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玄幻] 移動藏經閣 作者:漢寶 (已完成)

   
sky1240773 2014-6-14 19:32:41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020 25294116
aser9896 發表於 2014-6-26 15:10
第一百二十章 陰謀無處不在

  幾日下來,白晨所作所為已經瞞不住有心人。

  程仙依、王不一、葉楓此刻有些後悔,當日白晨受傷,他們都以為白晨就此廢了,所以便少了拉攏的心思。

  他們高傲的自尊,根本不允許他們與一個廢人有任何的交集,以至於甚至在傷後,都沒去看望過白晨,關係就此疏遠。

  萬萬沒有想到,白晨的武功是被廢了,可是煉丹術卻沒有廢。

  而且次日便在江湖上發出公告,以丹藥買神策軍的頭顱。

  這則消息在別人看來,是如此的不可思議。

  可是落在他們三人的眼中,卻是絕對真實的。

  畢竟他們曾經親眼目睹過白晨的煉丹術,雖然這其中還是有許多不可思議處,可並非完全不可能。

  特別是繡坊內的空地上,堆滿了藥材與煉丹材料,讓他們不得不相信。

  而後他們也做出了一些補救,試圖去見一見白晨,表示一下自己的關心與仁愛,不過白晨每次都是以沒空為由,可是就連銘心那小丫頭,都可以隨意出入白晨的房間,他們卻要求見。

  這多少讓三人感到憤憤不平,平白的丟了一個潛力無限的盟友,心頭的失落可想而知。

  如今如何補救他們與白晨的裂痕,成了三人的當務之急。

  不過這也足夠讓他們頭痛的,畢竟在白晨的心目中,他們三人都已經打上了趨炎附勢的標籤。

  「你們考慮的如何了?」程仙依的美目掠過王不一與葉楓。

  葉楓沉吟許久:「憑我們三人聯手,如果突襲神策軍小股兵力倒是有所把握,只是如今風聲都已經傳開了。恐怕蜀地那些小股神策軍。都已經整合起來。想要達到奇襲的效果,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如果陷入軍陣中,即便我們三人,也難以脫身。」

  王不一則顯得漫不經心,似乎對兩人的討論,並不如何上心。

  程仙依略有不快的看了眼王不一,語氣裡帶著幾分質問:「王大哥可是有什麼高見?」

  「高見倒是沒有。你們討論便是了,如果有什麼高招,我便應從,如若是送死,那就別算上王某。」

  葉楓瞇起眼睛,平淡的說道:「聽說鑄鐵門門人最近在蜀地的走動偏多,王兄可是早已招呼了同門,不打算與我倆聯手?」

  「誰取得的效果大,我自然與誰聯手,如果與我的同門取得的戰果大。王某為何要與兩位聯手?再者說,王某也沒必要刻意討好那姓白的小子。我鑄鐵門屹立江湖數百年,也不是靠著誰能夠有今時今日地位的。」

  王不一說的坦蕩,其實另外兩人也知道這個道理,畢竟三人各自門派都不一般。

  不是靠著某個人才能夠長存於世,可是他們在本門之中,都是身份非凡,並且也有更多的競爭者。

  如果能夠得到一個煉丹大宗師的支援,那麼在門內的聲望影響,勢必會更上一層樓。

  反之,如果讓同門知曉,自己與一個煉丹大宗師結怨,恐怕門內長輩,也會因顧及而剝奪原本應有的身份。

  「既然如此,那小妹也把話說開,既然王大哥不願聯手,我們三人的聯盟也就此終結,小妹雖然修為不如兩位大哥,可是自信對付一些士卒,還是有些把握的。」

  「既然如此,我們就各憑本事,就此告別!」葉楓冷哼一聲,帶著幾分不快道。

  王不一看著程仙依與葉楓分道揚鑣,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得色。

  外人總以為他如外表一般粗獷魯莽,卻不知道這只是他故意留給旁人的假像。

  ……

  這兩日白晨與張才廝混在一起,張父看張才與白晨走在一起,倒是少了一些約束。

  也沒什麼斥責,只是時常提醒他,記得老祖宗的壽辰,早些做準備。

  「白晨,到現在我都如同做夢一般,沒想到我居然能與你這種俠客結交。」

  沒有長輩在身邊,張才與白晨的談話也變得隨性起來,平日裡該喝酒的喝酒,該耍弄的耍弄。

  「你家老爺子的壽辰是在何時?」

  「四月初五,老祖宗可是指名了,請你參加,你可別忘了。」

  「那不就在大後天?」

  「是啊,這幾日我老子已經開始在府中佈置,發出請帖了。」

  「這兩日我準備準備,你就別來打擾我了。」

  「我爹準備就算了,你準備什麼?」

  「我日,還不是給你準備送給老爺子的壽禮。」

  「啊,你幫我準備啊?」張才有些不願,他似乎也已經準備過。

  不過張才知道,白晨一向鬼點子多,既然白晨願意為他費心,他倒是樂得其成。

  與張才的關係,白晨分的很清楚,人情是人情,買賣歸買賣。

  比如說與高飛和黃金財,雖然平時稱兄道弟,可是他們之間的關係更多的是利益上的結合。

  而與張才,則是性子上合得來,雖然張才與前面兩位比起來,顯得平庸無用。

  不過朋友可不是以能力劃分,高飛與黃金財首先看中的是白晨的煉丹能力,還有將來的潛力。

  而白晨看重他們的則是他們的背景,是相互合作也是相互利用。

  如果沒有這層關係,白晨相信他們的關係就沒有那麼融洽。

  與張才結交,則更多的是因為張才的率直,他不像是讀書人那種,表面君子背後小人,也沒有江湖中人的陰暗心裡。

  張才與白晨在一起,不論喜怒都把心思寫在臉上。

  白晨不需要去計較得失,也不需要去費心思揣摩對方想法。

  即便是銘心這小丫頭,也是十分的喜歡張才。

  當然了。在外人眼裡。張才就是銘心玩弄的物件。

  不論銘心想出什麼整治人的法子。張才都是一面叫苦一面笑,從來不會生氣。

  ……

  白晨這邊廂是過的逍遙快活,廖山那邊廂則是苦不堪言。

  輸了三千萬兩銀子不說,居然把本門的寶典都輸掉了。

  這已經不是廖山一個人能夠承擔的,幾個長老更是輪番問責。

  「諸位長老,這全都是張家與那姓白的小子,刻意佈局算計於我,若非此事關係甚大。老夫也就忍了這口氣,可是姓白的那小子與張家,再三侮辱本門,視本宗於無物,最後更是以多欺少,強迫老夫認輸。」

  「廖山,不管你怎麼說,你輸掉賭鬥,還將本門寶典也輸掉,在責難逃。不過張家真如你所言,是因為威逼與強迫你的緣故。才使你丟掉本門寶典麼?」

  問話的是火雲宗大長老,也是廖山的師父,他的話語,已經有明顯袒護廖山的意圖。

  廖山如何聽不出來:「師父,弟子不才,卻也不會輸給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那小子本就耍詐,身上藏著丹藥,趁我未覺偷偷放入鼎爐中,弟子一時不察,這才輸掉賭鬥,而後張家不但沒有公正處理,反而是包庇袒護那小子,同時還以武力威逼弟子就範,同時張家老不死的還說若是我不交出寶典,便要當場將弟子格殺,再向本門討個說法。」

  「混帳!」

  「該死,他張家未免太不將我火雲宗放在眼裡了。」

  「此事絕不能就此善罷甘休。」

  「只是張家勢力不小,雖然不及我火雲宗,可是也無法善了。」二長老猶豫的看了眼其他長老。

  「此番我火雲宗受辱,若是再任憑張家逍遙,他日江湖中人如何看待我火雲宗?」大長老冷哼一聲,顯然是打定主意,要為廖山出頭。

  畢竟廖山的掌門之位,是他力頂上位,也與他的切身利益息息相關。

  若是廖山失職受罰,掌門之位必然要旁落他人,到時候想要謀取利益,就沒現在這麼方便了。

  「那個姓白的小子,雖然賭鬥過程中耍詐,可是倒也有些手段,弟子懷疑此子身上懷揣重寶,很可能與丹聖吳道子有關。」

  廖山此言一出,眾長老皆具震驚,就連他前後矛盾的話都沒去深究,每個都是心頭狂跳,貪念大漲。

  「那對付那張家,你有什麼主意?」大長老冷靜的問道。

  「張家雖然勢大,可是三日之後,便是張家那老不死的壽辰,到時候張家子弟必然全數到場,正好給予我們一網打盡的機會。」

  「你說的有理,可是若是張家族人全部歸來,反而更不好對付……」

  「弟子有辦法,我收了個張家外戚弟子,此子感懷火雲宗恩德,想來不會拒絕弟子的要求。」

  「呵呵……好,你速速去辦!」眾長老俱都一陣低笑。

  這已經不是他們第一次這麼做了,當年火雲宗勢小的時候,就以這招裡應外合,將附近一個偌大的宗門滅門,而後更是將那宗門所有資源劫掠一空。

  廖山正是當年那個門派的弟子,而後轉投大長老門下,幾十年的時間,如今成了火雲宗掌門。

  這幾年下來,火雲宗越發的勢大,不是因為火雲宗發展的好,而是火雲宗時常故技重施,劫掠他人之物,毀門滅派雖然不是常有的事情,可是幾十年下來,足有八個大小不一的門派,成為他們的手中的犧牲品。

  而且手法大致相同,都是苟合那些門派內的弟子,裡應外合。

  這其中還有一個關鍵,那就是火雲宗獨產的迷迭香,這種迷迭香無色無味,令人防不勝防,更不似毒物那般容易察覺,只要中招半個時辰內便會四肢無力,且無法運功,到時候便是一個普通人,都能將之隨手滅殺。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12 16:55 編輯

aser9896 發表於 2014-6-26 15:11
第一百二十一章 群雄聚

  滄州的街頭上,兩個隊伍無意間碰面了。

  其中一個隊伍全員黑色勁裝,為首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風雅男子,雖然一身黑衣,卻透著幾分素雅風氣。

  另外一方則是兩個老者,衣著也是鮮明的一黑一白,一個臉色冰冷不近人情,一個紅臉笑容可掬。

  唐玄天有些意外的看著藥尊者與毒尊者,他沒想到在這小小的滄州城內,居然遇到萬花谷的這兩位聞名天下的尊者。

  雖然自己貴為唐門掌門,可是面對這兩位尊者,也要以晚輩禮拜之。

  「兩位前輩怎麼有這閒情,來這小小的滄州走動?」

  「怎麼,唐掌門來得,我們兩個老傢伙來不得?」藥尊者依然是滿面紅光,語氣莞爾神色隨意。

  而且與唐玄天也算有些交情,唐玄天自然不會為這點小事生氣。

  「呵呵……前輩言重了,晚輩可沒這麼說,這話若是讓我門中幾位長輩聽去了,我這掌門可就做到頭了。」唐玄天半開玩笑的說道。

  雖然是在誇大其詞,可是也從側面說明了,兩位尊者在蜀地的地位。

  唐門雖與萬花共處蜀地,兩個門派也有些爭奪蜀地資源的摩擦,不過明面上兩派還是齊頭並進,算是相互需求互勉共進。

  唐門有些機關技巧流傳到萬花谷。而萬花谷的一部分丹藥。也都流入唐門。

  特別是唐門之中一些長輩。更是時常找尋兩位尊者煉丹。

  而且都是屬於那種友情出手煉丹,從未收取任何報酬。

  所以對唐門來說,兩位尊者是他們最親近的兩個外人。

  「其實這趟前來,是給我們的一位小兄弟幫襯的。」藥尊者微笑的說道。

  「哦?不知道是哪位少俠?」唐玄天略有驚訝,能夠被藥尊者稱之為小兄弟,年齡應該不大,而且至少有某些方面值得稱道。

  「不就是最近江湖上名聲漸起的那個花間小王子。」

  「哼……若是那群亂臣賊子敢傷小兄弟,我們兩便是拼盡最後一口氣。也要為小兄弟討回公道。」毒尊者依然愣著臉色,語氣裡帶著幾分凶戾。

  「原來倆位前輩認得那個花間小王子,本來此次我率眾來此,只是想看看那個花間小王子與燎王麾下奇仕的比鬥,如今看來說不得也要橫插一腳。」

  「呵呵……那就勞煩唐掌門了。」兩位尊者倒也不拒絕,畢竟他們兩人實力有限,有唐門眾多高手幫襯,白晨也能確保安全。

  「我與諸位師兄弟剛來滄州,還未見過那位少俠,不如兩位尊者為我代為引薦。晚輩也好一睹這位少俠風采。」

  「呵呵……我們還沒來得及去找他,而且近日來滄州城不平靜。我們不宜露面,不過唐門主身份尊貴,想來我們那小兄弟也會奉唐門主為上賓的。」

  「呵呵,這倒是不急,待到賭鬥之日,自可見到那花間小王子的風采。」唐玄天理所當然的認為,自己貴為一派掌門,居然去主動求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實在沒必要自降身份。

  兩位尊者嘿嘿一笑,藥尊者開口道:「我們那位小兄弟可是非比尋常,若是你有什麼失禮的地方,將來再想打交道,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唐玄天笑了笑,心中想著,兩位尊者口中的小兄弟,估計也只是有些出眾,所以才會引得兩位尊者特別關注。

  或許將來的確有什麼成就,不過現在也不過一個後輩晚生,難不成自己堂堂唐門還會有求於他的一日?

  當然了,唐玄天可不會把話說白了,不論其他,單是兩位尊者的面,他還是要給的。

  ……

  高天一把拽住高飛,高飛已經氣竭。

  一路都以輕功趕路,如果不是高天每隔幾個時辰渡一口真氣給他,恐怕沒到滄州城,便要累趴下。

  至於丐幫的其他高手,就沒那麼幸運了,還沒走一半,就已經被兩人甩開,只能在後面以龜速前進。

  「師父,我走不動了。」高飛氣喘連連,就算高天連續幾口真氣渡給他,他依然難以調息恢復上來。

  高天則是一臉平淡,除了額頭的細汗,沒有半點異狀。

  畢竟是三狂之首,一身修為已達三花聚頂大圓滿,便是一路以輕功趕路,同時不斷的送真氣給自己的弟子,依然讓他遊刃有餘。

  「你再堅持一下,距離那張家的老頭壽辰不足一日時間,聽說黃金門的人,已經在昨日就已經趕到滄州,這兩日卻沒與白晨接頭,應該也在準備那張家老頭壽禮,此番暗鬥,我們丐幫也不能落人之後,那張才與白晨乃是莫逆之交,若是能趕上張家老頭的壽辰,與之結交一番,更能促進與白晨的關係,與我丐幫大有裨益。」

  高飛苦笑,心裡暗罵滄州的幫眾,每隔半日就能迎面遇上滄州負責情報的幫眾。

  這幾日,只要事關白晨的情報,事無鉅細,都會一一被記錄稟報。

  其中最引兩人注意的,就是白晨與張家的關係,似乎因為張才的關係,讓白晨與張家格外親密。

  這讓高飛略有不快,同時心中後悔,當日便不能輕易離開滄州。

  應該留下來陪在白晨身邊,增進一下彼此的感情,讓其他幫眾送情報。

  高飛想了想,便道:「師父,不若這樣,您先行一步,弟子慢些便慢些,不過師父去的時候,需要準備兩份禮物。」

  「兩份禮物?」

  「一份自然是給張家的那個老頭的。算是我們丐幫呈給他的情。相信白晨應該能明白。另外一份則是師父以丐幫幫主的身份,送給白晨的。」

  「那依你之見,送給白晨的禮物,該當選什麼好?」高天開始猶豫起來。

  他處理起本幫事務倒是得心應手,可是論送禮交友,則連自己的弟子都不如。

  「此物既然是師父您以丐幫幫主的身份送的,自然不能辱沒了我們丐幫的顏面,這禮可重不可輕。師父您應該明白,我們與白晨並非那種過命的交情,一切都是建立在利益上的,而且白晨這個人,最不喜歡的便是欠人,不論是人情還是錢財,所以師父什麼拿的出手只管出手便是,絕對物有所值。」

  高天想了想,也覺得此言有理,高飛又補充道:「黃金門那邊恐怕也是一樣的心思。送的必然是貴重無比的珍寶,論財力也許我們丐幫不如他黃金門。可是論底蘊,黃金門再發展百年也不如我們丐幫。」

  「至於那張家的老頭,這禮物要的就是心意,不需要如何貴重,不過師父花些心思,應該明白送什麼。」

  「徒兒言之有理,為師曉得,你暫且歇息半日再趕路,為師先行一步。」

  ……

  「送什麼?送什麼呢?」

  黃世榮在廳堂內渡來渡去,一副猶豫不決之色。

  黃金財則是翹著腿,坐在一旁品著茶,不急不緩的說了句:「叔叔,別急成那樣,慢慢來。」

  「這怎麼能不急,那個乞丐頭子都已經到滄州城外了,以丐幫的底蘊,拿出來的必定是奇珍異寶,我們黃金門雖然富貴,可是拿得出手的東西,實在不多。」

  「東西不是沒有,就看叔叔你捨不捨得拿出來了。」

  「你想到什麼東西了?」

  「不就是你前些年得到的那物,整日裡寶貝的跟親兒子一樣,侄兒我看的都嫉妒,不如就把你那『兒子』送了去。」

  「什麼!!你這小王八蛋,胡說什麼,那東西是叔我歷盡千辛得來的,命都差點丟了,怎可隨意送人?」

  「既然叔捨不得,那便當侄兒我什麼都沒說。」

  黃世榮不是沒想過,只是捨不得這命根子。

  如今又被黃金財這麼一說,便開始動搖起來。

  那東西是好東西,可是放在他手中,也只是也只是個雞肋。

  因為他用不了,只是這東西是他當年在絕地裡,用半條命換來的。

  所以平日裡特別珍惜,更是常年放在身上,片刻都不離身。

  「叔,你說你從你那寶貝兒子身上,得了好處了麼?」

  「混帳東西,什麼我寶貝兒子!」黃世榮張口便是臭罵,不過一想到平日裡,自己把那寶貝真當兒子一般供著,念及此處,臉色一紅:「這是你叔我拿命換來的,怎能不好好珍惜,這可是天下難得的寶貝。」

  「寶貝是寶貝,可是物盡其用的道理,叔你也該明白,若是讓寶物蒙塵,那留著何用?」

  「把寶貝拱手送人,難道就好麼?」

  「那要看送什麼人。」黃金財自得的回答道,反正不用他掏腰包,他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叔你想想看,不說將來如何,便是現在,若是你想請一位煉丹大宗師煉製一顆洗髓丹……」

  「屁話,這世道哪個煉丹大宗師能煉製出洗髓丹?我們黃金門供奉的那兩位能麼?」

  「我就打個比方,如果你想請個煉丹師煉製一顆洗髓丹,你願不願意用你那寶貝換?」

  「這是自然,若是能請動一位此等高深的煉丹師,別說一個……若是有十個我也願意……」

  不需要再說,黃世榮也是明白人,一下就明白了其中關鍵。

  「對啊!只要攀上這交情,憑那小子現在的煉丹水準,絕對是超過煉丹大宗師的水準,這買賣不虧!不虧!!」

  黃世榮又回頭看了眼胖子:「叔叔送的可與你無干,你又打算送什麼?」

  「咱們叔侄何必分的那麼細,你的還不就是我的,我的也還是我的。」

  「滾!」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12 16:53 編輯

aser9896 發表於 2014-6-26 15:11
第一百二十二章 買賣

  李四是個殺手,不過不屬於絕殺門。

  他只是個獨行者,不過對於他的實力,沒有人會去懷疑。

  並且他還給自己取了個相當響亮的稱號:獵人王!

  他獵殺目標的方式與普通的殺手不同,他對待目標就像是普通的獵人對待野獸一樣。

  通過陷阱、機關、伏殺等手段,將目標逐個擊破。

  對於他來說,單個的目標也好,又或者軍隊也好,沒有任何區別。

  就在前不久,他打聽到一個消息,滄州城的繡坊中發出的,十個神策軍士兵的人頭,換取一顆還心丹。

  對於這個消息,李四與許多江湖人士一樣,還是相當懷疑的。

  不論怎麼算,十個士兵的人頭換一顆還心丹,都是虧本的買賣。

  哪怕這個消息是從七秀的繡坊中傳出來的,依然很難讓人不懷疑。

  不過李四已經半年沒開張了,他養的小老婆已經把他趕出家門三天,號稱如果再不拿錢來,就別進家門。

  為此,李四很無奈的在街頭轉悠了三天。

  最終,下定決心,去神策軍那邊看看情況。

  對於李四來說,不論神策軍的人數有多少,都不是問題。

  通過城裡的暗線,他收到了消息,有一支兩萬人左右的神策軍,正往滄州趕來。

  李四就如一個熟絡的獵人,佈設陷阱,然後靜靜的等候著收穫。

  看著那支大軍步入他的陷阱中。緊接著就是一陣不小的騷動。三十多個士兵踏入了他的死亡陷阱。

  然後就歸於平靜。神策軍似乎早已習慣了這種突然的襲擊,很快便離開了事發點。

  李四在觀察了一陣後,確保神策軍沒有回頭,這才上前,割下陷阱裡的那些神策軍的腦袋,然後取了他們的號牌,繞著小路回了滄州。

  三十多個人頭,李四用了一輛小車。這才不急不緩的推到繡坊門口。

  李四很擔心,如果這是個假消息的話,繡坊的女弟子看到他提著三十多個人頭來,會不會以為他是搗亂的。

  不過,繡坊守門的女弟子,看到李四,還有小車上十幾個血淋淋的袋子,臉上沒有任何的意外。

  「你是來兌換丹藥的?」

  李四忙不迭的點頭,心中一喜,不過又擔心起來。繡坊會不會隨意糊弄一下他。

  畢竟即便是三十多個人頭,也不見得能換一顆還心丹。

  李四心裡想著。哪怕是一顆,也值了。

  女弟子看了眼滿臉鬍渣,身上略有血跡的李四:「把號牌拿出來。」

  這種號牌是每個軍隊每個士兵身上都有的,很難作偽。

  一般軍隊打仗,雙方士兵都有收集號牌的習慣。

  李四拿出一個小袋子,裡面是三十多個號牌。

  女弟子打開袋子,看了眼:「一共多少個?」

  「三十五……不對,是三十四。」

  「嗯?數量不少,你在這等著。」

  女弟子略微驚訝的瞥了眼李四,然後提著袋子進去了,很快又走出來,手中提著一個乾淨的小手袋。

  「扣掉零頭,一共三十個人頭,你是要三顆還心丹,還是一顆洗塵丹外加一顆還心丹?」

  「嗯?還有換洗塵丹麼?」李四顯然沒預料到這個結局,不過想了想,兩顆還心丹的價值,與一顆洗塵丹的價值相差不多。

  「十顆人頭換一顆還心丹,二十顆人頭換一顆洗塵丹,五十顆人頭換一顆小還丹。」

  「什麼!?五十顆人頭就可以換一顆小還丹?」

  李四驚呼一聲,心中大是後悔,早知道就該多殺幾個神策軍,再來換了。

  洗塵丹與還心丹的價值大概相差兩倍左右,可是一顆小還丹,至少是洗塵丹的五倍。

  也就是說,如果能湊足五十顆人頭,價值立刻翻了一倍還多。

  「現在後悔也沒用,號牌我們已經收下了,你再想換小還丹,就再去獵殺。」女弟子不待感情的回答道。

  李四此刻是後悔不已,早知道就沉著氣,多去佈置幾個陷阱了。

  就在這時候,幾個五大三粗的大漢推著幾兩大車來。

  李四認得這幾個人,這幾個人與他是同行。

  這幾個人看到李四,也是一詫:「喲,這不是獵人王麼?」

  「張家的幾個兄弟,你們這是?」

  張家的幾個兄弟卻是一臉晦氣,低聲暗罵道:「媽的,不是已經放出假消息了嗎,怎麼還有人和我們搶生意。」

  李四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最近聽到的不少消息,都是他們放出來的。

  張家兄弟似乎不是第一次來,看他們推著的幾個大車,上面全都是血淋淋的袋子。

  那女弟子看了眼張家兄弟,不需要她多說,張家兄弟已經拿出號牌:「一共兩百五十個人頭,其中兩百個換小還丹,剩下的換兩顆洗塵丹,一顆還心丹。」

  李四看了眼,就明白了,張家的幾個兄弟,看起來身上帶著些傷,其中洗塵丹與還心丹是給他們自己用的。

  女弟子眉頭微微皺起,平淡的說道:「幾位大哥,我看你們也來了幾次,該用的丹藥還是別省,以後機會多的是,小妹做一次主,多送幾位大哥三顆還心丹,別以為身上的小傷就不要緊,身體重要。」

  張家的兄弟立刻感恩戴德,連聲道謝,接了丹藥後,千恩萬謝的走了。

  李四看的雙眼放著火熱的光,回過頭對女弟子道:「全給我還心丹。」

  不過李四當著女弟子的面,在看查看丹藥真假的時候,女弟子卻是一臉冷峻:「我們繡坊拿出的丹藥。若是覺得有差。下次就別來了。」

  說著。轉頭便走入繡坊中,其態度與對待張家那幾個兄弟,完全是天差地別。

  這也難怪這位女弟子這般傲氣,平日裡其他人來兌換丹藥,哪個不是感恩戴德,從來未曾當面檢驗丹藥真假。

  李四這般做,完全就是在質疑繡坊的誠信度。

  ……

  白晨可不管那麼許多,這幾日他一直都在『練級』。不斷的製造著大量的丹藥。

  除了少數雜七雜八的丹藥,大部分都是還心丹、洗塵丹和小還丹。

  差一點,只差一點點……

  馬上煉丹學就可以到達十級,也許在外人看來,白晨的煉丹術已經舉世無雙,可是白晨知道,自己的煉丹術,連第一步都還沒踏出。

  十級煉丹術,才是第一步,算是小成階段。

  獲得二十顆小還丹。熟練度+4000

  煉丹學:202000/200000

  成功晉陞煉丹學十級,獲得煉丹師稱號。

  十五階以內丹藥成功率全部提升20%。超過100%則轉換為品質。

  開啟中級丹藥學,可學習十六階至二十五階丹方。

  十六階丹藥成功率10%,每提升一階,成功率下降10%,0%成功率將不可疊加額外加成。

  學會煉丹密術:偷樑換柱

  一次性消耗真氣50000,可以通過偷取附近十丈內,其他丹藥的靈氣,提高成功率,不同級別的丹藥靈氣,提高的成功率不同,最低不低於十階,偷取十階丹藥靈氣,增加成功率5%,每提高一階,額外成功率增加5%。

  學會混沌煉丹術:精衛填海

  一次性消耗真氣150000萬,過濾天地靈氣,從中分離出純淨靈氣,灌注丹藥,從而提高丹藥品質,每次提高丹藥品質10%,最多可疊加三次。

  白晨有些遲鈍,十五階以下丹藥,只算是低級丹藥?

  不過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十五階的丹藥原始成功率,已經高達40%,如果再加上鼎爐、火焰、煉丹術的加成,成功率高達70%。

  十六階丹藥也有40%的成功率,而十七階丹藥因為原始成功率為0%,所以無法疊加額外成功率,也就是說,自己的極限就是十六階丹藥。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真正阻礙自己練高品質丹藥的,不是煉丹水準,而是自己的修為。

  白晨最近這些天鮮少戰鬥,而且即便是如以前那般激烈的戰鬥,收到的效果也是極為有限。

  《懸壺功》畢竟只是下乘內功心法,雖然在下乘內功心法中,《懸壺功》的效果異常出眾,可是先天期每提升一個境界,都需要天文數字的真氣。

  除非每次對手都把白晨切成肉片,而白晨還不能死,這樣也許能增快真氣的提升。

  不然就憑每次戰鬥幾百幾千的提升,恐怕要打上幾次仗,估計才能提升一小個境界。

  同時因為鐵布衫的進化,雖然增加了白晨的戰鬥力,可是同樣的,鐵布衫也成了阻礙白晨成長的一個因素。

  白晨覺得,自己有必要找戒殺去聊一聊。

  在吩咐守門的七秀女弟子,不要傳入自己的房間後,白晨鎖上房門,進入藏經閣中。

  「小子,終於捨得來找洒家了?」

  「大師。」只有在白晨有求於人的時候,白晨才會喊他大師。

  「少來這套。」戒殺撇過頭,靠仰在椅子上,兩條腿翹在桌子上,嘴裡不知道是在念著佛經還是唱著小曲,嘀嘀咕咕的。

  「大師,我最近沒得罪您吧,怎麼這口氣就像是我玷污你女兒一樣。」

  「我如果有女兒,都能當你祖奶奶了,你倒是玷污去啊。」

  「這不就是了,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幹嘛這麼不近人情,小子我這不是來看您老人家了麼。」白晨腆著臉,笑呵呵的看著戒殺。

  「小子,我還不知道你,若是不求於我,你會主動來看我?」

  戒殺這句話,說不出的委屈,估計一個人悶在藏經閣內,沒人說話,憋壞了都。

  「得……既然您這麼認為,那小子今後再不來了。」

  白晨轉頭就走,戒殺卻是一點挽留的意思都沒有,白晨走了兩步,又覺得無趣,心中暗罵戒殺混蛋,只能笑著臉又回過頭。

  「算了,大師一人在這,也是孤單寂寞冷,小子怎能再讓大師受這寂寞之苦,這不是來給大師排解寂寞來了麼?」

  「哼哼……」戒殺哼了聲,也沒再擠兌白晨。

  「你倒是好了,整日身邊都是鶯鶯燕燕,估計都把青州城那位小娘子給忘得一乾二淨了吧。」

  「哪能呢,我可是與她海誓山盟過的,在我眼中,身邊的過往都是浮雲,浮雲。」白晨可不想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臉色一變:「大師,你說我戰書也下了這麼久了,估摸著燎王狗賊的人馬過不了幾日,便要抵達,如今我是強撐局面,估計那些賊子一到,我便要命喪歸西,大師是不是給我想個辦法。」

  「自己惹下的禍,自己解決。」

  「話不能這麼說吧,小子我可是捨身成仁,救青州城百姓於水火,我琢磨著是不是給我點功德,也讓我度過這次難關?」

  「當初蟲塚外,你以大日如來淨世咒淨化屍人,已經救過清州百姓一次,也得了功德了,所以十年之內,同樣的人群是不會再給予任何功德的,所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那不對啊,如果沒效果的話,為什麼這些日子我斷斷續續,又多了幾萬功德?」

  「如果你救了一城百姓,怎麼可能才幾萬功德,那些功德不過是你發佈的懸賞,擊殺神策軍得到的。」

  「借別人之手,也能得到功德麼?」

  「能,不過這裡面是有五成的折扣的,比如說有一千功德,你只能得到五百功德,這中間的因果關係,你也弄不明白,簡單來說,你想殺一個一千功德的混蛋,那麼你直接動手殺他,就是得到一千功德,如果你讓別人殺,就是五百,如果那人再讓別人殺,那就是二百五,明白了麼?」

  「大概也許或許……明白了……」

  白晨聽了個大概,談不上多明白,戒殺繼續說道:「同時,如果你殺的那個人,原本按照天道規律,他原本會禍害多少個人,這些也是有計算的,如果是十天之內,會禍害一個人,那麼你就得到一半救人的功德,如果是一年之內,則只有四分之一。」

  「不談這些,小子現在修為停滯不前,懸壺功的特性你也該明白……如果按照這速度,我這輩子都要困守在先天境界,大師您有什麼辦法不?」

  「有……」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12 16:51 編輯

aser9896 發表於 2014-6-26 15:13
第一百二十三章 揮鋤頭理論

  在戒殺說話的同時,手中已經多了幾本秘笈,隨手丟在桌子上。

  白晨的眼睛都看直了,強忍著撲上去的衝動,嚥了口口水,因為在這幾本秘笈之中,他看到其中兩本秘笈,是他所熟悉的秘笈,而且是相當有名的那種。

  「這本……一百萬功德,這本兩百五十萬功德,這本……一千萬功德……」

  戒殺分別的介紹了其中三本內功心法,其中白晨所熟悉的那本秘笈,需要兩百五十萬功德,白晨現在的功德,不足二十萬,連個零頭都不夠。

  「能不能賒帳?」白晨討媚的看著戒殺。

  戒殺抱以同樣笑容,用無比溫柔的語氣道:「不能……」

  「要不分期付款?我先出個首付好了……」

  「我草,你當買房子呢吧?」戒殺立刻發飆了:「就算買房子,起碼也要30%首付。」

  「那麼死心眼做什麼。」任憑白晨舌燦蓮花,也無法打動戒殺。

  這死心眼是打定主意,不給白晨『貸款』,因為白晨實在不像是能還得上的人。

  「老光棍,你等著,有朝一日龍澤水,我要長江水倒流!到時候別求大爺我!」

  白晨放出狠話,大師已經成了老光棍,小子也變成了大爺。

  「少跟我耍無賴,只要老子坐鎮藏經閣一日,就沒到求你的時候。」戒殺也是光棍的很,對於白晨的狠話視若無睹。

  不過這世事無常。誰也不知道。會否真有這麼一天。

  白晨現在滿腦子全都是賺取功德。賺取功德……

  只是這賺取功德,不是張張嘴就有的。

  而且還是天文數字,雖然他發佈的公告,用神策軍的頭顱換取丹藥。

  不過這也只是杯水車薪,如果那些『獵人』能把神策軍趕盡殺絕的話,也許有那麼幾百萬,可是這顯然是癡人說夢。

  如果燎王有這麼容易對付的話,也不可能為禍一方。朝廷這麼久也無法將之剿滅了。

  在戒殺一腳把白晨踹出來後,白晨還在腦海裡與戒殺對罵一陣。

  最後連他都索然無味後,才悻悻的停下來。

  守門的女弟子看到白晨打開房門,又看到他一臉怒容。

  「白公子,你怎麼閉關這麼快就好了?」

  「白晨哥哥……」銘心小丫頭已經從閣樓下興沖沖的跑上來,剛才她來找白晨的時候,守門的師姐說白晨在閉關,不宜打擾。

  沒想到白晨這麼快就好了,立刻跑到白晨面前:「白晨哥哥,你要去哪裡?帶上我好不好。」

  「哥哥我去青樓。你去不?」

  「去哪家青樓?滄州城的青樓我熟,各家的花魁我也都知道。要不要我幫你推介個?」

  白晨也已經習慣了銘心的放縱不羈,銘心也已經習慣白晨口無遮攔。

  「哪家的姑娘最漂亮?」

  「燕姿樓,翠柳姑娘是當家花魁。」

  「那我們就去燕姿樓。」

  兩人這一問一答,完全沒把身邊站著的七秀女弟子放在心上。

  這女弟子已經聽的滿頭暴汗,白晨也就算了,畢竟他是有前科的,還把繡坊當青樓。

  可是銘心可是自己師叔最疼愛的小徒弟,怎麼沒幾日的功夫,居然也合著這小子口無遮攔了。

  說不得等師叔回來後,要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向師叔說個清楚。

  「白晨哥哥,你去青樓是打算找花魁翠柳姑娘嗎?」

  「那是自然,一般的庸脂俗粉,本公子看的上眼麼?」

  「那翠柳姑娘可不簡單,一般的富家公子,她可看不上眼,上次有個富家公子,出了三千兩,只求一睹芳容,可是人家翠柳姑娘理都沒有理會他。」

  「少爺我窮的只剩錢了,拿錢砸死她。」白晨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可是我沒帶銀子。」銘心雙眼認真的說道,一路走一路說。

  這當口已經到了燕姿樓外,兩人沒有半點猶豫的踏入燕姿樓內。

  「你怎麼不帶點?」

  「人家想看看你空手套白狼嘛。」

  對於銘心的惡趣味,白晨早已見怪不怪。

  兩人進入燕姿樓後,立刻引來不少注視的目光。

  畢竟帶著一個小姑娘逛青樓,這種事也只有白晨做的出來。

  兩日隨意找了一個桌子坐下,跑堂的小廝立刻上前詢問,要了一壺酒幾碟小菜後,小廝便退下了。

  「這所謂的空手套白狼,可不是對那些可憐的女人做的事。」

  白晨白了眼銘心:「她們本就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委身在青樓之中,將自己的身體與清白,作為籌碼換取金銀,而作為男人,去取樂可以,去欺騙就算了,去贏得一個可憐女子的愛意,沒有任何意義。」

  銘心撇撇嘴,滿不在意的說道:「也不見得,每個都是可憐的,那些青樓女子不少也都是貪慕虛榮,自甘墮落。」

  「你管人家是不是自甘墮落,賣藝不賣身和賣身不賣藝從本質上來說,沒什麼區別,求同存異的道理也不需要我多言,存在即為合理,把這些青樓女子看作只是個普通職業者便是了,她們也未必就比旁人低賤。」

  「大道理我說不過你。」

  「我也沒指望你認同我,就像是我不認同你一樣。」

  這時候,一個侍女漫步走到桌前,軟聲細語道:「兩位,我家小姐有請。」

  白晨與銘心對視一眼,銘心笑盈盈道:「你家小姐是誰?」

  「我家小姐名喚翠柳。」

  白晨更是樂了,銘心鼓著腮幫子,很是忿忿不平。

  侍女將兩人帶到燕姿樓樓頂的一間廂房後,便悄然退去。

  廂房內粉帳紅簾,空氣中飄逸著一絲曼妙的香氣,引人無限瞎想。

  一女子靜坐內屋中,頭冠梳蝶鬢,鳳眼如兮,柳眉黛顏,膚白如雪,略施粉黛,唇紅齒白間透著一絲誘人。

  女子見兩人到來,起身便行倩禮:「奴家翠柳,恭迎兩位少俠。」

  白晨與銘心都屬於自來熟,雙雙抱拳還禮,兩兩坐下。

  「翠柳姑娘可是識得我家哥哥?」銘心好奇的看著翠柳,心中略感疑惑。

  目光也如男子一般,上下打量著翠柳。

  翠柳身姿容貌,都是實屬上上之選,比之自家那些師姐,也不見差了幾分。

  雖然身處青樓,卻沒有青樓女子那般的豔俗,輕裝淡雅給人一種清雅的感覺。

  不過銘心對翠柳卻沒有多少好感,言語之間更是抱著幾分質疑與警惕。

  翠柳抿嘴輕笑,說不出的賞心悅目:「翠柳有一好友,前些日子來訪,談及白晨公子,先前又聞婢女來報,聞及公子對青樓女子的一番淺談,這才起了心思,想請公子一敘。」

  「看來倒是我沾了白晨哥哥的光了。」銘心嘟嘟著嘴,滿臉不高興的說道。

  「呵呵……翠柳姑娘說你一位元好友認識在下,不知道是哪位?」

  白晨心裡嘀咕著,能跑到青樓來的,又會談及自己的,多半就是張才了。

  「咯咯……」翠柳一陣輕笑:「恕奴家不能明言,我那朋友可不想奴家多嘴。」

  翠柳為兩人斟滿酒杯,姿態優雅大方,一舉一動都帶著說不出的美感。

  三人舉杯同飲,翠柳美目在白晨身上流轉,又道:「聽聞公子對追求女子,很有一番獨到見地,奴家想要看看,公子的手段,請賜教。」

  「額……」白晨一陣鬱悶,心裡暗罵張才。

  若是全天下女子,都知道自己的司馬昭之心,怎麼還怎麼泡妞。

  不過在觸及翠柳那雙美目,心頭不由得一顫,心中暗道,這女子的一雙眼睛勾魂的很,只是看了這麼一眼,差點就把持不住。

  「那在下就得罪了。」

  翠柳又為白晨斟滿一杯酒,白晨一飲而盡,帶著幾分醉意道:「其實追求女子,也沒想像中的那麼難,俗話說只要鋤頭揮的好,沒有牆角挖不倒。」

  翠柳與銘心,全都忍俊不禁,白晨笑了笑,又道:「讓一個女子心動,首先一點便是要讓女子對男方產生好奇。」

  白晨看了看翠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姑娘已經邁出了第一步。」

  翠柳不以為宣,淡然一笑:「如若女追男呢?」

  「女追男道理相近,不過又有所不同,女為悅己者容,這句話你們聽過麼?」

  兩女都是出神的搖了搖頭,白晨又道:「這就是第一印象的重要性,女子為了心愛的男子,自然是要給對方留下最完美的第一印象,如翠柳姑娘這般風姿卓絕的女子,倒也不用為此發愁,一般男子一見必定鍾情。」

  翠柳眉梢微微擰起,略微失望的問道:「那如公子所言,如果容貌欠佳的女子,便永遠無法得到男子垂幕?」

  「所謂的第一印象,並非只是容貌,只要是自己覺得拿得出手的,都可以展示出來,不需要驚才絕絕,只要能夠讓人耳目一新,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便可,畢竟如果對方真的說是一見鍾情,那也未必經得起時間的考驗,男方能對一個女子一見鍾情,便能對另外一女子一見鍾情。」

  「那如果什麼才情,什麼容貌都沒有呢?」翠柳顯然是在故意刁難白晨,饒有興致的看著白晨。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12 16:46 編輯

aser9896 發表於 2014-6-26 15:14
第一百二十四章 狼窩

  白晨笑了笑:「那我問姑娘,如果一男子看到兩個女子,一個雖然容貌美豔,可是性格刁蠻任性,對人惡語相向,才學博眾卻目中無人,另外一女子容貌平庸,待人真誠,心地善良,不識片字卻能溫文爾雅,你若是那男子,你會對誰心生好感?」

  「自然是那個容貌平庸的女子。」

  翠柳與銘心不約而同的回答道,白晨呵呵的笑起來。

  其實她們都是中了白晨圈套,因為她們都是女子,本能的就不會以容貌取人。

  若是個男子,恐怕還是會以容貌,作為第一印象。

  不過她們的回答正和白晨心意,白晨又道:「這便是心靈美,一個女子哪怕容貌才華再如何出眾,心地不佳,掩的了一時,難道掩的了一世麼。」

  白晨頓了頓,接著說道:「俗話說韶華易老,再美的容顏終有一日會將老朽,當男子厭舊了女子容貌,而女子依然秉性難移,終究只會讓男子更加厭惡,最終的結局也只是勞燕分飛,反之男子若是能接受一個容貌平庸,心地善良的女子,那麼心胸自然豁達開朗,不會因為妻子平庸而嫌棄,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說的便是這般,這樣的男子也是任何女子都該珍惜的。」

  「公子高見。」翠柳微笑,又問白晨斟了杯酒。

  「白晨哥哥。你好像又跑偏了。之前說的明明是男追女。怎麼現在又成了女追男了。」

  「這還不懂,這就是追求女子第二招,博好感。」白晨看了眼翠柳,嘻笑說道。

  翠柳笑臉盈盈,不置可否,白晨侃侃說道:「其實男追女,女追男,並沒太大區別。不外乎容貌、性格、才學還有心靈,將自己最出眾的一面展示給異性,以博得對方好感。」

  「若是再粗俗點,便是身家、出身、能力,我家裡有多少多少錢,我爹是誰誰誰,我又多有能耐之類的,想必翠柳姑娘也見識過不少這類人吧。」

  翠柳微微額首:「奴家長居燕姿樓,接待過不少自詡身份尊貴的客人,這般自視甚高者不勝其數。為何卻沒有一人能夠博得奴家好感。」

  「其實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是因為翠柳姑娘並未將這些看在眼裡。金銀不缺,才學不淺,那些貴公子揮金撒銀,又或者搬文弄墨,在翠柳姑娘的眼中,便像是愚人自娛的表演,可是若是換個身份處境,姑娘露宿街頭,舉著賣身葬父的牌子,這時候有個男子過來,送姑娘幾兩銀子,然後安慰幾句後轉身離去,哪怕那男子大腹便便,家裡早已有妻室,姑娘也會有所意動吧。」

  翠柳想了想,微微點頭:「這大概是因為心懷感激吧。」

  「錦上添花遠不及雪中送炭,這樣一個男子,姑娘會本能的覺得對方是個心地善良的男人,甚至還會因此嫉妒那男子家中妻子,其他的缺點反而視而不見,相比起姑娘遇到的那些恩客,這樣一個男子未必就及得上他們,而姑娘以往遇到的那些男子之中,未嘗沒有心地善良之輩,只不過他們並未得到機會展示出來罷了。」

  翠柳聽的認同,又與白晨對飲一杯:「即便如公子所說這般,還是不足以讓奴家以身相許。」

  「其實姑娘也與你以往遇到的恩客沒什麼區別,自持芳華容顏,對於那些狂蜂浪蝶不屑一顧,可是姑娘在這青樓之中,時日也不短了,應該看過不少紅顏老去的女子,她們何去何從,運氣好的,遇到一位願意為她們贖身的情郎,牽手而去,運氣不好的……垂暮之年後,被青樓趕出去,姑娘不是傾國傾城,也沒有蓋世風采,將來終究會被人取代,那時候姑娘又將何去何從?」

  翠柳手中酒杯微微一顫,杯酒灑溢出來。

  「若是姑娘看中一男子,先觀其心性,若是心性可佳,身世還算可以,便委身自贖嫁了做人婦吧,青樓終歸不是養老之所。」

  「呵呵……奴家將來如何,就不勞公子費心了。」

  翠柳獨飲一杯:「公子還是沒說重點。」

  「其實這男歡女愛,嘴裡說的輕巧,真正面對現實,哪裡那麼簡單,一個『情』字能道出多少悲歡離合,多少世間愁苦,有人說這情字是酒,越品越醇又回味無窮,又有人說這情是茶,聞起來飄香四溢,喝起來卻是澀味苦舌,古來至今有多少有情人終成眷屬,就有多少男女因愛生恨,現實不是故事,沒有高潮迭起的過程,有的只是平淡無奇的持之以恆,可是又有多少人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平淡,有的人可以為了牽一次手的幸福努力,有的人也會對手中捧著的珍寶視而不見。」

  翠柳微微動容,眉目間流露出一絲疑惑,目光婉轉徘徊在白晨身上:「公子可曾經對人許下過誓言?」

  「許過。」白晨點點頭。

  「那公子可曾做到?」

  「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情份不是靠著山盟海誓維度,什麼海枯石爛,什麼天崩地裂,又或者天地合,哪敢與君絕,也經不起一次的背叛。」

  咕咚——

  銘心突然像是喝醉一般,腦袋重重敲在桌上,滿臉紅光,呼吸也變得粗重起來。

  「銘心……」白晨連忙扶起銘心,查看心脈律動。

  「不用擔心,這小丫頭只是中了迷香散,十二個時辰後自然醒來。」

  白晨拉過銘心,讓她靠在自己身上,不由得笑起來:「看不出翠柳姑娘也喜歡玩這種遊戲。」

  「你不受迷香散的藥效嗎?」翠柳驚訝的看著白晨。

  其實白晨自己也很納悶。自從上次中了十香軟筋散後。似乎其他的迷藥就對他再無效果。

  當然了。白晨可不會將自己的底牌暴露給對方。

  「如果是你,會喝早就知道下了藥的酒嗎?」白晨依然鎮定自若的坐在原位,目光裡帶著幾分輕慢。

  果然,翠柳聽到白晨這句話,臉色微微一變,少了先前的那份從容自信。

  雖然剛才白晨幾次與她同飲,可是很多時候明明就是事實,也會因為心中的懷疑而產生錯覺。

  翠柳突然又冷靜下來。眼中恢復了先前的蕩漾,漫不經心的瞥了眼白晨。

  「公子,你來這燕姿樓,難道不算背叛嗎?你許過的山盟海誓,似乎也經不起考驗。」

  白晨咧嘴笑起來:「還不是因為你在燕姿樓,聽說這裡是絕殺門的分舵,特意來看看……」白晨來這裡當然不是來消遣的,他如今可是為功德苦惱著,手中又有丐幫這條線,自然要善加利用。

  翠柳的臉色頓變。本來就已經繃緊的身子,突然暴退幾步。

  「你怎知道?」

  「這有什麼難猜的。天下間想殺我的,除了燎王就只有絕殺門,燎王雖然恨我,不過伸手莫及,除了絕殺門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出手了。」

  與此同時,一道寒芒悄無聲息的從白晨背後伸來。

  嘶——

  白晨突然感覺背後的刺痛,飛快的轉身,背後那人已經飛退開。

  白晨沒想到,絕殺門的殺手如此的悄無聲息,反應過來的時候,對方已經退開。

  白晨的背後鮮血淋漓,伸手用力一扯,將刺在背後的鎖龍匕抽出。

  這把鎖龍匕刺入白晨任脈上,不過對於白晨來說,如今任督二脈具通。

  除非同時將任督二脈刺破,不然的話根本就傷不到他。

  只是翠柳卻不知道,看到同夥得手,臉上笑若曇花。

  「白公子,你似乎太高估自己了。」翠柳漫步的走在白晨的身邊,已經完全把白晨當作無害動物:「在沒有摸清我們虛實之前,就貿然闖進來,以身犯險實在不是明智選擇。」

  「燕子,與他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偷襲白晨那人開口了:「趕緊殺了他,免得夜長夢多。」

  白晨突然單手抓住翠柳,翠柳一愣,想要掙脫白晨掌心,卻發現手腕就似被鉗子鉗住一樣。

  「你!」翠柳驚疑不定的看著白晨。

  白晨冷笑道:「難道你們不知道,同樣的招式對我是沒用的嗎?」白晨冷哼一聲,鋼猛的一拳揮向翠柳。

  翠柳反應也是極快,另外一隻手連忙迎向拳頭。

  只是白晨的拳頭到一半,突然燃起火焰,化作一道火龍。

  翠柳的掌心剛剛觸及白晨,芊芊玉手就似被迎面錘來的鐵錘砸到一般,瞬間扭曲變形。

  緊接著白晨雙拳並出,在翠柳來不及做任何抵抗之時,轟在翠柳的小腹上。

  翠柳慘叫一聲,身體倒飛出去,狠狠的砸在門板上。

  房門接連的倒下,外面站著十幾個黑衣蒙面殺手。

  翠柳哇的一聲,又噴出一口鮮血,顯得慘澹無比,低喝一聲:「殺了他!」

  白晨對翠柳沒有被一擊斃命,略感驚訝,自己剛才雙拳出,可是實打實的力量,居然未能瞬殺翠柳。

  不過白晨也來不及做更多想法,剛才偷襲他的那人,又一次發動攻擊。

  白晨不敢大意,此人能夠悄無聲息的接近自己,身手絕對非同小可。

  白晨不擅長應對這種速度型的對手,不過殺手同樣拿他沒轍。

  「該死!」黑水再次無功而返,除了鎖龍匕,普通的武器根本就傷不到這小子,黑水心中有些急了,回頭看了眼擋在門外的手下:「一起上,攻他護著的那丫頭!!」

  怒——火焰從白晨的體內噴湧而出……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12 16:44 編輯

aser9896 發表於 2014-6-26 15:15
第一百二十五章 功德無量

  一個黑衣殺手沖的最快,可是下一瞬,他面前的目標,突然噴湧出一團火焰。

  熾熱的波浪,瞬間將他吞沒,一支如同鬼爪一般的手掌,從火焰中穿出。

  一把抓住那個黑衣殺手,黑衣殺手突然感覺,自己的氣海之中真氣,正在以瘋狂的速度向外流逝。

  黑水、翠柳以及所有的殺手,全都被眼前一幕嚇了一跳,以至於都忘記了要做什麼。

  那支抓著黑衣殺手的手掌,原本燃燒著紅色的火焰,可是下一瞬居然變成了黑色的火焰,其他的部位依舊是紅色。

  所有的殺手都是驚疑不定的看著白晨,就連白晨都有些驚愕。

  看著自己黑色火焰纏繞的手臂,再看看已經被燒成灰燼的殺手屍體。

  可是護在身邊的銘心,卻沒有任何的傷害。

  白晨知道火烙鐵布衫在吸收了帶有真氣的攻擊,會變成黑色。

  可是剛才他在接觸到殺手的時候,居然在主動的吸收殺手的真氣。

  白晨凶獸一般的目光,橫掃過在場的每個人,然後咧開嘴笑了起來。

  擊殺魔頭一人,獲取功德一千!

  每個人都感覺到一種寒意,而在門外,開始出現越來越多的殺手。

  這些殺手許多都是青樓的女子,也不穿著黑衣,可是她們的手中都拿著兵器。

  每個殺手。都感覺面對的是一隻野獸。一隻噬人的野獸!

  「殺!」黑水發現不能再等下去了。再這麼等下去,手下的士氣會一落千丈。

  殺手所追求的就是一擊必殺,而這一擊必殺所需要的就是他們的勇氣與信心。

  如果一個殺手覺得自己沒有一擊必殺的勇氣與信心,那麼他們所能發揮出的實力,將會大打折扣。

  三個殺手立刻形成包圍,分別的從三個方向攻向白晨。

  白晨依舊不躲不閃,伸手抓住一個收不住勢的殺手,任憑另外兩個殺手的劍鋒劃過他的身體。

  緊接著他身上的黑炎又增加了幾分。與此同時白晨體內的火妖開始在體內歡騰起來。

  白晨的黑炎,不只是縈繞在外部,在他的體內經脈一樣流淌著。

  鐵布衫所消耗的就是氣血,而氣血與真氣一樣,流淌於每一條血脈之中。

  火妖貪婪的吞噬著流過氣海的黑炎,不過它吞噬的黑炎,對於白晨整體的數量來說,並不算多。

  幾輪圍攻下來,白晨一點傷都沒受,反而賠進去七個。

  當第四個殺手被白晨抓在手上。身上的黑炎已經覆蓋半身的時候,黑水終於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

  擊殺魔頭一人。獲得功德一千。

  短短一刻鐘的時間,他已經殺了七個殺手,獲得近萬功德。

  這些殺手無一不是雙手佔滿鮮血,可謂是罪大惡極之輩。

  所以給予白晨的獎勵,也是極其豐厚。

  並且們每個殺手還有額外的功德獎勵,應該是他們本身還有其他任務,白晨這算是間接的救了他們的性命。

  黑水臉色一沉,他也看出了不對勁的對方。

  這幾輪的攻勢下來,不但沒制住白晨,反而讓他越發的凶戾。

  他對局勢的分析,遠比其他殺手更加精確敏銳。

  如果沒有殺招,先傷到白晨的話,那麼讓他繼續這麼屠殺下去,此消彼長之下,到時候連自己都未必能制的住他。

  黑水立刻加入戰局,手中黑水劍劃出一道寒芒。

  泣血劍出!

  白晨本來並未將這一劍放在眼裡,可是當這一劍劃過胸口的時候,胸口在瞬間被劍鋒劃出一道半尺長的傷口,讓他意識到了危機。

  黑水看到第一劍起到奇效,第二劍毫不猶豫的出招。

  唰

  又是一劍劃出,連帶著黑炎也被挑出一條黑色弧線。

  第三劍……

  白晨暴怒,一拳迎向黑水長劍。

  噹

  長劍被震開,白晨的拳上也被劃出一道血痕。

  黑水手臂發麻,駭然看到白晨不懼傷勢,居然追擊過來,連忙一個後翻,躲開白晨攻擊,並且同時推了推面前兩個殺手。

  那兩個殺手猝不及防下,瞬間被白晨雙拳洞穿。

  而白晨在擊殺這兩個殺手的同時,立刻吸收兩個殺手的真氣,身上的傷口在黑炎的覆蓋下,恢復的更快,不消幾息的時間,已經止血結疤。

  這景象可把黑水嚇了一跳,如果白晨可以如此快的恢復,那這還怎麼打?

  同時心中暗罵起來,總部給自己的什麼資料。

  雖然在資料中,提及白晨有一門全身燃燒火焰的外功法門,可是並未提及這門外功法門刀槍不入,並且還有這些附帶的效果。

  兩個殺手斃命,又是將近四千的功德進賬。

  白晨臉上都快笑開花了,如果不是顧及銘心的話,恐怕他都忍不住要主動追殺他們。

  只是,白晨的笑容,在這些殺手的眼裡,卻顯得如此的恐怖。

  簡直就是惡魔的微笑!

  黑水再次下令,讓手下先頂一陣。

  他剛才一劍被白晨反震,此刻手臂還在發麻,虎口都被震裂,難以使勁。

  翠柳臉色尤為凝重,瞥了眼黑水:「不如我們先撤退吧?」

  「這次若是殺不了他,就再沒機會了,這幾日有幾個頂尖高手趕來,全都是衝著這小子來的,有那些頂尖高手保護,再要殺他,難如登天。」

  「發出信號,讓滄州所有的殺手全部歸來,務必要在這次將他斬殺。」

  翠柳想了想。只能轉身離去。黑水的目光再次回到白晨身上。看著白晨的手中,又多了兩具屍體,不由得一陣冷顫。

  「該死,若是青兒沒有背叛的話,根本就不用這麼麻煩!」黑水陰沉著臉色。

  雖然他極其不願承認,可是這就是事實。

  青兒的修為,就是比他高!

  天資悟性比之黑水,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自己花費了二十年。堪堪煉成泣血劍第十一劍。

  可是青兒只接觸了泣血劍五年,便已經能夠自如的施展出第十三劍。

  就在黑水走神之際,又一個殺手斃命。

  黑水臉色更是難看,那個殺手可是他手下少數幾個精銳。

  也是年紀最大的一個,入行六十年的時間,殺人無數,從未失手過。

  如今卻死在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手中!

  殺死魔王一人,獲得功德一萬零七百八十。

  白晨倒吸一口涼氣,看了看手中的這具屍體,這個殺手沒覺得他與先前的殺手有什麼區別。

  隨手一丟。目光又看向周圍的殺手。

  殺了二十多個殺手,他身上已經被黑炎徹底的覆蓋。

  同時功德也得到了三萬多。不過他所殺的殺手,還不足總數的三分之一。

  也就是說,如果把這些殺手全部殺掉,自己這次的功德,至少能獲得超過十萬。

  「愣著做什麼,上啊!若是這次任務失敗,你們也休想活命!」黑水怒喝一聲,催促手下強攻:「用泣血劍!」

  只是,這些殺手即便會泣血劍,威力也是有限。

  泣血劍的威力並非前期可以顯現出來的,每多領悟一劍,那麼整體的威力也就增強一倍。

  也就是說,如果領悟出十劍之後,哪怕是出第一劍,威力也會相當恐怖。

  這些殺手明知道必死,可是他們依然要硬著頭皮上。

  他們已經做好了炮灰的覺悟,即便面對一個幾乎不可能戰勝的對手。

  死在白晨手中,也比死在本門的手中好。

  所以他們的攻勢越發的兇狠,幾乎是以命搏命。

  而這正是白晨最歡迎的,若是不斷的與白晨周旋。

  白晨反而要不斷的找尋機會下狠招,可是對方拚命起來,那麼防守必然就要減弱幾分。

  不過他殺人的速度,遠遠不及這些殺手補充的速度。

  殺一個,便又兩個前來支援,殺兩個便多出四個。

  而他唯一的優勢就是皮糙肉厚,七傷拳用的多了,反而累及自己,所以白晨在正常情況下,也不敢隨意使用七傷拳。

  還有一點就是,銘心還在身邊,白晨不敢使用這種大招,特別是七傷拳的最後幾招,怕誤傷了銘心。

  好在魔炎鐵布衫的效果,也在這時候顯現出來。

  強橫絕倫的防禦,還有隨時隨地都能補充的真氣,讓白晨幾乎成了永動機。

  只是身體上的疲憊,卻是無法在短時間內恢復的。

  畢竟鐵布衫所消耗的是氣血,白晨在擊殺了五六十個殺手後,已經有所疲憊。

  動作也緩和了幾分,黑水看到了希望。

  立刻命令手下殺手,更加猛烈的攻擊白晨。

  與殺手做長時間的拖延,絕非明智之舉。

  白晨突然推開銘心,嘴裡發出一聲怒吼。

  崑崙幻滅!

  無數的拳影突然爆發開,黑色的幻影瞬間轟出。

  轟的一聲巨響,大半個燕姿樓被轟塌。

  白晨一把抓住銘心,在半空中幾次借力,堪堪的落到地上。

  胸口一陣氣血翻滾,猛然噴出一口鮮血。

  七傷拳就是七傷拳,特別是崑崙幻滅,雖然威力絕倫,可是反傷卻是令人撕心裂肺。

  不過這一拳的效果,也是收到奇效。

  這些殺手原本擁堵在房間內外,場地狹小,根本就沒料到白晨居然如此不顧一切,施展出這種大範圍的攻擊。

  一招便被轟殺了五十多個殺手,白晨立刻收到資訊。

  擊殺魔頭五十三人,獲得功德七萬五千四百二十。

  擊殺魔王三人,獲得功德三萬兩千兩百。

  黑水幾乎呆住了,看著屍橫遍地的手下,若非他見機的早,以兩個手下做肉盾,恐怕他也要當場斃命。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然受到衝擊,體內真氣一陣翻滾,難以平復下來,嘴角溢出鮮血。

  白晨橫抱著銘心,冷冷的看著圍繞在身邊的殺手。

  即便剛才那招收到奇效,依然還剩餘三十多個殺手。

  不過他知道,已經沒有機會了。

  剛才那招引起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這些殺手不可能再與自己糾纏下去。

  果然,黑水一聲令下:「走!」

  「哪裡走!」突然,一個陌生的聲音出現,一個胖子從天而降,同時漫天出現無數的金光。

  白晨的功德又是一陣暴漲……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12 16:42 編輯

aser9896 發表於 2014-6-26 15:15
第一百二十六章 高階丹藥要出世了

  白晨看到那個胖子出現,然後就是漫天的灑了什麼金色的暗器,緊接著那些殺手就跟下雨一樣,一個接一個的落下來。

  這大胖子的樣貌,與黃金財有三分相似,難道是他老子?

  白晨心中想著,只見那胖子擺了個落地的poss後,滿臉的歎息,似乎是對自己的表現並不滿意:「唉……我的撒豆成金果然還不夠完善,居然漏了兩個。」

  白晨抱著銘心,已經迎上前:「多謝前輩出手相助。」

  「小兄弟客氣,舉手之勞,何足掛齒。」

  黃世榮並未擺出一副前輩的架勢,語氣倒是有幾分親切。

  「老夫黃金門副門主,黃金財是老夫的侄子,此次應小兄弟的邀請,正逢這般絕殺門的惡徒行惡,老夫自然義不容辭。」

  黃世榮一副爭議淩然的模樣,倒是有幾分高手風範。

  幾番客套後,白晨心裡惦記著這次的功德所得。

  前後收穫了四十多萬功德,加上之前的功德,如今總共七十萬功德。

  這些殺手果然都是罪惡滔天,只是心中略有遺憾。

  如果剛才那些殺手不是黃世榮代勞,至少能再多十萬功德。

  不過如果黃世榮不出手,自己抱著銘心也追不上,自然也就沒功德可言。

  在黃世榮的帶領下。白晨抱著銘心。來都黃金門的一個分舵。

  其實這個分舵也是黃金門的一個商舖。有點類似於雜貨鋪,從柴米油鹽醬醋茶,還有江湖中人常用的兵器、秘笈再到毒藥、丹藥,可謂是應有盡有。

  有黃金門的招牌掛在那,不論是普通百姓還是江湖中,都是相當信任黃金門的買賣,所以生意也是相當之紅火。

  黃世榮為銘心準備了一間客房,銘心中了迷藥。雖然白晨與黃世榮都有辦法解,不過迷藥這東西強解未必有好處,所以讓銘心自行醒來才是最好的。

  之後黃世榮將白晨帶到廳堂內,黃金財已經在廳堂內等候,見到白晨便是一陣熱情的招呼。

  「白兄弟,多日不見,甚是想念,近來可好?」

  「每天有美相伴,花前月下,日子倒是過的舒坦的很。」

  又是一番客套後。坐在主座上的黃世榮才首先開口,進入正題。

  「小兄弟。這次我們黃金門響應你的號召,加上我在內,一共兩個先天圓滿修為,三個先天後期,二十個先天中期,還有八十個先天初期修為的高手,小兄弟,你看可否滿意?」

  「前輩客氣了,黃金門大義,能在晚輩危難之際伸出援手,晚輩感激還來不及,怎敢不滿意。」

  「先前我家侄兒對我說的,各個修為的高手,小兄弟都有一些獎勵,不知道可是作數?」

  「自然,這是晚輩的承諾,晚輩不敢否認。」

  黃世榮這才露出滿意笑容,只是話語之中,又有些難言之隱,幾句話中意圖不明。

  「這算是晚輩第一次與前輩合作,既然是合作,自然是會有討價還價,這些晚輩都明白,前輩如果還有別的什麼要求,只管提出來,只要合理,晚輩未必會拒絕。」

  白晨的意思說的很明白,黃世榮呵呵的笑了聲。

  只是白晨的話,讓他略有失望,因為白晨把他們的關係,放在合作夥伴上,而不是朋友的關係。

  「在下想求兩顆洗髓丹,以其他丹藥換之,不知道小兄弟覺得,該怎麼換才滿意?」

  白晨一聽便明白了,這兩顆洗髓丹,應該是給他和另外一個先天圓滿的高手換的。

  「前輩,既然您開口,晚輩本該從命,只是這洗髓丹,晚輩也不是憑空變出來的,請您見諒。」

  黃世榮和黃金財的臉色,略有失望,畢竟他們這次興師動眾,最想要的便是兩顆洗髓丹。

  如今聽白晨的意思,似乎不那麼願意換,讓他們難免心有不滿。

  白晨又道:「黃金財與在下交情不淺,之前還額外贈送了晚輩不少貴派丹典秘笈,還花費巨額錢財,為晚輩進購煉丹材料,晚輩感激不盡,其中一顆洗髓丹,晚輩就免費為黃金門煉製,前輩您看如何?」

  黃世榮和黃金財立刻就喜形於色,心中暗道,那些努力沒有白費。

  「當然了,這些材料,還需要前輩事先準備。」

  「這是自然,不知道需要幾份材料,能夠煉製出一顆?」

  「就按原先約定好的,五份材料即可,丹方在之前黃兄弟送予在下的丹典中,已經學會了,所以丹方就免了,只要材料準備妥當,晚輩立刻就能開爐煉製。」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至於第二顆洗髓丹嘛……」

  白晨想了想,黃世榮和黃金財又緊張起來。

  他們看的出,白晨並不是不願意煉製,應該是還有其他的要求。

  「晚輩想換個要求,不知道前輩應允否。」白晨目光略有閃爍,遲疑的看著兩人。

  「小兄弟但說無妨。」

  「絕殺門欺我孤身一人,多次暗算於我,晚輩自問不是心胸寬廣之人,絕殺門對我不義,我自然容不得他逍遙,所以晚輩想要給絕殺門一個警告,若是前輩能夠代勞,晚輩願意再為黃金門煉製三顆十五階丹藥,種類任選,如果在下不會的丹藥,還請前輩賜丹方。」

  黃金財與黃世榮都是倒吸一口涼氣,為白晨的大手筆感到震驚。

  而一個煉丹師可怕的一面,也就此體現出來。

  白晨絕對不是第一個以丹藥買仇家人頭的煉丹師,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江湖中人。最忌怕的就是得罪一個煉丹師。

  如果不鞥做到斬草除根。一旦得罪煉丹師。那麼等待他們的,就將是永無止盡的追殺。

  特別是到了白晨這種級別的煉丹師,白晨只需要開出一個,誰都無法拒絕的價碼,那麼絕殺門就要元氣大傷。

  黃世榮的手頭有些顫抖,他不是在害怕,他是在激動。

  別人怕絕殺門,可是黃金門這種頂級門派卻是不怕。

  「敢問小兄弟。你覺得怎樣的警告覺得滿意?」

  「讓他痛一下,如果結果令晚輩感到滿意,晚輩願意追加酬勞,即便是十六階丹藥無不可。」

  黃世榮倒吸一口涼氣,十六階丹藥!終於出世了!

  白晨笑了笑:「至於這次的酬勞,自然就按照原定的價碼,前輩以為如何?」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黃世榮大是滿足,心中喜不自禁,這次商談的結果。遠比他想像中的更滿意。

  「如果滅了絕殺門呢?」黃金財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其實他也是隨口問問的,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絕殺門雖然比不過黃金門。

  可是他們是殺手,行蹤詭異,若是他們一心要逃,黃金門也沒有辦法。

  滅掉他們幾個聚集地,殺掉一些個頭目倒是簡單,想要滅掉整個絕殺門,就憑黃金門一門,確實是太過困難。

  白晨笑了笑:「如果真能滅掉黃金門,在下許諾,一年之內三顆二十階丹藥。」

  黃金財和黃世榮的表情凝固了,驚愕的看著白晨。

  以他的意思,難道在一年之內,他將會成為丹聖吳道子那種千古一出的丹道天才?

  再看白晨的自信與從容的表情,再聯想到他那神乎其神的煉丹術。

  兩人不得不信,同時兩人也為白晨這般許諾的重諾感到震驚。

  一年之內,三顆二十階丹藥!

  這世上還有什麼,比之看著巨寶,卻無緣納入口袋,更讓人痛苦的事情呢?

  白晨這句話,也讓黃世榮與黃金財,徹底的打定主意,絕對不能得罪白晨。

  沒有人願意得罪一個丹道聖者,特別是睚眥必報的白晨。

  在商談結束後,兩人極力的邀請白晨赴宴,不過白晨以要務在身拒絕,帶著銘心回了繡坊。

  白晨一離開,黃世榮就拉著黃金財密談起來。

  「阿財,這次要你再跑一趟了,立刻把消息送回你爹那去。」

  「這麼急?」黃金財略有不快的看著黃世榮,他本想趁著最近的時間,再與白晨拉近一些關係。

  「事有輕重緩急,我們黃金門辦不到的事情,別人未必辦不到,你自己想想看,丐幫的乞丐頭子明日今日便要抵達滄州城,到時候以白晨的心性,勢必也要向他提起與絕殺門的恩怨,若是那乞丐頭子知道了白晨許下的重諾,你覺得乞丐頭子會如何做?」

  黃金財倒吸一口涼氣,黃金門除了錢財,其他任何方面都不如丐幫。

  而丐幫最出眾的就是他們數不清的幫眾,若說江湖之上,最有可能滅殺絕殺門的門派,那非丐幫莫屬。

  若是丐幫鐵了心要滅殺絕殺門,絕殺門是在劫難逃。

  「所以此事必須儘早的告知你爹,讓他儘早出手,盡可能的打擊絕殺門,不然等到丐幫出手,我們黃金門有可能連湯水都喝不上了。」

  煉製三顆二十階丹藥的吸引力,足以讓任何人都流口水。

  丐幫的高天,絕對不可能錯過這種天賜良機。

  「滄州城有叔叔我在,我會盡可能的與白晨拉關係,這點你不需要擔心,而對付絕殺門的事,只有你爹出手才有足夠的把握,不敢說滅殺絕殺門,對付他們幾個堂口還是沒問題的。」

  黃世榮頓了頓,又道:「在你臨行之前,你將這個交給他,也算為你與他增進一下感情。」

  「叔叔……這還是你自己交給他吧。」

  「我們叔侄不需要分的那麼清楚,我即已想好,此物你交給他在適合不過。」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12 16:38 編輯

aser9896 發表於 2014-6-26 15:16
第一百二十七章 開啟鑄武學

  白晨前腳剛剛帶著銘心回客棧,立刻就被七秀女弟子叫住。

  「白公子,這是黃公子托我交給你的。」

  女弟子手中拿著一個方形的錦盒,白晨心中一詫。

  剛才他們才見過面,怎麼不當面交給他,居然在這時候,叫人代交給他。

  心中想著,會讓別人代為轉交,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

  接過錦盒後,對女弟子道:「東西我收了,下次我會親自向黃公子道謝的。」

  「黃公子說,他有事在身,需要離開一陣,恐怕短時間內,無法再見到白公子你了。」

  白晨一陣錯愕,想了想,他的事多半就是回去黃金門吧。

  也就沒放在心上,抱著銘心回了自己房間。

  對於銘心的樣子,女弟子也沒多問,心裡想著,多半又是喝多了。

  回了房間,白晨將銘心放在自己床上,便打開錦盒。

  一顆橢圓形暗灰色的石頭,擺放在其中。

  「咦?釋武石!?」

  白晨一眼便認出這塊石頭是釋武石,相比起鐵卷派的那顆,被自己親手毀掉的釋武石,這顆釋武石顯得小巧的多。

  「好東西。」戒殺不適時宜的吭了聲。

  「這塊釋武石這麼小,也算是好東西麼?」白晨不解的問道。

  「五十萬功德,換這顆釋武石如何?」

  「滾。」白晨沒有任何猶豫的拒絕戒殺的提議。

  戒殺可從來沒做過虧本買賣,而他少數幾次出價購買。也都在事後證明了。全都是物超所值。

  如果戒殺能出五十萬功德。那麼這塊釋武石,絕對遠遠超過這個價值。

  獲得中級釋武石一枚,獲得鑄武學熟練度3000。

  開啟鑄武學,鑄武學五級:3000/5000。

  可根據需求,著寫下乘五品以下秘笈,成功率100%+悟性35x100%,下乘五品以上秘笈每提升一品,成功率下降50%。

  目前可創造著寫秘笈類別:內功心法、外功法門、拳腳功夫、秘法。

  外功法門成功率提高20%。

  學會鑄武學初級技能:入意境。

  入意境。只要符合情況,隨時隨地可以自由進入意境狀態,當著寫秘笈成功率超過100%,秘笈品質提升一品。

  學會鑄武學初級技能:初級心領神會。

  初級心領神會,被動提升悟性50點,對於下乘拳腳功夫可以一眼領悟,可以破解下乘拳腳功夫。

  隨著提示的聲音漸漸消失,白晨手中的釋武石,也在逐漸的化為沙礫。

  最後白晨的腦海中,只留下釋武石最後的資訊:流星。

  這是這塊釋武石的名字。三千年前的一位名叫葉流星的高手,融自身武學所留下的一塊瑰寶。

  終於。白晨喜不自禁,終於開啟了鑄武學天賦。

  同時他也明白了在屬性面板中,悟性的用處。

  一直以來,自身修為提升一階,相比較起來,其他屬性都是以天文數字的增長,可是悟性每次都提升1點。

  白晨一直覺得悟性應該是非常重要的屬性,可是一直悟性這個屬性,一直都沒有顯現出它該有的用處。

  如今,在鑄武學開啟後,終於明白了悟性的用處。

  白晨那叫一個激動,他想放聲大笑。

  與此同時,腦海中突然提示,心情出現極度亢奮狀態,符合入意境條件,是否進入。

  白晨愣神了一下,瞬間確認:進入。

  立刻走到書桌前,書桌上有筆墨,卻沒有紙。

  腦海中像是多了一些模糊不清的資訊,白晨有些不清醒,抬起筆鋒,便在牆壁上揮舞起筆墨。

  心如潮,意如海,筆如寒芒舞飛龍。

  心如山,意如岳,固守山嶽握如松。

  心如雲,意如天,縹渺無蹤步如風。

  心如水,意如河,形似無形勝有形。

  白晨全身心的投入其中,每一筆一劃,都將自己的心境完全揮灑出來。

  神似癡醉迷,眼中卻是豪光綻放,也不知道是半夢半醒,還是醉裡癲狂。

  洋洋灑灑,在偌大的牆面上,留下一篇千字的拳腳功夫。

  當白晨最後一筆劃出,白晨整個人都激靈了一下。

  當他回過神,睜開眼睛的時候,牆面已經被秘笈佔領。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間,白晨早已在開頭留下秘笈的名字:《筆狂九式》

  這套以筆作為套路的拳腳功夫,一共九式,共計九九八十一路變數,以靈巧為主,又多了幾分癲狂,虛實不定,說不出的靈動飄逸。

  創著下乘六品拳腳秘笈《筆狂九式》,鑄武學熟練度提升600。

  鑄武學:3600/5000。

  發現新秘笈《筆狂九式》,下乘六品拳腳秘笈,是否歸納入藏經閣?

  歸納!白晨確認。

  收納《筆狂九式》,獲得功德六千。

  「靠,這是老子的嘔心瀝血,這麼具有紀念意義的武功秘笈,居然才六千功德……這可是老子的心血啊……」

  白晨在心中咒罵起來,別看著寫的時候,似乎只是很短的幾刻鐘時間,可是實際上已經過了兩個時辰。

  「小子,有六千你就偷著笑吧,第一次著寫武功,就能創出下乘六品的武功,若是你想更容易的進入意境,就多學一些雜學。」

  「這入意境不是可以隨意進入的嗎?」

  「你想多了,這意境是需要相符的條件的,比如過遇到某人某物。又或者是某人比試武功。有感而動。或者是琴棋書畫,這些都有可能獲得入意境的條件,可是以你的見識,就算是一副絕世好畫放在你面前,你也當作街頭雜畫,還入個屁的意境。」

  「靠,這麼麻煩?」

  「麻煩什麼,你已經算好了。許多鑄武師一輩子也不見得能入意境幾次,為了提升自己的武道悟性,不斷的提升自己的學識,有些人琴棋書畫更是比他們武道本身更加精湛,堪稱其中大師級人物,你這不學無術的小子,真以為腦袋裡多個藏經閣,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日,今天我就去找那些七秀的女弟子學琴,再學舞。」

  「其實也不需要你樣樣精湛。只需要你能夠理解其中精華即可,只要達到入意境的條件即可。」

  「明白了。」白晨雙眼放光。

  白晨本以為新找到一條『生財之道』。結果發現,如果想靠創造武學來達到賺取功德,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賺取到的。

  當初那本萬引術,收錄進藏經閣的時候,才足足十五萬功德,而那是一本秘術。

  白晨也大致明白了,這藏經閣對各類武功的價值評估。

  內功心法應該是最高的,其次就是外功法門,然後是秘術,拳腳功夫最低。

  至於輕功,白晨目前還不會輕功,也正因如此,所以創著不出輕功秘笈,其價值幾何,白晨暫時還不知道,不過想來應該高於拳腳功夫。

  而且這創著武功秘笈,少則一兩個時辰,多則半天一天都難說。

  不像是煉丹那樣,一次可以煉製二十顆。

  當然了,相比較而言,丹藥並不能直接換取功德,只能通過間接的,比如說影響某人或者某個門派,或者其他的方式,去對付某個門派或者是幫助某個人,從而得到功德。

  可是創著武功秘笈則不同,雖然現在的效率很低,可是不得不承認,其無與倫比的潛力。

  一旦自己的鑄武學的級別提高,以及各方面的才學的提升,那麼獲取功德的效率,將會快上許多倍。

  甚至將會成為今後,獲取功德的主要途徑。

  畢竟如秘術《萬引術》上乘一品的秘笈,就獲取了十五萬功德。

  而這還是因為白晨不是創著者,如果白晨是創著者的話,那麼這個獲得的功德將會至少提高十倍,甚至更多。

  因為任何一本秘笈,都有可能在將來發揮出巨大的作用,而作為創著者,也將獲得難以想像的成就。

  就像白晨第一本創著的秘笈《狂筆九式》,雖然只是區區下乘六品的秘笈,而且還是拳腳功夫,如果白晨在藏經閣內,拿一本相同品階的秘笈,最多也就幾百功德,還有可能更便宜,可是作為創著者,卻得到六千功德。

  這就足以說明問題,當然了,就目前的情況而言,白晨想要短時間內,創著出一本更高品質的秘笈,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不過,白晨的心中,隱隱有所念頭。

  這個念頭從戒殺的說明之後,就難以遏止的蔓延著。

  而且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明朗。

  看了眼還在床上熟睡的銘心,白晨走到門外,輕輕的掩過房門。

  守在門外的女弟子與白晨已經很熟了,因為梅絳雪的吩咐,幾個女弟子輪流職守白晨的房間,即便白晨沒在,也不允許他人隨意出入。

  白晨記得這個女弟子名叫盈語,兩人相互打了聲招呼,白晨便道:「盈語姑娘,在繡坊之中,哪位姐姐的琴技最佳?」

  盈語顯然是被白晨的問題愣了一下,本能的以為,白晨想要聽曲。

  不過盈語也不覺得這有什麼,一方面是白晨如今在繡坊之內,乃至在整個七秀的地位,都是相當特殊。

  還有一方面則是白晨的音律水準相當高,至少他在奏曲方面,有著超乎尋常的水準。

  那三首歌曲,傳唱度特別廣泛,特別是《笑紅塵》與《男兒當自強》幾乎成了江湖男女必須知道的兩首曲目,就算不會,起碼也會哼幾聲。

  繡坊之中的師姐妹們,誰不願意與白晨交流曲藝。

  只是梅絳雪臨行前交代,若是沒有大事,便不允許弟子隨意打攪白晨。

  「程師姐近來都在繡坊之中,若是白公子有需求,我便去請程師姐?」

  「額……她?算了,就別打擾你程師姐了,隨便找一位師妹吧,其實是在下想學奏琴,不需要什麼太高深的琴道高手。」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12 15:40 編輯

aser9896 發表於 2014-6-26 15:17
第一百二十八章 琴魔七殤

  「白公子,你就這麼不待見小女子嗎?」

  程仙依的聲音不適時宜的響起,依舊的容光煥發,依舊步踩漣漪,嫵媚的身姿總給人無限遐想。

  白晨露出一絲笑容,的確是不待見。

  白晨對於程仙依的印象,從最初的時候他就覺得程仙依太過勢力。

  在她的眼裡,似乎只與『有資格』的人論交。

  而後白晨受傷,程仙依卻是冷漠至極的表現,更是讓白晨對她產生了一點厭惡。

  當然了,人家交朋友與否,誰也沒權力干涉。

  只是對這種涇渭分明的態度,讓白晨覺得厭惡。

  「程仙子說笑了,在下哪有資格不待見你,只是在下只是想學一學琴技,不敢勞仙子大駕,再說了,繡坊諸位姐姐,全都是琴道高手,盈語姐姐,若是你有空的話,便由你教我如何?」白晨微笑的看著盈語。

  盈語一愣,啊的一聲,還處在愕然之中。

  程仙依眼中露出一絲不快,不過很快便被瑩瑩笑容取代。

  「盈語師妹倒是不錯人選,琴技高超,本門眾多師姐妹之中,倒是少有人及,不過盈語師妹之前不是有事務要辦嗎?」

  盈語略有失望,看到程仙依那步步緊逼的目光,低下頭。低嚷道:「嗯……我……」

  「嗯。盈語姐姐有什麼事。不妨交給程仙子,我想程仙子不會介意為自己的師妹跑一趟腿吧,如此的話,在下就多謝了。」

  說著,也不管盈語答應與否,拉著她的手腕便下了樓。

  「白公子!」程仙依的臉色有些難看,叫住了白晨。

  「怎麼?仙子還有事要吩咐在下嗎?」

  「你是不是真的如此厭惡我?」

  「道不同不相為謀。」白晨輕笑一聲,便轉身下了閣樓。

  繡坊後園林。此處空氣清新環境怡人,鳥語花香美不勝收。

  盈語已經架好長琴,目光落在白晨身上。

  「白公子……」

  「盈語姐姐,你還是叫我白晨吧,我也就撿方便叫你盈語,這麼公子姐姐的叫,把人都叫生分了。」

  盈語本來因為梅絳雪的吩咐,所以對白晨很是客氣,本也不是什麼拘束的人。

  所以白晨主動開口,她自然樂得應承。

  「白晨。你對琴有多少瞭解?」盈語十指摀住琴弦,目光落在白晨身上。

  白晨與盈語相互做在對案上。白晨很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古琴:「有七根弦。」

  盈語笑著搖了搖頭,白晨一句話就已經徹底的暴露了他的深淺。

  「劍乃兵中君子,琴則為器中君子,劍能取人性命,而琴則動人心魄……」

  盈語的講述方式,更貼近於江湖,與普通的樂師完全不同。

  不過相比較而言,盈語的琴技與理解層度,也非一般的樂師能比。

  「琴式有七大類,分別為伏羲式、仲尼式、連珠式、落霞式、靈機式、蕉葉式以及神農式,比如說按上這把便為落霞式,以鳳身為型,有頭有尾,有翅有足,有勁有腰有肩,要想奏出音律,便要熟知各面所用處……」

  盈語粗略的講述了一遍基礎,而後又道:「基本的便是如此,不過琴道並不是掌握即可通透,琴道即為雅道,音律可變人心,可動人情,可催人淚,可念人思,也可悟人意,此為五道……接下來,我便為你先奏一曲,這是《落花辭》曲譜,你可同時聽奏,再觀曲譜,一月即可有所小成。」(此處《落花辭》出自網路一個遊戲同名故事視頻,故事動人傷感。)

  白晨接過曲譜,古琴的曲譜與白晨影響裡的現代的曲譜不同,充斥著仄仄平去上大量的字元。

  白晨倒是接觸過古琴曲譜,不過並未有過研究,基礎倒是能識得,也省去了盈語再花費功夫講解基礎。

  盈語的琴技相當高明,至少以白晨的鑒賞能力,實在分不出她與程仙依誰更勝一籌。

  琴聲溫婉動人,其中帶著幾分悲泣,再配以盈月的嬌柔嗓音,一曲落花辭被她演繹的淋漓盡致。

  白晨心中微微一動,似是抓到了什麼東西,可是那個東西卻又模糊不清。

  「盈語,這首落花辭有什麼寓意?」

  「其實這首落花辭出自萬花,是一萬花弟子所著,那個萬花弟子生性孤僻,常年居住穀外,某天他的居所外來了一對年輕男女,男子意氣風發,嚮往江湖,而女子清秀可人,那對男女在那萬花弟子的居所避雨一宿,翌日那男子便對女子說,讓女子留在萬花弟子這,等他功成名就之時,再來接她,然後便借了一匹馬走了,那男子一去數載,毫無音訊,女子終日苦盼,以期情郎歸來,最終鬱鬱寡歡,萬花弟子見其思念成疾,便帶她走便天涯,找尋男子,可是依舊毫無所獲……」

  「最後那女子與那個萬花弟子終成眷屬了嗎?」白晨插嘴問了一句。

  盈語臉上略帶傷感,輕輕搖了搖頭:「那女子一心只念當初的情郎,心知多年照顧她的萬花弟子對她有情,心中卻容不下第二個人,最終長辭人世,這首《落花辭》便是那萬花弟子所著。」

  「那個男子也許早已魂歸命喪江湖,只是拖累了兩個有情人。」

  「其實那個男子在離去的時候,便死在那萬花弟子的手中。」

  白晨一愣:「因為那女子?」

  「因為那個男子看出萬花弟子對女子的情愫,便以那女子換一匹馬。」

  白晨沉寂了下來,許久又問道:「那女子知道嗎?」

  「或許吧……」

  「曲美懷殤。故事更傷動人心。」

  就在這時候。白晨的腦海中出現提示。符合條件,是否進入意境。

  否!白晨毫不猶豫的拒絕,因為這還不是他要的東西,或者說還不夠。

  與此同時,白晨又得到另外一個提示。

  領悟琴心,鑄武學熟練度+2000。

  鑄武學六級:5600/12000。

  可創著下乘七品秘笈成功率100%……

  獲得琴心,聞琴動心,透徹琴意。化為感悟。

  白晨一愣,沒想到居然失之桑榆,收之東偶。

  他拒絕進入意境,是因為他覺得意境還不夠,卻沒想到,居然會意外的得到琴心。

  「盈語,再換一類別的。」

  「嗯,接下來我奏一曲《少年》。」

  這首曲的內容,是個為娶青梅竹馬戀人,奮發圖強。立志向上的故事。

  故事簡練,可是曲意合高。從低漸高,只是少了幾分內涵,不如《落花辭》的寓意。

  在白晨的要求下,盈語又換了一首《帝殤》,是前朝開國帝君的故事,其中穿插著悲歡離合,更多的是一將功成萬骨枯,可是到他垂暮之時,卻再無一人可信,可吐心意,曲音人散,在低揚的琴音中結束一切。

  白晨再次心動,得到提示進入意境與否。

  白晨再次否決,不過這次並沒有得到新技能。

  只不過是象徵性的得到500熟練度。

  雖然沒有聽《落花辭》的時候那種暴漲2000熟練度,以及獲得琴心的人品大爆發,可是500的熟練度,依然讓白晨興奮不已。

  要知道自己創著的第一本秘笈,才給了600熟練度。

  如果多聽幾首曲目,那不是又可以直接升級了?

  不過再細想一下,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就像之前那首《少年》,就是什麼都沒給,沒有意境,也沒有熟練度獎勵。

  幾首下來,白晨已經感覺出,盈語的琴技不差,至少與程仙依相比,並不差多少。

  曲目中的悲歡離合,盈語總能完美的詮釋出來。

  除了個別一兩首,沒有太多深意寓意的曲目,其他的時候,白晨都會得到提示進入意境。

  「白晨,我再為你奏一曲《笑紅塵》,我想這首曲目,你應該不陌生吧。」

  白晨的腦海之中,突然瘋狂的湧來一陣意動。

  還未聽曲,便已經出現入意境的條件。

  而且相比起前面幾次,這次來的更加洶湧,更加澎湃。

  「稍等。」白晨飛快的跑回閣樓,取了紙筆,還有一壺酒。

  盈語看白晨準備這些不相干的東西,略感疑惑,不過她還是細心的問了句:「可準備好了?」

  「嗯。」白晨點點頭。

  左手仰頭灌了口酒,右手執筆。

  曲音起,進入意境——

  白晨手在飛舞,如龍嘯九州,又似鳳翱九天,每筆落下都有龍飛鳳舞揮灑出來。

  還沒奏完一段,白晨已經隨手一揮,將一張寫滿字的紙張揮向空中。

  第二張、第三張……

  白晨就像是狂魔附體一般,相隔幾息,則會灌一口酒。

  一曲奏罷,白晨大喝一聲:「《落花辭》……」

  這時候,盈語突然看到一張紙張落在腳邊,微微一看,眼中就似著魔一般。

  十指不自覺的按著紙上的指向奏彈起來。

  周圍的花圃似是也琴聲所感,開始一片片的落下花瓣。

  花園內琴聲響起,輕風就似化作刀刃一般,旋轉於園林之中。

  可是在場的兩人卻不聞他物,一個在書寫狂態,一個曲終透鋒芒。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琴聲驟然頓止,白晨手中筆猛然一停,筆桿斷成兩截。

  白晨也在瞬間清醒過來,兩人如同做了一場夢境一般,全都醒悟過來。

  再看周圍,整個園林,都已經在琴聲中毀於一旦。

  盈語窒息般的看著周圍:「這……這是……」

  她不明白,自己剛才到底怎麼了,就像是著魔一般。

  白晨看著散落一地的六張紙,再看了看擺在自己面前,只寫了一半的紙張。

  這六張紙上,都各自有一名目,在盈語面前的那張是《百花殤》。

  白晨一張張的收拾起來,剩餘的五張上分別寫著《情懷殤》《雄兵殤》《正邪殤》《生死殤》《江湖殤》,還有最後半張還未來得及寫出名目的紙張。

  創著下乘八品秘術《百花殤》,獲得熟練度5000。

  創著下乘九品秘術《情懷殤》,獲得熟練度10000。

  創著中乘一品秘術《雄兵殤》,獲得熟練度18000。

  創著中乘二品秘術《正邪殤》,獲得熟練度25000。

  創著中乘三品秘術《江湖殤》,獲得熟練度45000。

  創著中乘四品秘術《生死殤》,獲得熟練度70000。

  鑄武學九級:169100/200000

  領悟琴道七指,專屬琴魔,只奏七殤。

  突破鑄武學極限,領悟天地一心。

  天地一心,消耗全部真氣,有10%幾率進入空明境界,突破鑄武等級極限,創著出不超過本身鑄武級別五品秘笈。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12 15:38 編輯

aser9896 發表於 2014-6-26 15:19
第一百二十九章 污蔑

  發現殘缺不全的新秘術秘笈《琴魔七殤》,是否收錄藏經閣。
  
  白晨的腦海中響起一個聲音,白晨看了看還剩下半張沒寫完的紙張。
  
  心中暗叫一聲可惜,只是現在的狀態,身上一點氣力都沒有,再想補完已經是不可能了。
  
  而且出了意境,還出了空明境界,想要補完也是不可能了。
  
  白晨確認,收錄!
  
  收錄殘缺不全的秘書秘笈《琴魔七殤》。
  
  獲得功德20000+40000+120000+180000+320000+480000。
  
  白晨驚呆了,這一套殘缺不全的秘術,居然得到116萬功德。
  
  如果補全呢?如果剛才盈語的曲未停的話,最後一張紙著寫完成的話,會是多少?
  
  白晨不敢想像,心中又是可惜又是失望。
  
  當然了,更多的還是興奮,加上自己原本就有的將近80萬功德,如今已經有將近200萬功德。
  
  只差一點,只差一點就可以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內功心法了。
  
  白晨心中還是感激盈語的,看著盈語還在失神中。
  
  白晨走上前,將六張紙遞到盈語面前。
  
  「盈語,這是我們合力新著的秘術秘笈,你收著。」
  
  盈語不敢置信,呆呆的看著白晨:「你……你……你是鑄武師?」
  
  「剛學幾天,粗淺了點。」白晨略帶謙虛的說道。
  
  盈語接過紙張,看著內容,心中不斷的湧起驚濤駭浪。
  
  這上面的內容,她只看一遍,便烙印於心,就像是天生為她所著的武功一般。
  
  閱覽其內容,沒有半分的阻滯。
  
  而在閱覽一遍之後,她對這套《琴魔七殤》的品級感到不可思議。
  
  如果只是單純的篇章。那麼這六張紙上的品階分別從下乘八品,到中乘四品不等,可是一旦整合起來,那麼其中的威力,恐怕還要提升三個品級。
  
  也就是說,這每一張紙都是價值百萬金,若是放在江湖上,就是腥風血雨。
  
  「你送我的?」盈語還是不敢置信。
  
  「這可不叫送,這是你我合力完成的,不獨屬於我。你也有一份功勞。」
  
  「我……我不能收。」盈語又將紙張遞還給白晨。
  
  「你記下內容。就毀掉吧。」白晨聳聳肩。也沒有去接紙張。
  
  走了兩步,白晨又停下腳步回頭道:「你今天先熟悉下這其中的內容,明日我們再來。」
  
  白晨揮了揮手中寫了一半的紙,這是琴魔七殤還未完成的第七套:「還有一半還沒補全。明天我們繼續,若是你能更好的掌握其中關鍵,我也能更方便的進入意境。」
  
  盈語呆呆的看著白晨,再看看手中的《琴魔七殤》。
  
  一陣輕風襲來,春意帶著涼意,風帶動琴弦發出微微的顫聲。
  
  盈語卻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動,腦海中不斷的閃過《琴魔七殤》的內容,心中的雀躍難以遏止的湧動著。
  
  琴聲再次在園林之內響起,只是琴聲不再如之前那般的單調。
  
  時而肅殺。時而冷厲,有時候又滾滾殺氣,又時候又是小雨綿綿。
  
  盈語在七秀同輩弟子之中的地位,並不算高。
  
  一直都屬於那種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尷尬境地。
  
  論起才貌。她並不如程仙依這般,不是七秀三位宗主之一的親傳弟子,沒有三英四傑那般少年俠士都仰望的頭銜。
  
  也沒有七秀那般,名震江陵,她在七秀坊諸多女子中,顯得太過『平凡』。
  
  這其中一個原因出了資質,還有很大一個原因是她的心性。
  
  沒有程仙依那般的張揚驕傲,對盈語來說,是她的她會接受,不是她的她也不會強求。
  
  琴聲又歸於綿延,那六張紙張在一陣輕風中,被吹上空中。
  
  然後就似一道無形的刀刃在空中橫七豎八的劃過,那些紙張便化作碎屑。
  
  琴音再變,生死殤!那些紙屑又在琴聲中化作粉末……
  
  一個曼妙身影來到園林之中,程仙依在園林外的時候,聽到盈語琴聲。
  
  她聽過盈語的奏琴,可是剛才她聽了一陣,卻發現奏調有變。
  
  琴聲變得有些陌生,肅殺與冷調似是在不經意間,被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時而又生離死別,盪氣迴腸,平調起波瀾,青山聞動。
  
  程仙依不相信,盈語的琴技會突然變得如此高超玄妙。
  
  所以她帶著幾分傲氣,想要來此搓一下盈語的銳氣。
  
  不過在看到盈語獨自坐在長琴前獨奏,程仙依不由得帶著幾分得意的調侃:「恭喜師妹,琴技大進。」
  
  在她的眼裡,盈語依然是那種天資平庸,長相也略為平庸的女子。
  
  與自己差之千里,白晨以盈語為藉口,如今還不是丟下她獨自離去。
  
  程仙依依然堅定的認為,白晨根本就沒將盈語放在眼裡,不過是拿她來氣自己罷了。
  
  「師姐。」盈語微微一愣,她剛才沉浸《琴魔七殤》的奧義之中,並未發覺程仙依的到來。
  
  《琴魔七殤》不只是對於自己的修為有所幫助,對於琴技更是受益匪淺。
  
  特別是《琴魔七殤》與她的契合,就像是一件為她量身定制的霓裳羽衣一般,沒有一絲的瑕疵。
  
  其中所蘊藏的意境,更是為她指明道路,不論是琴技還是武道。
  
  更難能可貴的是,這《琴魔七殤》是秘術,與她的內功心法與武功都沒有衝突。
  
  「師妹,你的琴技怕是已經超越我了。」程仙依眼中略有不快,不過臉上的笑容很好的掩蓋了她的怨憎。
  
  「師姐過謙了,師妹比你差之天塹。」
  
  「師妹,師姐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與你說。」
  
  「師姐請說。」盈語誠惶誠恐,她隱隱覺得程仙依的語氣有些不善。
  
  「白公子乃是人中龍鳳,非一般女子能夠匹配的。千萬不要自以為姿色卓絕,便不顧廉恥,做出有辱門風的事情。」
  
  「師姐,我沒有……」盈語臉色大驚,連忙解釋道。
  
  「沒有!?」程仙依臉色冷峻:「那為何剛才的琴聲情意綿綿?」
  
  「我沒有……」
  
  「還敢狡辯!」程仙依突然彈指,指尖射出一道粉色氣勁。
  
  盈語驚疑之下,雙手本能的在琴弦上一彈。
  
  琴聲帶著肅殺之意,粉色氣勁立刻被消彌無形。
  
  同時更是帶過一道無形鋒芒,掠向程仙依。
  
  程仙依躲閃不及,袖口紗衣刷的一聲。被撕下一道口子。
  
  程仙依臉色劇變:「你……你剛才用何武功?」
  
  「我……」
  
  「這不是本門武功!你從何學來的?」程仙依就像是抓到盈語把柄一般。步步緊逼。
  
  「這是白公子教我的。」
  
  「放肆。在我面前還敢胡言亂語,那白晨根本不懂琴技,如何教你這等武功?」
  
  程仙依臉色冷峻,眼中寒光閃爍:「看來不給你一些教訓。你便不知道害怕。」
  
  程仙依一掌拍向盈語,這一掌掌勁陰絕,若是落在盈語身上,輕則重傷,重則便是武功盡廢。
  
  盈語雖然敬畏程仙依,可是也不可能坐以待斃。
  
  十指立刻在琴弦上輕輕一奏,琴聲立刻化作無形利芒,在盈語身邊布下刀林劍雨。
  
  程仙依感覺到鋒芒刺骨,心頭猛的一跳。不敢再進逼一步,連忙退後十數步,驚疑不定的看著盈語。
  
  臉色更是驚疑不定,怒火中燒的盯著盈語:「你哪裡修的這歹毒秘法!今日若是不交代清楚,我便要代師門清理門戶!」
  
  盈語這時候也有些怒了。程仙依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污蔑,讓她心中升起失望與不屑。
  
  以往在她的眼中,程仙依都是仙姿卓絕,盡顯傾城姿色。
  
  可是如今程仙依卻這般如發瘋一般,不斷的污蔑於她,更像是個潑婦一般。
  
  盈語站起身,單手托琴,將琴扶了起來,看向程仙依的目光漸冷。
  
  「師姐若是覺得師妹說謊,自可去尋白公子問個清楚。」
  
  「將你拿下,再行定罪!」程仙依此刻是認定盈語勾結外派,更因接連在盈語手中吃虧,心高氣傲的她,怎容得此事發生,心中更是不甘,誓要將盈語教訓一番。
  
  程仙依說罷,手下再不留情面,背後雙劍唰的一聲出鞘。
  
  一招引絮飛花刺向盈語,盈語自然不會束手就擒,心頭暗惱,打定主意要給程仙依一點教訓。
  
  盈語單手撫琴,食指微微一勾,又是一道無形音殺射出。
  
  叮——
  
  清脆的劍吟聲響起,程仙依突然感覺自己的劍鋒一斜,根本就看不見盈語如何攻擊的,不待她收勢,又一道琴音響起。
  
  唰唰——
  
  又是兩聲布履撕裂的聲音,程仙依惱羞成怒,發現盈語兩次攻擊,她連抵擋的辦法都沒有。
  
  若是剛才盈語要取她性命,易如反掌。
  
  只是程仙依並不感激盈語手下留情,反而覺得盈語是在有意羞辱她。
  
  「賤婢!」程仙依手中長劍,正待再出。
  
  可是盈語突然五指一動,琴聲大動,匡——
  
  琴聲沉悶之中,帶著一種如濤如浪的音波。
  
  盈語面前的草地,立刻翻捲起來,並且向著程仙依席捲而來。
  
  程仙依臉色驚變,想要逃開,可是音波已經席捲到面前。
  
  就在此時,一個奇快無比的身影,突然出現在程仙依的面前,那身影手掌微微一擰,無形音波驟然消散,更是帶著一股狠厲無比的勁力,撲向盈語。
  
  盈語根本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噗哧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同時手中長琴應聲粉碎。
  
  「逆徒!你敢對你師姐無理!」 本帖最後由 九臉龍王 於 2016-5-12 15:34 編輯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