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網遊] 網遊秩序之劍 作者:風之旅人(連載中)

 
Babcorn 2015-6-16 17:09:29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14 876483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3:38
第一百三十八章 江上大戰

  「用棍子碰幾下難道就不行嗎?」看著漸行漸遠的聖武士,巴雷特忍不住來了這麼一句。不過大副卻連眉頭都沒動一下,顯然是懶得回答。

    尾隨巴雷特後出來的面條看到這一幕,還專門一溜小跑繞到巴雷特面前,似乎是準備看看他現在究竟是什麼樣的表情。而那位已經步入艙道的聖武士,在聽到了巴雷特的這番說法之後,身形出現了輕微地停頓。

    不過既然頂頭上司不發話,那名水手自然是不敢停手。他熟練地拉開硬木短弓,朝水中的女屍射了一下。

    只見那箭矢輕鬆扎透了外面的毛呢衣服沒入其中。隨後那具『女屍』發出「嗯……」的一聲,水面上出現了一絲淡淡的水桃紅。

    「原來還活著!」一旁冷酷的二副挑了一下自己的眉毛,「湯姆和傑瑞,你們兩個坐救生艇下去。要是落水者就弄上來,要是不確定就一斧子劈碎她的腦袋。」

    「是的,二副。」於是兩個水手立刻招呼起了一旁的同伴:「夥計們!過來幫幫忙把救生艇給放下去。」

    「這次輪到你們兩了啊!記得小心點兒啊!別忘了上一次斯派克的遭遇。雖然活了下來,但是他這輩子八成是沒機會噴女人了。」一名口無遮攔的水手打趣到。

    顯然上一次那名進行同樣任務的水手,遭遇了男人最大的痛苦。雖然在這個神奇的世界裡,並不是沒有辦法做到斷鳥重生。但是以一名普通水手的收入來看。絕對是此生無望了。

    回想到斯派克的慘狀。湯姆和傑瑞兩人的表情都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不過眼前這種情況他們也只能一邊說著「有上次的教訓。我們會小心的。」一邊硬著頭皮解開纜繩。

    「咕滋!咕滋!」的響聲中吊在滑輪組上的救生艇就這樣從船舷處不斷下降。入水後湯姆和傑瑞兩人立刻劃著救生艇,慢慢靠近那具屍體,

    「大人,還活著,是個漂亮的女人。啊!看起來似乎是個精靈!」說著這話的傑瑞還賊眉鼠眼地捏了捏對方的長耳朵。

    「精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給她弄上來止住血之後綁好了,誰要是他|媽|的手不乾淨,我就剁了他的手!」大副大聲的對下面的水手喊道,而肩膀上的烏鴉也張牙舞爪的哇哇大叫。

    「在這河道上居然碰到精靈?這可真是一件罕見的事情!」巴雷特摸起了自己的下巴。「不過既然既然是水生精靈的話,也就能夠解釋對方為什麼充當了那麼長時間的浮屍之後還能夠活著了。」

    水生精靈又被稱作海精靈,這個種族的手指和腳趾都是纖長而有蹼,使他們能夠在水中輕易的滑行。在他們尖尖的耳朵下面裂開的是小巧並覆蓋著羽毛的腮,這更是讓他們能夠長時間在水中生存。

    不過這個足輕之所以會被稱之為海精靈,就是因為他們中的大多數生活在海洋之中。在淡水流域很少能夠見到他們的蹤跡。

    一陣忙碌後,那位女士被被救上來,她有著墨綠色的長發,耳朵尖尖,手指間還有薄薄的璞。大副和二副都認出來這是個水精靈。大副約翰立刻吩咐到:「讓老辛普森過來,弄醒她。順便先別讓不小心她死了」

    而二副卡多克轉身去向霍克多船長報告出現的情況。

    船醫給女人做了包紮,止血,然後發現對方的腦後有個腫塊,同時腰間有一條已經結疤不久的刀傷。看樣子應該是在戰鬥中失足落水的。

    「我覺得有什麼馬上就有事情要發生了!」在一旁看了半天熱鬧的面條像哲人一般低沉的說道。

    巴雷特稍微用力地拍了下面條的腦袋:「別再這麼烏鴉嘴了!」

    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回到甲板上的聖武士,看到一群粗手粗腳的水手在粗暴的搬運傷員,忍不住走上前去:「不!不!不!你們不能夠這麼暴力的對待一名傷者,而且她還是一名女士。」

    「先生,請克制你的行為,這是一個危險的海精靈,我可不希望她傷到你。」二副卡多克報告完後又重新回到了甲板,正好看見同情心氾濫的韋恩斯.肯特先生。

    二副衝著船員們吼道:「混蛋,記得把這只還精靈放在水桶裡。在我不需要前,我不允許她死掉!」

    「任何水生物種,對我們來說都是危險的,記住,是任何……」然後他又轉頭衝著多管閒事的聖武士告誡道。

    面條將自己的腦袋轉向了巴雷特:「危險的海精靈?這是什麼情況?」

    「是好人是壞人等她醒了再說吧!昏迷成著樣子可和死了的沒太大區別。」巴雷特繼續跟著人群湊熱鬧。

    隨後他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聖武士:「當然如果是韋恩斯.肯特先生你的話!我想應該能夠知道她過去的大體評價吧!」

    停了這話的聖武士盯著眼前的海精靈看了一會兒,隨後皺起了眉頭:「如果為了船隻的安全的話,還是將她綁起來比較保險。雖然不確定她對我們是否與敵意,但是這傢伙過去可沒怎麼幹好事。」

    「沒幹什麼好事!也就是說泛著非常微弱的紅光。」巴雷特大量了眼前這只相貌清秀的海精靈,隨後將目光轉向了船上的那些水手們。

    熟悉這個世界的巴雷特知道,船上的這些水手如果過一邊偵測邪惡的話。那結果未必會比那隻海精靈好上多少。

    或許這些水手的職業操守不錯,但是這些人的工作多多少少都帶著點暴力性質。而在入港之後的放縱期裡更是容易做出些不經過大腦的事情。

    「當然也不是什麼惡徒!」聖武士糾結了許久才蹦出了這麼個形容詞來:「只不過對方過去不太乾淨!」

    「既然肯特先生你說她不太乾淨的話!那我們可就要看好她了!」大副約翰說著朝那些水手揮了揮手。很快這只還在昏迷之中的海精靈便被綁著塞進了水桶之中。隨後被水手們去七手八腳地抬進了船艙。

    見到承裝著精靈的木桶消失在艙道之中,巴雷特感慨到:「希望那隻海精靈是出身在哪家大部落的吧!否則的話還真不知道她最後的歸宿會怎麼樣。」

    遊戲當中的精靈帝國國雖然強勢,但是對於游離在王國之外的族群卻未必有多關照。特別是海精靈這一族群。和帝國之間齷齪不少。所以落難的海精靈所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所在的部落了。

    如果是大部落的海精靈的話。懾與他們對航線的巨大威脅。那些泛大陸商會們會想方設法贖回他們落難的同胞。用以換取對方的保護。

    可要是不知名的小部落出身的話,如果對方在大陸上沒有什麼額外的特殊身份(比如大商會的成員什麼的)。恐怕就會成為某些權貴們的珍藏了——既然一般的精靈不敢動,遇到難得不受保護的海精靈,他們絕對願意出高價錢。

    而對於聖武士來說,奴隸制是他們絕對要推翻的存在。而在不允許蓄奴的地區,他們更是要嚴厲打擊這種行為。所以面對著眼前這只還經歷可能的遭遇,韋恩斯.肯特立刻就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可以說巴雷特這一句話,可是將眼前的這位聖武士給架在火上烤了。對方臉上不斷溢出的汗水似乎是在告訴了眾人他現在心煩意亂著呢!

    「如果她願意信封吾主的話。我想教會當中不介意多一位海精靈信徒。」韋恩斯.肯特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必要的話用教會的力量,將這名海精靈從水手們手中給贖出來。

    雖然有些不太聰明,但不得不說這也算是個可行的注意。雖然落到最終的收藏者手中的話,那隻秀美的海精靈絕對能夠賣出驚人的價格。但是霍克多船長一行絕對沒有那方面的門路。

    減去了中間幾道盤剝之後,教會出面贖買的話,幾個絕對不會太高——最起碼眼前的韋恩斯.肯特先生認為以自己的身份,能夠在教會當中調動這點權限。

    不知什麼時候來到甲板上的克萊瑪蒂斯.博特突然鄭重其事地向那位聖武士說到:「既然如此的話,我就在此替那位海精靈女士謝謝肯特先生的心意了。」

    同為女性的克萊瑪蒂斯.博特自然是對於那種殘害女性的行為極為痛恨。即便是在遊戲當中,知道了一樣會感到不適。所以對於眼前這位韋恩斯.肯特聖武士的決定。她是出自真心的表示讚賞。

    「這是我畢生將要貫徹地道路。」韋恩斯.肯特先生自然是能夠感受到克萊瑪蒂斯.博特話語當中的情緒,隨後表情立馬變得極為嚴肅起來……

    三天之後眾人乘坐的平底帆船喬治亞號。便停靠在地格羅斯河中段極為重要的轉運城市「三江流」的碼頭上。

    而那位至今仍舊昏迷不醒的水精靈就在這兒被台下了喬治亞號。韋恩斯.肯特聖武士領著霍克多船長,那幾名負責運貨的水手,朝著「三江流」城中的太神神殿走去。

    而等到他們回來的時候,可以看到霍克多船長那個滿面榮光啊!他一到船上便把之前就準備好的錢袋一個一個地拋向水手們。真的是做到了人人都有份。

    唯一令玩家們感到驚奇的是,韋恩斯.肯特聖武士在安頓好了那隻還未屬性的海精靈之後,居然回到了喬治亞號上。看樣子剛剛的行動只是他順手而為,這位仁兄接下來似乎還要和玩家們一如同行。

    「那邊的大個子!能夠給我講述一下你外出冒險以來的經歷嗎?」突然一位手提魯特琴身穿紅綢一副的中年男子來到下層甲板。直接推開艙門往巴雷特身旁一座,就這樣自來熟地和巴雷特拉起話來。

    「請問你是?」巴雷特略帶警惕地打量著眼前的男子。

    眼前的這位自來熟立刻就侃侃而談起來:「差點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一名游吟詩人,和這艘「喬治亞號」的船長霍克多可是有著十幾年關係的舊友了……」

    通過他的講訴還得知這艘船的船長,可是當初居然是因為被青梅竹馬拋棄。想要找個遠離家鄉的工作。成為一名水手的。更想到這名詩人的經歷也算豐富。年輕時還因為略懂一些治療法術,當過村子裡祭祀,。

    『這位奧科肯先生還真是有趣呢!』巴雷特心中暗笑到。

    不過眼前的這位奧科肯先生在自己的本職上還真有兩把刷子。每到日落時分他那魯特琴伴奏下的靈動歌聲,喝著江楓的呼吸以及水面上躍起的鷗鷺的鳴叫,總能夠令水手們那焦躁的心情獲得些許平靜。

    當然這並不能夠說是他在專門取悅他人,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就是他生命的一部分。偶爾還能夠見到船長霍克多先生取出響板打節奏,和他一同狂歡。

    這可是只有在內河航運的船隻上才能夠見到的景象。因為遠洋船隻上的船長和下屬之間的關係即便再怎麼和睦,也一定會在下屬面變保持著一種威嚴——這是海員們多年下來的傳統。

    夜幕降臨。一輪皎潔的明月從遠方的高山之巔升起。「喬治亞號」推開波浪在這平緩的河道之中向北而行。

    突然,睡夢中的巴雷特聽到遠處江面傳來一陣號角聲,那聲音在尾音的時候突然墜落,週而復始。「夥計們……有情況……」,巴雷特翻身起床說道,「我聽到號角聲鳴,流轉不息」

    急忙起身穿戴武器盔甲的他,不得不向身旁的同伴們求救到:「誰幫我把時候,這鎧甲這是麻煩?」

    「喊個水手幫你怎麼樣!」裡埃爾莉沒有理會巴雷特,而是立馬給自己拍上一發法師護甲和護盾術。

    那湛藍的奧術能量在她周身流轉。將自己的腦袋略微探出船艙外,向聲音傳來處眺望。那遠處夜色深諳。天空無星,薄紗籠罩著江面,並且隨著號角聲,在不斷的擴散。

    「巴雷特我來幫你!」不需要穿甲的拉露立刻來到巴雷特身邊幫他系胸甲上的扣帶。

    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和克萊瑪蒂斯.博特這兩位女士,正將各自的鏈甲衫就那樣往下一套。抓起盾牌和釘頭錘就準備往外跑。

    而作為隊伍當中的暗箭,面條這時候已經消失在眾人的視野當中。就連巴雷特也不知道那傢伙跑到哪兒去了。

    似乎是覺得來者不善。半夜沒睡的奧科肯先生站在船舷遠遠望去。可以他的視覺能力在這種情況之下卻看不太真切,回頭看了身後的那名執勤的水手一眼,提示他去敲響警鐘。同時自己也掏出弓箭警戒起來。

    就在奧科肯先生打算仔細看清楚到底是什麼的時候,那群生物接二連三地跳上了船。直接身邊有幾個人被怪物手中的武器擊中。甚至連他的背後也傳來那些怪物跳上船的聲音。

    可見不只是船的左舷,那東西從船的四週一直出現,整艘船都受到攻擊!

    「怪物,有水怪跳上船了,大家準備好自己的武器!」發現情況危急的奧科肯先生,一邊高聲呼喊,一邊邊向著甲板上的桅杆跑去,他打算登上桅杆。站住高處的優勢可以更好的用弓箭支援甲板上的水手——眼前的游吟詩人或許近戰不怎麼樣,但是他對自己的射擊水平還是很有自信的。

    「當噹噹」的警報鐘聲響起。而這個時候,船長,大副,二副的聲音傳來,他們呼喊水手們,做好戰鬥準備,夜幕當中時常傳來二副那惡狠狠的聲音。「所有人都給我爬起來,混蛋們,小心戒備。」

    通過船桅上有幾根攀釘爬上瞭望台的游吟詩人發動了自己的第一次攻擊,可因為船隻的搖晃,弓箭偏離了目標,沒射中。

    「穩住戰線,別慌!」太陽神的聖武士喊出口號穩定己方船員情緒,並且站到了戰鬥的第一排。隨後開啟了勇氣靈光,之間一道金色的光環在他腳下散開。隨後他身邊的那些水手們,一個個都平靜了下來。

    隨後眼前的怪物終於在拉進了距離之後展現出了了自己的真容——沙華魚人,之前和玩家們戰鬥過的沙華魚人。

    站在敵艦前頭的2個穿著皮甲的魚人發出「嘰嘰!咕咕!」的聲音衝來,兩下魚叉猛的叉向其中一位水手,但是被對方的靈巧的給躲了過去,

    「去死吧!」伴隨著怒吼聲,巴雷特手中的劍刃翻飛,接近自己的三隻魚人在頃刻間殺的血肉橫飛,淡藍的鮮血濺了他一身。

    「怎麼會這麼多!」緊握著盾牌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驚呼到。

    突然從河水中飛出的漁網把前排的巴雷特和韋恩斯.肯特當頭網住,其他的魚人朝前衝,有的魚人還掏出標槍進行投擲,大多數都被兩人的盔甲給擋了下來,但扔有一隻射中了韋恩斯.肯特手臂處盔甲的縫隙。

    受傷的聖武士不顧拖網的阻礙,在網格中伸出長劍朝著其中一個魚人衝去,其他魚人瘋狂的用爪子撓著聖武士,卻只在他身上留下了輕微的抓痕,而他泛著銀光的長劍則刺入了魚人驚愕的口中,將他化作燃燒的銀焱。

    遭遇突襲的船員們匆匆忙忙拿出自己的武器和怪物戰鬥著,刀聲與嘶吼聲不絕於耳。就連船長也走上甲板,在「把這些怪物趕下船!」的吼聲之中,拿起腰間的彎刀把要跳上來的水怪砍回誰中。

    不過眼前的這些水怪相當的凶殘耐打,船員們一時之間也居然生出了難以抵禦的感覺。就算是費力將那些傢伙砍下水了,還是有更多的怪物陸陸續續跳上船來。

    此時甲板上已經混亂不堪,一灘一灘的那些怪物帶上船的粘稠的體液,混雜著不知是怪物還是水手的血液散發著怪異的腥味,幾個木桶散亂的倒在船舷邊。

    不過水手們表現得都很英勇。巴雷特看一個光頭的大個子,**著黝黑的上身。他一腳踢開腳邊散亂的木桶,啐了一口,不知咒罵著什麼,他右手的彎刀上還淋著的怪物的鮮血。還是有幾個水手受傷,倒在甲板上,幾個船員在忙著來回奔走,幫忙包紮。

    巴雷特舉起手中的兵刃,深深地蹲下之後,重重的斬向前方。隨後籠罩在他身上的這道網,就像是被巨人拉扯著一樣,上面的網眼一個接一個的蹦斷。

    圍繞在他身邊的那些魚人哪裡會想到出現這種狀況,一個個都嚇傻了眼。要知道眼前的這中捕網絡,使用特殊的海藻明膠浸泡鯨鬚製作而成的。在海洋當中甚至能夠用來捕獵大白牙。

    可寫的是巨山破不僅僅是絕大多數超自然抗力的剋星,同時也是絕大多數物品的剋星。即便是著堅韌的網兜,也經不住那巨石的拉扯——就算是以柔克剛可是有限度的,而巴雷特的攻擊顯然超過了這些魚人們的預期。

    「噗嗤!噗嗤!」聲中從往兜裡殺出的巴雷特,一個轉身在自己身邊帶起一道環形的寒光。隨後更多淡藍的鮮血像是噴泉一樣射上天空。緊接著直接原味圍繞在巴雷特身邊發動攻擊的那些魚人紛紛倒地。

    時間有限剩下的等下補上…………

    圍繞在他身邊的那些魚人哪裡會想到出現這種狀況,一個個都嚇傻了眼。要知道眼前的這中捕網絡,使用特殊的海藻明膠浸泡鯨鬚製作而成的。在海洋當中甚至能夠用來捕獵大白牙。

    可寫的是巨山破不僅僅是絕大多數超自然抗力的剋星,同時也是絕大多數物品的剋星。即便是著堅韌的網兜,也經不住那巨石的拉扯——就算是以柔克剛可是有限度的,而巴雷特的攻擊顯然超過了這些魚人們的預期。

    「噗嗤!噗嗤!」聲中從往兜裡殺出的巴雷特,一個轉身在自己身邊帶起一道環形的寒光。隨後更多淡藍的鮮血像是噴泉一樣射上天空。緊接著直接原味圍繞在巴雷特身邊發動攻擊的那些魚人紛紛倒地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3:40
第一百三十九章 再遇黑武士

    見到眼前這樣的敵人,即便是巴雷特也變得有些不淡定了:「居然有黑武士?」

    雖然之前巴雷特的戰績當中就包括一名大地精黑武士。但是他從未想到自己會在短時間內遇到第二個類似的職業——畢竟這個號稱聖武士反面體的職業實在是太少見了。

    他們當中的大多數是墮落的前聖武士,只有少部分是從非常幼小時就開始受訓,通過痛楚和創傷的磨礪來使自己更接近於邪惡化身的悲慘者。

    或許是多元宇宙的邪惡與混亂源力更眷顧那些善良與秩序的背棄者。或許是那些邪惡者所說的,只有瞭解連光都無法照射到的黑暗,才能不偏不倚的尋找到那力量。所以那些刻意所為者的成功幾率實在是不高。

    而絕大多數聖騎士在失去資格後往往會選擇花上數月、甚至數年去尋回自己的榮譽,絕不會在無可挽回的邪路上迷失太久。

    所以聖騎士選擇背棄光明、代之以追求與黑暗權能的接觸的情況可真的是難得一見——這其中通常有誘惑或陰謀的成分,不過一旦交易成立,那位「聖騎士」將發現自己已踏上了詛咒之道。

    正是因為如此聖武士稀少,黑武士更加稀少。平常的冒險者一輩子都不已經能夠見到一次。而巴雷特一行居然在短短的時間內遇到兩個,也真不知道是該說運氣好還是不好了。

    「黑武士!」身處後方的克萊瑪蒂斯.博特聽到這個之後眼中的瞳孔猛地一縮。同時下意識地往後推了兩步——在教會培訓的那段時間裡,教導她的祭司們關於黑武士的介紹至今還記憶猶新。

    殘暴、不知憐憫與忠誠為何物的他們和惡的意志定下契約、奪去無辜者的性命、視個人權利與財富凌駕一切——作為惡之化身,他們經常率領邪惡生物組成的大軍。並與其他惡徒攜手毀滅聖地、凌虐弱者。

    在那催眠式的教導當中。對於克萊瑪蒂斯.博特來說黑武士的似乎有點兒像是家長用來嚇唬小孩的怪物。在那陰影之下。逃跑這中行為幾乎就成了這位牧師的第一反應。

    反倒是直接被對方給一刀砍傷成重傷的韋恩斯.肯特,在短暫的自我治療之後瞳孔當中泛出了一道日冕一般的光暈。同時他的武器之上一道流光閃過,那上邊充沛的銀白色天界光輝。

    面對自己眼前這極端凶惡的敵人,韋恩斯.肯特並沒有絲毫的退縮。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巴雷特甚至從對方的臉看看到了一種將生死置之度外地殉道者的光輝。

    作為一名聖騎士們,不惜一切代價去終結如此穢惡的反英雄,是他們引以為傲的使命。而作為太陽神的聖武士,因此而戰死更是他們無上的容光。

    事實上不僅僅是聖武士,不少教會的牧師在面對黑武士的時候都會選擇以身殉道。反倒是克萊瑪蒂斯.博特的表現。在公開傳教的教會當中屬於絕對了另類。財富與商業女神和她的信徒們,很多時候被人鄙夷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可就在這時候退到韋恩斯.肯特身邊的巴雷特,一把攔住了立馬就要發動衝鋒的對方:「這傢伙交給我對付吧!我不是善良陣營,那傢伙的能力對我的效果會被大打折扣的。」

    「可是沒有針對性的能力,博勒姆先生您對付那傢伙的話!」韋恩斯.肯特表現的有些遲疑。

    就像是聖武士的能力針對邪惡勢力一樣,黑武士的能力同樣是針對善良陣營的。這兩者交戰起來就像是就像是皮薄餡大的自行火炮挨近了對轟一樣,往往誰先看中了第一刀就能夠決定生死。

    「也不是你有你們這些聖武士才有對付黑武士的能力。而且我負責正面,你如果有機會的話別忘了給他下狠得。」說完這話的巴雷特便搶先一步朝著眼前的那名故作高冷的黑武士衝了過去。

    『沙華魚人當中不太可能出現聖武士,也就是說眼前這傢伙應該是那些從小培育的殘次品。而從剛剛對韋恩斯.肯特造成的傷害來看,對方等級比我也高得有限。對付他應該沒什麼問題。』在與眼前的黑武士飛快接近的過程當中。巴雷特已經結合先前的在自己的腦子裡對這位敵人做出了評估。

    雖然覆蓋式的頭盔遮住了對方的面孔,但是從頭盔的樣式和對方那一身的魚腥味來看。巴雷特已經基本上可以判斷出那傢伙的種族了。

    要不然在某些人眼中的「慫貨」巴雷特。怎麼會一改自己那一關不打無把握之戰的作風,主動請纓去對付眼前這個危險的敵人——除非眼前出現什麼令他行動的利益,否則根本就勾不起某人的冒險之心。

    與此同時在砍傷了韋恩斯.肯特之後,眼前的黑武士並沒有乘勝追擊的意思。反倒是究竟將自己的屠刀舉向了一旁的幾名水手。

    破碎的肢體在甲板之上飛舞,被踩爛的內臟混合著血漿就像是那一片的甲板鋪上了一層厚厚的菌毯。就在巴雷特和韋恩斯.肯特說幾句話的功夫裡。眼前的這名一身黑甲的傢伙,已經完成了三殺。

    沒有經歷過真正洗禮的魚人黑武士,並沒能夠完全把握住混亂與邪惡的力量,他自身也只是力量的奴隸罷了。在這力量的影響之下他很能會去考慮什麼戰局戰術。

    不過在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之後,眼前這名魚人黑武士獲得了令人驚訝的戰鬥本能。巴雷特衝鋒的可是精心地挑選過路線,甚至使用了正在那名黑武士刀上掙扎的水手作為視覺上的掩護。

    不過本能的感覺到不妙的魚人黑武士,卻十分果斷地抽出可自己的大砍刀。將那已經陷入瀕死的水手人扔到一邊之後,迎上了巴雷特的攻擊。

    「鏗鏘!鏗鏘!」雙方的武器在這黑夜之中發摩擦出了耀眼的火光。如刀的勁風掃過巴雷特的發梢。隨後一絲烏黑的秀髮就此隨風而去。

    第一輪的交鋒當中巴雷特不僅僅是沒佔到便宜。反倒是吃了一點兒小虧:『該死!因為自知是殘次品。所以完全放棄了施法能力,將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武技訓練當中嗎?看樣子魚人的腦袋裡也不全都是有石頭的嘛!』

    後退半步之後的巴雷特,腳掌一弓一貼,就猶如立地生根般停了下來。隨後一個吐納之後心跳猛增,奮起神力,就像掄米一樣揮舞著自己手中的兵刃。

    只感覺那勁力從腳跟升起,通過那鬆緊自如的筋骨毫無阻礙地經由腿、腰、肩,重重積累加強。在他發招的時候就如即將蓄滿的水庫開閘一樣。那驚人的力道傾瀉而出。

    「嘭!」那名魚人黑武士的大刀,在巴雷特這石破天驚的一擊之下,立刻被壓了回去。在一陣就如同指甲刮黑幫般讓人牙酸的聲響中,對方的刀背與自己的避開暴出了一叢耀眼的火花。

    『該死果然還是不行嗎!』喘了口氣的巴雷特心中不忿地想到。本來5級之後巴雷特以為自己已經能夠控制得住石龍流的發力影響,只要雙腿不離開支撐物就能自由使用。

    而剛剛在破除魚人捕網時的表現就像是在印證他的想法一般,順利的令巴雷特都感到心驚。可沒等巴雷特高興幾分鐘,在與眼前這名魚人黑武士的較量當中,威力大減的巨山破卻是在告訴巴雷特,他想要完全掌握這個流派的武技還是早了點。

    登上瞭望台後的奧科肯先生雖然第一次的攻擊並沒與沒射中,但是並沒有並沒有影響到他的決心。居高臨下的他再一次開弓。伴隨著「嗖」地一箭射向甲板上的魚人。

    『一定要設中啊!』的奧科肯先生在弓箭射出去那剎那祈禱著。可惜的是那一箭雖然射中了怪物的身軀,卻在對方堅硬的外甲作用下被彈開了。而那隻那怪物在知道威脅不到奧科肯先生之後。又奮力地抓傷了幾個人。

    「該死!我還是適合當一名詩者。」說完這話的奧科肯先生,從背後卸下自己的魯特琴。隨後掉了掉嗓子:

    「經歷多少的坎坷和挫折,

    遭遇多少次風霜與雪雨……

    不要因那曾經的跌倒而悔恨,

    卻去也不能忘記那痛苦的淚水……

    苦難中,別讓希望的花朵枯萎

    即便冬天也在孕育那新的希望……」

    希望讚歌的種類很多,不過它們的效果卻萬萬都大同小異。隨著奧科肯先生的吟唱,甲板上的水手們立刻感覺到身體一輕,四肢的力量大增,就連反應速度也變得快樂不少。

    這種被稱之為「世界名著」的演奏能力,能夠根據歌曲類別的不同提高在場所有友軍的不同能力。不過並不是所有的吟遊詩人都能夠掌握這種強大的buff演奏的。它的獲得必須付出高昂的代價。

    在這曲高歌的鼓舞之下,甲板上的船員們繼續奮鬥。在他們這有如吃了興奮劑的一陣猛攻之下。眼前的那些魚人們一時間左支右絀,被連續擊中了數次。

    鋒利的彎刀和斧頭不僅僅是破開了魚人身上穿著的鎧甲,更是鑿穿了對方那堅硬的鱗片。一時之間藍色的血液在水手們的刀斧陣中四處飛舞。

    「噼!」一枚十字弩的箭矢穿透了堅韌的牛皮,箭頭在那光滑的鱗片上徑直穿過,隨後扎入了那隻魚人的肩膀。可是從反方向來看,就會發現這枚箭矢居然鑽透了那隻魚人的肩胛骨,從另外一頭穿了出來。

    在這樣的巨創之下,那名魚人已經無力再揮舞自己的手臂。就連原本已經砍出了鏽刀這之後也變得軟綿綿的,被一旁的那名水手輕鬆擋住,隨後反手一道輸掉了自己的性命。

    揮舞著釘頭錘架住魚人的叉子之後,狠狠地將手中的盾牌給拍到了對方的臉上。好不容易有了空檔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忍不住抱怨到:「該死!那傢伙的歌聲居然和我的『騎士精神』言靈重疊了。在這種混亂的環境當中,剩下的都不怎麼好用啊!」

    「早就叫你學習直傷類的言靈了吧!」說著話的同時,克萊瑪蒂斯.博特一錘攔腰砸中了眼前那魚人的肚子。

    往克萊瑪蒂斯.博特身邊貼了貼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喘了口氣:「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我現在這個等級根本就學不到什麼像樣的直害言靈好不好。要是裡埃爾莉能夠到5級就好了。到時候面對這種狀況就用火球清場。」

    「我覺得那個暴力分子。就算是學會了三環。恐怕也不會記得丟火球的。」說話的同時,克萊瑪蒂斯.博特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正在甲板右側玩命廝殺的裡埃爾莉。

    現在的法師早已經沒有了身為女性該有的任何特徵。鞭子式的長尾上,一根光亮的倒鉤伴隨著尾巴的舞動正呼呼作響。在慣性與離心力的作用之下,裡埃爾莉的尾鉤就像是一枚高速旋轉的流星錘,任誰挨到一下都不會覺得好受。

    可以說化身鴉魔的裡埃爾莉,正式憑藉著這一技巧,一個人就守住了一大塊甲板。同時她那鋒利異常的爪子在夜色之下泛著一道道寒光,每一次出手都瞄準了那些魚人暴露在外的要害部位。

    要知道因為生活在水中的原因。這些魚人的鎧甲都可來之不易。他們身上出來十分稀少的水棲甲冑之外,更多的是不知道從哪裡弄到的陸用盔甲。

    真是因為這些盔甲一開始並不是為魚人設計製造的。所以穿戴起來之後能夠非常明顯地感覺到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自然也出現了眾多的防禦上的死角空檔。

    鋒利的爪子在那石塊般肌肉的發力之下,在裡埃爾莉的身旁刮出了一張銳網。來自五色龍後造物的爪子,輕易地撕開了那些魚人的鱗片,剔斷了對方皮下的筋膜。

    雖然每一次的攻擊都難以對那些被抓到的魚人造成什麼致命的傷害。但是只要裡埃爾莉揮動雙臂,周圍的那些魚人們自然會下意識地朝著周圍散去。好像是因為害怕而有意思地躲避裡埃爾莉的攻勢一樣。

    而身為法師的另一半,隊伍當中的貓人武僧現在正托庇與裡埃爾莉的龍翼之下。雙方之間的分工在法師走上了變身的這條大陸之後,已經悄悄地發生了改變。

    如今的裡埃爾莉已經成為了甲板上的一隻大刺蝟,任誰想要解決她都要做好被砸一聲刺的準備。而行動靈活的貓人武僧,這時候正是以裡埃爾莉化身成的鴉魔為立柱點。不斷尋找著機會。

    只要被他抓住了空檔,這隻貓仔立刻就會從裡埃爾莉的庇護下一躍而去。竄出法師防衛圈的他一個加速。往往只需要一腳飛踢,加上一串組合拳下來,就能帶走一直魚人的生命——那輕鬆得就和老貓抓魚差不多。考慮到拉露的人物族群,和現在所面對的敵人,這種評價似乎意外得合拍呢!

    而等到那些魚人圍上來時,拉露就會退回到裡埃爾莉的保護圈當中。憑藉著共同生活多年的默契,兩人之間的配合可稱得上是天衣無縫——裡埃爾莉的攻擊雖然兇猛,但是大開大合的動作破綻極大。可是行動靈活的拉露的就像是救火隊員一樣,卻飛快地彌補了這些致命的缺陷。

    瘋狂的爪下可能隱藏著貓仔的重拳,尾鞭的空當處也可能遭遇武僧那銳利的貓爪。這兩者的組成已經行程了一加一大於二的結果。可惜為了完成兩者之間的配合,裡埃爾莉不得不放棄鴉魔最重要的飛行能力。

    不過對於不懂得俯衝攻擊技巧的裡埃爾莉而言。現在的這種情況她選擇升空作戰恐怕才是一個愚蠢的決定吧!即便是在天上潑灑法術,面對這種你中有我有中有你的戰局,恐怕光光是尋找目標都會把自己給糾結死——誰讓絕大多數的範圍類法術都是敵我不分的類型呢!

    「咣當!」一聲,那魚人黑武士的大刀就這樣砍在了巴雷特的胸甲之上。精金打造的鎧甲在此刻表現出了驚人的機械性。任憑那火星如何飛舞,都沒上上面留下絲毫的痕跡。

    不過在鎧甲包裹之下的巴雷特,就感覺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人拿大錘子砸了一下。一陣氣血翻湧的同時。呼吸都變得有些不順暢起來:『該死!這傢伙比想像當中還要難對付。』

    從雙方交手到現在的短短幾分鐘時間裡。巴雷特已經和眼前的這個傢伙打了幾個來回。雙方之前的較量可以說是互有勝負。不仔細看得話根本就不清楚到底誰佔到了上風。

    雖然在巴雷特之前得一陣猛攻之下,那名魚人黑武士的副手像是失去了知覺一樣耷拉著。但是巴雷特自己左腿上也一樣出現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還好我是當初就決心選擇中立陣營啊!要不然在對方的破善斬或許制裁善良能力之下,早就不知道死到哪裡去了。』想到這裡的巴雷特強忍著左腿的傷痛,右腿一個發力就攻向了魚人黑武士的殘肢。

    「滴!滴!的」一陣響聲過後,那魚人黑武士烏漆麻黑的身上,憑空出現了數道或藍或綠的紋路。看著眼前這些代表著鎧甲乃至肉體上薄弱環節的標識,巴雷特知道只要擊中了目標就能夠輕而易舉的突破對方的防禦。

    不過眼前的這只魚人顯然不可能放任巴雷特隨意地攻擊自己,他揮舞著自己那條還能使用的主手。化作一片刀光朝著貼近自己的巴雷特籠罩了下來。

    「噗!噗!」的血液就左腿的傷口向外噴出。巴雷特絲毫不去在乎那不斷在惡化的傷口。一個靈巧的飛燕迴旋閃過了魚人黑武士的攻擊。隨後為了保險起見,巴雷特放棄了護頸與鎧甲之間那道紫色的細線,將目標轉向了對方腹部龍蝦甲上的一處綠線。

    隨後巴雷特的刀鋒帶著「嘶——」的破空聲鑽如盔甲之間的分析。在超凡力量的牽引之下,那當中的皮革頃刻之間就被撕碎。隨後那鎧甲就像是被精湛的廚師所經手的龍蝦一樣,輕而易舉地被撥開了——伴隨著武器的抽出,一股手腕粗細的血柱從它的腹部噴湧而出。

    以及的手的巴雷特飛快後退,因為直覺在告訴著他這傢伙的生命力之完全,似乎並不會這麼容易就死去。可就在這時候一道金光從巴雷特的左側擦肩而過。

    韋恩斯.肯特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整個人都化作了一團燃燒著的金焰撲向那魚人黑武士。

    「這傢伙是在搶人頭嗎?」帶著這樣的疑問,巴雷特只見到那隻魚人被韋恩斯.肯特武器上的金焰從內到外灼燒著。

    可是這名黑武士臨時的反擊卻也不是好受的。『呲啦』聲中對方那勢大力沉的大刀與的韋恩斯.肯特胸部發生了激烈的碰撞。劍刃與盔甲的碰撞一眨眼就分出了勝負。那名被擊倒在地的聖武士身上插著黑武士的大刀。而黑武士卻從眼眶當中都向外吐著金色的火苗——很快就化作了青煙。

    漸漸地爬上船隻的怪物越來越少。隨後更是能夠感覺到那些怪物們一個一個死去。最終只剩下船尾的幾隻。可惜船員當中也有不少人徹底留在了這兒。

    見已經取得了勝利游吟詩人爬下瞭望塔。甲板上更是有人開始照顧受傷的人、有人檢查船隻受損、有人調查著怪物屍體。

    橫七豎八的船員昏死甲板上。儘管醫務人員簡單的處理了下他們的傷口。但是若要他們醒來,似乎只能期待神的眷顧了。

    可惜巴雷特並不能像牧師那樣用神的力量治癒他人。看來這裡幫不上什麼忙。所以他只能夠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克萊瑪蒂斯.博特。

    好不容易喘了口氣的牧師立刻就忙碌了起來。她有選擇地挑選出最危急的傷者。用手按住對方的傷口,將一陣陣溫暖的金色能量注入他的體內。

    很快,對方的血就止住了,臉上痛苦的表情也漸漸消去。倒在克萊瑪蒂斯.博特的懷中他。那淺淺的笑容,像個孩子般呼吸均勻地睡著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3:45
第一百四十章 悲傷的甲板

  「沒有引導正能量的能力就是麻煩!」克萊瑪蒂斯.博特放下了懷中的傷者後忍不住抱怨到。

    找了地方坐下的巴雷特將自己的後背靠在了船幫上,隨後好像一點都不在乎腿上的:「教會當中應該有類似的能力!把單一的驅散提升為可以同時用來治療或者造成傷害的引導能量。」

    「那個任務很難的好不好!當初就憑我和克勞迪婭兩人,根本就沒有完成的可能。」克萊瑪蒂斯.博特一邊說著,一邊走向另外一名同樣陷入昏迷的水手。

    熟練地從後面掏出一卷綁帶的巴雷特,直接往自己的傷口上撒上了點兒瓶裝聖水。在聖水對傷口的刺激中微微皺眉的他,開始用談話來轉移起自己的注意力來:「既然是這樣,那個任務博特小姐你是打算繼續僱傭我們,還是就找裡埃爾莉婦夫幫忙?」

    克萊瑪蒂斯.博特並沒有馬上回答巴雷特的話題。她默不吭聲地將自己的手按在了另外一位瀕死的傷者身上。直到對方的臉頰重新變得紅潤之後,才扭頭反問到:「話說巴雷特!你覺得我和克勞迪婭兩人怎麼樣?」

    「你們兩個怎麼樣?」巴雷特先是一愣,隨後皺著眉頭摸起了自己的下巴。就連原本手上的包紮都停了下來。

    大概停頓了有一分多鐘的時間之後,巴雷特這才開口:「作為女性玩家來說,比起之前的某些隊友,你們可要合格得多了。」

    「什麼叫作為女性玩家來說!巴雷特你這是赤|裸|裸的性別歧視。」原本因為巴雷特的思索在暫時先去忙活的克萊瑪蒂斯.博特。聽到這話之後立刻放下了原本的患者。轉過腦袋朝著巴雷特怒目瞪視。

    作為女權主義者的裡埃爾莉。這時候突然踩了巴雷特一腳:「雖然當初貝娜那個小姑娘的確是有些小問題。但是巴雷特你說這話是不是也太過分了點。」

    『你那是沒見到靈鸚女士發神經的樣子啊!見到的話就你會明白那對活寶究竟都鬧得是什麼事兒了。』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巴雷特十分清楚和女人講道理是講不贏的。他也只嘆了口氣:「唉!我這也是不說是就事論事而已。不信的話你問問面條。」

    不過這禍水東移的結果換來的自然是面條的怒視:「對於那兩位女性同伴我不發表任何的意見。具體的事情等什麼時候一同會和的話,你們用自己的雙眼去判斷!」

    『面條這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鬼精鬼精的了。』見到半身人遊蕩者一點都不應招的巴雷特,不得不另想辦法轉移起了話題:「博特小姐,你的意思是打算在這次的委託結束之後,正式加入我們我們血染灰花傭兵團嗎?」

    「不僅僅是我,是我和克勞迪婭兩人一同加入血染灰花傭兵團。這麼啦!你難道不歡迎嗎?」克萊瑪蒂斯.博特雙手叉腰,同時表情也有著由晴轉陰的架勢。好像巴雷特一旦出言決絕。就絕對會令他好看。

    巴雷特的目光在甲板上游弋起來:「這是你自己的打算,還是和奧迪托雷小姐協商過的結果。」

    鑽出人群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這時候也插話到:「這是我們兩一同決定的。你就一句話收是不收!」

    「話說你們這兩位大小姐真的決定加入我們這個窮酸隊伍裡嗎?我記得你們進入遊戲應該是來享受生活的!」巴雷特撓了撓頭問到。

    「克勞迪婭你來接手!那邊的傷者快要撐不住了。我得趕緊去看看。」說完這話的克萊瑪蒂斯.博特立刻趕向了另外一名傷者,同時還向甲板上仍舊能夠行動的水手們抱怨起來:「你們怎麼都不把重傷員給集中起來……」

    『我去,這是要玩接力賽的節奏啊!我們血染灰花傭兵團這座小廟,到底是哪裡吸引你們這兩尊大佛了。』心中犯嘀咕的巴雷特,仍舊對自己現在的大金主笑臉相迎。

    「我們就是覺得只有跟著你們一起行動,才能夠接觸到更多更好玩更刺激的事情。像我們當初在淺水城的時候,那日子可是平淡無味得要死啊!」說到這裡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走到巴雷特身邊,彎下腰後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可和你們一同出行之後,你看看才多長時間。我們就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這種生我才是我和克萊瑪蒂斯兩人夢寐以求的。」

    當然還有一絕話克勞迪婭.奧迪托雷並沒有直白的說出。那時就之前對於裡埃爾莉的『共開審判』她們兩位還覺得有些意猶未盡呢!這兩位無良的朋友,正等著下一個可以理直氣壯地指著法師的機會。

    不過像是女性之間的小九九。巴雷特這個大男人注定是無法理解的。只見他用袖口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好沒氣地說到:「大小姐誒!你就直說我們是掃把星好了!」

    「掃把星!我們這一路過來,還真是有點掃把星的感覺。」站在裡埃爾莉身邊的拉露,突然仰著腦袋說到。

    隨後巴雷特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向了隊伍當中的另外一位男士。可那半身人遊蕩者卻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這下子被打擊壞了的巴雷特,立刻無視了自己的那些無良隊友,專心致志地處理起了自己的傷口來。

    重新讓自己的雙腳踩上甲板的奧科肯先生,將自己的短弓往甲板上一丟。隨後立刻加入到克萊瑪蒂斯.博特的行列當中認真地照顧起了傷患。

    不管怎麼說這位游吟詩人年輕的時候也充當過鄉村祭司的角色——即便那種身份更需要的是充當和事佬的能力。更何況外出冒險之後他,可以說是充當了不短時間的治療者。

    畢竟在原住民當中,很少有普通的冒險者隊伍裡能夠擁有牧師這類職業的。所以這樣的崗位在很多時候是由游吟詩人這一類有些資料能力的其他職業者充當。

    得益於此奧科肯先生的醫療技術和之前在老家的時候相比。不僅沒有退步反倒是一直穩步提升著。只不過這種提升是有極限的。奧科肯先生在很早之前就已經陷入了瓶頸期。

    不過在包繃帶的同時。他也有些羨慕地看著克萊瑪蒂斯.博特。畢竟和這位專職的牧師相比,自己的醫療水平的確是有些比不上了。

    在清點甲板上人數的時候,幾乎滿身都是傷痕的大副約翰,喘著大氣爬上甲板:「上面也解決了嗎,最好趕快檢查一下船底,之前衝入船艙的群怪物,在最後突然在那裡又撞又砸的。」

    作為一艘內河運輸的平底帆船,「喬治亞號」上的人員熟練。自然是不能夠和那些海船相提並論。因為人手上的劣勢,再加上突然襲擊的原因,有少量的魚人就這樣子攻入了船艙。

    不過隨著戰鬥的結束,甲板上的魚人死的死逃的逃。進入船艙裡的那些更是成為了甕中捉鱉。無論是在玩家還是原住民手中,對方都屬於翻不起風浪的小問題。沒想到最後居然也能夠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聽到這話的霍克多船長臉色一變:「該死!湯姆、傑瑞你們兩個和我一起下去。」

    「這些怪物怎麼會攻擊船底?他們在之前的時候不是都選擇俘獲船隻的嗎?」在步入船艙的時候還聽見霍克多船長罵罵咧咧到。

    簡單地完成了包紮的巴雷特聽到這話立刻就皺起了眉頭:「在最後的時間攻擊船底?那些傢伙難道是覺察到襲擊失敗之後決定同歸於盡。」

    「不太可能!畢竟那些魚人但是被困在船艙當中。而我們這些人可是先解決了甲板上的這些襲擊者之後,才去對付它們的。那些艙底的魚人是怎麼得到消息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有些懷疑地問到。

    「魚人的聽覺系統和我們這些人類可大不相同。它們應該能夠聽到我們所聽不到的聲音。」說到這裡的巴雷特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你們沒發現之前進攻的時候那響亮的號角,在魚人們撤退的時候並沒有出現嗎?這也就是說,魚人們很可能有另外一種通知撤退的方法。」

    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面色難看地說到:「希望那些魚人的破壞不要太過嚴重才好!不知道救生艇夠不夠用,我可不想這樣子游回岸上去。」

    「僅僅是游泳的話還是小事啦!萬一週圍還有魚人的話,在水裡我們可打不過那些該死的傢伙。救生艇那麼小的體積。魚人們可是很容易就能夠弄翻的。到時候可就……」裡埃爾莉越說越令人覺得背後發涼起來,她腳邊的貓仔更是靜靜地抓住了自己飼主的斗篷。

    聽到這兒的巴雷特忍不住拍了裡埃爾莉一下:「我們這兒可就你用不著擔心這種事情。反正變成鴉魔之後。你可以自由得飛。就是不知道法師你的力量載不載得動拉露。」

    「我的力量!」這下子立刻就輪到裡埃爾莉一臉糾結了。

    雖然武僧職業是的貓仔沒有什麼額外負重,同時貓人的體重也遠比統一體型的大多數種族都要輕盈。但是法師的力量始終是一個殘念啊!不管在怎麼輕盈,多一個人的載荷也不是絕大多數法師,現階段所能夠承受的。

    巴雷特不知道是好心還是壞心眼地說到:「要不我給法師你出個注意,在變形之後你給自己先上一個牛之力量,在來個負重術的法術。我想你應該能夠背得動除我之外的所有人了。只要來回多往返幾次,我想完全能夠在船沉之前,把除我之前的人都弄到安全地帶去……」

    巴雷特玩家們討論的時候雖然已經儘可能地壓低了聲音,但是甲板上那些行動不便的受傷水手仍舊聽到了他們的談論。這種近乎是棄船逃生一樣的言論,可以說就在一瞬間就嚴重地打擊了那些傷者的士氣。

    與此同時韋恩斯.肯特在耗光了自己今天的聖療能力之後,總算是緩過氣來。只見躺在甲板上的他猛地一個用力,將胸前的那柄大刀拔出。那四濺的血花有如被扎破的水管。

    那在半空中隨風飄散的血霧正好打斷了玩家們的交談。而且不僅僅是玩家。可以說甲板上的所有人都被韋恩斯.肯特這近乎是自殺一樣的行為給抓住了眼球。

    那不斷噴湧而出的鮮血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韋恩斯.肯特在下一刻隨時都有可能喪命一樣。不過身為太陽神麾下的聖武士,韋恩斯.肯特絕不可能做出自殺這一類的事情。

    不過轉眼之間他胸前的那枚日之面聖徽當中發出了耀眼的光芒。那噴湧而出的學術在頃刻之間便消失無蹤。隨後略微掙紮了一下爬起來的韋恩斯.肯特,除了好像是因為失去過多而顯得有些蒼白的面容之外,剩下的就和沒事人一樣。

    大家都知道身為聖武士韋恩斯.肯特的身上絕對有著保命的治療手段,所以克萊瑪蒂斯.博特才會暫時將其給忽略腦後。可眾人還真沒想到韋恩斯.肯特壓箱底的治療能力這麼強悍,明明那麼重的傷,轉眼之間就又變得活蹦亂跳的了。

    裡埃爾莉瞪大了眼睛盯著韋恩斯.肯特驚人的恢復法術,同時喃喃自語到:「沒想到肯特先生還這真在我們這些人的面前表演了一場好戲呢!」

    「那邊的法師。請你不要在這種場合拿我開玩笑好嗎?要知道我現在可仍舊是一名傷者。不要影響我的情緒。」韋恩斯.肯特嚴肅地出口警告的同時,也大步的走向了玩家們。顯然裡埃爾莉自認為的小聲,對於聖武士而言並不小聲。

    「祝賀你得到了康復!」說話的同時扶著船沿起身的巴雷特,向眼前這位朝自己走來的聖武士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而韋恩斯.肯特看著巴雷特那綁著綁帶的左腿,將手伸到了自己的皮扣上,隨後拋給了巴雷特一個銀色的試管瓶:「這個給你!它能夠讓你的腿傷立刻好起來!」

    「接過藥劑的巴雷特笑了笑,隨後搖了搖頭:「謝謝!不過我暫時不能夠接受你的好意。事實上我自己身上也帶著治療輕傷藥水。不過眼下船上的傷員那麼多,我覺得還是先留著它們比較好。說不定這些藥劑會成為他們的救命稻草。」

    說完這話的巴雷特同樣是從自己的衣兜裡取出了一枚試管般的藥劑瓶。隨後將韋恩斯.肯特丟過來那瓶給扔了回去。

    韋恩斯.肯特在接住了巴雷特丟回來的藥劑之後,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我剛剛可真是有些欠考慮了。」

    「事實上我覺得你真正欠考慮的事情,應該是之前在面對那隻魚人黑武士的時候。你那最後一擊實在是太莽撞了。當時的我完全由能力解決掉他的。」巴雷特的聲音雖然輕容,當時其中的指責意味也十分濃厚。周圍的幾位玩家都看得出來。自己隊長對於韋恩斯.肯特的之前的搶人頭行為十分地不滿。

    畢竟最後一擊被原住民給搶走的話,玩家可是要活生生地損失經驗的。雖然說經驗的分配主要按照傷害的比例來決定,但是最後拿一下還是有影響的——更坑爹的是,遊戲設定中原住民奪走最後一擊的影響可比玩家還要大。

    再加上韋恩斯.肯特最後使用的招數對那名魚人黑武士造成了頗大的傷害。可以說巴雷特的眼中的那個經驗大禮包,平白無故的缺了一大塊。

    不過身為原住民的韋恩斯.肯特,卻對玩家心中的那些門門道道不甚瞭解。他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盔甲上的那個豁口:「我這也不是害怕那名黑武士最後溜走嗎?當時他的行動可沒受什麼影響。再說了你博勒姆先生您跟我說,找到合適的機會給對方一下的。」

    知道對方誤會的巴雷特,自然是明白自己接下來該說什麼:「我是說過這麼一句話,可是你在出手之前也要考慮一下自己的安全!」

    「可是我!」韋恩斯.肯特似乎是想要張口解釋。

    不過巴雷特卻飛快地打斷了對方的話語,用一種近乎是長輩的語氣說到:「我知道你有底牌!可是你現在頂多是剛剛步入赤鐵階位的聖武士!就算太陽神教會在怎麼看好你的未來,可也絕不會給你太超過自身實力的物品。你說說看,之前的那名黑武士的臨死一刀,是不是有將你一擊斃命的風險。我可不認為你現在的底牌能夠起死回生。」

    聽到了巴雷特的這番講話之後,韋恩斯.肯特一下子愣住了。隨後他好像是在回憶之前的情況,魚人黑武士那凶悍的一刀不斷在他的腦海當中閃過。

    站在他面前巴雷特甚至能看到聖武士腦袋上冒出的冷汗。雖然作為一名聖武士早已經有了以身殉道的心理準備。但是那種劫後餘生一般的感觸,還是深深地影響到了韋恩斯.肯特的情緒。

    「雖然我不是一名聖武士,但是我也明白你們的使命。你們不害怕犧牲,可是也不能夠做出無謂的犧牲。畢竟和那些邪惡之徒相比,聖武士的數量實在是太稀少了。」說到這裡的巴雷特一臉嚴肅地加重了自己的語氣:「我雖然無法成為你們當中的一員,但是卻敬重你們的奉獻。所以請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巴雷特你這個混蛋的好感度還真是刷得飛起啊!』站在隊伍後的面條,看著巴雷特的這番表現,真是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不僅僅是半身人遊蕩者,就連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和裡埃爾莉這兩名女士。也對巴雷特這種變臉如翻書,睜著眼睛說瞎話如喝水的行為感到極為震驚。也就只有忙著救治傷員的克萊瑪蒂斯.博特和一貫在人前表現的蠢萌蠢萌拉露兩個沒滿腦子胡思亂想。

    好在這個時候,從船艙當中走出來霍克多船長向大家宣佈:「我們的船隻受到那些不明所以的怪物攻擊,受到了不小的傷害。因此船隻要先航行到附近的港口維幾天,原本的預定航行將會延後,請大家見諒。現在起將要航行至希洛克的莎士比爾預計在那邊停留3到5天後回原本航路繼續向北。」

    這句話便證明在檢查船隻的時候,船員們必然是發現了船底似乎有受損,不過從霍克多船長的話語當中也可以看得出,這樣的損傷應該並不嚴重。

    「看來旅程又要被拖緩了,這運氣可真不好。」聽到船長的話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微微搖了下頭,似乎想甩掉這糟糕的心情。

    就連霍克多船長的好友也忍不住抱怨到:「要停留三到五天啊!不過希望下次不有水怪來了,這樣船員們才不會受傷。接下來一路向北,希望能藉由這次航行創作出好的歌詞呢!"

    「難道就不能夠在航行當中進行修繕嗎?」克萊瑪蒂斯.博特這是突然停下了手頭的工作,詢問到。

    霍克多船長搖了搖頭:「沒辦法!因為有部分的損害實際上必須要從外修復。也就是說在航行中的話必須從水中行進了。可現在的情況你們也應該知道。外面的那些水怪也隨時都有可能發動襲擊,在這種情況之下我不能讓自己的船員去冒那麼大的風險。」

    「沒錯!霍克多船長你的決定是正確的。與其冒險去做那種事情,還是進港維修更為安全穩妥些。」這話居然不是出自巴雷特之口,而是由克勞迪婭.奧迪托雷說出。真的是令在場的玩家嚇了一大跳。

    與此同時大副約翰和二副卡多克先生也完成自己的工作:「船長!這一次的戰鬥我們當中有8名棒小夥永遠地離開了我們。剩下的當中有14人重傷未醒,23人暫時無法行動。剩下的水手當中也有大概12人受到了輕傷。」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3:46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同舟共濟

   「沒想到情況居然這麼糟!」霍克多船長的臉色變得比之前更加難看起來。船上暫時失去行動能力的重傷員,就佔到了水手總人數的一半還不止。針對於一艘混裝平底船來說,即便不是一場災難也是一個艱巨的考驗。

    皺著眉頭想了好一會兒的霍克多船長盯著大副說到:「約翰!從現在起降半帆,同時減少甲板和風帆的日常維護工作……」

    「我明白!」約翰大副點了下頭,隨後卻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只不過那樣一來,『喬治亞號』的損耗將會有所增加。船長您最好準備好給會長的說辭。否則可能會惹麻煩的。」

    雖然距離並不近,但是巴雷特的耳朵還是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這可令他心中疑惑:『約翰大副口中的那位會長,好像不怎麼好應付的樣子啊!那是『喬治亞號』背後的商會主管嗎?不過能夠做到商會主管的程度,那種人應該不會去計較這種必須支出的損耗吧!』

    從霍克多船長的命令當中,即便是巴雷特這種對於船運一知半解的人都能夠明白,他是暫時放棄了船隻的日常保養與維護工作。將有限的人力全部投入到為此船隻的日常運轉之中。

    這樣一來船隻的損耗必然會有所增加。一天兩天的或許沒什麼,可要是時間一長的話,那影響有可能呈現滾雪球式地增加。日後修繕起來的話。那費用必然是會比以往高出一截。

    像這種不在計畫當中的開銷,卻是船主所必須承擔的。畢竟誰也不能夠保證船隻不會遇到什麼意外。既然是干這一行就要承擔這一行的風險——船上的水手們因此而付出了自己的生命,那麼船主自然也要為撫卹金和修繕費用買單才對。

    不過從的話語中來看。這艘『喬治亞號』的所有者似乎在那個方面極為吝嗇。眼下的這種做法很可能遭受到對方的責難。

    「放心吧!那方面的事情我會出現解決的。遇到了這樣的襲擊,我們『喬治亞號』能夠保住船艙裡的貨物已經是對得起他們了。這點額外的損耗他們還吝嗇的話,那也未免太令人寒心了吧!」說到這裡的霍克多船長笑了笑,「等到下一次,誰還願意替他拚命。到時候就等著船隻失蹤的消息吧!」

    『這已經算是赤裸裸地威脅了吧!』不僅僅是巴雷特,甲板上所有耳聰目明之人全都大吃一驚。不過巴雷特現在更想知道,如果摳門之人當初是如何能夠經營航運業務到現在的。

    要是到這可不是節儉。節儉是不花費不必的支出,的確有利於積累財富。可是剛剛話語當中所表現出來的。已經屬於吝嗇的範疇了。像是那種人存點小錢有可能,但是基本上沒有做大的。

    聽完這話的約翰大副一臉尷尬地站在甲板上,而霍克多船長又轉向了二副卡多克先生:「接下來的行程當中,無論日夜都要安排人在甲板上進行巡邏。要是再遇上一次這樣的襲擊。我想我們恐怕是撐不住了。」

    「不過以現在的人手,就算是安排兩人一組的巡邏隊恐怕也安排不過來啊!」轉身看了看甲板上船員的二副卡多克先生,露出了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

    就在這時候巴雷特突然揮手說到:「如果缺乏巡邏警戒的人手的話,我想我們可以幫忙!」

    「還說別人沒事找事,我看最喜歡沒事找事的人明明是巴雷特你吧!」一旁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看著巴雷特調笑到。

    巴雷特同樣笑著回敬到:「如果水手的損失已經無力駕駛帆船的話。你能夠一個人把這艘『喬治亞號』開到目的地嗎?既已同舟必然是要共濟的來!」

    「算你說得有道理好了。不過你這種拆詞的話語我可不敢苟同。」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歪著腦袋笑道,「對了!剛剛因為聖武士先生得打岔差點就讓你轉移成功話題了。究竟讓不讓我和克萊瑪蒂斯加入血染灰花傭兵團,你倒是給個準話……」

    可還沒等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把話說完,二副卡多克先生便三步並兩步地趕到了巴雷特身前,並握住了他的雙手:「博勒姆先生您願意幫忙實在是太好了!以您的實力一定能夠及時的發現潛在的威脅。」

    知道對方是故意做給那些甲板上的水手看的巴雷特。這時候為了『穩定軍心』不得不陪著二副卡多克先生演戲。不過他的心裡卻頗不以為然地想到:『就算是及時發現了又能夠怎麼樣。以『喬治亞號』現在的情況,根本經受不起第二次剛剛那種強度的攻擊。面對那些魚人的話,可是連棄船逃生都做不到啊!至於說規避。這以艘船的機動性……』

    不過在這必須穩住陣腳同舟共濟的時間點上,巴雷特自然是不會傻到說出那些大煞風景的話來。

    韋恩斯.肯特這時候也開口到:「我也來幫個忙吧!」

    「有了你們的加入,我想日常的安全工作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就算是在遇到那些怪物,我們也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它們趕下船去。」二副卡多克先生故作興奮地說到。不過那糟糕的演技不知道能不能夠騙得過那些周圍的那些水手啊!

    就在這時克萊瑪蒂斯.博特的聲音突然從一旁冒了出來:「你們那兒說完了沒有!巴雷特給我兩瓶治療藥水,我現在可是連禱念都用完了。剩下的兩個重傷員當中,可有兩個等不及了。」

    「我就是知道留下這些玩意兒。一定能夠派的上用場。」說著這話的巴雷特。將自己先前取出的那枚治療藥劑朝克萊瑪蒂斯.博特拋了過去。

    隨後就在巴雷特再次將手掌伸向腰帶的時候。克萊瑪蒂斯.博特立刻出聲阻止到:「現在僅僅是要維持那兩人的生存而已,一瓶藥劑分著使用已經足夠了。」

    說完這話的克萊瑪蒂斯.博特立刻扭開了試管瓶上面的塞子。再次開始了自己的治療大業。不過這時候巴雷特好像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博特小姐,我如果沒記錯的話,你身上應該還有一瓶治療藥劑才對啊!剛剛治療傷者的時候可沒見你用過?」

    「廢話!如果我身上那瓶還在,會向你伸手嗎?那一瓶早就在之前和魚人的戰鬥當中就喝掉了。面對強敵的你自然是沒時間注意這些細節。」克萊瑪蒂斯.博特好沒氣地說到。

    聽到這話的巴雷特立刻轉身用自己的目光掃過了幾位同伴。這時候裡埃爾莉雙手抱胸說到:「那是沒辦法的事情吧!之前的魚人那麼凶殘,就算是有鴉魔鱗片的我也差點撐不住。你認為誰都能和你那變態一樣嗎?」

    「兩位請不要發生爭執,為了感謝諸位貢獻出珍貴的藥水拯救了我們的船員。你們這一次乘船的費用。我做主全免了。」就在這時候霍克多船長突然插話到。

    聽到這話的巴雷特立刻就笑臉相迎:「那真是非常感謝了。」

    不過一旁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心裡面卻在犯嘀咕:『搞得好像我們差那點兒錢似的。真要是有誠意的話,那就……』

    很快的克萊瑪蒂斯.博特便在奧科肯先生的幫助下完成了自己的工作。甲板上那些仍舊昏迷不醒的水手們。一個個的呼吸都變得平緩而有力起來。而那些能夠活動的早已經自己動手止主了流血。剩下的就是有依靠時間讓他們慢慢恢復了。

    空出手來的克萊瑪蒂斯.博特立刻就在巴雷特面前開始了軟磨硬泡。知道自己今天不給個准信是不得安生的巴雷特,只好取出了那卷僱傭兵團證書:「在這上面簽個字吧!」

    「刺激的冒險,我們來了!」克萊瑪蒂斯.博特和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兩人立刻發出了歡呼聲。而與此同時,那些還能夠活動的船員們開始清理起和屠宰場差不多的甲板來。

    魚人的屍體自然是被扒光了直接丟進海裡。而自己的死難同胞的待遇則要還一些。給他們留下了一副體面的衣服。可惜內河船隻上不像海船常年准備著帆布屍體袋,著屍體下水之後八成會在很短的時間內就變成魚食。

    從河裡提上來的一桶桶水不斷地衝刷著甲板,在長柄刷的配合之下不斷地將那些污濁的黏液衝入江面。不過對於玩家們來說這點收尾的工作自然是沒有他們這些乘客什麼事兒了。帶著戰利品回到船艙的他們,開始了就地分贓。

    「這次的魚人可和海上遇到的那些不一樣,真是一群完完全全的窮鬼啊!」克萊瑪蒂斯.博特一邊翻動眼前的這些破爛,一邊抱怨到。

    巴雷特倒是看得很開:「普通的魚人不就是窮鬼嘛!別看海洋遠比陸地要廣闊且富饒。不過這些魚人可不是海洋的掌控者,在加上環境對於加工技術的限制,普通的魚人身上的確沒什麼好東西。上一次我們明顯是碰到了兩隻魚人貴族和他們的親衛,要不然哪來那麼好的收穫。」

    「不過也不是全無收穫的!最起碼那名黑武士給我們留在了寶貴的遺產不是嗎?」說著勞迪婭.奧迪托雷指了指眼前的這副黑漆漆的鎧甲和大刀。

    可就在這時候身為聖武士的韋恩斯.肯特忍不住開口了:「女士們。先生們。你們怎麼處理那件盔甲我都沒有意見。倒是這把邪惡的大刀,我必須帶回教會進行淨化。這柄使用了邪惡力量同化的刀鋒上纏繞著數量驚人的罪孽。」

    這時候才發現屋子裡多了個原住民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突然盯著韋恩斯.肯特問到:「聖武士先生。您來我們船艙裡幹什麼?」

    「我想提醒一下奧迪托雷女士。之前的那隻黑武士是我和博勒姆先生通力合作的戰果。所以在戰利品方面,我顯然也是應該拿上一份的。」韋恩斯.肯特不卑不亢地說到。

    身為財富與商業女神的牧師。見到自身利益受損的克萊瑪蒂斯.博特立刻加入到對聖武士的聲討之中:「那你也不能夠一開始就拿走價值最高的物品吧!這和你做出的貢獻並不等價。」

    而這時候的巴雷特卻像是一個閒人一樣,老神自在地靠在船邊給了韋恩斯.肯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畢竟剛剛刷了那麼舊的好感度,這時候如果加入到克萊瑪蒂斯.博特和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的隊伍當中有些劃不來。所以也只好作壁上觀。讓那兩位女士唱白臉了。

    不過韋恩斯.肯特身為一名聖武士。並沒有佔玩家們便宜的打算。只見他取出了一條由棕色小牛皮製成的銅環扣腰帶:「這是一根癒合腰帶。能夠讓穿戴者在醫療上更加得心應手(醫療技能獲得+2能力加值)。同時每天它都會獲得每日三發充能,使用者消耗一發或更多來治療傷害或傷害不死生物……」

    「癒合腰帶的充能。分開使用的話,能夠獲得3尺治療中度傷的效果。如果一次性使用的話,能夠在瞬間就造成治療致命傷的效果。價格大概是在750-900枚金幣之間。」還沒等聖武士介紹完,克萊瑪蒂斯.博特便開始了自己的估價工作。

    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立馬在一旁幫腔到:「才最多900金幣!這可和那柄大刀的價值差太多了吧!」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柄大刀的材質應該是巴托碧煉鐵吧!單單是這個就值2000金幣了。別忘了上面所附著的特殊效果,誰那種邪惡的力量與標準附魔不同。但是他的價值應該也在普通的一階增強附魔之上。」伸出手指說到這兒的克萊瑪蒂斯.博特。將自己的目光轉向裡埃爾莉:「就要看一看我們法師的回答了!」

    「從強度上來看的確是比較接近2階附魔了!不過這只邪惡的武器可不容易找到買家。所以價格應該不太可能超過7000金幣。」說到這兒的裡埃爾莉盯著眼前的聖武士問到:「當然了考慮到你先前的貢獻,還有太陽神殿下的容光。只要能夠出得起4000金幣的等價物品,這柄大刀你就拿走吧!」

    「才4000金幣!」聽到這話的克萊瑪蒂斯.博特和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兩立刻就瞪了裡埃爾莉一樣,隨後將目光轉向了巴雷特。

    巴雷特同樣也點了點頭:「法師說得沒錯!4000金幣是一個比較合適的價位。」

    知道這是對方底線的韋恩斯.肯特咬了咬牙:「4000金幣的等價物是嗎?」

    水壺從背後取出了連個銀晃晃的瓶子:「這是兩瓶風暴之淚。瓶子當中的乳白色的雨水只在上層位面落下。有人說他們預示著一位強大的善良英雄的隕落或者嬰兒的流產。我手上的每一小瓶風暴之淚的效果,如同心之寧靜法術。更重要的是風暴之淚的本質並非魔法的,所以可以在反魔法區會累的特殊環境當中使用。它們每一瓶的市場價大概在750-800金幣之間。」

    克萊瑪蒂斯.博特點了點頭「心之寧靜法術嗎?那可是牧師中的三環神術了。據說「心之寧靜」能抹去所有精神上的傷痛,如同「醫療術」能拿去肉體的傷痛一般。」

    喝下這瓶藥劑之後能移除身上的恐懼效應、絕望效果(像是法術「滿懷絕望」所造成的),或其它類似的影響心靈效果,包括魅惑及脅迫(如「魅惑人類」、「支配人類」或其它類似的法術)。

    同時它能移除拷問對肉體帶來的持續性影響(包括某些特殊的魔法刑具),也能治療慌亂的狀態,並立即回覆2-8點感知上的屬性傷害(但無法治療永久性的感知吸取)。且能讓目標重心振作並帶來心靈上的平和。

    「好吧!按照你的說法這兩樣能夠作家1600金幣好了。算上之前的癒合腰帶,你現在還需要支付1500金幣左右的等價物品。」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立刻接過了那兩個銀亮的藥劑瓶。

    韋恩斯.肯特的表情就好像是便秘一樣的糾結。最終他還是從身上取出一枚螺旋形的圓錐狀物:「這是一枚天界獨角獸之角,是我的戰友臨死前作為紀念主動留個我的餽贈。沒想到我居然也有讓它離開我身邊的時候啊!」

    因為移除獨角獸的整隻角將會直接殺死它,通常情況之下獨角獸們選擇將上面的一小片給予需要的同伴。不過在非常罕見的情況下。一隻即將走到生命盡頭的獨角獸,會將自己死後的光輝凝聚在它的角上,送給之職位親密的盟友。

    見到韋恩斯.肯特拿出的物品之後,就連巴雷特都變得有些不淡定了:「主動脫落的天界獨角獸之角。天哪!我真沒想到能夠見到這種傳說中的珍貴材料。不,已經不僅僅是材料了,凝聚著獨角獸光輝的它。即便不加工也已經是一件十分優秀的法器。」

    「這玩意兒具體是什麼效果?巴雷特你倒是快點說呀!我的知識儲備當中似乎是出現了明顯的漏洞。」裡埃爾莉盯著自己的隊長說到。

    「這種主動脫落的天界獨家首的腳,能夠讓所有和『醫療』相關的法術變成一道最遠30尺的射線。也就是說以後牧師施展治療法術的話。就不需要直接用手去接觸了。據說還能夠一定程度強化醫療的效果。」說到這裡的巴雷特盯著韋恩斯.肯特勸解到:「我想你還是把這件物品收回去吧!畢竟它不僅僅是一件法器,而且對你的意義非凡。」

    「不!我想麗貝卡如果知道她的獨角能夠用來摧毀這麼邪惡的武器的話,一定會非常開心的。而且我也覺得在博勒姆先生的團隊當中,它能夠獲得更多打擊邪惡的機會。」韋恩斯.肯特搖了搖頭十分堅定地說到。

    似乎是害怕巴雷特說什麼多餘的話,兩隻眼睛早就發綠地盯著那枚天界獨角獸角的克萊瑪蒂斯.博特搶先問到:「這枚獸角大概值多少!」

    「這種珍貴的法器很少流落在市面上,不過從效果上來看最少值8000-10000金幣!」巴雷特摸著自己的下巴給了一個大概的判斷。

    克萊瑪蒂斯.博特斬釘截鐵地說到:「換了!剩下的差額我來補齊!」

    很顯然這枚有著藝術品外觀的聖潔獨角,就這樣落入了克萊瑪蒂斯.博特這位滿身是銅臭味的牧師手中。也不知道它的原主人會不會為此而哭泣呢!

    而韋恩斯.肯特在獲得了那柄邪惡的大刀之後,直接當著玩家們的面上往上撒起了聖水。對於普通人來說有益身體的水晶液體,灑在大刀上就像是潑上了濃酸一樣。

    「嗤!嗤!嗤!」聲中那柄大刀不斷冒著青煙外層,上面猙獰的紅黑色條文更是變得斑駁不堪。

    可不管船艙當中的交易進行的如何,河面上『喬治亞號』仍舊是在繼續前行。不過因為人手方面的原因行進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而在第二天船上的乘客們也開始負擔起了之前先前承諾的職責。二副卡多克先生拍了拍韋恩斯.肯特和巴雷特的肩膀:「今天守夜的活,就交給你們了。」

    「上半夜交給我吧!」耿直的聖武士搶先承擔起責任。

    巴雷特出聲音到:「你一個人可不行,我也來吧。」

    「那我和面條就下半夜了,記得到時候叫我」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隨口接到。

    「加油,隊員們。」半身人遊蕩者踮起腳尖來拍拍兩人的胸腹。

    是夜,聖武士韋恩斯.肯特穿戴全副武裝,在甲板上巡邏,一同巡邏的,是同樣一身鐵甲的巴雷特。

    吹拂著江風環繞在四周,巴雷特舉著燈籠,每當巡守到船頭就對著值守瞭望台的海員舉起燈籠,相互示意。

    突然走在前面的韋恩斯.肯特轉身問巴雷特:「博勒姆先生,你有喜歡的人麼?」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3:48
第一百四十二章 路遇『金手指』

     巴雷特先是一愣,真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去應對身前的聖武士:「你怎麼會突然想到問這個問題?」

    「因為博勒姆先生您給人的感覺,很像是一個在怎麼說呢!」韋恩斯.肯特摸著自己的下巴,「很像是一名失戀之後,處在一種迷茫期當中。」

    『大哥!你到底是哪裡看出我失戀了。學習期間太專注沒那心情,隨後就加入了測試。不對!如果算上測試期間的話,也不能夠說沒戀過。可那也都是成功的例子好不好,哪裡和失戀扯得上啊!如果是這個任務的話,那就更沒了』盯著韋恩斯.肯特看了好一會兒,巴雷特忍不住笑出聲來:「肯特先生,您不會是和每一個人說話的時候都以那一句為開頭!我現在可還沒那方面的想法呢!」

    「是完全沒有想法嗎?難道是我看錯了!」說著韋恩斯.肯特舉著自己手中的提燈,走進將它照耀在巴雷特的臉上。

    「喂!喂!喂!」後退了半步的巴雷特連連揮手,「不要這樣子,這種行為令人感覺很難受。」

    「抱歉!職業習慣!」放下提燈的韋恩斯.肯特兩手一攤。

    知道對方沒有什麼惡意的巴雷特笑罵到:「你剛剛真是在審問犯人嗎Σ頂Σ點Σ小Σ說,?還有這傢伙哪來那麼大的自信做出這樣的判斷!正當自己是大情聖嗎?」

    「知道麼?博勒姆先生,其實我已經訂婚了呢!」韋恩斯.肯特不無炫耀的舉起手中的鉑金戒指,「她叫做索瑪。在我家鄉合適有名的好姑娘。當初我為了追到……」

    就像眼前的韋恩斯.肯特一樣。絕大多數聖武士都有著相當不錯的容貌。再加上這個職業的好名聲,在追求少女方面絕對有著極大的優勢。

    面對著眼前聖武士所放出的一個又一個閃光彈。巴雷特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你這傢伙不會是這趟任務回去之後,就要和那位叫索瑪的女士結婚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韋恩斯.肯特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因為這麼一耽擱,巴雷特害怕在巡邏過程中看漏了什麼。他只好一邊觀察著『喬治亞號』周圍的水面,一邊好沒氣地說到:「你臉上那洋溢著的幸福感,就快要直接流出來了。怎麼會看不出來。不過信號你沒把回老家結婚那句話直接說出口。」

    「為了!博勒姆先生你會慶幸我沒有直接說出口。難道是因為單身的你準備動手給我一拳嗎?」韋恩斯.肯特略顯得意地看著巴雷特。

    「不!不!不!我可不是那種不懂得祝福別人的人。」說到這裡的巴雷特將手臂耷拉在船沿,「我只想提醒你!在執行任務當中的話,最好不要說出那類似的話語。根據遙遠東方的說法。所有和戰友講述那種話語的戰士,最後幾乎都沒能活著走下戰場。雖然這可能是迷信,但是一切還是小心為上。」

    「我為什麼覺得,那很可能是某些同鄉的戰士出於嫉妒心從背後捅了他一刀。」韋恩斯.肯特挑了挑自己的眉毛,隨後朝巴雷特笑了笑:「我想博勒姆先生您應該是不會做出這麼無恥的事情的!」

    「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巴雷特先生頓了頓,隨後摸著自己的下巴:「不對!說不定還真有這方面的可能。如果那位死者的未婚妻足夠優秀的話,曾經的競爭對手說不定會認為那是一個機會。」

    「怎麼樣!這樣子留言就終結了對!」韋恩斯.肯特得意地笑了笑。

    「那只能夠解釋一部分!即便是這樣,你也要確保自己身邊沒有競爭者。」隨後巴雷特下意識地用眼睛瞄了一下瞭望台上的水手:「要知道曾經有個水手也說過類似的話,不過緊接著一根觸手將正洋溢在幸福中的他捲住,瞬間將他拖入了黑沉沉的海中。只留下在甲板上咕嚕轉折的提燈和一句飽含恐懼的尖叫。」

    「哇哦!居然還出現了那樣的狀況。難道是厄運女神見不得曾經在幸福當中的年輕人嗎?」韋恩斯.肯特下意識的看了看河面,好像是在擔心那裡也會突然出現可怕的觸手:「當然也可能是純粹是因為他運氣不好。」

    「結束這個話題!時間上我想差不多了。是時候去換班了。」說著這話的巴雷特拍了拍韋恩斯.肯特的肩膀之後,轉身向著船艙走去。他現在要將半身人叫醒然後美美地睡上一覺。

    不過令人感到高興的是,在接下來的6天裡。『喬治亞號』並沒有遇上任何的騷擾。要不是船上的傷員還有不少沒能夠恢復健康的話,大家還真將那一夜的襲擊當中是一場噩夢了。

    「到了!這裡就是莎士比爾。『喬治亞號』將會在這裡進行為期3-4天的休整。女士們先生們,你們可以選擇等待我們重新出發。當然也可以選擇另外一的船隻。」說到這兒的霍克多船長朝身後的大副約翰招了下手:「等一下我和一起去酒館。看樣子現在必須召幾個棒小夥填補一下空缺了。」

    「霍克多船長!我想詢問一下,『喬治亞號』是就在碼頭上進行修繕還是會轉移到那兒船塢裡面?」韋恩斯.肯特說著指了指港口一角的那座石基木牆的船塢。

    「進船塢修理!你為什麼會這麼想。」霍克多船長笑了笑,「如果損傷真要嚴重到必須進船塢才能夠修理的話。我想那時間只要也要十天半個月!這麼可能在3-4天內解決?」

    韋恩斯.肯特摸了摸鼻樑:「好!我只是想知道一下『喬治亞號』究竟停靠在哪兒。免得三天後再上船的時候找不著了。」

    「放心!等到船隻修好之後我會讓水手們掛起十字星的旗幟!那樣子你們就不會找錯了。」霍克多船長說著哈哈大笑到。

    領著隊友們站在一旁的巴雷特這時候也出聲告別:「既然如果的話,那麼霍克多船長還有肯特先生。我們三天後再見了。希望莎士比爾不要令我們失望!」

    「放心!莎士比爾還是很繁榮的,祝你們接下來玩得愉快。」說著這話的同時霍克多船長還滿面笑容地朝玩家們眨了眨眼。

    經過了長時間的水上航行。再一次踏上陸地的玩家們感覺到了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安全感。只不過『喬治亞號』的入港也在碼頭上引起了一陣混亂——對於在碼頭討生活的人來說。每一艘到來的船隻都代表的商機。當然如果他們知道『喬治亞號』停開在莎士比爾的原因的話。這人群數量立刻會少掉一大半的。

    不知道是不是當初規劃的原因,碼頭的棧台修建得有些狹小。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一下子就將玩家們給淹沒,體質弱的法師和小個子的半身人立刻就被沖的換頭轉向。好在他們身旁的拉露和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各自僅僅地抓住對方的手腕。

    就在這時候巴雷特突然覺得自己的腰帶上突然出現了一絲不正常的拉扯。警覺的他腦袋當中立刻閃過:『有扒手?』

    隨後巴雷特的大手一伸,直接抓住了那握著刀片準備割開錢袋繩子的小手。那隻肉掌上的肌肉慢慢收緊,展現出了驚人的握力。

    「呀!你這個混蛋知道我是誰嗎?」的精銳叫聲在巴雷特耳邊響起。循著聲音看去,一位面目清秀的小男生正一臉扭曲地怒視著巴雷特。他的一隻手腕在巴雷特的手掌之下『咯!咯!』作響。

    「啪!」巴雷特輕輕鬆鬆地將眼前這金手指那偷襲的另一隻手給打偏,隨後握著那隻手的手腕用力一扭。『咣當』一聲原本對方用來偷襲巴雷特的匕首就這樣子落到了地面上。

    這裡的鬧劇立刻影響到了那原本混亂的人潮,原本和玩家們比肩接踵的人流。很快就好像是遇到了屏障一樣,從兩邊分開。玩家們周圍半徑10英呎的範圍瞬間就出現了空當——雖然看熱鬧是多數人的愛好,但是怕麻煩的想法更是深深地烙印在小市民的腦海深。

    彎腰撿起地上那柄利刃的半身人遊蕩者,拿起它把玩了一下隨後說到:「薄刃匕首。初出茅廬的新手金手指的最愛。用來切割錢袋的效果可比另一隻手上的刀片要好。不過捅人的話同樣不給力。運氣不要說不定會被痙攣的肌肉給夾斷在體內。」

    「放開我!放開我!不然的話你們會倒霉的。」雙手被抓的小『金手指』掙紮著說到。可就在這出口威脅的同時,他突然抽起一腳踢向了巴雷特要害。

    可惜對方這幼稚的手段對付起普通人或許還行。不過在巴雷特眼前完全是做了無用功。之間巴雷特輕輕地一個抬腿,只聽見「咣當」一聲。對方猛地提出的那腳就撞在了巴雷特腿部的護甲之上。

    「呀!」的叫聲之後,這名『金手指』面部的扭曲變得更加嚴重了。看樣子之前的那一腳當中,對方的腳趾頭似乎是與包裹著巴雷特的金屬鎧甲發生了劇烈的碰撞。而對方腳上那雙方便跑動的軟布靴,可沒有任何的防禦效果啊!

    很快人群當中就傳來了這樣的聲音:「這小子是踢到鐵板了!偷東西怎麼都看看對象。」

    「真是的,平常人家看他年紀小不計較。這一次運氣不好被當場抓住了!」說這話的圍觀者顯然之前遭遇過『金手指』們的光顧。甚至還因此而鬧出過什麼洋相。

    「怎麼樣!面條你覺得應該怎麼解決眼前這傢伙。」制服了金手指的巴雷特將眼前的難題交給了隊伍當中的『專家』。

    一般來說城市中的竊賊早就已經集團化、正規化和精英化了。每個不同的組織都有著固定的活動範圍,和業務場所。那些冒險犯案的孤兒或是流浪漢很是很小見的。畢竟他們要麼被盜賊工會收編,要麼就會同時受到黑白兩道的打擊——最終的結果只會成為水溝裡的屍體或底下襬賣行的貨物。

    所以怎麼處理眼前的這個小傢伙就成為了玩家們的難題。就這麼放了自然是不行,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不對他施加任何懲戒的話。那可是軟弱可欺的表現。

    碼頭上可有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呢!那些酒館當中的常客。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大嘴巴。等到他們宣言出去的話。接下來的幾天裡莎士比爾前來『捏軟柿子』的傢伙恐怕會越來越多。測試期間一時心軟有過這方面教訓的巴雷特,這一次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可要是處置的手段太重的話,也可能會惹來這個金手指背後的傢伙。那對玩家們而言同樣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金手指被抓之後,受害者自然是與處置的權力。可是這樣的處置是有限度的,二在每一個城市裡的限制都不太一樣。這方面只有真正的專家才能夠瞭解。

    正是因為如此從未來過莎士比爾的半身人遊蕩者,這時候才不敢立刻做出答覆。他仔細地用自己的目光掃過碼頭和遠處港口上的人群,希望從中找到這傢伙的同夥,好多獲得一點兒訊息進行判斷。

    畢竟像這樣碼頭這樣的場所。對於一家盜賊組織來說往往是一處大金礦。它們不可能之派出這麼個小傢伙來做『生意』,周圍移動還有其他類似的『工作者』。

    可就在這時候,人群當中傳來了韋恩斯.肯特的聲音:「讓一讓!讓一讓!前面的讓一讓!」

    「擠什麼擠!啊!」「你沒看過抓賊啊!」的呵斥聲此起彼伏,不過很快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因為那些圍觀黨從韋恩斯.肯特那一身醒目的裝扮當中認出了對方的身份——太陽神的聖武士。

    「肯特先生您來得正好!這個小傢伙就交給你來處置了。」說著巴雷特手臂一用力,就將那被自己給控制住的「金手指」給丟向了韋恩斯.肯特。

    面對飛過來的半大孩子,韋恩斯.肯特一手從容地捏住了對方的後脖子,將其給凌空拎了起來:「原來是在碼頭上遇到扒手了。我說你們怎麼拖到這時候還沒走呢!」

    「我們正愁該怎麼解決這個小傢伙呢!希望通過肯特先生你的教育,能夠讓他以後走上正途!」巴雷特摸著自己的脖子說到。

    韋恩斯.肯特看著眼前被自己給制住的『金手指』,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既然如此的話,我就先帶他一同會神殿去!到時候是交給治安官還是其他什麼的。我和本地的教友商量一下再做決定。」

    「既然決定交給肯特先生你了。自然是由你全權決定怎麼處理。我們是絕對不會再過問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這時候也開口了。

    「就當做一日行善了。你們如果在城中有事兒的話,可以到廣場附近的太陽神殿找我。」韋恩斯.肯特說著握著『金手指』的手掌略微加力。很快他手中的半大孩子的意識就變得模糊了起來。隨後更是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隨著事情的了束,沒熱鬧可看的人群便可便散去了。畢竟這些在碼頭上討生活的傢伙還是需要養家餬口的。

    不過在散開的人群當中,仍舊是傳出了這樣的聲音:「像這種仗著背後有人撐腰就敢胡來的傢伙,早晚會提到鐵板的。就算這一次沒事,下一次也會遇到他靠山解決不了的傢伙。」

    「算了!別再說!像這樣的小傢伙也是蠻悲慘的!好在是落到了聖武士大人手裡,應該不至於遭受什麼非人的對待!」

    兩種完全不同的態度,表達了完全不同的立場。對於在碼頭亂竄的那些『金手指』,同在碼頭討生活的人也有著完全不同的看法——同情者固然有之,不過更多的還是厭惡者。

    畢竟這些遊蕩者下手的目標不僅僅是巴雷特這樣的外鄉人,有些『生意不景氣』的時候甚至會將他們的手指伸到這些碼頭工人的錢袋裡。

    雖然這些常年在碼頭討生活的勞力對於那些『金手指』多半是比較熟悉。但是連貓都有打盹的時候呢!更何況是人了。辛辛苦苦的血汗錢就這樣消失不見了,要說沒有怨氣那可是不可能的。

    伸了個懶腰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一邊走一邊說到:「走!夥計們,希望今天能夠找到一個舒服的旅館。這段時間睡吊床睡得我腰都疼了。」

    「我倒是希望那家旅館的伙食可口一些。要知道這段時間來我們除了無酵麵餅,就是鹹肉豌豆湯。吃得我的味蕾都快發麻了。這可比當初在海上的時候吃得還要差。」面條也忍不住抱怨到。

    巴雷特拍了拍半身人遊蕩者的腦袋:「廢話!內河航運和海運是不同的。他們停船靠岸的間隙可要短得多。在船上自然也不需要那麼好的伙食來激勵士氣。要不是這一次的意外,我們早就達到莎士比爾了。你的味蕾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夥計們!我們現在有三天的時間,你們覺得應該在莎士比爾裡幹些什麼嗎?」落在隊伍後面的克萊瑪蒂斯.博特突然詢問到。

    「幹什麼?你不會是想要在莎士比爾這兒承接什麼任務!雖然我恨明白剛加入隊伍的你,想要盡快地進入狀態。但是我想說,這麼短的時間根本不夠我們做什麼的。」說到這裡的巴雷特轉身盯著克萊瑪蒂斯.博特強調到:「所以,這幾天我們好好休息就好了。」

    「沒錯!克萊瑪蒂斯給自己放放鬆!剛剛霍克多船長不是說莎士比爾算得上繁華嗎?我們正好趁這個機會體會一下異鄉風情不好嗎?」說著這話的裡埃爾莉突然攬住了克萊瑪蒂斯.博特的手臂,拖著她往前走。

    不知道是因為玩家們在碼頭時處理『金手指』的得當表現,還是因為他們認識的聖武士仍舊在城中。經過了那一方鬧騰之後,並沒有『金手指』背後的人前來找麻煩。

    不得不說作為一個內陸港口莎士比爾還是十分繁華的。曬得宣宣的被縟散發了陽光的氣息,當中填充著的棉絮軟硬適中,給予了玩家們安詳的睡眠。

    將水果和蔬菜,用非常精緻的醬料烹飪,配著面包和乳酪製成的奎靈那斯提宴會蔬菜碎。帶著的精靈風情。儘管由於紅酒和醬料的緣故,花椰菜和洋蔥可能會變黑。可是這並不影響它們的美味——最起碼半身人遊蕩者吃得張不絕口。

    相較於前者,後者更令人感到吃驚。要知道莎士比爾城附近和沒有精靈的聚居地。在這裡能夠吃得到精靈風味的菜餚(即便是為了迎合當地口味的魔改版)在這個時代也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只有在商品流通發達的城市才能夠有著這麼多遠化的沒事。『溪谷矮人燉菜』這種招待起來對於客人來說多半是件慘事的玩意兒,玩家們居然也能夠見到。

    早已經聽聞其名的巴雷特和面條兩人自然是敬而遠之。不過玩家當中難得有不怕死的傢伙存在。克萊瑪蒂斯.博特和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這兩位追求吃驚的大小姐,真的點了那道菜餚。

    不過等端上桌子的盆子當中那滿是藍色和綠色的古怪塊狀物,和其散發出的刺鼻味道出現在眾人面前時。兩位大小姐立刻就後悔當初沒聽巴雷特和面條的意見。

    不過對於不差錢的兩人來說,見識到這盤威名大陸的黑暗料理之後,直接招呼服務員將這盤「可怕的傢伙」給丟到泔水桶裡。自然是不會專門跟自己的味蕾過不去的。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就在面條還流連在莎士比爾城中希洛克大劇院的網格美|腿舞中的時候。『喬治亞號』上的十字星旗幟已經升起。霍克多船長的出航幸好已經向玩家們傳達這通知。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3:50
第一百四十三章 進擊的魚人

    重新踏上甲板的玩家們,表現得比前幾天要慵懶得多。看得出來在城裡的這些天,他們著著實實是放鬆了一番。這一路來的風塵也已經被洗淨。

    一見面克勞迪婭.奧迪托雷便忍不住和聖武士打招呼到:「肯特先生!交給你的那個小傢伙處理的怎麼樣了。」

    「正好神殿裡缺幾個打雜的幫工,我就把他留在那兒了。我想以後應該不會再見到那個小傢伙在碼頭上偷竊了才對。」韋恩斯.肯特十分肯定地說到。

    聽到了韋恩斯.肯特的安排之後,巴雷特的腦子裡突然冒出了這麼個想法:『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太陽神教會當中似乎有個影衛組織吧!他們的任務是剷除那些普照者的公開捍衛者們所無法企及的邪惡。不知道那個小子將來會不會成為他們當中的一員。』

    不過這一猜想巴雷特可不會訴之於口。畢竟太陽神的影衛雖然是一個半公開的組織,但是他們的行動仍舊是十分隱秘。這樣子貿然開口的話,八成會被人誤會成打聽情報的。

    對此他只能夠給予了一個中規中矩的回答:「既然有著太陽神教會的教導,那名誤入歧途的年輕人應該是能夠在成年前回歸正軌吧!」

    「不是應該,是一定。那小傢伙一定能夠成為一名對自己和對他人都有益的優秀青年的。這方面你放心。」看得出來韋恩斯.肯特對於神殿的教導表現得非常有信心。

    對於韋恩斯.肯特這一副理所當然的話語,巴雷特雖然有心反駁但是覺得沒必要因為口頭上的便宜而破壞了雙方之間才建立起來的關係。

    他不得不將話題轉移到另外一個方面:「那之前那柄黑武士的大刀怎麼樣了!」

    雖然已經交易給了韋恩斯.肯特,但是玩家們還是對那件戰利品的最終歸宿十分感興趣。聽到巴雷特這話之後。剩下的幾位玩家們也將自己的目光都投向了聖武士這兒。

    要知道那柄大刀還有另外一件黑漆漆的盔甲是玩家們唯一看得上的玩意兒了。在檢索戰利品的時候。裡埃爾莉可是用偵查魔法裡裡外外看了個遍。可是發現這些魚人留下的只有一些普通的破舊裝備和鯊齒狀的邪徽。

    而且似乎是因為長期浸泡在水中。那些裝備的狀況出奇的差。就算是賣給鐵匠鋪也換不了幾個錢——重新修復他們的工本費可已經和打造一件新武器相當了。只能夠融掉看看能從中弄出多少材料吧!

    隨後眾人們還寄希望與能不能在魚人身上找到一些貴重金屬。可是在魚人屍體碎片附近 只有一些打磨的比較亮麗的小貝殼。不過這玩意兒在人類世界裡卻完全不值錢。

    「那天晚上我對已經對它進行了初步的淨化。現在它被留在了莎士比爾城的神殿當中,每一天都承受著正能量的灌注。希望早日能夠將那上面的罪孽統統清除吧!」韋恩斯.肯特聳了聳肩,好像那柄刀並是不他花大價錢才弄到手的一樣。

    裡埃爾莉十分好奇地問到:「那麼如果淨化完成的話,那柄到會變成什麼樣子?一件超凡的武器,還是失去全部的力量?」

    「怎麼可能成為超凡的武器!被洗去了上面的邪惡力量之後那柄大刀將會失去一切超自然的能力。不過經過了這樣的過程,原本的巴托碧煉鐵性質將會發生轉變。」說到這裡這裡的韋恩斯.肯特摸著下巴咬了咬嘴唇,「到時候它應該會成為一柄十分合格的劍坯吧!到時候無論是作為聖油騎士的塗油武器還是傳承遺物的基底都要比一般的物品好上不少。」

    「塗油武器還有傳承遺物,看樣子肯特先生您還真是做了一個虧本的買賣。」對此如有瞭解的克萊瑪蒂斯.博特搖著腦袋說到。

    韋恩斯.肯特倒是對此毫不在意:「關鍵是要摧毀那件武器上的邪惡之源。剩下的事情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添頭罷了。」

    「反正你們這些聖武士的想法總是與常人格格不入。像我們這種自私自利的人是不會理解的。」裡埃爾莉的這話也不知道是在嘲諷著誰。

    不過韋恩斯.肯特先生這些年的經歷。早已經讓他對於那類話語有了免疫力。對於裡埃爾莉那種陰陽怪氣的說法,並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反應。

    就在這時船尾甲板上傳來了霍克多船長的聲音:「好了!女士們,先生們。『喬治亞號』馬上就要出港了。在這段時間裡甲板上會顯得很忙碌,所以能夠請幾位先到客艙裡去一會兒嗎?」

    聽著這話的巴雷特打量了一下在甲板與桅杆之間忙碌工作的船員們。不知道怎麼得仍舊是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這讓他心中有話不吐不快:「霍克多先生,我怎麼覺得經過了三天,甲板上的水手數量好像沒怎麼恢復的樣子。你確定這不會影響到接下來的行程嗎?」

    「不知道是那個天殺的。居然把莎士比爾城裡的好水手都給雇走了。這三天來我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找到幾個看起來像樣點兒的。剩下的那些全都是一群好吃懶做的傢伙。」霍克多船長甩手脫下帽子,氣呼呼地抱怨到。

    「也就是說船員的數量上存在缺口。」聽到這兒的巴雷特立刻皺起了眉頭。同時身後的一干玩家們也在竊竊私語地議論著什麼。

    走到玩家們身旁的大副約翰出言解釋到:「幾位請放心!這方面不會有太大的影響。頂多是前幾天的時候船速慢上一些而已。等過幾天不少傷員就能夠恢復到工作狀態了。到時候一切都能夠恢復正常。」

    「如果這樣子,我想我們並沒有什麼問題。」說著巴雷特便領著玩家走進了艙道。可就在諸位步入屬於自己的大客艙,即將把艙門給關上的時候。韋恩斯.肯特突然伸手攔住了正在閉合的門板。

    轉過身來的巴雷特和聲細語地問到:「肯特先生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等我進去了再說。」說著韋恩斯.肯特就這樣鑽進了玩家們的船艙。隨後小心翼翼地把艙門給關上了。

    見到韋恩斯.肯特這一副詭異的做派。巴雷特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有什麼事情用得著這樣小心翼翼的。」

    「大家還記得之前從水裡撿到的那隻海精靈少女吧!」韋恩斯.肯特低聲說到。

    克勞迪婭.奧迪托雷似笑非笑地說到:「我記得當時你可是花大價錢。才讓她脫離可能的悲慘命運。怎麼啦!不會是喜歡上那位了吧!的確以長相來說精靈們可真是非同一般呢!只不過我可沒想到聖武士先生你居然喜歡前面平的。」

    「某個人就不要在自我嘲笑了。」裡埃爾莉這時盯著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的胸前說到。

    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氣乎乎地伸手捏住了裡埃爾莉的臉頰:「你個混蛋敢不敢真人比一比。」

    「兩位你們這……」還沒等韋恩斯.肯特進行反駁,巴雷特也加入了調笑:「我沒記錯的話,某人前幾天還在我面前曬幸福來著。沒想到轉眼之間就拋棄了從小長大的未婚妻,移情別戀了?」

    相較於剛剛那幾位女士無中生有的調侃,巴雷特的話語直接將眾人心中的八卦之魂給勾了起來。而韋恩斯.肯特對於巴雷特著最後的致命一擊,表現得尤為激動:「你們不要沒理由地胡說啊!要是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到索瑪的耳朵裡,可別怪我來找你們決鬥。」

    好吧!聖武士的威脅總是這麼正大光明。當然夠他們的解決辦法更是如此。有所裡瞭解的玩家根本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好在巴雷特立刻就將話語轉回了正題:「好了!不逗你了。肯特先生你說說看。那位海精靈究竟透露出了什麼樣的消息。弄得你這麼緊張兮兮的。」

    或許是因為先前一同出生入死過的原因,韋恩斯.肯特對巴雷特表現得十分親近。順帶著對玩家們剛剛的玩笑也不怎麼介意:「那是和我們之前遇到的沙華魚人有關!那隻海精靈先前就是因為沙華魚人的襲擊而落水的。」

    「請你等一下!你確定那隻海精靈是因為沙華魚人的襲擊而落水的?」巴雷特的嘴巴裡幾乎可以塞下連大鴨蛋。他搖了搖自己的腦袋盯著韋恩斯.肯特:「你再說一便,我的耳朵剛剛可能出了點兒問題。」

    「我想博勒姆先生您的耳朵並沒有什麼問題,那隻海精靈先前就是因為沙華魚人的襲擊而落水的。」韋恩斯.肯特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

    「這怎麼可能。沙華魚人可是真正的水生智慧生物啊!你認為它們有可能讓一名已經處於昏迷之中的海精靈自由離去並被我們所救嗎?」說到這裡的巴雷特怪笑了兩聲,「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名強|奸|犯將自己的目標打暈之後,什麼也不干就離開一樣。」

    「可是神術已經證明了她說法的真實性。當然這只是她個人認知的真實性。」韋恩斯.肯特強調到。

    「這就是說那隻海精靈的消息,很可能只是沙華魚人放出來的魚餌。」說到這裡的巴雷特突然反問到,「對了!我差點兒就忘記,這件事情應該和我們這些自由的冒險者沒什麼關係吧!我們又沒有什麼守護大陸和平的使命。」

    「我沒記錯的話,博勒姆先生和你同伴的最終目的地應該是下游的西格瑪鎮吧!」韋恩斯.肯特連勝露出了一絲得色。「那些魚人想要在內河流域站穩腳跟,自然是準備先我們這些陸生智慧生物展現一下自己的肌肉。而僅僅是襲擊船隻對它們來說是遠遠不夠的。」

    「我想西格瑪鎮那樣的小港口。總不至於成為魚人的首要目標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這種情報可就太荒唐了。」說著巴雷特還專門轉頭看了看自己身邊的同伴。

    對於巴雷特的質疑,韋恩斯.肯特卻直接給出了正面的答覆:「你們為什麼會認為西格瑪鎮不會成為對方的目標呢!相比三江流和莎士比爾這樣的大型內陸港口。西格瑪鎮的防禦力量也是薄弱得很啊!」

    「可是像這樣得小地方,即便是被佔領了影響力也不夠吧!這可和之前你所說的展現肌肉並不相符啊!」巴雷特立抓住了對方話語當中的漏洞。

    可惜韋恩斯.肯特先生對此可以說是早有準備:「不僅僅是西格瑪鎮而已。那些沙華魚人的計畫當中羅列了超過10個它們第一批需要攻佔的港口。一個、兩個小港的影響獲取不夠。但是數量一大的話絕對會令沿河兩岸生活的居民們感到恐慌的。」

    聽到這兒的巴雷特表情總算是變得嚴肅了點兒:「這消息也是來自於那位海精靈嗎?對方會不會是得到了魚人們故意放出的錯誤訊息。隨後才被那些魚人在河道中的巡邏隊所放過的。」

    「不!不完全來自於那名海精靈。」韋恩斯.肯特搖了搖頭:「那名海精靈帶來的消息僅僅是魚人們準備。在地格羅斯河流域進行什麼大動作。剩下的情報可是幾家教會通過各自不同的渠道。最終彙總分析出來的。」

    「等一下!如果真的是這麼重要的訊息,你告訴我們這些不相關的人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嗎?而且交談了地點還是這個沒什麼保密性可言的船艙當中。」巴雷特一臉嚴肅地反問到。

    「博勒姆先生,你們怎麼能夠說是好不先關的人呢!要知道之前的戰鬥當中你們可是斬殺了不少沙華魚人。從這點來看我們就已經是同伴了。」說到這裡的韋恩斯.肯特臉上露出了陽光笑容,「而且那位殿下的黑武士可是我們通力合作的結果,以那位殿下的個性絕不可能忘記博勒姆先生你的。」

    巴雷特自嘲地說到:「看樣子我和我的同伴現在已經是上了賊船下不來了?」

    「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博勒姆先生您和您的同伴可是威力公理與正義。在與那些邪惡的生物進行著鬥爭呢!」韋恩斯.肯特立刻就熟練地給人戴起了高帽。

    一旁的克萊瑪蒂斯.博特這時候盯著韋恩斯.肯特好沒氣地問到:「這種事情可不是我們這些小人物能夠扛得起的。我想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我們當然不會做出那種事情。事實上同樣的消息已經傳遞到地格羅斯河沿岸的所有港口管理者耳中。為了防止魚人們突然改變計畫,並不僅僅是限於之前情報裡的那10個。」說到這兒的韋恩斯.肯特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所以這種情報也不是什麼絕密的消息。」

    聽到這兒,原本害怕突然捲入什麼大陰謀當中的玩家們突然是鬆了一口氣。得知風險已經大大降低的巴雷特嘗試性地問到:「那麼肯特先生你,或者說你背後的太陽神教會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說真的。我們現在還沒找到沙華魚人大舉入侵內河的原因。所以很多的力量根本無法調動。」說到這讓的韋恩斯.肯特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從現在來看,各地領主調動的兵力也顯得有些不足。如果可以的話你們最好在達到西格瑪鎮之後能夠多停留幾天。暫時作為西格瑪鎮的防衛力量。」

    「停留幾天?」巴雷特說著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克萊瑪蒂斯.博特和克勞迪婭.奧迪托雷。

    雖然目前這兩位僱主已經暫時准變為同伴。但在原本的委託任務完成之前,有礙委託任務的事宜,巴雷特還是會徵求她們的一件。

    雙手叉腰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回了巴雷特一眼:「如果時間不長的話,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

    「沙華魚人襲擊港口的話,會對整條河道的航運產生很嚴重的影響吧!到時候原本依託與此的貿易甚至有可能因此中斷。說不定教會也會給予我先關的對抗任務呢!」克萊瑪蒂斯.博特理了理自己的頭髮。

    得到了兩人同意的巴雷特再用目光掃過剩下的同伴,在沒得到什麼反對意見之後便開口:「那麼需要我們在西格瑪鎮當中等待多久。要知道我們自己也是有任務在身的。之前因為『喬治亞號』遭到魚人的襲擊,已經耽誤了不少的時間了。」

    「放心吧!不會太久的。」韋恩斯.肯特想都不想就給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答案:「10天,最多只需要10天的時間。西格瑪鎮的領主桑迪蘭茲大人。就能集結到足夠的兵力。」

    「10天?」感覺到時間有些長了的巴雷特將目光再次轉向了自己的同伴。

    同樣是覺得時間上有些耽擱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皺著眉頭問到:「那麼承擔了這樣任務的我們又能夠獲得什麼呢!不要和我說這是沒有任何報酬的吧!」

    「不當然不會讓你們幹白工的。」韋恩斯.肯特頓了頓,「你們停留期間由西格瑪鎮方面提供免費的食宿。不管有沒有遇到魚人襲擊都能夠獲得一根全新次級回春術魔棒。如果成功參與擊退魚人襲擊的話。教會會將這根魔棒升級成可充能型的。」

    「全新的次級回春術魔棒價值750-800金幣。如果升級成可充能型的話,價格上可能還要翻倍。而且最重要的很少有人能夠製作這種類型的魔棒。所以市面上流通的非常稀少。」裡埃爾莉看了看自己的兩位好友,「這筆委託我個人認為是值得的。」

    聽到這話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朝巴雷特點了點頭,後者略有些慚愧地朝韋恩斯.肯特笑了笑:「既然如此,這筆委託我們就接下了。」

    隨後「血染灰花小隊接受大型區域性歷史任務「洋流改道」分支:地格羅斯河流域任務「包圍航道」之「港口警戒」。任務完成之後……獎勵將會根據玩家表現進行發放……」

    『居然是洋流改道!沒想到居然會遇到這種事情。』根據系統任務的名稱,巴雷特立刻就意思到了事件的嚴重性。

    洋流變化對於近海氣候的影響,暫時無關巴雷特自然也不會再去多想。可是寒暖流交匯的海區,海水受到擾動,可以將下層營養鹽類帶到表洋流洋,有利於魚類大量繁殖,為魚類提供誘餌;兩種洋流還可以形成「水障」,阻礙魚類活動,使得魚群集中,往往形成較大的漁場。

    漁場對於大海沿岸的陸地生物來說,之能夠算是一種食物來源的補充。但是對於那些海底生物來說卻是他們賴以生存的田地。

    包括魚人、人魚、娜迦、海精靈等在內的所有海洋智慧生物,乃至某些深海巨獸之間的平衡。都會因為洋流改道的變化而被徹底打破。

    可以想像得到,他們之間甚至恐怕會展開一場曠日持久的、爭奪洋流控制權的戰爭!而且這場戰爭波及範圍之廣,持續時間之長,恐怕會超乎所有地表智慧生物的想像。

    巴雷特也算是明白沙華魚人會一改常態的大批的湧入近海了。他們恐怕是想要在洋流改道的戰爭當中,預先準備好一個相對穩定些的後方。為自己的族群爭取更多的生存空間。

    同時洋流的改道一樣會影響到遠海航路的問題,不少原先的利用洋流的航線,在那之後的運輸成本將會大大提高。對於不少大商會來說,著代表著他們原本秘密珍藏的海圖就此作廢。大洋之上的商業競爭又進入到了新舊勢力站在同一水平線上的局面。

    好像是發現了巴雷特臉上那不自然的變化,韋恩斯.肯特立刻詢問到:「博勒姆先生!關於這個委託還有什麼問題嗎?」

    「神殿方面的獎勵我們很滿意。不過我總覺得你們那麼容易就得到了這樣重要的情報,給人的感覺總像是有些問題。」說到這裡的巴雷特搖了搖腦袋,「總覺得那些魚人有種似乎並不在意我們這一方增強防衛的感覺。」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3:51
第一百四十四章 無勝算

     西格瑪鎮處於科魯茲王國的最南端。對於整體形狀有如一條踮起腳尖長筒靴的王國來說。它正處在那個凸起的「鞋尖」上。從這兒隔江遙望,甚至能夠見到埃塔西亞王國的那迎風招展的國旗。

    站在船頭被江風吹得衣服呼啦啦作響的巴雷特,看到了那用木板釘成的碼頭與棧道。同時有關科魯茲王國的點點滴滴就這樣子就這樣子重新出現在了腦海之中。

    科魯茲王國的國民經常以舊帝國遺民自居。以舊帝國的版圖來說科魯茲王國所在的位置既不是邊疆,可是距離帝國的中心區域也有一段不斷的距離。

    這使得他們在一千年多前的那場帝國大崩潰的動亂之中並沒有受到太大的衝擊。所以科魯茲王國不僅僅是有留有舊帝國時期的諸多傳承,就連不少地方的風俗也頗為復古。

    在加上科魯茲王國在舊帝國時期就是有名的大糧倉。肥沃的土地和廣闊的平原丘陵使得整個國家的物資變得極為充裕。在加上自身較為達的商業,科魯茲王國在西大6當中完全稱得上是富足。

    不過富足的生活和舊帝國的傳統也使得,這個國家從上打下都透著一股子慵懶閒適的味道。根絕巴雷特自己在測試時期的所見所聞,西大6也沒幾個國家像科魯茲王國這樣,普遍有喝下午茶這種奢侈的習慣的。

    如果僅僅是附庸風雅的貴族的話,在大6上倒是並不少見。可在科魯茲王國從販夫走卒到國公貴族這種,全國上下的都沉浸在下午茶當中的國情真的可以說是世所罕見。

    最重要的是在這種氛圍之下。科魯茲王國姑娘是出了名的浪漫。巴雷特到現在還在懷念那扭動的柔韌腰身。和糾纏得令人感到窒息的唇舌。

    就在巴雷特沉浸在回憶中的時候。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已經不知不覺地站在了他的身後。隨後拍用力拍了一下巴雷特肩膀:「巴雷特馬上就要入港了。對於接下來的『港口警戒』任務,隊長你覺得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感受著肩膀上的那陣震動,巴雷特總算是從回憶當中解脫了出來。他轉過身看了看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現對方這朝著自己那微微紅腫的手掌輕輕吹氣。

    「奧迪托雷小姐,好在你今天動手的對象是我。要是換一個人的話,說不定被你這麼一嚇,就不小心從船上摔下去了。」說著巴雷特指了指自己所站的這個位置,同時摸了摸才剛剛到自己腰間的船舷。

    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心有慼慼地摸了摸自己那還在疼的手掌。好沒氣地瞪了巴雷特一眼:「要不是巴雷特你的話。我也不會這麼玩兒。不過你這傢伙的肩膀怎麼比牛皮甲還硬啊!拍得我自己的手掌都變腫了。」

    「奧迪托雷小姐,請你正面回應我剛剛的建議。你之前的行為要是對玩家的話,或許還比較容易能夠解決。可要是用在原住民身上,玩意死了人那接下來可就麻煩不斷了。雖然你是來體驗生活的,但是我想你也不希望去過那種顛沛流離的日子吧!」巴雷特板著臉加重了自己的語氣。

    見到巴雷特這不依不饒的態勢,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最終也只能夠是敗下陣來:「好吧!這方面的事情我接下來會注意的。現在輪到你回答我之前的問題了。」

    雖然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的這番表態給人的感覺像是說和沒說都一樣。但是巴雷特又不是對方爹媽能夠做到這樣子已經算是難得了。

    所以他看了看四周摸著自己的下巴反問到:「怎麼就奧迪托雷你一個人,剩下的幾位同伴都不對這方面感興趣嗎?」

    「他們幾個臉皮薄唄!所以我就只能夠充當代表了。」克勞迪婭.奧迪托雷說著右側的嘴角微微上翹。

    聽到到這話的巴雷特皺起了眉頭:「就他們那幾個的做派,怎麼可能會有臉皮薄的時候。」

    「誰知道呢!或許是因為有偉光正的聖武士先生在身旁。令某些人感到相形見絀了那把!」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的話語當中雖然沒有明確點出自己所指的對象。但是巴雷特卻也隱隱有了一點兒眉目。

    不對隊伍當中的這點兒小矛盾,在巴雷特看起來不僅無礙反倒是能夠增進隊員之間的相互了。所以根本就不以為意。

    他輕輕地出了口氣:「好了!奧迪托雷小姐你的嘴巴就別再那麼損了。要說這一次的任務嘛!總是給我一種蹊蹺的感覺。」

    「蹊蹺!」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的聲調一提,隨後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甲板。又專門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你是說韋恩斯.肯特的情報有問題。」

    見到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對於聖武士直呼其名的做派,巴雷特無奈地笑了笑:「在人前的話奧迪托雷小姐你最好不要這樣直呼其名。遇到脾氣壞的恐怕是要做過一場了。而且我相信肯特先生他本人並沒有隱瞞什麼。要麼就是教會方面沒有像他透露全部訊息。要麼恐怕就連教會方面所得到的訊息都有些不全吧!」

    「那還不是一樣,他們就是將我們這種僱傭兵當做炮灰在因唄。說白了就是看不起人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相當不忿地說到。

    巴雷特對於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那不甘心的態勢是打從心裡理解的。不過他知道這可不是火上澆油的時候:「這是這個世界的大環境所致,絕非一朝一夕就能夠改變的。好了讓我們回到正題上來吧!關於任務當中提到的洋流改道。先前我就偷偷地和你們已經解釋過了吧!救你自己來看有什麼想法嗎?」

    「巴雷特你在問我自己的想法嗎?」克勞迪婭.奧迪托雷伸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問到。

    巴雷特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一人計短兩人計長嘛!聽聽你的看法,說不定還能夠瞭解我之前的疏漏呢!」

    「真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可就直說了。」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用食指點了點自己的下唇。「按照巴雷特你先前的說法。洋流改道將會引海洋當中的族群大戰。而這些魚人又是來為將來的大戰拓展後方的話。那麼他們的行動一定會拼盡全力的。」

    巴雷特點了點頭:「沒錯!這就是我最擔心的一件事情。沙華魚人雖然行為自身形象的問題,不容易潛伏在人類社會之中。但是配合著某些奇物並不是沒有這方面的可能。」

    「你是說我們這一方的情報已經洩露了?」克勞迪婭.奧迪托雷表現得倒沒有吃驚,看樣子她也早已經想到了這一種可能。

    巴雷特便接著話頭往下說到:「地格羅斯河之長,流域的之廣。上游下游加起來,港口的數量即便沒有7o-8o也有5o-6o吧!再加上沿河的那些城鎮,教會方面所通知的人數可不少。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更何況是這種漏得和篩子一樣得情況。」

    「如果這樣得話,魚人們八成會改變原本的策略。也就是說西格瑪鎮反倒是應該比較安全才對。」克勞迪婭.奧迪托雷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不過巴雷特可沒有眼前的少女那麼樂觀:「你說得僅僅是一種可能而已。按照魚人的態勢。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相信無論我們這些6地族群怎麼加強守衛,它們都有一戰而勝的信心。而從結合海洋當中即將生的大事件來看,這一種可能性同樣是不小。」

    「如果按照你這樣的說法,沙華魚人那不是要動全面戰爭了嗎?」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面色一變。

    「是啊!全面戰爭。」說到這兒就連巴雷特的表情都變得陰沉了起來,「海洋遠比6地遼闊。所以海洋當中的智慧生物在數量上應該不會比大6上少太多才對。只不過以往它們大多是以部落為政體存在的。所以每一次出動給人的感覺數量上好像是有限得很。不過這一次可能涉及到整個族群的命運,我不知道那些海洋生物會不會聯合起來。」

    有如海浪忙湧來的怪物,玩家們先前在埃塔西亞王國的沃爾特港內已經見識到了。那一夜的不可名狀之物,可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了很深的陰影呢!

    所以一想到這種可能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的面部,立刻就為之色變。同樣是感覺到了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心中的恐懼。巴雷特出聲安撫到:「好在我們只需要在西格瑪鎮待上十天就好了。魚人們既然是準備打上一場大仗,那準備的時間應該不會太短才對。」

    「萬一要是魚人們在那1o天之內就動襲擊怎麼辦?」克勞迪婭.奧迪托雷仍舊是有些不放心。

    見到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硬要自己給一個說法。巴雷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還能夠有什麼辦法!自然是一邊抵抗一邊撤退了。真要是魚人大舉來襲的話,西格瑪鎮是絕對守不住的。所以入鎮後的第一天,我們就要開始尋找撤退路線了。這條路面要方便逃離並且最好能夠遠離水道……」

    「那樣子的話還不如買上一臉輕便馬車,順著遠離河面的商道奔跑就不好了。」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瞪了巴雷特一樣。

    巴雷特好沒氣地說到:「我的大小姐誒!等到魚人入侵的時候,你那輛馬車也要能夠從逃難的人群裡衝得出去才行啊!或許你打算向那些平民們動手嗎?」

    巴雷特這一番話可是直接就把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給弄得啞口無言。隨後氣呼呼地說到:「真沒想到,危險還沒降臨,我們倒是先安排起退路來了。」

    「雖然諸位復活的次數還多,但也不能夠就那麼浪費了不是。再說死亡的感覺可一點也不舒服呢!」巴雷特拍了拍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的肩膀,隨後就朝船艙走去:「好了趕緊進艙吧!『喬治亞號』馬上就要入港了。我們還是別在這上面給水手們添麻煩了。」

    回到船艙的巴雷特趁著韋恩斯.肯特這位聖武士不在的空檔。小聲地給同伴們透露了自己的計畫。好在玩家畢竟和原住民不同,對於巴雷特這種未戰先怯的行為沒有絲毫的芥蒂。

    「這方面就交給我吧!」面條這小子更是拍著胸脯擔下了規劃撤退路線的任務。

    也就在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韋恩斯.肯特的話語聲:「血染灰花的諸位。請準備一下吧!等船隻靠岸之後。我直接帶你們去見見西格瑪鎮的鎮長巴尼恩先生。安排一下諸位在鎮中的住宿以及守備。」

    聽到這聲音的玩家們一陣混亂。畢竟諸位剛剛還在討論著怎麼『當逃兵』呢!突然現正主在外面。自然是難免一陣心虛。

    門外的聲音繼續傳來:「博勒姆先生,難道是生了什麼意外嗎?裡面怎麼聽起來這麼亂糟糟的。」

    為了避免對方起疑,巴雷特連忙應付到:「你也知道,我們隊伍裡這幾位就是愛鬧騰。這不馬上要靠岸了,他們有變得不安分起來了。」

    「果然是這樣子嗎?博勒姆先生你還真是辛苦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的『團隊活動』了。我們等一下甲板上見。」伴隨著這調侃的聲音,韋恩斯.肯特的腳步從門口起越行越遠。

    鬆了一口氣的巴雷特回頭提醒到:「好了夥計們!等一下小心點可別露出馬腳了。」

    「放心吧!這段時間來我們可是演技見長,再說了我們也不是……」

    伴隨著甲板上傳來的震動,『喬治亞號』就這樣靠在了西格瑪鎮的碼頭之上。起身踏出艙門的血染灰花玩家在甲板上與韋恩斯.肯特會和之後。就在他的引導之下朝著西格瑪鎮的鎮公所走去。

    相較於埃塔西亞王國的沃爾特港那已經遠規格的一類。西格瑪鎮才真有點大6上水鄉港鎮的模樣。高矮不一、風格各異的各類房屋,就像是沒有經過任何的規劃,稀稀落落地矗立在地上。

    這當中最多的是那種一樓挑高了的兩層石木混合的房屋。一層的外牆由石頭砌成二層則是由木板拼接裝訂而成。傾斜的屋頂上鋪著的是一塊塊薄薄的石板,這種不知名的石板暫時充當了瓦片的功能。

    好在這兒的管理者也不是真正的傻子,鎮子當中的兩條十字形的主幹道也規劃的頗為寬闊。鋪著河岸邊上常見的鵝卵石的泥板路頗為結實,往來的商隊車輛走在上面也頗為平穩。

    記憶商業上來說的話,西格瑪鎮最主要的問題,恐怕是木質碼頭的承重原因而沒有修建專門的起重機。這是使得入港船隻的裝貨卸貨工作都必須又那些碼頭工人依靠人力完成。

    在碼頭上走過的玩家們自然能見到,從船與碼頭連接的木板上,一個又一個的木桶被船員滾了下來。再由碼頭工人用撬棍停住推向岸邊的馬車或倉庫。

    似乎是覺察到了玩家們眼中的那意思鄙夷,韋恩斯.肯特立刻就開口:「好了幾位!我知道西格瑪鎮和之前停靠的幾個大港口沒得比。可是你們的眼睛裡也不要表現得這麼明顯好不好。這樣子的話。會讓當地的地主很難做的。」

    「博特先生你就放心吧!在冒險期間我們可去過比這兒更加偏僻的山村。我們不會在那位巴尼恩鎮長面前,給你惹麻煩的。」巴雷特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就還是說起謊話。

    不過對此沒有懷疑的韋恩斯.肯特,自然是選擇相信了巴雷特言論:「這樣就好!幾位跟我來吧!」

    隨後就領著幾位玩家玩鎮公所走去。一路行來玩家們現,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傳遞出了危險信號。所以西格瑪鎮的街道上能夠見到好幾個臨時搭建的崗哨。

    道口的崗哨顯得有些破舊的同時,不論是柱子還是牆板都有些毛毛的。這種情況不要說上漆了,就連用鉋子推平都沒做。可以說是粗糙至極。

    崗哨外邊的幾名衛兵正懶洋洋的打著哈欠。這些人給人的感覺鬆鬆散散的,與其說是手持長槍不如說是拄著長槍站著。身上的厚布甲好像泛著油光,其中一人那又亂又長的頭,顯然是很久都不戴頭盔了。

    一旁像身著皮甲,腰間跨掛著長劍的男子倒是顯得好有些樣子。不過他這時候背靠著哨卡,好像是在清理著自己手上的指甲。看得出來他對於這樣的任務並不用心。

    見到眼前的這些衛兵素質之後,巴雷特的心中一驚暗暗定計:『2oo年了科魯茲王國的軍隊仍舊是這個樣子啊!看樣子到時候不逃都是不行了。』

    科魯茲王國的軍事狀況在某個方面來看和埃塔西亞王國方面有些類似——代表中央的王室與地方貴族之間的較量無時無刻不在進行當中。

    不過相較於埃塔西亞王國方面王室取得上風,逼得地方領主們不得不各想辦法,合縱連橫的同時尋找外援不同。科魯茲王國的情況卻是恰恰相反,王室在這場競爭當中處在弱勢的一方。

    好在地方派系也沒有全面壓制王室的能力,這才讓中央的政令不至於被困守都城。也因為中央的弱勢。科魯茲王國當中地方領主之間的攻伐變得極為頻繁。

    不過令人驚奇的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地方貴族們領地當中的常備軍,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和他們的交戰數量嚴重不符。那些衛兵的實力頂多是去對付一些小毛賊而已,真正交戰的話還是得靠花錢臨時招募的僱傭兵和冒險者。

    在2oo多年前科魯茲王國和露西亞王國的戰爭當中,它們軍隊上的弱點可以說是表露無遺。要不是當時和還是公國的諾汗結盟的話,科魯茲王國的領土恐怕就要被露西亞王國給咬下大半了。

    巴雷特本以為經過了那樣的教訓,2oo年後的今天情況應該會有所改變才對。沒想到展現在自己眼前的仍舊是那副吊樣子。

    『難道是傳統的力量積重難返?科魯茲王國內部的有識之士都無力推行軍事革新嗎?』帶著這樣的疑問,巴雷特在越過崗哨的時候還專門去注意了一下當中的成員。可惜仔細觀察的結果只能領巴雷特感到更加的失望:『科魯茲王國可真是一塊大肥肉啊!上一次的戰爭過去那麼久了,不知道有沒有其他什麼人頂上這塊大肥肉啊!』

    雖然人們常說管中窺豹可見一斑,但是巴雷特聯繫以往的情報可以得出科魯茲王國現在的軍力應該並沒有太大的成長。

    這使得巴雷特認為科魯茲王國之所以還能夠保持完成。除了自身建國時間較長,大家害怕它背地裡是不是藏著什麼威力驚人的後手之外。更多的還是周圍的幾個國家因為自身的問題無力擴展。

    北面的諾汗國王雖然通過之前與露西亞王國的戰爭,吞下了大量的土地與人口。但是同時也和露西亞王國變成了世仇,雙方之間的漫長的國境線消耗了大量的兵力。使得諾汗王國暫時無力南下。

    西南部的埃塔西亞王國幾百年來國內的鬥爭一隻處於膠著狀態。王室和地方貴族正忙著在鬥爭中建立自己的優勢,根本武俠東顧。

    南邊的圖特克爾商業共和國雖然經濟實力強大,但是收到所有封建制國家的一致敵視。只要對方敢於冒出一點點擴展的心思,恐怕立刻會受到大6聯軍的討伐。

    而科魯茲王國的西面,都是一件零零散散的小國。他們如果整和起來的話,倒是有能力威脅到科魯茲王國的生存。不過很可惜的是,那些類似『神聖羅馬』情況的貴族們,可米有神羅的選帝侯制度。所以從來沒有出過統一的聲音。

    『看樣子缺乏外部威脅,也是科魯茲王事改革滯後的一大原因吧!沒想到現在卻是苦力我們啊!不知道要是魚人突襲的話,這些懶洋洋的油脂兵到底敢不敢抵抗。』帶著這樣沉重的心情,巴雷特的表情變得更加陰沉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3:52
第一百四十五章 進擊的魚人(二)

    別說深諳此道的巴雷特了,就連跟在他身後的幾位玩家也看出了情況的不妙。似乎是感覺到玩家們的情緒變化,在最前面領路的韋恩斯.肯特也感到一陣臉上無光。

    好在韋恩斯.肯特本人並不是科魯茲王國的一員。不然在這種情況之下那還真的是有些抬不起頭來了。不過他的心中卻難得的產生了一絲後悔,西格瑪鎮的守備力量讓他有種推人進火坑的感覺。不過既然是教會佈置的任務,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執行。

    雖然身處室外,但是雙方之間的氣氛依舊顯得凝重且詭異。害怕雙方就此生出隔閡的巴雷特左顧右盼的同時,腦袋裡面卻是一直在找尋著合適的話茬。

    就在那二層的鎮公所小樓才出現在眾人眼中之時。巴雷特突然從自己的腦海當中抓出了什麼:「肯特先生有沒有聽說過這樣的傳聞……沙華魚人中有一些突變體,天生外貌與海精靈極為相似……」

    「突變體?你是懷疑之前我們救上來的海精靈,實際上是沙華魚人?」韋恩斯.肯特先是一愣。隨後頗為不解地反問到:「那種族群中的異類,不是很容易受到歧視嗎?應該很難活到成年的!」

    「如果是別的種族,的確是有肯特先生你說的這種可能。不過沙華魚人崇尚有益的突變,如果一個突變體誕生,它很可能會躋身於貴族甚至統治階級之列。」說到這裡的巴雷特好像是為了佐證般,刻意舉個了常見的例子:「據說這當中最為常見的突變多長出一對胳膊的四臂魚人。可惜之前與魚人的幾次戰鬥當中都無緣一見啊!」

    韋恩斯.肯特有些不太相信地反問到:「四臂魚人那可是增強戰鬥能力的變異。可是長得像海精靈有什麼用?這樣在講究弱肉強食的沙華魚人也能夠成為貴族?難道是憑藉它們和更加接近主流審美的相貌。」

    巴雷特知道對方是不願懷疑自己先前所救的落難者。不過這時候可沒工夫講究了「真善美」了:「傳說中有一種外貌並不像鯊魚而是像水精靈的沙華魚人——數量稀少的它們被成為馬蘭提。這些異類雖然有著不同的外貌。但是秉承了它們同族一貫的嗜血慾望和殘忍天性。有文獻記載馬蘭提常常作為沙華魚人統治者的間諜或刺客。甚至有謠言表示,某些完全由馬蘭提組成的孤立部落也是存在於大海深處的。

    「我想三江流神殿當中的諸位教友,應該記得通過神術辨認對方的真實身份了!」說著這話的韋恩斯.肯特,那言語之間表現得有些不太確定。而一旁的玩家們這時候也用異樣地目光在巴雷特和韋恩斯.肯特身上來回掃視。

    這時候巴雷特好心提醒到:「肯特先生你還是盡快想辦法和三江流神殿方面聯繫一下!沙華魚人雖然凶殘,但是他們的智商並不低下。族群當中更是頗有智者。辨識謊言的法術終歸是有限制,對方未必不能夠想方設法繞過。」

    「等安排完你們的這兒,我立刻就去西格瑪鎮中的神殿。希望之前那些教友的審查工作不要出什麼紕漏!」韋恩斯.肯特知道眼前的問題十分重要。弄不好甚至可能導致地格羅斯河沿岸防衛工作出現大漏洞。

    同時他也十分慶幸,教會當初並沒有全盤採信那名落難者提供的訊息。否則這要真要是那位落難者有問題的話。那可就成了一著不慎滿盤皆輸了。

    巴雷特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在這個問題上我多多少少也要負一點兒責任。明明先前聽說過這方面的傳聞,當時並沒能及時想起來。」

    「人可不是機器,怎麼可能想要想起什麼就能夠想起什麼的。而且方面的知識有十分偏僻,本就不容易被人注意到。」韋恩斯.肯特這時候反倒是開解起了巴雷特來。不過他那憂心忡忡的表情卻怎麼也不能夠給人來到絲毫的安慰。

    眾人還未走近鎮公所,遠遠地就聽到那個方向上有人出聲詢問:「前面的是肯特先生嗎?」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那磚木結構的兩層小樓跟前。一名半大孩子模樣的少年朝著自己這個方向頻頻招手。

    「請問你是?」韋恩斯.肯特顯然並不認識眼前的這名少年。

    「肯特先生您是在奇怪我為什麼會認識你!」這名少年笑了笑說到,「您之前不是已經將自己的行程告知鎮長大人了嗎?這幾天大人就安排我在這兒等候著諸位的到來。要知道領著大個子冒險者的太陽神聖武士,在我們這兒可不常見。」

    見到眼前的小年輕有意賣弄,巴雷特心中忍不住膩歪到:『不只是在你們這兒不常見。這種情況在大陸上的任何地方都不怎麼容易碰到的。』

    「沒想到巴尼恩鎮長居然這麼看重我們啊!」站在隊伍中間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忍不住出聲到。

    眼前的年輕人雖然還算激靈,但是未經多少風雨的他可沒有一張水火不侵的厚臉皮。聽到了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這番話之後。臉上立刻就變得有些燥熱。

    因為領地當中的常備兵實力不足,即便是領主們有著一批精銳的私人衛隊。可是科魯茲王國王國戰場戰唱主角的。還是來自各個獨立城市的僱傭兵團們。

    所以在科魯茲王國當中,僱傭兵乃至冒險者的地位,都要比一般的城市略微高上一些。政府方面接待起來也顯得比其他國家要熱情。

    當然這種情況明顯是好說不好聽啊!也難怪眼前的年輕人會臊得慌了。

    『看樣子科魯茲王國的居民也不是不知道問題嘛!怎麼始終都沒用行動改變呢!』巴雷特的心中又增加了一個疑問。

    韋恩斯.肯特顯然是不忍眼前的年輕人繼續難堪,立刻出聲點醒了對方:「好了!既然你是巴尼恩鎮長派來迎接我們的。那麼鎮長先生有什麼安排沒有。」

    「鎮長大人讓我見到你們的話,立刻就領你們到他的辦公室裡去。」說著眼前的年輕人便轉身在前面領起路來。只不過他臉上那不自然的潮紅。卻仍舊沒能夠消去。

    踏進掛著爬山虎的小樓。繞著胡桃木扶手的旋梯而上。韋恩斯.肯特和巴雷特一行很快就步入了一件裝飾典雅的房間。這裡的佈局和外面的建築真稱得上是雲泥之別。

    等到今天的主角都步入屋內之後,那名領路的年輕人便識趣地走出屋子,同時把們給牢牢地關上。

    雖然像是西格瑪鎮這樣的小地方,應該不至於有什麼驚天的秘密。但是這段時間又是加崗又是兵馬調動的,卻也令這位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年輕人感到有些喘喘不安。

    在酒館裡聽過不少英雄故事的他,很容易將自己帶入了某些因為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而被人滅口的侍者——誰讓他現在就是這種身份呢!

    一見面那位巴尼恩鎮長便開門見山的說到:「非常感謝肯特先生你領著血染灰花的諸位來到西格瑪鎮。接下來幾天時間裡,小鎮的安全恐怕就要拜託你們了。」

    對方這麼直白的說法。令玩家實在是感到有些措手不及。好在巴雷特並沒像裡埃爾莉他們幾人那樣嚇傻了眼:「小鎮的安全拜託給我們?鎮長先生你不是在開玩笑!我們這才6人,而西格瑪鎮的面積可不小。就算是把我們一個人當兩個用也守不住啊!而且你們不是也佈置了不少的衛兵嗎?」

    「雖然提起來不好聽,但是那些兵痞究竟是什麼樣子,我想諸位在路上已經有所瞭解了。」巴尼恩鎮長倒是絲毫沒有家醜不可外揚的意思。顯然是對這種事情已經習慣了。

    韋恩斯.肯特這時候卻是直接點出了眾人最關心的問題:「那麼桑迪蘭茲大人什麼時候能夠組織來足夠的兵力。」

    「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最多再過上5-6天。伯爵大人安排的人手應該就能夠到了。」巴尼恩鎮長看著玩家們說到:「所以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請幾位儘可能多的呆在提卡旅館當中。剛剛那位叫做伊格爾的小夥子,就是你們的聯絡員。」

    「我們會盡力的。」旋即巴雷特話音一轉:「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要是魚人的來勢難以阻擋的話,我們頂多只能夠護衛您和您選擇的人側往內陸。」

    「如果真的無力抵抗的話,自然是按你們說的辦。事實上伯爵大人在幾天前的來信當中。已經給了我這樣的後退權力。」知道玩家們沒有意敷衍的巴尼恩鎮長點了點頭。那樣子就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這可令不少玩家有種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不過聽到這話的巴雷特可沒空去注意巴尼恩鎮長的表情變化。他的心中突然咯噔了一下:『居然連領主都事先做好了放棄的準備。看樣子西格瑪鎮的武備已經疲懶到是人都看不過去的程度了……』

    巴雷特心中所想自然是不能夠訴之於口的,他旋即說到:「那麼就請鎮長先生早做準備!特別是某些重要人員的通知工作。要是沒事兒自然是皆大歡喜,可出事的話也能夠將損傷減到最小。」

    「放心!在這方面我比你們想像得要有經驗。」說到這兒的巴尼恩鎮長伸手送客,「那麼幾位請趕緊去休息!精神不好可是會影響到工作的……」

    才剛剛踏出鎮公所的大門,巴雷特便轉身問到:「肯特先生!聽那位巴尼恩鎮長的意思。你似乎是已經放棄了原本的任務,和我們一同留在西格瑪鎮咯?」

    「不!我可沒放棄原本的任務。只不過是將那個任務給暫時擱置了而已。畢竟這兒更需要人手。等到事情了結之後,你們還怕我找不到北上的船隻嗎?」說到這兒的韋恩斯.肯特突然朝巴雷特眨了眨眼睛,「最多三天,我就會起提卡旅館找你們。之前的問題。那時候就會有答案了。」

    說是三天。可是在第二天一大早。韋恩斯.肯特便急匆匆地敲響了提卡旅館的客房大門:「巴雷特!巴雷特你趕緊起來。」

    韋恩斯.肯特身後那胖乎乎的旅館老闆可是一臉的糾結啊!先前是礙於韋恩斯.肯特那太陽神聖武士的身份,他才在這開門前領他上來的。沒想到對法的動靜居然鬧得這麼大,等下那些顧客非得把自己給罵死不可。

    不過其然還沒等巴雷特給予回應,周圍幾個屋子的房客就罵翻天了。住在旅館當中的多半是走南闖北的商旅。群情激奮之下那是什麼話都出來了。更難得的是這些傢伙見識頗廣,罵起人來居然不帶重樣的。

    打開房門的巴雷特立刻伸手將眼前韋恩斯.肯特一把拉進屋子,隨後飛快地將房門給關上了。他好沒氣地瞪了聖武士一眼:「你有必要這麼早就擾人清夢嗎?有什麼事情不會晚一點兒再說啊!」

    「這火都已經燒到屁股上了。我怎麼還睡得著啊!」韋恩斯.肯特憤恨不平的說到。

    見到對方這樣子巴雷特自然是清醒了不少:「之前的那隻海精靈確定有問題咯!」

    「那隻海精靈本人沒問題,的確是海精靈沒錯。不過她的記憶卻明顯是經過修改的。」說到這兒韋恩斯.肯特表現的有些慚愧,「要不是昨天晚上某位祭司謹慎地選擇舉行儀式借助了吾主的力量。就憑三江流城的那些人,根本就發現不了這點。」

    「從對方口中得到了很糟糕的情況嗎?」巴雷特的額頭上出現了深深的皺紋。

    「不!對方除了之前被沙華魚人抓捕的記憶之外。剩下的就不知道什麼了。」說到這兒的韋恩斯.肯特臉色變得更加難看,「按照教會智囊團的說法,這種情況遠比從她嘴裡得到什麼更糟糕。記憶編織可是九環的法術,付出這麼大代價的騙局背後,的確是令人有些不寒而慄。」

    「看樣子那些魚人的所圖非小啊!」巴雷特自然是不可能將自己的猜測直接告訴眼前的韋恩斯.肯特。而且就算告訴的話,在系統的屏蔽之下對方會理解成什麼也是一個未知數呢!

    不過從另外一方面來看,巴雷特不認為洋流改道這麼大的事情,高高在上的神邸們會沒有任何的差距。甚至教會高層也應該清楚事情的起因了,只不過韋恩斯.肯特現在的身份地位太低。暫時沒辦法接觸到那方面的機密而已。

    韋恩斯.肯特嘆了口氣:「現在地格羅斯河沿岸擁有神殿的教會都開始全面運轉了。只不過不知道究竟來不來得及啊!」

    「如果那些魚人真的是又大動作的話,不僅僅是地格羅斯河沿岸的問題啊!前段時間有魚人活動的沿海港口。我看不安全!」巴雷特腦子裡靈光一閃,直接就脫口而出到。

    韋恩斯.肯特聽後先是一愣,隨後就準備往外趕:「該死!這馬上就去神殿裡發出警告。」

    「你給我等一下!你不會認為這個世界上就我一個聰明人!我能夠想得到的事情,各大教會難道就想不到嗎?」巴雷特一手抓住對方提醒到。

    同樣韋恩斯.肯特帶來的這點兒訊息,將玩家們最後一點兒僥倖都給打散。隨後的幾天當中玩家們整日都處在一種枕戈待旦的狀態下。據說那位巴尼恩鎮長已經在忙著收拾細軟了。

    不過令玩家們感到驚喜的是在平靜的第五天當中,桑迪蘭茲伯爵組織的隊伍便成功入駐西格瑪鎮。卸下了擔子的玩家們,鬆了一口氣之後就在平靜的等待第二天啟程,徹底的和這件事情一刀兩斷。

    可就在臨近午夜的時候,原本平靜的海面上突然掀起一道道波浪,就像是沸鍋裡的開水一樣。大量的沙華魚人從水中不斷冒出。

    短短的幾秒之後,西格瑪鎮的警鐘就被敲響了,「鐺鐺鐺鐺」的聲音片刻之後就傳遍全城。同時將玩家們從睡夢當中驚醒。

    不過眼前的魚人似乎並不在意自己的行動是否被發現。湧起的魚群之中,一名有著四條胳膊的沙華魚人身上掛著多穿彩貝。只見他一對手臂握著魚叉,而另外一對手臂當中高舉著一個巨大的海螺

    「嗚」的低沉號角聲傳遍了西格瑪鎮附近的河面。緊接著那些沙華魚人牧師,高舉著自己手中的鯊魚骨,開始給準備衝鋒的戰士加持神術。一時之間河面上閃爍起色彩繽紛的光芒,那感覺真的是令人感到炫目。。

    隨著衝鋒的魚人發出一聲嘹喨的嘶吼,那些凶殘的海洋生物猛的開始加速,幾個撲騰就衝到了陸地上。而西格瑪鎮的守軍們好像對已並沒有什麼反應一樣,任由著他們登上了碼頭。

    隨著登陸那些沙華魚人的動作便慢了下來。緊接著早已經等候在臨時掩體後的衛兵們,在非常短的時間內就射光了自己腰間的一個箭袋。

    被箭雨說覆蓋的沙華魚人發出一陣慘叫後,發狂一樣的掩體中的守軍衝了過去。因為有著沙華魚人牧師的神術。普通的弓箭難以對那些加持著神術的魚人戰士造成太大的影響,別看對方叫起來淒慘可是真正重傷不治的,可以說是九年一毛。

    見狀西格瑪鎮的守軍們只好立起槍林刀陣準備和眼前的這些魚人真刀真槍地拼上一把了。

    穿戴好裝備的玩家們這時候也搞到了戰爭的第一線,不過眼前這種規模的沙華魚人已經超出了眾人的想像,無邊無際的怪物讓人完全看不到勝利的希望。

    這還僅僅是西格瑪鎮這樣的小地方。同樣的襲擊在地格羅斯河沿岸沿岸的多個港口中發生。像是三江流那樣的大城更是突然浮上來大片的沙華魚人。

    這些傢伙在水裡的游得飛快,像是一顆顆砂礫般湧向碼頭。在不到1千米的石塊碼頭上,冒出來近以萬計的沙華魚人湧動著。而被守軍殺掉的的那些,還不不夠那數量的一個零頭。

    而在埃塔西亞王國的沃爾特港,這時候正面臨著大洋深處裡的魚人部落的猛烈攻擊。升騰的火光照亮了整個夜空。早已經得到消息的『金荊鳥』在那個大陸最大的商業聯合會的幫助之下,已經做好了迎敵的準備。

    只看那整個碼頭猛的亮了起來,緊跟著發出了「轟」的一聲巨響。半徑30英呎數內的怪物一下就被炸成了碎肉。而事先放置在這兒的猛火油桶也被瞬間點燃。整個碼頭區連同附近的海面都跟著燃燒了起來。

    碼頭上堆積如山的布匹和木材在火油的引發下成了最好的燃料。火勢在十幾分鐘之內就將碼頭區給籠罩。急劇升高的溫度讓這些沙華魚人非常不適應,大量脫水的它們行動似乎變得有些遲緩起來。

    不過還沒等沃爾特港的守軍們發出一聲歡呼,來自沙華魚人的襲擊便已經到了。伴隨著冷冽的寒風,一陣陣的霜霧向著碼頭不斷湧入。這些霜霧壓制了火焰,同時也令守衛們一個個都瑟瑟發抖起來。整條戰線似乎隨時都會在這一面面寒風冰浪的大力推擊下崩成碎片。

    而在富饒且強大的淺水城當中。

    時間不足等下補上……

    碼頭上堆積如山的布匹和木材在火油的引發下成了最好的燃料。火勢在十幾分鐘之內就將碼頭區給籠罩。急劇升高的溫度讓這些沙華魚人非常不適應,大量脫水的它們行動似乎變得有些遲緩起來。

    不過還沒等沃爾特港的守軍們發出一聲歡呼,來自沙華魚人的襲擊便已經到了。伴隨著冷冽的寒風,一陣陣的霜霧向著碼頭不斷湧入。這些霜霧壓制了火焰,同時也令守衛們一個個都瑟瑟發抖起來。整條戰線似乎隨時都會在這一面面寒風冰浪的大力推擊下崩成碎片。

    而在富饒且強大的淺水城當中。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3:52
第一百四十六章 進擊的魚人(三)

     淅淅瀝瀝的傾盆大雨已經下了整整一天了,它為這座原本才轉暖不久的水上都市重新帶來了涼意。呼呼的海風在房前屋後發出乍起乍滅的尖銳響聲。在那一陣陣的鬼哭狼嚎之下,即便是呆在屋內也令人感到煩躁不安。

    淺水城東的孤島要塞的上,一名擦拭著手中長劍的衛兵打了個哆嗦:「媽的!下雨、下雨一直都在下雨。海裡的那些蠢魚究竟什麼時候發動攻擊。不過就弄出這種鬼天氣就不管了!」

    「啪!」緊接著他的鋼盔之上就挨了一下,原本盯著觀察孔的年長者轉過頭來:「你這沒見過世面的臭小子!我倒是巴不得他們光下雨呢!平安是福啊!像我們這樣的小人物在戰場上是最容易一命嗚呼的。」

    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從海面上刮來的那冽冽寒風,居然又起了變化。從前天起便籠罩在淺水城周圍的淡淡薄霧,在這狂風的驅使之下,以鋪天蓋地之勢朝著水城呼嘯而至。

    同時在這的暴虐狂風的虎嘯龍吟之中,那原本看起來相安無事的瓢潑大雨。頓時如從天而降的彈丸拍打得要塞的花崗岩牆面一陣噼啪作響。而城中貧民窟裡的建築更是因此而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噗——」的一聲巨大的水泡從海港中隆起,排開的波濤碰撞得水花四濺。「嘩啦啦!」的響聲之中片大片的冰冷海水宛如百道瀑布一般,從那堡壘的巨大身軀上傾斜而下。與碧波萬頃之中濺起雷鳴似的爆響。

    「怪!怪物!」哨塔上的衛兵被眼前這怪物的駭人真容給嚇得目瞪口呆。

    眼前這從深海從中緩緩升起的怪物,有著一座小邱般巍然的身軀。在那之上足足一個方陣的沙華魚人。緊握著手中的長矛用嗜血的目光盯著眼前這座繁榮的城市。

    淺水城中央的一座高塔之上看著眼前這殼似堅城。鰲若戰艦的攻城巨獸。一位將半邊臉吟唱在兜帽當中的白鬚老者聲音中微微帶著絲顫抖:「超大型攻城蟹!這種怪物在歷史上都沒有出現過幾次。」

    「怎麼樣!有辦法對付嗎?」說這話的女士穿著一身光彩照人的金絲嵌鑽長衫。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的身家一樣。她便是淺水城中聲名顯赫的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樞機主教芭芭拉.沃菲爾德女士。

    戴著兜帽的老者默不作聲,而一旁站著的那隻握了握自己手中的長杖:「如果單單是攻城蟹的話,並不是很難對付。但是我不認為沙華魚人會這讓我們如願以償。最終的結果要看雙方施法者的較量當中我們能否取勝。」

    「要不,讓城裡面那三位騎士領著我們去……」說著芭芭拉.沃菲爾德女士做出了一個斬首的動作。

    兜帽男搖了搖頭:「不!那太冒險了。還是穩一些的好……」

    就在潛水城的高端戰力們舉棋不定的時候,眼前著掛滿藤壺與玳瑁的怪物,一個接著一個大洋之中冒出。它們掀起了山嵐般的滔天巨浪,拍打得那一艘艘停靠在軍港之中的船隻都左搖右晃的。

    這些曾經馳騁在遼闊大洋的風帆戰艦,刺客卻宛如弱不禁風的小姑娘。在這狂風暴雨與驚濤駭浪的上下夾擊之下。從裡到外每一塊木板都像是快要散架般地發出「咯吱咯吱」悚人聲響。似乎隨時都會在外力的作用之下分崩離析。

    隨著同伴一個個的出現,最先的那隻攻城蟹邁開了自己那粗如大屋的蟹腿。向著孤島上的要塞涉水而去。與此同時「砰!砰!砰!」的一連串聲響,從要塞當中出現了數十道火光。它們在這如紗如簾的暴雨當中劃破天際,徑直朝著領頭的那隻攻城蟹劈頭蓋臉地砸去。

    面對著那重型附魔弩炮的密集設計,這只攻城蟹的四對巨鰲開始緩慢的舞動起來。巨鰲的雖慢,但是卻也如熱刀切黃油一般,夾斷了幾根宛如大型標槍的法術重矢。

    不過更多的弩矢還是帶著爆裂與破壞之力,「砰砰砰」地紮在了那體型驚人的攻城蟹身上。一時之間最前頭的那隻攻城蟹有如豪豬一般被插滿了一根根重矢。這些精緻的投射武器入甲的同時,更是將上面蘊含著的法術能力瞬間爆發了出來。

    原本將攻城蟹當做跳板的那數百隻沙華魚人在嘰哩哇啦的喊叫聲中被炸得七零八落。不論是兩臂還是四臂、不論是握著魚叉還是法杖。在這密集的攻擊之下,都只留下了一頓殘肢肉糜。

    而那隻攻城蟹的行動雖然因此而產生了些許的遲緩。但是仍舊緩步前行。它那好似精金澆鑄的堅韌巨軀,即便是在這飛火流星地接連二三轟擊之下。仍舊保證了自己內部機能的運轉。

    與此同時沙華魚人的遠程不對也開始了反擊,一大群手持法仗的魚人施法者,將一道道的霹靂引向要塞。炸得那花崗岩修建的壁壘沙石飛濺,上面的一門門附魔弩炮更是因此熄聲。

    在己方施法者的掩護之下,那隻攻城蟹以泰山壓頂的非凡氣勢直直的壓上了眼前要塞。那兩隻巨鰲更是帶著摧枯拉朽之勢,直接掀翻了要塞頂部的掩體。

    隨後那隻攻城蟹將自己有如鋼錐般的蟹腿,狠狠的刺入城牆之中。一時之間整座要塞地動山搖,炸裂開的城牆更是飛射出漫天的狂沙亂石。隨後在那隻攻城蟹的巨力之下眼前花崗岩壁壘也像先前的戰艦那樣,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玩家們所在的西格瑪鎮,可沒有像淺水城那樣被這些沙華魚人們給重點照顧。不過這裡的守軍同樣也無法和淺水城相提並論。

    巴雷特看著那飛快接近的沙華魚人,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劍柄。深深地吐了幾口氣的他喊到:「法師準備蠻牛之力。等一下你去天上照看全局。留在這兒我怕就算是拉拉也護不住你。」

    可就在巴雷特發號施令的時候,本幣金沸騰了的河道之中又出現了新的變化。如浪尖般灰綠色的纖毛。一下子就鑽出了水面。等到這些又細又長並覆有起伏的古怪器官暴露之後。一種種巨大的像蛞蝓般的生物。張著它那長滿牙齒的嘴巴出現在眾人面前。

    「那是海蛞蝓!它們不是不能夠進入淡水流域的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眼前的景象饒是見多識廣的巴雷特都發出了驚叫聲。

    許多智慧的海棲種族與海蛞蝓結盟或加以奴役,使之成為他們海上和陸地上的坐騎。同時騎乘海蛞蝓進行陸地作戰驚人的有利,很多對手直到這種生物行動時才發現自己遠遠低估了這種生物的陸地速度。

    這時候才給巴雷特加持了蠻牛之力的裡埃爾莉開口到:「或許是某種煉金藥劑!超自然的力量無所不能,讓海蛞蝓暫時在淡水生存應該不是太難的事情。」

    巴雷特抄起身邊的一根標槍,甩開膀子就朝著即將碰撞的魚人丟了過去。同時也不忘回覆法師到:「我是在好奇沙華魚人什麼時候有能力進行這種的研究了。要知道這方面一直以來都是它們的弱項。突然之間有了這麼大的變化,真是令人費解呢!」

    話說的同時那枚標槍就這樣扎入了魚人群之中。巴雷特的勁道驚人,即便是魚人牧師加持在身上的神術,也僅僅如流光般閃爍片刻便被輕易扎透。後續的力量更是帶著那隻被標槍扎中的魚人和後面的衝鋒者發生了碰撞。

    「該死!要是有解除魔法就好了!沒了那些防護狀態。我們的我們早就射死對方一大片了。」一名桑迪蘭茲伯爵 組織來的增援戰士,說著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話音剛落,一道藍白色的光芒在魚人群眾爆炸開來。瞬間驅散了半徑20英呎內大多數沙華魚人身上的防護神術。見到這一情況的巴雷特猛地轉回頭去,只見一名握著日之面聖徽的老者收回了自己的抬起的左手。

    桑迪蘭茲伯爵這一次調派來的人手都是一群身經百戰的僱傭兵。見到眼前的情況他們立刻就射出了一片箭雨,將那塊被解除了狀態的魚人給死死地釘在了地上。

    可惜的是一個解除魔法所能夠覆蓋的範圍畢竟有限。而眼前的那些魚人雖不能夠說是漫山遍野,但是令整個港口都顯得擁擠不堪的它們,絕不是幾個解除魔法就能夠顧得過來的。

    臉上陰晴不定的巴雷特嘆了口氣:「準備撤退!沙華魚人離水的時間不能超過24小時。那些海蛞蝓更是連離水3小時都辦不到。只要我們從西格瑪港撤退,它們不會最近太遠才對。」

    距離巴雷特不遠處的那批援軍的指揮者,見眼前倒下了一批魚人之後。便好像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般下令到:「撤退推!兄弟們沒必要在這處注定失敗的戰場上流血。」

    不僅僅是眼前巴雷特這些直面魚人的人員。西格瑪鎮當中的各家神殿,也已經是一副即將搬遷的樣子。一輛輛的平板馬車上。裝載著神殿中的各類易於搬運的物品。隨著神殿大門的打開,這些馬車飛快地沿著商道一路飛奔。

    而各家教會的武裝這時候卻挨家挨戶的敲響那些平民的居所。告知他們魚人的凶險。勸他們更隨自己撤離。不過對於那些不願離開的這些神職人員卻也不在強求,只不過看向他們的目光有如看著一具屍體一般。

    「噗!」一聲月光下一道銀亮的百煉將一隻握手鋼叉的沙華魚人連人帶叉一同斬斷。出刀的同時巴雷特後退一步,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同伴掩護在身後。

    在戰鬥當中撤退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如果不能夠且戰且退穩住陣腳的話,被眼前的魚人一路掩殺過來。即便是巴雷特自己能夠逃得性命,可是身邊的同伴當中恐怕也要少上幾人了。

    人群當中不知是誰發出了這聲音:「快單解決掉那些海蛞蝓!不然我們誰都跑不了!」

    循聲望去那幾隻海蛞蝓已經追上了最先頭的沙華魚人,它們那不遜於奔馬的速度令不少殿後的士兵們感到頭皮一陣發麻。

    「嗖!」兩道紅色的光柱從天而降,一前一後筆直地射入了一隻海蛞蝓的頭部。那灼熱的射線一瞬間就燒穿了海蛞蝓那滑膩膩表皮和看起來像是果凍一般的肌肉。

    「嘻——」腦部遭受重創的海蛞蝓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隨後不理會身上魚人的指揮就地翻滾起來。一時之間弄得魚人們陣型打亂。

    剩下的那些魚人當中。不少握著標槍。將自己的目光投向天空。似乎是想要找到剛剛的肇事者。可惜完成了偷襲的裡埃爾莉。在第一時間蒲扇著自己那蝙蝠一樣的翅膀,悄悄地落在了不遠處一處民房的屋頂之上。

    長期生活在深海當中的魚人,雖然有著不錯的夜間視覺,但是在這複雜的環境之下想要找到遠處躲藏的鴉魔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在地面上,一腳踹飛了一隻長著血門大口撲向前來的魚人之後。巴雷特找了個空當轉身詢問起至關重要的退路來:「面條!之前預備的路線沒問題嗎?」

    「放心!你們跟我走就是了。」說完這話的半身人遊蕩者抬手就是一箭。從十字弩當中射出的箭矢,帶著「嗖嗖」的破空聲,輕輕地從巴雷特的肩旁擦過。隨後直接撞上了後面一隻魚人的腦門。

    可惜這只魚人身上仍舊保留有魚人牧師的防護神術。面條的那一箭在與對方的碰撞當中並不佔優。隨後很快便跌落地面。不過那隻沙華魚人雖然憑藉著法術之力逃過一劫。但是它的腦子也好像是被人用木棍砸了一下,整個身子都為之一頓。

    「其實面條你用不著來上那名一箭的。」說著這話的巴雷特頭也不回地抽刀一甩。直接就將一隻躲到巴雷特視覺死角處的進行偷襲的魚人給斬斷了雙臂。

    一邊給十字弩上弦的半身人遊蕩者一邊加快了自己腳步到:「你這個怪物每一次都是這樣。」

    可惜巴雷特現在沒空與面條那小子鬥嘴。他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克萊瑪蒂斯.博特和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這兩位:「兩位小姐速度快一點!我們現在可沒有時間耽擱。」

    可就在這時候玩家們突然之間就聽到韋恩斯.肯特的聲音:「博勒姆先生!跟我來這邊。」

    「肯特先生!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應該和教會成員一起的嗎?」揮出一道半圓刀光逼退了幾隻魚人的巴雷特。循聲問到。

    只見韋恩斯.肯特打了個響指,隨後巴雷特身前的半空中一道刺眼的亮光閃爍。靠近的那些沙華魚人被突如其來的亮光嚇了一跳,它們緊閉雙眼,用手摀住自己的面部,試圖避開這些刺眼的光線。

    就算是普通人在黑夜當中突然暴露在強光之下,也會感到到不適。更何況是沙華魚人這種長期生活在黑暗中的水生物種,如果面對這種情況,他們甚至會有可能產生盲目、乃至眩暈等異常狀態。

    完成了這一行動的韋恩斯.肯特喊到:「趕緊跟我來!剩下的事情你們就不要管了。」

    「夥計們跟上!我想肯特先生應該不至於會對我們不利才對。」巴雷特立刻就給自己的隊友提議到。隨後幾人跟著韋恩斯.肯特一路亂竄,最終停在了一輛藏在鎮外的馬車前面。從那車伕的表情來看,對方都快要等得不耐煩了。

    韋恩斯.肯特拍了怕巴雷特:「你們趕緊上車!再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我想那位法師恐怕是……」

    還沒等韋恩斯.肯特把話說完。裡埃爾莉的聲音便伴隨著她的身影從天而降:「肯特先生我還活的好好的呢!你可不要故意咒我。」

    見到裡埃爾克這副地獄造型的韋恩斯.肯特立刻就將手握在了腰間的長劍上。不過隨著裡埃爾莉解除了法術,她在眾目睽睽之下從一隻嚇人的『石像鬼』形異位面生物。便會了自己原本的樣貌。

    開啟了偵測邪惡的韋恩斯.肯特,瞳孔在夜幕之下泛起了一絲微光。在決定了裡埃爾莉並不是魔鬼甲板的之後,他放開了原本已經按到劍柄上的手。

    「好了!好了!肯特先生你不是說趕時間嘛!我們現在可沒空耗在這裡。」巴雷特這時候連忙打起了圓場。知道時間緊急的一行人立刻就登上馬車向著遠離河道的方向一路揚塵而去……

    坐在平板馬車當中的裡埃爾莉,理了理被夜風弄亂了頭髮:「我說肯特先生,你身為聖武士這種帶頭逃跑的行為難道不會失去眷顧嗎?」

    「誰說我是帶頭逃跑的!我在撤退之前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好不好!」拐劍而坐的韋恩斯.肯特,好沒氣地瞪了裡埃爾莉一眼。

    巴雷特在這時候倒是苦中作樂地笑了笑:「沒想到這麼擦過時間了法師你對聖武士的瞭解還是這麼片面啊!聖武士雖然崇尚犧牲但是從不崇尚無意義的犧牲。要知道……」

    聖武士們不會僅僅在對他自己方便的時候才去幫助他人或者與邪惡鬥爭。即使是最慷慨的利他行為,如果不伴隨著任何自我犧牲甚或服務於他自己的個人利益,那麼最好也不過是中立行為。

    不過同樣的選擇沿著崇高之道前行,意味著的是在諸多複雜的道德難題與痛苦的兩難境地之間艱難跋涉。不過為了能夠更好的貫徹自己的理念,聖武士們會在必敗的邪惡力量面前抗爭之後選擇退去。以邊集中更多的力量消滅對方。

    「當初馬里奧在的時候,你就經常搞錯這方面的情況。暫時的退卻不是懦弱,而是為了更高的達成自己的使命。」說到這裡的巴雷特故作失望地搖了搖頭。

    裡埃爾莉被巴雷特這副表現給弄得一肚子火。這傢伙咬牙切齒地吼到:「像聖武士這麼糾結的傢伙,我這輩子是注定無法理解的了。」

    聽到這話的韋恩斯.肯特露出了苦笑,看得出來他早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了。不過他還是無視了裡埃爾莉的話語轉過身向巴雷特詢問到:「博勒姆先生,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出自諾汗王國的博勒姆家!作為那個擅長軍略的家族的一員,你對延期那的局勢有什麼看法嗎?」

    「看法嘛!」巴雷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隨後搖了搖頭:「事實上我現在不知道大陸上究竟是處於什麼樣的局勢。只憑眼前這西格瑪鎮的情況來看,我實在是不敢妄下斷言啊!」

    「只不過朋友之間閒聊而已。巴雷特你用不著有什麼心理負擔。」韋恩斯.肯特說著拍了拍巴雷特的肩膀。

    「僅僅是閒聊嗎?」巴雷特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隨後將自己玩車沿上一靠:「如果單單是從戰爭的角度來看。我們這些陸地生物在這場戰爭中處於相對的劣勢。沙華魚人依託身後的大海和河流。可以說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單單是從機動力來說,他們就佔到了上風。即便完全不用任何戰術,他們也能夠讓我們這些傢伙疲於奔命。」

    聽到巴雷特的話語之後無論是韋恩斯.肯特還是玩家們全都臉色一變。不過緊接著巴雷特的話音一轉:「可實際上對於我們這些陸地生物而言。如果真的想要奪回被沙華魚人佔領的土地,並不是不可能的。只不過那些大人物們願不願意為此付出足夠的代價。」

    好像是從中覺察到了什麼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立刻開口到:「巴雷特你的意思,好像那些大人物們不介意這些便利的港口被奪一樣。」

    「港口是很重要,可沒有了港口人類就沒辦法生存了嗎?我想不是這樣的。」巴雷特笑著反問到。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3:56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失敗品

克萊瑪蒂斯博特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錯!港口雖然能夠帶來驚人的繁榮與便利的物流。但它們卻非是必不可少的,要不然那些內陸國家就不可能存在了。」

    「缺少了海運,某些地區的物價或許或出現十分嚴重的波動。」巴雷特說著說著好像是想起什麼事情一樣,臉上露出了一種古怪的笑容:「可只要控制住了惡意囤積的奸商,這種情況並不足以威脅到族群的生存。當然生活品質與戰爭潛力多多少少是會受一些影響的。」

    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顯然是並不太認同巴雷特的說法:「可是這樣子的話,那些大人物們的利益還是會受到極大影響的吧!他們難道會對此毫無反應嗎?」

    「沙華魚人終歸也是智慧生物,那些大商會或許能夠和他們找到,什麼和平共處的方法呢!在最後的期望消失之前,我想那些實力強大的泛大6一定不會選擇正面交鋒的。」說到這裡的巴雷特頓了段:「真正恨不得馬上收復港口只有那些被侵佔港口的所有者。對於他們來說那可真的是損失慘重。」

    韋恩斯肯特這時候也忍不住開口到:「那麼同意國家的貴族們呢!貴族們之間的關係盤根錯節,在這種事情上拉上幾個盟友應該並不難才對吧!」

    「那要看那些失地領主願意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吧!畢竟想要將這些魚人給徹底趕下還可是要付出相當高昂的代價的。貴族之間的交往可是十分現實呢!口頭上的聲援惠而不費。可要讓他們提供點物質支持的話,可是需要足夠令人心動的回報。」說著巴雷特挪了一下自己的屁股,好讓自己坐起來舒服一點兒。

    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根據我和那些貴族打過的交道來看。巴雷特所說的倒也是實情啊!這樣看來,所謂的反攻恐怕是遙遙無期了。」

    「如果那些逝去港口的領主們願意放棄部分港口的權益的話,倒不是不能夠在短時間內組織起足夠的兵力。」巴雷特笑了笑,「不過人性的貪戀會將整個談判過程大大地拉長。按照以往的慣例來看,想要將一切都談妥,少說也要幾個月的事情。想要將問題給解決那可早著呢!」

    「要是有領主憑藉自己的實力就奪回了領地,那巴雷特你的連可就要被打腫了。」克萊瑪蒂斯博特笑著拍了拍巴雷特的左臂。

    「我先前也僅僅是說當地領主無力解決的情況。要是有某些異類自身實力常的話。自己奪回港口也不是不可能的。」說到這兒的巴雷特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可是你們別忘了港口的最重要作用是什麼。有限的幾個港口和那被魚人給封鎖的水道。海運和河運無法恢復的話,就算是搶回了港口也是白白消耗人力罷了。一切恐怕都得要等那些大商會的行動有了結果之後再說啊!」

    雖然巴雷特給出的答案十分的消極。但是在場諸位卻不得不認為他說得十分地在理。韋恩斯肯特看著不遠處拖家帶口轉移的平民嘆到:「也不知道最終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如果你是擔心那些平民的話,那大可以放心。對於貴族而言領民可是最為重要的財富。桑迪蘭茲伯爵的領地應該遠不止西格瑪鎮這一個城鎮吧!他們應該會得到妥善安置的。」巴雷特說著輕輕地拍了拍韋恩斯肯特的肩膀,示意他安心。

    不過巴雷特自己卻也變得有些陰沉起來。之前沙華魚人的襲擊也給西格瑪鎮當中的居民造成了不少的傷亡。那些不願意離開的平民就不用說了,等待他們的八成是化作一頓魚飼料。即便是決定撤離的平民當中。也有不少死在了沙華魚人們的追擊之下。

    別看巴雷特一行和桑迪蘭茲伯爵安排來的那個僱傭兵們承擔了危險的殿後任務。可是沙華魚人們的數量優勢實在是太大了,無論這些殿後的勇士們怎麼努力,仍舊難以將它們盡數攔截。

    這樣一來自然就有著相當數量的沙華魚人繞過了那道攔截網,外逃的平民遭受損傷就在所難免了。好在沙華魚人畢竟是屬於水棲生物,這讓它們對於遠離水源有著一種本能的恐懼。

    在這種恐懼的影響之下,那些沙華魚人往往追出村子沒多遠就止步不前。得益於此大部分選擇更隨行政機關和各大教會一同撤離的平民才能夠逃過一劫。

    看著不遠處那些拖家帶口,背井離鄉的平民。韋恩斯肯特扭頭問到:「博勒姆先生,那麼接下來你們準備怎麼辦?」

    「準備怎麼辦!」說著話的巴雷特用目光掃過平板車上的同伴,「這方面我還要和夥伴們討論一下才能夠給出最終的答覆。反倒是肯特先生你要怎麼辦呢!之前那個被暫時擱置了的任務。現在不得不完全放棄了吧!」

    現皮球被踢回到自己身邊的韋恩斯肯特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放棄那個任務啊!一切都得等到最近的神殿當中聆聽吾主的教誨才能夠確定。如果要繼續之前的那個任務的話,大不了走6路而已。就像巴雷特你說得那樣,不是不離開了水道就沒辦法。」

    「這不就對了!你連自己接下來一步該怎麼走都還不去定。哪來的那麼多精神來管我們這兒的安排啊!」巴雷特好沒氣搖了搖頭。隨後將目光轉向了自己的同伴:「博特小姐還有奧迪托雷小姐。你們兩覺得我們接下來是直接前往之前的任務地點呢!還是去最近的城鎮看一看這位桑迪蘭茲伯爵對於西格瑪鎮淪陷的反應。」

    「巴雷特你剛剛才說過。貴族們不太可能會在短時間內就動收回失地的行動對吧!」說這話的同時,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可是瞪大了雙眼盯著巴雷特,好像他要有個什麼不合意的反應就一口咬過去一樣。

    「喂!喂!喂!我又不是遊戲策劃。怎麼可能說什麼就是什麼啊!之前的猜測只是普遍情況而已,到了每一個領主身上還是需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的。」說到這裡的巴雷特都快要翻起了白眼。「這個領地的桑迪蘭茲伯爵我們可不熟悉。他的性格、領地的各方面實力,下屬的影響等等都會影響他的判斷。所以他究竟會做出什麼行動。沒有足夠情報的我怎麼能夠妄加猜測。」

    「雖然那種未知的感覺十分令人著迷,但是我確定那種情況應該不是我想要的。」克萊瑪蒂斯博特這時候也插話到,「如果那位桑迪蘭茲伯爵真的準備登上幾個月的話。我們在城鎮裡等待也只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那還不如先去完成原本的計畫呢!」

    裡埃爾莉伸手戳了戳自己好友的腰眼:「就算是那位桑迪蘭茲伯爵有收回失地的打算。應該也沒有這麼快才對。要知道戰爭準備可是一件十分費時費力的事情。說不定等到我們完成了先前的計畫之後。順路回來說不定還能夠趕得上呢!」

    「莉莉你別鬧!」克萊瑪蒂斯博特排掉了裡埃爾莉在自己腰間活動的手指,「看樣子我們似乎是又要準備遠徵了。」

    「說遠征也誇張了吧!我記得沒錯的話。計畫中接下來的路程也才5-6天了吧!可惜在地圖上的那塊地方沒什麼城鎮。」巴雷特用手耷拉著車沿反問到。

    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這時候突然笑了笑:「巴雷特你手中的那份地圖上自然是找不到什麼了。那上面標註的最小單位也是小鎮吧!」

    「也就是話說奧迪托雷小姐你手中有更加詳細的地圖了。」說到這兒的巴雷特眼睛一亮。

    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搖了搖頭:「對不起!讓你失望了。除非有什麼特殊用途,否則沒人會在地圖上標註出那樣的小心村落。畢竟那可並沒有什麼意義。」

    「這我當然知道。我剛剛是以為你們手裡有那種不常見的特殊地圖呢!畢竟兩位當初在淺水城也是有身份的人嘛!所以弄到那種稀罕的物品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嘛?」巴雷特調侃的同時著兩手一攤,似乎在帶著些許的挑釁。

    見到巴雷特這副做派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看了克萊瑪蒂斯博特一眼。後者立刻出言解釋到:「雖然沒有弄到那種特殊用途的地圖。但是我也通過經常往來於這條商路的商隊瞭解到,在地圖上的那個位置有著一個叫做艾苦的小村莊。我想它應該可以作為我們步入密林之前的最後一個補給點。」

    聽完了克萊瑪蒂斯博特的講述之後。雙手抱胸的巴雷特好沒氣地問到:「我說兩位大小姐啊!你們之前既然已經決定正式加入血染灰花這個群體了。那麼這種情報在那時候就應該給我們交交底了。」

    「這個!這個是我們的疏忽。」克萊瑪蒂斯博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

    克勞迪婭奧迪托雷也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沒經驗,我們兩個在這方面不是沒經驗嘛!」

    「你們這個兩個小妮子。腦袋裡面到底都在想什麼呢!」說著這話的裡埃爾莉伸出自己的手指,朝著克萊瑪蒂斯博特和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的腦袋一陣亂戳。這種態勢分明是要對自己在之前經歷的那次討伐要回點兒利息。

    可惜的是巴雷特卻並不準備如法師的願:「算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們過去了。不過下次記得別再犯這種低級錯誤了。」

    「隊長大人您可真是寬宏大量。」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在拍馬屁的同時,一把抓住了裡埃爾莉那只在自己腦袋上指指點點的手。

    與此同時克萊瑪蒂斯博特更是直接將裡埃爾莉撲倒在平板車上。鬧得被克萊瑪蒂斯博特壓在身下的法師一邊掙紮著一邊大聲抗議到:「我抗議!我要抗議!巴雷特你這是區別對待。是區別對待。」

    原本躺在車上一腳默不作聲的半身人遊蕩者,在看到裡埃爾莉吃癟之後,也忍不住臉上露出了笑容。唯有拉露那隻小貓仔手忙腳亂地在拉著:「別鬧了!你們兩個別鬧……」

    要不是故意裝嚴肅的話。巴雷特這時候早已經出了爽朗的笑聲。

    或許是為了照顧那些沒有經歷過遠行的平民,從西格瑪鎮出的撤退隊伍行程並不算快。即便是行走在既有的道路上。也足足走了2天多才見到了人煙。

    趴在車沿上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伸手指著前方喊到:「夥計們!你快看啊!高塔是高塔。」

    巴雷特抬頭望去,遠遠就看到一座石質的樸素的高塔出現在自己的視野當中。他看著高塔上的幾個符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像是一座法師塔啊!真沒想到桑迪蘭茲伯爵領當中居然還有這麼強大的力量。我看這位伯爵自己應該就有能力收復西格瑪鎮了。」

    「不!不是真正的法師塔。法師塔的能量波動要比它明顯太多了。如果我的奧術知識沒有出錯的話。這座頂多算是法師塔的半成品。」裡埃爾莉立刻出聲否定了巴雷特的說法,隨後揮舞著自己的手指做出了這樣的結論:「記載根據我的經驗,裡面的法師最多也只有四五環而已。」

    「什麼叫才裡面的法師最多也只有四五環而已?莉莉你自己都才知識一個2環的法師呢!」藉著這個機會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在裡埃爾莉的腰間撓起了癢癢。

    「哈哈!哈哈!你這傢伙就不能夠讓我嚴肅地把話說完了。」被撓得忍不住出笑聲的裡埃爾莉立刻就轉身反擊了起來。「看看到底誰厲害。」

    對於鬧成一團的兩人,玩家們早已經見怪不怪了。不過巴雷特心中卻泛起了嘀咕:『為什麼我總覺得裡埃爾莉和奧迪托雷兩人的關係有點不太對勁。這並不像是一般程度的好友啊!可憐的拉露……』

    不過既然見到了高塔也就證明撤退的目的城市已經近在咫尺了。不僅僅是玩家們。就連一路上繃著個臉的韋恩斯肯特這時候也露出了笑容。

    這位聖武士一路上都在為那些遷徙途中的平民擔心。即便是有著教會的照顧,對於很多從沒出過遠門的人來說。在經歷了家園被毀的大起大落之後,再走這麼遠的行程可是真會垮掉的。這一路上韋恩斯肯特已經多次用自己的聖療能力。將人從鬼門關上拉了回來。而現在他終於是不用再為此而擔心了。

    進城之後玩家們馬車最終停靠在了屬於集市與平民區交界的城市外圍,不遠處的廣場上豎立著的就是那座被巴雷特當做法師塔的半成品高塔。

    下車之後的巴雷特轉身向韋恩斯肯特揮手告別:「再見了肯特先生,願你在崇高之道能夠越走越遠。」

    韋恩斯肯特直接伸出自己的右手拍了拍巴雷特:「也祝願你們的任務能夠順利完成。希望以後能夠有再見的機會吧!」

    「命運總是無常的!說不定今天的離別就是下一次相遇的開始。」巴雷特笑著回應到。

    和聖武士分別之後玩家們直接就步入了廣場。在這兒眼前的高塔變得更加清晰。從上面的青苔和痕跡可以看得出,這座塔在這屹立很久了。

    巴雷特扭頭朝裡埃爾莉問到:「雖然你之前說這並不算是真正的法師塔。不過既然裡面駐有至少4環的法師。那麼應該能夠獲得一些法術類的補給吧!」

    「這方面就交給我負責吧!你們幾個需要什麼就快說。」裡埃爾莉拍了拍自己的那高聳的山巒,畢竟法師和法師之間往往比較容易交談。

    「巴雷特你看看那邊,似乎是有著一個告示牌。」說著面條指了指那個在離高塔不遠處的大型木板。

    巴雷特用目光掃了一下就直接作出了決定:「裡埃爾莉和博特小姐兩人去高塔當中看一看能否購買好法術類的消耗品。剩下的人跟我去告示板上看一看。」

    「巴雷特你之前不是說不準備在這裡接任務,而是之間去完成我們之前的委託嗎?怎麼現在居然有注意起告示板來了。」克勞迪婭奧迪托雷一把抓過巴雷特的手臂問到。

    「我並不打算在這兒接什麼任務啊!」說道這裡巴雷特好像明白什麼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都差點兒忘記了,你們在這方面是完完全全的新手啊!告示板上的不僅僅是有著委託任務,同時往往告知著某些特殊城風俗限制。可以說是十分便捷的情報來源。」

    「沒錯!領主們往往有什麼新的條令,或許警告都會安排人宣讀之後粘貼找告示板上。同時那些委託文件,也能夠告訴我們這座城市周邊的一些大體情報。」說到這兒的面條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過我們這一路來好像都沒怎麼關注過告示板的樣子啊!」

    巴雷特笑了笑說到:「誰讓我們每一次的行動都是帶著很強的目的性的呢!根本就是那些委託任務扎堆地上來找我們。根本用不著我們自己去找任務嘛!」

    好在因為之前的魚人襲擊,大部分的僱傭兵和冒險者們早已經被僱傭。現在的廣場之上並沒有多少的同行者。要不然巴雷特這說法,絕對會迎來相當數量的凶光——對於大部分的冒險者來說。巴雷特這番話既是在赤|裸|裸地炫耀。

    「偏題了!偏題了!」裡埃爾莉練練拍手,「幾位你們有什麼想要在法師塔採購的消耗品嗎?」

    「我想捲軸方面的話,裡埃爾莉你比我們這些外行人要熟悉得多,所以自然是由你自己來決定。不過治療藥水那是必不可少的。」巴雷特這話在給裡埃爾莉自主性的同時,也暗中捧了捧她。

    這是克萊瑪蒂斯博特揮了揮手中那根能綠色的短棍:「我不是有這個了嗎?治療藥水什麼的應該不用了吧!」

    看著那根新活的的次級回春術魔棒,巴雷特搖了搖頭:「次級回春術雖然恢復的總量很足。但是它的恢復度太慢了。戰鬥的時候可是分秒必爭的。就算是博特小姐你恐怕也有忙不過來的時候。留兩瓶藥水救救急還是必須的。」

    「好吧!我知道這一次的採購目標了。」說著裡埃爾莉便領著克萊瑪蒂斯博特走向了看上去冷冷清清的高塔的大門口。

    而剩下的幾位玩家們則走向了告示牌。隨後便現牌子上層層疊疊的釘著告示,木質的公告牌上,還帶著紅褐色的污漬。

    巴雷特摸著自己的下巴疑惑道:「熊地精給的獎賞是不是太低了?這應該是大地精的價格才對。這裡面明顯是有問題嘛!」

    「等等!巴雷特你快看看!似乎是有我們要去的那個村莊的告示啊!」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十分激動都喊到。

    巴雷特順著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所指的看起,隨後皺起了眉頭:「清理森林當中的巨型蜘蛛!不過這個任務沒有明確的報酬啊!」

    「不管怎麼說都是順路嘛!要是麻煩的句話。我們就順手把它給解決了吧!」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鼓動到。

    而在另外一邊。

    巴雷特摸著自己的下巴疑惑道:「熊地精給的獎賞是不是太低了?這應該是大地精的價格才對。這裡面明顯是有問題嘛!」

    「等等!巴雷特你快看看!似乎是有我們要去的那個村莊的告示啊!」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十分激動都喊到。

    巴雷特順著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所指的看起,隨後皺起了眉頭:「清理森林當中的巨型蜘蛛!不過這個任務沒有明確的報酬啊!」

    「不管怎麼說都是順路嘛!要是麻煩的句話,我們就順手把它給解決了吧!」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鼓動到。

    而在另外一邊。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6-4 16:59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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