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歷史】我們的1654 作者:小樣有型 (已完成)

 
mk2258 2014-12-13 00:43:08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79 75625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9:50

第七百五十章 象鳥啟示錄

  洪承疇大學士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三天了。

  他迷迷糊糊地看著坐在自己床邊的人,等到自己定準了雙眼的焦距後,發現是平南王尚可喜坐在那兒打盹。

  他的手被平南王尚可喜握著呢。

  他想輕輕抽回來,卻一下子驚醒了他。

  平南王尚可喜清醒後大喜道:“俺的大學士啊,你老人家可算是醒嘍!整整兩天啊!大夫說你是中了暑氣……”

  “啊,兩天了……漢唐集團有什麼動作?!”

  “從他們的報紙上看,他們似乎分成了兩派,一派要打俺廣州,一派要放一放……”

  他們的膽子真大!軍機大事,竟然敢讓人公開妄議……好,就讓他們吵去!

  “我帶回來的那些物資,你都分發下去了?”

  “大學士老早就吩咐的事情,俺哪敢不聽?八成都分給了市民了……”

  “好,好,市民們表現如何?”

  “可別說啊,沒有一個不感謝俺的,還有人喊出了跟著平南王走,有吃有喝有盼8F頭……他奶奶的,那個親近勁兒,不管是北兵還是南兵,特別是鐵血軍團,那個受歡迎啊……”

  “那些從澳門帶回來的人員呢?”

  “俺也聽你的了,都放在軍營邊上住了……”

  “……最好放到軍營裡面,特別是那些帶著小孩子的……”

  “這個好辦,一句話的事情……”

  “那些紅毛蕃子別輕易殺了,留著,我已經讓人去葡印總督那裡報信了,一年之內,他們可以為這裡換來各種物資……漢唐集團的人說的對,人都是可以創造價值的,比死人強太多了……”

  平南王尚可喜心中微微一笑,想,大學士就是大學士,就是過去的綁票唄,說得這樣有道理。

  “那些海船……”

  平南王尚可喜這時嘿嘿地笑了,說:“俺老尚真心不捨得那些大海船啊,若是精心準備一下,俺能帶人把馬尼拉和巴達維亞一起搶了……”

  洪承疇大學士這時感到頭昏了,他閉上眼睛說:“我也想過的,不行啊,西班牙現在和葡萄牙不和,他們又和荷蘭東印度公司不和,如果我等一起搶了,這分明是讓他們聯合起來啊……”

  平南王尚可喜馬上放棄了這個想法,他傻乎乎地說:“咱們真就封了水道?”

  “封了,全裝上石頭,沉到珠江裡……我等第一任務是要把漢唐集團拖在這裡……”

  平南王尚可喜對他肅然起敬,這個大學士是真心把主子放在心裡的!

  “哈哈,老夫餓了!”

  洪承疇大學士喝了些許稀粥,吃了些許小鹹菜,又吃了幾片香腸,感覺好極了。

  最後,洪承疇大學士說:“送四川的火炮隊出發了嗎?”

  平南王尚可喜心疼地說:“再多吃點吧,你們從澳門帶回來很多的!俺的大學士……他們昨天出發了。”

  洪承疇大學士說:“不行,我再最多休息一天吧,我給你寫個發展綱要,我去追他們,從陸路回主子那裡……”

  ……

  洪承疇大學士帶隊搶了澳門地區的事情,在發生的四十八小時後,傳到了漢唐集團情報安全部門。

  範例部長看了直樂,這可太出人意料了。

  在漢唐集團的眼裡,別說明大陸了,就是整個世界都應該是他們的鬥獸棋場!

  可是現在,棋子造反了……

  楊友行秘書長說:“這就是董事會追求完美戰爭的結局!看看吧,讓人家搶先下手了,人生的路上,誰能把一切都準備了再出發?戰爭不也是這樣嗎?”

  沒有想到李子強董事咆哮了,說:“你把個人的發展和戰爭混一塊來說話?你最多是僕街一本書!這戰爭是要死成千上萬的人!怎麼能不好好準備?!”

  楊友行秘書長一時間無語,這個傢伙現在隨著羅朗校長的肚皮變大,還越來越有愛心呢。

  還有人私下裡說是因為楊友行秘書長搞的那個什麼,關於海上絲綢之路重建的專題,可能引起了洪承疇那個老傢伙的注意……

  楊友行秘書長也想咆哮了,這是什麼邏輯?!

  他只不過在文中舉了個例子,說是三亞和海口兩處一南一北海港的建設,讓澳門地區開始出現了倉庫化的發展,甚至馬尼拉都有這個傾向了。

  在建立了真正的合理的法制型社會後,商貿、創新、科技的發展才有了可持續性發展,否則,一切都是喊口號。

  當然,這是發展的充分且不必要條件。

  在某些時候,是法制大於什麼民主的時候……

  沈千千經理制止了楊友行秘書長,說:“姐不喜歡你和別人爭論,有那時間,我們還不如做點事情。”

  楊友行秘書長微笑了,說:“姐,你想做什麼都行……”

  “我想看大鳥……”

  “姐,現在我們在上班,下班吧,我去你家吧……”

  “不用了,我去你辦公室找你吧……”

  “你想在我的辦公室裡看??真有品位……”

  “……姐就知道你想歪了,我是說我們一起去王國濤主任那裡看象鳥和渡渡鳥!再說了,你的很大嗎??”

  看就看唄,聲音那麼大幹嘛?

  王國濤主任一直想要見見那個在印度果阿地區大明城的明人古劍山,這小子真能幹。

  他在馬達加斯加島用了某些手段,真就弄到了象鳥的十幾枚蛋!

  用在毛里求斯弄到了一些單飛的渡渡鳥,在運回來後,經過王國濤主任精心孵化和培育,終於可以讓它們都活下來了,而且可以見人了。

  甚至可以恢復到一定的種群數量。

  如果可以在商業化養殖辦法的推廣下,它們完全可以不用漢唐集團的人操心而活了下來,因為它們特有的身材,可以成為罐頭廠和香腸廠的最愛。

  楊友行秘書長和沈千千經理一起去看了後,才明白了王國濤主任為什麼這樣有信心。

  那個渡渡鳥因為是幼齒帶回,所以現在發育成熟了。

  它的全身羽毛藍灰色,喙23釐米左右長,略帶黑色,前端有彎鉤,帶有紅點,翅膀短小,無法飛行。

  它的雙腿粗壯,呈黃色,在臀部有一簇卷起的羽毛,就眼下這一隻渡渡鳥來說,它的體型龐大,體重達到了22公斤!

  它現在正在養育園子裡蹦跳著走路……

  王國濤主任介紹說,在毛里求斯島上,渡渡鳥沒有任何的天敵,又有著豐富的食物,在長久的自然界的進化過程中,原本能夠飛行的渡渡鳥胸部結構也慢慢發生改變了,以至不足以支撐它的飛行,最終成為這個樣子……

  楊友行秘書長得意地說:“沒有我們,它們幾十年以後就滅絕了!來,DU,DU……過來感謝我們吧!”

  但是誰知道那只一米多高,二十多公斤重的大鳥竟然嘟,嘟叫著,把屁股顯給楊友行秘書長看了!

  那屁股上的一簇卷起的羽毛還一擺一擺的,像是一支拒絕別人要求的手指。

  沈千千經理樂得哈哈大笑。

  楊友行秘書長尷尬地說:“我們只是想拯救,又不是想讓誰感恩戴德……”

  象鳥的出現則嚇了兩人一大跳,這真是才半歲的鳥?!

  但是從它身上的羽毛看去,確實是沒有發育成熟。

  渡渡鳥是鳥綱鴿形目,而象鳥則是和鴕鳥同屬……但是它可比鴕鳥大多了!

  王國濤主任說:“那十幾枚象鳥蛋形似雞蛋,如將其與鴕鳥蛋相比,恰似鴕鳥蛋與雞蛋之比,其中一枚,光是直徑就超過了三十釐米!

  那個明人古劍山立了大功,這十幾枚是堪比金蛋的鳥蛋啊。

  你很快就能看到將有三米高的大鳥了,體重嘛,足有半噸重……”

  楊友行盯著象鳥那粗壯的大腿,說:“最好不是像鴕鳥肉那樣的粗肉絲……”

  “不會的,鴕鳥的肉絲是因為善於奔跑而造成的粗糙,和它相比,鴕鳥的生活環境太惡劣了,人類干擾它們的可能性少,所以,鴕鳥最終倒是生存下來了。

  而象鳥呢,它生活在濕熱的沼澤林裡面,以食植物葉子和果實為生。

  又沒有天敵,所以它可以優雅地活著,無須整天想著逃命和謀生……後來馬達加斯加的人口不斷增多,開始侵犯到它的領地了……

  怎麼說呢?人類對環境的破壞和對動物的捕殺,會使得動物越長越小,以求活下來。

  這一現象稱之為“當代進化”,或者“逆向進化“。

  象鳥後來遺憾地未能適時地“當代進化”,真是二貨啊,“逆向進化”會讓它活下來的,結果,它寧可滅絕了也不幹……”

  楊友行秘書長抱著胳膊,看著這個比自己1米83的身高只矮了一點,才是半歲的象鳥陷入了沉思。

  十幾隻象鳥披著棕竭色的羽毛,像是貴族一樣在自己的領地上走來走去,動作優雅而平靜,甚至是有一種王者的風範,好吧,你們是鳥王……

  沈千千經理捅了楊友行秘書長一下,說:“你在想什麼人生大道理呢?!”

  楊友行秘書長意味深長地說:“千千,你說,一個社會的道德敗壞,奸詐橫行,是上層人物造成的,還是下層人物造成的?”

  “當然是下層了,窮山惡水出刁民嘛!”

  “好吧,這個問題我們回去再聊,我想說如果真有這樣的一個社會時,那些不肯逆向進化的人,會怎麼樣?”

  “僕街了……只能是這個結局!廣州城裡現在正在發生這樣的故事,姐個人認為沒有辦法解決了……”

  “不一定,要不我們怎麼能得到這些枚蛋的?真是堪比金蛋了……”

  王國濤主任在旁邊聽得滿頭霧水,這小夫妻倆在說些什麼?

  但是得到蛋的經過他可知道的。

  一個叫古劍山的明人,為了完成這個任務,他雇傭了天傘安保公司的人,帶著漢唐集團的小商品跑去商貿,可能是想著先把總費用掙出來吧?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9:51

第七百五十一章 殖民主義的類別

  王國濤主任是從工作報告中知道那個明人古劍山的事情。

  當時在馬達加斯加島上,明人古劍山在一個當地商販的引領下,在天傘安保人員的保護下,深入到了那裡的森林中。

  也不知道是誰好運氣的,正好趕上一個部落找到了幾枚巨大的象鳥蛋!

  這是好東西啊,不算蛋清了,光是蛋黃就有9.4升!

  土著當然不知道這個計量單位了,但是也知道這會是一場大餐呢。

  明人古劍山當時被那蛋的外形吸引了,我的天神,這裡面不會是鳳凰吧?!

  他當時沒有說廢話,笑眯眯地掏出幾盒火柴,又拿出一堆的香腸來。

  啥話也不用說了,直接就劃了一根火柴!

  當時插著一頭鮮豔的鳥毛的族長馬上就大叫了!

  “@#¥¥%!”

  明人古劍山聽不懂他在叫什麼,也不想懂,然後拿著一根香腸遞給了他,示意能吃。

  那個族長頭上的鳥毛遠比韃虜官員頭上的鳥毛漂亮,聽說韃虜他們還是按照鳥毛上的斑痕來計算官位,許多大明人竟然為這鳥毛而折服。

  我靠!明人古劍山感慨了一下,只有住在森林裡的人才會如此吧?

  他當時一邊玩弄著自己的白草草帽,一邊甩著自己的馬尾辮子感慨著。

  才多看了那一頭的鳥毛幾眼吧,那個族長竟然把一根香腸吃了!

  我說,那是一斤的份量!

  然後那個族長一邊舔著手指,一邊和他們討價還價。

  也許是他從沒有見過調味劑吧,或者那個味道最終征服了他。

  在那個當地商販的搓合下,雙方答成了交換。

  一盒火柴,兩根香腸,換一個蛋,這個條件可以。

  那個族長不停地舔著手指,當時明人古劍山強忍著噁心,答應了下來。

  明人古劍山同時許諾,如果他們再找到這種蛋,送到那卡爾多港口任何一家明人商鋪,他們可以得到雙倍的交換,還可以給他們鐵器。

  那個當地的商販愣了一下,用葡萄牙語說:“尊敬而高貴的古劍山大商人,我想告訴您,這裡的鐵器一般都不低於一個裡亞爾——如果只為了一些鳥蛋,我怕您吃虧了,您看到那個族長興奮的表情嗎?”

  明人古劍山知道,現在漢唐集團正在為把基地建在馬達加斯加好呢,還是他們所稱的南非好呢,而猶豫不決。

  但是這些不關他的事情,他只想把漢唐集團交待下來的任務做好。

  現在,在馬達加斯加的東南部有一個叫那卡爾多的地方,這裡有一個比較正規的港口,那裡有一些明商們主動前來這裡經商,但是現在也就是幾家而已。

  明人古劍山可都認識他們,因為他們需要到印度果阿進貨。

  而在印度果阿地區,沒有人不認識古劍山大商人。

  他是漢唐集團的人。

  明人古劍山對這個當地商販說:“他們還不算是這裡的野人吧?”

  那個商販說:“不算的,我很早就來過幾次,要不你一說巨大的鳥,我就想起了這裡——怪了,以前還見過大鳥啊,現在沒有了!”

  一定是跑到更深的森林裡了!

  明人古劍山說:“這裡有沒有吃人的野人?”

  那個當地的商販笑了,滿口的黑牙,他說:“有殺人搶貨的野人,我四十多歲了,從沒有聽說殺人為吃人的野人——”

  明人古劍山努力不看他的牙,他戴上的墨鏡,感覺陽光不那麼刺眼了,說:

  “這樣吧,我只要這樣的蛋,你去收購吧,我給你一個好價錢或者讓你在馬達加斯加的中部,伊麥利那城弄個雪糖專賣——到時候去果阿找我,只要你問大明城裡任何一個漂亮的女人,沒有人不認我——”

  那個當地商販的嘴張得更大了,露出的黑牙更多了。

  明人古劍山說:“對了,猴麵包樹的種子不要忘了——各種類型的,每樣來上十斤!”

  “明白,明白!您回那卡爾多港好好休息吧——我保證辦好,只要您能讓我在果阿的大明城拿到雪糖就行!”

  明人古劍山無力地擺擺手,表明一切都不算什麼。

  他們把象鳥蛋好好地收起來,自己親自背在了身後,不信任那些人能行。

  連一個當地的商販都看出明人古劍山累了,這不是身體上的累,是心累。

  男人就是這樣,身邊要是沒有女人時,心會寂寞的;

  但若是身邊女人太多時,心又會累的,真累。

  這不分時空,只要你對每一個女人都是真心的話。

  明人古劍山的故事以後講。

  馬達加斯加島位於非洲大陸的東南海面上,為僅次於格陵蘭、新幾內亞和加里曼丹的世界第四大島嶼,隔莫三比克海峽與非洲大陸相望,最近距離為386千米,面積為62.7萬平方千米。

  早在西元1—10世紀,印尼人和阿拉伯人陸續遷入移居馬達加斯加島,並同當地人通婚,形成瑪律加什人,這個可以從他們的皮膚上看出來,不太黑的。

  14世紀在中部和東南沿海出現了國家組織,大多是以村鎮的形式,最多是一個縣城。

  16世紀,麥利那人在中部建立伊麥利那王國,首府就在伊麥利那城。

  就算是現在,他們的總人口不過二十萬人。

  不過島上氣候好,土地肥沃,有熱帶雨林和能曬死人的草原,適宜種植農業和畜牧業,經濟上還可以,常年能吃飽飯。

  這裡的牛很多,但是品種沒有印度的好,明人古劍山看了那城裡運輸用的牛以後,馬上明白了為什麼沒有讓他運牛的命令。

  不過明人古劍山算了算,如果一把刀子和一個斧子能換一頭牛的話,再加上大規模專業型的運輸,就像漢唐集團運輸印度水牛的那樣運法,不算路上的花費,這利潤不比從印度運輸的小。

  他在那卡爾多港吃過當地的牛肉,味道相當不錯。

  但是這個生意太讓人操心了,等等吧,先等著把感情上的事情處理好。

  也許是人種的原因吧,麥利那人明顯要比對岸的黑叔叔們更會做生意,這樣,這裡的經濟還能更好一些。

  這裡又提到了南非。

  南非地區最早的土著居民是桑人、科伊人及後來南遷的班圖人。

  大概兩年前吧,也就是1652年,荷蘭人開始殖民開普區。

  說起南非,不得不提好望角,可是關於葡萄牙人在大航海世紀,如何發現好望角等等故事,小孩子都知道。

  葡萄牙人當時航海的重點在於繞過風暴角,至於好望角,葡萄牙人實際上並沒有經營過。

  真正登陸,並開始實質經營的,是比他們晚些時候來到的荷蘭人。

  在1652年時,荷蘭人進入之前,南非的原住民到底是些什麼人呢?

  絕不是黑人,而是黃膚色的土著,這裡可能有南島人的成份。

  這個得等到漢唐集團的人登陸後一一驗證。

  這些人口稀少的土著當時到底處於一個什麼樣的狀態呢?

  他們還是父系石器時代。

  他們過的日子是摘野果,獵羚羊,住山洞,穿樹皮,平均年齡不超過20歲的日子。

  而且語言功能還處於初級階段,只有咿咿呀呀簡單的擬聲詞,因此荷蘭人管他們叫霍屯督人,就是荷語,口吃者,小結巴的意思。

  所以,漢唐集團的土著安保隊英雄達魯隊長,說話有些結巴,這都是很正常的。

  那如果問黑人呢?

  其實他們也是外來殖民者。

  他們來自于喀麥隆高原,屬於班圖語系諸部落,處於鐵器時代。

  從現在開始算,還是在幾十年後吧,他們就將要由北部陸路侵入南非,屠殺當地的土著人,佔據土地了。

  當然了,歷史從來都是當權者來表述的,他們會根據不同的需要,拿出不同的歷史。

  所以,有時候,這樣的歷史,你不能看合訂本,只能看單版本,而且還是時代不同的單版本。

  這就是為什麼像是漢唐集團檔案部門那樣做,會讓很多人不喜歡的原因。

  他們總是那樣冷冰冰地記錄事實,每一個命令都是有最終的簽署人,他們沒有領導決定,上級決定或集體決定的字眼。

  只要你想查,你一定會找到某項政策到底是誰決定的原始記錄,一點點紛爭都沒有。

  所以漢唐集團的後代,主要是特別年輕的人,經常嘲笑他們先祖們當時是多麼的笨拙或者殘忍。

  那麼可愛的鯨魚,他們竟然當成工業原料之一!

  我去,隨隨便便一個小水電站就解決了一個鎮的照明!

  都到了十七世紀末了,臺灣島上還有人用鯨魚油油燈照明——許多高中生大力指責這一點,當然,可能他們的老師看著他們笑,先任由他們指責,然後還要好好講。

  對不起,我跑題了,今天一天,我收穫了這麼多的月票,因此也就在縱橫中文網月票榜上有和所謂大神比拼的實力了,但是目前很落下風,所以在記錄漢唐集團的故事時,有此心神不寧。

  話還要說回來。

  縱觀世界的殖民歷史,大體有兩大類和三種方式。

  第一類是野蠻征服文明。

  南宋遇到了蒙古,大明遇到了韃虜,希臘遇到了馬其頓,還有其它。

  這個時候啥也別說了,大規模的屠殺是必須的。

  文化的逆向發展是必須的!

  別胡攪蠻纏啥是正向、逆向,就看常識吧,和同時代的其它地區一比就行了。

  當文明民族碰上落後的土著,無非三種心態,其一就是偏見,西班牙,葡萄牙這類有濃厚天主教傳統的國家,他們碰上土著,第一反應就是認為遭遇了魔鬼,於是為了保護上帝,要除魔衛道,他們也搞屠殺!

  其二類是自己為高傲的英格蘭等新教徒國家,他們自恃甚高,既看不起土著,但也不會屠殺,於是建保留地,把土著圈進去了事,眼不見心不煩。

  其三類是漢唐集團,他們的民族政策,就是沒有民族政策。

  他們喜歡文化多樣性,但是不是說你可以偏離漢唐集團的基本規定和道德要求。

  比如喜歡用刀子搶的土著不可以存在,你們會受到審判和相應的懲制,這個是毫無可以商談的地方。

  比如他們可以讓穆斯林商人住進紅蕃區,但是你們的清真寺是不可能辦起來的,因為,我們要求,凡是宗教,它必須為社會服務,而不是為某一類人服務。

  因為漢唐集團治下的地區,是人類的社會,不是某一類人的社會。

  這樣之後,當然,也會尊重宗教的獨特性。

  現在問題就來了,到底是在馬達加斯加島上建基地好呢,還是在南非好呢?

  大家一爭論時,才發現這不是問題,兩個基地都建最好!

  一個有人力資源,一個有的是土地。

  當然,這遠遠不同與現在他們對廣州城的態度。

  爭論大是當然的,因為這是兩回事情。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9:52

第七百五十二章 你會做鴕鳥還是象鳥?

  漢唐集團的人,其實都是有四五十歲人的心智了。

  除了假裝的,還有真傻的,絕大多數還是能分清楚常識問題。

  他們沒有人會因為要表示存在感而和別人爭吵,那樣沒有意思的。

  比如商站是建在馬達加斯加島那卡爾港好,還是在南非開普地區好,不用爭的,都要了。

  一個要勞動人口,一個要地方,不用爭的。

  但是,在大是大非上,大家吵得厲害。

  比如在攻打廣州城的問題上,現在分成了兩派。

  有主張馬上要攻打的,不能放縱壞人!

  有主張改變計畫了,根子在京城!

  這個時候,廣州城送來了一封較長的情況彙報,這更激起了大家的議論!

  但是讓人悲摧的是,他們的伺服器崩盤了,連局域網都沒有了。

  於是,他們真的急了,趕緊的,在俱樂部裡開大會。

  問題是,董事會裡也分兩派了,大家只好做下來好好談一談。

  想參加的都可以參加,唯有安保部的人沒有參加,因為他們只尊重董事會的決定。

  當出現了爭執時,他們只能靜靜地等待最後的決定。

  當然還有外派的人員了,那個可以事後補,如果他們有決定性的作用時。

  伍大鵬董事長時常大恨哪,媽蛋的,當初定下規定的時候,自己為了表示公正,竟然答應了安保部不參與任何決議的要求——見鬼的安保大隊董事會化!

  當然,也沒有辦法,安保部部長伍堅強是他的親叔叔——當時為了表明公正嘛,只能裝作爽快地答應了。

  如果他們能參與表決的話——自己會憑空多了一股助力。

  叔叔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能力,他相信,自己做出登月計畫,他也保證支持。

  伍大鵬董事長要求馬上攻打廣州城,哪怕準備的還不充分!

  這本來是原定的計畫嘛!

  伍大鵬董事長的決定得到了一部分人的支持。

  但是董事會中的一個人提出了異議。

  李子強董事當時搖著頭說:“我不贊同的,我是認真說的,我們可能已經晚了——”

  伍大鵬董事長感覺這個傢伙自從有了孩子後,不再是那個大手一張,嘴裡喊著平推平推的人了,貌似沉穩了些。

  但是他的看法卻開始有些怪異了。

  “太晚了,你們沒有看那個情況報告嘛?現在廣州城可以說是鐵桶了——”

  伍大鵬董事長聽了後,心裡不由得不沉了一下。

  在吳化龍大隊長的報告中,他詳細地述說了廣州城的情況。

  吳化龍大隊長在情報裡說:“真沒有想到,韃虜們竟然會把精心策劃搶來的物件,大方地分給老百姓了。

  或許在下不能用老百姓這個詞語來稱呼他們——他們都瘋了!

  過去只是一幫子無地的農民感謝韃虜,現在滿城的老少男女,無一不是真心擁護韃虜——似乎忘了先前的屠殺,他們一個個滿眼通紅,高喊口號,誓死守衛廣州城!

  他們把大海船裝滿了石頭,沉入到珠江裡;他們把城牆加固加高了。

  這一切,俺都是不怕的,但是他們把武器,真正的武器都分發下去了——俺看到一群十二三歲的童子,也開始練起了槍法!

  俺的心痛痛的!

  關鍵是,那些半大小子也高叫著誓死守城的口號,雙目赤紅——也不知道是誰編了些韃虜偽皇的英功偉績,他們還喜歡聽。

  俺怕了,俺害怕有可能要對這些比俺兒子還小的人動刀子!

  他們還在周邊地區自發地組織了民兵組織,建立無數的哨卡,可以負責任地說:這裡是人人自願的,已經是全民皆兵!”

  面對這樣的報告,漢唐集團的人沒有想到鬥獸棋子竟然造反了!

  這是對棋手的一種污辱——但是又讓他們一時間無可奈何。

  有人指責董事會放跑了洪承疇,這是一種只管道德正確的事情,是濫當聖母的行為——伍大鵬董事長對這樣指責沒有去爭論,難道我們連韃虜的水準都比不上?扣留使者,搞暗殺?

  他們人品低賤,我們也要照著學?!

  這種指責很快就煙消雲散了,本來嘛,當初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你當時怎麼不提?現在說,那就是事後諸葛亮了——

  是啊,誰也沒有想那個老東西能從這裡學到這些東西,好的地方,他是一點也沒有學啊,這種接軌方式,誰也沒有想到!

  我們打荷蘭東印度公司,他們就打葡萄牙東印度公司。

  我們說是荷蘭東印度公司占了我們先前的地方,不告而取,所以我們打他們!

  哎,他也會是說那澳門地區本來就是國土,這個倒是毫無爭議,可是人家向你們交了租金啊——他說是誘敵之策!

  好吧,一時間讓人無語,澳門之城,一夜間讓他化為了灰燼!

  還把碼頭設備一一炸毀了——

  剩下的就不必多說了。

  我們不能低估了古人的學習能力和智商,他們一點也不傻啊。

  除了定遠侯鄭聯在福州地區基本是全抄全搬漢唐集團的方法外,在其它地方,永勝王鄭彩也是有選擇的學習,鄭家集團的核心利益,讓他改成了福建地區的核心利益,堅決不能碰呢。

  也許,事情變得複雜的根源還是在漢唐集團自己的身上。

  伍大鵬董事長對自己的朋友兼反對者李子強董事說:“你也別把他們高看了,也許,他們大多數是投機份子呢?”

  李子強董事搖搖頭說:“真打起來了,你有時間去分辨誰是投機分子嗎?弄不好我們在攻城時屠殺的人,比他們還多咋辦?這樣的勝利我們不要!”

  好吧,問題出現了。

  讓人更恨的是,伺服器還如約而壞——但是,懂行的人,比如李錚經理就說過:“這恐怕是當時買到正品的了,硬碟能維持這麼久,還真心不錯了。”

  通信通訊公司的齊家生經理對這個評價表示滿意,這是一個懂行的人,總比那些建設自己把硬碟打開修一修的小白強——

  參與的人很多,大家當時就在俱樂部的大型會議事裡一一坐好了。

  這裡面的位子正好是主席臺有五個,下面有其他人員的座位,一人一個,正好的。

  至於誰坐前排,那是誰來的早誰坐了,不得提前占座。

  楊友行秘書長和沈千千經理就來晚了,只能坐在後幾排了。

  有無比關心的,就有不關心的。

  比如李堅和李銳哥倆兒就不關心,他們認為大家的討論肯定沒有問題的,這麼多年了,哪裡有大問題出現過?

  這哥倆兒就過自己的小日子,也都娶妻生子了。

  他們也到王國濤主任那裡看大鳥,這是休息時的樂子。

  在那裡碰上了楊友行秘書長他們小夫妻兩個。

  沈千千經理想坐大鳥,楊友行秘書長當然支持了,於是就去坐。

  怪了,比象鳥小了許多的鴕鳥都可以讓坐,象鳥竟然不讓坐!

  王國濤主任都上前幫忙了,象鳥就是不讓,強行坐吧,它馬上趴在地上不動了,這可就氣死人了!

  還好吧,楊友行秘書長一直小心象鳥的大腳,鴕鳥踢一腳都會要人命的,它這條大腿要是來一腳,什麼都完了。

  它的一條大腿到底有多粗就不說了,完全可以讓人吃一個月的了,你想一想吧。

  李堅廠長當時看了這個場面後,笑著說:“算了吧,放過那只大鳥吧,它是一隻有志氣的大鳥,不肯改變自己習慣的——要不是我們,它早都滅亡了!”

  三個人也笑笑,算了,放過它了。

  這傢伙還不領情,昂然而去,連頭都不回,邁著優雅的步子走了!

  李銳廠長對哥哥說:“哥,你說,這人是當鴕鳥好呢,還是當象鳥好呢?”

  這一句話還一下子把大家難住了,咋回答?

  最後還是楊友行秘書長有思想,他說:“如果在漢唐集團的管治下,我們堅決當象鳥;如果是在別的勢力管治下,我們不妨當鴕鳥——”

  李堅廠長展顏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說:“小楊友行真有思想,確實佩服——要是在別的勢力管治下,不管他們說什麼,說去唄,不管他們自己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了。

  好好活下來,不要辜負了生命的奇跡——”

  李銳廠長也笑了,說:“對啊,哥,只要活著就會有奇跡——”

  讓人表揚,總比和看盜版不付一分錢的人展開撕逼大戰更讓人喜歡吧?

  楊友行秘書長快樂地說:“一會兒有股東大會,你們去不?”

  “不去了,有你們這樣的人在,根本上的錯誤不會有的——”

  在楊友行秘書長開車回去時,沈千千經理平靜地說:“姐發現你有一個毛病,怎麼誇你兩句,你小屁股就輕飄飄呢?”

  好吧,找個漢唐集團的女人就這樣了,他只好穩穩地開起了車。

  也許成熟的女人都這樣吧,她不會在嘴上誇你有多好,她會用實際的愛,溫存的愛來表達。

  一隻溫柔,溫暖的小手,搭在了他的腿上。

  等到了俱樂部的大會議室時,他們還是晚了些。

  前幾排的位置讓人占了,他們只好坐到了後面。

  穆木廠長和馬旁廠長坐在一起,而巴音工程師沒有來,她也懷孕了,再說她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穆木廠長斜眼看著那兩人在悄悄說著情話,他心裡想,真是的,把澳門地區的情況暴露了不說,人家董事長和董事們爭論的時候,他也不好好聽,真是的。

  沈千千經理悄聲對楊友行秘書長說:“一會兒,你別發言啊,這樣的場合,你要低調一些,好不好?”

  楊友行秘書長握著她柔軟的小手說:“好的,聽你的。”

  “姐是為你好——話多的男人會被罵成水貨的。”

  在演講臺上,伍大鵬董事長用非常有氣勢的話說:“諸位,你們不要高估了那些投機者的忠誠度——這就是我最後一句話的總結了。”

  然後,他退下來了,坐回臺上的位置。

  李子強董事沒有伍大鵬董事長那兩下子,敢脫稿說八分鐘,手裡沒有稿子,他連一分鐘的話都說不俐落,人多時更完了。

  李子強董事離開自己在主席臺上的座位,走向了演講台。

  這時,羅朗校長挺著大肚子來挺他了,只見她把手指含在了嘴裡,尖銳地吹了一聲口哨!

  口哨聲在大會議室裡分外響亮!

  大家轟然笑了,這個孕婦可要好好調教啊——

  李子強董事卻好像放鬆了一樣,他兩隻手把在了演講台的邊上,說:“諸位,大家好好想一想,我們何必和他們的爪牙在糾纏?

  真正的根源在哪裡?!”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9:53

第七百五十三章 利益最大化和人性最大化

  李子強董事的聲音在香山溪俱樂部的大會議室裡飄蕩著——

  “——我們提倡文化多樣性發展,我們實際上沒有大一統觀念,但是,這種文化多樣性的核心是:和我們一樣共同的法制和道德觀念。

  如果我們要求講契約,他們來玩計謀;

  如果我們要求公平公正,他們來特權特殊;

  如果我們要求坐下來談,他們來鋼刀有話語權。

  這樣的文化如果都可以包容的話,這不是文化多樣性了,這是投降!”

  沈千千經理悄悄地說:“是你寫的吧?姐聞出你語言的味道了——”

  楊友行秘書長說:“接了個私活兒,晚上寫的——你可真瞭解我。”

  “你要了什麼好處?”

  “看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嘛?他答應我可以把他們試製的第一輛摩托車以成本價賣我,也是他們業餘時間加工的,聽說他們現在正在忙。”

  “好啊,到時候帶姐去兜風!”

  這個時候,在演講臺上,李子強董事最後說道:

  “以搶劫來作為發展動力的地方,他們不會有真實的經濟發展,所以,他們必須要有流動性,比如蒙元的四大汗國,他們必須不停地去戰爭——可是,如果他們把自己鎖住了,我們要相信他們挺不了多久的——不如轉開我們的視線,盯住現在明大陸上一切罪惡的源頭!

  把那些毒瘤一起揪出來,用他們的法律審判他們!

  我們從來沒有把自己的安保隊叫過軍隊,因為他們不配當我們的做戰主體,他們就是小偷、強盜和殺人犯,不要以為在頭上插著部落的鳥毛,就當文明人了,明大陸的歷史上,從來沒有用鳥毛來當成官員的頭銜——”

  這時,會場裡想起了笑聲。

  最後,李子強董事順勢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不與敵人的部下糾纏了,直接攻打他們的老巢!

  揪出首惡,從眾必敗!

  大會議室裡頓時歡呼了起來!

  對頭!

  對,何必與韃虜在一城一地爭鬥!

  把北方的大饑荒消滅在萌芽中!

  伍大鵬董事長的臉上此時帶著禮貌地微笑,但是心裡泛著苦水,這是一次大的計畫調整啊,變動太大了——

  事實上,等我們拿下廣州城後,正好等到北方大饑荒剛開始發生不久,然後我們分成幾把尖刀插進北方,這樣做以後,面子裡子都有了,收穫的可不僅是是地方,還有人心——最後再直搗老巢,順理成章!

  但是漢唐集團內部的民心——

  最後的董事會表決中,只有宋士達董事投了伍大鵬董事長一票,其它三個朋友都成了調整戰略派了。

  台下的漢唐集團人都樂了,就算是原先支持原計劃派的人,也在聽了兩方的談話後改了主意。

  我們不是需要讓別人感謝的,我們只是拯救。

  但是穆木廠長,有些擔心地說:“這算不算是民意裹挾?那以後要是有壞人利用裹挾民意的辦法來對付董事會,怎麼辦?”

  馬旁廠長抓了抓頭髮說:“你這個擔心不對啊,我們都四十多歲的人了,什麼是正確,什麼是錯誤還看不出來?誰能裹挾了我們?他們法制小組都不行,除非我們集體裝糊塗,但是——你覺得可能嗎?”

  穆木廠長想想後樂了,是的,這個假設用在這裡不成立的,到底是對是錯,如果在沒有遮罩真相的話,是一個正常的人就應該能看出來,這是一個常識。

  大家散會以後,該幹嘛就去幹嘛,既然已經決定了,這個問題就交給了安保部門了。

  至於說有許多業餘軍事愛好者們的合理化建議,安保部門喜歡聽,因為採用不採用是自己的事情,萬一有用處能幫上自己了呢?

  今天是休息天,大家散會了後各自忙自己的去了。

  有喜歡在車庫裡忙的一小撮人。

  比如李子強董事趕緊脫了小領正裝衣服,套上了老頭衫和大褲衩,和吳迪、穆木、鐵衣,還有潘科樹等人鑽進了車庫裡,要手工打造一台摩托車,由於這是業餘時間打制式的,無法工業化生產,當然可以看成是概念車了。

  現在來說,一些關鍵部件可以讓漢唐集團的技術員們用手工解決。

  諸如充氣橡膠輪胎、滾珠軸承、離合器和變速器、後懸掛避震系統、彈簧車座、機械式點火系統、鼓式機械制動裝置、鏈條傳動等,都可以手工打造。

  這個概念性摩托車發動機是容量為800M/L,V型雙缸式的汽油發動機,紙上的估計資料為,可以有15千瓦的功率,達到一百公里沒有問題!

  這個資料讓楊友行秘書長著迷,他喜歡速度與激情!

  但是看著他們都是一身油污地幹活,這個又不讓他喜歡了。

  他不理解的是,大休息天的,他們一身油污地幹活,還樂得要命了,這有意思嗎?

  不如泡泡酒吧,聊聊天了。

  不光楊友行秘書長這樣想,伍大鵬董事長也這樣想。

  五個董事都是朋友,難得有機會又能聚在一起,大家喝點小酒聊一聊天不好嗎?

  但是李子強董事說現在是研發的關鍵時期,不和他們聊了,趕緊去幹活,爭取快點完工。

  研發?扯蛋了,你們不還是個抄?

  李子強董事當時驕傲地笑了,說:“怎麼樣,說你們是文科生思維吧,你們不服氣。這個抄呢,絕對是考驗能力的事情,混搭式發展才更讓人頭疼呢,你還要考Lǜ我們現在技術的發展水準啊。”

  好吧,伍大鵬董事長不稀得搭理他了,他們四個人和別人一樣去了酒吧。

  一進去,感覺今天人好多,亂糟糟的。

  伍大鵬董事長心情不好,但是臉上的表情卻越發的和氣,朋友多少年了,都明白他的形體語言。

  伍大鵬董事長說:“上發仔家吧,好久沒有喝到他的功夫茶了,你可別忘了技術——呵呵。”

  於是大家去他家了。

  孫德發董事和宋士達董事不住在這裡,但是他們在這裡也有房子,而且像別人一樣,每天都有物業公司的人員專門定時打掃,所以隨時可以住人的。

  大家能理解伍大鵬董事長的心情,他絕對不會生朋友們的氣,李子強董事也絕對不是因為怕他生氣才去忙自己的事情。

  二十年的朋友,不管身份、地位、金錢的變化,他們能始ZHōNG如此,這是少見的。

  世界是不斷運動和發展的,但是總要有一些是永恆的,除了親情外,比如還要有愛情與友情。

  當一個社會開始辱駡和拉低後兩點時,你要知道,大多數人什麼都不信了。

  在孫德發董事的家裡,伍大鵬董事長露出了真面容。

  他有些悲傷地說:“發仔和建人,你們兩個也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李子,就不說他了,上來一股子二貨勁兒,他是啥也不管了!但是,你看他的發言稿,那是他能說出的話嗎?一定有人在後面支持他!

  我傷心的是,你們也像他們一樣忘了利益最大化了?

  在一個人絕望的時候,你出現在他面前好呢,還是在他看來只不過是一次改朝換代好呢?

  你們要知道的,這個民族是喜歡相信天上會降巨人來幫助他們的!

  這樣,我們的利益才是最大化,而且,整個明大陸的利益也是最大化——”

  宋士達董事品了一品福建安溪茶,真是好味道,不可替代了,這個時空也許不會再有那樣的騙局了。

  他細聲細語地說:“咱們五個人中,嚴格地說,只有我和大鳥是真正的商人,這就是我今天投大鳥一票的原因——建人和發仔不能算商人的,但是我高興地看到,他們兩個人身上還是有年輕人的激情,這是好事啊!”

  建國安董事不得不說話了,他說:“這其實和是不是年輕人是兩回事情,要知道,有時候,你不能用利益來衡量策略——特別是我們有這個能力時,要從人性上去考Lǜ。”

  伍大鵬董事長笑了,他兩手一攤,說:“噢,你說一說什麼是人性——”

  孫德發董事又快速地點了一圈茶後,說:

  “什麼是人性,我不太敢說,但是什麼不是人性我知道——如果明明知道是錯的,你可以選擇不說話,但是你反而去歌功頌德,你就是沒有人性;你明明知道造成各種悲劇的真實原因,但是你卻把責任推給受難者,你就是沒有人性;我看過太多年長者,年少者,知識高或低的人,他們不把別人的生命當一回事情,這就是沒有人性;甚至,那些故意污辱知識和情感的人,就是沒有人性,他們一定是喝狼奶長大的!

  我們現在有能力去拯救別人了,那麼就做我們應該做的事情吧,不要考Lǜ我們自己的利益了,說實話,我反而希望我們的後代總是質疑我們的能力,認為我們不如他們,就是不要他們對我們感恩戴德!”

  伍大鵬董事長淡淡地說:“你能管得了別人以後對我們的態度?”

  “這個隨意了,我們現在還沒有想管一切的想法吧?只要不給任何表示感恩戴德的人,任何好處,想想看,剩下的情感那就是真心實意的了。

  我喜歡這樣明明白白地處世。”

  其實伍大鵬董事長心裡也明白,當一個集團公司的體量越大時,如果他做出的決定都是充滿爭議的話,在某種程度上說,這是在良性發展的集團公司。

  一言堂式的集團公司,往WǎNG不會發展起來的。

  伍大鵬董事長只能認了這個現實。

  晚上喝酒時,伍大鵬董事長一個人把其他三個董事全喝倒了。

  當李子強董事跑過來後,撿了個便宜,把伍大鵬董事長又給喝倒了。

  當時,李子強董事笑著對來找他回家的孕婦羅朗校長說:“不把他們喝倒,你進這屋時,全是煙味了,媽蛋的,叫他們戒煙挺難的!”

  後來,網路重新恢復了,大家感覺真好,不可能有不、明真相之類的事情發生了。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9:54

第七百五十四章 主子喜歡告密者

  事實上,在現在攻打京城還有一個好處,就是那些糧食還在倉庫裡!

  這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消失的物質,只要它曾經存在過,那麼現在沒有了,要麼就是轉變成另一種形式的存在,要麼就是大多都去了一個地方。

  長江的以北地區去年沒有大規模旱、蟲災害,再加上連年屠殺,人口的總數在減少,按理說,糧食人均還是夠用的。

  人的生命可以消失了,但是土地不可能憑空消失,土地的出產也不可能消失了。

  如果漢唐集團沒有佔領了江浙之地,而且完全切斷了京杭大運河,那麼韃虜強盜集團不會加大搜刮糧食的力度,而且四處建糧庫,特別是在通州之地。

  結果他們搞出了一個限定每一個人的人均口糧的辦法,以保自己和自己的軍隊所用。

  現在長江以北地區的人還能活下去,但是這是一種脆弱的平衡。

  如果再拖下去,萬一今年的夏糧和秋糧出一點點問題,那麼大規模的饑荒將從天而降!

  這個脆弱的平衡經不起一場風災的動搖!

  這樣,漢唐集團安保部門就把攻打的時間定在了八月份,在第一批夏糧收穫之後,暫時讓他們自己增加北方地區的糧食儲備!

  當然,糧食的分配權力還是在韃虜強盜集團手裡,但是,只要開戰了,就知道分配權力最終在誰的手裡了。

  這樣,時間還有兩個月左右了。

  其它的準備工作,都是技術細節,非主要問題。

  甚至,還有機會再訓練出一批次的新隊員,若是加上鄭家集團的出兵,人員上的難度不算太大的問題了。

  漢唐集團安保部裡燈火通明,所有人都在計算著做計畫。

  相信不久,一份遠比廣州城行動計畫更加龐大的計畫會出爐的。

  在漢唐集團針對韃虜強盜集團制定計劃時,人家也在研究漢唐海盜集團,而且行動遠比他們要快——

  在剛剛進到1654年的七月的一個中午,海安海防巡邏支隊的一支小隊正常在臺灣海峽向北巡邏。

  此時,臺灣海峽進入了風浪期,還好吧,漢唐集團有天氣雷達,如果有強烈風暴,不宜出海,會給他們發下特別通知的,如果沒有通知,那麼就正常巡邏了。

  這支小隊有兩條船,都是螺旋槳式的機帆船,自重五十噸,連上水手加海安隊員,每船一共十五人,船頭配加一挺二代加特林式機槍。

  這條船的原動力為三十馬力的鍋駝機,如果在順風順水又可以揚帆而行的正極限條件下,每小時航速可達二十海裡了;如果在逆風逆水的負極限條件下,每小時航速可達兩海裡。

  這種巡邏船實際上是一種定型產品,它適應性強,可以在海、江、河、湖內通吃,因為它的船舵深淺可調整,以適應不同的水域。

  它甚至可以充當駁運船隊的拖輪。

  總之吧,它抗造、耐操、用途廣。

  這一個中午,巡邏船上的觀察員猛地在望遠鏡裡看到了一支鬼鬼祟祟地船隊!

  而且公然打著清的旗幟!

  敵人來襲了?!

  兩條巡邏船馬上升上了船帆借著東南季風向那支船隊撲去,它們在海面上劃出了兩條白色的航線!!

  那支掛著清的旗幟的船隊現在正在逆風裡艱難畫著之字前行著呢。

  船首的加特林機槍被打開了水布,三個機槍手快速地給機槍掛上了金屬彈鏈,快速地檢查著機槍的待發情況。

  這是第二代三管式全金屬式機槍,具體資料以後再介紹。

  那支掛著清的旗幟的船隊,是韃虜強盜集團公開派出的,是一支大型的談判隊伍。

  談判帶頭大哥是陳名夏大學士。

  陳名夏,江蘇漂陽人,少時以文名著稱,為複社名士。

  崇禎十六年,也就是1643的會試中,名列四百名進士之首,殿試取中第三名,明末任翰林院編修,兼戶、兵二科給事中。

  甲申之變前夕,陳名夏曾面見崇禎皇帝,建議召集山東義勇救援京師。

  李自成大順軍攻進北京之日,陳名夏上吊自殺,但被家人解下救活。

  李自成手下官員牛金星下令征明朝官員入官後,陳名夏躲了起來,不久被人檢舉,終被大順軍抓獲。

  負責審問陳名夏的是一位姓王的山西秀才,剛好與陳名夏相識,因而力勸陳名夏加入大順政權。

  陳名夏逃跑不成後,終於還是投降了李自成。

  不久後,他又找機會逃往南方家鄉。

  由於當時的南明朝廷正在緝捕曾經投降李自成的明朝官員,陳名夏又被迫再次逃亡,幾經輾轉後,陳名夏最終到了河北大名,在此地遇見同年成克鞏。

  成克鞏當時剛接受了韃虜強盜集團的徵召,便將陳名夏向韃虜強盜集團推薦陳名夏。

  1646年正月,陳名夏出仕清廷,從此平步青雲。

  其人所推南人甚眾,取忌於北,從步入仕途之初就不可避免地捲入了激烈的黨爭。

  前文說過,此時正是韃虜強盜集團內部中,原先大明南北知識份子鬥爭的厲害時期。

  以前陳名夏大學士還有洪承疇大學士這個助力,一時間南方派系風頭無兩啊。當時陳名夏還勾結部分韃虜貴族,專門打壓北方派!

  比如馮栓、劉正宗等北方派系大臣自然沒有好日子過,尤其是馮栓,基本上是在南方大臣的彈劾中度日,要不然他的朋友孫之獬也不能因為小小的一件事情,而被彈劾了,罷官回家,身死在山東。

  說實話,韃虜強盜集團喜歡這些文人的內鬥,真的。

  韃虜強盜集團的內鬥可不是他們這些文人的水準,全家死算什麼?!兄弟情又算什麼?!

  所以看他們的內鬥,韃虜強盜集團的人拄著刀把子都直樂。

  但是過分了可不行啊!

  那時候,北方派系的人都不行了,跳海、上吊的人開始出現了。

  當時的攝政王多爾袞笑咪咪地看著他們表演,在他權衡利弊後,公開支持了馮栓的北方派,說了幾句話,點了幾個贊,讓他們活了過來,看到了希望。

  希望本來無所謂有,也無所謂無,只要主子你吱一聲,別光看眼不說話,我等就有希望了。

  當然,攝政王多爾袞卻也未貶斥南方籍大臣,表面上對南北兩方的爭鬥採取了不偏不倚的態度。

  終於熬到了1654年,這時北方派別的另一個代表人物劉正宗突然發難,開始彈劾南方派系首腦人物陳名夏大學士,起源便是一套明朝的衣冠。

  韃虜強盜集團順治偽皇帝喜歡大明式服裝,經常在宮中穿戴明朝皇冠、皇袍,並對鏡沾沾自喜,認為比韃虜服裝強多了。

  1654年的二月,韃虜強盜集團順治偽皇帝一時興起,直接把明朝朝服公然從內廷拿到內院,向群臣展示和炫耀,說,你們看看,此衣物多好看啊。

  韃虜強盜集團順治偽皇帝當時的表情是非常真誠的,所有大臣都蒙圈了——但是主子不任性,誰任性?

  別人要是敢這樣做——全家死算不算輕的??

  這時有大臣為了迎合皇帝,連聲說好,韃虜強盜集團順治偽皇帝當時也是一臉笑容,看上去很是滿意。

  陳名夏大學士感到機會來了,一時感慨,對內翰林國史院大學士甯完我,以前經常在一起飲酒作樂的老朋友說:“只須留頭髮、複衣冠,天下即太平矣!”

  陳名夏大學士的意思是,都得了天下了,何必在頭髮衣冠上做文章呢?你看白白激起這樣多的反抗,主子啊,不值當了。

  陳名夏大學士確實是好心,也是為主子著想。

  但是,韃虜強盜集團的人敢嘲笑他們不得不倚重的前明官員的原因中,有一條就是,他們一直弄不明白什麼是朋友,什麼是敵人,這是要由主子來定的,你想亂來是不行的!

  文死諫,武死戰那種大明的一套,你趕緊收起來吧!

  你是諫還是妄議,還是別有用心,這都要有主子來定奪!

  你想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上?

  你瞎了狗眼——這裡沒有道德,只有生存——

  主子其實最討厭手下人中是有朋友的。

  特別是剛剛清除了大反派多爾袞的勢力後,誰在多爾袞時代過上好日子的人,都要倒楣!

  內翰林國史院大學士甯完我參加韃虜強盜集團的時間可比他早多了,他馬上做出了正確的選擇,告密,馬上告密!

  主子如果需要,一個下女告一個將軍對韃虜強盜集團心懷怨念,主子也一定會相信的。

  他立即勾結與陳名夏積怨已深的劉正宗同時發難,參劾陳名夏“結黨懷奸,情事巨測”,主要罪狀有“倡複冠服,塗改詔旨,結黨行私,循情納賄,縱子肆虐”等等,其中最核心的是陳名夏把“留頭髮,複衣冠”作為“第一要緊事”,聲言是“天下太平”的關鍵,是以寬衣博帶為名,行變清朝為明朝,“計弱我國”之實!

  如此一來,陳名夏就有反清複明的重大嫌疑,還可能勾結敵對勢力!

  韃虜強盜集團順治偽皇帝馬上順勢十分重視,命令內三院、九卿、科道、詹事等官在午門外會同對陳名夏逐條審問,從重定罪。

  陳名夏在受審中據理反駁,刑部右給事中劉餘漠、禦史陳秉彝在旁為之竭力辯護。

  雙方一時間爭執不下。

  要不說二貨總是多嘛,在午門樓上暗中觀察的韃虜強盜集團順治偽皇帝見此情景大為惱火,立即召見劉余漠、陳秉彝二人,大加訓斥,並立即解職。

  於是大家明白了,這是要做什麼,你還看不明白嘛?

  這定是想要了陳名夏大學士的小命,要收拾南方派系啊!

  後來的刑部人員剛剛定下他結黨亂政,妄議大計,圖謀複明三大罪狀,剛剛宣判他死刑。

  但是這個時候洪承疇大學士和平南王尚可喜的內折先後到達,韃虜強盜集團順治偽皇帝馬上又把對劉名夏的宣判叫停!

  南方派系有二貨,北方派系也一樣有!

  劉正宗、馮栓等北方大臣一看劉名夏都進去了,好機會啊,為了進一步剷除異己,紛紛出動,以陳名夏“親戚”、“黨羽”的罪名彈幼了四十一名南方籍大臣,進一步火上澆油。

  一時間,南方大臣們又感覺大禍臨頭,人心惶惶,甚至有服毒自殺的。

  內翰林國史院大學士甯完我一看到劉名夏的宣判叫停了,馬上閉嘴,不參與北方大臣們的任何事情,整日上青樓,要不就去廟裡許願啥的。

  韃虜強盜集團順治偽皇帝為了穩定局勢,不得不親自出面警告馮栓,差一點就直說了,你媽蛋的給我閉嘴!

  馮栓這才不敢再興風作浪,這場大風波由此平息。

  正是這兩封內折讓劉名夏活了一條命,來到了臺灣,充當談判大使。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9:55

第七百五十五章 忍字頭上一把刀

  劉名夏大學士能活下來,確實是那兩封內折的作用,但是他自己不知道,還以為是主子對他的考驗。

  當時,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接到了兩封內折後,同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一起研究時發現,現在這個南方派系用處太大了,可不是要打擊他們的時候,要知道適可而止。

  平南王尚可喜在摺子裡提到了他自己做過的幾條辦法,並明瞭作用,請主子喻以明示。

  這個時候,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已經是55歲了,可按理還是處在壯年期,但是從去年開始他就已經病了,從二十五歲以來,他就開始長途跋涉,不停地征戰,還要不停地殺人、搶劫,甚至還要與大反派多爾袞集團鬥智鬥勇!

  這一切都讓這個魁梧如山,又沉靜似海的韃虜英雄過早地染上了重病。

  事實上,在他以“湘潭城邑人多貳于朝廷”為名,命令屠城七日後,身體就開始感覺不好了。

  那是他最後一次漂亮的閃擊戰啊!

  1649年正月二十日,韃虜大軍在濟爾哈朗統率下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就進抵道林市,從活捉的明擺塘兵口中審問得知何騰蛟和馬進忠正在湘潭城內。

  次日清晨,韃虜大軍快速行進,出其不意地包圍了湘潭縣城。

  當時的馬進忠見韃虜軍隊勢大,率部南撤,何騰蛟成了無兵之帥。

  二十一日清軍進入湘潭,何騰蛟被俘,當時還是鄭親王的濟爾哈朗下令屠城,從正月二十一日開刀,屠至二十六日封刀,全城活下來收拾屍體的人,不過三十人……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親自來他府上求計的,對他來,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就是他的定海神針!

  他不是親叔叔,勝似親叔叔!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坐在一輛有兩大兩輪子的輪椅上,大熱天的,卻用毛毯蓋在雙腿上。

  人老,都是先從腿上老的。

  這輛車子是從熱赤大城的家樂福超市里買的,看那標識,是潘家集團打造的。

  真是好物件啊,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收到這個後,有些高興,讓人推著自己在府裡到處走。

  這一年春天的時候,他似乎是府裡第一個在後花園裡看到花開的。

  他感覺自己值了,為主子皇太極盡力了,至少保住了主子……主子也對自己真心好。

  當時在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的書房裡,叔侄兩人早都放棄了朝賀、謝恩和行禮,正在促膝長談。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先看完了平南王尚可喜的內折後,笑著:“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這個狗奴才真是一片赤誠之心啊……他是一後路也不給自己留了,貌似求聖喻,其實是告訴陛下,他可以死在廣州城。”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也笑了,自己看了半天才想明白之事,叔叔一眼就看透了,開始還以為那奴才是在向自己炫耀呢。

  但是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轉瞬間便面沉似水:“但是老臣聞到了一股尿臊味,這個狗奴才嚇尿了!

  如果他逃過這一次劫難,還要再敲打敲打,有主子在,他怕個屁!

  他們明人有句古話,不受折磨不成佛,老臣聽了真高興,對嘛,多折磨折磨你,讓你能活下去,然後才會得到好奴才嘛……”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頷之,這是叔叔教我禦人之術。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的雙眼又變得冰冷:“那個狗奴才的幾條,我等大多做不到……

  分富民之產與百姓?不行的,這京城裡,我等是最富的了,如何分?

  分城外之地與農戶?不行的,那是這個王那個王的心頭肉呢,能讓他們少用《逃人法》激起民憤就不錯了,哼哼。”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頭,叔叔的冷笑是有道理的,那些自恃有從龍之功的大貴族們真讓人頭痛啊!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咬著牙:“陛下不用操心,在這個局面下,若是還有人風作亂,殺,立個規矩給他們看……可以從我這裡下手!我的莊頭,又給我憑空添了不少的土地和農奴……嘿嘿,他們也不看看是什麼時候!”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這時心中大喜啊,看看,這才是自己的叔叔,他是先想到愛新覺羅家族的重要!

  但是他又搖了搖頭,叔叔拼殺半生,受了太多的苦和罪了!

  特別是在多爾袞勢大時,他能一直護佑自己,甚至,在多爾袞的威逼之下,讓他不得不傷害叔叔!

  崇德八年,按漢唐海盜集團的演算法,是164年的八月初九日,父皇皇太極在盛京清甯宮猝死。

  哥哥肅親王豪格與十四叔睿親王多爾袞,當時是帝位的主要競爭者。

  父皇皇太極領有的兩黃旗大臣力主立豪格為帝,多爾袞與其同母弟阿濟格、多鐸擁有的兩白旗則堅決擁戴多爾袞。

  那時自己才六歲,雙方尖銳對立,劍拔弩張的情景現在還能回想起來。

  是英明的叔叔提出立我為皇,這一來,保住了父皇的一脈相承,二來消弭了主要紛爭。

  叔叔吃定了對方也不敢拔刀子!

  因為大家的實力相仿……

  但是叔叔還是吃虧了,他讓多爾袞當了攝政王,而他只是當輔政王!

  1647年,多爾袞以叔叔建築府第逾制,擅自使用銅獅、銅龜、銅鶴為名,強迫自己要罰他銀二千,還要罷免了他的輔政職務!

  那時,多爾袞的咆哮聲在整個大殿裡回蕩著:“逾制啊,逾制啊,如陛下現在不肯懲治,今後如何管理天下?!”

  當時叔叔汗涔涔地跪在大殿之上,自己坐在龍椅上,偷眼看他時,竟然看見他在對自己使眼色,好像是在,忍了,聽他的了!

  所以,自己聽從了多爾袞的話了。

  當然,由於兩黃旗仍在,多爾袞到底沒有把叔叔如何了,最後又授予定遠大將軍,率師南下,打了大勝仗而回!

  哈哈,天可憐見,那個多爾袞死了!

  這時叔叔才發威,一舉把多爾袞的反派勢力清除乾淨,讓自己把他暴屍天下!

  叔叔是處憂患而不驚,肩弘钜而不亂!

  但是,他現在又要自己從他身上下刀來威嚇旁人……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看著這個主子陰晴不定的臉,心中開心啊,他畢竟是不捨得我這個奴才!

  他笑吟吟地:“陛下,不可學婦人之仁,這天下,任何人都可以為主子犧牲,你若是心痛,反而傷了老臣的心。

  明個起,你就拿我那些莊頭開刀,把那些貪得無厭的老傢伙們嚇住!”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沉重地頭。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心裡高興了,自己當初就沒有看錯人!

  他先喘了喘氣,故意用冰冷的語氣:“先前那洪奴才讓回來的人帶來的報告和細作報告的差不多,洪奴才沒有謊,他還抽了漢唐海盜集團的臉了!

  這是給主子長臉的好奴才啊!

  那一馬票啊,值萬金……他當初能讓人拿回來,就是告訴主子,他贏了,沒有給主子丟臉!

  這事兒啊,可要多道道……”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我給他們家又加了賞賜……京城裡也人人皆知此事!”

  “知道,讓陛下費心思了。老臣就是想不明白,這個漢唐海盜們是從哪裡來的,這明明就要過上好日子了,卻憑空多出了他們!

  拜陛下所賜,老臣也能看到《漢唐時報》、《福建時報》……他們竟然成了氣候!”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這時又遞給他看洪承疇的內折。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看了一遍,心都沉到井裡了,但是臉上倒露出更加輕鬆的笑容了。

  “漢唐海盜集團果然勢大,洪奴才的妙計果然出乎人的意料,那些紅毛蕃子竟然不是一家,搶得好啊,搶得好啊!

  廣州大城坐著吃三年了!

  但是沒有想到現在那鄭家的旁枝也能翻身了……看細作的報告,洪奴才所言不虛啊……”

  “現今,如之奈何?放鄭芝龍回去,會不會為虎添翼?”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想了半天:“不會。老臣以為,放他回到他兒子那裡,正應了他們的天倫之理……洪奴才想的好辦法,鄭芝龍對我等無用了,現在是鄭彩坐大,但是鄭大木還在,他那裡還有強兵在手。

  所謂鄭家集團,又會亂了,一個主子好辦,兩個呢?

  陛下,如若以後在尚可喜與洪承疇兩個奴才之間選的話,老臣以為選洪而不選尚。

  尚不過是鬥犬爾,洪是毒蛇。”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勉強了頭。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看出主子的為難樣子了,想了想:

  “老臣看到《漢唐時報》上有句話了,是人是可以創造價值的……忽然明白了,人死了,就是一堆爛肉,如果這爛肉活著,他可以打獵、種地,哪怕是伺候人呢?他還可以添亂呢?!甚至還可以換來物件呢?!洪奴才明白的透啊……對了,陛下,那幾個回來的人處死沒有?”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頭,處死了。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又樂了,主子有帝王相。

  他:“他們不同的,知道的太多了。老臣始終想不明白,那個漢唐海盜集團到底想要什麼?!

  人活一世,金銀財寶,寶馬美女,子女滿堂!

  但是陛下看他們要什麼?”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明白這是考較自己了,如果是別人敢如此問,他一定會處死對方。

  但是,這是他的叔和碩鄭親王……世上唯一信任的人。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先前我讓洪承疇大學士對他們許諾過……”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陛下,他們是不信啊,不如直接送他們實物吧,從京城裡挑明人少女八百名,白銀八萬兩,米糧八千石送與他們……”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的臉當時就氣紅了。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這個時候卻又慢慢地到:“這一些,全都從京城裡的明人身上出,讓明人百姓知道,是漢唐海盜集團逼迫我等出的,別殺那些南方派文人了,讓他們背禍事吧……陛下,要禁海了!

  讓他們不明白實情,這樣人心也會在我等這裡……”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的臉恢復正常了。

  叔和碩鄭親王濟爾哈朗喘了幾口氣後,又:“陛下,忍字頭上一把刀,看看他們的反應再了……”

  韃虜強盜集團偽皇順治馬上頭了:“我明白了。”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9:56

第七百五十六章 電燈與燈籠

  一時間京城裡一片哀嚎,人人怒駡漢唐海盜集團!

  特別是家裡被搶了少女的人家——父母的嚎哭聲更是響徹雲宵!

  “漢唐海盜集團,人人得而誅殺之!”

  那時韃虜偽皇帝順治呆呆地坐在禦書房裡,他似乎能聽到城內的哭聲——但是,他不在意這個的,他們都是勝利品,這樣的哭聲也聽過太多次了,他的心裡只是回蕩著叔和碩親王濟爾哈朗的聲音。

  “陛下,這天下是我等一刀一槍搶來的,他們若是也想搶,讓他們拿人頭來換!

  但是大家可以坐下來談,他們佔據的地方都給他們了!

  廣州城也可以白白給他們,陛下別急,聽我說,但是尚可喜那個狗奴才到時候不聽我等的話,不讓你們輕易接收,這可不怪我大清了——

  白白得到的,沒有人不喜歡,到時候,他們可能會陷到那裡——明人把這個計謀叫什麼來著?對,李代桃僵。

  大家都是出來搶的,萬事可以商量,何必你我之間開戰?

  讓明人撿了便宜——

  陛下小心啊,能一次伏殺我二十萬大軍——帶隊的多尼不是蠢貨,如果不是反復查證,老奴我現在也不信的!

  莫要心疼錢物,讓這些百姓活著,他們就是取之不盡用之不完的寶藏啊。

  說實話,看了《漢唐時報》,我都有些後悔了,原先總以為都是些吃才,死了別浪費糧食,殺了還能立威——但是看了他們對湘潭、長沙的報導,他娘的,我還有些後悔了,當初不殺那麼多人,要不然前幾年也能多收不少租子和賦稅不?!”

  當時韃虜偽皇帝順治安慰叔叔說:“時也,勢也,叔叔不必牽懷!”

  “不是的,老奴誰都可以騙,就是不騙主子和自己,算一算,這幾年的出息,若是我等將來再重建,一反一正,幾十萬兩銀子丟水裡了!”

  韃虜偽皇帝順治說:“叔叔,銀子不是最重要的——”

  叔和碩親王濟爾哈朗猛然點頭,說:“對對,我忘了,物資啊,各種物資啊!銀子那玩意兒餓了不能吃,冷了不能穿,還買不來他們的軍器!”

  韃虜偽皇帝順治那時心中一動說:“叔叔,還可以收買了鄭家的人嗎?上次那一個可以賣我軍器的人,被偽永勝王給撤了——”

  “陛下,老奴老了,但是我知道,是人就有弱點,都可以收買,就怕我等代價不夠了——一切都是我等搶來的,若是有了更好的軍器,定會搶的更多,《漢唐時報》上說的好,物資嘛,是無窮無盡的——這報紙嘛,不是老奴多嘴,非王爺以上不能再讓看了——”

  好吧,當時韃虜偽皇帝順治點了點頭,這一次問計于王叔,收穫頗多。

  隨後他招來了陳名夏大學士。

  當時陳名夏大學士當然不知道自己在鬼門關轉了一圈,他還以為這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呢。

  陳名夏大學士聽完韃虜偽皇帝順治的整個安排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當時大哭,以頭搶地,哭著說:“主子,萬萬不可啊,這是賣國啊——”

  韃虜偽皇帝順治當時就想抽出禦刀來,一刀殺了這個傢伙!

  你算個屁啊,賣國?是你的國還是我愛新覺羅家族的國?!

  但是,他看到了鮮血從陳名夏大學士的額頭上汩汩地流下,而且他還在狠命地磕頭!

  唉,這也是一片赤誠之心啊。

  韃虜偽皇帝順治歎了口氣說:“你也算是讀遍聖賢之書的人——一切皆是權宜之計——言必信,行必果,硜硜然小人哉!

  抑亦可以為次矣。”

  陳名夏大學士馬上明白了,他不好意思地停了磕頭,真是的,和海盜講信用,小人之行也——嘿嘿,真是聖明莫過主子!

  接下來的問題就容易了,這是主子重用自己啊!

  他帶著船隊就奔向了臺灣,哪裡害怕什麼風浪滔天——

  這支船隊看到有兩隻怪船冒著黑煙向自己撲來時,早就有船長去彙報給陳名夏大學士了,那也許是傳說中的“機帆船”,要不然就沒有看到過能這樣快速行進的帆船!

  當時陳名夏大學士理了理自己的官服,說:“確實是漢唐海盜集團的船隻?”

  “是的,大人!那船上有紅色雙龍旗!”

  “他們的規矩可聽聞有變化?”

  “沒有,依然是先前一般——”

  “好,扶我上甲板!”

  船長老老實實地扶著他上到了甲板,此時不是南航的最佳時候,但是主子有令,他們這些人豈敢不聽?

  風浪大了些,自然就顛簸了一些。

  陳名夏大學士很有風度地上了甲板,果然看到了兩條怪異的小船正如箭一般地撲向了自己。

  他也是見過無數海船之人,哪裡見過這樣快的?

  他直接命令道:“降帆,都降帆!”

  那船長喊了幾嗓子,這條桅船就先落了帆,其它的船隻馬上照做了。

  安保部海安巡邏船上的人泄了一口氣,一個機槍手直接站直了身子。

  風帆時代,降了帆,就是告訴你他毫無危險了。

  一條巡邏船迎了上去,另一條留在了百米開外。

  他們的船帆也降下來了。

  陳名夏大學士雙手把著船舷,看著那迎上來的小船,比自己足足低了一個身子,需俯視才行。

  那小船上一個人穿著怪異,面目陰沉,只見他舉起手中一個物件,喊道:“來者何人?!所為何事?!”

  陳名夏大學士見那小船輕鬆地在自己大海船的面前劃過一道弧線,然後穩穩地停在十幾步外,它帶起的波浪讓自己的大海船更加顛簸了。

  他更是抓緊了船舷。

  那個人的聲音似乎比呼嘯的海風更大。

  陳名夏大學士不甘示弱,他大聲地喊道:“我是大清的大學士!來與漢唐——集團商談國是!!”

  “——”

  陳名夏大學士高興地看到,那個身穿怪異服裝的人一時無語。

  他又大喊道:“回去報與你們主子,我等是帶著誠意來的!!”

  陳名夏大學士樂了,他看到那個面目陰沉的人直撓頭——

  巡邏船的船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只得無奈地說:“好吧,隨我去港頭——”

  陳名夏大學士心裡直樂,想,海盜集團嘛,哪裡會有應對便給之士?竟然不管我船上有何貨物?!

  他對自己的此次談判,心有成竹了。

  但是,當他看到,在逆風中,那兩條小船,如陸上行車一般地靈巧調頭,與此同時,那船上還冒出滾滾黑煙——他又心裡一沉,在海面上如此靈活轉向,他心裡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漢唐海盜集團還是有一些手段的,但願自己比洪承疇多得一些收穫。

  已經五十四歲的陳名夏大學士努力挺直了腰杆。

  他看到一艘小船昂然而去,另一艘不緊不慢地等著自己的船隊重新升上船帆,慢慢前行。

  哈哈,他們是回去報信了,或許自己會見到他們的首領,或是大一些的頭目,定要比洪承疇強些——

  韃虜強盜集團的這支所謂的談判船隊,抽了漢唐集團情報安全部的臉面。

  得到回來報信的巡邏船的情報後,範例部長氣得直拍桌子,他剛剛接到海安大隊的通知。

  這是第一次,他竟然接到了二手情況!

  他的全球情報網的夢想受了挫折!

  京城裡沒有消息傳來,天津也沒有消息傳來!

  “媽蛋的,他們突然禁海,我連天津城的情報都過不來;媽蛋的,他們又突然放出談判團來,我上哪裡能提前知道?!”

  申冷儛廠長當時正玩著自己好容易配齊的田黃石手鏈,說:“為什麼這樣激動?極權奴隸制國家嘛,哪一天不是貓一陣子,狗一陣子的?你讓人噴了?”

  範例部長馬上沉穩了,他把弄亂的領帶整理好,說:“沒有人噴——感覺受人愚弄了,這樣大型的一支船隊南來,天津地區的情報站,竟然沒有發出情報來。”

  申冷儛廠長用食指轉著自己的田黃石手鏈,那葡萄大的田黃石發出了清脆地相撞聲,她說:“老範,你信這個東西在那面的世界能賣一千萬嗎?”

  範例部長說:“少了——那是友情價。”

  “老範,所以都瘋了,這是一個抄底的時候呢,可惜我的分紅錢還要五年後才發——”

  “老申,你再說一遍,你抄啥底?”

  “我吧,原先只是一個小女人,你們男人對我們這樣好,我就是想把漢唐字頭的股票都買進到手裡——”

  範例部長心裡很不舒服,說:“這就是你說的抄底?”

  “不是。一個女人的菜錢都有了,她就要想著嫁人啦!你看,你現在失落了,被極權奴隸制打敗了,但是你被姐抄底了——”

  “你要嫁我了?!”

  “當然。一個女人最大的成功是嫁給一個好男人,特別是在他感到失敗的時候,姐認為這才是抄底了。

  啊呀,你鬍子沒有刮乾淨!”

  事實上,韃虜所謂的談判團還要十二個小時後才能到達。

  除了範例部長感覺受打擊了外,別人真不在意的。

  漢唐集團的網路重新恢復了,但是有一個感覺是,大家的牛逼勁兒受傷了。

  原來,當我們所依靠的金手指也會有不好用的那一天,沒有了局域網,大家啥也不是了,太可怕了。

  楊友行秘書長在網上冷冷地說:“韃虜強盜集團這次是公開打出旗號來了,我個人認為,不應再採用對洪承疇那樣的方式了——我個人建議,讓一名董事接見吧。”

  沈千千這時在床上怒了,說:“你還想不想睡個好午覺了!人家都累壞了!”

  好吧,這是一個午睡都要人摟的女人。

  陳名夏大學士的船隊在晚上八點多鐘時分,到了熱赤大城19號碼頭,此時整支船隊的人幾乎都說不出話了。

  這裡是一片燈火輝煌,竟如白晝一般了!

  陳名夏大學士惱怒地聽著水手們吃驚的嘶拉聲後,他說:“你們看看吧,他們所謂的電燈不也是壞了好多盞?!哪裡有燈籠穩妥?!”

  可不是,原本好像是一串明珠似的碼頭燈,其中真的壞了好幾盞!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9:56

第七百五十七章 談判的第一夜

  李子強董事被安排接見陳名夏大學士了,他認為這是大鳥在報復他,大鳥明明知道自己最討厭和文科生交流。

  這還是一個古代的,漢奸的文科生。

  但是,羅朗校長挺著大肚子說:“去吧,要把那些女孩子解救出來!”

  一提起那八百多個女孩子,李子強董事心頭火起,對,我得去!

  昨天晚上,他們的船隊停靠到碼頭時,碼頭安保員彙報,他們的三條船上,有大量的女人在哭泣!

  漢唐集團海關關長馬德華馬上親自追問陳名夏大學士!

  陳名夏大學士當時入住了熱蘭遮大賓館,心裡還有點怨言,真是蠻夷出身,這裡應是鴻臚館了,哪裡有使者來還要收費的?

  還這樣貴?一晚上算算要五十兩白銀!還好主子給的費用高,真是關心奴才的好主子。

  陳名夏大學士當時還陰陽怪氣地說:“我大清慷慨大方,那些女子都是賞賜給你們的……不過……”

  他想說,怎麼也要談談才能交給你們啊……

  結果,馬德華關長馬上拿出對講機,喊道:“碼頭安保支隊,派出三支小隊,去19號碼頭,把人質解救出來,是八百多女人,有阻攔者扣押,有執械反抗者格殺勿論!”

  陳名夏大學士變了變臉色,他聽到了那個小盒子裡傳來響亮的“是!”。

  他努力裝著不好奇的樣子,心想,真是蠻夷,聽到女人,猴急成這個樣子!

  馬德華關長轉身就走,連個招呼都沒有打!

  其實他是一個喜歡聊天的人,但是他從不和不把別人當人看的人說話。

  八百多人,他竟然要她們在狹小的船艙裡過夜!

  那裡面現在是什麼樣子了,可想而知!

  漢唐集團現在三千噸級的鐵龍骨鐵肋骨專屬客運船才設計成運載八百旅客!

  陳名夏大學士看著他的背影,心中大罵,看到沒有?絲毫禮儀都沒有……此次要小心些了,他們不講理的。

  怪異,蠻橫,無禮,貪色,是他下的四個定義。

  但是,他領著得力手下住進了熱蘭遮賓館後,感覺他們的下人還真是彬彬有禮,種種怪異之物,都一一教會他們使用。

  他當然不知道,他們是以商貿之名入關的,還以為是尊重自己的職位呢,打賞倒是很大方。

  這一天,這些南方派系的人,終於洗了一個真正的熱水澡,有人還偷偷落了淚。

  在北方,不是不能洗熱水澡,只不過主子們認為洗熱水澡傷人的元氣,所以,他們哪裡敢公開舒服地洗一下?!

  一切都要按照主子們的喜好來啊,這是常識。

  陳名夏大學士還叫了一個搓澡工,想領教一下漢唐集團的特色,這個是他聽說過的。

  來的人果然是個瞎子。

  但是搓澡的功夫果真好,他躺在皮床上舒服地感覺自己身上似乎有無數的污垢在一點點掉落。

  人舒服了,就想聊天。

  陳名夏大學士說:“眼盲,乃有疾之人,應該得到贍養,此為大同社會。漢唐集團奈何狠心讓你勞作?”

  那個瞎子笑了,說:“客官,先前有一個叫洪承疇的客人,也是這樣問我,我說,那大同社會啥時能出現?他不言語了。我又說,我在這裡搓一個客人就掙五百馬票,客官你今天就是第二個,這就是一千馬票,我原先在街上要飯,現在,我娶了一門親,雖然也是一個身有殘疾之人,但是我等還有了一雙兒女,我一個人養活一家子了,你說,是不是比贍養我好得多?”

  陳名夏大學士一時無語,想了半天說:“爾等之意,若是這裡全是盲人,你們也都能掙上這些馬票?!”

  “這裡都是盲人?啊,那就是天神瞎了眼了……”

  陳名夏大學士自己翻了翻白眼,自己這例子舉的不好。

  他感覺這個盲人手法真好,輕重緩急正好不說,而且他的拿捏之處,全是自己最累的地方,畢竟五十多歲了……細心拿捏後,自己那疲憊感覺都消失了。

  他想到了主子,若是把這個人獻給主子,主子定能高興。

  陳名夏大學士說:“我雇傭了你吧,還帶著你全家,就不用這樣操勞了,保管比你在這裡掙得多多。”

  那個盲人堅決地搖搖頭說:“先前定遠侯他要雇傭我的,只要我到了福州,便給我五倍的報酬,但是我不能去的,離開了熱蘭遮賓館,我想想心裡都慌……”

  陳名夏大學士聽到這裡,便不搭理他了,這是一個不知好歹的瞎子。

  搓完澡後,陳名夏大學士連個打賞都沒有給他,便讓他走了。

  那個瞎子倒不在乎,還微笑著道別!

  這時候,手下人來報,說是他們安保隊的人沖上了海船,強行將那些女子趕到了碼頭上,還帶走了。

  陳名夏大學士笑了笑,說:“吾未見好德者如好色者也……”

  他的淡定讓手下人鬆了口氣,他們沖上船後,那氣勢,沒有人敢阻攔他們。

  現在,稍微在海上跑過一次兩次的,沒有不怕安保兩個字。

  陳名夏大學士悠悠地說:“他們還把銀子搶走了?”

  他的手下說:“他們帶下人後,確實去各條船上又看了一遍,那些銀子他們看到了,沒有人碰的……”

  陳名夏大學士點點頭,說:“他們果然不喜金銀而喜馬票,若全是馬票,定會偷拿了……”

  馬德華關長趕到19號碼頭時,正看到碼頭安保隊員們帶著那些女子下船,還好吧,沒有人敢攔擋他們,這些傢伙把刺刀都上了。

  上了刺刀,是沒有人敢攔了,但是,你們不想想會嚇到那些女子嗎?

  這些沒有腦子的年輕人!

  一個隊長向他小跑過來了,彙報了情況。

  很好,沒有人員傷亡。

  馬德華關長說:“你讓隊員們把刺刀卸了,看把人家都嚇的……”

  那個隊長回頭一看,呀,真不好看呢,像是搶女子似的!

  他馬上小跑回去,喊道:“全體都有!”

  所有人馬上都立正了。

  “卸下刺刀!”

  所有人幾乎是一個動作完成刺刀卸下。

  馬德華關長看了感覺滿意,當初這些人都是挑出來的,不論身材還是技戰術水準,遠比巡警要好。

  不過,他們的工作也會馬上被巡警接管了。

  19號碼頭上現在站了八百多名女子,但是沒有了哭聲。

  一是這裡的夜色竟如白晝一般,她們沒有見過的。

  二是那些大兵好像沒有碰過她們一下,好像都沒有人理她們。

  馬德華關長這時向藍翔女子學校求助了,來吧,我們解救出來了人,你們負責後面的吧,趕緊把她們帶離我原本緊張而有序的碼頭作業區!

  羅朗校長挺著大肚子來了,嚇得李子強董事當司機送過來了,攔不住的。

  申冷舞廠長也來了,只不過是自己開車來的,她才不事先同居呢,要範例部長為她而忍受。

  沈千千經理也來了,她的到來比較酷,是楊友行秘書長騎著摩托車帶她來的!

  八百多女子看到一個兩輪怪物“轟轟”從遠處飛馳過來,似乎後面還帶著黑煙,那上面有兩個大頭怪物!

  還沒有等她們要驚慌,那兩輪怪物忽得來了個急停,斜斜地滑行起來,那巨石鋪成的地面上似乎冒出了青煙!

  那兩輪怪物後面坐著的一個大頭怪物,這時一撇它的大長腿,下到地面了。

  它脫下它的大頭了,呀,是一個長髮飄飄的女子!

  她把那大頭輕輕一拋,丟給了還在車上的人。

  她甩了一下自己的長髮說:“姐妹們,我幸好沒有來晚!”

  羅朗校長這時舉起了一根手指,眼睛發亮地說:“李子強,我生完孩子後,我要一輛!”

  李子強董事馬上笑著說:“肯定有,肯定有!”

  三個女人親親熱熱地聚在一起了。

  她們馬上有了辦法,把公車停一路,馬上開到這裡來接人,送到藍翔女子學校!

  藍翔女子學校,做好迎接八百多人的準備!

  李子強董事和馬德華關長一起走到那個摩托車手的面前。

  還沒等他們說什麼,那個摩托車手自己摘下了頭盔,也甩了甩自己的長髮,那人正是年輕英俊的楊友行秘書長。

  他搶先說:“這摩托車時而冒黑煙,啟動時我非要加大油門才行,什麼毛病?!”

  李子強董事冷冷地說:“那是吳迪廠長的問題,我一直懷疑油針與主噴孔配合間隙過大,但是他非要試一試才行……我想說的是,誰讓你把消聲器拆了?這麼高的速度玩漂移,你想死是不?”

  楊友行秘書長撇著嘴無言以對,馬上掏出煙來分發。

  李子強董事馬上拒絕了,他戒煙了。

  但是馬德華關長接過來了,還讓楊友行秘書長點著了。

  李子強董事想勸他們戒煙的話只好咽到肚子裡了。

  馬德華關長這時摸著這輛摩托車說:“哇,全鋼的,只要換一換易損件,開上三四十年沒有問題吧?”

  楊友行秘書長這時牛哄哄地說:“純手工呢,不可複製的!”

  李子強董事說:“別顯擺,會遭雷劈的!那個巴沙木襯的頭盔,厚度不夠!”

  楊友行秘書長說:“兩寸了,我還加了鹿皮了!”

  “你紮的散熱孔太多了,影響了強度!”

  “那沒有辦法了,要不悶死人了……”

  “還有你竟敢用賽璐珞當面罩,你不怕紮花你的臉?!”

  楊友行秘書長惱了,說:“我以前騎摩托車都不用頭盔的!這世界要是真出車禍了,哪個是安全的?!我不是看這個碼頭地面條件好嘛,才敢玩一次心跳!”

  李子強董事也惱了,說:“等著將來讓明人也學去了,那車禍會有多少!!”

  “天神,你別當聖母好不好?你怎麼就知道人家會和你學?!”

  李子強董事搖了搖頭說:“你又自私了,從來都是社會上層左右社會風氣的,你只為自己的開心而忘了……”

  楊友行秘書長英俊的臉上一下子抽抽了,真忘了,現在我們是社會上層了……還好吧,我只是在碼頭區玩了下,還只是被李子強董事噴了一下。

  馬德華關長津津有味地看著兩個人鬥嘴,他想,真好,我娶了明人當老婆,比你們幸福多了。

  這時候,足有十輛公車開來了。

  三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那裡了,那三個漢唐集團的女人開始安排那些女子上車了。

  這時,趕過來的女人也越來越多。

  男人們都被排除在外了。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9:57

第七百五十八章 天堂和地獄

  當十輛公車拉著八百多名女子進到藍翔女子學校時,學校的食堂已經做好了八百人吃的稀粥。

  至於說切片香腸,下飯小鹹菜啥的,這些都是現成的。

  再過兩個小時,還會給她們提供一杯牛奶,一個木薯麵包。

  她們在船上的那些天,只吃一頓飯,喝兩次水。

  如果現在突然給她們大量食物會撐到胃的。

  在陌生的地方,女人更信任女人,特別是還有一個大肚小說子的女人。

  當時,在漢唐集團女人們的照顧下,她們都乖乖地上了車,然後乖乖地坐車到了藍翔女子學校。

  一個要做娘親的女人,在指揮著她們,她們都是在用好奇的眼睛在看著她,沒有人驚慌。

  這個夜空裡,碼頭上是一片光明,就像白天一樣。

  原先船上那些對她們恥笑、辱駡、兇惡的水手們,當時就像夾尾巴的狗一樣,在偷偷地觀望著這裡,沒有一個敢發出聲音來!

  對女人敢大聲辱駡的人,一定更怕一些男人,比如那些穿著怪異,但是因為整齊而顯得格外威武的大兵,他們好像和自己一樣年輕。

  他們在她們下船後,竟然是背對著她們他們在觀望著碼頭上其它的海船。

  在他們的目光下,那些原本兇惡的水手們害怕了可惜再也看不到那些大兵的臉了。

  藍翔女子學校這些年就像其它的學校一樣,一開始在不停地擴建,不停地接收各種設備,最後直到現在才終於穩定下來了。

  每年都從這裡走出數千名合格的女性工作者,她們可以去參加各種各樣的工作,當然,還會結婚生子,去過自己的小日子。

  但是,藍翔女子學校校長羅朗怎麼也沒有想到一下子會接收這樣多的人,一眼看去,她們最大的不過十七八歲。

  因為她們現在都是素面朝天,這可騙不了有經驗的女人。

  兩個小時後,吃完第二頓,已經是半夜了。

  暫時給她們安排住的地方是在學校裡的室內運動館,這裡鋪著一尺厚的相思木地板,不會潮的。

  這個深夜裡,室內運動館內燈火輝煌。

  羅朗校長背著手,挺著大肚子,在八百多女子面前來回踱著步。

  這時那些女子都乖乖地坐到了地板上,她們的視線都隨著她的走動而轉動。

  在藍翔女子學校的外邊,男人也多了一個。

  胡柳廠長來了,巴音工程師也挺著大肚子來了。

  馬德華關長走了,但是馬旁經理和賀陽廠長卻來了。

  這裡仍是女人的世界,男人們不得進入。

  在校外,大家仍對全世界第一輛哈雷樣式的摩托車品頭論足。

  馬旁經理眼睛有些紅,說:“李董事,為什麼你們私下裡加工出的產品先賣給了楊秘書長,而不是我呢?”

  賀陽廠長說:“就是,就是!”

  楊友行秘書長得意地說:“人品啊,你們只過自己的小日子了,也不關心他人私人生活資訊啊,我的朋友們。”

  馬旁經理本來想找出藉口說不公平,可是想了半天,是啊,自己就是關心自己的工作了,連網都很少上了。

  好吧,馬旁經理和賀陽廠長無語了,轉而點評起這個摩托車了。

  他們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想要量產,還要五年以上!這樣算來,15馬力大飛輪足夠應對當前的交通了。

  馬旁經理最後惡毒地說:“你騎著時,小心蛋別震碎了,女人不怕,那叫車震!”

  楊友行秘書長翻了一下子白眼,無語了。

  李子強董事嘿嘿地笑了起來。

  儘管是深夜了,公路上現在仍然有人走動。

  那如項鍊一般向著赤嵌區延伸的路燈,為這裡的人提供著光明,這個可沒有身份的差距。

  一切事物,都在這裡享受著平等的光明。

  只有真正的光明,才會讓所有人都共同分享。

  藍翔學校室內運動館內,羅朗校長舉起一根白晳的手指說:“這裡是女人的天堂,但是它不是別人賞賜的!

  你們一定要記住我的話:地獄一定是所有身在地獄裡的人共同打造的,他們或多或少都有原罪;天堂一定也是所有身在天堂裡的人共同建成的,他們或多或少都有建設!

  這裡會給你們什麼?工作的能力。

  外面的社會會給你們什麼?符合一個女人的付出和她生理特點的回報,這個沒有特殊。

  漢唐集團的規定會給你們什麼?尊嚴和自由,這是遠超安全和生存的一步了,如果你們以前有過經歷,你們就會明白,這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重要。

  能讓一個女人有工作的能力,而且還有自我選擇的自由,這有多麼重要!

  我的孩子們啊,你們也許不明白我現在的話,你們以後的追求就會是這個社會文明的晴雨錶,安心在這裡住下去,天堂裡沒有傷害”

  在羅朗校長稱她們為孩子的時候,她也親切地捂著自己的肚子,也好像是對自己肚子裡的孩子說。

  “睡吧,明天會是美好的一天”

  在羅朗校長算是演講,或是安慰眾人的時候,沈千千經理摸著自己的下巴想,她能拿下李董,果然有手段。

  申樂儛大姐則悄悄地和巴音工程師在說話。

  女人們為什麼會都來?因為當女人對別的女人的命運不關心,甚至只想著讓自己一個人幸福就行了,那麼,這不是一個明智的女人。

  沈千千經理看到了胡柳廠長在羡慕地看著羅朗校長的表現,她笑了,這是一種風格,你學不來的,我也是。

  還好吧,姐有楊友行。

  但是,李燕婷廠長沒有來。

  藍翔學校室內運動館內的女人安排好了,每人一個毛巾被還是有的。

  當這裡的燈光熄滅後,漢唐集團的女人終於走了。

  黑暗中,一個女子趴到另一個女子的耳邊說:“主子,為何不擒拿住那個大肚婆子?想必她是有身份的人,好像這裡全都歸她管”

  “閉口,真正有身份的人,會管我這樣的女人嗎?這裡只是一個學校且看且聽,再做決定,一切聽我的睡吧,食物中似乎無毒”

  三天後,李子強董事咬著牙齒接見了陳名夏大學士。

  雙方的交流出現了戲劇性的效果。

  陳名夏大學士準備了幾天的東西一點也沒有用上,李子強董事所講的道理,他也不明白。

  什麼叫無條件的放棄抵抗?接受你們的審判?還是按照《大清律》來審判?

  我的蠻夷啊,你們才來這裡幾年?

  就算是你們有些怪物件又能如何?

  陳名夏大學士說:“我大清幾十年前就順應天命了,還有萬萬軍民的擁護!李董事,你何必口中狂言?”

  李子強董事說:“如果我們打敗你們,我們也馬上會有萬萬軍民的擁護,所以我認為民意本就沒有用的東西所以合法性很重要。”

  陳名夏大學士說:“我大清現在男女老少上下皆擁護大清,這還不夠表明那個,那個你說的合法性??”

  李子強董事咬著牙說:“我是第一個和你們談話的人,媽蛋的,我名聲全完了。

  記住一件事情吧,我們這裡不是按照性別、年齡、官職和財產多少來判斷人是錯還是對,也不會按照民族之分。

  只有一個核心價值觀,就是是否有利於人類的發展,用普通的常識就可以認證。”

  陳名夏大學士說:“你們的價值觀?一切都取決於你們的認證?”

  李子強董事還是咬著牙說:“當然,難道還由你們?你的主子胡亂殺人,搶劫財產,一個小孩子都知道對錯,你還和我說什麼?!”

  “那你們為何收下我等的禮物?”

  李子強董事笑著說:“不是收下,而是沒收,這些都會用來成立戰爭賠償基金,給那些被你們用各種方法傷害過的人補償至於說到那個你們要送我們的廣州城,以後不要再提了,我們的東西,用不到你們來支配。”

  陳名夏大學士心裡一緊,自己準備了各種大義之辭都沒有用上,而且,他這是公開要來收買民心了。

  他冷冷地說道:“李董事,你這是要和我大清公開宣戰嗎?”

  李子強董事說:“不是的,你們不配讓我們宣戰,而是一種懲罰沒有人做了壞事可以無安無事的這樣吧,我這人不太會說話,你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們,讓他們準備好受審就行了”

  說完,李子強董事站起來就走了,太沒有禮貌了。

  不過,他出門前又回頭說:“你們可以隨時走了”

  陳名夏大學士這時真的呆住了,這就完事了?!

  漢唐集團從上到下都是沒有禮儀的野人!!

  陳名夏大學士和自己的手下商議了半天,感覺這一次行動不太成功。

  白白送他們了這樣多的物資,卻連一個什麼說法都沒有得到。

  關鍵是漢唐集團的人沒有給他施展三寸不爛之舌的機會!

  不過,他的一個手下也提醒了他說:“那麼,漢唐集團會來攻打我大清了?他們直接說要讓主子受審,那麼,這就是要”

  陳名夏大學士豁然開朗,對啊,他們是要攻打我大清的京城!

  這是一個多麼重要的情報!

  與此相比,其它的就不重要了!

  他們匆匆忙忙地回航了,在途中,他很容易就編出一套說辭來,說自己是如何用計謀把對方的陰謀詭計識破了,還探聽出天大的機密來!

  這是多麼重要的收穫啊。
嚴羊 發表於 2018-11-22 09:58

第七百五十九章 天下興亡,匹夫無責

  陳名夏大學士送來的物資都被扣下了,他們的海船船型太差了,連一般的商船都比不上,讓人看不上眼。

  直接把他們趕走了。

  韃虜戰爭賠償基金會的成立,標誌著漢唐集團開始要開始注意發揮社會的自洽能力了。

  梅樂芝經理認為,社會合理性的體現,在於一定要形成一種完整的自洽系統,而不在於是哪一種所有制度更好或者更壞的問題上。

  他們必須要繞開歷史發展上的一些誤區,直接奔向問題的關鍵之處。

  在社會資產所有權上,公有制度好,還是私有制度好的爭論,但凡是有一定見識的人都見過太多了。

  本來嘛,所有制度這個東西,它既不能製造人性,也不能消滅人性,它只是滿足人性發展的一種社會約定即法律制度。

  事實上,如果監督得力,兩種所有制度都會是人類社會的好東西。

  但是問題來了,不管是什麼制度,都要由人來執行和監督。

  漢唐集團雖然不信在自己的治下,能產生出一堆毫無人性的社會成員,因為他們根本不給社會成員任何用喝狼奶的方式來長大的機會。

  你族的圖騰才是狼呢,我們的是龍!永遠是龍!!

  雖然它可能並不存在,但是它完美,這恰恰是祖先讓我們要不斷地去追求完美的鼓勵。

  當然,我們知道從來沒有最完美,但是我們堅決要求追求完美!

  話又說回來了,只要是人去執行和監督,但就肯定會出來這樣或是那樣的問題。

  有沒有一種完美的制度,恰恰可以把一切問題解決了?

  漢唐集團正在尋找……但是在尋找的過程中,他們堅決要推動社會自洽系統的發展。

  一個社會出現問題了,除了外敵入侵,除了天降奇禍之外,你可能指出一萬個原因,但是最重要的,一定就是這個社會的自洽系統崩潰了。

  一個失業,一個大病,一個普通災害,動不動就能讓一個家庭破滅!

  這樣的社會哪裡有自洽系統?

  當然,你可以瞧不上一家一戶破滅,但是大明不敢瞧不起啊……在一次普通的人事調整中,李自成下崗了……隨後發生的事情不必多說,人人皆知。

  如果當年李自成在失業基金有一份投資,數目不用大,等他本人真失業了後,失業基金給他提供了一份足夠生存的月薪,你說,他還會義無反顧的投入到流民起義的洪流中?

  再說了,就算有小冰河的天氣原因吧,當農民的農田顆粒無收了,那麼他們以前交納的農業基金是不是也能發揮出重大的作用?

  政府可不可以自己搞?可以,但是問題又回到了原點,又是對於人的執行和監督問題……人若是變壞了,再完美的制度也有無數的空子。

  你就去為這個官員是官僚還是怠政還是沉穩打官司吧……社會的自洽系統則是發揮社會勢力自覺自願參與社會管理的功能。

  但是現在,這個頭兒還是需要漢唐集團來開動,所以就有了韃虜戰爭賠償基金會這個組織,啟動資金就是他們沒收了這一批貨物。

  這個不同於保險業的純粹商業功能,它要以慈善事業為主,當然也可以運用資金去經營。

  伍大鵬董事長第一個向這個基金會捐了兩萬馬票,緊接大家都捐了。

  這是大家自願的,馬旁經理就沒有捐,他認為還要再觀察一下這個基金會的運做情況。

  這個基金會眼下由梅樂芝經理兼管,但是在公司性質上,它又不屬於漢唐集團所有,這是一家民間機構。

  梅樂芝經理也只是象徵性的開一馬票的工資,如果不收的話,怕有違漢唐集團的信念,怕有鼓勵別人學會奉獻這一個本來是祭祀時常用的語言。

  就像印度諸多的土王總是能收到當地的商人向他們奉獻上世界上最純潔的東西……黃金。

  然後那些黃金又會從果阿的大明城換回好多好多有用的商品。

  雖然這家基金會不是漢唐集團所有,但是,在正式掛牌那一天,好多漢唐集團的人都來了,他們還是很關心這件事情。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潘家家主和鄭家三爺鄭斌也都來了,兩個人商量了一下,第一次沒有敢多捐,各自當場開出了十萬馬票的支票。

  兩人小聲說,起個這樣怪的名字,這不就是善義堂嘛……

  這個時空的慈善事業確實是有,但只是大多以家族性地域性目的性極強的面目出現,不能不算是吧,但只是萌芽狀態。

  大宋時期倒是也有過類似的組織,比如平民醫院啊,孤兒院養老院啊等等的,但是因為是官辦的,所以只能算是有過。

  在漢唐集團的計畫中,這個社會自洽系統是要贏利的,當然,這裡有個贏利多少的問題,還有主要資金流向的問題。

  因為漢唐集團會在稅務等問題上給予免除的待遇。

  同樣在財務監管上的任務也會加強的,漢唐集團早晚會成為一個以監管為主的組織,這個大家都有數。

  像吳迪吳傑金明池那樣的,非想要幹出大實業的人還是少數。

  所以,這一次收入韃虜物資的行為可以看成是韃虜戰爭賠償基金的正式運做了。

  這個消息在《漢唐時報》上發佈了。

  當然,這是李子強董事強行透露消息的,他可不想在以後整出啥密約出來,這樣的事情必須說清楚,一是他代表的是漢唐集團的所有人,二是沒有事情不可告人的!

  只有喜歡搞陰謀的民族,最喜歡各種陰謀論和計策論。

  李子強董事說:“我就是要公開,是我談的,內容都要說出來,不許篡改!我也許會有兒子的,媽蛋的,誰要是敢弄個絕密就是不公開,我弄死他!

  那樣的話,要麼,我真就是一個壞蛋,要麼,這是故意整我!

  不能讓我的後人對我有疑問……”

  楊友行秘書長當時盯著他的表情說:“……這不是你的風格,你以前不在意這些的……”

  李子強董事的工作服裝現在越來越規矩了,更乾淨了而且有一種權威感。

  從一個男人的服裝上,你可以看出他的女人合適不合適。

  他說:“等你有孩子了,你就知道了……如果不懂怎麼樣快速讓女人懷孕,我可以教上你幾招……真正為後代著想的人,不會瘋狂的,漢唐集團沒有人能撈一把就跑,所以,不得不看重這個真實啊……”

  楊友行秘書長當時微微一笑,說:“只要作惡的人受了應有的懲罰,哪怕他跑到月球上,也要把他抓回來,你看吧,善良就回來了一半,再加上公平公正的審判……雖然作惡的人還會出現,但一定是非主流了,極少數了。”

  李子強董事點頭認可。

  說實話,捐出這一筆錢後,潘家家主潘擇臣心裡舒服極了。

  其實在漢唐集團開始攻打韃虜的時候,國仇家恨,都讓他自願捐款……再說了,潘家集團這兩年收入太多,發展也太快了,他一直沒有見到漢唐集團的人有什麼說法,而且,他們竟然還拒絕了他對漢唐集團安保部門的捐款。

  當然,潘家家主潘擇臣絕對知道沈萬山的事情,他絕對只是表達一下心意罷了,沒有非份之想。

  赤嵌小學,他都捐了很多次了,這一次只是想犒賞安保隊員們,他們在戰場上打的太好了!

  當時,潘家家主潘擇臣對梅樂芝經理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請梅經理收下我等的捐款吧……”

  梅樂芝經理當時笑了,他推了推鼻樑上沒有的眼鏡說:“漢唐集團已經拒絕了很多次這樣的捐款了,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們不想開這樣的先例,以防以後有機構利用道德綁架或者逼捐強捐的機會,再說了,天下興亡,匹夫無責的……”

  “”

  梅樂芝經理說:“以我們這裡為例吧……這裡人人都是納稅人,人人都對漢唐集團盡到了自己的義務了,比如,你們集團去年交的稅務足夠我們在明大陸上的公務員開工資了……如果我們漢唐集團在管理或是對外關係上出現了問題,這和你所謂的匹夫有什麼關係?

  恐怕這板子要打到我們自己的屁股上……”

  這樣啊,潘家家主潘擇臣頓時感覺自己的腰杆有些硬了,看看,我潘家養了多少的官員!

  但是,這裡人人是納稅人?不就是那一年一人一馬票的教育稅嘛?

  潘家家主潘擇臣說:“我潘家交稅那是應當應份,若是那些只交一馬票教育稅的人……”

  梅樂芝經理笑了,他還不想承認別人也是納稅人呢。

  梅樂芝經理說:“老潘,你沒有去過家樂福大超市購物?”

  “去過啊,那裡如何能不去呢?”

  “那你從沒有看那價格標籤?”

  “……”

  真沒有看過。

  他領著下人去買貨,看中了,用手一指,下人就去交錢了,真沒有像一般人那樣還要認真看標籤……

  漢唐集團出產的產品也不貴,又不能講價,看它做甚?!

  梅樂芝經理說:“那標籤上是有兩個數字,一是商品總價,二是所含的商品稅……它本來是一種隱形稅,但是我們把它標出來了。

  只要擁有漢唐集團下發的身份證,只要購買了漢唐集團的治下的產品,他們都是納稅人,水電煤糧食產品衣服等等……這當然不算是合理的收稅方式了,但是以目前的條件看,稅務部門實在是拿不出更好的辦法了……”

  潘家家主潘擇臣的眼珠子差點彈出來了,說:“天下還有這等公平的稅收嗎?!你買商品你消費了,上交商業稅難道還不算合理?!”

  “不算的……比如你潘家用電了,一般家庭也用電了,但是他們卻要交和你同樣的稅,沒有體現出合理的差異性來……”

  潘家家主潘擇臣忽然明白了,他們是想著殺富濟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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