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土小說]在鄉村的悠閒生活 作者:九月花兒飛 (完結)

 
feijer 2014-11-11 10:05:15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07 233995
feijer 發表於 2014-11-12 10:55
第一百三十七章 小黑的選擇



    將小黑成功地聯入後。

    方瑞把週期設為二十四小時。

    空間的效用果然非同凡響。

    一刻鐘時間不到小黑就開始小聲地呻吟起來。

    方瑞以為它扛不住空間這劑超級猛藥,疼痛難當呢。拿礦燈照了照它,卻見它正看著自己,還張著嘴喇著牙吐著舌頭,傻乎乎地樂呵著呢。

    原來這傢伙是舒服得不行啊,方瑞瞅它這樣心裏也就松了口氣,把礦燈光的焦點移到傷口上去,想看一下傷口現在癒合情況如何,會不會像系統治癒自己的傷口般神速到妖孽的地步呢?不過小黑這傷口似乎看不出什麼變化來,看來這系統對載體與空間對接物件還是有區別的。呵呵,或許過段時間,這變話就會看得出來了。

    “我說你這傢伙,眼界挺高嗎,都把狼王給勾搭上了,跟我,哪個時候的事情?”方瑞抱著小黑的脖子就說起話來。

    “嗚嗚……。”小黑聞言撒起嬌來,聲音中透著小小的驕傲呢。

    “嘿,誇你你還得瑟起來了,你說你嗎,咋就這麼不知道保護好自己呢,看你弄的這傷……,還有受了傷你為什麼不早點讓你的狼郎回來報個信,而且中途我都上過兩次這澗來,你也不讓它喊我來,看把你折騰的……。”方瑞撫著小黑的毛髮,很是心疼地說道。

    “嗚嗚嗚……。”小黑抬了抬依偎在方瑞懷裏的頭,眨巴著亮黑眼睛,眼中的神色很是複雜,它似乎在告訴方瑞不是我不想,而是這件事情跟我此刻的眼神一樣的複雜呢,我也沒辦法不是。

    “好了,不說你了,你好好睡一覺吧,睡一覺醒來你的傷也許就已經好了。”方瑞拍了拍小黑的大黑腦袋,小黑便乖巧地閉上了眼睛,很快鼻息便變得平穩而有節奏,進入了夢鄉。

    看著小黑如孩子睡在母親懷中般的安祥,方瑞輕輕放下小黑緊貼著自己的頭,方瑞站起身來,揉了揉蹲得酸痛無比的膝窩,等到酸痛感淡去,方瑞才往洞外走去。這洞裏氣味實在是太過於難受,剛剛因為憂心小黑,倒沒太過在意而感覺到,現在小黑沒事了,方瑞就有得受了。

    在經過洞廳中時,方瑞發現狼群已經出去,只剩下幾隻老弱瘦小的狼還在洞廳中。方瑞的目光落在一匹灰狼身上,這灰狼正是上次在澗中被那名開發商用獵槍射傷腿部的灰狼。

    方瑞把燈光照在它腿上,一看之下方瑞不由得嚇了一大跳,只見灰狼那條受傷的腿連著小半邊身子都已經發膿,血肉模糊的一片,甚至還不時地滴著淡淡腥紅色的膿來……狼都懂得自我療傷,可對這種火器所帶來的大面積高深度的創傷,顯然它們所懂的那些就顯得蒼白無力了。

    看著灰狼這不忍目睹的傷口,方瑞不由得對獵槍對那無良開發商的一陣憤恨。

    方瑞靜了靜心,把系統開啟,用目光注視著灰狼,試著將它也與空間對接上。系統的識別順利通過,但空間的容量有限,因為有了小黑的存在,空間無法完成與灰狼的對接,方瑞只得暫且放棄,心說等小黑好了後,咱再來醫你吧。

    穿過逼仄的洞道,來到洞外,長長地吐納了一口氣息,方瑞只覺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不少。貪婪地大吸了幾口氣,方瑞在石臺上盤腿坐下,想到自己這大深夜從家裏跑出來,招呼都沒打一個,老媽她們要是早上起來沒看到自己鐵定會擔心,於是摸出手機來,編了條短信,分別發到了慕容倩跟餘麗嬌的。

    發完資訊,方瑞閉了會眼睛,開始琢磨著小黑傷好後的事情……,小黑身懷狼骨,得有個安逸的環境好生調養身體才成,這樣才能保證狼寶寶平安地降生下來……,可這洞穴中環境實在太過糟糕了,這對孕期的小黑可是大大的不利,要不自己把它帶下山去?可狼王要是不同意呢?又或是小黑它嫁了郎君忘了家,自己都不願意走呢?那咋辦?

    哎,先不管了,到時再看吧。

    方瑞今天一日勞累,夜間又是連奔帶跑的還擔足了心,這心神一放鬆下來,倦意頓時就陣陣襲來。方瑞打了個呵欠,想要在這石臺上寐上一寐,剛要閉上眼時,方瑞忽覺崖壁下幾十米開外的溪流邊,倏地掠過一道白色的光彩。

    那白色光若驚鴻閃電般,轉瞬便沒了蹤影。

    方瑞凝神去看時,溪流邊只有續水潺潺。

    太困了,一定是幻覺。

    方瑞揉了揉再側太陽穴,仰身躺在了石臺上。

    銀盤圓月光華淡淡,星辰散佈點點綴飾,蒼穹無雲萬里明朗。

    美極的夜色下,與狼共舞中,就在這崖壁的石臺上,方瑞酣然入睡。

    心頭掛著事,覺終歸睡得不沉。

    驀然醒來時,方瑞驚覺身邊一左一右多了兩個身影,右的是小黑,左的是白狼。

    還有這石臺上以自身為中心,睡了十數匹狼。

    方瑞見之小小感動,看來狼群是掛念著自己的安全呢,誰說狼天性殘,瞅這狼靈性著呢。

    目光回到右邊的小黑身上,落在它背上的傷口處,方瑞訝異地發現傷口的厚癡已然脫落,新生的肌膚嫩紅嫩紅的,有些刺眼…綠色未來果然沒讓自己失望,看來自己成為一名超級獸醫是沒任何問題了,方瑞欣慰地笑了笑,重新闔上眼簾。

    這次方瑞心踏實了,睡得自然沉又安然。

    再一覺醒來時,月亮早就帶著小星星們收工回家,太陽公公笑嘻嘻地開工了。

    方瑞睜開眼來,小黑跟白狼都還在自己左右,只是一狼一犬不再是睡著,而是趴著。

    小黑看到方瑞醒來,便嗚咽兩聲走過來,用頭蹭了蹭方瑞的腦袋,然後圍著方瑞就歡欣雀躍開了,那高興勁兒,真是甭提了。

    “小黑,別亂動,小心你的傷。”方瑞忙是呵斥它道。

    “嗚嗚”不想方瑞這一斥,小黑跳得更歡了,它在告訴方瑞,咱已經沒事了呢。

    “過來,給我看看。”方瑞哪能不明白,忙是歡喜地向小黑招手。

    小黑溫馴地挨過身來,方瑞就抱住它的腰身,目光往它背上一瞅,哪里還有什麼傷口……,而小黑一身黑亮的毛髮,甚至連半點受過傷的痕跡都沒有。這二十四個小時一半還沒到吧,這痊癒的速度也太駭人了。

    “好了,沒事了,你這妮子以後自己可要懂得自我保護啊,不許再受到傷害了…心方瑞板著個臉再訓道。

    小黑聽話的孩子般地眨著眼,完了還直點頭。

    “還有啊…對了,你一身雪白,就叫你小白吧,剛好小白小黑,黑白搭配。那個,小白啊,過來。”方瑞朝白狼招了招手。

    白狼也很是溫馴地走過來,在方瑞的另一側趴下,方瑞就拍了拍它的腦袋,“小白,你也是個快當爹的狼了,以後你可得做匹負責任的狼啊,不能再讓小黑受傷了,知道嗎?”

    白狼愣愣地看著方瑞,眨著很是不解的眼睛,它畢竟與人相處的時間還短,哪能像小黑這般輕易地懂。

    “就是這裏,不能再讓小黑這裏再這樣了,知道嗎?”方瑞指了指小黑曾經重傷的背部,對白狼小白說道,這下白狼小白嗚嗷一聲,它似乎懂了一些。

    “好了,先不跟你們說了。”方瑞站起身來,目光在石臺上尋找了一番,在洞口處看到了那匹受傷的灰狼。

    這灰狼正在用舌頭舔著自己腿身上的傷,方瑞朝它走過身去,灰狼嚇得嗚嗷一聲,身子往洞口處縮了縮,顯然上次那開發商開槍重創於它,在它的心裏留下了陰影,讓它對人產生了莫名的恐懼。

    “別怕,我是來幫你治傷的。”方瑞蹲下身來朝它微微笑道。

    灰狼當然知道方瑞不會傷害自己,嚇得一縮只走出於一種本能反應,它無神中帶著淡淡痛苦的目光看著方瑞,趴在洞口不再動彈。

    方瑞開啟系統,將小黑與空間的聯接斷開,然後將灰狼連入,將週期設在最短…像昨晚上小黑一樣,一刻鐘的功夫,灰狼便呻吟起來。

    再看它的眼眸,無神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活泛欣喜中充滿著感激。

    “以後自己都注意些,也不要再受傷了。”方瑞上前去摸了摸灰狼的腦袋笑道。

    灰狼溫馴地伸著舌頭舔了舔方瑞的手心。

    “好了,都沒事了,我也要回去了。”方瑞起身對圍在身邊的眾狼道。

    小黑就扭著屁股蹭過來,顯然它懂了方瑞的意思。

    “小黑你是跟我一起回去呢,還是繼續待在這裏?”方瑞指了指崖壁山下道。

    小黑看了看方瑞,又看了看小白,一臉的左右為難。“好了,你還是跟我回去吧,等你生下了狼寶寶,到時你身體方便了,你就可以山上山下的跑了嗎。”方瑞撫著小黑的毛髮道。小黑還是看了方瑞,又看了看小白。

    小白估計是好不容易理會明白了方瑞的意思,這時它上前來用鼻子碰了碰小黑的鼻子,又臉貼著臉一陣,似乎在耳語著什麼。

    一犬一狼分開後,小黑走向了方瑞。

    方瑞見小黑走來,心裏一喜,哈,小黑果然還是聽自己的嘛。

    誰料小黑對著方瑞又是蹭又是拱又是舔的,一陣後,它竟回到了小白的身邊。

    方瑞那個鬱悶啊,心裏有些小小的酸意,自己算啥啊,人家畢竟是夫妻情深不是。

    “算了,你就先呆這裏吧,有什麼事情讓小白下山來找我,明白嗎?”方瑞敲了敲小黑的腦袋道。

    小黑點了點頭,隨即又低下了頭,顯然是在為自己的決定愧疚呢。
feijer 發表於 2014-11-12 10:56
第一百三十八章 窺探潭中黑魚



    小黑的選擇方瑞是理解的,並且方瑞他看出來了這四個月與狼一同的生活裏,小黑已經狼化野性化,小黑之心雖仍是小黑之心,可小黑終歸不復曾經的小黑。

    下崖壁時白狼還是領著二狼親自相送,小黑站在石台的邊沿,雙眸中波光盈盈,極是複雜極是不舍。而站在另一側邊沿受到方瑞救治的灰狼,目光亦極是感激與複雜。

    一路走到澗頂上,方瑞停下步來,轉過身往後望去,只見小黑跟灰狼的身影仍舊立于石台邊沿巋然不動。方瑞抬頭看了看天,咬了咬牙,毅然抬步往澗下而去。

    下到狼牙澗中,方瑞想起澗底潭中那神秘的黑魚,記得上兩次都沒瞅到什麼,何不趁這大清早的,去偷窺一下?想及此,方瑞便讓白狼它們先回去。誰知白狼不走,方瑞沒轍,只好讓白狼它們跟著。

    早晨的狼牙澗要安靜得多,不至於一路過去會驚動什麼飛鳥走獸,這讓方瑞對於能否窺見黑魚的信心增加不少。方瑞踏著碎石向潭邊走去,臨近潭邊時,方瑞作了個手勢,讓白狼它們止步,自己則輕手輕腳地往潭邊靠近。

    離潭邊只有幾米距離時,方瑞穩住呼吸,趴下了身子,匍匐著身子探頭探腦地來到潭邊。方瑞瞪著眼睛往潭面上一瞅,果然,只見潭水中間五六條黑如墨炭的黑魚正在浮頭,它們像普通魚一樣地浮於水面上,緩慢地遊動,一邊向前一邊不停地叭著嘴。

    方瑞趴在潭邊一動不動,凝神看著湖面,這五六尾黑魚顯然沒有察覺到他這個不速之客的到來,依舊悠哉遊哉地浮於水面,信步閒庭,方瑞的運氣不錯,黑魚恰好是往岸邊這方向遊來的。

    黑魚越遊越近,真容逐漸顯山露水。

    它們的體長約二十幾釐米長,流線形的身體輪廓,形體與鯊類豚類極是相似,只是不過那嘴卻是普通淡水魚的嘴,看上去非常奇怪的搭配……它們渾身乍看上去黑得晶亮,仔細一看,竟能看到黑色的體膚下面有種其他什麼顏色在若隱若現…

    方瑞瞪大了眼睛想看個真切,而黑魚群似乎感知到了什麼,它們停止了向岸這邊的遊動,駐停在水面上不再向前。方瑞心裏那個急啊,心裏默念著,小魚小魚,向前來,再向前來啊。

    嘩,潭面一片水花濺起,卻是黑魚們忽地一擺尾巴,往潭底鑽去。

    眼見能一睹黑魚的廬山真面目,不想到最後竟是功虧一簣,方瑞心裏那個鬱悶啊,自己都只恨不得把兩個鼻孔塞住了,它們還是感知到了,這黑魚的警剔性還真不是蓋的啊…方瑞一骨碌爬起身來,直愣愣的眼睛瞅著潭底老半晌,很是不甘心啊,算了,只要你們還在潭裏,你們就跑不了,看下次哥們不帶工具誘餌過來,捕捉了你們……。

    方瑞恨恨地想著,這時白狼走到他身邊,用頭蹭了蹭方瑞的褲管,方瑞便拍了拍它的頭,起身往澗外走去。

    走到澗口方瑞對白狼道,“好了小白,你們就不要送了,回去吧……記得對小黑好些哦,要保護好它,不要讓它再受到傷害,明白嗎?”

    小白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方瑞就往澗下行去,白狼它們卻是站在澗口,一直目送到方瑞的身影消失在山道拐彎處,它們才往山裏而去。

    方瑞一路緊趕慢趕,一個多小時後,終於回到了家裏。

    “小爸回來了,哦,小爸回來了!”丫丫妮妮一看到他,便騰地從柳樹底下跑了過來,蹭地撲入方瑞的懷中,丫丫妮妮的小鼻子立馬就皺起來了,“小爸你身上好臭啊!”

    “那個,那個丫丫妮妮啊,小爸先洗個澡去。”昨晚上山出了一身惡汗,在腥臭味薰天的狼穴裏又呆了那麼久,然後剛剛下山時又是一身的大汗,身上的氣味能好聞嗎,方瑞忙是推開兩個丫頭。

    “那小爸快去洗澡吧。”丫頭兩忙是逃離開方瑞的懷抱,完了還鼓著腮幫子使勁地吹著氣,邊用小手扇著空氣。

    方瑞見之唯有苦笑,不過心裏卻是喜孜孜的。

    翻了身衣服,狠狠地搓了個澡後,方瑞渾身都輕爽通透了。

    老媽早就飯菜熱了端上桌來。

    方瑞就拿了個大菜碗,盛了滿滿一碗飯菜,先啥都不管,埋頭就是一頓狼吞虎嗯…方瑞也真是餓得慌了,要知道還是昨晚上吃的飯啊,這上山下山折騰的,腹中哪里還剩半點東西啊。

    邊上的丫丫妮妮看了直對他吐著舌頭,連道,“小爸這吃相太難看了,跟院子裏那圈中的啥都是有得一拼了。”

    徐麗嬌就一人拍了她們腦門一下,輕斥道,“不許亂打比喻,知道嗎?”

    丫丫妮妮就扮了個鬼臉。

    余英紅坐在桌子的對面,心疼地看著兒子,看到方瑞把頭從已然幹光的碗中抬出頭來,余英紅忙是拿過碗來,去給兒子又添上了一碗。

    有了一大碗飯菜下腹,饑餓感不再複存,方瑞的吃相開始變得相對斯文。

    余英紅便關切地問道,“看把你給餓的,這昨晚上到底是幹啥勾當去了?”

    “暈,勾當這極品辭彙老媽你跟誰學的啊?別搞錯了,咱是辦好事,辦喜事去了。”方瑞忍不住地樂道,昨晚在資訊上他只是說自己去有點急事,並沒說明去了哪里是為何事。

    “好事,喜事?什麼好事喜事,快說來聽聽。”老媽一聽好事喜事,兒子又是徹夜沒歸,她的兩眼就開始放光,那渴望的神情流露的,方瑞一看便知她想到了什麼。

    “媽,打住你的念想啦,跟你想的八杆子都打不著呢。”方瑞那個汗啊,他知道老媽雖然嘴上不催,但心裏急著自己那點事呢,話說到了她這今年紀,兒子又到這今年齡,她能不急嗎?

    “哦,那你,除了那事外,還有什麼好事可喜的。”余英紅有些洩氣地說道。

    “你想的那事不是早晚的事情嗎,急哈…我現在這事啊,比你想的那事喜多了呢。”方瑞扒了口飯,樂呵呵地道。

    “哦,還有比那事更好更可喜的,究竟啥事,說出來讓大夥兒一起歡喜一下。”余英紅又滿是期待地道,慕容倩餘麗嬌亦很是期待地看著方瑞,丫丫妮妮則跑過去撓方瑞的胳肢窩,“小爸快說,小爸快說。”六 方瑞抓住丫頭兩搗亂的小手,難掩興奮地對她們笑道,“知道我昨晚上去哪里了嗎?”
feijer 發表於 2014-11-12 10:58
第一百三十九章 動物保護協會來訪)



    “誰知道你去哪個鬼角落裏了。”老媽瞪了眼方瑞道,心說這小子真是的,大清早跑回來吊人家的胃口呢,早知這樣,就不給他熱飯了,老娘也先吊吊你的胃口再說,反正這麼大個人,多餓個一時半會也沒事不是。

    其他幾位女流也是瞪著杏目,丫丫妮妮則重新小動作著又嚷了起來,顯然大夥對方瑞的吊胃口都不爽著呢。

    方瑞嘿笑了聲道,“昨晚我去儷山上了。”

    “啥?儷山?”余英紅嚇了一大跳,其他幾位女流亦是嚇得嘴巴一張。

    “對,就是去儷山。”方瑞有些小得意地道。

    “你去儷山上幹嗎?”余英紅目光倏地變得嚴峻起來,那眼神好像方瑞去偷了人家的桃子李子什麼的,被主人家找上門來了。

    “媽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啦,兒子去儷山,不是找小黑去了嗎。”方瑞聳了聳肩道,話說好些年沒見老娘這眼神啦,還真是有些懷念。

    “小黑?小瑞你是說,小黑它沒死,它在儷山上?”余英紅乍聞方瑞言,這一驚非同小可,這一喜就更不用說了。

    “對,小黑沒死,它就在儷山上,昨晚我就去山上找到它了。”

    “可是,小黑它既然沒事,為什麼不回家來?”余英紅惑道。

    “因為小黑找到物件了。”

    方瑞接下來把白狼進村來找自己,還有關於小黑與白狼的事情說了出來。屋裏幾人都是震驚了,紛紛表示難以置信。對於小黑受傷的事情,方瑞隱瞞了,這個怎麼說好啊,小黑現在身上毛黑發亮,哪里有過半點受傷的痕跡嗎。難不成說自己用綠來未來幫它醫治好了?

    “現在是自由戀愛自由婚姻的時代,小黑跟了白狼,這是它自己的選擇,沒什麼啊?為什麼四個月了,它都不回來看一看呢?”余英紅立馬就看出了問題。

    方瑞撓了撓頭扯道。“這個戀愛與婚姻皆自由的事情,小黑應該認知不到吧……可能它覺得自己跟了白狼。選擇混進狼群。是做錯了事情,怕回來挨駡挨打吧……就像以前小時候我在外面做了錯事,被人到家裏來投訴了,於是天黑了都不敢回來……”

    “或許吧,算了,反正小黑沒事就好。等過段時間,它把寶寶生下來,明白了一些道理,它就會回來了的。不過……”

    …………………………

    方瑞好一陣瞎扯胡謅,才混弄過老媽她們的重重疑惑。

    好不容易從飯桌邊解脫出來,方瑞摸出手機來想打個電話,一竟沒電了。忙是回到屋子拿了充電器充上,一開機。n條短信旋即就過來了,看過後方瑞先給老扁打了個電話,那邊老扁一接通就道。“我說瑞子你小子幹嗎去了啊,大清早的手機還關機。”

    “嚷個毛啊嚷,你什麼鳥事嘛。”

    “火速給餐館送那一品土雞跟一品黃鱔過來。”老扁顯得頗是興奮道。

    “不是昨晚上都送了一批過來嗎?”方瑞惑道。

    “你那幾十隻雞幾十斤黃鱔能頂多久啊,靠,昨晚上就被客人給幹掉了一半,今早上連門都還沒開呢,剩下的那些就全部被點完了,你沒看到,現在咱餐館外熱鬧著呢,很多沒點到一品土雞的顧客意見老大了……”

    “不是吧,生意火爆到這程度?”方瑞小小訝異道。

    “必須滴麻,所以你快點把那雞跟黃鱔送過來,趕緊地!”

    “這個,這個黃鱔還有,但土雞暫時沒貨供應了。”方瑞汗道。

    “暈倒,看你當初把胸脯拍得山響的,現在問你要貨你卻熊了……而且咱土到掉渣的生意鐵定會呈倍數地往上增長,你這貨源供給上掉這麼大一截鏈子,你這不是生生地把裝銀子的麻布袋換成了小口袋嗎……那你說,這一品土雞的貨要哪個時候才能有?”老扁那個鬱悶啊,剛剛還幻想著流著yy的口水呢,才多久啊,瑞子這廝就給自己來這麼沉重的一擊。

    “大約明天下午吧,貨量兩百隻左右。”

    “靠,還要那麼久啊,而且數量還那麼少,我說瑞子你小子這一品土雞到底是咋養的嗎,就不能大規模地養殖嗎?”老扁吐槽道。

    “地球人都知道,好東西都是要花大心思的啦,就像咱村長那酒,是不……那個關於大規模地養殖嗎,咱盡力就是……”

    這些個問題根本就無法解釋,遮掩起來也很是頭痛,方瑞老規矩轉移話題道,“對了,昨天讓你調查的那個人,結果查出來了沒有?”

    老扁不屑地哼了聲道,“多大點事兒嘛,早出來了,那人叫金常在,四十二歲,小古鎮金山村人,離異無子,當地混混頭一個,不過近幾年開始往正道上走……”

    “他在你們鎮上有一家叫育苗的孵化場,不過這孵化場以前是一個叫肖生權的人所有,不知什麼原故,去年他轉手讓給了金常在,另外,他在吃貨一條街上開了家中等規模的酒樓,我已經去看過了,他那酒樓的名字叫真野味,位置在吃貨街的進口不遠,地段非常好,不過生意卻很勉強,估計每個月要維持個開支都很是難事……而根據調查,金胖子銀行帳戶裏的罵你已經不多……”

    方瑞聽了笑道,“這調查很祥細,哥們先謝過了。”

    “靠,跟我還謝個毛啊……那個瑞子你究竟跟這姓金的啥過節嗎,你想弄死他直接說一聲,都不需要自己動手的……像這種混子多少肯定是有案底的,小則打打殺殺,敲詐勒索,大的命案都不一定,可能是他運氣好還沒暴露出來,可能是有人幫他兜著罩著……總之呢一句話,不搞他他沒事,一搞他他准玩完,這個能量,咱還是有的嗎……”老扁在那邊很是匪氣地說道。

    “這事你先別插手。等需要你幫忙了,哥們再跟你說。”方瑞搖了搖頭道,他的心裏還是以前暗暗發的誓,要親手弄死他,是的。親手!

    “成,要幫忙時隨時吱個聲。”老扁是知道方瑞性子的。他思定主意的事情。誰也無法更改,於是老扁便不再多說什麼。

    “那都先忙去吧,餐館你再多盯著些。”方瑞道。

    “,話說哥們往這裏一坐,牛鬼蛇神紛紛讓路……”老扁又開始自吹自擂起來,方瑞可沒空聽他吹牛皮,乾脆地摁了電話。

    …………………………

    方瑞搬了條竹椅子坐到大池邊。

    水面上已經小長了一圈的鴨仔們在水上自由嬉戲著,再看那兩隻小野鴨子,已然很好地溶入到鴨群當中。與它們和諧地打成一片……戲水,追逐,爭食,啄背,鬥喙。在大水池這個遊樂場裏,鴨子野鴨們無憂無慮地玩樂著。

    看著這些鴨鴨們,方瑞心裏不無羡慕。話說哥哪個時候也能像它們這般憂慮全無、悠游自在啊……嘿,哥就是個勞碌命,悠遊的生活姑且還是甭想,先面對現境吧……眼下土到掉渣食材告急,咋整呢?

    空間鱔倒不是什麼問題,水底下的東西隱蔽性高,生長妖孽些不怕。

    至於空間雞嘛,這養殖的第三分空間現在關照著受傷的灰狼,遲也要到下午才能斷開,再把雞聯接上。這倒不是什麼大問題,就耽誤個半天的功夫嗎。至於擴大生產的事情,普通雞鱔倒容易,那個空間裏的嗎,還得等綠色未來能量值到點,開啟二重二分間三分間才成,這個就不是自己所能左右的嘍!

    方瑞開始把思緒從雞鱔轉移到金胖子的事情上。

    方瑞跟金胖子並沒有深仇大恨,要說第一次買雞仔的事情,那說穿了根本就不足掛齒,不過人爭一口氣嘛。事實上方瑞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對金胖子這般深惡痛絕,難道是因為羅煙紅的嗎?

    很費解的一個問題,這個不管了,收拾了金胖子再說。

    根據老扁傳遞過來的資訊,方瑞閉目冥思,一個個的方法湧上心頭來,一個個地被方瑞給否定,想了老久,終沒想出個辦法來,方瑞決定等哪天去餐館時,去探下金胖子的真野味再說。

    伸了伸腰肢,打了個呵欠,方瑞忽地看水池那邊的草叢裏探出一個毛頭毛腦的傢伙,不是小怪又何許鳥也,方瑞呼喚道,“喂,小怪,過來!”

    小怪聞到方瑞的呼喚,忙是扇著翅膀跑了過來,然後騰地躍起就往方瑞的懷裏撲,想要撒嬌呢。

    方瑞二話不說一巴掌就煽了過去,這小怪要是撲到自己懷裏,傷到皮膚倒是沒事,系統能瞬間修復,可衣服遭了殃系統它不管啊,自己不是得摸針,就是得上商店,煩著呢。

    小怪早就習慣了大方瑞面前,熱臉換來冷屁股,熟練地翅膀往一側一斜,用力一振,帶動著空氣刮起一股大風來,直襲得方瑞連忙閉上了眼睛……小怪就得意地一聲嘶鳴,劃動著雙翼,優美地拐了個彎,平穩地降落在了地上。

    呸呸呸,方瑞呸了幾口都沒噴到黏在嘴唇上的小怪的絨毛,不得不拿手把它弄下來,瞪著正伸著脖子得瑟地張望著的小怪,心裏很是鬱悶加疑惑……

    神鳥近段時間不知咋回事,瘋長得愈發厲害,它現在的個頭已經頗有些嚇人了,身高近半米,體重七八斤,翼展達到了兩米多。奇怪的是神鳥的羽翼離豐滿仍是差得遠,不過這不影響它上樹下樹、飛一段啥的。

    “那個小怪啊,過來讓我看看。”方瑞朝站在自己對面兩米遠的小怪眯笑著喊道,神鳥賊精著呢,每次搗蛋搞怪之後怕自己收拾它,總保持這個安全距離。

    “嗚啊,嗚啊……”小怪的聲音有些低沉而嘶啞,怕是像人一樣正處在變聲期,它仰著脖子看著方瑞,就是不上前來。

    “無法無天了啊,連我的話不聽了。”方瑞上前就要去揪小怪。

    “嗚啊啊,嗚啊啊……”小怪猛地再振雙翼,驟起的大風吹起地上的塵埃,方瑞不得不閉上眼睛拿手遮住,等再睜開眼時,哪里還有小怪的蹤影。

    …………………………

    “小瑞。小瑞!”

    那邊路上走來五個人,喊著的正是村支書劉富民。

    “支書老伯你來了,這四位是?”

    方瑞從竹椅子上起身,迎著走過去朝那四人笑著點了點頭。

    “他們是,是省動。省動協的。”劉富民說道。

    “省動協?”方瑞愕然。

    “是省動物保護協會。”

    四人中一名戴著副黑框邊的近視眼鏡的老者笑著糾正道。

    “對,省動物保護協會。這位是張專家,李專家,王專家,劉專家。”劉富民一一介紹幾人道。

    “支書先生可別把磚家這名兒把咱頭上戴,好像普通的紅磚也有五六斤一塊吧,咱頸椎脆弱可承受不起……老夫就有些研究而已,老弟你怎麼稱呼?”黑框鏡張專家謙遜地打趣著,笑了笑對方瑞道。

    其他李王劉三位專家也是附和著笑,神情都很是謙和。

    方瑞正待回答,劉富民搶道。“這是咱小台村的大英雄。”

    “大英雄?”四位專家顯然被這名頭給嚇到了。

    “嘿嘿,幾位知道一個多月前發生在咱村的塌橋事件吧。”劉富民自豪地道。

    張專家恍然道,“哦,支書先生你是說,英勇救人的,就是這小老弟。”

    劉富民頗是得意地道,“除了咱小台兒村的方瑞小盆友,除了他有這膽色跟能力,放眼天下還有誰乎!”

    張專家忙是朝方瑞伸出了手來,“那視頻我看過,方小老弟的膽識與泳技真是天下無雙啊,小老頭佩服佩服。”

    “呵呵,這個那個……”方瑞跟張專家握了握手,面對對方的誇讚,他還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啊,唯有傻笑,心裏對劉富民怨念不小,這老頭你不拿這事出來炫耀會死啊你。

    其他幾位專家雖笑意謙和,但在這破山旮旯裏,心裏多少還是有些輕蔑地,一聞方瑞就是那塌橋事件中的見義勇為者,忙收起輕視之心,紛紛跟方瑞握手,搞得邊上的劉富民鬱悶加羡慕,話說人家對咱這村支書還沒這麼熱情主動積極呢。

    “幾位到屋裏坐吧。”方瑞朝幾人往屋裏做了個請的手勢道。

    “不坐了,咱就跟小老弟你瞭解個情況。”張專家笑著搖了搖頭道。

    “什麼情況?”方瑞其實在聽到動物保護協會這個名字,就猜到了這四個專家是為什麼事而來。

    “聽說不久前,小老弟你們在儷山狼牙澗遭遇了狼群?”張專家道。

    “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問一下,張叔你是聽誰說起這事的?”方瑞皺了皺眉頭道。

    “實話說吧,這我也不清楚,是我們會長跟我們說有這麼回事,然後他還給我們看了些照片,並讓我們來這裏的。”張專家懇致地道。

    “哦,那我還想請問一下,如果狼牙澗有狼,你們會怎麼對待它們?”方瑞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打小就聽老輩們談狼說狼,對狼方瑞還是有一定瞭解的,狼是群居動物,它們處於自然界食物鏈的最頂端,連老虎豹子獅子那些萬獸之王也難奈它們何,可以說狼唯一的天敵,就是人類……

    方瑞倒不擔心有人想把狼設法逮了送進動物園,狼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方瑞擔心的是上次那兩名男開發商會對狼不利,畢竟其中一人被狼把腿撕了個血肉模糊,另一也是出了大醜,依那兩人醜陋的性子與能量,方瑞覺得還真有這個可能。

    現在狼群跟方瑞的關係非同一般,方瑞當然有義務保護它們。

    “狼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它們生活中我國的西北,內蒙古,東北,新疆等地,而在我國南方,狼基滅絕性的物種,列為一級都不為過……如果狼牙澗真的有狼,這事情的意義我就不多說了,保護它們,是我們動物保護協會責無旁貸的義務。”張專家肅然說道。

    “哦,一個狼群種族的活動區域寬達數千公平方公里,即使你們知道它們的存在,而你們又會怎麼樣個保護法?”方瑞淡笑著反問道。

    “這個……具體怎麼個保護法,我們還要待考察了之後,才能制定出方案。”張專家沉吟道。

    “那意思是你們都不知道要怎麼個保護法了。”

    “一般對狼最簡單的保護方法,就是劃定保護區,禁止狩獵伐林啥的,讓狼類有充足的獵物可捕,有安逸的環境可生活。”張專家道。

    “呵呵,咱們儷山早就禁獵禁伐了,如果有狼群生活其中,它們的生活肯定很安逸很愜意……其實保護它們最好的方法,就是別去打擾它們。”方瑞笑道。

    張專家點了點頭道,“小老弟說得不錯,像狼這種食肉類猛獸,最好的保護方法就是別去打擾它們,不過咱們還是有必要瞭解一下它們的種族,數量,生活習性等吧。”

    方瑞道,“的確有心要,這是你們的工作嘛。”

    張專家見方瑞同意自己的話,忙道,“還請小老弟協助我們一下。”

    方瑞緩緩而又凝然地點了點頭道,“我可以告訴你,儷山的確有狼,我還可以告訴你,狼不歡迎我們的騷擾……有些事情,我們一廂情願地認為是在幫助別人,但事實上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feijer 發表於 2014-11-12 11:00
第一百四十章 餐館無一客人



    (昨天老九出車禍了,好慘啊,故而沒有更新……)

    (今天忍痛碼字,會有三更,一萬五千字,把昨天落下的補上吧……)(已經更了一章了,現在一更,晚點還會有一更,請兄弟們各種方式支援下……)

    …………………………

    “小老弟你能不能帶咱們上一趟儷山,去你們撞見狼的地方?”從方瑞的口中確認到真有狼,張專家神情顯得頗是興奮,然而他卻忽略了方瑞神情上的驟變。

    方瑞冷冷一笑道,“這事我無能為力,你們找別人去吧。”方瑞直接的拒絕讓張專家遭遇當頭冷水,他訕笑一聲道,“我們不會讓小老弟你無償付出的。”

    “不是有償無償的問題,好,請別再跟我提這事,否則請你們走人。”方瑞面色一沉擺了擺手。

    四位專家沒料到方瑞變臉會如此之快,一時都有些尷尬。

    劉富民咳了一聲,開口想要化解這窘局。

    方瑞卻是先對他道,“老伯,咱跟你說個事兒。”

    “啥事?”劉富民跟方瑞走到一邊道。

    “其實也沒啥,就是下次這些動物保護協會的人來,你就不要鳥他們了,還有,跟村民們也打個招呼吧,不要再鳥這些人了,更不要帶他們到狼牙澗與儷山。”方瑞沉著臉道。

    “為啥啊?人家只是調查一下,又不做什麼其他害人害狼的事情?”劉富民很是不解,素來通情達理的方瑞這次會這般不講道理?

    “嘿,這事一時半會兒也跟你不好講,反正你想想,這狼在儷山跟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好著呢……你也知道,狼記恩跟記仇是一樣刻骨銘心的。為了復仇它們甚至不惜全族複滅……老伯你可能不知道,調查這事可不是用眼睛看看這麼簡單的啦,甚至還會動用到槍支……你想啊,要是這些人不小心傷害到了狼,讓它們惱著了人類。他們倒是拍拍屁股走了,可咱們儷山下的小台兒村就遭殃了。是不?”方瑞頗是危言聳聽地說道。他現在是認定了不管這幾名專家調查的目的是什麼,反正對狼群來說不是好事……而事實上縱使他們的調查單純是為了調查,對狼來說也沒好處不是?

    劉富民一聽方瑞說的話,雖然牽強、存在恐嚇的嫌疑,但也有一定的道理,狼不主動傷人,這並不代表狼是溫和好惹的,要是真讓狼發了怒,那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隨便出點事就是人命關天,劉富民可不敢拿小台兒村村民的生命安全來開玩笑。

    “我明白了。”劉富民低著頭邊思索著往專家那邊走去。他跟幾名專家說了會兒話,專家們便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接著看了方瑞幾眼,轉身往村口走去。

    劉富民沒送他們。反過來對方瑞道,“小瑞今天你不對勁啊,咋聽你的口氣。好像這狼是你家親戚似的?”

    “有嗎,我哪兒有不對勁嗎?”方瑞知道自己的態度有些過了,甚至做法與思想都有些過激,但想到小黑所受的巨大創傷,想到這四個月來它捱的苦受的難,想到狼群的理性與靈性,方瑞覺得自己這樣做還是沒錯的。

    “你這人向來都是溫溫和和的,好說話著呢,咋這次就這麼激動呢?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你老伯?”劉富民關切地道。

    方瑞笑道,“嘿,還真有事!”

    劉富民道,“啥事,快說與老伯聽聽?”

    方瑞狡笑道,“昨晚朋友打電話過來,說酒樓裏的酒被人把缸子都給舔乾淨了,問咱要貨貨來了呢。”

    劉富民一聽就樂了,“呵,那咱得趕緊回去烤酒才成了。”說著就往回走,走了兩步轉身道,“小瑞有什麼事情,及時跟老伯說,老伯多少還是能幫點忙的。”

    方瑞淡笑道,“我的事情多著呢,到時少不了要麻煩你老人家。”

    “ok!”劉富民很是時尚地做了個ok的手勢,騰地邁著兩條老腿,飛快著步子往回跑去,他家爐灶子上正烤著酒呢,其實他現在烤的已經不是酒,而是紅花花的人民幣。

    …………………………

    到下午三點多鐘,方瑞進入系統空間,看到灰狼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便與它斷開了聯接,接著立馬到後竹林裏新選了兩百隻雞。

    二十四小時後,也就是翌日的下午三點鐘,方瑞費了些勁把這些雞全逮了後,將第三分空間再次攝滿,然後去撈了幾十斤空間黃鱔,摘了些空間小佐菜啥的,便打了個電話給孫大勝。

    自己用獵豹把貨送到橋邊。

    橋面上的瀝青石子在上午已經鋪完,但因為沒過多久,瀝青沒幹,故而現在肯定是無法通行的。方瑞把貨卸下來,搬到對面,孫大勝很快也來了,兩人裝貨到小四輪上,開車往村口而去。

    “那個,老弟啊,上次你說的那個事情,老哥我考慮了一下……”孫大勝有些小窘地開口道。

    “是不是考慮好了?”方瑞看他這表情心裏好笑,暗說這孫大勝還真是實在,上次自己還沒開口他就斷然拒絕,在聽了條件看了土到掉渣火爆的生意後,現在肯定是心動想改變主意了,而又不好開口,於是話說了一半,等著自己接腔呢。

    “嗯,考慮好了。”孫大勝還是有些忸怩道。

    “大勝哥你想的啥就直接說好了,跟咱你還怕什麼。”方瑞見平日裏爽朗大咧的孫大勝徹頭徹尾地變成了大姑娘一個,愈發是想笑。

    “那我就說了,老弟你可不准笑話我……我幫餐館開車這事,中,不過……”孫大勝說著,又忸怩起來了。

    方瑞一看他這樣,肯定這廝還有什麼要求於自己的,果然孫大勝不好意思了小會兒後道,“前天我,我我跟我家婆娘說了這事,她的意思,她的意思是她也想進城裏去……”

    “哈,城裏花花世界,容易讓人腸子花花。嫂子的心思咱明白。”方瑞樂道。

    “這或許是一個方面吧。”孫大勝撓了撓頭,“還有一個方面。老弟你也知道。咱小古鎮本來就偏僻,老哥家就更是偏僻了,小學堂上到三年級就必須到鎮裏來讀書……而咱村到鎮上來,沒通條正路,都是些山路水路,好幾裏呢……”

    “老哥你在鎮上跑車,沒把嫂子孩子接過來的嗎?”方瑞惑道。

    “哪能啊,家裏那麼大一攤事,總要個人照看不是。”孫大勝苦笑道。

    “可嫂子她現在不是想要跟你進城嗎。那這攤子事誰照料?”方瑞道。

    “鎮上小店小鋪的,找不到工作,可到城裏不一樣的嗎,城裏那麼大,經濟那麼好……咱鄉下人雖沒大本事。但掃個地端個盤子洗個菜還是能成的嗎……至於家裏那攤子事嗎,可以交由老輩嘍,他們幫著看著點就成了。也不要花什麼心思去打理,有得收就收些,沒得收就算了,反正婆娘進城能打份工就能掙份錢,這錢掙的比那土地裏的活計怎麼說都要強……還有咱兩口子要是都進城了,肯定是要帶著孩子的,這孩也方便,老弟你說是不?”孫大勝說道。

    “咱鎮的經濟確實窮了些,都說再苦不能苦孩子,再窮不能窮教育,老哥你們兩口子的划算我理解……老哥你有啥想法,說出來,看老弟能不能幫上忙?”自幼生活在偏僻的小台兒村,孫大勝的苦方瑞哪能體會不到呢。

    “我們的意思是,老哥我呢,就幫那餐館開車,婆娘就到餐館裏端個碗傳個菜啥的,實在不行,就讓她擇個菜、掃個地、洗個碗都成,只要把她在餐館裏安排下來就可以了。”事情說到這點上,孫大勝索性就說開了。

    “多簡單個事兒啊,老哥直說嗎。”方瑞笑道,按照有些人的做法,別人求著做事,不管這事對他來說多易如反掌,他都要先面露難色,然後猶豫沉吟,最後歎一口氣,要死不死地來一句,我試試看吧。這樣等事成了之後,會得到別人更重的感激與記情……方瑞對這個是不屑的,太虛偽了。

    “老弟你的意思是,這事成了?”孫大勝難掩高興地道,做為個本分老實的人,他當然希望天天能跟老婆孩子生活在一起了。

    “成了,待會到餐館裏,我跟我那朋友打聲招呼,至於讓嫂子幹什麼活兒,這得見了人才能定。”方瑞拍了拍手道,土到掉渣的使命可不是光為自己賺錢這麼簡單。

    “我家婆娘現在在鎮裏,帶著孩子玩兒兩天。”孫大勝又撓起了頭。

    “嘿,那你還不趕緊接去。”方瑞笑了笑道。

    “不耽誤時間?”孫大勝撓頭的動作更快了。

    “你不是早就划算好了嗎。”方瑞毫不客氣地揭穿了他。

    孫大勝憨笑一聲,方向盤往小古鎮那邊一打,不久到了小古鎮,在一條坑窪的道路上,孫大勝把車往邊上一停,對方瑞道,“我去喊去,很快的。”方瑞微笑著點點頭,孫大勝便穿過一條窄窄的小胡同,朝一排破舊低矮的平房走去……

    一刻鐘的功夫不到,他便提著兩個大蛇皮袋子的行李走了過來,他的後面跟著一個一身樸素的農村婦女,農村婦女有些羞赧低著頭,倒是挨在她邊上的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顯得特興奮,連蹦帶跳的活潑著呢。

    小姑娘看到方瑞也不膽怯,還主動地喊了聲叔叔。

    方瑞便逗她道,“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姑娘眨巴著眼睛道,“我叫孫玲玲。”

    方瑞道,“玲玲今年多大了?讀幾年級了?”

    孫玲玲道,“十歲,這學期就讀四年級了。”

    方瑞笑呵呵道,“那玲玲可是大朋友了,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哦。”

    孫玲玲很是鄭重地點頭道,“嗯,玲玲會努力學習的。”

    …………………………

    小四輪是雙排座的,方瑞帶著小玲玲坐到後面,孫大勝跟他老婆坐前面。

    孫大勝的老婆叫劉思圓,三十二三的年紀,衣著樸素人靦腆。相貌身材皆中等,她性子內向,跟方瑞認識了下打了個招呼,便不再說話,看得出來沒怎麼出過遠門。鮮少與陌生人打交道。

    小四輪重新往市里開去,孫大勝夫妻在前面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基本上都是孫大勝在教她老婆。去了餐館裏要怎麼樣怎麼樣。方瑞在後面跟小玲玲聊著,在瞭解到一些學校裏物質師資仍舊匱乏嚴重的情況時,方瑞皺起了眉頭思索起來。

    兩個小時左右,車子到了吃貨一條街,開到餐館的後面,方瑞喊來員工卸貨,自己則直接帶著孫大勝一家三口去找餘淑媛。

    余淑媛正在經理辦公室件,打開門來乍見方瑞她又驚又喜,剛想表達什麼。方瑞忙做了個噓聲的手勢,他還不想讓孫大勝知道自己是這裏的大古董,這會給孫大勝造成壓力,並對自己產生距離感的。

    “那個余經理啊,這位是孫大勝先生。這幾次我的貨都是請他送到你們餐館的,你看看他給你們餐館開車怎麼樣?”對於找司機的事情,方瑞前天送貨過來時就跟老扁他們說了。余淑媛當然能理會到方瑞的意思。

    “方老闆你介紹的當然沒問題,孫先生你身份證什麼的都在身上吧,如果方便的話待會就可以辦理手續了。”余淑媛對方瑞眨眨眼,又對孫大勝道。

    孫大勝就咧著嘴憨笑了笑,他卻又是對方瑞,“方老弟,咱能不能緩幾天再過來啊?”

    方瑞微愕道,“為啥?”

    孫大勝道,“我在這裏上班了,我那小四輪不是沒用了嗎,這幾天我把他處理下。”

    方瑞笑道,“這事你待會跟余經理談吧,這餐館還是新開的,還沒來及買車呢,或許你可以考慮一下把車賣給他們嗎。”

    余淑媛會意地對方瑞點點頭,又對孫大勝點了點頭。

    孫大勝憨笑了笑不再說了。

    方瑞又指著捏著衣角顯得不自然的劉思圓道,“這是孫先生的老婆,劉思圓,余經理你看能不能幫她在餐館裏安排個什麼事情……他們兩口子感情好,難捨難分呢。”

    孫大勝兩口子被方瑞說得老臉一紅。

    “沒問題。”余淑媛會意地笑道,看著方瑞的眸光卻是有些異樣。

    “叔叔,那我做什麼工作啊?”這時孫玲玲眨巴著眼睛,仰著肌膚頗黑的小臉很是期待地問方瑞道。

    方瑞聞言汗一個,餘淑媛則是過來蹲下身逗她道,“小妹妹你想做什麼工作呢?”

    孫玲玲歪著腦袋小想了會兒,目光盯著餘淑媛胸前的小牌牌,好奇地問道,“阿姨,經理是什麼工作啊?”

    餘淑媛愣了愣,經理是什麼工作,雖做了好些年的經理,但她還真不知道怎麼解釋這問題,只好道,“經理就是管理人和事的一個工作。”

    “管人和事的工作,那可是當官哦,那我就要做經理。”孫玲玲一聽立馬道。

    餘淑媛汗了,方瑞扯過孫玲玲道,“那玲玲要聽爸爸媽媽老師的話,將來一定做經理,還做總經理。”

    方瑞說罷又問方大勝道,“對了,大勝哥玲玲上學的事情?”

    孫大勝咬了咬嘴唇道,“我跟婆娘都在餐館裏上班了,玲玲肯定是要過來上學的,不能讓她做個有爹有媽卻跟沒爹沒媽般的留守兒童不是……這過十來天就要開學了,待會下午我就給她找學校去。”

    “這事,大勝哥如果你相信我,就交給我那朋友來辦吧。”對留守二字,方瑞感觸也是頗深的,不假思索道。

    “老弟你是天底下少有的好人、實在人啦,老哥對你們有什麼不相信的,只是已經夠麻煩你跟你那朋友的了,這玲玲的事情,還是我自己來吧……”孫大勝說道。

    “嘿,老哥既然你相信我,那就甭說了,玲玲的事情待會我跟我朋友打聲招呼,分分鐘搞定的事情。”方瑞道。

    “那真是太謝謝你了,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孫大勝動情地道,他老婆劉思圓也是很感激地看著方瑞。

    “那就啥都不要說,好好工作,好好待家人就成了。”方瑞淡然一笑道。

    “哎。”孫大勝清脆地應了一聲,眼裏噙著淚花。

    孫玲玲就扯了扯他的胳膊,“爸爸,是不是我可以到城裏讀書了?”

    孫大勝笑著點了點頭。

    孫玲玲就樂開了花,“哦,我不要天天走那麼遠去鎮裏上學嘍……”

    孫大勝一家三口的事情算是搞定了,不過它卻讓方瑞想了很多很多,看來自己需要做的事情,還有太多太多……

    方瑞讓餘淑媛安排孫大勝跟他老婆的事情,帶著複雜的心情獨自下了樓,因為剛剛是從後面直接走安全通道進來的,沒看到餐館裏的情形,這下樓一看,方瑞頓時就嚇了一大跳,這,這,這咋偌大一個餐館,一個客人都沒有啊?

    不會是自己眼花了吧?

    方瑞擦了擦眼睛,定神一看,還真是一個客人都沒有。

    而餐館裏的服務員們一個個或坐或站,都在餐館裏呢,廚房裏一幫師傅們也是或立或坐地在聊著天兒……再一瞅大門,是從裏面反鎖著的,至於門外的情形,就看不見嘍。

    這究竟咋回事啊?

    方瑞在餐館的角落找到了老扁,那廝正趴在一張桌子酣酣豬睡呢。
feijer 發表於 2014-11-12 11:03
第一百四十一章 算計



    這天生豬性的傢伙,大下午的生意不好好做生意,竟把大門都給鎖上了,看哥不好好讓你長點記性。

    方瑞讓餐館員工們別做聲,從前臺收銀處拿了支大頭筆,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正欲動手實施時,不想老扁那廝忽地抬起頭來,先摸了把嘴角的哈俐子,咧著牙齒露著幾分傻笑地對方瑞道,“瑞子你果真來了。”

    “靠,你向來不是睡得死豬樣的嗎,咋這下就知道我來了呢?”方瑞本還想像學校裏那樣,拿個筆給這廝畫副眼鏡、畫幾撇鬍子、畫個王什麼的呢,沒想到他突然就醒過來了。

    “我正做著夢呢,夢到你送貨過來了,我就醒了……,沒想到你還真來了,看來這就是夢想成真了。”老扁揉著惺忪的睡眼,伸著懶腰道。

    “哦,夢得還挺准嗎……,你說說那大門是咋回事呢?”方瑞板著個臉道。

    “你說上鎖的事情吧,沒辦法啊,每個人進門都要點那兩道菜,可咱餐館裏根本就沒貨,他們就嚷嚷嘀咕……,咱不可能像上回那樣,把所有人都煽一遍再攆出去吧,話說個人好惹,可眾怒難犯啊。這聽得煩了,乾脆我把大門就給落上鎖了……。這不是沒辦法的辦法嗎。”老扁苦笑道。

    “這個,看來問題的根源還是在我這裏。”方瑞汗笑道。“你還有自知之明啊,要是你能把原料問題徹底解決,咱還用得著做這種遭人拍板磚的事情嗎?”老扁瞪眼道。

    “算了,原料的問題一時半會也解決不了,這段時間裏,咱每天估計就提供個兩百隻左右的一品土雞,幾十到百來斤一品黃鱔,待會你跟楊哥志清余經理他們合計一下,看這些貨怎麼合理安排吧。”方瑞笑著說道。

    “早就合計好了,就等著你的貨貨來了,走吧,咱們開門去。”老扁說著從前臺拿了鑰匙,往大門口走去。這門才打開,倏地一個人影就竄了進來,把漫不經心開著門的老扁給嚇了一大跳,定晴一瞅,竟是那與土到掉渣緣份頗深的吃中高手。

    這吃中高手怕是一直就站在門口,盯著大門呢,看這反應快速的,像田徑賽道上的選手們聽到了發令槍聲呢……老扁跟方瑞面面相覷,還沒完全愣神過來,黑壓壓的一大片人頭就壓了過來,奪門而入。

    這些人方瑞有幾個面熟,老扁卻是全面熟,尼瑪的,這些可是土到掉渣的終極幾啊,這一天兩次三次地往餐館裏跑,全是超級吃貨。

    “美女姐姐,一品土雞跟一品黃鱔一樣給我來兩盤先。”吃中高手率先發言道。

    “給我也一樣來兩盤!”

    “我一樣要三盤!”

    “我也三盤,不,四盤!”後進來的客人不甘落後地喊了起來,他們的聲音都相對溫柔,對於土到掉渣牛氣沖天的規矩,他們懂著呢,不惹為妙。

    “不好意思,眾位,因為材料緊張,現在餐館新規定,每一桌客人只能點半隻雞,點半斤黃鱔。”老扁看著這些急切的傢伙,心裏甚是得意,有些小驕傲地不緊不慢地宣佈道。

    “什麼,這,這一桌客人只能點半隻雞,半斤黃鱔?這一人動得了幾下筷子嗎?”吃中高手第一個異議出聲。

    老扁笑道,“兄台你所擔憂的,本餐館早就考慮好了,現在雞肉塊和鱔魚塊的大小將被切成原來的四分之一,這樣就可以保證各位動筷子的次數了。”

    “暈啊,你就是把它們切成肉沫又有什麼用呢,半隻雞半斤鱔一桌人,塞牙縫都嫌少了呢。”一個肥嘟嘟的女生噘著肥嘟嘟的嘴唇,委屈地道。

    老扁嘿笑道,“哦,塞牙縫還嫌少,這位妹妹你的牙縫真夠寬的,那大象河馬啥的在你面前,估計都不好意思張嘴了。”

    撲通,那女生摔倒地上,其他食客哄笑。

    眾人還在笑時,一名食客莫名其妙地站起身來,然後走到旁邊的一張空桌子上坐了下來…其他食客見之恍然大悟,紛紛效仿著一人搶佔一張桌子。

    這就是所謂的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嗎?

    看著這一人一桌的,立馬把餐館大廳坐得滿滿的場面,尚得意著的老扁那個哭笑不得,那個悶啊,心說兄弟姐妹們啊,你們腦子不要太好使了好不好,這規定可是咱餐館幾位老總琢磨了大半夜才琢磨出來的好不好啊,這不知道都想死了多少腦細胞呢。

    老扁苦笑著看向方瑞。

    方瑞翻了翻眼道,“看什麼,多簡單點事兒啊,每張桌子至少坐四人以上,否則不提供任何酒菜不就ok了嗎!”

    老扁聞言欣喜地一拍大腿,直朝方瑞亮大拇指,接著把新增的規定一說,餐廳裏頓時趴倒一大片,這下他們是沒轍了……,有食客會問,咱可以打包回家慢慢品嘗嗎,嘿,不好意思,土到掉渣目前還沒有開通打包這項業務。

    空間雞與黃鱔的味道是天下絕無僅有的。

    土到掉渣的生意之火爆也是世所罕見的。

    雖然土到掉渣開業還沒有幾天的時間,但在這個資訊網路各種媒介高度發達的當下,一件能夠引起轟動的事物要傳播開來實在是太容易了。

    重新把門打開很少的功夫裏,餐廳一樓二樓包廂就開始人滿為患。

    餐館裏的人滿了,外面的人還在往裏面湧入,老扁對這現象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他親自帶了兩名新加入土到掉渣戰隊的保安小夥在門口攔住……,每出去一批吃完的客人,就放一批進來。

    一家歡喜便有幾家憂愁。

    土到掉渣火到要爆的生意,首當其衝受到衝擊的就是對面隔壁的幾家大餐館酒樓。

    土到掉渣開張第一天它們沒影響,沒看到他們亂濺的口水、聽到他們的冷嘲熱諷嗎。

    可打第二天開始,它們的客流便開始下降了。到第三天客流更是銳減……,到第四天,就适才它們各自店裏還有那麼一桌兩桌客人在點餐或用餐,可等土到掉渣的門一打開,那些客人看著土到掉渣的場面就愕大發了,然後紛紛好奇地扔掉了功能表或筷子,往土到掉渣跑去……。

    看著自家餐館裏的門可羅雀,對比著人家的排隊排到要罵娘,那幾家餐館酒樓的老闆那個悶啊,那個頭痛欲裂啊…他們知道這樣下去對自己來說將意味著神馬……,於是幾家平日裏表面和氣、暗地裏較著死勁的店老闆像上次奚笑土到掉渣那般,湊到了一起。

    土到掉渣鈄對面的國色添香。

    二樓的豪華包間裏,煙霧獠繞,三個胖男人一個肥女人,四人圍著一張大桌子各據一方。國色添香的老闆財哥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往底下瞅了半晌,然後重重地一巴掌擊在玻璃上,“**,這樣下去我們都得關門走人。”

    “是誰在人家開業時說,最多過個把月,這土不拉圾就要打包滾蛋的?”叫清姐的老徐娘懷前抱著雙手把那兩駝白花花的擠出一大半,不過這個時候就算它們全露出來,這房裏的三個肥男人也提不起多大興趣。“那時不是看它**嗎。”財哥捏著小鬍子,有些窘道。

    “好了,都什麼時候了,就不要說這些了……。就像財哥說的,讓這土不垃圾這樣下去咱們完蛋是遲早的事情……,我說你們都是在吃貨街混了十來年了的,你們甘心嗎?”說話的是土到掉渣隔壁左邊的酒樓的老闆明哥。

    “什麼甘心不甘心的,老子直接找人砸了這吊‘土不垃圾’!”這位不是別人,就是上次被方瑞把門牙都煽掉幾顆的金胖子,財哥他們現在要對付土到掉渣,當然少不了要把金胖子給拉進來。

    清姐不屑地白了眼金胖子道,“牙齒又鑲好了是吧,那你找人砸去吧,咱們在邊上為你們鼓掌喝彩!”

    “這個,還是,再說吧…”一提起牙齒,金胖子下意識地摸了摸臉頰,想起上次在土到掉渣門口被飽揍的事情,他是怒火中燒的,不過他還真不敢用這種打打砸砸的手段,上次在局子裏,那警擦哥兒們說得清楚呢,識相就別惹土到掉渣,否則別怪哥兒們不認識你……,金胖子當然知道這話所指,上次一起被揍的那三人一聽那話當場就蔫了,可金胖子是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的。

    “你們男人都是熊貨,嘴上說要怎樣怎樣,想怎樣怎樣,到了真正亮傢伙時,就軟了。”清姐掃了眼財哥明哥金胖子幾個,擠了擠胸哼了聲道。

    三人一聽她這話,憤憤牛氣霎時全無,硬不起來了。

    財哥陰著個臉,沉吟了半天道,“你們說那土不垃圾會不會是用了那個粉?”

    明哥歎了口氣搖頭道,“它們開業第二天我就進去嘗過了,那兩道招牌又鮮又嫩,味道無可挑剔,這不是那粉能整出來的……,其他的菜味道也還正,不過也跟那粉沒關係……,還有它那個酒,味道很醇很正點,我估計幾百上千的那些神馬瓶裝酒都不一定行過它。”

    財哥道,“靠,這麼牛,要不咱們給它加點粉。”

    明哥道,“你是想來個無中生有,破壞它的聲譽?”

    財哥再冷一笑,算是認同。

    明哥搖頭道,“這招不行,這土不垃圾的關係很硬,不說它沒那回事,就算它真有那回事,咱們都不一定能整得動它,這時代講究的是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

    財哥吹著唇間的那點小鬍子道,“這土不垃圾菜品又好,酒味又正,關係還那麼硬,按你說來,咱們只有死路一條了。”

    明哥不做聲了,金胖子則一個勁地猛抽著煙。

    清姐就嗤道,“就說你們男人不行嗎,還愛裝雄裝挺。”

    “清姐你有什麼好主意?”

    財哥明哥金胖子聞言也不跟她爭辯什麼,忙是道。

    “兵法有雲,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你們知道那土不垃圾為什麼生意那麼好嗎?”清姐淡淡說道。

    “它的菜正點嗎。”金胖子道。

    “那它的菜為什麼會正點呢?”清姐繼續問道。

    “這個可能它的廚師有什麼獨門絕招吧。”金胖子撓了撓頭道,上次他是想去土到掉渣裏去嘗嘗探個底的,沒曾想還沒進門就被人家攆狗一樣地給揍出來了,後來讓人去打包,可土不垃圾牛叉得很,根本就不給打包,最後金胖子就沒再想轍了。

    “那你去把它的廚師給挖了牆角嗎。”清姐不無嘲諷道。

    金胖子不是傻子,一聽她這話就知道自己說錯了,埋頭抽起了煙。

    明哥就道,“清姐你的意思是,咱們要瞭解土不垃圾的菜源?”

    清姐媚笑道,“就明哥你還中用些。”

    明哥回應著清姐的媚笑,頗是得意地挺了挺褲襠。

    財哥頷首道,“有道理,瞭解到土不垃圾的菜源,這事就好辦多了。”

    明哥道,“其他的就不必了,就那個一品土雞與一品黃鱔要仔細瞭解。”

    財哥道,“挺容易一個事兒,交給我來辦吧。”

    明哥道,“財哥你位置方便,在這裏盯著,這事還是我來辦吧。”

    金胖子道,“幹這種事情,你們誰也別跟我爭,哥們老在行了。”

    “我去!”

    “我去吧!”

    “還是我去啦!”

    財明金三人爭開了。

    清姐冷笑地看這三人,輕蔑道,“都別嚷了,你們打的那點小算盤誰不知道啊,想成為第二個土得掉渣是吧?”

    心思被戳穿,三人不爭了。清姐就道,“這事誰去都不成,四家一起去吧。”

    三人連聲道好,說這樣公平,可各自的心思早就活絡開了。

    金胖子四人正研究著對付土到掉渣的事兒時,方瑞跟老扁出了餐館。

    兩人並肩向右,走在人來人往的人流中,看著路邊熱鬧的各家門店小攤,以及那些饞嘴的妹吃貨們,方瑞有種重回高中時期的恍然感覺。

    愣神的當兒一不小心被人家踩了下腳,那人連聲說著沙裏沙裏,方瑞擺擺手表示無礙事,對老扁說道,“那個司機過來了,還有他老婆孩子,你以後罩著點人家。”

    “前天你說的那個孫大勝是吧?”老扁道。

    “就是他,大勝哥,挺好挺實在的一個人。”

    “成,能讓瑞子你認可的人,難能可貴,這大勝哥一家在平陽這一畝三分地,受不了欺負。”老扁拍著肥胸道。

    “打住,再幫個事兒。”方瑞道。

    “幫啥,直接說。”老扁爽朗道。

    “這大勝哥的女兒叫孫玲玲,今年十歲讀四年級了,你幫著找個學校,不要隨便找那種把校車塞成力丁魚罐頭的學校啊。”

    “芝麻大的事情,一個電話搞定。”老扁牛氣道。

    “靠,有個當官的老爸就是爽,哪里都有關係,哪里都有特權,難怪老百姓那麼想狠狠地踩你們這些官二代寄生蟲呢…”方瑞吐槽道。

    “沒辦法,社會局勢決定出來的,誰也無法改變。”老扁不以為然地道。

    “別得瑟了,做人要低調,低調王八道,不懂嗎。”方瑞道。

    “懂著呢,坑爹的事情那是傻子幹的。”老扁大著嘴笑道。兩人聊著往前走著,距離繁華路口時老扁頓住腳步,指了指邊上道,“看,金胖子的野味居。”

    方瑞循著老扁所指看去,那是一家兩個鋪面共兩層的酒樓,裝修時尚中帶點農家風格,頗有些特色,燙金底的野味居三個字鬥那麼大,很顯眼很炫目,頗惹人眼球。再透過雕花玻璃往裏看去,裏面的裝修也挺不錯的,看得出來金胖子在這野味居上是花了心思、下了血本、寄了希望的。

    “你估計這酒樓要砸多少錢?”方瑞問道。

    “轉讓費、裝修費、一年一次交的鋪租,估計得百把萬。”老扁計算著道。

    “看來這金胖子還有些家底嗎,他這餐館生意不好嗎?”方瑞淡然一笑道。

    “我昨晚上來觀察了一段時間,很馬虎,開支鐵定撐不住。”老扁篤定道。

    “嗯,你說它生意不好,大概是什麼原因?”方瑞難得地虛心向老扁請教道。

    “餐飲行業與任何行業都是一樣的,品質求生存,這是亙古不變的法則,就像咱們土到掉渣那樣,因為菜的品質過得硬,所以牛氣沖天也是賓客盈門……這野味居不用說,肯定都是些大路貨,沒特色,加上新開業不久,所以天天感歎,唉,咱就像趴在玻璃窗上的蒼蠅,前途光明一片,卻不知路在何方。”老扁擺著磚家破死,小小得瑟地說道。

    方瑞分晰著老扁的話,默然琢磨著。老扁知道方瑞在想事兒,便不再說話,到邊上的奶茶店裏買了兩杯奶茶,遞了一杯給方瑞。方瑞接過來一喝,眉頭就皺了起來,可能是吃空間菜吃多了,現在方瑞的味覺變得極是挑剔,這些市面上的東西,根本就入不了方瑞的嘴……

    老扁則直接跳鐺把奶茶給扔了。

    一次塑膠茶一路灑著奶茶杯戈出一道弧線,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方瑞的目光定在裂開的茶杯上,他的腦中忽地就閃出一條策略來,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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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謀略心中



    兩人觀察了一陣子,往餐館回走,還隔著小遠比較遠的一段距離,方瑞就看到金胖子打著手機走了過來。

    “金胖子來了。”方瑞扯了扯老扁的衣角,兩人立馬隱匿于街道邊的地攤旁。

    “瑞子這個就是金胖子啊?”老扁蹲著身偏過頭往那邊看了看,壓著聲音問道。

    “你不是把他資料都弄齊全、又在人家酒樓前蹲了小半夜嗎?”方瑞惑道。

    “資料又不是我查的,蹲點他酒樓不是為了探清他生意的好差嗎,又不是認那叼毛長什麼小樣兒?”老扁癟著嘴道。

    “暈倒死,那上次在咱餐館門口,你不是也見過他嗎?”方瑞對老扁這廝有看法了,這小子還說要幫自己呢,整了半天連正主兒都還不認識。

    “上次他被你揍得連他老母都不認識他了,何況我乎?”老扁委屈道。

    “算了,現在認識了吧。”方瑞道。

    “這傢伙身上的特點蠻多,化成灰我也認識他…對了,剛剛我看到這金胖子上了咱們斜對面的國色添香。”老扁道。

    “哦?金胖子上國色添香?”

    所謂同行是冤家,這話用在生意場是再真理不過的了,為此方瑞早留意過隔壁左右的餐館酒樓……話說土到掉渣生意一旦爆柵,那這些鄰里冤家肯定會漸漸空館,這等於是在他們身上割肉,如此一來土到掉渣勢必引起他們的羡慕嫉妒恨,心胸狹隘者甚至會產生破壞打擊的變態心理。

    “這是我親眼所見的……你說這金胖子會不會因為上次被你痛揍懷恨在心,然後為了報復咱們土到掉渣,了國色添香?剛好國色添香就我們斜對面,僧多粥少,咱們一下把生意全吃了,那國色添香還不喝西北風啊……瑞子依我看,這金胖子很有可能會跟國色添香的老闆勾結到一起,對我們土到掉渣使壞。”老扁開動腦子分析道。

    “極有可能,且我估計不止金胖子國色添香參與其中,隔壁左右受到咱們生意衝擊的餐館,我想他們都不會甘心坐以待斃。”方瑞沉吟著點頭道。

    “諸葛亮能與利伯溫想到一起,這事准錯不了了……瑞子你說這些孫子會使用什麼手段來對付咱們?”老扁把金往臉上一頓亂貼,挑了挑眉道。

    “你個傢伙長進不少啊,知道分析完問題再去思量對策了,看來哥們要好生滴幾滴閃亮滴眼液才能看清你了。”方瑞裝模作樣地擦了擦眼睛道。

    “過獎過獎,這不是近朱者赤嘛。”老扁抱拳假模假樣地謙虛道。

    “小樣兒,哪個時候學會虛偽了……言歸正傳吧!話說你在偷雞模狗、玩下三濫手段裏,也算是半個行家裏手了,你猜猜看他們會用些什麼卑鄙的手段?”方瑞把問題踢還給老扁道。

    “餐飲業同行激烈相爭中用得最多最直接的就是砸館子、潑大糞這樣搞多幾次,事情傳開了,頓客為了自身的安全,便會對這家店敬而遠之。話說沒有誰為了吃頓飯,而意願把自己置身於一個危險的境地不是……還有就是譭謗中傷,甚至栽髒嫁禍,如果在某些部門裏有些關係,這種方法配合著使用起來效果事半功倍,輕的弄個下腳料、地溝油啥的,重的弄個那啥上癮的粉,這一招使出來!打擊雖不說絕對致命,但也夠喝一壺的了……”老扁分析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會耍這些手段?”方瑞道。

    “這個嗎,我也難定論,畢竟哥們往餐館裏一坐!牛鬼蛇神紛紛讓路嗎。估計他們有這個膽的可能性不大……要不你問問楊哥志清哥,尤其是楊哥!能把生意做這麼大,或許這些招數早就都被他練成必殺技呢。”老扁打趣道。

    方瑞對商場明爭暗鬥之事知之不多,老扁雖然從事餐館經營好幾年,但這廝天生就是個醬油黨、打秋風的角色,吊兒郎當的傢伙,這種事情他的分析要是靠得住,母牛怕是都要上樹……看來還是請教下楊哥那種白骨精級別的人物穩妥些。

    “楊哥,忙不忙?”方瑞琢磨著就撥通了楊志成的電話。“忙什麼,就算再忙方董你來了電話,老哥也得先放下,聽指示不是。”楊志成在那邊呵呵樂道。

    “楊哥看你這話說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方瑞笑道。

    “老哥是真心期待你的電話啦,有啥子不好意思的……何況我現在剛好開完會議,看了下公司的財務報表,正悠閒著準備過會好好地核算一下資料呢……財務這事大意不得,搞不好內褲被人扒掉了都不知道。”楊志成開著玩笑道。

    “呵呵,利益當前,人心巨側,這事真不能鬆懈。”方瑞道。“那是……老弟你打電話給我,有事吧?”楊志成道。

    “真有事……是這樣的……”

    方瑞接著把剛剛跟老扁分析並揣測的跟楊志成說了一遍,楊志成聞後,卻是淡然笑道,“同行相爭再所難免,商戰嗎,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也很正常……不過呢,對於小剛小盆友分析出來的那幾種可能,基本上可以不用擔心,量金胖子那些人也不敢使,否則他們就是搬起石頭重重地砸自己的腳。”

    “楊哥你的意思是,他們會顧及咱們餐館幾位老總的背後?方瑞漸漸明晰道。

    “想金胖子那些人混跡江潮這麼多年,他們不可能不懂這些社會的潛規則,是見,如果他們真使出這種招數,第一種可能就狗急跳牆,這沒什麼可怕的,不怕他跳,就怕他不跳,跳起來咱直接拿大棒抽死他就成了;第二種可能就是他們的後面靠著的山更大更雄厚,不過這可能性更小,誰要是有了這種關係就不會窩在吃貨街開這家焦頭爛額的酒樓了,隨便搞單與公家掛鈎的業務,轉個手幾十幾百萬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楊志成鞭辟入裏地分析道。

    “我看楊哥你才是真正的老江湖呢,一針狗血濺……黑的陰的他們不敢來,那你覺得他們要對付咱們餐館,會用什麼手段?”方瑞繼續問道,這事不搞清楚,方瑞心裏還真不舒坦,算計金胖子這事就更用不上心思了。

    “這個嗎,怎麼說呢……依咱們土到掉渣的背景,金胖子那些人從正面肯定是撼不動的,我猜測嗎!他們會從一個隱蔽的讓人意想不到的角落發起攻擊。”楊志成微微笑道。

    “哦?隱蔽的讓人意想不到的角落,楊哥你是指?”方瑞斂目沉思道。“只要鋤頭舞得好,沒有牆角挖不倒!”楊志成打著哈哈道。

    “呵呵,薑還是老的辣,楊哥不愧是楊哥啊,我明白了。金胖子他們會從咱們的基本上出手。”方瑞豁然明朗,心下對楊志成的智慧頗是折服。

    “哈哈,只是金胖子他們萬萬都無法想到,他們這鋤頭就算舞得再好,也是白搭。”楊志成忍不住大笑道。

    “呵,那他們這次真的是要白忙一場空了。”方瑞不禁也樂了。忽然間想到剛剛自己為對付金胖子、計算從他餐館上下手的策略,本還擔心這策略的可實施性,還琢磨從哪里找切入口呢……看來這金胖子是自己找死上門來了。

    “瑞子你笑得好淫啊,是不是跟楊哥商量今晚,去哪家夜總會的事情了?”老扁很是猥瑣地賊道。

    “老扁你這話暴露了你的本性,看來哥們真得去滴幾滴閃亮才能看清你了……還有,別以你那齷齪之心,來度哥們的純潔之腹。”方瑞把掛上的手機往兜裏一揣道。

    “那個,我不是開玩笑的嗎……楊哥都分析出了些什麼?”老扁撓著頭道。

    “楊哥說……”

    方瑞把楊志成的話復述給老扁聽了。

    老扁拍完一擊手掌,說道:“楊哥牛啊,這分析!讓我有種撥烏雲並見明日之感。”

    “楊哥的確是個有謀略的人,這點值得咱們好好學習。”方瑞笑道。

    “那是……金胖子他們一查咱餐館的貨源,直接就到了瑞子你到裏,瑞子你是不是打算利用這事做文章,引金胖子入套?”老扁道。

    “正是這個想法,不過這事有個前提,就是不能讓金胖子知道我即是貨源供應者,又是土到掉渣的股東之一,否則他腦子進水才會入套呢。”方瑞說道。

    “的確是這麼回事,而且上次你痛揍了他,這也增加了這事實施的難度……要順利進行的話,我看瑞子你不宜出面,只需隱藏於幕後伸出一雙黑手就可以了。”老扁賊笑道。

    “黑手黑你個頭啊,哥們暗暗起過誓,要輕手弄死這金胖子的呢。”方瑞冷冷道。

    “你是幕後的總策劃,這不就是親手弄死他嗎。”老扁道。

    “不一樣的,我要讓他知道是因何而死,要讓他到了黃泉路上都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方瑞森然說道。

    “靠,我還以為瑞子你真棉羊般溫和呢,原來也有這麼禽類獸性的一面啊,不過,不要這麼殺氣騰騰好不好,哥們都被你嚇到了。”老扁做瑟縮狀道。

    “對於金胖子,我也不知咋回事,就是恨,這種恨似乎與生俱來似的……還是那句話‘管他去呢!弄死他再說。’”方瑞兇狠地道。

    “行,你啊…看,金胖子打完電話過來了。”老扁說著,忽地往那邊一指道。

    “你先回去,我去跟著他…見錢沒幾個不眼紅的人,我想打土到掉渣主意的人不會只有他一個,估計金胖子現在是要動作起來了。”方瑞拉了拉衣領道。

    “你跟他個毛啊,你把人家揍成那熊樣,人家恨得你牙根癢癢,怕是把你長了幾根眉毛都給記清了!你去還不是打草驚蛇,徒讓人家提高警剔性…還是我去吧。”老扁道。

    “你去頂鳥用,你每天在餐館門口瞎晃悠而且那天揍他你也參與了人家又不是瞎子。”方瑞撇了撇嘴道。

    “那咋辦?”老扁愣了。

    “我去吧,只要不讓他發現了不就沒事了嗎。”方瑞道。

    “那我去還不是一樣的?”老扁瞪著眼道。

    “你去?你這肥樣人家能發現不了你?”方瑞鄙視道。

    老扁沒轍了,方瑞便起身跟住已經走過去的金胖子。

    金胖子晃著步子走進了他的野味居,在門口張望了幾下,進了酒樓前臺,讓收銀員打開帳目,他一收銀清單,眉目便皺起來了唾駡道:“草,一天時間就做了這點生意,老子喝西北風去啊!”

    面露惱色的金胖子拿出手機來,撥了個電話。

    命令式的口吻,語氣很重,隨即他就上了二樓。

    方瑞也不跟著混進去,自己手頭沒有專用工具!混進去也不頂用,而且自己跟蹤經驗不足,這混進去說不準還會暴露出自己……於是方瑞在野味居對面的一個麻辣燙攤子坐下,隨意點了幾串,低著頭把玩著手機,目光的餘光卻是注視著野味居。

    盯視不到一刻鐘,野味居那邊就出現了一個染著黃毛綠發、樟頭鼠目的傢伙,他一閃身進了酒樓!徑直就往二樓去了……等了四五十分鐘的樣子!就見那雜毛傢伙下來了。

    那雜毛傢伙下來之後,直接就朝著左邊去了,那正是土到掉渣所在的方向。

    方瑞漫不經心地起身,付了點的十幾串卻一串都沒吃的麻辣燙錢,不緊不慢地跟在了那雜毛的身後。

    雜毛東張西望,左看右看,看到土到掉渣的招牌時,他輕輕地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那排著老長一撂的隊伍,他又皺了皺眉,便插隊到門口,門口的保安一把攔住他,禮貌地道:“先生不好意思,請到後面排隊。”

    雜毛愣了愣,隨即笑道,“我是來面試工作的!你們餐館不是正招人嗎。”

    兩個保安都是昨天才來,並不知道有無招人這回事,其中一保安就道,“那先生你稍等一下,我去裏面問一下我們經理。”

    “你這裏這麼忙,就不麻煩你了,還是我進去問吧。”雜毛笑嘻嘻地道。

    “那不成,為了保持餐館和諧的用餐環境,閒雜人等可不准入內。”那保安很是嚴厲地道。

    “那麻煩你幫我進去問問。”雜毛沒轍了,只好道。

    保安進了餐廳裏,很快轉身回來,對雜毛道,“不好意思,咱們餐館現在不招聘人員。”

    雜毛徹底沒轍了,他也不走,就站在門口往裏張望,完了還一個勁地抽搐著鼻子,看來裏面飄出來的香味讓他的鼻子抽風了。

    “先生如果想用餐,請到後面排隊,如果無事,請你離開門口。”保安面無表情地道。

    “靠,牛氣,人家幾大銀行巨頭的營業廳都要向你們甘拜下風。”雜毛本是想發飆發作的,一想起金胖子交代的話,忙是改了口,吐了口口水走了。

    雜毛並沒走遠,他就在附近看著,估計在思量著從哪里入手……四處環顧了會兒,他自得一笑,便繞往後面的巷子裏走去。

    一二三四五地數著數,找到土到掉渣的後面,他看到一輛小四輪貨車,雜毛估計是老幹這種事了!精明得很,他左右看了看無人,便在拉下的卷閘旁查看著,看到地上的菜葉雞毛啥的,確定這是餐館的後門無疑,他再用鼻子貼到卷閘門的隙縫處聞著,奈何餐館裏排煙系統弄得完善,他是屁都沒聞到一個。

    雜毛也不喪氣,就隱進了巷子後的一處胡同裏,目光盯著小四輪車。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雜毛在盯小四輪、盯卷閘門的時候,方瑞當然在盯著他。

    鬥志激昂的老扁也在旁邊盯著呢,他看著鬼頭鬼臉的雜毛,就對方瑞道,“就是他得了金胖子的校意是見,瑞子要不咱們上去逮了這比貨,嚴利摶打他一番,讓把金胖子詭計吐露出來?”

    方瑞搖頭道,“不行,我還想利用這傢伙呢,不能驚著了他,咱要將計就計。”

    老扁笑道,“靠,三十六計最妙之計都用上了,瑞子你輩子不會是特務來的吧。”

    方瑞道,“別扯淡,看,咱餐館卷閘門的小門打開了。”

    兩人不再說話,目光盯住那小門。

    門裏走出四個人,孫大勝一家跟餘淑媛。孫大勝懷裏抱著個黑塑膠袋子,這是餐館把小四輪的車錢結給了他。

    他朝餘淑媛道著謝,餘淑媛就笑道,“都是餐館的人,大勝哥別這麼客氣。”

    孫大勝就憨笑,他老婆利思圓腆腆地對他道,“那大勝你去存錢,可要小心些,咱這就回去上班去了。”

    “去吧,好好做事,好好表現。”孫大勝點點頭道。

    利思圓點點頭,卷閘小門一關,三人就回餐館裏去了。

    孫大勝便掏出車鑰匙來,準備去開車,忽聞身後一人喊道,“師傅等等。”

    “老闆啥事?”孫大勝回頭道。

    “幫我送趟貨吧。”那人當然是雜毛了,他一臉急切似乎很急事地道。

    “不好意思,這車已經不是我的了。”孫大勝笑著回絕道。

    “是這家店的,你幫它們開車啊…你現在不忙吧,沒關係的啦,你就當掙點外塊嗎,現在行裏不都這樣做嗎。”雜毛掐媚地笑道。

    “這不行,做一行便必須遵守一行的職業道德!”孫大勝凜然道。

    “道德沒用的啦,它當不了飯吃,而且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嗎……師傅你就幫幫忙,我廠裏一堆冰凍的貨要趕著送呢,可說巧不巧,廠裏的冰櫃車就壞了,這附近又找不到這類車子……這晚點送過去,那貨溶了就全損失了……”雜毛那個急樣啊,說著只差捶足頓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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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將計就計



    整掉金胖子,待餐館完全穩定下了,書的重心將完全回歸鄉村……兄弟們請別走開,耐心等待一下……老九期待著大家一如即往的支持呢……

    “那可不能耽誤了。”

    “師傅你真體貼人,耽誤一分鐘,就多一分鐘的損失呢。”雜毛忙是道。

    “那你還不趕緊去找車去,還在這裏耽誤什麼。”孫大勝道。

    “師傅你不是吧,真見死不救啊。”雜毛本見孫大勝貌似意動,他剛要鬆口氣呢,乍聞孫大勝言,他愣了愣。

    “早就跟你說了,這車已經不是我的,我做不了主,你偏還要在這裏磨嘰。”孫大勝不理這雜毛了,說完要去開車,看到雜毛跟著過來,孫大勝車也不開了,轉身就往巷子口走去,要從前面進餐館裏。

    老扁看到這裏,對方瑞道,“看不出來啊,瑞子你眼光挺准嗎,這孫大勝還挺原則挺強一個人呢。”

    方瑞淡淡笑道,“那當然,如果是那種愛貪便宜的人,我會讓他到餐館來開車嗎。”

    老扁道,“嘿嘿,你就得意吧……我看這雜毛肯定是想通過孫大勝來獲知咱餐館的進貨管道,他是司機嘛……這不是正對咱們的計畫嗎……瑞子要不你現在響孫大勝的手機,讓他透露給雜毛?”

    方瑞正有此意思呢,忽地看見前面那邊巷子口鑽出來一個鬼鬼崇崇的傢伙,那傢伙正是前兩天在餐館裏嚷嚷、還打了餘淑媛、最後被方瑞跟老扁一頓痛煽的三七分青年,他一路來也是東張西望的,然後遮遮掩掩地摸到了土到掉渣的後面。

    方瑞看著那三七分青年,笑道,“來不及了,其他的餐館開始行動了。”

    老扁亦看見了那邊那賊廝。說道,“那咋辦?”

    方瑞回想著自己與金胖子僅有的兩次照面的全部經過,微微一思索,便道,“走。咱們出去把那叼毛攆走。”

    老扁愕道,“攆走?瑞子你的意思是?”

    方瑞道。“恐怕待會還會有別家餐館的人過來窺探。我必須得儘快行動起來,否則咱這一計畫就不方便實施開了。”

    老扁道,“那你打算怎麼做?”

    方瑞道,“先出去把那叼毛趕走再說吧。”

    說著便走了出去,老扁也跟著耀武揚威地走了出去,隔著十幾米就指著那鬼鬼崇崇的三七分青年猛地一聲沉喝道,“喂,幹嗎呢,想偷東西啊!”

    鬼鬼崇崇的傢伙正看得仔細呢。忽見那邊走過來那天把自己煽得狂暈的兩個彪悍主兒,三七分青年嚇得腿脖子一哆嗦,轉身撥腿就跑了。

    “這傢伙上次肯定就是哪家餐館故意派過來搗亂的,剛剛讓他就這樣走了,太便宜他了。靠,下次再見到那叼毛,非煽死他不可。”老扁看著一溜煙消失在前頭巷口的傢伙。兇惡地道。

    “下次的事就下次再說吧……那個老扁你去前面繼續盯著那雜毛,我進餐館裏去換身衣服。”方瑞道。

    “還盯他有意義嗎?你不可能讓我出面去告訴那雜毛吧。”老扁不解道。

    “這事待會你就知道了,快去吧,如果那叼毛要離開餐館附近了,你就打電話給我,如果沒有,就不用了。”方瑞說著掏出手機撥了餘淑媛的電話,讓她下來開門。

    老扁監視去了,餘淑媛很快就來開了門,一看到門口的方瑞,她詫異道,“方董你怎麼不從正門進來?”

    方瑞玩笑道,“門口保安太盡職,進不來啊。”

    餘淑媛笑道,“他們是新來的,還不認識你,不過你可以喊一聲餐館的服務員嗎,看這烏龍鬧的,自家老闆都不給進來。”

    “跟你開玩笑的啦。”方瑞說著面色一沉,話鋒一轉道,“咱們生意太好,有人盯上了咱們餐館。”

    “他們是誰,想要幹嗎?”餘淑媛倒顯得挺冷靜,餐館生意這般紅火,別人不盯上才怪呢,不過餘淑媛並不擔心什麼,餐館的後臺強著呢,沒看到那牛叉叉的規矩一條一條的嗎。

    “走吧,咱們進去說……”關上小門,兩人往裏面走去,方瑞接著說道,“應該是隔壁左右的同行,搗亂什麼的他們倒是不敢的,估計他們會打咱們原料的主意。”

    “呵呵,關鍵的原料不是在方董你這裏嗎,那他們不是註定要竹籃打水一場空。”餘淑媛笑道。

    “嗯……不過我還有點私事,需要借這事做點文章,你配合一下,沒問題吧。”

    “沒問題,方董你說。”餘淑媛兩眼直視著方瑞道。

    “近期會有意圖不良的人來咱餐館,想從員工們的口中打探原料的進貨,或許還有其他事情,比如我的……待會你跟所有員工打個招呼,關於咱們餐館的任何資訊都不准透露出去,半點都不能透露,明白嗎?”方瑞凝然地說道。

    “我明白。”余淑媛看方瑞說得嚴肅,鄭重地點點頭道。

    “這件事情你務必要辦好,我跟你說的話你也不要說出去,就咱們兩人之間的秘密……還有餐館的經營照舊,其他什麼的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方瑞舒展開表情道。

    “我知道怎麼做了。”餘淑媛微笑道。

    “那沒事了,你忙去吧。”

    “方董去辦公室坐坐吧,一天到晚你挺辛苦的,我泡杯茶給你解解乏。”餘淑媛很是體貼加期盼地看著方瑞道。

    方瑞看到她那眼神,心裏咯噔一下,連連擺手道,“不了,我還有點事情……另外我剛剛說的事情,麻煩你馬上去辦一下。”說著方瑞去了員工更衣室,換上了上次穿的服務員工作裝,然後從後門走了出去。

    走到巷子口,老遠就看到老扁那廝蹲在一個生意比較旺的小攤前,左撿撿右挑挑的,目光不時地往那邊瞅,加上那個油光發亮的大背頭。十足的漢奸德性。

    方瑞走過去,老扁向他使了個眼色,然後往那邊呶了呶嘴。方瑞朝著老扁呶嘴的方向看去,只見雜毛正在斜對面的一個胡同口,倚著牆壁在那裏打電話。一邊說還一邊往土到掉渣瞅,估計是在向金胖子彙報著什麼。方瑞笑了笑。調整出一副憤怒的表情。朝著那胡同就走去。

    雜毛正掛掉電話,乍見一身土到掉渣工作服走過來的方瑞,頓時喜出望外,直歎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雜毛諂笑著就對走過來的方瑞道,“兄弟,你在土到掉渣上班啊。”

    方瑞瞥了雜毛一眼,不鳥他,繼續往胡同那邊走去。

    “兄弟。你這是下班了吧。”雜毛一臉關心地跟了上來。

    方瑞還是不鳥他,欲擒故縱著呢。

    “兄弟,到底咋啦?”雜毛不舍不棄地跟著。

    “滾開,老子不爽著呢!”方瑞猛地嘲雜毛吼道。

    雜毛裝作嚇得連退兩步,拍著小心肝道。“兄弟別這麼大火啦,有事跟哥們說說,哥們幫你分分憂。”

    “你幫我分憂。分你妹,你算哪顆jb蔥嗎。”方瑞停住腳步陰著臉罵道,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

    “兄弟別激動……佛祖有雲,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兄弟咱倆在這茫茫人海能在此相遇,那緣份修來可是不易哦。”剛剛被那吊餐館一根筋的司機鬱悶得要哭,這下又來神經病服務員,雜毛心裏那個火啊,在心裏直罵土到掉一館子人全是神經病,當然臉上的笑是要小心地陪著的呢。

    “緣份,誰跟你有緣份啊,草,你又沒那兩個優點一個漏洞。”方瑞罵道,不過表情語氣上均是緩了很多,“你jb莫名其妙的攔著老子,有吊事啊?”

    “也沒啥事,只是看兄弟你一臉要殺人的樣子,怕你衝動,所以關心你一下嗎。”雜毛觀察著方瑞的表情變化,試探性地問道,“兄弟你是這土到掉渣的服務員吧?”

    “服務員個叼,你看老子是個做服務員的命嗎。”方瑞憤恨地說著,就要把身上的藍領短袖襯杉的扣子解開,解了兩粒,發現自己只穿了一件衣服,便呸了聲作罷了。

    “兄弟你的意思,你不幹了。”雜毛繼續刺探道。

    “什麼幹不幹啊,老子本來就不是什麼服務員。”方瑞不屑道。

    “那兄弟你還穿著這衣服?”雜毛疑惑道。

    方瑞白了他一眼,“不是服務員就不能穿了啊,人家那些什麼女什麼優的,還穿空姐制服穿學生裝,你難道說她是空姐是學生?”

    雜毛就猥瑣地笑道,“兄弟的意思是,你穿這衣服,是要跟那些女什麼女什麼優的辦事去?”

    “草,老子就打個比方,你叼毛居然往那上面扯,一看就知道你叼毛是個騷包,平時沒少看那些叼東西吧。”方瑞露出半邊胸膛,挑著眉毛,一副二痦子的德性。

    方瑞這副樣子與言辭很是對雜毛的胃口,雜毛笑呵呵地道,“男人嗎,嘿嘿……哥們看出來了,兄弟你也是同道中人吧。”

    “你tm一副膿包相,誰tm跟你jb同道中人了。”方瑞輕蔑地道。

    被方瑞左一句tm右一句jb,再來個叼毛膿包啥的,雜毛那個氣啊,不過為了目的只好忍住道,“小弟我這不仰慕大哥你的風采,想跟你混來了嗎……那個,大哥問你個事,成不?”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磨磨蹭蹭的像個娘們。”方瑞道。

    “大哥你是土到掉渣的工作人員吧。”雜毛小心翼翼地道。

    “你tm老子說了嗎。”方瑞火氣本小了些,乍聽雜毛這言,又是怒道。

    “看我這嘴,該打……”雜毛還真小小煽了自己一下,又道,“那大哥你是?”

    “老子是土到掉渣的老闆,知道不!”方瑞鼓著眼睛看著雜毛,拽拽地道。

    雜毛這次是真嚇到了,愣道,“你,你是那裏的,老闆?”

    方瑞唾道,“怎麼。不像啊?”

    雜毛忙搖頭道,“不是,不是,只是這這太讓人驚訝了……看大哥你對那餐館憤恨的,我還以為你是被炒了魷魚的員工呢。”

    方瑞嗤道。“炒魷魚?老子炒他們的魷魚還差不多!”

    雜毛似聽出了點什麼,忙道。“大哥你的意思是?”

    方瑞冷哼了聲道。“老子雖然是這餐館最小的股東,但這餐館的命運掌握在老子手裏呢……tm那裏面的其他幾個叼毛仗著有後臺,欺負老子。”

    “靠,難怪那吊餐館那麼牛氣了,還讓客人排隊,還怎麼樣怎麼樣的,原來是狗仗人勢啊……大哥你受了啥氣,跟哥們,不准哥們能幫上你什麼忙呢。”雜毛這次還真聽出了點什麼。剛剛被方瑞罵得一肚子的氣頓時蕩然無存。

    “你?”方瑞手指直指雜毛的鼻尖。

    “對,小弟這麼機靈一個人,頭腦發使著呢,大哥你把問題說出來,小弟幫你分析分析。”雜毛諂笑道。

    “你叼毛一看就是個人渣。不過呢,也是挺鬼機靈的……那個,看你挺熱心的。就跟你。”方瑞皺了皺眉道。

    “嗯,大哥你說。”雜毛那個喜啊,心說老子的這番忍辱負重總算沒有白費。

    “老子不是那餐館的股東之一嗎,不過老子並沒有投錢進去。”方瑞沉吟了小會兒,開始說道。

    “沒投錢,成了股東?”雜毛忍不住打斷道。

    “草,老子要是有錢,還要受他們的氣嗎,這餐館酒樓的,老子一個人就可以搞起來,生意保准比這個還火爆。”方瑞爆著粗口道。

    “大哥的意思是?”雜毛自以為地引導著道。

    “老子是技術入股啊,你叼毛有沒有吃過那兩道招牌菜?”方瑞道。

    “大哥你是指那一品土雞跟一品黃鱔,莫非那兩道菜的秘方在你手中?”雜毛驚張著嘴道,不過他這秘方的話卻是故意說的,金胖子早就跟他說過了,這兩道菜的奧妙在原料上呢。

    “什麼鳥秘方,那菜你是沒吃過吧,告訴你,那菜靠的全是貨真價實的原料,懂嗎?”方瑞訓孫子般訓道。

    “懂,懂,大哥你的意思是,那菜的原料,是你提供的?”雜毛的心臟怦怦地直打鼓,心裏直說尼瑪啊,這世上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老子剛剛還煞費著苦心要打探到這兩道菜原料的管道呢,這一下就撞到提供原料的大佬了,貌似他還跟這土不拉圾鬧得要掰了,這下金總不是有機可乘了嗎,老子不是要立大功了嗎……老天啊,你這餡餅不要掉得太大了好不好,老子會撐不住的啊!

    “不是老子提供的,難道還是你jb提供的!”方瑞鄙薄地拿眼角睨了眼雜毛道。

    雜毛一點都不為之動氣,高興著呢,說道,“那大哥你現在跟這叼餐館又是怎麼回事?”

    方瑞見這雜毛的表情,暗自冷笑一聲,不屑道,“草,老子跟你jb廢話那麼多幹鳥啊,這不浪費老子的時間嗎……走開,老子還有事呢。”

    雜毛沒料到方瑞說翻臉就翻臉,一時有些愕了,反應過來時方瑞已經抬步走出了好幾米,雜毛忙追上去,這個時候他不敢再試探引導了,咬了咬牙,索性就道,“大哥,大哥你跟我說這些或許沒什麼用,但你跟我老闆說這個,肯定有用。”

    “你老闆?”方瑞停下步來,回頭疑惑地看著雜毛道。

    “對,我老闆。”雜毛篤定地點著頭。

    “草,敢情你那jb老闆是打這餐館的主意來了,難怪老子一出來你就蒼蠅似地盯上來了,原來你jb是在這裏盯著啊……”方瑞撇著嘴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

    雜毛被揭穿目的,也不著急,方瑞剛剛的表現與話語給足了他底氣呢,他不急不躁地道,“是,我老闆也是開餐館的,這叼土不垃圾一開,他那裏的生意就全沒了,這不是要人命嗎,於是他就打發我來查探情況的來了。”

    方瑞哼聲道,“不止查探這麼簡單吧。”

    雜毛嘿笑道,“當然希望能有些意外收穫嗎,就像在這胡同裏遇到大哥你這貴人。”

    方瑞眉頭往上一聳,露出幾絲興趣來,說道,“你小子打的什麼鬼主意,說來聽聽。”

    雜毛小小得意道,“不是什麼鬼主意啦,這對大哥對我老闆對我來說,都是大利大好的事情。”

    方瑞興趣更增幾分道,“別tm拐彎抹角的,有屁痛快點放出來。”

    雜毛道,“這事我說得也不清楚,要不我打電話叫我老闆過來,你們親口談去?”

    方瑞猶豫了小會兒道,“你老闆是誰?”方瑞心裏冷笑著握了握拳,哼,金胖子啊金胖子,老子的套撒開了,你就慢慢往裏鑽吧,再慢慢看老子是怎麼耍你,怎麼把你整死的吧。

    雜毛要是能聽到方瑞現在的心聲,怕是撒著腳丫子有多遠溜多遠了,不過此刻他還正自以為得計呢,指了指吃貨街正入口方向道,“野味居是我老闆開的。”

    “野味居?什麼玩意?沒聽說過。”方瑞蹙著眉頭道。

    “呵呵,野味居是兩個月前新開的,名氣暫時還沒打開來,不過要是大哥你能神手一抬,扶上一把,那野味居名氣小弟看不出兩天蹭地就到天上去了,玉皇大帝都要口水橫流三千尺呢。”雜毛溜須吹捧著道。

    “切,那還用說……行了,廢話少說,把電話叫你老闆過來吧,老他誠意怎麼樣,要是沒誠意,就什麼都不用談了。”方瑞道。

    雜毛聽了方瑞的話,直想一蹦三尺高啊,忍住先,回去打個妹子到席夢思上慢慢蹦去,先給金總打了電話再說……雜毛強憋住心裏的狂樂,掏出手機給金胖子打了電話過去。金胖子一聽那個欣喜若狂啊,直誇雜毛這事辦得有功勞,回頭要好好賞賜,並讓雜毛馬上帶方瑞過去。

    雜毛捂住手機傳話筒,把金胖子說讓方瑞過去談的意思說出來。

    “草尼瑪的,還誠意呢。”方瑞一聽扭頭就走。

    “大哥等等。”雜毛一看要壞事,忙把這邊的情況彙報給了金胖子。

    金胖子立馬意識到自己確實誠意不夠,忙讓雜毛聽方瑞隨便安排地方,自己馬上過來。
feijer 發表於 2014-11-12 11:09
第一百四十四章 金胖子入套



    “大哥,你說個地方吧,我老闆馬上就過來。”雜毛掛斷金胖子的電話後,對方瑞諂笑道。

    “那邊不遠有家公園,你叫你老闆到假山噴池邊的涼亭來吧。”方瑞漫不經心地說著,抬腿就往胡同那邊走去。方瑞本是想找家所謂五星級酒店,好生宰那金胖子一頓再說的,想想還是算了,幾千萬把塊錢的,宰了也實在沒什麼意思。

    “好咧,我這就跟他說。”雜毛忙是又撥著電話,一面屁巔屁巔地跟在方瑞的後面。

    公園位於市郊,面積較小人氣不旺,它離吃貨街並不遠,方瑞也不磨蹭故意折騰金胖子,這樣自己就顯得太作了,帶著雜毛走街穿巷二十來分鐘就進了大門……老遠就看到噴泉旁的涼亭裏坐著一個肥頭肥腦的傢伙,脖子上狗鏈子粗的金傢伙尤其顯眼,不是金胖子又是誰去。

    “大哥,那就是我老闆,金總。”

    還沒進亭子雜毛就指著涼亭裏的金胖子笑呵呵地介紹道。

    “草,他就是你老闆?”

    方瑞爆了句粗口,三步兩步就沖上去,氣勢洶洶握著拳頭沖上去就要開揍金胖子。

    “大哥,大哥你這是幹嗎?”。

    雜毛嚇了一大跳,忙是緊跟上去一把拉住了方瑞。

    “拉著老子幹吊,老子揍死那丫的二貨。”方瑞一副要暴走的德性,用力掙脫著雜毛抓住自己的手,卻是掙而不脫。其實依方瑞現在的力氣,單手就能把這雜毛給扔飛了,不過眼下方瑞也就做做樣子,待會金胖子那廝就等著低頭認錯當孫子吧。

    “大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嗎。”雜毛抱著方瑞的手越發緊了。

    “說你馬,要說也等老子揍了這叼jb再說。”方瑞裝作被雜毛拽住沒法掙脫,鼓著眼睛怒瞪著金胖子。

    金胖子乍見方瑞,那是大吃十三斤啊,本來他還琢磨著要報復方瑞呢,一看方瑞這要吃人的架勢,金胖子現在當場就軟了泄了……上次被方瑞那頓狠揍,他真的是刻骨銘心啊,這樣的屈辱與傷痛他可不想再受一次……

    此刻心有餘悸的金胖子是又懼又怒,這門牙雖鑲上了,可傷口還沒完全好呢……同時金胖子心裏又很是納悶兒,自己跟這小子有什麼深仇大恨嗎,咋他兩次見自己都跟個神經病要發作似的呢?

    “那個大哥啊,你跟金總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雜毛扯著方瑞近乎哀聲道,邊說邊一個勁地給金胖子使眼色,同時心說大哥你能不能別那麼激動啊,否則小弟我這半天功夫可就白忙活了。

    金胖子也放下恩怨情仇,忙是連連點頭道,“是啊兄弟,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咋老金我對你半點印象都沒有呢?”

    “草,給老子裝,姓金的死豬你想想四個月前,在你那鳥育苗場的事情……老子打娘肚子裏出身起,何曾這樣被人這般輕視羞辱過?那日之後,老子就暗暗發了誓,要把那天受的一切成倍的還給你。”方瑞漸漸冷靜下來,語氣卻還是憤憤難當。

    “四個月前?在我那孵化場?沒印象啊……”金胖子摸著腦勺想了半晌也沒想出什麼來。

    方瑞眉毛一挑,冷聲笑道,“一百隻啊,也可以啊,十塊錢一隻,不二價”

    “臥槽,你是……”經方瑞這麼一點穿,金胖子頓時就想起來了,他還以為方瑞跟自己有什麼殺父之仇抑或奪妻之恨呢,看他那日那手下得狠的,恨不得要把自己活活扁死似的……沒曾想竟是為了那點點破事,靠,老子這幾顆門牙掉得真tm的不值啊。…。

    金胖子心裏那個鬱悶就甭提了,他猛地一巴掌拍在大腿上,連對方瑞道,“不是吧,不是吧兄弟,兄弟你就為了那一百隻雞這點事情,你就對我這般記恨在心?”

    “草尼瑪的,那還是小事嗎,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你知不知道你那句話對老子的傷害有多大?”方瑞沉著臉扯道,的確當時金胖子那譏諷的話語與神態,是讓方瑞憤怒之極的……不過事後想想這也不算什麼,話說狗咬了咱,咱不可能咬回去不是?

    “這個,兄弟言之有理,是我嘴巴臭亂說話,寒了兄弟你的心,我在這裏向兄弟你賠禮了。”金胖子哭笑不得地向方瑞鞠著躬道著歉,***,老子先忍了。

    “賠禮道歉有用嗎,有用還要員警叔叔幹嗎。”方瑞哼了聲道。

    “呵呵,是沒用……要不兄弟你罵我一頓,或者再抽我?”金胖子涎著臉,耍著無賴笑嘻嘻地把頭往方瑞跟前伸送。

    啪一聲脆響,方瑞還真揚手就抽了。

    邊上的雜毛傻眼了,靠,大哥你牛,還真抽啊。

    金胖子把臉伸過去只是想緩和一下氣憤,給雙方一個臺階,哪想到這人真敢抽啊……金胖子摸著火辣辣的半邊臉,那個委屈啊,不過為了那菜源,老子再忍了。

    “好了,這下扯平了。”雜毛見方瑞抽也抽了,金總受了受了,他要是受不了這口氣,兩人掐起架來,那這事情肯定泡湯了……趁著金胖子還沒發飆之前,他忙是當起了和事佬。

    金胖子早就咽了這口氣,他苦著臉對方瑞道,“兄弟,這事算揭過去了吧?不少字”

    方瑞露出小人得瑟的笑容,“別tm再給老子抽你的理由”

    金胖子哈著腰道,“不會了,肯定不會了。”

    雜毛見兩人關係和解了,欣喜道,“那大哥金總,咱們坐著聊去。”

    方瑞金胖子在涼亭邊沿的石凳上坐了下來,雜毛也要坐下,金胖子卻指著他道,“你去外面看著,別讓人進來打擾。”

    “成,那大哥金總你們談,我守去。”雜毛臉上笑眯眯的,心裏卻很是悶悶不樂地退出涼亭,直罵金胖子這jb叼毛過河拆橋,這老婆才領進房,便把媒婆給踹出了門呢。

    …………………………

    “兄弟,那家土不垃圾那兩道菜的原料是你供應的?”金胖子擔心夜長夢多,也不多扯,直接就奔了主題。

    “不是我供應的,難道還是你供應的”方瑞仍舊沒個好臉色。

    “呵呵,兄弟你可真有本事,竟能把雞跟黃鱔養出如此絕味來……那個,兄弟你現的養殖的規模大不大?”金胖子道。

    “大不大?幾千隻雞、千把斤黃鱔是有的啦。”方瑞風輕雲淡地道。

    “哇,這麼多啊,那兄弟不知能不能分一些給我呢。”金胖子很是期許地道。

    “分給你,可以啊。”方瑞道。

    “真,真分給我?”期望實現太易,反而讓人不敢相信。

    “草,那土雞黃鱔你要多少,老子給你多少。”方瑞不屑地道。

    “兄弟你說的這土雞黃鱔,是不是就是那一品的貨貨?”金胖子聽出了不對。

    “靠,你以為一品的貨隨便養養就能養出來啊,也不想想老子花費了多少功夫……你想要一品土雞,做夢去吧。”方瑞很不厚道地拿大錘打擊金胖子。

    “不是吧,兄弟,你別像綠豆那樣逗我玩好不好。”被方瑞折騰的這一上一下一起一落的,金胖子還真有些撐不住。…。

    “誰逗你玩了,是你個豬腦子盡想好事……難道你沒看到今天上午到下午,那土到掉渣一直關著門嗎。”方瑞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真沒原料了。”金胖子一聽方瑞說得有理,訕笑著摸了摸腦袋。

    “有原料不做生意,這不是跟錢過不去嗎,你會不會這麼傻?”方瑞譏笑道。

    “當然不會……”金胖子又訕笑了聲,接著道,“聽說兄弟你跟土不垃圾鬧矛盾了?”

    “沒鬧矛盾老子我會跟你這jb坐到這裏?”方瑞沒好氣地道。

    “那是,兄弟能不能跟我說說,這矛盾是怎麼鬧起來的?”金胖子問道。

    “還有什麼,股份的問題嘍……話說他們那餐館沒老子的一品土雞跟一品黃鱔,能紅火得起來嗎……換句話說,老子的一品土雞跟一品黃鱔直接決定這餐館的命運……金總你說是不是這麼回事?”方瑞憤恨地說著,頭一遭拿正眼瞅上了金胖子。

    金胖子被方瑞這正眼一瞅,頗有些受寵若驚呢,連道,“那是,那是,沒兄弟你的一品土雞跟一品黃鱔,那土不垃圾灰塵都不算一粒,還土呢。”

    “就是嘍,可餐館裏那幾個叼毛,卻只分給老子百分之五的股份,老子供應的雞跟黃鱔,算給老子的錢也只是個市場價……”方瑞道。

    “百分之五,市場價?日哦,這也太過分了……只是,老弟你有一品土雞跟一品黃鱔這等絕味,為什麼當初要答應跟他們合作呢?”金胖子疑惑道,餡餅雖大雖誘人,但他還是有一定理智的。

    “老子四個月前開始研究這一品土雞跟一品黃鱔,可能是在家裏吃的野味土味多了,並沒覺得這土雞跟黃鱔有什麼很特別的地方,於是便被那幾個叼毛鑽了空子,給忽悠了……要是早知道老子的土雞跟黃鱔在這城裏會這般受歡迎,他們就算給老子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老子還不一定答應呢。”方瑞很是後悔很是不甘心地道。

    金胖子回想著方瑞那次上育苗買雞,的確是四個月前,而且那次他只要求買一百隻雞,應該是才開始進行養殖的……如此看來,他這話並不假……一直心尚存警剔的金胖子琢磨著,又指了指方瑞身上的衣服道,“老弟你為什麼穿他們服務員的衣服?”

    “嘿,好玩唄,你沒看他們那裏面的條條框框,牛氣沖天吧……話說在服務界裏,怕是那幾家排名靠前的國企的服務員也要自汗不如土到掉渣牛吧。”方瑞拍了拍胸膛道,心裏卻是不屑,那幾家國企算神馬,遲早要被哥們的土到掉渣踩下去。

    “嗯,跟那土不垃圾相比,誰都不敢再以啥牛自居了。”金胖子認同道。

    方瑞看這金胖子還挺警醒的,怕他繼續問這問那,自己話多了露出什麼破綻,便裝模作樣地看了看天色,又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似自語道,“臥槽,都這麼晚了……那個金總是吧,你沒什麼重要事情吧,沒重要事情那咱們下次聊去,老子還有事情要忙,先走了。”

    方瑞說著起身就要走,金胖子知道其他幾家餐館已經行動起來,是以他哪能讓方瑞就這麼輕易地走了,忙是道,“兄弟別急嗎,我還真有些重要事情要跟你聊聊呢。”

    “你有重要事情?”方瑞疑惑地看著金胖子。

    “很重要的事情”金胖子鄭重其事地點頭道。…。“那快點說。”方瑞本想斥金胖子一頓的,想想還是算了。

    “那我就開門見山了……兄弟你既然跟這土不垃圾不愉快,為什麼還要跟他們合作呢?其實你可以考慮跟我老金合作嗎。”金胖子一臉誠摯地看著方瑞道。

    “跟你合作?你那神馬野味居?”方瑞反問道。

    “對,跟我的野味居合作。”金胖子頷首笑道。

    “你那野味居也在吃貨一條街吧。”方瑞道。

    “就在進口處,繁華著呢,生意比那土不垃圾只好不差。”金胖子信心滿滿地道。

    “不行”方瑞斷然拒絕。

    “為啥?”金胖子再次被打擊到了。

    “草,你這不是要害死老子嗎”方瑞皺著眉罵道。

    “此話怎講?”金胖子大惑。

    “那土到掉渣的背景金總你不知道嗎?”。方瑞反問道。

    “你的意思是?”金胖子看著方瑞,心說這傢伙看上去挺囂張挺狂妄一個人,沒想到這能有這份認知,嘿,看來老子想套了他的秘訣、再借刀宰了他以泄心頭恨的念想姑且是無法得逞了。

    “我跟那土到掉渣是有口頭約定的,沒有他們的點頭答應,不准向任何餐館酒樓提供原材料……口說倒是無憑,可以賴賴帳,但他們的背景擺在那裏呢,我要是跟你的野味居合作,我這不是傻、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嗎?”。方瑞理智地說道。

    “那咋辦?”金胖子裝作驚道。

    “還能咋辦,只能說明老子跟你無緣了。”方瑞欲擒故縱道。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咱們現在能在這一亭之下暢聊,咋是無緣呢?”金胖子有些急了。

    “哦,這樣說來,咱跟金總你還真是有些緣分,只是跟你那野味居無緣。”方瑞繼續縱放,“行了金總,你這重要的事情,就聊到此為止吧,老子還趕著去青陽呢。”

    “去青陽?兄弟你去青陽幹嗎?”。金胖子愕然,這青陽是與平陽是同省的兄弟城市,這小子心急火燎地去那裏,是要幹嗎去?

    “金總你豬腦子啊,老子還能去幹嗎,老子現在要脫離這土到掉渣另覓發展,不離開平陽成嗎?”。方瑞譏道。

    金胖子恍然大悟,直罵自己還真是豬腦子,話說以那土不垃圾的背景,這小子只要在平陽,就像孫猴子在如來佛的五指中,任他一個跟鬥多少個十萬八千里,都難逃掌控……他這樣急著趕去青陽,那是對的。

    “走了金總,沖著咱倆這緣份,有時間上你野味居喝茶去。”方瑞抬步往外走。

    若是讓這小子一走,老子不是等於白白將財神拱手送人嗎,金胖子哪能讓啊,一個大膽的想法頓時湧上了他的心頭,忙攔住道,“兄弟,老金我有個請求。”

    “快說。”方瑞顯得不耐煩道。

    “我想跟你一起去青陽。”金胖子道,他正暗暗裏為自己的機靈而歡欣著呢。

    “你跟我去青陽?”方瑞愕然,“你tm去青陽幹鳥?”

    “兄弟你不是要去青陽發展嗎,老金我以前在那裏呆過,也算得上是半個青陽人了,我跟你去的話,最起碼能起個帶路的作用不是。”金胖子道。

    方瑞斜睨著他,冷哼聲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金總你的用意不只這麼簡單吧。”

    話穿語透,金胖子也不裝蒜了,直言道,“是,兄弟你有一品土雞與一品黃鱔這等得天獨厚的資源,可以說走到世界哪個角落都能混得開,老金我的用意不是別的,就是想跟兄弟你一起,謀圖發展。”…。

    方瑞道,“你的資本都在平陽,你怎麼跟我去一起發展?”

    “我的資本是都在平陽,但咱可以將它們況現,還可以貸款嗎……只要兄弟你願意讓老金跟你一道去青陽,老金這就把資金的事情弄妥。”都說雞不可失,失了鴨都不會再來,金胖子索性也豁出去了。

    “草,沒看出來你jb誠意還挺足嗎。”方瑞咧嘴笑道。

    見方瑞笑了,金胖子總算松了口氣,“那兄弟咱們再坐下來好好談談?”

    方瑞擺了擺手淡笑道,“不需要談,金總你跟我去青陽,目的是開餐館吧?不少字”

    金胖子點點頭。

    方瑞就道,“那就對了,這很簡單,資金管理你出,技術貨源我供應,財務共同監督,股份嘛……”方瑞特意頓了頓,吊著金胖子的胃口呢。

    “七三分帳”方瑞亮出三個手指頭,朝金胖子晃了晃。

    “我三你七?”金胖子要暈了,心說這小子真tm小人得勢啊,在土不垃圾才五個點的股份,現在張口竟要了七成,臥槽

    “最低這個”方瑞見金胖子不悅,加了要手指給他。

    “四六?這對老金不公平啊……”金胖子一臉委屈地道。

    “草,四已經很給你面子了,明白不”方瑞冷哼道,這四字可是一語雙意呢。

    “五,兄弟你要是願意給老金我五的股份,我這就調集資金去……不過,兄弟你得帶俺先去嘗嘗那一品土雞跟一品黃鱔,老金我一直還沒嘗到呢。”金胖子鄭重其事地說道。

    “五五分成你還要求這要求那的,草,你tm的還真多事。”方瑞一臉不爽,目光盯著金胖子老半晌,最終似做出很艱難地決斷般,微微頷了頷首,金胖子見之那個心花怒放啊……



    ps:這是本卷的最後一章,本來金胖子是要慢慢踩的,不過老九估計慢慢踩的結果是把兄弟們都給踩跑了,那就乾脆一腳踩下去吧……
feijer 發表於 2014-11-12 11:10
第一百四十五章 村公路重新完工



    青煙,彌漫,縹緲……

    灰白蒼茫,伸手僅見五指。

    視去厚重雄渾,觸感空空蕩蕩。

    靜靜駐立蒼穹下少頃,未見雨下,徒的竟是濕了發線濕了衣襟。

    大霧,這是小台兒村今年入秋以來的第一場霧。霧氣升騰,遮住視線,擋住去路,給一切的勞作與出行帶來了極大的障礙。

    好在初秋的太陽出來得早,氣溫來得高。

    光線一透,煙霧逐漸消散。

    隨著光線的增強,溫度的升高,霧氣在天空中變得絲絲順順,看上去輕煙般的飄帶一般。它們飄浮在河流田壟的上方,一點一絲漸消漸散憑空蒸發,置身於其中仿若身處仙天神境。

    霧花仍在飄散,路面已然小濕了一層,路旁原野上的青翠則是披掛上了晶瑩的一顆顆一粒粒,陽光下晶瑩璀璨光彩炫目。

    大霧散,細雨下。

    小台兒村的村民們卻是不顧,他們趟著霧水,趕集般的往村口而去。水泥馬路上熙熙攘攘,人聲鼎沸,吵嚷聲打趣聲,歡呼聲笑駡聲,一路之上好不熱鬧。

    “唉,多番努力,幾經波折,這路終於是要通順了啊,老不死的我這下就是去了,也能瞑目了哦。”一名古稀年紀的村民顫巴著頷下的幾根白須,興奮地歎了一口氣,感慨著說道。

    “是啊,有了這條水泥路,咱小台兒村的人,總算能昂首挺胸地走出去了,不要再像從前那樣低著頭彎著腰嘍……”另一名大年紀的老人亦是極深感觸道。

    一路同行的老一輩村民聞言,紛紛一通感歎,一通憶苦思甜。少一輩小字輩們則是不以為然,一通哄笑。挽著余英紅左側臂彎的丫丫便纏問道,“奶奶奶奶,為什麼修了這條路就可以昂首挺胸,沒修這條路就要低頭彎腰呢?”

    余英紅摸了摸丫丫的頭,淡淡笑道,“沒這條路就意味著閉塞,閉塞就意味著窮困,窮困就要挨打,挨了打還抬得起頭來嗎……過去的那些小路又窄坑又多,走路時深一腳淺一腳的,如果不低著頭彎著腰全神瞅著路,下一腳踩去時,整個人還不知滾到哪丘田裏或哪個河旮旯裏去了呢,尤其是到了夜間,這路就更加難走……”

    丫丫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余英紅也不進一步解釋,別說丫丫這個年紀的小孩,就算是成年大人,對這種事情他不親身經歷加體驗,就算自己再如何細說解釋,他也無法真正瞭解那種沒條大路的無奈滋味。

    …………………………

    村民們這樣興高采烈的並不是去趕集。

    今天是村公路拱橋重建峻工再通車之日。這次通車的儀式搞得相對簡單而低調,所以質樸慣了的村民們吃過早飯這就捧場來了,要是像上回那樣敲鑼打鼓、煙花鞭炮出殯般地搞,村民們當然是鳥都不會去鳥的。

    從家裏趕過來的村民們站立在河岸兩邊,看著重新橫亙于兩岸的石拱橋,感受它的雄壯結實,又是一陣喜不自勝的感慨議論。

    村口那邊傳來一陣汽車的引擎聲,一輛黑色小轎車跟一輛金杯麵包車很快駛過來。離橋一段距離,車止門開,走下來一干市里鎮上的人,一直守候旁邊的村支書劉富民跟村長范木安見之忙是迎了上去。

    經歷了上次塌橋之殤,又出了小台村模範村民方瑞小盆友英勇救人這兩樁沸沸揚揚的事件,這幫官員們可以說是一改上次的不可一世高高在上,他們這次的調子拿得很低,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像見著了親爹親媽般,微微笑著跟村民們打著招呼握著手。…。儀式還真是簡單,那些虛套空洞無任何實際意義的狗屁形勢全免,連各路代表大佬剪綵宣佈正式通車的這一豬血情節都被導演大人給哢嚓掉了。

    官員大佬們表演完官民一家親,與民眾打成一片片分開後,一名自稱為平陽副市長的中年男子挺著個將軍肚,走到了橋正中間,代表市里發了個小小的炎症,然後義正嚴辭地宣佈上次塌橋事故的原因。

    原因其實根本就不用說,小台兒村的村民們早就用腳趾頭都想到了呢,還能有什麼,偷工減料唄,有孫子中飽私囊,把納稅人的血汗錢塞進了自己的腰包唄……

    然後就是查出了相關責任人。這些相關責任人中,除了大部分的小蝦小蟹外,主管小台兒村修路建橋的建設局孫副局長落了馬,同時查出了他其他多樁貪腐事件,資料很恐怖,後果很嚴重……這次塌橋事件還有個意外又在某些人意料之中的收穫,孫副局長供出了他的背後大哥,平陽市委書記。書記大大的數據讓孫副局長在看守所裏很慚愧,拿頭猛烈地撞擊著牆的同時,直歎書記畢竟是書記啊,他老人家輕輕地對著馬兒喝一聲駕,咱一個小小的副局長快馬加鞭都是望塵莫及……

    對這個調查的結果與一干極品人渣的落馬,期待久矣的村民們報以了極其熱烈的掌聲與歡呼聲,有人甚至還自己掏腰包跑到村口買來鞭炮,當場點著劈哩啪啦地就放了起來。老百姓對貪官的恨,由此實在是可見一斑。

    …………………………

    市里的人這次過來,村公路拱橋重建通車次之,主要的目的就是當面給小台村村民們的一個交代,同時也是向某個方向的某些人物做某種姿態嗎。至於鎮上的人嗎,全是陪同過來打醬油的角色。

    宣佈完後,以副市長大人打頭的一干人等,老規矩走起了形勢走起了過場。笑容滿面的他們在村支書劉富民村長范木安的帶領下,去了波光粼粼的儷河河灣子,去了風光秀麗的儷山腳下,看完水水山山后,他們又去考察了田裏的水稻等等,裝模作樣一番專家的樣子後,然後在副市長大人的點名要求下,往方瑞家走去。

    這個劇情事先導演並未安排,全是副市長大人臨時意動。

    劉富民有些猝不及防,他一邊忙是點頭應好,一邊在前面繼續領著路,一邊派人打著飛毛腿去通知方瑞,要方瑞把家裏的衛生搞搞,桌子凳子啥的灰塵擦擦,完了把炊壺打滿水架火上了,珍藏的茶葉啥的拿出來,最重要的是,雞要趕緊去逮,黃鱔要趕緊去撈,市大人鎮大人他們鐵定喜歡著呢。

    方瑞得到通知時,正陪著妮妮拿著魚啊等的食物逗著小怪玩兒,堂屋中林芳芳慕容倩在下跳棋,徐麗嬌在旁邊當雙方的大參謀。方瑞一聽報信說的村支書劉富民的交代,眉頭就皺起來了
feijer 發表於 2014-11-12 11:12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歡迎視察



    “芳芳,倩姐,麗嬌姐,咱們出去走走吧。”方瑞對圍著棋盤的三女說道。

    林芳芳將目光從棋盤上移開,笑看著方瑞說道,“瑞子你是不想讓那些人來家裏?”

    方瑞把小怪拽過來,理著神鳥漸趨齊整的羽毛,笑道,“我家裏並不是影視城,他們要豬鼻子插大蔥要裝象要演戲,選擇來這裏肯定是個錯誤了。”

    林芳芳就道,“那咱們去釣魚吧,那類人我也見得煩,裝模作樣裝腔作勢,一副專家的樣子,其實屁都不懂一個……而且我估計這次他們來,瑞子你竹林裏辛辛苦苦喂的那些雞,池塘裏那些黃鱔可要遭殃……話說上面來人到下面視察,見到好東西不提些回去享受享受,那是天理難容的啊……哎,真懷念不拿群眾一針一線的時代……”

    妮妮一聽林芳芳的話可不高興了,噘著嘴道,“不給不給,奶奶小爸喂雞喂鱔流了那麼多的汗水,憑什麼給他們……”

    神鳥小怪一看妮妮激動的神情,也是仰著脖子,嗚吖嗚吖地直叫喚,頗具人性的它顯然意見也大著呢。

    “放心吧,咱家的土雞跟黃鱔,拿去喂狗也不會給他們的啦……走,我帶你們釣哈包魚去。”方瑞就笑著拍了拍妮妮的頭,又摸了摸小怪,起身去院落裏扛鋤頭挖蚯蚓去了。

    在自己特意整出來的濕地上挖著蚯蚓,把蚯蚓放進特製的小木箱子裏。方瑞很快就挖夠了蚯蚓,正準備收鋤頭回院落時,方瑞看到那邊黑壓壓鬧哄哄的一大片人頭過來,看來市鎮那些人是過來了。

    方瑞把鋤頭放回去,本想拿些絲線折幾個小竹杆子走人,可一想這事還沒跟老媽作交代。市里鎮裏那些人在她傳統的心目中,可是太老爺來著呢,太老爺來了她哪有不好生伺候著的道理啊……想到這裏,方瑞暫時也不去釣哈包魚了,直接就奔著人群去了。

    …………………………

    那邊劉富民正領著一干人往這邊行來。看到方瑞健步如飛地過來,他不顧旁邊幾位市鎮領導不悅的神色。往朱姓的副市長跟前湊了湊。笑眯眯地指著過來的方瑞介紹道,“朱市長,那是我們村的方瑞,上次塌橋救人的大英雄。”

    “哦,小夥子挺陽剛挺精神的嘛,看他那走路虎虎生風的,英姿颯爽,很是有幾分氣概啊……你們這小台兒村果然好山好水好風光、人傑地靈英豪輩出……”朱副市長說著朝劉富民招招手,劉富民立馬再擠了擠邊上的一位局級領導。附耳過來,朱副市長就悄聲說道,“那個劉支書啊,你這村裏的地,多少錢一畝啊?”

    “多少錢一畝?”劉富民愣了愣。沒明白朱副市長的意思過來呢。

    “呵呵,沒明白是吧,沒關係。到時我讓郝鎮長跟你說。”朱副市長笑呵呵地說道。

    劉富民還是沒會過意來,正待再問,旁邊的幾名市鎮領導很是不爽地一用力,便把他給擠開了,完了還給了他幾個白眼,心說你個村支書算個吊啊,朱市長大人何等位尊身貴,是你一個破山旮旯裏的小支書能挨的嗎?

    這些白眼劉富民還是懂的,哼了一老鼻子,發作卻是不敢的,這時方瑞已經近來,劉富民便朝他喊道,“小瑞,小瑞,這邊來。”老傢伙也是想靠方瑞過來漲漲臉呢。

    一行領導的注意力也都全集中在方瑞身上,他們剛剛都有聽到方瑞就是上次救人的英雄,尤其是那名朱副市長,等著劉富民介紹後,大英雄向他問好呢。

    “喲,支書老伯,你帶這麼大一群人,是要去哪里打醬油啊?”方瑞目光似瞟非瞟地掃了眼一票人,打趣著說道。

    “打什麼醬油,老伯這不是帶朱副市長他們來你家視察嗎……”劉富民壓著嗓子鬱悶地說道,“我說你小子怎麼回事啊,我不是已經派人過來通知你了嗎,家裏的衛生灰塵什麼的,都搞好了嗎?”

    方瑞有意把聲音提高道,“切,你帶這些人我家視察,視察什麼?他們懂根毛啊他們……我說老伯你忒不厚道了吧,我家的衛生乾乾淨淨的,你帶這幫亂七八糟的人去搞髒了,誰來掃去……還有我辛辛苦苦喂的那些土雞黃鱔,我可不嫌多啊!即使嫌多了,我也可以扔到山裏去,給野貓野狗啥的吃吃嘗嘗嗎……”

    朱副市長一干人聽到方瑞的話,臉都綠了,**,這叼民太t不識抬舉了,朱副市長還有我們來你這破屋子裏,你可知道這是你祖宗一百零八輩子積的德啊!草,竟然還說出這種話來,這叼民簡單就是欠扁到了極點。

    有人捏著拳頭要發飆了,方瑞瞥了他一眼,直接無視。

    劉富民也很是難堪,方瑞的話讓他震驚得舌頭都打結了。

    方瑞卻是懶得鳥他了,看到跟著走在人群後面的老媽還有丫丫,便走了過去。

    旁邊的村民都笑著跟方瑞打招呼,直贊方瑞好福氣,副市長都親自登門來了。方瑞笑著跟大家一一打過招呼,對老媽說道,“老媽我們要鎖門釣魚去了,你先去王二奶奶家坐坐,晚點再回家吧。”

    余英紅詫異道,“小瑞這副市長他們可是要去咱家,視察你養殖的雞跟黃鱔呢,你這咋就要鎖門去釣魚呢?”

    方瑞笑道,“嘿,這些人去哪個鬼角落裏不是說去視察去考察去調研,以為老百姓真是傻子啊……好了,媽你別管那麼多了,聽兒子的話,去王二奶奶家聊聊天吧。”說著方瑞對丫丫道,“丫丫,小爸要去釣魚,你去不去?”

    丫丫高興地揮著小手手,她哪有不去之理。

    “你這孩子啊,人家是市里鎮上的領導,來咱家咱得好生招待人家不是。”余英紅瞪著兒子道,她其實是擔心方瑞這樣做得罪了人呢,話說人家可是市里鎮上的大人物啊,跺跺腳小台村都要地震的角兒,咱一個平頭小老百姓得罪得起嗎。

    “招待個屁,咱老百姓欠他們的啊。”方瑞不屑地說了聲,跟老媽笑了笑,抱著丫丫大步就走了。

    余英紅知道兒子性子正,見不得半點醜陋不公的事情,也就由他去了。余英紅轉身就往王二奶奶家去了,跟在後面的村民們一看方瑞母子都不鳥這市里鎮上的人,都覺得很是意外很是好玩……不過村民們估計再跟著去也沒什麼好看的了,於是紛紛散去,地間田裏頭還有不少事情等著忙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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