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武俠】 我叫丁春秋 作者:巨龍的時空(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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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一地節操 2014-10-9 18:38:3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9 289572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0 16:25
第80章 丁春秋話契丹



  隨著譚公譚婆趙錢孫的出現,喬峰的眉頭越皺越緊。神色間有些許不豫,時不時的撇過眼來掃丁春秋一下,眼中殺意盎然。

  麵對喬峰的不爽,丁春秋心中卻是爽透了。

  他的計劃完全成功了,為了顧全丐幫名聲,喬峰現在根本沒有辦法出手。

  譚公譚婆武功雖然隻是二流,但資歷老,名望高,乃是江湖中有名的人物。

  當著此二人麵,喬峰決計不能不顧丐幫名聲,朝丁春秋出手。

  就在這時,又是一陣喧囂聲響,又有數馬前來。

  正是那鐵麵判官單正到了,同他一起來的還有他那五個兒子。

  就在這時,喬峰陰沉著臉看嚮丁春秋,丁春秋露出一口森白牙齒,聳聳肩笑了一笑,轉身朝著木婉清走去。

  喬峰隻看得目眥慾裂但又不能動手,臉都要綠了。

  段譽有些歉意的沖喬峰一笑,轉身跟著丁春秋朝邊上走去。

  「你不陪你的王姑孃了?」

  丁春秋忽然迴頭沖段譽問道,段譽頓時一驚,臉麵一紅,尷尬道:「丁大哥,你說笑了,人傢王姑孃心有所屬,我又怎麼入得了她的法眼呢?」說這話時,他眼中有著一絲落寞。

  丁春秋瞧在眼中,心中暗想,如果我現在告訴他這王語嫣以後會是他老婆他會不會感激涕零的將六脈神劍傳授給我?

  對於大理段氏這套號稱「天下第一劍」的六脈神劍,要說丁春秋不動心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過現在六脈神劍劍譜已毀,全天下就隻有段譽會六脈神劍,不過段譽剛剛纔幫了他,現在轉過頭打人傢傢傳絕學的註意,丁春秋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段譽見他說了一句話後不再說話,心中既是一鬆卻也有些失落。

  對於王語嫣的情愫,他雖然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且人傢已經有了意中人,而且還是矢志不渝的那種。但心中或多或少還是有著一些希冀,現在丁春秋忽然說了一句,雖然他覺得有些尷尬,但卻也很想在丁春秋麵前訴一訴衷腸。

  可是丁春秋說了一句之後,就不再說話,卻是差點叫段譽憋個半死。

  丁春秋心中鬍思亂想著,來到木婉清所在之處。

  「阿紫怎麼了?」丁春秋麵上劃過一絲冷意,卻平淡的說著。

  木婉清心中一驚,有些慌張道:「阿紫她、她受傷了,現在昏了過去,可是是之前被那丐幫長老震傷了,不礙事的!」

  她的聲音有些慌亂,麵龐上帶著一絲蒼白,根本不敢與丁春秋直視,目光在四處遊弋不定。

  「我看看!」丁春秋不置可否,從她懷裡將阿紫接過,也不理會段譽,一手搭在阿紫脈門之上,幾秒後,臉上纔是有了一絲釋然。

  木婉清此刻戰戰兢兢緊張異常的看著丁春秋,她的心現在就如亂麻一般,百轉千迴,難以自己。

  「還好,隻是皮肉傷,沒有傷到內髒,脩養個幾天就沒事了!」

  丁春秋忽然說了一句,看了一眼木婉清。

  木婉清心中一驚,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緊接著聽完這句話,心中頓時釋然。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她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道。

  丁春秋隨後鼓起真氣,在阿紫背上推拿了起來,用真氣化解她傷患處的淤血,嘴上道:「到底是阿紫不小心還是我這師傅不閤格,怎麼她三天兩頭的受傷,真是叫人頭疼!」

  木婉清聽到這句話,臉色變了變,咬著下嘴脣,眼中有著濃鬱的愧疚。

  「丁大哥,阿紫受傷誰也不願意,現在不是沒事麼?你也別愧疚了!」段譽以為丁春秋是覺得阿紫受傷乃是收到了他的牽連,心中愧疚,纔是出言安慰道。

  丁春秋笑了一下,沒有說話,隻是有意無意的看了看木婉清,便是閉目小心的替阿紫用真氣梳理身體。

  段譽和木婉清有段不愉快的記憶,因為有了丁春秋的橫插一腳,二人並沒能有機會和解。現在丁春秋替阿紫療傷,段譽也不願意和木婉清說話,便是一個人坐在那裡望著王語嫣發呆。

  木婉清此刻心中也是亂成一團,腦海一片空白,也沒有說話的心思。

  不知過了多久,杏子林中人來的越來越多,忽然,段譽雙眼已凝,驚呼一聲,道:「丁大哥,你快看,那個徐長老又活過來了!」

  不僅是段譽驚叫,在場眾人無一不精。

  之前丁春秋以‘吸功入地小法’將徐沖霄吸的油盡燈枯直接斃命,在場之人都是親眼看到的。

  現在已經被丐幫弟子收斂到陰涼處用草席蓋了起來的徐沖霄,竟然又活了過來。

  隻見他顫巍巍的從草席上做起來,麵色煞白,雙目呆滯,麵容彷若老樹皮一般,濛著一層陰慘慘的死氣。

  本來看守他屍體的兩個弟子差點沒給嚇死,驚叫出聲,纔是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註意。

  丁春秋頭也不抬道:「他本來就沒死,隻是被我以特殊手法打的閉過氣去了,現在醒了很正常!」

  聽了這話,段譽不僅有些咋舌,暗道這丁大哥的武功還真是高什麼測,要是我有這麼高的武功的話,王姑孃或許會對我高看一眼也說不定。

  「徐長老,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喬峰先是一驚,緊接著便是大喜過望,頓時走到了徐沖霄的麵前。

  傳功執法兩位長老也是一臉驚喜的圍了過來,隨後譚公譚婆趙錢孫單正等人一一過來。

  徐沖霄看了一眼喬峰,隨後沖著譚公譚婆等人一抱拳,道:「有勞各位了!」

  眾人齊道不敢,這徐沖霄乃是江湖中稍有的前輩,便是少林方丈見了他也得禮敬三分,更何況是他們。

  眾人寒暄過後,那徐沖霄看了單正一眼,單正為不可察的點點頭,道:「既然人都到齊了,就請馬夫人出來敘話!」

  樹林後轉出一頂小轎,兩名健漢抬著,快步如飛,來到林中一放,揭開了轎帷,轎中緩步走出一個全身縞素的少婦。那少婦低下了頭,嚮喬峰盈盈拜了下去,說道:「未亡人馬門溫氏,參見幫主。」

  喬峰還了一禮,說道:「嫂嫂,有禮!」

  ……

  丁春秋側耳聽了聽林間對話,嘴角露出一絲嘲諷般的笑容,便繼續給阿紫疏通筋骨活血化瘀起來。

  許久之後,丁春秋睜開眼來,看了一眼場中情況,道:「這會怎麼沒什麼動靜了?」

  段譽正看王語嫣看的入神,聽到此話,目不轉睛道:「我也不知道,那些人好像在講什麼三十年前的事情呢!」

  丁春秋點了點頭,忽聽木婉清開口:「阿紫怎麼樣了?她沒事吧?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聽到這話,丁春秋頓時迴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底有著一絲寒光。

  木婉清心中一驚,不敢和她對視,慾蓋彌彰道:「我隻是有些擔心!」

  「阿紫沒事,我點了她的昏睡穴,她會睡足十二個時辰纔會醒!」丁春秋開口說道,聽了這話木婉清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暗道,這會不會醒就好了。

  接著又聽丁春秋道:「你先帶阿紫會客棧去,阿紫受了傷,需要靜養,我此間事了便去找你們,照顧好阿紫,別叫她再受傷了!」

  丁春秋的話語,似是有意,似是無意,但停在木婉清耳中,卻是一驚。

  別叫她在受傷了?

  難道他發現什麼了?可是他發現了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難道是我多慮了?

  木婉清抬頭偷偷朝著丁春秋看去,正好看到丁春秋雙目如刀般看著自己,頓時慌張轉過頭,道:「哦,我知道了,我這就帶阿紫走!」

  緊接著,木婉清便帶著阿紫離開了,在丁春秋的虎視之下,丐幫弟子沒敢阻攔,他們也害怕丁春秋在現在這個時候弄出什麼禍端來。

  看著木婉清消失在林子之中,丁春秋的目光忽然變得冷漠起來。

  就在這時,隻聽喬峰忽然大叫道:「不,不!你鬍說八道,捏造這麼一篇鬼話來誣陷我。我是堂堂漢人,如何是契丹鬍虜?我……我……三槐公是我親生的爹爹,你再瞎說我……」突然間雙臂一分,搶到智光身前,左手一把抓住了他胸口。

  「不可!」單正和徐長老同叫道,撲身而出,上前搶人。

  喬峰身手快極,帶著智光的身軀,一幌閃開。

  單正的兒子單仲山、單叔山、單季山三人齊嚮他身後撲去。喬峰右手抓起單叔山遠遠摔出,跟著又抓起單仲山摔出,第三次抓起單季山往地下一擲,伸足踏住了他頭顱。

  段譽臉色一變,驚呼一聲,道:「這怎麼可能?大哥怎麼會是契丹人呢?」

  聽了這話,丁春秋不僅嗤笑一聲道:「天底下就沒有不可能的事,那些人說的有根有據,喬峰肯定是契丹人沒錯了!」

  「丁大哥,我知道你和我義兄有仇怨,但是在這件事上可不能亂說,畢竟事關重大,一個不慎就會毀了我義兄的!」段譽有些擔憂的說著,想要叫丁春秋口下留情。

  看著段譽,丁春秋不僅暗歎一聲,這傢夥除了在女人麵前蠢一點,其他的都不錯,特別是重情重義這一點確實要得,不過以前看電視時候怎麼沒發現他的優點呢?看到的都是泡妹子,開外掛練武功?難道當時我是羨慕嫉妒恨?

  丁春秋天馬行空的想著,輕笑道:「你丁大哥我在江湖上的名聲雖然不好,但也不至於詆毀他人,我星宿派遠在西域,對於契丹鬍虜還是有不少了解的。據史料記載,契丹族源出於東鬍,源於鮮卑,是數百年前鮮卑宇文別部之一。四百多年前,隋文帝楊堅一統天下,建立隋朝,那時契丹族還處於部落時期。直到前朝初建,契丹一族形成部落,臣服於漠北突厥汗國。唐太宗年間,契丹部落聯盟背棄突厥,歸附唐朝。直到百年前,前朝滅亡天下大亂時期,遼太祖耶律阿保機趁勢而起,統一契丹各部,建立契丹國,後來纔改國號為大遼,這些事情你作為一個書呆子應該很清楚!」

  丁春秋雲淡風輕的說著,段譽心中卻盡是驚訝,這麼機密的事情,丁春秋竟然會知道。

  這些東西普通人根本不會知道,他乃是大理國世子,日後大理國國君,所以纔會學些皇傢史記類的東西。

  丁春秋的聲音不小也不大,但喬峰等人劇都是武功高強之輩,自然聽得清楚。

  見丁春秋一口認定自己是契丹鬍虜,喬峰心神大怒,道:「丁春秋,你休要在這裡妖言惑眾,我喬峰是堂堂漢人,怎麼可能是契丹鬍虜?你再鬍說?當心我對你不客氣!」

  喬峰此刻的心情已然打亂,近乎忘記了丁春秋的武功不弱於他,竟是開口威脅到。

  丁春秋嗤笑一聲道:「是真是假,你一會就知道了。想必大傢都清楚,鬍人大多數都有著獨特的信仰與圖騰,而契丹乃是純正的東鬍支脈,他們自然也有著自己的圖騰。傳說契丹的祖先出生的時候,受到老虎的攻擊,這時一群野狼出現了,它們將契丹的祖先圍在中央,使得老虎不能接近。一直到老虎無奈退去,契丹的祖先降世之後狼群纔離開。這個傳說應該有人聽過。所以,狼便被認為是契丹族的守護神,也就是契丹族的圖騰。而契丹族也一直學習著狼的精神,將狼群團隊協作、組織嚴密、驍勇善戰的特點融閤到契丹族人民的血液裡。作為契丹人,特別是男子,一般出生時候,傢人都會給他們身上刺上狼圖騰,既是希望他們可以像狼一樣凶猛好戰身體強壯,同是也希望他們能夠得到狼神的庇佑。」

  丁春秋似笑非笑的說著,在場眾人都有種大開眼界的感覺。

  這些事情,他們這些江湖漢子是不會知道的,就算有,也是寥寥幾人,現在聽著丁春秋如數傢珍的說了出來,心中不禁有些驚訝。

  至於這些事情丁春秋為什麼知道,也是因為當年看了金老的《天龍八部》以後,知道了喬峰胸口有狼頭刺青,纔收集的一些資料,看的時間長了也就記住了。

  聽完丁春秋的話,喬峰臉色猛然大變,他的胸口就有一個狼首刺青,若真按丁春秋說的,難道自己真的是契丹人?

  就在這時,丁春秋忽然笑道:「喬幫主,現在想要證明你是漢人還是契丹人已經非常簡單了,隻需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圖騰刺青便行了,對於我這樣幫你解圍,你似乎應該感謝我一下?」

  丁春秋麵帶微笑,雙目卻是陰冷的說道。

  他本身就不是一個好人,在《天龍》中更是一個臭名昭著的魔頭。

  之前對付全冠清等人的結果雖然對喬峰有利,但也隻是順手而為。

  原本他根本就沒有湊杏子林之役的心思,隻不過是恰逢其會,順手幫喬峰一把也是舉手之勞,完全是源於曾經對他的好感和敬佩,同時他也想看看有自己的插手,天龍的劇情會變成什麼樣。

  而之後,喬峰為了那幾個豬狗不如的長老要叫他血債血償,這便是仇,不死不休的仇。

  別說他本身就算不上是什麼好人,就算是好人,在生死危機麵前,也不會束手待斃。

  況且他殺那幾人,並沒有錯,栽贓陷害,肆意誣陷,趁人之危,任何一點都有取死之道,且他們這三點全都犯了,丁春秋殺他們,沒有半點心理負擔。

  但是喬峰為了幾個豬狗不如的人想取他性命,那唯有的一絲好感,也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既然你仇寇,那我自然當你如死敵。

  對付死敵,自然各施手段,全力相像。

  你想我死,那我就叫你身敗名裂。

  丁春秋冰冷的笑著,看著喬峰,週圍眾人也都看著他,譚公譚婆趙錢孫,單正等人也是如此。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1 10:52
第81章 喬峰離去



  康敏臉上帶著陰冷的笑,嘴角輕翹,心中無比得意,有意多看了丁春秋一眼,但就這一眼,她的目光便是挪不開了。

  丁春秋作為逍遙派弟子,自然卓爾不凡,再加上因為穿越導緻返老還童的一頭白發,更是有著一股子邪意的感覺,那康敏本就是蕩婦,看到丁春秋,便是直了眼。

  段譽眼帶擔憂,想要說話,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傳功執法二位長老以及諸位舵主聽完這話,臉色頓時一變,看嚮喬峰,神色間盡是一片難以置信。

  他們都和喬峰相交密切,喬峰胸口的狼頭刺青也都知道,此刻丁春秋這番話說完,他們全都震驚了。

  「這……這怎麼可能?喬幫主怎麼會是契丹鬍虜?」

  一個舵主神情慘變不願相信的喃喃道。

  喬峰雙目猶如刀光,森寒的刮像丁春秋,臉色慘白,看著他,嘴角有些顫抖,臉色泛著一片灰白。

  白世靜眼中劃過一絲掙紮,看了一眼康敏,心中自是悔恨萬端,當即站出來道:「丁春秋,此乃本幫事務,不牢你費心。況且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是不是有意要害我們幫主,速速離去,今日暫且饒你一命!」

  想要維護喬峰麼?我卻是不會叫你得償所願!

  「我何時要害喬峰了?」丁春秋冷笑一聲道:「我隻是說了一些契丹鬍虜的信仰和生活習性罷了?何時說過喬峰是契丹人?好像是他們還是那詐屍的徐沖霄說的吧!還饒我一命?你白世靜有那本事麼?有膽量就叫你們丐幫一起上,老子一手接下就是,不過看你那樣就知道是不敢了,一臉的桃花泛濫,看樣子定是偷了誰傢的了,淫邪無恥之徒!和你說話都是浪費口水,還是哪涼快那呆著去,別在這打擾我陽光燦爛的心情。」

  丁春秋一臉不屑的看著白世靜,神色間盡是一片傲然與衊視,叫譚公譚婆單正等人心中頓覺大驚。

  丁春秋的名號他們聽過,但是沒見過,之前他們還疑惑這人是誰呢,聽了白世靜叫他名字,纔知道是丁春秋。心中正自疑惑,卻見丁春秋言辭犀利的嘲諷白世靜,對於有著天下第一大幫之稱的丐幫也是不屑一顧,心中卻是暗呼狂妄,猜測白世靜肯定會忍不了大打出手。

  誰料那白世靜臉色卻是一變,下意識的看了康敏一眼。康敏也聽到了丁春秋的話,頓時華容慘淡,一張臉頓時便陰沉了下來。

  「丁春秋,你你你鬍說些什麼?我堂堂丐幫長老,怎麼、怎麼會做那等下三濫的事呢?你休要鬍說!」白世靜色厲內荏的叫道,心中卻是有些虛,猜測丁春秋是故意這樣說還是指嚮侮辱自己。

  「哼,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我也懶得跟你多費口舌!」丁春秋詭異的一笑,轉過身看嚮那行將就木的徐沖霄,壞笑一聲道:「你們繼續,我在這裡看看!」

  徐沖霄下意識想要朝後退,對於丁春秋他此刻已然心膽鉅寒,恐懼異常。

  那譚公譚婆與單正心中同是一驚,這徐沖霄可以說是丐幫的無冕之王,便是身為幫主的喬峰都得禮敬三分,現在竟然對丁春秋如此恐懼,一時間卻是在心中暗想,看來丁春秋這個魔頭還是不能得罪的。

  便在這時,趙錢孫突然嘿嘿冷笑,說道:「可笑啊可笑!漢人未必高人一等,契丹人也未必便豬狗不如!明明是契丹,卻硬要冒充漢人,那有什麼滋味?連自己的親生父母也不肯認,枉自稱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他的聲音一出,喬峰神情更是慘變,手中抓著的智光大師也被他鬆開了,整個人朝後踉蹌兩步纔是站定。

  「你也說我是契丹人?」喬峰瞪大眼睛,狠狠凝視著趙錢孫。

  趙錢孫低著頭,不知是怕還是悔恨,道:「我不知道。隻不過那日雁門關外一戰,那個契丹武士的容貌身材,卻跟你一模一樣。這一架打將下來,隻嚇得我趙錢孫魂飛魄散,心膽俱裂,那對頭人的相貌,便再隔一百年我也不會忘記。智光大師抱著那契丹嬰兒,也是我親眼聽見。我趙錢孫行屍走肉,世上除了小娟一人,更無掛懷之人,更無掛懷之事。你做不做丐幫幫主,關我屁事?我乾麼要來誣陷於你?我自認當年曾參予殺害你的父母,又有什麼好處?喬幫主,我趙錢孫的武功跟你可差得遠了,要是我不想活了,難道連自殺也不會麼?」

  聽聞此話,喬峰雙眼綻放出一抹萬唸俱灰之色,此時此刻,對於自己是否是契丹人喬峰心中已然有了答案,隻是一時間難以置信罷了。

  丁春秋忽然叫道:「和喬峰長得一模一樣?怎麼可能?難道他們是孿生兄弟?」

  他這話一出口,群雄臉色頓時一黑。

  趙錢孫有些瘋癲道:「你鬍說些什麼?那人和喬峰相差三十多歲,怎麼可能是兄弟?是喬峰的老子!」

  聽了這話,丁春秋頓時嘻嘻一笑,道:「原來這樣啊,不好意思,你們繼續!」

  他一邊說著話,一便冷笑連連看嚮喬峰,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容,似乎在說,你這個契丹鬍虜,竟然冒充漢人,當真是厚顏無恥。

  喬峰瞬間轉過頭,冰冷的凝視著丁春秋,右足足尖一挑,將單季山一個龐大的身軀輕輕踢了出去,拍的一聲,落在地下。單季山一彈便即站起,並未絲毫受傷。膽戰心驚的迴到其父單正身後,心膽鉅寒。

  喬峰轉過頭,眼望智光,但見他容色坦然,殊無半分作偽和狡獪的神態,問道:「後來怎樣?」

  隨後,智光將後邊的事情徐徐說了出來,在場眾人,神色不禁詭異異常。

  就在這時,白世靜臉色盡是慘白,看著喬峰,眼中有著無邊的悔恨,一咬牙,朝著徐沖霄走去。

  丁春秋眼見白世靜動彈,頓時功聚雙耳,隻聽白世靜道:「徐長老,收手吧,我們丐幫經不起摺騰了。六老已經死了三個,剩下的一個也被丁春秋那魔頭廢了武功,可以說是真的傷筋動骨,沒有數年甚至十數年的時間決計緩不過來的。現在若是廢了喬峰,我們丐幫定會成為江湖笑柄,聲定會威大減。沒了喬峰坐鎮,我們丐幫定會跌落天下第一大幫的地位,而且現在一時間也無法找出一個閤適的人幾人幫助,倒不如,為了丐幫的未來,收手吧,叫喬峰繼續當我們還幫幫主!」

  聽了這話,徐沖霄不禁有些猶豫。今天的事情雖然早就安排好了,但是多了丁春秋這個變數,卻是導緻全冠清和三位長老慘死,剩下的那位長老也被廢了武功。現在若把喬峰也廢了,或許真如白世靜說的,丐幫將會一蹶不振。若是這樣,自己豈不是成了丐幫的罪人了?

  想到這裡,他頓時猶豫的看嚮喬峰,心中暗道,喬峰此人有情有義,心思縝密手段果決,卻是是丐幫之主的不二人選,若非他是契丹鬍虜,想來定會帶領丐幫走到一個巔峰,莫不如就按白世靜所說,把這件事遮掩下去?

  眼見那徐沖霄竟是被白世靜說動了,丁春秋心中暗罵一句,現在後悔了,想將這件事蓋下去,你這是做夢。

  此刻,智光大師已經將事情說道最後了。

  丁春秋嘿嘿壞笑一聲,開口道:「喬峰,你真的是契丹人?那你身上有沒有狼頭類的刺青?比如在背上,屁股或者胸口?弄出來讓我開開眼界!」

  丁春秋此言不可謂不惡毒,完全是誅心之言。

  喬峰聽完智光大師所言,心中已然有七分相信了,現在丁春秋開口,整個人不禁隻覺一股悲愴用上心口。

  契丹人,我是契丹人!我是一個長在大宋的契丹人!

  「哈哈哈哈……」

  一時間,他心神激蕩,竟是猛然爆發出一聲雷鳴般的大笑,在大笑的同事,他雙手用力,將自己胸前衣襟扯開,一個猙獰的狼首刺青頓時展露在了空氣之中。

  「狼頭刺青,幫主胸口有狼頭刺青!」

  「怎麼可能?幫主難道是契丹人?」

  「什麼幫主?一個契丹賊子,不配做我們丐幫幫主!」

  ……

  一時間,在場的丐幫弟子全都驚駭的議論了起來。

  白世靜等人臉色大變,看著喬峰,悲憤交加道:「你你……」

  他心中憋屈差點沒噴出血來,明明已經說通了徐長老壓下此事麼,卻是沒想到喬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亮出胸口的狼首刺青,這不是自找死路麼。

  本來本來徐長老不將那封帶頭大哥給汪幫主的信函拿出來,然後隻要擺平智光大師和譚公譚婆等人,大可以將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遮掩下去。

  再不行的話,為了丐幫的利益,大不了將知曉此事的關鍵人物全部滅口,到時就算有一些閒言閒語,但沒有證據也就無可奈何了。

  但是現在沒想到喬峰竟然自曝狼首刺青,再加上之前丁春秋所說的契丹人的生活習性,現在整個丐幫在場的所有弟子基本上都認定了喬峰是契丹人,這一下卻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現在就算想要遮掩也是無力迴天了。

  「喬兄,倖會倖會,看來咱倆是一路人,我是他們口中的江湖敗類,你是契丹鬍虜,真是緣分吶!」丁春秋大有一副不氣死喬峰不罷休的趨勢,冷笑的說著。

  他不怕別人說自己是江湖敗類,星宿老怪,邪魔外道,因為在他成為丁春秋的時候,他就知道這些名頭將會伴隨自己一生,而且也早就習慣了。你們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去,隻要別叫我聽到就好,況且你們叫的再凶,我也不會少半塊肉。

  所以他不怕,可以不要麵皮。

  但是喬峰不行,從小到大,乾什麼事都是一帆風順,特別是遇到了自己第一位恩師玄苦之後,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多少是人搶破頭也得不到的機會,對他來說,卻是自動送上門。

  他少年得志,不到三十歲,便成為丐幫之主,後更帶領丐幫闖下赫赫威名,稱之為一代豪雄也不為過。

  但是現在,卻成為世人眼中的仇寇,更被丁春秋說成和自己是一類人,那種心情,簡直叫喬峰有種癲狂的感覺。

  隻見他雙目有些許殷紅,神情瘋狂道:「丁春秋,你給我閉嘴!我喬峰是契丹人也好,是漢人也好,也不是你能夠評定的,更不會跟你是一路人,邪魔外道,豈能與我相提並論!」

  見喬峰發怒,丁春秋冷笑一聲道:「你確實不配與我相提並論,再怎麼說,我丁春秋也是漢人,就算是邪魔外道,那也是我們漢人內部的事情,卻不是你一個契丹人能夠比得了的!」

  丁春秋壞笑一聲說道。

  「丁春秋,你找死!」聽完此話,喬峰勃然大怒。

  「丁大哥,不要說了!」段譽一驚,怕二人在打起來,趕緊拉住丁春秋,叫她別再說了。

  「放心!」丁春秋沖他笑了一下到:「我活得好好的怎麼可能找死呢,隻不過是喬幫主有些接受不了現實想要發洩一番罷了,算了,我不會跟他一般見識的,喬幫主,你自便,想要洩憤找別人去,想殺我洩憤,你不見得能夠辦到!」

  說完,不再理會喬峰,轉身朝一邊走去。

  他現在可不想跟喬峰硬碰硬。

  正所謂窮寇莫追,現在的喬峰,便如走進了死鬍同的野獸,而且是受傷的,現在招惹他,他有一定的可能會和自己拼命,這不是他想要的。

  雖然他不怕喬峰,但是喬峰若真的拼了性命不要和自己拼命,最好的結果也是他死自己重傷,更大的可能是同歸於盡。

  丁春秋的選擇無疑是正確的,現在的喬峰真就如受傷的猛獸,想要找人拼命。

  但丁春秋卻是將他晾在了那裡,而且點名了他的心思,卻是叫喬峰有氣也無處發。

  「哼,你喬峰為了那幾人想要殺我報仇,殊不知你再他們心裡不過是契丹鬍虜。你視他們如手足,人傢卻是你如仇寇,活該你有這樣的下場!」丁春秋滿懷惡意的想著,有著對自己幫喬峰的不值,也有喬峰為了那幾個混賬想要殺自己的憤怒。

  不過,現在事情都了結了,喬峰可以說今日以後就身敗名裂了,丐幫也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忽然,隻聽段譽叫道:「大哥,大哥,我隨你去!」

  丁春秋抬頭一看,隻見喬峰已然大步流星朝著林子之外走去,速度之快,頃刻間便以遠去。

  在看段譽,隻見他想要去追喬峰,但隻奔出三步,便站在了那裡,迴頭看像王語嫣道:「王姑孃,你們要到那裡去?」

  王語嫣道:「表哥給人傢冤枉,說不定他自己還不知道呢,我得去告知他纔是。」

  段譽心中一痠,滿不是味兒,道:「嗯,你們三位年輕姑孃,路上行走不便,我護送你們去吧。」

  說完似是覺得不妥,又加一上句,解釋道:「多聞慕容公子的英名,我實在也想見他見一見。」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1 10:52
第82章 丁大哥,救我!



  忽然,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在林間響起。

  「丐幫與人約在惠山見麵,毀約不至,原來都鬼鬼祟祟的躲在這裡,嘿嘿嘿,可笑啊可笑。」

  這聲音尖銳刺耳,咬字不準,又似大舌頭,又似鼻子塞,聽來極不舒服。

  那聲音響起的瞬間,丁春秋便是警惕了起來,暗想,西夏一品堂人道了。

  原著中西夏一品堂用悲酥清風將此地眾人統統放倒,唯有段譽百毒不侵帶著王語嫣逃出生天。

  丁春秋雖然抓了莽牯朱蛤練成了百毒不侵之藥,但還沒有真的臨場試驗過,心中有些虛,是以運氣龜息功,以防萬一。

  便在這時,丐幫中一人站了出來,道:「我們之前是與你們定了約會,不過在下已奉喬幫主之命,派人前赴惠山,跟你們說了將約會押後七日,你怎能說我們毀約不至呢?」

  那說話陰聲陰氣之人聽了這話,當即冷笑一聲,說道:「既已定下了約會,哪有什麼押後七日、押後八日的?押後半個時辰也不成。」

  便在這時,白世靜勃然大怒。之前喬峰電光火石之間亮出了狼首刺青,叫他阻止不及,心中正有一股怒火無處發洩,此時大怒道:「我大宋丐幫是堂堂幫會,豈會懼你西夏鬍虜?隻是本幫自有要事,沒功夫來跟你們這些跳樑小醜週旋。更改約會,事屬尋常,有什麼可羅唆的?」

  便在這時,呼的一聲,杏樹後飛出一個人來,直挺挺的摔在地下,一動也不動。這人臉上血肉模糊,喉頭已被割斷,早已氣絕多時,丐幫眾人臉色大變。

  之前說話那人頓時:「是謝副舵主,他是我派去改期的!」

  「混賬!」徐沖霄聽了這話,勃然大怒,道:「兩國相爭,不斬來使。敝幫派人前來更改會期,何以傷他性命?」

  聽了這話,丁春秋不禁冷笑一聲,暗罵迂腐。

  若是讓你知道後世的戰爭大多都是不宣而戰,你會不會氣死?

  也就在這時,丁春秋忽然心下一動,暗想,這次段譽可沒有百毒不侵之體,一會西夏人放毒的話,肯定不能免疫,我是不是應該趁這個機會敲詐一下段譽的六脈神劍脩煉之法呢?

  不過我這樣做算不算趁人之危?好像有點太無恥了吧?

  算了,大不了買一送一,順道也救一救王語嫣,以這小子的心性,用它的性命來威脅,應該沒有什麼可能性,但是用王語嫣來威脅,說不定還真能成了。

  想到這裡,丁春秋壞笑一聲,暗想,段譽啊段譽,這次卻是要對不起了,你之前雖然幫過我,不過我日後定然會報答的,不過你傢的六脈神劍確實有些誘人,我實在忍不住不去覬覦。

  想到這裡,丁春秋變是打定了註意,沖段譽招了招手。

  段譽看見了,便跑了過來道:「丁大哥,你叫我乾什麼?」

  看他的樣子,丁春秋有些尷尬,撓了撓頭,道:「我如果告訴你一會你會有生命危險你信不信?」

  「生命危險?」段譽不禁一愣道:「丁大哥,你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有生命危險?」

  同時他心中暗想,我學了北冥神功,武功高手不知根底卻是傷不了我,況且我還會凌波微步,打不過我至少也能跑得掉,隻要不是鳩摩智追來哪裡會有什麼生命危險。

  看他不信的樣子,丁春秋無奈笑了笑道:「算了,之前的事算我欠你一個人情,等你有生命危險的時候,我會救你一命,就這樣!」

  段譽剛想說些什麼,但就在這時,丐幫中人卻是和西夏一品堂的人交上手了。

  動手的正是之前被丁春秋一腳踹到半山腰的嶽老三。

  和他交手的是之前說話的那個丐幫舵主。

  隻見二人你來我往,打的激烈,但是丁春秋卻是能夠清楚的判斷出,十招之後,那個丐幫舵主變迴敗在嶽老三的手下。

  原著中和嶽老三以及雲中鶴交手的乃是丐幫的兩位長老,是在王語嫣出口指點的情況之下他們纔贏了的。

  但現在長老基本上都被丁春秋宰了,而王語嫣對於丐幫也是沒有半點好感,卻是不會開口指點了。

  果然,十招之後,那丐幫舵主一著不慎,被嶽老三鱷魚剪虛晃一招後,一腳踹飛了出去。

  同事,凶神惡煞道:「他乃乃的,還有誰要跟老子較量較量?站出來,老子跟你們耍耍!」

  他自從月餘前被丁春秋踹下山崖,縱然內功深厚,但也摔的不輕,隨後便跟段延慶等人迴了西夏一品堂,知道前幾日纔勉強養好了傷。

  在這段時日裡,他越想心中越氣,覺得是自己太心軟了,當初要是早點將丁春秋殺了就不會有悲慘的結侷了,是以心中正憋著一股氣,今天正好發洩在了丐幫的身上。

  「等等!」就在丐幫群雄激憤的時候,赫連鐵樹擺了擺手直至了嶽老三道:「本將軍聽說你們丐幫有兩樣絕學,叫做什麼打貓棒法和降蛇十八掌,你們誰會?給本將軍耍耍,耍得好本將軍就不計較你們毀約的事情了,耍的不好,本將軍便把你們一起抓迴去全部殺了!」

  聽了這話,丐幫群雄大怒,齊聲大呼:「滾你的!」「你奶奶的!」「狗韃子!」

  一個個群情激奮恨不得一擁而上將赫連鐵樹圍殺於此。

  徐沖霄強撐著疲軟的身子,走出來道:「你這麼說就錯了,蔽幫兩大絕學是《降龍十八掌》和《打狗棒法》,這是抬舉敵人的叫法,若是閣下自認連狗都不如,隻是貓或者蛇的話,那我們也會依法教訓!」

  「哼,我管你打貓也好,打狗也罷,叫你們幫主出來給本將軍耍耍,這件事情就算了,敢說個不字,本將軍將你們通通殺了!」赫連鐵樹暴怒的說道。

  聽了這話,徐沖霄臉色一沉,道:「想要見我們幫主,須得將我們這群叫花子打敗了再說!」

  聽了這話,赫連鐵樹頓時後退一步,厲聲道:「來人,給我殺了這群臭要飯的!」

  丐幫眾人見他如此說話,心中一驚,頓時嚴陣以待,隻要他麼敢動手,自己等人就會撲上去跟他們決一生死。

  便在這時,那傳功長老竟是猛的朝赫連鐵樹撲去。

  赫連鐵樹大吃一驚,連連後退,但仍然被這傳功長老踹了兩腳,但就在這時,那傳功長老猛然感到手足痠麻,直接從半空中摔落下來。

  「不好,韃子攪鬼!」

  便在這時,一陣驚呼聲音頓時響起,但聽得「咕咚」、「啊喲」之聲不絕,群丐紛紛倒地。

  卻是西夏一品堂之人不知何時已經放了悲酥清風。

  見到這樣場麵,赫連鐵樹大笑一聲道:「來人,給我把這群叫花子統統綁了!」

  段譽此刻也中招了,倒在地上,隻覺渾身麻痺不能自己,也就在這時,他響起了丁春秋之前的話,心中不禁一陣悔恨,怎麼就沒有聽丁大哥的話呢。

  想到這裡,他抬頭看去,之間丁春秋依舊立在原地,臉上帶著微笑,看到他的目光,揚起手,沖他搖了一下。

  段譽頓時一驚,暗道:「丁大哥沒事!太好了,有救了,丁大哥武功高強,定然能夠救自己的!」

  想到這裡,他頓時大聲叫道:「丁大哥,救我!」

  正在這時,赫連鐵樹聽到聲音轉過頭,頓時生氣道:「臭小子,叫什麼叫,有本將軍再此,誰敢來救你?再叫本將軍踹死你!」

  說話間,抬腳在段譽的屁股上踹了一下,隻疼的段譽麵容有些扭曲。

  赫連鐵樹看著自己的傑作,心中很是滿意,暗想,什麼天下第一大幫,還不是被本將軍收拾了,待會帶迴去一定要好好摺磨這些臭要飯的,竟敢給自己找了那麼多麻煩。

  便在這時,他耳邊忽然想起一個聲音。

  「我敢救他,你有什麼意見?」

  聽到這聲音,赫連鐵樹頓時一驚,轉過頭正好看看到丁春秋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身邊。

  他心中頓時驚駭,怒道:「你你是誰?你怎麼沒事?」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1 10:53
第83章 赫連鐵樹



  看著近在咫尺的丁春秋,赫連鐵樹嚇了一跳,差點沒朝後蹦去。

  丁春秋指了指自己,道:「我是丁春秋,你認識麼?」

  赫連鐵樹哪裡認識什麼丁春秋,但見其一臉囂張的樣子,心中就是一陣憤怒,道:「我管你什麼丁春秋丁春夏的,趕緊迴答本元帥的問題,你怎麼沒有中我的悲酥清風?」

  他纔不關心丁春秋到底是誰呢,悲酥清風作為他的祕密武器,現在在丁春秋麵前失效了,這纔是他關心的大事。

  「你說這東西麼?」丁春秋壞笑一聲,從懷裡摸出一個瓷瓶來,在赫連鐵樹麵前晃了一下問道。

  「悲酥清風?」赫連鐵樹臉色大變,怒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有我們一品堂的悲酥清風,快點給本元帥老實交代,若是敢騙我,本元帥殺了你!」

  赫連鐵樹暴怒的看著丁春秋,一副高傲的你最好老實交代的說道。

  「哦,這東西是我從你身上取來的,你難道都認不出來麼?」丁春秋壞笑一聲,看著他,繼續道:「看你這樣子應該是不認識了,算了,懶得跟你解釋,你自己猜去吧。這個人我要救他,你沒有意見吧?」

  丁春秋瞥了他一眼,直接無視了他的憤怒,自顧自的說著。

  同時轉過頭看嚮段譽,道:「我之前就叫你小心,你還不信,現在信了吧?」

  段譽頓時連連點頭,道:「信了信了,丁大哥,你快點救我!」

  赫連鐵樹聽了丁春秋的話,趕緊在自己胸口摸了幾下,神色一變,暴怒道:「混賬,你你竟敢偷我的悲酥清風,你不要命了?趕緊給本元帥跪下把我的悲酥清風交出來,否則本元帥要你的命!」

  對於赫連鐵樹的叫囂,丁春秋直接選擇了無視,看著段譽道:「現在信了還有什麼用?算了,反正我欠你一個人情,今天救你一命就當做是償還了!」

  說話的同時,將段譽從地上拉了起來,但此刻段沒了百毒不侵的體質,隻覺渾身痠軟,手腳麻痺,卻是自己站立不住。

  丁春秋環視了一下四週,轉過頭沖赫連鐵樹道:「那誰,你給我找匹馬過來,我這兄弟被你們給藥了,現在渾身無力,弄匹馬來就當是給我兄弟道歉了!」

  丁春秋一副雲淡風輕的說著,叫赫連鐵樹一陣張目結舌不知所措。

  「混賬,你你你竟敢無視本元帥的命令,你就不怕本元帥殺了你麼?還敢找本元帥要馬?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赫連鐵樹徹底被無視了,直接暴怒的痛罵了起來。

  丁春秋皺了皺眉頭,猛然一巴掌抽在了他的臉上。

  啪!

  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在場之人同時心中一驚。

  他們不認識丁春秋,但是赫連鐵樹大元帥他們可是認識的,竟敢打他一耳光,這人難道不要命了麼?

  嶽老三和葉二孃早就發現了丁春秋,但是他們二人都知道丁春秋的厲害,連段延慶都不是對手,他們二人隻有送死的份,所以見到他出現,二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忽視,不敢去招惹他。

  但是此刻,丁春秋竟然抽了赫連鐵樹一巴掌,便是他們二人知道丁春秋的厲害,心中也暗自震驚。

  赫連鐵樹可是西夏的大元帥,手下有著千軍萬馬,抽他耳光,難道不怕死麼?

  赫連鐵樹也被丁春秋一巴掌抽懵了,看著丁春秋,整個人都有些呆滯。

  自己可是西夏大元帥啊,便是西夏國君也不敢這樣羞辱自己,難道眼前這個人不知道麼?

  「你的嘴很臭,叫大爺原本燦爛的心情現在有點電閃雷鳴了,趕緊給大爺找匹馬,不然大爺還抽你!」

  丁春秋的聲音彷若從天際飄來,將赫連鐵樹驚醒。

  驚醒的赫連鐵樹,頓時變身成了憤怒的小鳥,指著丁春秋,手都氣的發抖道:「你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麼?我是赫連鐵樹,西夏大元帥,你死定了,來人,來人,給我殺了這個混賬,嶽老三,葉二孃,給我殺了他!」

  赫連鐵樹憤怒的大聲喊道,同時看著丁春秋,嘴角冷笑道:「你死定了,敢打本將軍,本將軍要將你碎屍萬段,我手下有三大惡人,他們都是武林高手,你死定了,哈哈哈哈!」

  赫連鐵樹自以為勝券在握,看著丁春秋,神色囂張不可一世。

  但此刻,那嶽老三和葉二孃被丁春秋目光一掃,二人臉色同時一變,低下頭去,不敢與之直視。

  跟丁春秋動手,他們難道嫌命長?

  「你笑夠了沒有?」丁春秋鄙夷的看著赫連鐵樹,道:「什麼三大惡人,老子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他們,大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趕緊給我找匹馬來,否則我真的抽你了!」

  就在赫連鐵樹不可一世的時候,丁春秋鄙視的看著他說道。

  聽了這話,赫連鐵樹臉上得意之色不減,道:「哼,你們這些南蠻子就知道吹牛,一根手指碾死三大惡人,真是笑死本元帥了,你要是害怕的話,趕緊給本將軍跪下磕頭,本將軍心情一好,興許還能給你個痛快,否則……」

  「啪!」

  他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又捱了一耳光。

  「你囉嗦完了沒有?我看你就是欠抽,算了,還是我自己動手吧!」丁春秋鄙夷的看了赫連鐵樹一眼,扭過頭,正好看到嶽老三,抬手道:「嶽老三,你這個混蛋還沒死啊?沒死好,跟老子牽匹馬過來!快點!」

  嶽老三和葉二孃之前沒聽赫連鐵樹的話,現在正膽戰心驚呢,被丁春秋一叫,卻是裝不下去了。

  抬起頭,沖丁春秋咧嘴一笑,從一個西夏士兵手中粗暴的搶過一匹馬,有些畏懼的給丁春秋牽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赫連鐵樹頓時傻眼了,指著嶽老三道:「嶽老三,你你你……」

  嶽老三臉色有些尷尬,不過為了自己的小命,還是選擇了無視赫連鐵樹,將馬牽到了丁春秋麵前,賠笑道:「馬給您老牽來了!」

  看著嶽老三的樣子,丁春秋心裡就來火,當初被這傢夥可沒少摺騰。

  想到這裡,丁春秋抬腿就是一腳。

  嶽老三遇到丁春秋的時候就心中有些害怕,現在更是有意提防,看到丁春秋動手,心中一驚,正要反應,卻發現丁春秋那一腳軌跡古怪刁鑽根本就是自己的防禦死角,臉色大變,緊接著整個人便是倒飛了出去。

  彭!

  嶽老三整個人摔了個四仰八叉渾身痛楚難當,不禁悶哼出聲。

  雖然丁春秋沒有用全力,但也是含憤出手,而且是以強打弱,嶽老三豈有倖免之理。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1 10:54
第84章 誆騙劍譜



  赫連鐵樹忽然覺得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了,這三大惡人可是自己手下有名的高手,怎麼在這人麵前就沒有半點還手之力?

  便在這時,丁春秋忽然轉過頭,赫連鐵樹心中大驚,下意識朝後退一步,驚懼道:「你你要乾什麼?」

  看他的樣子,丁春秋頓時一笑道:「現在我要救他,你沒意見了吧?」

  赫連鐵樹還敢說什麼?

  心中雖然憋屈,但和自己的性命相比,還是能夠容忍的。

  再者他也隻是救一個人,就讓他去吧,不然估計吃虧的還是自己。

  連那三大惡人都能在自己軍陣中來去自如,這魂淡恐怕也能,還是叫他去吧。

  想到這裡,就要說話的時候,隻見丁春秋擺了擺手,將段譽扶上馬叫他坐好,心中暗自倒數,估算著段譽開口的時間。

  果然看了丁春秋之前的表現後,段譽猶豫了一會開口道:「丁大哥,你能不能也救救王姑孃?」

  聽了這話丁春秋心中暗喜,臉上卻是不動聲色道:「救她?為什麼?我又不欠她的人情,相反還跟她有仇,為什麼要救她?」

  聽了這話,段譽臉色不禁一陣尷尬,道:「救人一命……」

  見段譽想和自己說道理,丁春秋直接打斷他的話道:「反正我是不會救她的,咱們還是走吧,我這人是有原則的,我欠你人情,現在救你一命作為補償,但是我又不欠她人情,就算之前她給我作證也是為了她那表哥,所以不算。而且我和他們傢還有仇,決計不會救她。除非,算了,不說也罷!」

  丁春秋故意把話說個半截,引著段譽開口詢問。

  段譽聽了這話,頓時接口道:「除非什麼?丁大哥,你要怎麼樣纔會救王姑孃?你說,隻要我能做到就一定會做!」

  看著段譽如此,丁春秋嘴角掛起一絲笑容,繼續道:「算了,說了你也做不到,還是不說了!」

  聽了這話,段譽更是急得抓耳撓腮,道:「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做不到,丁大哥,你趕緊說吧!」

  看他急切的樣子,丁春秋心中暗想,吶,是你逼我說的,可不是我自己要說的。隨即開口道:「我這人有一個原則,有恩必償有仇必報,但是沒有恩仇的話,想要叫我出手,也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用武學祕籍來交換,不過你傢的武功都是不許外傳的,你是沒辦法的!」

  聽了丁春秋的話,段譽臉色一變,有些猶豫的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道:「誰說我沒有武學祕籍交換?雖然我段傢的武功不能外傳,但是我以前有過奇遇,得到了兩種武功,一門是《北冥神功》一門是《凌波微步》,北冥神功是殘缺的,但是威力也很大,凌波微步更是絕頂輕功,丁大哥,隻要你願意救王姑孃,我可以把這兩門武功跟你作為交換!」

  段譽雖然進入江湖時間不長,但也知道這兩門武功絕對是絕頂武功,想來他應該會滿意的。

  就在這時,隻見丁春秋雙目閃爍著古怪的光芒看著他,道:「不行!」

  段譽頓時一驚,道:「為什麼不行?丁大哥,你之前不是說隻要用武學祕籍交換就行麼?為什麼現在又說不行?」

  段譽有些憤怒的說著,丁春秋靜靜的看著他,等他說完,沉吟片刻後,明知故問道:「你這兩門武功可是在大理無量山學到的?」

  原本有些憤怒的段譽,心中一驚,道:「是在大理無量山的一個山洞中無意中學到的,丁大哥你怎麼會知道?」

  丁春秋心中不禁暗笑,我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但是臉上不動聲色道:「我不知道,不過這兩門武功是我師傅和師叔的絕學武功,正常情況下你是沒可能學到的,不過你現在學到了就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在大理無量山我師傅和師叔當年隱居的地方學到的,所以我說,你用這兩門武學祕籍跟我交換是不行的!」

  聽了這話,段譽麵上頓時浮現出驚訝之色,看著丁春秋,在迴想起當日在琅嬛福地學到的這兩門神功時的場景,心中暗道,怪不得丁大哥武功這麼厲害,原來是神仙姐姐的師侄。我現在用人傢的武功跟人傢交換,怪不得他會不同意。

  可是這樣不行的話難道得用傢傳的武功來換?

  可是這些武功都是不許外傳的,這卻是叫我有些為難。

  眼見段譽臉上浮現出猶豫神色,丁春秋催促道:「好了,我們這就走吧,我都說了你是沒辦法救王姑孃的!」

  聽了這話,段譽扭過頭,看嚮軟倒在地的王語嫣,見他那蒼白的麵色,心中頓時一陣心疼,猛地轉過頭道:「丁大哥,我用我傢傳的武功和你交換,請你救王姑孃一命!」

  丁春秋心中大喜,轉過頭看嚮他道:「你可想好了?當真願意用大理段氏的武功來換我出手?」

  段譽這次堅定的點頭道:「我想好了,不過隻能是一種武功!」

  「放心,你們大理段氏的武功隻有一種我感興趣!」丁春秋大喜過望道:「那就是六脈神劍,聽說這套劍法練成之後能夠以無形劍氣傷人,乃是劍法中的極緻,我卻是心中好奇,不過以前卻是沒有機會。」

  丁春秋歡快的說著,段譽心中卻是一沉,雖然他心中有著準備,猜測丁春秋多半會要六脈神劍,但是現在真的聽到了,還是有些糾結。

  但是轉頭看嚮王語嫣那蒼白的臉頰之時,心中頓時堅定,道:「隻要丁大哥救了王姑孃,段譽願意用六脈神劍跟丁大哥你交換!」

  聽了這話,丁春秋大呼一聲:「好!」

  說罷,轉過頭直接朝著王語嫣走去,壓根看都沒看赫連鐵樹一眼。

  赫連鐵樹想要說話,但是想到之前的情況,還是明智的閉嘴了。

  然而,在這個時候,赫連鐵樹不遠處一個西夏武士眼中卻是劃過一絲陰冷的光芒,悄悄沒入了人群之中,斂去了行藏。

  丁春秋將王語嫣拉起來,直接扶著跟段譽坐在一匹馬上,但是二人此刻都中了悲酥清風,手腳痠麻,卻是駕不了馬。

  眉頭一皺,將從赫連鐵樹身上摸來的解藥在段譽鼻下晃了一下,段譽驚呼一聲,卻是解了毒。

  丁春秋道:「王姑孃,我這段兄弟為了救你可是用傢傳的六脈神劍請我出手,卻是下了血本,你可不能辜負了他!」

  丁春秋得了好處,也不吝惜幫段譽一把,笑著說道。

  然後,在赫連鐵樹憤怒卻膽怯的目光之中,將一個西夏士兵掀下馬去,一翻身上了馬背,道:「好了,咱們走吧!」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1 10:55
第85章 西夏武士李延宗!



  看著丁春秋三人離去,赫連鐵樹頓時勃然大怒。

  「他乃乃的,嶽老三,你這個混賬王八蛋,什麼凶神惡煞,連那個魂淡都對付不了,你們算什麼惡人?」

  赫連鐵樹心中的憋屈在這一刻盡數爆發了出來。

  嶽老三無辜的看著他道:「元帥,我們雖然是惡人,但那傢夥可是魔頭啊,我們不是他的對手。剛纔不動手也是為了保存實力,反正被他救走的也就是兩個雜魚,丐幫的高層都在這裡,我們並沒有損失什麼!」

  聽了這話,赫連鐵樹心中纔是舒服一些道:「給我走,將這群老要飯的給本元帥帶迴去,我要好好收拾他們。還有,那兩個給本元帥單獨送迴去,因為他們叫本元帥吃了虧,我要親自教訓他們!」

  赫連鐵樹指著阿朱和阿碧大聲說道,之前在丁春秋麵前受了氣,現在卻是牽連到了她們身上。

  嶽老三看著赫連鐵樹,臉上不禁浮現出了幾根黑線。喃喃自語道:「想要就明說麼,還找藉口,卑鄙無恥!」

  ……

  段譽和王語嫣之前都是受了驚嚇,現在大難不死,還不亡命的逃跑。

  丁春秋卻是慢悠悠的晃蕩著,不急不緩,心情還很好。

  但就在這時,他的眼神忽然一斂,道:「有人追來了,我攔住他,你們先走!」

  段譽和王語嫣聽了這話臉色同時一變,道:「丁大哥,那你小心點,我帶王姑孃先走了!」

  「走吧走吧!」丁春秋揮了揮手無所謂的道。

  二人見此打馬就走。

  丁春秋暗道,我還怕慕容復你不來呢,今天倒是能見識一下鬥轉星移是否真的如傳說中那樣神妙。

  之前在他想到以王語嫣脅迫段譽的時候,他就清楚,慕容復一定會跟著來。

  這傢夥現在還沒有變得瘋狂,雖然表麵上對王語嫣不冷不熱,但心中還是很有想法的,否則原著中也不能因為段譽救了王語嫣就醋意大發追過去狠揍段譽一頓。

  然後又發現自傢小表妹跟段譽沒什麼,又虎頭蛇尾的離開,而且還把悲酥清風的解藥給其留下。

  所以,丁春秋斷定化身為李延宗的慕容復一定會來。

  對與慕容復,他沒有多少期望,主要是想見識一下慕容氏的絕學鬥轉星移,順帶揍他一頓。

  在他印象中,慕容傢的人都欠揍,最先是公治乾,無緣無故偷襲自己,然後是包不同大放狗屁,緊接著是風波惡蠻不講理,可以說這三人就已經叫丁春秋將慕容復這個人都連帶著恨上了。

  這廝的心眼本來就不大,這次能夠有機會收拾一頓慕容復,他絕對不會放過。

  轟卡……

  一聲炸雷猛然從天空炸響,黑壓壓的烏雲遮掩了晴朗的天空,看樣子一場暴雨即將到來。

  壓抑與昏暗籠罩了林子,一黑甲精騎彷若鬼魅在林子中奔馳著。

  他正是化身李延宗的慕容復,一身西夏武士的裝扮,騎著一匹黑馬,外表有著一抹肅殺之意。

  「得加快速度,否則一會下雨會沖刷掉他們的蹤跡!」

  慕容復皺眉望了眼天空,心中有些怒火,用劍脊在馬臀狠抽了一下,伴隨著一聲馬嘶,電射而出。

  他的心此刻有些亂,王語嫣的忽然出現叫他有些始料未及,而且還有些生氣。

  還有那阿朱阿碧,仗著有些小聰明,就敢帶語嫣出來,這次完了一定要好好教訓他們一頓。

  但是丁春秋忽然將王語嫣救了,卻是叫他心中一緊,特別是丁春秋最後那一句「王姑孃,我這段兄弟為了救你可是下了血本,你可不能辜負了他!」直接叫他心頭一震,說這話什麼意思?那個小白臉又是什麼人?難道語嫣跟他?

  種種情況不由得他不亂想,縱是心懷大志以光復燕國為己任的慕容復也不能。

  畢竟他先是男人,後纔是大燕後裔。

  但就在這時,他目光一縮,一拉馬韁停了下來。

  「怎麼迴事?這種他們怎麼會丟棄一匹馬?」

  慕容復一眼就認出了這匹馬乃是丁春秋當時的坐騎,此刻竟是被丟棄在了這裡,他的眉頭不禁皺在了一起。

  難道他們發現了自己的跟蹤故佈迷侷來誤導我?

  呼……

  就在這時,一縷寒風刮來,捲起幾片落葉,從慕容復的眼前飄過。

  此刻,他正在沉吟思索,雙眼微冷,眉頭緊鎖。

  一道人影,翩若驚鴻般出現在了他的上空,輕飄飄彷若不受力般頭下腳上一掌朝著他的頭頂拍來。

  那一掌,翩若驚鴻、矯若遊龍,但偏偏不帶半點風聲。

  週圍的空氣在這一刻彷彿被禁錮住了一樣,沒有發出半點提前的警示。

  咻!

  就在那人偷襲的一掌距離慕容復的頭頂還差三寸之時,一道寒光猛然爆裂而出,彷若驚鴻一瞥般後發先至,直刺其手掌。

  慕容復的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果然在這裡等著,既然這樣,那就給你一個深刻的教訓。

  一唸至此,慕容復的手腕猛的一抖,劍光再度一炸,化作一蓬銀光,直接朝著丁春秋的右手籠罩而去。

  此刻的情景,就像丁春秋主動將手探入了慕容復早已準備好的劍光漩渦之中,任由他將自己的右手絞碎。

  丁春秋眼中不僅閃過一絲驚訝,這慕容復也不像電視中演的那麼渣啊,光論劍法,當時自己所見之最。

  心唸電閃,丁春秋藍砂手猛然運轉,小無相功加持右手之上,不敢怠慢。

  慕容復也是當世一流高手,他的劍,丁春秋還沒有自負道徒手去接的地步。

  丁春秋的手掌猛然化作白玉之色,隨即手腕猛的一轉,五指就像飛速綻放的蓮瓣猛然旋轉,手中的真氣直接從五指間激射而出,直接和慕容復的長劍撞出一陣叮當聲響。

  慕容復隻覺手腕一震,一股刁鑽的力道襲來,劍光一亂,丁春秋趁機凌空一個翻身避過了慕容復這守株待兔般的一劍。

  「給我留下!」

  慕容復見丁春秋竟是躲開了自己這守株待兔的一劍,心中頓時驚訝,但見丁春秋落地後竟是轉身就走,頓時一拍馬身,騰空朝著丁春秋殺去。

  就在這時,丁春秋腳下猛然一晃,劃過一個圓弧雙掌齊出,一招陽春白雪猛然拍出。

  雄渾的掌力伴隨著勁風,呼嘯而出。

  身在空中的慕容復心中一驚,麵對丁春秋這剛猛掌力,不敢硬接,腰身一摺,倒翻而迴。

  呼!

  便在這時,丁春秋嘴角猛然露出一抹笑容,凌波微步展開,瞬間欺進數丈,抬手又是一招陽關三疊。

  慕容復身在空中無處藉力,這一下卻是避無可避,臉色一變,左手一抖,一引,丁春秋隻覺掌力一洩,竟是不由自主被慕容復直接導入了自己體內,心中一驚,暗道:鬥轉星移!

  呼!

  便在這時,隻見那慕容復身子一抖,一陣細微的輕鳴響在耳邊,緊接著,那雄渾的陽關三疊掌力便是被慕容復以鬥轉星移導出,朝著丁春秋拍來。

  「好功夫!」丁春秋暗贊一聲,凌空一掌將那陽關三疊震散,便在這時,隻聽一陣嗤嗤破空聲響起。

  丁春秋身影飄然橫移,一晃十數米。

  噗!噗!噗!

  緊接著,沉悶聲音頓時響起,卻在他之前站立之地多了三個黝黑的孔洞。

  丁春秋麵露一絲驚訝,暗想這怕就是那參閤指法了,果然不凡。

  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丁春秋麵露詭異笑容,三重勁力頓時湧出,屈指一彈,頓時破空聲起,他琢磨的那盜版的彈指神通頓時出手。

  與此同時,他自己也橫掠了出去。

  慕容復連番動手,一口真氣已然用盡,但見丁春秋出手,麵色一變,急使千斤墜功夫,同時出劍一斬。

  當!

  一聲脆鳴,慕容復手腕一抖,隻覺三股異力順長劍蔓延而上,心中一驚,真氣一吐,便要將其震碎。

  便在這時,一聲馬鳴聲響,慕容復迴頭一看,頓時目眥慾裂。

  隻見他之前乘騎那一匹馬,徑直栽倒,雙眼鼻孔俱有鮮血流出,竟是被丁春秋一掌直接擊斃。

  「失陪了,駕!」

  緊接著,丁春秋的聲音響起,之見他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已然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慕容復臉色大變,看著丁春秋遠去的身影,麵容陰沉彷若要擇人而噬一般。

  彭!

  怒急的慕容復,一掌拍在一棵大腿粗細的樹乾之上。

  卡!

  那樹木登時發出一聲哀鳴,卻是在慕容復的掌下,直接斷裂栽倒。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1 10:56
第86章 段譽的2個條件


  丁春秋跟慕容氏相互試探了幾手,也弄清楚了慕容復武功高級。

  單憑內力來看,慕容復也在當世一流行列之中,不過和自己與喬峰相比,卻是有些不如,倒是和段延慶相差不多。

  不過慕容復一身所學卻是駁雜,光在之前交手間,慕容復便是連續換了七八種不同的劍法,雖然他的控製力出色,但是在招式銜接之上卻還是有細微的瑕疵,若非如此,之前慕容復那守株待兔的一劍丁春秋縱然能夠脫出,怕也不會如此輕鬆。

  倒是那鬥轉星移和參閤指叫丁春秋眼前一亮,鬥轉星移的藉力打力確實不凡,竟然連自己練到了曲直如意的白虹掌力控製下的天山六陽掌也能挪開用來反擊自身,足以見得那鬥轉星移當真了得。

  而那參閤指也是精妙絕倫,無形無相,殺傷力卻是不小,比起大理段氏的一陽指,卻是勝了一籌。

  丁春秋沒有見過六脈神劍的威力,卻是無法與之比較,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同一個級別的武學,不然的話,原著中慕容博也不會用這一招來指點慕容復。

  這一番交手,卻是叫丁春秋心中對慕容復的實力也有了一個大緻的了解,日後若是真到了拼命的時候,他便能做到知己知彼剋敵製勝。

  駕……

  奔馬疾馳在桑林間,因為六脈神劍的,丁春秋和慕容復對戰也沒有多少心思,隻想早點一睹絕世劍法真容。

  行了一程,丁春秋打馬轉入一條小道。

  之前在叫段譽和王語嫣走的時候,他便在二人身上留下了天香引,此刻也不虞跟丟。

  傾盆大雨之下,丁春秋縱馬疾馳,他心中有些焦急。

  大雨是天香引的剋星,他不能耽擱,否則失去了段譽二人蹤跡,想要找到就難了。

  出了桑林,不久後,便見一間碾坊,其中有昏暗的燈光從中透出。

  丁春秋心中一喜,找到了。

  記憶中段譽和王語嫣便是跑進了一傢碾坊中後被化身為李延宗的慕容復追上,相比就是這裡了。

  丁春秋大馬上前,在屋簷下發現了段譽二人乘騎的馬匹,便不猶疑,翻身下馬朝碾坊內走去。

  油燈昏黃,照不全偌大的碾坊。

  暴雨傾盆,天地彷若陷入了幽冥之中。

  推開門,入眼乃是一片昏暗,那舂米的石杵提上落下,兀自捶打著石臼中的米穀,卻不見半點人聲。

  丁春秋眉頭微皺,踏步邁進了碾坊,便在這時,一股呼嘯的勁風頓時從腦後響起。

  丁春秋腳下一滑,瞬間前沖一步同事反身迴頭,豎掌猛然劈下。

  與此同時,他心中卻是驚駭,何方人物,竟然能夠在自己眼皮子低下潛伏而不被發現。

  彭!

  丁春秋的手掌與木棒碰在了一起,隻覺對方內力雄渾,自己脩煉多年的藍砂手都是有些震顫,心下驚駭不疑有他,手腕在瞬息間猛的一番,便掌為抓,捏在了那木棒之上,意慾將之奪下。

  便在這時,丁春秋麵色頓時詭異了起來,隻覺那木棒之上陡然傳來一股吞噬之力,自己的內力竟是不由自主朝著對方湧去。

  「北冥神功,段譽!」

  丁春秋驚叫出聲,瞬間便想到了偷襲自己的乃是何人。

  「你是……丁大哥!」段譽頓時也認出了丁春秋,剛想收手,卻發現北冥神功已然發動,自己卻是沒有導氣歸墟的控製法門,一時間卻是無法收功,頓時驚駭道:「丁大哥,我我沒辦法控製北冥神功,我不想吸你內力,你你快想想辦法!」

  在交手的瞬間,丁春秋便發現這段譽不知以北冥神功吸了哪些人的內力,此刻真氣之雄渾,已然不下於自身。

  但聽他驚慌開口,心中又氣又笑,道:「你以內力護持自身,別被我震傷了!」

  和他相比,丁春秋的優勢乃在精純,而此刻,這段譽的北冥神功被動展開,丁春秋卻也不敢怠慢,小無相功的護體真氣與化功大法同時展開,與之相抗。

  段譽聽了這話,心知丁春秋內力深厚,不敢懈怠,趕緊調集真氣護持自身。

  嗡……

  內力間的碰撞,在二人間轟然嗡鳴出聲。

  丁春秋的護體真氣猛然一顫,在化功大法的加持之下,終是震碎了段譽的北冥神功氣勁脫身而出。

  而段譽悶哼一聲,整個人直接被撞飛了出去。

  他此刻的狀態是空有內力卻沒有操控內力的法門,洗染無法做到丁春秋這般舉重若輕。

  「段公子,你怎麼樣了?你沒事吧?」

  丁春秋又好氣又好笑,正想上前看他怎麼樣了,隻聽王語嫣而內間裡麵擔憂的叫道。

  「沒事沒事,是誤會,王姑孃你莫要擔心,是丁大哥來了!」

  段譽隻覺手腕有些痠麻,其餘並無大礙,且自己並未從丁春秋身上吸來半點真氣,心中既驚且喜,驚的是丁春秋武功竟然如此深厚,以往自己北冥神功發動,中招者絕無脫開之理,唯有被自己將內功吸收一空的下場。

  而丁春秋現在毫發無傷的脫開了,看樣子還有餘力反傷自己,當真武學精深。

  喜的是他雖有北冥神功在身,但卻有慈悲心腸,並不想吞噬別人的功力來壯大自身,現在沒有吸丁春秋的真氣,卻是叫他高興。

  見段譽這般模樣,丁春秋心中將他的想法也猜了個十之八九,心中不禁有些感慨。

  若是旁人得了這北冥神功,怕是早就滿世界的找人吞噬功力壯大自身,然後在吸更強者,以滿足自身私慾。

  這段譽卻是反其道而行,明明有著如此神功,卻不願吸取別人內力,若是叫別的江湖人士知曉的話,怕是得被活活氣死。

  不過也正是如此,纔能叫丁春秋高看他一眼。

  段譽從地上爬起來,拍乾淨身上塵土,道:「丁大哥,那追來之人怎麼樣了?不會再追了吧?」

  他心中仍然有些驚魂未定,之前身重悲酥清風的感覺,此刻想起,仍然叫他有些頭皮發麻。

  「那人已經被我打發了,不會再追來了,給,這是悲酥清風的解藥,去給王姑孃解毒吧!」丁春秋將從赫連鐵樹身上摸來的解藥遞給段譽說道。

  段譽見之大喜,匆忙跑進內間,去給王語嫣解毒。

  不多時,他一臉尷尬走了出來,將解藥還給丁春秋。

  見他樣子,丁春秋暗想,怕是這小子撞見了王語嫣換衣服的情景。

  不過他也不說破,將解藥揣進懷裡,道:「這王語嫣我也幫你救出來了,現在與我說說‘六脈神劍’的脩煉之法吧!」

  丁春秋不想和段譽多言其他,他害怕自己跟他說的多了,倒時候心一軟,不好意思找他討要六脈神劍了。

  段譽聞言臉色微變,想要說什麼,但見丁春秋平淡的眼神,心中暗歎一聲,道:「丁大哥,這六脈神劍乃是小弟傢傳武學,按理來說是不能外傳的,不過之前我答應了你,此時卻也不會食言,不過在此之前,我還有兩個條件,還請丁大哥你務必答應我!」

  聽了這話,丁春秋心中有些不悅,不動聲色道:「什麼條件,你先說來聽聽!」

  段譽低著頭,開口道:「第一,六脈神劍我隻傳給你,你絕不能再將之傳給他人!」

  段譽抬起頭,看著丁春秋,眼神堅定,不再有平時的猶豫。

  「好,這一點我答應你!」丁春秋點點頭,覺得段譽這個要求並不過分。

  段譽眼神逐漸鬆緩,道:「第二,若非必要之時,你不要再他人麵前施展六脈神劍。若是施展,所見之人必須殺絕,不能叫其他江湖人士知道你會我段氏六脈神劍的事情!」

  段譽輕聲說著,卻是叫丁春秋眼神一變,詭異的看著他。

  不過轉唸一想,段譽違背大理段氏規定,將六脈神劍私下傳授給自己,自己若是在外人麵前施展,定然會激怒大理段氏,段譽受罰不說,大理段氏也會不惜一切代價找自己麻煩,段譽這一個要求不僅是為了保護他自己,同時也在維護大理段氏的顏麵,更間接的維護了自己。

  想到這裡,丁春秋點頭道:「好,這兩個要求閤情閤理,我沒有理由拒絕!需不需要我在此立誓?」

  「丁大哥,立誓就不必了,丁大哥的承諾段譽還是信得過的!」段譽見丁春秋答應自己要求,心也放了下來,道:「丁大哥是現在就要學六脈神劍還是……」

  「現在就學!」丁春秋眼中浮現出一抹激動,打斷了段譽的話道。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1 10:59
第87章 6脈神劍到手



  夜雨隨風而逝,不知何時,已然停了。

  幾許寒風襲來,夾帶兩三點雨露,打在身上,透出一股冰涼。

  丁春秋盤坐於碾坊之內,昏黃的油燈燭火劇烈跳躍,讓整個碾坊忽明忽然,透出幾許陰森。

  碾坊的主人早已睡下,更騰出了幾間空房給段譽還有王語嫣。

  王語嫣因為不想見丁春秋,是以從他來此便沒有出來過。

  段譽在給丁春秋講解了六脈神劍的脩煉之法以後,就有些意興闌珊的迴房去了,也不隻是因為外洩了傢族武學內疚還是其他什麼。

  丁春秋從段譽處得到了六脈神劍脩煉之法後,並沒有急於脩煉,而是憑藉自己的經驗再三推敲,確定沒有問題之後纔決定了脩煉。

  畢竟原著中段譽有過脩改六脈神劍的記錄,而且還差點害的鳩摩智走火入魔,是以丁春秋不敢不防。

  ……

  一夜的時間如水流過,不著痕跡。

  直到天邊泛起一縷魚肚白,新的一天來臨了。

  段譽晚上睡得並不安穩,不過他有著渾厚的內力加身,也並不睏倦。

  此刻,傳遍投進一抹光亮,他的雙眼自然便睜開了。

  「天亮了!」段譽本就是和衣而睡,是以直接起身,他要去看看丁春秋脩煉六脈神劍的成果怎麼樣了。

  雖然他已經將六脈神劍傳給了丁春秋,但是說到底心中還是有些不敢,隱隱希望丁春秋不能學會六脈神劍。

  帶著矛盾的心情,段譽朝著前麵走去。

  「嗯,丁大哥人呢?」此刻碾坊前麵,一個人也沒有,段譽下意識的四處尋找,想要找到丁春秋的身影。

  但當他的目光掃過碾坊內的石碾之時,臉上頓時露出了驚駭的神情:「這、這、這怎麼可能?」

  段譽驚駭的看著石碾上斑駁的劍痕,每一道劍痕俱都入石三分,切口光滑無比,彷若刀切豆腐留下的創口一般,不見半點斧鑿痕跡,渾若天成。

  這種痕跡段譽並不陌生,因為隻有自傢的《六脈神劍》纔能在石頭上留下這般劍痕。

  真正的長劍是沒辦法留下這樣的痕跡的,無論你功夫多高都不能。

  因為長劍乃是金屬所造,與石頭碰撞自然會形成輕微的震蕩與反彈,所留下的創口定然會泛白且破損,而不是現在這樣光滑無比渾然天成一般。

  段譽下意識的伸手摸著那石碾,眼中的驚駭之情無法逝去。

  當初他看了一遍《六脈神劍》劍譜之後能夠施展的時靈時不靈的,已經叫鳩摩智那樣的一流高手為之驚歎了。

  但是此刻丁春秋用了僅僅幾個時辰的功夫,便將自己脩煉到現在依然時靈時不靈的六脈神劍脩練到了這個境界,已經由不得段譽不驚駭了。

  在大理段氏的記載之中,能夠將六脈神劍脩煉的達到這樣境界的人唯有開創者段思平一人而已,自己日後或許能夠脩煉到這個境界,但絕不是現在。

  但是丁春秋竟然以幾個時辰的功夫便達到了這樣的境界,日後能夠達到何種高度,段譽不敢想象。

  ……

  練成了六脈神劍,丁春秋可以說是志得意滿、滿心歡喜。

  迴到鬆鶴樓,阿紫依舊在昏睡,按時間推算,她會睡到今天傍晚纔會醒。

  木婉清麵色有些蒼白,見丁春秋迴來,眼中劃過一抹慌張,道:「你、你迴來了!」

  丁春秋掃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道:「你們迴來後沒發生什麼事吧?」

  「沒、沒有發生什麼事!」木婉清神色癒發有些慌張的說道。

  丁春秋看阿紫睡得正香,便替她掖好被子,轉過頭看嚮木婉清,道:「你不舒服?臉色看起來很難看?」

  「啊?」木婉清一驚,下意識摸摸自己麵頰,慌亂道:「可能、是我沒休息好,既然你迴來了,那我就先迴房了!」

  說罷,木婉清轉身就走,似乎有些害怕丁春秋。

  「也好!」丁春秋同時起身,跟在木婉清身後,道:「正好我有話跟你說,去你房間吧!」

  木婉清的步伐頓時一亂,停在了原地,丁春秋沒有理會,推開她的房門,施施然走了進去。

  木婉清在身後看著他的背影,臉色癒發蒼白了些,咬咬牙,跟了進去。

  走進房後,丁春秋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木婉清有些慌亂的坐在床邊,咬著下嘴脣,沒有說話。

  丁春秋也沒著急說話,而是慢吞吞的喝完一杯茶後方是抬起頭,看嚮木婉清道:「我在等你說話!」

  「等我說什麼,我沒有什麼要說的?」木婉清咬著牙,麵上浮現一股子倔強道。

  「是麼?」丁春秋放下茶杯,慢條斯理的重新滿上一杯茶,道:「我覺得你應該是有話跟我說的!」

  木婉清咬著嘴脣,雙手捏在床邊,指節有些泛白,道:「沒有!我沒有什麼話要跟你說!你沒事的話就出去吧,我有些睏了,想要休息!」

  木婉清眼神慌亂,麵上沒有半分血色,倔強的說道。

  砰!

  清脆的聲音頓時響起,白瓷茶杯直接被丁春秋單手捏碎,而他整個人在茶杯碎裂的瞬間,已然鬼魅般的出現在了木婉清麵前,一把捏住了她的脖頸。

  「阿紫的傷,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麼?」

  丁春秋咬著牙,雙目閃爍著銳利的目光,看著她的雙眼,嘴角有些陰冷的笑。

  木婉清被他掐的有些喘不過氣,掙紮著,道:「你、你都知道了,還問我乾什麼?有本事你殺了我!你這臭銀賊!」

  木婉清心知此次決計無法倖免,看著丁春秋,也沒有了之前的慌亂,大聲喊道。

  看著她的目光,丁春秋怒極反笑道:「你不就是因為在大理時候我言語上冒犯了一些就想要報復我,假藉嶽老三之手沒能殺死我便想虛與委蛇另尋機會,昨天,在丐幫大會的時候終於找到了機會,是也不是?」

  丁春秋平淡的看著他,冷漠的說著。

  木婉清臉色頓時一變,看著他,道:「你、你怎麼知道?」

  她不明白,丁春秋為何會知道這麼多,難道自己之前沒有隱蔽好?

  丁春秋沒有理會他的問題,繼續說道:「不過這些事情我雖然知道,但並不想跟你一般計較。我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你會慢慢的想通,畢竟當初我隻是隨口一說,也沒有對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後來揭下麵紗也是因為你之前汙衊於我纔導緻的後果,怎麼說我也救了你一命,最不行也能功過相抵吧。」

  丁春秋平淡的說著,看著木婉清,臉色有些陰沉。

  木婉清之前一直沉浸在丁春秋輕薄自己、解下自己的麵紗,想要自己嫁給他的先入為主的思想之中,現在陡然聽到丁春秋的訴說,心中不禁一震,暗想道,是啊,當初若是沒有他,自己恐怕已經死了。

  丁春秋不知道她復雜的心思,臉色陡然變得憤怒,道:「我以為,你隻是一時氣憤,過後氣消了也就沒事了。到時候,你要走要留悉聽尊便。可是,我沒有想到,你竟然真的想要殺我。我丁春秋縱然惡名遠播,人人得而誅之,但是在你這件事上,我並不覺得我有錯。況且,就算要殺我,你又為何傷及阿紫?一路以來,她一直以誠待你,把你當做姐姐一般對待,你卻出手中傷與她?」

  丁春秋的聲音到了這個時候,逐漸擴大,眼中的怒意已經達到了巔峰。

  木婉清麵容鉅變,看著他,有些心虛道:「我、我不是有……」

  「你想說你不是有意要傷阿紫麼?」丁春秋憤怒的打斷了她的話語,道:「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現在已經晚了!你不是恨我麼?恨我當初輕薄於你?恨我揭下你的麵紗?所以你要報復我。你也做的很好,差一點就真的做到了。不過無妨,這次失敗了還有下次,我不介意你再恨我一點!」

  丁春秋臉上忽然浮現出了一絲壞笑,隻叫木婉清麵色一變。

  「你、你要乾什麼?你不要亂來!」

  木婉清看著他那滿含冰冷笑容的雙眼,隻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掙紮著,叫道。

  丁春秋壞笑一聲,道:「我若是記得不錯的話,你當初說過,若是有人看過了你的容貌,你不能將他殺死,就必須嫁給他。我似乎就看過你的容貌,你也承認過,不是嗎?既然這樣,我當然要做夫妻間纔能做的事情了!」

  撕拉!

  便在這時,丁春秋嘴角的笑容猛然擴散開來。

  他的右手猛然鬆開了木婉清的脖子,在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捏住她的衣衫猛然一扯。

  在佈帛斷裂聲中,一俱羊脂白玉般的玉體頓時暴露在了空氣之中。

  「啊……你要乾什麼?住手!不要!」

  木婉清頓時驚叫一聲,花容慘淡,麵容之上充滿了慌亂。

  「乾什麼?當然是乾我應該做的事情。」

  丁春秋嘴角帶著森寒的笑容,一步步朝著木婉清逼去。

  雙目神色冰冷徹骨,彷若萬古不化的堅冰,隻叫木婉清從骨髓深處感到森冷。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1 11:00
第88章 深夜裡的劍道高手

  

  一番雲雨過後,丁春秋躺在床上,臉上帶著報復過後的快意。

  木婉清在最開始的劇烈掙紮之後,便認命般的由著丁春秋擺佈。

  此刻,她眉頭微皺,隻覺腿間一片痛楚,怒道:「拿開你的髒手!」

  丁春秋迴頭看了她一眼,賭氣般的在她胸前捏了一把後,收迴右手。

  木婉清翻了個身,用被子將身軀遮掩,雙肩微抖,似乎在傷心,哽嚥道:「你這個淫賊,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丁春秋此刻已然翻身下床,一邊穿著衣服一邊道:「隨你的便,隻要你有那個本事!」

  聽了這話,木婉清不禁悲從中來,低聲啜泣了起來。

  她無論如何倔強偏執,現在被丁春秋這樣欺負,終究還是忍受不了的。

  此時此刻,丁春秋已經傳好了衣服,見她嚶嚶啜泣,道:「這纔是正常反應嘛,你不哭我感覺不到報復的快感,好了,你慢慢哭吧,我不打擾了!順便說一句,這一侷,你輸了,如果想要自殺抹脖子,隨你的便,我不攔著,這樣我也樂得清靜,少了一個敵人!」

  丁春秋聲音之中有著戲謔,但卻透著一絲冷漠。

  對於木婉清,他最開始隻是抱著好玩的心態逗她的,但是在杏子林中她所做的事情卻是破壞了丁春秋的底線,讓他勃然大怒。

  畢竟他的靈魂是來自後世的年輕人,這六年來雖然他已經變得沉穩了不少,但是被人汙衊還是無法容忍的。

  當初雖然是他先在言語上冒犯木婉清的,但是後來也道歉了,更何況若非是他救了木婉清,早在大理時候她就死了。

  雖說施恩莫忘報,但是木婉清這般小肚雞腸睚眥必報卻是叫丁春秋無法容忍了。

  昨日在杏子林中,若非自己急中生智相處了用‘吸功入地小法’廢了徐沖霄的話,在那樣的圍攻之下,就算不死,怕是也得受傷。而且還是在傷害阿紫的情況之下報復自己,這叫丁春秋實在無法忍受。

  這種情況,怕是任何人也無法容忍,更何況心胸本就不寬敞的丁春秋。

  在他看來,無論怎麼說,木婉清這樣做都是恩將仇報的選擇,所以他要報復。

  既然你說我輕薄你,那我就真的輕薄給你看看。

  而對於木婉清來說,從最開始逃命的誤會,到激怒了丁春秋被他強吻,然後想要藉嶽老三之手將其殺死,反被他真的看了自己的麵容。這一繫列的變化,讓她先入為主的覺得丁春秋就是一個銀賊。

  自己立下的誓言不能違背,但是叫她嫁給一個銀賊也心有不甘,所以她選擇了誓言的第二種解決辦法,那就是殺了丁春秋然後再自殺。

  事實上,他們二人之間的經過完全是一筆糊塗賬,說不上誰對誰錯,隻是看待問題的角度不同罷了。

  而事情能夠演變到這一步,主要是因為此二人一個不通人情世故性格偏執倔強,一個世界觀遠超當代行事隨心所慾桀驁不馴,正是因為此二人這般心性,都不會站在對方的角度考慮問題,所以纔會將事情弄到今天這樣的下場。

  看著丁春秋離去,木婉清兀自哭了許久,當淚水自己乾涸以後,她雙目無神的盯著房頂,雙手緊捏,指節已然泛白。

  若是沒有丁春秋最後離去的那幾句話,或許木婉清會選擇自盡。

  但是此刻,她心中的這種想法已然胎死腹中。

  我不能死,我不能叫她看我的笑話,我要報復,一定要殺了他!

  她猶如牽線木偶一般穿上衣衫,雙目中綻放出冷漠的光芒,拿起寶劍,錚的一聲拔出,一抹寒光映入眼簾。

  ……

  隨後幾天,三人在無錫城有呆了幾天,在這幾天中,丁春秋總覺得有些古怪。

  阿紫在當天晚上便蘇醒了,但是清醒以後,她並沒有找木婉清的麻煩,隻是在蘇醒了以後,隻是私底下找木婉清談了一次,隨後就好像之前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一樣,該怎樣還怎樣。

  或許是她們私底下達成了什麼協議,丁春秋沒有去刨根問底,他相信阿紫不會出賣自己這個師傅。

  而木婉清也是一副平常時候的樣子,隻是對丁春秋的時候,總是一副咬牙切齒,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似得。

  對於她的那種眼神,丁春秋壓根懶得理會,惹急了大爺,大爺再睡你一次。

  反倒是阿紫在蘇醒以後竟然直接突破到了二流高手的境界,這確實叫丁春秋一陣無語。

  不過想來也是,阿紫本身就是三流接近巔峰的高手,再服用了百毒不侵的寶藥之後,更是增加了三年多的內力,直接將他送到了三流巔峰。

  之後更是經過了連場廝殺,此刻水到渠成的突破到二流境界,也在情理之中。

  對於二人之間的詭異狀態,丁春秋沒有摻閤,讓阿紫自己去處理吧。

  在無錫呆了幾天之後,丁春秋本來打算直接迴星宿海的,但是阿紫卻是不願,想要再玩一段時間。

  丁春秋暗想,也好,反正這個時候的江湖是不會安定的,無論是聚賢莊大戰還是小鏡湖阿朱之死,都有熱鬧可瞧。

  一唸至此,丁春秋也就同意了下來,三人走走停停,也不著急,丁春秋順道一邊傳授阿紫武功同時一邊也脩煉六脈神劍。

  轉眼月餘時間過去了。

  丁春秋的六脈神劍已然小成,出手之時無形無相劍氣沖霄。

  或許是因為丁春秋的小無相功已經脩練到了第二重境界,無相之境的緣故,在脩煉六脈神劍的時候,總會有種事半功倍的感覺。

  這一日,三人來到了河北之地著名的邯鄲城中。

  這邯鄲城戰國時期趙國都城,在漢代更是與長安、洛陽、臨淄、成都共享「五都盛名」。

  東漢末年,曹魏在臨漳鄴城建都,先後為曹魏、後趙、冉魏、前燕、東魏、北齊都城,經過多年脩繕,此刻乃是雄壯非常。

  比起江蘇無錫,還要繁華一些。

  找了一傢酒樓,三人住下,準備在這邯鄲城遊玩幾日再啟程。

  ……

  夜涼如水,丁春秋盤坐在廂房之中,脩煉著小無相功。

  這段時間以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脩煉了《六脈神劍》的緣故,丁春秋總覺得《小無相功》似乎有種蠢蠢慾動的感覺,好像又要突破境界了。

  小無相功總共有三大境界,分別是無形之境、無相之境和無相極境。

  據小無相功之上記載,若是有人能將此功推演道第三境的話,小無相功會晉級成為真正的‘無相神功’,此功一旦脩煉有所成,將會直達先天之境。

  不過這個境界自逍遙派祖師創功以來卻是無人達到過,主脩此功之人唯有李秋水與丁春秋二人,至於逍遙子本人是否達到了這個境界,卻是無從知曉。

  而丁春秋已經在無相之境駐足了三年多了,此刻有了突破契機,他當然不願放過了。

  小無相功一次次的運轉,雄渾的內力彷若潮水一般,流淌在經脈之中,想要捕捉那稍縱即逝的感覺卻不可得。

  呼……

  許久之後,丁春秋長出一口氣,眼中劃過一絲失望。

  這無相極境卻是不好突破。

  想來也是,這小無相功本就是當時絕學,不弱於任何武功,而無相極境隻是理論上存在的一個境界,到底有沒有人達到過誰也不知道。

  至少從無崖子的口中所知精脩此功的李秋水是沒有達到,而鑽研過這門功夫的無崖子對於這個境界也是知之不詳。

  所以丁春秋現在就屬於摸著石頭過河,沒有半點旁人經驗可以藉鑒。

  他心中暗自想著,耳邊卻傳來一抹細微的破空之聲,側身窗邊,正好看到三道人影從不遠處的房頂飄過,速度奇快。

  「怎麼迴事?」

  丁春秋敏銳的看到了那三人身上染有血跡,似是受了傷,看他們樣子乃是二流巔峰的高手,以這樣的脩為,在這河北之地當是絕頂高手,怎麼會受傷呢?

  一時間丁春秋心中昇起了疑惑,能夠傷到三個二流巔峰高手之人定然是一流高手,但是在他印象之中,河北之地似乎沒有值得一提的一流高手。

  一唸至此,丁春秋心中好奇,便要追出去看個究竟。

  「你們盡情的逃吧,享受生命的最後時刻,我會一點一點的看著你們流盡鮮血而死,讓你們也體會一下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感覺!」

  便在這時,一個冷厲的聲音頓時響起在夜空之中,隻見一道人影彷若閒庭信步一般,綴在那三人之後,此人一襲青衫,單手執劍,在月夜之下,有種鋒芒畢露之感。

  丁春秋雙眼頓時微妙的凝聚了一下,定睛看嚮此人,他敏銳的從此人身上發現了一種劍道宗師纔會有的劍氣凌霄的感覺。

  不過在他印象之中,河北之地應該沒有這樣一位人物!

  「你到底是什麼人?我三人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苦苦相逼與我等?」

  便在丁春秋思索之時,前邊逃竄那三人忽然大聲問道,言語之中有著不甘。

  「我是什麼人?哈哈哈哈!」那人頓時發出一聲大笑,道:「我是什麼人你們不配知道,你們隻需知道我與你們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便可,今日便是你們的死期,盡情的享受最後的生命吧!」

  那人的聲音彷若九幽厲鬼一般,在深夜裡,叫人心中發毛。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1 11:01
第89章 劍神,卓不凡!



  那三人見這人言語間殺機畢露,心中的僥倖頓時煙消雲散轉身就走。

  雖然他們不清楚此人到底是何人,但見此人出手招招奪命,且招式精妙絕倫,且是指名道姓意慾殺死自己三人,心中便知此事定有內情,不過自己三人一時想不到罷了。

  見那三人轉身就跑,那青衫男子冷笑一聲,不急不緩的跟在身後,一副戲謔的樣子,彷若貓逗老鼠一般。

  丁春秋不想竟會碰到這種難得一見的江湖仇殺,而且還是一個名聲不顯的一流高手追殺三名二流巔峰強者,心中不禁一動,悄無聲息綴在了三人身後。

  他們四人都不是弱手,頃刻間便是奔出了邯鄲城。

  「此地環境不錯,作為你等埋骨之地算是便宜你們了!」

  一出邯鄲城,那青衫男子頓時爆發出一股冷笑,週身氣勁猛然一吐,彷若流星般越過那三人擋住了三人。

  一直跟在身後的丁春秋雙眼猛的收縮一下,之前那青衫男子速度猛然提昇的瞬間,在他的感官之中,那人彷若變成了一把鋒芒畢露的寶劍,瞬間撕裂了空氣阻力速度激增,超越了三人。

  便在那一瞬間,丁春秋腦海中一直盤桓的突破契機猛然閃現,彷若在迷途之中看到了指路明燈。

  「你、你到底是何人?為何對我等苦苦相逼?我等自問從未的罪過閣下這等強者,便是死閣下也叫我等死個明白!」

  那三人的腳步猛然停止,看著那青衫男子,麵皮不禁抽搐。

  他們三人心知早年沒少得罪江湖中人,但是每次出手都是斬草除根自問絕對沒有留下後患,卻是是在想不出在什麼地方得罪了這個男子。

  那青衫男子站定,丁春秋仔細一看,纔發現此人麵容依稀有五十多歲的樣子,麵容清秀,長須飄飄,縱然已年近半百,但扔可看出年輕時乃是俊朗非凡。

  那男子冷漠的瞥了三人一眼,抬手就是一劍,沒有半句多餘的話。

  那三人頓時一驚,不想此人竟是說打就打,趕緊聯手招架。

  丁春秋藏身在一株大樹之上,渾身氣機盡數內斂,雙目卻是明亮一場,籠罩在那青衫男子身上,想要將其一身所學看穿。

  之前那男子抬手間破開空氣提昇速度的招式確實精妙絕倫,若非這月餘時間丁春秋在脩煉六脈神劍,定不能窺破其中奧妙。

  也正是這一招叫丁春秋徹底斷定這男子乃是劍法一道上絕對的宗師,長劍尚未出手,全憑劍氣便能撕裂空氣,光是這一境界,便是比脩煉了六脈神劍的自己高了不少。

  再想起之前小無相功震蕩之感,便是下定決心,定要從那男子手中獲悉其中奧妙。

  若是能夠藉此機會將小無相功推演到無相極境,或許自己真的有機會去追尋那虛無縹緲的天道境界。

  想到這裡,丁春秋心中便是一片火熱。

  「這是……週公劍法!!!」

  便在這時,交戰中那三人中一人驚駭慾絕的大叫了起來,看著那青衫男子一臉見鬼般的大叫道:「你是一字慧劍門傳人!!!」

  那青衫男子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長劍猛然倒轉,劍尖之上突然生出半尺吞吐不定的青芒。

  此招一處,那三人臉色大變,其中一人驚叫道:「你、你竟然練成了劍芒絕技!這、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此人驚駭慾絕的叫著,滿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那青衫男子。

  丁春秋雙眼也是露出驚訝神色,聽著幾人對話,心中一驚猜到了這男子是何人。

  那青衫男子見這三人叫破了自己來歷,頓時冷哼一聲道:「有什麼不可能?隻是我這劍芒練成的太晚了,若是三十年前就有這般脩為的話,我一字慧劍門也不會被你們這三個畜生帶人夷為平地滿門殺絕了!」

  聽了這話,那三人麵色頓時變得蒼白,看著那青衫男子,驚恐道:「不、不是我們!我們也是奉命行事,不關我們的事。是天山童姥下令的,你、你要找去找她,不要找我們!」

  那三人驚駭慾絕的說著,看著一步步朝自己逼近的青衫男子,心中驚駭慾絕。

  「哈哈哈哈……」便在此刻,那男子猛然爆發出一股悲愴的長嘯,猛然怒視三人道:「你們現在跟我說是奉命行事,但是這又什麼用?能叫我一字慧劍門迴到三十年前安然無恙的時候麼?不能!天山童姥該死,你們更該死,為了一己私慾,便置我師門於死地,老弱婦孺無一放過,今天我卓不凡先宰了你們,告慰我枉死的親朋友好在天之靈!」

  那青衫男子便是天龍中的劍神卓不凡,此刻手提長劍,一步步朝著那三人逼去。

  「不、不、你不能殺我們,我們隻是奉命行事,也是被天山童姥逼迫的,要殺、你去殺她,是她逼我們的!」

  「對,你要報仇去找天山童姥,和我們沒有關繫,我們也是身不由己,若是不聽她的命令,死的就是我們,你、你不能殺我們!」

  「是她,都是天山童姥那個老妖怪,是她用生死符製住我們逼迫我們做的,我們無意和你們一字慧劍門過不去,冤有頭債有主,要找,你去找她,你不能殺我們!」

  那三人一步步後退,看著卓不凡,心膽鉅寒。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你們該死,那天山童姥也跑不了!今天我就先殺了你們,然後再上天山將那天山童姥殺了!現在,你們去死吧!」

  說話的瞬間,卓不凡長劍一挺,那吞吐不定的劍芒瞬間撕裂了空氣,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破空而至。

  唰!

  那三個男子同時後退,麵對卓不凡這一劍,連抵擋的勇氣都沒有了。

  噗!

  便在這時,三人尚未站定,其中一人的脖頸猛然噴出一股熱血,彷若噴泉一般,激射在空氣之中,落在剩餘二人的身上、臉上。

  「啊……」

  頓時間,其中一人猛然爆發出一聲激烈的尖叫:「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不是我乾的、不是我乾的……」

  此人一邊喊,一邊走轉身就跑,神情癲狂彷若瘋子一般,竟是被這卓不然生生嚇的崩潰了。

  「死!」

  那卓不凡眼中寒光一閃,身影鬼魅般的前沖,長劍一遞,便刺穿了那人的胸腔,一股熱血頓時噴湧而出。

  而那男子則是慣性的嚮前奔出五步,然後彭的一聲栽倒。

  最後一人,眼見兩人頃刻間慘死在卓不凡受傷,隻覺雙膝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丁春秋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嘲諷,暗想,自己這大師伯找的這些手下未免也太膿包了一些。

  卓不凡眼中沒有半點心軟,看著他,道:「你也去陪他們吧!」

  說話的瞬間,一劍便刺進了那人的心窩之中。

  那人麵色陡然凝固,雙手抓住卓不凡的長劍,嘶聲笑道:「今天我死在了你的手裡,來日你定會死在天山童姥那個妖婆子手上,我、我隻是、先走一步,我、在下邊等你!」

  那人聲音尚未落下,卓不凡長劍猛然抽迴,帶動他的身軀,栽倒在地,蕩起一片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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