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生涯] 巫師王座 作者:大個馬鈴薯(連載中)

 
mk2258 2013-12-29 23:26:35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2 158831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29 2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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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孤星。與桃家廢宅後院僅一牆之隔的巷子的角落裡,站著一個相貌冷峻的中年人,他的懷中抱著一把無鞘長劍。

遠處傳來了馬車車輪碾壓石板地的聲音,間有細碎的腳步聲夾雜其中。中年人抬起頭,眼中恍若冒出冷電一般地出寒人心魄的光芒。

「什麼人?」前方有人喝問,跟著有人抽出了兵刃。

中年人低著頭,一動不動,但一個沉重得彷彿在別人心中擂鼓一樣的聲音從他口中出:」留下車上的東西,你們可以走了。」

「狂妄1

「找死1

那邊有人罵道,隨即有兩個人揚刀沖了過來,身法頗為靈活,看來身手不弱。

漆黑的夜色中一抹幽光掠過,兩個衝過來的人前沖的步伐一頓,刀下劈姿勢也停住了,喉嚨里出咕咕的聲音,但終於沒能說出話來,就無力地倒下了,兵刃墜落在地上,聲音像死神的咳嗽,令那邊押解馬車的人心中一陣陣寒。

天將黎明的時候,宰相府的書房,達桑-卡洛目光陰沉地坐在椅子上,身前跪著兩名手下,他們的身體在顫抖。

「東西怎麼會丟的?那麼多人都打不過一個人嗎?」達桑-卡洛竭力抑制心中的憤怒。

一個手下連連請罪道:」卑職無能,對方身手太高,出劍快得不可思議,卑職手下全都戰死,也沒能接近到他三尺之內。」

「劍快得不可思議?是不是像這樣?」達桑-卡洛袖中忽然飛出一道銀光,在那名手下的脖子上轉了一圈。又飛入了他的袖中。整個過程絕沒有過一秒。而那名手下已經人頭落地。另一名手下雖然面色如土,但他沒有逃,因為他知道,怎麼逃都逃不過主人的手掌心。

「我累了。你下去吧1達桑-忽然閉上眼睛道。剩下的那名手下大概沒想到自己會如此幸運,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久之後才謝恩退下。

「您不應該饒過他的。」達桑-卡洛身後忽然走出一位身穿黑袍的男子。

達桑-卡洛沒有回頭,卻把玩著桌上一隻玉杯,淡淡地道。」有些時候,恐懼會令人勇氣倍增、脫胎換骨。他就是這種人,但有些人不是。」

「您的意思我明白。」

「明白就好。去查一查,昨天截車的是誰,順便看一看,辛戈那個老傢伙在搞什麼把戲。」

「是,一切照您的意思去辦。」

瑞克將手中的一張請帖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個與他毫不相干甚至還帶點仇怨的人會請他出席某場據說很重要的宴會。這張請帖是晌午時分送過來的,請帖的落款一欄寫有兩個人的名字:金侯爵和九姨。這兩個人都曾在瑞克心中留有一定印象。金侯爵正是那位與瑞克搶購玉塔的蠻橫丫頭的父親,而九姨正是帝都十大高手中排名十、有帝都第一銷金窟之稱的鏡花閣的老闆娘。這兩個人聯袂出請帖著實大出瑞克意料之外。更讓他奇怪的是為什麼請帖會到他手中。

「妳怎麼看?」瑞克將請帖遞給身邊的克麗絲,問道。

「去。」克麗絲的回答只有短短一個字。

瑞克皺了皺眉,道:」陛下急於找到殺死苗奇的兇手,我在這時候去鏡花閣,肯定無法交差。」

克麗絲搖頭道:」陛下的催逼不一定是讓你在短時間之內就將兇手找出來,她是在讓你探路,否則她不會阻止你將玉紅樓的情形全都說出來。」

「妳是說,那天陛下阻止我說下去,是有意的?這怎麼可能?」

「事實很可能是這樣,帝都勢力龐雜,牽一而動全身,陛下也有顧慮。」

「那我們不追查兇手了?」

「查,還是要查,但是要改變方法,有系統地查下去,不能再零敲碎打,要借力打力。」

「我不懂。」

「就是說,我們暫時不能態度鮮明地針對某一方,要左右逢源,時機成熟了,可以借一方勢力去削弱另一方,這就是借力打力。」

瑞克哈哈大笑,贊道:」想不到,克麗絲你還是一個才智卓絕的軍師。以前我真是低估妳了。」

克麗絲小小地白了他一眼,細聲道:」你什麼時候高看過我?」

「是--是--」瑞克將她摟過來,敲著她的瑤鼻安慰道,」以後我遇到什麼難題,一定找妳這位大軍師。」

克麗絲撲哧一笑,大概覺得那將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這個男人身邊有這麼多的女人,即使組成一個」內院議會」大概也不成問題。想到這兒,不免怨懟地瞪了瑞克一眼,弄得瑞克莫名其妙。

瑞克正與克麗絲溫存,忽然下人來報,在後院圍牆的外面現了兩輛奇怪的黑蓬馬車,從上午直到現在,一直沒見牠們的主人出現。下人感覺有點詭異,因此特來請示瑞克。

「我們去看看。」瑞克帶著克麗絲匆匆趕往後院。路過後花園,遠遠地就聽到紫蘇葉的嬌喝聲。

瑞克奇怪地問:」她在做什麼?」

克麗絲笑道:」在練劍。你將艾達放出來,又不允許她離開,她竟然也信守承諾,寸步不離這裡。而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紫蘇葉身上,真是想不到。」

邊說邊走,瑞克已經能夠看見在後花園的一座寬闊的涼亭里練劍的紫蘇葉,還有督導她的艾達。出乎瑞克意料,竟然還有第三者在場,不是別人,正是來到公爵府一直深居簡出的桃花紅,今天她穿了一件粉紅色的長裙,肩上搭一條外紅內白的披風,在清寒的微風裡,神似一朵悄然綻放的桃花。

雖說紫蘇葉是在練劍,但是她手中卻無劍,只有一根三尺長的竹條。她的劍招也很奇怪,換來換去不過三式:左劈、右劈、前刺。用的都是雙手,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這三個動作。

「這是在練劍嗎?怎麼前前後後就這三個動作?」瑞克不解地問。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大乘劍道。」克麗絲半解釋半感嘆地道,」不講究劍招的花俏與詭譎,但求一切中正,制敵於堂堂正正的交手之中。」

瑞克若有所悟地看著紫蘇葉的劍招,依稀覺得那些動作中有藏元所使劍法的影子,當時他感覺藏元的劍招很中正,但是卻頗難抵擋,因為他的每一招都已經經過了千百次的錘鍊。可惜的是藏元也修習了詭譎的劍法,因此其劍招神髓終未至大乘之境,否則那天瑞克早就喪命於他的劍下了。

「她難得出來,你不想上去與她打聲招呼嗎?」克麗絲忽然遠遠地指著桃花紅問。

瑞克搖了搖頭道:」不了。我們還是去看那些奇怪的馬車1

「真的不想?」

克麗絲一直追問讓瑞克感覺頗為奇怪,迅即他又恍然大悟,於是答非所問地道:」我怎麼突然聞到空氣中有股酸酸的味道。」

克麗絲俏臉微紅,嗔道:」你說我吃醋,想都別想。」

「真的沒吃醋?」瑞克將臉湊過來問。克麗絲則乾脆轉過身去。瑞克也不介意,拉起她的玉手道:」我們還是去看馬車吧1說完,不管克麗絲願不願意,拉著她繼續往前走。

公爵府的後院外是一條很窄的巷子,巷子的另一邊緊挨著另一幢大宅偏院的圍牆。因此巷子里只勉強可容一輛馬車通行。

兩輛馬車就停在這條巷子里,最前面的那輛馬車距離公爵府後院門僅有數米。

「裡面裝了些什麼?」瑞克將一名守候的下人叫過來問道。

下人搖了搖頭,道:」小人沒敢去看。」

瑞克罵了一聲」膽小鬼」,乾脆自己去看。掀開車簾,裡面的情景讓瑞克一愣。車上裝的全是全是漆黑的大鐵箱,還上了鎖。他又察看了剩下的那輛馬車,現也是一樣。瑞克疑惑地看了克麗絲一眼,顯然在徵求她的意見。

克麗絲還沒有說話,身旁微風一過,玉露掠了過來。她急急地道:」公子,讓我來打開這些箱子1

瑞克擺了擺手,道:」你們站開一些,可能有危險。」

克麗絲和玉露都不同意,竟然同時走了過來,讓瑞克覺得又感動又好笑。他無奈地道:」我還不知道這些箱子里裝著什麼東西,也許根本沒什麼危險,妳們不必與我爭了。」

克麗絲卻不同意地道:」我們身手都比你好,應該我和玉露妹子來打開這些箱子。」

玉露趕緊點頭,大為贊同地道:」眉姐說得對。」

但瑞克卻固執地搖頭道:」不行,我是男人,妳們是女人,這種事應該男人來做的。」

克麗絲和玉露還想反對,忽然後面那輛馬車旁邊傳來一個不滿的聲音道:」你們吵夠了沒有,如果吵夠了,就來看看這些有趣的東西吧1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敖鈴兒,最近她一直在負責監視府中的可疑分子,因而很少在瑞克面前出現。想不到今天卻有興趣來湊這個熱鬧。她趁瑞克三人爭執之時,搶先打開了幾隻箱子。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29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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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敖鈴兒,最近她一直在負責監視府中的可疑分子,因而很少在瑞克面前出現。想不到今天卻有興趣來湊這個熱鬧。她趁瑞克三人爭執之時,搶先打開了幾隻箱子。

所有的箱子里裝的都是特製的短槍,這些特製的短槍與普通的短槍有所不同,槍身上刻滿了奇怪的圖案,瑞克試著用之耍了幾招,發覺將力道灌注於槍身之上,有噴薄欲出之感,非常暢快,威力比普通的短槍增加一倍不止。」

「好槍。」瑞克贊道。

「的確是好槍,如果用之來裝備軍隊,一定能極大地提高戰鬥力。」克麗絲撫『摸』著槍身上的圖案道,」想不到竟然有人將這種風雷印改良后刻在兵器上,用來增強其威力。」

「風雷印,是什麼東西?」瑞克不解地問。克麗絲還沒來得及回答,敖鈴兒已在一邊臭他道:」笨!風雷印是一種類似魔法陣的圖案,刻在兵器上,有增幅勁力的作用,聽說牠是很久以前某個真正的魔法陣的一部分。」

「鈴兒說得沒錯,風雷印的這種特『性』取的正是『出招如風,勁發如雷』之意。」克麗絲在一旁補充道。

瑞克連連點頭,一付誠懇受教的樣子,讓克麗絲和敖鈴兒都覺得哭笑不得。越與這個男人接觸,她們就越覺得他不學無術,有什麼難題總喜歡問別人,自己卻不努力學習,有時克麗絲也問他為什麼不好好學習一下,他滿不在乎地答道:」我不需要知道。妳們知道就好。」而最奇怪的是每當他遇上難題時。他總能神奇地找到解決的辦法。有一點最讓克麗絲和敖鈴兒感到無奈。就是他的這種作風正在被公爵府的大多數人所接受,彷彿他的這種」滿不在乎」能帶給人力量一般。

「既然這些東西無人來提領,那就是本伯爵的了。」瑞克大言不慚地道,隨即吩咐下人將馬車趕入府中。

克麗絲本想阻止他這麼做,但是一看他像揀著大便宜一樣充滿歡喜,又不忍這麼做,只能提醒他道:」你要小心,這些兵器來歷不明。很可能是別人的陰謀。」巫師王座491

「那最好。」瑞克詭秘地笑道,」我最怕遇不上陰謀。」

「但是--」克麗絲還想再說,一邊正在興高采烈地把玩著一支短槍的敖鈴兒笑道:」克麗絲姐姐,你不必擔心,有人送這麼大禮給我們,那最好不過了。這些短槍我要想辦法改良一下,保證比現在要厲害得多。」說完,捧著幾支短槍一蹦一跳地搞她的研究去了。

克麗絲嘆了口氣,轉頭看了看瑞克,又望了望遠去的敖鈴兒。搖了搖頭--無奈!

馬車趕進後院的吵鬧聲也驚動了艾達,當她看到瑞克手中拿著的那根特製的短槍時。臉上閃過一抹奇怪的表情。

「妳怎麼了?」桃花紅走上前關心地問道。

「沒事。」艾達轉過身來,繼續指導紫蘇葉練劍。

辛戈大公爵府里有一座塔式建築,一直作為禁地存在著。這裡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明裡暗裡都是高手環伺,除了大公爵本人,誰也不允許進入,即使公爵的兩個兒子也不例外。

塔式建築的第三層,一個開著一扇小窗戶的房間里,背光的一面放著一張玉案,有個體型高大的人坐在玉案後面的太師椅上。此刻從他嘴裡吐出蒼老而低沉的聲音:」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嗎?」

面光的地方站著的那位一臉刻板表情的中年人微微一低頭道:」照您的意思,帶回了六車,剩下的兩車放到指定的地方。」

「很好。」玉案后的人贊道,中年人表情未變,似乎不知道主人在稱讚他一樣。

「你估計過沒有?」玉案后的人似乎心情特別好地問道,」這八車魔騎槍價值多少?」

「大約三百萬金幣。」

「三百萬金幣!龐格那個老傢伙做五十年的宰相才賺到這個數字,你說他會不會心痛?」

中年人沒有回答,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麼大的損失任誰都會心痛。

玉案后的人繼續自言自語地道:」他想秘密訓練幻獸魔騎兵,我看只有等下輩子了。」巫師王座491

同一時間,宰相府,達桑卡洛已經接到手下稟報,有兩車東西在佩蒙公爵府後院外的巷子里被發現了,現在兩車東西都被佩蒙公爵府的人搬進了府里。

「要不要派人討回來?」黑袍男子在一邊問道。

「怎麼討?直接上門追討還是暗地裡下手?」

「如果您願意,怎麼樣都可以。」

「你當我是傻瓜?」達桑卡洛擺手道,」現在只發現了兩車,另外六車去了哪裡我們還不知道,怎麼能輕舉妄動?」

「您不認為所有的東西都在一起嗎?」

達桑冷哼道:」如果那兩車東西在辛戈那個老傢伙那裡出現,我會毫不猶豫地這樣想,但是事實不是這樣,這當中肯定有鬼。」

「您是說,有人在嫁禍佩蒙府?」

「這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嫁禍者究竟是誰,找到了嫁禍的人,也就找到了我們要找的東西。」

「嫁禍者擺明了要您對付佩蒙府,這不正是您所樂意的嗎?」

達桑卡洛臉『色』微變,突然冷聲道:」你記住,任何事情都要以大業為重,我還沒功夫去與佩蒙府的那個小子玩遊戲。暫時讓內線給我盯緊一點,只要那兩車東西還在佩蒙府,他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是。我立刻去通知。」

由於宴會的主辦人之中有鏡花閣的老闆娘九姨,宴會自然放在鏡花閣舉行。此次赴宴,瑞克突發奇想,讓冷瑩帶著十名寧芙神衛全部換上男裝跟在他身邊,另外他還將水逐秀和許真真帶在身邊,兩位女親衛同樣換上了男裝。看到這麼多漂亮的女人穿上男裝時的俊美樣子,瑞克覺得開心極了。

送他們出門時,月侍不免埋怨道:」眉姐姐,妳就任公子這麼胡鬧?」

克麗絲笑了:」月兒你都管不了他,我怎麼管得了?」

「他不聽我的話,但是眉姐姐的話他一定聽。」

克麗絲覺得奇怪了:」為什麼?」

「因為--因為--」月侍漲紅了臉也沒把原因說出來。但克麗絲大體明白她想說什麼,於是笑道:」月兒如果想有管公子的特權,我歡迎你加入。」

月侍小嘴微翹道:」我才不會便宜那個大『色』狼呢1

「那就可惜了。」克麗絲假裝失望地道,」我還想讓月兒妳跟著他,免得他胡來,現在看來,他沒那個福氣。」

「我可以幫妳去看著他。」月侍急急地說道。話音剛落,似乎覺得不對,果然,站在旁邊的眾女都滿臉笑意地看著她,不知誰首先忍不住,大家齊都笑了起來。月侍立刻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瑞克獨自一人坐在馬車裡,十一名寧芙神衛和兩名女親衛策馬護衛在四周。馬車奔出了公爵府門前的那條街道,轉了一個彎,走上了女王大道。各種五彩的燈光由街道兩邊照『射』過來,帝都的夜晚永遠都以女王大道最為華麗奪目。

過了芳華樓所在的那條繁華街道的路口,繼續前行,下一個路口就是鏡花閣所在街道的入口。這裡與上一條街道一樣,空氣里浮動著惹人心動的脂粉香。拐過彎,馬車前行了約兩箭之地,來到一個掛著兩大串朱紅燈籠的院落前。

初到鏡花閣的人都不免驚訝,因為這裡表面看上去根本不像一個風月場所,倒像足了一座深門大院。瑞克的馬車一到,院落里立刻走出一排女子,為首的是一位三十過頭的蘭衣夫人,她的穿著不像個鴇母,更像深院里一個清麗『婦』人--打扮得樸素而不失優雅。『婦』人的身上沒戴任何金銀首飾,甚至都找不到一件飾物。她的樸素掩蓋不了她的光芒,一身剪裁異常合身的衣服,加上站在那裡的那股自信,自有一付鶴立雞群的風範,讓人不得不注意她。

瑞克下了車,細細打量她,對方何嘗不是一樣。雙方互相觀察的時間說起來很長,其實僅僅是片刻光景。『婦』人走上前福禮道:」佩蒙伯爵大駕光臨,鏡花閣真是蓬蓽生輝。」

「哪裡。是在下深感榮幸才是1瑞克客套地道,話到此一頓,口氣微轉問道,」想必妳就是這鏡花閣的老闆娘九姨?」

「正是瀉婦』人。」九姨笑道,」夜寒『露』重,伯爵大人不是想一直在站在外面吧?」

瑞克莞爾一笑,連道:」老闆娘說得有理。」說著就想抬步準備往裡走。不想步子還沒抬,九姨身後就走過來兩位美艷女子,一左一右傍著瑞克,看樣子瑞克的齊人之福是享受定了。剩下的女子還想去親近女扮男裝的寧芙神衛和兩名親衛,弄得一向所向披靡的寧芙女神們尷尬不已。最後還是九姨上前解圍,才讓她們脫身出來。這樣鬧騰了一陣子,賓客和迎賓的人才各自恢復秩序,走進鏡花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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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院落其實並不是鏡花閣的主體,真正的鏡花閣還在院落的後面。沿著花叢中一條比較寬闊的碎石路前行了約兩百米,迎面出現了一汪湖水。湖上無橋,卻有舟。這裡就像另一個碧水山莊,不同的是前者是青樓,後者卻是梅家的別墅。

踏上一條豪華的平底畫舫,放眼四周,來時的路已經被無數的燈籠裝扮成夜色中的一條燈蛇,蜿蜒於花數樓閣之間。而腳下的湖水向四方不斷延伸,直至沒入黑暗裡也看不到盡頭。很顯然,這不是人工挖成的湖,大概是利用帝都原有的河道改造而成的,但即使這樣,瑞克仍不得不佩服身邊這位叫九姨的女子的魄力。這鏡花閣雖是風月青樓,但一草一木隱有行軍布陣的架勢,此女胸中的錦繡由此足可見一斑。

「今晚鏡花閣會有一場有趣的比賽。」九姨看著瑞克似乎正沉醉在身邊兩位女子的溫柔陷阱里,小聲地帶著一些神秘意味地道,」伯爵大人萬勿錯過了。」

「什麼比賽?」瑞克問話之時不忘在其中一女的臉蛋上捏了一把。

「請伯爵大人原諒,謎底太早揭開,就失去神秘性了。」

瑞克哈哈一笑,道:」說得也是,好,如果比賽有趣,我一定參加。」

畫舫劃到對岸,眾人下船,抬頭一看,燈火迷離之中,迎面出現一座高大的牌坊,上書」鏡花閣」三個秀麗挺拔的大字。

瑞克讚歎道:」好字,好名字,好心思。」

九姨笑道:」大人過獎了。」

瑞克擺手道:」不是過獎。是由衷之言。單看鏡花閣這番布置深合鏡花水月之意。就知九姨妳的不凡了。」

九姨臉上出現一抹異色。但很快就一閃而逝。

「大人你知道嗎?這三個字是九姨親手寫的。」傍著瑞克的兩女中的其中一女嬌聲道。

「聽說九姨列位帝都十大高手,這點小事自然難不倒她。」瑞克這兩句話雖是對身邊的女子說的,但不啻是說給九姨聽的。但是九姨沒有接過話題,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瑞克覺得奇怪,抬頭一看,原來不知不覺已經走到鏡花閣主體建築的大堂前,掀簾進去,立刻感覺到一股融融的暖意。

這就是宴會的地方?怎麼人這麼少?瑞克暗覺奇怪。大堂里鋪著厚厚的棉絨地毯。兩邊擺著數張矮几,有兩張矮几後面已經坐了一些人,但是面孔都很陌生。九姨將瑞克引至其中一張矮几後面,熱情招呼瑞克落座,隨後又讓人在後面加了兩張矮几和一些坐墊,讓寧芙女神們也可以坐下來。隨後,她告罪一聲,領著那群迎賓的女子走出了大堂。瑞克身邊的兩女自然不必走開,趁著這段時間,瑞克旁敲側擊。已經將兩女的身份摸清楚了。左邊那位嘴角長著一顆美人痣的名叫芙蓉,右邊總是一臉淺笑的名叫明袖。都是鏡花閣的紅牌。當問起今天的宴會為何賓客如此少的原因,明袖以袖掩唇笑道:」有些大人去了金玉坊,有些大人去了鏡花院,宴會還沒有開始,他們自然四處找樂子去了。」

瑞克神情一振,問道:」金玉坊和鏡花院很好玩嗎?」

芙蓉和明袖都格格笑起來,芙蓉邊笑邊道:」伯爵大人你一定很少出門,否則不會不知道,我們鏡花閣兩處最有名的地方是幹什麼的。」

瑞克絲毫不介意地笑了笑,道:」什麼都有第一次,我這不是來了嗎?快介紹一下這兩個地方。」

芙蓉頷首道:」既然這樣,不如由我和明袖帶你去看一看,到了那裡,你就知道究竟那裡有什麼樂子了。」

「真是個好提議。」瑞克當先站起來,然後在芙蓉和明袖的陪伴下出了大堂,寧芙神衛們也跟了出來。

他們先去了金玉坊,原來這裡竟然是賭場,與一般賭場不同的是這裡無論是侍應還是坐莊的寶官全是年輕貌美、衣著火辣的女子,堪稱最香艷的賭常

「您要賭一把嗎?」見瑞克露出感興趣的表情,明袖話里含著一絲鼓勵地問道。

瑞克似乎真的感興趣,連連點頭道:」我正想試一試。」

「我們就去那張桌子。」明袖一指迎面的一張豪華賭桌道。那張賭桌周圍只有稀稀落落的四五個人,與別的桌子的熱鬧一比,顯得異常冷清。

瑞克點了點頭,跟著明袖走向那張賭桌。快到桌前時,許真真忽然走到他身邊小聲地道:」公子,別跟那個女人賭,她絕對是個賭術高手。」

「你怎麼知道?」

許真真沒時間解釋,只能著急地道:」總之您別賭就是了。」

瑞克漫應了一聲,顯然沒把許真真的話聽進去。

這張賭桌賭的是骰子,坐莊的寶官是一位長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的女人。她的穿著比在場的任何一個女子都要大膽--上身僅僅穿了一件繡花的白絹肚兜,下身也未穿裙子,僅僅穿了一條類似睡褲的衣服,褲腿只及膝蓋,露出晶白豐潤的小腿,這身打扮將她的碩胸、細腰、圓臀全都襯托出來了,讓人看著分外心癢難熬。

又一局要開始了,寶官抬眼瞥了瞥瑞克,問道:」您要下嗎?」

瑞克笑道:」當然要下,不過我第一次賭錢,能不能給我介紹一下規矩?」

「很簡單。」寶官脆聲道,」猜三粒骰子點數的大小,三至十點為小,十一至十八點為大,沒有其牠規矩,因此您有一半機會會贏。」

「如果猜中確切的點數呢?」

「那就一賠十五,您押一百金幣,就會贏得一千五百個金幣。」

「那好,我押這張金票,就押十八點。」瑞克一付完全沒有經驗地將一張金票丟在賭桌上。寶官似乎見慣了這種未等搖骰子就押寶的人,因此也不驚訝,只微微瞥了一眼那張金票,估量著牠的面值有多少。

寶官正準備搖骰子,瑞克忽然喊道:」等一下。」

「怎麼,您要轉押別的點數?1寶官問道。

出乎她的意料,瑞克搖頭道:」不是,我想問,妳要不要再考慮一下?」

「考慮什麼?」

「是不是應該讓我賭?」

寶官頓覺哭笑不得,心想這裡既然是賭場,我又設了賭局,有人來賭我還求之不得呢,怎麼會橫加阻止?

看著瑞克滿臉詢問的表情,寶官無奈地道:」您請放心,您來賭我求之不得。無論這張金票面額有多少,只要您贏了,一個金幣也不會少你的。」

「那就好。」瑞克似乎如釋重負地道,」最近我的運氣好得不得了,最怕就是賴帳的人。」

寶官懶得再理他,吆喝道:」下啦!下啦!快來下啦1隨後就搖起了骰子。

買定離手,寶官準備開寶了,瑞克趨身向前,似乎又想問出剛才的問題,寶官不耐煩地道:」您放心,不會少您一個金幣,我人在這兒,大不了您將我賣了。」

瑞克咕噥道:」你也值不了那麼多金幣。」

寶官自信滿滿地打開了寶蓋,開到一半,她的手忽然變得有些顫抖,當寶蓋被完全打開時,賭桌周圍立刻一片嘩然。

「三個六,十八點大。」寶官揚聲道,但是誰也看得出來她的表情不自然。其實豈只她表情不自然,連瑞克身邊的芙蓉和明袖的表情都有些異常。

「請問,您這張金票面額有多少?」寶官小心地帶點期望地問道。

瑞克表情很自然,道:」沒多少,小小五萬金幣而已。」說完,他展開那張摺疊起來的金票。寶官頓時感覺眼前金星直冒。

按照一賠十五計算,五萬金幣就得賠出七十五萬金幣,這可是一個天文數字,幾乎相當於鏡花閣三個月純收入的總合。

「您要立即兌現嗎?」過了一會兒,寶官總算鎮定下來,因此立刻就問道。

瑞克搖頭道:」不用,給我富華錢莊的庄票就可以了。」

寶官立即著人去拿金票,此事很快驚動了鏡花閣的老闆娘九姨。她匆匆趕過來,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她倒是表情很正常,當即付給了瑞克七十五萬金幣,還笑道:」伯爵大人真是好手氣,連我們金玉坊第一好手貞娘都不是您的對手。」

「她是這裡的第一好手?」瑞克似乎剛剛才醒悟過來,道,」難怪她的客人這麼少,原來這裡只吃金幣不賠金幣。」

「伯爵大人說笑了。」九姨一邊讓圍觀的賭客散歸各處,一邊道,」只是贏的機會大一些而已。不過,伯爵大人贏了這一把,已經使金玉坊三個月之內都不會有盈利了。不知大人還想繼續嗎?」

瑞克笑了笑,道:」我這個人的運氣起初時會非常好,往後就會漸漸壞下去,還是趁早收手吧!何況宴會該開始了1

瑞克的話,顯然在九姨的意料之中,她面不改色地道:」得再等半個時辰,還有兩位客人沒到。」

「那好,按照原定計劃,我們去鏡花院轉一轉。」說完,就讓芙蓉和明袖帶路,一行人從容地走出了金玉坊。未完待續。。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29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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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克的話,顯然在九姨的意料之中,她面不改色地道:」得再等半個時辰,還有兩位客人沒到。」

「那好,按照原定計劃,我們去鏡花院轉一轉。」說完,就讓芙蓉和明袖帶路,一行人從容地走出了金玉坊。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那位叫貞娘的寶官走到九姨身邊,遲疑地道:」九姨,我--」

「什麼也別說。」九姨擺手道,」我相信妳的技術,也可以肯定這中間有人搞鬼,看來我真是輕看這位伯爵了。」 」小說「小說章節

「但是--七十五萬金幣不是小數目。」

「沒關係。」九姨頗有大將之風地道,」就當花錢買個教訓。」

「是。」

之後,九姨讓貞娘別再管金玉坊的事,換件衣服跟著自己,到了僻靜處,默查四下無人,便吩咐貞娘道:」你去戰神殿一趟,找到西柯羅,讓他伺機派人去探探那位伯爵的底--這是令牌。」說完,遞給貞娘一塊黃金打造的小巧令牌,透過附近的燈光,依稀可見其一面刻著一柄金色巨斧和一隻金盾相交的圖案。

貞娘領命之後,立即掠身而去,輕功竟是非常了得。

與金玉坊的熱鬧相比,鏡花院一片寧靜。迎面一叢翠竹,掩映著一角紅樓,曼妙而動人的歌聲恍若從九天之上偷偷溜下來一般,不經意地就闖入了路過者的耳朵里,讓人心底湧起一種渴望--一睹歌者的芳容。

「如果說金玉坊表現的是俗世的繁華,那麼鏡花院就該是人間的天堂。」瑞克忍不住讚歎道。

明袖附和道:」大人這兩句話已經道盡我們鏡花閣的意境了。」

「是嗎?哈哈--」瑞克放聲大笑。笑聲雖然爽朗,不過未免破壞了這裡的寧靜氣氛。顯得狂妄而大膽。

果不其然。鏡花院內立即傳出數聲怒斥。其中一人的聲音很是威嚴:」什麼人在此喧嘩?」聲音相隔頗遠,卻能清晰地送到瑞克的耳朵里。

瑞克未作回答,而是在明袖兩女的帶領下徑直走進了鏡花院,並直趨院中的廳堂--這裡的布置與前面差不多,只是少了一些繁華,多了幾分雅緻。青樓的廳堂往往不同於普通住家的客廳,一來擺設有所不同,二來用得最多的裝飾也不是古董字畫。而是絲簾,廳堂的中央也比四周要低,形成一個可以表演舞蹈的地方。

明袖和芙蓉當先走了進去,邊走,芙蓉邊為瑞克解釋道:」是佩蒙伯爵,剛才伯爵大人在金玉坊一把贏了七十五萬金幣,因此太開心了。」

「七十五萬?1有人低聲驚呼。

隨著芙蓉的話音落下,瑞克已經走了進來。鏡花院的客人果真不少,瑞克認識的就有好幾位:如特雷亞、風督風彼奧、電督孫電、雷提督的長子雷虎,還有那位外號」鬼扇」、帝都十大高手中排名第四的伏青。除了這些熟人。還有一些人的面孔很陌生,如剛才發話的那位中年人。他坐在右邊上首,在望向瑞克的人當中,以他的目光最為凌厲,這種凌厲不同於一個武功高手的眼神的凌厲,而是一種氣勢--一種屬於軍隊高級將領才有的氣勢。

「真要賀喜佩蒙伯爵。」首先發話的是風彼奧,」一把贏得七十五萬金幣,伯爵真是金手啊1

之後,雷督的長子雷虎也向瑞克表示賀意。瑞克一併謙虛道:」只是僥倖而已,如果諸位大人也去金玉坊的話,說不定也能抱個一兩百萬金幣回家。」

「那我們鏡花閣不是慘了1明袖誇張地驚叫道。眾人全都哈哈大笑,這一笑將剛開始的陌生打散了不少。隨後,瑞克在一邊選了個座位坐下,寧芙神衛就站在他身後,芙蓉和明袖則伴在他身邊。

瑞克目光四處一掠望,最後落在原本在廳堂中表演歌舞,此時退到一邊的那名女子身上。芙蓉趁機介紹道:」這位就是鏡花院的主人,有『鏡花』之稱的李依依妹妹。」

瑞克點頭道:」不愧為鏡花閣的頭牌,的確稱得上冰肌玉骨、國色天香。」

「那我們呢?」明袖不滿地道。

瑞克只得道:」一樣一樣,只是風韻不同而已。」

他們這邊小聲說話,原先發話的中年人溫柔地對李依依道:」李姑娘請繼續。」

李依依卻淡淡地道:」舞步既斷,難以再繼,請恕小女子告退。」說完,輕甩衣袖,轉身向內堂走去。

中年人微微一愕,大概沒想到佳人說翻臉就翻臉,剛才賓主盡歡,現在卻不歡而散。當然,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想到這裡,狠狠地向瑞克這邊望來。給予瑞克同樣待遇的還是特雷亞和電督孫電,與后兩者比起來,中年人的目光已經算客氣了。

瑞克大概也意識到這種眾怒難犯的環境呆不得,於是搶在別人前面,趕緊離開了鏡花院。

此時,宴會也該開始了。

宴會終於在眾所期盼中開始了,不過在座的大多數人都對面前的佳肴興趣缺缺,心中總在想著九姨安排的神秘的比賽,想必一定出人意料,而又香艷無比。

瑞克也對那場隱而不宣的比賽很感興趣,不過僅僅是普通的好奇而已,他zhidao九姨遲早會揭開謎底的。眼下他最感興趣的是這場宴會的目的,以及宴會的另一位主人金侯爵,到現在,瑞克都沒有看到他在宴上出現。

不過,他也不寂寞,明袖和芙蓉不停地向他敬酒,連與他僅僅只是點頭之交的風督和雷虎也不時與他對飲,似乎存心把灌醉似的,看得身後的寧芙神衛擔心不已。許真真和水逐秀就坐在瑞克的後面,但她們也毫無辦法阻止眼前這一切的發生,因為畢竟這是宴會,瑞克是主人,她們只是侍衛,對他的行為她們根本無權過問。

酒過三巡,瑞克已有三分酒意的時候,大堂門口的帘子突然被掀開了,一位身材矮胖的錦衣男子走了進來,邊走邊笑道:」真是對不住,本人臨時有要事辦理,來晚了,我先干為敬,以示謝罪。」說到此,他在堂中站定,同時從侍女手中接過酒杯,連喝了三大杯。

那位在鏡花院為李依依所拒的中年人此時舉杯淡淡地道:」金侯爵的正事要緊,我等閑人等候片刻又何妨。」」片刻」二字被他特別加重了聲調,其諷刺之意溢於言表。

金侯爵竟然也不生氣,而是賠笑道:」顧副軍團長說得是,我敬您一杯,再表謝罪之意。」說完,舉杯向那位被稱為顧副軍團長的中年人賠罪。從他走進來到現在,不到片刻,他就連飲了四大杯,竟然面不改色,酒量之好連瑞克都心生佩服。另外,瑞克也想起了那位被稱為顧副軍團長的中年人的身份,他是女王軍團兩位副軍團長其中的一位,名叫顧冷,是個平民將領,由於一向自我感覺出身卑微,因此特別討厭別人看不起他,無論何時總是擺出一付冷冰冰的面孔。對他的這些描述,瑞克是從琴心那裡聽來的,一直熟記於心,現在與人一對照,也就**不離十了。

金侯爵以侯爵之尊一再向顧冷賠罪,讓顧冷覺得大有面子,臉上也有了笑意,他向金侯爵點了一下頭,就沒再為難他。顧冷之後,電督孫電不甘風頭落於人后,也著實為難了一下金侯爵,逼得他又浮了一大白,隨後,金侯爵又主動向特雷亞和風督敬了一杯。整整七大杯酒下肚,金侯爵的臉上依然青白一片,好像他那個酒肚永遠裝不滿似的。這不,他又將目光投向了正左擁右抱的瑞克身上,笑道:」夏華伯爵真是好艷福,我也敬你一杯。」

瑞克似乎有點醉眼朦朧,因此帶點傻氣地笑道:」侯爵大人客氣了,應該小子敬你才對。」說完,搶先將一杯酒倒入了口中。金侯爵笑了笑,也飲了杯中的酒。一輪酒敬下來,終於將該賠的罪都賠完了。金侯爵似乎也該坐下了,但奇怪的是,他並沒有坐的意思,卻忽然雙手互擊了兩下,應著掌聲,在座賓客身邊陪酒的女人紛紛站起來,離開賓客,來到大堂中央,向賓客們施了一禮,然後全都退下了,搞得包括瑞克在內的所有賓客都莫名其妙。

金伯爵雙手虛空一按道:」各位貴賓,請稍安毋躁。也許你們都很好奇今晚這場宴會的目的。現在謎底就要揭開了。眾所周知,鏡花閣有二勝,分別是鏡花院和金玉坊,但是大家有所不知,其實閣中還藏有一勝,但因為一直沒能為這一勝找到合適的主人,所以開業十年來,那裡一直空著。也許各位都很好奇那究竟是一處怎樣的勝景,我在此宣布,鏡花閣的第三勝--水月樓不日懸紅開張,到時請大家多多捧常」

金侯爵一番話說得慷慨激昂,贏得了不少掌聲--但都是出於禮貌性的。電督比較直接,直接問道:」金侯爵,水月樓開張與你有什麼關係?難道你就為了說這一番話才將我們請來?」未完待續……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29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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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兄有所不知。」金侯爵笑容親切地道,」兩年前我就已經入股鏡花閣,所以,這水月樓開張自然與我有莫大關係,更何況,此次開張之前還有一場決定水月樓主人的重要比賽要上演。」

「原來是這樣,你怎麼不早說?」電督得到滿意的答案,也就不再糾纏。

倒是特雷亞頗為猴急地道:」比賽的人在哪兒,快帶我去看。」

金侯爵笑了:」二公子不必著急,上正菜之前,還有一點小禮奉上,希望各位今後多多照顧。」話落,他雙掌又輕輕互擊了兩下,帘子掀動處,一群明麗的少女魚貫而入,為數竟有十名之多。金侯爵臉上肉球連連顫動地道:」這是一點小意思,希望各位貴賓不嫌禮保」 」小說「小說章節

瑞克眉頭微皺,他zhidao金侯爵言下之意是想將這十名少女分贈予在場的賓客,不多不少,正好每人一個。這些少女個個都適值豆蔻年華,肌體充滿清新健康的味道,很顯然她們仍然是冰清玉潔的處子,因此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心動,瑞克也不例外。但是他比較討厭這種拿人當貨物一樣送來送去的交際方式,在他的心裡,任何人都是一樣,都有被平等尊重的權利,然而,在現實中,一幕又一幕的情景告訴他,這是不keneng的。他第一次感覺到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富尊而貧賤,雖是千古不變之法則,卻也是人世間凄涼慘劇之根源。

少女們走向各位賓客的時候,瑞克就想託詞不接受,但是他的嘴還沒有張開。身後有隻手忽然輕輕扯動他的衣服。瑞克轉過頭來。一看又是許真真,此時她滿臉期盼的表情。

瑞克問:」有什麼事嗎?」

「少爺,能不能收下那個女孩?」許真真指著正向瑞克走來的一位少女,小心地問道。

瑞克頓覺奇怪了,不是奇怪許真真會說出這樣的話,而是奇怪許真真竟然zhidao自己會拒絕,但是他現在不方便問其原因,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點頭表示應允。許真真臉上立刻浮現起燦爛的笑容,同時露出腮邊兩個小小的酒渦。多麼美麗的笑容啊,瑞克暗自讚歎,雖然因為穿著男裝顯得有點不倫不類,但這依然是瑞克所見過的最燦爛的笑容。

送給瑞克的那名少女怯生生地坐到瑞克身邊,瑞克只看了她一眼,就將目光轉向了站在大堂中央的金侯爵身上--這個有著」侯爵」名義卻典型一付生意人模樣的矮胖中年人看著少女們在各位賓客身邊都落了座,才清了清嗓子,道:」決定水月樓主人的比賽就要開始了,在這方面本人是外行。還請九姨出來主持比賽。」說完,他退到左邊的邊席上。

九姨走到大堂中央。笑道:」水月樓開張是我鏡花閣的盛事,因此今晚的比賽將以一種別開生面的方式來判定勝負。」話到此一頓,似乎在等別人詢問。

風督風彼奧優雅地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問道:」什麼方式?」他說話總是不急不慢,對此的詢問與詢問一件普通貨物多少錢沒什麼區別,因此讓人感覺不到他有心急的跡象。

不過,畢竟有人問了,而且賓客們都急於zhidao,九姨設下懸念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她笑道:」此次比賽的三名頂級美女都來自裴多尼境內的一個名叫火蘭族的民族,火蘭族有個風俗,男女之間的愛意,往往通過該族一種稀有的火蘭花來傳遞,我們不妨在比賽中效仿一下。三位絕色佳麗相互比拼色藝,各位賓客也不妨以送火蘭花的形式來表示自己的支持,三名美女中誰收到的火蘭花最多,她就將是水月樓weilai的主人。在此,我聲明一下,一束火蘭花價值一千金幣,送花也以競賽方式進行,誰送得最多,無論那名美女是否勝出,都將陪宿一晚。」

九姨的這番話算是讓瑞克徹底明白了,這哪是決定什麼水月樓的主人,分明是想賺在場各位冤大頭腰裡的金幣。他本就一直奇怪,雖然金伯爵入股鏡花閣有點古怪,但他怎麼會如此賣力地為鏡花閣張羅?畢竟他是一個侯爵。但是,現在他不會感覺奇怪了,敢情這當中牽扯到一比可以賺取大把金幣的生意。以金侯爵商人的本性,怎麼會放棄這麼haode機會。瑞克暗自猜想,那3名火蘭族的美女很keneng就是金侯爵找來的。瑞克猜想這三名美女即使沒有鏡花院主人李依依的姿色,也不會比李依依差上多少,從金侯爵和九姨zixin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今晚鐵定會賺個缽滿盆滿。

比賽就要開始了,在場的男人都睜大了眼睛,期待著被鏡花閣許為絕色的美女登常此次宴會宴請的貴賓不是達官顯貴,就是富商巨賈,可以說他們當中大部分人絕對是腰纏萬貫。所以,比賽還沒有開始,有人已經在下面摩拳擦掌,準備大撒金幣了。

帘子被掀開了,一隻修長得驚人的**跨了進來,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瑞克,他也將目光投注在那隻修長的**上。表面上,他的動作與一般人並無二致,實際上,此刻他心中的想法卻與別人不同,他不是在想這隻**的主人,他只是在想女人的腿。從這隻跨進門來的修長**想到了身後那些身材高挑的寧芙神衛的腿,兼且想起了青鷺那對更要修長、精緻的**。於是如果坐在瑞克身邊的水逐秀和許真真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主人的嘴角正掛著一絲奇怪而得意的笑意,誰也想不到此刻這個男人正在腦海里將家中女人的腿一一與火蘭美女的腿作比較。

神秘永遠是最惹人心動的,第一位火蘭美女還沒有正式出現,就已經將某些男人的口水勾出來了,讓他們渾然忘了身邊還坐著一位別人剛剛送的健康美麗的少女。那隻跨進來的**是從裙子的叉口裡伸出來的,當兩隻腿都邁進來時,美haode景色就被一條淡綠色的裙擺遮住了。第一位火蘭美女走進來了,全場響起了一陣驚嘆之聲。瑞克暗暗撇了撇嘴,心道這些公貓大概真有三個月沒吃過魚,否則不會作出這麼大的反映。他微微轉身,瞥了一眼身後的冷瑩,心想如果她打扮起來,大概沒人會去看所謂的火蘭美女了。然後他的目光又迅速從水逐秀和許真真身上掠過,暗覺可惜,沒讓這些女人穿上女裝。如果她們穿上女裝,金侯爵今晚非氣得吐血不可,因為無人再有心情給他」送」金幣了,而特雷亞則肯定會嫉妒得發狂。

瑞克這些想法雖然有點一廂情願,但是仍然反映了一部分實際情況。作為寧芙女神,冷瑩諸女擁有無可爭議的美麗和傲人的身材,這些都是在任何普通女子身上找不到的。至於水逐秀和許真真,客觀一點講,她們不如眼前這位火蘭美女漂亮,但是她們自有其美麗之處。瑞克從一開始就對這個比賽心存成見,所以才覺得火蘭美女不夠漂亮。事實上,這名火蘭美女無論是里裡外外,都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位絕代佳人。

這位火蘭美女身材異常高挑,一頭褐黃色帶點蜷曲的秀髮如瀑布一般直垂至肩下,她臉上遮著一條不透明的繡花白娟,所以看不到大部分面容,只看到那雙深褐色的動人雙眸藏在比常人還要凹陷的眼窩裡,她的皮膚格外白皙,這令瑞克想起那位膚白勝雪的梅星兒。不同兩人的膚色也有不同,梅星兒是白裡透紅,而這位火蘭美女則是純色的乳白,沒有梅星兒皮膚下的那層暈紅。瑞克猜想,她與本國女子有所不同,keneng是因為民族和血統的差異所致。除了膚色、頭髮、眼眸讓人特別注意外,這位火蘭美女的衣服也很特別--她就像被一大塊布整個地包起來一樣,只在領口剪裁成衣服的樣子,而手腳都是被半遮半掩著,就連剛才遮住眾人目光的那塊裙擺也是因為兩邊開了叉子才形成的。另外,還有一處讓人感覺她穿的是一件衣服,那就是前胸,在雙峰的周圍特地處理出了邊緣的皺褶,更強調了雙峰的堅挺。她只裊裊婷婷地走到大堂中央,什麼動作還沒做。已經有人大叫道:」我送十束火蘭花給這位美麗的小姐。」第一個送花的冤大頭不是別人,正是特雷亞,一束火蘭花一千金幣,十束也就是一萬金幣,足夠一個小康之家生活半世了。特雷亞之後,並無人接著送花,原因是特雷亞根本太心急了,美女還未露出真容,大部分賓客都處在觀望狀態。

九姨慢慢走到火蘭美女身邊,掠望了四周的賓客一眼,笑道:」謝謝二公子首先送出的火蘭花。這是第一位角逐水月樓主人的美女,名叫桑艷,希望各位大人多多指教。」說到這裡,她緩緩地替桑艷揭開了面巾。面巾后的那張臉隨之嫣然一笑,照人的艷光立即讓人覺得眼前一亮。

「我送二十束火蘭花。」電督叫道。

「我送三十束。」坐在他斜對面的一個白衣商人微微舉手道。電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是似乎也不能把對方怎麼樣,因為瑞克看得出來電督的目光里含著一絲無奈。這讓他忍不住多看了那位白衣商人兩眼。不過,他沒從對方身上找到什麼特別之處,甚至看不出他的身份,只zhidao他那身打扮肯定是一位商人,還有他身後坐著四位隨從,都不是弱者。未完待續……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29 2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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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桑艷小姐獻上三十五束火蘭花。」特雷亞再次喊道,話落還頗為傲然而得意地巡望了左右一眼,似乎在顯示著什麼,或者就是在威嚇那些試圖與他競爭的人放棄。

不過,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得看他的臉色做人,白衣商人就是一個例外。他舉起酒杯道:」我為桑艷小姐干一杯,並送上火蘭花五十束。」

桑艷福禮道:」多謝大爺1這是她第一次說話,聲音中充滿了說不出的柔媚。

特雷亞臉色微變,不過他沒有當場發作,只是勒緊了拳頭。

送花到此暫告一段落,五十束花相當於五萬金幣,已是一個不小的數目,金侯爵臉上露出了笑容。九姨站起來詢問道:」還有沒有人想送花?如果沒有人,今晚--」

就在白衣商人即將抱得美人時,忽然有人淡淡地道:」我為桑艷小姐送上六十束花。」在這個節骨眼上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做事從來都是不緊不慢的風督風彼奧。

他於此時橫插一腿,讓大堂里立刻靜了下來,連九姨應該再次出口的詢問都沒有說出來,彷彿所有人都在等待相關人士的反應。可惜他們要失望了,無論是電督,還是特雷亞,更或者是那位白衣商人,都沒再出聲。最後,九姨一錘定音,桑艷的初夜歸風彼奧,倒也沒有人提出異議。接下來,桑艷要表演她最拿手的一種技藝--這本應該在叫價之前,但是人面對美色時,總是很心急的。因此,只能推遲到決定了美人歸屬后。

桑艷最拿手的一支火蘭舞,配上用火蘭族的民族樂器彈奏出來的曲調奔放的音樂,能挑動起人內心深處的熱情。另外桑艷跳舞時。由於身材高挑,起落之間動作幅度較大,這使得藏在衣服下的玉腿、手臂不時探出來,加之那被特殊剪裁方式突現出來的雙峰在燈光下飛成一道道顫巍巍的乳波。分外惹人遐思。

桑艷退下后。九姨站起來道:」第二位美女和第三位美女是一對姐妹,姐姐泰瑾。妹妹泰瑜。她們將一起出常各位貴賓可以一次性地向她們送花,也可以單獨送花給她們其中一個。」巫師王座495

「別說了,快開始。」電督不耐煩地道。

九姨笑了笑,向身後的侍女打了個手勢。數名侍女立即走向大堂四周,將牆壁上的數十盞宮燈全都撥暗了,而九姨則單手輕揮,熄滅了掛在大堂屋頂中央的那盞最大的琉璃宮燈。整個大堂立刻變得昏暗。在這樣的環境里,每個男人獵艷的心理都不由自主地升騰起來,瑞克也覺得自己被這種巧妙的氣氛設置打動了心弦,如果他身邊不是美女環繞。如果他沒有見過如克麗絲、阿爾娃、青鷺那樣真正的絕色,或許他也會如別人一樣,心甘情願地奉送鏡花閣成袋成袋的金幣。

這一次,門外毫無動靜。甚至連帘子也沒有掀開。不知是誰,輕輕撥動了一下手中的琴弦,彷彿在空氣里畫了一個休止符一樣,又或者牠預示著真正的好戲要上演了。琴弦再次撥動,這一次帶有旋律,分明有延續下去的意思。跟著有一縷清音從靠近門口的角落裡傳來,但是由於太輕,又或者由於別的原因,牠讓人產生了一種恍若夢中的飄忽感覺。清音帶著異常動人的磁性,吸引了所有人的聽覺。牠逐漸拔高,又彷彿上旋轉檯階一樣,並不一下子提高到某種高度,而是逐漸地緩慢地給人思考性地拔高,似乎很長時間,這縷都帶領所有人向一處藏於深山遠林、雲霄澄空的地方而去。清音在高處旋轉了半晌,開始緩緩落下,這是一首傳於宮廷和貴族宴會上的歌曲,名叫」滿香亭」,但是已經被重新配樂,加入了一些異樣的元素,處理成像外族歌曲那樣帶有奔放的熱情。歌者的歌唱技巧顯然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起碼鮮少聽別人唱歌的瑞克覺得是這樣。他還發現那個為歌者配樂的人也是技藝非凡之士,無論歌聲拔高或低回到什麼地步,琴聲總是緊緊相隨,並隱有帶領歌聲的勢頭。琴聲還帶有一種異樣的音色,似乎並不是普通的古琴,而是一種民族樂器。

一曲終了,大堂中陷入了沉靜,每個人都將目光投向那個角落。一息之後,那裡彷彿突然被掀開一層遮擋的帷幕一般,無限的珠光寶氣探出頭來,在昏暗的大堂里造成了類似女神下凡的震撼。珠光寶氣來自含笑站在角落裡的兩名少女,她們都穿著一身由珍珠和寶石織就的衣裙,連腳上鞋子的鞋面也是大顆大顆的寶石串成的。而更讓人饞涎欲滴的是藏於珠寶衫下面的玲瓏妙體--因為珠寶衫畢竟不是真正的衣衫,珍珠寶石之間的空隙較大,這就使人可以窺得空隙里的一片又一片奶白色的肌膚,這種情形在雙峰之處也是一樣。兩女的容貌自不用再多贅言,因為既然放在後場,起碼要比前面的桑艷要甚上一籌。不過,兩女的身材比不上桑艷高挑,要矮上少許,經九姨介紹,站在左邊臉上帶有些許羞意的女子妹妹泰瑜,她有一頭微帶淺黃的垂直長發,並在兩邊辮了一條細細的髮辮,垂以珍珠髮飾;站在右邊,擁有誘人的紅唇,並且唇角含著一抹動人微笑的是姐姐泰瑾,她有一頭稍短的蜷曲的淺黃色秀髮。

「我送五十束火蘭花給兩位小姐。」特雷亞再次忍不住搶先喊道。

不過,這五十束火蘭花並不能嚇倒別人,相反使一些人熱情高漲,坐在白衣商人附近的還有三位富商,他們似乎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因此不停地出價,價格很快加到一百束火蘭花,也就是十萬金幣,而且沒有一個人願意將火蘭花單獨送給那對姐妹當中的一位。十萬金幣對那些富商來說,並不是一個很大的數目,但是對風督、電督、顧冷這樣的高官來說,就是件值得考慮的事情了。以電督來說,他可能並不把十萬金幣放在眼裡,但是他不敢輕易出價,因為十萬金幣等於是他四五年的俸祿,他如果能拿出來,說明他的收入來源很可能有問題。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如果他不在乎別人甚至上位者的看法,甚至敢明目張地顯示自己藏有巨額的財富,那就是另一回事。不過,電督等人顯然不敢冒這麼大的風險,因此只能強忍住了。而特雷亞在這方面的顧慮就小多了,不過,當數目加到十五萬金幣時,他的臉色變得鐵青,無奈地放棄出價。顯然價格再高,他就承受不起了。

「我送一百六十束花。」價格再次加高,送花的冤大頭是一直保持沉默的雷虎。現在他臉上的表情充滿自信,一付金幣多多的樣子。瑞克乾脆將眼睛閉起來了,十幾萬金幣換一夕之歡的蠢事他才不幹呢。

就在所有人都在期盼更高的價格出現的時候,異變突起。

「我送一千束花。」有人在大堂外面緩緩地道,用的是類似於風督風彼奧的語氣,不過多了一分陰冷詭譎的味道,就像這句話是出自剛從墳墓里爬出來的陰魂之口。九姨和風彼奧的臉色都微微一變--來人距離大堂如此之近,他們竟然毫無感應,有愧」帝都十大高手」之名。

九姨和風彼奧表情變化的同時,寧芙神衛冷瑩向瑞克打了手勢,意為來者是高手。瑞克點了點頭,臉上的酒意似乎一瞬間就消失了。對方來得這麼明目張,開口就是」一千束花」,顯然是為挑釁而來。

果然,就在九姨和風彼奧從座位上站起來時,來者的話音從另一個方位傳來:」我這一千束不是送給兩位小姐,而是送給夏華伯爵,還請伯爵笑納。」

原本是找我的。瑞克暗自冷笑,卻沒有立刻答話,而是轉頭問一直怯生生地坐在身邊的少女道:」妳叫什麼名字?」

少女微微一愕,顯然沒想到伯爵會在這時候問自己問題,有點匆忙地答道:」蘇瓊--」

「好名字。」瑞克旁若無人地贊道,」如果妳不介意,跟我一起出去好嗎?我讓人表演耍猴子給妳看。」

蘇瓊還沒有回答,大堂外面的不速之客就怒道:」夏華小兒,別逞口舌之能,有種滾出來。」巫師王座495

瑞克冷冷一笑,站了起來,目光從宴上賓客的臉上一一掃過--這些原本還言笑甚歡的」朋友」全都在保持沉默,他們或者喝酒,或者裝作欣賞周瑾姐妹的美貌,總之,沒一個願意出來幫助瑞克的,就連剛才一直對他頗為友好的風督也假裝出神地想著什麼。瑞克也不介意,抱拳道:」打擾各位雅興了,我先去看看這是只什麼品種的猴子。」說完颯然一笑,由寧芙神衛帶路,領著蘇瓊走了出去。在他身後,大部分人臉上的表情都很複雜,風彼奧和九姨尤其如此,特雷亞一臉輕蔑,金侯爵滿眼思索,電督和顧冷則是或輕視或疑惑,至於那位白衣商人,他則以一種研究的表情望著瑞克的背影。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29 2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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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閣的主廳堂外,瑞克背負雙手站在廊檐下,對面站著一位蒙面白衣男子,瑞克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問道:」你是雪衣門的?」

「說得沒錯。」蒙面白衣男子傲然地道。

「我發現雪衣門與我挺有緣分的,每次我的好運來了,你們就會出現。」瑞克臉上浮起笑容,調侃道,」不過,如果你很仰慕我,私下裡給我送幾十萬金幣就可以了,不必在大庭廣眾之下,借送花之名,一下子送我一百萬金幣。」

蒙面白衣男子發出陰冷的笑聲,道:」那是送給你買棺材的,等到你進了地獄去跟冥王要吧1

說完,衣袖一甩,如一陣風一樣飄到了瑞克面前,出掌直擊瑞克的胸膛。如此急功冒進,若非毫無大腦,就是具有驚人的藝業。瑞克沒有動,他也不需要動,一位寧芙神衛已經接下了對方的攻擊。瑞克繼續調侃道:」不管怎麼樣,你欠我一百萬金幣,你是雪衣門的,將來我會找雪衣門討回來。」

蒙面白衣男子沒有駁斥瑞克的話--不是不想,而是根本抽不出空來,因為那名寧芙神衛讓他感覺到巨大的威脅,不敢有絲毫分心。對方舉手投足都帶起驚人的氣勁,而且似乎還未盡全力。雖然他也有所保留,但是他自問不可能擊敗面前的對手。現在他開始後悔自己過於託大,不聽勸告就貿然前來。不過,他是天生不服輸的,準確的說,他最看不得瑞克帶著滿臉訕笑站在一邊,看他左衝右突,也無法從寧芙神衛手下取得一點優勢。最可惡的是瑞克的身邊還站著一位美麗的少女。她被瑞克說得面帶笑容,不時像看一隻猴子一樣有趣地向自己望來。是人忍孰不可忍,蒙面白衣男子暗提一口真氣,準備衝出寧芙神衛在正面組織的企圖阻止他前進的防禦網。他故意示弱地在幾招上連連顯示真氣耗損過劇。寧芙神衛果然上當。開始改變部分防禦,不時攻出一兩招。攻擊就代表著存在破綻。蒙面白衣男子看準了一個破綻,連連向面前的寧芙神衛劈出兩掌,強大的真氣湧出,在空氣里發出刺耳的銳嘯。寧芙神衛不及抵擋。禁不住連退兩步。抓住這個機會,蒙面白衣男子長身而起,白影一閃,已經身在半空中,雙手連揮,依稀有無數的黑線向瑞克這邊飛來,範圍之廣。根本不可能躲開。

發出暗器后,蒙面白衣男子竟然能強提一口氣,猶有餘勁地轉身飛去,看也不看身後一眼。顯示其對自己撒出的暗器擁有無可動搖的信心。但是,他還是小看了寧芙神衛,只見冷瑩此時雙手一圈,那些黑線如遇磁石一般盡都被她收入掌中,同時她還冷冷地道:」原本以為雪衣門不用暗器,如今看來是高看你們了。」

蒙面白衣男子犯男子也輕看了與他交手的那名寧芙神衛。只見她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雙手交叉一立,半空中一道亮麗的閃電劃過,正好擊在他身上,計算之准,顯示其魔法造詣簡直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這個閃電的威力可不小,白衣蒙面男子覺得渾身立刻像浸入了冰冷的水中一樣,經脈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但是他沒有立刻從半空中掉下來,而是繼續維持飛躍的姿勢,投向遠處的黑暗中。

冷瑩正想帶人去追,瑞克擺手道:」不必了,我們回去吧1說完,也不回大堂,而是徑直離去。巫師王座496

不過,剛走出沒幾步,身後就傳來九姨的叫喊:」伯爵大人!--」

瑞克停下腳步,九姨走過來道:」伯爵大人這就要走了?」

瑞克笑了笑,道:」有不速之客打擾,再好的心情也散了。只好先失禮告辭了,你替我謝謝金侯爵,就說他的厚賜令我感激不荊」

九姨滿臉歉意地道:」都是我這鏡花閣護衛不周,讓那等歹人也闖了進來,今晚過後,我一定找一些能耐大的護衛。」

瑞克擺手道:」九姨說笑了,你我都清楚,這等歹人不是單純防禦就抵擋得了的,順其自然吧1說完,他轉身再次準備離去。但是又被九姨叫住了,這一次她似乎想起某件事地道:」瞧我這記性,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依依想見你。」

「依依?」瑞克滿臉茫然。

「對。」九姨點頭道,」就是我們鏡花閣的頭牌,鏡花院的主人想見您。」

「她要見我--」瑞克本想說」她見我做什麼」,但是覺得這樣未免有失禮貌,只得道,」依依小姐對我印象很壞,我還是不去為好。」

九姨微微一笑,道:」都說佩蒙伯爵不是一位凡人,非但備受陛下恩寵,而且身邊環伺著如雲的美女。現在我開始相信了。尋常人即使再位高權重,一聽到我們依依的名字,個個都趨之若鶩,只有伯爵大人您想也不想就拒絕。」

「九姨真是好一張利口,看來我不去不行了。」瑞克無奈地道。

「如此,我為您引路。」九姨笑道。

瑞克搖了搖頭:」我自己去,九姨還有貴客要招呼。」

九姨也不堅持,神秘地一笑,轉身回了大堂。這邊瑞克向身邊的女子無奈地攤了攤手,意思好像在說:看吧!人如果受歡迎,連城牆都擋不祝寧芙神衛們當作沒看到,許真真和水逐秀仰頭看天--奇怪今晚沒有月亮,只有蘇瓊有趣地看著瑞克,似笑非笑。瑞克聳了聳肩,當先移步花樹間的小道,向鏡花院走去。

前行了約五十步,道路兩邊分別生著一棵茂密的大樹,周圍視野很小,距離大樹不到兩米,瑞克心中無端地升起危險的警兆。他沒有立刻通知寧芙神衛,事實上也來不及了,因為他又跨出了一步,而離他最近的寧芙神衛在七步之外,中間還隔著蘇瓊。現在唯一能使他脫離危險的就是自救--一切只能看他自己的。來敵肯定精通藏匿之道,否則不可能距離這麼近才被他察覺,這還不是因為對方曝露了行跡,而是因為瑞克因吸收了萬年魔力水晶的能量而逐漸顯露出來的一種對自然界的神奇的感應。

瑞克跨出的那一步像劃出一條弧線一樣落向前方,將近地面時,他突然一沉身體,加快速度,這一著大出敵人意料之外,以至於對方原本可以準確無誤地命中瑞克的刺劍刺了個空,瑞克的身體已經在劍的前方了。隱藏在暗中的敵人顯然很精通刺劍,出劍的速度也快如閃電,而且不帶一絲風聲,一劍刺空,對方沒有放棄行動,因為瑞克此刻仍然赤手空拳——他沒有時間拔出腰間的長劍,而寧芙神衛仍在六步之外,她們已經感覺到有些異樣。但是六步就是一個間隔生死的天涯般的距離。刺劍一收再如毒蛇吐芯一般刺出,其間的間隔幾乎不好用時間來計算。在寧芙神衛發現異樣,到冷瑩不顧一切地衝上來,這短短一息光景,隱藏在暗中的敵人一共刺出了十二劍,而瑞克的一隻腳幾乎沒有離開原地,只靠另一隻腳左右閃躲,就地躲開了十二劍,這得多虧了他新近學會的」圓月身法」,這種身法最能在有限的空間里發揮出身法的最大威力;另外還得多虧了敵人,因為對方太急功近利了,以至於一直想刺中瑞克,卻忘記了使用刺劍其牠特有的招式;三得多虧了敵人使用的是刺劍這種兵刃,因為刺劍的招式比平常兵刃要少,」刺」是牠最具殺傷力的一招,如果敵人使用其牠兵刃,瑞克的情況也許就要糟糕多了。當然,換個角度來說,如果敵人改用其牠兵刃,或許她也靠近不了瑞克,因為刺劍的特性就是便於暗襲,因為牠在空氣中運動時能將風聲降至最低,這是一般兵刃無法做到的。巫師王座496

敵人又刺出了第十三劍,這一劍已經是強弩之末,並隱有去意。但是劍遞到半途中,憑空突然出現了兩隻玉指,牢牢地夾住了劍身,而後一個怒氣沖沖的聲音傳來:」惡賊,好膽1--來人正是冷瑩。

夾注劍身之後,冷瑩順勢一拉,不知敵人是不想放手還是根本來不及放手,總之一下子就被扯了出來。

冷瑩剛想制服她,橫剌里伸出一隻手,將敵人點倒了。出手的不是別人,正是剛剛脫身的瑞克。此時,他才有功夫抹下額頭的那把冷汗。雖然他剛才沒與敵人正面交手,但是突如其來的危機以及那一劍快似一劍的攻擊,仍然讓他倍感壓力。好在,最近他一直練功很勤奮,否則那把刺劍將是見證他生命結束的唯一標誌。

被點倒在地的是一個黑衣女子,此時她閉著雙眼,似乎已經有了死亡的覺悟。

「公子,怎麼處置她?」冷瑩問道。

瑞克先向圍上來的其他人表示自己沒事,然後道:」先將她綁了,回去再慢慢審她。現在帶上她和這把刺劍。」瑞克俯下身,將劍拾起來交給冷瑩。然後,轉身回頭,向來路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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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不去見李依依?」冷瑩追上去問道。

瑞克揚了揚手道:」我累了。」

「公子妳真會找借口。」

「我發現妳很聰明,不過我要問妳一個問題,為什麼李依依想見我,我就非得去?為什麼不是她來見我?」

「不知道。」

「這大概是妳唯一不知道的事情。告訴妳,因為她以為男人很賤。」

……

夜晚的鏡花閣,風中蕩漾著這樣的聲音。

鏡花院,小閣樓的陽台上,李依依憑欄而立,望向深黑的夜空。良久,柔聲道:」他走了。」

站在她身後的九姨微微一怔,問道:」妳知道?」

「是的,就像我知道大部分事情一樣,只要看到九姨你剛來時一剎那間的表情,還有什麼事瞞得過我。」

九姨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妳的眼光越來越厲害了。不錯,夏華-佩蒙的確不能來了,有下人看見他們一大群人押著一名黑衣女子匆匆地走了。依我看,大概半途中遇上了麻煩。」說到這裡,九姨話音一轉道,」我一直不明白,妳怎麼會突然對他感興趣?」

「不是感興趣。」李依依轉過身來道,」只是想探探他的底,這是個可能對我們形成威脅的人。」

「妳是說--他也能對我們形成威脅?」九姨驚訝地問。

李依依道:」現在我還不知道,不過從各種跡象來看,有這個可能。他能從金玉坊一下子贏走七十五萬金幣,還能重創雪衣門的高手,然後連暗殺他的刺客也被抓住了,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他的不俗。」

「我看真正不俗的人是他身邊的那些女人。」

「妳錯了。」李依依正色道。」如果他自己很平凡的話,那些女人也不會甘於跟隨他,聽從他的命令。所以說,這正是他最不平凡的地方。如果他身為帝王。他已經具備做明君的基本條件了。」

九姨沉吟了片刻。道:」妳說得有理,現在想一想。今天在他身上連續發生了三件事,除了第一件之外,其他兩件已經顯示出有多方勢力在關注他。的確值得引起注意。」話說到這兒,忽然。有個侍女來報,金侯爵正在到處找她,現在正在往鏡花院走來。

九姨點了點頭,揮手讓侍女退下后,無奈地道:」看來,他從今晚賺得的三十萬金幣中嘗到了甜頭,喜歡上我們這門生意了。」

「這不正是九姨的期望嗎?」

「說得也是。」九姨笑了笑。轉身準備下樓。李依依也沒有叫住她,只是在身後緩緩地提醒道:」金侯爵很不簡單,九姨妳要當心。」九姨沒有停住腳步,目中卻閃過一抹奇光--疑真似幻。將她的眼眸襯托得異常深邃。

「放開她。」公爵府的小客廳里,瑞克吩咐兩名寧芙神衛道,今晚跟他出去的人都在身邊,刺客手中又沒劍,因此,他並不擔心這名刺客會耍出什麼花樣。

刺客沒有蒙面。準確的來說,也不需要蒙面。因為她的臉對於眾人來說很陌生,而且在那上面也找不到任何特徵--這張臉太平凡了,平凡得可以從帝都大街上隨隨便便就找出七八十個來。她很年輕,也很平靜,被解開綁縛后,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瑞克問道:」妳為什麼要殺我?」

對方沒有回答,只是用類似饑渴的目光看著冷瑩手中提著的那把刺劍--那是屬於她的劍。

「妳叫什麼名字?」瑞克再次問道。

刺客似乎思考了片刻,才話音平板地道:」二號。」

「這是妳的名字?」

「不錯。」

「那妳為什麼要殺我?」

「因為你該死。」

「我為什麼該死?」

對方沒有回答,談話似乎到此就結束了。瑞克目光灼灼地凝視著她,刺客沒動,瑞克也不動,就這樣,大約過了有半盞茶時間,瑞克站起來對冷瑩道:」把劍還給她。」然後對刺客道,」妳可以走了。」說完,也不管對方的反應,就離開了小客廳。

沿著曲廊,向前走了一會兒,瑞克突然停住腳步,道:」別藏了,快出來。」

「又給你找到了。」前方的夜色里漸漸現出玉露的身形,此刻她臉上滿是嬌嗔和無奈。瑞克哈哈一笑,上前挽住她的纖腰道:」這是因為妳相公我的武功已經到了高得不像話的地步,所以我的小露兒才藏不祝」

「不要臉。」玉露罵道,不過,跟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令瑞克看得心痒痒的,忍不住將臉湊過去道:」今天妳身上特別香。」

玉露的嬌靨立刻變得通紅,跺腳道:」你還沒問我今晚都幹了些什麼。」

「不用問了,妳幫相公我賺了七十五萬金幣,我這就好好謝謝妳。」瑞克的一隻手伸進玉露的衣衫內,輕輕地捏住了她那滑膩酥胸前的一個凸起。玉露忍不住呻吟一聲,她想阻止瑞克使壞,但偏偏渾身酥軟,根本無力阻止。她註定是要敗在瑞克的魔手下的。

不過,幸好在這緊要關頭有人為她解了圍,解圍的不是別人,正是克麗絲,她聽到府里傳來車馬聲,就知道瑞克回來了,忍不住出來看看,不想卻撞破了瑞克的好事。

「你們繼續,就當我沒看見。」克麗絲笑道。

瑞克嘻嘻笑了,一隻手的動作未停,還想保持現在的姿勢,擁著玉露走到克麗絲身邊,但是不想一走動,玉露就恢復了力氣,巧妙地一掙,就從瑞克的」魔爪」下脫身出來,躲到了克麗絲身後。

克麗絲玉臂一展,像」老母雞」一樣擋住了」老鷹」的去路。

「好啊!妳們要聯合起來造反。」瑞克擄了擄衣袖,笑罵道。然後就向玉露撲去,玉露格格地笑了起來,順勢右退,準備躲開。哪知瑞克突然於半途改變方向,一把抱住了克麗絲,抱緊之後笑道:」看妳往哪裡跑。」

克麗絲只得無奈地白了他一眼,不過玉露卻在她身後煽風點火地道:」公子不能偏心,剛才對我怎麼樣,現在也要對眉姐怎麼樣。」

克麗絲忍不住笑罵道:」妳這個沒娘心的小妮子,虧我剛才還救了妳。」

「正是因為這樣,我才要建議公子恩寵一下眉姐妳。」玉露笑著辯道。跟著,瑞克接話道:」不必爭了,總之今晚一個都跑不掉。」邊說,邊擁著克麗絲向室走去,走的途中,他的手還不忘在克麗絲身上做些」活動」。頃刻之後,克麗絲忍不住微微嬌喘起來,雙目之中泛起**的光芒。她乾脆轉身任由瑞克抱扶著走,自己深情地看著瑞克。

瑞克忍不住啜住了她那不斷嬌喘的誘人紅唇,在親吻的空隙里,在她耳邊輕輕地道:」我要生生世世都這樣抱著妳。」克麗絲的身體瞬時僵硬了片刻,接著徹底地融化在他的擁抱里。

幾番激情之後,瑞克緊緊地抱著玉露和克麗絲,一邊與她們調笑,一邊說起鏡花閣之行的經過。玉露和克麗絲迷迷糊糊地聽著,不時嬌哼兩聲,顯然心不在焉。瑞克也不在意。

過了片刻,克麗絲忽然問道:」你要不要洗一下身子?」

瑞克點了點頭,不過卻忽然邪笑道:」妳跟我一起去洗吧1說完,不等克麗絲反對,一把抱起她,**裸地走下床,走向門帘後面的浴室,那裡有一個用雲母石砌成的大水池,水池裡的水引自地底的溫泉。

一走進這裡,瑞克就忍不住使勁地嗅了嗅,然後詫異地問:」這裡怎會有這麼清冽的香味?」

克麗絲抬起頭,羞笑道:」我放了兩盆『暮雪鈴』在這裡。」

「暮雪鈴?」瑞克茫然地道,」是什麼東西?」

克麗絲抬起一隻玉臂,指了指牆角的花架道:」那就是暮雪鈴。」

瑞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美麗的名字是屬於花架上那兩盆開著無數小花的盆栽。

「聽說暮雪鈴的花香有清心怡神的功效,輕易不可得。看來不假。」克麗絲道,」這兩盆是女王陛下著人送來的,一同送來的還有一批藥材。」

瑞克呵呵一笑,道:」皇宮中的東西就是稀有。嗯,看來只向陛下要些藥材還不行。聽說皇宮裡還有個寶庫,有機會一定要去開開眼界。妳說好不好?」問了半天,不見克麗絲回答,瑞克忙低頭望向克麗絲。

佳人此時臉帶薄怒,瑞克不禁問道:」怎麼了?」

克麗絲有些嗔怒地問:」你究竟洗不洗澡?」

瑞克一愣,然後看了看克麗絲媚眼如絲的樣子,哪還不明白。古怪地笑了笑道:」相公我求之不得,這就抱夫人去洗澡。」

克麗絲聽他說得有趣,這才破嗔為笑。片刻之後,浴室里傳來一陣陣異樣的呻吟。

藍疆歷二零五一年二月四日,藍月帝國皇宮。

女王在御書房裡不停地來回走動,神情似乎相當不滿,而另一邊恭謹站立的瑞克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過了好一會,女王才道:」你叫朕說你什麼好,交給你辦的事沒有辦成,卻有閑功夫到鏡花閣去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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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疆歷二零五一年二月四日,藍月帝國皇宮。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女王在御書房裡不停地來回走動,神情似乎相當不滿,而另一邊恭謹站立的瑞克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過了好一會,女王才道:」你叫朕說你什麼好,交給你辦的事沒有辦成,卻有閑功夫到鏡花閣去胡鬧。」

瑞克心道:妳的耳目可真靈通。不過他當然不敢說出來,只是小聲辯道:」微臣去鏡花閣是不得已的。」

「不得已,朕看你很樂意。」

「陛下誤會我了。我去鏡花閣是為了查案,而且已經有一些線索了。」瑞克一著急,連」臣」的稱呼都丟了,直接以」我」直述。

「什麼線索?」

見女王怒氣微消,瑞克暗暗鬆了一口氣,道:」我在鏡花閣遇到一個白衣人,武功很高,他自稱是雪衣門的,指名要殺微臣。從他針對微臣的行動來看,很可能與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有牽連。而且微臣他那麼明目張,可以肯定其身後一定有很強硬的後台。」

「你抓住他了?」

「沒有,他受傷逃走了。」

「他的身手有那麼高嗎?你的手下不是能人輩出嗎?」女王連續嚴厲地發問。

瑞克只得無奈地道:」回陛下,微臣的手下擒住他的確有可能,但是微臣不願冒險,也不敢冒險。」

「大膽。」女王喝道,」朕交與你辦的事,你敢違抗?1

「臣不敢違抗。」瑞克鎮靜地躬身道,」但是臣害怕擒下他,更害怕這件案子永無休止地查下去,因為臣官小勢微。沒那個權力,也缺乏足夠的力量。但如果陛下一定要微臣徹查到底,臣願意承擔一切可能的風險。」

聽了他這幾句話,女王臉色微變。隨即微微擺了擺手道:」這件事朕會想清楚。無論怎麼樣,雪衣門的人絕對不能放過。等你從達凱回來,朕會想一個妥善的對策。」

「陛下派臣去達凱?」瑞克驚訝地問。

「是的。朕要你去辦一件事,這件事情辦成了,朕會授予你皇宮禁衛統領一職。」

瑞克對宮衛統領究竟有多大權力沒什麼概念。因此並不怎麼歡喜,但是他對女王派他去達凱卻很好奇。究竟有什麼事需要特意派他這個」重臣」去達凱那樣的小鎮呢?瑞克茫然摸不著頭緒。

「這裡有一份絕密的公文,你到達凱后才准拆開,裡面有你要做的事情。估計你執行這個任務需要三天,三天之後,你還得繼續留在達凱,一直等到塔布濟奇帝國和秦部的特使到達達凱。你就一路護送他們回勃英特,朕會派女王軍團的一支千人隊協助你,你明天就出發。另外,唐統領也和你一起去。達凱有各種藥材和很多藥劑師,如果在這麼好的條件下,你還治不好唐統領的病,朕--」

女王的」威脅」還沒出口,瑞克已經將頭點得像叩頭蟲似的道:」陛下放心,臣一定能將一切辦妥。」

女王點了點頭,正想揮手讓他退下。瑞克忽然抬頭道:」陛下,臣有一件事需要稟明。」

「什麼事?」

「昨天,臣在府邸後院的圍牆外發現了兩輛可疑的馬車,查看之後才發現,裡面裝的全是騎兵用的特製短槍,這些騎槍上都刻著一種類似於小型魔法陣的圖案,據說這種圖案名叫『風雷盈,在戰鬥中可增幅勁氣真力。」

女王臉色微微一變,道:」這件事我會徹查。那些騎槍現在在你府里嗎?」

瑞克點頭道:」是的,陛下。」

「那你認為該怎麼處置那些騎槍?」

這回輪到瑞克臉色變了,他一時貪功說出了剛才的話,沒想到結果卻是得不償失,看來那些騎槍得交公了。瑞克暗暗一咬牙道:」微臣以為還是暫當證物封存起來的好。」

女王看到瑞克肉疼的表情,眼中閃過一抹笑意,道:」朕覺得沒那個必要。既然你稟報有功,朕就將牠們賞賜給你,你說好不好?」

這怎麼會不好呢?瑞克心中大聲歡呼,嘴上也連連道:」好,好,當然好。陛下英明。」

女王心道:賞不賞你與我英明有何關係?!不過,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了,女王也不便收回,於是揮了揮手讓瑞克退下。

瑞克退下后,紀雪妃從御書房裡的暗門中走出來。女王問道:」妳怎麼看?」

紀雪妃滿臉凝重地道:」刻有風雷印的特製騎槍被稱為魔騎槍,藍疆只有一個地方生產這種兵器,那就是休卡王國的懷玉世家。這個消息對我們實在太重要了,他這次是無心插柳,撿了個大便宜。」

「妳看,誰又會將這個大便宜送給他呢?」

「那就要問截下魔騎槍的人了。」

「妳是說,魔騎槍已經轉手過一次?」

「正是。」紀雪妃自信滿滿地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魔騎槍最初的主人大概是宰相大人。有情報顯示,他曾經接觸過化裝成商人的懷玉世家的人,而且一直與他們走得很近。魔騎槍雖不是什麼罕見的兵器,但是懷玉世家一向很少大規模出產,所以,只有與他們交情頗深的宰相大人才可能獲得大批的魔騎槍。至於截下魔騎槍的人就不好判斷了,因為各種可能性太多了。」

聽了這些話后,女王頷首表示同意,之後風目一展道:」如此看來,北方戰事大概也已不可避免,四國如此傾力於在帝都製造內亂,動機已經顯而易見。」

「看來是這樣了。」紀雪妃嘆道。

離開皇宮,馬車沿女王大道一路南行。快到公爵府所在的那條街道的入口時,他忽然看到街道里奔出了一輛馬車,上了女王大道,一路向南駛去。馬車的車身上刻著一朵淡藍色的雩花--正是瑞克的傑作。這是自己府里的馬車,肯定沒錯,瑞克還隱約看到車內坐的是桃花紅。

她從來不出去的。瑞克心中暗暗生疑,於是吩咐車夫,跟著桃花紅的馬車。

過了好一會兒,馬車拐進一條街道,然後在密如蛛網的巷道中穿行,瑞克看著一路的景色,越來越感覺熟悉。

過了約半個多時辰,馬車停在了一條小巷裡,小巷的一邊就是一座大宅的外牆,邊角還開了一扇小門--不過看上去已經非常剝落。桃花紅提著一隻食盒下了馬車,走到小門前,徑直將門推開,然後走了進去。

瑞克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好奇之心不禁大盛。同時他也感覺奇怪,為什麼周圍的環境看上去這麼熟悉。他也下了馬車,讓負責護衛他的寧芙神衛守在外面,只讓冷瑩一人跟著自己,兩人悄悄地跟在桃花紅身後,進了大宅。

進門所見,似乎是大宅里的一座獨院,靠近圍牆的這邊有個池塘,不過現在已經雜草叢生,池水也污濁不勘。不過,架在池塘上的那座精緻的石質拱橋似乎還禁得住風霜的洗禮,依然顯露出秀麗之姿。

桃花紅提著食盒,碎步走上拱橋,然後徑直走出了獨院。出了獨院,是一個小花園,有一條穿園而過的迴廊與獨院的出口相接。桃花紅沒有繼續往前走,就在小花園裡的一座假山前停下腳步。然後拿出食盒裡的酒菜,點上香燭,開始拜祭。拜祭了一會兒,她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跟在她後面的瑞克和冷瑩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都不禁暗暗疑惑--搞不懂桃花紅與這座廢宅究竟是什麼關係。還沒等他們現身詢問,花園隔壁的院子里忽然響起衣袂飄風之聲,片刻后,斜對面的牆頭上落下兩個穿青步大褂、滿臉凶光的老者。其中一名老者的電目直接落在桃花紅的身上,他嘿嘿笑道:」女娃兒,我們很有緣分啊!十六年前讓妳逃得一命,今天看妳還能往哪裡逃。」

桃花紅臉色微微一變,道:」你們認錯人了。」

「我們不會認錯的。」另一位老者陰狠地道,」妳就是十六年前桃家唯一逃得性命的那個女娃,聽說妳的小名叫紅兒。」

桃花紅臉色再變,道;」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我要走了。」

「你走得了嗎?」兩名老者身子一晃,已經騰身掠了過來,擋在桃花紅面前。第一個發話的老者道:」妳不必否認了,既然桃家人都死光了,這座廢宅就不可能再有人來。但是妳來了,而且妳知道今天是桃家的祭日,所以才來拜祭。妳剛才做的我們都看見了。現在,我們要了卻十六年來一直哽在心裡的事,妳下地府去陪妳那寂寞了許久的死鬼老爹吧1說到這裡,老者目中凶光大盛,手也揚了起來。

就在這時,突然有人在旁邊跺腳道:」我想起來了,對,這裡就是桃家廢宅,我來過一次。」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瑞克。此刻他大模大樣地走出來,無視兩名老者帶點驚訝和愕然的表情,走到桃花紅身邊,邊走還邊責備道:」怎麼不早告訴我,妳原來是這座宅子的主人。早知道這樣,我就該找人將牠修繕一下,這座宅子這麼漂亮,不能任由不三不四的老鼠在這裡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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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說什麼?」一位老者驚怒地道。

「我說有兩隻老鼠在鬼叫。」瑞克嘻笑道,」我想牠們也該想到,如果鬼叫得太厲害,遲早要被人打斷雙腿烤來吃。」

說話的老者臉色立刻變得異常的凶厲,道:」你大概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人,今天你們要倒大霉了,當你們對桃家施以暴行的時候,總該想到有欠債還錢的一天吧1

老者一愣,跟著哈哈大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有要債的能耐。」說完,揚起的手順勢向瑞克拍來,聲勢異常的驚人。而剩下的另一位老者,也柔身向桃花紅撲過來。

瑞克卻拉起桃花紅的手,退後了一步,沒有接招。但他不接招,不代表冷瑩不接,兩位老者的招式剛遞出一半,就被人架住了。

冷瑩面對兩個兇惡的老者,肅聲道:」現在,我要代桃家向你們要債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找死1其中一位老者狠聲道。同時另一手拍出,與他相呼應,另一位老者也拍出了雙掌,兩人配合得相當默契,顯然習慣了聯手。

「冷瑩,速戰速決。我還有要事在身。」瑞克在一邊催促道。巫師王座499

冷瑩再次架住兩名老者的攻勢,抽空道:」是,公子。」

兩名老者不再吭聲,招式更加凌厲,顯然打定了主意要將這個不把他們放在眼裡的女娃立刻斃於掌下。他們的身手確實很高,尤其一套已達爐火純青的聯手功夫,頗讓人有應接不暇之感。但是,冷瑩還是將他們的招式一一接住了,而且似乎還猶有餘力,這令兩名老者越打越心驚。那名很少說話的老者窺准一個空檔。喊道:」老大,出絕招。」

另一名老者點了點頭。與此同時,兩名老者忽然連續地向外劈掌,近距離內立刻颳起一陣狂風。勁氣裂面如刀割。

「讓你看看我們的天羅大法。」其中一名老者獰笑道。說著。兩人單掌相擊,身子迅即騰空而起。在半空中突然分開,然後似乎身化青煙,圍著冷瑩旋轉起來。頃刻之間,冷瑩就像被一團薄霧籠罩起來一樣。沉悶的勁氣交擊之聲同時從裡面傳來。

「雕蟲小技。不過是在招式中加入了空氣魔法,拙劣得很。」冷瑩冷笑道,她也原地旋轉起來,同時雙臂伸開,一瞬間,身體周圍出現了無數的臂影。

「讓你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魔武集合。」冷瑩清嘯一聲,身體騰空而上。撞向上空的薄霧。」碰--碰--」數聲震耳欲聾的悶響過後,冷瑩如九天仙子一般飄然落地。而她身前的地上已經躺著那兩名老者,他們都口角含血,顯然已經受了內傷。

桃花紅激動地走到冷瑩身邊。還沒開口言謝,卻已忍不住淚流滿面。瑞克跟上來,安慰道:」現在妳可以報仇了,想怎麼處置他們?」

桃花紅回過頭來,哽咽地道:」我想到我爹娘靈位前,親手殺了他們。」

瑞克理解地點了點頭,讓冷瑩扶著桃花紅帶路,自己一手提著一名老者跟在他們身後。在走的過程中,瑞克最惡劣的品質顯露出來了:他時不時地以兩名老者過重為名,」砰--」的一聲就給他們來個自由落體,從小花園到目的地,一路上至少上演了五六回,跌得那兩名本就受傷頗重的老者齜牙咧嘴。其中一名老者忍不住罵道:」小子,你敢這樣對我們,天羅教不會放過你的。」

「又是田螺教,哦--很有趣。」於是,兩名老者再次直線下落。這一回摔得更重。受傷最重的那名老者忍不住開罵了,這一次,他開始數落瑞克的祖宗。不過,他剛說出一句,就被瑞克制住了經脈,無法再說話。看著對方圓睜著眼拚命地張嘴發音,但是偏偏說不出來的樣子,瑞克嘆息道:」我知道你想罵我,但是沒機會了。有空與冥王對罵去吧1

出了小花園,再穿過小花園旁邊的院落,然後沿著幾株蓬鬆巨樹的陰影撥草前行,從一扇偏門進入一個類似客廳的房間。

「這裡原本是偏廳。」桃花紅將手放在落滿灰塵的桌椅滑行,邊走邊哽咽道,」現在卻成了--」

從一角的小門拐進去,在影壁的後面,瑞克看到了數十個靈位排在一張高案上,他深深地震動了。

來到這裡,桃花紅已經泣不成聲,全賴冷瑩攙扶,否則肯定會癱倒在地。

「這都是你們兩個人乾的?」瑞克將兩名老者重重地摔在地上,同時解開了他們受制的經脈,喝問。巫師王座499

「不錯,正是老子二人乾的。」其中一位老者滿臉凶光地道。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桃家跟你們有仇?」

「不是有仇,而是他們藏了不該藏的東西。」

「什麼東西?」

「告訴你也無妨--心月鑽。」此話一出,桃花紅和冷瑩都臉色微變。反倒瑞克因為不知道心月鑽是什麼東西,所以並未露出異樣的表情。他繼續問道:」心月鑽可是你們天羅教的?」

「不是。」

「既然不是,你們何以要滅了桃家,難道就為了搶奪心月鑽?」

老者大聲狂笑,然後道:」小子,難道你沒聽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嗎?桃家最大的過錯就是得到那心月鑽。」

「原來你們要的就是心月鑽。」桃花紅站定了身子,臉頰上仍然掛著淚水地大聲道。

「不錯,當年沒有得到心月鑽,所以我一直懷疑東西就在桃家唯一逃得性命的餘孽身上。」

「她是餘孽?」瑞克冷冷一笑,跟著不客氣地踹了對方一腳。

而在他旁邊,此時桃花紅的臉上現出無限嘲弄的表情,她站起身,走到正中的那個靈位前,小心地將靈位取下,然後向牆壁使勁地拍了幾下,」----」聲響由原本放靈位的地方傳來,不一會兒,她從裡面取出了一個小小的玉盒。

她走到兩名老者面前,打開玉盒,裡面立刻漾出一篷柔和溫暖的光芒,然後她用一種近乎冷漠的語氣道:」心月鑽就在這裡,你們守候了十六年,機關算盡,沒想到東西還在這裡吧?」

老者臉上立刻呈現出諸種表情,有意外,有驚喜,還有悔恨。

「你們可以安心地去了。」桃花紅合起玉盒,狠聲道。她剛想拔出一把不知從哪兒得來的匕首,瑞克已經撤出長劍,劍影一閃,兩名老者喉間濺血,立即當場斃命。將劍歸鞘后,瑞克對桃花紅道:」我替妳代勞,妳現在這個樣子怎麼能殺人呢?」

桃花紅點了點頭,她瞥了兩名老者的屍身一眼,然後跪在靈位面前,連續叩了三個響頭。嘴中還喃喃地說著一些話,瑞克聽不清楚。不過,卻可以見到她的傷心,因為說完了那些話,她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如此過了許久,桃花紅才心情平復,站起身,打開玉盒,從裡面取出一個大如雞蛋、泛著柔和白光的心型鑽石,牠通體無一絲瑕疵,晶瑩剔透,渾若天成,鑽石的凹處穿了一個小孔,一條非金非絲卻泛著金屬光澤的白鏈從中穿過--似乎是作佩帶用的。

「這就是心月鑽?」瑞克問道。

桃花紅點了點頭,道:」我桃家數代經商,龐大的基業就是因為牠在一夕之間化為烏有。」

「如果讓有的人選擇。他會寧願捨棄數代基業,也會選擇心月鑽。」冷瑩嘆道。

「妳知道心月鑽?」瑞克轉過頭來詫異地問。

冷瑩點了點頭,道:」傳說心月鑽能操縱人的心靈,擁有透視世間一切幻象的能力,牠還是最好的儲魔晶體,不,應該說,牠本身就蘊涵著用之不竭的能量。無論對於魔法師還是武士來說,都是夢寐以求的無價之寶。」

「這麼厲害?」瑞克驚訝道,然後連忙叮囑桃花紅道,」這個東西,妳趕緊收好,有了牠,妳就是億萬富翁了。」

「公子,你怎麼總是想著錢?」冷瑩無奈地問。

「有錢多好。」瑞克道,說著,他的目光還不停地在冷瑩和桃花紅身上轉來轉去,意思好像在說,妳們都不明白錢的偉大作用。

桃花紅溫柔地撫摸了一下心月鑽,然後拈起心月鑽上的白鏈,就待給瑞克佩帶上。但瑞克立刻阻止了她,道:」這可以算是妳父母留下的最珍貴的東西,我不能收。」

桃花紅含淚笑著搖了搖頭,撥開瑞克的手,道:」我本來就想將他送給夏華,現在你代替了他,也是一樣。我自己沒有能力保有,但是你有,如果你覺得承受不起,將來合適的時候,你再還給我。」說到這裡,心月鑽已經掛在瑞克的胸前,桃花紅還順便替他將作為墜子的心月鑽藏入了衣服里。在這一刻,瑞克感覺到一種溫暖從自己的胸膛上掠過--這種感覺他只有在克麗絲身上才能感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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