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生涯] 巫師王座 作者:大個馬鈴薯(連載中)

 
mk2258 2013-12-29 23:26:35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2 158833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29 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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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梅茲笑道:」有人想煞煞我們的威風了。」瑞克微微一笑沒有接話。他當然知道休卡王國、雲雀國、裴多尼三國遣使南來的消息,甚至也知道那三國使者就在狩獵隊伍當中。所以,他並不驚訝校場上有雲雀國的武士出陣。

女王並沒有立即准許西米蓮出陣,而是傾身問道:」聽說貴國從不允許女兒家參軍,你如何能成為一名千騎長?」

西米蓮立即答道:」這多虧了我雲雀國英明的阿賓諾國王,五年前力排眾議,變革軍制,才讓小女子有身披戰甲的一天。」

女王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不過時間很短,僅僅是一息光景。她就揮手讓西米蓮出陣,同時鼓勵道:」你如能有剛才那位武士的成績,朕便重重地賞你。」

西米蓮應」是」后飛身上馬,策馬衝到距離箭靶一百五十步的校場的一角,突然勒馬,駿馬人立而起,西米蓮趁勢將馬頭側轉過來,跟著一放韁繩,猛蹄馬腹,馬如閃電一樣飛了出去,當馬賓士到校場中央時,西米蓮單腿一蹬馬鐙,身體躍上半空,同時彎弓搭箭,三箭齊『射』,箭如急雨,」------」三箭準確地『射』在了箭靶紅心處,彼此間隔不差分毫,而西米蓮於半空一個翻身,正好落在狂奔中的駿馬背上。這一手頓時引得喝彩無數。女王立即賞了西米蓮兩百金幣,另加一套精製的鎧甲。

西米蓮下場,隨後又有數名貴族子弟出陣,但是成績都是一般,最好的比」鬼扇」伏青還要差一些。女王大概覺得這樣下去,太丟自己面子了。鳳目一掃四周,似乎準備點將出陣。女王還沒有開口,她右手邊第四張椅子上站起一位風神如玉的青年男子,躬身道:」陛下。請准微臣下去活動一下。」

女王臉上『露』出了笑容。點了點頭。

瑞克一看到這個人,就感覺分外不爽。暗自祈禱他最好從馬上摔下來。

瑟梅茲沒有注意他的表情,依舊賣弄他的見識道:」這位就是豹影軍團的軍團長奧森,勘稱帝都第一俊男。」巫師王座480

瑞克嗤之以鼻地道:」白得像個娘們兒,看上去噁心死了。」

瑟梅茲似乎能猜到瑞克內心的想法。嘿嘿一笑道:」你嫉妒了?」

瑞克佯裝大笑:」哈哈!--嫉妒?!下輩子吧1這聲大笑同時引來了看台上大部分人的目光,包括女王,她奇怪地看了瑞克一眼,顯然不明白奧森出陣有什麼好笑的。大部分人都以為威嚴的女王肯定會狠責瑞克一頓,不想女王只是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轉而望向校常有心人心裡不免嘀咕:女王的反常。是因為奧森的箭技吸引力太大了,還是那位古怪的伯爵聖眷正隆?他們在仔細權衡。

奧森出陣的仗勢很誇張,照瑞克所想,就是很囂張。他一走到看台台階上。就撮唇吹了一口長哨,哨聲剛落,他就飛身而起,落向場中,此事校場內除了遠處一個箭靶,別無一物。但是說時遲那時快,場外的草地上忽然傳來一聲恍若龍『吟』的馬嘯,前一刻還在場外,下一刻已經奔入場中,那是一匹渾身雪白的駿馬,奧森半空中一個旋轉,準確地落在馬鞍上,此處距離箭靶最少兩百步,奧森探手由鞍旁取出弓箭,指扣四支長箭,弓拉滿月,兩箭首先『射』出,跟著半身由馬一側仰倒,又『射』出兩箭,但見箭影如流星掠空,」----」前兩支箭『射』在箭靶紅心上的餘音未斷,另兩支箭又趕到了,牠們直接『射』在了前兩支箭的箭尾,箭上勁力之強,竟然硬生生地將前兩支箭撕開了,然後『射』在箭靶紅心上,入木還達三分。這一手」花開並蒂」已經不能用」好」來形容了,所有人都被奧森這一手弄得震驚於當場,藍月女王目閃異彩,顯然也以能擁有這樣的手下為傲。不過,她沒有給奧森嘉賞,大概是認為小小的嘉賞對這樣的勇將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瑞克嫉妒得就快發狂了,在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就好像整個矮人一等,無論樣貌、武功、權勢都比不上奧森,這是他在藍月女王面前都沒有嘗到過的滋味。不知道女人他有沒有我多?瑞克心中忽然升起這個荒唐的念頭。

校場比武在這樣的高『潮』里結束應該是最好,但是女王不知怎麼的忽然想起了瑞克,便向瑞克望過來,見瑞克一臉陰晴不定的樣子,道:」夏華伯爵,朕既授予你女王軍團百騎長職位,你也不應荒廢武功,下場練幾手給朕看看1女王最後一句話用的是感嘆語氣,顯然沒有商量的餘地,瑞克想推都推不掉。這一瞬間,瑞克在心裡給女王打上了」極度危險一號」的標籤,自己有把柄在她手上,想逃都逃不掉,而她則隨時可以將自己一軍,瑞克心中悲嘆,造化弄人啊!

瑞克走下看台,才想起自己沒有將馬匹和弓箭帶在身邊,他只得在場外隨便找了一匹馬,配上弓箭,好在校場里最不缺的就是馬匹和弓箭,倒也不費時間。瑞克試了試弓的強度,發現比自己在家鄉打獵時所用的弓要強一倍,但比在哈格斯遇到的圖麗爾的那張藍玉弓要弱上一些,尤其開弓之後,後勁強度要弱上數籌。瑞克的馬術並不好,因為他學會騎馬不過數月。瑞克的想法與別人不同,別人都想命中箭靶紅心,甚至想三箭併發,但瑞克的箭技只能算是一般,他無法三箭齊發,因此只想以一箭命中箭靶。他選了距離箭靶兩百五十步的地方勒馬站定,選擇這樣遠的距離,無非是想出風頭。剛才奧森表演了一手震驚全場的箭技,如果瑞克選擇的距離比他近,即使箭能命中紅心也無法顯出他的功夫來,於是他想到了在哈格斯訓練場內一箭將箭靶『射』倒的情景。他想重演那一幕,只要『射』中箭靶,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在校場四周圍觀的人一見新進伯爵夏華-佩蒙要一展身手,都頗為關注,因為在他們的眼裡,夏華已經是女王跟前的紅人了。『摸』清這個人的實力,對有心人來說很重要。

瑞克環視場地四周,輕放韁繩,胯下駿馬飛奔而出,奔出大約五十米,馬速已經達到極限,瑞克一點馬背,高高地飛身而起,半空中竟然仰倒,以手扣弦,以腳撐弓,猛運真氣,但見紅、藍、白三『色』光陡然隱現於他的體表,他扣箭的手掌光芒更盛。」嗖--」一聲銳響,一箭如流星追月一樣飛出。這一箭幾乎集中了瑞克全身的力量,牠的快速幾乎不能以筆墨形容。按照常理,箭支飛出到擊中目標,因受重力的影響,牠的飛行軌跡應該不是直線,而是弧線,但瑞克這一箭幾乎是以筆直的直線前進的。箭帶著驚人的聲勢『射』在箭靶的紅心邊緣上,幾乎沒有停頓,就穿過了箭靶,然後又向後飛出了老遠才落地,箭支一落地,箭靶也於此刻突然碎裂。

瑞克仰倒的身子在墜落中,一個翻身,穩落在地。剛才『射』箭的姿勢難度太大了,他不能像奧森那樣利索地落在馬上,不過,他也不是乾巴巴地落在地上。他一落地,就面對看台單膝跪地道:」陛下,微臣獻醜了。」

在行家的眼裡,瑞克的這一箭遠遠比不上奧森,甚至沒有前幾位武士身手利落,認真說來,他的那一手表現的是真氣,而不是箭技。但是這一箭聲勢太大了,其結果也頗令人震撼,這在無形中掩蓋了他箭技不精的事實。因此,依然贏得了不弱於奧森的掌聲。看台上的大部分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顯然瑞克這一手帶給了他們一定程度的震撼。

藍月女王誇獎了瑞克幾句,賞賜了他一根金『色』武士巾和一件精緻的鎧甲,就是沒有賞賜金幣,這讓瑞克很不爽。因此科倫、瑟梅茲向他祝賀時,他的臉『色』臭臭的。

瑞克剛剛回到自己的帳篷,就有內侍前來傳旨:女王召見他。瑞克暗想,此次召見肯定與唐昭嫻有關。

果然,他一走進女王的帳篷,就看見站在一邊的唐昭嫻,她臉上的豹紋更明顯了。瑞克向她微微一笑,然後向女王行禮。女王擺了擺手問道:」你如何知道她生了病?」說著,指了指唐昭嫻。

瑞克倒也老實,實話實說道:」臣在皇宮遇見唐統領,見她臉上生有異樣的斑紋,覺得非常奇怪。回去后特地向人請教,得知唐統領的身體正在遭某種力量的反噬。」巫師王座480

「哪裡來的力量?」女王威嚴地問。

「據微臣的手下猜測,唐統領可能身具傳說中的幻獸血統。」

藍月女王點了點頭,她似乎也了解一些情形。瑞克又小心翼翼地補充道:」但這只是猜測,事實是否如此,微臣不敢妄言。」

「你不敢妄言。」女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讓他一陣心驚肉跳,頓時想起在校場說唐昭嫻生病的事,那不是妄言是什麼。想到這裡,他的背脊直冒冷汗。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29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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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統領如今的病情確實如你所說,你可zhidao解決之法?」女王問道。

瑞克無奈地搖頭:」微臣不知。」

「你那位手下呢?」

「微臣曾經問過她,她也沒有辦法。」

女王臉『色』沉了下來,瑞克暗覺不妙,忙道:」不過,她曾提及過一個方法,據說危險『性』極大。」」小說「

「快些傳她來,朕要親自問問她。」

瑞克連忙應是,然後親自回去叫人。再回到帳篷時,他身後跟著一位身材豐美的絕『色』金髮女郎,她向女王施禮時自稱」冷瑩」,顯然是瑞克帶在身邊的十名寧芙神衛其中的一位。此次瑞克來狩獵,既沒將青鷺、阿爾娃帶在身邊,也沒讓克麗絲跟著,曾經與他討論幻獸血統的人一個都不在身邊,所以他只好找上帶在身邊的十名寧芙神衛的領隊冷瑩,並將她帶到女王面前。

女王問道:」你的主人說,唐統領的病可以治,是否確實?」

冷瑩諱莫如深地道:」我的把握並不大,陛下,我想先給那位唐統領檢查一下。」巫師王座481

女王點了點頭,揮手讓瑞克退下,只留下幾名女侍衛呆在帳幕里。過了約半柱香時間,一位女侍走出帳幕,讓瑞克進去。

看到唐昭嫻臉上微泛紅暈的樣子,瑞克大概能猜到剛才的檢查肯定是脫了衣服的,要不然不會讓他出去了又進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此時正在思忖的冷瑩身上。瑞克不像其他人,有那麼多的拘束,徑直走到冷瑩身邊問道:」她的病能治嗎?」

冷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對瑞克如此關心唐昭嫻有點疑『惑』。不過她仍接過話頭道:」她的病不是一種情況引起的。之前我們只猜對了一半。」

「難道還有別的原因?」瑞克詫異地問。

冷瑩點了點頭:」我剛才檢查了唐統領的身體,發覺她的確身具幻獸血統,但她的真氣很渾厚,依照常理,身體內潛伏的力量不keneng在突然之間就對她造成如此大的傷害,還有別的原因在後面推波助瀾。」

「什麼原因?」

「毒1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藍月女王」呼」的一聲站起來,大聲道:」怎麼keneng?」

唐昭嫻也驚呼道:」中毒?」

冷瑩一指唐昭嫻道:」陛下,沒有什麼不keneng。您最好問一問唐統領。」

「我並沒有感覺。」唐昭嫻滿臉茫然地道。

冷瑩笑了笑,道:」陛下,請允許我做一個試驗。」得到了女王的應允,冷瑩讓女侍取來一個銀碗,然後讓唐昭嫻劃破手指,滴數滴鮮血進去。唐昭嫻心中雖然疑『惑』,但依然照辦了。幾滴血珠落進銀碗,立即發出」滋滋」的異響,好像要蝕進碗底一樣。女王、唐昭嫻、瑞克臉『色』齊變。

「怎麼會這樣?她的血好毒啊1瑞克驚道。

「促發她體內力量反噬的就是這種毒,如果不是她體質特殊。她早就沒命了。」冷瑩淡淡地道,」我想。下毒者也沒想到唐統領身具罕見的血統,造成其體質非同常人,這才使下毒者未竟全功。」

「我怎麼keneng中毒?」唐昭嫻近乎自言自語地道。巫師王座481

「那就要問妳自己了。」女王面冷如霜地道,」朕都看得出來這不是普通的毒。」

「這還不簡單。」瑞克大大咧咧地道,」肯定有人想殺她1

藍月女王點了點頭,目中閃過思索的光芒。

唐昭嫻則將冷瑩拉到一邊詢問此毒可不可解。冷瑩道:」我也不zhidao,但肯定很難解,不過這不是目前最大的wenti。眼前最大的難關是如何壓制妳身上到處『亂』竄的異種能量,照我看,魔法肯定不管用,因為魔法對血『液』乃至毒的作用不大,只能用『葯』術。但眼下還不能輕舉妄動,因為我也不zhidao能否配出解『葯』,即使配出來,讓妳服下了,會不會反而加重妳的病情,這也是我擔心的事。幸好,妳的病情在短期內不會惡化得太快,我需要時間研究一下,妳最好能去公爵府住幾天,我們府里有一位醫術絕佳的醫生。」

唐昭嫻還沒有答話,女王已經開口道:」就這麼辦吧!我把昭嫻交給你們了。」

「微臣領旨。」瑞克連忙躬身道,不過,他沒有忘記」敲」女王一比,話鋒一轉道,」陛下,微臣家中雖有名醫,但是缺少上haode『葯』材,不知--」

女王聞弦歌知雅意,哪能不zhidao瑞克打什麼主意,不過她卻故作不知地問:」你想怎麼辦?」

女王這麼不上道,瑞克卻不能臨陣退縮,因為一退縮就得花大把的金幣,他笑道:」微臣聽說,皇宮中有很多珍貴『葯』材,是市面上買不到的,不知陛下能不能撥出一些作為統領大人治病之用?」

女王笑了,她突然想到,眼前這個帶點稚氣的男人莫名其妙地得了一個爵位,又莫名其妙地成了自己手中的一枚重要的棋子,境遇之奇可說是古今罕有。最讓她感興趣的,是這個人的思想,他好像從來沒把自己這個女王看得有多高,有時候甚至忘記了她的威嚴,簡直就把她當成與他一樣的人,可以討價還價,可以耍手段。奇怪的是自己竟然也不生氣,似乎還有所期待,他能玩出更大的花樣。

瑞克見女王好半天都沒有答話,心中很是沒底,正當他準備自動開口收回要求時,帳外忽然有內侍高聲求見,說有要事求見女王。

女王向身邊的女侍略一示意,那位女侍隨即宣外面的內侍進來。內侍一進來,即伏地道:」陛下,不好了。宮衛首領苗大人出事了。」

「怎麼回事?」女王驚問。

內侍道:」苗大人昨晚去青樓夜宿,今早有人發現他一縷未著地躺在青樓的院子里,已經斷氣多時了。」

「怎麼會這樣?」女王怒道,」他身為宮衛統領,竟然丟下重任,去青樓夜宿!?」

內侍低下頭,不敢接話。

還是唐昭嫻冷靜,她仔細地問內侍道:」苗大人的死因是什麼?兇手抓到沒有?」

內侍道:」苗大人被一刀割斷喉管而死,兇手不知所蹤。九門提督大人收到消息,已經立即趕去了。」

「不知所蹤?」女王怒容滿面地道,」他大概嫌九門提督這個位子坐得太穩了,你下去吧。」內侍惶惶地退出。

唐昭嫻勸慰道:」陛下請息怒,以臣看,這件事很不簡單,從臣中毒到苗大人遇刺,甚至古斯公爵於豐華城遇難,這一連串的事件看似沒有關係,其實卻在無形中削弱陛下身邊的力量。」

女王沉『吟』了片刻,怒容漸退,道:」你說得有理,朕不能掉以輕心,佩蒙伯爵--」

瑞克上前應是。女王道:」抓捕刺殺苗統領的兇手和徹查唐統領中毒一事就交給你辦。你只能暗中進行,不能與人明裡衝突,朕zhidao你手下頗有能人,你就好好利用那些人。」

「陛下請三思。」瑞克大驚道,」微臣只頂著一個小小的爵位和一個小小的軍職,官小勢微,怎麼能完成陛下的任務呢?請陛下收回成命。」

「朕相信你的能力。」一與瑞克對話,女王似乎就放送了心情,道,」朕zhidao你一向膽大,你就把這件事當成一個挑戰吧!辦好了,朕一定好好地獎賞你。」

「可是--」瑞克話還沒出口,女王一揮袍袖道,」你退下吧!儘快辦好這兩件事,朕等著你給唐統領治病1

「是1瑞克無奈地帶著冷瑩退下。

一走出女王的帳篷,瑞克才想起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陛下命他嚴查兇手,可是一沒給御旨,二沒給令牌,這叫他如何辦事?

不過,現在再進去已經太遲了,那個他心目中的」極度危險一號」肯定說出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將他輕鬆地打發。瑞克第一次覺得很笨,忍不住狠狠地敲了一下腦袋。

冷瑩小心地問:」公子,我們現在去哪兒?」

瑞克仰首望天道:」還能去哪兒?打道回府。如果再不回去,兇手只有兩個下場,一是被九門提督抓了,要麼就溜了,兩個結果對我來說都是災難。我們能不回去嗎?可惜啊!本來還打算用笑凡的雕刻品狠狠地賺一筆,現在全都泡湯了,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什麼?!公子你打這個主意?」

「怎麼?難道不行嗎?公子我堂堂正正做生意。」瑞克怒道。

冷瑩忍住笑道:」我不是說不可以,而是佩服公子的經商頭腦。」

瑞克立刻眉開眼笑,邊走邊道:」我第一次發現,妳們這些女神還有點人間煙火氣。」

冷瑩微微一笑,跟在瑞克身邊向帳篷走去,接下來又要有一陣忙了。

瑞克去狩獵還沒到半天就打道回府,立刻驚動了全府,連琴心也匆匆趕到前廳,來聽瑞克的解釋。

瑞克花了大半個時辰向幾個關心他的女人解釋了整件事,接著又要面對琴心的責問,真令他非常頭痛。他第一次發現,身邊女人多了也不是一件美事,可惜現在後悔已經晚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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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準備向琴心解釋時,忽然門房進來通報,女王禁衛統領求見。瑞克趕忙迎了出去。唐昭嫻這麼快就趕來,瑞克還以為她是著緊自己的病情。不想,一問之下,才知她的目的並非如此,而是來給他送女王御賜的金牌,以方便他辦事。瑞克大喜過望,連忙將唐昭嫻和她的親衛讓進府。

一番交談之後,瑞克才zhidao手上那塊金牌是唐昭嫻提議女王賜給他的,這令瑞克感激不已。瑞克提議唐昭嫻留在府里,好讓克麗絲等人為她診治,唐昭嫻卻拒絕了,原因是她擔心陛下的安全。一系列的突發事件顯示,有人想對陛下不利,她不願意在這種關鍵時候離開陛下。所以,交代清楚一些事之後,唐昭嫻就匆匆走了。 」小說「小說章節

「現在你準備怎麼辦?」琴心問瑞克道。

瑞克揚了揚手中的金牌道:」妳聽過一個詞叫『渾水摸魚』嗎?我要去當漁夫。」說完,哈哈一笑就離開了。

法爾莉笑道:」少爺似乎信心十足。」

琴心怔怔地望著瑞克背影,哂道:」他是在耍小聰敏。」

瑞克走出前廳,帶上玉露和四鳳侍,駕著馬車徑直出了公爵府。他現在要去宮衛統領遇刺的青樓查訪,不過,他沒有直接去那家青樓,而讓馬車停在青樓對面的酒樓門前。

進了酒樓,瑞克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透過窗戶能清楚地看到斜對面青樓的招牌--玉紅樓。

一行人剛剛坐下,夥計立即走過來問道:」客官想要點什麼?」

瑞克擺了擺手道:」不忙!夥計,我想問你一點事。」

夥計面露為難之色。玉露立即塞給他一個金幣。夥計態度一轉。躬身道:」客官儘管問,小人知無不言。」

「聽說對面的玉紅樓昨晚發生了一件命案。」

夥計臉色一變道:」客官,您打聽這件事幹什麼?」

瑞克呵呵一笑道:」我隨便問問,本來少爺我還想今晚去樂呵樂呵,看來是去不成了。」

「客官您趁早去別家。」夥計好心地道,」玉紅樓現在還沒被查封,但估計離查封也不遠了,聽說昨晚出事的是位大官。連九門提督大人都驚動了,現在還在裡面搜查。」

「是嗎?」瑞克故作害怕地道,」那我還是回去的好。」

「您這樣做就對了。」夥計佩服地道,然後就退下了。瑞克若有所思地望向玉紅樓,又看了看身邊的四鳳侍和玉露,似乎正在考慮某件事。

玉露善解人意地道:」公子想zhidao裡面的情況?」

瑞克點了點頭。

「那我偷偷溜進去查探一下。」

「不行,被發現了怎麼辦?」

「公子小看我了,我敢說,整個藍疆能察覺我的隱身術的人極少,一間小小的青樓怎麼會難倒我嗎?」

瑞克一想也是。便應允了玉露的請求,並吩咐她小心行事。玉露點了點頭。腳尖輕點,已經飛出了窗外,轉眼就沒了蹤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瑞克原以為玉露只有在晚間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去,想不到白天也是這麼神出鬼沒。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玉露還沒有回來,玉紅樓里卻忽然走出來一群人,正是九門提督和他的手下張跖,他們身後還跟著大批的軍士,但是看九門提督陰沉的樣子,就zhidao其一無所獲。這並未出瑞克的意料,出乎瑞克意料的,是和九門提督一同走出來的一個女子,正是那日在貧民窟與瑞克差點衝突起來的黃宜,她的出現實出瑞克的意料。從接下來黃宜恭送九門提督的情形看,很明顯,黃宜正是玉紅樓的老闆娘,而她一定與九門提督關係非淺,因為九門提督並沒有查封玉紅樓,這是大大違背常理的事情。陛下的近臣宮衛統領在這裡遇刺,查案的人最少也要將紅玉樓的所有人都帶回去審問,並且封了紅玉樓,保護現場以便再查。但是眼前的情形卻與常理相去甚遠,瑞克第一次開始對藍月女王的權威產生了質疑。

此時,窗口淡影一閃,玉露已經站在了瑞克身邊。瑞克焦急地問道:」發現線索了嗎?」

玉露搖了搖頭:」什麼線索也沒有。」

瑞克也不氣餒,查找線索有困難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因此他又問:」那有沒有值得說的跡象?」

「有一個。」玉露笑道,」那位九門提督跟妓院老闆娘很熟。九門提督已經答應那位老闆娘,事情一過,就第一時間讓她開門營業。」

「他對紅玉樓的事情這麼賣力?不尋常。」瑞克皺著眉頭道,他已經隱隱感覺到紅玉樓的老闆娘黃宜很keneng就是整個遇刺事件的中心人物。但她怎麼敢與整個藍月帝國為敵?這顯然不符合她所屬的天羅教的利益。任何一個教派,無論牠有多大的實力,都不keneng與一個軍事強國對抗,她有什麼仗恃呢?瑞克搞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這真是一池渾水呀!瑞克暗暗嘆道。

寒夜風高,玉紅樓一角圍牆的暗影里站起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瑞克和玉露。

「那個倒霉的宮衛統領昨晚留宿在哪裡?」瑞克小聲地問。

「那裡。」玉露一指西邊的一個小閣樓道。

瑞克立刻矮身與她一同向那個閣樓潛去。此時已是深夜,玉紅樓雖然沒被查封,但是發生命案的風聲已經傳出去了,明裡暗裡都不能開張,所以,整個玉紅樓很安靜,似乎所有的人都睡下了。

瑞克不敢掉以輕心,他zhidao自己的功夫不如玉露,也不想死要面子,就讓玉露在前面探路,盡量隱蔽起行藏。

小閣樓共分兩層,有數個房間,其中一個房間的燈還亮著。瑞克悄悄躍上了一棵斜對著小閣樓的大樹,向房間那扇敞開的窗戶里窺看:房間里有兩個女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站著的那位手中提著一把劍,她們似乎在等什麼人。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閣樓前的小花園裡出現了細弱的腳步聲,花樹間晃動著燈籠昏暗的光芒。天色很暗,瑞克也看不清楚走過來的幾個人的真切面目,只是覺得當中一個人走路的姿態頗為熟悉。

到了閣樓的小院子里,那幾個人停下來,其中一個人略微整了一下衣冠,然後徑直踏入了閣樓中。

玉露向瑞克打了個詢問的手勢,意思是說她要去探探,瑞克搖了搖頭,沒有準許,而是示意她多注意斜對面的窗口。

過了一會,閣樓里傳來一個男人的質問:」你們怎麼能這麼做?」聲音一入耳,瑞克就聽出來了,剛才進去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特雷亞。

「我們做什麼了?」坐在椅子上的女子反問道。

「你們這時候殺苗奇,擺明了要壞我爹的大事。」特雷亞言辭頗為激烈地道。苗奇正是宮衛統領,瑞克沒想到他們一見面就進入正題,真是太上路了。

「二公子,事情雖然發生我的地盤,但並不代表我就參與其中。」坐在椅子上的女子也不客氣地回道,」你沒把事情查清楚,就上我這兒問罪,難道這就是你自許的精明嗎?」

特雷亞微微一愣:」這麼說,不是你們做的?」

「當然不是。」

「那會是誰?難道是仇殺?不太keneng,怎麼偏偏選在這個節骨眼上。」

坐在椅子上的女子站了起來,向窗外看了看,瑞克在茂密的樹葉遮蓋下看得很清楚,她正是那位天羅教的黃宜。

「不用看了,外面有我的人守著。」特雷亞託大地道。

「還是小心為上。」黃宜冷笑道,」二公子有高位護身,小女子卻是無權無勢。」

「妳怎麼能這麼說呢?宜,剛才我太衝動了。」特雷亞賠笑道。

黃宜皺了皺眉頭,奇怪地問:」二公子,還是叫奴家黃小姐,叫得太親密不好。」

「宜,別跟我開玩笑了,我們的事以後再談,妳得告訴我,殺苗奇的是什麼人,我得儘快回去通知我爹,讓他有所準備。」

「我也不清楚,不過,昨晚有一批人嫌疑最大?」

「是些什麼人?」

「沒問清楚,似乎是某個府里的家將,幾個人陪著一個冷冰冰的白衣人來這裡找樂子,後來那幾個家將先走了,卻留下那個冷冰冰的白衣人。」

「你認為他可疑在哪裡?」

「他不像個尋花問柳的人,在他身上,聞到的都是冰冷的味道,好像連他的血都快冰凍起來了。而且昨晚他也沒動陪宿的人,今早我們發現她昏倒在床上。」

「那他現在在哪裡?」

「早就不見了。」

「這就麻煩了,不zhidao對方是什麼人,卻給我們捅了這麼大的婁子。這可如何是好?」

「公爵大人不是也想除掉苗奇嗎?現在不正好省心了嗎?」

特雷亞擺了擺手道:」你不明白,苗奇擺明是被殺的,陛下會因此提高警惕,我們的計劃就更難辦了。我勸妳趁早離開這裡,這裡已經引起太大的注意了,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來這裡探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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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現在在哪裡?」

「早就不見了。」

「這就麻煩了,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卻給我們捅了這麼大的婁子。這可如何是好?」

「公爵大人不是也想除掉苗奇嗎?現在不正好省心了嗎?」

特雷亞擺了擺手道:」你不明白,苗奇擺明是被殺的,陛下會因此提高警惕,我們的計劃就更難辦了。我勸妳趁早離開這裡,這裡已經引起太大的注意了,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來這裡探查。」

黃宜淡淡一笑:」你不必擔心我,我自有應對之法。這間玉紅樓,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放棄。」

特雷亞無奈地搖了搖頭,跟著似乎突然想起什麼道:」我們換一個角度想一想,苗奇被殺會讓誰獲利最大,誰就是--」

「你是說宰相府?」

特雷亞冷聲道:」不出那個地方,也許雷獅也有嫌疑。」說到這裡,他忽然急促地道,」我們快點離開這裡,看來他們已經知道你們的底細了,甚至連妳我之間的關係都很清楚。」巫師王座483

黃宜臉『色』一變,也想到了這個可能,如果他們料想的敵人將他們的底細透『露』出去,即使九門提督也保不了她。關鍵時刻,她不再遲疑,立刻招呼手下準備撤走。

聽到這裡,瑞克已經得到了足夠的資料,他向玉『露』打了個手勢,悄悄地離開了。

「一切似乎明朗化了。」青鷺的房間里,瑞克摟著玉『露』,枕在青鷺豐潤的**上對克麗絲道,」現在存在三股勢力,一股自然是正統的王室力量,以陛下為代表;一股以辛戈大公爵為首,加上天羅教;另一股則以宰相府為中心,加上雷督,還可能有月教參與。」

「也許還有一些隱而未現的力量。」克麗絲若有所思地道,」就比如上次在赴宴途中襲擊公子後來逃入城東商業區的人,他們代表的勢力就頗令人玩味。」

瑞克點點頭,他也感覺整個帝都都像一團『迷』霧,而這團霧裡有很多神秘的力量在『操』縱著局勢,現在『迷』霧微微掀開一角,就讓心中波翻浪涌,震驚不已。以後還將遇到什麼事,他無法預料。

「公子,你說那位巧巧姑娘是哪一方派來的?」

瑞克想了片刻道:」那要看風督屬於哪一股勢力了,照我看,以辛戈大公爵那一方的可能『性』最大。」

「這麼說,連那位金侯爵也是辛戈大公爵那一方的了?」

「我想不止如此,應該還有很多蝦兵蟹將。」

「公子今後想怎麼做呢?」

「還是那句話。」瑞克的手不規矩地放到了青鷺的裙子里道,」渾水『摸』魚。」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想休息了。」說完向三女有趣地眨了眨眼睛。克麗絲若無其事,青鷺和玉『露』卻微現酡顏,玉『露』嬌斥道:」公子怎麼可以這樣,這是青鷺姐的房間。」

「難道不可以嗎?好,我們去玉『露』的房間。」瑞克捉狹地道。

玉『露』羞紅了臉,嬌『吟』一聲,鑽入了瑞克的懷裡。

第二天,瑞克將克麗絲叫到一邊,詢問她用信號魔法一直鎖定的躲在城東商業區的人的情況,克麗絲笑道:」我還以為公子將他們忘了。」巫師王座483

瑞克搔了搔頭,道:」最近太忙了,若不是你昨晚提起,我真把他們給忘了。」

「他們一直按兵不動,信號魔法的偵測能力有限,可以偵測出他們的活動範圍,但不知道他們與什麼人接觸。不過,幾天前,我抽空去查了一下,發現那裡是一個武館。」

「武館?叫什麼名字?」

「貝林武館。」

「貝--林--?」瑞克腦中飛快地閃過瑟梅茲對帝都十大高手的介紹,排名第九的」翠奴雙刀」貝林姊妹就是貝林武館館主之女。

「他們在武館里是什麼身份?」

「是武館的學徒。」

瑞克點了點頭,立刻叫來一位下人,讓她將魯光頭和李幻叫來。

克麗絲笑問:」你想幹什麼?」

瑞克呵呵一笑:」探探貝林武館的底子去。」

「要我去嗎?」

瑞克想了想道:」你隱在暗中,到時候將那些人指給我看。」

貝林武館坐落於勃英特繁華的商業區,佔地千餘平米,為勃英特第一大武館。

瑞克帶了二十名親衛,以魯光頭和李幻為首,另外四鳳侍也一同隨行,所有人都穿了一身便裝。來到貝林武館氣勢非凡的大門前,瑞克瞥了瞥左右兩側那兩隻威武的石獅子,忽然『露』出一臉詭秘的笑意。他讓所有人都到附近的茶樓去休息,只留下魯光頭、李幻和四鳳侍,然後一甩袖子進了貝林武館的大門。

「你們是什麼人?」剛走進大門,就被兩個守門的學徒攔住了。

瑞克笑道:」我們來學武。」

其中一個學徒上下打量了他們一陣,點頭道:」你們跟我來,我帶你們去見劉師傅。」

瑞克點了點頭,跟在那名學徒的後面,穿過大門內那個數百平米的演武場,來到一個類似小廳的房間里,學徒讓他們等一等,他去請劉師傅。

那位劉師傅還沒有到,廳外忽然傳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瑞克轉頭一看,恍若驚虹一瞥般看到兩名女子各自拿著一束藍白相間的鮮花走過小廳。由於時間太短,加之她們側對著這一邊,瑞克沒能看清楚她們的樣子。

可惜!瑞克暗想,如果她們就是那對號稱」翠奴雙刀」的孿生姊妹就好了。

「公子看什麼看得這麼入神?」月侍好奇地問。

瑞克笑了笑說道:」這個武館布置得很有意思。」

「閣下太過獎了。」廳外忽然有人說道,跟著走進來一個武師打扮的中年男子,約莫四十餘歲,帶著一付淡漠的表情。

「您就是劉師傅?」瑞克笑問。

「不錯。」中年男子雙手撇往身後道,」我看各位不是求學之人。」

瑞克坦誠地說道:」劉師傅好眼力,實不相瞞,我們的確不是來學武的,而是有事相詢。」

「有事相詢?我不明白。這裡是武館,各位面目陌生,本館怎麼會知曉各位相詢之事?如果想我回答你們的問題,請報上來歷姓名。本館這幾天很忙,恕無法招待生客。」

「我們是九門提督府的,來此辦案。」瑞克謊稱道。據他所知,在公爵府被寧芙神衛所擒的」六血魅」一送到九門提督手中,九門提督就將他們打為」對佩蒙公爵府圖謀不軌,屢次行刺的主謀」,用其向女王交差。但是,女王並不相信」六血魅」是主謀,仍然嚴令九門提督繼續追查,所以,瑞克現在冒充九門提督的手下,也算順理成章。不過,有一點他沒有想到,凡是執法之人,都持有腰牌。瑞克冒充九門提督手下,自然得有九門提督官署的腰牌。瑞克當然拿不出來。好在他沒有拿,劉姓武師也沒問,似是一下子就相信瑞克的話。

沉默了一會,瑞克問道:」我們所要問的事與貴館的將來有莫大關係,不知劉師傅可做得了主?」

「這--」劉姓武師遲疑著道,」你說說看,如不能做主,我會請示館主。」

「那好。」瑞克道,」不知貴館一共有學徒多少人?」

「數百人,至於確切數字,恕我無可奉告。」

瑞克不以為杵,繼續問道:」最近貴館是否有幾個學徒突然失蹤?」

劉姓目光一凝道:」你如何得知?」

瑞克擺了擺手道:」別問我為什麼知道,我只想劉師傅確切地回答是或不是。」

「是。」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半個月前。」

「半個月?」瑞克心中頓疑,這個時間與他們赴宴遇襲的時間根本不符,他之所以問劉師傅有沒有人失蹤,是因為那一天偷襲他們的人當場被殺了將近十人,如果他們當中有些人是貝林武館的學徒,那麼貝林武館在那段時間肯定會有學徒無故失蹤。

「你確信是半個月前嗎?」

劉姓武師不悅地道:」我沒必要騙你。」

瑞克雙手安撫地在空中虛按,正想繼續追問,門外忽然有人笑道:」聽說本館有貴客到訪,劉師傅,人在哪兒呢?」隨著話音漸近,門外走進來一位腰圓臂粗的中年男子,他早已看到瑞克等人,卻當作沒看見,徑直走到劉姓武師的身邊問道。

劉姓武師一指瑞克道:」就是這幾位,他們是九門提督府的。」

「是嗎?」中年男子轉過身來,對瑞克笑道:」提督大人近來可好?」

瑞克心中微微一怔,因為對方說話的口氣就像與九門提督很熟悉似的,剛才他冒充九門提督手下不過是一時權宜之計,並沒細想有被人當面拆穿的可能,此刻他只得硬著頭皮笑道:」帝都事故連生,大人公事繁忙得很。」

中年男子道:」那小兄弟回去時轉告提督大人,就說貝林武館館主向他問好。」

「一定。」

「各位來是為了--」自稱是貝林武館館主的中年男子遲疑著問。

瑞克心想演戲演到這個地步了,正好一探武館的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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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道:」那小兄弟回去時轉告提督大人,就說貝林武館館主向他問好。」

「一定。」

「各位來是為了--」自稱是貝林武館館主的中年男子遲疑著問。

瑞克心想演戲演到這個地步了,正好一探武館的虛實,因此一正臉『色』道:」上個月,佩蒙伯爵在赴宴時遇襲,有人看見刺客逃入了武館內--」一頓再道,」當然,館主這麼深明大義,自然不會窩藏刺客,因此,提督大人特派我等來查看一下,同時問明一些事情。」

「原來如此。」武館館主面帶歉意地道,」真是勞煩各位大人了。」

瑞克擺了擺手道:」我們只是差役,算不上大人,不過,館主最好將自己的徒弟看緊一些,否則恐怕會連累到自己。言盡於此,告辭1說完,就帶著另外幾人離開了。

望著瑞克等人逐漸遠去,貝林武館館主的目光分外陰沉,他向劉姓武師吩咐道:」劉師傅,將趙師傅請來,我要問問他引進來的那些學徒究竟是什麼人。」

「館主,你相信剛才那個小子的話?他分明不是九門提督府的,提督大人與您交情甚厚,怎麼會派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來武館搗『亂』?1

「你知道什麼?」館主似乎心情很壞地道,」剛才那小子我見過,他就是那位新進伯爵夏華-佩蒙。好了,你快將趙師傅請來。」巫師王座484

劉姓武師應了聲」是」,就退下了,當他轉過臉去時,眼光中閃過一抹森冷的殺機。

「公子,剛才你為什麼不直接問那個館主?」月侍奇怪地問。

瑞克還沒有回答,風侍已經接過話題道:」這就是公子的精明之處,一方面公子不能正面查案,另一方面,那位館主也不會說實話。妳看他剛才那個樣子,就知道他在外面已經呆了很久,卻故意裝模作樣。」

「風侍,妳的眼光有進步。」瑞克嘉許地道。

風侍嬌靨微紅地辯道:」這句話似乎應該由我對公子說。」

瑞克嘿嘿一笑:」都一樣,總之,我已經在武館這個平靜無波的水潭裡投下了一粒石子,能湧起多大的波就看那位館主的力量了。那幾個漏網小賊就讓他們逍遙一段時間,我們先呆在一邊看好戲。」

一向沉靜的雪侍突然問道:」公子,你難道不認為貝林武館有可能是一股隱藏在黑暗中的力量或者是某股力量的據點嗎?而那些黑衣人其實就是那位館主派去的。」

瑞克搔了搔頭髮,道:」我也想過,不過不太可能。那位館主雖然有些城府,不過並不像那種會屈服於某股勢力的人,至於說武館是某股隱藏在黑暗中的力量,我想牠還不夠資格。」

「理由不充分。」有個聲音忽然在馬車內響起道。

月侍驚喜地道:」克麗絲姐。」

瑞克苦笑道:」怎麼不充分?」

現出身的克麗絲道:」因為公子說的原因都建立在猜測的基礎上,而且多有不實之處,真正說來,不能用之推翻雪妹妹的立論。」

瑞克倒是個敢於認錯的人,大概也認為自己剛才那番話有點想當然,因此點頭道:」妳說得對,不過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剛才說的很可能都是對的。即使剛才不當面將偷襲者揪出來的決定很草率,甚至我的直覺是錯的,我也不後悔。帝都的形勢太複雜了,多投一些石子,就能多看清一些情況,我想今天我們闖到武館里,總會引起某些人的異動。」

克麗絲不理他後面的話,卻笑問:」直覺?什麼直覺?」

「男人的直覺1瑞克一挺胸膛道。巫師王座484

「哈哈1月侍首先大笑起來,跟著克麗絲和其他三位鳳侍都忍不住大笑。

瑞克搔了搔後腦勺,疑『惑』地問:」有什麼好笑的?我說的是事實。」

月侍捂著肚子道:」我從來只聽過『女人的直覺』,還沒聽過『男人的直覺』這種說法。」

瑞克一聽很生氣,嗤之以鼻地道:」一群瘋婆子,沒見識1

剛回到府邸,下人就報九門提督府張跖來訪,瑞克還以為他來追究在貝林武館冒充九門提督手下的責任,忙迎了出去。雙方一見面,瑞克忙問來意。

張跖臉『色』沉重地對瑞克道:」『六血魅』死了。」

「怎麼死的?他們不是被關押在提督官署的大牢里嗎?」瑞克驚問。

「前天夜裡,有人闖進了大牢,『六血魅』和若干守衛都被一劍斃命。」

「看清楚是什麼人了嗎?」

張跖搖了搖頭:」來人身手太高,看到他的人都死了。大人這兩天非常著急,派出很多人四處打探,就是沒有兇手的消息。我想,這件事暫時還要放一放,因為苗統領遇刺,大人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在那件案子上了,因為陛下嚴令要全力抓捕兇手。」說到這兒,張跖又為過了兩日才將消息送過來向瑞克道歉。瑞克對這個消息並不感到太過意外,他本來就沒企望九門提督能夠破案,而且他已經漸漸看清楚帝都的局勢了:一個強大帝國的權力中心,正如當初的預想一樣,牠是一個旋渦--一個巨大無比的旋渦,任何人走進去,都會身不由己地干出一些本來他不想乾的事。為了自己的利益,有時是需要犧牲別人的。

張跖走後,瑞克一個人走進了書房--以前從來沒有進去過,他一個人靠坐在椅子上,沉思良久。一遍一遍地回想著這些日子的經歷,甚至他還想起了塔瑞絲、美雪兒、表叔勞倫斯、斯黛兒、林駝、林素、林怡……很多似乎離他已經頗為遙遠的人,並沉醉於與他們之間的一段段回憶里。

「為了愛我和我愛的人,我該繼續前進。」有個聲音在他心中說道,瑞克的嘴角再次浮現起自信和玩世不恭的微笑。

有人說:記憶能給人力量。也許他正是這樣。

正當瑞克沉醉於記憶與情感的交融中時,忽然感覺臉頰上濕濕的,睜眼一看,原來是生著一對可愛肉翅的小幻獸可可,牠正在美味的享用瑞克的腮幫子。

瑞克近乎粗暴地將牠從半空中抓下來,放在案上道:」喂,幾天沒見,你又長胖了。」

可可一挺白絨絨的胖胸脯,意思好像在說:」當然了。」

「你和**那傢伙整天只知道吃了睡,睡了吃。」瑞克捏著可可的小鼻子道,」也不怕撐死。」

可可睜著晶亮的雙眼,好像不明白」吃了睡,睡了吃」有什麼不好。牠沿著手臂向瑞克的身上爬去,爬了一半路程,忽然肉翅一展,就直奔瑞克腰間的革囊,那裡裝著瑞克最為寶貝的動物『性』魔晶和盤蛇金角,

「你想幹什麼?」瑞克驚叫道。

可可抬起頭來,亮晶晶的眼睛里似乎寫著:還能幹什麼,自然是拿來吃。

瑞克趕緊將牠從革囊上拽下來,心想以可可那等連萬年魔力水晶都啃得動的牙齒,革囊在牠的嘴下還不是如一張紙,如今之計--逃為上策。想到這裡,扔下可可,趕緊逃出了書房。不過,他小看可可了,小傢伙在落霞山時就已經會飛了,現在能力增長不少,瑞克一逃,牠立即緊追不捨。小小肉翅一展,竟然速度不慢。於是,公爵府的又一場好戲上演了--」英明」的夏華伯爵、陛下跟前的紅人被一隻胖胖的小幻獸追得滿府『亂』竄,引得全府上下都駐足觀看!

晨光微『露』,佩蒙公爵府一塊平坦的草地上,正上演一場精彩的晨練。劍影飄逸,劍氣蕭蕭,兩個人影兔起鶴落,劍劍相擊之聲不時傳來,突然場中二人都一聲清嘯,劍光如同匹練一般在半空中連連相擊數下,可惜誰也奈何不了誰。銳氣一消,兩人無奈落地,現出一男一女,男的身形偉岸,女的人比花嬌,正是瑞克和四鳳侍當中的月侍。

瑞克一揚手中的劍,道:」小月兒,我要出絕招了。」

月侍瑤鼻一昂道:」放馬過來,本小姐也要出絕招了。」

「好,看我這一招『花自飄零水自流』。」聲音猶在空中『盪』漾,他的劍式已經如流水一般展開,月侍不敢大意,長劍頓演倚月十三劍之第一劍」風過殘陽暮如血」,堪堪抵住瑞克如涓涓流水一般的綿綿攻勢。瑞克見一劍無功,並不氣餒,長劍向天一立,使出了新進練成還從來沒有使用過的無名劍法中的第二招」天涯無路風蕭蕭」,劍式未展,四周的氣氛已經變得蕭瑟冷肅,彷彿隨時會有冷風吹過,瑞克心中沒來由地掠過一絲蒼涼抑鬱之氣,他仰天長嘯,長劍忽然沿周身劃了一個奇怪的圓圈,隨著這個圓圈的完成,草地上狂風頓起,吹人慾裂。月侍臉『色』頓變,連在一邊觀看的克麗絲、青鷺等人也頗為緊張。

「公子這一招的威力很大。」青鷺目不轉睛地看著場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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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絲點了點頭:」那本無名劍譜上所載的四招殘缺劍法的確威力非凡,我看他只發揮了這一招的三四成威力。」

青鷺贊同地點了點頭:」shide,不過他的進步已經很快了。」

克麗絲古怪地笑了笑道:」那得謝謝你和玉『露』的功勞。」

「怎麼關我的事?」一直全神注意場中變化的玉『露』轉過頭來詫異地問。」小說「

克麗絲附耳過去道:」那是你們兩個在床上教導公子有功。」玉『露』一聽大窘,正想也回敬克麗絲幾句。青鷺忽然輕喝道:」快看,公子出招了。」

月侍本來想等瑞克的劍勢蓄滿才出招,但一見瑞克劃了那麼一個古怪的圓圈,他整個人的氣勢都在無限地提升,手中的劍居然開始不停地顫動。她暗覺不妙,此時如果再不出招,大概就沒有機會了。她沒有用倚月十三劍的第二劍」月下彩蝶化紅妝」,而是直接跳到了第三劍」鳳簫吹斷水雲閑」,長劍橫在胸前,身體一躍向上,半空中連變幾個身法后,劍身開始發出一陣奇異的嘯聲,隨著嘯聲,一片模糊的劍雲向瑞克兜頭撒下。相比之下,瑞克的反應顯得有些平淡甚至笨拙,他的劍就像一陣旋轉的風一樣不停地在身前划圓圈,引著月侍的劍招向後拉,奇怪的是,月侍那如雲的劍招就像冰遇上火一樣,逐漸溶解,氣勢漸消,到了最後劍招遞盡的時候,已經毫無威力。但瑞克這一招還沒有結束,準確地說。剛才他使出的不過是劍招的前式。真正的劍招還沒有使出來呢。

月侍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長劍頓收,半空中演出那一招」月下彩蝶化紅妝」改攻為守,著力防禦,瑞克哈哈一笑:」太晚了。」劍如風過,天涯無路,在一瞬間,接連揮出了綿如纏絲的九劍。月侍拚命地抵擋還是有點手忙腳『亂』,最可怕的還不是瑞克的劍。而是九劍組成的劍網,彷彿一個籠子一樣將月侍鎖在裡面,在這裡面,風顯得異常的狂暴,簡直要將人粉碎一般。

青鷺看出了危險,身形一動,下一刻已經在場中,再一晃,已經深入劍網,在模糊的劍影中竟然找到真正的劍。單指一彈,」叮」一聲類似金屬相擊的聲音響過之後。四周的劍影頓消,瑞克愕在當地,沒想到自己得意的一劍會這麼容易就被人破去。月侍則驚魂未消地站在一邊,看來剛才那一劍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青鷺責道:」月兒,妳的劍早該出了,讓敵人的這種劍招蓄滿劍勢,是很危險的。」巫師王座485

月侍辯道:」我沒想到公子的武功變得這麼厲害。」

瑞克一聽這話,抗議道:」妳的意思是說,我以前是花拳繡腿了?」

月侍小嘴一撇,意思很明顯。瑞克一擄袖子道:」既然這樣,我們重新來過,我不用剛才那一招,這一次我們比劃拳腳。」

月侍剛想應允,克麗絲走過來道:」到此為止吧!公子,九門提督不是請你到他的官署去一趟嗎?時間差不多了,你該去準備一下。」

瑞克這才記起來,也不想再比試了,趕緊奔向自己的房間。

九門提督官署坐落於城南,一邊外牆就靠著女王大道。但是牠的正門卻開在正南,與女王大道兩邊的各種官署和店鋪將大門對著女王大道有所不同。

興許瑞克來得較早,他走進九門提督官署時這裡簡直空『盪』『盪』的,冷清得好像很久沒有人問津似的。護衛通報后,過了一會兒,裡面匆匆走出來一位當班的執勤班領,他告訴瑞克,九門提督和手下一干人等都趕往西城一處廢舊的大宅,聽說昨晚那裡發生激烈的打鬥,死傷數十人,天還沒亮,九門提督就帶人趕過去了。

瑞克一等班領把話說完,立即登鞍上馬,策馬直奔西城。那位執勤班領大概怕瑞克不認識,特地派了一名手下為瑞克領路。

匆匆趕到西城那處廢舊的大宅,老遠就看見九門提督府的人將正面那條不算寬闊的街道堵得水泄不通。瑞克趕到時,立刻有人出來喝問:」來者何人?」

瑞克帶來的親衛當中,李幻站出來道:」我們是佩蒙公爵府的,我家伯爵大人要見提督大人。」

喝問的人立刻換上了一付謙恭的面容,恭恭敬敬地將瑞克迎了進去。走到大宅門前,瑞克感覺頗為奇怪,因為這所廢棄的宅子的正面門樓竟然是整塊的石磚砌成的,門額處還題了兩個字--桃家,有些剝落,但依稀還可辨認。

一進門,迎面是一座鏤空的影壁,可惜已經殘破、污濁不堪,四周也是落葉、塵土滿地,影壁後面是一大片荒草叢生的空地,根據四處散落的一些形象古怪的石頭,還可隱約辨認出曾經是一個花園。但是現在,這片空地上整齊地橫躺著三四十具屍體,其中大部分都已經蓋上白布。

九門提督和張跖正站在一具屍體前,似乎在仔細地研究。瑞克剛剛繞過影壁,九門提督就老遠向他招手道:」夏華老弟,快過來。」態度親熱到極點,讓瑞克感覺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以前見到九門提督,對方也很客氣,但是這一次客氣則有所不同,瑞克老遠就聞到裡面濃濃的巴結味道。

「老弟,真是對不起,臨時有突發事故,你看,死了這麼多人,我這個九門提督不能不管。所以,讓老弟到官署空跑了一趟。」九門提督乾瘦的臉上浮現起無奈的笑容。

瑞克笑道:」沒關係,公事要緊。最近提督大人公事繁忙,還請多多保重身體。」巫師王座485

「老弟的好意先謝了,你也別跟我客氣。」九門提督揮了揮手道:」今晚我在府里設宴,賞光來喝一杯吧!?」

瑞克抱拳道:」恭敬不如從命。」

「那好!就這樣說定了。」九門提督似乎老懷大慰,轉首對張跖道,」張跖,你陪陪夏華伯爵,我再到那一邊去看看。」

瑞克立刻搖手道:」提督大人,不必麻煩了,讓你分出人手招呼我不太好,我還是隨便看看,希望不妨礙你的工作。」

九門提督也不勉強,不過卻趁機邊走邊向瑞克介紹道:」這個案子表面看上去比較棘手,其實不過是一般的江湖仇殺,死了四十七人,應該有三方參與,其中兩方死的人最多,第三方不過死了兩個人。」

「提督大人真了不起,短短時間就能看出這麼多的跡象。」瑞克與九門提督比肩前行,邊走邊道,」聽說,提督大人也快抓到行刺苗統領的兇手了,真是可喜可賀。」

九門提督搖了搖頭:」老弟有所不知,那個案子不像表面所看的那麼簡單--算了,我們晚上再談,你先隨便看看。」

九門提督突然停下腳步,蹲下身來,仔細地查看地上一具屍體,屍體的手裡還握著一把厚刀,刀身上無任何標記,但是九門提督卻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眼中一亮,隨後吩咐身後的一位班領道:」馬上將何記鑄造坊的老闆請來,就說我有話問他。」那位班領立刻領命而去。

「提督大人看出什麼來了嗎?」瑞克請教道。

九門提督笑了笑,沒有作答,卻糾正瑞克道:」老弟別總叫我提督大人。」

瑞克無奈地道:」那我叫您迪多大人吧1九門提督名叫班多夫迪多,瑞克這樣叫他,的確比剛才親近了一步。

班多夫,也就是九門提督未知可否地笑了笑,抽出屍體手裡的那把厚刀,話題一轉道:」老弟,你看,這把刀表面上無一絲標記,其實不然,這刀身上的錘印就是最haode標記,我想只有何記鑄造坊的師傅才能將鑄造時的錘印巧妙地融進刀身的線條里,而且處理得毫無一絲煙火氣。」

瑞克微微一怔,班多夫的話令他內心頓起波瀾,這個波瀾是因班多夫本人而起的。在瑞克的心中,曾經認為這位長相有些猥瑣乾瘦的九門提督就是那些只會吃飯不知做事、還死死把著高位的貴族當中的一員,後來對他的印象雖有改觀,但整體來說,仍然沒有高看他。現在,從他的這一番話里,瑞克感覺自己有必要重新評估這個人。

過了兩盞茶時間,何記鑄造坊的老闆被帶來了,班多夫將手中的厚刀遞給他,然後問道:」何老闆,你還記得這把刀嗎?」

何記老闆稍稍瞥了厚刀一眼,淡淡地道:」大人好眼力,這的確出自本坊。」

「zhidao買這把刀的人的來歷嗎?」

「不怕告訴大人。」何記老闆似乎有恃無恐地道,」小民的確zhidao,只是恐怕大人惹不起。」

班多夫臉『色』一變:」你說,本官倒要看看幕後之人究竟有何難惹之處。」

何記老闆冷笑道:」半個月前,宰相府曾經向本坊定製了一批此種厚刀。」話到此一頓又道,」現在大人應該明白了,至於追究與否,就看大人的了。如果沒有其牠事情,請恕小民事務繁忙,要先告退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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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多夫臉『色』再變,變得有點鐵青,他不是不想留下何記鑄造坊的老闆,只是對方話里話外都在暗示宰相府為他撐腰,這使他頗有顧忌。另外,何記鑄造坊在此次事件中並不擔有直接責任,因此班多夫也不能把他怎麼樣。

瑞克冷眼旁觀,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但他不便當場說什麼,向班多夫拱了拱手,也準備告辭離開。班多夫歉笑道:」老弟,我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目前我還不能輕舉妄動,只得將這件案子放一放,用心追查殺害苗統領的兇手,希望老弟見諒。」

「這些話,迪多大人似乎不應該對我說。」瑞克疑道,」怎麼辦案是大人的權利,我無權干涉。」

班多夫諱莫如深地笑了笑,用一種異樣的語氣道:」老弟不要謙虛了,將來我還得仰仗你多多幫忙呢。」

瑞克漫應了一聲,帶著滿臉疑『惑』的表情離開了桃家廢宅。

策馬轉過一條街,進入頗為狹窄的巷子,瑞克正想打馬快行。不想,迎面的一條街道上忽然拐過來一隊家將,他們護衛著一輛香車徐徐向這裡走過來。仔細一看,香車的車簾上著一朵盛放的梅花,瑞克對這個標記太熟悉了,臉『色』一變,立刻吩咐親衛掉轉馬頭,準備逃離。可惜已經晚了,也怪巷子太短了,瑞克的馬還沒掉轉頭,香車已在三丈外了。

「跑啊!怎麼不跑了?」香車內傳出一個慵懶的聲音。

瑞克無奈地向身邊的親衛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退後。同時香車周圍的家將也退開了,車簾一掀,走出一位明艷照人、膚白勝雪的貴服少女,不是別人,正是瑞克千方百計想要擺脫的梅家表小姐梅星兒。她嫣然一笑道:」我還以為夏華伯爵天不怕地不怕,想不到竟然會怕區區一個小女子。」

瑞克低聲下氣地道:」梅小姐,我們前後不過見過兩次,所謂婚約也是長輩的餘興之言。妳何必放在心上。還是放過我吧!要不然這樣,我聽說帝都十大高手裡有幾個人功夫好得不得了。人又長得帥,改天我給妳說項一下?」巫師王座486

「你說完了沒有?」梅星兒『逼』近瑞克兩步問道。

「差不多了。」瑞克苦笑道,他意識到對方的語氣不善,大概沒什麼好事發生。已經做好了逃跑的準備。哪知道梅星兒緊咬銀牙好久,硬是沒把脾氣發出來,反而笑靨如花地道:」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你根本沒什麼恐懼白『色』的病,那一晚你說的話純粹是推託之辭。」

「我的病我自己清楚,你別聽到風就是雨。」瑞克不給她一點緊『逼』的機會。

「你的話我再也不會相信,總之我們的婚事是長輩定的。現在你大哥去世了,這件事更加不能改。舅母大人準備在天神節之後就設宴宣布此事。」

「這怎麼可能,我已經跟公爵夫人說清楚了,她怎麼能這樣做?」

梅星兒見他左推右拖。只有一個意思,就是不想娶她。本來壓抑的脾氣終於發作了,她忍不住怒氣沖沖地道:」不管怎麼樣,這一次你再怎麼推託都沒有用了。舅舅會請女王陛下賜婚,到時候,本小姐看你怎麼推?」

瑞克臉『色』都變白了,不斷辯駁道:」我已經告訴過妳,我見不得白『色』,否則晚上會做惡夢的。」

梅星兒似乎認定了瑞克沒有病,任瑞克怎麼說,她都不見動遙反之瑞克則開始臉如死灰,大概是徹底地敗給了這位比他還難纏的小姐。諸般推託無效,最後他把心一橫,諷刺道:」我看妳一定嫁不出去,否則怎麼會來纏我?」

梅星兒微微一笑,絲毫不見生氣的樣子,反而將膚白勝雪的臉蛋湊過來道:」你等著一輩子做惡夢吧1說完,丟下臉『色』鐵青的瑞克,帶著一群家將揚長而去。

「怎麼會遇上這樣的人?」瑞克心中悲涼地嘆道。這句話一直在他的心頭盤轉,直到回到公爵府。到了公爵府,他越想越覺得問題嚴重,過府不入,策馬直奔皇宮,準備向昨天剛剛狩獵回來的女王稟明此事。

馬行於途,瑞克思想前後,越想越覺得奇怪:為什麼自己會這麼不願意娶梅星兒呢?這與自己喜歡美女的『性』格似乎一點都不符。是因為她是梅家的小姐嗎?還是因為自己是假冒的夏華?想來想去,他都覺得理由不夠充分。他與梅星兒之間,似乎在賭氣與愛慕之間徘徊,自己對梅星兒不是沒有愛慕之心,俗話說:人皆好好『色』。但這份心理卻被剛剛見面時的陌生阻斷了。而偏偏在那時候,梅家說出兩家聯姻的事,陌生加上不想曝『露』身份和潛在的不願受人擺布的心理,讓他心裡一直翻湧著一股逆反之氣,梅家想要他做什麼,他偏偏不做。因此,才千方百計地躲避梅星兒。而梅星兒對他的執著,照瑞克看,絕大部分都源於賭氣。她從未受過挫折,一旦知道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美貌反而成了一個男子離開自己的理由,這對她的自信是個巨大的打擊,因此她才千方百計地要他屈服。當瑞克臣服於她腳下的那一天,就是她失去興趣的時候。因此,無論從哪一方面看,瑞克都不能也不願意接受兩家聯姻。

自從有了女王的御賜金牌,瑞克當然會」合理」利用。拿此次求見女王一事來說,瑞克就悄悄地拿出金牌,直接進入皇宮,直到走到御書房外圍的崗哨時,才讓禁衛向女王稟報。

藍月女王哭笑不得地看著跪在地上的瑞克,她有時真搞不明白,這個人腦海里究竟想些什麼。為了進皇宮,竟然公然亮出了自己秘賜的金牌,剛進御書房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容,大概是自以為聰敏,不必像其他私自求見她的貴族或官員一樣,等在皇宮外面,一等就是幾個時辰。

「你很得意嗎?」女王俯身問道。

「臣不敢。」瑞克高聲道。巫師王座486

女王也懶得與他計較,揮了揮手讓他站起來,然後道:」今日你不來,明日朕也要召見你--」

「陛下是詢問苗統領遇刺一案的情況?微臣已經獲得一些線索。」瑞克搶先答道。

「什麼線索?」

「據臣私下查探,殺死苗統領的很可能是一個白衣人--」

「白衣人?又是白衣人。」女王龍顏大怒道,」雪衣門這些亡命之徒,他們大概想亡門滅派了。」

「陛下知道白衣人的來歷?」瑞克小心地問。

「班多夫已經向朕稟報了一些情況,據說在你府里抓住的六個白衣人就是雪衣門的『六血魅』。看來殺死苗統領的也是雪衣門的人。」

「可是--」瑞克正想將玉紅樓的底細以及特雷亞、黃宜對兇手的猜測說出來,女王突然揮手喝道:」好了,朕再也不想談這件事。」

瑞克只得將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沉默了一會,他才想起自己的事,忙向女王稟明了情況。

「你不願意娶梅星兒?」女王奇怪地問。

「臣不願意。」瑞克老實交代道。

「為什麼?」

「有兩個原因,一是名不正言不順,臣並不是真正的夏華;二是臣想專心替陛下辦事,暫無娶妻的打算,何況臣年紀還校」

女王點了點頭,大概也想到了瑞克實際的年齡不過十六歲,於是道:」這件事朕會考慮。」

瑞克連忙恭身稱謝。女王擺手阻止了他,言辭忽然轉為威嚴地道:」最近帝都事故連生,殺死苗統領的兇手一定要抓到,希望你不要令朕失望。朕已經命御醫選了許多上好的『葯』材送到你那裡,唐統領還等著你為她治玻」

瑞克當然明白女王話里的意思,如果殺死苗奇的兇手抓不到,大概他的伯爵生涯也快結束了。因此,連忙應是。

瑞克走後,女王似乎暗暗鬆了口氣,整個神情都放鬆下來。

此時,唐昭嫻和紀雪妃聯袂走進了御書房,唐昭嫻似乎聽到了女王與瑞克的談話,笑問:」陛下很累嗎?」

女王搖了搖頭道:」你們該聽見他剛才說的話,他差一點就將那些幕後的主腦全都說出來。如果不是朕阻止得快,以他那做事不經大腦的習慣,恐怕會將一切和盤托出。」

「陛下擔心會與幾方勢力公然鬧翻,造成帝國分裂?」唐昭嫻繼續問道。女王點了點頭。

「那陛下又何必用他呢?他做事這麼莽撞,遲早會出事的。」

女王搖了搖頭:」朕需要他為朕探路,無論他在外面攪起多大的波,相信都會在朕的控制之內。我所擔心的反而是你們。」

「我們?」紀雪妃接過話頭道,」陛下是說,苗統領的遭遇也有可能在我們身上發生?」

女王點了點頭,道:」事實上,如不是昭嫻體質特殊,早就死了。要知道,你們一個是朕的眼睛,一個是朕的盾牌,任何一個出事,都可能危及到朕。現在宮衛也掌握在昭嫻的手裡,朕的安全暫時不必擔憂。不過,宮衛和禁衛的指揮權集中於一人之手,不合往例,遲早會引起一些人的反對。所以,必定要交給一個可以託付的人,朕想了很久,才有所決定,不過,最終決定還視昭嫻的病情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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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要便宜他?」紀雪妃睜大眼睛道。

女王笑道:」朕想的大概也在你的意料之中。的確,朕已經有了一隻昭嫻這樣的盾,但是還缺少一支在時下能用得上的矛,他正是最佳的人眩」

「可他不過是個三等伯爵。」

「正因為如此,平步青雲才能讓這支矛的尖端更加銳利。」

瑞克走出皇宮時,已是黃昏時分,西天飛滿艷麗的彩霞。」

他正打算上馬,即刻趕回公爵府,忽然一騎快馬賓士過來,馬上坐著的是一位蓄著短須的老者,遠遠地就喊道:」請問,前面是佩蒙伯爵嗎?」馬到身前,他下馬又問了一遍。

「在下正是。」瑞克雙手背在身後道。

短須老者忙走至近前施禮道:」輔政王王府二管家赫巴參見伯爵大人,輔政王殿下對伯爵大人仰慕已久,特請伯爵大人過府一趟。」

瑞克心中一驚,但仍不免泛疑地問道,」你是輔政王派來的?」巫師王座487

「是的,卑職供職於王府,請伯爵大人不必懷疑。」赫巴點頭道。

「我與輔政王殿下從未謀面,不知這次召見,究竟是為了什麼事?」

赫巴笑道:」卑職已經說過,殿下對伯爵大人仰慕已久,特請大人過府一敘。」

瑞克裝作不好意思地道:」殿下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好,我隨你走一趟。」

於是,一行人策馬沿著皇宮宮牆一直向東,走了不到兩盞茶的時間。就來到一座廣大的府邸前。出乎瑞克想像。輔政王王府的門前連一對石獅子也沒有,門匾也顯得有些陳舊。

赫巴一路領著瑞克穿門過院,走了好久,才來到一座裝飾典雅的大廳前。瑞克將親衛留在外面,然後在赫巴的引領下走進了大廳。一走進去,瑞克感覺到數道凌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分別來自正前方和左右兩邊。

大廳正面的太師交椅上端坐著一位長相冷峻的中年男子,他端坐的姿勢讓瑞克聯想到很多,幾乎立即肯定他就是那位輔政王殿下。不過,有一點令他頗為意外--輔政王竟會如此年輕,瑞克原本以為,他既然已經不問世事,必定已經七老八十。但真實情況並非如此,如此一來,他」不問世事」一說就很值得懷疑。

「哈哈1中年男子大笑一聲,冷峻的面容頓如春風化雨一般溶解開來,他端坐著笑道:」我還以為赫管家沒有截到伯爵大人,正想親自去請。」

瑞克忙施禮道:」小子不敢。勞煩殿下相請,真是惶恐至極。」

輔政王笑了笑道:」今天還有兩位貴客。我為伯爵大人介紹一下,這位是人稱『電督』的孫大人,這位是帝國三元帥之一的費元帥。」

隨著輔政王的介紹,瑞克分別向兩人施了一禮。電督孫電是個長相矮瘦的男子,個頭很小,但雙臂奇長,他正眼都沒瞧瑞克一眼,顯然沒把瑞克這個小小的伯爵放在眼裡。帝國三元帥之一的費浦費元帥,瑞克早就聽人說過,而且清楚地記得他就是帝都十大高手之一的費雷的父親,因此特別仔細看了他一眼。

費浦的年紀已經將近六十歲,但是數十年的戎馬生涯使他坐在那兒,腰桿仍然挺得筆直,他的頭髮已經花白,不過卻是滿面紅光,似乎正逢喜事。他友好地向瑞克點頭笑了笑,令瑞克大生好感。

瑞克收回目光,望向輔政王,半途中卻遇上了兩道凌厲的目光,來自輔政王身邊一位腰佩奇長刺劍的高個青年,他的年約三十歲,眼神中充滿了豹子獵食般冷酷的光芒。他應該是輔政王的親衛,帝都十大高手中排名第,人稱」穿喉劍」的阿爾貝克,對應他的樣子和出現的場合,瑞克心中迅速掠過對方的身份。

輔政王沒讓瑞克坐,瑞克只能站著,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對方是輔政王,而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伯爵,形勢比人強,瑞克只能像囚犯一樣接受輔政王的詢問。

「聽說伯爵大人初入帝都,就頗為繁忙?」巫師王座487

「殿下說笑了,我一向遊手好閒,怎麼會忙呢?」

「陛下不是指派你追查刺殺苗統領的兇手?抓到了嗎?」

瑞克心頭一震,暗想他怎麼會知道,不過表面上神情未動,笑道:」追查兇手自有九門提督大人煩心,哪輪到我『插』手?」

「是嗎?」輔政王臉上掠過一絲莫測高深的微笑,然後抬手讓瑞克坐下。瑞克沒有坐,而是抱拳道:」不知殿下相召,究竟有什麼事?」

輔政王站了起來,笑道:」只是想見見伯爵大人,既然大人事忙,我就不久留了。赫總管,代我送送伯爵大人。」

輔政王突出此言,頗讓人感覺虎頭蛇尾,對方將瑞克召來,顯然不會毫無目的,但他的目的顯然沒有達到,因此瑞克微微一怔。這位殿下是改變了主意,還是這一著本來就在他的算計之中?瑞克暗自狐疑,不過依然向在座的人施了一禮,然後隨赫巴離開了王府。

「殿下。」電督站起來道,」您這樣就放他走?」

輔政王淡淡地一笑,道:」我自有主張,不信你可以問費元帥。」

費浦呵呵一笑道:」老夫怎麼能猜到殿下心中的想法。」

「你已經猜到了。」輔政王道,」我本以為這小子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受陛下如此重用,想不到是個中看不中用的繡花枕頭。這種人我們暫時沒必要對付他,讓他在外面得意一陣,反而可以使陛下不再重用其他人,這將有利於我們的計劃。」說到這裡,目光掠往費浦,問道,」費元帥,不知我這樣做可對?」

費浦趕緊站起來道:」殿下折煞我了,那小子的確不足為慮,不過--」

「不過什麼?不必吞吞吐吐。」電督不耐煩地道。

費浦沒有介意,臉上卻稍顯憂『色』地道:」他身上還有老夫看不透的地方。」

「完全看透了,豈不成水晶了?」

費浦臉『色』一正道:」在老夫的眼裡,人最好就是水晶。」

電督嘿嘿一笑:」我看你這個老『毛』病是無可救『葯』了。」

「到此為止,別再說了。」輔政王阻止兩人繼續辯駁,」當務之急,還是準備我們的計劃為上。至於那個小子--阿爾貝克。」

「您有什麼吩咐?」輔政王身後一直像根石柱一樣站著的高個青年走過來,左手按劍微微彎腰冷冷地問。

「聽說你最近訓練了兩個徒弟?」

「不瞞您,的確如此。」

「派出一個,試試那小子的身手。」

「是。」說完,阿爾貝克又退回了原處,彷彿從來沒動過一樣。

費浦擔心地問:」殿下,這樣會不會不小心殺了他?」

輔政王淡淡地道:」如果他連阿爾貝克的徒弟的劍都躲不過,根本就沒資格被我利用。」

從王府出來,瑞克不想久留,立即策馬回公爵府。見過了輔政王,讓他心中浮想聯翩,輔政王對他的態度以及在王府里見到的另外兩個人,則讓他產生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的內心深處,警鐘在不停地敲著--那位輔政王比宰相和辛戈大公爵還要可怕。

他急於趕回公爵府,但偏偏有人擋道。

擋道的是一排持劍的武士,大約有十幾人,一式的普通武士服裝,頭戴斗篷,背上系一把三尺長劍。他們穩穩地站在路中央,在夜『色』降臨的帝都街頭,像足了十幾根立地生根的石柱。

李幻策馬來到隊伍前面,喝道:」何人擋道,速速讓開。」

距離李幻最近的那名武士嘴唇微啟,像吐出九幽里的一股陰風,道:」要命的人。」

李幻臉『色』微變,不過聲音依然很平靜:」那要看你們的本事。」話落,輕喝道,」勒比,幻化。」隨著這聲輕喝,他的手中忽然多了一根長長的蛇鞭。蛇鞭一挺,就向領頭的那名武士攻去。

對方什麼也沒說,幾乎不發一點聲音地拔出了背後的長劍,而且拔劍速度之快,以瑞克的目力,幾乎都沒看清他是怎樣將劍拔出來的。武士幾乎是等著李幻的長鞭到達身前,才一劍切下,出劍速度幾乎達到了能在空中留下完整殘象的地步。李幻的長鞭避無可避,被這一劍狠狠地切中。瑞克眼中『露』出訝異的表情。沒有比他更清楚李幻的實力,但李幻在一招之內就被『逼』落下風,來敵功夫之高,簡直到了駭人的地步。

蛇鞭被一劍切中,並沒有斷,鞭上甚至連一絲傷痕都沒有。但李幻依然很心疼,蛇鞭上傳來了類似顫抖一樣的震動,李幻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的幻獸勒比的呻『吟』,這一劍顯然給牠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李幻當然不會輕易認輸,蛇鞭一收,半空中舞起一團鞭影,同時人也從馬上躍下來,真正地使開手腳,向武士攻去,力圖挽回剛剛的劣勢。不過,瑞克卻知道他已經輸了,起碼在氣勢上弱了一籌。武士在有限空間內揮動長劍,活用」擋、擱」二字訣,將李幻的攻擊擋在身外。雖然李幻的長鞭能自由收縮,依然不能對他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威脅,相反,對方每攻出一劍,李幻都不得不被迫自救。。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29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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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克和身後的親衛都下了馬,將馬趕到一邊,靜靜地觀看兩人交手,瑞克的心裡轉過了幾百個念頭,就是想不通這群高手從哪兒突然冒出來的。他以為對方只是來比武的,因此一名武士與李幻對決,其餘的人都一動不動地站在後邊。

哪知道,不知哪兒傳來了一陣鳥叫聲,與李幻交手的武士忽然一挺身,讓過李幻,以比剛才快兩倍的速度沖向瑞克,另一方面,無數火球突然由空中墜落,打擊的對象正是瑞克身後的親衛。原本站在一邊一動不動的十幾名武士,突然也向這邊衝上來,場面霎時混『亂』到極點。」

「你的死期到了。」衝到瑞克身前的武士揮劍時冷冷地說道,這句話幾乎是一字一頓,而他的動作未見絲毫遲緩,就彷彿在砍一根毫無生命力的木樁一樣。

瑞克已經吸取了上次受襲的教訓,同一個錯誤他不會犯兩次,因此他早就拔出了長劍。劍演」旋轉封殺技」中的」月似細柳長風襲」,身體不退反進,讓過了幾個火球,與武士的劍重重地撞在一起。雙方都一聲悶哼,顯然都沒占著便宜。瑞克長劍未收,意念一動,一個低級的火球魔法已經完成,他的魔法與別人有所不同,這個火球是可以控制的,牠隨著長劍像一條能遊動的球蛇一樣,當瑞克的劍與對方再次撞到一起的時候,那些火球就滑向了對方的劍,轉眼間就將對方的袖子燒著了。通常情況下,敵人都會慌了手腳。但是這名武士沒有。他甚至看都沒看燒著的衣服。繼續向瑞克攻擊。

我就不信你是銅澆鐵鑄的,瑞克一咬牙,再一招」狂風卷襲」抵住了對方的劍招,在接招的一瞬間,他完成了另一個低級魔法」風針」,時間倉促,風針的數量並不多,但是近距離之下。足以對敵人造成很大的傷害。可惜他小看了這名武士,對方的劍在空中連斬,不但破除了風針,而且還將他『逼』退了數步,接劍的虎口一陣酸麻。他一定是個將每一招都練過千百遍的人,在這一瞬間,瑞克的心裡給對方下了這樣的定論。

武士幾次連斬之後,劍招一變,改中正為詭譎,劍招所指。都是一些刁鑽的方位,瑞克頓時手忙腳『亂』起來。加之擔心親衛們的戰況,不能集中精神,他逐漸被迫入了下風。

就在這時,虛空中突然出現了一把黑『色』的劍,穩穩地架住了武士的長劍,瑞克這才得以從對方的劍網下脫身出來。

「玉『露』1瑞克驚喜地道。隨著他這聲叫喊,他的四周忽然出現了一片朦朧的雲氣,雲氣開處,是十名寧芙神衛,領隊的是冷瑩。

「公子,你沒事吧?」冷瑩關心地問。巫師王座488

瑞克搖了搖頭,偷空放眼望去,夜『色』里的街道上躺著數具屍體,都是他的親衛,還有幾名傷者則退到了街邊,殊死抵抗。李幻一人堪堪敵住了對方兩名武士,但已然落在下風,他的手臂上已經有一處劍傷。魯光頭揮動飛鏈斧,大開大合地抵住了三名武士的攻擊,雖然暫時不至於落敗,但已經沒有還手之力了。瑞克帶在身邊的二十名親衛在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內就被對方傷成這樣,景象令他既震驚又憤怒。這些都是他親自辛苦招回來的親衛,卻在這群陌生的敵人手下敗得如此慘,瑞克的臉都憤怒得扭曲了。

他對冷瑩冷聲道:」送這些莫名其妙的傢伙下地獄。」

寧芙神衛從來都是忠實地執行他的命令,冷瑩應道:」是。」

當即領著五名寧芙神衛參加戰鬥。其結果是可以想見的,簡直就是剛才敵人對親衛的戰鬥的翻版。每個寧芙神衛敵住三名武士依然遊刃有餘,舉手投足,」一不小心」就會有一名武士被」清除」出場,戰鬥持續了不到半個時辰,除了玉『露』與武士頭領的一戰還沒有結束,其牠的戰鬥都很快結束了。

埋伏在街邊屋頂上的兩名魔法師見情形不對,撒腿就跑,哪知道轉過身來,看到的是瑞克那張充滿煞氣的臉。

玉『露』的幽冥劍天生屬於黑暗,在夜『色』里牠能發揮出成倍的威力。幽冥劍一動,虛空里的黑暗都像要燃燒起來。武士頭領的劍每與幽冥劍相擊,都會發出類似悲鳴的聲音。他的劍顯然不是凡品,否則與幽冥劍數次相擊,早就斷成兩截了。

又一次相擊后,雙方都默契地停下了攻勢。武士頭領擺出了一個類似同歸於盡的劍式,劍藏於身後,身體前傾。

「你還想負隅頑抗?」玉『露』斥道,突然改用左手持幽冥劍,右手捏劍訣。

「呀1武士頭領發出沙啞的嘯聲,整個身體向玉『露』沖了過來,氣勢一往無前。瑞克驚得手心都在冒汗,如果讓他在殺死武士頭領和保全玉『露』上做選擇,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保全玉『露』,他可不想用玉『露』的命來換那位武士的命。他剛想出聲阻止,冷瑩輕輕地一扯他的邊袖,以目示意他別讓玉『露』分心,同時給他一個充滿信心的眼神。

玉『露』像整個地融入了夜『色』中,在那片黑暗裡忽隱忽現,膽小的人如果單獨看到這幕場面,真會以為遇上了鬼。武士的身體到了,他的劍也出了,依然是以快字見長,只是不同於剛才的快,這一次的快簡直就要把黑暗像流水一樣劈開來,玉『露』沒躲,她的長劍一隱即現,準確地擋在了對方長劍的前面,」當--」相擊的聲音過後,黑暗中再次傳出一聲沉悶的聲音,類似於掌拍胸脯的聲音。

武士連退了好幾步,頭上的斗篷早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露』出一張英俊的臉龐。他嘴角含著一絲鮮血,臉上滿是『潮』紅。

「請問小姐芳名?」武士吃力地問道。

「玉『露』。」

「我名藏元,今日能與小姐一戰,實乃此生最大之榮幸--」話落,他的身軀忽然向後筆直地仰倒,」碰」的一聲落在地上,生機早絕。

「他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可惜死得太早了。」玉『露』回眸笑道。瑞克點了點頭,嘆道:」是啊!看在值得尊敬的份上,把他埋了吧1幾名未受傷的親衛當即領命,將藏元的屍體擔在了馬背上,準備找到合適的地點再安葬。巫師王座488

戰鬥結束,瑞克清點了一下死傷者:敵人全軍覆沒,不是瑞克這一方不留活口,而是對方根本都不想活了,失去戰鬥力的人統統都咬舌『自殺』了。親衛這邊損失也頗重,四人死,四人重傷,六人輕傷,其中包括李幻,沒有受傷的只有六人,魯光頭是其中一員。此次與敵人交手帶給瑞克的教訓太大了,一直回到公爵府他都沒有說一句話。

「你們與人交手了?」克麗絲問道。瑞克點了點頭。

「知道是什麼人嗎?」

瑞克臉『色』沉重地搖了搖頭,道:」只知道其中一個叫藏元,不過他已經死了。」

「他身上有什麼特徵嗎?」

瑞克搖了搖頭。玉『露』替他回答道:」我剛才仔細看了一下他的屍體,他沒有左耳。」

克麗絲沉思了良久,依然不知道那些武士的來歷,詢問他們的武功招式,也沒什麼線索,只得安慰瑞克道:」事情過去了,沒必要傷心,吸取教訓才是最重要的。」

瑞克一想也是,沒必要為一件已發生的事而沉浸於某種負面的情緒之中,這隻會給他以後的生活造成更大的災難。因此臉『色』逐漸開朗。不過,晚上九門提督的宴會,他顯然是沒心情去了,因此立刻派人至九門提督府送信婉辭了。

「公子,那兩名魔法師怎麼處置?」冷瑩在一邊提醒道。

瑞克眼前一亮,他差點把自己親手抓到的兩名魔法師忘了,得冷瑩一提醒,立刻讓人將他們帶到面前。

「你們是什麼人?」瑞克冷冷地問。

兩名魔法師態度很強硬,其中一人將頭抬高道:」小子,你最好放了我,否則你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

「是嗎?」瑞克不怒反笑道,」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十顆腦袋,但我知道你肯定沒有。」

那名魔法師臉『色』一變:」你在嚇唬我?告訴你,老子既然走了這一道,就沒怕過死。」

「很好。」瑞克突然一揮手道,」把他拉到花園裡,綁上巨石,扔進水塘里餵魚。」他這幾句話說得輕描淡寫,好像家常便飯一樣,兩名魔法師卻迅即白了臉,起先講話的顫抖著道:」你就不怕我變成鬼來找你嗎?」

「變成鬼來找我?很好,如果你來找我,做好再死一次的準備。」瑞克滿嘴吐著寒氣地道。說完,向站在一邊的魯光頭揮了揮手。

魯光頭倒也配合,立即大手一伸,將那名魔法師整個地提起來。魔法師的意志整個地崩潰了,哭道:」我告訴你,我們是辛戈大公爵府的,是二公子派我們來的。」

「是他。」瑞克曾經想過這個可能,但是又認為特雷亞沒有這麼大本事請來藏元這樣的高手,事實證明,他錯了。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29 2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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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武士什麼來歷?」克麗絲突然問道。

兩名魔法師都搖了搖頭。瑞克臉『色』一沉,魔法師立刻大驚失『色』,其中一人禁受不住,竟然暈了過去。瑞克暗暗搖了搖頭,怎麼也想不通,敵人中的武士那麼傑出,魔法師卻這麼蹩腳。

「老大,究竟怎麼處置他們?」魯光頭乾脆將兩名魔法師都提了起來,準備隨時接受瑞克派給他的任務。



「派人送到九門提督官署去。」瑞克不耐煩地道。

魯光頭應了一聲,拎著兩名魔法師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間,執行瑞克派給他的任務去了。

藍疆歷二零五一年二月三日,瑞克正在書房裡逗弄著**和可可,忽然阿爾娃抱著一尊玉塔走了進來。

瑞克立刻自責道:」我都快忘了這個寶貝了。鳳凰,妳將裡面的雜質去除了?」

阿爾娃搖了搖頭,道:」本來我還有點把握,但自從前天發現這條紅痕有些異常后,那點把握就沒有了。」巫師王座489

「紅痕有異常?什麼意思?」

阿爾娃表情頗為古怪地道:」牠就像活的一樣,這個玉塔也不是完全實心的,裡面竟然有通道供牠遊走,我想用空間魔法將牠弄出來,但是怎麼也不能鎖定牠的位置。」

「這怎麼可能」瑞克驚訝地道,他從來沒聽過這麼希奇古怪的事。

「不信,你看。」阿爾娃將玉塔放在案上,掌心一翻,一蓬白光如絲網一樣罩住了玉塔。就在這一刻。瑞克突然發現。原本看上去是玉塊上一條普通瑕疵的血痕忽然在玉塔中遊動起來,活像一條有生命力的蛇。

瑞克嘴巴張得老大,面上的表情更是說不出的驚訝。不過,更驚訝的還在後頭呢。

**和可可原本正在瑞克的逗弄下玩得高興,突然被人打擾當然很生氣,還好,這兩個小傢伙畢竟不是人,生氣只能以」屁股對著瑞克」來表示。過了片刻。見瑞克仍不理牠們,**忍不住回頭看了看,不看還好,一看之下立刻低吼一聲,突然向案上的玉塔撲去。

瑞克聽到**的吼叫就暗覺不妙,這兩個小惹禍精一向喜歡搞突然襲擊。他首先想到的就是放在案上的玉塔。第一個反應當然是伸出雙臂,將玉塔抱在懷裡,同時轉過身去。就在他轉身的時候,他聽到懷裡傳來」嗑喀」一聲異響,心中掠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慘了」。果然。低頭一看,**已經不客氣地將玉塔的塔身咬下了一塊。隨即前爪一伸,從塔身里抓出了一條形狀如細柳條一般呈血『色』的的『液』態物體。

血『色』細條像活蛇一樣在**的掌中掙扎,但是怎麼也掙不脫**的掌握。

「這是什麼東西?」瑞克問阿爾娃道。

阿爾娃目中異彩連閃地道:」如果我沒有看錯,這應該是『血精』。」

「血精?」

「是的。傳說神在戰鬥中也會流血,他們的血大多是落在地上,被大地所吸收,只有少數落在金石之物上,這些血如果在條件合適的情況下,經無數年月的孕化,就會成為這種有靈『性』的血精。」

「來頭不小,但是連**都打不過,有屁用。」

阿爾娃笑了:」那是因為你是個大怪胎,**是個小怪胎,遇上你們這兩個怪胎,血精再有能耐,也只能俯首稱臣了。」

「妳說我是怪胎?1瑞克假裝生氣地站了起來,隨即目光一轉,嘿嘿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話落,就撲向阿爾娃。但是他的身手哪有阿爾娃快,阿爾娃身軀一轉,瑞克這招」餓虎撲羊」便告落空。偷襲不成,就來明的,再次撲向阿爾娃。阿爾娃格格一笑,繼續躲開,兩人就這樣如穿花蝴蝶一樣在書房裡施展開了身法,一個追,一個躲,雖沒有交手,卻也驚險萬狀。他們暫時都將血精拋到了腦後,盡情地投入這場有趣的遊戲里。但是,任瑞克如何加速以及施展百般詭計,就是抓不著阿爾娃,甚至連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到最後,整個書房裡好像只剩下阿爾娃的影子,瑞克卻被淹沒在那些影子里。巫師王座489

兩隻作壁上觀的小幻獸在此刻打起了呵欠,**掌中抓著血精,有個這樣的」玩具」牠倒也不無聊,可可卻沒有」玩具」,乾脆就伏案大睡,大概是不忍目睹主人被一個女人修理的慘狀。

「我明白了。」書房裡忽然傳出爽朗的大笑。阿爾娃身形一定,笑問:」明白什麼?」

「別以為我是傻瓜。」瑞克笑著走過來道,」剛才妳分明在教我這套身法。」

「哪有?」阿爾娃立即否認道。

瑞克繼續笑道:」不管怎麼樣,你這套身法真的有鬼神莫測之機,我受益匪淺。真不知道怎麼感謝妳?」

「你學會了就好。」阿爾娃故作淡然地道。

瑞克試著在旁邊踏出了幾步,然後回頭向阿爾娃望了一眼,似乎詢問她自己走得對不對,阿爾娃沒有說話,但是眼中溢滿讚許之『色』。得到這個鼓勵,瑞克如有神助,一口氣將整套複雜的身法都施展了一遍,幾乎與剛才阿爾娃施展的一模一樣,差別只在火候而已,這從阿爾娃眼中連連閃動的異彩就可以看出。

「我走得對嗎?」瑞克帶點得意地問阿爾娃道。

「你的表情不正表明了你的自信嗎?」阿爾娃話裡帶著一絲嬌嗔。

瑞克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轉上另一個話題,問道:」為什麼要教我身法?鳳凰。」

「不要叫我鳳凰。」

「但我已經叫順口了,沒辦法改了。」瑞克無賴地道。

阿爾娃不客氣地賞了他一個小白眼,道:」你原來的身法比較適合女子,而且那也不是一套完整的身法,臨敵交手時可能有施展不開的地方,所以,我為了你身邊的女人著想,本想試著讓你調整一下自己的身法,想不到你學會了我剛才施展的那一套身法,也算是天意。」阿爾娃似乎很無奈地道。

「為我身邊的女人著想?」瑞克自言自語地重複了一遍,突然抬起頭來,望向阿爾娃,虎目中光亮亮的,讓阿爾娃直想迴避。

「那些女人是不是也包括妳,鳳凰兒?」

阿爾娃微微一愣,沒有立即回答,似乎頗為猶豫,但最終她還是搖了搖頭。瑞克眼中的亮光頓時湮息下去,眼眸又恢復了原來的『色』彩。他有些失望地道:」真是謝謝妳了,不知這套身法有沒有名字?」

阿爾娃遲遲沒有回答,而是目光定定地看著瑞克,腦中不時閃過瑞克剛才一剎那間的失望表情。

「原來沒有名字。」瑞克將阿爾娃的沉默當作」沒有名字」的表示,偏頭想了一想,忽然一拍手道:」有了,這套身法處處以圓而動,就叫牠圓月身法。妳認為怎麼樣?」最後一句話是問阿爾娃。阿爾娃點了點頭。她看得出瑞克似乎已經從剛才的打擊中恢復過來了,而這分明不是她所期望的,因為她竟然感覺到有些失望。

「這個血精有什麼用處嗎?總不能讓**一直抓著。」瑞克忽然指了指書案上的**。**以為瑞克在叫牠,歡叫一聲,」嗖」地向瑞克撲來,似乎賭定了瑞克會接住牠。

不過,不知是牠高估了瑞克的功夫,還是牠這個主人內心一直潛藏著某種虐待幼小動物的本『性』,**沒感覺到自己落在舒服的手掌里,卻感覺自己距離硬邦邦的地面越來越近,牠開始後悔的時候,剛好感覺到自己胖胖的身體與地面做最親密的接觸。

**四仰八叉、齜牙咧嘴地跌在地上,讓瑞克爆笑不已。不過,他沒有注意,**掌中的血精已經不見了。

他沒有看見,不代表阿爾娃也沒看見,寧芙女神的實力是不容小覷的。血精剛剛從**的手掌上飛速地遊離開去,阿爾娃身形一動,已經追上牠,兩指如電般剪出,不偏不移,正好夾住了血精。

爆笑后的瑞克將**抱到懷裡,做些補救式的安慰。小傢伙委屈地在瑞克手中掙扎,曾經數次向瑞克發起報複式的攻擊,然而無奈身小力弱,終未能得逞。最後,牠就乾脆蜷起身子睡大覺,吃飽喝足長大了再報復也不遲。這種」瑞克精神」被牠貫徹得頗為徹底。

安慰好了**,瑞克再次問出了剛才那句話:」血精究竟有什麼用?」

阿爾娃頗為神秘地笑了笑,答非所問地道:」我看你缺少一把趁手的兵刃,我可以為你鑄造一把。」

「你會鑄劍?」瑞克詫異地問。

阿爾娃搖了搖頭。瑞克覺得奇怪了:」那怎麼鑄劍?」

阿爾娃揚了揚手指中夾著的血精,道:」三個月之後你就會知道,那將是一把血『色』的王劍。」

整個帝都開始忙碌起來,大部分人都已經開始為即將到來的天神節做準備,當然也有人心懷鬼胎,伺機蠢動,因天神節的熱鬧帶來的混『亂』給他們提供了絕佳的庇護。陰謀隨時都在醞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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