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修仙] 修神外傳 作者:小段探花(已完成)

 
tzleng 2013-8-7 16:39:07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309 4105977
tzleng 發表於 2013-8-14 14:17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章 禍事

       


    第二百章 禍事

    張小花聽了,急急如喪家之犬,一溜煙跑出議事堂。

    剛出議事堂,就碰到捏了一張紙的張成嶽,差點撞個滿懷。

    張成嶽側身讓開,看著張小花急行的背影,笑著搖搖頭,走進了議事堂。

    張成嶽將紙張交給歐鵬,道:“師父,弟子粗心犯錯,望師父懲戒。”

    歐鵬接過紙張,仔細看過,團成一團,放在掌心,運內力一震,隨手揚起,一堆細小的紙屑灑落在地上。

    歐鵬看看張成嶽恐慌的樣子,說道:“粗心是粗心了,不過,也談不上犯錯。這浮空之術即便是流傳出去,也不會有人練成的。無妨,無妨。”

    隨後,又說:“成嶽啊,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些事情跟你大師伯說,”

    張成岳這才施禮退出。

    看著張成嶽走出議事堂,胡雲逸問道:“師弟,你說剛才張小花說的是不是真的?”

    歐鵬笑道:“十成十的真。”

    整理了一下思路,歐鵬接著說:“這張小虎剛剛進蓮花鏢局的時候,他們已經查訪過,他們兄弟兩人從來都沒出過郭莊,也從來都沒習過武功,更沒有什麼機會得到什麼武功秘笈,而且張小花跟何天舒練習拳法的時候,資質極差,從來都是沒練會過一套拳法,這些燕兒都跟我說過的,我都當笑話聽的。卻不料這傻人有傻福,居然練成這個什麼北斗神拳了。”

    胡雲逸若有所思道:“可這北斗神拳只有一百零八個招式,並不是大周天星辰拳的三百六十個招式。”

    歐鵬道:“大周天星辰拳的三百六十個招式,到底都是什麼,誰也不知道呀,可這北斗神拳的一百零八個招式可是實實在在擺在咱們面前,即便是北斗神拳不是大周天星辰拳,畢竟跟傳說是十分的吻合,就當是他是大周天星辰拳的一部分,也是可以的吧。”

    胡雲逸點頭:“倒也可以這麼說,不過,北斗神拳也是完整的一個套路,硬說他是其他拳法的一部分,也有點牽強。”

    歐鵬道:“大師兄著相了,管它是不是大周天星辰拳,數千年都沒人計較,咱們幹嗎現在計較?況且,咱們現在不是得到了北斗神拳,哪里還管那麼多?”

    胡雲逸點頭道:“師弟說的沒錯。”

    隨後,胡雲逸又問道:“剛才為何不把張小花收入咱們縹緲派呢?”

    歐鵬苦笑道:“起初我也是這麼想的。可畢竟剛剛收了他的二哥,已經在派中造成一定的輿論,這再收個小弟,豈不是更讓人說是非?雖然不怕弟子們議論,可畢竟縹緲派數千年的收徒規矩被一再破壞,對以後幫派的發展不利呀。上次是因為救命之恩,倒是可以說得過去,這次張小花不過是贏了大林寺一場比試,就要收作弟子,會讓其他弟子寒心的。你別看眾弟子今日對張小花很好,可若是影響了他們的利益,影響了他們的觀念,張小花的日子也未必好過。”

    歐鵬喝了口茶水,接著說:“況且,現在大林寺盯著咱們這麼緊,比試完畢,我就讓水雨朋趕緊回落水幫了,怕那邊出什麼事兒。我這若是突兀的收張小花當縹緲派的弟子,他們必定是懷疑咱們的動機,說不定還被他們看出什麼端倪的,不說這個北斗神拳,就算是他們把目光投到張小花的家鄉,大師兄可別忘記了,張小花住的郭莊可是離那個五爪峰不遠的,做著無意,看者有心,不得不防呀。”

    胡雲逸會意的點點頭。

    歐鵬又說:“再說,這張小花在浣溪山莊,燕兒的鼻子下,跟在縹緲派有什麼區別?況且,你沒看嘛,他又要了我的權杖,想去藥劑堂看書,這跟咱們縹緲派的弟子,又有什麼區別?他當了縹緲派的弟子,不是還要在何天舒的門下?實在是沒什麼兩樣的。”

    胡雲逸再次點頭道:“師弟考慮的很是周全。”

    歐鵬歎口氣說:“唉,非常時期呀,正是咱們縹緲派積攢實力的時候,什麼事情都要低調,不得已而為之呀。對了,記錄北斗神拳拳譜的事情也要注意保密的,可別讓人走漏了消息。”

    胡雲逸道:“我一會兒出去,就告訴成嶽。好了,師弟,今日這大林寺攪亂咱們演武大會的事情,也讓你煩心,早點休息吧。”

    歐鵬笑道:“大師兄也是操勞,也早點回去吧。不過,若是沒有大林寺的挑釁,張家兄弟也不會露頭,咱們也不會得到北斗神拳的拳譜,算是因禍得福吧,而且大林寺長庚和尚也沒探出咱們什麼東西,咱們也是過了一關,一箭雙雕,一箭雙雕。”

    師兄弟兩人相繼離開議事堂,各自回去休息不提。

    且說張小花心滿意足的回到張小虎的住處,今次在議事堂中,他可是收穫滿滿,且不說得了權杖,以後能自由的出入藥劑堂,想必以後自己的內功修煉是沒什麼問題,其實,最讓他心熱的,卻是那一千兩的銀子,這可是一筆足以讓爹娘安安穩穩過一輩子的外財呀,想著想著,張小花不由就笑得裂開了嘴,自己不過是想要一百兩銀子而已,大幫主居然給自己一萬兩黃金,真是嚇煞了張小花的小心肝。

    張小虎並沒在小院,想必是被溫文海拎過去,面授機密了。張小花這幾日只練習拳法,對於左手劍招幾乎沒有練習,這時這無人的小院,正是張小花溫習劍術的絕佳場所。

    然而,事不遂人願,張小花剛剛把小門掩上,走回到小院正中,就聽到有人急匆匆的跑到門前,“啪啪啪啪”地拍門,大聲喊道:“張小花,張小花在這裏嗎?”

    張小花一聽,不禁一愣,這不是聶小二的聲音嗎?這廝自從答應教授自己劍法後,就消失不見,怎麼今日突然跑到二哥這裏尋找自己?

    張小花聽聶小二叫得甚急,趕緊跑過去,打開門,笑道:“小二哥,怎麼這會兒來找我?天都這麼晚了,要教我劍法,也得明天才行呀。”

    聶小二見張小花如此說,自然是想到張小花糊弄他們劍法的事情,不過,他也只是咬咬牙,說道:“壞事了,壞事了,張小花,趕緊跟我會浣溪山莊。”

    說完,拉著張小花的左手,就要往外跑。

    張小花不解,並不隨他走,反而是左手使勁兒,往回一帶,於是,聶小二使勁往外跑,可張小花真是如磐石般,一動不動,聶小二見拉他不動,索性送了手,著急道:“都到這份上了,你怎麼還不著急呀。”

    張小花茫然,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呀,我怎麼著急?”

    聶小二還是著急道:“事情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你還是跟我回浣溪山莊,一邊走一邊說吧。”

    張小花想了想,也只有這麼辦了。

    在回浣溪山莊的路上,張小花才把禍事鬧明白,原來,自一個多月前開始,聶小二等就一直在藥劑堂準備,想在演武大會上取得好成績,把浣溪山莊的藥田留給張小花照看,而演武大會開始後,張小花收拾好藥田的事宜,也進了縹緲山莊,可這張小花一去就是幾天,撂下藥田沒人打理。

    今日是聶小二回浣溪山莊之日,他們先是收拾好屋子,漫不經心的到藥田一看,不由得大驚失色。

    那藥田邊上,不僅多了一個小草棚子,藥田間的藥材都是病怏怏的,很多藥草都泛著黃色,一副營養失調的樣子,田間的雜草倒是不多,土壤也不乾涸,真不知道這些藥草到底怎麼了。

    聶小二等人,趕緊七手八腳的把藥田的雜草清除,給田間澆上水,這才愣愣得看著那些藥草發愁,這可怎麼辦呢?

    突然間,他們不約而同想到了,這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呀,自己回縹緲派準備演武大會的時候,這藥田的一切可是好好的,自己回來就成了這樣,這若是追究責任,未必就是自己承擔的。

    可是,人家張小花畢竟不是藥劑堂的弟子,在藥田裏只是幫他們,真讓他承擔責任,人家也未必會幹。

    不過,事情已經出了,只好把他先叫回來再說了。

    張小花一聽,也是大驚,道:“我出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呀,我也是澆過水,清理了雜草才走的。這藥草不用每天澆水,而且雜草這段時間也是少了很多,我以為不就是到飄渺山莊幾天的工夫嘛,怎麼會有問題呢?不過,在縹緲山莊的日子倒是比估計的多了幾天,可這也不應該就出大事啊,對了,何隊長呢?”

    聶小二說:“已經讓他們去找了,這可是個大問題,以前我們也不曾見過,也不知道何隊長能不能解決。”

    聽到浣溪山莊出事兒了,張小花也不用聶小二催促,緊緊跟在他後面,快步往浣溪山莊跑去。

    等到了浣溪山莊,天色已經黑盡,何天舒早先一步回來,正搭著火把,仔細的看藥田中的藥草,緊緊地皺著眉頭。
tzleng 發表於 2013-8-14 14:21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零一章 緣由

       


    第二百零一章 緣由

    張小花小心翼翼的湊到跟前,問道:“何隊長,這……這是怎麼回事兒?”

    何天舒也不回頭,只是歎口氣,說:“你自己看吧,我也不曉得這是怎麼回事兒?”

    張小花並沒有著急上前,只是輕聲說:“何隊長,都是我不好,我淨顧著參加演武大會,沒看好藥田。”

    何天舒回頭看看張小花,搖頭道:“這樣不能全都怪你的,畢竟這藥田是我們藥劑堂在看管,你不過是來幫忙的,而且,說實話,這段時間我也太過在意于演武大會的準備,藥田這邊確實忽略了。”

    張小花見何天舒並不責備自己,心裏更是內疚,這才走上前,踏腳進了藥田,蹲下身來借著火光,仔細的觀察藥草。

    火光下,看得並不是很真切,不過,還是能微微看出藥草的葉子有些乾枯,邊緣還顯現出黃色,張小花看了不少的書籍,自然一下子就想到了,這些症狀正是藥草將要枯死的症狀。

    張小花很是奇怪,這藥草的枯死,並不鮮見,在書籍中記載,其實每塊藥田總有一部分藥草是要枯死的,可問題是,浣溪山莊的這幾塊藥田,可是他們精心伺候的,此前一切都是正常,這短短的幾天,怎麼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而對於出現枯死症狀的藥草,在書籍中的記載,是沒有任何辦法來救活的,想到這裏張小花抬頭問道:“何隊長,您看這事情怎麼辦?您有什麼好辦法?”

    何天舒搖搖頭,道:“這種事情,千百年來誰都沒辦法,我哪里有什麼好主意?其實,早先我們對於這種情況也早有準備的,不過,這一年來藥草長勢很好,我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這才忽略了,唉。”

    一會兒間,何天舒連接用了兩個“忽略”,看來他對藥田中出現這樣的事情,還是抱愧在心的。

    張小花抬眼看看漆黑的藥田,問道:“小二哥,大概有多少藥草出現枯死的症狀?”

    聶小二道:“有六成都這樣了。”

    “啊!”張小花有些詫異,道:“怎麼這麼多呀,一般不都是一成到二成嗎?”

    聶小二道:“是啊,要不,我們怎麼也著急呢?”

    何天舒看看張小花問道:“這段時間就你一人在藥田,你仔細的想想,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嗎?”

    張小花低頭,仔細想了半天,道:“這段時間,我為了修煉內功,一直都住在這個草棚中,從早到晚都是在藥田邊的,可我從來也沒發現有任何的異常啊,一切都跟你們在的時候一樣。”

    何天舒皺眉道:“你再仔細想想,肯定有什麼跟以前不同的,即便是跟藥草無關的,你也說說。”

    張小花又想了會兒說:“要說有什麼不同,就是這藥田中的草是一天少過一天的,跟以前不同,不過,一天下過雨後,草又是很多,不過,過後,又開始少起來。”

    何天舒和聶小二等人,怎麼聽都聽不出蹊蹺來,他們從藥劑堂學到的東西,可從來都沒說過草跟藥草的關係,只知道鋤草就是的。

    張小花見他們不說話,試探道:“何隊長,是不是這土壤有點問題?”

    何天舒搖搖頭道:“不會的,這土壤都是從藥劑堂那麼弄過來的,而且,我剛才也檢查過,都是正常的,水分也是足足。”

    想了想,張小花又說道:“何隊長,其實我早就想問問您了,我看這藥草的枯死症狀,跟我們郭莊種田的時候,莊稼缺少底糞的情況比較類似,我們一般都是給莊稼上些糞便作為肥料,幾天工夫,就能緩過來的。”

    “撲哧!”不僅是何天舒,聶小二等人也被逗樂了。

    何天舒笑著說:“張小花呀,張小花,你以為這藥草跟你家種田一樣啊,那莊稼是長果實的,可以用底糞肥沃土壤,也藥草可不能用呀,你看了那麼多的書籍,有提到過用底糞給藥草用的嗎?”

    張小花有些尷尬的搖搖頭。

    何天舒又說道:“你看得書籍多了,觸類旁通固然可以,但並不是說所有的經驗都是可以隨意使用的,若是你把底糞施在藥田,看何長老不把你吊起來打!”

    眾人也是一陣哄笑。

    張小花撓撓頭,說:“我也不過是給你們提供一點思路。而且,我離開浣溪山莊的時候,這藥田確實是一點異常都沒有的。”

    何天舒笑道:“我們知道,若是這藥田有絲毫的異常,你也早就告訴我們,那演武大會你都未必會參加的,這點我們都很清楚。不過,這藥草竟然有六成都要枯死,此中肯定有蹊蹺的,等明日稟告堂內,請長老他們定奪吧,想必我們都難逃一個怠忽職守的罪名。”

    張小花大驚,道:“那豈不是不妙?有什麼懲戒?”

    何天舒拍拍他的肩膀,道:“不用著急,事情的緣由還沒搞清楚,未必會有我們的責任,不過,即便是罪名坐實,也不是是罰幾個月的月錢,或者禁足幾個月罷了。”

    張小花這才放下心,道:“還好了,我還以為會逐出門牆呢。”

    何天舒幾人都怒目而視,道:“不就是枯死的藥草多點,每年都會多多少少的發生,只不過,今次我們枯死的過多罷了,你竟想讓我們逐出門牆,這心思著實可惡呀。”

    說完眾人皆要揮拳打向張小花。

    張小花趕緊求饒,眾人卻是不依,聶小二看看旁邊的草棚道:“這樣吧,張小花若是想得到我們的諒解,今晚就在這草棚中值夜吧,好好的看護藥田,若是能找到藥草枯死的緣由,我們就放你一馬。”

    張小花苦笑道:“值夜沒問題的,找到緣由卻是艱難,連書籍中都沒有記載,我上哪里找呢?”

    聶小二他們不依,道:“你只在這裏守夜就是,看看有沒有什麼機緣呢。”

    張小花想了想,反正自己去飄渺山莊參加演武大會前也都是在這草棚子中過夜的,這剛回來就住在這裏,也什麼不好的,就點點頭。

    何天舒笑道:“不用的,他們都是忽悠你的,不必當真。”

    張小花這時反倒執著起來,這藥田出這麼檔子事兒,多半還是自己看護不利,這能在藥田旁守上一夜,也能略略平復心中的愧疚。

    見張小花執意要留下,何天舒也不強求,他知道這廝守夜的時候還能練功,想必剛回來就守夜,也是做個表面的文章,算是請罪之舉,見天色已晚,就囑咐幾句,帶著聶小二等人回了小院。

    等何天舒他們走遠,張小花這才又自己的把整個藥田都大致的看了一遍,果然若聶小二所言,大部分的藥草都快不行了,葉子的邊上或多或少都有些黃色,張小花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在的時候,一點異常都沒有,只離開數日,怎麼就發生這麼個大變故?

    站在藥田半晌兒,也沒什麼頭緒,只好回到草棚之中,又把自己這一個月看護藥田的情景仔仔細細的回憶一遍,依舊沒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

    這時夜已經深了,張小花盤膝而坐,運起《無憂心經》的內功心法,感應起外界的天地元氣,準備引氣入體,淬煉經脈。

    可等他把感應發出,卻驚訝的發現,這藥田的天地元氣似乎減少不少,遠沒有以前多,感覺上竟然少了五成之多,張小花詫異,這僅僅幾日不在這裏煉氣,怎麼環境就發生如此大的變化?不過好在這裏還是有元氣的,總比樹林裏強不是?

    於是,張小花靜下心來,引氣入體,可是等幾縷元氣被他改變路線引入體內,他突然想到什麼似地,心裏一震,乖乖,難道這藥田中藥草枯死的罪魁禍首,還真得就是自己?

    正想間,已是午夜子時,張小花準時的入睡,《無憂心經》第一層的功法自動運行,張小花全身閃爍莫名,晦澀的波動,無盡的星力,還有夜空中僅有的天地元氣,都被他貪婪的引入體內。

    天地元氣、星力都被他無數毛孔吸入,經過淬煉,融於那細細,僅僅可感知的真氣之中。

    一夜無話,直到天際邊一輪明日躍出地平線,張小花才驀然睜開雙眼,雖然這是個大大的陰天,可張小花深吸一口氣,依舊能感覺到那一點的精華,隨之進入體內。

    等張小花站起身,走出草棚,又重新把整個藥田都仔細地看過,也不知道是昨夜天黑,看不清楚,還是因為自己昨夜又在藥田引氣入體,這整片藥草的枯死之狀,似乎有加重了一些。

    張小花不由的歎口氣,這蕭條的一片,還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雖然自己這是無心之過,可畢竟造成了事實,自己可如何向何天舒交待?

    若是昨日自己修煉的時候沒有發現,這藥草生長需要的底糞就是自己引氣所用的天地元氣,自己倒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推了就推了,可昨夜明明想到,那絲絲向下的天地元氣,本來就是這藥田中的藥草從天地間吸引而來的,卻被自己“草“口奪食,引入自己體內。

    正是自己把藥草生長需要的天地元氣搶走,才造成了藥草的枯死,無論從什麼角度講,自己都不可能推託的!
tzleng 發表於 2013-8-14 14:25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零二章 方法

       


    第二百零二章 方法

    推脫責任,張小花是不會做的。

    可若是讓張小花來承擔這個責任,他也是猶豫的。

    先不說從張小花旁敲側擊得到的資訊,自己這個內功心法的修煉跟何天舒他們是迥異的,自己如何向他們解釋造成藥草枯死的緣由呢?再說,即便是自己勇於承擔責任,何天舒他們是否能真的認為是張小花的責任,而不是張小花編造出來替他們推託的理由呢?

    這些,也還都是次要的,最關鍵的是張小花感覺自己沒有能力來承擔這個錯誤的後果,自己拿剛剛到手,還沒有捂熱的一千兩銀子,似乎根本就不夠賠償這些藥草的吧。

    想想這些銀子就要長翅膀飛走,張小花心裏一陣的肉疼。

    可是,若因為自己無心的過失,讓何天舒他們受到藥劑堂的嚴重處罰,那也是張小花不願意看到的。

    是故,張小花內心萬分的糾結。

    可是,眼見著太陽都升的老高,也不見何天舒他們過來,張小花很是奇怪,這藥田的藥草都枯死成這個樣子了,他們怎麼就不上心呢?昨日不還是驚慌失措,怎麼這過了一夜,一個個都轉了性子?

    張小花快步走回院子,一個個屋子的敲門,可是都沒有回應,立時,張小花納悶起來,這一大早都不見了,幹嘛去了?不過,旋即一想,也就知道答案,能讓他們集體失蹤,除了藥田的藥草,還能有什麼呀,這不在藥田呆在,肯定就是會藥劑堂了唄。

    想到這裏,張小花不覺歎口氣,還真是一件難辦的事情。

    張小花一邊往回走,一邊絞盡腦汁的思考、回憶,這時他才意識到,雖然他自己已經讀過不少關於藥草的典籍,可這些典籍都是記載什麼藥草如何種植,怎麼種植才是最好,還記載些藥草的藥性等等,可惟獨就是沒有講藥草是如何生長的,就像種莊稼般,該如何施肥?

    這不能不說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而且,天地元氣這個詞,也只有在《無憂心經》中有所記載,其他的拳譜,藥草的典籍,均沒有涉獵,反倒是李錦風偶爾借自己消遣的書中,倒有一些模糊的字眼。

    張小花心不在焉的來到田邊,盤坐在草棚中,若是平常,他早就運氣行功,他挺喜歡那種引氣淬煉的感覺,就好像在琢磨一件玩具,愈下工夫愈精緻。

    可惜現在的他實在是沒那個心情,要說也怪,他的心情起伏就直接影響到《無憂心經》,很難進入那種平和的、無思無緒的心境,而沒有了這種心境,他也很難調整好呼吸的頻率,放出感知。

    一個上午,張小花都是在天人交戰中度過的,一會兒鐵了心的要挺身而出,承認自己犯下的大錯,一會兒又縮了回來,給自己找藉口,總之,直到快中午了,依舊沒有痛下決心。

    正在心中的正義和邪惡又進行新一輪的交鋒時,張小花突然感覺到一群腳步聲走向藥田,張小花趕緊起身,想必是藥劑堂來人檢查的,可等他抬眼看時,卻只看到何天舒他們五人,並沒有一個陌生的面容。

    遠遠的望去,何天舒他們的臉上並沒有想像中的沮喪,自然也沒有輕鬆,張小花很是奇怪,難道他們沒有受到藥劑堂的處罰?

    還沒等何天舒他們走近,張小花就趕緊跑了上去,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何隊長,我想,都是我的錯……”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何天舒就擺擺手說:“張小花,我不是說過嗎,這件事情,是我們大家的事情,你絕對不要因為就你一人在照顧藥田,就把責任往你自己一個人的頭上攬,這個實在是沒一點意思的。你的辛苦,我們大家都知道,若是現在還不能有難同享,我們還怎麼能算是縹緲派的弟子呢?”

    “這個……”張小花張張口,隻字沒能說出。

    然後,張小花又問道:“何隊長,你們上午去哪里了?是不是回藥劑堂了?”

    何天舒有些憂心的看看又多了一些枯黃的藥田,默默的點點頭。

    張小花見狀,也不敢再問。

    過得半晌兒,他終究是沒有忍住,試探問道:“何隊長,那個……你們到底受到什麼懲處了?”

    何天舒沒說話,旁邊的聶小二神情沉重的說:“唉,實在是出乎意料的,一言難盡呀,估計……”

    話說到一半,深深歎口氣,蹲下身來。

    張小花一愣,著急問道:“難道……”

    聶小二抱著頭說:“是啊,正是。真是沒想到的。”

    張小花傻眼了,道:“你們昨天不是說,最多禁足幾個月,罰幾個月的月錢嘛,今天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逐出師門了?”

    聶小二語重心長道:“是啊,世事難料的,誰知道下一刻這世間會發生什麼事情?”

    張小花正要悲痛的安慰他。

    就聽旁邊何天舒笑駡道:“淨瞎說什麼呢。張小花,別胡思亂想,也別聽小二瞎說。”

    聶小二一下子就從地上蹦了起來道:“何隊長,你可聽著呢,我一句話都沒瞎說的,都是張小花自己說的呀。”

    張小花奇怪的望著兩人,不解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呀,你們堂主沒有罵你們?”

    何天舒搖搖頭,道:“事情似乎沒咱們想像的那麼嚴重,我們昨天商量一夜,今天一早就會藥劑堂,準備來個負荊請罪,爭取主動,古人雲的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嘛。誰知道,白堂主不在,何長老也是心不在焉,似乎在忙什麼事情,聽了我們的彙報,擺擺手,讓我們先回來了,說是讓我們先觀察一下,等他有時間再來浣溪山莊視察。”

    張小花傻眼了,說:“這藥草眼見就枯死了,何長老過幾天來,還能看到嗎?”

    “是啊,我也是這麼說的。”何天舒無奈說道:“可是,何長老說他有更為重要的事情,一點時間都沒有。又說,讓我們再找找原因,看能不能救活。”

    “這樣啊。”張小花若有所思的說道:“那就是說,這藥田的藥草就是枯死,你們也未必會擔很重的懲處啦?”

    何天舒微微笑道:“看這個樣子,應該是的。也許就是罰些月錢吧。”

    頓時,張小花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轟然落地,得,自己上午焦慮半天,看來人家藥劑堂根本就沒在意,行了,也省得自己挺身而出了。

    何天舒他們在藥田旁巡視片刻,看看一片的枯黃,還是束手無策,其實,這堂內的懲罰倒是其次的,關鍵的是,自己幹的就是藥草培育,藥劑製作的活兒,居然把引以為傲的藥草種成這樣,心裏也是不甘,總想能找到什麼轉機把這些藥草救活的。

    眾人看看,仔細的商量,還是沒有辦法,這才喊著張小花要回小院,張小花有好久沒回小屋,這會兒也懶得回,跟著走了一半,就想著要去樹林練武,跟何天舒他們分了手。

    張小花自從在擂臺上偶爾找到了浮空之術的感覺,一直都想找個機會,好好的體味,這大好的下午,不正是練武的時機?

    樹林中,張小花幾日不來,風景依舊,今日是個大陰天,雖然是剛剛過午,卻絲毫沒有陽光,厚厚的雲層擋在天上,陰鬱的很。

    張小花盤膝坐在一棵樹下,先是細細在心中參悟了一下浮空之術的細節和要點,又反復的想了想在擂臺之上,兩次施展出來的輕功的體味,這才飄身而起,真正的第一次練起輕功。

    這輕功的練習果然是憑資質的,聽何天舒說只要內力到了一定的程度,輕功只是技巧的使用而已,只要搬運內力,就能讓人身輕如燕。

    可惜,張小花並非資質非凡之輩,這縹緲步上的浮空之術講的甚是詳盡,而且他也確確實實的施展過兩次,可就是無法使自己的身體立刻地面半分。

    如此嘗試無數次,張小花這才戀戀不捨的放棄,因為天上烏雲密佈,隱隱有電閃雷鳴的景象,為了不成為落湯雞,他只有提早趕回小屋。

    果然,在他回到小屋後,還沒把屋內的東西收拾好,那豆大的雨點就“劈裏啪啦”地落了下來。

    張小花聽著遠遠的雷聲,還有雨打芭蕉的韻律,不由暗自為提前回來慶倖。

    可慶倖的心情還沒有過去,張小花突然腦海中又是一道閃電劃過,他正收拾東西的手停頓在那裏,因為他突然想到了治療這藥草枯黃之症的方法!
tzleng 發表於 2013-8-14 14:28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零三章 引雷

       


    第二百零三章 引雷

    聽到天雷之聲,張小花突然就想到上次自己在藥田的草棚之中修煉的事情,那個雨夜,那個似乎擊中自己心臟的響雷,還有那天亮時滿藥田碧綠的一片,茂盛的雜草,甚至還想到了自己經脈中,形成的微小真氣。

    想到這些,張小花立刻停止了整理,推門就跑了出去,全不顧雨水打濕了全身。

    等跑到藥田裏,急急躲到草棚中,張小花不由苦笑搖頭,剛從樹林跑回小屋,就是怕被雨淋,結果,還是逃不過被澆成落湯雞的下場。

    張小花顧不得把身上的雨水擦淨,就盤膝而坐,準備引氣入體,可等他坐下,靜下心了,卻又躊躇起來。

    上次自己引氣被天雷擊中的滋味,張小花還是心有餘悸,那可是心靈的一種衝擊,難以形容的滋味,好在自己恰好那個時候睡著,若是自己還醒著,現在想來,還真不知道是什麼一種後果的。

    於是,張小花停止了運功,又猶豫起來,這藥草的枯黃之症,從何天舒他們回藥劑堂的反應來看,似乎,並沒有何天舒他們或者自己想像的嚴重,自己有沒有必要來冒這個險呢?

    若是自己弄巧成拙,萬一被天雷擊中,導致了不良的後果,那,誰又知道自己這片苦心?

    不過,旋即,張小花又立刻想到,不管這藥草的枯黃之症是否嚴重,畢竟那是自己“草”口奪食的後果,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若就這樣置之不理,任何天舒他們被藥劑堂懲處,自己單從良心上,就是過不去的,也許若干年之後,想到此時,自己也會後悔沒有做出正確的抉擇吧。

    想到此,張小花眼神逐漸的凝重,望著草棚外的如注雨線,愈發堅定起來,他終於做出了無悔的選擇,屏氣凝息,靜下心來,按照《無憂心經》第一層心法的記載,引氣入體。

    也就在張小花引氣的瞬間,他的心突然一陣的輕鬆,似乎脫去了一層桎梏般,活潑潑的,這張小花的心境不僅是成熟了,更是進步一層。

    心境的磨練是與心法修煉相輔相成的,可心法的修煉可以訴諸於文字,可以成了規矩,心境的磨練卻是單靠自身的,每人的際遇不同,經歷不同,心境的磨礪也是不同,一般的師徒在傳授心法的同時,往往都會心口相傳心境修煉的訣竅和要點,這才能讓心法的修煉能踏入正常的一個良性迴圈中。

    張小花只是機緣巧合,得到一本《無憂心經》,自己琢磨著往前走,哪里知道這些《無憂心經》中記載的這些題外話?只是覺得現在自己的心裏很是輕鬆,愈飛般,哪里又想得了這麼多的緣由?哪里又想得到自己又跨出了大大的一步?

    張小花的心情是絕然的,可感知的放出卻是試探的,一點一點的往外蔓延,藥田外面的天地靈氣依舊少得可憐,跟上次差不了多少。

    可這會兒的雨水雖然很多,可附近的天雷卻是極少,都是在附近響起,張小花瞬間有種遠“雷”不解近渴的感覺,可是,他也沒有把天雷直接拉過來的神通,只好,規規矩矩的引藥田附近的靈氣入體,希望也能慢慢的把天雷引過來。

    其實,即便是到了這一步,張小花依舊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毅然決然的來做這件事的,他並不知道天雷與天地靈氣的關係,也並不能保證把天雷引來就一定能引來足夠的天地靈氣,能把枯黃的藥草救活。

    只是,他知道,自己只有這麼做,才有可能救活這些藥草,若是不這麼做,這些藥草師鐵定枯死的。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張小花也是一點一點的把天地靈氣引入體內,那靈氣入體,依舊細微的不可知覺,伴隨著真氣在經脈中運轉淬煉,張小花隱隱能感覺到自己的進步,可是,這進步卻不是張小花所期望的,他慢慢的有點著急了,自己並不是想來引氣入體,若是今夜一直這般,豈不是悖逆了自己的初衷?

    正想間,隱隱一陣雷聲自天際響起,雖然還是極其遙遠,可這雷聲卻是跟其他不同,這雷聲雖然是極遠,有些飄渺,可“大珠小珠落玉盤”的雨聲卻絲毫不能掩蓋,就似打在張小花的心裏,他不由的心裏一動,暗道:“莫不是這天雷已經被我所吸引?”

    果然,接踵不斷的雷聲響起,就像是敲了張小花心中的鼓點,愈來愈近,可期待的雷聲響起,張小花心裏就更忐忑了,上次只是臨睡之前被天雷擊中,這次若是自己不能及時睡眠,又會是什麼樣子?

    張小花幾乎想停止引氣。

    可是,算算時間,這會兒已經將近午夜,若是現在停止,一會兒也許自己就會進入昏睡,怎麼還能引氣入體?怎麼還能引來天雷?

    而且,若是今日不能全功,明天,後天還會是陰雨天氣?自己是否還有機會?

    一堆的未知,讓張小花不敢停止。

    時間是一切疑問的結局。

    當最後一聲天雷“炸響”在藥田的上空時,隨著閃電的出現,那爆裂的能量劃過天際,能量中充滿了勃勃的生機,就在能量與空氣的交接處,驀然出現濃郁的天地靈氣,那濃郁的天地靈氣若是在平日,早就彌散與天地之間,可此時,藥田旁的張小花正在全力牽引靈氣,這天上剛產生的靈氣雖然離他甚遠,可還是有微妙的趨勢,驅使那新生的、暴虐的靈氣一股腦的向藥田的方向湧去。

    於是,驚人的一幕再次出現,無窮的靈氣如莽牛般湧入張小花的毛孔,絲毫不“憐香惜玉”,張小花那連點穴手都不怕的肉體,瞬間就彌補鮮血,正是毛孔被掙破時,滲出的血絲。

    而張小花此時,真正的,第一次體味到《無憂心經》所描述的,“天地間,那無窮無盡,彌散的元氣。”只是,這元氣已經不需他再來牽引,他們就像是找到歸宿般,一股腦的,無序的,蜂擁而入。

    湧入體內的天地元氣,也不像以前那樣,細不可知,從細微,到泊泊溪流,再到滾滾洪流,張小花心態也從疑問,到了然在胸,再到恐慌。

    天地元氣如泊泊溪流之時,張小花終於明白,那《無憂心經》並不是平白的記載,裏面所有的描述,他都能深切的體驗到,無盡的元氣,元氣入體的路線,元氣的彙聚,元氣的淬煉等等。

    可是,元氣如滾滾洪流時,張小花則恐慌至極,這是一種失控的狀態,運氣無序的湧入,撐破的不僅僅是毛孔,越來越多的元氣彙聚,沖入他已經穩固的經脈,那經脈雖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撐破和修補過,但在這次更為巨量的元氣前,還是如摧枯拉朽般,不堪一擊,立時就寸寸斷裂。

    張小花一邊忍受體內那撕心裂肺的疼痛,一邊在心中暗歎:“這難道就是比走火入魔更為瘋狂的狀態嗎?”

    恐慌過後,似乎那心境的修煉,又跨出了一步。張小花的心頭升起一陣的空明和寧靜,與肉體的苦楚成鮮明的對比。求仁得仁尚何語,自己已經選定了這條路,這後果固然不是自己所願,可已經近頭,恐慌又有何用?自己的生命今日今時也許就是到了盡頭,卻不知外面藥田的藥草此時,是否又有濃郁的元氣滋潤?

    可惜,張小花已經無暇去關注別的事物,他只覺眼睛一黑,就失去了知覺,也不知到底是疼得暈了過去,還是午夜的到來,他又恬然如夢,總之,那如呼吸的閃爍,肉眼不可知的籠罩了全身,呼應了天外的星辰,無盡的星光投射到他的四周,在張小花的身體上形成薄薄的光膜。

    那星光又是如前次雨夜般,過濾了元氣中的暴虐,一邊修復完全破損的經脈,一邊將活力導入腦海中神秘的深處。

    一切都從無序到有序,逐漸的步入軌跡,一種張小花不知曉的軌跡。

    且不說草棚中的張小花,此時,小院的何天舒也是鬱悶異常。

    入夜前,何天舒對於藥草的枯黃,也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就找張小花再問問情況,可是,張小花的屋子卻是亮著燈,見不到人影兒,他很是奇怪,等了很久,也不見人回來,何天舒偶爾也想到藥田邊的草棚,可看著屋外不停的雨,還有天邊隱隱的雷聲,立刻就否定了張小花會到草棚中的想法,直到夜深了,雷聲也多了,這才回到自己的小屋。

    平日裏,何天舒也是極少睡眠,都是用練習內功來代替睡眠的,可今日不同,一般的雨夜和有雷聲的夜晚,都是不利於內功修煉,呼嘯的雷聲極其容易讓人走火入魔,何天舒可不想因為一時的寂寞,就走上黃泉路,於是強自合眼入眠。

    可是,這個夜晚註定是不平凡的夜晚,何天舒感覺到那漫天的雷聲似乎就在自己的頭頂,滾滾不停,直到天將近亮時,才隱隱而去。
tzleng 發表於 2013-8-14 14:32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零四章 救活

       


    第二百零四章 救活

    等雷聲遠去,心驚肉跳的何天舒這才慢慢的入睡。

    小院中沒有入眠的人很多,整個浣溪山莊沒有入眠的人也是很多,就連飄渺山莊中,沒有入眠的人也是很多,他們似乎都心中思索,這又是哪個倒楣鬼幹了什麼壞事兒,這才招來整夜的天雷,就算是神仙,也要被劈得粉身碎骨?

    雷聲遠去,雨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跡象,陰雲籠罩的天空並不曾看得一絲的陽光,可是,草棚中的張小花突然睜開眼睛,深邃眼底那一絲的閃爍,一閃而逝,不見了蹤跡。

    醒來的張小花,先是一陣的茫然,隨後即是驚喜,雙手感覺摸摸自己全身,並沒有發現少了任何的零件,這才又想到什麼似地,立刻從草棚中沖了出去,全然不顧漫天的雨絲。

    迎著晨曦的微光,那藥田的一切已經清晰在目,滿眼的翠綠,夾雜了些許的枯黃,平常見慣的景象,此時看起來分外的美麗,一時間,張小花竟呆立在雨中,任雨水澆了頭,澆了身上,臉上更是濕漉漉一片,也不知都是雨水呢?還是合有張小花的淚水,總之,張小花的眼睛濕濕的,鼻子酸酸的。

    這一夜,自己沒有白忙活兒!

    過得半晌兒,張小花顧不得回味昨夜的兇險,立刻又拔地而起,向小院奔去。

    從藥田到小院是有段距離的,那小路又是經過一夜的沖刷,頗為泥濘,張小花沒跑幾步就滿腳的泥土,差點摔倒,於是,他不知覺間,就運起縹緲步來,那浮空之術立竿見影,竟生生把張小花從地上拔起一絲,再用縹緲步法的技巧一催,張小花竟如雨燕般,靈巧的向小院飛去。

    好在,這時辰尚早,所有的人都被整夜的驚雷所擾,這會兒正在補覺,沒人起得那麼早,否則早就被張小花這手高深莫測的輕功所驚駭的。

    待張小花如飛般來到小院,他第一時間就跑到何天舒的門口,用力的拍起門來,高聲喊道:“何隊長,何隊長,藥草活了,藥草活了。”

    小屋內的何天舒,正睡得迷糊,突然聽到有人喊:“藥草活了。”先是一驚,心中大喜,可隨即,望望昏暗的小屋,自嘲笑道:“莫不是做夢,日有所思也有所夢吧,那藥草哪有活的道理。”

    何天舒翻翻身,正待重整旗鼓去找周公,那小屋的門卻又如震天般響起,張小花那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何隊長,藥草活了。”

    這次,何天舒真得相信不是自己做夢,趕緊一骨碌從床上跳起,快步躍到門口,開門看時,門口正是如落湯雞般的張小花,滿身都是水,身上和衣服上還有一絲絲的血跡隱現。

    何天舒緊張地問道:“張小花,你這是怎麼回事兒?去哪里了,滿身都是雨水,而且,你這裏怎麼有點紅色呢?是不是血跡?”

    然後,居然又抽抽鼻子,連接吸了好幾口氣,道:“這是哪里來的臭味?”

    覓著那臭味的來源,疑惑地望向張小花。

    張小花正待要跟何天舒說藥草的事情,聽他說自己身上有血跡還有臭味,趕緊低頭看,可不是,袖口上有幾絲的紅色,再仔細看,順著手和腳往下滴的雨水,也有淡淡的紅色,不過,這時天色尚暗,並不能看得真切,張小花想到昨夜昏睡前,身上的刺痛,想必就是昨夜受的傷吧,而且舉起袖子湊到鼻子邊聞聞,還真是一股腥臭的味道。他眼珠一轉,笑道:“沒什麼的,何隊長,可能是在路上摔倒,蹭傷了吧,我這身上也沒什麼味兒呀,是不是你的鼻子壞了?”

    然後,趕緊換個話題,說道:“何隊長,好消息啊,藥田的藥草大部分都活了,還有一點點的枯黃?”

    何天舒聽了,哪里還顧得關心其他事情,詫異道:“真的嗎?不可能吧!”

    這時,被張小花如雷般拍門驚醒的聶小二等人,也都穿衣走了出來,都聽到了張小花的這個驚天喜訊。

    他們也是如何天舒般,一臉的“你別騙我,我可不會相信”的神情。

    張小花見眾人都不信,著急的拉著何天舒的衣服,說:“你們不信呀,快走,跟我去藥田看看不就知道了?”

    何天舒也是著急,正要往雨中跑,卻被聶小二拉住,說道:“何隊長,傘,傘。”

    何天舒這才醒悟,眾人都回去拿了傘,這才快步走出屋子。

    何天舒看看張小花的狼狽樣,笑道:“張小花,看你的樣子,趕緊去洗洗,換身衣服吧,你不懂內力,身板還弱,小心著涼。你就不必跟著我們過去了,左右藥草已經活了,你也剛看過,過會兒再去吧。”

    張小花想想也是,自己一身的雨水,說不定身上還有血污,跟在後面也不是事兒,於是在何天舒他們撐傘出去後,趕緊回屋拿了傘和乾淨衣服,到外面洗刷。

    張小花洗刷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身上滿是薄薄的血繭,早已凝固,經這漫天的雨水沖刷,很多都從身上脫落,沾在衣服上,或者順著雨水流淌到地上,這血繭中還有黑色的發出腥臭味道的東西,聞起來讓人作嘔,而全身上下並沒有發現任何的傷處,“潔白無瑕”。

    張小花很是詫異,昨日的刺痛剛開始時明明都是在身體的表面,難道經過一個晚上,就全部癒合?或者自己感覺有誤,純粹的都是內傷?

    不過,張小花此時的內功修為,若是想檢查經脈,還必須盤膝運氣,這沖洗的時候,還是只幹沖洗的事情吧。

    另一個讓何天舒懷疑的腥臭,其實早在郭莊的時候,張小花身上就經常出現了,不過那是只是一點點,味道也並沒有這麼重,張小花只是以為自己平日幹活累得,出汗多罷了,今日這十倍的出現,卻是給了張小花一個提醒,張小花的心中立刻閃出一個詞語:“洗毛伐髓”!

    這不是自己剛從《無憂心經》第四層功法中看到的一個名詞嗎?似乎《無憂心經》的修煉到了第四層的時候,才能有洗毛伐髓的功效,能把修煉者體內的雜質排出體外,自己這才剛開始修煉,這麼就能洗毛伐髓?而且,以前的那些細微的腥臭又是這麼回事?

    突然間,張小花感覺自己身上有很多不能理解的東西,以前自己並不在意,也懶得去想,可現在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多,讓他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

    而這時,張小花又注意到了自己左手手腕上那個黑黑寬寬的手鐲,離開郭莊已經許久,張小花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茫然無助的懵懂少年,他對於紅塵百態,人情世故早已有了深刻的瞭解,更別說是手鐲這種常見的事物。

    張小花輕輕的從手腕褪下這個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手鐲的東西,這個圓環足足比平日常見的手鐲寬了一倍有餘,卻是極薄,黝黑的材質仔細看時,眼神幾乎能迷失在裏面,略微轉動時,裏面居然能看出一絲的星光,可這是什麼時候啊,張小花抬頭看時,整個屋子都是密閉的,充滿了水汽,哪里會有光線進來?

    看了半晌兒,張小花也看不出什麼名堂,這手鐲帶在自己手腕如此之久,自己早就忘記,把它當做自己手臂的一部分,現在想來,發生在自己身上很多不可理解的事情,似乎都跟這個手鐲有關,而這些不可理解的事情,都是對自己極有好處,既然對自己有益,那又何必深究?

    時間是一切疑問的結局。想必到了某個時候,即便是自己不想知道,這個手鐲的秘密想必也會出現在自己面前吧。

    想到此,張小花歎口氣,又把手鐲重新套回自己的左手。

    剛套好,他似乎感覺到什麼不對,又把手鐲拿下來,還是感覺不對,於是又套上,如此兩邊,張小花眼睛一亮,終於發現為什麼不對。

    那手鐲居然會自己伸縮,把它套到自己的手腕,它離開就縮成跟手腕一樣的粗細,正好舒適的套上,讓自己沒有上下移動的感覺,而且這手鐲又是如此的輕,幾乎沒有什麼重量,跟沒有帶上根本就是一樣的;而且,當把手鐲從手腕上取下時,它又會自動的變粗,正好讓手掌從裏面通過。

    這時的張小花即便是再笨,再不能肯定手鐲跟自己身上的變化有關,可有一點是可以萬分肯定的:這個手鐲肯定是非同一般。

    想到手鐲的非同一般,張小花立刻又想到了一句古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是劉倩、李錦風等人,還有何天舒都跟他說過的,張小花此時顧不得尚在洗刷,小心的把得到手鐲一直到現在這段時間的事情想了一遍,似乎除了自己的爹娘,大哥和二哥,其他人,並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個手鐲,即便是爹娘,也早以為自己把這個小玩意兒給扔了吧。

    想到此,張小花才稍微鬆口氣。
tzleng 發表於 2013-8-14 14:36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零五章 雜事

       


    第二百零五章 雜事

    既然知道了手鐲的珍貴,張小花也沒打算把它珍藏起來,貼身帶著才會有神奇的效果,誰知道離了身,是不是有什麼異常呢?

    而且這種外表粗劣的東西,還是顯而易見戴著的好,任誰都不會想到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就這麼簡單的放在手腕上。

    等張小花收拾好,這時間最長一次洗刷才結束。

    穿上衣服,張小花有些不舍的把那套並沒有破舊,只是有些血污,還有腥臭的衣服扔掉,以簡樸持家的他剛才已經試過,那黑色的污漬,是如何清洗都無法洗掉,自己只有忍痛割愛了。

    張小花回到小院,雨勢並沒有任何的減小,何天舒他們也還沒有回來,張小花心裏一陣的好笑,昨日他們還說無所謂,其實都是心裏感覺憋屈,感覺自己並沒有盡力似地,今日這一聽到藥草又活了,估計都是圍著藥田不捨得離開吧。

    果然,張小花回到藥田的時候,何天舒他們都撐了傘,站在藥田旁,笑呵呵的指手畫腳,見張小花回來,何天舒笑著問道:“張小花,昨夜你去哪里了?不會是就真的一個人呆在這藥田旁的草棚中吧。”

    張小花微微點頭道:“是的,何隊長,感覺這藥草的枯死跟我有很大的關係,所以不在旁邊守著,心裏不舒服。”

    眾人聽了,皆是動容,聶小二道:“昨夜那雷聲不斷,就在咱們這浣溪山莊的上空,你居然一點都不害怕嗎?”

    張小花嘿嘿一笑道:“剛開始時,很害怕,怕著怕著也就習慣了。”

    何天舒雖然知道張小花夜裏睡死的毛病,可是,能在這麼大的雨夜,一人守在田邊,即便是對藥草的復活沒有任何的幫助,但這份心情,就是可以讓人感動的。

    何天舒稍微皺了一下眉頭,問道:“張小花,那你守了一夜,知道這藥草是如何救活的呢?”

    張小花哪里會跟他說真實的情況,只是做絞盡腦汁狀,道:“這個,何隊長,我還真不知道。您也知道,昨夜的雨很大,下雨前,我在藥田旁邊看著還沒什麼變化,都是滿目的枯黃,雨下了,我就回了草棚,夜裏感覺也沒什麼動靜的,就是響雷不斷,而且……”

    說到這裏,張小花故意停頓一下,接著說道:“而且,我早上一覺醒來的時候,只是不放心的看看藥田,這才發現藥草都活了,就立刻去告訴你們。具體的緣由,我還真不知道的。”

    何天舒想了想,也知道張小花說得實話,在他眼中,張小花只是一個稍微會點拳法的少年而已,普普通通,怎麼也不可能會有什麼回頭之力,將藥草整治好,而且,他也知道張小花一睡不起的毛病,哪里期望能從他嘴裏得到一點有用的資訊?

    可張小花畢竟是第一個發現藥草變化,也是唯一一個守在藥田的人,他也只能一問再問的。

    難道是藥草缺水了?何天舒冒出一個匪夷所思的念頭。

    可是,藥草的生長,不同于普通的莊稼和花草,並不用天天澆水,甚至只要數天澆一次水即可的,這藥草的根莖一般都是相當發達,自己有足夠的能力從土壤中汲取水分,可這若不是缺水,怎麼經過一夜的大雨,它們就復活過來呢?

    何天舒有些抓耳撓腮了。

    自己總得找個理由來跟藥劑堂的長老說說吧,人家都知道你這藥草快要都枯死的,這突然又活過來,怎麼也得有個說法吧。

    這時,何天舒心中暗暗後悔,要是再晚點跟堂內彙報,那該多好?

    雨勢不減,眾人也不想回小院,在藥田旁站了一會兒,聶小二就竄唆著眾人鑽進草棚,可張小花搭這個草棚,本就是一個用的,哪里能容的下這麼多人?幾人在裏面嘻嘻哈哈,差點把草棚子給拆掉。

    不過,張小花也不大心疼,這草棚子是用來修煉內功心法的,現在既然知道對藥草有害處,自然是不能再在這裏修煉的,張小花已經盤算等天晴了,就立刻拆除的。

    何天舒不知道張小花的心思,看張小花有些神不守舍,以為他心疼自己親手搭建的草棚,就呵斥了聶小二等,隨後問他們,若是堂中的長老過來視察,自己該如何應對。

    其實,這種事情,何天舒作為一隊之長,根本不用跟聶小二等人商量的,可今日這事情透著蹊蹺,說不定哪天就要透漏到堂內,自己又不知道緣由,若不商量,會給自己留下隱患的。

    見何天舒問自己這樣問題,聶小二等人也都面面相覷,是啊,這藥草枯死的事情已經上報,說不定一會兒,堂中的長老就來了,該如何應對呢?就說昨日快要枯死,昨夜一場大雨,藥草有復活了。

    這話,長老們能相信嗎?

    於是,聶小二等人,七嘴八舌想了很多的緣由,可何天舒聽了都是搖頭,最後,眾人也口乾舌燥,一籌莫展。

    還是何天舒一錘定音,就實話實說吧,他們愛信不信的,事實就是如此,自己又能編什麼瞎胡話?

    旁邊的張小花聽何天舒他們討論來討論去,都是在找救治藥草的“罪魁禍首”,心裏不禁暗暗得意,好在自己沒有露頭,這若是讓他們知道自己能救活和滋潤藥草,自己以後還不得被他們當做怪物關起來研究?說不定,還要讓自己把那些藥草的種子不發芽的問題也解決呢。

    想到這裏,張小花不由的心裏一動,這藥草的生長需要天地元氣來滋養,那藥草的發芽是不是也應該用天地元氣來滋養呢?

    這些能發芽的藥草種子是不是因為需要的元氣少,才能順利的抽芽,那些沒有發芽的藥草是不是因為需要的元氣特別的多,這才遲遲不能發芽呢?

    張小花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心裏幾乎就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不過,要想搬掉歐燕心中的大石塊,幫助這些種子發芽,張小花可實際力有未逮的。

    他可是拼了小命,引來天雷,劈得自己差點經脈寸裂,這才救了那些藥草,而這濃郁的天地元氣,居然還是不能讓埋在地下的種子發芽,這就可想而知,那些種子需要的天地元氣是多麼大的量了,估計,就算是把張小花劈成焦炭,也是不能如願的。

    不過,既然張小花的修煉需要天地元氣,種子的發芽也需要天地元氣,也許等張小花找到修煉的方法時,也就是種子能發芽的時間吧。

    想到這裏,張小花也是暗自下了決心,既然自己知道種子不能發芽的緣由,自然是竭盡全力去尋找解決的辦法,不為別的,就為歐燕對自己的那點好。

    直到下午,大雨都停了,一個碩大的七彩虹掛在天邊,藥劑堂的長老依舊沒有前來。

    何天舒等人不禁為自己處於被藥劑堂所遺忘的角落而暗自神傷,冤自眾人還研精竭慮想把藥草種好,還及時的向堂中彙報藥草的情況,可看看人家,似乎根本就忘記了吧。

    哀怨歸哀怨,何天舒他們怎麼說也是縹緲派的弟子,被派中培養了這麼多年,忠於幫主,忠於縹緲派的信念早已植根心底的,所以,既然別人不理自己,只好自己去報喜了。

    見他們又要回藥劑堂,張小花心裏也是一喜,這藥田已經不能練功,樹林中又沒有元氣,自己能去哪里修煉呢?

    自然是藥劑堂。

    那裏的藥草眾多,自己半路奪一些,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吧?

    這個“吧”雖然是疑問,其實,張小花早已把他定義為肯定了。

    聽到張小花要跟自己去藥劑堂,何天舒立即醒悟到,張小花上次從自己這裏拿到的白堂主的特批權杖還沒有還自己,演武大會期間,自己只看張小花冒盡了風頭,卻是把這權杖給忘記,回到浣溪山莊又是遇到藥草的事情,更是把任何的事情拋到腦後,更別說一個跟自己毫不相干的權杖。

    何天舒對張小花說道:“張小花,堂主給你的權杖也該還回去了,畢竟演武大會已經結束,老拿著不是個事兒啊。”

    張小花笑嘻嘻的說道:“好的,何隊長,就用這最後一次,明天咱們回來前,我就還你。”

    何天舒笑道:“別了,你現在就給我吧,藥劑堂有什麼好玩的,我感覺也沒什麼新鮮的東西,你去哪里幹嘛?”

    張小花道:“何隊長,那個地方是你從小長大的地方,自然沒太多的感覺,可是我可沒怎麼去過的,還想去看看呢。要不這樣吧,等我進了藥劑堂,就把權杖給你如何?”

    看張小花如此討價還價,何天舒也頗為無奈,要說去藥劑堂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可他總覺得張小花不是縹緲派的弟子,往藥劑堂跑,名不正言不順。他以前顧忌張小花的資質,不敢生出收張小花當弟子的念頭,可在演武大會上,張小花無所披靡的幫縹緲派撈回面子,他就暗中懷疑自己的眼光,可既然張小花已經在歐大幫主那裏嶄露頭角,這當張小花師父的殊榮,可就落不到他的頭上,於是,也想不再起這種奢念,否則,他早就會找張小花單獨談心了。
tzleng 發表於 2013-8-14 14:42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零六章 禁地

       


    第二百零六章 禁地

    何天舒最後也沒有捱過張小花,還帶著他跟手下一眾弟子,來到藥劑堂。

    眾人一進縹緲山莊,就感覺到一種不同的感覺。

    也說不上是什麼樣的感覺,就是感到跟以前不同。

    先不說牌樓下的守衛明顯的要盡職很多,對張小花盤問很多,若不是有個護衛在議事堂的廣場,見過張小花大展神威,有深刻的印象,單憑張小花那塊浣溪山莊的牌子,估計還是難以進入的。

    進了山莊,道路上奔走的弟子明顯增多,以前張小花來的時候,好像很少見到縹緲派的弟子三人一群四人一伍,湊在一起低聲敘話,可今天不同,一路之上,就碰到無數的小團體,在樹下,牆角,竊竊私語,神情詭異。

    若是他們都蹲下,手裏拿著小樹枝,張小花也許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可就這麼低聲的說話,縱然張小花如今耳目聰敏,可也聽不清楚的。

    張小花只有奇怪的望著何天舒他們。

    卻不料,何天舒他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己昨天回派內的時候,還都是一切正常,這剛剛十來個時辰,就變成了這樣呢?

    難道派內發生什麼大事了?

    何天舒幾人的腦海中不約而同閃出這樣的念頭。

    會是什麼大事呢?這大林寺的長庚和尚剛剛帶著小和尚,滿載縹緲派的友誼之光回去,斷不會立刻就翻臉的,難道是……?

    難道是什麼,誰都不知道,張小花就更不知道。

    可藥劑堂畢竟離牌樓有段距離,不在藥劑堂弟子的活動範圍之內,是故,直到快來到藥劑堂,也沒看到什麼熟識的弟子,也難以捕風捉影到什麼敏感的資訊。

    看到藥劑堂的大門,張小花的心裏不禁有一陣的陰影,剛才就被牌樓的護衛一陣的“愛護”,保不齊這守衛更加森嚴的藥劑堂,更會對自己刨根問底兒。

    果不其然,那護衛雖然是早先見過張小花的,可也是一本正經的檢查張小花的一切,那一絲不苟的樣子,惹得張小花發笑,差點就想跟那護衛說:“大哥呀,您就別裝了,這不前幾天還見過嘛。”

    可是,等張小花拿出白堂主給的那個權杖時,那護衛一陣的為難,說道:“這位元小兄弟,不是說我不認識你,也不是我故意為難你,白堂主今日清晨剛剛發話,沒有他的條子,不是藥劑堂的人,任誰都是不能隨意進入藥劑堂。”

    “暈~”張小花一陣納悶,這藥劑堂怎麼也成了憑條子辦事的地方了。

    雖說,歐大幫主已經答應給他一個權杖,任他自由的出入藥劑堂,可是那個“尚方寶劍”畢竟還沒有到手,自己空口無憑,於是,他只有側眼看看何天舒,何天舒在他“幽怨”的目光中,實在無奈,悄聲問道:“這位護衛兄弟,不知道幫中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這麼嚴格?張小花也不是一次二次進出咱們藥劑堂了,可否行個方便?”

    那護衛一臉的苦心道:“何隊長,您以為我想這麼做呀,聽說這位小兄弟給咱們縹緲派找回過臉面,若是在下能力範圍之內的,必定會照顧,可這白堂主上午剛下的指令,在下可是不敢逾越的。”

    張小花聽了,也不想多難為人家,自己左右不過是想來藥劑堂占人家藥草的便宜,多引一些元氣入體,既然此路不通,張小花心裏就打了退堂鼓,他正要把權杖還給何天舒,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裏面出來一群人,當先是臉色紅潤,皮膚細如嬰兒的童顏老者,後面跟著的則是一群年紀頗大的老者,何天舒等人見到,立刻肅然施禮道:“見過堂主,和諸位長老。”

    張小花聽了,也不敢怠慢,趕緊也拱手施禮。

    白堂主形色匆匆,只稍稍擺擺手,就要出大門,可眼光掠過張小花的時候,不禁一愣,演武大會上最後的比試,他是見過張小花的,也見過歐大幫主對張小花的態度,而且,張小虎已經蒙歐鵬賞識,同意傳授《飄渺神功》的消息,他也剛剛知曉,這樣一個少年,縱然是沒卓越的武功,縱然不是縹緲派的弟子,他也是不願意得罪分毫。

    是故,他還是稍稍停下腳步,問道:“何天舒,你們有什麼事情?”

    何天舒趕緊陪笑道:“堂主,昨日我們跟長老們彙報過,我們種在浣溪山莊的那些藥草都快枯死了。”

    聽到這裏白堂主不自主的皺了一下眉頭,何天舒趕緊又說:“可是,昨夜一夜的風雨,今天早上,張小花居然發現這些藥草居然大部分都被救活,所以我們才趕緊回來稟告,省得長老他們再白白跑浣溪山莊一趟。”

    何天舒把發現藥草成活的首功給了張小花,自然是想幫他懲處,自然他最後提到長老也是小小的發洩一下,自己苦等一天的鬱悶。

    白堂主哪里聽不出來,笑道:“別發什麼牢騷了,知道你們在浣溪山莊很辛苦,昨天我聽長老說了,這藥草的枯死不是人力能為的,並沒有懲處你們的意思,你們想必也看到了,今日以來,不僅是浣溪山莊發生了怪事,咱們藥劑堂和派內的其他地方,也都發生了一些怪事,堂內的長老哪有時間去浣溪山莊呀。你們趕緊回自己的住處,這幾天小心點,暫時也不要回浣溪山莊了。”

    何天舒一聽,趕緊施禮道:“弟子不敢,聽憑堂主分派。”

    隨後又趕緊把那個權杖還給白堂主,道:“張小花還想進咱們藥劑堂,您看?”

    白堂主也不接那個權杖,道:“這個權杖還是讓張小花拿著吧,今日情況特殊,我才下了嚴令,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門前,不讓進去豈不是失禮,先進去吧,不過,不要亂跑,記住了,不要亂跑。”

    說完,急匆匆的就走了。

    張小花看看何天舒手中的權杖,有心想喊著白堂主,告訴他自己不用這個權杖了,可這明顯削人家面子的事情,現在心智已經成熟的張小花可是做不出來的。反正這權杖也不重,多拿一個就多拿一個唄。

    跟著何天舒他們走進藥劑堂,張小花這才隱隱感覺到,白堂主為什麼下了嚴令禁止堂外的弟子進出,這藥劑堂的弟子一個個都是神情嚴峻,似乎有什麼大難要來似地。

    何天舒趕緊拉住一個相熟的弟子,仔細打聽之後,這才知道,昨夜縹緲山莊也發生了一些大事。

    昨夜的雷聲大作,那浣溪山莊離縹緲山莊又是多近呀,幾乎也就是在縹緲派的頭頂打雷,一整夜,派中的弟子誰都不敢修煉內功心法,早上起來,跟平日的早晨也沒什麼不同,只是感覺空氣格外的清新而已。

    可是就在這個美好的清晨,卻發生了兩樁不可思議的事情,首先就是藥劑堂的弟子,照例巡視藥田,發現藥田中的藥草居然瘋了似地成長,幾乎是平常十幾天成長的高度,就是田中的雜草,也是長了很高,這種異象他們自然是要向堂中的長老們彙報的。

    其次就是,縹緲派一共有五處禁地,在藥劑堂中就占了三處,平日裏,這禁地的四周雖說不允許派中的弟子近前,可這禁地附近藥田中的藥材一向都是比別處長勢好,所以,偶爾也有弟子來這裏看看藥草,說來也是倒楣,有兩個弟子聽說今晨有異象,藥草都瘋長,自然就想到了禁地邊緣的藥草,想必就更茂盛吧,就巴巴地過來觀察,可誰料,當他們剛走到禁地的邊緣,開沒看清楚藥草的情況,一個弟子就憑空的消失不見,另外一個弟子嚇得差點軟倒在地上,掙扎著爬出去,這才讓人稟告了堂主知曉。

    在白堂主還沒有來得及下令,嚴禁弟子靠近禁地的時候,又傳來兩名弟子失蹤的消息,也都是在禁地附近消失的。

    最為讓人害怕的是,不僅僅是藥劑堂,其他兩處禁地也有一個禁地吞噬了一個弟子,只有最後一個禁地離縹緲派弟子的活動區域實在是太遠,這才沒有發生異象。

    這種憑空消失的異象,任誰都不好解釋,這才弄得縹緲派的上下人心惶惶,怕消失的厄運突然降臨到自己頭上。

    不過,隨後從議事堂那邊就傳來毆大幫主的命令,誰都不能靠近禁地二十丈地,只要在二十丈地之外,都是安全的。

    其實,縹緲派的幫規中早就說明,派中的弟子是嚴禁靠近禁地的,可這禁地數百年來也沒什麼異象,眾人早就忘記,失蹤弟子的事件和大幫主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命令,再次提醒縹緲派的弟子,和平年代也是有隱患的,莫為了長期的和平就忘記了身邊的危險!

    聽到這些,何天舒他們是勃然變色,他們小時候也沒少到禁地的附近玩耍,現在想來,還是後怕,沒被吞噬,還真是幸運呀。

    而張小花卻是一臉的不解,昨夜的異象,天雷滾滾,可以說是他一手造成的,不就是牽引了無數的天地元氣嘛,這怎麼能讓禁地吃人???
tzleng 發表於 2013-8-14 14:47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零七章 訓斥

       


    第二百零七章 訓斥

    聽到派中發生這麼的靈異事件,何天舒有些憂心的看看張小花,問道:“張小花,如今派中不甚安寧,我看你還是先回浣溪山莊吧,你剛才也聽到了,白堂主讓我們暫時留在藥劑堂中,你還得回去照看藥田呢,就別在這裏瞎玩了。”

    說罷就那個權杖又塞還給張小花。

    張小花伸手接了,嬉笑道:“何隊長,您看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會亂跑?派中的禁地,我也只遠遠的見過一個,必不會進去的。況且,我好容易來了,您就忍心現在趕我走?這屁股下麵還沒墊上凳子呢。”

    何天舒語重心長的說道:“張小花呀,你沒看到派中的弟子都是草木皆兵了,你還有閒心看玩笑?聽我一句話,趕快回去吧。”

    張小花歪了腦袋說道:“何隊長,您看著天色已晚,我現在回去,我的屋裏還沒收拾呢,您總不能還讓我去住草棚吧,這藥草已經活了,我再去守著也是沒有意義的。”

    何天舒聽他又是說草棚,又是說藥草,只好點頭道:“好了,既然你鐵了心今日就呆在藥劑堂,那你隨我來吧,我帶你去客房,不過,你一定要記住,哪里都不要去,我也沒時間陪你的,好不好?”

    張小花聽了,高興的點點頭,一個勁兒的保證不出去。

    何天舒也不知道是相信他還是不相信他,這腳是長在張小花的腿上,何天舒本事再大,也管不到不是?

    等把張小花送到客房,何天舒又交待一遍這才趕緊回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都啥時候了,還想跑客房蹭床睡,可別把小命都留在這裏。”

    張小花哪里不知道這是說給自己聽,可他原本就打算呆在客房,修煉《無憂心經》,也不準備出去閒逛,哪里會出什麼問題?

    等何天舒走得遠了,張小花這才左右看看空無一人的院子,隨手把門緊緊掩上,然後疾步走進裏屋。

    客房很是清靜,也很整潔,真不知道這裏都沒人住,為何還如此打掃。

    張小花走到榻上,盤膝而坐,並沒有著急引氣入體,昨夜天雷轟轟,張小花暈死過去,在閃爍的幫助下,並沒有停止心經的修煉,而今日一早,張小花就被藥草的復活驚呆,緊趕著通知何天舒他們,然後就是洗刷換衣,也沒有得空檢查一下體內的真氣。張小花如今還僅僅剛剛心經入門,不能做到心隨意動,隨時檢驗自己的內功修為,只有到了沒人的地方,盤膝運氣,才能細心的體味。

    張小花這一運氣不打緊,心裏咯噔一聲,喜出望外。

    一天之前,體內的真氣還僅僅是細絲一般,剛剛可以察覺,如今卻是如一根棉線般粗細,莫不有十倍之餘,這等進步,不由張小花不瞠目結舌,隨之就轉動了小腦筋,若是每日都能引雷下來,在元氣濃密的地方修煉,自己不是可以早早的進入《無憂心經》的第二層?

    可是,心頭剛剛升起這個念頭,就立刻被自己扼殺在萌芽中,引天雷,不過是鋌而走險的一招棋子,若是在山窮水盡的時候,或許能起到柳暗花明的作用,如果每日都要走這等捷徑,張小花自己心裏暗暗估計,超不過兩三回,自己就要被劈成飛灰。

    畢竟昨夜的痛楚,以及自己暈死後的事情,自己可是一無所知的,或許手鐲能護得自己一時,哪能指望它一世?這修煉的路呀,還是要一步一個腳印兒,來得踏實。

    經過這般的細想,張小花突然又覺得自己心頭好像一輕,似乎脫去一層的細紗,有一種本心對月的感覺。

    於是,張小花靜下心來,準備引導真氣行功,這次靜下心來卻又比以往容易一些,不多時,就進入了狀態。

    張小花按照《無憂心經》第一層的行功路線,引導著細如棉線的真氣流暢的穿行於自身的經脈,每流過一段經脈,張小花就覺得那段筋脈還有附近的身體,舒暢無比,待一個周天行完,整個身體都如同吃了大補的東西,舒暢無比,張小花不由在心底一聲暗贊:“怪不得人人都想習練內功心法,沒想到這內功的修煉如此爽快。”

    一個周天完畢,那棉線般粗細的真氣並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可張小花心裏卻有一絲的明悟,這真氣並不是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增長的細微,不為自己所覺察而已,就想自己剛剛引氣入體時,明明是有真氣的,自己還以為什麼都沒有。

    檢查完昨夜引雷的成果,張小花又把感知放出體外,瞬間,他就感覺到這外界的天地元氣似乎比上次來的時候,還要濃郁,不過,張小花隨之也就釋然,自己昨夜引雷,天地元氣濃郁的讓浣溪山莊的藥草都能成活,這藥劑堂裏浣溪山莊也不遠,藥草比那裏更多,肯定能留住更多的元氣。

    想到更多的元氣,張小花不由心裏一動,難道這縹緲派的禁地跟元氣有關?難道天地元氣濃郁了,就能觸發禁地的一些變化?不過,自己好像一個月前也做過引雷的勾當,怎麼就不見這禁地變化呢?

    再往深處想時,自己首次引雷不過是偶爾遇到,當夜那浣溪山莊的天地元氣也不過是稍微濃郁些,比之昨夜可是差之天地,更別說這藥劑堂了,想必也比往日多不了多少的元氣,想必是無法觸發禁地變化吧。

    想到這裏,張小花不由心裏暗笑,自己這是琢磨到哪里了?古人雲的好:好奇害死貓。自己可不要好奇的去探那個什麼禁地,只有白癡才會這麼做。

    主意拿定,張小花運起《無憂心經》,放鬆全身的毛孔,全力放出感知,牽引外界的元氣入體,那漂浮在外面的天地元氣,似乎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指揮般,如長河如海般,向張小花的身體湧過來,那奔勢甚急,居然能帶起一絲的微風。

    張小花一邊爽快的引氣入體,一邊暗想:“也不知道這藥劑堂的天地元氣有多少,夠不夠那些藥草使用,我這般引氣入體會不會把藥劑堂的藥草也弄成枯死之症?”

    不過,心裏這般想,可絲毫沒有一點停下來的跡象,自己又不是縹緲派的弟子,更不是藥劑堂的弟子,哪里有那些顧忌,這縹緲派家大業大,自己浪費一點,應該沒啥吧?

    且不說張小花在藥劑堂的客房,肆意牽引縹緲派的天地元氣入體,再說藥劑堂的白堂主帶著何長老等一眾人,急匆匆的來到議事堂中。

    議事堂中已經坐滿了縹緲派的中高層,氣氛很是凝重,白堂主和何長老等人跟歐大幫主和諸位同僚施禮後,該落座的落座,該站在別人身後的也站在了自己應該站的位置。

    歐大幫主環視一下四周,嚴肅地說道:“諸位既然到齊了,我先說兩句。今日派內發生禁地噬人之事,固然是有天災的緣由,可是,在我看來,完全是幫眾無視幫規所導致的,幫規一直都有記載,禁地是派中弟子嚴禁靠近的,這些年由於禁地一直都沒有異常,這才導致了幫眾對禁地,對幫規的忽視,諸位,古人雲的好:生於憂患,死于安樂。這典型就是不把安全行為放在心上,把幫規束之高閣的惡果。這,還僅僅是幾個禁地的些許變化而已,若是真有強敵驀然攻上縹緲山莊,那我們的弟子,又會有什麼表現呢?”

    歐鵬停了一下,喝口茶水,接著說道:“還有,咱們縹緲派是數千年的大派,雖說如今有些式微,可咱們都是在努力,都在奉獻了青春,奉獻了熱血,想把縹緲派發揚光大。可是,細節決定成敗呀,諸位,千年前,咱們縹緲派的前輩們就制定了詳盡的應急預案,這到了應急的時候,預案去了哪里?在座的諸位又有幾個知道如何的應急?你們出去看看,這幫中的弟兄們都成了什麼?一個個如驚弓之鳥似地,什麼言論,什麼流言,什麼猜測都出來了,若是鳴翠堂的女人們這麼膽戰心驚,我還可以理解,可是他們都是什麼人啊?錦衣幾階的有,布衣高階的也有還有某些管理人員,居然也參與其中,你們看看,這都像什麼?這還是一個大派弟子的所作所為嗎?若是你們早早就學習過應急預案,事先演習過應急預案,哪里會發生這等事情?”

    歐鵬在上面滔滔不絕的呵斥,下面眾人都低著腦袋,一臉的羞愧,說實話,這應急預案這個詞語,還是今日頭次聽說,裏面的內容是什麼自己都不知道,而聽歐鵬說這等事物千年前都已經存在,想必是什麼關緊的東西,自己怎麼就沒學習過呢?看了,以後還是要把更多的時間用於學習呀。

    看到眾人皆是羞愧難當的樣子,歐鵬也是爽利無比,只有這樣方不負自己一早就翻看派中的典籍,好不容易才發現的新鮮玩意兒。
tzleng 發表於 2013-8-14 14:51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零八章 仙湮

       


    第二百零八章 仙湮

    等歐鵬過完訓人的癮,這才咳嗽一聲,道:“古人雲的好:細微之處方能見功夫。諸位,咱們為實現振興縹緲派這個偉大的目標,還任重道遠呀,千萬不要掉以輕心,我還想在咱們縹緲派揚眉吐氣的時候,跟諸位一同攜手笑傲江湖呢。”

    眾人聽了,都站起來道:“謹遵大幫主訓導。”

    歐鵬這才難道露出一絲微笑,雙手虛按,道:“諸位請坐,這安樂的日子,咱們過的太久,以至於忘記了江湖的險惡,這和平的日子,是咱們用於養精蓄銳,為以後崛起而努力的,可不能把它當做是煮死青蛙的溫水。你看前日,那大林寺一個小小的執法堂,就能在咱們縹緲派的盛典上耀武揚威,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若是我們再不迎頭趕上,這風景燦爛的江湖,哪里還會有咱們縹緲派的一席之地?好了,不再跟諸位多說了,以上感慨跟諸位共用,要傳達到布衣三階以上的弟子,讓他們一定要樹立信心,不要為一絲的怪異就捕風捉影。”

    眾人皆是稱是。

    然後,歐鵬問道:“各處的禁地,現在情況如何?”

    藥劑堂白堂主趕緊上前,答道:“啟稟幫主,藥劑堂的三處禁地,屬下都安排專人守護在那裏,禁止其他人等走近,禁地的情況還跟今晨是一樣的,那薄薄的白霧還是那樣,並沒有縮回去,也沒有再往外面擴張。”

    神機堂的時堂主也趕緊上前,同樣答道:“啟稟幫主,神機堂的那處禁地也是如此。”

    張成嶽也走出一步道:“啟稟大幫主,山後面的那處禁地弟子也派人守在那裏了,沒有讓他們近前觀察。”

    歐鵬點點頭,說道:“眾弟子的情緒還是有些不鎮定吧。”

    白堂主和時堂主皆羞愧道:“請大幫主責罰,屬下平日管教不嚴。”

    歐鵬沒做任何的表示,說道:“其實,但凡是人,即便是個武功絕頂的高手,也必然對陌生的危險事物,有心理上的忌憚。也是可以理解,他們只知道禁地是幫規中不允許靠近的地方,以前不知道底細,沒生出敬畏之心,現今看到居然能使人喪命,自然就會害怕異常的。”

    隨後,他擺擺手,讓三人回到自己的位置,這才又說道:“其實,這派中的禁地,早在數千年前,卻是幫中的聖地,只不過世事變遷,這才演變成此,而失蹤的弟子,也許是另有機緣吧,也未必就是喪失了性命。”

    眾人聽了,皆是大驚,都眼巴巴的望著歐鵬,等著這位大幫主給自己解惑。可是,歐鵬卻笑笑道:“這些事情都是幫中的機密,只有歷屆幫主方能知曉的,這裏透露一些,就是讓你們稍微放心,再多的內容,卻是不能說給你等聽的。”

    眾人這才收回眼光,暗道:“這當幫主就是不一樣,知道的果然比我們多。也不是我們不認真學習,而是根本就不給我等學習的機會呀。”

    這時的歐鵬若有所思,說道:“其實,這會兒出現禁地這等事情,可是數百年來從來沒有的,對我縹緲派來講,未必就是壞事,也許是一種契機呢。”

    然後,突然偏頭問張成嶽道:“成岳,找張小花辦的事情,都辦好了嗎?”

    張成嶽一愣,滿眼星星,崇拜的望著尊敬的師父大人,暗道:“果然是心目中的偶像呀,瞧著思維,跨度多大,剛才還說禁地的事情,怎麼突然就跑到張小花拳譜那裏了。”

    聽歐鵬說是“找張小花辦的事情”,知道師父不想讓眾人知道北斗神拳的事情,就說:“稟大幫主,昨日剛剛把演武大會最後一天的比試結束,今日就碰到禁地的事情,弟子還沒來得及找他呢。”

    歐鵬道:“那你趕緊著手,這件事情很是緊要,你先放下其他的事務。”

    張成嶽心中一凜,暗道:“這記錄拳譜的事情,又什麼大不了的?本來想讓別人去的,看來還得自己親自跑一趟了。”

    雖然心裏這麼想,可表面趕緊應聲:“謹遵大幫主指令。”

    說完,心裏不由得再一動,難道這禁地的事情,這縹緲派的契機,跟張小花的拳譜有莫大的關係?

    可即便這北斗神拳是天地間第一套拳法,也不過是一套拳法而已,能把縹緲派發揚光大?

    聽到歐鵬要找張小花,藥劑堂的白堂主趕緊又起身道:“啟稟大幫主,您說的那個張小花現在就在藥劑堂呢,您看用不用把他叫過來?”

    “咦?”歐鵬不禁一愣,道:“他怎麼又跑藥劑堂去了?你們藥劑堂有什麼吸引他的呀,他居然還要我一個權杖,想自由的出入藥劑堂呢。”

    說道這裏,又吩咐張成嶽道:“成岳,還有答應張小花的事情,你去的時候,一併給他帶去吧。”

    張成嶽點頭稱是。

    白堂主聽了也是傻傻的,不明白怎麼回事,道:“這個麼,屬下也不知道,不過,他是跟藥劑堂的弟子何天舒他們一起來的,說是彙報浣溪山莊藥草的事情。”

    歐鵬奇道:“浣溪山莊的藥草怎麼回事了?那些種子都發芽了嗎?”

    白堂主回答道:“種子倒沒發芽,只是其他的藥草枯死了,今日又復活了。”隨後,就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歐鵬說了一遍。

    歐鵬聽了精神大作,喃喃道:“難道這世道果然是要變了麼?”

    可隨即,又有了頹色,道:“可,即便是有了變化,我們縹緲派又能如何占到先機呀。”

    隨後,就陷入了深思。

    議事堂的其他人屆時納悶,歐鵬說話聲音雖小,可眾人都是內力深湛之輩,早就把那些字眼聽到耳中,大家不禁都面面相覷,這藥草成活跟世道要變有什麼關係?這世道要變成什麼?縹緲派又如何占先機??

    可看到歐鵬這個樣子,想必這些又是派中的辛秘,自己無權學習,就只好靜靜的看著歐鵬,希望他再能透露一點。

    可過了半晌兒,直到歐鵬醒悟過來自己失態,他也沒再多說一個字。

    歐鵬收鑷心神道:“抱歉啊,諸位,一時失神。”

    時堂主立刻說道:“大幫主日理萬機,想必是辛苦了,要不就早點歇息吧。剩餘的事情,不若明天再說,左右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務。”

    歐鵬想了想說:“其實,也不是什麼辛苦,只是有些走神,好吧,你們也都累了一天,心驚肉跳的滋味不好受吧,跟眾弟子說,禁地不是吃人的怪物,那是咱們的聖地,今日就讓他們好好的睡一覺吧,別再瞎想。”

    眾人領命而去。

    藥劑堂的白堂主臨走的時候,還說:“大幫主,您給張小花的權杖就不必再給了,我已經給他一個,能用不是就行?”

    歐鵬擺擺手道:“不必,你給事你給,我都答應人家了,如何能食言?況且,你的權杖只在藥劑堂管用,整個派內還會有誰認?”

    聽了這話,白堂主心中大駭,暗道:“這張小花不過是在擂臺之上給縹緲派掙了臉面,大幫主的賞賜怎麼如此之大,張小花不過是想自由進出藥劑堂,想必是願意伺候藥草,看看堂中的書籍,看這大幫主的意思,似乎整個縹緲派都是願意讓他閒逛的,這裏面到底有什麼蹊蹺?”

    白堂主不及思索,帶著疑問跟著眾人一起離開了議事堂。

    張成嶽走在最後,剛剛挪步,就聽歐鵬道:“成嶽,你先等會兒,我有話跟你說。”

    張成嶽聽了,立刻停下腳步,又站回原地。

    等眾人都走得遠了,歐鵬這才盯著張成嶽看了好長時間。

    直到張成嶽都有些毛骨悚然了,才開口說道:“成嶽呀,你是我派的掌教大弟子,這許多年來辛苦你了,派中的一應事務你都處理的井井有條,實在是我的一大助力。”

    張成嶽聽得莫名其妙,趕緊施禮道:“大幫主言過其實,都是大幫主的功勞,弟子不過是敲敲邊鼓。”

    歐鵬見張成岳謙虛,笑道:“知道你就這謙遜的性格,不過,你做的,我都看著眼裏,必不會虧待你的。”

    張成岳趕緊施禮感謝。

    歐鵬又道:“今日把你留下來,你可知道是為了什麼?”

    張成嶽一愣,心裏稍加思索,不由的心跳就有點加速,難道……

    歐鵬武功何等了得,早已從張成嶽身體的變化知道了張成嶽的心思,心裏也是暗贊他的心思機敏,說道:“成嶽啊,你猜得沒錯,你既然是派中的掌教大弟子,這以後的幫主之位自然是你的,很多的事情,我還是應該早點告訴你,否則萬一以後忘記,那可是大大的不妙。”

    張成岳平伏了一下情緒道:“師父,以後時日還多,何必急在一時?”

    歐鵬道:“你這心境不錯,甚好,不過,這禁地有這些異動,想必以後這等事情還會很多,早點跟你說說,也好讓你有思想準備。”

    張成嶽點頭,靜靜的聽著。

    歐鵬望著空空的大廳,歎口氣,道:“說到這禁地,不得不說萬年前的仙湮!”

    “仙湮!!!”張成嶽大驚!
tzleng 發表於 2013-8-14 14:58

修神外傳 第一卷 相忘於江湖 第二百零九章 仙道

       


    第二百零九章 仙道

    張成嶽很是不解,問道:“師父,這仙湮是什麼呀,聽起來很是拗口。”

    歐鵬喝口茶水,長長出口氣,道:“這仙湮,顧名思義就是仙道湮滅。”

    “仙道湮滅?”張成嶽一驚,差點跳起來,道:“就是無聊人等常看的那種消遣書本中的神仙麼?他們不是壽與天齊,神通廣大,怎麼會湮滅呢?”

    “而且……”張成嶽又狐疑道:“這神仙真得是存在嗎?怎麼從來都沒看見過他們呢?”

    歐鵬看看張成嶽的樣子,也不驚奇,當年他聽自己的師父說到仙道湮滅的時候,反應可是比他強烈很多,這心境磨練可比自己當年強上不少的。所以,他微微笑道:“我說這仙道,是修仙的道路,也就是從凡人到神仙的道路。況且,這個世間哪里有什麼神仙,神仙都是在天上的。”

    張成嶽笑道:“師父有誑我了,小時候奶奶總給我講故事,說天上有神仙,可怎麼從來都沒有神仙從天上下來呀。”

    歐鵬道:“我說的這個‘天上’,可不是我們頭頂的那個天,而是另外的一個世間。”

    “另外的一個世間?”張成嶽徹底的暈菜。

    歐鵬看著這個被新的知識衝擊著的年輕人,很是滿意,道:“我們的這個世間雖然沒有什麼神仙,可是,很久很久以前,估計是萬年前吧,存在著一群想修煉成神仙的人,他們自稱是修仙者,他們神通無比,能飛天遁地,能移山倒海,而且壽命悠長,在世俗人的眼中,其實跟神仙也沒什麼兩樣的。”

    “啊!?”張成嶽傻眼了,道:“這不就是神仙嗎?對了,師父,您先跟我說說另外一個世間事什麼樣子的吧。”

    歐鵬皺眉道:“這個麼,派中的秘笈卻是沒有記載,只是說修仙者在咱們這個世間修煉到頂峰,就會舉霞飛升,成為神仙,飛入另外一個世間的,那裏具體是不是在咱們的頭上,是什麼樣子,卻是誰都不知,從來沒神仙從那裏回來過。”

    “哦,這樣啊。”張成嶽有些明白了。

    隨即,張成嶽忍不住又問道:“那現在呢,這些修仙者都跑哪里去了?難道都飛升成了神仙?”

    歐鵬苦笑道:“據派中秘笈記載,這神仙可不是容易修成的,百萬人中未必能有一個成功的,哪里如你想得,都成了神仙。”

    張成嶽納悶了,道:“這既然沒有修成神仙,您剛才不是也說他們壽命悠長,想必也有活到現在的吧,怎麼我從來都沒見過呢?甚至,練聽說過的都沒有?”

    話音剛落,他馬上眼睛一亮道:“難道這跟仙道湮滅有關?”

    歐鵬點點頭,道:“是啊,就是這仙道湮滅了,他們才沒能存活到現在,就是連他們的傳承,也都變了!”

    隨即,歐鵬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道來:“其實,最早的時候,這個世間也沒什麼仙道,只有碌碌無為的世俗凡人,過著混混僵僵的生活,也不知是哪一日,有四個修仙者突然來到這個世間。見到這個世間風景宜人,世風純樸,就留了下來,並在這裏開宗立派,教授起弟子來。”

    聽到這裏,張成岳張張口,想問些什麼,卻又不敢打斷歐鵬。

    歐鵬見了,說道:“成嶽,想問什麼?”

    張成嶽奇道:“師父,我想知道,這四個修仙者是怎麼來到這個世間的?是從天上下來的吧。”

    歐鵬笑道:“秘笈上記載的是用一個叫做‘傳送陣’的東西。”

    張成嶽點頭,知道師父也並沒見過,也不再多說。

    歐鵬深思一會兒,接著說:“跟咱們習武的人一樣,咱們修煉的是真氣,他們修煉的也是真氣,不過,咱們的真氣自己存想出來的,在自己的體內打熬成長,他們卻是引外界存在的一種叫做‘天地元氣’的東西,進入體內,形成自己的真氣,算了”說到這裏,歐鵬有些不耐煩,擺擺手,道:“不拿習武跟修仙比了,很多的詞都一樣,容易混,我現在就說修仙吧。”

    “修仙者,引天地元氣入體,在體內修煉,寬展經脈,彙聚真氣,他們的所有法術,遁術,劍術等都是以天地元氣為基礎的。據說,修仙者的修煉層次有煉氣、築基、金丹、元嬰等境界,具體的我也說不清楚,好似後面還有一些傳說中的境界吧。”

    這時,張成嶽又打斷了歐鵬的話,問道:“師父,您能具體講講這些境界都是什麼嗎?”

    歐鵬想了想道:“我也大概從秘笈中看過的,這煉氣境界,就是能把天地元氣引入體內,淬煉經脈,淬煉肉體,積累基礎,等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是築基的境界了,在築基後,再繼續修煉就會在丹田形成一個小圓球,叫做金丹,就算是進入金丹境界,等再修煉到一定的程度,這金丹就會破碎,從金丹中孕育出一個小小的嬰兒,跟修仙者本人長的一模一樣,這就是元嬰了。好像到了元嬰的境界,就可以用元嬰飛翔,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張成嶽聽得是目瞪口呆,不禁問道:“師父,您說得這些是真的嗎?我越聽越像是我奶奶講的故事。”

    歐鵬笑駡道:“成嶽,我也是從小就教你武功的師父,你幾時見過誑過你?這些都是派中僅供幫主參考的秘笈中記載的,等你以後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張成嶽摸摸自己的肚皮道:“師父,這丹田不就是這裏嗎?我每天都練真氣,怎麼就不形成金丹,再孵出元嬰呢?”

    歐鵬沒跟他解釋,接著說:“這四位修仙的前輩,開宗立派,創建了四個修仙的門派,在咱們這個世間開枝散葉。不過,這四位前輩修煉很多的年頭,也未能真正修煉成仙,最後也是駕鶴西歸,只是留下了道統,開啟了修仙之路。”

    張成嶽瞠目道:“連修仙的始祖都沒有真正修煉成仙,這修仙之路能走得通嗎?”

    歐鵬尷尬道:“這個麼,秘笈上也沒說是否有人修煉成仙的,我也不太清楚。”

    旋即,他有滿含深意說道:“即便是不能修煉成仙,擁有了翻江倒海的神通,飛天遁地的能耐,跟神仙又有什麼區別?這修仙路上,自然就用無數的人了。”

    張成嶽若有所思的點頭,正如習武般,並不是每個人都回為絕頂高手,可就是一般的低手,也是強了普通的漢子數倍,自然有很多的人都想習武,就更別說是修仙了。

    歐鵬又說道:“仙道昌盛的時候,這世間有四個大的修仙門派,還有不少從四大門派分裂出去的小門派,甚至,還有好多自己憑藉一些從四大門派流傳出去法門進行修煉的散修,據秘笈中記載,當日可是經常有凡人看到修仙者駕著長虹,白雲,還有飛劍在天上飛翔,而且,修仙者也有凡人的脾氣,如是發生了矛盾,就劍氣縱橫,打得大山崩塌,河水倒流,真真跟神仙沒什麼兩樣。對了,修仙者的神通也是不小,能煉丹,煉成增長功力的丹藥,能煉器,煉成趁手的法器,兵器,能畫符,把天地元氣彙聚到符籙中,實現一定的功效。這丹藥可是個好東西,不僅對人有用,就是對一些頗有靈氣的動物也是有用的,不少的動物偶爾也能得到丹藥,絕頂幸運者,居然也能修仙。”

    “動物也能修仙?”張成嶽感覺不可思議。

    “嗯,修仙者稱他們叫修妖者,不過,咱們這個世間的修仙之路時間太短,這些修妖者並沒有太大成就,很多都是修仙者的靈物,給他們看看洞府,做個玩物罷了。其實,不僅有修仙者,修妖者,甚至還有修魔者。”

    “修魔者?那跟現在的魔教,有什麼聯繫嗎?”

    “都有一個魔字,想必是有聯繫,不過,時間太過久遠,秘笈上記載的不甚詳細,我也不好說。”

    “對了,師父,剛才您一直都說四大修仙門派,都是哪四個門派呀?”

    歐鵬想了想說:“這四大門派分別是:傳香教、大林寺、神刀門和……”

    說到這裏,歐鵬一臉的自豪:“還有就是我們縹緲派!”

    張成嶽聽了,大驚:“咱們縹緲派也是四大修仙門派啊,背景這麼厲害,可是,師父,難道你也修仙嗎?”

    歐鵬道:“我當然不是修仙的,我若是修仙,咱們縹緲派怎麼還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張成嶽說道:“是啊,修仙者這麼厲害,自然誰都去修仙了,您怎麼還會習武呢,可是,怎麼現在就只有習武的,而不見修仙了呢?”

    歐鵬笑道:“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修仙和習武不可同日而語,為什麼呢?”

    張成嶽想了想道;“就是因為威力不同吧!”

    歐鵬搖搖頭說道:“那是因為,修仙者在這世間橫行的時候,還根本就沒有武功呢!”

    “啊!”張成嶽再次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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