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元明] 北宋閑王 作者:北冥老魚(已完結)

 
mk2258 2014-10-16 18:30:1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04 294018
regn13 發表於 2018-1-28 22:57
第八百二十六章 酸肉包子

    東京城大相國寺東邊隔著一條街道就是甜水巷,不過甜水巷雖然名為巷,但其實是三條並行的大街,從東到西分別是第一、第二、第三甜水巷,其中第三甜水巷最靠近大相國寺,這也使得這裡更加的繁華,街道上的酒樓店舖隨處可見,來往的行人川流不息,盡顯東京城的繁華。

    就在第三甜水巷正中的位置,這裡有一條東西方向的小巷,可以通過這裡到達甜水巷西邊的大相國寺,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使得這裡的酒樓商舖更加的集中,無數商家都想在這裡開一間自己的鋪子,這也使得這裡的地價可謂是真正的寸土寸金,能夠在這裡開店舖的商家都是東京城有頭有臉的大商人。

    不過也就在這片店舖林立的黃金之地,卻有一個小小的包子鋪聳立在這裡,這個包子鋪的門臉不大,與周圍那些氣派的店舖酒樓相比起來,簡直可以用寒酸來形容,但就是這個寒酸的小包子鋪,卻坐落在街道的拐角處,這裡屬於這個路口位置最好的店舖,但偏偏卻被這個不起眼的小包子鋪給佔據了。

    不過這個包子鋪的門臉雖小,但是生意卻是異常的火爆,門前排著兩條長長的隊伍,其中不少人都錦衣小帽,一看就知道是富貴人家的下人,但是這些人放著旁邊大酒樓的山珍海味不買,卻偏偏跑到這間小包子鋪裡排隊買包子,實在讓人感到不解。

    包子鋪正對著一座酒樓的二樓,趙顏與趙煦相對而坐,他們面前除了擺放著幾個酒樓中的小菜外,剩下最顯眼的就是桌子正中的一盤包子了,而趙煦這時則是對著這盤包子左看看、右看看,滿臉都是好奇的神色。

    「三叔,這個就是東京城有名的酸菜包子啊?」趙煦把面前這盤熱氣騰騰的包子打量了半天,卻沒要發現任何的出奇之處,這才禁不住開口問道。

    所謂酸菜包子,是東京城一道有名的吃食。也許在別人看來,酸菜包子好像並沒有什麼稀奇的,但唯獨這家甜水巷酸菜包子與眾不同,做出的酸菜肉包子鮮美獨特。食之不膩,反而讓人胃口大開,只要吃過一次,就會永遠記得那個獨特的味道,這也使得這家甜水巷酸菜包子在東京城極為有名。無數王公貴族都喜歡讓下人在這裡買上幾個包子回去。

    「不錯,沒想到你也聽說過它的大名,快點趁熱吃吧,要是等涼了可就味道大失了。」趙顏這時也是笑呵呵的道,然後伸手拿起一個包子放在嘴邊咬了一口,薄薄的包子皮裡是鮮美的酸菜肉餡,雖然不像小籠包那麼多的汁水,但卻酸爽可口之極,這已經不是趙顏第一次吃這種包子了,但每次品嚐時依然禁不住在心中讚歎。

    上午趙顏帶著趙煦去趙頵那裡上了一堂生理課。下午還有另外的課要上,不過在上課之前,他們要把午飯給解決了,於是趙顏就帶趙煦來到這裡,另外他也約了人在這裡見面。

    趙煦也早就聽說過這裡酸菜包子的大名,可惜卻一直沒有機會品嚐過,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他自然不會放過,當下一手抓起一個包子,然後狠狠的咬下去。結果也很快被這種包子的奇特味道所征服,三兩口吃完右手中的包子,然後再接著啃左手中的包子,空著的右手也沒有閒著。而是再次伸手抓起一個,絲毫沒一點九五之尊的風儀。

    看到趙煦吃的這麼香,趙顏也是呵呵一笑,吃完一個後就沒有再吃,而且還把盤子推到趙煦面前,結果這一盤包子幾乎全都被趙煦塞到肚子裡。而且還因為吃的太急被噎得直翻白眼,趙顏急忙給他倒了杯茶,這才免於趙煦成為歷史上第一個被包子噎死的皇帝。

    「好吃,太好吃了,一般的肉包子吃多了總會感覺到膩,但是這個酸菜包子卻與眾不同,裡面的酸味更是奇特,竟然可以讓人胃口大開,實在是難得的美味!」趙煦一連喝了幾杯茶水,這才大聲稱讚道。

    「呵呵,煦兒你若是真的以為它是酸菜包子的話,那可就大錯特錯了!」趙顏聽到趙煦的話卻是忽然大笑道。

    「什麼意思,難道剛才我們吃的不是酸菜包子?」趙煦聽到這裡也不禁驚訝的道,若是這麼好吃的包子還不是甜水巷的酸菜包子,那真正的酸菜包子該有多好吃?

    不過趙顏聽到趙煦的話卻是搖了搖頭道:「咱們吃的就是甜水巷最為有名的酸菜包子,但是它雖然名為酸菜包子,但其實包子裡並沒有用到酸菜!」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剛才我明明吃到的都是酸味,難道里不是酸菜嗎?」趙煦聽到這裡再次驚訝的道。

    「呵呵,酸的確是酸,但卻不是酸菜,這家甜水巷的酸菜包子其實是用的酸肉,至於蔬菜雖然也做了一些處理,但包子餡裡的酸味卻主要還是把豬肉做成酸肉,這樣做出來的包子才會味道如此奇特,讓人回味無窮。」趙顏笑呵呵的解釋道,用酸肉做包子是這家包子鋪的機密,知道的人並不多,而且就算是知道了這個秘密,也不一定能做出如此美味的包子,因為這家包子還掌握著包子餡的配料秘方,這個才是關鍵。

    「原來如此,這家包子鋪還真是夠狡猾的,名字叫酸菜包子,但其實卻是酸肉包子。」趙煦這時若有所思的自語道,不過這時他忽然又想到了什麼,當下急切的道,「三叔,不對啊,肉放酸了不就變質了嗎,這東西不會吃壞肚子吧?」

    「哈哈~,放心吧,肉放酸了並不一定會吃壞肚子,只要經過高溫蒸煮之後,就會成為一種美味,就算不做成包子也很好吃!」趙顏當即大笑著道,後世南方一帶就有些少數民族喜歡吃酸肉,只不過他沒想到在大宋這個年代,這種酸肉做的美食竟然已經出現了。

    聽到這種酸肉不會吃壞肚子,趙煦這才松了口氣,不過緊接著他又想到一件事,當下再次開口問道:「三叔,還是有些不對啊,按照我大宋律法,**變質的肉是絕對不允許出售的,否則將流放一年,若是致人死亡的話,還會被判處絞刑,這家包子鋪的包子雖然美味,但也是用變酸的肉做的,這樣做也是違法的吧?」

    「不錯,煦兒你對大宋律的熟悉倒是遠超我的預想,說起來這間包子鋪已經有三十多年的歷史了,至於為何它能夠一直賣酸肉包子而不被衙門查處,這其中還有一段相當有趣的故事!」趙顏這時再次笑呵呵的道,剛好現在閒來無事,這段故事倒也可以讓趙煦增加一下見聞。

    「哦?什麼樣的故事?」趙煦聽到這裡也是眼睛一亮道,他最喜歡聽趙顏講這些東京城的掌故了。

    「呵呵,我第一次吃這裡的包子,還是曹嵩帶我來的,這個包子鋪的掌故也是他講給我聽得,據說在三十多年前,那時還是仁宗時期,東京城的宵禁還沒有取消,這裡還不像現在這麼繁華,而這間包子鋪的生意也十分普通,甚至可以說有些蕭條,掌櫃的一家也僅能靠這間包子鋪餬口罷了……」

    原來這間包子鋪的掌櫃姓胡,店舖的真正名字叫做胡記包子,胡掌櫃辛辛苦苦的經營著這間包子鋪,養活著一家老小十幾口,說起來胡掌櫃也是個難得的好人,包子鋪的收入雖然不多,僅能養家餬口,但是遇到周圍的人有什麼困難,他也都熱心的幫忙,包子鋪裡因賣不掉快要變質的包子,他也絕對不會第二天再熱一遍當成新包子賣,而是把包子分給那些乞丐,這也使得胡掌櫃在附近這一片的名聲極好,甚至還落得一個「胡大善人」的美名。

    不過天有不測風雲,有一年東京附近遇到大災,城中也受到影響,不少店舖都是生意慘淡,胡記包子也同樣受到影響,不過因為胡大善人的名聲,使得不少人還是願意來他這裡買包子,所以他們一家倒也勉強可以餬口。

    但正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有一天胡大善人去進肉,卻被肉行的夥計給騙了,買了一批已經發酸的肉,本來按照大宋的律法,賣這樣變質的人是要流放的,但是那個肉行在附近頗有勢力,若是胡大善人敢去告的話,頂多只能讓那個夥計給流放了,但卻會因此而得罪了肉行,以後他也別想再買到一斤肉了。

    若是放在以前,胡大善人肯定會自認倒霉的把這批肉給埋了再買新肉,哪怕是虧了自己也不能昧著良心用這種酸肉做包子,但是這段時間包子鋪的生意如此慘淡,店里根本週轉不開,之前買肉已經花掉他手中大部分的積蓄了,根本沒有錢再買新肉了,如此一來,若是不用這些酸肉的話,那他的包子鋪就只能關門了,他們一家也只能等著活活的餓死。

    說到這裡時,趙顏忽然停了下來,然後一臉鄭重的對趙煦道:「煦兒,若是換做你是胡大善人會怎麼做?」(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1-28 22:57
第八百二十七章 包拯的處罰

    趙煦正聽得入神,卻沒想到趙顏忽然問起他若是胡大善人,當時會如何做,這讓他幾乎毫不思索的就回答道:「雖然我現在知道酸肉吃不死人,而且還十分美味,但這卻是大宋律法禁止的,所以我若是胡大善人,肯定不會用那些酸肉做包子。」

    趙煦畢竟還只是一個孩子,無論再怎麼早慧,思想也還是太過理想化,根本沒有考慮當時胡大善人的處境,因此這時趙顏開口提醒道:「煦兒,你生於帝王之家,並沒有體會過普通人喜怒哀樂,這是你身上的一大缺陷,你現在認真的想一想,若是胡大善人真的把那些酸肉給扔了,那麼接下來他會如何?」

    「這個……」趙煦聽到趙顏的提醒先是一愣,接著這才想起來,剛才三叔已經說過了,胡大善人家中已經沒有餘錢再買新肉了,若是沒有原料,胡記包子鋪自然也開不下去了,而之前三叔也說過,胡家上下十幾口都人,都靠著包子鋪來養活,若是沒有了這個收入來源,那胡家上下豈不是要被餓死?

    看到這時趙煦臉上露出的遲疑表情,趙顏也知道他終於體會到胡大善人當時的為難處境了,當下再次開口道:「煦兒,胡大善人當時面臨著兩難的選擇,一邊是他們胡家上下十幾口人的性命,一邊則是他的良心道德,以及可能面對的大宋律法,不過最後他終於還是選擇了親情,這對於一個一心向善的人來說,實在是一個十分痛苦的決定。」

    「那後來呢?」趙煦這時也體會到胡大善人當時的矛盾心理,對於他做出這樣的選擇也可以理解,同時也對這段舊事更加的感興趣了。

    「呵呵,後來的事情就更有趣了,也許是胡大善人以前做多了善事,使得老天都保佑他,他用酸肉做的包子竟然無比的美味,第二天買他包子的人都稱讚不止。之後又吸引了更多的人前來買包子,結果短短月餘時間,甜水巷的胡記包子就傳遍京城,這也使得胡記包子的生意暴漲。胡家也為此賺了不少的錢。」

    說到這裡時,只見趙顏忽然露出一個淡然的微笑,然後對趙煦再次開口問道:「煦兒,還是剛才的那個問題,若你是胡大善人的話。這時應該會怎麼辦?」

    「呃?」聽到趙顏的這個問題,趙煦卻是愣了一下,然後一臉莫名其妙的道,「這還能怎麼辦?壞事變成了好事,胡大善人自然為此十分高興,然後好人有好報,胡家肯定憑藉著酸肉包子賺到很多錢財,日後再也不用為一日三餐而發愁了。」

    「呵呵,煦兒你這樣想可就錯了,或者說你太低估胡大善人了!」趙顏這時卻是再次微笑著開口道。當然他聽到這裡時,也與趙煦的反應差不多,認為故事到這裡就該結束了,卻沒想到整個故事到這裡卻才剛剛開始。

    剛開始時的確像趙煦說的那樣,憑藉著酸肉包子,胡大善人一家的確是賺到了不少的錢財,家人也過上富足的生活。但是胡大善人心中卻有一根刺,那就是他一直覺得自己將酸肉做成包子賣出去很不仁義,心中也充滿了愧疚,而且家裡賺到的錢越多。他的愧疚也就越深。最後胡大善人終於承受不住內心的愧疚,竟然主動去了開封府那裡自首。

    「啊!」趙煦聽到這裡也禁不住震驚的輕叫一聲,他萬萬沒想到胡大善人竟然做出這樣的選擇,雖然他年紀小。但也知道若是換做其它的人,肯定會選擇把這個秘密隱瞞下來,然後安心的發財養家,像胡大善人因良心不安做出報官自首的決定,實在是太過難得了。

    看到趙煦驚訝的樣子,趙顏也是微微一笑道:「很意外是不是。胡大善人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他這樣的舉動卻可稱為真正的君子,這點連我也自問做不到。」

    「那後來呢,後來胡大善人怎麼樣了?」這時趙煦也是十分焦急的再次追問道,他對胡大善人也是越發的敬重,這時急切的希望他不要因此而獲罪。

    「說起來也是巧了,當時擔任開封府伊的正是包拯包龍圖,對於主動自首的胡大善人,包拯也十分的頭痛,若是依照律法懲處胡大善人的話,實在對不起胡大善人的仁義之風,但若是不處置,又有違大宋的律法,於是包拯在考慮了幾天後,終於做出一個判決,那就是胡大善人雖然明知豬肉變質而售賣,但並沒有造成什麼損失,而且事後他還能主動投案,所以就網開一面,免去胡大善人的流放之刑,不過卻又給胡大善人一個奇怪的懲罰。」

    趙顏說到這裡時,一雙眼睛笑呵呵的看向趙煦,不過沒等他開口,趙煦就立刻擺了擺手道:「三叔你就別再讓我猜了,包龍圖可是仁宗陛下時期的名臣,他的心思我可猜不到。」

    聽到趙煦如此說,趙顏也沒有再難為他,當下繼續道:「包拯雖然免去了胡大善人的流放之刑,但胡大善人畢竟違背了大宋的律法,於是包拯就規定,胡記包子鋪的酸肉包子雖然美味之極,但是卻不能因此而漲價,反而還要比市面上的包子價格低一些,這個規定到現在已經三十多年了,胡大善人也早在多年前無疾而終,但是他的後人依然遵守著這個規定,市面上的包子一般都是五文錢一籠,但唯獨胡記的酸肉包子是四文錢一籠。」

    「妙!包龍圖果然不愧是一代名臣,這個處罰真是出人意料的妙!」趙煦聽到這裡也不禁拍案叫絕,緊接著只見他又扭頭看了看窗外的胡記包子,然後又有些讚歎的道:「不過包拯處罰的雖妙,但是胡家後人能夠一直遵守著官府的處罰也極為難得,難怪外面那些排隊的人中除了不少貴族家的僕人外,還有不少衣著簡樸的普通人,估計如此美味而又如此便宜的美食也只有這一家了。」

    「呵呵,煦兒你的觀察倒是敏銳,胡記的酸菜包子已經成為東京城最有名的一道吃食,凡是來京城的人,必然會跑來買上一籠細細的品嚐,說起來胡記包子雖然比其它的包子便宜,但薄利多銷之下,胡家也因此獲利,成為東京城有名的商家,現在胡家的生意已經不僅僅侷限於這個包子鋪,不過就算是這樣,胡家對包子鋪的經營也是沒有絲毫的放鬆,每年都會到開封府備案,並且定下當年的價格。」趙顏這時再次笑著開口道。

    「哈哈,殿下說的不錯,胡記包子鋪的確每年去府中商議價格,去年他們掌櫃的還是王某接待的呢!」趙顏的話音剛落,就聽包間外傳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緊接著門一開,一個鬍子拉碴身穿公服的精悍中年人走了進來,趙顏和趙煦在這裡吃飯,外面自然是警戒森嚴,這個中年人能夠上來,肯定是得到了守衛的同意,事實上他正是趙顏要等得人。

    「哈哈,王朝你怎麼來的這麼晚,我們可是都吃過飯了,可沒你的什麼事了!」趙顏看到這個中年人當即也是大笑道,這個中年人正是當初協同趙顏辦理皇宮後苑失火案的開封府捕頭王朝,十幾年過去了,他現在已經成為開封府的總捕頭,不過樣子卻沒太大的變化,依然那麼邋裡邋遢的,如果不認識他的人實在無法相信他就是東京城有名的破案高手。

    「嘿嘿,殿下恕罪,本來我應該早就來的,但是路上遇到幾個小賊,順手就收拾了,這才耽誤了時間,至於吃飯就更好辦了,下面的胡記包子給我們這些公門的人開了方便之門,隨時都可以買到包子。」王朝說著揚了揚手中的油紙包,這裡面裝的是剛買的包子。

    「既然如此,那我今天就不請你吃飯了,改天去我府上再好好的款待你,現在天色也不早了,咱們這就出發吧!」趙顏看到王朝竟然已經買好了包子,當即也沒有和他客氣道,雖然身份相差懸殊,但他們也都是十幾年的老朋友了,平時遇到一起也沒少喝酒。

    王朝平時也是事務繁忙,今天為了趙顏的事才抽出一段不多的時間,所以他也沒有再耽擱時間,只不過他對趙煦還是有些好奇,目光上下打量了趙煦幾眼,似乎是在猜測著對方的身份。

    趙顏知道王朝身為京城第一破案高手,一雙眼睛十分毒辣,所以生怕他看出趙煦的身份,於是笑著解釋道:「這是我新收的弟子,這次也是帶他見一見世面。」

    聽到這個十歲左右的孩子是趙顏的弟子,王朝當即也對趙煦露出一個親切的微笑,以趙顏的身份,他收的弟子肯定不凡,而且他也發現趙煦雖然年紀不大,但看穿著與氣度絕對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估計是某個王公貴族的孩子,只是趙顏沒有過多解釋,他也不好再問。

    當下三人出了酒樓上了馬車,這時趙煦也十分乖巧的開口問道:「先生,下午咱們要去做什麼啊?」

    「帶你去見一個人!」趙顏這時笑呵呵的道,只是當他想到要去見的那個人時,眼睛深處卻不由得閃過幾分冷意。(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1-28 22:57
第八百二十八章 西戎公

    馬車轔轔,經過將近一個時辰的行駛,終於來到京城西南角的一片城區,相比其它區域的繁華,這裡卻顯得有些蕭條,街道兩側並沒有什麼店舖,道路也比較狹窄,東京城的其它街道都已經變成水泥路面了,但這裡卻還是泥土路,前兩天剛下過雨,使得路上又是水又是泥,街道兩側的房屋也比較低矮,和其它地方根本沒辦法比。↑,

    事實上這片西南角的城區本來就是東京城的貧民區,後世無論再怎麼繁華的城市,總有一些陽光照不到的角落,北宋時期的東京城也是如此,趙顏帶著趙煦就來到這片貧民區,對於這裡,趙煦也十分的好奇,時不時的扒著車窗向外看,估計他也是第一次知道東京城竟然還有這種地方。

    馬車在滿是泥濘的道路上緩慢前進,最後終於來到一座比較闊氣的府邸門前,高高的門樓朱門的大門,門前還有兩個守衛,若是放在其它地方,像這樣的府邸並不怎麼惹人注意,量是在西南這片貧民區裡忽然出現這樣一座府邸,卻怎麼看怎麼彆扭。

    當下趙顏與趙煦下了馬車,王朝也緊隨其後,等到三人站在府門前,趙煦抬頭打量,只見這座府門上的匾額上寫著四個大字西戎公府。

    「咦?西戎公?朝廷有這個封號嗎,我怎麼不記得?」趙煦看著頭頂上的匾額發呆道,身為皇帝,朝廷中公侯以上的封號他必須都記得,這也是一門功課,可是他卻從來不記得朝廷有什麼西戎公,而且西戎是中原王朝對周邊少數民族的蔑稱,這種名字做封號用,簡直就是罵人啊?

    「嘿嘿。小公子有所不知,西戎公的封號雖然知道的人不多,但卻是一個鼎鼎大名的大人物!」這時王朝聽到趙煦自語的道,當下笑著開口道,西戎公這個封號知道的人的確不多,但若是提到這位西戎公以前的名號。卻是無人不知。

    「走吧,咱們進去後你就知道對方是誰了。」趙顏這時也扭頭對趙煦道,這位西戎公也是老朋友了,只不過現在算一算,好像也有十多年沒有見過來。

    趙煦這時也更加的好奇,當下跟著趙顏就往府中走,不過府門前的守衛卻十分盡責,上前就把他們攔住,對此趙顏並沒有表明身份。而是由王朝上前交涉,等到他表明自己開封府總捕頭的身份後,門前的守衛這才放行。

    當下趙顏帶著趙煦進入這座西戎公府,不過剛一進去,趙煦就禁不住打個寒戰,在外面看起來這座府邸還同什麼異常,甚至連大門上的油漆都是新刷的,可是進到裡面卻發現。整個西戎公府竟然十分的破敗,相當一部分的房屋都半塌著。地面上也是荒草處處,路上的落葉足有手掌厚也沒有人打掃,看起來簡直就像是個荒園一般。

    「三……先生,你肯定這裡有人住嗎?」看到眼前這片如同鬼域似的府邸,趙煦再次嚇得一哆嗦道,差點連「三叔」這個稱呼都叫出來。若非趙顏身後還跟著十幾個護衛,恐怕他立刻就要逃出這裡。

    「嘿嘿,小公子有所不知,這裡的那位西戎公身份特殊,名義上這裡是他的府邸。但其實卻是被關押在這裡,外面的守衛是禁軍,我們這些京城的衙役也有看守之責,我這個總捕頭在這裡還有幾分薄面,所以可以帶人進來,當然若是越王殿下願意露出身份的話,那就更簡單了。」這時王朝再次笑呵呵的開口道,同時伸手從油紙包裡拿出酸菜包子開始吃起來,剛才在車上空間小,酸菜包子的味又大,所以他一直沒吃,怕熏到趙顏,直到這時才開始吃。

    「關押在這裡?」趙煦聽到這裡再次眨巴眨巴眼睛,明明都是公爵了,就算再怎麼落泊,至少也有朝廷的俸祿養著,怎麼可能被關押起來,難道這個西戎公曾經造反,可是從祖父那代算起,好像也沒聽說哪個王公貴族敢造反的啊?

    看到趙煦一臉迷茫的樣子,趙顏也不禁哈哈一笑道:「煦兒你不要想了,這個西戎公被關押在這裡時,你都還沒有出生呢,而且估計平時也沒人在你耳邊提到過這個人,所以你才不知道這位西戎公是何方神聖。」

    趙顏和王朝的話中依然沒有透露西戎公的真實身份,這讓趙煦也更加的好奇,當下緊緊的跟著趙顏往府邸裡走,一直走到內宅時,才算是終於見到活人了,只見一個老僕正在慢騰騰的打掃著一個院子,相比其它地方的雜草人生,這個院子倒是相對來說干淨一些。

    「老伯,西戎公在哪裡?」王朝當即上前詢問道,他以前倒是來過這裡幾次,對於這個老僕人也有些印象,知道他是照顧西戎公的僕人,而且整個府邸也只有這個老僕。

    不過出乎王朝意料之外的是,這個老僕似乎並沒有聽到他的話,依然慢騰騰的掃著地,這讓王朝有些生氣,當下伸手拍了拍這個老僕的肩膀,這下老僕人終於有了反應,只見抬頭看了王朝一些,一張蒼老的臉上露出一種古怪的笑容,然後低下頭接著掃地。

    「三叔,這個老僕的笑容好古怪,這個府邸又這麼荒涼,該不會是鬧鬼吧?」趙煦看到老僕那種古怪的笑容,當下禁不住靠近趙顏的身邊,然後低聲道,同時目光中也露出幾分恐懼之色。

    「哪有那麼有妖魔鬼怪?」趙顏聽到這裡卻是瞪了一眼趙煦道,然後命令兩個護衛上前扶住這個老僕人,他這才上前幫這個老人檢查了一下,結果發現這個老僕的反應遲鈍、表情茫然,雖然不能完全肯定,但估計很可能是老年痴呆,這種病的原因連後世也沒能完全搞清楚,只知道在七十歲以上的老人多見,少數一些老人在受到疾病、骨折或精神刺激後,病情急速出現,估計這個老僕的發病不久,平時又經常在這裡掃地,所以一直重複著以前的行為。

    「這裡還有沒有其它的僕人?」趙顏這時轉身向王朝問道。

    「沒有了,整個西戎公府就只有這麼一個老僕,平時負責照顧西戎公的飲食起居。」王朝這時立刻回答道,這個西戎公府的守衛也與他們開封府有些關係,所以他才對這裡如此熟悉。

    「牛烈,派人四處找一下西戎公在哪裡?」趙顏聽到這裡心中一沉,當即對身邊的護衛頭子吩咐道。

    「是!」牛烈答應一聲,立刻派出一半的守衛四處尋找,他則和剩下的護衛全力警戒,畢竟這個西戎公府處處透著古怪,別說是趙煦這個孩子了,連他都感覺身上發毛,所以他也生怕發生什麼意外。

    不一會的功夫,派出去的護衛都陸續的回來了,只是他們卻沒有見到半個人影,至於那個神秘的西戎公更是不見蹤影,這讓趙顏的臉色也是一沉,立刻對旁邊的王朝道:「這裡是什麼人負責守衛?」

    王朝這時也有些驚慌,聽到趙顏的話也立刻回答道:「西戎公府內部並沒有安排守衛的人手,不過府周圍卻常年駐紮著一支禁衛,另外還有皇城司的人暗中監視,最後就是我們開封府的衙役負責清理最外圍的閒雜人等,按說如此嚴密的監視下,裡面的人絕對不可能逃出來的啊?」

    「王朝,你去通知軍隊和皇城司的人,讓他們派人進來,把整個西戎公府仔細的搜查一遍!」趙顏當即吩咐道,這個西戎公的身份特殊,本來這麼多年都沒事,卻萬萬沒想到偏偏在自己來探望時他,卻忽然發現人不見了。

    王朝也知道事關重大,當即答應一聲轉身跑出府去,而這時趙煦也終於忍不住,當下開口問道:「三叔,這個西戎公到底是什麼人啊?」

    「還能是什麼人,對於咱們大宋來說,能被稱為西戎的是什麼人?」趙顏這時心情也不太好,當下瞪了趙煦一眼道。

    「西戎?」趙煦聽到這裡忽然靈光一閃,當即脫口而出道,「西夏!西戎!我知道了,原來這裡是李諒祚的府邸。」

    當初西夏被滅,李諒祚也被趙顏親自押送到東京城,不過當時還活著的趙曙卻並沒有處死李諒祚,而是給了他一個西戎公的封號,然後軟禁在東京城中,這裡正是軟禁李諒祚的府邸,一轉眼十幾年過去了,西夏也徹底的成為歷史,所以對於李諒祚這位被囚的西夏皇帝,自然沒有人再注意,趙煦一時間想不起來也很正常。

    「不錯,本來是打算讓你見一見李諒祚這個亡國之君的慘狀,好讓你吸取一些教訓,卻沒想到竟然找不到人了!」說到最後時,趙顏臉上也不禁露出幾分焦急的神色,雖說西夏已經滅國十幾年了,西夏的餘孽也消滅的差不多了,但是李諒祚的身份太過特殊,萬一他真的逃出去的話,說不定會給本來已經安定下來的西夏故土帶來更大的亂子。(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1-28 22:57
第八百二十九章 李諒祚死了

    自從建成之後,西戎公府還是第一次像現在這麼熱鬧,外面的駐軍以及暗中監視的皇城司探子全都進來仔細搜查,王朝手下的衙役只要是沒什麼急事的,也全都被拉過來幫著搜查,畢竟李諒祚可是大宋的重要囚犯,若是在這麼嚴密的監控下還能逃出去,那大宋可就丟大人了。

    「殿下,找到了!」就在趙顏焦急之時,忽然只見王朝飛奔而來,一臉喜色的高聲道。

    「在哪找到的?」趙顏聽到這裡也是臉色一喜,同時心中的擔憂也總算放了下來,只要李諒祚沒有逃跑就最好。

    「殿下您絕對想不到,我們是在廚房找到的,而且人雖然找到了,但已經死了,而且看樣子已經死了好幾天了,雖說是冬天,但屍體也發臭了!」王朝這時再次稟報導。之前他們搜查的重點是府邸中可能逃跑的地方,對於廚房這種地方並沒有太留意,幸好有人無意間從廚房旁邊經過,聞到裡面味道不對,這才發現早已經死去多時的李諒祚。

    「死了?怎麼會突然就死了?」趙顏聽到這裡也不禁十分驚訝的問道,他之前設想過無數種理由,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李諒祚在別人的幫助下逃跑了,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已經死在這裡了。

    「我們也不知道,有個兄弟在廚房裡發現了李諒祚的屍體,身上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傷痕,而且因為屍體已經發臭了,所以暫時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剛才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仵作了,不過估計得等一會才能趕到。」王朝這時也一臉疑惑的道,李諒祚雖然被囚禁在這裡,但平時衣食住行都有人照顧,怎麼會忽然跑到廚房裡去?

    「走,帶我去看看!」趙顏本來就是半個大夫,雖然法醫方面的事情他不是特別懂,但至少也解剖過屍體。說不定可以看出李諒祚的死因,另外他也想親自確定一下死者到底是不是李諒祚?

    「三叔,真的要看死人嗎?」趙煦聽到趙顏的話卻是有些害怕的道,畢竟他年紀還小。對於屍體之類的有種天然的恐懼。

    「怎麼,你不會是害怕了吧?」趙顏故意笑呵呵的問道。

    「誰……誰害怕了?」看到趙顏臉上的笑意,趙煦立刻強自爭辯道,然後挺起小胸脯走在前面,他這個年紀正是自尊心最強的時候。自然受不了趙顏的激將法。

    當下趙顏跟著王朝來到發現李諒祚屍體的廚房,這裡其實距離之前他們遇到那個痴呆老僕人的院子不遠,而且這個院子也比較乾淨,看樣子也有人居住,估計正是那個老僕人住在這裡。

    當下趙顏帶著趙煦走進廚房,剛一進到裡面,立刻聞到一股臭味,幸好現在天氣冷,味道不是很重,不過就算是這樣。趙煦剛一進來時立刻是小臉煞白,胸口也感覺到一股股的噁心想吐,至於趙顏和王朝卻都是面色如常,絲毫不把這點臭味放在眼裡。

    只見這個廚房的面積倒是不小,但大部分都空著,使用的地方並不多,這倒也很正常,畢竟整個府邸就只有李諒祚和那個老僕人兩個人,做飯自然用不到太大的地方,而在廚房裡則堆著不少肉類與蔬菜。看樣子李諒祚雖然被軟禁,但平時的吃食倒也不差,畢竟再怎麼說他也曾經是一國之君,自然要為他保留一些君王應有的尊嚴。

    不過就在灶台的位置。一個頭髮花白的中年男子屍體正躺在那裡,雙手雙腳蜷縮在一起,看起來好像死前十分痛苦,因為屍體的臉衝著裡面,所以趙顏暫時看不到他的臉色,當下他大步走過去。繞到屍體的前面觀看,結果只見屍體的臉色已經發黑,但表情卻很是猙獰,配合他的肢體動作,更讓趙顏肯定他死前十分痛苦。

    當下趙顏認真的打量了一下這個死屍的相貌,畢竟十幾年沒見,而且對方也死了好幾天了,相貌有很大的變化,不過趙顏看了片刻很快就可以確定,眼前正是李諒祚的屍體,特別是他還把屍體的右手掰開看了看,結果看到手掌上的傷痕,這下更證明了對方的身份,這個手掌上的傷疤是當初趙顏押送李諒祚回京時,他在半路上用瓷片殺死了自己的妻子梁皇后,不過當時李諒祚的手掌也受了不輕的傷,這才留下了這些疤痕。

    「三叔,這個人就是李諒祚嗎?」這時趙煦有些畏縮的湊到趙顏身邊,眼睛只看了一眼屍體就急忙轉向一邊,看起來有些好笑,不過以他這個年紀能夠有這樣的膽子也算不錯了。

    「不錯,十幾年沒見,本來還想和他聊上幾句,卻沒想到他竟然忽然死在這裡了。」趙顏這時站起來拍拍手道,相比十幾年前,眼前的李諒祚也老了許多,滿臉都是皺紋,鬍子也是亂糟糟的,看來這些年的囚禁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折磨。

    「殿下,剛才我已經把裡裡外外都檢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有外人出現在這裡的痕跡,而且從西戎公的表情來說,好像是得了什麼急病死的,而且他的屍體也沒有被移動過!」這時王朝也湊了過來,伸手把李諒祚的衣服打開,可以看到屍體接地的一面滿是屍斑,證明屍體並沒有被移動。

    看到王朝的動作,趙顏倒沒覺得什麼,不過趙煦看到屍體身上那些成片的暗黑色斑紋,鼻子裡聞著屍體散發出來的臭氣,這讓禁不住有些噁心,特別是他的想像力豐富,這時忽然想到今天中午吃的酸肉包子,好像也是把肉放變質了,與眼前發臭的屍體似乎有些像,更讓他感覺肚子裡一陣翻滾,差點當場吐出來。

    趙煦年紀小自尊心強,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丟臉,特別是不想讓三叔趙顏看笑話,所以最好不容易才把嘔吐的感覺強忍回去。不過也就在這時,他卻看到一幕有些喪心病狂的景象,只見王朝檢查過屍體後,隨後在旁邊的水缸裡洗了下手,接著竟然從懷裡拿出一個酸肉包子,然後大口的吃了起來,剛才他的包子沒有吃完就發現李諒祚不見了,於是就塞到懷裡,這時才有機會接著吃。

    本來王朝的舉動在他看來根本沒什麼,畢竟他是個捕頭,東京城這麼大,經常發生命案,而且他手頭的案子又多,平時忙的時候連飯都吃不上,有時候餓急了也就在兇殺現場隨便吃點東西,所以檢查完屍體吃包子對於他來說沒有一點難度。

    不過王朝的舉動落在趙煦眼裡,卻是一種極大的刺激,特別是酸肉包子的味又他,這時混和著屍臭衝進他鼻子裡,結果一下子把趙煦給噁心的再也受不了了,張嘴「哇」的一聲,把肚子裡的東西全都噴了出來。

    趙顏看著大吐特吐的趙煦,然後又看了看拿著個包子有點不知所措的王朝,當下也不禁笑道:「王朝,你這口味夠重的,估計我這學生一輩子都不會再吃酸肉包子了。」

    「嘿嘿,習慣了,沒想到噁心到小公子了!」王朝這時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過話說完後,手裡沒吃完的包子他也沒浪費,直接三兩口塞到嘴裡,嚼了幾口嚥下去,結果這時趙煦剛好抬頭看到,這下吐的更厲害了。

    好不容易等到趙煦吐完,這時仵作也終於趕到了,大宋時的仵作已經算是衙門裡正式的小吏,而且也已經十分專業,比如今天來的這個老仵作竟然帶著不少專門的工具,其中有不少工具看起來有點像後世的手術用具,估計是用來解剖的。

    本來趙顏很想看一看大宋的仵作是怎麼工作的,不過考慮到趙煦的承受能力,只好帶著他出了廚房,留下王朝和老仵作對屍體進行檢驗,希望可以找到李諒祚的死因。而趙煦出了廚房後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突然,這時趙顏的護衛也送上來茶水讓他漱口,這才讓趙煦感覺好受了許多。

    趙顏並沒有在廚房外乾等著,而是轉身來到李諒祚居住的地方,那個痴呆的老僕人已經被帶走了,不過估計也問不出什麼。趙顏先是進到房間裡看了看,結果發現李諒祚居住的地方也十分的簡陋,臥室裡除了一張床外,再也沒有其它的東西,至於外間的書架上倒是擺放著一些,但是上面卻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估計他根本沒看過,平時也沒有什麼人打掃。

    趙顏站在房間裡發了一會呆,腦子裡回想著以前攻打西夏的經歷,這時趙煦也跟了上來,只是臉色卻還是有些蒼白,這讓趙顏不禁一笑道:「煦兒,一具屍體就把你嚇成這樣了嗎?」

    「我……我不是害怕,只是感覺有些噁心罷了!」趙煦聽到趙顏的話卻是為自己強辯道。

    「呵呵,噁心也罷,害怕也罷,你的年紀還小,有這些反應也很正常。」為了避免給趙煦心中留下什麼陰影,趙顏這時笑著幫他開解道,不過緊接著他又微微一笑道,「李諒祚你已經見到了,雖然只是一具屍體,不過你可有什麼感想嗎?」(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1-28 22:58
第八百三十章 意外的死因

    「感想?」聽到趙顏如此問,趙煦蒼白的小臉上也露出沉思的表情,過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道,「其它的感想倒也沒什麼,只是看到堂堂的一國之君落到如此地步,心中也有些感慨罷了。」

    「成王敗寇,古今都是一樣,若是當初被滅掉的是我們大宋,恐怕我們這些皇族王公們的下場會比李諒祚更加悲慘,畢竟西夏人可不會像咱們這樣把戰俘給養起來。」趙顏再次淡笑著道,趙煦能夠從李諒祚身上感受到幾分亡國之君的悲涼,已經達到他的目的了。

    「三叔,聽說當初還是你把李諒祚給押送回來的?」趙煦這時忽然想到一件事,當下忽然笑嘻嘻的向趙顏道,小臉上也恢復了幾分血色,畢竟小孩子心性變化快,剛才的噁心勁很快就被他拋到腦後了。

    「不錯,為了把李諒祚押送回來,我和種諤率領著五千人馬,就這還遇到數次險情,損失了好幾百個兄弟才把他安全的帶到京城,當時李諒祚坐在牢車裡進京時,整個京城都轟動了,幸好你祖父早早的讓禁軍開道,這才能夠順利進京。」趙顏回想到當初押送李諒祚進京時的情形,一時間也有些感慨,這些事情感覺好像還是昨天的事,但誰會想到卻已經是十幾年前的舊事了。

    「嘿嘿,我聽說李諒祚的妻子梁皇后也死在路上了?」趙煦這時卻是一臉詭笑道,他曾經聽說過一個關於自己這個三叔的傳聞,一直沒有機會詢問,今天倒是可以借這個機會問個明白。

    「沒錯,的確是死在路上,而且還是李諒祚親手殺死的,現在想起來,光是這件事李諒祚就該死!」趙顏說到最後時也不由得再看了看李諒祚陣屍的廚房,他是最重視夫妻之情的,無論那個染皇后再怎麼可惡。但她是李諒祚的妻子,估計她也萬萬沒想到會死在自己的丈夫手中。

    「嘿嘿,不對吧,我怎麼聽說是三叔您看上了那位染皇后。卻沒想到對方誓死不從啊?」趙煦這時卻是低聲笑道,小臉上的笑容怎麼看都有些齷齪。

    「胡說八道,我和你幾位嬸娘的感情誰不知道,怎麼會看上那個心腸狠毒的梁皇后!」趙顏聽到這裡卻是氣的大聲怒斥道,趙煦說的這個流言早在十幾年前。他剛把李諒祚押送到京城時就有了,當時他還生了場悶氣,經過曹穎的勸解才沒有在意,卻沒想到都十幾年過去了,這個流言竟然還沒有消失。

    「我當然相信三叔您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不過外面都是這麼傳的,我不信也不行啊!」趙煦這時再次笑嘻嘻的道,今天他一直被趙顏安排著跑東跑西,現在總算是是輪到自己的三叔發窘了。

    「清者自清,我也懶得再解釋。不過李諒祚死了,這件事可大可小,等下王朝他們搞清楚李諒祚的死因後,就讓他們把這件事報上去,由太后他們處理吧!」趙顏不想在梁皇后的死因上再爭辯什麼,當下轉移話題道。

    聽到李諒祚去世的事要交給高太后處理,趙煦的小臉立刻一垮道:「又是交給太后處理,什麼時候我才能真正的做一些事情啊?」

    看到趙煦滿臉都是不滿的表情,趙顏也禁不住有些好笑,當下上前拍了拍他的小腦瓜道:「你今年才十歲。就算是把朝政交給你打理,恐怕你也處理不好,所以對於你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學習各方面的知識。等到你再年長幾歲,就算你不願意,我也會要求太后安排一些政務給你處理。」

    說到這裡時,趙顏的表情忽然一怔,過了片刻這才忽然長嘆了口氣道:「當初你父親還是皇子時,我和你四叔都是無憂無慮的。整天也沒一點正事,但是你父皇卻被你祖父安排了不少的政務,每天跑來跑去,連我這個弟弟也經常月餘見不到他,可是他卻是樂在其中,到現在我都想不明白那些政務真的就那麼吸引人嗎?」

    聽到趙顏提到自己的父親,趙煦的小臉上也露出幾分黯然的神色,不過緊接著他臉上又露出幾分遲疑的神色,似乎是有什麼話想說,但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趙顏這時也發現了趙煦臉上的表情,當下開口道:「怎麼了,有什麼話要說就說吧,難道你對三叔還有什麼隱瞞的?」

    看到趙顏主動問起,趙煦也終於鼓起勇氣,當下沉吟了片刻這才開口道:「三叔,當年父皇他剛剛開啟變法時,您為何要離開京城啊,若是當時您能夠留下來協助父皇,也許變法就不會搞成後來的模樣?」

    聽到小小年紀的趙煦竟然問起這個問題,趙顏卻是心中一沉,雖然趙煦話中沒有明說,但其實已經有些怪罪趙顏的意思,畢竟他雖然與趙顏親厚,但對於自己父親的感情也更加深厚,所以對於趙頊變法失敗這件事,也一直耿耿於懷。另外更讓趙顏感到生氣的是,以趙煦的年紀,恐怕還想不到這些,也就是說,他的這些話很可能是有人在背後挑撥。

    想到背後有人搞鬼,趙顏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惱火,不過他表面上倒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考慮了片刻這才對趙煦道:「煦兒,當初變法的事十分複雜,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楚的,不過我當初之所以離開京城,除了因變法這件事與你父皇發生分歧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想要開發南洋一帶,對此你父皇也對我十分支持,現在你看南洋一帶,每年都可以給朝廷提供大量的稅收,也正是有了這些稅收的支持,才使得我大宋在變法失敗後,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恢復過來。」

    小小年紀的趙煦對趙顏當初離開京城的事的確有些心結,不過現在聽到趙顏直言不諱的說出他與自己父親的確因變法而產生分歧,但卻因為這個分歧使得南洋得到開發,這讓他也感覺到趙顏的光明磊落,心中的心結也一下子消滅了,畢竟三叔與父親雖然發生過分歧,但也並沒有影響到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在自己父親病重之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召自己三叔回京主持政局,而且也正是三叔的支持,才讓自己登上了皇位。

    想到上面這些,趙煦也不由得對趙顏產生幾分歉意。不過也就在這時,只見王朝忽然腳步匆匆的走過來,然後上前稟報導:「殿下,李諒祚的死因已經查明了!」

    「哦?什麼死因?」趙顏聽到這裡也急忙開口問道,他想知道李諒祚之死到底是一個意外,還是其中有什麼陰謀?

    「據仵作剛才解剖發現,李諒祚應該是凍餓而死的!」王朝當即回答道。

    「什麼?凍餓而死的,而且還是在廚房?」趙顏聽到這裡也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若非他瞭解王朝的為人,恐怕還會懷疑他是不是在糊弄自己?

    「殿下,屬下知道這個結論可能有些讓人無法相信,不過這的確是事實,剛才仵作除了發現李諒祚的死因外,還發現李諒祚在生前得了一種病。」王朝再次開口道,剛開始他也懷疑仵作的檢驗結果,不過當聽完仵作的解釋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哦?什麼病?」也有些急忙的開口問道。

    「中風!」王朝抬頭吐出兩個字,然後這才又解釋道,「據仵作的檢驗,李諒祚很可能是在廚房準備做飯時忽然發病,結果全身癱瘓躺在地上,不過這種病並沒有要了李諒祚的命,之後他肯定清醒過來,但是因為發病之後全身不能動,整個府邸又只有他和那個老僕,剛才那個老僕的樣子您也見到了,按我的估計,很可能是那個老僕先因病變得痴傻,這才使得李諒祚不得不自己做飯吃,卻沒想到他也突然發病,結果使得李諒祚呼救無門,最後竟然躺在地上活活的凍餓而死。」

    聽完王朝的推斷,趙顏也露出沉思的表情,整個事情雖然有許多的巧合,但也完全解釋了李諒祚的死因,而且他也相信王朝的能力,所以李諒祚的死因很可能像他推斷的那樣,完全只是一個意外,怪只怪看管李諒祚的人只給他安排了一個老僕人,而且平時也不經常進來看一看李諒祚的死活,若是多幾個僕人,或是中間有人進來看一下的話,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慘劇了。

    不過想想也不能怪看管李諒祚的人太大意,畢竟他都被軟禁十幾年了,能派一個人照顧他的生活就不錯了,而且十幾年都沒有出過事,看管李諒祚的人也不可能十幾年如一日的保持當初的警覺,更何況李諒祚本來就是個囚犯,他死了倒也乾淨,免得那些殘存的西夏作孽心中有什麼想法。

    當下趙顏讓王朝去找負責看守的軍隊和皇城司的人商量,把這件事給報上去,然後他帶著趙煦離開了西戎公府,不過李諒祚一死,估計這座西戎公府也將要成為歷史了。

    第二一早,趙顏把趙煦送走,看著趙煦的馬車慢慢的消失在街角,趙顏的臉色卻慢慢的陰沉下來,昨天趙煦問他當初變法時為何離開京城的那些話,讓趙顏忽然警覺有人在背後搞鬼,對於這樣的人,趙顏必須要把他盡快的查出來,否則他睡覺都覺得不安穩。(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1-28 22:58
第八百三十一章 魏王趙顥

    李諒祚的死並沒有產生太大的影響,高太后得到下面的稟報後,甚至都沒有與幾位相公商議,直接就指派禮部的官員給李諒祚辦了一個草草的葬禮,至於安葬李諒祚的地方卻十分有趣,高太后親自指定的地點,竟然就在趙曙的永厚陵中。

    對於大宋的臣子而言,能夠與皇帝陪葬在一起是一種無上的榮耀,每位帝王的丘陵裡都有大片的陪葬區,只不過對於李諒祚這位西夏原來的帝王來說,陪葬在趙曙的陵墓旁卻是一種無比的屈辱,因為他就你是趙曙的陪葬品一樣,後世人見到他的陵墓時,第一個就會想到趙曙滅掉西夏的功績。

    說來也是巧了,就在李諒祚剛剛安葬,一直寄住在趙顏那裡的黃五德也終於不行了,畢竟他年紀本來就不小了,再加上太監因為身體的缺陷,一般的壽命都不長,所以黃五德能夠熬到今年的冬天已經十分不錯了,而且他走的時候十分安詳,頭天晚上還讓人給他準備了熱水,自己洗得乾乾淨淨的,等到第二天照顧他的人叫他起床時,卻發現黃五德已經安安靜靜的離世了。

    當下人跑來向趙顏稟報黃五德的消息時,他聽後把自己關到書房裡,等到再出來時,兩隻眼睛卻已經變得紅腫,也許在別人看來,黃五德的身份並不怎麼光彩,但是在趙顏看來,黃五德卻是一個難得的老朋友,現在連他也走了,他身邊的老朋友又少了一個。

    對於黃五德的葬禮,趙顏是親自出面操辦的,前來參加葬禮的人大都是皇城司的一些老人,另外趙顏還親自進宮求見高太后,經過她的同意。終於為黃五德爭取一個在趙曙的永厚陵中陪葬的名額,說起來黃五德的功勞並不比任何一個大臣小,但是他是個太監,本來是沒有資格進陪葬區的,但奈何趙顏的面子大,就連高太后也不得不給他幾分面子。

    黃五德下葬那天。趙顏帶著家人都去了,雖然妻子兒女們都在旁邊,但是當看到黃五德的棺槨被抬進墓室裡時,他也禁不住再次淚流滿面,趙顏與薛寧兒的兒子趙信與黃五德的關係最好,平時經常跑去黃五德那裡聽他講故事,現在看到黃五德去世,也是哭得喘不過氣,誰勸都沒用。而且葬禮結束了還不肯走,最後還是趙顏勸了幾句,這才把趙信勸回去。

    就在黃五德葬禮結束的第二天,趙顏在書房中接見了一個皇城司的人,只見這人身材幹瘦,長相也十分普通,扔到人堆裡屬於根本找不到的那種,不過他唯獨與常人不一樣的則是這個人少了一條手臂。其實這個人也是趙顏的老熟人,那就是當年隨同他一起流落到女真人那裡的許山。他的手臂也是在女真人那裡丟的。

    本來許山就是皇城司的人,後來隨同趙顏從女真人那裡回來後,趙顏擔心他少了條手臂不方便呆在皇城司,於是就給他在軍校中安排了一個教官的職位,專門教授學員們一些與情報有關的課程,不過後來許山覺得自己還是更適合在皇城司。於是就再次回到皇城司,經過這些年的努力,以及趙顏的扶持,許山現在也是皇城司的大頭目之一,而且他與薛狼不同。這些年他一直呆在京城,對於京城的事務最為熟悉。

    「殿下,已經查清楚是誰在背後搞鬼了!」只見許山向趙顏躬身行了一禮道,一張精瘦的臉上也滿是嚴肅之色,前段時間趙顏發現有人在背後挑撥自己與趙煦之間的關係,所以才讓人知會一下許山,讓他暗中的查探一下,現在總算有了結果。

    「是誰?」趙顏這時也是沉聲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若是有人敢主動招惹他,那可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是……」許山這時遲疑了一下,接著這才開口道,「是魏王!自從先皇去世後,魏王就經常找理由入宮,以前只是去太后那裡請安,但是前段時間忽然開始接近陛下,據陛下身邊的人說,魏王曾經在陛下面前討論過殿下!」

    「二哥?原來是他!」趙顏聽到許山的話也有些意外,魏王是他二哥趙顥的封號,說起以前趙頊在世時,趙顥表現的倒是十分老實,每天把自己關在家裡讀書寫字,似乎對外界的事一點也不關心,但是等到趙頊去世後,趙顥就表現的有些異常了,不但頻繁進出皇宮,而且還主動結交一些大臣,只不過趙顏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敢挑撥自己與趙煦之間的關係。

    「殿下,魏王這段時間十分活躍,不但經常出入宮中,而且還結交大臣培植勢力,恐怕是有什麼想法啊!」這時許山再次開口道,他與趙顏出生入死過,這幾年又極受趙顏的重視,所以有些話他說起來也沒什麼顧忌。

    趙顏聽到這裡也露出沉思的表情,過來片刻這才開口道:「許山,你能不能監視我二哥平時的動向?」

    聽到趙顏的這個問題,許山卻是露出一臉難色,過了片刻之後這才開口道:「殿下您也知道,皇城司完全聽命於皇家,一般沒有特別的命令,皇城司是絕對不能監視皇族中人的,之前我幫殿下調查一下魏王的行蹤也只動用一些自己信得過的人手,若是讓人監視魏王的話,恐怕會被別人察覺,萬一把這件事捅到上頭,我倒是不怕,就怕連累到殿下身上。」

    許山倒不是有意推脫,而是事實就是如此,皇城司現在的大頭領是高太后的人,內部也被高太后安插了不少人手,許山雖然是幾個大頭目之一,但他們這些大頭目之間也是明爭暗鬥,一不小心就會被人給搞下去。

    趙顏也知道許山的難處,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同時這也讓他又想到黃五德,當初黃五德主管皇城司時,只要他開口,什麼樣的情報都可以拿到手,要辦的事情也只需要吩咐一聲就會辦得妥妥貼貼,哪裡會像現在這麼束手束腳。

    想到上面這些,趙顏也不禁嘆了口氣,當然又詢問了一下許山一些關於趙顥這些天的動向,然後這才讓他回去,至於趙顏自己則獨自一人在書房裡坐了許久,一直在考慮著趙顥這樣做的目的。

    對於趙顥這位二哥,趙顏平時雖然與他交往不多,但也知道他並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而且趙顏還知道,當初趙頊還在世時,也同樣不怎麼喜歡趙顥,別看他們兩人都是高太后的兒子,但是趙頊反倒是與趙顏的關係最好。

    趙頊之所以不喜歡趙顥,主要還是趙顥此人的性格有些陰沉,表面上趙顥一心只喜歡讀書,每天呆在家裡閉門不出,但實際上在趙顏他們四兄弟中,就數他對皇位的事最為上心,當初趙頊還是皇子時,趙顥就在趙曙面前表現的十分活躍,只是趙曙一心培養趙頊做接班人,這才讓趙顥慢慢的死了心。

    當然若僅僅是因為趙顥對皇位有興趣的原因,以趙頊的脾氣還不會那麼不喜歡自己這個弟弟,主要還是因為趙顥這個人當面一套背後一套,表面上好像表現的超然物外,但其實暗中經常做一些小動作,這讓趙頊大為不喜。

    另外趙顏還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在趙頊最後病重之時,忽然有一天讓人給趙顥送去不少書,並且叮囑他好好的在家讀書。這件事在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趙頊對趙顥這個弟弟的關心,但其實背地裡的意思是警告他好好的呆在家裡,不要暗中搗亂,後來趙頊把趙顏詔回,還特意叮囑過他要小心趙顥,萬不可讓皇位落到趙顥手中,因為趙頊知道自己那二弟根本不是做皇帝的料,一來他沒有帝王的氣度,二來也沒有帝王的才能。

    「看來二哥他還是不死心啊!」趙顏這時自言自語道,趙顥現在這麼活躍,無非就是看到自己的親娘高太后掌權,而趙煦的年紀又小,最關鍵的是趙顏退下來不管事,這對他來說自然是個絕佳的機會。

    不過從趙顥挑撥趙煦與自己之間關係的這件事上,趙顥也許並非是衝著皇位來的,畢竟趙煦已經做了三年皇帝了,他未免有膽子敢對趙煦做什麼,所以對於他來說,很可能是想提前與趙煦打好關係,好為日後做準備,只不過他看到趙顏與趙煦的關係這麼親近,所以才暗中挑撥,這樣他才更有機會接近趙煦,甚至取代趙顏與趙煦之間的關係。

    想明白了趙顥的打算,趙顏也是長舒了口氣,不過這也讓他對趙顥更加鄙視,估計他也只懂得用這種些背後搞鬼的小伎倆。不過趙顏這時轉念又一想,趙顥的這些小伎倆雖然成不了什麼大氣候,但若是放任他這麼搞下去,也足夠讓人感到噁心的,看來得想個辦法給趙顥一點警告,免得他再給自己添一些噁心事。(未完待續……)

    第八百三十一章魏王趙顥:
regn13 發表於 2018-1-28 22:58
第八百三十二章 大朝會

    年關將近,東京城比以往也更加的繁華,大清早東方的太陽才剛露出一線,街道上就已經十分的熱鬧,早起的並不僅僅只有一些賣力的下苦人,另外還有大宋的高官,今天是大朝會的日子,他們也要進宮參加朝會。@@,

    蘇頌坐在馬車裡,手捧著暖爐腦子中考慮著今天要上朝的事,前幾天越王趙顏來找他,兩人商議了一件大事,這件能否做成就看今天他與其它幾人的表現了。想到這裡,蘇頌禁不住伸手摸了摸袖子中的那道奏摺。

    前段時間陳升之終於從相位上退了下來,於是蘇頌補了他的缺,正式成為大宋的宰相之一,同時也是趙顏在朝中的代言人,不過趙顏輕易不會讓他們幫自己做什麼,一切只需要按照他們本心去做就行了,不過這次卻是個例外。

    馬車進到宣德門,一直來到大慶門外,蘇頌這才下了馬車,正準備赴紫宸殿參加大朝會,卻沒想到剛一下馬車,卻看到蘇軾正笑呵呵看著他,這讓蘇頌當下也是笑著上前道:「子瞻,你今日來得很早啊!」

    「哈哈,我來這麼早就是為等你這位宰相啊!」蘇軾當下也是笑道,他與蘇頌當初在軍器監時就是老朋友了,而且又在瓊州那裡共過事,彼此間的交情自然十分深厚。

    大慶門距離紫宸殿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距離,所以蘇頌與蘇軾就結伴而行,邊走邊聊一些政務,周圍也有不少官員前來參加大朝會,遇到相熟之人時也彼此打個招呼。按照大宋的規矩,每五日舉行一次大朝會,在紫宸殿舉行。而每日則舉行一次小朝會,也叫內朝會,則是在垂拱殿舉行,當然能夠參加內朝會的都是比較重要的官員,稱為常參官,也叫日參官。而能夠參加大朝會的人官員則被稱為六參官,因為大朝會每月只舉行六次。

    「子容兄,殿下交待的事情你可準備妥當了?」等到周圍沒什麼人時,蘇軾這才小聲的詢問道,前幾天趙顏與他們這些人都通了下氣,所以他也知道今天要做的事。

    「放心吧,奏摺已經準備好了,等下我親自呈給太后,剩下的事情就看那兩位的了。」蘇頌說到這裡時。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蘇軾,結果蘇軾順著蘇頌的目光看去,卻只見前面有兩個官員正在一邊走一邊交頭接耳的議論著什麼,雖然只是後背,但是蘇軾依然可以分辨出,這兩人正是章惇與曾布,他們正是趙顏在朝中僅次於蘇頌的代言人。

    章惇是蘇軾的好友,雖然以前變法時兩人的立場不同。但這並沒有影響到兩人關係,所以這時見到對方。蘇軾也就上前與章惇打了個招呼,章惇也對他一笑,然後悄悄的商議了幾句,這時紫宸殿就在眼前,於是一幫人一起進入到大殿之中。

    因為趙煦年幼,所以平時的小朝會他可以不參加。但是像今天這種比較隆重的大朝會,趙煦卻必須到場,而且因為高太后垂簾聽政的原因,整個紫宸殿的佈置也十分有趣,趙煦坐在龍椅上。而高太后則是坐在他的對面,大臣們站在趙煦與高太后的中間,當朝會開始時,大臣們先是給趙煦行禮,然後再轉過來與高太后商議政務。

    每次的大朝會都十分的熱鬧,六參官們五天才能上朝一次,所以每次他們都會有許多道奏摺呈上,然後再根據他們的奏請的內容商議,不過今天的情況卻有些不一會,大朝會剛一開始,就見身為宰相的蘇頌就搶先站出來道:「太后,臣有要事稟報!」

    「蘇卿不必多禮,你有何事稟報?」高太后的聲音從珠簾後緩緩的傳出道。

    「啟稟太后,臣接到南方越州的急報,當年的交趾作餘孽四處做亂,不但使得越州的政局不穩,甚至連臨近的瓊州和佔州都受到影響,這三州關係到我大宋在南洋一帶的安危,所以還請太后聖裁!」蘇頌說著把袖子裡的奏摺摸出來呈遞到上面道。

    所謂的越州正是以前交趾的故土,自從趙顏滅了交趾後,這裡就成為大宋的越州,至於佔州則是原來的佔城,這兩個州再加上造船與冶煉業發達的瓊州一起,成為大宋去南洋的必經之路,現在越州的時局不穩,自然也就影響到南洋的安危。

    高太后聽到蘇頌的稟報也是神色一沉,若是放在十年前,她對南洋的安危根本不放在心上,甚至滿朝的文武估計也沒幾個在意,但是自從趙顏去了南方後,竟然把下南洋的生意越做越大,而且還佔據了南洋的一些島嶼,使得大宋的領土增加了不少,而且南洋豐富的物產也給大宋提供了不少的財政收入,據去年的統計,大宋國庫收入中的一成都與南洋有關,千萬別小看這一成,大宋的國庫收入已經達到驚人的上億貫,一成就是一千萬貫,若是少了這筆收入,整個大宋立刻就會陷入到財政不足的危機之中。

    也正是因為上面的原因,所以高太后在看完奏摺後,立刻對下面的群臣問道:「越州局勢不穩,各位愛卿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高太后的話音落,只見司馬光就第一個站出來道:「啟稟太后,越州的局勢不穩,無非也就是一些交趾的餘孽作亂,只需派大軍前去圍剿就是了,剛好這幾年我大宋太平日久,這對軍隊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所以老臣覺得可以抽調軍隊去越州平叛!」

    「不可!」司馬光的話音剛落,就見章惇忽然站出來開口道,「啟稟太后,臣以為司馬相公的建議萬萬不可。」

    「為何?」司馬光對章惇這種變法派一向都沒什麼好臉色,若非趙顏護著對方的話,恐怕他早就把章惇給貶到南洋做土人去了。

    「臣也認為司馬相公之言有些不妥,其原因有三!」司馬光的話音剛落,就見曾布也站出來開口道,看他與章惇一唱一和的樣子,似乎是早就商量好的一般。

    「哦?哀家倒是想聽一聽曾尚書反對的三個原因。」這時高太后也開口問道,曾布現任戶部尚書一職,雖說戶部的職權被三司奪走不少,但依然屬於朝堂上的重要職位之一。

    看到高太后開口,司馬光也不得不暫時退下,然後只見曾布這時開口道:「啟稟太后,臣反對的理由有三,第一是越州雖然已經歸屬我大宋統治多年,但那裡氣候濕熱多雨,多瘴氣疫病,而我大宋的軍隊多是北人,不適應當地的氣候,若是去到越州,說不定一場疫病就能讓軍隊減員一半。第二則是越州本來就屬交趾舊地,民心也有些不穩,若是派大軍前去,萬一被交趾餘孽暗中鼓動,很可能造成當地的百姓民心浮動,從而引發更大的亂子。」

    說到這裡時,只見曾布長吸了口氣接著又道:「至於最後一個理由,則是越州那裡地形複雜,若是交趾餘孽存心躲藏,哪怕是派大軍到了那裡也是無能為力,只會空耗國庫,所以臣以為不宜派大軍征討,而是要以安撫為主!」

    「曾尚書所言極是,自從當年越王殿下平定越州之後,對於越州也曾經派駐過大軍,並且親自坐鎮那裡安撫民心,後來也一直呆在南方,這才使得越州一直相安無事,不過自從越王殿下回應之後,交趾的餘孽這才看到機會,趁機作亂起來,所以臣以為想要解決越州的問題很簡單,只需要麻煩越王殿下親自跑一趟,只要越王一到,越州肯定會重新安定下來!」章惇這時也一本正經的開口道。

    不過章惇的話一出口,整個大殿立刻就安靜下來,然後所有大臣都一起看向珠簾後的高太后,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擅自開口,因為趙顏當初主動把朝政大權交出來,再也不理會政務,可是現在章惇卻要請趙顏再次出山,這可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珠簾後的高太后聽到章惇的話也是一愣,然後臉色也有些陰沉下來,因為她知道章惇是趙顏的人,現在對方卻忽然提出要請趙顏出山,這到底是章惇自己的決定,還是趙顏在背後的指使?難道說趙顏在家中呆了幾年後,已經有些不甘寂寞了嗎?

    相比高太后的猜疑,坐在她對面的趙煦本來有些百無聊賴,群臣都面向高太后議事,也看不到他這邊,所以他幾乎都快無聊的睡著了,不過現在忽然聽到章惇的話,卻是讓他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一雙大眼睛眨啊眨的,猜測著自己三叔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不可!」正在大殿之上寂靜無聲之時,忽然只見司馬光再次站出來道,「太后,越王平定越州固然功不可沒,但今時不同往日,現在陛下年幼,京城還需要越王殿下坐鎮,實在不能輕易離開,所以臣以為對越州安撫可以,但卻需要另派它人!」

    司馬光做為幫助高太后奪權的主要人物,自然不希望趙顏出來攪局,所以他第一個反對也是在情理之中,而這也讓高太后鬆了口氣道:「司馬相公所言極是,哀家也需要越王的協助,所以安撫的人選還是另議他人吧!」(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1-28 22:58
第八百三十三章 邢恕

    高太后雖然性格強勢,但畢竟是個女人,對於越州那邊的局勢也不讚成派兵征討,所以他也同樣曾布的安撫之策,只不過站在她的立場上,肯定是不會同意讓趙顏去越州的,剛好司馬光也是同樣的意見,於是她也就順水推舟,讓下面的大臣們再選一個安撫的人選。

    聽到高太后的話,章惇與曾布卻是相視一笑,他們早就料到高太后會如此說,不過接下來就沒他們什麼事了,按照之前的安排,應該輪到蘇軾上場了。

    果然,只見前面有一些大臣推薦了幾個人選,但都不是特別適合,這時蘇軾終於站出來道:「太后,當初越王殿下平定越州,在越州的威望極大,所以臣以為最好是能夠派一位皇族前去安撫,應該可以達到更好的效果。」

    蘇軾的話一出口,立刻得到不少人的贊同,這些人有些是真心覺得蘇軾說的有道理,不過更多的人(無—卻還是趙顏安排的,比如曾布與章惇兩人,另外還有蘇頌,他們都是第一個點頭,而以他們在朝中的影響力,自然帶動更多的人讚同。

    高太后對蘇軾也十分敬重,聽到他的話也同樣覺得很有道理,不過她很快又皺起眉頭道:「蘇學士說得倒是有理,只是該派哪位皇族前去呢?」

    看到連高太后也贊同派皇族前去,持其它意見的大臣也不再爭執,開始苦思該派誰去,說起來這個前去安撫的皇族身體不能太低,否則還不如派個大臣去,身份高的皇族倒是有不少,但大都年紀比較大,越州距離開封又太遠。萬一人沒到地方死在半路上,不但耽誤事情,而且也不好交待,所以一時間還真不太好挑選這個人選。

    「啟稟太后,臣有一人推薦!」正在這時,忽然只見一個身材高瘦的中年官員站出來道。而當章惇與曾布等人看到這個人時,全都是暗自一笑,他們之前的表演全都是為了引這個人出來,之前他們還有些擔心這個人不上鉤,現在總算可以放心了。

    「哦,不知邢左司推薦何人?」高太后看到這個中年官員當即也開口問道,這個官員名叫邢恕,官拜左司員外郎,這個人也許後世知道的人不多。但他卻是與蔡確、呂惠卿等人一起名列《奸臣傳》中的人物,不過相比之下,蔡確與呂惠卿等人被列入《奸臣傳》多少有些冤枉,畢竟他們主要是受到變法的牽連,但是邢恕這個人卻是個堅定的守舊派,但他依然與蔡確等人一起被列入奸臣傳,由此可知此人的品行。

    「啟稟太后,臣以為派去安撫的皇族身份絕對不能低。至少也要與越王身份相當的人,這樣算來。朝中也只有魏王與益王最為合適,不過聽說益王一直醉心於醫術,從來沒有理會過朝政,所以臣以為應該派魏王前去安撫越州!」這時只見邢恕面不改色的開口道,趙頊死後,趙顥與趙頵的封號都發生了變動。唯獨趙顏拒絕改變封號,因為越王的封號還是當初他方動向趙頊要來的。

    看到邢恕提議由趙顥前去安撫越州,章惇與曾布等人再次相視而笑,因為邢恕的話正中他們的下懷,說起來邢恕此人一直與趙顥走得很近。當初趙頊重病之時,雖然宮中一直封鎖消息,但邢恕卻十分敏銳的察覺到什麼,於是一個勁的攛掇趙顥進宮,趙顥對此也更是熱心,天天往高太后那裡跑,可惜後來趙頊把趙顏詔回來,趙顥立刻就老實了。

    不過就算是趙顥爭皇位的打算沒能成功,但也並沒有影響到邢恕與趙顥之間的關係,趙顥表面上呆在家裡一心讀書,但卻經常接見邢恕,通過邢恕他也可以瞭解到朝堂上的動向,順便拉攏一些人,而邢恕則是充當著一個謀士的角色,為趙顥出謀獻策,至於目的無非也就是想要爭權,當然若是能夠扶持趙顥登上皇位就更好了。

    現在邢恕站出來推薦趙顥去越州,其實是有他的私心,因為他知道趙顥與趙顏最大的差距就是對朝廷沒有立下任何功勞,這也使得他在朝堂上沒有任何的威望,現在越州那邊局勢不穩,這在邢恕看來絕對是個好消息,只要讓趙顥去那裡轉一圈,無論有沒有效果,回來後都是一份功勞,另外南洋一帶也越來越重要,以前趙顏在那裡,他們想插手也沒辦法,不過隨著趙顏的離開,南洋就成了無主之地,剛好可以藉著這個機會插手南洋。

    高太后聽到邢恕提議讓自己的二兒子去越州,臉上也露出遲疑的神色,畢竟她一共也就兩個親生兒子,趙頊英年早逝,所以她對趙顥也就格外的疼愛,一想到要把趙顥派到越州那麼遙遠的地方,而且聽說那邊又太過炎熱,這讓高太后一時間也些拿不定主意。

    「太后,臣以為邢左司所言極是,魏王與先皇、越王都是兄弟,身份尊貴之極,若是有他前去越州,定然可以穩定越州!」這時只見又有一個身材微胖的官員站出來道,這個人名叫周傅,平時與邢恕、趙顥也走的很近,看樣子他也明白邢恕推薦趙顥去越州那裡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所以也站出來支持。

    「太后,若是魏王前往越州,臣願意陪同魏王一同前往,協助魏王平定越州!」這時只見邢恕再次開口道,想要插手南方,光靠趙顥一個人可不行,所以他才提出親自跑一趟。

    邢恕與周傅這麼一表態,其它被趙顥拉攏的官員也紛紛表示附和,最後連司馬光也認為讓趙顥跑一趟十分合適,畢竟同樣是皇子,當初趙顏能夠把交趾平定,現在趙顥僅僅是安撫一下越州,肯定沒什麼問題。

    看到群臣的意見一致,高太后也不好反對,另外她也覺得讓趙顥出去走走也不是一件壞事,畢竟他比趙顏還大一點,趙顏能夠做成的事,自己的兒子肯定可以做得更好。有了這種想法,最後高太后也終於點了點頭,這件事終於就這麼定下來了。

    大朝會結束後,趙顥肯定要被詔進宮一趟,這時邢恕主動請纓前去魏王府,說起來當初趙頊剛登基時,趙顥也已經成婚了,但卻依然住在宮裡,原因是高太后不捨得這個兒子出宮,這讓趙頊還有些不滿,後來還是一些朝臣在朝堂上提出讓趙顥出宮,這才讓高太后在宮外給趙顥建了一座豪華的魏王府,相比趙顏那座夏天動不動就鬧水患的越王府,這座魏王府可就要強多了,不但就在皇宮邊上,而且佔地面積也大,建造的自然十分奢華,由此就可知高太后是如何的偏心。

    邢恕來到魏王府時,趙顥正坐在書房裡看書,他喜歡讀書的事倒不是假的,可惜無論他讀再多的書,都無法與趙顏的博學相比,這也是讓趙顥最為鬱悶的地方,他實在想不通整天不讀書的趙顏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那些學識?

    「殿下,好消息啊!」邢恕是魏王府的常客,所以也不用稟報,直接就闖進書房一臉喜色的大叫道。

    「哦?什麼事情讓和叔兄如此高興?」趙顥看到邢恕進來也不禁笑道,只見趙顥今年三十多歲,身材高大長相儒雅,若是細看的話,可以看出他與趙頊、趙顏都有些相似,畢竟都是兄弟,雖然母親不同,但他們的相貌都有點偏向於趙曙,只不過趙顥可能是讀書太多,身上總有股陰柔之氣,這點與趙顏的陽光開朗截然不同。

    「大好事!今天在朝堂上……」邢恕表現的十分興奮,當下把今天朝堂上的事情講了一遍,特別是把最後他主動推薦趙顥去越州安撫的事情著重講了一遍,以突出自己的功勞。

    不過趙顥聽完邢恕的話卻是緊緊的皺起眉頭,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放下手中的書本道:「和叔兄,去越州安撫一幫化外之民有什麼好的?而且我聽說越州氣候炎熱,瘴氣疫病橫行,一不小心就可能死在那裡,我去那裡豈不是要冒很大的風險?」

    聽到趙顥如此說,邢恕也不由得暗嘆一聲,心想趙顥其它的方面都好,就是有些膽小怕事,哪怕是想要爭位也都做得偷偷摸摸的,平時更是不肯冒一點風險,這點可比趙顏差遠了,當初趙顏可是主動去了南方,而且還一手把南洋的貿易給發展起來。

    當然上面這些邢恕自然不敢說出來,所以他只能無奈的對趙顥勸道:「殿下,越州那裡的環境雖然惡劣了一點,但若是能夠平定那裡的局勢,對於殿下來說將是一件不小的功績,可以極大的增強殿下在朝堂上的聲望,另外自從越王回到京城後,對南洋一帶的影響肯定會減弱,這時若是殿下能夠趁虛而入,掌控南洋的局勢,這對殿下來說將是一個天大的好處啊!」

    「這個……」聽到邢恕如此說,趙顥也不禁有些遲疑,他對趙顏是即嫉妒又羨慕,知道趙顏能有今天的地位,主要就是因為他背後擁有巨大的實力,其中南方到南洋的海貿正是其中之一,若是自己能夠把海貿給搶到手中,那豈不是意味著自己日後也能擁有像趙顏那樣的實力?(未完待續……)

    第八百三十三章邢恕:
regn13 發表於 2018-1-28 22:58
第八百三十四章 趙顥離京

    越王別院的前花園暖閣中,趙顏坐呵呵的坐在那裡,蘇頌、蘇頌、曾布與章惇四人也都在這裡,五個人面前擺放著豐盛的酒宴邊吃邊聊。

    「殿下,魏王已經隨同邢恕入宮,據見到他的人都說,魏王是滿面春風,看來他這次也是打定主意要去越州了。」這時只見章惇舉起酒杯笑呵呵的道,那天朝堂上越州局勢不穩的事完全是他們設下的圈套,為的就是引趙顥離京。

    「我那個二哥一直對皇位都不死心,而且又喜歡在暗中搞鬼,讓他去南方吃點苦頭也好!」趙顏這時也是笑呵呵的道,在座都是他的心腹和朋友,之前已經知道了趙顥暗中挑撥趙顏與趙煦關係的事,再加上他們也都不希望皇位再有什麼風波,所以自然不願意看到趙顥在朝堂上興風作浪。

    「殿下,越州之事雖然是為了引魏王離京,但那裡局勢不穩也是事實,若是魏王去了那裡不能安撫民心的話,說不定會讓越州的局勢惡化,到時可就不好收拾了啊!」這時蘇頌忽然有些擔心的開口道,他身為大宋的宰相,考慮事情自然也更顧全大局一些。

    「這個無妨,其實對於那些交趾餘孽,我也一直沒有放鬆警惕,早就想把他們一網打盡了,只是他們也十分狡猾,一直窩在叢林裡不出來,這次他們終≧♂長≧♂風≧♂文≧♂↖et於忍不住跳出來,剛好一併解決了,免得日後再為這些人操心。」趙顏聽到蘇頌的話卻是大笑一聲道。

    他雖然離開了南方,但對南方的掌控卻絲毫沒有放鬆,比如越州這件事,呼延平與呼延慶兄弟就已經帶兵到了瓊州,嚴密著監視著越州的變化,只等交趾餘孽全都跳出來後。他們的大軍就會立刻殺到,徹底的解決越州的隱患。

    聽到趙顏如此說,蘇頌這才放下心來。接下來幾個又討論了一下朝中的一些大事,比如這段時間最有名的就是呂公著重病垂死的事,說起來呂公著也是舊黨中的一個中堅人物,因反對新法被貶到外地。高太后掌權之後將他詔回,拜門下侍郞,進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與司馬光同心輔政,只不過今年呂公著已經七十多歲了,入冬後又得了一場大病,現在還臥床不起,據說很難熬過這個冬天了。

    呂公著是朝中幾們宰相之一。他若是去世,肯定要有人補他的空缺,對此無論是曾布還是章惇都是虎視眈眈,不過他們兩個屬於變法派,以高太后對變法派的偏見,以及司馬光對變法派的厭惡,估計他們兩個想要拜相的可能性極小。

    「其實不僅僅是呂相公,殿下您可能還不知道司馬相公的身體恐怕也支撐不住了!」正在這時。只見蘇頌這時忽然嘆了口氣開口道。

    「子容兄何出此言,今天朝會之時。我看司馬相公似乎還是精神抖擻的樣子,並沒有什麼病態啊?」蘇頌的話音剛落,蘇軾就搶先開口道,他與司馬光的政見雖然有分歧,但彼此的交情卻是不錯,所以聽到蘇頌的話也不由得有些著急。

    趙顏聽到蘇頌的話也同樣一愣。然後盯著蘇頌等他的下文,只見蘇頌這時再次嘆息一聲道:「其實早在兩年前,陛下剛剛登基後不久,司馬相公就因心疾而發病,當時差點沒能救過來。幸虧曹神醫的救治,終於保住一命,不過他的心疾根本無法根除,只能每日以藥物緩解,但是這段時間他的病情卻愈加嚴重,前幾天在覲見太后時忽然暈倒,不過被太后封鎖了消息,再加上司馬相公的心疾沒有發作時與平常人無異,所以外人才沒有察覺。」

    趙顏聽到這裡也是一愣,以他的理解,司馬光的心疾很可能就是心臟病,這種病最怕的就是勞累和飲食不規律,可是以司馬光的身份,平時處理政務加班加點都是常事,忙起來根本沒有時間吃飯,如此一來自然只會讓病情越來越重。

    聽到蘇頌的話,蘇軾臉上也露出悲慼之色,不過曾布與章惇卻是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幾分慶幸,因為自從司馬光上任之後,對他們這些變法派也是大肆打壓,所以站在他們的立場上,自然恨不得司馬光早死。

    「看來今年的冬天真是難熬啊!」趙顏這時也有些感慨道,因為他想到之前去世的古天傑和黃五德,另外還有李諒祚,現在又有司馬光與呂公著隨時都可能去世,無論這些人是敵是友,他們都算是趙顏的故人,現在這些人一個個離開人世,這讓趙顏也有種悲涼的感覺。

    酒宴散去之後,趙顏親自將蘇頌這些人送出府門,然後獨自一人來到書房,回想起自己穿越後這十幾年的生活,一切都好像是做夢一般,讓趙顏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夫君想什麼呢?」正在這時,只見書房門被打開,然後曹穎一臉微笑的走進來道。

    「噢,沒什麼!」趙顏看到曹穎進來,立刻從發呆中清醒過來道,無論生活是否是一場夢,至少眼前的這個女子都是自己心愛的妻子,另外還有薛寧兒、歐陽婉靈她們,以及自己的那些兒女們,他們就是自己生活的動力。

    曹穎也看出趙顏剛才似乎在想些什麼心事,不過趙顏不說,她也就沒有追問,轉而開口笑道:「夫君,今日你請蘇頌他們前來飲酒,恐怕咱們那位二哥已經落入到你們的圈套之中了吧?」

    「娘子神機妙算,二哥已經進宮見過太后了,估計這兩天就會有正式的任命。」趙顏這時也是笑呵呵的道,他給趙顥設計圈套的事並沒有瞞著曹穎,事實上這件事他最開始就是與曹穎商議,然後在曹穎的建議下,趙顏才決定將趙顥騙出京城,只要趙顥去了越州,那麼短時間內就別想回來,而京城少了他,趙顏也就不用擔心有人在背後使絆子了。

    「咯咯,不知夫君打算用什麼手段對付魏王?」曹穎這時再次笑著開口道,雖然是她提議的將趙顥調出京城,不過她也只是指點一下大方向,具體的事情還是由趙顏與別人商議,所以她對這件事知道的也不多。

    「嘿嘿,這次我可是給二哥準備了不少大餐,等他去了就等著慢慢品嚐吧!」一聽曹穎問起這個問題,趙顏也禁不住陰險的一笑道,雖說他給趙顥準備的這些大餐不會出人命,不過趙顥恐怕要吃不少的苦頭,另外也別想在短時間內回來了。

    與此同時,趙顥卻在興高采烈的準備著自己的南行事宜,本來他對這件事還有些遲疑,不過經過邢恕的勸說後,他也發現這是個難得的機會,若是此行順利的話,不但可以增加自己的威望,同時也能增強自身的實力,等到他再次回到京城之時,肯定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到時自己再多去母親高太后那裡多走動一些,他日也並非完全沒有希望奪回皇位。

    幾天之後,朝廷正式下旨,冊封趙顥為越州安撫使,邢恕則為副使,另外還有隨行的不少官員,而高太后為了趙顥的安全,甚至還派出一支三千人的禁軍做為護衛,萬一越州的局勢不可收拾之時,也可以用這支軍隊平叛,可以說考慮得十分周到。

    拿到聖旨之後,趙顥立刻急不可耐的率領隊伍離開了京城,說起來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離開京城,只不過他一心想要快點趕到越州,所以根本無心欣賞沿途的風景,只不過他卻不知道,這一去將使得他落入到一個大泥潭之中,想要脫身都不太可能了。

    趙顥離開京城之後,趙顏的生活再次恢復到平靜之中,被他視為最大威脅的完顏部已經被打得半殘,現在估計正在長白山的深山老林裡掙命,遼國也已經半廢,耶律浚早就沒有了當初時的銳氣,現在只知道吃喝玩樂,變得與他父親耶律洪基沒什麼兩樣,這也使得大宋在外部幾乎沒有什麼威脅。朝堂上他又剛剛把趙顥支走,高太后也不會輕易招惹他。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趙顏這段時間過得十分舒心,甚至還抽出一段時間親自參與了東京到洛陽的鐵路規劃,之前王殊與沈括已經把火車給研製出來,並且投入實用,而東京到洛陽則是世界上的第一條鐵路,只不過這條鐵路完全是由趙顏私人出資修建,當然日後鐵路上的收益也歸他的越王府所有。

    轉眼間就到了年底,再過兩天就是大年三十,越王府上下也變得十分熱鬧,不但府中要做好過年的準備,另外還有無數的人前來拜訪,府門前也是人來車往好不熱鬧,當然趙顏不可能所有人都接見,很多人都只圖能夠被請進府中喝口茶,這樣就足夠讓他們感到臉上有光了。

    這天下午,趙顏接見了幾個前來拜訪的親朋好友,然後正準備打算回去,卻沒想到又接到一份拜貼,只是當看到這份拜貼時,趙顏卻是一愣,然後摸著下巴自語道:「他們怎麼又來了?」(未完待續……)
regn13 發表於 2018-1-28 22:59
第八百三十五章 買賣人口

    高麗使節尹瓘、副使趙圭前來拜見,趙顏看著手中的拜貼也不禁一愣,一來他以為之前來的高麗使節已經回國,卻沒想到他們竟然還留在京城,二來也沒想到他們竟然在這個過年的時節跑來拜訪自己。

    說起這支高麗使團,上次還間接的幫了趙顏一個小忙,正是看到他們送到府中的人參,這才讓趙顏想到削弱女真人實力的藉口,那就是借收購人參之名行搶劫之實,而且效果也十分不錯,完顏部幾乎被自己派去的人給打殘了,就算是能熬過這個冬天,恐怕也要損失大量的人手,想要恢復實力至少也需要幾年的休養,這已經達到了趙顏的目的,更何況日後還有持續不斷的打擊,更讓完顏部的崛起難上加難。

    想到上面這些,趙顏也不好把高麗人拒之門外,另外他也對高麗那邊的情況很是好奇,所以在考慮片刻後,立刻吩咐人把高麗的正副使節請到大殿後的客廳,本來趙顏接見客人應該在正殿,但是現在拜訪的人太多,大部分人都被安置在正殿喝茶,不過這些人趙顏並不會見,真正被接見的客人只會被請到大殿的後面。

    不一會的功夫,就見僕人帶著兩個中年人走進來,前面一人中等身材,大餅臉單眼皮,看起來貌不驚人,但這個人卻是高麗使團的正使尹瓘,而且據說還是高麗的進士出身,雖然高麗是個小國,但能考上進士也算是一個難得的人才,難怪會被高麗王派來做使節。而在尹瓘的身後,則是副使趙圭,此人倒是長得高高瘦瘦一表人才,上次他來見趙顏時。曾經介紹他的祖上是流落到高麗的漢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參見越王殿下!」尹瓘與趙圭進來後,立刻向趙顏行禮道。

    「呵呵,二位不必多禮,本王以為臨近新年,貴使團應該已經回國過年去了。卻沒想到兩位使節竟然還沒有回去?」趙顏這時也是笑呵呵的開口道,後世的他對朝鮮半島上的那兩個小國並沒有任何好感,甚至還十分的厭惡,不過現在他身為大宋的親王,自然不能表現出來,至少表面上不能失了禮節,至於暗中做什麼那就誰也管不著了。

    聽到趙顏的話,只見尹瓘與趙圭二人先是有些遲疑的對視一眼,然後這才由尹瓘開口道:「殿下有所不知。本來我們二人也早就聽聞京城過年時的繁華,也很想留下過年,但是當初我們出使時王上有命,讓我們過年前回國,所以我們也不敢久留,在兩個月前就已經動身離開了京城,而且已經到達登州地界,從那裡乘船回國。可是就在這時,卻接到王上的旨意。有一件要事交給我們辦理,使得我們不得不再次回到京城!」

    「哦?這倒是奇了,不知是什麼事情竟然讓你們再次跑一趟?」趙顏聽到這裡也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件事與通商有關,我高麗一向都十分願意與大宋通商互通有無,只是前段時間卻生了一件讓我王十分震怒之事,而且這件事還關係到兩國的貿易。所以王上才命我二人回轉京城,向大宋朝廷申訴這件事!」只見那個高瘦的趙圭接著開口道。

    「哦?那就奇怪了,既然這件事與通商有關,而且你們王上又讓你們向朝廷申訴,那為何跑到本王這裡。難道禮部的人不理會你們的申訴嗎?」趙顏這時卻是忽然坐直身子品了口茶道,雖然他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能夠讓高麗國王把這兩個即將回國的使節再派回來,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利益之爭,他可不會輕易的把到手的利益交給別人。

    「這個……」只見尹瓘與趙圭再次對視一眼,然後這才開口道,「啟稟殿下,我們回來後的確向禮部提過這件事,然後也得到了幾位大臣的接見,並且也願意將我們的事情上奏朝廷,可是我們等了許久,朝廷那邊卻還是沒有任何消息,據說是朝廷也對此沒有辦法,後來還是經過別人的指點,所以才來拜訪殿下,希望殿下為我高麗做主啊!」

    「咦?你們要說的是什麼事情,若是連朝廷都管不了的話,本王就更不可能有能力幫你們了?」趙顏這時也更加好奇的道。

    聽到趙顏如此說,只見尹瓘急忙開口道:「殿下您肯定可以幫我們,剛才下臣已經說了,這件事與貿易有關,其實我們高麗是十分歡迎大宋的商隊的,只不過前段時間忽然有一些大宋商人竟然開始在高麗買賣人口,而且主要是低價購買一些年輕女子運到南洋一帶,這讓我王十分震怒,所以還請大宋為我高麗做主啊!」

    這下趙顏終於明白了這兩個高麗使節來找自己的原因了,不過他這時卻是故意裝糊塗道:「尹使節,這你們可找錯了,我雖然是大宋的親王,但並不理會朝政,所以這件事你們還是去找朝廷吧!」說到這裡時,趙顏故意一頓,忽然瞪大眼睛盯著尹瓘道,「你們不會認為那些販賣人口的商人是本王指使的吧?」

    「沒有沒有!殿下身份高貴,自然不可能與那些人販子有任何關係,只是這件事是商人們私下所為,而且又不是大宋的境內,所以大宋朝廷也不方便出面管理,後來我們得知殿下曾經在南方大力推行海貿,在海商之中的威望極高,所以才想請殿下出面,禁止那些商人到我高麗販賣人口。」尹瓘聽到趙顏最後的話急忙擺手道。

    關於大宋商人到高麗買賣人口這件事,尹瓘和趙圭這些天也把大宋的各個衙門都跑遍了,可是就算是有些人願意上奏摺,但上頭卻沒有任何的回應,後來還是有人指點,告訴他們海貿的事最好是找趙顏,因為海貿的事連朝廷都插不上手,所以就算是朝廷想管,恐怕也沒人肯聽,反倒是趙顏若是想管,也許只需要一句話就可以解決。

    趙顏聽到這裡也明白尹瓘他們肯定是四處碰壁後受到別人的指點,這才跑來求自己,不過販賣人口雖然不是什麼好事,但那也要看具體的情況,這次是大宋商人到高麗那裡收購人口,然後賣到南洋去,而南洋那裡本來就男多女少,這些販賣過去的高麗女人倒是很好的緩解了這種情況,甚至有不少人都因此在海外紮下根來,這正是趙顏想要看到的,所以他自然也不願意禁止這種人口買賣,反正賣的又不是宋人,他可沒那麼博大的胸懷。

    想到這裡,只見趙顏故意做出一臉難色道:「這個……本王前些年在南方時發展海貿,的確是與一些商人打過交道,只不過那都是幾年前的事情了,這幾年我回到京城後,就再也不理會外界的事情,那些商人估計也早就忘了我這個越王,所以我的話恐怕也沒什麼效果,你們還是通過朝廷解決這件事吧!」

    說到這裡時,趙顏故意頓了一下,接著好像又想到什麼,抬頭看著尹瓘問道:「對了,既然是那些商人跑到你們的港口買賣人口,為何你們高麗不自己管,比如禁止那些買賣人口的商人進入高麗港口不就行了嗎?」

    尹瓘和趙圭聽到趙顏的推脫,心中頓時涼了半截,至於他後面的話更是讓他們苦笑連連的道:「殿下您說的辦法我們也想過,只不過我們高麗對大宋的商品十分歡迎,每次運來的貨物都是供不應求,所以每個大宋商人都是我們高麗的貴賓,我們歡迎還來不及,哪裡有向外趕的道理?」

    趙顏聽到這裡也明白過來,原來高麗是貪圖大宋的商品,所以才不敢當面的得罪那此商人,估計那些人販子也是直接用貨物來換人,如此一來,高麗若是不賣人,就得不到急需的貨物,所以他們只能把希望放在大宋身上,希望可以通過大宋向那些商人施壓,結果最後摸到趙顏府上來了。

    「既然你們怕得罪那些商人,那你們干脆禁止本國人買賣人口不就行了嗎,那些商人買不到人口,以後自然就會做一些正當生意了!」趙顏這時再次開口道。

    聽到趙顏的話,尹瓘和趙圭臉上再次露出為難的神色,只見這時趙圭站起來開口道:「殿下有所不知,今年夏秋之節,我國的忠清道與全羅道發生大規模的旱災,許多人拖家帶口的逃荒,不少人為了一口吃得,甚至不惜把親生兒女賣掉,我們若是禁止買賣人口,只會讓這些人繼續挨餓,甚至有些人餓瘋了,萬一真的揭竿而志,那我們高麗可就要出大亂子了!」

    趙圭的話音剛落,卻見趙顏臉色一沉道:「這就是你們高麗的不對了,即貪圖那些商人手中的貨物,又不願意得罪本國的百姓,你們這讓我們大宋如何管?我看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未完待續……)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mk2258

LV:9 元老

追蹤
  • 1120

    主題

  • 100531

    回文

  • 46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