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惟我神尊 作者:傲無常 (已完成)

 
~Yoyo~ 2014-5-13 17:49:2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57 149137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2:03
第兩百三十章 故地重遊

    ……

    又過得數日~

    銀月西升,涓流潺潺。一小隊人緩緩走過一條環山而下的小溪,朝著一山坡上走去。

    陳默此刻正帶著小八在前面開路,身後跟著公主葉憐香,冰牙和包揚護衛在左右,身後還跟著一小隊精英護衛。

    這虯龍山脈的一條支脈,正位於陳家的附近,他陳默對這塊地方可是輕車熟路,熟悉的跟自家後院似得。一路走來,山中虎嘯猿啼,偶爾幾隻大鳥從頭頂飛過,投下一片片漆黑的翅膀陰影,發出一陣陣奇怪的嘶鳴聲。

    因為葉憐香聽說虯龍山脈氣勢巍峨,風景獨特,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要求上去玩玩。弄了好半天,陳默才在族長,太上長老等人近乎哀求的眼神中,勉強同意。

    站在虯龍山脈之中,放眼望去,山勢之大目不可及。蒼山翠谷延綿不絕,十萬大山彷彿直通天際。

    這一路熟悉的風景,讓陳默想起了獨自在此歷練三個多月的情景。

    自古就相傳,虯龍山脈萬里山勢,起於遠古。更有九天絕顛,至今無人可登。萬丈溝壑,無人敢探。蠻荒妖獸,深林精怪,數不勝數,常年盤踞在山脈的縱深之處的各個區域裡。

    而且青州大陸上,自古還有這麼一個個傳說,九天絕顛之上,有神獸守護著天塹絕境。

    「我看這裡不錯,今晚我們就在這裡安營吧?」陳默和小八站在一塊迎著月光的大石頭上,轉身說道:「我曾經就在這個條支脈中獨自修煉了三個月呢。」

    「你那時什麼修為?」葉憐香也走上這塊迎著月光的巨石問道。

    「靈徒。」陳默故地重遊。思緒飄飛,彷彿兩年之前的往事就在昨日。

    「嘁,哈哈……」葉憐香掩唇笑道:「靈徒?三個月?就你?」

    「笑什麼笑?以我的本事。這些低階妖獸……」陳默說著說著,好像想起了什麼,一句話卡在了喉嚨裡,嘴角一陣抽搐,半天吐不出話來。

    思緒不由的又飄去了那天,在林中偶遇的那隻,住在太荒奔雷道洞中的獸猿身上。

    自己當初被這麼一隻猴子給揍的滿林子跑。這麼丟臉的事情,可是萬萬不能被這刁蠻公主知道了。

    「怎麼?難不成?哈哈……」葉憐香好像猜到了什麼,歡快的笑了起來。

    「什麼難不成?我當初可是生吃了一條碧眼赤毒蟒呢。」陳默連忙收起自己的思緒。正兒八經的說道:「是不是小八?」

    說罷還踢了踢旁邊的小八,小八立馬昂首挺胸,小爪子拍了拍胸脯,好似在說有我霸哥在。一切妖獸都是渣渣。

    「切。就你?碧眼赤毒蟒那可是五階妖獸,你逗我呢?」葉憐香杏眸斜斜的看向陳默。

    「真的是碧眼赤毒蟒!」陳默高聲辯解道,隨後聲音越來越小:「只不過未成年……」

    「呵呵呵呵……」

    一連串銀鈴般,悅耳歡快的笑聲飄動在叢林中。包揚也是忍俊不禁的微笑著,走向前來,稟報營地已經整扎完畢,可以過去休息了。

    陳默以去四周巡邏為由,要去四周看看。他想正好趁這個機會。回到故地重遊一翻,畢竟哪天走時太過匆忙。第一次發現太荒奔雷道的洞穴,還沒來得及好好探探。

    公主葉憐香正斜坐在月光下,呼吸著新鮮空氣,心情似乎有些不錯。所以並沒有要求跟隨,只是要陳默早點回來。聽的陳默可以自由活動後,拉著小八在林中一連縱躍數里之後,頓覺一身輕鬆。

    時間這片古老的山脈中彷彿不存在一樣,兩年多過去了,這裡的變化少之又少,幾乎和自己當初來時一模一樣。

    「不知道那隻獸猿還在不在哪裡了,小八我們去看看。」當下帶著小八朝著那個洞穴,連連縱躍而去。

    「唔哦~」獸猿正在洞口對月咆哮了一聲,震的周圍的空氣都在抖動,林中棲息的夜鳥一陣騷動撲騰。

    「嘿?還真在。」想起當初被堵在洞內,這獸猿衝著自己拍著胸脯「噢~啪啪啪啪……」的聲響,自己心裡就一陣心寒啊。

    都快留下心裡陰影了,必須得戲耍戲耍這獸猿一番才行。陳默當下運起斂息之術,偷偷的抓起小八潛伏了下去。

    就在接近獸猿的時候,陳默掄起四肢亂蹬的小八,朝著獸猿腦袋就扔了過去。

    「嘣!」的一聲,小八堅硬的龜殼正中腦袋。剛剛還在對著月亮耀武揚威的獸猿,被一隻小八砸的一個趔趄。

    獸猿莫名其妙的看著地上的小八,正要反擊,卻愣了一下,這烏龜好像有點眼熟。等看到小烏龜身後一臉嬉笑的人的時候,獸猿頓時齜牙咧嘴,它還清楚的記的這個壞傢伙。

    憤怒的獸猿一聲咆哮,朝著自己的胸脯一陣猛拍「噢~啪啪啪啪……」

    「哈哈……這傢伙真是一點沒變啊。」陳默看著獸猿拍胸脯的樣子,嬉笑不已。

    憤怒的獸猿四肢著地的朝陳默衝去,掄起拳頭就朝陳默的腦袋砸去。而陳默笑嘻嘻的,雙手背在身後,身形卻如同飄飛旋轉的柳絮一般,輕輕鬆鬆的與獸猿的拳頭擦肩錯過。

    一擊不中的獸猿暴跳不已,雙拳如石墩般,四處揮舞。而陳默的身形飄飄蕩蕩,每次都能藉著獸猿的揮來的拳風,輕鬆避過。

    數擊不中獸猿急的快瘋,一眼看見旁邊還有一隻慢吞吞的小烏龜,當下轉身朝著小八衝去。

    「嗷~」一聲龍吟虎嘯,氣勁震盪。

    獸猿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就被恢復真身的小八,一巴掌扇在了臉上。

    這一巴掌勢大力沉,直接將獸猿扇趴在了地上,砸出了一個淺淺的小坑。

    而身後的陳默也收起來斂息之術,先天強者的氣息,瞬間瀰漫了開來。

    獸猿的臉好似吃了苦瓜一般,它怎麼也沒法理解,剛剛氣息平庸的一人一龜,怎麼突然之間變的如此強大,此時就連反擊和逃跑都不可能了。

    陳默走到獸猿的身邊,拍了拍這傢伙的後腦勺,說道:「你這傢伙當初追我追的可真是凶啊?」

    獸猿好似明白陳默的話語,當下抱著腦袋,蹲在陳默的腳下,做臣服狀。

    「放心吧,我不殺你。」陳默看著眼前有些靈性的獸猿說道:「說起來,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我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再回來這裡,說不定我們以後也不會再見了。」

    獸猿眼神似懂非懂的看著陳默。

    「好了,你走吧。」陳默拍了拍獸猿之後,朝著近在眼前,當初發現太荒奔雷道的洞穴走去。

    之後頭也不回的說了句:「後會有期了。」

    ……

    腳踩著虯龍山脈下的土地,樹葉殘枝吱嘎作響,透過參天大樹搖擺的枝葉,縷縷晃動的月光,瀑射下來,照在陳默那乾淨的臉龐上,輕柔柔的感覺遍佈全身。

    當年自己,就是走過了這條道,抵達了藏有太荒奔雷道玉玦的洞窟,不經意間心頭掠過一陣熟悉和親近感。

    如今卻已物是人非,自己遠不再是那個為衝擊靈師,而冒險闖虯龍山脈的小小靈徒,當然,小八也並非是原來的小八,現在肥多了。

    那隻獸猿,單憑小八就已經輕鬆將它馴服妥當。想起兩年前因為懼怕而狼狽逃竄的景象,陳默輕笑了起來,彷彿那一幕就在昨天發生,歷歷在目。

    心下微微有些唏噓不已。

    故地重遊,那是因為觸景生情。

    當年的自己,正是從這洞穴內得到第一塊玉玦之後,才在玄技戰訣上有所突破。

    如今已收集了到了四塊,從中獲益匪淺,領悟良多。在自己一場場的戰鬥,甚至是突破的過程中,給予了自己太大幫助。

    但是對於整個太荒奔雷道意蘊的浩瀚,那些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重返洞穴,也想探索一下,是否還有被自己遺漏的契機。

    因為當年自己實力太低,且有獸猿在外虎視眈眈,靜不下心來細細探索。總覺得此處,並非像自己想像中那般簡單。

    踏入洞穴,一股陰涼清爽感襲來。洞穴之內的場景,與兩年前並無什麼不同。深入十幾丈,眼前豁然開朗起來,鑲在岩壁上無數的天然蠶石,散發著溫和的藍色螢光,映得整個洞穴一片光亮。

    行進山腹之中洞穴底處,一溜穹頂散落而下的清泉,潺潺淌入滿是寒意霧氣的水池中。

    陳默蹲伏池邊,斂起一捧泉水,吮了一口,此時別有一番滋味。

    不遠處,地面相距一步,兩個深入寸許的腳印,那是在初次領悟了太荒奔雷道而留下的見證。石壁之上,一個五指斑斑的拳印,那是一招金剛拳的延續,金剛伏魔的雛形。

    看著那遺留的稚嫩印記,陳默不禁勾起了一絲微笑。在這裡,他曾經喝泉水,吃獸肉,足足待了半月有餘。才在族比大賽中憑藉那些天的苦練,奪得了族比第一,由此才真正開始了漫漫修煉的征程。

    早已熟知洞穴佈置,陳默徑直走向密室,走至一張石桌石椅旁,衣袖一揮,一層灰塵飄蕩,石桌上棋局依舊,當年自己落下的藍色棋子還穩穩躺在三三紋路上。

    看來這兩年來,並無人光顧這偏僻隱秘的山洞。

    「啪」

    神念捲起一枚紅色棋子,瞬間納入指間。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2:03
第兩百三十一章 銀狐面具(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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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此棋局充滿神秘,每落一子,就引動前人所設定的玄機。當年僥倖,落下一枚藍色棋子,引得洞壁升起一道透明屏障,或許是天意,才阻攔了那獸猿,給自己贏得了修煉的時間。

    如同棋盤刻著的文字,「落子可抵生死,進退能分強庸」。

    再落一枚紅色棋子,不知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陳默盯著棋盤,微微皺眉,有些舉棋不定。激起一縷神念,細細清掃棋盤,想要發現其中的奧妙。

    棋盤局勢明顯已經到了收官階段,紅藍雙方旗鼓相當。再落下這枚紅色棋子,無非兩種情況。

    一步棄子爭先,或許有反戈之機。那背後藍色棋子雖然步步為營,看似很縝密,但細緻蒐羅,也並非不可破。但其中暗藏不少殺機,稍有不慎,或許會落個全盤皆輸。

    餘下一步,落子平平,不見鋒芒,本是勢孤取和之象,那豈不是分不出勝負?這盤先人設下的棋局,若就此收官,不免有些遺憾。

    「落子可抵生死,進退能分強庸。」盯著棋盤,陳默重複著那刻在一旁的銘文,嘴裡輕聲呢喃。

    小八趴在一旁,完全沒有那份閒心。眼皮直打架,估摸著就要睡著了。

    「生死?強庸?」眉頭緊皺,陳默仍是難以落子。

    「勢孤取和,未嘗不可啊!」

    驀然。背後傳來一個渾厚爽朗的青年男子聲音,猶如從水中傳出一樣。

    如同野獸本能反應一般,陳默頓時全身緊繃。脊樑骨繃直,毛孔陡然收縮。與此同時,精純敏銳的神念立即籠去。果然窺得背後有人,那人身上一絲煞氣反侵自己神念,寒意襲遍了自己全身,霎時汗毛豎立。

    來者不善,能如此悄無聲息的站在自己身後。且讓自己毫無發現,修為定是不淺。

    陳默凜然間,暗運玄氣。指間紅色棋子。如同一枚子彈般向後激射而去,身體一旋,轉過身來。

    「啪」,轉身未定。那顆紅色棋子已夾在來人指間。兩指蒼勁有力,指間縈繞一層蕭殺寒氣,輕盈撥動,棋子粉碎。

    棋子乃妖獸晶石所煉,質地堅硬,堪比精鐵。卻在他指上如泥似土,輕易夾的粉碎。這讓陳默的眼神,再次微微一斂。凝眸望去。

    只見他身著一襲白色錦衣,玉帶束腰。身材修長,一件銀光浮華的錦袍披風,微微搖擺。背負著單手,輕鬆自若。

    他的臉上,戴著一張狐眼銀白面具,面具精雕細琢,兩道弧線遮住鼻樑之外的大部分區域。墨黑長發中,幾縷白色似是挑染,由額頭延伸到後背,盡現一身難以言喻的瀟灑和神秘魅力。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他吹了下指尖的紅色齏粉,嘴角似笑非笑,一雙黑白分明,又蘊藏著濃郁滄桑的眼,饒有興致的看著陳默。

    「你是誰?」

    陳默同樣雙手背負,姿態輕鬆。然而至剛至陽的大光明玄氣,卻是暗中催動,如流泉般,在經脈中流轉蓄勢著,隨時能勃發殺人。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要看看,身為陳氏宗族的子嗣的你,能有多少悟性。」銀狐面具淡淡而言,話走偏鋒。

    「真是大言不慚。」陳默冷冷挑眉,掌間濃郁氣息越來越弄,蓄勢而發。

    「怎麼,需要我陪你練練嗎?」銀狐面具嘴角勾著笑,似是對陳默的玄氣波動有所察覺。

    「哼,讓我來稱量稱量你有多大的本事。」陳默此刻早非當年剛出道時的雛鳥了,憑自己的戰力,哪怕對方擁有先天高階的實力,也渾然不懼。

    話音一落,陳默周身騰升一股青白色氣息,猛然抬起手掌,噴薄而出的玄煞之氣。猶如一條延伸的手臂,純以力量凝聚的一個拳頭,衝著銀狐面具陡然而出。

    「金剛開路」

    銀狐面具眉心處,微微一凝,嘴角勾笑收斂了幾分。白靴一踩地面,手掌各撩起一邊白色披袍,蒼鷹展翅般後退丈餘。白麾揚起,遮住前身,升起一股濃郁的白色玄煞。

    「寒煞迎風」

    「砰」,兩股氣息相碰,勁氣震盪形成一波氣浪,波及石壁和地面,一陣炸響,碎石四下飛濺。

    陳默連踏幾處岩石,凌空翻滾著避開衝擊,心下暗自凜然,此人的實力果然了得。

    還未落地,煙塵之中閃現一個白色身影,沒有直襲而來,反倒一個縱躍,跳到密室之外,落在那灘一丈見寬的水池旁。

    「裡面空間太小,不要壞了我的棋局。」銀狐面具瀟灑說道,明擺著就是為了那太荒奔雷道而來。

    陳默一捏拳頭,一連串骨骼爆響聲炸起,冷笑譏諷說:「你的棋局,好大的口氣。」

    腳踩雷音步,暴掠而去,轉瞬間到了密室之外。不給對方有反應時間,縱躍而起,光明玄氣凝聚腿上,一個迴旋踢腿,直接向著對方面部招呼。

    銀狐面具連退兩步,手掌撩動白袍,一股白色寒氣眨眼間凝聚掌心,五指微屈,眉心處狐眼一盯,地面一方千斤巨石呼的一聲納入玄氣之中。五指猛張,勁氣暴力催動下,石塊拔空而起,迎著陳默而去。

    「轟!」

    千斤石塊,生生被陳默一腳踢的粉碎,整個人隨即貫穿而出,碎石滿天飛。

    「呵呵,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銀狐面具輕笑一聲,一層白色氣息縈繞全身,足踏白色簡靴,飛鶴騰升般離地而起。驟然間,雙掌之中凝聚一團白色氣息。絲絲黑色氣息,攀爬全身,眨眼間融入掌內,白麾飛揚舞動間,衝著陳默胸膛而去。

    「乾魂冰焰」

    陳默一雙眼球之中映射下,不覺瞳孔圓睜,忍不住暗自一驚,幽冥玄功?

    他施展的這門功法氣息,竟然有些類似冥幽蓮的氣息,又有些魔功的味道。不過修煉魔功,並非就是和魔族有關。人類傳承之中,魔功種類如恆河之星,數不勝數。

    見對方來勢洶洶,陳默當即翩若柳絮般,凌空虛點幾塊碩的岩石,飄蕩之間向後掠去。晉級先天之後,經脈氣海已經自成內循環。

    得以能短暫滯空,施展起柳絮身法來,更顯渾圓自若,飄逸自然。

    「砰!」

    人剛離開,一陣悶響傳來。以乾魂冰焰所碰之處為點,寒煞氣息向四周急速延伸,啪啪結冰響動聲不斷,一股寒煞之氣,宛如靈蛇般的纏上了他一樣,緊追不捨。

    衝過那流淌清泉,寒煞緊隨掠過,一丈見大的泉池,迅速被凍結。

    陳默恨只恨腳下太慢,只覺一股寒煞之氣掃過屁股,直驚得陳默脊椎發寒,一身冷汗。噠噠,沿洞壁緊踩幾步,身體一縱,直接躍過銀狐面具頭頂,落在他身後丈遠處。

    那股寒煞未近銀狐面具身前,便迅速停了下來。陳默暗自慶幸,這招果然管用。

    「咔嚓,砰」,一聲響動,陳默剛剛所掠之處,岩壁坍塌一片,踏過的碩大岩石,蛛網遍佈,頃刻間散碎。

    「還好跑的快。」陳默劫後餘生般的暗自慶幸了一下,屁股還有些殘留的涼意。

    驀然,銀狐面具的雙眸,迸射出一道犀利之色,如冰煞一樣,放射一股寒氣,直衝陳默而來。

    陳默頓時給自己套上了金鐘罩,腳不沾地的向後退去,暴喝著說:「小八,還不快速來幫忙。」

    烏龜躲在一處岩石後面,聽得召喚,懶洋洋的伸出腦袋。但又見得對方那冰冷的眼神。便急忙縮了半個頭,衝著陳默丟去個節哀順變的眼神,躡手躡腳的後退。

    「這死烏龜,還能再沒義氣些嗎?」

    陳默心頭一滴冷汗,當即已經萌生了拚死一戰的心思。

    「砰!」

    一腳向一側踏出,青石地面上留下一個寸許見深的腳印,暗下嘀咕說:「我出道時在這留下腳印,再留下一個算是有始有終了。」

    一旦抱著拚死的決心,此時心下也敞亮了許多。

    迎著那股寒煞,呼的一聲,玄氣縈繞全身,如錘如炮的拳頭上,雷暴已經出現。

    「嗖」,幻影閃現,拉長了陳默身影,腳踏雷音步,騰空而至。一拳崩出,光明玄氣化作一道拳影氣柱,直衝銀狐面具而去。

    拳勢之中,雷音隆隆,電意滋滋。

    「驚雷炮」

    幾乎在陳默騰空的同一時間。那銀狐面具嘴角又勾起一絲微笑,一個瀟灑轉身飄起,白麾隨風飄蕩。沿著腳尖,一股冰寒冷煞忽的拔地而起。

    一雙蒼勁有力的拳頭如漩渦中心,剎那間凝聚所有冷煞之氣,直迎而上。

    「轟!」

    一聲炸雷般震動,響徹山洞,青白相雜的氣勁波紋蕩漾好大一片,所過之處,碎石無不崩飛。

    力不所及,陳默被反衝而去,仰身後退。眼見衝破雷電霹靂的冷煞緊隨其後,就要重擊自己胸膛。

    銀狐面具的一雙狐眼忽而一怔,旋即腳下後踏一步,揚起的拳頭轉動一週,驟然後退,冷煞衝擊力頓時減去了七八分。

    「砰」,一池被凍結的泉水,被陳默生生砸出的粉碎,整個人跌落進去,激起一陣冰霜四濺。

    「二……」白衣來人突然失聲喊出,話說一半,戛然而止。一個箭步跑到了池邊,伸手就要去抓陳默。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2:03
第兩百三十二章 第五塊玉玦

    ……

    「噗!」突然,陳默從池中冒出頭來,嘴裡一口冰泉衝著他噴了出去。很準,足足噴了來人一臉。

    機不可失,趁著對方閉眼瞬間。一把拉住他手臂,「撲通」又一聲,將人拽進了池中,愣是踩著他的肩頭一躍而起,穩穩落在池邊。

    「噗」,對方反應也快,瞬間也冒出了腦袋,正準備反噴陳默一臉時,卻又頓住了動作。

    只見陳默蹲坐在池邊,居然伸出了一隻手掌給他。

    陳默神念何等精純?在銀狐面具猛收那股冷煞時,就已經察覺到對方並非想將自己置於死地,臨近危險時,反倒生出些許擔心。顯然,他對自己沒有太深的敵意。

    順勢跌進池中,一方面是想看對方反應。另一方面嘛,從來都是自己坑別人。哪有像今天,搞得差點哭爹喊娘了,也算「警告」對方,別以為我陳默好欺負。

    「哼哼。」銀狐面具無奈一笑,顯然也知道了陳默的「陰謀」,啪的一聲,抓住的他的手,順勢起身,跳到了池邊。

    一瞬間,在握著對方強勁有力手掌的一瞬間,陳默腦中浮現出一個熟悉的感覺,卻又頃刻消散,沒了蹤影。

    不多會兒,一簇篝火映地的山洞內一片昏黃。

    幾個回合下來,陳默搞得落湯雞一樣,此時正**著上身烤火。在一個自制木架上搭著濕漉漉的長衫,放在篝火旁邊烘烤得一縷縷白霧騰升而起。

    **的肌膚上。各種猙獰傷疤清晰可見,詮釋著他這些年的修煉旅途何等凶險,絕非是溫室中的花朵。受盡了各種磨難。

    「老兄,你不烤一下你的衣服?」陳默主動招呼說。

    「看來你經歷過不少惡戰。」銀狐面具答非所問,反倒關心起陳默身上的傷疤。

    一絲少有的溫暖襲上陳默心頭,可以斷定,並非來自面前篝火。

    「大哥?」陳默心中微微一顫,但馬上又暗中搖頭。這不可能是大哥,自從他廢掉的氣海被修復後。無非兩年時間,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擁有這般修為。這不現實。

    何況,這人無論是氣質還是身材,都和大哥不太一樣。

    「呵呵,闖蕩天下。受傷是在所難免的。敢問兄台尊姓大名?」陳默對這銀狐面具。也生起了一股好感。剛才對戰時,若非他不顧寒煞反噬,收起了七八分力量,自己受傷是在所難免。

    「在下姓陳,名岳。」

    「你也姓陳?」陳默恍然大悟,難怪對方不下死手,原來同屬一個姓氏。笑著說:「我們陳家可沒你這號人,難道你是外族陳姓?」

    「哈哈。兄弟所言不差,我就是來自宗族!」陳岳爽朗的笑著說:「我們陳家可是大姓。你這重玄城陳家,不過是微小的支脈。我遊歷而過,聽說咱陳家小小支脈中出現了個了不得的天才,就來看看了。今日一見,果然了不起,你還沒到十八歲吧?就已經是先天初階了,戰力更是驚人,不錯,不錯!」

    「多謝誇讚,不過你更厲害一些,先天高階?還是半步天階?」陳默客氣的寒暄著,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對方定有高深的斂息手法,憑自己如此精純的神念,竟然無法偵測他真正的實力。

    看他穿著打扮,定然是家境富裕,估摸年紀無非也就是二十啷噹左右。如此年輕,就有這般高深莫測的修為,讓自己頗感自愧不如。對於習武之人來說,資源實在是太重要了。

    「我這實力不過是投機取巧而來。倒是兄弟你,資質不俗,今後修為定是不可估量。」陳岳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語氣和藹,眼神沒了陰冷,反而是很欣賞和期待:「就算是天階王者,也未必不可期啊。」

    「陳大哥過譽了,能否成為天階,還得有氣運和機遇。」陳默拱手謙遜說,對於此人。不知為何,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熟悉感。

    也許大家都是姓陳,而且陳岳他氣度不凡,頗有兄長的惇厚感。

    「哈哈,既然你稱我為大哥,那我也不能白白應承下來,我這送你一份見面禮。」陳岳歡喜的幾掌朗聲一笑,那狐眼銀色面具下眼睛,險些眯成了一條縫隙。

    手掌揮動,激盪起一絲白色玄氣。

    「嚶~」一道白玉光芒從儲物戒中投射而出。

    見面禮?陳默剛想婉拒時,卻猛地瞳孔一縮,只見螢光之中居然漂浮著一片晶瑩剔透的玉片。這東西,他並不陌生,而且幾次三番為它險些喪命。

    「玉玦!」陳默忍不住低呼了一聲。

    「對,就是這玉玦,太荒奔雷道道統傳承的一部分。既然你有心破開棋局解讀它,戰鬥拳意之中,有太荒奔雷道意境傳承,想必這玉玦是你所需要的東西。」

    陳岳將玉玦夾在指間,遞給了陳默。

    玉玦入手,一絲溫涼感傳來,陳默神念掃過,脈絡之中那雷電般的神妙符文,令人唏噓不已,這的確是塊真的玉玦。

    只是,以前每次獲得玉玦時,哪一次不是千難萬難?甚至那瞿木慶,為了一枚玉玦,鬧出了多大的動靜?

    「陳大哥,這……」雖然很想得到,但如此寶物。來的實在突然,倒讓陳默有種受之有愧的感覺。

    「寶劍識英雄,玉玦覓良主。你能叫我一聲大哥,就是投緣,我就不能送你一枚玉玦?」陳岳狐眼一皺,冷哼說:「看你還算是個爽快漢子,沒想到如此婆婆媽媽。這東西放在我手上也沒多大用處,你若不要,我這就毀了它……」

    「等等!」陳默急忙阻止說:「好好,陳大哥我收下就是。」

    「這才爽快,像個男子漢。」陳岳爽朗的笑了起來,手臂一揮,白麾漂浮揚起,轉身繼續說:「不知我們是否有幸解開太荒奔雷道塵封已久的面紗,還是看看那棋局該如何破解吧。」邊說邊徑直走向密室。

    陳默收了玉玦,心下又是歡喜,又是對這陳岳欽佩。只為一句大哥,一個投緣,就把如此寶貝送給了自己。如此心胸,真叫自己汗顏不已。

    順手從木架上撩起長衫,似是模仿陳岳一樣,大臂一揮,想要穿在身上。

    長衫不給力,直接沒過陳默頭頂,飄落在地上。

    「看來還真趕不上人家的瀟灑。」陳默無語的俯身撿起長衫。

    「什麼東西?」還沒有碰到衣物,長衫下面突然頂起一個凸點,瞬間把它疊的整整齊齊。

    小八,雙手捧著長衫,供奉般的遞了過來。一雙賊溜溜的眼睛裡,滿是心虛討好。

    「砰!」一根手指彈在小八腦袋上。

    「你這慫貨,剛才幹嘛去了?」一把收起長衫,陳默惡狠狠地瞪了它一眼。

    小八眼中滿是委屈,您老不知道,那傢伙的眼神有多可怕。還有,要不是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真正的殺意,霸哥又怎會不罩你?

    嘀咕之中,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白麾披肩的陳岳,站在棋盤旁邊,大致觀察棋局態勢。正如陳默所言,棋局明顯已經到了收官之態。

    「落子可抵生死,進退能分強庸。」讀一遍刻在一旁的銘文,陳岳若有所思。

    「陳大哥有何見解?」陳默詢問道。

    「剛才一戰,賢弟你感覺我那招乾魂冰焰如何?」陳岳答非所問,視線依舊放在棋盤之上。

    「當然是勢不可擋,輕易可斷他人生死。」

    「若當時我不收手,賢弟你甘心嗎?」。

    「強庸不敢說,兄弟我定當拚死一搏。」

    「呵呵,好一個生死強庸,那我們此時又算什麼。」

    「此時,當然是和好了,和……」陳默恍然大悟,忙掃視一遍棋局。

    背負著雙手,陳岳渡步在棋盤旁邊,氣定神閒的說:「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先人所留下的玄機,已經刻在了銘文上,就是想提醒後來者,生死不可取,強庸不必分,應當選的是,和。」

    陳岳猛然回頭,狐眼銀面下一雙眼睛,瞳孔猛得一縮。一枚紅色棋子「嗖」的一聲納入指間,果斷選擇勢孤求和,落子五六之上。

    驀然,落子之處。閃現出一道金色光芒,沿著棋局紋路,一路延伸,迅速遍佈整個棋盤。金芒浮動間,將棋盤中紅藍棋子托舉而起。驟然,懸浮棋子猶如星辰漩渦一般,迅速逆轉開來。攪動形成了氣流,捲得是飛沙走石,激的兩人連連後退。

    「砰……」

    一聲爆響,棋盤石凳俱毀,碎石散落到四周。幾乎在同一時間,閃過一道金光,棋子凝聚在一起,逆轉驟停,幻化而出一枚紅藍相間九面棱角的靈石,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轉瞬間,棱角靈石直衝那面刻著太荒奔雷道的石壁而去,轟然一聲,一波氣浪在交擊處迸發開來。

    面前岩壁一陣劇烈晃動,碎石散落。那高達數丈,厚約數尺,重達數萬斤的岩壁,伴隨著隆隆之音,緩緩向一側開啟。

    縫隙漸大,一道金光如旭日東昇,映射而出。

    將陳默陳岳兩人,齊齊籠罩在內,兩人齊齊踏出一步。

    霎時間,斗轉星移,大地瞬息萬變,小小一步邁出,卻如同行進了千萬里。兩人眨眼間便站在一處方圓數千里,空曠無物的山頂之上。

    ……(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2:04
第兩百三十三章 太荒之戰

    ……

    大地荒蕪,唯有一朵綻放的粉紅色蓮花,佇立在一灘泥水中,甚是乍眼。

    「咚!咚!咚!」

    山體一側傳來沉重的腳踏聲,聲音越來越近,直震得山搖地動。

    一陣沙塵鋪天蓋地而來,遮住兩人視線,伴著那陣沙塵,一聲重踏落地,震得兩人險些腳下不穩。

    沙塵散去,陳默頓時瞳孔一陣緊縮,尾椎骨直髮涼。

    只見一頭數十丈高,猶如一座小山巒般的蠻荒鬃毛象站定不遠處。七八丈長的紅色獠牙,高高揚起如石柱般的長鼻。身上長長黑色鬃毛覆蓋全身,背上馱著一座木結構的戰台。

    戰台之上,站著一個足有五六丈高,似人非人的怪物,它裸露上身,肌肉重疊塊塊如磐石般。體表呈灰色,兩顆光禿禿的腦袋上青筋畢露。

    呲著血紅大嘴,露出了尖銳獠牙,滿目猙獰,雙手緊握兩把倒刺林立的石錘。一股蠻荒的殺戮霸氣,洶湧鋪面而來。

    「是雙頭巨人,跑!」陳默眸子中掠過一絲驚恐,只是在一些傳說雜記中見過此等怪物。傳說之中,每一個雙頭巨人成年之後,都能達到天階王者的實力。

    但是太荒之後,這個雙頭巨人種族已經瀕臨滅絕,鮮有發現。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一隻。

    「嗷」,鬃毛象揚起長鼻,對天嘶鳴一聲,響徹震天,震耳欲聾。

    隨著它一聲嘶鳴,那鬃毛象背後,轟轟聲響不斷,驟然間,黑壓壓成片的各種蠻怪,揮舞著各種石製武器蜂擁而至。

    其中不乏有雙頭巨人,蠻獸。巨魔等等凶殘的強悍種族。

    「我們就兩人,至於嗎?」陳默一滴冷汗下來,看向了陳岳。準備拽起他,跑路先。開玩笑。這幫衝擊而來的荒古蠻怪,實力最低的恐怕也得有先天級。

    自己能在這種戰陣中,頂得住十息,就算是萬幸了。

    但是陳岳卻不為所動,面對那如潮水般襲來的各種蠻獸。非但沒有絲毫懼怕,反倒嘴角勾起,陶醉的微笑,很是享受眼前景象。

    就在陳默準備一把抓住陳岳跑路時,背後不知什麼何時冒出大片白衣黑甲,成千數萬的人類。排列有序。氣息蕭殺,當屬精兵強將,胯下都是騎著種類不一的各種兇猛坐騎。

    其中一頭白色棕毛,披掛著黑甲的巨大冰熊背上。跨坐著一位身穿銀色甲冑的男子,他肩披黑色披風。威風凜凜。不經意間,磅礴的氣勢就撲面而來。

    在他面前,陳默只覺得自己渺小的就像是只螻蟻。生出了一種,那男子只消得一個眼神,就能讓自己灰飛湮滅的感覺。

    見得那些蠻怪凶神惡煞,氣勢磅礴的衝來。那男子手臂一揮,背後一通戰鼓擂動。鼓聲震天。最一排黑甲步兵們,齊齊爆發,揮動著拳頭,腳下頓時激的一層沙塵亂飛。

    「嗖……」電光火石間,上千兵將在陳默面前騰空而起,離地足有數十丈。而那拳頭之上。赫然顯現一股白色煞氣,衝著那狂奔而來的蠻怪猛然揮去,幻化成一道道拳影重疊的勁氣。電光雷動,啪啪震響,如晴天霹靂般。

    如此強大的氣勁。每一個都達到了令人恐怖的先天級。每百來個步兵中,都由一個天階王者率領。若是細細數去,光是這最前排的黑甲步兵中,就有不下於十個天階王者的頭目。

    對,頭目。

    在如此恐怖的軍隊中,那些在陳默眼中,高高在上的天階王者只能充當頭目。整支人類軍隊之中,不乏有散發著更為強大氣息的存在,那些恐怕都是天階中階,高階中的超級強者。隨便拎一個出來,恐怕都比狂獅老祖只強不弱。

    「轟!轟!轟!」

    蠻怪前鋒,像被無數枚炮彈轟中一般,氣息碰擊之下粉身碎骨,殘肢亂飛。

    「啪啪」。陳默兩人連連後退,那些蠻怪屍首遍地開花,紛紛墜落下來,斷肢殘骸,險些砸中兩人。

    夾縫中求生存,實在是難,陳默腳下生風,拚命逃竄。眼前突然一道白煞勁氣襲來,直接貫穿他胸膛,隨即背後一陣凶殘蠻怪被爆,肢體橫飛。

    就在陳默驚駭之時,卻發現自己竟安然無恙,胸口絲毫沒有受傷。

    「眼前的這一幕,不過是虛幻而已。我們不屬於這個世界,賢弟不必擔心會受傷害。」陳岳背負雙手,傲然而立。盯著落敗下風的蠻怪陣營,瀟灑自若的說道:「我們好好欣賞這一場曠古大戰,就當看戲。那些太荒蠻怪,都是被魔族魔化,控制的戰爭傀儡。」

    陳默恍然大悟,隨便去觸摸了一下蠻怪殘骸,卻發現自己的手輕鬆穿透過去,激盪起淡淡的波紋。這才大鬆一口氣,不由對陳岳的驚人定力和觀察力,還有那處變不驚的氣度大感欽佩。

    「嗷」,那鬃毛像上的雙頭巨人,又一聲仰首嘶鳴,如同召喚指揮一樣。

    果不其然,魔化傀儡陣營,如利箭齊發一般。天空黑壓壓一片,衝著那懸空的兵將,疾馳而來。

    仔細看去,這哪是利箭?分明是一隻隻展翅的魔化飛禽,一隻隻通體烏黑,展翅之下足有數丈,利爪森森,瞬間將那凌空兵將撕扯的血肉模糊,紛紛墜落。

    「轟~」平地升起一波狂風,那魔化傀儡陣營背後,緊隨襲來一股濃鬱黑煞魔氣,猶如滔天魔柱,奔襲而來。

    頃刻淹沒整個戰場,逼得身臨其境的兩人也是本能的閉目掩面。魔氣柱狂暴至極,直襲人類陣營。

    「吼!」那白色棕毛的冰熊揚起前肢,一聲嘶吼。轉瞬間被那股魔氣侵襲而至,人類陣營大亂……

    片刻間,耳邊風聲漸停,廝殺聲全無,黑色魔氣煙消雲散,陳默放下護頭的手臂,緩慢睜開眼睛,四下一片冷清,四周遠處懸浮大小不一數不勝數的球體。

    陳默踏出一腳,頓時驚得一身冷汗,踏著稀薄的灰色浮雲,與同那陳岳一起,已經凌駕雲層之上,身處浩瀚蒼穹之中。

    俯視整個空間,腳下居然是一個濃煙四溢的灰色星球,無數的黑煙濃霧如水注般衝破雲層。煙塵滾動,齊齊湧向那僅剩不多的光明之處,很明顯,人類陣營已臨近破滅邊緣。

    「魔氣入侵。」陳默大驚失色。

    「看來這太荒奔雷道,已經岌岌可危了。」微不可見,旁邊的陳岳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又瞬間消逝。

    「太荒奔雷道,那剛才騎著冰熊那人……?」陳默似是想到了什麼。

    玉面上未消散的驚詫讓他難以釋懷,此時方才明白,這是一場由太荒奔雷道帶領下,阻擊魔族入侵的一場生死大戰。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就是太荒奔雷道道統的宗主封霆青,由他統領的各大宗派群起而立,狙擊魔族。」陳岳娓娓道來,彷彿對此段歷史十分熟悉。

    「封霆青。」陳默若有所思。

    同時不忘暗讚一下旁邊的陳岳,雖然對他有種若有若無的親近感,但看似此人城府頗深,智慧更是不凡。

    突然,轟隆隆一聲震動,黑色魔氣攻破最後一道防線,僅剩的一片光明之處也被吞噬。

    「咔嚓」,一道白光霹靂閃現,像是要炸開濃郁的黑色雲層。緊跟而至的雷電轟鳴聲,此起彼伏,逐漸凝聚,大片火紅浮現,彷彿人間煉獄。

    「轟」,一聲沉悶響動,白光霹靂凝聚一團,轟然炸開,那籠罩的黑色魔氣,頓時如潮汐般隱退。隨著轟隆隆的雷鳴聲響,魔氣全部被驅趕,凝聚在一處。

    大地瞬息萬變,依稀間可以看清深海湖泊,山巒浮石。

    「咔嚓!」又一道電光在那團魔氣中炸響,大地為之一顫,餘波激盪。一條足可容下山巒的裂縫呈現在地面,深不見底,但清晰可見那炙熱的岩漿,如磅礴瀑布般,向下流淌傾瀉~

    魔氣中無數哀嚎咆哮聲聲不斷,如臨無間地獄,連帶魔族傀儡全部被吞噬其中。裂縫隨即逐漸合攏,一張張猙獰扭曲的面孔下,承受著煉獄的煎熬。

    「砰」,大地轟然合併,激起一層沙塵湧動。一尊黑煞幽冥石碑佇立之上,上覆斑痕,如蓮花片狀。

    「呼~」如此氣勢磅礴的一擊,讓陳默看得是目瞪口呆,太荒奔雷道太厲害了,那個封霆青也夠恐怖的,布下了一座大陣,竟然能將魔族一舉殲滅,便是連那個魔族首領的魂魄,也被封印了。

    突然,合攏瞬間,沙塵之中顯現一縷魔族殘魂,乍現一張凶殘的面孔,眨眼間沒了蹤影。

    「莫非玉玦就是塵封魔魂的鑰匙?」陳默不由暗自嘀咕。

    「可惜啊,居然逃掉了一縷殘魂。」陳默看的清清楚楚,驚訝之餘,不禁一陣惋惜。

    如此以來一切便是清晰明了,從死城到蠻疆,不斷有魔族傀儡出現,想必就是拜這一縷殘魂所賜,估計是想收集所有玉玦,釋放魔魂,以求東山再起,再掀波瀾。

    「的確可惜,如果當時那一縷殘魂沒有選擇逃跑,而是再和封霆青一戰,勝負還真難預料。」狐眼銀面下,陳岳一雙瞳孔淡淡,事不關己,當做來看戲一樣。

    「我看那殘魂,沒有這個把握。」看見了太荒奔雷道的威力,陳默更是信心滿滿:「封霆青宗主,實在太厲害了。」

    ……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2:04
第兩百三十四章 玉玦由來

    ……

    「哼,如果正常交鋒,肯定不是對手,但若是封霆青受了重傷呢。」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陳岳輕笑著說。

    「受傷?」陳默心中一突,莫名擔憂了起來。身受太荒奔雷道道統的傳承,他的心理立場,當然是站在封霆青這一邊的。

    果然不出陳岳所料,一戰群魔。各大門派死傷了絕大部分強者,封霆青更是耗盡不少玄氣,若非受了重傷,怎麼會選擇封印魔族首領,而不誅殺呢?

    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陳默看出來了,這一場大戰之中,太荒奔雷道的人幾乎已經死光了。興許正是如此,才讓太荒奔雷道道統,消失在了歷史長廊之中。

    驀然,大陸之上,乍現出一道水柱般的銀光。銀光之中伴著閃電霹靂,電光火石般一飛衝天,轟破了雲層,頂住了蒼穹。

    「這是什麼情況?」如此場景,驚得連陳岳的眼神,都微微有些變化了。

    銀色光柱還沒有貼近,繚繞的雲層被係數沖散,耀眼光芒逼得兩人趕緊閉上雙眼,退無可退,就要被波及。

    「嗖」的一聲尖銳呼嘯聲,耳邊劃過一道由下而上的氣流,掀起陳岳的白袍,巨大銀光柱直接穿過兩人身體而過。

    兩人的身軀在這道光柱之中,猶如螻蟻一般渺小。

    「轟~」

    頭頂一聲震天巨響,引得兩人齊齊望去,蒼穹在這道轟鳴之中,隱隱顫抖,彷彿隨時要破裂一般。

    浩瀚的天空之中,出現一朵九片蓮花狀物體,緩慢的旋轉漂浮,上覆著細微流轉不斷的電紋光華,晶瑩剔透。

    「玉玦。」

    陳默話剛到嘴邊,那九片蓮花狀的玉玦驟然片片分裂。如一朵炸開的煙花,傾灑而下。緩慢劃過兩人身旁,清晰可見其結構。

    大喜過望,陳默伸手觸及。手掌猛扣一把,卻如同握住了一團空氣,絲毫沒有感覺。而那散落的玉玦也是穿過掌心,瞬間陡增了下墜速度。

    如隕石墜落,呼嘯之聲縈繞於耳,玉玦衝著那狼煙四起,滿目蒼夷的大地而去。

    「轟……。」

    九片玉玦像是九枚威力無比的炸彈,觸及大地激起九個白色波紋,玉玦被分散在大陸各個角落。

    頓時,強大的餘波兩兩相碰。居然引起大陸板塊,移山換水,地形變換。本以為還可借此機會,摸清玉玦隕落地點的陳默,連連嘆息。想必也是自那之後。太荒奔雷道的傳承,才從此徹底遺失在這世界上。

    如此浩瀚無比的場面,看得人是心神蕩漾,氣血洶湧不息。陳默也沒想到,原來太荒奔雷道竟然還有此等光輝歷史和恢宏的過去。

    「呼」,蕭風無故而起,掠過耳邊。兩人面面相視。頓時預感到一種不祥。

    果不其然,蕭風氣勁乍然陡增,包圍兩人,形成一個急速逆轉的颶風,期間電閃雷鳴,一道白光突然乍現。

    「砰……。」伴著兩人落地之聲。大地顫動。

    「閃開。」

    還沒站穩,一道白影俯衝而來,陳岳一個箭步衝擊,連帶陳默兩人衝出山洞,險險避過一塊碩大的岩石。

    頃刻間回到現實。太荒奔雷道意境消逝,整個虯龍山脈為之一震,山洞坍塌,碎石四下滾動。

    幾息間,恢復到寧靜,剛才還屹立的山洞,如今只剩一片廢墟。

    「砰砰」。碎石廢墟之中,幾塊岩石突然一陣晃動。

    噗,一個龜~頭頂破碎石,露了出來,小八使勁甩動著腦袋,灰頭土臉。

    「哈哈。」看到小八窘相,兩人爽朗一聲大笑。然後相互對視了一下。

    「賢弟,今天有幸與你共同經歷了一場太荒大戰,愚兄銘記終生啊。」陳岳背負雙手,瀟灑自若,氣度儼然的說道:「能得賢弟如此良友,也是愚兄此生之幸。只是愚兄身懷要事,不得不告辭了。」

    一時間,陳默也對這個剛剛結識,卻如同當了一輩子兄弟般的兄長有些不捨。神色也不免有些黯然,拱手說:「陳大哥,好好保重。」

    「好好,我就喜歡你這樣不婆婆媽媽。」

    陳默與那陳岳相互道別,英雄惜英雄,也頗為豪爽,定下再次見面的時候,一定一醉方休。

    話別之後,陳岳飛身掠去,白色的衣麾,在夜風中獵獵,煞是英姿瀟灑。

    看著隱沒在參天植被中的陳岳,陳默佇立在原地,心中也是一陣唏噓。偶遇陳大哥,原以為是一次凶險之事。卻不料,事情的發展如此峰迴路轉。

    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絕對沒有敵意,還隱隱有些關心。個性爽朗,為人仗義。可惜啊可惜,不能多相處些日子,把他介紹給大哥,他們定會非常合得來。

    回頭再看了一眼已經化作廢墟的洞穴,陳默收起了心中的傷感,拎起小八,便往那駐紮的營地飛身而去。

    ……

    暮色暗淡,殘陽如血。

    落日此時正圓,光芒四射,籠罩著虯龍山脈一片暗紅。

    虯龍山脈,南北蜿蜒貫穿,連綿不下十萬里,其中支脈叢生,地勢陡峭險峻,凶潭惡谷無數,遍地都有妖獸出沒。

    而此刻,在虯龍山脈的一個小分支的半山腰上,一道身影,如離弦之箭,穿透紅色茫茫,因為速度過快,以至於經過的地方,留下淡淡的殘影。緊隨其後的是一道泛著青芒的殘影。

    正是出來一天半,匆忙返回駐紮地的陳默與小八。

    若是回去晚了,一些晝伏夜出的妖獸會出來覓食,危險會增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趁太陽未落山前趕回去。

    要說以陳默現在先天初階巔峰的修為,打打此處的妖獸絕對遊刃有餘。只因他儲物戒裡還有數百萬黃金,一枚天六品妖核。那些三四階妖獸爆出的妖核,現在他實在是看不上眼了。

    不再像以前那樣苦哈哈,來此做任務打妖獸,換取些微家族貢獻值,再換丹藥來提升修煉。想到此處,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起,以前他第一次來此地做家族任務,因為他修為低,被高階妖獸追趕著狼狽逃竄的情景,恍若昨日之事。

    此刻山腳下寒風襲來,「呼呼」地咆哮著,凜冽的寒風肆虐在曠野地奔跑,彷彿銳利的刀刃,刮向陳默的臉頰。

    可這點寒風對此刻的陳默來說,猶若清風拂面一般,吹得他心情很是爽快。

    不覺揚起頭來,抬眼望去,看著蒼茫巍峨的虯龍山脈,感覺天地之壯闊,而自己就像一粟沙粒,渺小到可以被輕而易舉的忽略。

    此時,殘陽半落,紅霞鋪天。日暮中顯得虯龍山脈更是蒼勁雄偉,那虯龍之姿盡顯。

    突然,背後傳來呼叫之聲。

    「陳賢弟,你好興致,原來在此處看風景。枉我找了你好久。」

    一聽是包揚的聲音,陳默反轉身來,只見他騎著冰牙,鮮亮奪目的疾馳而來,隨即爽朗的笑道:「我只是故地重遊,到我以前獵妖獸處看看。」

    心下暗忖,這個時候包揚離隊出來找他,不是傲嬌公主沒見到他發飆,就是駐地出了什麼問題,陳默便問:「包大哥,找我何事?如果是公主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說了,其他的事就如實稟告。」

    「呵呵,兄弟快回去吧。公主找了幾次都沒找到你,直接河東獅吼發飆了。現在她不顧眾人的阻攔,獨自一人外出了。我只能讓精銳護衛隊先跟去了。」包揚也是一臉無奈,葉憐香本就是個傲嬌女,如今被天照國逼婚,脾氣是愈發狂躁了起來。

    大夥兒都是對她能躲則躲,實在不願招惹。

    陳默蹙起眉頭,看著天邊落日已下,殘陽淡去,黑夜將至,虯龍山脈夜間向來危險重重。這個刁蠻公主此時外出,遇到高階妖獸怎麼辦?

    若是被高階妖獸殘害了,估計那老皇帝會把自己的皮扒掉。

    這趟真是苦差事啊!

    「走吧,還能怎麼辦?這姑奶奶,可真心難伺候。」陳默嘆氣著說:「等咱到了天照國,就把她丟給清和英昭,然後拍拍屁股閃人。」

    當即腳下生風,「雷音步」的修煉,已達爐火純青的地步,猶若一道驚雷剎那劃開蒼穹一般,拉開一道豁口,雷電崩落,疾馳而去。

    小八並沒有跟上老大的腳步,它正對著包揚的坐騎冰牙咧著龜牙,亮出它的招牌動作,抬著一隻龜爪,萌萌的一笑。好似在說,冰牙小弟,還記得上次賞你青龍白虎爪的霸哥嗎?最近我老在鑾駕內陪著公主解悶,公主的悶是解了,可我聽鬱悶,你來陪我解解悶吧。

    冰牙在小八的萌笑下,鼻子裡呼哧呼哧的噴著冷氣,龐大的身軀抖了下後,徑直退後了半步,轉頭不去瞧它。做出即誠服又不屑的不和諧的神色。

    小八抑鬱了,還有這樣不解風情的小弟,挑戰霸哥神獸的威嚴啊?夠自戀,有膽量,讓你嘗嘗霸哥新創的一招「蹬鼻子上臉」,隨即一爪拍地,凌空而起,一個空翻旋身,騷包的抬起一後爪,狠狠的拍在冰牙碩大的鼻頭上,然後藉著一拍之力,直接坐上了冰牙碩大的腦袋,「噗」一聲,朝著冰牙獸臉,噴出一股水柱。

    ……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2:04
第兩百三十五章 讓我再撒最後一次野

    ……

    冰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小八的口水,劈頭蓋臉澆了個遍。冰牙紅著鼻頭,鬃毛都如清湯掛面般濕噠噠掛下來,威武之姿頓消。

    小八腦袋高揚,緊抓著冰牙的鬃毛,趾高氣揚的坐著,那坐姿學包揚而來,倒有三分相似。

    它的姿態看得包揚差點從冰牙的背上摔下來,趕緊安撫住要暴走的冰牙。

    暗道,這只烏龜也太無恥了,猥瑣的戲耍他的冰牙不說,還學他的坐姿。不過它剛才那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利落中帶著霸氣,看得讓人心生威壓之感。每次見它,所展現的實力都不一樣,以後會讓人更大跌眼鏡吧。

    被小八一攪合,見陳默已經離得很遠了,遠遠一看,只能依稀看見一道淡淡的殘影。看樣子老弟修為實力又精進了不少,這種晉級度讓他頓覺不可思議又恐怖。

    包揚趕緊一催冰牙,快跟了上去。

    風聲鬼哭狼嚎般在陳默耳邊呼嘯而過,一路疾馳,面前的白色霧靄越來越濃郁了,能見度也越來越弱。還好他有強大而精純的神念,透過霧靄掃去,前面十丈內的景色清晰明朗傳到了他意識海中。

    前方一個斜坡上,怪石嶙峋,雜亂無章的堆砌在一起,猙獰的石筍破土而出,猶若地獄惡鬼的鬼爪般處處簇立。而一旁是刀削斧劈的垂直山崖,深不可測。

    突然,轟隆隆一聲,山頂的碎石咕嚕嚕滾落下來,滾落進石堆。石堆中有一道雕刻著各種遠古異獸的石樑。橫亙在一個石洞之上,阻擋了山頂不時墜落下的碎石。沒有被阻擋住的碎石紛紛滾落下山崖,崖下傳來碎石滾落之聲,良久方休。

    陳默集中精神,一眼望去。只見石洞內居然閃耀著點點螢火,綠綠悠悠,輕俏飄忽,宛若蒼穹中星的河流,美輪美奐看得人移不開眼睛。那螢火飄遊間,似乎有著一中詭怪的魔力。似乎在引誘著人進入其內。

    這個時候,保護公主的精銳護衛,在洞門口處形成合圍之勢,把葉憐香圍在裡面,阻攔她進~洞的腳步。

    一側的雙翼飛馬正在洞口兩邊躲避著山石的砸落,厲聲嘶鳴。馬蹄飛揚,顯得狂躁不安。

    「本公主悶了一天,難得找到如此好玩的地方來散散心,你們誰敢阻攔。」葉憐香抬著下巴,嬌媚的臉上滿含慍怒之色。

    精銳護衛的領隊許都尉,老實巴交的漢子,額頭上冒著汗水。搓著手,哀求葉憐香:「公主殿下,事出反常反常必有妖,那石洞內看得漂亮,萬一內藏凶惡無比的妖獸,傷害了你。我們這些人十個腦袋也不夠砍。你就不要為難我們了。」接著又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說道:「要不等陳將軍來了,再定奪是否要進去。」

    沒人提到陳默還好,一提到他,葉憐香更刁蠻凶狠了幾分。罵道:「不要提那個陽奉陰違的混蛋。從昨天晚上開始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見著一個。他早就把我這個公主拋到九霄雲外了。」憤恨的說著,頓時提起秀腿,就朝許都尉一腳踹去。

    金枝玉葉的公主,打不得罵不得。許都尉只能當炮灰,站得筆直如竿,不避不閃,作出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眼睜睜看著公主的纖足,揣在他的肚腹上。當然他也不會傻到不知道防禦,玄氣一催,在肚腹上形成一道氣盾。

    「嘭」一聲,葉憐香一腳踹中許都尉的肚腹。他憨厚的笑了一下,沒有感覺疼痛。公主那一腳只是砸他肚腹傷,留下一個鞋印。

    而葉憐香蓮足被氣盾一個反彈彈開,收腿不及,一個站立不穩直線摔落下去。

    陳默差點噴笑出來,邊笑邊飛上前,長臂一伸,順手把葉憐香撈起,省得她出了糗後,心情更壞,大雌威殃及無辜。

    一眾精銳護衛見陳默來了,都暗暗呼出一口氣。許都尉看到他就像看到了救苦就難的觀音菩薩。

    而葉憐香只覺抱著她的那條臂膀是那麼強壯有力,蘊著雄厚的力量,讓她頓感踏實安全。

    當她看到陳默那張臉近在咫尺,葉憐香迅反應過來,心內憋了一天的火焰竄到了三丈高,開始嬌叱責問:「陳默,你居然敢把我扔在帳篷裡一天,不聞不問,難道你忘了你的職責。」

    真是天下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這女人抓住他一點小辮子就揪住不放,責問連連。也不看看現在是誰救了她。既然公主大人不領情,他也妄作好人。隨即手臂一收,退後三步。

    葉憐香頓覺後背一空,她沒了依靠,「嘭」的一聲,華麗麗的摔落在地。

    周圍那些精銳護衛,憋著笑不去看狼狽的公主。真是一物降一物,刁蠻公主也只有陳將軍能制得住,暗讚一聲,陳將軍真乃神人啊。

    「姓陳的~」葉憐香氣得一聲尖叫,然後不顧形象撫摸著疼痛的香臀,齜牙咧嘴的站起來。羞憤交加,粉面一陣紅一陣白:「你,你敢摔我?」

    而陳默雙手抱胸,一臉平靜,坦然的面對:「看公主一摔之下,活蹦亂跳更是鮮活,看樣子以後可以多摔摔。」

    一眾精銳護衛這樣誰也憋不住了,都笑起來。

    這下好了,好似點燃的炮筒簍子。葉憐香用吃人的眼神,狠狠瞪了陳默一眼,趁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二話不說,氣鼓鼓的衝進了石洞。

    「這傲嬌的女人。」陳默瞪眼暗罵了一句,急忙一個竄身,衝入洞中。他可不想公主和親沒和成,結果被妖獸殘害了。

    到時候那護犢子的老皇帝,會不會失去理智後,舉兵滅了整個陳氏家族啊?

    當陳默進入石洞的一息間,包揚騎著冰牙也趕到了。

    聽了下許都尉簡單敘述後,吩咐他們在洞口處守候不要離開,等找到公主回來好有個接應。

    隨後雙腿一夾,騎著冰牙,帶著小八,飛快的衝入石洞中。

    葉憐香朝深處一路而去,一路上螢火縈繞著她越聚越多,形成了一層晶瑩剔透的綠色光罩,好像給她穿上了一件霓虹綠裳。

    葉憐香所有注意力,都被螢火所吸引,那螢火如同夏夜銀河內,漫天飛旋的璀璨星斗,夢幻唯美,看得她目幻神迷,煩躁的心情也和緩下來,看到這些她頓時玩心大,纖腰一擰,飛旋轉起來,雲袖輕拂,拂起串串螢火,玩得不亦樂乎。

    而緊跟在葉憐香身後的陳默,只見千嬌百媚的公主,宛若調皮貪玩小女孩般戲耍玩鬧,變得單純可愛,還多了份輕靈飄逸的氣質。

    不由生出了一股,這皇家公主,其實也蠻可憐的想法。

    陳默默默的上前,掃視著一週,只見石洞內陰暗潮濕,遍佈青苔,深且狹長,風從洞中穿過,便響起幽幽若鬼哭的嘶吼,洞深處到處螢光閃亮,仔細看去,卻見角落裡散落著肢體零落的白骨,因年久日深,侵蝕腐化,所以飄起了點點鱗光,這磷光也不知與何種氣體混雜在一起,就變成了綠色的螢火。

    這個石洞鬼影憧憧。詭秘幽暗,處處透著森涼陰詭之氣,真不是一個玩樂的好地方。

    陳默蹙緊劍眉,更是小心謹慎。

    這裡實在太詭異。他因為意識海屢屢擴充,神念敏銳強大,自然比葉憐香更為清明迥徹。

    怕她有危險,長臂一伸,上前一把扣住她的皓腕,阻止了葉憐香的隨性的舞動。隨即催動體內光明玄氣,順著手腕進入她的體內,並提醒道:「這裡很詭異,小心一點。」

    迷醉在虛幻世界裡的葉憐香,頓時感覺被一道烈陽照耀,所到之處,如春陽照普照,溫暖醇厚,雄渾悠長。混沌的靈台猶若被一道山澗清泉洗滌過般清明透徹起來。

    瞬間眼前的螢火黯淡下來,那唯美夢幻的一幕沒有了。到處是滿目瘡痍的場景。

    葉憐香這才現是陳默握住了她的手腕,那烈日昭昭般的玄氣原來是他傳送給她的,輕輕一扯下,感覺那掌內老繭遍佈,磨礪著她的手腕酥麻陣陣。心中一動,感動由生,可想到他剛才在洞外,毫不憐香惜玉的摔了她,她又覺得生氣,言不由哀的苛怪嬌嗔道:「你抓著我幹嘛?快放開。」

    「不要玩了,這裡不安全,我們趕快回去。」陳默覺得此處充滿了陰森詭異的氣息,絕對不是什麼善地,準備拉著葉憐香走路。

    葉憐香偷偷瞟了眼陳默扣著她皓腕的手。一想到回去後,她又在帳篷內裡無所事事,百般無聊的乾坐著,然後等著自己被送到天照國去和親。

    想到此處,她雙眸中瞬間瀰漫了一層水霧,抬起臻對著陳默,楚楚可憐的哀求說:「陳默,過不了多久就要到天照國了。你想,天照國肯定會把我當做金絲雀一般的拴在宮裡,從此孤獨終老。這,這是最後一次了。你,你就讓我撒個野吧~」

    陳默一愣,這個蠻橫傲嬌的公主,不再與他針鋒相對。擺出一副嬌柔哀戚,泫淚欲滴的模樣,放低姿態軟語相求,他還真有點不適應。

    ……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2:04
第兩百三十六章 三尾妖狐(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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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過這石洞實在詭異的很,真要去嗎?陳默猶豫了。

    葉憐香見他猶豫,手腕一轉,反手一把抓住他那隻寬大厚實的手掌。我見猶憐的說:「求求你了,陳默~~。我只想成為籠中鳥前,再放肆一回。」怕他出聲阻止,狠狠一拽,拉著就往內跑。

    唉~其實想起來,這從小錦衣玉食的公主,也是個可憐人。罷了罷了,就陪她放肆一回吧,憑著自己戰力,就算是碰到先天高階妖獸,也能一戰。陳默就這樣被葉憐香拖拽著向石洞深處走去。

    等他們的身影消失後,石洞霍然一抖,洞頂上的石塊紛紛掉落下來,不一會就堆滿了通道,把通道堵得嚴嚴實實。

    突然在石洞的洞壁上,一霎間詭異的出現了另一個通道,斜在一邊,仔細一看,跟被堵塞的通道一般無二。

    而這時,包揚騎著冰牙,跟隨著陳默的腳步,在小八的指揮下,來到這裡。

    小八龜眼瞅著那堆堵在通道內的石塊,一抓扶額,疑惑的暗念,老大的氣味怎麼在這裡就消失了?

    這時,石洞另一個通道,突愕傳來一聲嬌笑聲,乍聽下,好似是葉憐香的聲音,而這笑聲突兀出現,在這空蕩蕩的石洞中迴蕩,顯得不真實,不覺讓人毛骨悚然。

    小八與包揚面面相覷,都在問彼此,前面的路該怎麼走。

    包揚認為,另一個通道里既然出與公主相似的笑聲,他們應該先去探個虛實。萬一真是她,那就錯失拯救公主的機會。他抬起下顎朝另一個通道點了點,意思走這邊。身隨心動,趕緊抓緊冰牙脖子上的鬃毛,讓它走未堵的通道。

    傻~逼!小八暗罵包揚。一抓死死的緊抓著冰牙的鬃毛,就是不讓它轉身。

    小八因它有著神獸與生俱來的敏銳感知能力,又與陳默有著歃血締約,它能肯定老大走的是這條道。隨後它自信的伸出龜爪,翹起一個龜爪,堅定指著石堆。意思很明確。就是挖通石堆,就可以找到他們。

    包揚沒有小八敏銳的嗅覺,自然按照他的判斷行事,拽著冰牙鬃毛的手緊了緊。

    就這樣,一人一龜大眼瞪小眼,都認為自己是對的。誰也不讓。這下卻坑苦了冰牙,好似被人拔毛一般,疼得它兩眼朝天。為瞭解救自己,它舌頭一吐,四肢一展,原地一趴,直接閉上眼睛誰也不理。

    包揚與小八沒辦法了。一個沒了坐騎,一個沒了小弟,互相鄙視的看了對方一眼,各自分開各幹各。

    其實不是包揚不相信小八,凡事本著不怕萬一,只怕一萬的原則,他必須去未堵的通道去看看,如真沒有公主,他再返回來幫小八挖通道。

    而此時,陳默與葉憐香。兩人在石洞內走了半響,鑽出了洞穴。

    突然,眼前豁然開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甜之氣撲鼻而來。只見幽深的山谷中,白霧瀰漫。白霧中一片很大的桃林,桃樹上綻放著朵朵白中泛粉的桃花。花瓣迎風搖曳著,如此新奇清雅的桃花林,讓人心醉其中。

    而讓人更奇異的是,山谷上空一輪明月掛空,白玉銀盤,皎潔光亮,照耀著山谷越如夢如幻,讓兩人宛若至身在天宮瓊台仙池中,生出羽化成仙之感。

    如此美景真是世間少有。

    葉憐香都忘了呼吸,眼眸越來越亮,她眼界也不算淺薄,也見過大風國一些美麗的奇景,可都沒有此地塵脫俗,美得的飄渺虛幻,讓人沉醉其間,不可自拔。

    「陳默,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上~人間嗎?」

    聞著那甜膩的香味,陳默還是比較沉著冷靜,眼前美景固然不同凡響。可據他所知,千萬年來的虯龍山脈是妖獸的集聚地,一些妖獸會利用虯龍山脈一些天地靈氣充裕之地,來居住修煉。

    所以會出現一些稀奇古怪的奇景,也不足為奇。

    而這裡出現詭異的奇景,足以證明這裡肯定有妖獸,等級還頗高。所以必須隨時保持著警惕,不動聲色間,陳默光明玄氣在體內催動起來。

    「這裡好美,我好喜歡啊。要是能一直留在此地,那該多好。」葉憐香一臉陶醉的深深吸了一氣,當那馥郁香甜之氣進入身體,她的臉頰,頓時如鋪了一層嫣紅的脂粉,變得更加嫵媚妖嬈。

    「陳默,我去桃林內去瞧瞧。」

    葉憐香完全被美景吸引,只想再進裡面去看看,興高采烈的拉著陳默往裡面走。

    當兩人一腳剛踏入,眼前樹上桃花剎那怒開來,原本粉白的花瓣,有淺入深,越來越紅。一些花瓣也隨著風兒飛揚起來,洋洋灑灑的飄落在地。隨著花瓣的墜落,林中那股奇異香氣更濃郁了。

    兩人倒也無事,沒遇上什麼洪水猛獸。

    走走停停間,兩人穿越了小半個桃花林,眼前忽然出現一個水潭,因霧籠罩,看不出潭有多大,只能見到潭水漆黑一片,如墨染水缸,深不見底。

    葉憐香現在面色紅得幾欲滴出血來,感覺渾身熱,宛似身體裡放著一個小火爐一般。看到面前的水潭恨不得跳如其內,給自己降降溫。她不知道一路走來,吸噬過多的桃花瘴,才導致渾身火熱。

    所以她迫不及待的拉著陳默,朝水潭奔去。

    一眨眼間,突然水潭光華大作,刺得人眼球隱隱作痛。

    原來頭頂上的月亮瞬間變大了數倍,鑲天接地,與水潭融為一體。

    葉憐香與陳默都斂聲屏氣看著。

    只見水潭好似剎那被點亮,彷彿潭底的萬千枚明珠,同時閃耀光,照得水潭明亮如鏡。而鏡子反射著月亮,兩相輝映,層層疊疊的光亮耀射而出,形成一道光幕,把整個桃花山谷都籠罩其內,好似把世外桃源都裝在一個琉璃瓶內一般,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而宛若千珠爭輝波光粼粼的潭面上,在月亮中間,一隻雪白的狐狸正坐在一塊露出的黑石上,狐狸全身如雪的毛,泛著瑩白的光芒,而它尾部三條狐尾,高高的翹起,帶著韻律隨風悠揚舞動。姿態輕靈中帶著高貴,高貴中帶著嫵媚,靜如處子般端坐著,猶若一位婀娜多姿,優雅尊貴的婦人。

    它正閉目仰頭對著明月,張著狐嘴,吞吐著一枚赤紅的珠子,薄而豔的紅霧慢慢升騰起來,飄散在整個山谷中,被桃花吸噬掉。

    陳默與葉憐香兩人都看目瞪口呆,第一次看到如此漂亮靈動的妖獸。

    當潭中光幕不再刺眼,只見那隻三尾雪狐,吞下丹珠,遂後慢慢睜開狐眼。面對如鏡潭水,低側下狐,幽藍的眼珠一轉,臨水自照起來。

    而真正詭譎的一幕出現了。

    一霎間水中居然倒影出一張少女的臉,那臉霧沾粉面花含露,水染蛾眉柳帶煙,美得動人心魄。

    三尾雪狐看著水中天資絕色的臉,似乎很開心,自戀的用狐爪梳理著她純白的毛。

    陳默看得兩眼珠都直了,只見那水中少女,被月光透露的光影勾勒出動人曲線,一筆一畫,俱是造物所鍾,嬌媚動人,風姿妖嬈。她小巧晶瑩的下巴,在一片光幕中看來越如玉般光潤玲瓏。她用白玉般的玉指梳理著她的長,那動作與石頭上雪狐如出一轍。

    水中少女的倒影顯然是黑石上坐著雪狐的幻影。

    看著這詭異的一幕,陳默心不由的一跳,感到強烈的不安,思緒在飛快的轉動。

    據他所知,有一類妖獸,血統比神獸稍微略遜一點,也是上古時期一些尊級妖獸留下的血脈。他們憑著自身的修煉,比普通妖獸修煉時間短,到了天階可提早說人話思考,到了聖階直接幻化人形。

    而眼前這只三尾雪狐,從外觀姿態,顯然就是這種血統純正的妖獸,看它身後三條長尾,它的修為最少也是先天高階了。

    今天正直月圓之日,這只三尾雪狐修煉的大好時機,又可趁此機會觀瞻下,以後她將要幻化的人形虛影。

    「好熱。」

    此刻葉憐香渾身燥熱,控制不住,不由自主的低聲喃呢出聲。

    就那麼輕輕的一聲,水中的人影剎那消失了,那沉浸在欣賞自我美貌的三尾雪狐,鏗然轉頭,眯著狐眼看著他們。

    而當看到葉憐香的一瞬間,狐狸眼中滿是憤懣。

    那眼神赫然是一個美女看到另一個美女後,自然而然先比較一下,自戀於自己美貌的雪狐,看到可以與它媲美的葉憐香,她因妒生怒了。

    陳默暗道一聲,不好。想拽著葉憐香退回。現葉憐香此刻神色不對,臉若春桃,眉眼含春。想起那些白霧與香氣,突然明白那些都有著催情的毒物,這些顯然是這隻狐狸搞出來的。

    要不是在石洞中給她輸了點光明玄氣,她早就不能自持了。

    一個停頓間,只見黑石上的那隻三尾雪狐,騰空而起,揮舞著爪子,在空中劃出道道幽色藍芒,朝著葉憐嬌媚的臉蛋,飛撲猛抓而去。

    ……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2:05
第兩百三十七章 狐幽幻瞳(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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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啊」葉憐香不覺驚叫起來,想到她的臉被刮後變成醜八怪的樣子,叫聲越響亮,直達天際。

    陳默神色一凜,早有準備的大光明玄氣驟然勃,「鏘」金鐘罩瞬間凝實,出耀眼的金光。一個反身,後背當盾。同時順手一推,把葉憐香推出三丈外安全之地。

    陳默此刻的金鐘罩,已然更勝從前,已經有了凝若實質的外殼,堅不可摧。

    一瞬間,三尾雪狐的利爪,滋溜一聲,抓上了金鐘罩,瞬間劃出簇簇星火,摩擦著空氣出的音爆聲。金鐘罩瞬間碎裂成一片金色光華。

    巨大的衝擊力,震得陳默向前踉蹌了幾步,喉嚨口一甜。心中暗自驚呼了一聲:「這,這狐狸的實力,半步天階?」

    忍受著刺骨的寒氣,耳後傳來了,三尾雪狐「咯咯咯」的笑聲,笑聲尖銳刺耳,讓人心生寒意。

    陳默知曉這只雪狐修為實力遠在自己之上,驚懼之餘,卻是臨危不亂。在轉身的剎那間,雷暴拳套已經剎那間出現在了他雙掌上。

    以神念為引,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反手就是一拳,「驚雷炮」猶若撕裂蒼穹的雷電,驟然轟向三尾雪狐。

    三尾雪狐笑聲更是歡快,沒想到這麼一個先天初階巔峰的人類,竟敢不知死活的出手,真是愚蠢之極。

    這個桃花谷,也好久沒人類送上門來了,既然難得有玩物,先戲耍一番再說。

    這頭三尾雪狐。乃是荒古異種,即便距離天階還差半步,其智力已經不遜色於人類了。

    因此它沒有硬接,而是團身在空中一個翻滾,避開宛若霹靂雷電的一拳。瞬間擺動起狐尾,其中兩條狐尾瞬間暴長,齊頭並進,宛若靈蛇出洞般,一條疾若流電的朝陳默的手腕捲去。另一條呼嘯著朝陳默腰間飛捲而去。

    「嘭」

    悶聲一炸,陳默拳勁在空氣中炸開。神色一凜下,手腕和腰部卻被狐尾緊緊纏住,讓他動彈不得。

    三尾雪狐毫毛無傷,穩穩的飄搖在空中怡然自得。

    一人一狐,就這樣的僵持在那裡。

    三尾雪狐飄立在空中,如君臨天下高高在上的女王。得意俯瞰著陳默。隨即它「咯咯咯」的又笑起來,好像在嘲笑陳默的自不量力。

    一條狐尾還在陳默臉上極盡挑逗的拂來拂去,好似在刻畫著他的面容。

    忍著滿臉的瘙癢,陳默眉間籠罩上一層凝重,顯然這只雪狐實力出了他許多。而且狐狸有生性狡詐詭變,智商極高,可不同於那些空有蠻力的尋常妖獸。

    而在此時。被推倒在地的葉憐香。彷彿知道自己中了催情的媚毒,趕忙給自己塞了枚凝碧丹解毒。暫時把體內燃燒的火焰壓制下了一點。

    然後喘著氣看向僵持在一起的一人一狐,看到陳默受制,又被那騷~狐狸挑逗,不免著急起來。想上前助陳默一臂之力,可想到以她不過靈師巔峰的修為,上去肯定找死。這可怎麼辦?

    思慮間,突然靈光一閃,有主意了。

    她扶著桃樹,站起來。腰肢一扭,靠著一株桃樹上,隨即拉開一點裙襬,露出一條白如凝脂的大腿,做出一副青樓楚館外倚門紅娘的模樣。紅唇一嘟,挑釁的說道:「喂,長了三條尾巴醜八怪,人不像人,妖不像妖。你就是個四不像,你有我美嗎?」接著還用白皙的大腿對著三尾雪狐晃了晃,挑釁示威。

    她是個聰明女人,剛才那狐狸旁的地方不撓,卻撓自己的臉,肯定是嫉妒啊嫉妒。

    看到葉憐香如此大膽出位的表現,陳默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公主殿下您這是玩的哪一處啊?

    果不其然,那頭漂浮在空中的三尾妖狐,憤怒了。收回挑逗陳默的第三條狐尾,高高翹起,雪白狐毛,根根倒豎,如萬針倒豎的棒槌,延伸暴漲開來,氣勢洶洶的朝著葉憐香橫掃過去。

    「啊。」葉憐香這下驚恐害怕了,顧不得收攏衣裳,拔足狂奔,連腳上的金縷鞋,跑掉一隻都不知道。

    陳默眼看那狐尾追著葉憐香的後背而去,要是被掃中,公主小命玩完了。

    急中生智,趁三尾雪狐分心時。

    「吼!」陳默全部氣勁驟然從口中噴出,出「鎮山吼」一道由玄氣音波化成的銀白雄獅,騰躍而起,撲射向三尾雪狐的面門。

    三尾雪狐只能半路抽回追擊葉憐香的狐尾,掃向眼前的音波攻勢。

    兩者相撞「嗡」沉悶的聲響爆開,如同巨杵撞擊在銅鐘上。音波激盪掀起了一股颶風,飆風掃起滿地的桃花,漫天狂舞起來。

    而狐尾破開音波,疾然射出撞上了陳默的胸口。

    「嘭」一聲。陳默胸口一滯,血腥之氣直衝喉頭,卻強忍著硬嚥下去。要不是「鎮山吼」的音波氣勁,阻擋了狐尾上大半的氣勁,他胸口肯定會被穿透成窟窿。

    三尾雪狐也是被音波餘勁震得腦袋一陣轟鳴,狐眼內藍光幽幽,滿是驚愕。沒想到這個男人還真有兩把刷子,散漫的戲耍之心收斂起來。

    陳默卻知道,與這只狡猾的雪狐戰鬥,任何花俏的招式都失去其存在的意義,唯有快,比快更快,靠度和力量,才能有一絲勝算。

    未做任何停頓,反其道而行,身體飛快旋轉而起,藉著狐尾的纏繞,身體騰空而已,金鐘罩再次凝實,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一瞬之間,一拳「天雷破」帶著四海八荒,毀天滅地的力量,對著三尾雪狐腹部砸去。

    三尾雪狐沒想到這個人類爆起來,氣勢竟然如此雄渾霸道,一陣雷音隆隆下,竟然蘊含了一縷至剛至陽的強大氣息。

    狐心之中,竟然生出了一絲畏懼。但轉而又目露凶光,暴戾之氣飆升。渾身氣流湧動,狐爪凶狠犀利連掃,刷刷刷,陰寒的流光閃閃,如群魔亂舞,抓向陳默的胸口。

    同時,一條狐尾以刁鑽的角度瞄準陳默,只要他一露出破綻,就給他致命的一擊。

    「鐺鐺鐺……」

    陳默金鐘罩連帶著衣裳,瞬間被狐爪撕裂成碎片,前胸一息間,血痕遍佈,血流不止。但是那帶著雷暴拳套的一掌,穿過密集的狐爪攻勢,追光攝影,猶如神來之筆。一道電芒驟然爆開,一掌狠狠地轟三尾雪狐的肚腹上。

    「轟~」

    一霎間,三尾雪狐被轟得朝天倒飛出了一丈多,渾身巨顫。

    同樣,伺機而動的狐尾,看似柔軟,實則如一柄沉重鐵錘。「嘭」一聲」,再一次擊上陳默的胸口。

    「咔擦」骨頭碎裂聲響起,陳默一口鮮血噴湧出來,因與三尾雪狐離得很近,劈頭蓋臉全灑在她的白毛上。隨後直接墜落在地。

    劫後餘生的葉憐香拍著胸脯,暗暗吐了一口氣,剛才好險。但看到陳默倒在地上,嘴角流著殷紅的血,心中不由一痛,愧疚又氣憤,怕她追擊倒地的陳默,便又跳起來挑釁:「你這只又臭又騷的狐狸~~就你長這模樣,還敢搔弄姿,對影梳妝,簡直就是臭不要臉。」

    三位雪狐渾身的毛乍起,它狂了,兩簇藍色火苗在狐眼內劇烈跳動。那深黑幽邃的眼神,如尖釘般鋒利,一釘子便釘入了葉憐香的眼眸深處。飄忽幽幽,魅惑人心。

    螢火在葉憐香迷惑的視野裡,不斷悠然飄晃,旋轉起大團的螢火、形成一個綠瑩瑩的光球,最後霍然炸開。

    她彷彿聽見意識海裡轟隆一聲巨響,炸出漫天滿眼的璀璨星花,腦中頓時一暈,思緒陷入混沌一片。

    「嚶嚀~」

    葉憐香雙眸迷離間,出了一聲嬌媚入骨的叮嚀。雙頰浮現起一片潮紅,纖纖玉手開始撕扯起衣裳來,漂亮的宮裝,頓化作片片飛花,漫天飛舞。

    三尾雪狐得意的仰起狐,藍色的眼眸中幽火直跳,輕蔑的看著葉憐香。

    陳默看得是心頭一緊,這是魅惑幻術,好生厲害。

    見葉憐香被控,毫無知覺的撕裂自己的衣裳,已經只剩下裘衣。

    陳默扶著胸口,一掌撐地,掙扎而起。必須把她弄醒,否則時間一長,定會有損心智,變成個白痴也不定。

    起身間,「狐幽幻瞳」狐眼一轉,如兩盞綠色的陰魂燈般直射陳默眼睛。

    陳默意識頓一陣迷離,眼前浮現出了種種幻象,有憑欄而立,出塵飄逸的師尊。有凝空而滯,周身纏繞著無數黑煞的冥幽蓮。

    正在他目色迷離間,意識海中的光明神樹,微微一搖晃。一股清涼之意,襲遍全身。頓讓陳默一個寒顫下,清醒過來,絲絲精純的綠液,遊走傷口,迅治療。

    與此同時,陳默開始裝模作樣了起來,學著葉憐香眸光迷離,搖搖晃晃的扯起衣服來,以試圖迷惑三尾雪狐,給自己多爭取些療傷的時間。

    三尾雪狐愣住了,滿臉狐疑,明明自己的惑神幻術,是讓他學小狗在地上汪汪叫著爬。怎麼會和那女人一樣?

    咦?他居然沒有中招,這怎麼可能?

    它的這招「狐幽幻瞳」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一個先天初階的小子居然不受幻術影響?怎麼可能?

    ……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2:05
第兩百三十八章 我以後是你的人了

    ……

    驚疑不定時,鼻中又聞到了焦糊味,三尾雪狐的怒火就止不住的向上竄,毀了它美麗的毛。只把他剝皮拆骨,挫骨揚灰才能解心頭之恨。至於那女的,直接當花肥,埋了。

    一念之下,三條狐尾如孔雀開屏般全然炸開,氣勁暗流湧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兇猛凌厲的朝陳默胸口砸去。

    陳默見狀,心下一凜,這狐狸也忒狡猾了,也顧不得再裝了。狂催體內所剩無幾的光明玄氣,一拳「驚雷炮」,如烏雲包裹的悶雷,剎那破雲而出。

    「嘭」一聲,一條狐尾與陳默的拳頭,硬碰硬直接對上。強大氣勁震得陳默直接倒飛出去,撞在一顆桃樹上,撞得桃樹瞬間裂成三段,一條手臂都沒有知覺了。

    而三尾雪狐的另外兩條狐尾,呼嘯著追擊而來。

    陳默後背汗濕一片,玄氣殘存無幾,已到強弩之末。

    在這危急關頭,該死的烏龜去哪了?這只戰寵,真心不靠譜啊。

    心念電轉間,突然意識海中的光明神樹,微顫了一下,那枚還顯稚嫩的果實,驟然間裂開一條裂縫。那原本蜷縮在果實內的光明小天使,如破蛹而出的蝴蝶,振翅而出。

    透過陳默的眉心極飛出,迎風見漲,眨眼間便成了一個十來歲的金小蘿莉般模樣。後背一對翼翅,輕盈而靈動的緩緩搧動。

    一雙萌萌的眼睛,瞅了瞅陳默。碧藍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憤怒。

    此刻的她不再只是虛影。而是有了實質的肉~體,周身充斥著強大,溫暖。祥和的白色氣息。

    天地之間一股宏大的能量暴湧而出,籠罩上陳默周身,華光大亮,形成一個白色耀眼的護盾。

    一息之間,一條熾亮耀眼的光芒。拔地而起。衝破頭頂的光幕,點亮了整個山谷。

    那光亮照的三尾雪狐幾乎睜不開眼,輕巧的向後倒退了幾步,警惕十足的盯著那個有翅膀的小蘿莉。這,這是什麼妖獸?

    「大膽妖孽。」

    小蘿莉臉龐雖然稚嫩,然而嬌聲怒斥時。眉宇間別有一番威嚴神韻,聲音清清脆脆:「區區一條三尾妖狐,竟敢傷害我家神王~還不快快跪下自裁謝罪。」

    感受到了那隻小蘿莉身上,強大的力量,三尾雪狐心下已經萌生了退意。剛才和那強大的人類小子一戰,已經受了不輕的傷。

    誰知那有翅膀的小蘿莉。直接揮動了手中的裁決之劍,爆出了一道白色劍芒。

    三尾雪狐狐眼之中,滿是驚駭之色,急忙轉身暴走逃離,可已然來不及了。

    「唰」一聲,劍芒斬斷了狐尾,三段狐尾應聲落下。鮮血從斷處汩汩的向外湧出,灑落滿地。疼得三尾雪狐出淒厲的哀叫聲,隨後狼狽的從空中掉落在地,滿地打滾。

    三尾雪狐肝膽俱裂,生性膽小,狡詐的它自知再鬥下去。必死無疑,但是就這麼的走了,卻又極度不甘心。

    「嗷」一聲憤怒長嘯而起,震得山谷都抖了抖。

    銳嘯聲中,只見它口中噴出了一枚赤色如血的珠子。此珠乃是三尾雪狐吞吞吐日月精華。苦修百年而成的本命丹珠。

    最大的功效,便是養顏駐容。可副作用也極其明顯,狐性本淫,此珠具有極其強烈的催~情作用。能促人不分日夜欲仙欲死,但是每一次交合都會戕害身體。最後精盡人亡,必死無疑。

    丹珠滴溜溜的朝陳默飛旋而去時,它趁機縮身成一隻小狐狸,哧溜一聲,撒腿就跑。近水潭時,它一個回眸,凶惡的看了陳默和那天使一眼,狐爪對著他一指,而後,只聽「噗通」一聲,它跳入水潭中,瞬間濺起巨大的水花,然後一個沉身,蹤影全無。

    陳默還沒來得及阻止時,那蘿莉天使就很利索的一劍劈出,那丹珠瞬間爆裂開來。化為成粉末,一眨眼,凝化成桃花瓣虛影,飄散開來,紅芒漫天,好似把整個桃花林都點燃了。

    「噗!」

    陳默一口血噴出,已經殫精竭力的他,再也支撐不住,摔倒在地。

    蘿莉天使也一霎那淡化下去,以肉眼不可見的度,收縮成拇指大小的小光明天使。

    依然滿頭金飄在身後,白色羽翼變得薄如蟬翼。跐溜一聲,就鑽到了他的意識海中。

    月色如煙,淡如雲,細如紗,柔如水,月色掩映著桃花林,整個山谷都籠上了一層緋色。

    眼前朦朧的視野在搖晃,所有景物都如浸在紅色的光影中,層層搖曳。耳邊突然聽見衣裳撕裂的聲響,隨即便覺胸前一涼,一股魅香鑽入他的心扉,讓他不覺一顫。

    陳默迷迷糊糊間,一掙紮著想爬起身。他迷迷糊糊仰起頭,在混亂的視野裡辨清了那是葉憐香,只見她霞飛雙頰,妙波熏人如醉,紅唇嬌豔似火。猶如一條美女蛇般的,緊緊纏繞住了自己。

    一時間,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一股難以自控的火焰,蹭蹭蹭上竄。耗盡了所有力氣的他,終於腦子一昏,暈了過去。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陳默幽幽醒轉間,感覺自己做了一場春夢,夢裡他烈火焚身的情況下好像和誰一起共赴了巫山,那滋味真是欲仙欲死。心中下意識的一嘆,唉,這身體越來越由不得自己了。不過這夢,還真是充滿了強烈的真實感,值得回味。

    身軀扭了一下,好似摩擦上了絲滑柔軟的錦緞,柔膩舒服。

    咦?哪裡來的錦緞,一想不對,驟然睜開眼。一低頭就看見那臉頰泛紅的葉憐香。而她,她,居然玉~體~橫陳的躺在自己懷裡,難道那不是一個夢?

    開,開玩笑的吧?這,這是唱得哪一出啊?

    葉憐香也幽幽醒轉過來,輕嚀出聲,頓覺渾身痠軟無力,好似被車輪碾壓了上萬遍一樣,卻又延伸出一種她從未有過的酣暢淋漓的快感。

    她挑起眼簾,陳默一張呆滯的臉投射在她眼中,鼻息相聞,一低頭,看到她光溜溜的身軀,緊密的貼在他胸前……

    反應過來的葉憐香,羞憤交加,直接「啊!」出一聲驚恐的尖叫,響徹山谷,震得陳默的耳朵嗡嗡直響。

    「閉嘴!」陳默被她的獅子吼震得頭暈腦脹,一手摀住了她的檀口,焦急的解釋道:「意外,這是個意外,我們都中了惡毒的媚~藥。」又怕公主想不起來,又繼續說道:「你好好想想,那隻三尾雪狐吐一枚丹珠,後來,後來……」

    其實三尾雪狐失算了,那枚丹珠除了駐顏,催~情外,經過它年長日久的洗練,珠內自然有了一定靈力與能量。

    兩人在顛鸞倒鳳時,陳默自然也吸收了丹珠散的力量,他又是光明神族的後裔,如不是受了重傷又筋疲力盡,肯定不會中招。而葉憐香吸收了丹珠駐顏的功效,容貌瞬間更豔麗三分。

    葉憐香雙眸呆滯,在他一個動作間,肌膚再一次親密摩擦,簡直天雷勾動地火一般,她渾身燥熱起來,真是尷尬的羞憤欲死。

    滿臉酡紅的猛推開他,慌張的尋找自己的衣裳,看到離自己三丈之遠處,支離破損的裙袍與男子的衣衫。不由的心生疑惑,他們是怎麼過來?抱著一起滾過來的?呃,想到這些,葉憐香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她掙紮著想爬起,可腰膝痠軟,腳下虛浮無力,一軟又向地下倒地。

    陳默見他倒地,趕忙一把扶住她,葉憐香一個站立不穩,華麗麗的跌落在陳默這個肉墊上。

    「你,」葉憐香羞極生怒,粉拳連揮,打在陳默胸口。

    一個好心,又造成了尷尬境地,陳默趕緊把葉憐香扶好坐正,急忙從儲物戒中取出新衣服穿上。葉憐香也反應了過來,取出新衣裳,慌張的三兩下穿好。

    隨後,兩人開始大眼瞪著小眼。

    好半晌後,葉憐香才蹦出一句話來:「陳默,怎麼辦?」

    呃,陳默也想到了種種後果。這公主的一血,可不是隨便拿的。她可是要遠嫁天照國的人,一旦被現她沒了一血,估計會掀起腥風血雨。

    「呃,要不,我們把清和英昭滅了?」陳默咬咬牙說。

    「滅了也沒用啊,從開始出和親的那一剎那,我的身份已經注定是天照國皇子妃了。」葉憐香面色一陣慘白,顫聲著說。

    陳默也是一陣頭疼,突然生了這種事情,也是始料未及啊。但不管怎麼說,兩人現在已經生這樣的事情了,自然不能再坐視不理,開始動起各種腦筋來。

    「算了,先別想了。」葉憐香突然溫柔無比的靠了過來,偎依在了陳默的懷裡說:「不管是陰差陽錯也好,還是上天注定也罷。總之,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你,你休想把我撇掉。」

    這話雖然說的溫柔無比,卻是把陳默嚇出了一身雞皮疙瘩,尾椎骨直涼。

    「怎麼?你不願意負責?」葉憐香雙眸水汪汪,楚楚可憐的說:「你若不願負責,妾身為了貞潔名聲,只好投湖自盡了。你放心,妾身不會對你死纏爛打的。嗚嗚,只會怪自己命苦~」

    「得了得了,求你別用這種腔調說話了成不?」陳默滿臉驚悚的說:「我快被你雷死了。」

    ……
regn13 發表於 2018-4-4 22:05
第兩百三十九章 夫君~

    ……

    正在公主殿下雷人不斷時。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一陣風聲烈烈,小八叼著一隻渾身血淋淋的斷尾小狐狸,從天而降,威風凜凜的降落在陳默面前。

    隨即龜嘴一張放開它,而狐狸一落地,就想拔足想逃走。

    小八有恃無恐,龜爪一揮,疾若流電「啪」一個耳光直接扇在狐狸的臉上。

    這一巴掌凌厲勁大,直接將狐狸扇得連翻幾個跟頭後摔落在地,狐嘴裡鮮血直噴,氣若游絲,已然半死不活了。

    小八吹走爪子中的狐狸毛,好似在說,敢跟我霸哥耍花槍,霸哥可不會對隻狐狸憐香惜玉。

    轉頭又對陳默得意的邀功,老大我幫你抓了隻狐狸精。

    陳默咳嗽了一下,不靠譜的小八終於出現。再瞧那隻狐狸,可不正是那頭害自己出大事的三尾雪狐嗎?沒想到被小八逮住了。

    真是報應啊。

    三尾雪狐也鬱悶得緊,自己堂堂一隻身手敏捷的狐狸,竟然被一隻烏龜逮住了。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

    葉憐香一見這隻狐狸,氣不打一處來,柳眉倒豎著一個箭步沖上去,揪住三尾雪狐的斷尾。

    「臭狐狸,死狐狸,看你還拽?叫你丫臭美,敢跟我比,真是蚍蜉撼樹自不量力。」玉掌連揮,左右開弓,扇得三尾雪狐狐臉都腫脹起來。

    這個公主彪悍狠辣起來,跟女魔頭冥幽蓮有得一拼,直看得小八一愣一愣的。

    這時。騎著冰牙的包揚,疾馳而來。他進入另一個石洞後,真沒找到葉憐香。後折回與小八一起挖石塊。可石洞每隔一個時辰會變幻一次,還是小八威武,抓到一隻斷尾狐狸,抓到它後,石洞就恢復了正常,顯然是這隻狐狸在作祟。

    一眼望去,就看到公主在抽打那隻狐狸。這是怎麼回事?這只妖獸怎麼惹上公主了。

    可當看到週遭一片狼藉的時候。包揚疑惑了,再看到水潭邊血跡斑斑,好似經歷了一場大戰。

    陳默自然感到了包揚若有所思的目光。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不想這個兄弟為難,此事還是不要讓他知道為好。

    老臉一紅,尷尬訕笑著解釋道:「和這只三尾雪狐打了一場。後來被它跑了。可我們迷失在桃花林。又遇上兇猛彪悍蚊蟲。你看我被咬得多淒慘。」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葉憐香的眼風颳過來,好似在說我是蚊蟲嗎?你見過這麼美的蚊蟲嗎?

    包揚倒是沒有深想,心念公主的安危,關心問:「公主沒受傷吧。」

    葉憐香臉色一紅,昂首挺胸,恢復成公主該有的矜持高貴,穩住聲音說道:「包將軍。本公主是受了點小傷。」說了半句又停頓一下「我麼沒有什麼大礙,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你放心。」

    然後把手中的三尾雪狐丟給了包揚,吩咐道:「都是這隻狐狸惹得禍,你幫我把它帶回駐地,本公主自有用處。小心給我看著,跑了的話,我會很客氣的對你。」

    三尾雪狐聽了葉憐香的話,直接白眼一翻,直接暈死過了。

    包揚拎著狐狸,連忙點頭稱好。

    神獸小八,鼻翼微動,它好像聞到了一種丹藥的味道,這種味道和這隻狐狸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轍,聞著會讓人心跳加速,血液飛流。純潔的小八開始好奇了。

    「好了,時辰不早了,太陽馬上出來了,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陳默見小八堪比狗鼻一樣的鼻子一動,就趕緊出聲趕人。

    一個神獸,一個常去逍遙山莊的公子哥,再待下去,遲早露餡。

    「陳默,陪我去看日出吧。包將軍給其他去報個信吧,免得他們擔心。」葉憐香也相當機敏。

    「好。」陳默爽朗的答道,順手一拍小八的腦袋。

    小八這次倒知情知趣,變身成坐騎,載著兩人,騰空而起,朝山頂狂奔而去。

    留下包揚提著三尾雪狐,喃喃自語:公主什麼時候會為人著想了?陳默什麼時候如此聽公主的話了?這不科學啊~

    山頂,朝陽初露,青山隱隱,一線朝霞抹上黛青長天,紅光漫天,打上兩人一龜的背影,一個身影修長挺直,側麵線條剛毅練達,氣度凜然,如隱在金光之中的九天神祇。一個嫵媚嬌柔,最貴高華,國色天香,如謫落凡間的花中女妖。

    葉憐香緊靠著陳默,遙看著巍峨的虯龍山脈,一種新的情感在昇華,那是一種依賴,安心,踏實。

    「陳默,我現在希望肚子裡懷了你的孩子。」

    「咯」陳默一個踉蹌差點從山頂墜落,姑奶奶你這是在開什麼玩笑?往後的事情,先保住了性命再說。出了這檔子事情,不管是大風國皇族,還是天照國皇族,估計都想要自己的命了。

    「夫君~你這是什麼表情?」葉憐香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說:「難道,你還想把我送給清和英昭不成?」

    「呃,我陳默雖然不是個什麼英雄,但這種事情還做不出來。」陳默心下一寒顫,這都已經開始叫夫君了,呃,咬咬牙說:「下次見了他,我先把他幹掉再說。」

    「夫君,你,你對我真好。」葉憐香面色潮紅,一對玉手,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喂喂,公主殿下你幹什麼?」陳默被她摸得是一陣汗毛直豎,心驚膽顫,不妙的情緒油然而生。

    「昨晚中了毒,意識模糊,很多滋味都沒嘗出來。」葉憐香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說:「反正我們都已經那樣了,再藏著憋著也沒勁,不如……」

    「這可是在山上。」

    「山上又怎麼樣?我們之前是在谷裡……」

    「小八還在呢。」

    「一隻烏龜你擔心個什麼勁?」

    「不要……啊~」

    喂喂,霸哥抗議,霸哥要人權。哎喲,你們這對狗男女,還能再羞羞些嗎?

    ……

    十來日的時間,一晃而過。

    通往關外的大漠鹽鹼古道上,一隊浩浩蕩蕩的人馬正在前行,那是大風國的送親隊伍。

    走在隊伍最前面的是,是一個身著玄甲紅袍,腰懸佩劍,手執長槍的年輕小將。

    小將胯下的是一頭似虎非虎,似狼非狼的冰系兇猛妖獸,眼神森冷,獠牙鋒銳。

    不用多說,大風國之內有冰牙的將領只有一人。那便是此次的送親隊伍副將包揚,而正主正是驃騎大將軍陳默。

    雖然人和獸身上張紅結綵,看起來不光威風凜凜,而且喜氣洋洋,但包揚眼中卻有著一絲惆悵和鬱鬱。

    越是臨近天照國邊境,這種不甘,壓抑的氣息,就越是濃郁。

    「想我堂堂大風國,被人大軍壓境之時。竟然毫無反抗之力,便做出了和親之舉,當真是奇恥大辱。」

    「為兵為將者,上不能開疆拓土,下不能保家衛國,中不能與君分憂,於廢物、於飯桶、於懦夫何異?!」

    「如今這和親,舉國上下皆哀嘆,我等更是被視為酒囊飯袋。虧我還立誓將功補過,立下軍功,如今卻只能遭百姓唾罵。」

    參軍之人,本就血氣方剛。而包揚越想越氣,越想越是憤恨,手中的長槍凌空一刺,帶著一股無以倫比的鋒利氣勢,悲憤已然化為力量,將眼前這團空氣攪碎!

    「唉」長長嘆一口氣,他終究無力地放下了,若是可以,他才不願意送這勞什子的破親!他恨不得馬上帶著一隊人馬,殺進天照,縱然身死他鄉,也無愧於大風舉國臣民了,可是他不能。

    「若非東宮之亂,若非魔族入侵,該死的魔族!」包揚轉念想道,若非是魔族肆虐,大風國也不會損失慘重,抽調不出兵力,更不會任憑一群沿海野人的欺辱了。

    和親,還是沒有任何硝煙和掙扎的決定。國辱,刻骨之恥啊!

    正在包揚和一些將士們,為公主忿忿不平的時候。

    公主的鑾駕內,此刻卻是另外一番場景。

    本應鳳冠霞帔,保持端莊大方姿態,等待對方在邊境迎親的尊貴公主殿下。此時卻是鬢亂釵橫,一身紅色喜慶的嫁衣,已經敞開了一大半,露出了那玉潔光瑩,勝雪賽玉的柔嫩香肩。

    大紅繡花靴飛到了三尺開外,華貴的鳳冠,更是如垃圾般的丟到了軟榻下。兩條修長美豔長腿,如騎戰馬般把陳默狠狠的騎在了下面,一連串如泣如訴的嬌喘,在華貴而偌大的馬車裡,來迴蕩漾~

    幾個貼身侍女,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顯然已經被她用迷藥弄暈了去。

    小八一副見怪不怪,百般無聊的模樣。成天做這種羞羞的事情,膩味不膩味啊,還沒完沒了了。沒勁啊沒勁,打著哈欠,小八開始欺負起那隻三尾雪狐起來。

    經過一番調養,三尾狐狸傷勢好了許多。但因為少了丹珠,精神萎靡的很。此刻的它,正老老實實的趴在那邊任由小八蹂躪,悲慘兮兮,可憐得很。

    「喂喂~公主殿下,你夠沒夠啊?這都快到天照國邊境了,讓我歇口氣成不成?」陳默一臉悲催,自從那次在虯龍山脈中出了這檔子事後。這公主殿下初嘗滋味之後,竟然食髓知味,一發而不可收拾。

    這一路過來,可苦了陳默,日夜笙歌,沒完沒了的索求無度。直讓他懷疑,照此下去,自己還能不能活著到天照國了?

    「夫君~~我還要!」葉憐香嬌媚**的聲音,再次飄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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