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惟我神尊 作者:傲無常 (已完成)

 
~Yoyo~ 2014-5-13 17:49:2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57 149115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1:57
第兩百一十章 入魔(求月票)

    (再次五連更,請還有月票的兄弟姐妹支持一下~)

    ……

    初夏的夜晚,沒了春天的寒意,夏日的炎熱還要再過些日子。

    西風正從鎮外的河上,帶著上游平原的青草香味,輕輕緩緩的吹來。掠過正在揚花灌漿的靈米稻穗,掠過飛絮飄舞的柳樹,掠過剛剛入睡的孩子們的心頭,帶著屬於夏天的味道,撫過這個曾經幾經波折的小鎮。

    風將白天太陽照曬的炙熱,都帶向了遠方無垠的大海。清爽的夜晚,就連蚊子都顧不得叮人。稻米正在抽穗,隨著風輕輕的搖弋著,發出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灌滿河水的稻田裡,蛤蟆也在星星點點的叫著。

    夜晚寧靜的陳家鎮,古樸而又安詳。

    白衣長衫的陳昊,迎著月光,正端著一盆洗腳水,從門廊外走來。

    胡靈萍笑盈盈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發自內心的歡喜。自從陳默和赫連火舞走後,陳昊這個好孩子對自己更是加倍的孝順,好似要將一輩子的孝心都用上一樣。

    每日必會親自安排茶飯飲食,夜晚更是自己親自服侍自己,直到入睡才放心離開。

    「昊兒,放那吧,娘還年輕,自己能洗。」胡靈萍有些心疼的說:「你娘我又不是七老八十走不動路了,你都忙一天了,快去休息吧。」

    「娘,我不累。」陳昊熟練的幫胡靈萍捲起褲腳,笑著說:「當兒子的不孝順自己的親娘,難道去孝順別人啊?就算是把我換做陳默和舞兒,他們也會這樣孝敬您的。」

    「是是是,呵呵……我老婆子好福氣,養了三個天底下最孝順的兒女。」胡靈萍幸福的笑著,笑盈盈的撫摸著,正在低首幫著自己洗腳的陳昊腦袋,就像小時候一樣。

    胡靈萍不禁想起他們小時候的樣子,做哥哥的陳昊。始終都是最懂事,最會照顧弟弟妹妹的那一個。突然間滿懷感慨:「有你們這樣的三個孝順兒女,就是要我老婆子死,我這輩子也值了。」

    聽到胡靈萍的話。陳昊動作微微一頓,心中不免又泛起一些的思緒。

    「娘這麼好,怎麼會死呢?娘會長命百歲,壽與天齊。」陳昊溫柔的給胡靈萍洗著腳,笑呵呵的說著。

    「好好,我兒孝順,我一定多活幾年,好好享享這服氣。」胡靈萍和藹慈愛的笑著說:「就是不知道默兒和舞兒現在怎麼樣了,這出去都好些日子了,一個信兒都沒有帶回來。」

    「放心吧娘。他們在外頭好的很呢。」陳昊低著頭幫胡靈萍按摩著雙腳,耐心的說著:「二弟可是大名鼎鼎的長春谷谷主的嫡傳弟子。聽說啊,如今更是咱大風國皇帝身前的紅人,聽人說,前些日子他還被封為驃騎大將軍呢。現在啊。二弟可是整天都忙的很,當然沒空回家了。不過這好男兒志在四方,我很支持二弟好好打拚~」

    「昊兒你說的可是真的?」胡靈萍不可置信的看著陳昊,她自然希望自己的兒女成龍成鳳,只是這個皇帝的紅人,對她這個鄉下女子來說,太不可思議。太遙遠了。

    「那當然,做兒子的怎麼會騙你?不信你去外面打聽打聽,都傳開了。」陳昊笑眯眯的繼續說著:「而且舞兒跟隨高人修行去了,修行嘛,自然不會短短幾個月就能回來的。娘就安心吧。說不定等她回來後,就是個先天高階。天階王者的強者了,就算混個一城之主,也是綽綽有餘。」

    胡靈萍開心的點了點頭,這世上做娘的,又有幾個不會思念在外奔波的兒女的?不管他們在外面有多大的作為。都比不上娘心中的平平安安。

    只是想到家裡的孩子們,一個個都有出息了,胡靈萍更是欣慰。

    「娘,舒服麼?」陳昊自然明白自己娘的心思,免得她為了思念而煩惱,適時的打斷了她的思緒。

    「舒服,舒服。」胡靈萍慈愛的笑著,接過陳昊手中的毛巾,擦乾腳後說道:「昊兒,時間不早了,快回去休息吧。」

    「好好,我這就回去休息,娘您也早些睡覺。」陳昊接過毛巾,端起腳盆掩上房門轉身離去,離去之時還不忘叮囑胡靈萍好好休息。

    片刻後,陳昊回到自己的房間。

    剛剛掩上房門,一道人形身影的黑霧迅速在陳昊的身後凝結,數息之後一個人影顯現。只見來人,一身黑衣黑袍,低首跪地行禮,青色眼眸中閃著妖異的光芒。

    「聖主大人。」來人有著一雙青色的眼睛,一身半步天階修為的強大氣息,被他小心翼翼的收斂著,只見他單膝跪地,恭敬而虔誠的行禮。

    「說。」陳昊背對著來人,語氣冰冷,沒有絲毫的溫度。手中正在摺疊著毛巾,似乎沒有受來人絲毫影響。

    「回聖主,蠻疆那個蠢貨酋長把催化魔兵,攻打蠻族聖域,調查光明女神像的事情搞砸了。」青眼聲音微顫,有些憤憤地說:「而且那蠢貨最後還動用準備對付大風國邊疆軍隊的破天魔爪,打算與來人同歸於盡,真是個廢物。」

    「嗯,我知道了。」陳昊語氣依舊不冷不熱,似乎毫不在意。隨後語調一冷,衝著身後的人問道:「破壞我計畫的人是誰?」

    「一個蠻疆的巫女,還有聖銘宗的高手……」青眼一五一十的回答道,不過說到最後語氣吞吞吐吐:「還有……還有……」

    「還有什麼?」陳昊雷厲風行的問道,在他的行事風格中,他的手下必須絕對的服從,絕不不允許手下做事拖泥帶水。

    青眼從口中艱難的擠出了幾個字:「還有……陳,陳默~」

    「你說什麼?」陳昊猛然轉身,咆哮道。面孔猙獰的如同地獄夜叉,全身透著森然殺氣,好似要將面前的青眼生吃了一般。

    「聖主!聖主!聖主息怒!屬下發誓,屬下以頭顱保證,陳默安然離去,陳默安然無恙。」

    這濃烈的殺氣,好似要毀天滅地一般,就算青眼此刻修為已到半步天階,卻不敢有半點反抗之意。匍匐在陳昊腳下的青眼魔王,將頭埋的更低,一通解釋如同連珠炮般,好似如果慢了半拍小命就會不保。

    陳昊默不作聲的盯著匍匐在地的青眼,好似在確認他說的是否屬實。

    一滴汗水從青眼的脖子處悄悄劃落,所有魔族的將領們都明白,聖主他老人家的家人,就是他的逆鱗。觸碰到他的家人的,不論是誰,只能說他在自尋死路。不,他會比死還痛苦。

    陳昊收起了先前彷彿要將他撕裂開來的威壓,俯視著眼前低伏在地的青眼魔王,說道:「起來吧。」

    「謝聖主」青眼畢恭畢敬的行禮,低首站在了一邊,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大口氣。

    「我先前讓你辦的事,現在辦的如何?」陳昊眼神微眯的問道,他為此已經等待了太久太久,忍受著那麼多年的屈辱和痛苦。這麼多少年來,為了他的父親,為了南宮冰顏,也為了他自己。

    所有的屈辱,都得用血來洗刷!

    陳昊此刻的心裡如同一個黑暗的漩渦,吞噬著他所有的情感,回憶和靈魂。

    「回聖主。」青眼拱手回答道:「我魔族精英已經集結完畢,紅眼魔王已經隨時待命,一切只等聖主的號令。」

    「好,你先去與紅眼回合,等我命令。」陳昊眼中透著濃烈的殺氣,一抹血紅光芒一閃而過。

    「屬下明白。」青眼點頭行禮,身形逐漸化作一團黑氣,最終與來時一樣,消失在房間中。

    陳昊看著自己的掌心,一縷縷如同血液一般的魔氣正在他的體內飛速流竄,隨著他的呼吸,澎湃的力量洶湧而起。

    就是這種感覺,就是需要這樣的力量。只有擁有無人匹敵的力量,才能算的上真正的活在這個世界上,才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才能去保護想要保護的人。

    只有擁有力量的人,才能算做人。而我,現在要做神!

    「嘻嘻,嘿嘿……」感受到陳昊心中,濃烈的戾氣和強烈到無與倫比的*,一直蟄伏在陳昊體內的一縷魔聖之魂,興奮的叫嚷著:「陳昊,你真是個天生的魔,等本聖主本體解封,本聖主定會給予你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榮華。」

    「喔?是麼?」陳昊眼神微眯,冷冷的說道:「如果想讓我為你解封本體,那就給我更多的力量!無敵於天下的力量!」

    「好!哈哈……好!本聖主就喜歡你這樣的瘋狂的人,只要你肯為本聖主做事,本聖主會給你想要的一切!」魔聖之魂陰鷙尖細的笑著,心中興奮的躍躍欲試,好似看到了自己本體,重新降臨於世,世間萬物都在自己腳下匍匐顫抖的樣子。

    而這個陳昊實在是太好用了,而且辦事效率極高,等到他發現被本聖主利用的時候,一切都為時已晚。魔聖之魂思想至此,嬉笑的越發得意。

    「呵呵。」陳昊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心中冷哼了一聲。

    抬手緩緩的將一面,面孔猙獰的青銅面具,戴在了臉上。

    ……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1:57
第兩百一十一章 雞犬不留

    ……

    這個白晝,虛假造作,這個白晝讓我口乾舌燥,無法掙脫,這世間人與人之間都戴著虛假面具,人人都說著虛情假意的話,人人都做著虛情假意的事,心與心之間早就失去了真摯的聯繫。

    直到月色降臨,我才能找到屬於自己靈魂的寧靜。

    從今往後,我要讓,那天也要為我讓路,那海也要為我倒流,我要這世間再無可束我之人,我要這天下再無我到不了之處!

    陳昊面具之下,雙眸閃著妖異的血紅光芒。

    數日後的一個夜晚。大地已經沉睡,除了微風輕輕地吹著和偶然一兩聲犬吠,整個城鎮寂靜無聲。

    瞿家鎮,座落在不落城的一角。說是一角,其實已經幾乎佔據了不落城城外,整個東北角落的面積。

    不落城之大,數倍於重玄城不止。瞿氏家族之大,在不落城各大家族中乃屬翹首。

    瞿氏家族近數百年來的積累,讓瞿氏族人已達富可興邦,人丁興旺的地步。連同家丁門客,人口將近兩萬。加之又是玄煌宗的附屬家族,勢力之大,就連不落城主都要禮讓三分,所以瞿家單單在城外,獨獨開闢了一鎮。

    自建自治,甚至不受不落城主的管轄,儼然已經有了一番土皇帝的味道。

    此時已有亥時,風高月黑,萬籟俱寂。

    夜色有些黑沉沉的,好似被濃墨重重的當空抹了幾筆。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幾顆。朦朧的月光下,夜霧隨風而過,初夏的夜晚倒有了些幾分涼意。

    兩個值勤的瞿家家丁。正靠在村舍正面大門的門廊上,打著瞌睡。這裡正是瞿家城鎮外圍的村舍群落,平時供瞿家的家丁佃農居住。由這裡再往裡走,便是建勢浩蕩龐大的瞿家城鎮了。

    雖說今夜有些陰森涼意。但是對於習慣值夜勤的家丁來說,這夜晚清涼舒適,打打小盹,再合適不過。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在夜空中掠下。衣衫隨風鼓動的聲響,驚醒了兩個,正替瞿家看護村舍正門的守門家丁。

    「什麼人?」左邊的家丁著實被眼前帶著面具的男人。嚇了一跳。當下大喝了一聲,一來壯膽,二來出出剛剛被嚇到的怨氣。畢竟他長這麼大,可沒見過有人敢惹瞿家。

    「快快報上名來!」右邊的家丁也是如此。被眼前如同鬼魅一般。飄落而至的面具男人嚇了一跳,也是一聲呼喝。

    那個帶著古樸面具的來人,卻並未說話,只是一步一步朝門前走去。詭異妖冶的面具之下,看不出藏著怎樣的表情,也猜測不到來人心中到底在想著些什麼。

    「裝神弄鬼!」右邊的家丁跟著瞿家欺蠻霸橫已久,當下按耐不住,舉起長刀朝來者劈去。

    只聽「嗖」的一聲。一道黑色如同箭矢一般的魔氣,瞬間從面具男人背後射來。右邊家丁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響。就被貫穿了頭顱,全身極速枯萎,最後化作一地塵灰。

    左邊的家丁見到如此慘狀,轉身就要向後逃跑,慌亂間,喊叫還未出聲,一雙猩紅赤眼便在他的身後,與他迎面對上。隨後一口尖牙利齒,張口就將他的喉嚨咬碎。左邊家丁破碎的喉頭,瞬間噴出大股滾燙血液,四肢抽搐,被滿臉沾血的赤眼魔王如同丟牲口一般,丟在了一邊。

    陳昊一手輕輕撫過遮蓋在自己面孔上,青銅面具的古樸紋路,一手輕緩的按在村舍緊閉的厚重門扉上。只見村舍正門那對厚木門扉,立馬好似被潑了大股濃酸一般,急速枯萎,崩塌。

    「雞犬不留。」陳昊冷冷的丟出一句話,背後突然張出一對漆黑濃厚的魔氣雙翼,離開數丈,輕輕緩緩的朝前御風滑去。

    「是聖主。」青眼和赤眼,兩個半步天階的魔王伏地恭敬的回答道。隨後一招手,黑暗之中,一道又一道黑色身影,紛紛躍進鎮前村舍。

    「什麼人?」一隊巡邏的家丁話音未落,便被飛馳而來的黑影一抓,掀掉了頭顱。

    鮮血的氣味在空氣中,迅速瀰漫,四散開來。

    「鬼!有鬼啊!」剩下的家丁,見到魔族死士猙獰狂暴的面孔,如同丟了魂一般,四散而逃。

    此時魔族的死士們,正潮水般湧入村舍。鮮血的味道,好似強烈的興奮劑,刺激著他們魔化的軀體和神經。一個一個瘋狂的魔族死士,嗷嗷的叫喚著,衝向面前所見的所有活物。

    每殺一人,便更加興奮一分。那些四處跑動的人群,那些鮮活的生命,彷彿是滋養他們魔族死士最好的養分。

    一個跑錯方向的家丁,剛從屋簷轉身出來,便撞進一個咆哮著衝來的魔族死士的懷中。當下頭蓋骨被一抓削了下來,身體近乎被撕成了兩半。

    渾身淋著鮮血的魔族死士,對朦朧的月色仰天長嚎,周身濃重的魔氣被鮮血刺激的越發洶湧沸騰,猶如活物一般,鮮活翻動。

    陳昊看著周圍魔族死士們興奮的嗷嗷叫著,如同瘋了一般湧入村舍的大街小巷,房屋,塔樓。

    一時間,村舍之中,四處火起,一片婦孺的哭嚎之聲和男人嘶喊竄跳的聲音。

    傳入陳昊的耳中,好似奇妙的音樂,勾起了他心中翻騰的過往,勾起了他體內魔聖之魂興奮的嚎叫雀躍。

    這樣當方面的屠戮,讓這群只剩殺戮和嗜血**的魔族死士,快樂異常。那些四處亂跑瞿氏家族的家丁,如同牲口一般,被一群一群趕到了一起,之後被魔族之人如同絞肉機一般,殘忍的拆卸分屍而死。

    當真的雞犬不留,只是片刻之間,城鎮外圍的村舍,數千之眾的人口,連同牛馬牲口,皆被屠戮一空。

    血流成河。

    陳昊停止了御空飛行,一腳一腳的踐踏著滿地的殘肢斷臂,面具之下發出似哭似笑的痴痴笑聲,一步一步,朝瞿家內城大門走去。

    濃重的殺伐和死亡的氣息,在陳昊的背後騰騰升起,濃厚的讓所有活物膽寒心驚。

    到底是人是鬼……瞿木宏眼前緊盯著前方火光四起,空中被映照的一片血紅的村舍,心中直犯嘀咕。聽逃來來匯報的家丁說,有惡鬼降臨,見人就屠。

    但是這世上哪來的惡鬼,非明是有人裝神弄鬼,不過敢惹上瞿家,算是他活膩了。

    做為瞿家家主未來的繼承人,原本最近被調來管理城鎮警備,算是為未來繼承家業做些歷練。卻不料剛來沒幾日,竟然會遇到這檔子事,這種被仇家殺上門的情況,至少有上百年沒有發生了吧。

    此刻他身後已經集結了三千多名瞿家精英,絕大部分都是靈師以上修為,更有先天高手十數個,加上自己剛剛突破到先天二階的實力,他就不信,這大風國內還有誰敢和自己身後這只軍隊對抗?

    來了!瞿木宏看到一個身著青墨長衫,面帶青銅面具的男人,正朝著自己信步走來。那男人身後帶著濃重的黑色魔氣,那如墨水色一般的黑暗,彷彿要將一切吞噬。

    「來者何人!」瞿木宏站上三丈高鎮牆門頭,看著來人,這魔氣他還是識得的。但是修煉魔氣並不代表就是魔族,自古以來修煉魔氣魔功的武者數不勝數,而真正魔族之人只不過是歷史長河中的一個傳說。

    來者並未說話,而是透過面具上猙獰的面孔,靜靜的看著他。

    「敢惹我瞿家,今日定讓你有來無回!」瞿木宏有些怒意的看著來人,身後的三千多瞿家精英正是他充足的底氣。隨著瞿木宏一揚手,身後的瞿家子弟個個搭箭拉弓,瞄向了戴著面具的來人。

    瞿木宏有信心那怕來者是個天階高手,也能讓他脫層皮。

    「瞿木慶和你什麼關係?」戴著面具的人終於開口說話了。

    「瞿木慶是我哥!大爺我正是瞿家家主未來的繼承人,識趣的趕緊給我滾過來受死!」瞿木宏凶狠的說著,他認為在不落城的這片土地上,還有誰會比瞿家家主更具影響力。

    「喔?」帶著面具的人聲音好似在笑,一小朵魔氣的花朵正被他拿在手中把玩。

    他分明是在笑!這笑讓瞿木宏心中越發的毛躁,越發的心虛,心中的底氣隨著來人的一步步向前,逐漸漏掉,消失一空。

    「你以為就憑你一個人就能奈何得了我瞿家?」瞿木宏鼓作鎮定的叫嚷著,隨後一揮手:「給我放箭!」

    「嗖嗖嗖……」箭矢如雨點般落向眼前帶著面具的男人。

    突然,帶著面具的男人身上魔氣陡然大作,箭雨落在他身前三尺便化作一抹塵灰。

    隨著魔氣的陡然暴增,一股凌厲的殺伐之氣橫掃全場。瞿木宏以及身後三千精英子弟,心中猛然一驚,身上好似涼水洗過,握著弓箭的手心不知不覺間已溢滿了汗水。現在他們誰都不會懷疑,眼前那個帶著面具的男人,擁有毀滅整個家族的恐怖力量。

    「嗷!」一陣動天徹底的躁動呼喊,響徹了整個夜空。好似關押已久的嗜血豺狼,剛嘗到了些許鮮血的味道,此刻正急欲破籠而出。

    「一物不留。」帶著面具的陳昊,幽幽的說著:「先天以上的全部練成魔屍。」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1:58
第兩百一十二章 你兒子,是我殺的!

    ……

    「嗷!」又是一陣如同放出的野獸,興奮雀躍的呼嚎。只見黑暗之中,一個個瘋狂的魔族死士,雙眼血紅,爭先恐後,鋪天蓋地的如同潮水一般朝面前的城鎮席捲而去。

    「快……快快……通知家主,魔族……呃啊……」瞿木宏話還沒說完,就被陳昊手中那朵魔氣幻化而成的魔氣長鞭,纏住了身體,拖到了眼前。

    「你之前說,瞿木慶是你哥哥?」陳昊透過面具緊緊盯著,癱倒在地褲襠已經潮濕一片的瞿木宏,語氣輕緩又柔和的說著。

    瞿木宏身後那三千精英子弟,早就在見到魔族死士的一剎那,肝膽俱裂,屁滾尿流的哭喊而逃。那一個個將自己同伴撕裂成幾塊,渾身浴血,仰頭的飲食著同伴鮮血的魔族怪物,根本不是正常之人,有勇氣敢於面對和抵擋的。

    場面一時間炸開了鍋,那一個個魔族死士猶如衝入羊群的屠夫,伴隨著他們在月光下尖聲咆哮的聲音,所過之處殘肢斷臂,鮮血四濺。

    濃濃的血腥之氣,瀰漫在夜色之中。如同月光之下的薄薄霧氣,在閃爍的火光下,映紅了半邊天。

    除了潰散,不斷的將同伴推向身後,那些精英子弟找不到任何抵抗的方法。

    「你之前說,瞿木慶是你的哥哥?」陳昊將已經嚇的癱倒在地的瞿木宏,提到自己的眼前。瞿木宏全身纏繞的魔氣長鞭,如同燒紅的赤鐵。滋滋的炙烤腐蝕著他的身體。

    「啊……快放了我……是又怎麼樣?」瞿木宏痛苦的大喊著,魔氣的腐蝕,讓他接觸到魔氣長鞭的身體皮肉焦灼。痛苦已讓他沒有更多精力去思考其他問題。

    「嘎巴……」

    陳昊動了動手指,魔氣如蛇一般纏繞到了瞿木宏左手的手臂上。接著輕輕一折,瞿木宏的左手臂如同麻花一般,扭曲折斷反方向的摺疊在了一起,發出一陣嚼糖豆般的碎裂聲響。

    「啊……」瞿木宏在陳昊的腳下撕心裂肺的嚎叫著,深入靈魂的巨痛,讓他面部扭曲。睜不開眼睛,近乎暈厥了過去。

    此刻的他痛苦的眼淚涕流,混著汗水。流了滿臉。不斷的呼喊著,從哀嚎的呻吟中,近乎艱難的在齒縫裡擠出幾個,帶著哭腔的字:「你……到底要……幹什麼?」

    「此時你們瞿家的長老都在哪裡?」陳昊聲音從面具之後冷冷的傳來。不允反駁。

    「宗族大殿。從這往前……」瞿木宏艱難的舉起另一隻僅存的完好手臂,指了一個方向。

    一聲獵獵風響,陳默衫袍飛舞,魔翼一展,已離地數丈,一手拖著捆縛著瞿木宏的魔氣長鞭,朝著那個方向,將瞿木宏如同拖死狗一般。緩緩的拖行而去。

    陳昊的另一隻手,掌心之中則生出一朵魔氣纏繞的黑色火焰。焰心隨風竄動,一縷縷這世上最為純正的魔氣,自他的手心飄飛而去,尋找著一個又一個適合入體的宿主。

    所過之處,濃郁的魔氣,放佛將一切生命都吞噬殆盡。所有的一切聲息,都隨著陳昊一點點的慢慢前進,在他身後統統化作一抹濃重的黑。

    本來精神就已經接近崩潰的人群,再也沒有任何抵抗的意志,瞿家的子弟甚至看到自己身邊剛剛戰死的同伴,親人還有兄弟,竟然會在魔氣入體之後,又再一次站了起來,變成了嗜血如命的魔屍,之後反過來再凶殘的撲向自己。

    他們早已支持不住的精神,瞬間崩潰。再也沒有抵抗下去的意志,絕望的哭喊著,四處奔逃,剛剛組織起來的防禦陣線,一觸即潰。

    原先還在領導著身邊家族子弟,苦苦禦敵的先天高手,再也堅持不下去,隨著幾個被青眼和赤眼兩個半步天階魔王強行灌輸魔氣,變為金屍,甚至是玄屍的同伴,再次咆哮的撲向自己,十幾個先天高手領導的防禦陣型轟然崩塌。

    不管週遭還有上千還是數百的家族子弟,不管身後民宅裡還有多少婦孺老人,已經被嚇破膽的十幾個先天高手,當先轟散自己身旁的一切擋路的家族子弟,朝族長和各大長老所在的宗族大殿,倉皇逃去。

    其中一個先天高手為了逃命,甚至直接將自己的親生弟弟扔向撲來的魔族死士,用來換得自己的逃命時間。

    「這就是你們瞿家的精英子弟?哈哈哈……」陳昊仰天笑著,他手中拖行已久的瞿木宏已經皮開肉綻,痛苦的說不出話來。

    隨著先天高手的率先潰逃,瞿家組織起來的抵抗防線,全線奔潰。整個瞿家鎮一下子炸開了鍋,所有抵抗的人群,全線崩潰。一時間哭喊震天,哀鴻遍地。

    天空中烏雲層層翻滾,天空下,陳昊輕輕撫過古樸面具,陰森森的看著身下混亂的一切。

    大群瞿家子弟和婦孺老幼一起爭搶著逃跑的機會,推搡著,拉扯著,踐踏著,哭嚎著。

    混合著肢體,骨骼和血肉分裂的撕扯聲,血液流淌的滑膩粘稠聲,魔族死士興奮的嚎叫聲,以及瞿家族人絕望之中的呻吟與哭喊之聲。一時間,各種聲響好似匯聚成了一首鮮血混合而成的,妖異哀歌。

    一聲聲的傳入陳昊的耳朵中,他的心中殺伐之氣越發濃郁,他的血液在沸騰,他的眼中透著血紅的光芒。

    他體內的一縷魔聖之魂,感受到四周鮮血匯聚成河的芬芳,正在陳昊體內興奮的尖嘯著:

    「陳昊!你是魔,你比魔還要魔!哈哈哈哈……」

    陳昊痴痴的笑著,一顆晶瑩的水滴在青銅面具裡悄悄的滑落而下,悄無聲息的滑落在這混沌的夜色中,消失在一片狼藉的人間地獄裡。

    「快!快!快將宗族的守護大陣打開!」瞿家族長瞿鴻志,沖身邊的五個長老急忙的吩咐道,自己當先將一枚流光溢彩晶石插進宗族大殿外,一個符印紋路中,隨後雙掌拍在地面符印處,引導著晶石的力量匯聚流動。

    其中兩個長老帶著子弟引導湧來避難的瞿家族人,剩餘的三位長老也分別在宗族大殿外,其他三個方位的符印紋路中,各插入一枚晶瑩剔透的晶石,同樣將手拍在符印處。

    隨著一股股先天高階強大玄氣的注入,晶石中蘊含的力量精華被完全的激發了出來,順著圍繞在宗族大殿四周的符籙紋飾,迅速流淌,好似涓涓河流一般,最後匯聚在了一起。

    頓時五面正方,水幕一般的能量護壁拔地而起,籠罩著整棟宗族大殿。

    守護大陣在夜色中,散發著柔和金亮的光華,照亮了大片漆黑的夜空。讓擁擠在宗族大殿裡,依靠它庇護的數千瞿家族人,頓時覺得心安了不少。

    望著拔地而起的守護大陣,族長瞿鴻志長長的出了口氣。朝身邊的三長老問道:「派去不落城求救的子弟都衝出去了麼?」

    「唉……派出去三十多名求救的子弟……」三長老嘆息的說道:「最後只衝出去了五個人。」

    「不落城的救援還有多久才能到?」族長瞿鴻志此刻愁緒萬千,放佛一下子蒼老了十多歲。

    「至少也要半個時辰吧。」三長老滿面愁容的回答道。

    「那就好……」瞿鴻志看著宗族大殿外,哀鴻遍野,火光衝天放佛人間煉獄一般的情景,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魔族本就是上古傳說,雖說如今又有復甦之照,但他自己實在是想不起,自己怎麼就招惹到了這群可怕的魔族之人。

    不過眼前的守護大陣,傳承自數百年前的瞿家老祖。如今既然開啟,就算讓天階高手正面轟上幾個時辰,都綽綽有餘,而不落城的救援大軍半個時辰就能到來。到時候,定將這群魔族怪物挫骨揚灰。

    思想至此族長瞿鴻志輕輕的出了口氣,隨後心如哽噎,又長長的嘆了口氣。這瞿家數百年來的傳承厚實基業,怕是在自己手中毀於一旦,遭遇這場劫難之後,怕是在百年間都很難再恢復往日的榮光。

    自己貴為一族之長,實在是無顏面對自己先祖的在天之靈。

    「嘭!」一聲巨大的撞擊聲,驚醒了瞿鴻志的思緒。

    只見瞿鴻志瞳孔瞬間放大,看著貼在能量護壁上,如同肉醬一般,悄悄滑落的瞿木宏,痛心疾首的大喊了一聲:「兒啊!」

    自從瞿木慶死後,瞿鴻志只剩這最後一個小兒子。平時更是寵得他在不落城中無人敢惹,自己也將他做為族長繼承人重點培養,幾乎所有好的資源都砸在了他的身上。

    如今慘死在自己眼前怎麼能不讓他痛徹心扉,從此他瞿家族長,瞿鴻志就這樣絕後了啊。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青墨色長衫,面帶青銅猙獰面具的男子,輕輕緩緩的從天而降,衣衫飛舞間,落在了瞿鴻志的面前。與他隔著水幕一般的金色守護大陣,遙遙相望。

    「你的兒子,是我殺的。」面具男子靜靜的,望著眼前的瞿家族長瞿鴻志,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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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三章 瞿家之絕望

    ……

    「我要你的命!」瞿鴻志暴怒而起,額頭青筋鼓脹,他想不到眼前帶著面具的男子竟然會如此狂妄,他如若不將其挫骨揚灰,難消心頭之恨。

    「族長冷靜啊!」三張老和二長老同時拉住了暴怒而起,就要衝出去拚命的瞿鴻志說道:「他這是想引你出去,族長萬萬不能上他的當啊。」

    憤怒的瞿鴻志被死死的拉住,片刻之後終於冷靜了下來。

    恢復理智的他,雙眼怒氣騰騰的看向帶著面具的陳昊:「天殺的混賬東西,再過半個時辰不落城大軍便會到來,到時候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喔?」面具之下的陳昊,依舊靜靜的注視著眼前的瞿鴻志,不緊不慢的說道:「半個時辰可有點久啊。」

    這是一個陰沉的晚上,外面颳起了呼呼的風,風聲像是一個臨死之人,亡命之前的在喃語呻吟。

    夜色中,迎面而來的風颳著陳昊的墨青色長衫烈烈擺動,身後一雙雙血紅色的眼睛,如同嗜血猛獸,一個個靜靜的匍匐在陳昊的四圍。

    而除了擁有守護大陣的宗族大殿,現在擠滿了瞿家族人之外,四周再也看不到半點活物。只有殘破倒塌的房屋閃爍著詭異跳動的火光,以及遍地狼藉中,殘缺不堪的屍體上,散發著濃重的血腥臭味。

    這血腥臭味,隨著風飄散在空氣之中。讓躲在守護大陣內部的瞿家族人,不僅打了一個寒顫。他們眼前隱藏在夜色之中。一雙雙血紅的雙眼,好似來自地獄的索命惡鬼。

    瞿家剩餘族人再也沒有半點抵抗的意志,如今這守護大陣是他們心中最後的支撐。他們此刻只求時間早點過去,不落城的援軍早點解救他們與水火。

    「哼!狂妄之徒,你以為你能破得了,我族傳承了數百年的守護大陣?縱使你有天大的本事,在我族守護大陣面前也只是痴心妄想!」瞿鴻志底氣十足,只要靈石能量沒被耗盡,這守護大陣便沒有被破的可能。

    當下冷哼了一聲。說道:「別說別個時辰,就是給你半天也絕無可能。」

    「待不落城的援軍一到……」瞿鴻志話還沒說話,便瞪大了眼睛。卡在了喉嚨裡。

    只見陳昊手中一朵,只有擁有最純正的魔氣才能凝聚的黑氣火焰,妖異詭魅的閃爍跳動著。

    陳昊閒庭漫步一般,走至守護大陣的金色護壁前。抬手將那抹閃爍跳動的黑色火焰。印在了流光溢彩的金色護壁上。

    只是一瞬之間,黑色的火焰以陳昊的掌心為中心,如同蛛網血管一般,擴散在守護大陣的護壁之上。緊接著隨著一絲絲如同冰塊開裂的細微聲響,擴散在所有擁擠在宗族大殿的瞿家族人的心中。

    所有瞿家族人都屏息凝視,注視著眼前黑紋密佈的守護大陣。如果宗族的守護大陣真的被破,他們在面對如此之多,好似殺血了眼的地獄餓鬼一般的魔族死士。絕無生還的可能。

    突然,「砰!」緊接著一聲「嘩啦……」。如同玻璃破碎的聲響,瞿家祖先傳承而來的守護大陣應聲而碎,巨大的守護壁壘,化作芊芊光華,爆發在四周的夜空中。

    光華照亮了整片夜空,也照亮了夜色中一個個密佈在四周,瞪著血紅眼睛,面目猙獰好似惡鬼般的魔族死士。

    瞿家所有族人心裡都掉進了谷底,一股絕望感掃過每一個擁擠在宗族大殿的男女老少。瞿家族長瞿鴻志,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正在靜靜的注視著自己的面具男子,心中拔涼一片。

    難道自己今日正的就要死在這裡了。

    「不准留一活物。」陳昊的聲音在面具之下,冷冷的傳來。自己率先邁出步子,朝著瞿家族長瞿鴻志一步一步走去,每走一步瞿鴻志心中就涼一分,他以及他身後的瞿家族人,已經沒有任何抵抗的意志。絕望之感,迴蕩在每一個瞿家族人的心中。

    「是!」青眼和赤眼彷彿來自地獄的回答聲,在陳昊身後的黑暗中迴蕩開來。

    接著一群群如同野獸般的咆哮,在黑暗中肆掠升起。隨著陳昊的一步步前進,他身後的黑暗彷彿也跟著動了,隨著他的前進,他背後的黑暗,彷彿要吞噬一切。

    「噗!」突然間,一聲玄氣噴發的聲響,緊跟著一股玄氣勁風從瞿家宗族大殿的內殿中噴發而出。

    「是誰這麼大膽子,敢動我瞿家子孫!」接著一個黑髮童顏的老者,從中飄飛而出。

    「有救了,有救了。」瞿家族長瞿鴻志和眾長老,以及身後一眾瞿家族人歡呼道:

    「恭迎太上長老閉關大成,進階天階!」

    從內殿,飄飛而出的,不是別人,正是瞿家太上長老瞿泰,如今已有兩百多歲的高齡,閉關半年之久,今日強行出關,想必已突破先天大關,進階天階。

    在場的所有瞿家族人放佛都吃了一顆定心丸,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有個天階王者的老祖,不僅宗族在大風國內的地位隨之大漲,而且有個天階王者,還用擔心眼前的魔族怪物麼?

    瞿家太上長老瞿泰,凌空而立,鬚髮飛舞,一手怒指腳下帶著面具的陳昊,問道:「就是你帶領魔族妖物,侵犯我族?」

    「對,就是我。」陳昊的聲音在面具之下,不驚反喜的回答道。

    「混賬!」瞿泰怒極而動,他實在忍受不了眼前帶著面具的男人在面對自己時的囂張態度。

    隨著瞿泰澎湃的玄氣聚集,瞿泰周身勁風鼓蕩,衣袂隨著強勁的風勁烈烈而動。只見瞿泰雙手舉天,雙手間一隻巨大的極速旋轉的勁風氣刃,聚集而起。

    「好!」瞿家族長瞿鴻志和一眾長老們拍手叫好,這澎湃巨大的勁風氣刃,已經越聚越大,足足有三丈來長,就算是小山,也能將其削斷吧。

    「哼!眼前的魔族混賬,等死吧!」瞿鴻志狠狠的說道:「難惹我們瞿家,今日我瞿家老祖必將你碎屍萬段!」

    隨著瞿泰一聲蒼勁的怒吼,勁風氣刃已聚集完成,這是他生平極為得意的一招,極速旋轉的風氣玄氣,能將一切斬斷。

    「以氣化刃,風魔斷空!」

    極速旋轉的勁風氣刃瞬間脫手而出,三丈長的風刃,帶著凌冽的殺氣,直劈瞿泰腳下的帶著面具陳昊。

    陳昊靜靜的看著直劈而來的勁風氣刃,撲面而來的烈風,將他的衣衫長袍吹的烈烈做響。就在勁風氣刃就要直劈面門的時候,陳昊背後的一雙魔翼動了。

    一雙魔翼遽然增大的,向前包裹著陳昊的身體,如同盾牌一般。

    「嘭!」勁風氣刃與魔翼轟然相撞,極速旋轉的氣刃與魔翼相互交織,澎湃的風氣玄勁衝擊著魔翼「吱吱」作響。

    一直頂著陳昊向後滑行了數丈遠,卻始終破不開魔翼分毫。一滴冷汗從瞿家太上長老瞿泰的脖頸處滑落。

    「力道不錯。」陳昊在面具下靜靜的說道,隨後隨手一揮,狂暴的勁風氣刃便被彈射到半空之中,「嘭」的一聲,炸裂開來,煙消雲散。

    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瞿家族人一個個吃驚的說不出話來。瞿家族長瞿鴻志,頓時覺得口乾舌燥,手心裡更是浸出一把汗,心中心跳如鼓的看著,懸在空中的太上長老瞿泰和眼前帶著面具的男人。

    「怎麼可能!」瞿泰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景象,暴跳如雷的他,頓時運起玄氣,打算使出更強的一招。他不信,已晉級天階的他,會抵不過眼前戴著面具的男子。

    正當瞿泰咬牙切齒,準備再發一招的時候。卻發現,已有兩道黑影閃現在自己身後。一個閃爍著妖異的青色眼芒,一個則有著一雙血腥的赤色的雙眼。

    兩道黑影同時發出一掌,瞿泰連忙轉身推掌相迎。只聽「砰」的一聲,瞿泰周身風系玄氣爆炸開來了一般,噴發鼓蕩,卻不敵青眼魔王和赤眼魔王兩人連手而出的雙掌。

    兩個魔王手中的魔氣大盛,猛然爆發。轟的一聲,魔氣便沖散了瞿泰周身玄氣,直擊本體。

    瞿泰如同轟出的炮彈一般,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方。

    剛一起身,瞿泰雙眼便迎上了一對血色雙眼。瞿泰的面龐與眼前詭異的青銅面具不過半尺,面具之下詭異的血色雙眼,正死死的盯著自己。

    那雙血色魔眼閃爍著奪人心魂的妖異,瞿泰當下心中一陣恐懼,剛想掙紮著倒退,卻發現一根魔氣長鞭纏繞在自己的身體之上。好似赤練入雪,自己的護身玄氣沒有半點抵抗能力,周身**被魔氣腐蝕著滋滋作響,發出一陣陣腐臭的氣味。

    劇烈的疼痛讓瞿泰瘋狂的掙扎,驚慌失措的叫喊著:「你要幹什麼!快放開我!啊……」

    只見陳昊妖眸紅光一閃,陳昊的一聲尖嘯的呼聲之後,瞿泰發出了最後一聲輕呼,就再也說不出話來。瞿泰他只覺忽然間,大腦一片空白,自己的血肉靈魂以及所有的力量,都要被抽出來一般。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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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四章 終報大仇

    ……

    瞿泰的身體迅速的老去,皮膚褶皺,毛髮枯萎,瞿泰所有的功力修為連同他的生命力一起,如潮水一般洶湧的從他的面龐的眼耳口鼻中透體而出,化作一道血色紅芒,如涓涓長河一樣,源源不斷的匯入青銅面具背後的陳昊身體裡。

    瞿泰的身體不斷的抖動,抽搐,直到最後死去時已如同一具乾屍,隨手被陳昊丟垃圾一般,丟到了一邊。

    面具之後陳昊一副享受的模樣,眼中血色大盛,仰天伸了一個舒服的懶腰,「啊……」的一聲,一口濁氣被他舒舒服服的吐了出來。

    瞿家族人已經絕望的癱倒在了地上,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瞿家族長錚錚的看著眼睛的景象,目瞪口呆,心中絕望的拔涼一片。

    「全部殺光。」面具之後陳昊心情舒暢,淡淡的說了一句最後的命令:「不留一個活物。」

    「帶走所有資源。」陳昊隨後又冷冷的補充過了一句。

    「嗷!」一聲野獸般的嚎叫,魔族死士如同衝入羊群的豺狼,頓時鮮血飛濺,連同殘肢斷臂,流了滿地。

    瞿家族長瞿鴻志被魔族死士野獸般的嚎叫驚醒,他不想死,那怕只剩他一個人,他也要逃出去。

    只見瞿鴻志,一把推開身邊的一個長老,轉身就要朝遠方逃去。卻發現,一根如活物的魔氣長鞭,已纏上自己的腰際,隨後整個人倒飛出去。來到雙血紅的青銅面具男子的面前。

    「我們瞿家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要滅我全族!」瞿鴻志絕望的掙紮著,枯望著眼前的青銅面具,不甘心的問道。他們瞿家百年來在這片土地上。橫行已久,他實在是無法想起到底得罪了誰,到底有多少人記恨著他們。

    「哪裡得罪我了?哈哈哈哈……」青銅面具之下的陳昊仰天長笑,隨後緩緩的摘下臉龐上青銅面具,輕緩而又冷酷的說道:

    「你還記得南宮冰顏麼?」

    瞿鴻志眼中瞳孔猛然一縮,心跳彷彿停止跳動了一般,絕望的吐出了兩個字:「陳……昊……」想來。當年他兒子做的事情,他也有過瞭解一二。

    「呲啦……」一聲血肉撕裂的聲響。

    隨著陳昊突如其來的一個揚手,瞿鴻志的頭顱已被他摘了下來。拎在了手上。鮮血如噴泉一般,從沒有頭顱的身體中飛濺出來,滴滴塔塔的流了滿地。

    「哈哈哈哈……」陳昊重新戴上面具,拎著瞿鴻志的頭顱。仰天長嘯。

    瞿家族人幾乎已經放棄了抵抗。數千人中就算偶爾還有著一些星星點點的反擊,但是很快就被如同潮水般,洶湧而至的魔族死士所吞沒。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足足半個時辰,最後剩下的數千瞿家族人,在宗族大殿前,被屠戮一空。

    沒有絲毫同情,沒有留下一個活口。甚至沒有留下一座完整的房屋。

    一片片殷紅鮮血匯聚成河,一具具屍骨堆積如同小山。與這地獄般場景格格不入的。是那周圍熾烈燃燒的火。

    那熾烈一片的火紅,隨著風勢越燃越旺,似乎要將這週遭的一切吞噬一空。四周只剩下一具具殘肢斷臂和冰冷的屍體上,空洞黝黑的無神眼眸。

    寒風吹來,妖異猙獰的青銅面具,在跳動的火光下,讓本來就詭異滲人的恐怖場景,更加不寒而慄。

    不落城的城主帶領著援軍早已到來,卻無一人敢上前半步,一個個自從踏入這修羅煉獄場般的瞿家城鎮之後,就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內心都被眼前的慘狀震驚的唏噓不已,一個個都是手腳發涼,心如寒冬。

    如果不是不落城城主親自坐鎮,想必這只救援隊伍早就四散而逃了。

    風中晃動的火光,在不落城城主的眼眸中閃爍跳動。他正站在瞿家宗族大殿的台階之下,遠遠望著數十丈開外,台階上拎著瞿家族長頭顱的陳昊,踩著粘稠的血液,跳著詭異的舞蹈,好似濃稠的血液和這個被自己親手毀滅的家族,讓他興奮的歡呼雀躍。

    那一個個面孔猙獰的魔族死士,好似從地獄而來嗜血惡鬼,身上掛滿了剛剛屠戮而出的新鮮血液,此時正乖巧的如同家養獵狗,一個個匍匐在他的腳下。

    場面妖異又恐怖,突然陳昊的面具下發出一連串咯咯的笑聲,冷冷的看著台階之下的不落城主。

    被陳昊面具之下,妖異的紅眸掃過之後,不落城城主心中一陣冰涼。

    只見陳昊好似表演謝幕一般,朝著宗族大殿之下密集的大隊人馬,行了一個極為紳士的謝幕禮。隨後隨手一揮,大群魔族死士如同來時一樣,迅速如同潮水一般退去,消失在無垠的夜色之中。

    接著陳昊魔翼一展,迅速的飛昇至十丈高空,如同君臨天下的上古魔君,俯瞻一片狼藉的大地。只見陳昊抬手對著天空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他身後青眼魔王,立馬心領神會,掏出一個菱形的魔氣結晶,朝空中扔去。

    隨後跟隨陳昊與陳昊身後的赤眼魔王,一起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好!」不落城城主看出大事不妙,連忙呼喊道:「快退!快退出陳家!快!」

    「嘭!」魔氣結晶在夜空爆炸開來,一朵巨大的魔氣黑雲誕生在夜空之中,緊緊的籠罩在瞿家上空,隨後一隻巨大的,遮天蔽日的破天魔爪,破雲而出,從天而降。

    「轟隆隆!」帶著毀天滅地,無可匹敵的氣勢,轟然而下。

    大地震顫,山巒晃動,瞿家全境被一爪從這塊大地上就此抹去。從此瞿家的一切,連同滿地的殘垣斷壁和腥臭屍體,一齊在這個世界上化為一片烏有。

    只留下一塊巨大的魔爪深坑,終年怨氣不散。

    「咯咯咯……」張開魔翼滑翔在無垠的夜色之中陳昊,體內的一縷魔聖之魂發出一連串尖厲笑聲:「陳昊你真是天生的魔,手腕真是毒辣。你比瞿木慶那廢物厲害太多了,本尊依附在他身上好些年,浪費了太多時間。幸虧那廢物被打死了,本尊才有機會找到你。本尊喜歡你的戾氣,喜歡你的憤怒和仇恨,嘎嘎……」

    陳昊眼神微眯,不予理會。

    「嘖嘖……你做為一個人真是可惜了,你若身在我們魔族必然能有一番大做為。」魔聖之魂繼續尖嘯的說著:「怎麼樣?等我拿回本體,成為我的魔奴,為我效力,我倆聯手必能覆滅這整個世間,到時我定將整塊青州交予你來統治。」

    魔聖之魂越說音調越發尖細高昂,好似這世間已被他復手拈來。

    「呵……別高興的太早,我們麾下的魔王不過才甦醒兩個,魔兵魔將更是少之又少。」陳昊冷笑一聲,這輕狂的魔聖,想必當初就是因為自以為是才導致失利覆滅。他陳昊可不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當然,他陳昊也絕不會就這樣輕易的被人利用,隨人擺佈。

    「而且,要想我幫你解除封印,我現在的力量,可遠遠不夠。」陳昊陰鷙的說著,好似在處處為魔聖之魂著想,實質的想法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會給你更高深的魔族功法,我會給力更多的力量,我會讓你在這世上無人可敵!」那一縷魔聖之魂,突然咬牙切齒的說道:

    「該死的,太荒奔雷道!」

    夜空之下,月色如水。漫天的繁星,星星點點的密佈在無垠的夜色中。

    陳昊振了振背後的魔氣雙翼,緩緩的降落在亂墳崗中的一處新墳前。

    「冰兒,我來看你了。」陳昊輕輕的跪坐在這處連墓碑都沒有的新墳前,輕輕的說著,好似怕吵醒了裡面睡著的心愛之人。

    「冰兒你看,我把誰的頭顱帶回來了。」陳昊將瞿鴻志的頭顱被放在南宮冰顏的墳前。

    瞿鴻志的頭顱血已流乾,只剩乾澀渙散的雙眼突兀的睜著,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當年兒子做的那些事情,他也瞭解一二,不過是訕笑了一下。用手段搶一個鄉下小族中,無名小卒的未婚妻而已,根本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

    可他萬萬沒想到,正是那件「區區微不足道的小事」,會給他而瞿木慶帶來死亡。會給整個延綿了數百年的瞿家大族,帶來滅族之禍。

    甚至,會改變整個大風國,不,青州的格局。

    隨著陳昊的一揮手,一抹猶如活物的魔氣,迅速將瞿鴻志充滿驚恐和不甘心眼神的頭顱,化成一捧塵灰,散落在南宮冰顏的墳前。

    陳昊蹲下身子,輕輕撫摸著墓碑,那模樣神情,就像是在撫慰自己最心愛的情人,用一個極為溫柔的聲音說著:「冰兒,瞿家已經被我在這個世間抹去。」

    後又輕輕的撫過,墳前的一捧塵土,低聲的說道:「冰兒,你可以安息了。你放心,我現在的力量很強大,沒有人,沒有人可以再欺負我了。」彷彿與情人般,呢喃細語著。

    夜風,在他身上靜靜地吹過,撩起了他的披風,眼神之中充滿了無限的深情。痴痴地,默默地看著簡陋的墓碑。腦海裡浮現的,都是他與她相知相戀的那一幕幕動人的回憶。

    想著想著,陳昊痴痴地笑了。想著想著,他又痴痴地哭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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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五章 不作就不會死

    ……

    清晨,晨曦初綻。群山峻嶺,古木參天,延綿千里,隨著一陣清風颳過,山脊上樹濤陣陣,如波光粼粼海面上騰躍起的神龍。

    在高聳的山頭上挺拔站立著一人一龜,他們正仰頭遙望著龍盤虎踞,氣勢磅礴的皇城,巍峨高聳的城門。

    日月經天,江河行地。人真是個奇妙的物種,在危險刺激時激出強大的潛能,受本能驅使以求存活。所以陳默得出了一些心得,人不經歷風雨的洗禮,困苦艱辛的磨折,難以成就大才。

    這次去蠻疆之地,經歷了魔凶戰危,生死一線的戰況,這些既磨礪了他的心智,又淬煉了他的體魄。而他也在這次大戰後自身修為突破到先天二階,那氣海內的光明玄氣,凝聚成散著白芒的霧團,更加博大精純。光明玄氣他現在可以隨心所欲地催,迅捷敏銳,氣勁悠長。

    另外意識海中那棵光明神樹自從吸納了光明天使的能量後,不光長出了新枝,還結出了一枚晶瑩剔透,又有些青澀的果實。自己的神念更上一層樓,周身十丈之內任何的風吹草動,他都能了然於胸。

    一說起這青澀果實,陳默不由又是將意識沉浸入了意識海中。仔細的對它欣賞了一番,滿心歡喜。若非親身感受,陳默實在難以想像,一個光明天使從果實中孕育而生,有形體,有意識,更能幫忙作戰。

    唯一可惜的是,那光明天使最後幫忙擋下了致命一擊後。受創太嚴重,重新化作了果實。也不知道她,何事能再現。

    一路走去。當陳默與小八來到皇城門口時,一股壓抑氣息撲面而來。疑惑的看了一眼,只見守門的兵士各個神情肅穆,全身銘文鎧甲,劍刃寒光閃閃,裡三層外三層嚴守在城門口,呈現出一股風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氣氛。

    他離開這段時間內。難道大風國又有大事生?

    陳默微微奇怪,看來,只有進城後。才能弄清狀況了。

    此刻正值卯時,離烈陽高照還有一段時間。

    奔波勞累了好幾個月,衣衫襤褸,灰頭土臉。想趕快進入皇城洗漱一番後。好好舒服休憩一下。還有小八飢腸轆轆餓了一路。此時看它的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他只能當做沒看見。只等入了皇城後,覲見了皇帝后,有封賞下來再補償給它。可一想到那鐵公雞皇帝,再像上次一樣爽快的拔毛,就沒有那麼容易嘍。

    心中想著怎麼拔鐵公雞的毛,陳默一腳踏入城門,突然被兩柄寒氣森森的利刃擋了下來。只見兩個甲冑齊整的兵士。惡狠狠的瞪著他。若他再上前一步,就要把他劈裂。血濺當場。

    接著聽見囂張得瑟的一聲呵斥聲傳來。

    「哪來的野小子,沒看見公告嗎?不是皇城的居民,都不得入內。」隨即看到一個錦衣玉袍,頭戴紫金冠,膀大腰圓的胖子,斜著外八字走了上來,後面跟著氣焰囂張的兩人。

    陳默一瞧,這不是皇城三少嗎?葉鵬飛,高天旺,司馬飛鴻嘛。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竟然在這裡碰到這三個紈袴小子,心下也知道要進入皇城就沒那麼簡單了。不過自己也不是吃素的。這幾小子要是給自己下絆子,就不要怪自己再把他們揍成豬頭了。

    陳默笑吟吟著說:「原來是小爵爺,有些日子沒見了。今天怎麼有這閒心思,到城門口來逛啊?」

    「誰啊?你是誰啊?我壓根就不認識你,你們認識嗎?」葉鵬飛裝模作樣轉頭問後面的兩人,滿面錯愕。

    高天旺直接兩隻鼻孔朝天,猶若一隻驕傲的公雞,瞧都不瞧陳默一眼。

    「我可不認識這種鄉巴佬。」司馬飛鴻嗤笑著連連擺手:「小爵爺,我看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免得他仗著您的名頭,四處招搖撞騙。」

    他們怎麼會認不出陳默?只是他們自己一直認為,自己等人是鮮衣怒馬的天降貴胄,老在這個小子面前吃癟受氣,心下很不爽,總想找機會修理修理他。

    看他此刻衣衫襤褸,灰頭土臉,不知道從何而來。救了皇帝又怎麼樣?那是長春谷主木靈薇的功勞,而且她早就離開了。再說現在這個城門口誰也不認識他。種種的一切,讓他們心生毒計。要把他們在逍遙山莊受的恥辱,連本帶利的討要回來。

    再說這裡有著大風國最精銳的軍士,素質最差的也是個靈師級,他們人多勢眾,一個小小的鄉下小子,怕個球。

    「鄉巴佬,不知道你打哪兒得了我名頭。四處賣弄,招搖撞騙。你這要是敢踏進了一步,就不服從皇令,叛你個藐視皇權皇威。」葉鵬飛蹬鼻子上臉,有恃無恐的開始難。

    陳默一陣無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何況是與他過節頗深的皇城三少,看樣子今天難善了了。

    既然這三個小子拎不清事實,那也就沒必要和他們客氣了。

    「小爵爺,來來來,你再認認,真不認識我?」陳默伸出食指對著葉鵬飛勾了勾,最後給一次機會,這些傢伙真是不作死找死。

    再說他現在可不是白丁,懷裡還揣著驃騎將軍的將軍令,不要說進個城門,就是在大風國整個地面上,各個城主見到這塊將軍令也要對他禮讓三分。

    在皇帝的金鑾殿上他也是最靠前站著的人物,何況他現在還是凱旋而歸的有功之臣。

    這三隻豬看不出子丑寅卯不要說,還在這個時候找茬,這不是上趕著讓他揍嘛,不過這湊也要揍得有價值,可不能白揍。

    沒眼力勁的葉鵬飛,肥大的腦袋先湊上前來,小眼睛眯成一條縫,幾乎貼上了陳默的臉,得意的左瞄瞄又瞅瞅,挑釁的繼續裝腔作勢:「小爺我,就不認識你,咋了還想再動手打小爺我?」

    高天旺也湊上前來,推搡著葉鵬飛的肩膀,惡毒的道:「只要你學你的寵物王八爬進來,再給我們每人磕三個響頭,叫三聲爺爺。我們以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怎麼樣?」

    「對,對,這樣我們就放過你。」司馬飛鴻大笑著隨聲附和。

    囂張跋扈的皇城三少一說完,都哈哈大笑起來,一臉的得意。

    周圍圍觀的老百姓和將士們,紛紛一陣哀嘆,看那風塵僕僕的鄉下小子,這下要倒大黴了。什麼人不好得罪,偏生得罪了皇城三少。

    豈不知,皇城三少又有皇城三害的綽號。

    這下連小八也怒了,霸哥好端端的在這裡,也沒招誰惹誰吧?敢叫遠古神獸霸哥叫小王八,這些小兔崽子是找死啊找死。

    小八與陳默對望了一眼,居然有人把他們的臉送上來找揍,那還客氣什麼?

    陳默對著小八笑了笑,人未動拳先至,出其不意的朝著葉鵬飛肥胖的笑臉直接一拳,那拳頭驚雷隱隱,恰似自滄海奔來,由蒼穹飛降。

    葉鵬飛還來不及反應,一個醋缽大的拳頭鏗然砸在鼻樑上,頓時如遭雷擊。

    只聽到「咔嚓,噗,噗」三聲聲響,就見葉鵬飛渾圓的臉變成了一張大餅,兩道鼻血如火山噴狂飆的噴射出來。他蹬蹬蹬後退了十來步,笨拙沉重的身體一個收勢不及,一個屁股墩坐在地上。

    阻擋陳默的兩個持刀兵士,誰都沒看見他是怎麼出拳的。

    只看到陳默一臉痛苦樣,抖著一條手臂,好像受了很大的傷,難道他被爵爺打了?

    既然老大出手了,那霸哥也不能失了威風,一個騰空而起,在空中一個華麗的轉身,收放自如的龜軀,變成磨盤大小,朝著葉鵬飛小山般肥肉堆疊的肚子,一個泰上壓頂兇猛的砸下。

    葉鵬飛睚眥俱裂,只能眼睜睜看著小八如一柄巨錘,狠狠地砸在了他肚皮上,出一聲驚天動地殺豬般的慘叫,那聲響徹天際,音波都能在符文天壁上來回激盪了。

    眾人只見小爵爺肥胖的身體猶似充氣皮球一般,在青石地面上來回的彈跳幾下,最後死豬般的砸在地上,壓碎了地面,要不是肚子還在抽搐,眾人以為他死翹翹了。

    圍觀的群眾們,都驚呆了。

    戰告捷的小烏龜,悠哉的從葉鵬飛肚皮上爬了下去,萌萌的對著無辜的眾人,眨了眨眼睛。好像剛才暴力行兇者,是別的烏龜一樣。

    陳默這廂對著烏龜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神獸。和他心靈相通,知道那葉鵬飛好歹也是個皇親國戚,不能下死手。等會見了皇帝老兒一來不好交代,二來,也能借此機會可以多要點。

    小八覺得好玩,再次騰空而起,龜爪左右揮舞,朝著另外兩人的眼珠子抓去。讓你們兩個有眼無珠的貨,吃俺神龜霸哥一爪。

    高天旺狼狽的左閃右避,「撕拉」一聲,衣衫破損,幾道淺淺的血痕驟然爆出。

    不多會兒,高天旺錦衣玉袍變成了布條裝,渾身血痕遍佈,尖叫著狼狽可笑的四處亂竄。

    越這樣,小八越是起勁。它現在對布條裝著了迷,這招它是跟女魔頭冥幽蓮學來的,絕對能體現強者霸道的風範。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1:59
第兩百一十七章 趁機敲竹槓

    ……

    「反了,反了,這人驅使妖獸毆打皇親國戚,快給我上,給我把他們亂刀砍死。」司馬飛鴻驚懼的叫囂著讓兵士動手,自己卻躲到兵士的後面。

    聽到命令,一時被怔住了的兵士這才反應過來,紛紛呼出一口氣。

    他們都知道皇城三少這次來守皇城的城門,因前段時間狩獵被搶了風頭,為了討好皇帝,自動請纓而來。雖然他們平時囂張跋扈,仗勢欺人,在皇城壞事做絕,讓人厭煩憎恨。但他們的身份擺在那裡,誰也不敢得罪他們。所以這些兵士也沒有辦法,也不能坐視不管。

    只能說這個少年運氣不好。

    所以眾兵士們都紛紛圍上了上來,揮刀相向,朝著陳默臨頭砍落。

    陳默氣定神閒,強大的神念一轉,眼前兵士凌厲砍落的動作彷彿都變慢了。背後也好似長了雙眼睛,微微一晃,那鋒利刀鋒緊貼著他的後背削下,落了個空。

    無論前後左右落下的刀鋒,看似危險將至,輾轉騰挪間,卻總能堪堪躲過。

    在這一刻,他的眼睛已經閉上,全憑神念敏銳的感知,來躲避那四面八方而來的刀劍。

    看似躲得狼狽危險,實則毫髮無傷,如魚得水般趁機也鍛鍊了能力,不時還給那些異常凶狠的兵士添點小傷。

    不多會兒,兵士們也發現了一些貓膩,砍落的刀鋒一直都在做無用功,那看似鄉下來的小子,雖嘴巴裡叫苦不迭,其實出手異常兇猛霸道,透著一種凜然威猛之氣。

    還有那隻貌不驚人的小烏龜,那爪子一碰到誰,誰的衣裳就被撕開,拉出道道血痕,傷雖輕卻很是疼痛。

    這個時候。有點眼力的都瞧出,這一人一龜的實力強悍,修為頗高,讓人不容小覷。

    其中一個比較機靈的兵士。見事不妙,偷偷向皇城內報信去了。

    不一會兒,包揚騎著威風凜凜的冰牙,帶著一隊人馬疾馳而至。一到城門口就看到眾兵士各個掛著破碎的鎧甲,裸~胸露腿,持著利刃朝著一人一龜亂砍,場面真是一片混亂。

    這是怎麼一回事?

    再看裡面的核心人物,那不是他的好兄弟陳默嗎?

    看向那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皇城三少,各個鼻青臉腫的豬頭模樣,都分不清誰是誰了。他差點噴笑出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不過既然他來了,也就不能再打下去了,厲叱一聲:「都給我住手。」

    這下雙方都停了下來。

    陳默避開一個刀鋒後,轉頭一看是包揚來了。這兄弟來得好,他本就想著等會怎麼去見皇帝。再趁機敲皇帝一筆竹竿。這下好了有兄弟來幫忙了。

    陳默所以積極主動認罪,一把拉過一個兵士手中的刀橫在胸前,裝作被俘虜了。接著對著包揚擠了下眼睛,使去了個眼色,趕快把我綁了去見皇帝。

    哎喲,兄弟你這是唱得哪一出啊?包揚一時驚疑不定,心念一轉間。眉頭不由自主的狂跳起來,原來陳老弟準備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準備到皇帝那裡倒打一耙。真虧兄弟想得出來這種方法,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包揚一揮手,一切照辦。

    「來人。把那個狂妄的小子給我綁了,跟我去面聖。不要忘了把小爵爺他們也抬去,好做個人證,身上的傷做個物證,好讓皇帝陛下好好的降罪他。」

    皇城三少被揍得暈頭轉向。一聽包揚的話,突然清醒過了,各個都似打了雞血般的跳起來,忙不迭的呼天喊地阻止:「小包將軍,不能去見皇帝陛下。我們我們不追究了……」他們做賊心虛,一面聖事情就穿幫了。陳默好歹也算是皇帝的救命恩人吧,萬一怪罪下來,少不得挨批。

    包揚差點狂笑出聲,只能強壓著笑意,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義正言辭的說道:「此人窮心惡極,怎麼可以放過。我肯定要幫小爵爺討個公道,爵爺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

    包揚點點了下顎,手下的兵士上前綁了陳默,簇擁了皇城三少,浩浩蕩蕩朝皇宮進發。

    留下的兵士都面面相覷,都想這小子肯定都死定了。不過百思不得其解是,為什麼皇城三少看上去,各個表情如喪考妣般的悲催?

    皇城三少一路上屢次想溜,都被包揚義正詞嚴的阻擋了下來。再想溜,一旁的小八,龜爪一亮,他們就安分了。

    此刻曙色正分,皇宮裡傳出一聲鐘鳴,洪亮威猛,響徹天際,餘音震盪著符文天壁久久不散,正值皇帝臨朝視事,百官朝見的時刻。

    金鑾殿上,皇帝身著龍袍,頭戴金龍冠,虎目龍睛,架勢威嚴的端坐在龍椅上。龍椅上兩條金鱗金甲的金龍,活靈活現,似欲騰空飛去。襯托著皇帝的至高無上,睥睨天下的霸氣。

    隨著殿門口的一陣嘈雜,滿朝文武都驚詫看到一群形態迥異的人,跨入金鑾殿。

    坐的高看得遠,皇帝居高臨下一眼就認出了走在最前方的陳默與小八。一個激動差點從龍椅上蹦下來,他早就得知蠻疆魔災危機解除,其間陳默自然功不可沒,他準備今日要好好嘉獎這小子。

    可是眼前他的功臣卻五花大綁,一臉的忿忿的神色,似乎受了很多的委屈。

    再看被兵士扶著走進來的三人,各個鼻青臉腫,皇帝仔細的瞅了幾眼,都沒認出他們是誰。

    這是怎麼回事?皇帝雖有疑惑,可多年的執政,早就練就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城府,先看看再說。

    一旁的二皇子也認出了陳默,見他被人綁了,吃了一驚。想到陳默現下可是皇族的恩人,禮遇還來不及,怎麼可以捆綁入殿?

    「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綁了驃騎大將軍,快給陳將軍鬆綁。」二皇子自然也沒認出變成豬頭的皇城三少,以他剛正不阿,爽利明朗的性格,直接走上前去給陳默鬆綁。

    此話一出,皇城三少身體擺得可堪比風中楊柳,陳默什麼時候被封為驃騎大將軍了?他們怎麼不知道。按照大風國的金科玉律,冒犯將大將軍,責打一百軍棍,那一百軍棍下來,活人都變死人了。

    陰溝裡翻船了,拿磚頭砸自己的腳,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葉鵬飛心頭一涼,趕緊匍匐在地,磕頭如搗蒜:「陛下我有眼無珠,沒認出陳將軍來,造成了誤會。」

    後面二個也趴下,隨聲附和。

    陳默看著他們瞎掰,躲開了二皇子的鬆綁,無賴的往地上一坐,接著嘆了口氣,喃喃說道:「小爵爺一句誤會就完了,剛才陛下沒看見,我都自報姓名,還一再讓他們認清楚我的相貌,他們就是說不認識我。這個可以讓守城門的兵士來作證,他們都聽見了。」

    皇帝在位多年,早就煉出了火眼金睛,還能不明白這裡面的彎彎繞?聽聲音,知曉了那三個鼻青臉腫的豬頭,一個是他外甥,其他兩個是他大臣之子。心下對這幾個挫貨也是很惱怒,懷疑他們是不是每天吃的豬食,自作聰明想碾壓陳默,反被他戲耍了一通,還給倒打一耙。

    惡狠狠的瞪了那三個豬頭一眼。你說著幾個豬頭,要真有本事把陳默欺負了,倒也算是他們的本事,能耐。可現在?

    分明又給了那狡猾的小子,借題發揮的機會啊。

    一想到這件事的後果,就頭痛不已。最後肯定要他這個皇帝來給他們擦屁股,心火忍不住蹭蹭蹭高漲了起來。

    看到皇帝的瞪視,葉鵬飛摸著被打碎的鼻樑,疼得嘶嘶抽著冷氣,只能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皇帝無可奈何的瞅著那個還斜躺在地上的傢伙,一臉慈祥,笑眯眯的從龍椅下走下來,彎腰親自給陳默鬆綁,打著商量低聲說道:「小子,看在我的面子,此事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束縛被去除,陳默還是沒起身,學著葉鵬飛的聲音,低聲哀呼:「陛下啊,不是我陳某人小氣啊。您不知道剛才的情況有多危機。他們下命令,讓守城門所有的兵士舉刀猛劈我,我差點沒命回來覆命了。陛下啊,若非包將軍及時趕到,救了我一條小命,我就再也見不到陛下您了啊。」

    皇帝一陣惡寒,無語半響,以他對這小子的瞭解。不付出點慘痛的代價,今天就過不去。

    一旁滿臉嚴肅的的包揚,忍笑忍得肚子都疼了。這個兄弟真乃是神人啊,神人,這擺明了就是準備敲陛下竹槓啊。還好自己一直對他以誠相待,兄弟相稱。

    此情此景,看在文武百官的眼中,那就是大風國至尊無上的皇帝在討好那個小子,真是讓人羨慕妒忌恨啊。

    皇帝又狠狠瞪了一眼還在捂臉呼天喊地葉鵬飛等人,暗罵一聲,蠢豬。

    臉一板,怒聲揮手說:「誰敢欺負陳將軍?簡直反了天了。罰葉鵬飛五百萬兩金幣,賠給陳將軍壓驚。再削去爵位貶為庶民,其他兩人各罰二百萬兩金,統統貶為庶民。全都給朕去守衛蠻疆邊境,無宣召不得再入皇城。」

    ……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2:00
第兩百一十八章 神秘莫測老狐狸

    ……

    這一連串的連打帶削,皇帝真是動了真怒,滿朝文武噤若寒蟬,一個人沒站出來求情。

    皇帝也鬱悶,先不說這小子是自己救命恩人。一手神奇的治癒能力異常了得,說不定以後還得求到他。再者說了,人家一個授業祖師爺是個天階,嫡親師尊又馬上要突破至天階。

    那後台是響噹噹的硬,便是連自己,都不方便對這小子使強啊。

    聽完皇帝的處罰,皇城三少直接傻眼了,邊疆可是苦寒之地,要啥沒啥,他們怎麼能去那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去了等於要老死在那裡了。

    葉鵬飛心急如焚,顧不得身上的傷,嚎叫討饒:「陛下饒命啊。饒了我吧,我不要去那裡。」

    高天旺人鬼主意比較多,直接抱上陳默的大腿,一個勁的求饒:「陳將軍,陳爺爺你就饒了我吧。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

    「是啊,是啊。陳將軍饒了我們吧,以後我們當你的小弟,什麼都聽你的。」司馬飛鴻也飛撲過來,痛哭流涕,死命的抱住陳默另一隻大腿,好似一放手他的小命就玩完了。

    明白了裡面貓膩的二皇子,嘴角噙著笑意,走到陳默側躺之地,真摯的給他拱了拱手。

    滿招損,謙受益。

    陳默自然知曉這樣的道理,看在二皇子的面子上,還有皇帝目前是他最大金主的份上,那些懲罰也差不多了。

    面色和悅了一些,說道:「好了,你倆不要抱得那麼緊,我又不是逍遙山莊的姑娘。」甩開抱著自己大腿上兩人的豬手。

    又道:「以後你們肯定認識我了。」

    「認識了認識了,以後您就是我們的老大,您說往東我們絕不往西。」葉鵬飛抖動了豬臉,爬到陳默面前,諂媚討好的說道。

    這下陳默滿意了。站起來抖抖衣袍,轉頭對著皇帝,一臉誠懇的說:「陛下,正所謂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看在他們如此有誠意的份上,就饒過他們吧。」然後停頓了一下,音量提高了一點,繼續道:「罰他們點金幣算給我點補償,還有我今天受了不小的驚嚇,您的那枚定神珠就賜給我,讓我壓壓驚定定神吧。至於我去蠻疆的任務獎勵,您就看著辦吧。」

    皇帝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太無恥,太厚黑了。還不如讓這三個豬頭去蠻疆之地受苦算了。不過一想到,他們的老子娘子每天守到自己寢宮前。痛哭流涕,下跪求饒,天天上演苦情戲,左右橫豎都要難為他,他的頭就不覺更疼了。

    沒有辦法只能被這小子狠宰一通。忍著心痛,皇帝借坡下驢,搭上陳默的肩膀,笑著說:「既然陳默求情,那麼就按照他的囑咐辦吧。至於獎賞我自有安排。」

    陳默心滿意足,忙不迭的稱謝:「陛下英明。」

    一想到小密庫內又被這小子挖走樣寶貝,真是肉痛到心痛。都是這三個豬頭惹的禍。怒不可遏,轉頭就朝他們怒喝一聲:「還不快滾,丟人現眼的東西。」

    皇城三少低著頭倉惶的退了出去。

    一出鬧劇就這樣落幕了,金鑾殿又恢復了森嚴肅穆的氛圍。

    皇帝正襟危坐,兩班文臣武將筆直垂首而立。唯有陳默因受驚又受傷,皇帝特設了一張太師椅給他躺著。其實他好得很。現在一拳崩爆只玄屍都沒問題。

    要說傷,只有在趕路時,手背上不小心被小樹枝刮出一道小痕跡。

    尤其是心頭那個歡喜啊,五百萬黃金的壓驚費可不是小數目啊。何況,還有一枚定神珠作為補償。先不說那定神珠的神妙作用。其價值也應該遠在五百萬之上的。

    賺了,真是賺大發了。真是恨不得天天有這種不開眼的貨色,送上門來給自己敲詐一筆呢。可惜,此番事情之後,估計整個皇城裡的貴胄子弟,各種紈袴大少們,見了自己都會跑。

    唉~真是命苦喲。

    朝政,又開始了。

    這時二皇子一臉嚴肅的走上前來稟報:「最近又有幾處大城的城主來報,城內一些風評不是很好的大家族,一夜之間全族被滅,財物被擄,屍骸成山,血流漂杵,殺人的手段之殘忍暴虐,令人髮指。真是前所未有聞所未聞。」

    緊接著又有大臣上前一步稟報:「陛下,今日玄煌宗領地不落城城主江普澤傳來消息。不落城中的大家族,瞿氏家族一夜之間也被滅族。瞿氏家族上下萬餘族人,無人倖免於難。瞿家幾位修為頗高的長老,頭顱被割,體內的血肉被吸噬殆盡,只剩下一具空皮囊,據說是血魔所為。此人行蹤詭秘,心狠手辣,冷血無情,殺人手段血腥殘忍。現玄煌宗宗主東方焚天已前往勘察。」

    說完大殿內一股驚惶壓抑的氣息蔓延開來,大臣們驚恐的紛紛交頭接耳。

    陳默這才知道原來大風國出現了殺人就殺一族的血魔,所以皇城門口才會加強了警戒。

    不過聽到不落城的瞿氏家族被滅了,陳默心裡那個爽啊,真爽到家了。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像這種作惡多端的瞿氏家族,老天都看不順眼派了個血魔滅了他們。想此處,陳默私下還要感謝那位凶殘狠辣的血魔,為民除暴安良,真是做得好做得妙,要是能把整個玄煌宗夷為平地就更好了。

    一高興,就不由自主的擊了一掌。

    那掌聲突愕響在空曠高聳的金鑾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掃向陳默。

    陳默嘿嘿笑了下。

    聽得津津有味的皇帝,聽到陳默擊掌聲,一口氣哽在喉嚨裡,你這個小子,知道你與玄煌宗還有瞿家有仇,聽得這消息開心是應該的,但你就不能低調點嗎?

    陳默訕笑了一下,對著龍椅上皇帝挑了挑眉峰,老狐狸你假正經吧,其實你心裡比我還爽,玄煌宗旗下實力強大的瞿氏家族被滅了,玄煌宗也算少了條胳膊吧、正好遂了您的意,我麼就沒有你城府修的深了,喜怒形於色也再正常不過。

    皇帝表情不變,心下暗罵陳默,這小子越來越精明了,動不動就坑人,是否要想個辦法讓他*拉攏一下。聽說木靈薇沖關進展十分順利,閉關之處都隱約有天象出現了。

    隨後皇帝按部就班發佈了一些命令,讓二皇子繼續派人追查血魔,包揚與其他將軍守護皇城。而陳默以剛從蠻疆回來,還需要調整休養為由,他就繼續名正言順的掛著個驃騎大將軍的頭銜,當了個最閒散的將軍。

    早朝完畢,大臣們陸續的退下。

    陳默樂得清閒了,拍拍屁股準備走人,等會去拿錢拿物。

    「陳默你過來。」皇帝見其他人都走光了,趕緊叫住他,態度十分的和藹。

    難道皇帝現在就要發放獎勵。陳默趕緊收回跨出去的腳,轉身湊上前去,態度同樣十分端正,現在的皇帝陛下,可是自己最大的金主啊。

    「今晚亥時,你隨朕去個好地方。朕在那裡給你頒發獎勵,肯定包你滿意。」皇帝笑意盈盈的拍了拍陳默的肩膀。

    看皇帝笑得一臉無害,陳默心下暗忖,這隻老狐狸葫蘆裡又賣什麼藥?

    小八倒是很開心,能跟著皇帝,有吃有喝生活也挺滋潤。

    ……

    夜涼如水,蒼穹中繁星點點,折射在皇城的符文天壁上,煥發出琉璃般晶亮的光彩。

    夜晚的皇城一如往昔的繁華熱鬧,人聲鼎沸。一些酒樓瀟湘楚館熱鬧更勝,絲毫沒受大風國魔災四起,血魔滅族事件的影響,因為這些不是老百姓該擔心的事,天塌下來自有強者頂著。

    此刻在皇宮偏僻一偶,一輛低調又不失奢華的馬車,由六匹駿馬拉牽著,靜靜的駛出來。

    馬車裡赫然是皇帝與陳默,還有四仰八叉躺著的玄龜小八。

    馬車搖搖晃晃,陳默就隨意歪躺著,看著裝扮成富家翁模樣的皇帝,心下暗忖,這隻老狐狸喬裝打扮,如此掩人耳目,這是要去哪裡?不是想隨便敷衍一下他,賴掉他應得的獎賞吧?

    可看皇帝正襟危坐著閉目養神,臉上還不時露出了一絲柔情蜜意,好似沉浸在某種美好的回憶中。這種表情跟他的獎勵有何關係?陳默更是疑惑了。

    既然上了皇帝的賊車,也下不來了,只能跟著去看看再說。

    當陳默一腳踏上散發著熱力的暖色溫玉地面,眼前一群裊裊婀娜的妙齡女子,捧著酒具遊走在廊間時,就知道皇帝帶他到了哪裡了。

    逍遙山莊!

    陳默愣怔了半響,這也太雷人了。皇帝陛下居然帶他來這裡風花雪月來尋歡作樂。

    隨後更讓陳默傻眼的是,皇帝出示了一枚雙龍玉珮,那逍遙山莊的門官一看下,趕緊雙膝一彎直接跪下,激動的連連給皇帝磕頭,興奮大叫著趕緊讓人來伺候,並派人往內傳話。

    而皇帝擺擺手讓他不要肆意宣揚,然後反背著手,踱著方步,熟門熟路的朝內走去,好像走在皇宮大內的御花園一般。

    陳默詫異莫名,難道皇帝這老狐狸,還是這裡的常客?

    ……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2:00
第兩百一十八章 喜妹靖哥

    ……

    皇帝背負雙手,四處觀賞著逍遙山莊的美景,這裡是數十年都沒變,還是保持原來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她真是有心了。

    一人一龜跟著皇帝一路向前,穿過花廳,角門,長廊,兜兜轉轉來到一個楊柳依依的小湖邊。

    雖是夜晚,因湖邊的山石上鑲嵌著諸多碩大的夜明珠,夜明珠照亮了整個湖面,很是透亮迥徹。

    湖面上煙波飄渺間,一兩條鮮紅錦鯉不時躍出水面,擺尾跳躍,水珠四濺飛落入池,在湖面上蕩漾起層層的漣漪。水波晃動著湖內的睡蓮,搖曳生姿。而朵朵睡蓮開在碧色蓮葉上,宛若慵懶的美人,抬著藕臂掩著紅唇,似睡非睡間,灑落妖嬈迷人的風情。

    晚風習習,看著如此美景,讓人頓覺心曠神怡,渾身舒坦,陳默沒想到逍遙山莊還有如此美的人間仙境。

    突然眼前一晃,耳聞「噗通」一聲,原來小八這個吃貨,一看湖中魚兒頗多,忍不住直接一個縱身跳躍入湖,殘害那些價值不菲的魚兒去了。

    陳默連阻攔也來不及,只好任由小八子在湖中胡亂抓魚,估計明天這湖裡魚影子都看不見,只剩下魚卵了。

    這麼大的聲響,而皇帝卻好似沒聽見,他此時正踮足昂首,遙看遠處的湖面,似乎在等著某人到來。

    陳默神念現在頗強,耳聽遠處湖畔一聲水響,隨即琵琶聲悠揚而起,悅耳動聽,行雲流水間,透著一絲淡淡的哀怨與憂傷。

    只見一葉畫舫,從遠處飄搖而來,為何要稱之為一葉,只因畫舫不大,小巧玲瓏。雕樑畫鳳,古樸精緻,處處透著巧奪天工的雅緻。

    「來了。」

    陳默見皇帝眼神一亮,低語了一聲。聽上去有點激動,興奮,期待,還有一絲近鄉情怯的無措。

    這下陳默的眼睛也亮了,只見畫舫水晶珠簾逶迤傾瀉,簾後,一窈窕女子垂首,在彈奏著琵琶,指尖起落間琴音流淌,聽之讓人沉醉其間。如此佳人難道是皇帝在逍遙山莊內金屋藏嬌?

    不一會。那一葉畫舫已靠上岸來,畫舫中琵琶聲驟然一轉,撥動間透著欣喜和悅,情意綿綿。宛若佳人未見情郎前,含羞帶怯。充滿期待喜悅之意。

    隨即畫舫的珠簾一開,露出一位抱著琵琶的俏佳人,霞姿月韻,姿態嫻雅中透著妖嬈,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樣又生出別樣的風情,讓人看得如同那顫動的弦絲一般心旌直搖。

    接著只見那佳人放下琵琶,低著臻首。深情款款的走到皇帝面前,聲音微顫的低問:

    「靖哥哥,數十年未見,還記得皇城外楊柳河畔的喜妹嗎?」

    「喜妹,這麼多年來你過得可好?」皇帝激動握住了佳人的柔荑,情真意切的問道。好似回到了青春少年的時光。

    那佳人這才抬起頭來,含情脈脈的看向皇帝,腰肢一扭,貼上皇帝前胸,臻首也靠上了他的肩頭。

    「我怎麼會把你忘了。你還和當初與我相遇時一樣嬌俏動人。反而是本王老嘍。」

    「不老不老。陛下一直是我的心目中最英俊瀟灑的靖哥哥。」佳人嬌嗔道,隨即伸出柔荑在皇帝的胸口,輕巧的敲了幾下。卻被皇帝一把抓住。

    皇帝動情的叫了聲:「喜妹……」

    看清楚佳人的面貌,陳默差點一個踉蹌跌入湖中,趕緊穩定住心神,默默退後幾步,靠在柳樹下的一片陰影裡。渾身雞皮疙瘩全部冒了出來。

    這……這不是喜夫人嗎!

    這也太驚悚了,他一開始真沒認出是喜夫人,因為她今天無論是裝扮氣質,都與上次所見判若兩人,一身白裡透粉的春桃裝,長發自然垂落,淡掃蛾眉,粉唇顫顫,清麗嬌俏的如同十八歲的小姑娘。

    再看依偎在一起的兩人,一副你儂我儂郎情妾意的模樣。陳默差點噴笑出來,勉為其難的壓制住,原來皇帝也是風流情種,年少時風流韻事肯定少不了。從喜夫人的嘴中也知道了皇帝的名諱,葉靖。靖哥哥!好肉麻,此情此景可是百年難遇的奇景,得好好欣賞。

    過了半晌。皇帝與喜夫人互訴衷情也告了一個段落。

    皇帝葉靖這才想起陳默來,轉頭一瞧,看到那小子眼睛睜得如牛眼,津津有味的看著他們。再低頭看著懷裡的喜夫人,老臉不覺一紅,接著對著陳默瞪視了一眼。

    也怪他一時忘情,被這小子看了個正著,可是這該死的小子難道不知道收斂點?不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喜夫人也看到站在柳樹下的陳默,先是一愣,接著霞飛雙頰,紅的幾乎可滴出血來。

    陳默嘻嘻一笑,照看不誤。心下暗忖:你們幾十年的老情人了,秀秀恩愛有啥不好意思的,還怕給我看到?

    老而彌堅的皇帝很快恢復了正常,假裝咳嗽了一聲,對著陳默說道:「小子看夠了,看夠的話就跟我們進畫舫去。」說完攜著喜夫人踏上了畫舫。

    陳默又愣怔了,你皇帝會老情人,讓他跟著幹嘛?再讓我看你們卿卿我我秀肉~麻?你們不怕被看,我還怕長針眼。這是什麼嗜好啊?

    八面玲瓏的喜夫人,多見廣識,神色也恢復過來。看清楚了暗處的陳默驚詫不已,上次在逍遙殿就是他引發的一系列稀奇古怪的事,引來神秘女子,砸了舞池,打了皇城三少,廢了山莊第一護衛,與蠻族勇士鬥毆,那晚上演的一幕幕,跌宕起伏精彩紛呈,至今讓她記憶猶新。

    這次能讓數十年未來的靖哥,親自帶他而來,又毫不避諱的讓他知曉他們的關係,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了,這個少年在皇帝心中有多少份量了,也越發顯得他神秘莫測。

    「走吧,你又不是第一次來,矯情什麼。」皇帝見陳默遲遲未進舫,戲狹的低喝。

    「咯」陳默渾身一震,好似被當頭一棒。突然明白,原來皇帝才是這個逍遙山莊最大的幕後老闆,皇帝在這皇城裡建立逍遙山莊,既討好了老情人,又利用逍遙山莊監視滿朝文武,暗地裡還能收集各種信息情報,真是一舉三得。老狐狸不愧是老狐狸,道行高深啊。

    他上次在逍遙山莊的一舉一動肯定都落在老狐狸耳目中。所以一切就不足為奇了。

    明白了裡面的貓膩,陳默反而放鬆了,皇帝既然帶他來了,就說明老狐狸把他當自己人了。

    「好好,我馬上上去。」

    陳默坦然的踏入畫舫,一踏入,畫舫裡更是別有洞天,金釘攢椽子,綵鳳描樑柱,金絲銀縷的軟榻,玉壺玉盤,處處蘊著玲瓏剔透精緻奢華,讓人流連忘返。

    皇帝與喜夫人兩人依偎在一起坐在了主位。在他們後面還站著一位金發碧眼的西域美人。

    「虞玄姬,快伺候陳公子坐下。」喜夫人吩咐了一聲。

    原來這就是那天遲遲未露面的虞玄姬,身姿豐盈,著一套異域風情的服飾,窄而緊的抹胸,勾勒出讓人血脈膨脹的巍峨山峰。露出一段纖細的小蠻腰,那微凹的肚臍上,綴著一枚紅寶石,妖豔而靈動。下面只是用一些樹葉枝蔓編織而成的草裙,性感火辣,魅惑無間,簡直是人間尤物。

    聽了喜夫人的吩咐,那虞玄姬一雙碧色的雙眸對陳默一瞥,瞬間流光溢彩,宛若璀璨的寶石,看得陳默夢魂顛倒,心下暗嘆,又是一條美女蛇啊,比上次妙露姑娘更讓人心魂失守。

    虞玄姬輕移蓮步,走動間,美腿從草裙中露出來,真是白璧無瑕,惹人心醉。她走到陳默的身邊,伸出皓腕,上前一下挽住了他的胳膊。

    「陳公子,請坐。」那宛若黃鶯出谷的聲音,清甜中帶著暖糯,讓人一聽之下,渾身一陣酥麻。

    陳默先定了定心神,在皇帝面前也不能失了自己的定力。

    「好,多謝虞姑娘。」抬頭挺胸安然的入座。

    虞玄姬蠻腰一扭,陪著陳默也坐了下來,提壺斟酒。

    「公子來嘗嘗這天香遺風,這不是您最喜歡的嗎?」說著那高聳的玉峰若有若無蹭著陳默的臂膀,妖豔的紅唇幾乎貼上他的耳垂,吐氣如蘭,輕聲道:「陳公子,需要玄姬香檀哺酒嗎?」

    虞玄姬口中溫熱的氣息,好似一條靈巧的小舌舔舐著他的耳垂。麻癢間陳默耳朵刷的一下紅起來了,剛穩定下的心神,在這種若有若無的挑逗撩撥之下,又開始狂跳起來。這姑娘不是引人犯罪,讓他變身成狼嗎?

    不行不行,要是和上次一樣,女魔頭冥仙子出其不意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看到此情此景,還不把他抽筋扒皮。

    想到這些,陳默不動聲色,把屁股向外側挪開一點,跟虞玄姬保持一定的安全距離,乾笑著拒絕:「沒事沒事,還是我自己來吧。」連忙奪過酒杯狂灌下。

    見虞玄姬嬌笑著他,一條玉臂搭上他的肩膀,陳默的小心肝又是噗嗵噗嗵亂跳。

    皇帝與喜夫人兩人自然看到陳默這般吃癟的模樣,忍不住相對呵呵笑了起來。皇帝更是眼睛一眯,暗道別看這小子平常一副狡猾模樣,倒底是年輕人,碰到這種事,臉皮就薄。

    ……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2:00
第兩百一十九章 公主駕到(求月票)

    (五更完畢,求一下月票)

    ……

    虞玄姬可不是普通人,身材婀娜,本就魅惑天成,又修習了獨到的內外媚術。掛牌以來還無一男子能可以在她的挑逗下逃脫,各個被她手到擒來,抓在手心裡隨意拿捏把玩。要說有人能自持不為她所動,除非那男人不是公的是母的。

    而陳默能在她挑逗下坐懷不亂,更沒有迷失心智,倒是難得。

    她又哪裡料得到,陳默那是怕冥幽蓮再次神出鬼沒的出現。

    男人麼醒握殺人刀,醉臥美人膝。

    皇帝本想接機送上絕色美人腐蝕下他,以後免得這個小子修為越高,越發不好掌控。此時哪裡肯讓他獨善其身?

    明白皇帝心意的喜夫人,對著虞玄姬遞了個眼色,讓她使出渾身解數,務必要把陳默拿下。

    虞玄姬心領神會,「陳公子,離得那麼遠幹嘛?」嬌嚀的聲音又柔了三分,話音未落,一個矮身靈蛇般的鑽入陳默的懷抱。整個身體如纏枝的藤蔓,緊緊的貼附上他的胸膛。

    一股有著催~情作用的西域媚香撲鼻而來,陳默頓時一陣*,虞玄姬前胸與他的前胸貼得嚴絲合縫,都能感受到她胸前那兩枚相思紅豆,在他的肌膚上摩擦著處處點火。

    陳默渾身燥熱,血液如同脫了韁繩的野馬,叫囂著狂奔亂竄。

    「陳公子,來喝酒。」

    而虞玄姬更是變本加厲,一條粉白的*橫跨在他大腿上,不時上下移動。一手執起玉杯喂陳默喝酒,一手展開五指,緩緩朝下探去。

    神念此刻發揮了作用,陳默感知到那探下的手,小心臟差點要從心口跳出來了。腦子裡忙想冥幽蓮,光明玄氣不由自主的一個催發。「騰」的一聲他整個人離座而起,如一道離弦之箭向後疾退,一瞬間後背「嘭」的撞上了畫舫的壁板,差點把壁板撞出一個窟窿來。

    那餘勁震得畫舫在湖面東倒西歪來回搖晃。陳默撫著他小鹿般亂跳的心口,意識海中的光明神樹也沁出一絲小綠液,讓他意識瞬間清明了不少,這才松了一口氣,暗道一聲:「好險!差點又貞操不保。」呃,幹嘛說個又字?

    而此刻除了不斷晃動的畫舫外,時間似乎靜止了,皇帝與喜夫人看得是驚疑莫名,剛才這小子居然自動的離席,逃脫了虞玄姬的極盡誘~惑?

    這小子。難不成定力真的這麼好?

    看著情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皇帝暗暗嘆了口氣。此子心性太強悍,雖沒有到堅不可摧的地步,卻也是極為難得了。今後必成大才啊。此刻他也做了個決定,隨他去了。反正就當是個忘年之交好了。說不定以後自己還要求他幫忙。

    而虞玄姬碧色的妙眸中滿是詫異驚愕,她那張著五指的玉手在微微的顫抖。她一直以為天下烏鴉一般黑,沒想到今天來了只白色,居然在她的手心裡飛走了,第一次讓她感覺無措,垂下手,隨後不服氣深深看了陳默一眼。

    彷彿想把這個男人看個通透。

    陳默其實此刻也是心如鹿撞。忐忑不已。這虞妖女手段實在高端,若非自己修煉了大光明神訣,又有神念與小綠液,再加上冥幽蓮的餘威,說不得今天真要載在這條女王蛇手裡了。

    再看著虞玄姬花容失色,慘白的臉色。好歹也算折了她的面子。陳默隨即施施然了站起來,靈光一閃,對著虞玄姬拱手作揖,誠懇的說:「聽聞虞姑娘舞技精湛,天外飛仙之舞耳聞已久。卻無緣一見。今日可否一展仙舞,讓我大飽眼福一次。」

    聽了陳默的話,虞玄姬神情緩和下來,媚態一收,恭敬的還了一個禮。她雖身在煙花之地,見多識廣,心氣自然高傲。這種坐懷不亂的真君子世間少有,因以禮待之。

    「好,我願意為公子一舞。」

    皇帝也放開了心懷,也附和:「好好,我也想一睹妙舞。」

    接下來,相安無事,畫舫飄在湖面上輕晃飄搖,霽風朗月,月影倒影在湖中,寧靜致遠,讓人的心慢慢安靜下來。

    皇帝與喜夫人兩人說著私密話。

    陳默品著天香遺風,嘗著珍饈美食,欣賞著天外飛仙靈之氣,優美脫俗之舞,真正的逍遙了一把。

    還把湖內的小八招來,把美食扔給它,小八那吃貨在湖中輾轉騰挪,一個猛龍出水準准的接住。

    輕鬆愜意的氛圍,加上賞心悅目的舞蹈,有著小八逗趣,陳默覺得人生如此美好。要是師尊,冥仙子,火舞都在,那麼更完美了。

    陳默沒想到的是,如果她們都在的話,他必須要和小八一般多長出兩條腿,才能跑得快。

    這時,突然湖岸上一聲厲喝傳來,打破了靜謐的和諧。

    「我要見我父皇,你們誰敢攔著!」

    陳默一聽之下,就知道公主葉憐香來了,也只有她如此嬌蠻大膽。

    透過珠簾只見湖岸上,一群逍遙山莊的護衛們團團圍住了葉憐香。

    而被包圍在中間的葉憐香,怒色布面,玉手一揮,「啪」的一聲,直接扇在一個山莊護衛的臉上,嬌叱道:「你們誰再敢攔我,我扇死誰。」

    被挨打的護衛面頰上頓時浮現出殷紅的五指山。其他護衛又驚又怕,又不敢真動手傷了這位金枝玉葉,只能用身體當肉盾阻礙葉憐香的腳步。

    葉憐香更是憤懣,潑辣凶狠的雙手連揮,左右開弓,朝著護衛的臉頰直招呼。頓時勁爆的噼啪聲如同放鞭炮一般,一連串的響徹湖岸。

    護衛們臉頰都遭了秧,不一會各個臉頰上五指山連成了一片。

    看著葉憐香兇猛的架勢,火爆的打人,好似吃了幾噸的炸藥了一般。難道來她是捉她老爹的奸?

    想到此處陳默,不覺朝皇帝與喜夫人看去,只見皇帝臉色早就變成了豬肝色,驚慌的撅著屁股,一下子鑽進了矮幾下面。

    看得陳默一口酒差點噴出來,這動作他再熟悉不過了。感同身受那滋味可以用心驚肉跳了形容。沒有想到象皇帝喜怒不形於色之人,在這樣的事件面前,老臉也終於繃不住了。

    不過話又說了回來,皇帝陛下他鑽桌子,鑽得還是蠻利索的。嘖嘖,不愧是皇帝,果然厲害。

    「冤家!」喜夫人看著皇帝的表現,嘆了口氣。長發一挽站起來,丹鳳眼中精光一閃,風華絕代,颯爽英姿頓現,恢復成原來逍遙山莊八面威風的執掌人。

    緊接著她衣袖一甩,走出畫舫,高聲厲喝:

    「不要攔了,畫舫靠岸,讓公主蹬舫。」

    真是位臨危不亂,敢愛敢恨的風塵奇女子,讓陳默對喜夫人生出了一種敬佩。

    皇帝一聽之下,趕忙從矮幾下鑽出來,訕訕的笑了一下,整理好了衣袍,恢復了久居高位的王者之氣。瞧他這般模樣,好像剛才鑽矮幾的不是他似的。

    畫舫一靠岸,葉憐香風風火火的踏入,眼中透著暴戾之氣,凶狠的掃視著畫舫內的諸人,直接喝問喜夫人:「我父皇呢?」

    喜夫人不卑不亢,抬起素指朝珠簾內指了指。

    葉憐香狠狠的瞪了喜夫人一眼,珠簾一晃,一個箭步衝入畫舫內,撞得在跳舞的虞玄姬扭了腰肢,差點摔落在地。

    陳默一個飛身把虞玄姬穩穩的接住,保護著虞玄姬一個旋身,把美人帶離危險區。

    畫舫內,葉憐沒想到陳默也在這裡,還憐香惜玉的救了個嬌滴滴的美人,這英雄救美的真及時啊。本就心內憋了一肚子火,剎那柳眉倒豎,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陳默放開虞玄姬,退到矮幾後安然坐下。心下暗誹,葉憐香瞪他幹嘛,他又沒招惹她。再說欠她錢,皇帝幫還了,他們算兩清了。

    再說你要找的是你那綠柳出牆的父親,不是我。

    喜夫人察言觀色下,本著凡事不聞不問不聽,直接帶著虞玄姬下了畫舫走了。

    而葉憐香沒有理睬陳默,直接了當的找上皇帝,步入她今日來此的目的:「父皇,我不要嫁給那個矮冬瓜清和英昭,我不要去和親。」

    啥米?公主不是來捉姦的,而是為了和親的事?呃,她要嫁給天照國皇子了?這個消息來得有點突然,真的還是假的?怎麼今日在金鑾殿皇帝都沒提過一句,陳默如是想著。

    皇帝也是一愣,本來以為女兒來質問他會老情人的事,剛才還在肚內打好滿腹推脫之詞,沒想到是為了和親之事。

    上次狩獵他雖未明確表情,可私下大家都心知肚明,贏的人能迎娶公主,清和英昭不是輸了嗎?為何短短的幾個月,他們又提及此事,意欲何為?

    「香兒,怎麼回一事?不要急,把事情來龍去脈講清楚了再說。」

    葉憐香紅唇一抿,轉憤怒為嬌柔乖巧,直接撲入皇帝的懷抱:「父皇,你前腳先走,後腳就來了天照國的使臣,他們俸天照國皇帝清河家康的旨意,為矮冬瓜求親。」隨即拉扯著皇帝的衣袖,撒嬌著嬌嗔到:「我不要嫁給他,聽說天照國的男子都是沙豬,妻子都是他們的女僕,妻子晚上都要和女僕一樣端洗腳水,還要跪在地上伺候丈夫洗腳,伺候不好,丈夫一不開心,還要棍棒交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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