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穿越]刀筆吏 作者: 沐軼 (完)

   關閉
mk2258 2014-4-24 22:54:05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92 245677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18 13:18
第179章 找場子

    烏海燕走出幾步,感覺身後並沒有人跟著,這才站住了,轉身望去,卻發現蕭家鼎背著手正往另外一個望向走,便大聲道:「錯了!這邊!」

    蕭家鼎道:「我家在這邊。我要回去吃飯了。」

    「不需走!」烏海燕快步追上蕭家鼎,攔住了他,「我不是說了,跟我走嗎?」

    「抱歉,烏姑娘,我還沒吃飯,有什麼事情等我吃完飯再說。」說罷,蕭家鼎也不管面前的烏海燕,也不繞開,背著雙手往她身上撞去。

    烏海燕可不敢在大街上跟一個男人動手,只能往後倒退著,嘴裡說:「喂!站住!你站住啊!」

    可是蕭家鼎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烏海燕便把心一橫,也背著手,閉上雙眼,把高高的胸脯挺了起來,等著蕭家鼎來撞。

    蕭家鼎一直走到快要撞倒她身上的時候,這才站住。退後了一步,拉開了距離,無奈地搖搖頭,道:「烏姑娘,到底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說罷。」

    烏海燕也幾分得意地睜開了眼睛,道:「不行,你跟我走!到了地方我就告訴你!要不然,今天你別想吃飯!」

    「威脅我?我這人最不怕的就是威脅!」蕭家鼎惡狠狠道,「去哪裡?」

    烏海燕聽他前面說得很果決,後面卻又鬆口了,不僅莞爾,隨即又把俏臉板了起來,道:「浣花溪邊!不遠,幾步路。」

    「好吧!」蕭家鼎沒有多說,邁步跟著烏海燕往浣花溪邊走。

    浣花溪是錦江的一條支流,風景很優美,河上有不少畫舫在供遊人租用遊船河。可是。烏海燕並沒有請他遊船河的意思,逕直來到了浣花溪的一片茂密的竹林裡。這裡有一塊空地,青青的草地。

    烏海燕站住了,轉身,看見跟進來的蕭家鼎。擺了一個架式,道:「昨天你讓我出醜,今天我是來找回場子的,咱們今天分個高下。」

    蕭家鼎四周看了看,很安靜,沒有什麼人。背著手,淡淡道:「烏姑娘,我不會武功,你也知道,昨天是僥倖,要是你要分什麼高下的話。我認輸就是!」

    「好!你自己說的!」

    「是!」

    「那晚上我爹請你吃飯,你也喝我昨天那麼大一酒樽的酒,咱們就扯平!」

    蕭家鼎奇道:「你爹請我吃飯?」

    「是啊。」烏海燕從懷裡取出一個請柬,平平飛給蕭家鼎,蕭家鼎抬手接住,感覺到手心裡微微一震,不僅奇怪地瞧了烏海燕一眼。

    烏海燕的吃驚遠遠超過蕭家鼎。她將請柬飛出給蕭家鼎,裡面是灌注了十分的內力的,要是平常人,無異於遭受重錘的猛擊!可是蕭家鼎卻若無其事,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可見對方的內力,只怕遠遠超過自己!

    烏海燕很是奇怪地看著他,心想難道他真的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人?可以為什麼身形步伐看著卻是沒有修煉過武功的人呢?

    不對,他年紀輕輕的絕對不可能修煉出那麼高深的內力來!他能接下,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用了卸力的巧勁!沒錯!昨天他的柳絮步非常的巧妙。那就是全靠的巧勁!他肯定沒有什麼內力,只是用巧勁卸掉了自己的強大內力的捶擊!哼!憑他二十出頭的乳臭未乾的小子,如何能修煉出那麼高深的內力?

    烏海燕在這裡琢磨,蕭家鼎卻不管她,抽出請柬看了看。果然是烏鎮副請她到家裡做客的請柬,並註明同時邀請的還有潘別駕和耿長史,其實也就是回請。

    蕭家鼎將請柬揣進懷裡,道:「請轉告令尊,我準時到。」

    「到了就喝酒!先喝昨天那一大酒樽!願賭服輸!」

    蕭家鼎笑了,轉身道:「烏姑娘,要是不當面見到你,我還真的以為你是一個三歲的孩子。你說話怎麼這麼孩子氣?」

    烏海燕瞪眼道:「我怎麼孩子氣了?是你剛才自己認輸的!」

    「我認輸,是你要分個高下,而不是打賭。分高下我認輸,承認你厲害就是,但我們並沒有說用這個打賭喝酒。所以我憑什麼要喝酒?」

    「你!」烏海燕想想也覺得蕭家鼎說的沒錯,「那咱們現在打賭!誰輸了誰今晚再喝那麼多的酒!」

    蕭家鼎眼珠一轉,道:「既然你如此苦苦相逼,那我只能接招了。不過,實話告訴你好了,昨天那一酒樽的酒,對我來說可以讓我喝醉,但是還不夠讓我出醜。要是姑娘打算報仇讓我出醜,只怕害得加碼才行!」

    烏海燕沉聲道:「加碼?好!那咱們就賭昨天那麼大的酒樽滿滿一酒樽好了!」

    那可是差不多有十七八斤酒,這要喝下去,不成一灘爛泥才怪了。

    蕭家鼎要的就是讓烏海燕出醜!他實在不喜歡這個豪放女,他是絕對不會娶這樣一個母老虎為妻的,而要達到這個目的,不能直接推托,因為這是潘別駕親自介紹的,自己現在需要得到他們的信任從而打入到潘別駕他們內部去。那唯一的辦法,就是讓潘別駕他們也覺得這個女子不適合自己。要讓他們有這個印象,那就盡可能找機會在潘別駕他們面前讓這個母老虎出醜。

    現在,她主動找上門來了,這個機會當然不會錯過。

    於是,蕭家鼎點點頭,道:「一言為定!」

    「來吧!」烏海燕拉開了架式。

    「等等!」蕭家鼎擺擺手。

    「又怎麼了?你可真麻煩!」

    蕭家鼎笑了笑,道:「我這麻煩是為了你好!——咱們今天打賭的事情,你要是輸了,晚上不要說是輸了賭局才喝那麼多酒的。要不然,你爹爹知道你偷偷來找我比武打賭,想整我,那你爹會責罰你的。」

    這話來真的說到烏海燕的心裡了,進今天早上酒醒之後,父親劈頭蓋臉給了她一頓臭罵,指頭都戳到了她的腦門了。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自己的老爸。一句都不敢吭氣,但是把這筆帳記在了蕭家鼎的頭上,一定要找回這個場子。但是又不能讓父親自己。她本來也想好了,等擊敗蕭家鼎之後,讓他不能說打賭的事情,只是自己貪杯喝太多了就是。現在蕭家鼎主動說出來了,正中她的下懷,道:「行啊!你要是輸了,也不能說打賭的事情,自己喝就是!」

    「當然!」

    「來吧!」烏海燕又拉開了架式。

    「等等!」

    「還有什麼事情啊?婆婆媽媽的你煩不煩?」

    「還有一件事情很重要,不能不說。關於咱們打賭的。」

    「什麼事?」烏海燕老大不耐煩道。

    「晚上喝酒,肯定只上一個大酒樽盛酒,大家都要從裡面杓酒喝,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喝吧……?」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烏海燕打斷了他的話,「咱們把一酒樽的酒折算成杯就行了!我家的酒杯跟耿伯伯家的一樣大。算下來,一酒樽應該差不多有一百杯吧!」

    蕭家鼎點點頭:「就以一百杯為限,自己自覺喝。」

    「好!你放心,真要是我輸了,我是不會賴皮的,就怕你!你們這些讀書人,花花腸子多,說不定就賴皮!」

    「誰要是賴皮,誰就是小狗,見面必須汪汪叫!」

    「好!一言為定!——來吧!」

    「等等!」

    烏海燕簡直要發瘋了,叉著腰怒道:「你是不是男人?搞什麼啊?婆婆媽媽說個沒完!」

    蕭家鼎笑了,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不僅要潘別駕他們不喜歡她,也要讓她不喜歡自己,這樣才最終達到目的。所以聳聳肩,道:「不好意思,我這人做事就是這麼認真,你要認為是婆婆媽媽也好,我就是這麼一個人。沒有辦法。」

    「哼!」烏海燕重重地哼了一聲,「要不是潘伯伯親自提親,潘伯伯又對我爹爹有恩,我才不會嫁給你呢!以後成親了,你可得按照我說的辦!不然我的拳頭可不依!」

    蕭家鼎心中一動,道:「潘別駕對你爹爹有恩?」

    「當然了,韓校尉那個案子,要不是潘別駕,我爹爹已經……」

    她剛剛說到這裡,便想起爹爹曾經再三叮囑說絕對不能把這件事情說出去。自己一時嘴快,不留神說出來了。便瞪眼道:「我爹爹不讓告訴外人的,不跟你說了。」

    蕭家鼎頓時明白了,潘別駕想利用這女人控制自己。那就更不能娶她了。不過,這烏海燕雖然凶巴巴的母老虎一般,但是沒有什麼心機,單純而直率,這一點倒是還不錯。要是不作老婆,做一個朋友到還可以。

    烏海燕叉著腰道:「你說完沒有?可以開打了吧?」

    「再等等!」

    烏海燕差點昏倒,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也不問什麼事情了,噘著嘴看著他。

    蕭家鼎道:「咱們怎麼比?是生死戰還是點到為止?是一局定勝負還是三局、五局?還是以一定的時辰內打中對方的次數定輸贏?又或者是打趴下就算贏還是打倒吐血?又或者要制住對方?要不就是讓對付認輸為止?比武的範圍是不是局限在這個空地,打出了這空地算不算輸?能不能跑?跑了算不算輸?能不能用兵刃?用什麼兵刃?是不是可以傷到對方?還是點到為止……?」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18 21:47
第180章 拳頭的威力

               
        聽到蕭家鼎喋喋不休跟蒼蠅一樣,烏海燕感到頭都要大了,實在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行了行了!我怕了你了!哪那麼多廢話?」

        不過,烏海燕也覺得蕭家鼎提到了的確是要先明確的。心中暗忖,昨天這小子表現出來的輕功很高,他的柳絮步修為不錯,自己竟然抓不住他,反而讓他得手了。所以要是沒有任何限制,到時候他要是用柳絮步東躲西藏的,到了晚上也不一定抓得到他,那就定不了輸贏了。所以必須限定範圍和比武手段。當然不能用兵刃,刀槍無眼,萬一傷到了他,自己可不好交代。

        於是,烏海燕道:「這樣好了,咱們文鬥。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不准躲閃,一直打到對方受不了認輸為止。如何?」

        蕭家鼎故意色厲內荏地搖頭道:「那不行,萬一我把你打成了內傷怎麼辦?」

        烏海燕見他這神情,更加相信自己的判斷是對的。便吃的一聲輕笑,道:「就憑你?——你要是真能把我打成內傷,我就服你!將來嫁給你,你說什麼算什麼!我決不二話!不過,我要是把你打成內傷,將來成親了,你可也要對我服服帖帖的!」

        蕭家鼎其實要得就是這樣的硬打,這樣才能發揮自己的內力的作用。他之所以剛才婆婆媽媽說了那麼多,其實就是讓對方選擇這樣的對打。剛才故意拒絕,也是讓對方無以為這是自己的弱項。現在烏海燕已經把話說死了,不由暗笑,心想要不給你這小妞一點顏色,你也不知道鍋是鐵的!

        蕭家鼎又道:「那咱們誰先動手?」

        烏海燕撇撇嘴:「我是女人,當然我先動手!」

        蕭家鼎搖頭:「我是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你一個練武之人。從小習武,要是你先動手,一下子把我打趴下了,我哪裡還有機會動手?所以我先動手!」

        烏海燕想不到蕭家鼎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不讓女人。他卻不知道,這正是蕭家鼎要用這種方式讓她瞧不起蕭家鼎,因而討厭他,才能達到擺脫這門婚事的目的。

        烏海燕翻了翻白眼,道:「既然這樣,好吧。你先打就是!來吧!」說罷,雙手叉腰,挺著高高的胸脯,瞪眼瞧著蕭家鼎。

        蕭家鼎走到她面前,抬手握拳,對準她高聳的雙峰,想了想,道:「我打哪一隻?」

        這話太無賴了,羞得烏海燕臉都紅了。輕輕啐了一口,轉過身,背對著他:「打我後背好了!」

        「後背可比前面結實!那我可吃虧了。」

        「放心,不會讓你吃虧。等會我也打你後背就是!」

        「那還差不多。注意了,我要動手了!」

        「來吧!」烏海燕深吸一口氣,將全身功力運到後背。

        蕭家鼎並沒有吸氣,他身上有峨嵋派兩大高手的內力。據說是內力上已經沒有對手,但是他不知道自己這一拳到底有多大的攻擊力,要是搞不好。把對方一下子打死了那可就慘了。所以不敢用全力,想想了,他決定先用兩成的力道。

        蕭家鼎一拳打出,嘭的一聲,正中烏海燕的後心。

        烏海燕往前衝出了好幾步,這才站住,覺得後背劇痛,胸腹間也是一陣的翻騰。心中駭然,這書生內力好強!自己差點禁受不住。本來自己還擔心生怕打傷他,現在看來,必須出全力了!

        烏海燕深深吸了一口氣,把胸腹間翻騰的氣息平復了一些,這才轉身,瞧著蕭家鼎,道:「你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你是深藏不露!功力還是不錯的,只不過,在我面前,還逞不了什麼威風!——該我了!」

        蕭家鼎也沒多說,轉身過去,雙手抱肩,道:「可以動手了!」

        烏海燕雖然估計蕭家鼎的功力應該能承受自己這一拳,但是還是怕把他打得傷太重,於是高聲叮囑道:「我這一拳可是要用全力!你也要用全力抵禦,要不然,你會受重傷的!記住!」

        蕭家鼎點點頭,沒有說話。

        烏海燕又深吸一口氣,暴喝一聲,拳頭帶著強勁的風聲,呼的一拳,狠狠打在蕭家鼎的後背!

        嘭!

        蕭家鼎身體只是輕輕一晃,連腳步都沒有挪動一下!

        烏海燕頓時俏臉慘白,傻傻地盯著蕭家鼎那瞬間高大起來的背影。

        蕭家鼎若無其事轉身過來,對烏海燕冷冷道:「該我了!」

        「等等!」烏海燕高聲道:「脫衣服!」

        蕭家鼎嚇了一跳,怎麼?硬的不行來軟的?拳頭不行就來咻嘿?瞧著她:「幹嘛脫衣服?」

        「我懷疑你穿著軟甲什麼的!要不然,如何一點事都沒有?」

        蕭家鼎也懶得多說,現在已經入夏了,天氣已經很熱,所以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袍,馬上解開,露出了形狀優美的倒三角的強健背闊肌。並沒有任何軟甲或者擋板。

        「行了嗎?還要不要脫下面?」蕭家鼎促狹道。

        烏海燕俏臉一紅:「不用了,穿上吧!」心中暗自納悶,自己這一拳真的已經用了十成的功力,便是一頭大牯牛也打死了,可是他竟然若無其事?會不會是他已經受傷了,強行忍著?

        要是真是這樣,他是忍不了多久的。一定會露餡。

        蕭家鼎淡淡道:「我可以動手了嗎?」

        烏海燕轉身過去,道:「來吧!」運起全身勁力到後背,要硬接蕭家鼎這一拳。

        蕭家鼎吸了一口氣,這一拳,他用了五成功力!

        嘭!

        拳頭排山倒海一般的勢頭,重重地撞擊在烏海燕的後背!

        烏海燕頓時猶如被狂風掃起的落葉,猛地捲到了半空,翻了幾個漂亮的觔斗,然後,頭朝下重重地摔在了竹林裡!

        哎呀不好!

        蕭家鼎大叫了一聲,他想不到自己這一拳竟然有如此威力,把這小妞打成這個德性。他飛身過去,落在烏海燕的身邊,見她身體怪異地倒插在密密的竹林間,幸虧有這些茂密的竹林,她的腦袋才沒有撞在地上。

        蕭家鼎推了她一下,一動不動,心中一沉,完了,把她打死了!

        蕭家鼎趕緊把她抱出竹林,平放在草地上。看了看她的心口,竟然沒有起伏!

        呼吸沒了!這下慘了!

        蕭家鼎叫了一聲苦,不管三七二十一,跪在她身邊,一手捏住她的鼻子,嘴巴湊在她的柔軟而慘白的嘴唇上,開始人工呼吸。

        因為只有他一個人,所以他只能是兩頭忙,這邊吹氣完了那邊胸部按摩。還別說,這母老虎雖然很凶悍,這身材還是很惹火的,摸在手心裡很有感覺。

        蕭家鼎為自己在這種關鍵時刻竟然還想到風流云韻事,真是沒得救了。

        正在蕭家鼎按壓她了胸部做心臟復甦的時候,突然,烏海燕嬌軀猛地抽了一下,隨即,哇的一聲,嘔出了一口鮮血!

        蕭家鼎大喜,趕緊放開雙手,跪在她身邊,攙扶著她的頭,低聲道:「感覺怎麼樣?」

        烏海燕雙眼無神,慢慢抬起眼皮望著他,似乎想說什麼,可是隨即又吐了一口鮮血。

        蕭家鼎覺得很抱歉,這烏海燕雖然討厭,但還不至於把人家打成這個樣子。於是把他攙扶起來,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裡,輕輕拍打她的後背。

        烏海燕又吐了幾口鮮血,有氣無力說道:「你……,你好狠的心……」

        蕭家鼎苦笑:「實在對不起,我,使勁大了一點,傷到你了。真是抱歉。」

        烏海燕跟一個無助的孩子,癱軟在蕭家鼎的懷裡,閉著眼睛,喘著粗氣。蕭家鼎看見她不停起伏的胸脯上全都是鮮血,只是覺得過意不去。道:「我送你去看郎中!」

        烏海燕趕緊睜開眼,道:「不要!不要!我懷裡有傷藥,拿給我吃就行了。」

        「拿給你吃……?」蕭家鼎望著她豐滿的雙峰,雖然剛才自己是摸了,可是那是為了救人,此刻再要摸,而且要摸進去,可就有些不好意思了。

        烏海燕奇怪地望著他,見他不動手,便自己費力地抬手要去取,可是她的傷的確太重,手只是抬起來了一點,便無力地垂了下來。

        蕭家鼎見她真的沒有辦法自己拿藥,便硬著頭皮伸手她的懷裡,在高低起伏間摸索,終於找到了內袋裡的藥瓶,取了出來,遞給她。

        烏海燕自然沒有辦法自己吃,無力道:「倒三顆給我吃。」

        蕭家鼎便倒了三顆出來,可是這裡又沒有水,只能卻浣花溪邊舀水服藥。於是蕭家鼎把烏海燕打橫抱了起來,快步來到溪水邊,這溪水非常的清亮,完全可以飲用。他將烏海燕放在溪水邊的草地上,然後把藥丸送到她嘴裡,再用雙手捧溪水給她服藥。

        藥服下去了。烏海燕喘了幾口氣,道:「攙扶我坐著,我要運功調息。」

        於是蕭家鼎又攙扶她盤膝坐著。

        烏海燕道:「你內力這麼強,用內力幫我療傷,好嗎?」

        以前烏海燕說話凶巴巴的,現在變得溫柔而且是用商量的口氣,這讓蕭家鼎反倒有些不習慣起來,道:「我把你打傷了,應該我給你醫治的,只是,我內力還行,就是我不知道怎麼用內力療傷。」

        烏海燕很詫異地看著他,好像看著一個手裡拿著一大坨黃金的小毛孩,不知道怎麼花錢一樣。便教了他口訣,又解說了一下,蕭家鼎便會了,於是坐在她的身後,開始按照烏海燕教的方法給她輸入真氣。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19 20:43
第181章 條件

               
        蕭家鼎的內力是峨嵋派兩大高手的彙集,果然不同凡響,烏海燕立即感覺到了強大的內力猶如滔滔江水一般湧入她的體內,心中不僅駭然,想不到蕭家鼎內力如此強勁,強勁到自己根本不敢想像的地步,烏海燕明白了,相比蕭家鼎而言,自己當真只是個孩童一般。她也明白了,造成自己重傷的這一拳,蕭家鼎根本就沒有用全力,要不然,兩個自己也會當場斃命!

        烏海燕心中只是一閃念,便開始導引蕭家鼎的內力替自己療傷。

        這種內力療傷,比郎中的湯藥可要迅速有效得多。也就一頓飯的工夫,烏海燕已經睜眼了,道:「行了!蕭郎。」

        蕭郎?她這麼叫自己,倒像是痴梅在叫自己一樣。從烏海燕的語氣裡,蕭家鼎感覺到了一種男女的情感在裡面,不由得暗自著急,這可不是自己預想和希望的,這烏海燕怎麼挨了自己一記重拳,反倒改了性子?還含情脈脈的。

        這可不行。蕭家鼎放開她,站了起來,道:「你已經好了,那我走了,晚上我會準時來的,記住,一百杯!可不能賴帳!」

        烏海燕本來滿是溫柔的俏臉頓時白了,可憐巴巴道:「我受傷很重啊,喝這麼多的酒,會加重傷勢的……」

        要是別的女人,蕭家鼎也就手一擺放過不讓喝了。可是這位不一樣,他就是要對方討厭自己,而不是喜歡自己。於是,很霸道地哼了一聲,道:「抱歉,願賭服輸!傷情加重不加重我不管,賭局那是一定要兌現的!」

        「那……,那我傷勢加重了,你再幫我療傷。好不好?」

        「不好!」蕭家鼎已經有些後悔剛才自己幫她了,反而讓她對自己改變的情感,現在必須作出一付絕情的樣子,冷冷道:「我建議你找先找一個好郎中等著,等你真的傷勢加重了,也方便治療。我是不會管的。行了!我走了。」

        說罷,轉身就走。

        「蕭郎!等等!」烏海燕站了起來,身子有些搖晃,隨即便站穩了,「你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啊?」

        蕭家鼎頭也不回:「這裡又不是深山老林。又不是龍潭虎穴,你的傷已經沒有大礙,可以自己走回去,我要回家吃飯了。」說罷,加快了步伐,根本就不理睬後面烏海燕的叫喊。

        回到家,痴梅已經準備好的飯菜,等著他來開飯。

        吃飯的時候,痴梅跟蕭家鼎說了錦江防洪堤採買他的石山的石料還有荒坡的泥土的事情。一切進展很順利。採買的錢衙門沒有拖欠,都是當場結清了。源源不斷的錢財彙集到了蕭家鼎家裡。他們家裝錢的箱子一個接著一個增加起來了。

        蕭家鼎很滿意,接著,蘇芸霞也說了菜地和臨界鋪面的事情。進展也很順利。

        可是。蕭家鼎發現蘇芸霞似乎有些心事,便問道:「你怎麼了?怎麼心事重重的。」

        蘇芸霞笑了笑,道:「朝廷大赦,我爹爹已經釋放回家了。」

        「你爹爹?」蕭家鼎馬上明白了。蘇芸霞說的爹爹,是那個為了救她的性命的編造出來的父親蔡老山。他被判了徒刑,這次朝廷大赦流刑以下的罪犯。所以把他釋放了。這可真是蒼天有眼,蔡老山為了救蘇芸霞而自認奸罪,現在朝廷又大赦,他得以免除處罰,也當真是好人有好報。

        蕭家鼎喜道:「這是好事啊!你還憂心忡忡的做什麼?」

        蘇芸霞勉強一笑,道:「他是我爹爹,我應該盡孝的,可是……」

        「我明白了!」蕭家鼎打斷了她的話,「你是擔心我不同意你把他接到我們家裡來,對吧?不用擔心,這個沒有問題,我這裡正好缺人手,他能來幫我最好不過了,石山和荒坡那邊太遠了,你們幾個女子去也不適合,你爹來了,正好把這件事情交給他辦,由他負責石山、荒坡那邊採料的登記。工錢雙倍給付!」

        蘇芸霞大喜,又是點頭又是搖頭道:「我替爹爹謝謝蕭大哥!不過不要工錢,就有吃有住就行了……」

        「這是哪裡話?幹活哪有不給工錢的?他是工頭,替我照料工地,所以給雙倍工錢,要是忙不過來,可以請夥計,夥計就正常給工錢了。你爹爹要是干得好,將來我還要加工錢的。有錢大家賺,那樣大家才都有奔頭。行了!這件事情這樣定了。——痴梅,你負責安排他的住處。」

        「好的!」痴梅微笑點頭。

        蘇芸霞感激得眼圈都紅了,望著蕭家鼎,說不出話來。

        傍晚,蕭家鼎乘車來到了烏鎮副的府第。這烏鎮副在軍中也算是一個中層軍官了,在益州購置了房舍。雖然不算大,但是還是比較精緻的。

        耿長史已經到了,但是潘別駕還沒有來,便在等他。三人坐在客廳閒聊,都絕口不提昨天烏海燕喝醉的事情。

        蕭家鼎又想跟烏鎮副說那件案子,沒有想到烏鎮副立即就轉開了話題。幾次都是這樣。雖然蕭家鼎沒有探聽到什麼消息,但是烏鎮副故意避開這個問題,這本身就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發現!——如果這個案子沒有問題,那烏鎮副為什麼要刻意迴避呢?

        難道這個案子當真有問題?蕭家鼎在心裡琢磨。

        烏海燕雖然剛剛受了重傷,但是在蕭家鼎強大內力療傷之下,已經可以正常活動,只是還不能運功動手。看見蕭家鼎,烏海燕俏臉微微有些潮紅,隨即又變白了,她想到了即將到來的一百杯酒。趁蕭家鼎上廁所的機會,在路上攔住了他,可憐巴巴道:「蕭郎,我不是擔心傷勢加重,我是擔心丟人。我不能再喝醉了,不能再丟臉了。將來我要嫁給你,我丟臉你也臉上沒有光啊。是不是?只要不喝酒,你讓我幹什麼都行。求你了!」

        蕭家鼎正在為烏鎮副絕口不談那個案子而疑惑,聽到烏海燕這麼說了,眼珠一轉,道:「嗯,那好吧,我沒有去過邊境,你要是能讓你爹爹帶我去他駐紮的軍鎮逛逛,那我就免了你這頓酒。」

        要查清楚韓校尉的這個案子,看來只有深入調查了。但是蜀王李恪已經說了,這個案子其實不需要複查,只是為了給韓冰蝶一個交代,做作樣子而已,所以,如果以查這個案子為由去邊境軍鎮,那蜀王李恪是不會答應的。也容易打草驚蛇。但是,如果是以遊玩的形勢去,便能達到目的。所以蕭家鼎提出了這個交換條件。

        烏海燕大喜,道:「這個沒有問題!爹爹准答應!」

        蕭家鼎又壓低了聲音道:「不過,你提這件事情的時候,不要讓潘別駕和耿長史兩人知道。」

        「為什麼?」

        「他們是我的頂頭上司,他們要是知道我去邊境遊玩,會不高興的。」

        「哦,我明白了。」

        其實,蕭家鼎並不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懷疑烏鎮副之所以不說這個案子,很可能是因為潘別駕和耿長史暗中搗鬼,要不然,怎麼昨天他還說了,今天就不說了?雖然蕭家鼎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但是小心總是沒有錯的。

        烏海燕想了想,道:「如果要避開他們兩個,那現在就不能說了,只能等你們走了之後再說。不過你放心,我一定能讓爹爹答應你的要求。」

        烏海燕對此信心滿滿。蕭家鼎微笑點頭:「行!我相信你。」

        於是,這一頓飯就吃得很正常了,酒宴上烏海燕完全像換了一個人,一點都不霸道,而成了一個文靜的淑女了。喝酒也是淺嚐即止,不時對蕭家鼎含情脈脈地笑一下。這讓烏鎮副和潘別駕、耿長史他們三個非常高興,原以為這們婚事夠嗆,潘別駕已經做好了準備要是實在不行,就重新物色別的女子給蕭家鼎了。但是現在,情況有了變化。讓他們又看到了希望了。畢竟,烏鎮副這步棋是他們覺得最穩妥的,能不換人最好不換。

        因為蕭家鼎已經跟耿長史說好了,如果他看中了,就由他自己托媒求親。對外就說自己相中的,而不是耿長史保媒的,避免到時候唐臨知道了會不高興。所以酒宴上都沒有提到婚事的事情。只是說一些高興的話題。最後酒宴是盡興而散。

        次日中午。

        蕭家鼎散衙出來,便看見烏海燕笑嘻嘻站在衙門外的台階下等他。看見他趕緊招手。蕭家鼎走了過去,沒等蕭家鼎開口,烏海燕搶先說:「爹爹答應了!明天就動身!」

        蕭家鼎喜道:「你可真有本事!怎麼說的?」

        「我就跟爹爹說我想帶你去邊境打獵玩。因為你很喜歡打獵。爹爹馬上就答應了!」

        其實,烏鎮副之所以這麼痛快就答應了,是因為耿長史已經跟他說了,這們婚事必須蕭家鼎點頭才行,要想方設法討他的好感。而讓蕭家鼎去自己的地盤打獵,正好可以利用職權討好他。這是烏海燕所不知道的。當然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位烏鎮副是個武人,頭腦比較簡單,沒有耿長史他們在一旁提醒,他又不知道女兒的要求其實是蕭家鼎的提議,而蕭家鼎此行是另有目的。所以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19 20:44
第182章 不一樣的遭遇

               
        烏鎮副是應潘別駕的要求請假離開軍營來益州的,現在正好也要回去。

        蕭家鼎沒有把這次的行動告訴唐臨或者楊王妃,現在楊王妃交給他的任務,也是只要結果不問過程。所以他不需要事事匯報,那樣反而容易引起對手的警惕。他跟痴梅她們也只說外出辦案,沒有說去邊境。

        次日。

        烏鎮副已經準備了馬匹,他們騎馬出發。

        邊境距離益州不遠,快馬加鞭的話早早的出發晚上就能到。他們正是這樣趕路的。

        天黑時分,他們到了拓旁軍鎮。

        這個軍鎮在距離邊境線十數里的一個山坡上。站在山上,可以望見山下對面的吐蕃的村寨。只不過,現在是天黑了,四下里都是黑咕隆咚的。

        軍鎮建有簡易城牆,只有不到兩丈高。上面也只有一輛馬車那麼寬。叫開城門進去,城裡倒是燈火通明。整個軍鎮只有四百人。當然還有一些當地的老百姓也住在這裡面。

        這個軍鎮的最高長官原來是章鎮將,前不久已經獲得提升,到大都督府去任職去了,新的鎮將還沒有任命,所以軍鎮暫時由副職烏鎮副統領。他這時候實際上也就是軍鎮的最高長官,他說了算。

        烏鎮副領著他們到了營房,安排蕭家鼎住下之後,立即準備酒宴。叫了自己手下副將來作陪,這些都是酒量不錯的,只不過第二天要上山打獵,所以烏鎮副並沒有授意手下灌蕭家鼎的酒。

        可是,蕭家鼎這次來的目的就是要搞清楚這個案子,而要搞清楚,就必須跟這些兵士打交道。所以,他反客為主,主動敬酒。跟這些副將稱兄道弟,一下子得到了這些武將的好感。

        這些武將已經知道,這位是蜀王爺面前的大紅人,曾經救過蜀王爺的性命,同時,還很可能是頂頭上司烏鎮副的未來女婿。既然蕭家鼎主動喝酒,他們自然是要好生作陪的。於是便擺開了酒戰。

        酒宴上,蕭家鼎通過談話,知道了其中有兩個隊正原來是韓校尉的手下,當時曾經整個經歷了那件事情。他們兩個分別姓蔣和姓沈。蕭家鼎便刻意地跟他們兩位拉關係。還問他們喜歡打獵不,軍人一般都喜歡打獵的,兩人自然是點頭的。於是蕭家鼎便向烏鎮副提議,第二天上山打獵,讓他們兩位跟隨一起去。蕭家鼎的提議烏鎮副自然是不會拒絕的。當即點頭答應了。

        達到了目的,蕭家鼎也就裝醉了。於是烏鎮副便散了酒宴,讓烏海燕攙扶蕭家鼎回房休息。

        烏海燕本來是海量,這些軍官都知道,所以找她對飲。可是烏海燕卻沒有像以前那樣放開喝,而是喝得很斯文。這讓這些軍官很是奇怪。不過想想也就明白了,未來夫婿在身邊,當然要表現得淑女一些。

        第二天早上。蕭家鼎起床之後,烏海燕馬上過來了,問他感覺如何,有沒有頭痛什麼的。儼然便是一個小媳婦了。蕭家鼎裝著頭痛,揉了揉額頭,道:「你爹爹這些手下太能喝了。我是不行,不是他們的對手啊。」

        烏海燕抿嘴而笑,道:「我還以為你多能喝呢!這麼點酒就醉了。要是那天你喝我那麼多,你不知道要醉成什麼樣子!」

        烏鎮副已經準備好了弓箭兵刃,他要親自陪同蕭家鼎上山打獵。還帶了一隊軍士,負責轟趕獵物。

        這裡都是山區,在山上打獵自然是不能騎馬的。所以他們步行上山。

        烏海燕背著一張弓跟在蕭家鼎的身邊。蕭家鼎不會射箭,所以他沒有選擇長弓,而是拿了一把強弩。這玩意有點像現在的步槍了,而且還有瞄具,跟現在的步槍大致相同的用途,根據距離改變弩向上的角度。所以掌握之後還是射得比較準的。他拿到之後,讓烏海燕教了自己如何裝填箭桿如何瞄準放箭,基本上會用了。

        既然是打獵,肯定多少有危險,所以蕭家鼎把楊王妃賞賜的那柄匕首插在了自己靴筒裡防身用。

        出城上山,一路上山下山,終於到了一座大山前站住了。

        烏鎮副對蕭家鼎道:「這個山叫鷹絕山,意思是老鷹都飛不過去。山高林密,裡面很多野獸,包括黑熊和老虎,所以要小心。」

        烏海燕道:「打老虎才過癮,比那些野兔什麼的好玩。只是不容易碰到,我打了這麼多次獵,也只碰到過三次。打死兩隻,還有一隻受傷跑掉了。我還獵過黑熊呢!那傢伙可比老虎還難對付!」

        烏海燕興致勃勃跟蕭家鼎說起了以前打獵的事情。蕭家鼎只是打著哈哈聽著,他更多的時間是在跟那兩個隊正說話,瞭解一些他們平時的巡邏之類的事情,因為烏鎮副在一直在旁邊,所以蕭家鼎也沒有機會問韓校尉的事情,擔心引起警覺,便絕口不提這件事情。

        終於,前面探查的兵士大聲報告,說發現了幾隻獐子。烏鎮副立即下令兵士把獵物包圍起來,並往蕭家鼎他們這邊轟趕,以便給蕭家鼎射殺。

        但是,他們人手少,畢竟不能跟皇帝出獵相比,沒辦法將整個山都包圍住,所以,很快兩隻獵物就逃出了他們了包圍圈。往山那邊跑去。

        烏鎮副很著急,這可是帶著未來女婿第一次出來打獵,要是就這樣被獵物逃走了,那臉面可就丟光了。於是烏鎮副下令追擊!讓女兒烏海燕照料蕭家鼎,他自己帶一隊兵士包抄左邊,讓沈隊正領另一小隊抄右邊。而由蔣隊正帶著剩下的兵士陪同蕭家鼎從正面尾隨追趕獵物。

        眼看烏鎮副和沈隊正領著兵士追趕獵物而去,蕭家鼎趁機這個這個難得的機會問蔣對正,他道:「打獵還真有意思,你們以前跟韓校尉的時候,也上山打獵嗎?」

        「打!經常的,韓校尉很喜歡打獵,箭法也很精妙,有時候打到了大獵物,為了追趕獵物,還追進了吐蕃那邊去了呢!」

        蕭家鼎很有興趣:「是嗎?不擔心被吐蕃的兵士抓住?」

        「他們抓我們?嘿嘿,那是雞蛋碰石頭!他們的兵士人少,武器也差,我們不抓他們就已經夠意思了!」

        「哦?我怎麼聽說吐蕃的兵士很能打仗的呢?」

        「跟我們一樣,有的部隊很能打,有的也不怎麼樣。有的根本就慫包,吐蕃現在能打仗的精銳部隊,很多都集中在東北攻打吐谷渾去了,原先駐紮在我們這一帶的部隊也抽走了很多。留下的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

        蕭家鼎奇道:「這樣啊?那為什麼韓校尉又被吐蕃軍包圍繳械投降呢?」

        蔣隊正神情有些悻悻的,道:「那不一樣。」

        「怎麼一樣?」

        蔣隊正只知道蕭家鼎是蜀王的救命恩人,卻不知道他在負責韓校尉這個案子的錄囚。烏鎮副也沒有跟他們說這些事情,以為沒有什麼關係。所以蕭家鼎問這個問題,蔣隊正並沒有警覺,而是老老實實回回答道:「這次說實話很奇怪,因為文成公主和親,我們跟吐蕃的關係一直不錯,好些年了都是相安無事。後來前年松贊乾布死了,他的孫子當了國王,吐蕃大相祿東贊執掌朝政,跟我們關係開始不太好了。但是也還沒有到兵戎相見的地步。因為這一帶都是山區,邊境線也沒有最終劃定過,所以究竟哪個山頭是他們的那個我們是我們的也說不清楚。兩邊百姓也很多通婚經常來往。他們的軍隊也有巡邏到我們這邊來的,當然,我們也有搞不清方向進入到他們那邊去的。以往大不了就是打一聲招呼,讓退回去也就是了,想不到這一次,吐蕃竟然動用近千人的部隊,把我們兩百人團團包圍。並聲稱必須繳械才能放我們走。我們跟他們理論了三天,他們也不理睬,只是包圍著我們不讓走。我們出來巡邏沒有帶什麼糧食,所以餓了三天吃的。到後來,上頭就下令繳械投降了。」

        蕭家鼎問:「誰下令的?」

        「應該是韓校尉吧,他是我們的主帥。」

        「不是說後來韓校尉是被鮑旅帥他們綁著回來的嗎?」

        蔣隊正頭撓撓頭,道:「說實話,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小小的隊正,沒有資格參加他們商議軍情的。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我才活了一條命,只是被打了一百軍棍而已,參與決策的韓校尉和李旅帥,都被砍頭了。那個鮑旅帥,可能是因為抓了韓校尉回來,所以沒有被處死,相反而陞官了。」

        「是嗎?他升什麼官了?」

        「到基旁軍鎮當了鎮副了!」

        他原先只是一個旅帥,現在直接當了一個軍鎮的副職,連跳兩級!看來,這一次他立功很大了,他到底立功了什麼功勞?就是抓住了韓校尉?難道當時韓校尉準備潛逃嗎?

        蕭家鼎問:「當時參加決策的都有哪些人?」

        「就韓校尉和鮑、李他們兩個旅帥,一共三個人。」

        「吐蕃還跟你們談判了?」

        「談了,來個好幾個人,是拓旁部落酋長的親兵衛隊長,叫什麼江村的。我認識他。以前他來過我們軍鎮吃酒,跟章鎮將很熟。我們還去作陪了,這小子酒量好得很,我們幾個都沒有撩翻他。最後還是烏鎮副出馬,才把他給喝趴下了。」

        ps:這段時間老沐工作很忙,擠佔了一些業餘時間,所以碼字時間也就無法保證,故只能就減少更新量。改為每天一更四千字。中午十二點更新。敬請各位書友見諒。等忙完之後再恢復一天兩更六千字。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0 12:43
第183章 野豬的獠牙

               
        蕭家鼎道:「這麼說,他跟他們應該很熟悉啊,怎麼搞得打起來了?」

        「我也納悶,究竟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

        蕭家鼎還想問,這時,就聽到遠處傳來兵士們大聲的叫喊,烏海燕側耳一聽,驚喜交加道:「小心!前面發現一頭很大的野豬!他們讓我趕緊跟上,合圍!野豬很凶悍,受傷之後比老虎都裡厲害,所以咱們要時刻小心!大家一起動手,才能收拾下這畜生!趕緊上!」

        那蔣隊正也是老獵手了,知道對付這種凶悍野豬必須一起圍剿,要不然單獨的一隊人馬單獨對付他們會有危險。於是,顧不上跟蕭家鼎說話,加緊追了上去。蕭家鼎也跟著往前追。這蔣隊正沒有參與決策,所以究竟發生了什麼,他也不知道,再問下去也只怕沒有更多的收穫了。

        烏海燕連聲的催促他們趕緊追。於是他們幾乎是在飛奔。似乎那一頭野豬也正在拚命的往前逃竄。

        一口氣追出幾個山頭。突然,前面又是兵士的大喊大叫,烏海燕臉色一下子變了,她猛地站住,伸手拉住了蕭家鼎,道:「小心,野豬返回來了!」

        這一下,蔣隊正等兵士立即便緊張起來,手持兵刃,警惕地盯著前方。

        片刻,在距離他們幾十步遠的半人高的草叢裡,冒出了野豬那腦袋,血淋淋的,還插著幾支箭!野豬的眼睛是血紅的,死死地盯著他們。

        好傢伙!這野豬可真夠大的,足足有半人高,跟一頭小牛似的,嘴巴兩邊的獠牙足有兩三尺長!白森森的放著寒光,彎曲成兩道恐怖的弧線。噴著響鼻,死死盯他們。

        烏海燕一把將蕭家鼎拉倒身後,抬手彎弓搭箭。瞄準了野豬的前腋下。——野豬的腦袋非常堅硬,箭難以射入,而前腳腋下是野豬的軟肋,從這裡射入,可以準確地射穿野豬的心臟!

        嗖!

        烏海燕放出了一箭,猶如流星一般,直奔野豬的前腳腋下!

        可是沒等這支箭射到,另外有好幾支箭已經先射在了野豬的身上!屁股、大腿、腦袋、脖子,都被箭射入。野豬被射得猛地往一旁摔倒,正好避開了烏海燕致命的一箭!

        野豬雖然身中多箭。可是都沒有能造成致命傷。反而更加激發了它的凶性,翻身又起來,一咧嘴,長長的獠牙猶如兩把尖銳的刺刀,閃著寒光,對準了烏海燕他們,四蹄翻飛,排山倒海一般衝了過來!

        烏海燕有些慌了,她到底是個女孩子。先前跟蕭家鼎吹牛打過老虎、黑熊什麼的,其實都只是她參與了,主要的獵人並不是她,而是她父親等將士。老虎、黑熊也從來沒有朝著她衝過來過,但是這一次不一樣,他們的人手分開了,她的身邊也沒有她的父親等人保護。需要她單獨面對這樣一頭跟小牛犢一般大小的野豬,她一時間有些驚慌失措,連接倒退了好幾步。同時準備再次搭箭。

        她身邊的兵士大膽的跟著放箭,膽小的已經轉身逃走。而這些射出的箭,都沒有能傷到野豬的要害!

        眼看著野豬便要撞倒烏海燕了,烏海燕騰身而起,空中扔掉了手裡的長弓,一把抓住了頭頂的一根樹枝,躲了過去。

        她一低頭,便看見那野豬從她的腳下衝過,撞向了站在她身後的蕭家鼎!

        烏海燕心中一片冰涼,怎麼把他給忘了,也是太緊迫,她只顧自己逃命,竟然忘了她的身後還掩護著蕭家鼎。

        蕭家鼎可從來沒有與這麼兇猛的野豬對決過,曾經聽過不少傳聞,說受傷的野豬比老虎還厲害,現在看來果然如此!於是乎,他嚇得當真是魂飛魄散,不僅忘了靴筒裡還有一柄鋒利的匕首,甚至都忘記了自己身上還有峨嵋派兩大高手的超強內力,只會腳底抹油,轉身就跑。

        可是單單就奔跑的速度,他又怎麼是山林猛獸野豬的對手?而且慌亂之下,他也忘記了使用柳絮步躲閃,他現在的表現,充分體現出「驚慌失措」這個成語的真正含義。

        他跑出沒有幾步,便被那狂風一般衝來的野豬追上!野豬那長長的獠牙對準了他的屁股,從下而上挑去!

        這要挑中了,蕭家鼎可就要別指望傳承香火了。

        危機關頭,蕭家鼎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會一些武功的,特別是擅長以躲閃見長的柳絮步。於是他趕緊晃身躲開。可是還是稍稍慢了一點,於是乎,獠牙沒有戳進他的屁股,而是貼著他的屁股,穿入了他的腰帶,竟然將他挑在了空中!

        樹上的烏海燕驚叫一聲:「休傷我家夫君!」隨即,從靴筒裡抽出一柄短劍,猶如一隻大鳥一般,從空中飛躍而下,直撲向那獠牙挑著蕭家鼎後腰腰帶的野豬。

        但是,野豬在往前飛奔,烏海燕的速度追不上,又不敢將手裡短劍擲出,生怕傷了蕭家鼎。她落地之後,那野豬已經挑著蕭家鼎跑進了深深的草叢!

        烏海燕大叫著,發瘋一般追了上去。

        這時,嚇傻了的蔣隊正他們這才反應過來,大呼小叫著也追了上去。

        包圍過來的烏鎮副和沈隊正沒有看見蕭家鼎和女兒,趕緊問了哪些躲藏起來的兵士,兵士說了之後,嚇得烏鎮副臉色蒼白,哆哆嗦嗦問野豬挑著蕭家鼎朝那個方向跑了?兵士們指了指西面:「朝那邊跑去了!」

        烏鎮副頓時猶如掉進了冰窟裡。——西面,正是吐蕃的地界!

        ——————————————————

        蕭家鼎被野豬獠牙挑在腰帶上,一路往前狂奔。他鎮定下來後,便想掙脫,可是轉念又一想,要是掙脫了,野豬不就可以重新攻擊自己了嗎?而現在,野豬這樣挑著自己,它的嘴和獠牙反倒沒有辦法傷到自己。自己反倒是很安全,這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最安全的道理吧。

        那野豬被那十多箭射中之後。雖然不致命,卻也受傷頗重。除了往前狂奔,並沒有想辦法傷害獠牙上的人,或許在它看來,獠牙上的這個人已經死了,以為蕭家鼎並沒有反抗,只是抱著手腳聽任它挑著往前狂奔。

        就這樣一個上山下坡狂奔,一個蜷縮著裝死,也不知翻過了多少個山頭,淌過了多少條小溪。終於,蕭家鼎感覺那野豬速度慢了下來,應該是傷口流血太多了,野豬到底抵不住了。

        又翻過幾個山頭,野豬終於把狂奔變成了快走,再變成了蹣跚而行。

        最後,在夕陽西下的時候,野豬倒在了一條清澈的小溪邊。哼哼了一會,便再也不動了。鮮血染紅了清澈的溪水。

        蕭家鼎這才掙紮著從野豬的獠牙下脫身出來,站了起來,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衫都已經被掛爛了,一道道的傷痕。他趕緊活動了一下手腳。還好,沒有傷到筋骨。又摸了摸靴筒裡的匕首,也好端端的在靴筒裡。

        他四處看了看,我的娘啊。這裡哪裡?四周都是叢山峻嶺,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慘了。野豬帶著他狂奔了這個幾個時辰,都太陽落山了,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

        蕭家鼎看看滿天的晚霞,天快要黑了,必須在天黑之前找到住處,等明天天亮了好問路回去。

        他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山峰,決定爬上去,從高處看看四周有沒有村子,這樣比無的放矢地在崇山峻嶺裡瞎轉悠好。

        蕭家鼎先趴在小溪邊,飽飽地灌了一肚皮的水,然後抬眼看了看小溪邊那頭小牛犢一般的野豬,覺得這獵物要是扔了可惜了,還是帶上。於是,他試著抓住野豬的腿往上提了一下,想不到非常輕鬆!看著野豬好像是泡沫作的一樣。

        他這才想起來,自己是身有峨嵋派兩大高手的內力的強人,其實根本不用怕這什麼野豬。不僅有些好笑。便將野豬身上的箭桿都拔掉,然後將野豬提起來,打橫搭拉在自己的雙肩上,一手抓著野豬的一條腿,然後開始往山上爬。

        剛剛爬到半山,就聽到頭頂有人嘰裡呱啦的說話,心中一喜,抬頭一看,只見前面不遠處的一棵大樹的樹椏上,坐著一個男子,肩膀上背著長弓,正對著他說話,但是說的什麼他聽不懂。於是抬頭道:「你說什麼?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樹上那人馬上該成了漢語,道:「你是漢人啊!我還以為你是吐蕃人呢!你是獵人?你肩膀上的野豬是你殺的?」那人一邊說著一邊快速地往樹下滑,很快就到了樹下。

        蕭家鼎沒有回答,他將肩膀上的野豬放在地上,有些吃驚地問道:「你是誰?這裡是吐蕃地界嗎?」

        「是啊!」那人快步過來,驚訝地看著地上的野豬,「好傢伙,這麼大,比平時的野豬可要大上整整一倍!這麼大的野豬,我打獵這麼多年,說實話,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呢。你可真厲害,一個人就殺死了這麼大的一頭野豬!太厲害了!這要是我遇到,只有逃跑的份啊。你真勇敢!」

        蕭家鼎回頭看了看,道:「我怎麼到吐蕃地界來了?」

        「這有甚麼,兩邊的人經常來往的。你不用擔心,吐蕃這邊也有很多漢人的,做生意的,在這邊成家的,很多。我就是住在這邊的。」

        蕭家鼎心中苦笑,看來這頭野豬是吐蕃這邊的,受傷之後帶著自己朝熟悉的地界狂奔,結果把自己也偷渡過來了。抱拳道:「這位獵戶大哥貴姓?」

        「我姓何,家裡就我一個,你可以叫我何大郎!你怎麼稱呼?」

        蕭家鼎道:「我姓蕭,也是家裡的老大,你可以叫我蕭大郎。」

        「原來是蕭大郎啊,幸會幸會,我家就在前面,翻過這個山坡就到了,如果你不嫌棄,今晚可以借住在我家。我家就我和我娘子兩個。」

        「太好了!那可多謝了!走吧!」說罷,蕭家鼎彎腰將地上的野豬扛在肩上。何大郎本來要幫忙,可是看見蕭家鼎舉重輕,渾然不覺得沉重,不由得更是吃驚,讚歎道:「蕭大郎你力氣可真大!這麼重的一頭野豬,跟小牛犢似的,就算兩個人抬多吃力,你一個人便輕鬆扛在肩膀上了,當真神力啊。」

        蕭家鼎微微一笑,道:「咱們走吧!」

        「好好!」何大郎前邊帶路,帶著蕭家鼎翻過山坡,果然便看見山下有個小山村,稀稀落落的十幾家。他們進屋的時候,天正好黑了。

        何大郎扯著嗓門道:「娘子!家裡來貴客了,趕緊的切肉燒菜,把酒準備好!」

        屋裡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說的是一種很蹩腳而且生硬的漢話:「切肉什麼啊?你昨天獵物都沒有,拿什麼肉切?你打到了獵物了今天?」

        說著話,裡屋轉出一個人來,卻跟中途大唐人士不太一樣,卻是一位吐蕃女子。

        原來這何大郎娶了一個吐蕃姑娘,在這邊住下了。

        那吐蕃女子看見蕭家鼎和他肩膀上的那頭健碩的野豬,頓時嚇了一跳,道:「哎呀!一頭野豬好大!」

        何大郎得意洋洋,好像這野豬是他自己打的一樣,道:「這位大哥姓蕭,是大唐那邊過來的,打獵走迷了方向。到我們家暫時借助一晚。」

        那吐蕃女子笑嘻嘻道:「借住可以,得掏錢!大哥有錢嗎?」

        蕭家鼎身上沒有帶錢,便道:「我只有野豬肉,要不拿一腿當住宿費?」

        吐蕃女子大喜,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了,幫著蕭家鼎卸下野豬,從廚房拿來了一把斧子,砍下了一條野豬的後腿。這後腿有好幾十斤,這下發財了,樂得她合不攏嘴。屁顛屁顛進屋裡準備酒菜去了。

        何大郎見蕭家鼎如此大方,也很高興,招呼他坐下之後,又去叫了同村的幾個要好的村民過來一起吃野豬肉。那幾個村民都自己帶了酒,這也是當地的禮節,去別人家作客,多少也帶一點東西的。酒是最受歡迎的。

        很快,酒菜就準備好了,還別說,這吐蕃女子的手藝很不錯,一大鍋野豬肉,煮得噴香而且很爛。幾個村民圍坐下,開始吃酒吃肉。喜笑顏開的。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1 12:44
第184章 城門難題

    這裡面有幾個是吐蕃當地的藏民,不過因為住在邊境,所以也多少會一些漢話,結結巴巴的跟蕭家鼎交談。

    蕭家鼎問了他們一些兩地邊民的交往,得知雖然不如前些年那麼自由往來,如同一家,但是總的還是沒有多少限制的。也不需要什麼證件。就算是軍隊之間,也就經常往來的。

    蕭家鼎便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話題:「前些日子,不是有一支巡邏的唐軍,進入了吐蕃境內,被吐蕃的部落兵士包圍繳械了嗎?那是怎麼回事?」

    幾個村民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老者道:「這個不清楚,不過,我聽說那些兵士大部分不是咱們部落的,好像是牙谷部落調集過來的。」

    蕭家鼎皺了皺眉,道:「不是你們部落的兵士?」

    其他幾個人也道:「不是!幾天前調集來了,他們人很多,跟我們酋長的親兵衛隊長一起包圍了那些唐軍。」

    另一個中年人道:「牙谷部落的人一直眼紅我們跟大堂挨著,能從大唐買到很多好東西,又很便宜,東西也能拿去大唐賣出好價錢。這一次他們跑到我們地界來抓了唐軍,我們老百姓很多都很擔心唐軍會報復,好在這麼多天過去了,唐軍似乎沒有來報復的意思,我們才放心。」

    蕭家鼎又敬了他們幾杯,又問:「根據你們所說,牙谷部落的軍隊似乎知道唐軍要進來,而且知道他們要在進入哪裡似的。難道他們預先得到了消息?」

    「這個我們就不清楚了。不過他們的確是幾天前都來到這裡了。可能是為了別的事情吧。」

    蕭家鼎又問:「不是說吐蕃跟大唐關係很不錯嗎?連軍隊都有往來,也經常走錯方向進入對方的地界,為什麼這一次他們就不依不饒,非要把唐軍繳械呢?」

    幾個人面面相覷。一起搖頭:「誰知道呢!這種事情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估計只有那些酋長或者統兵官才會知道吧。」

    雖然沒有問道最想知道的答案,但是蕭家鼎還是得到了一個很有價值的消息,那就是包圍唐軍並繳了唐軍的械的軍隊,是事前幾天才來到邊境的軍隊,他們似乎是有備而來。難道。其中有什麼陰謀?

    蕭家鼎越來越覺得這個案子複雜了。

    那些村民喝酒之後,便可是議論女人,一個年輕的吐蕃村民道:「聽說了嗎?拓旁的旺姆公主要比武招親了!」

    這個話題立即讓所有男人眼珠子都瞪圓了,精神抖索地盯著那村民:「怎麼個比武招親?在哪裡?」

    那村民道:「就在拓旁城裡啊!具體怎麼個比武,我也不知道,我是今天在那裡賣柴偶爾聽到的。」

    一個胖子村民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黝黑的臉已經被火辣的酒燒得黑裡透紅了,咂巴著嘴道:「哎呀要是我有這本事,能成為拓旁老爺的女婿,那就好了,便可以一步登天了!」

    他旁邊的一個村民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人家旺姆公主,那可是天上的仙女。你這癩蛤蟆還想親一口?」

    那村民摸摸腦袋:「想想都不行嗎?」

    眾人大笑。

    酒宴散了,村民酒飽飯足,各自哼著小曲回去了。

    因為屋子小,何大郎安排蕭家鼎睡在客廳裡打地鋪。鋪好地鋪之後,蕭家鼎問何大郎道:「明天我該怎麼回大唐?」

    沒等何大郎說話,旁邊的何大郎的老婆那吐蕃女子便道:「這個好辦,明天正好我們要去拓旁城買一些糧食、油鹽啥的。你跟我們去城裡,吃了飯,你就沿著驛道往東走,大半天時間就到大唐了。當然你也可以僱車,那樣兩三個時辰就到了。」

    這倒是一個簡便的辦法,蕭家鼎謝過之後,便當下睡覺。

    心裡有心事,他也就不容易睡著。想著這樣一天的奇遇,居然被一頭野豬挑著跑到了吐蕃境內來了,還有什麼比個更奇特的嗎?

    次日一早。蕭家鼎便起來了,把鋪蓋整理好,何大郎夫妻也起來了,也沒有準備早飯,就出發去城裡。

    蕭家鼎肚子咕咕叫。也不好說做飯先吃了再說。便只好扛著那已經被砍掉一條腿的野豬跟著他們下山去了。

    聽他們說那拓旁城不遠,可是他們從天亮就出發,也是走到了中午,才到了。

    這城池不算大,但是裡面還是很熱鬧的,路上蕭家鼎已經打聽了,這城池其實也是拓旁部落酋長的駐地,他祖上就是這裡的酋長,後來主動投降了吐蕃王朝,於是吐蕃王朝便把這塊地依舊賞賜給了他作為封地,賜名拓旁,他就將封地的名字作為家族的姓氏。他也就是拓旁酋長了。這一代也就改名拓旁。相應的,設在邊境的唐軍軍鎮也就叫做拓旁軍鎮。

    遠遠看見城門了,發現城門口黑壓壓的都是人,覺得有些奇怪,便走了過去,看見城門口有一隊腰挎單刀的吐蕃兵士,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城門口的圍觀的人。城牆上貼著一張告示,寫的是吐蕃文看不懂。門口有尖嘴猴腮的吐蕃官員,手裡拿著一根皮鞭,正在那裡嘰裡呱啦地說著什麼。

    蕭家鼎本來擔心自己是漢人,會被他們抓起來,但是看見圍觀的也有好幾個漢人,而那些吐蕃兵士根本正眼都沒有瞧他們,似乎他們的存在理所當然。他這才把心裡的石頭放了下來,看來,吐蕃和大唐邊境的邊民的確經常來往,根本沒有什麼奇怪的。既然這麼自由的來往,吐蕃兵士又為什麼要將誤入吐蕃的唐軍包圍繳械呢?真是不明白。

    何大郎聽了那吐蕃官員說的話之後,不由臉上現出生氣的表情,而他的吐蕃媳婦卻笑嘻嘻的,不知道搞什麼鬼。

    蕭家鼎便問道:「怎麼了?怎麼回事?」

    何大郎沒好氣說:「這官員說了,酋長有令。所有進出拓旁城的人,女人、五十歲以上的老人、十五歲以下的小孩,還有出家人,這幾種人,可以從旁邊的廁門自由出入。其他的人,要麼把正門鐵閘抬起來過去,要麼從旁邊的狗洞裡爬進去。敢不遵從號令者斬!——前兩天我才進城,也沒有見到這規矩啊,這是搞什麼啊?」

    聽了這話,蕭家鼎暗自好笑:「這不是故意為難年輕男人嗎?這拓旁酋長搞什麼鬼?」

    他注意看了一下城門口。發現本來可以並行三輛馬車的城門口,此刻已經改裝成了三個通道,左邊的一個是正常的通道,女人、老人、孩子和出家人自由出入。而正中的一個通道有一扇非常沉重的鐵閘門。將通道整個堵死了。而右邊的一個通道,則被改成了一個挨著地面的窟窿,很像一個狗洞。有青壯男子上前嘗試抬起那鐵閘門。大部分都抬不起來,少數幾個力氣很大的,最多也就能抬到腿部,沒有力氣再往上。因為不需旁人幫忙,抬到這個位置是沒有辦法鑽進去的。

    圍觀的差不多都是男人,還有一些看熱鬧的孩子和女人,嘻嘻哈哈說笑著。有的年輕男人著急著進城。只好從那狗洞裡爬了進去,所有人都哈哈大笑。

    何大郎便上前試試,他只能把那鐵閘門抬起一點,就再也有力氣,只能是無奈地放下。對蕭家鼎道:「蕭大郎,你力氣這麼大,你去試試看?」

    蕭家鼎搖搖頭,他其實進不進城裡沒有關係,既然這麼有意刁難,那就算了。他說道:「我不進城了,你告訴我怎麼回大唐,我要回去了。」

    一旁的何大郎的吐蕃妻子忙道:「你回去,你的野豬不進城賣了?這麼扛回去,那要走多久啊?要不。我進城幫你雇一輛車,送到到大唐那邊,你這野豬,就算是車錢和酬謝我的錢,我再給你準備一些牛羊肉之類的吃食還有水,包你舒舒服服的回到大唐,怎麼樣?我是女的,可以自由進出的。」

    蕭家鼎這才明白,這位吐蕃女極力鼓搗他來拓旁城,原來是打他背上這野豬的主意。他現在生意財源滾滾,自然不會在意這一頭野豬,正要答應了,旁邊的何大郎卻說:「那官員說了,抬起這鐵閘門的人,不僅可以仰著頭進去,只要願意,還可以成為拓旁酋長的護衛親兵!——蕭大郎,要是能成為酋長的護衛親兵,那可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威風八面了!不比你當獵戶強啊?飽一頓餓一頓的。」

    蕭家鼎一聽,不由心中一動,他想起了昨天蔣隊正曾經說,當時韓校尉他們被吐蕃軍隊包圍三天三夜,是拓旁酋長的親兵衛隊長江村前往跟韓校尉他們談判的。那也就是說,要想搞清楚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怕必須找到這個江村,他說出了的話,應該是最能反映出當時的原貌的。既來之則安之,既然接受了這個案子錄囚,而又發現這個案子很可能當真存在問題,為什麼不查下去呢?反正在拓旁城裡漢人不少,看樣子也有沒有受到歧視或者敵視,自己應該是安全的。

    於是,蕭家鼎道:「這倒是可以試試看。不過,你都不成,我估計也不成的。」

    「那有甚麼。試試看嘛。」

    於是,蕭家鼎把肩膀上的野豬放了下來。他先前一直扛著這頭小牛一般的野豬,很顯然力氣非常大,這已經吸引了場中很多人的敬畏的目光。當他走過來的時候,前面的人趕緊都讓開了道路。

    蕭家鼎對那吐蕃官員道:「我是漢人,我要是舉起來,可以成為酋長的親兵嗎?」

    那吐蕃官員道:「當然可以,我們酋長的親兵裡也有漢人的。只要你有這個本事。」

    蕭家鼎存心要引起對方的重視,以便能盡快見到那位親兵護衛長江村,所以他走上前,先試試重量,心中有數,單手抓著一聲暴喝,將那沉重的鐵閘門猛地向上一拉,就聽嘩啦、光當!那後來加裝上去的鐵閘門,一下子衝出了鐵槽,撞在了城門洞的頂部,噹的一聲巨響,然後落了下來!

    下面的人嚇得紛紛後躲,那鐵門光當一下,重重地砸在地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盯著蕭家鼎。

    那吐蕃官員又驚又喜,當真是如獲至寶,趕緊上來,躬身一禮,道:「壯士好大的力氣,佩服佩服!我們酋長正需要你這樣的勇士啊。你可願意成為我們酋長的親兵?」

    蕭家鼎點點頭:「我願意!」

    「那好,你跟我來!」

    蕭家鼎彎腰扛起那頭野豬,要跟那吐蕃官員進城,何大郎和他妻子想招呼,可以又不敢,蕭家鼎走了幾步,站住了,回頭衝他們微微一笑,道:「多謝二位!有緣再見!」

    他雖然有心把野豬送他們,可以他身上沒帶錢,萬一當不上親兵,那還要指望這頭野豬換吃的還有做車錢呢。

    進城之後,那官員道:「我是酋長身邊的幕僚,我叫加措。壯士尊姓大名?是大唐哪裡的人啊?」

    「在下蕭大郎,是大唐益州的獵戶。打了一頭野豬,特意拿到城裡來賣的。」

    「嗯,蕭壯士很厲害,佩服佩服,要是真心效忠我們酋長,將來一定前途不可限量。」

    「在酋長身邊當差,還得仰仗大人提攜。」

    「嘿嘿,好說好說!」加措看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道:「等會進城堡,門口還有一道關卡,是猜一個謎語,要是猜中了,就可以直接成為親兵隊的隊正。要是猜不對,便只能成為一般的親兵。蕭壯士李力大無窮,不知道這猜謎語的本事如何?」

    蕭家鼎苦笑,他可不會猜什麼謎語,可是要見到那酋長親兵頭領江村,而且能跟他說上話,探聽到自己想知道的消息,要是能成為隊正,那就事半功倍了。聽加措這麼說,他或許能幫自己,不過,要是不表示表示,人家憑什麼幫自己?

    蕭家鼎身上沒有帶錢,想了想身上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就只有肩膀上這頭野豬了。不過,一頭野豬換一個酋長身邊的親兵隊正,這個只怕出價不夠,野豬對於何大郎這樣的山裡窮人來說,應該是好東西了,可是對於一個部落酋長身邊的幕僚來說,便是太小兒科了。還得另外想辦法。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2 13:50
第185章 五位駙馬爺
   
    突然,蕭家鼎靈機一動,想到了自己靴筒裡的那柄楊王妃賞賜的匕首!當然不能把整把匕首給他,那又太虧了,不過匕首的刀鞘上不是鑲嵌有不少珠寶嗎?摳下一顆就差不多了。.等到回去了,再找一顆鑲嵌上去。

    於是,蕭家鼎道:「哎呀,我的靴子裡好像進了沙子,等等,我把沙子倒出來。」

    加措和衛兵便站著等他,他蹲在路邊,先脫下靴子抖了抖,悄悄把靴子裡的刀鞘上的一顆珠寶摳了下來,然後穿好靴子,又扛著野豬跟著走。

    遠遠看見城堡了,加措說:「到了,門口就要猜謎語了,蕭壯士準備好了嗎?」

    蕭家鼎趕緊靠近他,壓低了聲音道:「說實話,我不會猜謎。還請大人多多幫忙啊。」說著,伸手把那顆珠寶塞在了加措的手心裡。

    加措接住,偷偷看了一眼,頓時兩眼放光。——大唐王府的東西,豈是尋常之物。加措不由得呼吸都急促起來了,趕緊攥緊了,對著蕭家鼎意味深長點點頭,低聲道:「你就朝那草裡的有毒的動物身上想就是了。」

    有毒的東西?蕭家鼎眼珠轉了幾下,這個範圍很窄了,應該能想到。趕緊點頭答應。

    說話間來到了酋長的城堡,有一隊吐蕃兵士把守,看見他們過來,躬身給那加措施禮,卻沒有讓開的意思。

    加措站住了,笑了笑,指了指城堡大門旁邊牆上貼著的一張大大的告示。上面寫著吐蕃文:「這就是謎語了,請蕭壯士猜吧。」

    蕭家鼎苦笑搖頭:「我不認識吐蕃文啊。」

    「無妨,我給你翻譯!」加措念道:「在草壩子上,有一串佛珠,有人看見了,卻不敢用手去摸。——猜一個動物。」

    蕭家鼎想起加措剛才的提示,立即便猜出來了:「是毒蛇!」

    加措哈哈大笑:「蕭壯士果然是文武雙全,猜對了!」

    門口的兵士這才撤到兩邊,將他們讓了進去。

    酋長城堡儼然是一個城中城,裡面人來人往很是熱鬧,不過,這城堡裡還有圍牆包圍著的。加措解釋說,這城堡裡又分裡層和外層,親兵就住在外城。只有酋長最信任的護衛隊,在能住在裡層。蕭家鼎剛剛來,雖然是酋長的親兵了,但是還不能成為貼身的護衛隊,所以暫時還不能進入裡層,不過只要努力,忠於酋長,得到了酋長的信任,就能成為酋長的貼身護衛進入裡層了。

    蕭家鼎有些洩氣,原來以為進來了就能見到那江村護衛長,想不到還不行。不過想想也對,他們對自己還不瞭解,憑什麼讓一個還不瞭解的人進入酋長身邊?自然是要先放在外面觀察的了。

    加措把他領到了一個院子裡,門口也有兵士看守,但是沒有阻攔,進去之後,發現院子裡已經有十幾個人,都是身材魁偉,膀大腰圓的壯漢,清一色的都是吐蕃人,正相互攀談著,說的都是吐蕃話,蕭家鼎一句都聽不懂。

    加措對蕭家鼎道:「蕭壯士,你就在這裡等。等一會會有人來安排你的。」

    「多謝!」

    加措走了之後,蕭家鼎把野豬放在地上,一坐在野豬的肚子上。

    看見他扛著這麼大一頭野豬進來,院子裡的人都咂舌不已,過來幾個跟他說話,說的都是吐蕃話,他搖頭表示聽不懂。好在其中有兩個懂漢語,用漢話問,才知道他們是問這野豬是不是他自己打死的。他是哪裡人,叫什麼之類的。蕭家鼎也隨口回答了,又反問他們,才知道這些人跟自己一樣,也是通過了兩道關口的測試,來到了這裡。因為可以當酋長的親兵,都很高興,一個個興致很高。

    在這裡翻譯太重要了,所以蕭家鼎刻意跟那個懂漢話的壯士接納,得知他是一位做生意的,名叫才旺。兩人很快就熟悉了。

    已經過了中午了,也沒有人給他們送飯菜來。蕭家鼎餓得肚子咕咕叫,暗罵道:「的搞什麼啊?也不給人送點吃的來?存心餓死人嗎?」

    就這樣一邊聊天一邊等,後面又陸續進來了十幾個人,也都是跟他們一樣通過測試進來的。

    一直等到曰落西山,蕭家鼎都餓得前心貼後背了,終於來了一個老者,掃了眾人一眼,嘰裡呱啦說了一通吐蕃話。

    蕭家鼎聽不懂,問才旺他說的什麼。才旺道:「他說他要帶我們進內城,不能攜帶任何兵刃,所以要我們把身上的傢伙都拿出了放在這裡,會有人保管的。等出來之後再還給我們。」

    蕭家鼎見那些人果然都在把身上的短刀取下來放在一張桌子上,他想到了靴子裡的那把楊王妃賞賜的匕首,那可是鑲嵌了珠寶的,非常的貴重,要是留下了,難保不被這些人給吞沒了。

    於是,他說自己沒有帶刀子,暗地裡悄悄地把刀子取出來,藏在了野豬的嘴裡。

    等所有人把刀子都放下之後,又有幾個兵士對他們進行了搜身,確認沒有刀子之後,這才說走。

    蕭家鼎把野豬又扛了起來,那老者瞧著他,嘰裡呱啦說著。才旺趕緊翻譯說:「他說這野豬不用帶進去,放在這裡就可以了。出來再來拿。」

    蕭家鼎忙讓才旺翻譯說:「我這野豬是準備孝敬江村護衛長的,是我冒著生命危險才打到的,是一點心意。」聽了才旺的翻譯,那老者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心想這漢人就是會拍馬屁,知道江村是他們的頂頭上司,先送東西把關係搞好。獵人嘛,沒有什麼錢財,這野味自然是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了。也不懷疑其中有什麼問題。再說了,反正他這野豬是送給江村護衛長的,也不是給酋長的,也就不用詳細檢查了。

    蕭家鼎扛著野豬,跟著那些人一起隨著老者出了城堡,進入了內城。

    內層就清靜多了,沒有什麼閒雜人,除了來去匆匆的侍女之外。

    老者領著他們又來到一個大院子。院子裡有不少侍女,站立兩派。

    在老者的安排下,他們被分列成前後兩排。站在後面一排,他已經把肩膀上那頭小牛一樣大小的野豬放在自己的身後地上。其間乘人不備,將野豬嘴裡的匕首取出,又插回了靴筒裡。

    過了片刻,才正堂裡,幾個侍女簇擁著一個女子走了出來,蕭家鼎一眼望去,眼睛立即就直了,不是因為這女子太美,——她年紀也就十多二十歲的樣子,相貌還行,不算難看,但是太胖了,跟他身後那頭野豬差不多壯!估計現代稱體重的磅秤頭也稱不出她的重量。一顆腦袋跟大西瓜似的圓,五官倒也端正,只是在肥肉的堆積下有些冰變形。脖子是找不到了,就好像大西瓜腦袋是直接安放在她寬大的肩膀上的一樣。胸前兩對,猶如兩個碩大的冬瓜,從胸口一直吊垂到肚臍!說是肚臍,只是已經找不到具體在哪裡,因為她的腰身跟犀牛一樣肥碩,腰部跟合在一起,成了一個大水甕。兩條,好像兩根粗壯的立柱,倒是能支撐她肥碩的身體。良兩隻粗壯的手臂還拿著吃食,不定地往嘴裡塞著。

    雖說唐朝以胖為美,或許吐蕃也受這個影響,可是這也太胖了點,都胖得沒邊了。蕭家鼎心想,誰要是她的老公,那最好先把保險買了,要不然,新婚之夜只怕就被活活壓死了。

    那超級胖妞掃了一眼台下的二十幾個壯漢,點點頭。這時,侍女抬來了一把坐榻,看兩人吃力的樣子,這坐榻只怕是鐵打的,才能經受得住她這一身肥肉。

    胖妞坐下,用吐蕃話說了幾句,才旺在蕭家鼎的身邊,旁他翻譯道:「她說了,讓我們一個個上去,將她連同坐榻抬起來。做得到的,重重有賞!」

    一聽有賞,那些壯漢一個個都興奮起來,蕭家鼎卻沒有什麼興趣,他的目的是盡快見到那江村護衛長,好跟他探聽那次包圍唐軍繳械的事情。

    眼看著一個個壯士上去抬,這胖妞自身就已經是一座肉山,再加上她下的鐵坐榻,能抬起來的還真不多,前面一排十幾個,只有兩個抬了起來。被要求站在了胖妞的身後。

    輪到蕭家鼎他們這一排了。

    胖妞的目光投到了蕭家鼎身後的那頭跟她差不多壯實的野豬身上,嘰裡呱啦跟那老者說著吐蕃話。老者似乎在解釋什麼。才旺低聲翻譯了才知道,這位胖妞問這野豬是怎麼回事,老者在解釋說是送給江村護衛長的禮物。

    輪到才旺了,想不到這胖胖的商人,竟然也是身有內力,雖然比較吃力,但是還是把那胖妞連同她下的鐵坐榻都抬了起來。

    於是也站在了胖妞的身後。

    接著是蕭家鼎了。蕭家鼎雖然不稀罕她的賞賜,但是現在他身上沒有錢,現在在吐蕃部落的城堡裡,要想達到目標,只怕需要花錢的地方不少,總不能都摳劍鞘上的珠寶吧,所以,能得到賞賜,或許對自己將來辦事會有幫助。

    於是,蕭家鼎走上前,將那胖妞連同鐵坐榻抬了起來。

    胖妞很滿意地看了他一眼,侍女讓他站在了胖妞的身後。

    最後,加上蕭家鼎,總共有六個人站在了胖妞的身後。

    老者便帶著其他人出了院子回外城了。胖妞起身往裡走,一個侍女對蕭家鼎他們說:「進來吧!」

    蕭家鼎跑到院子裡,把自己的野豬扛上,跟著進去,侍女見那胖妞不阻攔,也就沒有說什麼。

    進到裡屋,裡面又有不少女子,手裡拿著胭脂水粉啥的,笑嘻嘻望著他們。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回事。

    那胖妞沒有管他們,逕直從後門出去了。

    只有她身邊的一個貼身侍女留下了,對著他們五個福禮,說了幾句吐蕃話。

    一聽這話,才旺等四個人是又驚又喜,一起歡呼起來,搞得蕭家鼎莫名其妙望著他們。

    才旺抓著他的胳膊,搖晃著用漢語說:「天大的喜事啊!拓旁酋長的旺姆公主,已經招我們五個為駙馬了!」

    蕭家鼎嚇了一跳:「什麼招駙馬?怎麼回事?」

    「剛才那個胖胖的女子,就是我們拓旁酋長的女兒旺姆公主!她看上我們五個,要把我們五個都招為駙馬!」

    蕭家鼎目瞪口呆,終於想起了先前在山上村子裡,聽村民說這什麼旺姆公主要比武招親,難道,先前那什麼抬鐵閘門、猜謎語,還有把她連同鐵坐榻抬起來,這就是比武?通過這個選中了他們五個?

    蕭家鼎笑不出來了,那位公主的噸位,自己可消受不起,而且,哪有一下子招五個駙馬的?聽說過吐蕃有一個女子嫁給多個丈夫的事情,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成為其中的一位?而且,還是一位超級胖妞的五位丈夫之一?

    不干!老子不干!什麼偵破案件,還是小命要緊,趕緊開溜回大唐吧!

    蕭家鼎忙對才旺道:「你跟他們說一下,我家裡已經娶妻了,不能再成為公主的駙馬了,只能多謝公主的美意了,還是讓我走吧!」

    才旺彷彿看見了世界上最難以置信的事情,瞪眼對他道:「當公主的駙馬,這可是每個男人做夢都笑醒過來的事情,你居然不想當?」

    「是啊是啊,嘿嘿,我也是沒有辦法,我們家哪位是母老虎,她要是知道我在外面又有了女人,一定會掐死我的!」

    「哈哈哈!」才旺大笑,「那我幫你問問。」

    說罷,才旺走上前問了那個侍女,兩人嘰裡咕嚕說了一通,那侍女看了蕭家鼎好幾眼,臉色很不好看。蕭家鼎雖然聽不懂,但是見才旺不停地哈腰點頭,那侍女又是聲音很尖銳很不高興的樣子,其他人又像看怪物一樣看自己,便知道這件事情麻煩了。

    果然,才旺走回來,對蕭家鼎苦笑搖頭道:「蕭兄弟,公主的侍女說了,公主看中的人,除非是死人,才能離開。你的妻子讓她自己改嫁就行了。酋長會給你家裡送一筆重金去,同時告訴你妻子的。」

    蕭家鼎苦笑,自己可不想當四人,又道:「可是我娘子真的……」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3 13:57
第186章 探聽

    才旺打斷了他的話,道:「蕭兄弟,你不願意當駙馬,這已經得罪了公主了,再要不答應,只怕公主一生氣,你腦袋可就難保了!甚至還會連累你的家人呢!還是答應了吧!當了公主的駙馬,那可是一步登天了,榮華富貴,享受不盡啊!」

    蕭家鼎見無法用語言解決這件事情,那就只有先答應下來,然後找機會偷偷溜走。

    見蕭家鼎點頭,才旺才舒了一口氣。

    那些侍女老媽子已經開始給他們更衣打扮了,蕭家鼎只得把野豬放在一邊,也任由這些女子幫著打扮。那個侍女對蕭家鼎說了一通吐蕃話。才旺趕緊對蕭家鼎翻譯:「她說你這野豬不能放在這裡,既然是送給江村護衛長的,她會讓人幫你送去,並說是你送的就是,不會貪了你一頭野豬的。」

    反正裡面的匕首已經取出來了,野豬也就無關緊要,蕭家鼎便點頭答應了。於是進來幾個僕從,把野豬抬走了。

    收拾打扮一番之後,這五位本來就精神抖索的,經過這一打扮,就更加的氣宇軒昂了,看得那些小丫鬟們兩眼放光,吃吃笑著議論著。

    接下來,他們被送到了一個院子,這裡面已經慢慢的都是人了,一個個衣著華麗,卻是拓旁部落的方方面面的人物。

    院子正屋前的月台上,有一桌酒席,已經坐了一些人了,其中就有那位超級肥碩的旺姆公主,她一個人就炸佔了三個位置!旁邊還有這個乾瘦的老者和一個富態的老婦。

    他們五個被送到了那桌前分別坐下,蕭家鼎是故意磨蹭到最後,不像幾個爭先恐後的搶在前面,挨著公主坐。所以蕭家鼎坐在了下首最後一個。

    司儀開始嘰裡呱啦的說唱著,眾人不時的哄笑。接著,司儀又讓他們起來,跟著那一個頂他們三個的胖公主進行著各種古怪的儀式。最後在回到座位上。

    才旺一臉的興奮。對蕭家鼎道:「行了!咱們已經是旺姆公主的丈夫了!按照年紀排行,你是最小的,是五駙馬爺。」

    蕭家鼎也裝著一臉的興奮。接著,才旺告訴他說要去給酋長和夫人敬酒。

    蕭家鼎這才知道,坐在旺姆公主身邊的那個乾瘦老者,就是大名鼎鼎的拓旁酋長!旁邊的貴夫人,就是酋長的老婆。他們也就是旺姆公主的父母。

    敬酒的時候,拓旁酋長對他們這五個女婿似乎並不在意。只是淡淡地抿了一口。

    接下來給旺姆公主敬酒,這公主倒是豪邁,酒到杯乾。跟他們每人喝了一杯酒。輪到蕭家鼎的時候,旺姆公主瞇著眼睛看了,蕭家鼎竟然感覺那裡面有一種殺氣,不由心中案子警覺,這肥豬不會像搞什麼花樣吧?

    接著給賓客們挨個的敬酒。客人很多,這一通敬下來,有兩位駙馬已經有些站立不穩,有一位已經當場出彩了。

    蕭家鼎的酒量自然沒事,他眼睛不定地四處打量。尋找逃脫的機會。可是現在院子裡都是人,他們又是眾人注目的對象,雖然其間他上了兩次茅房,可是都有人跟著。哪裡又機會逃走。

    正在挨個敬酒,蕭家鼎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卻是一個彪形大漢。虎背熊腰的,非常的威猛,他用流利的漢語對蕭家鼎道:「五駙馬爺!我是江村。多謝你送給我的野豬啊!」

    這位就是自己此行要找的人?蕭家鼎心中暗喜,要是能探聽了那件事情的真實情況,自己這一番折騰也不白費了。當下大抱拳道:「原來是江村護衛長,失敬失敬,那個不算什麼的。只不過是小事情,不用掛在心上。」

    江村笑嘻嘻道:「今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還要仰仗五駙馬爺多多關照啊。」

    「哪裡哪裡。」

    看樣子這江村倒是刻意巴結蕭家鼎這位五駙馬,所以連著跟他喝了三大杯。又去給那四位駙馬敬酒。蕭家鼎本來有心問那件事情,可是現在這場面,根本沒有辦法談事情,只能等等再說,反正看樣子這江村有意巴結自己,或許會跟自己說這件事情的。到也不擊在這一時。

    酒宴一直持續到天黑掌燈時分,賓客這才漸漸散去。他們五個除了蕭家鼎,差不多都醉了,有兩個堅持不住吐了的,已經被攙扶回了洞房。

    他們五個駙馬都有各自的院子,不過所有院子都是挨著的,蕭家鼎在最後一間,有幾個侍女伺候著。

    其中有個侍女名叫曲珍,懂漢話,身材嬌小,容貌也很清秀,蕭家鼎便跟她攀談,她很興奮,時不時用愛慕的眼光偷偷看蕭家鼎。通過攀談,蕭家鼎從曲珍嘴裡得知,旺姆公主要挨個臨幸五位駙馬,他是第五個,所以要等四天之後才輪到他。這幾天可以好好休息,養精蓄銳。

    蕭家鼎於是倒頭就睡,既然已經遇到了那江村,該吃的苦也吃了,不弄明白這件事情,就這樣逃走了,那也太虧了,反正跟那超級肥女旺姆公主還有五天才會遭遇,爭取在這五天的時間裡,把事情搞清楚,然後開溜。於是,暫時也有收起了逃走的心思,安心睡覺。

    第二天早上,曲珍告訴他可以去吃早飯了,問了才知道,原來每天他們五位駙馬是要陪同公主吃飯的。

    去了之後,公主還沒有來,其他幾個已經到了。

    蕭家鼎他們四個一眼看見昨晚受到肥碩的旺姆公主臨幸的那位大駙馬爺,頓時嚇了一跳,只見他眼窩深陷,鼻青臉腫,一條胳膊抬不起來,已經腫了,忙問怎麼回事。那大駙馬爺都要哭了,只是搖頭不肯說。越是這樣,其他幾個越是心驚。還要再盤問,旺姆公主已經到了,坐在正中,目不邪視地專心吃飯。也不說話,她這個「食不言」還是做得不錯的,只是這「寢不語」就難說了。

    吃完飯,公主這才嘰裡呱啦說了一通。一旁的才旺低聲對蕭家鼎翻譯。他才知道公主要去寺廟上香,讓他們五位陪同。

    接下來,五人分別騎馬,公主坐著四匹馬拉的一輛鐵架子的車輦,在親兵護衛下,出了內城。前往城裡的一座寺廟上香。

    這一路上,蕭家鼎才知道為什麼才旺他們四位一聽說要當駙馬,都是興高采烈的,原來當酋長女兒的老公,不僅錦衣玉食。而且還很拉風,這一趟出門,前呼後擁,兩邊的百姓都是跪在地上匍匐著,連頭都不敢抬。

    寺廟裡上香之後,公主又要在草壩子上玩,喝酒說話。他們幾個說得是眉飛色舞的,蕭家鼎一句都聽不懂,只能幹坐著喝酒。那公主也不跟他說話。只是時不時冷冷瞟他一眼,每一次都讓蕭家鼎有一種寒意。

    耍壩子一直到傍晚,他們才返回了城堡,又陪著變成一本正經的公主吃飯。然後各自回房。

    這一天就沒有見到那江村,他是酋長的衛隊長,所以也不跟隨公主出來。

    當天晚上,旺姆公主臨幸二駙馬爺。

    入夜之後。蕭家鼎便聽見了遠處傳來男人的慘叫聲,還有哀求聲,聽聲音好像就是二駙馬爺。不由大吃一驚。趕緊叫曲珍來問,曲珍吃吃笑,說沒事,讓他放心。

    蕭家鼎見她們見怪不怪的樣子,更是心驚肉跳,難道這位肥碩的公主,在折磨那位二駙馬爺?

    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看見那位二駙馬爺,蕭家鼎又嚇了一跳,只見他同樣也是鼻青臉腫,手上腿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問他怎麼回事,他同樣不肯說。而那大駙馬爺則一付同病相憐的樣子。

    這一天,旺姆公主要陪母親去一個親戚家作客,他們五位駙馬作陪。這樣又整整用了一天的時間,回到城堡已經是晚上了。還是沒有見到江村。

    這一晚,換成了三駙馬爺嚎叫,因為他的宅院跟蕭家鼎的挨得要近一些,所以聽得更真切,那聲音的淒慘,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次日,這位三駙馬爺同樣也是鼻青臉腫,身上滿是瘀青,同樣也不敢說怎麼回事。

    而這一天,這位旺姆公主倒是沒有出門了,而是在城堡的園林裡擺酒招待一幫子貴族男女,吃酒說笑遊戲。他們五位自然是要作陪的,就這樣又費了一天的時間,還是沒有見到江村。

    而這一晚,是才旺這位四駙馬爺受到旺姆公主的臨幸,結果,他比其他幾個叫得都慘,或許是因為他的宅院就在蕭家鼎的隔壁。

    聽到他的慘叫聲,蕭家鼎都無法入睡,心想如果明天白天還見不到江村,自己就開溜。管他什麼錄囚平反,自己的小命要緊,可不願意跟他們一樣慘叫嚇死人。

    似乎是他的決定影響了老天爺的決定,次日早上,他們吃完飯,旺姆公主告訴他們說,今天他們要跟她一起去陪酋長會見幾位貴客。

    蕭家鼎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既然要見酋長,就肯定能見到江村護衛長!如果今天還探聽不到消息,那自己只有馬上想辦法逃走了,要不然晚上可就慘了。

    跟著公主來到王爺的院落,在一個大廳地藏式坐榻上盤膝而坐,靜靜等著。過了一會,酋長帶著夫人來了,他們趕緊起身見禮,然後又坐下。等了一會,說牙谷部落的客人進外城堡。酋長這才帶著眾人,來到裡城的城門口等著。

    等了一會,終於來了一行人,都身穿軍裝,為首一位魁梧將軍,騎馬到了城門口,這才翻身下馬,大笑著跟酋長見禮。

    問了才旺才知道,為首的這位身穿鎧甲的將軍是吐蕃軍隊駐牙谷軍的統帥,名叫刺松。

    牙谷軍隊的統帥跑到拓旁部落來做什麼?不會是來旅遊吧?

    蕭家鼎心中嘀咕。

    酋長把蕭家鼎把門給那作了介紹,這人態度很傲慢,愛理不理的,只是拱拱手,並沒有別的表示,甚至連話都懶得跟他們說一句。但是見到肥碩的旺姆公主之後,很是獻慇勤。

    蕭家鼎並不在意他怎麼樣,他一直在注意江村的動向。江村跟隨在酋長身邊,這時候當然是沒有機會跟他說話的。

    不過,很快機會就來了,中午的時候,酋長設宴款待刺松將軍。蕭家鼎作為酋長的女婿,陪同末席。而江村則是護衛,在外面一桌。

    席間,蕭家鼎藉著敬酒的機會,來到了江村他們一桌,敬酒之後,對江村道:「護衛長,我有件小事向跟你打聽一下,行嗎?」

    江村很熱情地跟著他出到門外一旁沒人的地方。蕭家鼎一付很為難的樣子,道:「是這樣的,我有個堂哥在大唐拓旁軍鎮當一個小小的伙長,上次跟隨韓校尉巡邏,誤入吐蕃境內,結果被咱們的大軍重重包圍,繳械投降了,後來回去之後,不僅被撤職,還被判處了徒刑。他一直覺得很委屈。」

    一聽是這件事情,江村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了,看了蕭家鼎一眼,沒有說話。

    蕭家鼎便知道他有些警覺了,但是不得不接著往下說,道:「他覺得這裡邊有甚麼陰謀,因為他覺得韓校尉不是那種人。肯定是被人誣陷了,所以想翻案。本來我不想過問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今天喝酒了,想起他妻兒哭哭啼啼的樣子,正好你又在,我堂兄說當時你參與了談判的,所以隨便問你一下,當時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當然,要是涉及到軍事秘密不方便說就算了,沒關係的。反正他知道了真實情況也沒有用,誰也幫他翻不了案子,反而多了一塊心病。」

    江村低頭想了想,道:「對不起,五駙馬,這件事情,我還真的不能說,不僅僅是因為涉及軍事秘密的事情,而且,說了你也幫不了他,因為這件事情涉及到的人,不是他一個小小伙長能翻的了的。很抱歉啊。」

    蕭家鼎忙笑了笑,道:「沒事沒事,我也就想起來的隨口這麼一問。不方便說就算了。」

    江村又覺得自己這樣是不是有點不給這位駙馬的面子,便又低聲道:「我可以透漏一點給你,以便讓他死心,——這件事情,連那韓校尉都白白冤死的,他只是判了徒刑,保住命了,應該知足了!」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4 13:14
第187章 反擊

    蕭家鼎心中一動,道:「韓校尉是冤死的?這麼說,他當時並沒有繳械投降的意思了?」

    江村也是喝酒了,有些關不住自己的嘴,又說了一句:「當然了!本來我們吐蕃跟大唐是兄弟鄰邦,你們的公主嫁給了我們的贊普,怎麼會打仗呢?上次那件事情,那是有目的的,是為了……」剛說到這裡,又有人過來給蕭家鼎敬酒,也就把江村的話打斷了。

    等蕭家鼎喝酒之後,再回頭問江村,江村已經發現自己失言了,再不肯多說,而且不停有人來敬酒,蕭家鼎也沒有機會套他的話。

    蕭家鼎回到酒宴上,一邊吃酒,一邊想這件事情。

    江村都肯定了這件案子是一個冤案,明確說了那韓校尉是冤枉的,其中有陰謀。可是到底是什麼陰謀呢?

    蕭家鼎現在為難了,已經確認韓校尉的案子是冤案,那現在是留下來繼續調查,還是趕緊開溜免得被那旺姆公主象對付前面四個駙馬一樣對付自己。他一時拿不定主意。決定再找江村問一下。

    可是,中午的酒宴基本上是禮節性的,很快就散了。接下來酋長跟刺松將軍進入了議事廳商議事情,江村也跟著進去了。而旺姆公主卻喝高興了,帶著他們五個駙馬回到院子之後,又要繼續喝酒,要五個老公陪她,猜拳行令,誰也不准離開。所以蕭家鼎沒有機會找江村,也沒有機會開溜。

    一直喝到傍晚,眼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蕭家鼎還是沒有機會,同時。他也還是沒有下決心不查這件案子自己開溜。直到旺姆公主說散了,讓蕭家鼎陪她回蕭家鼎的院子。蕭家鼎已經沒有選擇,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可是看見旺姆公主那一身肥肉,蕭家鼎半點跟她咻嘿的興趣都沒有。

    進屋之後,跟著他們進來的旺姆公主的兩個侍女。抬著一口箱子進來,放在了牆邊,然後出去了,把房門拉上,屋裡就只有他們兩個。

    旺姆公主用半生不熟的漢話道:「衣服脫!」

    沒辦法了,看來自己要被這肥豬給咻嘿了。蕭家鼎把心一橫,脫了衣服。旺姆公主也脫了,那一身肥肉看得正是觸目驚心。蕭家鼎趕緊低下頭。

    旺姆公主走到箱子前,打開了箱子,取出了一條繩子,朝著蕭家鼎走了過來。努努嘴,道:「柱子!」

    這臥室很大,中間有幾根立柱,蕭家鼎一聽,嚇了一跳:「幹什麼?」

    旺姆公主又說了一句:「柱子!」又朝屋子中間的柱子努努嘴,同時,抖動了一下手裡的繩子。

    完蛋了。這什麼肥豬公主是個變態,喜歡玩小日子的sm!蕭家鼎態度很堅決地搖搖頭,道:「不!」

    旺姆公主本來是笑嘻嘻的,這個單字她聽懂了,嘰裡呱啦說了一通吐蕃話,聲音很尖銳,不時指那柱子。

    蕭家鼎連猜帶蒙,猜到了她是在威脅自己,讓自己靠在柱子上讓她綁。於是連聲說「不」!

    旺姆公主大怒,扔下繩子。伸出兩隻蒲扇大的肥手,抓住了蕭家鼎的兩個胳膊,一下子將他舉了起來!

    這公主力氣好大,蕭家鼎感覺自己兩個胳膊猶如被鐵箍箍住了一般,要不是自己內力渾厚。公主傷不到自己,這兩條胳膊只怕就慘了。

    現在,他明白了為什麼那幾位駙馬叫得如此淒慘。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讓他知道,他要面臨的遠遠不止這些。

    旺姆將他單手舉著,另一隻手在他身上亂掐亂擰,痛得蕭家鼎很想一腳踢翻了她。可是沒等蕭家鼎想好要不要動腳,旺姆已經將他掄起來,像扔皮球一般扔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打的幾個滾。

    接著,旺姆公主衝上來,狠狠用腳朝著他的腦袋踢了過去。

    蕭家鼎看見那大象一般的腿踢來,臭烘烘的,要是被這樣一雙腳踢中,只怕洗一天都洗不掉上邊的味道,嚇得他轱轆打了一個滾,躲開了這一腳。

    旺姆小小的眼睛立即瞪圓了,又是嘰裡咕嚕一通亂罵,衝上去又踢,蕭家鼎只能躲閃,不會還手。

    旺姆公主眼看踢不到蕭家鼎,氣得更是哇哇亂叫,又翻開箱子,取出一根長長的鞭子,朝著蕭家鼎狠抽過去。

    蕭家鼎東躲西閃,旺姆公主根本抽不到他。

    於是,旺姆公主氣壞了,又從箱子裡拿出了一柄長長的狼牙棒!一步步朝著蕭家鼎逼了過去。

    這公主發瘋了嗎?奶奶的,這一狼牙棒要是砸在腦袋上,那還不得完蛋!這公主簡直不把人當人看。即便是她的丈夫,她竟然也要下此狠手!

    當旺姆公主的狼牙棒朝著他的腦袋狠砸下來的時候,蕭家鼎施展柳絮步,輕飄飄躲開了。

    連著幾下都打不到蕭家鼎,旺姆扔下了狼牙棒,衝到門口,拉開房門,嘰裡呱啦殺說了說了一大串。

    隨著她的聲音,從屋子外面衝進來無數的膀大腰圓的侍女,照著蕭家鼎圍攏了過去。人太多了,蕭家鼎根本無法閃避,他又不能動手打人,這些同樣健壯的侍女似乎受過專門的擒拿訓練,將蕭家鼎扭住,反綁在了立柱上。

    等蕭家鼎被結結實實綁在立柱上之後,旺姆公主手一揮。那些侍女又潮水一般退了出去,關上了房門。

    旺姆公主咆哮著衝了上來,衝著蕭家鼎拳打腳踢。

    拳頭咚咚的砸在蕭家鼎的身上,蕭家鼎現在又明白了,這旺姆公主為什麼要選力氣大的人做她的丈夫,就是為了給她當人體沙袋!他在公主拳頭打到身上之前,已經將內力遍佈全身,旺姆公主的拳腳如同打在鐵板上一般,痛得她慘叫,同時也更加瘋狂。抓起地上的長鞭,劈頭蓋臉猛抽蕭家鼎。但是,在蕭家鼎渾厚之極的內力面前,根本起不到作用。

    旺姆公主很快發現了這一點,她當然不知道蕭家鼎身有渾厚內力。但是她知道蕭家鼎並沒有因為她的鞭笞而疼痛慘叫,她要得就是這個效果,但是現在沒有得到,於是她扔下皮鞭,從箱子裡抽出一柄寒光森森的短刀,咬牙切齒朝著蕭家鼎走了過來。

    蕭家鼎這下真的嚇到了。他的內力可以抗擊拳打腳踢,但是卻沒有辦法讓他刀槍不入。他驚恐地望著旺姆公主:「喂喂!你要幹什麼?別亂來!我是你老公啊!」

    可是旺姆公主別說聽不懂他的話,就算聽懂了,此刻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攔她的行動的。她舉著刀子,獰笑著,慢慢伸到蕭家鼎的大腿前。輕輕的一刀切了下去,鮮血頓時流淌出來。

    一看見鮮血,旺姆公主頓時兩眼放光,蹲下身子,用舌頭去舔那鮮血!

    接著,旺姆公主又站了起來,笑嘻嘻將刀子朝著他的脖子切去!

    蕭家鼎再也無法忍受。去他媽的什麼案子!能否給那韓冰蝶的老爹平反昭雪管我鳥事!老子保命要緊!

    蕭家鼎抬腳狠狠一腳,踢在了旺姆公主肥碩的肚子上,將她大象一般的身軀,踢得倒飛出去,驚天動地地砸在了地上。

    旺姆公主哇哇亂叫,從地上爬了起來,操起地上的那根狼牙棒,惡狠狠朝著蕭家鼎衝了過來。

    完蛋了!這母豬發瘋了!

    旺姆公主真的是被蕭家鼎氣瘋了,前面四個丈夫,一個個都病貓一般的任由她欺凌。可是這蕭家鼎不僅不服從,還敢一腳將她踢飛!這可是旺姆公主從來沒有受到過的待遇。她此刻已經發瘋,什麼都不顧了,拿著狼牙棒,掄圓了。橫著朝著蕭家鼎的腦袋砸去!

    生死攸關,哪裡顧得上什麼別的,蕭家鼎暴喝一聲,彭彭彭彭!身上的繩索寸斷,接著一低頭,那狼牙棒重重地砸在了他腦袋剛才的位置!

    咚!

    那根立柱被打得斷成兩節!一部分房頂凹陷了下來,但是因為有其他立柱,還沒有坍塌。

    見旺姆公主真的不顧自己性命下了殺手,蕭家鼎怒氣勃發,再不客氣,掄圓了一拳砸在她的肥碩的肚子上。

    旺姆公主悶哼了一聲,頓時癱軟在了地上。既然已經動手了,蕭家鼎就沒有打算停手,先好好教訓這肥豬一頓,再挾持她作為人質逃出去!

    蕭家鼎劈頭蓋臉便是一頓拳腳,旺姆公主卻沒有慘叫,只是抱著頭任由他狠揍。

    蕭家鼎跟打沙袋一般狠狠將旺姆公主暴打了一頓之後,這才揪著她的頭髮,將她提了起來,惡狠狠道:「他媽的肥豬,送老子出去!」

    旺姆公主一直閉著眼睛的,此刻睜開,望著他,顯然,她沒有聽懂蕭家鼎的話。

    蕭家鼎轉身往門口走,他想把自己屋裡那個懂一些漢話的曲珍叫進來翻譯,可是大腿卻被旺姆公主撲上來抱住了,狠狠一口咬在蕭家鼎的大腿上!

    蕭家鼎想不到她竟然會來這一手,一時來不及運勁抵禦,大腿已經被她咬的血淋淋的。氣得蕭家鼎一腳將她踢飛,抓起地上的皮鞭,掄圓了又是一通恨抽,打得旺姆公主〞chi luo〞的一身肥肉全是橫七豎八的鞭痕。

    旺姆公主還是一聲不哼,抱住腦袋。蕭家鼎鞭子停下來之後,她放下手,蕭家鼎看見她臉上表情竟然甚是享受。

    蕭家鼎頓時醒悟,莫非這肥豬難道不僅是個虐待狂,而且還是個受虐狂?那老子打她,豈不是在陪她玩遊戲?我靠!

    蕭家鼎扔下鞭子,正要出門去找那個曲珍來翻譯,又被旺姆公主從後面抱住,張嘴就咬,這次蕭家鼎已經有了準備,內力運行,那塊地方猶如鋼鐵一般,旺姆公主的牙都差點崩掉了,哎呀叫了一聲,蕭家鼎飛起一腳,將她碩大的身子踢開,道:「老子要跟你說話,現在去叫人!」

    說罷,拉開了房門,叫道:「曲珍!你進來!」

    曲珍就在廊下,聽到叫自己,趕緊過來,一眼看見蕭家鼎全身〞chi luo〞,哎呀叫了一身,用手蒙住眼睛,卻又透過指縫瞧他。

    蕭家鼎肚子裡罵了一聲色女,道:「你進來,我要跟旺姆公主說話,她聽不懂,你給我翻譯!」

    「是!」曲珍進屋,看見旺姆公主身上全是鞭傷,竟然沒有吃驚,似乎這種場景她已經習以為常了。

    蕭家鼎把房門關上,拿過褲子穿上,道:「你告訴她,說我要見江村,讓他把江村叫來,我有話跟她說……」

    曲珍忙翻譯了,旺姆公主回了幾句,曲珍忙翻譯道:「公主說,江村下午的時候就已經陪酋長還有刺松將軍去了邊境。說有大唐的軍隊進來了,他們要去抓人。」

    蕭家鼎大吃一驚,趕緊問怎麼回事。那旺姆公主更多的卻不知道,只知道這一點。

    旺姆公主說著,又要過來抱蕭家鼎,被蕭家鼎狠狠給了一腳,痛得蹲在了地上。曲珍見他毆打公主,也不驚訝,只是眼睛火辣辣的看著蕭家鼎健壯的身子。

    蕭家鼎眼珠轉了幾下,道:「你告訴她,讓她馬上查清楚酋長他們去了哪裡?說我也想去看熱鬧,讓她務必跟我一起去!」說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告訴她,她要是辦好這件事情,老子回來會好好陪她玩!」

    曲珍眼睛火熱,羞答答道:「那我能不能在一旁給你們作翻譯?」

    蕭家鼎見她那浪勁,心裡暗罵,奶奶的你哪裡是作翻譯,分明也想老子伺候你一頓,便道:「行啊!你要是乖乖的聽話就可以。」

    「我一定聽駙馬的話,駙馬叫我作什麼我就做什麼。」

    「行了!你快翻譯!」

    聽了曲珍的翻譯,旺姆公主喜上眉梢,趕緊答應了,起來穿衣服。

    見她穿衣服的時候,痛得呲牙咧嘴的,蕭家鼎這才注意到,她身上清一塊紫一塊的,原來自己下手這麼重,打得她這麼慘,這要是讓酋長知道可就麻煩了。好在她一直護著她的臉,似乎也害怕人知道,所以保護了臉,沒有受傷。這才稍稍放心。

    穿好衣服,旺姆公主便出去打聽,很快就回來了,說已經打聽到了,她知道那個地方,馬上備馬去。

    蕭家鼎跟旺姆公主坐上特製的鐵馬車,曲珍跟車把式坐一起,蕭家鼎也不准旺姆公主帶護衛,所以就他們幾個這樣出城了。

    出城的時候守城官有些磨磨嘰嘰的,被旺姆公主一個大耳刮子,趕緊開了城門。
忘情痞子 發表於 2014-7-25 13:49
第188章 真相

    車輛往前飛奔,旺姆公主又要糾纏蕭家鼎,蕭家鼎毫不客氣將她雙手扭到背後,讓她動彈不得。

    走到半夜,終於到了他們要去的地方,是一個山谷。到了這裡,他們下車,要上山了。

    到了這裡,蕭家鼎放心了,從方向上判斷,這裡應該是跟大唐邊境了。

    爬山可不是旺姆公主的強項,剛剛爬了一小段路,旺姆公主就爬不動了。蕭家鼎只好跟曲珍一起拉著她走,可是拉著走了一段路,她就氣喘如牛,賴在地上走不動。

    蕭家鼎只好背著她走,要被一個兩三百斤重的胖妞爬山,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換成別人,根本做不到,好在蕭家鼎內力強勁,不在話下,這讓旺姆公主更是喜歡,抱著他不停說話,一旁的曲珍翻譯,無非是誇獎蕭家鼎好厲害,她好喜歡,以後要就寵愛蕭家鼎一個人,天天晚上只陪他一個人,別的駙馬都不要了。

    蕭家鼎心裡暗罵,奶奶的,老子可不想陪你這大肥豬玩那變態遊戲,這邊事情一完,老子立即開溜回大唐。

    終於爬到了山頂,往山那邊一看,蕭家鼎頓時嚇了一跳,只見山巒上到處都是火把,照得通明,能隱隱看見山谷下面有一些人,也拿著火把,但是人數少得多。

    山谷下面的,應該就是被包圍的唐軍。難道,韓校尉的悲劇又要重演了嗎?

    他們往前走,便遇到了包圍的吐蕃軍隊,喝問他們是什麼人,等到得知是旺姆公主和駙馬,趕緊跪下見禮。把他們帶到了一處賬篷。

    帳篷外是警戒的江村。見到他們,很是驚訝。趕緊把他們讓進了賬篷。

    帳篷裡有酋長、刺松將軍,沒等他們說話,旺姆公主先主動說了,曲珍低聲給蕭家鼎翻譯。得知旺姆公主跟酋長說是她在城堡裡太悶了,想來看看打仗,就帶著蕭家鼎來了。聽說是旺姆公主的主意,原本嚴厲的酋長這才把臉色放鬆下來,說沒有什麼好看的,唐軍只有兩百人。他們有上千人,而且也不準備真的拚殺,只是讓他們繳械投降就放他們離開,但是他們還沒有答應。兩邊就這樣僵持著,不過他們相信,沒有吃喝的唐軍最終會答應繳械投降的。所以沒有什麼好看的。讓蕭家鼎馬上帶旺姆公主回去。

    蕭家鼎趕緊答應了,卻給旺姆公主使了一個鹹眼色。旺姆公主回憶,知道蕭家鼎想留下來,便過去纏著拓旁酋長求情,讓他們留下來看熱鬧。

    趁著酋長的視線被肥碩的旺姆公主巨大的身軀遮擋住的同時,蕭家鼎突然出手,一掌劈在刺松將軍的脖子上!刺松是個武將。武功也不錯,但是想不到酋長的女婿竟然會向他動手,而且蕭家鼎的動作太快,猝不及防,頓時中招,昏到在坐榻上。

    接著,蕭家鼎飛身從後面一掌劈中旺姆公主的後腦,將她打昏,又一拳喜擊中拓旁酋長的心窩,把他也打昏過去。迅即回身,摀住了正要驚叫的曲珍的嘴。

    這幾下快如閃電,在曲珍還來不及反應過來驚叫的時候,小嘴已經被蕭家鼎摀住。

    蕭家鼎低聲道:「不要叫,不然跟他們一樣!聽見沒有?」

    曲珍驚恐地看著他。點點頭。

    蕭家鼎這才慢慢放開了手,突然,一下子吻住了曲珍的嘴。

    蕭家鼎需要她這個翻譯的配合,而威脅固然有效,有時候溫柔一刀更有效,反正這曲珍長得也還是不錯的,給她一個吻也不吃虧。

    曲珍先是錯愕,立即反應過來,抱住他的脖子,貼著他強壯的身子,貪婪地回吻著。

    親了片刻,蕭家鼎才放開她,柔聲道:「我很喜歡你。曲珍」

    曲珍激動得全身發抖,抱緊他:「我也喜歡你,好喜歡,駙馬爺,可是你為什麼……」

    蕭家鼎用吻堵住了她的嘴,片刻,鬆開,低聲道:「不要問為什麼,等會你按照我說的做,你要是乖乖聽話,我就帶你去大唐,好不好?」

    曲珍大喜,聲音都發抖了:「當真?」

    「嗯!」蕭家鼎點點頭,「你出去把賬篷外面的江村叫進來,就說酋長叫他。」

    「好!」曲珍出了賬篷,跟江村說了,江村沒有任何懷疑,挑賬篷門簾進去,便看見地上躺著的幾個人,吃了一驚。與此同時,他的脖子上被架住了一柄寒光森森的匕首。扭頭一看,卻是蕭家鼎。

    江村驚問:「五駙馬,你這是做什麼?」

    「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要是不停招呼,他們就是榜樣!」

    「啊!你殺了酋長?」

    蕭家鼎手裡的匕首一緊,切入他脖子少許:「你似乎不太聽話?」

    江村感覺脖子一痛,知道蕭家鼎是當真的,不敢再說。

    蕭家鼎對曲珍道:「你在門縫看著別讓人進來。」

    曲珍點頭,撩開一點門簾,察看外面。

    蕭家鼎對江村道:「你現在告訴我,你們是如何陷害韓校尉的?」

    江村道:「這是你們的人的主意,要不然,我們陷害他一個校尉做什麼?」

    「我們的人?誰?」

    「你們拓旁軍鎮的章鎮將!不過,他後面還有人,聽他說是潘別駕!」

    蕭家鼎又吃了一驚,問:「你們怎麼商量的?從頭說!」

    江村道:「那件事情之前,我們跟你們唐軍一直關係很好,我也經常去你們拓旁軍鎮跟章鎮將吃酒,有一天,章鎮將拿了一小箱子的金銀財寶,說是送我和拓旁酋長的,他想跟我們聯合辦一件事情,我問什麼事,他說他會安排讓一隊唐軍巡邏的時候,誤入我們吐蕃境內,我們先埋伏好,將他們包圍。逼迫他們繳械投降。我吃了一驚,問為什麼要這樣?這樣會打破我們良好的關係的。他說不會的,唐軍只是誤入,但是既然進入你們的地盤,你們當然可以繳械。這是特例。不會使兩邊關係緊張的。我又問為什麼要這樣?要是不說清楚,我不願意跟他合作。於是他就告訴我了,說潘別駕想整你們的蜀王李恪的罪狀,想用這件事情誣陷蜀王。」

    蕭家鼎心中一凜,道:「他們只是誤入,怎麼誣陷蜀王?」

    「章鎮將說了。他們安排是誤入,但是,到時候他們會綁了這隊的韓校尉,逼迫他承認是蜀王爺下令,讓他們進入吐蕃準備抓捕酋長,從而挑起兩邊的戰爭!因為你們皇帝是想跟我們吐蕃搞好關係。以便集中力量打高句麗。要是蜀王擅自對我們吐蕃用兵,皇帝一定會震怒,會殺了蜀王的。」

    蕭家鼎心中琢磨,不對啊,自己看到的卷宗裡,韓校尉一直堅持說是誤入吐蕃境內,並沒有說是出兵吐蕃俘虜酋長啊。又問:「後來呢?」

    「後來。我說先回去跟酋長商量一下。我跟酋長說了之後,酋長覺得這件事關係重大,他不敢輕易答應,於是他去了牙古部落,因為我們吐蕃在那裡駐紮有軍隊。跟駐軍的刺松將軍說了,他立即就說這件事情很好,就這麼辦,並說到時候到他調集軍隊過來增援。」

    蕭家鼎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想跟大唐開戰?」

    「他沒有說。」

    蕭家鼎心想,這個關係重大。需要查證清楚,等會好好盤問這刺松將軍。

    蕭家鼎道:「你接著說!」

    江村道:「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章鎮將,商定了時間,然後我們的大軍埋伏在說好的山谷。唐軍巡邏隊本來是韓校尉伍率領的,但是這個巡邏隊的副帥鮑旅帥是章鎮將的人。章鎮將已經跟他商量好了這件事情。所以唐軍到了邊境之後,章鎮將挾持了他,並逼迫他下令進入吐蕃境內,當他們進入埋伏圈之後,被我們大軍重重包圍。我假意去談判,看到鮑旅帥已經將韓校尉綁了起來。並逼迫他承認是蜀王李恪下令讓他們進攻吐蕃的。但是這個韓校尉態度很堅決,雖然飽受酷刑,還是沒有屈服,我們一直刑訊了韓校尉三天,還有沒有結果。又逼他下令繳械投降,這個他按照要求下令了。後來聽說他被判處了死刑。事情就是這樣。」

    蕭家鼎知道了事情真相,對韓校尉充滿了敬意,原來事情是這樣的,韓校尉被鮑旅帥挾持,雖然他被下令進入吐蕃地界和繳械投降,但是,那是在被挾持的情況下,而且,他一直拒絕攀供蜀王李恪下令讓他們進入吐蕃。他一直在保護李恪,卻被李恪下令殺了,這一點來看,的確是冤屈。

    蕭家鼎又道:「你們這次包圍的這些唐軍是怎麼回事?又是你們的陰謀?」

    「這一次還真的不是我們計劃的,是唐軍真的潛入了我們吐蕃,好像是在找什麼人。我們得到報告之後,立即向刺松將軍作了稟報,是刺松將軍下令包圍他們,逼迫他們繳械投降的。他為什麼這樣做我不知道。」

    進來找人?蕭家鼎心中一動,難道是找自己嗎?那他們是烏鎮副的人?

    蕭家鼎在江村後腦猛擊一掌,將他打昏。又用繩子把刺松將軍綁住,然後用涼水把他澆醒。讓曲珍作翻譯。開始訊問。

    刺松將軍醒來之後,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蕭家鼎用匕首抵住了喉嚨,問:「你們為什麼要設計陷害韓校尉他們?」

    刺松將軍是大將,經歷過生死,根本不怕,嘰裡呱啦說了一通。曲珍表情有些尷尬,沒有全部給蕭家鼎翻譯,只是簡單的說他沒有好好回答,反而在罵娘。

    蕭家鼎大怒,單手海掐住他的脖子,用力收緊。

    刺松將軍呼吸不上來,手腳被綁動彈不得,眼睛瞪圓了,望著蕭家鼎,漸漸開始翻白。蕭家鼎便放開他,刺松將軍急促地呼吸咳嗽,但是,馬上又被蕭家鼎掐住喉嚨。這次持續的時間更長,直到刺松將軍差不多昏迷了,才又放開手。冷冷道:「事不過三!所以第三次,你要不回答我的問話,我會活活掐死你!我說話算話!」

    這種漸進式的死亡法最是恐怖,比刀子架在脖子上更恐怖。所以,在經歷了兩次生死邊緣之後,刺松將軍徹底崩潰了,點點頭,道:「我願意說。」

    蕭家鼎暗自舒了一口氣,問:「你們為什麼要設計陷害韓校尉他們?你不怕大唐和吐蕃打起來嗎?」

    刺松將軍道:「陷害韓校尉是章鎮將他們的事情,我沒有參與。如果能包圍並繳械潛入我吐蕃的大唐軍隊,那就是我的功勞。而且,我是軍人,我是為打仗而活著的,所以我不在乎跟大唐開戰。」

    蕭家鼎簡直哭笑不得,這個瘋子竟然為了他自己而希望大唐和吐蕃開戰!

    蕭家鼎讓曲珍翻譯,讓刺松將軍下令部隊撤回。刺松將軍點頭答應了。蕭家鼎用匕首抵住他的後心,警告他要是耍花樣,立即送他見閻王。並讓曲珍仔細聽他說話有沒有搞鬼。

    蕭家鼎鬆開刺松將軍的繩子,一手抓住他的胳膊,另一隻手用匕首抵住他的後心,然後出了賬篷。

    刺松將軍讓傳令兵傳達命令,所有軍隊撤回,放唐軍離開。

    曲珍一直用心聽著,直到傳令結束回到賬篷,告訴蕭家鼎說他是老老實實按照蕭家鼎的話說的,沒有耍花樣。

    蕭家鼎一掌將他打昏,然後把他和江村兩個人用繩子綁在一起,再把旺姆公主的衣服脫下來,套在兩人的身上,只露出刺松將軍的腦袋,但是把頭髮披散下來,遮擋住了臉部。他們兩人都是身材魁偉,所以合在一起,倒是跟旺姆公主的身材體重差不多了。

    接著,蕭家鼎把兩人背在背上,讓曲珍前面開路,遇到問詢就說旺姆公主走不動了,讓駙馬背著,要返回城裡。

    蕭家鼎背著兩人假冒的旺姆公主,跟著曲珍出了賬篷,一路往山上走。沿路遇到多個吐蕃兵士盤問,都被曲珍騙了過去。他們成功地離開了吐蕃軍隊,上到了山頂。

    回頭看,只見原先包圍山谷的吐蕃軍隊在陸續後撤,被包圍的唐軍正在迅速撤離,這才鬆了一口氣。

    背著兩人下山,回到馬車前,蕭家鼎讓曲珍先去跟車把式說讓車把式自己走路回去,他們自己趕馬車要去辦事。那車把式忙答應了,下車走了。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k2258

LV:9 元老

追蹤
  • 1120

    主題

  • 100531

    回文

  • 46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