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生涯] 巫師王座 作者:大個馬鈴薯(連載中)

 
mk2258 2013-12-29 23:26:35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92 158812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30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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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寒雪感應到瑞克的疑惑,微笑著做出了解答,不過答案卻合合糊糊,只有一句話,是師傅的指引。”

這點倒是沒變,還是與以前一樣的惜字如金。瑞克大感不爽,弄了半天,他幾乎還是什么都不知道,這與他先前的期待出入也太大了吧!

鹿寒雪那句話說完沒多久,克麗絲就帶著玉露、敖鈴兒、青鷺、許真真與寧芙神衛趕到了。從克麗絲發現瑞克失蹤開始,眾人隨后又發現鹿寒雪與阿爾娃也不見蹤影,便開始圍著軍營四周尋找。直到有人來報說,看到瑞克帶著阿爾娃出了軍營,一行人才找到此處。

看到了三人的樣子,每個女人的臉上都露出早知會是如此的表情,只是鹿寒雪也……卻有些出平她們的意料。

克麗絲等人看到鹿寒雪與阿爾娃滿身淤青的痕跡,不約而同地瞪了瑞克一眼,似是責怪他不懂得憐香惜玉,竟把兩人弄成如此模樣。如果不是早知道瑞克有色心沒色膽,而阿爾娃及鹿寒雪的武功和魔法又遠高于瑞克,她們幾乎就要認定瑞克動了強。

因為有相同的遭遇,玉露和青鷺同情心大起,將披在身上的外衣解下,小心地掩在鹿寒雪與阿爾娃的身上──她們的衣服已被瑞克撕扯得破爛不堪。

瑞克心中那個冤啊!他雖然與兩人有了合體之緣,但中間的過程糊里糊涂,根本不受自己意志所控制。明明自己也是受害者,卻要遭受如此的待遇,他有千般委屈。見眾人臉色不善,卻也只能憋在肚子里。而鹿寒雪與阿爾娃也不向她們解釋一下,他暗暗發誓,以后一定要在她們身上加倍地討回來。

心中不忿的瑞克,完全湮沒在了眾人怪罪的眼神中。

自從米爾侯爵私通外邦。意圖謀反的陰謀真相大白之后,達凱鎮的鎮長謝里曼就一直坐立不安。既然女王查清了米爾侯爵的底細,會不知道自己與米爾侯爵暗中勾結?可是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對自己動手,難道自己幸運,上回來調查此事的夏華佩蒙公爵真沒發現什么?或者已經知道了,因為最近頻繁的戰事。一直耽擱了下來?

謝里曼寢食難安地度過了好幾個月。幾個月來,雖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四周平靜如死水,但越是如此,謝里曼就越感到惶恐。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總是讓人最感窒息的,他的心中,正充斥著這種感覺。曾經不止一次地想過逃離藍月帝國,帶著兒子隱姓埋名,開始新生活,但他始終放不下手中的權利。做一個平頭老百姓?這樣的生活,他想著都覺得害怕。于是乎,他開始抱有僥幸心理:自己做事一向謹慎、嚴密。應該不會被發現什么吧!

此時的謝里曼,正表情陰沉地在書房內走來走去。他看了看時間,是時候攤牌了。老這么惶恐地度日。自己遲早會崩潰。他終于下定決心,深吸了一口氣,推開書架后面一道隱秘的暗門,進入秘道之中。

在距離鎮長府頗遠的那間民房里,他看到了那位同自己與米爾侯爵頗有關聯的中年人。

謝里曼恭謹地向坐在椅子上的那個中年人行禮,開門見山地道:“特使大人。我想我們以后不要再聯系了,謝里曼目前的處境相信特使也已經知道。所以我想放棄我們先前的一切合作,請特使體諒我的苦衷。”

中年人冷笑道:“鎮長大人在開玩笑吧!合作全部取消?那米爾侯爵拖欠的款項也全部由你償還嗎?”

“特使才是開玩笑。米爾侯爵拖欠貴國的款項是他的事,怎么能算到我的頭上。”謝里曼神色一變,馬上賠笑起來。

中年人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道:“是嗎?可憐的米爾侯爵已經魂歸天國,他所有的財產都被藍月帝國沒收,我國的付出不能打水漂吧?既然米爾侯爵已死,那只有便宜他了。而這筆帳,也只有算到你的頭上,誰叫你們當初向我國購買武器的時候,是以你們二人的名義買的。”

“特使,這帳不應該這么算吧,他是他,我是我,他買的東西又不在我的手里,怎么能由我來擔負他那份責任?何況我們雖然是以二人的名義購買的,但所買的兵器種類并不相同,怎么也輪不到我來擔負吧!”謝里曼眼中閃過濃濃的怒意,很想發作,但還是忍住了,眼前的特使他得罪不起。

“不管鎮長大人心中愿不愿意,這筆款項都要由你擔負,并且限定了時間,必須在一個月內付清。這也是之前與米爾侯爵約定好的截止時間。”

“你,你欺人太甚了,這筆錢,我怎么可能拿得出來!”謝里曼知道這筆款項的數額,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中年人如此強硬,擺明了是不給他活路。謝里曼勃然大怒,中年人明明知道自己的實力,還要將這個擔子丟給他,他不禁懷疑起中年人別有用心。

果然,中年人話鋒一轉,道:“鎮長大人不付這筆款項也可以,我國甚至可以免費資助你大量的武器,不過你要答應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謝里曼臉色一正,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馬上在達凱鎮發動叛亂,并且要把這股叛亂之風不斷吹大,最好引起你們女王的注意吸引她的軍隊來鎮壓。”中年人微瞑的雙目中閃過一抹亮光,不急不慢地道。

“吸引軍隊來鎮壓?”謝里曼不可思議地看著中年人,他真懷疑這個男人的腦袋是不是秀逗了。發動叛亂已經到了他忍耐的極限,居然還要把事情越鬧越大,這不是將他往火坑里推嗎?大軍一到,他還有活命的份?他恨不得立刻把這個人掐死。

“對,吸引軍隊來鎮壓。”中年人語不驚人死不休,他見謝里曼的怒火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微微一笑道:“鎮長大人應該知道藍月帝國目前的形勢吧!我休卡大軍在奧瑪里維元帥的率領下,與云雀國、奔馬國、裴多尼以及卡琳克爾帝國組成百萬大軍,已

經牢牢控制住了絲城。只要在絲城會戰中取勝,整個藍月帝國都將唾手可得。而鎮長大人發動叛亂的目的,就是牽制住藍月帝國的大軍,使其無法增援絲城。拿下了絲城之時,就是百萬大軍橫掃藍月帝國的時候。到時候,鎮長的富貴與權力遠不止此。”

“先不說我能牽制住多少軍隊,就算我牽制住了所有援軍,敝國取得了絲城會戰的勝利,就能拿下整藍月帝國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貴國的奧瑪里維元帥不僅拿下了絲城、羅河城及玉陽關,甚至還偷襲了勃英特,可結果呢?貴國不僅沒有拿下藍月帝國,還陷入了苦戰之中。我想特使還是先冷靜下來,不要說一些癡人說夢的糊話。”

中年人微微一驚,沒想到謝里曼還有些見識,這讓他對即將取得的效果信心加倍,他再次露出笑意,道:“此一時彼一時,奧瑪里維元帥前次失敗,是因為敵暗我明,主動出擊之下,地形又不熟悉,所以才有此一敗。如今元帥大人吸取教訓,自會更加小心謹慎,而且身邊還多了塔布和多尼馮兩位元帥輔佐。放眼大陸,有誰是他們連手之敵?更為重要的是,如今藍月帝國的最強實力已經暴露在世人的眼前,劍狼軍團與飛獅軍團齊出,塔布元帥也與女王軍團及豹影軍團交過手,實力并不是很強,而紫云軍團更是被京唐國拖住。如果我方大敗劍狼軍團與飛獅軍團,而你能夠成功牽制住女王軍團與豹影軍團其中的一支,我聯軍夾勝而來,氣勢如虹,直逼勃英特,那時藍月帝國最多能聚集的兵力預計不超過二十萬,到時候拿下勃英特,還不是舉手之功?”

謝里曼露出思索的神情,中年人點點頭,繼續道:“更為重要的是,前次藍月帝國的勝利,已使你們女王的威信大大提升。這看似好事,實則只會令帝國內部的爭斗更加惡化。藍月帝國王權旁落已有多年,隨著女王聲勢日隆,如果帝國在絲城會戰中取勝,帝國女王極有可能大權在握,從而改變多年存在的局面。而這,恰恰是眾權臣所不能容忍的事情,為了阻止這種局面的發生,他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帝國在絲城會戰中取勝。有這個變數的存在,我休卡王國必勝無疑。”

深深地望了中年人一眼,謝里曼開始懷疑這位特使大人是不是休卡軍方的要員或是出名的政客。不可否認,特使大人的說法讓他心動。

“而且,鎮長大人如果選擇發動叛亂,不僅不用再為隨時可能到來的懲罰擔憂,還能化被動為主動,積極把握住自己的命運。我可以保證,鎮長發動叛亂的同時,藍城、佳木郡也會相繼響應。藍月帝國的各地,也會有由包括我國在內的北方諸國派出的大量技藝非凡的魔法師和武士,制造大規模的混亂。米爾侯爵既然已經死了,那么他的事業將由你繼承,包括他應得的榮耀與權力。”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30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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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是一個很好的說客,當他拋出最后一枚籌碼時,謝里曼已經重重地點了點頭。接下來,兩人在愉的氣氛中商討具體的計策。

大約兩個時辰后,謝里曼又回到了他的書房。還沒喘上一口氣,他就命人召來了倉木雄太、律托、‘門’賽以及伊菲克羅,這是他目前所能調動的所有人力。(注:倉木雄太,唐宗在達凱鎮的代言人;律托,達凱鎮民團團長;‘門’賽,原米爾侯爵親衛統領,手中掌握著米爾侯爵殘余的勢力;伊菲克羅,謝里曼之子,統領著一群惡不作的小‘混’‘混’。”

謝里曼將在民房中商議的計劃向眾人復述了一遍,立刻引得眾人摩拳擦掌,興奮不已。這些人都極富野心,且都有把柄落在謝里曼手里,因此謝里曼不用擔心自己會被出賣。商討了計劃,眾人就紛紛進行準備去了。

中年人并沒有和謝里曼確定發動叛‘亂’的具體時間,他當然也不會傻得去做出頭鳥,只有到藍城、佳木郡相繼動‘亂’之時,他才會望風而動。只因他對中年人的話不全信,但利益當前,也甘愿冒險一試。

然而,中年人對謝里曼起兵之后的期望,要比謝里曼自己料想的要大上許多。在與謝里曼會面結束之后,他便火速趕回自己秘密的住所,將事情的進展以書信形式,通過獵鷹傳給了遠方的消息等待者。

獵鷹飛翔了許久,終于抵達了勃英特,在空中盤旋了數秒。它低飛進城。落進了一家別致的院落里。

只見獵鷹輕輕飄落在佇立院中的男人的手臂。男人撫‘摸’了一下它的羽‘毛’,將長信解了下來。他讀完長信,頓時開心地笑了起來,拋出一塊‘肥’‘肉’慰勞獵鷹后,轉身進了院落的里間。

獵鷹叼住‘肥’‘肉’,大口大口地吞食起來,在離它不遠處,還有兩個同伴與它做著同樣的動作。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男人──奧土魯走出了別院,坐上下人早已備好的馬車,朝辛戈大公爵府趕去。

時近天黑的時候,奧土魯在管家的帶領下,走進了公爵府中作為禁地存在的一座塔式建筑里。

在塔式建筑第三層的一個會客的房間里,辛戈大公接待了奧土魯。

房內僅有的兩人分賓主落坐后,辛戈大公首先笑著道:“奧土魯公爵滿面‘春’風,定是帶來了好消息。”

奧土魯呵呵一笑,道:“大公慧過人,什么都瞞不過大公啊!”

“什么好消息?說來聽聽。”辛戈大公似乎有些不滿意奧土魯故意吊人胃口。催促道。

“藍城、佳木郡、達凱鎮幾乎同時傳來了消息,他們已經安排妥當。隨時可以動手。”

“行動好迅速!與奧土魯公爵合作,真可以少‘操’不少心啊!”辛戈大公贊道,忽然話鋒一轉,語帶嚴肅地道:“不過還是要小心行事,錯過了這個機會,以后都很難翻身了。”

奧土魯點點頭,突然問道:“大公準備何時動手?”

辛戈大公搖搖頭,頹然道:“我苦心經營多年的勢力,在‘女’王的打壓下幾乎被連根撥起,龐格那個老家伙也趁機煽風點火,我現在已處于嚴密的監視之中,行動頗為不便,以前許多來往密切的大臣也漸漸跟我疏遠了,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雷督不是大公這邊的人嗎?雖然現在暫時退位,但他數十年不倒,手中的力量可想而知,大公何不將他召來,共商大事?”

“那老匹夫,表面上親熱異常,實際上,野心比龐格那老家伙還要大。他早就跟月教勾結在一起,還與光之神殿似有來往。上回我兒在他府中賀壽,險些被毒十娘殺害。他假意趁機解圍,表面上還施我一份人情,還以為我不知他早與月教串通一氣。唉,可惜那‘泣褐膏’只用上了一瓶就被月教奪了回去,本想毒死唐昭嫻,趁機安‘插’人手,不想最終功虧一簣。泣褐膏的消息走漏,我懷疑就是他所為,如今他借喪子之由,退隱幕后,說不定這是以退為進,想謀求多利益。”

奧土魯在心中大嘆,此時的辛戈大公顯然蒼老了許多,臉上布滿了皺紋,目光少了幾分威嚴,往日的鎮定自若、沉著冷靜全然不見,他現在像是一個喋喋不休的老人。奧土魯不禁懷疑自己此次找辛戈大公密謀此事,是不是有欠妥當。揮頭甩去這種情緒,既然已經走到這步,就別再想著回頭了,既來之,則安之吧!

奧土魯心中如是想著,抬頭看了辛戈大公一眼,接著問:“大公覺得九‘門’提督如何?”

“你有辦法將他拉到我們這邊?”辛戈大公眼睛一亮,頓時恢復了些許神采。

“我國的天羅教與他素有些‘交’情,我們掌握了一些他貪污的證據,恰巧此人最近和龐格有些沖突。我們好好利用這個癥結,再加上有天羅教從中牽線,我相信可能‘性’很大。”

(注:九‘門’提督,班多夫迪多,在查桃家廢宅一案中,因為追查現場兇器來源一事時與龐格有了嫌隔。

“好!如果能得以他的加盟,我的底氣也會足上許多,‘女’王想要獨攬大權,可沒那么容易!”想到自己的勝算可能又會大上好多,辛戈大公漸漸恢復了往日的意氣風發。傳說天羅教主為某國權貴,但他卻沒想到自己能一直靠在這個權力的中心,有如此強大勢力作后盾,定會發揮加倍的功效。想到這里,辛戈大公心中雀躍不已。

“還有一事,那個夏華伯爵在我休卡國土上滋生事端,‘弄’得我國民生凋敝,賊盜四起,陛下是龍顏大怒,我臨行之前,陛下特意‘交’代,要將我國人民所受的災難,千倍百倍地償還到這個夏華伯爵及其家眷的身上。”

“這是小事,我立刻組織人手去辦。”辛戈大公一點就透,馬上就應承下來,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露’出為難的表情,道:“不過他府內的高手眾多,我又要把主要‘精’力放在‘女’王的身上,人手上恐怕有些不足。”

“這點大公放心,我國天羅教幾乎所有的高手都已聚集在勃英特。上回那可惡的家伙收繳了天羅教一年的供奉,這帳還沒跟他算,現在仇舊恨一齊算清。哼,就從他的家眷開始算吧!大部分教徒初入此地,行事起來恐怕會引起有心人士的懷疑,那樣就大事不妙了,所以大公主要負責配合我方人馬隱藏行蹤。”

辛戈大公了然地點了點頭。

奧土魯又道:“請大公的手下留意一個人。不,是要務必找到此人,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誰?”

“我的小妾──艾達。”奧土魯的臉‘色’即刻轉冷。

深夜,佩‘蒙’公爵府一片寧靜。在柔和的月‘色’中,府內的大多數人已經入睡。

客廳內,此時卻仍是燈火通明,琴心落坐于主位上。剛才風‘侍’回報,天羅教的黃筱宜匆忙來到了爵府,說有要事相告。琴心早就從克麗絲等人的口中得知,瑞克在桃家舊宅中與她曾有過合體之緣,‘玉’‘露’也曾特別提到黃筱宜似乎對瑞克懷有某種特殊的情愫。雖然兩人處于敵對方,但‘女’人天生感‘性’,情感往往能主宰她們的意志,此次黃筱宜前來,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

在瑞克帶著克麗絲、‘玉’‘露’與青鷺遠赴北疆后,府內的大小事務就全部落到了琴心身上,雖然有法爾莉在一旁協助打理,但她還是頗感費力。以前有克麗絲、‘玉’‘露’與青鷺等人在,她還沒什么感覺,但她們離去之后,事務突然全部壓在她的身上,猶如千斤重擔。

琴心一直對瑞克身邊能有這么多美‘女’不以為然,近來聞悉他在戰事上竟也能做到幾乎長勝不敗的地步,感上天不公。怎么看都覺得他沒有什么出眾之處,可身邊為何卻有那么多德才兼備、文武雙全的美‘女’對他死心塌地,甚至連軍中將領都為他折服?他有什么好,值得眾人如此待他?琴心常在心中如此問道,可當局者‘迷’,她在感嘆的同時,卻不曾發現自己對遠在邊疆的瑞克越來越恩念。

旁觀者清,法爾莉卻留意到了這點。她跟隨琴心多年,對主子可謂了解至深。瑞克還在公爵府的時候,琴心對他的態度就與眾不同,全然沒有待旁人般的平和冷靜;瑞克離去之后,她則開始經常地唉聲嘆氣,不自覺地關心有關他的一切消息。這么多年,她也只是在琴心與佩‘蒙’城主夫妻恩愛的時候,才見過她如此著緊一個人。

夫人愛上瑞克了!?這是法爾莉細心觀察之后的直覺結論。她心中非常高興,主人能從喪夫的痛苦中走出來,開始的生活,這是她樂于見到的事情。瑞克年紀雖小,卻是一個值得托付的男人,何況兩人已有過夫妻之實──不自覺的,法爾莉心頭一陣猛跳,雙頰緋紅,此時瑞克退出琴心身體的那幕‘淫’靡的景象,又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久久消散不去。。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30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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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走,天羅教要對你們動手了。”黃筱宜一進入客廳,就急忙對眾人說道。

客廳之中,除了琴心、法爾莉,以及領黃筱宜進‘門’的風‘侍’外,龍蘭、艾麗絲、斯黛兒、彩鳳等十名寧芙神衛分立兩旁。

黃筱宜雖然聲稱有要事相告,但她是敵是友,至今不明,琴心只是一柔弱‘女’子,如遇變故,任何自保能力。所以一得到消息,眾‘女’都趕了過來,以防不測。”

“他們有多少人?”琴心問道。前次瑞克召走了敖鈴兒、阿爾娃、鹿寒雪以及十八名寧芙神衛,使府內的守衛力量大減。瑞克得罪天羅教一事,勃英特人盡皆知,因此黃筱宜的情報,她不疑有假。而令她擔心的是,從黃筱宜如此焦急的表情看,前來的敵人定是聲勢浩大,仍守在桃家宅院的十六名寧芙神衛及假扮桃‘花’紅的月‘侍’,她們的安全可能會受到威脅。

“不僅有天羅教,還有辛戈大公的人……”見琴心相信了自己的話,黃筱宜暗松了一口氣,開始解釋起來。

只是黃筱宜的話沒說完,廳外就響起了凄厲的尖叫聲。

龍蘭聞聲一驚,飛地撩了出去──那是蘿西的叫聲。龍蘭及眾劍‘侍’一直負責教導天香隊與天鳳隊,而對蘿西,她已經注意了很久,‘女’孩們的獸卵已經先后孵化成功,惟有蘿西黑暗屬‘性’的劍狼沒有孵化出來。

唐昭嫻曾經叮囑瑞克要特別留意蘿西的情況。龍蘭了解黑暗屬‘性’的劍狼可能導致主人心‘性’大變后,便暗中小心翼翼地保護起她來。不過三個月前,她還是緣故地大病了一場。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個月。才漸漸好轉。但是整個人比以前加沉默少語了。當時老海洛診斷了很久,也沒有找出病因,龍蘭隱隱覺得這與獸卵有關,開始試著勸她放棄繼續孵化獸卵。可固執的蘿西,龍蘭法,只能加小心地看護她。她來客廳之前明明看到蘿西已經睡下了,怎么現在……難道是那獸卵又出問題了?龍蘭大急,速地向聲音的來源趕去。

眾‘女’馬上跟了過去。黃筱宜心中一沉,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過去。

步出客廳,眾人就聽到‘激’烈的打斗聲。眾‘女’一驚,立刻加了步子朝聲源奔去。琴心不會武功,被眾‘女’遠遠的拋在了身后。

當她在法爾莉攙扶下,氣喘吁吁地趕到打斗現場時,眼睛頓時一黑,身體趔趄了一下,幸而法爾莉在旁及時扶住了她。黑夜中。只見數百名‘蒙’面的黑衣人密密麻麻地散布在庭院各處,艾麗絲、斯黛兒、十名寧芙神衛、黃筱宜。以及府內的親衛們與他們纏斗在一起。院內的草地已經血流成海,幾十具尸體橫七豎八地躺在血泊之中,凌‘亂’而血腥的場面分外嚇人。

不遠處,龍蘭抱著渾身是血的蘿西站立在一棵較為隱蔽的歪斜大樹旁,在月‘色’掩映下,可以看到鮮紅的血源源不斷地從蘿西體內流出……

琴心在法爾莉的陪同下步走到龍蘭身邊,焦急地問:“怎么樣了?”

“情況不妙,傷了心脈,有生命危險。”龍蘭緊張地看著懷中的蘿西,目光透著焦慮與心疼。

突然,琴心指著蘿西雙手緊抱住的獸卵,張大嘴竟說不出完整的話來,“啊!那獸卵,獸卵……”

法爾莉與龍蘭聞聲低頭一看,頓時也驚異不已:但見蘿西傷口中不斷涌出的鮮血,竟受到獸卵的吸引,源源不斷地向它聚集,為駭人的是,鮮血一接觸到獸卵,就消失不見了,細看之下才發現,血液都被融入到了獸卵之內。

三人均是大驚失‘色’,龍蘭頓悟到,方才替蘿西止血,卻怎么都止不住,原來是這個獸卵在作怪,可是任血這么流下去,蘿西遲早會因失血過多而身亡。于是她果斷地抓起蘿西的雙手,試圖扳開它們,將獸卵從蘿西懷里取出來,奈她使出全身力氣,那獸卵就如蘿西身體的一部分般,怎么也移不開來。

考慮到運用真氣作用于獸卵可能會給蘿西帶來大的傷害,龍蘭也不敢輕舉妄動,急得香汗直流。

就在龍蘭分可施的情況下,加怪異的情形出現了:獸卵周身泛出了耀眼的紅光,而原本流向它的鮮血突然靜止了下來。不可思議的是,紅光慢慢向蘿西‘胸’口的傷口凝聚,并逐漸形成了一個似‘成’人拳頭般大小的紅‘色’光球,光球不停地圍繞傷口作圓周運動。

此時,龍蘭三人不睜大了眼睛,只見在光球的運作下,蘿西的傷口竟奇跡般地自動愈合了。龍蘭不敢怠慢,再次查看蘿西的情況,發現她已呼吸平穩,心脈完好損,只是血流過多,還十分虛弱。龍蘭頓時松了口氣,再看蘿西仍緊抱在懷的獸卵,頓覺力,只得先以大局為重,迅速將蘿西‘交’到了法爾莉懷中,轉身殺向了近旁的黑衣人叢。

戰況十分危急,公爵府只有七十人不到,雖然寧芙神衛、艾麗絲、斯黛兒以及劍‘侍’們技藝高超,但敵方亦是高手云集。在數百個黑衣人的包圍下,眾人只能堪堪抵擋,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但眾‘女’中,大都有著豐富的戰斗經驗,很的戰場就被分為了三塊:三鳳‘侍’自成一個三角陣式,她們使出的絕招“倚月十三劍”威力巨大,配合嫻熟,在這樣暴風暴雨的狂攻之下,所到之處,擋者即死,瞬間就成功地吸引了大量的高手向她們聚集,即便如此,她們仍是游刃有余。

另一邊,三個黑衣人同時揮劍向場中的一名寧芙神衛襲來。寧芙神衛將劍隨意一揮,劍身綻放出絢麗的光澤,吱的一聲沒入了其中一人的心臟,銀劍收回,頓時血‘花’四濺。

剩下的兩人迅速向她襲來,手中的劍鋒離她越來越近。她似目在后背般,突然騰空而起,身形急轉,正面兩人時,手中劍已劃過了一人的脖頸,而另一人,則被她纖手擊出了老遠。

在她不遠處,斯黛兒雙手不斷揮出銀白的水流,將橫沖而來的五個黑衣人淹沒在了流水之中,狼狽不堪。作為荒原國的宮廷魔法師,以她的能力應付眼前的敵人綽綽有余。

再往遠處一點,但見艾麗絲舞動著華麗奪目的長劍,向四面八方的敵人發動進攻。在她身下,已經躺下了一大片敵人的尸體。此時她再次舉劍對面前的一個高猛大漢斬殺,另一位寧芙神衛正好與她‘交’叉換位,趁著空檔,她們互投了一個恍然的目光,接著又殺入了敵群。

一身黃衣的黃筱宜在戰中格外顯眼,她沒有寧芙神衛、鳳‘侍’、艾麗絲以及斯黛兒那么高超的技藝,落在黑衣人的包圍中,一時險象環生。

一個似領頭的黑衣人狠狠咒罵了一句,“賤人,居然敢背叛天羅教,納命來!”

說話的同時,他手里的大刀已經‘逼’近了黃筱宜的‘胸’口。黃筱宜閉上了眼睛等著死亡的來臨,她對眼前的男子十分熟悉,自然知道兩人實力的差距簡直有十萬八千里。

死亡來臨的一刻,她顯得格外的平靜。回想自己的一生,她悲哀的發現居然沒有多少值得留戀的時光。自小就父母雙亡的她,五歲時被天羅教收養。從此,她的人生,就被天羅教‘操’控著,她的身體、意志,包括她所有的一切,全部都歸天羅教所有。為報天羅教的養育之恩,她一直以為自己這么做是值得的。

但自從與瑞克有了合體之緣后,她開始對他念念不忘。沒想到自己身體的感官,竟促使她關注起這個男人,這時她才意外地發現,原來生活也可以如此的簡單、如此的樂,讓她向往的是他周圍‘女’人的眼中那抹幸福的神采。

幸福,到底是什么?她很想知道答案。一開始她試著從特雷亞的身上尋找,那個為了救她而奮不顧身的男人,著實讓她感動了一陣。但最終,她卻悲哀地認識到,特雷亞對她的喜歡,僅僅停留在身體上,他的心,水遠對她封閉。然后,她又想到了瑞克,但他離開了勃英特,她從獲得答案。巧合之下,讓她找到了另一種樂趣──每天暗中偷看琴心等人平凡的幸福生活。正是這樣的生活,讓她有了向往,她終于找到了一個能追求的目標,雖然這是自己人生之中的第一次。

天羅教為保全辛戈大公,不惜犧牲眾多教徒的生命,這讓她徹底對天羅教完全喪失信心。當她得知天羅教要傾巢而動,襲擊公爵府時,內心跟著憂慮不已,再三掙扎之下,決定舍命相報。她沒做多少猶豫,就直接找上‘門’來,告訴她們這個消息。琴心如此相信自己,這讓她大為感動。怎奈命運‘弄’人,自己最終還是要命喪天羅教手中……想到自己空空如也的記憶,她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感覺一道劍光迎面而來,接著便是一股血腥味撲鼻而至,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臉上沾滿了溫熱的血水……。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30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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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已經死了嗎?”黃筱宜心中如是想道,緩緩地睜開眼,她訝然發現死的竟不是自己,反是一心要她命的那個黑衣人。他的后背,被一劍刺穿,劍的主人──彩鳳此刻正對她投出溫暖的笑容。
利落地將劍收回并隱于身后,彩鳳牽起她的手,柔聲道:“我保護你,跟在我身后,千萬要心。”

黃筱宜用力地了頭,眼中綻放出從未有過的神采。

這邊諸人實力較強,方能以一敵十,戰得相對輕松。而另一角,包括龍蘭在內的十七名劍侍此時則被一群黑衣人圍了里外三層,兇險異常。好在她們身懷異功“纏絲訣”,真氣行走怪異,配合她們自創的“纏絲手”,妙招迭出,讓四周之敵完全摸不著她們的套路,徒有人多,卻也拿她們無可奈何。

反而是人多戰少的佩蒙公爵府親衛們的形勢最為不妙,不到一個時辰,除了李幻與笑凡,親衛們已死傷大半,余者也是傷痕累累,就連李幻身上也已有兩三處傷口。眾人之中,獨有笑凡最為輕松。他不斷發出六級的冰魔法“冰天雪地”與五級的風系魔法“風龍”,天地間一會兒冰寒地凍,一會兒飛沙走石,魔法覆蓋的面積相當大,周圍的敵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然憑他一己之力,根本無法扭轉戰勢,身旁的戰友越來越少,局面也越來越危急。

幾十個黑衣人已經舍戰公爵府的親衛們,直接向內院攻殺而去。琴心見敵人攻向內院,突然想起剛出生不久的女兒尚在房間。立時心急如焚。慌忙轉身要向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奔去。卻被法爾莉拉住了。

法爾莉一手摟抱著蘿西,一手拉住她,問:“夫人,你這是要到哪里去?心危險!”

“孩兒,孩兒還在房間!”伴著濃濃的鼻音,琴心急急地道。

“啊,這可如何是好!”法爾莉終于想起了這事,馬上急得直跺腳。邊抱緊蘿西邊急忙跟著琴心往里走,“我陪你去找,千萬不要出什么事啊!”

法爾莉也是心急如焚,兩行清淚隨聲滑下了臉頰。

話音剛落,幾聲熟悉的啼哭就在兩人的耳邊響起。琴心大吃一驚,循聲望去,只見月侍抱著嬰兒迎面向她走來。

琴心大喜,匆忙迎上月侍,接過月侍懷中的嬰兒、心地抱入懷中,輕聲逗起了嬰兒。“女兒乖,娘在這里。娘在這里。”

重回母親的懷抱,嬰兒立即停止了啼哭,發出了陣陣清脆的笑聲,幾抹未干的淚珠猶掛在嬌紅的臉兒上,讓人發自內心地憐惜。

琴心抬頭看著月侍,感激地道:“謝謝你了,如果這孩子出了什么事,我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著著,就流出了后怕的眼淚。

“夫人別這么,我們沒保護好夫人及姐才是真的,好在我們及時趕來了。”月侍趕緊安慰琴心道。

“你怎么知道府內出事了?”法爾莉到月侍身后還跟著十六名寧芙神衛,問道。

“我們在桃家宅院也受到了一群神秘人物的偷襲,看他們的身手像是天羅教的人,怕府內同樣遭到他們的攻擊,我們馬上就趕了過來。本來想馬上加入戰斗的,但看到一伙人潛進了夫人的獨院,我們隨后而攻之,將他們擊殺后,就把啼哭的姐帶了出來。

法爾莉長舒一口氣,笑語中不掩慶幸,“多虧你們及時趕到,不然這次真危險了。”

“不多了,我們前去助戰。”月侍看了看混亂的局面,便帶著十六名寧芙神衛加入了戰場。

這邊,天香隊與天鳳隊也在紫蘇葉和陸羽狩的帶領下,追趕著幾個黑衣人進到了庭院之內。艾達跟在紫蘇葉的身邊,看到與鳳侍纏斗的幾個黑衣人,頓時眼前一亮。

“蘇葉、羽狩,快帶著她們回去,”龍蘭看到她們,馬上大喊起來。

喊聲使得眾人下意識的都向前人掃了過去,那幾個黑衣人瞧見艾達,竟舍下鳳侍,朝艾達急馳而來。

艾達臉上露出喜色,但隨著這幾個黑衣人接近,他們眼中浮現的殺機,及周身散發出的濃烈殺氣,讓她開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隨著殺氣越來越近,她翻然醒悟,隨之眼底充滿了深深的怨侮。大敵當前,己由不得多想,她立即旋身,堪堪避過了幾人的殺招。

“要你知道背叛教主的下場!”其中一個黑衣人冷哼一聲,揮動長劍,再次卷起狂風浪沙向她襲來。

另外幾人,也紛紛使出狠招向艾達圍攻。幾人能與鳳侍久斗而不落敗,顯然功力頗為深厚,不消片刻,艾達全身已多處受傷,很快就到了強弩之末的地步。頗為費力地再擋下一拳,她再也擋不下狠刺而來的利劍,眼看就要躲避不及,突然長劍被一柄短劍擋了下來。

紫蘇葉護在艾達的身前,嬌聲道:“不許你欺負辛姐姐。”

見紫蘇葉舍身姐按,艾達心中感動不已,再見剛才紫蘇葉為她擋住殺招的那一劍,更是盡得劍道的真諦,更覺此女前途不可限量,極有可能將“劍道”練成。由此刻開始,她真正認定了紫蘇葉,并暗中決定,若有生還的機會,一定要收她為徒。

(注:劍道,艾達傳授紫蘇葉的功夫,比魔法還要講求精神修養,艾達目前自己也沒有練成。)

艾達心中泛起陣陣溫情,口上卻叱道:“快離開,這里危險!”不明真意的紫蘇葉頓覺委屈,從未被艾達兇過的她一時因無法調轉心態,傷心地流下了眼淚。

真誠的淚水軟化了艾達的語氣,她正要出聲安撫,卻見那黑衣人趁兩人不備之時一劍刺入紫蘇葉嬌的身體。

“蘇葉!”艾達趕緊扶住紫蘇葉搖搖欲墜的身體,泣不成聲道:“都是姐姐不好,是姐姐連累了你!”

她的眼神幽憤復雜,其中轉過憐惜、后悔、怨恨等諸多感情。

紫蘇葉顯然受傷不輕,口中吐出大量的鮮血,她無力地搖搖頭,似乎想對艾達些什么,卻力不從心。

艾達揪心不已,馬上為她止血,并不斷向她體內輸入真氣。

終于,仿佛過了一世紀之久,紫蘇葉氣息微弱地道:“不關辛姐姐的事,是蘇葉沒本事,惹辛姐姐擔心了。”

一時間,各種復雜的感情齊涌上心頭,艾達再也抑制不住地失聲痛哭起來,她緊緊地抱住紫蘇葉,許久無語。

反觀那黑衣人,又想趁隙故計重施,舉劍劈向艾達,劍式殺氣迫人,瞬間劍鋒又一次緊逼而來,千鈞一發之際,敵人的利器再次被及時趕到的風侍用劍隔開,無奈突來強敵,黑衣人不敢造次,只得放棄繼續擊殺艾達的打算,全力與風侍對戰開來。

片刻之后,空中響起了尖銳的口哨聲,所有的黑衣人聞聲離去,他們前腳才走,九門提督就帶著眾多官兵進到了公爵府。看到四周的慘狀,他馬上鐵青著臉地訓斥了負責此處治安的官員,接著又向琴心陪著笑臉,詢問了一些情況后,帶著所有黑衣人的尸體告罪離去了。

月侍附在琴心耳邊悄聲道:“夫人,我們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提督府的人正在此處巡邏,他們不可能聽不到府內的動靜。現在才趕來,顯然這事與他們脫不開關系。另外,以武功路數來看,此次的襲擊者,除了天羅教,還有無優山莊以及殘心門的眾多高手,琴心臉色一變,問道:“你是這次襲擊我們的,大有可能是辛戈大公那邊的人?這么,九門提督也可能投靠了辛戈大公?”

看到月侍非常肯定地頭,沉吟了半晌,琴心才道:“這事先向陛下稟報了再吧!我們并沒有確鑿的證據,不要徒增事端。”她看了看法爾莉,又問:“蘇瓊與花紅沒事吧?府內有多少傷亡?”

“她們受了些驚嚇,一直待在房間沒敢出門。府里的傭人與親衛共三十五人死,十八人傷。”

“好好安葬吧,另外多支些錢給他們的家人!讓傷員安心養傷,工錢翻倍。”琴心神色黯然,今晚遭襲對她的打擊也很大,如此慘烈的景象比佳木郡叛亂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蘿西的情況好轉,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法爾莉看了艾達一眼,示意她向大家紫蘇葉的情況。

“蘇葉也沒有生命危險了。”艾達環視了眾人一眼,恨道:“我有件事要告訴大家。天羅教的教主正是奧土魯,休卡王國的財政次長。”

“什么?!”眾皆嘩然,黃筱宜最是吃驚。她在天羅教待了這么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天羅教神秘的教主。據整個天羅教,見過教主真面目的人不過十人。天羅教的勢力雖然遍布整個藍疆,但其主要勢力,還是集中在藍月帝國。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教主居然是藍月帝國主要的敵方──休卡王國的權臣............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30 1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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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告訴我們這個?”琴心相信艾達說的是真的,正如她相信黃筱宜所說的一樣。這是因為女人天生的直覺,更是因為她完全沒有說謊的必要。女人這種動物,亙古以來就是那么愛恨分別,為了愛恨情仇,她們可以犧牲一切來換取想要的結果。

“因為我恨他!想我五年前還是逍遙自在的強盜首領,他用詭計剿滅了我的人馬,強納我為小妾。因無力反抗,我選擇了順從,后來便一心一意地為他賣命,直至上次失手被你們所抓。我原以為他會念在夫妻之情前來援救,可不想他居然對我不聞不問,甚至今天還派人狠心對我下毒手……最可恨的是,蘇葉因此而身負重傷。這一切的一切全是他一手造成的,總有一天我要將他碎尸萬斷!”

凝視懷中安詳入睡的紫蘇葉,艾達的情緒慢慢地平復了下來。如她所言,當初得知小妾被俘的奧土魯也曾付重金請出無憂山莊試圖搶回艾達,最終因瑞克一方實力強大而一無所獲。在損失慘重的情況下,實際如他對于一個已無多大利用價值的人,怎會再去犧牲更多利益換之?于是奧土魯又找了一個美人填補了艾達的位置。就這樣,漸漸的,他幾乎就把這事給忘了。

但此次來勃英特,他的計劃事關重大,一步走錯極可能全盤皆輸。他絕不允許事情有任何差池,準備工作也一定要做到滴水不漏,一切不利于他的隱患都必須鏟除掉。而無疑的,他真實身份的保密性就成了被擔心的頭等大事。

現下的藍月帝國與包括休卡在內的北方諸國激戰正酣,即使天羅教在藍月境內的教徒對教會本身再忠貞。估計多數也無法容忍他們心目中神圣的教主是祖國的敵人。如果自己的身份暴露,小到會使天羅教在勃英特行事少了一顆暗子,大到會對以后自己勢力的發展產生不利。

這時他不得不想起了知悉自己身份的艾達。假如她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那自是最好,反之。他也要將艾達這個人證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讓事實死無對證。于是他便策劃了上述的擊殺事件,對手下吩咐“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因為如果不能成功地從佩蒙公爵府帶回艾達,那么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保密的。

回溯到搏殺中要置艾達于死地的黑衣人。他們都是奧土魯在天羅教的親信。所以乍見他們,艾達直覺那是奧土魯派人來救自己了,不禁大喜。怎知對方見到她能完好如初的在敵人的地方行動自如,馬上認定她已經背叛了奧土魯,隨即就動了殺機。

當然艾達自不知個中曲折。她只是應當初允瑞克之言,重信地留在了公爵府,并在不知不覺中,心已傾向了彼方。

通過多時的思慮,她逐漸相信了瑞克所說的,自己在奧土魯的心里已經是一個亟待消滅的角色。盡管如此,她心中的一個角落仍是希望奧土魯能夠突然出現,帶自己離開。雖早已具備了逃跑之力。但她卻將自己交給了命運。或者是說,她在進行一場同命運的賭博,而奧土魯對自己的態度。就是這場賭博中唯一的籌碼。然而最終她還是輸給了命運,抑或是命運為她選擇了另一條不同的路,將她推向了新的人生之旅。但心中僅剩的希望就這樣被奧土魯殘忍地扼殺,令她不由產生了無窮的恨意。她恨奧土魯的無情無意,恨他強霸了自己、毀了自己,更恨他重傷了紫蘇葉。

命運讓紫蘇葉成為她新的希望。從紫蘇葉為她擋下那一劍起,她就暗暗發誓。以后的人生,要為這個女孩而活。選擇將奧土魯的身份據實相告。除了自己的僧恨,更是愛屋及烏。瑞克在休卡的行為已讓奧土魯將他列為夙敵,他絕不會輕易放過瑞克及諸女,告訴她們這些,全是為了讓她們小心提防。

艾達小心地把紫蘇葉抱起,轉身離去,溫情的神態像極了是一個慈母。

琴心看著此景慨嘆一聲,已為人母的她多少能夠體會艾達此時的心情,把目光再轉向黃筱宜,柔聲道:“留下來吧,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黃筱宜看看眾人,見她們都是鼓勵的眼神,感動地點了點頭。

琴心心中不禁感慨,黃筱宜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再堅強的女人也有懦弱的時候,她不禁又想起了遠方那個可惡的男人。

客廳一角,風侍不露聲色地悄然走到艾麗絲的身邊,在她耳邊悄語道:“你果然也來自望帝峰。”

“我是大夫人的婢子。”

“為何不表露身份,連我們也要瞞著?”

“大夫人禁令,除了四鳳侍外,任何人不得打擾帝主的塵世歷練。我到此,原不是為了帝主,而是為了另一件重要的事。但與帝主相遇后,大夫人突然傳訊,叫我安心待在帝主身邊,這事與帝主有莫大的關聯。”

風侍露出了然的表情,沒有繼續發問,轉而若無其事地走到琴心的身邊,道:“夫人我們已查明,此次府內人員傷亡,有一部分是由潛在親衛隊里的奸細所為。”

琴心頷首道:“這樣也好,我們正可借此機會將其一網打盡。”

“另外還有一事,巧巧不見了。”

“她?應該是通風報信去了。她不回來最好,回來了也不要讓她繼續留在府內。不知道以后還會不會出什么事,不要讓她弄出什么亂子來。”

金侯爵府邸坐落于帝國城南,這里是勃英特有名的富人聚居地,連接府邸的是一條由青磚鋪就的寬闊大道,這里環境幽雅,富麗堂皇。

黑色的夜幕中,一個身影在通過了表磚大道后,轉身進到侯爵府邸,隨管家穿過前院和中廳后,來到了裝飾考究的會客廳,此時,金侯爵已經等候多時。

來人躬身向他行了一禮,就將晚間發生在佩蒙公爵府的詳細情況講述了一遍,末了還補上一句,“目前辛戈大公在佩蒙公爵府的全部眼線,除了奴婢,全部喪命。奴婢已經無依無靠,請侯爵大人收留。”

此人正是趁亂自佩蒙公爵府逃出的線人巧巧。她原本是金侯爵在鏡花閣買下,準備獻給辛戈大公的。可辛戈大公不僅沒有接受,反而把她送回了侯爵府,并設計讓她在瑞克的面前演了一出英雄救美,趁機混入了佩蒙公爵府,成了辛戈大公爵派到瑞克身邊的密探。

這巧巧本想憑著自己的美色攀上辛戈大公這棵高枝,卻沒想頗為自傲的姿色竟沒入了辛戈大公的法眼,與錦衣玉帛的生活失之交臂。不過辛戈大公許諾她如果混入佩蒙公爵府,能成功探得機密,則會收益頗豐,這讓她原本失落的心理回升不少,于是她潛入了佩蒙公爵府,帶著興許有幸成為夏華佩蒙夫人的憧憬,開始了她的密探生活。

然在公爵府,她卻遭遇到了更大的打擊,慣愛美色的瑞克面對她的色誘絲毫不為所動,甚至厭惡至極,這讓她百思不解,而他身邊的女人各各都要比自己美上百分,更讓她妒火連生。

待在公爵府已經好幾個月,她一無所獲,別說探機密,就是接近瑞克等人都是毫無機會。她早覺沒有待在公爵府的必要了,因此趁亂逃了出來。而辛戈大公那里肯定不能去的,只會惹他怪罪,心灰意懶下,她想到了最初買下她的金侯爵。

“你安心留下吧!”金侯爵抖動肥臉笑道,說完朝身旁揮了一下手。

管家會意,領著巧巧走出了大廳。一邊退出大廳,巧巧卻不放過這片刻機會,連連向金侯爵拋出媚眼,顯然她又想攀上金侯爵這棵高枝了。

進門的金琦正巧見到了她媚態橫生的樣子,皺了皺眉,走到金侯爵的身邊,不樂意地道:“爹爹,你怎么把這種女人留在家里?我不管,你快把她趕走。”不依地跺了跺腳。

“琦兒,別胡鬧。”金侯爵故意板起臉孔。

這招顯然對寶貝女兒沒用,她依舊雙手使勁地搖動著金侯爵肥胖的身體,“不得到滿意的答案絕不罷休”的意思明顯地寫在小嘴高撅的臉上。

金侯爵無法,只好耐心地解釋起來,“琦兒放心,過了明天,爹爹就把她送到鏡花閣。她姿色不俗,又會勾男人,肯定能為爹爹賺不少錢。”

“就知道爹爹不會看上這種女人的。”有了金侯爵的保證,金琦立刻眉開眼笑,她想起進門之前隱約聽到的佩蒙公爵府遇襲之事,問道:“爹爹,剛才好像聽那女人說佩蒙公爵府遇襲了,是不是真的?”

“你一個女孩子家,不要管這些閑事。”金侯爵回避地道。見金琦伸出雙手又要使出絕招,他馬上投降道:“怕了你了!是。佩蒙公爵府今晚被數百名來歷不明的黑衣人襲擊,損失慘重。”唉,對于這個女兒,他就是莫可奈何。
nick3456 發表於 2015-1-30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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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百名?誰這么大膽子,敢在勃英特如此橫行?”金琦聞言一驚,“那佩蒙公爵府一定死了不少人吧?”
“死傷的只是一些下人與親衛,佩蒙公爵府里很不簡單啊!”金侯爵大有深意地笑了起來。

“很不簡單?”金琦露出思索的神情,并不知父親話中的深意。

“老爺,書房有貴客。”管家的聲音打斷了金琦的思緒,說話的同時,他遞出了一個只有金侯爵才懂的眼神。”“

“琦兒,爹還有貴客要招待,就不和你多聊了。你早點回房去休息吧!”金侯爵親切地叮囑道,匆匆地跟著管家離去。

金琦點點頭,疑惑地看著父親離去的背影,一時無解:為何父親每次聽到書房有貴客,都是一付匆匆而去的樣子?什么人這么大的架子,不用通傳就直接在書房等候,而每在此時,爹爹都不讓任何人接近書房?金琦想不明白,但也沒有多想,畢竟這并不是她所感興趣的Wèntí。

書房內,此時端坐著一個著額帶錦袍的男人,金侯爵步入后,管家識相地將房門緊關,便在不遠處靜靜守候。

“已經知道佩蒙公爵府的事了?”錦袍人對金侯爵的大禮泰然受之,待他一落坐,開口問道。

“是的,主公,原來我們一直低估了佩蒙公爵府的實力。夏華伯爵現不在府,僅憑一群女流居然讓敵人大敗而逃,實在是不容小覷。”金侯爵恭謹地回道。

“你怎么看整件事?”

“依屬下判斷,此事應是辛戈所為。”看男人沒有什么特別的反應。金侯爵緩緩分析道。目光變得深沉起來。“辛戈沒有讓我參與此次計劃,一來說明他對我還不夠信任,二來在證明其后真的還存在一股強大的勢力外,也說明辛戈絕不會給讓其后勢力有任何暴露的機會。屬下認為現下沒有繼續接近辛戈集團的必要了。”

“嗯,的確沒有必要了。辛戈那老家伙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不知道那女娃會怎么應付。不過藍月帝國越亂越好,越亂,我們的機會就越大。”錦袍人頓了頓。繼續問:“你打入鏡花閣已經多時,有何收獲?”

“屬下汗顏,至今毫無進展,只探得鏡花閣與戰神殿關系密切。不過今日恰有一原鏡花閣的紅牌來投靠,我想從她著手,說不定會有些收獲。

“我本只想在藍月帝國借水行舟,當實力足夠強大之后,就重回故地,得到整個紅鷹商業聯盟。不過現在看來,帝國的局勢錯綜復雜。似乎有更多展露拳腳的地方。”錦袍人沒有繼續發問,威嚴的面孔上突然浮現一絲笑容。轉而道:“卡洛宰相與輔政王肯定也不會按兵不動,安心等下去,我們的機會會越來越多。”

“主公英明!夜遠宮那老東西僅因我們違背了商會的規定,就將我們趕出了紅鷹商業聯盟,卻沒想到,主公因禍得福在藍月帝國如魚得水、大展拳腳。他知道了,不知會氣成什么樣?”金侯爵呵呵一笑,臉上現出暢想的表情。

“哼,那老東西,我遲早會收拾他!紅鷹商業聯盟商會?總有一天,我會在它上面建立一套屬于自己的規則。”錦袍男表情轉冷,吩咐道:“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命令,不要與任何一方接觸。我們隱藏得越深,越能給出致命的一擊。”

藍疆歷二○五一年六月十一日,藍城出現大規模的騷亂,商鋪被搶、公會遇襲,許多富商無故死亡,連藍城首富帕特凱迪也突然宣市因藍月目前局勢不明,決定要連夜搬離此地,此舉引得眾多藍月居民爭相效仿。

半晚時分,原本于倫特草原已經消失了半年多的一萬多名賊盜突然又重現在藍城附近,趁夜對藍城進行了偷襲。城內作亂勢力開始橫行起來,編制只有八千的藍城守軍根本無法應付如此局面,將士死傷大半后,均倉皇逃走。賊盜與城內的隱匿勢力合兵一處,一路追趕,趁機攻下了周圍的近十座城鎮。

藍疆歷二○五一年六月十二日,佳木郡豐華城警備團團長,步上前任后塵,突然發動叛變,豐華城在暴亂中再次陷落。受此波及,佳木郡各地也出現種種異動。休卡王國及北方其他三國分派大量的軍人紛紛潛入佳木郡,活動頻繁。此外,普瓦男爵也突然出現在了佳木郡,有恃無恐地招集舊部,將整個佳木郡推入了風雨飄搖之中。

兩次暴動前后時差不到一年,因上次鎮壓普瓦叛亂中,造成了大量平民的傷亡,女王于心不忍,不愿再制造更大的血腥,因此并沒有將作亂的余黨一網打盡,不想卻埋下了禍根。相比前次,此次叛亂時逢帝國戰事連連,兵源緊張,所以造成的影響與危害更大。

一天后,勃英特北方不遠的達凱鎮也亂事迭起,鎮長謝里曼糾集當地民團,及米爾侯爵的余黨,對附近小鎮發動偷襲,并打劫了由帝國運往絲城的補給。

與此同時,藍月帝國境內很多來歷不明的魔法師和武士忽然在帝國的許多地區制造混亂,他們用非凡的技藝不斷襲擊工會組織,慘殺當地民兵與預備役人員,甚至暗殺當地的政府要員。

藍月帝國的局勢,一時更加混亂起來。

女王看著紀雪妃送來的情報,神情陰晴不定,在寢宮中不停地踱步:“貍終于露出尾巴了!辛戈大公他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賣國投敵!唉,這樣也好,他將手中之牌都打了出來,讓朕可以有的放矢。”

紀雪妃看了女王一眼,恭聲道:“佩蒙公爵府內傳來的消息應該不假。此次活動頻繁的魔法師和武士,許多都是天羅教教徒。由此可見,天羅教顯然是休卡王國掩埋于帝國的勢力。”

“休卡小國,如此處心積慮,其行可誅!待解決了這些事,看朕怎么收拾它。告訴奧森軍團長,讓他平復叛亂的同時,順便將天羅教在帝國的所有勢力,連根撥起。”女王眼中發出陣陣寒光。

在旁的唐昭嫻不擔憂地說道:“陛下,讓豹影軍團離開勃英特平定叛亂,是不是太危險了?目前勃英特局勢不定,而對方此舉的目的顯然是要分散陛下的兵力,再者佩蒙公爵府中發生如此大的事情,如果……”

“朕明白。”女王擺手打斷她,嘆道:“可是帝國眼下風雨飄搖,如果對這些暴動不聞不問,后果更是不堪設想。有費要多羅元帥坐鎮前方,朕可以安心處理這些事情。不過有一點是朕疏忽了,早就應該把佳木郡的余孽殺個干凈。還有達凱鎮,那可惡的家伙,居然給朕留下這個禍害如果朕早早出手,怎會讓他們如此囂張?!”

唐昭嫻明白女王口中可惡的家伙是指瑞克,輕嘆口氣。她不理解女王為什么最近對瑞克的意見越來越大。她心知肚明,瑞克所做的一切其實正合女王所想,但陛下為什么還要如此?是故意口是心非,不愿承認瑞克真得她心,還是她真的厭煩瑞克自作主張的行為,又或者欲蓋彌彰,明明已經對他動了感情,卻不愿受到感情的牽引?唐昭嫻已經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嚴密注意宰相以及輔政王的動靜。他們如果也鬧出什么事來,局面就更加難以收拾了。”女王沒有注意到唐昭嫻的神態變化,沉吟了片刻,繼續道。

女王看到紀雪妃送來的情報時,卡洛宰相正在精致的小花園里,悠閑地修剪著一盆花栽,達桑卡洛則恭敬地站在一旁,耐心地看著卡洛宰相精細地操作。修花是他們父子倆共同的愛好,但達桑深感自己可能水遠無法將花修剪得像父親一樣漂亮,正如在事業上,自己一直無法超越他一樣。

“我們的女王陛下一定被弄得焦頭爛額了。”卡洛宰相停下手中的動作,說道。

達桑詭秘地笑道:“她將辛戈那個老家伙逼得狗急跳墻,也該自食其果。”

“這其中,少不了你推波助瀾,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卡洛宰相將剪刀遞到達桑的手中,道:“不過你要小心,那女娃遠比你想像的厲害。貿然行事,只會將自己帶入危險之中。”

“您是說,辛戈那個老家伙鐵定會輸?”

“不盡然。那老家伙現在只是敵方手中的一顆棋子,輸贏都與他毫不相關。現在對局的是我們的女王與北方四國。”

“那我們該怎么辦?”

“等!等他們兩敗俱傷,我們再漁人得利。在此之前,我們什么也不要做。”卡洛宰相凝神品味自己修花的成果,一抹飄忽的笑容出現在他的眼角。

“那輔政王那邊呢?他會和您一樣,安心地等待時機,還是別有動作?”

“你越來越長進了,懂得把握全局。很好!”卡洛宰相遞過一個贊賞的眼神,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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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達桑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道:“你要明白,費浦是輔政王手中的王牌。費要多羅如果在絲城會戰中取勝,費浦在軍中的威信將會急速下跌,而夏華在北方戰績赫赫,女王為了培育親信,一定會將他安插在軍中重要的位置,那時候,費浦的地位更會受到威脅。輔政王不會看不到這一點,更不會白白讓自己的實力受損,所以他一定會有所動作,而且會很大。但不管他怎么動,結果都是魚死網破,所以形勢會對我們更加有利。”

“我明白了,父親。”達桑現出一付恍然的神情,眼中頓時亮光閃閃。

卡洛宰相的猜測不錯,此刻在王府的書房里,輔政王將一封信交到阿爾貝克的手中,說道:“命人快馬加鞭,將這封信交給費浦元帥。阿爾貝克遲疑了一下,問道:“大人,您不覺得這么做,可能會使帝國萬劫不復?北方四國狼子野心,局面會一發不可收拾。”

這是阿爾貝克第一次反駁輔政王的意見,輔政王不以為意地笑了起來,“我本來也沒打算這么做,但多虧了那個夏華伯爵幫忙。北方四國亂作一團,哪還有余力繼續派兵前來?只要費浦把握適度,我藍月大軍就不至慘敗,實力依存。而我趁機上言,女王迫于壓力,一定會解除費要多羅的主帥之位。那時候不僅繼續保證費浦在軍中的影響力,還能有效打擊女王的威信,只不過便宜夏華那小子了……”

“您不是說他并沒有什么出眾之處嗎?”阿爾貝克點了點頭,心中的擔憂逐漸隱去。轉而問道。

“是沒有什么出眾之處,只不過運氣好得驚人。”輔政王抬頭望了望天,喃喃地道:“他也許是唯一的變數。”

“如果女王不同意罷免費要多羅,或者不啟用費浦元帥這個名義上的主帥,反而要加罪于他呢?”

“這樣最好!她賞罰不分、是非不明。到時候在將士或是百姓心中的威信掃地,最終將由我來收拾殘局。到那時,我大權在握,最是理想不過了!”

“費浦元帥會同意這么做嗎份”阿爾貝克心中又起疑惑。

“會的,如果他想保住今時今日的地位,就一定會這么做。憑我對他的了解。他絕無他選。”輔政王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費浦元帥反覆翻弄著手中的密信,天人交戰:

隨著戰局步步好轉,軍中越來越多的人已經對那個神秘的幕后指揮產生了信賴之心,有什么軍情需要稟報或商議,諸人都是直接找上費要多羅。可他才是大軍的主帥。至少表面上是這樣,但大多數軍官現已不把他當一回事,自己完全被架空,這讓他無法容忍。雖然對費要多羅也是敬佩有加,而隨著自己在軍中的地位越來越不穩固,他心中的不忿之情早已越積越深,只是為了大局著想,才一直隱而不發。但輔政王信中的一番話卻撩動了他的心神。

如依輔政王所言,故意露出些許破綻,使藍月大軍敗于北方聯軍。以此來打擊真正的大軍統帥,使其威信掃地,從而挽回自己在軍中的地位,這無不是絕妙之舉。

縱觀全局,如果此戰得勝,女王如此重用費要多羅。自會把他推上高位。而自己是輔政王的人,女王即使會賞賜不菲。但肯定也是實升暗降,再加上費要多羅重歸軍隊。自己的威望會倍受威脅。反之,絲城會戰中藍月大軍敗北,作為主帥,他也將要承擔主要的責任,總之是兩不討好。再加上還有一個深受女王寵信,在北方戰功赫赫的夏華伯爵,哪還有自己的利益可言?不甘于自己苦心經營了這么久,將要到手的一切要功虧一籌,但費浦卻甚苦于無計可施,此時輔政王的密計無疑成為了雪中之炭。

興奮之余,他心中仍有種種顧慮。首先,自己的良心就是一道鴻溝。作為一名軍人,這種近乎通敵的恥辱行為是他無法容忍的。再者,對方主帥的威名直追費要多羅,暗露軍機要很有技巧,多一分則會置本軍于萬劫不復,少一分則又達不到預計的效果。

費浦還在暗自沉思,親兵恭敬的聲音卻在帳外響起,“元帥,諸位將軍請您前去主帳議事。”

“知道了。”費浦不耐煩地應了一聲,把密信小心地藏入貼身的鎧甲之中,整理了一下情緒,徑直向主帳走去。

主帳門外,就聽到了費要多羅商議軍事的聲音,他不由的心中大怒:費要多羅居然不等他前來就開始議事,實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身為主帥,不僅不能安營在主帳之內,軍中議事之時,還要他人通知,這倒也罷了,可現在費要多羅也欺人太甚!什么時候見過這么窩囊的主帥?此事傳揚出去,豈不成了笑柄?!費浦越想越恨,怒氣騰騰地走進帳內,冷冷掃了眾人一眼,落坐于費要多羅左邊的偏位。

眾將領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滿臉愕然,不明白主帥為什么會突然發起了脾氣。

費要多羅咳嗽了幾聲,四周立馬安靜了下來,他轉頭看向費浦,表情嚴肅地道:“費元帥姍姍來遲不知自省,還要給諸將臉色看,作為一軍統帥,費元帥本應自受軍法,以正軍紀。但目前形勢危急,暫且記下,以后如若再犯,一并刑罰。”

“你──!”費要多羅居然當著眾將官公然批評他,費浦不禁勃然大怒,強忍了半天,最終還是把火氣壓了下來。

“本來這話我不該說,但是費元帥很有必要加強自身修養。”費要多羅把費浦的表情看在眼里,冷冷地說了這話,接著又把頭轉向諸位將領,道:“前面講到,我軍與敵軍相持了數月之久,人困馬乏,情況相當不妙。方才我又收到消息,帝國運往前線的物資被達凱亂軍所奪,想要重新調度完成,起碼要半月之久,形勢相當不妙。”

費浦向費要多羅暗投了一個怨毒的眼神后,便坐在位上不再說話,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陰晴不定,不知在思索什么。

費要多羅是個天才的軍事家,但其作風獨斷,為人又極為刻板,心直口快,從不顧及他人的感受。他這種敢說敢做的真性情,一直深受麾下眾將士所喜,但在無形之中,卻也得罪了不少人。費浦的威名雖比不上他,卻也是藍月軍中響當當的人物,何曾被人如此訓斥過?!且他為人又極要面子,此刻早已對費要多羅恨之入骨。兩人的矛盾已經激化,這為今后的戰局,埋下了禍根。

眾人籠罩在不利情況的陰霆氣氛中,自然沒人去注意費浦的神情變化。

而費要多羅出山后,張跖就離開了九門提督府,作為費要多羅的老部下,他更喜歡跟隨費要多羅,在戰場快意廝殺的生活,他看了看眾人,分析道:“敵人那邊也好不到哪里去,情況甚至比我們還要槽。他們深入帝國境內已有三、四個月,軍隊人數遠遠超過了百萬,補給一直是其最大的難題。如今夏華伯爵在北方戰績不凡,四國民亂不斷,卡琳克爾帝國的內亂更是進一步升級。他們國內都已自顧不暇,根本無法給予敵軍更多的援助,加上各國形勢不妙,將士肯定也是人心浮動。基于此,我們人數雖少,全局來看,卻要比敵人有利得多。”

提到夏華伯爵,張跖不由的想起了琴心美麗的面容。看了費要多羅一眼,雖然明白將軍對他很是看重,甚至想極力撮合他與琴心。雖然至今仍深愛著她,但他頗為自知,琴心對他毫無男女之情──當年與古斯一同追求她時,他就已經明白了這點。

到底誰才是琴心理想的歸宿?又有何人能有幸照顧她一生一世呢?望著一臉深思的費要多羅,他不禁想道。

赫連辛、卡普與風天狼等在座的諸多將領連連點頭,顯然對張跖的一番分析非常贊同。

費要多羅也點了點頭,道:“不錯,我們的形勢遠比敵軍有利,但此次戰役,我們不能再拖下去。女王陛下已經傳來密詔,眼下帝國的局勢危急,只有消滅了眼前之敵,陛下才能安心解決國內的矛盾。更重要的是,我們眼下已經具備了大敗敵軍的時機。”

這時帳中有人驚叫道:“大敗敵軍的時機?我軍眼下只有防守之力,所謂的時機,難道就是張將軍剛才所說的,我軍有些許有利情況嗎?”

“我所說的時機,遠不止這些。”費要多羅擺了擺手,道:“敵軍人數雖有百萬之眾,但其中矛盾重重。這些在獲得大勝的時候或許會掩蓋下來,但一旦遭遇危局,就會全部顯露出來,甚至影響整個戰局。”

“矛盾?北方四國向來同氣連枝,哪次來犯我藍月國土不是同進同出,配合默契?卡琳克爾帝國還是北方四國的宗主國,相互關系密切,大軍之中,又有奧瑪里維這個享譽大陸的名帥坐鎮,你這種說法,簡直就是無稽之談。”費浦冷哼一聲,嗤之以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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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完美的水晶,也會存在瑕疵。費元帥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吧?”費要多羅淡淡地說:“前次敵軍用裴多尼軍隊作餌,試圖誘我大軍進入圈套。敵軍此舉,從戰略上絲毫不錯,但卻會令裴多尼心生不滿。卡琳克爾帝國一直凌駕于四國之上,此次出兵,主帥卻是他國人選,即使奧瑪里維名聲在外,可他畢竟屬于休卡王國,這對一向目中無人卡琳克爾將士來說,怎會讓他們心服口服?而當下戰局一直沒有進展,他們更會看輕奧瑪里維。云雀國、奔馬國,騎兵勇猛強大,紀律卻也最差,戰事越久,他們就越難管束自己嚴守軍紀,即使有老帥多尼馮坐鎮,也無法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

費要多羅果然不愧為“大陸第一名將”,知己知彼,對敵軍的把握與分析竟如此到位。

敵軍原本看似滴水不漏的聯合,卻在他短短幾句分析之后,馬上顯得破綻重重。眾人無不折服,但眾人之中,并不包括費浦。

費浦生平最大的喜好就是收集水晶,他一直認為水晶是完美無瑕的,但此刻費要多羅卻以水晶作比,讓他立刻聯想為費要多羅是借題發揮,暗諷自己全無能力,根本就配不上元帥之職。思及此處,不禁對費要多羅的怨恨又加深了幾分。

赫連辛最終還是注意到了費浦看向費要多羅的怨毒目光,他皺了皺眉,不過也沒深想,畢竟此時要以大局為重,他沉吟了半晌。問:“我們又該何時利用如此良勢,還以對方致命一擊?”

費要多羅微微笑道:“我軍堅守此處近三個月,為的就是今天能使出全力……”

眾人更是嘩然。費要多羅言下之意,就是說如今的局面是他刻意營造出來的。迎戰敵人百萬雄師取得眼下戰績,已經令眾人心折了。如果再說如今的戰局早已是事先布下的,那這份謀略,簡直與天神無異。

相比其他將領不可思議的模樣,赫連辛、張跖等人要平靜許多。在他們的心目之中,費要多羅早已是天神一樣不可超越的人物。

而費浦心中的震撼更大,恍然認識到自己與費要多羅的差距可能是這一生都唯恐追不及的。他突然覺得。打擊甚至除掉費要多羅,是勢在必行的事情了,否則自己一輩子都要隱沒在他的榮光之下。

“卡普領命。”費要多沒有理會眾人各異的表情,開始下達命令。

“末將在。”卡普從座位站起或行過軍禮,朗聲應道。

“即刻率領飛獅軍團前去敵人軍前叫陣。吸引敵軍出動。

“末將領命。”

“風天狼領命。”

“末將在。”

“率領劍狼軍團眾將掩護飛獅軍團不受敵人的包圍,并不時偷襲敵軍。”

在費要多羅的安排下,帳中諸將幾乎都已任務在身。

這時,費要多羅把頭轉向費鋪,道:“我坐鎮中軍,與敵人交戰。費元帥帶領二十萬預備隊,趁機繞到敵人后方,對敵人發動猛攻。這二十萬人馬雖戰力不強。卻維系著整個戰局的成敗。他們一旦投入戰斗,必能徹底打擊敵人的意志,為我軍取得最終的勝利。元帥一定要慎之又慎。

“我會小心的。”費浦眼中現出琢磨不定的神情,看了費要多羅一眼,淡淡地應了一聲。

按照費要多羅前期的部署,卡普率領飛獅軍團大部直接來到敵軍陣前叫陣。看到陣前之敵只有不到一個軍團,奧瑪里維與多尼馮以及塔布商討了許久,也沒有確定費要多羅此舉的用意。穩妥起見。他們嚴令大軍堅守大營,不可迎敵。

北方四國與卡琳克爾帝國將士的確遇到了補給困難。國內基本已經沒有物資送來,而駐軍附近的地區。大軍已將平民的物資收刮一空,但情勢絲毫沒有緩解,反而越來越嚴重,軍中已經怨聲載道。照此發展下去,聯軍只會不戰自潰。

奧瑪里維與多尼馮,以及塔布自然知道其中輕重,諸多不利的形勢也容不得他們與藍月大軍繼續耗下去。盡管一直試圖與藍月大軍正面交手,想迅速結束絲城會戰,怎奈費要多羅實力過人,饒是三人聯手,也沒能取得任何的進展。無奈之下,塔布多次派人前去暗殺費要多羅,但過不了赫連辛這關不說,就連他身邊的護衛,也都是由女王親自派選的高手,保護嚴密,根本無機可趁。

唯一有利的就是休卡王國在藍月帝國制造的動亂絲毫不遜瑞克帶給四國的,更令奧瑪里維等人振奮的是,英羅凡國王向他們暗示,藍月帝國隨后的動蕩會更加劇烈,這無不讓兩軍的國力背景回到了同一起跑線。

藍月帝國動亂,自顧不暇,無法再增援絲城之戰,這無形地緩解了聯軍的壓力。他們不用再擔心自己深入敵方境內卻得不到后援所要面對的困境,更不用再時時防范敵人隨時而至的援軍讓他們兩面受敵,可為了解決眼前國內的危機,藍月一方肯定急于結束絲城會戰,以安心解決國內的危局。

縱觀以上,奧瑪里維咨詢了多尼馮與塔布的意見后,將戰略方針做了重大的調整。原本積極進攻,改為了現在的好整以暇,等著藍月大軍主動找上門,以此贏得戰略上的主動。

事實證明了奧瑪里維的預見,費要多羅果然動了。但他為何僅出動一個軍團不到,難道只是簡單的誘敵之策?奧瑪里維與他交戰了這么久,深知他的每一次行動都是深謀遠慮、謀定后動的結果。他到底是何用意?

奧瑪里維在營帳內不停地走來走去,始終猜不透費要多羅此舉的目的。他會這么快就亮出底牌嗎?奧瑪里維思索著,開始考慮大軍的下一步行動。

一個副官走入營帳,報告道:“稟告諸位元帥,卡琳克爾帝**隊不聽號令,已擅自出營迎敵。”

“什么?”塔布皺了皺眉,轉念一想,卡琳克爾帝國的將士一向自以為是,不服管教,讓他們受受挫也好。但是現下正是決以勝負的關鍵時刻,如果這時添下亂子,后果不堪設想。

奧瑪里維與多尼馮也是一付嚴肅的表情,奧瑪里維馬上下命道:“快將他們召回,他們如若違抗,則以軍法處置。”

那個副官沒走出去多久,就又有兩個副官先后進了大營,報告情況。

“報告,營外之敵與卡琳克爾帝**隊展開激烈對戰,敵軍不敵,朝東南方向逃竄,卡琳克爾帝國將士追擊而去。

“報告,奔馬**隊公然抗命,跟著卡琳克爾帝**前去追敵。云雀國大軍之中,也有部分將士脫離大軍,尾隨而出。”

奧瑪里維與塔布互望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驚駭的神色。他們已經知道了費要多羅此舉的目的,原來只是小小的誘敵之策。

“費要多羅!原來他早已看出了聯軍的不和,用最老的計策就將大軍成功分割開來,令我們陷于兩難的境地:動,大軍就會陷入隨時可能出現的困境;不動,卡琳克爾、奔馬軍與云雀軍則被蠶食。”奧瑪里維喃喃地道,如果不是處于敵對方,他一定會為費要多羅的奇招鼓掌喝彩,可此刻他突然抬眼看向眾人,斷然道:“全軍出動,跟上卡琳克爾帝**隊,隨時準備迎敵。”

“這樣會不會進入敵人的圈套?”云雀國大軍之中,居然也有部分將士違抗軍紀,多尼馮大感臉上無光,但大敵當前,容不得顧及個人顏面,思索片刻,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他覺得應該穩妥而行,畢竟,費要多羅在前面還設有什么陷阱,誰也不知道。

“如果我們不動,正中了敵方下懷。費要多羅已經注意到了我軍內部的不合,他此舉更具深意。如果我軍主力按兵不動,擅自出動的軍隊被其消滅殆盡后,他可以借此更進一步分化我軍。”奧瑪里維重重地嘆了口氣,嘆道:“無論如何,我們已經陷入了被動,現在唯有利用我軍人數上的優勢,與敵軍周旋了。至于圈套,我們隨機應變,他費要多羅縱有通天本事也奈何不了我們。”

多尼馮與塔布同時點了點頭,心中已是感慨萬千。費要多羅隨意一動,就令本方繞得團團轉。有如此勁敵,北方諸國再想要拿下藍月帝國,似魚躍龍門。

當奧瑪里維率領聯軍主力趕上藍月軍隊時,追擊而出的卡琳克爾帝**、奔馬**以及部分云雀**已經陷入了藍月大軍的層層包圍,損失慘重。奧瑪里維本想揮軍救援,無奈立即就被藍月的主力軍纏住了。

費要多羅事先安排在戰場各處的伏兵使聯軍損失慘重,但因聯軍人數優勢明顯,且奧瑪里維指揮有度、進退得法,并沒有占明顯優勢。加上被圍困住的卡琳克爾帝**、奔馬**以及部分云雀**雖行事鹵莽,但本身戰斗力很強,置之死地而后生,在強烈的求生欲下,他們更加奮力殺敵,援軍的到來更是給了他們莫大的希望和信心,雖被重重圍困,反而愈戰愈勇。就這樣,廝殺了近兩個時辰后,雙方形成了相持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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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陽似血,映射在殺伐四起的戰場之上,頗有些悲涼的意味。在這片離絲城不遠的平原上,藍月大軍與北方四國及卡琳克爾帝國組成的聯軍已經戰斗多時。鮮血染紅了戰場,戰斗留下的尸體已經積下了厚厚的一層。雙方的戰斗仍在繼續,都沒有罷兵的意思,將士們早已疲憊不堪,此刻的廝殺,已經全憑意志,靠的只是人求生的本能在廝殺。此刻若再有一支軍隊加入一方助戰,哪怕只有十萬人,雙方立就能立刻判定勝敗。

然而,事與愿違……

費要多羅望著殘陽,眼中閃過一絲憂色,喃喃地道:“費元帥怎么還沒來,再繼續下去,就對我軍極為不利了。”

赫連辛心中一驚,跟隨將軍多年,他深知費要多羅在戰場之上,從來都是鎮定自若,自信滿滿的,這是他首次在將軍臉上見到如此焦慮的表情。一個怨毒的眼神,突然從赫連辛腦中一閃而過,他立刻不寒而栗,但愿不是他想的那般……

似血的殘陽漸漸隱沒,閃爍的繁星悄悄地爬上了天際。戰斗仍在繼續,不過相持的局面卻發生了些微的變化:藍月大軍損失慘重,卻還未將圍困完全殲滅;聯軍主力人數上的優勢開始顯露出來,持續不斷地猛攻,使藍月的陣勢漸漸凌亂。

費要多羅重重地嘆息一聲,道:“撤退。”然后把目光轉向戰場,神情頗為不甘。

“可是,元帥……”赫連辛一臉愕然,他仍對費浦抱有一絲希望。

“我們敗了。”這是費要多羅從軍以來分第一次說這句話。他在心中掙扎了半天,終于還是說出了口,頓了頓,他道:“去向女王陛下發出求救。”

藍月大軍潮水般地迅速退去。因人困馬乏,士氣潰散。在撤退的過程中雖做了萬全的安排,但在敵軍的趁勝追擊下仍損失過半。這是絲城會戰開始以來,首次呈現出一面倒的局面。

顯而易見的,勝利的天平,已傾向了北方四國及卡琳克爾帝國一方。

女王坐在御書房中,聽完紀雪妃報告絲城會戰的最新戰況后。臉上再難保持平常的冷靜,仰望窗外略顯昏暗的天空,神色黯然道:“費要多羅元帥居然敗了,這叫朕如何自處?”

紀雪妃拿出兩份奏章,呈到女王面前。“陛下,這是輔政王與費浦元帥呈來的。女王接過奏章,飛快地掃了幾眼,立刻杏目圓睜,將奏章恨恨地摔到地上,“他費浦作為一軍統帥,不知自省,還將全部的責任都推到費要多羅元帥的頭上。如此行徑,可惡至極!現在居然還奢求朕給他徹底放權,簡直癡心妄想!輔政王更是可恨。借此機會向朕發難,想要朕棄用元帥,把費浦扶上主位,他二人倒是配合得好!”

見女王氣焰稍平,紀雪妃又呈上一份情報:“費要多羅元帥本來能夠大獲全勝,將聯軍徹底趕出國土。卻因費浦元帥貽誤戰機,遲遲未將二十萬援軍帶入戰場。最終導致了我軍慘敗。據可靠情報,費浦元帥在此戰之前。曾收到一封由輔政王府發出的密信。據臣推,費浦元帥如此膽大妄為,極有可能是受輔政王的主使。”

“藍月帝國總有一天會敗在他們手中!”女王頹然地靠在椅子上,心中漸漸生出了無力感。她日防夜防,始終無法把握主動,反而被輔政王、辛戈大公等勢力層出不窮的暗動弄得心力交瘁。

“陛下,費要多羅元帥請求救援、是不是調回奧森軍團長的豹影軍團……”

“國內的毒瘤必須全部剔除,豈可半途而廢?要想安心御敵,沒有內部的安穩萬萬不行。輔政王、辛戈大公便是很好的明證。”女王強自鎮定心神,決然道,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嘆氣道:“可惜這些人永遠也不愿朕安享大平,實在可恨至極。”

“那么陛下,是否令夏華伯爵率領大軍前去增援?”紀雪妃問,雖然此時的女王心緒不佳,但情況危急,她不得不弄清這些問題。

“不,讓他繼續待在北方四國,他這么一鬧,讓休卡小國將潛伏在帝國的各種勢力現下都逐漸浮出水面。由他胡鬧下去,說不定還有更大的收獲。”想到瑞克那副貪財又自以為是的傻樣,女王臉上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

“那陛下打算如何增援元帥?帝國目下兵力不足,可用之兵已經少之又少。陛下?”紀雪妃滿臉疑惑地看著女王,不知道她有什么定計。

“朕的手中,還有一支秘密的軍團。”女王不理會紀雪妃疑惑的神情,負手立于窗前,輕聲道:“一支足以逆轉形勢的威武之師。可惜啊,現在就用上了。但是如果能夠大獲全勝,一切都很值得。”

“一支秘密的軍團?”紀雪妃呆呆地看著女王婀娜的背影,她發現眼前的陛下,越來越難以琢磨了。

達桑快步走進卡格宰相的房間,見到正在品茶的卡洛宰相,興奮道:“果如父親所料,輔政王已經忍不住出手了。”

卡洛宰相放下手里的茶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說道:“如此沉不住氣,何談成就大事?”

達桑受教,垂下頭瞟了瞟卡洛宰相,小心地問:“既然輔政王已經出手,我們又該如何去做?”

“等!”卡洛宰相閉目假寐,嘴里只飄出了一個字。

“可是父親……”達桑驚呼出聲,忽然想到卡洛宰相剛才的訓斥,馬上放低聲音,“可是父親,絲城會戰我軍已經戰敗,如果我們再不出手,萬一北方四國及卡琳克爾帝國繼續獲勝,局勢將一發不可收拾。到時候,就算我們再想出手,恐怕也沒有機會了。”“你懂什么。”卡洛宰相微睜開眼,道:“‘大陸第一名將’,可不是空得虛名。如果不是費浦從中作梗,孰勝孰敗不無定數。憑費要多羅的能力,只要給他一定的援濟,定能夠扭轉乾坤。何況……”

“何況什么?”

“何況女王的實力并沒有全部展示出來。現在出手,仍然太早。”

“女王還有實力?是軍隊?”

卡洛宰相點了點頭,繼續道:“如果你認為女王的能耐僅限于此,那就太小看她了。我一直疑惑休卡大軍襲擊皇宮時,她怎能消失得無影無蹤,在多方勢力打探之下,居然也搜尋不到關于她的任何消息,這事太不平常。為父經過多方查探,終于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皇宮東面的深山之中近年來一直有軍隊操練之聲傳來,想來就是她秘密練兵之所。敵人攻下了皇宮,她居然能做到按兵不動,真是好心機啊!”

“父親任由輔政王出手,就是為了引出這支秘密軍隊?”

“不錯。”卡洛宰相再次點了點頭,“有道是,是驢是馬,總該拿出來溜溜。絲城這個戰場,正好是塊試金石。我倒要看看,女王培養的軍隊,能有多厲害。”

“您肯定女王會用上這支軍隊?”

“形勢逼得她不得不用。現在是徹底鏟除辛戈大公所在勢力的最好時機,她絕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為了鏟除我、辛戈大公或是輔政王任何一方,她都會毫不猶豫地這么去做,對她而言,我們是眼中釘,實在太礙手礙腳。”

“如果女王敗了,又或者勝了,我們又該如何?”

“這就是為父的后招。無論勝敗,我都會出手。戰局帶來的影響,只是選擇出手方式的不同而已。”卡洛宰相蒼老的臉上浮動著自信的笑容,瞇著眼睛似乎已經進入了冥想。

管家進入房間,恭敬地道:“老爺,小姐回來了。”

話音剛落,一個高大的女子快步跟了進來,一頭撲到卡洛宰相的身上,嬉笑道:“我這么久沒有回來,您有沒有想我?”

她身高有一米九幾,身材健美,臉蛋漂亮,如此高大的身形全部貼在卡洛宰相的身上,讓他蒼老的身體頗感吃不消。

卡洛宰相拉開懷中的美女,綻放出和藹笑容,道:“死丫頭,總算知道回來了。如果不是藍城發生動亂,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才肯回來見見我這把老骨頭。”

美女親昵地挽住卡洛宰相,將他小心攙起,笑道:“您也知道,我一直不愿生活在卡洛家族的榮光之中,這樣的日子很壓抑,也沒有我想要的發揮空間。何況我喜歡教書育人,做這些實實在在的事情,我感到很滿足。”

卡洛宰相搖了搖頭,知道自己根本無法讓身邊的美女改變主意,馬上又轉變了話題,問道:“藍城現在的局勢如何?”

“控制藍城的是一群可惡的盜賊,他們將藍城弄得一團槽,但作亂的目的似乎主要是為了發財,見人就搶,并沒有濫殺無辜。整個藍城所有的學校全部停課,我離開的時候,看到了帝國的大軍,估計是平亂去了。”美女露出哀傷的神色,似很心痛地講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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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2.


達桑走到美女的身邊,笑了笑,道:“露爾梅絲,你早該回來了,待在那什么哈格斯魔法學校教授一群小孩子有什么意思。你安心留在勃英特,我為你找一個如意郎君。”

原來高個兒美女就是瑞克在哈格斯的近身格斗課老師露爾梅絲卡洛,她正是卡洛宰相最小的女兒。

聽完達桑的話,露爾梅絲馬上拉下臉,道:“三哥,我的事,你用不著操心。聽說你以前追求的琴心已經成了佩蒙家的遺孤,你有本事,把她娶回家里來。”

露爾梅絲提起琴心,讓達桑的神情馬上變得不自然起來,他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竟然觸到了霉頭,狠狠瞪了露爾梅絲一眼,冷笑道:“你比我有本事,佩蒙家那個冒充的夏華伯爵,據說還是你的學生,你倒是培養了一個人才。”

“他是誰?”

“一個叫瑞克的笨蛋。”

“他!”露爾梅絲聞言一愣,馬上大笑起來,“那個笨蛋,有意思!”

正如露爾梅絲所言,自從藍城被亂軍攻下后,哈格斯高級魔法學校就停止了授課,部分學生或老師甚至舉家遷離了藍城,以躲避亂局。但多數的人,還是選擇繼續留在了藍城,但卻極少出門了。

林駝便是其中的一員,但是要讓他安心待在家里,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尤其是在身邊幾乎沒有任何親人或朋友的情況下。這些天,他已習慣了沒事就往酒館跑。巧的是,酒館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瑞克的表叔勞倫斯。

因為局勢不好。表叔勞倫斯的酒館早已關門,不過林駝卻是例外。他是酒館唯一的客人,且是大吃大喝從不給錢的那種。用某人的話說,這叫自家人能吃自家人的,無所謂。

林駝會賴上勞倫斯白吃白喝。其中原由說來話長,不過也全托瑞克所賜──離開藍城之前,瑞克曾拜托林駝向勞倫斯捎個口信,讓表叔不要擔心。林駝本以為這是件苦差,卻不想勞倫斯熱情好客,為了答謝他代為傳信。便留他吃飯。菜肴豐盛可口得令他回味無窮,為能常常飽食美餐,他充分發揮了自己可與瑞克相媲美的厚臉皮,開始了他的“蹭飯生涯”。同時,勞倫斯的熱情讓他直嘆同是一家人的差距之大。在心里大罵瑞克怪胎,可卻又忍不住也對他思念起來。

這幾天,以往來到酒館都是嘻嘻哈哈,笑得合不攏嘴的他,卻顯得心事重重。看著他憂國憂民的模樣,勞倫斯心中突然勾出了埋藏在心里許久的一段往事。強壓下心頭的悸動,在與林駝談天說地的同時,他又多了一項工作:安慰這個孤苦伶仃。憂國憂民的可愛老頭。

林駝自然大為感動,但勞倫斯顯然高估了他的胸懷與情操,要知道。自己擔心的并不是國家大事,而是自己的那兩個女兒及孫女。此刻他坐在酒館中,不停地灌著勞倫斯自釀的美酒,往事又不由自主地涌上心頭:

因魔法天賦極高,他少年得志,不到三十歲就已經成為哈格斯圣魔院的長老。眾所周知。哈格斯高級魔法學校是藍月帝國高級魔法師的搖籃。它不僅對學生入學的條件要求得極其嚴格,對教師的選擇與任用。更是要經過層層選拔,能被選中的。如鳳毛麟角。如此看來,能成為哈格斯圣魔院的長老者,能力定當登峰造極。這也是為什么圣魔院的長老們幾乎都是白發白胡老頭的重要原因,而當年他不到三十能成為長老,可見其魔法造詣之高。

美中不足的是,當年的林駝,貪財重利,更槽糕的是,他十分癡迷于對幻獸的研究,因此常常忽略了家庭和妻女。

因為志同道合,他與當時同樣成就斐然的哈格斯副校長周坤結成了忘年好友。彼此的關系,頗有些像林駝與瑞克。

已頗具實力的他們,仍不滿足當中所得,一直想在魔法研究上有新的突破,但無奈研究放在低等幻獸身上沒有絲毫進展,于是把研究方向轉向了高級幻獸。對像鎖定后,兩人便開始致力于能否通過人為因素,使幻獸超越原始等級,最終發生突變,具備更強的戰斗力的研究之中。但研究過程中,卻受到研究材料──高級幻獸極其缺少的問題。終于,他們把目光轉向了幻獸的天堂──裴多尼境內的幻獸森林。為獲得第一手資料,兩人決定親去探取。

可偏偏事有湊巧。林妻當時正懷有第三胎,身旁無人照顧,兩個女兒,大的也才只有七八歲,根本指望不上。看著臨產在即的妻子,林駝真的猶豫了。但時值幻獸活動頻繁的時節,他實在不愿放棄這次可以名利雙收的機會,幾番掙扎過后,終于利益還是戰勝了感情,對妻子許下在其生產之時一定會趕回陪她的承諾后,就與周坤匆匆離去了。

然,當他滿載而歸時,卻驚聞妻子難產而死的噩耗。年幼的林素與林怡無法原原諒父親的行為。為父親臨別前的一句空口承諾,母親每天傻傻地守在門前,翹首以盼,時時幻想著丈夫的身影能在下一秒映入眼簾,可母親的容顏越發憔悴,直到死,她仍沒能瞑目。這一切的一切,讓林素與林怡幼小的心靈已經認定,母親的死,全是父親所害!從此原本和睦的一家,再也不見了。

“交流團離開藍城已經三個多月,按理早該回來了,不會出什么事吧?”林駝猛啜了一口酒,收回剛才飄遠的思緒,望著窗外的天空自語道,眼中的擔憂之色越來越濃。

三個多月前,裴多尼的小王子貝奇英亞歷山大卡本特同時向哈格斯高級魔法學校及哈勒斯中等魔法學校發出邀請,希望他們能與裴多尼的高級魔法學校進行為期三個月的魔法交流,并承諾加入交流團的每一個成員都能夠獲得一個高級幻獸的獸卵。

這一消息一時在哈格斯與哈勒斯激起強烈反響。裴多尼境內的幻獸森林名揚全大陸,誰人不知其中的幻獸屬性極高,而貝奇英送出的禮物肯定不會差,因此兩所學校的老師與學生均是心動不已,紛紛踴躍報名。

作為團長,周坤希望林駝能與他一起重回故地。無奈林駝回憶起往事,斷然拒絕。而一向喜歡與他唱反調的女兒林素與林怡則故意拉著興奮不已的林珠加入了交流團。除此,團中還有法寧,塔扎爾等兩所學校的學生。在周坤的帶領下,他們無不興奮地踏上了北上之途,這一去,便是三個多月杳無音信,不由得林駝開始心生憂慮。

這邊,女王聽聞藍城遭便急招奧森率軍迅速平亂,并再三叮囑奧森保護好哈格斯高級魔法學校,由此也可窺見哈格斯在藍月帝國的超然地位。

藍疆歷二○五一年六月十七日,瑞克率領大軍轉戰到裴多尼境內,在幻獸森林附近,他遇到了一群老熟人。

與此同時,一支神秘的大軍朝絲城方向急速行去。大軍的將士俱是一身青色的盔甲打扮,飛快地穿行在崇山峻嶺之中,遠遠望去,如若一片移動的森林。英姿颯爽的女王騎著潔白如雪的良駒,被諸將拱衛在大軍之中,她抬頭向前望了一眼,目光的盡頭,絲城已隱約可見……

穿過連綿的山脈,幻獸森林已遠遠可見。原本屬于裴多尼領土的幻獸森林,如今已是瑞克的囊中之物。在幻獸森林的邊緣地帶,他派有重軍駐守,以防裴多尼奪回他手中的搖錢樹。

事實上,眼下的裴多尼根本沒有余力來奪回人人為之眼饞的幻獸森林。北方諸國,歷來數裴多尼兵少將微,而軍隊戰斗力本就最弱的它,自從絲城會戰開始,主力軍隊就隨同奧瑪里維舉兵南下。隨后絲城會戰遭遇僵局,裴多尼在休卡等國的壓力下,又被迫增派了援軍,國內的兵力防守已顯不足,更別說重奪幻獸森林了。

而瑞克進入裴多尼境內后,率領藍月大軍在裴多尼搗鼓一番,更使裴多尼的國內形勢不可避免地走上了與其他三國相同的命運。烽煙四起的動亂,讓裴多尼國王克羅斯蒂夫恨不得立即抽調回遠在絲城的大軍,解決國內的危機。但絲城會戰激戰正酣,他貿然抽兵回國,只會遭到其余三國和卡琳克爾帝國的嫉恨。

克羅斯蒂夫不敢妄動遠在前線的裴多尼軍,更不會趁這個無兵可用的當口收回幻獸森林。更何況,他幾乎就沒想過要收回它,野生幻獸出沒無常,而大量高等幻獸又極具攻擊性,一直以來,裴多尼對幻獸森林的利用力都很低,反而由于幻獸群時常出入幻獸森林,在附近一帶活動頻繁,使得附近重要的糧食產地損失慘重,周圍居民苦不堪言。裴多尼每年都要派出大量的軍隊駐守在那里,以防幻獸攻擊周圍的村民或破壞土地。這樣一來不免勞民傷財,幻獸森林儼然成了裴多尼的包袱。因此瑞克將幻獸森林劃入自己的領地,克羅斯蒂夫在心里面倒有些求之不得。但幻獸森林畢竟屬于裴多尼的領土,被人侵占,國王面子上始終過不去,不過此刻裴多尼危機重重,為克羅斯蒂夫提供了一個逃避的最好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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