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章 打！飛！機！
灰袍狂舞，白袍飛揚，兩位聖域級的法師狹路相逢，兩柄法杖迴旋怒擊，宛如兩條怒龍轟然碰撞，以兩人交鋒之地為核心，方圓十數米的範圍內激揚著濃烈的元素脈動，每一次法杖交擊都會捲起狂暴的元素狂潮，異於常理的元素現像不斷閃現，冰霜漫捲，烈焰紛飛，兩人周身時而風刃環繞，時而亂石穿刺，源源不斷的元素力量被龐大的聖域級精神力抽取吸引，如狂風暴雨般擊向旗鼓相當的強敵，這是諾倫自傳奇以下最強大的法師交鋒，但戰鬥的餘波甚至沒有波及到任何友軍和敵人……因為這兩位聖域的法術造詣已經修煉到了極致，所有的力量全都用於戰勝強敵，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浪費和外洩！
片刻之間，薩魯曼已經換了三種杖術，對面的灰袍法師凝神對敵，同樣以三種見所未見的杖術切換對敵，或許是棋逢對手，或許是殺得興起，兩位聖域強者選擇了對於戰鬥法師來講最危險也最有挑戰的貼身近戰打法，瞬發法術，快攻杖術，兩股龐大的精神力在空中無形交鋒，猛烈展開的法域互相碰撞擠壓，法師武技的選擇，元素克制的關係，法術類型的考量，精神力交鋒，法域壓制……即使是聖域級的交鋒，也要遵循法師對戰的基本戰鬥流程，但他們比普通法師更快、更強、更兇猛！
薩魯曼橫掃一杖逼退對手，右手一張。五指指尖閃爍著熾烈的紅光，一道道烈焰射線從五指接連射出，手腕翻轉。五指靈動，從指尖發射出的射線法術變幻靈活、角度刁鑽，但對面的灰袍法師同樣伸出右手，五指指尖射出一道道霜凍射線與他針鋒相對，火與冰，紅與藍，一道道冰火射線在空中碰撞湮滅。四下飛濺的火星冰粒如夢似幻，霜凍與烈焰。兩大射線魔法在兩人之間勾勒出冰與火的死亡之網，在這冰霜與火焰的狂舞之下，揮舞著法杖的兩人再次撞到了一起！
法杖轟鳴交擊，薩魯曼的右腿騰起熊熊烈焰。飛起一腳，踹向灰袍法師的小腹，對手不甘示弱，左腿捲起凌厲風刃回擊，兩人連續踢擊，交鋒數合，濃烈的風元素與火元素瘋狂碰撞，炸得火焰飛揚，氣浪翻滾。火與風交織在一起爆出了巨大的衝擊力，薩魯曼趁勢沖天而起，法杖揮舞。火牆術一字劃開，將灰袍法師捲入其中，灰袍法師急速後退，身軀一矮，左手向地上一拍，徹骨至寒的冰柱拔地而起。破開連綿火牆，向空中的薩魯曼刺去！
白袍法師向後急退。落地之後，悍然前衝，火焰冰霜的迷霧之後，灰袍法師的身影同樣疾奔而至，兩名聖域發出異口同聲的暴喝，各自拉開右拳，火元素與冰元素瘋狂匯聚，燃燒之手，霜凍之握，虛空之中，兩隻由火炎和冰霜所構成的元素巨手迅速成型，隨著兩位聖域法師的衝拳揮擊，兩隻元素大手緊握成拳，在空中悍然相撞！
又一次狂暴的元素爆炸震天響起，兩隻巨手轟然破碎，烈焰紛飛，冰霜狂舞，強勁的風暴將殘留的元素力量狠狠吹飛，吹得兩位老人的長須與法袍獵獵飛揚。
早就注意到這裡的戰鬥、想要上前牽制援護的元素法師與聖殿門徒們停住了腳步，看著這比兩位劍聖全力對砍還要離譜的火爆場景之後，他們都覺得驀然插手這樣的戰鬥需要的不僅僅是勇氣……於是人們黑著一張臉，果決地繞開戰場的中心，列成小型戰陣，向著“還算正常的敵人”們衝去，所有人都在心中不停地腹誹：“這兩貨不是法師……這兩貨不是法師……”
薩魯曼活動了一下手腕，雙手斜舉法杖，冷聲道：“聖殿門徒，我是薩魯曼，報上你的名字，我不希望旗鼓相當的對手只擁有一座沒有姓名的墓碑。”
灰袍法師神情平靜，單手舉起法杖，對準薩魯曼，淡然道：“我叫甘道夫……薩魯曼閣下，你我都知道，你並沒有機會鐫刻我的墓碑，你我或不相上下全身而退，或同歸於盡亡於此處，不會有第三種可能。”
魔力洪流再次匯聚，薩魯曼的眼中閃耀著元素的輝光：“那我就讓你帶著失敗離開！”
“失敗的人是你們！”甘道夫操縱著冰霜與風的力量，灰色的法袍烈烈狂揚，他厲聲道，“被權勢者驅策、頑固地維護著法師階層所擁有的特權的你們，必將被我們所擊敗！”
薩魯曼面露譏諷之色，還沒來得及刺兩句，眼神突然一動，他沉聲喝道：“阿姆羅，情況有變！他們還有一條備用跑道，往十點鐘方向轉移！準備攔截！”
“晚了！”甘道夫一揮法杖，龍捲風刃擋住了想要沖天而起的薩魯曼，望著反應極快、就要開始行動的泰坦，他揚聲道：“關赫！”
一聲尖銳的鷹嘯從山腹的門後驟然響起，狂風鼓舞，巨大的黑影從山中衝出，巨大的羽翼被層層如刃鐵羽覆蓋，可怖的利爪堅逾精鋼，這只名叫關赫的巨鷹王展翼高飛，在夜空之上徘徊一圈，然後向著泰坦巨人俯衝而下！
泰坦眼中雷光大熾，雙手一拉，雷電匹練展開，化作一道紫光繚繞的長矛望空攢刺，巨鷹王一聲厲嘯，羽翼一振，避過雷霆鋒芒，它不需要與泰坦正面交鋒，只要遊走牽制，就能令泰坦有所顧慮，不能全力發揮，更別說狙擊即將升空的魔導飛行器了！
“礙事！”阿姆羅怒吼一聲，驅動泰坦調動雷電力量，在空中布下層層雷網，然後全力向十點鐘方向前進，泰坦駕駛員在通訊頻道中大聲吼道，“我需要防空支援！ ”
“收縮防線。進行防禦！巨蟹小組與天蠍小組脫離戰鬥，協助泰坦防空！”薩魯曼被甘道夫死死纏住，他一邊加緊搶攻。使出渾身解數試圖壓制強敵，一邊通過精神力通訊進行戰場指揮，接到命令後，特戰法師們使出新星法術逼退敵人，以三人為一組，且戰且退，最終匯聚在一起。隊伍中擅長土係法術的支援法師拉開重型手提箱，箱型煉金造物延展變形。化作一根根厚土震地柱，暗黃色的土系魔力灌注其中，然後被重重插在地上！
大地轟鳴，土元素在厚土震地柱中所鐫刻的複合術式的作用下開始發生衍變。石化術、塑形術、土牆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土牆石壁破開大地隆隆升起，將特戰部隊圍在核心，射擊孔、射擊台、掩體……一座小卻堅固的堡壘就此完成！
聯合奧術護盾發生器、天蠍砲塔、荊棘防禦網……各種防禦裝置由便攜的模塊化作了堅固的實體，藉著掩體堡壘的掩護，元素聯邦的特戰部隊全面轉入防御狀態，密集的法術攻擊形成火力規模，各種昂貴稀有的攻擊道具宛如不要錢般潑灑出去，這種燒錢的打法果然效果斐然。在第一時間將強攻的聖殿門徒們死死壓制！
與此同時，兩組負責協助泰坦進行空中防禦的法師也架好了專門狙擊大型飛行目標的“火雲”式單兵防空火砲，將一組高純度火焰晶石推入能量槽後。以砲口下方的烈火印記發生器遠程鎖定了翱翔於空中的巨鷹王，隨即，一連串連珠火球從砲口噴湧而出！
“右側彈幕太薄！”阿姆羅操縱泰坦大步前進，一邊喊道，“泰坦右肩有專門用來防空的六聯裝雷神炮！我無法分心操作，上來一個人呢！”
“我來！”天蠍小組的組長將天蠍砲塔的控制權交給了副手。展開奧術護盾，駕馭風行術沖天而起。落在泰坦右肩的肩甲上，特戰法師伸手一拉，將隱藏在肩甲之下的猙獰的殺戮兵器提了出來，雙手在啟動界面上快速按動，隱隱的雷霆之音隆隆響起，這座充滿殺戮美感的煉金兵器電光繚繞，紫色的光輝從基台一路延伸到六根狹長的砲管，煉金武器的功能係統與泰坦的動力核心完成鏈接，然後，爆發出燦爛的電光！
一道道短點射式的雷光射線從六根砲管中接連噴射，劃過黑暗的天空，宛如紫色的光雨逆流到九天之上，狂暴的雷光射線攻擊所形成的密集彈幕正是大型飛行目標的剋星，巨鷹王在無盡光雨中奮力穿梭，偶爾漏網的射線打在它的身上，轟得鷹王長羽零落，厲嘯不絕，趁此機會，泰坦邁開大步，奮力前行，越過遮擋視線的山嶺，一道淡淡的光暈從一處山坳中淡淡閃耀，那是魔導飛行器的照明燈！
“擋住他們！”甘道夫的聲音充滿了即將成功的激動，“飛行器即將起飛！”
“阿姆羅！”薩魯曼也咆哮出聲，“擊落它！”
“我已經鎖定它了！”阿姆羅大聲回應，泰坦巨人從背後拔出了最後一根戰矛，“最後一根投矛是為你準備的！雷鳴電矛第五擊之單體鎖定格殺！使用武器，試用型煉金武具投槍，代號永恆之槍岡格尼爾，必中流星，大神宣言！”
隨著阿姆羅大聲的宣告，強勁的雷霆之力湧入最後一根戰矛之中，通過泰坦的視界，阿姆羅死死地盯著正在一片較為平坦的平原上加速滑行的魔導飛行器，作為元素聯邦出身、駕駛最強煉金兵器的泰坦駕駛員，他對魔導飛行器有著足夠的認知和了解，飛行器是需要有足夠的速度才能夠起飛的，臨時選擇這地方作為起飛跑道，雖然起到了出其不意的作用，但依然不夠平坦的路況也限制了它的速度以及起飛時間！
而且，崎嶇的山勢也決定了，飛行器必須經過大幅度轉彎、衝出另一側山口才有機會飛上高空，因為這個臨時跑道的距離不足以讓它爬升到足夠的高度，如果筆直往前飛的話，它會在升到足夠高度之前，就一頭撞到山上！
“這裡，就算你的葬身之地！”手中的雷矛已經充能到了極限，阿姆羅在心中計算好了攻擊軌跡，泰坦巨人將手中的雷槍狠狠擲出。戰矛宛如流星般沖向了天際，那槍在空中劃過驚豔的弧度，在夜空中飛旋而過。這柄煉金武具中搭載著氣機鎖定陣列，有著諾倫最先進的製導系統，足以讓永恆之槍在最佳的角度發動攻擊！
雷光繚繞的流星之槍自空中而落，槍刃鋒芒始終對準著飛行器的中心，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柄雷槍會將這可憐的飛行器從中間切成兩半！
夏亞坐在駕駛室中，雙手死死握著操縱桿。青筋綻放，指節蒼白。刺耳的警鈴聲嘯然大作，這是最高級的警報，只有被聖域級的元素洪流對準時才會發出的威脅警告！
天空之上，巨鷹王的智慧極高。明白此行的任務和目的，它在阻擋泰坦射出流星之槍未果之後，立刻振翅高飛，宛如閃電般追向劃破長空的雷槍，關赫張開利爪，以令人窒息的高速追上永恆神槍岡格尼爾，尖銳有力的鷹爪死死地扣住了槍桿，但即使是以它的力量，也無法阻止雷槍繼續飛行！電光閃耀。火星繚繞，利爪與鐵槍摩擦出一串恐怖的爆鳴聲，剎那之間。岡格尼爾滑出關赫的掌控，將鷹王雙爪磨得鮮血淋漓！
但巨鷹王依然為夏亞贏得了一小段寶貴的時間，以及岡格尼爾一點微妙的變向。
然後，這架紅色的魔導飛行器的機體各處突然射出了大量的白色的光彈。
拖拽著燦爛的尾翼，超過百枚類似於曳光彈之類的東西向四面八方落去，令空氣中充滿了大量不穩定的氣元素。干擾了元素的平衡，也乾擾了永恆之槍的鎖定功能！
然後。飛行器驟然減速。
這短短幾秒鐘之內，不知道夏亞進行了多少次計算，完成了多少次操作，進行了多少次變速，一切絕妙到了巔峰，後拉操縱桿，驟然的減速令機頭猛然一體，整個機體從類平飛到猛然傾斜，尾翼甚至險些擦到了地面，也正是此時，被強烈信號干擾的永恆之槍沒有完成應有的變向，幾乎擦著飛行器的機腹咆哮刺下，釘進了大地之中！
躲過去了！
泰坦之中的阿姆羅與操縱雷神炮的法師目瞪口呆地望著剛剛發生的宛如奇蹟般的飛行表演，那法師喃喃道：“艹……空戰法師的空中纏鬥動作眼鏡蛇機動，沒想到駕駛飛行器也可以用出來！駕駛這架飛行器的駕駛員真是了不起！”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雷槍居然被這些奇怪的玩意兒乾擾了！聖殿在這方面的戰術理念超過了我們？”阿姆羅怒道，“煉金兵科技術部的負責人應該被拉去當法術靶！”
他口中罵罵咧咧，但依然冷靜地判定形勢，雖然神奇地避過了岡格尼爾的鎖定，但飛行器剛剛的減速動作幾乎又讓它重返地面，所以，還有機會的！
泰坦雙手一拉，一柄完全由雷元素構成的狹長雷矛緩緩成形，阿姆羅再次鎖定對手：“即使沒有煉金武具的鎖定功能，我也能判定出你的飛行軌跡，然後……把你擊墜！”
泰坦再次出手，肩上的雷神炮也重新發出轟鳴，紫色的光雨瀑布之中，一道更加深邃的閃電雷矛破開長空，向魔導飛行器再次送上死亡的請帖！
燦爛的曳光彈再次放出，飛行器機翼一擺，紅色的鋼鐵飛鳥宛如有了生命的生靈，竟然再次避過了閃電的襲擊！而雷神炮所轟出的紫色光羽打在它的機身上，居然沒有造成什麼像樣的傷害，紫色的電光流轉於機身之上，就這麼消散於無形！
“幹！機身外殼材質一定使用了能夠阻絕雷元素的玩意兒！煉金兵科應該考慮在某些武器上採用實體彈丸了，我敢打賭這種操蛋的元素免疫物質會被更廣泛的應用於戰爭之中的！”泰坦肩上的法師關閉了雷神炮，望著在天空中蠢蠢欲動的巨鷹王，眼中閃過了一絲決然，“阿姆羅，幫我盯住那隻鷹，我去拆了這架飛行器！”
盯住……以行動緩慢笨重著稱的泰坦，怎麼能擋得住一隻巨鷹王對一名法師的空襲呢？法師先生嘴角露出了一絲苦笑，雖然兇多吉少，但依然要完成任務。
“你後退！如果可以的話，盡量引開那隻扁毛畜牲！”電光火石之間。阿姆羅就打定主意，泰坦重新開始奔跑，電光繚繞。紫雷奔騰，濃烈的電流將泰坦動力核心的功率發揮到最大，泰坦巨人直線前進，向著這架紅色飛行器注定的飛行軌道沖去！
“你想幹什麼？”巨人激烈運動，被慣性晃了一下的法師本能般地飛起，然後驚訝地喊道，“雷霆攻擊對他用處不大的！阿姆羅你……”
回應他的只有阿姆羅堅定而自豪的聲音：“泰坦……可不是虛有其表的！”
頂天立地的巨人大跨步向前奔跑。
大地滾滾轟鳴。
夏亞轉過頭去。望著越跑越快的泰坦巨人，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即使是元素聯邦最強大的煉金兵器，但依然是被重力束縛了靈魂的可悲之物，再強大的攻擊，只要無法造成威脅。就是完全沒用的東西！想要近距離進行雷霆打擊嗎？那種雷電攻擊就算揮出一百道，也沒有用的，等我飛到天空之上後，你再做什麼都晚了！
可對面的泰坦顯然沒有感受到夏亞的不屑與譏嘲，依然大步前行，泰坦與飛行器的距離越來越近，而夏亞早已駕馭著座機騰空而起，他所在的高度越來越高，很快。就……
覺得穩操勝券的夏亞，心中突然閃過一絲不妙的感覺。
那奔馳而來的泰坦沒有匯聚閃電，沒有準備雷擊。這灰色皮膚的巨人微微低下身姿，兩隻巨手並成掌刀，兩臂隨著跑動的身姿上下擺動，很標準的常人的跑步姿態——但這動作被幾十倍放大，放在了十幾米高的泰坦身上，多出了一些很搞笑的感覺。
這動作。這姿態，簡直就像是……
夏亞的嘴角還沒來得及綻放笑意。一道驚雷就閃過腦際，他頓時明白了這個泰坦想要幹什麼，眼中閃過濃濃的驚駭，他像瘋了似的拉動操縱桿，發出了一聲狂叫：“不！”
在駕駛艙的視角中，那奔馳而來的巨人右腿彎曲，身體各組肌肉群和動力模塊以最完美的姿態相互疊加輔助，令這十幾米的巨大兵器……跳了起來！
急速拔高的飛行器，騰空而起的巨人，在夜空與荒嶺的映襯下是如此令人印象深刻，夏亞的視野之中，泰坦那面無表情的巨大臉龐正飛速放大，那雙雷光繚繞的金色眸子，在此刻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恐怕一生都無法被忘記！
泰坦的左肩狠狠地撞在了飛行器的機腹上。
其中裝載的大量爆炸物與可燃物化作了一團濃烈的赤焰，將飛行器和泰坦全部籠罩其中，巨大的爆炸掀起了熾熱的紅芒，在夜空中尤為刺眼，宛如一顆太陽升起！
恐怖的爆炸和震動衝擊著夏亞的身體，少年以鬥氣修為強行抵抗，但這恐怖的威勢足以殺死任何一個未及聖域的人，所以……
“要死了嗎……可……”
這個念頭剛剛從心中升起，一道長虹轟然而來，冰霜與風刃狂舞，在無邊烈焰之中強行打通了一條通路，熟悉的灰袍出現在視野之中，甘道夫驅散火焰，將下墜的夏亞接住。
勁風呼嘯，巨鷹王從天而落，雙翼閃出烈烈颶風，將火焰吹散，這通靈的巨鷹將時機把握得非常之好，雙爪扣住了身在空中、無處借力的泰坦雙肩，將巨人狠狠地按在了地上，鋒利的鷹嘴啄向泰坦的眼睛！
泰坦被巨鷹推動，跌倒在地向後滑去，犁出一道深溝，地動山搖，但正在此時，烈焰衝擊波從遠方轟然射來，巨鷹發出一聲不甘的厲嘯，振翅飛天，薩魯曼急速沖來，五枚火球連連轟擊，將關赫逼退，但風霜狂舞，救下夏亞的甘道夫撲擊而下，白袍法師倉促應戰，被龍捲氣浪轟然掀飛！
這時阿姆羅已經操縱泰坦起身，隨手一道雷霆轟出，將想要趁勢追擊的甘道夫打退，灰袍法師駕馭狂風飄然而起，落在了巨鷹王的背上。
泰坦也張開左手，擋住了被打掀飛的薩魯曼，白袍法師屹立於泰坦巨人的左掌之上，魔力洪流重新匯聚，冷冷地望著天空。
魔導飛行器中的爆炸與燃燒物質被三大強者驅散，拋射向四周，火勢蔓延，烈焰熊熊，在火海之中，巨大的泰坦巨人半跪而立，雙目亮起奪目的雷霆，它左手抬起，托舉著一位聖域法師，薩魯曼白袍飛舞，法杖迴旋，指向黑暗的天空。
蒼穹之上，巨鷹王展翅盤旋，甘道夫灰袍飄揚，自上而下俯瞰著地面的一人一泰坦，夏亞死裡逃生，驚魂甫定，也向下看去，他望著泰坦那金色的眸子，心中突然有了一個念頭——這泰坦，是被一個人所駕駛的，那個人此時，也在看著他。
於是，金發的年輕人站起身來，鬥氣增強了聲波，將自己的話遙遙地傳了下去：“下面駕駛泰坦的那個人！我叫夏亞！下一次我也會駕駛著同樣強大的煉金兵器，與你堂堂正正地一決勝負！你叫什麼名字，告訴我！”
得到了薩魯曼的同意之後，阿姆羅的聲音通過泰坦的擴音器傳了出來：“我叫阿姆羅！”
與此同時，薩魯曼和甘道夫也在互相凝視。
兩位老人，兩位年輕人，在塵埃落定的戰場上互相對視。
他們心中突然都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有一種宿命般的感覺，遇到了一生對手的感覺，也許他們之間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