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修神外傳 作者:小段探花(已完成)

 
tzleng 2013-8-7 16:39:0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09 4105990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0:16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二十章 山賊,又見山賊

       


    第二百二十章 山賊,又見山賊

    再說張小花見到二哥的示意,也就沒下馬,兩人撥馬上路,又跑了一袋煙的時間,張小花這才稍稍放緩馬速,奇怪地問道:“二哥,剛才是怎麼回事兒?”

    張小虎說道:“沒什麼,估計那個小棚子有問題,也許是個黑店,也許沒事兒,不過出門在外,小心為上,還是不進的好。”

    聽了這些,張小花好奇心大起,問道:“二哥,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張小虎笑道:“我也只是憑感覺,首先,這等小棚子掙錢較少,一般都是年紀較大點的,別的體力活兒都幹不了,這才守著個棚子,圖清閒,而咱們碰到的夥計卻是個年輕的小夥子,他幹什麼都可以比這個棚子來錢的;其次,你沒聽那個夥計說麼,打尖還是吃飯?他這個小棚子有什麼可以打尖吃飯的?喝點水,坐一坐還差不多,這話明顯就是照搬人家酒樓的;對了,還有門口的那幾匹馬,都老成那樣了,怎麼會有人騎著出來?”

    張小花不解道:“難道就憑這些你就說這個棚子有問題呀。”

    “這些還不夠嗎?其實不要說這幾條,就是單純的一條,都是不能輕易進去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呀。”

    “可是,二哥,就憑你我的身手,還怕這棚子中有什麼古怪?”

    “你我的身手?”張小虎搖頭道:“小花呀,先不說你我弟兄的身手是否可以在江湖中獨當一面,就算是武功厲害,可古人雲的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誰知道小棚子中有什麼等著我們?迷藥,暗器,陷阱?總之,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隨後,張小虎又一本正經的說道:“還有,小花,不要以為你能戰勝幾個大林寺的小和尚,就覺得天下無敵,這擂臺上的比試跟生死拼鬥還是不同的,你可千萬不要大意。”

    其實,說到生死搏鬥,張小花早在那個雨夜已經遇到,他只所以說這樣的話,不外乎少年的衝動,身負武功,難免有躍躍欲試,想試試身手的感覺。

    聽張小虎這麼說,雖說有些不服,可想想自己這會兒估計還未必是聶小二的對手,也就暫時熄了在回家路上露一鼻子的奢念。

    張小虎見弟弟沒在說話,知道他年少氣傲有些想法,也不多說,很多的事情自己不親身體驗,任別人說的天花亂墜,都是未必相信的,特別是一些自己引以為傲的事情方面。

    想到這裏,張小虎問道:“小花,你累不累呀,這都騎了一上午的馬,咱們下馬休息一下吧。”

    張小花說道:“還好啦,二哥,沒感覺太勞累,再接著前行也是可以的。”

    張小虎倒是沒想其他的,以為弟弟剛騎上馬,新鮮勁兒還沒過去,等一會兒就會叫累的,可他卻不知道張小花紮馬步半天都不覺得累,這才騎了多會兒的馬,哪里會有感覺?

    張小虎笑著說:“呵呵,就算你不歇息,也得讓這麼馬兒歇息的,以後幾天的路程都要靠它們的,可不能早早就把它們累壞。”

    張小花聽了,趕緊收緊馬韁,也不等張小虎來扶自己,噌的一聲就從馬上跳下。

    兩人把馬匹放到路邊,讓它們自由的啃草,自己也把包裹中帶的乾糧取出,稍微吃點果腹。

    等歇息片刻,感覺馬兒也緩過勁兒來,這才又上馬,向前趕路。

    由於剛出平陽城半日,就遇到一個可疑的草棚,張小虎對這回鄉之路,又加了戒備之心,可一路行來,從平陽城到魯鎮,皆是陽關大道,鮮有山林山路,遇到劫匪的機會也少很多,更況且,兩人歸心似箭,馬匹也是跑的急速,即便是有些許的危險,也都被扼殺在萌芽中,是故,走了幾日,也未見異常。

    就是這幾日騎馬的歷程,讓張小花也是喜憂參半,喜的是騎在馬上,勁風吹面,眼界甚是寬廣,滿身都寫著自由;憂的是,即便是在有趣的行程,走得多了也是疲憊,不僅是身體的疲憊,更是心裏的疲憊,遠不如做馬車來得省心,而且,這騎馬快則快亦,卻難有持久,一路上,也曾超越過不少的行路馬車,可過不多久,就被人家反超,如此幾次,張小花也不再幹那超車的無聊勾當。

    這日,正是正午,兩人行到一個三岔路口,張小虎下馬走到路邊的一個小茶攤,買了一些乾糧,又灌了點水,問明道理,笑著對張小花道:“小花,你看走著最中間的道路,前行一頓飯的工夫,就是魯鎮了。”

    張小花大喜,接過水囊,咕咚幾口,叫道:“那咱們還等什麼?快馬加鞭,大約不到晚間就能趕到郭莊了吧。”

    張小虎道:“正是。那就快走吧。”

    說完,兄弟兩人快馬加鞭,想著那中間的道路,絕塵而去。

    可是,剛剛馳過路口沒多久,張小花騎在馬上,突然,一拉馬的韁繩,道:“二哥,你聽到什麼聲音沒?”

    張小虎也是減速,仔細聽聽,道:“沒有呀,只有風聲。”

    張小花皺眉,側耳仔細聽了,道:“現在沒了,我剛才好像聽到路邊有個女子的呼救之聲。”

    張小虎笑道:“即便是英雄救美,也得有美女才行,這個空空的大道,可是沒見到人影兒呀。”

    張小虎聳聳肩道:“也許是我聽錯了,走吧。”

    說完,正要都韁繩,突然,又停住了,道:“二哥,我又聽到了,的確是兩個女子的呼救,就在路邊,喏,你看,好像那邊的樹林之中。”

    張小虎看著路邊那遠遠的樹林,略微一猶豫,旋即展眉道:“小花,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咱們這就去樹林中瞧瞧,若是沒有動靜,還則罷了,若是有什麼不平的事情,你我弟兄學武一場,也必要伸手管管的。”

    說完,打馬就離了大道,從樹林奔去,張小花也立刻跟了上來,邊走邊微笑道:“二哥說的甚合我心,我還以為你一路膽小,見了這等事情,也會縮頭的。”

    張小虎哈哈哈大笑:“我不想惹麻煩,可不代表我就怕事兒,若有女子呼救,你我都要躲避,那我們不如還回到郭莊種田就是了,幹嘛還要習得一身的武功?”

    兩匹棗紅馬跑得很快,不多時,就來到樹林邊上,路上,張小虎也聽到了樹林中隱隱約約的呼救之聲,不由更是加快了速度。

    可剛到樹林的邊上,就聽得樹林裏面有人高聲大喊:“想要進樹林的人,聽著,這是西翠山的大爺在這裏做買賣,不相干的人等,不要靠近。”

    “西翠山?!”

    聽到這三個字,張小虎和張小花兄弟二人,不由對視一眼,對於這西翠山的強人,張小花可謂恨之入骨,可惜當日被人欺侮之時,自己僅僅有縛雞之力,只有做魚肉的分量,而且,當時西翠山的三個當家都被盧明月殺掉,所以張小花也就淡忘,可現在聽得,這已經潰散的強人,居然又聚集起來,還做欺男霸女的壞事,不由怒從心中生。

    這又聽到樹林中女子淒涼的呼救,張小花不禁回想起當日大嫂的無助,哪里還忍得住?打馬就沖進樹林,大喊一聲道:“你家小爺就是管這等閒事,我倒要看看西翠山是什麼東西!”

    張小虎在後面看了,也是大驚,古人雲的好:逢林莫入。這樹林往往就是陷阱的溫床,張小花哪里懂得?一股腦兒就往裏闖,張小虎怕弟弟有失,也趕緊追了進來。

    等進了樹林,這才看到,樹林中有片空地,那空地上正停了一輛小巧的馬車,馬車甚是精巧,只是車棚已經被人拆去,露出馬車上坐的兩個姑娘,衣衫已經淩亂,小臉嚇得蒼白,兩人相擁在一起,使勁兒往馬車的一側縮去,正躲避兩個已經赤了上身,站在馬車邊上大漢抓向他們的雙手。

    那馬車甚小,兩個大漢伸手即可抓住她們,掙扎許久都沒有抓到,不外乎是在戲耍,那兩個女子哪里知道,還在一邊躲避一邊大聲的呼救,只惹到旁邊眾人哈哈大笑。

    馬車的旁邊有六頭高頭大馬,其中兩匹是空的,其他有四個彪形大漢都問問地騎在馬背上,正冷冷地看著打馬沖進來的張小花。

    而呼救的女子,早也聽到馬蹄之聲,還有張小花的大喊,驚慌失措的眼睛中本來已經泛出喜悅,可看到張小花的身形,還有後面的張小虎,那喜悅的火花暫態熄滅,接下來的就是一種絕望的表情。

    也是,本以為有膽量來樹林中,不怕西翠山的山賊,必定是孔武有力的漢子,或者至少一群的人,可眼見進來一個少年,後面還年紀也不大,而且,看起來也都不是肌肉男,這哪里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呀,簡直就是羊入虎穴,自投羅網。

    於是,兩個女子連呼救都叫不出聲來,眼見兩個大漢的手都抓到了肩膀,她們也懶得動彈。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0:20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二十一章 拔刀相助是一種美德

       


    第二百二十一章 拔刀相助是一種美德

    悲哀莫大於心死。

    兩個姑娘似乎有些認命,自己落入強人之手不說,還連帶著連累了兩個花季少年。

    馬車邊那兩個赤身的漢子,似乎也讀懂了姑娘的心意,獰笑一聲伸手就抓住姑娘的肩膀,撕扯起兩人身上的衣物。

    張小花見此情形,也不管眼前四個騎馬的漢子警告自己的眼神,甚至有兩個人已經撥轉馬頭,朝向自己,而是雙腳一點馬鐙,借著馬勢,從馬背之上飛躍而起,徑直掠過四人的頭頂,像一隻大鳥般,飛向馬車。

    要說張小花現在的輕功水準,斷難施展的如此瀟灑,可他正坐在馬背上,又是借了馬勢,輕功張小花施展的不好,可輕功的技巧張小花懂得卻是不少,既然能輕易的飛在空中,那控制身形,控制落點,對於張小花來說,卻是極其容易,再說,真不行,那就動用浮空之術唄,總不能剛拔刀相助,就要出醜吧。

    可是,等張小花飛到馬車上空,兩個山賊頭頂時,卻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這北斗神拳也沒有從上而下的招式,左手劍招也都是面對面的招式,這從頭頂該如何制敵呢?

    急促之間,張小花也沒有好的辦法,只好一個千斤墜的功夫,如流星般砸向兩個山賊,順便兩個拳頭也不管什麼招式,什麼招數變化,朝著兩人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那兩個姑娘呆呆地看著著不可思議的一幕,眼中已經泛起神采,而兩個山賊是面對張小花的,如何能知道後背的情況,只看到兩個姑娘呆呆,心裏就癢癢,可還沒等他們的手撕裂衣衫,背後就是一陣的巨力,然後兩個腦殼如錘子般重擊,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

    張小花把兩個山賊打暈,這才拍拍手,轉過身來,面對騎在馬上的四個山賊,那四個山賊,有兩個本來已經掉轉馬頭,迎向張小花,可張小花這一飛走,就扔下他們正面向後面來的張小虎,如此一來,這四個山賊卻是落入張小花和張小虎兄弟兩人的夾攻之下了。

    那四個山賊見狀,立刻“噌”地一聲都從各自的腰間抽出一把鋼刀,神情緊張地戒備起來。

    其中一個年級稍大的山賊叫道:“兩位是什麼人?竟然不聽我等勸告,強自插手我西翠山的生意,還打傷我等兄弟,難道不怕我們西翠山的報復不成?”

    張小花嘿嘿一聲冷笑,道:“你們西翠山好大的威風,這光天化日之下就做這等欺男霸女的勾當,還真當自己是一盤菜呀,做生意,真是好生意。”

    那山賊見張小花口氣甚大,也摸不清他的底細,不敢造次,只好言道:“這位兄弟,西翠山本就是做打家劫舍的買賣,這等營生也是常事,只是今日碰到兩位兄弟,那西翠山也就避讓一回,還請兩位兄弟報個名號,在下回去也好有個交代。”

    這時,旁邊有個皂衣山賊有些不耐了,說道:“徐哥,跟他說個鳥毛呀,這裏不就是他們兄弟兩人,我就不信他們有三頭六臂,能贏了咱們四把鋼刀,我看先把他們跺了,咱們再尋快活的好。”

    旁邊兩人聽了,也是頗為心動,剛才張小花雖然露了一手漂亮的功夫,可畢竟有取巧的成分,而且,張小花和張小虎年紀都不大,腰間也沒懸掛兵器,若真的打鬥起來,未必就是四人的對手。

    看到四人有些意動,張小花大笑道:“如此甚好,你們是一個一個來呢?還是一湧而上?讓小爺給你們一點教訓,好讓你們知道什麼叫有眼無珠,不過呢,你們可要記住,什麼叫刀槍無眼,拳腳無情。”

    說完,擺了架勢,就等他們出手。

    那說話的山賊本來有些心動,可見張小花絲毫不怕,也是猶豫不決,眼見這少年氣勢不凡,絲毫不把西翠山防在眼中,想必是某名門大派出來歷練的弟子,自己這西翠山僅僅是一群山賊,雖然有些武力,可比起人家江湖中的大派,可就實在是連提鞋都是不配,而自己又不是山寨當家的,若是給山寨惹來什麼強敵,當家的第一個就不會放過自己,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給自己找不自在?

    那山賊立刻就心有退意。

    這時,張小虎縱馬上前,呵斥道:“小七,怎麼著,還嫌你手上染的血不夠多嗎?若不是你上月剛殺了人,師父能派你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還連帶著我都陪你。看看,師父不讓你帶兵器,不就是想讓你收收心,不要什麼都動武,什麼都要人的性命?”

    張小花聽了,立刻悻悻的收了招式,道:“不就是殺了十幾個強人,有什麼了不起,誰讓他們打我馬匹的主意?嘿嘿,不讓帶兵器又如何?你當我赤手就不能殺人?”

    眾山賊聽了,立刻冷汗就順這後背流下,心中忐忑起來。

    張小虎又轉頭對眾山賊,倨傲的說道:“我等是大林寺俗家弟子,奉師父之命行走江湖,一則見識一下江湖朋友的武功,二則順便積攢功德,我這師弟年紀雖小,可脾氣暴躁,這一路上功德沒咱們積攢,有傷天和的事情卻做了不少,奈何,奈何。剛才我等入林,聽朋友說這是西翠山的買賣,不要讓我們插手,不過,我不曉得,我們大林寺是否有這個資格插手呢?”

    眾山賊只呵呵傻笑,不敢接話。

    這時,張小花又問道:“三師兄,你說師父讓我積攢功德,這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算不算是一間功德呢?”

    張小虎笑道:“你就知道闖禍,師父不是說過嘛,這拔刀相助也是一種美德,一種傳統美德,我們應該代代相傳,世世稱頌。”

    隨後對山賊們說:“你們說是不是呀?”

    那說話的山賊立刻點頭道:“大師說的極是。”

    張小花笑道:“既然如此美德,若是有機會讓我拔刀相助,請一定留著給我,好讓我積攢功德,成就美德,早點回寺。”

    “是的,大師所言極是,我們一定給您拔刀相助的機會,這次就是,您一定笑納。”

    張小虎見狀,就沖張小花擺擺手道:“七師弟,既然人家如此客氣,你也就不用推辭,不若你也收手,別再染上冤孽,你看可好?”

    張小花一臉的無所謂,道:“那好吧,既然這幫人如此知趣,看在三師兄勸說的份上,也就饒了這些小子。”

    說罷,抬腳把兩個伏在車上暈倒的山賊踢到一邊,然後用手抓了馬車上沒有拆得徹底的棚子,稍微用了,就聽“嘩啦啦”一陣響,都拖到地上,隨後,也不看車上兩個姑娘莫名其妙的神情,轉頭看看被砍斷韁繩,站在一邊吃草的馬兒,幾步走到前面,用手拉著韁繩,往馬車旁邊拽,那馬兒正吃得歡,如何能聽他的,只白白頭,閃在一邊,繼續啃草。

    張小花見狀,索性扔了韁繩,走到馬匹的一側,用手托到馬的腹部,笑道:“這廝還挺貪嘴。”

    隨後,單手一用力,一幕讓西翠山的山賊終生難忘的情節出現了,這貌不起揚的大林寺俗家少年,竟然單手托著那碩大的馬兒,很是輕鬆的走到馬車前面,把馬放下了,隨後,呼吸沒有絲毫的紊亂,笑眯眯的說道:“三師兄,這套馬的營生我卻不會,你來吧。”

    張小虎乜斜了一眼被張小花神力嚇得目瞪口呆的山賊,說道:“這等粗活,我也不會,不如讓西翠山的兄弟幫忙吧。”

    那群山賊看得是口乾舌燥,並不能聽得真切,還呆呆的站在那裏。

    張小虎一皺眉頭,冷哼一聲,道:“你等還愣著幹嘛?難道讓我師兄弟自己套馬?”

    剛才那說話的山賊,此時方醒悟,早就扔下冷冷的偽裝,趕緊從馬上跳下,邊走邊說:“不用,不用,哪里能勞煩大師出手,正等粗活,我等長幹的。”

    說完,有看看那幾個仍發呆的漢子,呵斥道:“你們還不快過來幫忙?”

    那幾人這時也如夢初醒,趕緊下馬,跑到馬車前,七手八腳的幫著套馬,整理馬車,只是,眾人也有意識地跟張小花拉開一段距離,唯恐離他近了,會被他一手抓住,或許,會被他扔上天,撕成兩半吧,這神力,不愧是大林寺的弟子。

    等套好了馬車,那山賊陪著媚笑,點頭哈腰的走過來,唯唯諾諾的說道:“大師,您看著馬車都套好了。”

    張小花看看,點頭,道:“好吧,看你們勤快,暫且放過你們,不過,死罪可饒,活罪不可免。”

    眾山賊一聽,大驚,道:“大師,饒命。”

    張小花笑道:“無妨,要你等狗命幹嘛,小爺這兩天手緊,快把你等所有的銀兩,包括銀票等都給我扔在馬車上,小爺今晚要大吃大喝。”

    眾山賊面面相覷,自己一向都是打劫別人的,今日,今日竟然被人打劫,而這人竟然還是個寺院的俗家弟子。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0:25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二十二章 要感謝嗎?

       


    第二百二十二章 要感謝嗎?

    張小花見眾山賊猶豫,大笑道:“還真有不長眼的,小爺好容易發了善心,你們居然不領情。”

    說完,大踏步就要上去。

    那山賊立刻醒悟,趕緊紛紛從懷中拿出散碎的銀子和零星的銀票,邊放到馬車上,邊解釋道:“大師,誤會,誤會,小的們一時沒反應過來,多包涵多包涵。”

    看張小花如此做派,根本就不像是空門出來的有教養弟子,更是坐實了剛才聽到的手中沾滿鮮血的話,若是能拿這些錢財換到性命,眾山賊還是極其樂意,反正這銀錢也都是打劫來的,羊毛出在羊身上。

    見馬車上很快就堆起了一小堆的散碎銀子和一些銀票,張小花對車上的姑娘說道:“車上的兩位,先幫我清點一下,收著,一會兒給我。”

    那兩個姑娘,驚魂剛定,聽了這話,趕緊挪過去,一個點銀子,一個收銀票。

    張小花也不等她們清點完畢,走到馬車前,一拳打到馬的屁股上,那馬兒吃疼,一聲長嘶,頓時拉著馬車飛馳出去,那車上的兩個姑娘猝不及防,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不過,見馬車開動,頓時醒悟,臉上的驚喜畢現。

    張小花見馬車走了,施展輕功,一溜煙到了自己的馬匹前,一個鷂子翻身就站在馬背上,對眾山賊叫道:“小爺要走了,你們勿送。”

    說完,跌坐在馬鞍上,一抖韁繩,撥馬走了。

    張小虎也不理那群山賊,也是撥轉馬頭,緊跟著張小花,駛出了樹林。

    待張小虎和張小花兄弟兩人離開樹林許久,那群山賊這才松了口氣,那年紀稍大的山賊躡手躡腳上來馬,奔出樹林,眼見看不到任何的人影,這才回來。

    其餘人等眼巴巴的看著這山賊道:“徐哥,大林寺的大師已經走了吧。”

    “哈哈哈,走了,那個禿驢已經走了。”

    “啊~”眾人也是長長舒口氣,一人道:“厲害,果然是名家子弟,光是氣勢就能嚇得我等不敢動彈,若是真動手,咱們兄弟這幾人還真不是人家的對手。”

    “是啊,光看那少年的一手踏雪無痕的輕功,我就感覺這次咱們能逃出一命,很是僥倖的。”

    “還有,你看他單手就把那個馬舉起了,你說他用的是不是大林寺的龍象般若功?只不知道他練到了第幾層。”

    “龍象般若功?沒聽說過,好像是小說中寫的吧。”

    “算了,管他是什麼武功呢,總之這少年的力氣不是我們能匹敵的,而且輕功也是如此的厲害,一拳打到咱們身上,估計小命都是沒了。”

    “唉,最厲害的,我看還是那個三師兄,坐在馬上穩如磐石,我被他眼光一掃,就嚇得不敢動彈,估計內功心法也是極高。”

    “兄弟們,咱們今天運氣好,沒丟了性命,這好好慶賀一下。”

    “是啊,應該的,徐哥,可是,咱們的銀錢都被那個禿驢拿走,哪里來的銀子?”

    正在這時,從地上響起一陣呻吟之聲,那兩個被張小花一拳打暈的山賊,這時方才醒來。眾山賊眼睛都是一亮,一窩蜂的擁上前去,七手八腳,立刻就把這兩人綁在腰間的錢袋搶在手中。

    可憐兩個赤著上身的山賊,剛剛醒來,還沒有體味到陽光的溫暖,立刻又被眾人推倒,沒人任何憐香惜玉的念頭。

    待幾人走到一旁分了那僅剩的銀錢,兩個山賊方晃著依舊不清楚的腦袋湊了過來,問道:“徐哥,那兩個姑娘呢?你們好耍賴,明明是我兩人贏了頭彩,你們倒是翻臉不認,打暈我們不成,爽了之後還不給我們留口湯喝?這人和馬車呢,都去了哪里?”

    幾個山賊分賬停當,這才可憐的看著這兩個現場唯一的受害者,有人將剛才的情形說了一遍,那兩人摸摸扔在脖子上的腦袋,心裏暗自慶倖,還好,還能吃飯。

    一人道:“嘖嘖,一不小心就把兩個沒嬌娘放走了,真是可惜,不過,剛才那少年看來真是厲害,我都沒注意,就把一股巨力放倒,現在都很是納悶,我怎麼可能一點都沒感覺?”

    這時,一個穿黃色衣服,身材稍矮的山賊道:“嘿嘿,到口的小肥羊雖然暫時跑了,不過,咱們未必也沒什麼機會?”

    那徐哥眉開眼笑道:“小子,平日就你機靈,剛才怎麼一句話都不敢說了?現在又放什麼大話呀。”

    那山賊道:“徐哥,您也知道,我就嘴皮子利索,手腳的功夫比在場的哥哥都差很多,否則這頭道湯也輪不到他們。”

    “呸~我倒是想讓你來,讓你嘗嘗被人打暈的味道。”那山賊揉著腦後大包,惱怒道。

    “嘿嘿,雖然小弟拳腳不行,可不代表手腳也不行,剛才趁放銀子的時候,小弟偷偷把千里香抹在那馬車之上了。”

    “啊~~”眾人皆驚,道:“你好大的膽子,不想要命了?”

    那山賊嬉笑道:“我當時也是嚇的要命,不過,那銀子的時候,正好碰到那個千里香,我看大林寺的兩位大師,一個離馬車遠遠的,一個端坐在馬上,想必對這等手段,也不是熟悉,也就強自抹了。”

    “嗯,有道理,”那徐哥點點頭道:“這兩位大師雖說武功高強,可畢竟是在空門中廝混的,這江湖經驗必定沒咱們豐富,未必能聞出來的,而且就算是他們能聞出來,就他們這群光頭,估計也是以為那來你哥哥女子身上的味道。”

    “嘿嘿,這兩位大師都是過路的,總不能陪著兩個小女子一輩子吧,等他們走了……”說完,拿山賊發出淫蕩的奸笑。

    “哈哈哈。”眾山賊混沒有剛才擔驚受怕的神情了。

    “對了,小弟冒著性命做下如此舉動,那兩個女子,諸位哥哥你們看?”

    “沒的說,有付出就有收穫,下次肯定就是你第一個!”

    “多謝,多謝,走吧,哥哥們,還是先去喝酒快活吧。”

    強龍不壓地頭蛇,說得正是這個道理,你路見不平也好,拔刀相助也好,總歸會有離去的時候,你拍拍袖子走了,正如你輕輕的來,留下了好名聲,卻帶不走別人的擔憂。

    除惡務盡呀。

    且說,張小花和張小虎縱馬跟在馬車之後,出了樹林,那馬兒倒是如老馬識途般,並不用人來駕馭,也是跑的飛快,張小虎和張小花相互看看,也不說話,只是一味的催馬,等到了大道,又奔走一頓飯的工夫,眼見著路上行人見多,馬車也多了,兩人這才松了口氣,然後大笑起來。

    這笑聲甚大,不禁惹得馬上上兩個女子驚奇不已,就是路邊的行人也是側目,兩人也不明說,只是稍稍的放緩了馬速。

    馬上之上的兩個女子,衣衫早先是被弄亂,並沒撕破,這一路上已經整理停當,兩人坐在馬車之上,並不動彈,別人也看不出多少的端倪。

    由於沒人會趕車,馬車這會兒已經走得甚慢,有些礙眼,待走到一個茶棚前面,張小花從馬上跳了下來,先是拉住馬匹,讓馬車停下,然後笑嘻嘻地向兩個女子說道:“兩位姐姐,暫且稍等,我去雇人趕車。”

    可是說完,並不挪步,其中一個年紀稍小的女子很是機靈,見張小花不挪窩,趕緊把手中的散碎銀兩抵了過來,另外一人也是恍然,趕緊把銀票也奉上前,張小花笑著接了,從中檢出一塊一錢左右的銀子,其他都揣入懷中。

    張小花走進茶棚,不多時,就有一個中年人跟在他的後面出來,廢話,一錢銀子的工錢就來趕趕車,想做的人真的很多。

    那中年人得了張小花的吩咐,先是到姑娘那裏問了要去的地名,這才上來馬車,一揚鞭子,“啪”的打在馬的身上,那馬車重新又朝著魯鎮馳去。

    只是,在那姑娘告訴中年人地名的時候,“四棵樹”這個地名卻是落入張小花的耳朵。

    這不是李錦風李公子家裏住的地方嗎?

    張小花不由多看了馬車上那個年紀稍小的姑娘,雖說是年紀稍小,可也比張小花大了不少,剛剛只顧了哄那西翠山的山賊,忙著救人,根本沒自己看馬車上的姑娘,現在看時,張小花不由一陣嘀咕:“這女孩子不會是李錦風的什麼親戚吧。”

    張小花縱馬走到張小虎的身邊,將緣由說了,張小虎也是大驚,不由地說道:“不會如此湊巧吧,況且也沒聽李公子說過家裏有什麼妹妹之類的。”

    不過,待他看時,那眉宇之間,也是像極了李錦風,更是繃定了張小花的懷疑。

    一輛馬車和兩匹馬又前行一盞茶的時間,眼見就看到了魯鎮,就在這時,從魯鎮方向遠遠的就沖過來一群人馬,老遠就聽得人聲嘈雜,當前是幾個身穿官衣的官府之人。

    張小花心裏一動,暗道:“莫不是前來尋找這兩個姑娘之人?”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0:29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二十三章 張小花危機

       


    第二百二十三章 張小花危機

    在樹林中救出的兩個姑娘,是坐在馬車出行,想必在遇劫之前,至少是有車夫之類隨行,那樹林中沒有車夫的行蹤,也不見屍首,想必是先一步走了,這時,馬夫回家報信,借助官府的力量前來救人,也是意料之間。

    不過,這時間卻是耽擱了,若沒有張小花等人,姑娘的下場可就淒慘。

    張小花有了這個想法,就有意無意的跟馬車拉開了距離。

    那是,任誰兜裏揣了剛剛打劫來的銀兩,都是不願意看到這些人的,即便是見義勇為者。

    張小虎雖然不明白張小花的意思,可也逐漸放慢了馬速。

    果然,那馬車上兩女也是聽得聲響,抬頭觀望,越看臉上越是驚喜,最後,等認得真切,那兩個女子已不顧身上衣衫是否齊整,皆站在馬車之上,向趕過來的人群招手。

    等得人群進了,這才看得明白,當先是一個騎了馬的官府之人,身形高大,手裏拿了一把樸刀,而後是兩個衣衫有些鮮亮的白髮老者,滿臉的驚喜,也是坐在馬上,被三四個騎馬手拿兵器的年輕人圍住,在後,就是七八個沒騎馬的差役還有十來個手拿釘耙,鐮刀等傢伙兒的莊稼漢。

    那領頭的官府之人,也是眼尖,看得馬車上兩名女子招手,立刻就領著眾人奔到眼前,其中老者還沒到跟前,已經是滿眼的淚水,叫道:“鳳兒,我的兒啊。”另一個更是嘴唇哆嗦,說不出話來。

    兩個姑娘見到親人,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叫著爹爹,淚流滿面,待兩個老者下馬近前,各找各爹,撲入懷中,痛哭不已。

    那些跟來的衙役和幫忙的人,立刻一副專業樣,將這馬車團團圍住,拿著兵器戒備,似乎隨時都能迎頭痛擊可惡的山賊。

    那領頭的官府之人更是抽出樸刀,打馬在四處溜達,眼睛不時的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想從周圍的人中找到山賊的蹤跡。

    那兩個女子哭的昏天黑地,大道都有些堵了,很有些看熱鬧的想湊前,只是那官府之人雄糾糾氣昂昂的樣子,讓人生分,這才避免了官道之上的大堵塞。這時的天色漸晚,那官府的頭溜達甚久,也沒什麼端倪,很是無趣,這才下馬到悲苦的兩隊父女面前說道:“李高兩位員外,既然兩位女兒已經尋到,光在這裏哭哭淒淒也不是個事兒,就算是問個東西,畢竟牽扯了姑娘的清白,也不方便不是,不若先回到家中,你們先親人團聚,把其中的緣由好好問問,再做計較如何?”

    兩個老者這才抹抹眼淚,連道甚好,這才收拾上馬,上車,早有衙役將那立時雇來的趕車人拉在一邊,換了自己人。那趕車人賠笑道:“大班頭,小的剛才不過是在茶棚喝茶,被一個騎馬少年用一錢的銀子雇了,替他們趕這個馬車而已,如今你們都來了,小的還回茶棚喝茶吧。”

    “少年?”班頭聽了,連忙四望,這不算空空的道上,哪里還有騎馬的少年?細細想來,還有細細的記憶,剛來的時候,馬車的後面確實有兩個騎馬之人的,不過當時自己沒注意,自然就沒看真切,難道他們就是山賊?

    這時兩個姑娘也回過神來,自己竟然只顧著發洩自己的委屈,可是忘記了救命恩人,這時再找,哪里還有蹤影?兩人只好拿定主意,等到了家裏再說。

    找不到少年,班頭就對那趕車人說:“找不到人證,你可是除了兩位姑娘之外唯一的見證人,你跟我們走一趟吧,你現在可以不說話,但是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可以作為呈堂證供,轉述給咱們知縣大人。”

    “天哪~班頭,青天大人呀,我冤枉呀,我不過是貪圖一錢銀子,懷中幫助別人的崇高心情,趕趕車而已,從我趕車到這裏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您這就把我帶走了?我這一輩子奉公守法,還從來都沒到過衙門呢。”

    “呵呵,看你說的,我們衙門可是咱們魯鎮的先進工作單位,從來都是奉行‘我們絕不放過一個壞人,可也絕不冤枉一個好人’的方針政策,您就放心吧,況且,就您這駕車技術,一盞茶就能賺一錢銀子,說出來誰信?還是乖乖地配合我們的調查,先去衙門喝茶吧。”

    不由分說,套了這個趕車人,衙役們趾高氣揚往魯鎮去了,搭救了兩位姑娘的眾人也是心情愉悅,善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拿著鐮刀、鋤頭等喧鬧的跟著回去了。

    只有兩個姑娘不時回頭,似乎想從漸漸黑下的大路上,找到大林寺的俗家弟子。

    其實,早在兩個姑娘站起來跟人群中的老者招手,張小花和張小虎兩人就停了下來,他們不介意當次英雄,得到眾人的歡呼,自尊心得到滿足,另外也不介意給點謝儀,可是有官府之人的介入,就有點讓人頭痛,這等人向來都是在完事的時候出現,而且向來都是掙功的時候出來,偏偏他們掙功卻是名正言順,甚至名正言順的把你請到衙門喝茶,名正言順的查你的三代,名正言順的把你英雄的行為解釋為卑鄙心理的自然反應,所以,張小花和張小虎退卻了,就在那幫衙役和鎮民們把馬車圍上的時候,兩人催馬從他們旁邊馳過。

    廢話,這天色漸黑,若還不趕路,晚上天黑之前,怕是趕不回郭莊了。

    兩人騎馬沿著大路直奔魯鎮,待快到了小鎮,這才拐彎折向北方,真是熟識的通往郭莊的道路。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張小虎沒有問張小花為什麼裝扮成大林寺的俗家弟子,也沒有問他為什麼打劫山賊的銀錢,也沒有問他為什麼不上去認領見義勇為的殊榮,不僅僅是因為,張小虎越來越覺得自己這個弟弟,慢慢的成熟,慢慢的在做些自己不能做的事情,慢慢的已經脫出自己的呵護,自己已經慢慢從保護者的角色向被保護者,或者配角轉變。

    最為關鍵的,是這兩兄弟誰都不想說話,都在細細體味這回鄉的滋味,這濃濃的,包裹了整個身心的,思鄉的滋味。

    近鄉情怯,是每個遊子的感覺,越是離家近了,越是有些膽怯。

    剛才從平陽城到魯鎮的路,並不是熟識的,回家,還這停留在腦海,只是一種渴望,而這會兒,走上了熟悉的道路,一霎那,一種說不出的感動,彌撒在整個身心,懶懶的,不想動彈的感覺,安心的,舒適的感覺,就連張小花經脈中的真氣都是有些不想流動,而張小花就在踏上這熟識路的那刻,不由自主的感觸立刻令他的心境又是拔高許多,心裏頗有感悟。

    西邊的太陽,已經落山,只留下一抹的嫣紅尚在天際,淡淡的,若有若無,整個大地一派昏黃,東邊青色的天空早有些許星星閃現,正眨了眼,翹望張小花返鄉的路。

    古人雲的好:老牛亦解韶光貴,不帶揚鞭自奮蹄。

    這神駿的馬兒亦是知道,似乎感覺到兩人似箭的歸心,那馬兒到了這條大道,自然就賓士的比前面快速,張小花不知道二哥的感覺,他只想著,也不知道家裏會是什麼樣子?爹娘肯定都老態了,這都兩年沒見,在家亦是操心,頭髮也必是白了不少,臉上的皺紋也多些了吧,大哥呢?家裏就他一人承歡膝下,幹得活也多,不會年紀輕輕就累彎了腰身吧?

    還有大嫂,以前就是小家碧玉,嫁到郭莊,做個農家媳婦兒,想必手也粗了,臉上也未必有以前白皙,唉,家裏全靠土裏刨食,不下地能行嗎?這風吹雨打的,也不知道大嫂是否習慣。

    對了,還有劉先生,也不知道在郭莊過得是否習慣,自己走的時候,看他精氣神很好,這又兩年不見,身體是不是還行。

    家裏的小雞,小鴨,還有大肥豬不知道還好不好,嗯,讓娘親宰個肥豬,好久沒吃娘親做的紅燒肉,多麼的想念!

    還有,外婆的墳地,一直沒有給她老人家上香,她老人家在他鄉是否也好?能看得到自己的思念嗎?

    不覺間,張小花心潮澎湃,思緒萬千,各種念頭紛遝而來,剛剛懶懶的真氣又突然若加了刺激,猛然飛速流動,張小花朦朧間,竟然不察覺,漸漸失了控制。

    若說這修煉一途,講的就是平衡,張小花一直以來進境都是緩慢,這真氣的感知,引氣的修煉,都是緩慢的不得了,當然也不是張小花不刻苦用功,只是這天地間的元氣本來有限,哪里能趕得上張小花的使用?

    而張小花的心境修煉,卻在他一再的感觸下,突飛猛進,還有某些不知名的因素下,早到了一個薄集而厚發的階段,他那淺薄的功力早就不能匹配自己的心境,平日裏心情淡泊,還不凸顯,這一回鄉,心情激蕩,立刻就出現了張小花修煉以來的第一個危機。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0:32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二十四章 相見的眼淚

       


    第二百二十四章 相見的眼淚

    卻說張小花心情激蕩,思緒萬千,體內的真氣不受控制,在經脈中飛速流動,欲趕上他那早就超出太多的心境。

    可這真氣的彙聚,淬煉哪里是這般的容易,這股棉線般的真氣在空空的經脈中扭轉,很快就成了流竄,待張小花醒悟,那真氣已經遍及全身整個經脈,向四肢百骸竄去,張小花大駭,四肢都是不能動彈,就是連眼皮都動不得半分,平日裏老是跟二哥講什麼走火入魔,走火入魔,看來這次,自己真正的走火入魔了!

    張小花想張嘴喊二哥,可哪里能說得出話?

    況且,張小花身輕,馬兒並不怎麼負重,他的馬早就跑出張小虎兩個馬身不止,張小虎落在後面哪里看得到張小花的樣子?

    而且,這時的張小虎心情並不比張小花差到哪里,只是望著大路的盡頭,那已經不遠的家鄉,心無旁騖,只想早點回到郭莊,哪里會料到這個時候張小花會走火入魔?

    從魯鎮到郭莊就一條路,雖說不是筆直,也沒有什麼分岔,是故雖然張小花沒有刻意駕馭馬匹,那馬兒也一般向前飛馳,根本就看不出有什麼異樣。張小花不知道這走火入魔最後是什麼後果,只是感覺全身燥熱,無數的絲狀真氣到處的流竄,全身上下都不受自己控制,張小花的心都似乎沉到了最底,即便是面對天雷都不恐懼的心,有了絲絲的動搖。

    張小花不怕什麼挫折,也不怕什麼磨難,即便是走火入魔也並未讓他稍微的恐懼,只是這走火入魔來的太不是時候,就算是在浣溪山莊,就算是在縹緲派,抑或是在回來的路上,他都可以懷著輕鬆的心態來面對,可,偏偏就是在即將回到郭莊的前夕,自己和二哥外出兩年,郭莊的家人莫不是牽腸掛肚,都唯恐外面有什麼不好的消息傳回,而自己這兩年也算是經歷了生死離別,可那畢竟都不為家裏人知曉,即便自己的二哥,也知道的並不詳盡。

    自己若是在郭莊走火入魔受了重傷,或者性命不保,那豈不是給爹娘思念自己的心劃上深深的口子?也不知道若是爹娘看到自己不能動彈的樣子,他們會怎麼想,怎麼做?

    張小花隱隱感到心裏十分的發苦。

    不多時,郭莊已經近了,轉過最後一個山頭,就能看到郭莊的全貌,張小花依然僵立在馬上,有些艱難的轉動著眼珠。

    漸漸的,山頭轉過,大道的右手邊,遠遠看到的就是熟識的,闊別的,夢牽魂繞的,正滲入黑暗的郭莊,然而,就在張小花的眼光掠過小村莊時,那一瞬間,他似乎又被天雷劈中般,驀然睜大了眼睛!

    那村口正站在一個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影子,正在往這邊眺望,似乎是夜色要來臨,有些想轉身,卻又不捨得轉身般,有些回頭觀望;雖說離得甚遠,可那眼神中有些失望,有些不甘,又有些安心的神情,被張小花看得真真切切,這不正是自己牽掛的娘親!

    瞬間,一股熱流自眼中生出,鼻子刹那就酸了,心中一片的滾燙,而與此同時,腦海深處一個不知名的神秘所在,隨著張小花的感動,一陣閃爍,一種活潑、清涼的感覺,油然而生,立時如洪水過境般浸入張小花的全身,那亂竄的絲絲真氣被這感覺一浸入就立刻變的安寧,無不乖乖的紛紛流回經脈,眨眼間,所有的真氣都重回經脈,略微快速的流動起來,比之以前更是多了幾分的活潑。

    張小花對體內的真氣變化,卻還是不知,他只看著遠方的娘親,眼睛早已模糊,一句話憋在嗓子眼兒中,說不出來。

    村口那觀望多時,並沒有任何收穫的郭素菲,正要進村,似乎聽到馬蹄的聲音,半回頭的再確認一眼,可張小花個子還小,況且剛剛轉過山頭,自然是看不見的,郭素菲看看是高頭大馬,雖說看不清馬上坐的是誰,還是心中暗歎,又轉過身,準備走進村子。

    張小花大急,那句憋了兩年的話,終於喊將出來:“娘親~”

    可他的坐下的馬兒可不知道已經到家,還是順著大道,向下奔去。

    聽到熟識的叫聲,正待走入村口的郭素菲也是全身一震,不可思議的回頭,看著那已經完全跑過山頭的馬,那馬上不正坐著自己每天夢裏都能見到的小兒?那個兩年前走得時候,哭得一塌糊塗的小兒?那個讓自己每天黃昏都要到村口看一眼的小兒?那個讓自己時刻惦記著是否吃好,是否睡好,是否長了個子的小兒?

    可是,他怎麼就騎了高頭大馬,怎麼還騎著馬,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郭素菲揉著眼睛,踉蹌著往大路上跑來。

    這時,張小虎也騎著馬轉過山頭,他也是先看到正想歪斜往這裏跑的娘親,同時也注意到張小花並沒有撥轉馬頭,馳下大道,也沒有收緊韁繩停下馬,反倒是順著大路接著前行,於是他大聲呵斥道:“小花,你怎麼回事兒?快收緊韁繩呀,難道不認得家門了?”

    聽了二哥的呵斥,張小花雙手條件反射般往回一收,旋即,他就心中狂喜,哈哈,我的手能動了!其實他倒是忘記,自己剛才已經喊了一聲。

    縹緲派訓練出來的馬匹自然不凡,張小花這一緊馬韁,那馬兒即知道要停下,立刻就減緩速度,待馬兒稍停,張小花已經奔出了不短的距離,他顧不得盤膝打坐檢查自身的真氣情況,立刻就從馬背上躍起,也顧不得保留什麼真氣,立刻運起浮空之術的輕功,沿著那路邊的小道,向娘親奔來的方向撲去。

    那身形飄逸,速度迅即,看得張小虎目瞪口呆。

    郭素菲邊跑邊看,唯恐自己的小兒會在自己的眼中消失般,當張小花從馬上躍起時,她的心裏一跳,只想一步跨過去,抱著兒子,怕他摔倒,而張小花如鳥兒般飛躍過來的時候,她心裏也是嚇了一跳,心道兒子真是長本事了。

    鄉間的路本就坎坷,極少平整,平日即便是很注意,也難免崴腳之類的,而今天郭素菲的眼睛就盯著兒子,哪里還顧得腳下?特別是看到兒子飛躍過來,更是心情激蕩,一不小心,腳下一個踉蹌,身體一歪,就要往前跌去。

    張小虎見狀,不由驚叫出來,這路雖說是土路,可也有很多的山石,娘親這平平的跌出,難保不摔傷。

    張小花見狀,心中一緊,全身經脈的真氣鼓蕩,全力運轉,腳下用勁兒,全力一踩,身形如離弦之箭,向郭素菲電射而去。

    就在郭素菲身形就將倒地的瞬間,張小花及時趕到,一手攬起娘親的身形,將她扶了起來。

    郭素菲似乎沒有感到剛剛摔倒的後怕,反倒緊緊抓住小兒的手,不捨得放開。張小花也看著娘親近在咫尺的臉龐,流下眼淚,叫了聲“娘親”,就撲入郭素菲的懷裏。

    郭素菲也是抱著自己的兒子,心疼的摩挲著他已經到了自己鼻尖的腦袋,忍不住眼淚也是滾滾,嘴裏喃喃的叫著:“小花,我的兒。”

    待兩人哭了一陣,張小虎也牽著兩匹馬走到近前,郭素菲抬起頭,看著這個已經比自己高了不少的兒子,嘴裏也是一句:“小虎,我的兒呀。”

    伸出手來,摸向張小虎的腦門。

    張小虎眼圈紅紅,一聲娘親叫出,眼淚也是差點掉下。

    眼見娘親伸過手來,張小虎有些尷尬,自己都快二十的人了,哪能像弟弟般?可心裏也是想極了娘親,於是也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任娘親摸著自己的腦袋,瞬間兒時的甜蜜立刻充斥了張小虎的胸膛,男兒的自尊,男兒的臉面都丟在一旁,只有娘親的愛護,才是此時最真的曲調。

    有過一會兒,暮色欲將,郭素菲穩定心神,笑著抹抹眼淚道:“看我,淨在村口看你們了,快回去吧,你爹爹,大哥,大嫂他們還都在家呢,咱們回家再說吧。”

    張小虎笑道:“聽娘的,咱們快回去吧。”

    說完,用力牽了兩匹馬,就往村裏走。

    張小花卻是不捨得娘親,依舊讓娘親摟著,一同前行,可郭素菲剛一挪步,就覺得不對,懷中的張小花輕得好像沒有什麼分量,於是郭素菲就像張小花小時般,一手摟著他的腰,使勁抱了起來,張小花笑道:“娘親,你還想抱著我麼?我都這麼大了。”

    可是,郭素菲卻沒有說話,眼淚又是嘩啦啦的淌下,嘴裏說著:“小花,我的兒啊,可真是苦了你。看看你,出去兩年都幹啥了,怎麼都瘦成這樣了?”

    張小花愣了,趕忙說道:“娘親,你這是怎麼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吃得好,穿得好,而且,我都長得快有您一般高了,怎麼會瘦呢?”

    郭素菲一把鼻子一把淚的說:“小花啊,你就別騙我了,快回家,我一定給你好好補補。”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0:36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不一樣的感覺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不一樣的感覺

    張小花更是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娘親為何如此。

    而且,他心裏也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只是,說不出哪里奇怪而已。

    郭素菲一手摟著小兒子,另一手拉著二兒子的手,緊緊地,唯恐兩人會突然消失般,往村裏走去。

    此時正是鄉村晚飯的時候,村口並沒有人,進了村子,這人才逐漸的多起來,不過,這會兒已經暮色沉沉,若不是張小虎牽了兩匹高頭大馬很是惹眼,也許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到兩個村民的回歸。

    郭莊是個稍微偏僻和閉塞的小村莊,雖然有個大道離村頭不遠,可畢竟村民過於貧窮,高頭的大馬很是少見,平日出行奢侈的也就是驢車,就算是張小龍當年娶親也只是匹不是很健壯的馬,不過,當日那馬居然能拖四人回來,現在想想也是極為難得。

    這張小虎一手就牽了兩匹大馬,村裏人的耕田犁地都是跟牲口打交道,自然能看出兩匹馬的神駿,立刻就有不少的人圍上來觀望,不時還有村中的小童湊過來戲耍,在馬前馬後跑著玩,好在這棗紅馬是縹緲派訓練好的,也是馬倌兒拍馬屁,派的上好的馬,怎麼說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不光是打打殺殺,就是血腥也見過不少,總不至於被這些鄉間的童兒所擾,只是悠然的擺擺腦袋,隨意的甩甩尾巴,似乎跟童兒玩耍,那些童子見著馬匹跟家中的耕牛一般的溫順,更加放心的接近,不少膽大的,已經順便摸了光滑的鬃毛。

    年齡稍長眼睛尖的,早就認出張小虎和張小花兄弟二人,昏暗中見兩人衣著整齊,遠不是村中人的穿戴,立覺心中詫異,心中一合計,自知道兩人在外混得不錯,鄉下人純樸,即便是張小花兩人衣衫襤褸,也未必嘲笑,可這般鮮亮,也是羡慕,並不見得嫉妒,不少人上前招呼,要讓到家裏吃飯,郭素菲知道是客氣,見不得真,可以高興,也讓兩個兒子一一回禮,表示感謝。

    張小虎和張小花一直在外,乍然見到如此多的屬實面孔,很是高興,而且兩人在外歷練這兩年,氣度眼界已經不凡,這時應付起來,彬彬有禮,格外顯出與以往的不同,郭素菲聽在耳裏,看在眼裏,甜在心裏。

    正行間,就聽得前面一聲喚:“小虎?小花??”

    張小花和張小虎抬眼一看,那遠處正匆匆過走來的不正是自己的爹爹張才!

    張小花歡快的叫了聲:“爹爹!”

    旋即掙開娘親的手,跑上前去。

    父子相見又是別樣的情景,張才拉住兒子的手,上下一遍又一遍的看,嘴裏不停的說:“好,好。”

    張小花靠著張才的身邊,倍感溫馨,不過,他那種奇怪、或許說是有些異常的感覺又出現了,可這時的他哪里有閒心想別的?只拉住爹爹的大手,不願意放開。

    等張小虎走到眼前,向張才施禮道:“爹。我回來了。”

    張才見到張小虎過來,很是高興,笑眯眯的想拉回手說話,張小虎這一施禮,倒是讓張才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對,郭素菲見了,在旁邊笑道;“這孩子,都回家了,還給自個兒的爹爹施禮,怪見外的。”

    張小虎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用手只撓後腦勺。

    郭素菲又笑著對張才說:“孩子他爹,看咱家小虎,出去這一遭,禮數懂了很多,比城裏的書生都斯文。”

    張才這時也是尷尬盡去,笑著只說:“好,好。”

    然後,也用手拉住張小虎的手,不捨得撒開。

    郭素菲見狀,說道:“好了,別在村裏說話了,到家裏再說不遲。”

    張才這才醒悟,道:“嗯,先回去再說,你大哥大嫂都在家裏等吃飯呢。”隨後轉頭對郭素菲道:“還說我呢,我這不是見你許久不回,這才尋來嘛,你要是早回去,我還用出來找你們?”

    於是,夫妻兩個各拉了一個兒子,高興的往家走去,留下村中眾人羡慕的眼光。

    遠遠的,張小花就在昏色中看到了自己魂牽夢縈的家,不過,現在的家卻有點變化,那牆再也不是矮矮的,似乎一眼就能看到堂屋去,門好似也不再是籬笆門。

    推門進了,迎面就是一陣的花木香味,打眼一看,可不是,整個小院似乎也大了不少,整個院子都被修葺成幾個小方塊,裏面種了各式各樣的植物,只是夜色昏暗,並不能看清。

    再仔細看時,堂屋和以前外婆的小屋並沒太多變化,只是灶台卻翻修了,不再露天,正在此時,一個身影從廚房出來,喊道:“爹,娘親回來了麼,這菜又熱過了。”

    張小花笑著喊道:“大嫂,我們回來啦,你和大哥可好?”

    從廚房出來的正是劉倩,聽到張小花的喊聲,不由驚喜萬分,叫道:“小花,你怎麼這麼晚回來,喲,小虎也回了,快,都感覺進屋吧,怪不得娘親這兩天老是嘀咕你們,原來是心有靈犀呀。”

    隨後,對著堂屋喊道:“小龍,快出來,小虎和小花他們回來了。”

    張小龍也從堂屋跑了出來,驚喜的看著兩個弟弟,張小花跳著跑到大哥跟前,親昵的拉著他的袖子,張小虎這次再不敢施禮,走到張小龍的面前,喊道:“大哥。”

    張小龍看著個頭都比自己高的張小虎,笑著說:“小虎,不錯,你長高了。”然後,伸手摸摸張小虎的腦袋,張小虎嘿嘿笑笑,似乎靦腆,心裏熱乎乎的,感覺到了比施禮、見禮更溫馨的親情。

    劉倩招呼家人進屋,把手裏的菜放下,道:“小虎和小花回來,這晚飯是不夠了,我去村頭再買點熟食之類的,不過,這個時辰恐怕也沒有了吧。”

    張小虎趕緊道:“大嫂,不用了,我們隨身帶的有些吃的,今晚就將就一下吧。”

    郭素菲卻是不依,道:“這剛回家,哪能就讓你們吃乾糧,我且去看看,倩倩,你再弄個青菜。”

    說完就要出門,張小虎和張小花都跳起來,要跟娘親一起去,可郭素菲死活不讓,只說:“一路的風塵勞累,還是多在家坐著吧。”

    兩人礙不過,只得坐下。

    待郭素菲和劉倩都去忙活,張才說道:“讓你娘親和大嫂去吧,你們先坐著歇會兒,這從平陽城回來莫不是五六天的路,可是讓你們累了。”

    張小龍也感覺從桌子裏拿出幾個茶杯,倒了茶水,笑著說:“先喝點茶吧,走了一路,想必渴了,潤潤喉嚨,待會兒吃飯。”

    張小虎笑著對張才說:“爹,平陽城離咱們郭莊也沒多遠的,也就是兩到三天的路程,我們回來騎的是馬,也就兩天就到的,去的時候坐馬車,好像是三天吧。”

    張小龍道:“對了,小虎,你拴在院子樹上的馬,晚上是不是也得喂呀,它們都吃也什麼東西?”

    張小虎道:“大哥,這個倒不用操心,就一般的草料即可,等吃過飯,我去就是。”

    張小龍道:“還是我及早準備吧,別把這兩個大馬餓壞了,看上去它們可很是金貴。”

    見張小龍要出去,張小花趕緊拉住他道:“大哥,沒事兒,中午剛喂過它們草料,即便這會兒它們餓了,也不打緊,咱們兄弟三人兩年都沒見了,先說說話吧,等晚上睡的時候,再喂它們不遲的。”

    張小龍停頓一下,可還是走出去,道:“這兩匹馬是你們借鏢局的吧,值不少的銀兩,可別把它們餓壞了,回去咱們不好交代,我去去就來,一些草料罷了,一會兒就好。”

    張小虎一口把茶水喝了,也站起身道:“大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張才也不阻止,笑眯眯的看著兩人出去,又對張小花說道;“小花,快喝水吧,跑了兩天,都渴壞了。”

    張小花看著油燈下的爹爹,說道:“沒事兒的,爹,沒什麼累的,騎馬挺好玩。”

    說著,也拿起茶杯,一口喝了。

    其實自中午到現在他就沒喝一杯水,剛才在魯鎮前的茶棚,只是找了個趕車的,倒是把自己的口渴忘記了,這會兒到家,還真的口幹。

    不過,這杯茶水落入口中,張小花卻是一陣的大駭,差點站起身來。

    那茶水入口甘甜,口舌生津,順著喉嚨入胃,一陣的貼燙,甚是受用,然而,這感覺剛過,一縷元氣自胸中生出,順著經脈流轉,不經張小花淬煉即流入中丹田中,與張小花的真氣融在一起。

    這茶水中居然有天地元氣,哪能不讓張小花大駭?

    他感覺又去拿茶壺,張才見到,以為他口渴,趕緊幫他倒了,心疼的說:“小花,看你渴的,再喝點兒,別急,會嗆著的。”

    張小花笑著道:“爹,知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看著張才慈祥的眼光,張小花心中溫暖,正要喝下茶水,驗證剛才的發現,突然,他腦海中一道閃電劃過,他知道了,為什麼自己看到爹爹和娘親,會有不一樣的感覺!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0:40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二十六章 怎麼跟想像的都不一樣?

       


    第二百二十六章 怎麼跟想像的都不一樣?

    是啊,要是有一樣的感覺,那才是奇怪的。

    在張小花的想想中,娘親應該是灰白的頭髮,皺紋叢生,爹爹應該也是頭髮更白,腰也是累彎的,那雙從小扶著自己的大手應該是粗糙異常的,大哥,也是華髮早生,一臉的苦大仇深,被田裏的農活累壞了身體,大嫂,更應該是昭華早逝,換上一副村婦的模樣。

    可是,現在又是如何?剛才撲倒娘親的懷中,那頭髮似乎烏黑異常,皮膚也是很好,眼角雖有魚尾紋,可也不多,爹爹剛才拉住自己的大手,似乎比自己離家的時候還有細膩,根本感覺不到粗糙的,而且,剛才走回來的爹爹,腰杆兒挺直,哪里有累彎的半點兒徵兆?

    大哥和大嫂倒是沒看清楚,不過,根本就不像自己想像的樣子。

    這一切怎麼跟自己想像的都不一樣呢?

    張小花望著油燈下,張才那滿頭的黑髮,還有跟兩年前自己離開時沒什麼大變化的的臉龐,問道:“爹爹,您的頭髮怎麼這麼黑呀,我記得我走的時候,您可是花白的頭髮呀。”

    張才不由自主摸摸自己的頭髮,笑道:“誰知道呢,去年這頭髮就慢慢的變黑,還是灰白的,今年就徹底黑了,村裏人問我,我都不知道怎麼說,只好說是鎮裏的大夫弄草藥染的。對了,你娘親也是的,還有屋後的劉先生,據劉先生說,應該是咱們南坡上那口井水的緣由,不過,我可不那麼想,這井水哪有那麼神奇?”

    張小花心裏一動,問道:“爹爹,那泉水的事情,您沒跟村裏人說吧?”

    張才搖搖頭,道:“劉先生跟你大嫂一再囑咐,我哪里能說?即便不是這井水的緣由,就沖那南坡莊稼長那麼好,我也不能說出去的。”

    張小花點點頭,異常莊重的說:“爹,這事兒千萬千萬不能往外說,也許村裏人沒壞心眼兒,可這村外的壞人實在是太多,保不齊誰聽到風聲,咱家可就要遭殃的。”

    張才笑道:“我知道,小花,快喝水吧,別渴壞了。”

    張小花這才想起,自己還要驗證剛才的發現。

    果然,這次,茶水下肚也是同樣的反應,那天地元氣是實實在在的存在。

    張小花恍然,自己這個泉水果然不凡,也真是如劉先生所言,自家的這些異常真的就是這泉水的功勞。

    不過,張小花卻不知道如何向家裏人解釋這些事情。

    又喝了幾杯茶水,張小花的口渴是止住了,真氣也略有增加,張小花心中不禁想到:“喝茶也能修煉,真真有趣,難道以後要天天喝茶?”

    正想間,張小龍和張小虎回來了,張小花心裏一動,給張小虎倒了杯水道:“二哥,你也口渴了吧,快喝點水。”

    隨後,仔細觀察張小虎的動靜,可惜,張小虎跟以前一樣,一口喝了,並沒有任何的異常,然後,舉著空杯子道:“好茶,真好喝,再來一杯!”

    不多時,郭素菲也回來了,劉倩又炒了兩個素菜,一家人這才開始吃飯,張小龍問道:“倩倩,用不用叫爹爹過來?”

    張小花一愣,不過,立刻醒悟,那不就是劉先生嗎。

    果然,劉倩笑道:“這會兒他老人家想必已經吃過,不用叫了,等一會兒吃完再叫他過來喝茶,想必看到小虎和小花,他也很高興的。”

    這時,張小花仔細的打量了燈下的大哥和大嫂,果然,並沒有自己先前想想的變化,大嫂依舊的漂亮,甚至那種氣質還有內斂的感覺,完全沒有鄉間農婦的影子,而大哥也是器宇軒昂,比之先前更是多了種文雅,若是不知內情,完全看不出他是鄉間種田的。

    張小花不禁有些納悶,怎麼這泉水還能給人增添學識不成?自己大哥這份氣質,可真真如李錦風那般的。

    這一頓飯,張家吃的是其樂融融,飯菜吃在張小花嘴裏的味道也許沒有在浣溪山莊吃得美味,可這種溫馨、感受卻是天壤之別,讓張小花連吃了幾碗飯,都不捨得放下。

    弄得劉倩只吃了一小口飯,再不敢多吃,張小花這般吃法,今晚這飯可是不夠的。

    一頓飯吃完,郭素菲和劉倩收拾,眾人正待坐下,就聽得外面有人喊道:“張老弟,今日這茶水可曾沏好?”

    劉倩喜道:“爹爹,您來了,正想去叫您過來呢,小虎和小花回來了。”

    推門而入的正是劉先生。

    張小虎和張小花趕緊起身,迎到院子中,躬身施禮。

    劉先生大喜,道:“免禮,免禮,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回來的?事先怎麼也不帶個口信呢?聽說鏢局經常有迎來送往的生意,帶個口信想必不難的。”

    張小虎一臉的苦笑道:“這個,劉先生,現在我已經不在鏢局,而且這一段事情太多,實在沒時間,況且,況且我們也沒想到先給家裏帶個口信。”

    “呵呵。”劉先生捋著鬍鬚笑道:“年輕人呀,就是毛糙。”

    張小龍道:“爹爹,還是進屋說吧,茶水都沏好了,小虎和小花也是剛剛回來,這才剛吃過飯。”

    張才把劉先生讓進屋,張小花在旁邊仔細看了,劉先生果然也是滿頭的烏髮,精神矍鑠,比兩年前似乎還是年輕一些。

    眾人在屋裏坐定,張小龍先是給劉先生斟上新沏好的茶水,張小虎正要開口說話,劉先生卻擺擺手道:“小虎,先別說,等你娘親過來再說吧,上次魯鎮的李公子過年來過,講的也不是清楚,一家人都想知道你們在外面的經歷,特別是你娘親,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要到村口去看看的,誰成想今日還真把你們給盼回來了。”

    張小龍說道:“你們先說話,我去幫娘親她們。”

    張小花見狀,也沒多言,悶頭的很水,這既能解渴又能修煉,何樂不為?只是,喝水多了,後果也是嚴重的呀!

    好在不多時,郭素菲和張小龍夫妻兩人就收拾完,關了院門,來到堂屋。

    明亮的油燈下,眾人渴望的目光,張小虎把自己兄弟兩人,從兩年前離開郭莊,到魯鎮,再到平陽城,以及兩人到鏢局習武,自己留在鏢局,張小花去了浣溪山莊,還有後來自己當趟子手,出外走鏢等事情說了一遍,這其中的艱辛,張小虎自然一掠而過,不過,郭素菲還是聽得只抹眼淚,兒行千里母擔憂,她哪里不能從中聽出其中的艱難?

    隨後,張小虎遲疑了一下,又把自己走鏢到海邊小鎮,巧遇張小花,一同回來,還有鏢頭的刁難都一併說了,其實,他倒是不願意說這個,不過,不說這個,他就無法說明自己為何能被收入縹緲派,而他說鏢頭的刁難,也不過是為了轉移家人的視線。

    果然,眾人本就奇怪怎麼會遇到張小花,立刻又被那鏢頭的無理感到氣憤,隨後,張小虎又講了秋桐如何還錢,如何讓蓮花鏢局掃面子,自己又是如何被縹緲派收入門下,身份尊貴等等。

    這峰迴路轉聽得眾人是目瞪口呆。

    張才和張小龍猶自不信地問道:“你的師父就是當年在魯鎮就我們的溫文海溫大俠?”

    張小虎肯定道:“正是他老人家。”

    張才道:“他好像比你大不了多少歲的。”

    劉先生笑道:“張老弟,這你就不懂了,這武林中講究的是達者為師,我以前也略微看過一些雜書,在江湖中,拜比自己年紀還小的人為師的,也不是什麼新鮮的事情。”

    張才這才明白。

    這時,劉先生又接著說:“自從知道兩位賢侄去了平陽城,還在蓮花鏢局謀生,我也特地找以往的至交好友瞭解了一下,這才知道,那蓮花鏢局居然比咱們魯鎮的那個惡虎幫要厲害許多倍,而且一向都有好的名聲,雖然這鏢局的營生有些危險,不過你不懂武功,想必也不用擔心性命的。不過,聽你今日所說,你如今竟然入了縹緲派,成為派中幫主的嫡傳弟子,固然是你的大幸,不過,這縹緲派可是了不得的,那蓮花鏢局也不過是縹緲派的一個分支,就有如此的聲勢,那縹緲派在武林中的地位和聲望,可不是我等可以想像,就張老弟以前所說,就溫大俠一個權杖,就能讓惡虎幫的人退縮,想必地位不凡,說句不好聽的話,小虎呀,你如何能夠到到人家的大腿呢?”

    一語中的呀!

    張小虎聽了,看看張小花,苦笑道:“這個,劉先生說的極是,人家縹緲派根本就不知道我是那顆蔥,我能入縹緲派當弟子,完全都是小花的面子!”

    “啊!!!”眾人皆驚,都是看向張小花,劉倩甚至差點叫出聲來,用手捂了嘴,瞪大眼睛看著這個當年自己眼中那麼弱小的少年。

    張小花想了想,喝口茶水,享受了一下元氣入體的快感,笑著說道:“事情啊,它是這樣的。”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0:45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二十七章 身輕直逼孩童

       


    第二百二十七章 身輕直逼孩童

    隨後,張小花在眾人期待的眼光中,將自己立刻蓮花鏢局,跟隨秋桐進入浣溪山莊,然後,得到莊主的青睞,隨後,就把自己在浣溪山莊的生活點滴說出,剛才張小虎講的時候並沒有說到張小花在鏢局受傷和養傷的事情,李錦風跟他們說的時候也沒提,張小花自然就將之略過,不過,他還是很饒有興趣的將李錦風教自己識文斷字的事情說了。

    劉先生很是詫異,禁不住插嘴問道:“什麼?小花,你說李公子那《說文解字》給你啟蒙?”

    “是啊?”張小花很是認真地回答:“李公子說平陽城的大戶人家子弟,都是那那本厚書啟蒙的。我腦瓜不好使,學得慢,用了好長的時間才學會的。”

    劉先生見狀,不由哭笑不得,抿了口茶水,把啟蒙的基本內容以及《說文解字》的真正用途說了,隨後總結道:“小花呀,也不得不說你是個天才,這用於解釋的典籍竟被你生生的背誦下來。”

    張小花此時才知道,李錦風如此的搞笑,居然用這等書籍給自己啟蒙,可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可轉念,又對李錦風感激不盡,也正是李錦風這等有針對性的啟蒙,才令自己在短時間內掌握了語言和文字,能看懂拳譜,若是用什麼《三字經》《千字文》之流的,自己現在估計也還看不懂什麼拳譜吧,更談不上讀那些藥草的書籍。

    隨後,張小花又把自己識字後,開始看書,幫著山莊解決種藥草的難題,然後,又說到了自己的遠行。這遠行的真相自然是不能跟家人明說,不管是其中的緣由還是自己的遇險都是自己心中的秘密,即便是張小虎,現在也是一知半解。

    可張小虎能進入縹緲派跟自己的遠行有絕大的關聯,也是不能不說,張小花只好用春秋筆法,大致的說了,到了自己殺黑衣老者救歐燕的那段,直接就說,自己為了救歐燕,捨身擋在歐燕的身前,具體怎麼回事兒,自己就不知道了,原因就是那時已經到了午夜,自己正好昏睡過去。

    眾人聽得都是蹊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居然被他這一句就打發,不由都是面面相覷,只有郭素菲哪里管那麼多的內容,哭著把張小花再次摟到懷裏,說道:“小花呀,你怎麼這麼傻?那莊主待你再好,也不值得你用命去換呀?”

    明知自己的兒子現在好好坐在自己面前,郭素菲還是心驚肉跳的厲害。

    張小花笑道:“娘親,其實當時,我看歐莊主,想到他對我的好,似乎她就是大嫂般,若是大嫂遇到如此兇險,我哪能袖手旁觀?”

    郭素菲無語,道:“你這孩子怎麼如此的實誠?”

    劉倩道:“娘親,不用多責怪的,若不是小花如此待人,人家又豈能如此待他?”

    郭素菲哪里想得了那麼多,只心疼的摟著兒子。

    待娘親的心情稍微平復,張小花又把自己遇到二哥的事情說了,其中的江中漂流和途中的養傷,他是一點都不敢再說,唯恐又惹到娘親傷心。

    等遇到張小虎,此後的事情已經說過,張小花也不用累述,如後的事情也就簡單,既然張小花捨命救了縹緲派幫主的嫡親妹子,那麼張小虎進入縹緲派也是理所當然的。

    不過說到張小花能把如此珍貴的機會讓給自己的二哥,眾人都是倍感欣慰,出外糊口,很多的人都是見利忘義,甚至親情都是淡薄,張小花能如此厚待自己二哥,心性可見純良。

    隨後,張小花又講了浣溪山莊的一些趣事,對於武功一途,再沒說上一個字,除了張小虎眾人也不覺奇怪,只以為張小花不過還是浣溪山莊的小廝罷了,並不動得很多的武功,而郭素菲只愛憐的看著娓娓道來的小兒子,哪里還把剛才張小花驚豔的輕功放到心上?她的心只隨著兒子的話,飄走,伴在早已逝去的時空。

    張小花就這麼撿有意思的事情說著,天色早已很晚,不知不覺中幾個時辰已經過去,大家都還沉浸在兩人這幾年的際遇中,雖然張小花並沒有講自己參加演武大會的事情,可也把演武大會的一些細節和比武的事情,詳細得描述一遍,畢竟這等事情不是張才和郭素菲這類人能接觸到的,即便是劉先生也是不能。

    張小花也是興奮,坐在娘親的懷裏,說得高興,早就把時辰忘記,午夜到了他仍舊滔滔不絕的講著,可眾人聽著聽著,突然張小花戛然而止,身子一歪就倒在郭素菲的懷中。

    郭素菲大驚,趕緊呼喚他。

    其他眾人也都立刻站了起來,唯有張小虎笑著說道:“劉先生,爹爹,娘親,大哥大嫂,沒事兒的,他就這樣,想必這時已經午夜,小花剛才不是說了嘛,他到午夜就一定睡著,救他們莊主不就這樣?而且,我跟他從南方回來的時候,也是這般。”

    眾人這才放心,郭素菲猶自用俯身聽聽張小花的鼾聲,這才真的放下心來。

    張小龍道:“娘親,我把小花抱到小屋去吧。”

    劉倩這時趕緊說:“那個,小龍,你稍等,我還沒收拾好小屋呢,小花和小虎回來倉促,淨忙著做飯了,我這就去。”

    說完,劉倩匆匆出去。

    而張小龍的這句話,立刻又惹出了郭素菲的眼淚。

    她說道:“不用了,小龍,你不知道,小花他……他現在輕得可憐,我……我都能輕易的抱起來。”

    “啊!!”眾人都很驚訝,這怎麼可能呀,張小花怎麼說也是十多歲的少年,郭素菲再有力氣,也是不能吧。

    郭素菲只當是自己的小兒子在外吃苦受累,消瘦的厲害,可張小虎卻是知道自己的小弟一向嘴饞,浣溪山莊也不會虧待下人,自己的弟弟如何會消瘦?可娘親說張小花身體輕的要命,他立刻就想到演武大會當日領隊把張小花扔過頭的情形。

    想到張小花的北斗神拳,張小虎若有所思,趕緊跟郭素菲解釋道:“娘親,小花雖然不跟我在一起生活,可他離我也不是太遠,他們山莊的伙食我也見過,沒您想的那麼樣,比咱們平時吃的也是好上很多倍,而且,小花只照顧幾片藥草,比咱家的農田小很多的,斷不是吃苦受累的緣由,這個身輕可能跟他修煉的武功有關吧。”

    “修煉的武功?”眾人又是詫異:“你說,小花也修煉武功了?你能練武,是因為在鏢局,又進入了縹緲派,小花他也沒有拜師,怎麼能練武呢?”

    張小虎一臉的苦笑,心裏暗道:“何止能練武,簡直比我都厲害呢。”

    嘴裏直說道:“這個,我也不清楚,等明日還是問他自己的好。”

    這時,劉倩也回來,說道小屋已經收拾好了,郭素菲抱著兒子要過去,張小龍哪里能讓娘親抱呢?劉先生也道:“這黑燈瞎火,還是讓年輕人幹活的好。”

    郭素菲這才放開張小花,張小龍伸手接過,果然如娘親所言,張小花的身體甚輕,簡直就如小時候在自己肩頭玩耍的孩童。

    等把張小花安置睡下,眾人這才回到堂屋,張小虎從懷中掏出一堆的散碎銀子和一些小額的銀票,道:“爹爹,娘親,這是兩年來我們兄弟二人在平陽城賺來的,您都收起了吧,也算是我們的一點心意。”

    張才看了看,說道:“你們自己也留點吧,出門在外難免用的到,不比鄉下,什麼都可以自給。”

    張小虎笑道:“沒事兒的,爹,我在縹緲派,小花在浣溪山莊都是不用銀子的地方,您不用提我們擔心。”

    郭素菲搖頭道:“還是留點兒的好,你們自己也添置一點衣物,不要被別人小瞧的。”

    張小虎道:“不用,縹緲派裏都配發衣物,浣溪山莊也是的,若是自己買了衣物反倒跟旁人不同,我這衣物也是鏢局的,出來也不曾穿派裏的衣物,銀錢你們還是留下吧,鄉下賺錢不易。”

    張才這才點點頭,張小龍示意劉倩上前收了,稍微清點一下,劉倩不由叫出聲來:“哎喲,這還有一百兩的銀票。”

    張小虎道:“這是浣溪山莊的莊主給張小花的謝儀。”

    眾人這才恍然,莊戶人家,能見到的一般都是銅錢,散碎銀子都是極少,張才一家見過最大面額也就是人家賠償的五十兩銀票,現在還藏在櫃子最底下,劉倩見到這等大額,自然驚訝。

    其實,這一百多兩的銀錢,單靠張小虎和張小花的工錢,也不過是幾兩而已,單張小花從山賊和小地痞那裏勒索過來的銀子就不知比他們的工錢多了多少倍,就更別說這個一百兩的銀票。

    可這些張小虎哪里會給家裏人說呢?

    出來混的總歸要還,還給誰不是還?

    此時的張小虎真真對自己弟弟的行為,舉雙手雙腳贊同!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0:49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二十八章 這真的就是元石?

       


    第二百二十八章 這真的就是元石?

    翌日清晨,張小花睜開眼睛,看到陌生而舒適的小屋,這才想起自己正睡在外婆的小屋。

    張小花翻身起來,時辰尚早,張小虎也是昨夜睡得晚,還沒醒來,張小花一個人出了屋子。

    院子裏靜悄悄的,初升的太陽剛剛把自己第一縷溫暖傳送給這個平凡的小院,張小花在院子裏呆了片刻,就出了門,徑直來到屋後。

    外婆的墓地很是整潔,小小的墳頭寸草不生,一看就知道時常有人整理。張小花遠遠看到,心裏就隱痛不已,走到墳前,張小花拜倒在地,呆呆地就那麼跪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小花,幾年不見,你長大了,為人處世也都是極好,若是你外婆地下有靈,也會高興的。”

    張小花驀然回首,說道:“爹爹,很多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對錯,不過,只要感覺對得起我自己的良心,我就會做,也許對,也許錯,總不讓自己後悔才好的。”

    望著自己兒子已經展現成熟風采的臉龐,張才欣慰道:“爹就是個鄉下種田的,多餘的也不會說,只要你覺得對,就去做,也不要後悔。”

    “知道的,爹。”張小花道:“我在外什麼都好,就是有些想家,想外婆。”

    張才笑道:“外婆的墳頭,你大哥經常來整理,每次都說,萬一有疏漏,小花一定不放過他。呵呵,大家跟你一樣,都是想她老人家的。”

    “對了,爹,這兩年你跟大哥種那麼多的田地,讓你們辛苦了。”

    “沒什麼的,都習慣了,一天不幹活,不下地,都不習慣的。好了,別說那麼多了,快回去出飯吧。”

    等吃完飯,張小花放下碗筷,就說:“我去挑水。”

    劉倩道:“不用了,小花,這兩年都你大哥挑水的,你先坐下休息吧。”

    “哪里,不用休息了吧,大嫂,昨夜都睡了一夜,早就恢復了,我還是幹自己的老本行吧。”

    說完,就沖出去拿水桶,張小龍和劉倩都捱不過他,只好讓他去了。

    張小花熟門熟路的出了大門,往後坡走去,這村中許多人都知道張小花兄弟兩人做完衣錦還鄉的,一路上倒有不少的村民跟他打招呼,張小花都含笑應了。

    等出了村口,人才見少。

    後坡的土地不佳,並沒太多的人開地,即便是開了荒地也都離張小花那塊地有段距離,如今時辰也早,更是沒人出來的。

    張小花悠閒的走到自己那塊地前,如今正是要入秋,莊稼都要收穫,眼看著自己開墾的荒地一片碩果累累,張小花滿心的喜歡。

    看完自己的地,張小花才一溜煙的走下山坡,來到背面開井的地方,他這次來打水,不僅僅是單純的打水,更重要的是想看看這井水到底有什麼玄機,竟然蘊含天地元氣。

    張小花把水桶放到地上,看看四遭無人,這才盤膝而坐,靜下心來,依《無憂心經》之法,放出了感知,這感知一經放出,又是嚇了張小花一跳,這種驚異絲毫不遜于當日在張成嶽的小院,這井邊的天地元氣竟然濃郁的可怕,絲毫不亞於縹緲派的藥劑堂,而且這水井四周的天地元氣並不像是以前張小花所感知,都是自上而下來,這裏的天地元氣卻是自下而上散發出去,彌散於天地間。

    張小花立刻就明白,這井中必然有蹊蹺,或者有富含天地元氣的東西,這才能發出天地元氣,也許是元石?不過,據《無憂心經》所記載,那元石皆是內蘊元氣,哪里會如此發散?

    不過,張小花如今修為尚淺,並不能操縱感知太過深遠,哪里能發現井中的秘密?

    另外,自昨晚走火入魔到現在,張小花還沒有時間探究一下自己的真氣,這時也運起心經的功法,略一運氣,發現體內經脈中的真氣如常,並沒任何的變化,若是有什麼差異,也就是張小花感覺今日的真氣有些活潑罷了,微微的有些閃動。

    坡地如此好的修煉地方,張小花自然不能放過,不自覺的引氣入體,想稍微修煉一番,可他這感知一經放出,剛剛把井中的天地元氣牽引到自己身側,突然感覺到右手上方有一股強烈的吸引力,引著自己的感知向那邊偏離。

    張小花的感知並不能放出太遠,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放在那裏,伸手就是夠不到,張小花立刻放棄了引氣,睜開眼,站起身,看看方位,似乎是自己剛剛走下來的田地,那裏會有什麼東西?

    張小花不太明白,那塊田地的一石一土都是自己開荒而來,清楚的好似自己的手掌,哪里有什麼異常的?

    不過,他還是扔下了水桶,回到坡上的田中,左右看看,並沒什麼礙眼的東西呀,滿田都是莊稼,難不成是莊稼地裏埋的?

    張小花打量一番,走到田邊臥著的那塊大石頭,盤膝坐在上面,把感知放了出來,可這田地上空的天地元氣也是平常,並不比井口多上一絲,感知在地裏轉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什麼,於是張小花故技重施,準備引氣入體,可他剛剛把全身的毛孔放開,去牽引田地上空的元氣,突然,身下一股雄厚無比的天地元氣順著下身的毛孔蜂擁而入,這種元氣淡泊,醇厚,進了毛孔竟然不見收縮,徑直就混入經脈中的真氣,在經脈中扭轉一圈,也不見淬煉掉多少,就回到中丹田裏。

    張小花這時驀然醒悟,自己坐下的大石頭,莫不就是傳說中的元石?

    可是,元石不都是蠶豆大,指頭肚大小嗎?

    自己坐下的元石怎麼就比一頭臥牛還要巨大?

    這真的就是元石嗎?

    想到此,張小花也不再用平常引氣入體的法門,而是改用《無憂心經》中記載的元石的吸收法門,只不過,把手上的少陽三焦經脈,還成腿上和屁股上的經脈罷了,不都是引入經脈嘛,有什麼差別?

    這元石的吸收果然與天地元氣的吸收有天差地別的感覺,張小花剛運起法門吸收坐下元石中的元氣,那身下無窮的元氣似乎要把張小花頂到天上般,此時的張小花就想坐在噴泉的上方,任元氣沖刷入體,正身體就似波濤洶湧中的小船,險些不能穩住身形。

    張小花從來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等形勢下遇到此等怪現象,只有靜下心,全神貫注吸收湧入體內的元氣,引導它們進入經脈,並推導他們在全身經脈中流轉。

    經脈中的真氣漸漸的,由一根棉線粗細,到如指頭般粗細,再繼續的擴大,而這次真氣的扭轉,速度似乎也有些快速,比以前快了不少,只要真氣的一個閃動,就立刻流動了不少的距離。

    張小花全力的引氣入體,全力的淬煉真氣,不覺間,進入一個玄妙的境界,似乎整個世界都是不存在,只有自己才是全世界的一切,自己的引氣,自己的淬煉,自己一念,才是全部世界的核心。

    也不知道過了幾時,張小花體內的真氣漸漸就到了一個巔峰,整個經脈已經無法容下這些真氣,張小花的思維現在好像已經剝離,十分理智的操縱這一切,心念一轉之間,就按照《無憂心經》所示法門,向第二層功法進軍,充沛無比的真氣灌滿整個經脈,突然根據心念所示,向經脈總某個地方衝擊起來,那個地方似乎有層隔膜,任真氣充沛也是不能輕易衝破,於是張小花一邊不停的從元石中吸取元氣,一邊操縱真氣不停的衝擊,一次,兩次,也不知道衝擊了多少次,張小花的心神逐漸有些疲憊,但體內經脈中的真氣也儲蘊到了一個極限,張小花似乎有了明悟,他全力牽引了這真氣,不顧一切向那個地方沖去,就聽到一聲“哢嚓”的聲響,在張小花的心中劃出一道霹靂,那薄膜竟然就從衝破,充沛無比的真氣似乎找到了一個宣洩的地方,如洪水般一瀉千里,張小花的《無憂心經》正式進入第二層的修煉。

    就在張小花心中聽到霹靂聲響時,他的整個身心驀然進入一個新的境界,一種全新的感覺充滿整個感官。

    張小花現在也顧不得整理這些感覺,默運《無憂心經》第二層的功法,全力調動經脈中的真氣,在這新的環境中扭轉,不停的淬煉,這淬煉不僅是新的經脈,更是淬煉真氣,那真氣在第一層時已經沒有淬煉的餘地,而在這新的經脈中,居然又被淬煉掉一大半,這第二層的經脈在張小花衝擊的地方跟第一層經脈聯繫在一起,形成一個新的大經脈,原先充沛無比的真氣經過淬煉又回復到以前那種水準,不過,隨著體外元石中元氣的不停吸入,那真氣又漸漸的從棉線粗細,發展壯大到了手指般粗細,那運轉的速度依舊很快,一個閃動就是一段距離。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0:53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多長了一雙眼睛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多長了一雙眼睛

    也不知道又過了多久,張小花感覺到體內吸收的天地元氣已經趨於平穩,那純淨之極,充沛之極的元氣一進入經脈就匯入自己經脈中的真氣,經過一個周天的淬煉存儲于中丹田中,張小花細心的發現,自己中丹田中的真氣比之以前濃郁了不少,數量還是跟以前差不多,可是品質可是差了不少一星半點兒。

    這時,張小花習慣性的放出自己的感知,這一放出也是不打緊的,還是讓張小花嚇了一跳,那感知居然如眼睛般能看得清周遭的一切,在不像以前那樣,只能感知到天地元氣,張小花心裏一動,想到《無憂心經》中的記載,這不就是心經所說的“神識”嘛,這可是心經練到六層以上方有的神通,自己怎麼現在就會了呢?

    張小花很有趣的嘗試著自己剛剛學會的神通,這神識就好像張小花又多長了一雙眼睛般,上下,左右,前後,都是能看得到,而且,這神識不僅僅像是一雙眼睛,更像是張小花多長了一隻觸角,那神識裹了田間的莊稼,張小花能真真趕緊到莊稼上的沉甸甸,張小花直想用神識掰下莊稼上的果實,只可惜嘗試一番並不能如願,想必是初學乍練還不成熟吧。

    張小花的神識剛剛練就,還不能及遠,只能覆蓋周遭五丈左右的範圍,不過這不大的距離已經讓張小花欣喜不已,就好像新得了一個好玩具,玩耍不已,直到倦了,這才感到如退潮般收回。

    神識剛近身,張小花這才發現,自己並不是一個人坐在那碩大的元石之上的,自己的二哥張小虎也正焦急的站在自己的旁邊,而自己的周圍,並不是剛來的時候,光禿禿的,早就有一個粗糙的茅草屋,搭建在自己的周圍,現在的自己正盤坐在這個小茅草屋中。

    張小花詫異,睜開眼睛,正待要站起身,突然他又發現,自己眼中的世界已經跟往日有些不同,似乎揭開一層面紗般的明晰,透過草棚的空隙,看著外面,那整個世界都是層次分明,即便是身邊的茅草,他也能看出其中的神彩,張小花不禁心有明悟,自己的心經功夫進入第二層,這功法進境所帶來的好處。

    想到這裏,張小花不禁心裏有絲絲的期待,這剛練成第一層功法就有如此的變化,若是自己把一十八層功法都練成,那又是什麼樣子的變化呢?

    而且,另外一個久在心中的疑問又浮了上來,這《無憂心經》的修煉方法和修煉的成果,明顯跟何天舒的教授不同,自己這內功心法還真是內功心法嗎?

    可是若這《無憂心經》不是內功心法,又是什麼武功呢?

    張小花不由皺起了眉頭。

    張小花緩步走出小草棚。

    旁邊站著的張小虎焦急而不敢踱步,正在發愁,突然聽到腳步聲,抬起頭,看到張小花從草棚中出來,臉上立刻如釋重負,快步走過來,上下看看張小花,問道:“小花,你沒事兒吧。”

    張小花納悶了,道:“我能有什麼事兒啊,二哥,你沒事吧。”

    張小虎笑道:“我當然是沒事的,我能有什麼事呀。”

    張小花返身指著小草棚,道:“你沒事,搭個草棚子幹嘛,我不過就是在這裏坐會兒,還用得著這個東西?”

    “就坐一會兒???”張小虎好像聽到世間最可笑的笑話般,指著張小花的鼻子說:“小花呀,小花,你可知道,你在這裏已經坐了九天九夜!”

    “九天九夜!?”張小花也傻了,連聲問道:“二哥,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啊,我感覺就是一會兒呀。”

    張小虎一臉的羡慕,道:“被懷疑了,就是九天九夜,你練這門《牤牛勁》怎麼有這般的成就?我聽師父講過,有些內家高手閉關練功,有時候會連續練好幾天的,你這才剛剛入門,怎麼就能閉關這麼長的時間?”

    張小花想了想,還是選擇而來沉默,不是他不相信自己的二哥,可張小虎畢竟是縹緲派的弟子,自己若是把真實的情況告訴他,難免會讓他左右為難,既然如此,善意的謊言也是兩全之策。

    張小虎見張小花不說話,以為他還沉浸在內功的進步中,又問道:“小花,你現在的內功到了哪個地步?”

    張小花道:“我哪里知道呀,我也沒有師父指點,只是瞎胡練,不很清楚呀。”

    張小虎連忙說:“沒關係,小花,等回了縹緲派我幫你問問我師父,他一定會跟我說的。”

    張小花聽了,連忙說道:“二哥,你可千萬別,我還是自個兒練的好,要是有什麼問題我再問你,要是不問,你也別找溫大俠,好不好?”

    張小虎見此,也只好點頭。

    張小花趕緊轉移話題,問道:“二哥,這個草棚是怎麼回事兒?”

    說到這個草棚,張小虎笑道:“還說呢,那天你不是搶著過來挑水,我們等了許久都不見你回來,大哥過來尋你,看到你把水桶扔在水井旁,以為你掉進井裏,嚇得要死,也來不及回去通風報信,就拿著東西在井裏一陣撈,結果自然是什麼都沒有撈出來,於是大哥又瘋了似地跑回去,也不敢跟娘親說,偷偷把我拉了出來,於是大哥弄了跟繩子,一頭拴在他身上,一頭拴在我身上,你也知道,大哥一向水性比我好,他搶著下井,我也沒辦法,可他在井底好久,也沒發現你的蹤跡,這時,娘親和爹爹,大嫂也都發覺不妙,趕了過來,你可不知道娘親當時哭得是死去活來的,爹爹都不知道怎麼勸的好。”

    “好在大嫂機靈,覺得你不太會那麼容易掉進井裏,我們這才四處尋找,大哥在這塊田邊發現了你,可是你端坐不動,好像還有呼吸,看你一臉笑眯眯的樣子,大哥也不敢動你,這才把我叫來。我倒是在演武大會的時候見你在藥劑堂的客房這麼打坐過,就告訴他們你在修煉內功,正是緊要關頭,不能打擾,這才勸他們回去,娘親和爹爹自然不想回的,我只好說若是打擾了,你就會有性命危險,他們這才回去的。我和大哥就遠遠的守著,可是很快就到了晚上,你還沒醒來,娘親怕你凍壞了,而且也怕村裏的旁人過來,平白打擾你練功,我們也無法跟人家解釋,這才給你搭了個草棚,唉,這草棚搭的辛苦,我跟大哥在旁邊遠遠的搭好了,才輕手輕腳的抬過來,把你罩起來,呵呵,就像小時候在雪地中罩小鳥。”

    張小花聽到這裏,想到自己剛回郭莊時走火入魔的兇險,不由心有餘悸,後怕不已,還好是有二哥這個懂的行家在,若是沒有,說不得自己又得走火入魔一次,卻不知這次是否有好運,能安然脫險的。

    想到這裏,張小花滿臉的歉意道:“二哥,都怪我貪圖練功,給你們帶來不少的麻煩。”

    張小虎哈哈大笑道:“有什麼麻煩的呀,不過是,我跟大哥,一人一天,一人一夜的看著你罷了,就當是以前看瓜了,沒什麼了不起的。不過,你還是趕緊回家吧,你可不知道娘親和爹爹都急成什麼樣子,我怎麼說他們都是不很相信,只有看到你好好的,才放心。”

    張小花道:“好的,咱們一起回去吧。”

    兄弟兩人一同回了村子,熟識的村民不時問道:“小花,這幾天都跑哪里去了?聽說你回來,怎麼沒見到你的影子?”

    張小虎都是搶先回答:“小花去了趟魯鎮,還有些事情要辦。”

    村民見張小花居然有事情要到魯鎮去辦,眼神立刻有了敬畏,不再多問。

    等兩人回到張家小院,全家人都是愁眉苦臉的坐在堂屋,見到張小花跟著張小虎回來,皆換了張臉,高興異常,張小虎搶先說道:“看看,小花回來了吧,沒掉一根的毫毛,我說的沒錯吧,就是在練內功罷了,你們就不要擔心了。”

    張小花看著娘親萬分擔憂的眼神,道:“娘親,真的就是練功而已,只是不小心用的時間太長了,你看我真的一點事情都沒有。”

    郭素菲話還沒有說出,眼淚就先流了出來,她抹了把淚,說:“娘不是不讓你用心練武,不過你下次要是練武的時候,事先跟娘說聲,省得娘惦記,好不好?”

    張小花心疼的說道:“娘親,我知道了,再也不會這樣的,我下次練功的時候,一定提前跟你們說一聲的。”

    張才也咬著旱煙,忍不住說道:“沒事兒就好,下次一定要注意,先打聲招呼,別人你娘親擔心。”

    張小花小心說道:“知道了,爹,我會的。”

    劉先生也在旁,歎了口氣,沒再說話。

    劉倩在一旁問道:“小花,都坐了九天九夜了,肚子餓不餓?”

    聽到這裏,張小花的肚子“咕嚕嚕”一陣亂響,張小花紅了臉道:“大嫂這麼一說,還真的餓了。”

    劉倩笑道:“那你趕緊進屋吧,先喝點水,我馬上把飯食給你拿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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