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七章 踐行
因為半個月後要去參加KR賽事,從參賽的那一刻起,摩托K就正式開始發售,所以尚濤明天就會啟程,到賽場前會先熟悉賽後,把精神調整到飽滿的狀態,而後在比賽中取得好成績。
玄齊決定為尚濤踐行,預祝他旗開得勝。忙的四腳朝天的魯卓群,立刻推掉一切的工作,在玄雷網吧高歌猛進的這段時間內,他可是每天都工作十八個小時,沒有節假日,更沒有休息日。好在這樣的忙碌是有價值的,預計開設一萬家網吧,現在已經開設八千家。市場區域飽和,目前管網只架設到縣級,再往下還要等等再說。
龐然的開銷帶來龐然的吞金力,八千張位於鬧市區的房產證,集中在公司保險箱中,買樓置業玄齊絕對算得上是大手筆,看到那棟物業好,直接買下整棟,甚至還包括周圍的物業。光這些不動產就足以⊥玄雷網吧成為業界霸主。
盛登峰也幫著操弄,踐行的酒會定在同慶樓,通知幾個至交好友,規模很快就升級成小型聚會,隨著知曉消息的人越來越多,最後變成京城小圈子裏名流的交際會,當然還是以給尚濤踐行為主。
聚會的規模一變再變,從最初的兩百人小廳,更改成五百人大廳,最後直接包下整個同慶樓,另外在門口的草坪上擺上桌椅,壘砌香檳塔,變成冷餐自助形式的酒會,把一個宴會切割成三個主題,小包廂,舞池與露天篝火。
經過這樣的安排,別說是一千人,就是再來一千人也能招待,不會顯得擁擠,大家打個招呼串串場子,即使不熟悉,不認識的人,很快也能變得熟絡起來。
尚濤聽說踐行會變成上千人的酒會後,一時有點忐忑,對著玄齊說:「會不會顯得太隆重了?」
「一點也不隆重,誰願意帶著祝福來,誰就來。這是你應得的贊譽。」玄齊笑著拍了拍尚濤肩頭。
魯卓群臉上帶著疲憊,眉宇中藏著隱憂,與尚濤打個招呼後,伸手把玄齊拉到一邊,低聲的說:「有麻煩了玄雷網吧生意太火,引來別人眼紅。孫長慶和牛放,帶著他們那幫小弟兄要參一腳,被我拒絕。他說今天晚上找你談。
「孫長慶京城孫家的人?」望著魯卓群點頭,玄齊的眉頭緊皺,還真是個大麻煩。
華夏權利結構很是奇葩,當年敢叫日月換新天時,一幫人成為了開國元勳,後來百廢待興時又跟老美子掰腕子,把一個半島打成兩個國,接下來就是不能說的十年動蕩,破四舊。
開國元勳們幾經浮沉,權利中樞都被淘洗一遍,這就形成新權與舊貴的碰撞。如老盛,老白,老魯,老張,多是以軍隊起家,在軍界有著較為深淵的影響力。老盛是老哥們幾個中混的最好的,也能夠影響到一些政界,但更高的層面上,還是隔行隔山。而孫家牛家,就是另一個層面的政界大鱷。
看似蛛網繁雜的關系,其實很容易分辨,一分為二辯證來看,軍界與政界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機構,就好像是古代的文臣武將,他們相互制約,也相互均衡。
華老沒有想到網吧業如此暴利,更沒想到玄齊能貸出六百億現金,而後以此為杠杆,積攢出如此龐然的財富,從小打小鬧成了行業標杆。一口吞下大半個市場的蛋糕。
財錦動人心,牛家孫家跳出來,磨刀霍霍的要分利益,這背後站著整個文臣集團,一條流通著現金的河流的確讓人眼熱。
「車到山前必有路,他們要談,那就跟他們談。」玄齊並不是一個吃獨食的人,只要對方能夠拿出足夠的砝碼,作為利益交換,玄齊不介意讓出一部分利益來。
夜色朦朧,華燈初上,同慶樓燈火輝煌,草坪上也亮起燈光,為了應景,還燃起一堆篝火。來自藏區的巧手廚子正在篝火上烤著全牛。馨香的牛肉在空氣中飄蕩,嗅在鼻頭裏,能勾起別人的食欲。
尚濤作為主角,自然換上一身新裝,摩托K俱樂部的成員與即將出征的車隊成員,還有摩托K研發組的成員,全都聚集在同慶樓的五樓,今天不光是踐行,也是在給他們請功。這些日子大家都辛苦了也該好好的放松一下。
至於其他的賓客,也有不同的侍者幫著往門內領,隨著五色的霓虹燈閃爍,每個來賀的賓客都衣冠楚楚,文質彬彬。嘴角上掛著謙和的微笑,對著尚濤送上祝福。
盛登峰的面色紅潤,這段時間薛春茗恢複的很好,盛登峰已經開始籌備兩個人的婚禮,人逢喜事精神爽,就連他的印堂上,都有著一團刺目的紅光。
玄齊對著盛登峰用出鑒氣術,一時身軀一顫,打趣著說:「情到濃時,發乎情而止乎禮,但你這個家夥做的很不好啊」說著臉上帶著壞笑:「春茗身體初愈,經不起你夜夜笙歌。而且她現在也不適合生孩子安全措施該做還要做」
三言兩語後,把盛登峰說的大固,面色血紅如果地上有條縫,他還真想鑽進縫子裏。面對大智若妖的玄齊,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仿佛能夠看穿人心,自己站在他的面前,如同被扒光衣服,赤條條的一絲不掛。
就在兩人打趣的時候,一旁響起一個爽朗的笑聲:「濤子聽說你明天就要走,半月後在意大利伊莫拉站登場,到時好好跑,哥哥親自去意大利給你加油
尚濤重重的點頭:「猛子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跑出好成績,不給華夏人丟臉。讓那些洋人們都知道,華夏人也能風馳電掣。」
盛登峰望見對方,臉上立刻帶著一絲羞愧,正要轉身,卻被那人喊住:「小盛子大妹夫你要去哪裏把我唐妹給睡了,你丫的能耐啊」說著走過來拍著盛登峰的肩膀:「我早就說過,別看你比我大兩天,最終你還要喊我哥」說著臉上就閃過一絲急不可耐:「快點,叫一聲聽聽」
本就大固的盛登峰,這一下更固了紅潤的臉上都能滴出血來。鴕鳥理大起,嘴中念念有詞:你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魯卓群為玄齊介紹:「這位叫薛猛子,和薛春茗有親戚。原本他是四公子裏年紀最小的,現在他終於憑借堂妹的關系,逆襲成功了」
隨著魯卓群的介紹,薛猛子看向玄齊,雙手相握,狠狠的搖了搖:「我聽說過你的名字。很神奇,很厲害啊」
玄齊也用力搖了搖薛猛子的手,能感受到爽朗人的粗野與豪放。還未張口就聽著薛猛子繼續說:「我就是個大老粗,喜歡跟有能耐的人交朋友。你的事情我都聽說了,很能耐,給我們軍區大院的娃娃長臉,不過也招惹了其他的娃娃」
玄齊含笑點頭,自然明白薛猛子所說的其他娃娃是什麼人,雙眼微眯無所謂說:「他們來就來吧生意就是談出來的,反正盤子足夠大,只要他能夠拿出讓我心動的利益,我不介意再做一筆生意。」
玄齊的話讓薛猛子錯愕,再望向玄齊,忽然間發現眼前這個看似柔柔弱弱的小家夥,其實就是一只吃人不吐骨頭的巨鱷,看來那幫娃娃們這次有難了
魯卓群低聲說:「他們來了」說著就先迎過去,不同的派系有著不同的矛盾,不是西風壓東風,就是東風壓西風。日積月累肯定有宿怨,也有矛盾,魯卓群可不想在這大好的日子裏,鬧出什麼不愉快來。
孫長慶三十四歲油頭粉面的,身上噴著淡淡味道的古龍水,一直遊手好閑,前些年他還跑些批條,這些年主要指望自家的三叔叔,從紀委裏面往外撈人
牛放四十一歲,吃的膀大腰圓,臉上油光光的,站在燈影地下,好似一大塊膘子肉。一對碩大的鼻孔往外張著,脖頸上掛著粗大的金鏈子。往那裏一站,周身氣勢霆淵,就差沒在臉上刻上黑社會的字樣。
軍區大院長大的孩子,與政府大院長大的孩子,從小到大沒少打架。一來二去也就知根知底,彼此也都暗自憋著口氣,打算和對方好好別一別苗頭。
尚濤的面色一呆,今天的賓客並沒有邀請他們,幾年前尚濤剛來京城的時候,就和牛放有過恩怨,醉酒的牛放調戲飯店服務員,尚濤看不過去,出手把他給教訓了。雙方結下梁子,尚崇武力挺兒子,官司差點就打到總統府。
後來還是牛放的父親出面,低頭認錯,才把這件事情揭過去,牛放把這件事情視為奇恥大辱,一直找機會給尚濤使絆子,但卻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牛放嘴角上露出一絲嘲弄,張開烏鴉嘴正准備進行一番嘲弄時,魯卓群走過來,直接問:「喝酒還是談正事,正主在那邊」站在人群中的玄齊,舉起高腳杯,對牛放與孫長慶示意。
打小浸泡在陰謀詭計中的孩子,在清醒的狀態下很少犯二。如果今天把尚濤的踐行會給攪合,那就等於得罪整個軍界,網吧這條金礦他們是無法觸碰了
衡量過輕重之後,孫長慶沖著牛放點頭,兩個人帶著七個頑主,大搖大擺的隨著魯卓群往裏走,一個個昂首挺胸,驕傲的就好像是一只孔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