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土小說]在鄉村的悠閒生活 作者:九月花兒飛 (完結)

 
feijer 2014-11-11 10:05:1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7 233991
feijer 發表於 2014-11-12 10:14
第127章 開業,宰第一單生意



    本來訂閱就不多,這幾天還急驟下降,老九這心,涼啊……弟們,喜歡就支持一下……今天大章奉……



    偷菜行動整體順利,局部波折,整體圓滿,局部動盪。

    小半蛇皮袋子是順利圓滿的見證,回家路墊後的老扁,他那一歪一扭的走路姿勢是波折動盪的見證。這廝真的差點被狙爆,幸虧辣椒茬兒不是很尖,沒捅進去,不過也夠那廝受的了老扁這牙打掉了只能強忍著,實在沒好意思吐出來啊。

    回到屋裏,其他人等一擁而。幹嗎呢,分髒唄!把痛苦的老扁扔到一邊,眾人美美地享受著涼薯,個個都是吃得肚鼓腰圓的。

    偷菜行動就此暫告一段落。

    時光一晃到了陽曆八月中旬。

    土得掉渣裝修完畢,所有一切設備桌椅等佈置全部妥當,各個崗位的人員亦招聘到齊,萬事俱備,只待開業。在開業前的頭一天,方瑞弄了八十只空間雞、兩百隻普通雞、三四十斤空間出來的黃鱔、一百來斤普通黃鱔到餐館,此外佐菜方面,蔥薑蒜等也是少不了要弄些去。八月十八日,在這個方神棍選定的日子裏,土得掉渣迎來盛大開業。八點一八分,慕容容摸出鑰匙,打開了門鎖,接著眾股東們合力推開了那兩扇頗有些紫禁城玄武門氣魄的厚重木門。

    然後,花籃,禮炮?

    獅躍龍舞,震耳鞭炮?

    鑼鼓喧天,人山人海?

    這些,沒有,通通沒有。與所有店鋪開張的喧鬧場面截然不同,土得掉渣的開業就像自然營業日一樣,平平靜靜地開了門,冷冷清清地做起了生意,完全沒有半點開張的熱鬧氣氛。

    接著,除了大股東方瑞外的一票股東加部分家屬們,鼓著掌,互道著恭喜,魚貫著走了進去。後面跟著餐館的各崗位的工作人員。

    工作人員們進去後,各就各位。

    老總們與家屬們就在大廳正中的一張新的八仙桌坐下。

    老扁大馬金刀地坐定,環視了一眼這裝飾古樸的大廳,小小得意地點了點頭,然後目光往外而去,看著馬路很多提溜著包子油條啥的匆匆過往的人流,就嘀咕起來了,“瑞子這小子真是吃撐了沒事幹,大清早的要求開啥子業嗎,人家老百姓連早餐都還沒來及吃呢,哪有空來啃雞屁股哦”這廝嚷著抱怨著,就朝收銀前臺招了招手•“那個,小二啊。”

    “請問李總,您有什麼吩咐?”

    一名著一身職業套裙、二十七八的女子從前臺走過來,帶著職業微笑的她不卑不亢地微微屈身對老扁說道,接著又朝眾人欠了欠身。她叫餘淑媛,皎好的面容、均勻的身材、利爽的性子,頗具原則性的一個人,是慕費了些心思、揮舞著金票從省裏一家聞名遐邇的餐館挖過來的。餘淑緩現任土得掉渣餐館經理,掌管除財務與採購外的一切事“餘紅理,咱們還沒吃早餐呢,能不能請你幫忙去弄點過來?”老扁摸了摸有些癟的肚子,笑了笑道。

    “當然可以。”餘淑媛順手拿過桌樸實的菜單,遞給老扁道,“李總請點餐。”

    “還要點什麼餐啊,那啥,咱餐館主打的一品土雞、一品黃鱔一樣來兩份,其餘各色菜你自己看著辦,反正這張桌子有這麼大,你看著整滿它就扁咧著嘴咽著口水道。

    “李總”餘淑媛想說什麼,恰好坐她身邊的慕容容扯了扯她的衣襟,給她使了個眼色,餘淑媛便會意地一笑,沒作聲張羅去了。

    等餐的當兒,大傢伙開始聊起天來。

    老扁又牢騷道,“別人開業都是憋著勁地往熱鬧裏搞,只恨不得往死裏搞……瑞子那傢伙也真是的,說啥事都不管,可偏偏這要求那要求地提,還要求開業不准亂搞,就這麼冷冷清清地就開了門,全球我估計他也算是前無古人了……I真是服了他,這麼好一個宣傳的機會,這麼好一個打開局面的機會,就這麼被他白白糟蹋了。”

    楊志成淡然一笑道,“小剛老弟你別激動啦,這不正是體現咱土得掉渣的獨一無二性嗎。而且老弟你在餐飲業也算是元老級的人物了,你應該很清楚啦,在餐飲行業是靠品質與服務求生存的,即使你招牌噱頭搞得多花哨,開業搞得再隆重,再吸引人的眼球,如果你自身條件不過硬,這又有什麼意義呢?”

    鄭志清也點頭道,“我覺得這樣挺好,冷冷清清地就開了門,然後業績一點點去,名聲一點點去,帳號一點點豐滿,這種步步高升的感覺,豈不是挺成就感嗎。”

    “你們說的是這麼個理兒,可這樣過程太過緩慢,等業績去、名聲去、帳號豐滿時,我估計花兒也謝得差不多了。而且依我看眼下這形式,今天能在中午開個張做單生意就不錯了。”老扁嘟著個嘴道。

    慕容容笑著接過腔道,“這不會,我保證在十點鐘之前,能開個不錯的張。”

    老扁環視了眾人一眼道,“你這麼肯定?你們不會誰請了托過來,或是把自己的親朋給叫過來捧場了?不是瑞子說不要這麼做嗎,要順其自然嗎?”

    慕容容笑著眨了眨道,“方董的指示咱們能不聽嗎,嘿,跟你說的都不沾邊呢……而且這單生意保管會讓大家很滿意,讓李總你很吃驚的。”

    老扁撓了撓頭道,“不是,慕容掌門姐姐幾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啊,長本事了嗎,諸葛武候那掐指一算未卜先知的超能力都讓你給練就了?”

    慕容容這次笑而不語。

    第一盤端來的是一品土雞。

    這雞是貨真價實空間裏出來的雞,取名一品絕對是實至名歸。

    熱氣騰騰的一品土雞,色香味俱全做得很是不錯,看得出來廚師是花了心思的。

    老扁猴急地拿了筷子,埋頭就幹了起來,一邊大口吃著,一邊連連點頭,說這雞的味道跟瑞子做出來的有得一拼,挺香兒挺好吃,只是,這不應該叫一品土雞,應該叫絕品土雞。

    大夥兒都不鳥他,紛紛拿箸美孜孜地享受著呢。

    余淑媛這時來到邊道•“幾位老總,請問要喝些什麼酒?”

    老扁頭也不抬地道•“那啥,年份最老的茅臺給我來兩瓶先。”

    餘淑媛道,“不好意思李總,沒茅臺。”

    老扁愣了愣,啃食的動作停了下,“那來兩瓶五糧液。”

    餘淑媛道,“這個也沒有。”

    老扁驚住了,“那杜康、西鳳,或是酒鬼酒呢?”

    餘淑媛道•“還是沒有。”

    老扁驚呆了,“那幾塊錢一瓶的紅星二鍋頭總有?”

    餘淑媛道,“這個真沒有。”

    “那,那到底有木有酒啊?”老扁扛不住了,這啥牌子的酒都沒有,還叫什麼餐館嗎?這餐館賣菜賣飯不賣酒,就如娛樂圈賣唱賣笑不賣肉啊,你靠哪門子賺錢去哦!靠,這採購的事情是誰負責的啊。

    “酒當然有啦。”餘淑媛保持著淡淡微笑道。

    “都有些啥酒?”一聽有酒•老扁小小松了口氣道,或許只是自己剛剛沒點到那些酒的牌子。

    “農家釀的燒刀子,高粱酒,玉米酒等。”餘淑媛兀自淡笑道。

    “暈啊,這酒誰整的啊,幾塊錢的東西,能掙幾毛錢哦。”老扁頗是怨念地目光落在慕容容身。

    慕容容攤了攤手道,“李總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要看看瑞子去,這酒的事情都是他整的……不過我覺得也挺不錯的,土到掉渣要是整那些茅臺五糧液酒鬼酒啥的,那就不叫土到掉啥,叫俗到掉渣了。”

    楊志成頷了頷首道,“瑞子老弟弄這酒也是花了心思,不可謂不用心良苦。

    大家還記得次喝的那梅子酒,這酒就是小台兒村的釀酒大師、村支大人釀造出來的,為了請他釀酒,瑞子老弟可沒少磨他呢,而且後竹林裏的雞跟池子裏的黃鱔可是遭殃不小呢。”

    “哦,還有這事啊,咋我不知道呢?”老扁撓著頭道。

    “你就一醬油黨,天天不是偷菜就是釣魚,跟你提不是浪費口水嗎。”鄭志清打擊他道。

    老扁訕笑了聲,對餘淑媛道,“那余經理,燒刀子來一斤。”

    余淑媛應了聲親自去了,很快把酒用一個修弄得頗為精緻的竹筒盛來,給幾位男士先倒,又請示了幾位女士,給想嘗點的林芳芳慕容容倒了小半杯。

    “那啥,為了咱土到掉渣的盛大……呃錯了,是冷清開業,咱們幹一杯。”老扁站起來舉杯道。

    “還冷清開業呢,你一個人幹去……那個,兄弟姐妹們啊,今天是咱們土到掉渣莊重開業的大喜日子,咱們一起幹一個。”林芳芳鄙視地瞪了眼老扁,舉起了杯子。

    大傢伙聽她說得漂亮中聽,就樂呵呵地舉杯,相互碰了碰,然後開始喝了起來,被晾到一邊涼快的老扁就只好傻笑地跟著喝。

    楊志成小呷了口燒刀子,眉頭就皺了起來,咂巴著嘴品了品,旋即又舒展開。

    鄭志清的表情跟他是一模一樣的,他連抿了幾口酒,點著頭道,“這酒不錯,嘗得出來,支大人跟釀那梅子酒一樣,同樣很是費了些心。”

    楊志成笑道,“要是能窖藏段時日,這酒的味道不會比那梅子酒差……還是次那句話,要是能再將原料提升一個或幾個檔次,那酒的味道就更是不可同日而語了……真想不到小台兒村那旮旯犄角裏還有如此厲害的釀酒高手。”

    鄭志清道,“呵呵,這酒要是好好地將包裝設計一番,再砸點錢到央視幾大頻道去,我估計酒界一匹黑馬就會橫空出世了,搞不好人民大會堂的酒都要換品牌呢。”

    兩人對這酒是讚歎有加。

    連平時不飲酒的女眷們都嘗出了這酒些許的醬香醇厚來。

    村支劉富民釀的這酒的確不錯。土到掉渣要是生意不好,咱乾脆就把它整個私人餐廳算了,大怎麼樣?”老扁很是愜意地摸著滾圓的肚皮,直打著飽嗝。

    大白天說夢話的這廝,自然沒人鳥他。

    林芳芳拿眼剜他這吃貨,作出架勢又要使抓耳神功。

    “那啥,飯後百步走,活到一百歲都不老,咱出去走走。”

    老扁見勢不對,連忙起身道。不過他這才起身,一直站立邊的餘淑媛微微一笑,前一步,說巧不巧地攔住了他。餘淑媛欠了欠身道,“請問幾位老總,誰來埋單?”

    “啥?”老扁乍聽她這話,一個腳步不穩,差點跌回凳子。

    “請問誰來埋單?”餘淑媛將一名服務員送到手的帳單遞向桌子空。

    “你的意思,我們在自己的餐館裏吃飯,還需要買單?”老扁極是震驚地道,那表情像是聽到了全球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其他人都是一臉的莫名其妙-,只有慕容容嘴角含笑。

    “李總非常抱歉,在土到掉渣誰都沒有特權。”餘淑媛淡定地道楊志成詫異過後,微微笑道,“沒有特權,人人平等,這原則我贊成。”

    “嗯,不錯,是應該這樣搞,否則這土到掉渣還真成私人餐廳了呢。”林芳芳鄭志清幾人也是點了點頭,意有所指地道。

    聽著林芳芳幾人的話,老扁不是一般的鬱悶啊,“可咱們在自家餐館裏吃飯買單,不是把錢從左邊口袋掏到右邊口袋嗎,何苦來著?”

    “就算從左邊口袋往右邊口袋也得掏,誰都沒有特權,這是土到掉渣的原則。”余淑媛正義凜然道。

    老扁憤怒了,拍案而起:“把你們的老闆叫過來!”

    餘淑媛被他強大的揚聲所懾,忙退後幾步。

    這時鄭志清楊志成很是默契騰地站起,林芳芳慕容容隨即也站了起來,四人叉著腰,氣勢洶洶地把老扁給包圍起來,慕容容擰眉擠眼裝作兇神惡煞地瞪著老扁道,“小子,怎麼,想吃霸王餐啊!”

    林芳芳亦狠道,“叫你從哪里吃進去的,還從哪里吐出來。”

    楊志成也裝凶道,“小子,識相點,快把帳結了。”

    鄭志清就揮了揮大拳頭,展露著結實的胳膊。

    “我說,幾位老總你們不會是商量好了的。”老扁剛剛本就是裝的,這下更是蔫了,苦著臉道。

    “商量什麼,這規矩我們還不知道呢,只是覺得不錯,現在又看到有人要吃霸王餐,所以就配合著執行一下。”林芳芳嘿笑著用手刀兇狠地作了個下劈地手勢。

    “可這飯菜也不是我一個人吃的啊。”老扁冤道。

    “誰點菜誰買單!”林芳芳道。

    “誰吃得最多誰買單!”慕容容道。

    老扁服軟了,“好,好,我買單,不過這買單之前,得告訴我規矩是誰定的。”

    慕容容狡笑道,“還有誰,方董唄。還別說,這規矩定得還真不錯,看這開業才第一天,才第一單生意,就發揮了巨大的作用。”

    眾人都笑。

    “這死瑞子,他定這麼個規矩不會真是為了防我的。”老扁那個淚啊,從餘淑媛手裏接過帳單來一看,足足裏五千好幾百大洋呢,一看菜目,全是餐館裏最好最貴的菜,老扁那個汗啊,敢情這余經理同志對自己還真不賴啊,怕自己吃不飽,這大清早的把好菜全給自己整了。

    很是不甘心在自家屋裏被宰的老扁吸了吸鼻翼,手往後面一伸,“拿筆來。”

    “拿筆幹嗎?”餘淑媛明知故問道。

    “還能幹嗎,簽單啊!”老扁吐血道。

    “很抱歉李總,土到掉渣可以現金買單,可以刷卡結帳,但沒有簽單這一項付款方式。”餘淑媛道。

    “啥?單都不能簽,,這鬼規矩肯定又是瑞子那傢伙定的……靠,這傢伙看來真是不想做那些公款吃喝的傢伙的生意…完了,被他這一瞎搗騰,土到掉渣要完了。”老扁咬了著牙磨了會,很是不甘心地掏出了皮夾子,拿出了一張銀聯卡。

    餘淑媛很快刷完卡,將卡還有一份帳單加發票遞還給老扁。

    老扁拿著帳單一看,傻眨了半天眼,說道,“我說,這大開業的,這頭一單生意,咋連個折扣都沒有啊?”

    餘淑媛道,“不好意思李總,咱餐館飯菜俱是實實在在的飯菜,所以沒有折扣。”

    老扁苦笑一聲,“這不會又是瑞子定下的規矩。”

    楊志成笑道,“猜對了。”老扁投訴道,“楊哥你說那小子定下這破規矩,不是把老顧客往屋外趕嗎?”

    楊志成笑道,“關於這規矩,我琢磨過,也的確該如此,首先咱們都知道土到掉渣的原料是貨真價實的原料,其次這味道就更不用說了。而且本身我們的菜價位就定得挺實在,如果再打折扣的話,盈利方面姑且不說,本身這行為就是咱餐館對自身飯菜的一種否定,難道不是嗎?”
feijer 發表於 2014-11-12 10:16
第128章 方瑞低調巡館



    謝笑論語、小貝親家兩位兄弟的打賞以後老九計畫寫大章,不知兄弟們是喜歡大章還是小章呢還有請求一下推薦票支持,比起同類,只能用少得可憐來形容了

    土到掉渣開業,做為大股東的方瑞一直到下午時,才獨自悠哉遊哉地騎著摩托車到市里來。雖然還沒有來過土到掉渣,但好歹也是在市里讀的高中不是,吃貨一條街這當年深受老扁追捧的街道,方瑞還是很熟悉的。

    方瑞記得他們說過,土到掉渣的位置比較偏僻,於是方瑞並沒有從繁華熱鬧的正街口進去,而是就近從相對僻靜的另一端進去的。這吃貨街有數百米之長,彙集著各色地方風味小吃,還有中國各大菜系的酒樓餐館。方瑞進入街道後,騎著摩托一路觀察著沿街的景致,晃晃往前行,忽然方瑞一腳刹住了摩托,他的目光透過一條胡同,落在後面的一片荒地之。方瑞把摩托車停到一邊,下車落鎖後,穿過胡同來這這荒地。

    這塊荒地在吃貨街後方約兩百米,它的面積在五分左右,荒地堆著幾處破紅磚爛瓦礫,還長滿了亂七八糟的各種雜草而荒地往縱深去的景象,其與繁華的吃貨街、與市中心相比,顯得很是落魄。那是一些兩層三層的民房,還有一排一排的平房,甚至木板房、棚戶房,看來這裏正是往好聽了說是個城中村,往難聽了說是個難民窟的地方了。

    站在這處荒地,方瑞靜靜地思索了會兒,然後往這個叫玉景村的所謂城中村裏四處走了走…在玉景村,城市不像城市,村莊不像村莊的,顯得有些不倫不類,而且有些髒亂,同時也有好些塊方瑞剛剛看到的荒地,而且有的地還種了三三兩兩的幾撮小菜,不過那菜的長相跟小台兒村地裏的菜是萬萬不能比的。

    方瑞走了一遭出來後,若有所思地斜坐在了摩托,琢磨了會兒事情,正要騎摩托向前繼續尋找土到掉渣時,突見前面不遠一個拐角的地方圍著一大圈人,那圈人似正在對街邊的什麼東西指指點點的。

    咦,莫非發生了神馬事情?有些好奇的方瑞索性車也不騎了,徒步走了過去。離人群尚有那麼些距離,各種各樣不屑的議論聲音就傳過來了。

    “嘿,這家店蠻有意思哦,叫土得掉渣呢。”一個留著撮小鬍子的大肚子中年男子指了指街道邊的一家店鋪道。

    “瞅它近段時間一直在遮遮掩掩地搗騰著,我還以為咱們吃貨又會多出家超五星級的豪華酒樓呢……哈哈,瞅它那裝修,那色調,那招牌,那裏面的佈置,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是個國家級的文物保護景點呢……”另一名將軍肚胖子滿是譏諷地說道。

    “我看它不應該叫土得掉渣,而應該叫土不垃圾,這比店老闆真T不知從哪個原始部落裏來的……草,這土不垃圾往咱們這邊一弄,咱們立馬都沾它的光,品味升至少三個檔次。”小鬍子中年男人吐了口濃痰,極其不屑與揶揄地道。

    “你們看它那招牌的背景底色,哈哈,居然是雞屎灰,這比老闆的口味還真不是一般的重啊……還有它那標緻,一個圓圈裏面一個土字,真不愧為土不垃圾啊。”另一名亦是大腹便便的男子鄙薄道。

    “你們這些人什麼眼光哦,這標緻難道你們不認識嗎?”一名濃濃厚妝、穿著即緊身又很暴露的肥胖老徐娘翻了個白眼道。

    “咋啦,難不成這土標緻還是什麼國際著名品牌?”一群胖男人聞她言,惑道。

    “暈,還沒看出來呢…我說你們啊,平時少吃點,看那豬肚子把下面那小眼都要給遮起來了,還怎麼幹事嗎。”老徐娘扭了扭腰肢,頓時贅肉白花花的一陣亂晃。

    小鬍子胖男人忽地一拍光禿禿的腦門,恍悟道,“別說,還真是個國際著名品牌哦,還全世界前十強都排得號的呢”小鬍子說著話鋒卻是一轉,嘲笑道,“而且,這土不垃圾跟人家相比,更有氣魄,更為雄壯哦,瞅它挺起來的那一截……哼哼,也不知它挺不挺得住哦。”

    “瞧你這死樣,你挺得過人家嗎?”老徐娘媚眼亂拋,含嬌帶嗔地對小鬍子道。

    “嘿,清姐姐你別激我哦,小心老子一發飆,當街就證明給你看了。”小鬍子很是猥瑣地道,那兩道帶著勾勾的目光少不了要往老徐娘那又白又幽深的溝溝裏面鑽一鑽,逗留個片刻。

    “好啊,只要你能像人家老土那樣、把你那小眼火炮給挺起來,老娘不要你動手,自己就扒了。”老徐娘挑逗更是挑釁地道。

    其他人聞言立時起哄,一時之間挺啊脫啊扒啊之聲滿街亂飛。

    小鬍子哪敢真的當街挺起來啊,訕訕地笑了兩聲,對老徐娘道,“有本事去我的國色添香裏說這話,看爺我不把你給轟天了。”

    老徐娘環臂抱胸,把那下垂的兩砣往托了托,讓那溝溝顯得更深、雪白的一片露出更多,她鄙夷的目光瞥了眼小鬍子,掠過肥腸油肚下那處,嗤道,“就你這慫樣,老娘就算給你轟你又轟得動嗎……還人家老土是怎麼挺的。”

    小鬍子被老徐娘大膽地挑釁而沒敢接招,鬱悶著呢,帶著發洩輕蔑地道,“你說這天生痿哥相的土不垃圾,它挺?它挺個JB毛老子在對面看它半天了,除了蒼蠅外鳥都沒見飛進來一你們看,裏面的服務員正在數頭髮呢……老子敢打賭,不出一個月,它就得打包關門,哪里來滾回哪里去!”

    “哈哈,這店老闆也真是個絕品,開業居然屁都不整一個出來放放,我估計他的腦子不是被驢給踢了,就是被它那兩扇破城門給夾了,又或者是被灌了什麼,以為只要把它那破門一開,客人就會像蒼蠅一樣地往裏面飛,銀子就像水一樣地往裏面流呢。”將軍肚胖子大笑道。

    “,這店老闆還真不愧是我的嘔像啊!”小鬍子伸出粗短的大拇指,然後再倒過來。

    方瑞聽著這些人的冷嘲熱,看著他們猥瑣得瑟的嘴臉,不由得淡淡笑了笑,呵呵,過段時,你們就知道哭字怎麼寫了。方瑞靜了靜心緒,將這些人的噪音過濾,神情淡淡地退後幾步,揚頭往土到掉渣的招牌看去。

    土得掉渣共有四個鋪面,但置於兩扇大門的招牌只有那兩扇大門的寬度,高度也只有一米多,很質樸很淡雅的一塊招牌。

    那招牌是木質的,底色是跟土一樣的灰色,招牌的正規中矩的四個正楷字,土到掉渣。然後招牌右角是圓土商標,左下角則是一個破折號,後面再是簡短的一句話——給鄉土正名。

    看著這五個小楷字,方瑞的嘴角露出了幾許微笑,不錯,自己一直都思量著光是土得掉渣和商標單調了些呢,正琢磨加點什麼去呢,沒想到不知誰已經替自己想好了,呵呵,給鄉土正名這話還真不錯,言簡意賅,意近旨遠啊!

    看完招牌,方瑞的目光穿過大門往裏面而去,大廳裏的裝修風格有點類似於世紀七八十年代的農家小院,也是相當的質樸與淡雅,給人一種很恬靜很溫馨的感覺。只是大廳裏的服務員們,個個都是沒精打采的,顯得有些煞風景。

    方瑞走進門去,門口迎賓的女服務員乍見他進來,竟怔在那裏傻傻的什麼反應也沒有。

    “是不是一天沒見到人進來,突然看見個人進來,反而不習慣不知所措了。”方瑞笑了笑道,因為是第一次來,所以這土得掉渣裏的人沒有一個他認識的,當然也沒有一個認識他的了。

    “嗯,嗯,不好意思先生,裏面請。”那做為迎賓的女服務員連連點頭道。

    “不急著吃飯菜,我看這店開得有趣,不知能不能請教一下美女你幾個問題。”方瑞露著兩排銀白的牙齒,燦爛一笑。

    “嗯,先生只要你的問題不違反我們的規定。”

    “那先跟你道聲謝了,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你在這家餐館班,有什麼感受。”方瑞稍稍思索道。

    “能有什麼感受呢,半天都沒單生意門,無聊唄。”迎賓女服務員小小無奈道。

    “你的意思是,今天還沒做單生意?”方瑞額頭滲出了滴汗來,話說全世界怕是也只有自己這土得掉渣開業能這麼絕了,呵呵,還真是托了自己提出來的那幾條規矩的福啊。

    “算是,也不算。”迎賓女服務員憋著笑道。

    “算又不算,這怎麼說呢?”方瑞好奇道。

    “就是早時,我們幾位老總點了桌子菜,你說這算還是不算呢?”迎賓女服務員反問道。

    “當然要算了,只要有人點了菜吃了,這就是生意嗎不過,你們老總們吃飯,還要給錢嗎?”方瑞明知故問道,心裏卻是樂開了花,估計開業第一天在自家店裏就被迫掏腰包的人,應該是老扁呢,這廝今天怕是一天都要在鬱悶中度過了,可能還會一邊念叨著自己的名字,一邊磨著牙呢。

    “給錢,怎麼能不給錢,而且單都不能簽呢,只能現金跟刷卡。”說到這個面,迎賓女服務員來了精神。

    “哦,你們這餐館還真有意思,自家老總們吃飯都不能簽單。”

    “何止哦,咱們土得掉渣的規矩是,所有人來這裏消費都不能簽單,以後咱就可以神氣地要求那些肥豬官員掏腰包了。”迎賓女服務員頗有些傲然道。

    “看來你很贊成這規矩了。”看著迎賓女服務員的反應,方瑞有些意外。

    “不是贊成,是相當的贊成……我在餐館酒樓裏了好幾年班,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肥頭豬腦的傢伙,吃完後瘋狗一樣的來一句拿筆來,然後畫道鬼都認不清的符,筆跟帳單一扔,耀武揚威地滾蛋了…現在咱總算要跟那種日子說白白了。”迎賓女服務員頗有些憤青地道。

    “這規矩定得還真是痛快,那你們這餐館裏還有哪些規矩讓你相當的贊成呢?”方瑞呵呵笑道,看來老百姓對那些官僚主義作風嚴重的官員還真不是一般的厭惡,自己這不准簽單的規矩提得還真不賴。

    “任何人一律不搞特殊化,一律不打折,不向任何顧客提供瓶裝酒……對了,還有一個地方讓我相當的贊成,就是咱土到掉渣沒有像那些俗氣的餐館酒樓那樣,設立三六九等的包廂你不知道,那些貴賓包廂是咱們服務員最討厭去的地方啊,裏面的奢華、餐桌的奢侈就不提了。那裏面的人都不拿眼瞅咱們的啊,好像我們服務員是空氣似的,而且他們說話的語氣全是頤指氣使,好像我們為他們做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至於謝謝二字,就更是難聽到了”迎賓女服務員面對方瑞和氣陽光的笑容,不知怎麼地,苦水一股腦地眈全吐出來了。

    迎賓女服務員的話勾起了方瑞對往事的回憶,南漂的五年裏,方瑞也在一家所謂的高級酒樓裏做過一段時間的服務員,方瑞深深地知道,像服務員一樣拼搏在社會最基層的人們,他們很多人都不奢望什麼豪宅名車,大富大貴,他們渴望的只是自己在尊重了別人後,也能獲得別人的尊重啊!

    想到這裏,方瑞又想到了土得掉渣的規矩,看來應該再硬氣一些,最起碼要改變顧客就是一帝、顧客錯的也是對的、一切以顧客為重的封建觀念,至少要讓服務員在工作的時候,能昂起頭顱,有種自己與顧客是平等的自信心理。

    方瑞謝過迎賓女服務員,走進大廳中在一張桌邊坐下。

    另一名女服務員立馬迎了過來,帶著職業微笑地道,“先生請問幾位?”

    “一位沒關係。”方瑞道。

    “當然沒關係,請問先生現在點餐嗎?”女服務員立馬道。

    “點。”方瑞點了點頭,女服務員立馬將早拿在手中的功能表遞了過來。

    方瑞就點了個用空間雞與空間鱔製成的一品土雞與一品黃鱔,然後還點了一個普通的芹菜牛肉,一個野生鯽魚湯。話說自己第一次來自家餐館裏,怎麼也得嘗嘗這菜的味道不是。

    女服務員問了句要什麼酒,得到方瑞否定的回答後,欠了欠身退去。很快第一道一品土雞就來了,方瑞先是看了看,再聞了聞,然後拿筷子小嘗了一塊,味道還是那般的絕,心裏感慨了句,這綠色未來五重空間可真是個好東西啊。方瑞再嘗了嘗接著來的一品黃鱔,味道亦然不錯。然後是芹菜牛肉,野生鯽魚湯,味道都頗是不賴。

    “美女稍等一下。”嘗過後,方瑞叫住說了聲先生慢用,正準備轉身走一邊去的女服務員。

    “先生還有什麼吩咐嗎?”女服務員道。

    “是不是一天都沒兩個人進來,信心跟積極性都很受打擊?”方瑞看著女服務員淡淡笑道。

    “這,是有些。”女服務員猶豫了下,還是如實說道。

    “如果這餐館生意一直這樣,你們將有什麼打算?”方瑞再問道。

    “我們來這裏,都是沖著土到掉渣那讓人解氣的規則與招聘描繪的美好藍圖來的,現在看來,只能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了至於打算嗎,直到把鐘撞破嘍。”女服務員洩氣地道。

    “哦,那你們知不知道餐館功能表這些菜的味道如何?”方瑞拿筷子指了指桌的幾個碗道。

    “沒嘗過,不知道?”女服務員搖了搖頭道。

    “自家餐館菜的味道都不知道,工作怎麼能有積極性,對未來怎麼能有信心嗎。”方瑞說道。

    “行業規矩是不允許嘗的啦,咱也不屑端菜時偷偷地拿一塊吃了。而客人吃剩下的,咱們更是不會去吃是不。”

    方瑞沉吟道,“那我可不可以請你,還有請你們大家嘗一嘗?”

    女服務員聞言一愣,隨即開懷笑道,“我從事這個行業這些年,還從受過哪個顧客的邀請呢,只是我不知能不能嘗哦?”

    方瑞打趣道,“你是不是擔心我賴賬不買單?”

    “是,不是,不是。”女服務員小臉一紅。

    “呵呵,我還先把單給買了,再請你們嘗。”方瑞笑著問了下多少錢,就摸出了荷包。

    女服務員接過方瑞的錢,很快給他找回零頭並開具了發票。

    方瑞拿了雙乾淨的筷子遞交給她,“來,嘗嘗。”

    女服務員早就聞過了這一品土雞與一品黃鱔的香味,心裏饞蟲一直蠕動著呢,見方瑞話語平和,語氣懇致,也不客氣,接過他遞來的筷子,夾了一塊雞肉就入到了嘴裏。

    “哇噻,太好吃。”女服務員一臉不可思議地驚贊道,接著連吃了好幾塊,愈吃讚歎之聲愈烈。

    餐館裏其他的服務員的目光早都集中到了這邊,只是出於餐館規矩,並沒有圍攏過來,方瑞就朝他們一一笑了笑,讓大家都過來嘗嘗。

    幾個活潑些膽大些的服務員立馬就拿了筷子過來了。

    另外些靦腆的服務員猶猶豫豫,沒動作,可終還是沒禁住這邊的溢美之辭,紛紛加過品嘗的陣列,一時之間餐館裏讚歎之聲不絕於耳。片刻的功夫,服務員們散開了,被擠到週邊的方瑞往桌一瞅,靠,還不好意思嘗呢,看那四個碗乾淨的。

    “不好意思,先生”接待方瑞的女服務員看了眼那四個辣椒片兒都沒剩下一丁點的碗,臉紅得像個大菜果似的。

    “我請你們吃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過我想問問你們,在嘗過了你們餐館的菜後,你們有信心,有積極性了嗎?”方瑞笑道。

    “有!”女服務員立馬凝然點頭道。

    “當然有啦!”其他服務員則是信心倍增地頷首。

    “哈,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咱們餐館會有這麼多牛氣的規矩了,原來是底氣十足啊哼哼,咱們以後跟著也可以牛起來了!”那名迎賓女服務員挺了挺頗有建飛機場潛質的胸,傲驕地道。
feijer 發表於 2014-11-12 10:18
第129章 客人不吃,咱自己吃



    大章奉,請求兄弟們訂閱支持下……別再下降啦,不然老九要崩潰了…



    土得掉渣的經理大人余淑媛剛去外面辦了點事情回來。

    她埋首匆匆地走進了餐館門,忽間她就察覺到館內有些不對勁。餘淑媛不由得愣了愣,這是咋回事啊,怎麼餐館裏有種風雲突變的感覺呢?自己出去的這點時間裏,難不成餐館裏還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余淑媛看著服務員們一張張笑意由心的臉,感受著館裏甚至比早開業開門時還要充沛的非同一般的活力與自信,愈發地覺得奇了怪了,怎麼這些人都像喝了豬血打了雞血似的……瞅著瞅著,最後餘淑媛疑惑的目光就落在背對著她的方瑞身。他是誰啊,怎麼服務員們跟他有說有笑的,熟絡得好像跟餐館裏自家姐們似的?

    余淑媛再看服務員跟方瑞圍的那桌子,沒擺碗筷啊,那這人不是來吃飯的了?莫非他是門推銷東西的銷售人員?要真是銷售人員,那這人還真是厲害人物,自己出去才多久啊,他竟讓原本已趨死氣沉沉的餐館瞬間煥發出蓬勃的生機……不行,這種人才不說一定要把他留在餐館裏,但最起碼電話號碼還是要留一個的,不時地可以請他過來啟動一下餐館的氛圍嗎。

    雖想及此,但餘淑媛生性辦事穩妥,她並沒有為自己的主觀臆測立即付諸行動,而是悄悄地走過去拍了拍圍在最週邊的一名服務員的肩膀。

    那服務員正聽很是入神呢,余淑媛連拍了幾下她才反應過來,乍回頭一看,見是餘淑媛,被嚇了一大跳的她張嘴欲打招呼餘淑媛忙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然後往那邊走去。那服務員就有些忐忑地跟著走過來,班時間同事之間是禁止圍在一起談笑的,喧嘩就更不用說了,這被經理大大給逮了個正著,可如何是好啊?她有些慌張地解釋道,“余經理,我……”

    “沒關係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余淑媛語氣平和麵帶笑容的道。

    “嘿來了個非常有意思的客人他請我們大夥兒吃咱們餐館的菜呢,我們表示不敢吃,他還特意先買了單,讓我們吃呢然後他又請我們說出工作的煩惱,對餐館有什麼意見與建議,還幫我們分析,開導我們呢…余經理你說這客人有意思……”那服務員見余淑媛並無責怪之意,心裏小小松了口氣,接著把事情源源了出來。

    她這話要是讓方瑞聽到了估計要嗆方瑞一嗆了,話說哥們只是說請你們嘗嘗好不好,可你們呢,眨眼的功夫就把那四個碗給幹了個底朝天,這這哥們中午在家還特意沒吃飽,留著肚子來享用大餐的呢。

    “哦,那這客人還真是有意思。”原來不是來搞推銷的啊,餘淑媛一聽更是納悶了,從事餐飲業近十年她還是頭一遭遇到這種客人呢。這人請大家吃,逗大家樂,又請大家說,還幫著開導大家,他不會吃撐了沒事幹,那他是不是有什麼目的呢?

    餘淑媛正琢磨著,忽感覺有人往這邊走來,餘淑媛忙是抬頭一看,她的目光一下就愣住了,原來這人這麼年輕,這麼陽剛帥氣啊!

    方瑞乍見餘淑媛也小小一愣,一看她一身職業套裙,胸前又帶著土到掉渣的工作牌,就猜測這人八成就是慕容容請來的那名餐館負責人了,於是對她露齒微微笑了笑,然後從她身邊走過,徑直往門口而去。

    “先,先生請等,等一下。”餘淑媛愣了愣後馬回過神來,忙是喊住了腳步正要跨出古城門的方瑞。

    “那個,我已經結帳了哈。”方瑞回過頭來,笑著對餘淑媛打趣道,他現在都有些怕自己了,魅力太大了啊,再不走估計晚餐又要請服務員妹妹們嗟一頓了,倒不是方瑞心疼那幾百大洋,而是方瑞怕被老扁他們給堵在門裏,那自己的身份豈不是一下就暴光了自己的身份一旦暴光,下次餐館的員工們怕是不會這般跟自己掏心窩子的吐苦水談感受了。

    “這個,這個我知道…”餘淑媛被方瑞的話弄得俏臉一紅。

    “那請問姐姐你還有啥事?”方瑞看著餘淑媛淡淡笑道。

    餘淑媛畢竟是久經職場的職業經理人,很快撫平怦怦加速的心跳,邁著柳步走過去,靈動的眸子注視著方瑞,微微笑道,“先生請咱餐館員工好生吃了一頓,又給她們了生動的一課,我做經理的怎麼著也得代表咱餐館,在這裏向先生由衷地說聲感謝不是。”說著餘淑媛鄭重其事地朝方瑞鞠了一躬。

    “這個就不必了。”看這經理姐姐認真的樣兒,方瑞老臉有些發燒,自己雖然嘴說不管也不參與到土到掉渣的事務中來,可心裏總是情難自禁而且自己不管怎麼講,總歸也是土到掉渣的頭號大股東不是,這請自己的員工們吃點東西,跟她們談談心,不是自己份內的事嗎。

    “呵呵,先生太謙虛了,那個,不知能不能請教先生一個問題?”餘淑媛咬了咬紅唇猶豫了一下道。

    “經理姐姐請講。”方瑞道。

    “那我就冒昧地問了,不知先生現在在哪里工作?”餘淑媛問道,她的心跳又蹭蹭地往增了,問這個問題她也的確是為餐館問的,不過不排除小小的那點私心。

    “這個?”方瑞還以為她要問自己請員工們嘗菜、跟她們聊天談心的事呢,沒想到她竟是問這。

    估計這經理大人是看了餐館裏的氛圍變化,對自己這個人才動了心。方瑞心底小小的YY著,忍不住想逗逗這有趣的經理笑咪咪地道:“在中醬油集團。”

    “中醬油?”餘淑媛愕然。

    “中醬油你都不知道?”方瑞裝吃驚樣。

    “不知道。”餘淑媛搖頭。

    “那中國有五桶油你總知道。”方瑞嘿笑道。

    “五桶油?不是三桶油嗎?私油、私花、嘿!”余淑媛聞言更愕了。

    “過去是這私油私花嘿喲坐大,現在可是五桶油橫掃了哦,而且那兩桶油後來者居,比那三桶油更拽更兇猛呢。”

    “你說的中醬油是其中之,這麼大個企業•咋我就沒聽說過呢?另外還有一桶油是誰啊?”餘淑媛歪著腦袋想著。

    “地溝油啊。”

    “暈倒,原來先生你在逗我玩兒啊,不過你說的還真有道理,這地溝油比哪桶油都拽都兇猛,不知殘害了多少無辜呢只是,你說的那中醬油,好像沒那麼回事?”餘淑媛總算明白了方瑞在扯什麼淡了。

    “嘿嘿,中醬油的禍害性恐怕那四桶油加起來都難望其項背了•話說如果那些執法部門、職能部門的人•不天天提著中醬油發的醬油桶子去班•那其中四桶油殘害得了誰誰誰嗎。”

    “呵呵,先生你可真會開玩笑……不過你這話也確實有道理,如果各個部門真的能恪盡職守、一為民,別去整那些中醬油的事情,那什麼苟且之輩都別想在咱國家生根,別想禍害咱國的民眾了。”余淑媛聞方瑞言,也大是感慨道。

    “唉,棺材棺材,即使明知前面是棺材•升官發財照樣兩不誤,人性啊……所以啊,告別五桶油的殘害,咱這輩子就別指望嘍。”方瑞憂國憂民地歎了口氣,扭身欲走。

    餘淑媛見他要走,可自己的目的還沒達到呢,忙又道,“先生請問貴姓?”

    “方方正正的方,方與圓的方•不貴,很便宜的一個姓,很多人都姓得起的。”方瑞正兒八經地說道。

    “方先生真會開玩笑,姓哪有什麼貴賤之分的嘛。”餘淑媛笑道。

    “你明明不是問我貴姓嗎?怎麼一下這姓又沒有貴賤之分了呢?那請問一下姐姐你賤姓?”方瑞裝詫異道。

    “這個這個這個…”面對方瑞的亂彈琴,餘淑媛徹底無語了,還賤姓呢。

    趁她發愣之際,擔心夜長夢多的方瑞轉身要溜,可惜來不及了。

    “喂,我說方董啊,你老人家終日像只耗子似的藏頭露尾,我還以為你又為你的防空事業忙碌去了呢。”老扁的破鑼嗓子就響了起來。

    “是啊,方董這麼重要的日子,你咋就還提著個醬油瓶到處亂晃悠呢。”林芳芳嚴厲地指責道。

    “方董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土到掉渣開業這麼重要的一個日子,身為大股東你怎麼能搞到這個時候才來呢。”素來和氣好說話的楊志成也附和著道。

    “唉,方董你叫咱怎麼說你呢!”鄭志清一臉恨鐵不鋼的德性,裝腔作勢地歎了口氣道。

    靠,你們遲不來早不來的,咋偏偏這個時候就來了呢。哥們不久前才在餐館裏充了回太師,剛剛又逗了這經理姐姐呢,你們也給哥們個喘氣的時間好不好方瑞那個無奈啊,怕尷尬的他裝聾作啞一個側閃身,欲要從一邊溜開。

    “喂,小子你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麼象啊。”老扁一把就逮住了方瑞的衣服,眼珠子一瞪,“還逃,靠,是不是在餐館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虧心事!”

    “虧心你個頭啊!”方瑞回過身去,一巴掌拍在那廝的肥手。

    “沒做虧心事那你跑個毛啊跑,還有你眼睛長屁股去了嗎,我們這麼多人過來你都沒看見?”老扁撫著被拍疼的手,義正嚴辭的質問道。

    其他人等皆是同仇敵愾地瞪著方瑞,顯然方瑞對眾人的無視,就像往公共廁所裏丟炸彈般,引起公憤。

    “哥們這不是在館裏待得慌,出來瞅瞅嗎這哥們正好往左邊瞅,你們就從右邊來了,誰看得到你們啊。”虛偽的面具被揭了個徹徹底底,方瑞只好胡扯了。

    “裝•接著裝!”老扁抱著手一副看好戲的德性,其他人等圍觀。

    被抓了現形,饒是方瑞平日多能扯,現在也有些詞窮了,好在邊的餘淑媛為他解圍的來了•“幾位老總,方董是逗你們玩的啦,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這人幽默。”餘淑媛一直都以為幾位老總口中的方董即使不是個老頭、至少也會是個中年人呢,乍聞這陽光帥氣的方先生就是方董,餘淑媛心裏的震驚與欣喜非同小可。

    “靠,還逗,看你都逗出個名堂來了,瞅瞅今天這大開業的•這餐館的生意•都被你的狗屁規矩逗成什麼樣了。”老扁今早在餐館裏被狠狠地宰了一刀子•一直惦記著呢,這下找著正主了,這機槍大炮的哪有不拿出來火一下的理。

    其他人等倒是沒啥,本來他們就是跟方瑞開玩笑的,而且早他們還沾了方瑞那牛規神矩的不少光呢。

    “不懂就靠邊站去,這些規矩是你這豬腦子能理解的嗎。”話題一轉,方瑞立時從無措中解脫出來,強勢地瞪著老扁,尼瑪的•哥們還嫌那規矩不夠硬氣呢。

    “氣死,哥們還真無法理解你的狗屁規矩。”老扁被方瑞瞪得蔫了,鬱悶地抽了抽鼻翼。

    “那你慢慢理解去。”方瑞甩下一句話又要走。

    楊志成看破他想溜的心思,笑著喊道,“瑞子老弟這是要去哪里?”

    方瑞道,“好久沒來過吃貨一條街了,挺懷念的,我去走走看看,順便嘗嘗人家的手藝•偷學點招數。”

    楊志成就道,“剛好大家現在都無事,陪你一起去嘗。”

    方瑞見計被識破,只好道,“還是算了,咱們回餐館坐坐去。”

    餐館裏的服務員們忽聞請大夥兒嘗菜的帥鍋鍋就是自家方董,都震驚著歡喜著,正議論紛紛著呢,不過一看到方瑞又走了進來,剛剛吃相一個比一個難看的她們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方瑞還想跟她們打招呼呢,見她們個個羞羞答答的,還是算了。

    老扁那廝一進門就直奔了前臺收銀處,朝那收銀員嘿嘿一笑道,“阿麗,開單了沒有?”

    叫阿麗的收銀員就笑道,“李總你不是開了第一單嗎。”

    見餐館妹妹們都拿這事來打趣自己,老扁苦笑道,“我說的是在我那烏龍單後。”

    阿麗指了指顯示的帳目,“李總你看啦。”

    老扁見之一喜,“咦,不錯嘛,竟又做了單生意啊,什麼人關照的?”

    “遠在天邊,近在餐館。”阿麗朝方瑞呶了呶嘴老扁一看立馬聯想到了什麼,這廝流露著滿臉猥瑣的笑意,腰身一直,點著手指就走到了方瑞跟前,“哈哈,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方瑞乍見這廝用這種眼神看著自己,就納悶了。

    “哈哈,我總算明白了!”老扁卻是不說,自以為發現了驚天大秘密的他,吊著眾人的胃口呢。

    “到底明白什麼了,放啊!”方瑞被這傢伙用這種眼神瞅著很是不爽。

    “哥們終於明白了,哈哈。”老扁還在吊大家的胃口。

    方瑞騰地站起來,對楊志成鄭志清道,“我建議把這神經的傢伙轟出去。”

    楊志成鄭志清被老扁吊得正不爽呢,立馬回應方瑞的提議。

    老扁卻是不以為然,樂得傻了般地指著方瑞道,“我說瑞子你這小子啊,原來也是這麼虛偽啊。”

    “虛偽你個頭,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方瑞惱道。

    “還好意思雄呢。”老扁在方瑞邊的凳子坐下來,笑咪咪的眼神看著方瑞,呵呵樂道,“跟哥們,霸王餐的滋味怎麼樣?”

    方瑞一聽他這麼說,就明白了,敢情這小子在看了帳目、問了那收銀員後,就以為自己也是想來餐館裏吃白食,結果被強制性買單了呢。這廝還是那麼的喜歡主觀臆斷。方瑞不鳥他了。

    “我就說嗎,難怪出門看到我們都裝傻充愣呢,然後還找什麼要出去走走看看的藉口想開溜呢,原來是幹了跟哥們一樣的蠢事啊…不過我就覺得奇怪了這規矩是你自己定下來的,怎麼也會犯呢?不會是方董你下了特令,老董單獨享有免費這一特權,可餐館裏眾姐妹們不買你的帳……”老扁的笑愈發地猥瑣了。

    眾老總跟少許家屬們一聽老扁這話,就都用玩味的眼神看著方瑞。

    邊不遠為方瑞點餐的那名服務員聽到這裏就聽不下去了她沖來為方瑞打抱不平,鄙夷地對老扁道,“哼,李總你以為方董像你啊,就想著吃霸王免費餐……人家方董可是還沒開吃就付了帳的,而且方董還是請我們吃的呢,他自己就嘗了下味道……姐妹們,是不是?”

    “是!”其他服務員立馬嗓音洪亮地應道她們對方瑞俱是好感著呢。

    老扁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可笑自己還拿它來打擊瑞子呢靠,這下糗大發了。感受著服務員還有那余經理幸災樂禍的目光,老扁這個尷尬這個急啊,正苦無脫窘對策時,林芳芳朝他使了個眼色,然後張嘴做了個請客的嘴形。

    老扁跟林芳芳這段鄉村悠閒生活下來,感情雖還沒到那種程度,可不可謂不是突飛猛進,兩人現在默契著呢。老扁一看林芳芳這眼神這嘴形心裏就有了個對策。

    “那個,那個姐姐妹妹們,你們吃過癮了嗎?”老扁站直著身子,朗聲嚷嚷道。

    “沒呢,怎麼李總你要請我們的客嗎?”幾個活潑大膽的服務員們立馬就回道。

    “這個,這個請客嗎,咱們土到掉渣新開業,必須請的嘛…不過咱不是大古董,輪也輪不到咱請客不是。”老扁嘿笑道他的言外之意眾人哪還聽不明白,就是方董大是大古董,方董應該請客唄。

    方瑞聽老扁這廝這麼說,就笑了,話說這傢伙還真是記吃不記打啊,盡玩些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

    “李總的意思是,要方董請我們的客嘍。”餘淑媛淡淡笑道。

    “他是大古董,理所當然的嘛。”老扁賊笑道,心說哥們今天出了五千多大洋的血,怎麼著也得從瑞子你這始作俑者的傢伙身找回平衡來不是!

    “可是方董已經請過我們的客了啊。”餘淑媛道,胳膊肘兒明顯地拐向方瑞呢,完了她還朝邊的服務員們眨了眨眼。

    那幾個接招的服務員還真機靈,立馬起哄道,“李總請客,李總請客……”

    看這風吹一邊倒的架勢,老扁這下愣了,忙道,“我們都沒吃到呢,所以他請的那幾個錢不算數。”

    餘淑媛都不需說話的,只一個眼神,服務員們立馬會意地響應,“算!算!李總該你請客了,李總請客!”

    老扁這下慌神了,靠,這瑞子好像還是頭一遭來餐館裏,咋這人心好像都是從他身長出來的呢?媽呀,這一箭之仇怕是沒得報不說,估計自己這箭傷都得往裏加深好幾成了。

    “喂,我說李總,你看大家對你的呼聲這麼高,對你這麼的期盼這般熱切,你說你是不應該好好回報一下大夥兒啊。”楊志成一看這有趣而又溫馨的場景,再看老扁的態,心裏就樂了,很是不厚道地落井下石道。

    “是啊,從多個方面來說,李總你怎麼得也要狠狠地表示一下,是。”牆倒眾人推,鄭志清助一臂之力。

    “好啦,李總,不就請自己的員工嗟一頓嗎,至於這般難以痛下決心嗎……拜託,有點爺們的樣子好不。”慕容容激將道。

    服務員姐妹們又嚷起來了,老扁心裏這個苦啊,倒不是心疼錢,而是這氣憋的,實在鬱悶啊。老扁有些幽怨的眼神看向出餿主意的林芳芳,林芳芳倒是乾脆,攤了攤手一副與我無關的神情,嘴還推波助瀾道,“李總還磨蹭什麼,拿出你吃的氣魄來噻!”

    本還指望芳芳為自己說點什麼,聲援一下呢,老扁這下徹底沒招了,牙根兒抽搐了下,話從牙縫中擠了出來,“那就請,沒客人吃,咱們自己吃。”

    “哦……李總好棒!”服務員們頓時歡呼而起,都不用餘淑媛吩咐的,立馬拼桌子搬凳子去了。

    方瑞臉掛著淡淡笑意,就道,“那李總,你早吃的那些,咱們整個三四桌,反正沒客人吃,咱們自己吃嘛。”老扁氣暈了,癟了癟嘴道,“想得美,那啥,把咱餐館的空心菜、大白菜什麼的便宜蔬菜,全都整來!”餘淑媛就笑道,“李總注意了,你這是請人家的客,不是你自己用餐哎!”
feijer 發表於 2014-11-12 10:20
第130章 上鎖,今天不營業



    方瑞讓正幹得大是起勁的服務員們停止拼桌子擺凳子。

    眾美女悶悶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明顯著呢。方瑞見她們這神情就笑道,“這冤大頭都提溜出來了,這客哪有不請之理嗎。我的意思是,咱們把桌子凳子搬到外面吃去。”

    余淑媛在邊上聞言就笑道,“方董的意思是,要饞饞那些過往的人。”

    方瑞笑而不語。這段時間老是跟方瑞反著唱的老扁一聽立馬大聲贊成,說道,“對,就應該搬到外面吃去,饞死那些不識貨的傢伙……嘿嘿,我估計咱們這往外面這一頓吃,明天就要賓客爆棚了。”

    老扁就猥瑣地笑著,估計心底早就yy起來了。

    大家都不鳥他,在方董的帶領下開始忙活著往餐館外搬桌椅。

    很快把桌凳給搬出去並擺好了,方瑞就去了廚房。

    先是對眾師傅們笑了笑,然後就道,“不介意我來搶大家的飯碗吧。”

    眾師傅一聽方瑞這很憨厚很實在的笑,有兩個年紀輕些的切菜師傅甚至還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上的帽子,這大古董太年輕、太平易近人、太和善了,眾人皆是頗有些受寵若驚呢。

    土到掉渣的主廚叫肖大勺子,五十開外的年紀,他不像尋常的大廚那般肥頭肥腦的,反卻有點像個天天臉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伯伯,身板相對扎實,臉上的肌膚黝黑黝黑的,看上去挺敦厚實在的一個人。

    “方董親臨指導工作,咱們歡迎還來不及呢……大家鼓掌。”肖大勺子也是個老江湖了,世故圓滑著呢,他笑著帶著大家鼓起了掌。

    “呵呵,大家都是土到掉渣的一員,說得再近些都是一個屋裏的人,就不要整這些了,太生分。”方瑞笑說著,摸過了案板上的一把菜刀。

    肖大勺子本以為方瑞說來搶大家的飯碗,只是為了跟眾人套近乎,說著玩兒,現在見他摸了菜刀真要動手,肖大勺子忙是從另一塊案板上拿了塊切肉沫切到一半的精肉,順手就把方瑞跟前案板上的那只空間雞給拿走了,嘴上免不了要笑道•“請方董多多指點這切菜的功夫。”

    方瑞看著這肖大勺子的反應,心裏就好笑,這大勺自己呢,話說這空間雞可是個貴重菜源,經不起幾下糟蹋,而這精肉嗎,它可是要拿來剁成肉沫的,好吧,大古董你隨便玩兒去吧。

    不過從肖大勺子這個舉動中,方瑞也看出來了,這肖大勺子雖然圓滑,但人非常實在,要是換做那種口味芯重、喜歡馬那特殊部位的人,才不會管你老闆切壞什麼再好再稀貴的原料呢,先溜須吹捧一陣再說,切得再爛也可以說切得好嗎。

    方瑞也不多說什麼,亦不執意要切雞,揮舞起菜刀來就開始切那塊精肉。

    方瑞幾歲起老媽就開始教他刀功,加上方瑞本身頭腦就靈醒,十幾年積澱下來,方瑞的刀功還真的非同一般。手起刀落,一片片均勻的肉塊頓時被切分出來,方瑞的動作嫺熟無比,從起刀到肉分離,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點的拖扯連帶的,快速無比……而手中這塊半斤左右的精肉,幾乎在幾眨眼的功夫時,就變成了一肉片,接著方瑞就開始揮刀剁肉……

    方瑞這切肉剁肉的動作快不說,甚至還有一種藝術的美感,邊上的眾廚房師傅們看得很是震驚,本以為方董就是來視察視察工作,順便就像是電視裏面放的那些政府大腦殼般,摸個刀碰一下菜讓攝像機定格下來,然後就刀一扔擦擦手、拍拍屁股走人的呢,沒想到方董不但真切了,而且還是一個高手刀客啊!

    小看大古董的肖大勺子就更不需說了,老臉紅著呢,心裏說了句慚愧,在方瑞迅速地將肉碎成沫後,把那只空雞又拿了回來道,“方董麻煩再切一個。”

    “肖叔你不怕咱把這雞給切壞了?”方瑞知道肖大勺子是在表達對自己的歉意,就小小打趣道。

    眾廚師師傅們就笑,肖大勺子汗一個道,“嘿呵,方董說笑了,就你這刀功,區區這一小雞哪在話下。”

    方瑞不再多說什麼,將空間雞擺正了就開始下刀了。切這雞對方瑞來說,就像是皰丁解牛。因為對雞的結構熟悉無比,這下方瑞的刀功更是展現得淋漓盡致。這下廚房以肖大勺子領銜的眾師傅更是對這位年輕的大古董刮目相看了。

    沒了質疑,沒了輕蔑,這關係就近了一大步了。

    方瑞與眾師傅們聊著天兒侃著大山,他的隨和與善解人意讓他很快就與眾師傅們打成一片。

    待到菜切得差不多的時候,方瑞拿過拿了鍋勺,開著火,親自掌勺要炒一品土雞了。這下肖大勺子也不把空間雞給端走,然後換上空心菜啥麼的讓方瑞去折騰,反倒現在他還多了幾絲期待,話說咱這大古董刀功非凡,想來這廚藝也是精湛了。

    方瑞當然不會讓期待著的大家失望了。

    本身打小被老媽捉了訓練的方瑞廚藝就是不俗,再加上自打第一手批雞長成以來,就幾乎隔三貧兩地要整上一隻兩隻雞來堵住那幫吃貨的嘴,所以方瑞現在做這空間雞的更是得心應手。

    看著方瑞熟練地翻鍋、炒菜,放各種佐菜調料,再利索地把雞肉盛出鍋來,廚房裏的師傅再一次震驚了,咱這方董還真是不一般啊,刀功廚藝俱是這般牛叉……他要是親自來餐館裏掌勺,那大夥兒都只夠格打他的下手了。

    方瑞看大家的驚詫樣兒,當下也不說什麼,請眾人嘗嘗,得到的自然是一片驚贊之辭了,還有一排排油鋥鋥的大拇指。方瑞笑了笑就洗了鍋,接著又做了一道一品黃鱔。這道菜對方瑞來駕輕就熟了,須知他可是黃鱔的天敵啊。當一大碗勢氣騰騰、香味撲鼻的一品黃鱔出鍋時,廚房眾師傅們都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徹底折服,就連素來較為心高氣傲的肖大勺子亦是嘆服不已。

    方瑞再次讓他們嘗嘗味道,反響就不需說了。

    接下來眾師傅們少不了要欣喜地圍著方瑞一陣問這問那了。

    方瑞即不賣弄,也不藏著掖著,便把自己對做菜的一些獨到的理解與觀念跟師傅們毫無保留地分享了,這讓一個個聽得如醍醐灌頂、又深以為然的眾師傅們很是激動,同時對這位年輕大度心臆寬廣的大古董的敬意猶如長江之水,那叫一個滔滔不絕啊。

    要知道同行是冤家,一個人之所以能成為行業的佼佼者,甚至成為翹楚之流,乃至成為no1,第一種可能就是他有別人無可比擬的經驗,而最可能的還是他手裏掌握著為別人所不知的一些獨到而又特別實用的東西,就像武俠小說裏面經常寫到的,什麼秘笈啊絕世武學啊啥的。

    在又炒了幾個菜,仔細地講了講自己的經驗之談後,方瑞已然被眾師傅們打成一片一片的了。

    洗了把手出了廚房,方瑞看了下時間七點鐘了,而餐館外的夜暮也開始降落。

    站在城門口,看著這暮色,看著這放眼所見之處點點霓虹,已經多個月不曾見過這景象的方瑞心裏不由得小小感慨,同時就想:這城裏的夜,總是比鄉村來得更早一下,而天亮也是更晚一些,是因為大氣污染的原因,還是因為這些霓虹燈?

    有了方大古董的親臨激勵與經驗指點,廚房裏眾師傅們的效率高出了不少,菜一個一個地被端出來,很快外面由六張八仙桌拼湊一起的特大號桌子就擺滿了,而服務員姐妹早就開始擺放杯盞碗筷了。

    在方瑞的招呼下,土到掉渣的老總及部分親屬,還有所有員工圍坐在了一起。

    方瑞打開一瓶飲料,欲要給眾人開始斟上,其他人等見之少不了要搶著來的,但方瑞執意還是給大傢伙一一倒上了。當然一瓶飲料是不夠的,而且喝的也不盡是飲料,還有村支書大人用心釀造出來的各種酒。

    做為口頭上說不參與,行動上卻是超級積極分子一個的大古董方瑞同志,少不了要端起杯來,說幾句開場的話,然後眾人一同仰脖子幹了一杯後,這說是請客實為宴會也就正式開始了。

    那些個嘗過一品土雞與一品黃鱔絕味的服務員姐妹們,杯子一放,持了筷子就開始拼搶起來。要不是顧及幾位老總在場,估計一場戰役在所難免。

    空間雞與黃鱔的味道就不用說了,就算是其他的菜,廚師們也是費著十二分的精神與用心弄出來的,味道也是沒得說。

    大桌子上的氣氛緊張而熱烈著,眾人吃得大呼過癮,不亦樂乎,那欣喜痛快就甭提了。

    土到掉渣的裝修本身就夠引人注目的。

    外面突然又整上這由六張八仙桌拼出來的超級大桌子。

    還有這嫋嫋升騰的濃郁菜香,再加上馥鬱醇厚的家釀酒香。

    土到掉渣很快就成了西洋景,被過往的遊人與食客給圍觀了。

    看著旁邊圍著的這一層人,服務員姐妹們都是收斂起了大快朵的吃相。

    余淑媛林芳芳慕容容的吃相一下也變得極是斯文。

    老扁才不管呢,大吃大喝照舊不誤,完了嘴裏還一邊啃著雞腿,一邊難掩興奮地壓著嗓子對方瑞道,“嘿,瑞子你這桌子搬出來的決策比你那些狗屁規矩英明多了,看把邊上那些人饞的……哈哈,那個瑞子咱們說個事。”

    方瑞小小品著高粱酒,淡淡笑道,“啥事?”

    老扁挑了挑眉道,“咱們今天不營業成不?”

    方瑞會意地頷了頷首,坐在方瑞另一側的鄭志清惑道,“業都開了,咋不營業呢?而且不是已經開了兩張單嗎,還有現在咱們大夥兒也正吃著呢。”

    老扁嘿笑道,“我指的不營業是不對外營業,只對內營業。

    鄭志清不解道,“為什麼?”

    老扁得意地道,“哼,開門一整天都沒個識貨的人進門來,哥們現就就是要饞死那些傢伙。”

    鄭志清汗道,“這開著大門不做生意,會被人拍磚的好不。”

    老扁愈發地得瑟了,“我的餐館我做主,誰愛拍拍去。”

    鄭志清明白老扁那點點變態的心理,不過看他那小樣兒,而方面又同意了,便不再說什麼。

    方瑞這邊營業不營業的主題還沒討論完,圍觀的人群中就有人實在扛不住了。

    那人二十幾歲的樣子,戴著副大眼鏡,身形肥而短,一看就知道是吃中高手,他的鼻翼像是中風了似地不停地抽著,而且越是往大桌子邊來,越是抽風得厲害。他在圍著大桌子聞了一圈看了一圈後,閉著眼做了個深深陶醉的樣子,然後舔了舔口水,徑直就往土到掉渣裏面走去,還沒進門就極是急不可耐嚷嚷喊開了,“服務員,服務員!”

    一名服務員妹妹見有客進門,連忙起身要去,老扁叫住她,站起身來拽拽地朝那吃中高手道,“喊喊,喊魂啊,今天不營業,聽到沒!”

    “不營業?”那吃中高手愣了愣,抬頭看了看敞開著的大門,噘著厚厚的嘴唇,嘟嚷道,“門開著不營業,什麼意思嘛?”

    老扁眼珠子一瞪道,“不營業就是不營業,沒聽到啊。”

    吃中高手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大桌子上,看著吃得正香的眾人,他的鼻翼劇烈地抖了一抖,很是受傷地道,“可你的門開著啊?開門就要接客的好不好?”

    “靠,誰規定開門就要按客啊。”老扁是個蹬鼻子就上臉的貨,看著這吃中高手口水橫流三千尺、想吃又吃不到的饞相,憋了一天氣的老扁心裏痛快著呢。

    “可是……”吃中高手還是不死心。

    老扁火了,騰騰地就進了餐館裏,拿了把大鎖出來,哢嚓乾脆把門都鎖上了。

    這一動作直把吃中高手給嚇了一大跳,周邊的數量激增的圍觀者則是大歎稀奇大歎有趣,話說這土到掉渣也夠拽夠牛氣的啊,客人不讓進門不說,還直接上鎖呢,而自家餐館一幫人員卻在餐館外牢改犯出獄般大吃特吃,這都是神馬餐館哦……這樣想著,又聞著那誘人的菜香酒香,圍觀者們對土到掉渣的好奇直線上升。

    餐館的員工與其他老總及家屬們,看到圍觀者這神態心裏就偷著樂開了,話說要是明天土到掉渣生意不爆滿的話,那就真是沒天理了。

    方瑞就淡淡地笑了笑,拿了個乾淨的碗,又拿了雙新筷子從一碗沒怎麼動的一品土雞中夾了兩塊雞肉,朝圍觀者道,“誰有興趣嘗“我!”圍觀眾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那吃中高手就以與身材極其不相符的速度沖了過來,一把奪了方瑞手中的碗筷,夾了雞肉就往嘴裏送去。這才一進嘴,吃中高手握筷之手的拳頭就興奮地緊緊地攥住了,小小咀嚼了幾下後,吃中高流露出了那啥潮時痛快得無以復加的表情……
feijer 發表於 2014-11-12 10:23
131章 生意急轉直上,打人事件



    人都有好奇。

    土到掉渣開門不營業,客人來了不但往外攆,還直接上鎖的反常理反大道的行為引起了那老大一票圍觀者的好奇心。而吃中高手在嘗了雞肉塊後那爽啊爽,一臉飄飄欲死欲成仙的表情更是把眾人的這種好奇性吊到極致。

    人都喜歡對好奇事物一探究竟,更何況大桌子上散發來的濃郁菜香酒香,這是眾人有鼻共聞的嘛。

    開業第一夜,土得掉渣的員工老總們一頓狂吃海喝,完了後收拾殘局關門走人,一夜再無廢話。

    第二天上午九點鐘,餘淑媛跟員工們從住所前往土到掉渣開門時,老遠就看到大門前圍著十幾號人,肖大勺子見這場面就笑了,“余經理,咱們從今天起,怕是有得忙活嘍!”

    余淑媛樂了樂道,“忙點沒關係,餐館生意好了,大家的收入也才更高嗎。”

    一眾員工們就笑,他們這些人基本上都是農村進城務工來的,而且其中大部分還是有婆娘有孩子的人,這在最基層討生活的,誰不希望能多掙點銀兩,給家裏的老人孩子寄去呢,屆時回到家裏,自個兒腰杆兒也挺得直不是。

    對於土到掉渣員工薪資,除了不低於同類餐館工資的基本保底工資外,還有額外的提成,提的是餐館的總業績。

    這方瑞早就粗略地算過,如果土到掉渣保持正常的客流量,餐館普通服務員的工資至少在兩千五以上,如果生意爆棚,則至少在五千……而且方瑞與其他幾位老總商量著,並沒有對工資設封頂的上限,也就是說,一旦生意超出想像的話,那員工們的工資也將是超出想像的了,當然他們付出的也會更巨。

    這是一種非常不錯的激勵員工的積極性的方法,能讓員工有一種真正的集體榮譽感,而且這樣做很符合方瑞素來做人的原則,獨享受不如眾分享嘛。

    打開兩扇大門,那十數名守候等待開門的食客頓時潮湧而進,不過他們沒敢再嚷嚷,這土到掉渣哪里是土到掉渣嗎,簡直就是牛到掉渣、彪悍到掉渣,自己這要是一嚷嚷的,惱到了人家,人家再把人往外一趕,然後拿鎖把大門再一哢嚓,那自己這一大早的等待豈不白瞎了?

    十數名食客分桌坐下,紛紛點好菜後,就開始對大廳裏的裝修打量起來。看著這復古而不失真實的農家風格,少不了又要讚美感慨一通。

    在肖大勺子的親自掌鏟下,很快第一張桌子點的第一道菜就端出來的,沒錯,正是一品土雞。當那誘人的雞香在餐廳裏彌漫開來時,廳內一片口水之聲。

    第一個點菜的那張桌子的人老早看到服務員端著菜出來,就操起筷子在那裏等了,當碗往桌子上一放,數雙筷子幾乎在同一時間裏捅進碗。旋即就是一桌子發自肺腑的驚贊之聲。這些驚贊之聲引得其他還沒得吃的食客一個勁地猛舔嘴唇,脖子伸得老長,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廚房連接大廳的門,那秋水伊菜的神情,完美地演繹了一次人進化成長頸鹿的全過程。

    有了方大古董的指點,廚房裏的效率無疑是很高的,很快各桌子都陸陸續續地有菜端上,這樣那滴答滴答的口水聲才得以停止下來,不過一陣一陣的饞貓啃食肥魚的聲響就緊接著而至了。

    幾張桌子的食客都是埋首苦吃,生怕吃慢了就要比別人少吃幾塊似的。而且這些人也真是吃得,一張桌子平均竟吃掉了近十五六個碗。

    買單的時候,這些人紛紛表示以後會經常光顧,並問收銀員有沒有會員卡辦理,得到沒有的答案後,這些人都有些小小的失望,親自負責收銀的餘淑媛就笑道,“難道你們覺得吃的這些菜食,不值這個價位嗎?”

    眾食客聞言笑了笑,便沒再問會員的事情,各自心滿意足地腆著肚子走了。

    在這個以次充好、假冒偽劣橫行的時代,真正的好東西當然是會受到歡迎與追捧的。

    這十幾名吃飽喝飽的吃貨級別食客回去後,少不了要向同好的親友們炫耀推介一番。

    話說口碑那口口相傳的效果還真的是很恐怖的,這十數名食客走後沒多久,餐館裏的客人就像約好了似的,一批一批的過來了。到吃午飯的時間時,餐館裏大廳中半數的座位全部坐滿了,樓上近半數的包間裏也坐上了人。

    因為沒料到生意會從昨天的一單未開,急轉直上到今天的賓客滿棚,是以廚房裏眾廚師們做的準備並不是很足,這人一撥一撥的進來,到現在一下半個餐館都滿了,讓廚房裏有些手忙腳亂,不過好在肖大勺子臨陣經驗豐富,切菜炒菜出菜依舊有條不紊。

    不過餐館裏食客比較多,而且很多都幾乎是同一時間來的,這讓不少聞著誘人的菜香酒香,卻又姑且還吃不著的不少顧客就嚷嚷起來了。

    “怎麼還沒上菜啊,老子都等半天了!”一名梳著個三七小分頭、看上去流裏流氣的小青年就喊開了,其實他才剛點完餐。小青年的同伴就附和起來了,還有其他桌子上不少等得不耐煩的食客亦嚷嚷著。

    “是啊,怎麼要這麼久啊!不會還要先去地裏扯菜吧。”

    “快上菜啊,哥特意空著肚子來吃你們的東西,餓著呢。”

    “快上菜,菜。菜啊,不然老子前胸要貼後背了啦。”

    服務員開始耐心解釋:“不好意思,菜要一個一個炒,沒辦法啦,大家請稍等會。”

    “實在抱歉。菜很快就會上來了,要不先喝點飲料啥的。”

    “……”解釋無濟於事,反倒讓嚷嚷之人愈發地嚷得凶了,廳裏那些吃得正歡的食客都是皺起了眉頭,這些蒼蠅真mm讓人反胃啊。

    劣根性的人都有得寸進尺的陋習,服務員們的繼續解釋,反倒卻似火上澆油。

    “不要再吵了!”一直也在極力解釋著的餘淑媛火了,怦地一掌拍在一張空桌子上,雙手叉著腰,橫著柳葉眉毛,手指指著那幾名以三七分小青年為首嚷得最凶的食客,看到剛剛還溫柔婉言解釋著的餐廳經理忽就變了天氣,而且那氣勢頗是駭人,眾人皆是愕了愕,有部分起哄嚷著、又聽說了昨天這餐彪悍行徑的食客選擇噤聲,不過小青年那張桌子上的幾個人卻是更加囂張了,他們甚至拿起筷子敲起了碗杯,拿手掌像敲鼓一樣地擊打起了桌沿。

    “叫你們快點怎麼啦!”

    “快點快點快點,草尼瑪的快點”

    餘淑媛的怒氣被激起來了:“誰再吵再吵的就給我出去,你姑,本餐館不歡迎沒素質沒文明的人不是跟你們說了嗎,菜要一個一個地炒,怎麼就這麼不理解別人的!”

    也不能怪從事餐飲業這麼多年的餘淑媛發飆、怪她沒服務意識,本身她在這個行業就已經受夠了窩囊氣,更何況昨天方瑞就說了,而且其他老總都表示了支持:對沒有好態度的客人,不需要好態度來接待,過份甚至無理取鬧的客人也不用再解釋什麼,直接攆出館去。

    餘淑媛的話激起了三七分小青年的痞氣,他騰地站起身來,指著餘淑媛大聲質問道,“你什麼服務態度啊!”

    “你什麼態度我就什麼態度!”餘淑媛冷笑著回道。

    “,你們餐館還真是牛上天了,顧客是上帝你們不知道嗎,沒有我們這些上帝的施捨,你們喝西北風去吧。”三七分小青年很是輕蔑地道。

    “我們憑自己的雙手、自己的能力吃飯,不需要任何人的施捨……而且,我們餐館是崇尚科學的,在我們這裏沒有什麼狗屁上帝,更有在我們這裏任何人都是平等的,如果你不尊重我們,我們也不會對你客氣,你要是不痛快,那就請你出去。”餘淑媛毫不示弱的回擊道,她對方董的話理解得算是很深刻的了。

    廳中一時很安靜,三七分小青年的幾個同伴驚聞余淑媛擲地鏗鏘有聲的話語,都不吱聲了,只有小青年被駁得紅著個臉在那裏,奈何餘淑媛的這番話本身就是道理,根本就無懈可擊,這讓小青年更是頗為光火,他指著餘淑媛道,“我,我tm要投訴你們這叼毛餐館。”

    “投訴,好嗎,來,這裏有投訴電話。”餘淑媛冷笑一聲,指了指貼在前臺後的一張小海報。

    見對方根本不受威脅,小青年這下脖子根都紅了,摸出手機來真要打那電話,他的同伴就扯了扯他的褲管,低聲道,“算了,咱們去消費理所當然上帝的意識慣了,可人家根本就不鳥上帝,你奈他何?”

    “他們服務不好,咱投訴死它!”小青年挑了挑眉毛,居然往地上吐了大口口水。

    邊上一名本吃得很是舒服、卻被嚷很是煩躁,現在忽見那小青年吐在地上的口水,他心裏就很是不爽,他怒聲指責小青年道,“你投訴什麼,人家說的有錯嗎,人家做得不對嗎,誰規定了服務行業就要低頭哈腰,就要逆來順受,就要冷臉往熱屁股上貼……人與人本來就是平等的,你不尊重人家,憑什麼要人家來尊重你,就憑你來這裏消費你是所謂的上帝嗎,人家都跟你說穿了,不痛快你可以走呢,你以為人家稀罕你啊。”

    本以為食客們會力挺自己,沒想到居然是這樣子的,受到兩面夾擊的小青年更怒了,本想對那客人暴走,可一看他那膀大腰圓、滿身正氣的樣子,就不敢再有什麼動作了。小青年把矛頭重新對向了看上去柔弱的餘淑媛,走到她跟前,瞪著眼睛握著拳頭對了她揚了揚,道,“把你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先生你的態度已經超出了我們餐館對客人惡劣態度的包容範圍,請你出去。”餘淑媛卻是毫無畏色,凜然地還指著餐館大門。

    “出去你媽!”

    惱羞成怒的小青年一巴掌就扇了過去。餘淑媛雖早就有了準備,但小青年由於是在暴怒之下出的手,速度不可謂不快,餘淑媛只躲過了半個巴掌。

    啪的一聲,手掌接觸臉頰的聲響清脆而響亮,餐館裏頓時鴉雀無聲。

    本來準備要為余經理同志鼓掌喝采的眾服務員們都愣住了,眾人一時不知所措。

    恰在這時,大門裏走進來一行人,余淑媛看到這行人,委屈的淚水頓時就奪眶而出。

    這行人正是土到掉渣的一干老總們,眾人剛剛在來的路上時還說笑著,打賭說待會餐館裏會是什麼樣的一番熱鬧場面呢,沒成想這場面還真mm的熱鬧,自己餐館的員工竟被人給煽了大耳刮子。

    老總們看得那個火冒十三丈啊,方瑞直接三步兩步就沖了過去,從後面一把拽住那小青年頭髮,將他的臉拽過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左右開弓幾個耳刮子就下去了。

    小青年被打得兩耳嗡嗡,眼冒金星,愣愣地看著身板結實又高出自己半個頭的方瑞,又見站在方瑞後面怒氣衝衝的老扁他們,他一下就蔫了,不過人都是好面子的,尤其是廳裏還有幾個自己的同伴呢,這讓小青年的臉面如何掛得住,“你憑什麼打我!”

    “啪!”這次方瑞沒動手,卻是老扁一巴掌甩了過去。

    這下小青年鼻血都被煽出來了。

    “你,你tm敢打我!”小青年捏著拳頭要拼了,可一看他那幾個同伴坐在桌子上都沒敢吭聲,青年就再次蔫了。

    “啪!”老扁沒說話,清脆的耳光聲是最有力的回答。

    “你你等著!”好漢不吃眼前虧,小青年擦了擦鼻血,說了句狠話就要溜走。

    老扁一把就把他給提溜回來,怒目道,“道歉!”

    “道你馬!”小青年這下是徹底蔫了,不過面子讓他不得不挺起,凶道。

    “敢到老子的餐館裏來鬧事,老子今天讓你走不出去。”老扁根本就不把這種癟三放在眼裏,這些人全是欺軟怕硬的傢伙,沒看到他那幾個同伴都一副慫樣縮在凳子上大氣都不敢出嗎?

    “啪啪啪!”老扁甩手又給了小青年幾記大刮子。

    這下小青年被煸哭了,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大,大哥,別打了,我道,我道歉還不成嗎……”說著就低著頭就向了餘淑媛,老扁一松他的衣領,他便立馬灰溜溜的滾了蛋,他的幾個同伴也都趁機溜了。
feijer 發表於 2014-11-12 10:24
第132章 顧客進門必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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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夥人一滾蛋,有些自責的方瑞轉身就要去安慰受傷的餘淑媛,不料餘淑媛卻是順勢就撲在了方瑞的肩膀上,香軟的嬌軀一抖一抖的,梨花帶雨地嚶嚶抽泣起來。

    方瑞頓時就愣了,老扁他們也都是呆了呆,隨即幾人面面相視就竊笑起來了。而廳裏好些個未婚的服務員妹妹也詫異了片刻後,抿著小嘴一副很受傷的神情,亦是快要哭了,她們痛定思痛後,心說古人真言,果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啊,以咱們服務員跟大古董的這距離,哪能是經理大大的對手呢,不行,咱們要努力,一二一二要努力!

    “那個,余經理啊,實在對不起,是我們考慮不周,讓你受委屈了。”余淑媛的反應方瑞半點預料都沒有,方瑞那個手足無措啊,想用手去拍拍她的背,可這碰得嗎?要負責任的好不好?方瑞那個難為情啊。

    好在餘淑媛抽泣了少頃之後,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紅著一張粉臉的她抬頭偷偷看了眼方瑞,剛好撞上方瑞鬱悶的雙眼,這讓她愈發好不羞澀,抬著蓮步蹭蹭蹭地就往樓上跑去。

    “最難消受那啥福,一個慕容容,一個秦小鳳,現在又要加一個……我說瑞子你扛得住嗎?”餘淑媛一走,老扁就看著方瑞嘿笑。

    “兩個肩膀一個腦袋,什麼扛不住扛得住的……別扯淡,談正經事。”方瑞知道這廝要說什麼,這不正是自己眼下最為頭痛的事情嘛,方瑞沒給老扁扯下去的機會,找了張比較偏的空桌子坐下來,喊了名服務員過來,問清了整個打人事件的來龍去脈。

    老扁一聽就怒了,拍著桌子直嚷嚷道,“這種人渣下次要是再讓老子撞見,老子不把他拿刀劈了,也至少要讓他留下點深刻的教訓。”

    “這倒是沒必耍,只要讓那些人知道咱們土到掉渣不是他們能夠撒野的地方就成了。”向來冷靜的楊志成跟鄭志清也都很是憤怒,不過對老扁的偏激做法當然是無法苟同的。

    方瑞卻是沉吟起來,暗暗裏思忖著:自己定下的規矩與尋常服務行業的規矩幾乎是截然相反的,在土到掉渣的招牌沒有打響之前,在前來用餐的食客沒改變老帝的狗屎觀念之前,那些自以為是慣了的客人還不知會鬧出多少事來,而就像剛剛餘淑媛被打那樣,餐館的工作人員會是最直接承難者,那應該怎麼樣不讓餐館員工受傷害呢?

    “老扁,這附近的你熟悉嗎?”方瑞問老扁道。

    “所長我認識,但我爸只是個副局,我找上去人家估計不怎麼會尿我。”老扁坦言道。

    “那你讓芳芳找人去打個招呼,以後咱餐館有什麼事情,務必讓他們在第一時間趕到。”方瑞淡淡地道。

    老扁頷了頷首,摸出手機給沒來餐館的林芳芳打了電話,林芳芳一聽餐館經理余淑媛被人打了,那個怒啊,又一聽說老扁只是在幾記耳光教訓之後,把那打人的癟三就給放了,便將老扁好生用狗血淋了個澡,說要叫人去把那個癟三再找出來,廢了他。

    林芳芳的話讓老扁那個汗啊,不是汗顏的汗,而是冷汗的汗,心說這芳芳咋比自己還暴力啊,咋這麼久都沒看出來呢?看來以後自己得別幹對不起她的事才行,搞不好自己都要被她給廢了。

    好說歹說把林芳芳給勸住了,並讓她立即去辦理這事,老扁掛掉電話後一摸額頭,汗水。

    方瑞琢磨著又道,“這光跟打招呼,還是不成,搞不好那些鬧事者本身就在他們的保護傘下乘涼,而且他們也不可能天天守在我們餐館,如果遇到那些所謂的權貴鬧事,他們估計也要熊……而我們做為餐館的經營者,如果連自己的員工的人身安全都保障不了,那也顯得太無能了,而且員工們也無法安心工作不是……楊哥志清哥老扁,你們想想看,有什麼辦法能避免讓咱們員工受到人身攻擊的事情發生?”

    楊志成思索道,“在討論這個問題之前,咱們先要認識到咱們餐館定下的這些原則是沒錯的,而且是必須的,我相信除了員工外,很多有素質、懂得易地為他人著想的客人也是贊成的……此外我覺得剛剛余經理的態度也沒有問題,先解釋,解釋被無視,咱們員工的態度當然就得強硬,畢竟那人已經有無理取鬧的嫌疑了不是,咱們再軟弱,別人肯定會騎上頭來拉屎了……最重要的是咱們餐館有這條原則,就要執行,徹底地執行,而不是讓它只是一句空的口號。”

    鄭志清道,“楊哥說的沒錯,我認為可以在餐館的醒目位置貼上一些標語。”

    老扁撇了撇嘴道,“貼標語這主意,神州行我看馬馬虎虎還成,首先大門上就要貼一條,餐館員工是你媽,請你尊重她。”

    方瑞幾人都被老扁這渾話給逗笑了,鄭志清笑道,“我看這標語不錯,話說餐館的員工為你炒菜,給你做飯,還有各種服務等等,那除了你媽對你這麼好,還有誰會對你這麼好?”

    方瑞無語道,“還不錯呢,那你媽給你做這些事情,你媽問你要錢了嗎?”兩人聞言不扯了。

    老扁又提議道,“那就來條餐館是咱家,尊重你我他吧。”

    楊志成道,“餐館是咱家,平陽是咱家,我家等等,這標語被用爛了,人們早就習慣把它當成了視覺上的牛皮癬,不屑置之,這效果我看就想都不用想了。”

    老扁歪著腦袋想了想又道,“要不來條,尊重別人就是尊重自己?”

    楊志成道,“你以為還是解放初期啊,現在這個變態的社會誰還拿這話當回事哦,而且你沒聽說嗎,對別人客氣就是對自己的不客氣,尊重別人就是對自己的不尊重……還有最經典的一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想想多恐怖,一個人如果不自私自利,天老大地老二都要誅殺他滅掉他呢!”

    老扁噘著嘴道,“我靠,楊哥你說的還真是那麼回事,話說剛剛那叼毛我們要是對他客客氣氣,估計現在他跟他那些**還糾纏在這裏沒完沒了呢…只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麼樣才行呢?”

    楊志成道,“咱們需要讓顧客知道,這是咱們餐館的原則問題,你即進咱門,就必須遵守,如若不然,就不要進來,進來了就滾蛋出去……不過什麼樣的標語能起到這個作用呢?”

    方瑞淡淡道,“楊哥的話可謂是一語中的,一針就紮在了要害上……我看這樣吧,標語也不要貼了,咱們在大門口貼個顧客進門必須知,而且要把必須這兩個字醒目化…這必須知,除了尋常的不准吸煙,不准喧嘩吵鬧外,還要把飲酒的量說明一下,尤其是開車來的客人,這也是對他的一種負責不是……其次就是強調咱們餐館的各種原則問題了……”

    楊志成贊同道,“瑞子老弟這方法不錯,而且顧客進餐館前,必須要讀這必須知,這個任務就交給迎賓服務員好了……而不屑看、沒有看那必須知的客人,直接不讓他進門。”

    老扁摩擦著兩個手掌,很是興奮地道,“靠,咱們餐館現在是越來越牛比了,估計全球也就獨咱一家了……要不,瑞子把你的那條官員與富商不准入內也貼上去?”

    方瑞給了他記掃腿道,“行啊,不過你得站在門口,有客人一進門,你就說,先生女士,請出示您的身份證,還有您的履歷資料,查出官員富商者,你就讓他滾……”

    方瑞話鋒一轉道,“現在的服務行業真的不是一般的自我作賤,當然,這裏指的是民營的服務行業,跟國營的沒一毛錢的干係,而且多數是民營的小公司小私企,他們把自己的姿態降得太低了,尤其是在所謂的權貴面前,都快成孫子了,當然不排除他們其中有些人的某種陰暗的心理或不良的目的……而要改變這些積陋毛病,要提高服務人員的自身尊嚴,不是喊幾句口號就行的,必須得下猛藥!”

    楊志道點點頭道,“只是你這記猛藥,還不能完全保障咱們餐館員工的人身不受攻擊。”

    方瑞淡淡道,“我知道,這世上以自我為中心、自狂自傲的人太多了,這樣吧,老扁,你去跟廚房裏的師傅們說一下,一旦餐館裏發生顧客不聽解釋無理取鬧的事情,讓他們立馬出來,把那客人攆出去。”

    老扁嘿笑道,“那如果是吃過了不給錢的呢?是不是讓他從哪里進去的,讓他從哪里吐出來?”方瑞不鳥這廝了,對楊志成鄭志清道,“楊哥志清哥,咱們把那必須知整出來吧。

    顧客必須知在下午時就弄出來了。

    並且必須兩個字加大加粗加傾鈄,設置的還是警醒作用的深紅色,特別的醒目。

    將其貼在大門口後,方瑞換了身服務員的衣服,親自站在門口指引進門的顧客去讀,大多數顧客對這必須知表示了理解和贊同,有一部分客人甚至還朝方瑞亮出了拇指,說就應該這樣。但還是有不少人不屑一顧,甚至嗤之以鼻。

    “靠,還必須知,什麼鬼玩二?”

    “切,服務員需要尊重嗎,老子掏錢,他為老子服務,天經地義的事情。”

    “草泥妹的,不准吸煙,每桌人均酒量提供不超過三兩,駕車者不提供酒品,餐館內不准劃拳,不准喧鬧……妮瑪瑪的,口氣夠叼的嗎,以為你是誰啊!”

    “嘿,我看這餐館八成不是平陽太子爺開的,就是黑澀會老大開的?”

    四名肥頭大耳的傢伙在圍著看了必須知後,一陣輕蔑地大笑,然後晃著膀子耀武揚威地往餐館裏走去。

    “打住,請回!”方瑞攔住子這要進門的四人,而方瑞的目光落在其中那名滿口黃牙、戴著副碩大的黃金項鏈的胖子身上,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小古鎮的金胖子,欲對羅煙紅不軌、並設計奪了她舅舅孵化場的金胖子。

    “小比,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開口的正是金胖子,他冷笑地看著方瑞,不過他似乎對方瑞沒印象。

    “待客自然有待客之道,不過待豬嘛,咱不能侮辱了人類不是。”要是別人,方瑞還會稍微委婉地解釋兩句,但對於金胖子,方瑞也就不客氣了。

    “小比你說誰是豬!”金胖了沉著臉道。

    “你很有自知之明嗎。”方瑞淡然一笑道。

    他這一笑無疑是諷刺的,金胖子是個囂張橫行慣了的角色,方瑞這話這語氣他哪里受得了,肥手一揚,呼地一巴掌就煽了下去,嘴裏還狂道,“小比老子今天不煽死你,老子就不姓金!”

    方瑞的身手豈是餘淑媛可相比擬,尤其是綠色未來的第二重空間開啟之後,方瑞發現自己不但力氣似在一夜之間猛增了許多,而且身手亦是靈敏了許多。方瑞僅只輕輕一晃腦袋,金胖子的巴掌就煽空了。

    金胖子哪會就此作罷,呼呼地兩巴掌又是煽了過去。方瑞輕易地閃開,但並沒有急著還手,方瑞要徹底地激怒這叼毛,然後再狠狠地收拾他。

    連續幾巴掌都煽空了,金胖子覺得面子丟大發了,更是氣急敗壞,那巴掌就像風扇似的一下一下地追著方瑞煽了過來。而這時很多路人都加入了圍觀的行列,少不了要議論紛紛,不過聽得出來基本上都是指責金胖子的。

    這讓金胖子覺得更沒面子,猛地地欺身靠近方瑞,掄起巴掌猛地一巴掌就煽了下去。

    啪!

    看脆的響聲。

    方瑞的胳膊被結結實實地煽中了。

    金胖子頓時就樂了,,讓你小比囂張,老子說了要煽死你的嗎!

    方瑞也樂了,不過方瑞是樂在心裏,表面上還是裝出副憤怒無比、忍無可忍的表情來的……接著方瑞一巴掌就還了過去,方瑞出手的速度非常快,而且他這一巴掌沒留半點情面,可謂力道十足,金胖子一顆門牙當場就被煽飛了出來。

    “馬的,敢打老子,老子捅死你!”金胖子被拍愣了,回過神來後,痛得半邊臉都麻了的他哧地從衣兜裏掏出了個亮閃閃明晃晃的傢伙,圍觀者一看,嚇住了,媽呀,咋這匕首都亮出來了,這是要幹嗎,殺人嗎?

    方瑞對金胖子亮出傢伙來並不覺得奇怪,這王八崽子本來就是王八道上混的嗎……而且方瑞心下是更樂了,不怕你亮傢伙,就怕你不亮,,這次老子非整你個半死不可。

    方瑞當然不會給金胖子出刀的機會,倏地一記正蹬腿過去,佛山無影腳正正裏印在了金胖子比西瓜還圓的肥肚子上。金胖子啊的一聲悶呼,顯然岔氣了,他手中的匕首一掉,捂著肚子就要往後倒去。

    方瑞得勢不饒人,趁著金胖子還沒倒下,追上去又是一蹬,然後幾記重拳丟過去,金胖子牙齒頓時被崩掉三四顆,鼻樑骨斷得很是徹底,滿臉皆是鮮血。

    “靠,小比反天了你!”金胖子的三個同伴一直在等著看好戲呢,沒想到還真。地看了一場好戲,不過這戲讓他們很沒面子。方瑞反擊與連擊的速度都是極快,又是一氣呵成,待三人反應過來時,金胖子已然躺在地上,雙手捂鼻子嘴巴痛,捂嘴巴肚子裏還翻江倒海呢,捂著肚子呢鼻子還挺鬧意見,這個難受啊。

    看著金胖子那個慘樣,三人就火起來了,兇神惡煞地就同時朝方瑞撲了過來。

    方瑞正待躲避,不想大門裏倏地閃出十數條人影來,這十幾人手裏又是鍋碗又是瓢盆的,為首的老扁甚至還拿著紅太狼美眉的專用品平底鍋呢。眾人蹭蹭地就朝著那三人迎了上去,然後照著那三人就是一頓猛捶猛敲,直捶得那三人沒哭爹喊娘。

    把那三人揍成豬頭阿三後,老扁他們這才作罷。

    “瑞子你沒事吧。”老扁看到金胖子掉在地上的匕首,皺了皺眉,擔憂地對方瑞道。楊志成鄭志清還有一干廚房師傅們都關切地看著方瑞。

    “沒事,哥們好著呢。”方瑞說著對老扁楊志成鄭志清、對十幾名廚房師傅笑了笑,真沒想到這幫師傅們在廚房裏鍋碗瓢盆地舞得不錯,扛出來後也能舞得這般好呢。

    “這幾個王八蛋帶著傢伙來的,不會是故意上門找茬來的吧。”老扁照著金胖子的肚子又是一腳踢去,金胖子痛得又是啊的一聲。

    “不知道,先不管它。”方瑞有些心煩意亂地道!方瑞此刻意識到,槍打出頭鳥,做為一名打破行業陳規陋習、挑戰世人素有的扭曲觀念、迎著逆境而上的先行者,這途中將要受到的阻力、要遇到的困難怕是要比自己想像中的多得多啊!

    只是,自己即選擇了這條路,選擇了這樣的走法,能退縮嗎?

    方瑞正沉吟著,忽然警鳴大作,很快兩輛爍著警燈的警車來到了土到掉渣門前,車上下來七。躺在地上呻吟的金胖子四人看到**,就像看到了救星,但都沒作聲,地上的匕首擺在那裏呢。

    這些到躺在地上痛苦呻吟、揍成豬頭豬腦的四人,愣了愣,待仔細辯清四人後,又都皺了皺眉,為首的一想對方瑞老扁他們沖口說出什麼,但目光瞥到地上的匕首時,他的神情一變!隨即相對柔聲地方瑞眾人道,“大家去所裏做個筆錄吧。”

    “**叔叔,你是第一天當差嗎,辦事的順序都搞不懂!”老扁一眼就看出這些**跟這四個人熟識,估計關係還不錯,他們一看這情況又見這匕首,就把事情猜了個大概,故而想一開始就想把事情拿到裏去,關上門來好調事嗎……老扁心裏又再嘀咕,話說芳芳你這招呼到底打了沒有,看這些**,怎麼眼裏都進屎了嗎?
feijer 發表於 2014-11-12 10:26
第133章 食材靠急(求神丹)



    (另外新的月份了,這對老九來說是個很特殊的月份,兄弟們去作品相關看看哦……,求一下你們的各種支持。)



    **們被老扁這麼一凶,都是嚇了一跳,又想著這土到掉渣是所裏新來的哥所長親自打了招呼的,便不好在明面上去偏護于金胖子一干人了,按照章程走了一遭,對事情瞭解了個大概、說了幾句什麼到時要麻煩配合著調查啊之類的廢話後,撿了匕首帶著金胖子四人一溜煙走了。

    看著這兩輛警車迅速消失在街道拐角處,掠陣的廚房師傅在肖大勺子的帶領下扛著鍋碗瓢盆回了廚房裏。方瑞則進去提了幾桶水,把現場的血跡沖洗了一番。幾位老總回到廳裏,找了張乾淨的桌子一坐,鄭志清就皺著眉頭道,“瑞子老弟不幸被你說中,剛剛那幾個鬧事者還真跟那些**有一腿,看來咱們對這些**不能抱太大的期望了。”

    楊志成道,“**跟社會上三教九流的人有關聯,說難聽點勾結在一起,這是很正常的現象,那重慶舉世震驚的打黑事件很好地說明了這一點……,剛剛那些來的**敢在沒有經過任何的問詢與調查,一開口就說要回所裏去調解此事,這只能說明一點,要麼就是那四個人跟他們的關係很鐵或很緊密,要麼就是咱們打招呼的人份量不夠重。”

    方瑞若有所思地微微頷了頷首。

    老扁就摸出手機來道,“我打電話給芳芳。”

    說著就把電話撥了過去,那邊林芳芳一接通,聽說了事情的經過後,沒有像不久前聽說餘淑媛遭打那般激動了,她淡淡地道,“我是直接跟他們新上任的一名哥所長說的,那是我高中時的同學。”

    老扁就道,“我說難怪了,一的昏所長,還任的,人家能尿他嗎……,那個,我說芳芳你就不能找個重量級的人物打聲招呼嗎,至少也要是個分區哥局長以上的級別吧。”

    林芳芳沉吟了片刻,說道,“剛胖子你還記得上次塌橋事件吧。”

    “肯定記得啦,可咱餐館跟那事有關聯嗎?”老扁惑道。

    “有沒有關聯你聽我說…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平陽的政壇可能會有一場大的暴風雨,除了市委市政府外,**跟建設兩個部門將首當其衝地捲入其中,其中的原因我想你就不用我說了吧。”林芳芳語氣有些凝重地道。

    “我知道…嘿,這是大好事,咱平陽政壇早就應該來一場暴風雨了,看都讓那些孫子攪得烏煙瘴氣的,再讓他們折騰下去,咱平陽這壇水還不知會死氣沉沉成什麼樣呢。”老扁快意地道。

    “你不怕你爸捲進去嗎?”林芳芳道。

    “我爸?”老扁愣了愣,隨即豁然道,“怕什麼,清者自清,我爸跟那些人跟本就不是一夥的……,對了,你爸應該沒事吧。”

    林芳芳忽撲哧一聲輕笑道,“應該沒事,我早上看到他躊躇滿志的,談笑風聲很是從容淡定,而且感覺他舉手投足之間,愈發地有了一股指點江山的氣概。”

    “那他就沒事了,否則還不焦頭爛額死啊。”老扁呵呵一憨笑道。

    “笨!”林芳芳輕罵了老扁一聲,老扁還沒琢磨過味來,林芳芳就道,“好了,不跟你說了,打招呼這事我現在也不好去辦了,因為都搞不清誰是誰非了……,那個,我去找一下我爸的秘書吧,讓他把這事辦妥了。”

    “成,反正讓這對咱餐館足夠重視就可以了。”

    收了線後,老扁把平陽政壇將要發生的事說了,鄭志清立馬上道,“好,這對老百姓來說,將是件天大的好事。”

    楊志清笑著也道,“是應該來點事兒了,咱平陽方方面面停滯不前已經好些年了,還不是那些人弄出來的……,待這場官場的地震後,咱平陽又將迎來一次大建設,大發展。只是這大建設大發展,也要付出很多代價才行啊。”

    幾人聊著天兒。

    方瑞忽地記起兩個事兒,說道,“老扁你幫我調查一個人。”

    “誰?”老扁道。

    “就是剛剛那個被我揍得滿臉開花的那叼毛。”

    “這沒問題,在**系統裏我還是有個把朋友的,不過能量都不大,但辦這點小事還是小菜一碟的……,只是瑞子你幹嗎?要調查他呢?他跟你有仇?”老扁好奇道。

    方瑞淡然道,“是有點。”

    老扁挑了挑眉道,“我看不止一點吧,看你把那叼毛收拾的,鼻樑骨全折,牙齒飛掉四五顆,整個腦袋腫成豬頭阿三,依瑞子你的性格,若只是個普通的鬧事者,若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下得了這狠手嗎……,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哥們幫著你一起收拾他去。”

    方瑞搖了搖頭道,“那人外號叫金胖子,現在是小古鎮育苗孵化場的老闆。你先把他的底細弄清楚了,其他的事情再說吧。”

    老扁見方瑞神情凝重不願多說,就不再多問,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很快掛斷電話後,老扁又憂心道,“我說瑞子你不會採取什麼特別手段吧,那可不妙哦,我這電話打的可系統的人啊,這等於提前給了人家線索,讓人家備了案哦,知道不?”

    方瑞笑道,“你以為我像你啊,只知道動手不知道動腦子,放心吧,為了那種人我還不至於把自己給搭進去……,先不說了,等調查結果出來我再斟酌一下吧…那個,還有個事。”

    “還有啥事?”老扁道。

    “昨天我去後面的玉景村轉悠了一圈,發現有些空地,你去找那裏村支書談一下,看能不能租塊地來。”方瑞道。

    “暈啊,瑞子你不會想在城裏搞個種植基地吧?”老扁汗道。

    “基地倒是沒那麼誇張,種植些咱餐館需要的吧。”方瑞昨天就思量過這問題,剛好第二重第一分空間還有空閒,如果在那玉景村能租塊地兒,那就再好不過了,到時那些蔬菜佐菜什麼的,就不需要去進貨,亦不需要自己從小台兒村往這邊弄了,省事不少。方瑞並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個圖方便的舉措,會給自己未來的發展打開另一片炫麗的天空。

    鄭志清疑道:“只是,瑞子老弟你要知道,這城裏空氣環境遠無法跟你們那地兒比,種出來的蔬菜也是遠遠不如的哦?”

    方瑞神秘地笑道,“這個不用擔心,既然我提出來了,我自然有所準備。”

    鄭志清見方瑞成竹在胸的樣子,便不再提這問題,說道:“那這租地之事,交給我來辦吧,我老家就是這玉景村的,少時我很多記憶都屬於那裏呢。”

    方瑞道,“好,反正志清哥你也先別多說什麼,只要租一塊地就行了,五六分左右,大點小些都無所謂。

    這兩個事有了老扁跟鄭志清的幫助,方瑞頓感心裏輕鬆了許多,這時電話響了,是慕容容打過來的,她在那邊道,“瑞子,我接了余經理的電話,說餐館裏原料不夠了……,那個,其他原料的事情,我已經給那幾家土產的供應商去了電話,那幾項主要原料就要麻煩你了……,那個,你現在在餐館裏吧,你們都還好吧……””

    方瑞答應了一聲,感覺慕容容的語氣要變化,忙是扯了藉口掛斷了電話,去廚房裏問了下,空間雞剩下還真沒幾隻了,還有空間鱔亦所剩不多,還有空間佐菜……,另外那些地道土雞跟黃鱔也不是很多了……。

    回來跟老扁他們說了聲,尤其是老扁,方瑞的意思是讓他這段時間在餐館裏壓壓陣,以防那些搗亂的牛鬼蛇神,老扁自然是沒二話說,不過這廝提了個要求,說餐館要每天給自己免費提供一隻一品土雞,還有一品黃鱔一斤。

    “有本事你就免費去!”方瑞懶得鳥這廝,騎著摩托就往小台兒村趕回去。
feijer 發表於 2014-11-12 10:28
134章 狼進村



    都說摩托是真正的敞篷車,這話還真不假。

    雅馬哈的引擎發著一陣又一陣的怒吼,耳側的風聲呼呼大嘯,吹起頭髮、吹在腳、刮在臉頰之上說不出的愜意,方瑞現在就頗有些享受這騎車的樂趣。

    途經重建的拱橋時,方瑞特意把車停了下來,一看拱橋已然完全成型,它的外形設計基本與上次沒有變化,或許就是同一張圖紙,只是此刻橫亙於河岸兩端的它,比之垮塌的那橋顯得渾厚、雄偉、壯觀了不知多少,估計這次的材料是用足了。

    橋面上施工人員正在鋪瀝青石子,橋的兩面也有一些工人在進行著掃尾的工作,估計再過個幾天,拱橋就可以通車了。

    還沒回到家,丫丫妮妮聽到摩托轟鳴聲,老遠就迎了過來。

    “小爸,小爸。”兩丫頭撒著腳丫子地跑,邊手舞足蹈地喊道。

    “丫丫妮妮想小爸了?”方瑞把車停下來笑咪咪地道,看著因見到自己回來而滿心歡喜的丫頭兩,方瑞的心裏暖暖的,他感覺有一股熱流在湧動,這股熱流中有親情,更有責任感。

    “嗯,想,很想很想。”丫頭兩同時重重地點頭道。

    “那咱們回家吧。”方瑞說道。

    “不好,咱們要跟小爸去兜兜風。”丫頭兩噘著紅嘟嘟的小嘴唇,撒嬌地道。

    “好,小爸帶你們去兜風。”方瑞樂呵呵地道。

    其實還沒等方瑞同意,丫丫早就爬上牟來,鑽進了方瑞的懷前,而妮妮則是坐在後面緊緊地抱住了方瑞的腰,並將小臉頰貼在了方瑞的後背上。

    “坐穩了沒有?”親情與責任感的熱流愈發濃郁,這讓方瑞心裏極是舒服。

    “小爸,我們坐穩了,你開車吧。”丫丫妮妮同時嗯聲道。

    方瑞便啟動摩托車,勻速載著兩丫頭往村頭駛去,一路上不少放暑假在家的孩童看到摩托上的丫丫妮妮,很是羡慕,有幾個調皮的還在後面一陣追逐。丫丫妮妮就朝他們吐舌頭扮鬼臉,那得意勁兒就甭提了。

    車子開得慢,一路上遇到不少走在路上或路邊忙活的村民,方瑞都是跟他們一一打著招呼,而村民們自然是笑著回復,大部分屋近的還邀請方瑞去家裏坐坐,方瑞則是笑著婉拒,說下次。

    一路開到河邊往回駛著,碰到正背著背籃的王二奶奶,方瑞忽地想起有老長段時間沒看到小花了,便把摩托車停下來,朝王二奶奶道,“二奶奶,扯豬草啊!”

    王二奶奶在路邊走著,忽聽有人喊她,忙是回頭,見是方瑞,她就咧著豁了幾顆牙的嘴笑道,“是小瑞啊,聽你媽說你去街上了,咋這麼快就回來了?”

    像自己明知故問扯豬草一樣,王二奶奶這句話也是打招呼的開場話,方瑞也不解釋什麼,點點頭道,“嗯,回來了呢……對了,咋這麼長時間沒見你小花了?”

    聞方瑞這言,王二奶奶笑得滿是核桃紋的臉都似乎要裂了,不過卻是笑而不語。

    方瑞看老人家笑得這般開心,便猜道,“是不是又要做外婆了?這次還是個帶把的?”

    王二奶奶這下更樂了,伸著手指虛點著方瑞道,“你這鬼小子。”

    方瑞一聽她這話就明白了,看來自己還真猜中了。

    “呵呵,那你老人家到時要請酒啊!”方瑞打趣道。

    “嘿嘿,到時二奶奶請你喝就走了。”王二奶奶樂孜孜地道。

    像同年代絕大多數的農村婦女一樣,王二奶奶也是個苦命的女人,十七八歲她便嫁入小台兒村,好些年肚子一直沒有反應的她飽受封建思想的公婆甚至鄰里的白眼,一面吃著治不孕的土方,一面左等右等上等下等……,眼巴巴地等著,在她三十幾歲那年以為花兒要謝了時,終於等到肚子有了反應。

    這下她的地位一躍從廚役雜僕一下就升到女皇級別,可等嬰孩呱呱墜地之時,她瞬間又被打回原形,因為生的是個女孩,也就是小花她媽。那時鄉村重男輕女、生兒續香火的封建思想極其嚴重。

    她家當然還想生,奈何王二肚子再也沒反應,一直到折騰到近五十時,這才絕了希望。可忽然有一天,王二奶奶他丈夫從外面抱回來了個男孩,這男孩正是從小跟方瑞穿開襠褲尿尿和稀泥一起長大的發小劉大拴了。

    也一直渴望有個兒子的王二奶奶心裏肯定是歡喜的,不過她是個心地良善的人,問丈夫這男孩兒是從哪里來的,丈夫說是從人販子那兒買回來的,王二奶奶當時就急了,說要去尋找男孩的親生父母,她丈夫當場就給了她兩巴掌。

    同年她丈夫因癌症去世,臨死前對王二遺囑是,無論如何也要把兒子帶大,否則自己將無顏見地下的列祖列宗……,從此王二奶奶便一門心思地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地拉扯著劉大栓。

    命運作弄了王二奶奶,讓她一生都是鬱鬱寡歡的。

    可更為不幸的是,噩命再一次強加在了她女兒的身上。

    她女兒劉蓮香二十幾歲時嫁給到了煤礦資源豐富的上柏鎮,嫁給了一個接過祖輩鋤頭的挖媒小夥。劉香蓮生育倒是正常,正月結的婚,當年就產下了小花。她婆家雖然同樣的重男輕女,但這是第一胎,以後劉蓮花夫婦還很年青、生育的路還長著呢,是以並不著急,公婆姑舅的倒也歡喜。

    可挖媒的高風險性,這是眾所周知的,尤其是在私煤窯裏這種風險幾率那是呈倍數地往上增長。不幸的是,這事發生在了劉蓮香的挖媒的丈夫身上。

    中年喪子的公婆悲傷欲絕,迷信的他們將劉蓮香與女兒小花視為克夫災星,他們竟然四處托人作媒,在收受了一個不小的紅包之後,竟親手把自己的媳婦跟孫女兒給嫁了出去。

    劉香蓮改嫁的這戶人家位置更加偏僻閉塞,思想也更加傳統封建,他家娶帶著個拖油瓶的劉香蓮的目的很簡單,生育。

    是的生棄,傳宗接代,延續香火。

    命運再一次捉弄了劉香蓮,也捉弄了都已經三歲的小花。

    她一口氣連生了三小女兒,氣得她公婆將三個女兒通通送給了親戚同時被視為帶來黴運的小花也被趕出家門,不得不居住到她外婆王二奶奶家。

    劉香蓮夫婦在外面東躲**,搞遊擊生育多年好在這一次,年近中年的劉香蓮終於懷上了個帶把的,”…

    劉香蓮在懷孕到七個多月時,因為年齡、營養、身體體質等等方方面面的問題實在受不了外面的生活。怕好不容易才燃上的香火希望就此夭折,劉香蓮的丈夫帶著她回了家裏……,劉香蓮這下的地位不得了了,這不,一直被丟在王二奶奶家裏、不被當回事的小花,不是都被接回去了。

    回到家裏,方瑞跟老媽聊著這些事兒時,母子倆都是唏噓不已邊上只是從到過類似事情的餘麗嬌跟慕容倩更是感慨不已。

    余英紅歎了口氣道,“這只是發生在咱們身邊熟識的人身上的,事實上這種不幸的事情還不知凡幾呢……所以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啊”…對了,小瑞你那餐館的生意怎麼樣了?”

    “好,很好。”方瑞笑道。

    “才開張第二天吧,就很好了?”余英紅見兒子笑得燦爛,心下甚是心慰,有誰又知道這兩夜她的輾轉反側?兒子的事,活泛在母親的心尖兒上,這下聽方瑞說生意好,余英紅心裏壓著的巨石總算輕了不少。

    “嘿,現在城裏食品安全問題處處都是,咱們這真正綠色營養的東西一橫空出世,哪有不受歡迎之理嗎。”方瑞有些小小驕傲地道。

    “看把你得瑟的,要懂得戒驕戒躁啦。”老媽輕責道,忽地臉色一肅,卻是道,“對了,昨天村裏來了只狼,你聽說了這事沒?”

    “狼?”方瑞一愣,隨即難掩激動地道,“老媽你是說村裏來了只狼?”

    “看把你激動的,來了匹狼又怎麼樣,狼是個靈性的動物,人不傷它,它就不會傷人的。”余英紅不以為意地道。

    “媽你說說那狼是啥時來的,還有那狼到了哪個位置,它長什麼樣子?”方瑞是真激動啊,他還想通過狼來獲知小黑的資訊呢。

    “好像是中午的時候吧,村支書劉富民在通往儷山邊上的地裏鋤玉米地裏的草時看到的,那狼一看到劉富民,轉身就往儷山上跑去了”…至於長什麼樣子,這個劉富民倒是沒說。”

    方瑞聽老媽說完,騰地起身道,“我問他去。”

    說著撥腿就往屋外跑去,心急火燎地找到村支書家,劉富民正背著噴霧氣準備出去打蟲,一看到方瑞過來,他忙是把傢伙放下,樂道,“小瑞老伯正找你呢,聽說你上街上去了。”

    “呃,支書老伯那個昨天聽說你在山下看到狼了?”方瑞心裏是真急,開門見山就問道。

    “嗯,二三十年沒看到過了,沒想到昨天倒是見著了…”我估計這狼應該是上次你見到的狼群中的,只是它跑山下來這是要幹嗎呢?”劉富民有些疑惑地道,雖知狼不會無故傷畜傷人,但狼兇殘的天性還是讓人挺發怵的。

    “先別管它跑下來幹嗎,你先告訴我,那狼長什麼樣兒?”方瑞急道。

    “白的,雪一樣純白的,長得很高大很健壯,威風凜凜的…“,”劉富民咂巴著嘴道。

    方瑞一聽就明白了,這白狼不正是狼群的頭狼嗎,上次在狼牙澗時,它朝自己搖尾示好,自己不正是通過它判斷小黑尚活於世,並極有可能就是與狼群生活一起的嗎?那白狼冒著被人誤傷的風險欲來村裏,它這又是為何?會不是會是因為小黑的事情?

    它還會再來嗎?
feijer 發表於 2014-11-12 10:43
第一百三十五章 跟白狼進儷山



    (感謝秋之神光兄弟的打賞支得…還有愛睡覺大頭鬼兄弟的月票……)



    方瑞轉身要走,還要趕著弄些黃鱔、雞,還有空間佐菜給餐館送去呢。

    劉富民卻是叫住他,“小瑞,老伯那酒在你朋友酒樓裏賣得怎麼樣?”

    “不錯,挺受歡迎的。”方瑞甚少喝酒,所以對於餐館裏酒的事沒上多少心,現在乍聞劉富民問起,方瑞才猛然想起。

    事實上劉富民釀的酒在土到掉渣還真的挺受歡迎,它們受到了絕大部分飲過後的客人一致的讚譽。至於朋友酒樓之說,這是方瑞編的,他還不想讓習慣守著一畝三分地、打著死工的村裏人知道自己在市里跟人合夥整了家酒樓,會引起轟動的。

    “哦,城裏人不是都喝那茅臺五糧液神馬的嘛,賊貴賊貴的東西,大幾百上千萬兒一瓶呢,咱這土法胡亂釀造的酒才值幾個錢啊,也能受到歡迎?嘿嘿,小瑞,咱這酒都受歡迎到什麼樣的一個程度?”劉富民來了興趣,很是期待地看著方瑞,摸出煙袋子就卷起了旱煙。

    “我早就跟你老人家說了嗎,城裏人跟鄉村人的舌頭一樣都是肉長的,味覺不外乎酸甜苦辣鹹,你還不信……而且你真以為這世上貴的東西就一定是好東西啊,尤其是在煙酒這一塊,很多其實都是用吹起來炒作起來的呢,那些商人抓住的就是當官的、有錢人好面子的這一點心理……,至於你那酒受歡迎到一個什麼程度嗎,怎麼說呢?這樣說吧,就是昨天喝過的客人,今天刻意找上門來點酒喝,而且好些個客人,來了酒樓飯菜都不吃,光喝老伯你釀的酒呢。”方瑞沒仔細觀察酒水的反響,只好先胡謅道,管它去呢,反正受歡迎受追捧就行了。

    “看你小子滿嘴開飛機的,還光喝咱的酒飯菜都不吃呢,這可不好,空腹喝酒傷胃傷身,得先吃點東西墊巴墊巴肚子……”劉富民一聽心裏美滋滋,摸出了他那老式的汽油打火機,蹭地打著點上旱煙,美美地吸了一口。

    “呵呵,我說了受歡迎的嗎,開始你還不信。對了,你不提這茬我還忘記了,拿,這是你的酒錢。”方瑞從兜裏摸出遝紅票子,點出十張來,往劉富民手裏一塞道。這酒錢餐館裏還沒結算,不過也管它去呢,算數遲點早點、都沒關係,關鍵是要讓支書大人有信心,要讓他看到更為宏大的希望,這樣他才有更大的動力不是。

    “咋,咋這麼多呢?這,這數小瑞你到底咋算的?”劉富民拿著錢顫抖著手一點,整整一千塊啊,這可是他累死累活伺弄著幾畝責任田,兩季稻才能掙到的一個數目呢,而且這還得看老天爺的臉色,老天爺臉色好才能有,他要是翻臉不認人的話,怎麼伺弄都不頂用。

    “嘿,一斤算你三十塊嗎,你那酒差不多兩百斤重,就是六百塊錢,剩下的四百塊錢,可是交給你的定金哦,老伯你得趕緊釀去,不然這錢我還得收回來。”方瑞笑嘻嘻地說道,當初方瑞並沒有跟劉富民把價錢敲定下來,只是說至少在十塊錢以上,而在小台兒村農家自醇的燒酒啥的,也不過才三四塊錢一斤。

    “呃邁嘎滴,三十塊一斤?”劉富民驚得煙叼在嘴上都不知抽了,完了還跟著時代的潮流整了句流行語。

    “三十塊一斤只是目前的價格,興許以後還能漲上不少呢。”方瑞說道,現在劉富民這酒在土到掉渣的銷售價格是七十多塊錢一斤,不過按這酒的品質來說,方瑞覺得價錢賤了,而且這酒劉富民釀起來不容易,所以價格往上走是遲早的是。

    “還能漲?”劉富民的煙都掉到了地上,他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

    “嘿,老伯你就等著數錢好了。”方瑞嘿聲笑道。

    “那敢情好啊…”劉富民擦了擦拳,一副財迷心竅的樣子,卻是轉身就往屋裏走去。

    “老伯你幹嗎去啊?”方瑞鬱悶道,這劉富民咋談得好好的,說走了走了呢,難不成他還真是個財迷?

    “釀酒啊……不釀酒哪能有錢數,嘿!”劉富民回過頭來,咧著幾顆薰得黑黃的板牙笑道。

    “你可別光顧著數量,把品質給扔下了啊,不然三塊錢一斤都沒人要的。”方瑞汗一個,朝這老頭叮囑道。

    “知道的啦,你老伯做事,你還不放心嗎。”

    劉富民應著,很快從他屋裏折身回來了,手上還提著幾個大涼薯,往方瑞手中一遞道,“小瑞這酒的事情真是辛苦你了,老伯家裏也沒什麼拿得出手的玩意,就這涼薯種得還挺喜人,你拿去嘗嘗去。”

    “老伯你這涼薯種得還真有水準,看這個大的,怕是有四五斤,這幾個得有十幾斤呢。”方瑞也不客氣,順手接了過來再說,家裏那兩個丫頭跟慕容倩餘麗嬌對這水靈靈白嫩嫩的東西歡喜著呢,拿回去正好給她們吃,而且話說這老頭拿自己的雞跟黃鱔時,客氣了手軟了嗎?

    “唉,長得太好了,招賊啊。”劉富民卻是莫名一歎道。

    “這話咋說?”方瑞愣了愣道,想到上次自己一干人的偷菜行動,方瑞預感劉富民口中指的這賊第一個怕就是自己。

    “地裏的涼薯,至少被偷了二三十個,也不知哪些個猴崽子長的歪心思,想吃你跟咱說一聲嘛,偷偷摸摸的幹嗎呢?”劉富民有些無奈又有些氣憤地道。

    “老伯你家那地在哪兒?”方瑞越來越感覺這事對上頭了。

    “就是後面小石山旁邊,最大的一塊涼薯地。”劉富民道。

    “哦,那你得有空沒空去那地裏轉轉了,不准能抓到那賊。”還真是自己帶著老扁他們去的那塊地啊,自己偷了人家的涼薯,人家現在還送老大幾個給自己呢。方瑞心裏那個瀑布汗啊。只是方瑞又覺得奇怪,明明自己上次四個人才偷了十來個,而之前地裏還沒有被偷過的痕跡呢,咋這劉富民就說少了二三十個呢?那其餘的十幾二十個去哪里了?

    “轉,是要去轉轉,我也不想抓那賊,都是一個村裏的,抓了也不能把他怎麼地。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膽大妄為,竟敢在本支書的地裏無法無天做苟且之事。”劉富民抽著鼻翼,頗有些被觸了虎威的憤慨。

    “行了,老伯你烤酒去吧,話說你把幾缸子酒烤好了,那地裏的涼薯就算不要了都值。”方瑞忙是扯開話題道。

    “現在塾重塾輕老伯知道呵呵,好好烤酒,好好數票票。”劉富民注意力轉移到歡心的事情上面又咧著嘴瞎樂了。

    “那成,老伯你烤酒先,記得品質要抓緊啊。”方瑞甩下一句話提溜著十來斤涼著回家去了。

    “知道啦,放心吧,咱不會讓國家讓党讓各位領導各村鄉親失望的啦。”

    方瑞回到家裏,把涼薯往堂屋地上一放,慕容倩跟餘嬌麗看著那白嫩肥碩的幾個大涼薯,就眼眸放光道,“瑞子你剛剛心急火燎地出去是又偷菜去了?”

    “撲!”方瑞正拿著杯子喝了大口水,一聽她們這話,一口全噴了出來心說完了完了,我那高大神武、英明無倫的形象,被上次的偷菜事件全毀了。

    “小爸,你這涼薯是在那塊地裏偷來的嗎?”丫丫妮妮拿了個小兩三斤的涼薯,洗也不洗就剝起了皮,那動作甚是麻利。

    聽了丫頭兩的話,方瑞這下更悶了,第二口喝下去的水差點嗆到吐血,暈倒啊,居然連兩個丫頭都這樣認為自己了,自己不就是去偷了次菜嘛,至於嗎?靠,都是老扁那廝害的,沒事幹閑得蛋疼你可以搬個煤球去洗洗,看能不能洗白,你拉哥們去偷神馬菜呢,你這不是坑哥嗎!

    “那小,丫丫妮妮啊,這涼薯不是小爸偷的,是別人送給小爸的。”方瑞蹲下身來解釋道,至親的長輩是小輩所嚮往所模仿的對來,自己可不能把丫丫妮妮給帶壞了,不然就虧大發嘍。

    “才不信!”丫丫說著,妮妮卻是拿肘悄悄地撞了撞她,丫丫頓時就不說了。

    “小爸你真厲害,還有人送這麼大個的涼薯給你。”妮妮眨了眨眼烏溜溜的珠子,就討好地道。

    “呃,還行吧”方瑞看著這兩丫頭的表情,怎麼感覺怪怪的,她們說話又是遮遮掩掩的,咋就覺得不對勁呢?

    方瑞也沒細想窮究,時候也不早了,餐館裏還等著送原料去呢。

    方瑞先去地裏扯了些蒜薑蒜,然後去池塘里弄黃鱔的事情。先把鱔苗小鱔理一遍,捉了幾十斤空間大鱔,又捉了百來斤野生土鱔,恰這時夜幕降臨,方瑞就徑直去了竹林裏,果然老媽正在往欄籠裏攆雞。方瑞就跟老媽說要抓雞去餐館,手是母子倆一起把雞趕進欄籠裏後,便開始捉雞。

    上次第一批的空間雞還有百十來隻,而第一批的正宗土雞則有一千多隻,土雞倒是能頂一段時間,只是那空間雞怕是頂不了兩天哦,這個問題就像空間黃鱔一樣的,讓方瑞有些頭痛,要知道現在空間雞跟黃鱔可是土到掉渣的鎮館之寶啊!

    只是現在空間有限,而自己又不敢把雞跟黃鱔的生長週期設置得太短,黃鱔還好些,在水裏沒人注意得到,可雞不成啊,老媽天天要侍候它們不說,不時還有村民過來瞅瞅看看,順便學唐三藏取些真經呢。

    “媽,把這些毛色鮮亮地跟毛色普通的雞分開放,別放到一個筐裏。”方瑞見老媽捉了一隻空間雞,正往普通雞的竹筐裏放,忙是喊道。

    “上次你也是這樣跟我說,可明明是一同抓回來的雞,一同用蟲子餵養長大的,為什麼就要分開放呢?”老媽不解地看了眼兒子,手上的動作卻是照做了。

    “這小,這個毛色鮮亮的雞味道比普通的雞味道要好吃得多,至於啥回事嘛,我也不清楚。”方瑞只能敷衍道這個問題無法解釋啊。

    “不僅僅是好吃些這麼簡單,這毛色鮮亮的雞長得比其他雞要快得多,而且它們顯得更有活力更討人喜。”老媽皺著眉道,顯然這個問題她發現很久了,只是一直苦思無解。

    方瑞不再接這個話題的腔了,綠色未來五重空間的事情根本就無法說出口來啊,道,“對了媽,這段時間你一個人在家裏忙活又是雞又是豬,又是地裏田間頭的,辛苦壞了吧。”

    余英紅笑了笑道,“哪里是我一個人在忙活,麗嬌妹子丫丫妮妮都要幫上不少忙呢,就連倩妹子都打了不少下手呢。”

    方瑞道,“媽你嘴上說不累,兒子心裏知道的啦。要不,咱們叫老爸回來吧。”

    余英紅道,“昨天我用倩妹子的手機給他打了電話跟他說了家裏的情況,也說了你開餐館的事情,讓他回來幫忙算了,你爸說好,不過說要過些天。”

    方瑞惑道,“為什麼要過些天呢?”

    余英紅道,“你爸說跟他一起守材料的人家裏出了點事回去了,現在就他一個人在看著,沒辦法脫不開身,而工地老闆目前也找不著人,所以就要過些天了。把雞捉好後,讓老媽先回去做飯,方瑞開啟系統,選了二百隻大雞對接入空間,生長週期設定在二十四小時。這次不怕,選的是大雞,除了雞的毛色會發生變化外,無其他破綻。而且就是雞毛色上的變化,除了老媽天天與雞接觸外,別人根本就很難發現。

    回屋裏經過蛇舍時,方瑞看到蛇舍裏一條四五斤重的松花蛇,它盤在蛇舍中間,曬著淡淡的月光,悠閒地吐著信子,對方瑞的注視它絲毫不以為意。

    看著這條壯碩的大松花蛇,方瑞才記起自己有好長時間沒費心思去關注蛇舍了,一直都在為雞和黃鱔的事情而忙碌著呢。

    方瑞打開竹舍的門,進去把這條大松花蛇逮了,等明兒有空宰了燉鍋蛇湯給慕容倩好生補補,然後再炒個口味蛇。

    話說這蛇肉不論是在味道還是營養方面,都非雞與黃鱔能相比擬,要是把這蛇往土到掉渣裏一整,估計生意會更好上幾層。只是現在空間有限,養雞養鱔都嫌窄得慌啊,看來這蛇的事情,還得等第二重空間一一打開了才成。而且這幼蛇不像雞仔鱔苗般好弄,有時間自己得去山上田地間轉轉才成。

    回到屋裏,拿布袋子把蛇裝了,方瑞打了個電話給鎮上的小貨車司機孫大勝,這些雞鱔佐菜的,得趕緊送過去才行。

    孫大勝剛好有空,方瑞就讓他開車到河拱橋旁,自己則把貨裝進老扁的獵豹了,開車送到河這邊。卸下貨後,獵豹車就停在河邊了。方瑞把貨搬到河那邊,剛好孫大勝就來了。兩人把貨往小四輪上一裝,撻撻撻地就往市里開去。

    “老弟你這發展得挺快嗎,這雞才養幾個月啊,就往外出貨了,而且還有黃鱔……老弟有兩把涮子啊,估計過不了兩年,老哥看你就要成咱小古鎮的養殖大王了。”孫大勝駕著車子,又聊開了。

    “呵呵,是有兩把涮子,一把刷牙,一把刷皮鞋,剛剛好。”方瑞笑著打趣道,忽方瑞想到一個即將面臨的問題,便道,“那個,大勝哥啊,介紹你份工作,怎麼樣?”

    “我除了一身力氣,就知道開車,老弟你還能給咱介紹啥工作?”孫大勝好奇道。

    “也是開車,同樣送貨。”方瑞道。

    “這小,老弟你的好意老哥心領了,我看還是算了吧。”孫大勝翻了翻嘴道。

    “為啥?”方瑞惑道,這孫大勝拒絕得很直接嗎,待遇都不問一下。

    “也不為啥,就說嗎,自己開自己的車拉個貨什麼的,好歹也是個體戶小老闆,很多事情自己說了就能算。可要是給別人開車嗎,受管制也就罷了,還要被人頤指氣使,指東不敢往西行,這不是犯賤自找苦來著嗎。”

    孫大勝的話很實在,可以說是道出了眾打工者的心聲,不說別人,方瑞自己南漂五年一事無成,不正是因為性子傲了看不慣所謂規則裏的事、受不了窩囊憋屈的氣嗎?到最後才選擇回家來,寧可與田地打交道,做一輩子的農民嗎?

    “老哥這事你先別急著回絕,可以再考慮考慮嘛。”方瑞不死心道,他對孫大勝的性子與原則是頗為欣賞的,故而想在解決了自己的間題時,也有心要拉他一把。

    “成,老弟你這人老哥相信,你把工作地點與待遇條件說說,咱再考慮考慮。”孫大勝點了點頭道。

    “工作的地方嗎,就是我現在送貨過去的餐館裏,這活兒你也猜得到,就在平陽的範圍里拉拉菜,可能會跑我家裏跑得比較多些,條件嗎,底薪至少在三千,另外餐館的營業額還有提成。”方瑞稍稍琢磨了下道。

    “活兒確實不累,底薪三千這待遇在同行裏面,也算夠高的了,而且還能提餐館營業額的提成,這就鮮事了……呵呵,看來這餐館老闆人挺好嗎。”孫大勝聞言笑了。

    “所以才叫你考慮嘛,要是那種千多兩千塊錢一個月的,我也不好意向稱介紹不是。”方瑞笑道。

    對於去餐館開車的事情,即使在看了土到掉渣的火爆生意場面,孫大勝也並沒急著答應下來,還是說回去考慮考慮,這讓方瑞不由得更高看了他一眼。

    方瑞也沒多講什麼,本想住在市裏面,盯盯餐館的生意,可由於惦記著白狼進村的事,惦記著小黑,方瑞還是坐著孫大勝的車回去了。

    小台兒村的夜月光華亮,星空璀璨。

    方瑞心裏裝著太多的事情,輾轉難眠,索性搬了條竹椅子獨自坐在柳樹下,呼吸著那夾著淡淡水腥草腥味的清新空氣,聆聽著蟲嘶蛙鳴,鳥啼狗吠,方瑞腦中浮躁翻飛的思緒漸漸安寧下來,困意漸漸襲來,方瑞正要回屋休眠之時,忽見屋側那邊一雙小燈泡般的眼睛,在月色下綠光幽幽。

    方瑞見之不由得渾身一個顫慄,倦意瞬間一掃而光,抑制住內心的激動,撒著腳丫子就往那邊跑了過去,那綠光幽幽的東西非但沒跑,反而卻是迎了過來,還朝著方瑞搖著尾巴,不是頭狼白狼又是哪個?

    白狼拿頭蹭了蹭方瑞的褲管,然後轉身朝儷山方向抬了抬頭。

    見它這動作,方瑞頓時明白它的意思,是讓自己跟它去儷山上。“你等等!”方瑞摸了摸白狼的頭,不假思索轉身回屋,換了身長衣褲運動鞋,拿了礦燈,跟著白狼往山上行去。
feijer 發表於 2014-11-12 10:53
第一百三十六章小黑!謎團



    (感謝wdid007兄弟的打賞……)

    (那個老九昨天的章節犯了個非常低級的錯誤,三十塊一斤的酒錢算成了三塊,結果六千成了六百,實在是汗顏啊……但VIP章節修改起來比較麻煩,還要找編輯,所以,老九就在這裏向兄弟們說明一下……)

    (唉,這些天老九也是時間緊到要發狂啊,而且還三天兩頭的停電,現在這些章節都是碼好了,粗略地看一遍立馬到網吧上傳的,所以老九還請兄弟們體諒一下……)

    (另外有兄弟指出老九在主角開餐館後,書的主線開始跑偏了,這裏說明一下,書不會偏離大綱,之所以餐館細寫,是因為第一個主角需要錢,而且土到掉渣也確實是本書很重要的一個存在……後續對土到掉渣的事情,可能還會有一些寫頭,畢竟它是一個異類的存在不是,但等都穩定下來後,將不會再是重點講述的對象……)

    (最後請兄弟們多多支持下,訂閱打賞,還有月票,九月對老九來說是非常特殊的一個月份哦……)

    (上面這些字都是五千字後的零頭,不收費的,兄弟們別噴老九哦……)

    …………

    跟在白狼的身後,穿行在林裏小道上,方瑞的心裏是七上八下的。

    夜間上儷山的確是件很恐怖的事情,撇開凶獸毒蛇不說,光是那身側懸涯峭壁、頭頂參天古樹、黑麻麻陰森森的環境,還有四周那各種鳥鳴獸嘶,就夠你心理承受的了……方瑞從未深更半夜地上過儷山,說方瑞對這不怕那是假話,不過此刻方瑞根本就顧不了這些,他擔心的是小黑的事情。

    方瑞一邊緊步跟著矯健的白狼,一邊心忖,這白狼昨天來過,估計昨晚上也來過,只是沒找到自己,然後今天白天它可能還來過,那時自己還在平陽,它不可能找上自己,於是晚上它又來了……它這樣心急火燎地來村裏找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難道是小黑出了什麼事情嗎?

    “狼兄,快點”想到這裏方瑞心下愈發難安,加緊幾步追上白狼。

    白狼回過頭來看了眼方瑞,似點了點頭,然後就腳下開始加勁,奔速登時就快上來不少。很快來到村口通往儷山上的路口,方瑞看到路口處蹲著兩個身影,眸光幽綠,不是兩條狼又是什麼?

    這兩條狼是?方瑞正思量著時,那兩條狼已經立起身來,恭敬地退到一邊,讓白狼跟方瑞通過,然後兩狼跟在後面。

    這又是啥意思,押著自己嗎?

    一前兩後三匹狼,方瑞就再次鬱悶了。

    白狼似乎清楚他的心思,卻是停了下來,搖著尾巴拿頭蹭了蹭方瑞,然後退後兩步毛髮皆張、齧牙咧嘴做了個欲撲咬的動作。看著白狼的這些動作,方瑞就汗顏了,敢情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了君狼之腹啊,人家不是看押著自己,而是在後面保護自己呢。

    狼的智慧的確非同一般啊,看這想得周到的,自己都沒想到呢。

    三狼一人快速往山上而去,一路驚得各種兔啊狸啊麅啊獐啊,各種小獸亂竄,不時幾隻或小群的鳥兒從草叢中飛出,尖鳴著往夜深處飛去……偶爾也看到一條兩條的蛇兒,狼顯然對這東西也是忌諱,老遠看到或聞到氣息就低聲咆哮。蛇們一聽到狼嘯聲,給紛利索地溜進了草叢裏。

    一路上除了山路曲折崎嶇外,還算順利。

    不到半個鐘頭,月光下儷山雄偉巍峨的輪廓已隱然可見。

    來到儷山狼牙澗腳下,白狼卻是停了下來,來到方瑞身邊。

    方瑞不知它要幹嗎,便蹲下身來看著它。

    白狼愣愣地看了方瑞半晌,露出了副不可思議的神情,忽地掉頭又往澗上而去。白狼的突然舉動讓方瑞莫名其妙,傻笑地撓了撓頭,趕緊跟上它的步伐。

    來到澗口,冰涼感迎面撲來,這讓渾身已然被汗濕透的方瑞頓覺爽透了。

    白狼邁步進穀,便開始長聲嗥嘯,那渾厚帶點淒厲的聲音激蕩在山澗內,一時驚得山谷裏各種覓食或歇涼的蛇獸蟲鳥紛紛逃竄。

    在嗥嘯了一陣後,白狼進入澗內,然後沿著斜上坡往左上而去。而後面的兩條狼則是從在方瑞的身後的緊隨,分開到後兩側,三匹狼呈品字形把方瑞夾在中間,最大限度地保證了方瑞的安全。

    這已經算是正式進山了,因為近些年附近的村民足跡僅到澗內止的原故,這山裏路肯定是沒有的了,而且處處還是荊棘叢灌木叢的。好在狼對這裏的環境極其熟悉,這些荊棘灌木阻礙並不大。

    左穿右插,經過一陣攀爬,隨即來到了山潤崖頂上。

    一條溪流頓時呈現在方瑞的底眼,乍見這蜿蜒著往山上而去的溪流,方瑞很是有種驚豔的感覺。

    可能因為經常有山洪水衝擊的原故,溪流的兩邊儘是些山石卵石,光禿禿空蕩蕩的,沒有一顆樹木。這讓皎潔的月光能完美地傾瀉在潺潺而流的溪水上。只見月華照著水面,折射著銀光閃閃,與倒映其中點點星辰的相互輝映,真假難分。

    白狼走近溪邊,將嘴湊近去喝了一大口水,然後看往方瑞,向他示意。

    這一路猛跑狂奔,方瑞也是渴得慌了,蹲下身來掬了捧水,先小汲了一口,這溪水清涼冰爽中帶著絲絲甘甜,跟澗內那潭中之水的味道是一樣的。方瑞連喝了幾大捧水,精氣神頓時足了不少。

    三匹狼也喝足了水,然後還是白狼打頭,沿著溪水往上而去。

    &nb2000sp;這處地勢的坡度緩了不少,又沒荊棘灌木叢的阻擋,雖有山石卵石礙腳,但行進的速度還是要快了不少。

    溯溪而上近公里左右,一處崖壁突兀聳立出。

    溪水從崖壁中汩汩冒出,顯然這崖壁底下有洞道。

    白狼當然不可能跟著溪流鑽到那洞眼裏去,只見它的身形倏地一躍,卻是往崖壁上攀登。只見它十幾個靈敏的起落,身形便穩穩當當的落在一處平臺上,接著它的身邊便出現了數道身影,一個個眸光幽綠。

    看來這崖壁上面別有洞天,而狼穴就是在那裏了。

    狼穴在此,是否小黑就在裏面呢?

    方瑞一路漸行平靜的心緒突地又變得激動與緊張,可要攀爬面前的這處陡峭的崖壁危險重重,方瑞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為了自身的安全起見,方瑞擰開了一直未開的礦燈,潔白的光束往崖壁上照去。

    不想這礦燈光一開,崖上頓時群狼驚慌狂嘯。

    方瑞被嚇了一大跳,恍然記起狼是畏光怕火的,趕緊把燈給關了。

    方瑞走近崖壁,借著月光看往壁上,壁倒是不光滑,隔不遠還有或凹進去或凸出來的地方,可以落手落腳。也對了,要是沒這些東西,狼群怎麼攀爬上去啊。方瑞把鞋帶系緊了些,調整了一下氣息,開始往崖壁上攀登。

    攀岩首先要求的是一個力量,身體協調性,耐力,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勇氣與智慧,這些方瑞都不缺,而且攀岩方瑞也不陌生的,小時候可沒少跟小夥伴去爬過那些石山。

    這處崖壁雖然陡峭,但並不算險峻,很快方瑞就爬了上來。

    登上狼群站立的石台時,方瑞長舒了一大口氣,往這石台中間一站,頓時很是有種登高望遠的爽朗感,往崖下眺望而去,山下的景色盡收眼底,當然這夜間是看不到什麼景色的。

    方瑞來不及欣賞感受什麼,跟著白狼通過石台往前面的山洞裏走去。

    方瑞早料到這岸上有山洞,並不以為奇,抑制著怦怦激動的心,通過窄仄的山洞入口,進入山洞,一股動物身上特有的腥膻味頓時撲鼻而來,這氣味比豬圈牛欄裏那氣味刺鼻多了,方瑞胃裏一頓翻江倒海,好在他忍住了。

    因為洞內月光照射不進來,方瑞不得不打開礦燈,這次並有狼驚慌嗥叫,可能是狼老大提前打了招呼吧。

    洞越往內去,越是寬敞,大概進去了幾十米,忽地方瑞只覺眼前一寬,卻是洞穴一下就成了洞廳。方瑞拿礦燈微微掃了幾下,這洞廳地面平坦,面積頗是寬敞,目測估計有好幾百個平方。

    而洞的那端水聲滔滔,卻是那溪流在洞裏露了下臉,重新鑽回了地底。

    看著這處洞天,方瑞忍不住呆了一呆,想著武俠世界裏所描述的,不會這洞裏面曾經有某位絕世高手居住過吧?嘿,以後有機會有時間再琢磨這事吧,咱還是先找小黑要緊。

    …………………………

    “小黑,小黑……”

    方瑞嘗試著輕喊,聲音中透著期待與緊張。其實這個時候方瑞心裏已經有些許擔憂了,按說如果要是小黑真在這洞廳之中,自己都進來了,它沒道理不扭著屁股、搖著尾巴、載歌載舞地迎過來啊?

    “嗚嗷,嗚嗷……”幾聲微弱的呻吟聲從洞廳的那一側傳來。

    這聲音很熟悉,熟悉中卻又透著陌生,是小黑髮出來的嗎?方瑞心裏一緊,趕忙把礦燈光束移射過去,只見緊挨著洞壁的一方小的洞眼裏,躺著一個身影。那身影毛髮烏黑,朝著洞裏躺著的它,正試圖努力把身子轉過來,可試了幾次卻是失敗了。

    “嗚嗷,嗚嗷……”黑身影呻吟得更急切了。

    蹲在邊上的白狼拿爪子去幫它翻身,卻也失敗了,嗷嗷叫著也是乾著急。

    “小黑,小黑,是你嗎?”。方瑞心底一緊再緊,三步並作兩步過去。

    “嗚嗷,嗚嗷……”黑身影的呻吟聲中這下滿是哭腔。

    聽著這聲音,方瑞鼻子不禁一酸,彎下身去,顫抖著把雙手放在黑身影的身上,用力而小心翼翼地幫它翻過身來。

    當黑身影的真容露于燈光下時,方瑞這一瞬間徹底地呆掉,淚水再也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這,這不是自己日思夜盼的小黑,又是誰?

    “小黑,小黑……”方瑞淚笑著,念叨著,顫慄的右手撫著小黑的頭,撫著小黑的身子……失蹤四個月的小黑就在眼前,方瑞有種烏雲散去、天日重現的爽朗感覺。

    “嗚嗚,嗚嗚……”小黑溫馴地依偎著方瑞,它的聲音卻是愈發地微弱了下去。

    小黑這是怎麼了?方瑞詫了詫,因為心神惕性的陡增,這時方瑞感覺到了小黑的異樣,原來小黑的身子很燙得嚇人,而且還在瑟瑟發抖……方瑞趕忙再用燈光的光束邊沿照了照小黑的雙眼,它的眼神中雖也還神采奕奕,卻難掩它的渙散與呆滯。

    見這種種情況,方瑞就明白了,原來小黑是病了,而且病得很重。難怪白狼會心急火燎地來村裏找自己,也難怪自己進了這洞廳,小黑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只是這小黑病是為何,又是為何而病?

    方瑞開始細細查看小黑的身子,這時方瑞驚詫地發現小黑雖然臉頰與四肢都瘦弱了不少,但腹部卻是正好相反地鼓了起來……這,這,這一驚方瑞實在是非同小可,小黑竟是有孕在身了。

    小黑是雌性,方瑞南漂回來後聽老媽說過,生得高大健壯的它對村裏土狗的調戲置若罔聞,甚至還撕咬相向,是以五年多來都沒見它腹部有過半點反應……可這小黑突然就有了,這,這算咋回事?這,這又是誰幹的好事呢?

    方瑞把疑惑地目光就看向了趴在邊上、很是柔情的白狼,白狼看到方瑞的目光,頗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靠,還真是你這白小子拐了咱家小黑……方瑞開始明白小黑為什麼在失蹤前的那些天,經常早出晚歸了,敢情這妞是跟自己的情郎玩我們約會吧去了……只是小黑你約會也好,玩卿卿我我也罷,沒必要整個私奔出來啊?

    難道這其中還發生了什麼為自己所不知的事情?

    方瑞又開始試圖用燈光在小黑身上找答案。

    當光束定格在小黑背部的一處觸目驚心、光禿禿的地方時,方瑞的心一下又揪緊了。

    那是一處還沒完全好的傷口,傷口結著老大一個痂,它有七八寸長,寬亦有兩寸多,而且傷口的形狀很不規則……看得出來這傷並非為利器所傷,也非鈍物重擊所致,應該是尖牙利齒撕扯開來的。

    這麼大一處傷口,方瑞實在是無法想像小黑當初到底遭遇到了什麼,竟身受如此重創?同時方瑞更難想像,這小黑受此重傷之後,是怎麼挺過這四個月來的,而且還是有孕在身?

    看到這裏,想到這裏,方瑞開始明白小黑為何四個月都不曾回家看上一眼的原故了。

    只是小黑的對象是作為頭狼的白狼,白狼一聲令下,狼群便會兇狠地殺出,甚至視死如歸。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小黑還受此傷害,這究竟又是因為什麼?難道儷山裏還有比狼群更厲害的猛獸?又或是因為其他?

    小黑與群狼都無法述說,所有這些方瑞都只能憑藉揣測,而揣測的東西終究沒有佐證,終歸它還是個猜測……或許,小黑受傷與狼群的這些故事,將永遠成為一個謎團

    方瑞的注意力從猜測中回到現實。

    眼下小黑大傷未愈,又是重病纏身,更是身懷狼骨,奄奄一息……看著小黑消瘦的臉頰,竭力張著卻又顯無神的雙目,感覺著它那越來越弱的氣息,方瑞心裏那個急啊,這可如何是好,難道自己再見小黑,便要與它永別嗎?

    對醫方瑞可以說是七竅通了六竅,對於醫獸就更不用說了。要不抱著小黑下山,找家獸醫站去?可看小黑現在這傷勢這氣息,估計才走到半路上,它就一命嗚呼了。而且就算找著了獸醫,那獸醫估計也回天無力……

    方瑞1000急火攻心卻是手足無措,心裏自責不已,自己要是這幾天不去餐館,待在家裏,那白狼就能及時的找上自己,那時小黑的傷勢就不會有這麼嚴重,這樣時間上就會寬裕很多,景況就不會如眼下這般一籌莫展了……

    方瑞暗暗地愧責著,指甲嵌進頭皮中毫不知覺,他那收住的淚水再次悄然滑落眼眶……趴在邊上的白狼默默地看了看方瑞,它的眼中並無失落抑或責怪之意,或許它喊方瑞來洞中,不是為救治小黑,而是為送小黑最後一程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世界變得很靜謐,溪水流聲似乎都消失了般。

    洞廳裏,二三十頭狼規則地分散靜蹲著,目光一致地望向小黑,它們似乎在以某種特殊的方式,在祈禱、或送別,已被它們視為同伴的小黑。

    小黑不能死,決不能讓小黑死

    方瑞腦海中翻滾著這個念頭,強令自己鎮定下來,開足腦筋疾速思轉。

    還有什麼方法能救治小黑呢?

    一個一個的方法浮出腦來,又被一一否決。

    方瑞覺得二十多年來,還是頭一回這般動用腦子,加上悲傷與急切,這讓他的有種頭痛漸裂的感覺。正是這痛感讓方瑞靈光一閃,猛然想到自己絕世獨有的法寶,綠色未來。

    對,就是綠色未來,五重空間。

    第一重空間的第三分空間,它不是養殖空間嗎?它不是可以用空間裏所特含的元素去除養殖物件肌體裏的不利元素,改善它的肉質,加速它的生長嗎?那它是不是就可以去除小黑體內的病菌,修復它的傷口,從而徹底地治好小黑的傷病呢?

    按空間的原理來說,應該是可以的。

    一想及此,方瑞小小的舒了口氣,嘿笑了聲,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暗歎凡事不能急,急便是誤事啊

    方瑞打開了綠色未來系統,將第一重三分空間所關聯的兩百隻雞刪除掉,然後集中精力的目光注視在小黑的身上……等待著系統的反應,方瑞的心弦繃得緊緊的……好在系統很快就有了回復,它順利地通過了對小黑的識別,而且第三分空間也能容納小黑的存在。

    這讓方瑞完完全全把心裏的巨石給放落不來,同時竊喜,嘿嘿,真沒想到,系統空間居然還能做此作用呢,以後自己要是不搞種植養殖不開土到掉渣了,那自己就去開家寵物店或獸醫院,憑咱這綠色未來與五重空間的超能耐,有病治病,無病強身健體,哈,那生意還不火到爆啊,數錢還不照樣數到手抽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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