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統武俠】 我叫丁春秋 作者:巨龍的時空(已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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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一地節操 2014-10-9 18:38:35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09 289571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1 11:01
第90章 劍道巔峰的對決,劍芒和6脈!



  「那你便慢慢等著吧,我卓不凡卻是不會去的!」

  卓不凡傲然一笑,將長劍上的血跡在此人身上擦拭乾淨,冷哼一聲道。

  看到此刻,丁春秋心知是時候現身了。

  便是出聲道:「去不去你說了不算!」

  平淡的聲音,在此刻響起,卓不凡臉色頓時一變,長劍頓時入手,道:「誰再說話?藏頭露尾的,出來!」

  卓不凡心中大是驚駭,暗想自己已經是當時一流高手了,竟然還被人摸到了身邊都不知曉,難道此人比自己實力還強?

  想到這裡,他頓時心中警惕,長劍拿捏位置,正是最好出手之處。

  「我一直就在這裡,是你沒有發現罷了,何來藏頭露尾一說?」

  丁春秋語出譏諷,自樹上飄身而下,身法輕靈瀟灑,不然半分凡塵。

  卓不凡臉色頓時一變,渾身氣機凝練成一團,雙目彷若劍芒一般,直刺丁春秋雙眼。

  他的心中大是驚駭,看著丁春秋,心中滿是忌憚。

  隻因此刻丁春秋現身,他也未能覺察到對方半分氣機,若非親眼所見,他絕對不敢相信當今世上還有這等人物。

  不過唸及自己有劍芒絕技加身,膽氣不禁一振,暗想此人或許聽到了自己乃是一字慧劍門傳人,若是被他洩露了出去,那天山童姥定然不會放過自己。

  想到這裡,卓不凡心中殺機頓生,看著丁春秋,道:「你是何人?什麼時候到的?我們說話你聽到了多少?」

  在卓不凡心生殺機的瞬間,丁春秋便是感應到了,不置可否一笑,道:「我是何人你不用管,至於我何時到的,應該和你差不多,不過你們說的那些話,我卻一句也沒有聽到。我這樣說,你會不會覺得放心?」

  丁春秋雙眼帶著笑意,看著卓不凡,輕描淡寫的戲弄著。

  但是體內小無相功的真氣卻是急速運轉著,這卓不凡練成了無堅不摧的劍芒,他也不敢託大,一旦交手,必須全力以赴,否則被那劍芒所傷可不是鬧著玩的。

  此刻丁春秋是有意要激怒卓不凡好與其交手,試一下自己的小無相功是不是因為他的劍法而有了突破的契機。

  若真是如此,此番卻是務必要將卓不凡這門能夠練成劍芒絕技的劍法弄到手不可。

  而那卓不凡聽了丁春秋的話,果然臉色大變。

  「既如此,那你也隨著那三人去吧!」

  卓不凡低喝一聲,便是人隨劍走,週公劍法之中一招‘風雨飄搖’遍佈殺機,朝著丁春秋殺去。

  麵對著卓不凡全力出手,丁春秋可絲毫不意外,換了自己,也會選擇殺人滅口。

  與此同時,他的藍砂手頓時運轉道極緻,同時腳下凌波微步展開,朝外側晃去。

  那卓不凡眼見丁春秋不與自己硬碰,心中頓時冷笑一聲,躲的過麼?

  手腕一抖,一招‘玉帶圍腰’頓時施展出來。

  這一式劍招出手,丁春秋便覺前、右、後三個方位竟是全部被其所阻。

  那卓不凡一劍三招,三處都是籠罩緻命的要害,招式凌厲狠辣,當真不凡。

  丁春秋腳下凌波微度頓時一滯,此刻卻是不敢再施展了。

  這卓不凡劍法通玄,必須小心應對,若是還和以往那般對敵,怕是得吃虧。

  卓不凡不知丁春秋心中所想,隻見他退勢被自己一擋,頓時停了下來,心中一喜,勁力頓時吞吐而出,半尺劍芒乍現,攜帶著凌厲勁風朝著丁春秋刺去。

  丁春秋雙手頓時上迎,大拇指一撮,六脈神劍中的少商劍頓時破空而出。

  這少商劍劍路雄勁,頗有石破天驚,風雨大至之勢。

  一經出手,勁風呼嘯相伴,電光火石間便是撞在了卓不凡的劍尖之上。

  當!

  一聲脆響,卓不凡隻覺長劍一震,一股雄渾鋒銳之力沿著長劍蔓延而上,心中頓時一驚,暗道這是什麼武功?

  心驚之下不敢怠慢,長劍抖動,一招「天如穹廬」,跟著一招「白霧茫茫」,兩招混一,嚮著丁春秋遞去。

  這兩劍俱都是九虛一實的招式,此刻施展出來確實為了自保。

  丁春秋一招少商劍出手,雖然沒有崩碎卓不凡的劍芒,但是無形無相的劍氣卻是叫他心中一驚,不知是何武功。

  對於卓不凡來說,看得見的招式不會害怕,看不見的武功纔能叫他心膽鉅寒。

  當初一字慧劍門總共六十二人被天山童姥一聲令下滅了滿門,這卓不凡逃得一命,後隱居長白山,意外的得到一本劍法絕學,脩煉三十載後大成,自負天下再無敵手,這番前來河北之地尋仇更是叫他自信心膨脹。

  此刻陡然遇到丁春秋,心中縱然驚懼,但是暗想,自己有劍芒絕技加身,卻是有勝無敗。

  是以,兩劍出手之後,第三劍再度抖開,在漫天劍影之中,陡然殺出。

  丁春秋之前一劍與之碰撞,小無相功頓時有了反應,他心中頓時大喜,暗道這卓不凡的劍法果然和自己小無相功突破境界有著關繫,想到這裡,心中主意打定,再無留手之意。

  一路少商劍展開,霎時間劍氣沖霄,正好迎上了反殺而來的卓不凡。

  卓不凡臉色頓時大變,雖然六脈神劍乃是無形劍氣,但是他作為劍道宗師,此刻丁春秋六脈神劍出手,若還是感覺不到那就該死了。

  頓時間心神大震,劍芒全力出手,同時前沖的身影猛然停止,長劍一抖,頓時揮灑開來,舞出一片劍幕。

  當!當!當!當!

  頃刻間,一片金鐵交鳴之聲響遍全場。

  丁春秋還是第一次以六脈神劍對敵,這一番施展,對於六脈神劍的感悟更是加深了不少。

  而那卓不凡已然心中驚駭絕倫,手上週公劍法連綿施展,猶似行雲流水一般,不敢有半刻分神。

  劍光籠罩之下,全身便如罩在一道光幕之中,精妙絕倫。

  便是以丁春秋的眼光看來,這卓不凡的劍法巧妙靈活,也是當真高絕,無愧於劍神之名。

  便是那慕容復與之相比,也是相差甚遠。

  但是在丁春秋的六脈神劍之下,那卓不凡每一招不論如何凌厲狠辣,總是遞不到其身週一丈之內。

  隻見對方手腕抖動,便逼得自己縱高伏低,東閃西避。

  卓不凡心中大受打擊,暗想,自己當真是坐井觀天了,以為練成劍芒絕技便能獨步天下,不想現今江湖竟有這般精妙絕學。

  他心神一亂,丁春秋立時感應,手上招式猛然一換,化作巧妙靈活,難以捉摸的商陽劍。

  一劍破空,瞬息而至。

  卓不凡臉色再度變換,想要阻擋從側方襲來的商陽劍已經來不及了。

  間不容發之時,卓不凡橫劍一擋,頓時間‘當’的一聲響,他手中長劍便被丁春秋的無形氣劍所斷,化為寸許的二三十截,飛上半空,斜陽映照,閃出點點白光。

  卓不凡臉上第一次失去了血色,慌亂間,右掌急揮,將二三十斷劍化作暗器,以滿天花雨手法嚮丁春秋激射過來,想要將丁春秋逼退。

  若丁春秋是段譽的話,或許他會得逞。

  但是對上以暗器而揚名天下的丁春秋,卻是關公麵前耍大刀,自找死路。

  但見這卓不凡竟在自己麵前施展暗器手法,丁春秋頓時冷笑一聲,衣袖一展,在空氣中發出嘩啦啦的聲響,猛然一揮,那漫天的斷劍殘片全部被其衣袖籠罩以柔勁化去其上力道。

  而那卓不凡在揮灑長劍碎片之時,便是轉身逃跑。

  此刻丁春秋冷笑一聲,衣袖一抖,那些斷劍殘片頓時反嚮朝著他自己反嚮激射而去。

  耳邊聽著破空聲像,卓不凡心中一驚,扭頭一看臉色大變。

  他可沒有丁春秋徒手接暗器的順平,腳下頓時一晃,來了一個懶驢打滾,卻也躲過了被萬箭穿身的厄運。

  但是作為高手過招,他使出「懶驢打滾」的招數,實在丟臉之極。

  與丁春秋的閒庭信步瀟灑自如相比,自是有著天壤之別。

  但是他此刻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隻求能夠逃離此地。

  懶驢打滾之後,便要躍起逃跑,暗想,此次若是能夠逃出生天,定要將那劍法練到極緻再來報仇。

  但是就在他戰起身的瞬間,卻是目瞪口呆,臉色大變,隻見丁春秋正站在自己麵前不足三尺之外,笑吟吟的看著他。

  心中一驚就要動手,卻覺腰間一麻,下半身頓時失去了知覺,整個人雙膝一軟,頓時坐到在地。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1 11:03
第91章 無相劍經



  「你到底是誰?你想怎麼樣?」

  卓不凡眼中有著掩蓋不了的驚駭,本以為蟄伏三十載練成劍芒絕技便可獨步江湖,以雪前恥。

  不想此刻竟是被丁春秋不費吹灰之力製住,心中的驚恐和難以置信,已然溢於言表。

  有風吹過,草木微斜,樹梢之上掛著一輪殘月,散發著瑩瑩白光。

  清風微涼,映襯著瑩白月光,灑落而下,他隻能看到對方一個側臉。

  「我是,丁春秋!」

  平淡的聲音,倏忽想起,丁春秋轉過身,麵帶微笑,在卓不凡心中卻是激起了千層浪濤。

  「你是星宿老怪丁春秋???」

  卓不凡臉色頓時一變,看著丁春秋猛然怒道:「不!這不可能!星宿老怪丁春秋成名與十數年前,定不會是你這半年紀,你到底是什麼人?」

  卓不凡雖然常年隱居在長白山,但到底是三十年前的武林新秀,縱然為了躲避靈鷲宮強敵,但這三十年來,他也留意著江湖上的動嚮,而丁春秋成名至今已經有近二十年的歲月,麵前之人看起來頂多三十歲,或許還不到,若他是丁春秋,難道十歲就成名麼?

  卓不凡自然不會相信丁春秋所言,此刻雙目精光閃爍,想要看看他被自己揭穿了謊言還會說什麼?

  「哼!」聽了這話,丁春秋倒是心中驚訝了一下。

  自從他穿越以來莫名其妙的返老還童以後,從未有人拿他的年齡說過事情,不想今日竟是被這卓不凡給說了出來,頓時嗤笑一聲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又怎麼會知道有些武學脩煉到極緻便能叫人返老還童?」

  說到這裡,丁春秋心中不禁想起逍遙派那一部堪稱妖孽般的神功《八荒六閤唯我獨尊功》。

  每三十年可返老還童一次。而且天龍中的天山童姥便是脩練到了第三次返老還童的時候,雖然她那種返老還童隻是走了個形式,不算真的返老還童。

  但若真的將至推演道了極境,就像小無相功練到了無相神功的境界,誰又敢斷定不能真的返老還童?

  更何況這《八荒六閤唯我獨尊功》據說本是《至尊純陽功》,可正練、可反練,天山童姥便是反著練的,若是正著練有會有什麼效果?

  一時間,丁春秋心海翻轉,浮想聯翩。

  而那卓不凡聽了他的話,神色頓時一變,喃喃道:「返老還童、返老還童,難道是……」

  他頓時想起了這三十年來自己心中的夢魔,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據說她練的功夫就能夠返老還童。

  便在這時,他猛然抬起頭,看嚮丁春秋,道:「你和天山童姥是什麼關繫?」

  見他反應,丁春秋笑了一聲,道:「你終於想到了?那天山童姥是我大師伯!」

  卓不凡臉色頓時慘變,緊接著忽然笑了起來,道:「枉我自命不凡,以為得了前人神功傳承,蟄伏三十載練成這劍芒絕技便能手刃惡賊,替我師門報仇,不想卻是坐井觀天,竟是連她的晚輩都贏不了,當真是,愚蠢。」

  他低聲唸叨著,眼中帶著濃鬱的自嘲,抬起頭,道:「今日落在你手中,我卓不凡無話可說,你便取了我的性命去像那老賊婆邀功去吧。恨隻恨老天不開眼,與我開了這麼大一個玩笑!」

  卓不凡悲涼的說著,映襯著呼嘯而起的北風,破有一種壯懷激烈之感。

  「你說完了?」丁春秋忽然開口,打斷了卓不凡的自嘲,道:「你那劍芒絕技可是從那前人留下的神功中練得的?」

  卓不凡一愣,本以為丁春秋定會一劍殺了自己,不想竟是問自己的劍芒絕技。

  心中一驚,剛想否決,但轉唸一想,那本劍譜便在自己懷裡,待會被他殺了也會被其得到,便是開口道:「不錯!」

  「那功法祕籍現在何處?」丁春秋繼續問道。

  卓不凡暗度此次必死,也放開了胸懷,不在遮遮掩掩,道:「在我懷裡!」

  丁春秋伸手從其懷裡摸出一個用油紙包起來的包裹,眼睛一亮,道:「便是此物?」

  卓不凡眼中露出一絲不捨,此物乃是當年滿門被屠以後,逃亡道長白山時無意間得到的絕學,也正是因為這一部絕學,讓他看到了復仇的希望。

  從那時起,此物便沒有須臾離身,此刻被丁春秋取去,心中自然生出不捨之情。

  這無關其他,乃是人之常情。

  丁春秋打開油佈包裹,其中有兩本祕籍,一本乃是之前卓不凡施展的《週公劍法》,另一本乃是一部名為《無相劍經》的古書。

  丁春秋眼皮頓時一跳,但見那‘無相劍經’四字,霎時間光芒大作,似有萬千劍芒襲殺而來。

  丁春秋來不及多想,急忙將那古書丟了出去,而他本人則是飛速倒退。

  那劍芒來得快去的也快,待其站定,已然消失不見了。

  而那《無相劍經》則是跌落塵埃,絲毫沒有半點詭異之處。

  卓不凡古怪的看著丁春秋,不知他這般樣子確實作何。

  眼見其神情不似作假,丁春秋平息了心中的驚懼,道:「你剛纔有沒有看到萬千劍芒齊飛的場景?」

  卓不凡搖了搖頭,道:「沒有看到。這種情況也不可能發生,這《無相劍經》雖然是當世絕學,但也不可能練出萬千劍芒!」

  果然如此!

  丁春秋心中暗自想著,之前劍芒消失以後,他就懷疑那是一種純粹的精神層麵的沖擊,平常情況下是不可能看到的。

  此刻見卓不凡這般迴答,便是證實了他心中的猜測。

  一時間,他心中頓時火熱了起來。

  看來這次真是撿到寶了!

  將《無相劍經》重新用油佈包好,小心的揣進懷裡,心中迴想著當日無崖子與其交談的內容。

  其中便有一個至關重要的信息,那便是晉昇到了先天層麵以後,想要進軍天道,便牽涉到了精神層麵的東西。

  俱體如何,無崖子也沒有細說,想來他應該也不清楚。

  對於無崖子的話,丁春秋以前總覺得有些誇張。

  精神層麵?

  換句話說那不就是靈魂的力量,或者是仙俠小說中的意唸之力。

  若是放在黃易的武俠世界之中,丁春秋不會懷疑,但這是天龍,不是破碎虛空或者大唐雙龍!

  但是之前的那一幕卻是叫丁春秋心中有些相信了。

  那絕不是錯覺,森寒的殺機籠罩自身,丁春秋絕對不會感覺錯。

  那種真實的場景,就像真的有萬千柄殺機畢露的長劍全力殺來,若不後退,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平心靜氣,將心中的火熱壓在心底,收好《無相劍經》,轉頭看嚮卓不凡。

  那卓不凡此刻也在看他,但見丁春秋轉過頭,便是開口道:「動手吧!」

  說話的瞬間,卓不凡閉上了眼睛。

  在他看來,丁春秋是天山童姥的師侄,自然不會放過自己的性命。

  既然如此,倒不如硬氣一點,至少叫對方不會小瞧了自己。

  可是,耳邊的風聲依舊,但是卻沒有迎來本該出現的緻命一擊?

  「今日過後,哪裡來便迴哪裡去吧,我大師伯不是你能夠對付的!」

  忽然,丁春秋的聲音響起,卓不凡頓時睜開了雙眼,但丁春秋的身影已然消失了。

  唯有北風,呼嘯的吹拂著,在月光下,樹葉發出沙沙聲響。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1 11:04
第92章 木婉清的報復



  迴到客棧,已經是凌晨了。

  本以為早就睡下的阿紫和木婉清兒女,竟是坐在他的房間之中。

  她們二人沒有說話,也沒有掌燈。

  丁春秋得了《無相劍經》心中有些得意忘形,也沒有留心,直接從窗口飄進房間,待發現不對之時,兩女已經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

  「你們兩個怎麼會在這裡?」丁春秋嚇了一跳,差點沒有一掌拍過去。

  說話的同時,丁春秋將桌上的油燈點上,隨手將外袍脫下掛好,接過阿紫倒好的茶水。

  「師傅,你去哪了?我本來找你是因為脩煉‘飛星術’時候有些疑問,所以就來找你問問,可是發現你不在房間裡,有些擔心,正好木姐姐也找你,所以我們就一起在這裡等你迴來!」阿紫開口說著,同時看了木婉清一眼。

  木婉清沒有說話,隻是不著痕跡的剜了丁春秋一眼。

  她本來無意間發現丁春秋離去,正想在丁春秋房間中佈置些東西,好報復他一下,不想卻是碰到了來找丁春秋的阿紫,這下子做了壞事卻是沒能溜掉,此刻不禁有些慌亂了起來。

  「哦!」丁春秋看了木婉清一眼,心中暗想,這來自己房間肯定沒安好心,阿紫可能是發現了什麼,所以留在這裡給自己提醒。

  不過就是不知道她們二人是不是達成了什麼協議,否則為何阿紫不直接了當的告訴自己。

  丁春秋心中思索,麵上不漏痕跡道:「這樣啊,我知道了。阿紫你說說‘飛星術’到底哪裡不懂,師傅幫你參詳一下!」

  見丁春秋這樣說,阿紫便是放下了心,得意的看了木婉清一眼,好像戰勝了對方的小母雞一樣。

  木婉清低哼一聲,扭過頭去,似乎在生氣。

  隨後阿紫將自己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丁春秋思索了片刻,便將阿紫的失誤指了出來,同時將正確的方法說給了她。

  這飛星術也是丁春秋當年得到的一部脩煉暗器的手法,丁春秋本人隻是將之脩練到了小成的地步便沒有脩煉了。

  對於他自己來說,光是一身所學的功夫已經少有敵手了,再不行也可用毒,所以就沒有鑽研這暗器。

  不過阿紫從小對於暗器卻是有些天賦,不過為了阿紫的前途考慮,丁春秋便一直壓著,直到她前段時間內功脩為突破到了二流境界的時候纔允許他脩煉暗器之法。

  同時也將之前他自己脩煉的殘篇小無相功傳授給了她,這樣一來,阿紫的內功已經小有根基,再加上有著殘篇小無相功相助,就算鑽研暗器之法,也不會耽擱內功脩行,而導緻捨本逐末。

  這也是丁春秋給阿紫打造的另一張底牌,畢竟之前那隻蠍子被喬峰震死了,阿紫沒了底牌,現在若是將暗器之法脩煉成了,關鍵時刻或許會取到奇效。

  打發了阿紫之後,木婉清慌張間,也想跟著阿紫一起出去,但卻被丁春秋給叫住了。

  阿紫出門時,沖著木婉清壞笑一聲,在木婉清鳳目怒睜中,笑嘻嘻的出去了。

  等到阿紫真的離去,她心中頓時有些慌亂,看著丁春秋不懷好意的眼神,心髒不爭氣的狠狠跳動,道:「你、你想乾什麼?你你不要亂來啊!」

  看著木婉清慌亂的樣子,丁春秋嘴角一笑,沒有說話,而是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道:「五味子、甘草、白芍藥、石蓮、茯苓、燈芯草……」

  丁春秋閉著眼睛,呼吸著房內空氣,眉頭微皺,口中吐出一個個中藥名稱。

  木婉清臉色頓變,他口中所吐藥材名稱,俱都是她這一路上小心翼翼從各處購買而來準備整治丁春秋的東西,此刻但聽他一樣不拉的說將出來,心中之驚懼難以置信,當真無以言表。

  「還有,這是……地黃!」丁春秋報完最後一物,頓時雙眼睜開,看嚮木婉清,道:「你這是‘伏火閉目散’,配方沒錯,就是甘草和地黃分量不足,現在隻能算是‘伏火障目散’了。」

  丁春秋笑瞇瞇的看著木婉清,所說之話,卻是叫木婉清心中既驚且懼。

  這‘伏火閉目散’乃是當初她從俏藥叉甘寶寶手中學來的獨門祕方,雖不緻命,但卻能封人雙目,一旦使用,中招者輕則失明十天半月,重則雙目壞死,永世不見天日。

  自那日被丁春秋欺辱以後,木婉清心中便是鬱憤難平,下定決心要叫他好看,但是苦於實力不足,奈何他不得。

  所以就想到了這個方子,但又怕被其發現,所以這一路從江蘇到河北,她都是小心翼翼從各處購買藥材,終在今日配成了這一服藥,但是在準備動手的時候,卻是陰差陽錯的將甘草和地黃的分量減輕了三分,是以變成了丁春秋口中的‘伏火障目散’。

  這‘伏火障目散’雖然沒有‘閉目散’那樣霸道,但也會叫中招者在十日內實力下降,視物猶如一葉障目,迷迷糊糊。

  但是與‘閉目散’的恐怖效果來比,卻是不可同日而語。

  且十日期限一過,視力便可恢復,說起來隻能算是整人惡搞的東西。

  她本以為這次能夠十拿九穩的叫丁春秋好看一次,不想在放藥的時候被阿紫撞破,現在更是被丁春秋直接揭穿,一下子便慌亂了起來,道:「你、你怎麼知道?」

  她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到,難道這一路上來自己購買藥材時他都看在眼裡,隻是沒有揭穿而已?

  丁春秋卻是嗤笑一聲,道:「這樣的藥方,阿紫十五歲前已經不背了,更何況是我?你這一路來,你也知道我是星宿派掌門,而我星宿派本就以藥與毒名傳江湖,這樣不入流的方子我要是分辨不出又怎麼當星宿派的掌門?」

  丁春秋此言一出,木婉清臉色頓時一變,直到此刻方纔想起這丁春秋和阿紫乃是出身星宿派,又豈會對藥石陌生?

  頓時心中暗叫,這次卻是自己出了昏招。

  便在這時,丁春秋壞笑一聲,大步嚮前,在木婉清發懵中一把將其攔腰抱起。

  木婉清頓時驚醒,但見其一臉壞笑,慌亂掙紮,道:「你、你放開我?臭銀賊,你要乾什麼?不要,放開我!」

  木婉清在丁春秋懷裡劇烈的掙紮,但他卻是壞笑道:「你害我一次,我欺負你一次,天公地道,各不相欠!」

  說話間,凌空一掌將油燈劈滅,同時抓起床上被子順著窗口一抖,一股微弱的藥香頓時傳出,在木婉清驚呼聲中,將其扔在了床上。

  「你不要過來,啊,臭銀賊,走開,走開,不要撕我衣服,啊,我跟你拼了……唔……」

  黑暗中,木婉清的聲音不時響起,透出一絲絲的迤邐。

  「你大聲的叫吧,最好把阿紫也叫過來圍觀纔好,我不介意被人看到!」

  丁春秋在黑暗中壞笑的說著,雙手無師自通的將木婉清的衣服一件件剝下。

  「你你你畜生、無恥!」

  木婉清悲憤的掙紮著,暗想若是被阿紫看到了自己哪還有臉活下去,聲音頓時低了下來。

  「嘿嘿,我什麼樣的人你現在纔知道麼?話說迴來,誰叫你先想著要害我呢?我這隻能算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這叫快意恩仇!」丁春秋的聲音中帶著壞笑,叫木婉清心中暗恨不已。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1 11:05
第93章 再行謀劃



  第二日天未亮,木婉清步履蹣跚從丁春秋房內走出,眉頭緊皺,身上衣衫多處破損,些許從中透出。

  她緊咬牙關,盡管每一步大腿根都會傳來痛楚,但她沒有迴頭,倔強的挪出了房間。

  光當!

  看著師傅房門被木婉清使勁關上,躲在左隔壁屋內的阿紫捂住嘴巴,無聲的笑了起來。

  她雖然私底下和木婉清達成了協議,暫時和平相處。但是被她暗算心裡還是有著不滿。此刻見師傅將木婉清教訓的連走路都有些艱難,心中的不滿也便釋然了。

  趁著木婉清迴到自己房間,阿紫趁她尚未關門,快速的闖了進去。

  木婉清驚呼一聲,剛想說話,阿紫卻是已經把門帶上了。

  便在這時,丁春秋的腦袋從門縫探出,左右看了一下,見阿紫房門有道縫隙,側耳傾聽,另一間房內有低聲私語,嘴角帶著一絲壞笑,把門關上,走廊頓時寂靜了起來,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

  當天際大亮,丁春秋方自從入定中蘇醒。

  那一部《無相劍經》他大概參悟了一下,發現這一部祕籍確實是當世絕學,比起自己得到的逍遙派武學典籍絲毫不差,在專精一項上還有些許超越。

  這是一部將劍法威力推演到極緻的絕學,按照書中所記,練出劍芒不過是登堂入室,就像那卓不凡一般的程度。

  真正厲害的是‘先天劍芒’,一經練成,劍氣沖霄,劍芒所指,無可阻擋。

  至於‘無相’之意,丁春秋卻是半點沒有看到。

  他所看到的,領悟到的,俱都是沖霄殺意與劍意。

  雖然他沒有專門脩煉過劍法,但是到了他這樣的一流境界,早已將一身所學融為一爐,便是觸類旁通,也比一般的二流高手領悟的深刻。

  再加上這數月來,他一直參悟六脈神劍,縱然這六脈神劍已經超出了普通劍法的範疇,但其根本,還是世間本有的劍法,所以對劍法也有了一些獨到的見解。

  但即便是這樣,他此刻看著《無相劍經》卻依然不得其要領。

  雖然‘先天劍芒’看起來是當之無愧的絕學,任誰見了,也無法抗拒其中。

  但丁春秋總覺得有些不對,覺得這部劍經不像表麵上看起來這樣簡單,而且這‘無相’二字此刻看來更是無從說起,好像就是空談一樣。

  丁春秋本就是逍遙派弟子,一身所學俱都是正宗道傢神功。

  而這「無相」理唸道傢早就提出來了,指的是沒有形跡、沒有俱體形象的玄虛無形之意,又有玄微難測的意思。

  而他自身所學《小無相功》,其真諦便是‘無相’二字,以‘小’字開頭,便是取‘小而無相’之意,是指唯有小,纔能無跡可尋。

  而《小無相功》練成以後,可模彷百傢武學,不著形相。

  隻要身俱此功,再知道其他武功的招式,便可模彷別人的絕學甚至勝於原版。

  與那《無相劍經》相比,《小無相功》的‘無相’之意一目了然。

  而且據丁春秋的見識來看,那《無相劍經》並非道傢絕學,其中有著還摻雜著彿傢義理,且這是一部絕學,定然不會是掛羊頭賣狗肉,其無相之意定有所指,隻是自己現今尚未參透而已。

  不過這《無相劍經》倒也不是得物無所用,至少現在將其與《六脈神劍》兩相驗證,卻也是叫那六脈神劍的威力提昇了不少,或許以後自己光是憑六脈神劍的無形劍氣便能施展出劍芒神通也說不定。

  若真有那麼一天,這天南地北,哪裡還去不得?

  不過現在丁春秋心中卻是有了別的打算。

  這《無相劍經》以自己一身道傢見識解不開,或許用彿傢的義理眼光來開便能收到奇效。

  而彿傢之首便是少林,那少林有著掃地僧那個老怪守護,丁春秋現在還不想去招惹他。

  不過距離阿朱偷出少林至寶《易筋經》的時間卻是不遠了,自己去將《易筋經》取來再兩相驗證,說不定便能解開這《無相劍經》的奧妙。

  心中有了定計,丁春秋便是安下心來,準備即日啟程,前往四川。

  那聚賢莊便是在四川境內,自己現在還在河北,距離不近。

  不過叫他啼笑皆非的是,當他去叫阿紫和木婉清啟程的時候,那木婉清卻是中了自己配置的‘伏火障目散’,現今視力大減,成了睜眼瞎。

  原來昨日晚上木婉清雖然臨時更改了藥方,但是卻怕丁春秋功力深厚不會中招,所以就將總量加重了不少。

  而丁春秋一時邪唸打起,隻是將床被抖了一下,並未將藥粉全部清理乾淨便和木婉清共赴巫山。

  他吃了百毒不侵的藥丸,不怕那些藥粉,但是木婉清不行,今日一早睜眼,便是發現自己中招了。

  這可是名副其實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看到他傻乎乎的摸著牆根走路,還會被凳子絆倒,阿紫沒心沒肺的大笑了起來。

  丁春秋也是忍俊不禁,覺得她不使壞的時候也挺可愛的。

  不過可愛歸可愛,丁春秋可不會出手幫她解了那‘伏火障目散’,就當給她一個教訓也好,省的日後在關鍵時候這壞妞又來害自己。

  不過任由她這樣摸摸索索的上路,丁春秋可是沒有耐心。

  走上前,將她攔腰抱起,朝著客棧外走去。

  木婉清頓時驚慌教導:「你不要亂來,快點放我下來!」

  看她慌亂的樣子,丁春秋頓時發笑道:「你想什麼呢?我隻是覺得你這樣太耽誤時間了,這個樣子行動能快一點而已!」

  木婉清現在雖然看什麼東西都模糊非常,但聽了這話,想也能想到丁春秋那不懷好意的樣子。

  麵皮之上頓時有些發燒,暗唾一口,鼻間發出一聲低哼,不敢再說話,生怕他再說出些什麼沒臉沒皮的話來。

  阿紫見木婉清如此乖巧的被師傅製服,哪肯放過這樣的機會,頓時壞壞的笑了起來,隻叫木婉清兩頰嫣紅,羞憤難當。

  丁春秋先將木婉清扶上馬,由酒樓小廝前者,而他則是和阿紫前往馬廄牽另外兩匹馬。

  木婉清現在雙目難以視物,他準備將自己的馬拴在黑玫瑰的馬鞍後邊和木婉清同乘黑玫瑰。

  雖然他想給木婉清一個教訓,但是任由她一個睜眼瞎騎黑玫瑰送死丁春秋還是做不來的。

  他是丁春秋,而不是那些用下三濫手段的無恥之人。

  木婉清要和他鬥,那就光明正大的鬥,看看誰的手段真的高明。

  而木婉清卻是不知道這些,還以為丁春秋是叫自己獨自騎馬,但是自己現在雙眼模糊難以視物,這個樣子騎馬,是不是太危險了?

  之前丁春秋將她從客棧抱出來,雖然她嘴上不說,但是心裡還是有些歡喜的,覺得丁春秋還是關心她的,心中不禁有些小甜蜜。

  雖然她和丁春秋的關繫比較復雜,而且心中從來沒有熄滅過報復他的想法。但是那種小溫馨,小甜蜜,卻是他自己也無法阻擋的,油然而生的存在。

  可是現在卻是叫自己騎馬,難道就不怕自己摔了或者發生什麼事嗎?

  一想到這裡,她的心沒來由的堵得慌,就像小孩丟了自己最喜歡的佈偶一樣,心中生氣了諸多痠澀。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1 11:05
第94章 矯情1下



  丁春秋仔細的給自己的棗紅馬將身上的一夜凝聚的水汽擦拭掉,同時和阿紫一起將兩匹馬兒遷出馬廄。

  阿紫卻是沒有丁春秋那般細心,看了一眼前邊黑玫瑰身上的木婉清,壞笑道:「木姐姐的眼睛應該是中了‘伏火障目散’吧?師傅你怎麼不給木姐姐治一下呢?也省的她受這睜眼瞎的罪?」

  阿紫的聲音不小,木婉清完全能夠聽到,丁春秋瞥了她一眼,她沖丁春秋做了一個鬼臉,明顯不懷好意,想要在木婉清麵前坑一下自己這個做師傅的。

  丁春秋哪能不明白她的小心思,也不避諱,道:「治什麼治?藥是人自己下的,說不得人就喜歡這樣!」

  「啊!!!」

  阿紫雖然心中清楚那‘伏火障目散’是木婉清的,但是丁春秋如此一說,還是驚訝片刻,用詭異的目光看著他。

  瞬息後,迴過神來,促狹笑道:「師傅,你這樣說,就不怕木姐姐生氣?」

  丁春秋咧了咧嘴,道:「她生什麼氣?該生氣的是你師傅……」

  他那句‘該生氣的是你師傅我’尚未說完,隻見那木婉清從小廝手中搶過馬韁,怒斥一聲:「駕!」立時打馬就走。

  「哎,姑孃,姑孃!」

  那小廝頓時慌了起來,木婉清眼睛不能視物他雖然不知是何原因,但是之前在客棧中摸索前行卻是清楚,此刻被她搶去馬韁,若是出了什麼事……

  他心中不敢想象,轉過頭,看嚮那位出手闊綽的大爺,也就是丁春秋,膽顫道:「不、不關我的事,是那位姑孃……」

  他話還沒說完,隻聽耳邊響起一聲冷哼,緊接著,便見那位大爺彷若天神下凡一般,踩著下馬石便飛天而去。

  在他的眼中,隻留下一道炫目的青影,一時間,整個人都懵了。

  「我說你……」阿紫惱怒的看著那小廝,揮起馬鞭就想抽他,但見他驚恐萬端的樣子,手上頓時一滯,怒哼一聲,拽過丁春秋那棗紅馬的馬韁,馬鞭一揮,打馬追了上去。

  卻說木婉清之前心中怨憤,又聽了丁春秋那般言語,一時委屈難平,心中昇起萬般痠澀,隻覺腦海一炸,暗想:對,是我想報復你,該生氣的是你,不是我,我中了‘伏火障目散’是自找的,是我賤,纔被你整日裡欺負……

  一時間,她從小在秦紅棉教育下養成的偏執性子昇起,心中的惱怒和怨憤卻是無論如何也壓製不住,搶過馬韁,隻想快速離開此地,省的被他嘲笑羞辱。

  至於不能視物與會不會摔落馬下的事情,此刻卻是不重要了。

  隻聽得耳邊風聲呼呼,以及各種驚叫怒罵貨物傾倒翻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以及旁人呼痛聲和小孩的哭泣聲,彷若魔音一般朝著腦海鑽去,一時間隻覺得彷彿全天下的人都在嘲笑自己,羞辱自己,好像有一萬個丁春秋在沖著自己充滿譏諷的笑,再說:你就是賤,否則你怎麼不自殺以示清白?

  木婉清隻覺的心中難受,也不顧其他,死命的催促黑玫瑰快跑

  黑玫瑰的天生神力,腳力奇快,霎時間便快到無錫城門口了。

  此刻城門口正有著幾輛運輛車接受守城門的士兵檢查,但見黑玫瑰急速奔馳而來,那些人臉色大變,守城士兵也是大叫了起來,呵斥來人下馬接受檢查。

  而丁春秋縱然凌波微步天下極速,但要在這鬧市中追上黑玫瑰,卻是休想。心中暗想,這木婉清哪根筋不對了,待會追上了須得好好教訓一頓不可。

  但是他心唸尚未落下,便見木婉清竟是一個手丟開了馬韁抱,而黑玫瑰卻是不管,急速朝著那些運糧車奔馳而去。

  丁春秋臉色大變,他對於黑玫瑰能夠越過那運輛車並不擔心,擔心的是馬背上的木婉清。

  此刻她丟開了馬韁,且雙目無法視物,根本沒辦法在黑玫瑰躍起之前做好準備,到時定會被掀落馬下,以她此刻的狀態和黑玫瑰的速度,想要不受傷是絕不可能的。

  丁春秋臉色變得有些難堪,凌波微步急速展開朝其追去,同時大聲道:「木婉清,你不要命了?抓住馬韁!」

  他有些不明白,這木婉清到底那根筋不對,在這個時候發瘋。

  木婉清此刻猶如魔怔了一般,喃喃自語這,正在天人交戰,聽到丁春秋的聲音,心中惱怒,暗想,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是我什麼人?叫我抓住馬韁我就抓住?我偏不!

  正在這時,無錫城的守城士兵臉色大變,隻見黑玫瑰急速奔來,哪裡還敢阻擋,若是被撞上了,不死也得扒層皮,為了那麼一點糧餉搭上性命卻是不劃算的,頓時一個個如水般退開。

  隻剩下那糧隊的老板,此刻滿臉驚恐,想要躲開,又擔心糧隊受損,天人交戰片刻,在黑玫瑰躍起的瞬間,驚叫一聲,頓時抱頭蹲下,渾身顫抖。

  而木婉清在黑玫瑰躍起的瞬間,整個人頓時驚叫了出聲,隻覺腳下一輕,隻覺耳邊勁風呼嘯,騰雲駕霧一般飛起,黑玫瑰已然和她分離,再遲鈍她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便在這一刻,她心中那些復雜的想法頓時煙消雲散,和丁春秋見的諸多過往,就像流水般閃爍而過,霎時間心中驚醒,二人間之前重重似乎已經不重要了,剩下的就是丁春秋對他的欺辱以及那個從小背負的誓言。

  一時間,她的心中生出了迷茫……

  似乎,自己、還沒來得及報仇呢,還沒來得及報復他呢,難道就要這樣死去……

  若真這樣死了,他或許會倖災樂禍的嘲笑吧?

  想到這裡,她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不甘,想要活下去,不想就這樣死了還要被他嘲笑。

  而在她被拋飛起來的瞬間,丁春秋的身影霎時間劃過,在最後關頭,將她接住了。

  接住了木婉清的瞬間,丁春秋便是開口,道:「你這又是再鬧些什麼?自殺麼?這方法選的也太奇葩了!」

  木婉清心中驚悸尚未減輕,呼聽丁春秋嘲諷開口,心中頓時生出一種委屈,憤怒,道:「你放開我!別碰我!我又沒求你救我!」

  丁春秋一臉無語的看著她,道:「得,又是恩將仇報,算我自作多情吧!」

  丁春秋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就是對她太好了,看來以後報復時候應該再過分點。

  木婉清從鼻子中悶哼一聲,雖然她現在看不清楚,但也能想到丁春秋此刻的表情。

  「你們兩個,給老子起來,竟敢在這裡鬧事,跟老子去衙門,走!」

  便在這時,那憤怒的守城士兵大聲的咆哮了起來,眼見木婉清容顏絕美,平日裡為虎作倀欺行霸市的性子頓時起了,說話間便是伸手朝著她的麵上摸去。

  「找死!」

  木婉清在丁春秋麵前憋了火,現在雖然眼睛看不清楚,但是這連不入流境界的江湖人士都比不上的小兵竟敢朝她動手,頓時怒了,手腕一翻,一道寒芒便是吞吐出來,在空氣中發出一聲微鳴。

  噗!

  鮮血霎時間崩現而出,那個小兵哼也沒哼一聲,便仰天栽倒。

  「殺、殺人啦,殺人啦……」

  便在這時,其餘的那些小兵頓時驚叫了起來,木婉清一言不閤便下殺手,頓時叫他們害怕了起來,頃刻間落荒而逃。

  丁春秋不禁覺得有些頭疼,你跟一個小兵計較些什麼,這不是自找麻煩麼?

  就在這時,阿紫也來了。

  丁春秋來不及多說,催促二人上馬,打馬便走。

  朝廷之人並不可怕,但若是被他們纏上了,那也非常麻煩。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1 11:07
第95章 許傢鎮,喬峰蹤跡!


  這一日,丁春秋一行三人進入了四川境內。

  那聚賢莊坐落於四川與雲南的交界處,可以說丁春秋的臨時起意卻是叫他們兜了一個大圈子。

  「師傅,那日你和那位朝廷的將軍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師傅你的武功,竟然都受傷了,難道那位將軍也是一個一流高手?」阿紫好奇的看著丁春秋,開口問著。

  那日在邯鄲城中,因為木婉清殺了那守門小兵的緣故,丁春秋三人匆忙上路,本以為會沒事的,但是半道上卻是被人攔住了,而這個人,卻是出乎丁春秋意料的強大。

  那個人他之前也隻是猜測或許在這個時候是存在的,但是他並不能肯定,但那日卻是真真切切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卻是出乎了丁春秋的意料。

  後來,丁春秋與那人去了一趟邯鄲城外的軍隊大營,半夜迴來的時候,卻是受了傷,至於是何原因,卻是沒有告訴阿紫和木婉清。

  雖然她們兩個再三詢問,丁春秋也隻是笑笑,說沒有大礙。

  見他不肯說,木婉清也不問,他知道就算自己再怎麼問,他也不會告訴自己。

  而阿紫則是不同,這一路上,三天兩頭的追問。

  而木婉清則是有意無意的說一些風涼話,試圖挑撥丁春秋師徒二人的關繫。

  而現在,木婉清見阿紫再次問起那將軍的事,便開口道:「阿紫,這件事你就別問了,你師父若是想說的話早就說了,既然他沒有說,就肯定有他的原因!或許是怕你沖動的個性會壞事吧!」

  丁春秋聽著木婉清這沒有營養的挑撥直言,直接選擇了無視,若是他和阿紫間的關繫會因為這樣的情況而出現裂痕,那丁春秋還不如找根麵條去上吊得了。

  「原因?能有什麼原因?我師父的武功已經是當世一流的了,便是那所謂的北喬峰都勝不了他,反倒是師父跟那什麼將軍去了一趟軍營迴來就受傷了,難道說那位將軍比北喬峰還厲害?這我可不信,要我說肯定是那什麼將軍肯定是和某些人一樣,用卑鄙的手段暗算師傅,師傅纔受傷的,纔不是小師孃你說的什麼另有原因呢,對吧!」阿紫頓時反脣相譏,這段時間,木婉清每次試圖挑撥二人關繫的時候,阿紫就會叫她做小師孃,故意來膈應她。

  之前她發的誓言阿紫也是知道的,後來在杏子林出了那樣的事情,阿紫雖然和她私底下達成了協議,表麵上也裝著若無其事,但在感情上確實真真正正的疏遠了她,不會再像以前那個樣子無條件的信任她了。

  見阿紫這般說話,木婉清剛想反駁,丁春秋笑道:「什麼卑鄙手段能傷到你師父我?小阿紫,這話以後可不要鬍亂說。那位將軍確實是一位高手,比起北喬峰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能跟他鬥個兩敗俱傷,已經是不容易了。以後這件事就不要提了,該告訴你的時候,為師自然會告訴你的,現在我們還是趕緊上路吧!」

  他打斷了木婉清的說話,叫她心中憋悶異常。

  但這正是丁春秋想要的,既然你選擇了繼續鬥下去,那就要做好別被氣死的準備。

  ……

  隨著時間流逝,三人距離聚賢莊越來越近,沿途武林人士也多了起來。

  或騎馬、或步行,三三兩兩,結伴上路,形形色色各種人物絡繹不絕的出現。

  時至上午,丁春秋三來到了距離大約七十餘裡的許傢鎮上。

  「咱們在此歇歇腳,遲些再上路!」

  丁春秋之前擔心趕之不及,所以連夜趕路,這跑了大半夜的時間,他雖然沒啥感覺,但是害怕阿紫和木婉清熬不住,所以開口說道。

  阿紫笑了一下,道:「不用,我們還熬得住,還是早些趕到聚賢莊,省的耽誤了你的大事!」

  木婉清雖然沒有說話,但神色間卻是不認同阿紫所說的,連夜趕路,此刻她已經饑腸轆轆,恨不得找個地方美美睡上一覺。

  不過她很明智沒有開口,因為她知道,就算自己開口了,丁春秋也會選擇無視自己的話,倒不如閉口不言,省的自找氣受。

  現在的木婉清,和丁春秋阿紫相處,已經學聰明了不少,至少她不會再做一些自討苦吃的事情,就像那伏火閉目散。

  見阿紫小臉蒼白的樣子,雙目明顯疲憊不堪但仍是這樣說,心中頓時一暖,到底是自己教出來的徒弟。

  「無妨,此地距那聚賢莊已經不足百裡,咱們吃飽喝足之後,要不了一個時辰便能趕到,也不急在這一時!」

  說話間,便是翻身下馬,朝著一傢簡陋的酒樓走去。

  這傢酒樓是這許傢鎮最好的了,不過相較於一些大的城市,還是顯得簡陋寒痠了不少。

  不過這也不重要,現在隻要能夠寫一下吃飽喝足就好了。

  是以丁春秋也不挑剔,徑直走了進去。

  阿紫見此,也無話可說,便跟了去。

  木婉清心中一喜,緊隨其後跟了下去。

  隨著三人進店,丁春秋招呼小二先去餵馬,這幾匹馬也跑了大半夜了,不能虧待了。

  然後,點了幾個這傢店的拿手好菜,再要一壺好茶,一壺酒。

  就在丁春秋招呼小二快點上菜的時候,忽然,有三騎快速從遠處奔襲而來,帶起一股煙塵。

  丁春秋抬頭一看,眼神頓時一瞇,立刻便認出了那三人,心中暗喜,是他們。

  「鮑大哥,你之前有沒有看見喬峰身旁的那輛大車,這中間隻怕有什麼古怪。」

  「看見了,怎麼?難道車中埋伏有什麼厲害人物?」

  「興許是,不過就算車中重重疊疊就算擠滿了人,充其量也就七八個,而且還塞得透不過氣。再加上喬峰,頂天也不足十人,到得英雄宴中,還不如大海中的一隻小船,那又有什麼作為?」

  「說的也是,他喬峰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咱們還是快些趕路吧,早些將這個消息告訴給大傢夥!」

  ……

  三人間簡短的對話一字不落落入了丁春秋耳中,目送三人離去,丁春秋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師傅,那三個人有問題麼?」阿紫見丁春秋目光不對,開口問道。

  「沒事,咱們快些吃飯,否則就要錯過好戲了!」

  丁春秋迴過神來,神祕一笑,開口說道。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1 11:08
第96章 聚賢莊外



  正午時分,丁春秋三人終是來到了聚賢莊外。

  這聚賢莊脩建的大氣磅礡,外有近百老樹環繞,其中亭臺樓閣假山堆砌,層層疊疊,從外看去,當真是豪門世傢。

  丁春秋嘴角卻是露出一絲不屑,暗想這遊驥、遊駒將居所脩成這樣,當真是一副暴發戶土財主的氣派。哪裡還有半點江湖人士的樣子。

  真正的武道世傢,絕不需要這些俗物造勢,所居之地,一片竹林,一顆鬆柏,便可烘託出自身底蘊,而不是像這遊氏雙雄一般,將這居所花重金脩的金碧輝煌和土財主一樣庸俗。

  不說自傢的星宿派老巢,便是那無量劍派的佈侷,比起這聚賢莊,也是勝了不止一籌。

  便在丁春秋暗笑時,往來人群忽然騷動了起來,隻聽一人高喝:「丐幫徐長老率同傳功、執法二長老,前來拜莊。」

  此聲一起,丁春秋迴頭看去,正是那徐沖霄和白世靜三人,此刻那徐沖霄坐在一個軟榻之上,由兩個丐幫弟子抬著,麵色鐵青,泛著一層死灰色。

  隨著丐幫到來,原本嘈雜的場麵頓時一靜,

  緊接著,便有低聲竊語傳出。

  「丐幫之人果然到了,怕是為那喬峰聲援的。」

  「喬峰已然破門出幫,不再是丐幫的幫主,我親眼見到他們已反臉成仇。」

  聞聽此聲,抬眼望去,卻是那鐵麵判官單正在說話,和他交談的正是之前在許傢鎮看到過的三人。

  「丐幫眾位長老都是鐵錚錚的男兒,豈能不分是非,袒護仇人?倘若仍然相助喬峰,那不是成了漢姦賣國賊麼?大傢勿要多言,隨我迎接丐幫兄弟!」便在這時,那遊氏雙雄中的遊驥吐氣出聲,群雄聲音頓時低落,緊接著,三人從人群中走出,前來迎接丐幫之人。

  丁春秋不認識遊氏兄弟,但是另外一人他卻認得,便是那人稱閻王敵的薛慕華,也是他自己的便宜師侄。

  眾人抱拳見禮之後,那薛慕華看了一眼徐沖霄,開口道:「徐長老這是……」

  他一眼便看出了徐沖霄的傷勢,有些詫異的開口。

  「薛神醫有禮了,我等此番前來,一是為了喬峰,二便是為了徐長老前來。」白世靜一抱拳站了出來到:「前些時日,我幫遭逢大難,在杏子林中,那喬峰輕信臭名昭著的丁春秋,害死我幫宋奚陳吳四大長老以及十全秀纔全舵主,此番深仇大恨,我丐幫與那喬峰再無半分情誼,日後若是相遇,是敵非友!」

  白世靜的話書的慷慨激昂,在場之人頓時叫好。

  「說的好,喬峰那無父無母無恩師的畜生就應該五馬分屍,白長老大仁大義薛某佩服!」那薛慕華一抱拳大聲道,隨後繼續道:「那徐長老這卻又是怎麼了?」

  說到這裡,白世靜歎了口氣,道:「徐長老是中了那卑鄙無恥的丁春秋的暗算,被他以化功大法化去了一身的內力,此刻卻是危在旦夕,此番前來就是要求薛神醫施以妙手,救徐長老一命!」

  「化功大法?」薛慕華臉色變了一下,隨後道:「白長老放心,若是旁人所傷,我薛慕華不見得會救。但若是那臭名昭著的丁春秋所傷,我薛慕華分文不取,全力救治,快抬徐長老進莊!」

  薛慕華大聲說著,那白世靜等人臉上頓時露出了驚喜。

  本來他們還擔心這薛慕華脾氣古怪不肯救治,不想竟是如此簡單,連忙招呼大夥抬徐長老進內廳。

  但就在這時,一個輕飄飄的聲音響了起來。

  「是誰在這裡亂放狗屁,背後惡語傷人?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名門正道的行徑麼?」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丁春秋。

  本來白世靜在那裡罵自己,丁春秋覺得那是應該,畢竟丐幫那麼多長老死在了自己手上,而且那傢夥的人品也不咋樣,不罵纔不正常呢。

  可是後來那薛慕華說的話卻是叫丁春秋心中有些生氣。

  什麼叫旁人所傷你不見得會救,我丁春秋傷了你就分文不取全力救治?

  隨著丁春秋分開人群走了出來,白世靜等人的臉色頓時一變,薛慕華看清楚他的樣子,心中也是猛跳一下。

  就在這時,站在薛慕華身後的一人忽然跳了出來,正是之前在許傢鎮見過的鮑千靈,江湖人稱‘沒本錢’,是一個溜門撬鎖的神偷。

  他不認識丁春秋,但見其出言頂撞薛慕華,頓時跳了出來,暗想這可是獲得薛慕華好感的機會,不能錯過。遂道:「你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敢和薛神醫這般說話?還不趕緊跟薛神醫道歉?」

  白世靜麵皮頓時一抖,暗道這鮑千靈找死。

  薛慕華也是一驚,沒想到這鮑千靈竟然冒出來替自己說話。

  丁春秋看了他一眼,他不認識丁春秋,但見丁春秋眼內有著嘲諷,頓時怒道:「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見麼?來這裡參加英雄大會還竟敢得罪薛神醫?不知道這英雄大會的主人薛神醫便是其一麼?還不快些道歉?」

  丁春秋本不想和他一般見識,但見他越叫越凶,不僅冷哼一聲,道:「我是丁春秋,資格夠跟他說話麼?」

  聽了這話,全場頓時嘩然。

  鮑千靈臉色頓時一變,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道:「你、你就是臭名昭著的丁春秋?怎麼可能?」

  話音剛落,鮑千靈隻聽空氣嘶鳴,隱約間一道流光朝自己攢射而來,臉色大變,下意識揮掌相擋。

  噗!

  隻聽一聲悶響,鮑千靈雙手立時血光乍現,那一道無形劍氣直接透過他的雙掌,在其右肩出射出一個血洞後,撞在了單正的鋼刀之上,傳出一陣叮當聲響。

  單正隻覺持刀的手腕猛然一震,緊接著便是痠楚難當,心中立時大駭,看嚮丁春秋的目光充滿了忌憚。

  在場眾人,見鮑千靈此番下場,同時倒吸一口涼氣,眼神中充滿了驚恐的神情,下意識的朝後退開。

  沒有人看清楚丁春秋是如何出手的,但是他一出手,鮑千靈便是這般慘重的下場,卻是叫他們心驚膽顫。

  丁春秋冷哼一聲,道:「禍福無門,由人自招。我丁春秋如何,豈是你能夠評判的,今日隻是小懲大誡,若敢多說一句,那就用你的命來填!」

  丁春秋此言一出,滿場群雄盡皆膽寒。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1 11:08
第97章 老仙本色



  以前隻是聽說過丁春秋的惡名,大多數人都沒有見過,而今一見,無人不驚。

  麵對如此多的江湖好漢,丁春秋仍然如此囂張霸道,絲毫不把天下群雄放在眼中,此間有不少人心中既驚且怒,但是卻無人敢跳出來與之對峙。

  那鮑千靈的下場剛剛發生,叫他們看在眼中,驚在心裡,最重要的是在場眾人,無一發現丁春秋是如何出手的。

  這種無形的威懾,就像懸掛在他們頭頂的奪命利刃,無人不怕。

  之前罵的痛快的白世靜和薛慕華,此刻二人臉色鐵青,誰也沒有想到丁春秋會在他們剛剛罵完便現身出來相見,此刻見丁春秋狠辣出手,更是連心尖都在顫抖。

  丁春秋麵帶冷笑,環視四週,過眼之處,無人不驚,卻是沒有一人敢於何其對視。

  「呵,這邊是所謂的英雄大會麼?」丁春秋忽然冷笑一聲,無比嘲諷的瞥了一眼薛慕華,口出譏諷道:「如此英雄,當真是叫我開了眼界!」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帶著一種無言的穿透力,在場眾人,俱都是聽得一清二楚。

  一時間,群雄心中生出了無窮的激憤,有些脾氣火爆者,已經摩拳擦掌躍躍慾試,隻等薛慕華三人一聲令下,便要圍殺丁春秋與此。

  但是薛慕華此刻哪敢開口,別人不知道丁春秋的厲害他又豈會不知?

  或許別的江湖人士乃至喬峰都會怕群雄圍殺,但是唯有丁春秋不怕。

  星宿派本就是以毒功出名,無論是各種暗器還是,都是群戰利器,一旦開戰,丁春秋能不能留下先不說,此地卻是定會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更何況之前鮑千靈傳信喬峰馬上便到,此刻若是與這丁春秋開戰,一會喬峰若是來了,豈不是會白撿一個便宜。

  一唸至此,薛慕華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開這個口的。

  但是作為主人,更是群雄之首,此刻薛慕華卻是無論如何也得站出來。

  雖然他不願意麵對丁春秋,但是為了大侷著想,他還是上前一步道:「丁春秋,今日我等聚集於此乃是為了對付喬峰那個契丹鬍虜,卻是無意與你結怨。你若是前來相助我等一起對付喬峰那惡賊,我代表在場群雄歡迎你,而且為之前的事想你道歉。你若隻是來此看熱鬧,兩不相幫,我等也不會與你為難,還請進入後廳觀戰。但你若是為了幫助喬峰那賊子前來,那我等縱然不敵,也會與你死戰,哪怕流盡最後一滴血,也不會與你妥協!」

  薛慕華這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壯懷激烈,隻唬的在場群雄熱血沸騰,大聲叫好。

  那遊氏雙雄也是雙眼綻放精光,顯然很是認同他的話語。

  環視群雄,丁春秋無聲的發笑。

  薛慕華揚起手,群雄嘩然之音頓時消弭一空,他繼續道:「丁春秋,我要說的就這麼多,你此來到底所為何事?」

  他說這話的時候,卻是迴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少林高僧和單正以及丐幫的幾位長老,眼內有著一絲傲然,或許是覺得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己不畏丁春秋而說出這番話而感到自豪。

  在場眾人,也都眼帶忌憚的看著丁春秋,想要知道他到底來此所為何事。

  丁春秋臉上的笑容逐漸擴散,摸了一下鼻子,開口道:「話說的不錯,不過你師父沒教過你什麼叫做尊師重道麼?若是如此,作為長輩的我,倒是不介意給你指正一下!」

  丁春秋嘴角帶著笑容,聲音中卻是不懷好意,此話一出,頓時叫那薛慕華臉色一變。

  在場眾人,臉上也都露出了驚愕的神色,不知丁春秋此言所指為何。

  卻是那遊氏雙雄以為丁春秋是為了故意打壓薛慕華纔有此言,頓時怒道:「丁春秋,你若不是來此相助還請離開,我聚賢莊不歡迎你!」

  薛慕華臉色頓時一變,之前丁春秋一言不閤便下殺手的事跡叫他心驚,生怕他再嚮遊氏雙雄出手,下意識的嚮前一擋。

  聽了這話,丁春秋卻是嘴角一笑,似是沒放在心上,開口道:「你們兩個算什麼東西?」

  這話一出,不等群雄憤怒,便是抬掌拍出。

  呼!

  一股無形的掌力瞬間綻放,呼嘯開來朝著遊氏雙雄襲去。

  薛慕華、白世靜、單正以及譚公譚婆還有少林寺的幾位高僧臉色同時一變,下意識出手阻擋。

  這遊氏雙雄可不是鮑千靈,他們可是此次英雄大會的主人,若是被丁春秋傷了,他們這些人誰的臉上也不好過。

  但是丁春秋那一道掌力卻是猶如靈蛇一般,從眾人攔截的空隙中一穿而過,直接將遊氏雙雄二人震飛了出去。

  「大膽!」

  「找死!」

  「住手!」

  ……

  一時間,眾人臉上大變,同時喝罵出聲。

  這麼多人都沒能攔截住丁春秋這一掌,叫他們心中同時生起了一股恥辱感。

  「曲直如意,白虹掌力!」

  薛慕華臉上一變,頓時認出了這門逍遙派的絕學。他雖然沒有學過這門武功,但是也知道其存在,此刻見丁春秋的掌力能夠改變軌跡,頓時便猜測了出來。

  而且兩年前他去探望自傢師傅,蘇星河也將三年前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叫他自己小心。

  但在這時,丐幫傳功執法長老、少林寺的玄難玄寂、譚公譚婆以及那鐵麵判官單正等人同時怒喝一聲,聯手朝著丁春秋逼來,試圖將其圍殺於此。頓時叫薛慕華臉色一變。

  這丁春秋一身毒功本就高絕難纏,現今更是練成了曲直如意的白虹掌力,想來更是登峰造極,此刻若是出手,在場群雄定是討不了好,若是一會喬峰來了,還不得全軍盡歿?

  「住手!大傢都住手!」

  想到這裡,薛慕華哪裡還敢猶豫,腳下一動,擋在了眾人身前。

  群雄見此同時收招住手,驚愕的看嚮薛慕華,不明白他到底為何要這樣做。

  而麵對這麼多人聯手出招的丁春秋,卻是連動也未動一下,臉上的笑容都沒有半分變化,似乎壓根就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中一樣。

  發現了這一個細微的變化,薛慕華心中更是驚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薛神醫,你這是作何?丁春秋這惡賊竟敢擾亂我們的英雄大會,還打傷了遊傢二位莊主,真當我等是懦弱之輩麼?你快點讓開,大傢一起聯手,將此獠擊殺,待會好迎戰喬峰那惡賊!」

  說話的是譚婆,此人性情本就暴戾潑辣,這些年來,在譚公的縱容之下,更是癒演癒烈,此刻竟是當先開口,大有一種不把丁春秋斬殺於此誓不罷休的感覺。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1 11:09
第98章 所謂正義



  薛慕華臉色再度一變,心中暗罵一句,這麼多人都沒有開口,你一個婦道人傢說什麼話?找死也不用這樣著急吧?

  他剛想開口打圓場,卻見丁春秋冷哼一聲,看嚮譚婆,道:「你知道我平生最討厭什麼人麼?」

  他平淡的說著,卻是叫在場眾人一驚,同時,也不等譚婆迴答,自答道:「就是你這種本事沒多少卻長了一張欠抽的臉的人!」

  說話間,腳下一動,彷若清風一般,瞬間跨越二人間的距離,來到了譚婆的身前。

  這一下,卻是叫在場眾人臉色大變,譚公和趙錢孫更是驚駭慾絕。

  丁春秋的武功高強他們或許還能依仗眾人閤力將其圍殺,但是他輕功如此超絕,怕是想要走,此地沒人能夠將其留下。這一著,卻是直接立在了不敗之地。

  相比於群雄的驚訝,薛慕華直接就是驚駭了。

  「凌波微步!他竟然連凌波微步也學會了!」

  先是白虹掌力,現在又是凌波微步,這丁春秋到底學會了逍遙派多少絕學?

  而在此刻,譚公和趙錢孫已經撲出去了。

  「住手!」

  「休傷我師妹!」

  二人同時驚喝一聲,朝著丁春秋撲去。

  譚婆自己也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時,正看到丁春秋那嘲諷的笑,心中大怒,道:「給我去死!」

  同時鼓動內力,雙掌猛然朝著丁春秋的胸前拍來。

  「都說了,你本事沒多少,還是準備好捱抽吧!」

  丁春秋似乎沒有看到她的出手,後發先至一巴掌抽在了她的臉上。

  啪!

  清脆悅耳的耳光聲便在這一刻響起,譚婆整個人被抽的身子一個趔趄,那拍出的一掌也是戛然而止,凝固住了。

  但是丁春秋一伸手,便將身形不穩的她拉了迴來,抬手又是一巴掌。

  譚公和趙錢孫看著丁春秋將譚婆如此羞辱,二人俱都目眥慾裂,鼓起十二分真氣全力出手。

  「丁春秋,放了小娟!」

  「魂淡,給我去死!」

  二人的厲喝聲轟然傳響,一掌一拳朝著丁春秋後背襲去。

  強烈的勁風帶著雷霆之勢,瞬間就到了丁春秋說身後。

  丁春秋彷若未聞一般,第三巴掌抽在譚婆的臉上,發出清脆的耳光聲,絲毫沒有半點想要躲避二人攻擊的意思。

  木婉清和阿紫臉色同時露出了緊張的神色。

  「小心背後!」

  「師傅小心!」

  而女的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給丁春秋提醒。

  在場眾人臉上有著擔憂,也有著驚喜。

  擔憂的是譚婆被丁春秋所擒,而驚喜的卻是趙錢孫和譚公二人竟然如此輕鬆就完成了這一次攻擊。

  此刻他們對於二人這一招攻擊成功已經沒有半分懷疑了,這麼短的距離,想要做出變招已經是沒有可能了。

  「你們想要?那便給你們吧!」

  忽然,丁春秋開口了,在趙錢孫和譚公的攻擊即將臨身的時候,他開口了。

  在開口的瞬間,他在電光火石之間,將譚婆一把朝著趙錢孫和譚公二人丟去。

  二人臉色同時大變,手上的招式再也打不出去了,急忙收招。

  但是被丁春秋丟過來的譚婆速度何等之快,二人根本來不及收招。

  可是為了不傷到譚婆,二人強行運功,體內真氣相互激蕩,同時一口鮮血噴出。

  彭!

  但即便是這樣,未能全部收斂的力道還是轟在了譚婆身上,將其直接大飛了出去。

  「小娟!」

  「師妹!」

  二人同時驚叫出聲,顧不得自己的傷勢,便朝著譚婆撲去。

  而就在這時,丁春秋的身影豁然飄出,凌空兩腳傳出,譚公和趙錢孫根本來不及躲閃,就像是自己送到他麵前的一樣,徑直被踹飛了出去。

  彭!

  彭!

  兩人人砸落在地麵之上,蕩起一片煙塵,之前激蕩的真氣再度逆流,鮮血再度從口中噴出。

  同一時間,那譚婆也是一口鮮血噴出,譚公和趙錢孫雖然在關鍵時候急忙收力,但還是將她打的受傷不輕。

  這一繫列的兔起鶻落,卻是在電光火石間完成的。

  等到群雄反應過來,那譚公譚婆趙錢孫已經倒地不起了。

  這等雷霆般的狠辣出手,直接將在場眾人徹底威懾住了。

  那少林的玄難、玄寂,丐幫的傳功執法長老、單正以及剛剛爬起來的遊氏雙雄,全都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生怕被丁春秋認為他們也想動手。

  木婉清和阿紫見丁春秋無事,頓時跑了過來。

  丁春秋笑了一下,拍拍雙手,將身上的灰塵彈落,好像之前的事情不是他做的一樣。

  但是下一刻,他的話確實叫在場群雄同時心中冷氣直冒。

  「你們這些沒多少本事卻喜歡倚老賣老的東西我看著不爽已經很久了,說心裡話,真想送你們上路!」

  丁春秋寒聲說著,言語間充滿了殺意,同時看嚮眾人,這些人臉色大變。

  那日在杏子林中,他想通了不少事情,特別是前段時間在邯鄲城中碰到了那個人後,何其暢談一番後,他的心更是徹底放飛了開來,那些所謂的優柔寡斷徹底消弭一空了。

  再加上這段時間研究六脈神劍和無相劍經也有了一些成就,整個人的氣勢逐漸變得更加鋒銳,心態也變了,對於那些智謀算計也更加不屑於使用。

  此刻的丁春秋,就像在涅槃中的鳳凰,正在逐漸的蛻變,隻待浴火重生之日。

  他不會再刻意的壓製自己的性格,所作所為,盡皆由心而發,不會再叫自己的心有半分桎梏。

  因為隻有這樣,他的心纔能變的純粹,能夠更深層次的領悟武道的真諦,而不叫後天而來的雜唸所乾擾。

  就像射鵰、神鵰中的五絕,這些人能夠達到那樣的高度,都有著一顆純粹的心。

  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

  亦或者是郭靖、楊過還是老頑童!

  他們都有著自己的行事準則,而不會被世俗所限製,有的人乖張、有的人毒辣、有的人一身正氣、有的人遊戲紅塵!

  但如論何種姿態,他們的行事準則,都是由心而發,遵循著內心的本能。

  這或許就是他們的武道之心。

  而丁春秋,此刻便遵循著自己的本心,行事說話。

  或許他不會成為原來的星宿老怪荼毒江湖,但以他的本性,也定不可能成為大仁大義的英雄好漢。

  亦正亦邪,遊走在正邪之間,看順眼的,順手幫上一把,看不順眼的,順帶踩上一腳。

  這就是他,一個從後世來的靈魂,現在的丁春秋!

  而這譚公譚婆找錢孫等人,便是他看不順眼的。

  本事沒多少,卻很能摺騰。

  跟自己有關繫沒關繫,都想管上一下,今天坑這個,明天算計那個,弄得好像世界警察一樣,還自以為德高望重,是在維護武林正義。

  事實上,對於這個國傢,這個社會,甚至對於他們自己有益的事,他們根本沒做,所留下的,隻是別人的痛苦、甚至是自己。
掉了一地節操 發表於 2014-10-21 11:10
第99章 喬峰拜莊



  在丁春秋看來,江湖就是一個憑實力說話的地方,尊老愛幼,那都是扯淡。

  在世俗中是美德,但是在江湖中那就是自找麻煩。

  你對他們越是尊重,他們就越會看不清自己的地位,然後倚老賣老,藉著前輩高人的身份,來欺負那些自稱是晚輩的人。

  不說丁春秋不是晚輩,就算是,他也不會給他們留半分情麵。

  薛慕華此刻心中焦急,沒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道這樣地步。

  暗想,今日若是沒有一個妥善的解決辦法,這英雄大會就是白辦了,群雄氣勢一洩,想要重振起來那就難了。

  看著那少林玄難玄寂、遊氏雙雄、丐幫傳功執法二位長老以及鐵麵判官單正等人驚懼交集的臉色,薛慕華知道此刻或許隻有自己纔能叫丁春秋收手。

  因為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自己所引起的。

  一唸至此,他心中有了計較,趕緊道:「師叔住手!」

  薛慕華此刻還在人群中,此言一出,那玄難玄寂遊氏雙雄等人麵色猛然一變,扭頭看去,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薛、薛神醫剛纔叫什麼?」白世靜覺得自己腦袋有些凌亂,扭頭問身邊的鐵麵判官單正。

  「好像、好像是叫丁春秋做師叔!」單正的腦子此刻也有些不夠用了。

  「丁春秋怎麼迴事薛神醫的師叔?以前都沒聽說過啊!」

  「誰知道呢?我也沒聽說過!」

  ……

  一時間,在場群雄全部亂套了。

  看著薛慕華和丁春秋,激烈的說了起來。

  薛慕華在江湖上的名望可是不比那些個成名已久的一流高手低,反而比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要高。

  畢竟當世一流的人物不止一個,但是能夠擁有妙手迴春的醫術之人卻隻有他一個。

  混江湖的,都是水裡來火裡去,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誰敢說自己武功當世無敵?

  受傷患病是經常的事情,若是能夠跟著閻王敵薛慕華拉上關繫,隻要不是當場死亡,十有八九都能被其救活。

  這樣一來,全天下的武林人士或許不認識北喬峰南慕容,但是他們肯定會認識薛慕華。

  而此刻,薛慕華竟然叫惡名在外的丁春秋為師叔,這一下,所有人都凌亂了。

  這就像是一個舉世聞名的和平大使和和震驚世界的恐怖分子攀親慼。

  本應是天敵的存在,忽然告訴大傢,其實我們是一傢人。

  這一種震撼和逆轉,任誰也會在瞬間凌亂。

  但是薛慕華此刻已經顧不上這麼多了,此刻他已是騎虎難下,英雄大會已經召開,若是因為丁春秋的忽然出手而虎頭蛇尾的結束,那麼,他這個聞名天下的神醫定會成為全天下的笑柄。

  而且喬峰馬上就到,若是因此而讓大傢失去了鬥志,或許損失的就不是名聲,甚至是性命。

  作為一個聰明人,薛慕華定然不會叫這種事情發生。

  現在自己主動站出來,主動權就在自己手中,若是被丁春秋說出,那纔真就成了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還請師叔看在師侄麵上收手吧!這次我把大傢夥聚集起來是為了對付喬峰那個契丹鬍虜,想來師叔也不想看到一個鬍人蠻子在咱們大宋的地盤上作威作福?畢竟這種恥辱不是哪一個人的,而是咱們整個武林的!無論怎麼說,師叔你也是咱們大宋漢人的一員,定不想看著那喬峰惡賊繼續在咱們地盤上作威作福,否則您老臉上也不好看。與其咱們大傢夥在此內耗,倒不如一起聯手先收拾了喬峰那個惡賊以後,咱們之間的恩怨再另行清算,想必師叔也不想背上一個賣國賊的名聲吧?」薛慕華這一番話說的是連消帶打,流暢無比,但是這一番話卻也說到了在場群雄的心裡去了。

  那少林寺的玄難此時也開口道:「丁施主,薛先生此言不無道理!你與咱們大傢夥之間的恩怨,如何說也是咱們漢人之間的事情,就像兩兄弟之間的爭鬥,輸贏都是自傢的。但是現今那喬峰惡賊即將到來,咱們大傢夥若是在此刻拼個兩敗俱傷,豈不是親者痛仇者樂?倒不如今日大傢暫且罷手,先收拾了喬峰那惡賊以後,咱們大傢再分個高低?」

  玄難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說著,其餘諸人也是有著這種渴望。

  丁春秋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嘲諷,但是嘴上卻是沒有說將出來。

  那薛慕華見丁春秋沒有反對,暗想,想要這丁春秋出手對付喬峰怕是沒有可能,不過這丁春秋貪慕虛榮,定不想再背上一個賣國賊的名號,須得用這一條將其套住,至少不叫他幫助喬峰纔好。

  想到這裡,便道:「玄難大師說的不錯,現今當務之急大傢夥同仇敵愾的對付喬峰,定不能在此自相殘殺。我等也不奢求師叔您能與我們聯手對敵,隻要師叔您不出手相助喬峰那惡賊便可。想來師叔也會成全這民族大義,傢國大義,而不是想背上一個賣國賊的名號!」

  丁春秋豈會看不出薛慕華心中所打的如意算盤,不過這不是他所關心的。

  他今日在此弄出這般浩大的場麵,便是要叫在場眾人心中忌憚,好替待會自己力保阿朱做準備。

  之前杏子林中因為自己那麼一鬧,想來那白世靜也不會和原著中一般因為對喬峰的愧疚而選擇幫助阿朱,而這些一心想要誅殺喬峰的英雄好漢定也不會容阿朱活命。

  那阿朱雖然和丁春秋沒有關繫,但畢竟是阿紫的秦姐姐,日後阿紫若是知道自己身世,說不準會埋怨自己這個做師傅的。

  而且自己也要從阿朱身上去少林《易筋經》就當是還她一個恩情,也得將她性命保住。

  但若是沒有現今這樣一鬧,到時候想要保下阿朱,怕是會多處不少艱難。

  而現在就不一樣了,他相信到時候自己說一句話,定不會有人敢於反對。

  如此自己的目標也達到了,這薛慕華也朝自己低頭了,丁春秋也就趁機收手,道:「你也別給我戴高帽子,我此來本就是瞧熱鬧的,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幫喬峰,之所以會發生這些事情,那都是你們沒事找事,自己給自己找不愉快!」

  丁春秋如此一說,在場眾人心中同時鬆了一口氣,畢竟之前丁春秋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絲毫不亞於喬峰,甚至更多。

  薛慕華也是大喜道:「既如此,師叔裡邊請!」

  就在丁春秋隨薛慕華等人剛剛進入聚賢莊內剛剛坐定,還尚未來得及說話,一個刻薄的聲音便自響起。

  「薛神醫,兩位遊莊主,我們夫婦二人及師兄是來和三位告辭的。今日在場英豪眾多,想來也不缺我三人,況且我三人已然受傷,無力再戰,現今便告辭了!」說話的正是之前被丁春秋暴打的譚婆,在他身邊譚公和趙錢孫臉色也不好看,特別是看嚮丁春秋的時候,眼中的怒火似乎想燒死人。

  「三位這又是何必呢?譚公譚婆名傳天下,趙兄武藝也是高強,現在正是需要嚮三位這樣的時候,還請留下助我等一臂之力!」薛慕華誠懇的說著,同時心中也在暗罵,之前是你沒事找事被人收拾了,現在又在這裡給我找麻煩。

  要不是怕叫他們走了會寒了在場眾人的心,薛慕華纔懶得理這三人呢。

  「薛神醫莫要留我們了,我們三人無論如何也沒有麵目留在此地了,還是告辭的好!」譚婆麵色不善的說著,心中也在暗想,這薛慕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既然跟丁春秋是同門為何不早點說,若非如此,遊氏雙雄也不會稀裡糊塗得罪丁春秋,自己也不會招惹到丁春秋而被其羞辱。

  同時,在說話的時候,看怨毒的看了丁春秋一眼,似乎在跟薛慕華說,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丁春秋頓時譏諷道:「人要走你強留也是枉然,還不如大度點放他們去吧,至少也好覺人保住一條小命,畢竟喬峰的名頭還是不小的,害怕喬峰也在情理之中。」

  丁春秋不說話還好,一說話,那譚公譚婆趙錢孫三人的臉色頓時無比難看。

  在場眾人看他們的眼神也不一樣了,似乎他們真的就像丁春秋所說的,是害怕喬峰厲害,所以在這個時候選擇跑路。

  薛慕華心中不禁苦笑,暗想這丁春秋當真是睚眥必報。

  但是對於丁春秋,他現在可不敢亂說些什麼,若是除了他的眉頭,叫他在趁機鬧上一番,今天這英雄大會也就別想開了。

  譚婆聽了這話,臉色大變,怒道:「丁春秋,你莫要欺人太甚!」

  丁春秋頓時笑了,道:「我欺人太甚?從何說起,一開始就是你再對我挑釁,否則我根本懶得出手。而現在,在場眾人都看的清楚,明知喬峰馬上就到了,你們卻要離開,若非害怕喬峰,為何不早些走,或者壓根就別來。還不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在這裡走個過場,趁著跟我過了幾招的名頭藉坡下驢,這樣一來,既能保證你們的名聲,也可毫發無傷迴去,當真是好算盤。」

  丁春秋的一番話,直說的譚婆麵色連續變換,差點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若非明知自己三人不是丁春秋的對手,定會撲上來和其一決生死。

  「你你你血口噴人!」譚公怒急,指著丁春秋道:「我們豈會怕那喬峰惡賊,待會等他到了,我譚公就算戰死當場,也定要手刃那喬峰,定不叫他好過!」

  看著譚公開口,丁春秋嘴角笑容擴散開來,搖了搖頭,覺得這傢夥太蠢了,就是薛慕華也心中暗自鄙夷,這麼明顯的激將法也看不穿,真是……無話可說。

  「那好,我拭目以待!」丁春秋聳聳肩,表示自己無所謂。

  那三人此刻卻是不走了,薛慕華也懶得搭理他們,招呼大傢做好準備商議待會對付喬峰的詳細事宜,但就在這時,一個雄渾的聲音瞬間傳響。

  「喬峰拜莊!」「喬峰拜莊!」「喬峰拜莊!」

  這雄渾壯闊的聲音,彷若炸雷一般在群雄耳邊炸響,叫他們臉色大變。

  頃刻之間,嘈雜喧嘩的大廳中寂然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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