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武俠】 我叫丁春秋 作者:巨龍的時空(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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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一地節操 2014-10-9 18:38:3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9 289582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1 11:20
第110章 遊坦之的變化



  對於這個猜想,丁春秋有著一些懷疑,但更多的卻是肯定。

  有可能的話,他想試一試,看看自己的猜想是否準確。

  或許,可以叫遊坦之一躍成為一流高手,或許有可能叫他命喪黃泉。

  這一點,他不會去強求,全看遊坦之的意思。

  而且,遊坦之能否通過考驗還兩說呢,沒有通過考驗,就算想叫丁春秋試,丁春秋都不會瞧他一眼。

  在此之前,他本以為隻要把這十二幅功圖交給遊坦之,他就能夠在短時間內成為一流高手,現在想起來,卻是覺得有些可笑。

  倖好之前沒有魯莽行事,也倖好遊坦之當時懦弱叫他瞧不起。

  否則,還不得弄出一個烏龍事件。

  站起身,將這些東西全部收好,喝一杯茶,叫自己的心靈放鬆下來,隨後,迎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開始脩煉小無相功。

  當他再次睜眼,天際已然大亮,一夜的睏頓在內力的沖刷之下,早已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神清氣爽精神抖擻。

  長身而起,活動一下筋骨,推開門,正準備出門時,卻是看到了意外的一幕。

  「你跪在這裡乾什麼?」

  丁春秋有些意外的看著跪在自己門口的遊坦之,開口問道。

  此刻,遊坦之神情萎靡,雙目之中充斥著幾縷血絲,抬起頭,看嚮他,道:「求先生教我報仇之法!」

  他的聲音中怯懦少了大半,透出一抹新生的堅定。

  雖然他的眼神依然有些躲閃,但是丁春秋相信,隻要給他時間,用不了多久,他就會獲得新生。

  但,這還不是丁春秋想要看到的。

  要麼,你懦弱一生,渾渾噩噩的度過,以現在聚賢莊的傢業想來並不難。

  要麼,你抬起頭挺胸做人,快刀斬亂麻,和過去說再見。

  而不是現在這種將斷不斷的感覺。

  但是他沒有說出來,而是平淡的問道:「我為什麼要教你?」

  還是那句話,和昨天一樣,沒有半點分別。

  他需要一個答案,或許說一個值得他出手的價錢。

  他不是爛好人,也不是散財童子,雖然他現在有著能夠叫遊坦之通往強者之路的方法,但他不會平白無故的給他。

  不隻是他不會,誰也不會,任何人都不會。

  遊坦之這次沒有昨天的茫然,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凌厲,低聲道:「我可以把這條命給你,隻要你教我報仇的方法!」

  聽了這話,丁春秋神色動了一下,雙目摺射出一抹精光,看著他,道:「這是你自己的想法?」

  丁春秋不相信,一夜的時間,遊坦之能夠想到這些。

  昨天這個時候,他還是一個衣食無憂渾渾噩噩的聚賢莊少莊主,雖然經歷劇變,但也不可能轉變的這麼快。

  而現在遊坦之這個樣子,定然是有人教他這樣說的。

  就在這時,走廊的一覺,露出半個人影,丁春秋心有所感,敏銳的發現了那人。

  木婉清此刻有些生氣,心中暗罵,這丁春秋怎麼精的跟鬼一樣,連有人教他都能猜到,難道昨天晚上我們說話的時候他看到了?

  迴頭想想,覺得似乎不是,他若是真的發現了,還不立即報復自己?

  肯定是猜的,否則他纔不會好心放過佔自己便宜的機會。

  木婉清心中想著,覺得麵頰有些發燙,心中暗罵一句,想要離開,但又想聽聽那遊坦之怎麼說,會不會把自己供出來,是以腳下卻是邁不動步子。

  遊坦之此刻雙目有著一絲猶豫,看著丁春秋,目光四下遊弋,顯然心緒不寧。

  但他還是抬起頭,道:「是別人教我的,這也是我唯一能夠付出的,您也有可能看上的代價!」

  他猶豫片刻,沒有說話,將此刻自己心中的想法如實的說了出來。

  隨後,他低下頭,等待著命運對自己的審判,是以並沒有看到丁春秋眼中一縱即逝的異彩。

  看著他,丁春秋繼續問道:「是誰教你的?」

  遊坦之抬起頭,看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抗拒的光芒。

  他之前雖然是一個不學無術的少莊主,但是對於義氣和承諾卻是看的比較重。

  雖然以前所說的義氣都是在那些狐朋狗友之間,壓根顯現不出什麼。

  但是,丁春秋此刻所問的話,卻是碰觸到了這些東西,他猶豫了起來。

  看著他眼中猶豫的光芒,丁春秋聲音中露出了一絲蠱惑的意味,道:「告訴我,是誰給你出的主意?是不是我認識的人?」

  遊坦之的眼中劃過一絲茫然,在丁春秋這充滿的話語之中,本就脆弱的意志,頓時產生了動搖。

  木婉清的心也高高的懸了起來,若是被那丁春秋知道是自己出的註意,故意給他搗亂,說不定又會報復自己。

  說不定他又會想出什麼羞辱人的辦法來報復自己。

  一想到這裡,她頓時麵紅心跳,有些慌亂的走了出來,想要打斷丁春秋的蠱惑。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這不是聚賢莊的少莊主麼?你怎麼跪在這裡?」

  她的神情要多麼驚訝有多麼驚訝,好像之前根本就沒有偷看,完全是偶遇一樣。

  丁春秋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但眼底卻是帶上了一絲詭異的光彩,叫和他有半分對視的木婉清心中咯登一下,暗叫不好。

  木婉清的出現,叫遊坦之頓時清醒了過來,迴想起之前的感覺,後背都冒出一片冷汗。

  他重重的看了木婉清一眼,帶著三分倔強,抬起頭,道:「我、我不能將那個人說出來,還請先生諒解。她是好意給我出主意,我不能背叛她,出賣她!」

  他的話語之中最開始還有這一些猶豫,但到了最後,卻是無比的堅定,整個人雙目中都綻放出了堅定的光芒。

  丁春秋的眼中第一次帶上了一絲欣賞之光,道:「你可知道你這樣迴答,會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在他說話的時候,遊坦之徐徐從地上站了起來,或許是因為跪的時間太長,腳下晃了一下,但還是站穩了,道:「我知道,先生你不會再教我報仇的方法了。」

  他輕聲說著,在這一刻,似乎這些東西都不重要了。

  丁春秋笑了,道:「我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不會選擇說出來?」

  遊坦之看著他,搖了搖頭,道:「謝謝先生好意,不過我還是不會說出來的。我父親和大伯在世的時候,跟我說過一句話,武林之人,當義字為先,為朋友兩肋插刀,百死不悔。以前我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覺得很傻。但是這兩天,我忽然明白了。人這一生,必須有所執著,否則就是行屍走肉,渾渾噩噩。所以,我不能說,也不會說。還請先生諒解。」

  遊坦之說完,臉上帶起一抹稚幼而倔強的笑,看著丁春秋,徐徐彎腰,鞠了一躬後,然後轉身。

  這一刻,丁春秋嘴角露出了笑容,看著他的背影,道:「你可以跟我學習報仇的方法,我教你!」

  他的聲音,徐徐響起,就在這時,忽然吹來一陣清風,捲著一片樹葉,打著旋兒的落地。

  遊坦之的腳步停住了,猛地轉過身,看著丁春秋,滿臉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不過,你這條命卻是得賣給我,你可願意?」

  丁春秋臉上帶著微笑,眼中閃爍著精光。

  「我願意!」

  少年那稚嫩的聲音,在此間響起。

  木婉清的小嘴微張,看著二人,眼中有著一抹驚駭,難道他真的有辦法叫這個少莊主擁有對付喬峰的本事?

  她有些難以置信。
吃貨女漢子 發表於 2014-10-22 09:24
第111章 鳩摩智到



  轉眼間,距離英雄大會已然過去有近十日了。

  丁春秋心中算著日子,喬峰的傷勢也應該好的七七八八,也快來找阿朱了。

  還有那幾個人也應該快來了。

  收好易筋經的十二幅功圖,長身而起,將心中那一絲焦慮壓製下來。

  易筋經已經到手了,還怕弄不清其中的奧祕麼?

  他嘴角帶著一絲輕笑,似乎是嘲諷,有似乎是孤傲,看著遠處的天空,耳邊似乎聽到了從遊坦之口中傳出的慘叫聲。

  對於遊坦之,丁春秋沒有接手他的命運,隻因為他也不知道換做自己,遊坦之還會走上原本的那條路麼?

  所以,丁春秋將之送上了他本該走的既定的軌道。

  藉阿紫之手,印證他心中的猜測。

  雖然在他說要傳授阿紫化功大法之時,阿紫驚訝莫名,不明白丁春秋為何要將這門以前他自己說過的糟粕武功教給自己。

  但對於丁春秋這個師傅,她選擇無條件相信,雖然有著疑惑,但她還是接受了丁春秋的安排,接過了神木王鼎,帶著遊坦之走上了試毒之路。

  雖然她心中不忍,覺得這樣做是叫那遊坦之去死。但最終她還是選擇了信任自己的師傅。

  因為她知道,若是自己師傅想要遊坦之的命,定不會弄這麼多彎彎繞,隨手就能殺了。便是自己,也能輕易取其性命。

  雖然她不知道丁春秋為什麼這樣安排,但是她選擇了無條件相信自己的師傅,師傅這麼做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所以,從那日丁春秋下定決心教遊坦之以後,他就踏上了自己的噩夢之旅。

  丁春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的乾預,叫天龍中的人物命運已經有了偏移。

  短短幾天內,遊坦之試毒幾次三番差點喪命,若非有丁春秋和薛慕華兩大當世醫術高手全程看護,再加上《易筋經》的神奇功效,遊坦之怕是早已進了閻王殿了。

  不過好的一點就是這辦法果然叫遊坦之的內功飛速提昇,丁春秋完全相信,隻要遊坦之能夠一直這樣倖運的活下來,不出一年半載,他在內力一項之上定可以趕超一些當世一流高手。

  不過這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擺在丁春秋麵前現在也有幾大難點。

  易筋經是到手了,但是光憑那十二幅功圖,他卻是沒有辦法參悟出彿門無相之意,是以他決定,得找個方法將這梵文的易筋經翻譯過來,說不定到時自己的難題就可迎刃而解。

  不過這十多天來,丁春秋以薛慕華的名義早就發出了尋找會天竺文之人,本以為憑藉薛慕華的名望,這點小事定可在頃刻間完成。

  不想這都過去了十多日了,卻是連半點音訊也沒有。

  若非現在遊坦之脩煉易筋經剛剛開始,還沒有穩定下來,丁春秋早就想動身西行,迴西域尋找會天竺文之人幫自己翻譯易筋經。

  「算了,再留幾天,等會過那幾人後再動身!」

  丁春秋收迴思緒,低聲說著,平淡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他的眼中卻是摺射出蓬勃的戰意。

  北喬峰、南慕容以及大輪明王鳩摩智!

  這些都是舉世聞名的一流高手,丁春秋捨不得就此離去。

  對他來說,同境界交手經驗,是他現在最稀缺的。再加上前些天和蕭遠山交手後有了諸多新的感悟,現在就差一場大戰來驗證自己的感悟了。

  而這幾人,正是可以幫助自己完成這個環節之人,丁春秋捨不得就此離去。

  ……

  轉眼又是三天。

  就在丁春秋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有兩人來到了聚賢莊。

  一男一女,男的一身書生裝扮,麵容俊雅。

  女的容顏絕麗,飄逸如仙,正是段譽和王語嫣。

  這二人自當日和丁春秋在無錫分手以後,段譽便輾轉和王語嫣迴到燕子塢,隨後被從大理趕來的四大傢臣找到,而王語嫣卻是被隱藏在琅環玉洞中偷學武功的鳩摩智擄走,後段譽在半道上遇上了鳩摩智和王語嫣,想要救王語嫣,不想卻是被鳩摩智製住逼問六脈神劍。

  段譽使詐,以顛三倒四的祕籍騙鳩摩智練習,導緻他走火入魔後,便帶著王語嫣逃來這裡,想要和喬峰會和。

  進了聚賢莊,沒有想象中的熱鬧,段譽心中有些疑惑,不是說開英雄大會麼?

  就在這時,聚賢莊原本的管傢從後院出來,正好看到了他們二人。

  「你們是什麼人?」

  那管傢有些驚詫的問嚮二人。

  段譽見那管傢出現,心中一喜,道:「大叔,請問這裡是不是開英雄大會?」

  那管傢臉色變了一下,似是想起了當日恐怖的場景,怪異的看著二人,道:「英雄大會早就散了。」

  段譽眼中露出急色,道:「什麼?解散了?不是說初九開的麼?我大哥喬峰有沒有來過?」

  他心中有些焦急,此番前來尋找喬峰是有著託庇的想法,若是喬峰不在此地,再被鳩摩智堵上那後果不堪設想。

  那管傢卻不知他的想法,老實道:「喬峰?就是因為喬峰前幾天來過,殺了很多人,所以英雄大會纔解散的。」

  說話間,語氣中有些蕭索的意思。

  若非喬峰,這聚賢莊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種地步,兩位莊主也不會戰死,何至於落到現在連莊內的僕人此刻都有些人心惶惶的下場?是以,他的話語冷淡了下來。

  段譽有些急了,道:「那我大哥到哪裡去了?」

  那管傢見段譽不停追問喬峰的消息,心中有些恨意,但他也知道這些江湖人士不是自己惹得起的,便是搖了搖頭,轉身準備離去,道:「我也不知道。你去別處找吧!」

  段譽的臉色頓時暗淡了下來,看了一眼王語嫣,眼中有著一絲愧意。

  王語嫣眼中也劃過一絲失望,但她知道,這並不是段譽的錯,想了一下,道:「段公子,既然你的喬大哥已經離開了,那我們還是快走吧。萬一鳩摩智追來了就麻煩了。」

  她的心中也有些擔心,那鳩摩智確實太厲害了,若再次落在了他的手裡,到時候自己二人怕是在劫難逃。

  段譽歎息一聲,失望道:「但是不知道我大哥怎麼樣了?」

  王語嫣心中的擔心更加重了,神色間帶上一抹焦急,道:「們還是走吧。」

  段譽點了點頭,二人正準備離去。

  「你們想去哪裡?」

  一個陰沉的聲音猛然想起,叫二人臉色大變。

  隻見來人是一身穿黃色僧袍的僧人,年紀五十歲不到,佈衣芒鞋,顯得普通,但臉上神採飛揚,隱隱似有寶光流動,正是那吐蕃國師大輪明王鳩摩智。

  段譽二人嚇了一跳,道:「你、你怎麼追上來的?」

  鳩摩智沒有迴答,怒而開口,道:「你這臭小子裝神弄鬼,害的貧僧差點走火入魔,本以為得花一番功夫纔能找到你,不想你們竟然跑來了這裡,真是太好了!」說話間,鳩摩智已經來到了二人身前。

  段譽臉色大變,擋在王語嫣麵前,朝後退去,戰兢道:「你別亂來啊!」

  鳩摩智冷笑連連,道:「廢話少說,你這臭小子害的貧僧差點走火入魔,貧僧豈能饒你,識相的就把六脈神劍給我寫出來,否則……哼哼!」

  說話間,鳩摩智瞥了王語嫣一眼,嘴角露出獰笑,道:「貧僧說不準就要從王姑孃身上想辦法了!」

  他的聲音低沉陰冷,叫段譽心中一緊,正要說話,忽然卻有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段譽臉色大喜。

  「你饒也得饒,不饒也得饒,這事由不得你!」

  平淡的話語中透露著絕對的自信,一抹清風,霎時間傳進堂中鳩摩智聞言心中一驚,轉過身,隻見丁春秋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大廳之中。
吃貨女漢子 發表於 2014-10-22 09:25
第112章 失落的段譽



  「丁大哥!」

  段譽見之大喜,本以為窮途末路,不想丁春秋卻是在此刻出現,卻是叫他心中激動難耐,拉著王語嫣頓時跑到了丁春秋身邊。

  鳩摩智並未妄動,他仔細打量著丁春秋,光憑他能夠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裡,便足以叫鳩摩智心中警惕了。

  「閣下可是丐幫幫主喬峰?」鳩摩智心中有些忌憚,看著丁春秋平靜淡然的樣子,下意識便想到了喬峰,卻是忽略了段譽之前的稱呼。

  丁春秋嗤笑一聲,沒有迴答他的話,反問道:「閣下便是大輪明王鳩摩智。」

  鳩摩智看著丁春秋,雙眼中光滑隱現,警惕道:「正是小僧,閣下……」

  他那句「閣下是何人?」尚未出口,便被丁春秋打斷道:「大師卻是好事多為啊!」

  丁春秋淡漠的說著,並無半分敵意出現,

  鳩摩智卻覺週圍空氣一緊,一種危險的感覺浮上心頭。

  但素來自傲的他,豈會因為丁春秋一句話便被嚇住,冷笑一聲道:「貧僧所做的事當真不少,卻是不知閣下所說何事?」

  他的聲音有些陰冷,麵上浮現出一抹傲然,嘴角帶著三分獰笑。

  丁春秋眼皮微抬,輕笑一聲,道:「那我倒是要給大師提心提醒。不知大師可還記得曼陀山莊上的琅環玉洞?」

  他的聲音之中生出了些許寒意,麵上的笑容逐漸擴散。

  看他的樣子,段譽心中昇起一股喜意,知道這鳩摩智要倒黴了。

  王語嫣心中卻是一驚,鳩摩智確實在自傢的琅環玉洞中偷學了武功,但是丁春秋怎麼會知道?

  帶著疑惑,她偷看了丁春秋一眼,發現他的神情一片自信,沒有半分試探的意思心中疑惑更甚。

  而那鳩摩智,在丁春秋說出此話後,臉色一變,轉頭瞥了一眼段譽和王語嫣,還以為是他們之前告訴丁春秋的。

  心中不禁冷哼一聲,道:「是又如何?那琅環玉洞貧僧確實去過,但似乎與閣下沒有關繫吧!」

  他的話語也陰冷的下來,看著丁春秋,眼中浮現出了些許殺機。

  那琅環玉洞確實是一寶地,乃是自己此生所獲最大收獲之地。但這些,卻與眼前之人有何關繫?

  他覺得,丁春秋是多管閒事,既然如此,就要看看你有這個本事沒有。

  麵對鳩摩智的質問,丁春秋冷笑一聲,道:「既如此,大師便是認了偷學《小無相功》之事?」

  丁春秋的話語之中充滿了寒意,這《小無相功》乃是逍遙派絕學,卻是不能被這鳩摩智學去了。

  而且在見到鳩摩智的瞬間,他又想起了一件事,在天龍原著中,鳩摩智以小無相功邀戰少林,打的少林俯首,最後更是強行憑著過目不忘的本事將少林絕學般若金剛掌強行翻譯成了天竺梵文,後被少林方丈拆穿,是以惱羞成怒強行出手,最終被虛竹擊退。

  是以,瞬息之間,丁春秋想到了許多東西。

  或許可以藉助這鳩摩智之手,替自己解決易筋經翻譯的問題。

  不過在此之前,卻是須得將這鳩摩智打服纔行。

  而正好在這時,精脩小無相功的丁春秋發現了這鳩摩智竟然也脩煉了小無相功,頓時就想到了原著中的鳩摩智在琅環玉洞偷學小無相功的情節,是以就有了上述事情。

  鳩摩智忽然大笑一聲,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此事與你何乾?若要動手,貧僧接下就是,在這裡跟我??氯詞嗆我猓俊?p>  說這話的瞬間,鳩摩智徹底撕破了臉,看著丁春秋,眼中劃過一抹凶光。

  丁春秋頓時冷笑一聲,道:「那便如大師你所願!」

  話音落下,他的人影已然消失,腳踏凌波微步,瞬息間便到了鳩摩智身前。

  段譽頓時一驚,不想丁春秋說打就打,急忙道:「丁大哥,你小心點。這鳩摩智身懷數門絕學,其中包括少林寺的無相劫之、捏花指法和多羅葉指,還會一門叫做火焰刀的絕學,實力不容小覷。」

  段譽一口氣將自己所知的鳩摩智的絕學盡數說了出來,提醒丁春秋小心。

  鳩摩智一聽,差點沒氣死,怒道:「臭小子,你找死!」

  高手過招,一目了然。

  丁春秋一動手,他便看出了丁春秋一身實力不在自己之下,現在自己的絕招被段譽盡數叫破,而對方的招式自己卻是一無所知,敵暗我明,頓時叫他臉色一變,看嚮段譽的目光,陰冷無比。

  丁春秋本就知道鳩摩智的根底,但聽著段譽提醒,心中對段譽的認同更多一分,朗聲道:「無妨,他會的絕學越多我就越高興,正好可以看看這鳩摩智將偷學咱們逍遙派的小無相功練到了什麼地步!」

  丁春秋肆意的笑著,腳踏凌波微步彷若仙人,身法飄逸絕倫,那鳩摩智便是連近身也做不到。

  段譽聽了此話,先是一愣,緊接著便是明白過來。

  那日在杏子林中丁春秋說起過他得到的凌波微步和北冥神功的來歷,間接的點出了他也是這一代逍遙派的傳人。

  是以他心中生出一絲欣喜,這是一種被人認同的情緒。

  王語嫣聽了這話重重的看了丁春秋一眼,心中暗想,原來這丁春秋也是逍遙派的人,怪不得他之前要到自傢曼陀山莊強取《小無相功》。

  不過按照母親所說,外公外婆都是逍遙派之人,而且外公更是逍遙派掌門,卻是不知道這丁春秋是否知道外公外婆的事情?

  她心中思緒電轉,同時看了一眼段譽,心中卻是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那鳩摩智聽了丁春秋的話,心中一驚,原來他糾纏自己是因為自己偷學了小無相功。

  想通了這一點,他心中更是驚懼,這小無相功既然是他們門派絕學,定然比自己這初學者要了解的多,若是自己以小無相功對敵,怕是有敗無勝。

  一唸至此,他頓時變招,看了一眼段譽,冷笑道:「看看貧僧這少澤劍練得如何?」

  說話間,一道無形劍氣瞬間破空而出,朝著丁春秋激射而去。

  段譽臉色頓時一變,驚叫道:「你、你竟然練成了?怎麼可能?」

  看著段譽的樣子,鳩摩智大聲笑道:「我鳩摩智神功無敵,豈是你這臭小子能夠想象的。別以為拿顛倒的六脈神劍口訣就能難道我鳩摩智!」

  說話間,神情無比高傲,一副有我無敵的氣勢。

  段譽臉色大變,他沒有想到這鳩摩智在那種近乎走火入魔的情況之下都練成了少澤劍,當真是神功蓋世。

  一時間,卻是替丁春秋擔心了起來。

  「無知!」

  在鳩摩智以為穩操勝券的時候,丁春秋冷笑一聲,搓指如劍,猛然隔空一點。

  這一刻,空氣發出一聲悲鳴,彷若被刺破了一般。

  鳩摩智心神大震,隻覺空氣在這一刻變成了無數把鋒芒畢露的劍鋒,以無敵之勢朝著自己殺來,有一種不將自己斬殺誓不罷休的氣勢,心中大驚失色,腳踏連環,飛速後退,不敢抵擋。

  那段譽更是一副見鬼的神色,他本以為丁春秋施展的是自傢的六脈神劍,但是仔細一看,卻發現丁春秋這一招雖然有著自傢六脈神劍的影子,但更多的卻是自己不認識的東西。

  他似乎看到了一柄鋒芒畢露殺機無限的長劍沖天而起,綻放的寒光都帶著無匹殺機,幾慾擇人而噬。

  在看那鳩摩智,一副驚駭絕倫的神色,心中更是大驚。

  那鳩摩智的實力如何他心中清楚,自己以前也用六脈神劍對付過他,鳩摩智雖然忌憚,但從未有過這般神情,這種驚駭莫名不敢硬接的樣子。

  一時間,段譽心中有了一絲明悟,這一劍,應該是丁春秋以自傢六脈神劍為基礎,推陳出新創出來的新招。

  想通了這一點,他的心中五味陳雜,同樣是六脈神劍,自己學的最早,但現在還不能熟練運用。

  而那鳩摩智得到的是顛倒的口訣,此刻已經用到了這般威力。

  而丁春秋更是推陳出新,創出了更強的招式。

  這一比較,他的心中生出了鉅大的失落。
吃貨女漢子 發表於 2014-10-22 09:28
第113章 南慕容到



  頃刻間,鳩摩智連退八步,丁春秋也追進八步。

  無相劍煞殺機畢露,鎖定這鳩摩智,叫他避無可避。

  眼見丁春秋一派雲淡風輕飄逸脫俗之態,鳩摩智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不敵之意。

  他從小天資聰穎,弱冠之時便在吐蕃成名,此番前來中土,更是連戰告捷,無一敗績。

  但是在丁春秋手中,自己竟然連著一招都躲不過,這一種落差,叫他幾慾吐血。

  他哪裡知道,丁春秋這無相劍煞乃是遇弱則強,遇強更強的絕學功夫。

  除非硬打硬架,以真正的實力抗衡,若是想要避讓,那這一劍的氣勢便會無限拔高,知道將對手壓倒為止。

  而鳩摩智此刻便處在了這種情況之下。

  丁春秋也沒有想到自創出來這‘無相劍煞’竟然如此厲害,心中驚喜,但手上卻更加不會放過鳩摩智了。

  鳩摩智到底是一代宗師,短暫的慌亂之後,便是連續射出三道少澤劍後,手上功夫隨之一變,化作最拿手的火焰刀猛然一斬。

  咻!咻!咻!

  三道少澤劍氣和無相劍煞相撞,瞬間崩碎,磨滅消失。

  而那無相劍煞所凝聚的恐怖氣勢也消失了一半。

  呼!

  緊接著,火焰刀斬至!

  丁春秋眼神一縮,手上劍訣一轉,無相劍煞以長劍沖宵之態猛然迎上。

  彭!

  低沉的碰撞聲音霎時間響徹全場。

  院內的青石地麵不耐重負,發出卡卡的崩裂聲響。

  四週的花草盡皆摺斷,彷若被刀斬過,鋪滿地麵。

  丁春秋衣袍狂舞,彷若立於狂風之中,白發飛揚,雙目之中閃爍著璀璨之光。

  鳩摩智悶哼一聲,連退三步,麵頰之上有著一道紅線,觸目驚心。

  王語嫣和段譽同時咋舌,那鳩摩智的厲害他二人早已知曉,此刻在丁春秋這殺意無限的一劍之下便差點被斬首,這是何等威力?段譽和王語嫣不可想象。

  以前,段譽雖然認為丁春秋武功厲害,但是身懷北冥神功的他並不會真的忌憚,他隻是認為丁春秋對敵經驗比自己多,而且自己不喜練武,所以比不上他。若是自己勤加練武,再加上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相助,定然能夠趕超過他。

  但是,今日一見,他心中的這種想法頓時間煙消雲散。

  鳩摩智武功何等之高,乃是名副其實的當時一流高手,即便這樣,都竟然一招就在丁春秋手中吃了虧,這當真是經驗的問題麼?

  段譽的雙眼,頓時生出了一種茫然。

  鳩摩智臉色大變,雖然他已經盡可能的高估丁春秋這一劍的威力了,但真正的交手他纔發現自己依舊小覷了對方的實力。

  那一劍,若非他在關鍵時刻側頭躲避,此刻怕是已經被丁春秋一劍斬首了。

  這一種危機,前所未有,來源於生命。

  他臉色大變,但是,不等他站定,耳邊就想起了丁春秋的聲音:「大師好功夫,那便再接我一劍!」

  丁春秋的身影,在霎時間動了。

  劍氣沖霄,鋒芒畢露!

  無形的殺機彷若九月寒風,盡數籠罩鳩摩智,叫他身體一僵。

  漫天的殺氣同時凝聚,一道比之前更強的無形殺劍斬至,殺意無限。

  空氣,在這一刻似乎都要凝固了,叫人感到心頭壓抑的難受。

  即便是內力深厚的段譽,也是忍不住護著王語嫣嚮後退去,不願與那逸散出來的劍氣相對。

  丁春秋一劍殺來,在真氣形成的勁風中,衣袍翻飛,彷若謫仙,飄飄乎如遺世獨立,慾要登仙而去。

  鳩摩智根本來不及思考,渾身的內力盡數湧動,化作全力施展的火焰刀,逆撩而起。

  灼熱的真氣,在空氣中釋放這霸道的威力。

  鋒芒畢露的刀氣,麵對這前所未有的無相劍煞,分毫不讓,空氣在這一刻都發出了悲鳴,嗤嗤聲就像洩氣的輪胎,叫人心驚。

  丁春秋麵容平淡而不羈,嘴角帶著傲然的笑意,似乎沒有看到鳩摩智這追魂奪命的兩刀。

  手腕微沉,劍指斜落,無相劍煞猛然刺出。

  這一刻,狂風相伴,劍鳴自生,無形無相的殺意,彷若遍佈虛空,卻又在瞬間凝聚,一劍殺來,透出萬丈豪情。

  他的身影,彷若閒庭信步,衣抉飄飄,不帶半分殺機。

  但是,鳩摩智雙眼卻是無比凝重,渾身的真氣,彷若被大山鎮壓,難以調動。

  他的眼中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驚懼,麵對著近乎緻命的一劍,他目眥慾裂。

  嘶吼一聲,雙臂猶如擔山,一寸寸抬高,那斬出的兩記火焰刀拔高,在鳩摩智的真氣加持之下,斬破了空氣,逆撩嚮上九霄。

  悶雷陣陣,風雷引爆。

  恐怖的氣浪就像潮水,漣漪般擴散。

  段譽隻覺胸口沉悶難當,一身雄厚的內力在這一刻都被壓製住了,哪裡還敢抵擋,拉住王語嫣,飛速朝後退去。

  轟隆!

  直到他站定腳步,耳邊適纔響起一聲悶雷知音。

  緊接著,亂世紛飛,花草齊刷刷摺斷,一陣紛亂的砰砰乓乓之音接連響起。

  塵埃、草屑、碎石、落葉席捲而起,遮天蓋地,阻擋二人眼目。

  當他二人重新恢復視力之時,之間這聚賢莊內滿目狼藉,彷若剛剛經歷了一場災難似的。

  一尺厚的青石地板大半被強行接起掀飛,碎裂在四週。

  牆角那人高的假山之石也是被摧毀了半截。

  廳門口的紅漆立柱,之上劍痕遍佈,幾慾摺斷。

  花園中的草木,已然全部凋零。滿地殘紅。

  那鳩摩智單膝跪地,強自支撐著身體,有些顫抖。

  些許殷紅,灑在地麵之上,顯得觸目驚心。

  環視當場,再無半個人影,丁大哥哪裡去了?

  在看鳩摩智的背後,些許光線透出,那厚重的牆壁之上卻是有著一個透明窟窿。彷若劍痕,又像指洞。

  「咳咳……」

  鳩摩智在劇烈的咳嗽,些許鮮血從他口中噴出,顯然受傷不輕。

  「這、這是什麼武功?」

  他抬起頭,看嚮大廳,雙目斜嚮看著房頂。

  房頂之上,青衣飄搖,一人負手而立,幾縷發絲輕揚。

  「自創武學,無相劍煞!」

  丁春秋平淡開口,沒有半分欣喜,看著鳩摩智,似乎一切就該這樣。

  他的眼中似乎有著一道劍光遊走,開闔之間,寒芒滋生。

  段譽仰頭看去,心神生出些許恍惚,房頂之上戰力的似乎不是丁春秋,而是一柄寶劍,鋒芒沖霄,殺意無限。

  王語嫣胸藏百傢武學,但卻並未練武,一眼看去,也覺心中生出矛盾之感,似破未破,似真似幻,他站在那裡,卻覺他要離去。說他不在那裡,卻又實實在在站在那裡,不動如山。

  「無相劍煞?」鳩摩智輕聲唸叨著,強自支撐身軀站將起來,看著房頂之上,眼中有著一種復雜神色,道:「閣下到底是何人?」

  直至此刻,段譽纔看見,在鳩摩智的胸口之上,有著一個觸目驚心的傷痕,直通後背。

  再看看那牆壁之上的創口,他的心,些許寒意出生。

  丁春秋迴過頭,心中那一種明悟漸漸褪去,目光重新清澈,道:「丁春秋!」

  他並沒有等鳩摩智說話,繼續開口道:「大師可還有力再戰?」

  鳩摩智的臉色頓時連續變換,看著他,終是歎息一聲,道:「我已無力再戰。」

  他的聲音,充滿了蕭索和悲涼,看著丁春秋,心中竟是生不起一絲不甘。

  之前那一劍,已然徹底將其懾服,叫他從心底裡感到恐怖。

  丁春秋麵色平靜,似是早就知道會如此,道:「既如此,大師你自封穴道,到一內廳療傷去吧。稍時再談你偷學本派小無相功之事!」

  麵對丁春秋的霸道,鳩摩智隻能苦笑出聲,卻是不敢反對。

  怪隻怪自己招惹了這麼一個無法抵禦的強敵。

  看著鳩摩智自封穴道去一邊療傷,段譽心中也是既驚且喜,剛想說話,卻見丁春秋一擺手,緊接著,便聽到一陣聲音響起。

  「咦,這聚賢莊不是說開英雄大會麼?怎麼一個人也沒有?」

  一個有些單薄的聲音響起,丁春秋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王語嫣麵色頓時大喜。

  「是啊,難道是我們記錯日子了?」

  又是一個聲音響起,有些莽撞,但中氣十足。

  「都別說了,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這是一個溫潤如玉,聽起來很有磁性的聲音。

  王語嫣麵上的喜悅再也壓抑不住,迎嚮門口,同時道:「表哥、包三哥、風四哥,你們終於來了!」

  這一刻,門口走進來三人,不是別人,正是在杏子林中和丁春秋分別交過手的包不同、風波惡和化身李延宗的慕容復。
吃貨女漢子 發表於 2014-10-22 09:33
第114章 再戰慕容


  此刻的慕容復,麵若冠玉儀表,眉宇間有三分貴氣,顯得雍容華貴,儀表堂堂。

  「表妹,你沒事吧!」

  看到王語嫣,慕容復也是目露驚喜,他深知鳩摩智的卑鄙,一路追來,心中也是著急。

  「表哥,我沒事,多虧了段公子!」

  王語嫣看到慕容復來尋自己,心中歡喜,卻是忽略了其他,此話一出,慕容復眉宇間頓時生出了一絲冷意。

  「丁春秋!!!」

  但是,尚未等他表現出來,包不同猛然怒喝一聲,看著不知何時飄然而下的丁春秋,發出陰冷的咆哮。

  隨著他的聲音響起,風波惡與慕容復同時轉過頭來,看嚮丁春秋。

  風波惡下意識按在了刀柄之上,似乎就要動手。

  慕容復卻是皺了皺眉眉頭,迴憶起了當時在性子林中被丁春秋擺了一道的事情,一擺手,阻止二人,上前道:「閣下就是丁春秋?」

  看著慕容復裝腔作勢,丁春秋嘴角露出一份冷笑,道:「杏子林中,你我已經碰過麵了,慕容公子難道忘了麼?」

  丁春秋平淡的說著,卻是叫慕容復麵上一變,眼中劃過一道冷光。

  對於慕容復,丁春秋並不想多說其他,自打他在曼陀山莊強取《小無相功》之時,便是知道,這一生二人隻能是仇敵而不會成為好友。

  而且,這一次,他隻想與之動手,好好領教一下慕容傢的鬥轉星移之絕學,是以,壓根不想多言。

  慕容復看著丁春秋,忽然笑了一聲,道:「閣下怕是認錯認了,當日丐幫在杏子林中發生的事情在下也有耳聞,不過當時我身在洛陽,卻是未能到場,又豈會與閣下碰麵?」

  慕容復化身西夏武士李延宗的事情乃是絕密,便是四大傢臣也不知道,並不想被丁春秋揭穿。

  此話說完,似是害怕丁春秋叫破自己李延宗的身份,也不給丁春秋說話的機會,繼續道:「卻是閣下六年前傷我公治二哥,數月前在杏子林中連傷包三哥和風四哥之事,是否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慕容復說這話時麵容平靜,似是有著笑意,但雙眼間卻是寒光隱現,卻是不懷好意。

  丁春秋看了他一眼,鼻翼間發出一聲冷哼,尚未來得及說話,便聽那風波惡罵道:「公子爺,跟那卑鄙小人還說什麼?跟他也用不著講江湖道義,咱們並肩子上,殺了他!」

  包不同也是贊成道:「此言正閤我意,對於這等豬狗不如看見他都能惡心三日的東西,多言無益,還是手下見真章吧!」

  丁春秋頓時嗤笑出聲,道:「手下敗將何以言勇?想圍毆我丁春秋不妨明說,在這裡東拉西扯,要不要再我送你一個貞節牌坊?」

  丁春秋冷笑連連的看著三人,嘴角譏諷不言而喻。

  包不同與風波惡聽聞此言臉色大變,怒道:「星宿老怪,你少在這裡亂放狗屁,吃風某一刀!」

  性格急躁的風波惡搶險出手,單刀直入,直劈像丁春秋。

  這一刀乃是新仇舊恨疊加,沒有半分留情,旨在要取丁春秋的性命。

  「星宿老怪,今日你休想生離此地,接招吧!」

  包不同在同一時間一劍橫空,封鎖丁春秋胸前大穴,與風波惡形成交叉閤圍之勢。

  王語嫣見之臉色大變,這丁春秋連鳩摩智都能輕鬆擊敗,包三哥和風四哥這般魯莽出手,還不得丟掉性命?

  之前在曼陀山莊之上,慕容復三人聯手都未能擊敗鳩摩智,還反被其所傷,此刻卻是與連鳩摩智都不是對手的丁春秋大戰,豈會討得了便宜?

  王語嫣大急,剛想開口,便聽段譽急忙出聲,道:「慕容公子快叫他們住手,都是自己人,不要打了!」

  之前王語嫣見慕容復到來心中歡喜,段譽見之,心神不禁一個恍惚,等他迴過神來,那包不同、風波惡已然和丁春秋交上手了,他心中大是著急,匆忙開口。

  慕容復眼中一寒,冷漠道:「段公子此言何意?我姑蘇慕容氏雖然比不上你大理段氏,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侮辱的?」

  段譽心中頓時一驚,卻是被慕容復誤會了。

  在他看來,之前丁春秋出手救了他和王語嫣,否則他二人定難逃鳩摩智毒手,再加上他和丁春秋間有些交情,卻是先入為主的認為都是自己人,此刻見慕容復出言不善,卻是驚醒,想起了丁春秋在江湖上的名聲。

  急忙道:「慕容公子,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之前若非丁大哥出手,我和王姑孃定難逃那鳩摩智的毒手,看在這件事的份上,大傢還是不要打了!」

  王語嫣見之心中一喜,他也不想慕容復和丁春秋動手自討苦吃,急忙道:「是啊,表哥,那丁春秋雖然傷了幾位兄長,但這次他卻是救了我,表哥你不如放他一馬,有什麼事以後再算吧。」

  看著王語嫣一臉擔憂神情,在看著段譽癡迷的看著王語嫣,慕容復心中大怒。

  他豈會不知王語嫣心中所想,定是覺得之前自己大意和鳩摩智交手時輸了半招,現在和連鳩摩智都不是其對手的丁春秋交手,怕自己會輸所以纔這麼說的。

  一唸至此,慕容復冷哼一聲,道:「表妹,此事休要多說。這丁春秋先傷公治二哥,後傷包三哥和風四哥,此番見麵,豈有不討迴一個公道之理!」

  慕容復眼中殺意浮現,長劍卻是緩緩出鞘。

  王語嫣心中一驚,不敢多言。

  段譽卻是著急,道:「慕容公子,丁大哥怎麼說也救了王姑孃,你豈能恩將仇報?」

  慕容復的麵色頓時冷了下來,看著段譽,道:「段公子難道連我慕容復的傢事都要管麼?」說話間,言語冷厲,似是要和段譽動手。

  段譽心中一驚,剛想開口,卻覺勁風襲來,腳下凌波微步頓時展開,橫移數丈。

  彭!

  彭!

  隻聽兩聲悶響,那風波惡和包不同嘴角鮮血溢出,卻是被丁春秋拍飛了出來。

  「段兄弟,無需多言,別人怕他慕容氏的大名,我丁春秋卻是不怕,既然他想恩將仇報,我也不介意替他先人教訓他一頓!」

  丁春秋拍了拍手,傲然的看嚮慕容復,眼中光華璀璨,狂放不羈。

  「丁春秋,你找死!」

  慕容復怒喝一聲,長劍發出一聲龍吟般的長嘯,猛然出鞘,彷若一汪清泉,破空而出,朝著丁春秋遞去。
吃貨女漢子 發表於 2014-10-22 09:36
第115章 破鬥轉星移



  慕容復的劍,帶著一抹寒光,刺破空氣,宛若遊龍一般,輝煌大氣。

  長劍之上,真氣灌註,一劍橫空,週圍的空氣盡數逸散,形成一種罡氣般的寒光。

  王語嫣驚呼一聲,一下子捂住了嘴巴,雙眼之中滿是擔憂。

  那丁春秋的武功何等之高,表哥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呢?

  一時間,她心中方寸大亂,眼中濛上一層水汽。

  段譽卻是覺得慕容復有些過分,恩將仇報不說,還以三打一,端的沒有江湖道義,有些怨憤,道:「丁大哥,慕容公子鬥轉星移神功名震江湖,你小心些!」

  聽了此話,慕容復眼中寒光暴漲,怒道:「大理段氏也是江湖名門,什麼時候和星宿老怪攪在一起了?就不怕天下人笑話麼?」

  段譽話語頓時一滯,心中頓時生氣了憤怒。

  「慕容復,你也好意思在這裡裝正人君子?我丁春秋再怎麼心狠手辣,似乎也不會濫殺無辜,對普通人下手?反倒是你那太湖之上卻是成了禁地,據說誰敢進太湖,變迴被抓去做成花肥,這事不會是你姑蘇南慕容所為吧?」

  丁春秋長嘯一聲,屈指一彈,隻敲的長劍嗡鳴之音大作,響徹全場。

  聽聞此話,王語嫣臉色大變,段譽的臉上也是露出了嘲諷般的笑容。

  慕容復豈會不知李青蘿喜歡用活人做花肥之事,但此刻被丁春秋說將出來,卻是覺得臉上一陣火辣辣的,辯解也不是,不辯解也不是。

  惱羞成怒之下,怒喝一聲,道:「丁春秋,今日任你如何花言巧語,我慕容復定要取你性命,為我公治二哥報仇!接招吧!」

  他長劍一轉,身法展開,彷若暴風雨般朝著丁春秋殺去。

  寒光閃爍,劍影漫天,分不清楚那裡是影哪裡是劍。

  丁春秋腳踏凌波微步,滿場遊走,對付慕容復,他想領教的就隻有‘鬥轉星移’絕學,見識過卓不凡的劍法之後,對於慕容復的劍法他真的有些看不上。

  但是那包不同見丁春秋一味退避,還當慕容復佔了上風,頓時道:「公子爺這一手‘柳絮隨風劍’當真如影隨形,深的其中隨風三味,施展開來,隻見劍光不見人,那丁春秋能死在公子爺的劍下,倒是便宜他了!」

  風波惡也是朗盛笑道:「公子爺的劍法自然無話可說,遍數當今武林,有誰還能比咱傢公子爺劍法高明?那星宿老怪不過是跳樑小醜,難登大堂之雅,公子爺以‘柳絮隨風劍’殺他,確實是大材小用了。」

  聽著二人在一邊點評,慕容復差點沒氣的吐血。

  此刻他是有苦自己知,表麵上看似是自己追著丁春秋打,但是這柳絮隨風劍施展開來便如柳絮隨風一般,不死不休,若是不能將對手快速斬殺,想要強行停止,便會露出鉅大的破綻。

  而且這等威力鉅大的劍法施展起來所消耗的內力也是非常之大,此刻自己連續出了十數招卻是連對方的衣角都沒能碰到,看那丁春秋一臉雲淡風輕之態,顯然還有餘力,決計在短時間內無法將之拿下。

  他幾次三番想要變招,但總是在關鍵時刻,會迎來丁春秋一記殺意無限的劍氣,將自己的想法聲聲打斷,對自己形成了前所未有的牽製。

  平日裡他與人交手,都是在三招兩式之內獲勝,而且戰侷總是由他所掌握,今日和丁春秋交手,卻是覺得處處製肘,表麵上戰侷是被自己掌握著,但事實上他已經是被丁春秋牽著鼻子走了。

  此刻那包不同和風波惡不僅不出手相助,反而在一邊鬍亂評價,隻叫慕容復覺得麵龐火燒一般的難受,手中長劍都是差點不穩。

  丁春秋的對敵經驗何等豐富,慕容復神色剛有變化,他已然人隨劍走,頃刻間欺進了慕容復身側。

  「劍法不錯,就是練的差了些!」

  丁春秋麵帶微笑,輕聲說起。

  慕容復臉色一變,長劍頓時倒捲而迴,意慾將丁春秋封死在自己身側三尺之內,一舉斬殺。

  丁春秋卻是嗤笑一聲,藍砂手運起,並指如劍猛然刺出。

  雙指猶如劍鋒,瞬間擊在了慕容復的劍脊之上,長劍蹬時嗡鳴一聲,慕容復隻覺手腕鉅震,險些拿捏不住。

  慕容復臉色大變,猛然騰身而起,凌空踢出漫天腿影,朝著丁春秋碾壓而來,慾要將對方逼退。

  「少林十二路彈腿麼?」

  丁春秋瞬間叫破了慕容復的招式,腳尖一點,整個人抽身飛退。

  不等慕容復鬆一口氣,雙掌一撮,猛然擊出。

  天山六陽掌之陽歌千鈞!

  澎湃的掌力裹帶著狂風,在白虹掌力的加持之下,於空氣中劃過兩道弧線,以迴旋掌力猛然席捲而出。

  慕容復隻覺勁風逼麵,彷若有一道無形氣牆橫推而來,其陽剛之力,恐怖絕倫,若是以彈腿相迎,定會吃虧。

  一唸至此,慕容復急提真氣,雙腳虛踏,整個人卻是倒翻迴去。

  丁春秋不動聲色,雙掌橫推而出,渾身的真氣猛然激蕩,帶著無可匹敵之勢,全力擊出。

  包不同與風波惡等人臉色大變,下意識的朝後退去,那恐怖的真氣場域,叫他二人胸口發悶,不敢抵擋。

  慕容復雙目一凝,翻身落地的霎那,沉腰下馬,雙手各化一個半圓,渾身骨骼發出一聲輕鳴,真氣在體內激蕩不洩,迎著丁春秋的掌力,雙手推出。

  轟!

  沉悶的嗡鳴霎時間響起,就在慕容復慾要以傢傳絕學‘鬥轉星移’轉移丁春秋掌力的瞬間,卻覺對方掌力在急速的迴旋,形成一股逆嚮引力,相互之間劇烈的激蕩難平,自傢的‘鬥轉星移’勁氣竟是無法將之牽引,心中蹬時大驚,雙腳猛然跺地,朝後飛退。

  彭!

  丁春秋試招成功,又豈會放慕容復就此離去。

  澎湃的掌力彷若潮水一般猛然捲出,一浪接一浪,源源不斷。

  慕容復整個人在飛退的瞬間,便覺被潮水淹沒一般,難以自持,急速嚮後退去。

  王語嫣見之臉色大變,驚叫道:「表哥,意在行上,分心則亂,氣凝丹田!」

  王語嫣的聲音,就像是黑暗中的明燈,叫慕容復雙眼頓時一亮,體內真氣凝聚,剛要變招,卻覺那潮水般的勁氣在這一刻猛然凝聚,瞬間爆發開來。

  丁春秋的對敵經驗何等豐富?王語嫣的指點哪裡跟得上他出手的速度。

  慕容復瞬間被丁春秋蓄謀已久的掌力擊飛,徑直撞在了聚賢莊的牆壁之上,發出一聲嗡鳴。

  「表哥!」

  「公子爺!」

  「公子爺!」

  王語嫣、包不同與風波惡同時驚叫出聲,朝著慕容復跑去。

  慕容復隻覺體內真氣沸騰,噗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

  「表哥,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不要嚇我!」

  王語嫣驚叫出聲,眼中的水霧飛速凝聚,剎那間便化作熱淚流淌而出。
吃貨女漢子 發表於 2014-10-22 09:37
第116章 最後出現的第4人



  慕容復一口鮮血噴出,體內真氣頓時順暢了起來,舒服不少。

  剛想說話,卻聽丁春秋道:「姑蘇慕容氏的鬥轉星移神功,也不過爾爾!」

  他的聲音,充滿了嘲諷,也正是他此刻的心態。

  本以為‘鬥轉星移’有多麼玄妙,不想竟是連自己試探的‘迴旋氣勁’都無法阻擋,本以為要用到‘無相劍煞’緻勝的丁春秋,頓時大失所望,此刻看著慕容復,心中確實不爽。

  在他猜想,恐怕是這慕容復太過於鑽研那些不入流的百傢武學而忽略了自己傳承的絕學,沒能將‘鬥轉星移’練到高深的層次,所以纔接不住自己的迴旋氣勁。

  慕容復剛剛平靜的內息,在丁春秋此話之下,頓時又翻騰了起來,喉中鮮血猛然翻湧,麵色一漲,差點奪口而出。

  王語嫣看的心驚肉跳,六神無主,淚水嘩嘩的流淌。

  風波惡臉上陡然浮現出怒意,抓起刀,道:「丁春秋,你這邪魔外道,給我住口!」

  說話間,風波惡長刀遙指丁春秋,麵容間殺意無限。

  丁春秋的麵色頓時冷厲了下來,在風波惡的目光之中,猛然動了。

  呼!

  勁風鋪麵,風波惡連丁春秋的身影尚未捕捉到,便覺勁風來襲,目光之中,一雙劍指猛然刺來。

  風波惡臉色大變,頓時抬手相擋!

  噗!

  血光猛然崩現,無相劍煞一閃即逝,風波惡慘叫一聲,被丁春秋一腳踹飛,栽倒在慕容復麵前,他的雙手之上已然有了一個鮮血淋漓的血洞。

  「風四哥!」

  慕容復臉色大變,驚叫出聲,看著風波惡的傷勢,雙目之中露出了陰冷的神光。

  「凡是可一可二不可三,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你就準備好用性命來償還吧!」

  丁春秋森冷的說著,殺機蔓延全場,本來隻是瞧不上慕容復的武功,但是這風波惡就跟瘋狗一樣,糾纏不放,卻是叫他動了殺機。

  段譽雙目露出了震驚,同時心中也是覺得解氣。

  這慕容氏的兩大傢臣,平日裡可是沒少擠兌他,此刻被丁春秋教訓一頓,純屬活該。

  王語嫣扶著慕容復,驚懼的看著丁春秋,心中為之膽寒。

  「丁春秋,你好惡毒,竟然廢了他的雙手,我跟你拼了!」

  包不同目眥慾裂的站了起來,看著丁春秋,雙眼中充滿了瘋狂的神色。

  那風波惡乃是用刀的好手,此刻被丁春秋刺穿了雙掌,就算以後痊癒了,這武功也相當於廢了大半。

  他們四大傢臣同氣連枝,而且包不同與風波惡的關繫最好,此刻卻是熱血上頭,隻想和丁春秋拼個你死我活。

  丁春秋沒有說話,隻是雙眼寒光閃爍,孕育著那一抹森然的殺機。

  慕容復猛的臉色一變,一把抓住包不同,道:「包三哥,你冷靜一點!」

  包不同被慕容復一拉,轉過頭,大聲道:「公子爺,風兄弟的雙手廢了,他精脩多年的刀法被丁春秋廢了!」

  慕容復麵上也不好看,但是卻不能叫包不同上前去送死,沉聲道:「包三哥,這些我都知道,你冷靜一點,莫要被仇恨沖昏了頭腦!」

  包不同隻覺得胸口的憋屈就要爆炸,瘋狂道:「公子爺,你叫我怎麼冷靜?我怎麼冷靜得下來,那是我們情同手足的兄弟?我沒有辦法冷靜!」

  便在他嘶吼之時,丁春秋眉宇間殺意頓時出現,寒聲道:「既然這樣,那我就送你永遠的冷靜去吧!」

  說話間,丁春秋並指一劍,猛然殺出。

  咻!

  森寒的殺意,瞬間籠罩全場,慕容復的臉色大變,直至此刻,他纔發現,之前和自己動手,這丁春秋竟然沒有動用全力。

  無形無相的劍氣,彷若銀河瀉地,烈火焚天,一經出現,滿場寒風肆意,殺意無限。

  慕容復臉色大變,怒吼一聲:「讓開!」

  一把將包不同推開之後,抓起長劍,全身的真氣沸騰一般的席捲開來,想要將丁春秋這石破天驚的一劍擋住。

  但是,這一劍擋得住麼?

  砰!

  金鐵交鳴的聲音就像炒豆子一般迸裂出現,火星連綿不絕的出現。

  慕容復在劍氣交接的瞬間,持劍的右手便覺撕裂般的痛楚,整個人慘哼一聲便是倒飛了出去。

  那一柄千金難求的寶劍當啷一聲,在空中徑直摺斷,化作兩半。

  而那石破天驚的劍氣,卻是在擊斷了長劍以後,仍然未曾崩滅,繼續以一往無前之勢朝著慕容復殺去。

  慕容復目眥慾裂,雙目間閃爍著不言而喻的不甘。

  但是丁春秋麵容平淡,沒有半分想要收手的意思。

  「表哥!」

  王語嫣驚叫一聲,在最後關頭,撲進了慕容復的懷抱,用自己單薄的身子,想要替他擋住那緻命的一劍。

  「丁大哥,不要!」

  段譽臉色大變,沒想到王語嫣竟會在這種時候置身險境。

  想也不想,六脈神劍便是催動,一記商陽劍猛然出手。

  平時時靈時不靈的六脈神劍,在這關鍵時刻,總是能夠成功激發。

  那一記商陽劍,猛然從空氣中激射出現,空氣發出哧哧聲響。

  吼!

  邊在這一刻,又是一聲澎湃絕倫的咆哮聲音響徹天空。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真氣從天空中斜嚮碾壓下來,帶著一聲聲龍吟虎嘯般的聲音,炸響在丁春秋的耳邊,似是要將丁春秋一招逼退,好輓救慕容復的性命。

  丁春秋的眼神在這一刻猛然凝固,凌波微步展開,身子猛然旋轉起來,那一機無相劍煞頓時消散,緊接著,一道前所未有的劍意沖天而起,在段譽眼中、慕容復眼中,丁春秋整個人在這一刻彷彿都變成了一柄直慾刺破蒼穹的神劍。

  無形的殺機,帶著威勢絕倫的殺意,出現的霎那,猛然崩散,彷若無法抵擋從天空襲來那人的威勢。

  但是,無論是段譽還是慕容復,甚至屋內的鳩摩智,他們都能感覺到,此刻的天空之中,佈滿了無形的劍意,這些細碎的劍意,已然完全的融入到了空氣之中,不分彼此。

  嗡!

  忽然,空氣之中,猛然爆發出一聲嗡鳴,丁春秋的身影在這一刻猛然停止,雙手劍訣飛速運轉,緊接著,空氣彷彿被他的雙手抽空,在場所有人隻覺得呼吸似乎都有些睏難。

  「嗯!」

  天空之中傳來一聲詫異的聲音,似乎在為丁春秋的招式感到驚訝。

  咻!

  就在這一刻,消失在天空中的無相劍煞,重新凝聚,化作一道比起之前更加精純凌厲的沖天劍意。

  無形無相的殺意,沖霄而起,這一刻,纔是鋒芒畢露,無堅不摧的無相劍煞!

  劍指沖天,殺意無限,無相劍煞沖天殺去,迎嚮那最後出現的第四個人!
吃貨女漢子 發表於 2014-10-22 09:38
第117章 你先跟我打1場



  轟昂!

  虎嘯龍吟般的咆哮,直慾將整個天空填滿。

  段譽隻覺得渾身氣血翻騰難平,體內的真氣就像要爆炸了一般,滾滾震蕩,整個人蹬蹬蹬連續朝後退去。

  慕容復隻覺得塵煙滾滾,恐怖的真氣形成的場域直慾遮天蓋地,叫人睜不開雙眼。

  他的心這一刻在驚駭,本以為晉昇當世一流境界之後,已然可以獨步天下。

  但就在這短短幾日之中,接連敗給鳩摩智、丁春秋。

  而此刻出現的這一人,霸道的掌力,叫他有種無論如何都擋不住的感覺。

  這一種落差,簡直就像是雲泥之別,叫慕容復心中憋得難受,劇痛難當。

  嗤!

  刺耳的破空風聲,不絕於耳響徹漫長,丁春秋身影如風,好似車輪般旋轉,無形的劍氣佈滿全場,和那澎湃的掌力劇烈的碰撞著,交融著,震蕩著空氣,最終相互湮滅。

  聚賢莊此刻就像遭受了臺風侵襲,滿目狼藉。

  丁春秋戰於院子之中,不然半分塵埃,雙眼中隻有濃鬱的化不開的戰意。

  在那被打碎成兩半的假山之上,站立著一道魁梧的身影,獅虎般的雙目,閃爍著懾人的精光。

  「大哥!」

  段譽驚喜的叫著,看著那忽然出現的人,眼中閃爍著驚喜。

  那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喬峰。

  「義弟!」

  喬峰飄身而下,段譽急忙迎上去,二人眼中同時有著驚喜的光芒。

  慕容復此刻在王語嫣的攙扶之下也站了起來,和喬峰見了禮後,眼中閃爍著難以明了的神光。

  包不同雙目閃爍著無法稀釋的怨毒,似慾擇人而噬,看著丁春秋,一言不發。

  對於包不同的恨意,丁春秋選擇了無視,看著喬峰,道:「傷勢痊癒了?」

  他的聲音很平淡,既沒有朋友間的親熱,也沒有仇人間的冷漠,就像是陌生人的問話,無關痛癢。

  喬峰轉過頭,看著丁春秋,眼中精光閃爍片刻,點了點頭,道:「現已無礙,阿朱怎麼樣了?」

  說這話時,他的目中有著一絲關切,掃了一眼慕容復,似是想起了什麼,低聲說了幾句,似是在解釋自己和阿朱的問題。

  慕容復麵上神色詭異,不知作何想法。

  丁春秋也沒有理會,沉聲道:「放心,答應過你的事情,我自不會食言!」

  喬峰直勾勾的看著丁春秋,定睛片刻,忽然道:「當日多謝你開口相助,喬某在此謝過了!」

  說話間,喬峰沖著丁春秋一抱拳,謝過那日聚賢莊中丁春秋救阿朱的事情。

  丁春秋身影一閃,並沒有接受喬峰這一禮,道:「你不用如此,我沒有幫你,我隻是為了發洩心中的鬱氣,僅此而已!」

  聽著這話,喬峰沒有繼續糾纏此事,而是轉過頭,道:「慕容公子,既然你也在這裡,那喬某就將阿朱送還到你的手上,有慕容公子和薛神醫照料,喬某也就安心了,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了!」

  喬峰沖著慕容復說著,雙目劃過一絲暗淡,但緊接著便是璀璨的精光,他要將隱藏在被後的那個人親手捉出來,若非那人,自己也不會落到今日的地步。

  慕容復似是傷勢比較重,沒有開口,沖著喬峰抱拳道謝,麵色漲紅無比,顯然丁春秋的無相劍煞不是那樣好捱的。

  「喬兄嚴重了,照料阿朱本當是義不容辭,但我傢公子爺今日遭人毒手,傷勢嚴重,風兄弟也受傷不輕,此刻必須得趕緊會燕子塢療傷,阿朱的事怕是力有不逮了!」

  包不同此刻開口,沖這喬峰在說,目光卻是冰冷無比的看著丁春秋。

  丁春秋目中劃過一絲寒光,喬峰眉頭也微微皺起,覺得這包不同沒有分寸。

  「包不同,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今日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你手下留情,你還在這裡對我冷嘲熱諷,真以為我丁春秋好欺負?」丁春秋冰冷的看著包不同,眼中殺機暴漲,似慾出手,取其性命。

  包不同臉色猛的一變,眼中浮現一抹懼意。

  之前丁春秋出手,若非喬峰相救,他怕是已經命喪黃泉了。

  此刻迴想起來,卻是後背發涼。

  看著丁春秋滿是殺意的雙眼,他麵色一漲,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哼!」

  但是他心中的怒火,卻是無從發洩,猛的冷哼一聲,不再看丁春秋。

  慕容復眼中神光明滅不定,強壓下沸騰的內息,勉強道:「喬兄,在下今日有傷在身,怕是無法照料阿朱了,還請喬兄代為照料一二,在下感激不盡!」

  慕容復的聲音有些沙啞,每一句話都說的無比艱難,麵色不斷的變換著。

  喬峰看著心中都有些驚訝,之前他跟慕容復交過手,對於他的鬥轉星移神功也是有所了解。

  但是今日竟是在丁春秋手上慘敗於斯,他下意識的看嚮了丁春秋。

  同時一抱拳,道:「慕容公子嚴重了,阿朱之所以遭此厄難,有一半的原因在喬某身上,喬某自是義不容辭!」

  見喬峰應允,慕容復擠出一個笑容,道:「既如此,在下先行謝過了,告辭了!」

  慕容復對著喬峰一抱拳,在王語嫣的攙扶之下,沉聲道:「我們走!」

  隨後,包不同將風波惡扶起,一行四人,朝著聚賢莊外走去。

  臨別時,包不同迴過頭,帶著恨意,看了丁春秋一眼。

  對此,丁春秋直接無視了。

  而就在這時,隻見段譽臉色焦急,大聲道:「王姑孃,你們、你們要迴燕子塢了?」

  他的神色間有著無盡的不捨,捨不得和王語嫣就此分開。

  這一路上,段譽對王語嫣處處相護,王語嫣心中也有些感激,迴過頭,道:「表哥為了找我,已經離開燕子塢很久了。我們也該迴去了,段公子,你也早些迴傢去吧!」

  說罷,轉過頭,攙著慕容復,就慾離去。

  段譽心有不甘,道:「可是……」

  他的話語尚未說完,那包不同就轉過頭來,道:「段公子,王姑孃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還是莫要糾纏了,早日迴你的燕子塢吧。王姑孃神仙般的人兒,不是你能夠覬覦的……」

  他的話語響起之時,段譽的思想已經成空,後邊的話語沒有聽全,當他迴過神來,對方的身影已經即將消失,他隻覺心頭空落落的,似乎什麼都沒有了。

  喬峰眼中閃過一絲了然之色,便是開口道:「義弟,對方已經走遠了,有些事情明知道是不可能的,就不要多想了!」

  喬峰從來沒有經過情感上的問題,不知其中的喜與樂,隻是看著段譽這般神情,心中卻是有些不是滋味。

  段譽迴過頭,神情萎頓,道:「我又何嘗不知呢?隻不過,有些事情,不是心中想的如何就能做到如何的,算了,不說了,咱們兄弟見麵,還是去喝酒吧,丁大哥,你也一起吧!」

  段譽決定不去想這些事了,喝醉了,就不痛苦了。

  喬峰神色一喜,心中早已有此意。

  但丁春秋卻是忽然開口,道:「喝酒先不著急,你先跟我打一場!」

  丁春秋看著喬峰,眼中戰意暴漲。

  段譽頓時目瞪口呆,看著二人,他心中決計不想二人動手,便要開口勸解。

  但是不想喬峰卻是應承道:「好,我也正有此意!」
吃貨女漢子 發表於 2014-10-22 09:41
第118章 喬峰敗了


看著喬峰應允,丁春秋露出了會心的笑容,道:「那就以三招為限!」

喬峰沒有說話,而是沉腰下馬,拉開架勢,雙臂詭異一圈,一種無聲的澎湃之感登時傳遍全場。

「接我‘亢龍有悔’!」

他的右掌猛然推出,澎湃雄渾的真氣彷若長江大河一般迅猛流淌而出,真氣破空,形成一種恐怖的窒息感覺,恐怖絕倫。

段譽見二人並不是殊死搏鬥,心也放了下來。

但見二人動手,頓時腳踏凌波微步朝遠處掠去。

之前丁春秋連續大戰了兩場,那種恐怖的餘波,他可不想再次經歷了。

而且這一次和他對戰的還是喬峰,在他看來,二人動手間的餘波,怕是會更加恐怖。

待他在內廳站定之時,隻見丁春秋身影宛若遊魚,麵對喬峰那澎湃的掌力,不斷走出‘之’字形身法,巧妙的將降龍十八掌那至陽至剛的掌力一點點的卸去。

「好精妙的步法!」

段譽眼中露出驚喜神色,他也會凌波微步,但是從來卻沒有想過凌波微步還可以這樣用,此刻見丁春秋施展出來,心中無限驚喜,認真的觀看了起來。

這幾個月行走江湖,也叫他明白了功夫的好處。

哪怕自己不喜歡打打殺殺,但若有功夫傍身,至少也能自保,而不會被鳩摩智三番兩次的擒拿,落入險境。

而此刻丁春秋可以說是一個活教材,同樣的武功從他手中施展出來,其中的精妙之處,卻是叫段譽驚喜連連,忍不住記憶學習起來。

麵對丁春秋以那種遊魚般的身法卸去自己的掌力,喬峰眼中也是露出了一抹精光。

他縱橫江湖多年,一身武學早已到了化境,對於卸力之法也是深有研究,但相較於丁春秋這般巧妙的方法,他所會的那些方法無非就是後退卸力,或者將力量導入腳下註入大地之中,卻是顯得平淡無奇。

他的臉上異彩稍縱即逝,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暗道,若是換了別人,怕是在丁春秋這般卸力之法下,會大感頭疼,但是自己卻不會。

他所學的降龍十八掌乃是外傢功夫中的極緻,精要所在全在運勁發力之上,且以喬峰的脩為,早已將之脩煉到了剛柔並濟輕重隨心的地步。

此刻他的掌力猛然一變,勁力吞吐間,忽然一改常態,不再是之前一味的剛猛沖擊。而是變成了忽強忽弱,忽吞忽吐,竟是從至剛之中生出至柔妙用。

丁春秋的身法猛然一滯,不負之前急速,就像魚兒進入了泥沼之中,難以行動。

便在這一刻,丁春秋的身影卻是停下來,真正的麵對起了喬峰的降龍十八掌。

陽光照過,他的雙手通體綻放出瑩瑩寶光,彷若羊脂美玉一般,純淨無瑕。

而就在這時,空氣中卻憑空生出絲絲陰冷氣息,忽來忽去不著痕跡。

喬峰雙眼頓時精光綻放,隻見丁春秋雙手五指下垂,一絲絲寒風出現在空氣中,化作爪狀,猛然迎空撕出。

一爪既出,寒風乍現。

喬峰頓覺一股陰冷刁鑽之力出現,彷若綿裡藏針,一層層的逆沖而上,與自己陽剛絕倫剛柔並濟的掌力相互碰撞,相互廝殺,相互湮滅。

森森寒風從四麵八方包裹而來,滿天滿地似乎都成了丁春秋的場域,所過之處,爪影重重,層層壓來。

丁春秋一爪撕出,凌波微步再度施展開來,青衫飄搖不定,圍著喬峰,彷若陀螺一般猛然旋轉開來。

二人間的戰場,竟是在頃刻間顛倒了過來。

段譽驚駭絕倫的張開了嘴巴,看著場中二人,心中生出了一種高山仰止般的感覺。

雖然他臨戰經驗淺薄,但在雄渾內力加持之下,卻是能夠清晰的將二人交手的過程完全看到。

無論是丁春秋之前卸力之法、此刻遊鬥之術亦或者是喬峰掌力變幻見的技巧,盡數看在他的眼中。

這些技巧雖然簡單平常,但他卻知曉,若是換做自己,無論是二人中的哪一個,定不可能做到他們二人這種高度。

「好爪法!」

喬峰見獵欣喜,忍不住贊揚出聲。

他與丁春秋見的仇怨乃是丐幫幾位長老慘死之仇,而今他已成了丐幫中人以及整個武林的眼中釘肉中刺,那所謂的仇怨自然煙消雲散,此刻交手,卻是無關其他,僅是切磋而已。

此刻見丁春秋忽然施展出一套精妙絕倫的爪法,喬峰心中豪氣頓生,手中亢龍有悔含而不發,隨著體內真氣湧動,方纔猛然出手。

與此同時左手趁勢反劈,一招‘神龍擺尾’緊隨‘亢龍有悔’接踵而至。

轟!

雄渾而澎湃的真氣,彷若山洪倒流,火山噴發,鋪天蓋地席捲而來。

丁春秋的身影就像是淹沒在長江大河中的一葉扁舟,忽前忽後,忽上忽下,氣貫入指,十指內扣、迴拉,彷若虛空按絃,手揮琵琶。

一道道陰柔的爪力,不斷滋生出現,化解著喬峰那至剛至陽剛強無雙的雄渾掌力。

同時間,他的身影也在飄然退後,在降龍十八掌之下,丁春秋還是不願硬抗。

嘶!

森森寒意,彷若鈍刀割肉,綿裡藏針,卻又鋒芒乍現,撕裂了空氣,撕裂了一切。

在段譽雙目爆睜之中,完成了以‘天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剛’的武道精意,湮滅了那剛強無雙的亢龍有悔!

但,喬峰的另一掌,神龍擺尾依然襲來,較之亢龍有悔,威勢更上一層樓。

但是丁春秋卻彷若沒有看到,不退反進,雙手翻飛之中,拔地而起,呼的一掌隔空拍出,迎嚮喬峰那那一掌。

這一招,卻是叫段譽看的心驚肉跳。

便是他也知道降龍十八掌乃是掌法中的一絕,少有能與之並駕齊驅的存在,便是少林絕學般若金剛掌也是遜色不少。

但是,丁春秋此刻竟然選擇了以掌對掌,這叫段譽驚駭莫名。

轟!

澎湃絕倫的炸雷霎時間響起,狂風猛然出現,隔空侵襲而來。至剛至陽的灼熱感,便是在內堂之中,都叫段譽有種窒息般的感覺。

彷彿週圍的空氣全部都在二人的交手之中,被抽空了。

雖然這一刻,沒有亂世紛飛,沒有塵土飛揚,但段譽的雙眼還是忍不住閉了起來,似乎不這樣做,雙眼就會遭到未知的損傷。

但就在閉眼的最後一刻,他雖然沒有看到這一招二人的勝敗,但是他卻看到了丁春秋飄然而退,不染塵埃之態,並未出現傷在降龍十八掌下的狀況。

片刻間,當他再睜眼時,丁春秋與喬峰分別站在院子兩端。

丁春秋依舊衣抉飄飄,平淡如水,衣擺之上不染纖塵。唯有氣息,有些許急促,似是消耗不小。

而喬峰,站立當場,衣衫沒有半點變化,但氣息卻是明顯有些凌亂。

段譽敏銳的發現,喬峰耳邊的發絲,卻是少了些許,就像是被利刃削去的一般。

這一發現,登時叫段譽心中驚駭莫名。

這一戰,大哥難道敗了?                       
吃貨女漢子 發表於 2014-10-22 09:43
第119章 易筋經中的3無功法


與喬峰大戰一場之後,二人雖不能說恩怨盡了,但至少也不會和以前那般,針鋒相對了。

對於這一點,最高興的還是段譽。

他對丁春秋也重情義,對喬峰也重情義,夾在二人中間,最難受的便是他了。

他不奢望二人能夠成為知己,現在這種平淡如水般的感覺,他已經非常滿足了。

丁春秋一連打了三場,隻覺通體舒泰,對於之前比較模糊的東西,也盡數理解清楚了。

到了晚上,難得的和段譽以及喬峰喝了頓酒,雖未共謀一醉,但整個人的心也徹底放鬆了下來。

喬峰此次前來,本意便是尋找阿朱,此刻見阿朱在這裡有薛慕華照料,傷勢已經無大礙了,便慾離去。

但是段譽卻有些捨不得,再加上阿朱的輓留,便是在聚賢莊住了幾日後,終還是難以忍受內心的煎熬,最終留書離去。

丁春秋對此沒有什麼感觸,對他來說,喬峰現在就相當於一個普通人,不會敵對,但也不會刻意結交。

倒是段譽,在喬峰離去之後,便是沒精打採的,在聚賢莊逗留了幾日之後,也告辭返迴大理了。

但是照丁春秋的推斷,這小子多半是迴無量山的琅嬛福地和那尊玉像作伴以解相思之苦去了。

不過丁春秋也沒有勸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雖然他有些看不慣段譽的這種癡傻。但也不會去故意阻止。

反倒是喬峰和段譽離去以後,丁春秋徹底放下了心。將全部的身心投入到了武學精義之中,樂不思蜀。

時間飛速流逝著,轉眼間便是近三個月的時間流逝。

丁春秋在武道境界之上,再度小小的朝前邁進了一步。

雖然還沒有突破當世一流的境界,但差距已經非常小了,隻剩下那最後的一層膜,隨時都有可能將至破開,晉昇到那個未知的先天境界之中。

他本來的安排是在和喬峰等人交手之後。便去尋找懂得天竺梵文之人,替自己翻譯《易筋經》的漢語譯本。

但鳩摩智的出現,卻是叫他打消了這個唸頭。

雖然鳩摩智天縱奇纔,有著過目不忘的本領,而且能夠在段譽那顛三倒四的口訣之下練成少澤劍。

但丁春秋可不相信,他能將自己隨機從易筋經中抄寫的梵文最終還原成一成不變的易筋經祕籍。

要知道,那本經書雖然功圖隻有十二頁。但經文卻是有著好幾十頁,若是這樣鳩摩智都能將之還原,丁春秋也隻能認了。

事實證明,鳩摩智沒有這個本事。

在這近三個月的時間裡,丁春秋成功的藉助鳩摩智的手,將易筋經正式翻譯成了漢文譯本。

但是翻譯過來的經文卻是叫丁春秋大失所望。那經文隻不過是常見的彿經《金剛般若波羅密經》,簡稱《金剛經》。

值得一提的是,在丁春秋忙碌的翻譯經文的這些時日裡,被薛慕華待會薛傢莊醫治的阿朱卻是被慕容復的人接走了。

丁春秋不知道這樣阿朱的命運會不會擺脫原著的厄難,但是他心中還是希望這個充滿靈氣的女子能夠平安的活下去。

不過對於在廢了這麼大功夫的情況下。得到的隻是一本《金剛經》的丁春秋來說,這件事情壓根不是事情。

若非實在不甘心。不相信在這易筋經的祕籍之中會隻有《金剛經》這樣普通的彿經。他早已經將那本易筋經直接燒了。

是以他購買了多種《金剛經》譯本,和自己手中這本《金剛經》參考對比了起來。

他本來已經沒有報多少希望了,但是這一對比,卻是發現了其中的詭異之處。

他在鳩摩智翻譯過來的《金剛經》的每一頁中,都會發現一句和《金剛經》毫不相乾的話語。

賊心不死之下,他將這些不相乾的話語全部抄錄了下來,然後玩起了文字拼圖的遊戲。

他沒有想過這些文字會是其他東西,先入為主的認為這就是武學心法。

然後,憑藉著自己對武學一道的深厚造詣,逐字逐句的推衍,研究。

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終於鑽研出了一份類似於武道祕籍般的心法口訣。

這份心法口訣,按照丁春秋的推測,如若真能脩煉,定是一部絕學武功。

但是他自己可是不敢脩煉,這可是名副其實的三無產品,沒有名稱、沒有簡介、更沒參考的樣例。

若是這樣老丁都敢脩煉,估計他的腦袋肯定被驢踢了。

不過作為一個被世人稱頌的魔頭敗類,丁春秋覺得,自己應該做一些草菅人命的事情。否則對不起自己這個名號。

所以,他找了一個機會,叫自己的俘虜,也就是大輪明王鳩摩智大師意外的發現了他藏那份祕籍的全過程。

之後……

就沒有之後了。

在他的佈侷之下,鳩摩智果然上當,將那份心法口訣抄錄了一份,然後貼身收藏。

丁春秋為了給鳩摩智更大的便利,在那段時間裡,不在親自替鳩摩智點穴截脈限製他的武功,而是叫這段時間在地獄般脩煉環境中突飛猛進的遊坦之來動手,美名其曰是考驗他的功夫。

就這樣,鳩摩智大師意外的發現了遊坦之的內力不足,沒能將自己的內力全部禁封,有一部分洩露了出來,能夠自行運轉。

這些內力雖然不足以沖破穴道,但是他相信,如此三五次後,隻要是遊坦之替丁春秋施為,自己一定能夠積攢足夠的真氣脫睏而出。

不過在這段時間裡,他可不想就這樣乾等著。

所以,從丁春秋哪裡抄錄來的三無產品派上了用場。

就這樣,在丁春秋的嚴密監視之下,鳩摩智開始練習那份三無心法口訣。

時間一天天的流淌著,鳩摩智既沒有走火入魔,也沒有經脈打亂,反而覺得自己迴氣的速度比起以前癒發的快了。

但是小心謹慎的丁春秋,還是決定多觀察幾天。

不過,一心研究這份三無心法的丁春秋,卻是忽略了遊坦之內力尚且不足,不能完全止住鳩摩智的事情。

就這樣,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鳩摩智成功脫睏而走。

第二日當丁春秋發現的時候,鳩摩智早已不知道走了多久了。

麵對丁春秋,遊坦之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本以為這個久經考驗纔拜得的師傅會狠狠的責罰自己,誰知丁春秋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就再無後文。

遊坦之提心吊膽的過了幾天之後,發現丁春秋真的沒有想要秋後算賬的打算,纔放下了心。

對於丁春秋來說,鳩摩智走不走其實沒什麼兩樣。

走的話,他學了這從易筋經之中得到的三無心法,再加上他一身從各處學來的武功,估計下場不會比原著之中好多少。

所以丁春秋現在也沒有心思去追他,頂多下次碰到了再廢了他的武功。

不過現在鳩摩智走了,丁春秋沒有了實驗對象,所以他決定,親自實驗一下這門三無心法。

現在他的小無相功已經即將要提昇到‘無相神功’的境界,

其不著形相,無跡可尋,隻要身俱此功,再知道其他武功的招式,倚仗其威力無比,可以模彷別人的絕學甚至勝於原版的主要特性,兼脩這門三無功夫,應該出不了什麼差錯。

而且他身懷化功大法,若是真的出現了什麼問題,立即化去此功,自然也就好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忽如其來的事情卻是打斷了丁春秋的計劃。

阿紫出走了!

實在忍受不了用遊坦之來試毒替自己脩煉化功大法的阿紫,在苦苦支撐了近三個月的時日之後,她終於受不了這種煎熬,留書出走了。

遊坦之不明白是為什麼,他覺得這樣挺好的,雖然吃一些苦,但自己的內功卻是在飛速增加著,若非丁春秋每日限定他脩煉的時間,他寧願將每天練功的時間延長一倍來換取更加快速的成長。

看著手中阿紫留下的信,丁春秋心中一陣感慨。

早知今日,當初就不應該把阿紫教育的這麼完美,這不是搗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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