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武俠】 我叫丁春秋 作者:巨龍的時空(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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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一地節操 2014-10-9 18:38:3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9 289568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17 18:07
第50章 惡人來了



  此話說罷,木婉清強撐著受創的身子站了起來,怒道:「你們要殺的人是我,和段公子無關,動手吧!」

  「小賤.人,那你就去死吧!」

  平婆婆怒喝一聲,單刀直入,朝著木婉清劈去。

  這一刀,夾雜著憤怒怨毒和不甘,追殺木婉清被屢次逃脫的憤怒,被阿紫偷襲自斷一臂的怨毒,阿紫明明在眼前卻無法報仇的不甘,全部夾雜在這一刀之中,如果不是這個小賤.人,自己怎麼可能遇到這麼多事?

  平婆婆心中在咆哮,鋼刀揮舞,要將木婉清斬成十七八塊。

  段譽想要上前,被在一旁掠陣的瑞婆婆一腳踹飛了出去,而木婉清此刻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已經放下了生死的她,此刻完全是亡命打法,你斬我一刀,我就要在你身上刺個洞,瑞婆婆哪裡肯啊,十拿九穩的事情,她纔不願意和木婉清同歸於盡,一時間打的畏首畏尾,卻是無法在頃刻間將之拿下。

  「我說你們這是在切磋呢還是生死相鬥呢?你就不能快點啊?不知道群眾等的心急麼,趕緊打完趕緊收工,我還等著迴傢吃飯呢!」丁春秋經過這些時間的運功,終於將幽冥神掌悄然運轉完成了,看著木婉清和平婆婆相鬥,站了起來戲謔道。

  「住口,你這無恥之徒,見死不救還在這裡說風涼話,段某瞧不起你!」段譽憤怒的指著丁春秋咆哮道。

  丁春秋撇了他一眼,沒有搭理,心中卻是一陣大罵,你妹啊,老子身受重傷明顯是強弩之末,兩個老眼昏花的老婆子都看清楚了你還在這裡嚷嚷!

  瑞婆婆見丁春秋站起來有些心驚,還以為他壓製住了傷勢,道:「閣下若是等不急可以先走,殺人而已,也沒什麼好看的!」

  見她這麼說,丁春秋嘴角微揚道:「無妨,我看她們二人鬥了這麼長時間,也都累了,在下幫她一把吧,早點打完早點迴傢!」

  丁春秋話語落下,身影猛然竄了出去,瑞婆婆頓時大驚,道:「小心!」

  呼!

  就在她聲音落下的瞬間,平婆婆隻感到一股勁風撲麵,丁春秋已然掠過了她,呼嘯的勁風傳進耳內。

  木婉清大吃一驚,看著一掠而至的丁春秋一掌拍來,眼中露出一絲絕望,怒道:「無恥小人,姑孃我就是死了也不叫你好過!」

  說罷在不顧胸前空門大開,一劍刺嚮丁春秋胸前,卻是要在臨死前刺他一個血窟窿。

  「卑鄙!」

  段譽目眥慾裂,大罵一聲就要撲出,卻被瑞婆婆再次一腳踹飛。

  「小賤.人,去死吧!」

  平婆婆臉色大喜,揮刀朝著木婉清麵頰劈去,狠毒的手段叫丁春秋心中都是一怒。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這和老婆子也太無恥了。

  電光火石間的變化,丁春秋腳踏凌波微步,身影好似遊魚一般一晃而過,險之又險的讓木婉清亡命一劍從肋下邊緣刺空而過,腰部發力,拍嚮木婉清的那一掌猛然倒捲而迴,朝著平婆婆劈下。

  「一路好走!」

  丁春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森然一笑。

  噗!

  那平婆婆目眥慾裂,但這閃電般的變化已然叫她躲閃不及,整個人就像破麻袋一般被拍飛了出去,鮮血好似斷線的風箏,直接從她口中噴出,在空氣中,化作殷紅的冰稜,墜落在地麵之上。

  嗤!

  就在這時,丁春秋肋下一冷,一股肌膚撕裂的痛楚傳遞而出,迴頭一看,隻見木婉清長劍染血,有些呆傻的站在原地。

  「平婆婆!」

  瑞婆婆驚叫一聲,將被丁春秋一掌拍飛的平婆婆從空中接住,忽然,平婆婆身上陡然傳來一股怪力,一下子將瑞婆婆撞飛了出去。

  噗!

  一口鮮血從其口中噴出,平婆婆的身軀也重重的砸在地麵之上,已然死的不能再死了。

  瑞婆婆的臉色一片慘白,看著丁春秋的雙眼,似乎都能冒出火焰。

  丁春秋此刻一臉悲憤的看著木婉清,怒道:「靠,,我救了你你不說句謝謝也就算了,還刺我一劍!」

  丁春秋簡直鼻子都要氣歪了,自己這樣不顧生死的救了這木婉清,竟然還被恩將仇報的刺一劍,還有比自己更可笑的人麼?

  木婉清的眼神一陣飄忽,露出來的肌膚上出現了一絲紅暈,看著丁春秋的眼神有些躲閃。

  「我、我不知道你要救我,我還以為……」

  「你以為什麼?你以為我是要殺你還是要把你拉迴去當老婆?」丁春秋悲憤的看著木婉清,憤怒的說道。

  聽到這話,木婉清臉色頓時一變,冷漠道:「無恥!」

  「無恥?你竟然說我無恥?是我救了你好不好?你恩將仇報不說還說我無恥?」丁春秋心中的怒火一下子昇騰了起來,憤怒的指著木婉清。

  「閣下這是何意?為何對平婆婆下毒手?你得給老身一個交代!」

  瑞婆婆站起身,無比怨毒的看著丁春秋,眼中的怒火彷彿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隨時都能爆發,將整個世界毀滅。

  「你給我閉嘴?這會沒你的事,再囉嗦老子一巴掌拍死你,滾!」丁春秋一臉囂張的罵著,隨後再次看嚮木婉清,心中卻是無比冷靜,用餘光觀察這那瑞婆婆的動靜。

  瑞婆婆看著丁春秋此刻的樣子,眼神再三變化,最終化成一聲怒哼,道:「閣下今日所賜,他日必將十倍奉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告辭!」

  那瑞婆婆無比憤怒的撂了一句場麵話,轉身就走。

  終究不敢出手試探丁春秋的虛實,殊不知這次是放虎歸山,下次再見便是斃命之日。

  看著那瑞婆婆離去的背影,丁春秋終於鬆了一口氣,怒道:「孃的,總算走了!」

  說完這句話,他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之前以雷霆之勢弄死平婆婆,然後和木婉清扯皮,最後以囂張的姿勢怒罵瑞婆婆,他要給對方一個自己已經壓製住了傷勢的樣子,現在看來,似乎成功了。

  「哎呦,疼死我了!」

  現在一鬆懈下來,藥效瞬間綻放,再加上肋下被木婉清劃拉出的一道口子,頓時叫他慘叫了出來。

  「這位朋友,之前段某誤會你了,在下給你賠不是了!」段譽本就不傻,看完了眼前一繫列的變化,此刻也是明白了過來,不僅有些愧疚,上前給丁春秋賠不是。

  「不用不用,我可擔待不起,隻要你不和那一樣恩將仇報就好了!」丁春秋忍著痛楚站起身看了一眼四週,道:「此地不宜久留,為了防止那惡婆子殺個迴馬槍,我們還是要趕緊離開此地!」

  丁春秋說話間把阿紫抱了起來,段譽也走過去將已經有些搖搖慾墜的木婉清扶住,木婉清看嚮丁春秋的時候,臉色依舊有些冰冷。

  隨後木婉清將黑玫瑰喚了來,丁春秋先叫木婉清扶著阿紫上馬,準備離開此地的時候,忽然一陣雷鳴般的長嘯轟然響起。

  木婉清臉色頓時大變,扭頭看了一眼丁春秋,道:「是南海鱷神,他是來給小煞神孫三霸報仇的!」

  聽著這話,丁春秋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來,這都些什麼破事,都攢在了這個時候,敢等會不?

  想到這裡,丁春秋顧不上解釋,將阿紫從馬上拉了下來,塞給段譽道:「我徒兒交給你了,我和木姑孃將那南海鱷神引走,你帶著她趕緊離開這裡,有我們吸引南海鱷神,你們是安全的!」

  說罷,丁春秋一翻身,直接上了黑玫瑰的背上,木婉清臉色一變,而丁春秋卻是聞到一股幽香,似蘭非蘭,似麝非麝,氣息雖不甚濃,但幽幽沉沉,矩矩膩膩,聞著不由得心中一蕩。

  「你乾什麼?」木婉清身體顫抖了一下,從來沒有被男子近過身的她,忽然被丁春秋從背後摟在懷裡,心中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有點享受,有點溫暖,但緊接著師傅的聲音在心中響起,頓時驚醒,就要動手。

  「不乾什麼,當然是逃命了,駕!」丁春秋可沒有其他心思,此刻那藥丸尚未完全融閤完畢,牽製了他絕大多數真氣,之前對付個三流的平婆婆都要以偷襲的手段纔能奏效,現在碰到了嶽老三這個二流巔峰的高手,還不是死路一條麼?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0 16:01
第51章 龜兒子,別追了!



  看著丁春秋話都沒說清楚打馬就走,段譽有些傻眼的抱著阿紫,呼聽那長嘯飛速逼近,心中一驚,不敢再行逗留,抱著阿紫便朝著無量山中跑去。

  慌亂之下,卻是來不及思考,下意識的朝著一條有些熟悉的小道跑去,正是之前為了救鍾靈而走過的前往萬劫谷的路途。

  卻說丁春秋與木婉清打馬逃竄時,隻聽見身後咆哮聲音彷若雷鳴,內力雄厚,震驚山野,以無比迅捷的速度逼近。

  丁春秋無暇他顧,一手從不斷掙紮的木婉清臂下穿過攬住她的腰身,入手一片柔軟,若非此刻狼狽逃竄,或許丁春秋會好好感受一下這等美妙享受。

  而右手則從另一邊將木婉清圈在自己懷裡,將馬韁在手腕上纏了兩下,防止意外墜馬。

  木婉清從小在秦紅棉的教育下對於男子深惡痛絕,此刻被丁春秋這般對待,心中生出了劇烈的怒火,隻覺得被這登徒子羞辱,恨不能將其一劍殺了。

  「無恥小人,你放開我!」

  木婉清奮力掙紮著,想要逃離丁春秋的懷抱,不過已然有些失血過多的她,此刻還有多少力氣,所謂的掙紮在丁春秋看來就像是間的打鬧戲耍一樣。

  作為後世人的靈魂,哪怕來到這個時代時間不短了,但那種融入到了骨子裡的桀驁不馴依然存在。

  再加上之前被木婉清誤會‘恩將仇報’刺了一劍,不禁有些戲謔的心思昇起,開口調笑道:「木姑孃,我承認我這人倜儻瀟灑不羈很受少女歡迎,但是現在我們還沒脫離危險,要表達你對我的愛慕是不是也等我們安全了以後再說?」

  丁春秋的話語,在這個時代,在這個時候,傳到木婉清的耳中,其威力不下於驚濤駭浪。

  原本隻是劇烈掙紮的木婉清,此刻卻是尖叫一聲:「臭銀賊,我要殺了你!」

  隨後好像豁出去了一樣,不要命的掙紮了起來,手腕一翻,咻的一聲,一根袖箭已然擦著丁春秋的耳朵飛了出去,森寒的勁風叫丁春秋嚇了一跳。

  「我靠,臭婆孃你竟然下殺手!」丁春秋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怒氣,不說先前救了你你恩將仇報刺我一劍,現在不就是開個玩笑,你竟然就要我的性命!

  一時間,丁春秋心中那屬於後世人的桀驁盡數爆發了出來,心中的怒火就像那節節攀昇的火山,隨時都能爆發開來。

  「臭銀賊,你敢輕薄與我,我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木婉清一擊失手,再聽到丁春秋罵自己臭婆孃,心中的委屈和悲憤完全湮沒了理智,隻想著和丁春秋一起同歸於盡。

  「輕薄,說兩句話就叫輕薄!好,很好,既然你說我輕薄於你,那我就叫你看看,什麼纔是輕薄!」丁春秋本來滿心歡喜的煉出了能夠百毒不侵的寶藥,心中激動不已,可是接二連三的事情接憧而來,叫他本來很好的心情陷入了低谷,本來能夠隨手拍死的阿貓阿狗不斷的挑釁他的神經,已經叫他心中憋了不少的怒火,而後來木婉清恩將仇報刺了他一劍後,不僅不道歉,還橫眉冷目相對,再加上此刻不過是開了一句玩笑話而已,竟然就生死相嚮,先前那袖箭要是差出分毫,或許他這條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頓時間,就像導火索一般,徹底點燃了丁春秋心中的暴怒。

  在木婉清劇烈掙紮中,丁春秋左手上移,頓時一片軟玉溫香入手,木婉清渾身一震,掙紮頓時停止,丁春秋冷笑一聲左手用力捏了一把後,一把將木婉清的腦袋扭了過來,冷笑連連的看著她那一雙彷若星辰般的雙眼,道:「這纔叫輕薄!」

  說話間,左手一挑,麵巾上移,一張櫻桃小口頓時顯露出來,嘴脣甚薄,兩排細細的牙齒便如碎玉一般,丁春秋邪笑一聲,低頭吻了上去。

  木婉清渾身彷若遭受雷噬,本就有些失血過多的她,頓時雙眼一翻,暈了過去,整個人彷若剔去了骨頭版軟到在了丁春秋的懷裡。

  「這就暈了!」丁春秋驚訝的看了暈倒的木婉清一眼,心中怒火逐漸消失,原本的謹慎和冷靜重新恢復,不僅搖了搖頭,暗想自己這是怎麼了?

  丁春秋正在搖頭苦笑,隻聽身後嘯聲越來越近,忽然有人大聲叫道:「兀那小子,給老子我站住,在跑爺爺一會卡嚓一聲把你頭擰下來當球踢!」

  聲音滾滾猶如雷鳴,內力充沛無比,足有著二流巔峰的內力脩為,說道最後一句話時,彷若近在咫尺,響在耳畔。

  丁春秋心中一驚,迴頭隻看到一個身穿黃袍,腦袋大的異常的怪人正在急速逼近,距馬已然不足十丈。

  「來的真快!」丁春秋心中一驚,錚的一聲將木婉清的隨身寶劍抽了出來,將木婉清本人交到左手之上,右手執劍,隻等那嶽老三逼近,給他緻命一擊。

  「臭小子,爺爺我叫你站住你還敢跑,你不要命了!」

  就在丁春秋做完這些準備之時,黑玫瑰猛然發出一聲馬嘶,隻見那大腦袋的嶽老三已然抓住了黑玫瑰的尾巴,丁春秋迴頭對其露出一個笑臉,道:「你叫我站住我就站住,那不是太沒麵子了!」

  丁春秋語出輕浮,好似朋友間在說笑,嶽老三不禁愣了一下,緊接著大怒:「哇呀呀,臭小子你竟敢和老子這般說話,老子要把你頭擰下來當……」

  錚!

  不等他把話說完,一抹寒光猛然乍起,彷若雨露春風,急刺而來,落點正是嶽老三的雙手手腕。

  丁春秋雖沒專門練過劍法,但天山杖法中就有戳字訣,和劍法中的刺字訣相差不多,這一劍雖無多少內力加持,但也堂堂正正,讓嶽老三避無可避。

  嶽老三不想丁春秋會在這個時候出劍,頓時一驚,麵上帶煞,屈指朝著劍脊彈去,以他的內功脩為,若是彈中,定然可把長劍彈飛出去。

  唰!

  但就在他出招的瞬間,丁春秋長劍一展,猛然化作天山杖法中的絆字訣,以詭異的弧度躲開嶽老三這志在必得的一指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他那捏住馬尾的左手削去。

  嶽老三麵容一變,不敢硬接,雖然他內力雄厚,但是麵對著精鋼長劍,還是會吃虧,左手猛然一鬆,右手探出,想要重新捏住馬尾。

  唰!唰!唰!

  丁春秋長劍連斬,以封字訣在嶽老三和馬尾間隔出一道劍幕,攝於長劍之利,嶽老三央央收手,那黑玫瑰似也知道強敵前來,在對方鬆手的瞬間,猛然一躍,頓時拉開三丈距離,緊接著在嶽老三落地重新提氣這個過程中再度拉開七丈距離,四蹄生風,賣力的跑了起來。

  「哇呀呀呀,氣煞我也,臭小子,你死定了,我嶽老三發誓,一定要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否則老子就是烏龜兒子王八蛋!」

  聽著身後嶽老三癲狂的咆哮聲,丁春秋鬆了一口氣,大聲道:「龜兒子,別追了,送君千裡終須一別,大爺我這就走了!」

  聽著丁春秋奚落與嘲諷,嶽老三登時火冒三丈:「臭小子,你死定了,老子偏要追,你等著,老子追不上你就跟你姓!」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0 16:02
第52章 宿命轉嫁

  

  奔出數裡,黑玫瑰走上了一條長嶺,山嶺漸見崎嶇,黑玫瑰腳下逐漸減速了,背後嶽老三那破鑼嗓子兀自在叫罵。

  丁春秋心中一緊,暗想這要是被追上了可就糟了,遂道:「黑玫瑰啊,今日說什麼也要辛苦你些,勞駕你跑快一點兒,不然我和你傢主人都得死了!」

  又行裡許,迴頭一看,嶽老三又到了十丈之外了。

  「快點,黑玫瑰,拜託你再快點!」丁春秋著急的喊著,恨不能以身相代,將那嶽老三甩個百八十裡。

  黑玫瑰奮蹄加快腳步,突然之間,前麵出現一條深澗,闊約數丈,黑黝黝的深不見底。

  黑玫瑰一聲驚嘶,陡地收蹄,倒退了幾步。

  「我……去,不是這麼倒黴吧?段譽的宿命難道降臨在我的身上了?」丁春秋心神大震,看著那深不見底的峽谷,整個人都懵了。

  「哇哈哈哈,天助我也,臭小子,你跑啊,爺爺我說追上你就一定會追上你,來來來,叫爺爺把你的頭擰下來咱們就兩清了!」嶽老三一臉戲謔的追了上來,看著丁春秋,眼中有著無比的得意。

  「你你別做夢了,想擰下我的頭,下輩子吧!」丁春秋色厲內荏的罵了一句,看著那深不見底的峽谷,暗自推算著,看能不能直接躍過去。

  可這峽谷著實不近,想要躍過去確實有些強人所難,原著中的黑玫瑰也沒有躍過去,最後還是木婉清捨棄了黑玫瑰纔帶著段譽險之又險上了對麵。

  若放在平時,就算沒有黑玫瑰,丁春秋也有七成把握自行躍過去,可現在卻是難如登天,而且原著中本身可以躍過去的木婉清現在已經昏迷不醒,就算醒著,想必也不會幫自己,估計和自己同歸於盡的想法更多一些。

  「你孃的,竟敢說老子是做夢,臭小子,你這是自尋死路!自尋死路!太歲頭上動土,你知道老子是誰麼?你敢跟老子這麼說話,信不信老子卡嚓一聲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嶽老三見丁春秋到了這般境地,兀自不怕自己,頓時有些惱羞成怒,大叫了起來。

  「我管你是誰呢,看你那麵黃肌瘦一臉寒痠的樣子,一看就是小賊,定然沒有什麼名頭。還有,你那衣服是不是偷來的,亂七八糟,不知所謂!」丁春秋看著嶽老三,腦子飛速運轉,隨後開口奚落。

  「哇呀呀呀,臭小子你竟敢說老子是小子,你你你這是在找死你知道麼,老子是鼎鼎大名的四大惡人中的老二,南海鱷神就是我,我就是南海鱷神。你這臭小子竟敢瞧不起我,我一定要把你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非擰下來不可!」看著南海鱷神嶽老三暴跳如雷,丁春秋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就是要將這嶽老三激怒,然後拖延時間。

  「吹牛皮誰不會?還什麼四大惡人中的老二呢,聽都沒聽說過,看你這一臉寒痠樣,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土鱉就夥夫,一身古裡古怪亂七八糟的樣子,我看你那老二都是吹牛的吧,我看你是老三老四還差不多!」丁春秋一臉不屑的說道。

  聽著這話,嶽老三整個人都跳了起來,一把捏住丁春秋的胳膊將他摔在了地上。

  「哇呀呀,氣煞我也,老子就是嶽老二,南海鱷神嶽老二,不是嶽老三,你這臭小子是在找死,老子這就把你的腦袋擰下來,好叫你知道我嶽老三、啊呸,我嶽老二的威名!」嶽老三一直不忿葉二孃壓著自己,現在被丁春秋說到了痛處,頓時惱羞成怒想要殺人。

  「你你你住手,快住手!」丁春秋見這貨真的暴怒了,趕緊大叫了起來,什麼一代宗師一流高手的氣度,都扯淡去吧,這種情況下,保住小命纔是真的。

  「乾嘛?怕了老子了?是的話給老子乖乖跪下磕三個響頭老子或許還能饒你一條狗命!」見丁春秋驚亂,嶽老三心中一喜,以為他怕了自己,頓時說道。

  「誰怕你了,我隻是不想死的糊裡糊塗的。」丁春秋強忍著身軀的疼痛看著嶽老三道:「你這分明就是打擊報復,被我拆穿了惱羞成怒想要殺人滅口!你如果殺了我你就一定是嶽老四,定然不是什麼你說的嶽老二,你全部都是吹牛皮,不要臉,你是要殺人滅口!」

  丁春秋心懷惡意的打擊道,對於嶽老三一直想要成為嶽老二的野心他當然一清二楚,所以現在他不僅不說他是嶽老二,還給他降了一級,成為嶽老四,用話將他套住,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好給自己融閤藥力爭取時間,隻要自己完成了藥力融閤,眼前這一切都是浮雲。

  「哇呀呀,氣煞我也,臭小子,老子拍死你!」

  嶽老三聽了這話勃然大怒,怒喝一聲讓丁春秋差點沒一屁股坐在地上,緊接著一聲悶響豁然響起。

  轟!

  隻見那嶽老三一掌拍在一塊青石之上,那石頭頃刻間綻裂出細密的裂痕,隨後嘩啦一聲,化作一地的碎石塊。

  「臭小子,你看清楚了沒有,老子的功夫這麼厲害,怎麼可能會是嶽老四呢,你少鬍言亂語,老子就是嶽老二,再敢鬍說,老子真要把你的頭擰下來了!」嶽老三凶神惡煞的說著,心中暗自嘀咕,這臭小子,不承認老子是嶽老二就算了,還敢給自己降級!

  丁春秋也是渾身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暗想還是不要真把他激怒了,遂道:「就算你不是嶽老四你也就是嶽老三,定然不會是嶽老二!」

  「為什麼老子不能是嶽老二?老子武功蓋世,天下無……除了一個人外無敵,老子怎麼就不能是嶽老二?」嶽老三憤怒的咆哮著,瞪著一雙銅鈴般的眼睛狠狠看著丁春秋。

  丁春秋嚥了一口唾沫,道:「反正你就不是嶽老二,老二是什麼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麼可能是你這個樣子,人傢做老二的都是以德服人,澤被天下,定然不會濫殺無辜,以大欺小,更不會殺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你看看你,凶神惡煞,一路追殺我們兩個受傷的三流人物,以大欺小,濫殺無辜,你自己說說,你怎麼可能是嶽老二?」

  丁春秋這話根本就是一個套,心中暗想,你不是要當老二麼?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承認自己是老二,兄弟我就安全了,等我恢復以後,再把你揍的你老孃都不認識,哼哼,乾追殺我,老子一定要叫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聽了這話,嶽老三急的團團轉,梗著脖子道:「老子、老子就是嶽老二,老子我從來都是以德服人,不濫殺無辜,更別說以大欺小了,老子就連無力還手的人都不會殺,老子怎麼可能不是嶽老二?」

  最開始嶽老三的聲音還很小,說道‘不殺無力還手之人’的時候,眼睛一亮,好像找到了立足點一般,聲音頓時大了起來。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0 16:02
第53章 須得問過我丈夫



  「那那那,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丁春秋聽了這話頓時叫道:「我們現在就屬於無力還手,而且還屬於小輩,你如果真是嶽老二,定然不會殺我們的,你要是殺我們,你定然就不是嶽老二,就是言而無信的嶽老四,是烏龜兒子王八蛋!」

  丁春秋匆忙接話,將嶽老三的後路全部堵住,防止這傢夥忽然變口,不過他可不敢說自己二人是無辜之人,要是被這貨想起來是尋仇的,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你你你……」嶽老三雖然傻,但不蠢,聽到這話,頓時明白自己上當了,可是終於有個人承認自己是嶽老二了,自己要是言而無信的話,豈不真成了老四那個衰鬼,真成了烏龜兒子王八蛋?

  想到這裡,嶽老三憤怒的哼道:「臭小子,你少得意,老子當然不會濫殺無辜以大欺小,但是老子可以尋仇,老子這次就是來尋仇的,小煞神孫三霸你認不認識?他是老子的徒弟,一脈單傳的徒弟,現在他死了,你說,是不是你殺了他?」

  嶽老三忽然開口,叫丁春秋心中一驚,孃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什麼小煞神孫三霸,聽都沒聽說過,我又怎麼可能會殺他呢?」丁春秋一口否決,暗想,鬼纔會承認呢,暫且讓你得意一會,待會有你好看的。

  「臭小子,你敢撒謊?老子當然詢問了不少人,殺我徒弟的人就是這個臭婆孃和你這個一頭白發的怪小子,你敢說你沒有殺我徒弟?」嶽老三大怒,這臭小子竟敢當著自己的麵撒謊,先捏碎他一根手再說。

  想到這裡,壞笑一聲道:「不承認也無所謂,老子先捏碎你一根手臂,你就會承認了!」說話間,就要動手。

  丁春秋一驚,急忙道:「住手,你是不是想當烏龜兒子王八蛋?你以大欺小濫殺無辜以力壓人,殺無還手之力的人,你就算壞了規矩,你不是嶽老二是言而無信的嶽老四!」

  聽了這話,嶽老三臉色一變,瞬間變得焦黃一片,你罵一句:「他嗎的!」

  丁春秋嚇得冒了一頭冷汗,隻聽嶽老三道:「臭小子,你說你沒有殺我徒兒,你可敢發誓?你如果發誓老子就相信你沒有殺我徒弟!」

  「我對天發誓,如果小煞神孫三霸是死於我手,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天地鑒之!」丁春秋想也不想就對天發誓,說話的速度叫嶽老三都為之一驚,暗想,難道真不是這小子殺的?

  丁春秋心中暗想,孫三霸啊孫三霸,冤有頭債有主,我隻是將你打傷了,我可沒有殺你,你要報復也別報復我。

  「哼,既然你發誓了,老子就不殺你了!」嶽老三憤怒的哼了一聲,朝著木婉清走去。

  「你要乾什麼?」丁春秋一驚,孫三霸是這殺的,難道這傢夥要殺人滅口,不行,我得快點運功,爭取早點恢復!

  嶽老三沒有理會丁春秋,走到木婉清身邊,捏住手腕探了一下,隨後將他扶起來,一巴掌拍在她的肩膀上,錚的一聲,那麼袖箭便被擊飛了出來。

  緊接著木婉清慘叫一聲,卻是醒了過來,正好看到嶽老三一雙凶神惡煞的眼睛,驚呼一聲道:「你你是什麼人?你要乾什麼?

  隻見南海鱷神圓睜一雙小眼,不住嚮木婉清打量,忽然問道:「我是‘小煞神’孫三霸的師傅,他是你殺的,對不對?」

  木婉清心中一驚,瞥了一眼一邊的丁春秋,隻見丁春秋此刻盤膝靜坐,一副物我兩忘,一切與自己無關的樣子,心中暗想,定是這銀賊為了活命,把孫三霸的死推到了自己身上。

  想到這裡,木婉清心中不禁一片淒涼,師傅說的不錯,天底下的男人每一個好東西,頓時心中昇起一絲報復之意,道:「不錯。」

  南海鱷神臉色一變,怒道:「他是我心愛的弟子,你知不知道?」

  木婉清心中已然將生死置之度外,隻想拉著丁春秋給自己陪葬,道:「殺的時候不知道,過了幾天纔知道。」

  南海鱷神道:「你怕我不怕?」

  木婉清道:「不怕!」

  南海鱷神一聲怒吼,聲震山谷,喝道:「你膽敢不怕我?你……你好大的膽子!仗著誰的勢頭了?」

  木婉清悶哼一聲,顯然是被南海鱷神的氣勢所震,但臉上依舊冰冷的道:「我便是仗了他的勢頭。」

  南海鱷神迴頭一看,丁春秋正在閉目運功,頓時怒道:「鬍說八道!你能仗他什麼勢頭?他不過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雜魚罷了,臭丫頭,你敢騙我,信不信老子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木婉清看著嶽老三,忽然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你笑什麼?」嶽老三怒道。

  木婉清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片嘲諷的樣子,道:「我笑你堂堂四大惡人之一,竟然被他給騙過了,你當他是不入流的小雜魚,我告訴你,他武功蓋世,這會隻是受了傷,無法與人動手罷了,等到他調息完畢,就是你的死期了!」

  聽了這話,嶽老三臉色一變,緊盯著丁春秋,絲毫感覺不到他半點真氣外洩的波動,暗想,不對,沒有真氣波動,難道說這臭小子是一流高手?這也不可能,看他樣子也就二十七八歲頂多三十歲,難道他從孃胎裡就開始練功,即便這樣也不可能是一流高手。既然不是一流高手,那肯定就是不入流的貨色了。

  想到這裡,南海鱷神猛然低喝一聲:「臭丫頭,你當我嶽老二這麼容易騙?他明明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雜魚,你竟敢用它來嚇唬我,真是瞎了你的眼了!」

  聽了這話,木婉清心中不禁無語,暗想,他真的是四大惡人中的南海鱷神麼?怎麼會連那個銀賊都看走眼呢?

  「臭丫頭,我且問你,我聽人說你長年戴了麵紗,不許別人見你容貌,倘若有人見到了,你如不殺他,便得嫁他,此言可真?我徒兒孫三霸是不是因為這個緣故纔被你殺了的?」嶽老三忽然開口問道。

  木婉清心中有些悲苦,暗想,難道連死都不能拉著那個銀賊一起麼?

  想到這裡,有些萬唸俱灰的感覺,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哼,我就當你是!我問你,我那三霸徒兒死前有沒有看到你的容貌?」嶽老三道。

  木婉清咬牙道:「沒有,他算什麼東西?」

  聽了這話,南海鱷神不禁冷笑出聲道:「好,很好!三霸這小子算是死不瞑目了,我且瞧瞧你的容貌,看看你到底是醜八怪還是個天仙般的美女!」

  木婉清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自己曾在師父之前立下毒誓,倘若南海鱷神伸手來強揭麵幕,自己自然無法殺他,難道能嫁給此人?忙道:「你是武林中的成名高人,豈能作這等卑鄙下流之事?」

  南海鱷神冷笑道:「我是惡得不能再惡的大惡人,作事越惡越好。老子生平隻有一條規矩,乃是不殺無力還手之人。此外是無所不為,無惡不作。你乖乖的自己除下麵幕來,不必麻煩老子動手。」

  木婉清驚顫,道:「你當真非看不可?」

  南海鱷神怒道:「你再羅裡羅嗦,就不但除你麵幕,連你全身衣衫也剝你扒個清光,再把你的頭擰下來給三霸那小子報仇!」

  木婉清心道:「我殺他不得,惟有自盡,這怎麼可以?」

  想到這裡,她心中不禁昇起一絲自盡的想法,迴過頭,正好看到丁春秋,眼中頓時昇起一絲怨毒,道:「臭銀賊,你輕薄與我,今日我就拉著你一起陪葬,也算報了被你輕薄之仇!」

  想到這裡,木婉清迴首,嚮南海鱷神道:「你要看我麵貌,須得先問過我丈夫。」

  南海鱷神奇道:「你已嫁了人麼?你丈夫是誰?」

  木婉清指著一旁打坐的丁春秋,道:「我曾立過毒誓,若有那一個男子見到了我臉,我如不殺他,便得嫁他。這人已見了我的容貌,我不願殺他,隻好嫁他,所以他就是我的丈夫,你想看我容貌,須得經過他的同意。」

  南海鱷神一呆,轉過頭來,看著物我兩忘的丁春秋,眼中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0 16:03
第54章 別逼我殺你



  丁春秋此刻全力運功,藥效的融閤已經就差最後一步了。

  木婉清和嶽老三的交談,完全被他聽在耳中,心中一陣怒罵,好你個木婉清,果然是蛇蠍心腸,枉我多番相救,枉我以前看《天龍八部》最喜歡你,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算小爺我瞎眼了,不過你別得意,你等著,你說我是你男人,你會付出代價的。

  丁春秋在心中不懷好意的思量著,隻聽嶽老三那破鑼嗓子又想了起來。

  「臭小子,快點給老子滾過來,老子現在要看你媳婦的容貌,你現在趕緊求我,求我看她的容貌,不然我把你腦袋擰下來!」嶽老三大聲道。

  丁春秋此刻已經到了最後關頭,哪有可能開口,一動不動,眉頭微皺,看的嶽老三大為光火。

  「臭小子,你啞巴了是不?老子跟你說話呢你當耳邊風?」嶽老三大怒,走過去一腳將丁春秋踹倒在地。

  突如其來的變化,差點叫丁春秋走火入魔,嶽老三,你他孃給老子等著,一會不把你打破頭老子就不是丁春秋!

  他不敢妄動,將全不心神都沉浸在了體內的真氣融閤之上,嶽老三見他動也不動,更加暴怒了。

  「哇呀呀,臭小子你竟敢忽視老子的存在,在這裡裝死,氣死老子了?」嶽老三暴怒的將一塊石頭拍碎,怒道:「臭小子,老子雖然答應了不殺無還手之力的人,但你現在這樣忽視老子的存在,你信不信老子擰斷你的四肢!」

  嶽老三猙獰一笑,看著丁春秋,眼中劃過陰毒的光芒。

  「對,擰斷他的四肢,殺了這個混蛋!」木婉清忽然開口道。

  聽了這話,嶽老三迴頭,驚訝的看著她道:「你不是說他是你丈夫麼?老子現在要擰斷他的四肢,你竟然幫我說話?你之前的話是不是騙老子的?」

  木婉清頓時大驚,暗道,這下壞了。

  隨即轉唸一想,開口道:「是他不仁在先,作為丈夫,你要看我的容貌,他在那裡裝聾作啞,不聞不問,端的不為人子,左右是個死,還不如拉著他一起!」

  木婉清無比冰冷的看著丁春秋,眼中的仇恨不像是作假。

  聽了這話,嶽老三嗤笑一聲:「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和那個臭孃們都是一樣!」

  就在這時,丁春秋的雙眼猛然睜開,心中暗道,還好,終於趕在這傢夥動手之前成功了。

  「臭小子,現在連你那小媳婦都不幫你了,老子擰斷你的四肢也是天經地義了,那,我嶽老二從來都是說一不二,說不殺你就不殺你,我就擰斷你的四肢!」嶽老三見丁春秋睜眼,頓時嘿嘿壞笑著逼近。

  「嶽老三,做事留下一線日後好想見,不要將事情做得太絕,有句話,叫做物極必反,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丁春秋站起身,撣了撣衣衫冷笑的說道。

  「嗯?」嶽老三猛然迴頭,凶煞的眼神看像丁春秋,嘴角流出一絲玩味的笑容,道:「臭小子,你這是在威脅老子麼?」

  「威脅談不上!」丁春秋冷笑連連,眼中哪裡還有半點忌憚,道:「我隻是說一個千古不變的道理!」

  「哈哈哈哈!和我講道理?竟敢和我講道理!」嶽老三猛然爆發出一聲長笑,隨後猛然冷笑一聲:「老子外號南海鱷神,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把人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殺人無算,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跟老子講道理?」

  看著嶽老三目露凶光,丁春秋不為所動,聳了聳肩,道:「那又如何?天大的事,也抬不過一個理字,難道說你要擰斷我的四肢,我就得乖乖將四肢伸過去讓你擰麼?笑話,別說你是南海鱷神,就算你是南海閻王也不行!」

  丁春秋語出嘲諷,臉上的笑容逐漸轉冷,肆無忌憚的看著嶽老三。

  嶽老三憑空感到週身一冷,好像被遠古凶獸盯上了一般,心中不禁打鼓,這小子怎麼了?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跟老子這麼說話?

  「哼,裝模作樣,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唬南海鱷神前輩了麼?可笑,此時此刻還在這裡裝腔作勢,我真是看錯你了,竟然委身與你這樣的小人!」木婉清忽然開口,言語間惡毒之意,彷若汪洋湖泊一般,深不見底。

  聽到這話,丁春秋頓時一笑,道:「木姑孃當真好手段,為了報復丁某,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也罷,之前是丁某對不住姑孃你,既然你這般開口,丁某也不是薄涼之輩,勉為其難認下此事了,從今以後,你便是我的女人了!」

  丁春秋戲謔的看著木婉清,眼中的光芒彷若利劍一般,瞬間刺進了木婉清那彷若冰石般的心髒,叫她心髒不禁猛然跳動了一下。

  不過也就是一剎那,木婉清迴過神,怒道:「無恥小人,趁人之危!」

  丁春秋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淡然一笑。

  看著二人無視自己,打情罵俏起來,南海鱷神勃然大怒:「你們兩個都給老子閉嘴,爭什麼爭,老子一會把你們腦袋一個個擰下來,看你們還那什麼爭?」

  南海鱷神的咆哮,叫丁春秋臉色頓時冷了下來。

  「嶽老三,唸在你之前沒有太過於為難我們夫妻二人的份上,今天放你一馬,你說的這些話我可以當沒有聽到過,趕緊走吧,不要打擾我們夫妻二人在這裡談情說外!」之前沒有恢復脩為之時麵對嶽老三,丁春秋心中彷若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隻能陪著笑臉。此刻已然盡數恢復了,這嶽老三依舊挑釁自己的底線,動輒以性命相威脅,便是叫他有些無法容忍了。

  「放我一馬?」聽了這話,嶽老三一愣,緊接著心中的殺意頓時節節攀昇:「小子,你算什麼東西?竟敢指揮你老子我?本來老子打算擰斷你的四肢放你這畜生一條生路,你這樣就是自尋死路了,老子就拿你們給三霸陪葬,也不算壞了規矩,天經地義了!」

  嶽老三猙獰一笑,嘴角露出陰毒的光芒,朝著丁春秋走來。

  「給孫三霸報仇?可笑,一個欺行霸市濫殺無辜心狠手辣的畜生,那是死有餘辜。你現在要給他報仇,那被他殺了的那些人呢?難道就白白慘死了?」丁春秋心中陡然昇起一股怒氣,這嶽老三本來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並不是很壞,而且還有些可愛的感覺。可惜他忘記了惡人終究是惡人,聽著他此刻的話語,心中頓時暴怒,道:「嶽老三,你別逼我殺你!」

  風,忽然吹起,蕩起丁春秋的衣衫,絲絲殺意逐漸衍生而出。

  「殺我?」嶽老三冷笑一聲,道:「畜生般的東西,也敢威脅老子,那就去死吧!」

  雞爪般的右手閃電般的探出,絲絲勁風登時響起,從他的五指間逸散開來,彷若陰鬼啼哭,煞氣逼人,朝著丁春秋的脖頸抓去。

  煞氣陣陣,陰風咻咻,丈餘距離瞬息而至,勢必要將丁春秋的脖頸擰成兩段。

  陰毒的笑容和冷漠的眼神,在嶽老三臉上綻放,他似乎已經聽到了筋骨斷裂和鮮血飄飛的畫麵,似乎已經看到了這個讓人討厭的小子被自己摘下腦袋的場景,心中的血液似乎已沸騰,叫他激動了起來。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0 16:04
第55章 踹下懸崖



  嶽老三這一抓內力雄渾無比,陡一出手,便是勁風呼嘯,彷若鬼泣。

  陰毒的爪力就像劍刃一般,尚未逼近,丁春秋便覺得脖頸一陣生疼,彷若刀刮一般,這要是被抓中了,還不得筋斷骨摺死於非命。

  一唸至此,丁春秋雙眉倒豎,煞氣瞬間逸散開來。

  一股悶雷般的聲音霎時間響起,右臂彷若靈蛇般詭異扭動,體內真氣霎時間暴走,右臂一曲一摺下一刻彷若雷電般彈出。

  天山六陽掌之陽鈞天歌!

  崩!

  毫無花巧的碰撞聲猛然響起,一道細微的漣漪從二人碰撞間誕生出現,花草碎石蹬時摺斷崩碎,激射而出,恐怖的威勢叫木婉清隻感到一陣頭暈腦脹,心中寒氣大生。

  南海鱷神嶽老三雙目爆睜,難以置信的神光綻放出來,他本想一爪將丁春秋腦袋擰下來,不料一經交手,一股恐怖的力道襲來,霎時間就叫他的手臂麻了半邊,正想抽身後退時,第二股力道再度襲來,他隻覺雙膝一軟,蹬蹬蹬連退數步,正待立定,第三股力道再次出現,他再也站立不住,雙膝痠麻異常,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死一般的寂靜,出現在了這裡。

  嶽老三難以置信的看著丁春秋,眼中閃爍著尚未消去的憤怒。

  木婉清小嘴微張,看著眼前這一幕,她覺得自己似乎在做夢。

  雖然她知道丁春秋是阿紫的師傅,而阿紫和她自己的武功差不多,想必這做師傅的功夫應該要好一些,但是和四大惡人相比,肯定也高不到哪裡去。

  可是,現在這神乎其技般的事情還就真的出現在了自己眼前,一招敗敵,而且還是四大惡人中的南海鱷神,這叫她沒有辦法不震驚。

  要知道,之前她自己還抽冷子刺了丁春秋一劍,這前後的差距,無異於天淵之別,前一刻還是不入流的存在,這一刻竟然就成了武功蓋世的高手,這種落差,換給任何人都無法接受。

  嶽老三站定瞬間,生怕再有第四道勁力襲來,全身內力調動,也不站起來,就這樣防禦著。

  可等了半天,卻屁事也沒有,抬起頭,正好看到丁春秋戲謔的眼神,頓時大怒:「你乃乃個雄的,竟敢戲耍老子!」

  說這話的瞬間,嶽老三一躍而起,反手將背上的鱷魚剪取了下來就要動手。

  丁春秋臉色頓時轉冷,怒道:「嶽老三,你別不知好歹!老子一而再再而三饒你性命,你再敢亂來信不信老子將你打成殘廢?」

  對於這廝,丁春秋心中還有這最後一絲善意,若非必然,他真的不想殺這個天龍中少有的渾身都是喜感的人物。

  「我去你乃乃的,臭小子你以卑鄙手段偷襲老子,就以為你了不起了,看剪!」嶽老三卻是不認為丁春秋真的比自己武功高,而之前勢在必得的一招被丁春秋破了之後,有些惱羞成怒的感覺,現在聽到丁春秋這等高人一等的話語,哪裡還忍得住,揮舞著鱷魚剪就朝著丁春秋殺來。

  丁春秋雙目殺意頓時凝聚,嘴角露出了冷笑,麵對那虎虎生風的鱷魚剪,沒有半點懼怕,小無相功第一次全力運轉,唰的一聲,跌落在不遠處的木婉清的長劍頓時被他以內力吸取了過來,捏在手中。

  長劍一振,發出龍吟般的聲音,丁春秋看也不看,一劍刺出,人隨劍走,錚的一聲,長劍貼著嶽老三揮來的鱷魚剪側刃急速嚮前,直刺他的脖頸。

  嶽老三一驚,頓時變招,鱷魚剪大開大閤,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音,想要將丁春秋的長劍絞斷。

  丁春秋不禁笑了,逍遙派輕功當世無匹,雖然他沒有刻意練過劍法,但此刻以劍代杖,將《天山杖法》施展出來,配閤無上輕功凌波微步,嶽老三又豈會是他的對手。

  更何況丁春秋乃是打通了任督二脈貫通了十二正經的一流高手,若非他有意戲耍嶽老三,早已取了他的性命。

  此刻,隻見丁春秋足不沾地,長劍彷若雨幕一般,施施然揮灑開來,人隨劍走,四處遊弋,一招尚未落地,第二招已然出手。劍招初出時人尚在左,劍招抵敵時身已轉右,竟似劍是劍,人是人,兩都殊不相乾,一套‘杖法’隻使得十餘招,便叫嶽老三心中大驚,在無還手之力。

  木婉清看的目瞪口呆,本以為自己的劍法已然登堂入室,就連自傢師傅也稱贊不覺,此刻方知自己是坐井觀天,原來劍法還能有這般威力,卻是叫她心中又是驚歎,又是惱怒。

  丁春秋劍走輕靈,招斷意連,綿綿不絕,《天山杖法》本就飄逸凜冽,以天山風光為根基創造出來的,此刻與凌波微步相配閤,更是如魚得水,灑脫不羈,大有晉人烏衣子弟裙屐之態。

  逍遙派弟子本就男子俊逸女子貌美,此刻丁春秋瀟灑對敵,更加顯得他俊逸非凡,雋朗都麗,叫木婉清眼前一亮,隻覺他清華絕俗,似乎也不是那麼可惡了。

  嶽老三此刻完全成了縮頭烏龜,一把鱷魚剪上下翻飛,顧前不顧後,顧左不顧右,一身衣衫不多時便被丁春秋刺成了乞丐裝,動靜之間,處處走光,卻是無可奈何。

  「撒手!」

  忽然,丁春秋低喝一聲,他以劍代杖,使‘挑’字訣,在嶽老三驚駭慾絕之中,內力湧動,鏘的一聲,將那鱷魚剪直接挑飛了出去。

  兵刃脫手,嶽老三就要撲出將之搶迴來,丁春秋在冷笑之中長劍一遞,穩穩的落在了嶽老三的脖子之上。

  「再敢動一下我刺你個透明窟窿,不信你試試看!」

  嶽老三剛要發怒,丁春秋冰冷無比的聲音頓時響起,叫他不敢妄動。

  此刻的嶽老三,是又急又怒,看著丁春秋戲謔的眼神,怒道:「臭小子,你看什麼看?要殺就殺,我嶽老三要是皺半下眉頭,就不算是英雄好漢!」

  「你本來就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丁春秋不屑一笑道:「我也不殺你,隻要你乖乖給老子磕三個響頭,再說三句服了老子,叫老子出了心中這口惡氣,老子就饒你一命!」

  「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嶽老三頓時驚怒道:「做事留一線,日後好想見!」

  聽了這話,丁春秋不禁冷笑一聲,將長劍猛然一遞,一絲殷紅的鮮血從嶽老三脖頸中流淌出來,道:「同樣的話奉還給你,你這是在威脅我麼?」

  聽到這話,嶽老三臉色一黑,之前他威脅丁春秋時候也是這樣的,現在丁春秋將同樣的話還給他,叫他想要發怒,卻又不敢。

  一雙小眼珠子急溜溜的亂轉,看著丁春秋,心中暗想,他乃乃的,這次老子認了,丟臉總比丟命強!

  想到這裡,嶽老三撲通一聲跪在了丁春秋麵前,邦邦邦連磕三個響頭,道:「我嶽老二服了你了!我嶽老二服了你了!我嶽老二服了你了!」

  看著眼前這一繫列的變化,丁春秋有些傻眼,這傢夥也太乾脆了吧,還是不是江湖中人?一點江湖氣節都沒有?怎麼的你也得說幾句士可殺不可辱纔對啊!

  不僅是他,就連木婉清也看傻了,這叫什麼事?

  南海鱷神竟然給那銀賊下跪?還有沒有天理?被他輕薄的仇自己難道就沒有辦法報了?

  嶽老三倒也光棍,磕三頭站起身來,看著丁春秋一臉愕然的樣子,心中昇起一股報復後的快意,道:「小子,我說也說了磕頭也磕了,現在老……我可以走了吧?」

  他本來習慣性的想說老子,可是看到丁春秋冰冷的眼神,生生把這句話憋了迴去。

  丁春秋看著嶽老三,心中無比鬱悶,想要反悔有不好意思,他雖然不是真的要殺這嶽老三,但是想揍他一頓卻是真的。

  可是這傢夥這麼光棍,卻是超過了他的預料,此刻看著這傢夥的樣子,心中別提多鬱悶了。

  「好,你可以走了,不過老子我送你一程!」

  丁春秋不懷好意的一笑,猛然一腳飛出,三重勁力加持其上,嶽老三臉色大變,發出一聲慘叫,直接被丁春秋踹下了另一邊的山崖。

  「啊……臭小子你…言而…無信……」

  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丁春秋看著嶽老三飛出去,心中暗道,誰叫你他孃的這麼可惡,不收拾你一頓,老子心中氣不順!

  「老子就言而無信了怎麼樣?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殘纔怪呢,老子就是要把你玩殘了,你咬我啊!」丁春秋心中快意的想著。

  ……

  收拾完了嶽老三,丁春秋扭頭看嚮木婉清。

  木婉清頓時一驚,暗道,這銀賊難道想要侮辱我,想到這裡不僅渾身一震,道:「臭臭淫賊,你你不要過來!」

  看著木婉清的樣子,丁春秋不僅冷笑一聲:「剛纔你不是說你被我砍了你的容貌非我不嫁麼?現在怎麼有這個樣子?來來來,叫為夫看看你的容貌到底如何!」

  丁春秋心中有著怨氣,木婉清之前做的確實有些過分,若非丁春秋在關鍵時候恢復了功力,這個時候說不定已經被那嶽老三擰斷了四肢。

  木婉清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稱這樣,聽著丁春秋的話,臉色大變:「臭淫賊,你休想看本姑孃的容貌,就是死,我也不會叫你這銀賊得逞!」

  說這話的瞬間,木婉清扭頭看像峽谷,似乎想要跳下去。

  嗖!

  勁風破空,木婉清隻覺雙腿一麻,再也使不上力氣。

  丁春秋臉上帶著邪笑,走到木婉清的麵前,道:「孃子,就叫為夫來一睹你的廬山真麵目!」

  說話的瞬間,在木婉清目眥慾裂的神情之中,抬手便揭去了木婉清的麵紗。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0 16:04
第56章 同床而睡



  隨著麵紗揭去,木婉清雙目瞬間失去了神採,好似心力費盡一般,直勾勾的看著別處。

  而丁春秋卻是渾身一震,眼前所見,如新月清暈,花樹堆雪,一張秀麗絕俗麵容彷若廣寒仙子一般。

  比起那什麼後世的班花校花電影明星世界小姐還要美上三分,特別是其眉宇間那一抹勃勃英氣,更是如畫龍點睛一般,叫人眼前一亮。

  隻是她的麵容過於蒼白,沒半點血色,想是她長時麵幕濛臉之故,兩片薄薄的嘴脣,也是血色極淡,讓人覺得她楚楚可憐,嬌柔婉轉,生不起半點怨憤。

  丁春秋心中早就知道木婉清容貌絕美,但即便如此,此刻看到了對方的真麵目,仍舊叫他的心神為之一動,當真是美貌絕倫。

  想到這裡,他心中不禁罵道,段譽,你丫的放著這麼好的女子不要眼巴巴的去追王語嫣,腦子沒被門擠纔是怪事!

  想到這裡,不禁又想起了自己和木婉清之間的恩恩怨怨,不禁有些啼笑皆非。

  木婉清此刻已然心如死灰,在被丁春秋接下麵紗的時候,她已經絕望了,心中喃喃道,難道我當真要嫁給這個登徒子臭淫賊?

  那個唸頭也隻是一閃,立即便消逝了。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等這臭淫賊侮辱了自己以後,自己再虛與委蛇,等到獲取了他的信任後,就將他殺死,然後自己再自盡。

  丁春秋卻是不知道她的想法,看她一副傷心慾絕的樣子,還覺得有些愧疚。

  之前是自己做的不對,古代人麼,崇尚男女授受不親,而自己還屢次出言,人傢生氣也是正常。

  可是這會叫他開口道歉,卻也拉不下臉,沉吟間卻見木婉清肩上的傷口依舊在流血,雖然已經很緩慢了,但還是在流血。

  想到這裡,心中莫名一緊,鬼使身材的伸手,將木婉清肩上衣衫往下拉扯,露出如雪般的肌膚。

  木婉清雖然做好了被他侮辱的準備,但是丁春秋拉扯他衣衫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渾身一顫。

  心道,罷了,就讓這銀賊得逞一會,日後定要十倍報復迴去。

  就在她鬍思亂想心如鹿跳般的時候,忽然覺得肩膀上一陣痛楚傳來,頓時悶哼一聲,睜開眼看了過去。

  丁春秋剛將自己配置的傷藥給木婉清敷上,見她痛楚睜開眼睛,便是笑了一下到:「木姑孃,你暫且忍忍,一會就好!」

  說完話在不理會她,全神貫註的給她上藥,同事右手還在她的肩膀上諸多穴道出按捏,一會冰冷,一會灼熱,卻是說不出的舒服。

  木婉清眼中昇起一絲疑惑,隨後便是想到,這臭銀賊定然是嫌侮辱自己時候看著鮮血淋漓不好看纔給自己治傷的,否則他豈會這麼好心?

  丁春秋手上速度很快,不一會便將傷口處理好了,然後將她的衣衫閤起,道:「木姑孃,傷口我幫你處理好了,之前的事情是在下孟浪,得罪之處還請莫要見怪。對了,木姑孃你住在何處,丁某這就送你迴去吧,你之前失血過多,需要靜養!」

  聽到這話,木婉清睜開眼睛,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心道,偽君子,假惺惺。但還是開口道:「下了山,往南走,約莫兩個時辰後,峽谷處便是了!」

  丁春秋聽了這話,也不在耽誤,將木婉清扶上馬後,打馬就走。

  他還要去找阿紫,沒有時間浪費,早點將木婉清送迴去,自己也好早點脫身。

  對於他所做的這些事情,在木婉清看來,但是他為了更好的佔有自己所做的準備,心中不僅沒有昇起半點好感,反而是厭惡之情不斷加劇。

  一路上木婉清也不掙紮,乖乖的靠在丁春秋的懷裡,一副任由其擺佈的樣子。

  聞著她身軀散發出來的體香,丁春秋也是飽受摺磨,以無上的毅力纔是將體內的邪火壓製住,纔是將之送迴了住處。

  木婉清住的地方和萬劫谷距離不遠,之前被曼陀山莊來的平婆婆和瑞婆婆鬧了一番後,此刻已然人去樓空。

  將木婉清送進一個看起來像是女子的房間後,丁春秋本來打算立即就走,可是看到這裡沒有一個人的時候,心中不禁一軟,道:「木姑孃,你累的話就先休息會,我幫你去熬藥,好了我會叫你的!」

  木婉清已經做好了被他侮辱的準備,此刻也不再警惕,倒頭就睡。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早就叫她精疲力竭,轉瞬間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卻是被開門聲吵醒,睜開眼,朦朧中看到一個身影,手中端著託盤,笨手笨腳的從門外進來,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生怕弄出聲響,但還是將門弄的嘎吱作響。

  看到這裡,木婉清心中忽然昇起一絲溫暖,這就是被人關心的滋味麼?

  就在這時,丁春秋轉過頭,看到已然醒來的木婉清,笑了一下到:「木姑孃,吵醒你了?」

  木婉清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他。

  丁春秋隨後將一碗湯藥端著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將木婉清從床上扶起,道:「快點喝藥吧,我之前見你睡得正香就沒打擾你,等到湯藥涼了以後纔進來的,溫度剛剛好,快點喝吧!」

  聽著這話,木婉清心中猛的一顫,直勾勾的看著丁春秋,道:「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啊?」丁春秋愣了一下,不知道她這麼問是什麼意思,遂道:「沒有啊,我就是覺得應該這麼作,就做了。再者說了,之前丁某也沒少得罪木姑孃你,現在幫姑孃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就當賠罪了!」

  「賠罪?」木婉清眼中忽然生出一抹淒涼和嘲諷似的笑容,道:「用得著麼?」

  說罷,接過丁春秋手中的藥碗,仰頭一飲而盡。

  見她將藥喝光了,丁春秋隨後將東西收拾了一番後,木婉清再度睡了過去。

  今天晚上看來是走不了了。

  晚間,丁春秋又做了些簡單的飯食,將木婉清叫起來一起吃了飯後,有喝了一次藥。

  做完這一切,太陽已經落山了。

  丁春秋猶豫了片刻,道:「木姑孃,你這還有沒有乾淨的被子,別人用過的被子我不習慣用?」

  木婉清抬起頭,有些冷笑的看了丁春秋一眼,暗想,你裝什麼裝,想侮辱本姑孃你就明說,惺惺作態,端的不為人子!

  隨後,道:「沒有,今天晚上你就住這裡吧!」

  丁春秋頓時一驚,看著木婉清的花容月貌,道:「木姑孃你不是在說笑吧?此處乃是姑孃你的閨房,我住這裡,不閤適吧,而且這裡也隻有一張床,難道……我怎麼睡?」

  他本來想說難道和你睡一張床上麼?可是想到和她開玩笑的惡劣下場,就生生把這句話嚥了下去。

  木婉清本就對他誤會重重,聽到他這慾蓋彌彰的話,更是在心底冷笑,嘴上卻道:「你已經看過我的容貌了,以你的武功我殺不了你,那就隻能嫁給你了,既如此,你是我的夫君,我們同房而睡有什麼問題?」

  說這話的時候,木婉清隻覺得心中一痛,真要如此麼?哼,日後定要將這臭銀賊大卸八塊!

  丁春秋聽了這話頓時愣住了,聯想起原著中她和段譽也是這個樣子在一起的,而且這木婉清生的花容月貌,娶她當老婆似乎也不錯。

  想到這裡,他心中不禁一動,想要假惺惺的拒絕一番,但怎麼的也說不出口。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0 16:05
第57章 天香引

  

  沉默是金,在有些無法抉擇的事情的時候,沉默往往是最好的選擇。

  在這種情況下,丁春秋就選擇了沉默

  可是他的沉默,在木婉清眼中卻是卑鄙無恥,明明想要侮辱自己,還裝的清高的樣子,端的不為人子。

  二人各懷鬼胎,在沉默之中醞釀著一種尷尬的靜謐。

  夜已深,木婉清躺在床上心如鹿撞,雖然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但真的要麵對的時候,還是有些緊張。

  丁春秋也很緊張,前一世當了二十多年的處男,這一世依舊沒有破身,現在忽然多了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媳婦,看樣子還是予取予奪,說沒有點想法定是假的。

  可是有想法歸有想法,緊張也是必然事情,而且木婉清之前失血過多,傷勢不輕,就算有想法也得擱置。

  連續喝了三大壺茶水,丁春秋心中唸頭翻飛,暗想,死就死了!

  隨後寬衣解帶,摸上了木婉清的床。

  木婉清側身躺著,麵嚮牆壁背對外麵,丁春秋上床之時,身體抖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見木婉清如此,丁春秋纔放下了心,也不敢亂動,乖乖平躺著,鼻宇間繚繞著對方的體香,彷彿置身花叢,鶯鶯燕燕,撓人心肺。

  倖好這床還算大,兩個人躺著也不算太擁擠。

  木婉清閉著眼睛也不說話,似乎已經睡著了。心裡卻跳地厲害,頭一迴遇到這種事,即便是做好了準備也不知道如何處理纔好。

  丁春秋躺著躺著,迷迷糊糊間,卻是睡著了。

  他已經三天三夜沒閉眼了,從最開始追逐莽牯朱蛤,緊接著煉製百毒不侵的藥丸,然後再被人撞破好事,遇到南海鱷神,一繫列的事情,讓他連半點思考的機會都沒有。

  現在躺在床上放鬆了下來,雖然最開始有些激動,但疲倦襲來後,便再也承受不住,迷迷糊糊便睡了過去。

  木婉清身體緊繃,彷彿等待宣判的犯人一樣,套用一句話,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過程。

  而她,就像是等待這個過程一樣,提心吊膽,卻又怎麼都等不到,而且還不敢鬆懈,不一會,便是出了一身香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木婉清自己也覺得倦意襲來,再加上剛喝了藥,此刻藥效發作,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一夜無語,丁春秋這一覺睡得非常舒服。

  在夢中,他夢到自己會飛了,穿梭在一望無際的雲海之中,淡淡的馨香繚繞在週圍,笑看白雲蒼狗變遷,身有紅袖添香相伴,彷若置身仙境,溫溫潤潤,軟玉溫香在懷。

  木婉清做了一個噩夢,在夢中,她夢到有一個銀賊想要侮辱自己,自己想跑,可是對方抓著自己,還用繩子將自己綁了起來,怎麼掙紮都掙紮不了,更有一種窒息的感覺,讓她喘不過氣。

  猛地睜開眼睛,窗外已經大亮,熟悉的環境映入眼簾,久久纔迴過神來,卻是渾身已然被香汗浸透,難受異常。

  「原來是做夢!」她輕聲說著,想要起身,卻是發現被什麼東西壓著,凝神一看,這纔發覺自己胸前衣襟大開,一雙白皙如玉般晶瑩的手按在自己胸前高聳之處,溫熱的觸覺,差點叫她驚叫出聲。

  迴頭一看,丁春秋的麵容頓時映入眼簾,就在眼前三寸之外,呼出的熱氣吹在耳畔,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頓時彌漫全身。

  此刻的丁春秋,不知何時彷若樹袋熊一樣手腳並用將木婉清抱在懷裡,雙手按在人傢胸前,大腿纏著木婉清的雙腿,叫她動彈不得。

  稍一掙紮,一根灼熱的物體便是頂在了自己臀部,火燒火燎的感覺,登時叫木婉清渾身溫度直線上昇。

  她便是處子,也知道這是怎麼迴事,一下子捂住了自己嘴巴,麵頰之上頓時猶如火燒一般,昇起兩朵紅暈。

  「別鬧!」似乎是她的掙紮吵到了丁春秋,呢喃的冒出了一句,雙手在她胸前捏了一把,更加用力的將其抱在自己懷裡,好像小孩遇到了要搶自己玩俱的人,用這種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所有權。

  「啊!!!」

  木婉清被這忽然襲擊打了個措手不及,一下子叫出了聲,緊接著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丁春秋雙眉一動,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在木婉清心驚膽戰中,卻是沒有睜開眼睛。

  許久之後,木婉清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樣子,確認他並沒有清醒後,這纔小心翼翼的挪開他的手腳,在這個過程中,他似乎還有些不情願,掙紮了幾下後纔戀戀不捨的被挪開了手腳。

  然後木婉清如濛大赦,穿好衣衫下了床。

  就在木婉清下床的瞬間,丁春秋睜開了雙眼,眼底帶著一絲笑意。

  卻說木婉清起床之後,一口氣跑到院子之中,深深吸了幾口清晨的涼氣後,這纔稍稍穩定了心神。

  「臭銀賊,登徒子,端的不為人子!」

  木婉清低聲咒罵著,惡狠狠的將原子中的花草摺斷不少,似乎這就是丁春秋一樣。

  「木姑孃,這麼早啊?」

  忽然,丁春秋的聲音響起,嚇了木婉清一跳,迴頭一看,不知何時丁春秋出現在了門口,正伸著懶腰活動筋骨。

  「啊……沒,沒有!」

  木婉清下意識的否定著,心神大亂,丁春秋也沒有拆穿她慌亂的謊言,笑道:「木姑孃,我是來跟你辭行的,昨日多謝你的款待,不過小徒阿紫之前被段公子帶走了,我得將她找迴來,不知道木姑孃你如何打算?」

  丁春秋厚著臉皮說道,他本來想說要不你跟我一起,反正你都認定我是你老公了,可是轉唸一想,還是給人姑孃留點麵子的好。

  「啊!哦!」

  木婉清先是一驚,緊接著就如釋重負,第一反應,就是快走快走,趕緊走!

  丁春秋被她的迴答弄得一愣,怎麼迴事,難道你不跟著我一起麼?

  你不要老公了啊,古代人不是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麼?難道我丁春秋連雞狗都不如麼?

  想到這裡,丁春秋有些急了,道:「木姑孃,不知你日後作何打算?」

  「沒有?沒什麼打算!」木婉清下意識的迴答者,腦子裡亂成了一團漿糊。

  聽了這話,丁春秋心中頓時一喜,暗想,看樣子這是要我先開口啊,女人真是麻煩的動物,有什麼事你直說就是了,我又不會拒絕你,這麼漂亮的老婆,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呢,你以為我是段譽那傻子麼。

  「木姑孃,你若是沒什麼打算的話,不如和我一起去找阿紫吧,反正我們都已經那啥了,一起上路也沒有顧忌。而且你傷勢未癒,留你一個人在這裡,我也放不下心,木姑孃你意下如何?」丁春秋笑著說道。

  聽了這話,木婉清臉色頓時一變,腦子頓時清醒了過來。

  臭銀賊,登徒子!

  與此同時,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的一乾二淨,看著丁春秋,道:「如此也好,你我一起上路,也好方便行事!」

  說這話的時候,木婉清心中想著,到時候也方便本姑孃殺了你這臭銀賊!

  但是丁春秋不知道她怎麼想的,還以為被自己猜中了心思,頓時笑道:「那木姑孃你收拾一下,我們這就啟程吧!」

  二人也沒有什麼要帶的,木婉清拿了幾件換洗衣服,然後喚來黑玫瑰,二人便離開了住處,朝著當日離開的地方行去。

  對於尋找阿紫,丁春秋並不擔心,阿紫身上帶有‘天香引’,所謂‘天香引’乃是一種特殊香料,也是一種藥材,隻有星宿海有,主要是用來餵養毒蟲煉製的,而阿紫的那隻蠍子和丁春秋的蜈蚣也需要這種草藥。

  而這種‘天香引’味道很淡,但卻經久不散,除非對其非常熟悉的人,否則定然不會知道這種草藥的存在。

  而丁春秋便是能聞到這種味道,這也是當初之所以敢叫段譽帶著阿紫離開的緣故,而且就算這‘天香引’失去了作用,丁春秋也不怕,有個大理鎮南王的老子,還怕找不到段譽麼?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0 16:06
第58章 萬劫谷,水性楊花!



  經過一番細心的尋找,丁春秋找到了‘天香引’的痕跡,一路和木婉清追逐而下。

  黑玫瑰不愧是寶馬,在山間行走也是如履平地,步伐穩健。

  隨著落日餘暉沉下,二人兜了一個圈子,來到了一處峽谷外。

  「萬劫谷!」木婉清驚訝的看著峽谷說道。

  「你說這裡是萬劫谷?俏藥叉甘寶寶和馬王神鍾萬仇的傢?」丁春秋頓時開口問道。

  木婉清怪異的看了他一眼,鍾萬仇和甘寶寶二人隱居於此已經很多年了,這些年來很少在江湖上走動,知道他們的人並不多,而丁春秋一口叫出了二人的名字,怎能不叫她奇怪。

  不過奇怪歸奇怪,木婉清還是點了點頭。

  丁春秋心中有點無語,這甘寶寶可是當之無愧的蕩婦,在天龍中僅差於康敏,而鍾萬仇也是鼎鼎大名的綠帽男,而且還是非常醜的挫男,當年看天龍時候,丁春秋最看不起的就是他們。

  就在丁春秋沉吟之時,木婉清躍下馬,撥開草叢露出一扇門戶。

  門戶邊有著一顆鬆樹,一麵削平,上書:姓段者入此谷殺無赦!

  木婉清從旁邊取出一個榔頭,在那段子上敲了幾下,明顯非常熟悉。

  隨後一個丫鬟走了出來,看到木婉清驚喜道:「原來是木姑孃,小姐這下有救了!」

  聽了這話,木婉清愣了一下,道:「鍾靈出什麼事了?」

  在這個時候,丁春秋也下了馬走了過來。

  「木姑孃有所不知,前幾天有個姓段的公子前來報信,後來不知為何惹得谷主大怒,而且還和夫人動了手。本來那姓段的公子走了也就好了,可是昨天那姓段的公子卻是和小姐一起又迴來了,而且還帶著一個身受重傷的姑孃,這下子谷主可是受不了了,下令將那段公子和那位姑孃關了起來,而且還要懲罰小姐,而且還請迴來了幾個大惡人,說要去找大理什麼王爺的麻煩,進喜兒就被他們中的一個人給殺了,現在夫人也不敢阻攔,小姐這迴卻是要吃苦頭了!」那丫鬟有些害怕的說道。

  聽了這話,丁春秋心中一驚,阿紫竟然被鍾萬仇這廝關起來了,簡直是豈有此理!

  「勞煩姑孃帶路,在下要見你們谷主!」丁春秋臉色有些不好的說道。

  那丫鬟看了丁春秋一眼,又看了看木婉清,道:「木姑孃,這位是?」

  「我是什麼人你不用管,帶我去見你們谷主就是了!」丁春秋冷哼一聲,好你個鍾萬仇,連我徒弟都敢關,今天不叫你好看老子就不是丁春秋。

  那丫鬟還要說話,木婉清笑了一下到:「不用多言,帶我們進谷就是了!」

  那丫鬟看了看他們,點了點頭,帶著二人進了萬劫谷。

  那丫鬟引著他們穿過一座樹林,沿著小徑嚮左首走去,來到一間瓦屋之前。

  她推開了門,讓在一旁,請他們先行。

  丁春秋和木婉清走進門去,見是一間小廳,桌上點著一對鉅燭,廳雖不大,佈置卻倒也精雅。

  丁春秋也不客氣,找了個位置坐下後,那丫鬟獻上茶來,說道:「二位請用茶,我這就去通報夫人和谷主,二位稍後。」

  不多時,隻聽得環佩叮咚,內堂出來一個婦人,身穿淡綠綢衫,約莫三十六七歲左右年紀,容色清秀,眉目間依稀與鍾靈甚是相似。正是鍾夫人甘寶寶了!

  「婉兒,你來了可就好了,待會你帶著靈兒悄悄離開這裡,有多遠走多遠,再也不要迴來了!」尚未進門,話語先至。

  「師叔!」木婉清趕緊站起身來,行了一禮。

  走進門來,甘寶寶愣了一下,看到丁春秋,有些疑惑,道:「婉兒,這位是?」

  不待木婉清介紹,丁春秋站起身一抱拳,道:「鍾夫人有禮了,在下此來隻為接徒兒迴去,還請鍾夫人行個方便!」

  丁春秋沒有報自己的名字,倒不是他沒禮貌,而是麵對這甘寶寶,心中著實沒什麼好感。

  「不知閣下尊姓大名?閣下的徒兒又是怎麼迴事,你要接你徒兒,為何到我萬劫谷來?」對於丁春秋的不禮貌,甘寶寶皺了皺眉頭不悅道。

  「山野之人,名字不提也罷,想來鍾夫人也沒有聽過。至於在下徒兒,正是昨日那位段公子帶來的紫衣女子,勞煩鍾夫人帶我徒兒和段公子出來!」丁春秋不鹹不淡的說著,雙目含著冷光,叫那甘寶寶心中一驚,臉色大變。

  「原來你就是那臭丫頭的師傅,來的正好,我正準備找你呢!要不是你那好徒弟,又怎會累的段公子身陷險境,而且還連累我傢靈兒和段公子,我正想找你算算清楚,不想你竟然自己送上門來,正好省去了我不少麻煩,今天你就將性命留下吧,這樣一來,就算段公子除了什麼事,我也算是給他報仇了,那個人想來也不會太怪我了!」那甘寶寶臉色頓時一變,錚的一聲一柄長劍便被她抽了出來。

  聽著這話,丁春秋臉色一冷,道:「鍾夫人這話是和意思?什麼這人那人的,有話不妨直說,遮遮掩掩,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

  丁春秋看著甘寶寶,心中暗罵,果然是一個水性楊花的爛貨,連自己女兒都不顧了反倒要給殺了自己給段譽報仇用來討好段正淳。

  跟鍾萬仇過了這麼多年,不僅女兒不是人傢的,現在倒好,還要拿自己的血好叫段正淳消氣,一時間卻是叫丁春秋大為光火。

  「你算什麼東西?我犯得著跟你說麼?給我納命來!」

  甘寶寶被丁春秋一激,頓時惱羞成怒,舉劍便刺。

  劍光如雪,直刺丁春秋脖頸,竟是要取人性命。

  丁春秋臉色頓時無比森冷,本來他已經覺得自己已經看透了這甘寶寶這人,不想這一出手竟敢如此歹毒,隻為了討舊的歡喜,就要取人性命,當真蛇蠍心腸。

  想到這裡,丁春秋心中大怒!

  藍砂手運起,麵對那刺來一劍,不避不讓,右手雙指一夾,便叫其再不能前進分毫。

  「事無不可對人言,除非鍾夫人你心中有鬼,急於殺人滅口,亦或者是想以在下的性命去討哪個男人的歡心!」

  丁春秋這話不可謂不毒,一語中地,叫甘寶寶的臉色猛然一變。

  「狗賊,休要鬍言亂語,我殺了你!」甘寶寶大怒,奮力抽劍,但丁春秋的右手就像鋼鐵鑄造一般,不動分毫。

  「鬍言亂語?」丁春秋冷笑一聲道:「進門時我見你谷外寫著姓段者入此谷殺無赦,想來怕是鍾夫人想要討好的人是一個姓段的男人吧,不對啊,你是鍾夫人,卻要去討姓段的男人的歡心,豈不是水性楊花紅杏出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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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馬王神鍾萬仇



  丁春秋麵有笑顏,戲謔無比,甘寶寶臉色瞬間一片蒼白,顯然是被丁春秋這話給嚇住了。

  「住口!」甘寶寶尖叫一聲,雙目無比怨毒看著丁春秋:「你到底是什麼人?是誰派你來鬍言亂語的?」

  甘寶寶第一反應就是段正淳其它知道了自己的存在,然後派人來找自己麻煩的。

  想到這裡,他心中一定,道:「她給了你多少銀子?我給你雙倍,趕緊離開萬劫谷!」

  麵對甘寶寶的話語,丁春秋頓時大笑出聲。

  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竟然以為自己是別人派來故意找她麻煩的!

  「你笑什麼?」甘寶寶臉色一變。

  「我笑你蛇鼠兩端不知所謂!」丁春秋毫不客氣瞥了她一眼,道:「我就是來接我徒弟走的,省的她在這裡被一些齷齪的思想汙穢了,你也別用你那齷齪的思想來揣度別人,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丁春秋冷笑出聲,言語間一片傲然,麵對甘寶寶,他沒有半分好感,隻有說不出的惡心。

  既然你選擇嫁給鍾萬仇,就應該為你的選擇負責,鍾萬仇雖然醜了一點,但至少人的心是真的,而你呢,和舊藕斷絲連不說,到最後就是死都是跟段正淳死在了一起。

  所謂的三從四德,在她心中或許就是一個笑話。

  「你……」甘寶寶臉色非常難看,就在這時,一個低沉的男子聲音響了起來。

  「寶寶!寶寶!」

  來人聲音非常大,速度也很快,聲音落下,一個男子便走進了大廳。

  這男子的臉非常長,兩隻眼睛也很滑稽,丁春秋看了一眼,不禁暗道,還真是個馬王神!

  鍾萬仇本來正在和四大惡人談論事情,聽到丫鬟說有人找自己,而且甘寶寶已經去了,心中一驚,難道是姓段的那老白臉又來了!

  想到這裡,不敢耽擱一路跑了過來,正好看到丁春秋雙指夾著甘寶寶的劍,不僅大怒:「你是什麼人?竟敢來我萬劫谷搗亂!」

  甘寶寶一見鍾萬仇來了,頓時一喜,大聲道:「萬仇,快來助我,這小子是大理那人派來抓我迴去的,我不要迴去,快點幫我殺了他!」

  甘寶寶心知鍾萬仇最恨的就是段正淳,可是攝於對方乃是大理鎮南王,奈何不了對方,隻能在萬劫谷外掛個牌子了事。

  隻要自己說他是段正淳的人,鍾萬仇定然會出全力殺了他,這樣一來不管他是誰派來的,都無所謂了。

  那鍾萬仇不出意料頓時氣得大叫了起來:「欺人太甚,姓段的欺人太甚,竟敢跑到我傢裡來抓我老婆,今天我鍾萬仇不殺你就是狗孃養的!」

  鍾萬仇罵聲落下,手中的鋼刀已經劈了過來,凶狠凌厲的樣子似乎真的要將丁春秋當場斬殺。

  麵對著突如其來的變化,丁春秋心中大怒,本來對著鍾萬仇就沒有好感,明知道甘寶寶心中愛的人是段正淳,還巴巴的上來給人傢頂缸,做男人做到這份上,也真是一個奇葩。

  而現在鍾萬仇不分青紅皁白出手,丁春秋更是懶得解釋。

  右手一引,甘寶寶的長劍頓時斜嚮刺出,錚的一聲,架住了鍾萬仇劈來的鋼刀。

  嗡!

  丁春秋猛然屈指,小無相功運轉開來,猛的一彈。甘寶寶隻覺長劍猛震,右手虎口生疼無比,長劍頓時脫手。

  「寶寶!」鍾萬仇見之大驚,手中鋼刀猛的一轉,化劈為斬,直奔丁春秋脖頸而來。

  丁春秋奪了長劍,也不還手,就雙指夾著尖尖,右臂一抖,前送三分,使一‘戳’字訣,直奔鍾萬仇‘膻中穴’而去。

  膻中穴乃是人體大穴之一,觸之非死即傷。

  鍾萬仇頓時大驚,手中鋼刀連連震顫,猛然化作一片光影,從身前三尺處斬下,看樣子是要將長劍從丁春秋雙之間擊落。

  「萬仇,小心點,那賊子手上功夫不弱!」

  甘寶寶捂著手腕退開,又有些擔心鍾萬仇大意,開口提醒。

  「寶寶你放心,為夫替你斬了這狗賊!」

  被甘寶寶關心,鍾萬仇心中高興,手上功夫再快三分,勢要一刀斬落寶劍,三招之內去了這小子性命。

  麵對鍾萬仇的變招,丁春秋不動聲色,長劍暴起,凶狠凌厲的和他的鋼刀碰在了一起。

  當!當!當!

  清脆的金鐵交鳴聲音霎時間響起,丁春秋以氣禦劍,小無相功真氣源源不斷加持上去,劍光就像寒霜一般暴起。

  鍾萬仇手中鋼刀猛震,詭異的力量透過鋼刀進入脈門,一時冰冷無比如墜冰窟,一時炙熱無匹彷若置身火山之中。

  「撒手!」

  丁春秋沉聲低喝,長劍陡然擊出,正中鍾萬仇手腕。

  當啷!

  鋼刀落地,鍾萬仇捂著手腕連連倒退。

  倖好丁春秋是反捏寶劍,以劍柄擊他的脈門,否則此刻他的手腕估計就要分傢了。

  丁春秋擊落對方鋼刀,手腕一震,長劍咻的一聲朝著甘寶寶破空飛去,劍光閃爍,森寒無比。

  甘寶寶臉色大變,腳下猛的嚮後退去,但是卻躲不開那寒光爍爍的寶劍。

  錚!

  一聲脆響,長劍猛然飛過,將她頭頂的朱釵一劈兩半,沒入了門框之中。

  甘寶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雙目呆滯。

  「寶寶!寶寶!」

  鍾萬仇大驚趕緊跑了過去,將甘寶寶從地上拉了起來。

  「寶寶,你沒事吧,不要嚇我寶寶!」

  鍾萬仇臉色大變,焦急的叫著。

  甘寶寶之前是被嚇傻了,現在被鍾萬仇一叫,頓時清醒了過來,正好看著鍾萬仇緊張的樣子,心中就是一股怒火昇起,道:「你叫什麼叫,我還沒死呢,你這廢物,連那狗賊都殺不了,要你還有什麼用?我還不如和大理那人走了算了也好一了百了,省的整天受你的氣,那天被你氣死!「

  甘寶寶發瘋的叫嚷著,壓根就沒有顧忌鍾萬仇的感受,隻叫的鍾萬仇臉色蒼白,雙目隱隱泛紅。

  看著甘寶寶的樣子,丁春秋眉頭大皺,想要說話,又覺得是浪費口舌,也惡心自己。

  「寶寶,你別生氣,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本事,連累了你,你別生氣,我這就斬了那小子,就算是我死,也不叫那人把你帶走,就是死也不,寶寶,你別生氣,別生氣!」鍾萬仇一雙大手,隱隱有些顫抖,想要伸手替甘寶寶擦眼淚,可又不敢,雙目中泛著殷紅,看著甘寶寶,就像是看著價值連城的珍寶,生怕她有半點損傷。

  甘寶寶看著他那窩囊相,心中的怒火就像火山噴發一般,瘋狂的燃燒了起來。

  失去理智般的大叫著:「去啊,你到是去啊,光在這裡說有什麼用?我今天就告訴你,你要是不將他給我殺了,我今天就去找大理那人去,這輩子你也別想再找到我!省的跟你過一起整天丟人現眼,還在門口掛個牌子,你有本事去大理將那人殺了啊,還找什麼四大惡人,你是羞辱我呢還是惡心我呢?你要是覺得我不守婦道大可以將我休了,這樣來的痛快也乾脆,你好我也好!」

  鍾萬仇整個人渾身在顫抖著,聽著甘寶寶的話,他的心就像是被錐子狠狠的撕裂出一道又一道的傷口,鮮血淋漓。

  「寶寶,你別別生氣,我這就去殺了他,你放心,我定不叫任何人把你帶走,我這就去,你別生氣,別生氣!」鍾萬仇就像老僧唸經一般,喃喃自語這,雙目泛出血一般的殷紅,將地麵上被震飛的鋼刀撿了起來,凶狠的看像丁春秋。

  「去啊,你倒是去啊,隻要你殺了他,我這輩子都不出谷了,隻要你殺了他!」

  甘寶寶兀自在叫嚷著,鍾萬仇迴首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

  丁春秋的眉頭緊鎖,看著甘寶寶,心中替鍾萬仇感到不值。

  「鍾萬仇,我此來隻為段譽和他帶來的那位女子,隻要你將他們帶出來,我扭頭就走,至於你夫人,跟我沒有半點關繫!」丁春秋開口說著。

  「我知道,你是大理那人養的走狗,是跟你沒關繫,但是你迴去將寶寶在這裡的消息告訴那人,寶寶還會跟我在一起麼?定會跟那小白臉走的,所以,為了不讓寶寶離開我,你就隻能去死,唯有死纔能留住寶寶!」鍾萬仇執拗的說著,絲毫不理會丁春秋的解釋。說道最後,麵容陡然變得猙獰無比,凶狠凌厲的一刀朝著丁春秋劈來,氣勢猶如瘋狂一般。

  他本就是二流巔峰高手,這一拼命,隱隱間竟是有些一流高手的風範,叫丁春秋為之精神凝聚。

  「既如此,那便來吧!」

  丁春秋也懶得解釋了,腳踏凌波微步,藍砂手展開,揉身而上。

  鍾萬仇的刀,散發著懾人的瘋狂,劈頭蓋臉,單刀劈下,氣勢威猛無雙。

  他的眼睛泛著紅光,便是一邊的木婉清,心中也是無比驚懼。

  丁春秋一雙手掌已然泛起了白玉色澤,霎時間猶如鐵石,猶如精鋼,小無相功內力運轉,不避不讓,單掌迎上。

  幽冥神掌!

  掌刀相接,一股澎湃的寒風陡然席捲而出,丁春秋身若蛟龍,一晃而過,而他的右掌,則是貼著刀身,朝著鍾萬仇逼去,在這個過程中,那一柄鋼刀之上竟是寒霜密佈,鍾萬仇整個人也覺得如墜冰窟一般。

  「給我滾開!」

  鍾萬仇咆哮一聲,雙手運刀猛的一轉,竟是由外朝內斬來,卻是一副要和丁春秋同歸於盡的樣子。

  丁春秋嗤笑一聲,腳下一晃,彷若靈蛇一般從刀下竄出,又是一掌瞬間劈下。

  天山六陽掌之陽關三疊!

  鍾萬仇臉色一變,左拳猛的擊出,當啷一聲,砸在了橫斬而迴的刀身之上,那鋼刀頓時化作寒光堡斬出來。

  丁春秋眼光一瞇,也不退讓,猛然劈下。

  當!當!當!

  一式三擊,盡數落在鍾萬仇的鋼刀之上,恐怖的勁力,叫鍾萬仇臉色大變,整個人頓時朝後踉蹌而去。

  丁春秋冷笑一聲,如影隨影撲上,一掌凶狠的印在了鍾萬仇的胸腔之上。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鍾萬仇的身影猛然定格,臉色猛的一變,雙目震驚的看著丁春秋。

  「你你你……噗!」

  他的話語沒有說出,一口鮮血在空氣中化作冰凌,緊接著又是融化開來,爆成一片血霧,粉紅鮮艷,奪人心神。

  一口鮮血噴出,鍾萬仇鐵塔一般仰天栽倒,鋼刀當啷一聲落在地上。

  「萬仇!萬仇!」

  看著鍾萬仇栽倒,甘寶寶臉色鉅變,猛然撲了上去。

  「寶寶,我沒事,死不了!」

  鍾萬仇臉上昇起一絲苦澀的笑容,看著甘寶寶,心中盡是痛楚。

  「甘寶寶,現在可以將我徒弟和段譽交出來了吧!」

  丁春秋雙眼微瞇,看著甘寶寶,有著一絲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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