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過去變成貓 作者:陳詞懶調 ( 全書完 )

   
obluecrystalo 2013-10-12 09:57:19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32 4505168
arty2008 發表於 2014-8-24 10:05
第三四七章 我知道,但我就是不說
  
  如果沒記錯,芝麻就是李元霸今年夏天生的那隻斑點貓。
  
  小郭被一隻貓關在門外?
  
  鄭嘆走進去,徑直來到小郭的休息室那裡。
  
  小郭正站在休息室門口捶門,還擰兩下鎖把,很顯然,他是真的被關在門外了。
  
  小郭的休息室裝的是執手鎖,對貓來說,這種鎖還是比較好操作的,比球形鎖好扭。
  
  門鎖住了,但鑰匙呢?
  
  鄭嘆看著小郭在那裡吼,而周圍幾個工作人員則低聲笑談,對這樣的情形見怪不怪。
  
  「老闆又被芝麻關在門外了。」
  
  「從芝麻這傢伙三個月大第一次將老闆關在門外之後,每個月總有那麼幾次,習慣了。」
  
  芝麻六月中旬出生的,現在都十二月中了,算起來,芝麻已經半歲,鄭嘆不得不感慨這時間過得真快。
  
  在鄭嘆想著芝麻那小子現在到底咋樣的時候,又聽工作室的人說道:「咱老闆就喜歡這個調調,明明有鑰匙,裡面鎖住也能開,他偏偏不用鑰匙開門。」
  
  「那是跟芝麻在玩呢,店裡那麼多貓,咱老闆最喜歡的就是芝麻。別看現吼著不給飯吃,只要到飯點了芝麻一叫,老闆就顛顛兒跑去煮貓食。還三天不給飯,嘁——」
  
  「不過,芝麻也是在逗老闆呢,那小傢伙精得很,老闆要是真生氣的話,牠也不會這麼玩。」
  
  工作室的員工們早就已經將小郭解析透了,對他的反應和接下來的動作都能預料到。
  
  鄭嘆很想說一句:郭老闆,你那時候給芝麻取這名字的時候,預料到今天的情形了嗎?
  
  小郭正喊著門,聽到這邊的交談聲看過來,見到鄭嘆和焦爸。臉一紅,覺得自己忒丟面子了,咳了聲,然後過來打招呼。
  
  「黑炭來啦。焦教授。你們家的包我放休息室呢,你們急著拿嗎?」小郭看向焦爸。
  
  「不急。」焦爸對現在這情形也覺得有趣。他還沒看過芝麻長什麼樣子,現在院裡忙了之後他就很少來寵物中心了,經常都是查理過去接貓。
  
  沒等五分鐘,大概是裡面的芝麻見門口沒動靜了。試著叫了兩聲,門外沒人理,便打開門。
  
  半歲大的芝麻已經和鄭嘆差不多大了,按照花生糖和大小米的體型來看,這傢伙還要長,甚至可能比花生糖長得還大。
  
  長毛,帶斑點。看上去很奇特。
  
  焦爸饒有興趣地仔細看了看芝麻。
  
  對於焦爸這個陌生人,芝麻表現得警惕了些,但因為這是在牠自己的地盤上,小郭也在旁邊。牠也沒有表現得具攻擊性。
  
  工作室的人都知道,這傢伙平時看著跟人和動物玩得很好,但戰鬥力絕對不弱,這丫曾經被花生糖帶著出去打過架,跟一隻成年的貓打,芝麻還勝了,也沒受什麼傷。不過小郭慶幸那是晚上,沒誰看到芝麻,不然又得惹麻煩。自那之後,小郭就盯哨得嚴了,芝麻想玩「芝麻開門」的遊戲小郭也陪著牠玩。
  
  不過,和花生糖總愛出去挑場子的性格不同,芝麻似乎並不喜歡外出,有時候後門開著也不出去,工作室這裡一般都是熟人,芝麻只在這一片地方鬧騰。有時候小郭想,是不是芝麻知道自己的毛色容易惹麻煩,所以才不出去的。
  
  而總待在室內跟工作室的人混一起的芝麻顯得比花生糖要精一些,學東西很快,尤其是開鎖門,一玩能玩半天。
  
  雖然對焦爸表現得警惕,但芝麻對鄭嘆還是有些記憶的,而且這裡還有一些屬於鄭嘆的東西,氣味能告訴牠這貓並不陌生。
  
  離開一陣子,再回來就發現某些事物變化好大。
  
  夏天那時候還只是小小一坨的貓崽子,現在都長這麼大了。
  
  從寵物中心回大院時,焦媽已經做好了飯,小柚子見到鄭嘆很高興,而在小柚子做作業的時候,鄭嘆陪沙發上陪焦媽看電視順便聽焦媽嘮叨,焦媽總愛這樣。
  
  原來,前段時間小柚子他媽因為國內的業務又來過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回心轉意了,想著帶小柚子回大洋那頭的家裡過聖誕節,被小柚子拒絕了。
  
  柚子她媽給柚子買了個愛瘋,但柚子一直沒用,放著。後來在一個週末焦媽帶著焦遠和小柚子出去購物時,給倆孩子一人買了個手機,現在很多學生手裡都有手機,再加上現在小柚子一個在學校,焦媽照顧不過來,就算託了其他老師照顧,但還是擔心,所以有個手機,有事聯繫也方便。
  
  但柚子她媽買的愛瘋太惹眼,不能小看中學生的小心眼,焦媽當老師這些年,很多事都見過,她並不贊成學生搞個這種貴手機。買手機的時候焦媽自然問過小柚子的意見,小柚子選了一款千元以下的,這和班上一些人的手機價位差不多,焦遠選擇的價位也差不多,他們真要買更好些的話手裡存的零花錢也能買,但都沒選。
  
  有了手機,小柚子給她媽打了個電話,告知一下,當時她媽說得很好,經常聯繫什麼的,但到現在也沒再打電話。小柚子也沒主動打,不過心情多少都有些影響。
  
  焦媽當時給查理打電話的時候就想著鄭嘆早點回來,每天還能多陪陪小柚子,聽說孩子和動物一起的話不會顯得陰鬱,現在正是青春期,這個時期的孩子容易想多,所以焦媽擔心著呢,這就是為啥鄭嘆聽著焦媽的聲音覺得有些不對的原因。
  
  既然現在知道原因,鄭嘆自然會多陪陪小柚子,他還去那所初中探過情況,小柚子跟在家的時候一樣,也是會笑的,周圍有熟悉的朋友,還有小九罩著,不會有麻煩。
  
  但有時候小柚子也會發呆,尤其是聽到「聖誕節」這個詞的時候。
  
  學生們對洋節總是帶著一種新奇感,覺得各種高大上。聖誕在國外也是個大節,提到的頻率自然也高,這就讓小柚子發呆的次數更多了。在家的時候寫完作業,小柚子也會發呆。發呆的時候,手裡無意識地轉動著手機。
  
  某天,鄭嘆將手機電池充好電。終於打開了好久沒開過的手機。
  
  開機之後依舊是短信,各種提示,鄭嘆粗略掃了一遍,然後編輯了一條短信。發到熟記的號碼。
  
  下課時小柚子看了看有短信提示的手機,發現是個陌生號碼,本來打算直接刪除,想了想,還是點開了。
  
  第一條:「別發呆了,不然期末考不好壓歲錢減半。」
  
  第二條:「咱不信教,也不信聖誕那種洋節。」
  
  小柚子很疑惑。這兩條短信能看出發短信的人很瞭解她,連她發呆的原因都可能知道,她連謝欣她們幾個玩得很好都沒告訴,這個人是怎麼知道的?
  
  於是,小柚子編輯了一條短信回覆:「你是誰?」
  
  很快,那邊一條短信發過來了:「我叫鄭嘆。」
  
  小柚子還想多問問,上課鈴聲響了,只能先將手機放進書包裡。等下課之後再發短信,那邊卻沒再回覆了。
  
  這種疑問一直持續到回家,她還問了謝欣幾個一起回家的同學認不認識這個號碼,結果沒誰知道。
  
  「黑炭,你說這人是誰呢?」小柚子寫完一套試卷,趴書桌上,手機放桌面,隨著手指的動作而轉動。
  
  蹲旁邊的鄭嘆抖了抖鬍子:我知道,但我就是不說。
  
  自那之後,鄭嘆跟小柚子也發過幾次短信,但想著快期末試了,還是別讓她分心。
  
  接下來的時間,小柚子有時候也發呆,卻未必是因為她媽的事情,心情也好了很多,跟鄭嘆說話的時候鄭嘆能明顯感覺到這孩子在她媽的事情上應該是想通了。
  
  這天,鄭嘆吃完晚飯出去遛彎,想著要不要再給小柚子發個短信玩,仰頭嘆氣,看到夜空,腳步一頓,然後迅速往藏手機的地方跑過去,從一個不顯眼的林子裡一顆樹的小樹洞裡掏出手機,突然想起來沒穿馬甲,但也不好現在再回去,鄭嘆便直接抱著手機兩腳跑路了,還好現在是晚上。
  
  一路遮遮掩掩,再從大院一直鎖著的側門那裡鑽進來,躲在樹叢裡給小柚子發短信。
  
  正在寫模擬題的小柚子聽到手機短信震動,掃了眼號碼,擱下筆拿起來點開看了看。
  
  見到短信內容後小柚子疑惑地皺皺眉,猶豫了一下,然後拿過圍巾圍著,跟焦媽說了聲便下樓。
  
  剛到樓下,還沒等她發短信問,又一條短信過來。
  
  「朝右走,第一個岔口轉彎,直走到草坪。」
  
  小柚子按照短信上的做了,這裡是在大院,安全是能保障的,如果說要出去的話,她也不會照做,大晚上的她一個人不可能亂跑。
  
  來到大院的草坪,草坪周圍有路燈亮著,只能照亮草坪旁邊的路,就這點光也能讓小柚子大致看到周圍的情景了。
  
  她並沒有看到人。
  
  這時,又一條短信過來。
  
  「左轉三十度,抬頭看天空。」
  
  小柚子往左側偏了偏,然後抬頭。
  
  雖然楚華市的空氣質量並不好,有時候夜晚也看不到星星,像隔著一層霧,但此刻,那兩顆亮點和彎彎的月亮在深色的夜空背景中相當顯眼,讓人無法忽略。
  
  那是一個「笑臉」。
  
  天象奇觀,雙星伴月。
  
  金星、木星、月亮這三顆夜空中最亮的星體組成的笑臉。
  
  小柚子愣愣看著天空中大大的笑臉,呆了半分鐘後,臉上也不禁露出笑意。
  
  長呼一口氣,似乎要將心裡的各種抑鬱呼出,然後又露出一個大大的笑,低頭看著手機,按下了撥打鍵。
  
  歡快的來電音在樹叢裡響起,聲音還挺大。
  
  鄭嘆:我草!
  
  鈴聲怎麼沒關?不是調靜音了嗎?
  
  不等小柚子那邊反應,鄭嘆按下拒接就抱著手機跑路。
  
  等鄭嘆回神的時候已經跑到老瓦房區了,喘了喘氣,想著今天就把手機藏這裡算了,趕緊回去看看小柚子的反應。
  
  將手機藏到以前藏過的地方,鄭嘆轉身往大院跑,跑了兩步,鄭嘆突然停下來看了看周圍,依舊是一片黑暗,連路燈都沒有,也安靜得很,搖搖頭,鄭嘆繼續往大院跑。
  
  等鄭嘆離開之後,一棟瓦房旁邊近兩米高的灌木叢後,手機螢幕的光亮了起來,然後很快又暗了下去,手機被人按了待機。
  
  嚓!打火機的火光亮起,然後是煙頭點燃的紅光閃爍。
  
  等打火機的火焰熄滅,寂靜的老瓦房區,黑暗中,煙頭的火光隨著冬夜的寒風明暗閃爍。
  
  
  ps:說明一下,本章涉及到的雙星伴月在現實中真實時間其實是零八年12月1號,文中時間的偏差這點請勿較真。說起來,那時候陳詞還在大學,想來已經好久了。
arty2008 發表於 2014-8-25 02:06
第三四八章 神仙?妖怪?
  
  回到大院之後,鄭嘆在下面草坪那兒沒見到小柚子,上樓回家發現小柚子正在跟人通電話。
  
  原來雙星伴月這事也有很多人知道,報紙上前幾天有提過,只是很多人都沒在意,但也有人一直關注著,尤其是焦遠他們那幾個傢伙。
  
  剛才就是焦遠的電話,告訴小柚子下去大院院子裏看,角度問題,在家裏的陽臺上是看不到的。聽到小柚子說已經看過,焦遠也就不多說了,他們那邊幾個小夥伴正在拍照,還推算著這三顆星體相互之間的大致距離以及今晚接下來的運動軌跡,看是不是跟報紙上說的一樣。
  
  之後小柚子陸續也收到了其他人發的短信,她並沒有跟人提剛才在樓下的事情,這讓鄭嘆鬆了一口氣。當時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鄭嘆的反應還是很快的,再加上樹叢那兒很暗,所以他肯定小柚子沒看到他的身影,只是擔心小柚子會想多。
  
  現在見到小柚子一切都還跟平時一樣,鄭嘆也放心了。
  
  靜下心後,鄭嘆又想到了剛才在老瓦房區那種似乎周圍有人盯著他的感覺。只是剛才趕時間,再加上他沒有看到也沒有聞到什麼陌生的氣味,才沒在那裏久待。
  
  鄭嘆不覺得自己多心,就算多心,鄭嘆也想過去再次確認一下,只是……看了看牆上的掛鐘,時間已經很晚,焦爸也回來了,這時候出去的話焦家人多半不會贊成。
  
  算了,明天再過去看看。如果真有人在那裏,過了這麼久,也應該離開了,現在去未必逮得到人。
  
  雖然不能出去,鄭嘆還是從頭將今晚上的事情回想了一遍。晚上的行動只是他臨時起意,原本他只是想出去溜個彎散散步消消食而已,看到天空中的雙星伴月之後才去拿的手機,連馬甲都沒來得及穿。
  
  想著想著,在回想到手機鈴聲的時候,鄭嘆鬍子抖了抖,往更久遠的時間回憶。他記得,他自打使用這個手機之後,來電鈴聲基本上都是靜音,少數情況下調的振動,卻從來沒開過鈴音,更何況今天響起的鈴音鄭嘆很陌生。
  
  手機被動過。
  
  這是鄭嘆第一個猜想到的。
  
  他之前將手機放在一個樹林裏的小樹洞,那裏只能塞進去手機和外面包著的袋子。鄭嘆自己根本鑽不進洞裏去,洞太小,所以他只是在那裏藏手機。
  
  剛開始藏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離開楚華市這麼久,鄭嘆已經不記得了,裝手機的袋子看上去還是老樣子,連袋子上的繩結都是鄭嘆常打的那種。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看上去而已。
  
  鄭嘆去那邊拿手機的時候並沒有聞到什麼其他人的氣味,但這也不證明沒有人來過。鄭嘆離開一個季度的時間,這段時間裏刮風下雨之類的天氣沒少見,這樣一來,就算有氣味。也消散得差不多了,更別提對方有意降低存在感做了防範措施。如果對方在鄭嘆離開楚華市不久就發現那裏的話,氣味確實很難存在了。
  
  只是,到底是誰?
  
  鄭嘆心中幾個懷疑對象一閃而過,他最懷疑的人便是六八。
  
  當然,只是懷疑而已,一切等明天過去老瓦房那邊了再說。
  
  第二天一大早,在焦媽和小柚子離開之後,鄭嘆跟著焦爸出門。去教工食堂吃了早餐,然後焦爸去院裏,鄭嘆直接走向老瓦房區。
  
  這個時候老瓦房區有學生在這裏背單詞,這邊安靜,沒有人打擾,也吵不到人,有時候還有社團的清晨活動。
  
  鄭嘆沿著昨天過來藏手機的時候所走的路線走,同時也在這條路線附近仔細尋找,嗅嗅,看能發現什麼。
  
  什麼都沒發現。
  
  跑到藏手機的那間瓦房裏看了看,瓦房裏沒有氣味證明其他人來過。有老鼠的氣味,老舊的滿是灰塵的桌面上還有一顆最近拉的老鼠屎,估計因為鄭嘆好久沒來這裏,有一些小老鼠們闖進來了。這些鄭嘆都不在意。
  
  走出瓦房,鄭嘆跳到一個石凳上,往周圍看了一眼,很多地方都能藏人,確定不了。
  
  就在鄭嘆思索著的時候,吹來一陣風,風裏有學生吃的早餐的氣味。
  
  鄭嘆看過去,不遠處有一個學生拿著在食堂買的肉餅,另一隻手拿著考試資料,坐在那邊的花壇邊沿一邊吃一邊看。
  
  看了看風向,鄭嘆回想了一下昨天的風向,他昨晚來這裏的時候還看到有樹葉被吹跑的情形,從落葉的走向和這裏的建築推測了風向。
  
  聽說高明的捕食者們會在下風處接近獵物,這樣獵物就很難聞到捕食者的氣味。這條是否適用於跟蹤者?
  
  昨晚的下風處是……
  
  鄭嘆看向一邊,然後走過去,一邊走一邊觀察以人的體型容易藏身的地方,然後走過去仔細辨認一下氣味,貓的鼻子還是很好使的。
  
  在一處近兩米高的灌木叢後面,有煙的氣味,鄭嘆熟悉這個氣味,除此之外,還有人的氣味,雖然這氣味很淡,但鄭嘆記得不錯的話,這應該是……
  
  鄭嘆猛地轉身看向身後。
  
  在離鄭嘆五十多米遠的地方,六八拿著個用印著學校食堂字樣的塑膠袋裝著的卷餅,一邊啃一邊往這裏走,視線盯著鄭嘆。
  
  鄭嘆知道自己不聰明,比智商,周圍認識的人中十個有八個能把鄭嘆比下去,更別提二毛、六八這樣的人了。
  
  其實,從地震之前決定找六八的幫忙的時候,鄭嘆就想可能會因此而被發現,六八那樣的人太精了,暴露的可能性很大,但同時,六八也是當時最合適去散佈消息的人,鄭嘆當時既然做了選擇。不後悔,也不可能後悔了。
  
  地震之後的短暫聯繫,讓鄭嘆有所察覺,但後來一直沒什麼動靜,鄭嘆就抱著一種還好沒被發現的僥倖心理。
  
  現在看來,僥倖心理要不得。
  
  昨天在這裏藏著的就是六八,這個鄭嘆現在敢肯定,如果對方真的下決心要找,還是有手段能夠發現的。六八的特殊職業讓他擁有更多的這方面的經驗和工具、管道。
  
  就是不知道六八到底知道了多少。
  
  在鄭嘆琢磨著待會兒怎麼應付的時候,六八啃完卷餅將塑膠袋往垃圾桶裏一扔。繼續往這邊走,速度並不快,依舊維持著之前的步調,但鄭嘆感覺得到,六八現在心裏也不平靜。
  
  任誰知道這樣的事情估計也不會平靜下來,心裏不知道被羊駝駝踩踏過多少輪了。
  
  隨著六八走進,鄭嘆發現。六八的眼裏還帶著血絲,整個人看上去像是一夜沒睡似的。
  
  昨晚這傢伙在這裏藏著,難道太震驚了,以至於一夜沒睡?鄭嘆心想。
  
  鄭嘆的猜測與真實情況很接近。六八還真在這裏吹著寒風苦思了一夜,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天空已經泛白。他仍舊沒啥睡意,去學生食堂的洗手間洗了把臉,打票買了份早餐,繼續來這裏蹲點。果然,碰上了。
  
  六八從沒想過這個神秘電話號碼的擁有者會是一隻貓,他曾經懷疑過不少人。包括焦教授,但一個個證據表明,這事兒還真就是這隻貓自己幹的。其他人對此一無所知。
  
  六八在鄭嘆面前兩米遠處停住,一人一貓就這樣對峙著,都在想著對方現在會怎麼辦。
  
  鄭嘆想著,這傢伙如果知道得太多,自己是踹了人就跑呢,還是心平氣和跟六八談談?打馬虎眼、裝傻對六八肯定沒用,既然能查到這裏,連手機都動過,怎麼可能沒證據?
  
  不能言?沒事,有莫爾斯碼,之前也不是沒用過。
  
  但如果六八想以此威脅或者想要將這件事公諸於眾,讓鄭嘆的處境變得艱難的話,鄭嘆就立馬去找幫手。焦爸、二毛、衛棱、方三,好像都比較靠譜。果然,認識的人多,後路還是有的。
  
  六八見面前的黑貓一直盯著自己,沒別的動作,猶豫著怎麼開口,這貓眼裏的神色可不太好。
  
  「神仙?妖怪?」六八問道。
  
  妖怪你大爺!
  
  一看鄭嘆的眼神變得又危險了一點,六八趕緊抬起雙手,表示自己沒惡意,「別激動,咱好好談談。不過,咱是不是先換個地方再說?」
  
  六八在這裏跟鄭嘆說話,在附近其他人眼裏就是自言自語,他們不會認為鄭嘆有問題,而是會覺得六八這人有些神經質。
  
  鄭嘆能感覺到六八沒惡意,但凡事多防著點做好準備還是必要的。鄭嘆不會跟著六八走,要找地方談話,還是自己找來的安全些。
  
  這一片鄭嘆早就熟記於心,知道這時候哪裏安靜,哪裏沒人。
  
  鄭嘆抬腳走開之後,六八也跟上,一人一貓之間一直保持著兩三米的距離,這似乎是他們的警戒距離,雙方都防備著。
  
  將六八帶到離老瓦房區不遠的一處小道,這裏有幾個木椅子。鄭嘆跳上其中一個,然後看著六八。
  
  六八在小道對面另一張椅子上坐下,看了看周圍,這裏確實沒其他人,說話也不用擔心被人偷聽。
  
  確定周圍沒其他人之後,六八掏了掏兜,將兜都翻過來,對鄭嘆道:「我發誓,沒帶武器,也沒帶間諜設備,咱們之間的談話,只有咱們兩……個知道。」
  
  本來六八打算說「兩人」的,突然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一隻貓,及時換了說法,有些不自在。不過,六八這人經歷的事多,接受能力也強,很快就調整好心態。
  
  「重新認識一下吧,鄙人高興,姓高名興,高興的高,高興的興。」
  
  鄭嘆:「……」這麼說,以前這傢伙偽裝身份的時候用的姓氏還是真的?
  
  六八一邊說,一邊撿起木椅旁邊掉落的一根細樹枝,用樹枝在旁邊沒有長草的禿土地上,畫出他的名字。
  
  「高」字書寫還正常,但寫「兴」字些的時候並沒有按照本來的筆畫順序寫,而是先寫了個正著的「六」,然後又在「六」上加了個倒著的「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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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灰虹紫霓兄大正解!!
「興」字配合簡體書寫法,否則會看不懂~ 
---------------------------------------------------------------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11-18 20:45 編輯

arty2008 發表於 2014-8-26 03:04
第三四九章 合作
  
  好吧,現在鄭嘆終於知道六八名字的來歷了。
  
  六八在寫完之後看了看鄭嘆:「你真不會說話?」
  
  在六八看來,傳說中的妖怪都是能說話的,雖然他以前沒碰到過這種事情,但碰到過其他一些科學難以解釋的現象,既然接受了這個現實,思維就往貓妖方向奔馳了。但這隻貓確實沒說過話,平時沒有,電話裏也沒有,不然不可能使用更複雜的摩爾斯碼來交流傳達資訊。
  
  果然,在六八問完之後,接收到了鄭嘆「你在說廢話」的眼神。
  
  不能說話是鄭嘆的痛處之一,六八現在很明顯的戳了鄭嘆一刀。從變成貓以來,都五年多了,五年多不能說人話連貓叫都叫不好的經歷實在讓鄭嘆難受。
  
  「不能說話就不能說話吧,」頓了頓,六八又道:「你真不是妖怪?」
  
  最初發現真相的時候才是六八最震驚的,現在,最震驚的時候已經過去,經過緩衝,已經不像剛開始的感受那麼強烈了。昨晚糾結了一晚上只是在想怎麼跟這隻貓好好談談。
  
  跟人商量他有把握,跟貓商量就沒經驗了,這段時間六八曾回想過從第一次見到這隻貓一直到現在的情形,想起來,自己還拿水槍噴過這隻貓。
  
  現在想起來,那時候真是……作死啊。
  
  鄭嘆決定不理會六八這些廢話。
  
  見鄭嘆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六八話題轉移到鄭嘆感興趣的方面。他說了說什麼時候找到鄭嘆的手機,以及,將鄭嘆的手機來電鈴聲更改,還有一直監控手機的事情。
  
  這種行為嚴格來說是違法的,但既然六八能這麼光明正大地說出來,肯定早就將「痕跡」消除了,沒證據就算想告也告不了這傢伙。當然,六八他們這些人本就是鑽法律空子的一類人,國內不允許私家偵探,就換個合法的皮來。什麼諮詢社,什麼介紹所之類的,這種事情做得多了。
  
  職業病的原因,六八一旦認定了就會想辦法死命查。在地震那次事情之前,六八並沒有下決心去深查,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隱私被人發掘,那時候六八不想得罪對方。但地震的事情之後,六八豁出去了。他找不到答案就睡不好覺,一閉眼就會想地震那段時間的事情,以及那幾個電話和短信。經歷過那次災難的人,誰也無法從前一樣。所以,他下手了。
  
  當然,六八所說的並沒有告訴其他人。這個鄭嘆還是相信的,同樣也可以說是職業原因,他們口風緊,如果不是嘴巴嚴能保密,也不會有那麼多上流人士拜託他們去做事。這讓鄭嘆心裏稍微好受點。
  
  一開始的不穩定情緒很快就過去了。開了個頭,接下來的也容易得多。六八不像龍奇,他接受能力強,他不管面前的這隻貓是神是妖,只要不損害自己的利益就行了,結個善緣也是好的。六八對這種事情沒多大忌諱,不像龍奇,現在龍奇看到鄭嘆還是能避就避原則。
  
  六八說了半天,鄭嘆依舊是原樣蹲坐在那裏,沒說話,也沒對六八的話有所反應,直到六八說起手機安全方面的事情。
  
  六八說了這麼多,其實一直也觀察著鄭嘆,見鄭嘆對這個話題似乎有那麼點興趣,也就打算詳細說一下。當然,技術方面的問題並不會真透露。
  
  「手機其實不像人們想像的那麼安全,真要定位手機、監控手機,即便你關機也阻止不了。至於尋常常用的手段無非是病毒,04年之前的短信病毒階段,一條帶『料』的短信就能監控手機;然後是那之後的誘騙型病毒階段,以及未來的漏洞型病毒階段……」這些都是他們這個行業普遍掌握的技術了,還有其他技術含量更高的就更憑本事,誰也不會透露自己掌握的技術,看家撈錢的本領概不外傳。」
  
  「尤其是現在呈雄起之勢的智能機,很輕易就能得手。其實有很多間諜技術早就開發出來了,只是會遲個幾年才被公眾知道,有些甚至永遠處於保密中。」
  
  信號截取,介面安全,短信郵件,破解越獄等都能從這裏面下手,現在智能機時代的來臨也讓六八他們這一類人興奮,因為那樣他們接活,監聽手機定位目標等做起來更容易了。
  
  「你那手機不是智慧機,但是安全方面也做得不好,我想監聽照樣不難。不過,你貓爹的手機我們就監聽不了,即便能監聽也要冒著很大風險。」六八說道。
  
  鄭嘆看了六八一眼,這貨為了查自己連焦爸也查過?想了想,焦爸現在用的手機好像是院裏發的還是學校發的來著,當時鄭嘆只以為那是年終獎的附屬獎品,現在聽六八這話,那手機還是保護科研工作者私密資訊的東西?
  
  「而且,我們一般不會輕易對這裏的人下手。」六八指了指周圍,意思是楚華大學這一片地方,「就算接單也會多考慮,一個是這學校裏有不少高人,還有幾個裝備挺好的實驗室,那裏有能人,被他們逮到也不好,還好之前他們沒注意到你,不然你早藏不住了。另一個就是,這學校裏有不少我不想惹也惹不起的人物。」
  
  當初六八追蹤到楚華大學這一塊的時候還是猶豫過的,考慮之後才再次下決定繼續找。
  
  「你知不知道,光你家那棟樓就有至少三個人我不想招惹,查都不想往他們身上查。」
  
  鄭嘆心裏一驚,至少三個?
  
  見鄭嘆看著自己,六八繼續說道:「三樓兩個,一樓一個,這還只是我見過的。至於沒見過的就不知道了。」
  
  三樓兩個?
  
  蘭老頭夫婦嗎?
  
  不對!三樓還有一個,二毛一家雖然在外有房子。但時不時也會過來住幾天,聽說明年等他女兒二元大些了會過來常住。
  
  另一個莫非是二毛?
  
  至於一樓的。應該就是大胖家的老太太了。
  
  「幹我們這一行,很多時候不用多查,只一眼就能從很多看似細小末節的東西裏得到初步資訊,要不然惹到不該惹的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沒那個腦子和眼力,在這行也幹不久。」六八說道。
  
  六八一直覺得自己屬於眼力還不錯的那一類人,但偏偏在這隻貓這裏碰壁了。不過換了其他人指不定還不如六八,一般人誰會將懷疑對象放在一隻看起來很普通的貓身上?
  
  「一樓那位老太太用的手機可不是一般人能夠用的,看一眼我就知道這人好不好招惹了,就算接到相關的單子我也會多考慮考慮。」六八可不想對抗國家機器。
  
  鄭嘆回想了一下老太太的手機,他記得那個手機好像是沒有牌子的,也一直以為大胖家的老太太用的手機只是一般的老人機,沒想人家用的手機比焦爸還要高大上。不過想想老太太他兒子的身份也能理解了,或許她兒子又高升了也說不準。
  
  見鄭嘆懷疑地看著自己。六八擺擺手:「我們不會洩露客戶的信息,也不會去打擾無關的人,這次的事是特例。除了這次的事情,我還真沒亂查過人,我們也是有職業操守的。」
  
  操守……這玩意兒值錢嗎?鄭嘆心道。但很快又想,麻痹的,這個世界太不安全了,搞不到那種高大上的手機,與其被更多的人發現,自己這隻貓還是不用手機算了。一想剛才六八說的校內這方面的能人多就心裏發毛。
  
  在鄭嘆垂頭考慮著是不是要將那個手機扔湖裏毀屍滅跡的時候,六八拿著樹枝伸過來戳了戳鄭嘆。
  
  「哎。那什麼,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這一行?」六八期待地看著鄭嘆。
  
  老人、小孩、女人都是容易令人們放下戒心的一類人,而動物,更甚。
  
  見鄭嘆無動於衷,六八繼續道:「這個來錢很快的。如果咱倆合作的話,五五分賬怎麼樣?你放心,也不會接很危險的單子。」
  
  幹這一行?偵探麼?這種事情好像早就幹過了。
  
  學校周圍已經遛得有些乏了,再遠也不方便,而鄭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變成了貓,也遺傳了貓的那些不好奇就會屎、一段時間不動就爪子癢的病,總會自己找點樂子。但要說真正跟六八合夥的話,鄭嘆還是猶豫。
  
  六八說幫鄭嘆保守秘密,鄭嘆信,但合作這事,鄭嘆暫時不想。一個是跟六八不算太熟,二是他剛回來,直到過年也不想到處跑了,再說這次拍電影鄭嘆的片酬也不少,暫時不缺錢,再在過年期間到小郭那裏加加班,撈點現金過年好包紅包,其他的事情鄭嘆不想管。
  
  六八待會兒還有事,而鄭嘆也不想繼續聽六八囉嗦,一人一貓便各自離開。六八讓鄭嘆考慮一下,如果有決定可以直接給他打電話。
  
  鄭嘆考慮了一晚上,不是在想合作的事情,而是在考慮要不要將手機扔湖裏去。至於暴露這事,只要六八保密就暫時沒事。
  
  其實,就像湖邊別墅區那個老太婆所說的,鄭嘆身邊裝糊塗的人不止一個,就算知道鄭嘆的與眾不同,也不明說,反而還明裏暗裏提供諸多幫助。如果事情真往壞的方向發展,就去找幫手吧。
  
  第二天,鄭嘆晃悠著來到老瓦房區,藏手機的那裏。
  
  一翻進屋裏鄭嘆就嗅到了人來過的氣味。
  
  是六八。
  
  在一張靠裏的桌子上,放著一個看著七八成新款式並沒啥亮點的翻蓋手機,以及一張新的電話卡。
  
  手機牌子鄭嘆沒見過,按鍵比鄭嘆之前用的那個大一點,按起來挺好使。
  
  在手機和電話卡旁邊還放著一張紙條:
  
「如果想合作的話,callme~」這句話後面還畫著一張大笑的貓臉。
  
  沒開機也沒裝上電話卡,鄭嘆將手機和卡放進藏舊手機的抽屜,推攏,轉身離開這棟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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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瑪稱呼我為神獸還勉強可接受,喊我妖怪還想談合作?
----------------------------------------------------------------------------------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11-18 21:05 編輯

arty2008 發表於 2014-8-27 02:32
第三五零章 惹禍
  
  冬日的下午,陽光正好。
  
  東區大院變得枯黃的草坪邊,木質的長椅上並排趴著四隻貓。
  
  四隻貓都是同樣的姿勢,揣著爪子瞇著眼面朝外,趴在木質的椅子上曬太陽。
  
  鄭嘆剛開始是不會這樣揣著爪子的,因為這一看就是個貓樣,鄭嘆心裏有些膈應。但當看到周圍的貓都這樣踹著的時候,不知不覺也就跟著揣了,還別說,這樣揣著爪子挺暖和,也不累,這天氣揣著正好。習慣是一個很可怕的東西,一旦習慣,事情就變得理所當然了。現在鄭嘆經常學著牠們將前爪往裏折著揣好。
  
  大院裏時不時有人走過,看到木長椅上的四隻貓也不驚奇,只是笑一笑。凡是在大院裏住的時間久一點的都知道這四隻貓,對於這裏的老人們,這已經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道風景,或許哪一天這道風景消失,人們還會回憶一下。
  
  雖然四隻貓都用的同一個姿勢,看著像是都在打盹,但一丁點響動就能看到長椅上面四隻貓的耳朵同時動動。
  
  另外三隻貓在想什麼鄭嘆不知道,他自己只是覺得陽光太晃眼,瞇著眼睛想事情。
  
  鄭嘆已經有一周時間沒去開手機了,六八給他的那個手機他關在瓦房裏面舊木桌的抽屜裏就沒再動過,而且他決定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如果沒有特殊事情就不去碰這兩個手機,雖然他很想用手機跟焦家的人發發短信。但現在看來,還是先別了。
  
  老瓦房區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拆。要拆的話提早就會貼通知,鄭嘆也不擔心這裏拆掉,他就算不會每天過去看,但只要出來遛彎,過去那邊看一眼知道手機還在就行了,至於其他的,鄭嘆先不想管。
  
  合作?
  
  等想合作了再說吧。
  
  原有的舊手機鄭嘆早就刪掉了所有的短信和通話記錄,雖然鄭嘆知道專業人士也能夠從中得到很多資訊,但那也沒辦法了。好在被專業人士發現的概率很小,如果被發現的話,只能去找六八他們幫著解決,只要六八不說,誰會知道那手機的真正歸屬其實是一隻貓呢?
  
  沒有立刻拒絕六八提議還一直保存著那個手機的原因,鄭嘆防著真的遇到什麼事,還能有個後路,有個解決的法子,能用那個手機找人幫忙,六八這人的能耐鄭嘆還是信的。這一星期下來,六八也沒有再出現,不知道是不是又在忙新的活。
  
  正想著,鄭嘆聽到家屬樓那邊撒哈拉的主人又開始喊了。
  
  睜開眼,很快鄭嘆就看到撒哈拉如一匹脫韁的野馬奔了出來,後面的人越喊牠跑得越快。
  
  眼瞅著狗都跑出大院門了,撒哈拉牠主人阮英喘著氣,也不跑了,看到木椅這邊趴著的四隻貓。慢慢走過來,一邊走一邊抱怨。
  
  「瑪的,不就是洗個澡嗎?跟對待階級敵人似的。」
  
  撒哈拉這家夥夏天對洗澡不怎排斥,有時候還愛衝水管,但冬天的話,那就是另一種態度了,聽到「洗澡」倆字就撒腳丫子跑,關家裏的時候阮英還能將牠堵角落裏然後往浴室拖,可今天運氣不好,讓這丫跑了。
  
  今兒阮英正好下午沒事,回家見撒哈拉好久沒洗澡,打算跟這丫刷一刷,那時候撒哈拉正啃著碗裏的狗食啃得歡,沒注意阮英拿沐浴露和洗澡工具的動作。不巧的是,那時候阮英他爺爺回來,還有一位跟阮英爺爺阮院士關係不錯的老教授過來,看到阮英帶著的手套拿著工具就道:「阮英,你這是要給撒哈拉洗澡呢?」
  
  幾乎在下一刻,撒哈拉就一陣風似的從還沒關著的門縫裏擠了出去,沒吃完的狗食都不管了。而樓下也有個老師剛從外面回來,打開了門禁,直接讓撒哈拉逃了。
  
  正因為知道撒哈拉天冷的時候討厭洗澡,阮英動作都是悄悄的,生怕提前搞出聲響讓撒哈拉知道了。很多貓狗都會對一些聲響和詞語產生反應,大院裏一隻不管冬夏天都討厭洗澡的京巴就是這樣,一聽到牠專用的洗澡盆響就立馬夾著尾巴躲到窩裏去,任牠主人怎麼威逼利誘都不過去,每次都是被人從窩裏抱出去放澡盆裏洗的。
  
  撒哈拉一旦跑了,一時半會肯定追不回來,所以阮英也不打算直接跑出去追了,那樣能累死。等那蠢狗餓了自然會回來,一般情況下撒哈拉不會跑出學校,都是在校園裏躲,不用擔心。
  
  阮英看了看木椅上的四隻貓,心想撒哈拉還沒人家貓聽話,視線最後落在鄭嘆身上,說道:「黑炭哪,你去玩的時候要是看到撒哈拉就替我抽牠兩巴掌,越來越不聽話!瑪的,太能折騰人了!」
  
  阮英就這麼一說,他並不指望鄭嘆能夠聽懂,很多養寵物的人都會直接跟寵物這麼說話,這只是一種習慣而已,並不認為寵物能聽懂多少,就像大院裏很多老人們看到鄭嘆他們幾隻貓的時候也會像逗小孩那樣逗兩句。
  
  等阮英離開了,鄭嘆在木椅上又趴了會兒,到三四點鐘太陽不怎麼給力的時候,再繼續蹲著就有點冷了,阿黃和警長也打算去樹林裏找找有什麼好玩的。
  
  同樣是短毛,但大胖這一身肥膘的胖子就比較耐凍,牠能保持同一個姿勢蹲到太陽落山,任北風那個吹,堅定不移,這忍功估計是蹲方便麵蹲出來的。
  
  就這樣,大胖繼續在木椅上打盹,阿黃和警長去找樂子,鄭嘆出大院去遛彎。
  
  遛彎的時候鄭嘆看到撒哈拉了,那傢伙在一排停自行車的地方來回嗅著,然後看了看周圍,走到一輛自行車旁邊,抬起一條後腿,對著那輛自行車就開始噓噓。
  
  鄭嘆:「……」
  
  那邊撒哈拉尿完之後還刨了兩下腿,似乎很高興得意的樣子,可惜牠的得意沒多久。有兩個男學生走過來,看到之後,其中一個臉上頓時顯現出怒色。
  
  「我草!那狗又來撒尿了!!牠就盯著我了是不是?」
  
  又?
  
  鄭嘆疑惑,雖然撒哈拉有那麼點惡趣味,喜歡惡作劇,但一般出來的時候是不會亂撒尿的,再說牠自己跑出來的時候少,大多數時候都是被人牽著出來的。這還能當著阮英他們的面對著車撒尿?找打呢?難怪阮英說這傢伙越來越不聽話,說這話的時候阮英都有點咬牙切齒的樣子。
  
  那自行車的車主朝這邊跑過來,撒哈拉一見人就趕緊跑,和以往做完壞事就直接撒腿跑的時候不同,這傢伙跑兩步還回過身對著那兩人吼幾下,見人家再追過來,牠再跑,跑點遠了又對著吼。
  
  這是結仇了嗎?
  
  不然撒哈拉那傢伙不會這樣無緣無故拉仇恨的吧?
  
  鄭嘆趴在一棵樹上,看著那邊罵罵咧咧卻追不上撒哈拉的兩人,再看看待在百米遠處看著這邊卻不跑的撒哈拉,鄭嘆想著是不是過去將撒哈拉給帶走,就聽那邊兩人低聲對話。
  
  「哎,你說,是不是咱上次被牠看到了,所以一直盯著我們?」一個說道。
  
  「那不能啊,不就是隻狗嗎?牠還能知道這個怎地?再說咱順走的那車也不是牠的,牠多管個什麼閒事?」另一個拿出一包紙巾打算擦擦,可看了看濕濕的車輪。連腳踏板那裏都濺上了,嫌棄地皺皺眉。將紙巾又放進包裏,踹了那車一下:「這車我不要了!到時候直接賣掉,反正也不值錢。」
  
  鄭嘆聽他們兩人的對話,有人走過的時候他們就不吱聲,等人走過了繼續說,雖然聲音放得很低,但鄭嘆的耳力還是能聽到的。
  
  原來是偷車的,之前偷車估計被撒哈拉看到了,就說撒哈拉的態度怎麼那麼不好呢。不過,這兩人偷車怎麼連繫到撒哈拉的?偷到撒哈拉家裏去了?鄭嘆記得撒哈拉他家主人阮英是有四輪轎車的,阮英家的人好像也沒誰騎自行車。
  
  疑惑著,鄭嘆看向那邊的撒哈拉,這一瞧過去,鄭嘆就發現撒哈拉又盯上人了,還是個看上去挺斯文的女學生,人家正騎著車呢,撒哈拉就跑過去連人帶車一起推倒,嚇得那女生尖叫起來。
  
  這邊商量著什麼時候去賣車的兩人聽到動靜,罵了句之後跑過去,而那邊也有經過的熱心學生們開始幫著安慰那個摔倒的女學生,並且有圍攻撒哈拉的意思。
  
  鄭嘆看著不對勁,趕緊跑過去。
  
  撒哈拉也機靈,見人一多,就轉頭跑了,這次停都不帶停的。
  
  周圍的學生有嚷嚷著要去找狗的主人問責,不少人附和,還說要將這事情公佈到校論壇上去,讓大家以後小心這隻狗,說不定這狗染了狂犬病什麼的。
  
  還有人好像認出了撒哈拉,畢竟撒哈拉在學校也已經五年多了,跟鄭嘆在這裏待的時間差不多,一些經常往這邊走的學生也能認出來,知道是學校裏老師家養的,但說不準到底是誰家的。不過,也可能有人能知道,鄭嘆離開的時候那些人還在議論。
  
  鄭嘆追著撒哈拉過去,一直到接近大院的拐角那裏,撒哈拉躲在幾棵樹後面,鄭嘆追過來的時候,那傢伙還探頭探腦,見到只有鄭嘆過來,膽子立馬又回來了,那尾巴還甩得歡騰,不知道是看到鄭嘆高興,還是為自己剛才做的事情得意。
  
  鄭嘆看到那張狗臉就想抽幾巴掌。
  
  躲那兒有屁用啊!
  
  這貨給自己主人惹禍了還不知道。
  
  不過,回想一下,剛才撒哈拉推的那個女學生,是不是跟之前那兩人一夥的?他們肯定認識,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參與作案。如果那女學生是無辜的,對方還要追責的話,撒哈拉這次估計得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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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偵探再度出動!
---------------------------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11-18 21:13 編輯

arty2008 發表於 2014-8-28 01:49
第三五一章 真相
  
  撒哈拉這傢伙記仇。
  
  平時的撒哈拉看似很好相處,跟大院很多孩子也玩得起來,可一旦惦記上誰,那估計得惦記很長一段時間,這是鄭嘆認識撒哈拉這五年多來總結出來的經驗。以現在的情況看,那幾個人不知道什麼地方惹上撒哈拉了。
  
  很多動物對人的印象深刻並不一定只有相貌,還有聲音和氣味,不管哪種,撒哈拉是記上那三個人了。
  
  鄭嘆不是撒哈拉,也不懂狗語,只能從這幾年對撒哈拉以及大院裏其他狗的瞭解上,從牠們的行為中粗略解讀牠們要表達的意思,卻並不能知道事情的緣由,想要瞭解的話還是得自己找。
  
  想著最近反正沒什麼事,小郭那邊元旦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也不忙,所以鄭嘆有時間在學校遛。
  
  撒哈拉刨了會兒土玩之後開始無聊,現在冬天也沒什麼螞蚱之類的昆蟲讓牠解悶,亂刨那些用來綠化的花草是要挨罵的,所以只能刨刨土,現在刨土刨餓了就打算回家,一點都沒有惹禍的自覺,牠也壓根不知道自己可能會給主人和主人相關的一些人帶來麻煩。
  
  肚子餓了就要吃飯,要吃飯就得回家,回家之後就開始叫著催食,這是每一隻城市裏家養寵物的生存要領。
  
  看著撒哈拉往大院那邊走之後,鄭嘆沒有跟著回去,而是返回到剛才撒哈拉推人家車的地方。現在那裏已經沒有人圍著了,來去走動的人也壓根不知道剛才這裏發生過一起狗推人的事件。
  
  鄭嘆找了找,沒看到那兩男一女,看時間差不多就回去了。回去晚了他也得挨批。
  
  第二天,鄭嘆趁家裏沒人的時候打開了電腦,看看楚華大學的校論壇。事情鬧得大不大,只要看校論壇就知道了,網絡越來越發達的今天,那些學生們有點啥事就放到論壇裏去討論,買車討論,買耳機討論,連臭腳丫子用啥藥水也能討論個幾百帖。即便現在是期末考試期間,論壇裏照樣熱鬧,甚至比平時更甚,賣作弊器的,兼職黃牛黨賣火車票的,組團拉人一起回家的。應有盡有。
  
  鄭嘆上網不知道幹啥的時候就逛逛校論壇。
  
  翻到相關討論區,鄭嘆一打開那裏就看到一個熱議的帖子,點開之後,撒哈拉那個逗比的照片就放在那裏,是撒哈拉昨天推人的時候周圍一個學生抓拍的。拍攝效果並不好,但熟悉的人能夠很容易就辨認出撒哈拉來,畢竟,在學校裏,三血脈長成這樣的狗也就這麼一隻,其他養哈士奇和拉布拉多等的都比較純。
  
  發帖子的學生是昨天的路人之一,平時就比較愛在校論壇裏混,他說昨天和同學準備出去買東西的時候目睹了一隻狗將一位騎自行車的妹子推倒的事情,拍照的就是他同學。言語之中透著對校園這起事件的不滿,擔心這狗有病,會傷及學校其他同學,實在是個危險因素。
  
  下面很多人回帖,裏面有不少認出撒哈拉的人,還扒出了撒哈拉的主人阮英以及阮英他爺爺阮院士的資料。
  
  自然少不了一些冷嘲熱諷的人。
  
  「這事得去保衛處反應吧?」
  
  「反應什麼呀?沒看人家的爺爺是院士嗎?」
  
  「阮院士是誰?很牛嗎?」
  
  「樓上的哥們兒平時沒聽過校廣播?大名鼎鼎的阮院士不知道?這位出現頻率挺高的,這個講座那個講座,成就一大堆,名人啊,就算是我導師站在人家面前也得裝小孩。」
  
  「有個詞叫狗仗人勢。」
  
  「下次網上評教的時候直接給差評!」
  
  「或許這其中有誤解呢。」
  
  「屁的誤解,聽說那狗平時就比較瘋。」
  
  「哎,阮英現在還教我們呢,挺好的一個人,不過阮院士就不知道了,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有啥樣的狗必有啥樣的主人。對阮院士的印象一下子掉到負值了。」
  
  「一堆loser,有種你們當著人家的面說,在這兒唧唧歪歪,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找老師套套題,掛科了打算明年跟師弟師妹們一起上課嗎?不知道哪個王八蛋取消的補考政策,草的!」
  
  ……
  
  帖子後面大大的「HOT」字樣顯示著這個帖子關注的人不少,從第一頁翻到最後一頁,鄭嘆意識到這次撒哈拉估計真闖禍了,裏面很多學生壓根連事情的起因都不知道的就在那裏起哄,估計是期末考試期間的原因,有些壓力大的人就直接在這兒找樂子了。
  
  別看只是一隻狗,有時候很多事情,爆發只需要一根不起眼的導火索。
  
  可惜狗不能言,撒哈拉就算真的有委屈也說不出來,阮英也只能去給人家賠罪。現在還扯到阮院士了。
  
  上層有上層的博弈,別看阮教授是個院士,這學校也不只這麼一個院士,也有敢跟阮院士對著幹的,這帖子裏就有不少是其他派系的。
  
  搞研究搞不過就搞「戰略」,這是一個普遍的讓人很無奈的現象。
  
  關了電腦,鄭嘆來到撒哈拉他們那棟,在樓下還能聽到撒哈拉從鼻子裏發出的嗚嗚聲,聽起來那是相當的委屈,可惜現在也沒辦法,將牠放出去只會讓事情變得更麻煩。
  
  中午的時候,鄭嘆就聽到大院的人議論說撒哈拉被阮英關起來了,估計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放出來,阮英正在找人道歉。
  
  鄭嘆下午去了昨天撒哈拉往自行車上撒尿的地方,沒有帶尿騷味的車,估計已經被那兩人賣了,等了半天也沒見到那兩人。
  
  接下來幾天鄭嘆就在學校裏轉悠,專找那三個人。終於有天被鄭嘆看到了,不過並不是在學校裏面。而是在校門口附近。
  
  那天鄭嘆中午去焦威他家的小飯館吃完飯往回走,順便看了眼「武太郎燒餅」店,人依舊很多,雖然現在過了飯點,不會排很長的隊,但排成的隊裏七八個還是有的。
  
  一位背著書包的女學生騎著車來到燒餅店靠著一棵樹停下,估計覺得鎖車太麻煩,買個燒餅而已費不了多少時間,便沒鎖車,直接停那裏之後就往燒餅店走,而就在她走到燒餅店那裏排隊排到她的時候,鄭嘆看到一個人走到剛才那女學生停車的地方,很淡定地將車推開,跨上去騎走。
  
  鄭嘆在旁邊看得愣了愣,可別人看到這一幕並不會有其他想法。太自然了。
  
  但當之前那女學生拿著燒餅回來沒看到自己車大聲喊「我的車呢」的時候,鄭嘆知道,那女的果然有問題。
  
  騎走車的就是撒哈拉那天連人帶車一起推倒的女學生,而在附近,鄭嘆還看到了另外一張面孔,正是那天被撒哈拉撒了狗尿的自行車的車主。
  
  鄭嘆也來不及多想。騎走自行車的女學生鄭嘆已經看不到了,來往的行人和車輛將視線擋住,但另外一個人鄭嘆還是能跟上的。
  
  那個男的騎著一輛看起來有些破的舊自行車,並不快,鄭嘆跟著很輕鬆。
  
  那人騎著車並沒有往校內走,而是往離開學校的方向。
  
  鄭嘆猶豫了一下,畢竟他現在也不知道這兩人到底要去哪裏。不過很快鄭嘆就不多想了,繼續跟著過去。
  
  騎個自行車不至於會跑多遠,再說了,如果確實太遠的話,鄭嘆到時候不繼續追就行了。
  
  好的是那人騎的並不遠,大概只跟了兩三分鐘的時間,便來到一家自行車行,這裏修車同時也賣新車和二手車,店面初步估計有個五十來平方米的樣子,裏面放的都是車,修車就在外面搭了個簡易的棚子,有兩個學生在那裏借氣筒打氣,一個學生推車來修車鏈條。
  
  店子裏面有個四十來歲的人坐在一張絨布椅子上玩著手機,看到來人,沒說話,只是微微側了側頭。
  
  一個眼神,一個小動作,彼此都明白。
  
  鄭嘆看著那個男的推著車往車店旁邊的小巷子走進去,鄭嘆也跟了過去。
  
  沒戴貓牌,也沒誰會懷疑一隻貓,看到的人只當是周圍誰家養的。
  
  那天撒哈拉鬧事的時候鄭嘆並沒有出來,所以也就沒被他們看見,因此,走在前面的人回頭的時候見到鄭嘆也沒當回事。
  
  車店後面有個小院子,兩米高的院牆,那人打開後院門推著車進去。
  
  鄭嘆走到邊角的地方,跳上院牆,往裏看。
  
  院子裏站著四個人,三男一女,年紀都差不多,正在說笑,其中三個人在撒哈拉鬧事那天鄭嘆見過,還有一人比較陌生,看上去也像是個學生,沒染黃毛沒穿非主流的衣服,乍一看上壓根沒誰會往壞處想。
  
  院子裏停著兩輛車,其中一輛就是剛才那個女學生騎過來的。
  
  鄭嘆沒見過的那人穿著一身藍色的工作服,旁邊放著工具,這是打算將車重新翻一遍,將原有的漆磨掉再噴新漆。
  
  看著幾人的架勢,幹這個不是一兩個月了,手熟著,就之前那女的騎走別人的自行車那副淡定的樣子就知道這種事沒少幹。看著挺文靜的一女孩,那天撒哈拉將她連人帶車推倒的時候還惹了不少同情,可誰知道她會幹這樣的事?
  
  這幾個人,沒誰看著像做壞事的,但偏偏事實就是這樣。
  
  這幾人偷車估計哪次惹到撒哈拉了,撒哈拉盯著他們,但偏偏方法不當,口不能言不能解釋,又沒有人幫牠伸冤。
  
  光知道這些人偷車有屁用。
  
  對方人多,口多,能辯解,相比之下,撒哈拉簡直瞬間就能被秒成渣,被冤枉了也只能關在家裏嗚嗚。
  
  鄭嘆其實很想將這個車店裏面的車全部拔掉氣門芯氣死他們,但現在還不行,容易打草驚蛇。
  
  蹲院牆上看了會兒之後,鄭嘆悄然離開。
  
  要讓撒哈拉洗脫冤屈,只能拿證據。
  
  鄭嘆一邊往學校跑,一邊想著:這次可不是我惹事,只是幫撒哈拉一把。
  
  同時,鄭嘆不得不承認,每次幹這種事情,心裏都有點小激動。
  
  果然是閒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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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待喵星人的反擊!  
  ---------------------------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11-18 21:28 編輯

arty2008 發表於 2014-8-29 02:36
第三五二章 拍照
  
  既然決定幫撒哈拉洗脫冤屈,鄭嘆立刻就開始行動,他得抓緊時間,再過一周,大批學生就開始回家了,那時候就算公開真相,效果也會差很多。
  
  搞不定這事,以後撒哈拉那貨估計別想在學校裏撒歡了,還得被人嘲諷。雖說牠聽不懂那些太複雜的人言,但很多動物尤其是在人類社會中生活了很長時間的動物,對於人們帶著情緒的視線很敏感,好感、惡意,都會有一定分辨力,這點鄭嘆見過不少例子了,撒哈拉也是這一類。
  
  當動物也並不容易。
  
  而那幾個偷車的似乎也打算在寒假放假之前多撈一筆,因為一些比較貴的自行車在學生離校前都會搬到學生宿舍裏放著,平日裏很多人嫌搬上搬下麻煩,尤其是住的樓層比較高的,可等到放假的時候就不了,都會搬到宿舍或者住低樓層同學的宿舍裏放著,防止被偷,也防止放在外面風吹雨淋,擱車棚裏總沒擱宿舍裏安全。
  
  好車都被搬到宿舍裏鎖著,還有樓管們盯哨,偷車的人不會朝那裏下手,而隨意扔在外面的那些舊車,偷到也賣不了多少錢,他們自己也不願意幹,所以,他們這段時間會多幹幾筆。
  
  鄭嘆不算這方面的職業者,再加上現在還這個樣子,能用到的方法比較侷限,最有力的證據就是照片和視屏,但鄭嘆不可能給這裏安個攝像頭竊聽器什麼的,沒裝備他也沒那能耐。不過,偷偷拍幾張照還是可以的。
  
  說到拍照,身邊的工具能用的好像就只有手機了。
  
  來到老瓦房區,蹲在那個舊木桌前面,鄭嘆看著打開的抽屜思索。
  
  抽屜裏放著兩個手機,一個是他以前用的,另一個是六八留下的。
  
  本以為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用到,現在看來,還真得用上它。
  
  想了想,鄭嘆還是將新的電話卡一起安了上去。
  
  電池裝好之後,手機開機。裏面裝了好幾個鄭嘆不知道什麼功用的軟件,試了試攝像頭,拍攝功能還不錯,即便比不上四年後的手機,但相比起同時期的其他手機還是還是有很大長處的。
  
  電子產品的更新換代太快,前兩年三五千的現在幾百塊錢就能買到。鄭嘆手上原有的那個舊手機當時還算是高價位的手機,現在已經跟不上步調了。作為過來人。鄭嘆更清楚現在就算是手上這個新手機,很快也會被六八淘汰掉。
  
  與時俱進,不外如是。
  
  好在現在鄭嘆的要求不多,只要能打電話發短信拍攝就行了,舊手機的像素不行,只能用六八這個。
  
  白天鄭嘆不敢明目張膽地來,只能等晚上。
  
  鄭嘆不知道那四個人到底叫什麼,他們彼此間稱呼的時候並沒有叫全名,也不知道他們是哪個學院的,能確定的是,這四個人都是楚華大學本校的學生。
  
  回學校的時候。鄭嘆看到了那輛被撒哈拉尿過的舊車,一個陌生的學生騎著車,跟同學聊著,來到校門口的時候就將車停在校內靠近校門的一個車棚。
  
  「騎出去不行嗎?停這兒幹嘛?」騎舊車的那人說道。
  
  「哥們兒,你那輛破車停哪兒都無所謂,我這輛可丟不起。聽說校外不安全,還是停學校裏的好。」騎著一輛變速車的人將車停好,鎖上鎖:「上個月我女朋友那輛沒買多久的折疊車被偷了,當時買車的時候還特意買的八十的鎖,沒買那種三五十的,還不是被偷?就停在外面一個餐館附近,找到現在也沒找到。停車還是專找這種有攝像頭的地方,被偷的幾率低一些。」說著那人指了指不遠處的攝像頭。
  
  「我覺得,買車還是買舊車算了,像我這個,剛買的,才五十塊錢,也不怕被偷,偷了也不怎心疼。」
  
  「就這破車,三十就不錯了,還五十,你被坑了吧?哪兒買的?」
  
  「就不遠處那個賽馬車行,不過人家說剛換的刹車,還帶鎖和鑰匙。」
  
  「刹車換一根線在校內修車的地方也才一兩塊錢,成本就更低了,至於鎖和鑰匙,誰賣車不帶鎖和鑰匙?」
  
  等那兩人走遠,鄭嘆湊近那輛舊車,車輪上還帶著狗尿氣味,不容易聞出來,應該是沖洗過。車身沒有刷新漆,估計是那些人嫌麻煩。至於剛才那個學生說的賽馬車行,就是鄭嘆盯著的那個車行,那幾個偷車的處理車的地方。
  
  鄭嘆晚上吃完晚飯穿著馬甲出門,去老瓦房區裝了手機,然後往「賽馬車行」走。
  
  晚上沒人注意到鄭嘆,穿著的黑馬甲也不容易被人看出,大晚上的也沒人去盯著一隻貓瞧。
  
  來到賽馬車行,店子還沒關門,車行裏坐著幾個人,除了白天見過的那個坐在店子裏的老闆之外,其他幾人鄭嘆不認識,沒有那四個偷車的學生。
  
  鄭嘆從店子旁邊的小巷進去,跳上店子後院的院牆。
  
  院子裏停著幾輛自行車,因為白天噴過漆,還有些氣味。
  
  在燒餅店門口丟的那輛女式自行車現在已經換了張皮,原本的漆被磨掉了,新噴的是另一種顏色的漆。按照很多丟車的人找車的第一想法就是看是否與自己的車子顏色一樣,而新噴漆之後,也不再那麼容易被失主看到。
  
  院子裏很靜,店子後門那裏都堆著很多貨物和零件,也沒人在後門處,後門都關著,大概因為院門鎖好了,所以沒人會在意後門這裏。
  
  鄭嘆聽了聽周圍的動靜,確定沒人在附近之後,便開手機拍照。
  
  晚上拍照想拍得清楚些肯定要開閃光燈,鄭嘆就怕閃光燈的光讓人注意到,所以拍一張就小心地注意下周圍。除了賽馬車行這邊之外,還要注意周圍的居民房和店面房,確定無異常動靜之後再繼續拍第二張。
  
  店子裏幾人打牌打得火熱,壓根沒人會想到這個時候在他們的後院裏會有一隻貓正拿著手機在偷拍。
  
  沒有多拍,拍好關鍵的幾張之後,鄭嘆便跳上院牆,看了看周圍。
  
  鄭嘆打算白天再拍幾張,但白天他不好帶著手機,所以打算今晚上就將手機藏在這周圍,明天白天不用穿馬甲直接過來偷拍就行了。
  
  店子二樓的陽台比較窄,堆著一些好久沒動過的雜物,二樓後面的門也關著,看上面的痕跡,好像極少開。
  
  鄭嘆跳到二樓陽台,小心地將雜亂放著的東西清了一塊,這樣旁邊有雜物能夠擋住兩邊從其他居民住戶那裏過來的視線。靠欄杆的地方兩個盒子之間能空出個空隙,讓方便鄭嘆偷拍還不容易被下方的人發現。
  
  試了試之後,鄭嘆還比較滿意,覺得差不多了,便放下手機,直接輕身回家。
  
  六八給的那個手機有手機鎖功能。三次沒有輸入正確的密碼的話就會直接關機,裏面的數據也會被清除。這個相比起其他手機來說確實安全一些,專門幹這事的,不怕被人發現。
  
  明天不會下雨,如果有雨雪的話,那四個人不會將車就這樣放在外面。畢竟,這可是他們要賣錢的車。
  
  
  次日,鄭嘆沒有立刻就出門,而是偷偷上網看了下校論壇裏對撒哈拉事件的討論。
  
  那個熱帖還在,另外還有帖子在說阮英給學校的學生表示歉意的事情,一些學生還讓阮英帶撒哈拉去獸醫院檢查。
  
  如果是人的話,這種情況就好像類似於,別人都說你是神經病,是瘋子,要送到醫院檢查,不檢查就默認是神經病加瘋子。對人來說這無疑是有種侮辱的意思,但放在動物身上就覺得理所當然了,不少人要求阮英出示獸醫院的健康記錄以及最近的檢查,有種不依不撓的意思。
  
  要說這裏面沒人故意搗亂,打死鄭嘆都不信。
  
  學生不會隨意去逼迫一位老師,還有一位院士,沒那個膽,就算有也覺得沒必要。但這幾個不僅說了,還煽動其他人胡扯,剛還在說狗的事情,沒過多大會兒就提到項目基金上面,什麼利用虛假票據套取科研項目資金等懷疑。
  
  有些學生已經意識到不對勁也不亂說話了。
  
  高校裏某些大人物爆出醜聞的事情每年都有,還都是名校,楚華大學也曾有過,不過近幾年沒聽說,現在提到這個,就不是他們學生所管的了,事後發表看法還行,現在形勢不明,還是沉默算了。
  
  得罪了人,他們這些小蝦米可扛不住。以前就有過不少例子,年輕教師得罪某有聲望有地位的大牛而被排擠,處處受制;某研究生因與導師意見不合,被卡住幾年不讓畢業……這類事情都是常有的,學生們一起的時候也會八卦一下。
  
  雖然論壇裏發言的人少了,但關注的人可不少,學生老師們都看著呢,不敢發言還不讓旁觀了?反正又不涉及到自己,看戲總行吧?
  
  還有人直接說了句「讓他們狗咬狗」,不知道有多大的怨念。
  
  看最新的一些討論,已經沒人再提到那個連人帶車一起被撒哈拉推倒的女學生了,連撒哈拉都提到得漸漸少了,這算是已經進入爭鬥的正題,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校方刪帖。
  
  鄭嘆看了會兒之後準備關電腦出門,卻看到一個昨天發布的帖子,剛被人回帖之後頂上來了,是關於車被盜的。
  
  點進去看了看,發帖的是個女生,上面說了她大概是什麼時候丟的車,在哪裏丟的,還將車以前的照片發了出來,讓見到的同學通知她一下。
  
  圖片證明,就是鄭嘆看到的那輛。
  
  鄭嘆注意到那女孩子發的其中一張圖片上是那輛車的車座,車座後面印了一串英文字母,是那女生名字的拚音,用花體字寫的,不知道的人估計會認為那是車的牌子。
  
  是個不錯的證據。
  
  昨天拍照片的時候鄭嘆並沒有注意到車座,又看了兩眼那幾張圖片之後,鄭嘆關機下樓。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11-18 21:40 編輯

arty2008 發表於 2014-8-29 02:49
第三五三章 呸!
  
  鄭嘆不好找那四個偷車的學生,大白天也不好拍他們偷車的樣子,只能在「賽馬車行」後面院子裏守著,反正他們偷完車還是會來到這裏的。每次一來就是一起,因為每次作案,周圍得有同夥應付可能出現的狀況。
  
  比如偷女式車的時候,周圍至少會有一個男的,偷車被人抓住爭吵起來的話,倆女生吵架一爺們還能上去鎮一鎮場子,相對弱勢的女孩子們肯定會審時度勢,很少會繼續吵下去。而偷男士車的時候那個女的肯定也在周圍,偷車的人和車主打起來的話,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女學生過去勸架還能緩一緩,畢竟大多數男人並不會對女人動手。而且這裏都是學生,性情也相對單純一些,有很多人的膽子並不那麼大,大多抱著息事寧人的態度,也就助長了這些人的氣焰。
  
  鄭嘆來到店子後面,跳上院牆翻到二樓陽台,灰黑色的並不顯眼的手機躺在那裏。
  
  開機之後,鄭嘆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便拿著手機下去找到了發帖的那個女孩子丟的車,車身是噴了新漆,但車座還沒換,鄭嘆趕緊又拍了幾張,然後回到二樓陽台,就守在那裏,連午飯都沒去吃。
  
  那夥人會趁著中午在校外吃飯的學生多,撿機會下手,鄭嘆現在離開的話,容易錯過他們。
  
  等到大概快一點的時候,後院的門打開了,還是那四個人,推著剛偷的車進來。鄭嘆趕緊打開手機的攝像功能開始拍攝,輕聲呼吸,讓手機能更好地錄下他們說話的聲音。
  
  那幾個人在談論中午怎麼偷的這輛車,還說差點被發現,這車是輛好車,翻新一下能賣個幾百塊。
  
  之後,那幾人將噴了新漆的自行車換了車簍和車座,看樣子他們平日裏就這樣幹,這讓鄭嘆慶幸剛才補拍了幾張。這幾個人夠謹慎的。
  
  鄭嘆不知道六八這手機能連續拍多長時間,一般的手機拍一段視頻的時間不會太長。但鄭嘆連著拍了半小時才提示結束,需要再次開啟拍攝。
  
  這讓鄭嘆很滿意,清晰度不錯,拍攝效果也好。
  
  院子裏幾人正笑著說這幾天偷車賣出去的錢能分到多少,打死他們也不會想到這時候有一隻貓正躲在二樓的陽台那裏,那堆雜物的後面,偷偷拍著他們的一言一行。
  
  兩點多的時候有三個人離開,剩下一人繼續在那裏翻新車。鄭嘆趁那人上廁所的時候開溜了,手機還是放在原地,大白天的他也無法將手機帶走,而剩下的也沒什麼好拍的,晚上過來將手機拿回去就行了。
  
  從車行離開之後,鄭嘆直奔焦威他家小飯館,中午沒吃飯,現在餓啊。
  
  這時候高峰期已經過了,吃飯的學生也沒幾個了,鄭嘆來到小飯館的時候,最後兩個學生吃完離開,焦威他爸媽正在收拾。
  
  看到鄭嘆之後,焦威他爸幫著熱一熱飯菜給鄭嘆,焦威他媽則給焦爸打電話。
  
  「黑炭剛過來了,好像是沒吃飯,中午估計玩忘了,正給它熱午飯呢。」
  
  鄭嘆:「……」大嬸啊,能不能編個好點的理由,玩忘形這理由回去是要挨訓的!
  
  吃完之後鄭嘆去賽馬車行繼續看看有沒有其他能拍到的證據,五點多才回家等著吃晚飯,晚上七點半,穿好馬甲,便前往賽馬車行去拿回手機。
  
  將手機放進馬甲,回到校內的老瓦房區。
  
  將聲音調小,看著手機裏拍的視頻和錄音,鄭嘆很有成就感,有這些視頻,再分析一下撒哈拉那天的行為,應該就能將事實說出來了。
  
  但很快,鄭嘆高興的心情慢慢冷卻下來,然後鬍子抖了又抖。
  
  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這手機沒有數據線。
  
  六八那貨沒有給數據線!
  
  儲存卡呢?
  
  有儲存卡的話,焦爸那裏好像有讀卡器。
  
  鄭嘆翻了翻手機,研究半天也只找到了放電話卡的地方,沒有看到放儲存卡的。
  
  看數據接口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數據線能對應上的,沒找到卡也沒給數據線,怎麼將弄到手的這些證據公布出去?
  
  手機上藍牙功能倒是有,但焦家那台台式機它不帶藍牙功能啊!
  
  鄭嘆煩惱。
  
  不過,再仔細想想,用焦家那台機子發這些東西好像有點惹眼,畢竟是校內的網,要查發布者一查就查到了,鄭嘆又不是個電腦高手,搞不定那些專業人士。
  
  如果因為這些而給焦家帶來麻煩,那就不好了。雖說焦爸現在混得還不錯,但和人家阮院士級別的人相比還是差很遠。現在上面正無聲鬥著呢,要是讓焦爸被人盯上,不用多費力,在評選的時候或者在其他一些小問題上插一手也夠焦爸忙的。如果有阮院士在後面頂著自然好,可惜一些麻煩還是免不了,焦爸有他自己的打算和步調,鄭嘆也不能去擾亂焦爸的計劃。
  
  這事是鄭嘆自己辦的,跟焦爸壓根無關。
  
  咋整呢?
  
  鄭嘆盯著正在小聲播放著拍攝到的視頻的手機,想了想,算了,這種事情還是讓六八來吧。
  
  當初六八留下手機的時候是不是早就預料到了今天的問題?
  
  跟他們這些智商高腦子還靈活的人打交道真是太費勁了。鄭嘆心裏感慨。
  
  不管怎樣,既然忙活到現在,萬沒有現在就放棄的道理。
  
  鄭嘆給六八發了個短信過去,六八很快就回了,他不在市內,接了個單子正在忙著,不過,他讓鄭嘆將那些視頻直接傳輸給他,用手機上安裝的一個軟件,省外的六八可以通過這個軟件將鄭嘆傳輸上去的視頻下載下來。然後按照鄭嘆預想的樣子發布到楚華大學的校論壇上。
  
  鄭嘆沒見過那個軟件,就算是他變成貓之前的時候也沒見過,聽都沒聽說過,不過,既然六八說這樣可以,安全也有保障,鄭嘆沒其他辦法也就直接傳了。
  
  一邊傳鄭嘆還一邊想著這按流量算的話得要多少錢,不過傳完發短信也能繼續發,沒收到欠費提示,鄭嘆也就不多管了,有事的話也有六八擺平。
  
  視頻傳上去,鄭嘆還編輯了一些查到的相關資料給六八,六八說今晚就能搞定。
  
  不過,鄭嘆今晚上可上不了網,只能等明早再看事情的進展。
  
  關於數據線的事情,六八現在也不能做什麼,只告訴鄭嘆儲存卡的地方。這個並不是一體機,是安裝了儲存卡的,只是比較隱蔽。鄭嘆沒找到而已。
  
  按照六八的提示,鄭嘆費了點功夫才找到,爪子不靈活,玩手機不那麼方便,好在最後還是找到了地方。六八告訴鄭嘆不要輕易使用,有事情的話可以直接讓他幫忙。
  
  鄭嘆想想也是,就自己那垃圾技術,還是少去折騰了。
  
  將事情安排完之後鄭嘆就關機回去,新手機的電池掰下來,帶回去明天在家裏用焦媽的萬能充充一下,還好電池還能用這種辦法,不然,只有個機子,沒數據線沒充電器,搞毛。
  
  那邊,發完短信下載了視頻之後的六八突然想到,自己剛才好像壓根就沒將對方當成一隻貓,剛才的感覺就好像是跟一個熟悉的朋友們聊天的樣子,比如跟金龜胡侃的時候那樣。
  
  六八笑著搖搖頭,繼續幹自己的事情。只要不損害自己的利益,多個朋友多個幫手。
  
  從鄭嘆發給他的那些信息裏面整理出一篇文章,插入了眾多圖片,嵌入幾個視頻鏈接,就算有人刪帖也能去視頻網站裏看,而那個視頻網站,發布的視頻不是能輕易刪除的。
  
  除此之外,六八讓金龜查了查賽馬車行的事情,很快就有了相關的資料,六八將這些也放進去。
  
  點了發帖之後,六八想著,楚華大學那邊估計又得熱鬧一番了,可惜,沒誰會想到一隻貓身上。
  
  六八一時興起,翻了下楚華大學校論壇近期的帖子,咧了咧嘴,好像挺好玩的樣子,等著看熱鬧。
  
  
  第二天,楚華大學的學生們爆了。
  
  甭管是還沒考完的還是已經考完試打算回家,還有那些已經在家待電腦前的人,都因為帖子上的事情爆了。
  
  生氣的大多是那些丟過車的學生,尤其是剛丟車不久的人,甭管是不是那四個人幹的,都記在他們身上了。而其他人則覺得這四個人丟了楚華大學的臉面,讓他們也連著丟人,現在有不少學校的人在看笑話。
  
  這位id名為ht的人發的帖子詳細說了這個校園偷車團夥以及賽馬車行所幹的事情,而那四位偷車的人也被扒了出來。
  
  在燒餅店門口丟車的女學生直接跑到偷車的女學生宿舍去鬧了一頓,聽說現場很火爆,論壇有圖為證。
  
  丟車的也有不少是男生,男生不能跟女生計較多少,心裏有氣也不能直接去對著女生發吧?於是,一夥人去堵了另外三個人。
  
  或許對很多人來說,一輛車而已,至於鬧成這樣?
  
  但對於學生來說,買兩三百塊的車也要講半天價,沒買多長時間就被偷,這種心情是其他人無法理解的。
  
  當怨氣積累到一定程度,一旦有個噴發口,那就難收了。也不得不說,這四個人這段時間確實不太收斂。
  
  根據帖子上說的,這四個人偷車已經偷了將近三百輛了,一輛好車偷過來再賣出去能賣個兩三百甚至更多,曾經有一次他們還賣過一千多的。次點的車,就算幾十塊,一多了那也是大錢了,尤其是對這些還沒入社會工作沒多少進賬的學生來說,就更不能接受了。
  
  用老子的車填你們的腰包?
  
  揍你沒商量!
  
  都是學生相互理解?
  
  理解你妹!
  
  裝可憐?
  
  呸!
  
  知道錯了?
  
  老子再呸!
  
  主動認錯堅決再犯這種伎倆大家都玩過,騙誰呢!
  
  新的一帖上面還有人ps了一張圖,配了文字:一堆學生揮舞著拳頭怒視那四個偷車的人,旁邊一個語言框:大家一起上,不要跟這些人講江湖道義!
  
  
ps:今天剛發現本書榮譽徽章那裏多了個【奪寶聯盟】的銀章,陳詞沒參加過那個,但沒想到回貓的貓友們有那麼給力。
  
  貓友們v5!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11-18 21:53 編輯

arty2008 發表於 2014-8-30 01:39
第三五四章 不委屈了
  
  校園偷車團夥的曝光讓一群正等著考完回家的學生們有了打發時間的事情。
  
  某男生宿舍,電腦前坐著個人,叼著個外賣送來的炸雞塊,旁邊還放著一瓶啤酒,腿翹在桌子上,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他身後的室友走過來盯著螢幕看了看。
  
  「言辭犀利,你這是在說誰呢?從幼兒園小朋友純潔的心靈扯到社會發展大和諧?」
  
  「有人偷車,咱學校的人,三百多輛車呢。」
  
  「那麼激動幹什麼?又沒偷你的車。注意點言辭騷年,君子絕交不出惡言聽說過沒?」
  
  「兄弟,你晾在外面的球鞋被人拿走過嗎?曬著衣服被人順走過嗎?被偷過被子被拿過水壺嗎?一樣的體會,不對,比偷被子那些情況還惡劣。」
  
  「……我草!這體會太深!批!得重批!你滾開,打字太慢,我來!」
  
  「君子絕交?」
  
  「去他瑪的!」
  
  ……
  
  類似這樣的情況很多,很多學生去同學宿舍串門的時候都在說。
  
  年底了,沒其他事,就這個大事件了。
  
  馬斯洛理論把人生的需求分成五個層次,由低到高層次依次為:生理需求、安全需求、歸屬與愛的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實現需求。
  
  大學生正處於人生需要的第二和第三層次,並逐步向第四、五層次邁進,也是一類很容易被情緒感染的人群。
  
  很多時候,他們第一個想到的並不是怎麼來遮掩醜聞,怎麼從大局觀上看事情。父母放手,半接觸社會,棱角尚未磨平,憑喜好厭惡來大膽發表自己的言論,宣洩自己的情緒。
  
  就像現在,很多和上面的人一樣想著怎麼來降低學校的壞影響,但更多的人會直接表達出自己的想法,該罵則罵,一點都沒有要遮掩的意思。
  
  賽馬車行被人潑了臭水,扔東西砸,還用油漆寫了不少兒童不宜聽到的罵語。
  
  別以為名校的學生就是一堆乖乖孩子,能鬧事的不少。
  
  有人說賽馬車行的人是道上混的,但道上混的又怎樣?不是誰都怕。
  
  在那之後,警方介入調查,校方對於這次的事情很重視,不重視不行啊。
  
  隔了兩天鄭嘆再出去的時候發現,賽馬車行店面被關了。聽說店主被警察帶走,那四個偷車的楚華大學的學生被開除學籍,和那個車行老闆一起被帶走調查。
  
  一般學校對學生處分有警告、記過、留校察看和開除學籍等幾項,開除學籍是很嚴重的處罰了,開除學籍之後學校不會承認你是這裏的學生,以前的成績、榮譽什麼的都作廢,還要記入檔案,想去當兵也不可能,政審這一關就會直接刷了。
  
  聽說調查的時候那幾個學生又供出了幾人。有本校的其他學生,有外校的,還有附近的其他車行。就在賽馬車行被調查的那天,學校附近另一個車行關門,老闆連夜跑了。
  
  他們能夠做這些都是車行的老闆在其中幫忙牽線,有時候還有客戶的訂單,要哪樣的車他們就去偷哪樣的。就算這幾個學生畢業,車行的人也會拉新的學生加入,總之幹這事的人不會少。賽馬車行在學校附近開了這麼多年,不知道多少學生涉入其中。
  
  很多人不理解為什麼都升到這個程度了,還是名校,那些學生為什麼還偷車。
  
  後來據那幾個學生交代,因為這個來錢快,大多數時候一個月就能收入過萬。當然,分到各自的手裏未必會有這麼多,但對於很多學生,尤其是那些家庭條件並不好的學生來說,這也是一筆不錯的收入了。
  
  但貧窮不是偷竊的理由。王星家裏條件也不好,那孩子還時不時過來這邊撿瓶子呢!這幾位「天子驕子」呢?用老輩們常說的一句話:聰明沒放到正道上。
  
  再好的學校,再高等的學府,人品為渣的也不在少數。
  
  人品,從來就不與能力成正比。
  
  其實很多學生在買車的時候都知道那些二手車或者翻新車裏面有貓膩,但涉及不到他們自身的利益,還能少花點錢買個看上去比較新的車,誰願意去多管閒事?只是因為這次的事情爆出來,跟著開口了而已。
  
  有些事情防不勝防,就算是偷的自行車騎著出去基本上也沒有人攔,楚華大學這麼大,不可能對每一輛自由進出的自行車都嚴查,只有碰到一些可疑的情況比如車鎖沒打開提著車往外走的人才會檢查學生證並做個登記。
  
  這次事情無疑打了保衛處的臉,而保衛處也告訴大家開年後會再添攝像頭,車棚宿舍等地方是重點。
  
  至於撒哈拉的事件,有一位學生發帖說明瞭。他已經回家,幾天沒上網,是偷車事件爆出來之後同學打電話給他他才知道的,知道後便趕緊找了個網吧發帖陳述真相。
  
  原來,那是阮英的一位學生,他們經常去找阮英打球,而撒哈拉被帶出去就拴在球場旁邊。有天大家都在打球,邊上圍了很多人,他們聽到撒哈拉叫也沒注意,等阮英循聲過去看,那學生的車早沒影了。
  
  也或許就是那時候,撒哈拉盯上了那幾個人,每次見到都會針對一下,只是阮英沒往那事情上想,畢竟這都是學生,看上去也不像是做壞事的。
  
  事情明白了,撒哈拉也摘掉了瘋狗的帽子,不僅摘了,還被不少人誇讚。不過,不論是批鬥還是稱讚,被關在家裏的撒哈拉都不知道。
  
  校論壇裏漸漸平息下來,學生們鬧過一場之後就都趕著回家過年,學校的人也漸漸變少。
  
  撒哈拉已經摘出來,剩下的無聲戰鬥就讓阮院士他們繼續了,其他的小嘍囉上去只有被炮灰的份。不管是哪個圈子,爬到一定高度,都是經過無數爭鬥才上去的,就像焦爸,跟院裏一些老師也是有競爭關係在的,在應付正當競爭的時候,還要防著非正當競爭,雖說與人為善,但多留個心眼總是好的。
  
  就像焦爸跟他手下的研究生們所說的那樣:當學生的時候還能一心一意搞科研,等真正當老師了,就未必有那個時間和心態了。
  
  
  一周後的某天,鄭嘆在外遛彎之後回大院,碰到提著大袋小袋東西的阮英,和一周前那事情鬧得正熱的時候相比,現在阮英的心情好多了。
  
  見到鄭嘆,阮英招招手:「黑炭,走。去家裏跟撒哈拉玩玩。」
  
  鄭嘆也想看看現在一直被關在家裏連彎都沒出來遛的撒哈拉是個什麼狀態,阮英喊了之後,鄭嘆也就跟著過去了。
  
  走在阮英旁邊,鄭嘆看到塑膠袋裏面裝著的東西,也憑氣味認出了些。阮英手裏提著的有雞肝、花生米、核桃、香腸等之類的東西。
  
  跟著阮英來到撒哈拉家,進門就見撒哈拉趴在沙發旁邊。平日裏聽到動靜會直接奔門口蹦踏,現在卻只是抬頭看了看,又趴下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撒哈拉,黑炭過來了。」阮英過去揉了揉撒哈拉的頭。可惜撒哈拉只是尾巴甩了甩,還是提不起精神。
  
  「知道知道,錯怪你了,你受委屈了。我去給你煮狗食。」阮英說道。
  
  撒哈拉鼻子動了動,還是沒起來。
  
  等阮英進廚房之後,鄭嘆來到撒哈拉面前,這貨也只是抬了抬眼皮而已,然後繼續趴。
  
  真受打擊了?
  
  大部分貓狗之類的寵物一生中或許背負著不少冤屈,人的話,你還可以對他們說「有委屈就說出來」,但動物不行,再有靈性的寵物也不能用人言將自己的所思所想表達。
  
  當然,將軍這類本來就有語言天賦智力還高的物種就另當別論了,你要是冤枉牠,牠能立馬跟你開罵戰,一堆不知道從哪裏聽來的渾話說得一溜一溜的,還帶著地方腔。
  
  聽說某次將軍飼主覃教授家的小孩去奶茶店買奶茶,那店子會給顧客發一張銀行卡大小的硬紙卡,卡的後面有三十個格,買一次蓋一個小章,等三十個章滿了之後會送一杯飲品。將軍跟著覃教授家的孩子過去的時候,抓著那張卡就飛到收銀台那裏對收銀小妹說道:「來,卡個戳兒!」
  
  那收銀小妹聽了幾次愣是沒聽明白這隻鳥到底說的是啥,還以為將軍說話不標準,結果等覃教授他孩子過去解釋才知道這鳥說的其他地方的方言。
  
  你說這是無意的呢?還是在得瑟呢?還是在顯擺呢?還是在耍賤呢?
  
  鄭嘆更相信那傢伙在耍賤。
  
  從一開始鄭嘆看不慣將軍那貨,就因為那貨能說人話,而鄭嘆這個曾經是個真正人類現在擁有人類內在的,不僅不會說人話,卻連貓叫都不會。
  
  鄭嘆身邊,貓狗之類的,也就警長語言天賦不錯,能跟狗對著叫,其他的就不行了,貓是貓叫,狗是狗叫,鄭嘆,啥都不會叫。
  
  這是個相當令人沮喪的事實。沒被逼瘋,鄭嘆覺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挺強的。
  
  看了看趴在原地沒吼叫沒造反的撒哈拉,乍一看還以為一直在委屈呢,仔細瞧的話,會發現這貨的眼睛總往廚房飄,耳朵還動著注意廚房的動靜。
  
  鄭嘆抬手撥了撥撒哈拉的耳朵,熱的。突然想到什麼,鄭嘆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涼的。
  
  思索著為什麼狗的耳朵熱而貓的耳朵涼的問題,聽到動靜鄭嘆才注意到,阮英端著一個飯盆出來,而剛才還蔫了吧唧的撒哈拉站起來正搖尾巴搖得歡,撩動著嘴巴。
  
  「不委屈了?」阮英道。
  
  「汪!」撒哈拉跳起來叫了一聲。
  
  阮英將飯盆放到撒哈拉面前,撒哈拉也不管其他了,直接開吃,看那尾巴甩動的幅度就知道這傢夥現在心情相當之好。
  
  一盆食,兩句話,拍幾下,摸摸毛,立馬又滿血復活了。或許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喜歡狗的原因。
  
  委屈?
  
  那是什麼?可以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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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騷年就是少年
  --------------------- 本帖最後由 tingweicctw 於 2015-11-18 22:00 編輯

灰虹紫霓 發表於 2014-8-31 09:01
第三五五章 禿驢


  和過去幾年一樣,這一年過年也是回的焦爸老家。

  與去年相比,今年鄭嘆終於給出了最高紅包。焦遠收到紅包的時候依然彆扭,小柚子倒是沒說什麼,但回家之後鄭嘆看到小柚子將裝著錢的紅包放進她的存錢罐裡,那裡面還有去年的紅包放著。

  鄭嘆給紅包的事情焦家也就焦遠、小柚子和焦爸知道,沒讓焦媽知曉,不然又得數落好半天。

  年一過完,就各自忙起來了,上班的上班,上學的上學。

  鄭嘆也忙,因為又有人找上門來。

  楊逸在中間牽線,真正找鄭嘆的是黎微。

  黎微要拍一組照片,與動物一起的照片,好像是為了宣傳動物保護方面的什麼。在來找鄭嘆之前,黎微也和其他一些動物一起拍攝過。

  雖然合作拍攝的動物有好幾個,但最後只會有一個選擇,選擇一個很可能會登上時尚雜誌封面的照片。

  這讓小郭很激動,雖然這沒有他什麼事,但畢竟鄭嘆是跟他的工作室簽過約的,他也有一定的責任,所以對這個事情也是相當關注。

  跟著黎微的有專門的攝影組,他們會隨著黎微到各處去拍攝,因為很多像鄭嘆這樣的並不方便出遠門的動物。鄭嘆被小郭送到黎微他們在楚華市的工作室,攝影組裡面還有好幾個外國人,拍照之前還要經過幾天的「培訓」。

  鄭嘆不知道之前跟黎微一起拍攝的那幾個動物是否也經過了這種培訓,他只知道這次黎微的公司給的酬金挺多的,還有免費的培訓,鄭嘆也無所謂,反正對他來說,只是稍微無聊了一點罷了。接到這任務的時候鄭嘆還想著是不是要走T台,到了才發現只是按照那些人的要求配合黎微擺幾個姿勢而已。

  不得不說超級模特就是超級模特,一站那裡,氣勢就來了為了不被黎微的氣勢比下去,鄭嘆也收斂了一開始的漫不經心,既然接下了這個任務就得認真對待。畢竟,這是與獎金掛鉤的。

  拍照完了之後,黎微給鄭嘆包了個紅包,紅包裡面的錢足夠將鄭嘆過年送出去的紅包填補回來還有餘。這讓鄭嘆很高興。

  黎微和她公司的人並沒有在楚華市一直呆,他們在趕時間,黎微不久後還有一場秀。

  小郭說如果這次鄭嘆跟黎微合作的照片被選上的話鄭嘆就發達了,還有一些其他的別人難以想像的機會。

  鄭嘆其實並不怎麼在意,至於小郭口中的「機會」,如果又是拍電影的話,鄭嘆是不想再去的,這種經歷有一次就夠了,他又不打算專門從事這方面的職業,與齊大大的不同。

  黎微他們的出現並沒有給鄭嘆的生活帶來多大的不同,鄭嘆依舊是鄭嘆是大院裡的一隻看起來和普通家貓差不多的貓。

  春暖花開時節,校園裡總是比較熱鬧,甭管是人還是動物。

  鄭嘆出去晃悠了一圈回來,走到樓下去大胖家陽台上掏出門禁卡和鑰匙打算進樓,就聽到四樓那兒傳來的聲音。

  「一個呀和尚挑呀麼挑水喝~嘿嘿挑呀麼挑水喝~」

  三樓陽台那裡出來個光頭,對著四樓吼:「你再唱這個歌我就上去拔了你的毛!」

  四樓的賤鳥從籠子裡使勁往外看了看然後道:「禿驢!」

  鄭嘆、二毛:「……」

  「我……」想罵髒話但考慮到家裡還有閨女在,二毛硬是將蹦出來的「艹」給憋下去了,對著四樓道:「你給我等著!」

  瑪的,頭髮怎麼還沒長出來!二毛恨恨想。

  二毛是今年三月份天氣轉暖的時候帶著老婆孩子來大院住的,還是之前他租的那個三樓的房子,房子原主人已經將很多東西拖走,又清理出來了個房間,書房改成了嬰兒房,次臥給請的保姆,黑米也帶了過來。

  因為以前就在這裡生活過,氣味還算熟悉,來了之後黑米適應得也快,沒有因為換地方而焦躁地叫。

  有保姆幫著收拾,屋子也不像以前那樣雜亂了,畢竟是結了婚有了孩子的人,和以前那不著調的樣子相比,現在的二毛穩重了不少。當然,如果不是那個光頭的話,還是有人相信二毛變成熟的,但加上那個光頭,那味兒就變了。

  說起二毛那光頭,這是今年二毛他閨女二元生日的時候,二毛太高興,幫閨女吹蠟燭的時候瑟忘形湊得太近讓生日蠟燭將前面一撮毛給燒焦了,好在沒燒傷沒啥事,之後二毛索性就直接給剃了個光頭,一歲大的二元沒事就給她爹的光頭上來兩下,拍得啪啪響,二毛也不生氣,就讓她拍,長出來頭髮閨女嫌扎手?再剃!

  跟方三爺寵閨女一樣,揪頭髮拍巴掌那是完全由著她們,只要閨女高興,一切都不是問題。

  媳婦兒女兒倒是不嫌棄二毛的光頭,但是這光頭有時候容易給人帶來不咋好的第一印象。比如前些天二毛帶著女兒去看花展,從那兒出來的時候被那裡的保衛攔下了,連剛好巡邏到這裡的警察都有過來詢問情況的,讓二毛出示證件,還用可疑的眼神打量

  剃著個光頭帶著墨鏡看上去不怎麼正派的爺們兒,懷裡還抱著個乾淨漂亮的女娃娃,怎麼看怎麼可疑,再加上年前有幾個販賣孩子的案件發生,二毛就被人給直接攔下了。

  這事沒少被秦濤他們笑話,說二毛就不適合剃光頭,所以二毛也下決定,除非頭髮自然掉光,還是別去學人家剃光頭了。

  因為老婆和她朋友去國外參加什麼貓展,二毛就直接帶著閨女過來楚華大學這邊的大院住了,相比起自家那邊的環境氛圍,他還是比較喜歡這裡,這裡孩子多,周圍的人也好,二毛不指望他閨女以後學識淵博多才多藝,只要健健康康就好,這裡不過是起到個輔助的作用。

  對此,二毛的爸媽還挺贊成的,現在很多小區鄰里之間關係都淡漠得很,也不知根知底,再加上二毛的爸媽不相信二毛的人品。能夠在一個好的氛圍裡成長,至少孫女不會長得跟她爹一樣歪吧?

  可二毛哪知,剛搬來就被四樓那隻鳥給嘲諷了。

  你說它唱啥不好要唱「和尚」?這不明擺著諷刺嗎?現在還連「禿驢」都出來了。

  簡直……簡直欺人太甚!

  除了這只賤鳥的問題,二毛覺得,這裡的生活還是滿和諧的。

  有保姆在,不愁吃喝,每天只要帶帶閨女就行了。別看二毛每天閒著沒工作也好像沒做啥事,但人家腰包裡的錢一直充實著,銀行卡里的錢隔段時間再去看,喲呵,又多了幾十萬。就連二毛他爸媽也不知道二毛究竟作過多少投資,以前老兩口催二毛幹點正事存款娶媳婦兒,現在二毛媳婦兒娶了孩子有了。

  腰包也充實,老兩口也就不再多管二毛的事情了,與其每次提起二毛都腦仁疼,還不如多說說孫女。

  每天下午,二毛就帶著女兒下樓和大院裡其他帶著孩子出來散步的人交流經驗,大院裡的老頭老太太對對這些小孩子都很熱心,二毛還將二元放在聖伯納犬小花的背上騎過幾次,大院裡很多孩子都很喜歡小花,相比起牛頭梗壯壯那個在很多人眼裡體型不大長得畸形還凶悍的傢伙,小花這只溫和的大傢伙在孩子們當中的人氣確實很高。當然,也沒多少家長能放心讓自家孩子去接觸牛壯壯,誰都知道,這種狗不太好相處,而且牛壯壯是真咬過人的,還不止一次。

  這天早晨,鄭嘆出門打算出去遛彎,下樓的時候看到三樓二毛正將一個四輪兒童公主車給搬下樓,搬了之後二毛又上樓接女兒。

  這是又要遛孩子了??

  鄭嘆曾經試過抬那車,大概有三十公斤左右,因看著不顯眼,一開始本以為跟大院裡那些小孩們用的那種多為塑料的車一樣,也就十來公斤,沒想那一試發現車比較重,二毛每天搬上搬下好幾次也不嫌麻煩。

  仔細觀察的話,會發現這兒童車內有乾坤,很多防護措施做得挺好,絕對比看上去要結實安全。

  二毛將二元抱下樓之後,就讓二元自己走過去開車門爬上車。

  二元現在一歲多,一歲半還不到,走路還行,跑就不堊行了,上車的時候也有些費力,不過,大概是以前玩過這個,那一連串的動作也做得熟,爬不上去二毛再幫一把。

  等二元上車坐好,二毛讓她系好安全帶,鄭嘆看了看,還真有安全帶。裝備挺齊。

  二毛今天穿著一套運動服,一切準備好之後,便掏出個小遙控器,走了起來,同時,二元坐的那輛公主車也動了。

  用車遛孩子現在似乎已經比較平常了,沒有當初卓小貓那時候稀罕,這種方法也被很多年輕的父母們所喜愛。

  二毛跑得快超過車的時候就放慢速度,變跑為走,等車過來,才再開始小跑起來,不管怎樣,二毛不會讓那輛兒童車遠離自己。

  二元似乎很興奮,一點也不怕,一直笑著,有時候還拍拍車內沒起到真正作用的方向盤。

  鄭嘆看著那倆人,大早上帶孩子去遛彎,真有閒情。

  反正也是閒著沒事,鄭嘆跟著跑了過去。


晨羲 發表於 2014-8-31 09:01
跟樓上差幾秒鐘而重覆PO文好鬱悶,遂改PO原作者也覺寫得不錯的同人[被作者收入起點的同人番外區中],想看劇情連貫請自行跳過謝謝......

我一定會找到你!   by 七夜風雨傾城

  今天也是一個好天氣呢!

  抬頭看了看窗外的淅瀝瀝下起的小雨,坐在椅子上的女孩可愛的癟了一下小嘴,明明白天還有太陽的!稍微鬱悶了一會的女孩沒有再看窗外,只是瞟了一眼剩餘作業就接著往下寫。可是那心,早就飛遠了。

  下午又和郁見出去逛了一圈,鬱見又救了一隻小貓咪呢,哼,那群抓貓咪和狗狗的都不是好人!不過那個貓咪真是奇怪,那樣的個頭,縮在那個角落裡,難道是以為我沒發現它嗎?哼哼,我的視力可是有5.0的!真是愚蠢的貓咪。竟然還鬼鬼祟祟的跟了我一下午!真的以為我不知道嗎?想我石琪玉,在這裡可是鼎鼎有名的高手呢!思緒停頓了一下,那隻貓咪以前沒見過呢,應該是那些傢伙從別的地方抓來的吧?看那樣子,好像有段時間沒吃東西了吧?看了看窩在旁邊的鬱見,又想了想那隻貓咪,突然覺得那 ​​隻貓咪好可憐的樣子。

  “玉玉,下樓來吃飯!”

  是老媽的聲音,瞄了下放在桌子上的鬧鐘,原來不知不覺已經七點多了。“誒,知道了!”應了聲老媽,石琪玉看了看剩下的作業,心裡一陣苦悶,晚上又要熬夜了。“走了,鬱見!”喊了一聲還窩在腳邊的鬱見,穿上拖鞋就跑到了樓下。本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石爸爸,聽見女兒風風火火下樓的聲音,無奈的嘆了口氣。女兒什麼都好,就這大大咧咧的性格,不知道怎麼養成的。

  飯桌上老爸和老媽在那嘮嘮叨叨的重複著說了很多次的話,石琪玉一句一句的應著“嗯,哦,知道”。不多久,就只剩下石琪玉的爸爸媽媽說笑和電視裡廣告聲音了。將碗筷放下,又坐在椅子上發了會呆,感覺時間差不多了,她才開口說“爸,媽,我先上樓做功課去了。”也沒等他們回應,石琪玉就已經跑到了樓梯口。“這孩子!”石爸爸又是一陣嘆氣,突然就想起以前那個安安靜靜的女兒了。

  已經跑到了二樓的石琪玉經過老爸的書房時,突然發現13號監控那裡有一副有趣的畫面:一隻貓在她家閣樓裡,翻找了一下那些很久都沒清理的雜物,撥出來一個小皮球,兒童玩具那種。沒記錯的話,那個小皮球應該是自己十一二歲時用零花錢買給鬱見的玩具,後來鬱見長大了,對那個小皮球失去了興趣,自己也就沒注意那個小皮球了,想不到原來被清理放到閣樓上了。

  石琪玉看著那隻貓,想了想,還是沒上閣樓。這貓應該就是下午那時候跟了自己一下午的那隻。她看著那隻貓仰躺在自己以前抱過的抱枕上,四隻爪子玩著球,手掌將球輕輕朝後推,再用腳碰回來。

  看著球在空中跳動,石琪玉感覺那種貓似乎是馬戲團裡養的那些動物。

  看了一會,石琪玉覺得不能再耽誤了,她估摸著這貓一時半會應該不會走,就怕被老爸和老媽發現就不好辦了。雖然說他們不討厭貓,但這只看起來實在是不像什麼好貓……想來想去,她也沒想出個什麼辦法,索性就直接把13號監控畫面給關掉了。慢意的點了點頭,石琪玉關上了書房的門,就回自己房間做功課去了。

  窗外的燈火漸漸的少了,小區裡越來越安靜,屋裡,也就她房間裡的燈還亮著,老爸老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睡了。揉了會因為長時間低頭而有些酸痛的脖子,石琪玉拿起桌子上的鬧鐘,時針已經走過了“10”這個數,都快接近11了。把鬧鐘放回原處,轉動椅子方便自己站起來的位置後,石琪玉在房間裡走了一圈,然後慢慢的打開房門,出來後又輕輕的關上,以防房間裡的光線照到走廊上。躡手躡腳的走到了書房,石琪玉將13號監控的畫面打開,卻沒有看到那隻貓。難道跑出去了?石琪玉看了下房子周圍的監控,卻還是沒有看見那隻貓。果然還是走了嗎?

  就在石琪玉準備關掉顯示器離開的時候,她突然發現,那隻貓居然從廚房外面鑽進來了。因為監控器是那種固定 ​​的類型,所以石琪玉也看不清楚黑貓到底是從哪裡進來的,不過,廚房和外面相通的也就幾個地方,不是沒關好的窗戶,就是油煙機吧。正當石琪玉還在想著黑貓從哪進來的問題時,監控畫面上發生的一幕,讓她覺得她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監控畫面中,那隻黑貓,用爪子抓開了冰箱門,然後直接就跳進了冰箱。這沒什麼大不了,那貓從冰箱裡出來,然後關冰箱門沒什麼大不了的,帶著嫌棄的眼神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是!那隻黑貓,那隻黑貓是站著走的!前兩隻爪子裡還抱著自己的零食!

  石琪玉看著那隻黑貓抱著自己的零食,不慌不忙的走到窗戶旁邊,放下抱著的零食,然後咬住一袋,跳走,咬住一袋,跳走……石琪玉目瞪口呆。等她回過神來,那隻貓已經回到閣樓津津有味在吃原本屬於她的零食了。

  石琪玉看著黑貓吃完零食,看著黑貓在閣樓上玩著那些玩具,一切的一切都表明這不是一隻普通的貓。到底要不要把它抓起來呢?兩隻爪子走路的貓……真的很少見呢。看著監控畫面中好像是累了,準備睡覺了的黑貓,石琪玉感覺很糾結。不過,很快她就沒再糾結下去了,因為,她終於注意到了監控畫面上的時間,23:43發出一聲壓低了的驚呼,石琪玉不敢再耽擱了,關掉了顯示器。回到自己的房間就睡,就連臉夠沒來的及洗。

  第二天。

  昨天下了大半夜的雨,今天的空氣好了很多,石琪玉依舊起的挺早,似乎昨天近凌晨才睡沒有給她帶來多大的困擾。因為老爸坐在書房裡,石琪玉沒敢過去看監控,她現在只是一直在祈禱老爸和以前一樣,不會去注意監控畫面。帶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石琪玉帶著鬱見出門跑步了。

  沿著馬路開始慢跑,遇見熟人,石琪玉會很有禮貌的停下來問好,這個時候鬱見就會繞著石琪玉轉圈,如果繞了好幾圈石琪玉還不走,鬱見就會咬她的褲腳了。一般這時候,和石琪玉聊天的人就不會再聊下去了,畢竟現在還早,人家小姑娘還沒吃早餐呢。

  一路上跑跑停停,石琪玉到也知道了火鍋一條街附近出了命案,似乎死了一個以打狗為生的老頭,在那一片好像還很厲害的樣子。不過,這一切都和她沒關係。石琪玉停在了路邊,看了看手錶,已經快七點了,得回家吃飯了,一會還得去學校呢。

  回到家吃完早餐後,石琪玉特地準備了一些零食扔在了廚房的窗戶旁邊。因為中午家裡是沒人的,爸爸要去公司,媽媽要去事務所,自己得去學校,中午都不會回來。

  在學校,石琪玉從來沒覺得時間會有這麼難過,她終於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度日如年。在下午放學的鈴聲響起的時候,她第一次覺得那 ​​一陣“叮”然後“呤呤呤——”的聲音是如此的悅耳。迫不及待地跑到車蓬,蹬著自己的自行車就衝了出去,也沒管存車的那個大爺衝著她喊的話,石琪玉是第一次希望自己在放學回家的路上是坐在老爸的車裡。

  到家後,石琪玉推開門,老爸和老媽果然還沒回來,真是好機會啊!跑到書房,打開顯示器,就連石琪玉她自己,也說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那麼關注那一隻黑色的貓。監控畫面實時顯示了當前的景象,閣樓,沒有。廚房,沒有。客廳,還是沒有。難道這次是真的走了?14個監控畫面,都沒有看見那隻黑貓,石琪玉顯得有些失落。

  她把監控畫面退到了早上8點後,選擇了快進。終於,在早上9點40的時候,石琪玉發現了那隻黑貓。

  監控畫面上的黑貓顯得很謹慎,耳朵豎的直直的,從廚房窗戶上跳下來,沿著牆壁就走,在路過小客廳的時候,似乎是沒有想到鬱見會在哪裡,被嚇了一跳。但是鬱見只是撇了那隻黑貓一眼就沒理它了。看到這裡,石琪玉一陣氣急,鬱見,今天晚上你的飯菜沒有了!

  畫面中,那隻黑貓在客廳裡轉了幾圈,似乎是在找什麼但是又沒找到的樣的,很明顯的有些急了。石琪玉有些納悶,零食在廚房的窗戶下面,你不吃跑客廳裡轉悠什麼啊。黑貓轉到了小客廳,似乎是發現了什麼,直接跳上了沙發。石琪玉呆呆的看著畫面中的黑貓一隻爪子摟著聽筒,一隻爪子開始撥號。不多久,就見那貓掛了電話,然後又摟著聽筒重新撥號。看那爪子移動的方位來看,和第一個號碼是不一樣的。石琪玉看著那黑貓撥了四次號碼,不知道它是撥到哪裡?好像都沒打通的樣子。

  黑貓呆呆的蹲在沙發上,不停的在撓自己的頭。

  咦?似乎撓到了沙發?剛剛上樓的時候太急,還沒注意到沙發破沒破。

  突然,黑貓似乎是想通了什麼一般,走到廚房的窗戶底下,吃完了石琪玉留給它的零食,又跑到冰箱前站了起來,打開冰箱門之後又抱出一罐牛奶,用嘴咬開了易拉環,抱起來就往嘴裡灌。

  雖然說昨天已經知道了這隻黑貓與眾不同,但是,如果不是看到監控視頻,可能自己永遠無法相信吧!站起來開冰箱、關冰箱、走路的貓?自己開易拉罐的貓?還是會打電話的貓?沒這份視頻,說出去誰信?

  先不管思緒萬千的石琪玉,監控畫面中的黑貓已經喝完了牛奶,而這時,客廳的門也開了,畫面中本來還懶洋洋的黑貓迅速爬了起來,在確定了有人後,直接從廚房的窗戶跳出去後,不見了踪影。

  石琪玉從包裡翻出一個U盤,將監控視頻截取,存到U盤後,刪掉了這兩天的視頻,握緊了手中的U盤,石琪玉下定了決心,教出這隻貓的主人,我一定會找到你!


將軍番外之一起甩節操  by 蘇和

        白楊跟著焦爸走了以後將軍繼續呆在樹上尋找下一個“獵物”。

  不多一會就見大院門口過來一群男女。

  這群人的組成很奇怪,看年齡既有學生又有上班族,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他們被被門衛攔下來後聲稱自己是楚華大學東家屬大院一隻黑貓的粉絲,由於那隻黑貓要從他們的生活中消失一周,所以今天他們決定組成粉絲團前來探望黑貓。

  門衛雖然狐疑不定但大院裡確實有一隻很出名的黑貓,萬一這群人真是被焦家請來的呢?只是焦家此刻沒人,於是他准許他們在門口等待。

  將軍一看機會來了,這麼多人在,可以賣一個大萌——

  “你好!你好!”它主動搭訕起來。

  “哎呀,這裡有一隻會說話的鸚鵡!”一群人驚喜地圍了上去。

  將軍挺直了胸膛神氣地望著樹下雙眼放光的這群人。

  “鸚鵡你會唱歌嗎?”有人逗它。

  將軍歪了歪頭張開嘴開始唱:“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流浪,流浪……”

  一曲唱完眾人都忍不住開始鼓掌。

  “將軍威武,將軍威武!”將軍得意地再次挺了挺胸。

  “唔,你會唱八連殺嗎?”人群中一個一臉無害的傢伙開口問。

  將軍歪了歪頭,這首歌它不會。

  “不會吧,我來教你。”男子開始用一種喪屍嚎叫般的聲音唱起來:

  我最愛喝純牛奶

  我還愛吃大香蕉

  我的獨門絕技是無毒派比張

  我的獨家武功是武隆抓雞

  恩哼恩哼蹦擦擦

  哦耶哦耨哦買噶

  我的目標是三條腿的男人

  我要我要我還要

  媽媽說男人一定要管好大鳥

  不能讓大鳥到處飛

  飛來飛去就不見了mua~

  將軍……

  擦!一群人都喊起來:撫子去死!!!

  其中一個女聲發出女鬼一般的笑聲笑得天邊火紅的晚霞都染上了暗黑色。

  “不會唱嗎?”男子和藹地望著將軍:“那我們來首老少皆宜的。”

  “兩隻老虎兩隻老虎談戀愛

  談戀愛

  一隻它是公的兩隻還是公的真奇怪

  真奇怪……”

  歌未唱完眾人又大喊起來:

  哇,撫子,你教壞小孩子啊!!!

  不是,是教壞幼鳥啦!!!

  話說這鳥是母鳥吧,母鳥就教不壞了。

  “切,”男子一臉悻悻,“我只喜歡男人,鳥也只喜歡公鳥,母鳥都要拿去燒死。”

  “撫子去死!!”

  無數水果飛過,其中還夾雜著一塊肥皂。

  男子不顧被水果砸直撲肥皂:“啊,肥皂我來撿,快XX我……”

  “啊!你們快看,這隻鳥怎麼了!”一個人喊了起來。

  眾人才發現將軍已經從樹上掉在了地上渾身抽搐不止,喙邊還沾著疑是白沫的東西。

  “很明顯,這隻鳥被撫子虐的不行了哈哈哈哈……”鬼笑那女人又發出一陣響徹天際的大笑,大院裡的貓和狗聞聲都開始嚎叫起來。

  英勇的撒哈拉從家中一躍而出狂吠著對著門口的眾人撲過去。

  我勒個去啊!!!這群人都懵了:怎麼辦,狗出來了!!!

  “不怕,”一個人喊:“這條狗是條二貨,戰鬥力不強,我們放旺財!!!”

  “啊,旺財達令,請你保護我……”撫子一把抱住其中一個男子開始哭泣。

  “達令你大爺!”該男子嘴角抽搐:“寶寶你去死,老子家的狗才叫旺財,老子才不叫旺財!”

  “旺財大叔,趕緊用絕招啊!”一名少年哭起來,“都怪撫子啦,這個粉絲團裡再也沒有我這樣純潔的人了嗚嗚嗚嗚……”

  “淚,你不要這時候飆淚好嗎,看我絕招——”旺財伸手在褲兜里一掏抓出來大把鈔票迎頭朝撒哈拉砸去——撒哈拉被漫天的鈔票砸中後呆了幾秒鐘忽然低下頭嗚嗚地退下了。

  “哇,還是旺財大叔厲害啊!”眾人紛紛誇獎旺財。

  度過一險的女鬼笑又哈哈哈哈哈地笑起來,直笑得樹葉直掉,門衛大叔都聞聲走 ​​過來了。

  “我去,嵐雨,你別笑了啊,要笑等回去以後再笑個夠,現在這情況好像很不妙啊!”看到門衛大叔不善的眼神有人慌了。

  “咦,嵐雨不笑,那命運來笑一個,我家小命運的笑聲最陽光了,笑嘛笑嘛,別跑啊。”一個不男不女的傢伙追著一個害羞少年跑開了。

  “麻痺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門衛大叔大喝:“你們知不知道這隻鳥值幾百萬啊!現在變成這樣了你們一個都別想跑,統統跟我去派出所走一趟吧! ”

  聽到要去派出所眾人一下子都驚嚇到了,一個青年頓時哭起來:“我不要去派出所,都怪撫子啊,整天掉節操掉得鳥都死了,我可從來沒掉過節操啊… …我才不要去派出所,我是好人嗚嗚嗚……”

  此時一名男子跳出左手舞著一把菜刀右手揮著一把匕首大喊:“小七別怕!我們殺出去!”

  “正是,讓老子看看這孫子戰鬥力怎麼樣!”另外一名男子也揮舞著一把刀跳出來“來吧,門衛大叔,讓我暴躁一下!!!”

  “哎呀,真討厭,”一個女聲叫起來“我頭上的毛都被你們跳來跳去蹭捲了~~人家晚上還要幫懶貓暖被窩呢,造型壞了主人會不要人家暖被窩的~~~~”

  “對呀,打打殺殺多不好,還是來修修指甲吧,看我的指甲多漂亮,青銅,來,我幫你染色……”另外幾個女的談著打扮裝飾已經不關注這邊了。

  ……

  將軍悠悠醒轉的時候就見院子裡雞飛狗跳人喊馬嘶,看熱鬧的人圍得里三層外三層。

  “哎呀!鳥醒了,鳥醒了!”有人立刻大喊起來。

  “母鳥和女人都該燒死……”有人好死不死地接嘴。

  將軍驚恐地發現那群沒節操的還在院子前沒羞沒臊地圍 ​​觀自己,它立刻抖抖翅膀飛起來,心中羞憤難言:“歷來都是我將軍大人玩弄他人(他貓)今天卻被人玩弄了嗚嗚嗚,做鳥沒意義了啊……

  “哎呀,撫子,被你嚇死的鳥飛了,飛了呀……”

  樓下再次傳來一陣陣響徹天際的女鬼狂笑聲。

  在這笑聲籠罩下將軍只覺得自己的鳥生都暗淡了,暗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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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蘇的話】
  某日,因為眾所周知的事件,蘇和去加了貓書的群,想搞清楚情況。結果一入貓群深似海,從此節操是路人。無語,淚奔中……
  黑炭拔拔懶貓要休息一周,這一周窮極無聊大家都來找樂子寫寫黑炭的番外吧,正好正文停在我最喜歡的配角將軍這裡,那麼就以它為線索寫寫貓群那些人是怎麼掉節操的吧哈哈哈哈……
  PS:至今沒搞清楚很多人的性別,弄錯勿怪。


龍奇的噩夢  by 蘇和

        自從大貓賴定葉昊之後龍奇深深滴感覺自己墜入了深淵……

  這天晚上,龍奇一個人在大街上走著,突然,大路上竄過幾條矯捷的身影!

  是什麼東西!龍奇一頓,那幾條身影也停了下來,一個個轉頭看向他。只見幾雙綠油油的閃亮眼睛探照燈一般鎖定了他——龍奇心臟跳到了嗓子眼,這是一群貓啊!這些貓不懷好意地向他逼近……

  龍奇轉身就跑,大路上的路燈怎麼壞了呢,好黑啊!尼瑪為什麼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了,連輛車都沒有,路邊的建築裡一盞燈也不亮。什麼時候這個世界變得這麼安靜了!

  他邊跑邊掏出藏在身上的匕首想給自己壯壯膽,身後的貓們“哇嗚~~”一聲跳上來向他發起了攻擊。

  “啊!啊!啊!”他一邊叫著一邊亂揮匕首同時發足狂奔,不知跑了多久才把身後的貓群甩開……

  正當他喘息著想蹲下來休息一下,忽然眼前一亮,抬頭就看見一隻黑貓抱著一個麥克風半躺在沙發上賣力地嚎叫:“嗷嗚~~~嗷嗷……嗷嗚~~~~~~”那聲音震得他耳朵都要聾了!

  尼瑪這是什麼世道!他拔足就跑,再也不想看見貓了,再也不想看見……

  他跑過高山,跑過河流,跑過沼澤,跑過七八顆星辰,最後跑到一個滿是汪的汪星上停下來——這下沒有貓了吧!他終於放心下來……

  正在他心中慶幸的時候突然一道強光從天空射下,將他籠罩在其中。他瞇著眼睛抬頭往上看,就見一隻灰色的小貓咪搧著一對翅膀從天上慢慢飛下,小貓咪手中抱著一隻吉他變飛邊彈唱:“明明如此愛你,能否帶我回家,能否帶我回家……”

  龍奇的腿完全軟了,這世界有會唱歌的貓嗎?我是見鬼了吧,是見鬼了吧……

  “啊!啊!啊!啊……”龍奇狂叫著從沙發上一跳而起,驚呆了滿屋子的人!

  葉昊……

  衛棱……

  龍奇張大眼睛瞪了好久才明白自己做噩夢了,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虛地對葉昊和衛棱笑了笑,正準備解釋什麼,“喵嗚~”一聲貓叫傳了過來。龍奇身體一僵,轉過頭去,只見沙發上一隻大貓正望著他,那雙綠色的眼睛里分明閃過一絲不屑和嘲笑——

  “啊!啊!啊……”龍奇再次大叫,不顧一切地衝出了屋子邊跑邊嚎:“麻痺老子不干了!老子不要做人了,老子也要做貓,老子也要做貓……啊!啊……”

  葉昊……

  衛棱:“……原來龍奇這麼喜歡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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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蘇的話】
  今天中午,出了太陽,出去逛街。
  蜜柚應邀而來,見我瑟縮在街角撇嘴鄙視:“你那什麼動作。”
  我不屑:“你知道啥,這是現在最流行 ​​的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高雅動作——農民揣!賣萌、愛貓人士必備。”
  蜜柚震驚了,過了一會,在寒風中默默地將雙手攏進了袖子…… 本帖最後由 晨羲 於 2014-8-31 11:5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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