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生涯] 巫師王座 作者:大個馬鈴薯(連載中)

 
mk2258 2013-12-29 23:26:35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2 158836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29 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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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琴心和法爾莉,瑞克來到克麗絲的房裡,克麗絲正靠在一張椅子上看書。瑞克靜靜地坐下來,仔細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心中愛意狂升。自己從一個無名小子,到如今擁有一大批手下,宿命正在逐步將他推向一個不可知的未來。他不知道自己將來會遇到什麼困難,自己又會變成什麼樣子,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克麗絲--這個他生命里的第一個女人,必將與他共同度過所有的悲傷和歡樂。只要想到這一點,他心裡就充滿了對克麗絲的愛憐。這個在魔力水晶里被困了三百年的女人,就像一個默默的守護者一樣,守在他的身邊,可惜很多時候,自己卻不知不覺地忽略了她。

「你在想什麼?」克麗絲放下書笑問。

「在想妳,怎麼會看上我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也在感謝妳,讓我的生命里有了妳。」

「你第一次和我說這樣的話。」

「妳也第一次用平等的口吻和我說話。」瑞克緊緊握住克麗絲的玉手道,」以前妳總喜歡自稱婢子,稱我為公子,從沒有用過『你』、『我』這樣的稱呼。」

克麗絲深知他的心中一直藏著諸多感慨,因此只靜靜地聽他說。瑞克繼續道:」有時我問自己,我身邊有這麼多人,真正屬於我的有幾個,我首先想到的是妳,其他的我都沒有把握。」

「你感覺到了?」克麗絲痛惜地撫摸瑞克的臉龐,她第一次發覺這個平時總是嬉皮笑臉的男孩終於長大了,他的心理年齡已經超過了十五歲,並開始察覺到自己的人生好像在別人的設計里生活。

她正色道:」一個人有權決定自己究竟應該怎樣生活。青鷺剛才說過,她們不會賦予你使命,更不會違背你的決定。你想做什麼,是你的自由。所以,你答應琴心夫人的要求,我們只會支持。」

瑞克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道:」我看得出來,琴夫人很愛佩蒙侯爵,她會有激烈的反映,其實只是一種對命運無常的發泄。之所以會找上我,大概是因為我破壞了她對丈夫的忠誠。這一點我之前已經預料到了,只是沒想到她會提出這種怪異的解決方法。想來這一切都是那個法爾莉一手策劃的,記得那天她看到我時說了一句『她已經有所計劃』,大概就是這個點子。本來我想拒絕,也應該拒絕,因為我嚮往無拘無束的生活。但是換一個角度來看整件事,我忽然覺得那是個不錯的主意。看在她如此煞費苦心地計劃整件事,我就當做一次別開生面的旅行。如果我今天的表現能讓琴夫人稍泄恨意的話,也許她會因此找到生存下去的勇氣。」

「我還以為妳總喜歡向美女屈服。」

「你真的這麼認為嗎?」

克麗絲偏頭一想。道:」上一刻是,現在不是了。」

「呵呵1瑞克開心地笑了,」做幾天夏華?佩蒙也不錯,聽說帝國首都勃英特非常繁華。」

「這麼說來,法爾莉沒有看錯……」克麗絲笑道。

瑞克笑了笑:」我想出去走走。就一個人。另外我想說,其實有些事情妳們不必瞞我,店夥計說法爾莉昨天來過,妳們也知道她要我冒充夏華這件事,對不對?」

克麗絲沒有回答,但她的眼中滿是嘉許之色。

冬夜的清城,空氣清寒。瑞克挎劍走在城中最繁華的街道上,他現在已經有近一米八的身材,數月的磨練也消去了他不少的稚氣,走在大街上,他沉穩的步伐令誰都不敢相信這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

清城的夜市是商盟最有名的,大陸各地的奇珍異寶、名產特產都可以在這裡買到。當然。你必須帶著一雙能識別真假的眼睛,否則,多半都會上當。走了大半條街,該逛的地方都逛過了,瑞克正想回去。忽然看到身邊來了一群孩子。雖然他們穿得不怎麼樣,但每人手裡都拿著一柄粗糙的木劍,沿著長街打得不亦樂乎,不時發出歡樂的笑聲。瑞克開始想起自己的童年,也是在這種孩童式的想像中度過的,夢想著有一天能手持三尺青鋒,遊俠藍疆,懲惡除奸。然而,當真正的生活來到他們面前時,他們的面孔就會在剎那間出現多種變化。有人選擇了正義,有人選擇了邪惡,有人選擇了為自己,有人選擇了為別人,還有人不知道自己會為了誰,就像他一樣。

瑞克邊走邊想,不知不覺來到長街盡頭一個冷清的地攤前,擺地攤的老人發如亂草,衣衫襤褸。他以為瑞克要光顧他的生意,急忙扯開嗓子喊道:」上好的寶劍,不買不知道,一買還想要。」

瑞克仔細一看,老人的地攤上只放了四柄無鞘短劍,這四柄短劍全都黝黑無光,但比普通的短劍重一倍,且都沒有開鋒。

「這真是上好的寶劍?」瑞克笑問。

老人使勁地點頭:」年輕人,別看牠們不起眼,但確實是上好的寶劍。你想要?我可以給你便宜一點。」

瑞克拿起一柄短劍,單指輕彈了一下劍身,原以為多少會發出一點聲音,哪知道劍身連動都沒動。他好奇地問:」這是什麼材料做的?」

老人搖了搖頭,道:」我挖地的時候挖到的,原本裝在一個鐵箱子里。」

瑞克心中一動,道:」這四柄短劍我全要了,一共多少錢?」

老人咧開大嘴,露出滿嘴的黃牙,然後伸出兩根手指。

「兩百金幣?」

老人搖頭。

「兩千?」瑞克驚訝地問,見老人還在搖頭,瑞克氣憤地道,」難道你想要兩萬。」

老人笑道:」正是。」

瑞克譏道:」難道這些劍是用黃金做的?」

「雖不是黃金,卻貴比黃金。」老人一付坐等瑞克上鉤的姿態。瑞克左看右看,總覺得這些短劍似乎與他在雲霄閣購買的那箱斷劍有關係,最終他還是決定買下這四柄短劍。付了錢,他拿了劍就想走,老人忽道:」看在你這麼爽快的份上,我有一件東西送給你,原是和這些短劍放在一起的東西。」老人遞給瑞克一本殘缺泛黃的帛書,說牠是書,其實只有數頁。瑞克道了一聲謝,轉身就走。

走進客棧的內院,瑞克一眼望見花園的亭子里坐著一個人,走近一看,方知是卡加西。她還是覆著面紗的神秘樣子,那位叫櫻兒的侍女竟然不在她身邊,她似乎和瑞克一樣,難得偷得一分無侍從跟隨的悠閑時光。

冬夜的風分外清寒,襯托出卡加西的背影像一株寒梅般孤傲。瑞克心有所感,靜靜地走至近前道:」紫羅小姐,我可以坐嗎?」

「請1卡加西微擺素手道。

瑞克禮貌非常周到,道了一聲謝後方始坐下。

「吉公子剛回來?」

「是啊!來到清城數天,一直沒有機會出去走走,今天剛好有空。」

「不知公子手中提的是什麼東西?」

瑞克將四柄短劍放在石桌上,道:」只是四柄怪劍。」

卡加西拿起一柄短劍,仔細地看了看劍身和劍柄,贊道:」好劍。」

「紫羅小姐也認為是好劍?」瑞克笑問。

卡加西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始道:」公子不也是因為劍好,才買的嗎?」

瑞克搖搖頭,道:」我沒有小姐的好眼力,只是感覺這幾柄劍怪異得可愛,就買下了。」

「公子的感覺當真不同凡響。我雖然看不出這些劍的材質,卻能從這些痕里想像出鑄造者當時揮錘鑄劍時那股足以開山裂石的力量。」卡加西邊說邊指著劍身上一些淡淡的錘印道,」這些錘用像要將鑄匠的全副精神都鑄進去,這就顯示出鑄造者心中有股王道之氣。也只有技進乎道的技藝,才能鑄出這樣的好劍。這四柄劍如能得良匠開鋒,他日必是一代神兵。」

「聽你這樣一說,我長了不少見識。可惜技藝高超的鑄匠非常難求。」

「也非如此。他日公子如路過塔布濟奇帝國,可至狄波羅亞的紫羅家找我,我家裡有一位隱休的鑄造師,或許可以幫忙。」

「那我先謝了。」瑞克抱拳道。

藍疆歷二零五零年十二月八日夜晚,天香客棧門前一輛又一輛的馬車陸續離開。牠們之中的絕大部分都去往同一個方向--清城守備府。今晚那裡正舉行一場宴會,主辦方不是紅鷹商業聯盟,而是彩雲傭兵團。

瑞克只帶了克麗絲、玉露、敖鈴兒三女同行,其餘的人都留在客棧。瑞克和敖鈴兒的三日之約已過,他沒有趕敖鈴兒走,自然是默認了她具有留在自己身邊的實力。其實,即使瑞克不提出留下敖鈴兒,諸女也會提出來,因為敖鈴兒幾乎已經成了她們身邊的小淘氣,每個人都把當妹妹來看,雖然她很愛玩鬧,卻給大家帶來了巨大的歡樂。她不像愛瑪,一直想著練好魔法,整天安靜得很。她是動的,沒一刻能安靜下來。瑞克或許沒有意識到,不知不覺中,他已經習慣了敖鈴兒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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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克處在眾女的」包圍」里,除了愛瑪,其牠的人都比他年紀大,魔法武功一般都遠遠高於他,這給他造成了相當大的壓力。敖鈴兒就不同了,她比瑞克小兩歲,兩人之間年齡相近,可以說一些很稚氣的話,做一些很幼稚的事。這種感覺他在別人身上找不到。因此,這些才是促使瑞克留下敖鈴兒的真正原因。

一男三女坐在馬車裡,瑞克頓有身在眾香國之感。三女之中的玉露,瑞克第一次將她帶在身邊,又是去赴盛大的宴會,著實讓她好好打扮了一下自己。玉露的兩頰略施薄粉,原本顯露出瓷器般光澤的玉面上因而多了兩抹暈紅,整個人看上去好像突然多了一絲人間煙火氣一樣。一件窄身長裙,更顯出她魔鬼般的身材,低胸的領口,使一大片雪白晶潤的酥胸曝露在空氣中,讓瑞克暗暗吞口水不已。玉露的美,不同於瑞克身邊的其他女子,她就像長在高高的懸崖上的野薔薇,外表清冷孤傲,內質熱情如火。克麗絲今天的打扮也讓瑞克看得目不轉睛,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無袖低肩長裙,手上戴著一雙長及手肘的薄紗手套,白色是冬夜裡最清冷的顏色,這使她整個人看起來益發的不染塵世一絲煙火氣。不過,瑞克對她這身打扮卻頗有微詞,原因是這件低肩長裙將她半個後背都顯露在空氣中。克麗絲本想逗弄他一會兒,但見他如此緊張,心中甜滋滋的。她從身後拿出一件雲披肩,在肩上比了比。剛好能夠遮住整個後背。瑞克搔了搔頭。老臉通紅一片。 」小說「小說章節

敖鈴兒今晚的打扮最有趣,她身材嬌小,發育還沒有成熟,所以既不能穿緊身裙,也無法穿曳地長裙,克麗絲替她選來選去,最終選了一件下擺寬鬆的鵝黃色及膝短裙,腳上配上一雙高腳的鏤空鹿靴。整個人看上去別顯一付青澀少女的動人情態。可是,這一切的美好都被敖鈴兒一個天馬行空般的想像給打破了。她竟然異想天開地要遮上一塊面紗,像卡加西一樣。瑞克和克麗絲真被她弄得哭笑不得。要zhidao短裙加上面紗,整個看上去就顯得不倫不類,但偏偏敖鈴兒卻認為這是別出心裁。她親自在那塊上等素紗上面畫了一隻乖寶寶一樣的四足動物。瑞克曾小心地問那是什麼,敖鈴兒傲然地道:」龍1

「砰!--」周圍橫」屍」無數。瑞克本以為她畫畫的能耐比武功強,現在看來有修正的必要。敖鈴兒很不滿瑞克等人的反應,小嘴一翹道:」總有一天,你們會zhidao我說的是真是假。」瑞克無心聽她反駁自己的認識,他現在擔心敖鈴兒以這付樣子出席宴會。自己這群人想不轟動全場都不行。

宴會設在守備府寬闊的宴會大廳,瑞克四人到達的時候。宴會還沒有開始,但有一些賓客已經陸陸續續地走進去,還有一部分賓客則滯留在廳外的花園裡,三五成群地竊竊私語。賓客起碼有上百人,但瑞克一眼望過去,覺得全是生面孔。不過,儘管這樣,他們這群人依然引得許多人注目,這當然得歸功於克麗絲和玉露的美麗和敖鈴兒的怪異打扮。至於瑞克,也讓一些人困惑。因為此次宴會的受邀者不是達官顯貴,就是富商名流,但瑞克看上去卻面生得緊,這就讓人對他的身份產生了猜疑。當然,受猜疑的不只瑞克這一批人,陸續到達的一些陌生賓客也讓受邀的清城顯貴們暗暗不解。

風猛拿早早地就看到瑞克走進了花園,只是一直賓客纏身,無法招呼瑞克。此刻一得空,老遠就抱歉地道:」對不起,吉兄弟,賓客太多,多有怠慢。」

瑞克笑道:」風副團長太客氣了,能參加這次宴會是我們的榮幸。」

風猛拿邊說邊將瑞克引入僻靜處,然後正色道:」吉兄弟,說實話,我很不贊成你來參加這次宴會。但團長偏偏要邀請你。」

瑞克詫異了:」為什麼?」

「有些事情不zhidao怎麼跟你說。」風猛拿搓了搓手,似乎一時下不了決定。

「如果不方便,就不要說了。」

「不。」風猛拿神色堅決地道,」但我只能簡單言明。吉兄弟,清城不是以往的清城了,經過數次戰亂,這裡已經成了各國勢力的緩衝區,商盟對清城的控制已經大不如前。說實話,清城守備府早已是個擺設,暗地裡,這個城市是由其牠幾股勢力控制的。想要在這裡做出一番成就,必然要依附某股強大的勢力,彩雲傭兵團也不例外。最近,北方四國一直在謀圖南下,藍月帝國首當其衝,自然成了他們必須要掃除的障礙。然而縱觀兩百年來,藍月與北方四國大小衝突數十起,北方四國總是輸多贏少。百年前,藍月帝國又建築了神封要塞,雄關當道,北方四國更是莫可奈何。因此,最近幾十年,北方四國一直在打商盟古雲郡的主意,因為只有佔據了古雲郡,才能使四**隊繞過神封要塞,直接進入藍月帝國境內。前些日子,藍月帝國佳木郡叛亂、豐華城易主、絲城受襲、藍城驚變都是北方四國在幕後主導,他們企圖在藍月帝國境內掀起一股恐懼的風潮,從而從內部瓦解藍月的統治。我們這個傭兵團之所以深夜受襲,就是因為沒有接受北方四國的暗聘,參與偷襲絲城的計劃。當然,這也與他們不久前得知的彩雲傭兵團的背景有關,至於傭兵團有什麼樣的背景,目前我還不能說。因此,這次宴會並不如表面所看的那麼簡單。吉兄弟,你最好及早抽身。」

「謝謝你。」瑞克誠懇地道,」但我已經脫不開身了。幾天前,有個商賈打扮的人來找我,希望我放了那個紅甲女人,我拒絕了,還吞了他的見面禮。」

「現在那個紅甲女人呢?」

「她什麼話都不肯說,我又不想放了她,所以只好讓她好吃好睡,也許,某一天我一覺醒來,她會變成一隻美女豬也說不定。」

風猛拿搖頭苦笑,瑞克的反應與他的預想相差太遠了。也許參加了牧場那一戰,就註定了他無法從這個巨大的旋渦里脫身出來。

「那你要小心點。」風猛拿黯然地拍了一下瑞克的肩膀,開始去招呼其他賓客。

風猛拿走後,瑞克就坐在花園一角的水榭里,思索自己在商盟的經歷,結合風猛拿剛才說的話,他明白了很多事,原來自己不知不覺中已經捲入了國家與國家之間的爭鬥。然而,這是個有趣的遊戲,不是嗎?比自己以前玩的任何遊戲都要精彩。瑞克不斷在心裡告誡自己遠離這個是非圈,因為這個圈子裡的每個人都握有強大的權力,無論寧芙神衛有多麼強大,都不keneng與一個國家成千上萬的正規軍隊對抗。然而,在心靈的至深處,某種潛藏的**正在促使他改變這個決定,沒有比國家與國家之間的遊戲更大膽、更刺激了,自己不是想生命的色彩更加燦爛嗎,自己不是在尋找人生的目標嗎?眼前就有一個,所謂人生如戲,還有什麼比這個遊戲更有趣呢?自己即將前往藍月帝國首都勃英特,以夏華?佩蒙的身份去繼承佩蒙家族的世襲爵位,這不正好顯示他距離這個遊戲的核心越來越近了嗎?想到這裡,他忽然覺得整個身心都輕鬆了。

宴會終於在期待中開始了。在紅鷹商盟境內,宴會有兩種形式:社交式,分席式。如果來客較多,但身份一般,通常會採取社交式,賓客都站在大廳內,四周擺放豐盛的食物,侍從們穿梭人群為賓客送酒或其牠飲品,如有必要,還可以配置樂隊,賓客群兩邊一分開,中間即是巨大的舞常據說這種宴會中跳舞的風俗是從塔布濟奇帝國傳入商盟的。如果來客較少,但身份尊貴,則採取分席式,即賓客帶同隨身家將或者侍從分席而坐,正對廳門的一面置主家席,左右兩邊置賓客席,視賓客身份、家將多少,可在兩邊再加置席位。所謂席位,其實不過是一條長案,後面放置幾塊坐墊。一般來說,分席式宴會不是為了請別人用餐,而是商談要事,」宴會」之名,不過是一種形式。

本次宴會採取的形式是兩者相結合,外廳為社交式,內廳為分席式。瑞克糊裡糊塗地被一位侍女請到了內廳,坐在左邊的末席。瑞克放眼一看,整個內廳一共放置了十五席,北面為主家三席,東西兩邊各置六席,瑞克就坐在西邊的第六席,克麗絲、玉露和敖鈴兒坐在他旁邊。

瑞克進內廳的時候,客人已到了將近七成,除了主家三席,就只剩下瑞克上手第二席,對面第一席、第六席的賓客沒有到。瑞克游目四顧,發現好幾位賓客都是熟面孔:對面第三、四兩席上的賓客他都見過,第三席上坐的正是那位福態的胖子,另一席上則坐著幾位游牧民族打扮的粗豪大漢,正是他在天香客棧的酒樓上見到的其中幾位。瑞克所在的這一邊,第三席和第五席的賓客他也見過。瑞克上手這一席,也就是第五席端坐著一對悠然自得的夫婦,正是他在天香客棧的酒樓上見過的那對夫婦;第五席上的主客那位一身妖嬈打扮、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他沒有見過,但她身邊坐了一老一少兩位皮膚細嫩的書生,瑞克是見過的,老書生曾經自稱是月教光明司護教。除了這四席,其他的人對瑞克來說都很陌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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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內廳異常的安靜,氣氛似乎很凝重。這樣的環境,益發讓人覺得將要發生一些地動山搖的大事。

忽然,門外響起環配相擊之聲,令凝重的空氣有所舒緩。門官唱和道:」藍月帝國特使到」

這聲唱和擾亂了內廳的平靜,很多賓客眼中露出驚異之色,他們好像都沒有想到會有藍月帝國的特使會駕臨這場宴會。

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位眾人心目中的不速之客是位嬌弱的女子,她身後跟著兩個人,瑞克識得正是彩雲傭兵團副團長格特?華遜和首席智囊席倫。特使坐了主家三席中間的一席,她一正式亮相,瑞克就發覺她是自己在牧場遇到的那位會陣術的女子,今天她穿了一身盛裝,瑞克幾乎認不出來了。其餘的人則更關心為何藍月帝國特使會坐在主家席上,而且坐的還是象徵著主人身份的中間一席。只有瑞克隱隱猜到了,很可能風猛拿話里的彩雲傭兵團的背景就是藍月帝國。這才可以解釋,彩雲傭兵團的團長怎麼會突然間變成了藍月帝國的特使。

「我想,大家一定有很多疑問。在座的貴客大都是清城的實力派人物。在我公布一個消息之前,我想請問龐貝次長」幾乎有一半的人將目光移向左邊第三席的那個富態的胖子,主家席上的女子繼續道,」次長大人怎麼會突然有興緻,派人來襲擊我彩雲傭兵團?」

休卡王國財政次長奧土魯?龐貝。也就是那位福態的胖子,銳利的雙目微眯道:」這好像與妳藍月帝國無關。尊敬的特使大人。」

主家席上的女子冷冷一笑道:」我忘了告訴你我還有一個身份,我叫紀雪妃,彩雲傭兵團上任團長紀嵐之女,現任彩雲傭兵團團長。」

「原來是紀團長,但不知紀團長剛才的問題是什麼意思?」

「次長大人真健忘,幾天前剛剛派了一大群人造訪我傭兵團在城外的牧場,這麼快就不記得了。」

「看來紀團長搞錯了,我怎麼會做那麼愚蠢的事。紀團長的消息從哪兒得來的?這可能是栽贓嫁禍,還請紀團長查問清楚。」

「我知道閣下一定不會承認,因此,我向次長大人提一個醒,我們在牧場受襲時抓了一名俘虜,是位穿紅甲的女人,她自稱為」紅衣羅剎」艾達。我還聽說。次長大人有一名小妾,也叫艾達。」

奧土魯?龐貝臉上的肥肉一陣抖動。不知是有心,亦或無意,他冷冷的目光從瑞克臉上一掃而過,跟著皮笑肉不笑地道:」應該是紀團長搞錯了,的確。我有一名小妾叫艾達,這一次出門我也將她帶在了身邊,不過,她是一名弱質纖纖的女子,不是能飛檐走壁的強盜。如果紀團長不信。宴會結束之後,我可以叫人把她接來。」奧土魯說完。眼神中閃過一抹得意的微光。雖然他的眼神變化得很快,但那抹微光依然未能逃過紀雪妃那雙最善於捕捉人心理的眼睛,她暗呼不妙,因為她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也許會變她的千般努力為泡影,而且還會讓她賠了夫人又折兵,曝露了自己的家底,又沒能打擊到敵人。瑞克也想到了那個可能,不過,他認為那個可能絕對不可能。奧土魯想乘宴會之機,派人去天香客棧救出艾達,只會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他相信,現在即使是一支軍隊闖進天香客棧,也不可能救得了艾達,因為四十四位寧芙神衛就守在那兒,她們聯合起來的力量恐怕連神都會恐懼。

紀雪妃和奧土魯都各懷心思,誰也沒有再開口,宴會陷入了一種奇怪的沉默之中。瑞克暗暗打量周圍賓客的反映:奧土魯右邊一席,也就是第二席,坐的是一位酒色過度模樣的商人,他在不停地喝酒,似乎對紀雪妃和奧土魯的辯論毫不關心;奧土魯的左邊一席,也就是第3席,那些游牧民族裝束的粗豪大漢一直在東張西望,擺明了心不在焉;大漢們下手的一席,兩位女子穿著非常奇怪,她們的衣服基本上與大陸上流行的服裝款式差不多,但有兩個方面做了誇大處理,一是腰,收得非常緊,二是袖子,自手肘以下,開得奇大,任何人看了這樣的服裝都會覺得怪異,但是如果純以欣賞的眼光而論,這樣的服裝穿在女子身上,非但不怪異,反而更顯出女子曲線的嬌柔和飄逸。瑞克這一邊共有六席,除了他自己佔了一席以及第二席的賓客未到之外,其他四席的賓客對剛才的辯論也是反映不一:第一席的兩位商盟官員一直目不斜視地端坐著,瑞克猜其中必有一位是整個宴會場所的主人清城守備府守備大人;第三席的賓客是一位鶴髮童顏的老頭,他一直在打瞌睡;下面一席,妖嬈的半老徐娘和一老一少兩個書生從頭到尾都在竊竊私語;至於最靠近瑞克的那對夫婦,他們是整個宴會中最輕鬆的,夫婦倆的舉止可以稱得上悠然自得、優雅大方,但吃相則不敢讓人恭維,他們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豐盛的食物上,並為之奮鬥不息,好像肚子總是填不飽似的。瑞克對他們的動作太熟悉了,因為小惡魔敖鈴兒吃飯的時候就是這付樣子,而且比那對夫婦有過之而無不及。此刻,她坐在自己身邊,正在拚命地後悔自己為什麼要戴面紗,對著那麼多可口的食物,看到吃不到,簡直是一種非人的折磨。她有想過乾脆將面紗摘下來,不過,這顯然有違正式社交場合的禮儀規範,所有的人會在眼神里毫不猶豫地給她打上」不是淑女」的記號。這樣就太不值得了,為了抵抗食物的誘惑,她選擇了盡量將身體藏在瑞克背後,遠離那些誘惑,眼不見為凈。

這段話寫來比較拖沓,其實整個過程只有不到一盞茶的時間。紀雪妃也趁著這段時間,暗打手勢,叫來身後一位侍女打扮的傭兵,讓她迅速將她剛才想到的可能通知風猛拿,讓他拿出對策。奧土魯將這一切看在眼裡,暗暗冷笑:這個女娃兒真是太嫩了,自己既然一口否決小妾落在對方手裡的事實,豈會給她反駁的機會。自己花重金聘請的無憂山莊的高手,早在一個時辰前就去了天香客棧。一個時辰足夠他們將整個天香客棧都夷為平地,即便對面那個臭小子的手下厲害到極點,無憂山莊的高手救不出紅玉,但殺了她肯定是易如反掌。想到自己最美麗的小妾可能被自己派去的人殺死,他的心也痛苦地抽搐了幾下。不過,讓他最感肉痛的不是失去美麗的小妾,而是聘請無憂山莊高手所花去的三十萬金幣,這可是一筆天文數字的金錢啊!

沉默的氛圍終於被打破了,但打破這凝固一般的空氣的,不是宴會上的賓客,而是門官的又一聲唱和:」龍雨煙小姐、貝奇英王子殿下駕到」

瑞克真是大喜過望,想不到一次無心插柳的宴會,竟然會引出他找尋已久的」西狄之花」龍雨煙,這下子他可以向坐立不安的劍侍們交代了。與他反應相同的是對面那席游牧民族裝束的大漢,其中一個滿面洛腮鬍鬚的大漢雙目中奇光暴射。

門外走進來一男一女,女的在前,男的跟在後面,從兩人的距離來看,他們不是一起來的。細心的人會發現,跟在女子和她的侍從後面的那位俊美青年根本是位」護花使者」,不幸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龍雨煙根本連正眼都不瞧這位」護花使者」。

龍雨煙參加此次宴會似乎早在宴會主人的預料之中,瑞克這邊的第二席就是為她準備的。瑞克看得很清楚,龍雨煙和她的侍從都穿了一身銀白色的軟甲,軟甲的胸口位置也都刻著一個奇怪的標誌——一柄金色巨斧和一隻金盾相交。瑞克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標誌究竟代表著什麼。克麗絲見他一臉困惑,附耳小聲道:」那是戰神殿的標誌。」

「她怎麼會成為戰神殿的修女?」瑞克詫異地問。在他的認識里,呆在神殿的人不是修女,就是神官。雖然龍雨煙穿著軟甲,不像修女,但瑞克對神殿的認識不是輕易可以打破的。

克麗絲笑道:」呆在神殿的女人不一定都是修女,而且戰神殿與其牠神殿也不同。戰神殿里有三種人,第一種是長老,第二種是武士,第三種是祭司。戰神殿的祭司都是男人,沒有女人。所以,龍雨煙應該是武士,不過,她怎麼會投靠了戰神殿?」克麗絲臉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龍雨煙坐在瑞克這邊的第二席,那位貝奇英王子則坐在了對面第六席。這樣安排位次讓瑞克深感困惑。按禮節,王子該比戰神殿的一個武士尊貴多了,甚至可能比在場任何一個人都要尊貴,將他安排在末席,怎麼也說不過去。不過,克麗絲卻解釋道:」那位貝奇英王子身邊只帶了兩個隨從,顯然是以私人身份來參加此次宴會,說不定,只是追著龍雨煙來的。因此,在名義上,比不上這裡的大部分人。」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29 0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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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克恍然大悟,說起閱歷來,他比克麗絲顯然差太遠了,不過他也暗自得意,因為自己英明得能夠想到將克麗絲帶在身邊。自然傷腦筋的事就交給這位佳人來想了。

新的客人落座后,紀雪妃道:」既然龐貝次長否認襲擊彩雲傭兵團一事,我想我有必要詳述一下北方四國,尤其是休卡王國最近幾個月來的動態,身為休卡王國財政次長的龐貝大人幾個月來在商盟四處奔波勞累,想來在這當中必然扮演了非常重要的角『色』。」」

奧土魯整張臉都陰沉了,他已經意識到今晚的宴會實際上是一個」攤牌」會,清城各大勢力在藍月帝國的牽引下紛紛浮出水面,彼此將說出以往一直隱藏在檯面下的話。藍月帝國自動顯『露』出他們在清城的勢力,一方面固然是為了打擊北方四國,另一方面未嘗不是一種反擊的策略。北方四國謀求商盟古雲郡,近二十年來為了一步步控制古雲郡,可以說是費盡了人力、物力,目的就是想在不驚動他國之前,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古雲郡作為四國南進的跳板,一舉打通進攻藍月帝國的內陸通道,從而使神封要塞無一絲用武之地,失去了牠在阻擋北方四國方面的重要軍事價值。但是如果這個企圖曝『露』於他國耳目之下,一些與此利益相關的國家肯定會堅決反對。以奧土魯猜測,塔布濟奇帝國、香絨國肯定會反對,因為北方四國一旦打通南進通道,就會威脅到這兩國的安全。當然。與此最直接相關的藍月帝國更會拿出強硬的措施。奧土魯現在擔心的不是如何阻止四國計劃的泄『露』。而是擔心由此引起的後果。特別是由此引起的外交事件,更可能關係到自己的前途。一年前,他以財政次長的身份,好不容易爭取到為四國進行南進第一步計劃的機會,本以為諸般具備、萬無一失,想不到好不容易煽動起來的藍月內『亂』很快就被平息,南進第一步計劃被迫中止。為了消除在計劃進行過程中遺留下來的痕,他派人去襲擊彩雲傭兵團。不想依然失敗。這一個個變數已經讓他頭疼不已,不知回去后該怎麼交代。現在,藍月帝國新一輪反擊又開始了,四國還能有什麼作為,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今他只有死守著最後一關,堅決否認襲擊彩雲傭兵團一事,從而讓各國看不清北方四國在古雲郡潛藏的力量,從而也不能做出過激的舉動,這樣也為四國進行另一步南進計劃留下了一點資本。他在面對四國的質問時,也多了一些底氣。

「我們在牧場一戰中抓到了幾十名俘虜。」紀雪妃繼續道。」已經證實有幾個傭兵團參加了對彩雲傭兵團的襲擊,我代表藍月帝國聲明。不管那幾個傭兵團出於什麼目的參加了襲擊行動,都不再追究其責任。被俘的人我們也會陸續放了。」紀雪妃話鋒一轉,正『色』道:」但是就在牧場襲擊事件中抓到的紅衣羅剎艾達和在平定帝國境內豐華城叛『亂』一役中抓獲的休卡王國巴布森侯爵,帝國決定正式將其升級為外交事件。至於四國陳兵神封要塞外,我想帝國還不至於羸弱到敵人打到家門口,仍然無動於衷的地步。」紀雪妃說到最後,雖沒有聲『色』俱厲,但聲音中肅殺之氣『逼』人,玉面上也布滿了寒霜。

奧土魯訕訕一笑,笑得非常不自然,其實人人都看到了他在聽到巴布森侯爵在豐華城被抓時臉『色』大變,顯然事情已經遠超他的預料。紀雪妃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她沒有在巴布森身上糾纏,話頭一轉,依然回到艾達身上,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位來清城作客的朋友--」說到這兒,她一指瑞克道,」就是這位瑞克吉公子,艾達就是被他的手下抓住的,那一晚,他剛好在牧場里作客。」

瑞克見她說到自己,也沒有站起來。此刻他心中充滿了厭惡感,如果說被琴心利用是出於對弱者的憐憫,他不怒,反會一笑置之,那麼被紀雪妃利用,就令他深惡痛絕。他現在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輕易從牧場帶走艾達和玉『露』,為什麼會身在如此重要的宴會上,因為這一切都是紀雪妃安排的。她,首先借他的力量看押艾達,然後又想將他變成一根矛,一根直指休卡王國乃至北方四國軟肋的矛,目的無非是想將自己變成一塊可在國家外交紛爭中用來換取利益的籌碼。她不用巴布森一事發難,就是不想奧土魯惱羞成怒,因為巴布森有貴族頭銜,奧土魯在這件事上無論做怎樣的外交處理,一般都不會被別人誤認為有私心。但艾達就不同了,她是奧土魯的小妾,雖然是在替國家辦事中被抓,但如果要奧土魯來處理這件外交事件,他一不小心,就可能被別人誤認為有私心。紀雪妃正是看穿了這一點,不管艾達還在不在瑞克手上,打出這張牌肯定不會錯。

瑞克雖然不甘心被紀雪妃利用,但現在這種情況下一時也無法脫身。他不想說話,但卻被情勢『逼』得不得不說話。幸好,有人開口解除了他的難堪,正是那位剛到不久的貝奇英王子,他輕輕一敲面前的酒樽,發出一聲清亮的脆響,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道:」本人代表裴多尼,說一句公道話。」

瑞克暗暗冷笑:裴多尼是北方四國之一,從這個國家的王子口中,能說出什麼公道話。

果不其然,貝奇英一開口就稱神封要塞外的聯軍里沒有裴多尼的士兵,裴多尼也沒有與藍月帝國交兵的企圖。因此堅決支持藍月帝國對內『亂』禍首的處理。這席話一下子就把很多人給得罪了,首先奧土魯的目光中狠毒之『色』連閃,他怎麼也想不到,作為北方四國之一的裴多尼,出了這麼一個偏向帝國的王子,他什麼時候說話不好,偏偏選在這種關鍵時候;其次被得罪的是藍月帝國,貝奇英那句」聯軍里沒有裴多尼的士兵」,擺明了說瞎話,藍月帝國如無確切證據,怎麼會輕易說出針對北方四國全體的言辭。不過,貝奇英的話也幫了紀雪妃一個小忙,起碼她與奧土魯交涉時更加理直氣壯。其實,貝奇英說的並非完全是瞎話,北方四國中,裴多尼是一個農業國,境內最多的是一望無際的農田,因此國力也最弱,常備軍只有十萬,軍事力量只能維持國內的秩序。但偏偏北方四國又以牠和休卡王國最接近藍月帝國,休卡王國與藍月帝國佳木郡接壤,而裴多尼有些地方距離藍月帝國也僅僅數十里之遙。近百年來,藍月帝國逐漸強大,裴多尼則越來越不想與牠為敵,裴多尼的百姓也大多厭惡打仗,至於被迫參加四國聯軍,在很大程度則是受其牠三國的脅迫。因此,一旦其牠三國組成聯軍,裴多尼也會裝裝樣子地派一支軍隊,人數很少,往往不過一萬人,有時甚至只有幾千人。裴多尼對北方四國之所以重要,乃是因為牠是四國的糧倉,沒有裴多尼的後勤支援,其餘三國的士兵打仗只能餓著肚子打仗。巫師王座443

貝奇英一句話剛落,他旁邊第五席上,其中一位眉目如畫的奇服女子冷聲道:」我想我們不必在此爭論了,清城還是商盟的清城,我們在此坐地分贓,似乎沒有問一下主人家的意見。」她說話時望向對面的第一席,那裡坐著的正是商盟的兩位官員。

第一席上的那位蓄著山羊鬍須的老者接道:」本官來清城之前,曾經得到總領府明示,清城既然來了這麼多位各國的朋友,我們自然竭誠招待。至於各位之間的紛爭,恕商盟不便『插』手。」這句話算是徹底坦白了商盟在整件事上的處境。名義上,清城乃至古雲郡還是商盟的,事實上,早已經被各大勢力暗地裡瓜分得差不多了。商盟現在是有苦說不出,為了絲城被商盟的幾支傭兵團偷襲一事,商盟已經向藍月帝國奉上了一千萬金幣的巨額賠款。商盟還沒搞清楚那幾支傭兵團是被人控制,還是單純為了巨額的私利才糊塗到去偷襲藍月帝國的城市,現在也不想搞清楚了,其態度很明顯:置身事外。

奇服女子似乎早料到這一點,嘲弄地笑了笑,又道:」清城之所以繁華,不是因戰爭而來的,而是各國互通有無的結果。我代表京唐在此鄭重表示,不想有任何一支正規軍事力量踏足商盟古雲郡。否則,京唐不會坐視不理。」最後一句話,她說得目中寒光四『射』。奧土魯的神『色』中則多了些灰敗。該來的還是要來,只是來得讓他有點無法接受而已。

整個內廳被她幾句話說得空氣再次凝重起來,恰在此時,那位一直在喝酒的商人忽然嘆道:」好酒啊好酒,只不知今宵酒醉,何日方醒?」

奧土魯道:」金先生好雅興,但希望您說一句公道話,我北方四國被藍月國乒至今,想不到如今卻被反咬一口--」

那位被稱作金先生的商人笑道:」有時候,南方的酒運到北方,會讓人覺得香膩,北方的酒運到南方,則感覺辛辣。但是如果出現了這麼一個地方,既能釀出南方香膩的酒,也能釀出北方辛辣的酒,那麼遲早其牠釀酒場所都會倒閉。那個什麼酒都能釀的地方雖然其情可勉,但也未免勢大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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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席話讓在場所有人都聳然動容,他們都明白,那個既能釀出南方的酒,又能釀出北方的酒的地方就是指藍月帝國。藍月帝國日益強大,的確威脅到周邊國家的安全,雖然藍月帝國這幾十年來毫無對外擴張之意,但是鄰國卻時刻在提高警惕,防止藍月帝國突起發難。這位金先生這樣說,無疑是隱『射』北方四國與藍月帝國的爭端,實是四國為了防止藍月帝國擴張的無奈之舉。這一招可以說是連消帶打,既暗助了奧土魯,也讓宴會上的其他賓客對藍月帝國暗生警惕,消息傳達到他們各自代表的國家或勢力的耳中,必將引起外交領域內的一次大變動。」

內廳里再一次陷入了沉靜,不過,不同於上一次的沉靜,這一次,局部的角落裡隱隱傳出竊竊私語的聲音。

就在宴會中呈現出一種奇怪氛圍的時候,廳門處忽然傳來一個脆若鶯啼的聲音:」想不到,我來遲了一會兒,竟然錯過了卡琳克爾帝國金伯爵的精彩比喻。」眾人向廳門望去,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什麼時候,那裡已經站了一位體態無比動人的女子,她穿著一身輕盈的綠水羅袖長裙,一頭秀髮自然收攏於肩后,不看她面容,光是那種無比輕盈、靈秀的氣質,站在那裡,就足以令群芳失『色』。在場所有的男人都『露』出一付『色』授魂與的表情,而女人則驚異於她那超越一切的美麗。可惜,一看她的臉,在場的人未免失望。可惜了芙蓉面上覆輕紗。佳人體貌空驚訝!

卡加西本人帶給在場者的震撼顯然大過了她點出那位金先生身份帶給人的驚訝。直到卡加西落座。宴會上的竊竊私語方才大盛。

卡加西沒有讓在場者的驚訝消失,又道:」如果我紫羅家的情報沒錯,最近四國聯軍里忽然多了一大批新式甲胄和威力強大的攻城武器,好像來自卡琳克爾帝國的官方鑄造坊。不知我說得對不對,伯爵大人?」

最後一句話,不啻一枚碩大無匹的魔法彈當堂爆炸,令所有人震撼至極點。卡加西的話雖然有些模稜兩可,但顯然說明了卡琳克爾帝國有暗助北方四國與藍月帝國開戰的嫌疑。也就是說,作為極北強國的卡琳克爾經過兩百年的養息,已經再次伸出戰爭的魔爪。卡加西的到來,不僅以美麗征服了各方勢力,更以這個驚天動地的消息撼動了整個清城。

大陸風雲將起,不知誰主英雄?

卡琳克爾帝國協助北方四國南進,這一消息對與宴的人來說,是一個巨大至極的震撼。各方勢力都需要重新調整自己的部署。因此,宴會開到這裡,設宴者已經達到了目的。需不需要再用紅衣羅剎艾達做文章,紀雪妃暫時已經不作考慮。宴會匆匆結束。卡加西像揮出了一式妙絕天下的劍招一般,輕輕鬆鬆地就令休卡王國的財政次長和卡琳克爾帝國的金伯爵灰頭土臉。其智慧之高,令在場所有女子都黯然失『色』。

一離開守備府,瑞克就想立即追上龍雨煙,然後帶她去見龍蘭。不想,半途中突然殺出宴會上那對夫『婦』。瑞克喝問:」你們意欲何為?」巫師王座444

夫『婦』之中的女人指著敖鈴兒道:」我們想帶她走。」

「我不認識他們。」敖鈴兒在一邊把頭搖得像撥浪鼓。

瑞克對夫『婦』道:」既然她不認識你們,你們讓開吧1

那對夫『婦』之中的男人忽然笑道:」小鈴兒,這麼快就不認識我們了?看來阿姨的變身功夫真的長進了。」這個甜甜的聲音分明是一位女子的,原來,所謂的夫『婦』不過是兩位女子喬裝的。瑞克困『惑』了,對方明明是一位男子,怎麼會突然變成女人?即使她用了高明的化裝術,也不可能將男人的某些特徽如喉結,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

夫『婦』倆一點明身份,敖鈴兒臉『色』大變,她急忙躲到瑞克身後,使勁地扯著他的衣服道:」吉大哥,我不認識她們。」

瑞克不知道是不是該管別人的家務事,尤其是在敖鈴兒身份不明的情況下。就在此時,前方忽然傳來呼喝之聲,那裡似乎正在上演一場惡鬥。

瑞克的馬車在距離惡鬥現場數丈處停了下來。惡鬥的兩方人馬都是參加宴會的人,一方正是他剛才迫切想趕上的龍雨煙和她的手下,另一方則是那批游牧打扮的大漢。龍雨煙這邊只有九個人,她的敵人則足足有二十個人,兩方人馬的身手差不多,龍雨煙這一方佔了身著軟甲的便宜,對手則仗著人多,因此短時間內誰也無法奈何對方。龍雨煙沒有出手,同樣的,對方那個滿臉洛腮鬍子的大漢也沒有出手,他們都在考量對手的實力。

此刻,雙方都察覺到有陌生人來到附近,龍雨煙輕啟朱唇,說道:」秦罡,我們改日再戰。」

洛腮鬍子大漢秦罡毫不猶豫地道:」這不可能,此次我奉大王之命,一定要拿你回去。本以為人海茫茫,龍小姐已經鴻飛冥冥,但上天既然讓我們有緣相遇,我看你最好束手就擒。」

「我敢在宴會上現身,自然有完全的準備,你不怕我有埋伏嗎?」

「事實證明,場外的朋友並無意幫妳。」

「那好,就讓我看看你這個秦部侍衛副統領的實力吧1龍雨煙忽然迅速地念了幾句咒語,她們身上的銀白軟甲即刻泛起金黃『色』的光芒。

「戰神守護1克麗絲驚呼道。

「那是魔法嗎?」瑞克問。

克麗絲微頷首,道:」不儘是。戰神守護需要施術人用咒語向戰神祈禱,從而得到戰神之氣的加護。這一點與魔法很相似,但戰神之氣不同於魔法力量,卻類似於高級獸人特有的鬥氣。具有與真氣相似的功效。也許還比真氣神奇。因此戰神守護是戰神殿的秘技。施術者通常將牠加持在戰神殿獨有的戰神鎧甲上。這樣不但能夠獲得相當於中級防禦魔法的防禦功效,而且能提高自身實力近三成。這個效果可以說相當完美。」巫師王座444

克麗絲向瑞克解說時,場中形勢迅速起了變化。龍雨煙的八位護衛藉助」戰神守護」,組成一個圓陣和一個三角陣,轉眼間殺傷了秦罡的數名手下。八位護衛手中的長劍似乎吸收了一些加持在鎧甲上的戰神之氣,竟然也泛出金黃『色』的光芒,雖然光芒不很強烈,但兵刃一相擊。那些大漢就覺得虎口發麻,胸口之氣提聚困難,這給他們造成了極大的精神壓力。大漢們也不是弱者,其中一個大漢一聲厲喝,所有的人都拿出了一把造型奇特的骨刀,配合著原本手中的彎刀,逐步抗住了八位女護衛的攻擊。但是他們也不輕鬆,一不小心,就會被那些金『色』的光芒傷到,這本來並不致命。致命的是因金芒著體而帶來的短時間動作遲緩,往往因此被對手的下一招招呼到。非死即傷。短短半個時辰,秦罡就損失了五名手下,其中還有三人失去了戰鬥力,龍雨煙的護衛中也有一人輕傷,一人傷勢較重,但總體說來,她還是賺到了。

秦罡意識到這樣下去對己方不利,於是大喝一聲,一挺手中長鞭,整條鞭子在他真氣灌注下挺得筆直,鞭頭吞吐不定,活似一條靈蛇,向龍雨煙襲來。龍雨煙沒有拔出腰間的長劍,手卻向半空中一抓,掌中忽然多了一條細帶模樣的金芒。秦罡的鞭子還沒有襲到,龍雨煙手中的金帶像飛舞似的繞體飛旋,一片蒙蒙的金光將龍雨煙整個遮住了,秦罡眼中『露』出駭然之『色』,長鞭於半空一收,身體后翻半圈,收回的長鞭改襲龍雨煙下盤。龍雨煙金帶一收,躍入半空,讓過秦罡的長鞭,跟著金帶迅即化為金絲,攔腰掃向秦罡。

一旁的瑞克疑道:」這是什麼功夫?」

「應該是戰神殿的不傳秘技。」克麗絲道,」將戰神之氣像真氣一樣運用起來,也只有身手達到龍雨煙這種層次的人才可能使用,看來威力非常可怕。」

龍雨煙將金芒化為實體來運用,給秦罡的威脅的確很大,他不敢用長鞭去接金芒,只能靠靈活的身法不斷閃躲,間或反擊也需要讓過金帶,而龍雨煙則毫無顧忌,肆無忌憚地揮舞著金帶,逐步封死秦罡的退路。

瑞克一邊注視龍雨煙與秦罡的對決,一邊不忘察看另一邊的混戰。剩餘的有戰鬥力的七名女侍衛此刻的情況並不好,可能是因為」戰神守護」有時效『性』,她們身上的金芒正在逐漸減弱,更由於女子天生體能的限制,氣脈不如男子悠長,因此,戰況越拖延,她們的情況越不容樂觀,有兩個人身上已經有了幾道刀傷,但是她們依然強撐著。

呆在一邊已經看得不耐煩的敖鈴兒著急地道:」那麼多的壞傢伙,欺負幾位姐姐。真是太可惡了。」

「妳想怎麼樣?」瑞克笑問。

敖鈴兒一揮小手:」看我的。」只見她一指離她最近的那位大漢,那位大漢即刻不能動彈,被一劍揮過來的一位女侍衛斬為兩段。跟著她又一揚手,半空里忽然出現數股雷電,向幾個正在圍攻一位女侍衛的大漢迎頭劈下,那幾名大漢躲避不及,立馬全身焦黑,被那名女侍衛接連殺了三個,只有一個傷勢較輕的大漢見機得快,狼狽地滾避了出去。以此為契機,敖鈴兒專門放出一些有輔助攻擊作用的魔法,並用低級魔法擾『亂』那些大漢的攻擊步驟,這些低級魔法在別人手中使出來也許沒什麼威力,但在她手裡施展出來,卻威力倍增。一個小小的火球魔法,釋放出去后,不但輕易撲不滅,而且一不小心還能化為大火,有幾個火球被兩個大漢從中劈開,竟依然能一化為二,繼續攻擊,弄得那些大漢手忙腳『亂』。就這樣,在敖鈴兒的幫助下,龍雨煙剩下的女侍衛逐步穩住了陣腳,反觀秦罡手下的大漢,在死傷了將近十人之後,已經被女侍衛壓製得幾乎不能動彈了。正在與龍雨煙交手的秦罡一見事情不妙,一掌『逼』退了龍雨煙,一個縱躍,半空里長鞭抖成一根鞭棍,向敖鈴兒刺來。顯然他已經看出敖鈴兒的威脅最大。瑞克和克麗絲沒想到秦罡會忽然掉轉鞭頭,來找敖鈴兒的麻煩,一時救援不及,只能眼看著鞭棍直搗向敖鈴兒,而那對裝扮成夫『婦』、看上去非常關心敖鈴兒的兩位女子不知為什麼,竟然也沒有動,敖鈴兒整個人就曝『露』於秦罡凌厲的鞭招下。敖鈴兒可能是嚇著了,也不知道躲開,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柄長劍突然出現在鞭棍上方,長劍就像閃電一樣,不,應該比閃電還快,牠劃過空間時幾乎沒有顯『露』軌跡,似乎直接從鞭棍上方兩尺處直接跳到了鞭棍上。雖然秦罡在鞭棍上蓄滿了真氣,那柄長劍依然一劍將牠的鞭梢斬下,兩股真氣直接碰撞,秦罡被反震的勁力震往半空,敖鈴兒身邊本來空無一人的漆黑空間也因此忽然晃動起來,一個無限美好的身影現出身來,正是玉『露』。瑞克瞪大了雙眼,他怎麼也沒想到玉『露』的武功這麼好,竟然還會隱身這種功夫,想想那天在牧場,她竟然沒能割下自己的頭,他就覺得近來自己家的祖墳肯定在冒青煙。。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29 0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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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罡見勢不妙,在半空里對手下大喝一聲:」走1那些大漢當即撇下死屍、帶上傷者,邊打邊退。敖鈴兒望著半空里冷聲道:」哪這麼容易就走。」

她的兩手忽然交叉一揮,半空里忽然狂風大作,無數片風刃像旋飛的刀片一樣夾在狂風中,將秦罡整個包圍了起來。眼看風刃越來越近,秦罡猛運一股真氣,向兩邊連劈了兩掌,跟著身體突然於半空里旋轉起來,身子同時向前方衝去,當風刃及體時,他沉喝一聲,周身青光暴起。」碰」一聲沉悶的巨響,彷彿一隻巨鼓被敲破了一樣,秦罡披頭散髮、衣不蔽體地衝出了風魔法的包圍。看他那個樣子,傷勢顯然不輕。敖鈴兒也不追擊,只是拍著手道:」看你以後敢不敢與本小姐過不去。」

瑞克搖頭苦笑,他真不明白,這個小丫頭怎麼絲毫沒有危險的覺悟,剛從鬼門關前兜了一圈,現在又得意起來了。想起當時的情況,他就深深地注視了玉露一眼,這個女人帶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了。

龍雨煙走上前來,施禮道:」多謝吉公子援手。」

瑞克笑道:」舉手之勞。」

龍雨煙一皺鳳眉,道:」對吉公子也許是小事,對小女子卻是大恩情。」

「這話說錯了。我是受龍蘭姑娘的委託,來尋找龍小姐的。不知道龍小姐有興趣去見見她們嗎?」

「她們還活著?」龍雨煙滿臉激動。瑞克點了點頭,龍雨煙雙手在胸前互握。看來心中的激動不是一時半會兒平息得了的。

瑞克又問了剛才那個問題:」龍小姐想見見她們嗎?就在天香」

瑞克話還沒說完,遠處忽然傳來一串奇怪的哨聲。龍雨煙臉色微變,急道:」吉公子,麻煩你暫時照顧她們,如果她們有空,就讓她們去藍月帝都勃英特找我,到時我自會現身。」說到這裡,龍雨煙向手下女侍衛揮手一示意,一群人攙扶著傷者匆匆離去。瑞克想阻止都來不及。

瑞克看著龍雨煙匆匆離去,無奈地道:」就這麼走了?怎麼像被人呼來喝去一樣,龍蘭她們怎麼辦?」

「找個機會查清楚,龍雨煙失蹤后的經歷可能沒那麼簡單。」克麗絲語帶思索地道。

瑞克也有這種感覺,只是他沒有克麗絲敏感而已。

一場惡鬥既然結束了,瑞克又要面對剛才的問題:兩位跟在敖鈴兒身後的女子是什麼人?她們與敖鈴兒有什麼關係?當然,敖鈴兒的身份才是最大的疑問。

他的一切疑問都通過眼神傳遞了出去。敖鈴兒和那兩位女子看得很清楚,並已經準備好了讓瑞克發問。但是,瑞克只是嘆了一口氣,嚴肅地道:」如果妳們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鈴兒,妳跟她們走吧1

敖鈴兒月牙眼一眨。兩滴豆大的淚珠立刻順眶而下,她一頭撲入了克麗絲的懷裡,哭道:」妳說話不算話,三天內沒有趕我走,現在又讓我走。妳耍賴1

她這一哭,哭得她身後的兩個女人慌了手腳。瑞克也是面色鐵青,不知是該勸慰,還是該維持剛才的嚴肅。

最後,還是剛才那位扮作男子的女人道:」好了,鈴兒,我們不逼妳回去了。現在我們就走,不過,妳得告訴我妳會去哪兒。」

敖鈴兒表情立刻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笑道:」真的?那太好了,我和吉大哥要去勃英特,可能還要在那兒長祝」

兩個女人點了點頭,其中一位轉頭對瑞克正色道:」你叫瑞克?我沒有記錯。我們鈴兒就交給你了,她雖然調皮了一點,但絕對是一個可愛的小幫手。希望你多多照顧。另外,我要告訴你,鈴兒的一個身份是龍園的小公主,不要對她做你不該做的事。」兩女說完,騰身就走。身法快得出奇,瑞克幾乎都沒看清楚。

敖鈴兒見兩個女人終於走了,長長地吁了一口氣,好像終於脫離了壞人的魔爪一樣。不過,她想起瑞克剛才那幾句話,就忍不住連瞪了他幾眼,弄得瑞克哭笑不得。

瑞克回到客棧,已是深夜,但不知為什麼,他覺得客棧有點空蕩。直到走近獨院,他才從地上凌亂的腳印和一些血跡看出,這裡發生過劇烈的打鬥。還好,神衛、四鳳侍和劍侍們都出來迎接他,愛麗絲、愛瑪、鹿寒雪,阿爾娃幾人都很好,小姑娘愛瑪此刻猶有餘悸地道:」瑞克哥哥,你走了沒多久,來了好多人,神衛姐姐們都有受傷。」

瑞克臉色大變,他想不出有誰還能傷到這些寧芙女神,忙仔細詢問青鷺。青鷺看他緊張成這樣,頗為感動地道:」公子不必擔心,只是幾個姐妹不小心受了一點皮外傷,她們都有很強的自我恢復能力,已經沒事了。愛瑪說得太誇張了,其實我們身上多數沾的是敵人的血。」

「難道那個死胖子真的派人來了?」

「我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別人派來的。」青鷺臉色沉重地道,」無憂山莊近千年來從不插手大陸各國的紛爭,連琴格王朝時期也是如此。想不到這一次竟然派出了大批高手。」

「妳怎麼知道他們是無憂山莊的人?」克麗絲問。

「有幾個人使的是無憂山莊的秘技無憂十三式,有兩個人發出的真氣青中帶紫,身法也如行雲流水,正是忘憂功練至第五重境界的特徽。」

「無憂山莊?」瑞克一臉的不解。克麗絲只得跟他說明無憂山莊的來歷。瑞克聽了之後,即道:」我想他們千年以來大概都是坐吃山空,現在沒錢了,所以出來兼職當殺手,賺點外快。可惜呀!他們這一次舍了兒子也沒套著狼,空忙活一常」

諸女大都忍俊不禁,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只得強憋著,還是小姑娘愛瑪機靈,一見各位姐姐都表情怪異,就詫異地問:」瑞克哥哥說錯了嗎?他們沒錢自然要出來賺錢的。」這兩句幼稚的話將在場的大部分女人都搞得再也忍不下去了,咯咯嬌笑起來。更有甚者,以月侍為首,笑得前俯後仰,連一直修鍊閉口禪的鹿寒雪也眼露笑意。

不過,製造笑料的男人卻只是摸了摸鼻子,對愛瑪道:」不要理這群瘋女人,小智,我帶了一點好東西回來給你吃。」

一聽到吃,敖鈴兒立刻止住笑,連問:」吃的在哪兒?吃的在哪兒?」

瑞克一揮手道:」跟我來1

第二天,琴心帶著她的侍女法爾莉早早地就來了,這一次她們連行李都帶來了。

「這麼快就要去勃英特?我還沒準備好。」瑞克無奈地道。

法爾莉道:」我們剛得到消息,藍月女王正懸賞十萬金幣找尋夫人,懸賞令已經貼到清城傭兵公會的大門口了。」

「我剛想到冒充有點不實際。」瑞克為難地道,」最近我接觸了很多人,包括一位藍月國特使,他們都認得我,如果我再冒充夏華,很容易被別人識穿的。」

「這應該沒什麼問題。」法爾莉仔細一想后道,」首先那位特使大人應該不是高官,否則公子不可能輕易見到他,他也一定不認識夏華少爺,否則一定將公子誤認為夏華少爺。所以在帝都遇上他的機會非常小,如果公子受到女王賜爵,然後就深居簡出,露餡的機會自然更校況且夏華少爺十八歲之前,一直呆在帝都,自然有一些認識他長相的人,到時只要這些人說公子是夏華少爺,而公子也扮得似模似樣。別人的疑問自然不攻自破。」

「但我帶了這麼多隨從,她們很引人注目,有人一直很注意她們也說不定。也許帝都還有人認識她們。」

一直在旁邊沉默的琴心冷聲道:」這個你放心,此去勃英特迢迢數千里,真正能碰上有心人的幾率幾乎等於零。到時,我們坐著馬車進帝都,盡量選傍晚時分,我佩蒙家在帝都有一幢大屋,我們直接住進去,以後盡量不成群結隊地外出就行了。」不等瑞克有異議,琴心接著道,」現在希望你就把自己當作夏華?佩蒙,我們要儘快上路。」

瑞克無奈地點頭,他只希望,此去勃英特別出岔子才好,等到琴心瓜熟蒂落,他就想辦法溜之大吉,管她生的是男是女。只要孩子生下來,她自然不會再將心思放在自己身上,也沒有理由再放棄生存。有法爾莉這個聰敏的丫頭幫忙,佩蒙家族振興之日肯定不遠。

早餐后,乘著諸女收拾行裝,瑞克溜到隔壁院子,想與卡加西道別,不想他進去后才發現,這裡已是人去樓空,伊人早已不知去向。想想與她的數次談話,以及關於鑄劍的約定,他的心裡不禁愛思狂涌。

史載,藍疆歷二零五零年十二月九日,帝出清城,赴藍月帝都勃英特。此時大陸風雲初變,帝之前途隱而未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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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清城至勃英特,走過商盟古雲郡的地界,即進入了藍月帝國天原郡,這裡靠近著名的絲綢走廊,因此每過一段路程,就可見一些繁華的村鎮和城市。天原郡與古雲郡交界之處,順著地界,覆蓋著一片廣大的森林。這正是著名的」那沃森林」一個野獸出沒無常、兇險萬分的地方,因此很少有人敢於穿越這座森林。經古雲郡進入天原郡的商隊,一般都選擇繞路,在古雲郡境內,沿著那沃森林的邊緣一直向前走半月路程,穿過火雲沙漠,再進入天原郡。瑞克一行人也選擇了這一條路。瑞克本來想闖一闖那沃森林,但是琴心以勃英特在天原郡東南方,走火雲沙漠更快為理由,駁回了他的提議。

這一日中午時分,他們來到那沃森林與火雲沙漠相接之處。一眼望過去,前面是數十里寬的沙石地,地上東一簇、西一簇覆蓋著一些植被,森林到這裡已經退化成低矮的灌木,不過整體看起來並不荒涼。有沙漠旅行經驗的艾麗絲提議在這裡紮營,同時多準備水和乾糧,馬車也需要加固,車輪必須加寬,否則一走進沙漠就會陷進沙石里。他們這一群人連瑞克總共有七十六人,四十四名寧芙神衛,十七名劍侍,四鳳侍,再加上琴心主僕二人,克麗絲、阿爾娃、敖鈴兒、玉露、愛瑪、鹿寒雪、艾麗絲,以及艾達這個俘虜,馬車六輛,還有數十匹馬。看上去真像一支中型的商隊。

艾麗絲選擇紮營的地方在森林邊緣,森林裡有一條清澈的小溪流經這兒。與他們同樣選擇在附近紮營的還有兩支隨後趕到的商隊。兩支商隊各有數百人。三批人馬紮營地點相隔不到一里,彼此喧嘩聲幾乎都可聽到。其中一支商隊的管事甚至親自過來與瑞克一行人友好地招呼,並且送了一些自己販賣的藥材給瑞克,當然,他見到他們整支隊伍里,只有瑞克一個男人,不免心生嘀咕。瑞克將他的表情看在眼裡,心中暗自苦笑。希望別人不要將他當成一個拐賣婦女的大賊就好了。

季節早已進入冬天,但在沙漠邊緣依然感受到一些暑氣。火雲沙漠是藍疆有名的乾旱沙漠,這裡一般不會颳起大風,因此在其中感覺不到沙塵飛揚。但這個沙漠好像天生與水過不去,凡是走近牠的人都會感覺到這裡的空氣幾乎不含水分,乾燥到了極點。瑞克等人還沒有真正進入沙漠地區,所以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感覺。這裡還有小溪流過。自然是拜附近的那沃森林所賜。

瑞克一下馬,就趕到龍蘭這些劍侍的身邊,本是想幫她們做一點事,以補償在清城時沒能留住龍雨煙那件事。他心裡一直藏著一份愧疚,老實說,從雲都將她們買回來。自己剛開始時可能存著一絲援助之心,後來讓她們做所謂的」劍侍」,也暗含交易的味道。但隨著這些金髮女人整日在身邊走動,他對她們的感情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摻進了某種元素,似乎是**。又或者是佔有,當然也有憐惜。他分外不希望這些女人離開自己。因此,在清城遇上龍雨煙時,他曾經激動過一陣子,也曾努力地想把龍雨煙請到天香客棧,可到緊要關頭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還是有一絲遲疑。這絲遲疑代表著什麼,現在他還不明白。

離開清城的當晚,他就將遇上龍雨煙的事告訴了龍蘭她們,劍侍們自然欣喜若狂,瑞克卻有些失落。因為龍雨煙還活著,就代表著這些劍侍遲早要離開自己,不是現在,也在不久的將來。還好,此去勃英特還有一段時光,他雖然將對龍蘭她們的歉疚掛在臉上,其實心裡還是暗暗歡喜的。可惜,他的歡喜在看到眼前整齊的帳篷的一剎那,卻化為了烏有。劍侍們紮營的速度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此刻他才想起,昨天克麗絲對自己說的話,她說劍侍們已經研究出適合她們修習的真氣運行路子,其效果並不比任何正常運行的真氣訣差。由於她們的真氣不能運行主脈,而是分成數股,在奇經八脈里恍若遊絲一樣運行,因此取名」纏絲訣」,並根據青鷺傳授的一套掌法,結合以前學的擒拿術,自創了七式」纏絲手」,目前這七式纏絲手還在改良之中。劍侍們的武功一恢復,瑞克就知道沒有自己」現」的機會了,只得怏怏不樂地離去。

瑞克走到溪邊,坐在一塊大石上,望著遠方朦朧的雲氣,怔怔出神。

忽然溪水裡傳來」撲通」一聲輕響,將他驚醒了。他回來一看,原來艾麗絲在往溪水裡扔石塊,她的臉上有一種奇怪的落寞表情。瑞克想起了她去清城是為了斷雲矛,卻又糊裡糊塗地跟自己這群人奔赴勃英特。這些天他總在想關於劍侍以及如何冒充夏華的事,一直沒有機會與艾麗絲交談。此刻正好是個機會,他走到她面前,小心地問:」妳怎麼了?」

艾麗絲搖了搖頭。瑞克的實際年齡比她小上六七歲,雖然他看上去已經是個十足的男人,但實際在艾麗絲的心中不過是個還未長大的孩子。她奉命來到瑞克身邊,卻並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這正是她目前煩惱的。當然,她也意識到自己現在還沒有足夠的理由留在瑞克身邊,因為在雲都遇上瑞克時所說的一番話已經讓瑞克誤會,她是為了斷雲矛才離開哈格斯。現在斷雲矛應該還在彩雲傭兵團的手裡,自己卻跟瑞克奔赴勃英特,這怎麼也說不通。她知道這幾天瑞克無心管她,但是一旦他閑下來想起這件事,也就是她該離開的時候了。艾麗絲被這些搞得心煩意亂,只得走到溪邊冷靜一下。她沒有注意到瑞克就在不遠處,否則打死她也不會到這裡來。現在事情臨頭。她的心突然像兔子一樣不安分起來。艾麗絲暗暗疑惑:從來沒有一個人讓自己這樣緊張過,眼前這個男孩前世的力量和記憶都還沒有覺醒。他根本不可能影響到自己的心。但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緊張呢?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即將被迫離開嗎?還是有別的原因?艾麗絲迷茫了。

瑞克見她心情不好,誤以為她是因為沒有得到斷雲矛而不高興,開解道:」彩雲傭兵團現在已經在藍月帝國的控制之下,想得到斷雲矛,恐怕不容易。不過換一個角度來想,斷雲矛不是唯一的僭神器,也許將來妳能得到別的僭神器也說不定,甚至連神器都有可能。再不然。我前不久得到了幾把劍,據說只要找到好的鑄匠開鋒,也會成為一代神兵。將來一等製成,我就送妳一把。」

「真的?」艾麗絲激動地問,她不是在乎瑞克的寶劍,而是在乎瑞克話里的挽留之意。

瑞克肯定地道:」當然,男人從不騙女人。何況只是一把劍而已。」瑞克說這句話時,臉上閃現出一種光芒,艾麗絲模糊里感覺那種口氣就像一位帝王對下臣的賞賜一樣,這令她有一些驚喜,又有些失落。不過,這些心思她並沒有顯露在臉上。而是對瑞克淡淡一笑,道:」既然這樣,我就跟你們到勃英特去,或許在那個絕頂繁華的城市能找到我所需要的東西。」

傍晚時分,營地周圍燃起了幾大堆篝火。大部分人都從帳篷里走出來,到篝火邊用餐、閑聊。四鳳侍和劍侍分頭去樹林里打來了野味。洗剝乾淨后,架起火堆,沒過多久,一股股肉香就飄散了出來。敖鈴兒使勁地咽著口水,她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飽餐一頓,其牠的事她連想都懶得想。琴心和法爾莉坐在小姑娘愛瑪身邊,正在逗弄她。除了面對瑞克,琴心在其他人的眼裡是極好相處的,可能因為做過人婦的關係,她更懂得調和身邊人的關係,照顧每一個情緒低落的人。從清城出來這幾天,瑞克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深深地感覺到這一點。至於法爾莉,她現在正努力學習魔法,不時向克麗絲請教,在眾女的眼裡,她不是一個侍女,而是與眾女一樣平等的人。

劍侍們準備好了晚餐,坐在瑞克身邊,龍蘭更是高興地向瑞克表示她們已經恢復了武功,某些方面的身手甚至更勝從前。瑞克對那七式纏絲手非常感興趣。於是催促著龍蘭表演一下。龍蘭卻遲疑地道:」公子,纏絲手的招式雖然精妙,但如非對敵,便顯不出牠的奇妙來。」瑞克一想也是,有些武學只有總綱,很多時候要靠臨場發揮,死抱著一成不變的招式,只會讓敵人揪著尾巴狠揍。這一想,他也想活動一下手腳,順便測試一下這些天自己同時修鍊紅月真氣和帝月功的效果。

龍蘭對瑞克,這場比試是在眾女的眼皮底下進行的,瑞克當然不想輸。同樣龍蘭也想測試一下纏絲手的威力,她出手也會盡全力。兩人都不用兵器,事實上,纏絲手根本不需要兵器,瑞克為了公平,自然得用他比較弱的拳腳功夫來抵擋龍蘭新闖的功夫。站在龍蘭對面,瑞克一見她的起手勢,就感覺不妙。她雙手輕輕一抬,一股莫名的氣勁就在她周圍升起,玉手滑過的軌跡,竟然產生了氣流的不規則波動。看來纏絲訣配上纏絲手果然讓這些劍侍的身手有了不小的進步。瑞克知道,在這樣的情形下,普通的拳腳功夫肯定不堪一擊。他忽然想起這兩天一直在翻看的那本殘缺的帛書,上面載著四招劍招:第一招,花自飄零水自流,劍式纏綿如流水,有股說不出的逸氣;第二招,天涯無路風蕭蕭,劍式蕭瑟冷肅,如無際的蒼茫大地突然為一陣狂風吹過,雖情冷,然無奈,充滿了抑鬱蒼涼之氣;第三招,光寒九州天地雪,劍式霸氣盈然,一往無前;第四招,碧落幽泉神魔滅,殺伐四方,毀神滅魔,由名字就可想像牠的威力有多麼驚人。后三招,瑞克還不能使用,但第一招」花自飄零水自流」,他已經領悟了其中三四成,自信一劍在手,就可以使出來。但是現在他不能使用兵刃,唯有以手指捏劍訣,做做架勢。即使這樣,當他腳下不丁不八地擺出這個招式時,其驚人的氣勢依舊在無形之中將龍蘭起手帶起的氣勁壓制了下去。龍蘭的招式竟然一時遞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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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鈴兒見本來要打的情勢卻給瑞克擺出的一個怪異的架勢給破壞了,忍不住嚷道:」吉大哥耍賴,既然說明是試招,怎可以一開始就用絕招?」

瑞克一想也是,這樣用凌厲的招式遏制住龍蘭的攻擊,等於不給她出招的機會。在這種心念的推動下,他的氣勢一弱,龍蘭看準這個機會,雙手忽然急速交叉揮出,像無數的蠶絲纏繞起來一樣,她的雙手越繞越快,當距離瑞克不到一尺時,兩雙手已經繞成了一片模糊的光影,遊絲一樣的真氣同時向瑞克纏來,竟然在短時間之內讓瑞克覺得手腳被什麼捆住了似的。瑞克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武功,迫不得已只能暫時讓過她這一輪攻擊。等到龍蘭這一招使盡,瑞克至少退出了五步。他剛想喘口氣,龍蘭的第二招已經趕到,瑞克不得已之下,只能使出」旋轉封殺技」的輔助身法蓮花煙雨,幸好在哈格斯的那段時間,他已經將這套身法練得很熟練,此時施展起來,意到身到,當即躲過了龍蘭的第二招,不過有些勉強。以下的四招,瑞克將蓮花煙雨身法融入近身格鬥技中,終於好不容易都接下了,只是接得相當狼狽。」最後一招1龍蘭嬌喝一聲,身體在飛旋當中,忽然連續向外揮出了數十下,原本細薄如絲的真氣忽然渾厚起來,瑞克以為她要正面對抗,就想出掌相迎。不想招式遞到半途中,忽然遞不出了,周圍的空氣像凝固了一樣。他現在才想到原來剛才龍蘭那一招是在利用劈出的真氣在他的周圍織上一張厚實的氣網。在束縛他行動的同時。一舉將他擊敗。眼看瑞克要敗北,忽然他眼中神光一閃,沉喝一聲,那一招」花自飄零水自流」應聲揮出了,只見周圍兩丈以內的草木突然無風自動起來,先是輕柔地一搖一擺,轉瞬間忽然向同一方向倒去。最令周圍人驚訝的,是空氣里的水汽突然開始增加。水元素異常活躍起來。瑞克蓄滿真氣的一」劍」也於此時劈了出去,傾瀉而出的勁氣直接撞上了龍蘭布下的氣繭。一陣如沉雷般的悶響過後,龍蘭急速後退,好不容易退出了劍式籠罩的範圍,瑞克的劍招同時斬在了地上,留下了一道深達數尺的劍痕。諸女都忍不住眼露駭人之色,她們怎麼也沒想到瑞克這招半熟不熟的劍招竟然會有如斯威力。瑞克哈哈一笑,他真是爽歪了,禁不住得意地道:」我這招厲害--」最後一個字還沒出口,他眼前一黑。轟然倒地。原來剛才他純以真氣引劍,又無劍在手。這招威力強大的劍招幾乎耗盡了他的真氣。身虛體空之下,再一得意,終於暈了過去,也算樂極生悲。

瑞克昏迷的時間並不長,這得多虧了青鷺及時給他輸入真氣。不過,他雖然醒了,卻沒有立即睜開眼,因為他覺得自己幾乎再沒有臉面對身邊的人了,因此乾脆盤腿,開始調習。一直運功到半夜,本來只能聽得丈余方圓動靜的耳力忽然有所提升,逐漸擴展至兩丈,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遠處傳來喊殺聲。瑞克一驚而醒,馬上掀帳而出。寧芙神衛們早已聚集在周圍小心地戒備。

瑞克叫上二十個寧芙神衛、克麗絲、玉露、敖鈴兒三女,當即趕往喊殺聲傳來的地方,同時他也讓剩下的寧芙神衛小心地保護餘下的人。

喊殺聲是由左邊那個商隊的營地傳來的,本來漆黑一片的營地此刻火光衝天。瑞克等人趕到的時候,地上已經躺滿了屍體。有數十個身手不錯的傭兵正圍成一個圈子抵禦外敵。敵人一共有十個人,都戴著奇怪的半月型的面具。他們手持流星錘,每個人的鎚子上都沾滿了鮮血和白乎乎的腦漿。他們的身法也非常奇怪,一隱一現的,彷彿鬼魅一樣。

玉露驚異地道:」十殺神1

敖鈴兒和克麗絲都奇怪地看著她,玉露螓首微低道:」這十個人正是當今月教有名的十殺神,輕易不出手,一出手必殺得對方雞犬不留。從來沒人能從他們手下逃得性命。」

克麗絲點了點頭,她雖然不知道十殺神究竟有多大的凶名,但從眼前的情況和玉露的敘述中,她能夠感覺到這十個傢伙相當不好惹,不知道這個商隊如何與這群煞星結上了怨。

瑞克不管這麼多,他從來沒聽過殺神的名頭,吵他練功的人就是把他變成了殺神。他向寧芙神衛們吩咐道:」把這十個討厭的傢伙的手給砍下來,看他們還敢不敢拖著鎚子耀武揚威。」

神衛們領命就待上前,玉露忽然阻止道:」公子,我們還是別插手了。月教並不好惹,尤其現在情況特殊。」

「怎麼特殊?」瑞克詫異地問。

玉露侃侃而談道:」十殺神出動,代表著月教發出了最高追殺令。十殺神只是第一關,如果對手能逃過十殺神的殺陣,後面陸續還有九關,這十關連殺就構成了月教的最高追殺令--月神十殺,據說,如果有人能闖過月神十殺而安然存活,無論他對月教做了什麼,月教都一律不再追究。」

瑞克對這些秘辛最感興趣,一等玉露說完,就問:」那妳知道,到現在為止,一共有多少人逃過了月神十殺?」

「沒有。」玉露搖頭道,」一個也沒有,兩百年前的絕代奇人『劍奴』浩天,也未能躲過月神十殺。」

「怎麼可能?」

「可惜是事實。」玉露面無表情地道,」據說浩天敗於月神十殺第九殺『無雙笑』。至於月神十殺的最後一殺,從來沒有人見過。所以,公子,我們還是別管這件事了。」

瑞克沉思了半晌,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當他抬起頭時。目光中充滿了無畏。他道:」如果我現在退縮了。我會一輩子記著這件事,牠會成為我心靈的包袱,腐蝕我的靈魂。」

克麗絲眼眸中異彩一閃,她沒有說什麼,只在瑞克目光投過來時,重重地一點頭。

寧芙神衛開始走向十殺神,敖鈴兒突然道:」我來幫忙。」說完,不管瑞克反對與否。縴手一轉,一個光芒四射的魔法已經完成,正是光明系六級魔法」月華之劍」。

一般來說,光明系的高級魔法只有神殿里的人才能使用,但敖鈴兒使用光明系六級魔法卻沒費多少力氣。」月華之劍」是以光元素在空中形成一個類似劍形的魔法能量團,在魔法師的控制下,直接襲擊敵人,牠不需要擊中人體,只要在敵人的附近落地,就會產生威力巨大的爆炸。一舉消滅敵人。敖鈴兒窺准兩名殺神在圈外游弋,迅即將月華之劍對準了他們。震耳欲聾的爆炸即刻響起,黑夜裡白光四射,沙石飛揚。這一手魔法驚呆了在場中的絕大部分人。可惜,幾名殺神並沒有停止殺人的動作,反而看準這個時機,連殺了數名傭兵。似乎被」月華之劍」正面擊中的兩名殺神,也只是略受輕傷,不過衣服卻變的破破爛爛,在臉上怪異的面具襯托下,活像剛從墳墓里爬出來一樣。敖鈴兒這個魔法自然惹起了十殺神的注意,四名殺神留下來繼續進攻那些傭兵,剩下的殺神則向瑞克這邊撲來。

「找死。」玉露嬌叱一聲,長劍像一抹幽虹向一名最先衝上來的殺神撩去。那名殺神大概沒有想到對手的身手如此之高,還沒來得及隱去身形,玉露的長劍已經掠過他的脖子。一道血箭衝出,他瞪大著雙眼不甘心地倒了下去。

其牠的殺神一猶豫,二十名神衛已經分成兩撥,一撥去救援那些傭兵,一撥對付外面的幾個殺神。十大殺神不愧為月教執行最高追殺任務的殺手,他們人人都稱得上是一流高手,普通的傭兵在他們手下走不了一招,加上他們善於合作,身法神出鬼沒,因此能夠施展出各種詭譎的方法殺人。玉露雖然出其不意地斬殺了一名殺神,但並不說明這些殺神在瑞克手下這些女」殺神」們面前毫無還手之力。情況恰恰相反,外圍的十名神衛對付五名殺神,一交戰也只是堪堪將他們壓制住,想要擊敗他們,並不是一招兩招就能辦到的。當然,這不表示玉露的身手比神衛高,玉露之所以能殺掉一名殺神,主要原因在與快、恨、准,還得加上一個單對單。如果玉露和別人聯手,一下子決不可能殺掉一名殺神。因為殺神之間培養出來的合作與默契,不是簡單的硬攻就能攻破的。這些殺神互相之間配合默契,又悍不畏死,常常施展出以命搏命的招式。另外,他們的身法也讓神衛頗為顧忌,往往一掌擊到,眼前的敵人就已經不見了,接著又從一個意想不到的角度冒出來,令人防不勝防。剛開始時,幾名神衛被這樣的敵人弄得手忙腳亂,幸好青鷺在瑞克帶來的神衛當中,她喝道:」不要用眼睛,用感覺。」這句話頓時讓外圍的神衛冷靜下來,她們忽然靜靜地站在原地,閉上了雙眼,任憑几名殺神甩著流星錘在身邊忽隱忽現,瑞克驚得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恰在此時,兩個殺神忽然從一名神衛身後冒出來,流星錘一上一下,直攻神衛的后胸,在進行這個動作之前,他們已經發出了幾十枚暗器,務求在最短時間之內將這名神衛置之死地。可惜,他們不知道眼前的敵人是一名寧芙女神,一旦寧芙女神閉上眼睛,她們對周圍環境的感覺將千百倍的提升。沒有什麼人比她們還要了解花草,了解空氣,了解土地,因為她們正是自然界的靈氣所化,與天然的環境存在著密切的聯繫。兩位殺神的暗器和鎚子都擊中了那名神衛,然而只是擊中了殘象,神衛已經通過迅速的身法轉到他們身後,玉掌在他們背心看似輕飄飄的一擊,兩名殺神的軀體望空飛起,半空里一口濃稠的鮮血狂噴而出。看來五臟都已經碎裂了,即使神仙在世,也救不了他們。兩位殺神斃命的同時,另一位殺神也在偷襲時被一個神衛用手刀斬斷了一隻手臂。這樣的慘敗,是這些殺神做夢也沒有想到的。外圍剩下的殺神再不敢輕舉妄動了。而襲擊那些傭兵的四個殺神也被另十名神衛擋了回去,由於要照顧那些傭兵,神衛們並未再追。未完待續。。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29 0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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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得活命的七個殺神同時現身在圈外,瑞克走到神衛們身邊,嘴裡嘀咕著,似乎對戰局很是不滿。一個殺神忽然聲音沙啞地問:」你們是什麼人?敢管我們月教的事?」

瑞克沒有回答,卻反問:」你們每天殺人,有沒有想過自己有被殺的一天?」

那位殺神怔了怔,但迅即恢復原狀,他狠聲道:」你們摻活進這件事,將來必會受到我月教最殘酷的懲罰,等著吧!會有更厲害的人物來收拾你們的。」話落,他和其餘幾位殺神同時隱入黑暗之中,連屍體都帶走了。

「他們走了嗎?」瑞克問青鷺。

青鷺還沒有回答,玉露在一邊道:」已經走了,他們的五行遁術並不高明,依然需要利用黑夜,否則就不靈了。現在天快亮了,他們不得不走。」

「五行遁術?」瑞克疑道,這個名詞他第一次聽說。不過,更令他驚奇的,是玉露竟然認識這種邪門功夫,好像還很精熟似的,那個口吻不僅將別人貶得一文不值,而且還一付大宗師的氣派。他對玉露的來歷越來越好奇,但是他又不能問,因為在收玉露為奴隸時,就已經答應過她不追問她的來歷。

一位身穿華服的貴族青年排開圍在他身前的傭兵,走至瑞克面前,略一施禮道:」多謝各位仗義援手,不知如何感謝才好,未知各位尊姓大名?」

瑞克笑著擺了擺手,道:」區區小事,不值得說名道姓。我們是近鄰。應該守望相助。」瑞克說著指了指里許外的帳篷。

華服青年笑了:」既然這樣。我把這份情誼記在心裡了。他日如有驅譴,必在所不辭。」

瑞克又笑了,不過這一次笑得特別開心,讓華服青年感覺心裡毛毛的。瑞克忽然目光一凝,問:」你們怎麼會得罪月教?」

華服青年苦笑道:」我也不知道,似乎他們對我這個商隊里的某些東西感興趣。」瑞克自然不相信他的話,月教又不是強盜,怎麼會派十大殺神來干這種勾當。不過。既然對方不願意說,他也不便問。雙方就這樣拱手道別。

在回去的路上,玉露忽然道:」公子,他在說謊。」

「你怎麼知道?」

「我看見他說話時手顫抖了一下。」

瑞克點了點頭,心中卻暗驚,他沒有想到玉露的觀察這麼敏銳。克麗絲卻在此時,抿唇一笑道:」我想問題應該出在那位華服公子身上,傭兵們在那種情況下還拚死保護他,可見他的身份不簡單。」

「雖然我們救了他,但他好像沒有絲毫感謝之意。說話雖然有禮,但並不激動。顯然他有很深的心機。」青鷺接道,」我們真不該就這樣惹上月教。」

「怕什麼呢?」瑞克上前拍了拍青鷺的肩膀道,」我很想看看月神十殺的最後一殺怎樣詭譎,連浩天老頭都無緣得見,相信一定精彩。當然,那個『無雙笑』也非常值得去鑒賞鑒賞,不知道會不會是一個美女對我笑呢?」青鷺皺了皺眉頭,瑞克動作如此親密,讓她感覺非常彆扭,她想立即躲開,但是如果那樣做的話,似乎擺明了心裡有鬼。她只得一咬銀牙,道:」公子說得沒錯。」

瑞克心中暗笑,續道:」所以,我想讓妳們派幾個人住進我的帳篷,妳也知道,我雖然能犧牲清白救治某些人,可惜武功卻很差勁。」

青鷺心中暗恨,她就知道這個男人一直記著自己讓他去救琴心那件事,趁著這個機會,他當然要小小報復一下。瑞克武功差確實是事實,但是經過這些天的訓練,他的武功早已突飛猛進,已經能與普通的一流高手打成平手。他這樣要求,擺明了要自己難堪。但她是寧芙神衛的領隊,又奉嚴命前來聽從瑞克指揮,他的要求一定遵守,這是不可動搖的前提。青鷺只得暗暗咬牙,道:」公子如果害怕,我就住進妳的帳篷里1這句話擺明了有暗諷瑞克貪生怕死的味道。瑞克也不介意,賊笑道:」好啊1跟著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快速前進,看他那走路的姿態,就知道他樂透了。

青鷺落在他身後,恨恨地道:」這個恬不知恥的傢伙。」

「青鷺姐說得沒錯。」敖鈴兒在她身後道,」吉大哥好過分。」

「妳說錯了。」玉露像個幽靈似的出現在敖鈴兒身邊,」不是過分,是無恥。」

跟在她們身後的克麗絲無奈地笑了,她現在才知道,原來瑞克竟是這樣遭女人痛恨。

黎明將至,瑞克也沒有心思再休息,決定趕早上路。眾女有的覆上面紗,有的乾脆戴上斗篷,總之是為了對付沙漠里的塵土和陽光。看她們準備得這麼齊全,瑞克只能感慨地嘆息一聲,在這方面,他沒有發言權。

走了一段路程,艾麗絲忽然將瑞克叫到馬車前,問他道:」為什麼會有人跟在我們後面?」

瑞克向後一看,果然如此。自己這群人的後面,相隔不到一里,有個商隊正緊跟著。他再仔細一看,原來是昨夜被他們救了的那群人。他們的人數已經銳減至五六十人,整個商隊只剩下十幾匹駱駝,二三十匹馬,三輛特製的在沙漠行走的貨車,還有一輛華麗的四輪馬車。他們跟在瑞克這群人身後,用意很明顯:瑞克既然在昨夜救了他們,下次他們遇險時,一定還會施救。可惜他們這個理論只能用來衡量普通人,對於瑞克是絕對不適用的。由於身穿華服的貴族給瑞克留下了非常惡劣的印象,因此如果他們再遇險,瑞克鐵定第一個拔腳就溜。如果再加上他當時心情很壞,可能還會在心底惡劣地詛咒幾句。

兩隊人馬走了兩天,已經過了那片還有綠茵的沙石地,眼前是一望無際的乾旱沙漠,稍帶暑氣的空氣帶著一股乾燥的泥土味向所有人襲來。這個季節穿越沙漠並不理想,雖然白天並不十分炎熱,但一到夜晚,徹骨的寒冷將橫掃這片荒無人煙的沙漠。瑞克這群人當中,除了琴心、法爾莉、愛瑪三人之外,人人都會武功,自然能抵抗嚴寒。但是,馬匹的抗寒能力就差多了,在夜晚滴水成冰的嚴寒世界里,大有可能被活活凍死。不過,艾麗絲已經事先做了完全的準備,她沿途購置了一批馬腳套和毛毯,一到夜晚,她就將馬腳套套在馬匹的腳上,同時將毛毯和沿路狩獵得來的一些毛皮裹在馬匹身上,並將所有的馬匹集中起來,這樣牠們就能抵抗嚴寒了。瑞克當然不會忘了他的三隻幻獸,進入沙漠之後,小懶蟲破例獲得了高級待遇,瑞克將牠放入身後一個特製的貂裘背包里,牠可以整天抱著那塊珍若性命的萬年魔力水晶睡大覺。當然,牠也有清醒的時段,那時候,不等瑞克召喚,牠就會自動幻化成」藍晶手套」,附著在瑞克手上,吸收他身上一些散逸出來的真氣和魔法能量。這是牠自從誕生后,第一次主動地索取瑞克身上的能量。由於吸收得比較少,對瑞克的身體並未造成任何影響。瑞克還特別讓克麗絲製作了另一隻背包,將小幻獸**和可可放進裡面,由克麗絲照顧。可是,這兩隻幻獸雖然小,卻一刻不得安寧。尤其**,一進入沙漠好像特別興奮,不時從背包爬出來,幸好牠沒有可可身上那對肉翅,否則會鬧騰得更加厲害。至於血凰,瑞克從不擔心,這傢伙巨翅一展,一日之間能飛行千里。這幾天,牠又不見了蹤影,大概真的找情人去了。

火雲沙漠的地勢比較平坦,因為沒有大風,即使形成沙丘,也不會十分巨大,馬車行走其中並不困難。

藍疆歷二零五零年十二月二十六日,瑞克進入沙漠的第三天。由於一路上有克麗絲的細心照顧,瑞克一直生龍活虎、精力充沛,絲毫不以沙漠之旅為苦。不過,他不苦,並不代表別人不苦。作為俘虜的艾達就是感覺最痛苦的一個。這些天,她一直被制著經脈,坐不得,也靠不得,整日里不是吃就是睡,好像所有人都將她忘記了一樣。進了沙漠,青鷺乾脆封了她的主經脈,讓她暫時失去武功,卻又能自由活動。她不知道可以做什麼,簡單地說,她時時刻刻都想逃走,但是偏偏又不敢冒險,因為她發現這裡的每一個女人的身手都非常可怕,尤其是那些穿著銀袍的女人。她不是沒想過劫持像愛瑪這樣毫無武功的小姑娘,但她沒有信心。她的信心都在牧場失手被擒時徹底消失了。現在,她唯一可做的就只有等待。

下午時分,隊伍來到了沙漠里的第一個綠洲。綠洲方圓約為三里,裡面有兩個相鄰的小湖,湖邊長著一些低矮的灌木和數十株高大的沙漠楊樹。瑞克歡呼一聲,向最近的一個湖奔過去。

跟在瑞克身後的那支商隊也於此刻快馬奔了過來,綠洲對沙漠里行走的人來說,不啻生命的源泉,他們不再有所顧忌,只想著儘快走進綠洲。未完待續。。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29 02:41
449.


華麗的馬車一路沙塵地弛進了綠洲,在另一個小湖邊停了下來。那位華服公子掀開車簾走下車。他向瑞克這邊望了一眼,入眼是一大群脫下面紗、斗篷的絕色女人,頓時讓他目迷五色,然後他才在女人堆里找到了瑞克,一陣洶湧的嫉妒頓時湧上心頭,他的目光中充滿了陰冷。就在他剛要回頭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進入了他的視野,沒錯,正是他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個女人。想不到在這種機緣之下還能遇上。不過,他又不免心生疑慮,她為什麼會跟著那個男人?嫉妒再次迷濛了他的雙眼,使他的眼睛看起來竟然有些赤紅。 」小說「小說章節

艾達也看見了不遠處的華服公子,她想不到會在這種情況下遇上他。以她的性格分外不想求人,然而現在他卻是她唯一的機會。她沒有與他的目光直接對視,而是裝作不zhidao,繼續在湖邊梳洗。

夜晚,兩個小湖相連的那片沙地上,一棵沙漠楊樹的暗影里,有個男人小心地壓低聲音道:」辛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龐貝大人呢?」

「他很好。」一個柔軟的聲音答道。

「妳怎麼會跟在那個小子的身邊?」男人又問。

「妳似乎很討厭他。不過,我聽說,他幾天前救過你。」柔軟的聲音帶著譏諷的口氣道。

「沒有他插手,我照樣叫那幾個混蛋在地獄里悔恨少生了幾條命。」

柔軟的聲音輕笑一聲,說不出的柔媚:」原來是這樣。那我就告訴你!我跟在他身邊,是為了探聽一些消息。現在任務完成了。但龐貝大人接應我的人還沒有來。你方便送我連夜走嗎?」

「可是我現在有要事要趕往勃英特。實在耽擱不得。」

「那就送我去勃英特,總之,我不想在這兒逗留了。」

「好--」男人剛想應承下來,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道:」我現在正被月教追殺,雖然那些人還不放在我眼裡,但是我想多些人走在一起,總要安全一點。所以。妳還是忍耐幾天,等到了勃英特,不要妳吩咐,我也一定要那小子好看。」

柔軟聲音的主人見說不動男人,心中一急,就想拿出自己的殺手--以色相誘,因為她zhidao眼前的男人最禁不起美色的誘惑。可惜不等她這一招使出,營地那邊已經傳來一名神衛的驚呼聲,看來她似乎發現了什麼。楊樹後面的那個苗條的身影立即機警地退出了暗影,裝出一付出來散步的樣子。往小湖邊上的營地走去。而楊樹背後的另一個身影也機智地從另一邊走向另一個小湖。他們剛剛離開,不遠處的沙堆上忽然現出兩個美haode身影。正是玉露和敖鈴兒。敖鈴兒一撇小嘴道:」這個壞女人,吉大哥對她那麼好,又不把她當俘虜,她卻一心想著逃。想想她剛才噁心的樣子,我就要吐。」

「我看還是多留意一下那個男人吧!今晚我們收穫不小,公子應該會滿意的。」玉露淡淡地道。

第二日,隊伍離開綠洲,開始向沙漠深處進發。從這裡到下一個綠洲,距離最長,超過了十日路程。一旦到達下一個綠洲,也就意味即將走出這片沙漠。

瑞克對艾達的待遇一如既往,非但不嚴,反而更為放鬆,給她的活動空間也越來越大。同時,通過兩位監視者,他也獲得了越來越多的秘辛。現在,他zhidao了那個華服公子名叫特雷亞?辛戈,是勃英特辛戈大公爵之子,與休卡王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艾達曾跟隨奧土魯?龐貝去過勃英特,並在辛戈大公爵的府邸住了大半月,期間特雷亞對她百般殷勤,目的就是想一親芳澤。可惜艾達連正眼都不瞧他一下,這更弄得他心癢不甚。可惜艾達只住了半個月,就隨奧土魯離開了勃英特。這次意外相逢,自然重新點燃了特雷亞的心火。但瑞克卻未能從艾達與特雷亞的秘密交談中,得知特雷亞被月教追殺的真正原因。特雷亞在這個wenti上口風甚緊,似乎極不願意提起這件事。

介於艾達與特雷亞的秘密接觸,瑞克也開始正式扮演起夏華?佩蒙的jue色,尤其是在艾達面前,他囑咐諸女不得泄露任何與夏華?佩蒙身份不符合的事情。他之所以要遮掩起自己的真正身份,自然是為了防止將來在勃英特遇到特雷亞,被他識破身份。好在,艾達到今天還不zhidao他的真正身份,只zhidao他是一個女多錢多的」土財主」。

當然,艾達也不是笨蛋。她也開始察覺到這支隊伍里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雖然她活動非常自由,但卻越來越膽戰心驚,好像自己身邊隨時會出現一兩個人,將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曝露於光天化日之下。她的生活就在這種疑神疑鬼中度過,往日叱吒風雲的紅衣羅剎已經不復往日的容光,曾經厲芒畢露的眼神逐漸為一種茫然所代替。瑞克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克麗絲在他身邊道:」公子心軟了?」

「我想,沒有任何折磨比對人心的折磨還要來得殘忍。」瑞克嘆道。

「那就放了她。」

「不。」瑞克搖頭道,」她還有大用處,我必須把她帶到勃英特去。她這隻母鷹,會有翱翔雲霄的時候的。希望到那時,她把窩搭得高高的。」

「那會淋雨的。」

「總比死去好。」瑞克笑了笑,將目光投向遠方,還有一個月,他就要踏足藍月帝國的心臟--勃英特,去面見那站在雲端的女王。她會是什麼樣子呢?瑞克非常渴望zhidao。

綿延的沙海,走過了一片又一片,再精力充沛的人也被這樣毫無變化的景色弄得索然無味,瑞克現在的情況正是如此。

沙漠的太陽總是不知疲倦的,儘管是在冬日,正午的太陽仍然給旅人炙烤的感覺。瑞克垂著頭,他已經不zhidao喊了多少遍」無聊」了,心中更發了幾百個誓言:永遠不和沙漠打交道。這裡真把他十幾年積存的耐心都磨光了,然而沙漠依然是沙漠,連綿的黃沙就像平靜的大海一樣,毫無變化。

「那是什麼?艾麗絲姐姐?」坐在車裡的愛瑪問身邊的艾麗絲。

艾麗絲放眼望去,天邊像圍上了一層土黃色的布簾一樣,整個地暗了下來。與此同時,本來寂靜無風的空氣忽然流動起來。艾麗絲臉色驟變,連忙跳下車大喊道:」快停下來,冰沙暴要來了。」

「什麼冰沙暴?」瑞克策馬過來奇怪地問,」火雲沙漠不是沒有沙暴嗎?」

艾麗絲沒時間解釋,近乎憤怒地大聲道:」別問了,想活命,趕快停下來,找一處堅實的沙丘做屏障,馬匹也要照顧好,快點,冰沙暴就快來了。」

瑞克從沒見過她這麼氣急敗壞的表情,zhidao事情嚴重,加之他也感覺天氣有點不對勁,趕忙去吩咐寧芙神衛,集中馬車、馬匹,做好一切預防的工作,他剛剛吩咐下去,一陣飛揚的沙石已經吹過來,冰冷冰冷的。還好,在艾麗絲的指揮下,加上人手充足,他們很快便找到了一處較高的沙丘,可惜這個沙丘並不堅實,但是他們現在已經沒時間計較了,因為冰沙暴已經來了。鋪天蓋地的沙石夾著大量的冰雹狂襲而來,整個天地好像在瞬間混沌了一樣,漫天都飛揚著冰冷的黃沙,有些大塊的沙石也夾雜在這些黃沙裡面,風勢如狂奔的野馬,無物可懾其鋒。大自然狂野的力量不是人力可以阻擋的,即使寧芙神衛也不能。不過,她們的力量還是驚人的,在如此狂暴的天氣中,天地間充滿了各種散逸的強大的能量,牠們撕扯著大地,將一切可以碾碎的都碾碎,然後再帶走,再鋪平,一遍又一遍地這樣重複著。寧芙神衛竟然能在這種情況下,張開結界,一方面保護沙丘面風的一面不為這種可怕的寒冷沙暴帶走,另一方面保護人畜不被狂風吹走。

冰沙暴持續了約一個時辰,來得快,去得也快。片刻之後,天空又再次恢復海一樣的蔚藍,而每個經歷了這場災難的人都有再世為人的感覺。艾麗絲清亮的眼眸一瞥瑞克,意思很明顯:現在你該明白什麼是冰沙暴了吧!

寧芙神衛在對抗冰沙暴的過程中,身體消耗非常嚴重,有些功力稍差的神衛臉色都白了。瑞克憐惜地仔細慰問了她們,然後讓一些功力消耗比較嚴重的神衛坐上了馬車,這才開始上路。

沙暴給瑞克解決了一個wenti:後面的跟屁蟲不見了。瑞克祈禱特雷亞趁早在冰沙暴里被卷上半空,然後--嘿嘿!放任艾達與特雷亞接觸了幾天,瑞克已經得到了很多消息,再也不能探出什麼了。每晚敖鈴兒和玉露向他敘述的都是特雷亞怎樣向艾達求歡,艾達又如何百般推託的場景,這些瑞克已經聽膩了。他原本還要想辦法停止艾達與特雷亞的秘會,現在好了,老天幫他解決了這個大麻煩。看來,他的好運氣還沒有結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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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然發現我PO了快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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