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玄門妖孽 作者:瘋狂小強 (連載中)

 
ypc1976 發表於 2013-12-17 05:10
第三百零七章 貝母水

    隨著蘇茗雪逐漸自信起來,拍攝進度也逐漸加快,原本因為蘇茗雪不入戲拉下的進度,也逐漸趕上來。

    自信是一種很虛無的東西,這種東西能夠和演技相提並論。在表演學中曾經做過破析,每個被文筆賦予誕生的角色,都會有自己的靈魂,也會有自己的喜怒哀樂。只要能找到這個脈絡,並且成功的走進去。那就不是在表演而是本色出演。

    自信的蘇茗雪,本就熟讀劇本,對玉嬌龍的一言一行,一顰一笑早就揣摩的入木三分,現在有這樣的機會一下走進了角色,自然是要好好的出演一番,結果是出人意料的好。劇組內全部的人都被震驚了

    甚至就連和蘇茗雪演對手戲的發達哥,紫瓊姐,華夏章,都被蘇茗雪嫻熟的演技所折服,甚至在四個人相互彪戲的情況下,蘇茗雪的身上都看不到一絲的青澀,反而如老戲骨般犀利,一言一行,一顰一笑都是那麼讓人為之魂牽夢繞。

    原本計劃要拍十天的進度,在蘇茗雪猛然大爆發下,進度一下飆升近乎一倍,拍攝到第六天,就已經完成安吉方面的劇情,再往下就要去另一個地方。

    蘇茗雪俏生生的望著玄齊,隨著她逐漸的自信,身上也有著一絲玉嬌龍的豪爽,望著玄齊問:「你也去黃山嗎?」

    「不了」玄齊把頭一搖:「出來散了散心,我感覺好了許多。京城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我回去處理,所以等你們走的時候,我也會回京城。」

    雖然對這個場景早有預計,但真要和玄齊分離時,蘇茗雪心頭全都是酸澀與不舍,雙眼爍爍的望著玄齊,千言萬語都化為的情意綿綿無語。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都快要滴出水來。

    玄齊原本如同磐石般堅硬的道心,在蘇茗雪熾熱的注視下,差一點兒就把持不住,百煉鋼化成繞指柔。最終吸口冷氣定住心神,對著蘇茗雪說:「今日的別離,是為明日更好的相聚。不要多想,好好的拍戲」

    玄齊說著把蘇茗雪攬在懷中:「等你成了大明星後,我會把你抱在床上…

    剩下的話都不用明說,嬌羞的蘇茗雪,一巴掌抽在玄齊的身上,嬌羞著說:「你怎麼這般流氓。」

    玄齊繼續抱著蘇茗雪,而後附在她的耳畔說:「我就是喜歡豔光四射的大明星。等你變成那般的大明星後,我就會把你吃掉。」

    竊竊私語般的情話,不但不會疏遠兩顆心的距離,反而讓兩個人兩顆心離得更近。嘴上的O與X就是一種暗示與挑逗,是為下一步真這樣做的鋪墊。

    蘇茗雪不但沒感覺到委屈,反而感受到一絲只有情人才有的甜蜜,在柔情蜜意裏時間過得飛快,終於到離別的時候。

    當飛機沖天而起,兩個人天各一方是,蘇茗雪並沒有哭泣,臉上反而帶著一絲別樣的甜蜜,拍完電影就能成大明星,而後豔光四射的找玄齊,到時候一定能讓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不大的功夫,飛機就降落在首都機場,閉目養神的玄齊緩緩睜開眼睛,隨著熙攘的人流走出機場。

    玄齊並不喜歡坐飛機,每次登機後總感覺提心吊膽,玄門修士道法越精深,修行越高的人。習慣把自己的命運攥在自己手中,我命由我不由天,這句話可不是白說的。而坐在鐵殼的飛機中,聽天由命。這樣會讓他們很不爽。

    打從心底抗拒飛機,但卻必須要用這樣的現代化工具。玄齊又伸手敲了敲眉心,低聲問老黿:「什時候我才能禦劍飛行?這幾日我做夢都想著腳踩飛劍,遨遊神州。每次坐飛機我都提心吊膽著,生怕飛機從天上掉下來,落得屍骨不存。」

    聽到玄齊這般的抱怨,老黿不由說:「你又不是劍修,這輩子就不要想禦劍飛行。最多等你修行大成後能禦空飛行,但這還需要一個很漫長的過程,一切都等你真氣化液後再說。」

    老黿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嚴肅:「修行一途本就沒有捷徑,循序漸進,一步步的前行。在凡人眼中,你已經成了超人,而在玄修的眼中,你不過剛入了門。所以一切還都要慢慢的來,沒有真氣化液前,不可好高騖遠。即使真氣化液後,也不過是剛踏足天道大門。」

    老黿很滿意玄齊這個弟子,也願意把自己的經驗傾囊相授,生怕玄齊會走歪路,時不時苦口婆心,進行一番教導。

    玄齊點頭走出飛機場,早就等在外面的牛放,立刻走過來給玄齊個大熊抱:「剛聽說你回來,我就來接你。同慶樓早就擺上桌,今天為你接風洗塵,一定要不醉不歸。」

    「你這禮數也太周全了」玄齊心中升騰出一絲感動,不管牛放虛情假意也好,真心誠意也罷,甚至還有點功利之心這都無所謂,玄齊在乎的是感覺,坐上奔馳的前排,與牛放相談甚歡,隨意用鑒氣術瞄了牛放一眼,玄齊看到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鑒氣術這個東西很逆天,總能在不經意間,看到一些極為隱晦的信息。例如現在玄齊就看出來,牛放居然沒有子祠,而沒有子祠的最根本原因,是因為牛放本身的生育能力低下。

    玄齊想到身上的貝母,決心幫一幫牛放,等著車開到個僻靜處,玄齊望著街外的車水馬龍,沒話找話說:「你也應該知道,我不光經營網吧,搞計算機軟件,我還精通玄術,每日三卦熟識的人都喊我玄總。」

    牛放聽到玄齊這樣說,立刻把頭點動:「是啊是啊我也聽他們喊你玄總了大家都佩服你功法通玄,術法高深」牛放是個無神論者,他並不相信這些東西,但這並不耽擱他恭維玄齊。有所求就要投其所好,如果針鋒相對那就不要求了。

    玄齊呵呵一笑,卻沒在意牛放的恭維,雙眼望向前方,很是隨意的說:「前幾日有個客戶給我打來電話,滿心歡喜向我報喜,困擾他多年的不孕不育,經過我的妙手徹底解決了,他找的代孕女子不但懷上了他的孩子,而且還是個雙胞胎。」

    「啊」牛放的手一抖,車子在路上跑個型,這個消息對他有著別樣的沖擊,張開嘴巴想要說點什麼,因為面子,又或者因為其他的原因,終究沒有說出口。

    而玄齊心領神會,伸手拍著牛放的肩膀說:「正好我哪裏有些多餘的藥,放著也是放著,倒不如送些給你。當然也不是白送,如果遇到有緣人,記得幫我問他要上二十萬。」

    牛放扛不住了把車停在路邊,轉身望向玄齊,用顫抖的聲音說:「我說玄總啊你是不是聽說過我的事情,故意拿話來試探我?」

    玄齊雙眼異彩閃爍:「這本就是句閑話,你姑且聽之。也姑且信之。究竟有用沒有用,我說的不算用療效看」說著用出鑒氣術,上下把牛放打量:「你幼年頑劣,六歲的時候曾經拆過炮彈,卻不想引燃了炮彈,結果炮彈爆炸,傷到了你的要害。」

    說著不顧牛放的驚恐,繼續往下說:「這些年你也沒少求醫問藥,結果卻毫無效果,一來二去,你也就絕了要子祠的念頭,開始聲色犬馬遊戲紅塵」

    玄齊所說的這些,可都是秘密中的秘密。幼年無知的牛放,在自家的後院拆一顆廢棄的炮彈,誰知道撞響炮彈,炮彈爆開,彈片橫飛,牛放只是胯下受傷,全身上下毫發無傷。

    送到醫院一檢查,讓牛放的爺爺差點沒疼暈過去,那塊彈片好巧不巧的擊中了要害,醫生說牛放將會失去生育的能力。

    往後那些年沒少求醫用藥,隨著牛放年紀不斷的大起來,他把這件事情看做畢生的恥辱,跟誰都沒說,現在聽玄齊如數家珍般說出這些後,這就讓牛放在驚恐後錯愕,如果玄齊不是真有本領,那麼玄齊就是有一個極為恐怖的情報系統。

    老黿已經用貝母開始泡水,聽到玄齊這樣說,就把一瓶書弄進玄齊口袋。玄齊隨手拿出瓶子,交給牛放說:「喝吧」

    牛放毫不懷疑,擰開瓶蓋咕嘟嘟就喝了下去,清涼甘洌的泉水進入到肚腹中,牛放就感覺到一絲熱辣辣的靈氣從腰腹蔓延到四肢百彙,原本受傷的地方變得酥酥麻麻。

    「一周後你就能感覺到,做正常男人的美妙這七日一定要禁酒禁煙。」手中緊握著法器,玄齊不由得大吹法螺,自信滿滿的許下一周後讓牛放變正常的大話。玄齊也是性情中人,別人敬他一尺,他一定要還上一丈。

    牛放激動的身軀顫抖,身上的感覺是如此的清晰,神奇的玄齊也沒必要欺騙自己。他敢許下一周承諾,就已經讓牛放充滿期盼。究竟他是在吹牛,還是真有本領,一周後能見分曉。

    人在逆境裏總是不由自主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幻想。多一點期盼也就多一分樂趣,沒什麼不可以的,至少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絕境中,能夠看到那一絲絲閃亮的希望。

    牛放再望向玄齊時,雙眼中帶著一絲難以抑制的崇敬,這個經常制造神奇的小子,一定能為自己帶來奇跡。
ypc1976 發表於 2013-12-17 05:15
第三百零八章 諸天一方

    同慶樓賓客盈門,九樓的小包廂中,彙聚這政界的大少爺們,大家見面就是一番的客套,孫長慶帶著眾人向玄齊道賀,最初的九人組,現在只剩下四個,財富與風險之間經過一番的衡量,會讓很多人火熱的心,全都變得冷冰。

    大家分賓主落座,平日裏鬧得最歡的牛放,今日顯得特別安靜。孫長慶不由好奇,湊到牛放的耳邊問:「今天怎麼了?煙不抽,酒不喝。被好人附體了

    牛放低聲說:「在路上玄總給我喝了點靈水,現在我的身體內還溫熱異常,他說七日後我就能痊愈,像個正常人般要個孩子。」

    「玄總……」孫長慶這才想起來玄齊還有另一個身份。前些日子聽說玄齊給軍方的大佬們寫個藥方,說按方抓藥等著他開爐煉丹,等丹藥練成後,服下後益壽延年。

    大家都姑且聽之,有些人也信了。加入玄雷一方面是想汲取利益,另一方面也是在向玄齊靠攏,想要得到那張傳說中的藥方。

    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但牽扯到自身利益後,每個人的嘴巴都變得很森嚴,一個字都不往外吐,全都悶聲不吭的采購藥材。倒是讓想了解內情的圈外人,急的抓耳撓腮。

    酒宴過了一半,孫長慶和玄齊完成初步合作的構架,玄雷繼續擴張一萬家,擴張中所采購的幾百萬台電腦,都從孫家和牛家的計算機場采購。

    一半酒宴分為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大家剛熟悉,坐下來喝著小酒相互恭維,這剛開始,大家多是的甜言蜜語。而後是第二個階段,酒過半酣心情舒暢,都開始胡言亂語。等著喝高時,大有一副這天下沒有自己辦不成事的豪情,於是說出來的都是豪言壯語。當然也就是別人口中的醉話連篇。

    現在酒宴已經進行到第二階段,玄齊見大家都喝的差不多,便悄然離席。正事已經敲定,具體的細節他們會合魯卓群磋商。玄雷發展的確進入瓶頸,無法從銀行內得到新的貸款想要繼續發展,繼續擴張,就要引入新的財團。

    三個月發展黃金期,玄齊不想錯過,在控制百分之五十以上股份的情況下,玄齊不介意有錢大家一起賺。等著三個月後,再次開啟審批時,玄雷一定要成為霸主中的霸主。

    走在黑色大理石上,耳畔能聽到全都是喧囂,轉過走廊的門,玄齊看到急沖沖的魏光正,魏光正也看到玄齊,立刻對他比劃個眼色,而後率先走進洗手間。

    玄齊緊隨其後,狹小的洗手間裏,飄蕩著一股衛生球的味道。魏光正見左右無人,便把門給關上,用低沉的聲音說:「事態發展出乎意料,這幾日不光國內的玄門玄士來到京城,就連港島和東南亞知名的風水師也都來到京城。」

    魏光正說著臉上露出一絲的憎恨:「好像這後面有港島玄家的身影,他們正在謀劃著什麼陰謀。」

    「哦?」玄齊不由詫異,用鑒氣術望向魏光正的眉心,立刻看到彌漫的災氣在魏光正額頭上聚集,似乎泰山壓頂般凝而不散,等著一個要命的機緣。墨綠色的災氣已經凝結成黝黑色的死氣,如果再不逆天改命,恐怕魏光正真要死於非命。

    港島玄家要出手了玄齊打開籠頭洗了洗手說:「既讓他們要來,那就讓他們來。原定計劃不變,你們照常上門踢館。只不過角色要稍微轉變一些,明天你們看看熱鬧也就行了。」

    聰明人領悟力總是那麼的快,聞一而知十,魏光正驚詫說:「難道他們明天也要上門踢館?」望著玄齊點頭,魏光正低聲說:「玄無忌還真老謀深算,居然想黃雀在後。」

    「他沒這個機會。黃雀在後也許會能變成引蛇出洞。」玄齊沉聲說:「我是不會給他再算計我的機會」這一刻玄齊的殺心與殺意全都噴湧而出。

    魏光正也把手重重一拍:「我等這個機會也等很久了,玄老狗,明天就是你的忌日」憤恨無比的魏光正,面目猙獰,牙齒咬的咯吱作響。

    回到水木園,屋子李可兒經常打掃,並沒有多少的灰塵。盤腿坐在蒲團上,透過玻璃窗望著皎潔的月光,玄齊緩緩呼吸吐納,悠長的氣息顫動,散去渾身酒氣,原本玄齊還有些飄然的神魂,逐漸化為清明。

    隨著玄齊的呼吸逐漸平穩,緊閉雙眼一點點睜開,望著窗外被銀灰遍灑的世界,思緒萬千。智慧之火又在一瞬間擦動,玄齊開始思索關於明天,關於未來。

    「難道我前幾日心神不寧,感覺大劫來臨,某非就要應驗在明天?」玄齊好似在自語,又像是在問老黿。

    「不要多想,你的命運已經被天機遮掩,當你有香火信仰之力,有信徒追隨後,你的命運將會變得虛無,所以在你身上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意外。」老黿說著聲音逐漸的提高:「逆天改命的修士,命運本就握在自己手中,有違天命自然被天所不容,你現在能做的就是逐步強下去,要不然會被天道抹殺。

    玄齊的目光變得清幽,望著屋子外皎潔的月華,一時間陷入沉思:「所謂的抹殺究竟是什麼?」

    「就是洗掉關於你的一切痕跡,減小你的影響力。甚至滅殺掉對你特別思念的人們。」老黿習慣性舉例:「比如天道滅殺掉你後,蘇茗雪特別思念你,天道就會制造一場意外把她也洗掉。」

    「這不對啊」玄齊有些詫異:「天下玄門修士這麼多,天道為什麼偏偏選中我,還一遍遍為難我?沒道理啊沒道理」

    「那是因為其他玄門修士都孑然一身,揮劍斷情。悠久的歲月早就殺死他們的親朋好友,他們一直與天相爭,但卻進境緩慢,也得到了孤獨的報應,心魔叢生一個不慎就會走火入魔而死。而你修煉黿龍變,進境神速,身上又情種深種,自然不可與他們同日而語。」

    老黿說著聲音忽然變得蕭瑟:「別的修士用十年用百年入門,而你只用一天。別的修士枯坐山中,年華老去,修行才略有小成。而你進境神速,恐怕不用兩年就能真氣化液,你說天道會不對你動手嗎?」

    聽到老黿這樣說,玄齊一時若有所悟:「明日來的那些人,都是被天道假借施為的手,說不定我還真有可能吃了大虧。」玄齊說著站起身,望著皎潔的月色說:「既然天道要與我為難,那我就暫避鋒芒。」說著聲音帶著一絲大不敬:「你說我現在能不能掌控一方諸天?」

    聽到玄齊這樣說,老黿立刻明白了玄齊的計劃,很是興奮的說:「這個主意不錯,既然無法避開天道的侍弄,那麼我們就自開一方諸天,到時候不管對手是誰,在我們的天地內哪怕他就是條龍,也要老老實實的盤著。」

    兩個人制定下後續細節後,在皎潔的月光下,玄齊拉著老長的身影,再一次消失的毫無蹤影。

    初晨的陽光照在臉上,給寒冷的秋天帶來些許暖意。氣鼓鼓的李可兒,穿著深秋裝,稍許厚實的衣衫,並不能遮掩住她窈窕的身材,反而顯得更加美麗動人。

    推開水木園的大門,開始每日一次的例行清掃,昨晚上就回來的玄齊,依然毫無蹤影。李可兒不由氣惱的跺了跺腳,細長的高跟鞋踢在地面上,啪啪作響。

    都說秘書是總裁最親近的人,跟著一個大總裁,隨著大事的洗禮,秘書的眼光也會逐漸開闊,成為綜合性與複合型的人才。而李可兒拎著吸塵器,穿著女仆裝,用大大的帽子遮掩住黑長烏亮的頭發,越來越覺得自己不像是個秘書,而像是個主婦又或者連主婦都不如的女仆。

    每天要做的就是打掃衛生,打掃衛生打掃衛生李可兒就要暴走了把屋子內都打掃於淨,再給那只小白獒弄吃的,這才幾個月,原本只有鞋盒般大小的小東西,現在長得好像個大牛奶箱。

    侍弄好白獒後,再給龜池裏的老龜換水,三日一小換,七日一大換,既要保持水的新鮮,又要保持水的養分。不知不覺中,李可兒已經成為這方面的專家。

    把買來的草魚撒進水池裏,食物是一個月投放三次,李可兒對著老龜發呆,而後開始不斷碎碎念:「我是要做女強人的,不是來做家庭主婦的,更不是做小女仆的,長得帥有什麼用有錢又有什麼用,年輕又能怎麼樣?這麼好的男人又不是我的……」

    就在李可兒絮絮叨叨時,腰畔的手機響起,拿起來就看到那個人名子,一臉的碎碎念都化為虛無,對著手機輕聲細氣說:「老板,你有什麼吩咐?」笑顏如花,就好像是個熱戀中的純情少女。

    「是是是好好好我立刻就去辦」剛才那個碎碎念的小主婦,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只剩下一個嬌羞可人,甜心無比的小秘書。

    等著電話掛上,李可兒長歎一聲,望著碧波蕩漾的龜池,望著自己在水面上的倒影,不由自憐說:「我也是個大美女,他怎麼就沒發現?」牢騷發完後,又要變身成秘書,開著車風風火火的回到華清園,接下來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ypc1976 發表於 2013-12-18 04:51
第三百零九章 出發

    兩千年末在別人的眼中平淡如昔,但在玄門修士,乃至江湖騙子的眼中,那可就一點兒都不平靜。

    魏光正一手組建的道教協會,共招收三百多名會員,在充沛財力的支持下,還真打通一些關節。成員雖然良莠不齊,但大浪淘沙,裏面也真有幾個有能耐的人。經過幾輪的培訓丨一些原本還未入門,全憑一張嘴忽悠的門外漢,現在身上也有了些許的法力。

    每個人都是璞玉,聖人雲有教無類。只要能抓住對方的興趣點,哪怕是一塊爛泥也能找到適合發展的地方。

    玉龍酒店這幾天就賓客盈門,原本冷清的酒店,很快就住滿了人。一個個穿著道袍,拿著羅盤戴著四方帽的玄門中人,湊在一起切磋道法,說到亢奮之處,還會伸手比劃一番。活到老,學到老。玄門術法博大精深,沒有誰敢說自己學的很好。

    八十多歲的方倫鶴發童顏,手中拿著把金光閃閃的金算盤,他擅長稱骨卜算,相信人的一生,在出生的那個瞬間命運就已經成型,通過出生時的自重,加上生時的時辰,稍加用心,就能計算出一個人的一生。

    旁邊站著的是六十來歲,但相貌好似四十來歲的李秉成,他的雙眼微斜也就是大家俗稱的斗雞眼,年輕時沒少被人取笑,等著年紀逐漸變大,這雙眼睛居然通了靈,變成陰陽眼,這下他成了方圓百裏知名的玄修。自己靠著野路子闖蕩一段時間,後來加入協會,接受正規的理論教育,而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成了溝通陰陽的大師。

    幾個年紀大的湊在一桌,一面吃著小米粥,一面說著各自對道法的領悟。隔壁桌的幾個年輕人,湊在一起完全興奮,眉飛色舞說:「那個誰還真是膽兒肥居然敢自稱玄門正宗馬上我們就去踢館,把這個玄門正宗的匾額摘下來踢個粉碎。」

    玄門這個行業較為特殊,有的幼年期就通了靈,能夠卜算吉凶,有的人生劇變後才通靈,能夠看到別人所看不到的東西,還有的是看書頓悟,又或者機遇到來稀裏糊塗有了別人所未有的能力。更有甚者就是文不成武不就,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懶吃貨,就想靠著一張嘴,過上衣食無憂的日子。

    來自天南地北的風水師們,在各地也算的上是叫得上字號的人。每年到年底,都會小規模的協會聚會,增任免任協會理事,同時共商來年大計,有時候還有幾個得道的達者,會傳授自己的經驗。所以大家都很在意年底的聚會。

    這一次又趕上玄門正宗叫板,魏光正喊出踢館的口號後,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們,立刻亢奮的熬熬大叫。這應該是玄門這些年為數不多的統一行動,又是泰山壓頂般的踢館,大家眼中都閃爍著亢奮。

    另一個立刻叫囂著:「我倒是想看看這個玄總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敢拒絕我們的魏主席,當真是狗膽包天等著我們聚上門去,恐怕都不用踢,他就已經軟了」

    聽到這個人這樣說,全部的人又都發出哈哈的大笑,整個協會有三百多個會員,分布在天南地北,經過一周的聚攏,來到兩百八十多個會員,大家聚在一起,不管是車輪戰還是什麼戰,玄門正宗都難逃脫被摘匾額的命運。

    隔壁桌的那些老謀之人,臉上可沒有年輕人那般輕松,一個個都眯起眼睛,小口的喝著米粥。人老成精,不光口味變得清寡,就連眼光都變得毒辣,能夠看到別人所看不到的事情,例如踢館這件事裏的蹊蹺。

    李秉成把嘴巴裏的鹹菜吞咽而下,清了清嗓子說:「魏光正也是有術法能耐之輩,連他都拿不下的玄門正宗,僅僅依靠我等能成事嗎?」

    在整個協會中,魏光正的道法能夠排進前十,甚至穩坐前三,連他都搞不定,那麼大家一起上就能夠搞的定?比拼玄術不是比拼力氣,不是誰人多就能贏。除非到時候大家不講理,一擁而上拳打腳踢。

    方倫清了清喉嚨,張口噴吐出濃痰,對著李秉成說:「按照這個聲勢,肯定是人多欺負人少,到時候先用嘴巴說,說不過就下手比,再比不過那就要掄拳頭了」說著他臉上閃過一絲隱憂:「只要別踢在鐵板上,問題應該不大。

    「萬一要是真踢到鐵板上,那又要怎麼辦呢?」李秉成繼續擔憂,最近總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寢,提心吊膽好似厄運就要發生,莫非這個玄門正宗真的有些斤兩,非常難搞?

    「到時候看看再說」方倫老謀:「魏光正也不也是個不知道進退的人,他既然敢帶我們去,那就有保全大家的法子,論隱忍,論實力,他都是一頂一的,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是的」李秉成也把頭一點:「做我們這一行,就要長著雙看是看非的眼,什麼事情都要看出個深淺。按照魏光正的心性,的確是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整個大廳內鬧哄哄的,每個人都說的眉飛色舞,斗志昂揚,仿佛他們就是天兵天將,一個碾壓過去,玄門正宗會在他們的盛怒下灰飛煙滅。

    雙眼血紅的魏光正,大踏步出現在餐廳裏,手掌重重的拍在一起,吸引大家注意力後,往下壓了壓後才說:「諸位,今天是什麼日子,我就不說了,吃好飯的先起來,去餐廳的門口上車,沒吃好飯的抓緊吃,二十分鍾後我們就出發。」

    聽到魏光正的安排,一些亢奮熱血的小夥子們,拎著包子,拿著豆漿就往車上沖,生怕去晚找不到位置。

    踢館啊踢館人多欺負人少,本身就是有贏沒輸的事情,大家肯定要去湊一湊熱鬧。而且是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這樣的舒爽真是太暢快了

    另外一些吃得慢的人,也大口的開始吞吐,三下兩下吃光早飯,他們也往車上擠,想著未來多少年後,某次茶餘飯後閑談時,說起這次踢館,自己可以拍著胸膛告訴別人,當年自己也參與過,那是一番怎樣的榮耀。

    隨著大家都坐上大巴車,五輛大巴車裏擠的滿滿堂堂,在引擎的轟鳴聲中,往華清園的方向疾駛而去。

    在京城的另一邊,某著名的涉外酒店中,同樣冷清的酒店,現在人滿為患,世界各地的風水師們湊在一起,小聲議論著各自的心得體會。還有的人也在展露自己剛鑽研而出的道法。

    玄門修士多為黃皮膚的亞洲人,黑瘦的是東南亞的人,矮小的是島國人,頭發微微有些蜷曲的是半島人,至於那幾個特別另類,肌膚黝黑的是玄門在灰州有教無類,新收的門徒。

    還有幾個金發碧目的洋人,是玄門在歐洲美洲教化的新門徒,能夠在信仰天主的區域內發展到門徒,玄門術法當真是非常了得。

    一身戎裝的玄無忌,穿著玄色的對襯比甲,腰上紮了紅綢,對襯的排扣好似讓他年輕三分,就連走起路來都顯得虎虎生風。

    原本還鬧哄哄的大廳,隨著玄無忌的到來,立刻陷入靜寂。港島玄家在東南亞,乃至在海外,有著強大的聲譽和無與倫比的影響力。每個人玄門修士都與玄家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或是受過玄家的恩惠,或是師門得到玄家的扶持。

    在海外玄修界,玄家絕對是跺跺腳整個行業都會顫三顫的存在,即使一些旁門,甚至就連天主教廷,都要給玄無忌三分的顏面。

    因為在玄無忌或者玄修的眼中,耶和華不過是個修為較為強大的修士而已,有什麼值得他們信奉的,只不過每個教派每個玄門都有各自的行為准則,在不拆台的大前提下,大家都會好過。給別人留面子,也是給自己留面子。

    玄無忌吸了口氣,周身的血液仿佛都開始燃燒,戰意盎然,迫不及待的想要上門踢館,用實力,用人脈,用能力證明,港島玄家才是整個玄門的正統,至於湘南玄家,早就應該退出曆史的舞台。

    望著眾多的幫手,玄無忌的心頭升騰出野望,也許這一次正是奪回玄功秘錄的大好時機。亢奮的玄無忌張開嘴巴,剛想說點什麼就感覺肺裏無比的難受,一聲聲劇烈的咳嗽傳蕩,在靜寂的大廳中顯得無比淒涼。

    忽然間每個人的腦海裏都冒出一個念頭,玄家家主玄無忌終究還是老了再強的英雄也沒能逃脫時間這把刻刀。每個人的心頭都升騰出一絲蕭瑟。

    按住氣息等著不再咳嗽後,玄無忌才把手一揮,原本激奮昂揚的演說胎死腹中,最終化為一句話:「出發上門踢了玄門正宗的館」

    轟鳴的車隊也往華清園行去,兩千年的年末,玄門史上注定不凡,當兩股人都要踢一個館,而且還有一股人殺氣騰騰,另一股人居心叵測時,這一次的踢館就已經注定了跌宕起伏,精彩紛呈。究竟誰才能夠笑到最後,誰又能夠笑的最好,這只有天才知道。
ypc1976 發表於 2013-12-18 04:53
第三百一十章 布陣諸天

    華清園的別墅小院,自打玄齊在這邊開壇起卦後,這裏就變成一個玄之又玄的地方,雖然無數人口口相傳,別墅小院被賦予神秘的色彩。

    傳聞小別墅正門掛著一塊鎏金的大匾,上書四個大字玄門正宗。走進小院之內,能看到別具匠心的風水局,哪怕滿頭不爽的莽漢,心情糟糕般的大壞,走在鵝卵石鋪就的道路上也會減輕三分。

    金色的柱子上面盤著龍,厚重的大門古樸別致,特別是坐在廳堂中的玄總,他長著一雙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同時還有著一顆能夠解決是非問題的心。為迷途的羔羊指引未來,為走失的羔羊找尋家的方向。還能夠把殘缺的人生補全,更能夠把本就富貴的人生,鎏金鑲銀變得大富大貴。

    一個個半信半疑的人,走進這間小房子,而後變成狂熱的信徒。一個又一個壓根不信的人,經曆過玄總的指點後,人生豁然開朗,從此對玄總深信不疑。隨著信徒逐漸的增多,他們自發的組建一個小型的俱樂部,就叫玄門後援會,隨著人數逐漸的增多,關系網又得到另一番升華,這一刻大家才發現,跟著玄總好處多多。

    如果誰敢當著他們的面,說玄總的不好,那就是在踐踏他們的尊嚴,他們直接出手,通過各種各樣的方式讓對方明白,什麼叫神聖而不可褻瀆。上次對大發集團發難,也有他們推波助瀾的功勞。

    秋日的陽光照在這座神秘的小院中,原本緊閉的院門大開,穿著秋裝的豔麗女秘書,正踩著黝黑色的高跟鞋,指揮兩個小工把門正中,玄門正宗的匾額摘下來。

    凹凸有致的身材,在晨曦陽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誘人。纖細的手掌上還握著一個大號的擴音器,讓兩個小工把匾額摘下去,放到她的奧迪車上。

    吱呀響亮的刹車聲響起,五輛大巴車停在別墅的外面,車上的人觀察這座幽靜的小院,有些懂得風水的人,正在根據裏面的風水局,來印證自己的所學,越看越心驚,越看越震撼,他們居然發現有很多玄之又玄,自己根本就不懂的地方。這才發現敢掛玄門正宗匾額的人,還真不是能隨意拿捏的。

    有些人看出門道,已經萌生退意,在江湖上一直流傳著一句話,惹誰莫惹風水師,這些玄之又玄的大風水師,掌握冥冥中的氣運,如果把他給惹毛了,他肯定不介意在你祖墳上動動土,幫你改一改風水,讓後世的子孫都不得安寧

    而沒看出門道的人,都開始叫囂:「看看看看他們都怕了還沒開踢,就自己把匾額摘下來,既然知道怕,一開始逞什麼強啊」

    「就是就是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另一個滿臉淫笑:「既然大家夥都來了,該踢還是要踢得你們看看那個小狐媚子,身材摸樣長得可是一頂一的棒。等一會開踢時,大家夥不如一塊樂呵樂呵」

    周圍的人立刻又都發出一連串不可抑制的淫笑,這幫人湊在一起,高雅的東西肯定是沒有,大家更注重的是玩樂。例如眼前這位,就是件比較好玩的玩

    望著李可兒開始卸匾額,又看不到正主玄齊,魏光正一時間有些詫異,這和最初的約定不搭啊他不由得拉開車窗,大聲的問:「玄門正宗的玄總呢?道教協會的一眾會員前來拜訪。」

    正說著另外三輛大巴車也停下來,玄無忌望著玄門正宗的匾額,雙眼中一時間也閃過詫異,玄齊的心性他了解,斷然不會做出未戰先怯的事情來,既然這般做,那麼必然有些深意。思量中玄無忌也拉下車窗。

    李可兒把拿出揚聲器,湊在嘴邊大聲喊:「玄總說了,小院地方太小,來的賓客又太多,難免接待不下,又恐招待不周。到時候大家受了拘謹,伸不開手,這般失禮肯定是不行的,他特意把匾額拆下移到貝勒府中,誰愛踢,誰來踢。今日他都接下。」

    好豪氣,好豪情,不虧是玄家的子弟,光這一身熬骨,光這滿腔的豪氣,就足以震懾一些人。

    什麼叫大家風範,看看看看這就是大家風範。明知道自己的地方小,而對方人多勢眾,不但沒有回避,反而另選個寬敞的院落,帶著匾額讓大家踢。大有一副單刀赴會,死磕天下英雄的血性。

    玄無忌遮掩住眼底的欣賞,把手一揮:「走去貝勒府」臉上只剩下憤恨。湘南玄家的人才越出色,對港島玄家的威脅就越大,這樣的情況他不容許出現,也不能讓他出現。

    望著另一個車隊先離去,透過墨色的玻璃窗,魏光正仿佛看到玄無忌,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多年來的仇怨在心底爆發,他的神情變得有些猙獰,把手一揮:「跟上前面的車隊」

    望著兩個車隊離去,李可兒也坐進汽車裏,點火後往前開,原本氣哼哼的小臉上掛滿擔憂,幾百號人氣勢洶洶的趕過來,難道都是找玄齊麻煩?踢館帶匾額,這些湊在一起,都讓人敢覺到這裏面濃濃的火藥味,李可兒不由得為玄齊擔憂。

    坐在貝勒府中,玄齊眼睛微眯,十根手指靈巧的在虛空中顫動,一道道靈氣四溢而出,在虛空中編織成一張大網,法陣不斷的刻畫,很快就到收尾階段

    從昨夜淩晨,到今日此時,玄齊雙手翻飛從未停下。隨著最後一個靈氣被運撚成珠後,玄齊的手指往前一彈,呼嘯的靈氣珠顫動著就砸在法陣中。整個天地為之一振,原本晴朗的天空上,忽然多出幾縷霧氣。

    隨著煙霧顫動,整個陣法已經大成,玄齊就是這一方天地的主神,整個後花園超脫三界內,不再五行中,在源源不斷靈氣的滋養下,成了玄齊的領土。

    整個貝勒府中的閑散人員,都被玄齊動員起來,錢萬彤聽說玄齊要征用後花園,舉辦術法大會,立刻舉雙手雙腳贊成。采購最好的瓜果,采購最好的酒水,生怕哪裏做的不好失了禮,把一切都准備好後,才帶著下人離開。生怕打攪了圈內人的交流。

    整個後花園內,老龜們在靈氣的滋養下嬉戲,曬著太陽,蜷縮在池水上。每個都愜意而懶散的伸著脖子,經過上次的巫術洗禮,他們懵懂的世界好似多了些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東西,好似是閑散的智慧之光。

    玄齊端坐在太師椅上吊著二郎腿,身心在疲倦有有著前所未有的舒暢。隨著成為這方天地的造物主,玄齊一呼一吸都與這方天地契合,身軀後面全部的汗毛孔都張開,萬千的靈氣成為條道,沒入到玄齊的身軀中,讓原本還有些疲憊的玄齊,精神猛然間一震。

    末梢神經傳蕩而開,玄齊仿佛感受到這方天地的喜怒哀樂,一顰一笑都有著萬種深情,玄齊仿佛已經與這方天地融為一體,這種感覺真是太舒爽,太愜意了

    老黿看出玄齊的錯愕,不由得說:「這種感覺你之所以難忘,是因為這是你第一次掌握一方天地,就好像第一次吃某種食物,總會讓你刻骨銘心般的難忘。但當味蕾與思維熟悉這樣的味道後,就再也難以再有第一次的感覺。」

    老黿的話樣玄齊沉思,沉思後緩緩點頭。是的最讓人孤苦銘心,並且難以忘記的就是第一次。

    盤腿坐在太師椅上,玄齊心中升騰出萬千的豪情,望著擺開的桌椅,還有桌椅上的酒水與鮮果,玄齊腦袋中忽然升騰出一絲錯亂,沒頭腦的問老黿:「現在這種情況,像不像是萬法大會?」

    老黿有閑暇的功夫,就會跟玄齊說一些上古大修的事跡,最讓玄齊心馳神往的,就是上古時期的萬法大會。

    每個宗門開宗立派之初,就要擺出水陸道場般的萬法大會。招納四方的玄修,請他們品酒水,吃鮮果。交流術法。

    當然這個過程並非一番風順,偶爾也會有沖突。不但有人團拜,還會有人踢館。一個傳承而下的宗門,有沒有實力,就看他能不能撐過周圍人的踢館。如果撐得過,自然踩著敵人的屍骸風光無限,如果撐不過,肯定是要落在九幽之下沉淪。多少宗門開宗立派的萬法大會,都成為宗門沉淪的開始。多少雄心勃勃的玄修,不但沒能開宗立派,反而賠上自己的性命。

    老黿聽到玄齊這樣說,眼中也不閃過一絲異彩,仿佛也升騰出無窮豪情,對著玄齊喊:「那你就把今日當成是你開宗立派的萬法大會,究竟能不能開宗立派,就看你的本領了」

    玄齊也亢奮起來,伸手拿起桌上酒水,滿飲一杯後豪情萬丈說:「那我就跟他們掰掰腕子,看一看究竟是我的術法高,還是他們的術法強。」

    隨著玄齊豪情萬丈時,院落外傳來一陣陣的刹車聲。兩方不同的勢力,都停在貝勒府的門外。五六百號人分成兩個部分,一前一後的走進貝勒府。萬法大會鳴鑼登場
ypc1976 發表於 2013-12-19 05:12
第三百一十一章 萬法大會

    相傳在天地初開時,星球上就有了人類,無數的靈氣滋養著萬物,任何的物種都比人類強大,於是人類成為其他物種口中的食物,也是星球上最低賤的生物。

    後來人類中出現可以借用天地靈氣的巫,一個個強大的巫形成巫族,而後萬千的巫族彙聚在一起,他們絞殺強大的異獸,讓原本已經岌岌可危的人類,逐漸強大起來。

    再後來人類在這個星球上建立部落,而後發展為城邦,有了自己的文字,有了自己的語言,也在創造自己的文明。隨著人類逐漸的智慧靈動,巫術明顯跟不上時代,於是改革開始了,玄術橫空出世。

    千奇百怪的玄術,把人類推向另一個巔峰,他們成為這個星球上獨一無二的霸主。各種新鮮的術法出現,各種匪夷所思的宗門林立。

    為了能讓人類玄術得以更長足的發展,萬法大會應運而生,最初的萬法大會很是和諧,大家湊在一起鑽研術法,後來隨著星球上的靈脈逐漸的枯竭,為了遏制新的宗門誕生,也為了確保老宗門的利益,萬法大會逐漸演變成踢館大會,每次新的宗門開宗立派,都伴隨著腥風血雨,屍骨累累。

    後來地球上的靈脈凋零,修士們也都誠惶誠恐,有能力的破空飛升,沒能力的滯留在星球上與草木同朽,萬法大會再也沒有出現過。

    直到今日,隨著一個個人的走進貝勒府,外行們依然大呼小叫,羨慕玄齊近乎狗大戶般的生活,錦衣玉食,瓊漿玉露,這些堆砌在一起,讓人很是羨慕

    而內行們雙眼中閃過審視,看得懂的地方緩緩點頭,看不懂的地方短暫沉思,原本還有些爭強好勝的雄心,隨著經多見廣後,都閉緊嘴巴,這一切也太震撼,布置這個風水局的人,絕對是大師中的大師。

    玄門衰落,道統傳下的不足萬一。只是一鱗半爪就嚇住些懂行的人,這還真應了那句,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玄無忌眼中卻掛滿貪婪,玄齊小小年紀,就是打從娘胎裏開始修煉玄術,也練不出這般的能耐,那麼這眼前的一切應該是來自玄公秘錄玄無忌的心中已經開始狂想,如果自己能夠拿到玄公秘錄,那麼自己的修為會不會再次爆進,打破困擾在自己心胸上的門檻。

    端坐在太師椅上的玄齊,冷然望著下面的人,手掌微微舉起,往下抖了抖:「來者皆是客,諸位遠道而來,還請稍許安坐,我備下瓜果酒水,賞臉的先請品嘗。」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玄齊擺出一副道法自然的景象,大家全都坦然而坐,望著對面的玄齊,一個個都發出感慨,這個年輕人還真是年輕的過分。在風水界,年輕人多是世家或者門派傳承,如果沒門沒派,那就是個好吃懶做的騙子

    好在來之前大家對玄齊的背景有所了解,明白是傳承湘南玄家,祖師爺玄陽子,傳下玄門正宗匾額的風水世家。

    就在大家對玄齊品頭論足時,李可兒帶著兩個小工,把玄門正宗的金色匾額抬過來,立在玄齊背後的方桌上,三個人又悄然退後。

    玄齊站起身,虎目放射出三尺寒光,周身骨骼劈啪作響,露齒一笑,露出冷然白皙的牙齒,朗聲道:「大家來到這裏是何目的,我心中清楚,你們心中也明白,那麼閑言碎語不要講,諸位既然有膽量上門,要踢掉玄門正宗的招牌,那就別怪我對諸位不客氣」

    說著從後面拿出一副白卷紙,隨手貼在匾額上,撚起狼毫筆,蘸飽了墨,氣出如虹,筆走龍蛇,從右到左寫下三個大字,生死狀拳腳無眼,生死由天

    玄齊豪邁的寫下自己的名號,而後沾上鮮紅的印泥,一下按在名字上,玄齊虎目生光,殺氣騰騰,空氣中原本還有些燥熱的溫度,頃刻間低了三分。玄齊戟指玄無忌:「既然來了,那就簽下生死狀,我等好好的斗一斗術法」

    哇周圍傳來一片哇然,雖然大家對踢館這件事情很熱衷,但卻是看熱鬧的心態。好似百十口子,一擁而上對著一個壯漢拳打腳踢,等打上數十分鍾後,大家再做鳥獸散。完全就是人多欺負人少的亂戰。

    現在玄齊上綱上線,直接簽了生死狀,這一下讓那些行走江湖的術士,立刻意識到這裏面的火藥味,渾水摸魚也就成了癡心妄想。

    踢館本就是萬法大會之後的產物,而現在玄齊直接提高到萬法大會的高度,不管是壓力還是規格,都不可同日而語,來自蠻荒的血蠻刺激著每個人的味蕾,有些人慫了,有些人卻亢奮起來。

    生活在東南亞雨林的風水師們,平日裏手上的血腥就沒有於過。還有一些成長在金三角的風水師,他們不光能夠卜卦算命,還會玩槍。新時代的風水師,全都與時俱進,固步自封的風水師們全都被淘汰。

    受到玄齊的挑釁,玄無忌的胸口憋悶,剛想說點什麼又張口劇烈的咳嗽起來,連續咳嗽半分鍾,噴吐出一口的血痰後才感覺舒爽一些。再望向玄齊雙眼中閃爍著凶光,而後對著身旁於瘦的男人說:「阮越,去教訓丨教訓丨他最好弄死他」

    於瘦黝黑的阮越,把頭重重的一點,大踏步的走到玄齊的匾額前,拿著毛筆也寫下自己的名字,按上鮮紅的手印。

    周圍全部看熱鬧的人,都張口發出一聲的歡呼,魏光正安撫下幾個義憤填膺,也想上台去簽生死狀的人。一遍遍反複說:「先等等,別著急,看看再說,看看再說。」這才把幾個熱血少年給安撫下來。

    在這裏大約十五步遠的地方,有著一個方形的石台,石台旁就是龜池,偶爾有些老龜會跑到石台上曬太陽,現在這裏被清理了一遍,兩個人站在石台上,彼此凝神相望。

    阮越來自金三角,師傳神打門,能夠請神上身,平日裏幫著驅鬼捉妖,偶爾請神將上身黑吃黑,在金三角很有一套。手下有著幫亡命的兄弟,敢打敢拼,也算是金三角內部叫得上字號的人物。有一次不心撈過界,得罪某位實權的將軍,將軍帶著士兵正要剿滅阮越的勢力時,阮越拜入玄無忌的門下,依靠玄無忌的面子,避讓過將軍的打擊。

    這一次玄無忌召開玄門大會,要去踢玄齊的館。阮越響應的最快,也來的最早,這一次要跟玄齊動手,他更是成為先鋒官,請神上身後,阮越周身刀槍不入,面對冷兵器,他還真沒有絲毫懼怕。

    一雙陰冷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玄齊,阮越的左手食指和中指豎起,右手抓著左手,左腳高高的抬起,而後又重重的落下,一腳,兩腳,三腳嘴裏發出依依呀呀的怪叫:「恭請祖師爺爺顯靈,天兵天將上身來」

    隨著這一身的咆哮,阮越周身氣勢猛然間一變,原本還於瘦的身軀居然變得高大挺拔,黝黑色的膚色也變成淡金色,站在那裏威風凜凜,還真的像天兵下凡,原本身軀外的衣衫全都被鼓脹的肌肉擠壓成碎布條,隨風飄散落在地上

    「居然是神打」不學無術,全憑激靈招搖撞騙的人,立刻發出一聲的驚呼,他們都以為玄術是道家騙人的東西,又或者是影視作品,文人騷客杜撰出來,或者加以誇大的東西。但當這些真的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時候,他們才發現玄之又玄,又是一番如何的景象。

    更有些人幸災樂禍的瞪大眼睛,嘴裏還笑著說:「這些玄門正宗的玄總可是有難了不知道他能不能抗的過神打?」

    「那還用說嗎?」另一個好似發現了秘密,眉飛色舞說:「就算他從小就開始連玄術,又能有多少年的功力?年紀輕輕的又能有多少的術法恐怕這塊玄門正宗的匾額,今天是被摘定了」

    玄齊沒理會周圍人的風言風語,雙眼中閃過一絲的決然,腳步微微分開,一身真氣運轉,隨著對方大踏步的沖過來,玄齊身上的真氣,頃刻間化為了雷霄之氣,兩個掌心內雷光閃爍,呼嘯的雷光脫離了手掌,對著阮越劈打而去。

    啪啪啪啪啪連續五道震耳欲聾的雷鳴,隨著無道耀眼至極的雷電,剛才還請神上身,哇哇大叫施展神打的阮越,直接被打成一團的焦炭。身軀被打成焦黑色,腦袋往外冒著青煙,身軀前後搖擺後,直挺挺躺在地面上。

    哇周圍人全都被驚到,一個個張開嘴巴發出一聲的哇想不到請神上身,修煉神打的阮越,都不是玄齊的一合之將太震撼,太震撼了

    玄齊卻無所謂,腳掌一伸,就把化為焦炭的阮越踢到了池水中。聲音帶著三分清冷,機械而木然的說:「下一個」

    非常時期就要用非常手段,對方既然來勢洶洶,而且人多勢眾。那麼玄齊就要用雷霆手段,狠利殺伐把他們震懾讓他們明白熱鬧不是這麼好看的,手也不是這麼好伸的,真的可能會丟命,他們才會思考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ypc1976 發表於 2013-12-19 05:15
第三百一十二章 震懾

    哪個宗門開宗立派,不是建立在累累白骨上,那個宗門傳承有序,不是要經過一番殺戮。鮮血和屍骨既然不可避免,那就直觀面對。玄齊用冷血的殺戮,雷霆的手段,一下就震懾全部的人,每個人再看向玄齊時,眼光出現些許的變化,不再是看一個嘴上無毛的孩子,而是再看一個殺伐果斷的王者。

    院子內一共有五百多號人,經過玄齊的五雷轟鳴,阮越變成一團焦炭後,再看著生死狀上那鮮紅的手印,那扭曲的名字,至少有四百九十多人已經萌生退意,這可不是開玩笑,冷冰冰的殺意,出神莫測的玄術直接震撼了眾人。若不是玄齊面如堅冰,站在那裏若同殺神,恐怕早就有人提前退場了。

    「還有誰來」玄齊雙眼帶著冷冰掃過魏光正,魏光正配合的避讓,後退半步,示意臣服。玄齊如同鷹隼般的眼睛,直直的看向玄無忌。

    原本只是為養望,收服魏光正,故意和他聯手演一出戲,卻沒有想到玄無忌這條大魚沖過來,這下打亂玄齊的計劃,如果沒有老黿這一張底牌,又沒有自成一方天地的頓悟,恐怕玄齊這一次真就栽了。

    隨著玄齊施展五雷法訣,殺伐果斷震撼修士,一些不夠資格的雜魚全都聰明的閉口,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這下耳根清淨多了。

    在魏光正主動退避後,玄無忌首當其沖,面對玄齊的憤怒,還有那如同山巒的壓力。執掌多年權柄的魏無忌,身上有著股膽氣,別人也許被嚇破膽玄無忌卻不怕。目光爍爍與玄齊對望,正要親自出手時,站在他身旁的老仆寬叔站出來。對著玄無忌行禮說:「主人,還是讓老奴去會一會他」

    周圍與港島玄家有過交往的人,全都發出一聲驚詫低呼,詫異這一刻主動請纓的居然是寬叔。寬叔很老很老了仿佛在他們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寬叔就已經在港島玄家,也就是這般的摸樣眨眼間自己已經蒼老如斯,而寬叔還是當年的摸樣。

    玄無忌也是猛然一呆,望著主動請戰的寬叔說:「你不用去,我這邊還有其他的人手……」

    玄無忌的話剛說一半,就被寬叔打斷:「玄齊很強,近乎真氣化液,在場的眾人中,只有那麼幾個是他對手,其他人……」寬叔的話沒有繼續往下說,但言下之意已經很明確,玄無忌也不是他的對手。

    聽到寬叔這樣說,玄無忌終究沒有逞強,無奈低語半晌後,終究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那你去吧注意安全……」

    寬叔低聲對玄無忌說:「現在已經不再是踢館,而是上古時的萬法大會,除了生死只有祝福,無忌少爺如果今天咽不下這口氣,那就只能分出個生死。」說著寬叔神色一正,望著玄無忌語重心長說:「玄齊大勢已去,不管如何一筆寫不出兩個玄字。港島玄家不是小戶人家,如果胳臂真拗不過大腿,就服個軟吧」說著不待玄無忌回答,便邁開腳步走向玄齊。

    「這是哪裏來的老怪物恐怕有一百多歲」望著寬叔臉上的皺紋,玄齊暗自嘀咕,卻也擺出恭迎的架勢,看著寬叔在生死狀上寫下個寬字,而後按上個鮮紅的指印。

    就在玄齊犯嘀咕時,老黿在玄齊的耳邊說:「臭小子,這麼關鍵的時刻,你可不能掉鏈子,這個老家夥可沒有你看的那麼簡單,他的年齡都快有三百歲

    「蝦米?怎麼會有三百歲的老怪物?難道你的是逆天的修士?來到這裏扮豬吃虎?」玄齊驚恐的全神戒備,生怕會在這條老溝裏翻船。

    老黿卻哈哈的一笑:「這個老家夥很有意思,好似年輕時被什麼不死系的東西咬過,而後本該變成黑暗生物的奴仆,但卻被海外玄家的祖上施展通天的法力救贖,他也因禍得福,有了悠久而漫長的壽命。」

    聽到老黿這樣說,玄齊變得更加好奇,被什麼不死生物咬到,變成黑暗生物的奴仆,這不就是說吸血鬼的初擁嗎?原本玄齊還以為這種東西只存在傳說中,卻沒有想到還真的存在。

    就在玄齊戒備時,寬叔走到玄齊的面前,對著玄齊一鞠躬說:「我是玄家的老仆,大家都叫我寬叔……」

    玄齊上下把寬叔打量一番後說:「你的年歲也不小了年輕的時候曾被吸血鬼咬到過?」

    三百歲的寬叔,聽聞玄齊這樣問,身軀立刻一震。兩千年末往前推三百年,恰好是十七世紀。那時候寬叔隨著南洋玄家的家主遊曆歐洲,不小心被吸血鬼咬到,若不是南洋玄家的家主實力超群,恐怕他早就已經變成血仆。

    就這樣寬叔有了漫長的生命,而後隨著玄家幾起幾落,在南洋發展受阻,到歐洲水土不服,最終他們又遷徒回港島,而後一點點的風生水起,成為東南亞最大的玄門。

    現在猛不丁的被玄齊看穿了底牌,寬叔發覺與玄家正宗作對,好似沒有任何好處。但這個話寬叔又不適合說出來,畢竟積怨太深了

    想到這裏,寬叔點了點頭,緩緩的擺出了氣兵的起手式,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慎重:「不管你如何想,玄家子孫總是流淌著同樣的血脈,我希望你們能夠合二為一,不再手足相殘」

    「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先讓我領教一下你的氣兵」玄齊目光爍爍,見獵心喜。雙手上同樣華光閃動,色澤奪目的氣兵一點點的凝結。

    術法通玄的玄修,可以撒豆成兵,揮汗成雨。而術法沒有通玄的玄修,卻有著多種多樣的攻擊術法,氣兵就是其中的一種。

    聚沙成塔,凝氣成兵。當術法修煉到一定的境界後,摘葉飛花都可殺人於無形。凝起成兵更是不起眼的小道。

    內行依然看門道,外行繼續看熱鬧。當寬叔擺出氣兵的起手式時,那些沒看通門道的人,有心想發幾句牢騷,但卻不敢開口,生怕哪裏觸怒玄齊,最終被砍掉腦袋。

    而另外一些看出門道的人,全都眯起眼睛,試圖從裏面看出一鱗半爪,萬千道發最終都是殊途同歸,如果真能看出裏面的玄機,自然是件好事,即使看不出裏面的玄機,也沒什麼損失。

    寬叔感覺到對面的玄齊,忽然間高大起來,身軀壯碩如山,帶著霆淵的氣勢往前碾壓,一下把寬叔碾壓的透不過氣。

    老邁的寬叔早就賊滑的好像一尾鯰魚,身軀靈巧的後退半步,避讓開玄齊如同波濤般洶湧的氣勢,雙手猛然一凝,赤紅色的華光凝結在一起,一柄火紅色的氣兵凝結成關刀,寬叔以不符合年齡的靈敏,身軀沖天雙臂輪圓用盡全身的氣力,一招樸實無華的力劈華山,對著玄齊劈了過去。

    周圍傳來一陣陣的吸氣聲,特別是一些被寬叔看著長大的孩子,他們雖然也知道寬叔生猛,但沒有想到寬叔如此生猛,光那一手凝氣成兵的功夫,早就已經超脫他們所能觸及的範疇。

    更有些人心中升騰出隱隱的後悔,如果早意識到寬叔的術法如此高深,他們又何必舍近求遠拜師學藝,直接找寬叔就行了

    而玄無忌的心更是提起來,寬叔是港島玄家最強的一張底牌,如果這張底牌打出來後,不能夠扭轉乾坤,那麼港島玄家真要低頭嗎?重新歸於湘南玄家門下?落葉歸根雖然是不錯的選擇,但卻不會發生在玄無忌手中。只要玄無忌還是港島玄家的掌舵人,這個頭他不會低,也不能低。

    來得好玄齊雙眼閃過喜色,雙手也往一起一擰,一道淡青色的光柱沖天而起,同樣凝起成兵化為一柄大棒

    轟隆隆兩件兵器撞在一起,勁爆出連番的轟鳴。寬叔終究還是老了,氣力沒有玄齊大,看似泰山壓頂的一擊卻被玄齊頂飛。就在寬叔往下墜落時,地面上的玄齊發出一聲虎嘯,手中的棍子一抖,化為一支遮天蔽日的大手,手臂掄起來好似抽蒼蠅般,對著半空中的寬叔抽過去。

    啊周圍認識寬叔的人,都為他發出一聲的驚呼。隱藏如此深得老P,難道就這般隕落嗎?難道他保命的功夫就這麼幾招嗎?

    半空中的寬叔,全身的華光一閃,化為關刀的氣兵,直接變成以一件滿是尖刺的盔甲,無堅不摧,無往不利,把玄齊的大手刺穿,而後有驚無險的落在地上。

    還未站穩,玄齊的第三招就接踵而至,一支大手變成了一雙,閃爍中帶著雷鳴呼嘯,兩個大手上全都帶著雷霄之氣,兜頭蓋臉的罩向寬叔的身軀。

    「我命休矣」剛剛交手兩招,已經用去寬叔大半氣力。老了就是老了,不管是精力還是耐力,都無法和年輕人相比,更何況這一招不光有氣兵還有雷霄之氣,在這種情況下,寬叔的確是無法抵擋。

    玄無忌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寬叔被玄齊拍死,眼中華光一閃,對著身前八個黑衣人喊:「動手」

    剛剛還好似木偶般的黑衣人,立刻沖出來,每個人面目都有些癡呆,身上的肌肉卻很是鼓脹,三腳兩步沖到寬叔身前,八個黑衣人同時發出一聲咆哮,震碎身上的衣服,露出淡金色的皮膚,手腕相助,化為一座人牆,硬抗玄齊這雙帶著雷霄之氣的大手。

    劈裏啪啦轟電閃雷鳴,全部人都覺得應該被電成焦炭,而後拍成肉泥的壯漢子,全都毫發無損的站在那裏,用呆滯的目光望向玄齊。

    「戰偶居然是戰斗傀偶」魏光正身軀顫動,望著其中一個戰斗傀偶,一時間淚如雨下。
ypc1976 發表於 2013-12-20 06:59
第三百一十三章 戰斗傀偶

    在玄門流傳中,曾經有過各種法門。有的傳承下來,有的泯滅在曆史長河中,有些是溫雅的術法,有些是激進的術法,還有些是陰險歹毒,為其他修士所不容的術法。

    戰斗傀偶就是其中的一種,這個術法剛誕生時,並不是這樣,而是某個通天玄修,好不容於與自己心中的女神結成道侶。卻不曾想天降橫禍,道侶在修行中遭遇心魔,全身真氣暴走,震斷了心脈,死於非命。

    眼看著可人兒香消玉殞,通天玄修難以接受,他用玄冰鎮住道侶,而後開始逆天改命。什麼是生,什麼是死。不過是呼吸而已,只要能夠讓呼吸順暢,讓血脈流通,這個人就是活人。

    有著主觀的意識方向,通天玄修開始逆天,依靠通天的術法強行施為,還真把可人兒救活了只是因為腦袋缺氧太久,智商倒退的厲害,只有三歲孩子的智商,但沒關系,只要還有腦就可以慢慢教。

    就這樣通天玄修不但傳下自己的道統,而且還傳下這個法門。一來二去就讓一些情根深種,又或者功法通玄之人彌補自己心中的遺憾,直到有些人開始利用這個法門偷掘仙墓,把仙去的修士煉制成戰斗傀偶,才引起後世的震蕩。

    經過幾次的絞殺覆滅,傳下的功法早就已經殘缺不全,港島玄家煉制的傀偶,不管是從戰斗力,還是靈動性上,都無法和以前的戰斗傀偶相比。

    魏光正之所以淚如雨下,是因為他在八個戰斗傀偶中,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可是自己的師傅啊

    而寬叔的臉色猛然一呆,想不到玄無忌在這個時候打出這樣的一張底牌,昏招啊昏招,絕對的昏招。這等於把港島玄家最為不光彩的一面,暴露在眾人的面前。這是把港島玄家推到萬劫不複的九幽之地

    果然隨著八個戰斗傀偶出現,那些看門道的人都發出一聲驚詫,雙眼瞪得好像銅鈴般,原本還想說點什麼,最終卻什麼都沒說。

    而那些看熱鬧的人,更是發出一串驚呼,更有幾個人,皺著眉頭,伸手擋在鼻頭前,半是抱怨說:「好好的,哪裏冒出來這麼濃鬱的屍臭?」

    高手過招,瞬息便能分出勝負,特別是能夠也用諸天靈氣的斗法,並不是人多就能欺負人少,一個術法通天的大修士,足以秒殺一幫土雞瓦狗。

    最為震撼的還是港島玄家邀請而來的幫手,他們多是為了討好玄家而選擇前來助拳,卻沒有想到港島玄家還有這般的底牌,被震撼的幫手們,先是神情一呆,而後眼睛中帶著審視與思索,港島玄家能夠拿別人的屍體煉傀偶,以後會不會拿自己的……

    老黿嘖嘖稱奇:「想不到玄家後裔還能淘到這樣的術法,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說著就開始對玄齊鼓噪:「在這方諸天內,你就是神邸,還發什麼呆,快些出手去對付他啊」

    玄齊用出鑒氣術仔細打量對面的八個戰斗傀偶,忽然間發現他們全都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具的屍身,但卻在特殊的秘法,與特殊的藥水下,保持了生前的戰斗力,甚至在某些方面還有所提升。

    這將是一場硬仗,玄齊雙手微微的高舉,周身靈氣呼嘯,噴湧的靈氣全都灌注在玄齊的身上,雙手的掌心閃爍著乳白色的電光,空氣中雷霄之氣濃鬱,於燥的火藥味在鼻頭上彌漫。

    「桀桀」仿佛已經勝券在握的玄無忌,大踏步的走過來,站在寬叔的身前,戰斗傀偶身後,遠眺玄齊大聲說:「你很能打嗎?我不相信你一個,能夠打得過八個戰斗傀偶。」說著嘴角浮現出一絲猙獰,斜眼遠眺玄齊說:「現在交出玄公秘錄,我還能饒你不死,要不然……」

    玄齊雲淡風輕的望著玄無忌,並不在乎他怎麼說,而是留心觀察八個戰斗傀偶,經過一番打量還真看出這裏面的玄機,在八個戰斗傀偶和玄無忌之間,好似有著某種較為奇特的精神聯系,換言之就是玄無忌在操控著八個傀偶。

    玄齊滿臉不屑的對玄無忌說:「癡心妄想」周身的氣勢直接醞釀到頂點,雙手往前一揮,兩道如同怒龍般的雷電對著玄無忌橫掃而去。

    玄無忌臉上帶著不屑,嘴裏輕喃:「冥頑不靈」手中捏了個訣印,身軀往後倒退三步,八個戰斗傀偶中最高的那個黑塔漢子,口中發出聲尖利的狂吼,腳掌一頓身軀沖天而起,直接撞向落下的雷暴。

    轟隆隆溶金化銀,刺目難睜的雷電,落在這個高壯黑粗的鐵塔漢子身上,他全身的衣服被打成飛灰,黝黑色肌膚沐浴在雷光中,不但沒有萎縮,反而變成了淡金色。本就高壯的身軀,立刻又挺拔了三分,橫在半空中威風凜凜。

    如此奇異的變化,立刻驚得周圍人發出一片嘩然,看門道的清楚,這是位修煉雷法的修士,而看熱鬧的立刻驚恐的高叫著,對與一切他們所不能理解的東西,他們都習慣的大呼小叫。

    「這家夥究竟是怎麼造的?居然不怕天空中的雷電。這次的雷電不會是假的吧?」一個人說著,又懷疑的看向玄齊。

    「雷電是真的,只能說這個黑漢子修煉的功法與雷法有關。」另一個倒是看出點端倪:「你看他身上的衣服,全都在雷光中化為飛灰,就連他滿身的毛發,都隨之變成了虛無,雷光是真的,但卻被他修煉的功法克制。」

    周圍人聽是如此,立刻發出一片的愕然,而後再望向玄齊,原本被玄齊昂揚殺氣所震懾的人們,這一刻又有些幸災樂禍:「那這麼說小個子有麻煩了」說著嘴角上不由得冒出一絲的笑容。

    玄齊帶給他們太多的震撼,不管是玄門正宗的匾額,還是貼在匾額上按著手印的生死狀,乃至玄齊殺伐果決的手段,全都震懾著這幫人,讓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現在忽然冒出一群能與玄齊抗衡的人,按照人多欺負人少的原則玄齊必輸無疑,他們自然願意在一旁看不要錢的好戲。

    而方倫與李秉成雙眼中閃過思索,望著對面那八個屍氣很重的戰斗傀偶。心神都進入思索,經過歲月磨礪的老眼,並沒有昏花,反而帶著足以看穿塵世的光芒,活人與死人他們還是能分辨清楚。

    李秉成後退半步,剛想走衣袖卻被方倫拉住,耳畔就聽到這個老人用低沉的聲音說:「出頭的棒子先爛掉,大家都在這裏看戲,你走了這不是逼著他們對你動手嗎?」

    聽到方倫這樣說,李秉成身上冒出冷汗,斜眼望著方倫問:「那怎麼辦?

    「解鈴還須系鈴人」方倫帶著李秉成,一步步的挪到魏光正的身邊,一左一右湊在魏光正的耳邊,方倫直接開口問:「那八個東西究竟是什麼?你與玄齊之間是否有過什麼約定?」

    人老成精,方倫早就看出這裏面的問題,只不過他一直沒有說破,直到玄無忌出現,方倫曾經聽說過魏光正與玄無忌的恩怨,這一刻他才有所警覺,懷疑這一切有所關聯。

    「那八個是戰斗傀偶」魏光正說著又指向第三個:「他就是我的師傅,黃大仙」話說到這裏,兩個老人立刻驚悚,原本以為用死人煉制戰斗兵器,只是一種傳說,卻沒想到真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方倫不淡定對著魏光正說:「這裏不能呆了,我們立刻走。這種層次的交手,我們就是炮灰啊」

    李秉成也點頭:「我們只是一幫測字算命看風水的,即使踢館也是文踢不能武斗,留在這裏做什麼。等著被別人宰割嗎?」說著他不寒而栗:「我們已經看到港島玄家的底牌,你說他們會不會出手,把我們都留在這裏。殺死後煉制戰斗傀偶?」

    「你想多了」魏光正的嘴角上帶著嘲諷:「煉制戰斗傀偶,起步就要找一些死後肉身不腐的人,而只有修煉到真氣化液,才能夠做到肉身不腐。」這番話的潛台詞就是兩個老家夥還不夠資格。

    方倫聽到魏光正這樣說,便把頭一點,對著李秉成示意:「既然我們的生命暫時安全,先留下靜觀其變,貿然輕舉妄動反而不好。」嘴上他雖然這樣說,手上卻緊緊的抱著魏光正。

    李秉成在錯愕後恍然,伸手也抱住魏光正,這一刻兩個老人都不約而同把魏光正當成自己的護身符,就在這時前面的景象猛然一變,在黑塔傀偶破去玄齊的雷法後,剩下的七個傀偶對玄齊發起攻擊。

    玄無忌嘴角上噙著冷笑,作為港島玄家的家主,他有著別樣的高傲與優越感,這些注定他不會向玄齊低頭,既然無法低頭,那就只剩下你死我亡。再加上對玄公秘錄的執念,這就讓玄無忌沒得選擇。所以他才會拿出港島玄家的家底,在這個特殊的日子,眾目睽睽之下,對玄齊進行狙殺。

    這些年港島玄家的威名也有些動蕩,玄無忌還打算用玄齊的鮮血,用玄家的底牌再一次擦亮港島玄家的招牌。所以這是次蓄謀久已的行動,而且能起到一石數鳥的效果。
ypc1976 發表於 2013-12-20 07:01
第三百一十四章 血祭

   港島玄家經過十幾代人累積,家底異常豐厚,不光財富驚人,就連每代家主留下的底牌,都達到一個匪夷所思的高度。

    有代家主,無意間得到戰斗傀偶冶煉的法子,他便四處掘墓,還真找到一具真氣化液,肉身不腐的仙屍。經過數十年的研究,還真被他冶煉出戰斗傀偶。這下一發不可收拾。讓玄家老祖看到整個玄家快速振興的希望。

    於是他又開始挖地掘墓,當一些風水寶地都被光臨一遍,卻沒能再發現新的仙屍後,玄家老祖又把眼光瞄向自家的祖墳。同時留下條祖訓丨玄家後人只要達到真氣化液,無法繼續寸進,不能破碎虛空者,死後都要煉制成戰斗傀偶

    於是玄家有六具戰斗傀偶,加上最早的仙屍與後來的黃大仙湊在一起成了八具。最早的仙屍修煉的是雷霄宗的雷法,黃大仙則修為較弱。

    當年玄無忌發現黃大仙居然達到真氣化液,名震港島影響了玄家的發展,他便向黃大仙約戰,黃大仙見玄無忌的修為並不高,便欣然應戰,結果到了比武場,他要與之交戰的並不是玄無忌,而是玄家的七具戰斗傀偶,即使真氣化液的黃大仙,雙拳也難敵四手,被活生生的圍毆致死,而後被煉制成了傀偶

    這些年玄無忌一直對外宣稱自己失手打死黃大仙,不光外面的人這般認為,就連寬叔都這樣想,沒有人懷疑過修為低下的玄無忌,為什麼能夠打死黃大仙,這個不科學啊

    對面七個戰斗傀偶都沖過來,看著他們打出來的術法,老黿倒是樂了:「玄家的子孫還真了得,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啊居然把六個老祖都煉成傀偶

    望著對面五色斑斕的氣兵縱橫,玄齊瞳孔微微的一緊,周身的毛孔大開,調動諸天的靈氣,身軀隨之龐然膨脹,手指上多出一根根尖銳至極的尖刺。

    這在一方天地中,玄齊就是造物主,雷法不過是小道,玄齊能夠借助的諸天靈力還有許多,能夠動用的玄法奧術層出不窮。望著對面來勢洶洶的七具戰斗傀偶,玄齊張口發出了一聲虎嘯,雙腳一踩地面,虛空中熾熱的溫度蔓延,洶洶烈火不斷燃燒,玄齊在火焰中跳躍,好似個靈巧的精靈。

    雷與火本就是相輔相成的東西,玄齊能夠控雷自然也能夠縱火隨著整片虛空火焰燃燒,空氣不斷的往上熾熱,火燒火燎的壓著對面的七具戰斗傀偶。

    被煉制成傀偶後,多是一些沒有水分的於屍,而且火焰是這個天地間至剛至陽的東西,隨著火焰烘烤,很容易就把於屍燒成灰燼。所以他們都停下腳步,不敢再往前走。

    玄無忌想不到玄齊還有這般後手,盛怒已經充盈他的心胸,手中捏了個訣印,七具戰斗傀偶與後面的戰斗傀偶彙聚在一起,保持一個不遠也不近的距離

    玄齊不會選擇僵持,火焰之中玄齊好似一條火龍,雙手合十後,手掌上十根氣兵閃爍,扭動腰身後,一根氣兵騰空,在火焰中化為一條火龍,對著玄家的老祖呼嘯而至。

    同時玄齊口中發出大喝:「戰斗傀偶本就是有傷天和的東西,你這等不孝的子孫,居然驅趕祖先戰斗,今日就讓我幫你們超度亡魂,讓塵歸塵,讓土歸土」說完手上捏動發覺,呼嘯前沖的火龍,帶著烈烈熾熱頃刻化為滾燙。

    玄齊說的句句在理,玄無忌完全啞口無言,再次捏動訣印,本想讓戰斗傀偶退避,八個戰斗傀偶退到一起,正要再次退避時,虛空中的火龍猛然間加速,一下就卷在玄家老祖身上,沒能避讓開的老祖,直接變成個火人。

    終究是戰斗傀偶的殘篇,上面的術法並不完全,如果是上古的戰斗傀偶,根本就不會怕這般低劣的火焰。

    隨著火龍一卷,原本加諸在仙屍上的禁制失控,即使達到真氣化液,肉身不腐的仙屍,也在這團火焰中化為灰燼。

    周圍看熱鬧的人這才明白過來,望著跳躍的火焰,沖天而起的黑煙,一個個身軀開始發抖,誰能想到活蹦亂跳,並且能夠發出氣兵的修士,居然都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具於屍?

    看著被火焰吞噬的軀體,聽不到他的慘呼,看不到他的掙紮,只能看到他在火焰中化為灰燼,倒是最後傳來一聲仿佛是解脫般的歎息。

    聽到這樣的歎息後,全部的人都感覺到身軀莫名的冷,上下的牙齒不由自主的撞在一起,這樣的事情太過詭異驚悚,甚至讓他們升騰出一絲恍然若夢的錯覺。

    魏光正帶來的人都在往後退,毛骨悚然的恐懼讓他們不知所措,平日裏他們也沒少張口白話一些事情,把自己變得神神叨叨,而後好去糊弄這一個,或者糊弄哪一個,從未想過糊弄別人的事情,真的會在自己身上發生。

    魏光正還竭力安撫:「全都給我坐下來,不要亂動,不要打攪正在比拼的雙方,招惹了誰,我們都承受不了對方的怒火。」

    這時候一個小年輕哭喪著臉,用顫抖的語調說:「他們這麼強大,我們還來踢什麼館,這不是找死嗎?」原本還想著大殺四方的人,都拼命的點頭,覺得這家夥終於說了一句靠譜的話。

    「存住心,靜住氣。」魏光正安撫大家說:「事情沒有你們想的這麼壞,等著他們分出一個勝負後,我們就離開,就當是來這裏打個醬油。」

    「不是踢館的?是來打醬油的?」全部人的表情都不由得一呆,而後又一起點了點頭,不是來踢館的,而是打醬油的,這個荒唐到連自己都無法信服的理由,卻成為必須要說的借口。

    望著一具戰斗傀偶被燒成飛灰,玄無忌的面色帶著一絲的潮紅,雙眼閃著冷厲的光芒,對著玄齊厲吼:「這都是你逼我的。」說著他從口袋裏拿出一柄纖細的長刀在自己的手腕,腋下,腳踝,還有前後心,割開一道道鮮紅的口子,任由鮮血往外面噴湧。

    玄無忌把這些鮮血灑在剩下的七具戰斗傀偶上,隨著殷紅色的鮮血噴灑,七具戰斗傀偶的身上多處一絲鮮紅青蒙的華光,原本於癟的肉身也都變得豐盈起來。玄無忌好似瘋癲一般,把身體內近乎半數的鮮血都噴灑出來。

    七具戰斗傀偶周身上下的氣勢猛然一變,就連原本於澀的眼睛,都變得靈動起來。在玄無忌的精血滋養下,他們的神情中都閃爍這一絲的智慧,在玄無忌的指引下,更是對著火焰中的玄齊發出一聲咆哮。

    大腦是人類最為神奇的地方,通過眼睛,鼻子,耳朵,手掌與皮膚,會記錄一個人一生中所經曆的一切,並且根據不同的經曆組成不同的思維,並會形成帶有慣性的智慧。

    經過研究表明,人類死亡後大腦也會跟著死亡。裏面的記憶細胞也會隨之消散。人類之所以能夠推陳出新,就是大腦根據記憶的疊加而進行的創新。一旦一個人的腦細胞死亡,記憶也隨之消散。

    但正常人與修士之間有著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一旦一個人修行達到真氣化液後,他的肉身就會不腐不朽,大腦同樣也進入休眠狀態,就好像是電腦的待機狀態。在漫長的歲月裏會一點點耗盡裏面的細胞,直到最後徹底死亡。

    而玄家把那些真氣化液的人,煉成戰斗傀偶,等於是用藥物延續了身體的動力。現在玄無忌又用自己的精血,激活這些戰斗傀偶的腦細胞。立刻讓這些傀偶不再依托本能作戰,而是依托智慧作戰,一時間他們的戰斗力全都大增。

    望著又逼過來的戰斗傀偶,玄齊眉頭不由得緊蹙:「好似他們已經不怕火了」正說著玄齊手指往前連續彈動,嘣嘣嘣七條火龍騰空,對著對面的七個戰斗傀偶沖去,任由火焰呼嘯,任由滾燙加身,他們巍然不動,一步步的帶著厚重,往玄齊這邊走來。

    老黿朗聲在玄齊耳邊說:「萬般術法,五種靈力,不外乎金木水火土,或是陰陽相生,或是五行相克。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熟練的掌握這五種法門,並且打出綜合的術法。」

    望著玄齊迷惑,老黿不由得繼續往下說:「火金生雷,水土化冰,木金生風,萬般的術法只要你能組合得當,就能夠完全掌握,而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熟練使用,而不是僅僅使用五雷法訣,又或者只是單一的火」

    就在老黿訴說,玄齊沉思時,對面的七個戰斗傀偶都沖過來。精通雷法的傀偶雙手交挫,一道神雷在虛空中扭曲,而後化為一道銀蛇,直接落在玄齊的頭頂上。

    還在火焰中沉思的玄齊,直接被打中腦袋,就感覺周身一個酥麻,全身不由得打了個擺子,頭頂上好似被砸開了個窟窿般,再望著圍過來的七個戰斗傀偶,玄齊不由得發出一聲悲呼:「我命休矣」
ypc1976 發表於 2013-12-23 05:09
第三百一十五章 天眼

    轟一道火紅的氣兵,砸在玄齊身上,玄齊好像個彈丸,劃著拋物線往後倒飛,身軀周圍的空氣全都如水晶般碎裂而開,黿龍甲再次救了玄齊的性命

    摔在地上後,虛空中的火焰全都消散,玄齊躺在地上喘息。耳畔就聽到老黿的聲音:「別犯二發傻,你因禍得福開了天眼,再試試你的頭頂百彙,是不是吸納靈氣的速度快了許多?」

    經過老黿這番提點,玄齊試著吸納靈氣,忽然間發覺果然快了許多。原本臉上的憂色,都變成了喜色,目光化為堅定,身軀在地上一滾,直接就跳起來,張口發出一聲呼嘯:「來吧」福靈心至,左手木元素,右手金元素。一道青色的風刃在天空中凝結,而後往前呼嘯斬去。

    所謂的風刃乍一看來很威猛,其實就是很簡單的元素分離對撞。木元素往東,金元素往西,兩種不同的元素在同一個物體上碰撞,形成青色紋理,加以碾壓殺傷,這就是風刃的原理。

    青色的風刃呼嘯而至,把追來的戰斗傀偶又壓下去。開了天眼的玄齊,又是這方土地的主宰,神光附體,手掌不斷的撚動訣印,一個個的術法層出不窮,對著對面七個戰斗傀偶碾壓,一時間站盡上風。

    老黿再一次用出黿龍甲,這次重點防護的是玄齊的腦袋。老黿才不會告訴玄齊,現在他的顱骨裂開露出一個大口子,裏面的腦漿都已經沸騰了。一個善意的謊言,能夠把近乎絕境的玄齊,說的好似在鳥語花香的世界中一般。顱骨被打開一條裂縫,老黿敢說是開了天眼,實在是太有才了太有才

    毫不知情的玄齊,神威大發,左邊手掌上烈火熊熊,右邊手掌上寒冰蒙蒙。身軀如同離弦的箭,直接沖天而起,對著七個戰斗傀偶就是碾壓,借助諸天的靈氣,加上五行混雜相生,堅冰帶著轟鳴呼嘯砸在七個戰斗傀偶的身上,而後烈火熊熊在戰斗傀偶的身旁煆燒,冰火兩重天的刺激非一般人能消受的起。

    修為最低的黃大仙,直接被砸的四分五裂,而後軀體在火焰中燃燒,最終化為了一團灰燼。

    「師傅啊」魏光正發出一聲的悲呼,雙腿跪在地上老淚縱橫,當年自己偷渡到港島,衣食無處著落,睡在大街上沒有片瓦遮頭,是黃大仙出於善念收留了自己,待自己如親生兒子般。

    魏光正自幼孤苦,無父無母,從黃大仙那裏得到父愛,打從心底把黃大仙當成是自己的父親。後來黃大仙被玄無忌擊殺,魏光正立誓為黃大仙複仇,沒能殺掉玄無忌,反而錯手殺掉玄無忌的小兒子,也就是七公子。

    無奈逃回內地,仇恨支撐著他,不斷的壯大自己,尋找報仇的機會。望著正在操控戰斗傀偶作戰的玄無忌,魏光正的手掌悄悄的伸到衣服下面,在他後腰上有著一把折疊的小弩弓,原本只是另一種准備,魏光正想不到居然有用武之地。

    憤怒的玄無忌,眼睜睜的看著七個戰斗傀偶變成六個,仿佛喝了興奮劑的玄齊神勇大發,壓著六個戰斗傀偶不斷的擊打。已經到這種程度,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玄無忌暗自咬了咬牙,嘴裏自語:「諸位老祖是後世子孫不孝」說罷心中發狠,最終下定決心。

    就看著玄無忌手中再捏訣印,身軀後退半步,口中喊出一個特別奇怪的音符,而後雙手往前一伸,兩股血箭往前彪射。一股噴湧在最初的戰斗傀儡上,另一股噴湧在玄家的五個老祖的身上。

    原本還被玄齊壓著打的六個戰斗傀偶,忽然間出現大變化。雷霄宗的先人身軀逐漸膨脹起來,好似一個吹大的氣球般,把玄齊攻擊而下的術法頂起來。

    而玄家的五個老祖,則好像是融化的蠟般,交融彙聚在一起。緊緊的抱在一起,先變成一團肉乎乎,很是奇怪的東西,好似有新什麼不好的事情正在悄然發生。

    「壞了」老黿話音剛落,玄齊都來不及做絲毫的准備,升在半空中膨脹的好像個大球般的雷霄宗先人,身軀忽然間爆開,九道漆黑色的閃電直接打向玄齊胸膛,啪啪啪……飄蕩在半空中的玄齊,直接被打落在地面上,張口噴吐出黝黑色血箭。

    玄無忌癲狂的哈哈大笑,對著玄齊說:「這都是你逼我的十幾代老祖才積攢下七個傀偶,我才煉制成一個。原本想傳給後世子孫,現在看來不用了你會死在魔尊降世的鐵拳下……」

    玄齊擦掉嘴角上的鮮血,看著那團血肉緩緩的又膨脹起來,人體內的骨骼與肌肉,好似被拆散,而後又重新組合到一起,一個大號的魔尊,從無到有,融合新生後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老黿低聲說:「事情超乎你的想象,這個玄家五位老祖融合的魔尊,已經超過真氣化液的範疇,你不是他的對手,怎麼辦」

    玄齊也萌生退意,正准備逃走時,就聽到自以為勝券在握的玄無忌繼續說:「完整形態的魔尊本需要十尊同祖同源的先人融合在一起,可惜啊可惜原本的六尊老祖,被你燒壞一尊,不過沒有關系,我會把你的血肉都融進魔尊的體內,你將是他降世後的第一個祭品。」

    就在玄無忌洋洋得意時,人群中的魏光正已經打開折疊弩,把弩弦壓在卡簧上,而後再從弩壁的一側拉出弩箭壓在凹槽中,透過標尺瞄向玄無忌的腦袋,幽藍色的箭尖,在陽光下綻放出一片湛藍。

    望著玄無忌得意張揚,魏光正扣動扳機,嗖的一聲,鋼弩即逝,瞬息間飛到玄無忌的臉前。

    玄無忌雖然受傷,但也修煉功法多年。正在哈哈大笑的他,就感覺殺機森然。笑聲乍然而至,連忙往後一退,雙腿發力,身軀如大鵬鳥般沖天而起。

    哚的一聲鋼弩沒射中玄無忌的腦袋,但卻紮在大腿上玄無忌落在地上,就感覺腿上一麻,撕開褲腳,看到大腿根上的皮膚,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

    「這箭上有毒」玄無忌的心神一顫,伸手就拔掉弩箭,而後往體外逼毒,黑紫色的鮮血往外滲,玄無忌的雙眼盡赤,望著魏光正怒吼:「你個撲街仔箭上究竟喂的什麼毒」

    魏光正從人群中站出來,對著玄無忌說:「箭上有巴西毒蜘蛛的毒液,還有眼鏡蛇王的毒液,我又怕這種毒素不夠毒,又加了一些斷腸藤的枝葉,混雜在一起,我看你死不死」近乎大仇得報的魏光正,沖著玄無忌咬牙切齒。

    「解藥呢?解藥呢?」本就沒有多少鮮血可流的玄無忌,再往外驅不出鮮血後,就感覺半個身軀有些酥麻,立刻追問魏光正解藥。

    魏光正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說:「我只亂配了毒藥,沒工夫配置解藥,所以……」滿臉得意的魏光正,看著玄無忌的身軀與整張臉都黑起來。

    「給我去死」玄無忌感覺自己身軀越來越麻,口鼻中腥澀濃鬱,玄無忌感覺死亡就在咫尺間,心底升騰出無窮的怨恨:「我要死了你也別想活」說著把手一指,對著魏光正捏出一個訣印,最後命令道:「殺光他們」

    隨著玄無忌這一聲令下,剛成型的魔尊立刻踏步而來,身高近乎八米,體重達到了上千斤,四肢修長,胸腹短平。肩膀上長了五個腦袋,一身肌膚上帶著詭異的金色,拳頭輪起來,對著魏光正砸了過去。

    魏光正懶得躲避,他看得出玄無忌已經在強弩之末,離死亡也就剩下一步之遙。繼續出言諷刺他:「玄老狗,當年你算計我師傅,把他煉成戰斗傀偶,我就發誓要殺掉你,今日大仇得報,真是暢快暢快」說著指向魏光正:「玄家的族長,通天的大人物,死在我這只小螻蟻的手中,不知道你作何……」

    轟魔尊重拳出擊,兜頭蓋臉把喋喋不休的魏光正砸成肉餅。哪怕魏光正變形的腦袋在地面上嘰裏咕嚕的滾動,纖薄的嘴角上帶著得意的微笑,多年的夙願達成,就是死了也暢快。

    噗玄無忌噴出自己身體內最後一點鮮血,血都已經變成黑色,一代梟雄終於走到生命的盡頭,他的眼中帶著無窮無盡的不舍,望著傷痕累累的玄齊,再望著強大無比的魔尊,玄無忌最後捏了個訣印,用顫抖的聲音說:「殺殺……殺光他們」這句話剛說完,一代梟雄玄無忌,毒發身亡。

    冥冥中好似有了定數,恩怨值此也可一筆勾銷。但卻留下特別大的疏漏,剛降世的魔尊,好似脫韁的野馬,沒有人控制,更沒有人抑制,他的腦袋中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殺光這裏所有的人。強橫的魔尊出手了

    原本還是在看熱鬧的觀眾,頃刻間成為了魔尊襲擊的重點,一個個的人被打成了肉餅,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還夾雜著一陣陣惶恐而又不安的驚叫。原本還是福地洞天的靈地,頃刻間變成修羅地獄。
ypc1976 發表於 2013-12-23 06:24
第三百一十六章 魔尊

    事態已經完全失去控制,魔尊不光有強悍的肉體攻擊,還有層出不窮的術法攻擊,五個腦袋五張嘴,每張嘴上居然都能往外噴吐氣兵。

    這一下整個魔尊變成收割機,縱橫無際,龐然碾壓著周圍的一切,眨眼間又有數十人死在他的手下。

    這些人死後,居然形成一道道的怨氣,虛無縹緲的纏繞在玄齊的身上,讓玄齊的頭頂上多出三分墨綠色的災氣,並且開始影響懸起的修行,這讓玄齊異常的錯愕,更是想不通。

    老黿倒看出這方面的緣由:「他們上門來拜訪你,等於來者是客。再加上這一方諸天內你是最大的一個,他們在你的眼前被殺戮,業報自然報應在你的身上。」

    玄齊完全無語:「魔尊降世,他的修為已經超過我,即使我有這方諸天照應,也無法與他抗衡。」

    「現在已經來不及多想先壓制住他,讓他不要再濫殺無辜,如果業報繼續加諸在你的身上,你將要花去更多的時間消弭業障,這段時間內你的修為都不能得到寸進」

    聽到老黿這樣說,玄齊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可奈何,雙眼緩緩的顫動,最終認命般無可奈何,從腋下拉出手槍,瞄著一個頭顱扣動扳機。

    梆梆梆三顆子彈成了品字形,在玄齊手腕顫抖的情況下,形成螺旋,對著魔尊的一顆頭顱飛去,在玄齊氣息的牽引下,三顆子彈打在一個眼上,原本還大好的頭顱,頃刻間爆碎而開。

    魔尊剩下的四顆頭顱,全都張口發出一聲疼痛的怒吼,八只血紅的眼睛望向玄齊,而後撒開大腳沖過來。

    老黿這個時候居然異常陶醉,神經兮兮的對玄齊說:「你仔細嗅一嗅,能不能從空氣中嗅到洪荒異獸的味道?」

    「我看這些玄家老祖,已經變成半人半獸,而且已經獸性大發。」玄齊正說著,身軀往後面輕輕一閃,避讓過魔尊張口噴來的氣兵,手指扣動扳機,又是三顆子彈呈螺旋形噴射而去,又打碎一個頭顱。

    望著魔尊憤怒的跳腳,玄齊嘴角上掛著雲淡風輕的笑容,如果這個家夥就只有這般能耐,那麼自己光放風箏就能把他耗死。

    魔尊的五顆頭顱,頃刻間被玄齊打碎兩顆,還剩下三顆不斷的噴吐氣兵。一道道赤紅色的氣箭帶著別樣的仇恨,對著玄齊不斷追打,逼的玄齊焦頭爛額很是狼狽。而且魔尊碎掉的兩個頭顱,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原本脖頸上爛開的皮膚,一點點變得平滑。

    這倒是出乎玄齊意料,再望向魔尊,玄齊很忽然的發現魔尊剩下的三顆頭顱,皮膚逐漸變得緊致,原本木訥的眼睛也一點點的靈動。實力不但沒有隨著失去腦袋而變弱,反而變得更加強大。

    這倒是讓玄齊很詫異,甚至還有些鬱悶。老黿更是恍然說:「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這個鬼東西正在借助你的力量,完成他的進化」

    「打還是不打?」玄齊成功的拉起魔尊的仇恨,這個變態生物死死的跟在玄齊的後面。玄齊現在騎虎難下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這可讓玄齊躊躇無語了

    「不能打腦袋,如果魔尊只剩下一個腦袋,恐怕他的修為還會繼續強大」老黿絕對一肚子壞水:「打他的腿腳,讓他變成瘸子」

    玄齊吸了口氣,周身的真氣暴走,鼓蕩傳導到手中的槍膛裏,玄齊又扣動扳機。砰砰砰三顆子彈打在魔尊左腿上,原本還往前沖的魔尊,腳步立刻不穩,斷開的腳掌讓他身型不穩,直直的摔在地上。

    老黿滿是歡喜的說:「就是這樣鈍刀子切肉,我們一點點玩死他」

    玄齊熟練的褪掉彈夾,又把新彈夾安裝在槍膛上,扣動頂針再瞄向魔尊的時候,全身的真氣繼續高速運轉,雙眼中原本還有一點點的喜色,忽然間化為濃濃的隱憂,低聲驚詫說:「壞了我的境界開始不穩,好似現在就要突破

    「你說什麼?沒搞錯吧?」老黿也在錯愕中發出一串的牢騷:「怎麼會這樣?早不突破,晚不突破,偏偏在這個時候突破,怎麼辦?怎麼辦?」他終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龜,面對這般棘手的情況,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沒關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玄齊望著對面亂糟糟的人們,正在邁開大腳落荒而逃,玄齊豪情萬丈說:「只要我再拖延一段時間,等著人們逃遠之後,我也逃」

    「你往哪裏逃?」老黿這次倒是清醒無比:「如果你不在這裏拖延,魔尊就會跑出貝勒府,到時候在京城搞風搞雨,死的人更多,你沾染的業報就更多,想要化解起來也就更難。」

    聽到老黿這樣說,玄齊神情慎重請來,低聲自語:「是啊一旦這個魔尊在城市裏橫行,到時候死的人都算是我造孽留下的業報,那我可就麻煩大了。華夏可沒有奧特曼來收拾這只怪獸,看來只有我留在這裏,先拖延再說吧」

    「奧特曼是何方神聖?為什麼我沒聽說過?」都到了這種時候,老黿還有心情糾結誰是奧特曼。

    玄齊半是無奈的許諾:「奧特曼也是一個大修士,經常降妖除魔,匡扶正義,等有機會我介紹他給你認識」玄齊正說著又扣動扳機,三顆子彈打在魔尊大腿上,把剛站起來的魔尊又打翻在地。

    疲憊與無力好似潮水般湧來,玄齊眼睛微微的眯起,全身上下沒有緣由的酸軟,這種感覺讓玄齊很是不爽。每條毛毛蟲在變成蝴蝶前都要有成繭的過程,是作繭自縛,還是破繭成蝶,這個都很不好說,要一點點的慢慢來,任何生物窮極一生都是在蛻變。

    驚恐的玄修們,都不敢再圍著看熱鬧,不管是東南亞的,還是灰州的。又或者是華夏土生土長的。不管是真有玄術的,還是剛入門的,又或者壓根就是招搖撞騙的,他們現在都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逃啊跑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越遠越好。

    亂糟糟的人群,鬧哄哄的往相反方向遁逃,很快就沖到院子門口,沒有人往內拉門,而是硬生生的把院門砸倒,全都鬧哄哄的跑到街上。全然沒有得道高人出塵入世的神態,反而有種被踩到尾巴,化身惡犬的歇斯底裏。

    年老體衰的跑的慢些,好在玄齊拖延住魔尊,幾個較老的老人一點點的往門外挪,哪怕是爬他們也要爬出這個鬼地方,不會留在這裏枉送性命。

    血氣濃重的小院裏,從人聲鼎沸,變成人跡罕至,還有幾個下的腿軟腳軟的人,在一通歇斯底裏的狂吼後慢慢的恢複冷靜,正翻身趴在地上,邁動四肢一點點的往外面爬。

    沖出去的人們並未閑著,他們好似無頭蒼蠅般嗡嗡嗡的亂竄,驚恐的臉色,狼狽的形體,有的身上還有斑斑血跡,很快就引起周圍的人注意。

    玄齊要在貝勒府召開玄門大會,提前就與幾個部門打招呼,特別聽說可能會流血沖突後,軍界還真派來一個連的士兵,現在看到鬧哄哄的人群,最敬愛的兵哥哥立刻對他們安撫,從只字片語中了解裏面的情況,大兵們都懷疑這幫家夥是不是嗑藥磕傻了?

    派出六個偵察兵,帶著望遠鏡占領制高點,真看到院落後花園中有著一個好似魔神般高大的人型生物,他們才發現事情大條了,而且超過他們能夠控制的範圍。

    就在兵哥哥發現貝勒府異常時,天空上的衛星也捕捉到華夏首都的異常,當衛星畫面拍攝到魔尊後,米國軍情六處正在喝可樂的白漢子,一口可樂全都噴出來,大聲的驚呼:「有沒有搞錯?這是信號串錯了?又或者是拍災難恐怖片?」說著就開始檢查設備,同時嘀嘀咕咕:「如果是硬件的問題,我一定會投訴IHNh」

    經過一番的檢查,確認都沒有錯誤後,這個白漢子才面帶慎重把這個消息傳遞到國防部。

    臉上帶著皺紋,頭發已經花白,即將退休的米國國防部部長,看著手中的情報,他不由得摘去鼻頭上的老花眼鏡,而後揉著眉頭問秘書:「你確定送這份情報來的小夥子,沒在上班的時間吸大麻?」

    秘書接過文件看了一眼:華夏首都出現怪獸。秘書忍住嘴角的笑容說:「我想他是哥斯拉,奧特曼看多了,所以才會幻想……」

    正說著國防部長桌上的電話響起,國防部長拿起放在耳邊,原本還輕松的神情猛然化為恭敬,細聲細氣的說:是是是好好好

    原本還恭敬的神情,逐漸變成便秘色,扣上電話後對著秘書說:「把訊號接進來,華夏的首都真的出現了怪獸」

    秘書愕然後在風中淩亂,他想不到這般荒誕不經的事情,真的可能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兩千年的年末,世界有衛星的國家裏,都在流傳著一句話。華夏首都有怪獸這好似愚人節般的玩笑,居然變成了現實。既然怪獸都來了,那麼奧特曼在哪裏?又會不會出現超人蜘蛛俠?蝙蝠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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