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惟我神尊 作者:傲無常 (已完成)

 
~Yoyo~ 2014-5-13 17:49:2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57 149139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2:00
第兩百二十章 可惡啊可惡

    ……

    聽得葉憐香的訴說,陳默想起了清和英昭那張囂張跋扈的臉,看他狩獵時就對葉憐香垂涎三尺的模樣,就讓人噁心至極。再想像一下,千嬌百媚的公主,小綿羊般的跪在地上給清和英昭洗腳的情形,他就憋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葉憐香聽到陳默的笑聲,媚眼圓睜瞪了陳默一眼,惡狠狠齜出雪白的牙。

    陳默你敢笑我?

    陳默趕緊收斂,不去看她。心下暗念,你可不是嬌滴滴的小綿羊,心機狡詐不說,火爆狠辣起來肯定是只母大蟲。不過在拍賣行外把清和英昭狠揍了一頓,他還不安分守已在家養傷,又迫不及待的來求親,總覺得這裡面透著古怪。

    而此刻,皇帝輕拍著葉憐香的肩膀,安撫著她,也不忘教導幾句:

    「香兒從哪裡聽來如此誇張的言談?這可不是一國公主該有的言行舉止。」多年的執政,皇帝自然知道,反常必有妖。還沒再弄清事情的始末,他一般不會早下斷論,只能把話題岔開:「這件事暫時不議,借此良辰美景,你與父皇我一起遊湖,可不美哉。」

    「我不管,父皇你就答應我吧。」葉憐香嬌啼聲聲,使勁的搖晃著皇帝的身體,似乎皇帝不答應她,就要把他搖散架了。

    皇帝被搖得暈頭轉向,忙出聲阻止:「這麼大的人了還學小兒撒潑撒嬌。陳將軍還在,不怕讓他看你笑話。」

    皇帝雖嘴上苛怪,但臉上一片和藹關切之色。

    「哼,被這尋花問柳的無恥之極淫徒看笑話,我才不屑。」敢笑她,葉憐香直罵陳默。

    啥,無恥之徒?淫徒?分明是你老爹拉我來的,你老爹剛才會老情人,把喜夫人抱在懷裡卿卿我我。一副樂不思蜀的樣子,他才是無恥之徒。而且逍遙山莊做的什麼生意,你肯定知道。可你不知道你老爹是這逍遙山莊幕後最大的老闆,那他不是最大的淫~首。

    陳默先笑了一聲。在意有所指的瞥了皇帝第一眼,看得來皇帝尷尬的連聲咳嗽。

    意思表達到了,陳默低頭喝酒,不去看這對奸詐的父女,你們處理不好的事,不要老拿他當藉口,當刀使。

    見陳默不理睬她,葉憐香更是氣惱,提腳狠狠的跺了一下,一時也忘記她來幹嘛了。

    好心情被破壞殆盡。陳默都想起身走了。

    此刻,蒼穹中,烏雲翻滾而起,月隱星退,沒過多久。光亮都被黑暗所吞噬。畫舫內的氣氛與蒼穹中的天色一樣,讓人窒息壓抑。

    這時,遠遠傳來洪亮的男聲,如一道驚雷劈落。

    「父皇,兒臣有十萬火急的要事稟報。」

    緊接著,二皇子葉建武疾馳而來,他直接一個縱身飛躍上了畫舫。急切的稟報:「邊境八千里加急來報,天照國二十萬大軍全線壓境,陳兵我我國邊境嚎玄關外,虎視眈眈,風雨欲來。」

    「什麼?」一聽之下,皇帝再也坐不住了。騰得一下站了起來。連帶著懷裡的葉憐香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嚎玄關是他大風國邊境的雄關要塞之地,因此關如矮盆凹陷,深險如函,西據高原,東臨絕澗。南接崇山峻嶺,北塞波濤滾滾的遠古蠻荒大流,也是兵家必爭之地。

    一旦這關隘被攻破,以大風國現有的實力全力抵抗,無非是以卵擊石。不出半月,天照國大軍肯定會長驅直入,從西向東一路所向披靡,快速的吞噬掉大風國半壁疆土,所經之處伏屍百萬,流血漂櫓,然後再直涉皇城。

    皇帝沉默下來,緊蹙眉頭,一臉深沉。

    二皇子眉間籠罩上了一層青色,一拳擊在了畫舫的板壁上,憤懣的罵喝:「可惡!」

    陳默看過《青州志》對嚎玄關的描述,也知道這是大風國的咽喉之處,天照國二十萬大軍駐紮此地,無非是扼住了大風國的命門。

    不過看天照國一邊派大軍壓境,一邊派使臣來求親,看樣子是給大風國施加壓力,強娶個美人又順帶擼取一批資源,再找回上次清和英昭在大風國丟的臉面,真是一舉多得啊。

    果不其然,二皇子頓了一下,繼續說下去:「他們的使臣說,要天照國退兵也可以,就是要讓皇妹嫁與那清和英昭,另外那枚已贈送給陳將軍的玉玦一併送去。再有加上靈石千顆,靈丹萬枚……」

    這簡直是獅子大開口,強盜搶劫啊,陳默聽了一愣,還要他的玉玦,搶東西都搶到他頭上來了,這一點他很是不爽。不過拿進來的東西,哪有拿出去的道理?這樣的事還是讓老皇帝去頭疼吧。

    隨後扔了些食物給還在湖內翻騰跳躍的小八,小八伸頭快狠準的接住,吃得不亦樂乎。

    而他自己,則是悠然自得的喝著天香遺風,一副閒庭信步,看窗外雲卷雲舒的模樣。

    而此刻畫舫內,寂靜無聲,氣氛更沉悶壓抑。

    聽完這些,葉憐香激靈靈打了個寒戰,剛才被陳默一攪合,她不和親的事,沒有早一步得到父皇的首肯,這下完了。

    忽而,她眼珠子一轉,伸手打掉滿頭的珠翠,扯散滿頭青絲,在臉上粉底抹了幾把,蓬頭垢面狀,一把抱住皇帝的大腿,苦苦哀聲訴求哭道:「父皇,你不能把我送去和親,我求求您了。香兒從出生到至今,一次都沒有求過您。我實在不願意去那種鬼地方,更不想嫁給清和豬頭。」

    「香兒,你快起來,有話好好說。」皇帝一臉無奈心疼,急忙攙扶起她。

    陳默第一次看到一向高傲嫵媚的公主如此這般。不過皇族的人演戲都是天生的,這是在扮柔弱,哀求他父皇呢。直接搖搖頭,心下暗忖:公主這次戲再演得好,皇帝固然捨不得也不忍心葉憐香嫁去天照國,不過現在關係到大風國未來的氣運定數,恐怕要他答應,千難萬難。

    估摸著這一次,這公主是在劫難逃了,身為帝皇家的女兒,固然有萬金之軀。然而一旦碰到這種事情,想逆轉都難。

    二皇子和陳默想得一樣,心痛莫名,他幾次上前想扶起葉憐香,卻硬生生的忍住了。父皇在此,他無權處理此事。作為一個哥哥都不能保護好妹妹,那無能為力的苦澀從心頭泛起,他覺得無顏以對,只能轉頭不去看她。

    「香兒,不要任性。作為皇族公主要以天下蒼生為已念,你也不想生靈塗炭,國破家亡吧?這是你貴為公主的責任與義務。」皇帝一頂大帽子給葉憐香扣上,他也有諸多的不捨,可大風國生死存亡的險境下,真要兵戎相對,大風國贏的幾率不到三成。

    皇帝撫摸著葉憐香的臉,嘆息著,循序勸導:「香兒,你是父皇的乖女兒。最明事理了,肯定能分得清孰輕孰重。父皇也不捨得你啊。」

    葉憐香抬起梨花落雨般的臉,臉頰上的一點美人痣在淚水中也顯得嬌憐楚楚,咬著嘴唇,哽嚥著說:「父皇的意思就是要犧牲香兒了?」

    話音未落,嬌軀一抖,直接站起來,微紅的眼眸中有著撕心裂肺痛,更有著著一股凶狠的絕然,喃喃的自語了句。

    「犧牲,犧牲?」隨後滿面淚水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那笑容詭異淒絕,又透著凶惡。

    她緊握粉拳,指甲差點把手心刺破,淚珠象斷了線的珍珠滾滾而下。難道她就逃不脫這種作為政治聯姻的犧牲品。犧牲了她換來大風國的安寧,可是誰會問她願不願意?

    不!她葉憐香不要步上這樣的絕路。一種決心堅毅在滿含淚水的眼中呈現出來。

    陳默看著葉憐香悲極生樂,樂極生惡,悲慟欲絕,心頭一凜,這次可不是演戲了。

    處處受人追捧尊寵的公主,個性好強又自負,這次她被逼嫁給她討厭之人,命運不能掌握在自已手中,心中肯定陰霾遍佈,又無力翻天。

    想到這些他心裡也堵得慌,不管怎麼樣葉憐香雖然刁蠻任性,傲嬌跋扈,可與他除了金錢上有點糾葛外,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遇上這事,只能為她嘆息一聲了。

    葉憐香聽到陳默的嘆息聲,臉上的神色更僵硬,熊熊的怒火從心頭燃起,高傲的大聲嬌叱:「陳默,你在憐憫我嗎?收起你憐憫。」

    話音未落,只見她原地一個轉身,眨眼間從後面二皇子的腰間,「鏘」的一聲,抽出一柄寒氣森森的利劍,直接往脖子上一橫。一套動作,快如閃電,一氣呵成。快得連皇帝與二皇子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勒個去,這是要自裁的節奏啊。你欠債的時候,怎麼就沒見你這麼烈性呢?

    千鈞一髮間,陳默在葉憐香轉身之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離地而起飛衝向前,握緊拳頭,猛的砸向葉憐香的手腕處。

    葉憐香睜大眼睛準備感受脖子上的痛楚傳來,臨死前的剎那間,她腦海裡浮現的居然是她與陳默針鋒相對的畫面,真是恨死他了。可惡,可惡的混蛋啊混蛋。

    ……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2:01
第兩百二十一章 我要他陪

    ……

    而眼前陳默的身形愈來愈近,「嘭」一聲一拳直接打在了她的手腕上。

    葉憐香脖頸上意料之內的痛楚沒來產來,反而握劍的手腕處傳來一陣劇痛,好似被無數小針攢刺著。眼眸中的,是陳默那張近在咫尺的臉,一張讓她又氣又恨的可惡嘴臉。

    而此刻反應過來的皇帝,快速抬手一個手劈,劈在劍柄上,利劍應聲落下。

    二皇子驚懼的大喝:「小妹」接著一個緊緊箍住了葉憐香的身體。大叫的說:「好,好。咱不和親,不和親了。可惡的天照國,二哥和他們拼了。小妹,是二哥不好,是二哥太懦弱了。二哥就算是死,也不願意你再受半點屈辱。」

    「對,對。」皇帝也是驚恐莫名的顫聲說:「寶貝女兒,你千萬別嚇唬父皇。父皇答應你,咱不和親了。父皇這就去整頓戰備,舉國動員,不就是個小小天照國嗎?看父皇揍不死他們。」

    「等等!」

    葉憐香嬌斥了一聲,冷著臉推開了小心翼翼的二皇子和皇帝。用一副古怪的眼神,緊盯著近在咫尺的陳默,臉上的神色古怪起來。

    原本陳默還沒什麼,但被她看著看著,心頭就忍不住發毛。

    難道他救錯了?她這是想對自己幹嘛?

    看著葉憐香明亮的雙眸中流光溢彩,光芒流轉,瞳仁中深黑的顏色,有著懾人心魄的魔力,就這樣靜靜的注視著他的眼睛,她雙目從憤怒到冷凝,再到精光乍閃……

    難道公主惱羞成怒,吃不著黃鼠狼準備吃雞了?她不會是因為自己救了她,然後就喜歡上自己?不嫁那天照皇子,改嫁自己了吧?

    若正是如此,就得收拾收拾行禮準備跑路了先。

    二皇子和皇帝,也是大氣不敢多喘幾下。皇帝甚至開始不懷好意的瞟向了陳默。

    一時間,陳默寒毛倒豎,公主大人用這種眼神看著他,猶若被一條陰狠凶殘的美女蛇盯上。讓他瘆的慌,難道公主大人走投無路,要故技重施,說她懷了他的孩子?

    要是那樣的話,估計二皇子和皇帝,會立馬抽出劍來追殺自己。

    葉憐香咬著嘴唇,狠狠地說道:「好,我答應去和親,不過我有個條件!」

    皇帝一聽葉憐香鬆口了,忙不迭的點頭:「你說。你說,只要父皇能辦到的事,肯定都答應你。」一副心虛的模樣,若現在真要和天照國開打,實在是問題太大。

    既然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那就爭取最自己更有利的條件。父皇和二哥嘴上說著要打,其實她也知道,這一旦打起來,大風國老祖宗傳下來的千年基業,恐怕會毀於一旦。

    葉憐香用袖子抹掉臉上的淚水,媚眼一眯笑看著陳默。她在笑,彷彿笑得很開心。

    這公主又要出什麼幺蛾子?那眼神太詭異了。簡直要把他生吞活剝,囫圇吞下吃了。陳默腳步不覺往後退了一步,心中直髮虛。倒不是怕這公主,主要是怕老皇帝和二皇子。

    葉憐香嬌笑著,手指一抬指著陳默,接著一字一句從牙齒縫裡蹦一句話:

    「這次和親送嫁。我要陳默隨行陪送。當我的貼身陪護將軍,直至大婚完畢後才能歸國。」你既然救了我不讓我死,那麼就負責到底吧。你一開始還不是幸災樂禍笑得很開心嗎?哼,本公主嫁給清和英昭,你就那麼開心?

    就算我嫁給他了。這一路上不把你耍個夠本,狠狠的踩一踩,我就不叫葉憐香。陳默啊陳默,叫你屢屢和本公主作對,叫你幸災樂禍。

    「啊?」陳默腳步一頓,一口氣哽在喉嚨裡。據他對公主的瞭解,那特愛記仇的性格,肯定是藉機報復他。他怎麼就這麼倒霉催的惹上這隻母老虎。

    天理何在啊?這破事關自己毛事啊?

    葉憐香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把玩著垂落胸前的發絲,恢復了妖嬈嫵媚,微紅的眼眸嫵媚的看著陳默,透著妖嬈的魅惑和挑釁。

    隨即又堅定的對著皇帝說道:「他不去,我也不去。若硬要我去,那麼抬著我的屍體去吧。」說完,不待他人反應,掙脫二皇子的禁錮,朝著舫門走去,走到一半,轉身對著陳默回眸一笑,隨即伸出玉指對著他勾了勾,嗲聲嗲氣的說道:「陳默,就這樣說定了哦。」

    說完,珠簾一挑,直接扭動著楊柳細腰,風情款款,瀟灑的走出去畫舫。

    留下呆若木雞的皇帝,二皇子,陳默三人。

    皇帝與二皇子兩人,剎那間,目光齊刷刷的掃向陳默。

    其實兩人心思千回百轉,糾結無比。

    皇帝的心思是如何讓陳默這小子乖乖就範,掏出玉玦的同時,又能心甘情願的去送親。

    二皇子他從葉憐香眼神裡與話裡,都察覺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

    而陳默眉頭狂跳,心內在悲呼,公主真毒,毒辣的如同一隻毒母蠍翹起腹部的尾鉤,狠狠的把他蟄了一口,蟄得他渾身發寒。

    再看老皇帝那架勢,他要不去老狐狸肯定把他五花大綁綁上車,押送他與葉憐香一起送去天照國。

    其實他真心不想趟這渾水,可是看樣子皇帝肯定是變著法讓他去,避無可避,逃無可逃。再看到二皇子懇切殷殷的眼神,陳默抑鬱了。

    想到天照國開出退兵的條件中,連帶著太荒奔雷道的那枚玉玦。那說明天照國也有太荒奔雷道的玉玦,是否可以拋磚引玉,把那枚玉玦引出啦,反正天照國的東西不搶白不搶。

    另外,順便搜刮下鐵公雞皇帝密庫內那些寶貝,算是被公主大人報復要挾的補償。

    想到此處,陳默先擺出一張苦瓜臉,對著皇帝唉聲嘆氣:「這樣的苦差事,我能不去嗎?」

    皇帝沖上前一把勾住陳默的肩膀,老淚縱橫的說:「陳默,大風國的生死存亡就在你一念之間。你也不想看到重玄城被天照國侵佔,你的家人流離失所吧。」

    不戰而屈人之兵,攻心為上。不愧是狡詐老狐狸,眼淚說來就來,一句話說到他的心坎裡。不過他就這樣傻傻的乖乖就範了?

    「那我回重玄城保護我的家人去。」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牆梯,陳默接著又道:「大不了我接了我的家人去長春谷找我師尊去,我師尊肯定歡迎之至。我就不信,天照國還能攻到我長春谷聖地去。」

    皇帝無語,這奸猾的小子故技重施啊,古人說,財不外露。他還沒怎麼顯露,就被這小子惦記上了。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挖他的心頭肉般的寶貝。混賬臭小子,老子的私人藏寶庫,是為你開的啊?

    不過大是大非前,損失點財物算不得什麼。現下是他在求人,求人者姿態肯定要放低點,隨即拍了拍陳默的肩膀,討好的說道:「陳默,我知道這是件苦差事為難了你。不過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想到你一路的辛苦,還有那枚玉玦,我厚顏問你討要回來,作為補償,你需要什麼儘管提。我肯定滿足你的要求。」

    老狐狸這次倒是爽快,那他就不客氣了,搭上皇帝的肩膀,輕鬆的說道:「那我勉為其難的提點小要求。」

    皇帝連連點頭:「你說,你說。」

    「那麼我就去你的密庫內隨便挑個三樣東西吧。」陳默嘿嘿笑了二下,坦然的提出自己的要求:「也不多,就三樣。」

    皇帝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這個奸詐的小子,比強取豪奪的天照國還無恥強盜,還說勉為其難去他密庫隨便挑寶貝,還三樣?

    可憐我辛辛苦苦了一輩子,給自己攢了些私房寶貝,卻全便宜這小子了。懊悔啊,早知這小子如此奸詐如狐,說什麼也不會帶他去私人秘庫。

    這簡直就是搬磚頭砸自己的腳啊,心中恨不得狠狠地甩自己兩個耳光,葉靖啊葉靖,叫你顯擺,叫你在窮小子面前炫耀。

    不過事已至此,皇帝只能一臉心痛如刀割般的狠狠點了點頭:「只能挑兩件,行了,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定神珠除外。」陳默咬著牙說。

    「好!」皇帝氣得吹鬍子瞪眼。

    二皇子沒有在意那些,見陳默答應,對著他抱拳說道:「陳將軍,我會選用身經百戰的大風國精英戰士,一路護衛你們安全抵達。」

    接著深深一躬,真摯誠懇的說道:「小妹,就有勞你照顧了。她自小嬌生慣養,養出傲慢任性的脾氣,她有得罪你處,請你多擔待。」

    對於這種情真意切的兄妹之情,陳默固然明白,他一個頷首,答應了二皇子的囑託。

    男子漢一諾千金,他一定保護好葉憐香。不過僅僅是她的生命安全,至於她傲嬌的公主脾氣,他可不伺候。

    一切就這樣塵埃落定。

    不過此番逍遙山莊之行,事情竟然跌宕起伏的發生到如此地步,陳默心下也是有些小小鬱悶。不過話又說了回來,老皇帝的秘庫中,可是寶貝眾多啊。這次,肯定得挑些最貴的,最好的。

    ……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2:01
第兩百二十二章 沒出門就鬥上了

    ……

    晨曦初綻,微露紅顏,旭日東昇,耀出萬道金光,整個皇城都籠罩在一片金光裡。

    一道紅毯,迤邐綿長,一路從宮門鋪到皇城城門口。滿城張燈結綵,紅幔飄飛,到處都是一副喜氣洋洋的景象。

    此時皇城內幾乎萬人空巷,皇城大道雖寬,除了中間紅毯位置,兩旁人滿為患,各個伸頭仰頸,踮足遙看公主送親的車隊到來。

    對於皇城的百姓,自然不知道天照國大軍壓境,大風國生死存亡一線間。他們只知今日百年難得一遇的喜事,既能親眼目睹盛況空前的場面,又能看到國色天香,貌美如花,百聞不得一見的嬌媚公主葉憐香,順便沾染點公主祥瑞喜氣。

    誰都知道這位公主深受當今皇帝的寵溺,在大風國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公主,滿朝文武,誰不巴結討好?

    皇城上靈石大炮,三聲炮響,鐘鼓齊鳴。大風國各處宮門大開,給公主送親的車隊,緩步走出來。

    車隊最前方,包揚一身鮮紅的鎖子甲,密綴鋼星,腰懸一柄利劍,手持一桿銀槍。威風凜凜的坐在兇猛的冰牙上,冰牙兩根獠牙,利如堅冰,幾欲垂到地面。它每跨一步,脖頸上的銀鬃發出萬道銀光,更顯得它威猛無儔。一紅一白更襯托上方的包揚威武霸氣,一路向前引得兩邊的百姓唏噓不已,更有一眾大姑娘小媳婦驚聲尖叫。

    包揚因知曉內情,絲毫沒有興奮激動之色,一聽到陳默要護送公主到天照國,他沒作他想就直接自動請纓,當了他的副將,一路上也好助他一臂之力。

    車隊向前挺進,後面二皇子帶著一隊護衛跟著,一眼望去,紅甲的護衛騎在黑如炭灰的雙翼飛馬上。紅如烈焰黑如沉鐵,透著百戰鐵血殺氣凌人。這是二皇子從軍隊裡抽選出來大風國最勇猛的戰士,組成的一支精銳護衛小隊,用來保護葉憐香。

    雙翼飛馬後拉拽的正是公主的鑾駕。那鑾駕一出,看得兩旁的百姓都忘了呼吸,各個雙眼睜得像銅鈴。

    只見公主的馬車,車頂檀木作梁鑲玉描金,紫金為柱礎,車角水晶玉璧為鈴鐺,珍珠為簾幕,奢華精緻至極,讓人看得讚歎觀止。

    而後面更多的兵士推著公主嫁妝,輜重的車。車轔轔,馬蕭蕭,一長串幾乎沒了盡頭。

    百姓唯一有點遺憾的是,他們沒有見到大風國第一美人葉憐香的廬山真面目。

    要說葉憐香,舞鳳髻蟠空。金樓玉衣,盛裝打扮。可她不顧衣衫褶皺,慵懶的斜躺在馬車裡,臻首靠著狐狸皮的鋪就的軟榻上,雙足擱在一個青石墩上左右搖晃著。

    細看那擱腳的青石墩,這時伸出一個頭,握著一隻爪。憤怒的對著一旁坦然安坐的陳默揮了揮。

    暗罵連連,老大你接了這樣的苦差事,首先把我扔出來當苦力,你太沒天良了。我當苦力也就算了,你把皇帝密庫的寶貝搜刮一空,就扔給我幾枚品級不高的丹藥敷衍我。其實你比皇帝還鐵公雞。你絕對是一個蚊子腹內刮油脂,鷺鷥腿上劈精肉的守財奴。

    你不知道刁蠻谷主發起威來,和女魔頭冥幽蓮有得一拼。

    小八在碎碎念,陳默卻撫摸著他的儲物戒,心內在暗笑。這下他幾乎成暴發戶了,定神珠收入囊中不說,還拿到了一些奇珍異寶,都是給大哥和舞兒準備的。這一路上的修煉晉級所需資源都齊備了,還剩餘了一些。想到這些心情也舒爽了。

    抬眼看到對面安坐的皇帝葉靖,他兩鬢星白,幾天下來,一下子似乎老了幾十年。他也不能太得意忘形了,安分守己的正襟危坐。

    皇帝此刻心內五味雜陳,其實他送到宮門就可以了,作為父親他心中還是有萬般不捨,但作為一國之君,不能不顧全大局犧牲愛女。

    所以話到口邊,生生的嚥下去。

    華麗的車廂內,異常的壓抑沉悶,也透著一股淡淡的憂傷,與外面一片熱鬧歡呼,歡慶鼓舞的氛圍一個天,一個地。

    葉憐香反而伸出柔荑,輕輕拍了拍皇帝葉靖的手背,笑了一下以示安慰。隨後她抬起皓腕,嘟著紅唇,嗲聲的說道:「陳將軍,我渴了,你幫我倒杯茶。你看我這手腕被你一拳打得酸麻不已,你看淤青還未消。」說著嬌媚的拉起衣袖,露出一段藕臂給陳默看。

    陳默心頭一凜,這個公主還沒出城門,就直接對他挑釁找事。哪有皇族公主,母儀天下的高貴大氣,其實就是一個心眼如針眼般小的傲嬌女。

    頃刻間陳默感受到一道哀求的目光射來,原來是愧疚無比的皇帝在無聲的求他。

    俗話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陳默算是看在他們父女即將分離,彼此心情不好。勉為其難的提起壺給葉憐香斟了杯茶。

    「我突然又不想喝了,白勞煩陳將軍了。」葉憐香掩嘴嬌笑一聲,側頭直接閉上眼睛。

    陳默磨了磨牙,提著壺的手,差點被裡面的茶水都澆到她的臉上。

    好男不跟女鬥,買皇帝一個面子,就不跟她計較了。以後再甩公主脾氣,他也不會太遷就她。

    皇帝自然清楚裡面的貓膩,趕緊做和事佬:「香兒與陳默在長春谷同學煉丹,也算是同門師姐弟。一路上可要和睦相處。」隨即又溫和慈愛的對葉憐香說道:「陳默救過朕,又出力平復了蠻疆危機,居功至偉的他,能屈駕當你的送嫁將軍,你可要與他好好的與他相處。」

    葉憐香抬起眼簾,半眯著媚眼,如一隻慵懶的小貓,聽了皇帝的話,滿口答應:「父皇,我知曉,你就放心吧。」隨後朝著陳默拋了個媚眼,嬌滴滴的說道:「親愛的師弟,我們一路肯定會相處得融恰,會越來越親密的是吧?」

    陳默一陣惡寒,剛在皇帝面前,她就給他來個下馬威,要是皇帝不在,你還不暴露出你的本性,天天找我茬。

    皇帝無可奈何,只能和顏悅色關照了陳默幾句,又把好話說了一籮筐。

    一段紅毯之路匆匆而過,不一會公主的鑾駕就到了皇城城門了。

    皇帝,二皇子又與葉憐香,三人各自抱頭互訴了會依依不捨的離別話語。

    見豔陽當頭,時辰不早,怕耽誤了出發及時。公主的鑾駕正式出發,踏上去天照國的和親之路。

    留下皇帝與二皇子兩人久久注目,不忍離去。

    ……

    一段時日之後,重玄城郊外千里的偏僻小鎮的亂葬崗。

    清晨的光輝帶著清凌的水汽,穿過稀疏懸浮的薄薄霧氣,投射在剛剛甦醒的大地上。

    陰森的亂葬崗中,烏鴉正在遠處的樹椏上撲扇著翅膀。

    一座豎著簡陋墓碑,土壤微濕,還帶著昨夜露珠的矮矮墳墓,如同一個被世人丟棄在街頭角落的遺棄之物,在這一片蒼涼的荒地之中,顯得單薄而又淒涼。

    此時陳昊不顧面前地面的泥濘和骯髒,靜靜的跪坐在,這座由一堆突兀泥土堆積而成的矮矮墳墓前。臉色有些蒼白,神情中寫滿了哀傷與寂寥。

    「冰兒,我又來陪你了。」陳昊身姿挺拔,一身長衫落落大方,孤寂的背影卻堆滿了落寞與蒼涼。

    「你知道麼?我家二弟陳默,現在可是大風國的驃騎大將軍了,我和娘都為他感到欣慰。」陳昊低伏著眼眸,喃喃自語著說:「而且舞兒也隨高人修行去了,想必不用多久,就能有一番作為。」

    「他們都長大了,也很有出息,我真心替他們開心。」

    「我知道你也會為他們開心的,他們小的時候可是都一直喊你嫂子的啊。」

    「只是他們離開後,家中突然變的有些空蕩蕩的,一時間還真有些寂寞呢。」

    「所以……」

    「我又想你了……」

    ……

    「陳昊……」一聲女子清靈悅耳的聲音,在陳昊背後傳來。

    「冰顏?」陳昊轉身,淚水瞬間模糊了視線。

    一個芊芊倩影,亭亭玉立的女子,身著冰藍色的一襲長裙,此時正站在陳昊的身後。冰藍色的裙角,隨著晨風飛舞飄動。星眸銀輝,美麗素淨的臉龐,顯得翩然而又出塵。

    「冰顏!」陳昊幾乎不顧一切的衝到女子身前,一把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中,眼淚瞬間決了堤:「冰顏,我好想你。」

    隨著陳昊懷抱擁入,濃郁的陽剛氣息撲面而來。原來這個男子的懷中有著淡淡的薄荷味道……

    陳昊懷中的女子,臉色一抹紅暈,一時間雙手不知所措的擺在身前,不知道是推開,還是要怎樣。

    「滴答……」一滴熾熱的淚水,滴落在了女子的脖頸之間,她終於明白了為何姐姐當初會愛上眼前這個男人。

    她已有先天初階的修為,陳昊剛剛喃喃自語的話,她都清楚的聽在了耳中。傳聞陳昊日日都會來此墳前,自己剛剛來時,看到他那煢煢孑立,形影相弔的樣子,心中確信不疑。

    如此痴情的男人,這世間恐怕再也遇不到第二個。

    ……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2:01
第兩百二十三章 南宮冰沁(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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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記得當時自己年紀還小,情竇初開。看著姐姐這個人,親密的黏在一起,心中還挺羨慕。

    但是她從沒想到,自己去外面修行,不過數年的時間,回來之後,自己心愛的姐姐卻慘遭折磨,淒慘死去,這份恨意籠罩在她的心頭卻怎麼也沒法抹去。

    想到這裡,當下一把,推開痴痴的擁抱著自己的陳昊,抬手一個耳光,狠狠的扇在了陳昊的臉上。

    啪得一聲。

    陳昊回過神來,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女子,思索了半響,才說出一個名字:「冰沁?」

    南宮冰沁星輝美眸中滿含怒意,並沒有回答陳昊的問題。

    「對不起……我剛剛以為,是你姐姐。」陳昊低垂了下眼神,滿含愧疚的說道。

    「我姐姐在那裡。」南宮冰沁手指著那方突兀淒涼的墳墓,淒厲的說道。

    說罷南宮冰沁的眼眸便濕潤一片,她強忍著心中沉重的悲愴感,卻發覺越是壓抑,心中越被壓的疼痛難忍。她覺得呼吸困難,心口好似被堵住了一般,她覺得喉嚨一陣哽咽,說不出話來。

    自己不過離開了數年之久,回來之後,自己最為親愛的姐姐,竟成了遠處的一方只有簡陋墓碑的孤墳。

    「對不起,冰沁,是我沒有保護好你的姐姐。」這是陳昊心中最深的痛,他不知道該怎麼辯解。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同樣難過的南宮冰沁,只本將頭埋向一邊,沉默的看向遠處低矮的孤墳。

    「姐姐。嗚…啊…」南宮冰沁看著自己姐姐淒涼的孤墳,終於再也壓抑不住內心深處的痛苦和悲愴,雙手捂著秀麗的面龐,嚎啕大哭了起來。

    南宮冰沁獨自在海外修煉,數年之後,一回到家便發現那裡也找不到姐姐的身影。幾經詢問才得知,自己姐姐已經遭瞿家之人毒手。慘死在陳家大堂前。

    而瞿家勢大,小小的南宮家,在瞿家面前猶如微小的螞蟻一般。更別提上門復仇了,只能悶悶的嚥下這口氣。

    然而這樣的女子死後,是不會被任何家族所承認,進不了自己本家的祠堂。更進不了陳氏家族的祠堂。畢竟她最終嫁的是瞿家。最後只能這樣埋骨荒野,如同孤魂野鬼般,淒慘悲涼,沒有歸宿。

    這條消息讓南宮冰沁如同五雷轟頂,心如刀割。

    南宮冰顏的死在場的人都可以證明,與陳家無關。而且最近傳聞瞿家已被魔族滅族,南宮冰顏的仇也算是報了。家族中人皆來勸慰,但是她南宮冰沁。心中的怨恨又能在何處發洩?

    不管怎麼樣,至少要將姐姐的遺體帶回族中安葬。不管族人怎樣反對。她都決意要將姐姐的遺體帶回來。畢竟這個世界是用實力來說話,而她南宮冰沁,在她的南宮家已經有了這份實力。

    然而當她真正的看到亂墳崗中,姐姐南宮冰顏的這座淒涼孤墳時,那些往日點點滴滴的回憶不斷湧向了她的心頭,淚水如同絕了堤的河水一般,湧現而出。

    心中的悲傷感,怎麼也止不住。

    陳昊從懷中掏出一塊,素白真絲手絹,悄悄塞進了南宮冰沁的手中。之後靜靜的站立在南宮冰沁的面前,一言不發,靜靜的陪伴著傷心哭泣的她。

    這份無奈感,他陳昊比誰都瞭解,又比誰都無奈。

    「我要把姐姐帶回本家。」哭了半響的南宮冰沁,擦乾了眼淚,星輝美眸微微紅腫,不過卻恢復了先前的狼。她來的目的,就是將姐姐帶回本家。

    聽到可以將南宮冰顏帶回本家,陳昊眉頭一挑,至少可以將南宮冰顏好好安葬,但是這也意味著南宮冰顏從此將與自己分開。

    陳昊當下拒絕了南宮冰沁,轉身來到了南宮冰顏的墳前。

    「你知不知道我花費了多大的努力,才讓族中那幫老頭子同意我將姐姐帶回本家?」南宮冰沁越說越氣憤,為了姐姐遷墳的事,她差點與整個家族反目成仇。

    「我知道。」陳昊冷冷的回答道:「但是我不會讓將她你帶走,那怕讓你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她指著陳昊的背影,厲聲嬌喝道:「難道你沒看到?我姐姐在這種地方有多淒涼?!」

    「我會陪著她。」陳昊對著南宮冰顏的墳墓,靜靜的回答道。

    「難道你要陪她一輩子?!」南宮冰沁幾乎要咆哮出來。

    「我會陪她一輩子。」陳昊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你!」南宮冰沁指著陳昊的背影,氣的說不出話來。抬起的手掌,最後又放了下來。

    總不能真的將他打死吧?就算真的強行將他打死,姐姐的在天之靈也會責怪自己的吧?

    「冥頑不靈!」南宮冰沁看著陳昊倔強而又固執的背影,氣的蓮足一跺,一甩衣袖,憤憤的朝陳家族鎮走去。

    她不信他陳昊能一直堅持下去,她總歸會找到機會將姐姐帶走!

    半刻之後,南宮冰沁已經走遠。

    「出來吧。」陳昊突然對著空氣,冷冷的說道。

    只見陳昊身後的雜樹灌木的陰影之中,一道魔氣黑影,慢慢聚集,一個朦朧人影慢慢顯現出來。

    「聖主大人。」青眼半跪於地,畢恭畢敬的行禮道。

    「什麼事?」陳昊背手而立,語氣有些陰森不快:「我不是對你們說過白天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麼?」

    「屬下不敢違背聖主命令,只是屬下有要事稟報,不敢拖延。」青眼低頭俯首回答道。

    「說。」陳昊眼睛依舊看著眼前的墳墓,不溫不喜的說著。

    「屬下得知,大風國被天照國逼親,將送嫁公主去往天照國。」青眼眼眸中青芒一閃,說道:「大風國公主的送親隊伍,即將路徑重玄城。」

    「繼續說。」陳昊眉頭一挑,這似乎正是魔族崛起的好機會。

    「據屬下瞭解,大風國與天照國關係向來不合,如今表面上是和親,表面之下卻是劍拔弩張。」青眼抬起陰森的臉龐,邪惡的說道:

    「如果我們將公主的送親隊伍截殺在半路之上,之後將所有屍首帶去大風國與天照國的邊界,偽裝嫁禍給天照國。這樣勢必會造成兩國交戰,如果我們再往裡面扇些風點些火,想必兩國會交戰到不死不休。到時候我們再趁機漁利,重振魔族指日可待,魔兵更是源源不絕。」

    「很好!」陳昊嘴角微微上揚,隨後問道:「送親隊伍距離重玄城還有多遠?」

    「回聖主,還有八百餘里,預計以這只送親隊伍的速度,還有三天便可到達重玄城。」得到陳昊的賞識,青眼越發積極的回答道:「赤眼正在暗中跟隨,我等隨時等候聖主的差遣。」

    「你們打算怎麼做?」陳昊繼續問著。

    「我與赤眼已經觀察過了,那隻隊伍只有領頭一隻九階妖獸和先天中階的將領有些難對付,其他不過是一眾任我魔族宰割的雜碎兵士。」青眼眼中妖焰一閃:「我們可以在夜晚伏擊,由赤眼引走領頭的妖獸與將領,再由我統領魔兵群起圍攻,必能一舉屠盡這只送親隊伍。」

    「你們做的很好。」陳昊轉身,隨手丟出一瓶裝有兩枚丹藥的翡翠玉瓶,說:「這是你們應得的,好好恢復實力,恢復天階王者的實力。」

    「謝聖主!」青眼沒想到陳昊會這麼慷慨,將珍貴的資源賞賜給他們。魔族向來弱肉強食,魔族之人的眼中,向來只有掠奪和支配,這種事情絕無僅有。當下感恩戴德的磕頭謝恩。

    「去吧,今夜等我消息。」陳昊一揮衣袖說道。

    「是聖主!」青眼此刻已經明顯表現出一片赤誠,當下化作一陣濃重的魔氣,隨即消失在陰影之中。

    「嘻嘻嘻……你竟然浪費資源給兩個奴僕。」青眼走後,陳昊體內那一縷聖魔之魂尖嘯的笑聲,傳到了陳昊的心神之中:「陳昊你是我遇到的人類中,最狡猾的一個。不過這種收買人心的卑鄙手段,也只有你們這些卑鄙的人類用的出來。」

    「既然在人間,自然需要人間的辦法。」陳昊輕笑一聲,隨後便不予理睬。

    「哈哈哈……我們魔族不需要這種低級的計算。等我恢復真身,定叫這片大地灰飛煙滅!」一縷魔聖之魂依舊在狂妄的叫嚷著,奈何他此刻極為虛弱,外人根本聽不到也感受不到他的存在,只能依附在陳昊體內,依靠陳昊發號施令。所以,只能這樣自顧自的咆哮發洩著。

    入夜,重玄城七百里外,棲鳳坡。

    雖說不過是一處矮小山坡,一條蜿蜒山路繞山而行。但是山坡植被茂密,一顆巨大的梧桐樹,遮天蔽日。這顆上古就存在於此的梧桐樹,傳說曾經有上古神獸鳳凰,在飛過此地時棲息停留過。

    因此這個不起眼的小山坡,也就因為這個傳說而得名。

    月色如水,傾瀉而下。

    這只從大風國皇都,浩浩蕩蕩長途而來的送親隊伍,正在這山坡之下安營休息。

    冰牙正在隊伍最前方匍匐在地打著盹,包揚則拎著個青銅酒壺,靠著冰牙對月飲酒。許都尉帶著一小隊兵士,正在四周巡邏走動。熙熙攘攘的護衛兵士和趕車馬伕,正三五成群的圍著火堆談笑。

    他們卻是不知,一場險惡的危險,已經悄然逼近。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2:01
第兩百二十四章 血魔來襲

    ……

    一輛如同小屋一般巨大的華貴馬車,停在隊伍的正中間,這正是公主長途跋涉的臨時寢宮了。陳默原先還想找包揚喝上一壺「天香遺風」,不過剛剛入夜,陳默便被公主一陣呼喝,給叫到馬車中商談要事,結果馬車裡一直傳來吵鬧怒罵的聲音,直到現在都沒有結束。

    這時,一道黑雲飄過,將如水的月光遮蓋半掩,原先明亮的夜空立馬黯淡了不少。

    驀然,一個如同野獸一般的尖嘯吼聲,劃破寂靜夜空。

    包揚立馬翻身躍起,拔出了佩劍。冰牙已經衝著前後,鬃毛倒豎的低低吠吼。只見前方一個魔氣森森,雙眼赤紅的人形怪物,衝著眼前的包揚咆哮衝來。

    在接近包揚的時候,突然高高躍起,一雙充滿黑氣的尖枯魔爪,朝著包揚當空抓去。

    包揚拔劍抵擋,一股金色玄氣立馬躍然劍上。

    「鏘!」黑氣魔爪硬如鋼鐵,與包揚利劍相碰,發出一陣金戈交接的聲響。

    包揚只覺赤眼怪物看似平常的一抓,卻勢大力沉,震的虎口生疼,足足向後滑行了數丈才穩住了身形。隨後挺腰扎馬,雙手握劍,猛的一挑,將赤眼怪物擋開。

    「吼~」一旁的冰牙在此時默契的一抓,正中赤眼怪物腹部。「咚」的一聲,赤眼怪物如同皮球一般,被重重拍到十丈開外,激起一陣陣飛揚的塵土。

    赤眼怪物吃痛,爬起來便向遠方跑去。

    「我們追!」包揚翻身騎上冰牙,冰牙四肢起風,朝著赤眼怪物追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一片猩紅雙眼在四面八方的茂密灌木中升起。

    「嗷!」四面八方的魔族死士,張口長嘯,接著如同潮水般,向山坡之下的送親營地撲去。

    「不好,中計了!」已追出去數里的包揚。心中暗暗叫遭,連忙衝著奔跑的冰牙叫道:「我們中計了,快回去!」

    可想走那有那麼容易,只見赤眼怪物眼中紅芒一閃。周身魔氣大作,整個人已經如同一道黑色光線,射向了冰牙之上的包揚。

    速度之快包揚還沒來得及反應,只是將將把劍舉起,便被赤眼怪物如同木杵撞鐘一般,正中胸口,硬生生的轟下了冰牙,隨後重重的摔在地上,立馬一口悶血被包揚咳了出來,齒縫間一片殷紅。

    冰牙見包揚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重創。憤怒的反身一口咬向赤眼。赤眼身手敏捷,迅速閃避到了一邊。

    「咯吱!」一聲,冰犬齒交互間,卻咬了個口。不過冰牙攻勢未停,立馬一口如同寒冬暴雪一樣的冰息。噴向赤眼,赤眼運起一面魔氣護盾,卻還是被逼出了十數丈才停下。

    「都別慌亂!結陣!收縮整形,回防!」包揚知道自己此刻如果不能戰勝眼前的赤眼怪物,是怎麼也回不去的,當下鼓足全身的玄氣,以玄氣助音。竭盡全力的喊道:「保護公主!回防!」

    「陳兄弟,接下來為兄就只能指望你了。」包揚喃喃的自語了一句,舉起了佩劍,與身旁的冰牙一同,與魔氣森森的赤眼對峙了開來。

    說時遲那時快,隨著包揚的一聲震徹人心的呼喊傳來。原本騷亂成一鍋粥的守護兵士。立馬鎮定了下來,紛紛舉起盾牌,開始收縮防線,朝公主的車轎退去。

    「快!收縮防線,盾牌手舉盾。長槍兵準備!弓箭手準備!」許都尉騎馬舉劍,緊忙間安排著現場佈防:「全員聽令!消滅魔族!保衛公主!」

    話音未落,只見空中一道閃著青芒的黑影,從半空之中俯衝而下,一掌將正在鼓舞士氣的許都尉拍到馬下。隨後速度不減,朝著公主的馬車直衝而去。

    就在青眼即將衝破馬車轎門的時候,一道電芒爆發而起。

    「驚雷炮!」陳默手戴雷暴拳套,從馬車中轟然而出,雙拳齊齊轟在青眼推來的雙爪上。

    只聽「轟!」的一聲,如同悶雷炸響。青眼被突然冒出來的陳默,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被轟的倒飛出去,卻不料半空之中還有一隻巨大的烏龜朝他壓來。

    一聲悶響,青眼喉嚨裡的一聲悶哼還未發出,便被顯出真身的小八,壓在了身下。

    棲鳳坡,高高的梧桐樹樹梢上,青銅面具在月光下發出妖異的金屬光澤。陳昊正在青銅面具內,靜靜的看著場下的一切。

    「呵呵,有意思。」陳昊戲虐的笑了一聲,他本以為信手拈來的伏擊,現在看來場下的這群人還有點骨氣,至少比瞿家的那群只顧著自己逃命的廢物有趣的多。

    此時的護衛兵士,盾牌整形已經結好,一塊塊堅韌黝黑的盾牌,好似一面圓形的銅牆鐵壁,護衛著正中間的公主馬車。而魔族死士們的第一個衝鋒也已經到來,四面八方如同黑色潮水般,轟的一聲,沖上了月光下散發著金屬寒光的盾牌陣。

    「舉盾!」

    「推!」

    「長槍兵準備!」

    「出槍!殺!」

    「弓箭手朝東面放箭!」

    「……」

    此時的許都尉已經爬了起來,不過這次他沒有再騎上他的高大駿馬。而是身先士卒的與兵士戰在了前線,隨著他的統領和命令,剛剛慌亂不堪的送親兵士,開始有條不紊的展開了防禦與反擊的攻勢。

    「陳默……」葉伶香已被周圍魔族死士的呼嘯聲,和兵士們的拚死反抗的吶喊聲,嚇的花容失色。

    「別怕,在那裡等著我。」此刻的陳默正站在車架前方,雙拳緊握,雙眼緊緊盯著前方。

    看著陳默挺拔堅毅的背影,濃濃的陽剛之氣,讓葉伶香發自內心,沒來由的覺得心安。也許這就是安全感吧?葉伶香默默的想著。

    「嘭!」巨龜小八被劇烈爆發的魔氣,高高的彈起,掀飛了起來。

    重重的摔在遠處後,小八四肢朝天恢復成原先小龜的模樣。只見它雙眼滴溜溜的轉,暈乎乎的看向陳默這一邊,好似在說:老大剩下的你自己打吧,我霸哥只能幫你到這了。

    「混賬……」暴怒而起的青眼全身透著森然殺氣,濃濃的魔氣纏繞著他的全身。

    他先前與赤眼調查時根本沒有發現馬車中還一直藏著一個人。也正是因為他的大意和輕敵,讓他錯失了一舉殲滅這股送親隊伍的計畫,還因此吃了不少的虧。

    這一切都在遠處聖主大人的眼中,如果聖主大人因為自己的辦事不利,怪罪下來,自己日後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混賬小子!受死!」青眼全身魔氣暴然而起,一腳將身後的泥土踏出一道巨大的坑陷,整個人帶著魔氣滾滾的黑煙,朝馬車上的陳默撲去。

    「你以為我怕你?」陳默腳下雷茫一閃,揮舞著雷光閃爍跳動的雙拳,朝著迎面而來的青眼轟去。

    「天雷破!」運起聚集大量光明玄氣和蠻荒雷意的雙掌,他明顯覺得眼前青色眼眸,周身黑氣的敵人,修為要遠遠高過自己太過,當下出手就毫無保留。

    「噗!」澎湃的光明玄氣在陳默與青眼雙掌交接之處,猛然噴發而出,至剛至陽的光明玄氣,隱隱有著將青眼周身的魔氣一吹而空的氣勢。

    雖然光明玄氣有著對魔氣天生克制的作用,但是修為的差距卻震的陳默一口鮮血溢出嘴角,整個人從空中倒飛出去。

    光明玄氣如火焰一般灼燒著青眼的身體,青眼怒吼一聲,不顧周身光明玄氣的灼燒,朝著陳默猛撲而去,反身一腳向陳默踹去。

    陳默反應迅速,立馬雙手環胸,周身騰起一層金色光華,「金鐘罩!」

    「砰!」青眼一腳如長鞭般,橫掃在陳默的腰際。陳默的金鐘罩應聲碎成一片光華,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重重的摔在棲鳳坡的茂密灌木中。

    「哼!」一擊得成,青眼的氣焰越發囂張,四周魔氣騰騰,引的周圍氣流颳起陣陣陰風。

    「受死把小子!」只見青眼手上,魔氣猶如實質一般,五根手指化作成五道陰森利爪,蹬蹬幾步,高高的躍起,帶著滾滾黑色煙塵,朝著陳默抓去。

    「吼!」突然茂密的灌木中,一道由玄氣音波化成的銀白雄獅,從茂密的灌木中拔地而起,直衝青眼面龐。

    陳默的「鎮山吼」已到略有小成的地步,威力不容小覷。

    青眼連忙揮出數掌,驅散眼前的音波攻勢,就在身形一頓的時刻,一道電芒拔地而起,直衝天際。

    只見青眼雙眼遽縮,連忙由攻轉守,在胸前聚成一塊魔氣護盾。

    此刻陳默已躍至青眼身前,眼中雷茫閃爍,手中雷暴拳套上聚集的龐大力量,好似要毀天滅地一般。

    「金剛伏魔!」

    「轟隆!」一聲巨響。

    「啊……」青眼身前的魔氣護盾,瞬間被金剛伏魔狂暴的力量轟的稀碎。一聲哀嚎,青眼口噴鮮血的倒飛出去。

    陳默本已受傷在身,一連強力攻勢,讓他身體遭受反震,此刻一陣脫力摔倒在棲鳳坡的山腰上。

    ……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2:02
第兩百二十五章 回到重玄

    ……

    而此刻遭受重創的青眼,顫抖的站了起來,眼中殺意更濃。狂暴的蠻荒雷意將他的身體,撕裂出一道道細小的口子,黑色魔氣正在他全身傷口中騰騰躍出。

    「你拖的太久了!」面戴青銅面具,周身魔氣纏繞的陳昊,殺氣騰騰的,從月空中急速飛下。

    「卑職該死!」青眼立馬單膝跪地,伏地認錯。

    突然魔翼一展,一朵跳動的魔氣黑焰,躍然誕生在陳昊的手中。陳昊去勢不減,急速朝倒在灌木叢中的頑抗敵人衝去。

    陳默感到從未有過的濃烈殺氣,頓覺心中拔涼一片,趕緊在意識海中擠出一絲小綠液,治療自己脫力的身體。

    奈何小綠液治療的速度,遠遠沒有面具男子俯衝而來的殺招快。轉瞬之間,面具男子已到眼前。他甚至可以看到詭異的青銅面具之下,那對毫無感情,透著濃烈殺氣的血紅雙眼,散發而出的震人心神的恐怖和血腥感。

    陳默雙眼遽縮,心頭一緊。黑色的魔氣焰心已到眼前,難道自己今日在劫難逃?此人莫非就是最近盛傳的血魔?

    「嘭!」陳默驚疑的發現,面具男子並沒有將手中那朵黑色焰心拍在自己身上,而是只離自己腦袋半尺遠的土地上。

    一瞬之間,周圍十數丈的植被迅速枯萎,發出滋滋的枯敗聲響。

    陳默一滴冷汗從額角滑落,疑惑的看向那對血紅妖異的雙瞳。只見面具男子魔翼一展,丟下了自己,振翅飛到了空中。

    隨著面具男子的一個揮手,已經讓守衛兵士產生大量傷亡的魔族死士,像來時一樣,如潮水一般的迅速退去。接著面具男子那血紅的雙眸,冷冷的掃了一眼躺在半山腰上的陳默,隨後一展魔翼消失在夜色之中。

    為什麼放過我們?難道是發現我們沒有可掠奪的好處?還是良心發現。不管如何陳默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剛剛真是九死一生啊!

    周圍的兵士也是長長的出了口氣,癱坐在地上。遠處鮮血染紅毛髮的冰牙和一身傷痕的包揚,緩緩的走了回來。陳默衝著他倆。苦笑著揮了揮手。

    ……

    巨大的梧桐樹之下,青眼和赤眼單膝跪在陳昊的身後,大惑不解的問道:

    「聖主大人,為何您突然要放過他們?」

    「他就是陳默。」陳昊冷冷的回答道:「以後你們都給我記好了。」

    「屬下明白!」青眼與赤眼低頭回答道。

    「不過屬下發現,您弟弟陳默身上有太荒奔雷道的拳意。」親身與陳默交手的青眼,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知道。」陳昊在高高的梧桐樹下,靜靜的看著遠方山腳下陳默和他夥伴們,淡淡的說道:「去調查我二弟太荒奔雷道的來歷。」

    「是!聖主!」

    ……

    時日匆匆,又是數日而過。

    皓日橫空,流雲飛渡。山色崢嶸。虎嘯猿啼。

    重玄城外,連綿的群山中,有一條官道。

    官道寬兩丈,皆是平整且夯實了的硬土。馬蹄踏上去,也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官道兩旁。時而峭壁聳立,如同猙獰巨口,陰森詭秘,時而山勢平緩,風光秀麗。

    平日裡行人稀少的官道,今日卻格外的熱鬧。一隊上千人的送親隊伍,行走在官道上。

    隊伍拉出了百餘丈。車駕數十乘。每一駕車上,至少有三個大紅漆箱,兩個車伕輪流趕車。

    外有兵甲錚亮,軍紀森嚴的騎軍守護,個個目光炯炯,警惕十足。

    一隻通體雪白。似狼非狼,似虎非虎的巨獸在前方開路。獸身上,一個小將身穿紅色將鎧,要掛長劍,手提丈二長槍。威風凜凜。

    周身更是簇擁著兩隊精銳騎兵。

    環護著數輛緊隨其後的馬車,當頭的馬車由兩匹飛翼戰馬牽著,雖不能飛,卻也氣勢極為尊貴。若是有危機情況,公主可乘飛翼戰馬,斬斷韁繩後就能騰空而逃。

    這輛馬車之中,正是乘著此番前去和親的倒霉公主葉憐香。

    「快到重玄城了吧?」葉憐香懶洋洋的躺在天鵝絨軟榻上,有一下沒一下,百般無聊把玩著油光賊亮,愈發肥亮的小烏龜。

    小八一動都不敢動,任由最近脾氣愈發暴躁的葉憐香蹂~躪玩弄,萌萌的龜眼,淚汪汪的瞅著陳默。霸哥是神獸,不是用來給女人發洩戾氣的。

    「嗯。」陳默坐在離葉憐香最遠的角落裡,懶洋洋的答應。

    這一路上,葉憐香基本上都處於狂躁期,時不時的就要找找陳默麻煩,提一些稀奇古怪的要求。就連跟陳默關係好的包揚,也時不時的受到波及。

    這趟差事,可真心不是什麼美差。若非為了猜測中,清和英昭的那枚玉玦,若非為了老皇帝寶庫中的那些寶貝。鬼才懶得去蹚這渾水呢。

    這也葉憐香從小被嬌慣長大的,可不是個好伺候的主。折騰起人來,鬼主意是一個接一個。也虧得自己有些本事,能應對得了。但即便如此,精氣神也消耗極大。

    「對了,本公主還沒換正裝呢!」葉憐香嬌媚起身,招呼侍女把正裝拿過來,甜膩膩的叫陳默,「陳默,來幫我換衣服。」

    陳默沒理她,直接轉過身背對著她。

    雖然著葉憐香確實是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可他之前已經上過一次當了。又不是真的換衣服,不過是在便衣外面再套上正裝而已。之前就幫她遞過衣服,就一直被她拿換衣服要挾自己,才不會再上她的當呢。

    「哎呀,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可害羞的~」葉憐香慢條斯理的穿衣服,沒有打算放過陳默,「你不幫忙也行,等到了天照國,我就把你幫我換衣服的事,告訴清和英昭。」

    「隨便~」陳默打著哈欠說道:「反正到時候被嫌棄,受苦的也是你,我又不和清和英昭過一輩子。」

    「你……」葉憐香氣得直跺腳,咬牙切齒地說:「姓陳的,你非得把本公主氣死才行嗎?我,我都這麼慘了,你就不,不能讓讓我?」

    「我把烏龜借你玩了,還不好啊?」陳默同情的看了一眼小八。不過這事也不能完全怪自己沒義氣,誰讓它貪吃靈藥,被公主用大量的靈藥給套住了。

    「哼!」葉憐香氣得狠狠地捏了一下小八肥嘟嘟的龜~頭:「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嗚嗚~」小八悲催的直想掉眼淚,霸哥堂堂一神獸,為了兩口吃的,容易麼?

    ……

    重玄城外,曲星河帶著各大家族的主要人物,頂著烈日,早已等候多時。

    「迎公主鑾駕~~~」包揚深吸一口氣,先天四階的氣勢毫無保留的爆發,聲浪自他口中擴散開,至少半個重玄城都聽到了這一聲呼喊。

    「臣曲星河,率重玄城文武官員,鄉紳豪族。」曲星河上前一步,闊眉朗目,聲音洪亮的拱手道:「恭迎公主聖駕。」

    曲星河是一方大員,替皇家駐守重玄城已十數年,身份地位均是不低。見得公主,也無需跪拜。

    至於其他人,就要按規矩來了。

    「公主聖安。」他身後的重玄城各大佬,就不得不跪拜迎接了。

    終於到了!

    陳默精神一震。此番送親可路過,也可不路過重玄城。但是因為重玄城是陳默老家,公主很傲嬌的選擇了這條線路,美名其曰為,給他一個衣錦還鄉的福利。

    鬼才要這種福利呢,帶著你這個傲嬌公主,天知道會鬧騰點什麼丟人現眼的事情來。

    為了皇家臉面著想,葉憐香也恢復了正經。

    「平身。」

    葉憐香的聲音透過重重帷幔傳出,好似來自雲間,飄渺動人。

    這女人,該裝腔作勢的時候,還是能裝一把的。

    包揚從冰牙身上下來,退到公主鑾駕後面,領著士兵車輛進城。

    重玄城內,青石大道早已用清水沖洗過,一路上鮮花鋪地,兩旁的商舖掛著紅綢,顯得喜慶。隨著鑾駕前行,等候兩旁的百姓依次跪拜,請安的聲音如山呼海嘯,一浪一浪的傳來,連綿不絕。

    行至半路,車隊分成兩部分。車伕和士兵轉道進入兵營,車上的嫁妝箱子也歸入軍營庫房暫管,只有包揚和幾個親衛仍然守在鑾駕周圍,一起前往城主府。

    城主府前,兩列城衛兵分列兩邊,後面是早已準備多時的鼓樂隊,奏起彰顯皇家威嚴的樂曲。

    「嘭」一聲,包揚長槍猛地頓地,把地面震得抖了抖,揚聲道:「迎~!」

    周圍人一驚,隨即恍然,再次跪地行禮,迎接公主,只有曲星河仍然站著。

    所有人屏息凝視,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推開了車門,另一隻手一揮,「啪」的一聲,一隻磨盤大的烏龜落到地上,充當了腳踏。

    從馬車裡出來的,卻是一個華服青年。

    青年一身蟒袍,腰間繫著一條象徵武將身份的玄鐵腰帶,腳踏暗紋豹皮靴。雖然看起來年輕,但那一身的風華氣度,卻比一身戎裝的包揚更加出眾。

    眾人驚疑不定,這青年是什麼人,竟能跟公主同乘?

    ……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2:02
第兩百二十六章 始亂終棄是不對滴(求月票)

    (三更,先求一下月票,晚上還有一章~)

    ……

    曲星河最先反應過來,拱手行禮說:「見過驃騎大將軍!」他是皇室的人,之前早就得到陳默送嫁的消息,只是之前還以為陳默先回家了,沒想他竟然在公主鑾駕裡。

    「曲城主不必多禮。」陳默急忙迎了上去,扶著他手說:「小子哪裡當得起您的禮,若非您照拂我,我們陳家早就灰飛煙滅了。」

    想起以前曲星河對陳家,對他的種種維護,陳默心裡只有感激尊敬之情。

    小八委屈的探出半個龜~頭來,朝陳默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霸爺我堂堂神獸,又當坐騎又當腳踏,混口飯吃,容易嘛我?

    人群中,嚴家家主突地渾身一震,驚恐的低著頭,牙齒磕碰,發出咯咯聲,顯然是害怕到了極點。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陳默不過是一個小人物而已,就算小有實力,運氣好些。怎麼可能成為驃騎大將軍?還能坐上公主鑾駕?

    不久之前,正好查出了志武是死在陳默手中,本還想著要找陳家算賬,現在該怎麼辦?再回想,陳默的大哥陳昊,當初就是被志武打斷了腿,廢了氣海。陳默此番攜勢而歸,也不知會怎麼發落嚴家?想到這裡,嚴家家主就覺得惶恐不已,心頭哇涼。

    嚴家在重玄城中,也算是一方豪強了。但是比之皇族,卻是猶如螞蟻和巨象之別。公主隨便發一句話,就能碾死嚴家這種小家族。

    不提嚴家家主怎樣害怕,陳默和曲星河寒暄過後。便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馬車上,躬身等待公主下車。

    重重帷幔一層層的被掀開,兩個俏麗的侍女緩步而出,一左一右站在腳踏兩邊。

    鼓樂隊奏著莊重的樂曲,人群卻寂靜無聲。

    葉憐香腳步輕緩而下,一身正裝朝服彰顯著皇家威嚴。頭上的鳳冠在陽光下閃著金色流光,熠熠生輝。

    抬腳穩穩地踩住腳踏,柔弱端莊的走下馬車,任由侍女攙扶她的雙手。那副嬌嬌弱弱。端莊得體的模樣。和她平常傲嬌滴滴,動輒張牙舞爪的樣子,判若兩人。

    便是連陳默,有時候都不得不佩服一下這女人,演戲起來,還真是有皇家風範。一個字,裝!

    葉憐香嬌柔華貴,虛抬晶瑩皓腕說:「曲城主不必多禮,諸位也平身吧。」

    曲星河直了身,與陳默一左一右在前引領葉憐香。包揚則帶著親衛跟在後面。

    至於其他人,卻不能再跟進城主府了,只能留在外面,等公主儀仗隨駕都進去了,再各自散去。

    等進了城主府。安頓下來,葉憐香才松了口氣。雖然馬車夠大,也夠舒適,山路上也沒有顛簸,但終究不比在外面舒適,憋得慌。何況前些時候,還撞到了一次魔災。差點就出了大事。

    此時心神一鬆,一路舟車勞頓帶來的疲憊就再也壓制不住,早早在曲家準備好的房間休息了。

    另一邊,包揚卸下戎裝,換了便衣,回到大殿。就看到陳默和曲星河正在喝茶敘舊。

    「陳兄弟,剛才的隊伍裡,嚴家人也在吧?」

    包揚老早就知道了嚴家和陳默的過節,還沒到重玄城時,就開始惦記著這件事。想著到了重玄城。一定要幫陳默好好整治整治那嚴家。此時得了閒暇,自然就想付諸實踐。

    「應該在吧,我沒怎麼注意。」嚴志武已經死在自己手裡,幕後黑手瞿木慶也死了。以陳默今時今日的實力地位,其實已經不怎麼在意嚴家。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我帶著精銳人馬,幫你滅了他們怎麼樣?」包揚摩拳擦掌,興奮的準備大干一場。

    「哈哈~~也好~」陳默眼中精芒一閃,站起身來。對著曲星河告罪了一聲,就要和包揚一起出去。雖然不怎麼在意嚴家,但是嚴志武做的事情,他可沒有忘記。事後陳家也試圖討回公道,但嚴家卻始終庇護著嚴志武。

    更何況,自家兄弟的心意,又怎能辜負?

    「呃,等等……」曲星河一滴冷汗的阻攔著說:「嚴家怎麼說也是重玄城的豪強大族,你們就這麼把人滅了,怕是不妥吧?難免會讓人以為你仗著公主……」

    陳默笑笑,但沒有說話。

    包揚斜睨這曲星河,冷笑道:「難不成我兄弟的仇,就這麼算了?」若非知道曲星河一向忠於皇室,又一直對陳默相當維護。他才不會這麼客氣,就算實力比他強又怎麼樣?

    曲星河皺了皺眉,其實他也不怎麼想幫嚴家說話。只是嚴家畢竟是重玄城內,受他的庇護。雖然小惡不斷,卻無大害。

    就這麼被滅了,未免說不過去。

    「當初嚴志武也是受人指使,嚴家所犯的包庇之罪,罪不當誅!」曲星河好言勸道:「如今嚴志武和瞿木慶都死了,不如狠狠懲罰一通便是了。」

    「哈哈~」包揚拍著曲星河肩膀,笑著說:「曲叔叔,我們剛才不過是說笑而已,頂多就是教訓教訓。您還當真了啊?

    「算了,現在也沒什麼心思去找嚴家的麻煩。」陳默笑笑,把這件事揭過,算是給了曲星河面子。

    拍了拍包揚的肩膀說:「明天我要回陳家一趟,可能要去幾天。你要好好保護公主,別出亂子。」

    之前半路上的襲擊,他可是記憶猶新。

    包揚斂住笑意,正經答應了,不過轉念又問:「難不成就這麼放過嚴家了?」

    「嚴家麼……」陳默嘴角微翹,「看他們的表現了。」

    正在此時,一陣清脆的鈴鐺聲響起,香風襲來。

    「爹爹!」曲天瑤一臉急色,腳步急促的走到大殿,一抬頭,卻一眼看到了殿門口的陳默。

    腳步一頓,曲天瑤轉瞬間恢復了大家閨秀的樣子,婷婷裊裊走到陳默身邊,粉面微紅,問候道:「軒轅公子,你,你回來了。」

    「曲小姐好。」陳默對她客氣的拱手說。對於這個溫婉多情的曲天瑤,陳默要說沒好感,那純粹是自欺欺人。只不過自己未來所走之路,充滿了荊棘和危險,誰也不知將來究竟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若是對她留情,豈非害了人家小姑娘?

    刻意的與她保持些距離,敘著舊,言談之中,多把她往妹妹方面靠。心中直嘆,天瑤啊天瑤,希望你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正在他們敘舊的時候,一輛華麗的馬車當空駛入重玄城。

    兩匹深紅色的異種飛馬拉車,車頂翹起飛簷,飛簷下掛著金色的鈴鐺,在微風的吹拂之下卻沒有發出一絲聲響。深青色的車身上處處都有精美的雕刻,車輪和車轅上,篆刻著深奧玄妙的銘文,時不時的就有一道金色的流光閃過,顯得神秘莫測。

    馬車沒有車門,只有一層層的珠簾帷幔,處處透著神秘氣息。

    一入城,馬車就毫不停頓的長驅直入,徑直駛向城主府。此時,路面上花瓣還在,百姓也還未散去,都驚訝的看著這輛馬車。

    「曲星河,你這混蛋,給我滾出來!」一聲含著怒意的嬌斥從馬車內發出,氣勢如水波般蕩漾開去,瞬間波及整個城主府,而城主府外的其它地方,卻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影響。

    城主府內一陣人仰馬翻,不少僕從被氣勢一壓,直接摔到了地上,嚇得渾身顫抖。除了殿內的幾人,就只有包揚帶來的幾個親衛還能勉強站得住。

    在這氣勢壓迫下,葉憐香也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此時的陳默和包揚,不由面面相覷,均是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古怪之色。

    聽那聲音,應該是個女人。而且年歲不大,聲音雖凶,卻蠻動聽的。難不成,莫非,曲星河那看似正兒八經的人,背地裡別有一番真面目?

    始亂終棄?吃乾抹淨不認賬?被人追上門來了~

    兩個傢伙的眼神中,均是此類的狗血橋段,心照不宣的嘿嘿笑了笑。

    曲星河勃然大怒,大步跨出殿門,足尖一點,猛地升至空中,氣勢轟然爆發。

    「什麼人來我重玄城撒野?」他寬闊的眉宇間滿含煞氣,驚怒不已,想不到在迎接公主的關鍵時候,竟有人敢點名挑釁自己。

    四下掃視,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的馬車。馬車實在是太顯眼,他幾乎馬上就確定,剛才的聲音是從這輛馬車裡傳出來的。

    臉色含怒,曲星河身形一晃,向馬車前落去:「敢問,我曲星河何時得罪了閣下,要如此指名喝罵?」

    陳默和包揚,還有曲天瑤都趕了出去。眼見著這一幕,陳默和包揚眼神又開始交流了起來。這老曲,還能挺能裝的。你這要不認識,人家還能殺上門來,指名道姓的罵混蛋啊?

    唉,吃乾抹淨不認賬,是要不得的。

    「哼~」車內人一聲冷哼,車簷上的鈴鐺發出一陣輕鳴,最外層的帷幔猛地揚起,顯示著車子主人並不平靜的心情。

    隨著身形落下,馬車側面的青色蓮華標誌映入眼簾,曲星河玄氣一滯,身形一晃,差點因為玄氣失控從空中掉下來。

    「問……問秋?是你嗎?」低眉斂目,聲音裡透著心虛,現在的曲星河,哪裡還有半點剛才的威勢?

    ……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2:02
第兩百二十七章 悲催的老曲

    ……

    陳默聽得曲星河這話,也差點一個踉蹌摔死,充滿好奇和惡趣味的望去。老曲啊老曲,你這下繃不住了吧?裝,你怎麼不接著裝了,問,問秋?還能再肉麻些嗎?不夠啊~

    兩人一龜,開始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對曲星河,展開了慘無人道的圍觀。

    鈴鐺一陣急響,帷幔猛地揚起,在空中獵獵飛揚,露出車內端坐的水綠色倩影。

    只見她身形一閃,便已經出現在馬車外。衣裙飛揚,絲在空中飄飛,眼中好似星辰,蘊含著點點怒意:「原來你還記得我?」

    兄弟兩個,又是互相對望了一眼,各自看到了對方眼神中的笑意。果然是這個調調,有奸~情啊,果然是有深很深的奸~情。

    那女子蓮足一頓,周身的氣勢猛地一斂,集中到一起向曲星河壓過去。

    曲星河不敢反抗,也不敢閃躲,只得乖乖站在原地。只是甫一接觸,曲星河就臉色一白,身形一晃,不由震驚道:「你晉陞天階了?」

    「哼!」墨問秋眼中透著複雜,心緒漸漸平穩,絲停止了飛揚,一根根落了下來,「要不是閉關衝擊天階,我怎麼能到現在才來?」

    「對……對不起……」曲星河在天階的氣勢下,額頭已經見汗,卻不敢求饒。他知道墨問秋最看不起沒骨頭的男人,只低著頭不敢看她,語氣裡滿是心虛。

    陳默強忍著笑,扶住已經快笑趴下的包揚,也不知道老曲對這女子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居然心虛成這德行?不過這女人的實力居然已經是天階了,也難怪老曲降不住。

    唉,老曲啊。節哀順變吧。你就好好從了這天階女子吧,以後跟著她,你就能吃香的,喝辣的。連皇帝陛下都對你高看三分,前途無量啊。

    「這裡是你的城。是你的城主府!你怎麼就能讓天瑤中了劇毒奄奄一息?你就是這麼當父親的?」提到這個,墨問秋心中怒意再也控制不住,俏臉含煞,氣勢猛地暴漲,絲好似遇到強風,在她身後狂亂的飛舞。

    咦?陳默驚疑不定。這女人的語氣不對啊?不是說曲天瑤的母親早就死了嗎?難道說這女人才是曲天瑤的母親?

    也不是沒可能啊~看這女子面容,倒是和曲天瑤有六七分相似。

    曲星河身體一晃,臉色瞬間煞白,這才知道剛才墨問秋其實已經收斂了氣勢。手上青筋暴起,咬著牙苦苦支撐,不敢爭辯。也不敢求饒。墨問秋不過是在洩,如果他再多說,只會惹得她更加生氣而已。

    本來看的正熱鬧的小八脖子一縮,偷偷往陳默身後躲了躲。餓滴個乖乖!這女人的氣勢居然比那朵毒蓮花還厲害,本來還想著賣萌蹭點丹藥呢,現在看來還是離遠點比較好。

    陳默也有些感慨,這女人是真強勢。他不禁想起了冥幽蓮,自己在她面前不也是這麼戰戰兢兢,不敢反抗嗎?

    不對,怎麼想到冥幽蓮身上去了?大吉大利,大吉大利。陳默猛晃著腦袋,企圖把冥幽蓮的身影從腦子裡晃出去。

    「姑姑。」正在這時,一個粉色的身影從門口出現,猛地撲入墨問秋懷裡。

    「天瑤,我的小寶貝~」墨問秋天階王者的氣勢一斂,順勢接住女孩。緊緊抱住,眼眶瞬間變紅。

    壓力一鬆,曲星河身體一晃,腳下一軟,差一點摔倒。臉色卻放鬆了,終於騰出手擦了擦額頭的汗。

    「姑姑~」曲天瑤從墨問秋懷裡抬起頭,眼裡含著淚,「天瑤好想你,你都好幾年沒來看天瑤了!」

    呃,這情節不對啊?不是老"qing ren"嗎,怎麼變成姑姑了?包揚瞪大了眼睛看向陳默。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陳默朝他翻了個白眼。

    陳默眼珠子一轉,偷偷想著,姑姑不就是小姨子嗎?看看這情景,瞅瞅這場面。要說這姐夫和小姨子之間沒有點什麼故事,誰信啊?

    「天瑤,是姑姑對不起你。」墨問秋神色溫柔,看著懷裡漂亮可愛的女孩,嬌柔關懷的說:「姑姑兩年前就開始閉關衝擊天階,連你中了毒都不知道。」上一次見到她,她才到自己胸口,只會圍著自己撒嬌,轉眼間,就已經長成了大姑娘了。

    「衝擊天階是大事,天瑤哪裡會怪姑姑~」曲天瑤眼角仍含著淚光,臉上綻放出一個甜美的笑容,抱著墨問秋撒嬌。

    曲星河站在側面,朝曲天瑤猛打眼色。

    曲天瑤噗嗤一笑,心領神會的給父親求情:「姑姑你就別怪爹爹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才中毒的。你不知道,當時他都快急瘋了~」

    「他沒把你照顧好,不怪他怪誰?」墨問秋嘴上這麼說,望著曲星河的眼神裡,卻已經沒有多少怒意。她生氣是因為他作為父親,卻沒能照顧好女兒。如今被曲天瑤賴在懷裡撒嬌,她有多少氣都消了。

    曲天瑤見墨問秋態度軟化,也不多勸,拉著她就往府裡走去:「姑姑,我們別站在外面了,去我房間,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只要把姑姑留下來,過兩天,氣自然就消了。

    墨問秋臉色溫柔,毫不猶豫地跟了進去。

    曲星河直到墨問秋的身影消失,這才抹了一把老汗。這小姨子看起來漂亮溫柔,起火來真要命。

    招呼門口的府衛,叫他們把馬車帶到後院安置,然後馬不停蹄的回府,去找人給墨問秋收拾房間,那間房可是有三年沒住人了,得好好收拾才行。

    看著曲星河忙的團團轉,完全把他們忘到了腦後,連從門口經過都沒注意到他們,陳默和包揚不禁給了他一個同情的眼神。有這麼一個漂亮,又厲害的小姨子,這老曲,把不把持得住啊?若是一個把持不住,以後他的日子,可有的好玩了。

    小八偷偷白了陳默一眼,你自己不還是一樣?見到女魔頭屁都不敢多放一個。有什麼資格笑話人家?還是霸哥一個人,不對,是一隻龜逍遙自在。

    兩人一龜剛剛回到大殿,卻現葉憐香臉色不虞的坐在上。

    包揚一虛,臉色也白了。

    當即急忙走上前去,添油加醋的把剛才門口生的一幕說給葉憐香聽。

    小八一路上也沒少被折騰,當即沒節操的在葉憐香腳下蹭來蹭去,一個勁的賣萌,企圖逗葉憐香開心。

    包揚口才不錯,把之前的一幕幕場景描述的驚心動魄,順便還來了個真人扮演,把曲星河的囧態演了個活靈活現。

    一開始,葉憐香還能繃的住,不過一會,就被逗笑了,一路來的壓力,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平時曲星河都是一臉威嚴,一身霸氣,時時刻刻都散著凜然正氣,葉憐香實在想像不出來,他唯唯諾諾不敢吭聲的樣子。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鐵漢化為繞指柔?

    而且,那個女人的修為也讓人心驚。整個大風國,天階高手也不過一掌之數,這女人不過三十出頭就是天階高手了,究竟是什麼來歷?

    不過肯定的是,定非大風國人。因為誰都沒有聽說過,大風國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陳默對此反倒沒有什麼想法。

    當時看到馬車上的青色蓮華標誌,他就知道了墨問秋的來歷,那是海外聖地青華宗的標誌。

    有周明軒在前,他對聖地已經沒有太大的驚訝了。不過,平時幾乎少有傳人在外的聖地,最近頻頻有人出現,讓他有一種莫名的預感。

    至於修為,師尊都已經開始衝擊天階了,三十歲的天階又怎麼了?比自家師尊差老大一截呢。

    見包揚和小八很沒節操的把葉憐香弄開心了,陳默便趁機說出了自己要回陳家幾天的事情。

    葉憐香聞言,笑容頓收,眯著眼睛看了陳默半晌:「不行。」葉憐香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的衣袖,即使那衣袖已經沒有一絲褶皺。

    陳默眉頭一皺,剛想埋汰她幾句時,卻見得葉憐香對自己擠了擠眼睛,好似別有想法。

    剛才回房間敘舊的曲天瑤和墨問秋,此時又剛好出現在了門口。

    只見墨問秋一臉溫柔,長相端莊清雅,身材窈窕,一身水綠色宮裝長裙盡顯婀娜。如果不是為了方便,沒有戴披帛,就真像是天宮仙女了。

    若非不是剛才在門口,陳默全程觀摩了她橫眉冷目的衝天氣勢,絕對不會相信這樣一個溫柔如水的女人,竟然能有那樣的威勢。

    在她身邊,曲天瑤一身粉色長裙,一臉笑意的挽著她的胳膊。

    認真看起來,兩人的長相倒是有六七分相似,就算說她們是母女,也沒有人會不信。

    見到葉憐香在場,曲天瑤先上前給她行過禮,才找陳默說正事。整個過程裡,墨問秋都笑吟吟的在一邊看著。身為天階王者,她自然是不用給大風國公主行禮的。

    「軒轅公子,姑姑說要來見見你。」曲天瑤一雙柔眼,多情似水的瞅著陳默,眉宇之間,又有些幽幽。

    陳默也不拘謹,自然地以晚輩禮見過墨問秋。

    「我聽說天瑤中毒,是你救了她?」墨問秋爽快的說道:「我是來向你道謝的。」

    ……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2:02
第兩百二十八章 衣錦還鄉

    ……

    墨問秋的聲音乾淨清澈,又帶著女人特有的嫵媚,聽起來非常的舒服。可惜發火的時候實在是太彪悍了,陳默不覺腹誹。

    「不過是適逢其會而已。何況這些年我陳家也多虧了曲城主盡力維護,才能安然至今。」一個天階王者放下身段親自道謝,份量還是很重的,陳默自然要客套幾句。

    一聽曲星河,墨問秋的火氣就蹭蹭蹭的飈:「他是他,我是我。你救了我的寶貝天瑤,謝你是應該的。」

    看了眼安靜而乖巧的曲天瑤,墨問秋直接說:「我過兩天要帶天瑤回宗門,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帶你一起走。」以這小子的修為天賦,就算在聖地青華宗,也是不錯的。

    能夠進入青華宗修煉,的確是絕大多數人夢寐以求的。可惜,對於陳默而言,吸引力卻沒有那麼大。不說自己已經加入長春谷,有了師尊木靈薇。就單說大光明玄氣和太荒奔雷道,無論哪一樣,需要的都不是安安穩穩的修煉。

    但即便如此,那裡的修煉資源和強橫的背景,對自己來說卻是有很大吸引力的。

    該怎麼選擇,陳默一時拿不定主意。

    小八睜著萌萌的大眼,看來看去,愁眉苦臉。青華宗裡肯定有好多丹藥,可是那樣就要離開仙女姐姐了,怎麼辦?好糾結啊好糾結?

    曲天瑤聽到小姨這麼說,不禁期待的看著陳默。隨著陳默的實力越來越高。在家裡待得時間卻越來越少,曲天瑤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若再這樣下去。自己離他只會越來越遠。正是因為這樣,小姨提出要帶她回宗門的時候,她才會毫不猶豫的答應。

    如果陳默能和自己一起回宗門……想到這裡,曲天瑤臉上飛上一抹紅霞。

    葉憐香一直沉默的看著他們說話,直到墨問秋想要帶陳默一起走,她的臉色才變了。

    看著陳默猶豫不決,曲天瑤滿臉嬌羞。葉憐香心裡思潮翻滾,卻不得不強自鎮定,不能露出分毫。一定要想個辦法。既不能讓陳默跟她們走,也不能開罪了墨問秋。

    包揚張了張口,欲言又止。雖然他也不想讓陳默走,但是關係到兄弟的前程。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前輩。」最終開口打破沉默的。卻是葉憐香,「陳默此行乃是為我送嫁,路途凶險,不便離開。」走到墨問秋身邊,話鋒一轉,「更何況,陳默乃是長春谷谷主唯一的弟子,若要加入其他門派。還須先回谷稟明師尊才是。」反正先避過這次再說,她才不相信木師叔會放走陳默呢。到時候讓她頭痛去。

    陳默聽到她這麼說,也是一省悟。是啊,還不知道師傅是什麼態度呢!連忙也表明態度:「公主說的不錯,此事還需稟明師尊才能決定。」

    曲天瑤臉上紅霞退去,小嘴微微嘟起,眼神幽怨。

    「既然這樣,那等你決定好了,再來青華宗找我。」墨問秋雖有些遺憾,卻也沒有計較,這做法本是應該的。原本還想著撮合一下他和天瑤,現在看來只能以後再說了。她豈能看不出,天瑤鍾情於陳默,

    當然,她能有撮合的想法,也是因為陳默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先天高手了,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說著拿出一塊青色的玉珮,遞給陳默:「這個你拿著,不管到時候你師尊同不同意你加入,拿著這個來青華宗,你就是青華宗的朋友。」

    陳默早就聽說過,那些聖地都是在洞天世界中,沒有信物是根本找不到地方的,因此也沒有矯情,謝過墨問秋,就接到了手裡。哪怕不加入青華宗,只是去見見世面也是好的。

    只見那玉珮呈蓮花形,材質似玉非玉,表面遍佈符文,顯得神秘莫測。拿到手裡,一股玄而又玄的感覺油然而生,好像跟什麼地方產生了聯繫。

    墨問秋見陳默接過了玉珮,乾脆利落地帶著曲天瑤離開了大殿,繼續去說悄悄話了。

    ……

    到了稍晚的時候,曲星河帶著嚴家家主找上了門來。

    人來了,還帶著禮物。

    三品綠蘿芝,四葉清靈草……這一個個,都是二品,三品的藥材。對,還有一個儲物戒。對嚴家來說,可算是下了血本了。

    看著嚴家家主滿是諂笑的嘴臉,陳默也著實生不出和這種小人物再計較的心思。

    收了禮,揮了揮手就讓他離開。

    ……

    次日~

    陳默和葉憐香一人一批雙翼飛馬,馳騁在山河之上。

    速度極快,從重玄城到陳家,區區千餘里地,個把時辰便已經到了。

    第一次乘坐這麼名貴飛馬的陳默,雖然能感受飛翔的快感~只是不免依舊有些頭疼。知道他要回老家探親,葉憐香死纏爛打的要跟著來。

    還說什麼,哪怕只是同門師姐弟的關係,去你家作客,也不能把人往外趕啊?一副幽幽怨怨,可憐兮兮的模樣。

    為了避免這個最近情緒愈發暴躁的姑娘,做出點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來。

    思來考去,只得勉為其難的帶上了她,順便還跟她約法三章了一番。

    至於護衛,冰牙和精銳只能在地上跑,估計今晚之前必能趕至。

    兩匹賣相極好的雙翼飛馬從天而降時,引得陳氏家族頓轟動了起來。

    「陳默少爺!是陳默少爺回來了!快去通報!」

    陳默的雙翼飛馬剛落定,就有人認出了他,急匆匆的去回報族長了。

    說起來,陳默力壓瞿木慶,力挽狂瀾的事情發生還不到一年,所有人至今還記憶猶新,無數人跑出來圍觀。

    那一雙雙夾雜著好奇,感激,敬畏的眼神,讓陳默有些不適應。

    三年不到前,他還在為一枚最低級的小聚靈丹費盡心思。如今,卻已經是先天高手,驃騎大將軍了。一時間,讓他有些滄海桑田,物是人非的感慨。

    「哈哈~陳默,你終於回來了。」陳正峰快步跑來,滿是喜悅:「怎麼樣?皇城是不是比重玄城繁華多了。」雖然他是族長,但這輩子也就去過皇城一次,那一次可真叫他開了眼界。

    「比重玄城大了十倍不止啊。」陳默也是微微有些感慨不已,以前的自己,那是井底之蛙。以為重玄城就是最大的城市了,而曲星河,就是天下第一高手。

    太上長老陳逸仙聞訊也跑了出來,一見到陳默,陳逸仙就一下震驚,欣喜萬分的獨臂抓住了陳默:「孩子,你,你晉級先天了?」

    「太上長老,僥倖,僥倖而已。」陳默謙遜著說。

    「什麼?」

    周圍圍觀過來的長老啊,執事啊,陳家各種有頭有臉的人都被驚到了。先天,這可是先天啊,陳默他,他不過才十八歲吧?

    十八歲的先天,簡直聞所未聞。

    所有的人,看他的眼神,都露出了一絲敬畏之色。便是連陳正鋒的態度,都一下子拘謹起來。習武之人,達者為師。

    「好,好~」得到肯定的答覆,陳逸仙開心的有些手舞足蹈。

    陳默眼神一瞥,正好見到了當年賒賬給自己的算盤精陳計,想起了貌似自己還欠著貢獻值沒還。便笑嘻嘻的彈出了一張金票過去說:「鐵算盤,夠不夠還當年欠的債了?」

    說實話,對陳計此人,陳默還是有些好感的。

    陳計接過一看,頓時喜上眉梢,肥肉連抖著說:「一,一百萬金票?謝,少爺的賞。」說罷,裝模作樣的要打千。

    「賞你個魂。」陳默哈哈笑著說:「這是給你保管的,以後儘可能多給些年輕人機會。」

    「一,一百萬金票?」

    「乖乖,陳少爺出手真大方。」

    「哈哈,陳少爺,您放心。」陳計抖著肥肉,小心翼翼的收起,鄭重的說:「這筆錢我會好好運作,源源不斷產生的利益,都會花在刀刃上的。」

    「師弟,你也不給我介紹一下?」葉憐香有些按捺不住了,扯了扯他衣裳。

    事實上無數人都已經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身上了,身穿一身極美而飄逸的宮裝,騎著匹價值千萬的雙翼飛馬,仙姿裊裊而貴氣十足。

    這貴女是什麼人?和陳默是什麼關係?一個個的心中,都紛紛各種揣測。

    見陳正鋒等一幫人,眼神開始越來越曖昧了。陳默只好不情願的介紹說:「這是咱們大風國的公主殿下。」

    「公,公主!?」

    連還在笑眯眯的陳逸仙都被嚇了一大跳,這,這簡直是突破想像力的天際啊。駭得陳逸仙急忙率眾跪下:「草民等,拜見公主。」

    嘩啦啦的拜了一地。

    對陳家這種鄉下小族來說,公主那是天上的人物,那是真正的金鳳凰,哪裡能料到,竟然會降貴到小山溝裡來?

    「都起來吧,各位叔叔伯伯。」葉憐香裝模作樣,一臉溫柔賢惠,平易近人的說:「雖然憐香是公主,但也是陳默的同門師姐。以前在長春谷聖地,多虧了師弟的照顧。」說罷,還故意含情脈脈的瞅著陳默。

    直把陳默惹得心頭是直發毛,這有氣沒處撒的姑奶奶,又在玩什麼鬼主意啊?

    眾人小心翼翼的起身時,再看陳默眼神時,已經敬若神明了。他的這份本事,簡直突破天際了。出去這麼溜一圈,竟然把公主殿下拐回家了,牛,實在是太牛了。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2:03
第兩百二十九章 兄弟情深

    ……

    「快快,來人,幫公主準備寢室。」

    「把家裡長得最漂亮的小輩叫來,伺候公主~」

    果不其然,葉憐香的出現,把陳家搞得是一陣雞飛狗跳。

    趁著公主被家裡幾個漂亮的小姑娘伺候走後,陳默總算有些自由時間了。這哪是個公主啊,分明就是個坑貨。

    眼睛一瞟,正好見到大哥陳昊匆匆趕來。陳默急忙沖上前去,一把狠狠地將他抱住:「大哥!」

    「二弟!哈哈!」

    陳昊也是狠狠地抱著陳默,拳頭在他背上猛捶了幾下:「你小子,還知道要回來啊?知不知道娘多想你~」

    「是,是!大哥我錯了,走走,先回家,我拜見大娘去。」

    兩兄弟摟肩搭背的回了家。

    這麼長時間沒見,自有一番感慨唏噓。

    拜見了大娘後,拉著她和大哥一起說了好一會兒話~

    片刻之後,陳默才訝然著說:「大娘,舞兒那丫頭呢?又野哪裡去玩了。」

    陳昊呵呵一笑著說:「我還以為你攀上公主後,把家人都忘了呢。你放心,她現在好得很,你還記得舞兒的身世嗎?」

    「身世?難道是火舞真正的親人找來了?」雖然早就想到可能會有這一天,但乍然聽說,陳默情緒依舊有些低落。

    「具體她也沒多說什麼,喏,這是她留給你的信。」陳昊掏出信,遞了過去。

    陳默拿著信。看了好半晌,這才苦笑著說:「這丫頭,原來是離別難受。才特地等我走了才走的。哎,她也沒說去哪了。只說將來等她修到天階王者,就回家找我一起去滅掉玄煌宗報仇。那丫頭,好大的口氣,好像天階王者是囊中之物般。」

    「有志氣!」陳昊也是開懷大笑。這一對弟弟妹妹,可真心對自己好。笑著說:「以後我這個做哥哥的,就要靠弟弟妹妹罩著了。」

    「大哥。你這是說的什麼話?」陳默搖頭笑著說:「以大哥你當年驚才絕豔的資質,要不了多久,就能晉級先天了吧?咦。大哥您已經靈師六階了?好,厲害~不愧是大哥~」

    「弟弟妹妹都這麼厲害,我這個做哥哥的壓力好大啊,不努力些怎麼成?」陳昊故意一臉哀愁的說:「大哥我這也是被逼無奈啊。娘。您說對嗎?」

    「哈哈哈~」

    家裡傳來一連串發自內心肺腑的笑聲。

    「對了,大哥,我可有好寶貝給你。」陳默賊笑嘻嘻的從儲物戒中取出了東西說:「這可是從咱大風國皇帝的秘庫裡扒拉來的好寶貝,有了這些,大哥你衝擊先天,易如反掌。」

    淡紫色如同鴿卵的定神珠被托在手心,表面時不時閃過的流光,透著神秘的氣息。

    「這是定神珠。能夠安定心神,修煉之時使用。可以摒除雜念,防止走火入魔。」

    把定神珠放入陳昊手中,又從儲物戒裡拿出一物。

    一個透明如同冰晶的八邊菱形中,一滴晶瑩剔透的純藍色液滴,正靜靜的躺在裡面,散發著絲絲寒意。

    「這是冰髓,能夠凝練冰系玄氣,提升玄氣品質,到時候衝擊先天會更加容易。」

    陳昊看著手裡的東西,心裡升起一股濃濃的暖意。知道二弟是故意在裝模作樣賣乖,好減輕自己的心理負擔。當下也不矯情,將這兩樣寶貝都一收,誕著臉說:「東西不錯啊,還有嗎?」

    這就是家人!只有真正的家人,才會這樣時時刻刻想著你,唸著你,想盡辦法的幫你!

    這樣毫無保留的信任,這樣毫無保留的付出,只有家人!

    無論是定神珠,還是冰髓,都很適合他,必定是二弟專門為他挑的。

    冰髓提升玄氣品質的效果,在先天境界也是極為有用的。這樣的東西,在整個大風國都極為難得,二弟為了得到它們,必定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大哥,不帶你這樣壓榨弟弟的,大娘,您要為默兒做主啊。」

    「咯咯~」大娘胡靈萍也是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狠狠地瞪了一眼陳昊說:「昊兒,不准你欺負弟弟。不然為娘就揍你屁股。」

    「對對,大娘,揍他,揍他屁股。」陳默見大哥一臉苦瓜,哈哈大笑著煽風點火,趾高氣揚的說:「大哥,你這下知道厲害了吧?」

    「得,算我怕了你這個告狀鬼。」陳昊臉苦的皺了起來:「一回來就把母親搶過去了,娘,我到底是不是您親生的啊。不會我才是您從馬路邊上撿回來的吧?」

    這一下,又把胡靈萍逗笑的眼淚都快淌出來了,沒好氣的捶了他兩下:「哪是馬路邊上揀的,你是娘去布莊扯兩匹布,給饒回來的添頭。」

    笑得陳默是前仰後合了,不行了不行了。得喘口氣,陳默急忙掏出了第三樣寶貝說:「喏,大哥。這火精原來是給舞兒準備的。不過我常年不在家,回頭她要回來時,替我給她。」

    火精被封存在一片火岩中,原本應該是紅色不透明的火岩,此時如同透明的岩漿,時不時的翻滾湧動,如同潮汐。火精就像一朵普通的白色小火苗,在火岩正中靜靜地燃燒。

    「好~」陳昊接過,笑著說:「舞兒那丫頭見了這寶貝,不知道會開心成什麼樣。」

    眾人在家,自然是一番其樂融融。

    說到最後,陳默又把大哥陳昊叫到了裡屋裡,把嚴家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種事情,二弟你自己做主就行了。」陳昊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那個嚴志武也被你打死了,嚴家既然沒參與。算就算了。」拿著陳默給的那個儲物戒,又笑著說:「這東西你拿著吧,你修煉也要資源的。」

    「一人一半。」

    「成。就一人一半。」

    正說話間,大娘準備好了晚餐。這時候,被纏住的葉憐香殺了過來,吵著要一起吃晚飯。

    陳默懶得搭理她,隨便丟了副碗筷給她自己吃。而自己和大哥,卻喝起酒來。這一喝,足足喝到了半夜三更。才告罷休。

    一腳把要跟進他房間的公主踹走,陳默也是一番感慨萬千,自從那一次之後。已經兩年多,快三年了。區區三年時光,發生了多少事情。

    心頭唏噓之時,一聲淒厲雷鳴炸起。閃電當空劃過。透過窗戶。在他臉上映出一片白光。

    心頭似有所悟,靜靜地盤坐在了床上,眼中好似蘊含著雷光,氣息一陣鼓蕩。

    精純的大光明玄氣一陣急速運轉,肌肉鼓脹,衣袍無風自動。

    吞服了一些丹藥~

    絲絲縷縷玄氣從體表蔓延而出,一點一點的聚集,漸漸結成一個光繭。表面電流交錯,散發著太荒奔雷道的意蘊。

    不出一刻。陳默體表的雷煞轟然爆散,氣勢猛地攀升,順利晉陞到了先天三階。

    識海內,光明神樹白玉般的樹幹微微一振,綠葉抖動,散發出一陣歡欣之意。尤其是長在枝椏上的那枚青色果實,向他傳來一陣渴望之意。

    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那枚青澀果實已經完全恢復了生機。此時的她,對於破果而出,有著強烈的**。

    準備取丹藥服用,犒勞一下光明神樹時,卻發現有很多二品三品的低階靈藥。這些靈藥若是去煉丹的話,對陳默有些雞肋。

    一大堆東西,索性都用來喂光明神樹好了。

    由此,陳默開始吞服各種靈藥,也不管屬性不屬性的。反正一旦吞入腹中,光明神樹會自動汲取其中有用的靈液。

    那些靈液,不但滋補了光明神樹,讓它又長大了些。多餘的藥性,源源不斷的注入到果實之中。等所有的低階藥材全耗盡後,那果實才真正恢復到晶瑩剔透感覺,雖然仍舊生嫩了些,但充滿了勃勃生機,靈動鮮活感。

    感受著它對自己傳遞來的親熱,依戀,陳默也期待她從果實中長出來的時候。

    ……

    幾乎是與此同時。

    不遠處的另一處院落,陳玄望著瓢潑的雨幕,思緒萬千。

    兩三年前,陳默和郝連火舞還是靈徒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靈師初階了。

    當時他還沾沾自喜,以為靠著少族長的身份,以及高人一等的實力,只要時不時的出手幫襯陳昊他們一家,自然就可以得到郝連火舞的芳心。

    後來,隨著陳默的展露頭角,郝連火舞的天分也得到重視,被家族重點培養。

    眼睜睜的看著郝連火舞從靈徒高階,跨入靈師,然後一階,二階,三階……直到八階。

    一步一步的,他被甩到了後面,直到郝連火舞離開陳家,他還在靈師三階苦苦掙扎。

    在家族生死存亡的時候,他都不能站出來,帶著陳家族人奮戰。

    他努力過,羨慕過,痛苦過,但是不管怎麼做,在同樣的資源支持下,哪怕他拚命的修煉,還是一點一點的被郝連火舞甩下。心裡的那點妄想,也被一點一點的澆滅。

    就連陳昊,在氣海被修復後,也後來居上,走到了他前面。他僅剩的一點信心,也被無情的打擊著。

    在他用少族長的身份自我安慰的時候,陳默回來了,而且晉陞了先天!

    原本一直以為,陳默是有了長春谷的幫助,才能夠在一年時間裡,達到靈師高階的修為。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放在心上。可是,現實卻給了他無情的一擊!

    先天,那是太上長老追求了一輩子,才堪堪達到的修為!

    是父親一直到現在,都不敢妄想的修為。

    是自己修行一輩子,都不知道能不能達到的修為!

    更關鍵的是,隨著陳默的回歸,重玄城之外的世界,一點一點的傳入陳家,在他面前展開了一幅幅恢弘的畫卷,那是一個波瀾壯闊,讓人熱血沸騰的世界。

    而他呢?

    他還在陳家,當他的少族長,也許一輩子,都接觸不到那個世界。

    如果沒有陳默,沒有郝連火舞,他也許還在為自己的修煉天分,為少族長的身份沾沾自喜。過著鮮衣怒馬,自信洋溢的生活。

    也許一樣努力修煉,只是沒有這麼拚命。等父親老了,他就會接過族長的擔子,為陳家的未來出謀劃策。

    現在呢?

    郝連火舞已經離開了,陳默也很快就會離開。

    他還是陳家的少族長,他還是天賦出眾,才華橫溢的修煉天才。

    一切都沒有變,又好似一切都變了。

    嘴角多出了一絲苦笑,陳默啊陳默,你真是我的剋星。罷了罷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的當我的少族長吧。

    陳默也好,赫連火舞也罷,都與自己不屬於同一個世界。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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