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網遊] 網遊秩序之劍 作者:風之旅人(連載中)

 
Babcorn 2015-6-16 17:09:29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14 876473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1:57
第九十九章 兄弟會壁壘

    聽著眼前的對話,跟在後面的巴雷特中心不屑的想到:『走私犯人?沒被抓的時候應該稱他們為走私商人……要是鬧到最後對方突破重圍的話,可不就打自己臉了……』

    此刻的沃伯頓隊長的聲音已經近乎咆哮:「梅克皮斯那兒不是有兩支治安隊了嗎?我記得子爵大人從外面調來的私人衛隊,似乎也派遣了三分之一過去。怎麼還需要聖武士的支援。」

    「「灰狼男爵」手下的那幫城衛軍可真的是把港口裡的走私聯盟喂得夠肥的……」回答這個問題的清瘦男子頭上同樣被繃帶包裹。

    從巴雷特的角度來看眼前的男子即便稱不上英俊,卻也算是頗為耐看了。下巴的鬍渣和臉上風霜的使得他看起來像是個很有味道的大叔。雖然他極力用自己腦袋上那頂三角帽進行遮掩,但是露出的滲血紗布卻出賣了一切。

    「城衛軍和走私聯盟相互勾結?我算是明白「金荊鳥」子爵之前的窘境了。」想到這裡的巴雷特對於「金荊鳥」子爵由衷的感到欽佩——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方成常人所不能成之事。

    只要有港口就必然會有走私聯盟,他們的存在從稅務機關建立的那一刻起就應運而生。除此之外某些城市會因為社會、政治或宗教等願意而禁止某種特定貨物的交易。

    比如酒、魔法物品或武器都可能在某個特定城市被禁止。可是只要有需求,就會有供應。在很多情況下。但地的盜賊行會就充當了這個供應者。

    不過從巴雷特的角度來看。在沃爾特港當中的走私聯盟很大程度上是王室方面為了進一步削弱克里斯托爾家族而弄出來的。

    雖然通過這樣一個管道影響沃爾特港的貿易和財政收入顯得有些兒戲了點。但是從「灰狼男爵」手下的那幫城衛軍的做法來看,也並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沃伯頓隊長顯然也是對被這種突發|情況嚇了一跳:「我知道那些混蛋很強,但是沒想到居然強到那種程度?」

    「有錢自然能夠找來亡命之徒,有城衛兵協助,制式裝備同樣不缺……」帶著三角帽的男子此刻完全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作為港口平民的守護者,他們這些治安隊員從人員素質到武器裝備都受到了嚴格的限制。反倒是那些違反犯罪分子人多勢眾不說,還全身精良。這不論是再怎麼好脾氣的人遇到這種狀況也會被氣得罵娘。

    「前面兩位先生,如果我的記憶沒出問題的話。走私同盟的據點應該不會被安置在城內!這樣一來,面對裡面的那些傢伙,我們似乎是只能夠靠自己了。就算發出求救信號八成也是石沉大海。」講到這裡的巴雷特將目光轉向布爾頓時面露難色。

    不像其他的盜賊工會,走私同盟的很多事務往往都在城市外進行。因此它的基地大多也分散在野外。當然,這樣的工會至少需要一個在城市內的基地-一個商店、午夜雜貨店或毫無特徵的倉庫來出售非法貨物。不過那裡基本上不可能是他們的根基所在。

    也就是說聖武士們如果是參與圍剿走私同盟的話,他們多半已經離開了平民區的範圍。就算是看到布爾頓莊園這兒發出的求救信號,基本上也沒有獲得援助的可能。

    隨後定睛一看的巴雷特發現,正門上那遮掩的似乎並不是原本的門板。這令巴雷特有著伸手去推開看看的衝動。

    頗具味道的老帥哥立刻就出手攔住了巴雷特:「別去!那後面有狙擊弩手。」

    「這大門後面!」停下腳步的巴雷特伸手指了指大門。

    「今天上午我們來的時候,這扇門就已經是這副模樣。剛開始我還派人推門試探,結果……」老帥哥的話並沒有繼續往下說。不過從他臉上的表情,巴雷特似乎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停下小步的巴雷特皺著眉頭看著這堵高牆後的大宅。隨後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一旁的老帥哥:「那麼這位先生,能夠給我們介紹一下關於這座莊園內部的守備力量嗎?這樣我們才好決定接下來的作戰計畫。」

    「你們不會是準備靠自己那幾個人就衝進去!」老帥哥的表情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害怕兩人發生衝突的沃伯頓隊長立刻上前解釋到:「卡山德拉,這幾位是大人專門股用來的增援人員。說話的那位博勒姆先生之前剛剛解決了一名赤鐵低階的襲擊者。要相信他們的專業能力。」

    「裡面具體的數量我們並不是十分清楚。不過之前他們向外突圍的時候,至少有5位實力不錯的衝鋒隊長和二十多名還過得去的打手。要不是我們堵著大門的話,說不定還真有可能擋不住他們。」講述的時候那位卡山德拉隊長表現得有些慚愧。

    看著大門口這些個老弱病殘,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就口無遮攔地放起了嘲諷:「莊園這麼大,你們只守著這個門口,裡面的人會不會早就翻牆逃了?」

    「那位小姐,請你不要為這方面的事情操心。別看我們幾個現在都有傷在身的樣子,治安隊裡剩下的那些利索的小夥子們,已經組成巡邏隊。他們如果想要翻牆的話,我們這兒絕對能夠收到消息。」卡山德拉隊長解釋的同時看著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的目光也變得頗為不善起來。

    見勢不妙的巴雷特立刻就上前將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拉到一邊:「非常抱歉,我這個同伴才剛從導師手底下出來。」

    言下之意就是這小姑娘雖然實力不錯,但是才在具體經驗上還是有所欠缺。

    聽完這接受感覺挽回了些顏面的卡山德拉隊長表情才略有恢復。不過之後一直沒給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好臉色。

    知道那位大小姐已經得罪人的巴雷特,不得不轉移起了話題:「也就是除開這些直接參與肉搏的人員之外,裡面還有負責遠程投射力量的弩手?這樣算起來的話,這間不大的莊園裡面至少有40甚至50人的可用戰力。」

    說著說著巴雷特額頭上的皺紋就變得更明顯:「而且莊園的環境那防守的一番顯然是佔著地利,強攻顯然是行不通的。」

    「這不是說和沒說一樣嗎?」卡山德拉隊長的口氣並不太好。顯然是對克勞迪婭.奧迪托雷乾乾的話語怨氣頗深。

    自知理虧的巴雷特並沒有直接開口辯駁:「既然我們進攻受阻,為什麼不讓裡面的人自己出來。」

    「讓裡面的人自己出來?」無論是沃伯頓隊長還是卡山德拉隊長都被巴雷特的說法也嚇了一跳。

    「你們不會認為自己現在還是在維護治安!」見到兩人腦袋仍舊像是轉不過彎的巴雷特,不得不加重了自己的語氣:「現在這是戰爭,是戰爭知道嗎?這座莊園裡面的是「金荊鳥」子爵的敵人。面對這種敵人,使用任何的手段都不為過。」

    和巴雷特相對熟悉的沃伯頓隊長:「直說!你究竟是想用什麼方式。」

    「我想既然需要應對王室可能的干涉,我想子爵大人應該有預備好火矢這些軍用的引火兵器!」巴雷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你是說放火?不,不能夠放火。」卡山德拉隊長立刻出聲阻止到。

    「為什麼不能夠放火。如果你認為缺少放火的軍械的話,我們也不是不能夠臨時做出點替代品。」說到這裡的巴雷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你不會是害怕引起火災!請這位治安隊長先看看這裡的環境,就算是那座大宅燒成廢墟,對外面的影響也不大。」

    莊園大宅與圍牆之間的庭院在巴雷特眼中就是最好的防火帶。再說了昨夜的那給過境的怪物已經領著周圍一塊化為了廢墟,就算是加上把火想來也沒什麼大的影響才對。

    自古以來火攻在軍事領域都是實實在在的利大殺器。雖然稱不上是縱橫不敗,但是在合適的條件下往往能夠做到以弱勝強克敵制勝。

    雖然眼前的房屋是一幢石製建築,但是屋內屋外可都少不了可燃物。再加上為了享受而開得大大的玻璃窗,點上火燒起來簡直是易如反掌。

    卡山德拉隊長還是有些難以接受:「可是放火這種事情實在是!」

    無論是什麼地方對於敢在城市內放火的人,卻是追查的非常嚴格。因為大火一旦蔓延產生的後果極為嚴重,造成的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比死上幾個平民嚴重多了。對於卡山德拉隊長這樣的治安隊員來說,這也算是道不容易邁過去的坎。

    「放火,逼他們出來決戰!你們不會以為現在那座宅子裡還能夠找到什麼紙質的文件!這麼長時間下來對方就早清理乾淨了。」說著巴雷特還特別強調到,「別忘了我們現在的身份,作為領主手下的軍隊,我們當然可以放火,這是官方的特權。」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2:01
第一百章 殺人放火

    無論是盜賊行會還是商會護衛,往往只敢殺人不敢放火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知道放火影響大,會受到嚴厲打擊。不管明面上說得再怎麼好聽,歸根到底他們就沒有正當『性』,而且裡面往往還有些還是見不得光的玩意兒。

    可眼下的治安隊就不一樣了,雖然之前還沒有得到官方身份。不過隨著「金荊鳥」子爵克里斯托爾的計畫生開始,他們就自然帶上了貴族『私』軍的身份。有了這一張皮,在戰鬥當中使用非常一些的手段絕不為過。

    「這個,我覺得還是請示一下子爵大人比較好!」沃伯頓隊長雖然沒有卡山德拉隊長那麼死板。但是對於這種做法仍舊是表現得相當猶豫。

    「那麼請立刻派人回去請示吧!子爵大人也應該清楚,時間拖得越長越容易出意外的道理。」見到一切都在自己預料之中的巴雷特點了點頭。

    在他看來沃爾特港這些沒經過風風雨雨的小雛『雞』,想要自己做出這樣的決定也實在是太難為他們一點。遠離戰爭的同時又被王室想方設法地打壓閹|割了這麼些年,這些傢伙已經忘記了真正的戰爭是什麼樣了。

    等到子爵命令的這段時間裡,巴雷特始終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布爾頓莊園附近的廢墟之中。之前的那位亞歷克薩.科斯格里夫可是給巴雷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唯一令巴雷特覺得慶幸的,是對方的職業是一名拳師。要是換成游『蕩』者這一類有著潛行能力的職業者的話,或許不會像他那樣一出手就有如此驚人的聲勢。可巴雷特對付起來可就要難辦多了。

    因為不知道王室潛伏在沃爾特港的高手究竟還有哪些,巴雷特不得不隨時提防著對方可能發動的突襲。同時他一熱未嘗沒有將自己與眼前的原住民做餌的心思在裡面。

    布爾頓離行政區的距離雖有些稍遠,但是以沃爾特港的整體範圍來說卻也『花』費不了多長時間。這不沒過上多久,沃伯頓隊長派遣歸去的幾名傳令兵便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到:「子、子爵大人同意博勒姆先生的建議,而且還令我們帶來了這個。」

    說完那兩位傳令兵就從自己的背上解下了幾個箭囊。那箭囊隔著老遠就能夠聞到一股刺鼻的怪味。而熟悉這個的巴雷特自然是能夠明白,那是『精』煉過的油脂——以猛火為名的它們是最好的重活燃料之一。

    巴雷特之前的判斷沒有錯,「金荊鳥」子爵的眼光和底下這些人截然不同。能夠隱忍多年找到機會發難的,即便不是真正的梟雄,也往往是有著梟雄『性』格的人物。他才不會拘泥於以往的常例之中。

    「既然獲得了子爵的命令,我想你們應該不至於再做推諉了吧!」巴雷特說著也取出來那張被自己冷落很久的復合長弓。

    「咔嚓、咔嚓」是打火石摩擦的聲音。伴隨著這陣響聲一朵朵浸透了猛火油的棉絨被點燃。相較於昂貴的龍息箭,這種手動點火的箭矢才是戰場之上的常客。

    「嗡!嗡!嗡!」的響聲是弓弦的輕『吟』。伴隨著絲絃的震動,一道道流火如劃破天際的隕星,徑直朝著沃爾特莊園內的老宅飛去。雖然治安隊裡的成員並沒有經過太長時間的『射』擊訓練,但是一幢大宅那麼大的目標倒也還是能夠命中的。

    即便已經地處南方。可寒冬的北風依舊冷冽。這些來自北地的乾燥氣流,同樣也給『潮』氣十足的沃爾特港帶來了幾天乾爽的日子。不過對於生活在沃爾特莊園當中的那些兄弟會成員來說,他們現在寧可回到那被縟『潮』|濕的天氣裡。

    火借風勢,風助火威。隨著40根火矢被『射』|入沃爾特莊園。那幢莊園中央的宅邸開始向外冒起濃濃的黑煙。隨後越來越大的火苗,從窗戶中從『門』縫裡竄了出來。

    見火勢已起的巴雷特從治安隊當中抓過一邊塔盾,就這樣一腳踹開了莊園的大『門』。憑藉著自己獨特的視覺能力,巴雷特在濃煙與火光之中見到了忽隱忽現的人影。

    片刻之後殺聲漸起,在兇猛的火勢之下布爾頓兄弟會成員們,放棄了原本突圍失利後固守以待的作戰方式。為了自己為了自己的家人。他們借助開『門』時湧|出的濃煙發動了衝鋒。

    後退一步的巴雷特拋掉塔盾,再揚長弓。在地方脫離黑煙的剎那間連『射』|出兩箭,扎入衝在最前方的那兩名衝鋒者的軀幹之上。劇烈的疼痛與肌『肉』反『射』『性』的收縮。是的這兩人立刻應聲而倒。雖然他們隨後很快就重新爬了起來,但是那些布爾頓兄弟會成員的攻勢也隨之一緩。

    「油膩術!」裡埃爾莉又開始了自己的潑油大作戰。薄薄的油脂瞬間就覆蓋了『門』前的庭院,奔跑之中的布爾頓兄弟會成員們一個個都變得手舞足蹈起來。

    「砰!砰!砰!」的重物落地聲之後,至少有無名布爾頓兄弟會成員摔倒在地。後方來不及止步的成員,更是和已經摔倒和將要摔倒的同伴碰撞之後滾做一團。

    「殺!」卡山德拉隊長拔|出了自己的佩劍搶先衝入了莊園的大『門』。治安隊員們更是用自己的長槍,猛地扎入眼前這些身形不穩的黑道分子之中。

    一場如火如荼的殺戮頓時展開。在之前的戰鬥當中憋得一肚子火的治安隊員們。像是為了宣洩情緒一般和眼前的布爾頓兄弟會成員們戰作一團。

    反倒是巴雷特現在手握著長弓呆在一邊,時不時的用箭矢『騷』擾起陽台上的那名十字弩手。讓對方連放冷箭都放的並不安生。

    而獲得了新裝備的拉『露』這時候在人群之中可以說是如魚得水。只見他怒吼一聲。爪光一閃,便有人發出淒厲的慘叫。

    雖然體型較小。但是他無論遇到誰,衝勢都絲毫不減。凡是攔在他面前的敵人,就神爪,濺血,俯首,倒地。有的雖然從表面上看只有一點傷口,可是口鼻耳中,鮮血飛濺而出。強大勁道,在內部爆發,瞬間就使得對方喪失了作戰能力。

    突然巴雷特發現敵群之中有人殺得卡山德拉隊長節節敗退。揚弓『射』那人就背中一箭,『射』|出的箭矢穿透了對方的腰|腹,隨後直釘在一米外的木樁之上。

    燃燒的火焰之中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的騎士禱言極大地拉開了治安隊與布爾頓兄弟會成員之間的戰鬥力差距。

    在『交』手十分鐘之後,目光可見的布爾頓兄弟會成員當中,已經沒有一人能夠完整的站著了。

    取得勝利後巴雷特立刻發出了這樣的詢問:「怎麼樣!一網打盡了沒有?」

    「該死!布爾頓兄弟會的頭目不在這裡!不知道是趁『亂』翻牆逃走了,還是躲在宅子的密室裡。」沃伯頓隊長叫罵到。

    沃伯頓隊長高層成員並不喜歡太隱蔽地行動,在他們看來一定程度的可見度是保持工會運轉順利的必要條件。這也使得他們的名字和戰線早已經被治安隊的諸位所熟知。

    「看樣子不進去看看是不行了。諸位組織滅火吧!找幾個伸手好的組成小隊,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布爾頓兄弟會的老宅裡究竟藏著什麼。」說著巴雷特便收回了長弓,換上便於室內戰鬥的劍盾。

    隨後|進入屋子的他率先穿過了一個已經被燒燬的只剩殘骸和平整焦黑的地面的房間,一位值得注意的是那個房間裡一面焦黑的只剩一半的牆上有一個小小的雕塑。不過巴雷特眼下並沒有功夫去理會他。

    隨後踏進的大約有20平方米的大房間,佈置的非常簡樸,沒有任何奢華的陳設,牆壁上掛著幾幅風景畫煙燻火燎之下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在第一層轉悠了一圈之後巴雷特發現了一個似乎能夠通往地下的出入口。試圖打開地窖的入口巴雷特僅僅是輕輕地拉了一下那兒的木板。

    轉眼之間映入眼中的是一個深邃的黑暗。巴雷特拿出附蓋提燈,向著地窖深處小心前進。用手中的提燈驅散了地窖中的黑暗。你沿著入口處的狹窄樓梯走了進群。

    一輪行來巴雷特小心地觀察四周情況。地窖並不是非常大,相對於外觀上非常豪華的宅邸,這個僅有30呎左右的地窖顯得有些太小。

    這個地窖似乎是用來儲存一些酒類和糧食的。你能看到地窖裡面堆放著大量的食物,角落裡還放置著好幾個酒桶。

    很快的巴雷特就在地窖的北面發現了一扇木『門』。隨後在試圖打開木『門』的時候,發現那木『門』沒有被鎖。同樣沒有『花』費太多功夫便打開了它。

    當你打開木『門』之後,你能看到放置著大量食物材料和廚具的房間。看來著地窖分別連接著庭院和宅邸的廚房,這裡有著充足的採光。

    巴雷特收好附蓋提燈,觀察廚房都有什麼東西。你能發現廚房的地面上躺著兩個『女』『性』——她們倒伏在地上,手腳都被簡單地綁上了布條。這些『女』『性』都已經昏『迷』不醒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2:01
第一百零一章 又見祭祀

     巴雷特上前試著翻動了那兩位女性一下,結果唯一發現的就是她們的嘴巴都被塞上了布條。

    『長相還過得去嘛!就不知道這兩位是布爾頓兄弟會沒來得及出手的肉貨,還是他們家族成員玩的苦肉計。』摸了摸下巴的巴雷特一排自己腦袋:「算了我想這個幹什麼,這種事情還是留給治安隊那些人去|操心!反正有公正之主教會在,只要「金荊鳥」子爵肯出得起代價,就不怕找不到真|相。」

    之前曾經說過兄弟會這種組織內部的高層,是有模有樣地學習貴族以家族和血統進行劃分管理的。既然是家族,那麼當然不可能只有男性。

    就算是布爾頓家族的成員都是一群眾道愛好者。可沒有「男男生子」能力的情況之下,總是要有女性來保證血脈以及家族的延續。

    雖然戲劇曾經唱過「誰說女子不如男」,但真正巾幗不讓鬚眉之輩仍舊是少數。而無論是在什麼時代,打打殺殺的事情也多半是男性在負責。大陸上的女性職業的數量從比例來說也少於男性。

    而在盜賊這個行當裡也只有情報網內有相對較多的女性職業者。兄弟會這種類型的盜賊工會,之所以叫做兄弟會而不是姐妹會,自然也和他們內部對女性的歧視不無關係。

    在之前的戰鬥當中佈爾頓兄弟的男性高層或許能夠趁亂翻牆逃離。可是家眷們未必也能夠那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從玩家和治安隊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所以對於眼前的這兩位女性,巴雷特可是抱著一種敬而遠之的警惕心理。不過為了防止對方藉著治安隊員們的盲點趁亂隱藏。巴雷特還是從背包裡取出了兩段牛皮繩,在她們的手腳之上進行了一番的加固昨夜。

    「可惜我的繩技不怎麼樣。像面條的話對付這種情況至少有七八種綁法!」看樣手腕還有腳踝處那難看的牛皮繩。巴雷特也只有苦笑著轉身離開繼續自己的搜索工作。

    穿過廚房的東面有扇被打開的木門。巴雷特一邊小心地警戒四周。一邊步入原先那條條寬闊的走廊。幾乎是把一樓給巡視了個遍的他,除了之前的那兩名昏迷的女性之外,並沒有發現任何的其他可疑之處。

    「該死如果面條在這人就好了!他一定能夠找到隱藏的秘門。要不然再讓裡埃爾莉召喚一隻天界生物?不過天界生物針對的是邪惡者本身,要是布爾頓兄弟會的那些成員都已經離開這座宅子的話,他可就沒什麼作用了。」到了這時候巴雷特才發覺像是這種搜尋類的工作缺了面條還真是有點寸步難行的感覺。

    發現自己的確是不怎麼擅長這種事情的巴雷特只好踏上了二樓的石梯。不過在他踏上二樓的走上之後,就發現這裡的濃煙與氣流表現得有著一絲的違和感。

    仔細地觀察起走廊和各個房間之間的煙霧軌跡,巴雷特的腦子裡立刻就開始對應著最基礎的流體力學公式進行了一番模擬計算。

    在大約5分鐘的計算對比之後,巴雷特總算是找出了違和的關鍵點。看樣眼前那一幅幅被燻黑的巨型油畫。巴雷特的嘴角微微地上|翹:「雖然搜索的技術不怎麼樣,但是運氣還是挺眷顧我的嘛!我之前決定縱火絕對是正確的選擇……」

    走到其中一幅只能夠辨別得出三分之一內容的畫像面前,巴雷特一點都不在意畫面上那波光粼粼的溪流直接握住畫框用力向邊上一推,隨後自己一個後滾翻躲到一邊。誰知道觸動可這幅畫之後會不會引發出上面不得了的機關陷阱。

    等了一會兒似乎也沒什麼響動之後,巴雷特再次上前推開了這副可疑的巨大畫像。在畫像之後一處並不起眼的暗門就出現在了巴雷特眼前。

    先試探性地將短劍深入探探路之後,覺得大概沒有什麼問題的巴雷特才正式步入了這個房間。令巴雷特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這間密室並沒有想像當中的通往外部的密道。

    更令他感到驚訝的是,在這件密室的牆上居然還掛著許多畫像。而那畫像當中的都是些不知名的奇怪生物。此外剩下的空檔也掛著一面面金屬圓鏡,沒鋪地毯的木質地板上用紅褐色的粉末畫著一個七芒星的標記。

    「該死!我好像又發現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了。」說著巴雷特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密室,隨後拍了拍自己的胸甲:「該死。老子又不是專門負責這個的驅魔人,為什麼總是遇到這種晦氣的事情。算了還是趕緊讓神殿的人員來接手!我可不想在給自己惹麻煩了。」

    做出了這個決定的巴雷特直接從宅邸的二樓窗戶一躍而出。一個團身空翻之後在落地時喊到:「沃伯頓隊長立刻去向神殿申請援軍!」

    「向神殿申請援軍?」正在收攏傷者的沃伯頓隊長現實一愣,隨後抱怨到:「要是能夠向神殿申請援軍我們早就做了。可在今天這種事情上他們始終是推三阻四的。只有公正之主神殿打著清剿犯罪分子的名頭派出了幾名聖武士。或者博勒姆先生你認為自己有什麼大動對方的地方,要不去試一試?」

    「我可沒那麼大臉能夠讓神殿方面出手,不過這裡的情況恐怕由不得對方不出手了。我在二樓發現的一間密室裡出現了下層位面祭祀一類的可疑場所。」說到這裡巴雷特不自覺用手刮了刮鼻尖。

    還沒等沃伯頓隊長對巴雷特的話語做出反應,距離更遠一些的裡埃爾莉就皺著眉頭抱怨到:「下層位面祭祀?巴雷特你不覺得自己應該去太摩拉轉轉運了嗎?為什麼總是能夠碰到那種沾上就沒什麼好處的大麻煩?」

    「你認為我難道就喜歡遇到這種事情嗎?這一路走來我總覺得是不是系統故意將他們安排到我們面前的?」說到這兒巴雷特突然又想起之前的系統關於激活神話之力所需的歷程表。

    這可是令巴雷特立刻就眉頭緊鎖:『該死!不會是出現了這個歷程表之後。系統機會故意給我安排和那些怪物的接觸機會!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真的就是前途多難了……』

    不知是怎麼的,這樣的想法在巴雷特的腦子裡一經出現就甩都甩不去。如何這個猜測是正確的話。雖然從某一方面來說的確是有助於巴雷特完成獲得神話之力所需的戰鬥歷程。但是從另外一方面來看。著不得不說是一場災難。

    要知道那個歷程表當中的怪物可都不是什麼易與之輩。而參與到那些在主位面的大規模戰鬥可以說是一種異常危險的行為。因為生活在異位面的它們一旦發動位面入侵,往往都會有著白銀階位乃至傳奇實力的超級強者負責領導。到時候不小心被戰鬥的餘波掃到,以巴雷特現在的實力多半是屍骨無存了。

    就像巴雷特可是知道自己已經完成了的兩次歷程是走了多大的運。在沃爾特港當中的這次不可名狀之物的入侵完全是取巧過關。這種沒有大怪獸海戰術能遇見一次已經算是掀起了太摩拉殿下的裙襬。巴雷特可指望類似的事情還會發生第二次。

    而在卡拉達遇到的那次惡魔入侵事件也是因為自己一行|事先接到了防衛任務,所以面對的多半都是一切惡魔當中的底層炮灰——像是炎魔、蛇魔這樣的高階惡魔自然會有與之實力相當的高階職業者去應對。

    不過像諾汗王國那樣的軍事強國在西大陸可以說是只此一家。在別的地方可未必能遇見數量那麼龐大的擅戰類高階職業者。更重要的是萬一在荒郊野外觸發了類似事件的話,巴雷特一行絕對是會交代在哪兒的。

    更重要的是萬一面對高階惡魔的話,不知道系統給予的復活石的消耗量會不會成倍增加——畢竟無論是惡魔還是魔鬼都是玩弄靈魂的高手。按照背景來說死在他們手中的智慧生物想要回歸神國都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巴雷特不相信以系統的黑心程度,會不藉著這個機會狠敲玩家們一筆。

    這使得巴雷特雖然很渴望早一點完成歷程,去看一看獲得神話之力後會有著什麼樣的變化。但是為了安全起見巴雷特自身卻又不希望在近期遇見剩下歷程當中所需要的怪物。在他看來最好能夠在等級高一些之後再遭遇那樣的敵人。

    想著想著巴雷特這副皺眉不展的樣子自然是落到了同伴們的眼中。還以為是自己說錯話的裡埃爾莉立刻道歉到:「抱歉!我之前可沒想那麼多。像這種事情絕對都是系統自己弄出來的。像是我們這樣的小腳色哪有機會去影響系統大神的想法。遇到這樣的事情的確不能說是你的錯。」

    「不我不僅僅是在想自己的事情。」說到這裡巴雷特頓了頓,「裡埃爾莉你發現沒有,從我們這些玩家進入遊戲以來,不僅僅是位面入侵這種情況的發生越來越頻繁。主位面大大小小的勢力之間的矛盾疏忽也都已經處在一種座於火藥桶之上的狀態。」

    「聽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線下論壇上玩家們記錄的情況似乎的確是有這種趨勢。好像是整個大陸都要進入動盪不安但終歸的樣子。看樣子我原先的計畫似乎是要有大半完成不了……」說到這裡的裡埃爾莉同樣是皺起了眉頭。

    對於進入遊戲當中有一半目的是為了享受的法師而言,動|亂的局勢可一點都不符合她的初衷。只有相對和平的環境,在能夠讓她衝鋒享受在走遍大陸,體|味著異世界各地風土人情的情趣。

    雖然她並不是對熱血的戰鬥,殘酷的戰場毫無興趣。但是在她的想法當中那樣一來,遊戲的樂趣可就消失大半了。怎麼想都是一件令人不痛快的事情。

    在裡埃爾莉的絮絮叨叨當中。周圍的幾位玩家也都陸陸續續被吸引了過來。聽到了她的說法之後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和克萊瑪蒂斯.博特兩人也同樣是眉頭不展。

    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隨後也開始了抱怨:「該死的,系統到底還讓不讓人安生了。不對!政|府方面還讓不讓人安生了。」

    「不讓人安生。沒錯不讓人安生或許才是這款遊戲的手段!」巴雷特打了個響指:「想來政府也不會讓我這種玩家輕輕鬆鬆地賺到信用點的。系統之所以引導事件這樣發展。或者把我們扔到這個動盪前的時間點上。可以說是處心積慮的。」

    進屋溜躂了一圈也沒找到地方的沃伯頓隊長這時候不得不出來向玩家們求助:「巴雷特先生你現在還在忙什麼呢!能不能帶我們去看一看之前說的那件密室在哪兒?」

    「哦!我馬上就來。」巴雷特只得給自己的同伴們留下了一個抱歉的手勢之後。領著這位原住民治安隊進入了宅邸。

    「就是這兒了!」重新踏入之前來過的那件密室。巴雷特再一次被這當中那股詭異的氣氛給弄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這個?」沃伯頓隊長還有卡山德拉隊長同時都皺起了眉頭。他們本來還以為能發現血祭的殘骸屍骨什麼的。沒想到只是一個詭異的房間和地面上那個詭異的魔法陣。

    「啪!啪!啪!」看出了對方想法的巴雷特拍了拍手說到。「並不是所有的下層位面祭祀都是血淋淋的。再說也可能上一次的血祭的痕跡已經被清理乾淨了。最終的結果如何我想還是交給那些專業人士來判斷!順便廚房裡的那兩位女士也請治安隊的諸位看好了,她們說不定會知道些什麼。」

    「她們的身份的確是值得懷疑。」卡山德拉隊長點了點頭,「這方面的事情我會注意的。」

    而沃伯頓隊長則立刻佈置起了前去神殿報告相關事件的人手。隨後所有人都退出了這件可疑的密室,儘可能的不影響這間屋內陳設的本來面貌。

    就在治安隊的傳令員才回到行政區沒多久,公正之主神殿當中便鐘聲大作。隨後行政區剩下的幾家神殿的神職人員們在這響聲當中全都急急忙忙的停下了自己手頭的工作,在快步趕往組織祈禱講經儀式的禮拜堂當中集合。

    與之前「金荊鳥」子爵克里斯托爾要求幫助時或推三阻四或大談條件的情況不同。在聽到和下層位面有關的訊息之後,這些教會成員們一個個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辦事效率高得令人感到吃驚。

    畢竟對於絕大多數教會來說。「金荊鳥」子爵克里斯托爾家族與埃塔西亞之間的矛盾,他們要不要參與其中都只是一樁買賣或者投資。而和那些下層位面生物之間,兩者完全是不死不休的戰爭。

    很快的一支由數家教會抽調人員組成的混合隊伍就這樣浩浩蕩蕩地走出了行政區。在神術的幫助之下他們一路飛奔,阻攔在面前的廢墟瓦礫對他們來說卻如履平地。

    這些甚至人員以超出沃伯頓隊長和卡山德拉隊長想像的速度來到了布爾頓莊園之中。隨後這些心急如焚的傢伙更是直接將擋在秘們之外的那張大副畫像給直接拆了下來。

    隨後密室當中擠得滿滿噹噹的神職人員,更是讓巴雷特這樣的第一發現者都難以一探他們檢查辨認的手段。同樣被擋在外面的還有那兩位治安隊長和他們手下的隊員們。同病相連的諸位在強勢的神殿面前,除了相視苦笑之外之能夠靜靜地等待結果了。

    片刻之後那密室當中藍的、白的螢光接連閃現,隨後更是傳來了神職人員的聲音:「這是連同異位面的魔法陣沒錯,但是究竟什麼樣的下層位面還有待考證。」

    「你這傢伙當初學習位面知識的時候是在打瞌睡嗎?這種感覺明明就是連通日荒原位面的法陣啊!」

    「日荒原位面?你確定是日荒原位面位面嗎?」

    「廢話!你要相信我們教會的專業水準。主位面和他們打交道最多的,除了他們的信徒之外也只有我們了……」

    雖然密室當中諸位牧師關於位面的爭論還沒有結束,但是這裡的下層位面祭祀的結果已經是蓋棺定論了。無論布爾頓兄弟會使用這個反正的目的是什麼。他們都上了西大陸絕大多數教會的黑名單。

    當然對於「金荊鳥」子爵來說,這個發現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意義。那就是會影響到埃塔西亞王室與各大教會之間的關係。畢竟布爾頓兄弟會為什麼會出現在沃爾特港對於那些教會而言並不是什麼秘密。

    既然埃塔西亞王室手下辦事的組織當中有著這方面的情況。那麼王室本身也會引起他人的懷疑。即便那組織還只是外圍當中的外圍,可依然不能夠阻止他人心中的猜測。

    「真沒想到布爾頓兄弟會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卡山德拉隊長嘆了口氣說到。即便是針鋒相對了許久的對手,這位治安隊長仍舊沒想到眼前的盜賊工會居然會如此的無下限。

    「這位先生。邪魔的誘|惑無處不在,對於那些本身就沉浸在黑暗當中的人來說,更是一條獲取力量的捷徑。」伴隨著這話語一名衣著頗為不俗的神職人員便出現在了幾位面前。

    這位一身白淨絲綢長衫的中年男子蓄著不算短的黑亮鬍子。他就和巴特爾同盟的艾斯芒格特使一樣,只要一站在那兒就有吸引人注意力的特殊能力。

    「牧師大人請問您現在有什麼要吩咐的嗎?」對於巴雷特來說和教會成員打交道已經輕車熟路了。

    隨後那名中年牧師不慌不急地說到:「既然出現了下層位面祭祀的情況,和布爾頓兄弟會相關的一切行動都將會由我們這些教會直接接手。所以請諸位把在這幢宅邸當中找到的那兩名女性還有布爾頓兄弟會的成員都給交給我們負責審訊。」

    「交給你們審訊?我們好不容易在清理了布爾頓兄弟會的據點,怎麼可能就這樣交給你們。」沃伯頓隊長憤憤不平地說到。

    某人氣憤的話語並沒與影響到那名牧師,他仍舊是一副心平氣和的樣子:「放心!這方面的相關事宜我們會和「金荊鳥」子爵完成協商的。該屬於你們的功勞不會受到半點兒的影響。而且如果偵訊到任何與「金荊鳥」子爵先關的訊息,我們也會附上一份他的手中。」

    「好!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我們還有什麼辦法。」知道自己的治安隊根本抗不過對方的卡山德拉隊長,在找到了合適的台階之後,立刻一邊拽著自己的同僚一邊向著手底下的隊員們喊到:「收隊!出莊園。」

    在雜亂的腳步聲中,玩家和治安隊員們沒話費上多長的時間便退出了布爾頓莊園。莊園當中剩下來自各個教會的神職人員。

    完成了今天第二個目標的巴雷特轉身問到:「沃伯頓隊長接下里關於走私聯盟的事情,我們是不是也有必要攙和一下。」

    雖然嘴巴上這麼說,但是如果可能的話,巴雷特並不想去參與對走私聯盟的行動。那是一個另類的犯罪組織,對付起來非常之麻煩。

    走私聯盟分為三部分:採集、運輸和出售。進行採集的人在城市外工作以獲得這些違法的貨物,完成這個可能就在其他地點購買相要的貨物,這很簡單,也可能要秘密製造或非法地獲取,這就很複雜。

    然後運輸者負責將其運到城內,他們是一流的走私者,可能會用裝有假底的木桶來裝陶器或者通過長期廢棄的下水道來運輸。最終由出售者組建黑市來將這些違禁品賣出。讓消費者得知哪裡有非法商品可買而不告訴執法者是一項很狡猾的任務。

    每一部分都有一個領導者和一個或更多次級領導者,這些上層運作者確保貨物從一個部分到另一部分的安全輸送,一起處理各個細節。走私聯盟可能有一個執掌全局的領導者,也可能沒有。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2:02
第一百零二章 發出自己的聲音

   「就算是有聖武士的增援,可梅克皮斯那兒的情況恐怕也不會太好。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免得影響到子爵大人接下來的計畫。」沃伯頓隊長仍舊是三句話不離「金荊鳥」子爵。

    每當這時候巴雷特就恨不得自己當初沒有選擇法系職業。這時候就該給沃伯頓隊長個「思維偵測」一類的法術去試一試他這樣的說法倒是是不是口心如意。

    反倒是卡山德拉隊長轉身看了看那幾乎是被打殘了的隊伍之後,表現得頗為猶豫:「我想以我們現在的情況,就算趕過去也幫不上什麼忙吧!」

    聽到這種說法的沃伯頓隊長原本就不好看的臉上一下子就徹底地拉了下來。看向自己同僚的目光也變得有些冰冷。而卡山德拉隊長在覺察到對方的舉動之後也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作為影響沃爾特港地下勢力的犯罪團夥,一直以來都壓制著治安隊的布爾頓兄弟會的確有著相應的實力。在再加上他們並不像「麥浪酒館」地下的盜賊工會那樣,將自己的力量散佈在整個港口之中,從而躲過的昨夜的那場面災難。

    所以今天的第二場「捉賊」行動和第一次相比起來,治安隊一反的損失可以說是有著太差地別——放眼望去現在還能夠站著的治安隊員們,幾乎沒有一個身上沒包裹著被血液浸透的繃帶。

    腦袋、胳膊、軀幹、大|腿這些部位在剛剛與布爾頓兄弟會的戰鬥當中經受過了快刀與利斧的考驗。皮開肉綻的傷痕,深可見骨的豁口,在戰後雖然都被淋上了聖水,並用藥膏和繃帶加以處理。可是在這方面想要完全恢復。卻同樣需要漫長的時間進行等待。

    雖然這個世界人的體質遠高於現實當中。但是一般的輕傷在沒有使用神術的情況之下,往往也需要1-3天的恢復期。而足以見骨的皮肉傷每個一週左右的時間,絕對是無法恢復如初的。

    更別說那些真正傷筋動骨的傢伙了——治安隊當中至少有4人現在已經喪失了行動能力,不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的恐怕連依靠自己行動的能力都沒有。

    當然相比起那些已經已經魂歸神國的同伴而言,這些活下來的人已經算是有著不小的氣運了。戰鬥之中刀劍無眼。除非實力過人否則除了奮勇殺敵之外,同時也要將自己的生死寄託在虛無縹緲的運氣之上。

    雖然剛剛的這場戰鬥有著血染灰花諸位的壓陣,但是巴雷特等人現在的實力還無法影響到這次的戰局。或許面對同樣是玩家組成的烏合之眾時,單憑巴雷特一人說不定就可以去玩無雙亂舞。可惜布爾頓兄弟會的成員並不是那些沒見過血的軟腳蝦。

    就算給某位膽小鬼一把屠龍刀,也未必打得過握著普通匕首的百戰老兵一樣。雖然玩家們一進入遊戲當中就獲得正式戰職,但他們自身的表現卻使得這個加持在身上的數據模板明珠暗投。

    而盜賊工會可以算得上有組織集團話的暴力團夥。他們的武|裝力量在戰鬥當中所表現出的韌勁,絕不會古惑仔那樣的小混混所能夠媲美的。

    西大陸一個平民想要出人頭地並不容易。換句話來說就是上升的通道極為狹窄閉塞,每一個脫穎而出的成功者腳下都埋著纍纍白骨。

    單單是從這點來看現實當中的情況也十分類似。只不過物質極度豐富的生產力環境,使得就算生活在社會底層,既要用心一些也無需為生存而掙扎。

    這樣一來雖然有不少人像巴雷特這樣努力學習努力進步。希望通過自己的行動獲取更多的社會資源和信息權限。但是也不是沒有將就著得過且過,習慣被人當豬養的傢伙。

    可是遊戲當中的原住民卻不一樣了,他們必須與天爭、與地爭、與人爭、與自爭。如果遇到仁慈有為的領主還能夠在辛苦勞作之後享受收穫的喜悅,要是碰上暴君樣的人物就算是想要果腹都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所以對於他們來說任何一個能夠抓|住的渠道都是不容錯過的。對於很多平民而言加入盜賊工會這樣的組織並不是一件需要考慮的事情。

    就算是為禍鄉里又如何,它為自己提供了更廣闊的生存空間與一條上升的階梯。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生存的重擔使得他們沒有更多的選擇。

    正是因為有著廣泛的生存基礎。即便是名聲不好,即便受到官方與其他民眾的敵視。不缺後補成員的黑道團夥的內部競爭也表現得十分激烈。

    與分工明確,業務眾多的傳統型盜賊工會不同。兄弟會這種以經營灰色(黑色)產業為主的盜賊工會。最重要的就是經營能力與看場子的力量。前者是獲取利潤的增幅器,而後者則是自身「金礦」的安全保證。

    在布爾頓兄弟會當中只有敢打、敢拚、天賦不錯還吃得了苦的成員才能夠成為真正的打手。當然他們的待遇條件往往也比那些普通成員要好得多。而他們當中負責領隊的衝鋒隊長更是完全靠實力說話,在這方面布爾頓兄弟會的高層可是一點情面都不講的。

    經過了這樣的層層篩選。再加上布爾頓兄弟會股用來的那些合作者(類似供奉)。即便是縱火使得布爾頓兄弟會的成員不得不放棄地利,離開大宅衝出來和治安隊們決戰。可要是沒有玩家們的幫助的話,這場戰鬥的勝負究竟如何還真是不還說呢!

    即便是巴雷特用站在遠方用自己手中的復合長弓一一點射布爾頓兄弟會當中那些威脅巨大的成員。即便是力量獲得質的飛躍的拉露,憑藉一貓之力就猶如過江龍一般,將他們的陣勢給攪得個七零八落。

    即便是裡埃爾莉的輔助法術極大的限制了布爾頓兄弟會成員的行動與發揮。即便是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的心智演化之語極大地強化了治安隊員們的戰鬥力。

    可就算是有著這麼強大的外來增援之後,兩支治安隊與布爾頓兄弟會之間的戰鬥也只取得了一個慘勝的結局——己方五分之一的死亡率。三分之一的戰損,同時剩下的也都是人人帶傷。

    要是以這種情況去對付比布爾頓兄弟會更加強大的走私聯盟。即便只是去增援其他的隊伍。在理智者眼中都是一種自尋死路的行動。

    巴雷特原本是想用自己的話語,提醒在場的原住民以自己這些老弱病殘。是否參與接下來的行動要好好考慮。沒想到卻直接引發了那兩位治安隊長在行為理念上的巨大矛盾。雖然現在看起來雙方之間並沒有

    在內測當中有過領主經驗的巴雷特。趁著這個機會開始對眼前的兩人進行起了一番評判:『沃伯頓隊長這傢伙,根子裡似乎是一個十足的酷吏啊!這種只對上級負責,不管底下人死活的作風。雖然對於上|位者來說,用好了是一柄利刃。但是出了點差錯的話,多半是會名聲盡損了。而他自己恐怕也落不得好下場。反倒是卡山德拉隊長隊長倒是有成為領軍者的天賦……』

    雖然巴雷特不覺得自己現在的分析結果就一定正確,不過作為戰鬥之餘的一種打發時間的方式卻也是不錯的。古時候傳說中的相人之術。多半也是這樣子不斷鍛鍊出來的。

    而就在沃伯頓和卡山德拉著兩位治安隊隊長的僵持之中。在場的那些治安隊成員的表情也有了些許變化。雖然作為這個世界的原住民他們都已經習慣了生死,經歷了昨夜的慘劇更是對於那些朝夕相處的同伴的離去勉強能夠做到面色不改。但是沃伯頓隊長那種好不重視成員生命的行為,卻也令他們感到危險和心寒。

    巴雷特能夠想像,從這一刻起治安隊的隊員們和沃伯頓隊長之間絕對會形成一道無法彌合的溝壑。沒有人會喜歡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命的領導,特別是當他毫不掩飾。赤|裸|裸地將這一切都展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

    『我覺得「金荊鳥」子爵在奪回權力的道路上恐怕是前途多難嘍!真正的酷吏作為一柄雙刃劍,如果不是在絕對的權威之下,傷己遠比傷人深啊!不知道是因為克里斯托爾家族經歷了王室打壓之後找不出合適的人才了,還是……』想到這裡巴雷特不由得搖了搖腦袋,不過隨後他有露出了苦笑:『該死!當初的習慣怎麼又沒改回來。「金荊鳥」子爵的成功與否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我們現在的身份不過是僱傭兵而已,又不準備在克里斯托爾家族身上投資。』

    相對於兩位像是鬥雞一樣怒目相視的兩位治安隊隊長,和那些心裡面開始打起小算盤的治安隊員。玩家們現在全然是一副看戲一般置身事外的做派。

    「巴雷特!看樣子你是不同意我們去參與對走私聯盟的清剿行動了?」早已經看出巴雷特所想的裡埃爾莉靠在他背上,貼著他的耳朵輕聲說到。

    「沒錯!按照卡山德拉隊長之前的抱怨來看。走私聯盟的實力遠在我們剛剛對付的布爾頓兄弟會之上。」說到這裡的巴雷特向前一步來開了和裡埃爾莉的距離之後。才轉過身繼續說到:「你認為以我們現在的情況,領著這群老弱病殘的隊伍有什麼勝算嗎?」

    「可是卡山德拉隊長之前也說過,前去清剿他們的有兩支治安隊子和爵從外面調來的私人衛隊的三分之一人手。再加上後來增援的聖武士。就以實力來說領主這一方應該也不至於太差才對。」裡埃爾莉收回了自己搭在巴雷特肩膀上的手掌之後,就這樣枕著自己的下巴問到。

    「法師,你的每日法術還剩下幾個?」相對與裡埃爾莉所期待的回答,巴雷特卻直接冒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每日法術?」裡埃爾莉先是一愣,隨後如數家珍到:「一環和二環各自剩下2個法術位。捲軸還剩下2張油膩術、一張蛛網術和一張灼熱射線。」

    「雖然自身的法術幾乎沒怎麼動用,但是在之前的戰鬥中捲軸的消耗還是不小的。裡埃爾莉你現在的能夠動用的手段最少也被消耗超過三分之一了吧!」巴雷特故意做出了一副理智分析的樣子。

    裡埃爾莉揚著自己的眉毛想了想之後點了點頭:「你的判斷倒是也差不多。」

    隨後巴雷特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克萊瑪蒂斯.博特:「博特小姐。你在之前救我的時候基本上是將自己今天的神術給消耗一空了吧!」

    「除了祈念之外。一環、2換的法術可是個都沒剩下。話說巴雷特你的生命力還真是驚人呢!」說到這裡好像突然想到什麼的克萊瑪蒂斯.博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過那個拳師的戰鬥力更加驚人。我記得你不過是被對方給打了一拳吧!要是那一拳打在我身上的話,今天又得去神殿當中等待復活了。」

    所謂禱念就是牧師的0環法術。雖然這些法術的施展如同其他任何法術,但它們不會在施展的時候消耗掉。並且可以在一段時間之後被再次使用。

    沒錯可以重複使用就是禱念和法師戲法最大的不同。據說這是神邸對於牧師的恩賜,可惜並不是所有的神邸都能夠這麼慷慨大方的。事實上往往只有信徒眾多或許影響極大的大型教會的牧師,才能夠獲得重複使用的禱念力量。

    所以在戰場之上大教會牧師的牧師往往更受歡迎,因為恩賜和治療微傷這種不起眼的法術,往往能夠在戰場當中救回一名士兵的生命。雖然有著使用時間上的間隔限制,但是總比用完就沒了的神術廉價得多。

    「你也知道自己的神術已經消耗乾淨了。在這種情況之下一旦發生什麼意外的話。我們隊伍當中可就又要有人去神殿復活了。」講到這裡巴雷特特別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強調了到。「雖然說拿人錢財與人消災,但是我們總該計算一下對方的報酬值不值得自己的付出。而且別忘了我們是為什麼接受這個任務的,可不不要讓那位「金荊鳥」子爵認為我們沒脾氣啊!不然對方很可能會得寸進尺的。」

    玩家們之所以會暫時放棄原本的計畫,留在沃爾特港內受「金荊鳥」子爵的驅使。很大程度上也是受到了「金荊鳥」子爵以及他的盟友巴特爾聯盟特使艾斯芒格先生的威脅。

    不要看在巴雷特和「金荊鳥」子爵還有艾斯芒格先生見面之時,雙方自己拿表現得都彬彬有禮。可是在這種冠冕堂皇的偽裝之下。雙方之間的立場卻絕非是一致的。

    在這種原本就處在不平等條件上建立起來的合作,巴雷特認為自己一行決不能在這場工作中表現得太賣力了。否則得話無論是「金荊鳥」子爵還是艾斯芒格先生接下來對玩家們的態度恐怕會變得越來越強硬。

    而這正是巴雷特所擔心的——人善變人妻,不,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就像奴隸們不懂得反抗無法推翻萬惡的奴隸主,工人階級不高暴力奪權換不來相對人道的社會福利一樣。

    在這種從一開始就不對等的僱傭環境之中玩家們必須讓僱主們知道,他們自己並不是掌握者所有的主動權的。否則接下來對方是否會如約在戰爭開始之前放玩家們離開就是個未知數了。

    作為一名玩家,巴雷特可沒有給「金荊鳥」子爵這位和自己沒有多大關係的原住民貴族當炮灰的願望。適時的發出自己的「聲音」有助於那些所謂的上|位者有個清醒的認識。不要認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更重要的是測試時期的經歷讓巴雷特清楚的明白,自己現在不應該用弱者的心態去看問題。什麼怕引起「金荊鳥」子爵的反感!寄希望與對方准守自己的承諾之類,統統都是弱者的想法。

    有一句話說得好。只有弱者才顧大局!像是之前的大個子矮人,不理會「金荊鳥」子爵的招攬就不理會。而身為領主的「金荊鳥」子爵卻對他毫無辦法——這就是強者的特權。

    雖然沒有那位大個子矮人那樣的絕對優勢,但是在沃爾特港當中,巴雷特算得上是強者了。在巴特爾聯盟的援軍到達之前,更是「金荊鳥」子爵手中能夠動用的最高戰力之一。

    在這種情況之下,巴雷特覺得自己在遵從「金荊鳥」子爵的行動命令之時。也應該時不時的用些行動告訴他自己的「聲音」。讓對方明白需要需要顧全大局的並不只是自己這樣被他威脅的小人物。一旦逼得太緊需要顧全大局的可就是「金荊鳥」子爵自己。

    巴雷特的想法雖然沒有全盤托出,不過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和克萊瑪蒂斯.博特著兩位大小姐還是從他的言行之中看出了一點兒端倪——上層社會的精英教會雖然不一定就能夠培養出人才。但是他們的見識的廣度和對人性的瞭解絕對查不到哪裡去。

    「哎呀呀!居然又是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老娘我當初就是煩透了這些才躲得遠遠的。沒想到來遊戲裡尋刺激居然又碰到了那個該死的事情。」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搖了搖腦袋,「不過這個我們對付起來。至少要比之前那沙包大的拳頭容易得多。不管怎麼說我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克勞迪婭.奧迪托雷臉上的表情哪有害怕的模樣。這個抖m八成是在期待那天將奔烈臨身時的那種致命氣息吧!

    當然在另外一方面她講得也沒錯——巴雷特一行並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著不僅僅是因為巴雷特等人的實力,同時他們人物背景上所代表的勢力也極為關鍵。

    如果是普通平民出身的冒險者的話,即便是有著與巴雷特相近的實力。可是在與「金荊鳥」子爵這樣的貴族們打交道的時候,迴旋的餘地絕對沒有巴雷特一行那麼大。

    首先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強大是毋庸置疑的,雖然克萊瑪蒂斯.博特只是教會當中的一個不怎麼起眼的螺絲釘。教會方面不至於會為了她和「金荊鳥」子爵交惡。但是如果克萊瑪蒂斯.博特收到不公待遇而尋求庇護的話,教會方面也不會不管。

    而巴雷特家族就更不用說了。別看巴雷特家族的爵位僅僅是比克里斯托爾的子爵高一級的伯爵。但是這一級的變遷才是低級領主到高級領主的飛躍。因為伯爵多是鎮守一方的諸侯。他們大多是一人治理數郡,所以又被稱為「方伯」。

    而在另外一個方面諾汗王國的爵位和埃塔西亞王國爵位的含金量可是不一樣的。雖然沒有到達天朝總|書記和金家(朝鮮)總|書|記之間的差距之大。但在西大陸的貴族階層但終歸卻也是有著相當明顯的差別的。

    更重要的是博勒姆家族雖然晉陞為伯爵的時間並不長。但是他的根基之深卻是令不少所謂的「千年家族」都位置嫉妒。

    雖然當年讓博勒姆家飛速發展的喬吉.歐斯特.博勒姆並沒有正式高舉王座成為天上的明星。但是已經成為了不朽者的他只要未被確認隕落,無論在何時都是及其強大的戰略威懾。

    以巴雷特頗受這一代伯爵重視的情況來看,真要是將事情給鬧開了一定是會受到家族庇護的。

    受到威脅的三人之中也只有克勞迪婭.奧迪托雷表現得比較比較弱勢。不過因為奧迪托雷家族現在對她的影響已然不大,只要藏好蹤跡實際上也沒有什麼大問題。

    「好吧!一切都聽你的。」剩下的同伴們咬了一會兒耳朵之後,就將最終的選擇權交到了巴雷特手中。

    得到同伴們的回應之後,巴雷特立刻嚴肅地大聲到:「沃伯頓隊長!我同意卡山德拉隊長的觀點。之前的戰鬥消耗很大。我們現在急需休整。」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2:03
第一百零三章 自我膨脹

     沃伯頓隊長立刻就對巴雷特一行怒目相視:「你們拒絕行動?」

    「不是拒絕行動,只不過在必要的休整之後再開始行動。我們現在的情況並不適合投入到下一場戰鬥。」巴雷特說著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治安隊裡那數量龐大的傷員之上。

    獲得了支持的卡山德拉隊長立刻強調了自己的看法:「沒錯!士兵們需要休整,就算是子爵大人,也不會願意看到自己的部下去白白送死。」

    如果獲得的利益足夠的話,恐怕「金荊鳥」子爵並不介意眼前這些手下去送死。只不過他不會直白的說出這樣的話語,而是隱晦地吩咐手下人去進行安排——畢竟這種事情是能做卻不能說的。

    在這兩者和身後治安隊員的目光之下沃伯頓隊長只得見自己的目光轉向一邊。這位「金荊鳥」子爵的「忠實爪牙」知道自己已無力阻止這件事情的生,可是他並不準備找這件事情上低頭認輸。

    領著這一支殘兵回到行政區的時候,巴雷特從鎮公所門口的一名侍者眼中覺察到了異樣的目光。他或許是「金荊鳥」子爵佈置在外面的一個明面監視點,亦或者是沒想到今天上午出行時雄姿英的治安隊,在現在歸來時會是如此狼狽的模樣。

    歪七扭八的兵刃、逃難災民一般的著裝,還有伴隨著低沉呻|吟的鮮血與繃帶。讓眼前的這只隊伍看起來就像是一支打了敗仗的逃兵。

    更重要的是「金荊鳥」子爵今天中午的演講,讓行政區當中的那些避難的平民知道了治安隊今日進入貧民區的目的——剿滅在平民們頭頂上作威作福多年的幾家盜賊工會。

    可眼前的景像似乎是在告訴著這位膽小的平民,「金荊鳥」子爵的計畫與行動並不順利。人群之中很快就出現了驚叫和竊竊私語。不過更多的是望向貧民區方向那帶著自內心恐懼光芒的眼神。

    平民當中的騷動很快引來了專門監視他們的侍者的注意。隨後這個消息又很快地傳到了「金荊鳥」子爵的耳中。在這模樣已經年過半百的清瘦貴族揮了揮手令侍者退下之後。額頭上的皺紋變得就像是鐵犁耕耘過的溝壑。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房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進來的艾斯芒格先生「啪——」的一下迅將房門重新閉合。隨後說到:「子爵大人!看來我們的博勒姆先生想到了一個不錯的主意!」

    用力抓了一把自己的頭上的銀絲之後,「金荊鳥」子爵近乎咆哮地說到:「不錯的主意?我只看到他把我的計畫弄得一團糟。」

    「不!不!不!對方的做法其實很聰明。戰爭必然會帶來犧牲,這種事情是無法徹底掩蓋的。找不到親人的家屬很快就會起疑,隨後之前的一切假象就像是肥皂泡一樣,被輕鬆地戳破。」說到這裡艾斯芒格先生笑了笑,「您的處境使得您必須要儘可能獲得貧民的支持。您應該清楚克里斯托爾家族的底牌不多,需要爭取每一個可以爭取的優勢。」

    在西大6不少貴族的眼中,領地當中的貧民就是領民一眼屬於他們的私產。既然是財產。領主們自然不會沒必要的傷害自己的財產。可同時也很少會主動去細心體會他們的心理——在強大的力量面前,這些平民就如同地裡的麥子一樣成片倒地。

    貴族們在動戰爭之前所爭取的大義,為了是讓戰爭其他貴族找不到攻伐自己的理由。同時也是為了給神殿以及有著一定社會地位的市民階層(商人、工匠、軍人等)一個交代。

    不過在艾斯芒格先生看來,現在的「金荊鳥」子爵需要爭取一切可以爭取的目標,即便是以往被貴族們所放棄的貧民也不例外。

    所以原本那種報喜不報憂,先欺瞞隨後在慢慢平息影響的做法,頂多是能夠保證這些苦哈哈們不鬧事而已。在戰爭當中這些平民就像是一群麻木的看客,明明受到戰爭的影響去假裝什麼都與自己無關。僥倖活過戰爭的他們並不在乎頭頂上的貴族老爺們是否更換,更不在乎統治自己的究竟是什麼人。

    不過「金荊鳥」子爵所在的克里斯托爾家族這一次的行動和其他貴族動的戰爭不同。這不是一場實力相當的較量,是弱者對於強者壓迫的一次反擊。

    所以即便是有著巴特爾同盟的幫助。克里斯托爾家族在與王室的對抗當中勝算依舊不大。所以作為巴特爾同盟特使的艾斯芒格先生才會說需要爭取一切可以爭取的力量——即便是以往一度被領主們忽視的貧民、領民。即便是增在百分之一的勝利可能都是值得為之努力的。

    「你是要我去討好那些貧民?」對於艾斯芒格先生的說法,「金荊鳥」子爵在其固有思想的影響之下顯然是有些不能接受。

    「放心吧!子爵大人。你認為我會讓自己的合作者做出什麼有失體面的事情嗎?」說到這裡艾斯芒格先生笑了笑。「從治安隊帶回的消息來看,他們已經是完成了您先前佈置下的任務。既然最近的這傢伙威脅已經解除,那麼我們只需要將治安隊的表現歸結成戰勝惡勢力所需要付出的代價就好。」

    「金荊鳥」子爵盯著艾斯芒格先生的目光依舊疑惑「你不會是想要爭取那些泥腿子們廉價的同情心吧!那些傢伙可不會為了區區同情而替我上戰場。」

    「不!不!不!」艾斯芒格先生揮了揮自己伸出的手指,「您需要的是激起那些貧民對於盜賊工會的恐懼,已經那些惡棍們過去行為的仇恨。同時將盜賊工會橫行的原因引導到王室責任上。接下來只要你能夠讓他們的生活比之前略有改善,那麼在之後與王室的戰鬥之中,子爵大人您就能夠多出一批免費的民夫以及炮灰。」

    這是一個新的國家民族認知還沒有得到廣泛認同的世界。民族國家成員效忠的對象乃是高高在上的貴族。而不是有共同認同感的「同胞」及其共同形成的體制。認同感的來源是對於力量的崇拜。而不是傳統的歷史、文化、語言或新創的政體。

    想到激起那些社會最底層平民的怒火與激情就必須從他們身邊的事情著手。用什麼民族大義、公理正義之類的話語對這些吃不飽飯的傢伙來說,根本是毫無意義。

    「好的!我明白了,就是通過之前的行動,先那麼泥腿子們表明我是站在他們那邊的對吧!同時順便提醒一下那些盜賊工會與王室之間的關係。我會讓人準備好演講稿的。」「金荊鳥」子爵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艾斯芒格先生露出了滿意的神色:「放心吧!在我們的幫助之下您一定能夠成功點燃那些貧民對於王室的怒火。為最終的勝利取得一個有用的砝碼。」

    「艾斯芒格先生的技巧我絕對是信得過的。不過博勒姆家的那個小子實在是有些不受控制。像這種自作主張的行為,實在是不把人放在眼裡。」講到這裡的「金荊鳥」子爵臉上微怒。

    艾斯芒格先生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這個合夥人說到:「博勒姆家的那個小子?子爵大人您真的認為自己有可能控制得住他嗎?畢竟對方是博勒姆家啊!克里斯托爾家族有什麼地方能夠和對方抗衡的嗎?」

    「呃!」艾斯芒格先生的話語令「金荊鳥」子爵一時語塞,他左右想想還真的是找不出什麼可以制約博勒姆家族的方法。

    艾斯芒格先生見狀便乘勝追擊到:「別忘了這幾位之所以會留在沃爾特港接受僱傭,可是因為巴特爾同盟的威懾。在這種情況之下對方心中的不安感肯定不輕,在這種情況之下。你認為他們有可能會順著你的指揮棒乖乖行動嗎?」

    「該死!」「金荊鳥」子爵那佈滿風霜的臉頰上褶皺抖動了好一會兒才徹底恢復平靜。

    覺察到火候已經足夠的艾斯芒格先生現在開始了自己的滅火行動:「不過子爵大人您也不必太擔心了。博勒姆家的那位先不是照樣很好的完成你之前布的任務嘛!從這點來看我們巴特爾同盟的威懾裡還是足夠令對方不敢輕易翻臉的。他現在做的這些小動作,不夠使希望讓我們明白,對方有著自己的意志。他明顯是在害怕我們把他們當做消耗用的廉價炮灰。前去執行什麼必死無疑的任務。」

    「如果真的讓他們去執行那樣的任務,他們難道還想要反抗!」「金荊鳥」子爵的表情依舊難看,顯然在他看來如有戰況緊急的話,優先消耗的就是這種不屬於自己嫡系的力量。

    在他看來既然已經落到自己的網裡了,巴雷特一行不是就該任自己揉捏。相處之時的全套禮儀還有場面話不過是為了維持自己的貴族體面罷了。

    「如果您真的這麼做的話,我想他們應該會殺死你佈置在他們身邊的那些手下然後逃走吧!你應該知道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們的確是有那種實力。」艾斯芒格先生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而且他們背後的幾個勢力也不是那麼好得罪的。就算是之前承諾的援軍達到。那些巴特爾同盟的僱傭兵也不肯聽從您的命令對他們下手。」

    「金荊鳥」子爵顯然是對於這樣的情況十分的不滿:「那這一群傢伙要來又有何用?」

    「又有何用?不得不說他們的用處大著呢!要不是他們的話,今天上午剿滅布爾頓兄弟會的行動恐怕是無法完成了。而且在那位拳師的突襲之下。另外一隻治安小隊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說道這裡艾斯芒格先生特別提點到:「子爵大人,不要為現在大權在握的錯覺說矇蔽。你現在還有掌控一切的能力。對於強者也應該報以相應的尊重。」

    正所謂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驟然獲得了過去所沒有的權力之後,不管是什麼人都會在出現一定程度的心理膨脹。歷史上那些農民軍領袖在獲得權力之後往往在短時間內就腐化墮落也是因為這方面的原因。

    更別提是隱忍了這麼多年之後的突然爆。更是讓「金荊鳥」子爵原本還算是正常的心態變得遊戲失控——環境改變了而自己的心態卻沒有跟上。

    要不是巴雷特和艾斯芒格先生在這時候分別給了「金荊鳥」子爵一記當頭棒喝的話。克里斯托爾家族的復興之路恐怕是要半途夭折了。

    接下來的情況就和巴雷特之前所預料的那一樣。「金荊鳥」子爵開始對歸來的治安隊員們一一慰問。同時承諾一定會治好傷者,並對那些因公犧牲的家庭給予豐厚的撫卹。

    而對於玩家們,這位雖然明白自己之前錯誤,但卻沒能夠順過氣來的領主採取了不聞不問的態度。明明巴雷特一行就站在他面前,「金荊鳥」子爵任是能夠裝作沒看見。

    瞭解對方心理的巴雷特在照舊行禮之後,便帶著自己的隊員們離開了隊伍,前往公正之主神殿去看看那位還躺在床上的半身人的情況。

    不過很顯然那隻水晶龍的推論並沒有什麼錯誤,隊伍當中的技能役遊蕩者似乎沒有提前醒來的跡象。而忙活了大半個白天的玩家們這時候也都全沒正形的或坐著或躺著開始恢復起體力來。

    「這個有些裡面的原住民黑幫實在是強的過分啊!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養活那麼多的打手的。」躺在睡袋上面翹著二郎腿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對之前的戰鬥感觸頗深。

    躺在裡埃爾莉懷裡的貓仔舞著手說到:「之前巴爾德克船長不是說過。這些盜賊行會才是沃爾特港貧民區當中的秩序管理者嗎?既然有了那麼大的勢力,收入想來是不會少的才對吧!」

    「不可能!那貧民區是什麼樣子我們剛剛可是見過的。雖然我們大部分的建築已經變成了廢墟,但是從廢墟的材質還有那些殘存的建築來看。以貧民區的情況,想要養活布爾頓兄弟會一家都顯得有些苦難。就不要說另外的盜賊工會了。」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抽了抽鼻子,直接駁斥了拉露的觀點。這位大小姐的教育經歷,讓她對於金錢這方面還是顯得比較敏|銳。

    「奧迪托雷小姐,我想你有方面可能想錯了。別看那幾家盜賊工會都設立在貧民區當中。可是他們的搜刮範圍可不僅僅是貧民區啊!」說到這裡巴雷特打了個響指,「就拿布爾頓兄弟會來說吧!雖然他們的產業是建在貧民區裡,但有人規定只有貧民區的人才能來消費……」

    無論是紅燈區,酒吧還是賭場。都不肯尼個僅僅靠貧民區當中那些窮漢。雖然相對碼頭區的同類建築服務質量相差很大,且更加混亂。但是一分錢一分貨。貧民區的這些行當的消費水平也要比碼頭區低得多。

    對於商人、船長、貴族這些更加關心個人安全的成員來說,選擇碼頭區那相對昂貴的消費場所是理所當然的。可對於一把的海員還有碼頭工人、商店夥計來說,貧民區的那些設施則可以讓他們在洩的同時省下很多閃亮的錢幣。

    這中低端的娛樂場所對於每一分都來之不易的人來說可是十分重要的。同時那個群體也是布爾頓兄弟會的主要收入來源。不然光光是靠貧民區那些傢伙,那麼多家盜賊工會一分還不早就餓死了。哪還有能力去完成王室所吩咐的任務。

    聽完這些的貓仔立刻就變得憤憤不平起來:「那些水手也真是的,為什麼要去光顧盜賊工會的產業。這不是助紂為虐嗎?」

    「對於那些長期在海上漂泊的水手來說,上了岸找個地方開心一下最重要。誰還去關係自己開心的地方背後是什麼人把持的?」說到這裡巴雷特頓了頓,「就算是知道了又怎麼樣?那些海員又不是沃爾特港的居民,幾天的停靠時間會和盜賊行會生多少的交集?大多數人都是自私的,既然事不關己,自然高高掛起。」

    就在巴雷特說到這裡的時候,從石室門口傳來了這樣的聲音:「裡面的先生,關於您的最後一句我保留意見。雖然自私的人不少。但是我想大多數人還都是有同情心和正義感的。」

    「哦!外面的先生您有反對意見嗎?」轉頭看了看房門的巴雷特出口問到。

    很快門外有傳來了這樣的聲音:「對不起!裡面先生,我不是有意偷聽你們談話的。不過即便是這樣,我仍舊反對你之前的說法。」

    「既然如此要不要進來談談你的看法。」巴雷特饒有興致地問到。

    「如果是您的邀請的話。」伴隨著這話語房門被推開。出現在玩家們眼前的是一位唇紅齒白的半大男孩。雙反算靈動的大眼睛深邃的就像大海一樣,吸引著隊伍中那些女性的目光。

    在巴雷特看來要不是估計身份的話,自己的幾位同伴肯定會上前用手指將眼前的這位過期正太給好好的蹂躪一番。

    「這位小先生,現在讓我來告訴告訴你,這個世界的現實與黑暗……」活動了一下筋骨的巴雷特做出一副準備大干一場的樣子。

    他的行動落到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等人嚴重,就像是一隻引人墮落的魔鬼,不斷揮舞著手中的契約在誘|惑眼前的純潔少年。

    而就在巴雷特一行開始調戲過期正太的時候,在行政區的廣場之上,「金荊鳥」子爵開始了自己今天的第二次演講:「沃爾特港的居民們!今天是一個悲傷的日子同時也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為了祛除籠罩在沃爾特港上空多年的罪惡陰雲,我們勇敢的治安隊員們付出了十分慘重的代價。有6名年青的小夥子永遠地離開了人士,在這裡我代表沃爾特鎮公所的全體員工為他們的犧牲表示哀悼。」

    沉重的話題配合著悲傷旋律的演奏魔力,讓廣場上那些無家可歸的貧民們開始沉浸在「金荊鳥」子爵和艾斯芒格先生所共同營造的悲傷氣氛之中。

    壓抑的氣息似乎連已經偏西的陽台都受到影響。原本昏黃的日光在這時候是如此的蒼白。就好像在一同哀悼那幾位為了拔掉貧民區盜賊工會據點而犧牲的治安隊成員。

    就在底下的民眾都哭喪著臉默不作聲的時候,「金荊鳥」子爵突然用力揮舞起了自己的右手:「不過他們所作出的犧牲都是值得的。盤踞在「麥浪酒館」底下的沃爾特盜賊工會已經被連根拔起。貧民區西面布爾頓兄弟會的莊園也在治安隊員的努力之下被攻破……」

    相對於走私聯盟還是傳統意義上的盜賊工會和兄弟會對於平民日常生活的影響更大。有人捉刀的「金荊鳥」子爵立刻就以這兩次勝利作為突破口。

    果然在聽到了這消息之後,廣場上的民眾當中,多數人的臉上都露出了喜悅的神色。顯然在以往的日子裡,那些犯罪團夥可把他們給禍害的不輕。

    不過在這當中卻又另外一些人的臉上或是表情僵硬,或是眼神當中露出了一絲驚恐。這些另類的人員的表現,同樣是落到了「金荊鳥」子爵專門安排的衛隊人員的眼中。

    在這當中有的可能是埃塔西亞王室安插的潛伏間諜,有的是那兩家盜賊工會在外的線人,或者不在「金荊鳥」子爵名單上而逃過一劫的工會成員,還有的是平常接著和盜賊工會有些關係而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二流子。

    這些人員的甄別工作將會在演講之後私底下偷偷進行。顯然到了現在,「金荊鳥」子爵絕不會放過領地當中任何一個不穩定因素。大戰之前統合民心,以應對馬上就要面對的王室行動,這是他和艾斯芒格先生共同作出的決定。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2:03
第一百零四章 潛伏者的反擊

   當「金荊鳥」子爵完成自己的演講之時,天空中那顆燃燒著的火球業已從天際緩緩落下。一半沒入海平面的它讓那粼粼波光都染成了金黃色。

    經過了這一場混合著音律魔法的表演,「金荊鳥」子爵和艾斯芒格先生成功向那些受災的貧民們植入了一個想法——埃塔西亞王室是導致沃爾特港當中那些犯罪分子橫行無忌的最重要原因。

    當然這並不是說眼前這些平民接下來就會跟著「金荊鳥」子爵前去抗擊埃塔西亞王室的軍隊。說不定過上幾天這些想法就會被「柴米油鹽醬醋茶」這一類生活問題所取代而忘記之腦後。

    不過煽動者(游吟詩人變體)煽起怒火能力並不是那麼容易被消解的。這種想法從今天起就會像一顆深埋在土壤裡的種子,不斷吸收他們生活當中的極端情緒生根芽。最終綻放出符合「金荊鳥」子爵和艾斯芒格先生所期望的花朵。

    當然這樣的一場大範圍暗示最終能夠取得什麼樣的結果。就算是艾斯芒格先生這位專家也說不清楚。畢竟影響它的因數太多了。唯一能夠肯定的是無論結果的好壞基本上都是對「金荊鳥」子爵和巴特爾同盟的計畫有利的。

    隨著夜幕降臨,沃爾特港市政區的房前屋後的鐵環上都插滿了燃燒的火把。浸透了油脂的布條糾纏在乾燥的木棍之上,在火焰當中散出光和熱為露天宿營的貧民們驅散了一絲絲恐懼與嚴寒。

    與此同時公正之中神殿的某間石室之內,一名模樣頗為清秀的過期正太。正兩眼淚汪汪地盯著巴雷特。這小子那被緊咬住的下唇上幾乎已經出現了血印。

    「你個小傢伙就算是說不過人。也沒必要擺出這副要哭的樣子啊!搞得像是我在欺負你一樣。」見到眼前的原住民居然出現了這樣的反應。饒是以巴雷特的經驗也為之撓頭。

    對於這種心理上仍舊不成熟的小傢伙,巴雷特實在是有些不擅長應付。他不得已地朝周圍的同伴們投去了求助的目光。不過那幾名女性隊友回應他的只有衛生球一樣的白色眼仁。

    或許在裡埃爾莉、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還有克萊瑪蒂斯.博特看來,巴雷特之前的做法就是在欺負小孩子(動物)。在某些「萌」即是正義的人眼中,巴雷特的行為已經算得上是罪大惡極了。

    「好吧!給和你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既然你自己無法反駁我的言論,那麼現在改做的就是回去問一問你的導師我說得有沒有錯誤。」說到這裡無奈地搖了搖頭的巴雷特不忘加了一句,「如果你弄懂了這些的話,就應該明白聖武士們那麼受人歡迎了。」

    說完這話之後揮了揮手的巴雷特不在理會自己面前的過期正太。而那行唇紅齒白的小傢伙強忍著心中的甘,也舉這樣識的地推門離開了巴雷特的視線。

    不過在那過期正太開門的時候。巴雷特敏銳地現對方的身體略微地僵硬了一下。至此巴雷特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隨後向後一仰就這樣翹著二郎腿躺在了睡袋之上。

    隨著關門聲的響起,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立刻就伸手指著巴雷特的鼻子罵到:「我說你剛剛做的也太過分了吧!像這樣子去欺負一個孩子你還真好意思。」

    「什麼叫做欺負孩子?那傢伙已經不小了好不好,在鄉下莊園裡的話,這樣的年齡說不定都已經當爹了。」說到這裡的巴雷特向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傳遞過去了一個挑釁的目光,「我們的奧迪托雷小姐是不是有在遊戲裡養連個可口小男孩的打算啊!如果是這樣的話您可就要抓緊了,像自己今天這種極品可不好找啊!而且不用像現實那樣擔心法律問題。」

    在巴雷特隨後的歡笑聲與曖昧的目光之下,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簡直是被氣得跳腳:「我呸!你這個腦袋長瘡腳底流膿的大個子的思想能不能夠不要那麼齷齪!我不過是看不過去說一句公道話而已,你怎麼能、怎麼能……」

    面對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那喋喋不休的口水攻勢,巴雷特直接一個翻身將自己的腦袋朝向牆面頭也不回地說到:「這中問題本來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不過某些人心裡怎麼想也只有你們自己知道。」

    就在血染灰花下對的諸位在公正之主神殿當中喋喋不休地鬥著嘴的時候。在沃爾特港行政區外不算太遠的地方。一直斷斷續續地「火蛇」蜿蜒前行著。隨著這條「火蛇」的逐漸接近,原本斷斷續續的蛇身進一步的分裂卡萊。緊接著組成它的一根根火把很快就映照在人們的瞳孔之中。

    那支去圍剿走私聯盟的隊伍這時候終於歸來。可是他們的此番景象給人的感覺和下午歸來的那些治安隊相差彷彿——激烈戰鬥在造成隊伍巨大損失的同時,也令活著的人表現的頗為狼狽。

    就連神殿增援的那些強大戰力,目前的情況也顯得並不太好。披風與頭蓬這些輕柔的道具早已經不知道流落到了何方。頭盔上的翎羽和裝飾也不知道在合何時被人打落。

    那原本雕刻著樸素的天平與長劍的胸甲,現在已經看不出上面原本的紋理。一道又一道的豁口就這樣烙印在胸甲之上,將它給打得坑坑窪窪的同時也將其給洞穿了不少的窟窿。被染紅的金屬卷用的邊不知道究竟是聖武士的還是敵人的鮮血。

    而那鎧甲之下的軀體此時正拖著疲憊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著沃爾特港行政區當中挪移著。而在公正之主神殿鐘樓上的瞭望員見到了眼前的這一番景象之後,忍不住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以防止出了聲響。

    他現歸來聖武士的人數與派遣而去的對不上號——這意味著在與走私聯盟的戰鬥當中,有不少公正之主的聖武士為了自己的理想而獻身。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一名聖武士能夠死在自己所奉行的道路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他自己甚至能夠毫無遺憾面帶微笑地迎接自己的新生。

    但是他的朋友、父母以及愛人同樣會因為他與世長辭的消息而痛哭流涕。雁過留聲人過留名。智慧生物是不可能孤獨地活著的,一道道交織的網絡代表的不僅僅是利益同時也是情感。

    隨著距離的拉近,現這樣這副慘狀的不僅僅是再是建築高層的那些人員。很快的在市政區當中避難的貧民也見到了這一副血淋淋的景象——就連紗布都被完全染紅看不到一絲本來的色彩,甚至有滲出紗布的血水就那樣一滴一滴地打落在地面上。

    「天吶!怎麼會這樣!」的驚叫聲在人群之中此起伏彼。同時行政區當中執勤的那些治安隊員們,立刻就在手忙腳亂中上前攙扶起了傷者。

    進入行政區之後公正之主的聖武士們立刻就和之前一同作戰的貴族軍隊分道揚鑣——看起來就像是害怕和「金荊鳥」子爵有個過多的牽扯一樣。

    隨後更是能夠看到鎮公所當中不斷有侍者挎著一個個醫療箱從大門狂奔而出。酒精、紗布、藥膏、繃帶這些物品在沒有縫合醫生的情況之下表現得依舊高效。

    而後並沒有過上多久,行政區那幾家神殿當中也66續續有牧師前來加入醫療隊伍。雖然在沒有明確的指示之下,他們並沒有對眼前的這些傷者施展神術。但是多年的培訓與醫療經驗,使得他們能夠使用比那些士兵還有侍者有效得多醫療技巧。

    很快得今天最後一支討伐隊伍的戰損報告就這樣出現在了「金荊鳥」子爵的面前。聽著梅克皮斯隊長工作匯報。「金荊鳥」子爵自覺地自己腦袋上那些白花花的頭有著離開自己的趨勢。

    「戰死1o人是嗎?」現情況總算還在自己接受範圍的「金荊鳥」子爵雖然一臉心痛,但是在內心深處也不由得鬆了口氣。

    面對著「金荊鳥」子爵的表現,眼前的這名額頭寬大的酒糟鼻咬著牙說到:「非常抱歉辜負了大人的期望!我梅克皮斯認打認罰絕不怨言。」

    「不!能夠將損失控制在這種情況之下已經是難為你了。和走私聯盟的戰鬥一定打得很辛苦吧!」雖然表情嚴肅,但是「金荊鳥」子爵並沒有多加怪罪的意思。

    鬆了一口氣的梅克皮斯隊長低著頭說到:「對方的實力遠之前的預料。今天和我們交戰的那些成員身上幾乎是人手一件鎖子甲。其中的精英人士更是身穿輕甲。而且從十字弩到小心弩炮之類的遠程武器也一應俱全。要不是那幾位公正之主的聖武士在關鍵時刻摧毀了防禦工事後的器械,這一戰根本就沒辦法打下去。」

    「你是說不僅有十字弩,就連輕型弩炮都有?」「金荊鳥」子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問到,「那麼將弩炮帶回來了沒有?」

    梅克皮斯隊長有些羞愧地說到:「帶是帶回來了!不過這些弩炮在之前的戰鬥但終歸損壞頗為嚴重。大人您如果想要在接下來的戰鬥當中使用的話,恐怕是十分困難啊!」

    「不!不是使用!向走私者提供弩炮是嗎?我到要看看布羅德利你這頭笨熊和你身後的主人這次究竟要拿什麼方法解決這個問題。」講到這裡「金荊鳥」子爵立刻起身,「在前面帶路我要去看一看那些受損的弩炮還有殘骸。」

    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麼的「金荊鳥」子爵突然停下腳步對外吩咐到:「馬上安排人把那些弩炮給搬到鎮公所裡來。同時通知艾斯芒格先生,我有事情和他商量。」

    「金荊鳥」子爵的意志很快就被執行。一副被拆開的輕型弩炮還有部分殘骸就這樣擺在了鎮公所的大廳之中。在駐足觀看的「金荊鳥」子爵跟前,艾斯芒格先生正不斷在這些殘破器械上面摸索著什麼。

    那位巴特爾同盟的特使就像是撫摸著自己的愛人一樣。用手指在弩炮外表輕輕滑動著感受上面的起伏變化。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艾斯芒格先生的臉上就露出了笑容:「我找到應該是法術烙印的位置了。」

    說完這話的艾斯芒格先生先伸手推了推「金荊鳥」子爵。隨後揮了揮手示意周圍的人都站開一點兒。隨後用自己的手指在之前選定的位置上輕輕一點。很寬那原本空空如也的弩炮懸臂之上就出現了一排數字與一枚介於獅咬盾一樣的印章。

    「沒錯!這是王室兵工廠的記號。編號雖然不清楚,但是我可以擺脫關係網去查查看。不過我想這應該就是那些城衛軍申報報廢的物品吧!」見到這番景象的「金荊鳥」子爵立刻就興奮地叫到。

    相對於「金荊鳥」子爵的樂觀,艾斯芒格先生還是顯得小心謹慎了很多:「真是奇怪?為什麼對方不把這個奧術印記的解除掉?這裡面會不會是王室埋藏著的陷阱。」

    「放心吧!艾斯芒格先生就算是陷阱也沒關係。只要有了足夠的見證者,這頂帽子王室就算是不想戴也得戴著。最起碼治下不嚴這個錯誤是推脫不了的。」說到這裡的「金荊鳥」子爵立刻大聲吩咐到,「立刻安排人去幾家教會將他們的見證牧師給請來。對了!順便將今天前來增援的那幾位聖武士也一同請來。有著他們的見證,接下來的一切就要看我們怎麼運作了。」

    「你的目標僅僅是治下不嚴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成功的機會還是挺大的。」點了點頭的艾斯芒格先生隨後頗為不解地嘀咕著,「出手弩炮這種裝備的時候,就連魔法印記都不解除。埃塔西亞王室對地方領主未免太輕視了一點兒。而且「灰狼男爵」和他手下的那幫城衛兵應該也沒有蠢到這種地步……」

    就在鎮公所裡的大人們為了接下來可能的大戰而進行著各種輿論準備的時候。廣場之上臨時搭建起的傷兵營當中哀嚎聲不斷傳來。

    「快!快!牧師打人跨來。蘭西爾快要不行了。」一名治安隊員看到自己隊友的情況之後驚呼到。雖然這位同伴的傷口就是由他負責止血包紮的,但是面對著眼前這種情況,他現在是一籌莫展。

    沒過上多久一名穿著長袍的牧師便趕到了那名傷員的身邊。他用手背緊緊地貼著傷員的額頭說到:「似乎仍舊是「匕的味道」!那些該死的盜賊還真是奢侈呢!居然使用這麼多劑量的毒藥。」

    「匕的味道」是一種濃稠的液態毒藥。因為經常被用於塗抹在刺客和殺手的帶刃武器上而得名。當然這種毒藥同樣可以加入食物和飲料中,儘管這麼做毒藥的威力會減弱。

    一般來說這種毒藥呈棕色,並且有奇異的酒味。通常由魔法處理過的死人眼珠所榨成的汁和人類血液相混合製成。

    通常來說配置每一劑量的「匕的味道」,價格都在15o金幣到2oo金幣之間。而在今天只要有7到8名治安隊員因它而中毒倒地。在知情人看來這的確是一筆相當不小的花費。

    隨後那名牧師將根試管模樣的銀灰色瓶子取出,隨後喂給了那名在墊子上不斷抽搐的治安隊員:「放心吧!「匕的味道」不算是什麼非常難解決的毒素,在喝下瞭解毒藥劑之後症狀很快就會減弱。大概再躺上個3-4天應該就能夠基本康復了。」

    「謝謝牧師大人了!」那名治安隊員身旁的那名牧師接連道謝著。

    同樣出現了這麼大的動靜玩家們肯定也坐不住了。在各家教會的牧師們出的時候,他們也一同趕到了這處傷兵營當中。

    無論是巴雷特還是克萊瑪蒂斯.博特都是處理眼前情況的好手。前者手中的曲針來回穿梭,將那些綻的傷口一一縫合。而後者身為牧師一個穩定傷勢或者輕微治療就能夠就一名快要步入鬼門關的原住民給拉回來——這就是玩家牧師的優勢。只要在不違背教義的情況之下,神術的使用並沒有原住民牧師那麼大的限制。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觀察還有和傷員的交談。巴雷特對於這今天歸來的最後一支隊伍的傷亡情況有了一個初步的瞭解。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的戰損率和之前沃伯頓隊長、卡山德拉隊長所率領的隊伍相差不大。

    只不過這一支隊伍當中的重傷人員比前面兩支隊伍更多。在總人數的襯托之下。更是給人一種血淋淋的感覺。同樣是因為較多的人數。也使得這支隊伍之前攜帶的醫療用品有些不足。很多傷員在戰後第一時間的治療情況並不能夠保證。這樣是一路走來一路滴血的最主要原因。

    就在玩家們忙著賺取沃爾特港聲望的時候。突然「轟隆隆——」的一聲巨響,烈焰與綠霧齊飛,碎屍殘骸血一色。

    一絲灼熱的感覺在巴雷特的皮膚之上變得更來越強烈。同時那一股濃烈的氯氣般的氣息夾雜在強烈的風壓之中,就這樣向著巴雷特拍了過來!

    「危險!」大腦在警告著巴雷特威脅的臨近。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他果斷扔掉了自己手中的針線,一個轉身背後的陌刀長虹出鞘。隨著犀利的刀光,巴雷特四周的滾滾綠浪如同被利刃切割了一般四下消散。

    突然巴雷特再次現自己背後的汗毛有些不自然的矗立。隨後的破空聲表明有什麼東西將要刺到他的後背。

    對於接這種聲東擊西的戰術,巴雷特輕揚著嘴角抱以了一絲冷笑:「過家家一般的手段就不要拿出來了!同樣的技巧在你們手中實在是漏洞百出啊!」

    突然之間,一股猛烈的銀色風暴憑空出現。冷冽的銀色利刃直接把那所有襲先巴雷特的物品切成無數碎末,碎裂刀鋒伴隨著使用者的肢體散落的到處都是。

    「咿呀——」劇烈的疼痛讓襲擊者出刺耳的淒慘叫聲。而在巴雷特的周身。正浮現出道時隱時現的銀色流光——那是劍刃屏障的本該在世人面前所展現出的模樣。

    在5級之時巴雷特隱約覺得人物身上的一條連枷已經微微鬆動。一些原先使用不出的技巧現在已經能夠花費了7、8成的威力了。

    隨著陌刀劃過空氣的低吟,巴雷特欺身上前準備給剛剛的那名偷襲者來個致命一擊。令人沒有想到的是,對方周圍突然一股激盪的白色氣流朝著巴雷特席捲而來。

    這一股陡然出現的阻礙,短暫地阻擋住了巴雷特的攻勢。而對方的身形卻以比來時更快的度飛快地倒退著。

    巴雷特見狀兩腿一蹬,自己的身體也以近乎同樣的度直接追了出去。狂風在耳邊咆哮著,視線當中的建築飛倒退。

    而那逃跑的襲擊者的行動就像是得到了風的加護,所到之處,無論任何物體都被輕易推開。那些洶湧的氣流直接為他掃平了前方的所有障礙。

    「可即便是這樣,兩者之間的距離依舊飛的拉近著。隨後巴雷特手中握著的陌刀,猛地揮出。一股強烈的危險氣息從巴雷特的身上噴湧而出。那感覺就像是一隻巨大的岩石巨龍,龍頭死死的鎖定著自己的目標。

    「砰!砰!砰!」一聲沉悶的響聲響起。那是空氣被破開的劇烈響聲,接著是紅白色的液體四濺的場景。巴雷特手中的陌刀直接把那的頭部轟成碎末。那具沒有頭顱的屍體就這樣緩緩向後倒去。

    「血染灰花小隊接受小型區域劇情任務:振翅高飛的「金荊鳥」第一章初鳴……階段性任務完成,現在開始結算……是否累計到下一次個階段……」

    「血染灰花小隊接受小型區域劇情任務:振翅高飛的「金荊鳥」第一章初鳴……階段性任務完成,現在開始結算……是否累計到下一次個階段……」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2:05
第一百零五章 煉金術師的遺產

  「原本不是應該就一次提醒的嗎?怎麼這一次系統鬧個沒完了?」慢步朝那具屍體走去的巴雷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會是現在就要我們做出選擇吧!難道真的連一點緩衝的時間都不給嗎?」

    想到這裡的巴雷特立刻轉身問到:「夥計們?你們覺得這一次任務的系統獎勵,究竟是直接領取呢!還是積累到下一步去?」

    「話說在完成了這個清剿盜賊工會的任務之後,我們馬上就能夠離開沃爾特港了嗎?」尾隨著巴雷特一路趕來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氣喘吁吁地反問到。

    綠色的迷霧、漫天的塵土讓眼前這位女士的形象幾位狼狽。頭裡粘著的不知道從哪兒來的爛菜葉更是讓其給人一種滑稽的感覺。

    「之前的承諾是戰前離開,也不知道這個戰前是怎麼定義的。不過我要是「金荊鳥」子爵的話,絕不會在這個時候放人的。」搖了搖腦袋的巴雷特直接伸手選擇了累計到下一次個階段。

    死命搖著自己的腦袋,似乎是想要借此將頭上的垃圾都抖下來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好不容易才仰起頭說到:「看樣子,現在我們也只能夠希望累計起來的獎勵,比分開結算的好了。」

    「應該是會吧!」並不是十分相信系統良心的巴雷特甩了甩手中的陌刀。隨後熟練地從腰間抽出一條絨布就這樣順著刀面摩挲起來。待到刀身恢復光亮如新之後才在空中挽了個劍花後將其重新入鞘。

    暫時停下腳步的巴雷特這時候也抽空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剛剛這突如其來的襲擊直接就讓行政區的整個廣場亂成了一鍋粥。

    不僅僅是作為主要目標的傷兵營已經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同時距離傷兵營至少有6o碼遠的難民營地,同樣也受到了不小的波及。

    不得不說這名襲擊者這次的行動計畫的十分精密。在傷兵營附近的那幾個爆炸點更是選擇得相當巧妙,確保了高溫與衝擊波傷害的同時。還借助常年存在的海風將毒霧近乎擴散到整個市政區。

    傷兵營的慌亂在基層軍官們的努力彈壓之下很快就得到了平息。可是在那個難民營當中的混亂卻有著愈演愈烈的趨勢。那些受到驚嚇的貧民們就像是被捅了老巢的馬蜂鬧成一團。又像是沒了頭的蒼蠅四處亂竄。

    哭聲、喊聲、驚叫聲在此刻不絕於耳。在這片混亂的廣場之上不斷有人在推搡之中跌倒在地,隨後在人群的踩踏之下再也站不起來了。

    更令人難以接受的是,那些貧民之中有些成員不僅不思積極自救,反倒是藉著這個機會幹起了趁火打劫的勾當。這些被混亂勾起了自己心中慾望的傢伙,開始將自己的邪惡之手伸向了周圍的那些孤兒寡母。

    「該死!我要去教訓他們!」立馬就看不下去的拉露幾個騰挪繞過一路上的阻礙之後,就朝著那些接著混論洩自己情緒的傢伙飛奔而去。

    可令他沒想到的是,就在自己即將離開傷兵營的那一刻,一對蒲扇般的大手就這這樣將其給攔腰抱起。那手掌就像是一對鐵鉗牢牢地固定住了拉露的腰身之後。直接就讓他的雙腿離開了地面。

    懸在半空中的貓仔無處借力,憑空掙紮著四肢的他立刻就咬牙切齒地轉過腦袋。在這時候他聽到了巴雷特的聲音:「別摻和進那種事情裡面。我們現在的身份是「金荊鳥」子爵手下的僱傭兵。眼前這些事情我們還是避嫌一些的比較好。免得那些心眼不大的子爵大人因此而胡思亂想。」

    「巴雷特你怎麼能夠說出這種話!」拉露用一副我今天才認識你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巴雷特。同時一雙肉爪隨時準備要在巴雷特的身上留下幾道印記。

    歪著自己的腦袋和貓仔四目相對的巴雷特對此倒是很坦然:「我為什麼就不能夠說這種話。在前面那種混亂的環境當中,就算是你衝進去了又能夠有什麼用呢!想要抓住或阻止最裡面那些犯罪分子?在這一路上你恐怕是要先解決那些已經失去理智的貧民才行,最終的結果也只能是誤傷更多的人而已。」

    冷靜下來的拉露這才現自己之前莽撞的行動恐怕真的是會為同伴們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可是見到那種事情卻什麼都不作的話,他又覺得十分的不甘:「難道就這樣放著他們不管嗎?」

    「當然不是放著他們不管,不過並不是要我們親自管而已。」說到這裡巴雷特轉了一圈才將拉露給重新放下:「先解決眼前的問題吧!等傷兵營的情況穩定之後,讓他們去處理眼前的混亂。他們才算是執法者,而我們不過是一群外人。同時拉露你不要忘記武僧的力量來源是什麼。」

    聽到這裡裡巴雷特才想起自己之前的行為究竟是忘記了什麼。在武僧的專用術語當中叫做心持已亂,如果任其展下去的化,貓仔在武僧這條道路上的前進步伐。恐怕是要到此為止了。

    畢竟對真正的武道家而言,武學遠戰陣搏殺本身——它是一種生活方式。一門精神學問,一層精神境界。這些藝術家般的鬥士探尋著摒棄兵刃的戰法,從自身掘出足以破擊、轟殺萬物的武器。

    他們是嚴守古老的哲學和武修之道的使用者,通過精神的苦修和肉體的磨礪,他們將自己的身軀錘煉為戰陣兵器——武僧之途是戒律之途,甘願承受此道之人不僅將體會己身為何物,更能夠理解自己的命定之道。

    一旦偏離了這個軌跡,一切由守序原力所賦予的力量都將消失殆盡。混亂與武僧無緣,只有永恆的守序才能夠帶來進步。

    「好啦!我照你說得去做就是了。」兩腳著地的拉露立刻就掙脫了巴雷特的束縛。隨後立刻就跑回傷兵營裡開始忙碌起來——幫忙處理那些在剛剛的爆炸當中新增的傷者。

    『恐怕也用不著治安隊了。』看著眼前那些貧民混亂的舉動。巴雷特在自己的心中暗暗想到。

    因為他知道那名襲擊者在爆炸當中混入的毒霧。可不是用來嚇唬人的。雖然對於巴雷特這種體質的人來說影響並不大,但是對應於那些貧民來說卻是幾乎難以抵抗的考驗。別看他們現在還生龍活虎的樣子,等一會兒之後恐怕就沒有力氣再進行這樣的騷亂了。

    當然在另外一方面,巴雷特其實也不擔心這些毒霧導致這麼大範圍內的人群中毒死亡。畢竟直接吸入就能夠令人死亡的毒劑種類不多,而且每一種的價格都高的令人牙癢癢。

    而就算是襲擊者不惜成本使用了那種毒素又能夠怎麼樣。眼前的廣場可是一種空曠的露天環境,在這種環境當中的遇襲者有能夠吸入多曬劑量的毒素呢!要知道此刻已經逐漸消散的綠色煙霧,和純粹由魔力構成的臭雲術,死雲術可大大的不同。

    心中早已經有了把我的巴雷特不再去注意周圍的情況。轉而專心致志地觀察起眼前這位死與自己之手的襲擊者身上。

    西瓜一樣直接炸裂開的腦袋是的巴雷特無法一探這名襲擊者的容貌。平平無奇的黑色長袍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貧民區的哪個成衣鋪裡買的二手貨,和使用者的身形並不是完全的切合。

    不過正因為這種的不切合,或許才是使得傷兵營附近負責巡邏的治安隊員們忽略了這名襲擊者的一個重要原因吧!

    畢竟這種情況在平民和貧民當中十分常見。對於那些一輩子的希望就是能夠吃飽穿暖的居民而言,想要令每一件衣服都縫製的貼身漂亮可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呢!

    在外觀上並沒有現什麼線索的巴雷特開始了玩家們最喜歡的工作摸屍體。在這具排骨之上一番摸索之後,巴雷特很快就從那具蜷縮著環抱自己的屍體的懷中現了一本磚塊一樣的本子。而在他取出這個本子的時候。一枚金色的指環伴隨著「叮叮噹噹」的聲音就這樣滑落地面。

    隨手捏起指環的巴雷特現這玩意兒上面有著一樂類似napo1i紋刻的盾形紋章。同時在在筆記本下邊,出現了一塊黑色的,刻滿了被銀色材料灌注的符文的石頭。這塊石頭並不大就算是裡埃爾莉也可以一隻手輕鬆握住。這個呈現出類似棺材模樣的長六邊形的小玩意兒,握在握在手裡溫溫和和的並不像巴雷特之前所想像的那麼冰冷。

    緊接著巴雷特就將自己的目光轉向手中這本不怎麼厚的本子上面。有著金屬製的封皮的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應該挺受原主人的重視——這種專門的金屬封訂工藝價格不菲,就算是圖書館當中的精品藏書往往也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

    可是在看到這表面上的模樣之後,巴雷特就能瞭解到原主人的使用習慣有多糟糕:酸蝕的痕跡與小塊的熔渣。彷彿訴說著這本日誌曾經處於何等刺激的工作環境。書頁的頁邊上標註著方程式、數據與化學符號——再加面上的化合煉成公式密密麻麻的,令人很難看得出哪裡是筆記的結尾。哪裡又是公式的起始。

    「感覺像是一本研究日誌?而且還是煉金術師的研究日誌。本來還以為能夠給裡埃爾莉一個驚喜呢!沒想到又是短時間內排不上用場的玩意兒。」搖了搖手中這本像是磚頭一樣硬邦邦的本子,巴雷特相當不甘心地說到。

    距離不遠的裡埃爾莉自然是聽到了巴雷特的自言自語。她立刻停下了手頭忙活的事情,揮舞的左臂問到:「巴雷特你想要給我一個什麼樣的驚喜?」

    揮舞著手中物品的巴雷特朝著裡埃爾莉嘆氣到:「從屍體裡搜出了一本不錯的筆記,本來以為是一本法術書。誰知道就算不翻頁也能明白這玩意兒,居然是煉金術師的公式本。」

    「煉金術師的公式本?」裡埃爾莉立可把手中的工具往拉露懷裡一推。隨後就朝著巴雷特跑了過來:「巴雷特你等一下!說不定是你認錯了。還是讓我來看看是不是法術書啊!」

    『擺脫了!這種物品我在測試的時候已經見得多了。怎麼可能不知道煉金公式本和法術書之間的差別啊!』可惜因為某些原因。巴雷特心中的想法卻不能夠宣之於口。

    而三步並兩步地來到巴雷特身旁的裡埃爾莉。一把就奪過了巴雷特手中的小本本。

    「該死啊!我的眼睛被污染了……」的慘叫聲中,裡埃爾莉之前的興奮勁蕩然無存。她捂著自己的雙眼令人看不清究竟是何種表情。

    那本煉金術研究日誌就這樣從裡埃爾莉的手中滑落,見勢不妙的巴雷特立刻伸出空著的那隻手,將這件價值不菲的重要資料給凌空截胡了。

    畢竟對於任何一名煉金術師來說,他人的筆記可都是一種十分重要的資源。它的存在不僅僅是幾個配方,幾個公式。通過解讀這本筆記能夠瞭解到他人的研究思路以及犯過的錯誤教訓。這對於真正的學者來說才是彌足珍貴的寶藏。

    之前在談論煉金藥劑的時候,巴雷特曾經向自己的同伴們粗略地介紹過煉金師這個令人又愛又恨的職業。

    按照大6上通行的說法:無論是在煙霧瀰漫的地下室裡,被溢出的煙霧嗆的找不到北;抑或是在一個備受尊重的魔法學院裡。喋喋怪笑地做實驗;煉金術師往往和他所調和的煉金產品一樣被視為是不穩定、不可預測、危險的混合物。

    儘管一些煉金物品的製造者以商人自居,提供像是煙霧棒或火柴之類的小玩意。不過那些真正的煉金士則有著更深層次的需求。

    而談到公式列表就不得不提起煉金術師特殊的施法方式——化合煉成。

    雖然不能像那些施法職業一樣施展法術,但是煉金術師們能依賴自己提取的藥水,來掘自身的魔法潛力,向自己的化學製品中注入致命的力量。靠著劇毒、爆炸、以及各種類型的自我變形法術,來向他人展現他那令人過目難忘的技藝。

    這種特殊的施法方式被稱為化合煉成,說白了就是靠混合多種煉金產物來儲存他的法術,然後喝下藥水來「施展」他的法術。

    一般而言那些煉金術師可以製作三項特殊的魔法製品——化合煉成、煉金炸彈、以及突變藥劑。其中「煉金炸彈」是一種爆炸性濺射武器。而

    「突變藥劑」是一種改變藥水,煉金術師可以飲用它來提升自己的身體屬性——不過因為通常會影響到心智屬性,必須在慎重決定之後才決定是否被使用。

    最後的化合煉成是這三樣中最為多變的產物。在許多方面。它們表現有如魔法,只是以藥水的形式顯現出來。因而他們甚至可以被「解除魔法」影響而失去效果,不好過就像之前說的化合煉成的成品不同於藥水,它們有著更強大的作用和魔法效果,這些都是普通藥水做不到的。

    不過一個煉金術師調成一份化合煉成時,他向化合物和試劑中注入自身的魔法力量。這種力量使得化合煉成往往只對煉金術士本人起效。而且同一時間內所保存的化合煉成藥劑數量也極為有限。

    而就像是法術施法需要法術書一樣,絕大多數煉金術師都必須掌握一份公式列表,以此來決定他們可以製作哪些化合煉成藥劑。所以眼前的這份煉金術研究日誌雖然對玩家們暫無用處,但是只要找到合適的買家卻也能夠獲得一筆不小的收入。

    「真的是太危險了。要是這這份煉金研究日誌被污染的話,那價值說不定要受到影響的。」說到這裡的巴雷特拍了拍裡埃爾莉的肩膀:「別那麼垂頭喪氣的,今天的戰利品可不止那本筆記。要不要看看這些東西值什麼樣的價錢?」

    說著巴雷特遞上了手中的戒指和帶符文的黑石。不過仍舊捂著自己眼睛的裡埃爾莉揮了揮手:「讓我休息一下。這裡面的知識和法師的體系衝突太嚴重了。閃耀的魔法靈光已經灼傷了我的眼睛。」

    「好吧!一切等你康復了再說。」巴雷特說著將將那幾件玩意兒一股腦收入了自己的腰包。隨後伸手扶著裡埃爾莉直接就坐到了屍體上面——畢竟周圍的環境來看也只有這具屍體還顯得比較乾淨。經歷了這麼長時間的冒險生涯,裡埃爾莉也對這種行為有了比較強的免疫力了。

    就這樣過了不該十分鐘左右的時間,裡埃爾莉那被晃瞎了的雙眼總算是模模糊糊地收到了一些視覺信號。又揉搓了一下自己的眼睛之後,這名法師才朝著巴雷特伸出了自己的雙手:「把戰利品拿來看看吧!」

    聽到這話的巴雷特立刻就遞上了自己剛剛搜刮的成果。隨後開啟了偵測魔法的裡埃爾莉立刻就將戒指給扔了回來:「這玩意兒不是魔法物品。當然要是主動掩蓋自己靈光的那類玩意兒,也請恕我辨識不來。對於這種東西,巴雷特你需要找個專家來看看。」

    「不是魔法物品?」一把接住了這枚戒指的巴雷特將其捏在手中仔仔細細地來回觀察著。那戒指上的napo1i紋章有很多含義,按照巴雷特掌握知道的情報來看,有一個大6上有一個施法者組織的紋章就是napo1i為主體的。

    在這個組織當中napo1i的幾種變體代表著不同等級和責任的施法者。不過這個戒指上的變體巴雷特過去並沒有見過。所以在缺乏對照的情況下他也很難搞明白它的具體含義——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戒指是某種身份認證。

    可這樣的話,另外一個問題又來了。所謂施法者組織的信物,這種印有napo1i紋章的戒指不可能不是魔法物品——也就是說它一定是用特殊的技法掩蓋了靈光。

    「這玩意兒我還是帶回博勒姆家去找人看看吧!希望它帶來的是好運而不是麻煩。」重新將這枚戒指收回抱腰的巴雷特無奈地說到。

    而後握著黑色符文石的裡埃爾莉再一次開口了:「這上面的符文似乎是矮人的風格。而且做功上似乎也同樣證明了這一點。不過上面的魔法反應很微弱,看樣子似乎並不是自身就能夠起效的樣子。或許是那個魔法陣或者法術道具的控制石吧!總得來說就是一個廢物。」

    「又是沒用的玩意兒?」嘆了口氣的巴雷特伸手正準備將其也給回收了事。不過沒想到的是裡埃爾莉居然閃過了巴雷特的手掌將其給收入囊中:「也不能夠說完全沒用。通過這個我說不定能夠多瞭解些矮人符文的知識。在我研究完之前,暫時就放在我這兒吧!」

    「好吧!隨你。」巴雷特立刻就表示對此沒有任何意見,隨後他嘆了口氣:「該死!這傢伙怎麼窮成這個樣子,鬧了那麼大動靜結果身上卻像樣的東西都沒有。」

    「哦!哦!哦!巴雷特,沒想到你居然也有失算的時候啊!」雙手叉腰的裡埃爾莉表現得一臉得意。隨後她更是直接伸手指著那具屍體說到:「這件背心上藍色防護靈光的強度也不比拉露手上那條武僧腰帶低呢!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玩意兒應該是穩定突變背心吧!」

    看著眼前這配有一些口袋,是用來儲存一些煉金術所需要的物件的皮革背心。巴雷特還真的是沒想到它居然也是魔法物品呢!

    看到了巴雷特吃癟的樣子,裡埃爾莉表頗為興奮的解釋到:「按照系統的提示,這件背心最主要的作用,是緩解煉金術士的突變藥劑的副作用。任何穿戴著它的煉金術士服下突變藥劑,都不會在心智屬性上面受到負面效果的影響。」

    「也就是說剛剛那傢伙靈活的身手,是服用了突變藥劑的結果?」聽到這裡巴雷特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想要靈巧地駕風而行,可是需要敏捷的身手才能夠完成的任務。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2:05
第一百六章 「探秘者」

    從屍體上將那些背心拔下來之後,巴雷特拍了拍手中這玩意兒嘆了口氣:「不過這件穩定突變背心恐怕是不好出手啊!」

    測試時期的經歷,使得巴雷特在奇物的交易方面有著相當豐富的經驗。結合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巴雷特對於戰利品有著一套自己的評判標準。

    這當中巴雷特認為最好的就是能夠內部消化的戰利品了。這既可以免去交易之類的麻煩同時又能夠有效的提升隊員們的戰鬥力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當然以這款遊戲當中的物品掉落規律來說,殺死什麼樣的人物獲得什麼樣的物品。這也正應了那句想要什麼樣的收穫,就得付出什麼樣的風險。

    就像是之前獲得的武僧腰帶,就是那名拳師的重要裝備。正是憑藉著那條腰帶賦予的力量,對方才能夠用一擊天將奔烈將巴雷特打得重傷。

    不過並不是每一次遇見的敵人所使用的武器裝備都是適合巴雷特一行使用的。那麼那些隊伍無法內部消化不得不出手的物品當中,適合大眾職業使用的武器裝備自然是上上之選了。

    雖然從整體來看附魔裝備和法術奇物都屬於供不應求的緊俏商品。但是考慮到昂貴的價格、閉塞的信息和不怎麼便利的交通環境,想要順利成交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在這當中像是附魔的長槍利劍就是成立最好的商品。因為它們有著非常龐大的使用人群,無論是戰士、蠻子、聖武士,牧師、詩人、巡林客甚至是某些另類的術士、法師都能夠玩上兩把。

    既然有了這麼龐大的群眾基礎。像是這種武器裝備自然也就不會缺少買家。反之使用上限制越多的武器裝備就越小眾。即便是自身性能出色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找到合適的買家。

    就拿這件穩定突變背心來說吧!煉金術師這個職業本就不常見。已經無形之中縮小了它的受眾範圍。更加麻煩的是並不是煉金術師都覺得這件穩定突變背心是一件有用的物品。

    雖然在那些擅長突變藥劑的煉金術師眼中這是一件異常精良的奇物。但並不是所有的煉金術師都擅長突變藥劑的。特質化的結果使得擅長化合煉成和煉金炸彈的那些煉金術師對於這件奇物不屑一顧。

    所以在巴雷特看來,想要將穩定突變背心賣出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相對而言還是那件公式本更加容易脫手。

    不過為了防止那名死者身上還藏著什麼東西。在之前被裡埃爾莉嘲笑了一番的巴雷特直接將那具屍體給剝成了一隻光豬。

    沒行到這樣的行動下來還真有些收穫,鞋底的暗格當中居然藏著兩瓶拇指大小的金屬圓瓶。雖然不知道里面的藥劑究竟有沒有失效,但是光光是那精緻的瓶子也能夠賣上十多枚金幣的。

    同時對方的那條腰帶也在玩家面前展現出了與眾不同的一面。自從離開屍體之後那濃得刺鼻的藥水味不斷從這根腰帶上散出來,饒是讓人想不注意到它都不容易啊!

    「這玩意兒似乎並不像是看起來那麼簡單啊!」甩了甩手中腰帶的巴雷特嘀咕到。

    聽到這話的裡埃爾莉覺得巴雷特恐怕是想要趁機找回場子。她有些不屑地拉了拉巴雷特手中的這根帶子:「看起來不簡單又能夠怎麼樣?既然沒有魔法靈光的話,要麼就是不小心沾上藥水的普通物品。那麼就是我無法辨識的高級奇物。以眼前這位襲擊者的實力來看,巴雷特你認為哪一種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這種吸水性纖維製成的奇物我之前曾經見到過。」摸著手中腰帶的巴雷特搖了搖頭,「可惜那件吸水夾克夾克同樣是一件魔法奇物啊!看樣子還是先放在這裡。找到合適的鑑定大師再向他問道問道吧!」

    一旁的裡埃爾莉現在可是抱怨個不停:「真是悲劇,今晚的戰利品看起來不少,可實際上能用的卻一個都沒有。」

    「運氣的確是差了一點兒。既然遇到的是那樣的敵人,我們能有什麼辦法。等一下把這具屍體給弄到鎮公所去,我想那位「金荊鳥」子爵應該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表現的太過於小氣才對。」巴雷特將散落在一旁的那件黑色披風重新披到了屍體之上,隨後那麼一裹總算是讓自己的眼睛變得清淨了一點兒。

    打掃完戰場之後的兩人正準備前去給努力恢復傷兵營情況的治安隊員們搭把手。沒想到他們現在居然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雖然在巴雷特眼中那些治安隊的成員基本上都是一群烏合之眾。但是這些經過軍事訓練的成員無論是紀律性還是組織性都要遠高於一般的平民。

    之前的爆炸雖然聲勢浩大,但是得益於襲擊者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被巴雷特所牽制的原因,對方並沒有來得及做出什麼進一步的行動。

    雖然衝擊破、熱輻射還有四處飛濺的磚塊瓦礫打得範圍內的智慧生物們灰頭土臉。但是這些新增的傷者當中,除開那幾位挨著爆炸點的倒霉蛋之外,基本上還是以輕傷為主。所以在人手上的損失並不嚴重。

    只不過那些原本就躺在地上的重傷員們。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爆炸還有接下來的慌亂與毒霧,已經確定有5人因此徹底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而剩下的成員當中傷勢加重的也不在少數。

    如果不是襲擊者轉眼之間就爆頭而亡的話。眼前的戰果對於他們來說應該也不算是太過與難看吧!可以說經此一役,「金荊鳥」子爵克里斯托爾在沃爾特港內能夠動用的武裝力量,在短時間內已經失去了主動出擊的能力。

    雖然距離全軍覆滅還有著不斷的距離,但是「金荊鳥」子爵已經無法再抽調出機動力量了。畢竟治安隊和貴族衛隊要的任務還是輔助維持沃爾特港的秩序穩定。這樣一來他們就必須分派出大量的人手駐紮在各個要害部位的。再加上照顧傷員所必須的人手。「金荊鳥」子爵手裡面原先那點兒兵力自然就更顯得捉襟見肘了。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重傷員也有重傷員的好處。就是不會像那些行動自如的貧民那樣如無腦的蒼蠅一樣四處亂竄。就此而言穩定起局面來說要輕鬆上不少,同時也不至於引大範圍的踩踏事件。

    重新恢復了秩序的傷兵營雖然依舊是一片狼藉,但是還活著的傷者卻也全都被抬到了合適的舖位之上等待治療。神殿支援的牧師們也沒有在之前的襲擊當中受到太大的影響,正式因為有著這些引導輿論安撫情緒的高手的幫助,原本人心浮動的傷兵營才能夠這麼快的安定下來。唯一的麻煩就是原本就已經很多的治療工作,現在又被添加了不少。

    現眼下最為重要的的問題已經得到瞭解決,巴雷特的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雖然玩家們並沒有將自己給綁上「金荊鳥」子爵的戰車,但是在離開沃爾特港並與對方正式劃清界限之前。雙方還是同一道戰壕裡的戰友。一旦「金荊鳥」子爵的武裝力量損失慘重的話,巴雷特一行肩膀上的擔子自然也會隨之加重。

    隨後巴雷特立刻就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行政區當中的另一何處「戰場」之上。不過就和巴雷特之前預料的一樣,難民營當中的大多數成員都無法豁免之前那薄薄綠霧的侵蝕。

    所以在最開的逃竄之後,奔跑與推搡使得那些貧民的血液循環得到了大大的提升。同樣也使得那劑量並不算大的毒素在短時間內擴散到了全身。

    這當中體弱的老人、婦女、兒童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自己手軟腿軟。他們要麼癱軟在地,要麼依靠在建築的牆面上,早已經失去了繼續逃竄的力氣。再加上有心照顧他們的家屬,原本造成混亂局面的成員一下子就少了小半。

    而後那些平民當中越來越多的人感覺力氣被不斷地從自己的身體裡面抽離。先是拖著妻兒老小的壯漢感覺氣喘吁吁,隨後某些腳步快的逃跑者一不小心腿下一軟就栽倒在地。就連那些趁著這個機會搶奪他人財物的罪惡之徒,也這樣全身酥麻地躺在了地面上。

    可以說巴雷特放眼看去,原本亂成了一鍋粥的難民營。現在居然連能夠站著的人都沒有幾個。這樣的局面還用得著專門派人去平息局勢嗎?反倒是趕緊安排人手收拾殘局比較重要。

    『唉!不知道經過了今晚的這麼一鬧之後,貧民當中的那些老人孩子又有多少能夠熬得過眼前這道難關啊!』想到這裡的巴雷特不由的心有慼慼。

    時值寒冬。雖然距離開春的日子已經不遠了,沃爾特港也屬於大6偏南的區域。但是來自北方的冷空氣在這時候依舊在向世人們展現著自己最後的餘威。

    事實上在每年的這個時候,沃爾特港貧民區裡每隔山幾天說不定就要有人辦喪事——並不充足的保暖與惡劣的環境使得生活在貧民區的老人很難經受得住冬姑娘的考驗。

    而在家園被毀,只能夠以天為席以地為床的現在,局面不僅僅是對於那些行將就木的老人極為不利,甚至那些1o歲之下的孩子也同樣必須在嚴寒與飢餓當中艱難求存。再加上今晚這場推搡踩踏以及接下里的群體性中毒,第二天上午一睡不醒的貧民恐怕是不在少數啊!

    知道自己力量有限在這方面幫不上忙的巴雷特只能夠寄希望與那位「金荊鳥」子爵有著相應的對策了。不過他心裡也知道這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

    救災與災後重建工作在封建時期一直都是件大難題。數千年來能臣輩出,卻也沒有真正找出高效的解決辦法——運輸與信息傳遞上的困難,會使得紙面上的完美計畫到了執行時立刻化作一團亂麻。

    而從「金荊鳥」子爵之前所作出的表現來看,他或許並不是不想出手救助眼前的這些平民,讓這些優良的勞力化作自己所能夠掌握的一股力量。可是埃塔西亞多年的打壓。使得克里斯托爾家族現在想要有什麼大行動完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搖了搖頭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之後。巴雷特轉身提著那具屍體走進了傷兵營之中。這傢伙似乎是准麼用自己那雙剛剛摸屍體的手。去幫助剩下的那些傷員減輕痛苦。

    「博勒姆先生!請您和您的同伴跟我到鎮公所一趟,子爵大人有事情需要吩咐你們!」「金荊鳥」子爵的特使好像是專門等著巴雷特一樣,在他剛剛回到傷兵營中央的時候就傳來了這聲音。

    得到了這個尋釁的巴雷特一行自然也只能夠放下手頭的救治工作,帶上屍體跟著那名「金荊鳥」子爵的特使往鎮公所走去。為他們送行的是那些原住民傷兵們依依不捨的目光——本來醫療人員就不足,再走了巴雷特和克萊瑪蒂斯.博特這兩位手段不錯的技術員。那些重傷員們等到醫療的時間又將會被大大地拉長了。

    同時在前往鎮公所的路上巴雷特還不忘在自己心裡編排到:『我們的「金荊鳥」子爵還真是貪生怕死呢!外面出現了這麼大的情況也不知道自己出來看看究竟。成天躲在……』

    不過在踏入鎮公所的大門之後,巴雷特也隨即將自己的小心思給按了下去——誰知道那位「金荊鳥」子爵有沒有暗中不止什麼偵測思維的法術,要是在這兒陰溝裡放了船可就麻煩大了。

    令玩家們沒有想到的是「金荊鳥」子爵今夜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在二樓的辦公室當中等待玩家們的覲見。早已經等候在一層大廳的「金荊鳥」子爵一見到玩家們的身影之後就開門見山地問到:「剛剛外面的爆炸是具體怎麼回事?治安隊傳回來的消息實在是有些前後矛盾。我想博勒姆先生您應該不會犯他們那種錯誤吧!」

    將手上提著的屍體放在大廳中央距離那架弩炮3o英呎左右的位置上後。巴雷特指著這具無頭死屍說到:「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之前的爆炸就是這傢伙的傑作了。」

    「沒什麼意外是什麼意思?」「金荊鳥」子爵聽到巴雷特話語當中那模棱兩可的語氣之後,立刻就露出了不悅的神色。

    巴雷特有些無奈地兩手一攤:「之前的爆炸當中所暴露出來的襲擊者只有他一個,而他的煉金術師分身也符合爆炸這種手段。只不過我們並不能確定他是否有其他同夥存在。或許這傢伙只是對方放出的煙霧彈而已。」

    「煉金術師?」「金荊鳥」子爵有些不太相信地看著眼前的屍體。在他眼中煉金術師這種技術員應該好好養起來打造各種煉金物品才對——這可是細水長流的還買賣,而用來動襲擊實在是有些過於奢侈了。

    「沒錯!是煉金術師。」說到這裡巴雷特加重了語氣強調到:「而且還是擅長突變藥劑和煉金炸彈的戰鬥型煉金師。否則他也不會在一開始就弄出那麼大的動靜。」

    「這種情況?」摸著自己下巴的「金荊鳥」子爵立刻將目光轉向了艾斯芒格先生。

    後者皺了皺自己的眉毛說到:「由煉金術師組成的突擊手和擲彈兵我在南方的時候倒是見過。不過專門培養這樣的人才的花費不低啊!沒想到對方居然拿來當做炮灰用。」

    「果然也只有王室才能夠拿出這麼大的手筆啊!」「金荊鳥」子爵咬牙切齒地說到。隨後他立刻追問了一句:「這傢伙的身上有什麼證明自己身份的線索沒有?」

    「證明自己身份的線索!」巴雷特伸手從腰包當中掏出了那枚上面印有napo1i紋章的戒指直接拋向了「金荊鳥」子爵,「這是我們唯一能夠找得到的有可能證明對方身份的物品了。就是不知道兩位先生能不能夠從這裡面點什麼。」

    「napo1i嗎?真是古怪的詞彙?是地名還是組織的名字。」看著眼前的戒指「金荊鳥」子爵同樣是一臉的茫然。

    反倒是聽到對方話語的艾斯芒格先生立刻詢問到:「napo1i嗎?你確定自己沒有拼錯讀音。讓我看看戒指上的紋章,如果真的是napo1i的話,我想我大概是能夠知道一點兒相關的線索。」

    聽到這話,在場的諸位都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艾斯芒格先生。似乎是等著從他的嘴巴裡聽到什麼高見。同樣在眾人灼熱的目光注視之下,艾斯芒格先生有些不適應地伸手接過戒指開始小心端詳起來。

    就在這樣皺眉又舒展皺眉又舒展地反覆數次之後,艾斯芒格先生總算是在「萬眾期待」的目光中開口了:「如果我之前得到的消息沒錯的話。napo1i這個詞彙應該his地名,他代表了「探秘者」煉金術士公會最初的總部所在地。同時也是對他們十分重要的napo1i學術交流會的代稱……」

    「探秘者」公會雖然稱作是煉金術士公會。可實際上他們的成員除了煉金術士之外還包含了不少和你們志同道合的法師。這些成員想把自然能力和自然界聯繫起來。試圖找出兩者間的聯繫,以此證明煉金術是自然與奧術的平衡點,是最為神奇的紐帶。

    「不過這些傢伙為了達到目的完全不在乎自己使用的手段。他們當中不少人鑽研與死者有關的奧秘,為此在napo1i當地都受到了不少的排斥。很快就不得不轉移總部地點。而隨著故帝國的崩潰napo1i這個地名也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不過那個組織倒是頑強的生存了下來。」艾斯芒格先生一邊考慮著措辭一邊開始了自己講解的最後總結。

    「也就是說這次動手的並不是王室?」「金荊鳥」子爵的表情變得十分地古怪,「我不記得自己之前哪裡得罪過「探秘者」煉金術士公會才對。他們怎麼會在今晚動這樣的襲擊?」

    「如果子爵大人您擔心的是這個問題的話。我想我應該能夠給你進行解答。事實上關於「探秘者」煉金術士公會我還是有所瞭解的。只不過napo1i這個古帝國時期的詞彙我一時之間沒想起來。」摸了摸自己鼻尖的巴雷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

    「有什麼話就快說。」「金荊鳥」子爵立刻催促到。

    見到自己似乎已經勾起對方興趣的巴雷特開始侃侃而談:「就像艾斯芒格先生所說的那樣,「探秘者」煉金術士公會在古帝國時期就不受歡迎。而在帝國崩潰之後更是轉變成了一個地下結社性質的組織……」

    要知道無論是奧術還是煉金術,這種自然力量的學習與研究都是需要花費數目龐大的金錢。而作為一個秘密結社,「探秘者」煉金術士公會的財源比起那些公開的施法者組織來說要少得多。就算是製作出了同樣質量的法術奇物,因為自己見不得光的原因,這些貨物在出手的時候往往也會被採購者故意壓價。

    所以為了籌措研究經費,「探秘者」煉金術士公會當中的成員接受僱傭去完成一些破壞性質的任務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煉金術師們或許研究出新藥水很難,不過搞爆炸

    卻是他們的老本行啊!一次來賺點材料錢有什麼的。」說到這裡的巴雷特故意看了看「金荊鳥」子爵和艾斯芒格先生的表情。

    而後突然話鋒一轉:「不過也不排除「探秘者」煉金術士公會和埃塔西亞王室有著進一步合作的可能。」

    一國王室或者說是中央政府,可以說是任何秘密組織都想要搭上關係的大靠山。單單是一個官方的行政力量,就足以讓那些平日裡見不得光的傢伙,換個合法的身份出現在陽光底下。更重要的是作為政權的掌握者,他們能夠影響到的資源異常豐富。

    聽到最後這個說法之後無論是「金荊鳥」子爵還是艾斯芒格先生的臉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2:06
第一百七章 終離沃爾特

    「總算是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了!」踏出沃爾特港的那一刻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慵懶地伸展了下自己的筋骨。

    「說真的我們還真是要感謝一下前天晚上英勇獻身的那名煉金術士。」裡埃爾莉這傢伙居然絲毫不在意周圍是否有「金荊鳥」子爵佈置的監視人員,就這樣出了一陣幸災樂禍的笑罵聲:「要不是他的那一陣五連響,我們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獲得離開沃爾特港的契機。」

    「莉莉!你這種說法對於前天晚上失去的那些平民而言,實在是太不負責了。」聽到這話的貓仔立刻撅起嘴巴將自己的腦袋轉向一邊。

    雖然裡埃爾莉那以別人的災難來襯托自己幸運的方法是有些不太恰當。但是如果沒有那名煉金術師的突然襲擊,玩家們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離開沃爾特港的確是有些痴人說夢。

    而正是因為前天夜裡的那場襲擊,使得「金荊鳥」子爵本就緊張的兵力變得更加捉襟見肘。大量的重傷員雖然能夠在一段時間的修養之後重新歸隊,但是在這段空當期間「金荊鳥」子爵的手下單單是想要掌控住沃爾特港都顯得有些不足。

    再加上鎮守在克里斯托爾家族城堡還有領地中其他小鎮村落的必要武裝。「金荊鳥」子爵現在可以說是連額外的一兵一卒都調動不出來了。

    可是時間不等人啊!「金荊鳥」子爵的行動不僅僅是克里斯托爾家族一家之事。對於整個埃塔西亞王國來說完全可以算是牽一而動全身了。

    所以他必須盡快和之前就有過聯繫的幾個家族達成共識,在自己被王室針對的情況之下,必須有人在道義上聲援自己。不僅僅是不能夠讓王室徵召其他領主的私兵參戰。最好是能夠通過議會否決掉王室布討伐令的可能。

    這樣一來雙方之間的紛爭。就從封君與地方領主的國家層面。立刻降到了王室與克里斯托爾家族的私人紛爭之上。雖然這種做法看起來有點自欺欺人,但是從貴族之間的行事規則上來看卻也是必須的。

    所以留在「金荊鳥」子爵面前的只要兩條路,要麼讓巴雷特這些玩家去執行之前被他們推辭過的送信任務。或者等待艾斯芒格先生承諾的巴特爾同盟的援兵達到之後,把任務交給他們。

    不過按照出的時間和路程來看,距離巴特爾同盟的援兵達到沃爾特港至少還需要7-8天的時間。再加上長時間的海上生活,需要有足夠的緩衝期才能夠恢復狀態。

    而到時候「金荊鳥」子爵手下的大部分傷員都已經恢復戰鬥力了。真要是能夠拖上那麼長的時間,交給自己的手下完成不是更好嗎?這種緊急的情況逼得眼前這種情況使得「金荊鳥」子爵,不得不把寶壓在了巴雷特一行身上。

    事實上經過了整兩天的表現之後。「金荊鳥」子爵對於玩家們的實力有了充分的認識。他早已經不像最開始那樣,只是想要臨時徵召一些會給王室添麻煩的炮灰了。

    如果可以的話「金荊鳥」子爵甚至希望將玩家們給強行留在沃爾特港當中,作為中高端戰力應對埃塔西亞王室接下來的討伐。

    而對於玩家們來說,之前或許是覺得以自身的條件,外出送信這種差事一場危險——絕大多數隊友都不擅騎術,遇到地方的騎兵完全處在一種追不上逃不了的不利局面。

    不過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在沃爾特港的遭遇。巴雷特一行自然是覺得留在這裡被「金荊鳥」子爵算計更加危險。知道對方不懷好意的玩家們,自然是想要越快離開「金荊鳥」子爵的勢力範圍越好。

    事實變遷的結果使得兩者的想法完全是一拍即合。這才有了裡埃爾莉在離開沃爾特港時說表現出的那一幕。

    見到拉露的表現之後,克萊瑪蒂斯.博特一臉壞笑地伸手戳了戳裡埃爾莉腰間的軟肉:「莉莉,瞧瞧,你家的貓仔可是生氣了哦!」

    「就你多話!」裡埃爾莉扭腰躲過克萊瑪蒂斯.博特接下來的追擊之後。更是順勢反手在她的腦門上彈出一記「啪——」的脆響。

    「兩位請不要再鬧了!趕緊上車,我們馬上就要趕路了。」在前面牽著宛馬的巴雷特。不得不停下自己的腳步瞪了自己的同伴一樣。

    本來正準備著手調教一下變得越來越不聽話的貓仔的法師,在聽到巴雷特的聲音之後就知道自己的計畫必須得要向後延遲。

    剛剛提起的勁頭為之一洩的她擺了擺手,變得頗有些意興闌珊起來:「明白了!明白了!巴雷特你這麼趕幹什麼,難道是擔心那位子爵大人突然變卦嗎?」

    「「金荊鳥」子爵既然交託給我們這樣的任務,又簽訂了法術契約。自然不可太可能會出爾反爾,不過既然解下了對方的任務,你們也應該預料到我們接下來將會遇到什麼樣的麻煩了。」伸手撫摸著馬背上鬃毛的巴雷特表情十分的嚴肅。

    由巴雷特的提醒想到什麼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臉色一變:「你不會是認為我們接下來這一路上會遭到埃塔西亞王室的狙擊吧!」

    「埃塔西亞王室直接為對付我們派出人手的可能性恐怕不大。如果他們有這麼快的反應度,「金荊鳥」子爵現在已經已經是階下囚了。」巴雷特笑著搖了搖頭,「不對!要是有這麼快的反應度,「金荊鳥」子爵應該也不敢動這次行動。」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說著便一屁股坐到了「馬伕座」上。

    「奧迪托雷小姐,你倒是把話給理解清楚了再回答啊!我說得是王室直接派出人手的可能性不大。這不代表他們不會從其他地方調動人手。」說到這裡的巴雷特不忘加了句,「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距離這裡最近的王室軍事據點。趕的話大概也就只有三天的路程。花園區那班傢伙現在雖然無力反抗「金荊鳥」子爵的行動。但是通風報信這種事情還是做得到的。」

    就如同覺到多數的國家一樣,埃塔西亞王室的直轄領地在王國內部是最為廣袤的。如果是放在諾汗王國當中也不比諾汗王室小上多少,完全對得起自家王室的稱號,。

    不過和諾汗王室的不同埃塔西亞王室的直轄領地既非全部聚集於一處,也不是一塊修養生息的核心與開疆擴土的跳板這樣的分工明確的主輔之別。而是有一小半零零散散地分佈在全國各處重鎮要隘,形如飛地。

    雖然到了王室衰弱、諸侯蠢動的時候。這些散落在外的零星領地就成了燙手山芋:放棄則未免可惜,佈防則處處分兵,捉襟見肘。但是在王室強盛的時候。反倒是可以憑藉這些「釘子」竿牢掌控住全國局勢。

    從某種意義上來看,他們的行為和某個東方的國度頗為類似。而現在對於巴雷特一行人威脅最大的,就是這些零星散落在全國各處重鎮要隘,形如飛地的領土內的力量。

    相對與埃塔西亞王室直接從王都派遣出精銳力量所花費的時間。距離玩家們最近的哈姆希爾城要是派出人手的話,可就要方便得多了。

    知巴雷特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開玩笑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深立刻就掀開了馬車上的布簾:「好吧!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麼我們還是趕緊上路吧!希望能夠在對方佈置好埋伏之前,就完成任務離開埃塔西亞王國。」

    「嗨!巴雷特你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夠恢復正常嗎?」掀開幕布之後依靠在車廂當中的面條就有氣無力地說到。

    「最多也就一兩天的時間吧!你這又不是什麼大毛病,完全是臥床時間太久四肢供血不足導致的輕傷後遺症。進行兩天康復訓練就沒什麼問題了。」說到這裡的巴雷特也順便將自己的腦袋伸進了車廂:「如果有空的話,就算在馬車上也不要忘記動活動手腳。那樣的話,說不定恢復度還能加快一點兒。」

    事實上按照那位「金荊鳥」子爵的意思。玩家們本應該是在昨天就出離開了沃爾特港。不過在巴雷特的據理力爭之下還是等到今天面條轉醒之後才正式上路。

    在巴雷特看來,「金荊鳥」子爵原本似乎是有意見面條留在沃爾特港當中。那樣一來即便是巴雷特和剩下的幾名同伴們完成了任務。只要他們不準備拋棄同伴的話,自然是必須再回到沃爾特港當中。

    而在「金荊鳥」子爵看來只要再次回到沃爾特港當中,他自然是有辦法將巴雷特這些空有深厚背景的小年輕們拖下水——一句話這傢伙之前就壓根沒有真心放他們離開的想法。

    不過這麼明顯的做法,玩家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看不出來呢!事先就知道面條即將甦醒的巴雷特,既然就以接連戰鬥心疲力竭為理由申請了一天多的休息時間。

    玩家們趁著這個時間差來等待半身人遊蕩者的甦醒。惹人對於這樣的要求,「金荊鳥」子爵即便是知道巴雷特背後的想法也不好直接否決。

    就像是「金荊鳥」子爵以關心面條的傷勢為理由,藉口旅途顛簸不利恢復,準備將半身人留在沃爾特港一樣。玩家們以連日大戰急需修養為藉口申請暫緩行動也屬於陽謀。

    就算是車伕趕馬也知道找地方給馬歇歇腳呢!一味高壓將神經繃太緊的話,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導致全面崩盤。像是這種做法一旦被宣言出去的話,「金荊鳥」子爵以後想要再招攬人才僱傭強者必然會受到不良的影響。

    而對於想要在埃塔西亞王室接下來可能的行動之下獲得勝利的「金荊鳥」子爵,那種影響是他絕不願意承受的——這種感覺就像是為了一個樹而放棄了整片森林一樣。

    所以在這場拉鋸戰當中巴雷特的抗爭取得了最終的勝利。在完成「金荊鳥」子爵所指派的下一個任務之後,玩家們就可以恢復自由身了。

    當然以他們的參與程度,必將大大地得罪埃塔西亞王室。就算是和「金荊鳥」子爵脫離關係之後。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只要身處埃塔西亞王國必然是會遇到大大小小的麻煩。

    不過在巴雷特一行人看來。能夠用這樣的代價從「金荊鳥」子爵和巴特爾同盟的計畫當中脫離出來已經算是十足的幸運了。

    「好了幾位!趕緊上車吧!希望我們接下里的旅途當中不要遇見什麼難以結局的麻煩。」從車廂裡取出馬鞭的巴雷特憑空打了個鞭花。

    按著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的大屁股,將她給一把推進車廂的裡埃爾莉罵到:「真是麻煩!為什麼我現在總覺得有種不祥的感覺。就像是我們這一次的行動,一定會被人一路追著屁股趕一樣。」

    「砰——好痛!」腦門撞到車廂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揉了揉自己的傷處:「你這個傢伙,就不要學人烏鴉嘴了。站在那裡不要動,乖乖給我打回來。」

    「你說站著不要動就站著不要動嗎?」說到這兒裡埃爾莉張牙舞爪地不退反進。抓住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的手臂一個翻轉關節技就和對方在車廂裡扭打到了一起。

    「我說你們連個鬧夠了沒有?如果鬧夠了就不要影響我們辦正事兒。」聲色俱厲的巴雷特還不忘指了指沃爾特港的方向,「那裡可有不少人在廣場我們這兒的情況呢!不要被人看猴戲的話,就都給我收斂一點兒。」

    說完這話之後巴雷特又伸手將正在和裡埃爾莉賭氣的拉露給塞進了車廂之中。隨後優雅地對落在最後的萊瑪蒂斯.博特做出了個請上車的手勢。

    「既然小哥誠心相請,那麼奴家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嬌笑著的萊瑪蒂斯.博特故意說出了這番畫風全然不對的話語。鬧得巴雷特表情數變。喉嚨裡更是一口氣差點就提不上來。

    看到自己成功讓一貫作為隊伍主心骨的巴雷特如此吃癟,萊瑪蒂斯.博特的笑得更加開心了。同時這一陣陣笑聲也感染了車廂當中看見這一幕的幾名同伴。

    一時之間車廂裡情緒沸騰,原本在沃爾特港當中所遭遇的一切不甘,就像在這一陣陣的笑聲當中煙消雲散了。

    最後一位同伴登上馬車之後,巴雷特翻身就座。握緊手中的韁繩之後抽動馬鞭:「駕——」

    伴隨著「噠噠」的馬蹄聲,車廂緩緩前行。同時系統的提示音這時候才好像是姍姍來遲一般地響起:「血染灰花小隊所接受小型區域劇情任務:振翅高飛的「金荊鳥」第二章展翅開始……玩家上一緩環節任務獎勵已累計……將在這一環節的任務目標達成之後,按照表現累加計算……」

    聽到這個的巴雷特嘆了口氣:「早知道這麼快就能夠獲得離開機會的話,就不會選擇積累獎勵了。」

    「沒錯!前途未卜的情況之下,能夠提升一份力量是一份。」裡埃爾莉這時候也頗為有感地說到,「不過當時我們的選擇也不能夠完全說錯吧!要說也只能夠說世事難料。」

    好不容易才從裡埃爾莉手中脫身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接著這個機會抓住了對方的腰身動了反擊:「你們就不要再想那麼多了,就算是任務失敗又能夠怎麼樣?一場遊戲而已。用得著看得那麼重嗎?」

    「奧迪托雷你說的沒錯!這次是我著相了。」巴雷特隨之關起了自己的話匣子,開始專心致志地驅趕起馬車來。

    而在車廂之內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和裡埃爾莉之間的「戰爭」才剛剛開始。要不是巴雷特這次選擇的馬車夠堅固的話,早就被她們的這種玩法給鬧散架了不可。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在沃爾特港市政區鎮公所的塔樓之上,「金荊鳥」子爵看著在搖曳當中漸行漸遠的馬車長長地出了口氣。

    「子爵大人是不捨得他們走嗎?如果是這樣子的話,我想是大可不必了。雖然赤鐵階位的無主之人數量不多,但是憑藉著我們巴特爾同盟的網絡,花上點時間還是能夠找到不少的。」艾斯芒格先生這時候在一旁開導到。

    「從收集的訊息來看,那位的戰力恐怕不是普通的赤鐵階位吧!想找到這麼物美價廉的僱傭兵可不容易。」「金荊鳥」子爵搖了搖腦袋,「最重要的是那位博勒姆家的小子挺愛惜羽翼的,不會出現接受了我們這方委託之後,又投靠向王室的情況。」

    任誰都知道大6上僱傭兵無所謂忠誠。對他們而言所謂的忠誠,不過是背叛的籌碼還太少罷了。即便是有著自由都市的擔保,也難以完全消滅一事二主臨陣倒戈的情況出現。

    特別是牽扯到一個王國,甚至整個大6的政權交替的時候。交戰的雙方都有可能拿出注意讓那些僱傭兵背叛自由都市的籌碼。也正因為如此「守信」這種某些人看來幾位基礎的品質,對於僱傭傭兵作戰的貴族們而言變得極為重要。

    「這點倒是難能可貴。不過我們巴特爾同盟從小培養的僱傭兵團也不肯尼個背叛同盟。這一點子爵大人您大可以放心。」艾斯芒格先生這時候特別強調到。

    「這點我明白!只不過,唉!算了,既然錯過了就不要再提了。」「金荊鳥」子爵揮了揮手表示自己不想再談這個話題了。

    看樣子與巴雷特等人的交鋒也令這位閱歷豐富的老人感到了一絲惆悵——如果一開始的時候他能夠重視玩家們一點,不把他們當做可消耗的炮灰。雙方之間的關係也不會像後來那樣隔閡重重。

    如果他能夠早一點覺察到巴雷特的實力,早一點實行懷柔政策,也不至於讓玩家們生出盡快離開沃爾特港這樣的想法。

    可惜沒有如果,巴雷特一行的離開,和自身手下衛隊治安隊遭受重創。這都讓「金荊鳥」子爵本就不怎麼樣的手牌出現了問題。同時也令其對艾斯芒格先生以及他背後的巴特爾同盟心生忌憚。

    最開始見面的時候,巴雷特曾經質問過「金荊鳥」子爵——怎麼在大肆借用巴特爾同盟力量奪回自己權力的情況之下保持直立。

    合作的前提是雙方之間實力的對等,最起碼不能夠相差太多。可按照如今的情況來看,「金荊鳥」子爵現自己現在在合作中的地位有著日趨弱化的趨勢。

    就算最後能夠脫離埃塔西亞王室的壓迫。可在巴特爾同盟的影響之下,能夠恢復自己臆想當中的榮光似乎也成了一個未知數。

    要知道巴特爾同盟這個組織從來就不是善良之輩。它們就像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一樣明面上是等價交換,可背地裡同樣是弱肉強食——弱者需要付出更多,才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在巴特爾同盟這個組織當中,一切的掠奪都表現得溫文爾雅,不像強盜那樣赤裸裸血淋淋罷了。

    重新抬起頭來的「金荊鳥」子爵說到:「希望博勒姆家那個小子這一路能夠順利吧!如果成功了的話,我們的勝算將會大大的增加。」

    「不過你真的確定,那些貴族們會同意你的提議嗎?」艾斯芒格先生顯然對於「金荊鳥」子爵的計畫並不看好。

    在他的想法當中那些貴族往往只有見到了利益才會主動出擊。「金荊鳥」子爵單單是想憑自己的幾句話就獲得支持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金荊鳥」子爵冷笑地說到:「不!不需要他們立刻支持我的提議。身為這個群體當中的一員,我比你更加瞭解他們。不過知道他們接到了訊息就足夠了在收到了這樣的消息之後,以王室一貫的作風一定會給他們壓力,最終逼得他們站在我這一邊的。」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2:08
第一百八章 荒野炊煙

    戰爭的硝煙緩慢積蓄,灰色的霧霾籠罩天空。裊繞不散的陰雲就像是厚重的幕布,將太陽的光與熱死死地擋住。在這灰濛蒙的天穹之下顛簸前行的羈旅之人,連帶著心情就變得有些沉悶。

    揮舞著手中的馬鞭,聽著馬蹄與堅硬地面所出清脆響聲。巴雷特小心地用目光在這毫無生氣的原野來回掃視。

    離開沃爾特港已經整整一天了,隊伍當中的氣氛變得越來越怪。不過巴雷特想了想就明白這也難怪——畢竟這是血染灰花小隊一行人第一次「獨自」踏上遠行之路。

    以往的旅途,玩家們都是加入到順道的商隊,或者乘坐定期往來的交通工具。這樣臨時組建起來的隊伍當中的成員來自天南地北。相互之間的趣聞也為單調的旅行憑增了不少色彩。

    可現在一群熟到不好找話題的同伴,再配上這荒涼的季節以及眾人肩上背負的重擔。最初的新鮮勁一過之後,的確是不太容易出現以往那歡樂的互動來。

    抬頭看了看天空那隱藏在雲層之上的太陽,巴雷特拉著韁繩將馬車從幹道上趕到了原野之上。隨後對車廂中的同伴們喊到:「夥計們差不多是時候吃午飯了。說吧!你們中午你們是準備啃乾糧呢!還是準備停下來稍微煮上一點稍微過得去的東西?」

    如果是更隨商隊或者乘坐旅行馬車的話,往往只有入夜的那一餐才能夠選擇開火做飯。無論是商隊領隊還是車伕都不會同意在大白天將可以趕路的時間浪費在做飯上。

    不過這次既然是玩家們自己上路的話,自然是想怎麼樣就能夠怎麼樣了。即便是眾人現在肩負的任務頗為麻煩。也無法阻止玩家們好好犒勞自己的五臟廟。

    「做飯。做飯。巴雷特你快點做飯。我才不要在這大冷天裡啃乾糧呢!」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的聲音立刻就從車廂裡傳來,「最起賣也要給我們來點熱乎的。」

    「那好吧!讓度最快的拉露去附近溜躂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適的柴火。」說著這話的巴雷特直接掀開門簾,隨後從車型的一角拉出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大樟木箱子。

    解開箱子上的皮扣,將箱蓋那箱蓋一翻。就看見這裡面風格好的小木各自裡真正齊齊地擺放著鐵壺,鐵鍋,大勺,烤肉叉。木製菜板,切割刀,鐵質三腳架等一系列野炊用具。

    所有的組件除了鐵鍋之外,都符合鐵罐的大小以便於儲存和運輸——看得出來是專門為旅行所設計的便攜式廚具箱。

    若是以往巴雷特絕對捨不得花費團隊資金去採購這種物品。不過隨著沃爾特港遭受劫難,碼頭區的不少貨物暫時就成了無主之物。這時候只要稍稍地花費點金錢,自然是會有人把這玩意兒打包送上。

    除此之外在木箱的邊上的格子裡,還藏著一小包應急用的易燃火種。至於原本配給那一小包埃塔西亞王國內比較常見的廉價香料,早已經被巴雷特歸類到自己攜帶的調味品袋子裡了。

    摸著貓仔的裡埃爾莉頗為不服地說到:「話說為什麼每次都要拉露去負責收集柴薪?」

    「不然拉露去的話,難道是你去嗎?」巴雷特放下了手頭的工具反問到,「要不我去收集柴薪。你們幾位誰來負責食物的準備與烹飪?」

    聽到這話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和克萊瑪蒂斯.博特兩人立刻接連擺手——她們可是十分清楚,要是自己動手的話。弄出來的究竟是什麼玩意兒可就不清楚了。

    「讓我們做飯?」裡埃爾莉原本正在撫摸著貓仔的手就這麼停了下來。而後將自己的目光到了車廂當中的那位半身人身上。似乎是寄希望與隊伍當中這位專注與吃的老饕。

    現自己成為靶子的半身人遊蕩者連連搖頭:「別看我!我是半身人玩家,不是半身人原住民。論吃我是在行,不過要我做飯的話,頂多是停留在把東西煮熟的程度上。」

    在現實當中剛那個物資豐富,人工智能系統大規模應用的世界裡。除非是專業的廚師,已經很少人自己做飯了。在這個高擬真度的世界裡,自然也不太可能轉眼之間就成為廚藝高手。

    「你就不會把技能點加到烹飪(手藝類)上啊!有了系統修正應該不會差太多的。」裡埃爾莉立刻就開口抱怨到。

    面條掙紮起來叫罵到:「喂!喂!要加也是你們加吧!我可是靠技能吃飯的遊蕩者,技能點本來就吃緊的要命。哪裡還有多餘的點數加在手藝上。」

    「拜託!別以為就你一個人卻技能點啊!我的點數可是全都投入到專注、法術辨識和知識類技能上了。就連基本的翻滾逃生都點不出來了。」說到這裡的裡埃爾莉聲音也變小了:「再說就算是加出了烹飪又怎麼樣?以我的水平就算是有著系統修正,做出來的東西你們也不敢下口吧!」

    「那倒也是,吃了絕對是會拉肚子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十分同意的點了點頭。

    「你這小妮子瞎說什麼大實話啊!」揚了揚眉毛的裡埃爾莉立刻鬆開了拉露,轉身撲向了身畔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

    「別鬧!你們兩個別鬧了。小心打翻東西。」巴雷特在搖晃個不停的車廂之中伸手阻止到。等到他好不容易讓那兩位女士都安定下來之後,時間有過去了十來分鐘。

    「我說你們到底還要不要吃午飯了。如果不想的話,我們現在立刻就開始啃乾糧。」說著巴雷特一把就拉開了掛在車廂壁上的乾糧袋子。

    「拉露!快去快回。」覺得巴雷特恐怕是真的生氣的裡埃爾莉立刻就對貓仔吩咐到。隨後貓人武僧起身一跳就竄出車廂,朝著視野當中最近了小樹叢飛奔而去。

    「早這樣不久完了,費那麼多勁幹什麼。這大冷天的讓你們幾位女士出去幹這種活動。你們又說欺負女性。面條那度和身板。這要是讓他去拾柴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夠完成任務呢!」巴雷特一邊說一邊開始繼續收拾起東西來。

    不過在他之所以讓拉露負責外出拾柴的工作。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便是因為拉露的實力和職業特性,使得他即便是遇到了襲擊也很容易脫身。

    要知道玩家們現在的既不是在郊遊也不是冬日旅行。他們的肩負著「金荊鳥」子爵所給予了「外交」任務。現在隨時都可能正面臨著埃塔西亞的狙擊。

    在這種情況之下,也是有身形敏捷、行動迅的拉露在短時間內脫離隊伍之後能夠令巴雷特放心。剩下幾位要是脫離自己視線的話,八成會被人分割保衛了。

    摸了摸便攜廚具箱裡的工具,巴雷特頗為可惜的說到:「要不是冬天的話,我們完全可以去抓上一些小動物,吧它們處理趕緊之後用肉叉架在三腳架上來進行一場美味的燒烤之旅。可惜在這大冬天裡卻是什麼都幹不了。」

    「你們可愛的小動物。虧得巴雷特你也下得了手。」克萊瑪蒂斯.博特好沒氣地說到。

    面條伸出自己的手指搖了搖說到:「等到你們吃到嘴裡就不會這麼說了。美食才是人生最大的享受。可愛可不能夠當飯吃啊!」

    「你這小個子實在是不可理喻!」嘴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克萊瑪蒂斯.博特卻沒有停下話語的意思。

    看著車廂鬥嘴的兩位,巴雷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隨後從另一邊抽出了一對鉸鏈連接的金屬板。這對鉸鏈連接的金屬板有著網格狀的金屬紋路,巴雷特用它烹飪時可以為糕點或蛋糕添加紋理。

    隨後將它們一同擺放到了裡埃爾莉的面前:「法師,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你這傢伙。我總覺得自己一定會成為所有法師所鄙視的恥辱。」裡埃爾莉用手指點著自己地額頭說到。

    知道對方又開始矯情的巴雷特直接用手中的金屬板碰了碰裡埃爾莉的手臂催促到:「有過去與現世之主雷斯林.馬哲理玉珠在前,裡埃爾莉你的行為絕對不會受到討伐的。要吃飯就快一點,不要再那樣磨磨蹭蹭的。」

    「清理一新!」隨著惡趣味的咒語,裡埃爾莉打了個響指。她面前擺放的這些廚具,不管之前如何現在都被清潔得快要照得出人影了。

    「果然還是魔法伎倆最好用啊!既省時間又省水。」巴雷特看著眼前這些煥然一新的廚具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你這是在侮辱法術。」裡埃爾莉雙手抱胸地罵到:「而且每次使用完成之後我不是都有用法術清理一次嗎?為什麼在做飯之前還要再來。都是因為你,害得我所有的戲法都準備成魔法伎倆了。」

    「你也不看看車廂裡是什麼環境。」說著巴雷特抽了抽自己的鼻子,「如果你現在吃得東西里品嚐到自己的味道的話。我是不介意啦!」

    「自己的味道?」聽到這裡的女法師勃然大怒,「你這個混蛋少說話。多干事去。」

    趁著這個機會自動閉嘴的巴雷特,完成了最後的工具準備工作。隨後只見他抽出切割刀,將那些耐儲存的蔬菜——洋蔥、土豆、胡蘿蔔一一切成滾刀塊。最後把它們一同放入鐵鍋之中,解開水袋倒入清水,同時添加上了些佐料和香草。

    隨後就是每天的重頭戲了,巴雷特從乾糧帶裡取出了幾種由纏有不同顏色線條的小布包。從手中的切割刀將它們一一挑開。隨後從裡面分別取出各式的香腸、肉乾一一片,將乾果、堅果仁用刀身碾碎。前者掃入湯鍋之中,後者留著備用。

    沒錯今天濃湯當中最重要的主角,就是那些不同種類的冒險者乾糧。雖然這些干糧通常是由風乾的肉、水果和穀物組成的。但是根據準備乾糧的地區和種族不同,其內容也千差萬別。

    比如說獸人族乾糧由粗硬的黑面包、硬的和皮革一樣的需要拚命嚼才能嚥下去細香腸組成——這種天知道是什麼動物的肉乾以及辣的辣椒組成的紅腸,直接食用絕對是對牙齒與腸胃的一次驚人折磨。

    只有真正手藝精湛的廚師才會知道。這種獸人的紅腸用來熬湯的話。能夠在製作出辛辣而香醇的湯頭。至於究竟吃下去的是什麼肉。即便是最博聞強記的學者也搞不清楚——獸人們可是有什麼就用什麼的。

    與之相對的精靈族,他們的乾糧偏愛用燕麥和其他穀物做的面包,加入漿果、堅果和蜂蜜,再配上干水果和果仁。一句話充當飯後甜點與零食倒是不錯的選擇,帶上一些十分有助於提升士氣。

    而像是面條這種半身人族的乾糧,通常都會過一個半身人冒險者正常的飯量——對這個族群來說食物總是多多益善。

    半身人常說吃得多就有勇氣,所以他們的隨身乾糧會包括甜乾果、陳年香腸、硬奶酪、無酵蜂蜜麵餅,以及堅果、穀物和肉乾末的混合物。

    對於任何一名荒野烹飪高手而言。半身人的乾糧絕對是一個聚寶盆。反倒是和他們提醒相當的侏儒族的乾糧沒多少人攜帶。因為這當中大多數以預製食品為,不過考慮到侏儒有時候一個星期也只需要吃兩餐的習慣,也實在是無可厚非。

    真正的廚藝高手懂得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材料,為自己和同伴風險上暖人脾胃,感人心扉的美食。作為團隊的隊長兼後勤主管,在出行之前他在準備補給的時候就進行了一番細心挑選,以全包這一路上的飲食能夠多些花樣——當然這樣得益於沃爾特港當中無主之物豐富的緣故。

    待到將那些黑面包都切成小塊之後,巴雷特總算是將這方面的準備完成了大半。他轉身對隊伍但終歸的同伴們說到:「請問一下今天誰想要品嚐新鮮的華夫餅?」

    「華夫餅?」聽到巴雷特說法的面條先是一愣,隨後捏了捏自己的臉頰,「你確定在這荒郊野外的?」

    「廢話!我既然說出口了就是能做。不過可能會多消耗一些飲用水。你們確定要做出這樣的選擇嗎?」巴雷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不良的笑容。

    「多消耗些飲用水?」克勞迪婭.奧迪托雷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隨後將自己的腦袋轉向了自己的好友。

    克萊瑪蒂斯.博特現在可是一臉的得意:「華夫餅,我要華夫餅。今天我可準備了造水術哦!」

    「你沒事準備那種沒什麼用的法術做什麼?」意圖落空的巴雷特好沒氣地說到。

    「噹!當!當!當!那是因為我們在車廂裡現了這個。」說著克萊瑪蒂斯.博特從自己後面抽出了一個口袋。「既然有著這個,就表示巴雷特你要現做什麼面點了吧!既然如此我怎麼可能不事先準備好足夠的水源呢!」

    那可口袋裡裝的是一種事先用麵粉、奶粉、食用堿和鹽糖製作的混合面。這種玩意經過特殊處理,在密封好以後可以儲存數月之久。

    只要往裡面加入水或者蛋清,這中混合面可以化成合適做烤餅、煎餅、華夫餅、鬆糕甚至是蛋糕的麵糊。通常來說每磅這種旅行糕餅粉調製的麵糊足以烤制一打烤餅。

    「好吧!趕緊把水給裝滿。」說完這話的巴雷特立刻就遞上了自己的水袋,隨後將之前放到一邊的鐵壺拎到跟前,一把抓過那個裝著旅行糕餅粉的袋子,十分熟練的往裡面倒進了適量的糕餅粉。

    加水之後巴雷特手握利用大勺使勁抽,不僅僅是將糕餅粉和水充分攪均。更重要的是通過這種動作往裡面注入大量的空氣,以保證等一下烙出來的華夫餅吃起來鬆軟可口。

    鐵勺在罐子裡高旋轉的聲音穿透力極強,隔著老遠就傳到了拉露的耳朵當中。這只背著柴薪的貓仔在聽到了這個聲音之後,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隨後加快了自己歸來的腳步。

    因為不是第一次進行這方面的工作了,貓仔收集的起那些燃料來不僅車輕路熟同時也準備的頗為全面。他用石塊在馬車邊上搭建了一個建議灶台之後,他才伸手敲了敲車廂提示已經完成了自己的工作。

    翻身下車的巴雷特抽出一個火柴,在鞋底一刮引燃火絨之後。小心的把燃起來的火种放到灶台裡面的乾草和細枝混在一起的引火堆上。待到那篝火慢慢燃燒起來之後,才和拉露一起往裡面添加大根一些的枝條。

    隨後將今天中午的濃湯鍋往那個簡易爐灶上面一放,蓋上蓋子就這樣開始了等待。隨著溫度的升高那口鐵鍋當中傳出了咕嘟咕嘟的聲響。

    混合了肉腸、香料與堅果的獨特味道,從鍋蓋的縫隙之間不斷溢出。令周圍同伴的口中分泌了大量的唾液了,巴雷特時不時能夠聽到某人吞嚥唾沫的聲音。

    輕輕地掀開鍋蓋,小心地攪動著湯中的材料。順帶舀去浮沫和多餘的油脂。他手中每一次的順時針攪動,都吸引著自己同伴們的目光。

    「咕嘟、咕嘟」的聲音伴隨著巴雷特的攪動,漸漸變得沒有之前那麼頻繁。等到洋蔥透明、土豆鬆散、胡蘿蔔便軟之後,巴雷特將菜板上的那些干糧碎塊給一股腦倒了進去。重新蓋上蓋子開始了自己的悶燉。

    「喂!喂!喂!你們幾個用得著這樣嗎?現實當中又不是沒吃過這樣的東西。」手裡握著大勺的巴雷特好沒氣地反問到。

    「吃肯定多多少少是吃過啦!不過在現實當中想要見人親自下廚煮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克勞迪婭.奧迪托雷說著下意識地用手差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克萊瑪蒂斯.博特吞了口唾液之後說到:「沒錯!我們就是沒見過幾次真人煮飯嘛!雖然昨天已經看到了你的表演。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有種忍不住的感覺。」

    「的確,每一次見到巴雷特的烹飪過程之後,總是會讓人有種胃口大開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到巴雷特你的這種異常精彩的表演的緣故。」面條說著伸手擦去了自己嘴角溢出的口水。

    「精彩的表演?」巴雷特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己的同伴們:「又不是第一次見到我的烹飪過程了。那點新鮮感早就該不見了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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