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北宋閑王 作者:北冥老魚(已完結)

 
mk2258 2014-10-16 18:30:1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04 294016
regn13 發表於 2018-1-28 22:59
第八百三十六章 商人的力量

    看到趙顏擺明了不想管這個事,兩個高麗使節全都有些慌了,當下只見那個尹瓘當即開口道:「殿下,非是我們高麗不願意管,實在是我國力不從心,特別是今年的那場大旱,更使得我國元氣大傷,萬般無奈之下,這才只能請求大宋為我高麗主持公道啊!」

    尹瓘不愧是進士出身,演戲的能力也是一流,一段話說的是悲情無比,而且還刻意抬高大宋,甚至連眼淚都流下來了,似乎他們高麗真的已經盡力了一般,若是換做一般的大宋官員,恐怕就會被尹瓘給說動了。

    不過趙顏卻是絲毫不為所動,因為他知道這是高麗人的一貫伎倆,他們在面對強者時,就會故意把自己打扮成一個弱者,以此來處處佔便宜,但若是他們強大起來,或是找到更強的依靠,立刻就會露出一副小人嘴臉,這點趙顏在後世時已經多次在那兩個朝鮮小國身上見到了。

    >想到上面這些,只見趙顏冷淡的一笑道:「尹使節,對於高麗的處境,本王也頗為同情,只可惜這件事實在不是本王可以做主的,所以還請兩位去求見一下太后,請太后為你們做主吧!」

    趙顏說著端起茶杯,這已經是送客的意思了,尹瓘與趙圭在大宋呆了這麼長時間,自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當下兩人也是無奈的苦笑一聲,只能站起來向趙顏告辭,趙顏也沒有起身,畢竟他們還不夠資格讓自己親自相送。

    等到尹瓘與趙圭離開後,趙顏並沒有回內宅,而是坐在那裡考慮了片刻,最後讓人把負責南方船隊生意的徐管事叫來。臨近年關,各地的管事都需要回京匯報一下各自負責的生意情況。生意好壞也關係到這個管事的地位,而這個徐管事就是三天前才回到京城的。

    等了不一會兒,只見一個手拄著打枴杖的中年人走進客廳,他正是之前率領著船隊前去搶掠女真人的那個徐管事,只見他進來後立刻行了一禮道:「參見殿下!」

    「不必多禮!」趙顏說完示意讓徐管事坐下,然後這才開口道。「徐管事,剛才高麗的使節跑到我這裡說,不少商人去高麗買賣人口,然後運到南洋去,不知道有沒有這件事?」

    聽到趙顏忽然問起這件事,徐管事也不禁一愣,不過隨即就反應過來道:「啟稟殿下,的確有這種事,這樁生意雖然不怎麼光彩。但是獲利卻是極豐,一個高麗女子只需要一貫錢買下,然後運到南洋一轉手就是十幾倍,甚至是幾十倍的利潤,所以不少人都對此很是眼紅,這段時間經常有船隊往北邊跑,運回來的幾乎清一色的都是高麗女子。」

    說到這裡時,徐管事忽然猶豫了一下。似乎是有什麼話要說,但又有些欲言又止。不過最後終於還是一咬牙道:「殿下,關於買賣高麗人的事,小人還有一事要稟報!」

    「哦?什麼事?」趙顏腦子裡想著買賣高麗人可能帶來的影響,然後有些隨意的問道。

    「啟稟殿下,買賣人口這件事其實也與小人有關,還請殿下恕罪!」徐管事終於還是一咬牙道。他知道說出這件事可能會受到責罰,但若是不說的話,日後被人查出來會對他更加的不利,所以還不如坦白從寬。

    「什麼?你也參與到販賣人口之中了嗎?」。趙顏聽到這裡也不禁有些惱火的道,他倒不是不讓手下的人販賣人口。反正那些也只是高麗人,只不過這種事畢竟好說不好聽,萬一傳出去肯定會對他的聲譽造成打擊,所以徐管事就算是要做,也必須事先通過他的同意才行。

    「沒有沒有~」聽到趙顏的話徐管事急忙擺著手否認道,「殿下,小人好歹也知道輕重,這麼大的事情自然不敢參與其中,只不過這件事的起因卻是與小人有些關係,幾個月前小人奉殿下之命,率領著船隊去女真人那裡,隨行的還有不少其它商人……」

    徐管事說著就把當初他們從女真人回來經過高麗,然後那個號稱胖屠夫的屠掌櫃買賣高麗人的事講了一遍,甚至連他和船隊中的其它幾個人都買了一個高麗女子做侍妾的事也沒有隱瞞。

    聽到徐管事只是礙於情面才幫那個屠掌櫃運了一批人口,趙顏這才松了口氣,只要自己的人沒有參與到這件事上就行,至於其它的商人他可管不著,而且這些人把高麗女子運到南洋,倒也可以讓一些海外移民安心,畢竟他也知道海外移民中男女不均衡的事,至於徐管事納高麗小妾的事更沒有被他放在心上。

    「如此最好,這件事咱們越王府的人千萬不要插手,高麗人已經跑來向朝廷告狀了,雖然朝廷也不可能杜絕那些商人買賣人口,但最少也要做個樣子。」趙顏再次吩咐道。

    「是!小人明白,咱們王府的船隊做得都是正當生意,絕對不會因小失大!」徐管事也立刻開口道,背靠著越王府,他們船隊賺錢的門路多得是,根本沒必要做買賣人口這樣的事。

    看到徐管事如此明白事理,趙顏也滿意的點了點,然後又向他詢問了一下販賣高麗人的具體情況,直到這時趙顏才知道,原來就在幾個月前,還沒有人注意到這樁生意,全都是因為那個屠掌櫃運了一批高麗女子去南洋,結果一下子發了筆橫財,這下引得不少人效仿,再加上高麗又遭了災,人命賤如草芥,所以才使得買賣人口的生意如此火爆。

    「他們這麼明目張膽的買賣人口,就算高麗再怎麼不想得罪咱們大宋,恐怕也不會不管吧?」趙顏聽到這裡卻忽然開口問道,人口的大量流失,對於任何國家來說都不是一件小事,所以高麗那邊應該會有所行動才是。

    「嘿嘿,殿下有所不知,剛開始時高麗那邊的確十分震怒,高麗王更是親自下詔,禁止再買賣人口,但是那些人販子也真是手眼通天,一方面他們聯合起來封鎖對高麗的貿易,特別是高麗急需的糧食,更是一粒也不許運過去,另一方面他們又賄賂高麗的貴族與官員,使得高麗朝中有不少人都在為他們說話,如此一來,高麗王也承受著巨大的壓力,最後不得不妥協,不過現在看來高麗王還是不甘心,所以才跑來向咱們大宋求助。」徐管事雖然沒有參與買賣人口的事,但因為那個屠掌櫃的原因,所以他對這件事也十分關注。

    「沒想到一幫小小的人販子竟然也可以逼得高麗低頭,由此可知商人的力量是多麼可怕,可惜朝中的那些大臣們恐怕沒有一個人會相信。」趙顏聽到這裡也不由得有些感慨的道。

    隨著這幾年的發展,大宋的商業越來越繁榮,進而使得商人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強,那些人販子雖然做的生意不怎麼光彩,但也同樣是商人,他們現在可以逼得高麗屈服,日後若是其它的商人聯合起來,未必就不能讓大宋朝廷屈服,可惜大宋上下都還沒有察覺到這種變化,這種話若是講出來,也只會被人當成笑話聽。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趙顏暗中讓人跟著那兩個高麗使節,估計是高麗王給他們下了死命令,所以不解決這件事他們也不敢回去,因此在離開趙顏那裡後,他們接下來又去拜訪了朝廷的其它幾位重臣,可惜這些人要麼是沒空見他們,要麼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因後,雖然嘴上是義憤填膺,但卻不給實際的承諾,因為他們也知道這件事雖然看似不大,但其實很是棘手,特別是海貿的事是由越王趙顏一手推動的,所以這件事最好還是由趙顏親自解決,別人若是貿然插手的話,說不定會因此而得罪趙顏,這可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結果尹瓘與趙圭在東京城轉了無數個圈,卻依然沒能找到解決的辦法,最後兩人一咬牙,決定直接去拜訪大宋的幾位宰相,而且要找就找能夠做主的人,所以他們兩個就把目光放在了幾位宰相中年紀最大,同時也最德高望重的兩人身上,那就是司馬光與呂公著。

    本來尹瓘想直接去找司馬光,雖然同為宰相,但司馬光絕對是高太后之下的第一人,可是他們到了司馬光的府門前才發現,因為過年的關係,前來拜訪司馬光的人實在太多了,他們根本擠不進去。

    無奈之下,尹瓘與趙圭兩隻好先去拜訪呂公著,結果讓他們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們剛剛到達呂府門前,卻聽到府中傳出一陣哭聲,隨後呂府的下人出來,開始在府門前掛白綾,他們上前一問才知道,原來呂公著已經重病多日,就在剛才終於駕鶴西遊去了。

    尹瓘和趙圭聽到呂公著竟然死了,這讓他們也只能自認倒霉,然後兩人又商議了半天,最終決定還是直接去找司馬光,於是兩人就再次來到司馬光的府門前,一直排了好幾天的隊,眼看著就要輪到他們了,卻萬萬沒想到的是,司馬府中忽然傳來消息,司馬光突然發病,生死不知!(未完待續……)

    第八百三十六章商人的力量:
regn13 發表於 2018-1-28 22:59
第八百三十七章 兩位公主的圈套

    「嘔」趙顥趴在船舷上再次噁心的吐了起來,可是吐了半天卻只吐出一點酸水,因為他肚子裡的東西早就吐光了。相比當初離開京城時的意氣風發,這時的趙顥卻是面色青白、眼圈烏黑,看起來簡直就像個後世的癮君子一般。

    相比之下,站在趙顥旁邊的邢恕也沒好到哪去,一張老臉已經吐得毫無血色,嘴唇都是白的,長長的鬍鬚上也沾滿了穢物,看起來比趙顥更加的狼狽,再也沒有半分以前在朝堂上的風度。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因為他和趙顥一樣都是從小長於內陸,最多只坐過十分平靜的河船,可是當他們從揚州一帶出海後,立刻就感受到大海的威力,一個個吐得是昏天暗地。

    「殿……殿下,老臣這條命都快丟到這海上了,早知道這海上如此顛簸的話,咱們就應該從陸上趕到廣州再出海,雖然速度慢了點,但也能少受一些苦!」這時只見邢恕吐乾淨了肚子裡的東西,然後趴在船舷上邊喘氣邊無力的道。

    趙顥聽到這裡也是深以為然,只不過現在再後悔也晚了,只得強撐著開口道:「再堅持幾天吧,我聽說這暈船隻要堅持幾天就可以適應,到時就不必再受這等苦楚了!」

    趙顥的話音剛落,忽然又感到肚子裡一陣翻滾,這讓他不由得再次趴到船舷邊乾嘔起來,雖然明明什麼都吐不出來,但卻還是止不住的噁心。邢恕聽到趙顥乾嘔的聲音,當下也禁不住再次吐了出來,最後兩人都是吐的全身無力,這才被下人抬回船艙休息。

    就這樣一直吐了好幾天,期間還喝了大夫開的湯藥,這才讓趙顥與邢恕慢慢的恢復過來,不過接下來卻是極度無聊的海上生活,一望無際的大海剛開始時還會讓他們感覺到有些新鮮,但是時間長了。卻讓人感到無比的厭倦,而且船上也沒有什麼娛樂,更讓趙顥感覺度日如年,甚至他已經開始後悔去越州了。

    經過半個月的航行。趙顥他們的船隻終於到達了廣州,他們要在這裡停靠兩天,一方面補充一下食水,另一方面則是為了休息一下,畢竟一連在海上漂了半個月。那些船伕倒沒什麼,但是趙顥這些人可就受不了。

    對於廣州城的大名,趙顥也早有耳聞,而且他也知道當初趙顏就是依靠著這裡雄霸南洋,所以他對廣州城也十分感興趣,在船隊來到廣州之前,就已經派了一條快艇先行來到廣州報信,讓廣州城的官員做好迎接的準備,同時安排他好好的在廣州城放鬆一下。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當船隊緩緩的駛入廣州港時。趙顥也顯得十分興奮,拉著邢恕來到甲板上,一邊欣賞廣州港繁忙的景色,一邊與開始討論著廣州城的特色,商量著等見到廣州城的官員後,應該如何拉攏他們,就算不能讓他們馬上投靠自己,但也要收買一些人心,為日後插手南洋海貿打下基礎。

    「殿下,咱們的船恐怕沒辦法靠岸了!」正在這時。忽然只見負責管理船隊的一個官員上前開口道。

    「怎麼回事,為何不能靠岸?」趙顥聽到這裡也是奇怪的問道。

    「這個……」只見這個稟報的官員先是猶豫了片刻,最後終於還是開口道,「啟稟殿下。剛才引航的官員說,廣州港正在擴建,許多的泊位不能用,所以只能讓咱們的船在這裡下錨,然後乘著小船上岸。」

    「什麼?難道你們沒有告訴他本王的身份?」趙顥聽到這裡立刻十分憤怒的道,他可是大宋的親王。若是在廣州這裡連個泊位都找不到,那豈不是讓別人笑話?

    「殿下,我們說了,可是那個引航的官員也說了,泊位不夠他們也沒辦法,而且前幾天兩位長公主從外面回來,也同樣沒有找到泊位,現在她們的船也在港口裡下錨。」這個船上的官員再次無奈的開口道,剛才他也是軟硬兼施,可是對方卻是絲毫不為所動。

    「大姐和二姐?」聽到對方話中提到兩位長公主,趙顥這才忽然想起來,自己的大姐陳國長公主,以及二姐蜀國長公主也都在廣州,之前他只顧著想著到廣州好好的遊玩休息一番,卻沒想到這兩位姐姐,不過這也不怪他,因為他和兩位公主一向也不怎麼親近。

    「殿下,沒必要和港口上的官吏計較,既然沒有泊位,那咱們就把船停在這裡吧,另外殿下也不要忘記拜訪一下兩位長公主。」這時邢恕忽然向趙顥勸道,說到兩位長公主時,他特意加重了語氣,因為他知道兩位公主的夫婿都不是簡單的人物,若是能拉攏過來的話,將是趙顥一個極為重要的助力。

    趙顥看到邢恕的表情也立刻會意,當下只得強忍著怒火讓人把船停下,然後他與邢恕乘著小船駛往碼頭。因為之前他就已經派人通知了當地的官員,所以趙顥本以為會看到廣州的官員前來迎接的景象,卻沒想到碼頭上雖然人來人往,但卻沒有看到身穿官服的人,反倒是有碼頭上停靠著幾輛馬車,周圍有不少僕人,看起來好像是在等候著什麼人?

    等到趙顥的小船剛一靠岸,只見碼頭上的馬車門忽然被打開,然後分別走出一對三十多歲的男女,趙顥看到他們時也不禁愣了一下自語道:「大姐、二姐,他們怎麼都來了?」

    從馬車上下來的正是陳國長公主夫婦和蜀國長公主夫婦,當趙顥從船上走下來時,只見陳國長公主立刻笑著上前道:「沒想到二弟你也來了,說起來二弟你也真是的,直接派人到我那裡報信就行了,幹嘛要通知那些官員,幸好我得到消息,所以就把那些官員給趕走了,家裡已經給你備好酒宴,讓你兩位姐夫陪你好好的喝幾杯!」

    「大姐、二姐、兩位姐夫,小弟有禮了!」對於兩位姐姐的到來雖然有些意外,不過趙顥很快就醒悟過來,當下向姐姐和姐夫行禮,然後這才又開口道,「本來我是想到了廣州後再拜訪兩位姐姐,卻沒想到大姐和二姐你們竟然主動來接我了!」

    「呵呵,一家人說什麼客氣的話,這裡不是講話之地,咱們還是回家邊吃邊聊,想必二弟這一路肯定也十分的辛苦!」這時蜀國長公主也溫柔著開口道。

    兩位姐姐盛情邀請,趙顥自然也不好推辭,當下只得與邢恕一起上了馬車,然後來到陳國長公主在廣州的府邸,說起來自從陳國長公主與王師約接管海貿之後,幾乎就常住在廣州,也只有在趙曙和趙頊去世時才回去過一次。

    公主府中已經設下了酒宴,當下十分熱情的請趙顥與邢恕坐下,然後不停的勸酒,本來趙顥與邢恕是想向他們打聽一下廣州這邊的情況,順便也瞭解一下南洋的局勢,這樣也方便他們日後插手南洋的計畫,可惜兩位公主卻一直拉著趙顥聊家常,至於徐元和王師約這兩位駙馬,則是不停的向邢恕打聽東京城的情況,每當邢恕問起廣州或南洋的事情時,他們都會藉故的岔開話題,並且頻頻舉杯勸酒,結果最後趙顥與邢恕都是喝得大醉,在陳國長公主的府上休息了一晚。

    一直等到第二天日上三竿之時,趙顥與邢恕這才捂著頭疼欲裂的腦袋從床上起來,洗漱過之後才感覺好受一些,本來他們商議了一下想要去廣州城裡走走,可是沒想到駙馬徐元再次找到他們,說是他們昨天在陳國長公主府喝了接風宴,但是卻還沒有去蜀國公主府,所以一定要請他們去蜀國公主府赴宴。

    在徐元的一再要求下,趙顥也實在找不出推脫的理由,最後無奈之下只得與邢恕去了蜀國公主府,結果酒宴上不但有蜀國公主和徐元,另外還有陳國公主夫婦,也就是說,除了酒宴的地點不同外,參加宴會的人根本沒有任何變法。

    酒宴開始之後,徐元與王師約又是連連勸酒,甚至連豪爽的陳國長公主也陪他們喝了幾杯,這讓趙顥與邢恕不喝都不行,結果最後又是醉得一塌糊塗,等到他們再次清醒過來時,卻發現已經是第三天的凌晨,而且他們也已經身在船上,離開廣州城已經有好幾百里了,等到他們問過船上的人才知道,原來昨天下午他們喝醉後就被送了回來,而兩位公主則是以越州情況危急,讓他們不要耽誤時間為由啟航,現在他們正在趕往越州的路上。

    到了這個時候,趙顥就算是再傻也明白過來,估計自己那兩個姐姐之所以如此熱情,其實是設好了圈套,為的就是讓他在廣州城一無所獲,甚至連當地的官員都沒有見到一個,更別說拉攏了。

    想到上面這些,趙顥也是惱火之極,要知道他也是陳國公主和蜀國公主的弟弟,為什麼兩個姐姐只幫趙顏而不幫他?可惜趙顥卻忘了,親情也是需要經常走動的,趙顏與兩個姐姐相處數年,彼此間自然感情深厚,再加上他們的利益也是捆綁在一起的,自然要站在趙顏這邊。(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1-28 22:59
第八百三十八章 四處碰壁

    趙顥帶著對兩個姐姐的不滿,卻又十分無奈的離開了廣州城,畢竟有她們擋著,他根本不可能在廣州城有什麼做為,不過他也並沒有灰心,畢竟他也知道廣州是趙顏影響力最強的地方,不可能那麼順利的就被他插足,所以對於他來說,最好的辦法還是從外圍開始,而越州正是一個不錯的缺口。

    離開廣州沒多久,趙顥的船隊就到達了瓊州,這裡曾經是蘇頌擔任知州的地方,同時還是大宋最重要的鋼鐵產地,以及南方重要的造船基地之一,另外瓊州這裡還是去往南洋的重要中轉站,地理位置也是極為重要,如此重要的地方,趙顥自然不能放過。

    「殿下,瓊州這裡的知州名叫游師雄,是名士張載的學生,而張載又是趙顏的心腹,所以殿下想要插手瓊州這裡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甲板上邢恕撫著鬍鬚一臉擔憂的道,瓊州這裡的情況他事先已經做了調查,因為在他看來,若是掌控了瓊州,那麼將對趙顥掌控南洋產生無比重要的影響。

    「無妨,游師雄只是張載的學生而已,他與趙顏之間並沒有什麼交往,甚至他還是趙顏離開廣州之後才調到瓊州這裡擔任知州的,所以只要本王傾心結交,再許以重利,說不定可以打動他」趙顥聽到這裡卻有些不以為然的道,他不相信趙顏能夠把整個南方的官員都給控制住。

    「但願如此吧。」邢恕聽到這裡還是有些不太自信的道。

    兩人說話之間,瓊州城的港口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中,只見瓊州港雖然不如廣州港那麼繁華,但也是船隻往來如棱,一派繁忙的景象,這也讓趙顥更加高興,因為瓊州越是繁忙,也就代表著這裡的價值越大,他若是能夠在這裡站穩腳根,對日後他插手南洋將會產生更大的作用。

    不過還沒等趙顥從美夢中醒來。忽然只見瓊州港中駛出數艘戰船,迎著他們的船隊而來,這讓趙顥與邢恕都是一愣,搞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

    很快那些戰船就來到趙顥他們面前。因為這些戰船又高又大,所以趙顥要看對方時必須抬起頭,而只見對方的甲板上走出一人大笑道:「前方船上可是魏王殿下?」

    「不錯你……你是呼延平?」當趙顥看清戰船上的人時,當時也不禁驚訝的開口道,只見船上的將軍身材高大滿臉絡腮鬍。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依然認出對方正是當初在京城與趙顏交好的呼延平。

    「嘿嘿,殿下真是好眼光,沒想到近十年沒見,殿下還能一眼認出末將來」戰船上的呼延平當即也是開口笑道。

    「是啊,近十年沒見了,沒想到當初的呼延兄竟然已經成為呼延將軍,實在讓本王心生感慨啊」看著眼前頂盔貫甲的呼延平,趙顥也不禁有些感慨的道,當初呼延平腦子有問題。再次加上將門的沒落,誰都以為呼延平只能做一輩子的廢人,卻沒想到世事無常,誰能想到呼延平不但治好了病,而且還成為手撐兵權的大將。

    看到趙顥感慨的樣子,呼延平卻只是嘿嘿一笑,然後一臉正色的開口道:「魏王殿下,末將已經得到朝廷的通知,知道您是來安撫越州的,只不過這幾天越州的時局已經越來越嚴重了。所以還請魏王殿下即刻啟程去越州,以免耽誤了國事」

    「什麼?你什麼意思?」聽到呼延平的話,趙顥先是一愣,緊接著沉著臉問道。呼延平的話擺明了是不想讓他在瓊州停留,不過想想也不奇怪,呼延平本來就是趙顏的死黨,對自己排斥也很正常。

    「魏王殿下不要誤會,實在是越州那邊的情形危急,越州知州已經數次上報朝廷。擔心越州會發生叛亂,所以魏王殿下若是能早一刻到達越州,就能早一點解除那裡的危機,所以還請殿下以國事為重」正在這時,只見呼延平身後走出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人開口道。

    「你又是何人?」趙顥上下打量著這個中年官員道,只見這個中年官員身材高大魁梧,站在那裡比呼延平竟然也絲毫不差,方面大耳長長的鬍鬚,看起來更像是個武將,但卻偏偏穿著文官的官服。

    「啟稟殿下,下官乃是瓊州知州游師雄,瓊州與越州只是一海之隔,若是那裡發生叛亂,將會對瓊州產生重大的影響,所以還請殿下早日安撫越州,還兩地百姓一個平安」這時只見游師雄向趙顥行了一禮道。

    「原來是游知州,本王也是久仰大名啊」趙顥這時狠狠的瞪了一眼游師雄道,他本來還想拉攏一下對方,但是現在看來,恐怕這個游師雄和他的老師張載一樣,都是以趙顏馬首是瞻,否則也不會與呼延平一起來到這裡。

    「殿下,國事為重,還請殿下早日趕往越州,末將的軍隊也駐紮在這裡,若是越州的局勢無法安撫的話,只需要殿下一個手令,末將立刻提兵前往越州平叛」這時呼延平再次開口催促道,其實瓊州和廣州倒沒什麼不能讓趙顥看的,只不過趙顏是故意要讓趙顥四處碰壁,所以才安排了廣州和瓊州的事。

    「哼,用不著呼延將軍操心,本王只要到了越州,自然會平定那裡的局勢」趙顥這時也明白了呼延平的用意,當下冷哼一聲道,說完一甩袖子回到船艙,免得留下來尷尬。

    邢恕這時也是十分惱火,但是呼延平和游師雄左一個國事為重右一個國事為重,使得他也根本沒有辯駁的理由,畢竟他們這次本來就是為了安撫越州的局勢,若是他們執意要在瓊州停留兩天而耽誤了越州的局勢,呼延平和游師雄肯定會參奏他們一本,到時趙顥也許不會有事,但他這個副使可就要倒大黴了。

    想到上面這些,邢恕只得命令船隊調轉船頭趕往越州,而呼延平的戰船則是假模假樣的護送了他們一段,只不過這在邢恕看來更像是監視,而當船艙裡的趙顥知道這件事時,更是氣的大罵呼延平無恥,可惜卻又沒有任何辦法。

    瓊州與越州只隔著一條北部灣,所以在離開了瓊州之後,趙顥的船隊很快就到達了越州最大的港口深水港,這裡是當初交趾第一個割讓給大宋的港口,後來經過陳國長公主夫婦的努力,使得這裡成為東南半島上的第一大港,雖然還比不上廣州,但卻比瓊州港要繁華許多。後來交趾被滅,升龍府在戰火中損毀大半,於是趙顏索性就沒有再修繕升龍府,直接將深水港做為越州的首府,越州知州衙門也坐落在這裡。

    趙顥以前雖然聽說過深水港的名字,但是在他看來,一個剛剛建立沒多久的新港,恐怕再怎麼繁華也有限,可是當他來到深水港時,看到的卻是一副比瓊州港更加繁忙的景象,只見一隊隊船隻在港口中進出不停,整個港口也比瓊州港的規模更大,遠處的碼頭上同樣是人來人往,各色貨物在碼頭上吞吐不停,這一切都讓趙顥感到無比的震驚。

    「殿下,看來咱們還真是來對了,沒想到一個聲名不顯的深水港竟然也如此繁華,若是殿下能夠平定越州的亂局,再順勢將深水港掌控在手中,絕對會為殿下帶來無法想像的助力」這時邢恕也有些貪婪的看著深水港道,他在趙顥身邊一直充當著一個謀士的角色,對於趙顥的野心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甚至他也經常鼓動趙顥奪位,做夢都想立下從龍之功,從而一舉將朝中的其它大臣都踩在腳下。

    「好一片深水港」趙顥這時也不禁讚歎一聲,不過緊接著他又皺緊眉頭道,「光是一個深水港就如此興奮,南洋那麼大的面積,恐怕還不知道有多少繁華的港口,這些可都在趙顏的掌控之中,看來咱們之前對趙顏的實力遠遠低估了。」

    聽到趙顥的擔心,邢恕也同樣皺了一下眉頭,不過他很快就又舒展開來道:「殿下,無論越王以前隱藏了多少實力,但他已經離開了南洋,就算是對這裡還有一些影響力,但畢竟無法親自來到這裡掌控局面,反倒是殿下卻已經來到這裡,這就是殿下最大的優勢,只要我們找準時機,肯定可以一點點的吞噬掉越王的實力,等到殿下完全掌控了南洋之時,就是殿下能夠與越王在殿下在朝堂上爭鋒之日」

    邢恕的話音剛落,趙顥也不禁得意的大笑起來,他做夢都想著能夠把趙顏壓倒的一天,畢竟同樣都是皇子,為什麼趙顏就比他更受重視,無論是父親趙曙還是兄長趙頊,都對趙顏極為信任,什麼事情都交給他來做,可是卻對他視而不見,現在他要證明給別人看看,他趙顥絕對不會比趙顏差,甚至若是做上皇位,絕對可以成為一代名君,超越趙曙和趙頊更是不在話下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1-28 23:00
第八百三十九章 越州的局勢

    「下官越州知府鄧綰拜見魏王殿下!」趙顥的船剛一靠岸,岸上早已經等候多時的一個中年官員就上前行禮道,只見這個官員身材高大滿臉正氣,但是趙顥和邢恕在看到對方時卻是相視一笑,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鄧綰的為人,這也是他們對掌控越州充滿信心的主要原因。

    說起鄧綰此人也是大名鼎鼎,他曾經是大宋的狀元,才學方面自然沒有任何問題,但他同時又是個反覆無常的小人,當初王安石變法時,他就是堅定的變法派,可是等到王安石第一次罷相,結果他又投靠到呂惠卿那裡,並且幫助對方打壓王安石的黨羽,後來王安石再次拜相,結果他又跑去王安石府中投靠,卻被王安石給趕了出來,最後萬般無奈之下,他竟然投靠到保守派之中,幫助司馬光對抗呂惠卿。

    本王鄧綰的人品雖然不行,但他最後的運氣卻不錯,總算是站對了隊伍,成為保守派的一員,高太后垂簾聽政後,司馬光幾乎是獨攬大權,以鄧綰的能力,本應該在朝中混一個不錯的職位,可惜司馬光卻看不起鄧綰反覆無常的品性,結果在幾年前竟然把鄧綰給貶到越州擔任知州,而且一做就是好幾年。

    「呵呵,鄧知州不必多禮,咱們都是京城的老相識了,只是當初京城一別,卻沒想到再相見時竟然會在這種海外之地!」趙顥還沒有開口,只見邢恕就已經搶先道,他與鄧綰倒是有些交情,當初鄧綰離京之時,他也曾前去相送,這時剛好可以套一下交情。

    「邢左司太客氣了,下官聽到殿下與邢左司前來,也是激動的夜不能寐,現在已經在深水港中最大的懸海樓設下一桌酒宴,為殿下與左司接風!」這時只見鄧綰方正的臉上滿是諂媚的笑容道。

    「哈哈。鄧知州有心了,本王此次前來越州,還望鄧知州多多協助才是,若是一切順利的話。日後本王肯定不會忘記鄧知州的功勞!」這時趙顥也笑著開口道,話中的拉攏之意已經十分明顯了。

    「多謝殿下,下官一定全力協助殿下!」鄧綰聽到這裡也是一臉驚喜若狂的表情道,似乎是對趙顥的知遇之恩十分感激一般。看到這裡,趙顥與邢恕再次相視而笑。他們之前在廣州和瓊州處處碰壁,原來的計畫也沒有絲毫的進殿,現在看到鄧綰的表情,這讓他們總算是看到幾分希望。

    除了鄧綰之外,前來迎接還有一些越州當地的官員,當下鄧綰也幫他們做了一下介紹,只是趙顥與邢恕卻敏銳的現,相比鄧綰的熱情,其它的大部分官員雖然都是面帶微笑,但卻總讓人有種疏離的感覺。對此趙顥倒也不意外,畢竟越州這裡是趙顏的地盤,這裡的官員估計也和呼延平一樣,對他的到來有些排斥。

    在鄧綰等人的陪同下,趙顥與邢恕下了船走上碼頭,然後與對方一起來到碼頭不遠處的一處酒樓,只見這座酒樓坐落在一處突出的懸崖上,懸崖下就是大海,故此得名懸海樓,這裡是廣州的一個大商家開的酒樓。請的也都是廣州來的大師傅,做的海鮮宴是深水港的一絕。

    鄧綰已經在懸海樓包下一個雅間,等到眾人落座之後,鄧綰這才笑著舉杯對主座上的趙顥道:「殿下遠道而來。下官代表越州的百姓先敬殿下一杯!」

    趙顥也是刻意的想要拉攏鄧綰,自然不會拒絕,於是同樣端起酒杯與鄧綰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接下來鄧綰又敬了邢恕,然後又由其它人敬酒。等到酒過三巡之後,趙顥這才開口道:「鄧知州,本王此次前來正為了越州局勢不穩,只不過本王對越州的瞭解不多,所以還請鄧知州代為講解一番如何?」

    「本來下官是想等殿下休息一晚再專門向您稟報一下越州的情況,不過殿下既然不顧勞累的問起這件事,那下官就為殿下講解一番!」鄧綰聽到這裡急忙又站起來道,順便還在話中吹捧了一下趙顥,這也更讓趙顥露出幾分微笑。

    「殿下,越州本來是交趾故地,後來越王殿下滅掉交趾,將交趾納入我大宋的領土,後來才改為越州,相比國內的州府,越州的地界要寬廣數倍,不過大部分地區都是以叢林為主,這些叢林陰暗潮濕,除了當地的土人外,咱們這些宋人進去後幾乎是九死一生,所以我大宋對越州的控制主要是集中越州各地的城鎮之中,這些城鎮彼此間由水泥路連接,若是有地方生叛亂,立刻就會有軍隊全救援,所以倒也不用擔心各地的安全,不過……」

    鄧綰雖然人品不怎麼樣,但也確有過人的才能,對越州的情況也是瞭若指掌,先是將越州的情況介紹了一下,然後又講起越州局勢不穩的原因。原來當初李日尊死後,他的妻子兒女也全部被儂宗亶俘虜,但是李日尊的兒子太多,再加上當時升龍府又太亂,結果也不知道怎麼搞得,竟然讓一些奸細混到關押李日尊兒子的牢房裡,結果把李日尊的長李乾德給放跑了,後來呼延平等人雖然派人追捕,好幾次就差點抓到對方,甚至李乾德還被一個宋將射了一箭,結果身受重傷,後來對方在走投無路之下逃進叢山之中,以他的傷勢幾乎是自尋死路,再加上宋軍又不敢深入叢林,所以後面的追捕也只能作罷。

    對於李乾德逃走這件事,趙顏也接到了消息,不過在他看來,交趾已經被滅,就算是遺留下一些不死心的交趾作孽,也根本不足為患,所以他也沒怎麼在意,事實上也的確如此,在他坐鎮南方時,越州一直十分平靜,那個李乾德也沒有任何消息,就好像是已經死在了叢林裡一般。

    可是就在趙顏回到京城沒多久,以李乾德為的交趾作孽就跳了出來,這幫人剛開始不敢明著活動,只是暗中聯絡一些對大宋不滿的部落,說起來越州雖然有不少的城鎮,但最多的卻還是當地土人的部落,甚至有些城鎮也在這些部落的掌握之中,想要完全清理掉這些部落的影響力也是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所以只要他們不明著反對大宋的統治,當地的官府也不會與他們為難。

    其實憑良心講,自從交趾被大宋統治之後,因為交通與商業的展,使得越州整體的生活水平都大有提高,這也使得不少部落都安心接受大宋的統治,但也有一些部落卻看到來往的宋人比他們要富裕百倍,而且地位也比他們高,所以他們就心生不滿,結果這些人就成為李乾德的拉攏對象,並且很快形成一股不小的力量。

    李乾德有了那些部落做班底,行事也更加的猖狂,越州西南地區幾乎已經成為他們的天下,大宋的政令也傳達不到那裡,甚至前段時間還有幾個宋人在那裡遇害,官府雖然派人追查,可是因為那些部落的故意隱瞞,使得官府根本找不到凶手。另外李乾德的人還拚命的向升龍府滲透,雖然升龍府已經變成一個殘破的小城,但對於交趾人來說卻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若是讓李乾德重新掌控升龍府,他很可能會在那裡舉兵造反。

    「好大的膽子!沒想到這些交趾作孽竟然如此囂張,本王定然將他們統統抓起來押送京城伏法!」趙顥聽到這裡卻是拍案而起道,他倒不是在乎那幾個宋人的性命,只是認為李乾德這些人的做法已經是在挑釁大宋的威嚴,另外面對這麼多當地的官員,他也要做做樣子收買人心。

    「殿下英明,下官也覺得李乾德這些人必須要處以極刑,才能顯示我大宋的威嚴!」鄧綰這時也附和道,不過緊接著他又露出一臉諂媚笑容的道,「不過李乾德這些人的氣候已成,不知殿下打算如何對付這些人?」

    「這個還不簡單嗎,李乾德所依仗的不過是交趾故國的餘蔭,那些投靠他的部落也都是心存僥倖,以為咱們大宋不會拿他們怎麼樣,可是現在本王來了,那些部落自然知道再跟著李乾德胡鬧的話,也只有死路一條,再加上本王又帶來數千的人馬,若是還有人敢冥頑不靈的話,就挑選幾個帶頭的滅掉,以此來殺雞儆猴,等到李乾德失去了支持之後,再派人將他抓捕,越州自然也就平定下來!」趙顥十分自得的道,在他看來,自己以親王之尊駕臨越州,那些越州內部的小部落自然會感到萬分畏懼,一個小小的李乾德根本無法與他相比。

    不過鄧綰和周圍的那些官員聽到趙顥話卻都是面露難色,因為他們都知道趙顥想的太簡單了,若是越州可以如此容易的被平定的話,他們也不會數次的上書朝廷了。

    想到這裡,鄧綰剛想再說些什麼,不過這時卻只聽雅間門外傳來一個生硬的聲音道:「若是按照殿下的這個辦法,恐怕不出一月,整個越州就會亂成一團!」(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1-28 23:02
第八百四十章 逼他造反

    鄧綰他們都認為趙顥的想法太簡單了,正在他們考慮著怎麼用委婉的話勸說趙顥時,卻沒想到雅間外忽然響起一個人的聲音,而且還直接指責趙顥的辦法根本不行,不出一個月就會搞得越州大亂,簡直是絲毫不給趙顥面子。

    果然,趙顥聽到外面的那個人的話立刻臉色一變,神情也變得有些不悅,緊接著只見雅間的門被推開,然後一個身材魁梧的年青將領大步走了進來,看到趙顥時只是淡定的一笑道:「末將呼延慶參見殿下!」

    「原來中呼延將軍,數年不見,沒想到竟然在這裡見到將軍。」看來進來的人竟然是呼延慶,趙顥當即也有些不太自然的道,他與呼延慶不但是舊識,而且還是連襟,他們的妻子是親姐妹,只不過趙顥與妻子的感情不合,使得他對妻子也極其冷淡,結果趙顥的妻子一病不起,最後竟然病死了,後來王安石的兒子王雱去世,留下的妻子又嫁給了趙顥。

    趙顥的妻子姓周,同樣也是將門出身,因為死得太過突然,再加上趙顥與妻子感情不合也有許多人知道,所以在趙顥的妻子死後,周家人還曾經去趙顥的府上鬧過,特別是呼延慶的妻子與姐姐的感情最為深厚,數次去趙顥那裡討要說法,呼延慶自然也得陪著,後來還是高太后出面,才平息趙顥喪妻的事情。

    「末將本來是與堂兄帶兵在瓊州鎮守,只不過越州的局勢不穩,這才先率兵來到這裡鎮守,同時等候殿下的到來,不過若是殿下想要用剛才的辦法平定越州的局勢,那就未免有些太簡單了。」呼延慶當下聲音有些冷淡的道,因為妻姐的事,他對趙顥也沒什麼好感,更何況他還從呼延平那裡知道了趙顥在朝中的野心,若非越州這邊的局勢危急的話。他才不會來這裡與趙顥見面。

    「呼延將軍久經戰陣,自然不是本王可比,不過呼延將軍有何高見!」趙顥也因為第一任妻子的事有些心虛,所以在面對呼延慶的話並沒有生氣。反而開口請教道。

    「高見談不上,只不過越州的局勢已經越來越不穩定,特別是當地的一些土人,更是被李乾德鼓動的人心不穩,若是貿然動兵的話。只能是火上澆油,逼得那些土人造反。不過幸好當初越王平定這裡時,使得他在土人間的威望極高,所以對於殿下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四處宣揚您與越王之間的關係,讓所有人土人知道殿下到來的消息,如此一來,那些土人定然不敢妄動,到時做出一些安撫人心的姿態,定然可讓越州的局勢安定下來。」

    說到這裡時。只見呼延慶頓了一下接著又道:「只要局勢安定下來,李乾德就再也難以有所做為,到時就可以調查他的行跡,再慢慢的收拾他也不遲!」

    不過就在呼延慶的話音剛落,卻見趙顥陰沉著臉道:「多謝呼延將軍的建議,不過此次安撫越州自有本王做主,而且本王心中也早有打算,到時該如何取捨本王自然是心中有數!」

    呼延慶的提議其實是一個十分穩妥的辦法,只不過唯一有一點讓趙顥無法接受,那就是要安定當地的人心。卻需要他表明自己和趙顏的兄弟身份,然後借助趙顏的威望穩定人心,這對於一向都對趙顏羨慕嫉妒恨的趙顥來說實在無法接受,更不可能接受呼延慶的建議。

    聽到趙顥的話。呼延慶自然也知道他根本聽不進自己的建議,當下也不由得心中惱火,不過他來越州也只是防止趙顥到來之前出現意外,現在趙顥來到,也就沒他的什麼事情了,所以只見他這時一抱拳道:「魏王殿下既然已經到達越州。末將也就可以回去交令了,就此告辭,還望魏王以國事為重!」

    呼延慶說完轉身就離開了雅間,他本來就不是越州的駐軍,所以誰也管不著他,趙顥旁邊的邢恕倒是想要留下呼延慶,畢竟他知道對方可是個難得的大將,若是有他在這裡,就算是遇到叛亂也不用擔心,可是他又想到呼延慶與趙顥之間尷尬的關係,結果幾次張口也沒能叫出聲來。

    經過呼延慶這麼一鬧,趙顥也沒心思再吃什麼接風宴,而且越州本地的官員除了鄧綰之外,其它人也對他表現的不冷不熱,更讓趙顥十分掃興,所以這場酒宴最後也是草草了事,鄧綰則親自帶著他們來到住處,並且忙裡忙外的幫著安置。

    好不容易等到住宿的事情安排完,鄧綰這時正準備要告辭,不過趙顥卻將他留下來,然後在客廳讓人上茶後這才開口道:「鄧知州,此次本王前來安撫越州,不知鄧知州可願協助本王?」

    趙顥的話已經是明著招攬了,以鄧綰的聰明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不過只見鄧綰卻是猶豫了一下這才笑著開口道:「下官身為越州知州,自然會盡力的協助殿下平定越州的局勢,這也是下官的本分,日後若是越州平定,殿下有何差遣儘管吩咐,下官定當以殿下馬是瞻!」

    聽到鄧綰只是一個勁的說協助自己是他的本分,但卻沒有明著回答是否願意答應自己的招攬,這讓趙顥也是一愣,不過聽對方話中的意思,好像也不是在拒絕,但趙顥卻又一時間搞不明白鄧綰的意思。不過這時坐在旁邊的邢恕卻好像是明白了,當下只見他開口笑道:「鄧知州放心,區區一些交趾作孽,根本沒有被殿下放在眼裡,殿下的目光放在更遠的地方。」

    「即如此,那下官就等著殿下與邢左司的好消息!」鄧綰說著站起來行了一禮,然後就告辭離開了。

    看著鄧綰離開的背影,趙顥這時才終於開口問道:「邢左司,這個鄧綰到底是打得什麼啞謎,為何我搞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殿下,這個鄧綰還真是個老滑頭,對於您的招攬,他並沒有拒絕,但是卻表示要等到殿下平定了越州這裡的局勢後才會為殿下效勞,看來他也是想考驗一下殿下的能力再做打算。」這時邢恕笑著開口道,他也是官場上的老油條了,自然明白鄧綰的話中之意。

    「原來如此。」趙顥這時也是若有所思的自語道。

    「殿下,鄧綰是個反覆無常的小人,您別看他今天這麼熱情,但若是殿下遇到什麼事情,他恐怕不會太盡力,所以殿下對他還是不要抱太大的期望,免得因此而誤事!」這時邢恕再次開口道,雖然鄧綰是他們爭取的第一個對象,不過以他對鄧綰的瞭解,就算是對方暫時投靠,也絕對不能對他完全信任,否則王安石和呂惠卿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鑑。

    「本王明白,不過鄧綰雖然是個小人,但也懂得趨炎附勢,只要趙顏無法離開京城,那麼這裡就是咱們的天下,到時鄧綰會知道如何選擇的。」趙顥這時也贊同的開口道。

    接下來的幾天裡,趙顥與邢恕開始對越州進行一些必要的瞭解,特別是李乾德那些人的動向,雖然李乾德他們一直在暗中活動,但是隨著他們勢力的膨脹,早就引起大宋朝廷的注意,皇城司的人也已經混到李乾德的手下,另外還有一些忠心於大宋的部落為朝廷提供消息,所以鄧綰倒是收集了不少關於李乾德的消息。

    「鄧知州,按照你們收集的情報,李乾德的計畫很可能是暗中掌控升龍府,然後在那裡舉旗造反?」越州知州衙門內,趙顥一邊看著手中收集來的情報一邊向旁邊的鄧綰問道。

    「殿下英明,李乾德的確很可能是如此計畫的,一來他是交趾的王子,對於升龍府有著別樣的感情,二來若是他能夠一舉佔據升龍府,就可以重舉交趾的大旗,說起來交趾雖滅,但是當地的一些部落還是對交趾唸唸不忘,若是真的讓李乾德佔據升龍府,很可能會讓這些部落偏向於他,所以無論從哪方面來看,李乾德都不會放棄升龍府。」鄧綰也開口分析道。

    「那就好辦了,我這次帶來三千禁軍,另外越州本地還駐紮著兩萬駐軍,除了留下一些軍隊駐守地方外,還能調動一萬人,如此一來,我們就有了一萬三千人的軍隊,既然如此,本王就親自率領這支大軍前去升龍府坐鎮,我看那個李乾德要如何造反?」趙顥這時躊躇滿志的道。

    「殿下,若是您現在率領大軍去升龍府,會不會因此而刺激到李乾德,從而讓他立刻起兵造反啊?」這時邢恕卻有些猶豫的道,他是個文官,對於武事並不怎麼熟悉,不過趙顥的決定還是讓他感覺有些冒失,畢竟現在李乾德只是準備造反,但也並沒有到非造反不可的地步。

    「哈哈,本王倒是希望李乾德能夠舉兵造反,這樣就給了本王率軍平叛的機會!」趙顥這時卻是一臉興奮的再次開口道,這幾天他也想明白了,安撫地方的功勞怎麼也比不上平叛的功勞大,既然李乾德有反心,那索性就直接逼他造反!(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1-28 23:02
第八百四十一章 司馬光重病

    東京城中一連發生了兩件影響巨大的事,先是重病在身的呂公著忽然病逝,還沒等這個消息完全傳播開來,緊接著司馬光卻又生了重病,而且據說是已經昏迷不醒,隨時都可能隕命,曹佾與直魯古兩位神醫也都趕去為他醫治,不過卻沒有太大的效果。   

    無論是呂公著還是司馬光,都是朝堂上舉足輕重的人物,而且大宋一連兩位宰相病病倒,其中一個還已經去世,這對於大宋朝廷將產生極其嚴重的影響,特別是對於高太后來說,呂公著和司馬光都是她聽政後的重要助手,有一個出現問題就足以影響到她,更何況是兩個全都出了問題。

    呂公著已經去世了,再說什麼也都晚了,高太后身為婦人實在不方便出宮,於是就讓趙煦代她前去呂府致祭,並且贈太師、申國公,謚號為「正獻」。而在趙煦剛剛參加完呂公著的葬禮,立刻又馬不停蹄的跑去司馬光的府中探望。

    連太后與皇帝都對司馬光如此關心,下面的大臣們自然也不能怠慢了,無論是真心的還是假意的,這些大臣紛紛跑去司馬光的府中探望,當然他們不可能真的見到昏迷中的司馬光,只需要到府中坐下喝杯茶,然後再向司馬光的兒孫們詢問一下病情也就是了。

    趙顏與司馬光之間本來沒什麼交情,甚至因為對方幫助高太后奪權之事,使得兩人之間還有些矛盾,不過後來司馬光曾經數次到他府中拜訪,倒是緩和了兩人的矛盾,現在司馬光病重,若是趙顏連探望都不探望一下,實在有些說不過去,所以這天他約了蘇頌與蘇軾,三人一起趕到司馬光的府中探望。

    當趙顏三人來到司馬府門前時,發現已經有不少人在外面等著進府了,不過當趙顏把自己的門帖送上後。立刻有管事將他們送進府中,畢竟以趙顏的身份就不必說了,蘇頌也同樣身為宰相,至於蘇軾雖然官職低一些,但卻是文壇的領袖,可以說他們三人無論誰來都會被優先請進府,更何況還是三人一同前來。

    進到府之中。司馬光的兒子司馬康親自前來迎接,說起來司馬光在大宋的士大夫中也是一個異類。因為他竟然堅決不納妾,一生只娶了一位妻子張夫人,而張夫人雖然為司馬光生下兩個兒子,但卻都是早矢,為此張夫人多次勸司馬光納妾,但他就是不允,最後只將兄長的兒子司馬康過繼過來做自己的兒子。

    司馬康雖然是繼子,但從小受到司馬光的教導,性格也極其嚴謹。而且也極有才學,當初司馬光編纂《資治通鑑》時,司馬康就是他的重要助手之一,而且司馬康還是熙寧三年的進士,現在官拜校郎,負責為已經去世的趙頊修神宗實錄。

    司馬康的年紀與趙顏他們差不多,當見到趙顏時也立刻將他們請進正廳。然後讓人奉茶聊天,趙顏他們則詢問起司馬光的病情,司馬康也一一做了回答。不過就在趙顏以為自己等人喝完茶就可以回去時,卻沒想到這時忽然有僕人匆匆跑來,然後在司馬康的耳邊說了些什麼,結果這讓司馬康一愣。然後對趙顏道:「殿下請稍等一下,我父親醒了!」

    「什麼,司馬相公已經醒了?」趙顏等人聽到司馬康的話也都不由自主的站起來道,之前司馬光陷入昏迷之中,所有人都在擔心他不會再醒來,這次卻偏偏在他們拜訪時醒來,那麼是不是也意味著司馬光的身體沒事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父親現在忽然醒來,在下要先告退一下!」司馬康是個至孝之人,當下再次向趙顏三人謝罪,然後轉身就跟著僕人回到內宅。趙顏他們三人也都不便跟著,所以只能在客廳耐心等候。

    不過司馬康去了不一會兒,卻見他又匆匆忙忙的跑回來,見到趙顏時急忙開口道:「殿下,我父親說要單獨見您!」

    「見我?」趙顏聽到這裡也不禁愣了一下道,按說他與司馬光也沒有太過深厚的交情,至少蘇軾與司馬光的交情就比他要深厚的多,可是對方卻偏偏要見他,而且還表明要單獨見,這讓趙顏實在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正所謂客隨主便,更何況司馬光還處於重病之中,所以趙顏也不好拒絕,只得與蘇頌、蘇軾告別,然後與司馬康趕往司馬光的住處,至於蘇頌與蘇軾二人則留在這裡繼續喝茶。

    司馬光身為宰相,他的府邸是朝廷賞賜的,所以面積倒是不小,不過趙顏卻發現整個府邸卻很是簡樸,並沒有太多的裝飾,特別是內宅之中正是如此,而當他來到司馬光臥室時,卻發現這裡更加的簡陋,這也讓趙顏想到歷史上記載司馬光極為儉樸,把錢財都花在修上,甚至在妻子死時竟然要典地安葬,現在看來倒真是不假。

    病床上的司馬光已經醒來,只是神情十分的萎靡,司馬康進來後立刻扶住父親,趙顏也緊走幾步上前道:「司馬相公感覺如何,要不要通知兩位神醫為你診治?」

    「有……有勞殿下費心吧,老夫剛剛醒來就聽到殿下來府中探望,剛好老夫也有些話想和殿下說,不知殿下可願一聽?」司馬光這時有氣無力的道,他臉上的神色灰暗,說話時也十分痛苦,好像隨時都會撒手西去一般。

    「司馬相公,我看你的身體還沒有恢復,不如安心養病,等病好了再與本王詳談如何?」趙顏這時皺著眉頭道,一來他擔心司馬光的身體,二來他也隱約猜到時他要說些什麼。

    「呵呵,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老朽已經病入膏肓,非是藥石之力可救也,只不過老朽在臨終前卻有一些話不得不講!」司馬光說到最後時,灰暗的臉上也露出幾分異樣的神采。

    「父親~」聽到司馬光的話,扶著他的司馬康卻是悲聲叫道,不過這時司馬光卻是對他輕笑一聲道,「你先到房門外候著,我與殿下有些話不方便讓你聽到。」

    司馬康雖然十分擔心父親的身體,但他是個孝子,從來沒有違逆過父親的話,因此聽到父親的吩咐也不敢再說什麼,只得含淚離開了房間,使得房間裡只剩下趙顏與司馬光兩人。

    只見司馬光示意趙顏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然後這才有氣無力的開口道:「老朽有一事想要請教殿下!」

    「司馬相公請講!」趙顏這時再次無奈的開口道,從司馬光的表情上,他已經猜到對方要問什麼了。

    「請……請問殿下對太后如何看,對陛下又如何看?」司馬光再次開口道,聲音已經微微有些顫抖,似乎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看到司馬光的表情,趙顏也不禁暗嘆一聲,雖然他與對方的政見不合,但這時也不得不佩服他為大宋鞠躬盡瘁的精神。當下只見他思索了一下這才開口道:「太后的性格雖然強勢了些,但是卻也極有政治眼光,這幾年將大宋治理得井井有條,這點我也是十分欽佩,至於陛下雖然年幼,但卻極為聰慧,我也是他的老師,若是他日後親政,必將成為一代明君。」

    「殿下的評價甚為公正,說起來殿下天縱奇才,若是能夠為帝,必定可以使我大宋更加富強,只不過當初英宗陛下將皇位傳給神宗陛下,這也使得神宗一脈成為帝王的正統,老臣別無所求,只求殿下看在英宗陛下的面子上,扶保我大宋正統!」這時司馬光忽然話鋒一轉,強撐著身子一臉哀求的對趙顏道,他知道若是趙顏想要奪位,朝中根本無人可以阻攔,這也是他最擔心的一件事,而他現在又感到大限將至,所以才直接把話挑明了。

    趙顏聽到司馬光的這些話再次苦笑一聲,他就知道對方會這麼說,而且就算他現在解釋自己無意於皇位,恐怕他也不會相信。當下只見他低下頭思索了片刻,然後這才抬起頭對司馬光道:「司馬相公,恐怕無論我如何解釋你都不會相信,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

    說到這裡時,只見趙顏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道:「其實當初皇兄臨終前,曾經給了我兩個選擇,一是接替他的皇位,二來幫他在皇子中選出一個皇儲,然後輔佐他直到親政!」

    上面這件事只有趙顏與曹穎兩人知道,這也是趙顏第一次主動把這件告訴外人,而當司馬光聽到這裡時,一時間竟然呆愣在那裡,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他也沒想到當初趙頊竟然會有意把皇位傳給趙顏,不過想想又很正常,以趙頊和趙顏兄弟之間的感情,再加上趙顏本人的才能,以及當時各個皇子又太年幼,所以趙頊做出這樣的決定也很正常,甚至當時朝中不少大臣也都希望趙顏能夠登基,若是當初趙顏選擇了繼承皇位,一切也都是順理成章。(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1-28 23:02
第八百四十二章 司馬光去世

    考慮到司馬光命不久矣,再加上趙顏又懶得再解釋自己對皇位沒興趣,所以乾脆把當初趙頊要傳位於他的事告訴對方,結果司馬光震驚了好半天,最後這才苦笑一聲道:「原來如此,可笑老朽還處處防備著殿下,卻沒想到竟然是我枉做小人了!」

    「司馬相公言重了,本來這件事我是打算爛到肚子裡的,卻沒想到您到現在還不放心本王,無奈之下我才決定告訴您,只是希望您代不保密才是!」趙顏這時也是苦笑一聲道,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可能會對他不利,不過他相信司馬光是個君子,而且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所以才告訴對方。

    「殿下放心,老夫明白!咳咳……」司馬光這時也強撐著想要坐直身子道,不過他的話音剛落,卻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而且越咳竟然越厲害,最後連氣都喘不過來,這讓趙顏也是嚇了一跳,急忙把外面的司馬康叫進來,同時他也上前幫著司馬光拍撫後背。

    「哇~」咳嗽到最後,只見司馬光忽然一張嘴,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趙顏剛好站在他斜前方,結果躲閃不及,衣襟上竟然被濺上幾滴鮮血,不過這些小節他並不在意,反倒是一直觀察著司馬光的情況,結果只見對方吐了血後,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仰頭躺在床上半睜著眼,看樣子已經失去了知覺。

    「快~快叫丈夫!」趙顏看到這種情況也知道不好,急忙大聲對司馬康吩咐道,司馬康這時正手足無措,聽到趙顏的話立刻轉身跑了出去,因為司馬光病重的原因,高太后早就派出幾位御醫常住在司馬府,所以不一會的功夫,就見幾位御醫飛奔而來,急忙為司馬光診治,又是針灸又是按摩。最後又灌了一大碗黑糊糊的中藥,這才讓司馬光轉危為安,不過人也已經再次昏迷過去,而且根據御醫的估計。司馬光的病情更加惡化了。

    看到司馬光暫時沒事了,趙顏這才起身告辭,司馬康本來想親自送他出來,但是趙顏看他心力交瘁的樣子,就讓他留在這裡陪著他父親。然後自己離開了。

    當趙顏來到前廳時,卻現蘇頌和蘇軾竟然還沒走,看到他時立刻圍上前問道:「殿下剛才司馬府中亂成一團,聽說連御醫也趕到了內宅,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趙顏聽到這裡也是嘆了口氣,然後這才開口道:「剛才司馬相公醒來,還沒和我說上幾句,卻忽然吐血昏迷,好不容易才搶救過來。」

    「殿下你的衣服上……」這時蘇軾也現趙顏衣襟上沾著的血跡,當下禁不住驚聲叫道。不過後面的話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了。

    「不錯,這些血跡就是司馬相公的,恐怕……唉~」趙顏最後也沒能把話說完,不過以他剛才所見的情形來判斷,估計司馬光挺不了幾天了。

    事實上趙顏對司馬光的病情還是有些樂觀了,就在他們拜訪過司馬光的當天晚上,司馬光就再次病,因為白天的事,曹佾與直魯古也趕到司馬府,可惜就算是他們兩位神醫。也沒能把司馬光再搶救過來,畢竟藥醫不死病,像司馬光這種必死之病,他們也是束手無策。

    司馬光的去世。再次在朝堂上引起極大的震動,高太后為此罷朝三日以示哀悼,另外她還通過趙煦的名義,追贈司馬光為太師、溫國公,謚文正,並且親賜了一道石碑。上書「忠清粹德」四個大字,碑文還是由蘇軾親筆撰寫的。另外根據司馬光的遺言,他希望不陪葬在皇陵,而是運送到老家夏縣的司馬氏祖陵中安葬,對此高太后也應允了。

    當司馬光的靈柩離開京城時,無數百姓前去相送,趙顏也同樣與曹嵩等人前去相送,而當靈柩經過京城的大街之時,兩旁的百姓中有不少人失聲痛哭,繼而引起更多人哭泣,一時間哭聲震天,這讓城外的趙顏也不禁暗嘆一聲,本來司馬光的雖然文名卓著,但是在百姓間的威望卻並不太高,不過因為當年的變法之事,使得無數百姓深受其害,後來司馬光上台後大張旗鼓的廢除新法,這也使得他的威望急增加,從而導致了現在這種萬民痛哭的場景。

    「做官做到司馬相公這種地步,才算是不枉此生啊!」站在趙顏旁邊的曹嵩看到這種情況也不禁感慨道,現在他已經再次接手大宋銀行,而大宋銀行也正式成為大宋朝廷的一個行政機構,但卻不屬於三司管,而且隨著銀行的展,銀行的各個業務也在慢慢的吞噬著三司的職能,所以不少人都認為銀行遲早有一天會取代三司,這也使得曹嵩水漲船高,成為朝堂上炙手可熱的新貴。

    聽到曹嵩的話,趙顏也贊同的點了點頭,這時司馬康終於護送著父親的靈柩出了城門,趙顏他們也都一起上前為司馬光送這最後一段行程,一直出了城送了近十里,司馬康這才代表父親感謝各位送行的人,然後趙顏他們這才回轉京城。

    「三弟,司馬相公與呂相公幾乎是同時離世,你覺得朝堂上誰最有可能補他們的缺?」回去的路上,曹嵩忽然對趙顏開口問道,自從他和趙顏的三姐衛國長公主成親後,對趙顏的稱呼自然也就變成了三弟,對此趙顏總感覺被曹嵩佔了便宜,但卻又沒辦法反對。

    「這個我哪知道,一切都要看太后如何安排了,不過你肯定是沒希望了。」趙顏剛剛送走司馬光,感覺氣氛有些沉悶,所以最後故意開玩笑道,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雖然銀行的地位不斷上升,曹嵩也成為朝堂新貴,但一來銀行畢竟是個新生事物,並不完全被人接受,二來曹嵩也太過年輕,所以他是沒有可能拜相的。

    「廢話,我也知道自己沒希望,不過我看現在的幾位相公之中,只有一個蘇頌是你的人,是不是有些太單薄了,所以我覺得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再多安排個人進到相位,這樣也好有個照應。」只見曹嵩再次開口道,他與趙顏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所以自然要為趙顏著想,甚至當初趙顏把大權交給高太后時,他就表示過反對,可惜趙顏卻是不聽。

    「呵呵,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若是我再安排一個人進入政事堂,恐怕我的那位母后就要坐立不安了,反正我又沒什麼爭權的心思,安排蘇頌進入政事堂也僅僅是為了得到消息方便一些,所以再多安排人進入政事堂也是浪費。」趙顏這時白了曹嵩一眼道,他也知道曹嵩在擔心什麼,不過趙顏卻對自己的安排十分有信心。

    「算了,隨你怎麼安排吧!」看到勸不動趙顏,曹嵩當下無奈的道,不過緊接著他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當下賊兮兮的道,「三弟,不知道趙顥現在怎麼樣了,當初他在京城時,竟然還準備拉攏我,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

    聽到曹嵩提到趙顥拉攏他的事,趙顏也不禁一笑,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不過就像曹嵩說的那樣,真不知道他哪來的自信?無論是私交還是利益上的捆綁,曹嵩都是最不可能背叛他的人,估計後來趙顥也看出了這一點,所以在試探過幾次後,很快就放棄了。

    「說起來我那位二哥,咱們很快就有好戲要看了。」趙顏這時再次開口笑道,昨天他也是剛剛接到的消息,知道了趙顥的一些動向,不過在他看來,趙顥卻是自找苦吃。

    「哦?怎麼回事,趙顥他怎麼了?」曹嵩聽到趙顏的話也十分感興趣的道,當年他與趙顏混在一起時,經常見到趙顥一副眼高於頂的樣子,好像對他們根本不屑一顧一般,現在若是能夠見到趙顥出醜,那可是人生一大快事。

    「嘿嘿,也不知道是二哥他自己想出來的,還是別人給他出的蠢主意,他竟然剛剛到達越州,就集結一萬餘軍隊去了升龍府,雖然升龍府已經毀了,但那裡對於交趾餘孽來說卻有著重要的意義,現在二哥率領著大軍一到,肯定會極大的刺激到那些交趾餘孽,估計用不了多久,以李乾德為的交趾餘孽就會起兵造反,而以二哥手中的兵力,恐怕很難平定這場叛亂!」趙顏笑呵呵的道。

    一聽說要生叛亂,曹嵩也是嚇了一跳,然後又有些擔心的道:「三弟,那趙顥不會有什麼危險吧,萬一他死在越州,恐怕就不是一件小事了,甚至還可能牽連到你啊!」

    「放心吧,再怎麼說他也是我二哥,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那裡?」趙顏這時再次白了曹嵩一眼道,「而且二哥他手中的一萬多人也不是吃素的,就算滅不掉叛軍,但自保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再加上瓊州那裡又有呼延兄弟守著,只要一出現危險,他們的大軍立刻就會殺到,所以越州的叛亂根本成不了什麼氣候。」

    「那就好!」曹嵩聽到這裡也終於放下心來,不過緊接著他忽然又皺起眉頭道,「三弟,佳兒他也去了南方,你說他會不會碰到他二伯?」(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1-28 23:03
第八百四十三章 兩個喪門星

    「海軍學院的教學與陸軍完全不同,他們除了上一些理論課程外,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海軍中實習,不但要熟悉船隻的操作和海洋的狀況變化,另外還要精通海戰的指揮,所以佳兒這時肯定是跟著海軍四處跑,應該不太可能遇到二哥吧?」趙顏這時對曹嵩回答道。↑,

    提到自己的長子趙佳,趙顏也不禁輕嘆了口氣,上次趙佳執意要進入軍校中的海軍學院,趙顏無奈之下終於同意了,不過海軍學院並不是在京城,而是設置在廣州,畢竟那裡臨海,海軍學院裡的學生可以十分方便的在海船上操作實習,所以趙佳這一走,他也有半年多沒有見到他了。

    「那可不一定,你也說了佳兒隨著海軍四處跑,說不定就會去越州,另外你不是還給趙顥準備了不少後續的節目,打算讓他在南洋一帶多呆一段時間嗎,如此一來他們就更有可能遇上了。」曹嵩聽到這裡地是笑呵呵的道,他倒是很想讓趙顥見一見趙佳,只有趙顥看到趙佳,他才會明白他不但比不上趙顏,甚至連趙顏的兒子都不如。

    「看天意吧,不過佳兒這小子一跑就是半年,只在兩個月前來過一封信,你堂姐在家老是念叨他,甚至晚上還偷偷的抹過眼淚,回去後我非得給他寫封信罵他一頓不可。」一提到兒子,趙顏心中也更加的想念,不過嘴上卻依然十分強硬的道。

    以曹嵩對趙顏的瞭解,自然知道他是在嘴硬,這也讓他心中暗笑,不過他也沒有戳穿趙顏,免得他惱羞成怒,接下來他又與趙顏隨口聊了幾句。等到進城之後這才各自離開。

    幾天之後,高太后對司馬光與呂公著去世後留下的相位進行了安排,提拔呂大防與范純仁為相,這兩人都是出身名門,其中呂大防從他祖父時就在朝為官,而且他們兄弟四人竟然全都是進士出身。號稱是呂氏四賢,其中呂大防尤為出色,而范純仁更是仁宗時名相范仲淹之子,性格最為寬厚,而且不懼強權,當初王安石變法時,他就當面指出新法的不足,但卻因此被貶,後來司馬光全面廢除新法。他卻又站出來說新法並非一無是處,可是司馬光卻是不聽,這讓范純仁也十分無奈,後來對蘇軾報怨說司馬光又是一個「拗相公」,也難怪當初王安石和司馬光能成為好友,兩人的性格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對於呂大防和范純仁的任命,趙顏也十分滿意,這兩人都是難得的賢臣。性格不像司馬光那麼固執,其中呂大防方正。而范純仁則是寬厚,兩人倒是相輔相成。再加上他們的威望也足夠,所以在進入政事堂後,很快就平息了朝堂上的風波。

    這天又是趙煦出宮的日子,天還沒亮他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讓身邊的宮女幫自己洗漱穿衣。最後甚至連早飯也沒吃就跑出宮去,準備趕到三叔趙顏那裡吃早飯,雖然宮裡的早飯做得十分精緻,味道也不差,但他總感覺不如三叔家裡的早飯香。特別是和一幫堂兄弟們混在一起吃,更是一件十分愉快的事。

    不過就在趙煦的馬車剛來到越王別院的大門前,卻見看門的年輕管事正在把兩個人往外攆,一邊攆還一邊高聲道:「兩位請回吧,您二位的大名在東京城誰人不知,今天我就當沒看到,不過下次你們若是再敢來,那可別怪小人不客氣了!」

    管事說著把兩個人攆出門外,順手把對方送的禮物也塞到他們手裡,然後不顧這兩人的哀求,順勢就要關門,不過這時他忽然看到門外趙煦的馬車,這才忽然想到今天是陛下來上課的日子,當即把大門打開,那兩個被攆出來的人看到這裡,以為是這位年輕管事回心轉意要把他們放進去,其中一個立刻狂喜的開口道:「多謝王管事,在下日後定當重謝。」

    「沒你們的事,來人,把他們給我拉到一邊去,免得驚擾了貴人!」這位王管事卻是不耐煩的吩咐道,當即有兩個看門的護衛上來,把門前不知所措的兩人拉到一邊,然後只見王管事小跑著來到趙煦的馬車前行了一禮道,「陛下您今天來的可真早,殿下估計還沒起床呢。」

    王管事本名王菜,本來是上水莊的莊頭王七的兒子,是趙顏最早的學生之一,只不過他學無所成,倒是很會辦事,所以就進入王府成為管事,現在呂總管的年紀大了,已經不怎麼管事了,王菜就成為王府大總管的內定人選,見識也非一般人可比,再加上趙煦來的次數多了,所以他對趙煦也不如何畏懼。

    趙煦經常來趙顏府中,與王菜也也十分熟識,當下他好奇的指著那兩個被拉走的人問道:「王管事,那兩個好像是來拜訪三叔的吧,你這麼粗魯的人把人攆走,就不怕三叔日後怪罪你?」

    趙煦知道趙顏待人平和,一般來拜訪他的人就算得不到他親自接見,但也會請進府中喝杯茶,絕對不會像今天這樣把人給趕出去,所以才會如此問。

    「陛下您有所不知,這兩人本是高麗的使節……」

    王菜的話還沒說完,趙煦就十分驚訝的打斷他道:「什麼,高麗的使節你也敢把他們攆出去?這件事若是三叔知道了,你就等著受罰吧!」

    「陛下您有所不知,這兩個高麗使節在京城已經是人見人厭,幾乎所有大臣府中的管事見到他們都是直接用棍子趕出去,甚至連府門都不讓他們靠近,小人能夠親自請他們出去已經十分客氣了。」這時只見王菜一臉無奈的為自己辯解道。

    「咦?這倒是奇了,這兩個高麗使節到底做了什麼事,竟然惹得如此天怒人怨?」趙煦聽到這裡再次驚訝的問道,能夠讓滿朝的大臣都不歡迎他們,這讓他對那兩個高麗使節也更加的好奇。

    「其實小人倒是覺得那兩個使節挺倒霉的,不過怪只怪他們的運氣太背,前段時間他們去拜訪呂公著呂相公,結果剛進府門呂相公就去世了,後來他們又去拜訪司馬相公,同樣是來到府門前時,司馬相公就發病了,過了沒幾天就去世了,結果這兩件事傳出去後,這兩個高麗使節就被人當成了喪門星,據說他們拜訪誰,誰就會倒霉,所以整個京城的大臣都不歡迎他們。」只見王菜耐心的解釋道。

    「哈……」趙煦聽到這裡也禁不住想要大笑,但是想到這件事涉及到呂公著和司馬光這兩位老臣的去世,他若是大笑實在有些不太合適,這才強忍著沒有笑出聲來。

    王菜是個人精,看到趙煦好像對這兩個高麗使節十分感興趣,於是就再次開口道:「其實這兩個高麗使節之前已經拜訪過殿下一次了,好像是求殿下什麼事情,只是殿下卻沒有同意,於是他們才四處求其它的大臣,但好像也沒有人願意幫他們,反而落下喪門星的名頭,所以這次他們又轉過頭來求殿下,不過小人覺得殿下肯定不想見他們,所以就沒讓他們進門。」

    「原來如此,這倒是有趣!」趙煦聽到這裡也是點了點頭,然後他下車進到府中,先去找幾個堂兄弟吃過早飯,等到見到趙顏後,他立刻把剛才自己在府門前見到的事告訴趙顏,然後又打聽那兩個高麗使節的事。

    「沒想到他們又來了,不過他們的事我也幫不了,所以王菜倒是做的不錯,免得我再費一番唇舌了。」趙顏聽完趙煦的講述當即也是笑道,然後又把當初尹瓘和趙圭這兩個高麗使節來見自己的事講了一遍。

    「咱們大宋的商人在高麗販賣人口,這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趙煦畢竟是個孩子,心地也不錯,聽到販賣人口這種事本能的有些排斥。

    看到趙煦的樣子,趙顏也是猶豫了一下這才對他道:「煦兒,本來在你這個年紀,是不應該告訴你這些的,不過你是大宋的皇帝,必須要明白這個世間種種的罪惡,販賣人口固然是傷天害理,但是對於咱們大宋來說,這並不是一件壞事,而且他們販賣的又不是咱們大宋的子民,所以也就沒必要阻止,當然若是有人敢傷害大宋的百姓,那就絕對不要有仁慈之念,必須要雷霆萬鈞之勢將對方滅掉,這樣才能顯示我大宋的威嚴。」

    聽到趙顏的這些話,趙煦也露出沉思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這才緩緩的開口道:「我明白了,三叔的意思是說,我是大宋的皇帝,而不是高麗人的皇帝,只有大宋的子民才值得我去關心,這應該就是莊子所說的內聖外王吧?」

    「不錯,煦兒你要明白,這個世界很大,就算是皇帝的能力也是有限的,所以我們有時也不得不捨棄一些東西,當然若是你有能力的話,倒是可以把高麗也納入大宋的領土,到時你想怎麼管都可以。」趙顏最後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1-28 23:03
第八百四十四章 重修升龍府

    二月二龍抬頭,若是放在北方,這個月裡還會經常遇到倒春寒,人們身上的棉衣也沒有脫下,晚上甚至還可能會結冰,但是在越州這種亞熱帶地區,卻是一年中最為舒適的時候,溫度不高也不低,晚上只蓋一條薄毯就可以了,甚至連煩人的蚊蠅也少了許多。+◆,

    但是在如此舒適的季節裡,營指揮使王旦卻感到心情十分沉重,這天夕陽西下,他像往常一樣拖著疲憊的身軀從城牆上走下來,身後是他手下的兩千多兄弟,在夕陽的照射下,使得這些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只不過這些人也和他一樣,一個個都累得直打晃,手上臉上乃至全身都是泥土,看起來像是剛從泥堆裡鑽出來一樣,手中的工具全都被當成了枴杖,一步一搖的向營區走去。

    「將軍,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一個月內就想要把坍塌大半的升龍府城牆修建起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啊!」正在這時,只見一個滿臉大鬍子的將領緊走幾步,來到王旦的面前大聲道,一雙銅鈴般的大眼也滿是焦急之色。

    「將軍,周大鬍子說的不錯,咱們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把城牆修建起來,而且咱們白天這麼拚命的幹活,晚上根本恢復不過來,萬一那些交趾餘孽趁著咱們筋疲力盡的時候殺過來,那咱們可能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時只見又一個年輕的將領走來道,這個將領雖然滿臉泥土,但從依稀可辨的五官上可以看出來,這個年輕的將領應該長得很俊秀。

    這個俊秀的將領話音剛落,另外又有三個將領圍上來對王旦表達自己的不滿,這五個人正是王旦手下的五個都頭。其中有四個與他一樣是從軍校畢業的,唯獨周大鬍子不是,但他也是通知戰場上拚殺才升到現在這個位置,不過雖然出身不同,但他們五個全都受不了上頭這個讓他們修補城牆的命令了。

    「好了!」王旦這時忽然一瞪眼大聲道,然後掃視了一下眼前的這幾個心腹手下。這才緩緩的開口道,「我何嘗不知道上頭的這個命令有些強人所難,不過你們忘了軍校裡是怎麼教的?咱們都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上頭既然下了這個命令,自然有著必須做到的道理,所以什麼話也不要說了,讓伙伕做點好吃的,然後大家吃完早點休息。爭取明天多趕一點工!」

    「是啊,咱們是軍人又不是勞役,這些活本來就不該咱們來幹!」這時那個周大鬍子還是有些不滿的小聲道,他不是軍校畢業的將領,在紀律方面自然比不上其它人。

    「就你話多!」王旦聽到這裡狠狠的瞪了周大鬍子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其它幾個一臉無奈的都頭,當下再次開口道,「不過命令雖然要服從。但也要根據實際,一會魏王殿下會召集我們這些營指揮使議事。到時我會提一些意見的,另外我估計其它的幾個營也快受不了了,到時咱們一起聯合起來,應該會讓魏王殿下改變想法。」

    聽到王旦最後的話,周大鬍子這些都頭總算是鬆了口氣,他們本來是越州的駐軍。卻忽然被魏王趙顥接管,然後就被命令集結起來趕到已經殘破不堪的升龍府,更讓他們沒想到的是,來到升龍府後,趙顥竟然讓他們修補城牆。說是要與交趾餘孽在這裡決一死戰,而且給的工期還特別短,根本不可能按時完全任務,這也讓所有將領都十分的不滿,只是礙於趙顥的身份,下面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說話之時他們終於回到了營地,因為升龍府太地殘破,這裡也只剩下三千多居民,根本無法容納他們這一萬多人的軍隊,所以王旦他們也只能在升龍府的廢墟裡紮營。不過剛到營區,王旦身後的不少將士就立刻躺在地上起不來了,這段時間為了完成上面的命令,他們真的可以稱得上是拚命幹活,已經有不少將士因太過勞累而病倒了,再這麼下去的話,恐怕等不到交趾餘孽來攻打,他們就得先累死一半。

    「別躺在地上裝屍體,都起來活動一下再慢慢坐下,然後喝點熱水,這樣明天才不會起不來!」王旦強打著精神高聲對手下人吩咐道,太過勞累時也不能立刻倒下休息,否則會對身體造成傷害,這是他在軍校中學到的知識。

    聽到王旦的話,周大鬍子等幾個都頭也都強撐著站起來,然後連踢帶罵的讓人起來活動一下,王旦看到這裡也放下心來,扭頭去了伙頭軍那裡,本來是想吩咐他們做點好吃的犒勞一下兄弟們,不過伙頭軍根本不用他吩咐,人家已經做好了兩葷一素的三道菜,另外還有蒸好的大米飯,這已經是軍中能夠提供的最好伙食了。

    當下王旦把手下的將士叫起來排隊吃飯,聞到飯菜的香味,這些累得半死的將士總算是恢復了幾分活力,一個個把手臉洗乾淨了,打好自己的飯大口吃了起來,等到吃完飯時,天色也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將士們把飯碗一扔,鑽到營帳裡很快就呼嚕聲響成一片。

    別人可以休息,但是王旦卻不能,吃過晚飯後,他加衣服也來不及換,立刻趕到了升龍府原來王宮的位置,相比其它地方,這片原交趾國的王宮還保存的不錯,之前被當成是升龍府的城主府,不過趙顥來了之後,原來的城主就只能搬出去了,這裡成為趙顥臨時的住處。

    這次趙顥來升龍府一共帶了一萬三千人,其中三千人是他從京城帶來的禁衛,由一個營指揮使負責統領,剩下的一萬人則是從越州當地調集而來,分別由四個營指揮使負責,王旦正是其中之一。

    當王旦來到趙顥的住處時,發現其它四個營指揮使也都來了,趙顥卻還沒來,只是除了那個京城來的高指揮使外,其它三個指揮使也都和他一樣滿身泥土神情疲憊,事實上除了京城來的三千禁衛負責日常的警戒外,剩下的一萬本地軍隊全都投入到修補城牆的勞作之中。

    「蛋子,你們那邊完成多少進度了?」王旦剛一進來,就見那個坐在椅子上端著茶碗的獨眼龍就對他高聲叫道,這個獨眼龍姓曹,是王旦在軍校時的同窗,而且巧的是在進入軍隊時兩人也分在一起,幾次都是同生共死,彼此間的感情也最為深厚,蛋子則是他在軍校時的外號。

    「別提了,都已經過去十天了,我那邊拚死拚活卻還只完成一成,你們怎麼樣?」只見王旦一屁股坐到曹指揮使的旁邊道,然後端起茶碗大口的喝了起來。

    「一成,那你們可真夠拚命的,我那邊估計也就只完成半成多點,現在只剩下二十天,就算是累死我們也完不成啊!」這時只見坐在曹指揮對面的將領哀嘆一聲道,這個將領個頭不高,但卻極為精悍,他手下是四支隊伍中唯一的火器部隊,玩起弩炮、火炮、手雷之類的火器十分在行,但是讓他們拿起鐵鎬幹活卻比不上其它的軍隊了。

    「啞巴,你那邊怎麼樣?」這時曹指揮使向坐在王旦對面的高瘦將領問道,這個將領姓巴,偏偏又不喜歡說話,所以就得了個啞巴的渾號,而且他也是軍校畢業的將領,只是比王旦他們低一屆,但彼此也在軍校中見過面。

    「一成!」巴指揮使果然不愧有啞巴之名,惜字如金的吐出兩個字道,現在的他雖然也是滿臉的疲倦,但是巴指揮使卻依然坐得筆直,看起來好像是桿標槍一般。

    「那慘了,咱們四個分別負責四面的城牆,總進度加在一起也沒達到一成,看來咱們得向殿下解釋一下了。」曹指揮使這時撫摸了一下自己獨眼上的皮套道,他這隻眼睛是在當年攻打燕雲十六州時被一個遼軍射瞎的,若非王旦拚死替他擋了三箭,恐怕他已經死在戰場上了。

    「嗤~」正在這時,忽然只見那個坐在首位,一直沒有開口的高指揮卻是輕笑一聲,然後好像有些不屑的掃了王旦等人一眼,他出身於將門高氏,也就是高太后的娘家,雖然他不是軍校出身,但因為一直在京城任職,所以在面對地方上的將領時,不禁有種高人一等的感覺,這也使得他與王旦等人並沒有什麼交往。

    「笑什麼笑,別以為姓高就可以高人一等,要是讓你這種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來做我們的事,恐怕你連半成都做不完!」看到高指揮使不屑的表情,曹指揮使立刻一拍桌子怒道,別人怕高指揮使他可不怕,畢竟他也是出身於將門曹氏,雖然是旁支,但憑藉著身上的軍功也不是高氏的人可以輕辱的。

    「姓曹得,你不過是個旁支,像你這種人曹家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別以為曹家真的會為你出頭!」高指揮使聽到曹指揮使的怒罵,當即也是怒火萬丈的道,他還真沒把對方這個曹家旁支放在眼裡。(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1-28 23:03
第八百四十五章 王旦的判斷

    「旁支又如何,老子靠自己的本事吃飯,用這隻眼睛才換了今天的位置,不像某些人只靠著家裡的蔭補,而且得了位還洋洋得意,絲毫無廉恥之心!」曹指揮使當即也是反口相譏道,論起罵人的本事,他也是絲毫不差。

    「你……」高指揮以前養尊處優,還是第一次被別人這麼指著鼻子罵,這讓他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還嘴。

    「吵什麼!這裡是你們吵架的地方?」不過就在高指揮使啞口無言之時,卻見趙顥陰沉著臉從後方走了出來,然後只見他狠狠的瞪了高指揮使一眼,說起來這個高指揮使還是他的表兄,也正是有這層關係在,他才把對方帶到身邊,本以為可以做個好幫手,卻沒想到竟然被曹指揮使幾句話罵得啞口無言,實在讓他失望。

    看到趙顥進來,無論是曹指揮使還是高指揮使都不敢再說,只見趙顥進來後掃視了一下眾人,然後這才對曹指揮使問道:「大軍已經到達升龍府十天了,你們的城牆修得如何了?」

    「啟稟魏王殿下,末將與手下的弟兄們拚命幹活,可是升龍府的城牆坍塌大半,到現在也不過才完工一成,剩下的實在難以在一月內完工,還請殿下恕罪!」這時王旦也看出趙顥似乎對曹指揮使有些不滿,所以搶先開口道。

    「哼!我給你們一個月的時間完工,可是整整十天卻還只完成一成,你們是怎麼領得兵?」趙顥聽到王旦的話禁不住怒氣衝衝的道,在他看來,用一萬人花一個月的時間維修升龍府的城牆,已經算是十分的寬裕了,可是他卻不知道,修建一段城牆遠不像他想像的那麼簡單。

    「殿下,這十天來我們率領著兄弟們也是拚死拚活的幹活,每天回來後不少人都累得起不來,甚至還有不少人累出病來。所以並非是我們偷懶,而是實在無法完成這個任務啊!」這時曹指揮使也終於開口道,其實這些天跟著趙顥,他們也是憋著一股氣。若是換成其它人,他們恐怕早就合起伙來把上頭的人給擠走了,可惜趙顥不是普通人,這使得他們也感覺有力無處使,有理也更沒地方講。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理由。一個月後,必須給我把升龍府的城牆給修建起來!」趙顥聽到這裡卻是憤怒的大聲道,他並不認為自己的要求過分,反而認為曹指揮使這些人合起伙來敷衍自己,事實上他們根本就沒有盡力。

    看到趙顥如此不顧實際的再次強調一個月後就要把升龍府的城牆修好,這讓曹指揮使等人也十分的惱火,甚至連那個號稱啞巴的指揮使都想站起來為自己這些人爭辯,不過這時卻只見王旦攔住啞巴等人,然後再次站起來道:「既然殿下執意如此,那我們也只能勉力一試。能否建成我們也沒有把握。」

    「哼,若是一個月後城牆沒有修好,你們就等著軍法從事吧!」趙顥當下再次冷哼一聲道,說完一甩袖子就離開了。那個高指揮使看到這裡,則是「嘿嘿」的笑了兩聲,然後跟著趙顥也離開了客廳。

    「蛋子,你怎麼能……」

    曹指揮使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王旦打斷道:「曹哥,咱們回去邊走邊說!」

    曹指揮使與王旦是戰場上養成的默契,一看他臉上的表情。立刻猜到王旦好像已經有了應對之策,這讓他心中一喜,當下跟著王旦就出了大廳,啞巴與那個矮個子的將領也都跟上。

    等出了趙顥的住處後。只見曹指揮使就急不可耐的問道:「蛋子,你到底有什麼辦法就快說吧,咱們都快被魏王給逼死了!」

    「是啊,咱們四人中就數蛋子你最有見識,主意也最多,有什麼應對的辦法就講出來。免得咱們再累死累活的還不討好!」這時那個矮個子將領也開口催促道。

    「說!」啞巴這時也難得的吐出一個字道,雖然他依然站得筆直,但這幾天高強度的勞動也讓他是苦不堪言,再這麼下去估計他也得被累趴下。

    「很簡單,從明天開始大家雖然表面上還正常幹活,但實際上一定要保留體力,千萬不要再像前幾天那麼拚命了……」

    「蛋子,你這主意也不怎麼樣啊,之前我們拚命幹不完不成進度,現在還要保留體力,那豈不是更完不成,等到了月底,恐怕咱們哥四個全都得挨罰。」王旦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曹指揮使給打斷道。

    「嘿嘿,曹哥你別著急啊,我還有話沒有說完呢。」王旦這時卻是詭異的一笑,然後這才再次開口道,「這幾天咱們一直拚命幹活,不過你們有沒有發現,其實一直有人在暗中監視著咱們?」

    「什麼?誰敢監視咱們?」聽到王旦的話,那個矮個子的指揮使也不禁驚訝的高聲叫道,甚至連啞巴也好奇的看向王旦。

    「看來你們都只顧著幹活,卻忘了咱們這次來升龍府是干什麼的了,本來按照我的估計,李乾德這些交趾餘孽雖然鬧得凶,但其實並沒有完全準備好造反,但是現在魏王帶著咱們在升龍府駐兵,簡直就是向李乾德等人宣戰,所以他們不反也得反了,這幾天我一直把望遠鏡帶在身上,時不時的向周圍查看,結果發現無論是城內還是城外,都有一些鬼鬼祟祟的人出沒,不用問也知道這是李乾德的探子。」

    說到這裡時,只見王旦頓了一下接著又道:「李乾德也不是傻子,他知道咱們這一萬多人並不好惹,所以就算他們想要造反,也要選擇一個好時機,可惜咱們的魏王殿下不通軍務,竟然讓咱們把升龍府的城牆修建起來,每天拚死拚活的幹活,這些肯定被他看在眼裡,我估計他正等著咱們的體力耗盡之時,立刻就會起兵造反,到時光靠那個高指揮使手下那幫中看不中用的京城禁軍,恐怕咱們非得全死在這裡,甚至連魏王都可能成為俘虜。」

    「蛋子,你真的肯定李乾德會在這幾天動手!」聽到王旦的分析,曹指揮使當即眼睛一亮道,啞巴與矮個子指揮使也同樣都露出激動的神色,畢竟他們寧可與敵人明刀明槍的打一仗,也實在不想再天天這麼累的半死了。

    「嘿嘿,這前我根本李乾德這些年的活動,分析了一下他的性格,發現他這個人多疑而善變,所以在咱們剛開始修建城牆時,他肯定不輕輕易發動襲擊,只會暗中的觀察,不過這十天來咱們可都是不折不扣的在幹活,就算李乾德再怎麼多疑,也應該會相信了,再加上他又不是傻子,肯定會抓住這次難得的機會,所以敢斷定,在三天到半個月之內,他肯定會對咱們發動突襲,而且很可能會是在晚上,所以你們可以吩咐好兄弟做好巡邏,晚上睡覺時也要抱著武器睡。」王旦說到最後時,臉上也露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他堅信自己的判斷絕對不會錯。

    聽到王旦的分析,只見曹指揮使忽然一拍大腿,然後笑呵呵的對啞巴二人道:「看到沒有,我這兄弟絕對是大將之才,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那倒是,以後兄弟們都要靠蛋子你罩著了!」矮個子指揮使當即也是大笑道,不過他對王旦的智謀真的十分佩服,至少他自問就做不到這一點。

    「好!」難得啞巴也開口誇讚一聲。

    接下來王旦他們四人又商議了一下具體的計畫,首先就是不能讓李乾德的探子發現他們的異常,所以幹活時可以出工不出力,另外還有就是警戒的佈置,以及對方忽然殺過來時的應對辦法,這些對於他們來說都很簡單,彼此間也極有默契,商量幾句就定下了計畫,然後這才各自散去。

    第二天一早,王旦與手下的兄弟們也都早早的起床,然後吃過早飯去他們負責的西面城牆上工,升龍府的城牆雖然比不上東京城那麼高大雄偉,但以前也是交趾的國都,是集交趾全國之力修建起來的都城,城牆的規模自然不算小,光是西面就有數里長,可惜之前大半毀於戰火,想要修建起來是不可能了,王旦他們主要是在城牆外澆築上水泥牆,然後中間填充泥土,不過就算是這樣,整個工程量也十分的驚人。

    不過相比前幾天,今天王旦卻大廈減緩了工程進度,同時他也悄悄的吩咐幾個都頭,讓他們節省點體力,多注意一下周圍的情況,並且隨時要做好戰鬥的準備,雖然他認為李乾德晚上偷襲的可能性要大一些,但是白天時也絕對不能放鬆。

    就這樣又是一連過去了十幾天,眼前再過幾天就是趙顥規定的完工時間了,可是升龍城內外依然是一片平靜,王旦與曹指揮使等人的體力也早已經恢復過來了,但是防備了這麼多天,他們卻連半個交趾餘孽也沒有見到,這讓不少人都在懷疑王旦的判斷是否正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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