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修神外傳 作者:小段探花(已完成)

 
tzleng 2013-8-7 16:39:0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09 4105989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2:39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五十章 發財了

       


    第二百五十章 發財了

    張小花用神識感覺到地下有元氣的波動,不由心裏一動,想到了縹緲派張成嶽書房中的地下室,估計這就是西翠山寨主的密室了。

    隨即張小花心情萬分激動的找起了進入密室的入口,這入口如是旁人來找,還真未必能很容易的找到,可在張小花神識之下,無所遁形,幾番掃描就發現了牆角床榻上的異常。

    當他在床榻的一角找到機關時,不由的暗贊,這若真是用眼睛來找,未必能找到到,看來這密室中的東西還真是值得期待。

    待張小花掀開床鋪,從床榻中走進密室,還沒等他布下臺階,就看到前面一層光濛濛的東西,他不由吃了一驚,難道這就是書中記載的夜明珠?

    張小花劃亮了火摺子,眼前一切讓他目瞪口呆,眼前是一個方圓一丈的空間,右手邊放著兵器的架子,上面擺放一些稀奇古怪的兵器,左手邊是幾口大箱子,再往前看,就是剛才看到光濛濛的地方,是幾個桌子,上面對著不少的珠寶玉器,最為奇怪的,則是桌子的旁邊擺放了一個好像寺廟中燒香用的香爐,下面有三足,上面是個球狀,只不過,這個香爐還有個蓋子。

    張小花用神識一掃,那元氣的波動正是由這個香爐傳出的,他小心的走上前,用手摸摸,再把香爐的蓋打開,探頭一看,可不,那香爐中還有不少燃盡的香灰呢,真不知這山賊把香爐弄過來幹嘛?突然,他想起,剛才在房頂聽到那個使者和寨主的對話,難道這就是使者想要拿的東西?

    嘿嘿,張小花一聲冷笑,管他是什麼東西,只有是寶物,自己還有什麼好猶豫的?然後,張小花就把錢袋取出,將那香爐收入袋中,然後,也不把錢袋收回,先是來到幾口大箱子邊,隨手打開一個,箱子的蓋子應聲而起,裏面金光閃閃的一片,張小花的眼都花了,說實話,這廝從小到大還都沒見過金子是什麼,就是連聽,也是剛剛在歐鵬嘴裏說出的,眼前這滿箱子的金子如何能不讓他動容?

    欣欣然,張小花毫不猶豫就把整個箱子都放入了錢袋,那是,若一點點的放,多費神識呀,連箱子一起拿,那才叫爽。

    其餘的幾個箱子,張小花也都一一打開的看看,過過眼癮,這才都收入錢袋之中,這些箱子,裏面不是金子就是珠寶,連銀子都是沒有,張小花不由的大大搖頭,這些山賊怎麼忒沒品位,淨拿些硬通貨,怎麼不弄點兒銀票之類的屯著,這金子之類的實在是……太占錢袋的空間了,哪有銀票來得方便?

    至於桌子上放的那些夜明珠之類的,其實在箱子中也有不少,不過,張小花秉著不浪費,不放過,不後悔的方針,皆都收入囊中,而兵器的珍稀兵器,也不怪人家張小花,他從來都沒見過什麼兵器,也不知道這些兵器的珍貴,而且,這些玩意兒怎麼看都沒有金子和珠寶看起來順眼呀,算了吧,還是留些給西翠山的山賊把,咱們怎麼說也是讀過書的,給人家留點念想兒還是好的。

    當然,這些想法也都是張小花在神識掃過兵器架才做的決定,這時的張小花隱隱已經明白,只有元氣波動的東西,才是自己需要的東西,驀然,張小花想起,自己似乎還沒有用神識掃過那把小劍呢,這身邊的東西就是容易忘記,隨即張小花就想分出一縷神識掃描小劍。

    這時,突然聽到頭頂一陣的輕響,張小花趕緊把神識放出。

    糟了,那劉寨主和英使者正站在床榻前面,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不是要休息的,自己被人堵了個正著兒!

    這可怎麼辦?

    張小花迅速打量了一些剛剛被自己搜刮過,顯得空空蕩蕩的密室,哪里有什麼藏身的地方?

    張小花眼珠一轉,隨即就拿定了主意,收起火摺子,從懷中掏出那個大手帕,遮住自己的口鼻,施展輕功飄身向上,既然被甕中捉鼈,還不如來個魚死網破。

    密室外,劉寨主賠笑道:“使者,稍後,我已經將那物事放入密室,這密室只有我知道,其他知道的人等已經被我處理,那東西放在這裏斷不會有事。”

    英使者笑道:“其實,這個事物若是我神教之人去取,也是易如反掌,不過,此種牽扯甚多,我教嫌他麻煩,而惡虎幫此時的情勢也不太妙,這才找到西翠山的,嘿嘿,劉寨主,我說得可夠多的,想必你心中已經有譜了吧。”

    “知道,知道,使者請放心,在下心裏明白的很,那被我們設計的酒肉和尚,早已被我的手下處理,即便是少林寺的和尚找上山來,在下也會推得乾乾淨淨,絕不會讓他們發覺神教的一點痕跡,不過,關於在下那點小小的要求?”

    “寨主放心,不是說了嘛,我教一位大人物馬上就要來了,他老人家可是我教迦樓羅大人門下十八弟子之一,身份顯赫,就你那點小要求,真的是小的不能再小,他老人家能來,自然說明你辦的這事兒很是重要,你既然能很好的完成,我再在他老人家面前稍微美言幾句,你的前程不都是擺明的?”

    “太好了,使者大人,還得多多拜託,對了,我這密室中都是西翠山一直以來的存貨,尚有一些東西可以上眼,一會兒請使者大人笑納一點的。”

    “呵呵,好說,好說。也不知這偏遠的地方,能有什麼讓我看上眼的東西,很是期待呀。”

    隨即,劉寨主打開機關,顯露出一條通往地下的密道,劉寨主看看英使者,笑道:“小的頭前領路。”

    說完,抬腿上了床榻,就要進入密道。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他的腿剛要踏入密道,就從深邃的密道中“嗖”地一聲竄出一個瘦弱的人影,沖著劉寨主就撞了上來。

    那劉寨主一邊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一邊還要顧及著身後使者的喜怒,況且,根本就沒想到會從密道中竄出個人影,所以,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

    即便是他有準備,這麼近的距離,張小花已是用了全力,他哪里能反應過來?當他醒悟過來的時候,一道涼涼的感覺就從他的喉嚨傳來,瞬間,他就感覺到全身的力氣,都隨著這個感覺流出體外,那美好的前景還沒有在他的腦海中捂熱,就這麼被突如其來的刺殺,刺的無影無蹤。

    臨死之前,劉寨主腦海中唯一的一句話就是:這個世間充滿意外!

    張小花見劉寨主癱倒在地,一把就把劉寨主的屍首推向英使者再也不稍加停留,腳下用力,一飛沖天,徑直往屋外逃去,他賭的就是這一點時間,想必自己乍一出現,必定能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殺了實力較弱的寨主,而那個英使者,即便是反應過來,也未必會有時間出手擋住自己,而且,若是自己能順利的逃出屋子,那個使者,肯定不會離開追出來的,因為,他還得往密室中看看……

    果然,那使者推開屍首,已經來不及擋住張小花,英使者看看張小花剛剛遁出去的身形,還有眼前黑暗的密道口,躲了下腳,疾步竄上床榻,走了幾步,趕緊點亮火摺子,眼看這個空蕩蕩的密室,他的心“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剛才竄出去的身影自己看得清楚,是個稍弱的身形,像是少年,手中似乎有把匕首,然後就是身無長物了,自己要的那個香爐可是碩大的,他也帶不了呀,使者不放心的看看這個密室,並不見得能藏下香爐的地方,就趕緊從密室中竄出,也是身形一展,施展輕功急速奔出房子,那身形居然比張小花還快了幾分。

    香爐不見了,必然跟這個從密室中出來的少年有關,即便不是他拿的,也必定知道一點線索,而關鍵的是,自己若不把這個少年追回,可是沒法向教中交待的。

    等他追出屋子,站在高處看時,那少年已經跑出甚遠,只是他不是往寨牆的方向而去,反倒是往後山去了,難道他在後山還有援手?

    使者咬咬牙,緊追不捨,即便是有埋伏,自己也得硬著頭皮上,這會兒,哪里顧得了許多?

    這西翠山的後山,也是鬱鬱蔥蔥的山林,只不過是山勢太過陡峭,並沒有山路通往下面,所以,山賊們一向都是直接無視的,張小花不多時就奔到山崖邊,他回頭看時,那英使者已經從屋內追出,正往自己這個方向過來,張小花歎口氣,用手摸摸自己懷中的錢袋,古人雲的好:鳥為食亡,人為財死。固不欺我呀。

    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個元石,攥在右手,低頭看看山勢,輕笑一聲,飛身躍下,徑直落在山旁的一個大松樹的樹梢之上,那樹梢往下一沉,隨即彈了起來,張小花身形縱起,隨了慣性又往另一處飛去。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2:44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五十一章 逃

       


    第二百五十一章 逃

    既然逃不脫被追殺的命運,那就不如坦然的面對,做好最充分的準備,反正二哥和李家的人都已經走遠,洗劫魯鎮李家的人還有寨主也被自己殺死,這英使者想必也沒有什麼空閒或者什麼心思再去找李銀鳳了吧,張小花頗有種英雄主義的自覺。

    為了不使體內的真氣耗盡,張小花早早就做了打持久戰的準備,一邊從元石中吸取元氣,補充體內真氣的消耗,一邊施展輕功,加上縹緲派的身法,在這樹林間盡情的輾轉騰挪,後面的英使者雖然輕功快上張小花幾分,可張小花實在狡猾,剛開始的時候,身法還有些晦澀,幾次都差點被他抓住,可時間越長,他的身法愈發的順暢,速度也加快不少,幾乎都與英使者持平,英使者那個氣憤呀,這不是拿自己尋開心?竟在自己面前修煉起輕功了。

    不過,他倒是不擔心的,這少年固然輕功不錯,可畢竟年紀有限,內功即便是從娘肚子裏就開始練,也未必能有自己的功力深厚,等他逃得力竭,自己還不是手到擒來?

    兩人一追一逃,漸漸離西翠山遠了,中間的距離始終都保持十丈,再不能拉大也不能縮短,正僵持的時候,從西翠山的方向射出一道燦爛的煙花,五彩絢麗,張小花大驚,這離過年賞遠,誰的腦袋有病,居然這麼早就放煙花?

    那英使者卻是大喜,也從懷中掏出一個事物,往空中一拋,旋即“噌”的一聲飛得老高,隨即“啪”的一聲炸開,居然也是煙花,跟前面一道無比的相似,張小花再沒有見識,也是知道,使者的後援來了。

    果然,那西翠山那邊發出一陣的清嘯,嘯聲未落,已是往張小花他們這邊過來,瞬間就感覺近了不少,張小花大駭,這是何等的速度,看來自己今日性命難保。

    想畢,張小花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元石放入懷中,體內真氣狂轉,真氣的閃爍不斷,他的身形立刻加速不少,一下竟然跟英使者拉開了距離,徑直往山谷的深處飛速逃去,那英使者見狀,也是不敢怠慢,嘴裏也是發出長嘯之聲,腳下不敢稍加停留,體內的真氣不要錢似的流向雙腿,現在不表現,又待何時?

    那神教的來人武功極高,嘯聲停止之時,已經追到一半,再等張小花抽空回頭看時,月夜下,一個隱約的黑點,已經出現在自己的視野之中,張小花哪敢有絲毫的懈怠,身形一轉,往另外一場更為濃密的所在逃去。

    其實,他還是小覷了那人的武功,早在他出現在那人視野的時候,就已經被那人的內功所鎖定,只要不是張小花的輕功高過那人太多,幾乎是逃不脫那人的追蹤,不是密林還是平原,都是一般。

    就在張小花剛剛調換方向不久,來到一處濃密的林間,那身後之人已經越過英使者,徑直追了上來,張小花落到一處大樹的樹冠上,正想四處看看有沒有什麼藏身或者逃脫的地方,突然覺得眼前一黑,立時就失去了知覺。

    這時可不正是午夜時分!

    神教之人在張小花落到大樹上時,就追到了十丈之內,正想運功再次上前,就見張小花直挺挺的從樹冠之上落下,這等變故來得突然,唬得那人一時也不敢向前,直等了許久,才跟那個英使者,分成兩個方向近前觀看。

    大樹之下的落葉和積草中,張小花正呼呼大睡,睡得正香,那人皺眉的看了一會兒,朝英使者擺擺手,英使者趕緊走上前,探手就抓住張小花的手臂,提將起來,輕鬆的將張小花提在手裏,英使者不由的“咦”了一聲,那人奇道:“英飛,怎麼了?”

    “回秦大人,這少年體重很輕。”

    “哦?是不是太瘦了?”

    “瘦是瘦,不過,輕的太過厲害。”

    “嗯。”秦大人不置可否。

    隨即,兩人施展輕功又返回了西翠山。

    張小花睜開眼睛,眼前是飛速後退的道路,他猛然醒悟自己的處境,立刻又閉上眼睛,將神識放出。

    這是一個晴朗的清晨,神教的兩人都騎著神駿異常的馬匹,往一個方向疾馳,張小花正被面朝下的架在英使者的馬前,張小花雖然閉著眼,眼珠卻不停的亂轉,心思不停的轉著,思索應對之策。

    不多時,兩匹馬就馳到一個三岔路口的地方,那個秦大人一馬當前想左轉過彎去,英飛卻是落在後面,正在英飛撥轉馬頭,跟上前的時候,張小花突然從馬上彈起,身形往右側飛去,英飛措手不及,兩隻手都拿著馬的韁繩,來不及放手,隨後就把馬韁往上一抖,想用韁繩套住張小花的腿,張小花雖然身在半空,背對著他,可神識一刻都沒有收回,哪里不知道他的意圖?立刻團身縮在一起,讓過韁繩,隨後,落在地上,也不看方向,腳尖一點,就往路邊的曠野中跑去。

    還沒等他跑幾步,就聽到後面一聲大笑:“哈哈,早就知道你醒了,卻不知道你還有這等本事,居然能從英飛的身前脫逃。”

    張小花並不回頭,神識卻是往後一掃,一個國字臉,長相很是和善的年輕人,正閒庭信步般追在自己後面,張小花一皺眉,難道這就是昨夜追自己的人?幾個呼吸間,那年輕人就已經追到身後,張小花突然變向,折往另外一邊,年輕人也不著慌,也是一個轉彎,又徑直追上,張小花隨後的幾次變向,以及突然加速等,能想到的招數都使將出來,都沒有絲毫拉開跟那人的距離,於是,張小花突然停了下來,很違背常理的停下來,轉身說道:“這位大哥……”可是眼前一個華髮的年輕人正急速向他撞來,一時之間,他不知道叫大哥,還是大叔的好。

    而那華髮之人正在後面追的緊,根本沒想到張小花會突然停下,而且停的這麼突然,絲毫根本就沒跑似地,說停就停,他收步不住,正正向張小花撞來。

    張小花哪里能讓他撞上?也不管他是大哥,還是大叔,先是側身讓了,那華髮之人輕功更是高妙,也是口中提氣,身體飄然而起,正好從剛才張小花站立的地方掠過,隨後就停了下來。

    看著那華髮之人轉過身,張小花笑道:“這位大哥,您幹嗎追著我不放呀?”

    那華髮人並不說話,緊緊的盯著張小花看了半晌兒,問道:“你想知道嗎?那你先告訴我,你去西翠山幹嗎?”

    張小花眼珠子一轉,義正言辭道:“替天行道去呀。那西翠山的山賊橫行無忌,殺人放火,惡貫滿盈,我作為大林寺的俗家弟子,當然是以慈悲為懷,將它們超度到我佛的極樂世界。”

    “你?大林寺俗家弟子?”華髮人一本正經的臉突然變的很滑稽,似乎看到了世間最可笑的事情,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道:“你居然在我面前說自己是大林寺的俗家弟子?你知道我是誰?”

    張小花心裏暗道:“壞了,李鬼遇到李逵了,這下可穿幫了,難道這廝才是真的俗家弟子?”

    張小花趕緊拱手道:“難不成,這位大哥也是大林寺的同門?”

    “呸!大林寺的一群禿頭,也配當我師父?”華髮人一臉的不屑。

    “那,大哥是?”

    “你先告訴我你的師承?”

    “師承?嘿嘿,不是跟大哥說了嘛,俺就是大林寺的。”

    “誰是你大哥,叫我大人!還有,你絕對不是大林寺的,在我面前說這個沒用的。”

    “大哥,哦,大人,在下沒有師承,都是自學成才的。”

    “自學成才?哼哼,看你的身法有縹緲步的影子,可又跟縹緲步不完全相同,難道你跟縹緲派有關係?”華髮人有些狐疑。

    “縹緲派?”張小花眼珠一轉,笑道:“還真被你猜對了,我就是縹緲派歐鵬歐大幫主的嫡傳徒孫,你若是不想得罪縹緲派,就趕緊把我放了!”

    “哈哈哈。”那人似乎有聽到什麼好笑的事情,大笑不已,說道:“你這輕功的身法只是有三分跟縹緲步相似,你居然敢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是縹緲派弟子,且不說你肯定不是縹緲派的弟子,即便你是縹緲派的弟子,我若是拿了你,他們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壞了,這位又是哪里來的大爺?對了,神教,這神教又是什麼門派呢?可憐的張小花只知道縹緲派,大林寺,還有惡虎幫,其他的門派都是兩眼一抹黑,自然不知道這個神教是什麼了。

    見張小花不說話了,那人又問道:“我也不管你是哪個門派的人,我只想知道你到西翠山是幹嘛去了,你殺了他們的寨主,又殺了六個小嘍囉,到底是什麼緣由?”

    張小花連忙擺手道:“大哥,您可是誤會了,我只殺了寨主,其他的人可都不是我殺的。”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2:47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五十二章 搜魂手

       


    第二百五十二章 搜魂手

    “拉倒吧。”那華髮人的性格似乎很和善,反駁他說:“雖然我的手下沒看到你殺那六個山賊,可就憑他們喉嚨上的傷口,我很容易就能看出,那是你用你懷中的小劍殺死的。”

    聽到這裏,張小花不由自主的摸了一下懷裏,還好,小劍和錢袋都在,四個小元石也都還在。

    張小花一臉被揭穿的害羞,道:“原來你們都知道了呀,嘿嘿。”

    “快說,你到底是為了什麼?這可是七條人命呀,你一個小小少年居然這麼心狠手辣,難道他們跟你有殺父之仇?”

    “殺父之仇?”張小花眼珠又是一轉,悲聲說道:“這位大人,你說得對極,我就是跟著幾個山賊有殺父之仇,今日是來報仇的。”

    隨即,又悲悲切切的編了一個拗口的故事,可是,他的故事還剛剛開頭,華髮人擺擺手,道:“被瞎白話了,你的那些瞎胡話我也不願意聽,你這種身手如何能跟山賊結仇?那些山賊的死活我可是不管的,我只問你一句話,密室中的鼎爐去哪里?”

    “鼎爐?”張小花一頭的霧水,納悶道:“大人明鑒,我根本就沒見到什麼鼎爐,而且,說實話,我原先根本就不知道那個地方有密室,我本想刺殺寨主的,可他一直跟你們的人在一起,我也沒機會,於是就想到後堂藏到一個地方,抽冷子下手,當我看到密室的時候,那個密道就是開著的,我也是一時好奇才下去的,結果你了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哦,對了,只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兵器,我正想上去,寨主他們就回了,我這才找機會刺殺了寨主。”

    華髮人盯著張小花,似乎在分辨他說得是真話還是假話,等他說完,問道:“你到底是那個門派的?或者是哪個組織的?若是我熟識,等我核對之後,就放你回去。”

    張小花笑道:“我真的是縹緲派的弟子。”

    華髮人也是笑道:“那你知道天龍神教嗎?”

    “天龍神教?”張小花眼珠子一轉,道:“聽我師父溫文海說過,是一個不起眼兒的門派。”

    “哈哈哈,哈哈哈。”華髮人又好似聽到一個笑話,仰天長笑,眼淚都差點笑出來,然後說道:“你這廝著實的狡猾,不知道從哪里聽到溫文海的名字,居然恬不知恥的抱這人的大腿,是不是還想讓我看在歐鵬嫡傳徒孫的份上,對你寬宏有加?不過,既然你連天龍神教都沒聽說過,又怎麼可能是縹緲派的弟子?”

    “天龍神教?很有名麼?我應該知道嗎?”張小花一連幾個問號,心裏也是暗自嘀咕:“二哥不就是縹緲派的嫡傳弟子,也沒聽他說過天龍神教的名號呀。”

    張小花無奈的攤攤手道:“既然大人不相信,那就當我是自學成才的吧。”

    “自學成才?”華髮人一聲冷哼,道:“你下手狠辣,一劍封喉,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若不是經過嚴格的訓練,我哪能相信?”

    聽到這裏,張小花也是惘然,是啊,七條人命,就這麼被自己收割,自聽到山賊徐哥他們要洗劫郭莊,張小花很自然就想到了鄰村的慘劇,和西翠山三狼對自己的兇狠,心裏就有了殺念,記得第一劍刺入那人的咽喉的時候,尚有猶豫,而後那咽喉見一點殷紅的刺激,自己當時可是全身都發冷的,甚至有些哆嗦,可沒有絲毫的害怕和懊悔,隨後的幾人,也許自己已經有些麻木,有些習慣,愈發的殺的順手,難道自己就是這般的狠辣?

    突然,從張小花的心中升起一陣的寒意,瞬間就遍佈全身,是啊,自己面對七個山賊,強大的武力讓他就似看著幾個弱小的螞蟻,自己隨便一動手就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這可是自己第一次主動的殺人,自己居然還沒有一點害怕,這還是自己嗎?難道是自己殺的太過斯文,不見半滴鮮血,就讓自己沒有了愧疚?他們好似睡著的死狀就讓自己認為他們真的是睡覺麼?

    張小花的眼中泛出一種懼意。

    這種害怕是對自己過去行為的不解,是對自己本質的不解。

    華髮人很是敏感的感覺到了張小花的變化,嘴角泛出一絲的微笑。

    然而,幾乎就是同時,一股淡泊的不知名流動從腦海中流出,先是流向心中,隨後就是流遍全身,張小花的心頓時活潑潑的動了起來,一股念頭從腦海生出:若是傷及我的家人,雖遠,必誅之;若是為我的家人,雖險,必為之。這個念頭一經出現,就逐漸的強烈,最後竟然強橫,充斥整個腦海,一句話,也自心中生,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張小花的眼中瞬間就堅定起來,心境也是脫胎換骨般的成長,這心境的磨礪很是神秘,華髮人全不知自己一番挑釁之語,竟然讓張小花的修煉更進一層。而華髮人看到張小花的眼神,嘴角的笑也收了起來,暗道:可惜。他本想使用攻心之計,用話語直指本心,試探張小花的心理底線,讓他乖乖的說出自己願意知道的東西,如今居然失利,不由失去了耐心。

    華髮人冷冷道:“你真的不想說出自己的來處嗎?”

    張小花嬉笑道:“大人明鑒,我句句屬實,您就是不信。”

    華髮人也是怒極而笑,道:“好,好。”

    隨即,一個閃身,一指點在張小花腋下的穴道之上,身在咫尺的張小花,居然連躲閃的餘地都沒有,直到點了穴道,一股酸麻難忍的感覺從四肢傳來,張小花不由癱倒在地,差點張口呻吟。

    不過,這感覺來得也快,去的也快,張小花的嘴還沒張開,酸麻的感覺就隨之消失,張小花軟軟的站起,問道:“你這是幹嘛?”

    那華髮人見此,也是詫異,平常之人若是這般被點,早就嗷嗷大叫,攤在地上,這少年居然只疼了一下。

    華髮人這時已經全然沒了剛才的和煦,冷笑道:“既然你不配合,那就不要怪我的手段毒辣,神教九九八十一般手段,且讓嘗嘗搜魂手的滋味。”

    說完,又是一指點出,這時的張小花已經心有準備,眼見指頭過來,趕緊閃身,欲要施展縹緲步的身法閃開,可無論他怎麼閃,那指頭都如影隨形般,愈發的近,根本躲不過去,這就是跟武林高手的差距麼?張小花自問道。

    輕輕一指,似乎比剛才那指還要溫柔,可惜這一下可是暗含華髮人四成內力,張小花即便修煉的是仙道功法,在巨大的差異下,依然難以逃過,他那在大林寺兩個小和尚都考驗過的身軀,似乎觸雷般,不停的抖動,一種無法言語的酸苦之痛自四肢傳來,全身的力氣瞬間就被抽光,那疼痛穿過全身,徑直往腦海鑽去,就似一個有靈性的錐子,狠狠的紮入張小花的腦袋,張小花軟軟的躺在地上,全身抽搐,豆大的汗水從頭上滴落,禁不住低聲的呻吟起來。

    名副其實,搜魂手。

    那疼痛過了半柱香的時間方才過去,張小花如同虛脫般躺在地上,一個指頭都懶得動彈,那疼痛甚是怪異,疼得揪心,幾欲暈倒,可偏偏你就是想暈倒,也是不能,心裏清晰異常。

    華髮人依舊的和煦了,笑著問道:“這位小英雄,現在可以告訴我那個鼎爐在哪里了吧?”

    張小花輕聲,無力道:“這位……大人,在下的確沒見過那個鼎爐的,你讓我從哪里告訴你?”

    華髮人眼中寒光一閃,抬腿上前,又要動手,可偏頭看看時辰,笑道:“嘿嘿,逞強是不?沒關係,有的是時間讓你知道,神教的手法很多,一個一個的讓你品嘗,我倒看看,你能撐多久?”

    說完,伸出五指,一把抓住張小花的穴道,力透筋骨,張小花立刻全身僵硬,動都動不得,被他抓在手中。

    同樣的,華髮人也是驚異了一下,這少年是不是真的大林寺的俗家弟子?竟是吃素長大的?

    大道邊,英飛老老實實的拽著兩匹馬,見到秦大人回來,賠笑道:“還是秦大人厲害,這廝即便再狡猾,也不是大人您的對手。”

    秦大人皺眉道:“英飛,你這是誇我呢,還是罵我呢?”

    英飛趕緊恭敬解釋道:“小的怎敢?大人是神教精英,小的望塵莫及,只有佩服和敬仰的份兒,哪里敢有旁心?不過,這鼎爐的消息……”

    秦大人看看手中萎靡不振的張小花,道:“也不知道這廝是哪個門派的,哦,對了,我連他的名字都還沒問呢。”

    張小花張張嘴,哪里能說出話來?秦大人的內功深湛,這一下居然讓張小花連話都說不出了。

    秦大人似乎也沒打算問他的名字,接著說道:“這廝的嘴甚嚴,我也看不出他武功的出處,若是其他東西,也就罷了,找不到就找不到了,一掌要了他的命就行,可這鼎爐可是教主指定的事物,總得給教主一個解釋吧。”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2:51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五十三章 司徒亮

       


    第二百五十三章 司徒亮

    “小的明白,這就叫放長線釣大魚。”英飛媚笑道。

    “呵呵,是啊,反正已經抓住他了,不妨先帶著,打了小的,大的怎麼能不出來呢?左右教中不少的厲害手法,每天一個,我就不信不能讓他開口?”秦大人惡狠狠說道。

    張小花雖然全身不能動,可耳朵還是能聽到的,神識也是早早的放出,不由心裏暗暗叫苦,自己就孑然一身,哪里來的“大的”?看來每天一次的酷刑,那是鐵鐵的逃不脫了。

    英飛猶豫道:“秦大人,可是,咱們此行保密,若是帶著這個累贅,難保不把教中諸多秘密洩露呀。”

    秦大人不悅道:“我做事還用你教?若不逼著這廝的後臺把鼎爐交出,這個過失你一人擔待?”

    “不敢,小的不敢。”

    “況且,等事情完了,咱們……”

    說著,秦大人聲音變小,隨手做了個砍頭的動作,英飛立刻恭維道:“秦大人高明。”

    這一切,早被張小花的神識所知,他不由心裏焦急起來,這秦大人明顯武功高強,自己難以望其項背,若是這般在他手中,早晚丟掉性命,只有早早的做好逃走的準備,才能有一絲的希望,可是,自己又怎能逃出去呢?

    張小花思緒萬千,盤算起來。

    神教兩人自然不知自己的打算已經被張小花宿知曉,其實,即便被他們知道,他們也不會在意的,張小花在他們眼中,就像山賊在張小花眼中一般,也許還要低劣的,隨時都可以結束張小花的生命之旅,又哪里會在乎自己的想法被他知曉呢?

    兩人上馬,接著往前趕路,張小花還是被放在英飛的馬上,他的穴道被秦大人所封,身上沒有一絲的力道,只有軟綿綿的伏在馬背上,低頭研究馬蹄翻飛的奧妙,還在他神識能夠放出,暗自尋找逃走的方法。

    辨認了一下方向,這是一路往西,離魯鎮愈發的遠,張小花不由的思考起來,這神教兩人問起自己殺的七人,卻沒有問起李銀鳳的事情,想必寨主突然被自己刺殺,這個秦大人突然來到,英飛早就把李銀鳳的事情丟在腦後,而西翠山的山賊現在肯定已經亂成一團,誰還會想到李家三口?六個山賊已經被自己殺掉,算是滅口,英飛和秦大人肯定不知道自己其實是專門來救人的,自己只要不說,任他們猜破頭皮也不可能知道自己的來路,嘿嘿,自己已經說實話了,可他偏偏就是不信,沒辦法,張小花偷偷笑起來,看來自己要憑空給自己套了身份了。

    若不是他臉上的肌肉現在不能動,那絲奸笑早就浮現了。

    不說張小花花了心思,給自己找便宜的後臺,神教兩人連行半日,來到一個荒蕪的地頭,英飛說道:“秦大人,看著時辰有些趕不及了,那惡虎幫的小子是不是還等在那裏?”

    秦大人道:“還不是因為你馬上那廝?不過,惡虎幫的司徒小兒雖是個謹慎的主兒,若是平常,早就走了吧,好在這裏離他們惡虎幫甚遠,也許還會等著吧。”

    英飛笑道:“不還是萬劍鋒給鬧的嘛,他們守著自己的基業不好好的經營,幹嘛插手惡虎幫呢?這等小幫派有什麼值得出手的價值?”

    秦大人道:“無利不起早呀,據司徒亮的消息,萬劍鋒好像志不在惡虎幫,只是用惡虎幫打個掩護而已,至於他們在做什麼,就連司徒亮都沒探到什麼消息的。不過,想必就在惡虎幫的勢力範圍內,司徒亮的堂姐被萬劍鋒軟禁,想必也跟這個秘密有關吧。”

    “那,到底是什麼秘密呢?”

    “哼,萬劍鋒什麼門派,就那點淡薄的底蘊,他所圖的,哪能是神教所能看著眼中?就由著他玩吧,早晚司徒亮會把消息傳到教中的。”

    “大人英明,要不是因為萬劍鋒,跟司徒亮會面也不會安排這麼遠。”

    “倒也未必的,萬劍鋒也沒什麼好忌憚的,可據情報,萬劍鋒、雁鳴山莊、譚家,還有縹緲派,最近幾年有不少藕斷絲連的勾當,而且他們四個門派的發展極為迅速,實力膨脹不少,特別是縹緲派,居然吞併了洛水幫,如虎添翼,而且他們精英弟子的數量和品質都是倍增,縹緲派本身就傳承大派,一旦給了他們機會,難免會成為神教的阻礙,所以凡事跟縹緲派有關的,都不要大意。”

    “小的明白。不過,這四派似乎也並不是很和睦的吧,而且,就算是咱們神教不管,那大林寺,傳香教,以及正道盟,也未必會放心縹緲派的威脅。”

    “你說得沒錯,這正道之人,總是勾心鬥角,口蜜腹劍,表裏不一,不能形成一股合力,否則這世間哪里還有我神教的立足之地?”

    “大人明鑒,還是咱們神教的八部天龍相互扶持,親如兄弟,這才有神教蒸蒸日上的大好局面。”

    “是啊,這都拜教主大人英明領導。”

    “神教萬歲,一統江湖!”

    這兩人說話竟然不避張小花,想必早就決定了張小花的命運。

    而張小花聽得也是汗如雨下,這秘密知道的越多,性命就越難包住,可這逃生之路,又是在哪里呢?

    英飛領著秦大人來到一間破廟之處,神識之下張小花早就看到一個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正盤膝坐在那裏,手中拿著一個包裹,身邊的地上,放了一把寶劍,秦大人也是離著破廟很遠就面露微笑。

    破廟之人聽到外面的馬蹄之聲,警覺的起身,一個箭步出了廟門,探出半個腦袋看看,這才趕緊出來迎接。

    秦大人和英飛在門口翻身下馬,那年輕人接過秦大人的韁繩,牽馬進了破廟,隨後年輕人又四處看看,小心的掩了門。

    兩匹馬被拴在廟中的枯樹上,張小花依舊俯臥在馬上,並沒人理睬他。

    年輕人進得廟中,向秦大人和英飛施禮道:“小的司徒亮見過秦大人,英使者。”

    秦大人笑道:“起來吧,司徒亮,本大人有些許小事,耽擱了時間,讓你久等了。”

    司徒亮應道:“無妨,無妨,小的也是剛剛才到。”

    英使者道:“司徒亮,剛才在路上秦大人已經誇獎過你了,你辦事不錯,是可造之才,等把你進奉的東西給教主獻上,不拘教主是否樂意,秦大人都會替你美言的,若是有機會,會賜下本門神功,供你修煉。”

    司徒亮大喜,更是深深施禮道:“謝過秦大人,謝過英使者。”

    秦大人和藹道:“還是你自己辛苦,我們不過是牽線罷了。”

    司徒亮連道:“不敢,這都是大人和使者栽培有功。”

    司徒亮又說了一些幫中的事情和萬劍鋒的事情,這才把手中的包袱遞了上來,笑道:“秦大人,自接到教中傳書,小的就派手下人四處搜尋,這是最近所得,不知道是否合了教主的心意。”

    秦大人小心打開包袱,裏面露出一些古色古香的小事物,玉佩,玉簪,玉環等等,在張小花的神識之下,不少東西都發出元氣的波動。

    秦大人看看,每件都拿在手中仔細的鑒別,司徒亮旁邊看著,心情忐忑,直到最後一件看完,把包袱合上,秦大人說道:“不錯,都很好。”

    司徒亮這才把心放到懷裏,笑道:“合意就好,合意就好。”

    秦大人笑道:“合意不合意,不是我說了算的,這其中那件能合教主的心意,還要等我們把東西拿回去才知的,不過,就惡虎幫的能力,你能拿出這些東西,已經難能可貴,回頭必有重賞的。”

    司徒亮大喜,道:“如此,多謝大人和使者了。”

    秦大人擺擺手,正要說話,突然眉頭一皺,把包袱丟給英使者,一個閃身,閃電般跳出破廟,而院中,僵臥在馬背上的張小花,也是突然一個翻身,騰空而起,飛身躍上圍牆,正要竄出去,秦大人見狀也是一個箭步跳上圍牆,好似這圍牆就是近在咫尺,趕上正要飛身施展輕功的張小花,輕笑道:“小子,你還真囂張,這滿江湖的人,還沒幾個能逃過我的手掌心。”

    隨後,又是一指點下,張小花應聲而倒,直挺挺的從牆上跌下,全身縮成一團,牙齒緊咬,似乎在忍受痛苦的折磨。

    其實在英使者拴馬的時候,司徒亮已經看到馬上的張小花,只是這等事情他哪里敢問?現在看出了異常,這才小心問道:“大人,這少年?”

    秦大人看看地上痛苦異常的張小花,道:“無妨,一點小事兒。”

    見秦大人不欲多說,司徒亮趕緊說道:“秦大人,東西請大人交給教主,還要替小的多多美言,小的惡虎幫離此甚遠,小的還得及早趕回去,否則萬劍鋒的人就會起疑。”

    秦大人道:“萬劍鋒的來意還沒查到吧。”

    司徒亮搖頭:“沒,他們很是神秘,武功也比小的厲害,不太好查。”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3:21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五十四章 拜夀

       


    第二百五十四章 拜夀

    秦大人安慰道:“以你的武功已經做的很好,這個我自然清楚,不過萬劍鋒所圖之事既然如此神秘,必定來頭不小,你還是要多多留心,若是有什麼動靜,還及早向我彙報。”

    司徒亮連連稱是,隨後告辭。

    等司徒亮走了,秦大人隨後撥弄了幾下那些東西,隨手扔給英飛,英飛毫不在乎的接住,笑道:“這惡虎幫不過是指頭肚大的小門派,卻不知教中為何這般重視?司徒亮能弄到的東西,會是什麼好東西呀,還勞動大人大駕到此一趟。”

    秦大人皺眉道:“教主大人讓咱們重視惡虎幫,自然有他老人家的理由,其中緣由不是咱們能猜測的,好好做你的事就好了。不過,若不是那個鼎爐,我也確實不用如此辛苦的。”

    說完,看向廟院中,已經稍微有些緩和的張小花,道:“西翠山的密室被人搬得乾乾淨淨,若沒有十來個人手,誰人能相信?可咱們只抓住著一個少年,還搞不清楚他是否真的跟鼎爐有關,真是頭痛。”

    “大人英明,正如大人所說,這廝即便沒拿鼎爐,也是跟鼎爐有關的,還是放長線釣大魚的好,可這廝狡猾,弄不弄就要逃走,不如,讓我廢了他的武功,讓他乖乖跟著咱們就是了。”

    秦大人聽了,眉頭皺得更緊,極為不悅道:“英飛呀,英飛,讓我怎麼說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在我的手下也是做了很久的,怎麼就一點不長進?你應該用領導的角度來看問題,才能培養成領導的素質,你就不想想,若是能廢了他的武功,我還等到你說話?”

    英飛見馬匹拍的不對,恐慌道:“還請大人多多賜教,小的實在不懂。”

    秦大人道:“簡單的想想,就這個區區少年,不是我一指之敵,我單單為了怕他逃脫,就廢了他的武功,傳到江湖中,我還有什麼臉面?為上位者,就是要把人能玩弄於股掌之間,任他輾轉騰挪就是逃不脫去,這才盡顯我的手段。就你這等小小的心思,唉,難成大器。”

    “小的不敢,小的在大人手下做就是一輩子的榮幸,哪里有很多奢望。”

    秦大人擺擺手,道:“算了,這些你慢慢就知道了,再讓這少年逃幾次,給他點苦頭吃,他就知道自己的處境,乖乖等別人來救啦。”

    “明白了,大人。咱們現在就去辛集鎮的馬家?”

    “對,前往馬家,這馬家最近幾年跟正道盟走得有些近了,似乎還有些兒女的親家,不過,教主吩咐過,若是真正的兒女情長,隨其自然,不用理會,否則就不必客氣。”

    “教主英明,不過,大人,似乎教主太過慈悲了。”

    “這個,教主……教主的話,一句頂一萬句,不要多言。”秦大人似乎有些遲疑,隨後,又看看地上的張小花,道:“對了,給他也找匹馬,總是放在馬上,容易礙眼,而且,辛集鎮的馬家也是當地大戶,咱們總也要體面的上門,不是?對了,還沒問這廝的名字呢。”

    兩天后,通往辛集鎮的官道上,三匹馬緩緩而行,當先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面目和煦,很是讓人親近,只是一頭的華髮,讓人側目不已,落後一個馬頭,是個衣著華麗的普通人,正一臉媚笑的跟華髮人說著什麼,那華髮人靜靜的聽,不是也淡淡的回兩句,最後,則是一臉萎靡,臉色蒼白的平凡少年,無語的駕馭著身下那匹白馬,眼珠滴溜溜的亂轉,四處看著。

    正是秦大人、英飛和張小花一行三人。

    英飛笑道:“大人,前行一炷香的時間就是辛集鎮,如今時辰尚早,不妨下馬歇息一會兒?”

    秦大人道:“剛剛走了半天就累了?你的武功練到哪里去了。還不如任逍遙呢,你沒看他早上剛受了分筋錯骨手,現在還精神的很?”

    英飛乜斜了一眼張小花,笑道:“那是,小的只知道隨著大人辦事,哪里會想這廝,一門心思的外逃?自然很有精神了。”

    自那天從破廟出來後,在英飛的逼問下,張小花隨便就給自己找了個名字,叫做任逍遙,而且在這兩天中,張小花花費了無窮的心思,找盡跑路的機會,可都被秦大人識破,甚至昨夜張小花偷跑的時候,秦大人都不稀罕去追他,白天醒來,卻是又被英飛拎了回來,就連秦大人和英飛都知道了,這少年有個天大的毛病,爛睡的習慣,只要到子時,必定倒頭就睡,那還用追嗎?

    早上受了一番折磨後,張小花基本上就熄了跑路的心思,慢慢想別的辦法,自己輕功比不過秦大人,江湖經驗差的更遠,若沒有獨闢蹊徑的跑路方法,就不要再拿出顯眼,白白讓人折磨,甚至還讓人玩貓捉老鼠的有些。這會兒,張小花就偷偷地拿出一塊元石,默默的吸收,增強自己的內功修為。

    這神教兩人固然兇狠,每日都要點張小花的穴道,嚴刑逼供,逼問鼎爐的去向,可對於其他,倒也不管,至少張小花懷中的錢袋,在秦大人和英飛翻看之後就再不瞧第二眼,雖然對他懷中的四個小石子有些詫異,不過,想想張小花的年紀,也就隨後還了個他,至於金釵等俗物,兩人連看都不看的。

    眼見路邊有個頗大的茶棚,進出喝茶的不少,秦大人思索一下,道:“走吧,先到前面的茶棚中喝些茶水,順便也聽聽,這辛集鎮有些什麼新奇的事情。”

    這裏離鎮子已經很近,不少人都願意再次休息片刻,養足精神進鎮,是故,棚子不小,人也是極多。三人下馬,並沒有什麼夥計前來招呼,秦大人把韁繩扔給英飛,英飛看看張小花,隨手就把兩匹馬都撂給了他,吩咐道:“把馬拴好了,在外面好好看著,別想著跑,在秦大人面前你是跑不了的,這次你要是再跑,我就請大人打折你的腿。”

    張小花接過韁繩,不必把神識放出,他就已經感覺到了秦大人在他身上的注意力,他苦笑一下,做個囚犯不說,還要當小廝。他把三匹馬牽到一邊,隨手拴好,任它們自由的吃草,自己則又從懷裏掏出一個元石,兩個手各拿一個,運心法吸收起來,甚至,張小花已經想好,從今天晚上睡覺開始,他也不逃了,都要吸收元石的元氣,反正自己睡著的時候,好像也能運功的。

    秦大人鎖定張小花,看他老實的站著,並沒有異常,也知道他吃了苦頭,不再做逃跑的愚蠢舉動,就不再太多注意。進得茶棚,並沒有一張空桌子,英飛打眼看看,快步走到角落中一個桌子邊,隨手每人塞了一點碎銀子打發走人,算是騰了出來。

    秦大人坐了,英飛從懷中掏出白布,仔細把茶杯和茶壺都擦過,這才又從懷裏掏出一個紙包,倒出一些茶葉,招呼人倒了開水沏上。

    茶棚之中本來是人聲鼎沸,熙熙攘攘,可秦大人這等做派立時就把眾人鎮住,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

    秦大人來茶棚的目的就是想打探一下消息,見此情景,不覺瞪了英飛一眼,然後端起茶杯,仔細看看,這才放心的品了一口。英飛不禁一陣委屈,大人呀,也不是我故意這般做派,若是茶棚的茶,你能喝麼?就是這樣,沒用自己的茶具,您不一樣不喜歡麼?

    茶棚中人都竊竊私語起來,不過,秦大人內功深湛,這些話語如何能不聽到耳中?很多的人都在議論他們,似乎是說:“看這兩人的做派,明顯就是富貴中人,怎麼來的咱們辛集鎮?”

    “那還用說,肯定是來參加馬老爺子六十八歲大壽的呀。”

    “嗯,沒錯,自從咱們馬老爺子的大孫女嫁給天道盟的邱希道,這馬家的地位愈發顯赫,就連官府都禮讓三分呀。”

    “是啊,估計眼前這位,就是哪家的少爺,哦,看那年紀,也許是老爺,碰到什麼江湖上的事情,來找馬老爺子主持公道。”

    “呸,就你看得准,我覺得就是馬老爺子的子侄,過來給老爺子拜夀的,如今世道歌舞昇平,哪里來得冤屈。”

    各種言語不絕於耳,聽得秦大人皺眉直皺,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呀,自己平白就低了人家一輩,這江湖流言還真不是蓋的。

    英飛見秦大人皺眉,就想起身,秦大人連忙擺手阻止,人都坐在這裏了,還不讓人說話,又怎麼能打聽消息?

    這時,旁邊桌子上,三個人相互看看,其中一個起身,走過來,拱手施禮道:“在下齊眉山孔讓,請問閣下是不是也到辛集鎮上馬老爺子家賀壽的?”

    英飛正待說話,秦大人搶先道:“正是,不知閣下有何貴幹?”

    孔讓回頭看看另外三人,有些尷尬道:“在下三人也是去馬府拜夀的,可到了此間卻遇到一大難題,不知兄台能否伸手幫上一把。”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3:26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五十五章 土遁

       


    第二百五十五章 土遁

    張小花獨自一人守著馬匹,神識卻是放出,觀察茶棚中的動靜,他如今神識使得熟練,早已一心多用,眼睛看著,神識掃視,手中還一刻不停的吸收著元氣,毫不耽擱。

    突然,正在吃草的馬匹,一聲長嘶,皆都往後退了數步,張小花大驚,趕緊上前,抓住韁繩,安撫有些受驚的馬匹,然後仔細看時,原來馬兒吃草的地方,緊鄰田地,從田中的鼠洞中突然竄出的田鼠,嚇得馬兒一跳。

    張小花的腦海一道閃光,似乎想到了什麼。

    而這時,英飛從茶棚中奔出,詢問出了什麼事情,張小花面無表情的說了,英飛笑道:“很好,任逍遙,好好的看著馬匹,晚上讓你少吃一點苦頭。”

    說完,又回身進了茶棚。

    張小花沖英飛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又靜靜的站在那裏,把神識收回,也不再吸收元氣,只專心想剛才一閃念的想法。

    田地,田鼠,鼠洞,這到底讓自己想到什麼了?

    眼睛望著那個小小的鼠洞,張小花豁然開朗,可不是土遁麼!就是土遁!雖然自己還不知道什麼是土遁,可聽這個名字想必就是在土裏挖條地洞遁走,自己若是真能從地上挖出一條地洞,從裏面逃跑,就算是秦大人的武功,也未必能找到自己吧!

    哈哈哈,張小花不禁想仰天長笑,可笑聲沒出來就戛然而止,因為他想到,這地洞如此好挖,若是有鋤頭,自己就能成,可自己如何能在秦大人眼前打洞呢?而這神神秘秘的玉石中記載的土遁之術,難道就是教自己怎麼更好的用鋤頭挖洞麼?

    於是,張小花迫不及待的回憶起《土遁之術》的口訣,用心參悟起來。

    茶棚之中,英飛低聲把事情跟秦大人說了。

    秦大人點點頭,對孔讓說道:“不知閣下有何難題,想要求助?”

    孔讓拱手道:“閣下,能否讓在下坐下說話?”

    秦大人微皺眉頭,點點頭,孔讓訕訕的坐下,道:“這事兒說來也是羞人的,長話短說,我等兄弟三人跟南牟山蕭氏五傑結了一點小恩怨,這才來找馬老爺子就是想讓他居中調停的,可是,沒想到趕上他過大壽,我等備的禮平日裏自然是夠的,可若是作為賀禮,卻是拿不出手,況且,我們也打聽了,自馬老爺子跟正道盟結了親家,這行情是水漲船高,請馬老爺子出頭的價格也是一漲再漲的,所以……”

    秦大人笑道:“所以你們想從我這裏借點銀子?”

    孔讓聽了大喜,道:“也不是兄台所想的,在下帶的銀票足夠,只是一時半刻間尋覓不到趁手的賀禮罷了,總不能直接給銀票吧,咱們不要臉面,人家馬老爺子還要臉面的,所以,若是兄台所備的賀禮有多餘,能否勻給在下一點,銀票當然是足額給兄台的,斷不會讓兄台吃虧。”

    秦大人聽了,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孔讓見秦大人大笑,臉上很是尷尬,面紅耳赤,怒道:“這位兄台,若是沒有多餘,或是不想相助,言明即可,何必如此恥笑?”

    秦大人笑畢,和藹的說道:“這位兄弟,不是不幫你,實在是我們並沒有備下什麼禮物的,所以也就談不上勻給閣下一說的。”

    “你們不是去馬府的嗎?”孔讓很是詫異,感覺自己走了眼。

    秦大人饒有興趣說道:“是啊,我們是去馬府的,不過,可不是去拜夀的。”

    孔讓見狀,好心勸道:“這位兄台,我觀閣下也是武林中人,這馬家是辛集鎮的武學世家,若是想在此時間上門,還是先準備了合適的壽禮再說吧,否則被人拒之門外,可就不妥了。”

    秦大人拱手道:“多謝閣下提醒,等會兒我們去鎮上轉轉,也許能覓得什麼好東西。”

    孔讓見秦大人明顯沒把自己的話聽在耳中,歎口氣,轉身回了自己桌上,隨後結了帳,匆忙出去,想必又去尋找了。

    反正他們也不差錢,未必就沒有合意的東西。

    秦大人和英飛又坐了半刻,就起身出了茶棚,見張小花呆呆的望著田野發愣,呵斥道:“任逍遙,思春呢?還不快把馬給大人牽過來。”

    正在參悟《土遁之術》的張小花立刻被驚醒,也不生氣,解開韁繩,將馬匹牽了過來,見到張小花百依百順的樣子,秦大人有些詫異,上下看看張小花,似乎有些不認識,這怎麼跟前兩天死活都要逃跑的那個人截然不同呢?而上馬之後,張小花依舊有些呆呆的,跟在他們後面,眼神有些空洞,秦大人不禁納悶:這廝不會被搜魂手搜成癡呆了吧,教中的典籍中可沒有此等注解的。

    且不說秦大人的疑惑,英飛當前帶了路,一行三人慢悠悠地沿著管道進了辛集鎮。

    英飛似乎知道馬府的位置,也沒有問任何人,就催馬前行,走過幾個街道,就聽到前方遠處鑼鼓齊鳴,還有唱戲的聲響,應該就是馬府的熱鬧吧,正行間,就聽得後面幾聲呐喊:“讓開,快讓開,給大爺讓開路。”

    張小花三人走的這條路正是通往馬府的大道,早被馬府修得寬敞無比,即便是四匹馬並行都是綽綽有餘,況且三人走得也並非正中,按理說是不必避讓的。然而,遠遠的自後面就疾馳過來八匹火紅的高頭大馬,一邊走一邊吆喝,甚至手中的馬鞭也毫不留情的打在躲避有些遲的人身上。

    張小花正在神遊天外,思考那些上古的文字,根本就沒有聽到後面的叫嚷之聲,而秦大人和英飛本就是囂張的主兒,這會兒哪里會理會他們?是故,整條街的人和馬兒都知趣的躲在大街的兩側,就把本來不擋道的三人三馬突兀的顯現出來,那坐在火紅馬上的,是個二十來歲,唇紅齒白的美少年,神情甚是倨傲,小馬鞭使得順溜,不時擊打在別人身上,這時看到眼前居然有三匹馬不避不讓的,雖然並不擋道,也是心中來氣,追至張小花旁邊的時候,斜眼看看,那馬上的張小花穿戴很是平常,神色也是憔悴,而且呆呆的樣子,想必是個不入流的小廝之流,這等人士,居然也不給自己讓路,那美少年當時就火了,手中的小馬鞭高高舉起,刷的就沖張小花臉上打去。

    若是平常,張小花自然躲得過去,可這會兒他正參悟到妙處,哪里理會身邊的動靜,眼見那馬鞭就要抽到臉上,這時,橫向裏出現一道陰影,就聽得“啪”的聲響,抽向張小花的馬鞭被另一道馬鞭纏住,那美少年看時,正是張小花馬前那滿頭華髮的秦大人。

    在秦大人眼中,張小花是自己的階下囚,自己如何的折磨,處置都是理所當然,而這美少年居然不打招呼就舉鞭,自然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更何況是人?秦大人想了就是生氣,隨手一鞭就把美少年的鞭子纏住,然後稍微一用力,那美少年就感覺到一股巨力傳到手臂,手掌一麻,手中的小馬鞭就被奪了過去,然後秦大人手腕一抖,那奪過的馬鞭就被遠遠的扔在路邊的臭水溝中。

    美少年見狀,心裏大怒,反手從腰間抽出寶劍,就要上前,後面的馬上騎得是個老年人,趕緊上去,抓住美少年的手,低聲說道:“少爺,這裏已經是馬老爺子的府前,看這三人的方向,估計也是給馬老爺子上壽的,您若是這般匆忙出手,恐怕得罪了馬老爺子的客人呀。”

    美少年怒道:“可他們不讓道在先呀,居然還把我的馬鞭奪去。”

    老年人說道:“雖然如此,先記住這人的面容,等壽宴過後再找他麻煩不遲,若是現在就動手,難免有打老爺子臉的嫌疑,平白讓人說咱們不懂事兒。”

    美少年聽了,點點頭,狠狠的盯著三人看看,這才撥馬向前馳去,自始至終,秦大人、英飛和張小花都沒有正眼看他一下,神情淡得緊。

    那美少年來到馬府前面時,早就有人報知裏面,就見一個白髮蒼蒼,紫紅色臉膛,精神矍鑠的老人親自出來迎接,正是馬老爺子馬如龍,那美少年見了老人,趕緊下馬,施禮道:“孫婿兒給爺爺請安,恭祝爺爺長命百歲,福如東海。”

    馬如龍也是趕緊扶起,道:“孫婿兒不必多禮,都是自家人,快快起來。”

    美少年趁機起來,笑道:“多日不見爺爺,這身板更見堅挺,真是老而彌堅呀。”

    這話說得有些無理,但馬如龍也不生氣,笑道:“都是你師父給的好東西,讓老夫身體康健了不少。”

    那美少年又道:“此次爺爺大壽,師父又讓孫婿兒帶了不少的好東西,來呀,管家,把禮單給爺爺呈上。”

    後面那老年人趕緊上去,地上一個大紅的禮單,馬如龍打開看看,臉色微變,然後轉手交給門邊的司儀。

    在美少年略帶得意的注視下,司儀高聲念道:“正道盟邱希道賀爺爺大喜,呈上……”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3:33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五十六章 賀禮與生事

       


    第二百五十六章 賀禮與生事

    司儀叫道:“百年成型首烏一對,百年成型人參一對……”

    東西雖然不多,並沒有什麼金銀珠寶,玉器古玩,可仙道湮滅萬年,天地間元氣稀薄,連帶著藥材也是品質下降,平日間幾十年的東西都是少見,這廝居然一抬手就是百年的藥材,乖乖,還是成型的,可不讓人眾人震驚?讓馬老爺子和司儀失儀?這些東西可不是單純用銀票可以換來的,即便是呈上等價的銀票,又哪有這般奪人的心神?

    也難怪孔讓為難。

    有些東西就是拿著銀票也是買不來的呀。

    旁邊的馬老爺子馬如龍,固然是一副龍馬精神的樣子,這會兒也有些臉色不太正常,眾人皆以為老人歡喜過度,可他自己卻有苦說不出。他自己的江湖地位如何,自己心裏如明鏡般,哪里值得正道盟這等厚愛,人家之所以奉上厚禮,投之以桃,當然是希望他報之以李的,可自己到底該如何決斷,哪里是一份厚禮就能選擇的?

    邱希道不知道打哪里拿出一付摺扇,輕輕的擺著,得意洋洋的聽著司儀有些顫抖的高喊聲,頗有濁世翩翩公子狀,其實邱希道確實也當得起這四子,不說風神如玉,氣質高雅,只他能娶了馬老爺子的嫡親孫女,能拜入正道盟第九位副盟主常信的門下,就沒人敢站出來說半個不字。

    可惜,邱希道滿心喜歡的沐浴在眾人豔慕、嫉妒、驚訝的眼光中時,很是敏銳的感覺到了某個方向些許的不同,遠處,華髮秦大人不屑的眼光,衣著華麗面容平常英飛譏笑的眼神,還有坐在劣質馬匹上神色呆滯,沒了魂魄張小花那跟自己毫無關係的臉色,都好像根根利刺,紮入他驕傲的心臟。

    不過,邱希道好在還記著自己的身份,而且人家離的也很遠,平白無故也沒法找人家發洩,所以,“刷”的收了摺扇,準備往裏走。要說這個舉動也很是失禮的,你大爺爺都還站著,給你面子,聽你的禮單,你倒先要挪步了。馬如龍何等樣人?立刻說道:“賢孫婿,是否累了?還是先進去歇息一下吧,等開了席再叫你出來,跟諸位來客見面?”

    邱希道微笑說:“謝爺爺體恤,確實有些乏了。”

    馬如龍說道:“走吧,我已經著下人收拾了雅靜的房間,你定會滿意的。”

    說完,就禮讓邱希道,那邱希道如何肯先行?馬如龍見狀,心裏寬慰,當先走進院子,邱希道也緊隨著進了。

    不過,剛過走廊,邱希道似乎想到了什麼,望著院裏栽種的菊花,叫道:“爺爺,快看,您這菊花著實的好呀!”

    馬如龍一愣,停下腳步,心裏嘀咕,這菊花不過是下人隨便種的,有什麼可稱讚的,難不成他話裏有話?於是,也走到菊花壇邊,陪著邱希道賞起了菊花。邊賞看,邊打探口風,不知道邱希道是什麼意思。而邱希道的一雙耳朵就聽著外面,眼光也不時往門外瞥,只對馬如龍的試探隨意應付,倒是弄得馬如龍一頭的霧水。

    到馬府賀壽的人很多,用車水馬龍形容也是不為過的,況且每人都帶來不少的賀禮,司儀還要稍加唱讀,都是要耗費時間,等英飛帶著秦大人來到府前,邱希道早就在裏面等得不耐。

    按照英飛的想法,自己大人和自家是什麼身份,哪里需要在這裏排隊,直接沖入馬府,那馬如龍還不得鞠了躬的相迎?可秦大人卻知道此時形勢已不比往日,正道盟的賀禮就說明許多,他還是願意躲在一旁多看看,多聽聽。

    有時候微服私訪也是很有趣味的。

    可是,他也不想想,滿頭的華髮,到哪里都是醒目,他哪里能躲得過馬家的眼光?更況且……

    司儀看著眼前這個衣著華麗,長相普通的人,很是詫異,再次問道:“這位英雄,你確認是來馬府拜夀的?”

    “是啊,確定,肯定,以及一定!”

    “您也沒有帖子,也沒有準備賀禮,您……”

    這不,秦大人的微服私訪夢,立時就破滅了!且不說您的白髮,也不說您的招搖,至少您也得備點“薄禮”吧,嗯,就說您沒銀票,憑的就是“仰慕”馬老爺子的威名,前來瞻仰,您自己至少也得傷感名帖吧,這空手上門拜夀,身份也不說,任誰都會在您的額頭貼上“白癡”或者“白吃”的標籤。

    其實,倒也不是英飛或者秦大人沒有江湖經驗,不知道人情世故,只是,憑他們的名頭,到了知道他們身份的任何地方,都是被人恭敬著,拍著屁股的,這馬府根本就是連他們馬屁都是拍不上的,他們哪里會捨棄自己的驕傲,給自己眼中的“下人”上份賀禮?若是張小花這會兒若是不集中精神參悟《土遁之術》,自然會提醒一下的,這空手上門,在鄉下也是惹人恥笑的。至於名帖,英飛作為神教使者,這身份就是無上的名帖,哪里會預備?

    不過,那司儀可是見過諸多的世面,而且馬家也事先交待過,這草莽中英雄甚多,標新立異自有,特立獨行也有,搞不清楚誰都有什麼背景,賀壽就是要個熱鬧,反正馬家也不缺一口酒食,白吃白喝也是無妨。於是,司儀笑著問道:“馬老爺子最是豪爽,很是願意結交您這樣的無名英雄,不過,還是請您報上名號,在下也好把您的名號記錄在這盛世景況中,以後名垂千古也是可能的呀。”

    “撲哧”一聲,英飛差點噴出來,回頭看看秦大人,說道:“好的,就沖你這句名垂千古,就好叫你知道,我身後這位大人叫秦時月秦大人,我的名號叫英飛。”

    司儀道:“在下曉得了,這後面騎馬的,若是您家小廝,就不必報名了。”其實這司儀也是納悶的,若是小廝,自然在這英飛前面來應酬的,可若不是小廝,這少年的服飾比不過這兩人,騎得馬也是劣等,所以這才多問一句。

    英飛想了一下,說道:“這少年不是我等小廝,跟著我們出來見識世面而已,名字叫任逍遙”

    司儀笑道:“知道了,英爺。”

    隨即,高聲喊道:“秦時月,英飛,任逍遙三位英雄給馬老爺子賀壽!”

    話音剛落,就見一道人影從院內電射而出,人還沒到,聲音先傳了出來:“哈哈,原來打秋風的來了,還有臉面報出名號,秦時月,英飛,還有什麼任什麼逍遙,我怎麼從來在江湖中就沒有聽說過這等名號?還自稱什麼英雄,也不值得什麼叫廉恥!”

    眾人看時,正是早就已經進了院子的邱希道邱大少爺!

    邱希道來的突然,聲音也高亢,一聲惹到眾人皆都側面,就連張小花也是停下了參悟,不解的看著他。

    邱希道走上前,譏笑的對秦大人說道:“這位身手很是不凡的兄台,叫秦時月麼?名字很是不錯,不過卻不響亮,不值得秦兄在哪里混生活?若是不爽,可以到正道盟來,在下不才,也能給秦兄找份不錯的營生,至少讓秦兄下次去哪家長輩處賀壽,不能白手上門,生生少了臉面不是?”

    秦時月被人指著鼻子說教,臉上的和煦更勝,只微笑不語,少見的有涵養,旁邊的張小花可不這麼想,就這兩天的瞭解,這秦時月平日就是一副和藹可親的表像,若是皺眉,或者不忿,則是表示正常,可若越是微笑,越是和煦,就表示不妙,至少在點張小花穴道,實施酷刑的時候,就是一臉如浴春風的笑顏。

    張小花心中暗道不妙,看著邱希道一身的好皮囊,不覺可惜,急道:“你這少爺,真是無理,我家大人哪里如你所言不堪?只是仰慕馬老爺子的緊,行程匆匆,失了計較,這才疏忽,一會兒等拜會了老爺子,在下就會出來替我家大人補齊禮數。”

    秦時月乜斜了一眼張小花,心中倒有一絲好感生成。

    那是,任誰都不願別人指著鼻子說教,即便他已經心生殺機。

    英飛也是大笑道:“你是何人?馬府哪里有你說話的餘地?”

    邱希道大樂,道:“我就知道你等孤陋寡聞,好叫你知道,小爺是馬老爺子膝下嫡親大孫女的夫君,你說這馬府有我說話的地方嗎?”

    英飛又道:“馬老爺子雖然年事已高,可馬府你的叔叔伯伯不少,還輪不到你說話吧。”

    邱希道笑道:“這江湖人管江湖事,在下的授業恩師為江湖大派正道盟九大盟主之一南風雲,你說在下在這馬府有沒有說話的資格?”

    在那邱希道的預料中,這南風雲的金字招牌一經祭出,這三個江湖草包還不嚇得屁滾尿流?即便是他們不知道南風雲的旗號,只要是在江湖中混的人物,哪里不知道正道盟?而這三人中有兩個是衣著鮮明,馬匹神駿,更是應該知道正道盟的,不可能不給自己這麼面子。

    可惜……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3:38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五十七章 官府之人?

       


    第二百五十七章 官府之人?

    果然,英飛如他想像般不堪,立時的大驚,叫道:“南風雲?您是南風雲的弟子?失敬失敬呀。”

    邱希道一聽,臉上浮現微笑,手中的摺扇打開,一扇一扇的搖,暗道:這下知道小爺的厲害吧,快給小爺道歉吧,看在你給馬老爺子賀壽的份上,跟你個面子,嗯,若是一會兒給老爺子補禮,沒有我的一份兒,小爺還是要你好看的。

    然而,英飛接著語氣一轉,叫道:“可是,這位少爺,我記得正道盟的盟主叫張三呀,這怎麼突然又有九大盟主了?而且這南風雲似乎是八個副盟主最末位的一個吧。”

    邱希道臉上一紅,英飛說的沒錯,他剛才的話也是沒錯的,平日這般說誰都不會反駁,給人面子又不用自己費自己一個銅錢,誰不樂意?可這時英飛一個說明,立刻就讓邱希道的面子摔在地上,可偏偏他又不能反駁,這正道盟的盟主就是那個名字俗的不能再俗的張三,嗯,簡直比張小花的名字還要俗,其他幾個都是副盟主,而且南風雲也確實是八個副盟主中最末流的,可這最末流雖然是在正道盟,在江湖中也是大得不得了的人物呀。

    邱希道有些惱羞成怒,道:“尤那漢子,這江湖是江湖人的江湖,馬府身在江湖中自然就要有江湖人說話,我正道盟在江湖中赫赫有名的地位,我難道就沒有在馬府中說話的資格?”

    這邱希道也是怒了,有些歇斯底里,落入了英飛的小套,其實他一個嫡親孫婿的身份,自然有說話的分量,只是他一向以正道盟的傳入為傲,根本沒把馬家孫婿的身份放在眼裏,所以放著堂堂正正的身份不用,本末倒置的說起門派的資格了。

    英飛見邱希道入套,笑道:“這江湖是江湖人的江湖,可不是正道盟的江湖,馬家自然也不是正道盟的馬家,你又如何有資格說話?”

    邱希道更是大怒,道:“若我正道盟沒有資格,你又是那顆蔥?有資格在這裏說?小爺還送了成型的人參,你又有什麼賀禮奉上?”

    兩人在馬府門口鬥嘴,說了這麼多,也不過是一會兒的工夫,那馬老爺子才從府內姍姍來遲。其實,也不是馬老爺子故意來晚的,他陪著邱希道在院內賞菊,猜測邱希道的意圖,不料正說話間,那邱希道一個閃電般就沖出了院子,留下這個有些古稀的老人在菊花台前納悶,自己剛才說什麼了才讓自己這個寶貝的孫婿兒如此驚慌?還是孫婿兒又什麼急事?人又三急,有時候可是馬虎不得的!

    等到馬如龍來到府前,還沒走出的時候,聽得有人在跟寶貝的孫婿兒吵嘴,心裏不禁惱怒,這府中上上下下誰不知道邱希道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誰敢在自己面前撒野?難道是前來賀壽的賓客?

    他心裏早就拿定了主意,若是稍稍沒有地位的賓客,自己一定讓他好看!

    可是,等他走出府門,眼前的一切就立刻讓他驚呆,他的目光不是看向他平日頗為欣賞的孫婿兒,而是一眼就看到了秦時月的華髮,就如那華髮是稀世珍寶般,讓他不捨得挪開。馬如龍是沒見過秦時月的,不過,英飛可是來過幾回,對於天龍神教的諸人,除了英飛他最熟悉的就是秦時月,那頭華髮可是被英飛時時提起,這主兒這會怎麼來了呢?不是離約定的還有一段時間?

    馬如龍趕緊上去,高聲呵斥道:“希道,不得無禮。”

    邱希道聽到馬如龍責怪,臉上很是詫異,心裏有些不快,可他畢竟是一時俊才,哪里不知道輕重,趕緊閃到一旁,等馬如龍的解釋,他倒要看看這秦時月和英飛到底是哪路的神仙!

    果然,馬如龍客氣的說道:“此乃秦時月秦大人,在江湖中赫赫有名,你不要得罪了。”

    然後對秦時月長鞠一躬,道:“老朽不知道秦大人遠來,沒能到府門迎接,失禮了,還請秦大人海涵。”

    邱希道不是傻子,見狀,自然知道這個秦時月有些來頭,可馬如龍介紹的含糊,直說是秦大人,並沒有說明來處,這稱呼大人的,難道是官府中人?再看看秦時月等人的打扮,更有些繃定了自己的想法,況且,馬如龍最近幾年由於年事已高,很有些退隱江湖的打算,不是有些勾搭官府的舉止,若是有官府之人在馬如龍大壽之日前來賀喜,也是情理之中。

    嗯,沒錯的,這等空手前來,滿袖而回,自古都是官府的做派!

    想到此,邱希道不禁起了輕視之心,自己是正道盟的嫡傳弟子之一,即便是官府,一般分量的人哪里是可以跟自己比的?而馬如龍的地位,哪里又能結交有分量的官府之人?於是,邱希道不由上前一步,拱手道:“不知秦兄是哪位大人的手下?若是相識,也說明一下,大家相互認識,剛才奪鞭之事都是好說的。”

    馬如龍一聽,就知道這邱希道想岔了,這秦時月的來頭,並不能在眾人面前明講,邱希道這孩子平日也是機靈,今日怎麼就非得給自己找彆扭?可邱希道不僅僅是自己的孫婿兒,還代表著正道盟,若是在府中,他自然可以稍加呵斥,但是大庭廣眾之下,不能不給留些面子,他趕緊就又拉住邱希道的袖子道:“希道,怎麼不聽爺爺的?不得無禮,還不快想秦大人道歉!”

    他的話語中特地點出“爺爺”,就是想讓邱希道明白他的另一重身份,而邱希道此時也許是豬油蒙心,也許是思維拐進死胡同,心裏只一個念頭,不過就是官府中人,又耐我何?

    他笑著對馬如龍道:“好叫爺爺知曉,孫婿兒在正道盟之時也經常碰到此等空口白牙吃大戶的,若是給他們一次的方便,他們以後次次都來,不如頭次就給了教訓,熄了他們以後的念想。而且,爺爺放心,正道盟在官府中也有相熟的,地位很高,且不必害怕此等閒人,況且他剛才還躲了孫婿兒的馬鞭,得找他們上司說道說道,讓他們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馬如龍那個無奈呀,你這不是好心幫倒忙麼?即便是官府來人,縣官不如現管,你那點人脈遠在高堂,哪里會看上這小小的辛集鎮?就這位爺兒的性情,奪你馬鞭還是小事兒,即便是拿了你的性命,也是易如反掌呀。

    可,他就是偏偏不能說出秦時月的身份!

    你道這是為何?想來不能高聲說出,那就低聲告訴邱希道不就行了?又何必如此為難?其實以馬如龍的江湖地位,還不能入了正道盟的法眼,之所以現在對馬如龍這般重視,就是因為馬如龍跟天龍神教有些關係,正道盟想把馬如龍拉倒自己這邊,得到天龍神教的訊息,邱希道此次前來也是為了天龍神教的事情,可沒想到秦時月提前來到馬府,倒是讓這兩派的勢力碰了對著兒,馬如龍此時雖然偏向正道盟,可還不想跟天龍神教鬧蹦,至少在沒有做好準備的情況下不想,他若是現在當著秦時月的面,不管是大聲抑或小聲告訴邱希道,那都是明擺的告訴秦時月,我馬如龍現在正跟正道盟勾搭呢。

    而他若是不說,他跟正道盟的關係就可以解釋為,我的孫女和正道盟的嫡傳弟子心心相印,結為連理,這是天意,我跟正道盟沒有太多的關係,跟這個邱希道就是私下的親情關係,跟他的師門無關。

    這等厲害關係也難為這麼大歲數的馬如龍能在片刻之間思考的如此清晰,唉,越是清晰,他就越是為難,真想不到自己的兩個靠山在此時針尖對麥芒,若是能有個前後,那該多好!至少他能拎著邱希道的耳朵告訴他,這位就是你師父交代過的,也是我很忌憚的天龍神教之人,你還洗洗睡吧,別在這裏裹亂。

    眼見著秦時月的笑容更濃,英飛的臉上也凍成了冰,馬如龍趕緊揪住邱希道的衣服,高聲喚道:“來人呀,請邱少爺到大堂用茶。”

    旁邊早已恭候的家人走上前,半攙扶半拖拽的,把邱希道拖進了馬府,邱希道以為馬如龍害怕官府之人,邊走還邊回頭道:“爺爺,不必怕他們的,他們就是紙老虎,回頭我給您介紹幾個官府的大人物,一定能給您撐腰!”

    馬如龍苦笑著,就當沒聽到,上前又是深深施禮,道:“還請秦大人和英大人見諒,這孩子就是被寵壞了,不知道天高地厚,老朽在這裏替他給兩位道歉。”

    英飛回頭看看秦時月,只見秦時月臉色依舊如常,只是嘴角含笑,就說道:“馬老兒,你倒是好運氣,找了個正道盟的孫婿兒,以後老有所養了呀。”

    這話說得一語雙關,聽得馬如龍是心驚肉跳。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3:42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五十八章 撕破臉

       


    第二百五十八章 撕破臉

    馬如龍暗道:實者虛之,虛者實之。自己這般作為就是想暫時瞞著天龍神教的,可自己哪里做的不對,竟然讓他們看出了破綻?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興許是英飛一番試探之言,自己若是心虛,自然是讓人家看出馬腳的。

    於是,馬如龍笑道:“不敢,不敢,兒孫自有兒孫福,老朽早就老了,管不了那麼多的,只望能平平安安的走過最後一截路就是了,哪里會有太多的奢望?”

    英飛又道:“我們來的匆忙,實在不知道你今日大壽,卻是失禮,否則也不必如此波瀾。”

    馬如龍趕緊擺手道:“英大人客氣,您跟秦大人是小老兒的貴客,請都請不來的,既然能來,卻是小老兒的榮幸,談什麼賀禮?趕緊裏面請,喝點茶,洗卻風塵,呆會兒也喝杯小老兒的濁酒。”

    說完,親自請兩人進府,英飛不敢自作主張,秦時月笑道:“那就嘮叨馬老爺子了。”

    說完,把韁繩交給張小花,當先進去了,英飛見狀,也把韁繩給了張小花,陪著進了,張小花看看手中的韁繩,撇嘴暗道:“我怎麼就成了人家的小廝?這囚犯當的,實在是失敗呀。”

    然後,就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往四周瞄了起來,可惜,他的想法剛剛升起,立刻就感覺到秦時月的注意力又鎖定了他,只好聳聳肩,打消了逃跑的念頭。

    好在馬府也算是持家有道,還沒等張小花開口,就有家人上前,接了馬匹過去,想是有專人照看的,至於人家怎麼對待,是仔細照例還是扔在一邊,這又幹張小花何事?即便是他們把馬匹毒死,張小花也是樂於看到的。

    施施然,張小花隨著家人的指點,跟著來到了待客的大廳,大廳之中已經來了不少的江湖豪客,本地鄉紳,都人以群分說著什麼,張小花打眼看時,並不見秦時月的華髮,不由心喜,可惜嘴角還沒有掛上笑容,就見一個家人過來,賠笑道:“這位小兄弟可是姓任?”

    張小花一愣,正想否認,可立即就醒悟到自己的新身份,笑容凝結在自己臉上,悻悻道:“是啊,我就是小任!”

    那家人恭敬道:“馬老爺讓我領您到內廳,請隨我來吧。”

    張小花心道:“廢話麼,我能不去呀。”然後,點頭示意,練話都懶得說了。

    跟著家人來到內廳,一個幽靜的小廳,馬如龍正陪著兩人用茶,秦時月抬頭看看走進了的張小花,沒說話,英飛嘻嘻笑道:“小任呀,過來喝茶。”

    看著英飛貌不起樣的臉,張小花有種沖上去把他按倒在地,狠狠踏上兩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的衝動。馬如龍也是笑道:“任小兄弟,來嘗嘗我這普洱茶,味道很是不錯的。”

    張小花突然也展顏笑道:“好喲,馬老爺子,這普洱茶倒是從書上看過,從來沒有機會品嘗,今日要嘗嘗鮮了。”

    看著張小花突然從苦著臉到歡喜無限,英飛幾乎以為這廝傻了,於是自己也傻了,直到張小花美美的品了品紅色的茶湯,英飛才醒悟過來,這小子敢耍自己,晚上有你好看的。

    馬如龍陪了一會兒,就歉意道:“秦大人,英使者,請在此稍後,小老兒前面還有客人要招待,少陪片刻,馬上就回來。”

    秦時月道:“去吧,今日是你的大壽,所來賓客很多,你若是面面俱到,也是為難,能照顧多少就照顧多少吧。”

    馬如龍又是一陣的心跳,乾笑著,快速離開了。

    等馬如龍一走,英飛就叫道:“秦大人,這馬如龍明顯就是有問題,跟正道盟說不清道不明,您說咱們該怎麼辦呢?”

    秦時月笑道:“皇上不急太監急,正主兒都沒說話呢,你倒是替他們操心了,別著急,慢慢走著看吧,既然已經讓咱們碰上了那個邱希道,想必馬老兒會有選擇的。”

    英飛聽了,張張嘴,想說什麼,又不敢開口,只好耐下性子坐在椅子上,不時焦急看看門口,而秦時月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閉目養神。

    張小花則從懷裏掏出一個元石,邊愜意的品茶,邊吸收元氣,期待著好戲的上演。不亦說乎!

    足足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馬如龍才擦著汗走進內廳,賠笑道:“秦大人,英使者,實在是怠慢呀,今日客人真多,小老兒的席面備的少了,再稍等片刻,就讓他們把宴席擺到這裏,請大人用餐。”

    英飛正要說話,秦時月先開口了,說道:“馬如龍,本大人今日來可不單單是為了給你拜夀,先前給你傳的消息想必早就收到了吧,咱們還是在開席之前先把正事辦了吧,辦了事,本大人才有好心情一醉方休。”

    馬如龍笑道:“秦大人如此心急?還是等吃了酒食,歇息之後再說吧。”

    秦時月也笑道:“為教主辦事,比什麼都大,還是先讓我踏踏實實的拿了東西,才能有踏實的心情呀。”

    馬如龍想了想,說道:“也是,那還請大人稍等,小老兒去去就來。”

    不多時,馬如龍拿了一個蓋著絲巾的託盤進來,遞給秦時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自打收到教中的消息,小老兒一直竭盡全力去尋找,也只尋到這些,本想趁壽宴拜託各個親朋好友,再找尋一些的,可大人提前來了,就只好讓大人失望了。”

    秦時月笑道:“無妨,無妨,你能竭盡全力已經不錯,這些就可以了。”

    說著,他隨手就揭開了託盤上的絲巾。

    看清託盤上的東西,秦時月大驚,指著裏面的東西道:“馬老兒,這,這就是你竭盡全力找尋的東西?”

    正品茶的張小花也是好奇,打眼看時,那託盤之內竟然只擺放三五件破舊的玉器,比之司徒亮的供奉,實在是雲泥之別,張小花也不必用神識鑒別,想必都是應付之物,張小花有些納悶的看著馬如龍,不知道他的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面對秦時月的指責,馬如龍正色道:“秦大人,這就是小老兒依照消息所言,找尋的上古之物,剛才不是已經跟您說了嘛,只找尋到這麼一點,若是您能晚了一段時間,也許小老兒能拜託親戚朋友多找一些的,不過,您現在就來了,只能如此。”

    英飛怒道:“馬老兒,你敢敷衍我們?”

    馬如龍拱手道:“英使者言重了,小老兒如何敢?秦大人剛才不是也說了嘛,只要竭盡全力就可以了,小老兒確實是盡力了。”

    “你,你!”英飛真的怒了,指著馬如龍,不知道說什麼好。

    秦時月卻是早已不吃驚,笑眯眯的看著馬如龍。

    這時,一個聲音傳來:“久聞天龍神教倚強淩弱,一貫奪人所愛,如今所見,果然名不虛傳,連個快古稀的老人也要欺負、壓榨,真是江湖傳聞中的魔教!即便是迦樓羅的弟子都這般橫行無忌,奈何,奈何!”

    眾人抬眼看時,正是一臉笑容,手拿摺扇的邱希道,張小花心道:“這廝剛才吃癟還不夠,如今居然還敢出來!”

    秦時月對於邱希道的出現毫不詫異,笑道:“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馬如龍的孫婿兒邱希道,還是天道盟副盟主南風雲的弟子邱希道呢?”

    邱希道笑曰:“這又有什麼區別呢?左右都是邱希道,都是你家小爺我。”

    秦時月笑意更濃,不理會邱希道,轉頭看向馬如龍,道:“馬老兒,看來你已經有了選擇?”

    馬如龍臉色微變,後退一步,並不言語。

    邱希道見狀,上前數步,道:“只知道欺負老人,魔教的手段果然不同凡響。”

    英飛怒道:“大人說話,哪里有你小孩子插話的份兒?我且問你,你可能代表你們正道盟?”

    邱希道拱手往東,道:“在下奉家師之命,前來馬府,自然是能代表的。”

    英飛又道:“既然知道我等是神教之人,神教跟正道盟水火不容,你居然還敢如此大方的站在我們面前,你的膽子可不是一般的肥呀。”

    邱希道長笑道:“平日聽說魔教都是兩手血腥,心狠手辣的主兒,怎麼這會到了你這裏就只知道磨嘴皮子了?真是好笑。”

    英飛怒道:“好,好,那就讓本使者稱量一下你的斤兩吧。”

    說完一個箭步上前,伸手就往邱希道的咽喉抓起,帶起一陣風起,絲毫不用懷疑,若是抓實,這邱希道的咽喉必定粉碎。

    邱希道用言語激怒他,自然早有準備,舉手一拳,正往英飛的手指撞去,英飛也不收招,只是變抓為掌,瞬間,兩人拳掌相交,就聽“砰”的一聲悶響,兩人已經著實對了一招,英飛後退一步,邱希道卻是連退幾步,幾乎被逼到門口。

    那邱希道也不向前,只是叫道:“走。”

    說完,轉身出來內廳,那馬如龍也緊隨著奔了出來。

    英飛大叫:“哪里去?”

    說著就要追出內廳,這時異變突起。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3:47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五十九章 陣法初現

       


    第二百五十九章 陣法初現

    就聽得“哢嚓”“哢嚓”“哢嚓”幾乎同時發出的三聲巨響,內廳三面的窗口從外被踢破,三個矮胖的人影若流星墜地般,落在大廳的周圍。

    張小花本來以為這內廳會有什麼機關,或者什麼大網之類的東西,能把他們一網打盡,這時見到居然是三個人出現,倒也放下心來,至少,自己不會被誤傷了。不過,當他看清這三人的面容時,不由心中有些詫異,也有些發笑,這三人居然是長的一模一樣,傳說中的三胞胎!

    而且,這三人皆是一水兒的小鼻子,小眼兒,臉上肥嘟嘟的,看起來甚是滑稽。可惜這也就是張小花的第一印象,英飛卻是驚訝的叫道:“吉祥三寶?!”

    秦時月笑著說道:“馬老兒,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跟神教絕交了,正道盟也真下了血本,居然連吉祥三寶都派了出來。”

    邱希道在外面道:“良禽擇木而棲,這是常理,秦大人就不要替別人考慮前程,先擔心一下自己的處境吧。”

    秦時月大笑,道:“秦某不堪,在神教中排不上前幾名,可若是在江湖中嘛,即便是正道盟的吉祥三寶,又能奈我何?”

    說話之間,眉宇飛揚,顧盼神飛,硬是一番乜斜眾生的韻味,眼中竟然沒有往上三寶一眼,邱希道見狀,嘿嘿冷笑道:“坐著說話不腰疼,這等話誰都會說,手下見了真章再說不遲。”

    說罷,打了個手勢,那矮胖的吉祥三寶,相互看一眼,心有靈犀,同時從懷裏取出兩件東西,一個是桔色的小旗,巴掌大小,三角狀,一個是拳頭大的玉石,然後三人又整齊劃一的把手中的旗子運勁兒擲向地面,就聽“呲”的一聲,三個小旗的旗杆如插入豆腐般齊整的插入平整的大理石地面,隨後,三人又是整齊劃一的用左手舉起那個玉石,右手同時做了一個很奇怪的手勢,而這個奇怪的手勢被張小花看在眼中,卻如同天雷轟頂般,呆立當場!

    這不就是《土遁之術》中講的法訣嗎?!

    張小花得到的《土遁之術》早已殘缺不全,只剩下一片完整的口訣,後面是否有圖釋或者注解,他都不知道,這幾天他殫精竭慮參悟土遁術,始終不得要領,其中很重要的就是這個法訣,他根本就沒見過法訣,自然不知道如何施展法訣,總也不相信手指做那麼一個動作就能發揮出不可思議的威力,而且,當著秦時月和英飛的面,他也不敢嘗試,所以一直都沒有寸進。此時,吉祥三寶手掐法訣的姿勢,就如同閃電劈入他的腦海,給他打開了一扇始終都找不到推開方法的大門。

    心念一轉,張小花的神識立刻如匹練般卷向吉祥三寶中的一個,在神識下,他清楚的觀察到了那個手勢的變化,甚至他能清楚的“看”到,再手勢的作用下,那塊玉石中居然發出淡淡的元氣,被手勢引導到地上的小旗,小旗吸收了元氣,發出淡淡的光華,光華愈發盛了,然後生成一道不可見的光幕,向四周罩去,一轉眼間,三個小旗的光幕就結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半球狀的密閉空間,就在整個光幕閉合之前,張小花聽到秦時月一聲驚呼:“三才旗門陣!!!正道盟怎麼有這等東西?”

    而隨著光幕的閉合,張小花的神識也立刻被隔絕,絲毫都延遲不出去了,被限制在這個光幕閉合的半球空間中。張小花大駭,這神識自從修煉出來,所向披靡,一直都是他引以為傲的秘密武器,這什麼陣的,居然能隔絕神識,看來今日不能有善了之局,而且,張小花心裏還有另外一個疑問,剛才神識掃出之時發現吉祥三寶手中拳頭大的玉石居然內含微弱的天地元氣,難道這拳頭大的玉石也是元石?嗯,應該是的,根據《無憂心經》中的記載,元石本來就是這般的,隨即,張小花有捏捏自己手中的小石子,納悶道:若他們拿的是真價實貨的元石,自己手裏的這個小小石子又是什麼?微型的元石?呵呵,也許如此,不過,自己的元石中蘊含的元氣似乎比那個大的元石多得太多了,這元石難道也有外強中乾之說?

    令張小花詫異的還不止如此,當張小花收回神識,再仔細看時,眼前卻又是另外的一幅情景。

    張小花看到的居然不是剛才神識中的景象,眼前早已不是剛才自己呆著的馬府內廳,而是一片白雪皚皚的平原,一股刺人心肺的冷氣襲來,張小花不由打個寒戰,這可是他自從郭莊出來,從沒有過的現象,張小花想了想,踏步走去,一路上,留下腳印一串串,可是走了很久,整個冰封的平原沒有任何的動靜,就連一棵樹,一隻鳥,或者一個老鼠都看不見,只能看到一望無際的積雪,還有身後一長串的腳印,張小花似乎明白,這就是幻象,絕對的幻象,自己明明身在一個不大的內廳,如何能走出怎麼遠?

    隨即,張小花神識探出,果然,自己依舊站在原來那個位置,並沒有離開多少,張小花想了想,繼續向前,可並沒有把神識收回,這次卻是不同,幾個踏步就走到了光幕的邊緣,光幕雖然是淡淡的,可神識不能透過,眼睛卻又看不到這個光幕,所以張小花並不能看到外面的情形。

    不過,既然這個光幕中沒有什麼殺機,張小花也沒有好的辦法打破這個光幕,嗯,他甚至連神識都沒往秦時月和英飛哪里看,也沒打算幫秦時月他們什麼忙,即便他們被正道盟擒獲,自己左右不過就是他們的俘虜,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盟友,想必馬如龍和邱希道不會對自己如何如何的,想了想,一動不如一靜,坐山觀虎鬥,誰不會?

    張小花就盤膝而坐,閉目修煉起來。

    他卻不知,他無心的幾步,卻是讓主持陣法的吉祥三寶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們自得到這三才旗門陣,被困之人無一不像張小花剛開始的時候,在方寸之地隨便打轉,根本不會直線走出幾步的,而張小花幾步就走到光幕的邊緣,可是他們從來都沒有碰到的,哪里不嚇得一跳?

    好在,這少年到了光幕,並不做任何的動作,反倒是盤膝坐了下來,閉目養神,實在是讓人費解。不過,管他是費解也好理解也罷,吉祥三寶可是沒時間跟一個小廝多費心思,全力以赴主持旗門陣,應付秦時月的反擊。

    說來這三才旗門陣的幻境也是奇妙,相由心生,張小花之所以能看到積雪的平原,似乎跟他心底的一些小秘密有關,而英飛跟張小花一般,在聽到秦時月高喊:“三才旗門陣。”的時候,也是萬分詫異,想不出秦時月喊聲中恐怖的意味,總覺得即便是三人聯手也未必能敵得過他跟秦時月,可他沒有神識,並不能看得光幕的閉合,等秦時月的喊聲剛剛落地,他的眼前一黑,竟然出現了月夜的一幕,一個臉上蒙住黑布,身穿夜行衣的刺客,正拿了一把寸長的匕首,向他刺殺而來,這不正是當年自己被人追殺的一幕嗎?這一幕雖然過去許多年,可依舊在他心中留下無可磨滅的印象,他來不及思考,立刻起身就跑。

    若是從光幕外面觀看,就可以看到英飛在原地不停的跑,不時還驚恐的回頭,最後,又站在那裏拳打腳踢,向四面八方的打去,甚是滑稽,可不說陣法中的人看不見,即便是陣法外的人,也都沒把英飛放在眼裏,吉祥三寶,馬如龍和邱希道都是全神貫注的望向陣法一腳的秦時月。

    秦時月看到的又與兩位兩人不同,他這時感覺正身處一個蒼莽的山林中,幾聲虎嘯自不遠處傳來,讓他皺眉不已,這一幕實在是太熟悉了,正是他小時遇險的地方,他知道,不多時,就會有一頭碩大的老虎自天而降,將自己叼走,而後就是自己的義父殺了那虎,將自己救走,只是想必這山林中不會有義父的出現,自己要被老虎叼走。

    果然,一聲虎嘯,一陣腥風過後,一頭吊睛白額虎應約而至,見到秦時月虎撲而上,此時的秦時月並不慌張,稍稍欺身上去,身形落入虎腹之下,抖手從腰間抽出隨身軟劍,沖上面一劃,就聽得老虎一聲慘嚎,聲震山野,一肚子的內臟,鮮血落下,就此斷送了性命。

    秦時月手拿軟劍,警惕的觀察了一下四周,心中暗自揣摩,這三才旗門陣是極其偶然的機會從師父口中得知,自己只是把它當做故事來聽,若不是三枚橘紅色的小旗太過醒目,自己如何能從塵封的記憶中找到這些?

    於是,秦時月手持軟劍,一邊往前走,一邊思索著關於這旗門陣的破解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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