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生涯] 巫師王座 作者:大個馬鈴薯(連載中)

 
mk2258 2013-12-29 23:26:35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2 158834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29 0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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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開勃英特已經六年了,怎麼會在半年前剛剛與你分開?」

「你有所不知,他每年五月都會到我這裡住上一個月,然後才離開。」

瑞克點了點頭,陷入沉吟之中,他在想要不要將自己原來的想法告訴她,還是就此轉身,離開這裡。他相信桃花紅不會出賣自己,從見到她第一眼開始,瑞克就感覺到她骨子裡深藏的一種聖潔,那是比任何死守著自己的貞操的女人還要高貴的聖潔。 」小說「小說章節

瑞克最終決定說出自己的請求,於是道:」你大概猜到了,我現在是夏華?佩蒙。今日的夏華不同於往日的夏華,今日的佩蒙家族也不同於往日的佩蒙家族,裡面有你的容身之地。」

桃花紅凄艷地笑了:」你不認為我很淫蕩嗎?你認為那種顯耀的地方需要我嗎?你養得起我嗎?」未等瑞克回答,她又道,」回答之前,請你想清楚。」

瑞克擺了擺手,道:」雖然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呆在這裡,也不明白你與夏華之間的感情,更不明白我為什麼會來找你,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足夠的理由相信,你可以選擇一條與此不一樣的路。」

桃花紅沒有想到瑞克會說出這樣一番話,她怔了怔,道:」不妨告訴你,如果你要養我,就要連帶養起一大批人。」

「怎麼說?」瑞克詫異地問。

「如果你不嫌麻煩的話,可以跟著來。」桃花紅收拾了幾件東西,走出了房間。瑞克苦笑了一下。只得跟在她身後。

深夜。佩蒙公爵府。數條白影像風一樣掠上一座閣樓的屋頂。

琴心還沒有睡下。剛才下人回報,瑞克帶著三女出了公爵府,不知去向。琴心猜到他一定去了芳華樓。她不zhidao瑞克會怎麼處置桃花紅,但她已經做好了接受桃花紅的心理準備,因為她的心底一直對夏華和桃花紅抱著一份深深的歉疚。人就是這麼奇怪,只有當她失去了某件東西的時候,才會發現那件東西的可貴。

閣樓的屋頂上,其中一條白影對身後的人道:」大家分頭行動。半個時辰之內解決所有的人。」話落另一條白影接道:」師兄請放心,我們『六血魅』的名頭不是白叫的。」

他的話音還未落,在同一個屋頂上的另一邊,四鳳侍中的月侍修著指甲道:」六血魅?這名號真威風,可惜一看人,嘖嘖,我真為那三個字叫屈。」

「哪裡來的野丫頭?敢跟我們過不去。」一條白影喝道,同時撲了過去,敢情他們還不zhidao自己要殺的是誰,就公然地闖進這座府邸了。

月侍嬌喝一聲。拔劍迎向撲來的白影,一開始就用上了對付嗜血淫獸的那一招」風過殘陽暮如血」。這是四鳳侍的獨門劍法」倚月十三劍」當中的第一劍。剎那間只聽旋風呼號,一大團恍若實質的旋風帶著模糊的劍影向白影攻來。那個撲過來的白影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有點嬌弱的少女能使出這麼厲害的劍招,他足尖一點瓦面,當即改前撲為橫移,同時還向旋風中的劍影劈出了一掌。雖然讓過了劍式的正面,旋風的餘威仍然掃過了他的左臂,在他手臂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白影想不到自己會受傷,怒吼一聲:」無知的婊子,找死1提掌就攻向月侍,掌心竟然泛現血色的光芒,還透出一股腥臭的氣味。

月侍想不到他會口出,芳心大怒,又是一招」倚月十三劍」當中的」月下彩蝶化紅妝」,這一招遠非前一招可比,但見無數的蝶花劍影在空中飛舞,裹著月侍翩翩的身影,真疑似花神再世,仙女謫塵。劍意之詩化,已經到了無可比擬的地步。白影似乎對自己的掌功很有信心,身形繼續前趨,務求一掌擊倒月侍。他沒有看出月侍這一招的厲害,後面明顯是首領的那個白影卻突然喝道:」快回來,這一招你擋不了。」說話的同時,他也撲了上去,半空中就發掌劈向月侍,他zhidao與其幫同伴抵禦那一招,不如直接攻擊敵人,逼敵人變招。如果月侍只是孤身一人,或許他能夠得逞,可惜她不是。帶頭的白影的手掌剛剛劈出,眼前一花,一個身穿銀袍的金髮女人已經在半空中擋住了他,同時出掌,硬撼他的掌勁。帶頭的白影心中一喜,要zhidao,他的掌功是經過劇毒淬鍊的,普通人只要略微沾上一點,就會當場斃命,何況這種正面的對掌。可惜他遇上的不是別人,而是秉天地至凈至純的靈氣而生的寧芙女神。在他預料中轟然巨響的掌勁互擊竟然寂然無聲,寧芙女神沒有應掌倒下,他卻頹然地從半空中砰然落到了瓦面上,要不是後面的白影搶救得時,恐怕已經摔到地上去了。雖然逃過掉到地上頭破血流這一難,但是這對他沒有任何意義,因為他現在已經不能說話了。與寧芙女神一對掌,對方龐大的真氣將他的掌勁在瞬間逼退回來,他現在遭掌毒反噬,已經命不久矣。另一邊,攻向月侍的白影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兒去,」月下彩蝶化紅妝」這一招雖然看似像彩蝶跳舞一樣,但真正的殺著就是那些蝶花劍影。在白影接近月侍的同時,蝶花劍影化成了無數的蝶影攻擊過來,森寒銳利的劍氣比之冬日最寒冷的寒冰還要讓人身子顫抖。但殺他的不是那些蝴蝶虛影,而是藏在蝴蝶後面的那把快似流星掠空的長劍,在白影慌不迭地退後的一剎那,長劍飛過了他的右臂。從此他就成了」獨臂大蝦」。

結果是這樣出人意料,另外四個白衣人都來不及反應。當他們意識到自己快成為待宰的羔羊的時候,其中一個人尖聲喊道:」風緊,扯乎1聲音之尖利,聽上去竟有點凄涼的味道。不過,他們是註定逃不了的,還沒掠下閣樓,就被寧芙女神截住了,沒幾招,四個人都躺下了。寧芙女神手下留了情,沒有殺他們,不過,他們今生都別想再用武功。

馬車先是一直向南賓士,過了約半個時辰,開始轉彎向西,穿過女王大道,又向西奔行了很久,在一處污穢遍地的路口停了下來。

「姐姐,這是哪裡?」敖鈴兒問道。

桃花紅大概一眼就看出敖鈴兒是女扮男裝,回頭笑道:」貧民窟。」

「想不到像勃英特如此繁華的地方也有貧民窟。」瑞克嘆道。

克麗絲緊緊地握著瑞克的手道:」即使是在風光無限的琴格王朝,城市裡還是可以見到貧民窟的影子。這就像一個永遠無法拔除的毒瘤。」

瑞克搖了搖頭道:」或許更是一種警惕。」

桃花紅顯然不同意他們的話,回頭用一種異樣的語氣道:」對住在這裡的人來說,有時候一口飯要比十句話管用,因為議論是統治者的特權。」

瑞克與克麗絲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驚異。如果剛才那句話是出自一位政治家的口中,他們不會有絲毫驚奇,然而牠是從一位風塵女子的嘴裡吐出來的,這帶給他們的震撼就太大了。

貧民窟里道路狹窄,不能供馬車通行。桃花紅領著瑞克四人在夜色里一路步行,左彎右拐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走上一條稍微寬闊的泥濘小道,不過所謂的寬闊也只是相對而言,兩邊的房屋依然是破破爛爛,往往幾片木板、幾塊石頭就組成了一間房子。桃花紅似乎對這裡很熟悉,帶著瑞克幾人徑直走向路盡頭一間破舊的教堂。教堂雖然破敗,不過還頗為廣大,收拾得也挺乾淨。走上台階,瑞克忍不住問道:」你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很快你就zhidao了。」桃花紅頭也沒回地道。

朦朧的月色下,教堂里靜悄悄的,似乎沒有一個人。但瑞克聽到裡面有不斷起伏的細微呼吸聲,走進去一看,才發現裡面睡著很多女童。她們都穿著乾淨整潔的衣服,三五一群地躺在被子里,正做著好夢。

「這就是理由?」瑞克激動地問。

桃花紅愛憐地望著那些女童,道:」她們都是一些孤苦無依的小女孩,有的自幼無親,有的家遭大難,有的不甘困苦、背井離鄉,有的身世複雜、命若懸絲,有的則根本不zhidao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上。我收下她們,養活她們,只因為我曾經和她們一樣。」

瑞克嘆了口氣道:」我一向不贊成所謂的濟貧,拿出一些金幣,讓一群人得到一段時間的溫飽,這似乎是慈善之舉,但也等於將貧困之人打入了徹底貧困的境地。」

他停頓了片刻又道:」相對於濟貧來說,我更相信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主動地求生總比被動地等別人來施捨來得有價值。但是,不可否認,你讓我認識到自己思想的偏激。也許給別人生命本就是一件無比高貴的事情。你有一顆聖潔的心,難怪夏華那麼喜歡你。」他目光定定地凝視著桃花紅,數息之後,仰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續道,」明天--我會著人將她們搬入公爵府,她們把那裡當家也好,當孤兒院也罷,我會將這件事辦妥的。」未完待續……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29 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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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願意?你能做主?」桃花紅激動得牙齒似乎都有點打顫。瑞克認真地點了點頭。到這個時候,他對這個女人除了憐惜,還多了一股崇敬。后一種感覺,他即使面對卡加西、雲秋水那等絕世奇女也沒有產生過。

可惜,這股感覺未能持續下去,因為牠被一陣咭咭的怪笑聲打斷了,聲音出自教堂的屋頂。克麗絲臉色頓時凝重起來,對方如此接近他們,竟然沒被發覺,敵人功力之高由此可見。她手掌一翻,未見她如何作勢,一蓬幾乎不可見的黑光將那些女童全部罩住,現在保護她們是克麗絲最關心的事,所以克麗絲當即隱身站在了她們當中。玉露在怪笑響起的同時,也隱入了黑暗之中。現在瑞克身邊就只剩下敖鈴兒和桃花紅。桃花紅顯然是個弱女子,敖鈴兒的武功與瑞克差不多,不過魔法卻可與克麗絲相比。 」小說「小說章節

怪笑聲過後,教堂的屋頂突然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瑞克握緊了腰間的長劍,他zhidao真正的危險就要到了。敖鈴兒向他伸出了兩根手指,瑞克搖了搖頭,比她多伸出了一根,敖鈴兒不解地皺了皺眉,傾耳細聽了片刻,才向瑞克點了點頭,同時豎起小巧的拇指。

教堂的屋頂忽然響起碎裂的巨響,一條白影衝破屋頂的承塵如閃電一樣向瑞克撲來,來勢之快,簡直到了目不暇給的地步。瑞克的長劍還沒有拔出,對方已經撲到了身前,與此同時。教堂前後的通道里也同時撲出了一條白影。sudu只比衝破屋頂的白影慢一點。但他們未到瑞克面前,已經出掌,掌心泛起血腥的紅光。敖鈴兒的武功比不上來人,但魔法卻遠非一般高級魔法師可比,她zhidao最先撲下來的白影才是真正的敵人。因此,雙手齊揮,半空中一聲雷鳴,同時兩條電蛇以比白影身法快十倍的sudu擊中了當先撲下來的白影。擊中了!但是對方只是身形略微一頓。下撲的sudu卻驟增,敖鈴兒眼中露出慌亂之色。好在就在這時,克麗絲髮出了5級水魔法」瞬間冰凍」,而玉露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由前面甬道里撲出來的白影身後,幽冥劍像水做的一樣,眼看著沒入了對方的身體,白影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倒下了,整個過程就發生在克麗絲的水魔法阻止敵人的片刻之間。有了這片刻的阻攔,瑞克拔出了長劍,發出了他最強的劍招」花自飄零水自流」。攻向當空撲下來的敵人。這是他首次在對敵中用真正的長劍來發出這一劍招。劍式還沒有展開,龐大的氣勢已經鋪天蓋地一般籠罩了整個教堂。由屋頂撲下來的白影發出驚異地發出了一聲」咦」。但他沒有退縮,而是半空里掣出了身後的一根短杖,暴喝一聲,向瑞克當頭擊下。

敖鈴兒沒有管就要近身的另一條白影,而是驚叫著雙手交差互揮,無數的風針剎那間向瑞克上空的敵人打出。完成了這個魔法后,另一條白影的雙掌已經擊在了她的身上。敖鈴兒身外光芒一閃,對方還不zhidao怎麼回事,已經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推得連連后跌,最後跌在了玉露伸出的長劍上。敖鈴兒被他那一掌擊得當空飛起,瑞克見到這一幕,悲憤地長嘯一聲,」花自飄零水自流」的劍意於飽滿之處迸射開來,長劍竟然帶起隱隱的水龍,夾著強大無匹的氣勢與敵人的短杖撞在一起。」轟--」巨響后,瑞克被對方龐大的真氣擊得在地上連翻了幾個滾,對方也好不到哪兒去,先是受到克麗絲魔法的阻礙,氣勢被奪,跟著又被敖鈴兒的風針弄得手忙腳亂,最出人意料的是在他眼裡武功並不高明的瑞克竟然在緊要關頭將劍意無限提升,內力勃發出來,不但接下了自己的一招,那條隱隱的水龍還擊中了他的胸口,要不是他護身真氣極強,這條水龍就keneng要了他的老命。

現在殺不了瑞克,他心裡已萌生退意。因此強提真氣,借與瑞克兵刃互擊之力,騰身往屋頂窟窿飛去。不過,來得容易,走就沒那麼簡單了。首先飛身而起的玉露,她眼眸中露出駭人的殺機,幽冥劍拖出黑色的芒尾,腰斬向敵人。克麗絲縴手一翻,屋頂的窟窿立刻冰封起來。在這種情況下容不得後退,白影將心一橫,短杖護住身後,只求阻住玉露的攻勢,眼眸在沉喝一聲之後,閃現出血紅色的光芒。屋頂與他的護身真氣一撞,立刻碎裂。隨後白影帶著無數的碎瓦片飛了出去。不過,玉露也不是那麼好相與的,自從在瑞克身上得到益處之後,她的功力可以說是突飛猛進,加上幽冥劍這柄神劍的威力,普通高手幾乎連她一招都接不下。現在她傾全力攻向一個人,發出的招式簡直世無其匹。因此,幽冥劍不等白影的雙腳飛出屋頂的窟窿,如一條黑龍一樣橫掃過去,當場割下了一隻血淋淋的腳掌。白影在半空中發出如梟鳥夜啼般的慘叫聲,卻沒有下落,而是帶著一蓬鮮血繼續上掠,轉眼間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玉露還想追,卻被瑞克叫住了。

瑞克嘴角掛著血跡讓玉露不要追了,自己卻臉色沉重、步履蹣跚地走向仰躺在地上的敖鈴兒。走到敖鈴兒身邊也不看她究竟傷得怎麼樣,一把將她抱在懷裡,好像生怕她飛了似的。此刻現身出來、站在他身後的克麗絲嘴唇翕動了數下,似乎想說什麼,但看到敖鈴兒唇邊露齣戲謔的笑容,又不說了。大概瑞克抱得太緊了,敖鈴兒突然咳嗽起來,邊咳嗽還邊嚷道:」可勒死我了,吉大哥,你就不能抱得溫柔一點。」

瑞克揉了揉眼睛,確信敖鈴兒還活著,而且還活蹦亂跳地站在自己面前,立時大喜過望。不過,一轉眼,他就沉下臉來,剛才敖鈴兒躺在地上,顯然就是為了騙取他可憐的」感情」,他記得以前聽克麗絲說過,敖鈴兒身具」七精靈護體」,雖然他不zhidao那是什麼,但想來是種非常厲害的防禦功夫。想不到,自己一急之下,將這些全忘了。被敖鈴兒大大地耍了一通。

敖鈴兒見他臉色變了,垂下了頭道:」人家想zhidao你究竟關不關心人家嘛1

瑞克忍住笑道:」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再犯就打屁股。」話沒有說完,自己倒先笑起來,不過又突然打住了,臉上掠過一絲痛苦的表情。敖鈴兒驚道:」吉大哥,你受傷了?」

瑞克搖頭道:」我沒事。」

「還說沒事。」克麗絲在他身後責備地道,說話的同時,手掌一翻,一蓬白光沒入了他的身體。瑞克頓時覺得周身暖洋洋的,不過,就是渾身提不起勁來。看來沒有幾天休息,身體還是好不了,他現在才zhidao,再厲害的治療魔法也不keneng一瞬間就將嚴重的內傷徹底治好。

黑光消去,裡面的女童依然在熟睡,克麗絲的魔法顯然有隔音效果。此刻,桃花紅也從驚駭中恢復過來,她非一般女子,竟沒問剛才來的人是何來路,事實上,就算她問,瑞克也不zhidao如何回答。

這一晚,瑞克決定不再回去了,他生怕剛才的敵人去而復返,帶給這裡更大的災難。因此,他讓玉露飛身趕回去,通知琴心,同時將這邊的事情告訴她,並轉達瑞克的意思。玉露當即領命離開。

瑞克則按照克麗絲的吩咐,坐在牆角盤膝運功,治療內傷。此時,距離黎明已經沒有多長時間了。

玉露去得快,回來得也快。不到半個時辰,她就領著十名寧芙神衛趕到了教堂。克麗絲沒讓她們打擾瑞克,而是悄悄地吩咐她們守在瑞克身旁,自己卻拉著桃花紅坐在教堂的台階上聊天。

「妳想不想zhidao他究竟是什麼人?」克麗絲問。

桃花紅低頭想了片刻,道:」本來想zhidao,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了。」

「為什麼?」

「因為他和夏華一樣,都是有情有義的男人。神的安排就是這樣奇妙,他既安排了他們之間如此的相像,也安排了其中一個人去頂替另一個人的位置。」

「妳有一顆寬容的心。」克麗絲笑道,之後話題一轉,又問,」我一直很奇怪,夏華那麼喜歡你,他怎麼不出錢安置這些孩子呢?」

桃花紅苦笑了一聲道:」這裡一共有三十六個女孩子,從十歲到十四歲不等,養活她們可不想說得那麼簡單。以前的佩蒙家看似風光,但是侯爵大人有那麼大一個侯爵府需要支撐,他時常救助窮困,施捨四方,以他所領的薪俸維持這些開支已經很勉強了。夏華作為這個家族的一員,既不能做主,也無穩定的收入來源,養活這些孩子談何容易。」

克麗絲點了點頭,這些原因她也曾想過,只是沒想到桃花紅和夏華之間有如此多的無奈。她再問:」妳將這些孩子安置在這裡多久了?」

「最長的有八年,最短的也有一年。這還多虧了夏華每年給我送一些錢來,要不然恐怕早就維持不下去了。」未完待續……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29 0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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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你準備怎麼安置這些孩子?她們總得學一身安身立命的本領,要不然就得找一個好的歸宿.否則你這樣將她們置於自己的羽翼之下,將來她們一離開你,也許會不知道如何自處.

桃花紅微微笑了笑,道:這個你放心,她們遠比一般的孩子要成熟.給她們一段適應期,她們也能像她一樣.她說著指了指正看護著瑞克的敖鈴兒.克麗絲的目光從敖鈴兒的臉上掠過,最後落在那些仍在熟睡的女童身上,點了點頭.之後她清澈的目光移注在桃花紅的臉上,用一種近乎欽佩的語氣道:你有一顆聖潔的心,比任何人都要高貴.

桃花紅閉上了眼睛,兩顆淚珠順頰而下.這一刻,沒有人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克麗絲也不知道.

晨曦穿過貧民窟低矮的房屋,從教堂屋頂的窟窿里透射進來,新的一天降臨了.

瑞克慢慢地睜開雙眼,內里神光一閃.敖鈴兒驚喜地道:吉大哥,你沒事了?

瑞克笑道:我沒事,似乎真氣還有所精進.

克麗絲將他扶起來,替他整理好衣服,道:公子恢復之快,出乎我的意料.看來在實戰中的進步的確遠非平時訓練可比.

瑞克點了點頭,道:我也感覺如此.現在我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看來還得多謝昨晚那些敵人呢.

克麗絲和敖鈴兒都笑了起來,連一邊的桃花紅也眼露笑意.就在這時,一位寧芙神衛領著龍蘭從外面走進來,龍蘭向瑞克稟報道:公子,我們帶了幾輛馬車過來,但是這裡道路太過狹窄.馬車駛不進來.

瑞克疑惑地問:帶那麼多馬車幹什麼?

龍蘭微微一怔,道:公子,你不是準備將這些孩子都安置在公爵府嗎?

瑞克拍了拍額頭,他腦袋迷迷糊糊的.一時沒反應過來.玉露適時走過來道:公子.琴姐姐已經同意了,不過--

不過什麼?

她說.她無法對這些孩子的安全負責,將來公子一走,公爵府幾乎就沒有防衛力量了.而且,昨晚公爵府也受到一夥白衣人的襲擊.要不是神衛姐姐發現及時,他們就要大開殺戒.現在如果還要照顧這麼多孩子,安全上就很有問題.

瑞克一想也是,沉吟了片刻,道:我想,這件事只能從兩個方面解決,一是儘快組織屬於公爵府自己的防衛力量另一方面.讓這些孩子也學一點防身的本領.說完,他轉向桃花紅問道,在這件事上,你最有發言權.如果你認為我處置方式不合適,現在就提出來.

桃花紅微微一笑道:很多孩子都想學功夫,可惜一直沒遇上肯教她們的人,這樣處置最好不過了.

瑞克笑道:你不要說得太早,為了讓她們儘快擁有防身的本領,我會讓她們做一些特別訓練.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

桃花紅瞥了瞥克麗絲,道:我說過,給她們一段適應的時間,她們會比任何人做得都要好.

瑞克拍了拍手道:既然這樣,我就放手施為.好了,趁著時間還早,趕快收拾,我們這麼多人一起出來,太張揚了.

就在瑞克將那些女童帶出貧民窟的時候,一頂軟轎在八名配刀大漢的護衛之下,匆匆進了貧民窟.他們走的方向與瑞克相同,瑞克向北,他們也向北,不過他們由南面來,所以雖然方向相同,距離瑞克一行人還有一段距離,而且,他們也不是為瑞克而來,因為他們一進貧民窟就轉而向東了.

軟轎停在一間低矮的茅屋前,八名大漢中立即有四人分散開去,到四面警戒.接著轎中走出一個打扮妖冶的黃衣婦人.她略微打量了一下四周,跟著徑直走進了茅屋敞開的大門.

在外面初看,茅屋僅僅只有前後一間,其實牠共有三進,後面的兩進每進都有兩個單間,這在貧民窟里很不多見.黃衣婦人帶著四名佩刀大漢穿門過戶,走至茅屋第三進前道:給我在這裡搜,我就不相信他能躲到地底下去.四名大漢應喝一聲,拔刀走了進去,片刻后,裡面就傳來各種物什碎裂的聲音.黃衣夫人冷著面孔站在屋外,她的身後就是一口加了蓋子的深井.她不時皺皺眉頭,似乎對手下的搜查並不抱太大的希望.這樣過了將近兩盞茶時間,她召回了四名手下,讓他們去前面搜查,自己的眼睛卻在原地四處逡巡,當她的目光落在那口深井上,她似乎有所懷疑,但奇怪的是並未去察看,而是轉身領著四名手下去了前面.如此又折騰了將近半個時辰,各種聲響才漸去漸遠,他們已經離開了.

深井上面的蓋子忽然被人從裡面推開了,一個獐頭鼠目,滿身邋遢的老頭手腳利索地從裡面爬出來,他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就走到牆角邊,在牆壁的一塊木板上敲了幾下,然後又小心謹慎地將木板往裡推,一陣奇怪的聲響過後,木板自動向後退去,露出牆壁上一個向下的小方洞.他將手伸進去,不知取了什麼東西,立即就揣進了懷裡.就在這時,後方十步之處傳來黃衣婦人的聲音:老鬼,我料你就躲在這裡,現在乖乖的將東西交出來,否則--

.,!老頭沒有轉身,相反卻迅速往前躍起,同時一隻手連連向四面揮動.數十粒顆粒狀的物體飛射而出,砸到地上,立刻爆起濃厚的煙霧.黃衣婦人尖叫道:老鬼,你跑不掉的,四面都是我的人.但是老頭沒有答話,而是貼在牆角一動不動,任由藏在外面的大漢在濃霧裡瞎摸索.過了片刻,他小心地從地上摸起兩個小土塊,以一種特殊的手法打了出去,土塊在空中沿弧線飛行的時候毫無聲響,當掠過一定距離后突然發聲,加速向前飛去,啪--啪--兩聲異響,若干身影向聲源飛去,而老頭窺准這一機會,一個倒躍出了大漢們的包圍圈,撒腿就跑.黃衣婦人也不笨,幾乎就在兩聲異響響起的同時,就讓手下注意老頭可能逃向相反的方向.可是,人在搜尋東西的時候都有一種本能,一旦他發現動靜,就會本能地前去察看,大漢們聽到黃衣婦人的警告,身子已經奔向聲源.雖然及時停下了莽撞的動作,但是這片刻的耽擱,已經足夠老頭逃出生天了.黃衣婦人沒有放棄,一聲令下,連轎子都不顧,當先追了上去.

劍侍們小心地安排那些孩子上馬車,瑞克和桃花紅站在一邊協助.不過顯然他們幫不上忙,因為那些女孩子見到漂亮的馬車,沒等劍侍們招呼,已經三五成群,像猴子上山一樣涌了進去.瑞克和桃花紅只能相對苦笑.趁著這個短暫的空閑,瑞克將桃花紅請到一邊,問道:你不回芳華樓收拾東西嗎?

桃花紅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可收拾的,該帶的我都帶在身邊了.當你來到芳華樓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應該離開那裡了.幸好芳華樓的每一位姑娘都是自由之身,隨時都可以離開.

瑞克大概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妓院,不禁感到好奇,他想問清楚,但又怕桃花紅以為自己輕視他,最後只得作罷.就在瑞克和桃花紅準備回去時,突然一個獐頭鼠目的老頭從橫剌里沖了出來,邊逃還邊嚷道:強盜殺人啦!強盜殺人啦!

老頭大概也剛剛看到瑞克這一大群人,他根本沒時間留意.不過一看到馬車,他腳下速度陡增,也不管馬車是誰的,窺准中間的一輛,嗖的一聲就鑽了進去.劍侍們沒來得及阻止他,竟讓他鑽進了孩子堆里,這一下可鬧翻天了.大概老頭鑽進去的姿勢有問題,因此,女孩們立即拳腳相加,要把這個不速之客趕出去,但是老頭死活也不肯出去.直到一名劍侍探身進來,喝止了孩子們的行為,他將雙手放在頭上拱道:我一路被壞人追殺,麻煩你讓我躲一躲,將來我即使下地獄,也會在地獄里保佑姑娘找得一個好郎君,日後白頭偕老,福壽延年,百子千孫.

那名劍侍心中一軟,倒不是因為他這蓄承話,而是見他一大把年紀卻如此悲慘,於是也不再趕他,轉身下了車.一下馬車,她就看到瑞克和幾名神衛正攔住一位妖嬈的黃衣婦人和她一班手下,雙方正處於爭執之中.

黃衣婦人堅稱自己追捕的人就在馬車當中,瑞克卻反問她是不是官府中人,他沒有擺出自己的身份,事實上,在這裡擺出身份也不合適.黃衣夫人滿面寒霜地道:這位公子,奴家勸你趁早將他交出來,免傷和氣.

瑞克笑道:如果各位能說出合理的理由,在下一定負責將他交給你們.但是如果說不出,麻煩請讓路,我還有急事待辦.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29 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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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衣婦人臉色一變,但她不敢與瑞克這群人動手,因為光看瑞克身後的幾名氣勢沉凝的寧芙神衛,她就zhidao自己這群人遠非對方的敵手。但是煮熟的鴨子就這樣飛了,她實在有些不甘心。因此銀牙一咬道:」公子該聽過天羅教,那個人是天羅教要追捕的人。公子何必為了袒護他,而多結下一個仇敵呢?如果公子將他交出來,天羅教一定交公子這個朋友。」

瑞克似乎聽到了天下最可笑的事,道:」田螺教?你們這個教派的名字怎麼這麼古怪,是不是你們的信徒都很愛吃田螺?」 」小說「小說章節

黃衣婦人臉上浮起一層陰狠之色,道:」既然這杯敬酒你不吃,他日罰酒滿杯,別怪我沒提醒過你。」說完,就領著手下離開了。

她一走,瑞克的臉色立刻顯得沉重起來,他轉身道:」大家都上車吧!先回府再說。」

數輛馬車謹慎地通過了公爵府的偏門,魚貫進入了府郟孩子們下了車,看到這麼漂亮的地方,一個個歡呼雀躍。她們圍在桃花紅身邊,不停地追問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桃花紅只得耐心地向她們解釋。而瑞克則靠在一輛馬車的車壁上,對裡面嚷道:」喂,老傢伙,到家了1話里不客氣的成分是很明顯的。但車內的老頭並不介意,一鑽出馬車,就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看樣子,他似乎對這個地方還有所不滿,嘴裡嘀嘀咕咕的。瑞克可沒有」尊老」的打算,向老頭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老頭屁股一顛。趕緊走到他面前,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

瑞克皺了皺眉頭,道:」要麼你說清楚為什麼被追殺,要麼請立即滾蛋。」

「真要說?」老頭一臉苦相。

「當然。」

「好,我說。不過--」老頭忽然一捂肚子道,」我肚子餓了,能不能吃完飯再說。」

「對不起,公爵府沒有吃早飯的習慣。」瑞克不客氣地回道。

「喂。年輕人,你好像不懂得怎樣尊老愛幼。」

「那要看尊的是誰愛的是誰,對於拿別人當擋箭牌的老鬼,我這樣的態度已經很客氣了。」

老頭無奈,只得道:」我是大陸第一藥劑師海洛--」

「等等--」瑞克擺手道,」這『第一』是誰封的?」

「當然是--我封的。」

瑞克很滿意他的誠實,笑道:」繼續。」

老海洛很有講故事的天分,他將自己的遭遇像說書一樣說了出來。原來黃衣婦人名叫黃宜,是大陸第一邪教天羅教」七女司」當中的一位,在天羅教里只能算是中下層的頭目。三個月前。她突然找上在勃英特西北面的小鎮達凱騙吃騙喝的老海洛,要求幫她配一種無色無嗅的迷藥。老海洛見她手下個個身手了得,被迫答應了她的條件,其實卻暗中拖延,幾經對方催逼,他只好偷偷離開達凱,來到勃英特藏身,哪zhidao不久之後,又被對方找到了,這一次對方不但索要迷藥,還索要老海洛秘藏的一本藥劑書。可是老海洛抵死都說不存在什麼藥劑書,對方在他身上也沒有找到,沒辦法,只得讓他先配迷藥。老海洛見無法再拖,只得幫他們配了那種迷藥,不過,他也沒那麼好心,迷藥當中被他偷偷地加入了一種成分,只要一打開密封的包裝,見風就會慢慢失效。他以為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哪zhidao沒過幾天,黃宜又找上門來,她顯然還沒使用那包迷藥,但讓老海洛幫她再配一瓶無葯可解的毒藥。老海洛只能以材料難找,一拖再拖,一直拖到今天黃宜失去了耐心為止。

故事說完了,老海洛」乞憐」地望向瑞克,道:」你能不能收留我?讓我住幾天就可以。」

「我不收留對我沒用的人。」瑞克道。

「那你為什麼收留那麼多的孩子?」

「她們例外。」

老海洛委屈地望著瑞克,仍不死心地道:」我可以幫你配藥。」

「不用。我不想殺人。」

「我會配很多補藥。」老海洛急了,之後又怪怪地道,」壯陽葯也可以的。」

瑞克忍住笑道:」免了,我沒那方面的需要。不過,既然你會配補藥,就幫我看看那些孩子應該吃些什麼補藥。」

老海洛頭也沒轉地道:」她們身體不夠好,雖然有的已經十四歲,看上去比十二歲的孩子還要校應該先補氣再補身,一個月之後,保證白白胖胖的。」

「如果我想讓她們練武,現在合適嗎?」瑞克追問道。

老海洛沉思了片刻,道:」練武能強健筋骨,她們這個年齡正合適。我還有一個藥方,能幫助她們在練武時提氣益神。」

「既然這樣,你可以留下來,以後負責幫她們配藥。」瑞克笑道。

老海洛立時滿臉驚喜。此刻府里已經有一些下人趕來了,他們沒有對這些孩子表現出太多的驚訝,大概琴心已經囑咐過他們了。之後,劍侍們幫助下人安排孩子們住的地方,瑞克帶著老海洛、玉露、克麗絲、敖鈴兒、桃花紅則徑直走向正面的大廳。

大廳里,琴心正獨自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他們一進來,她就睜開了眼睛。瑞克剛想向她問好,身後的老海洛忽然走出來,對著琴心和瑞克連連拱手,道:」恭喜少爺和夫人,即將喜得麟兒。」他竟然將琴心當成了瑞克的妻子。瑞克以為琴心肯定會發怒,因此立即叱道:」她是我大嫂,你胡說什麼。」

老海洛大愕,想不到好心的拍馬卻拍到了馬腿上。

不過,琴心並沒有發怒,僅僅是臉上掠過了一抹異樣的艷紅。為了消解尷尬的氣氛,她站起來,走到桃花紅的身邊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妳就是那位桃花紅。」

桃花紅向琴心施了一禮,道:」參見公爵夫人。」

琴心一把將她拉起道:」妳別這麼說,對妳,我有一份深深的愧疚。」

桃花紅凄然地一笑道:」都過去了,公爵夫人何必介懷。」

琴心緊緊地抓住她的手,這一剎那,彼此是」此時無聲勝有聲」。大家都站在旁邊靜靜地不打擾她們,但偏偏有個識相的人破壞了這種美haode氛圍--不是別人,又是老海洛。他眯著眼睛對琴心道:」夫人懷胎之時似乎受過寒氣侵襲,現在雖然身體強健,但寒毒仍然沒有完全除凈。」

琴心原本有點生氣,此時卻詫異地問:」先生看得出來?」

老海洛故做豪爽狀,大笑道:」當然,我是大陸第一--」但一看到瑞克射過來的殺人眼光,他趕緊閉嘴,轉道,」寒毒淤積在胎盤中,並非無法可解。夫人吃我煎的幾副葯,就會haode。」琴心現在最關心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老海洛這下子押對了,幾句話就讓琴心答應了將他留在府里。立即著下人幫老海洛和桃花紅收拾房間,桃花紅為了就近照顧那些孩子,主動要求住在孩子們住的那個獨院里,琴心本來想給老海洛安排一個比較舒適的大房子,卻被瑞克攔住了,最後被安排在獨院的附近,也讓他就近為她們配藥。老海洛並沒有意見,他最大的願望就是找一個可以避難的地方,現在找到了,讓他住柴房他都願意。

午後時分,一頂綠呢軟轎被悄悄抬進了辛戈大公爵府。轎子在府內沒有停,而是徑直被抬到了一間裝飾豪華的暖閣前。轎子里的人還沒有下轎,暖閣里已經匆匆走出一位身穿華服的男子,正是在火雲沙漠里失蹤的特雷亞?辛戈,原來他竟然躲過了那場冰沙暴。特雷亞一付迫不及待的樣子,先揮退了轎夫,一等轎子里的人探出頭來,就一把抱住,口中連連道:」可想死我了。」

被他抱住的不是別人,正是早晨剛剛與瑞克遭遇的黃宜,她在特雷亞的懷抱中嬌喘連連,似乎正迷失在特雷亞強有力的擁抱之中。特雷亞幾乎是抱著黃宜進暖閣的,從雙方的動作來看,瞎子也zhidao他們會幹出什麼事來。

幾度激情之後,黃宜將動人的**壓在特雷亞的胸膛上道:」你能幫奴家一個忙嗎?」

「妳說。」特雷亞色迷迷地搓揉著黃宜豐滿的胸脯道。

黃宜繼續用**磨挲著特雷亞的身體,道:」我今天要抓的那個人被人救走了。」

「誰這麼大膽敢惹我的心肝兒?」

「佩蒙公爵府的人,奴家手下的人看到馬車進去了。」

「是不是一個小子壞了你的好事,他看上去連鳥毛都還沒長全呢。」

黃宜訝問:」你怎麼zhidao?」

特雷亞故作高深地道:」我有我的手段。不過--」特雷亞話鋒一轉道,」暫時我也不好惹他,說到底,我現在不過是一個子爵,而他是伯爵。」

「難道不能找你爹?」

「我爹現在正進行一件大事,哪有心思管這些。」

黃宜冷笑道:」你別忘了,你爹與我天羅教是有協議的,我們辦的是小事,他自己的事就是大事?」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29 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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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雷亞想不到她翻臉翻得這麼快,連忙賠笑道:」寶貝何必著急,最多半個月,我肯定要那小子好看。我爹既然將合作的事交給我處理,我一定會儘力的。」

「那最好不過了。」黃宜的臉色一緩和,臉上轉眼又浮現出媚惑的笑容,同時高聳的胸脯配合著在特雷亞胸膛上移動,惹得特雷亞轉眼間雄風再起,一個翻身,將她再次壓在身下。

與此同時,宰相府里的密室,面目陰騭的男子正對著一個白衣白須的老者大吼:」你們雪衣門真是越活越過去了,一點小事都辦不成。」 」小說「小說章節

白須老者面容扭曲地道:」侍郎大人,此次任務失敗,應該歸咎於情報不準確所致。我們出動了九個人,六血魅和我兩個親傳弟子都毀在那群女人的手上。她們的勢力絕對可怕,並不是侍郎大人所說的幾個嬌弱婦人那麼簡單。否則,我也不會送掉一隻左腳。」

陰鷙男子看也不看老者血淋淋地左腿,反而道:」如果你們派去的人當中有幾個被俘虜了,那會很麻煩。」

白須老者忙道:」侍郎大人請放心,他們什麼都不zhidao。」

陰鷙男子擺手道:」這始終是個禍患。不過,我猜他們很keneng會將俘虜交到九門提督手裡,這一點不得不防。」

白須老者zhidao他話里是什麼意思,但是他不能有片刻猶豫,立即道:」我會派人處理好這件事。同時立即傳信,請門主加派高手過來。」

陰鷙男子的目的已達,因此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白須老者卻暗暗出了一身冷汗。他雖然是雪衣門中的長老。但在這個人的面前。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瑞克和琴心商議決定,將擒獲的白衣人交由九門提督處理,九門提督正在煩惱無法徹查襲擊瑞克的是些什麼人,現在有了這個機會,自然對公爵府千恩萬謝。不過,一走出公爵府,他的整個臉色就變了,變得非常冷厲。他向身邊的張跖吩咐道:」給我查查,勃英特還有沒有雪衣門的人,如果有,不必顧忌,見到就抓,如果他們反抗,就格殺勿論。」

張跖應了一聲,他沒有問原因,事實上,他心裡清楚。這位九門提督大人比他zhidao的要多得多。只不過,他會裝傻而已。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他為什麼是九門提督,而自己卻僅僅是一個頂著」隨軍幕僚」這個古怪頭銜的馬前小卒的緣故。

一連三天,瑞克帶著敖鈴兒和小姑娘愛瑪忙進忙出,似乎在準備一件大工程一般,除了有限的幾個人zhidao他幹什麼之外,其他的人都是滿頭霧水。

第四天,也就是一月二十一日,瑞克精神抖擻地集中府里的下人,分配了一個任務,就是將幾十張他精心炮製的招募公告貼出去。公告上這樣寫道:佩蒙公爵府得女王陛下恩准,茲於今日起,招募五十名親衛,每月薪水比照普通家將的兩倍發放。如有認為自身條件合適者,請於三日後清晨至公爵府門前報名。經考核錄取者,公爵府保證其前程似錦,升官發財,美女投懷。

公告上的字明顯不是瑞克寫的,因為他的字一向跟蚯蚓是近親。除了他,三位參與者中只有敖鈴兒最有keneng寫出這種漂亮的字來,不過最後幾句話,明顯是瑞克的口氣,大概他認為這樣才夠吸引人。琴心拿到這張招募公告時簡直哭笑不得,前面幾句話還能入眼,後面的語氣則越看越像賣狗皮膏藥者的口頭禪。

一等分配完任務,瑞克就領著敖鈴兒和愛瑪匆匆趕往那些孩子們住的獨院。剛走進去,就見到老海洛正與一群年紀比較小的孩子玩遊戲,桃花紅就站在旁邊。這個老頭一付童心未泯的樣子,逗得幾個小女孩笑個不停。

瑞克走到一位看上去比較成熟的女孩面前道:」我教妳們練武好不好?」

女孩將手一拍,驚喜地問:」真的?」

瑞克點了點頭,道:」我有一個遊戲,既能用來玩,又能用來練武。妳們去不去?」

女孩使勁地點頭道:」去,我要去。」這句話也同時引來了旁邊的孩子。瑞克目的已達,就示意桃花紅帶著這些小女孩跟他走,當然他也沒忘了叫上老海洛。

瑞克領著大大小小一群人來到位於府邸西邊的那個翠竹環抱下的練武常現在練武場已經不能稱其為練武場了,簡單的說,牠就是一個泥水坑。原來不知什麼時候,整個練武場的地表被整齊地向下挖了兩尺,這個巨大的坑裡此時灌滿了渾濁的泥水,泥水下很有規律的插滿了圓圓的、恰好夠一腳落足的木樁,上端透出水面約有三厘米。木樁是沿著坑沿排列的,寬近兩米,可供三人并行。這真是一個巨大的工程,不zhidao瑞克怎麼辦到的。

看到周圍的人一臉困惑地看著自己,瑞克開心極了。這個經過他精心設計、並徵詢了克麗絲、玉露、阿爾娃等人的意見之後形成的超級訓練方法果然深具震撼效果,不枉自己勞累了三日夜花費了幾千金幣。在場之人當中,只有小姑娘愛瑪zhidao這種訓練方法的殘酷,因為這兩天她就是瑞克的試驗品。她今年剛好十歲,桃花紅帶來的女童當中,有八名女童與她年紀相同,另外十一歲的五人,十二歲的六人,十三歲的十人,十四歲的七人,她們發育得並不好,外表比真實年齡要小一兩歲,所以看上去都與愛瑪差不多。有鑒於此,愛瑪就成了瑞克測試這種訓練方法合不合適的第一個xisheng者。第二個是敖鈴兒,她今年剛剛十四歲,並不比一些女孩子大,以她的身手剛開始應付這種訓練方法時也頗為手忙腳亂,瑞克對這種訓練方法就更有信心了。

他將三十六名女孩子分成兩隊,命名為天香隊和天鳳隊,並從兩隊之中各選出一名十四歲的女孩子做隊長。天香隊的隊長名叫紫蘇葉,天鳳隊的隊長叫陸羽猗。訓練開始之前,他讓早先被他召來的劍侍們當場表演一下。只見劍侍們」纏絲訣」一發,在木樁上竟然行走自如,開始的時候不熟悉落腳點,走了一圈后,開始奔行如飛,有的甚至在半空躍起,連過十數根木樁,簡直如穿花蝴蝶一般。她們一落定,瑞克當場指出她們的功夫還不夠爐火純青。原來劍侍們只顧著在木樁上奔行,卻忘了腳下keneng帶起的泥水,幾乎所有人的衣服下擺或多或少都沾了一些泥水。這個結果讓瑞克對自己的」泥水木樁訓練**」信心倍增。他轉過頭來對天香、天鳳兩隊的小女孩道:」你們看到了,這就是遊戲的內容。如果誰能做得跟這些劍侍姐姐們一樣好,她想吃什麼、想玩什麼都可以。好了,現在開始吧1

於是,兩隊小女孩在她們的隊長帶領下,先後走上了木樁,瑞克讓十名寧芙神衛在旁邊就近照顧,防止她們一不小心從木樁上摔倒。同時,他還讓神衛找時機傳她們一些運氣的法門和小巧功夫。待將來時機合適了,再根據各自的體質屬性決定傳授何種正式的功夫。

一群毫無武功、體質還頗弱的小女孩走在這樣的木樁上,結果可以想像。跌倒、相互碰撞的事情每分每秒都在發生,弄得十名神衛手忙腳亂,最後不得不將部分孩子交給幾名劍侍照顧,這才勉強應付過去。整個一圈走下來,花了近一個時辰,這還不算嚴重,最嚴重的是她們個個成了小花貓,身上、臉上、頭上沾滿了泥水,簡直就像剛剛在泥潭中打了一個滾似的,看到她們這個樣子,圍在一邊觀看的人笑得眼淚都掉下來了。瑞克宣布暫停,同時讓劍侍們趕快領孩子們去洗澡,免得她們著涼。一月份,勃英特的天氣其實已經比較暖和,不過瑞克還是讓管家漁嫂去成衣鋪購置衣物,這些事情三天前他就想做了,反正他金幣多多,不過,由於忙著」泥水木樁工程」,一直沒時間料理,現在正好是個時機。

這一天,公爵府里出現了一個怪現象:數十個黑不溜秋的」野猴子」一蹦一跳地跑進了一個獨院,一個時辰后卻從裡面走出了一群粉妝玉琢、錦帽貂裘的小女孩。首先目睹這個奇怪現象的不是別人,正是出來散步的琴心。她當然zhidao那是怎麼回事,不過,仍然在內心裡感嘆瑞克的想法總是這麼希奇古怪。

佩蒙公爵府招募親衛的公告一貼出,引發的反響可不一般。首先瑞克那句」得女王陛下恩准」就惹起了很多人的嫉妒之心,明裡暗裡無數的目光都開始注意那個原本以為將近」日薄西山」的府邸;其次是公告的最後幾句話,流氓習氣畢露,讓有心人對那位新授爵位的伯爵大人充滿了好奇。或許是上述兩個原因共同作用的結果,到了三天之後,也就是一月二十四日這一天的清晨,佩蒙公爵府門前的報名處竟然人頭攢動,來報名的人少說也有數百人。最後一統計,讓瑞克著實嚇了一跳,報名人數共有一千兩百五十三人,遠遠超過了他的預想。看著這個數字,瑞克摸了摸鼻子道:」看來愛金幣和美女的人還真不少啊1未完待續……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29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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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魔法的人很多都是花拳秀腿,就像他以前一樣。

武技組首先出場的是一個身材魁偉的光頭大漢,瑞克對他的印象比較深刻,因為他的名字就是其模樣的寫照--魯光頭。他的輕功欠佳,但生就一身神力,所以舞起他那把飛鏈大斧,威勢赫赫。他過第一關時,一斧頭就差點將紅心木樁砍成了兩段,當場讓很多人慨嘆其神力驚人。第二關,他直接將斧頭扔了出去,牽著斧頭的鐵鏈不夠長,他就乾脆將大斧連鐵鏈一起扔出去,總算砸到了飛出去的木碟。從那時候開始,瑞克就已經將他內定為親衛之一了。

魯光頭在練武場跑了五圈,酒罈被他用飛鏈大斧擊碎了不少,不過,木樁也斷了好幾根,原因是他身體太沉了,跑的時候又不會提氣輕身,有些木樁硬生生地被他踩進了泥水裡,脆弱一點的乾脆當場就斷了。魯光頭也因此全身都沾滿了泥水,情況跟那些孩子在上面走的結果差不多。一走下木樁,他就滿臉沮喪,顯然他zhidao自己肯定通不過。當敖鈴兒走過去通知他被錄用時,這個光頭大漢不停地摸腦袋,簡直不相信這是真的。

魯光頭對現場的破壞在瑞克的預料之中,他早有準備,忙要人將損壞的木樁換了,沉入水底地再提上來重新固定。

第二位上場的是名女子,名叫水逐秀。對她,瑞克一直沒太留意,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犯了輕視別人的錯誤。嚴格來說,這名女子的武功並未達到一流高手的境地,但是她一身詭異的功夫卻驚呆了在場所有的人。她似乎經常飛檐走壁,輕功非常好,無需整隻腳踩在木樁上,而只用腳尖點在木樁上,時而飛躍,時而翻騰,有時甚至還用手指點著木樁前進,身體真是柔韌到極點。無論是用腳尖還是手指點下去,木樁都沒有絲毫晃動。另外,她擊碎那些酒罈子的方法也很奇怪:她行進時,手指輕揮,手指間會飛出一些小到蠶豆般大的黑色小球,球一碰到酒罈子就會發出」啵」的一聲輕爆,酒罈就會應聲碎裂開來,令觀者稱奇不已。水逐秀兩圈跑下來,只用了六分鐘,擊碎超過四分之三的罈子,身上的泥點不超過十個。她一落地,毫不喘息,只是雙頰添了幾許紅暈而已,瑞克認為她還有餘力。

第三位和第四位分別為一男一女,他們有一個共同之處,即都使用幻獸。男的叫李幻,使用一隻初識三級風屬性蛇型幻獸,這隻幻獸是少有的攻擊型幻獸,不同於普通的幻獸以輔助型態出現。牠幻化成一條能自由伸縮的蛇鞭,舞動起來簡直鬼神莫測。女的叫許真真,她的幻獸也很特別,是一隻初識四級火屬性鳳凰型幻獸,她的幻獸是以輔助型態附著於身上,即形成了一件護身鎧。不過,她的護身鎧與一般幻獸形成的護身鎧有點不同,鎧的背部竟然長出了兩隻一米多長的鳳翅。李幻和許真真的成績都非常bucuo,李幻身法如風,加之蛇鞭能伸縮到三丈之外,因此擊碎的罈子幾乎與水逐秀相當。許真真則利用背後的雙翅,配合靈活的身法,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兩圈下來,身上沒沾上一個泥點,不過她只擊碎了約四分之一的罈子。兩個人的sudu都很快,沒有超過七分鐘。兩人自然也被錄用了。

前面四人都非常引人注目,這也襯托出後面的人有些實力不濟,一百三十六名武士考核完畢后,寧芙神衛認為共有三十三人合適,當即就報出了名字,瑞克和敖鈴兒都沒有意見。於是包括魯光頭、水逐秀、李幻、許真真在內的三十三人第一時間成為了佩蒙公爵府的親衛。

第二天,東方微明,瑞克等人就趕到了練武常因為他聽到下人回報,魔法組和魔武混合組的人已經差不多到齊了。

魔法組共有六十七人,男女比例為五十八比九。第一位上場的是一個穿著樸素的男子,他的手中拿著一根魔法杖。瑞克一宣布開始,他當即快速地飛出,顯然早已準備好了一個風系的飛行魔法。在飛行途中,他不停地快速念動幾句相同的咒語,然後只見空中不斷形成一團一團的風針,向掛在木架上的罈子打去。開始時有十幾個罈子被打破了,但是由於他沒有控制好魔法的方向性,隨後的風針大部分都打空了。最糟糕的是,他剛剛飛了半圈,魔法力就消耗光了,無奈之下只得落在一根木樁上。但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由於木樁在夜裡結有薄冰,此時剛剛清晨,冰仍未完全化去。他沒有注意,因此腳下一滑,跟著四仰八叉地落在泥水裡,跌得他齜牙咧嘴、呼痛不已。未完待續……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29 1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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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光榮」xisheng」之後,後面的人吸取了他的教訓,不再使用風針,而是改用其他對擊碎罈子比較有效的魔法。可惜,他們都忽略了一個重要的wenti--用飛行魔法繞場地飛兩圈對大部分人來說都很吃力,更何況在飛行中還要用魔法攻擊那些酒罈子。很多人往往堅持不到一圈,就落下地來。半途落地,幾乎就預示著失敗的命運,因為他們毫無武功底子,在泥水木樁上奔跑一圈,結果只能讓全身都沾滿泥水。因此,魔法組一連考核了二十人,都沒有一個能令瑞克和神衛們滿意。 」小說「小說章節

到了第二十一位,終於令瑞克精神一陣。原因是他沒有像前面的人那樣為自己加持飛行魔法,而僅僅是加持了敏捷和輕身這兩個小魔法,不過,效果卻很明顯。兩圈跑下來,身上雖然沾了不少泥水,不過,已經遠比前面的人好多了。另外,他攻擊罈子使用的魔法也與一般人不同。他用的是冰系3級魔法冰球,其大若拳的冰球撞上罈子,當場將罈子擊碎。他的成績令瑞克頗為滿意,因此特別注意了一下他的名字--阿基斯。

在阿基斯的啟發下,後來者都懂得了怎樣充分運用自己的魔法力,因此,魔法組將要考核完畢的時候,已經錄用了六人。

魔法組只剩下最後一個人,不過,這個人帶給瑞克的驚訝絕對非同一般。那是個衣飾古靈精怪的少年。年齡與瑞克相若。他的過關辦法可以說妙絕天下。首先他使用六級的冰魔法」冰天雪地」。這個大面積的冰凍魔法在短時間之內,將木樁下的泥水全都凍住了,然後他一邊在木樁行進,一邊準備下一個魔法,當第二圈快要跑完時,他的第二個魔法完成了,那是風系的五級魔法」風龍」,霎時間。四周沙飛石走,風龍所到之處,架倒壇破,幾乎有近一半的酒罈子被風龍砸碎了。古怪少年很滿意自己的破壞,他用清澈的目光望向瑞克,意思似乎是:看吧!本人多聰敏。瑞克摸了摸鼻子,他沒想到會遇上這樣一個傢伙,不過,他已經接近高級魔法師的魔法水平,這讓瑞克不得不佩服。另外。他能同時用出六級的冰魔法和五級的風魔法,也讓瑞克對他充滿了好奇。要zhidao。能使用兩種魔法並不太難,難的是將兩種魔法都修鍊到比較高的境地。

接下來是魔武混合組,魔武混合組共有二十三人,考核下來,出乎瑞克的意料,竟然有五個人符合要求。結果一計算,此次共招募了四十五人,其中四十男五女,與瑞克和敖鈴兒猜測的結果都有出入。不過,敖鈴兒卻以」猜中了女子人數」為理由,訛詐了瑞克一桌酒席。當晚,敖鈴兒就提議去勃英特最豪華、最昂貴的酒樓去大吃一頓,被訛詐者摸了摸鼻子,竟然沒有反。

勃英特最豪華、最昂貴的酒樓在哪兒?這個wenti把瑞克難住了。今晚,他原想將克麗絲、玉露和敖鈴兒帶在身邊,但克麗絲不喜歡太熱鬧的場合,所以沒有跟來,他就將龍蘭帶在了身邊。這幾天,劍侍雖然一直在忙於照顧那些孩子,但她們心裡沒有忘記尋找龍雨煙。她們已經身在勃英特,可是龍雨煙並沒有依照約定來找她們,這令她們頗為擔憂。若不是擔心會曝露瑞克的身份,她們早已經直接找到這裡的戰神殿了。

瑞克一行四人,由下人駕著一輛馬車,在女王大道上徐徐前進。

勃英特的夜晚,萬家燈火,女王大道兩邊尤其如此,各式各樣精緻的燈盞掛在店鋪的門檐上,將整條街道照得亮如白晝。

一行四人誰也不zhidao勃英特最繁華、最昂貴的酒樓是哪一家,那位駕車的下人也說不上來。幸好,敖鈴兒並不在乎究竟去哪一家酒樓,只要能白吃瑞克一頓酒席,她就很高興。

馬車徐馳之中,瑞克遠遠地看到前方的一個拐彎口掛著三個大紅的燈籠,上書」興來居」三個遒勁大字。」就那一家。」瑞克一拍手道,其餘三女放眼一看,也頗為滿意,於是馬車向那邊駛過去。

興來居上下共四層,在勃英特算是少有的高層建築。整個酒樓裝飾得非常豪華,只要一接近牠,就會聞到鋪張奢華的味道,簡單一點說,牠是間尋常人消費不起的酒樓。事實上,這間酒樓也沒打算做平常人的生意,這可從眼前那位腦滿腸肥的酒樓老闆臉上看出來。瑞克帶著三女昂首闊步地邁進了興來居,沒在一樓停留,直接上了二樓,他還想繼續拾階而上,卻被兩位夥計攔住了。他們做生意的態度不差,連連打躬作揖道:」這位大爺對不起,上面兩層今晚不招待客人。」

瑞克奇怪了:」難不成有人將兩層酒樓都預訂下了?」

一個夥計賠笑道:」您說對了,不如您就在二樓將就一下,我給您找個好位子。」

瑞克沒辦法,只得在夥計引領下,在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不遠處就是女王大道。玉露和龍蘭對此並沒有意見,敖鈴兒卻很不樂意,最後她將這股不樂意都發泄到了點菜上,一口氣叫了十五道菜,將夥計的臉都叫白了。原來,敖鈴兒點的十五道菜之中竟有九道是興來居做不出來的,其餘六道還得看配料是否齊全,夥計臉頰上汗珠直冒。要zhidao,興來居曾經對外宣稱」沒有做不出的菜,只有點不出的菜」,意思是說,在這裡,什麼菜都能吃到,這一點,與雲都的雲霄閣頗為相像。可是敖鈴兒點的菜卻難住了他們,比如其中一道」碎玉花豆莢」,就是將剛成形不到一個時辰的珍珠切成六瓣,再加入只在七月份才生長的野生花豆莢清蒸兩個時辰,才做成的一道菜。不要說剛剛成形的珍珠難找,就是野生花豆莢也不是想要就能買到的,興來居也無法在短時間之內將這道菜做出來。敖鈴兒不滿地撅起了小嘴,最後馬馬虎虎加添了數道興來居的招牌菜。她一點完,夥計立即離她遠遠的,生怕她一個不好,再點出一些這裡做不出來的菜,那興來居的招牌可就毀在她手裡了。

樓梯咚咚作響,下面走上來一大群人。這群人中有男有女,個個都是衣鮮飾亮、氣派不凡。瑞克在這群人中看到了兩個最不想看到的人,一個是特雷亞?辛戈,另一個就是裴多尼的小王子貝奇英。兩人言談甚歡地走上二樓,瑞克看到特雷亞的同時,特雷亞也看到了瑞克,不過他當作沒看見。貝奇英卻沒留意二樓窗口坐著什麼人,他正神情傲慢向特雷亞敘述一些事情,因此,一直沒有移轉視線。不過,這也讓瑞克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貝奇英還記得曾經在清城宴會上露面的瑞克,那麼肯定會對突然冒出來的夏華伯爵心生疑慮,不,應該說直接會認為他是冒充的。貝奇英見過敖鈴兒和玉露,瑞克和夏華這兩個互不相干的人可以長相相似,但他們身邊的人則不keneng也長得那麼相像。

特雷亞引著貝奇英直接上了三樓,瑞克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不過,這餐豐盛的酒席是鐵定要泡湯了,敖鈴兒坐在瑞克對面,她沒有留意剛才上來的是什麼人,而是將所有的精力都投進了美味佳肴的懷抱里。不過,當瑞克將一切告訴她時,她第一個提議趕快走,其餘的人自然沒意見,於是他們匆匆會帳下樓。出興來居時,瑞克還特地看準一個視線的死角,上了馬車,生怕貝奇英在三樓或者四樓上一時興起,朝下一望,那時候瑞克的真實身份就keneng曝露了。

坐在車內,敖鈴兒滿臉不樂意,一餐飯剛吃了一半就得放棄,對她來說這簡直是種折磨,不過,她卻能忍受著這種折磨第一個提出離開興來居,想來想去,她都覺得這不是自己的性格。於是她望向瑞克,發現他正在思考,玉露則靜靜地坐在一邊,龍蘭和她一樣望著瑞克,彷彿想從他臉上找出什麼東西似的。

沉默了一會兒,瑞克開口道:」我們以後盡量不要外出,現在的情形太危險了。」

敖鈴兒香腮一鼓道:」為什麼怕那個傢伙,他要敢說,我踢他屁股。」

瑞克哭笑不得地道:」拜託!小姐,他是裴多尼的小王子,不是在街上流浪的野猴子。」

「那好1敖鈴兒讓步地道,」以後減少外出,不過,現在可不可以去逛夜市?聽說勃英特的夜市很好玩。」

瑞克頗為心動的搔了騷頭髮,不過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敖鈴兒剛想使出纏夾功夫,準備無論軟磨還是硬磨都要讓瑞克帶她去逛夜市,突然外面傳來嘈雜的喧鬧聲,馬車似乎也被驚動了,左右搖晃起來。瑞克等人明顯感覺到,一大群人擠在馬車的兩邊,喧鬧聲里還有打鬥吆喝的聲音。在這種情況下,他們只能下車,仔細一看,原來馬車附近有十幾個家將模樣的男子在追趕一位少女,少女似乎被追得無處可逃,就圍著馬車轉圈。周圍圍著一大群人,有人在小聲地為少女加油,但更多的人則像看笑話一樣看著眼前這一幕,沒有人願意上去幫少女一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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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克剛想出手阻止一切,敖鈴兒已經搶先出手了。她沒有念任何咒語,甚至連手都沒揮動一下,瑞克就隱隱感覺到周圍有一股風在移動,風元素正在逐漸積聚。一息之後,一團一團的風針開始從四面八方飛向那些家將模樣的男子。攻擊的部位是他們的下肢,幾乎沒有任何預兆,突然之間,有近一半的家將在」哎喲」聲中跌倒在地,每個人腿上都血流如注,看情形即使不殘廢,也要躺上一兩個月。剩下的家將模樣的男子驚駭於眼前莫名其妙的一幕,其中一個人大概覺得在這麼多人面前被躲在暗中的人耍了,臉上掛不祝因此『色』厲內荏地喝道:」是誰?是誰幹的?快給大爺滾出來。」

瑞克輕輕哼了一聲,他想不到這些人受到如此大的教訓,還敢這麼囂張跋扈。那個向四周喝問的橫眉豎目的男子環顧了一下四周,發覺瑞克一行四人最為可疑,當中那位男子器宇軒昂,他身邊的三位女子則都是絕『色』天香,比他們追的那位少女還要美上數分。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一男三女還面無懼『色』,來頭一定不校不過,他仗恃著自己背後的勢力,也不在乎瑞克是什麼人,喝道:」小子,是不是你?你活得不耐煩了。」

瑞克當即沉下了臉,道:」不知死活的傢伙。」話音未落,玉『露』玉手一揮,」啪」一聲暴響,那個男子被狠狠地抽了一記耳光,半張臉頓時脹高起來。對面那些家將沒想到有人敢明目張地惹他們,囂叫一聲,就想衝上來,忽然場外有人大喝道:」住手1

人群被分開一個很大的缺口,一位左臉有道細細的劍傷的武將策馬進入場中,他身後跟著數十名士兵,看樣子是他的親衛。

「怎麼回事?」武將冷冷地問道。

那些家將當中站出一位雙眉稀疏的男子,拱手道:」參見風提督。我們是金侯爵府的下人,剛才正在抓捕逃奴,但被一個小子從中阻攔,還打傷了我們好幾個弟兄。風提督,麻煩您替我們主持公道。」

被稱為」風提督」的武將剛想轉頭問瑞克,原本瑟縮在一邊的被追趕的少女竟然勇敢地站了出來,哭訴道:」大人。我不是奴隸,我是被他們搶來的。」

風提督面無表情,他轉向瑞克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瑞克淡淡地道:」這似乎並不重要。如果這位姑娘說的是事實,提督大人該給她主持公道。」巫師王座467

那些家將頓時刮噪起來,其中那位雙眉稀疏的家將措詞強硬地道:」提督大人,他們分明是同夥。想誣陷我們。」

風提督眼中寒光一閃,道:」是嗎?但我聽手下說,這兩天有一批人在勃英特很不安分,經常調戲良家『婦』女,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家將臉『色』一變,雖然到嘴的食被別人給搶了,但是他不敢公然頂撞這位風提督。因而氣焰一窒。風提督不等他再說話,朗聲問那位少女道:」姑娘,妳家住在哪兒?本官送妳回去。」

少女搖了搖頭,躲入瑞克等人的身後,風提督目光中透出會意的表情,於是對瑞克道:」小兄弟如果方便,就幫幫這位姑娘,雖然這裡是帝都。但世途兇險,一位姑娘家獨自在外,很不安全。」

瑞克笑了笑道:」提督大人明辨是非,在下感激不盡,至於這位姑娘,我想自己可能無力幫她,不如交官處理。」

風提督眼角流『露』出一絲異『色』。淡得不可能為任何人發現,他望向那位少女,再問:」姑娘,可願與本官回去?」

少女搖了搖頭。身體竟然開始顫抖。龍蘭頗為不忍,連連扯動瑞克的衣角,敖鈴兒則在背後狠狠地踢了瑞克一腳。瑞克回頭看了看少女,心中一嘆,道:」既然這樣,在下會負責將這位姑娘安置妥當。」

「那就最好了。」風提督嘴角掛起一絲莫測高深的笑意道。然後他打馬轉身,臨走之前,還對那些家將道:」你們最好收斂一點,如果再被本官發現為非作歹,本官一定嚴懲不貸,到時候,就算金侯爵也救不了你們。」

家將們神情齊變,風提督走後,他們也不敢久留,不過,對瑞克等人,他們現在是恨之入骨,因此,臨走之前,投注過來的目光分明充滿了狠厲。

人群逐漸散去,只留下瑞克一行四人和那位少女。瑞克一句話也沒說,就鑽進了馬車,玉『露』跟在他身後,敖鈴兒和龍蘭扶著那位少女也上了馬車。馬車漸行漸遠。

「你怎麼看這個人?」不遠處一條岔道的陰影里有個著額帶錦袍的人問身邊的胖子。

「他看出來了,這些人的演技真拙劣。」胖子道。

「現在他身邊有很多漂亮女人,以前沒聽說他很好『色』,想不到剛剛過了幾年,就變了一個樣子。」錦袍人繼續道。

胖子臉上浮現起幸災樂禍的笑容道:」人都會變的。主公就等著看吧!肯定會有一場好戲上演的。」

錦袍人沒有接話,他那張頗具威嚴的臉上,一雙眼睛變得好深沉。巫師王座467

剛才的風波,在遠處觀望的人並不止錦袍人和胖子這一批人,在街對面胭脂庄的二樓,一間小閣的窗戶後面,正站著兩個女人。

其中一個此刻輕輕地問:」是他嗎?」

另一個女人點了點頭。

「祭司大人說,他對我們將來會有很大幫助,我一點也看不出來。他不過是一個三等伯爵,勃英特比他爵位高、權勢大的人太多了,何必找他?」

「妳沒有看出來嗎?他現在已經是女王的探路棋子,他的重要『性』遠比表面看到的還要大,通過他,我們的女王會看到很多原本看不清的狀況。」

「原來如此。」

馬車徐徐駛進了佩蒙公爵府的大門,下了車,瑞克叫來一位下人,讓他給那位少女安排一間廂房。不過,少女仍然戰戰兢兢的,瑞克就讓龍蘭陪著她,看她有什麼需要。他們走後,瑞克將敖鈴兒叫過來,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敖鈴兒眼睛一亮,似乎發現了世界上最好玩的事情一般,蹦蹦跳跳地走了。

瑞克則帶著玉『露』走向自己的房間,他相信在那個房間里,克麗絲一定在等他。果然,一走進房間,就看到克麗絲穿著一襲春衫、**若隱若現地躺在一張靠椅上看書。見到瑞克,她放下書,笑問:」這麼快就回來了?」

瑞克沒有回答,只是目光定定地看著她春衫下嬌挺的胸脯,目光中的火焰逐漸燃燒起來。克麗絲知道他這些天憋得很苦,自從修習了帝月功,他對女人的需求越來越大,這不免讓她懷疑青鷺當時傳授他這種功法的用意。不過,現在她已經無心繼續想下去了,瑞克一拉玉『露』,另一隻手攬住克麗絲腰肢,向一邊的錦榻走去。火熱的情焰在三人之間燃燒,瑞克一次又一次地將兩女送入激情的高峰。但是儘管這樣,瑞克似乎仍然欲求不滿,一次又一次的索取,就在克麗絲和玉『露』已經疲不能興的時候,房門被推開了,跟著又被關上,走進來一位絕『色』的金髮麗人,不是別人,正是青鷺,她披著一件銀袍,銀袍下空無一物,這使得她原本高聳碩大的shuangfeng更加顯得驚心動魄。克麗絲沒有感到驚訝,似乎她和青鷺已經商量好了,青鷺雙手一摟,已經將瑞克從克麗絲身上移開,然後嬌『吟』一聲,任由瑞克帶點粗暴地闖進了自己的身體。房間里再次響起讓人聞之口乾舌燥的shen陰聲。

瑞克早早地就醒了,他感覺從未有過的神清氣爽,於是深情地看著青鷺道:」謝謝你1

青鷺雙頰通紅,差點就想用玉手將臉遮起來。不過,克麗絲和玉『露』顯然不想輕易放過她,硬是抓著她的雙手,不讓她有逃避的機會。瑞克壓在她動人的**上,嘆道:」自從火雲沙漠那件事後,我以為我們再不會有這麼親近的機會了。」

青鷺啐了他一口,似乎怪他還提起那件羞人的事。瑞克嘻嘻笑道:」沒什麼好難為情的,昨晚和現在我們不是跟那次一樣嗎?」

「你還說?」青鷺連脖子都紅了。瑞克將玉『露』和克麗絲也摟過來,感嘆道:」我是一個一文不名的小子,想不到現在能擁有你們。」

「我看你早就想到了。」克麗絲道。

「茵姐說的沒錯,公子對女人很有野心的,昨晚又弄了一個回來。」玉『露』火上澆油地道。

「好啊1克麗絲狠狠地在瑞克背肌上扭了一記。

瑞克連連舉手喊冤道:」那不是我的主意,是龍蘭和鈴兒要將她帶回來的。何況--」瑞克語氣一轉道,」她是個危險人物?」

「怎麼說?」克麗絲詫異地問。

「玉『露』應該看出來了,昨天她被人追趕、碰上我們、乃至那位湊巧趕過來的風提督,都是一場戲里的角『色』,目的就是讓她混入府中。」說著,他不客氣地在玉『露』的腋窩裡掏了一把,笑罵道:」小妮子,竟敢惡人先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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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咯咯一笑,道:」公子這麼急於辯駁,一定有鬼,剛才那些原因也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哪兒?難不成在--」瑞克『色』『色』地笑了,然後一個」餓虎撲羊」向玉『露』撲去,克麗絲和青鷺趕忙上來幫玉『露』。於是四個人就在榻上發動了」戰爭」,一時地動山搖,還好床夠結實,否則這樣一鬧,改天他們就要換床了。

「戰爭」好不容易結束了,這還是外面突然有神衛報告,琴心讓瑞克去她那兒一趟,否則還得繼續。瑞克匆匆穿好衣服,走出房間,他發現那位前來通報的神衛臉『色』怪怪的,也不介意。臉皮之厚,簡直到了水火不浸的程度。」

這一次見琴心的地方不是在大廳,而是花園裡的一個涼亭里,法爾莉就站在琴心身後。瑞克快步上前,問道:」大嫂,妳找我什麼事?」

琴心拿起石桌上一張請帖道:」今天下午一直到晚上,雷提督府有個大型婚宴,這是邀請你的請帖。」

「婚宴?誰要結婚?」

「雷提督的第三子雷劍。」

「雷提督又是誰?我不認識他。」

「雷提督是帝國風火雷電四提督之一,姓雷名獅。」巫師王座468

「風火雷電?」瑞克心中一動,他想到昨晚遇見的那位風提督。不知道他是不是這四位提督當中的一位。

琴心見他仍然充滿了疑『惑』,繼續解釋道:」風火雷電四提督供職於兵部,都是手握重兵的大將。在帝都。他們才是真正擁有實權的人物。」

「妳的意思是說--」

「我的意思是說。爵位在勃英特代表的只是身份,並不能代表實際的地位。就比如我們佩蒙家,原本頂著三等侯爵的頭銜,但是這還抵不上豐華城城主來得實際。一個侯爵的薪俸頂多能維持一個數十口人的府邸平時的吃穿用度,可以說少得可憐,這就是為什麼夏華沒有足夠的錢來支持桃花紅養育那些小女孩的原因。如今,帝國三等侯爵以下的爵位已經有泛濫的嫌疑。所以,在勃英特。與其獲得一個爵位,不如獲得一個高級軍職,像風火雷電四提督那樣,雖然沒有爵位,但是仍然聲名顯赫。」

「這我就不懂了。」瑞克詫異地道,」我聽說,女王陛下很少封爵--」

琴心微搖螓首道:」你說的沒錯,但是你沒考慮到歷史上的原因。前三任女王都是大權旁落,真正有實權的反是各方的重臣。雖然他們沒有背叛帝國,但是女王為了安撫他們。曾經陸續賜封了很多爵位。三代累積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瑞克點了點頭,他沒想到情況這麼複雜。隨著他逐漸深入藍月帝國的權力中樞,他就越來越感覺裡面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旋渦,這汪原本看似清澈無波的水潭,看來比任何渾水還要渾濁。他將會在裡面扮演什麼角『色』,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世事往往不盡在人的掌握之中。

瑞克剛剛走出花園,迎面遇上敖鈴兒,她興高采烈地走過來,道:」吉大哥,你猜得果然沒錯,那個女的確實有問題?」

「查出什麼了?」

「有一點眉目。」敖鈴兒月牙眼撲閃撲閃地道,」她剛剛在廂房裡安頓下來,就突然變得膽大了,不但四處『亂』走,還拉著下人問了很多問題。」

瑞克點了點頭,道:」這樣最好,看清楚她與什麼人接觸,妳就仔細記下來。我們新招的親衛其中一隊就住在她附近,多注意一下,也許她會與親衛當中的人接觸。我們正好肅清內『奸』。」

「你認為親衛之中會有內『奸』?」敖鈴兒疑『惑』地問。

「當然1瑞克笑道,」妳不覺得親衛之中高手太多了嗎?他們當中的一些人完全可以謀得比親衛更好的工作,但他們卻選擇了這裡,妳不覺得奇怪嗎?」

敖鈴兒一向很聰敏,只是由於年紀比較小,對於人心險惡了解得並不深,因此事前也未想這麼深。但是經瑞克一點醒,立即恍然大悟。她的月牙眼又開始轉動,只不過這一次的對象不是瑞克,而是那位少女以及那些剛剛被招募來的親衛。

來到勃英特將近半個月了,艾達一直被關在公爵府後院的一間屋子裡,這裡的人好像將她遺忘了一般,對她再也不過問。她雖然沒有自由,但是衣食無憂。可當這種日子好像要永無休止地繼續下去的時候,她開始懷念在火雲沙漠里與特雷亞虛與委蛇、仍然抱著一線希望的日子。巫師王座468

現在她正坐在窗口,痴痴地望著窗外的白雲,神想當年在休卡王國境內做強盜首領的快樂日子,那是她至今仍念念不忘的一段美好時光。自從跟隨了奧土魯,這種日子就被奢華的生活偷走了,雖然她身穿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但是並沒有感到真正的快樂。相反,就像陷身於一個無法自拔的旋渦一樣,越來越感到窒息的恐懼。這些日子以來,她一直試圖回想與奧土魯在一起的某個難忘的日子,然而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

「姐姐!妳怎麼住在這裡?」突然有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將目光回收,才發現窗外不遠處竟然站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孩,大約十三四歲,身高將近一米五,滿臉稚氣。女孩正睜著大大的眼睛好奇地望著艾達,艾達微微一笑,『露』出滿嘴碎玉般的牙齒,不答反問道:」妳是誰?」

女孩踮著腳跟、鬼鬼祟祟得像只老鼠一樣走到窗前,小聲道:」我叫紫蘇葉,我偷偷跑到這邊來的,妳千萬別告訴別人。」

「妳為什麼要偷偷跑到這邊來?」

「我覺得悶,姐姐們教的功夫都學會了,所以就跑出來了。」

「姐姐們?」艾達詫異地問,」妳有很多姐姐嗎?」

紫蘇葉得意地道:」當然,姐姐們的功夫好厲害,尤其是龍蘭姐姐。」

艾達當然知道龍蘭是誰,只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紫蘇葉,於是她有技巧地詢問紫蘇葉,紫蘇葉毫無機心地將她如何住到這裡來的原因都告訴了艾達。末了,紫蘇葉問道:」辛姐姐,妳會武功嗎?可不可以教我,我現在好無聊。」

艾達被她這句話說得頗為心動。一方面正如紫蘇葉所說,她也很無聊,需要一些事情來打發時間,秘密授徒無疑是個好選擇,加上她一眼就喜歡上了紫蘇葉,女人是最相信感覺的,此刻在她的心裡,紫蘇葉就算不是她的徒弟,她也將她當成了自己的小妹妹;另一方面,剛剛紫蘇葉告訴她,龍蘭昨天傳授了一些小巧的功夫給她們,以幫助她們在進行訓練時能更有效地發揮手腳的力量以及保持平衡,大部分女孩都還在揣摩,紫蘇葉已經學會了,她還將自己的心得講給同伴們聽。即使這樣,她領悟的速度依然很超前,所以才溜出住的地方,偷偷到後院來玩耍。這說明紫蘇葉具有超人的領悟力,另外,艾達的武功雖然被封住了,但是她的眼光還在,眼前的紫蘇葉可以說是個渾金璞玉,稍加雕琢,必然會大放異彩。因此,她真的心動了。但是,她也考慮到自己目前的處境以及紫蘇葉現在的身份,因此頗為猶豫。不過,」猶豫」抵不住上述兩個理由,她最終還是決定教紫蘇葉一些功夫,不過,也與紫蘇葉約法三章,教她功夫之事不得向任何人提起,紫蘇葉只要每隔七天抽出1個時辰到這裡來,聽她傳授一些口訣就可以了。艾達傳授紫蘇葉的功夫是」劍道」,一種比魔法還要講求精神修養的功夫,艾達自己也沒有練成。因此,她更希望紫蘇葉能夠練成。這種在她師門中流傳了幾百年的功夫,真正說起來是一種劍法境界的描述,自從創立以來,就從沒有人練成過。她將牠傳給紫蘇葉,一方面固然帶著期待的感情,另一方面也未嘗不含有敷衍和聽天由命的『色』彩。要知道,紫蘇葉畢竟已經是公爵府天香隊的隊長,她顯然不會背叛瑞克,從這方面來說,艾達傳授紫蘇葉功夫,就有可能會傷害到自己。所以,她傳了紫蘇葉一種極其虛無縹緲的功夫。

當然,她現在不可能知道,自己這個包含著複雜感情的衝動之舉會造就一個什麼樣的人,當她終有一天醒悟過來時,或許她會後悔,又或許她會非常欣慰。

參加婚宴,自然得送禮,由於請帖送來得比較匆忙,琴心也沒有準備,於是,購買賀禮的任務自然落在了他的肩上。瑞克不在乎自己出錢送禮,在乎的是該送什麼樣的禮,可惜他對此一點概念都沒有。最後,他決定送一件古董。聽說達官顯貴都喜歡這種東西,瑞克想了半天,認為也只有送這種東西最合適。

買古董的最佳去處莫過於三寶齋,瑞克以前曾經光顧過這家大商號的雲都分號,現在他正站在三寶齋勃英特分號的門前。三寶齋在藍疆各主要城市都設有分號,不過,如論裝飾典雅、佔地幅度就要以眼前這間分號為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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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檯里、牆壁上到處擺放、懸挂著各式各樣來自大陸各國的奇珍異寶,小到一顆豆大的明珠,大至巨型的古鼎玉案,這裡可以說應有盡有。瑞克一進門,就看中了放在櫃檯左角落的一座晶瑩剔透的七層玉寶塔。他一看到牠就喜歡上了牠,於是當即就向店員詢問牠的價錢。

店員豎起兩個指頭道:」兩千金幣。」

瑞克想不到這麼便宜,詫道:」怎麼會這麼便宜?」話剛說出口,他就後悔了。哪有人買東西嫌價錢便宜,擺明了給對方敲詐自己的機會,這太不符合他的『性』格了。幸好那名店員很誠實,笑道:」公子是行家,因此不敢欺瞞。」他拿起玉塔道,」雖然牠通體都晶瑩剔透,玉質溫潤,但在底座的一邊卻有一處敗筆。」說著他指給瑞克看,原來玉塔並非通體無一絲雜『色』,在瑞克看不到的背面,有一條血紅的雜『色』從底座一直延伸至寶塔的第一層。整座玉塔因這一條血痕光『色』頓失,身價自然一落千丈,兩千金幣的要價已經很高了。瑞克暗叫可惜,不過,內心裡潛在的」『奸』商」『性』格促使他決定將其買下來,因為如果能將那條血痕去掉,這座玉塔的價值將翻升十倍不止。

他剛想接過店員手中的那座玉塔,突然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一隻皓白如雪的手突然伸過來,快速地搶過玉塔,同時一個清脆如珠落玉盤的聲音道:」這個玉塔我要了。」說完,一張金票就從瑞克的背後丟了過來,金票在半空中輕飄飄地像游魚似的轉了幾圈,竟然準確地落到了店員的手裡。瑞克氣憤極了,這本來是他看中的東西,竟然就這樣被搶走了,這個女人真是太囂張。他轉過身來,生氣地道:」妳這個人懂不懂規矩?那是我買的東西。」

搶走玉塔的,是個肩頭垂著兩條細細的髮辮、整張臉看上去異常紅潤的少女。她眨著水汪汪的眼睛,似乎對瑞克的質問不知所措。瑞克沒有被她」可憐」的外表糊弄過去,他猜想對方肯定用這個表情賺取過很多人的同情,因此。在看到少女的樣子后,他的臉仍然面無表情,一付要嚴肅追究的樣子。

對方見這一招不管用,柳眉一豎,大聲道:」明明是我買到的,大家都看到了。」說完,還揚了揚手中的玉塔。

瑞克冷笑道:」我不相信三寶齋會這樣做生意--」那位店員見雙方鬧僵,不得不站出來好聲勸道:」鄙店還有很多希世奇珍,兩位何必為小小一座玉塔傷了和氣。」

瑞克微微搖頭道:」這不是和不和氣的問題,而是這座玉塔究竟屬誰。我想,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三寶齋總不會與別家不同。」

店員沒辦法,只得以懇求的目光望向少女,道:」金小姐,您老可以挑點別的。小的保證給您優惠兩成。剛才的確是這位公子首先有意購買這座玉塔,小的剛才忘記告訴您了,您大人大量,小的這裡給您陪不是。」巫師王座469

被稱為金小姐的少女大概沒想到店員會向著一個陌生的顧客,芳心暗怒,但是又不便與店員計較,令她感到可惡的。是站在一邊觀望的瑞克--一付成竹在胸的樣子。本來只有一點的怒氣在看到瑞克表情的一瞬間,化為了令人喪失理智的怒火,她憤怒地一跺腳,跟著就將手中的玉塔扔了出去,不過,扔的方向。玉塔沒有飛向瑞克,卻飛出了店鋪的大門。三寶齋的地板原是青石鋪就的,為了防止顧客把玩物品時不小心將玉質等易碎的東西失手掉在地上,因此特地在青石上鋪上了一層厚厚的地毯。少女顯然存心讓瑞克得不到玉塔,乾脆就扔出了三寶齋。店鋪外面就是大街。街道都是青石鋪成的,玉塔這種脆弱的東西只要一落地,準保摔成粉碎。

店員沒想到這位金小姐竟會這樣做,瑞克也沒想到她會如此刁蠻。想要搶救玉塔時,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這時,店外忽然響起了一個淡淡的聲音:」小姐何必這麼糟蹋東西呢?」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玉『露』,原來她一直隱身跟在瑞克身後,為的就是怕瑞克僅僅帶著兩個下人出來,會發生意外。玉『露』手持玉塔走進三寶齋,向瑞克微微一笑,接著遞過玉塔。金小姐沒想到自己出其不意的一招殺手反會弄巧成拙,不禁恨恨地一跺腳,丟給店員的金票也不要了,就滿面怒氣地跑出了三寶齋。

瑞克拿到玉塔,立即付給了店員兩千金幣。臨走之前,他向店員打聽了一下那位金小姐的來歷。原來那位金小姐是昨晚在大街上遇上的那班家將的主子金侯爵的獨女,芳名金琦,是個相當刁蠻任『性』的大小姐。

「金侯爵1瑞克暗暗地反覆念叨著這三個字。昨晚的那場戲帶給他一個很大的啟示--想對付佩蒙家的人一定與這位金侯爵有關,或許金侯爵僅僅是一枚棋子,更厲害、更可怕的人物還藏在身後。但不管怎麼樣,對方的行動在試圖打擊他的同時,也在不知不覺中曝『露』了自己。陰謀總是一柄雙刃劍,割不到敵人,就可能割傷自己。

瑞克剛剛回府,就有下人前來稟報,有位自稱是」清城舊識」的女人前來拜訪。瑞克命下人將她帶到客廳,自己卻在一邊思考這位」清城舊識」的來歷,她既然知道自己在佩蒙公爵府,很可能也知道以前的瑞克就是現在的夏華,這就太危險了。授人以把柄,必為他人所威脅。不過,避之不見並非上策,瑞克並不想用逃避來解決問題,所以他最終決定--去見這個突然造訪的女人。

客廳的窗口站著一位看上嬌嬌弱弱的女人,看不到正面的樣子,但從體態來看,其氣質格外動人。她穿著合身的紫『色』長裙,一頭柔順的烏髮被一根精緻的紫『色』髮帶微微攏起,尾端自然披散在肩頭,遠遠望去,她就像在風中悠然靜立的幽蘭,使人想到諸如嫻靜、雅緻之類的若干美好的詞語。瑞克一看到她美好的背影,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該來的遲早要來。

「吉公子別來無恙,哦!應該稱為夏華伯爵才對。」女人轉過頭來,不是別人,正是彩雲傭兵團團長紀雪妃。

瑞克硬著頭皮道:」紀小姐妳好!請問找我什麼事?」

「伯爵大人似乎很不歡迎我?」紀雪妃用那雙如深淵一樣的眼眸凝視著瑞克問。

瑞克尷尬地一笑,道:」不是!只不過想早點知道紀小姐有什麼事需要在下效勞。」

「如果我說,我是來謝謝伯爵大人上次對彩雲傭兵團的援手之德的,你信嗎?」

瑞克從最初的慌『亂』中鎮定下來,笑道:」小姐說笑了,再說上次之事妳已經謝過了。我現在感興趣的,是紀小姐怎麼找到在下的。」

「伯爵大人健忘了,我是藍月帝國的特使,自然與國內保持著聯繫。何況--我坦白告訴你,我是帝國秘情隊隊長,不知伯爵大人有沒有聽過秘情隊?」

瑞克皺著眉頭道:」似乎聽過,好像是用來刺探情報的。」巫師王座469

「既然是用之刺探情報,找一個對保護自己身份不太用心的人自然輕而易舉。」

「說妳的要求1

「你以為我來勒索?」紀雪妃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瑞克

「難道妳要嫁給我?」瑞克帶著與說這句話絕不相稱的苦笑表情道。

紀雪妃覺得又氣又奇又好笑,從來沒見過這麼盲目自大帶厚臉皮的人,但奇怪的是,偏偏自己竟然不生氣。她不想再與瑞克纏夾不清,因此臉『色』一正道:」我此次來,代表的是女王陛下。」

「什麼?1瑞克覺得好像有一顆魔法彈在自己腦中爆炸了一樣。

紀雪妃不管瑞克能不能接受,繼續道:」女王陛下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但不打算降罪於你,可知為何?」

一聽到」不降罪」,瑞克神情一定,順口接道:」我怎麼知道。」

「也許你看出來了,帝國的權力中樞已經腐朽,太多的蛀蟲滋生,使基石上的大廈搖搖欲墜。女王陛下之所以不降罪於你,一方面固然因為憐惜佩蒙家此舉實出無奈,但更重要的,是佩蒙家的再次興起以及你這個夏華伯爵的再次出現,就像在一汪明裡無波暗裡波濤洶湧的水潭裡投下了一塊小石子,石子雖小,卻打破了固有的平衡,現在這汪潭水不但暗裡波濤洶湧,連明裡也波翻浪湧起來,這使女王看清了一些以前看不清的情況。所以,你這塊石子已經具備了成為陛下棋子的資格。」

「陛下想讓我做她的探路先鋒?」

「不錯。」

「那我豈不是要受人擺布?」

「你沒得選擇。」

瑞克整張臉都冷肅下來。女王的想法很讓他心動,至少,他在一段時間裡不必再擔心身份被人識破。但是,受人擺布的日子也不輕鬆,這使他權衡兩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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