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非男非女，是男是女
1931年二月，當德國還在經濟危機的泥潭裡越陷越深，看不到一點光明的時候，寄托了德國海軍復興希望的「德意志號」戰列艦終於建成完畢，於二月十八日下水試航。由於漢斯在建造時暗中出力相助，該艦比歷史上要整整提前了三個月下水。
「德意志」號下水的這一天，基爾船廠彩旗飄揚，人聲鼎沸，魏瑪政府的上層大人物幾乎全部出席在列，其中也包括了興登堡總統，此外還有來自英法等國的軍事觀察員。寄身於「德意志」號上的漢斯與林漢，皆感到大量的信仰之力正由四面八方湧來，這些信仰之力，本來可以更加濃厚的。但受經濟危機的影響，大量的平民因為失業與飢餓，「愛國熱情」已大大降低。
在「德意志」號的下水儀式上，林漢看到了希特勒，經過一年多的迅猛發展，今天的國社黨，已經是德國政壇舉足輕重的一支力量。象徵德國海軍復興的「德意志號」下水，如此重大的儀式他已有出席的資格。
在過去的一年裡，對小鬍子和國社黨來是勝利的一年，1930年9月的選舉中，國社黨獲得了111個席位（本位面歷史上是107個），已是國會中舉足輕重的第二大政黨。
對於1930後處於經濟危機中的德國來說，愛國主義，軍國主義，民族主義，什麼主義都比不上麵包和黃油更重要。在競選過程中，希特勒很聰明地把上面三個主義串起來和麵包黃油聯繫在了一起，他把一切災難的源頭推向《凡爾賽條約》和猶太金融資本，大肆抨擊。比起歷史上他的宣傳演講，希特勒在選民中拉票時，受林漢在交談中偷偷夾帶傳給他的階級鬥爭理論的影響，將「猶太金融資本家」和普通的猶太人平民分割開來。林漢希望希特勒在演講拉票時能將猶太金融資本家分割後，在談及普通的平民猶太人時，特別點明他們和日爾曼人一樣是資本家們的受害者。但希特勒並不接受這一點，他只是為了能在猶太選民中多拉到選票，競選時有意縮小了「地圖炮」的攻擊範圍，卻迴避了最關鍵的地方。
儘管知道了歷史，以上帝眷顧之人自居的希特勒仍然沒有本質上的改變，繼續朝著仇視蘇聯，仇視猶太人的極端路線上走。林漢並不是普世的和平主義者，也不是什麼悲天憫人的好人，他只是一個現實主義者。蘇聯完蛋和猶太人滅亡，他其實都不在乎，但他知道，小鬍子如果朝著這兩個目標「努力奮鬥」，那麼一定逃不過歷史上的結局，他只是不想被這個瘋子拖著一併完蛋罷了。
看著混在德國高官當中的小鬍子，以及他周圍那一票的魏瑪共和國的官員，林漢不止一次地閃過這樣的念頭：如果我在這裡使用能力把下面的那幫混蛋全部幹掉，那麼德國會不會因此而爆發內戰……
「我一定會阻止你！」
每次他產生殺意，和他一體的漢斯都在第一時間對他發出警告。他也只能無奈地空想著把周圍的這些人全殺掉的場面，去噁心和他一體的漢斯作為報復。
當德國的海軍司令雷德爾按照傳統的習慣，將一整瓶的香檳砸碎在「德意志」號的艦體上時，周圍亮起了無數的相機閃光燈，船塢中德意號順著滑軌緩緩地滑向水面，而欣賞著這一幕的林漢，卻突然品嚐到了一陣甘甜的滋味。
是香檳酒的甘甜味。
「甜酒的味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林漢在驚喜之餘，做出了「左顧右盼」的動作，卻突然感到輕微的刺痛，感覺來自眼部，周圍無數的閃光燈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一手護住眼部，藉著指縫用久違了的視覺而不是「第六感」觀察周圍時，四周無數的驚呼聲正紛紛響起，他看到無數張抬頭仰望的面孔和幾乎是一樣多的舉起來的手臂，指尖正對著自己所在的位置指指點點地說著什麼。
「桅桿尖上有人！」
「好像是個女人！」
「那個穿軍服的女人是怎麼回事！」
一個身材高佻，金髮碧眼，身穿傳統德國海軍制服的長腿御姐，正獨立於德意志號的最高處，桅桿的尖端，有如傳說中的女武神一般，低著頭，俯看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一干眾生。
這一幕，被無數架相機拍了下來，成為當月轟動全球的頭條新聞。
以神明一般的姿態現身於世間的林漢，心中還來不及驚喜，就被自己這具身體現在的狀態雷得幾乎要從桅桿上摔下來。
「我終於擁有身體了！還好，下面最重要的的雞雞沒有丟……等等，我胸前的這兩大團肉是怎麼回事？我的身體，我的身體怎麼會這樣！」
林漢正想再確認一下自己的狀況，立於桅桿頂端的他就忽地一下憑空消失，只留下周圍無數人的驚呼聲。沒有情感的漢斯比當過人的林漢更快地適應了自己擁有身體的狀況，她接管了這具身體的控制權，然後在第一時間從眾人的目光中消失。
看著這一幕，希特勒低下頭，嘴角浮出一抹微笑，心裡明白了些什麼。
「漢斯，你果然是上帝賜給我的勝利女神啊！」
而那一天，位於最底層甲板工作的德國水兵們，則隱隱地聽到了一個慘叫聲：「呀！不要啊！我才不想成為又男又女的扶他人妖呢！」
嘿嘿，這一章，別把你們嚇壞了。不過放心啦，後面差不多的時候林漢和漢斯會分開的。
第十章原來你是女人
德意志號下水後，並沒有馬上駛向大洋進行測試，而是停靠在基爾港的專用錨地接受各方高官外賓的檢閱，按計劃他將在明天出航測試。
下水時發生「靈異」的事件，在有心人的宣傳下，被稱為是「這是勝利女神降臨德國海軍的象徵」，最先說出這句話的人是正站在觀閱台上的希特勒，他的說法很快流傳開來。不光是周圍無數的觀眾來賓，船上不少水兵也看到了立於桅尖「勝利女神」。
事後許多士兵自發地在艦上留意四周，當然沒有找到已經藏起來的漢斯、林漢的蹤跡，因為他們現在已在離艦體三公里外的陸地上。
從穿越那一天起，林漢和漢斯都發現，當他們處於德意志號船體上時能力最強。為德裡克生產人造鑽石時的「車間」，就是夜裡無人時在德意志號上進行的。
從某種意義上說，德意志號就是他們的身體，難以脫離的根。在研究了自己存在的狀態後，林漢搞邪教，收集信仰之力，本意就是不想被困死在那條破船上，為自己準備第二條後路。
德意志號下水之日，借助整個德意志民族的信念匯聚，林漢和漢斯終於脫離了無形的意念狀態，以類似目光可見的靈體狀態塑成人形。這種靈體狀態可虛化分解，也可以聚合成形，只是仍然有極大的地點限制——不能超出距「德意志號」艦體三公里的距離。
在距德意志號艦體約三公里遠的陸地上的一個無人的角落裡，一個高挑的人類身體正在緩緩地塑造成形。空氣中先是出現一團亮白色的人形狀的類靈體物質，外形看上去像是服裝店裡用來擺設的無面目的塑料模特，而後就像畫家筆下逐漸成形的模特畫像一般，表面慢慢地現出肢體線條、清晰的五官和髮膚色彩，直至最後塑成一個完美的「真人」形態高挺的鼻樑，藍色的眼珠，金色留至耳根的頭髮，胸前那對高聳的難以一手把握的Ru房，怎麼看都是身材高挑，性感誘人的金髮美女，唯一刺目的是，她的兩腿之間的勾縫處，卻向下搭拉著一大陀象龜又像鳥的男人獨有的事物。
德意志號下水後，林漢和漢斯得到的「身體」，外形上竟是一具又男又女的「扶他」人妖之身！
這具**的人身出現後，表情冷漠立於原處不動，而後胸口的那兩大團無法把握的妙物平了下去，變成兩塊雄起結實的肌肉，只是這一狀態並沒有維持超過三秒鐘，立刻又變回最初時女性象徵的模樣。
這具英靈化的肉體面無表情，但內心兩種念頭正在劇烈地運轉著。
「以靈體化形態虛化離船的最遠距離是二千八百九十五米！」
「在船上時，單臂的臂力有三千五百一十二千克，在這裡只剩下五百二十四千克，感知距離減少到七千八百九十二米。」
「臂力520千克，感知半徑7850米。」
「臂力495千克，感知半徑7650米。」
「臂力480千克，感知半徑7550米。」
漢斯這邊，她只顧著測試新得到的身體的狀態，憑空變出一身地當地年青女性常見的服裝套在身上後，邁開步伐走出角落，朝和德意志號所在位置相反的方向走去，邊走邊測試自己力量衰減的情況。
而林漢則為自己現在又男又女的兩性人狀態而糾節鬱悶著，不過連變成「船」這樣倒霉的事都遇上過的他，調整好心態比一般人要快得多。
「這具身體，有點像動畫片常說的英靈狀態，內部除了類似靈體的能量什麼都沒有，外皮形態只是皮囊皮相，但這種又男又女的狀態是怎麼回事？」
「身體形態，倒是可以切換成純粹的男性狀態，但要消耗大量額外的信仰值，一放棄維持這方面的信仰消耗就會本能地變回人妖狀態。」
「按從前看過的那些說法，靈體，英靈的形象，不過是人類幻想、思念、潛意識中想法的具現化，也就是說……」
「我建邪教時，叫信徒們唸咒語時純粹是好玩，難道這是我蛋痛地把《黑暗聖經》裡的台詞拿出來惡搞的報應？那個北見和伊萬里都是有逼有雞的兩性人扶他，結果受我潛意識的影響，弄得現在的這具身體變成這種又男又女的狀態！」
想到《黑暗聖經》，想到那部動畫裡女主角最後既當插頭又當插座的劇情，林漢忍不住菊花一緊，連帶著正在街道上行走測試那具身體也跟著「虎軀劇震」起來。
林漢慘叫道：「老子的幻想，夢想是變成拉普廷斯那樣二十八厘米長的爺麼而不是這種**啊！」
心有所思，身有所現，行走在基爾市的街道上，身高腿長，前凸後翹，引得無數路人側目的金髮美人，雙腿之間凸起了老高的一大塊。
「啊，二十八厘米！哈哈，我果然是純爺麼！」
「你這腦子裡全是**的混蛋，我在進行身體測試，別做無聊的事干擾我！」
凸起的部分，在被路人注意到之前，就迅速地軟下來，甚至收回去，有幾秒的時間，在漢斯意識的影響下，這具身體變成了真正的純女人，只是要保持這種純女性狀態，仍然要消耗大量的信仰值，一旦停止那東西又會長出來變回去。
「這身體果然是幻想具現化的產物，我再試試，哈，又凸起來了，而且可以靠著思想控制變大變小，伸伸縮縮，好棒，果然是好棒！」
「混蛋！快收起你那噁心齷齪的想法！你這腦子裡全是精（蟹你個頭）蟲的混蛋！再胡思亂想我殺了你！」
「別又強行縮回去啊，我也是在測試，測試啊！」
「滾，這是我的身體，不准你浪費信仰之力做這種無聊的事！」
「哈哈，其實這種又男又女的狀態更妙啊，先裝成女人接近那些美女，玩玩百合大佔便宜，然後一起滾上床磨豆腐，磨得神情恍惚時再突然亮出凶器吃俺老林一棒，哈哈哈……」
林漢很快就調正了心態，種種下流齷齪地想法不斷地湧出來，對自己現在的狀態不但不抗拒，反而是欣喜若狂地欣然接受，而感應到他齷齪念頭的漢斯則噁心得想把這傢伙從身體裡踢出去。
情緒稍一平靜，林漢立刻意識到了先前漢斯反應不對勁的地方。
「漢斯，你怎麼覺得我噁心了？咦，漢斯，你有感情了？」
漢斯也隨即明白了自己的異樣。
兩人同處了近兩年，漢斯過去除了對戰爭體現出狂熱的人類情緒外，在其他方面完全是個毫無情感的機器人。過去林漢不止一次地使用各種手段捉弄他，但她全像機器人一般毫無情緒反應。
而今天，漢斯卻被林漢種種齷齪的想法行為逗得像個被**的女人，會憤怒，會噁心，會反感。
林漢說道：「漢斯，原來你是女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