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移動藏經閣 作者:漢寶 (已完成)

   
sky1240773 2014-6-14 19:32:4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020 25294117
鬼牌先生 發表於 2014-6-19 18:21
第一百一十章沒銀子賺的大買賣

  黃世榮此刻是焦頭爛額,而了周轉資金,他是東拼西湊。

  心不禁有些後悔,自己是不是太衝動了。

  連那個人都沒見過,居然就劃出如此巨額的銀兩。

  如今整個蜀地的商行都停止運作了,而他自己還要四處補窟窿。

  就在黃世榮在廳堂內算賬的時候,一個胖乎乎的身影跑了進來。

  不等黃世榮開口,胖子已經衝到他叔叔面前,滿臉激動的神色。

  「侄兒,你怎麼又來了?不會又是來要錢的吧?」黃世榮黑著臉說道:「我跟你說,沒錢了,一兩銀都沒有,你別在叔這找事,小心叔我抽你。」

  誰知道,胖子突然拿出一個錦盒,直接把錦盒丟到黃世榮的面前。
  
  「這是幹什麼?」

  「估量估量什麼價錢。」

  黃世榮皺著眉頭,不解的看著胖子:「你不會是把什麼你爹給你的寶貝拿出來,想要典當抵押吧?」

  「我爹給我的那些東西,最貴也就幾千萬兩銀,還不夠我塞牙縫的。」
  
  胖子不以為然的坐到黃世榮身邊的椅上,肥碩的背脊一靠,抓起黃世榮面前的茶杯便是倒灌進嘴裡。

  黃世榮疑惑的打開錦盒,霎時間一股沖天的靈氣,從錦盒之噴湧而出。

  黃世榮差點沒坐住,再看錦盒之內,看起來有十幾顆丹藥在其,流光溢彩,讓人眼中難容他物。

  「這是……」

  「小還丹,超品。」

  黃世榮倒吸一口涼氣:「十階小還丹?超品?侄兒你這是哪裡來的?」

  「我一兄弟送的,叔。你算算多少錢。」

  「一顆普通小還丹若是放到江湖上,少說也要四百萬兩,若是這超品小還丹,其功效更是非凡,價不可估量。即便是千萬也有人買,若是按市價的話,至少也是八百萬兩,這裡多少顆?」

  「整整二十顆。」胖得意萬分的說道:「我那兄弟送的,就是我讓你轉錢送禮的那人,叔。你說這買賣虧是不虧?」

  「不虧!不虧!」黃世榮差點沒興奮的喊出來,緊緊的抓著錦盒:「是不是手頭緊缺?說吧,要多少錢?叔就是砸鍋賣鐵,也給你湊出來。」
  
  胖子滿臉得意,一副漫不經心的吭了聲:「叔,我那兄弟如今有個大買賣。天大的買賣。」

  此刻黃世榮就差沒抓著胖子抽皮鞭了,心急火燎的看著胖子。

  可是胖子就是不開口,黃世榮急了,可偏偏還是笑臉盈盈的看著胖子。

  「給叔說說,什麼天大的買賣?」

  胖子則是欲言又止:「這買賣其實也沒什麼,我剛才隨便吹噓的,叔別放心上。想來這種小孩子的活兒,叔是看不上。」

  「別別,我的好侄兒,給叔說說看,到底什麼活,叔我最近手頭緊,便是幾萬兩的銀子,我也干。」

  「什麼幾萬兩,一兩銀子也沒有。」

  大胖子黃世榮怒了,一把抓著胖脖。提在半空:「感情你是在逗叔吧?」

  胖子也不驚不擾,笑呵呵的看著黃世榮:「侄兒是說真的,一兩銀子都不賺的買賣。」

  「你小是皮癢找抽是吧?」

  「是一兩銀子不賺,就是力氣活,賺點塞牙縫的丹藥。」

  現在黃世榮是一聽到丹藥。眼睛就冒光,立刻就鬆開胖子,轉眼就變臉。

  「呵呵……我說我侄兒怎麼可能玩我,給叔說說,到底什麼力氣活。」

  「就是和神策軍對著幹,叔你敢麼?」

  「這個……」黃世榮一時為難了:「侄兒,你也該知道,咱家有不少買賣,可都是在神策軍的地盤上,這活兒接了不大好吧。」

  「是啊,侄兒也這麼想,所以就不為難叔了,這殺十個神策軍精兵一顆還心丹,二十個神策軍精兵一顆洗塵丹,五十個神策軍腦袋一顆小還丹,這買賣是沒賺頭,回頭我就去我兄弟那回絕了。」

  「放屁,燎王這等亂臣賊子,天下英雄人人得而誅之,我黃世榮便是拼盡最後一口氣,也要將神策軍趕盡殺絕!」

  胖子都不知道,自己叔有這等的豪言壯語,心中想著,自家那幾位姨娘不會是被神策軍給輪了吧。

  「叔,這種買賣你看的上眼?」

  「放屁,叔是那種人嗎,叔是為民除害。」

  「哦,那叔你只管去,侄兒還急著回家一趟,還有另外一個買賣,要和你兄弟商量。」

  「什麼買賣?」黃世榮眼珠一轉,又是熱情似火的看著胖子。

  「也是力氣活。」

  「力氣活好啊,叔就喜歡力氣活。」黃世榮不要臉的湊上前來。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從胖子口中說出來的力氣活,絕對是天下最好賺的買賣。

  「也沒什麼,就是我兄弟說,給他當個把月的打手,看個人修為境界,他幫著煉製一顆十五階以內的丹藥,材料我們出,如果是偏方也要我們出。」

  黃世榮嚥了口口水,十五階以內的丹藥,那可是錢都買不到的。

  「你給叔看看,叔如今好歹也是先天後期,應該夠當打手了吧?鬼影,給老子滾出來,你給你家少爺瞅瞅,看看他看不看的上眼。」

  鬼影偷偷摸摸的出現在胖子的身後,一個詭異無比的聲音,差點沒把胖嚇死。

  鬼影藏在暗處,也聽的心動不已,只是沒黃世榮吩咐,他也不好行事。

  「鬼叔也是先天後期,半隻腳踏入三花聚頂境界,若是願意的話,我和我兄弟商量商量,我們再出點血,幫鬼叔煉製一顆十五階的洗髓丹,也是可以的。」

  洗髓丹!黃世榮嚥了口口水,忙不迭的拉著胖子:「你看叔呢?叔可是高手啊!」

  「叔你的境界是不低。可是這身形,我怕在我兄弟面前丟臉,你就省省吧。」

  「別啊,我的侄兒,親侄兒。你就可憐可憐叔我吧,叔我在這境界待了十多年了,沒半點長進,我不要洗髓丹,就求個十三階的小圓滿丹,你看成不?成不?」

  黃世榮都快跪下來了。胖子那叫一個得意,不過還是沒打算放過黃世榮。

  「唉……叔,你這不是為難侄兒嗎,我兄弟要的不只是境界,還有有點手段,你會什麼?那手撒豆成金。我都看膩味了,這是丟咱家的臉面啊,侄兒我丟不起那臉。」

  「你和你那兄弟什麼關係,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不可能落了你的面不是,幫叔說說。」

  「這樣吧我親叔,你給我拉些高手來。至少也要先天初期的,低了就是丟咱黃金門的臉面你說對吧,咱也不坑人家,一個先天高手一百萬兩酬勞,用一個月的時間。」

  「一個月一百萬兩,是不是太高了?我們黃金門的人不少,這要是……」

  「有多少給我要多少,我兄弟可是說了,先天高手就給白練一顆十一階的丹藥,品種任選。」

  「我草你大爺。你怎麼不早說!」黃世榮差點一口唾沫星沒噴胖子臉上。

  鬼影則是暗地裡附議,這叔侄倆當真是奸商,他都快看不下去了。

  不過想著,當人打手一個月,得一顆洗髓丹。這買賣當真是穩賺不賠。

  得了這洗髓丹,自己步入三花聚頂境界,也更有把握了。

  心裡樂滋滋的,都快喜形於色了。

  另外一邊,高飛則是用了三天的時間,一路上累死了三匹千里馬。

  這可都是幾千兩銀子啊!

  高飛心如刀絞,這不是折騰人嗎。

  總算是趕回了洛陽老君山,一路上看到長輩,連招呼都沒打。

  進了老君山的破廟口,迎面就是十二袋長老上前:「高飛,啥事看你急成這樣。」

  「師父呢?叫師父出來。」

  「什麼事,這麼沒大沒小的,幫主他在閉關,要去也是你去拜見他,怎麼讓他出來見你,莫不是你想造反吧。」

  「造反個屁,再不出來好事就給別人佔了。」高飛差點一口唾沫吐在面前這位十二袋長老的臉上,手裡拽著一顆虛陰補氣丸:「看到沒?」

  說著,用力一掐,虛陰補氣丸被捏成粉末。

  十二袋長老看傻了,下一瞬頓時暴怒了:「你這敗家小子,我……我要代閉關的幫主教訓你……我我……我要廢你武功!」

  「閉關個屁,天大的事也沒我的事大,你再不去叫我師父,我就再捏碎一顆。」

  高飛急了,從懷裡掏出一大把的丹藥。

  十二袋長老嚥了口口水,看著那一大把的丹藥,那叫一個眼花繚亂。

  再看高飛的臉色,真怕他一激動,把手上的丹藥全給捏碎了。

  「我去……我去,你別激動。」

  不多時,一個粗獷大漢從破廟衝出來,這大漢滿臉鬍渣,雙目如虎,步伐龍行虎步,聲勢十足,此人正是丐幫幫主高天。

  大漢怒氣沖沖,他丐幫最恨的就是奢侈浪費,身為幫主更是以身作則。

  誰知道自家徒弟一下捏碎個丹藥,別管那是什麼丹藥,反正就是值錢的貨。

  說不得就要教訓一下這小子,出去三五個月,回來就學會外面的花花世界了?

  只是,不等他開口,高飛一看到自家師父,高飛直接丟給高天一顆丹藥。

  高天眼睛都直了:「丹王虛陰補氣丸!天哪,高飛,你他娘的不是扒了哪位煉丹大師的老窩吧?快給老送回去,老得罪不起……」

  「師父,你再看看。」

  高飛掏出懷錦盒,打開一看,高天和十二袋長老的眼睛都冒著光,高天嚥了口口水:「拼了,就算天王老來,我也給他頂回去。」

  「把我們幫所有的先天高手全喊出來,我們丐幫這次是要發!要發了……」

  高飛激動的話都說不清楚,高天一把搶過高飛手中錦盒。

  「做啥,莫不是你真的鍬了哪個大派的後院吧?」

  「哪個幫派,能拿出這麼多小還丹?這可都是超品小還丹,足足一百二十顆。」

  「一百二十顆……」

  「二十顆是我的,我滄州認的一個兄弟送的,至於這一百顆,就看我們丐幫吃不吃的下了。」

  「說吧,是要掀誰家老窩。」

  「不需要那麼麻煩,只要把蜀地的一萬多神策軍給滅了,這些丹藥就歸我們了,還有,先天期到三花聚頂境界的,只要給我兄弟當一個月打手,那麼各自都有一顆從十五階到十一階不等的丹藥伺候,師父你說,這買賣值不值?」

  「你……你說真的?」

  「師父,還有什麼比你手中的丹藥更真的?」

  「幹……竹不毀,你給我把所有八袋以上的弟子,全給我招呼了,跟我殺進蜀地。」

  不知道你們對漢寶的更新速度是否感到滿意?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12 15:29 編輯

鬼牌先生 發表於 2014-6-19 18:24
第一百一十一章老江湖

  「師父,你可聽我說,大頭我們拿就成了,這小頭還得聽我兄弟的,把消息傳出去。」

  「這怎麼成,大頭小頭老都要,幾百年沒見過這麼肥的肥肉了,怎麼可能讓他人之口。」

  「師父,你怎麼就想不明白呢,這神策軍多的是,蜀地沒有蜀地外難道還沒有?你還怕誰能都殺盡了不成?」

  高天想了想,瞥了眼高飛:「那依你的意思?」

  「就按我那兄弟說的,把消息放出去,您也別傾盡幫派所有人出動,只要找足夠的高手就行,給我兄弟當幫襯一個月的時間,我兄弟也不會虧待您不是。」高飛自信的說道:「何況這消息也不是我們獨一家。」

  高天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道:「還有誰知道?」

  「黃金門和七秀都知道了,就算我們藏著掖著,這消息用不了多久,也要傳出去,還不如賣個人情,以我們丐幫的線傳遞出去。」

  高天摸了摸滿是鬍渣的下巴:「黃金門和七秀啊,他們來湊什麼熱鬧,真是的。」

  「人多不怕,反正搶不走我們那份,我那兄弟可是能人,特別是這煉丹水平,那真可謂千年之內,無人能及。」

  「說大話也不喘,丹聖吳道子的名頭在那掛著,你那兄弟能耐能趕上吳道子?」

  「師父這就不知道了。」

  高飛湊近了高天的耳朵,細嚼細語的嘀咕了一陣。

  高天的臉色幾次變幻,驚疑不定的轉過頭看著高飛:「你說的是真的?」

  「到現在您還懷疑哪?這可是梅絳雪那女人口得知的,而且萬花谷的東方晴也是如此說,以他如今的水準。就算比不上吳道子,也相去不遠,若是再給他三五年的時間,恐怕比之吳道子也不差多少,師父您想。那吳道子成名也就二十多歲,乃是千古第一妖孽,我那兄弟多半與那吳道子也有些關係,不然的話,如何能在二十歲不到,便有此等手段。」

  「你說的有理。那就依你所言。」

  高飛帶來的消息,高天不能不重視,一個堪比丹聖吳道子的人。

  同時還有這麼勁爆的消息,誰還能穩坐泰山。

  不說以後如何如何,單是這請高手當打手,若是放在以前。那就是侮辱。

  可是現在高天一點都不這麼認為,誰要是能給他一顆十五階的丹藥,他就是去當殺手都樂意。

  關鍵是誰出的起?

  這十五階的丹藥,可不是人人都出的起的,而且還是一甩手一大把。

  就算是當年的丹聖吳道子,恐怕也沒有這麼豪爽吧。
  
  當然了,以他如今的修為。即便是這十五階的丹藥,對他也沒有半點用處。

  可是他也不是孤家寡人,不說這偌大的丐幫,成百上千的人指望著自己,單說這徒弟加養子,還指望著自己呢。

  所以高天不得不慎重,當然了,短時間內,他最多也就召集了一百多個先天高手,其大部分都是先天初期。先天期有那麼二十幾個,後期的就幾個十一和十二袋長老。

  至於一些老不死的,高天就沒有去打擾了,就這麼一大幫的人,浩浩蕩蕩的開往滄州。

  丐幫是江湖第一大派。成員達百萬之眾,當然不可能只有這麼點高手。

  這不過是洛陽一城的高手罷了,若是真把整個丐幫的高手都集起,恐怕所有人都以為丐幫要傾幫與誰拚命。

  不過單是這一百多高手,再加上高天這位絕頂高手,恐怕就不是誰都惹的起的。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三狂四絕之一的酒狂,一手降龍掌無人能及,更因得到其師百年修為,乃是三狂四絕修為最高的人物。

  從他接掌丐幫之日起,便是三花聚頂的頂尖高手,二十餘年的時間裡,更是步入三花聚頂巔峰。
  
  而這次隨行的高手,聲名顯赫之輩更是不計其數。

  「什麼?有這種事?」天樞的臉色古怪,看著手的情報。

  突然發出一陣狂笑:「哈哈……那個花間小王子是不是失心瘋了,這種消息誰會信他?」

  「稟大人,這似乎是丐幫傳出來的消息。」

  「那又如何,區區一個無名小輩,能夠拿出這麼多丹藥?而且這些丹藥隨便一顆都是價值數十上百萬兩,別說這是假的,若是真的,我親自奉上兩萬神策軍的腦袋。」

  天樞不屑一顧的說道,正如他所猜測的那樣,江湖上根本就沒有人相信這種傳言。

  別說是個無名小子,就算是萬花谷那種門派,發出這種消息,也不會有人相信。

  這也是白晨的失算,他根本就料不到,自己把話說的太大,反而引起江湖人的懷疑。

  如果他把三種丹藥的品級,降低三階的話,恐怕就會有很多人相信了。

  「加速前進,那小子害怕了,趁著還沒逃走,我要將他的腦袋卸下來,獻給燎王。」

  當然了,這一切白晨並不知道。

  此刻的白晨還在為身邊的小跟屁蟲煩心著,只是面對那張純潔到無法去生氣的臉龐,白晨是狠不下心去說狠話。

  「我說銘心小丫頭,你就別跟著我了,我這麼大的人,你還怕我走丟不成?」

  銘心是梅絳雪的弟子,年紀最小的弟子,這次梅絳雪回七秀,銘心則被安排在白晨的身邊。

  名義上是跟在白晨身邊伺候他,實際上是監視!

  是的,赤裸裸的監視!

  「不行,師父說了,要寸步不離的跟在你身邊,不然你又要走丟了。」銘心認真的說道。

  寸步不離,是的!就是寸步不離,就連睡覺,她都敢在白晨的房間外面架床鋪。
  
  如果是個年芳十八的姑娘。白晨倒是不反對。

  可是一個十三四歲的丫頭,白晨真提不起興致。

  「青樓在哪裡?」

  「右拐三條街,滄州最好的青樓,裡面最漂亮的頭牌是紅焉姑娘。」銘心認真的回答道。

  白晨要崩潰了,周圍的路人射來不同尋常的眼神。

  看什麼看。沒看過帶小丫頭逛青樓的嗎?

  「算了,不去青樓了。」白晨淚灑滿襟,難道梅絳雪就不怕自己把她的小弟子拐了嗎?

  白晨靜下心來,心想著,小爺風裡來雨裡去,難道還治不了你這小丫頭嗎?

  白晨不禁壞笑的轉過頭。一臉淫褻笑容,輕輕佻起銘心的下巴。

  精緻稚氣未脫的臉龐,總能讓白晨賞心悅目。

  「走,哥哥帶你去看盡這世界的真理。」

  「師父說過,如果白晨哥哥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做一些奇怪的動作。或者是露出什麼我以前沒看到的部位,回頭就要告訴她。」銘心從兜兜裡掏出一本小本本,認認真真的記上:「哥哥……要……帶我去……看這……世界……上的真……理。」

  白晨的淚腺也崩潰了,不帶這麼玩的,這話要是傳梅絳雪的耳邊。

  自己十條命也不夠她折騰的……

  「銘心姑奶奶……能不能不記了咱?」

  「可以。」銘心很乾脆的回答道,說著便收起小本本。

  白晨差點沒感動的抱住銘心,太懂事了丫。

  「師父說過。如果白晨哥哥喊銘心姑奶奶的時候,就不需要記上了,然後我就可以提出任何要求。」

  神啊!請你救救我吧……我不玩了……

  「白晨哥哥,你帶錢了麼?」

  「帶了,你要買什麼?」

  「喝茶,聽小曲去。」銘心提出自己的要求,不容拒絕,直接在白晨前面帶路去了。

  白晨抹了把干淚,你個小騙子,你還懂得聽小曲?

  「小二。一壺碧螺春,溫水。」銘心進了茶館,便熟絡的找了一處桌,將背後的雙劍放到桌上。

  這架勢,絕對是江湖老鳥才能有的熟絡。
  
  這碧螺春一壺可是三兩銀。你們師徒怎麼都一個德行,真是不把別人的錢當錢。

  「銘心,你經常來?」

  「不經常。」

  「那我怎麼看你很熟的樣。」

  「我跟著師父走南闖北,看都看會了。」

  銘心白了眼白晨:「你真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子啊。」

  「得,算我白問。」

  自己被她玩了三天,現在才知道,原來人家小丫頭不傻,至少不比自己傻。

  茶館裡人不少,銘心很喜歡聽著茶館裡的小曲。

  不就是自己前幾天唱的那首《笑紅塵》麼。

  白晨不由得小小得意了一把,唱曲的姑娘一邊彈著琵琶,一邊敞開嗓,歌聲不比程仙依,卻也別有風味。
  
  「銘心丫頭,你在這坐著,我去忙我的事。」

  「忙什麼?」

  「找藥材,你也知道,我這兩天差藥材,準備著去城裡轉轉,看能不能買的到。」

  「坐下。」銘心命令道。

  「我真有正事。」

  「我讓你坐下。」銘心的語氣明顯加重。

  白晨無奈的坐下來,哭喪著臉,自己真被這小丫頭吃的死死的。

  這時候,迎面便走來一個富家公,走到桌前:「兩位,這裡可有人坐?」
  
  白晨愣了下,又看向銘心,銘心已經恢復了天真稚氣的語氣:「沒有,哥哥請坐。」

  「那我就不客氣了。」富家公倒也不做作,只是眼睛卻開始不老實起來:「敢問這位妹妹如何稱呼?」

  「喂喂,找樂滾遠點。」白晨不樂意了,感情這貨是來把妹的,是不是口味略偏。

  「哈哈……這位兄臺貴姓,在下張才,城北張府,有空來坐坐。」

  又一個自來熟,白晨撇撇嘴,對於一切打著結交我口號的泡妞目的,堅決予以打擊。

  「滄州豪富張赫是你什麼人?」銘心眼前一亮,驚喜的問道。

  白晨疑惑的看了眼銘心,這位老江湖應該早就知道這位張家公吧,放著鉤等人家自己上鉤的吧。

  「正是家父,姑娘是哪家小姐?」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12 15:29 編輯

jason40429 發表於 2014-6-25 16:13
第一百一十二章 紈绔子弟不是這麼當的

  「妹妹銘心是揚州來的,與哥哥來滄州走動。」

  「揚州,好地方啊。」張才很是興致高昂:「特別是揚州的七秀坊,更是人間仙境,常聞七秀花無數,更盛天下艷無雙。」

  「妹妹正是七秀弟子。」

  「聞名不如見面,真是失敬失敬。」

  張才興趣更濃,銘心就真如含苞待放的小丫頭般,兩人交談甚歡,幾乎把白晨撂在一邊。

  白晨也在一旁偷偷觀察張才,看的出張才的確不是江湖中人。

  不過看來張才也不是什麼良家的才子,更像是紈褲子弟。

  身上的裝束打扮倒是不俗,眉宇長相也有些俊朗。

  可惜喜怒全都寫在臉上,一雙眼睛不住的打量銘心。

  話裡話外,總是帶著幾分對銘心的好感,偏偏又沒什麼才氣,說話帶著幾分露骨。

  白晨看了都不禁搖頭,這種泡妞手段,別說是面前這江湖老鳥了,便是閨中少女都騙不到,白白浪費了這一身皮囊。

  不過看起來銘心似乎有意與張才套近乎,只是白晨暫時沒看出什麼端疑。

  「兄弟,你這能耐,就別在我妹妹面前耍寶了,換個姑娘去吧,我妹妹沒那麼好騙的。」

  張才愕然轉過頭,臉上略有不快。

  只是看在白晨是銘心哥哥的份上,又不好發作。

  沉著聲道:「在下只是與銘心妹妹投機,多聊了幾句,兄台過慮了。」

  「嘻嘻……張公子,你的這些手段,都是我哥哥玩剩下的。」

  張才愣了愣。不解的看著銘心。

  他是腦袋不靈光,不過不代表他就是傻子。

  從銘心的話裡,他也聽得出,人家早就看穿了自己的心肝脾肺腎。

  「我家哥哥可是什麼驚濤駭浪都經歷過的,江湖人稱花間小王子。自稱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張公子的這些手段,在我家哥哥眼裡,的確是不入流。」

  「額……敢問兄台高姓大名。」

  「不敢當,在下白晨。」白晨瞥了眼銘心。不明白銘心玩的是哪一出,銘心眨了眨眼睛,一臉嘻笑表情。

  「張公子你還不知道吧,我家哥哥可是花叢老手,妻妾成群,我嫂嫂十根指頭都數不過來。個個都愛的他奮不顧身,你不妨向我哥哥討教幾招。」

  白晨哭笑不得,銘心這到底玩的是哪出。

  張才臉色驚疑不定,深深的給白晨行了個拜禮:「白兄,賜教了。」

  白晨笑了笑,帶著幾分高人的眼神,不屑一顧的瞥了眼張才。

  「張公子。你可知道女人分幾種麼?」

  「啥?女人還分幾種?」

  「唉……」白晨鄙夷的看了眼張才,嘆了口氣道:「這都不知道,作為一個紈褲子弟,你連這最基本的知識都不知道,我該說你什麼好呢。」

  張才臉色有些變幻不定,白晨撇撇嘴道:「你以為去青樓逛一圈,那就叫做紈褲子弟麼?你以為在街頭巷尾調戲一下良家少女,那就叫做瀟灑風流麼?」

  白晨頓了頓,很是鄙視的說道:「那叫做浪蕩,是下流。是三俗,是我輩所不恥,一個紈褲子弟,是一個應該純粹的人,高尚的人。是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

  張才聽的滿頭大汗,他給自己的定位就是紈褲子弟。

  一個紈褲子弟要個屁的高尚。

  「是不是不理解?」白晨高高在上的說道:「就打個比方吧,你說你走在街上,一個女孩看到了你,你是希望那個女孩說,哇……快看,那是張家公子,還是希望那個女孩說,快走,那是張家公子?」

  「這……這當然是……」

  「是咯,誰都希望女孩傾慕,而不是像是看到臭蟲一樣厭惡,就算你做紈褲子弟,也要學會把自己的優點展現出來,比如你剛才進茶館,看到我妹妹銘心,你第一反應就是走過來套近乎,這就錯了。」

  「錯了?」

  「是啊,你直接就把你的目的暴露出來了,這很不好,只要有點智商的女孩,第一反應就是警惕,與你保持距離。」

  張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又有所不明的問道:「那我該如何?」

  「你可知道什麼叫做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張才搖搖頭,白晨笑然:「你走上來應該說,姑娘你很漂亮,這件衣服也很漂亮,在哪裡買的,我想買一件給我娘子……這樣,人家姑娘首先就會因為你讚美人家的容貌而高興,又會因為分不清你的目的而放鬆警惕,同時還會對你的初步印象產生好感,覺得你是一個情深意重的男人。」

  「兄台高見,在下見識了。」

  銘心都聽的目瞪口呆,看向白晨的目光裡,都了幾分警惕。

  「這才是第一步,第二步是借題發揮。」

  「何謂是借題發揮?」不只是張才,就連銘心都露出好奇的眼神。

  「就是讓女孩瞭解自己,不是像你開口就是,我是誰誰的兒子,我家裡多有錢,那樣女孩只會覺得你粗鄙庸俗,除了青樓女子會對你口袋裡的錢感興趣,你覺得哪個良家小姐會對你有好感?」

  張才回想起自己先前的表現,似乎的確如白晨所說。

  想到這,張才不禁低下頭,滿臉羞紅難堪。

  「你想讓別人知道你很有錢,可是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你應該這樣……小姐口味獨特,這壺碧螺春口感甘醇,不甜不膩,可惜不符小姐仙姿,小二,上一壺嶗山毛尖,這嶗山毛尖是小生請姑娘的,請慢用……這時候你就要主動離席,同時去附近的座位,點一壺較便宜的茶水,這樣小姐就會對你的好感暴增,覺得你體貼。善解人意,又不是普通的富家公子那般奢侈浪費,所謂的紈褲子弟,不是把錢當水灑,是把錢用的巧妙。就算一文錢的茶,也能品出不一樣的味道。」

  張才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就差沒跪下來,一張臉期許的看著白晨。

  「這是小成,是蜻蜓點水,柳葉沾春雨。帶過了無痕。」白晨慢悠悠的說道。

  「那大成呢?」

  「大成,情至濃時,郎情妾意,方至深處,如果你只圖一時之快,還是去青樓吧。這大成之道,並不適合你。」

  「小弟不是圖一時之快,請白大哥賜教。」張才激動的說道。

  「大成,有明招,有暗計,只求結果不問過程,你想要明招還是暗計?」

  「何謂明招何謂暗計?」

  「明招是需要才華、風度、學識。你可有?」

  張才為難的看著白晨,不需要說,白晨也知道答案。

  「那暗計呢?」

  「所謂的暗計則有些下作,不過若是你真心對待,未嘗不是取勝之道,這感情之事,本就如行軍打仗,勝者為王,敗不言勇,比如說機緣巧合、英雄救美、遇人不淑、巧言令色。這些便是暗計,不過行暗計切記不能讓對方識破,如果被識破了,那就是井中月,鏡中花。再難有機會。」

  銘心嘻嘻一笑:「哥哥,你說了這麼多,不如你親自示範一下吧。」

  「這個……不大好吧,哥哥我也不是那種人。」白晨為難的看著銘心。

  「要不讓張公子試一試,張公子,旁邊桌那位姐姐,已經坐那許久了,不如你去試一試哥哥剛才教你的。」

  張才猶豫不決,看向隔壁桌那女子,年紀約摸在二十歲上下,青衣長衫,低頭品茶,偶爾看向曲台聽曲,青絲盤鬢,瓜子臉透著幾分秀氣,一雙丹鳳眼更是如點睛之筆,明眸如星辰點綴,髮鬢從耳邊縈繞而過,說不出的曼妙。

  張才嚥了口口水,白晨也慫恿起來:「背十年書也不如一朝試堂,去吧。」

  張才也有些意動,只是站起來的時候,雙腿似乎是在打顫。

  張才小心翼翼的走到青衣女子桌前:「姑娘你好漂亮,衣服也很漂亮……」

  「滾!」

  青衣女子聲音鳴翠,只是語氣卻是相當不善,帶著幾分厭惡,冷哼一聲,直接把張才所有的勇氣都打的煙消雲散。

  白晨和銘心已經笑的趴在桌上,腹痛難忍。

  張才哭喪著臉回到兩人面前:「白兄,你那招似乎不管用啊。」

  「笨,你沒看到那青衣女子是江湖中人麼,桌上還放著佩劍,肯定的耳目清楚,怎麼可能沒聽到我們的話。」銘心毫無淑女風範的捧腹大笑。

  「你們怎麼不早說,可害苦我了,顏面丟盡……」

  「白晨哥哥,看你的了。」

  白晨也不推辭,站起來大搖大擺的走到青衣女子的桌子邊,直截了當的坐下。

  青衣女子看都不敢白晨一眼,白晨清了清嗓子,有意提醒青衣女子。

  只是青衣女子根本就不理會白晨,這讓白晨很是尷尬。

  「姑娘,敢不敢與在下打個賭?」

  青衣女子回過頭,冷冷的看了眼白晨,又扭過頭,繼續的聽著小曲。

  「在下這有一顆小還丹,若是姑娘贏了,這小還丹便是姑娘的了。」

  青衣女子終於動容,看向小還丹,又看了看白晨:「賭什麼?」

  「在下可以讓姑娘在一刻之內,讓在下親一下,而且姑娘還不會有任何抗拒,姑娘相信嗎?」

  「不信。」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12 15:28 編輯

jason40429 發表於 2014-6-25 16:15
第一百一十三章 真心話大冒險

  銘心和張才,都已經驚呆了。

  他們可沒想到,白晨居然會如此大膽,提出這種賭注。

  這根本就是穩輸的賭局,銘心直接跑到白晨桌前坐下,張才同樣不甘示弱的跑上來。

  只等著白晨與青衣女子如何開賭。

  「這個賭局顯然是姑娘佔優勢,所有有個條件,那就是在下做什麼動作,姑娘就要做什麼動作。」

  「你若是要湊上嘴巴,難道我也要湊上嘴巴嗎?」

  「姑娘小看在下了,在下怎麼可能耍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白晨很不好意思的看向青衣女子,被她看穿了,真是難辦啊。

  青衣女子冷哼一聲:「那好,我們開始吧。」

  「雙手放桌。」白晨的雙手放到桌上,青衣女子也同樣動作。

  「左手抓耳。」

  「右手抓耳。」

  「雙手互握……」

  白晨已經示範了十幾個動作,青衣女子便跟著做了十幾個動作。

  「閉上眼睛。」

  「呀……」青衣女子突然輕叫一聲,感覺臉龐被啄了一下,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白晨正笑嘻嘻的看著自己。

  銘心傻眼了,張才也傻眼了。

  就是這麼簡單的一連竄動作,青衣女子已經上當了。

  「你……你……」

  「姑娘別激動,在下只是用指尖點了下姑娘的臉龐,不得不說,姑娘的膚質凝玉,彈指即破,在下冒犯了。」

  青衣女子的臉色這才略有好轉,只是眼角卻是狠狠的瞪了眼白晨,坦然道:「我輸了。」

  「不過是一場遊戲,姑娘不必介懷,反正姑娘也沒下什麼注。」

  「哈哈……」銘心已經笑抽了:「白晨哥哥,你現在還有什麼手段?難道只能這麼點到即止麼?」

  白晨很不好意思的看了眼青衣女子,而青衣女子則是淡然微笑,看著白晨,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

  「我有個遊戲,不知道大家敢不敢玩。」

  「嗯?什麼遊戲?」眾人都露出好奇之色。

  「這個遊戲叫做真心話與大冒險,我們四人猜拳正反手,如果其中一個的手掌與其他三人相反的時候,就需要選擇真心話或者大冒險,如果選了真心話,那麼就需要回答上家提出的任何問題,而如果選擇大冒險,則要做我們上家提出的任何要求。」

  「啊……那如果要我去親你,或者做一些噁心的事情,怎麼辦?」

  「當然了,這種要求沒品的人才會提,不論是真心話還是大冒險,都不能脫離一個原則,好玩,本來就是遊戲,如果提出一些非份的要求,無論如何都是不可能答應的。」

  青衣女子想了想,點頭道:「好,我玩。」

  「我也玩,我也玩。」銘心立刻說道。

  「我也來,我也來。」張才不甘落後道。

  「聽我口號……黑白配……」

  「黑白配……」

  隨著白晨的口令,其他三人也上了心,隨著白晨出手。

  很不巧,第二回合青衣女子,其他三人正面,而她反面。

  白晨正好是青衣女子的上家,他的下家則是銘心,銘心的下家是張才。

  白晨咧開嘴:「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青衣女子想了想,看著眾人期待的目光,咬牙道:「大冒險。」同時警惕的看著白晨。

  「銘心,拿筆來。」

  「做什麼?」銘心將筆遞給白晨。

  「畫烏龜。」白晨笑嘻嘻的將筆伸到青衣女子的面前,青衣女子就好像是是被劍尖逼著一般,不斷的畏縮:「你幹什麼……不要……不要……」

  「大冒險,不許賴賬。」

  等到烏龜畫好的時候,眾人已經笑趴下了,青衣女子則是含恨的看著白晨。

  那張清秀的臉龐已經變成大花臉了,青衣女子幾乎要將白晨撕碎。

  「不許笑!再來……」

  這時候,茶館內的茶客已經圍上來,看著眾人玩遊戲。

  第二回合,白晨敗北,銘心已經等待許久。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青衣女子幾乎恨不得也將白晨的臉畫花,可惜她永遠沒機會。

  「大冒險。」白晨毫不猶豫的說道。

  銘心想了想,畫花臉的確很好玩,只看青衣女子那張臉就知道。

  不過白晨玩過的花樣,她是絕對不會再來的。

  「我要你……我要你對青衣姐姐說,我喜歡你……大聲說,說三遍!」

  白晨毫不猶豫的轉過頭,對青衣女子道:「我喜歡你,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銘心沒看到,青衣女子那張臉,都已經氣的七竅生煙,回過頭來,怎麼又變成了自己吃虧了。

  「等等!我要顛倒順序,我要做他上家。」青衣女子憤恨的說道。

  「好吧……」

  遊戲重新開始,果然,這次又是白晨倒楣。

  青衣女子已經激動的站起來,大叫一聲好,同時更是怨恨的看著白晨:「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

  白晨可不給青衣女子刁難的機會,青衣女子已經快要氣哭了。

  不帶這麼玩人的,原本心裏早就想好了成千上萬種折磨白晨的方法,可是此刻居然沒機會使用,這讓她如何甘心。

  更主要的是,她沒想好什麼能夠刁難白晨的問題。

  「快些啊青衣姐姐,問他問他……快問他。」

  只可惜青衣女子一時又想不出什麼刁難的問題。

  「讓我來問?」

  「你來吧。」

  看到銘心小丫頭那雙皎潔的目光,白晨沒來由一陣惡寒。

  「如果在納蘭師姐和公孫師姐中間選一個,你選誰?」

  「這個……這個我自己也不知道……」

  「不行,一定要選一個,這是你定的規則,不許耍懶。」

  「好吧,納蘭如月。」白晨隨口說道。

  「為什麼?」

  「你有完沒完?」

  「這種事當然要問清楚,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好吧,你納蘭師姐我對她印象不算壞,心地善良,而且敢作敢當,特別是當初因為誤會而自損心脈,我很愧疚,如果有機會,我希望能對她說聲對不起,至於……至於公孫沉星,她……她太冷了……你有沒有覺得,你公孫師姐就是塊冰塊,我很難和她有共同語言。」

  銘心這才心滿意足的點點頭,白晨還特意加了一句:「我說的話可千萬別傳到你兩個師姐耳邊,不然的話……」白晨打了個冷顫。

  青衣女子的眉宇微微一挑,露出一道不同尋常的笑容。

  「遊戲繼續。」

  這次輪到張才了,張才又是興奮,又是激動,總算輪到他有表現的機會了。

  銘心笑嘻嘻的看著張才:「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張才毫不猶豫的選擇大冒險,他真希望銘心也能給他之前白晨那樣的冒險。

  「脫光上衣,去樓下跑一圈,大叫三聲我是紈褲子弟。」

  這時候不止白晨和青衣女子,就連圍觀的人群都哄堂大笑。

  「啊……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你去不去?」

  「去去……我去。」

  其實銘心原本是想讓他脫光全部的,不過想想那景觀絕對不好看,就稍稍的放過張才。

  如果是白晨的話,她絕對樂意這麼做。

  小半刻的功夫,張才回來了,只是滿臉通紅的臉色,一臉幽怨的看了眼銘心。

  一輪下來,總算輪到銘心,看著白晨不懷好意的眼神。

  銘心心頭咯登一下,暗叫不妙,不等白晨開口,她主動道:「真心話,我要真心話。」

  「你師父的生辰八字。」

  「你問這做什麼?」

  「你不知道麼,我最喜歡的其實是你師父。」白晨直言不諱的說道。

  「你這混蛋、流氓、無賴!你卑鄙、無恥、下流……」

  「你說不說,不說的話就換大冒險,小心我讓你崩潰哦。」

  「好吧好吧……回去我再告訴你。」

  「這還差不多。」白晨滿意點點頭。

  不過白晨也沒高興多久,又輪到他點背……

  看著青衣女子那發光的雙眼,白晨知道如果不滿足一下她扭曲的願望,她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大冒險吧,女俠饒命,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兒子撫養,您就放過小的吧。」

  「撲哧……哼……本姑娘今天要讓你死無全屍。」

  青衣女子得意萬分,拿出一個小瓶子,上面寫著『合歡散』。

  「吃下去!」

  白晨的世界觀毀了,悲哀的哭嚎著:「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者皆是可,最毒婦人心啊!最毒婦人心……」

  「吃下去!吃下去……」

  這時候,不只是青衣女子和銘心,就連周圍圍觀的群眾,都已經開始起哄,大聲喊著吃下去。

  白晨顫顫的拿著合歡散,淚流滿面:「我要換邊,張才和我換位……」

  說罷,便一飲而盡!

  「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白晨一番話,引得眾人哄堂大笑,遊戲又再一次開始。

  圍觀群眾倒是看的盡興,兩男兩女則是洋相盡出,說不出的喜感。

  一直玩到日薄西山,四人才盡興的走出茶館。

  再看四人的臉上,全都畫著一隻烏龜,相望而笑。

  「今天玩的真高興……」銘心似乎還沒玩夠,看青衣女子和張才,也是興致盎然,有些期待的看著白晨,似乎等著白晨做決定。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12 15:28 編輯

jason40429 發表於 2014-6-25 16:17
第一百一十四章 相見時難別亦難

  湖邊,炊火升起……

  皓月浮在湖的盡頭,湖波微磷,顯得格外賞心悅目。

  火光將邊上的兩隊男女的臉龐,映襯的格外嫣紅。

  湖上漁家小舟翩泛,偶爾有花船蕩過,不時的傳來鶯歌燕舞的嘻笑聲。

  火堆上的烤肉散發著誘人香氣,即便百丈之外也能聞的到飄逸的肉香。

  四壺酒在熾火上交碰,各自抒發著心中的快意。

  「青衣姐姐,我們玩了整天,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銘心的眼眸靈光微動,稚氣未脫的目光中,隱含皎潔明慧,沒有了那份天真卻又不失純真。

  張才已經有幾分醉意,看起來不甚酒量,也在大聲附和著。

  青衣女子轉頭看向白晨,白晨笑了笑:「相逢何必曾相識,有的時候適當的保持點神秘,給人一種朦朧的美感。」

  「哈哈……青衣姐姐的大花臉,哪裡有什麼美感可言。」

  「你還說!」青衣憤憤不平的哼道,同時不忘回頭瞪了眼白晨。

  不過不得不說,這是她生平第一次如此的快樂,最快樂的一天。

  「對了,白晨……你最初的時候說過,女人分好幾種,不知道是哪幾種?」

  張才帶著幾分醉意,目光迷離恍惚,彼此的言語也少了幾分隔閡,顯得更加放縱。

  青衣與銘心也是好奇的看著白晨,白晨仰頭喝了口酒。

  「這女人嘛,分蘿莉、禦姐、熟女、公主、女王,嗝……」白晨打著酒嗝,挑了挑銘心順滑的下巴,嘻笑說道:「你看銘心丫頭,她就是所謂的蘿莉,都說蘿莉有三好,音輕、體柔、易推倒……」

  「哈哈……」

  「白晨哥哥壞死了。」

  「你看青衣就屬於禦姐,禦姐有三好,烈酒、泡澡、吃嫩草。」

  「流氓……」

  「熟女有三好,豐胸、美臀、技術好……」

  不等白晨說完,青衣和銘心已經追殺起白晨,三人圍著火堆一陣追殺。

  「公主有三好,傲嬌、刁蠻、脾氣躁。」

  兩女已經不顧矜持,上下騎在白晨的身上,將白晨扁的面目全非。

  一直玩到累了,四人又開始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對了,白晨哥哥,你之前不是說要勾引青衣姐姐的嗎?」

  「銘心小丫頭,你還說。」

  「我都知道了,你還不明白?」張才不無得意的說道:「白晨他這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說的在玩遊戲,其實……嗝……其實就是博得好感……」

  「原來玩了這麼久,你都是居心不良。」青衣也不介懷,帶著幾分醉意笑道。

  「我這所謂的居心不良,其實也只是蜻蜓點水,點到即止,不需要情至深時你儂我儂,只要相知相交,酒逢知己勝千杯,說的難聽點,我們就是酒肉朋友,給自己的回憶找點樂子,給自己的明天找點憧憬。」

  「說的好,為自己的回憶找點樂子,為自己的明天找點憧憬,乾杯……」青衣最的感同,她真希望,自己的每天都能如此的快樂,無拘無束。

  能夠沒有約束的打鬧,沒有孤寂的把酒言歡。

  「為我們的酒肉朋友,幹一杯!」

  「為我們的狐朋狗友,幹一杯!」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乾杯……」

  青衣與三人的交流,連最後的隔閡都消失了,也開始肆無忌憚的調侃起來。

  「那你們之前接近張才小子又是為什麼的?」

  「嗝……好像是我接近他們的。」張才滿臉通紅,不只是是烈酒燒人心,還是回想起自己居然在白晨和銘心面前自命風流。

  撲哧——

  明眼人都看的出是怎麼回事,銘心得意的笑起來。

  「因為張才……他家是蜀地張家,白晨這小子……他……」銘心已經口無遮攔,把白晨稱作小子,看來她已經有七分醉。

  「白晨要最近煉丹,少一份醉仙散,好像是煉……煉什麼丹來著?」

  白晨恍然:「原來你家就是賣醉仙散的?」

  「嗝……那你們可找錯人了,這事不歸我管……我……我也管不著……我在他們眼裏……在他們眼裏就是個沒用的廢物、庸才,文不成武不就……連……連府裏的丫鬟都能把我收拾了……」

  張才突然哭了,哭的很傷心:「你們說,我是不是很沒用?老祖宗大壽,他們說……他們說也不讓我參加,說我只會丟臉,老祖宗……老祖宗說我若是再這麼下去,他……他就不認我這孫兒,哇……」

  「嗝……男兒有淚不輕彈,哭個屁啊,俗話說……天生我材必有用,不是你沒用,只是你……只是你沒發現自己的優點罷了。」

  「說的好,張才,是個男人就別哭,喝了這杯酒,讓白晨給你想辦法。」

  眾人醉中又帶著幾分清醒,似乎什麼事都難不倒白晨。

  在他的腦子裏,似乎有著用不完的伎倆。

  白晨有點迷糊了,連一點推辭都沒有,一口黃湯下肚,自信滿滿的道:「包在我身上……」

  突然,一絲不同尋常的異香,沿著湖畔邊上的林子,蔓延開來。

  張才前一刻還在口吐醉話,後一刻已經軟趴趴的躺在地上。

  不過青衣、白晨和銘心,都在瞬間警覺起來。

  「這是十里香。」銘心與青衣都在瞬間,從各自的衣兜裏掏出一枚藥丸塞入嘴裏。

  十里香又名一日醉,是江湖中常用的迷藥,只要小小一包迷藥,便能讓方圓數裏都瀰漫藥力。

  當然了,江湖中人對於十里香都相當敏感,而這種十里香,大部分情況下,都是用於普通人,避免普通人在江湖人爭鬥的時候,捲入紛爭之中。

  白晨搖搖擺擺的站起來,手中依然提著酒瓶子,不知道是醉了還是迷藥的藥效。

  「操蛋,哪個……哪個不長眼的……」

  「可惜,如果沒這群下三濫的蠢賊,今天就完美了……」青衣感慨道:「若是能多幾天就好了。」

  「幾天……幾天太少了,至少要一輩子……呃……」白晨話沒說完,又是俯身狂吐不止。

  呀——

  銘心突然驚呼一聲,她感覺自己握在手中的雙劍,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扯動著,讓她差點沒抓住。

  白晨踉蹌的腳步,變得輕浮不定,不斷的打著酒嗝。

  突然,兩個身影從黑暗中竄出,這兩個身影都是黑衣蒙面,速度奇快無比。

  只是,銘心手中的雙劍,猛然飛出,直接射向兩個黑衣人。

  唰唰——

  兩個撕破夜幕的聲音傳來,就看到那兩個黑衣人,已經被雙劍分別釘在樹桿上。

  銘心驚愕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她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雙劍就已經自動的把這兩個黑衣人斬殺。

  不止是她,青衣也嚇了一跳,看這兩個黑衣人的身手,絕非普通江湖中人可比。

  銘心的江湖閱歷不淺,可是修為卻不過後天七階,可是她卻轉瞬之間,斬殺兩個黑衣人。

  這讓她如何不驚,銘心顯然沒有這種修為,可以秒殺兩個先天期的高手。

  不過隨著兩個被秒殺的黑衣人屍體落到地上,青衣的臉上已經寫滿了不敢置信。

  因為那兩把劍正倒飛到半程,然後就那麼懸浮在半空中,雙劍劍尖正對著黑森森的林子,劍鋒發出嗡嗡的聲響。

  青衣的腦海中就像轟雷擊中一般,不敢相信的看著那兩把劍。

  「這……這是天劍術!?」

  銘心也傻眼了,這顯然不是她弄出來的。

  哇——

  突然,白晨在兩女身後,哇的一聲,吐了一地的穢物。

  那兩把劍就像是要暴走一般,猛的竄入黑暗之中。

  緊接著黑暗中傳來一陣金屬的交擊聲,還有令人毛骨悚然的驚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激鬥的聲音消失了,湖畔邊又恢復了平靜。

  這種靜讓人毛骨悚然,兩個女孩都是一陣寒意襲來。

  「帶上他們!我們走……」

  青衣當機立斷,在她的印象裏,只有傳說中的天劍術,才有這種恐怖的殺傷力。

  也就是說,有個恐怖的高手,正隱藏在黑暗中。

  當然了,目前來看,此人似乎並無惡意。

  可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離開的好,畢竟面對一個不知道目的的高手,誰的心裏都沒底氣。

  銘心也不見怎麼使勁,便單手提起張才。

  白晨略好一些,還能慢悠悠的走動,不過是在青衣的摻扶下。

  青衣與銘心一路小跑,帶著爛醉的兩個大男人,回到街頭的時候,背脊一陣涼意,衣衫貼背透涼,渾身冷汗淋漓。

  可是他們剛走幾步,青衣突然叫停:「別走了。」

  銘心看了眼寂靜的街道,心中也暗自生疑,奇怪了,今夜怎麼連個打更的人都沒有。

  而且這時候還未過子夜,城裏並未宵禁,街上至少會有個把人走動。

  可是此刻的街頭,卻孤寂的像個荒城一樣,靜的令人生佈。

  青衣的臉色凝重異常,回頭看了眼銘心:「我們踏入了武圖陣法中了。」

  銘心咯登一下,武圖陣法!

  青衣的警覺和江湖閱歷,比起銘心高了一籌不止,修為也是相當不俗,劍眉輕佻眼中厲光掃過周圍。

  青衣走上前兩步,只聽四面八方傳來一陣陣笑聲。

  「嘿嘿……想不到……」

  唰——

  那個聲音愕然而止,寒光掠過,青衣劍鋒已經回鞘,銘心看傻眼了。

  周圍的景致稍稍一凝,已經恢復常狀。

  青衣的目光如常,殺氣斂去,銘心一把掀開肩頭的白晨,雙臂猛的抱住青衣:「青衣姐姐,你好厲害。」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青衣的笑容裏帶著一絲猶豫,眼角掃過某個角落。

  銘心並未發現,那個角落正有一灘鮮血流出來。

  絕命一擊!這是絕殺門的殺招。

  不過銘心卻不知道,而那個可悲的鑄圖師,自以為青衣等人深陷武圖之中,便以為掌控全局,卻被青衣狠下殺手。

  武圖陣法破了,又已經是街頭,也就沒什麼危險了。

  雖然依舊是危機四伏,不過只要兩女保持警惕,普通的殺局還是可以安然度過的。

  小半個時辰後,在青衣的護送下,眾人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回到繡坊。

  那些殺手即便再大膽,也不可能夜襲繡坊。

  「銘心,你帶他們進去,我就先回去了。」

  「青衣姐姐,這麼遲了,你一個人在外多不安全,今夜就在繡坊歇息吧。」銘心有些擔心的說道。

  「不了,我不習慣在陌生的地方歇息,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青衣不待銘心再次挽留,將張才也交給銘心後,便轉身走入黑暗之中。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12 15:27 編輯

jason40429 發表於 2014-6-25 16:18
第一百一十五章 廢材公子都有個出色大表哥

  夜幕下冷風凜冽,一道青影掠過夜色。

  同時還帶過一道纓紅,一具屍體重重的落到地上。

  不過這並非最後一具,在青衣的面前,還有數十個黑影,隱藏在黑暗之中。

  青衣隨手甩掉劍鞘,輕輕的抹過沾血的劍鋒。

  這時候,黑衣人中走出一人,同樣一襲黑衣,不過臉上卻沒有蒙面,眼中帶著與青衣一樣的冷厲。

  「青兒,你該知道,背叛絕殺門,對你沒什麼好處,如果你現在棄劍投降,我會代你向師父求情的。」站在青衣面前的,正是厲血的大弟子,黑水。

  而青兒正是白天與白晨三人嬉鬧的青衣,只是身上帶著幾分森寒,與白天的氣質截然不同。

  「如果我將你們都殺光,師父不就不知道了麼。」青兒的笑容裏,帶著一種冷漠與殘忍,剛抹去劍上的血,便抹在自己的嘴唇上。

  黑水的臉色尤為難看,只是面對這位比之自己更加冷酷的師妹,即便是他也沒有勇氣面對。

  厲血曾經說過,只要給青兒十年的時間,她將成為絕殺門的第一高手。

  如果給她二十年的時間,那麼絕殺門將可以光明正大的重現人間。

  那時候將是真正的人擋殺人,神擋殺神!

  而這位厲血最為重視的弟子,卻在這時候,很突然的選擇了背叛。

  這讓黑水很是費解,黑水強壓心頭的怒意,依舊從容的看著青兒:「青兒,你體內的冷血寒冰之毒還未解去,這時候選擇背叛,實在是不明智。」

  青兒的笑容從始至終都未曾改變,眼中不屑的看了眼黑水,這位厲血手下最忠誠的狗。

  「青兒也不願意,只是逼於無奈……」

  黑水眼前一亮,似乎真的以為青兒是被逼無奈,立刻說道:「青兒,可是有人逼迫你這麼做的?告訴為兄,為兄會讓那人知道,我絕殺門可不是這麼好欺負的。」

  「是嗎?真好,這人就是我們的師父。」

  青兒的眼中,殺意一閃而過:「我為師父殺了這麼多人,我覺得倦了,可是師父不願意放我離去,特別是今天……」

  只有明白了真正的快樂後,青兒才明白,快樂的彌足珍貴。

  原來喜與怒是如此的暢快人心,那種發自內心的嚮往,讓青兒流連忘返。

  將黑水和所有同來的殺手都殺光掉,然後造成自己已死的假像。

  然後,自己就徹底的自由了,與自己的朋友享受快樂。

  青兒的笑容美若曇花,黑水從未看到過青兒這般的笑容。

  那種笑容令他著迷,我曾經發狂一樣的想要霸佔青兒。

  不過青兒的劍一次次的告訴他,他不配!

  黑水永遠看著青兒那容光煥發的笑容,不是因為她的美,僅僅只是因為危險。

  一劍,黑水的身形飛速的遁入夜幕,手中劍也飛快的在黑暗中一抹而出。

  雙劍在夜色下激盪出劍氣……

  不過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黑水從未感覺到青兒如此森寒的殺意。

  兩劍……

  三劍……

  第七劍的時候,黑水的胳膊已經中了一劍,如果不是他躲得快,恐怕已經被青兒一劍斬落。

  第九劍一出,黑水怪叫一聲,朝著青兒噴出一口血沫。

  在青兒躲閃之際,飛速的遁走。

  同時幾個黑衣人已經圍抄上來,擋住青兒追擊的步伐。

  可惜這些黑衣人還沒做好準備,青兒的第十劍已經瞬間將他們秒殺。

  不過更多的黑衣人也在同時包圍上來,第十一劍出,瞬殺!

  第十二劍……

  第十三劍……

  青兒終於停下了追擊黑水的腳步,因為黑水已經徹底的消失,遍地黑衣人的屍體,成功的阻擋了她的最後幾劍。

  泣血劍!

  黑水可以施展出第十一劍,而青兒則是十三劍。

  第十劍的時候,黑水就知道,自己擋不住青兒的殺意,所以便以這些手下作為炮灰。

  十三劍,七十三個殺手全部斃命,這世上最可怕的劍法之一。

  而青兒雖然完勝,卻沒有任何喜色。

  黑水遁逃,就意味著她將不再安全,逃亡是她唯一的選擇。

  青兒不捨的看了眼繡坊的方向,嘴角微微流露出一絲笑容。

  不悔,銘心的皎潔,帶著幾分天真的笑容,惟恐天下不亂的張揚性格。

  還有愚鈍的張才,那個笨笨的小子,想起最初的時候,被自己一個滾字嚇得屁股尿流的景象,青兒就是一陣發自內心的笑意。

  白晨的巧舌如簧,口若懸河,他能用最平淡的語氣打動每個人的心靈,又總能想出聞所未聞的遊戲。

  正是他們三人,給了青兒最愉快的一天。

  「不知道下次,我們是否還有機會再聚首……」

  白晨說過,幾天太少,至少要一輩子。

  可是對自己來說,哪怕是再多一天都能滿足。

  次日,白晨在銘心的冷水中激醒過來。

  「丫頭,你找抽是不?」白晨憤怒的咆哮著,將整個繡坊的女弟子都嚇了一跳。

  「起床,你想今天整天都躺床上嗎?」

  白晨在濕漉漉的床榻上翻了翻,無力的掀起身子骨:「青衣呢?」

  「走了,估計難相見了。」

  銘心的這句話意味深長,白晨頓了頓,看了眼銘心,聽出她話中意思。

  許久後,才歎息一聲:「希望有緣再見吧。」

  叩叩——

  門外張才不好意思的敲了敲門,銘心瞥了眼白晨,打了個眼色。

  「張才,你這是做賊吧?是不是昨晚爬錯了床頭?」

  張才一陣尷尬,被白晨說的不由得挺起胸膛,坦然的走進屋子。

  「白晨,我是來告辭的,宿夜未歸……我估計家裏又……」

  「你等著,我和你一起,你張家賣的醉仙散手頭不夠用,還需要進一些,到時候你幫我說兩句。」

  醉仙散是煉製小還丹的一種必不可少的材料,也是一種秘製的藥物。

  一包三兩重的醉仙散,便能煉製出一百顆的小還丹。

  不過僅僅是這一包,便是價值萬兩,所以黃金財給白晨的那批貨物裏,並沒進太多。

  其實,這也是黃金財的一個計算失誤,他根本就沒有料到,白晨會如此大量的需求醉仙散。

  不過,張才的臉色卻顯得尤為為難,他幾次想說什麼,都沒有開口。

  白晨洗簌收拾了一下衣物,便隨著張才去了張家。

  張家在蜀地也是小有名氣,白晨原以為張家只是製藥家族,不過聽了銘心的介紹才知道,張家也是個武林世家。

  不過看了張才的文不成,武不就的樣子,實在很難與一個武林世家子弟聯想在一起。

  進了張府大門,迎面便走來一對男女,男的年紀比張才略大一些,一襲白衣,領口袖口腰圍都以銀絲紋路,臉龐俊朗,只是被鷹鉤鼻破壞,顯得有些刻薄。

  女子則是一身粉綵衣飾,頗有幾分姿色,二十歲上下,只是身線卻是出奇的好,一點都不像是這個年齡該有的身材,更像是個少婦。

  兩人走在一起,倒頗有幾分男才女貌,一路走來笑聲不斷。

  不過在走到張才面前的時候,笑聲頓止,眼角流露出一種不屑與鄙夷。

  「表弟,你怎麼這時候回來,姨父今早見你宿夜未歸,可是又大發雷霆了。」俊逸男子正是張才的表兄程君溢,同行女子則是張家的養女張可兒。

  張才一聽程君溢的話,臉色頓時惶恐起來,程君溢更顯得意。

  「表弟,不是為兄的說你,你平日形骸放蕩也就罷了,這幾日是老祖宗的壽辰之期,我們張府裏上下忙裏忙外,你卻倒好,跑去外面鬼混。」程君溢又瞥了眼張才身後的銘心與白晨:「還帶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回來。」

  張才低著頭,程君溢更是得意萬分,在他眼裏,張才根本就不配繼承張家家業。

  「弟弟,不是姐姐說你,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爹爹讓你學家裏的獨門秘法,你學不會,這也就罷了,畢竟你年紀輕輕,還有許多出路,再不濟考個功名,憑著我們張家的家世,讓你混個一官半職,也不是什麼難事,可是你秘法學不會,也不看書練字,整日裏與狐朋狗友混跡在一起,你讓爹爹如何將這偌大的家業交給你。」

  「老祖宗都已經發怒了,說你再如此放縱下去,便將你逐出家門,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昨夜聽說張才宿夜未歸的時候,可把程君溢和張可兒樂壞了,先後跑到老祖宗和張父那去打小報告。

  「表哥……」張可兒埋怨的輕推在程君溢的胸口,完全不顧旁人的眼光:「你說這做什麼,弟弟這十幾年放蕩慣了,若是逐出了張府,要靠什麼生計。」

  程君溢一臉為難無奈:「這也不是我說的,畢竟是我表弟,我也希望他長進一些,讓姨父與老祖宗安心,再說了,若是將來表弟真被逐出張家,難道我會袖手旁觀不成?」

  「表哥,你真好。」張可兒看了眼張才:「還不像表哥道謝。」

  「算了算了,都是表兄弟,說什麼謝。」

  「表哥,幸好張家有你在,不然等到將來,爹爹老去,張家便要被人敗盡。」

  「誒……這話說的,其實表弟若是上進一些,未嘗沒機會繼承家業。」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將張才編排的一無是處,更似乎已經認定,張家繼承人非己莫屬。

  張才膽小,不敢反駁二人,可是銘心哪裡是這麼好的脾氣。

  可是她又不知道,如何幫張才出氣,只能拉了拉白晨,讓他想辦法。

  「哈哈……張才,你太不夠意思了。」白晨突然走上前,拍了拍張才的肩膀:「請兩個戲子回來唱對臺戲,也不跟我說一聲,這兩個戲子演的當真是好,銘心,你那有碎銀沒有,打賞他們一些。」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12 15:24 編輯

jason40429 發表於 2014-6-25 16:18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沒錯

  「你放屁!」程君溢和張可兒一聽,白晨居然把他們當作戲子,這如何能忍。

  可是,白晨根本沒理會他們,自顧自的對張才道:「不過兄弟我得提醒你一句,婊子無情,戲子無義,養著這種吃裡爬外,沒心沒肺的戲子終究不是好事,要我說,還是趁早趕出府去,省的生一對狗眼得罪人。」

  張才臉色稍稍好轉一些,感激的看了眼白晨。

  程君溢和張可兒的臉色更加難看,程君溢更是暴怒:「小子,這裡是張府,豈容你撒野放肆!」

  「是啊,這裡是張府,我是外人,你也是外人,需要你多嘴什麼?真把自己當哪根蔥不成?」

  銘心也幫腔了:「白晨哥哥,說那麼多做什麼,有些人就是喜歡太把自己當回事,真以為張府少了他就活不下去了。」

  「可不就是,張才可是張家名正言順的少爺,不是誰都能在張家欺負他的。」白晨瞪了眼張才:「你也是,平日裡你就是太謙讓了,把一群狗東西的膽子養肥了,見了主子也敢亂吠,若是我,哪個狗東西敢在我面前亂吠,我就打斷他的狗腿,多打幾次,保準他見你就跟見了爺爺一樣。」

  不遠處的一處閣樓上,一個老者將眼前的鬧劇盡收眼底。

  只是老者的眼中露出幾分疑惑,這不是張才第一次帶朋友回來。

  可是每次帶回來的朋友,都被程君溢和張可兒奚落的,狼狽逃走。

  從來沒有人為張才出頭。久而久之,張才也就變得孤零零的一個人。

  就算是城裡的公子,也不與他走動。

  「那兩人是誰家的小子?」

  老者身邊老奴回應道:「老祖宗,小人調查過,那個小丫頭是七秀坊梅絳雪的小弟子。另外一人則是最近江湖上,名聲大噪的花間小王子。」

  「嗯?他就是花間小王子?」老祖宗眼中閃過一道精光:「看來江湖傳言果然是江湖傳言,這種小小年紀,怎麼可能有那些個戰績,更不可能拿得出那麼多丹藥,所謂的戰書。看來也只是他的一場鬧劇,最後的結局也只能是被燎王滅掉。」

  「老祖宗,此子修為倒是不俗,年紀輕輕便有先天境界,不過要想與正規軍交手,還是差了許多。戰績或許是有,不過是被誇大的,至於這丹藥嘛,前段時間據傳此子煉丹天下無雙,比之萬花谷那兩位尊者,都有過之,而且近日來繡坊內進進出出不少藥材與丹藥材料。價值過億兩銀子……」

  「我倒是覺得這也是他誇大,或許他會煉丹,而且也有些水準,可是未必就真比兩位尊者高明多少,你不想想,那麼龐大的煉丹材料,便是有百位煉丹師,也要花費一年的時間,才能消耗的完,他就算煉丹水準再高明。也只是一個人,難不成還能把一百人份的煉丹材料耗盡?」

  「那……」

  「那些材料,不過是他掩人耳目的手段罷了。」

  「老祖宗,您想的周到。」老奴想了想,又道:「不過……」

  「不過什麼?」

  「在此子發佈消息的當天。黃金門、丐幫都有不小動作,梅絳雪也急匆匆的趕回七秀,第三天的時候,丐幫也在發佈同樣的消息。」

  老祖宗臉色微變:「此事情報屬實?」

  「千真萬確,特別是丐幫與黃金門,雖然他們的動向隱蔽,不過我們張家與他們都有生意上的往來,所以他們並未向我們隱瞞,丐幫幫主高天更是親自出動,率眾一百餘先天高手,七秀則是由於路途遙遠,暫時沒有傳回來消息,不過應該也是在這兩天,至於黃金門,副門主黃世榮也在調遣高手,並且他們的動作最快,已經在暗中擊殺了幾股神策軍的營地。」

  老祖宗倒吸一口涼氣,他之所以猜測白晨的消息是假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江湖上都對他的消息嗤之以鼻,覺得是在譁眾取寵。

  特別是下戰書,以及用丹藥買人頭,這種事聽起來太過匪夷所思。

  老祖宗也覺得太不可信了,就在他驚疑不定之時,老奴又道:「萬花谷和唐門的動作也不小,特別是唐門的高手,應該不日既能抵達滄州。」

  「那你覺得,此子此趟來我張家有何意義?」

  「在小還丹中,需要一味材料醉仙散,是必不可少的材料,也只有我們張家配的出來,如果前面的推測屬實,那麼他很有可能是來大量購買醉仙散的,對了……」老奴頓了頓,又道:「前幾天的時候,黃金門已經購買過一次,不過份量不多。」

  老祖宗沉吟下來,許久後才開口道:「此時暫時不要聲張,不過也不要讓他對我張家產生什麼不好的印象。」

  「那小少爺那……」

  「此子能為張才出頭,想來交情不淺,就暫且由得他們去。」

  此刻的程君溢和張可兒,都快被白晨與銘心氣瘋了。

  兩人這雙簧,又是把他們當戲子,又是把他們說成狗。

  只是,他們在張才面前伶牙俐齒,對付白晨和銘心,就顯得有心無力。

  白晨冷嘲熱諷,銘心添油加醋,兩人一唱一和,完全把程君溢和張可兒說的體無完膚。

  「誰人在府中喧嘩。」

  就在這時候,一個威嚴的聲音從眾人身後傳來,兩個中年人從中走來。

  其中一人衣冠淺黃,身形略微發福,嘴角八字長鬚,眼中帶著幾分銳色,髮髻後束。雙手負背,看向張才的時候,帶著幾分憂色與惱怒。

  另一人青面冷顏,一對三角眼在雙方來回打量,與程君溢稍稍接了一眼。看向白晨等人的目光,更是不善。

  「爹。」張才看到張父,臉色微微黯沉,眼裡帶著幾分懼色。

  「姨父、師父。」程君溢也向兩人行禮。

  不等張父開口,程君溢的師父廖山率先開口:「君溢,為師剛才聽到。有人侮辱我火雲宗,可有此事?」

  「師父,正是此賊子,他仗著與表弟結識,便無端羞辱弟子,更是貶低我火雲宗。還說師父您為老不尊,弟子與他爭辯,無奈他巧言令色,弟子無能,讓師門受辱,罪該萬死。」

  程君溢一臉委屈,張可兒輕輕拍了拍程君溢。安撫著程君溢,又道:「爹,女兒與表哥只是開導弟弟,讓他不要再形骸放蕩,莫要再與狐朋狗友交往,誰知道……誰知道……弟弟他居然與外人,欺負女兒,說我是戲子……」

  張可兒抹了把臉上淚痕,說不出的憂憐。

  銘心悄悄拉了拉白晨的衣角:「現在怎麼辦?」

  「置之死地……」白晨低聲說道。

  「狂徒,你敢羞辱我師徒?侮辱我火雲宗!!」廖山大聲喝道:「今日你若是不跪地道歉。本宗要你好看!!」

  「廖宗主,此事或許有什麼誤會。」張父剛才也聽到些許談話,怎麼會不知道,這是兩人故意誇大言詞。

  廖山擺明是要為自己弟子出頭,張父雖然恨張才不懂事。可是又不願他被牽連進來。

  只是,火雲宗與張家一向有所往來,這次更是與他談成了一宗大買賣。

  這時候,他也不便得罪廖山,同時他還不忘瞪了眼張才:「孽子,還不向廖宗主道歉!」

  張才腳步微動,臉上猶豫蹉跎,白晨突然拉住張才:「這一步踏出,我們再做不成朋友。」

  張才臉色更加難看,看了眼張父,又看了看白晨。

  終於,張才鼓起勇氣,大聲喝道:「我沒錯!」

  「逆子!逆子!你……你想氣死老夫不成?」張父已經怒的渾身顫抖,他何曾被張才如此頂撞過,還是當著眾人的面違逆他。

  「張老爺,就由我代你教訓一下這不成器的小子!」廖山不管張父答應與否,已經先一步衝向張才,在張才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抬手便要甩在張才的臉上。

  他這一掌力道十足,張才若是被甩到,死是死不了,這半邊臉可就毀了。

  張父大驚,他的修為也是不俗,如何看不出廖山這一掌歹毒至極。

  「廖宗主且慢!」

  廖山冷笑一聲道:「張老爺不要婦人之仁,這等不求上進的小子,若是不好好管教,他日必將肆無忌憚,連長輩都不放在眼裡,本宗主這是為你好,小子看打!」

  張才已經嚇傻了,看著這巴掌便要落下,動也不敢動。

  突然,張才身體被人向後一扯,直接被拉開廖山的手掌範圍。

  白晨單手一抓,握住廖山的手握,冷笑道:「教訓?我看你分明就是與弟子圖謀張家家業,想借勢傷了張才,趁勢讓你的弟子上位,真是用心歹毒!」

  廖山臉色鐵青,驚怒交加的看著白晨:「你……你放屁。」

  「張家的子弟,我的兄弟,需要你這外人教訓嗎?你算什麼東西?」白晨手勁一放,直接將廖山推出四五步外,冷笑的看著廖山:「怎麼,被戳中要害?就算是教訓後輩,你有必要將內力藏於掌中?這是教訓還是謀害?真以為別人都是瞎子不成?」

  「你……你……」廖山被當場戳穿,臉色更是氣的鐵青:「小兒爾敢放肆!老夫乃火雲宗宗主,你敢當眾污蔑老夫,老夫……老夫與你勢不兩立!」

  「笑話,你火雲宗了不起麼,我七秀還真沒放在眼裡,既然你口口聲聲稱要與我七秀為敵,那我便回去稟告師父,他日踏平你火雲宗,也休要說我們無的放矢。」

  這拉虎皮扯大旗可不是廖山師徒的看家本領,銘心一點都不遜於他們。

  廖山一聽傻眼了,他本意只是想化解先前的場面,畢竟被白晨當面揭露心中想法,並沒打算與七秀為敵。

  開玩笑,火雲宗與七秀有什麼可比性,那個女人幫,江湖上沒幾個門派敢去招惹。

  可是銘心直接就把廖山的狠話,拉到門派的敵對上去了,這讓他如何不怕。

  當個人恩怨上升到門派高度的時候,那性質可就完全變了。

  廖山原本就沒打算針對銘心,針對七秀,所以他的語氣也放軟了許多:「我說的是他,沒說與你們七秀為敵。」

  「沒說!?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我們七秀的什麼人嗎?」

  廖山一聽銘心口氣,心中暗叫一聲晦氣,不過想了想,七秀不是沒男弟子,地位都很卑微,而且數量極其稀少,所以想來白晨應該不是七秀的男弟子。

  那就是某個女弟子結緣,最多也只是重要的弟子結緣,想到這廖山的膽子又肥起來。

  火雲宗怎麼說也是個中等門派,雖然比不上七秀那種龐然大物,可是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不就是個七秀的入門女婿麼,難道七秀真會為了這個上門女婿,與火雲宗大動肝火不成?

  廖山冷笑:「不論他是誰,既然有膽侮辱我火雲宗,我也不會放過他,不管他是你七秀什麼人,總之此賊子放縱狂妄,代我收拾了他,他日再去你七秀賠罪。」

  「賠罪?你賠得起麼?他是我七秀的客卿長老,你區區火雲宗膽子倒是不小,敢欺我七秀長老,真以為我七秀眾姐妹,是你隨意欺辱的不成?」

  「什麼!」

  這下不止廖山傻眼了,張父也傻了眼,驚愕的看著白晨。

  七秀的客卿長老?這身份壓下來,誰都兜不住。

  可是七秀有這麼年輕的客卿長老?

  誰都不信!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12 15:21 編輯

aser9896 發表於 2014-6-26 15:05
第一百一十七章 小賭怡情

  銘心看著眾人不相信的眼神,臉上卻是無比得意。

  「你們還不知道吧,白晨乃是煉丹師,同時也是我師父親准的客卿長老,你想打殺他,就是在打殺我七秀的臉面。」

  「哈哈……」一直苦於沒機會開口的程君溢突然大笑起來,指著白晨道:「就這癟三,也能當七秀的客卿長老,那我不都能當七秀掌門了……」

  「君溢!」廖山驚怒,大喝一聲,制止了程君溢的口無遮攔。

  貶低白晨可以,可是如果羞辱七秀掌門,那就是當真得罪死了。

  「好,你這句話我會如實稟告我師父的,還有掌門……」

  廖山臉色一陣難看,目光閃爍不定:「你又有何證據證明,他是七秀的客卿長老?」

  「那你想如何證明?」白晨淡然笑起。

  想試一試我的身手嗎?打斷你的狗腿都會!

  白晨眼露凶光,廖山倒是不懷疑白晨的修為,剛才稍一交手,白晨的力道不弱,比之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這種修為,如果放在火雲宗,的確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可是絕對不夠成為七秀的客卿長老。

  廖山更加篤定,白晨不可能是七秀的客卿長老。

  眼珠子一轉,冷笑道:「既然是七秀的客卿長老,想必煉丹水準應該不弱吧,正巧老夫出身火雲宗,這煉丹術在蜀地之中。也屬於一枝獨秀,不妨我們來賭一賭如何?」

  「這個……」白晨和銘心對視一眼,臉上都露出為難之色。

  銘心的臉色更是猶豫與為難,眼中更是憂慮重重。

  「怎麼?不敢賭了嗎?想來也是,若是被拆穿了。那顏面可就都丟盡了,我師父可是得到過萬花谷兩位尊者肯定的,更是曾經煉製過十階的靈動丹,煉丹術已達煉丹宗師級別,火雲宗內更是無人能及。」

  「什麼!」張父更驚的張著嘴,他太清楚一位煉丹宗師代表著什麼了:「廖宗主。你是什麼時候晉陞為煉丹宗師的?老夫怎麼都沒聽你提及過?」

  「姨父,師父為人低調,怎會隨意方言自抬。」程君溢的臉上說不出的得意。

  「居然已經是煉丹宗師了?」銘心的臉色更加為難,同時回頭看向白晨:「不如就不比了吧,他可是煉丹宗師……」

  白晨的臉色更是猶豫不決,隱隱有所退色。

  「怎麼?剛才說那麼多大話。現在不敢比了?」程君溢立刻趁勢叫囂起來:「你若是真有成為七秀客卿長老的煉丹水準,想來也是宗師級別的人物吧,正好與我師父切磋切磋。」

  廖山輕撫長鬚,臉上說不出的得意,蜀地之中如果不算上那兩位尊者,便是自己獨步蜀地。

  何況自己的年紀,不過兩位尊者一半。再給他四十年的時間,未必就及不上兩位尊者。

  「老夫也不是得勢不饒人,只是你這兩小輩,自以為是,仗著七秀名號,口出狂言侮辱我火雲宗,若是現在低頭認錯,老夫便既往不咎。」

  廖山在初步認識到,白晨的修為後,也就沒了讓他下跪的念頭。

  不過如今自己的另外一重身份。足以讓他們低頭,挽回自己的顏面。

  「老匹夫,不要得意忘形,真以為小爺我怕你不成!」

  白晨的氣急敗壞,在眾人眼裡。就成了惱羞成怒。

  銘心也是咬牙切齒:「白晨哥哥,跟他比!」

  白晨咬著牙,很艱難的吐出一句:「要賭鬥,那就要有彩頭,沒彩頭算個屁的賭鬥啊。」

  「哈哈……原來你也有幾分膽色。」廖山大笑起來。

  程君溢趁機拿出一張銀票:「這是十萬兩,不過你們拿的出來麼?」

  「才十萬兩,不賭……白晨哥哥,我們走……」銘心一把拉過白晨,抬腿便要離開。

  不過,在眾人的眼裡,兩人的這番表現,分明就是藉故脫身。

  廖山立刻給程君溢打了個眼色,程君溢猶豫了一下,又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一百萬兩!」

  銘心停下腳步,從衣兜裡掏了掏:「看清楚,本姑娘的身上可是有五百萬兩銀子,難道還看的上你們那區區一百萬兩銀子不成?」

  「好……若是你們敢拿這五百萬兩銀子對賭,老夫接下便是。」

  廖山也拿出一疊銀票,這可是他這次從張家進貨的銀兩。

  不過他氣定神閑,在他看來,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銘心急了,拉著白晨:「白晨哥哥,這……這怎麼辦?」

  白晨也是臉色驚疑不定,猶豫不決,就在這時候,一個老者的聲音傳來。

  「若是白公子願意接下這賭鬥,老朽願意為白公子出這彩頭。」一個老者緩緩從府內走來。

  「老祖宗。」張父一驚,驚訝的看著老祖宗從內院走來,不明白老祖宗這是什麼意思。

  為了一個外人小子,去得罪廖山,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

  「張老前輩,您這是……」

  在張家老祖宗面前,廖山也不敢肆無忌憚,只是不滿他的這種舉動。

  「老朽悶在張府上多年,難得遇上這麼有意思的賭鬥,怎能輕易錯過,若是覺得這五百萬兩的賭鬥太小,那便一千萬兩。」

  「老祖宗。」張父不敢相信的看著老祖宗。

  張才更是瞪大眼睛,他雖然生在張家,可是長這麼大也沒見過這等豪賭。

  張家一年的收入多少,張才倒是知道,也不過幾千萬兩的收益,這一出手便擲出千萬。

  除了這位老祖宗之外,還真沒多少人有這手筆。就算自己老子也不敢。

  「這……」白晨更加猶豫,眼角不禁掃了眼張家老祖宗。

  老祖宗都快掉光的眉毛一挑:「小友,一千萬兩已經很多了,再多想必廖宗主也接不下。」

  「張老前輩,這千萬豪賭。晚輩的手頭實在是使不上力氣啊。」

  在廖山等人聽來,這是白晨服軟認輸,被這一千萬嚇到了。

  不過在張家老祖宗的耳中卻不是那麼回事,老祖宗壓低的聲音道:「那你覺得多少?」

  「這個……不好說。」

  廖山冷笑:「只要你敢接下,老夫便捨命陪君子,你只管開口好了。」

  「三千萬兩。身上錢不夠,那就寫借據。」

  廖山聽聞,臉色微微一變。

  實際上這一千萬兩,已經是他所能支配的最高現錢。

  火雲宗雖然不小,可是畢竟是門派,不是張家這種半商半武的世家。

  可是白晨這一張口三千萬。在他想來,不過是想將自己嚇退罷了。

  「好,既然你有這勇氣,老夫也不差你,三千萬賭這一局!我們各自立書為證。」

  「小友就不用立書了,不論勝負,我張家便為你出了這三千萬兩。」

  「老祖宗。您這是何意啊。」

  張父大急,張家雖然殷實,可是這三千萬兩也不是小數目。

  老祖宗這一張口,就把三千萬兩打水漂,這事落誰家頭上都不樂意。

  老祖宗安撫的笑道:「區區三千萬兩,老朽還是做的了主的,就當與小友交個朋友。」

  白晨咧嘴笑起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微笑回應道:「老前輩客氣了,我與張才是朋友。您是他的祖輩,小子厚顏叫您一聲老祖宗。」

  「呵呵……不錯,張才,你能結識這位小友,證明你還不是一無是處。」老祖宗微笑的攬著白花花的鬍子。

  張才受寵若驚。他這輩子何曾被老祖宗這麼稱讚過。

  程君溢的臉色不由得難看了幾分,陰晴不定的看著張才,眼中偶有凶光露出。

  張父雖然心有不甘,可是面對老祖宗的決定,也不敢反對。

  雖然他是張家家主,不過老祖宗只要一句話,他就什麼都不是了。

  老老實實的吩咐下人,拿出一疊三千萬的銀票,每一張都是十萬兩,整齊的一疊也有拇指厚。

  「張才,去幫我找個煉丹的東西。」

  「我府中有一鼎爐,若是小友有需求,就送予小友使用了。」

  張父又是一驚,那可是早年,他用兩千萬兩購來的,而且賣的那人還是半賣半送,其價值遠遠超過兩千萬兩。

  如今老祖宗這一句話,就要把那鼎爐送給這個無名小子。

  張父這下不再是反對,而是震驚。

  這小子難道真是七秀的客卿長老不成?

  不對,就算是七秀的客卿長老,也不可能讓老祖宗隨手送出幾千萬兩的珍寶。

  「白晨哥哥,鼎爐是用來做什麼的?」

  銘心一臉好奇的看著白晨,白晨認真的說道:「那是煉丹大師用來煉丹的,我以前的時候,看我師父用過一次,之後就再也沒用過了,那個鼎爐天天被我師父藏在枕頭下面,每日都擦的油亮油亮的,都捨不得用。」

  「哇……那你用過麼?」

  白晨猶豫,想要點頭,又搖了搖頭道:「這個……師父說,等我什麼時候煉出他覺得滿意的丹藥,他才會借我用。」

  「那你平常都用什麼?」

  「都是破鍋破碗咯,師父說了,用鼎爐的煉丹師,都是不得了的丹道高手,我不配使用。」

  白晨欲拒還休的看著張家老祖宗,行了個禮:「老祖宗的好意,小子心領了,那鼎爐小子就不要了,若是能拿個帶碗蓋的碗來,小子就心滿意足了。」

  老祖宗臉色一陣錯愕,他當然看的出,白晨和銘心這是在演戲。

  可是這戲是不是演過頭了,一時間他也不知道白晨說的是不是真話。

  拿個碗來煉丹?

  聽都沒聽說過,難道他真拿碗煉丹不成?

  「土包子。」張可兒冷嘲一聲,她都知道煉丹要用鼎爐,眼前這小子居然不知道。

  張才腦子一熱,居然真從府裡找出一個碗來。

  銘心雙手叉著腰,一副潑辣表現:「說吧,你們要煉什麼丹藥?我們長老接下了。」

  銘心還特意咬重長老兩個字,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老夫也不欺負你,八階的流雲丹會不會煉?」廖山冷笑道。

  「師父,您太為難他了吧,我估計他連流雲丹是什麼樣的都不知道,或許連聽都沒聽過吧。」

  「這樣啊……那就……」

  「不用不用,就流雲丹,我會我會……」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12 15:18 編輯

aser9896 發表於 2014-6-26 15:06
第一百一十八章 坑人就是這麼簡單

   「小輩,你真會流雲丹?是八階的流雲丹哦!可不是五階的流瑩丹,也不是四階的流心丹。」

  廖山不懷好意的提醒道,程君溢和張可兒更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白晨似乎被他們的笑聲惹怒,氣急敗壞的叫道:「不……不就是流雲丹嗎,不就是八階的流雲丹麼,我會煉,我真會煉。」

  「白晨哥哥……長老,你別激動,他們是故意氣你的。」

  「銘心,你相信我的吧,我真會煉。」

  「我信我信。」銘心焦急,臉上哪裡是相信的表情,不過是在安慰白晨罷了。

  就連張才都緊張起來:「白晨,你別太勉強了。」

  「連你都不信我啊?」

  「這個……不管你會不會,我們都是朋友。」

  張才也不是那麼自信,不過他還是肯定了下他們的關係。

  廖山抬頭看了眼四周:「此處通風略差,靈氣稍顯不足,不過區區流雲丹,倒也足夠了。」

  說罷,廖山便取出一個玉鼎,放到地上。

  程君溢又拿出一顆火琉璃,廖山卻是揮揮手:「不需要火琉璃,為師近日內功稍有進境,便試一試以火雲功煉丹。」

  說著,廖山的雙手便冒起紅色的火焰,程君溢和張可兒連退幾步,那種燥熱可不是他們擋得住的。

  白晨也坐到了地上,將碗擺在面前。左右看了眼。

  「張才,幫我生火。」

  聽他這句話。張才苦笑連連,張父更是不住的搖頭。

  拿著一個碗煉丹。聞所未聞,居然還讓自己兒子生火。

  再看廖山,一內力催動火勁,同時那個玉鼎更是不俗,絕對不是凡品。

  這一比較之下,高下立判。

  哪裡還需要等什麼結果,勝負早已分曉。

  如果不是顧及老祖宗,他真想一把抓過張才。

  省的他與那小子在一起,丟人現眼。

  撲哧——

  程君溢突然又大笑起來。因為他看到銘心和張才,居然在用嘴吹火。

  「再用力點,再用力點……火還是太小了……你們有沒有用力吹啊。」

  廖山看了眼白晨三人,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同時收斂心神,認真的煉丹起來。

  這種水準,居然敢與自己打賭。

  那三千萬兩,可就真的白白到手了。

  想到這,廖山更加認真。加緊煉製流雲丹。

  流雲丹雖然品階高達八品,不過用處卻相當少,因為這種丹藥,其實是用來治療普通病症的。對於普通人來說,算是靈丹妙藥。

  不過一般人能買的起流雲丹?

  對於江湖中人來說,怎麼可能得普通病症?

  當然了。廖山選擇煉製流雲丹,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簡單,甚至比起七階的丹藥。還要容易許多。

  廖山也是因為煉製流雲丹的成功率最高,所以才選擇流雲丹的。

  高達八階的品級,對於大部分外行來說,絕對是一個震攝。

  何況,等煉製出流雲丹,再送給張家,又能討得人情,還白賺了三千萬兩,當真是兩頭討好。

  張父看了眼白晨那邊的鬧劇,一陣歎息搖頭。

  老祖宗是不是老糊塗了,居然下這麼大的功夫,去討好這種人。

  老祖宗也是一陣鬱悶,白晨那哪裡像是在煉丹,根本就是在耍寶。

  起先他還以為,白晨說用一個碗煉丹,還只是在玩笑,誰知道他真用碗煉丹。

  他活了這一百多歲,還沒聽說過,哪位煉丹師,能夠用這種碗煉製出丹藥。

  就算是萬花谷的兩位尊者,他也相交過,也沒見人家如此放蕩形骸過。

  如今看白晨這般耍寶,心頭也是心慌意亂。

  難道真是自己看錯了不成?

  只是,這時候要他食言,他也做不到,只能硬著頭皮,等著出糗。

  小半個時辰後,廖山雙掌一黯,抓起玉鼎站了起來。

  白晨一看,推開身邊兩人,不顧燒的烏黑滾燙的碗,也站起來。

  「我好了。」

  「我也好了。」白晨不甘示弱的說道。

  廖山忍住嘲笑,淡然說道:「小子,莫逞強,再給你半個時辰吧,莫要一碗的丹灰,硬著頭皮逞能。」

  「我說好了就是好了。」白晨大聲反駁道,同時又扶了扶碗蓋,將碗裡遮得嚴嚴實實:「不信……不信的話,我們加賭注。」

  「你說加什麼賭注?」

  白晨在懷裡掏了掏,一本丹書放在手中:「加上這本《洗丹錄》,這可是我千萬兩銀子買來的,你可敢再下賭注?」

  「《洗丹錄》?這不是丐幫秘藏的丹普麼?怎麼到你手上了?」廖山臉色一動,眼中貪婪之色盡顯。

  「師父,他這是想嚇退您。」程君溢低聲說道。

  「我自然知道,為師是這麼不經嚇的麼?」廖山冷哼一聲,也從懷裡拿出一本丹書:「這是我火雲宗的寶典《火雲奇術》,也是煉丹界的一本寶書,不比你的《洗丹錄》差。」

  白晨一驚,立刻大叫道:「等等……」

  「又怎麼了?」

  「這……這……」白晨吞吞吐吐的說道:「如果我們都煉製出流雲丹怎麼辦?」

  「那自然是成丹的數量、品質分勝負。」廖山自信的說道。

  「老爺子,你可聽見了。」白晨這才心滿意足的點點頭。

  老祖宗臉色微微一變,他一直在觀察白晨的神色。

  在這之前,白晨一直在裝瘋賣傻,可是這時候他的眼神。突然變得自信起來。

  難道他真有取勝的自信?

  可是這可能麼?

  不說他的年齡,是否真能有煉丹宗師的水準。

  就說剛才煉丹的過程。簡直就是小孩子過家家,這種水準能煉製出丹藥?

  老祖宗深表懷疑。

  「開爐吧。」白晨回過頭。看向廖山。

  廖山當仁不讓,自信的打開爐子,同時將鼎爐在掌心一翻,然後吹去爐灰。

  一顆顆白色的丹藥,從爐灰中露出。

  眾人細數起來,一共五顆。

  不過程君溢突然大叫起來:「師父,這五顆之中,有兩顆居然是超品丹藥,這價值可就更高了。」

  張才的臉色更加擔憂。看了看那幾顆丹藥,又看了眼白晨。

  廖山自信滿滿,隨手一甩,丹藥落到老祖宗手中:「張老前輩,請過目。」

  老祖宗拿起其中兩顆丹藥,又嗅了嗅,微微點頭:「的確都是上品的流雲丹,其中兩顆超品的流雲丹,即便是江湖中人。也是不可多得的療傷丹藥。」

  「火雲宗與張家也算是相交甚久,這幾顆流雲丹不成敬意,便送給老前輩了。」

  「無功不受祿,多謝廖宗主好意。」老祖宗隨手一擲。又將五顆丹藥送還給廖山。

  銘心撲哧一聲,沒忍住的笑起來。

  「你笑什麼?」聊生不快的哼道。

  「幾顆流雲丹也拿來送禮,你還真拿得出手。」銘心嘲諷道。

  拿流雲丹送給一個江湖中人。說不上禮輕,不過也絕對重不到哪裡去。

  「笑話。張府上那麼多人,不是個個都習練武功。比如說表弟吧,如果有個什麼傷痛病症,有這流雲丹,到時候也是方便得緊。」程君溢不忘貶低一下張才。

  「那就不勞你這位表哥費心了,張才與我這麼熟,若是他有個什麼傷什麼病,我怎麼會袖手旁觀。」

  說著,白晨打開蓋子,也沒用手接,直接翻在地上。

  一顆顆銀白透亮的流雲丹,落到地上,不斷的跳動翻滾著。

  每一顆都帶著一種冰晶的光澤,香氣在瞬間,瀰漫整個院子。

  「哎呀,長老,你怎麼把丹藥倒在地上了?這可是流雲丹啊。」銘心驚呼的叫著。

  「這些丹藥反正拿來也是無用,也就練練手而已,不像某些人,拿來當寶。」白晨瞥了眼程君溢,勾了勾指頭:「來,幫我數數看,我這腳下有幾顆。」

  廖山又驚又怒,看著滾的到處都是的流雲丹,每一顆的色澤,都比自己煉製的流雲丹,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這種凝香讓他腦袋一陣神清氣爽,臉色卻是鐵青無比。

  老祖宗這才對身邊的老奴道開口道:「你去為小友看看。」

  老奴走上前,先是向白晨行了個禮,然後一顆顆的撿起丹藥,走回到老祖宗身邊,將掌心放在老祖宗面前。

  「老祖宗,一共二十顆,每顆都是丹王品質。」

  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一爐開出二十顆成品!

  如果是煉製低品階的丹藥,這倒是不足為奇,可是這是八階的丹藥。

  而且每一顆還都是丹王品質,這個就意義不凡了。

  老祖宗好奇的拿起一顆,丹藥上傳來溫熱的感覺,還有幾分火氣未消,除了剛開爐之外,不存在第二種可能。

  而最不可思議的還是,白晨的煉丹過程,他是用一個碗煉製的。

  好吧,那個碗很新……這是唯一的亮點。

  至於整個滑稽的煉丹過程,老祖宗已經知道,多半是白晨故意表現的。

  老祖宗壓下心頭震驚,手中丹藥一拋,落到廖山手中。

  「廖宗主,請過目。」

  「不可能!這不可能!」

  廖山原本還懷著幾分懷疑,可是丹藥一入手,那絲火氣便傳入指尖。

  對於一個煉丹師來說,丹藥是否新煉的,根本就沒有難度。

  可是廖山還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他不願意相信這個結果。

  畢竟白晨表現的,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他根本不願意相信,自己居然會如此莫名其妙的輸掉賭鬥。

  「這一定是你耍詐!」廖山憤怒的一腳踩碎丹藥,指著白晨怒吼道。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12 15:14 編輯

aser9896 發表於 2014-6-26 15:08
第一百一十九章 管殺不管埋

  白晨根本就沒理會發瘋一般的廖山,輕輕拍了拍張才的肩膀。

  「張才,若是你受傷了,或者是生病了,就服下這個。」白晨從懷裡掏出一把丹藥,塞在張才的手心中,張才認不出這些是什麼個丹藥。

  可是其他人認得出來,老祖宗和張父更是驚呼:「小還丹!」

  這不是一顆,是一把!

  張父更是激動的叫起來:「張才,快到為父身邊來,讓為父看看。」

  張才愣愣的,直到白晨在背後輕輕推了推,才一臉茫然的上前。

  張父雙手攤開,握著手中的丹藥。

  這些可都是小還丹!是小還丹啊!

  對於江湖中人來說,這每一顆可都是起死回生的神丹。

  自己手上握著的,到底是多少財富?

  誰數得過來?

  老祖宗更加激動,看著手中的小還丹:「超品小還丹,這是超品小還丹!」

  「張才,以後你要是指頭割傷了,或者踩到釘子了,就吃一顆下去,保準藥到病除。」銘心理所當然的說道。

  眾人一陣暈眩,張才就算渾身金子做的,也沒這麼值錢吧。

  手指割傷,踩釘子居然拿小還丹治療,腦子有病才。

  廖山、程君溢臉色極其難看,程君溢更是叫囂起來:「這絕對是作弊,我師父都不可能煉製出這麼多超品的流雲丹,他一個無名無姓的小輩,怎麼可能煉製的出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這一定是他在身上藏好了流雲丹。等開爐的時候,把流雲丹放到碗裡去的。」

  廖山雖然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畢竟他已經確認過丹藥是新煉製的。

  不過這時候,絕對不能認輸。

  認輸的話,那兩千五百萬兩的借據和五百萬兩的銀票,還有本門的《火雲奇術》,可就真要交出去了,就算他是宗主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怎麼,欺負到我們七秀頭上來了麼?」銘心不樂意了,冷指廖山:「實話告訴你們,我們長老脾氣不好。在這之前有個門派就因為和長老發生口角,我師父帶著百餘師姐,直接蕩平了那個宗門,你火雲宗好膽,我們便走著瞧。」

  廖山這時候,如果還不知道,剛才白晨和銘心的表演,是給他下套,那他就可以直接懸樑自盡了。

  只是。如果是一般的賭局,輸了也就輸了。

  可是這次不同,那可是他的身家性命啊。

  「對了,忘記告訴你們了。我們長老與萬花谷的兩位尊者也是師兄弟,你要是覺得惹得起萬花谷和七秀,你們只管賴著。改日,我們兩派必當登門討取本利。」

  白晨拉了拉銘心的衣角。銘心的聲音更大:「長老,不需要再叫上丐幫了吧?什麼……黃金門?這……這……區區火雲宗。不需要四派一起去吧?什麼?管殺不管埋……」

  白晨太佩服銘心這小丫頭了,這張嘴皮子,比之自己都要歹毒。

  「不……不是吧,長老,您與唐門也很熟?哦……唐門欠你人情啊,那我有空去唐門走一趟,告訴他們原委。」

  銘心的每一句話,在廖山聽來,就像是催命符一般。

  七秀、萬花、丐幫、唐門、黃金門……

  這每一個,火雲宗都惹不起,可是白晨倒好,這一個個似乎都成了他的座上賓。

  如果是放在之前,廖山是一百個不相信。

  可是現在一想到他的煉丹術,由不得他不相信。

  那種神鬼莫測的煉丹術,不管他們有沒有關係,只要說句話,說個人情,人家便要屁顛屁顛的跑來,把火雲宗砸個稀爛。

  「呵呵……小友莫激動,廖宗主也沒說不認帳不是,對吧,廖宗主。」老祖宗微笑的說道。

  廖山臉色蒼白,連忙點頭:「是是……」

  不過老祖宗下一句話,差點沒讓廖山吐血。

  「其實我也很欽佩廖宗主的煉丹術,若是廖宗主不服氣,大可拉開場子,再來一場。」

  再賭一場,還嫌不夠丟人麼?

  這幾個小子剛才扮豬吃老虎,如今傻子才會上當。

  「張老前輩、張老爺,我們山水有相逢,改日再敘,告辭!」

  廖山丟下幾句話,轉身便要離去。

  誰知道銘心卻是不依不饒:「是啊,咱們山水有相逢,他日我會與我師父,前去火雲宗向前輩討教的。」

  廖山腳步一滯,怒哼一聲快不走出。

  「不送,有緣再見。」白晨熱情的揮手告別。

  廖山的肺都要氣炸,程君溢就顯得尷尬許多,原則上來說,他應該跟著廖山灰溜溜的離去。

  可是他也剛拜入廖山門下,並且還是張家引薦的,廖山也是看在張父的面上收下程君溢。

  如果程君溢跟著廖山離去,倒也沒問題,可是這樣一來與張家的關係,肯定疏遠。

  程君溢雖然看重廖山的關係,可是他更看重張家的地位。

  特別如今張才勾搭上白晨,從老祖宗的態度就能看出,張才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有了明顯提升。

  若是自己再這麼一走,自己所謀劃的一切,很可能就此付之東流。

  程君溢低著頭,眼中怨毒目光,不斷的注視著張才與白晨。

  只差一點,只差那麼一點點,張才就能永不翻身。

  誰知道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居然直接把他常年建立起來的優勢,瞬間摧毀。

  「花間小王子果然是名不虛傳,老朽佩服,佩服。」老祖宗拱手抱拳,以平輩禮相迎。

  白晨則執手後輩禮,將頭埋在雙手下:「前輩謬讚。晚輩不敢當。」

  「老祖宗,你認識白晨?」張才疑惑的問道。

  不只是張才。張父也是滿臉疑惑。

  在江湖上,能夠有名號的人不多。比如說三英四傑,這七個年輕才俊,是七個人共用一個名號,不過也足夠響亮。

  可是單獨的名號,可能要等幾年之後,他們有一番作為後才能獲取。

  當然了,也有可能一蹶不振,從此消隱,聲名不顯。

  自己給自己取再響亮的名號。如果別人不知道,那也只是自取其辱。

  可是老祖宗卻直呼白晨名號,這不只是說明白晨的身份,更說明白晨不是普通的江湖中人,更說明老祖宗的認可。

  不過這花間小王子,在張父聽來,絕對不是好名號。

  怎麼聽著,這麼像是採花大盜的名號。

  「你這小子,平日裡讓你多關注江湖動向。你都看到哪裡去了?」老祖宗忿忿的說道:「如今江湖之上,誰人不曉小友名號?」

  老祖宗倒是有幾分誇大,就好像是地球上某些小明星,偶爾有那麼一兩次出眾的演出。可是未必就是路人皆知的地步。

  只不過是某些特定的人士,對於這種消息特別敏感罷了。

  「白晨,原來你在江湖上。這麼有名氣,我都不知道。」張才崇拜的看著白晨。

  「不過是做了幾件不足掛齒的小事罷了。」

  「不足掛齒?」老祖宗苦笑連連:「斬殺燎王麾下七星不足掛齒?單槍匹馬連闖神策軍駐營。斬殺數千神策軍這算是小事?以一己之力救青州城水火之中,這也算小事?又或者是逼燎王與你賭鬥。這也是小事?還是說你以天價丹藥,購神策軍頭顱,這些都只是小事?」

  這下,輪到其他人傻眼了,這每一件放到江湖上,都可以激起驚濤駭浪,可是這全都是一人所為。

  這一連竄近乎傳奇一般的經歷,讓張父與張才都驚得目瞪口呆。

  「當然了,這些倒是與你的名號沒什麼太大關係,不過你這花間小王子的名號,倒是很有一番典故,哈哈……」

  張才不由得好奇起來:「老祖宗,這裡頭又有什麼典故?難不成白晨以前是個採花大盜?」

  「胡扯!」張父一巴掌拍在張才的腦門說,不說白晨不是,就算是也不能說。

  「都是誤會,就不提了吧,老爺子。」

  那可是白晨有生以來,最尷尬的一次經歷。

  把繡坊當成青樓,這種事絕對是要釘在恥辱柱上。

  「哈哈……不提了不提了,你們若是好奇,隨便去打聽一下也便可知。」老祖宗大笑著說道。

  張父將白晨與銘心請入客廳內,不過程君溢和張可兒則因為先前的衝突,被張父有意找了些瑣事支開。

  「小友,不知你此次來訪,可是有什麼要事?」張父的語氣也客氣了許多。

  畢竟他所面對的,不是個普通的江湖中人。

  一個煉丹大宗師哪怕沒有任何利益上的往來,只憑一個交情,就足夠讓整個家族都提高一個檔次。

  「其實這次是來麻煩伯父的,最近我煉製小還丹,手上的醉仙散有些緊缺,所以特意來張父,想要進購一些。」

  「小事,就憑小友與我家張才的關係,需要多少只管說,談錢的話就免了。」張父豪爽的說道。

  「這個……伯父,不瞞您與老爺子兩位,我要的比較多,如果只是些許,小子倒也不與二老客氣,不過小子這次所需的數量委實不少,所以還請二老行個方便,價錢上絕對不是問題。」

  「小友未免太瞧不起我張家了吧,就憑小友出手便送我兒那幾十顆超品小還丹,便足以將我張家的醉仙散換去,些許錢財就不要說了。」

  白晨苦笑,他當然知道自己那些小還丹的價值,不過這一碼歸一碼。

  「伯父,您聽我一言,我與張才的關係,是我們的關係,可是如果牽扯到買賣上,就有欠妥當,何況伯父不想與我長期合作下去麼?如果都談交情拿貨,以後張家都別做生意了。」

  「哈哈……小友說的有道理。」老祖宗也聽明白了。

  同時欣慰白晨的爽直,很多時候再親密的關係,也會因為利益糾葛而產生矛盾。

  兄弟如此,父子如此,更何況白晨與張才不過的萍水相交。

  「不知道小友覺得什麼價錢合適?」

  「與伯父說實話吧,在下身上的現錢不多,不過煉丹水準想必伯父與老爺子也是相信的,我的意思就是,以丹易貨,只要是十階之內的,我都會以市場最低價換取醉仙散,只要是張家需要的,提前告知一聲,小子便會提早準備。」

  張父看了眼老祖宗,老祖宗微微點頭,就憑白晨一句市場最低價,就足以讓江湖上大部分門派動容。

  張父又有所猶豫的說道:「如果我們將丹藥拿來販賣呢?」

  「交易給張家的丹藥,自然是張家做主,小子不敢過問。」

  「爽快,那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不知道小友這次需要多少醉仙散,我好去準備。」

  「這次需要二十斤醉仙散,不過這還是第一次,在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裡,我希望張家至少能提供小子至少一百斤的醉仙散。」

  老祖宗和張父都聽傻了,張父苦笑:「小友,不是我小氣,這件事實在是老夫無能為力應承,張家就算全力秘製醉仙散,一個月也不過產三十斤,非不願而是不能。」

  白晨眉頭微微皺起:「就不能增產嗎?」

  「這其中關係到一些特殊材料,還有煉製過程、人手,非朝夕可以改善的,往常我們張家每年的醉仙散的產量,不過兩百斤,買賣之後,還有剩餘,如今一個月三十斤,已經是最大產量了。」

  「如果……如果小子願意提供十一階以上的丹藥?也無法做到?」

  老祖宗與張父都是一愣,對視一眼,可是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老爺子應該處於先天後期吧?如果能再進一步,應該便能位列江湖頂尖高手之列。」

  老祖宗心頭一跳:「小友的意思是?」

  「晚輩正好會煉製洗髓丹,如果前輩能夠提供十份材料,晚輩願意煉製一顆洗髓丹,而且確保能有成品洗髓丹。」

  老祖宗與張父倒吸一口涼氣,十五階的洗髓丹,對於先天巔峰的人來說,那就等於晉陞三花聚頂的時候,多了三成的成功率,哪怕是失敗,也能憑空多三成的功力,對於下次的衝擊,更具把握。

  張父咬牙,嘴角微微抖動:「好,若是小友能為老祖宗煉製一顆洗髓丹,我張家便傾族之力,為小友在一個月內煉製一百斤醉仙散。」

  「多謝二老體恤。」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12 15:11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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