣,然後向老媽點了點頭。

    “老爸,你知道這個東西,這是乾什麼用的?”看著老爸臉上的神色,張鐵心中一動,問道。

    “這是一張名片!”老爸笑了笑說道。

    “名片?”不光是張鐵,連一直看著那張奇怪紙片的張陽也驚詫了,張陽從老爸的手裡拿過那張打著一堆小孔的樹脂卡片仔細看了半天,也沒在上面看到半個字,這東西怎麼可能是名片,兩兄弟都有一樣的疑惑。

    “當然,這是最高級的名片,這種名片,不是讓人看的,而是讓大型的蒸汽計算機看的,這張卡片上的那些圓孔,是那種大型的蒸汽計算機才能識別的機器語言,這種卡片的規格,是東方大陸軒轅6型蒸汽計算機的遠距離水晶遙感譯碼通訊的身份識別卡,這要把這張卡片拿到東方大陸任意一個城市的遠程水晶遙感通訊設備上,你就能和唐德聯繫上……”老爸又把老哥手上的那張卡片拿了過來,仔細看著,臉上甚至還出現了一種緬懷的神色。

    大型的蒸汽計算機?這下輪到張鐵傻眼了,這種東西,太高級了,他只是在學校裡聽過,甚至是連學校裡跟他們講的老師都沒見過的東東。

    蒸汽計算機,那是在蒸汽差分機基礎上發展起來的,遠比差分機要高級兩代的,迄今為止人類所能製造出來的最偉大的機器——這是學校裡的老師對蒸汽計算機的評價。

    而差分機,張鐵知道,那是早在大災變之前幾百年,距今一千多年前,當人類處於大災變前第一次工業革命時由人類的數學家巴貝奇發明出來的一種可以進行複雜的差分運算的機器,這種機器的發明的靈感來源於蒸汽提花機,當時的身為數學家的巴貝奇在提花機中得到了靈感,於是發明了第一台蒸汽差分機,差分機通過各種齒輪來進行運算。可惜的是,在人類的第一台差分機被發明出來之後,那台機器卻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重視,其成果因為一些莫名的原因被人冷藏了起來。

    一直到人類大災變之前的第二次工業革命後,利用電力進行驅動,靠晶體管而不是齒輪進行計算的,有著同樣功能的計算機被發明出來了以後,蒸汽差分機的發明更是被人徹底遺忘。然後,大災變來了。大災變之後,當那些倖存下來的人類發現人類如果想更好的生存下去,就必須擁有一種比人類大腦更快,更準確的計算工具之​​後,被雪藏了超過一千多年的蒸汽差分機才重新被人製造出來。

    曾經的安達曼聯盟,整個聯盟17座城市中,只有機器之城卡魯爾擁有製造蒸汽差分機的實力,整個聯盟也只有兩台蒸汽差分機,那兩台蒸汽差分機一台被放置在機器之城卡魯爾,成為支撐起整個卡魯爾製造業實力的最強大的計算核心。還有一台稍微小一些的則放在了曾經安達曼聯盟的首府安達曼城,聽說被安達曼家族用那台機器來管理著龐大的家族產業。

    在蒸汽計算機和蒸汽差分機之間,還有一個處於兩者中間位置的,是蒸汽分析機,那是在蒸汽差分機的基礎之上由人類製造出來的有著更強大能力的機器。蒸汽計算機則是比蒸汽分析機更強大的設備。那是人類製造業實力巔峰的體現。在整個布萊克森人族走廊,不要說大型的蒸汽計算機。就連大型的蒸汽分析機。聽說也沒有人能夠造得出來。

    “老爸,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多?”張鐵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的老爸,這種卡片,就連學校的老師都沒見過,怎麼老爸一口就能說出出它的來歷,而且老爸臉上的神色也太奇怪了些。原本還有些擔心唐德身份的老爸怎麼在看到這張卡片後就像是好像鬆了一口氣的樣子呢!

    “這個……這個……老爸以前聽人講過!”

    張鐵覺得老爸實在是不適合說謊,這麼一把年紀的人了,一說謊的時候還有抓腦袋的習慣性動作,全家都知道了。

    張鐵一臉不信。正想看口說什麼,老媽卻開口了。

    “果果,那現在那棟房子和這些錢,你準備怎麼處理?”

    老媽一下子就把張鐵的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這還用說,當然是交給老爸和老媽,讓你們去做包租公和包租婆享清福啊……”一說到這個,張鐵一下子就高興了起來,“大哥要結婚了,也該有一套他和大嫂的新房,就算我自己再住一套,那棟公寓還有九套房子,一個月差不多還有十多個金幣的收入,比老爸的工資高多了,家裡的米釀生意現在也不好做,大嫂馬上也要為家裡添人,這棟房子來得正是時候。那些錢拿給老哥吧,老哥也差不多要退役了,拿著那些錢老哥可以去做點生意,比再幫人打工要強多了!”

    為了不想讓老爸老媽太過擔心,張鐵沒有說聖戰的事情。張陽正要開口說什麼,卻看到張鐵給自己使了一個眼色,兩兄弟之間十多年的默契讓張陽立刻閉上嘴,張陽知道張鐵後面有些話要單獨和自己說。

    老爸老媽考慮了一下,互相看了看,點了點頭。

    “房子是你的,老媽先幫你看著,估計你也顧不過來,我們住這裡住習慣了,幾十年了,也不想搬了,這裡住得下,一家人熱鬧,那裡你搬過去就行,看到你能在黑炎城裡有個落腳的地方,不用到外面餐風露宿,我和你爸就放心了……”老媽的臉上出現一個慈祥的笑容,“這些錢呢我也幫你收著,你大哥將來要是真有要用到的時候,我再拿給他,就算是你借給他的!”

    知道這就是老爸和老媽的意思,張鐵也就不再多說,只是那些房租一定要讓老爸和老媽自己留下,算是他給二老的孝敬,最後老爸老媽終於點了頭,同意收下三分之一,其他的則留給張鐵自己花。

    最終的結果,一家人都皆大歡喜。

    在老爸和老媽睡覺後,張鐵才悄悄的把張陽拉到一邊,悄悄和他說了關於聖戰的事,聽到這樣的消息,張陽也變了臉色,一下子也明白了最近這兩個月黑炎城與安達曼聯盟動蕩的原因。

    “老哥,那些錢就是留給你的,這個時候才是你我兄弟一起齊心渡過難關的時候,那點錢有什麼好計較的。我在軍中有些不方便,黑炎城城衛軍很快就要撤銷,原來的城衛軍中,鐵角軍團只考慮留下幾個骨幹軍官,其他的都要退役,這是我從維西參謀那裡聽來的消息,鐵角軍團想要按照他們的方式在黑炎城重新徵召和訓練一批新兵,所以你退役的事情也就是這幾天了,你退役後可以拿著那些錢用做生意的名義,慢慢打通一些關係,先給家裡在南方的華族國家找一條退路,不然如果真要突然有變的話,我們兄弟兩個不用擔心,可以拍拍屁股就跑,但老爸,老媽,大嫂還有大嫂肚子裡的那個孩子怎麼辦?這都是需要早做打算和準備的,只要大哥你找好退路,我們就可以想辦法先把老爸老媽還有大嫂她們先弄出去再說……”

    兩兄弟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張陽沉重的點了點頭!

    ……

    眨眼之間,就到了張鐵到三十九師團鐵血營報導的日子……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5:34
第二十一章 鐵血營的規矩
  

    黑鐵曆889年8月6日,黑炎​​城,鐵血營駐地……

    和五天前來到這裡的情況比起來,這一次張鐵再來的時候,整個鐵血營的駐地,熱鬧了不止十倍。

    張鐵重新穿上了那身筆挺帥氣的暗紅色少尉軍裝,軍裝的褲腳被塞到了光亮的筒靴之中,壓低的軍帽帽簷讓張鐵的眼神多了一分銳利,腰掛長劍的張鐵在出示完證件走入鐵血營的駐地之後,營地裡那形形色色經過他身邊的士兵都忍不住在打量著他。

    今天早上是維西參謀開車接他過來的,維西參謀的車在鐵血營的大門口就掉頭走了,在走的時候,維西參謀都忍不住有些嘀咕,怎麼才五天不見,張鐵給他的感覺好像又厲害了很多。

    維西參謀哪裡知道,就在這五天中,在那天離開他之後到現在,張鐵吃下一顆光輝之果後,精神力再次暴增了三倍,而昨天晚上,張鐵又吃下了一顆無漏果,脊椎上第四個明點的光華已經變成了黃色,如果不出意外,下個月的這個時候,在連續點燃了兩個明點之後,張鐵就將跨入到五級戰兵的行列。

    無漏果在初期點燃明點的速度快得有些嚇人,以至於讓張鐵在走入軍營時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要低調一點比較好,留幾個成熟的無漏果在樹上,如果再遇到上次那種被人放血和身體元氣大損的情況的話,那小樹上的每一個無漏果就相當於自己的一個備用急救包啊。

    張鐵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在走到即將走到鐵血營的營部大樓的時候,張鐵已經決定,這個月後面四周的無漏果就暫時不要採摘下來了,先在小樹上給自己留幾個救命用的急救包再說。現在自己對三十九師團和鐵血營還不熟,藏拙一點沒有壞處。

    唐德說過,在任何一個地方的軍隊中,都有一些自己的特殊規矩,這些規矩不寫在紙上。但卻影響著每一個人,讓每一個人都要遵守,有時候,上級的話都未必有這些規矩管用。真正要讓人軍隊中的同僚們認同,這可不是上面給你一個職位和一個任命能解決的。

    剛剛維西參謀在離開的時候,也提醒張鐵小心鐵血營的那些兵痞,要是動不動就要為了一點小事到萊布尼茨上校那裡告狀的話。這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知道肯定有看自己這個鐵血營新晉的第五連三排少尉排長不順眼的人,所以張鐵其實已經做好了今天被人刁難的準備,但張鐵沒想到的是,這刁難,來得這麼快。

    ……

    “你就是那個被雷劈了的好運小白臉嗎?”不知什麼時候,張鐵發現。就快要走進營部辦公區域門口的時候,自己的前面,已經站著三個膀大腰圓抱著膀子對自己冷笑的傢伙。

    張鐵習慣性的掃了一眼這三個傢伙的軍銜,都是上士,在鐵角軍團中,上士基本都是作戰經驗豐富的五級戰兵,這​​些傢伙基本都擔任著排長下面小隊長的角色。屬於各個排隊下面的骨干人物。不過話又說回來,所謂的骨幹,那是指你能壓下他們的時候他們所扮演的角色,如果不能壓下的話,這些傢伙還有另外一個稱呼——刺兒頭或兵痞!

    “你們見到長官難道不應該先敬禮嗎?”張鐵不動聲色的問道。

    一聽張鐵這話,那三個個子最低都能高出張鐵半個頭的傢伙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一起放肆的大笑起來,就像遇到什麼好笑的事情。

    “小子。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這裡可是三十九師團的鐵血營,三十九師團鐵血營的傷亡率,在整個鐵角軍團都能排進前五,我們這裡的規矩,能讓大家敬禮的只有萊因哈特老大,你還想讓我們對你敬禮,你毛長齊了嗎?”

    幾個傢伙又是一陣大笑。一個個用輕蔑的眼光看著張鐵。

    張鐵無奈的揉了揉臉,看著這幾個放肆的傢伙,“好吧,既然是鐵血營的規矩。那我也不想例外,另外,既然你問了,那那麼我也可以告訴你,我的毛已經長齊了,不過因為你們不是女人,所以很抱歉,那肖齊的毛就不能給你們看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你們三個混蛋是女人,就憑你們的這幅尊容,我的毛也不會給你們看的!”

    ……

    “噗嗤……”就在張鐵與三個兵痞對峙著的鐵血營營部的樓上,一大堆的無良軍官此刻正趴在百葉窗的後面看著下面的好戲,張鐵的話一字不漏的傳到這些軍官的耳中,許多人忍不住,一下子就笑了起來。

    “老大,這個小子有意思……”

    “整個三十九師團,敢當面罵那幾個傢伙長得醜的人,我還是第一次看到!”

    “我看過這小子在黑炎城的檔案和卷宗,發現這小子口才不錯,白的都能說成黑的,心地也不壞,我看著挺順眼的,如果這小子在連隊混不下去的話,乾脆就把他調來我這邊的總務科吧,讓他一天到晚去和司令部與後勤部的那徐蛋扯省得上一次戰場就掛了……”

    下面的張鐵不知道額是,就憑藉剛剛他那一句話,樓上的許多人居然就對他有了好感,開始七嘴八舌的為他說起話來。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有什麼就是這麼奇妙,有時候,甚至不用看人,只聽一個人說話,有些人就覺得看你順眼,當然,也有情況相反的時候……

    站在窗前的,是一個四十多歲一頭金發的雄壯男人,這個男人臉上鬍子拉碴,嘴上叼著一根碩大的雪茄,一身中校軍服隨意的穿在身上,衣服的釦子一個也沒扣上,裡面的襯衣也敞開著幾個鈕扣,如果是別人這幅德行,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喝多了酒後衣衫不整的爛酒鬼,但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卻是一種自然而然威猛豪邁的氣息,這個男人,就是整個鐵血營的老大,萊因哈特營長。

    看著下面的張鐵,萊因哈特的臉上微微露出一絲笑意——萊布尼茨上校這次丟來的這個小傢伙,至少比以前那些來鐵血營鍍金的混蛋們有意思多了… …

    上面的無良軍官們聽了張鐵的話笑成一團。下面那攔著張鐵的三個傢伙的臉卻要漲成了紫紅色。

    “小子,你知不知道侮辱我們的後果?”三個人一起上前一步,一下子就把張鐵圍了起來,一個個把手指頭捏得嘎嘣嘎嘣的響。

    “對你們誠實一點就是侮辱你們嗎?”張鐵故作驚詫的說道,然後很認真的看著那三個人,“那麼,不好意思。我收回剛才所說的話,你們三個其實長得很漂亮,真的,你們長得很漂亮,像你們這樣漂亮的男人真是太少了,如果你們是娘們儿的話。我一定讓你們看看我的毛……”

    上面的無良軍官們已經笑成了一團,許多人已經捂著肚子蹲在了地上,眼淚都要笑出來了。連萊因哈特營長臉上的肌肉也在忍不住抽搐著……

    “媽的,貝克漢姆,我忍不住了,就算要關禁閉我今天也要狠狠揍這個小子一頓!”站在張鐵左邊的一個大個子上士憤怒的叫了起來,然後毫不猶豫的一拳就照著張鐵的腦袋上打了過來。

    “揍他!”另外一個傢伙也大叫一聲。幾乎同時動手,“只要別把他打死和打殘就行!”

    張鐵沒有用暗勁,只是憑藉著身上的蠻力,一隻手抓住了一個打來的拳頭,然後提起腳來和另外一個用腳朝他踢來的傢伙對了一腳,和張鐵對了一腳的那個傢伙只一腳,就被張鐵踢得飛出兩米之外,被張鐵抓住拳頭的那兩個傢伙臉色剛剛一變。就覺得自己的手上一股無法抗拒的巨力襲來,兩個人眼睜睜的看著彼此被張鐵拉著手撞在一起,一下子撞得暈頭雜腦的倒在了地上。

    戰鬥幾乎瞬間就結束了,上面看好戲的那些人這個時候一個個都不笑了,而是臉色嚴肅起來,看著瞬間就被張鐵製服的三個人。

    “沒有用暗勁!”一個軍官道。

    “很知道分寸!”另外一個軍官點了點頭。

    “身體力量很大!”一個身材雄壯的軍官看著張鐵有些躍躍欲試。

    “格鬥經驗很豐富,他踢飛貝克漢姆的那一式鐵血神拳的彈腳很老到!”又一個軍官點了點頭。

    “以他表現出來的戰鬥力看來。可以勝任我們連隊下面三排的少尉排長一職!”另外一個軍官則向萊因哈特點了點頭。

    “看來萊布尼茨上校這次沒有看走眼了!”萊因哈特笑了笑,用雪茄點了點下面,“古德里安,到下面去把人叫上來吧。讓他們別鬧了……”

    一個中尉軍官聞言就走了下去。

    就在那個叫古德里安的軍官走下去的時候,萊因哈特從窗口轉過了身,認真看著會議室內的這些傢伙,用很嚴肅,非常嚴肅的口吻說道,“你們有谁愿意去試試被雷劈中是什麼滋味,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就能練出鐵血戰氣,這個營長的位置就是他的了!”

    萊因哈特的語氣中充滿了鼓動與蠱惑,眼中更是精光閃閃,要是換做別人這麼說,所有人一定覺得那個長官是在開玩笑,但這話從鐵血營的這位主官嘴裡說出來,所有人都知道,這位老大說的是真的,根本不是開玩笑,誰要是這個時候敢點頭的話,那個傢伙在下一個雨天來臨的時候,一定會被萊因哈特老大綁在風箏上放到天上去,或者,直接用鋼索拴在飛艇下面被吊到閃電最多的雲層下。

    這種事,營長大人絕對做得出來!

    面對著營長大人充滿期待的目光,所有軍官都連忙把自己的腦袋插到了褲襠裡……

    掃了一眼會議室,發現根本沒有人來做這個勇敢的壯丁,於是萊因哈特老大非常失望的嘆了一口氣。

    而下面,在剛剛把那三個混蛋打倒的一瞬間,張鐵就覺得自己突然被許多股殺氣給鎖定了,原本喧鬧的鐵血營,居然陡然安靜了一下,然後越來越多的傢伙抄起身邊的武器就朝自己這邊跑了過來,那些正在列隊的,訓練的,閒逛的,各種各樣的人似乎一下子都把冰冷的目光投向了自己。

    看著身邊一下子冒出來的七八十個看著自己面色不善圍過來的人,還有那越來越多跑過來的人,張鐵終於知道捅了馬蜂窩是什麼感覺了。

    “這是剛被萊布尼茨上校任命的鐵血營五連三排的少尉排長……”就在張鐵已經準備開始一躊戰的時候,鐵血營營部樓上跑下來的一名中尉軍官的一句話就為張鐵解了圍。

    “哈……原來是自己人啊……”一聽這話,那些已經準備上來動手的人們一下子就停下了腳步,然後打著哈哈,一個個又散了開去。

    “貝克漢姆這三個傢伙挑釁長官,活該挨揍,哈哈哈!”一堆剛剛準備來為貝克漢姆他們報仇的人這個時候哈哈大笑了起來,開始嘲笑起那三個傢伙的狼狽模樣。

    這突然的轉變讓張鐵一下子感受到了鐵血營的那種團隊氛圍,這是一支極其團結,不容許自己人被外人欺負的隊伍。

    “跟我來吧,萊因哈特老大就在樓上!”剛剛和張鐵解圍的那個軍官招呼張鐵上樓。

    ……

    看到有的書友現在還以為故事是發生在地球上,老虎當場吐血。在此,老虎鄭重提醒,故事是發生在一個非常廣闊的星球上,如果那裡發生的什麼事讓大家想到了地球,那隻是巧合,宇宙中億萬分之一的巧合。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15:57
第二十二章 打成了一片
  

    張鐵知道,自己初來乍到,要讓這麼一群年齡比自己大,個頭比自己壯,當兵時間比自己長,上過戰場比自己多,賣相上看起來更像暴力機器的傢伙們一見到自己就服服帖帖納頭便拜那基本上是做夢。

    要和這些傢伙們打一架嗎?張鐵問了自己一句,然後就感覺有些蛋疼,真的是蛋疼,手術的傷口現在可還正在癒合中啊,要是動作太大扯裂了,張鐵不知道自己還要讓下面的那個傢伙當木乃伊當到什麼時候。

    在即將打開的性福之門與馬上讓這些五大三粗的傢伙乖乖聽話之間,張鐵只思考了兩秒鐘,就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前者。

    手術只有這麼一次,傷口就在眼前,而與這些傢伙相處的時間估計還很長,所以,用不著太著急來表現自己,這就是華族的智慧,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剛剛在過來的時候,費雷奧中尉建議我今天好好的和大家磨合一下,他說這樣可以加深我們之間的了解,讓大家以後更容易相處,我覺得費雷奧中尉說的很有道理……”張鐵這開場白剛一說,許多傢伙就獰笑著準備圍上來,貝克漢姆那三個混蛋剛剛吃了點虧,回來後就把這個小白臉說得有多厲害,許多人都不相信,想親自試試。

    但張鐵的話還沒有說完。

    “費雷奧中尉說的很有道理,但我卻並不打算用這樣的方式來和大家認識與加深了解,剛剛在營部會議室的時候,古德里安少校告訴我,在鐵血營有一個規矩,就是什麼時候都要說實話,我覺得這個規矩很好。人與人之間坦誠的交流比用拳頭的交流更好,所以我今天先想和大家坦誠的交流一下!”

    張鐵微笑著看著這些有些不適應自己這種交流方式一個個開始從躍躍欲試的獰笑到面面相覷的壯漢們,“我先重新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張鐵,土生土長的黑炎城居民,今年十五歲,馬上就要十六歲,剛剛完成畢業試煉,練出了鐵血暗勁。就被萊布尼茨上校徵召了。在穿上這身軍服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我會成為一名諾曼帝國的軍人,我以前的理想,只是想等畢業軍役服完後,靠著自己的小聰明和天知道什麼時候會掉在自己腦袋上的運氣。留在黑炎城,不要被發配到城外的農莊,然後再找個門路拼命掙錢,然後再找一堆漂亮女人,可以讓我過那種每天玩玩女人,然後就混吃等死的日子,這個就是我最大的願望。甚至一直到現在,我這個想法也沒變!”

    圍著張鐵的人群中有幾個傢伙聽到這裡不自覺的就笑了起來,張鐵的這個想法,其實也是大多數男人的想法。因此張鐵一說,許多人就有了共鳴。

    一個能說真話的人到哪裡都會是一個有意思的人,那些壯漢中已經有人覺得張鐵有點意思了,至少和以前那些被丟到鐵血營鍍金的小白臉們不一樣。

    “說實話。一直在我試煉到一半的時候,我都覺得諾曼帝國是黑炎城的敵人。也有可能是我畢業後所要面臨的最大的敵人,在黑炎城事件發生之後,有一段時間我都非常恐慌,生怕畢業後一服兵役就要和你們在戰場上相見,然後被你們幹掉,那時在學校裡,諾曼帝國鐵角軍團在學校的牲口之中被描述得非常的可怕,這個想法一直持續到鐵角軍團的大軍出現在黑炎城的第二天早上,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一直想要保衛的黑炎城的煤鋼聯合會在你們的包圍下堅持了幾個小時就無條件投降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腦子裡只有一個想法,我覺得我他媽的簡直就是一個白痴和傻b,煤鋼聯合會的那些鳥人,那些掌握著黑炎城最多財富,最強軍隊的傢伙,居然連打都不敢打一下,就宣布投降了,我他媽的居然還想著畢業的時候為這麼一群沒有種的傢伙去賣命,去為了他們的黑炎城和你們打仗?”

    “那些傢伙穿在腳上的一雙皮鞋的價格比我老爸辛苦一年掙的工錢都多,在黑炎城的明光大街的商店裡,那些人穿的一雙皮鞋要十六個金幣,而我老爸一年最多只能掙十二三個金幣,我和老媽在家裡做米釀補貼家用,家裡開了個米釀鋪,一年也就掙幾個金幣的辛苦錢,三個銅子兒一碗的米釀,漲一個銅子兒的價格生意就要不好,老媽就要愁的皺眉頭,在此之前,我老爸給我最多的一次零花錢就是在生存試煉的前兩天,他悄悄的攢了一點私房錢,然後在我生存試煉前兩天,給了我三個銀幣,讓我去找個女人,在生存試煉前告別處男生涯。”

    這個時候,張鐵面前的所有大兵們都已經停下了腳步。

    “我這種拿著老爸攢下的三個銀幣私房錢才能去找女人的傢伙,我這種在家裡有時候連多喝一碗三個銅子兒的米釀都捨不得的傢伙,居然還想著去保衛那些買一雙皮鞋就比我老爸一年工資都要多的傢伙?居然還想用生命去保衛那些在面對敵人時連一個晚上都堅持不下來的傢伙?居然還想去保衛那種把你賣了才想起來要通知你一聲的傢伙?我終於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白痴就是我自己!”

    張鐵說到這裡,他面對著的那幾十個人都安靜了下來,這樣的故事因為真誠,所以更加的能打動人心。在張鐵說到自己老爸用私房錢給了自己三個銀幣在生存試煉之前去找女人的時候,在說到自己家裡做一碗米釀只賣三個銅子兒的時候,那圍著張鐵的人,在同一時間,都想起了自己家裡的父母。甚至就連旁邊場地上一些正在訓練的人都圍了過來,聽著張鐵在講自己的故事。

    整個鐵血營,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少尉。

    “所以,在知道黑炎城投降的那個早上,我一下子醒悟了,我用比任何人都快的速度。接受了這個事實,我沒有覺得可惜,我只是慶幸,我老哥就在黑炎城的城衛軍中服役,想到他不用為了那些混蛋和你們兵戎相見,我只覺得很慶幸,這樣的安達曼聯盟,這樣的黑炎城,完蛋就完蛋了。沒有什麼好可惜的,那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我們家住在城裡,可我老爸整天辛勤工作,他要交稅,我老媽辛勤勞動。家裡的米釀生意也要交稅,我老哥享受了幾年義務交易,他要服義務兵役,我家裡還有一個混蛋大哥甚至在服兵役的時候成了烈士,我們家裡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人欠黑炎城和煤鋼聯合會什麼,對那些商人來說,黑炎城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這種做生意一樣的交換基礎之上。既然是交易。那麼,我不需要為它去賣命,為它去吶喊,只要我家裡的人沒事就好。成為一個諾曼帝國的公民。未必就是壞事,我在發現自己成為諾曼帝國公民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試煉中利用帝國的野蠻試煉規則,在野狼城堡。當著上千人,親手把一個三番五次想要置我於死地的陰毒小人的脖子給扭斷了。那是一個真正的畜生,我把幾個雜碎踩在了腳下,那一刻,我暢快無比,我簡直想大聲高呼諾曼帝國萬歲。”

    “試煉回來後,剛到黑炎城,我就被一個小人誣告入獄,幸虧我在試煉的時候機緣巧合練成了鐵血暗勁,所以並沒有死在黑炎城的監獄裡,也多虧我試煉時救過的三十九師團一名斥候兄弟在知道我入獄之後的積極奔走,為我洗脫了諾曼帝國敵人的罪名,最後才有機會見到萊布尼茨上校,萊布尼茨上校在知道我的這些經歷後,一看到我就宣布把我徵召入伍了,並按照諾曼帝國的規則授予我少尉軍銜,把我丟來了鐵血營,我沒有拒絕,甚至還有幾分竊喜,因為這總歸是一件很拉風,感覺很有前途的事情,而且,就算要賣命的話,為帝國的皇帝賣命總比為幾個做買賣的傢伙賣命要有前途得多,關於最後這一點,我已經有了深刻的體會……”

    張鐵笑著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指了指腳下的筒靴,“安達曼聯盟的少尉軍官可沒有這麼好的待遇,而且我發現自己穿著這身少尉軍服似乎很帥,都有些捨不得脫下來了,再一個聽說鐵血營的待遇似乎要比普通的部隊要高,所以我今天高高興興的來了……”

    周圍的許多人聽到這裡,看張鐵的眼神之中已經完全沒有了敵意和那一絲戒備,所有人這個時候都沒有了動手的慾望,張鐵像朋友一樣的給他們聊天,在說真話,在他們的心中,已經感覺張鐵是那種可以信賴的人,至少這個傢伙感覺一點都不討厭。

    “我知道大家在想什麼,我說這些話,只想告訴大家,我只是一個普通人,和你們沒有什麼不同,最多只是比你們年紀小一點,我能穿上這身軍服來到這裡完全是機緣巧合,我沒有走誰的關係,也沒有拍誰的馬屁,更沒有什麼靠山,我就是憑著自己的運氣和本事來到這裡的,我來這裡沒打算要你們歡迎,也沒打算靠拳頭就讓你們趴下,華族有一句老話,只有在遙遠的旅程之中才能知道和你相伴的馬的力量,只有經過時間的流逝才能看清你身邊這個人的內心,我也不打算今天就要證明什麼,就讓一切交給時間來證明好了。作為你們排長的我,我給你們的承諾是,如果以後上了戰場,我會盡我的能力保護你們,盡量為你們爭取活命的機會。如果你們之中還有不服氣的,兩天之後歡迎來找我比試,這兩天就算了!”

    “為什麼今天不行?”三排之中一個壯漢不解的問道。

    “因為我前兩天割了包皮,現在傷口還沒好,要和你們動手​​的話,那個地方的傷口恢復起來就更慢了,會讓我不爽,誰都不想自己的老二整天都裹得跟一個木乃伊似地,對不對?除非那個人根本就沒有老二,才不知道身為男人老二被切了一刀的痛苦……”

    聽到這樣的答案,周圍的一大堆人一下子下巴都掉在地上,還有更多的人則是一下子就哈哈哈哈大笑起來,有的惡劣傢伙則直接吹起了口哨……

    遠處,看著張鐵並沒有如自己預料般的和三排的一般傢伙打起來,而是在說了什麼以後,一大堆傢伙開始在那裡起哄,然後剛才和張鐵動手的貝克漢姆那三個傢伙不知道為什麼,居然一下子脫了褲子,還用力的甩了甩下面的那個東西,四處炫耀了一下,所有人都哄笑了起來。在眾人更大的大笑和“木乃伊”“木乃伊”“木乃伊”的奇怪起哄聲中,張鐵居然也拉下了褲子的拉鍊,一堆混蛋叫得驚天動地……

    張鐵沒有和三排的人打起來,而是“打成了一片”……

    費雷奧,古德里安,還有鐵血營的幾個軍官在遠處看得面面相覷,鐵血營裡,似乎從來還沒有哪個新來的少尉能這麼快就受到大家的認可與接納的!這個張鐵究竟使了什麼魔法?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4 22:41
第二十三章 等級無處不在


    諾曼帝國的等級差別無處不在,在同一個營區之中,在吃中午飯的時候,整個營區的食堂居然被分成了七個部分,普通的士兵,下士和下士在一起吃,中士和中士在一起吃,上士和上士在一起吃,少尉和少尉在一起吃,中尉和中尉在一起吃,古德里安少校和萊因哈特中校在一起吃,所有人在吃飯的時候都涇渭分明。

    每懸殊一個級別,伙食和飯菜的精良程度都有一些差別,到了中尉的階層,每個人甚至還有一份飯前的水果,上尉除了水果之外居然還有一杯開胃酒,古德里安和萊因哈特則由食堂的主廚親自在一旁伺候。

    張鐵大開眼界。

    “這樣嚴格的等級劃分,就連吃飯的時候都按照等級進行,難道帝國就不擔心這樣會造成部隊人心分離嗎?”張鐵有些奇怪的問和他一起進餐的少尉。

    “不會啊!”和張鐵一起吃飯的少尉軍官反而奇怪的看了張鐵一眼,“那說實話,你現在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如果我也能有一份餐前水果就好了!”張鐵老實回答道。

    “這就對了,因為我也是這麼想的,那些吃水果的中尉連長們肯定在想要是他們能有一杯開胃酒就好了,喝著開胃酒的那些傢伙則肯定羨慕著老大的待遇,下面的士兵也一樣,下士們都希望自己的菜裡面能和中士一樣多一個肉,中士則希望自己的菜裡能和上士一樣多一個湯,上士們在想著像我們一樣開小灶,想住軍官宿舍,想要有漂亮的罪奴來幫自己暖床,大家都有眼前的追求。而想要更好的待遇,在部隊裡,只有一個辦法,立功和提高自己的實力,所以每次吃飯,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激勵的過程!”

    張鐵想了想,發現真的是這樣,這無處不在的等級制度時時刻刻的在刺激著大家向上的動力,時時刻刻在提醒著每個人自己所處的位置。這樣的諾曼帝國,實在是有些可怕。

    等級就是秩序,秩序就是美!

    張鐵又想到了漢斯參謀和他說過的這句諾曼帝國人人耳熟能詳的名言。

    一個連軍官武器用的材料都分等級的國家,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張鐵在腦子裡想著。或許這個國家的人從一出生,每個人就被明白無誤的打上了不同的等級和待遇標籤。很多人估計從少年時代就在為提高自己的社會地位和等級而努力著。

    諾曼帝國的等級制度在整個布萊克森人族走廊都非常有名。這個國家的所有的一切東西。從城市到人,都是分著等級的。諾曼帝國的城市從一級到九級在劃分著。而這個國家的人,也分了很多階層和等級,最低等級的是罪奴階層,其次是罪民階層,罪民之上是平民階層。平民之上是士族階層,士族之上是勳族,勳族之上是貴族,貴族之上是皇族。皇族之中最尊貴的是皇室,諾曼帝國的皇帝則站在整個國家權力金子塔的最頂端。

    這還只是最粗淺的階層劃分,而具體的個別,比如說罪奴,裡面照樣分著好幾等。

    在諾曼帝國,最低等級的人是三級罪奴,三級罪奴如果一生不犯法,他們的孩子就是二級罪奴,三級罪奴是終身的,但他們如果能立下功勞,他們的孩子的可以從二級罪奴變為一級罪奴。同理,二級罪奴又比三級罪奴多了一個權力,只要立功,他們就可以成為一級罪奴,成為一級罪奴之後,只要不犯錯,他們生下的孩子又可以晉升一級,成為罪民,擺脫奴隸身份,開始擁有一定的社會權利。到了罪民階層,除非為國家立功,他們及他們的子孫才能成為平民,平民​​則擁有更多的社會權利與晉升途徑。

    在諾曼帝國,一個人或一個家庭被打為三級罪奴,那就最少要經過三代人的努力這個家庭的人才會被允許進入主流社會。

    拿張鐵來說,在成為少尉軍官以後,張鐵在諾曼帝國,其實已經成為了士族——低階的士族,在諾曼帝國,只有士族以上家庭出身的人,才能成為帝國的官吏,萊布尼茨上校也是士族。只有到了少將一級,才能成為勳族。

    整個諾曼帝國的社會金字塔結構,精密得堪比一台差分機。

    而要成為貴族,不僅是在諾曼帝國,就是在整個人類社會其所遵循的標準也只有一個——人類的貴族只有在與魔族的戰爭中才能產生,只有那些用魔族的屍體與鮮血證明自己的人,只有那些在與魔族戰爭中立下赫赫功勳的人才會獲得所有人的承認。也只有那樣的人,才能成為人類之中的貴族,獲得所有人的尊重。

    在第一次聖戰後,由全人類各大陸國家與各大勢力,宗教團體所製定的《人族光明大憲章》中明確提出了“人族之中,殺魔者才可授爵”的人類貴族授封法則,得到了所有人,所有國家,與所有勢力的一致認可。

    因為沒有滅殺過魔族,所以連諾曼帝國的北疆總督林長江元帥也只是帝國的勳族,而不是貴族。

    黑鐵時代的人類貴族,那是人類真正精英與英雄的代表,與大災變之前人類歷史上所有出現的那種所謂的“貴族”,絕對是兩回事,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根本不能比。

    ……

    只在鐵血營呆了一個早上,張鐵就發現自己似乎已經有些喜歡上這裡了。諾曼帝國的軍人待遇原本就非常高,而作為諾曼帝**隊中更特殊一些的“鐵血營”,這裡的軍官待遇簡直好的讓人髮指。

    在非戰時,鐵血營所有人的薪水是其他部隊的1.5倍,在戰時,鐵血營所有人的薪水則是其他部隊的2倍,作為一名少尉軍官,所謂的兩倍薪水,就是張鐵每個月能領到的兵餉剛好是8個金幣,在此之前,張鐵可做夢都沒想到過自己能有一個月領8個金幣的這麼一天。

    這還只是鐵血營軍官的特權之一,其他的,除了金幣以外,鐵血營的軍官每個月還都能領到一些固定的勞軍物資,這些勞軍物資,最主要的就是香煙和糖果,​​還有一些其他的小東西,這些東西在任何地方都是緊俏物資。

    除了物質待遇上的充裕以外,在鐵血營服役的士兵和軍官的資歷累積也非常被上面看中,在鐵角軍團,所有團一級別的作戰主官,最少都要有在任意一個鐵血營服役三年以上的經歷才能勝任。由此,張鐵也才明白為什麼在鐵血營裡會有來這裡“鍍金”的那種說法。

    整個諾曼帝國所有師團的鐵血營,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做雙高營——鐵血營的雙高,一個是指這裡的傷亡率最高,另外一個就是指在這裡突破鐵血神拳各段瓶頸的機率也最高。因為“雙高”的原因,所以鐵血營的士兵基本上只有兩種類型的人。

    這兩種人,一種是部隊裡的刺頭兒,混蛋還有兵痞,那些不受長官們待見和桀驁不馴的傢伙,一般都會被丟到鐵血營,讓他們自生自滅。除了這些傢伙以外,鐵血營裡還有的一種人就是那種夢想著通過在鐵血營中的艱苦鍛煉和一次次戰鬥好讓自己突破鐵血神拳瓶頸的真正的暴力和戰爭狂人。

    這兩種人,就是張鐵第一次來鐵血營所見到的那些人的樣子——第一種人在大熱天的時候懶洋洋的在樹下乘著涼,睡著覺,第二種人則在烈日下一個個在訓練場上練著臥虎功,渾身的皮膚被太陽曬得一層層龜裂後翻了起來。

    在鐵血營,除了早上規定的一個小時出操以外,其餘的時間,對普通士兵來說,基本上不會有任何的訓練安排,所有人都可以盡情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想要訓練的儘管去訓練,想要睡大覺的儘管去睡大覺,沒有人會在意你在幹什麼。因為鐵血營所要經歷的一場場戰鬥,就像篩子一樣,每一次都會把那些不合格的傢伙篩除掉,你身上的本事是你自己的,你如果沒有保命殺敵的本事,被淘汰掉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要怨別人。

    士兵都這樣輕鬆,作為基層軍官的張鐵,當然更輕鬆,大事輪不到他,小事也不用他操心,在來鐵血營報導的第一天,張鐵發現,到了下午的時候,自己居然根本無事可做。

    黑炎城的三十九師團現在處於二級戰備狀態,這個二級戰備狀態,在鐵血營,就是休整結束後的所有士兵沒有命令不得離開營地,而軍官則執行著“早中晚三報導的原則”,所謂的早,就是軍官早上必須和士兵一起出早操訓練一個小時,所謂的中,就是中午要在駐地用餐,所謂的晚,就是晚上十二點以前必須回到宿舍睡覺,不得在外過夜。除此之外,鐵血營對張鐵再也沒有其他的約束。

    這樣一來,張鐵發現,其實在鐵血營的生活也並不像自己想像得那麼無聊,在開赴卡魯爾前,自己在黑炎城差不多有兩週的時間可以做很多事情……
st626jack 發表於 2013-10-15 23:56
第二十四章 木乃伊立威

生物鐘依舊在六點多一點的時候把張鐵從深度的睡眠中叫醒,睜開眼睛的張鐵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和精神在睡眠醒來之后幾乎短短幾秒鐘就像初升的旭日一樣,開始澎湃了起來。這種感覺真是棒極了。

這已經是張鐵來到鐵血營報道的第三天。

在穿褲子的時候,張鐵有些意外的發現已經差不多有六天未見勃起的自己下面的那個家伙,在早上的時候,居然重新猙獰了起來,張鐵開始還不以為意,剛穿上褲子,張鐵就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怎么不疼了,自己下面的傷口好了?

一把脫掉內褲,張鐵把那個家伙身上的兩圈紗布解開,仔細一看,真的好了,一條細細的疤痕已經掉了下來,嫩肉如新!

“哈哈哈哈……”張鐵大笑了起來,一下子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個精光,沖進衛生間,嘩啦的開了熱水,痛快的洗起澡來,重新洗了一個澡后,看著下面那個面目一新的家伙,張鐵也覺得沒有前幾天那么刺眼了。

就在這兩天,張鐵已經在鐵血營混出了一個新的綽號,這個綽號叫做——木乃伊!

鐵血營的許多家伙都有綽號,但張鐵的這個綽號,絕對是最響亮的一個。知道這個外號怎麼來的家伙都會哈哈大笑起來……

不過張鐵不在乎,他沒覺得這個東西有什麼好丟人的,都是一群大老爺們,怕什麼,叫就叫唄,反正自己也不會掉一根毛。

而且擁有一個響亮綽號的好處,就是在短短幾天時間內弄得讓鐵血營的每個人都知道鐵血營新來了這么一個家伙——木乃伊少尉!當然,也有很多人在背后叫他小白臉。張鐵同樣不在乎,就像哲羅姆說的一樣,別人這麼叫他,他只能把這個理解外那些家伙對自己英俊外貌和卓越氣質的嫉妒,絕對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那些家伙就是在嫉妒自己穿上軍裝的樣子比他們要帥。

哈哈哈哈……

今天還有一件事,就是自己與索德那個家伙決斗的日子,張鐵知道,自己立威的時間終于到了,這兩天自己太低調了,也該讓自己的那些混蛋手下知道一下自己的實力了。

這兩天的時間,張鐵在鐵血營最大的收獲,就是學會了駕駛汽車,可以駕駛著汽車在營地里飛奔,這也讓他在最后養傷的這兩天的日子總算過得沒那麼無聊。

張鐵覺得開車真的是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就像跑步一樣,只要是能給他帶來那種如風一樣自在感受的東西,他都喜歡。

原本張鐵想穿一件普通的背心加條長褲就出門,可想到后面的決斗,張鐵想了想,干脆直接穿上了諾曼帝國的尉官的作訓戰斗服。

與常服和禮服比起來,諾曼帝國的作訓戰斗服穿起來更加的貼身和緊湊,也更加的有彈性,作訓戰斗服外面的主要材質是皮革還有一種叫強力環錠紗石磨布的布料,穿起來非常的有質感,而且還有一定的防御能力,聽說在這種作訓戰斗服靠近心臟和小腹的服裝夾層內,還有一層細密的金屬絲織物,可以有效的隔絕箭矢帶來的傷害。諾曼帝國的軍人待遇,再次在這套作訓戰斗服上得到而來體現。

穿起作訓戰斗服然后再穿盔甲,感覺會更加的契合,不過就算不穿盔甲,只穿這身作訓戰斗服的話,同樣也可以。

對付一個小小的索德,自然用不著穿什么盔甲。

穿上作訓戰斗服,再穿上一雙高幫的皮質作訓戰斗靴,然后再戴上一雙作戰手套,張鐵在鏡子面前照了照自己現在的樣子,整套作訓戰斗服顏色紅黑搭配得非常協調,穿在身上感覺更加的英武。

“張鐵,你真帥!”鏡子前的張鐵對著鏡子自言自語的夸獎了自己一句,然后笑了笑,拿起房間內武器掛架上的那把恐怖的,重達358公斤的巨大戰劍,把戰劍隨意的抗在肩上,就出了宿舍的大門。

在張鐵出門的時候,鐵血營的晨號剛剛吹起!

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養精蓄銳還是在吃下那兩顆果果后自己的實力再次提高了一截,才過了一個星期,張鐵就覺得抗在肩上的這把重劍感覺上又比上次輕了一小點,拿起來更輕松了。

下樓的時候,張鐵遇到了鐵血營的另外一個剛剛起床的少尉軍官,那個少尉軍官看著張鐵肩上扛著的那把兩米多長的重劍的時候,嘴張得一下子可以塞進一個雞蛋。

“早啊,歌德少尉!”這是鐵血營二連的一名少尉軍官,就住在三樓,張鐵熱情的和他打著招呼。

“你肩上這個家伙……不會是用木頭漆出來的吧?”歌德少尉不敢置信的看著張鐵,在張鐵和他打招呼的時候,張鐵甚至只用一只手就把那個東西在肩頭上扶住了,感覺很輕松一樣,張鐵的這種輕松和他并不高大的身材與肩上的那個大家伙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以至于讓歌德少尉都懷疑了起來。

張鐵只是笑了笑,歌德少尉走過來,用個指頭彈了彈那把大劍的劍刃,重劍無聲,歌德少尉才一下子變了臉色,他咽了一口口水,吃驚的看著張鐵,“這有多重?”

“358公斤!”

“這是你的主戰武器?”

“是啊,漢斯參謀帶我到后勤部的武器庫里選武器的時候,我覺得這把重劍很趁手,于是就選了!”張鐵很純潔的說道。這個家伙到底是什麼怪物啊?歌德少尉再看看張鐵那把巨大戰劍另外一邊的巨大鋸齒,自己都覺得脖子有點發涼。老天啊,你為什麼不拿那個雷來劈中我呢,我也想要得到這種后天性雷擊功能學者癥候群啊!

張鐵和歌德一起下了樓,歌德少尉一直有些魂不守舍,下樓后,兩人分開,張鐵直接來到了三排早上出操的集合地,張鐵用力把重劍劍鋒往地下斜斜一戳,整個劍身一下子就入地兩尺,張鐵松開手,讓巨劍就那么斜插在地上,自己則抱著膀子等著三排的那些家伙出來。

晨號吹響五分鐘后,鐵血營五連三排的55條大漢,已經快速的出現在了集合地。

所有人自然而然的看到了今天穿著一身作訓戰斗服的張鐵和張鐵面前的那把恐怖戰劍,不光是他們,半個訓練場上的人都看見了。

作為排長的任務,就是早上帶著這些家伙們完成兩個小時的基本訓練,排長也可以指定訓練內容。

“今天早上我們進行力量訓練,看到這把劍了嗎。想要證明你們是男人的話,那就一個個把這把劍從地上拔出來,再插進去,就像你們干女人一樣如果連這么簡單的拔出來和插進去的動作都做不到的話,那從今天起,你們就不要在我面前說你們是男人……”張鐵臉上帶著微笑,嘴里卻像毒蛇一樣吐著信子,刺激著那些家伙可憐的雄性自尊心。

和歌德少尉的想法一樣,這些家伙看著這把劍也有人懷疑這是不是木乃伊少尉搞出來的一個惡作劇——用一把木頭做成的家伙漆上金屬漆來蒙人。

許多人都在交換著眼色。

“誰想先來試試,證明一下自己是不是男人?”

“我來!”身高近兩米的貝克漢姆從隊列中走了出來,來到張鐵面前,伸出兩只手就握住了劍柄,在握住劍柄的那一刻,貝克漢姆的臉色就變了,因為手上的觸感告訴他這把劍根本不是木頭做的。

“啊……”貝克漢姆像野獸一樣的嘶吼著扎下一個馬步,渾身肌肉和青經暴起,臉色漲得通紅,想要把那把巨劍從地上抽出來358公斤重的巨劍在插入地下以后,要想把它再拔出來,需要的力量何止358公斤,要讓一個人打出358公斤重的一拳不難但要讓一個人拿起一件358公斤重的東西,卻是難上加難。

最后在貝克漢姆的額頭上都開始流汗的時候,也只是把巨劍從土里面拔出不到十厘米的一小段。

像野獸一樣嘶吼了整整三分鐘的貝克漢姆最后腳一軟,身體的力量像一下子被抽干一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在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以后,滿臉羞愧。

“下一個!”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難道你們連證明一下自己的勇氣都沒有了嗎?”張鐵嘲諷的說道。

“那你又如何證明這把劍是你自己拿來插進去的呢?你又怎么在我們面前證明你是一個男人?”排里面的一個刺兒頭怪聲怪氣的接口道。

“很簡單啊!”張鐵微笑著,暗地里運氣,然后只用一只手就把那柄大劍從地上拔出,在把那把劍完全拔出后,又當著所有人的面再次把那把劍插到地里,同樣入地兩尺,然后張鐵再次拔出,再次把劍插入底下。連續兩次之後,所有人都鴉雀無聲,刺頭兒們也一個個閉上了嘴巴……

張鐵把兩只手背起手來,一副高手的風范,在別人看不到的背后,張鐵剛剛拔劍的那只手上的肌肉和經脈已經在顫抖了起來,但被另外一只手握著,表面風平浪靜,別人絲毫看不出有什麼不妥。對現在的張鐵來說,用一只手拔劍,雖然勉強可以做到,但也是他力量的極限了,剛剛隨意揮舞了兩下,右手的肌肉就像被撥動的琴弦一樣顫抖了起來,對張鐵提出了抗議。

要是能干掉一堆巨狼,弄幾個巨狼七力果吃下肚,那就應該輕松多了,張鐵在腦子里想著。

在張鐵示範了兩次之后,所有人都開始排著隊來試試自己能不能把這把戰劍從地上拔起來再插下去,大家都想感受一下張鐵的力量到底有多強。

在50多個家伙一起試了一遍之后,所有人看向張鐵的眼光之中,都多了一絲敬重,這樣的實力擺在這里,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

到了后來,不光是三排的士兵,就連鐵血營的其他士兵和軍官都過來排著隊湊熱鬧,想看看自己“到底是不是男人”……

到最后,鐵血營的士兵們自己就弄出一個等級標準來——不能把劍拔出分毫的,是女人;能把劍拔出來一截的,是半個女人;能把劍完全拔出來但是無法插進去的,是半個男人;拔出來勉強能插進去但是讓劍在地上插不穩的,是痿男;只有能把劍拔出來,還能狠狠插進去,讓劍立得住的,才是真正的男人。

什麼是真男人,拔得出來,插的進去!

整個早上,鐵血營的一堆士兵和軍官,都被張鐵的那把重劍刺激得在訓練場上嗷嗷直叫,一個個猛男和壯漢在訓練場上汗流浹背的比拼著,為的就是要獲得一個真正男人的名頭。原先那些把張鐵叫做小白臉的,一下子發現自己連小白臉都不如,更是羞愧得無地自容。

到最后,快要到吃中午飯的時候,連萊因哈特團長都被驚動了,過來湊熱鬧。

在一堆牲口崇拜的目光之中,重劍被萊因哈特營長一手從地上輕松拔起,在隨意揮舞了幾下之后,萊因哈特營長一劍就向地下劈過去,一股無形的力量從劍上閃電般的傾瀉而出,直接在訓練場的地上犁出一道一尺深,十米長的鴻溝。

所有人都被這雷霆般的一擊鎮住了,包括張鐵。

“哈哈哈哈,這把劍用起來過癮,改天我也弄一把來玩玩……”萊因哈特豪邁的大笑著,“讓所有的混蛋都來試試,凡是今天被評為女人的,今天全部不準吃飯,要餓他一天肚子。以后這樣的比試一周來一次,那天被評為女人的統統不準吃飯,半個女人的只準吃一頓飯,有進步的全部加餐,成為真正男人的老子給他一盒雪茄……”

萊因哈特營長說著,直接從懷里掏出一盒雪茄丟給了張鐵,一堆家伙羨慕得口水都流了出來。

立威目的達到的張鐵抓了抓腦袋,“營長,這個劍我下午要用一下,可能沒辦法讓所有人都來試一下了,營地里這么多人,大家都來試一下的話可能要等到晚上才輪得過一圈來了!”

“你下午要用劍干什麼?”

“有人找我決斗,不去不行!”張鐵老實交代道。

張鐵這么一說,才發現周圍陡然一靜,然后包括萊因哈特在內,所有人都憤怒了起來。

“什麼,居然有混蛋膽敢來找我們鐵血營的軍官決斗?”感覺就像被蟲子挑釁到威嚴的獅子一樣,萊因哈特的憤怒的聲音大得震動著整個鐵血營。

“干死他,一起去干死他……”

“讓裝甲營的弟兄們把戰車熱起來……”

“抄家伙!”

周圍的人都一起鼓噪了起來,特別是張鐵三排的那些剛剛對他刮目相看的手下,更是一個個跳得比張鐵還高,還要激動。

這些家伙怎么這麼激動呢,一場決斗而已,不至於這麼大驚小怪吧,張鐵有些摸不著頭腦…… 本帖最後由 st626jack 於 2013-10-16 14:06 編輯

st626jack 發表於 2013-10-16 14:12
第一章 犧牲者的奧義

這一天的黑炎城第七國民中學比以往的任何一個時候都要熱鬧得多,雖然是暑假,但今天湧來學校的人卻是平常的好幾倍。畢業班的牲口們,那些聽到消息趕來的學弟們,與張鐵一起在黑炎城進行生存試煉的其他學校的男生女生們,那些聽到消息好奇趕來的其他學校的試煉生們,還有各色人等,在下午的時候,全部涌來了學校。

整個黑炎城第七國民男中在今天人山人海,不光是在決斗的操場上,就連教學樓的走廊上,都擠滿了人。

飛機兄弟會的巴利等人來了,在礦洞里結社的神恩會的六十四個兄弟來了,潘多拉,愛麗絲,貝芙麗和兩個女校的近千女生都來了,幾個學校的老師們也都來了。

這場決斗,是黑炎城近幾十年來的第一次公開決斗,也是黑炎城在并入諾曼帝國版圖后的第一次決斗。

決斗這樣的事情總能吸引很多好奇的人,何況這樣的事情就發生在自己的身邊,更是沒有人想錯過。

因為學校聚集了太多的人,黑炎城的軍管會在得到消息后還派出了幾隊士兵來這里維持秩序,防止暴亂的發生。

對這樣的決斗,就連黑炎城的軍管會都無權干涉,不僅不能干涉,還必須要保證這樣的決斗要在公開和公正的前提下進行。

安達曼聯盟不允許決斗,但決斗這種事在諾曼帝國卻是一種非常神圣和莊嚴的事情,所有的合法決斗都受到帝國法律的保護。就比如說現在這種因為野蠻試煉規則而帶來的家族血親復仇的決斗,更是不允許被人干擾。

從學校的大門口開始,那些穿著暗紅色軍裝和甲胄的士兵們拿著武器站崗一樣的站在學校的各個地方,一下子就讓這場決斗變得嚴肅和凝重起來。

聚集在學校里的人雖然很多,但沒有人大聲的喧嘩和吵鬧,更多的人,只是在小聲的交流著對這場決斗的看法和期待,關于引發這場決斗的原因和前因后果。那天在食堂里當張鐵扭斷祖海爾的脖子以后,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加內爾和沙隆已經交代了,上千人都聽著他們親口承認的——祖海爾就是一個針對張鐵的卑鄙陰毒計謀的策劃人,張鐵殺死祖海爾,只是在報復,合理的報復,對于一個想用卑鄙手段殺死自己的人。你把這種人干掉,又有什么不對呢?

祖海爾的死并不值得人同情,以至于祖海爾的大哥索德出現在學校的時候,迎接索德的,都是一陣竊竊私語和噓聲。

唯一讓人覺得好奇的是,試煉時最耀眼的格力斯為什么會在試煉中失蹤了呢?許多人都在猜測。或許格力斯已經和張鐵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相遇過,然后被張鐵干掉了。因為張鐵從沒承認過自己干掉了格力斯,所以這種猜測也就無從證實。而張鐵的實力,在許多人的心中,也只是一個二級戰兵的標準,他又憑什么干掉三級的格力斯呢?有的人想到了張鐵傳說中那可怕的飛矛投擲絕技,或許。張鐵就靠著這手投擲飛矛的絕技把格力斯給干掉了,如果張鐵的飛矛投擲絕技真的像傳說中那么厲害的話,就算他只是一個二級戰兵,但要干掉一個三級的戰兵,也會非常輕松,一個三級的戰兵,被從天而降的飛矛扎了一個窟窿,照樣要死。三級戰兵的那點力量和敏捷,在這種投擲武器面前,實在是沒有多少好值得驕傲的。

但今天的決斗,卻不允許張鐵使用飛矛和任何拋擲性的武器,祖海爾的哥哥已經是一名四級戰兵,一名四級的戰兵要和一個二級,頂天最多三級的剛剛完成試煉的畢業生決斗。張鐵還有勝算嗎?

索德出現的時候,大家都看到了他拿著的決斗武器,索德選擇的決斗武器是一桿改造過的黑炎城的標準制式長槍,那桿長槍。有兩米多長,是全鋼制成的,槍頭和槍身比一般的制式長槍要粗重一些,長槍的重量也在三十多公斤,一個四級的戰兵,在和一個畢業生決斗的時候居然不用長劍,而是選擇了這么一桿加重的長柄武器,看來索德已經打定主意要無恥到底了。

對于一個二級,甚至是三級的畢業生來說,不管他選擇什么武器,無論長短,在面對一個無論是等級還是實力都比自己要高的四級戰兵在使用長柄武器的時候,在決斗中,那個畢業生連靠近那個四級戰兵身體的機會都沒有就要被虐待致死,這就是長柄武器的優點,一寸長,一寸強,在本身實力就有懸殊的人的對決中,長柄武器的優點那是決定性的。

許多人都看出了索德的心思,所以當索德拿著他的長槍抱著膀子站到學校操場中上的那個高臺上的時候,周圍的噓聲更響了。

祖海爾家這兩兄弟的無恥與陰險簡直是一脈相承。

索德不為所動,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冷笑,只是在看著天上的日頭,在等待著決斗到來的時間。

諾曼帝國的決斗時間一般都固定在下午兩點的時候,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這是諾曼帝國的法令。聽說這是諾曼帝國從東方學來的智慧,因為這個時候這個時候太陽最高,天地間的光明和陽氣最盛,這個時候死亡的人,不會形成冤魂,殺人的人不會被冤魂纏住,所以這個時間最適合用來決斗和處決犯人。

看著索德信心滿滿的樣子,許多關心張鐵的人都擔心起來,比如說還不知道張鐵近況的神恩會的眾人。

“你說,張鐵會不會有事?”在神恩會眾人所占據的那片高臺下,波特小聲的問旁邊的弗蘭西斯,這名“執火者”的臉上寫滿了擔憂。

“啟迪者不會有事的,不要忘了,他可是受到大祝福術加持和祝福的人啊!”,弗蘭西斯小聲的說道,兩人就在神恩會兄弟的人群中小聲交流著,也不用擔心被周圍的人聽到什么,“聽說許多兄弟現在有些已經可以感受到一絲大祝福術的效果了,那是什么樣的感覺呢?”

“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大祝福術的效果,許多兄弟最近確實感覺到心頭越來越輕松,心里經常莫名會涌出一些喜悅的情緒,我也有過兩次這樣的經歷!”波特小聲的回答。

“那就不會錯了,我們要對啟迪者有信心!”黑炎城花匠的兒子用力的點了點頭,眼中有一些莫名的光彩,犧牲者,這是他的名號,他覺得這個名號給他帶來一種前所未有的崇高的感覺,別人不清楚,弗蘭西斯卻能感覺到,似乎在獲得這個稱號以后,他的人生就慢慢的走出了自卑和狹隘,對生活中發生的那些不幸和苦難,他現在已經能用另外一種眼光來看待了,整個人變得更加的積極,更加的包容。

這次試煉才回到家幾天,他的家人也一下子感受到了他身上的變化,這次回來,無論是被那個整天喜歡酗酒的父親或打或罵,弗蘭西斯都沒有再回嘴,沒有再與父親怒目相對,而是默默的承受著,竭盡所能把一個兒子能為家里所做的一切做好。

一種前所未有的感受在弗蘭西斯的心里升起,他發現,在一個人下定決心成為“犧牲者”,從此不再為自己考慮,凡事最先只考慮別人以后,他的內心之中,慢慢的,一個全新的,光彩奪目的自己開始出現,就在四天前的晚上,他的父親在外面酗酒后回來得很晚,如果是以前,弗蘭西斯一定會和父親大吵大鬧,而這一次,他沒有,他只是在家里安靜的等著,“在把自我犧牲之后成為一個單純的兒子”般的安靜的等著,在父親醉醺醺的開始敲著家門的時候,弗蘭西斯開了門,把父親扶到家里,然后為父親清理身上嘔吐的穢物,為父親洗臉,擦洗身體,喝醒酒湯,把做好的飯菜再端上來,發著酒瘋的父親當時給了他一個耳光,弗蘭西斯混若未覺,而是繼續做著那個“沒有任何個人念頭的純潔的兒子”。

最后,在為父親洗腳的時候,父親看著他,突然開始掉起了眼淚,從那天起,一直到今天,父親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再也沒有喝過一滴酒,每當想要喝酒的時候,父親就會喝上一小口醋,用醋來代替酒,弗蘭西斯的家里在短短幾天已經開始發生變化,這所有的一切,弗蘭西斯都把它歸功于自己參與的那個神圣儀式中成為了神圣的“犧牲者”后所帶來的效果,弗蘭西斯覺得自己已經理解了一絲“犧牲者”的奧義……

決斗臺上的索德已經數次催促那些作為決斗公證人的老師們把張鐵叫出來。而張鐵始終沒有出現。

就在離決斗開始還有十分鐘,許多人甚至以為張鐵今天已經不敢來而開始竊竊私語的時候,張鐵來了,任何人都沒想到張鐵會以這樣的方式出場……

張鐵的到來,甚至引發了學校里的一陣騷亂……

穿著一身英武的諾曼多國少尉作訓戰斗服的張鐵坐在一輛輪式裝甲車的車頂上出現在學校的大門口,那輛輪式戰車的身后,還跟著幾十輛載滿了三十九師團鐵血營士兵的軍車,這些軍車從校門口一路長驅直入開了進來,一直開到了學校操場的決斗臺面前才停下,然后,許多人就認出了那個囂張的坐在諾曼帝國裝甲車上,掛著諾曼帝國少尉軍銜標志的人,正是今天決斗的主角——張鐵!

然后所有看熱鬧的人都傻了,整個學校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st626jack 發表於 2013-10-17 00:39
第二章 索德的悲劇

所有人都傻了,以至於張鐵從裝甲車上跳下來的時候,周圍都安靜一片。

張鐵知道今天這事搞得有點大了,但是他也沒想到所有鐵血營的人在知道有人要和自己決斗后,居然都把這次決斗看成了是對鐵血營的一次挑釁和對鐵血營所有人的詛咒。

因為鐵血營在諾曼帝國的傷亡率是最高的,在那些信奉戰神和有些迷信的諾曼帝國鐵血營士兵的心中,與鐵血營的人決斗的另外一層意思,居然是在詛咒鐵血營的家伙們在戰場上死得還不夠快。

對此,張鐵也有些無語,在駐地的時候他已經把關于這次決斗的前因後果講的很清楚了,由此總算沒有讓鐵血營的那些家伙來個傾巢而出,在萊因哈特老大的授意下,這次跟著張鐵來的只是一小部分人,但這小部分人,也有100多人,大家坐著裝甲車和軍車浩浩蕩蕩的殺出營地,鐵血營的大兵們義憤填膺,都想來看看這個膽敢與鐵血營的少尉軍官中第一號真男人決斗的混蛋是什麼三頭六臂的大能。

張鐵一跳下裝甲車,被軍管會派來學校這邊執勤和維持秩序的兩個小隊長就跑了過來,一個立正站好,在周圍一堆人的目瞪口呆中,對著張鐵就敬了一個軍禮。

“報告長官,我們接到軍管會的命令在此維持秩序,不知道鐵血營的兄弟們為什么會來這里,是否有行動需要我們配合,統一指揮權!”

在諾曼帝國這種等級森嚴的地方,只要是在軍人扎堆之地,如果沒有特別的情況,特別是在出任務的時候,一般軍銜最高的那個人就擁有最高的權威。現在在學校里張鐵的少尉軍銜最高,兩個原本在這里維持秩序的小隊長都主動跑過來詢問張鐵是否需要指揮他們行動,這只是一個諾曼帝國軍人的自覺。

“不用了,我來這里只是為自己的一點私事,你們繼續你們的任務,維持好現場秩序就好!”

“是!”雖然有些奇怪,但兩個小隊長也沒敢多問。

這個時候學校里的秩序,已經好得不能再好,特別是鐵血營的那一幫人一個個從車上跳下來以后,所有的圍觀者更是大氣也不敢出,許多來看熱鬧不知道情況的人這個時候甚至已經開始在心里後悔,一個個暗暗祈禱,希望今天不要卷入到什么麻煩事情中。作為一個被占領的城市,許多人都對那些穿著暗紅色軍服的諾曼帝國士兵有一種天然的畏懼。

周圍那些人看著自己的目光讓張鐵都感覺戰斗服下面的皮膚開始發熱,那些熟悉的面孔,在這個時候,看著自己都轉為驚詫和不可置信的震驚。

張鐵看到了科林上尉還有哲羅姆與一干在野狼城堡試煉時臨時督查委員會的老師,於是張鐵走了過去,主動給這些自己曾經的老師們敬了一個禮。

“不好意思,因為我在野狼城堡的事,給老師們添麻煩了……”

科林教官和哲羅姆因為事先已經有所準備,張鐵上次泄了一點底給他們,在看到張鐵的時候雖然震驚,但好歹還能想明白發生了什么事,而其他的那些老師們這個時候則震驚得一個個都不知道怎么開口。

剛畢業的試煉生轉眼之間就成了諾曼帝國的少尉軍官,這樣的事情,就算在諾曼帝國可能也屬於比較稀罕的事情,何況是在黑炎城這種剛剛被諾曼帝國占領了不到一個月的地方。

在許多人的眼中,張鐵此刻簡直就像太陽一樣耀眼。

這個張鐵難道是諾曼帝國什麼大人物丟在黑炎城的私生子?許多人腦袋里一下子冒出了這個最合理的解釋。

“既然張鐵已經到來,那麼,決斗現在可以開始了!”科林上尉鎮定了一下心神,走到決斗臺上,大聲的宣布決斗可以開始。

張鐵走上了決斗臺,看著那邊面色慘白的索德,露齒一笑。

許多原本不認識張鐵的人在張鐵走上臺后才失聲叫了起來,決斗臺下突然響起了一大片吸冷氣和咳嗽的聲音。

“這次決斗可以使用武器,索德選擇的是一桿長槍,你也可以選擇一樣武器!”科林教官提醒張鐵。

“來了,來了,我們排長的武器來了……”科林教官話音剛落,貝克漢姆和穆斯兩個三排的“半個女人”就一前一後抬著張鐵使用的那把恐怖的戰劍就走到了決斗臺上,張鐵伸手一抓,358公斤的戰劍就拿到了手上。

旁邊看熱鬧的人又摔到了一片,媽呀,那扇門板一樣的恐怖戰劍不會真是用來決斗的武器吧!

看到張鐵把那柄恐怖的戰劍拿在手上,索德手上的長槍一下子咚的一聲從手上滑落了下來,面色慘白的索德連忙彎腰去撿。

著那邊索德的窩囊樣,決斗臺周圍那些跟著張鐵過來看熱鬧的大兵們則是憤怒了起來,就這么一個軟蛋,居然還敢找鐵血營的軍官決斗,居然敢找一個受到戰神注視的怪力男決斗,簡直不知死活!

幫張鐵把武器拿來的貝克漢姆和穆斯一下子獰笑了起來,“排長,就是那個廢物一樣的家伙要和你決斗嗎?”

“是啊!”張鐵點了點頭。

“你可千萬別讓那個家伙死得太痛快辱沒了你木乃伊的外號啊,一下子一刀兩段就太沒看頭了,就像拍黃瓜一樣,你拿著這把‘男人的證明’給他一下一下從下拍到上才過癮!”

“滾!”看到貝克漢姆這個家伙居然在這種場合把自己的那個外號叫出來,張鐵恨不得一腳把這個家伙從臺上踹下去。

“男人的證明”是鐵血營的大兵們今天早上才給張鐵的這把戰劍取的名字,但大家知道這把戰劍擺在師團的軍械庫中已經很長時間,但整個師團的尉官們沒有一個人能用,只有張鐵可以把它舞起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不管怎么說,能使用這把“男人的證明”的家伙,是我們鐵血營的軍官,這又再一次證明了鐵血營果然是整個師團最強大的部隊,這就夠了。

“可以開始了嗎?”張鐵問已經走下決斗臺的獨眼龍,這個時候的決斗臺上,就只剩下兩個人——張鐵和那個已經渾身在發抖的索德。

“可以開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于恐懼和別的什么原因,獨眼龍剛剛宣布決斗開始,索德那個家伙竟然鬼哭狼嚎的大喊了一聲,然后就拿著長槍朝張鐵沖了過來。

索德的這一擊,無論力量,速度,還是步法與氣勢,在張鐵看來,都幼稚無比,張鐵就像看著一個剛學會走路的家伙拿著根木棍閉著眼睛朝自己沖過來一樣。

在快要用長槍扎到張鐵的時候,索德居然真的閉上了眼睛。

張鐵無語了,只把“男人的證明”揮舞了一下,索德就以比他沖過來時快了三五倍的速度,重新倒著飛了回去,落在了十米之外的地方,再也沒有爬起來。

索德手上的那桿長槍高高的飛起,在索德落在地上的時候,也掉在了決斗臺上,掉在決斗臺上的長槍發出一聲脆響,在地上彎彎扭扭的彈跳了兩下,決斗臺下那些看著這場決斗的人眼睛都直了,就一下,索德手上的那根加料版的鋼制長槍的槍身中間,已經形成了一個六十度左右的弓形彎曲,這要多大的力量才能一下子把長槍的槍身都砸彎啊。

飛機兄弟會的眾人瞪大了眼睛,就好像第一次認識張鐵一樣看著張鐵,一個四級的戰兵,在張鐵的隨手一擊之下,就如土雞瓦狗般的崩潰了,這個人,真是是自己的好兄弟嗎?巴利等人都一陣恍惚。

潘多拉和愛麗絲三女則一下子捂住了嘴,這個人,就是那個摟著自己表白,在野外見到黑桑子後會想到自己頭髮的多情少年嗎?玫瑰社一堆女生嫉妒的目光這個時候已經毫不掩飾的落在了潘多拉三個女人的身上。

神恩會的兄弟們這個時候看著張鐵,一個個雙眼放光,雙拳緊緊握著,一個個心中灼熱無比,從此之後,所有人對大祝福術和那神秘古神的信仰,如鐵一樣的再也無法動搖,張鐵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如神一樣高大。

所有人都在看著張鐵,心思各異!

張鐵剛剛的那一下,居然真的是用拍的!如果張鐵剛剛把劍刃橫過來,此刻臺上就會多出四截東西,那么一切就結束了,但張鐵沒有這么干。

只一下,在場的,眼里高明的所有老師們都判斷除了張鐵的實力,強大,很強大,特別是張鐵身上的那一股怪力,簡直遠遠超出了眾人的想象,只憑借著那純粹的身體力量,張鐵現在的戰力,就有可能已經達到或超出了七級戰士的水準。

難道張鐵真的想要把索德一段一段的像拍黃瓜一樣的拍死嗎?臨時督查委員會那些老師這個時候看張鐵的眼神都變了,綺莉老師的臉色已經完全鐵青,哲羅姆皺著眉頭看向了科林,科林微微搖了搖頭——以科林對張鐵的了解,他不相信張鐵是一個那么殘忍的人。

張鐵用一只手拖著劍,讓劍尖在決斗臺的水泥地面上劃出一條不深不淺的痕跡,一步步向索德走去……
st626jack 發表於 2013-10-17 00:47
第三章 遇刺

整個操場安靜一片,所有人的眼光都在張鐵身上,所有人的耳中,都只聽得到張鐵安靜的腳步聲和那柄恐怖戰劍在地上的摩擦聲。

張鐵的這一擊,把所有人的圍觀者都征服了,看到張鐵這一擊所表現出來的力量和技巧,鐵血營五連三排的那些大兵們一個個都縮了縮腦袋,有著這樣實力的張鐵做他們的一個排長,沒有人再有不服和異聲。這個時候再想到張鐵第一次和大家見面時說以後在戰場上會盡力保護大家的話,許多人的心里都有一股暖意在涌動著。

張鐵當時說得很真誠,可大家並沒有聽進去,因為所有人在那個時候都沒有感受到張鐵真誠背後的那份實力,而現在,當所有人見證了張鐵真正的實力後,那份真誠,也就有了溫暖人心的價值。

張鐵的這一擊,比在早上單獨能拿起“男人的證明”給鐵血營的那些士兵們的觸動更大,前者表現的只是單純的力量,後者,表現出的才是在戰場上讓兄弟們依靠和放心的能力,這中間,還是有些差別的!

此刻的索德,凄慘的躺在地上,兩只手的虎口都在流著血,已經撕開,兩只手的手腕和小臂都已經折斷,各自扭曲著,臉色已經蒼白如紙,嘴里還吐著鮮血。

他的精神很清醒,但整個人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他瞪著空洞而恐懼的眼神,看著慢慢拖著那把恐怖的死亡之劍朝他接近的張鐵。

張鐵一只手提起劍,劍尖著地,劍刃則放到了索德的脖子上,這個時候,只要張鐵松手,甚至不需要用力,“男人的證明”就可以如鍘刀一樣把索德的腦袋切下來。

“你知道我為什么殺死祖海爾嗎?”張鐵問索德。

“知道!”沉默了兩秒鐘之后,索德用沙啞和顫抖的嗓子疲憊的回答了一句。

“如果你是我,有人要那樣害你。當你可以干掉他的時候,你會不會殺了他?”

“會!”,這個字從索德的嘴里吐出來分外的艱難,“但祖海爾是我的兄弟……”

“如果你剛剛說不會,而試圖想和我講什么道理,耍弄你的小聰明和詭計,我現在就切下你的腦袋。你說了會,所以我今天不殺你!”張鐵吐出這句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躺在地上的索德也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

張鐵一下子把懸在索德脖子上的劍收了起來,抗在肩上。

“我殺祖海爾是因為我和他之間的恩怨,你找我報仇和決斗是因為你是祖海爾的大哥。你兄弟被我殺了,無論有什麼原因,你不得不為他出頭,否則你就沒有臉在黑炎城混下去,也沒有臉見你的那些家人,親戚還有朋友,人們會把你當成一個窩囊廢和懦夫。你也永遠抬不起頭來。這次決斗,是你為你兄弟所盡的做大哥的義務,我也有大哥,我也有兄弟,所以我認可和尊重你找我決斗的這個選擇,現在決斗已經分出勝負,你的選擇已經有了結果,你已經盡力了。那麼一切就到此為止了。”

“你……真的不殺我?”索德哆哆嗦嗦的問了一句。

“你應該慶幸,作為從小在黑炎城長大的我,我不想我穿上諾曼帝國的這身軍裝後手上的第一條人命,就是曾經和我一樣生活在黑炎城的某個人。所以,我今天不殺你。不過你要記住,你只有這麼一次從我手下活命的機會,如果以後你還想為了祖海爾找我報仇或是想對我不利的話。只要讓我聽到一點風聲或發現一點苗頭,我就會毫不猶豫的把你幹掉!”張鐵冷冷的對索德說道。

看著張鐵那冰冷的目光,索德渾身顫抖了一下,根本不敢和張鐵對視。

張鐵轉身就朝臺下走去。再也懶得理會索德,哲羅姆和科林互相看了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欣慰。

許多老師都暗中松了一口氣,經歷過這麼一次挫折和教訓的索德以後如果還想找張鐵麻煩的話,那他就絕對是在找死,無論是張鐵實力,張鐵的身份,還有諾曼帝國的法律,任意一條,對他都是無法逾越的巨大威懾,只要他想對張鐵不利,無論他想干什么,只要做了,無論成功與否,那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條,絕不可能有第二種可能。看索德的樣子就不是那種可以視死如歸的豪杰,對于一個珍惜自己生命的人來說,明知道只要做了就是必死的事情,沒有幾個人還會去做。

張鐵不殺索德的理由,更是讓人看到了這個少年內心光明和善良的一面,包括鐵血營的那些軍人在內,所有人對張鐵不殺索德的選擇,都由衷的尊重。

索德和跟著他來的幾個人,這個時候,已經低著頭,灰溜溜孤零零的攙扶著索德離開了決斗臺。剛剛和索德一起來到這里的幾個索德的酒肉朋友,甚至在張鐵剛剛上臺的時候就悄悄溜走了,在剛剛并入到諾曼帝國的領土上和諾曼帝國的軍官決斗,攙和進這種事情來可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誰知道以后會不會帶來些麻煩。

這個時候,整個校園里最耀眼的存在,就是張鐵,張鐵的周圍都是一圈諾曼帝國的士兵,那些士兵在維持著秩序,許多人都想過來,但又不敢往那些諾曼帝國士兵的身上去擠。

張鐵在人群中看到了飛機兄弟會的那些兄弟,看到了布魯斯,看到了彼得,還有潘多拉她們,這些人每個臉色都激動得通紅。

張鐵朝著這些熟人揮了揮手,然后就把那把巨劍丟交給了貝克漢姆和穆斯,“你們先回去吧,這是我以前讀書的學校,我有許多朋友都在這里,晚上我再回去!”

決斗算不上精彩,但所有鐵血營的兄弟們都覺得不虛此行,這次的決斗,讓大家對張鐵,有了更多的了解,也有了更多的尊重,所有人都開始覺得張鐵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伙伴。

鐵血營的兄弟們在招呼一聲后就開始上車。來這里執勤的兩個小隊長過來和張鐵打了個招呼后也準備收隊,張鐵的同學們和那些看熱鬧的人群都圍了過來。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所以什麼話也不用說,張鐵只是張開雙臂和巴利等人一個個的擁抱。

巴利,巴格達,西斯塔,萊特。沙文,道格,布魯斯,彼得,還有邦德等人。

看到張鐵在這種時候對大家還像以前一樣熱情,毫不生分。所有的兄弟和老朋友們一個個都哈哈大笑,一個個都覺得高興。

“你這個家伙,真是騙得我們好苦啊,你現在怎麼變得這么厲害了?”,在和布魯斯擁抱的時候,布魯斯拍著張鐵的肩膀問道。

“這說起來會是一個很長的故事,晚上我請客。我們找個地方邊吃邊聊,我介紹我的幾個好兄弟給你認識!”

“好,聽說諾曼帝國的軍人待遇不錯,這回不用擔心把你吃窮了!”

張鐵笑了笑。

潘多拉和愛麗絲她們原本也想過來,但是那些圍觀的女生這個時候居然比她們還要主動,那些女生可不在乎潘多拉她們是誰,一下子就把她們三個女人擠到了邊上。

女朋友而已,何況認識還沒有多長時間。說不定還沒上過床呢,既然張鐵已經有了三個了,對于這樣花心的男人,對于這樣優秀到了極點的男人,想必也不會介意再多幾個。

三個女人氣鼓鼓的看著張鐵瞬間就被一堆女生給包圍了。

“都是玫瑰社的那些臭婊子!”愛麗絲的頭發都被那些女生給擠亂了,一邊整理頭發的愛麗絲有些緊張的說道,“快幫我看看。我可不想現在頭發亂糟糟的像個瘋婆子一樣被他看到!”

“不用了,他已經看到了!”貝芙麗微笑了起來。

“是你的男人誰都搶不走!”潘多拉也笑了起來。

張鐵眼睛看著她們,徑自向她們三個走了過來,張鐵此刻。身上有一種犀利卻又專注的氣質,那些圍上去的女生沒人敢擋在張鐵的前面,看到張鐵走過來,目標不是自己,都連忙讓開。

原本被擠到人群後面的潘多拉三個女人一下子又凸顯了出來。

張鐵走到了三個女生的面前,張開了雙臂,臉上帶著笑容,“那天沒有告訴你們,只是想今天穿著這身衣服出現的時候再給你們一個驚喜!愛麗絲,其實你的頭發不管怎么弄都好看!”

三個女生此刻又是感動又是好笑。

就在張鐵想要把三個女生一起抱住的時候,張鐵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周圍所有的人,所有的聲音,在那無法用語言來表述的一個神奇的時間點上,似乎都消失了。

張鐵暴漲的精神力在這一瞬間,只感覺到有一股尖銳的殺機似乎就要把自己和幾個女生籠罩住,自己瞬間竟然有踏入荊棘叢的感覺,自己的背上,感覺就像有什么尖銳的東西要刺破自己的衣服然后貫入自己的身體一樣。

只有一個詞能準確形容張鐵在那一刻的感覺——如芒在背。

其實,這一刻,精神上的預警讓張鐵有好幾個方法躲開這突然而來的一擊,但如果自己逃開的話,那自己面前這毫無準備的三個女人勢必難以躲開。

所以,在那個比一秒鐘還要短上太多的那個時間段內,張鐵只做了兩件事,一把將三個女生用力的朝旁邊推開,然后轉過身……

兩朵血花幾乎在同一時間就綻放在張鐵的身上,還有一支弩箭擦著張鐵的身體射空在愛麗絲剛才所站的位置。

張鐵沒有倒下,而是用一種常人絕對無法理解的冷靜看著那個突然在人群中丟下弩筒暴起的人。

“還我兒子格力斯的命來!”暴起的人拿著一把匕首猶如猛虎一樣的沖了過來,身后出現一個巨大的黑蜘蛛的戰氣圖騰。

媽的!張鐵知道這個人是誰了……

這一刻的張鐵,就如同處于魂劫之境中,似乎這個身體完全就不是他的一樣,在那個人沖到離他不到兩米的時候,張鐵反手拔出射入到自己左肩上的那只弩箭,然后就把那只弩箭使勁甩出,被張鐵甩出的那只弩箭就從那個人的左眼眼眶中直貫入腦,那個人身后巨大的蜈蚣瞬間消散,但身體依然保持著前沖的慣性,沖到了張鐵面前才倒下。

這一刻電光石火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旁邊的那些女生們一直到這個時候才大聲尖叫了起來……

在身上的兩個傷口瞬間開始同時感覺發麻僵硬并且那股僵硬冰冷的感覺瞬間就往全身擴散開來的時候,張鐵眼中的最后一個圖像,看到的是一群如怒虎一樣沖過來的鐵血營的士兵,耳朵里似乎聽到了愛麗絲的哭喊聲。

狗日的居然在弩箭上淬了劇毒!

這輩子真虧了,老子臨死前還是個處男呢!

老媽老爸,對不起啊……

面色已經開始泛藍的張鐵身體僵硬的仰後倒下,整個學校大亂……
st626jack 發表於 2013-10-17 15:12
第四章 活過來

8月9日晚,黑炎城醫療條件最好的聖輝醫院……

萊布尼茨上校來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全副武裝的三十九師團的士兵在萊布尼茨上校到來之前已經占據了醫院的各個通道,不光是醫院,整個黑炎城的氣氛現在都緊張了起來。

刺殺張鐵的是與張鐵一起試煉時失蹤的一個同學的父親,那個人在刺殺之前認定是張鐵在試煉中殺了他的兒子,所以想要讓張鐵為他的那個失蹤的兒子賠命。

如果拋開張鐵的身份和格力斯老子的身份的話,這只是一件小事。但如果在這件事上加上兩個人的身份,那這件事就復雜了起來。

張鐵是諾曼帝國鐵角軍團三十九師團鐵血營的軍官,格力斯的父親,那個已經死透的家伙是黑炎城格里高利家族的護衛隊的小隊長,格里高利家族曾經是黑炎城煤鋼聯合會的幾大掌權家族之一,整個黑炎城的財富,差不多有七分之一是格里高利家族的。

在新併入帝國的領土上,一個失勢的掌權家族的護衛隊長竟敢在公開場合刺殺帝國的軍官,這後果可就開始嚴重了,誰知道這背後有沒有什么針對帝國的陰謀呢?

特別是,刺殺帝官的那個家伙用的三眼弩筒,和弩箭上淬上的毒藥,都來源於格里高利家族,格里高利家族更無法把這件事與自己撇清了。

鐵血營的那些暴力狂們這個時候已經把格里高利家族在黑炎城的一座家族城堡給圍了起來,隨時一副準備沖進去抄家滅族的架勢,黑炎城的其他幾個家族都噤若寒蟬,為了防止發生其他的意外,萊布尼茨上校已經宣布黑炎城開始戒嚴,現在醫院外面的大街上,隨處都有全副武裝殺氣騰騰的黑炎城的士兵們在街頭巡邏著。

對這些士兵來說。他們知道的這次戒嚴的原因,只是一個鐵血營的軍官被黑炎城土豪家族的護衛刺殺的消息,這就夠了。

原萊布尼茨上校是不準備來醫院的,因為他聽說張鐵已經死了,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萊布尼茨上校只是暗暗嘆了一口氣,他還記得張鐵,那個受到戰神關注,而且穿起諾曼帝國的軍裝看起來很精神的一個小伙子,原這個小伙子會成為他在諾丁堡酒會和沙龍上一個有趣故事的主角。沒想到就這麼死了,這讓萊布尼茨上校感覺就像失去了一件有意思的玩具,一個好玩的東西。他聽到這個消息時的心情,就像兩年前家里養的那只貓把他放在書桌上的那個香樹根的煙斗弄了掉下來摔壞時一樣。

張鐵中的毒是藍霜,一種經常被刺客抹在兵刃或弩箭上,殺傷力驚人的罕見毒藥,這種毒藥。一般人根弄不到,在黑炎城,也只有像格里高利家族這樣的土豪家里,可能有一些。刺殺張鐵的武器和毒藥也正是來源於格里高利家的兵器庫。

只要見血,藍霜的致命速度一般都在一分鐘以內,大多數時候都無藥可解。這並不是說藍霜沒有解藥,而是藍霜的解藥比起藍霜來,更加珍貴百倍。更稀少,更不可能出現在黑炎城這種地方。因此當時在聽到身旁的參謀在匯報張鐵情況,而且確認張鐵中的是藍霜的時候,萊布尼茨上校就已經把張鐵當成死人了。

鐵血營那個時候已經像被點燃的火藥桶一樣,殺氣騰騰的要去找格里高利家族報復。

當初他並沒有責怪那只貓。而今天,他必須為此大動干戈。因為,他是三十九師團的師團長,被刺殺的是他的部下,在此刻的黑炎城,每一個諾曼帝國的士兵,代表的都是諾曼帝國的威嚴與榮譽。特別是這其中的事情還有可能牽扯出什麼政治意圖的時候,他就更加無法等閑視之了。

整個下午,為格里高利家族說情的那些黑炎城有頭有臉的說客和鐵血營一干暴怒的軍官們完全把他堵在了辦公室里出不了門,這兩波人一方在為格里高利家族辯護著,一方卻想要萊布尼茨下令,讓鐵血營血洗格里高利家族的家族城堡。

格里高利家族居然派遣刺客公然行刺帝官,這個罪名,一旦坐實,格里高利家族就將雞犬不留。

遇到這種事,格里高利家族也慌了神,因此在晚飯的時候,由黑炎城另外一個曾經的掌權家族的族長出面,邀請萊布尼茨上校到黑炎城的某個私人會所里一起吃了頓晚飯,在這頓晚飯上,格里高利家族通過中間人向萊布尼茨上校表達了他們對圓滿解決這次誤會的“足夠誠意”,這樣的誠意,讓萊布尼茨也大為意動,萊布尼茨也不禁感嘆——這些在黑炎城挖了幾十年礦的黑金家族,雖然家族的底蘊並不算深厚,家族武力也並不值得稱道,但一個個富得流油的家底卻讓諾曼帝國的那些貴族都相形見拙。天知道這些家族在黑炎城挖了那麼多年礦後到底積累了多少的身家。

一方面是格里高利家族的“誠意”讓萊布尼茨上校怦然心動,另一方面是這件事情的確有些棘手,要處理了讓各方都滿意的話比較困難,萊布尼茨上校也有些撓頭。

而就在這個時候,萊布尼茨上校居然聽到了一個讓他真正驚訝的消息——那個中了藍霜之毒的張鐵,居然還沒死。

於是,一下子看到把這件事圓滿解決希望的萊布尼茨上校,帶著十二萬分的好奇心,來到了收治張鐵的醫院。

張鐵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上身的肩頭和小腹上打著繃帶,整個人的臉色和皮膚都呈現出一種恐怖的靛藍色,就像一個藍色的大茄子,一直到現在,張鐵依舊處於昏迷之中,但他的呼吸卻在持續著,整個人的胸口和小腹每隔幾秒還能看到輕微的起伏。

萊布尼茨這一輩子看到過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但看著張鐵這個樣子,他也不得不承認。這件事在他所知道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中,絕對可以排到前三位——一個人中了藍霜之毒已經過去了起碼7個小時,在沒有服用解藥的情況下,那個人居然還沒死?以藍霜的毒性,就算是一頭魔獸此刻也應該倒斃了。

“你們確定他中的真是藍霜之毒嗎?”萊布尼茨問醫院的醫生。

似乎已經料到會有這樣的問題,被問到的醫生拿來一個裝著藍色液體的小瓶子,還有一只小白鼠,然后當著萊布尼茨上校的面,用一個注射用的針頭在那個瓶子里攪了一下,然后就把針扎在了小白鼠的身上。

就在萊布尼茨上校的注視中。被那個針頭扎過一下的小白鼠驚慌的跳了兩下,然后慢慢就不動了,十秒鐘以后。小白鼠已經躺在籠子里抽搐,再過了十多秒,那個可憐的小白鼠身上的皮膚上也開始變藍,一分鐘后,小白鼠的身體就像被霜凍過的肉塊一樣。開始變得僵硬起來。

萊布尼茨上校不再懷疑。

“這瓶血液是我們從他身上取下來做檢驗的樣!已經可以百分之百的確認是藍霜之毒!醫院里沒有解藥,我們也沒辦法,只能對他的傷口做一下包扎和處理,相比起藍霜來,他身上的那兩個傷口并不致命,原我們也以為他死定了。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的身體似乎就是與普通人的不同,別人在他這種情況下估計已經死了幾百次。但藍霜對他的傷害卻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以至于他一直能堅持到現在,這簡直是一個奇跡!”

萊布尼茨上校心中一動,忽然想到張鐵跟他說自己被雷擊過的事情,難道這也是雷擊後張鐵所具有的特殊能力嗎?

“這個人曾經被雷擊過。在雷擊過後,這個人身上還得了後天性雷擊功能學者癥候群。力氣變得很大,修煉速度也很快,是不是雷擊讓他的身體有了對抗藍霜的可能?”

“這個人得了後天性雷擊功能學者癥候群?”醫院的醫生也驚訝了起來,在微微思考了一下之后,醫生點了點頭,“很有這個可能,我們的身體奧妙無窮,就像一個寶庫,誰都不知道在雷擊後他身體有了多少的改變!”

“那他能醒過來嗎?”

“因為他穿的戰斗服的腹部對箭矢的防御效果很好,這個人小腹上的創口很淺,只有肩部傷口有點深,但也不致命,從這個人呼吸的頻率上來看,藍霜對他的傷害已經被他的身體控制在一定範圍之內,我不能告訴你他一定能醒過來,但確實存在這種可能!”

“那好,請你們給予他最好的治療,這個人可是帝國最優秀的軍官,前途無量!”萊布尼茨上校交代道。

“我們會盡力的!”

萊布尼茨上校隨后離開了張鐵的病房,在臨走之前,交代讓一小隊士兵留在醫院,不要讓其他人打擾到張鐵的治療,同時也要對張鐵的情況保密,如果張鐵醒來,就馬上通知他。同時,在離開醫院坐上專車的時候,萊布尼茨上校讓身邊的參謀到鐵血營那邊走一趟,通知一下鐵血營的那些暴力狂人,張鐵還沒死,黑炎城的戒嚴狀態也隨即解除,萊布尼茨上校也不想把這件事鬧得太大,所以不失時機的給黑炎城的某些人釋放了一個緩和的信號……

在萊布尼茨上校離開后不久,以萊因哈特營長為首的一大堆鐵血營的軍官就風風火火的沖到了醫院,來到了張鐵的病房。

看著中了藍霜之毒這麼長時間但依舊還在呼吸著的張鐵,一堆鐵血營的軍官們都有些目瞪口呆。

在知道這同樣有可能是雷擊帶來的后天性雷擊功能學者癥候群的某種副作用的時候,萊因哈特這一次很認真的問古德里安,“要不,我去試試……”

“如果你不幸死在雷擊之下的話,整個三十九師團,就再也沒有第二個修煉出鐵血戰氣的人了,沒有修煉出鐵血戰氣的人來接任你的職位,那三十九師團的鐵血營就要被解散了!這對鐵血營和整個三十九師團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三十九師團就成為鐵角軍團中唯一一支被戰神拋棄的部隊,不光是我們,萊布尼茨上校也不會同意你這麼做的……”古德里安冷靜的回答道。

萊因哈特只能嘆一口氣,所有的人這個時候都羨慕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張鐵,然后大家就發現,就在所有人來到病房的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張鐵眉心處的那一抹藍意,似乎變得清淡了許多……

而在所有人都無法察覺到的張鐵的意識空間之內,這個時候,一段信息直接出現在張鐵的意識之中……

“曼殊沙華因果萬緣寶樹已經完成身體內毒素的解析與重構,身體內的毒素正在被清除,身體機能正在恢復,此刻可以生成煉毒之果,是否生成?”

“是!”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3-10-18 10:59
第五章 風波與池魚
  

    窗外那嘰嘰喳喳的歡快的鳥叫聲讓張鐵醒了過來,醒過來的張鐵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個舒服的米黃色的天花板,身上蓋著的是一床雪白的被子,鼻中那熟悉的,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一下子就讓張鐵明白了自己身處何地。

    這裡是醫院!

    張鐵想要從床上坐起,在用手一撐著想起床的時候,左肩部位和小腹上傳來的疼痛一下子讓張鐵的嘴都咧了起來。張鐵這才想到自己在學校倒下之前,身上好像中了兩箭。

    媽的,張鐵齜牙咧嘴的暗罵了一句。

    小腹處的傷口不怎麼疼,左肩肩窩處的感覺好像要更疼一些。

    掀開被子,張鐵看了看,我靠,剛剛才拆的紗布,終於不用做木乃伊了,這個時候怎麼又裹上了呢,而且越裹越多了呢,難道這就是木乃伊這個外號帶來的後遺症嗎?

    房間外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張鐵下了床,走到窗戶邊上,打開窗戶,看著窗外的景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房間外是醫院的一個花園,景色不錯,站在房間裡的張鐵一看,一下子就從花園外面幾棟建築的輪廓上,猜出了自己所在的地方——黑炎城的聖輝醫院。

    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能住進黑炎城最好的醫院,似乎還是那種一個人住的高級的特護病房。

    張鐵自嘲的笑了笑,成為帝國軍官的待遇果然不是吹的。

    看到陽光就在窗外,身上只裹著紗布和繃帶的張鐵把一隻手伸了出去,觸摸到溫暖的陽光裡,享受的閉上了眼睛。

    一直到此刻,感受著窗外那陽光溫暖的溫度,張鐵似乎才從那可怕的毒藥的藥效中擺脫了出來。

    那種感覺非常的可怕,僵硬。寒冷,整個人全身的血液和肌肉瞬間就像被一層寒冰凍結一樣,從腳趾到舌頭,你感覺你的全身一下子似乎不再屬於你,讓你存在的這具物質軀體,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了,化為了飛灰,再也不能給你帶來任何的感覺。

    那個時候,張鐵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效果這樣猛烈的毒藥,比唐德雜貨店裡的那些高級老鼠藥。簡直高出不知道多少倍。在當時的情況下,自己從中箭到失去知覺倒下,這個過程可能連五秒鐘都沒有。這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了。

    那樣的感覺,就是現在想起來,都讓張鐵心有餘悸。

    ……

    張鐵還沒在窗口曬上兩分鐘的太陽,房間裡的門一開,一個端著托盤的護士推開房門就走了進來。那個護士似乎是來給張鐵換藥的,進門的時候看到張鐵已經醒了,不由“啊……”的一聲,吃驚的叫了起來。

    護士剛叫了一聲,四個穿著暗紅色軍服的士兵一下子就衝了進來。

    “長官,你醒了?”一個士兵瞪大了眼睛問道。

    “我睡了很久嗎。今天幾號了?”張鐵問道。

    “今天是8月11日,你已經昏迷兩天了!”

    ……

    僅僅十多分鐘後,萊布尼茨上校和鐵血營的一眾軍官就得到了消息。所有人一起來到醫院,擠到了張鐵的房間內。

    看到張鐵已經完好無損的醒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的張鐵已經知道自己中的毒的名字叫做藍霜,而且還知道了這兩天黑炎城發生的一些跟自己有關的事情。

    鐵血營居然因為自己被抓的事情全營出動,包圍了格里高利家族的城堡。想要為自己報仇,這讓張鐵非常感動。

    黑炎城格里高利家族的一名管事和一名侍衛隊長被抓了。這兩個人,一個人負責看管著格里高利家族的武器庫房,一個人是格力斯他老爹的頂頭上司,格力斯他老爹從格里高利家族的武器庫房中把弩筒偷出來行刺張鐵,這兩個人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這兩個人,也就被丟出了做了替罪羊,算是平息鐵血營的怒火。

    同時被抓的,還有索德,因為是索德要與自己決鬥,所以自己在學校才被刺殺,誰都不知道索德有沒有與格力斯他老爹有什麼密謀,一個在明一個在暗的想要對付自己,所以自己出事後,索德也沒跑掉,轉眼之間就被投進了黑炎城的監獄,在經過一番審問之後,索德“終於招了”,在聽說格力斯沒有回來之後,是他主動聯繫了格力斯的老爹,兩人商量著要把張鐵幹掉。

    在索德承認了和格力斯他老爹的陰謀之後,索德就因決鬥後傷重不治,死在了監獄——關於張鐵被刺這件事的所有細節就都真相大白了。

    索德的認罪洗清了格里高利家族的“刺殺主使的嫌疑”,一個小人物的生死,這個時候自然沒有人關心,張鐵也只是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無論索德有沒有參與這件事,這件事都到此為止了,索德死了,那一切都沒有必要再去追究了。

    這件事中,自己這兩箭挨得不冤枉,射在自己身上的那兩隻弩箭的確應該,雖然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格力斯是自己幹掉的,但格力斯的老子就這麼認定了,你還能怎麼樣。只怪自己太大意,把格力斯這件事想得太簡單了,自己以為只要沒有證據,別人就不能拿自己怎麼樣,自己之前根本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有時候,一些人想做一些事情,只要認定了,是根本不需要什麼證據的。

    格力斯他老爹拼命一搏想來和自己換命死的也不冤枉,為兒子報仇天經地義,甚至一直到這個時候,張鐵發現自己雖然把那個人幹掉了,但自己一點也恨不起那個人來,那個人或許是個好父親,只是養了一個混蛋兒子而已。

    在這件事中唯一被冤枉的,大概就只有索德和格里高利家族,他們,才是城門失火後被殃及到的那兩條池魚。這兩條池魚,一條是鱷魚,一條可能連蝌蚪都算不上。只能算是浮游生物,鱷魚有難,所有人就都把那隻浮游生物給推了出來。

    這就是這個世間的遊戲規則,就如同唐德說的那樣,這個世道總是富人出事,窮人遭殃,放到哪裡都一樣。

    整件事的起因是格力斯,在張鐵也在深刻的反省著自己在處理格力斯這件事上的幼稚病,證據,那是弱勢的一方才需要的。用來自我安慰,尋求同情與支持,實際上半點作用都沒有的東西。

    諾曼帝國吞併黑炎城需要什麼證據?獅子吃兔子需要什麼證據?有勇氣的人快意恩仇需要什麼證據?大人物們在決定千萬人生死的時候需要什麼證據?自己長期以來的那種弱勢群體的思維定勢在這件事上差點把自己害死。遇到這種事。一個真正的強者會怎麼做呢?一定是回到黑炎城就找機會找理由把格力斯他老子一起幹掉,直接把這個威脅消除在萌芽狀態,哪裡會給這種人來暗算自己的機會。

    幼稚,幼稚,太幼稚!想通了這一點。張鐵的心裡一下子開闊了很多,整個人的心性也往前跨了一步,變得更加成熟起來。

    這件事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原本大家對張鐵遭遇雷擊的經過有的人還有一些懷疑,而經過這件事後,所有人居然都確信不疑起來。在遭遇到藍霜這種劇毒之後,所有人都眼睜睜看著張鐵在沒有借助任何外力幫助的情況下,就躺在床上。憑藉著他身體的本能,居然硬生生的把藍霜之毒都給抗了過去,這說出去,簡直是駭人聽聞,要不是雷擊讓他的身體發生了神秘的改變。讓他的這個後天性雷擊功能學者症候群變得奇怪無比,打開了他身體寶庫的神秘潛能。他憑什麼能撿回這條命呢?

    這第一批湧進來看望張鐵的人,和張鐵聊天聊到後面,一個個居然開始對擊中張鐵的那道雷電感興趣起來,那雷電擊中張鐵的時間,地點,雷電的大小,張鐵當時的身體狀況,雷電擊中的張鐵的身體部位,這些亂七八糟的奇怪問題,很多人都很仔細的打聽著,連萊布尼茨上校都露出了興趣。

    對此早有準備的張鐵當然是回答得滴水不漏,如果有人要去求證的話,一定可以在張鐵提到的那個地方的山坡上的某顆大樹旁邊,找到一處就是最近這段時間內被雷電擊打中的證據。除非有人能有追溯時光的能力,否則沒有一個人可以找到張鐵謊話中的漏洞。

    ……

    “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休息,醫生說你身上的傷要好的話需要一個月,我就放你一個月的假,這段時間你不用回軍營了,等你傷好之後再回去吧!”萊布尼茨上校直接給張鐵放了一個大假,萊布尼茨上校這兩天的心情很好,在圓滿的解決了這件事後,格里高利家族的誠意讓他半夜想著都會笑醒過來,通過這件事,萊布尼茨上校發現張鐵簡直就是他的幸運使者,他對張鐵更加的看中了,張鐵不光是在諾丁堡,就是在黑炎城,也會給他帶來滾滾的好運。

    萊布尼茨上校覺得自己把張鐵徵召進部隊的決定真是英明無比。

    在看到張鐵醒過來之後,萊布尼茨上校終於放開了警衛,在三十四師團的一干軍官離開後,一直等在醫院裡被限制著不能與張鐵見面的那些人才一起湧了進來。

    所有人這兩天一直輪流守在醫院裡,等著張鐵的消息,張鐵看到了萊特,道格,老哥,貝芙麗,還有伍德。所有人的臉色都有一點憔悴,看來這兩天都休息得不大好,特別是老哥,整個人雖然強打著精神,但張鐵一眼就看出了老哥的疲憊,這疲憊,不是來自於身體,而是來自於精神。

    在看到雙眼已經熬得通紅的老哥的時候,張鐵問的第一句話就是,“老爸老媽知道我的事了嗎?”

    張鐵現在最擔心的就是知道自己的事情后這兩天老爸老媽還不知道要急成什麼樣呢。

    “開始的時候我根本不敢跟他們講,我告訴他們你決鬥後放了那個人一條生路​​後就回軍營了,因為人多,你們學校出了一點騷亂,你一根毛都沒掉,後來知道你有康復的希望,我更不敢跟他們講了,所以他們一直到現在還不知道,只是老爸在外面似乎聽到一些不確定的傳言,昨晚有些疑惑的向我提起你,老媽似乎也起了疑心,被我忽悠過去了,如果你方便的話,最好什麼時候回家打個照面,哪怕不進家門,就在門外跟老媽打個招呼讓她看你一眼都行! ”

    聽到老哥居然能把自己出事的消息瞞了老爸和老媽兩天,張鐵懸著的心終於鬆了一口氣,自己在學校裡遇刺的事情親眼看到的人不多,在很短的時間內,學校就亂成了一鍋粥,因此也就有了各種的流言,特別是傳到學校外面的時候,又因為牽扯到格里高利家族,這些流言又變出了各種花樣,在老哥的有意隱瞞下,總算沒有讓老爸老媽擔憂一場,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

    反正接下來自己有大把的休息時間,張鐵也不急,先和萊特與伍德他們聊了幾句,安慰了一下眾人,然後就讓大家回家好好休息,順便去通知一下飛機兄弟會的其他兄弟自己沒事,然後張鐵的目光就落在了在進房間後就一直安靜看著自己沒有說話的愛麗絲。

    其他人這個時候都非常識趣的走出了病房,看著愛麗絲那有些紅腫的雙眼,張鐵笑了笑,用現在還能自由活動的右手比劃了一個鼓肌肉的動作。

    愛麗絲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愛麗絲走了過來,就像怕把張鐵弄疼一樣,輕輕的抱住了張鐵,整整兩分鐘,居然都是伏在張鐵的胸口上流淚,一句話都不說,張鐵一下子被嚇住了,連忙幫愛麗絲擦眼淚,“不好意思啊,那天是不是嚇到你們了?我知道當著你們的面殺人確實不太好,那個場面的確血腥了一點……”

    看到這個男人到這個時候居然還在擔心著那天的場面有沒有嚇到自己,愛麗絲只是搖頭,眼淚卻更洶湧的奪眶而出。

    “那你哭什麼?”張鐵心疼的吻去愛麗絲臉上的淚珠,“這兩天你一定沒睡好吧!”

    “他們都說當時你已經反應過來了,如果你那時選擇避讓的話,那兩隻弩箭根本不會射在你身上,因為我們在你面前,所以你在決定生死的那個時候,選擇的是讓我們活下去,推開我們,而你去用你自己的身體為我們做擋箭牌,去面對那射來的弩箭,是不是這樣?”愛麗絲用自己的雙手捧著張鐵的臉,流淚的美目之中已經是一片濃得化不開的深情,“你為什麼這麼傻呢?”

    張鐵傻笑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麼,當時那隻是他的本能反應,根本就沒有想到這麼多,張鐵只覺得,在他還站著的時候,哪裡有讓愛麗絲她們去面對危險的道理。特別是現在,在知道那幾隻弩箭上淬著藍霜之後,張鐵只覺得慶幸,還好那兩隻弩箭是射在了自己身上……

    “說實話,我現在只覺得高興,還好那兩隻弩箭是射到了我的身上!如果讓那幾隻弩箭落到你們身上,我現在都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我無法想像要是因為我讓你們躺在這裡,讓你們再也醒不過來的話,我會怎麼辦,我說不定要被這件事給逼瘋……”

    這個時候,其實已經不需要多說什麼了,

    愛麗絲火熱的雙唇隨後就主動的吻了上來,今天愛麗絲,簡直想要把張鐵整個人給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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