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生涯] 巫師王座 作者:大個馬鈴薯(連載中)

 
mk2258 2013-12-29 23:26:35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2 158829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29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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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瑩再次笑了笑,然後盤膝坐下來,稍事調息。片刻后,她站起來,臉色已經恢復正常,不過瑞克依然感覺到她損耗的真元不是這麼容易就恢復的,必須有一段時間的修養。不過表面看上去她一切都好,瑞克也暗暗放下了心。於是,轉而指著許真真問道:」為什麼她還不醒?」

「因為她失血過多,現在正在睡覺。」敖鈴兒代冷瑩回答,然後撂起許真真腹部的衣服,一指原本有個大傷口此刻卻只剩光潔如玉的肌膚的地方道,」她的傷口已經痊癒,你不必擔心。」

瑞克瞪了一眼,似乎責怪敖鈴兒在眾目睽睽之下掀起許真真的衣服。敖鈴兒吐了吐小香舌,趕緊為許真真遮上。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顯然不能再去米爾城堡了,瑞克只得決定轉回商雲客棧。

回到客棧時,日頭已經偏西。玉露看到他們如此凄慘地回來,大驚失色,忙走過來關心地問:」公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瑞克簡單地將與暗日團交手的經過說了一遍,末了頗為自責地道:」都怪我太大意,沒想到那幾個暗日死士玩的是扮豬吃老虎的把戲。好在真真已經沒事,否則,暗日團的人就要倒大霉了。」

過程雖然被他說得很輕鬆,但是聽的人卻能想像那頃刻之間立判生死的場面。玉露心有餘悸地道:」以後出去一定要叫上我。」她這句話說得很堅決,瑞克只得安撫地連連表示一定照做。

除了玉露,在場之人以屠輪的臉色最不好。因為他忽然想到。如果那些暗日團的人襲擊得手。夏華伯爵被殺,他就要背上失職的大罪。這位整天嘻嘻哈哈的年輕人是陛下面前的紅人,稍一不慎,致有損傷,自己有十顆腦袋也不夠陛下砍。想到這裡,他感覺渾身直冒冷汗。所以,也無心聽瑞克後來對大家說的一些話,只是暗暗下定決心。時刻跟在這位伯爵大人的身後,不能讓他有所損傷。

屠輪思考的時候,瑞克想德克詢問了一下客棧的情況,接著做了一番布置,就讓屠輪、德克、哈魯斯等人去準備。然後他親自將許真真送到鹿寒雪的房間,讓鹿寒雪給她診治。當鹿寒雪確切地告訴他許真真除了虛弱之外一切都好時,瑞克才放下心。他又與唐昭嫻閑談了一會,才退出房間,為對付晚上的敵人做準備。

「妳猜今晚會來多少敵人?」瑞克問敖鈴兒。

敖鈴兒舉起拳頭道:」不管有多少,本小姐一定讓他們知道厲害。」

瑞克連忙擺手道:」妳不要胡來。這是客棧,千萬別用那些破壞力大的高級魔法。」

敖鈴兒一想也是。轉而問道:」不能使用厲害的魔法,怎麼對付他們?」

瑞克也很為難,如果讓敖鈴兒不使用破壞力大的魔法,等於失去一個強有力的支援。如今他們只剩下彩鳳、玉露、鹿寒雪、屠輪、德克、哈魯斯、敖鈴兒和自己有完全的戰鬥力。而真正的高手只有彩鳳和玉露,他和敖鈴兒在武功方面只能勉強算是一個」高手」。冷瑩雖然還有戰鬥力,但是瑞克並不打算讓她迎敵,當然這是出於憐惜她的緣故,他一直將寧芙女神看成是與他一樣的人,並沒有將她們估計得多高,這也是為什麼他這麼關心她們和在意她們感受的緣故。

玉露道:」公子,不如讓我去查探一下,或許我們不必在客棧等他們來,直接在半路截住他們,那時,鈴兒的魔法就能起作用了。」

這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但是此刻日頭已經偏西,瑞克不免遲疑地道:」恐怕時間來不及了。」

玉露笑道:」以我估計,倉木雄太會選擇深夜襲擊客棧,所以,還有兩三個時辰的時間,應該足夠了。況且屠千騎已經大體探出倉木雄太的去處,我想,找到他們藏身之所應該不難。」

瑞克點了點頭,同時囑咐玉露小心。玉露向他甜甜一笑,接著隱入了暮色之中。

玉露一走,敖鈴兒似乎再不願與瑞克說話,立即離開了房間。瑞克只得一個人坐著。他思前想後,覺得剛才的想法有點問題。如果他打算帶人在半路伏擊倉木雄太,那麼唐昭嫻、許真真、老海洛、蘇瓊四人肯定不能去,因為她們幾乎沒有戰鬥力。他們一留下來,就需要有人保護他們--這是為了防止暗日團的人對他們不利。這樣,有戰鬥力的人勢必被分成兩撥,在實質上,也就是同時對付倉木雄太和暗日團,等於兩面受敵。瑞克越想越覺得玉露的提議和自己對此事的判斷有誤。不過,現在召玉露回來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祈禱玉露儘快趕回來。否則,他不敢想像,如果大批敵人趕到,他們一時窮於應付,那時將不知要失去多少人。一個時辰前與暗日團的那一戰還讓他心有餘悸,他不想再讓任何人置身於危險的境地,尤其是他身邊的女人。無論這個想法是自私也好,偉大也好,總之,他一直是這麼想的。

黃昏將盡,夜晚即將來臨的時候,商雲客棧所在的那條主街道上忽然來了一隊身穿黑甲的騎兵,他們護著一輛油壁香車風馳電掣地從街道上通過。轉眼之間,就來到商雲客棧的門口,領先的六騎勒馬站定,其中一匹馬上傳來一個脆亮的聲音:」夥計,一個獨院,十間上房。」

商雲客棧的掌柜連忙走了出來,滿臉堆笑地道:」對不起,鄙店沒有獨院,上房卻還有十幾間。」

「那些上房我們全要了。」來人只得無奈地道。然後,這六騎上的騎士動作利落地飛身下馬,走進客棧。

她們一走進來,坐在大堂中用晚膳的人頓時覺得眼前一亮。六名騎士都是青春美貌的女子,她們著一身緊身黑甲,既顯得英姿颯爽,又將周身的峰巒曲線襯托得無限美妙動人,令大堂中的男人著實大飽了一番眼福。

女騎士們剛剛讓夥計迎接後面的大隊人馬,一隊黑甲騎兵已經護著油壁香車趕到。騎兵們下馬後,油壁香車內也走出兩個人來,當先一個人是一位著侍女裝、異常美麗動人的少女,正是在清城現過身的紫羅家族的侍女紫羅櫻,不用說,身後那位面上覆著輕紗的女子就是紫羅家族當代家主的獨女、塔布濟奇帝國最精銳的玄甲兵團的團長卡加西。她們一走出來,所有男人眼睛都看直了。紫羅櫻立刻一鼓香腮,薄怒浮面,如果不是卡加西示意不要惹事,她早就發了。卡加西並沒有在前面停留,而是讓掌柜直接將她們引至後院的一間清靜上房。事有湊巧,與其並排的另一間上房所住的客人正是瑞克。他聽到外面傳來雜亂的蹄聲,以為來了敵人,就走出了房間。於是,正好與卡加西來了個正對面。雙方在一剎那間都愣住了。

不知為什麼,再見佳人,讓瑞克感覺到一股從未有過的狂喜湧上心頭,他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能在此處再遇紫羅小姐,人生有此際遇,真是死也甘願。」

卡加西撲哧一笑道:」你很喜歡提『死』字嗎?聽說你的運氣好得連城牆都擋不住,有這麼容易就死嗎?我說得可對,伯爵大人?1

瑞克微微一怔,他這才想起以他如今佩蒙伯爵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認識卡加西,不過,轉瞬間后他又釋然了,因為卡加西最後對他的稱呼說明,她已經知道他冒充夏華-佩蒙,因此也沒有必要隱瞞了。於是笑道:」紫羅小姐蕙質蘭心,說得當然沒錯。」

「伯爵大人不請我進去坐嗎?」卡加西隨即問道。

瑞克再一怔,跟著連忙將卡加西請進自己的房間。紫羅櫻沒有跟進來,所以,房間里只有瑞克和卡加西兩個人。

瑞克苦笑了一下問:」妳怎麼知道我做了伯爵?」

「這很簡單。」卡加西的聲音中透出一股慵懶道,」只要稍稍注意一下,在勃英特的貴族中誰經常帶著大批美女四處閑逛,就很容易想到在清城出現過的吉公子。」

瑞克老臉微紅,幸好他臉皮夠厚,嘻嘻一笑也就過去了。但是片刻后,他眼中忽然閃過一抹異色,然後急切地問:」這麼說,紫羅小姐一直在注意我了?」這句話不啻為一種愛意的試探。卡加西嬌軀微震,很快又恢復平靜,接著說出來的話比剛才還要平靜:」是的,我對你很注意,那是因為公子身上有太多的謎團讓我看不透。」

瑞克頓覺失望,神情中難掩沮喪地道:」我不過是運氣好罷了,不值得小姐注意。」

「但是我有一個習慣,既然已經注意了一個對象,就會一直關注下去,直到弄清楚為止。」

這句帶有鼓勵性的話讓瑞克神情一振,呵呵笑道:」既然這樣,我一定要製造更多的謎團,那樣紫羅小姐就不會將目光從我身上移開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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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加西輕輕一笑,沒有答話。瑞克卻談『性』頗濃,轉而問道:」如果我猜得沒錯,此次紫羅小姐南來,身份應該是貴國特使。」

卡加西點了點頭。

瑞克再道:」相信小姐也應該猜到,我奉命將護送小姐去帝都勃英特。不過,可能還需小姐等上一兩日,因為秦部的特使還沒有到達。」

「這不可能。」卡加西突然道,」我曾在胡花城外見到過秦部特使的人馬路過,他們應該早就到達這裡了。」

瑞克臉『色』一變,急問:」依照行程,小姐和秦部特使不是應該再過兩日才到嗎?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快?」

卡加西也意識到事有蹊蹺,語帶思索地道:」我帶的部下大多騎著快馬,所以比預定行程早了兩日,秦部特使大概也是如此。」

瑞克臉『色』再變,他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如果卡加西剛才的話不假,那麼秦部特使很可能發生了某些意外。如果成為事實,那會很快演變成極其嚴重的外交事件。雖然,秦部特使很可能在未到達達凱之前就出了事,與瑞克並無直接關係,但是陛下既然將事情交給了他,他就有責任去查探清楚。

卡加西見他心急如焚,也不便與他繼續談下去,於是起身告辭。瑞克將她送回房間后,立即將屠輪、德克和哈魯斯叫來,將剛才從卡加西那裡聽來的消息說了一遍,末了面『色』凝重地道:」如今的情況很不妙,秦部特使顯然還沒到達達凱。否則我們一定會知道。他們究竟遭遇到什麼情況。我們一無所知。我們不能就這樣乾等,坐視事情繼續惡化下去。」

屠輪深表贊同地道:」我同意大人的觀點。目前我們應該做的就是立即派出人馬沿達凱至胡花城一路尋找。我想,為保安全起見,還是我親自去一趟。」巫師王座511

瑞克點了點頭,道:」事不宜遲,你和德克立刻出鎮,趁著天黑,分配人手將達凱鎮附近好好地搜尋一遍。如果無所發現。就帶上五百騎兵,直奔胡花城,沿途注意細心打聽。如有情況,立刻回來向我稟報。」

屠輪和德克當即領命而去。瑞克沒有讓哈魯斯跟他們一起去,而是讓他繼續注意鎮上的風吹草動。

哈魯斯剛剛離開,瑞克就聽到外面又傳來一陣鬧哄哄的聲音,並隱約聽到有人恭敬地叫了一聲」鎮長」。他打開窗戶一看,正好見到達凱鎮鎮長謝里曼在一個黑甲騎兵的帶領下走進卡加西的房間。

謝里曼匆匆趕到商雲客棧,讓瑞克感覺頗為好笑。謝里曼顯然是來催駕的,因為依照正常的禮節。外邦來使,應該住在迎賓館。如像蒞臨達凱鎮這種沒有迎賓館的城鎮。就應該住到鎮長府,但是卡加西偏偏住進了商雲客棧。這讓謝里曼頗為頭疼。他當然不敢在這種情況下讓倉木雄太襲擊商雲客棧。因為如果他這麼做了,就等於也要殺掉卡加西。這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事情。塔布濟奇帝國的特使在達凱鎮一死,即使不被查出是他指使人殺的,他的鎮長之位也立刻不保,如果陛下震怒,恐怕腦袋也保不祝所以,為了施行原先訂立的計劃,他只有來催駕了。然而,令他感覺意外的是卡加西怎麼也不願意離開商雲客棧。最後,他只得灰溜溜地離開了商雲客棧。接下來,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通知倉木雄太,讓他將襲擊的時間推遲。

這個結果對瑞克來說簡直是個意外之喜。現在,他不用再擔心今晚的敵襲了,因為倉木雄太不會在今晚採取行動,而卡加西帶著大批黑甲騎兵進駐商雲客棧,也會使藏身暗處的暗日團有所顧忌,不敢輕舉妄動。這樣,他就可以騰出手來,不必再擔心力量分散了。所以,如今他反倒希望玉『露』能探得倉木雄太的藏身之處,那樣,他就可以集中力量採取行動了。

大約一個時辰后,玉『露』終於面帶笑容地回來了。她已經探到倉木雄太的藏身之地,這還得歸功於謝里曼派出的那個向倉木雄太傳達消息的人。

瑞克問道:」他們是什麼門派?一共有多少人?」

玉『露』微微皺了一下秀眉道:」我從他們的對話中只聽到『唐宗』這個怪稱呼,至於是不是門派就不清楚了。他們的人數不少,連倉木雄太一共有十四個人,其中兩個女的,都使用武士刀。大約有五個人與倉木雄太的身手差不多,另外還有兩個看上去氣勢驚人的老頭,武功應該比其他人只高不低。」

「他們藏身在哪裡?」

「在平民區一間破屋子下面的地窖里。」玉『露』答道。瑞克沉『吟』了片刻,然後附在玉『露』耳旁,吩咐了她幾句。玉『露』聽后,忍不住笑道:」這樣雖不能徹底地打擊他們,相信也是一個很大的教訓,我這就去找鈴兒,給他們炮製一個難忘的夜晚。」

瑞克也笑了,隨後吩咐她小心。玉『露』點了點頭,高興地走出了房間。

玉『露』走了之後,瑞克就想去鹿寒雪和唐昭嫻等女所在的房間,將今天發生的一些情況告訴她們,同時也想聽聽她們的意見。他前腳還沒跨出門,紫羅櫻就從隔壁房間走了過來。她冷冷地看著瑞克道:」我有事與你談。」

瑞克只得將她讓進房間。正想回頭陪她坐下,紫羅櫻不客氣地吩咐道:」最好將門關上,我不想讓你太難堪。」

瑞克好脾氣,二話沒說立即照做。轉過頭來時,他的臉上還掛著微笑。隨後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是不是紫羅小姐--」

「你別痴心妄想。」紫羅櫻輕輕喝道,」我們小姐不可能喜歡你,她已經有婚約了。」巫師王座511

瑞克微微一愕,隨即收起嘻笑的表情,道:」先不論紫羅小姐與我關係如何。單就妳家小姐只是有婚約一事,這還不妨礙我與她交往。更何況,妳確知我喜歡妳家小姐嗎?」

「你對小姐的用心都寫在你的臉上。」出乎瑞克的意料,紫羅櫻的話中竟然透出一股怒氣。

「是的,我的確喜歡傾城小姐,這是人之常情,我不想否認。」

「我家小姐不可能喜歡你。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伯爵,而且還是偷來的。我家小姐卻是紫羅家族當代家主的獨女--」

瑞克擺手阻止她繼續說下去:」難道你家小姐在你的眼裡,竟然庸俗到會用身份去衡量自己的幸福嗎?」

「幸福?」紫羅櫻站起來,『逼』近瑞克冷笑道,」你身邊有那麼多女人,還有資格談幸福?」

「難道有人告訴過你,女人多了就不幸福嗎?」瑞克不客氣地回敬道。

紫羅櫻忍不住怒道:」這麼說,你一定要追求我家小姐了?」

「不錯。」瑞克斬釘截鐵地道,」此生若不能得卡加西為妻,就讓我--」

「就讓你怎麼樣?」

「就讓我一生都被女人遺棄。」

「這也算誓言?」

「當然!對我來說,這是最嚴重的了。」

「無聊1紫羅櫻憤憤不平地道。不知為什麼,瑞克總覺得她的怒氣發得好沒有來由。

夜『色』『迷』蒙,達凱鎮平民區一片沉寂。玉『露』和敖鈴兒身形微微一動,落向對面的那堵高高的土牆。

「『露』姐姐,是那裡嗎?」敖鈴兒指向不遠處的那間看上去很是破敗的大屋子問。

玉『露』點頭道:」是的,他們就藏在屋子下面的地窖里,公子說要狠狠地給他們一頓教訓,所以就請鈴兒妳來動手了。」

敖鈴兒立刻眉開眼笑:」那傢伙只會差遣別人,自己總是躲在一邊。」

「這麼說妳不願意幫忙?那好,我們回去吧1玉『露』欲擒故縱地道。

敖鈴兒立刻拽住了玉『露』的衣服,臉上『露』出一付千肯萬肯的表情。玉『露』撲哧一笑,手指輕輕地點了點敖鈴兒的香腮。這才放過了她。

隨後敖鈴兒靜立於高牆之上,雙手相抵,合上雙眼,約莫兩分鐘之後。那雙緊閉的月牙眼忽然睜開,同時她輕喝一聲,抵著的雙掌突然外放。憑空里迅速聚集起大團的魔法能量,跟著一道粗壯的閃電帶著驚人的雷聲向那間大屋子的位置擊下。沒等看這個魔法的威力如何,玉『露』就牽著敖鈴兒的手,有預謀地逃離了現常這是她們早就計劃好的,出現這種情形也在她們預料之中。她們逃離之後,天空中又連續出現了兩道粗壯的閃電,驚天動地的雷聲響徹長空,老遠都能感覺到地面在顫抖。這當然也是敖鈴兒的傑作,剛才她將」末日之雷」連續加持了三遍,才釋放出來,所以,才會出現如此壯觀的景象。

站在遠處一座高層建築的屋頂上,敖鈴兒拍著手歡呼道:」真是好玩啦!看那個大本熊還敢不敢打我們的主意。」

「我想,即使他們不死,也被嚇壞了。」玉『露』笑道,」公子這個主意真是太妙了。」

「現在不許提他。」敖鈴兒忽然一收笑容道。

玉『露』不解地問:」為什麼?」

「總之不要提。」敖鈴兒香腮一鼓地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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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許提他。」敖鈴兒忽然一收笑容道。

玉『露』不解地問:」為什麼?」

「總之不要提。」敖鈴兒香腮一鼓地道。

玉『露』怔怔地看著她,目光中透著理解和同情之『色』。然後道:」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公子不救昭嫻,是因為他不知道有方法能夠立刻救她。彩鳳和冷瑩之所以那樣決定,也有她們的道理。我想,只有等回到帝都,讓眉姐做主才行。眉姐的話,彩鳳她們會聽的。」

敖鈴兒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因此逐漸低下了頭,此刻她突然抬頭問:」妳想吉大哥去救昭嫻姐姐嗎?」

玉『露』茫然地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我寧願自己死,也不要公子出事。」

「妳很喜歡他?」敖鈴兒問道,玉『露』還沒有回答,她又不解地說道,」『露』姐姐,妳是被吉大哥抓來的,也這麼死心塌地地為他著想嗎?」

玉『露』『露』出一個只有她自己明白的笑容,然後道:」妳暫時不會明白,等妳喜歡上一個人,就會知道,無論他對妳做了什麼,妳都會甘心接受。」

敖鈴兒眼中滿是不解之『色』,顯然她還不能理解玉『露』話里的確切含義,但是她能感覺到她的」『露』姐姐」早就將整個身心都放在了瑞克身上。巫師王座512

難道他真值得這麼多人愛他嗎?敖鈴兒的心中無端地出現了這樣一段話,讓她自己都嚇了一跳。幸好這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並沒有在心中停留,她也只好暫時放下疑『惑』。等待返回帝都。向克麗絲闡明一切。

玉『露』和敖鈴兒回到客棧時。正好看見紫羅櫻從瑞克的房間里走出來。敖鈴兒立刻冷哼一聲,『露』出不滿的表情。紫羅櫻當作沒看見,徑直走進了隔壁的房間。玉『露』對著她的背影笑了笑,然後問敖鈴兒:」妳怎麼了?」

敖鈴兒滿臉不高興地道:」我最不喜歡那個丫頭。」

「妳指誰?」

「還有誰?」敖鈴兒一指紫羅櫻走進去的那個房間。

玉『露』會心地一笑,道:」人家並沒有得罪妳,妳也太小心眼了。」

「才不是。」敖鈴兒急道,」我最看不得她那付鼻子長在耳朵上的樣子。」

玉『露』聽她說得有趣,微微一笑。敖鈴兒卻還憤憤不平。不過一時也無可奈何。她又不想見瑞克,所以一氣之下,就回了自己的房間。玉『露』搖了搖頭,然後走進瑞克的房間。

大約一個時辰后,瑞克、玉『露』和彩鳳忽然出現在米爾城堡前的一個小樹林里。看著堡牆上滿是來回走動的衛兵,彩鳳微微皺眉道:」公子,為什麼要現在探查米爾城堡?」

瑞克苦笑道:」如果可以選擇,我也不想選在如今這種情況下行動。但是,秦部特使很可能發生了意外,我想我們在達凱也呆不長了。因為一旦事情被證實了,我就得趕到出事地點處理善後事宜。即使他沒有發生意外。一兩天之內也會抵達達凱。到那時候,就再沒機會對付米爾侯爵了。但是陛下的旨意又不能違背,所以,只能今晚採取行動。」

「你想殺了他?就因為他建造了一座城堡?」玉『露』問道。

瑞克道:」雖然這個證據很確鑿,但是我還想找到他私通外邦的證據,那才是足以制他於死地的前提。假如我們能找到那種證據,就非殺他不可。」

彩鳳道:」不如公子和玉『露』呆在這裡,我一個人進去。」

瑞克搖頭道:」有些情勢你不熟悉,不好判斷,我們三個人一起進去,雖然我的武功差了一點,但這些守堡的家奴還不放在我的眼裡。」

彩鳳只得無奈地同意。事實上,瑞克說得對。守堡的衛兵的確不怎麼樣,他們窺准一個機會,恍若一縷青煙,飛進了城堡,藏身在堡內一堵高牆的角落裡,沿途未驚動任何人。待數隊衛兵巡查過後,瑞克三人時而貓身前進、時而飛檐走壁,時而兔起鶴伏,不一會兒,就置身於一片連裙的圓頂建築的屋頂。瑞克小心地打開角落裡的一扇窗戶,閃身進去。巫師王座512

窗戶裡面對著的一條走廊,他們置身之處是建築的二樓。走道連著一樓大廳上方的環形走廊。四面都是寬大的窗戶。彩鳳默察之後,向瑞克打了個手勢,示意這裡沒有人。瑞克不禁暗暗奇怪。這麼大的一幢豪華建築竟然一個人也沒有,說出去都沒有人相信。

既然有了彩鳳的提示,加上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到什麼動靜。於是他就壯起膽子沿著走道前進。走道的兩邊,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一個很大的房間,這些房間的雕花木門全都緊閉著,還上了鎖。

「這裡有沒有設魔法禁制?」瑞克問道。

彩鳳搖了搖頭,輕聲道:」應該沒有。我感覺不到魔法元素波動的跡象。」

「這些房間里究竟藏著什麼?」瑞克忽然問道。

玉『露』笑道:」公子一定希望裡面全都堆著金幣。」

瑞克搖了搖頭。玉『露』不由感到奇怪,忙問:」那麼公子希望這些房間里放的是什麼東西?」

瑞克呵呵一笑,道:」最好堆著金票。那樣我牽走牠們也容易一些。」玉『露』和彩鳳聞言都忍不住撲哧一笑,然後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八個字: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快要走到走道盡頭時,瑞克終於耐不住好奇心,想要打開一個房間看看。於是,他就隨便挑了一個離他最近的房間,準備打開牠。但是他連用了幾個」開鎖」、」解縛」的魔法都沒能將門打開,氣得他差點一腳就向門踹去。不過,考慮到響聲太大,可能會引起外面衛兵的注意,只好忍下了。

「公子,這些門的鎖都是抗魔材料做成的。普通魔法自然不管用。」彩鳳在一邊笑道。

瑞克只得恨恨地走到一邊去,道:」妳來。」說完這句話,他還不忘補上一句,」回去之後教我開這種破鎖的方法。」

彩鳳無奈地搖了搖頭,瑞克肯學,她自然求之不得。不過,他學習精神的來源顯然很有問題。這大概是『性』格使然吧!彩鳳只得暗自慨嘆。

此刻,勃英特皇宮,藍月女王仍然沒有就寢。她在寢宮中走來走去,神情顯得陰晴不定。下午時分,她從紀雪妃那裡得到一個消息:藍月帝國境內忽然出現了很多技藝非凡的魔法師和武士。他們四處向人挑戰,一些邊遠地區的公會組織也受到波及。另外凡是被他們打敗的人都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目前,紀雪妃率領的秘情隊還沒有掌握他們的確切來歷,只知道有一部分武士來自北方,具體哪個國家還無從得知。女王對這個消息的完整『性』非常不滿意,但是又有點無可奈何。紀雪妃的秘情隊歷來都將工作的重點放在鄰邦,對帝國境內的監管自然比較薄弱。女王曾經有意擴充秘情隊,並將其劃歸到自己手中,成為名副其實的直屬於女王的情報組織。但是兩年前在朝會上她剛剛將這個決定提出來,就遭到眾大臣的反對。反對的理由很多,最重要的兩點是宰相提出來的:一是一旦女王擁有直屬的情報組織,顯然就表示她對掌管整個國家失去了信心;二是這會使大臣們人心惶惶,時刻擔心處於女王的監視之下。本來藍月女王還想繼續堅持自己的決定,但是身為王叔的輔政王忽然派人來表示反對她這個決定,這就讓她頗為猶豫了,最後只得不了了之。現在,藍月女王越來越感覺在軍、政兩方面施展不開手腳,總覺得有數股力量在暗中牽制著她。所以,她在考慮採用另一種方法彌補秘情隊的弱點,即另外組建一個專門負責帝國境內事務的情報組織,但這需要一個她信得過的人來擔任。不知為什麼,女王腦海里迅速掠過一張臉,不是別人,正是那位假冒的夏華伯爵--瑞克。想起他那張帶點幼稚和賊氣的臉龐,女王頓時覺得心情有所放鬆。於是,她吩咐身邊的內侍,宣紀雪妃進見。

彩鳳將手放在雕花木門上,白光隱隱從她手中漾出,片刻后,門鎖發出」嗑」的響聲,跟著就打開了。

這是一個類似於儲物間的房間,正面的牆壁上支著數個十字鐵架,但卻用大塊的白布蓋著。房間的正中放著一張與周圍擺設有點格格不入的石台,石台上放著一盞鐵制的油燈。兩邊的牆角則放著數只緊鎖的鐵箱。

走進房間之後,瑞克忽然問道:」誰能告訴我?米爾老頭布置這麼一個房間做什麼?」

彩鳳道:」掀開那些白布,也許就知道了。」

瑞克狐疑地望了彩鳳一眼,因為他感覺彩鳳的語氣雖然平靜,但是眼中卻似乎燃燒著一團火焰。他轉頭再仔細看了看那幾個鐵架。這一次,他看出一些蹊蹺來了。有個鐵架邊角的白布未能遮到邊,『露』出了一個物什。但是由於房間沒有燈光,所以很難看清楚那究竟是什麼。他看不清楚,玉『露』卻看清楚了,她立即緊緊地抓住瑞克的手,神情頗為激動。瑞克好奇地走近那個鐵架,乾脆將白布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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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布下隱藏的一切立刻呈現在眼前:鐵架上鎖吊著一具屍體,準確的說,是一具乾屍。屍體生前受過慘烈的酷刑,身體的很多部分都被挖去了,比如眼睛、耳朵、胸部。

「這是個女人。」瑞克用一種聽不出喜悲的語氣道。他只簡簡單單地說了這一句話。

彩鳳怒道:」那個米爾侯爵罪該千刀萬剮。他如此殘忍地對待一個女人,究竟能得到什麼?」

瑞克沒有答話,玉『露』也沒有,不過她還想揭開旁邊鐵架上的白布。瑞克卻擺手阻止道:」不用看了,都一樣。」但玉『露』已經掀開了旁邊的一塊白布,情況一如瑞克所說,那個鐵架也鎖吊著一個女人,她的情形更加凄慘,連頭顱都被割去了。不同於第一具女屍經過防腐處理,她身上還泛著一股血腥氣,顯然是最近才被殘殺而死。

「我們走吧1瑞克道,雖然只是淡淡的一句話,但玉『露』和彩鳳都聽得出他話里的滔天憤怒。

玉『露』忽然問道:」公子不想看那些箱子里裝著什麼嗎?」

「最好別看。」彩鳳搶先道。

瑞克點了點頭,道:」我們去找米爾,我要將他抓來活祭這些無辜的亡魂。」

考慮到可能看到更加凄慘的場面,玉『露』最終沒有去打開那幾個提箱。於是他們從原路退了出來。巫師王座513

站在屋頂上,瑞克放眼四望,尋找米爾可能藏身的地方。然而,城堡中有數處明亮的燈火,一時確定那位殘忍的侯爵究竟藏身於何處。

「公子,我們去那裡看看。」玉『露』指著左前方布局成內院形式的一排精巧建築道。瑞克點了點頭,將腰間的長劍解下。帶著滿心的憤怒向那裡掠去。

避過巡查的衛兵,他們悄悄地掩身到距離玉『露』所指的那排精巧建築約莫五十米的地方,掩身到這裡已經是極限了。米爾城堡內幾乎不見樹木,所以靠近一幢建築倍顯艱難。瑞克不會玉『露』那樣的隱身功夫。而這排建築的周圍一片平坦。還高掛著燈籠,因此沒有任何可資掩身之地。一旦靠近,肯定會被衛兵發現。也因此瑞克越發覺得米爾侯爵可能就在這裡,照情形看,很可能是在尋歡作樂。否則戒備不會如此森嚴。於是,他讓玉『露』打前站,去探一探情況,以玉『露』的隱身功夫,自然能輕而易舉地登堂入室。

玉『露』去得快,回來也快。不過她的臉『色』很不好,簡單一點說就是很怕人。

「發生了什麼事?」瑞克低聲急問。

「公子最好不要看。」玉『露』語帶殺機地道。」那個老混蛋竟然以殘殺女人為樂,那些都是無辜的百姓。」

「妳是說米爾?」

玉『露』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斜對面那個燈火通明的大廳,示意正主兒就在那裡。瑞克剛剛壓下的怒火再次狂升起來。他對玉『露』道:」把那個大廳里所有的幫凶都殺了。然後將米爾帶出來,我要讓他在自己翻下滔天罪行的地方懺悔他所做的一切。」

玉『露』點了點頭。隨即隱入黑暗之中。彩鳳擔心地望著瑞克問:」現在殺米爾妥當嗎?」

瑞克道:」陛下給我的密令本就有直接夷平米爾城堡的意思,但是屠輪說米爾素有善名,使我一直有些遲疑,所以想查清楚再動手。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以我們所看到的,即使將他凌遲處死,也不足以洗凈他的罪孽。」說到最後,瑞克的眸中漾動著從未有過的凌厲眼芒。

與此同時,那間燈火通明的大廳傳來數聲短促的慘叫,四周的衛兵還沒來得及反應,玉『露』已經提著一個人掠到了瑞克面前。三人沒有交談,即刻離開了藏身之地。向剛才他們進去過的那幢空無一人的建築掠去。身後,無數的衛兵正在湧向大廳。

放著數個鐵架的房間再次被打開了,瑞克狠踢了一腳蜷縮在腳下的米爾侯爵,冷冷地道:」有沒有想過,有一天你也會遭受與她們同樣的酷刑?」

米爾侯爵滿臉凶厲地道:」你是誰?敢到我的城堡來撒野?」

「我不是來撒野。」瑞克道,」我是來要你的命--就用你殘殺她們『性』命的方式。」

米爾侯爵立即嘶聲道:」她們都是一些賤民,怎麼能與本侯爵相比。」巫師王座513

瑞克俯下身,扯起米爾侯爵的頭,使他望向那些鐵架道:」很快你就知道,你與她們究竟有沒有不同,現在你必須先付出一些代價。」話落,瑞克突然抽出長劍,毫不猶豫地斬下了米爾侯爵的一隻手。房間里立刻響起殺豬般的嚎叫。

玉『露』看著瑞克臉上冷酷的表情,有點擔心地道:」公子,一劍殺了他算了。他這樣叫喊會驚動衛兵。」

瑞克止住了再次揮劍的衝動,轉頭對玉『露』道:」妳去看看那些鐵箱,也許就會贊同我的做法。」

玉『露』狐疑地看了瑞克一眼,顯然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不過依然走了過去,幽冥劍一揮,那些鐵箱上的鎖立即碎裂。她踢開了一隻箱子:耀眼的珠光寶氣立刻布滿了整個房間。但是瑞克臉上不見喜『色』,因為這些珠寶都是用來做特別裝飾的,牠們裝飾的物體是一顆美女頭顱。在漆黑的夜晚,無論誰看到這一幕,都會從心底生出恐怖之意來。恐怖過後,就該是憤怒。

其牠一些箱子里的情形也與第一個箱子類似,」收藏」的都是女人的肢體,並裝飾著價值連城的珠寶。

玉『露』轉過頭來,臉上布滿煞氣。她抽出了幽冥劍,瑞克卻阻止了她,然後道:」讓他這樣死太便宜了,既然他這麼喜歡這座充滿血腥的城堡,就讓他成為這座城堡的旗幟吧1說完他提起米爾侯爵,向來路掠去。約莫數分鐘后,瑞克掠向塔樓--那是城堡中的最高建築。人在半空中,瑞克將米爾侯爵扔了出去。然後擲出了剛才在半途中從一名衛兵手中奪來的長槍。長槍去勢入電,在米爾侯爵的身體快要到達塔樓頂部的時候,槍尖正好穿透他的咽喉,將他死死地釘在了塔樓的樓壁上。

瑞克冷冷地望了黑夜中那具弔掛在半空中的屍體一眼,旋身飛去。

後世史學家將這件事納入了史冊:藍疆歷二零五一年二月八日夜,藍月帝國殘虐侯爵米爾被槍貫喉,高掛於塔樓之上,此系帝之所為。史稱」靈魂之十字架」,倍受後世稱頌。

第二天清晨,瑞克剛準備用餐。夥計忽然領著一個身穿甲胄的男子走進他的房間,來者是千人隊的一名百騎長。

他向瑞克行了一禮,道:」大人,我們在距離這裡三十里的一處峽谷中找到了秦部特使的人馬,但是他們都已經死了。」

瑞克臉『色』立變,忙問:」什麼人乾的?」這位百騎長搖了搖頭。

瑞克繼續問道:」屠千騎人呢?」

「他還在峽谷中四處勘察,讓卑職快馬回來稟告大人。」

瑞克站了起來,在屋中來回走了幾步。情況比他想像的還要嚴重。現在他有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是暫時將事情壓下去,封鎖消息,待查出兇手后再公布一切;第二個選擇就是立即稟告女王。想來想去,他對第一個選擇始終沒有十足的把握,只好將這個燙手山芋拋到女王那裡。於是,他立刻寫了一封信交給這位百騎長,讓他快馬趕回帝都稟告女王,自己則帶上人馬立即趕去峽谷。

趕到峽谷時,已經是正午時分。瑞克剛剛下馬,屠輪就率人迎了過來。

瑞克沒讓他們行禮,邊走邊問道:」找到線索了嗎?」

屠輪黯然地搖頭道:」卑職無能,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現場沒找到襲擊者的屍體,襲擊者也沒有留下可資辨認身份的兵刃。」

「這我能猜到,既然是有預謀的行動,當然不會留下明顯的線索。」瑞克安慰道,」不過,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做得天衣無縫,我相信一定可以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屠輪點了點頭,道:」卑職一定儘力尋找,請大人先到一邊用餐。」

瑞克搖了搖頭,謝過屠輪的好意,然後領著玉『露』等人繼續走向事發地點。這裡屍橫遍地,旗幟、馬匹倒了一地,有些地方的泥土都被鮮血染紅了,可見當時戰況之激烈。

玉『露』將整個現場仔細查看了一遍后道:」從用刀和用劍的手法來看,襲擊者不超過五十人,他們配合得當、訓練有素,應該是精於群戰的特殊殺手,因為這裡很多人都是被一劍或一刀斃命,身上沒有多餘的傷痕,這種手法若非殺手所為,就出自絕頂高手之手,我想應該以前者的可能『性』最大。」

屠輪贊同地道:」玉『露』小姐說得沒錯,卑職也是這麼想。這些殺手很不普通,普通五十名殺手絕對殺不了三百名訓練有素的士兵,但是他們竟然做到了,而且他們殺人時只用刀劍,不用掌功,未留下任何獨門功夫的痕,這就說明他們很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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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許是個線索。」玉『露』接道,」能訓練出這般厲害殺手的組織,當今之世屈指可數。」

瑞克卻失望地搖頭道:」雖然擁有這種殺手的組織不多,但是具備訓練這種殺手能力的組織也不少,有些明裡不是殺手組織,暗地裡卻干著比殺手更黑的勾當。只憑這個模糊的線索去查找兇手,實在太難了。」

「其實並不難。」玉『露』忽然成竹在胸地道,」讓死人說話就行了。」

「死人也能說話嗎?」

玉『露』信心十足地點了點頭。不過,她並沒有立刻施展那種」能使死人說話」的異術,而是猶疑地瞥了屠輪等人一眼。屠輪立刻會意道:」大人,我們去外面守著。」話落他就領著手下一干人退出了峽谷。現場只剩下瑞克、彩鳳、冷瑩和敖鈴兒幾人。

見屠輪等人都走了,玉『露』始笑道:」其實能讓死人開口的不是我……」

瑞克忙問:」不是妳是誰?」

玉『露』將敖鈴兒推了出來,道:」是鈴兒妹妹,她會一種暗魔法,能讓七日之內死去的人開口說話。」

瑞克『露』出一個誇張的佩服表情,然後連忙催促敖鈴兒快快施展。敖鈴兒本來有些不願意,不過瑞克剛才的那個表情卻讓她心有飄飄然,臉上立刻浮現出一種傲然的表情,彷彿在說:」你終於發現本小姐的厲害了。」巫師王座514

瑞克正在滿心期待敖鈴兒施展那種」讓死人說話」的異術,敖鈴兒卻走了過來,同時臉上掛著奇怪的微笑,讓瑞克心底發『毛』。

「吉大哥。讓死人說話也得先找一個死人。」敖鈴兒道,」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

「為什麼……」瑞克一句話還沒有完全說出口,敖鈴兒已經『露』出不愉之『色』。事情是明擺著的。只要瑞克拒絕,她轉身就走。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何況是向美女低頭。瑞克呵呵一笑。就去挑選那具即將說話的屍體了。

其實根本不用挑眩因為瑞克早已經成竹在胸,他將敖鈴兒徑直領到秦部特使橫屍之處。道:」他最合適。」

敖鈴兒找不到任何提出可資提出異議的地方,只得老大不情願地蹲下身,準備施展異術。她讓瑞克將屍體扶坐起來,揭開屍體的眼皮。她自己則雙手高舉向天。開始念起一段類似祈文的魔法咒語。這段祈文好長,敖鈴兒足足念了五分鐘才完成。之後她將雙手放在屍體頭部的兩側,只見兩股黑氣分別從她左右雙掌中『射』出,沿著屍體的耳孔,鑽了進去。約莫數分鐘后,屍體突然顫抖起來,原本泛著死魚白的眼球開始『露』出幽綠的光芒。並大聲呻『吟』起來,同時嘴裡還發出奇特的凄叫。

敖鈴兒立刻用一種帶有催眠『性』的聲音問道:」殺死你的人是誰?」

屍體周身再次顫抖起來,然後才斷斷續續地道:」金……金光……金光。」

敖鈴兒又將問題重複了一遍,這一次獲得了比較明確的回答:」戰……神……殿……西柯羅。」

「你肯定是他?」

「是。」屍體的聲音雖然僵硬。但是仍然含有一種仇恨,」三年前我見過他,他是一個魔鬼。」說到這裡,屍體眼中的幽綠光芒一閃而滅,顫抖的身體頓顯無力。

瑞克站起來,滿臉不解地道:」戰神殿為什麼這麼做?」

在場的人都搖頭表示不知。彩鳳道:」這個問題只有戰神殿自己才能回答。公子在這裡憑空猜測也於事無補,我們還是儘快趕回帝都吧。」

瑞克點了點頭。之後將屠輪等人召進來,吩咐他們將除了秦部特使以外的所有屍體都就地掩埋。然後帶上秦部特使的屍體,趕回達凱。

數百名士兵一起動手,進展自然很快,不到半個時辰,所有的屍體都已入土。於是,大隊人馬即刻開拔。屠輪等人見瑞克一臉思索之『色』,都不敢打擾。

馬行甚速,距離黃昏還有一個時辰,他們就已經趕到達凱郊外。瑞克突然勒馬站定,臉上顯出猶豫之『色』。巫師王座514

「大人,有事儘管吩咐卑職去辦。」屠輪策馬來到瑞克身邊道。跟隨瑞克到達凱不過兩三天時間,但是屠輪越來越感覺到這位伯爵的不簡單,他已經知道瑞克殺了米爾侯爵,並用長槍將米爾高掛於塔樓之上。知曉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讓他不知不覺對瑞克產生了某種尊敬,所以也就主動關心起瑞克來。

「我在想……」瑞克笑道,」究竟該不該立刻對付謝里曼。」

「大人只管吩咐。」屠輪正『色』道,」謝里曼的惡行已經曝『露』,大人受陛下之命,自然可以全權處理。」

瑞克沉『吟』了片刻道:」這件事情必須緩一緩。謝里曼只是一條小魚,背後應該有更強勢的人撐腰。米爾一死,已經驚動各方,相信短期內他們不敢再輕舉妄動。我們先趕回帝都,讓陛下來裁決吧。」

「大人所言甚是。」

之後,瑞克讓屠輪和大隊人馬留在郊外,自己帶著玉『露』諸女趕回商雲客棧。一回到客棧,瑞克就拜訪了卡加西,告訴他準備啟程。

卡加西適時問道:」伯爵大人,秦部特使發生了何事?」

瑞克輕嘆一聲道:」不瞞小姐,他們都已經死了。」

「兇手是誰?」

瑞克沉『吟』了片刻道:」這件事情關係重大,暫時不便相告,請小姐原諒。」

卡加西微頷螓首,表示理解。正在談論之中,窗外忽然傳來一聲響徹長空的脆亮鳥鳴,瑞克連忙走出房間。片刻后,半空中忽起一陣狂風,憑空落下一隻五彩大鳥,正是奉命去尋找天靈花和蚩尤草的血凰。

卡加西驚異地道:」這是血凰。牠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瑞克呵呵一笑道:」這傢伙是我的兄弟。很不老實,紫羅小姐別給她佔了便宜。」這是什麼話?卡加西頓時覺得哭笑不得,不過瑞克說血凰是他的兄弟,倒讓卡加西驚訝不已。

血凰大概能聽懂他們的對話,所以瑞克走向牠的時候,牠突然將身子一轉,背對著瑞克,一付」我不認識這傢伙」的樣子,氣得瑞克狠狠地給了牠的屁股一腳。

血凰深知主人有時候是睚眥必報的,牠很快」意識」到剛才的舉動只會為自己帶來不幸,於是立刻換了一付」表情」,屁股顛顛地蹭到瑞克身邊,還張開漂亮的尾羽,一付討好的樣子。

瑞克沒好氣地叱道:」天靈花與蚩尤草呢?」

血凰立刻昂了昂頭,這個動作瑞克看過很多次,不禁喜道:」你找到了?」

血凰張開大嘴,片刻后吐出一個血紅的光團,裡面裹著一株碧綠的細草,不是蚩尤草是什麼。瑞克剛想伸手去接,卡加西忙道:」不可,蚩尤草劇毒無比,應用玉器盛放,不能赤手觸『摸』。」

瑞克這才想起鹿寒雪也同樣叮囑過他,只是他一時心急,忘記了。

但他身邊並無玉器,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際,鹿寒雪已經飄然若仙地趕來了。她步履如行雲流水,似乎一點也不著急。從踏入瑞克等人的視野內開始,她最注意的不是血凰口中的蚩尤草,而是雖然靜立卻是儀態萬千的卡加西。兩女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接之後,立即挪開。這個接觸雖然只是短暫的一剎那,卻有著非凡的歷史意義。這是未來帝月王朝兩個非常重要的女人的首次相遇,雖然只是短短一剎那光景的目光接觸,卻都在彼此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許冥冥中已經有一個聲音告訴她們:未來,她們會因為一個男人而攜手並肩。

鹿寒雪小心地將蚩尤草裝入一隻玉盒之中,動作之小心,可以看出蚩尤草的確劇毒無比。瑞克不敢想像,如果自己剛才不小心赤手接下了這株」小草」,會有什麼後果。想到這裡,他感激地向卡加西望了一眼。

蚩尤草既然找到了,現在缺少的只有天靈花了。瑞克臉『色』一沉,扯著血凰的一隻翅膀問道:」『色』鳥,找到天靈花了嗎?」

血凰委屈地叫了幾聲,看情形是沒找到。瑞克忍不住嘰里呱啦地將牠數落了一通,末了還想踢牠一腳,幸好血凰閃得快,要不然又要遭到」殘暴待遇」。

看著眼前這有趣的一切,卡加西藏在面紗後面的玉面上『露』出一抹動人的微笑,跟著道:」伯爵大人,也許我能幫上忙?」

「妳有天靈花?」

「可以說有。我沒有現成的天靈花,但家父早年曾經得到過一株天靈花,並將牠與其牠相合的『葯』草一起配製成『葯』丸,功效雖比不上現採的天靈花,但是也相差無幾。」

「那真是太好了。不知紫羅小姐肯否慨賜一些?」

「一些?」伴在卡加西身邊的紫羅櫻瞪大眼睛道,」小姐身邊總共不過三粒,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

瑞克無奈地道:」在下出錢購買可以嗎?」

紫羅櫻冷笑一聲:」你買得起嗎?……」說到這兒,卡加西忽然叱道:」櫻兒,不許多嘴。」然後,話中帶著歉意地對瑞克道,」我這個丫鬟不懂禮貌,還請伯爵大人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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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克無奈地道:」在下出錢購買可以嗎?」

紫羅櫻冷笑一聲:」你買得起嗎?……」說到這兒,卡加西忽然叱道:」櫻兒,不許多嘴。」然後,話中帶著歉意地對瑞克道,」我這個丫鬟不懂禮貌,還請伯爵大人原諒。」

瑞克微微一笑道:」櫻姑娘說得對,小姐如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如我能做到,一定儘力而為。只請小姐慨賜一粒『葯』丸即可。」

「既然這樣,那我就斗膽提出一個要求。」

瑞克微微一愣,道:」請說。」

「我想看看那位讓伯爵大人甘願付出這麼大代價去救治的病人。」

瑞克再次一愣,跟著笑道:」正想相請,請跟我來。」於是,瑞克在前面引路,卡加西主僕緊隨其後,向唐昭嫻所住的房間走去。鹿寒雪則先他們一步,帶著血凰從另一邊的穿廊走了過去。

此刻,唐昭嫻的房間里有三個人:唐昭嫻、許真真、蘇瓊。唐昭嫻躺在軟榻上,眼睛時開時閉,精神有些萎靡。許真真則靠坐在一邊,氣『色』已經轉佳,顯然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瑞克領著卡加西一走進來,唐昭嫻三女立刻向他們望來。

瑞克笑著介紹道:」這位是塔布濟奇帝國紫羅家族的卡加西小姐。」蘇瓊和許真真立刻過來給卡加西見禮,但卡加西沒受。她竟一眼看出許真真重傷初愈,所以首先扶起她道:」姑娘身體不好,還請不必多禮。」瑞克笑著將許真真、唐昭嫻介紹給卡加西,同時也介紹了蘇瓊。巫師王座515

卡加西聲音中帶著詫異地對唐昭嫻道:」想不到唐小姐竟然是貴國的禁衛統領,真是失敬。」

唐昭嫻淡淡地一笑,道:」大病之人。何來頭銜,紫羅小姐才是人中之鳳,快快請坐。」

這時,鹿寒雪也走了進來。不過。她只靜靜地走到一邊坐下來。沒有說話。卡加西看到她走進來,點了點頭。問道:」還未請問這位小姐是……」

瑞克笑道:」她是我的朋友鹿寒雪。」

卡加西微微頷首,對鹿寒雪道:」想必鹿小姐精通『葯』術。」

「你也懂。」這本來是很生硬的三個字,但從鹿寒雪口中說出來,卻分明帶著一種智慧的輕逸。讓人感覺她心中的肯定。

卡加西沒有否認鹿寒雪的話,顯然是默認了。瑞克驚訝地問:」小姐既然懂『葯』術,能否看出昭嫻得的是什麼病?」

「應該是毒。另外……」卡加西沉『吟』了片刻道,」可能與體質有關。」

瑞克嘆道:」小姐果然慧目如炬,昭嫻身具幻獸血統,又身中劇毒,致使病情異常複雜。所以才急需天靈花與蚩尤草。」

卡加西聞言詫異地道:」這種用『葯』方法我從未聽過。」

瑞克解釋道:」我們也是好不容易從一本『葯』劑書上找到的。據說能消解因幻獸血統而產生的龐大力量。」

「但是依我看,幻獸血統既然緩解了唐統領身中的劇毒,使其並未立即發作,這就表示牠已經與劇毒有所融合。如果只用天靈花加蚩尤草來化解幻獸血統。可能會弄巧成拙。」

瑞克臉『色』微變。事實上他早就懷疑這種方法的效果,因為唐昭嫻的病情實在太複雜了,這種只適用於單純化解幻獸血統到底有沒有效果,誰也不知道。但是他一直不願意細緻地思考,因為他害怕如果深入地思考下去,那唯一的希望也就沒有了。現在卡加西當面將問題指了出來,他就再也不能逃避了。

卡加西繼續道:」不過,幻獸血統雖然不能利己,卻可以利人。因此除了天靈花加蚩尤草這種方法之外,還有一種簡單的方法可以解救唐統領。」

「不要說。」除了卡加西主僕和瑞克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同時開口道,甚至窗外也有人說出了同樣的話。然後,一群人走了進來,正是彩鳳、冷瑩、玉『露』、敖鈴兒。除了老海洛和魯光頭兩個男人之外,瑞克身邊的女人都到齊了。一下子走進來這麼多的絕『色』美女,讓卡加西很是詫異。那個臉上帶點稚氣、明顯涉世未深的男人帶給她的驚訝實在太多了,如果她先前看到的幾個美女,只是他受上天眷顧而僥倖獲得其青睞的話,那麼剛剛走進來的這群美艷如花而又身具強者氣勢的美女恐怕就是諸神老糊塗之下賜予他的。諸神會糊塗嗎?這是個可笑的問題。但是卡加西並不覺得可笑,她覺得有必要重新審視這個男人,甚至審視她自己。因為她曾經是那麼高傲,從來不將男人放在眼裡。她喜歡指揮男人,哪怕是坐在轎子里指揮,她都感覺到自己握著強權,像大陸上眾多的男『性』強者一樣,『操』人生死,馳騁沙常但是她覺得自己還是受到瑞克的吸引,所以才會對他的事情如此好奇,竟然來探視唐昭嫻。是什麼力量讓自己對這個男人產生了興趣呢?她正在尋找。巫師王座515

「為什麼不允許她說?」瑞克不悅地道。

彩鳳正『色』道:」因為那根本是一種無效的方法,說出來也沒有用處。」

「但是我想知道。」瑞克轉身望著卡加西道。

卡加西沒有立即回答,反而問唐昭嫻道:」唐統領,我冒昧地問一句,你是否已經嫁人或者已有意中人?」

唐昭嫻的臉上頓時浮現起一片紅暈,她搖了搖頭,目光隱約從瑞克臉上掠過道:」我早已立誓不嫁人,將一輩子奉獻給女王陛下。」

卡加西將她剛才的表情看在眼裡,暗中微蹙柳眉,一時也不知如何開口。

瑞克忍不住問道:」紫羅小姐,請妳快說出那種方法。」

卡加西猶豫了片刻,剛準備告訴瑞克,唐昭嫻忽然道:」請不要說。」

瑞克詫異地問:」為什麼?」

「我知道那種方法,但是正如彩鳳所說,那種方法根本無效。我不想讓伯爵大人再為小女子『操』心。」

「哪怕有一絲可能『性』,我都要試一試。」瑞克執拗地道,」既然妳知道,就告訴我。」

唐昭嫻臉上浮起一絲怒『色』,道:」我的事我自己能夠解決,伯爵大人不必為了陛下的命令而整天勞神勞力。」

瑞克目中閃過一抹威凌,道:」我想做的事,從不半途而廢,這與陛下的命令無關。」

唐昭嫻生氣地道:」我已經說過,我的事不用你管。」

這句話非但沒讓瑞克退縮,反而惹起了他的固執脾氣,他大聲道:」這原本是妳的事,但是我既然說過要治好妳,就絕不食言。即使明天我會被人殺死,但在沒有治好你的病之前我都不會咽氣。」

唐昭嫻身體微微顫動,原本與瑞克憤怒對視的目光也垂了下來。瑞克轉身對彩鳳道:」現在妳可以說了。」見彩鳳仍然沒有開口的意思,瑞克沉下臉來道:」也許我從來就不是妳們的主人。」

彩鳳臉『色』急變,忙道:」公子,請不要動怒,我說……」然後,彩鳳附在瑞克耳邊說出了解救的方法,末了道:」這對公子來說太危險了,昭嫻身體內的龐大力量一旦渡入公子體內,公子就會有『性』命危險。更何況裡面還含有劇毒。」

瑞克呵呵一笑道:」原來是這樣。」跟著他目光一轉,看著唐昭嫻道,」如果妳願意,我不怕危險。」唐昭嫻立刻雙頰羞紅,不知如何作答。

卡加西適時『插』入道:」這件事或許我能略盡綿薄之力。我有一個『葯』方,只要加入蚩尤草,就可以在一個月之內保證任何人不受百毒侵害。伯爵大人為唐統領療傷前,可以預先服下,如此可保萬無一失。」

「有這種『葯』就太好了。」瑞克喜道,」但不知配製這種『葯』需用多長時間?」

「遲則一日,快則半天。」

「那好,我們先啟程去帝都。」瑞克笑道,」麻煩小姐在路上配『葯』。」

卡加西點了點頭,道:」不過,還請鹿小姐協助。」

大隊人馬在曠野上策馬前行,瑞克的人馬走在前面,卡加西的玄甲騎兵走在後面。雖然是無意比試,但兩支隊伍的優劣卻是顯而易見的:玄甲騎兵無論在何時何地,都保持隊形整齊,人人目光銳利、氣勢驚人,不愧為塔布濟奇帝國這種強國最精銳的兵團;而與之相反,瑞克手下這支本來還勉強可與玄甲騎兵相比的女王軍團千人隊,經過瑞克幾日的」腐化」影響,已經呈現出隊伍鬆散的跡象。儘管屠輪拿出了雷厲風行的作風,但是主帥的影響確實非同小可,他一時也無可奈何。

由於將近黃昏時才出發,到月上中天的時候,才走了二十里。好在瑞克現在著緊的不是儘快見到女王,而是唐昭嫻的玻所以,並沒打算連夜趕路。因此隊伍就地紮營休息。瑞克特地將彩鳳、冷瑩、玉『露』和敖鈴兒叫到身邊,讓她們多多提防夜襲,尤其要提防詭秘的暗日團。但是這一夜並無事故發生。早晨隊伍開拔,照足常規行程,第二天黃昏,他們趕到了星湖。此時,卡加西早已經將『葯』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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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星湖岸邊一個土坡的背風處支起了一方淡藍『色』的帳篷。此時,帳篷內面對面坐著兩個人,正是瑞克和唐昭嫻。

瑞克笑問:」準備好了嗎?」

唐昭嫻滿臉羞紅,卻又不知如何回答,末了低聲道:」你應該考慮一下,雖然劇毒傷不了你,但是依然有很大危險。」

「我想應該考慮的是妳。」瑞克戲謔地道,」如果妳有了意中人,我這樣做妳就嫁不出去了。」

「我本來就沒打算嫁人。」唐昭嫻臉上『露』出一層薄怒道,」即使我有了意中人,他也不可能喜歡我。」

「妳有意中人?」瑞克急問,」他是誰?」

唐昭嫻冷冷地道:」你不認識。」

「到底是誰?」

「這你不必管。」巫師王座516

「我一定要管。」瑞克霸道地道,」因為我喜歡妳。」

「你……喜歡我?」唐昭嫻大吃一驚,她沒想到瑞克會突然說出這樣一句話。

「是的。」瑞克肯定地道,」這是我的感覺,我不想欺騙自己。」

「但是我比你大好幾歲,你不嫌棄我?」

瑞克斬釘截鐵地道:」我喜歡的是妳的人,不是妳的歲數。」

唐昭嫻頓時激動不已,然後情不自禁地撲入了瑞克懷裡,瑞克緊緊地將她抱祝

唐昭嫻小聲地道:」剛才我說有意中人是真的。」

瑞克立即怒火上升:」是誰?我要跟他決鬥。」

「好吧1唐昭嫻仰起頭來道:」他叫瑞克。你選個決鬥的日子吧。」

「哈哈……哈哈……」瑞克大笑不已。唐昭嫻也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

過了好久,瑞克才收住笑,然後眨眨眼睛道:」我要開始了。」

唐昭嫻剛剛消退的羞意又涌了上來,嬌軀也同時變得酥軟,她將整個頭都埋入瑞克的懷裡,不敢對著瑞克那雙燃燒著慾望火焰的眼睛。

帳篷外一丈之地。四個方向分別盤坐著彩鳳、冷瑩、玉『露』和敖鈴兒,因為敖鈴兒身手較弱,已經復原的許真真在她身後準備隨時策應。瑞克並沒有讓屠輪將士兵調來護衛他,一方面是因為他救治唐昭嫻的方法有些特殊。不便為太多人知曉。另外,如果有敵人敢於在他救治唐昭嫻時來襲。那一定是高手,瑞克不願那些士兵白白送死。他相信彩鳳五女的實力,以她們的身手,即使千軍萬馬衝到她們面前。也能抵擋一陣。

距離瑞克的帳篷大約二十丈之處,卡加西盤膝坐在一方高坡上,紫羅櫻侍立在她身邊。月光下,卡加西抬頭望了一眼遠處的那頂淡藍『色』帳篷,輕輕地道:」他們該開始了。」

紫羅櫻道:」小姐,我們回去好嗎?」巫師王座516

卡加西縴手輕撫擱在膝上的一隻黑『色』布袋,不答反問:」櫻兒。妳說今晚會不會有敵人來?」

紫羅櫻不屑地哼了一聲道:」小姐,我們管那個臭小子幹什麼,回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呢。」

卡加西輕笑一聲道:」櫻兒。妳好像很恨那位伯爵?」

「他不是伯爵,也不知道他走了什麼狗屎運,跌個跟頭就撿了個伯爵來當。」

「原來跌跟頭也可以撿個伯爵來當。既然這樣,櫻兒,改天妳也去跌個跟頭,順便撿個伯爵夫人來當一當。」

「小姐……」紫羅櫻跺腳道,」妳怎麼總是幫著那個臭小子?」

「櫻兒,你又怎麼總是針對那個臭小子呢?」

紫羅櫻暗咬銀牙道:」因為他不知羞恥,好『色』如命。」

卡加西笑了:」櫻兒,你說錯了。真正不知羞恥的是那些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裡卻偷雞『摸』狗的人。真情真『性』者,哪怕是好『色』如命,也是有值得人尊敬之處的。一個人如果能坦坦『盪』『盪』地表現出自己的『性』情,何來不知羞恥可言。」

「但是他見一個愛一個。身邊已經有了那麼多美女,還對小姐你心懷不軌。」

「他對我心懷不軌?他說過什麼?」

「他說,此生若不能得卡加西為妻,就讓他一生都被女人遺棄。」

卡加西噗嗤一聲笑了起來,道:」他說的妳也相信?」

紫羅櫻立刻急道:」他很認真的。我看得出他對小姐有野心。」

「是嗎?」卡加西的眼眸突然顯得有點『迷』離,不知是因為傍晚的霧氣滲入了面紗之內,還是今晚的月『色』過於朦朧。

卡加西輕柔地來回撫『摸』膝上的那隻黑『色』布袋,自言自語道:」七華琴啊七華琴,妳寂寞得太久了……」

唐昭嫻身上的羅裙褻衣被一件一件地除去,『露』出內里曼妙的胴體。瑞克深深地嗅了一口道:」昭嫻,妳好香啊!

帳篷外諸女個個耳目靈敏,唐昭嫻的大力呻『吟』她們怎麼可能聽不到。彩鳳和冷瑩的表情雖有異樣,但還能集中精神。敖鈴兒則是一付怪怪的表情,許真真更是滿臉的羞意。諸女之中反而以玉『露』最不能集中精神,因為她親身經歷過瑞克的寵幸,深深地『迷』醉於那種暢美的滋味。現在聽到唐昭嫻的呻『吟』,怎能不使她浮想聯翩呢?

「有人,小心。」敖鈴兒突然喝道。與此同時她雙手一翻,釋放出了第一個魔法,正是光明系七級魔法」天使光盾」,又稱」絕對防禦魔法」,因為這個魔法實在太耗魔力了,敖鈴兒雖然暗中準備了這個魔法,卻沒有預先放出來。因為她想在與敵人交戰時讓這個魔法多保護瑞克和唐昭嫻一段時間。

「天使光盾」的白『色』光芒像一個倒扣的罩子一樣罩住了帳篷,卻沒有罩住敖鈴兒她們。不是」天使光盾」覆蓋不到那麼大的範圍,而是敖鈴兒特意這麼施展的,目的自然為了節省魔力。

來人彷彿突然出現在敖鈴兒諸女面前一樣,他們都穿著一身黑衣,沒有蒙面。剛一『露』面,就一聲不吭地攻了過來。四個方向同時受到他們的進攻。每個人的對手超過五人以上。彩鳳、冷瑩和玉『露』還能應付,敖鈴兒和許真真這邊似乎被當作主攻方向,敵人特別多,所以應付得很是吃力。敖鈴兒為了施展」天使光盾」。被敵人纏上了身。無法發揮她的魔法優勢,只能靠拳腳功夫和一些輔助魔法勉強擋住敵人。這還多虧了她身具」七精靈護體」,否則情勢會更糟。

「天使光盾」隔絕了外界的攻擊,也隔絕了一切聲音。帳篷內發生了何事外面的諸女無法知道,同樣的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瑞克也無法知道。

唐昭嫻高昂地呻『吟』起來,蜜壺深處突然開始不自然地蠕動起來,並且產生了一種吸力,差點讓瑞克把持不祝瑞克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唐昭嫻的玉腿分開到極限拉至自己的小腹前,並加大了進出的力道和頻率。一聲聲異樣的聲響從兩人的結合部傳了出來。唐昭嫻的蜜源深處那不自然的蠕動突然加劇,那股吸力也突然加大了。同時玉腿緊緊地纏住了瑞克的腰。讓瑞克的大龍深深地與蜜壺結合在一起。也是在這時,唐昭嫻突然奮力地尖叫起來,同時整個身體螯立而起。

瑞克知道最關鍵的時刻到了。果然,隨著她這聲尖叫。蜜源深深地一吸,跟著吐出一大股溫熱的『液』體。這暢美的滋味只持續了片刻,一股龐大的力量帶著異樣的陰寒忽然沿著蜜源深處的通道傳入大龍,跟著向瑞克的身體內湧來,

瑞克猛提真氣,導引這股龐大的力量沿帝月功的真氣運行路子行進,湧入的力量中的那股陰寒一遭遇他預先服下的『葯』丸的『葯』『性』,隨即消失--很顯然,卡加西配製的『葯』物非常有效。然而,這股力量實在太龐大了,而且源源不絕,雖然瑞克一遍又一遍地不停息的運轉帝月功,仍然覺得消解這股力量比登天還難。更可怕的是他感覺自己的經脈像要被灌滿似的,已經傳來陣陣的脹痛。關鍵時刻,沉睡於他身體內的奇異能量突然蘇醒,開始保衛自己的家園。牠加入了瑞克本身的真氣之中,護衛著經脈,導引並通過丹田壓縮從唐昭嫻體內湧進來好似永不匱乏的力量,逐步緩解經脈的壓力。但是,這仍不足以阻止這股龐大力量的肆虐。幸好沉睡力量的另一個奇異之處也於此時顯現出來。那些多餘的實在無法被瑞克身體容納的力量在奇異力量的」護送」之下,重新返回唐昭嫻的體內,並帶動她的真氣運行路子融合這些真氣。唐昭嫻此刻正處於攀登至情慾高峰的暢美境界,並且持續地不間斷地享受著這一切,她一聲聲地尖叫,就是為了發泄那無限的暢美,卻絲毫不知道她和瑞克正在處於生死邊緣。

奇異力量拿出渾身解數融合、消解龐大力量的入侵,但是幻獸血統帶來的力量正如彩鳳擔心的一樣,不是瑞克和唐昭嫻所能承受的。儘管瑞克有奇異力量的護衛,但是奇異力量原先畢竟還在沉睡狀態,眼下雖然被迫蘇醒了,但顯然無法完全發揮其真正的威力,牠所做的一切都是一種自動防衛的反應,而幻獸血統帶來的力量卻超出了時下牠的能力範圍之外,所以當唐昭嫻的尖叫達至聲嘶力竭之境時,一股比剛才任何時候都要龐大的力量從她的蜜壺中湧出,瑞克一時措手不及,腦中轟的一聲,暈死了過去。與此同時,他周身發出刺目的金『色』光芒,光芒帶動起了唐昭嫻體內沉睡的某種東西。空『盪』『盪』的帳篷里忽然響起了豹子的長吼。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一蓬金銀相間的光芒從唐昭嫻的蜜源深處飛出,落地現出一隻高近兩米、威風凜凜的豹子--牠不同於普通的豹型幻獸或者原獸中的豹子,準備地來說,牠根本不是一個動物,因為牠是由能量組成的。展現在人前的,是一隻由金銀兩『色』光共同幻化成的光幻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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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彩鳳一掌震斃一名黑衣人,跟著『揉』身切進另一名黑衣人的中宮,在讓過兩名黑衣人劈來的長劍的同時,一掌拍碎了被她切進中宮的黑衣人的心臟。趁著其他幾名黑衣人『露』出驚異表情的空隙,突然原地旋飛起來,半空出腿,將一名偷襲的黑衣人連人帶劍踢向了半空--從那名黑衣人頭部肌膚被血充裂的情況來看,他已經筋骨盡碎,魂歸離恨天了。連續殺掉了三名身手不弱的敵人,以寧芙女神的身體,也不得不暗暗喘口氣,剛才看似簡單的一連串動作消耗真氣甚劇。正常情況下,彩鳳不會這般出手,但是現在情況危急,她只有儘快解決這邊敵人,才能幫助敖鈴兒和許真真。

卡加西所在的那個土坡,位於瑞克所在的帳篷的北面,雖然相隔了一段距離,但是她很清楚帳篷那邊的情況。她坐在原地沒動。

紫羅櫻幸災樂禍地道:」小姐,那個臭小子的仇家挺多的。」

卡加西輕哼一聲,沒有接話。但卻用纖指虛空一撫膝上的黑布袋,一縷琴音帶著『色』呈七彩的光華向前方的黑暗中『射』去。

「叮……」黑暗中傳來金屬撞擊之聲,跟著有人喝道:」妳是什麼人?」

紫羅櫻這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她們身前丈許之處突然出現了兩個身穿黑『色』長衣,皮膚也是黑不溜秋的提劍中年人。

紫羅櫻罵道:」大膽狂徒,竟敢圖謀不軌。」罵話的同時撤出了兩柄短劍,並亮出了戒備的架勢,似乎頗有一身功夫。

兩個黑衣中年人並沒有將紫羅櫻放在眼裡,但對卡加西卻非常顧忌。他們不敢貿然進攻,但是又不便後退。帳篷那邊的襲擊行動進展不大。這讓兩名黑衣中年人有些擔憂。久等無益,其中一個左臉頰有塊奇大劍疤的中年人突然沉喝一聲,身形一閃,半空中漾出數個虛影。長劍拖著數寸劍芒向卡加西攻來。

「櫻兒。走開。」在吩咐紫羅櫻的同時,卡加西的手掌向膝上的那隻黑布袋一壓。袋口張開,『露』出半個古樸的琴身,不用說這自然是神器七華琴。但見琴身滿布七彩的光華,卡加西纖指微挑。數縷七彩光芒電般飛出,劍疤中年人連忙橫劍擱擋,」叮……叮……」兩聲脆響后,劍疤中年人不得不飛身後退老遠。在後退的途中,他看了一下手中的劍,上面已經出現了兩個拇指般大小的孔洞。如果他沒有將真氣灌注於劍身之上,恐怕七彩的琴芒就會輕易地穿透劍身。在他身上也打幾個洞了。巫師王座517

「七華琴不過如此。」另一個黑衣中年人喝道。同時以詭譎的身法向卡加西攻來。卡加西看都沒看她一眼,忽然伸出三指,在琴弦上連扣數下。但見數十縷琴芒恍若遊絲一般飛向那個黑衣中年人。黑衣中年人冷哼一聲,長劍帶著劍芒如潑風一般向那這些琴芒斬去。劍芒所過之處,在草地上留下深深的劍痕。然而,這樣的劍招依然阻止不了無孔不入的琴芒,比起神器七華琴的力量來說,他的功夫差得太遠了。在他大駭之中,遊絲般的琴芒纏上了他的身體,雖然他的同伴--劍疤中年人及時飛身過來搶救,並於半空中連運真氣,斬斷了幾根琴芒,但是依然救不了他。遊絲般的琴芒生生地勒入了他的咽喉之中。這名黑衣中年人死時眼睛依然睜得老大,大概是不相信自己會這麼輕易就被殺死。

「你現在回頭,我就不殺你。」卡加西淡淡地對剩下的那名劍疤中年人道。然而對方並不領她的情。他忽然捨棄了剛才使用的靈活的身法,步履沉重地向卡加西走來,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深深的腳櫻卡加西微微蹙了蹙眉頭,道:」你以為將真氣布滿全身,我就奈何不了你?」劍疤中年人不發一語,藏劍於身後,繼續向卡加西走來。

卡加西纖指輕彈,一縷琴音帶著一線七彩琴芒向他胸口襲去。」叮……」劍疤中年人將劍橫於胸口擋住了這縷琴芒。卡加西沒有在意,繼續用單指撥動琴弦,每撥動一次,就見一縷琴芒飛向劍疤中年人,對方也用長劍一一將牠們擋下了。當劍疤中年人距離卡加西不到一丈的時候,他的劍已經傷痕纍纍。紫羅櫻臉上『露』出了笑容,因為她看得出來這個不知死活的人很快就會敗在小姐的手下。就在她以為劍疤中年人還將慢慢地前進的時候,對方忽然如鬼魅一般地掠了過來,速度甚至快過眼睛適應的速度。卡加西鳳目中閃過一線神光,依然單指微扣,這一次飛出的是一縷成箭形的琴芒,徑直『射』向劍疤中年人。

「小姑娘,妳太嫩了。」劍疤中年人忽然發出蒼老的聲音。與此同時,一個黑影從他身後分出,隨後一股狂風吹來,夾雜著驚人的劈空掌勁。

「早該出來了。」卡加西喝道。與此同時,扣著琴弦的手指一緊,左手電筒般揮出,琴音如珠落玉盤,琴芒似劍影鋪展。黑影怒吼一聲,連續發出了數道劈空掌勁,終於阻住了這些凌厲的琴芒。不過,他也失去了偷襲敵人的先機。一口真氣轉濁,不得不不落身於遠處。落地之後,他並沒有停留,黑袖一揮,沒入遠處的黑暗中,同時半空里傳來蒼老的聲音:」小姑娘,七華琴暫寄於妳手,下次定要妳雙手奉上。」人已去遠,聲音卻依然能夠清晰地傳來。

紫羅櫻驚魂初定地問:」小姐,他是誰?」

卡加西望著不遠處被箭形琴芒穿心殺死的劍疤中年人的屍身,淡淡地道:」暗日團的長老,一個想要搶奪七華琴的人。」

「小姐認識他?」

「不認識,但認識他的功夫。」卡加西道,跟著她站起身,抱琴走下了土坡。

「小姐,我們這就回去嗎?」

「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該回去休息了,明天不是還要趕路嗎?」

紫羅櫻俏臉微紅,但又忍不住問道:」您不去帳篷那邊看一看?」

「無此必要。如果她們連幾個嘍羅兵都對付不了,也不會成為他的護衛。」

「他是誰?」

「你說呢?」卡加西輕笑一聲,向遠處自己的帳篷走去。巫師王座517

彩鳳連斃三名黑衣人的時候,冷瑩也連下殺手,數招之內連斃兩名黑衣人,若不是剩下的幾名黑衣人捨生忘死、不顧一切地向她進攻,也許再過一段時間,她就可以去幫助敖鈴兒和許真真了。遺憾的是世事常不會盡如人意。

許真真和敖鈴兒背對著背對敵,目前只能自保,無法有效地殺敵。她們都還沒有受傷,這得多虧了敖鈴兒時不時地釋放一些護身的魔法,否則以她們現在的情勢,即使不被敵人殺死,也會遍體鱗傷。有幾名黑衣人已經衝破她們的防線,闖到了帳篷跟前。但是無論他們使用何種方法,一時半會兒也打不破」天使光盾」的絕對防護壁,所以瑞克和唐昭嫻暫時是安全的。不過,維持」天使光盾」的魔力正在急劇地消耗,當魔力耗盡的時候,瑞克和唐昭嫻就危險了。

就在這個危急的時刻,夜空中忽然傳來清亮的鳥鳴。半分鐘后,一大團黑影帶著狂風和觸膚欲裂的勁氣向帳篷外的黑衣人襲來。其中兩個黑衣人遭到黑影的襲擊后,突然大聲慘叫起來,並拿著長劍胡『亂』地揮舞,有個倒霉的同伴就被他們這樣分了屍。原來他們的眼睛已經被黑影啄去了,不用說大家也知道,黑影正是血凰。離開達凱時,瑞克為了獎賞牠找到蚩尤草的功勞,放牠出去四處逍遙。牠足足野了兩天才回來。不想一回來,就看到一群陌生的傢伙揮舞著刀劍在他老大的帳篷外面耀武揚威,還敢對」老大的女人」動手動腳,這讓牠十分惱火,於是先不客氣地教訓了其中兩個傢伙。

繼兩名被啄去眼球的黑衣人之後,血凰巨翅一展,再次發出清亮的鳴叫,只見一大團紅光罩住了正在進攻敖鈴兒的兩名黑衣人,兩名黑衣人沒來得及作出反應,就已經變成了焦炭。這種魔法別說黑衣人沒見過,就連瑞克身邊的人也沒幾個見過。一些黑衣人眼中『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但是,他們的惡夢才剛剛開始。就在血凰逞威的時候,從玉『露』所守的那個方向忽然跑來了一隻」黑貓」。看到這一邊有這麼多的黑衣人,牠裂開貓嘴」笑」了起來。

「黑貓」正是瑞克提議帶出來的黑暗守護獸,也就是黑球。本來牠懶懶地不願出來活動,但是當看到自己的主人玉『露』被一大群黑衣人纏著時,」黑暗之火」所產生的契約力量讓牠不得不去幫助玉『露』。牠沒有變成黑暗守護獸的樣子,只是以」貓」的形態忽隱忽現地穿梭於人群中,間或有一個黑衣人疏於防範,就會被牠咬中脖子,氣絕而死。來襲的黑衣人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殺手,身手比普通高手只高不低。但是在玉『露』的幽冥劍和黑球的暗襲之下,不到一盞茶時間就傷亡慘重。若不是後來加入了兩個身手高絕的黑衣中年人,玉『露』早就將他們全都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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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半個時辰,眼看敵人即將被消滅殆盡,黑球就準備回去睡大覺。忽然夜空中傳來清亮的鳥鳴。聽得出來,那是血凰的叫聲。黑球與血凰的」交情」不錯,一聽血凰的叫聲中隱含憤怒,就立刻跑過來幫忙。當牠發現這邊黑衣人特別多,因而正準備行動時,星湖的另一邊的樹林里忽然傳來一陣尖銳且奇特的哨聲。黑衣人一聽到哨聲,立刻猛攻一招,紛紛撤退,連傷者都沒有留下。

敖鈴兒」挨打」了這麼久,這個時候總算找到發泄的機會了。窺准最後撤退的兩個黑衣人,雙手連揮,四面八方頓時風聲怒吼,無數的風刃夾雜著大量的冰針飛向那兩個黑衣人。對方奮力地抵擋了一陣,終抵不住風刃和冰針的狂猛攻勢,最後慘叫著被冰針貫體,然後被風刃」分食」了。

戰鬥結束之後,彩鳳等人首先想起的就是帳篷里的瑞克和唐昭嫻,因為裡面一直沒有動靜,她們頓時憂心如焚。也顧不得是否存在不便,齊皆闖了進去。

帳篷的布簾一掀開,她們立刻看到傲立在帳篷里的那隻光豹,隨後才發覺帳篷里不止瑞克和唐昭嫻兩個人,還有一個人--鹿寒雪。不知什麼時候,她竟然進入了帳篷,此時正在給瑞克診視。不知是鹿寒雪大意,還是她也剛剛進來,所以沒來得及遮掩--瑞克和唐昭嫻都還赤『裸』『裸』地躺著,身體的某個部分還連在一起。這讓幾個女人暗地裡狠狠地啐了一口。

還是玉『露』比較細心,微微一愣后,就立刻上前用毯子遮住了瑞克和唐昭嫻外泄的春光。然後她焦急地問鹿寒雪:」公子怎麼樣?」

鹿寒雪搖了搖頭,沒有答話。

眾女臉『色』全都一變。玉『露』帶著哽咽之聲再問:」他沒救了嗎?」

鹿寒雪抬起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淡淡地道:」他很好。比任何時候都好。」

彩鳳立刻追問:」什麼意思?」巫師王座518

鹿寒雪站起身道:」他們兩個人是因禍得福,非但功力增長了一倍不止,而且還成功地製造了一隻光幻獸。」

「妳確定他們沒事?」玉『露』仍有些不放心,自從走進帳篷。她的眼睛就沒離開過瑞克。至於那隻光幻獸,她連看都沒看一眼。自然不會針對牠問出問題。

彩鳳隨即檢查了一下瑞克和唐昭嫻,然後笑道:」公子和昭嫻確實都沒事,他們睡著了。」跟著站起來對鹿寒雪道:」謝謝妳,寒雪。」

鹿寒雪點了點頭。她素來不願講話。非到萬不得已不願交談。所以,其他人也不以為杵。既然瑞克一切都好,她們的心情立刻輕鬆下來。

敖鈴兒忍不住向那隻光豹走去,邊走還邊問:」我可以與妳做朋友嗎?我抱抱妳可以嗎?」

光豹看都不看敖鈴兒一眼,乾脆仰首望著帳頂,一付傲視一切的樣子。

敖鈴兒越看越覺得牠可愛,就像當初她喜歡小懶蟲一樣。所以,竟然膽大到無視危險地走到光豹身邊,伸手去『摸』光豹雄健的身體。玉『露』等人驚得差點叫起來,但是她們沒敢出聲。也不敢貿然地將敖鈴兒叫回來。因為她們生怕一旦出聲,就會導致光豹的不友好。

敖鈴兒的手溫柔的撫『摸』上光豹的身體,觸手竟然覺得溫熱,而且還能感覺到光豹身上的『毛』發,似乎這隻光豹是只有血有肉有真正生命的幻獸一樣。敖鈴兒的手搭上光豹身體的時候,光豹有所感覺地轉頭望了敖鈴兒一眼。這讓玉『露』等人的心都差點提到嗓子眼。還好,光豹很友好,而且似乎很喜歡敖鈴兒撫『摸』一樣。當敖鈴兒撫『摸』的時候,牠竟然半眯起眼,表現出一付非常享受的樣子。

敖鈴兒剛準備趁熱打鐵,騎到光豹的背上享受一下,原本正在熟睡的唐昭嫻忽然輕輕的哼了一聲,同時手臂也開始動了起來,看情形不久就要醒轉。彩鳳諸女不想讓她覺得難堪,趕緊離開帳篷,當然也拉走了敖鈴兒。對敖鈴兒來說,這無疑於眼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

唐昭嫻慢慢地睜開雙眼,感覺整個人都處於一種神清氣爽的感覺里。她還記得在那暢美的境界里自己奮力嘶喊的樣子,想到這裡,不禁臉頰發熱。她微微地動了動,立刻感覺瑞克的那部分還留在自己的身體內,並且沒有萎縮之勢,依然是那麼脹滿,忍不住羞笑了一下。她這一笑,立刻讓暗地裡偷偷睜開的某雙眼睛再也無法移開。

唐昭嫻感覺到了瑞克的目光,輕輕地拍了一下瑞克的背脊道:」懶蟲,天亮了。」

瑞克呵呵一笑,忽然將身子向前挺進,在唐昭嫻嬌呼聲中,將她壓在了身下。然後道:」夫人,妳好美。」

雖然任由瑞克使壞,唐昭嫻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叫我什麼?」

「夫人。」

「誰的夫人?」巫師王座518

「自然是我的。難道你忘了昨晚已經嫁給我了?」

唐昭嫻雙頰立時通紅,啐道:」大無賴。」

瑞克涎著臉道:」如果做無賴可以娶回妳這樣的美女,世上的男人大概都情願做無賴。」

唐昭嫻雖然芳心甜蜜無比,但是仍然忍不住駁道:」我都成老太婆了,怎麼會美呢?」顯然她仍對之前因為能量反噬造成容顏蒼老一事耿耿於懷。

瑞克即刻神秘地笑道:」如果這裡有鏡子,妳肯定不會這麼說。」

「妳的意思是……」

瑞克溫柔地撫『摸』唐昭嫻的臉蛋道:」如今妳的皮膚比絲綢還光滑,說妳只有十八歲,一定沒人反對。」

「真的嗎?」

「當然。」

唐昭嫻仍然覺得不可思議,她想立刻就起身,找一面鏡子來照一照。但是瑞克卻涎著臉道:」夫人,先親為夫一口,再叫三聲好夫君。」

「不叫。」

「那我不讓妳起來。」

「我死也不叫。」

瑞克臉上『露』出壞壞的笑意,他剛準備使壞。突然不知什麼東西在他的肩頭拍了兩下,瑞克暗暗一驚,立刻回頭察看。你道是什麼人破壞他的好事?不是人,而是那隻從唐昭嫻身體內飛出來的光豹。剛才拍瑞克肩膀的正是牠的一隻豹爪。

「你是誰?」瑞克微微一怔后竟然堂而皇之地用與人交涉的口氣問起話來。

光豹自然聽不懂,不過,牠卻低吼一聲,走到唐昭嫻的旁邊,擺出一付戒備的架勢。

瑞克又氣又『迷』『惑』,他搞不懂這個滿身發光的怪傢伙是從哪裡跑出來的,可恨的是牠還擺出一付護花使者的樣子,搞得瑞克滿頭霧水。

唐昭嫻同樣也非常『迷』『惑』,不過從女『性』的知覺出發,她感覺這隻光豹對他們並無惡意,相反一見到牠,她就覺得心中升起一股溫暖的感覺,彷彿牠曾經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一樣。出於一種衝動,唐昭嫻忍不住伸出一隻手去撫『摸』牠。剛一接觸,光豹長吼一聲,立即化作流光沒入唐昭嫻的身體之內。

「怎麼回事?」唐昭嫻驚訝地問道。、

瑞克苦笑道:」這得問妳自己。牠似乎進入了妳的身體。」

「這怎麼可能?」

瑞克笑道:」也許這是一件好事。這隻怪物比我的小懶蟲神氣多了。或許牠是一隻幻獸也說不定。」

唐昭嫻卻頗為疑慮。這也難怪,身體內突然莫名其妙地多了一個東西,任誰都會感覺不舒服。於是,她忍不住生氣地斥道:」妳出來……」話落,流光一閃,光豹再次威風凜凜地站在了她的身邊。

唐昭嫻驚訝極了。瑞克卻撫掌大笑道:」原來是這樣,妳的身體內竟然藏著一隻豹型幻獸。怪不得叫作幻獸血統,原來如此。」

搞清楚之後,唐昭嫻的心情也由起初的疑慮轉為歡喜。雖然她還不知道這隻幻獸有什麼用處,但是只看光豹那種威風凜凜的可愛樣子,她就忍不住笑了。

藍疆歷二零五一年二月十二日,瑞克終於再次踏足藍月帝都。達凱之行不過數日,但是,他對公爵府中的諸女可是思念得緊。不過,剛進城門,他就被女王派人召入了皇宮。

「該來的終歸要來。」瑞克在心中苦笑。不過,與他同行的唐昭嫻卻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讓瑞克頗感振奮。

藍月皇宮御花園的一方幽雅的水榭里,瑞克恭謹地站在女王面前,將此去達凱前前後後的情況都詳細敘述了一遍。當看到女王表情逐漸變得陰晴不定時,瑞克不禁暗暗叫苦。他自我感覺,除了秦部特使遭遇不測之外,達凱之行的任務總算順利的完成了,但是女王的表情告訴他--事情並非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果然,女王忽然將手中一直拿著的一本奏摺狠狠地摔在地上道:」朕讓你秘密剪除米爾及其黨羽,為什麼還要留下謝里曼-佛里克?現在他聯合了朝中一些人上書,要求為米爾洗刷冤屈。你知不知道這會打『亂』朕的部署?」

原來陛下憂心的不是他心中所想的事,瑞克立刻鎮定地道:」陛下!微臣留下謝里曼是有用意的,據微臣探得的消息顯示,謝里曼背後一定有強大的勢力在支持,甚至米爾也可能只是別人的棋子。另外,達凱是帝都北面的一個重要耳目,有謝里曼這個身份複雜的人在那裡主持,會讓許多潛藏的勢力曝『露』出來。微臣就曾秘密從謝里曼那裡探得,有一個名叫唐宗的門派最近就想在達凱培植勢力,他們使用一種奇異的武士刀,據微臣判斷他們應該是來自靖州或香絨國的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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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陛下憂心的不是他心中所想的事,瑞克立刻鎮定地道:」陛下!微臣留下謝里曼是有用意的,據微臣探得的消息顯示,謝里曼背後一定有強大的勢力在支持,甚至米爾也可能只是別人的棋子。另外,達凱是帝都北面的一個重要耳目,有謝里曼這個身份複雜的人在那裡主持,會讓許多潛藏的勢力曝『露』出來。微臣就曾秘密從謝里曼那裡探得,有一個名叫唐宗的門派最近就想在達凱培植勢力,他們使用一種奇異的武士刀,據微臣判斷他們應該是來自靖州或香絨國的武士。」話到此一頓,瑞克暗暗瞥了一眼女王緩和的表情,接著道,」至於謝里曼這些小動作,相信陛下只要微微動一下小指頭,就能讓他安分下來。」」

女王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瑞克最後一句話似乎讓她大為受用。不過,笑容在轉瞬間就消失了,換上了一付威嚴的表情。瑞克暗捏一把冷汗。

「如此說來,倒是你有理了?」女王問道。

瑞克忙道:」臣不敢,臣只是就事論事。」

「也許你說得對。」女王忽然站起來,轉身望向遠方的天空道,」朕會考慮你的建議。」接著她又轉過身來,望著瑞克問,」此次你替朕消滅了米爾,又治好了唐統領,你想要什麼賞賜?」

瑞克瞥了一眼肅立在女王身邊的唐昭嫻,道:」這是微臣的職責,不敢要求賞賜。」

女王頗為詫異--難道這小子突然轉『性』了?於是立刻追問:」真的?」

瑞克心想:不是說好了封我做宮衛統領嗎?可能是反悔了!--瑞克倒不在乎那個不知道權力大小的官職,他最想對女王說。讓她成就自己與唐昭嫻的好事。但是他終歸沒敢說出來。因為事前和唐昭嫻有約定。兩人的關係暫不公開。不過,女王陛下的追問卻讓他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去達凱之前,他曾經答應府中的那些女孩,給她們每人帶一隻幻獸卵回去。現在他已經回到勃英特,卻是兩手空空。他不怕食言,最怕女孩們給自己取個古怪的外號--凄慘如」黑球」,他可不願接受。現在陛下既然做出一付非要賞賜他的樣子,他就乾脆來個順水推舟。於是道:」陛下。如果您一定要賞賜微臣,那就請賞賜微臣七八十個高級幻獸卵,最好有一隻是鳳凰型的1

七八十個高級幻獸卵?!你的胃口還真大啊!女王心想,這個男人大概將高級幻獸卵想像成土豆一樣易種易收的東西了。女王沒有立刻表示意見,而是問道:」你要這麼多的幻獸卵做什麼?」巫師王座519

瑞克倒也很誠實,他苦笑道:」微臣上了幾個小妹妹的當,不小心欠了她們幾十個幻獸卵,陛下就馬馬虎虎送微臣一些吧1

「你是說你收養的那些孤女?」

瑞克驚訝地問:」陛下也知道?」

女王點了點頭,繼續道:」聽說她們共有三十六個人,看來你要養的人還真不少1

瑞克臉『色』微微一變。心中更是驚駭至極,女王連這點小事都知道。說明她對自己了解得已經相當透徹。如果自己在背後搞了某些小動作,相信也逃不過她的耳目。想到這裡,他感覺背脊上冷汗直冒。

女王將他這付表情看在眼裡,嘴角『露』出一絲莫測高深的微笑。之後道:」朕會讓唐統領選取三十六個高級幻獸卵給你送去,同時還有別的賞賜,如今你先退下。」

瑞克立即誠惶誠恐地退了下去,臨走之前連與唐昭嫻眉目傳情都顧不上,可見剛才女王在話里有意無意地透『露』出來的消息帶給他多大的震驚。

「妳很關心他?」女王忽然問目送瑞克遠去的唐昭嫻道。

唐昭嫻連忙搖頭道:」不,陛下。臣只是思考他的所作所為而已。」

「哦?有什麼收穫?」

「他令人捉『摸』不透。」

「妳的意思是說,他不可靠?」

「不--不是,微臣只是說他有時行事精明睿智,有時卻幼稚可笑。」

女王微微頷首,然後似乎突然想起唐昭嫻話里一些不妥的地方,接著不滿地道:」這裡沒有外人,妳不必以臣自稱。我說過很多遍了。」

唐昭嫻暗自嘆息一聲道:」現時不同以往,陛下該有陛下的威嚴。」巫師王座519

「現時不同以往?」女王道,」是妳改變了?還是朕改變了?」

「微臣是說國內的整體形勢。」

「或許妳說得對。」女王忽然站起來道,」不過,與些微的改變相比,朕更想知道,夏華伯爵施展了何種回春妙手,讓妳芳華復現,甚至更甚從前。」

唐昭嫻微微一愣,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女王竟然也不追問,笑道:」妳何時願意告訴我,朕都樂意聽。現在妳去內庫選取三十六個高級幻獸卵給他送去,另外將朕的旨意傳達下去。」話落,她讓貼身內侍遞給唐昭嫻一道早就擬好的聖旨。唐昭嫻滿臉『迷』『惑』地接過。

藍月女王似乎也沒打算瞞她,道:」妳可以先打開看一看。」

「微臣不敢。」

「這句話似乎不該出自妳口。」女王不悅地道。

唐昭嫻只得遵命地展開聖旨,大略地看了一眼,這一看讓她臉『色』大變。女王口中所說的賞賜其實是對瑞克的任命:晉陞瑞克為一等伯爵,同時任命其擔任宮衛統領。一切都顯示瑞克聖眷正攏然而任命的原因卻頗堪玩味。聖旨中雖未直接嚴明瑞克殺了米爾侯爵,但是句句暗指這一點。而這道聖旨顯然早就擬好了,只等瑞克從達凱回來就行昭告天下。女王的用意讓人捉『摸』不透,但是有一點卻很明顯:瑞克成了替罪羔羊,雖然人人都知道幕後指使者是女王,但是女王畢竟還高坐於王座之上,陰謀家們一時也不能把她怎麼樣,但是瑞克卻會成為他們的目標。這怎麼能不讓唐昭嫻暗自驚駭呢?

走出皇宮,瑞克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雖然女王似乎比以前更加倚重他,甚至忘記了他只是一個假伯爵,但是他卻感到越來越沉重的壓力。他一向很樂天知命,但是女王最後有意無意地透『露』出來的幾句話仍然讓他很不舒服。不過,一走出皇宮,他就將剛才的事情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現在,他正在心裡設想,當府里的那些女孩得到了盼望已久的幻獸卵的時候,不知要快樂成什麼樣子。想到這裡,他就覺得整個人輕鬆起來。

按照慣例,一旦出征歸來,必須將用於調兵遣將的半塊兵符交到兵部,瑞克此次帶兵去達凱,也獲賜了半塊兵符。此刻,他正要去兵部上繳兵符。

六部的官署位於皇宮左近,幾乎成一排排立,個個都是深門大院、門禁森嚴,氣象萬千。兵部尤其如此。

瑞克身邊只跟著彩鳳和冷瑩兩女,玉『露』、敖鈴兒等人在他奉召進宮時就已先行回了公爵府。瑞克本來並不知道如何去兵部,但是六部距離皇宮很近,老遠就看到一排高大的門樓,所以,無需他人帶路,他也能輕鬆地找到。

走到兵部門口時,瑞克看都沒看門外成雁翅排開的那隊門衛,徑直向裡面走去。--這是琴心教他的」過關」秘訣,在貴族社會裡,無論什麼時候都要將氣勢做足,氣派端足,這樣才能顯出高人一等,行事才會少受阻礙,否則就會步步荊棘。他照做了,看來效果不錯,門衛沒敢攔著。當然這跟他身後跟著兩個美艷無雙的女隨從有絕大關係。普通人不可能擁有兩名這樣的隨從,既然瑞克身後跟了兩名這樣的隨從,這就已經顯示其身份非同一般。

門衛沒敢攔著,不代表別人不敢。瑞克剛走進兵部的大門,就有人喝道:」你是什麼人?膽敢擅闖兵部。」喝話的是一個年近三十歲、長得巨碩的男子,他有一雙與其粗豪外表不相稱的小眼睛。

瑞克停下腳步,道:」我找兵部尚書殷大人。」

「你以為尚書大人隨便就可以見嗎?」

瑞克笑了:」我還沒有隨便到無視自己愚蠢的地步。」

「什麼意思?」

「如果我沒有把握見到尚書大人,你想我會到兵部來嗎?」

對方目光一凝,落在瑞克的身上,道:」我以前從沒見過你。」

「彼此彼此。」

「你叫什麼名字?」

「夏華。」

對方顯然沒有聽過,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接著問道:」你找尚書大人有什麼事?」

瑞克未答反問道:」閣下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號,這是禮。」天知道,」禮」字怎麼會從他嘴裡蹦出來?!不過,瑞克的這句話似乎很有效果。男子笑了:」尊駕說得對,我叫魏莽。」

瑞克點了點頭道:」我記住了。麻煩閣下告訴我,殷大人現在何處?」

「你得先告訴我找尚書大人有什麼事,這也是禮。」

瑞克笑了--是開心的笑,因為碰到了一個有趣的人。他坦白地道:」我來繳兵符。」

魏莽眼中閃過一絲疑慮地道:」據我所知,最近一段時間幾乎沒有軍隊調動,除非是派去迎接塔布濟奇特使--難道你就是那位佩蒙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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