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修神外傳 作者:小段探花(已完成)

 
tzleng 2013-8-7 16:39:0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09 4106000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3:51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六十章 破陣

       


    第二百六十章 破陣

    可是即便秦時月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到關於三才旗門陣的破解之法,他當時不過是在聽一個故事罷了,只覺好奇,哪里關心破解?更況且,似乎在他的腦海中,並沒有關於破解的印象,也許他的師父也未必能破解的了。

    慢慢的走到山林的一個高處,秦時月極目遠眺,望著連綿的群山,不由贊道;“這陣法真如傳說,裏面的幻象竟如真的一般,可若是假的,這山的盡頭又是什麼呢?似乎以前從沒有去過山的那邊,不如過去看看,也許會有一些蛛絲馬跡。”

    想必,秦時月收回軟劍,身形一展,絕世輕功施展起來,徑直往山野盡頭奔去。

    秦時月師從天龍神教八部天龍的迦樓羅天王,這迦樓羅是何物?《法華經.提婆達多品》所載迦樓羅本意就是一種大鳥,翅有種種莊嚴寶色,頭上有一個大瘤,是如意珠,此迦樓羅就是大鵬金翅鳥,它每天要吃一個龍及五百條小龍。到它命終時,諸龍吐毒,無法再吃,於是上下翻飛七次,飛到金剛輪山頂上命終。因為它一生以龍(大毒蛇)為食物,體內積蓄毒氣極多,臨死時毒發。肉身燒去後只余一心,作純青琉璃色。

    迦樓羅天王在八部天龍中以輕功見長,秦時月自然也是輕功極好,否則以張小花的輕功,居然也沒在秦時月手下占到任何的便宜。他這在幻境中一展開全力,竟如一縷清風般飛掠過無窮山林,可就在他飛掠的酣暢之時,突然眼前的景象出現一陣的波紋,各個景象疊加起來,竟如露出一絲的空隙,讓他看見了內廳之中滿臉大汗,正驚恐萬分看著他的吉祥三寶,可這只是刹那兒,立刻就被原先的景象所替代,他立刻又落回了原處,幾聲虎嘯自遠方起。

    “哈哈哈!”秦時月一聲大笑,心有靈犀,找到了破解三才旗門陣的方法,這時的他也不顧得再去殺虎,而是隨手又抽出軟劍,身形展開,瞬間幾丈,徑直又往遠處奔去。

    而陣法之外,吉祥三寶中的一個,萬分驚恐的對一個人說道:“大哥,不好了,我手中的陣珠似乎沒有能量了,若是張小花在旁邊,自然可以用神識看到,那拳頭大的玉石中,天地元氣漸漸的枯竭,從裏面傳到地上小旗上的元氣已經極為的細末,橘紅色小旗上的光華也逐漸的淡了下來。

    要說也是,這三才旗門陣雖說是仙道中極為普通的陣法,可若是用來困一個武道之人,斷沒有讓他輕易脫困的道路,即便吉祥三寶本身沒有元氣,只靠元石中的元氣,並不能發揮旗陣的主動進攻,可僅僅這簡單的防禦,簡單的幻象,在仙道湮滅的世代已經是無敵的存在,至少正道盟之前動用這個旗陣從來就沒有失手過。

    可這外物畢竟是外物,元石中的元氣總有枯竭的一天,可巧,今日,就是其中一塊元石中的元氣耗光的時刻,否則,即便是真的迦樓羅天王駕臨,他的輕功也未必就這般容易的讓旗陣露出破綻。

    旗陣之內,秦時月不停的往前飛奔,眼前的景象不斷的重疊,破碎,內廳中的景象也不斷的出現在眼前,而且時間也越來越長,即便是英飛也停下了屁滾尿流的逃竄,驚訝的停下了腳步,抬頭看著自己這方忽明忽暗的天地。

    又過片刻,就聽得吉祥三寶中的一個叫道:“大哥……”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他手中的玉石就突然化為一團粉末,揮灑在地上,而地上的小旗,也是驀然一亮,旋即就恢復了樸實無華的樣子,其他兩名旗子雖然還發出淡淡的光華,可這光幕已經不全,其中的三成已經消失,這陣中的幻境可是再也無法出現。正在靜修的張小花體味到元氣的變化,不覺張開眼睛。

    而此時,旗陣內的秦時月和英飛都是眼睛一亮,秦時月本來就是在施展絕世的輕功,這時僅僅轉了個方向,竟然電射般沖向吉祥三寶中的一個,嗯,姑且叫二寶吧。

    且說二寶手中的玉石化為粉末,可他並沒有這等經驗,手中的法訣依舊在掐著,並沒有鬆開,那法訣之力並未消失,其實現在這吉祥三寶施展的法訣並不是三才旗門陣本身配套的法訣,而是在仙道湮滅後,有人將法訣改善,才能讓武道之人借助元石主持陣法的,這在無法抽取元石的時候,很自然就轉向吸取施法者本身的元氣,而二寶身上哪里有天地元氣形成的真氣?這般強自抽取,一刹間,他的經脈就遭受重創,就似真氣反噬般,一縷鮮血自七竅流出。

    而此時,秦時月和他的軟劍已經射到他的眼前,可憐的二寶,手腳皆軟,空有一身的武藝,根本動不得分毫,就在張小花的眼前,秦時月的軟劍一揮,就見二寶滑稽的頭顱沖天而起,一腔熱血灑在地上,二寶矮胖的身體,“啪”地就摔倒在當場,血濺三尺!

    如此這般的血腥,嚇得張小花也是閉了眼睛,別看張小花已經是個殺人的老手,可他殺人甚是斯文,皆是一劍斃命,咽喉只是一點嫣紅,這般的粗暴他也是初見。不過,隨即,他就睜開眼睛,挪步走出光幕的圈子,遠遠的看著那具無頭的屍首,暗歎:“活著真好!”

    其餘的兩人見到秦時月殺了自己的弟兄,不禁睚眥懼裂,隨手將法訣撤下,將玉石扔在地上,探手從腰間抽出長劍,高喊一聲,沖了上來。沒有了旗門陣的吉祥三寶雖然厲害,可也不是秦時月和英飛所害怕的。

    兩人各找一個,瞬間就拼殺在一起。

    本來,吉祥三寶在江湖中的名聲不小,本身的武功並不比秦時月差到哪里去,至少比英飛是穩占一頭的,英飛本就是硬著頭皮應戰,可這一交手,英飛心中就是一喜,眼前這個不知道是幾寶的,內力修為居然跟自己差不多,寶劍上的力道也是不堪,英飛雖然不解其意,可至少自己的性命是保住了,只要自己拖住這個寶,等秦時月收拾了那個寶,自己自然可以脫身。

    可憐的吉祥三寶,他們三人的武功本就不比秦時月差多少,三人聯手更是強上秦時月、英飛和張小花,可他們怕自己兄弟有什麼閃失,既然能不費吹灰之力就殺了敵人,又何必對殺?於是一上來就是拿出了殺手鐧,用最厲害的陣法想把他們困死,可這百試百靈的陣法,竟然到了油枯燈滅之境,這才出了紕漏,一下子就折了一個兄弟,而他們主持陣法,固然只是引導元石中的元氣到小旗,可這畢竟也消耗自身的內力,是故,吉祥三寶的內力消耗比陣內的秦時月和英飛都要多的多。

    有時想想,一味藏拙未必好,可若是一下子就把自己的底牌掀開,也是不好的。

    秦時月武功修為比英飛高,自然也立刻就摸清了不知道這個幾寶的底線,過了十幾個招式,秦時月找到一個機會,同樣也是軟劍一揮,這個寶的大好頭顱也是沖天而起,死相居然跟前面那個一般,遠遠的張小花看著,嘴角一撇,暗道:野蠻!

    此時的吉祥三寶三去其二,剩下的那個也是心如死灰,不要命的纏著英飛一番同歸於盡的打法,英飛知道他的想法,想在死前拉一個墊背的,哪里能讓他如願?只以為的遊走,並不接實。

    秦時月見狀,一個箭步躍起,想內廳外面飛去,身形掠過最後一個寶的背後,也不正眼看,只反手一劍,揮去,又是一陣的熱血沖上半空,秦時月的臉上笑容愈發的濃了,瞬間就沖出了內廳。

    如今的馬府內廳,三個頭顱滾落,三具無頭的屍體散落,鮮血更是撒滿了大理石的地面,血腥味撲鼻,英飛見自己大人沖出去,也要舉步追上,剛剛抬腳,有停了下來,看看遠處的張小花,走到插著小旗的地方,挨個運內力將三個小旗拔出,放入懷中,又從地上血泊中撿起那剩餘的兩個玉石,緩步走出了內廳。

    張小花極不想跟他們在一起,可這內廳已經不是人呆著的地方,只要也遠遠的繞了屍首,往門口走去,經過剛才秦時月坐過的椅子,旁邊的桌子上還擺放著馬如龍進奉的幾件舊玉器,張小花也不嫌棄,隨手都取了,放入懷中,這才踏著血跡,走出了內廳。

    室外,陽光燦爛正是馬如龍大壽的吉時,可張小花的心中卻是絲絲涼意,這內廳的幾刻,恰恍如隔世,江湖中的險惡,可見一斑,若是秦時月和英飛不能沖出旗門陣,自己的小命是不是也要留在這裏?

    江湖不相信眼淚,江湖也不相信假設,沒有發生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也許馬如龍會因為他是無辜者,放他一馬,也許邱希道怕他洩露消息,一刀斃命。

    這些都是假設,誰也不知。

    不過,等張小花步入大廳,卻是知道,什麼叫做殘暴。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3:56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六十一章 殺伐果斷

       


    第二百六十一章 殺伐果斷

    張小花從內廳出來,跟秦時月不過是差了一時半刻,而就在這一會兒的工夫,那待客的大廳,已經成為修羅地獄。

    秦時月武功是何等的了得,他如同狼入羊群般,軟劍不停的收割著大廳中倉皇而逃眾人的性命,張小花走進大廳,不由的又驚又怒,驚的是這秦時月殺興甚濃,他也如張小花般只用一種方式殺人,張小花是斯文的一劍斃命,咽喉留下一點紅,這廝也是一劍,不過這一劍卻是一劍把人家的頭顱砍掉,寶劍這種兵器,一般都是劍尖開封,用刺來傷敵,兩側的劍鋒雖說也開,可寶劍畢竟不是樸刀,很少使用劍來砍人的,看這秦時月用軟劍割了人的腦袋甚是純熟,想必這軟劍也是特殊處理的吧。

    讓張小花憤怒的卻是,秦時月並不是真得在那裏殘殺無辜,而是,那馬如龍和邱希道知道輕功比不過秦時月,只一味的往大廳中人多的地方鑽,希望那些前來賀壽的賓客能替他們抵擋一會兒,而這些賓客中,聰明的,武功高點的,早就遠遠的避開,只留下一些還沒搞清楚情況,或者武功低微,甚至沒有武功的人,亂糟糟成一團,正是擋了秦時月的前面,逼得秦時月不得不下重手。

    而大廳的另一邊,同樣也有一幫人,拿了刀劍等物正在與英飛都在一起,想必是馬府的家丁或者馬如龍的好友吧,他們見秦時月武功高卓,不敢近前,只好找了英飛這個軟柿子捏。可英飛雖然比不得秦時月,那武功也是一等一的,在眾人圍攻之下,並不落了下方,甚至還趁機擊傷幾個。

    張小花見得滿廳血腥不由心中不忍,暗想:這秦時月施展輕功過去就是,想必這些賓客未必就當得住,有何必大開殺戒?

    正想間,一個剛才秦時月旁邊跑過的精瘦商人,很突兀的從懷裏掏出一個匕首,往秦時月的後背就紮了過去,張小花心裏一驚,這商人也裝的太像,他剛剛看時那人也是一臉的恐慌,似乎是四散了跑的,這會兒怎麼就變成了馬府的人了?眼見著匕首既要刺人秦時月的後背,張小花其實也是心有期待,可秦時月似乎背後長了一雙眼睛,左腳聊起,正正踢在那人的手腕之處,隨即軟劍往後這麼一甩,那人的頭顱瞬間就跟身體分離,而後,秦時月看也不看,接著往前沖過去,追殺馬如龍。

    這時張小花才恍然,知道秦時月為何不施展輕功從眾人上方越過,若是秦時月正在半空中遇到這般偷襲,由於身體無法借力,難免就要陷於被動,若是單獨一人偷襲估計還能避過,若是兩人、三人,估計就要受創的,自己還是經驗不足啊。

    張小花走進大廳,馬上就被馬府的家丁看到,不過,張小花明顯就是一個小廝的角色,年紀也小,縱然有幾人躍躍欲試想從英飛那裏分過來,可又看得張小花只是站在門口,並不向前,以為他不會武功,這才專心跟英飛殺在一起。

    大廳的另外一側是個回廊,馬如龍和邱希道到了回廊,回頭看看,閃身就不見了,秦時月大怒,此時也不再管眼前是否是馬府的家丁,還是無辜的客商,只是拿了軟劍一頓亂砍,等到面前的人稍微稀疏了,立刻就施展絕世輕功,向回廊電射而去。

    然而當他的身形剛剛進入回廊,一點亮晶晶的寒光也是急速的射向秦時月的咽喉要處,秦時月的去勢甚急,那寒光的速度也快,時機有把握的極佳,待秦時月看到時,已經迫在眉睫,說時遲那時快,秦時月深吸一口氣,逆運內力,身形還在半空的時候,生生往側面移了那麼一寸,身體也是扭轉了一個方向,那寒光擦著秦時月的咽喉刺了過去,正是一支寒光閃爍的長劍。

    持劍的正是剛才避入回廊的邱希道,邱希道正是猜中了秦時月的心思,知道他以為自己倉皇而逃,才特意在此藏了身形,希望能一擊中的,可惜,時機、角度都是絕佳,秦時月卻憑他絕妙的輕功,躲過了必殺的一劍。

    邱希道見自己的偷襲失敗,立刻就變了招式,手腕一甩,寶劍橫著就沖秦時月的咽喉割去,正是秦時月擅長的招式,而秦時月也因為剛才堪堪躲過偷襲的一劍,後背出來一身的冷汗,心中更是警惕,這臨時的變招,倒也並不放在他的心上,只見他稍稍一個鐵板橋,讓過劍鋒,身體一伏,左腳就踢向邱希道。

    邱希道見自己的殺招接連失敗,心裏暗道可惜,見秦時月抬腳踢了過來,也身形躍起,稍稍閃過,又是一劍刺向秦時月的必救之處,秦時月舉劍相迎,兩人鬥在一處。

    雖然邱希道師出名門,可畢竟出道甚晚,年紀也小,比鬥的經驗更是欠缺,兩人鬥了不多時,邱希道就招架不住,險象環生,好幾次都險些被秦時月砍中,邱希道的臉色不由的發白,想了一下,邊招架,邊說道:“秦大人,咱們有話好說,我知道您今日來馬家是為了找一些上古的玉器,馬如龍早就搜集了一些,不過,他為了表示對我們正道盟的誠意,已經把這些玉器交給我了,我還沒有來得及送回去,你若是現在就停手罷鬥,我就把收藏這些玉器的地方告訴你,讓你回去有個交代,你看如何?”

    秦時月聽了,似乎意動,手下的攻勢微松,低聲問道:“你把玉器交給我,你怎麼向門中交代?更況且,我殺了吉祥三寶,你不打算報仇?”

    邱希道說道:“這些玉器我還沒來得及回報呢,門中並不知道,那吉祥三寶本就是來監視我的,並不是我師父的指派,他們也知道玉器的事情,你殺了他們不是正好?我自己的小命都是不保,哪里有心思給他們報仇?”

    秦時月聽了,點頭,手中的軟體停了下來,張開想要說話,而對面的邱希道見了,心中甚喜,也收起了長劍,見秦時月張嘴,知道他想知道藏玉器的地方,就笑著說道:“秦大人……”

    可是,這“秦大人”三個字,剛剛說出口,異變又起,秦時月手中的軟體如毒蛇般突然纏起,架在了邱希道的脖子上,邱希道臉色立刻蒼白,哆嗦道:“秦大人,剛才不是說的好好麼,您怎麼又反悔了?”

    秦時月笑道:“我幾時答應過你?我只不過是問你一個問題罷了!”

    邱希道大驚,道:“你不能殺我,你若是殺了我,再沒人知道那玉器的下落,還有,我是否是南風雲,你若是殺我,我師父必將殺你,不如你放下寶劍,咱們各走各路,您看如何?”

    秦時月似乎聽到一個彌天的笑話,就差咧嘴仰天笑了,說道:“辛集鎮算什麼地方,哪里來得好玉器?我都看不到眼裏,更談不上我們教主,你若是拿這玉器要脅我,真真錯了;還有你的師父,南風雲,你覺得他能追得上我?”

    邱希道臉色蒼白,大喊道:“秦大人,一切都好商量,我還知道這辛集鎮的一個大秘密,我還可以告訴你正道盟的任何事情,對了,我家裏富足,可以給你很多很多的銀兩……”

    然而,還未等他說完,秦時月眼中寒光一閃,嘴角露出微笑,手中一用勁兒,邱希道那顆俊美無比的頭顱就沖天而起,那逐漸失去神采的眼中,依舊閃著不可思議的神情,死不瞑目。

    看著邱希道逐漸軟下去的身軀,秦時月笑道:“辛集鎮的秘密,跟我何干?正道盟的事情,你有我知道的多?銀子嘛,我要了又有何用?”

    說著,他抬頭看向遠遠站在回廊盡頭,剛剛馬如龍身形消失的地方。

    其實在邱希道現身偷襲的時候,馬如龍就已經不再顧忌自己的身形,趕緊往回廊的盡頭沖去,秦時月雖然知道他要逃走,可也沒把他放在心上,等殺了邱希道,憑秦時月的輕功,有幾個馬如龍也要被他抓回來的。

    可是,等秦時月趕到回廊的盡頭,也是一個精緻的小院,中間有個石徑,通往後院和花園,秦時月飛身躍上高處,仔細看時,並沒發現馬如龍的蹤影,秦時月輕皺眉頭,暗想:這老狐狸倒是溜得快。

    然後,秦時月也不再仔細的搜看,轉身回到大廳之中,此時的大廳中,除了馬家的家丁還在拼命的圍攻英飛,其他的賓客除了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都已經蹤影皆無,秦時月看看靜靜站在門邊的張小花,也不說話,穩步走向英飛,早有幾個膽大的家丁,已經捨棄了英飛,拿著樸刀摟頭砍來。

    可他們哪是秦時月一招之敵呀,三下五除二就被秦時月砍下了腦袋,餘下的家丁見情勢不妙,趕緊一哄而散,各自逃命,英飛哪里依了,追著殺了幾個,秦時月更是乾脆,追上就是砍頭,竟然又被兩人殺了不少,只有幾個人平安的逃出了大廳。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4:00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六十二章 辟毒丹

       


    第二百六十二章 辟毒丹

    秦時月環視了一下廳中慘劇,甚是滿意,這才施展輕功沖出大廳,掠過張小花身邊時,低聲說道:“跟著我們。”

    張小花看了他一眼,也不答話,施展了輕功,不徐不疾的跟在他們身後。

    出了大廳,秦時月略一打量,便往大廳的另一側飛掠而去。

    這邊是個圓圓的月亮門,有小徑通往裏面,想必就是內宅,三人進去不久,就看到幾個家丁和丫鬟倉皇躲閃,見到秦時月更是嚇得面如土色,秦時月也不遲疑,大喝一聲:“都站住,否則我把你們全都殺了!”

    刹那間,眾人全都哆嗦的站在原地,動都不敢動,秦時月走向最近的一個家丁,問道:“馬如龍剛才逃走了,你知道他逃往哪里麼?”

    那家丁,如篩糠般,牙齒都在打顫,哪里說得出來?秦時月見狀,閃電般伸手,卡住他的咽喉,略微一用力,就聽“哢嚓”一聲輕響,那家丁嘴邊流出一縷鮮血,軟倒在地上。

    隨後,秦時月又走向稍微遠一點的一個,那家丁見秦時月走過來,臉色蠟白,還沒走近,就聞到一股騷臭之味,那家丁竟然嚇得大小便失禁!

    秦時月皺皺眉頭,轉身往另外一個家丁走去,那大小便失禁的家丁臉上泛出一陣的喜悅,那笑容剛剛掛上,就見寒光一閃,家丁的頭顱沖天而起,笑容就這般永遠的凝結在臉上。

    見秦時月如此作為,張小花不禁大皺眉頭,很是不贊同的,可自己畢竟也是人家的一盤菜,哪里有自己說話的資格?

    眼見著殺人魔王沖自己走了,那個家丁手腳不停使喚的亂抖,臉上泛出一陣的猩紅,秦時月很是滿意自己的威懾力,邊走邊說:“你知道麼?知道了就告訴我,若是不知,你們這滿園的人,都是要死。”

    那家丁張張嘴,什麼話都說不出,隨即眼珠子泛白,竟如金魚般的突顯出來,嘴裏只有出的氣,怎麼都吸不進去氣,那家丁雙手抓住自己的喉嚨,無力的抽動著,然後軟軟的癱倒在地,竟然,被秦時月嚇死了。

    秦時月面上沒有什麼表情,遊目一看,就近往一個丫鬟走去,這時,旁邊小亭子裏的一個丫鬟哆裏哆嗦的開口道:“這位大爺,我大概知道馬老爺去了哪里。不過,若是我帶了您過去,您是否就饒了我們?我們只不過是馬府的下人而已。”

    秦時月聽了,略帶驚訝,看著這個單薄的,長相很是普通的丫頭,笑道:“當然可以。”

    那丫頭哆嗦的走出,說道:“大爺,我帶您過去,您看能不能讓他們都走吧,他們的確什麼都不知道的。”

    看著這個勇敢的丫頭,秦時月擺擺手,說道:“你且帶我去吧。”

    丫頭有看看周圍幾個早就面如土色的家丁和丫鬟,咬咬牙,移步往內宅走去。

    秦時月詫異道:“丫頭,馬如龍是在大廳另一側的回廊跑出去的。”

    丫頭搖搖牙,勉強露出一絲笑容,道:“我知道,大爺,從這裏有路過去的,若是走前廳,則是繞遠了。”

    秦時月“哦”了一聲,不再說話,知道這丫頭必是知情的。

    果然,走了一陣,又是一個池塘,池塘的盡頭就是婉轉的回廊,丫頭指著池塘中一座假山,道:“大爺,就是那座假山,有天晚上奴婢起夜,借著月光見到過馬大爺從裏面出來過。”

    秦時月看看假山,有看看那丫頭,笑道:“你能確認嗎?”

    丫頭道:“沒錯的,雖然是夜裏,月光很是明亮,我若是連自己老爺都認不出,那還了得?”

    秦時月沖英飛示意了一下,英飛施展輕功,掠過池塘,徑直飛到假山上檢查起來。

    秦時月看著那丫頭,笑道:“你不怕我?”

    丫頭道:“怕。”

    “那你還帶我們過來?”

    “若是不帶大爺過來,我們不都得被您殺了?”

    秦時月點點頭,道:“難道你不怕我反悔?”

    那丫頭臉色暫態失去血色,咬了咬嘴唇,不敢說話。

    這時,英飛從假山那邊喊道:“大人,這裏有機關。”

    秦時月眼珠轉轉,道:“好了,你走吧。”

    那丫頭一動不動,秦時月皺眉道:“讓你走,你幹嘛不走?”

    丫頭道:“大爺先去吧,等您走了,奴婢再走。”

    秦時月“哈哈”大笑,轉身,然後一個揮手。

    那丫頭見秦時月揮手,早就嚇得閉眼,張小花心裏也是咯噔一聲。

    卻不料,秦時月揮手叫道:“任逍遙,跟我走。”

    張小花“哎”了一聲,跳到前面,聲音中竟然有些喜悅。

    秦時月不解,回頭詫異的看了張小花一眼,嘴裏嘟囔一句:“看你的心情,挺不錯的呀。”

    兩人皆是施展輕功過去,等他們到了假山,那丫頭才轉身飛也似的跑了,秦時月回頭看看,兩個指頭撚了一根短鬍鬚,若有所思。

    假山下是個黝黑的洞口,有臺階往下,英飛有些猶豫,道:“大人,這,是不是個陷阱?”

    秦時月笑道:“即便是個陷阱,你就不敢下了麼?”

    英飛賠笑道:“跟著大人,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敢。”

    秦時月道:“少拍馬屁,頭前帶路。”

    英飛看看張小花道:“大人,我看還是讓這小子頭前帶路的好。”

    “快下去,囉嗦什麼,若是能讓他帶路,我還帶他們跑這麼遠幹嘛!”

    “是,是。”

    英飛不敢反駁,帶頭走下臺階。

    假山下的密道又窄又矮,不止秦時月和英飛,就連張小花也得彎腰,而且,密道中又潮又黑,不時有水滴了下來,想必正走在池塘的下面,英飛在前一手拿了火摺子,一手拿了寶劍,小心提防著,可過了許久,密道逐漸的寬敞,也乾燥起來,都沒有見到任何的機關出現,又過一陣,密道卻是上行,想必是到了盡頭。

    三人都是鬆懈下來。

    不多時,前面出現一道半掩的門,有光線從外面射進來,英飛把火摺子收起了,笑道:“大人,看那馬如龍走得如此急,竟然連門鬥沒關好。”

    說完,推門,就要出去。

    就在這時,從門外“嗖嗖”突然射出三箭,目標正是推門的英飛。

    英飛正在推門,哪里想到這半掩的門上還有機關,待要躲避已是不及。

    那箭是用機關射出,勁道十足,正是對著英飛的上下三路,若是射正,英飛小命難保。

    說時遲那時快,秦時月一腳踢在英飛的腰間,將英飛踢的橫飛過去,正好躲過了上下兩路的飛箭。只是那中路的箭怎麼都躲不過去,正好射入英飛的左臂,“撲哧”一聲,竟然將他的手臂射穿,“哎喲”一聲,英飛忍不住疼痛,叫喊起來。

    剩下兩箭越過英飛卻是向秦時月射來,秦時月剛剛將英飛踢走,身形未穩,隨手從腰間抽出軟劍,向上路那箭撩去,就聽“鏗”一聲響,軟劍劈在那箭上,居然是鐵鑄的箭,那箭被劈的改變方向,“撲”的一聲響,深深的射入旁邊的密道之中,而下路的那箭則“嗖”的飛過秦時月,徑直射向張小花,此時秦時月再想阻止,已是不及。

    就聽又是一聲“撲”,那鐵箭有射入密道之中,秦時月回頭看時,張小花平靜的站在一邊,一動不動,秦時月以為張小花嚇呆了,也不理會,疾步向英飛走去。

    其實他卻不知,早在步入密道的時候,張小花的神識就放了出來,雖然是在黑暗中,前面十丈左右的動靜,他都是了然在胸的,即便是那鐵箭在機關中發出的瞬間,張小花已然知曉,黑暗中的鐵箭對秦時月和英飛是個絕大的威脅,可它畢竟飛在張小花的神識之內,此時神識的妙處就顯現出來,張小花早就清楚那鐵箭的軌跡,等那第三支鐵箭近身,他才略微一個縹緲步施展,讓那鐵箭從自己的腿邊射過,他穩如泰山的表現,竟然讓秦時月以為嚇呆!

    那邊的英飛早已疼得坐在地下,秦時月接著光線看看,那手臂上,鐵箭穿過的地方,已經流出黑血,那箭竟然有毒!

    秦時月皺皺眉頭,一腳把門踹開,這次並沒有毒箭射出。

    秦時月叫道:“任逍遙,你把英飛扶出來。”

    張小花應了一聲,上前,扶起地上的英飛,將他拖了出來。

    秦時月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從裏面倒出一顆猩紅的藥丸,說道:“英飛,這毒箭上的毒很是厲害,先把這個‘辟毒丹’服了吧。”

    英飛慘白的臉上,強笑道:“謝大人賜藥,有了這個丹藥,想必小的性命能保住了。”

    說完,結果“辟毒丹”,放入嘴中。

    張小花聽了“辟毒丹”,心裏一動,這難道就是什麼丹麼?不禁仔細的看了兩眼,神識掃了過去,似乎裏面也沒什麼元氣。

    正待看個仔細,早已被英飛吞到肚裏,那“辟毒丹”果然厲害,英飛服下一會兒,手臂傷處,已經開始流出鮮紅的血了,這時,秦時月才出指,在英飛的手臂穴道處點了幾下,止住了鮮血。

    英飛為難道:“大人,耽擱許久,想必馬老兒已經走遠,您看?”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4:04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六十三章 談條件

       


    第二百六十三章 談條件

    秦時月抬頭打量了一下,這是一個封閉的小院,好像並沒有人居住,也沒人打掃,一行有些濕漉漉的腳印正是走向小院角上的一眼井中。

    秦時月快步走過去,看了看,問道:“英飛,你這傷勢想必是不能再動,先在這裏呆著,我且去看看。”

    說罷,正要跳下去,又回頭看看張小花道:“小子,跟我走。”

    張小花無奈,只好走到井口前,往下一看,居然是口枯井。

    秦時月警告張小花道:“任逍遙,別動什麼歪念頭,就你那武功在我面前不值一提,我隨時都能把你的頭砍下。”

    張小花點點頭。

    秦時月抽出軟劍,翻身跳下枯井,等他閃過,張小花也跳了下去,井底還有一條密道,不過這個密道明顯比剛才的密道要寬敞,休整的也是乾淨,秦時月拿著火摺子和軟劍走在前面,張小花緊隨著他,神識早就放開,遠遠的掃描著,可這密道竟然跟先前的密道一般,竟是一點機關都沒有。

    走了半晌兒,張小花有些不耐,這密道好似沒有盡頭般,正想間,神識突然感覺到了出口,抬頭看時,可不,前面總算有亮光透出。

    這個密道的出口並沒有門擋住,張小花神識掃過,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秦時月還小心翼翼的觀察良久,才走了出去,密道的出口是在一座小山下,出口處有齊腰深的草擋住,不仔細看根本就不可能發現,出口的前方是個密林,密林的遠處也是一座山,秦時月先是在出口前仔細看看,然後閉目,皺著眉頭,不知做什麼,突然,眉頭一松,對張小花說道:“跟上了,若是,你能跟著我,今後晚上,我就不點你的穴道。”

    張小花臉上一喜,趕緊點頭,被人酷刑逼供的滋味,確實不好受呀。

    秦時月見狀,也不再說話,腳尖一點,施展輕功縱身上了大樹,身形展開,往大山方向追去,張小花也趕緊閃身追上,左手也悄悄從懷裏取出一個小元石,邊走邊吸,補充真氣。

    那秦時月的輕功真是高絕,一轉眼就奔出甚遠,張小花不敢怠慢,使出吃奶勁兒,真氣不要命的使出,這才勉強跟上,不至於被甩下太遠,一路奔下來,若不是張小花感覺到自己一直都不時被秦時月鎖定,幾乎都想換個方向的。

    追了一陣兒,眼見就要到了山腳,前面出現一個豆大的黑影,也正跳躍著往前疾馳,不正是逃脫的馬如龍?看他的速度,比之張小花都差了不少,更別說是秦時月,逃了如此之久,居然還沒跑到目的地。

    那黑影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回頭看看,早就發現了華髮的秦時月,不覺速度立時加快不少,可是沒多久,又慢了下來,馬如龍畢竟是快七十歲的人了,即便內功深湛,已經跑了如此之久,內力想必也是不濟了。

    等秦時月和張小花追上馬如龍的時候,馬如龍正好已經奔到了山腳下,這是一片荒蕪的山林,離密林的邊緣已經很遠,似乎也沒有什麼人跡,馬如龍站在一處有些白霧的地方,似乎有些悠然,面對秦時月,說道:“秦大人,您已經殺了邱希道,還有正道盟的吉祥三寶,何必還在乎老朽這條殘喘的老命,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秦時月看看四周,在看看馬如龍背後的白霧,若有所思,笑道:“馬老兒,你若是沒有夥同邱希道在內廳設局,本大人也許會念及你以前的功勞,放你一馬,廢了你的武功,讓你安享天年,想必你設局的時候,就沒想到自己現在的下場吧。”

    張小花遠遠的看著,並不上去,馬如龍身後的白霧,他早就看見,神識掃去,裏面竟有元氣的波動,若是平常的白霧,早就被山風吹起,飄散在空中的,這淡淡的白霧居然能凝而不散,必定有其怪異之處,突然間,張小花腦海中想到在縹緲派的時候,聽人暗地裏嘀咕過的:縹緲派的禁地中就是有白霧能吞噬弟子的。難道這山風都吹不散的白霧,跟縹緲派的白霧一般?

    想到此,本就離白霧不近的張小花,又往後退了數步。

    馬如龍看看秦時月,長歎一聲道:“人算不如天算,我跟希道早就安排好了的局,單是因為你提前到了,沒有佈置圓滿,而且,希道年輕,居然在路上就跟你發生衝突,這才讓你起了疑心,若是再給我幾天的時間,即便是十個秦大人,想走出我這個馬府,也是不能。”

    秦時月笑道:“馬老兒,你太高估自己了吧。”

    “高估?英使者呢?他怎麼沒追上了,是不是現在已經斃命了吧,哈哈哈,那毒箭本來是送給你的,現在卻讓英使者享受了。”

    “不過是毒箭而已,難不倒本大人的。”

    “勝者王侯敗者寇,老朽也懶得多說什麼,若不是吉祥三寶的神石出了問題,秦大人,您現在多半還在內廳困住吧,等您內力耗盡,在下一劍刺人,您躲得過去嗎?”

    秦時月笑著看著馬如龍,並不接話。

    “您知道自己躲不過吧,也許就是您一直追著我,想要取我性命的緣由吧。”

    秦時月搖搖頭,問道:“神教待你不薄,你為何反出神教,投奔正道盟?”

    “唉~”馬如龍慘笑道:“待我不薄?何止是不薄,簡直就是太薄。我馬家是何等家族,雖然現在式微,可也不是任你魔教欺負的,就英飛那樣的東西,都要在我馬家耀武揚威的,他還算是好的,前幾任使者哪個不是把我馬家當做任人宰割的羔羊,而且,我馬如龍年紀大了,為魔教賣命就賣命了,為什麼我的子孫還要人你們壓榨?我的子孫也要在江湖中揚名立萬,也要堂堂正正的行俠仗義。”

    秦時月罕見的皺皺眉道:“行俠仗義,行走江湖,跟為神教效力並不衝突的。”

    “你不懂,秦大人,你這種人根本不懂我們這等小人物的心思,一面行俠仗義,一面又做對不起江湖正道的事情,那種矛盾,那種隱藏的感覺,你永遠都不懂的。而且,你們魔教根本就不知道我馬家的價值,從來都不尊重我們馬家,我們從魔教那裏得不到我們要得到的地位和榮耀,自然要另外找依靠了。”

    “價值?”秦時月突然想到,教主特意讓自己來馬家,還有惡虎幫,想必真是有深意的。

    “不知道吧,就連秦大人這樣的人物都不知道,別人就更不會尊重我馬家了。”

    “這個,教主特意囑咐過我的,讓我來馬家。”秦時月稍微解釋道。

    “教主大人自然知道,可閻王易見,小鬼難纏,教主大人也不能時刻關注我們,有時還不放心我們,哪里會有馬家的子弟露頭?”

    秦時月來了興趣,道:“你們馬家到底有什麼秘密?邱希道說要跟我說個大秘密,難道就是你們馬腳的?”

    “他說了沒?”馬如龍有些緊張。

    “沒,還沒等他說,我就砍了。”

    “好,砍的好,若不是他惹事,想必惹事,我馬家哪里會如此?”

    “他可是你的孫婿呀,你?”

    “唉,別提了,什麼孫婿兒,只不過是我家大孫女一廂情願罷了,嫁了過去,他何嘗正眼看過我那乖孫女一眼?不過,求仁得仁,這是她的命,也怪不得別人。”

    “咦,那是為何?”秦時月的八卦之魂也覺醒,竟然一問再問。

    旁邊聽著的張小花也是詫異。

    “為何?老朽幹嘛告訴你?”

    秦時月微驚,這都說了半天了,怎麼到關鍵的地方不說了,還要等更新?真沒意思。

    看了看秦時月,馬如龍笑道:“秦大人,老朽跟你談個條件,你看如何?”

    “邱希道跟我談條件,我一刀砍了,你有什麼值得我不出刀的?”

    “他能有什麼秘密,不過就是我給他的那批東西罷了,他以為自己藏的很是隱秘,其實不僅是我,即便是正道盟,也都是知道的。”

    秦時月沉吟一下,說道:“先說說你的條件。”

    馬如龍聽了大喜,道:“老朽也不讓你饒了老朽的命,只要你答應不追殺馬家的弟子即可。”

    “就這麼簡單?我若是反悔,一會兒回去殺個痛快,你不是折本了?”

    “誰不知道秦大人一言九鼎,這個我卻是放心的。”

    秦時月想了想,道:“好的,我答應你,你說說吧。”

    馬如龍點點頭,說道:“其實,從一開始,就是我家孫女被邱希道所吸引,一心想嫁給他,而邱希道根本就不想娶我家孫女,甚至連提親都是拒絕的,若不是我給的嫁妝甚厚,讓正道盟的張三心動,難以拒絕,怎麼能讓他們盟主出面,逼他這麼能乖乖就範呢?”

    “啊?東西?連張三都心動?正道盟可是江湖中超級大派之一,派中物資豐厚,要什麼沒有?居然馬家還有讓張三都不能拒絕的東西!”

    秦時月不由驚異起來。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4:08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六十四章 辛密

       


    第二百六十四章 辛密

    馬如龍很是滿意的看著秦時月的驚訝,慢條斯理說道:“想不到吧,秦大人,正道盟居然還要貪圖我這小小馬家的東西,即便是今日賀壽送來那麼多珍惜的藥材,也不過是想進一步拉好關係,希望我能投桃報李,您猜猜正道盟想要的是什麼?”

    秦時月搖搖頭。

    馬如龍抬頭看看天上變幻的白雲,道:“白雲蒼狗,鬥轉星移,人生何其短暫,這世間事卻又如此詭變。對了,秦大人,您說剛才在內廳之中吉祥三寶用的三才旗門陣如何?我聽您都叫出名字了,想必知道來歷的,而且也在那陣中走過一遭,感覺如何?”

    “很厲害,若不是突然出現紕漏,本大人今日估計就走不出那個內廳了。”

    “三才旗門陣雖然厲害,可若是要佈陣,光有人是不成的,還得有陣石。”

    “陣石?就是吉祥三寶手中那個玉石?”

    “對,秦大人說得正是,那玉石正是三才旗門陣的基礎,若沒有那陣石,您也看到了,三個小旗就是廢物,若不是二寶手中的陣石能量耗盡,您也沖不出來的。”

    “我明白了,你送給正道盟的就是這陣石吧。”

    “對,秦大人說得正確,不過,這玉石不叫陣石,而是叫神石,在上古時期,還有個名字叫元石。”

    聽到這裏,站在遠處的張小花眉頭一動,果然,這就是元石。

    原來如此,秦時月恍然,不過,隨即他又有所疑惑,這神石固然有用,可若是沒有陣法,這神石又有何用?

    “馬老兒,你這神石固然珍貴,可若是單單為了三才旗門陣,就要不遺餘力的拉攏你,這正道盟也太小家子氣了吧。”

    “咦?呵呵,秦大人,老朽以為你知道呢,原來你什麼都不知道呀。”

    “此話怎講?”

    “老朽問你,這三才旗門陣可是你授業恩師告訴你的?”

    “這個,不是,是師伯他們談話的時候,隨口說的。”

    “嗯,老朽明白了,這樣吧,老朽今日就給你講一些江湖辛密,不求什麼回報,還是老條件,不過,請你發個誓言,今後不得對我馬家弟子下毒手,你看如何?”

    “馬老兒,你想的真好,有了這個誓言,我豈不是永遠見了你馬家的弟子都要避退三舍?”

    “秦大人,誤會,小老兒哪敢如此企圖?只求留下馬家的血脈即可。”

    “這樣吧,我保證,自今日起,若是馬家弟子不主動惹我,我也不會主動向他們動手,若是有違此言,就讓毒龍蝕身,不得好死。”

    此誓言在迦樓羅一脈算是極其狠毒的誓言,馬如龍聽了,這才放心的點頭。

    說道:“其實,神石的用途遠不在於這個三才旗門陣,他是所有陣法的基礎,而且,它還是……”

    說完這裏,馬如龍想了想,問道:“秦大人,你可知道這世間的武功都是從哪里來的嗎?”

    “這個?”秦時月有些撓頭,道:“武功一途,代代相傳下來的嗎?還能有什麼蹊蹺?”

    “秦大人好好想想,大人您是有師父教授,那您師父的師父,再一直往上推,最早傳授武功的人又是何人?”

    “這個?也許是天授奇才,頓悟的吧。”

    “呵呵,獨創一門絕學的奇才,當世也有,不過,那都是有其他武學作為參考,這才能獨闢蹊徑,而這世間本無武學,又如何獨創?”

    秦時月不語,靜靜的聽著,遠處的張小花亦然。

    “其實,早在武道之前,還有個仙道,也就是修仙的道路,現在無事的神仙故事都是對以前仙道事蹟的描述,雖然有些誇張,可都是真實的,修仙之人可以憑一己之力劈山斷水,呼風喚雨,甚至可以長生不老,真個是逍遙。”

    “長生不老?那現在怎麼見不到仙人?”秦時月忍不住問道。

    “秦大人先聽我說,這仙道的修煉不同武道,他們講究的是淬煉天地元氣,而這神石,也就是以前的元石,則是他們修煉的基礎,甚至也是他們使用的‘銀子’……”

    隨後,馬如龍如長者教授般,將仙道的興衰,仙湮前後的變化,江湖的演變都籠統的說了一邊,不僅秦時月聽得是如醉如癡,張小花也是心驚肉跳,這老兒說的仙修之道,不就是自己嗎!怪不得自己修煉的《無憂心經》怎麼跟二哥說過的內功修煉方式不同,就連內力的生成都是迥異,原來根本就是不同的修煉功法!

    馬如龍又說道:“秦大人,您別看天道盟是如今的超級江湖大派,可它畢竟不是上古傳承的門派,他們的底蘊根本沒法跟傳香教、大林寺、或者縹緲派可比,而我們馬家,上古時期也算是修仙門派的一個小小的分支,即便是這樣,也是正道盟所不能比擬的,若非如此,我拿出幾塊神石,就能勾動他們的心?”

    看著秦時月目瞪口呆的樣子,馬如龍嘴邊有些嘲笑,又說道:“神教的帝釋天大人想必是知道這些辛密的,對我馬家有所瞭解,這才青眼有加,可你們這等凡夫俗子,卻屢次欺負我馬家,逼得我們沒有生路,孰不可忍也。”

    秦時月無奈的笑了,說道:“馬老爺子,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

    馬如龍點點頭,道:“是啊,開弓沒有回頭箭,多說無益。其實,這仙道湮滅萬年,天地元氣一直都是稀薄異常的,可最近幾年卻又上升的跡象,你道帝釋天大人為何讓你等搜集上古的玉器?”

    秦時月又是搖頭,心裏怒道:這老兒,總是賣關子,你說就說吧,還老問我,我這一會兒的頭搖的,比以前一年搖得都多,脖子都酸了。

    “仙道的功法、陣法、煉丹、煉器、符籙等都是記錄在一種玉器中,他們叫玉簡,只能用仙道的神識才能閱讀,這些東西在你們神教想必也是不少,可這江湖中流出的更多,想必是帝釋天大人感覺到了天地元氣的變化,未雨綢繆做出的應對之策吧。對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仙道的法器。”

    “法器??”秦時月又愣了,問道:“就是大林寺和尚敲的木魚麼?”

    馬如龍搖頭道:“木魚這等法器,只不過是大林寺的禿頭,借用的稱呼罷了。仙道的法器就跟咱們武道的兵器一般,其實武道的劍、刀等各種兵器也都是從仙道的法器演變過來的,只不過,仙道的法器千奇百怪,不一而足,甚至頭上戴的玉簪,也能是威力巨大的法器。”

    “嗯,若是換成金簪,也能使暗器的。”

    “還有羽扇、玉環、腰帶等等吧,只要你能想到的東西,都可以被煉製成法器。”

    “玉環??”張小花聽了,眼睛一亮,自己錢袋中不就是有一對玉環麼,難道她們就是法器?怪不得裏面有元氣波動,原來如此,不是用來看的,是用來耍的呀,可這玉環又該怎麼耍呢?張小花不禁注意聽起來。

    聽到此,秦時月也是滿頭霧水,問道:“馬老兒,你莫誑我,這羽扇能做什麼法器,難不成也是在扇子中裝了機關?”

    馬如龍道:“具體怎麼用,小老兒也是不知,我只知道,這些法器都是用一定的法訣催動,用自身的真氣驅動的。”

    “原來如此,可你剛才都說了,仙道跟武道的修煉方式不同,武道的內力早就改變,哪里還能驅使這些法器?”

    “呵呵,三才旗門陣不一樣是陣法之物,怎麼又能被吉祥三寶驅動呢?”

    “這個……”

    “咱們武林中人最不缺天資聰慧之人,早在仙道湮滅之時,就有很多人在研究仙道的傳承,也有不少的人研究出了投機的方法,旗陣就是借用神石的力量,而不是用本身的真氣,說不定也早就有人,能手握神石來驅動所謂的法寶了。”

    “那!他們豈不是天下無敵了?”秦時月大驚。

    馬如龍苦笑道:“若是如此,我馬家還能被人欺負嗎?這世間的神石,早在仙道湮滅的時候,就消耗殆盡,哪里還有多餘?即便能有些剩餘,都被各自珍藏起來,能憑武力解決的,誰會用仙力?而仙力也不是我等固有的力量,總有弊端,吉祥三寶不就是典型的例子?”

    秦時月總算是點點頭。

    “而且,仙道的法器,玉簡在萬年中,得不到天地元氣的補充,絕大多數都禁不住自身元氣的流逝,早就變成普通的玉石,玉器,哪里還能隨便的尋找到?就是找到了,也未必能用。還有一些也許藏在一些神秘的地方,被仙道禁制保護,哪里是武道之人能取到的?”

    “禁制之地?是不是就是禁地?”

    “秦大人此言差矣,禁地是不讓別人去的地方,跟被禁制保護的地方不同,仙道的禁制,簡單講就是厲害的陣法。想必神教也有禁地吧,也許就是禁制保護的地方。”

    “馬老兒,你剛才說天地元氣有所上升,你這武道之人,如何能感知天地元氣呢?”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4:13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六十五章 事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事了

    “難道你也修煉過仙道功法?”秦時月問道。

    張小花一聽,心裏也是暗自疑問,是啊,自己修煉《無憂心經》能放出感知,感覺到天地之間的元氣,可這元氣平日也是少見,只在藥田間才感知到數縷,難道這馬如龍也練有仙道的功法?而且他這裏也有天地元氣濃郁的地方?

    張小花不覺豎起了耳朵。

    馬如龍苦笑道:“小老兒哪里有如此仙緣,能得到修仙的功法,這等功法早在萬年前都逐漸流失,即便是我馬家竭盡全力想要保全,也是不能,早數千年前就沒有了。而且剛才不是說過,功法大多都是記載于玉簡之中,玉簡的元氣都不能長久,功法又豈能保留?”

    “那你究竟是如何得知?”

    “小老兒不是感知的,而是看到的?”

    “咦?”秦時月和張小花不約而同,叫出聲來。

    秦時月臉色有些陰沉的回頭看了一眼張小花,隨後,轉頭問道:“你居然能看到天地元氣?”

    “哈哈哈,小老兒如何能看到元氣呀,估計神教帝釋天大人也是跟我一般,看到禁制之地的禁制發生了變化,這才知道天地元氣有變化吧!”

    看秦時月不解,馬如龍道:“禁制跟陣法是一樣的,都是需要天地元氣的,不過,有很多厲害的禁制並不單純的靠元石來提供元氣,它們自身也能從天地之間吸取元氣的,現在世間的禁制都是萬年前仙道之人布下的,萬年來,禁制從天地之間吸收的元氣愈發的少了,禁制也就慢慢的減弱。可是,這幾年,禁制的威力慢慢有加強的跡象,你說,是不是天地元氣又恢復的徵兆呀?”

    秦時月點頭,旋即,又驚訝道:“難道你們馬家也有禁制之地?”

    馬如龍臉上有些紅潤,驕傲說道:“到了現在才知道呀,如非如此,我們馬家怎麼也是傳承之家?我們馬家雖然也只有一處禁制之地,卻比正道盟一個都沒有,有本質的區別。”

    “那,你說的禁止之地,是不是就是……”

    “是的,秦大人,你猜對了,就是這裏,準確的說,就是我的身後。”

    “你身後的白霧,居然連山風都吹不散,想必就是禁制的一部分吧。”

    “秦大人很聰明,禁制的表像有很多,有的是光彩,如紅色,黃色,五色等,還有就是白霧,黑煙等,聽說還有一些禁制能產生幻象,跟周圍的環境很完滿的結合,我馬家的禁制之地就是這白霧。”

    秦時月和張小花都聽得暗自點頭,張小花自從得知錢袋中的空間,就知道以前去的那個山洞必然有蹊蹺,現在聽了,不就是馬如龍說的那種禁制麼?更不要說縹緲派禁地中的白霧吞噬人,想必也是跟馬家的禁制相似吧。

    秦時月卻是想到了自己門派中的禁地有事發出五色光的事情,估計就是馬如龍所說的禁制,自然也就知道教主是如何知道天地元氣的變化了。

    不過,秦時月卻是不解,這馬如龍把自己帶到這裏卻是為何?難道要利用者禁制殺掉自己?想到這裏,秦時月不禁後退一步。

    馬如龍見秦時月退後,就知道了他的想法,笑道:“秦大人不必擔心,若是我能利用這禁地致敵,也不必在此說什麼多了。是不是秦大人很納悶我為什麼逃到這裏吧。”

    秦時月點點頭。

    馬如龍說道:“仙道的禁制都是用來保護重要東西的地方,我從小就知道這後山的禁制,心裏一直期待著想看看裏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可這仙道的禁制必須有仙道的修為,才能完好無缺的走進去,否則就會被禁制推出,或者困死,早先我馬家也不知道有多少聰慧之輩,想憑一己之力進入這禁制,可從來都沒有人能活著出來,誰也不知道他們是死在裏面,還是另有奇遇。神教迦樓羅一脈的輕功我是知道的,在秦大人面前,我斷沒有逃掉的可能,預期死在大人劍下,不如來禁地看看,還能了卻我一生的牽掛。”

    然後,笑眯眯的問道:“不知道這樣的解釋,秦大人是否滿意?”

    秦時月也是笑道:“難道馬老爺子就不怕秦某人闖入你家的禁地?”

    馬如龍躬身相讓道:“既然如此,秦大人還是先請!”

    馬如龍上前一步,笑道:“還是馬老爺子先請。”

    張小花在旁邊看得納悶,都已經知道這禁地吃人,進去的人都沒有一個出來的,這秦時月還要進去?

    那馬如龍見秦時月上前,臉色微變,後退一步,緊挨了白霧道:“不必客氣,秦大人,若是如此,小老兒先行一步,在裏面恭候秦大人。”

    說完,就要後退,秦時月笑容可掬道:“那秦某人送你一程。”

    說著,從腰間抽出軟劍,“刷”的一聲,橫掃過去,馬如龍見他手臂一動,立刻就腳尖用力,疾退著,眼見身形就要沒入白霧,秦時月哪里能放過他,一個箭步竄上,軟劍滑入白霧,就聽得白霧中慘叫一聲,立時沒了聲息,秦時月收回軟劍,看著軟劍上滴下的血點,心裏也沒把握是否一劍致命。

    可是看看眼前這詭異的白霧,秦時月也沒有進去一觀的想法。

    等了半刻,秦時月轉身走到張小花面前,笑著說:“任逍遙,聽得挺過癮吧。”

    張小花一愣,不解道:“大人開什麼玩笑?我可是沒都沒聽到,小的這兩天耳朵發炎,什麼都聽不見,還想著跟大人說一聲,找個大夫瞧一瞧的,正好,等一會到了辛集鎮,還請大人開恩,讓我看病的好。”

    秦時月撇嘴道:“別給我攪亂子,我也沒打算拿你滅口,你自己清楚,從你身上還得找鼎爐呢,聽了剛才的話,你也知道鼎爐的重要了,那是神教教主必得之物,你還是乖乖的告訴我們,是誰拿走了。”

    張小花心裏暗道:廢話嗎,若是不聽今日的話,我還以為那個大爐子是個香爐,現在既然知道是仙道之物,我怎麼還能還給你們?且不說,我自己有用,即便是我沒用,給你了,你還不立刻滅口?

    張小花一臉無辜道:“秦大人,這個東西,的確沒有的,您讓我怎麼說出去呢?”

    秦時月聽了,笑容更濃,伸手就要點,不過,轉念一想,道:“這幾日你也吃遍了我神教的酷刑,想不到你還挺能堅持的,若是一般的人,早就被折磨的瘋了,你還挺歡蹦亂跳的啊,不過,既然我已經答應你不再點你穴道,自然就不點了,左右你的命運已經交給了帝釋天大人,我只把你帶回去即可,你聽沒聽今天的話,你背後到底是誰拿了鼎爐,我都會據實一一稟告,等待你的是什麼?我可就不知道了。”

    說完,看看天色,道:“收拾起你的私心雜念,老老實實跟我回神教,聽教主的安排。走。”

    說完,施展輕功飛速往回,張小花不敢懈怠,也是緊隨其後,這回程秦時月並沒盡全力,張小花在後面也是跟的輕鬆,即便是這樣,秦時月也是納悶,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來路,輕功的底子竟然如此的扎實。

    回到密道的那個山洞,秦時月看看四周,無法,只好還是一頭紮了進去,等兩人從枯井中出來,就看到英飛手持寶劍,正坐在地上,面色已經紅潤,一支鐵箭被扔在地上,手臂已經包紮好了。

    見到秦時月從枯井中冒頭,神情明顯的一懈,站起身來,問道:“秦大人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那馬老兒可曾殺掉?”

    秦時月道:“這密道甚長,出去之後,又追出老遠,這才手刃老匹夫。你的傷勢如何?”

    英飛道:“小的自行把那鐵箭拔出,現在已經無礙,還得多謝大人的辟毒丹,否則十個小的,也是送命的。”

    秦時月想了想道:“你自己包紮的馬虎,一會兒等到了鎮上,還是找大夫重新包紮的好。”

    英飛笑道:“謝大人。”

    秦時月問道:“你還能施展輕功嗎?”

    英飛道:“應該無礙的。”

    “那好,你們兩個跟我來。”

    說完,秦時月縱身上房,大致看看方位,向馬家躍去。

    秦時月怎麼都不想再走那潮濕低矮的密道了。

    不多時,來到馬家,整個大院寂靜無人,與中午時分人聲鼎沸的情景截然不同,秦時月帶著兩人在馬家的房頂上轉了一會兒,並沒見到一人,倒是看到了自己騎來的三匹馬,這才躍到地上。

    秦時月想了想,道:“走吧,先到鎮上,給你看看傷勢再說吧。”

    說完,牽著馬,當先走出了馬府的大門。

    張小花詫異的看著秦時月的背影,張張嘴,想問問他為何不在馬府中找找仙道的遺物,可自己轉念一想,這馬如龍早就做好了準備,今日出事,就是連他的子侄都未見過半個,想必都趁亂跑了,那些貴重之物哪里能還藏在馬家?想必是秦時月也想通了此節,才毫不猶豫的走了吧。

    三人騎著馬走過大路,拐角的茶樓上,一個老人狠狠的盯著他們的背影,正是邱希道的老管家。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4:18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六十五章 免費的晚餐

       


    第二百六十五章 免費的晚餐

    夕陽西墜,遠遠的一輪猩紅的圓日正懸掛在西山潔淨的天空。

    曠野僻靜的小道上,“踢踏”著緩步跑來三匹駿馬,西落的紅日斜照了三人三馬的影子,拉了很長,正是秦時月、英飛和張小花。

    離辛集鎮的屠殺已經過去數日,英飛的傷勢早已見好,那毒箭射穿了他左臂,並沒有傷著骨頭,箭毒及時被清理,只不過在鎮上的醫師那裏徹底的清理一下,所用的藥物也都是天龍神教的,哪能沒有起色?

    張小花還是有氣無力,神不守舍的跟著兩人後面,這幾日來,他是徹底扔到了用輕功逃跑的念頭,秦時月的殺伐果斷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沒有十足把握之前,他不會一再挑釁秦時月的底線,固然秦時月已經說過要把他完好的帶回去向教主交待,可誰曉得他會不會改變主意?

    還是悶頭練功的好。

    自從在馬家知曉了仙道湮滅和武道大興的緣由,也知道了仙道和武道的區別,張小花就曉得,自己走了狗屎運,誤打誤撞走上了仙道之路,這可是萬年都沒人走了的,而且見識了仙道陣法的威力,他對自己更有信心,只要有時間就參悟那篇《土遁之術》,他相信,只要他能學會土遁,必然能逃脫秦時月的魔掌。

    張小花也知道了他從西翠山拿走的那個鼎爐應該就是仙道煉丹用的爐子,是天龍神教教主想要得到的東西,至於這個爐子怎麼用,他確實沒時間看,先不說那篇《初級煉丹術》內容很多,現在根本就沒時間參悟,單把那個爐子拿出來,說不定就能驚動秦時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急在現在?而且,他倒是對用丹藥能提升功力,感覺很是不可思議,就那小小的藥丸,能將自己的修為提升很多?能將自己體內的天地元氣增加一倍?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

    記得錢袋中倒是有什麼《益氣丹》,好似根本不受重視的扔著,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對於自己嘗試這個念頭,張小花也是興趣缺缺。

    還有,見識了仙道陣法的威力,張小花倒是很想很想弄個什麼陣法之類的,把秦時月和英飛困起來,可想想自己根本就沒有陣旗,也沒有法訣,只是空有一身淺薄的真氣和一塊過於碩大的元石,根本就不可能成為現實,也就想想扔在了一邊。馬如龍自始至終並沒有提到修道是如何廝殺的,只說有呼風喚雨,移山倒海之能,說得張小花心血沸騰,也只是給他畫了個餅,錢袋中雖然有個應該是法器的玉環,也不知道如何使用,即便知道了用法,已經逝去萬年,那玉環是否還能使用呢?

    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張小花有些茫然看著遠處即將投入山后的紅日,它馬上就要被黑暗所吞沒,這世間的一切都要淪入黑暗,前路馬上就要看不清楚,自己的路呢?萬年都沒有仙道了,自己竟然接受到了仙道的傳承,居然修煉了仙道的功法,沒人指點,沒東西參考,更沒人指出自己的出路,所有的一切都要靠自己的力量,孤獨、寂寞、無力等負面情緒不斷的在他的心頭滋生。

    然而,就在張小花頹廢之時,那西墜的夕陽終於落下山崖,即便在它最後一絲陽光離開人世的時候,依舊是那般的燦爛和輝煌,這最後一抹的陽光映在這孤獨少年的眸子裏,似乎“騰”的一下,點燃了少年的鬥志,天下間眾生芸芸,獨獨我有如此境遇,我又為何視那仙道為坎坷路?既然仙道復興選擇了我,我又何必要躲避?盡我之力竭我之能,必將有個全新的我。

    想到此,這山邊的景象也不覺黑暗,這若階下囚般的境遇也不覺不適,張小花心中有所明悟,自己的修煉又有寸進,自上次走火入魔,張小花就又把無憂心經從頭到尾仔細參悟一邊,就在心經的最後,提到了心境的修煉,不過,這心境的修煉在煉氣期應該不是修煉的瓶頸,自己一再遇到,卻是奇怪了。而且,他也知曉,每次遇到心中的明悟,那就是自己心境的修煉又進一層,只要自己手中有元石,功力的提升自然能跟的上,也就不怕再有走火入魔之險。

    這是好事啊,張小花不覺嘴角露出微笑。

    這時,遠遠地,一陣馬蹄之聲,漸行漸遠,很是突兀。

    張小花一皺眉頭,神識如網般灑出,似乎周遭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英飛也是縱馬上前,問道:“秦大人,這前面的人是怎麼回事?不如讓小的前去看看?”

    秦時月笑道:“想必是正道盟伏擊之人,再往前看看吧,有福不是禍,有禍躲不過,這原野蒼莽,最是容易逃脫的,也不怕他們有什麼打算的。”

    如此又行一陣,並不見什麼動靜,張小花也是不解,眼見就是大路,遙望前面一片的燈光,已是一個小村鎮,並不是動手的大好機會,這是為何?

    而等秦時月縱馬到大路,那大路上竟然又有一人遠遠望見他們也是趕緊上馬,飛奔而去,三人面面相覷,不知為何,雖然已經是大道,若是有埋伏,也是麻煩,於是提了十二分的小心。

    可惜,直到進了小村鎮,依舊沒有遇到任何的猝擊。

    反倒是剛剛走進村鎮,就有幾個人候在那裏,一個白胖的掌櫃打扮的人,上前拱手施禮,道:“請問,前面可是秦大人和英大人?”

    英飛上前道:“正是我等,有何事情?”

    那掌櫃的說:“在下是本鎮最大的客棧四海一家的掌櫃,有位大爺早就在客棧給秦大爺等三人定好了酒席和房間,還請幾位大爺跟小的過去。”

    張小花詫異,竟然有如此好事?

    秦時月雖然也是詫異,可並不驚奇,等英飛看他的時候,隨意擺擺手,表示同意,那掌櫃的得了信,很是高興,親自上前牽了秦時月的馬,恭敬的向前走去,英飛和張小花的馬也分別有人上前牽著,張小花從來沒有受過這等禮遇,很是受用,至於這掌櫃的有什麼打算,他倒是不怎麼在意,自己左右不過是天龍教的俘虜,就是有什麼陰謀詭計,也輪不到自己的身上。

    走不多時,果然來到一個不小的客棧前,燈火通明,堂內並沒人用餐,幾個夥計候在門口,見掌櫃的回來,趕緊上去接住,秦時月等三人翻身下馬,步入大堂,大堂內只擺放一個大的桌子,上面放了一些乾果等,秦時月三人坐下,夥計馬上沏上茶水,英飛探手伸入懷中想拿茶葉,卻被秦時月使個眼神阻止了,秦時月拿起茶杯,仔細看看,聞了聞,品嘗了一小口,真是上等的好茶,並沒有任何的毒藥,而這香茶也不像是這等鄉鎮能有的東西。

    三人坐下沒多久,也不用點菜,那山珍海味如流水般送上,竟是早就準備好的,就等三人的到來,看著滿桌子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東西,張小花有種瞠目結舌的感覺,這是誰呀,如此大手筆?不過,他更有一種立刻就吃的衝動。

    他抬眼看看上手做的秦時月,秦時月也皺起眉頭。

    秦時月倒不是因為這些東西的珍稀,他是天龍教有名姓的人物,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只是這等東西根本就不是這小鎮能找得到的,再想想剛才的香茶,其中的緣由不言而喻,肯定是人家早就從外地準備好的。

    想到此,秦時月也就放下了戒心,若是正道盟想要對自己不利,何必花這麼多的心思?直接殺上門就是,而誰有這般心思來討好自己,秦時月現在也逐漸有些眉目,見英飛和張小花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秦時月不覺暗笑,說道:“吃吧,想必這是主人的一片好意,莫辜負了。”

    說完,當先夾了一片駝峰放入嘴中,細心品嘗起來。

    英飛作為神教的使者,每到一處也都是被人供著,好酒好肉的伺候,這幾日卻是有傷,還要擔心正道盟的襲擊,在飲食上自然就虧欠,見到這上等的好席也是愉悅,不停的吃這吃那。

    張小花,這廝就不必細說,舌頭都差點吃掉的。

    不光如此,桌上還放著一個白瓷瓶的酒壺,自裏面倒出的竟是琥珀色的酒,醇香四溢,就連沒有喝過酒的張小花,都禁不住咽口唾沫,英飛身上有傷,秦時月給他倒了三杯,張小花麼,秦時月藉口他還未成年,讓他喝了半杯,其他的都讓秦時月一人包圓兒。即便是這半杯,張小花心裏也挺高興的,自己不過是囚犯的身份,秦時月給自己喝,也是多日相處的結果,他哪里敢奢望?

    這頓飯吃得很是酣暢,只吃到月亮都升了起來,就見那白胖的掌櫃笑眯眯的走了進來,拱手道:“秦大爺,英大爺,這位小爺,請問吃得還合胃口?”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4:37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六十七章 心有餘氣不足

       


    第二百六十七章 心有餘氣不足

    秦時月道:“甚好,掌櫃的,麻煩你了,想不到你這客棧表面看起來不怎麼樣,這裏面的飯菜可是超一流的呀,真是不可貌相呀。”

    那掌櫃的臉上有些紅,拱手道:“大爺,誤會了,我這小店怎麼能有如此大的手筆?這都是先前一位爺安排好的,就是那廚子也是他帶來的,這等物事我這小店連加工都是沒加工過的。”

    “哦?你說的那人呢?怎麼不進來一見?”

    掌櫃的賠笑道:“那位爺在您三位來小鎮之前就已經離開了,只是叮囑小店把三位爺伺候好。”

    “你說的那人長相如何?穿戴如何?可否留下姓名?”

    “秦大爺,您老見諒,那位爺特意囑咐,不讓小的多說,就說是您的舊交,小的也不知道這位爺的姓名。”

    “哦,這樣啊,好吧,也不為難你了,我等已經酒足飯飽,還是早點安排歇息吧。”

    “是,大爺,小的這客棧已經清空了,今日就專門接待三位爺,請跟小的來。”

    說完,帶著三人來到後面的清淨小院,賠笑道:“這小院有三間客房,請三位爺歇息,小的就在這裏候著,若是有什麼要求,儘管來叫。”

    秦時月點點頭,看看小院,徑直往正當中的那間去了,英飛看了一眼張小花,也自選了一間,這兩人白日間還留了一點心思,怕張小花逃跑,到了晚間就徹底的放心,知道他就算是跑,也跑不遠的。

    張小花苦笑一下,看看掌櫃恭敬的站在院門口,心道:讓掌櫃的親自看門,想必,這銀子給的真不少!

    然後,就往最後一間屋去了。

    屋裏很是整潔,竟然是一主兩臥的客房,張小花小心的掩了門,盤膝坐在床榻上,這幾日他一直都跟秦時月他們在一起,除了吸收元石中的元氣,靜心參悟土遁之術,並沒有時間練習北斗神拳和左手劍招,而今日總算獨處一室,他也並沒有打算練習拳法和劍招,北斗神拳雖然是自己湊出來的,可看著歐鵬的重視程度,想必跟仙道有些關聯,自己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若是讓秦時月看到,肯定是麻煩上身的,而他這幾天一直都在參悟土遁之術的法訣,可是又不敢輕易的嘗試,施展三才旗門陣的吉祥三寶曾經手掐過法訣,秦時月也看到過,自己在他面前嘗試,那同樣是自找麻煩。

    張小花先是閉目靜心修煉了一陣無憂心經,這才回憶起土遁之術的口訣,結合自己這幾天的參悟,用手掐起法訣,這土遁之術的法訣甚多,竟有九個,每個都截然不同,還要求連續不斷,讓初次接觸法訣的張小花,不知如何下手,想了想當然在馬如龍府中看到吉祥三寶施展法訣的情形,張小花決定先不管法訣的連續性,先把第一個法訣弄懂,弄會再說。

    其實,法訣的施展跟心經的呼吸法一般,都是講究節奏,法訣掐到何處,真氣運到哪里,都是有講究的,若是有師父教授,只需指點其中的訣竅即可,張小花當然沒有這般福分,只好自己的摸索,自然就入門極難,不過,這樣也有一般好處,畢竟是自己摸索出來的東西,各種的利弊都是清楚,只要入門,以後的各種法訣修煉起來都是容易,不像借鑒前人的那般,修煉其他的法訣,依舊要靠師父的指導,若是自己修煉,難上加難。

    果不其然,雖然張小花早在這幾日感覺到自己參悟的已經不錯,就差最後的實踐,可這真的一個上手,唉,簡直就是,慘不忍睹,無論手指如何變幻,都不能達到口訣上描述的境界,而體內的真氣也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配合手勢的變幻。

    若是一般人,也許就心浮氣躁,有了鬆懈的念頭。

    可張小花卻不同,這廝智商也許不高,天資也許不好,但有一點好處,就是認准了方向,就要一頭紮入,直到尋出個結果,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都是無悔;

    更況且,張小花在修煉無憂心經已經有過這等經驗,萬事沒有一撅而就的道理,莫不是失敗千萬次才得一次的成功,所以,他也不急躁,只是一遍一遍的比劃,直到手指都酸了,這才稍稍休息,吸收一陣元氣。

    其實在馬府中馬如龍已經說過,天地元氣又恢復的跡象,可就張小花的神識中來看,這天地之間並沒有多過幾縷的元氣,平日若是僅僅依靠天地間的元氣,這無憂心經肯定是一寸都不能進步,他這修煉,還是要靠那指頭肚般大小的元石。

    要說這小小的元石,倒也神奇,張小花全力吸收了這麼久,那元石中的元氣似乎沒有減少的跡象,想想就是讓張小花咧嘴笑的,這若是如心經所載,幾次就要吸光,自己那錢袋中的元石雖然巨大,可也用不了多久,現在倒好,這小小的一塊,就用了如此之久,以後自己的修煉可是不用發愁的。

    當然張小花把這等現象歸咎於自己剛剛煉氣入門,吸收的元氣還小,等以後十幾層了,想必就不夠用的,可歐鵬、馬如龍,還有那個什麼帝釋天,不都說天地元氣在增加麼,也許到時自己就不用元石了吧。

    張小花吸收完畢,這才又開始嘗試。

    也不知嘗試了多少遍,張小花心裏都有些皮了,心中就少了幾分的期待,回復了平日古井不波的心境,也許正是這種無欲無求的心境,在某次實踐中,突然感覺手上所掐的法訣有一種莫大的吸引之力,吸引著剛好達到那裏的真氣,這吸引力之巨大,讓張小花無法抗拒,瞬間全身的真氣就被一抽而空,徑直灌向手中的法訣,張小花知道,自己這個法訣是參悟透了,也真正能實踐了。

    於是他立即變幻手勢,開始手掐下一個法訣,也許是法訣沒有掐對,也許是體內的真氣枯竭,總之第二個法訣並沒有成功,立刻剛剛抽取出來的真氣,立刻在手中消散,張小花一陣的心痛,這可是自己修煉多日的真氣了,怎麼這麼一下子就全完了?

    張小花趕緊把神識放出,運起《無憂心經》全力牽引剛剛消散的真氣,這可都是天地元氣呀,珍貴的很,浪費不得。

    可惜,即便是張小花行動及時,也只能重新吸收回來將近六成的元氣,剩下的四成都消散在天地之間。

    不過,張小花並不後悔,跟自己今天的收穫來講,這點損失他還是樂意承擔的,左右不過是多吸收點元氣而已。

    看看天色,張小花也不再繼續嘗試法訣,而是從懷裏又掏出一個元石,一手一個,盤膝而坐,靜心吸收起來。

    果不多時,他就陷入沉睡,無盡的星光又一次環繞了他的全身,手中的元石也發出微弱的光芒,被張小花的閃爍強烈的吸收,那速度竟然是張小花吸收的數倍,不消一刻,張小花損失的真氣就被補充回來,而元石中的元氣還是不斷的被吸入體內。

    另一個房間,秦時月和英飛正在談話。

    秦時月指著桌子上的一個袋子,說道:“英飛,你出去一趟,把這幾日搜集上來的上古玉器都交給本地的聯絡點,讓他們儘快給教主大人送過去。”

    英飛上前,拿起袋子,說道:“好的,大人,小的馬上就去。不過,今日這事兒透著古怪,咱們是不是先避一避,等明日再送出去?”

    秦時月笑道:“無妨,雖然現在還不能知道是誰,可對咱們沒什麼壞處,一切都要以不變應萬變即可。這玉器是教主期待的東西,還是早間給教主大人送回去的好。”

    英飛笑道:“其實這等事情,交待小的們辦就好,何必勞動大人大駕?”

    秦時月道:“英飛,你還是沒明白此次差事的重要,若不是需要,你以為教主大人會派我出來?若不是我在,你能從辛集鎮的馬如龍那裏脫身?”

    英飛立即賠笑道:“是,小的大意了,小的這就去辦。”

    “對了,”秦時月叫住英飛問道:“那個自稱任逍遙的小子已經睡了吧。”

    “那還用說?也不知道這廝是什麼托生的,到點兒就爛睡如泥,叫都叫不醒,這會兒他若是醒著,老天都會笑的。”

    “這段時間,你感覺到有人跟蹤嗎?”

    “沒有啊,大人。”

    “你說這也奇怪了,咱們把任逍遙都抓在手中,他背後的勢力怎麼都不著急躲回去?難道真的如他所說,他跟這個鼎爐沒有一點的關係?”

    “也未必吧,大人,也許他就是一個小卒子,對他們組織所知甚少,即使被咱們抓住,他們也有足夠的把握不會被咱們找到把柄,所以已經被人拋棄了吧。”

    “嗯,有這個可能。可,不論如何,咱們還都得把這個累贅帶回教中,不管是與此事無關,還是小卒子一個,都讓教主大人判斷吧,反正鼎爐沒帶回去,教主肯定會怪罪的,只希望咱們帶回的其他東西,能打動教主的心吧。”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4:41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六十八章 江湖傳聞

       


    第二百六十八章 江湖傳聞

    次日清晨,三人起來,用了一頓相當豐盛的早點,這才起身上路。

    接下來的兩天,路上都沒有稍微大點的集鎮,所以也並沒有再次得到款待,這倒是令人理解的,待客的主人不想讓他們知道是誰,不會親自讓人款待,只能借助當地的客棧或酒樓,若是連稍微大點的集鎮都沒有,他們也是無奈的。

    讓張小花不理解的,卻是這正道盟是怎麼回事兒?

    吉祥三寶被殺,邱希道被殺,馬家也被屠殺,想必這樣的消息早就傳遍了整個江湖,正道盟的臉面被秦時月打的粉碎,他們怎麼就不想著撈回來面子呢?正道盟要是能派出更厲害的對手,將秦時月擊殺,或者打傷都行,自己不也可以渾水摸魚?

    自從那晚在四海一家客棧中演習土遁之術成功,他心中的逃跑之火又被點燃,可土遁之術的法訣有九個之多,自己才剛剛學會一個,而僅僅就這最初的一個就把自己全身的真氣一抽而空,也不知道後面的幾個是不是也都需要這麼多的真氣,若是這般,自己還得修煉出九個現在的真氣,才能應付使用的呀。可若是等自己修煉出足夠的真氣,估計早就被天龍神教的那個教主大人生吃活剝了吧,那可就黃瓜菜都涼了。

    其實,不光是張小花不理解,秦時月和英飛也是不理解的,自從擊殺吉祥三寶以後,他們無時不刻都在防備正道盟的反擊,可這幾天過的平常,除了那很是突兀的招待,其他都是缺陳乏味的,若是說正道盟對於吉祥三寶能拿下自己很是有把握,並沒有在當時留下後手,他們當然相信,就是他自己現在也是為能從三才旗門陣中逃生感到後怕的,可這消息已經傳出去好幾天,正道盟即便反應再遲鈍,算算時間,他們的人也早該到了才是。

    可是,現在都沒碰上,難道,他們要有大的動作?

    想到這裏,秦時月有些不安,不過,自己也早就把這個消息送回了教中,師父和教主斷沒有袖手不管的道理,自己且走著吧。

    英飛縱馬上前,笑著說道:“大人,前面就是又有一個鄉鎮了,不知道是不是還能有什麼款待的,這幾天吃喝都不爽,嘴都淡出個鳥了。”

    秦時月笑笑,說道:“也許吧,離鄉鎮還有多遠?”

    “回大人,約有兩頓飯的工夫。”

    “那好,咱們緊趕一段,到那裏看看。”

    可眼見前面就是鎮子了,也沒有看到上次那般打探的人,三人不免略有失望,然而,等他們騎馬進了鎮子,就見那路邊也是站了幾個人,其中是一個中年人,見到秦時月的華髮,很是高興,急忙上前,拱手施禮道:“請問這位是秦大爺和英大爺麼?”

    三人不約而同心裏暗道:得,來了。

    英飛上前道:“正是我等,有何貴幹?”

    “在下是這善各莊鎮最大酒樓四海一家的掌櫃,有位大爺早在幾天前,就在酒樓給您定下了飯菜,小的在這裏已經候了兩天,還請三位爺跟在下過去,享用飯菜。”

    “四海一家?似乎前幾天住的客棧也叫四海一家吧。”

    “是的,大爺明鑒,小的這四海一家是連鎖經營,在各地都有分店的,均是經營客棧和酒樓,若是大爺需要,還請多多照顧。”

    “好說,好說,走吧。”

    那掌櫃的和其他人都是親自牽了馬,帶著三人來到鎮上的一家酒樓。

    酒樓坐落在鎮上聽熱鬧的一個地段,正是營業的時辰,卻是人跡稀少,秦時月不禁有些皺眉頭,那掌櫃的見狀,趕緊解釋:“那位爺包下了整個酒樓,專門招待秦爺,小的本以為您老昨日就來,昨日就沒營業,專門等著的,今日也是這般,所以看起來冷清,平日裏都是人滿的緊,咱們四海一家的酒食在這鎮上還是第一的,大爺吃了就知道。”

    秦時月笑笑沒有說話,這掌櫃的還挺能忽悠,若是跟上次的酒食一般,那食材都不是這酒樓能準備得出來,不過,人家這麼殷勤,自己也不用拆穿的。

    果然,進了酒樓,就一張大桌子放在當庭,茶水,乾果如前次,坐下不久,那酒水和佳餚也如流水般上來了,不過,這次的東西又與上次迥異,又是很多很多張小花沒吃過沒見過的東西,這次,不僅僅是張小花,就連英飛也在心中感慨:這素未謀面的是誰呀,這份心思可是要生受了,真是難為他了。

    秦時月看看桌上的東西,若有所思,揮揮手,說道:“吃吧。”

    聽了這話,張小花立刻開動起來,嘿嘿,這當囚犯的滋味真不錯,若非沒有人身自由,他都想跟著秦時月一輩子呢。

    看到張小花狼吞虎嚥,大快朵頤的樣子,秦時月心中暗笑:這廝吃相怎麼如此難看,似乎沒什麼教養的樣子,哪家勢力培養的弟子,怎麼就不好好的教教社交和禮儀呢?這現在的江湖固然打打殺殺很重要,溫文爾雅也是不可少的呀。

    可轉頭看看英飛,暈菜,怎麼也跟張小花般胡亂的夾菜呀,怎麼跟張小花走了這幾日,別的不學,吃飯的饞像學得一模一樣呀,秦時月不覺低聲咳嗽一下。

    英飛抬頭看時,秦時月狠狠瞪了他一眼,英飛立刻明白了什麼,馬上就規規矩矩的吃了起來,張小花聽到咳嗽也是抬頭,不解的看看兩人,見英飛不跟自己搶好吃的了,很是高興,又是埋頭苦吃起來。

    秦時月和英飛苦笑起來,若非這酒樓就他們三人,他們早就做不認識這廝狀了。

    三人正吃的高興,突然出現了不和諧音符。

    就聽到酒樓外面一個響亮的嗓門道:“掌櫃的,掌櫃的,你這酒樓到底是不是酒樓呀,正是吃飯的時間,怎麼不讓我等進去吃飯?”

    “英雄息怒,英雄息怒,在下的酒樓已經包出去了,今日不待客,可是抱歉,很是抱歉,若英雄喜歡本酒樓的酒食,請晚間或者明日來,小的一定給您大九八折。”

    “屁話,老子下午就立刻這個鳥地方了,誰還有時間來光顧?昨日來此你就說是被人包了,老子給你面子,另找旁家,可我從這酒樓過的時候,也未見有人在此吃飯呀?今日怎麼還包出去,你莫不在誑我?”

    “不敢,不敢,四海一家本著信譽至上的經營理念,哪里敢欺騙客人?這次是真的有人,昨日人家未到,今日才到嘛。要不這樣,這位英雄,我派夥計跟您去另外一家酒樓,讓他們給您打對折,您看如何?”

    “呸,這個鎮子就兩家大的酒樓,昨日已經吃過,難道今日還讓我去?況且,哪里有連包兩天酒樓,等客人的道理?你可是不老實喲,我倒要看看,這是哪家的神聖,居然有這麼大的架子。”

    “大爺,大爺,我的親大爺,您老就饒了我吧,要不今天晚上,您來,我給你九五折,行不?”

    “讓開,我要進去看看。”

    “別,您千萬別,給在下一個面子好不好?”

    “給你面子?kao,老子的面子誰給?你的面子昨日已經給過,今日就別要面子了。”

    “大爺,大爺,求您了,要不晚上給您九折吧,這可是在下的最低折扣了,一向不開這個口子的。”

    兩人的話語越來越近,那響亮的聲音竟然真的闖進了酒樓。

    進酒樓的是個九尺高的彪形大漢,那中年的掌櫃在他面前,顯得很是矮小,也怪不得攔不住他。

    大廳中,秦時月拿著小酒盅,慢條斯理的品嘗著琥珀色的美酒,臉上笑眯眯的,似乎心情很不錯,那大漢一邊推掌櫃的,一邊走進大廳,等他看到秦時月的滿頭華髮,立刻就愣住了,中年掌櫃回頭歉意的說道:“秦大爺,實在是抱歉,這位英雄,我實在是攔不住的。”

    秦時月正要說話,那大漢一把就把掌櫃的推在一邊,換了一副奴顏婢膝的臉面,笑著說:“秦大人,小的知道您在這裏用餐,特意來給您,敬酒,這掌櫃的死活不讓小的進來,這才發生了衝突,誤會,誤會呀。”

    然後,一路的小跑過去,拿起酒壺,小心的給秦時月倒上酒。

    這等舉動,讓酒樓的掌櫃目瞪口呆,讓想看熱鬧的張小花,大為失望,又埋頭吃了起來。

    秦時月看看手中斟滿酒的酒杯,問道:“你怎麼認出我的?”

    那大漢趕緊賠笑道:“秦大人剛剛屠了馬府,現在江湖上名氣很盛的,小的如何不曉得?”

    “屠了馬府?”

    “是啊,秦大人,您可是真威風,江湖盛傳,您路過辛集鎮的馬如龍家,您給他面子去看看他,他居然因為您沒帶壽禮就慢待您,您一怒之下,屠了馬家三百零五口,您說這馬如龍也是啊,秦大人能去看他,可不是他三生修來的福分?他還挑三揀四,想要秦大人給他上壽,這下好了,折壽了吧。”

    “有這等傳聞?”

    張小花也不禁從飯桌上勉強抬起了腦袋!
tzleng 發表於 2013-8-15 14:45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六十九章 荊越城

       


    第二百六十九章 荊越城

    馬府中的暴行,張小花是親見的,要說秦時月心狠手辣,那是一定的,可要說他殘暴,殺戮無辜,那是絕對不靠邊兒的。

    這江湖傳聞,也太小道兒了吧,實在不靠譜的。

    “江湖中還說什麼?”

    “沒有什麼呀,秦大人,你這殺伐果斷很是讓我等羡慕的,恨不隨您的身邊殺盡不順眼的人等,哦,對了,還有,正道盟的盟主張三已經向天龍神教提出了嚴正抗議,要求天龍神教交出那個兇手,嚴懲兇手。而且,還聯繫了江湖中諸多的小門派,發出聲明,督促神教對馬家的慘案負責。”

    “還有呢?”

    “還有就是天龍神教也發出聲明,表示對馬家的慘案表示遺憾,說明這件事情是秦大人的個人恩怨,跟神教本身無關,神教還本著七項原則跟江湖各門派友好相處,另外,對正道盟的邱希道在慘案中喪生,表示深切的哀悼,還在神教中發起一股習武護身的練功熱潮,提出了,‘技不如人,別走江湖’的口號。”

    “咳咳”正在吃飯的張小花似乎被這話雷了,嗆的是一塌糊塗,張小花一邊喝水,一邊暗想:我說怎麼不見正道盟的動作,原來淨打嘴仗了。

    英飛翻著白眼看著張小花,一副鄉下人沒見識的表情。

    秦時月想了想,又問:“還有別的消息嗎?”

    那大漢不好意思道:“沒了,秦大人,在下不過是江湖的遊卒,這些消息也都是聽來的,至於還有沒有其他隱秘的消息,小的實在不知。”

    “嗯,好的,你走吧。”

    那大漢面露喜色,又趕緊給秦時月斟杯酒,放下酒壺就要離開。

    “哼”秦時月一聲冷哼,道:“你就準備這樣離開?不想留下點兒東西?”

    “這個……”那大漢立刻汗如雨下。

    秦時月笑眯眯說道:“打擾本大人吃飯,本想要你一條命的,看你給本大人帶來不少的消息,留下一個手就行了……”

    秦時月的話還沒有說完,那大漢喜形於色,立刻從懷裏掏出一個精光閃閃的匕首,咬咬牙,一刀就要砍在自己的左手腕上,可就在匕首碰到手腕的時候,“啪”地一聲響,一個酒杯撞在匕首上,將匕首打了開去,那大漢抬眼看去,正是秦時月扔的酒杯,他不由臉色煞白,哆嗦道:“秦大人,難道您真得要小的命?小的命很不值錢,您還是放過我吧。”

    秦時月笑道:“你這漢子,倒是決斷,寧舍了一隻手,也怕我改變主意,不過,你還是把我的話說完,我的意思沒人等改變,我的話沒說完,你也不要著急動手!”

    “大人請講,小的洗耳恭聽。”

    秦時月又拿了個酒杯,倒上酒,慢慢抿了口,接著說:“本來是要留下你一隻手的,可看在你給本大人倒酒的份上,就留下你一個手指吧。”

    “真的?”

    那大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殺人的煞星,在自己衝撞的情況下,只留下自己一個手指?

    “你敢懷疑本大人的話?”秦時月不悅。

    “不敢,不敢。”

    那大漢再不遲疑,匕首下去,立刻削下左手的小指,用手接了,揣在懷中,也不管手上滴下的鮮血和頭上冒下的冷汗,拱手告退。

    四海一家的掌櫃看著這個自始至終也沒敢報自己名號的大漢離開,心裏很是惴惴焉,自接待這個笑眯眯的華髮人,以為是個脾氣好的主兒,卻不料脾氣如此怪異,下手如此的狠辣,屠了人家三百餘口,居然說起來臉都不變一點的,而這衝撞他的漢子,按他的心狠,要他的命也是正常,可他偏偏就因為那個漢子敬了他酒,就只要一根小手指,就算是那漢子留下一隻手,他也不要,真個古怪。

    於是,掌櫃的立刻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時刻注意,唯恐那個地方失禮,做的不對,惹怒了這個華髮的煞星。

    秦時月本就吃的差不多,那個大漢一鬧,更沒了胃口,看看依舊吃得不亦說乎的張小花,道:“吃得差不多,該趕路了。走吧。”

    說完,喝下最後一杯酒,起身出門,張小花鬱悶的丟下筷子,戀戀不捨的離開還省了很多山珍海味的飯桌。

    掌櫃的立刻上前,問道:“秦大人用得還行?”

    “嗯,很好。做得不錯,有機會還來你這裏吃。”

    這若是平常,掌櫃的肯定很高興,心裏就會期待客人的賞錢,可面對這個煞星,他哪里敢呀,巴不得永遠都不見到的,立刻賠笑道:“沒問題的,秦大人,等您有機會還來小店光顧。”

    秦時月看著他言不由衷的神情,也懶得計較,拾蹬上馬隨手扔給他一小錠金子,揚長而去。

    掌櫃的見一道黃燦燦的東西射來,以為自己惹怒了煞星,人家一道暗器要自己的命,嚇得差點暈過去,等看清落在眼前的是塊金子,立刻欣喜若狂,趕緊小心的撿起來,在衣衫上擦去灰塵,寶貝的揣人懷中。

    就這樣,三人一路又行數日,每到一個稍大的集鎮,都會有神秘人安排好極品食宿,讓張小花這麼美呀,只希望這個旅程沒個盡頭。而秦時月和英飛依舊神色如常,照舊自己的職責,看著秦時月和英飛馬背上的行囊一會兒鼓得不得了,眼看都要拿不下了,第二天啟程,又是空空如也,剛開始張小花還有些奇怪,異想天開以為他們是不是也有跟自己一般的錢袋,可走的時間長了,也漸漸發現蹊蹺,人家神教如此大的門派,嗯,自己以前沒聽說過,也許很小吧,各地肯定有自己的分舵或者聯絡點之類的,秦時月和英飛只管去各個地方索取神教教主要求的東西,然後交給其他人,讓他們帶回教中,否則秦時月豈不是要趕個大馬車才行?那樣不也很危險?若是有個山賊之類的,豈不要被打劫?

    哦,山賊哪敢打劫秦時月?張小花一拍自己的額頭,反正這些跟自己無關,自己夜裏一覺到天明,他們做什麼事情自己也不知曉,只管吃好喝好,等人家神教教主的宣判吧。

    眼見大路上的人越來越多,張小花知道,這前面必定又是一座集鎮,想到馬上到口的美食,張小花垂涎欲滴。

    又行片刻,眼前的路愈發寬闊,人流也是稠密,張小花醒悟到,這裏居然比平陽城郊外的人流還多,想必前面應是一座大城的,不會比平陽城來的小。

    果然,英飛在旁邊說道:“秦大人,前面就是荊越城,正是漢水之中有名的大城,城內城外可是有不少的名勝古跡,大人若是有空,可得多多的看看。”

    “荊越城!好多年沒來過了。”

    “大人來過這裏?”英飛很奇怪的問道。

    “來過的,當年神教降伏三海七水的時候,本大人也隨恩師來此見識過的。”

    “那可是很多年前的盛況了,大人,您有幸目睹,真是有幸呀。”

    “是啊,這件事雖然做的隱秘,在江湖中沒什麼傳聞,可在教中的記載中可是濃重的一筆。唉,歲月不饒人,當年的垂髫童子,現在已經華髮早生了。”

    聽了這話,張小花差點笑出聲,這秦大人看起來滿頭的華髮,其實年紀也不大,估計就是三十出頭的樣子,比歐鵬都要小不少,聽他故作滄桑的樣子,很是滑稽。

    正在這時,突然遠處一陣的馬蹄聲響起,不過這次不是越來越遠,而是越來越近,張小花抬頭看時,前面不遠處有三騎正往這裏過來,他的眼尖,早就看到當先一人一身的白色勁裝,竟然是個唇紅齒白的美男子,居然比先前見到的邱希道還要美上幾分。

    張小花暗中嘟囔道:“這江湖中怎麼都是美男子,到哪里都能碰上,這還讓人活不活了。見著就讓人憑空生出自卑,真沒勁兒。”

    張小花一邊默念“我看不見你,我看不見你”一邊騎馬前行,可偏偏,那美男子騎馬到他們跟前,立刻就停了下來,對著秦時月拱手施禮道:“秦大人,在下南海蛟王座下徐嬌童前來迎接,父王和其他兩海蛟王以及七水首領正在前路恭候,還請大人見諒。”

    “父王?”秦時月摸了摸下巴道:“久聞南海嬌童美貌,秦某仰慕久亦,如今相見,果然名不虛傳,大慰平生呀。”

    那徐嬌童的臉上居然泛起桃花,謙遜道:“秦大人說笑。”

    張小花旁邊聽了,身上那個寒呀,真沒想到,秦時月還有這個愛好,好在,自己面貌平凡,毫無強人之處,僥倖呀,剛才還未自己生得不俊俏而自卑,這會兒就立刻改變主意,做個凡人真好!

    徐嬌童讓過秦時月,讓他前面打頭,自己沖英飛和張小花稍微施禮,陪在秦時月的旁邊,另外兩個隨從則跟著最後,一行六人策馬前行。

    正走間,秦時月突然轉頭問道:“徐嬌童,說起來,秦某還要多謝你。”

    徐嬌童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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