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生涯] 巫師王座 作者:大個馬鈴薯(連載中)

 
mk2258 2013-12-29 23:26:35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2 158811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30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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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這麼看。絲城會戰,處於街狀態,女王增兵二十萬就是一個很好的說明,飛獅軍團和劍狼軍團是不可能出動的,紫雲軍團自是不用說。女王軍團和豹影軍團也不可能出動,要是沒有了這兩大主力軍團鎮守勃英特,藍月帝國那些野心家會做出什麼事情來,誰也說不清楚。”多尼-馮說出結論,“這是夏華造的聲勢,為的是迷惑我們。”

    “敵人固然沒有那麼多,這點無可懷疑。但是,大王已經相信敵人有上百萬之眾,這點,我們要給大王上奏章,陳明原因。”奧瑪維思索著道:“敵人雖隻有十萬之眾,取得的成就就是百萬大軍也不見得能夠做到,所破壞的我們的根基,我們在十年內都難以複原。”

    “元帥所言極是,不過,那是視絲城會戰的結果而定了。要是我們在絲城會戰中失敗的話,不要說我們的根本重地被破壞,單是絲城會戰的後果就讓我們十年內無法重整軍備。要是我們在絲城會戰中成功的話,夏華取得再大的成就也是白費。”塔布分析著道:“藍月軍隊北上的消息要進行全麵封鎖,從現在起,任何人在沒有得到批準的情況下不得與外界接觸,以防動搖軍心。”

    奧瑪維和多尼-馮點頭道:“應該。”

    “費要多羅是一個不可多得的軍事天才,和他正麵作戰,取勝的把握不大我們可以換種方式,以前我們是想在戰場上打敗他,現在情況緊急,已經沒有時間給我們了,我們隻好采取別的方式。”塔布一臉嚴肅地道。

    奧瑪維和多尼-馮望著塔布,沒有說話。眼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就是在問塔布什麼方式。

    塔布陰沉地道:“有句老話說,匹夫不可奪誌……”

    多尼-馮和奧瑪維一起道:“三軍可奪帥!”

    三人對視一眼。一齊點頭。

    ※※※

    “念!”英羅凡疲意地靠在椅子上,輕輕地道。

    內侍應道:“是。臣奧瑪維、臣塔布上奏陛下:敵人犯境之事實是誇大。據臣推測,入境之敵不過十萬。”

    聽到這,英羅凡的眉頭微微一跳,沒有說話,眼睛睜得大了許多。

    內侍接著念道:“敵人五大主力軍團紫雲軍團在斷雲山與京唐國苦戰,斷無北上之理。飛獅軍團和劍狼軍團在絲城與臣等廝殺,也無北上之理。豹影軍團和女王軍團鎮守勃英特,威懾不穩定份子。也不可能北上。據臣等猜測,北上之敵僅香城和神封要塞之敵,為數不過十萬。敵人數量雖少,然其野心極大,意在破壞我國之根本,破壞我國的軍事戰略設施,製造不計其數的難民,消耗我之國力,請大王從速決斷,迅速殲滅來犯之地。臣奧瑪維、臣塔布謹奏。”

    英羅凡好像火燒屁股般一下從椅子上蹦起來。一巴掌重重拍在臉上,由於太過激動,正好拍在鼻子上。一時間鼻血長流,大叫一聲,“夏華,你把膚騙得好苦!,宣諾特!”

    內侍急切地道:“陛下,你的鼻子。”

    “去!鼻子怎麼了?”激動之下的英羅凡根本就沒有感覺到自己鼻血長流。

    內侍再也不敢說,屁顫顫地跑走了。

    英羅凡雖然不是君之才,也不是昏君之料,隻不過給瑞克的花招迷惑住了。奧瑪維和塔布兩人的聯名奏章說得再明白不過了,他馬上就明白過來。

    英羅凡把奏章反反覆覆看了好幾遍。諾特氣喘籲籲跑來,還沒有來得及行禮。

    英羅凡道:“免了。你看看這個。”把奏章遞給諾特。

    諾特一看完,臉色突然之間變得煞白了,道:“陛下,都是臣的失誤,使王國遭受空前災難,請陛下治罪。”

    “愛卿啊,這不是你的錯,是朕的錯,是朕給敵人迷惑住了。現在,朕命你立即出兵,調動全國可以調動的一切力量,務必把敵人消滅在境內,不得使一個敵人逃走。”英羅凡一臉嚴霜地道。

    “臣遵旨。”諾特領命。

    於是乎,針對瑞克的一張大網緊急展開,向他罩來。

    有道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英羅凡給奧瑪維和塔布點醒過來,心想現在亡羊補牢也不晚吧,諾特這一去肯定是大有斬獲。瑞克隻有十萬人,任你有通天徹地的本領也別想從休卡王國的廣裹白縱深腹地逃走。

    信心滿滿的英羅凡終於感覺到鼻子有問題了,道:“怎麼了?我怎麼流鼻血了?還真是疼啊!”一摸鼻子,滿手的鮮血,弄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樣,一臉的茫然。

    內侍才不會笨到去給英羅凡解釋原因,乖覺地去把太醫叫來給英羅凡治傷。

    一心等待諾特好消息的英羅凡還沒有等到諾特的好消息,壞消息倒是傳來了,數量之多,多得難以想像,套用他的話說,又是“著作等身”了。

    壞消息是由休契城的地方長官首先報上來的,就是休契城的社會治安問題急劇惡化,打砸搶燒、偷雞摸狗、殺人放火之事層出不窮,一天二十四小時不會有停歇的時候,每秒鍾都會發生好幾十起,原本治安情況良好的休契城幾乎是在一夜之間就成了休卡王國最不穩定、居民最沒有安全感的城市。

    官場上的規矩是報喜不報憂,像這種丟麵子、有損前途的事情,休契城地方長官一般是萬萬不會上報的,現在之所以上報,是因為實在是捂不住了,因為他出動了能出動的所有力量進行調查、破案,那些倒黴的差員們忙得幾天不能上床睡覺,卻連零頭都沒有偵破出來,而市民的控訴書又雪片般飛來,要求對暴民進行嚴懲。

    休契城地方長官知道眾怒不可犯,自然是全力以赴地破案,無奈人手不夠,隻好上報國務大臣,要求派人增援。國務大臣接到求援報告後大罵了一聲“這頭蠢豬,居然把首都搞得烏煙瘴氣”,立即派人去查,派去的人很決就回來了,告訴他,社會治安之所以急劇惡化,不是休契城地方長官的錯,而是不計其數的難民湧入的結果。

    這些難民貧窮、愚昧、無知,除了紳士品質不具備外,其餘的品質都具備。他們沒有飯吃,沒有衣穿,沒有住處,為了生存,有些姿色的婦女幹起平賣肉的勾當。這僅僅是其中的一小撮,更多的人開始犯罪,打砸搶燒、偷雞摸狗、殺人放火的事情幹得不亦樂乎。

    調查人員向國務大臣報告說,他親眼看見一個赤貧的難民,是個二十來歲的妙齡女孩,姿色不錯,唯一的財產就是一塊巴掌大的布片,是用來遮羞的。這還不是讓調查員最震驚的,讓他最震驚的是,這個女孩子不顧廉恥,出賣肉體,報酬實在是太低了,隻要給她一個包子就行,據調查員親眼目睹,女孩一邊啃著包子一邊任由嫖客發泄獸欲,具有仁慈心腸的調查員當場就流下了痛苦的眼淚。

    聽完匯報的國務大臣當場就傻眼了,他根本就不相信會有這種事情,立即問道:“這些難民是從哪來的呢?”

    “回大人,他們都是偏遠山區的老百姓。據說,有人給了他們每人三十斤糧食,要他們離開家園,理由是他們祖輩居住的窮山惡水的窮地方不利於他們生活,要他們到大城市、富裕的省份去尋找他們美麗的家園。”調查員立即回答,道:“說在大城市不愁吃、不愁穿,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美酒,睡的是金銀,也就是那種神仙生活,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要真的是這樣,我也想,不用再當這費力不討好的國務大臣了。”國務大臣心如是想著,問道:“唆使他們離家的是什麼人?”

    調查員遲疑了一下,道:“是敵人。”

    “藍月軍隊。”國務大臣哀號一聲,癱在椅子上,罵道:“該死的藍月人,他們居然想得出這種禍水他引的辦法。”歎一口氣,問道:“那些賤民怎麼會為了三十斤糧食而離開家園?”

    調查員遲疑了老半天,都不說話,在國務大臣嚴辭追問下,終於道:“那是因為他們的身家加起來也值不了三十斤糧食。他們說,他們得到三十斤糧食是很劃算的事情,想不做都不行。”

    “不可能!我們休卡王國國強民富,老百姓豐衣足食,不可能有這種事,他們是聽信了該死的藍月人的胡說!”國務大臣根本就不相信老百姓會窮得連三十斤糧食的身家都沒有,憤怒地咆哮起來。

    “大人,我也是不相信,不過,我見了他們那副慘狀,想不相信都不行。”調查員充分表現出了一個調查員應有的高貴特質,實事求是。

    愣了好半天,國務大臣才罵道:“該死的藍月人,他們這樣欺騙老百姓,老百姓知道上當受騙,一定會痛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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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調查員糾正道:“不,大人。老百姓非常感激他們,說他們是親生父母,給他們指點了出路不說,還給他們糧食,讓他們終於在死之前吃了幾頓白飯,知道白飯是那樣的香甜。”

    “這些該死的賤民,為了一點糧食,就忘了自己是休卡王國的老百姓,去讚美感激敵人!我要把他們送上絞刑架!”國務大臣惡狠狠地罵道。

    調查員再也不敢說話了。

    “賤民有多少人?”國務大臣冷靜了一下,問道。

    “具體數字不知道,據估計,肯定有好幾十萬。馬路上、橋下、屋簷下、大街上,隻要能住人的地方,都有難民。”調查員如實匯報。

    調查員的話音剛落,其他地方的求援報告也到了,問題如出一轍,都是難民過多,案件發生頻率太高,辦案的人手不足,請國務大臣派人去幫忙。求援報告雪片般飛來,送報告的人一個接一個,國務大臣偌大的辦公室都容不下了。

    看著像變戲法似的疊得老高的求援報告,國務大臣一口鮮血噴出來,悲哀地喊一聲,“好狠毒的一招釜底抽薪。”

    聽完國務大臣的匯報,英羅凡仿佛一下子蒼老了三十歲,一下癱坐在寶座上,臉色蒼白,過了老半天才道:“你這個國務大臣當得好啊!隻知道坐在辦公室看報告,一味給朕說國泰民安,民富國強。”霍地從寶座上彈起來,恨恨地吼道:“這就是你的政績!”抓起一個價值連城的古董摔在地上。氣哼哼的。

    國務大臣嚇得一下跌坐在地上,磕頭如搗蒜道:“臣有罪,臣有罪。”磕頭太用力了。沒幾下就磕出了血。

    “去,立即開倉,招募一些人手,搭建粥廠,給難民熬粥。”英羅凡控製了情緒,平淡地道:“餓死一個難民,朕唯你是問。”

    國務大臣一迭連聲地道:“是是是。陛下。”

    望著國務大臣離去的蹣跚背影,英羅凡對內侍道:“你去傳令,宮頭今天開始。自朕以下,除了十歲以下的小孩外,每人每天隻有二兩糧食的配給。若有違者,立即斬首。”

    內侍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感動地道:“陛下仁德。請允許奴才代表老百姓給您磕幾個真心頭啊!”

    英羅凡扶起,奇怪地問道:“你為什麼給朕磕頭?”

    內侍哭泣道:“陛下,因為奴才也是窮地方出身,知道那的老百姓是如何過日子的。”

    “那好。你去傳完令,回來給聯好好說說。”英羅凡誠懇地道。

    “是,陛下。”內侍領命,興衝衝地去了。

    不用說,這一切都是瑞克一手造成的。他的目的就是把這些窮山惡水中的老百姓引到大城市來,消耗休卡王國的有生力量。造成社會的動蕩,讓休卡王國在長時間內無法恢複元氣,從而也就不能威脅藍月帝國了。

    可以說,要不是瑞克北征,休卡王國深層次的社會問題也就不會暴露出來,英羅凡到死也可能不知道王國的危機如此嚴重。瑞克輕輕一撥,就把休卡王國推到崩潰的邊緣,一個處理不好,休卡王國馬上就會發生大規模民變,甚至內戰。

    望著窗外即將落下去的殘陽,英羅凡輕輕地道:“夏華大人,人傑啊,要是朕的臣子該多好啊﹨我們注定處於敵對的立場,朕對你依然抱有某種期待,不知身在遠方的你是否已經感覺到?”

    懷玉世家所在的達喀沃城堡,距離休契城不足一千,是休卡王國重要的武器製造基地。其在休卡王國已有三百多年的曆史,一直與王室保持著緊密的聯係,生產的各種武器裝備,更是休卡軍隊的首選。而藍月宰相龐格-卡洛所買的那八車魔騎槍,也由此處生產。

    幽月高掛,達喀沃城堡籠罩在茫茫夜色之中,更顯靜謐。

    高大的城堡比米爾城堡還要雄偉、大氣許多。高牆之上築有十六個圓形的了望台,均勻分布在城堡的四周,方便站立在了望台上的衛兵,用以觀測各處的情況。

    漆紅的城堡大門前,佇立著近五十名衛兵。細看城牆下,一小隊衛兵正圍繞在此巡邏。

    領頭的一人大聲吆喝道:“弟兄們小心點,藍月的那群強盜在附近活動頻繁,千萬不要掉以輕心!”

    “強盜?我可是什麼都沒做過!”隱蔽在城堡附近的一個小樹林,魯光頭小聲嘀咕一聲,搖搖頭,邊看了一眼身旁的瑞克,心想:“這才是主謀,不關我的事。”

    魯光頭的眼神讓瑞克很不爽,心想:“那麼多的軍費全要靠我來承擔,我不這樣行嗎?”

    有鑒於此,他惡狠狠地威脅魯光頭道:“你給我記住了,這個月要扣你兩個金幣。”說完也不理會魯光頭地連聲求饒,把頭偏向了左側的歐露棗。

    “不管他再有能力,到底還是稚氣未脫,真是……”歐露棗在心中歎氣了口氣,皺眉道:“大人,懷玉世家在休卡王國曆代都是軍隊的支柱。達喀沃城堡生產的武器,被選用於軍事上的數量幾乎占到了軍隊需求量的一半。其質量,在整個大陸也都是頂尖的。大人如果能夠將此處摧毀,那休卡王國就猛虎無牙,數十年都無法重整軍備了。”

    瑞克點點頭,道:“此次偷襲,務必要將城堡之內的所有軍事裝備及設施都摧毀。另外,要俘虜大批的工匠,以防懷玉世家在短時間內東山再起。”

    按照歐露棗的建議,瑞克開始把進攻的重點放在了消耗北方四國的有生力量上,而作為休卡王國的武器生產重地,達喀沃城堡首當其衝。此次行動有歐露棗在旁提點,又有熟悉地形的莫雷引路,他親率五萬大軍輕鬆地找到了達喀沃城堡,並隱在暗處伺機而動。

    “大人思慮深遠,屬下自歎不如!”不敢再小看瑞克,歐露棗轉而驚歎道:“器物是死的,人是活的,留下那些經驗豐富的工匠,無疑就是給了休卡玉國翻身的機會。大人這招釜底抽薪,猶如斷掉了他們東山再起的後路。實在妙哉!”

    歐露棗臉色一正,續道:“不過達喀沃城堡有重兵把手。懷玉世家本身的護衛,再加上鎮守此處的正規軍,總人數達到近兩萬人。大人如果俘虜的工匠過多,勢必會影響到我方的機動性,如果再遇到前來救援的敵軍,我們恐怕會陷入腹背受敵的局麵!所以……

    瑞克笑著擺了擺手,道:“先生多慮了。我自有分寸,虧本的生意我從來不做。而且我運氣一向好得不得了。”

    歐露棗苦笑著搖搖頭,瑞克眼中的自信讓他無從反駁。那種自信似乎有種神奇的力量,不覺間就影響到了身旁的諸人,使人不自覺就認同了他的話。這就是王者之氣嗎?歐露棗無法確定,卻由此對瑞克的信心大漲。

    諸人顯然不包括魯光頭,魯光頭聽到瑞克大是得意的笑聲,更覺委屈,想到瑞克剛才為了一個眼神,居然白白扣去了他兩個金幣,立即擺出一付苦瓜臉。

    夜已入深,達喀沃城堡的許多衛兵經不住長夜的漫漫,已經困乏地打起了哈欠。瑞克見時機已經成熟,輕喚一聲,隱身在黑暗之中的玉露,悄然出現在麵前。瑞克低聲向她吩咐了幾句,玉露點頭會意,接著又隱沒在黑暗中。

    此次行動,瑞克隻帶了玉露、敖鈴兒、魯光頭、魏莽、沙駝曼、夜狼、李奇、龍閃、勞德斯、布巴羅等人,十八位寧芙神衛、阿爾娃、克麗絲、鹿寒雪都沒有跟來。因為兵力優勢明顯,又是偷襲,克麗絲及十八位寧芙神衛也沒有強求跟來。

    約莫半個時辰以後,玉露再次出現在瑞克的身邊,輕聲耳語道:“公子,沒有找到懷玉世家的家主,不過找到了鑄造兵器的地點,工匠們仍在工作。哨塔上的衛兵基本被清除了,我還在城堡之內放了一場火,應該燒起來了。

    話還沒說完,城堡之內頓時火光衝天,“著火了!”、“著火了,救火”的呼喊聲就此起彼伏地響起。

    瑞克本來還想讓玉露劫持懷玉世家的家主,使城堡衛兵投鼠忌器,自亂陣腳,但隨著喊聲響起,眼前的達喀沃城堡已經亂成一團。瑞克不再猶豫,這樣的效果已經令他大為滿意。

    瑞克大手一揮,原本匍匐在城堡四周的五萬士兵,如離弦的箭矢,飛地向城堡湧去。

    在休卡境內活動了近一個月,瑞克麾下的藍月士兵早已習得偷襲的真諦。措手不及的城堡衛兵反應過來之時,大部分藍月士兵就已經掩殺到達喀沃城堡之內了。

    血與火的戰場是軍隊成長最的地方,此次的偷襲行動做出了最好的印證。敖鈴兒不斷從手中揮出火龍或火籠,熊熊大火便更加猛烈地向四處蔓延開來。

    雖然城堡之中的武裝人員將近兩萬,但深受休卡王國重視的達喀沃城堡從建立至今,從未遭受過戰火的侵襲。對衛兵而言,駐守此處是難得的肥差,精神上一貫鬆懈的結果就是,突然麵對訓練有素的藍月大軍,養尊處優的他們明顯應變不足。麵對人數上占絕對優勢的來襲之敵,絕大多數士兵在心中已經產生了懼意,如果不是在長官的震懾下開始組織有序地抵抗,同時又記起了自己的責任及臨陣脫逃的後果,相信他們早已四散逃去了。即便如此,在瑞克帶領下的藍月士兵,仍像是在進行一場毫無懸念的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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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用人數上的優勢,藍月大軍呈半月陣形,如鋪展開來的大網,氣勢如宏地對城堡衛兵實施了正麵衝殺。瑞克帶領下的一隊人馬,瞬間就將城堡衛兵倉皇組成的防守陣形撕成了兩半。緊跟其上的大軍,迅速將分散的敵人圍攏蠶食。

    瑞克精神抖擻地舞動著手中的那把血色王劍,遍體通紅的活像是燃燒的火焰,如信蛇般迅速吞噬著四周的生命。隻看瑞克隨意橫劈一劍,伴隨著幾聲慘叫,對麵衛兵的四肢便與身體迅速分離開來,而一路行來的地上,堆滿了血色王劍留下的殘肢斷體。在血色王劍的麵前,幾乎沒有一合之敵。

    回頭看了一眼跟在身後的戰士們,見他們眼中充滿了崇拜與畏懼的眼神,瑞克心中大是得意。利用寶塔之中的血精,阿爾娃鍛造出了這把血色王劍,這是瑞克第一次用它上陣搏殺。看到手中長劍製造出來的驚人效果,瑞克頓時豪氣衝天。

    “神劍在手,無往不利,真如摧枯拉朽一般。如果再騎上‘火雲’,那就更威風了,到時侯還不知道他們會崇拜成什麼樣!”瑞克暗自思忖道。

    如果某人知道眾戰士心中的想法是“如果大人的劍握在我的手中,肯定比大人更威風”後,不知會作何感想。

    戰場的形勢早早就呈現出一麵倒的局麵,沒有鬥誌的城堡守軍很就敗下陣來。

    首先是幾個膽小的衛兵奔向離得不遠的馬廄,騎上戰馬朝紅漆大門狂奔。一邊急馳,一邊還用略帶倉皇地大喊:“弟兄們堅持住,我去搬救兵!”

    似乎是他們倉皇的聲音沒有絲毫的可信度。餘者或爭搶馬匹向四處逃竄,或直接邁開雙腳朝沒有敵人的地方狂奔。

    潰敗的局麵已經不可抑製,沙駝曼、夜狼、李奇、龍閃、勞德斯、布巴羅等人還想帶領戰士們趨勢緊逼,但瑞克一句“不可戀戰,正事要緊”,及時阻止了眾人。

    “就像與一群木頭打仗,真沒意思。”夜狼微揚嘴角。嘲諷道,對瑞克的這種以少敵多的戰法,他大感暢。要不是瑞克阻攔,他必會繼續衝殺下去。

    瑞克忽然露出一臉詭秘的笑意,問:“你這麼喜歡打仗,為什麼當初讓你加入。還要猶豫?”

    夜狼尷尬一笑。沒想到瑞克這麼記仇。

    瑞克拍拍他的肩,嘴角浮現起看似玩世不恭卻自信十足的微笑,“跟著我,你將會獲得無數個建功立業的機會!”

    瑞克的聲音把握得剛剛好,夠讓周圍所有的人都可以聽到。

    夜狼眼中亮光一閃,重重地點了點頭。魏莽、沙駝曼、李奇、龍閃、勞德斯、布巴羅等人也躍躍欲試。戰場的廝殺,似乎更能喚醒人類心中的熱血,歐露棗也微笑著點了點頭。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句“追隨大人。建功立業”,時。激昂的口號響徹雲霄,如若雷鳴,回蕩在城堡的四周,久久消散不去。

    瑞克仰頭一聲長嘯,將血色王劍高舉半空,奇異的景象震撼了在場的每一個人──劍身忽然逸出陣陣紅色的氣流,飄散在瑞克的周身。氣流加速旋轉,馬上形成了一股濃密的紅霧。紅霧越來越濃,漸漸聚成一個長約兩米的四足動物形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個紅霧生成的四足動物,居然栩栩如生。它發亮的鱗片遍體晶瑩,鍾鼓大眼透著霸氣,兩抹胡須威嚴無比……

    “龍!龍!”敖鈴兒驚呼出聲,見眾人投來疑惑的眼神,她趕緊用小手把嘴巴捂住。

    雖然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沒見過龍,但傳說中長達數十米的龍的形象,顯然與眼前的四足動物大不相符。將敖鈴兒的驚呼聲認為小孩子的胡思亂想,眾人看她的眼神隻是一閃而過,把目光重投在瑞克及周身的紅霧之上。

    漸漸的,先前的震撼變成了發自內心的臣服,眾人何曾見過如此奇異的情景,紛紛猜測起來,“他是諸神的使者嗎?跟著他,是諸神的指引嗎?”

    眾人中,細心的玉露發現獨有敖鈴兒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瑞克,月牙眼撲閃撲閃的,露出了從未有過的興奮神情。

    她心中生疑,忽然想到那次自己與公子、克麗絲姐、敖鈴兒一起去清城守備府赴宴時,鈴兒親筆在那塊上等素紗上麵畫的乖寶寶一樣的四足動物,再對比盤繞在瑞克周身的紅霧狀形態,簡直一模一樣,“難道這—這就是傳說中的龍……”

    ※※※

    與此同時,在唐古拉山脈一處山穀中,數十條白色巨龍在一條長約兩米,遍體通紅的四足動物帶領下盤踞於半空,龍吟不斷。漫天的塵土飛揚,黑雲密布在龍群的上空,四周卻是晴空萬。而那條遍體通紅的四足動物,赫然就是瑞克周身顯現的動物形狀。

    站在半山腰的兩位秀麗女子,一臉欣喜地盯看著那條四足動物。

    居左的女子指著它,興奮道:“龍王蘇醒了!我龍之守護一族守護了三百多年,沒想到龍王在岩漿之中沉睡了三百多年後,今天終於蘇醒了!龍園曆代相傳‘龍王蘇醒之日,便是藍疆重歸統一之時’,明主又是何方神聖呢?”

    女子身旁的那位女子此時上前道:“喚醒龍王的氣息來自休卡王國,小鈴兒在那股氣息附近。如果估計不錯的話,那人就是我們上回見到的,跟小鈴兒在一起的叫瑞克的男人。”

    居左的女子點點頭,道:“應該不會錯。我當時就微微感覺到他周身隱透出的龍氣,否則也不會放心讓小鈴兒留在他身邊。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命運使然。小鈴兒跟著他,也是龍神的旨意吧!”

    身旁的女子望了望她,略微遲疑後,方才謹慎地問道:“那我們要不要派人前去保護明主與小鈴兒?”

    “我們龍之守護一族的職責隻是護龍,沒必要參與大陸的紛爭。何況龍神已經圈定了明主,必會保佑於他。小鈴兒身具‘七精靈護體’,更不需要我們擔心。何去何從,由她自己決定吧!”女子微笑地目視龍王,悠然道。

    (注:七精靈護體,是指通過精靈之禦,同時與七個精靈結成最高等級的契約。當人無論出現何種危險,精靈將會同時出現,保證其化險為夷。精靈之禦是傳說中的契約形式,隨著精靈族在藍疆幾近滅亡,這種契約已少有人知。)

    ※※※

    當諾特領著一個臉色土灰的中年男子來到禦書房時,英羅凡心中馬上升起不祥的預感。他猛的從椅子上彈跳而起,目光緊緊盯住那名中年男子,等著他口中傳來的消息。

    “陛下,大事不好了!該死的藍月人毀掉了我懷玉世家數百年的基業,達喀沃城堡遭到了藍月五萬大軍的突襲,被洗劫一空,包括武器庫內被他們發現的二十幾車魔騎槍,也順手牽羊,全部帶走了。更可恨的是,大批的工匠也被俘虜了!”中年男子見英羅凡臉色不善,慌忙跪倒在地,爬到英羅凡的腳邊哭訴起來。

    中年男子便是懷玉世家當代的家主。玉露在達喀沃城堡搜尋不到他的蹤跡,是因為當晚他拉著城堡內的駐軍首領,到休契城尋歡作樂去了。

    懷玉世家在休契城有一棟府邸,相比達喀沃城堡的偏遠寂靜,他更喜歡都城熱鬧奢華的生活。所以隔不了多長時間,他就會往休契城跑。瑞克統率的大軍在休卡境內活動頻繁,著實讓他緊張了一陣子,老老實實地待在城堡近一個月,這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一種禁欲般的煎熬。看與藍月大軍相安無事地過了這麼久,他終於忍受不住,拉著駐軍首領跑回了休契城,萬沒想到一離開,就出了這檔子事。

    說動駐軍首領同他一起回休契城,他原本是想萬一被英羅凡知曉了,多一個人分擔責任,也不會過重地怪罪。但沒曾想,兩人的離去竟使達喀沃城堡群龍無首,在突遇變故下自亂了分寸,否則瑞克也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偷襲成功。同去的駐軍首領已經畏罪自殺,現在的他並不擔心自己的生死,雖然達喀沃城堡損失慘重,但懷玉世家的根基還在,用不了幾十年,便能恢複往日的榮耀,英羅凡要發展王國的軍事實力,仍要依靠懷玉世家

    反而此事會不會影響懷玉世家在英羅凡心目中的地位,是他目下最為擔心的事情。幾十年才能恢複過來,陛下有耐心等下去嗎?就算陛下能等下去,他年紀已大,如果他哪天駕崩,新皇即位後,還會繼續支援懷玉世家嗎?懷玉世家會在自己的手中,就此衰敗下去嗎?想到這兒,他一肚子的後悔。

    英羅凡聞言卻別是一番感受:懷玉世家不僅是王**隊的支柱,更是王國重要的經濟來源。懷玉世家每年向大陸各國賣出的武器裝備,可以足足養活兩個軍團(像英羅凡授意懷玉世家賣給卡洛宰相八車魔騎槍,就為國庫增添了三百多萬金幣的收入)。休卡本來就不富足,瑞克對王國的四處破壞讓難民四起,為安撫流民,國庫空虛,已經難以為繼,如今又斷了倒賣軍備這條財路……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30 1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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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處,英羅凡將玉案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怒聲道:“一群廢物!搜尋了這麼久,仍讓那群藍月強盜逍遙法外,居然還偷襲了達喀沃城堡。如此橫行下去,朕的江山遲早要毀在他們的手。諾特,傳令下去,五天之內,五天之內如果還不能消滅來犯之敵,你這軍務大臣提著腦袋來見我。

    諾特背後冷汗直冒,心驚膽跳地道:“陛下,敵人狡猾至極,待在一處從不超過一天,我軍兵力分散,要包圍並全殲敵人,兵力上稍顯不足。

    “朕準許你調動三萬城防軍出城搜索,如果再不能消滅敵人,朕看你如何交代!”英羅凡斷然道,說完就拂袖離去。

    “是,陛下。”諾特思慮到假如貿然出動城防軍,休契城防守薄弱,將給藍月軍隊可趁之機,但保住腦袋要緊,何況他追蹤敵軍,斷不可能出現這種局麵,隻是雖然重重地應了一聲,心中卻有一絲不安。

    藍疆曆二#五一年五月十八日,瑞克率領藍月大軍駐紮在休契城附近的一處深山密林之中。這距達喀沃城堡隻有五百,距離休契城更是不足三百。雖然離休契城並不遠,但此處群山隱掩,道路難行,少有人煙。大軍在六天前悄無聲息地來此駐紮,卻一直沒有被休卡軍方發覺。

    太陽籠罩在雲層之中,天還沒有大亮,魏莽匆匆趕到瑞克帳篷前,卻被魯光頭攔住了去路。

    魏莽掃了帳篷內的某人一眼,開始耐心等候,這已不知是他第幾次來勸諫瑞克了。從駐紮此處開始,他就一直對這個決定擔心不已。在他看來,瑞克駐紮此處的決定過於草率。大軍距離休卡的都城如此之近,完全就是深入虎穴,稍不留神便會陷入腹背受敵的險境。

    藍月大軍的行動早已引起了休卡王國的警覺。而對方已經洞悉本方隻有十萬人馬,並在休卡境內布下了天羅地網。機動性強。原是藍月大軍最大的優勢,但在休卡大軍的層層包圍之下,大軍活動的空間越來越小,完全有喪失優勢的可能。再者,大軍的戰略目的已經達到,甚至比前期的預想還要理想,所以並沒有繼續待在休卡的必要。魏莽認為這時候最穩妥的做法是轉戰雲雀王國、奔國王國或裴多尼,使軍隊的機動性得到更好的發揮。

    但瑞克僅憑一句“深處險境。往往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收獲”,並依靠戰士們對他的無限信任,就貿然將大軍深入到休卡的腹地,連歐露棗也在一旁附議。

    魏莽也想過,一向高深莫測的瑞克會如此安排,可能又有了大膽的妙計,但他始終無法參透其中的用意,反而對大軍目前的處境越來越擔心。

    這麼做,到底有何實際意義啊?!本想向瑞克陳訴自己的意見,怎奈瑞克避而不見。魏莽鍥而不舍。卻不知瑞克早已將他列為“不可多談”的人物之一,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

    水逐秀從大帳內走了出來,見魏莽焦急不安地來回踱步。抿嘴偷笑了幾聲,迎上前,道:“大人有請魏將軍。”

    魏莽大大地鬆了口氣,瑞克終於肯相見了。他向水逐秀告謝了一聲,步走進了大帳。

    魯光頭摸了摸光光的大腦袋,傻笑道:“魏將軍真是奇怪,為了見老大,至於天天往這跑嗎?現在肯見他了,也不用這麼高興吧?”

    水逐秀白了他一眼。似乎是想到什麼,又抿嘴偷笑起來。

    魏莽進到了大帳。頓時愕然在當場。除了他,軍中所有的高級將領都在。沙駝曼、屠輪、李奇、夜狼、布巴羅、勞德斯、龍閃與歐露棗等人落坐在大帳之中。眾人含笑看著他,顯然早有安排。

    瑞克坐在大帳中央的帥椅上閉目養神,克麗絲與玉露站立在他的兩旁。

    瑞克突然睜開雙眼,摸了摸鼻子疑惑地道:“魏將軍怎麼現在才來?我們都等你半天了。”

    “砰!──”大帳橫“屍”無數,李奇與夜狼更是誇張地捂著肚子,指著魏莽竟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魏莽沒好氣地瞪了眾人一眼,責怨他們合著瑞克一起騙他:事情很明白,他又被瑞克捉弄了一回,幾天以來避而不見,原來早有預謀。他再把目光轉向瑞克,盡管萬分不甘,也不敢用同樣的眼神對著整個事件的慫恿者。

    雖然瑞克此刻笑意盎然,但他在達喀沃城堡長劍化龍的威武形像已經深埋到了魏莽的心底,在不知不覺間,魏莽已對瑞克的王者威嚴產生了敬畏,尷尬地咳嗽幾聲,一臉嚴肅地道:“大人,屬下認為我軍不應在此處久留……”

    瑞克揮手打斷他,道:“魏將軍的意思我早已明白,這次請魏將軍來,就是商討離開之事。

    “把我晾在外麵都這麼久了,你有請我嗎?要不是我不請自來,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肯見我。”魏莽心中不以為然,嘴上卻應道:“休契城位於休卡王國中部,距通往三國的邊界距離相當,大人要撤往何國?雲雀王國、奔國王國還是類多尼?”

    瑞克肯離開,他也總算放下了心事。

    “直襲休契城!”瑞克短短幾個字,卻石破天驚。

    “什麼?”魏莽大驚失色,瑞克這麼做,非但不會使大軍脫離險境,更會讓本方的局勢進一步惡化。直襲休契城,簡直就是毫無意義的昏招,他實在不明白瑞克怎麼會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

    沙駝曼、屠輪、李奇、夜狼、布巴羅、勞德斯與龍閃等人雖然沒有像魏莽一樣,嘴巴張得大到可以吞下一個雞蛋,但疑惑的目光還是說明了他們對瑞克的話頗不以為然。隻有歐露棗神色不變,眼中甚至有些許笑意與讚歎。

    克麗絲環顧眾人一眼,心中大是感歎。換作以前,眾人驟然聽到瑞克如此“荒唐”的決定,一定會群起而攻之,但如今他們雖有所不解,卻沒有一個人貿然反駁。由此可見,瑞克已在軍中樹立了極高的威信。這固然是這段時間他帶領麾下將士接連獲勝的結果,再加上夜襲達喀沃城堡後,這種威信似平又提高了數倍。

    因為當時不在瑞克身邊,她沒能親曆當時的情形,而更加奇異的是,在異象發生之後,瑞克因真氣運用過度昏迷了過去,醒來後竟對當時的情況都不記得了。表麵上那場異變看似沒有對他產生任何影響,但跟隨瑞克多年,她還是覺察到他的身上多了幾分王者的霸氣,甚至之前不分場合就隨性玩樂的浮躁也收斂了不少,顯出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此刻的克麗絲竟覺得自己也開始越來越看不透瑞克了。

    而變化的,遠不止瑞克一人。根據玉露的描敘,敖鈴兒自那晚見到血色王劍形成四足動物之後盤踞於瑞克所在的半空後,一改對瑞克的態度,從經常拌嘴的小冤家,變成了對他百依百順的乖寶寶,有時甚至還會看著她徑自發起呆來。

    “難道那真的是龍?”克麗絲不禁想到幾百年前大陸流傳的寓言──“龍王初現,藍疆一統”。

    據雲緹女王所說,琴格王朝建立時,龍王也曾出現過。不過當時隻有人看到幾片紅色的龍鱗,並沒有得窺全貌。可此刻聯係敖鈴兒龍園小公主的身份,結合眾人所見的奇景,克麗絲推斷當晚出現的奇景應當就是龍王現身了。

    神色複雜地看著瑞克,克麗絲的心中思緒萬千……

    話題又重新回到了原先的討論上。出乎克麗絲料想的是,萬事總有意外,眾人沒有反駁瑞克,不代表魏莽也不會。

    最先從驚愕中回複過來的魏莽,氣息稍作平息後,依然緊鎖眉頭道:“請大人三思,直襲休契城,隻會陷入敵人的包圍,實在得不償失。

    “敵人的包圍何在?”瑞克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作為休卡王國的都城,休契城必然有重兵把守。我軍都是機動性強的騎兵,且不具有攻城的有利裝備,先不談攻不攻得下休契城,且說在攻城的過程之中會損失多少將士就是個未知數,我軍隻要一出現在休契城下,必會被四麵八方的敵人層層圍住,即使攻下了休契城,也將損失慘重。到時候即使我們想退去,也是全無退路。所以請大人三思!”

    一席話讓在座等人連連點頭稱是。雖然眾人已經習慣了瑞克的奇思異想,但正如魏莽所說,此次決議完全是拿雞蛋碰石頭。眾人的心中,早已把瑞克的想法劃入了“昏招”的行列。他們沒有出聲反對,一方麵是感覺瑞克的笑容大有深意,讓眾人想到長期以來,此人都是以奇招取勝;另一方麵,對瑞克的信賴和擁戴程度與日俱增,雖覺得是“昏招”,但因慣性思維的關係,他們多少還有些期待。

    “魏將軍的消息太滯後了,休契城目前的守軍,加上禁衛軍、城防軍,隻有六萬不到,敵人的主力全部集中在與雲雀王國、奔國王國以及裴多尼交界的地點。我們現在撤離到其他三國,才會險象環生。”瑞克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30 15: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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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可能?難道……”這幾天魏莽一直關注著休卡大軍的動向,連日來休卡各地的軍隊的確有向邊界移動的跡象。難道真如瑞克所言,對方的主力已經屯兵在廣袤的邊境,

    造成都城的空虛了?魏莽臉色一瞬間由聽到前述的驚疑不定,轉而為後來的恍然大悟。

    近日瑞克也一反常態,安心待在大帳內從未出來過,而歐露棗、克麗絲、玉露、敖鈴兒以及十八名寧芙神衛也一直沒有出現過(而軍中少了兩萬人馬)。原來這一切隻是作為屏障在掩飾,其實他人早已率領眾人去了邊界一帶,將敵方主力吸引到了休卡邊界。他以眼神向瑞克求證,見瑞克點了點頭。

    “大人原來早有準備,這些天瞞得屬下好苦啊!”魏莽歎息一聲,瑞克這招引蛇出洞深具兵法的要義。大規模的行軍不僅將休卡騙得團團轉,連自己人也被他瞞天過海。當然,隻用了六天的時間行動,其中的凶險他自能體會。他一向對自己的軍事才能頗為自信,但如今見識了瑞克的奇招,感到汗顏,也對瑞克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佩服歸佩服,但思慮了一番後,他突然話鋒一轉,“但大人要直襲休契城,屬下還是無法讚同。休契城雖然不比神封要塞,但也算是少有的堅城。按照大人的行軍速度,在敵軍聚攏之前,留給我軍攻城的時間不足三天,這其中還包括安全撤離。如果我們能夠活捉英羅凡,這些問題自然迎刃而解,但是國君身邊必有重兵保護,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微乎其微。所以大人要攻打休契城,還是太過冒險。

    “獵物被獵人追趕。若隻知道被動逃跑,總有力竭的一天。當它力竭之時,就是獵人獲得美食之日。而反之。若它能夠蓄積體力,製造時機。主動還以獵人致命的一擊,不僅可以保全性命,還可以得到一頓額外的美餐。”瑞克掃了一眼眾人,微笑地道。

    雖然瑞克自比獵物有失妥當,但眾人還是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與其被動地跟著敵軍的戰略轉戰四處,在敵人的圍剿下疲憊不堪,不如變被動於主動,回旋的餘地將會大增。隻是大人選擇的時機。是不是太過凶險了?

    “大家放心,我的運氣一向好得不得了,這次行動也不會錯的。具體行動方案,大家問歐先生。”一眼洞悉到眾人的顧慮,瑞克再次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道,隨即帶著克麗絲與玉露飄然離去,留下了滿室陷入沉思的眾將。

    正如某人所言,瑞克的運氣實在好得不得了。

    帶著四萬大軍,身著繳獲而來的休卡軍服,一無通城的信物。二無英羅凡的指令,瑞克居然蒙混過關,大搖大擺地進到了休契城內。隨行的將士其間無不心驚膽戰,事後想起來,猶覺不可思議。

    可以說,瑞克的計劃一點也不嚴密。雖然是夜晚入城,可萬一被守軍發現異常,四萬大軍即時就會身處險地。獨歐露棗認定如此進城萬無一失,理由是休契城近來兵馬調度頻繁,大量的兵士進進出出,而對方下意識地認定藍月大軍已在邊境。所以守軍盤查並不嚴,利用這一係列的巧合。很輕易就可進城。瑞克則在更大程度上是一種賭博,隻因他相信自己的運氣。總之不管如何。四萬大軍安全進入了休契城,接踵而至的就是針對休契城的大規模偷襲。

    在攻城戰中,守方的優勢在於能夠利用掩體或地形,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給予攻方最大程度的打擊。但此次戰役中,這種優勢對於休契城的守軍完全不存在,因此,戰鬥伊始,他們就處處處於下風。

    寧芙神衛們述了“絕對防禦魔法”,將藍月大軍籠罩在保護圈內,守軍從各處射出弓箭及魔弩都被擋在了魔法圈外,未能傷到敵人分毫,反而使自己的方位暴露,受到藍月將士猛烈回擊。此時瑞克有些後悔在夜襲達喀沃城堡時沒有帶上寧芙神衛,要不然當時的傷亡會更小(那場戰鬥藍月軍有將近兩千人傷亡),但想到那場戰鬥的收獲,也就釋然了。

    聞訊趕來的城防軍還沒將行軍隊形整合成作戰隊形,就受到了早已埋伏守候在此的藍月騎兵猛烈地攻擊。從城門通往內城的八米大道,路麵平坦,夜黑無人,為藍月騎兵提供了更有利的作戰條件。

    反之,城防軍以步兵為主,對抗騎兵,全然就是以卵擊石。藍月騎兵每一輪衝擊,就能帶走數百條甚至數千條性命,被馬踏死的城防將士更是不計其數。在藍月騎兵的衝擊下,城防軍且戰且退,戰場一直朝英羅凡所在的皇宮方向延伸而去。

    瑞克騎著火雲,手握血色王劍,在藍月軍中格外顯眼。城衛輕易放他們進城,與瑞克渾身裝備不凡也有很大關係。城衛當時的想法是:領頭的將軍騎著紅色的馬,配著紅色的長劍,樣子極其囂漲。雖然從未聽說休卡有這號人物,但想來也大不簡單,肯定不能得罪。沒想到自己一時的疏忽,竟然引狼入室,不過也隻能在地府大呼後悔了。

    血色王劍在手,瑞克將無名劍法的前三招發揮得淋漓盡致。他最近進步很大,從第一招花自飄零水自流到第三招光寒九州天地雪,他早已能夠揮灑自如,隻見他揮劍時而纏綿如流水,逸氣飄然;時而情冷如狂風,蕭瑟冷肅;時而又霸氣盈然,無往不利,乍看之下,煞是威風。

    眼見戰事愈演愈烈,瑞克選擇放棄了繁蕪的劍式,改用簡單的劈斬擋刺。在戰場對敵廝殺,不是你死就我亡,爭取在最短、最、最省力的情況下把敵人殺死,才是保命的首選。經曆了數次戰役,瑞克對戰鬥技巧有了親身的體認:戰場上,講究一個“狠、、準”,簡簡單單的劈斬擋刺,能讓將士充滿肅殺之氣,殺敵效果也更佳。

    眨眼之間,瑞克的周圍已經躺了一大片屍體。在休契城守軍的眼中,他完全成了噬血的閻王,隻要一揮那把紅色的長劍,就能帶走幾條生命。震懾於瑞克等人披靡的氣勢,抵抗者都不自覺地挪動腳步,避開這群冷血的冥神使者。

    牽一發而動全身,他們一動,城防軍的整個陣形便亂了開來,此為戰爭中的大忌。也正因此,隨後掩殺進城的六萬藍月大軍,直接將瑞克大軍推到了勝利的一方,使整個戰事事半功倍。

    休卡皇宮位於休契城的東郊,占地廣大,整體氣勢磅。

    當夜狼帶領麾下將士首先衝入皇宮之時,禁衛軍見敵人勢大,不可力敵,已先一步護送心中不甘的英羅凡從休契城東門逃走了。

    而當瑞克帶著大軍主力隨後趕來時,燈火通明的皇宮隻剩下零星的廝殺聲,狼籍的景象幾乎讓人認不出這片刻之前,還是巍峨的皇帝宮殿。

    “大人,我們在皇宮發現了大量的珍寶!”夜狼迎上瑞克等人,臉上的表情喜不自禁。

    不知是為了迎合貪財的某人,還是藍月軍士在某人的熏陶下,更重實際的戰果,夜狼開口報出的不是死傷了多少、俘獲了多少,而是發現了珍寶。

    瑞克眼神頓時一亮,夜狼這話在他聽來猶如天籟之音。他回頭對玉露說了句“把喬娜請來”,就興衝衝地跟在夜狼身後探寶去了。

    魏莽等人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讓玉露去請喬娜,他們馬上明白了瑞克的用意。攤上這樣一個長官,他們也隻有苦笑的份。

    穿過英羅凡寢宮的一條長廊,瑞克等人很就置身於一個無比廣闊的大殿之中。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四麵殿壁前分別立有數十個人物的巨型雕像。它們個個威武不凡,栩栩如生──顯然這是曆代休卡帝王們的。

    未花過多時間於雕像上,瑞克從來都沒忘記來此的目的,轉眼間,就把視線投到了堆積在大殿四周成箱成箱的珠寶與黃金上。它們井然有序地排列著,隻靠近殿門的幾個箱子有些淩亂,四周灑落了珠寶、黃金,顯然有人趁亂順手牽羊,但終是九牛一毛而已。

    瑞克粗略估計,這些東西的價值至少超過五億金幣,狂喜得無以複加,他上前抱住近身的一個箱子就是一陣猛親,心道:“皇家真是富得流油啊,不知道女王藏有多少家私。”

    眾將乍見這如山的財寶,也是無比驚異,但畢竟都是見過世麵之人,反應自不如瑞克誇張,隻是傻立在當場,兩眼看著寶箱冒光。

    喬娜隨著玉露走進大殿,就看到了這樣一幕:一大群男人對著成箱成箱的珠寶與黃金傻笑連連,口水流動的速度與眼中的閃爍亮光直成正比。左側的一個男人更是誇張,一邊細數珍寶的數目,一邊喃喃自語,那人正是瑞克。喬娜走到瑞克身邊,冷哼一聲,問道:“說,請本小姐過來有何貴幹?”

    達喀沃城堡一役,瑞克俘虜了大量優秀的工匠,喬娜本想從瑞克手中買下,成立一個比懷玉世家毫不遜色的軍備鑄造坊。而瑞克自然也明白這群工匠的價值,斷然拒絕,並把他們護送回香城,收歸己用。喬娜為此憋了一肚子的氣,至今餘怒未消。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30 15: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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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克從最初的得意中清醒過來,起身麵向喬娜,“我要把這筆巨款都存入富華錢莊,從現在開始,就算存入了,如有損失,由富華錢莊全權負責。”

    “天下的好事都被你占盡,巨款你得,風險我們擔,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喬娜還沒見過這種厚臉皮的男人,皺眉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富華錢莊在休契城及附近都設有分鋪,哪來的什麼風險,最多我把存息降低三成。”

    “誰說沒風險,你拍拍屁股走人,我們還要在休卡長待。如果降低八成,我還可以勉強考慮一下。”

    “降低四成?”

    “七成,不能再少了。”

    “五成?”

    ……

    “六成,好,成交”

    兩人在經曆了半個多小時的討價還價後,終於達成了一致。

    喬娜組織人手秘密運送這批珍寶出宮,而瑞克則帶著眾人安排撤離休契城的事宜。

    眾人在私下達成了一致意見,瑞克極具做奸商的潛質。

    英羅凡終於回到了休契城。此時距離瑞克攻下都城,已經是兩天以後的事情了。英羅凡調集幾乎全國所有的兵力,務必要把藍月軍隊殺得片甲不留。

    自休卡王國建立以來,作為都城的休契城還從未被人攻陷過,沒想到這種恥辱發生在自己的手,甚至連王宮都一度失陷,英羅凡痛不欲生,誓要將瑞克等人碎屍萬斷。而這種恨意在回到闊別二日的皇宮時。更是俱增至極點。直讓他惱得吐血。

    皇宮之中幾乎所有的珍奇異寶。都被藍月軍隊洗劫一空。更可恨的是,他們還把大量的物品分發給了城內的災民。如今休卡王國局勢動蕩,難民四起,如果強收回這些東西,勢必會進一步打擊帝王在民眾之中的威信,甚至可能讓動亂升級,但是不收回,王室龐大的開支何以為續?

    “在本國徒添動亂。用本王的財寶‘借花獻佛’,朕卻要收拾殘局。”英羅凡頹然地坐在朝殿的龍椅上,心中悲涼地歎道:“我堂堂的休卡王國,竟被十萬軍隊弄成如此模樣!”

    英羅凡冷冷掃了眾大臣一眼,大臣們戰戰兢兢,生怕自己赴上諾特的後塵,成為陛下盛怒下的又一個犧牲品。

    英羅凡冷然一笑,心中暗諷:“都是貪生怕死的廢物!”

    他下意識地摸向椅邊的龍杖,下一秒便醒悟到自己最心愛的龍杖也被藍月軍隊帶走了,更是怒不可抑!

    他沉吟了半晌。突然喝道:“敵人何在?”

    “東西南北四個城門都大量的留下了敵人馬蹄印記,無法辨別是往哪個方向逃竄的。微臣派出大量人手追尋了很久。才確定他們是向北逃去了。隻因時隔近三天,我軍雖馬不停蹄地追擊,但敵人已經進入到了奔馬國境內。是不是跨過國界,繼續追蹤,還請陛下定奪。

    答話的是新任軍務大臣。他回答的條理不甚清晰,似乎前任悲慘的遭遇讓他還心有餘悸。

    “去了奔馬國?”英羅凡不怒反笑,道:“好!最好再把雲雀國與裴多尼也攪得天翻地覆,要亂大家一起亂。我休卡王國遭到如此重創,其他三國也別想趁我國勢微弱,虎視眈眈、趁火打劫。”

    頓了頓,他續道:“不用追下去了。朕命你屯兵在與三國相交地帶,嚴防死守,不可再讓敵軍跨入我國界一步。”

    新任軍務大臣忙跪地接旨,“臣領命。”

    “奧土魯公爵、普瓦子爵留下,其餘諸臣退朝。”

    (注:奧土魯公爵,即休卡王國的財政次長奧土魯-龐貝;普瓦子爵,發動豐華城叛變的原豐華城警備團團長──普瓦男爵,後叛變逃到休卡王國,被英羅凡封為子爵。)

    眾大臣魚貫而出,英羅凡以手托腮,看著奧土魯公爵及普瓦子爵,陰森森地道:“藍月的女娃不讓朕好過,朕也要讓她嚐嚐寢食難安的滋味。奧瑪維元帥如能在絲城的會戰中大捷,形勢將會逆轉。到那時,我休卡王國所遭受的損失,完全不值一提。你二人速去藍月帝國,放手而為,務必要將藍月弄得大亂,以助奧瑪維元帥一臂之力。”

    “臣等遵旨。”兩人跪地接旨,隨後交換了一個眼神,頓時會心一笑。

    ※※※

    藍疆曆二#五一年六月一日,就在瑞克率軍來到奔馬國時,與奔馬國接壤的卡琳克爾帝國卻風雲突變。

    原本被壓製在卡琳克爾帝國五個州境內的叛軍,在沉寂了近五個月後,對臨近的兩個州發動了突襲。帝國大軍措手不及,節節敗退,不到一天的時間,叛軍已經控製了大部分領土。卡琳克爾的動亂再次席卷開來,大有愈演愈烈之勢。

    事實上,自藍疆曆二#五一年一月十五日爆發民亂以來,叛軍已經氣焰大減。而王室的正規軍隊,也已滲入到五州之內,平息叛亂的步伐也越來越。

    然久腐的王室一直都輕視平民,從而低估了叛軍的實力。叛軍在被壓製住後,就一直假意收縮防守,這更是讓卡琳克爾帝國的上層認定,叛軍勢單力微,在經曆了先前的狂熱作亂後,已經沒有了對抗正規軍的資本。

    這也正是年邁昏庸的喬克九世肯派軍援助絲城會戰的重要原因。他認為徹底收拾叛軍,隻是遲早的問題,基於國內民亂已基本被控製住,再加上不願放棄絲城這塊到手的肥肉並想以此為跳板,打通進攻藍月帝國的內陸通道,他斷然派出了三十萬大軍。

    可是叛軍在此時突襲,卻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緊急召集各州的軍隊、民兵、預備役人員組成聯軍,也難以穩定局勢,帝**隊的節節敗退,更是讓帝國上下士氣低落。喬克九世這時候就算不顧麵子向北方四國求援,也不切實際了,四國已是自顧不暇,根本沒有餘力前來增援。無奈喬克九世隻得將大軍收縮到都城和僅剩下的沒有遭到戰火的兩個州內,期盼絲城會戰的喜訊早日傳來,借助回歸大軍的能力扭轉被動的局勢。

    帕勃奇亞港地處拉奇亞州,是卡琳克爾帝國的重要港口。此時,帕勃奇亞港正是平民軍隊總部之所在。它是一棟高四層的塔式建築,原是拉奇亞州的都督府,“反暴軍”攻下拉奇亞州後,就將其作為了大軍的總部。

    (注:平民軍隊,正是王室口中的叛軍,是在卡琳克爾帝國民亂過程中,由被欺壓的百姓自主組建的一支非正式軍隊,自稱反暴軍,意指反對帝國政府的暴政。)

    都督府的頂層為反暴軍首領辦公之所,非是首領首肯,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內。此時在首領辦公的房間內,落坐著兩人。

    靠窗主位上的,是位精神抖擻的老僧,此刻從他嘴吐出蒼老而低沉的聲音,“進展太慢,我們的時間並不多。”

    坐其左邊的中年人微微一點頭道:“不出三個月,就可以完全拿下。卡琳克爾雖然**,但根基仍在,要想一口吞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個我知道。”老僧擺手截斷他的話,臉上愁容滿現,似在擔心某事,歎道:“三個月的時間,絲城會戰早已結束。到時候,無論鹿死誰手,都對我們極為不利。”

    “如若卡琳克爾帝國及北方四國獲勝,夾勝歸來,的確對我方極為不利。如若反之,北方五國大敗而歸,必定士氣低落。這樣不僅對原計劃沒有影響,還可以助我攻下北方四國。縱觀現下形勢,四國必會被藍月大軍弄得舉國動亂,若加上絲城會戰失敗,形勢隻會進一步惡化,到時我們完全有機可乘。”中年人看著老僧,小心地道出自己的見地。

    “鼠目之見!北方四國越亂,對我們越不利。除了裴多尼有心無力外,他們無不是野心勃勃。若國內大亂,他們隻會通過對外戰爭轉移本國的視線。此次出兵藍月,都已是舉國之力,如若再失敗,他們豈敢再去招惹藍月帝國?毫無疑問,他們隻會把目標轉向其他諸國。如果那時候還不能吞下卡琳克爾,看到卡琳克爾的亂局,他們肯定會蜂擁而至,到時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屬下受教。”中年人心頭一驚,恭敬地答道。

    老僧繼續自言自語地道:“作為獲勝的一方,藍月帝國沒有野心最好。如果有,那就更加不妙了。少了北方諸國的牽製,南麵的形勢會一片大好,如果帝國的女王解決了國內的問題,進而爭霸大陸,那還有誰能與之抗衡?”

    “不過也不用過分擔心,藍月大權旁落已有多年,想輕易解決內患,並沒有那麼容易。北方四國如果是慘敗而歸,兵源不足之下,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見中年人聽了先前的話神色沉重,老僧轉而安撫道:“這麼短的時間就取得如此成就,你實在功不可沒。這段時間也難為你了,等拿下卡琳克爾,我自有重賞。”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30 1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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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為教主分憂,實則屬下的榮幸。{23}{wx}。若不是教主未卜先知,洞悉老邁的喬克九世貪戀不死之身,進而率領眾教徒化做僧侶,讓他相信了轉世之言,屬下及教眾也不可能取得如此成就。”中年人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但不敢激功。

    “轉世之言?人活著就有希望,何需來世?”老僧不以為然道,一道寒光從眼底閃過,顯出了他的莫大野心,“我婆門教隱忍了這麼久,就是為了成就今日之大業。舉兵數月,一直隱而不發,也是為了給喬克九世致命一擊。總有一天,整個大陸都將納入到我婆門教的統治之下!”

    ※※※

    同一時間,與之前九門提督前來急奏時相似的情形──沐雪亭內,藍月女王正與光之神殿的大主教之一在悠閑地下棋,無人敢來打擾,而今時最大的不同就是兩人身邊,各立了一名女子,一位是紀雪妃,而另一位赫然是鏡花閣的李依依。

    一局未定,卻見女王突然推開棋盤,笑道:“又輸了!朕發現以前偶爾能贏,多是主教故意讓的。”

    “陛下今天之所以難贏一局,實因諸多煩事纏身,難以心平氣和。”大主教也跟著笑了起來。

    “坐在高位,雖能俯視眾生,但也不似神明般真能呼風喚雨,怎會沒有煩心之事?”女王苦笑道,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起了遠在北疆的那個男人。

    “陛下的煩心之事,的確是我輩難以參透的。”大主教會心一笑。

    大主教頗有深意的笑容讓女王玉頰生嫣,她整理了一下情緒後。道:“戰事方麵倒不需要擔心什麼。反倒是眼下勃英特的形勢。真怕他們給朕再添什麼亂子。”

    “說到這,我還真要好好感謝陛下。本殿五個大主教同時兼任司教,其中切諾金主管京唐國光之神殿的全部事務,我主管藍月的相關事宜,其他三大主教也都有劃定的負責區域。大家各司其職,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但自從上任教皇(光之神殿的最高負責人)兩年前突然病逝後,繼承者之位就一直懸而未決。神殿之內。爭鬥不斷,各方勢力也紛紛介入。切諾金為了得到教皇之位,不惜勾結菲因五世,甘心做起他的馬前卒。這一年多來,他依靠菲因五世的支援,不斷把勢力向各地滲透,藍月所在的光之神殿更是首當其衝。如果不是鳳-花明將軍大敗京唐大軍,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收斂一點。”大主教歎息一聲,道。

    “主教謬讚了,如果不是有心之人勾結。切諾金何以能威脅主教在藍月的權威?”女王似大有感觸地搖了搖頭,道:“隻有將國內的通敵勢力連根撥起。才能永絕後愚。”

    “陛下高見。我已查出雷督府的婚宴中途生變,便是切諾金為了與戰神殿爭奪在秦部的影響力,才故意為之。雷督府那對不知所蹤的新婚夫婦,已經經由戰神殿,最終落到了切諾金的手。看來他是要在光之神殿從未進入的秦部培植新勢力。如果沒有隱藏在藍月的強援,他斷不可能從戰神殿的手中,將那對新婚夫婦搶走。”大主教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耐心等待,肯定還有更大的收獲。雷獅明目張膽地勾結秦部,打的倒是如此算盤。如今賠了夫人又折兵,也是咎由自取。雷豹之死,也與切諾金有關?”

    “不,是戰神殿所為,至於幕後指使人,應該是卡洛宰相。”

    “依依,是真的嗎?”女王轉而問向李依依。

    “確如主教大人所說,戰神殿與卡洛宰相關係密切,鏡花閣的九姨便是戰神殿與宰相的牽頭人。戰神殿的野心顯然比宰相有過之而無不及,使西狄大軍倒戈?偷襲秦部使團,都是戰神殿暗中所為。”李依依早料到女王有此一問,對答如流。

    “偷襲秦部?哼,以為這麼做就可以省去我的懷疑?”女王冷笑,繼續問:“有證據嗎?”

    “依依有負重托,潛入戰神殿這麼久,卻毫無進展。如果不是西柯羅被陛下收服,恐怕依依知道的會更少。”李依依神情頗為自責。

    “這不關你的事,朕遲早會收拾他們。”女王擺擺手,又看向紀雪妃,顯然想從她那找到確鑿的證據,不過紀雪妃同樣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女王頗為無奈地點點頭。

    大主教看到女王絲毫不提戰事,心頭疑惑,問:“難道陛下不擔心絲城的戰局嗎?”

    “費要多羅元帥一代神將,有他坐鎮大軍,我藍月疆域便可保無憂。”女王微微一笑,道:“而鳳-花明將軍與夏華伯爵在南、北兩方的進展,更使朕能夠騰出手來,應付眼前的問題。北方四國,還有卡琳克爾帝國,目下已是自顧不暇,再也沒有機會繼續增援絲城之敵了,膚又何須擔心?”

    聽到這兒,紀雪妃看了女王一眼,忽然露出擔憂的神色,道:“陛下,據微臣收集到的情報,費要多羅元帥在暗中指揮絲城會戰之事已被各方勢力知曉了。陛下,您看是不是……”

    “不用。元帥身在軍營,自有大軍保護,誰能奈何得了他?”女王擺了擺手,道:“朕最擔心的,還是國內的局勢。”說完抬頭看了一眼略顯昏暗的天空,漸漸陷入了沉思……

    ※※※

    斜陽殘照,夜晚即將來臨,此時在雲雀國邊境的一處,數十萬人策馬急馳,雜而有序的馬蹄聲震耳欲聾,天地都為之顫動。

    此處是橫貫雲雀國與奔馬國的雅格大草原,從奔馬國的東北角一直延伸到雲雀國的西南,麵積超過了四十萬平方公,肥沃的水草、適宜的氣候,使它成為藍疆大陸上最有名的產馬之地。

    處在雅格大草原上的雲雀國與奔馬國,地廣人稀,國民常年以遊牧為生。落後的經濟使國內的貴族羨慕藍月上層奢華的生活、平民向往帝國富饒的土地,這也正是兩國追隨休卡王國連年向藍月用兵的主因。

    “哇!終於離開這該死的草原了!”

    隨著陣陣歡呼,馬群在群山之前停了下來。

    這已經是雅格大草原的盡頭,翻過群山,便是裴多尼的國界了。此處群山險峻,幾乎沒有馬匹穿行,裴多尼並沒有派大軍在此駐守,寥無人氣之下,四周空蕩蕩的,寂靜無聲。

    這群人便是瑞克所率的藍月十萬大軍,在雅格大草原待了近一個月後,他們終於行到了此處。對於為期近一個月的草原生活,瑞克大呼後悔。他現在隻想找一張大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每天都要不停地忍受蚊蟲的騷擾,他簡直不厭其煩。草原艱苦的生活,讓瑞克幾近抓狂,他發誓,以後再也不來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了。

    從偷襲休契城後,藍月大軍就連夜離開休卡王國,並於三天後,進入了奔馬國,沿著雅格大草原一路行來,雅格大草原像無邊無盡的海洋,一路行來,幾乎幾天都看不到人影。要不是有來過此處的裘冉飛帶路,大軍多半會漫無目的地胡亂穿行。

    雅格大草原上,在與奔、雲兩國的交戰中,瑞克大軍並未如征戰休卡王國一般無往不利,一開始與奔馬國騎兵的正麵對敵中,甚至落於下風。奔馬國的騎兵部隊,戰馬高大,耐力好,衝擊力強,而騎兵更是騎術高超,戰法嫻熟。瑞克大軍隻能利用機動性強這個唯一的優勢,勉強不至慘敗。

    隨後,瑞克與魏莽、歐露棗等人及時討論對策,考慮到奔、雲兩國境內均由大小眾多部落組成,最大的部落也不過二十萬人,由此決定兵分兩路:一路佯攻,吸引敵軍的主力追趕,利用雅格大草原的寬廣拖住敵人;一路實攻,趁對方主力出擊之時,對敵方統治中樞造成實質的打擊。

    這種戰法屢試不爽,雖不能戰勝,但把傷亡降低至了最少。而隨著藍月軍與奔馬國騎兵交戰次數的增多,本方騎兵大量使用從對方俘獲的優質戰馬後,實力就可與之抗衡了。

    戰術愈加成熟之後,到開始與雲雀國騎兵正麵交戰時,藍月軍已能偶爾取勝。到後來,全然成了一支來無影、去無蹤的鐵騎,在此過程中,三夫軍團的成長速度最。屠輪調教有方是一個方麵,而三夫軍團的諸人,多具武功底子,這才是主要原因。

    雲雀國與奔馬國百姓的貧窮,大大超出了瑞克的想像,而貴族的奢華,更大大出乎他的預料。一般的貴族,就至少有三十個奴隸,所用的生活用具,幾乎都是大陸上的精品:紅鷹商業聯盟的茶具、香絨的絲織品、藍月帝國的陶瓷、靖州的美酒等等。除奢侈之外,他們以殺人為樂、掠人為習,為人所不齒。

    瑞克大怒,不是因為貴族們的荒淫奢華,而是他們居然,居然比他還會享受,於是他毫不客氣的將貴族們的財產全部沒收。令他大感遺憾的是,富華錢莊在雲雀國與奔馬國沒有設立分鋪。大量物品攜帶不便,見大多數牧民生活貧窮,瑞克心軟之下,把所有的東西都分發給了他們,最終落得自己一無所獲,心情很鬱悶。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30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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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露棗對他此舉倒是大為贊同,沒有給大軍增加累贅,自是不必說的益處。他在北方游歷多時,深知云雀國與奔馬國的貴族驕橫無道,慣用血腥統治本國民眾。貴族富足而平民窮困,兩者的矛盾,早已到了爆發的邊緣。平民從瑞克的手中接過足以改變他們生活面貌的物品起,就已經開始遭到了貴族的嫉恨。藍月大軍一離開,貴族肯定會對平民動強,試圖從其手中奪回原本屬于自己的一切。

兩國人民向來對自己的私有財產極其看中,無論是自己辛苦奮斗所得,或是他人贈送,物品在他手中的那刻開始,便打上屬于自己的私有印記。所以貴族想要讓平民將物品吐出來,除了動武,別無他途。但兩國民風卻極為剽悍,而兩者之間積怨已深,瑞克此舉,極有可能成為兩國內戰開始的導火索。

歐露棗并沒有把這些告訴瑞克,不知是不是出于瑞克本性善良,內心深處并不愿成為戰爭源頭的考慮,又或者這些只是猜測,他并不想放下大話。

不管如何,事情已經發生,而事態的發展,也一如歐露棗的預料。在瑞克離開云雀國與奔馬國后不久,兩國就發生子史上最大規模的內亂。平民紛紛拿起武器,反抗貴族的暴政。

也是從這一刻起,瑞克麾下的藍月大軍,在雅格草原之上,留下了“神出鬼沒”的美名。

沿著狹窄的山路向西穿行,大約過了半個時辰,藍月大軍終于來到了一處幽靜的山谷。

瑞克大喊一聲,“安營扎寨。”說完就興沖沖地領著玉露、克麗絲、敖鈴兒、青鷺、許真真、阿爾娃、十八名寧芙神衛去找水源。

他們已有三天沒有洗澡了。不僅愛干凈的克麗絲諸女受不了,就是瑞克,也因為多日的蚊蟲困擾,覺得渾身不舒服。

山谷很大,呈橢圓形狀掩隱在群山之中。乍看之下,就像一個巨大的布袋。瑞克看到山谷的第一眼,就想到了錢袋,于是充分發揮自己豐富的想像力:山谷是這么一個形狀,是不是此處藏著巨大的寶藏?

終于,在心神恍惚之下。瑞克絆到了一個石頭,與粗糙的地面來了一次親密接觸,額頭之上,正巧生起了一個橢圓形的大包。其結果,自然是惹得眾多美女轟然大笑。

眾人舉步繼續向西尋去。在山谷的盡頭,是一片綠意盎然的小樹林,在樹林的深處,終于找到了一條小溪。

瑞克歡呼一聲,一邊脫衣,一邊飛快地朝小溪奔去,腳還沒落進水里,就被隨后趕來的玉露等人攔回了溪岸。

“我要去洗澡。為什么攔住我?!”瑞克不解地看著諸人,心中有些不高興了。

“公子,讓我們先洗如何?”克麗絲用眼神示意要他顧慮到在場的其他人。

瑞克這才注意到敖鈴兒、阿爾娃及十八名寧芙神衛等美女都嬌羞地別開臉去。臉上布滿了紅云。他再低身瞧了瞧,這才發現自己半裸的身體已暴露在眾人眼前,渾身健壯的肌肉令諸女為之心折。

瑞克心中一蕩,建議道:“反正這里很隱蔽,不如我們一起洗?”

眾女立刻回了大堆白眼,讓瑞克著實有些應接不暇。

青鷺在心中嘆道:“自己跟了這樣的男人。居然還對他用情已深,蒼天無眼啊!”

瑞克見自己犯了眾怒。退一步道:“你們在上游,我在下游。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敖鈴兒再也忍受不住,一腳就將他踢了個底朝天。除了克麗絲、玉露、青鷺以及許真真,眾女無一不對他冷哼幾聲。在眾女的威逼之下,瑞克最終違心地同意,安心當起了護花使者。

溪水并不且十分清澈。雖然阿爾娃等人極力掩飾,但終是被站在岸邊監守自盜的護花使者大飽了一陣眼福。

瑞克的目光自然不會在敖鈴兒仍未長熟的嬌體上多做停留,而玉露、克麗絲、青鷺以及許真真隨時都可以看,甚至比現在要看得更清楚,所以基本上也是忽略不計。

阿爾娃及十八名寧芙神衛,卻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死死盯著她們燕瘦環肥,春意撩人的嬌美身軀,瑞克直感到食指大動。尤其這些艷麗的身體在溪水之中若隱若現的,更加動人心魄。

而在諸女之中,又以阿爾娃最是吸人眼球。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嫵媚風情,配合那具豐滿迷人的嬌體,直讓瑞克一陣血脈賁張。

見識過玉露、克麗絲、青鷺以及許真真,瑞克還算有些定力,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眼睛,他忽然想到這里少了水逐秀與鹿寒雪。水逐秀在幫忙扎寨,說好了等眾人洗完了再來叫她。阿爾娃說自己叫過鹿寒雪,卻被她拒絕了。難道僧人是不用洗澡的嗎?她身上那么香,是草藥味?瑞克想不明白,也就沒有多想。眼睛休息好了之后,他又繼續開始偷窺活生生的美女沐浴圖。

克麗絲等人洗了近一個時辰,瑞克一點都不覺得久。當眾女著衣上岸之后,他反而覺得時間過得太快。

接下來,便輪到瑞克獨浴了,由一大群女人守衛他一人洗澡,瑞克舒心享受著這種皇帝級別的待遇,心中大爽。可惜沒人伺候,這是貪心不足的他唯一的遺憾。

當眾人回到營地時,天已大暗。

瑞克進到剛搭起的大帳內,還沒坐穩,就被匆匆進來的阿爾娃請到一邊。

阿爾娃把嘴附在他的耳邊,悄聲道:“我們出去不久,鹿寒雪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她去了哪里?”瑞克心中一驚,他沒想到一向很少走動的鹿寒雪會突然離開,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阿爾娃神神秘秘的樣子。

阿爾娃把他拉到一邊,顯然是不愿其他人知道這事,她如此神秘地告訴自己,難道鹿寒雪的離去與自己有關?

瑞克這才發覺,直到現在,他對阿爾娃與鹿寒雪的來歷,以及兩人的關系仍是一頭霧水。

阿爾娃她們不愿說,他也就一直沒有問。但阿爾娃此時的表現,卻讓他感覺謎底馬上會揭開。而且這個謎底,似乎還與自己有關。

“魯光頭兩個時辰以前見過她好像上了東面的山。”

阿爾娃的表情很奇怪,瑞克看到她眼中只有興奮與期待,卻沒有絲毫的焦慮之色,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瑞克不禁疑惑叢生,沉吟片刻后,道:“我們現在就去找。”

這是阿爾娃想要的答案,瑞克話一說完,阿爾娃就猛的點點頭,接著就拉著他遴避開眾人,飛快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靜謐的夜空看不到一顆星,四周漆黑一片。

瑞克與阿爾娃來到了營地東面的一座山上,再往前走,地勢漸漸平坦下來。入夏時節,迎面吹來的夜風讓人感覺不到一絲寒冷,風貫入鼓脹的衣服之內后,反而使全身溫暖舒坦無比,似被溫暖的陽光沐浴著。兩人放眼望去,前方漆黑的山林前居然有些許亮光。

看到亮光,阿爾娃眼中頓時異彩連連,還沒等瑞克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已隨著阿爾娃的腳步,快速向光源逼近。

瑞克奇怪地看著阿爾娃,目光中充滿了疑惑。她似乎對這里很熟悉,一出營帳,就帶著他徑直朝這里而來,好像早就知道了這里會發生什么一樣。

逐漸接近光亮處了,此時瑞克心中竟無端地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感覺,似有什么吸引著自己,那入目的亮光親切而溫柔,漸漸占據了他的整個心神。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竟不受控制、毫無著落;身體一如飄在半空的云彩,隨風而定,那亮光,便是風;心跳、聲音、呼吸,什么都感覺不到了……

此時的他,恍如置身在一個虛幻的世界,任何事物都變得縹緲,包括自己。

所有的一切,都圍繞著一個模糊的影子打轉,那影子透著華麗的光澤,似白非白,似紅非紅,強烈地映入眼簾,卻沒有一絲刺目的感覺。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影子好像穿透云層的太陽,越來越亮,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接近,接近、接近、無限地接近……

瑞克終于看清楚了,那是一張笑臉,一張他至今所見過的最美的笑臉。

那笑臉似經過了精雕細刻了一般,竟是如此地完美無缺:半張開的微微上翹的紅潤雙唇、珠玉般潔白整齊的貝齒,兩個綻放在嫩白如脂的臉頰之上的小小酒窩,靈動清澈的大眼堆滿了笑意,彰顯出一種動人心魄的絕美風情。

瑞克沒有想到,一個人笑起來可以這么美,讓人注視著她,宛若升入了云端仙境,沐浴在神光之中。

笑臉越來越近,幾乎貼面,伴著令人心醉著迷的香氣,櫻唇中飄出似曾相識的聲音,“你來了。”

“寒雪!”瑞克從迷失中轉醒過來,眼前的女子,竟是鹿寒雪!但此時的鹿寒雪,有了一些不同,原本如古井幽潭一般,不見一絲波紋的眼眸,此刻充滿了讓人迷醉的神采。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30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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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于肯現身了!”阿爾娃靜靜地看著鹿寒雪,口中吐出這句感情復雜的話。她的目光,從鹿寒雪身后的木雕調回,全部轉到了鹿寒雪的身上,凝神注視,似如立定了一般。

瑞克這才注意到,鹿寒雪身后的木雕,竟與他在落霞山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此刻的木雕只有原先所見的十分之一大小,倒掛在一裸參天古木之上,由一根粗枝將其和古木連在一起,猶如天然結成的果實。木雕發出剛才恍然所見的異光,背后的四只翅膀,似在無風自動。

“我等了很久很久,你終于來了,他也來子。”

鹿寒雪笑臉未變,聲音悠遠,如同穿過千年的歲月輕輕傳到耳邊。

瑞克瞪大雙眼,聲音不是由鹿寒雪發出的,而是從木雕的口中發出──他看到木雕的嘴巴在動。

對上木雕的雙眼,他再次迷失了。異光再次射來,沒有了先前的柔和,他感覺雙目刺痛,腦袋更是脹痛不已。許多既陌生又熟悉的記憶,不斷地在他腦海之中回旋縈繞,那些連綿不絕的模糊片段,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瑞克瘋狂地搖擺腦袋,試圖掙脫腦中的千斤重擔,但疼痛的感覺并必因此絲毫地緩解,反而愈加強烈。

他踉蹌地撩過鹿寒雪,來到木雕的面前,使出了渾身的力氣,毫不猶豫地揮拳砸向始作俑者。

只聽砰的一聲脆響,木雕應聲落在了地上,化成無數的碎片,一接觸到地面。便融入其中,瞬間就消失不見。與此同時,地上突然冒出了大量的煙霧,顏色與異光完全相同。煙霧很快就擴散開來,轉眼之間就將三人籠罩其中。

煙霧之中。鹿寒雪與阿爾娃,如石化般靜靜地佇立,一動不動。鹿寒雪仍是一臉笑意,祥和且寧靜;阿爾娃仍是凝神注視著她,眼中的神情依然復雜。

瑞克卻看出了她們的異常:紅暈爬上了她們的臉龐,并在俏臉上迅速地擴散開來。離他較近的鹿寒雪,甚至傳來清晰的急促喘息聲。

忽然,瑞克覺察到頭部那原本似撕裂開的疼痛感覺已經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沸騰的**自下體蔓延開來。

他心中充斥著灼熱之感,此刻只想著發泄。在這股**的指引下,他火熱的身體飛快地向鹿寒雪撲去。

瑞克已然迷失了神志,瘋狂地將鹿寒雪撲倒在地。鹿寒雪身上的羅裙褻衣,被他粗暴的雙手瞬間撕扯下來,露出曼妙的**。瑞克已無暇欣賞她嬌美的身體,此刻他的心中充滿著發泄的欲念。

霸道地吻住鹿寒雪櫻紅的雙唇,瑞克一邊使勁撬開她緊咬的牙關,大口吸吮著口腔中的香津。一邊飛快脫去周身的束縛。當全身已寸無衣物時,他已將閑下的雙手移向鹿寒雪渾圓的**,用力抓揉起來。

鹿寒雪身體僵直了片刻。接著就痛苦地扭動起來。那對碩大如兩堆面團的柔軟嬌乳,在瑞克肆虐之下,逐漸變得堅硬鼓脹。那種深入心扉的鼓脹感,令她忍不住大聲地呻吟起來,但小巧的嘴巴被瑞克緊緊吸住,她奮力掙扎了許久。始終沒有掙脫開來,反而在激烈的動作后。全身更是一陣軟弱。

瑞克終于離開了她的雙唇,此時的鹿寒雪也渾然忘記了所有。她嬌軟的身軀如纏繞的水蛇。不留任何的空隙,密實地貼合于瑞克的身上,似要將整個人都融化到他火熱的體內,平時超凡脫俗、無欲無求的冷漠氣質蕩然無存,深黑的眼眸充滿了期待已久,終要獲得豐收的幸福神采。

她晶瑩的淚滴順著臉頰不斷滴落下來,口中喃喃地道:“夫君,夫君,可知妾身等了很久很久。”

仙樂一般的聲音停留在耳際,瑞克不自覺地抬眼凝視著鹿寒雪,赤紅的雙目忽然清澈起來。他沒有說話,眼中卻閃現出陣陣柔情,手上的動作也漸漸輕柔起來,溫柔地含住她已紅腫的小嘴。

緊接著,一個柔軟的嬌軀投入了瑞克剛顯空虛的懷抱,一張小嘴朝他吻來。瑞克摟住那個柔軟的身體,開始熱情地回應。迷迷糊糊之中,他看到了阿爾娃那張透著嫵麗的俏臉……

波濤親吻著海岸,海風輕輕地撫過岸進,此時的望帝峰,也已籠罩在幽暗的夜暮之中。

坐落在望帝峰上的那座精巧樓閣,頂層的一扇小窗已開了一半,一位女子走到小窗前,抬眼望著遠方。她衣衫半解,頭發凌亂,臉上呈現著滿足的笑容,身后四只雪白的翅膀撲扇撲扇的,似在拍打著歡快的節奏。

窗前的女子,竟是木雕女神的真實活現,一樣的容顏、一樣的翅膀,眉目之間的那股端莊肅穆悄然隱去,彰顯著嫵媚的風情。

驀地,女子的耳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咯吱”一聲,緊閉的房門打開了,一位清秀的白衣婦人走了進來。

婦人看到那女子衣衫不整的樣子,搖搖頭,道:“八妹,大姐早就傳出了禁令,任何人不得打擾夫君塵世的修煉,你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一個是我妹妹,一個是我徒弟,我只是施了一個小小的魔法,有何不可?”女子輕嘆一聲,并沒有回頭。

“‘云神之咒’雖不是什么高階的魔法,卻能迷人心志。夫君的能力并未恢復,根本無法抵擋。而你操控徒弟意志,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她愿意成為你在塵間的替代嗎?還有阿爾娃鳳凰,作為寧芙,她雖然不會受到云神之咒的影響,但你刻意安排自己的徒弟在她面前合體,不是胡擺著要拖她下水嗎?”

“至從我收寒雪為徒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職責與使命。如果不愿意,她早就離開了夫君,今日之事,自是順理成章。至于阿爾娃……”女子回過頭來,眉目分明的臉上,重現端莊肅穆的氣質,“從我將她封印在玉瓶之中開始,她的命運也已然注定。逃避了這么久,她也該面對了。”

女子的眼神變得復雜起來,似乎在回憶著什么,喃喃地道:“我們本是一體,卻因為所謂的正義而走到了對立面,最終又因為同一個男人走到了一起。就算我是女神,也改變不了什么。即使我今天所做的事情,也成了順應命運的輕輕一筆。”

“事情已經發生,說什么也無法挽回了。也許如你所說,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白衣婦人知道眼前女子與阿爾娃的瓜葛,同情地看了女子一眼,沒有再說什么。

女子把目光轉向窗外漆黑的夜空,輕聲地道:“放心吧,我們再無隔閡,而且夫君很快就會回來,很快。

瑞克感覺自己做了一場虛幻的迷夢。

在夢中,他握著一把血紅的長劍,沖殺在千軍萬馬之中,昏暗的天空烏云密布,無數個暗淡的光球游移在戰場的四周,散發著令人窒息的詭異氣息。他不停地揮劍,血紅的長劍爆射出陣陣烈焰,一次又一次地吞噬著四處的敵人。這過程好像有半個世紀之久,他仍在揮劍,毫不留情、毫不疲倦,心中足以毀天滅地的痛苦之感,卻綿綿不絕地注入到長劍之中,化成了炙熱的火龍,無情地襲向身邊的生命。

戰場的中央,眾多士兵簇擁在一個身披銀甲的男子身旁。男子面目粗獷,濃須大眼,眉頭緊鎖且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瘋狂廝殺的瑞克,隨著瑞克距離越來越近,他身子輕顫,眼中的懼意愈來愈盛。

“你居然敢背叛我!我心愛的妻子,喪生在你手中!”瑞克抬頭看了那男子一眼,眼中的怒火頓時化成無盡的汪洋,他舉起血紅的長劍,怒吼道:“齊康,我要將你碎尸萬斷!”

話音剛落,淡淡的紅光開始在他周身聚集,他的身形漸漸隱沒在蜂擁匯集的紅光之中。

紅光有若實質,猶如艷紅的云彩在他身邊層層疊加,濃密的云彩,瞬間生成了一條張牙舞爪的四足龍形。

當眾人無發忍受強烈的紅光,紛紛閉眼的時候,瑞克手中的長劍已經舉向了齊康,隨著劍起,他周身的紅光如同咆哮的怒龍,向齊康急射而去。

齊康看到瑞克滔天怒意的樣子,心中已經膽寒,張開顫抖的嘴巴還沒來得及說什么,身體便已被迎面撲來的紅光包裹住了。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掉入了巖漿之中,開始劇烈地燃燒起來。恐懼占據了他所有的意識,扭曲的面部變化著各種顫栗的表情,喉管發出的聲響日漸微弱,隨著最后一塊肌膚冒出一屢濃煙──他終于消失殆盡。

瑞克冷冷地看著齊康消失的方向。

剎那間,他眼前浮現一個蒼白的女子臉龐,棱角分明的臉有若刀削,曲線婀娜,身材曼妙……

他想向前擁住她,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在張開臂膀時,她卻消失不見了—有的,是那毫無生機的尸體。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30 15:59
692.


一股絕大的憂傷吞沒了他的心靈,錐心刺骨般的疼痛使他忍不住流出了淚水。絕望地回頭,這才發現,他身后竟站著一大群美艷的女子,有風、花、雪、月四位鳳侍,有四十四位寧芙神衛,有艾麗絲,有那個與阿爾娃一樣的木雕女神,有哈勒斯的水之女神,還有數十個似感十分熟悉,實則從未見過的美麗女子。

突然,那無數個游移在戰場四周的暗淡光球飛快地向他襲來,光球帶著巨大的電流,拼命地涌入他的身體,到后來身體不聽使喚,感官也漸漸模糊起來,瑞克感覺自己瞬間就陷入到了無盡的黑暗中……

瑞克睜開雙眼,入目的是阿爾娃那張嫵媚的絕世容顏。阿爾娃正睜著秀目仔細端詳著他,目光充滿了濃濃的情意,似還夾雜著模糊的迷惘與惆悵。

見瑞克轉醒過來,阿爾娃微微一愣,臉上飄過了一絲配紅,柔聲道:“你醒了。”

瑞克略為尷尬地點點頭,雖然昨晚的記憶遠沒有剛才的夢來得清晰,但激情的片段仍殘留在腦海之中。他沒有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占有了阿爾娃。

此外,他仿佛記得在這之前還有一個女人,環顧四周,終于在不遠處找到了仰躺在草叢中的鹿寒雪。她一絲不掛,殘破的衣服散落四處,下體還殘留著紅白相間的渾濁液體。

鹿寒雪見瑞克的目光瞟來,馬上回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瑞克微微錯愕,鹿寒雪非但沒有怪罪。反而一付很感激的樣子。這令他大感驚奇。長發披肩的鹿寒雪此刻正展現出一種慵懶的風情。真如飄落云間的仙子。瑞克緊盯著她秀發半遮的渾圓**,神情變得呆傻起來。

鹿寒雪被他灼熱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自在,昨晚消魂蝕骨的感覺重又涌上了心頭,她羞紅著臉避了開來,挺拔的雙峰開始劇烈地起伏。

瑞克心中一蕩,原本似高不可攀的鹿寒雪轉眼之間居然變成了小女子一樣的嬌羞模樣,他心中大感刺激。

他還想繼續看下去,卻被阿爾娃狠狠揪了一下。疼痛感傳來的同時。他終于醒悟到自己懷中還摟抱著一個大美人。

瑞克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對阿爾娃嘿嘿地笑了。

阿爾娃毫不客氣地賞了他一個大白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她不禁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自己的一生,居然要與她的男人扯在一起,他有那么多女人,自己真的值得如此去做嗎?”阿爾娃心中嘆道。

瑞克看到阿爾娃臉上的惆悵,心中沒來由地一痛。

他憐惜的表情落到阿爾娃的眼里,無形之中給了她莫大的安慰,暗忖:“唉。他眼中的柔情總是讓人無法規避,逃避了這么久。跟她斗了這么久,最終自己還是不能擺脫命運的輪回,終將還是要屬于他的。”

想到這,一個決定自她已中生成,她微攏秀發,偎靠在瑞克懷中,略帶苦澀地講起了自己的往事。

故事簡單卻曲折坎坷:

五千年前,大海的深處,生長著一個巨大的貝殼,其中孕育著一白一黑兩顆珍珠。一次偶然之中,貝殼吞下子一股奇異的靈體,氣體充斥著殼壁,無法流出后便迅速滲透到了那兩顆珍珠的體內。珍珠被動地吸收了靈氣,從此以后,它們開始有了意識……

經歷了兩千多年,珍珠的能量不斷成長,而后演化成了現今的模樣,擁有了女人的形體。許是天生質地的不同,她們雖然同生同源,但性格卻截然相反,一正一邪。但盡管志向不同,她們的感情卻很要好。這樣又過了一千年,她們的力量已無比強大,便決定離開海洋,來到了人間。

正義的是鹿寒雪的師傅──木雕女神──阿爾娃的姐姐,天星鳳凰。那時她們力量相當,天星也還未成神,背后亦沒有翅膀。

因各自的追求不同,她們決定分道揚鑣,但約定一定要經常聯系。怎奈,最終因性格使然,她們還是走上了對立面。

時刻夢想著位列仙班的阿爾娃,無意得知生性淡泊的姐姐在深海時成長的速度就遠超過自己了,她心中便不由的產生了妒忌,而隨著天星的修煉越來越高,阿爾娃的妒忌也瀕臨瘋狂。

她無法理解,為什么兩人明明同生同源,姐姐可以進入神的境界,而自己卻仍是遙遙無期。

妒忌蒙蔽了理智,她開始把所有的怨恨都轉向天星,甚至認定兩人吸收那股奇異氣體時,天星吸入的要遠遠超過自己,所以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認定了這一點,阿爾娃憤憤不平,開始了瘋狂地報復。

她一直知道天星深愛著一個男人,一個有著強大勢力和無比魅力,讓天星甘愿成為他眾多女人之一的男人。因為力量有限,無法與天星正面抗衡,阿爾娃便選擇了從這個男人下手。

男人能力卓越,即將一統大陸,手下更是猛將如云,而其下的一個重將更是他的好友,卻一直對一位夫人深深愛戀。得知如此契機,阿爾娃開始蠱惑這個重將,從慫恿他叛變上級,從而奪得令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事情果然按照阿爾娃的計劃發展著,重將策反,并奪走了男人深愛的女人──清如,無奈清如誓死不從,最后自殺作結。男人前來報仇,最終與重將同歸于盡……

天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后,找到了阿爾娃。當看到天星身后的翅膀后,阿爾娃心中已經絕望──自己苦心設計,卻還是沒能阻止她升入仙班。兩者力量上的巨大差異,注定了阿爾娃落敗的下場。在她被封印的那一刻,她知道了自己今后的命運:千年以后,將有帝主降臨,將她救出漫天的苦海。而她的生命,將受到這位帝主的主宰。

“預言實現了,你是主宰我命運的帝主。”阿爾娃嘆息一聲,結束了自己的故事。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告訴瑞克這些,也許被封印了千年之久,她突然有一種不吐不快的感覺。也許她已認定瑞克是自己今后的命運主宰者,大有告訴他自己往事的必要。

阿爾娃沒有告訴瑞克,在她看到瑞克的第一眼開始,她就已經知道天星深愛的男人,就是瑞克的前世。她也沒有告訴他,他今后的命運,自己是如何知曉的,只因她隱隱覺得現在還不是告訴他這些的時候。

或許她不愿意說,是因為不想瑞克知道自己其實就是害死他前世的元兇。她心有不甘,不愿與自己的姐姐分享同一個男人,所以不知該如何面對瑞克,也許這是她之前一直選擇逃避的重要原因吧!

“你還恨她嗎?”瑞克將阿爾娃緊緊地摟住,問道。

話一出口,他就感覺自己是多此一問,因為從阿爾娃黯淡的眼神中,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她心中的悔恨與痛苦。

果然,阿爾娃搖搖頭,道:“在到落霞山之前,我一直以為自己還恨著她,但看到她的木雕,我才發現自己居然再也提不起一絲恨意。之前的種種,都是我錯了。其實我早就明白了過來,被妒忌迷失了雙眼,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啊!明明知道當時吸入氣體時,我們都是被動的,即使她吸收的比我多,那也是命運使然。兩人的巨大差距,完全是因為修煉之法的差別:她吸收天地之氣,而我偏走極端,喜歡從人身上提取精華。其實從那一刻起,我們的命運就已經注定。”

阿爾娃輕笑了幾聲,抬眼看著瑞克,問:“在你看來,我是一個很壞的女人吧?”

她突然擔心如果瑞克回復了前世的記憶,不知會怎樣對待自己?如果也是像前世一樣地怨恨,自己會傷心嗎?一種難言的悔恨充斥在阿爾娃心中,直到這時,她才發現這個男人已經在自己的心里占據了重要的位置。

“現在的你,很好很好。”瑞克并不知道她的這些想法,輕輕應了一句。

阿爾娃知道他這么說,是暗示自己要忘記過去,重新開始。重重點了點頭,她把環在瑞克背上的雙手緊了緊。瑞克的懷抱,讓她感覺到充實與溫暖。

瑞克沒有再說什么,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阿爾娃口中的那個男人,便是自己,而那個重將,就是夢境中那個叫“齊康”的男人,還有那位自刎而死的夫人……

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他想努力想起什么,卻什么也想不起來,自己的前世到底是什么人?與阿爾娃,與鹿寒雪的師傅,與寧芙神衛,到底有什么無履汁對于心頭的疑惑,他沒有想過向阿爾娃解疑。

他總覺得阿爾娃還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但既然她不愿說,他也不強求。

“事情終有水落石出的一天!”瑞克暗自想道,轉身望向鹿寒雪,他心中還有一個疑惑──為什么鹿寒雪前后有這么大的變化?他希望鹿寒雪不要像阿爾娃一樣拒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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