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網遊] 網遊秩序之劍 作者:風之旅人(連載中)

 
Babcorn 2015-6-16 17:09:29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14 876466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1:22
第六十八章 鋼魂與白鴉

         那由屍體上冒出的黑煙凝聚而成的,似真似幻的鯊魚頜下長著令人膽寒的牙齒。測試時期留下來的習慣使得巴雷特總會下意識去仔細觀察一番敵人。

    別的時候倒不要緊,可是眼下這一看卻是直接讓巴雷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前後加起來共6排利齒,有的長得利如剃刀,有的齒生成鋸齒狀,有的呈扁平臼狀,有的呈三角形、有的大而尖利、有的短細如針、有的錐狀且長而尖,還有的扁平的呈角狀。那堆密密麻麻的小東西真的是一副逼死密集恐懼症的節奏啊!

    寒光閃爍,長刀飛舞;可惜的是巴雷特的陌刀在接觸到那鯊魚頜的時候;就像是砍在了空氣上一樣,一下子就透了過去。隨後鬼魂般的鯊魚頜更是直接穿透了鎧甲,一口咬在了巴雷特的胸口。

    緊接著巴雷特就感覺到劇烈的疼痛從被咬的位置傳來,那股疼痛的根源並不是來自肉|體而是直接作用於靈魂之上。這股來自外界的精神能量從巴雷特的胸膛出發直灌大腦。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精神攻擊,巴雷特靜下心來屏息凝神。『完美精神』這一來自鋼魂流的基礎能力,在這一時刻又展現出了它無比珍貴的價值。

    它在巴雷特的腦海之中化作一道精神能量交織而成的屏障拱衛著他的靈魂。這道湛藍色的屏障猶如半透明的果凍一般,而在屏障的內側卻是有著清晰的支撐網絡。

    咋看之下就像是就像是在半透明橡膠管包裹之下的金屬網兜。給人一種異常強韌的感覺。

    正是有著這麼一層強韌的保護,巴雷特任由那鬼魂鯊魚頜不斷地在這屏障之外游弋瘋狂撕咬,可屏障除了偶爾凹陷之外並沒有什麼變化。

    最終那耗盡了氣力的鬼魂鯊魚頜在發出了一陣不甘的哀嚎之後,就像是一縷青煙隨風而逝。而巴雷特也隨之退出了這種凝神對抗的狀態。

    精神世界的鬥爭雖然在對抗者的感覺當中好像是過了很長的時間。但是在現實世界裡卻僅僅是一瞬。等到巴雷特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凝神前已經從刀尖上滑落的那一滴鮮血,現在居然還沒有著地。

    「嘔!」覺得喉頭一甜的巴雷特伸手扶住了一旁的船舷,隨後靠著這裡用力嘔吐起來。巴雷特雖然憑藉著自身的能力,硬生生地打散了對方的法術威能。但是那法術的效果卻沒有被巴雷特給完全豁免。

    現在的巴雷特只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像被攪成一了一鍋粥。那種悶痛的感覺還有強烈的噁心感。實在是令人感到極端的難受。當然要是巴雷特沒能夠成功豁免了對方的法術效果的話,那現在的他可就不僅僅是在吐酸水了。從這點來看不得不說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或許是覺得巴雷特現在的狀態不太好,自己可以撿到有便宜的原因。不少新上來的魚人居然向著這個站在屍山血海中央的大個子衝了過來。

    「嗤!別以為我這樣子,你們這些進化不完全的傢伙就能佔到便宜。想來撿軟柿子捏,你們還不夠資格呢!」說著巴雷特僅僅是右手揮舞,巨大的陌刀一樣被帶出了「呼呼」的風聲。

    跑在最前面的那名沙華魚人原本似乎是想著搶先立功,可在它鋼叉舞動之前。巴雷特的刀鋒早已經劃過了它的腦殼。隨著一聲哀鳴,這傢伙在噴湧著辣豆腐腦的同時,無力地倒在甲板上化為冰冷的屍體。

    強忍著不斷衝擊著自己神經的嘔吐衝動,巴雷特離開了剛剛借力的船舷。好在在測試時期巴雷特經歷了很多事情,對於如何在這種情況之下保持戰鬥力也有著自身的經驗。

    原本穩健的腳步變得有些虛浮起來,身體前傾的巴雷特突然一動右臂。只見那月光下銀芒乍現,銳利的刀鋒毫無懸念的切割開了攻上來魚人的脖頸。那噴射而出的血霧甚至在巴雷特的鎧甲上留下了點點紅斑。

    「鯊魚!好大的鯊魚!」從船頭傳來了這樣的大陸通用語聲。顯然是哪一位水手的呼喊聲。

    不過對於這些常年在海上討生活的水手們來說,僅僅是普通的鯊魚不可能令他們發出這樣的驚呼。除非是那隻鯊魚有著聲驚人的特異之處。

    果不其然,還沒得等巴雷特前去確認一下,船首的水手當中又有人傳來了這樣的呼喊聲:「鯊魚!鯊魚上面站著魚人。而且、而且還不止一隻」

    「鯊魚上站著魚人?還不止一隻。」嘴巴裡嘟囔著的巴雷特猛地躍上船舷劇目眺望。果然在那魚鱗般反射著月光的海面之上,好幾個體型驚人的鯊魚背鰭輕易地劃開水波向著『易格拉號』不斷的靠近。

    而在最大的那個鯊魚鰭的前方,兩隻身著鎧甲的魚人正用像是獵鷹盯著兔子的目光打量著『易格拉號』。別問巴雷特是怎麼從那燈泡一樣的死魚眼上看到這種目光的。那是一種感覺。在擁有了經驗豐富之後所獲得的類似第六感一樣的能力。

    看著那兩隻出現在自己視野之中的著甲魚人。瞳孔之中流光閃爍的巴雷特,一邊頭也不回的應付著身後那隻魚人,一邊細細地打量起了對方的形象來。

    同款的一體胸甲,橄欖葉一樣的肩甲,層層疊疊的硬質襯裙,看到這一切的巴雷特的心跳略微加快了一點兒:「居然穿著中型盔甲?這兩個傢伙的身份在魚人當中可不一般啊!」

    通常情況下,水生族裔和航海者都會選擇穿輕甲或者根本不穿甲。因為即使對於水族而言,在水下妨礙游泳的盔甲也是一種負擔。而重甲更是尤其不可取。穿戴著他們必須無時無刻不在抵抗下沉的趨勢。就算是那些能夠在在水中呼吸的生物,也不願意沉入那些暗藏著未知恐怖的黑水深淵。

    即使目前不在水中,在水上環境穿盔甲也有風險。無論是在船上又或者是是在橋面上的戰鬥。失足甚至是被敵人的衝擊推下水的危險總是存在的。

    當然在這個超自然力量的世界裡。只要你肯付出代價並不是沒有辦法解決這些問題。中型與重型的甲盔甲可以使用魔法進行處理,即便減輕其重量或是增加其彈性。當然也可以使用具有優良特性的特殊材料以彌補其不足。

    事實上絕大多數金屬盔甲都不太適合遇水,尤其是海水。因而水族們常用海洋中的材料,例如珊瑚。石頭或是大型甲殼動物的殼作為替代。同樣一般的皮甲在潮濕的環境中也不耐用。有時會被鯊魚皮,海草或者魚鱗所取代替。

    可無論怎麼樣,想要擁有一件能夠在水中作戰的盔甲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之前這些湧上『易格拉號』的沙華魚人別說盔甲了,就連遮體的衣服都沒有準備一件。如果那兩隻站在鯊魚背上的著甲魚人沒有什麼特殊的話。絕對是不可能的。

    在魚人的駕馭之下,那巨大的鯊魚飛快地向著『易格拉號』接近。就在距離『易格拉號』一側大約10碼左右的位置上的時候。突然水花噴湧波濤翻滾。只見一隻張著血盆大口的鯊魚就這樣擺動著尾巴躍出水面。

    這騰空而起的鯊魚一下子就躍升到了船體一多半的高度。而它背上的兩隻身穿鎧甲的沙華魚人,更是以此為跳板猛的從魚背跳到了船舷上。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得船上的一干水手們變得有些措手不及,當場就有人被那魚人揮舞著的三叉戟掃中隨後落入水中。

    隨後只見那隻重新入水的鯊魚扭動身軀轉回一咬,剛剛落水的那名水手還沒能夠掙扎幾下就喪命海中。讓看到這一幕的玩家還有原住民們都感覺到心有慼慼。

    大洋當中的鯊魚是殘忍無情的獵食機器。是一種萬古的進化史上只為了一件事——獵殺而存在的生物。事實上在這個世界當中,鯊魚已經在大多數航海種族的傳說中佔據了特別的地位。

    不少生活在海浪之上的生物,認為看到切破海面的鯊魚魚鰭就是在宣佈即將到來的死亡。它們往往被視作邪惡、怪物、眾神的憤怒。同樣的這種會因為血液狂暴和有著冷酷的慾望的生物在華沙魚人族群當中就像是的圖騰一樣的存在。

    有部分沙華魚人部落有能力馴服這些野獸。它們使用這些生物作為襲擊大型船隻的武器。保證可以快速殺死任何落入海中的船員。

    突然出現在甲板之上的這兩隻著甲魚人中略小的那隻大手一揮,一道綠光就朝著巴雷特飛來。試著用刀擋下了那道綠光之後,巴雷特才發現這玩意兒居然是一根又寬又長的海藻。更令他感到驚奇的是這海藻表現得極為堅韌,巴雷特花費了不小的力氣才將它給斬斷——要知道就算是精鐵打造的鎖鏈,在巴雷特的刀鋒之下也只有應聲而斷的份。

    一擊不中,那隻小一些的穿甲魚人雙手舞動,更多的綠色海藻朝著巴雷特絞殺過來。濕潤的海藻帶著海水的腥濕迎面襲來。面對著這樣的特殊法術。巴雷特選擇了暫避鋒芒。畢竟就算是那名魚人的實力再怎麼強大,這種能力也不太可能無損耗的隨意使用。

    而在另外一方面,新加入戰局的大個子著甲魚人,這時候正揮舞著他的三叉戟在甲板上縱橫無敵。水手們常用的彎刀砍在魚人的盔甲上僅僅是發出一個沉悶的響聲,就像是砍在鐵木上一樣沒對對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留下的也僅僅是一條淺淺的劃痕而已。

    「你們讓開!讓我來。」矮人船長邁著自己的蘿蔔腿奮力奔跑著,份量十足的長柄戰錘與沙華魚人的三叉戟碰撞出了耀眼的火星。

    隨著最開始的突襲過去,船艙當中不斷有乘客全副武裝的出現在甲板之上。同時之前在尾樓被沙華魚人突襲牽制的大副、二副還有水手長們也解決了尾樓上的禍患。抓著纜繩蕩到了戰況激烈的甲板上——最先趕來的矮人大叔,疑似因為那柄沉重的大鐵錘的問題而無法使用這種『空降戰術』。

    隨著這些生力軍的參戰,甲板之上的局勢改觀不少,可惜還是沒能夠將那給該死的沙華魚人趕下海。因為『易格拉號』四周不斷爬上來的魚人,簡直是令人殺不勝殺。

    在此期間躲在木桶後面的裡埃爾莉,在拉露的保護之下連接觸發了四張自己抄寫的魔法飛彈捲軸。她這傢伙猥瑣的專門攻擊那些,剛剛爬山船舷立足未穩的沙華魚人。趁著這個機會輕鬆地讓那些沙華魚人從哪裡來的。再一身傷痛的回哪裡去。

    「該死!怎麼會這麼多。」凌晨爬起來不及記憶法術的裡埃爾莉只能靠手中這些捲軸撐著。不過隨著越來越多的沙華魚人的出現,裡埃爾莉的捲軸已經入不敷出了。

    「看樣子是該留些備用的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捲軸袋之後,裡埃爾莉掏出那柄連發十字弩,開始小心翼翼地標準起了船舷上20釐米的位置——甲板上的交戰雙方膠著在一起。這位並不是以狙擊為本職的法師,可不認為自己有著在這種環境之下見縫插針的能力。

    相比之下面條這個傢伙卻是如魚得水。在進入潛行之後,這傢伙第一時間就朝著尾樓這個船上的高位平台摸去。以那裡為立足點的他。總能夠從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動自己的狙殺。

    這還是獲得了『十字弩狙擊』專長之後,面條第一次在人前展現出自己的射擊能力。那些致命的弩矢帶著刺耳的嘶鳴聲每一次出現,都會伴隨著飛濺而起的血水,以及魚人還古怪聲帶所發出的尖叫。

    「願騎士的精神指引著我們走向勝利……」不知道從那裡抓了塊木板當盾牌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這時候正不斷使用著自己的言靈能力給前方戰鬥的同伴加持狀態。

    不得不說這時候真名師的價值得到了極大的展現。從戰鬥到現在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已經前前後後為超過十名同一陣營的勇士加持了各種不同的增益狀態。要是法師或者其他的施法職業這時候早已經法術位枯竭了。可是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卻依然是遊刃有餘的樣子——當然大家要忽視她時不時因為吟唱失誤而導致的施法失敗情況。

    而作為船上幾乎是唯一的神術治療者,克萊瑪蒂斯.博特這傢伙心安理得的呆在艙道之中。只有己方有人嚴重受傷的情況之下。她才會揮舞著魔棒對來些來到眼前求救的戰友施展法術。至於回不來的,她絕不會冒險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海中的魚人那源源不斷的架勢也已經有所緩解。『易格拉號』上的撕殺聲有了明顯的減弱,放眼看去甲板上還能夠依靠自己站著的船員和玩家合起來,剩下的還不足三十人。和最初相比死傷已經超過了三分之二。

    當然那些沙華魚人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甲板上的沙華魚人大概也只剩下三十幾隻的樣子。至於水中的鯊魚雖然至今只見它們吞吃海員而不見其受傷。但是那些海中惡狼卻沒辦法影響到甲板之上的戰局。

    唯一令人玩家們擔心的,卻是那兩位實力不凡的著甲魚人,它們的打得守衛船隻的原住民和玩家們手忙腳亂。構築的防禦陣型也僅僅維持在尾樓前面的那小半塊甲板。

    雙手握著還在滴血的長柄戰錘。的矮人船長雖然表面上仍然是氣勢十足怒目瞪視的樣子,可他的雙腿卻因為痠痛在微微顫抖著。

    「你們這些該死的強盜!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嗎?」體力已經嚴重超支了的矮人船長,不斷用自己的言語去刺激著眼前的魚人。事實上他如果現在還有一絲多餘體力的話,那麼必定是掄起錘子就砸上去啊!

    這位船長一邊試圖用語言拖延時間,好能夠儘可能多的恢復點體力。一邊也用那帶著疲憊的眼睛掃視了一下戰局。在眼前的戰況之下,即便是實力非凡的巴雷特也同樣是陷入了一場苦戰之中——鏡像這個幻術系的法術,配合著著甲魚人那不凡的身手,讓巴雷特的多數攻勢都做了無用功。

    「假的!」一刀下去發現砍中的敵人轉眼之間就化為泡沫的巴雷特。立刻飛速後退試圖拉開與那握著彎刀的沙華魚人的距離。可惜巴雷特的行動還是晚了一步。「呲啦!」一聲巴雷特的小腿上被對方的彎刀劃出了一道口子——這名魚人手中的彎刀絕非凡品,它輕鬆地破開了大腿上鎖子甲的防護。

    就在這時候之前那名快要撲街的法師跌跌撞撞地跑上前來。緊接著一道斑斕炫目七彩霞光,從他手中成錐形放射而出。凡是被這絢麗的魔法命中的沙華魚人要不就昏昏欲睡,要不就捂著自己的雙眼發出了驚人的慘叫,要麼鬆開了原本握著武器的雙手顫慄不止。

    可惜的是這一錐形的法術明顯是無差別攻擊的。包括巴雷特在內的幾名戰友也沒能倖免。他們當中有不少人同樣是出現了和魚人一樣的症狀。唯有巴雷特憑藉著強大的意志挺過了這一道有著「雜魚剋星」之稱的七彩噴射。

    從炫目之中驚醒的巴雷特發現,眼前的兩隻著甲魚人同樣是丟下了自己的武器。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的巴雷特過段出擊。手中的刀鋒一挑一甩。對方身上無甲咽喉和印堂要害都出現了一道細細的『紅線』隨後標射出了一股鮮血。大量的幻想就像是日光下的霧氣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而唯有那兩隻實體才徐徐的倒下。

    剩下那些還能夠行動的魚人們,在發現自己的首領已然死亡之後,瞬間就失去了戰鬥的慾望紛紛跳海逃生。

    矮人船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之後。拍了拍一個臉色蒼白的船員的肩膀吩咐道:「檢查損失。看看還有沒有哪一個兄弟還有救的。」

    而此時的巴雷特,在魚人離開之後,卻連關心甲板上變化的心思都沒有。因為他發現自己現在的經驗已經足夠升5級了。雖然還需要一個休息的時間進行升級準備。但是這並不妨礙巴雷特對於自己美好未來的展望。

    在遊戲當中對於任何職業來說五級都是一個分水嶺。就拿法師來說吧!5級的時候能夠掌握最強的戰場法術「火球術」,讓法師們有了高效的AOE能力。5級時掌握的飛行術,更是讓戰鬥的空間從平面變得立體。再加上戰士們跪求的加速術,這讓法師在團隊當中的地位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同樣的有著武道家能力的巴雷特。在踏入了五級這個門檻之後也將獲得兩項效果驚人的招式可供選擇。它們是白鴉流的白鴉戰術和鐵心流的鐵心之力。

    白鴉流的教條強調集體合作的威力遠超各自為戰。遵循其教導的多成為戰場中振奮軍心的領袖。這是一種講究團隊合作的戰陣之道,對於行伍之中的人來說是如虎添翼。

    鐵心流專注於純粹的武器運用技巧。但是它的使用者們能夠通過對身體的控制,靈活的移動,完美的反應以近乎超自然的方式完成這些戰鬥技巧。可以說是一種以鍛鍊自我為主的堂堂正正之道。

    兩個流派經歷了最初的磨礪之後,到了這個時候終於展現出了自己獨特的魅力——就像是進行雕琢之後的寶石一樣。

    白鴉戰術與其說是一個招式不如說是一種戰鬥理念。一套成熟有效的戰鬥指導思想。在混亂的戰鬥中,使用者可以維持戰鬥所必須的秩序。讓使用者及時有效地觀察,預測。調配體力和反擊對手的攻擊。

    在遊戲當中白鴉戰術變成了一種長駐守狀態。獲得這一能力的玩家,所有招式的冷卻時間將有12秒變為6秒。並且使用招式時的額外體力消耗減半。這讓玩家能夠更加有效的利用自身的招式。同時它還能有限的增加玩家們的行動速度,雖然效果不如加速術,但是能夠和加速術疊加使用這點卻令人垂涎欲滴。

    而鐵心之力能夠讓使用者通過戰意和所受過的訓練使,其幾乎能克服任何困難來打倒敵人。它通過喚起自身的精神力和體力,可以解除一種可能致使自己失敗的不利狀態。

    說白了這就是一種萬用的debuff解除技能。按照字面上的說法,有了它絕大多數的debuff都將會和使用者說再見。因為它們將沒有一項能夠在鐵心之力掌握者的身上停留超過6秒。雖然每6秒內只能夠接觸一個不良狀態,但是對於某些擅長詛咒的職業來說。這已經是噩夢了。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5-7-31 13:50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1:23
第六十九章 醫療or買賣

    每當想到那即將獲得的兩項能力,巴雷特終於是感覺到了久違的興奮。右手緊緊握成的拳頭在微微顫動。似乎是在呼應他心中的變化。

    正當巴雷特沉浸在自己世界之中的時候,克勞迪婭.奧迪托雷不知怎麼的已經偷偷來到了他的身後。用力這位姑娘竊笑著伸出自己的手掌,隨後在巴雷特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同時叫到:「我們的隊長,你現在在做什麼呢?」

    雖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但是巴雷特並沒有鬆散對周圍的警惕。當克勞迪婭.奧迪托雷走到他身後之時,巴雷特這位心靈上的百戰精英已經便已經覺察到了來人的存在。

    下意識緊繃起的肌肉在聽到來人的話語之後立刻又鬆了下去。就連原本緊握的拳頭這時候也重新變回了手掌。一臉微笑地回頭面對自己的僱主:「請問奧迪托雷小姐,您有什麼問題嗎?」。

    發現自己的行為並沒有嚇到巴雷特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臉上露出了頗為遺憾的表情。隨後在探頭到巴雷特面前時又像是變臉一樣的換上了一副十分不滿的表情:「巴雷特,之前不是說過在外面的時候不要叫的這麼正式嗎?為了隱藏身份,我叫你隊長的時候你也應該直呼我名字才對啊!」

    「這個已經習慣了!就算不是處於對僱主的尊敬,在團隊之中也有著這樣稱呼的同伴的。我想這並不會引起外人的猜忌才對。」巴雷特壓低了自己的聲音依舊用自身那眼光的面容回應著。

    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直起腰來無聊地打著哈欠:「真是的!你這個人怎麼就這麼沒勁啊!真是受不了那些該死的魚人,為什麼要在大半夜的開戰啊!搞得人家現在覺得都快要被困死了。」

    「對方畢竟是魚人嘛!或許在他們的想法裡面在夜間與人類船隻進行戰鬥的時候。比較能夠獲得優勢吧!畢竟絕大多數的人類並沒有夜視的能力。而無論是油燈和火把都是可以針對性解決的光源。」巴雷特摸著自己的下巴十分認真地說到。「不要以為魚人這種生物是野獸。雖然魚人,特別是沙華魚人在其他智慧族群當中有著和凶暴動物差不多的名聲。但是一個能夠創造出自己文明的種族,哪裡是野獸所能夠比擬的。就連野獸都懂得趨利避害,安排陷阱。更何況是有組織的魚人部落了。」

    「說得好!年輕人。」光著上半身的矮人大叔,已經來到了兩位玩家的身後:「現在大陸上的很多人都將出海探索新航道當做一種一夜暴富的手段或者是刺激的冒險。可他們哪裡知道這茫茫大海當中所藏著的巨大危險。否則的話我們這些老海員怎麼會安安心心地在淺海邊上幹這種活。只有和大海打久了交到,才明白大海的恐怖啊!」

    「船長先生看樣子你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說著巴雷特一邊收拾著武器一邊微笑地問到,「那麼等到清理完甲板,安排好死傷者之後。能不能夠向我講述一些。您當初征服四海的故事呢!對於海上男兒的浪漫生活,我可是十分地嚮往呢!」

    「狗屁海上男兒的浪漫生活!不過是某些酒鬼往自己臉上貼金罷了。」說著矮人船長一臉不高興地壓低了自己的語調,「當然也可能是那些該死的貴族們騙人出海的口號。這麼多年下來你見到過幾個船主或者船長,是靠著外出探險發家致富的。真正賺得腦滿腸肥的還不是那些掌握著船隊的大商會們。小夥子我看你的實力這麼好,可不要被人給忽悠進了這條死胡同了。還是早早找一家領主投靠比較現實一點。」

    矮人船長的話語讓站在一旁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皺起了眉頭,這小妮子直接開口到:「船長你不覺得自己太悲觀了嗎?不要因為自己的經歷就否地別人的夢想啊!人如果沒有夢想那和鹹魚還有什麼區別,與其渾渾噩噩的在陰溝中死去,還不如轟轟烈烈地死在敵人的刀鋒下。你不能指望年輕人都和您一樣死氣沉沉的。」

    「奧迪托雷小姐有些事情您根被就不懂啊!」還沒等矮人船長開口,巴雷特就將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拉倒一邊開始咬起了耳朵:「如果你是站在原住民的角度,就會發現其實船長所說的並沒有錯……」

    迪亞拉大陸這款遊戲的某些方面有些類似與大航海時代。或者說是地理大發現時代。當然與那個現實世界不同。大陸上的一個文明與野蠻的戰爭並沒能夠分出勝負。刀劍、火藥、神恩、魔法源自肉|體與心靈的力量相互碰撞。

    建立又被摧毀的國度,興起卻又沉淪的家族。從粗魯到優雅又從優雅到粗魯的輪迴。本該理智的法師會因久久難以在奧術的道路上前進一不二變得瘋狂。而瘋狂屠戮者的卻也可能心靈上的蛻變因為而變得理智。

    大陸上的紛爭從未停歇,國與國之間的摩擦從早到晚。明明在曠野之上有著無數的無主之地等待開發。可是智慧生物們卻總是喜歡用自己同伴的生命,從他人手中掠奪經營好了的土地。

    如果說現實古典時期的大航海時代的出現,是為了從海上找尋前往遠東富庶王國的商道。以避開沙漠邪教統治者的盤剝。那麼在這個已經有著成熟航線的世界當中,那些前仆後繼奔向大海的冒險家們,最開始的目的恐怕是智慧生物對於沿海富庶土地的渴望。

    金幣與爵位的賞賜使得很多尋夢者踏上遠洋的帆船奔赴未知的海域。這是一路風險與利益結伴同行的旅程。醉人的財富與死亡在這裡就像是一枚金幣的兩面,誰也不知道拋起之後究竟那一面會出現在眼前。

    月下的彎刀,桶中的麥酒;海妖的歌喉。章魚的觸手;幽靈的詛咒。隱秘的賢者;這一切的一切構成了一幅幅隱藏在歷史之下的真相。是的每一年都有著滿載而歸的探險船。幾乎每三年就能夠聽說有富商因此而獲得爵位。可是在這些少數的幸運兒身後,又有著多少的父母在臨終之時也等待不到孩子的消息。

    年輕人抱著滿腔的熱血踏上征途,他們可曾想過那一去將踏上一條不歸路。不!他們清楚,只不過在陸地之上他們同樣也可能面臨類似的風險。因為不是所有的國度都像諾汗王國那樣重視自己的領民的。

    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就本質上來說迪亞拉大陸上的西大陸巴斯托,是一個以農業為根本的落後農耕社會。

    這裡的農民佔據著極大比例的人口,同時他們卻也是一群最為弱勢的群體。因為個體力量上的極大差距使得這些族群當中的基石們。經常被有著奇怪念頭,沒有道德標準,行事肆無忌憚的領主和鄉紳所統治。

    與此同時荒野外的地精。狗頭人與食人魔也無時無刻不在威脅著一個個人類的聚居地。雖然遊戲當中人類理論上的壽命高大百年,但是大陸上普通人類的平均壽命甚至還達不到四十歲。

    平均壽命的平均極端容易使得產生誤導。不要說大貴族出身挖掘血脈走上進化道路的強者,不要說那些有著延長自身極限壽命能力的神秘學者。單單是大城市當中的富人的年長者數量都往往要比窮人多上百分之五十左右。

    就拿巴雷特他們之前經歷過的淺水城來說,這座外表光鮮的城市背後隱藏著的黑暗絕對會令人感到毛骨悚然。不要只看到商業區的人來人往,熱鬧紛呈;不要只看到富人區的繁花似錦,烈火烹油;不要只看到那些大人物的衣冠楚楚,彬彬有禮。

    一旦踏入貧民區的時候你們就會發現,現實是如此的殘酷。那些貧窮的居民所需要面對的,是一種每天都有可能接受死亡的命運。

    即便是在這個原理異類威脅的大都市裡,骯髒的環境,匱乏的醫療還有略顯不足的食品。都使得那些城市當中的最底層無一刻不掙紮在生死的邊緣。

    在這裡一名幸運地生下兩到三個孩子的母親,在成長期間往往要經歷其中至少一個孩子的意外死亡。而在某些領地當中的小鎮或莊園當中。這種情況將會變成最終有一名孩子存活就被當地人認為是足夠幸運。

    在這種情況之下,那些底層出身的貧民願意抓住任何一個可以讓自己擺脫現有命運的機會。即便那機會是如此的渺茫,即便它是在刀尖上跳舞也無怨無悔。

    事實上就像是矮人船長所說的那樣,如果有自身有不錯的實力加入領主的軍隊當中才是最好的選擇——學好文武藝貨與帝王家的思想之所以會根深蒂固,就是因為它相交其他選擇而言是一條通天大道。

    不過和有著系統支持的玩家不同,原住民當中的平民想要獲得拿得出手的實力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鍛鍊的方法,技巧的來源就難住了相當一部分人。而且訓練過程當中對於營養的需求,就足夠讓一個本還過得去的平民家庭立刻破產——登船出海往往是無才能者的最後的亡命一搏。在矮人船長看來巴雷特這樣的人完全有機會和能力去選擇更好的道路。

    從這點就可以明白為什麼諾汗王國的兵員素質之高,軍隊實力之強了。對平民特別是領民的仁慈,特別是基本生活保障上的提高。在帶來心靈上忠誠的同時,也帶來了勝人一籌的基礎實力。

    「唉!又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啊!」矮人船長摸了摸自己的鬍子並不生氣,好像是見多了這樣的乘客似得。隨後他踮起腳尖拍了拍巴雷特的肩膀:「小夥子你還真的是辛苦了。不過如果你真的想要瞭解一下我年輕時候的故事,那麼接下里的兩天行程當中歡迎你有空來我的船長室坐一坐。」

    說完這話的矮人船長便轉身回去指揮水手們進行起了戰後清理來。在一旁被矮人給弄得一頭霧水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然後低聲地向巴雷特問到:「這艘船的船長這裡是不是有點問題啊!突然到我們跟前來說這些話,有什麼意義嗎?」。

    「怎麼會沒意義呢!只要見那名船長的智商正常。在見到了巴雷特的表現之後就一定會上來打個招呼探探口風的。在某些人的心裡。解決了魚人之後的巴雷特恐怕也是一個不太穩定的因數吧!」這時候從一旁走來的裡埃爾莉毫不掩飾地說到。

    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好沒氣地瞪了裡埃爾莉一眼:「喂!莉莉你有必要這麼大聲嗎?我這不是一時沒轉過彎來嘛!不過這樣來看。這次僱傭巴雷特他可以說是物超所值了。」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是誰看上的。」裡埃爾莉一副理所當然地說到。

    相對兩名女性玩家的胡鬧,不希望給人留下不好映像的巴雷特三步並兩步地趕上前去。來到矮人身邊連聲告罪到:「船長先生,這真的是非常對不起!我的隊友不是有意的,她們那種出身的總是有些喜歡給別人挑刺。」

    「放心吧!我又不是沒見過這種大小姐。而且那位法師小姐也沒說錯!如果你不是抱有善意的話,我晚上在船長室內可會睡不著覺的。再說了我剛剛的行動並沒有準備瞞著任何人。」矮人船長表現的非常坦蕩。隨後他突然盯著甲板上的一名海員說到:「你先把人給我放下,要是按你這種搬法,等齊利到船艙裡恐怕就死了。」

    順著矮人船長的目光看去。一名年紀不大的水手正試圖抓著某位傷者的腋下,將其給拖行開來。這時候的巴雷特立刻就自告奮勇地上前說到:「傷員的話還是我來吧!我曾經接受過戰地急求的訓練呢!」

    說著便上前接手過那名年青水手的工作,而在後面的害人船長這時候那一顆懸著地形也算是放了下來。因為他知道巴雷特現在的這種行動是在向他表態,自己不會仗著實力在船上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

    經過初步的清點與打掃之後,不論是玩家還是原住民都不由得一陣默然。上船時近百民的乘客經過了魚人的襲擊之後,一小子就消失了是四分之一。剩下的身上也多數都帶著傷。

    一場混戰下來,船上的海員們更是只剩下二分分之一不到。不少疲憊的乘客就這樣,一個個就這麼靠在船舷之上;他們或就地眯著眼睛打一會兒盹,或望著天空中的星辰平復剛剛血腥廝殺的影響,剩下的則是向著船艙走去。

    這些人往往連手指頭都不願意動下。更不用說像巴雷特這樣子加入打掃戰場的水手行列了。很顯然購買了船票的他們,認為自己並沒有在這上面幫忙的義務。

    「70金幣!70金幣!一次回春術70金幣了哦!捨得花錢的過來不捨得花錢的請暫時離開。我手中的治療法術數量有限啊!數量有限。用完為止敬請諒解。」不用想,一聽著聲音便知道是克萊瑪蒂斯.博特這位財富與商業女神的牧師在艙道里做起了自己的生意。

    就算是公正之主教會甚至光輝之主教會的牧師,在施展治療法術的時候,都需要根據法術的強弱收取費用。神邸或許不需要世俗的金錢,可是人間的教會卻有著這方面的需求。

    而將一切都看成是交易的財富與貿易女神教會,更是公開鼓勵自己的神職人員用神術為教會賺取利益。克萊瑪蒂斯.博特這種像是小攤小販一樣公開叫賣的方式雖然掉分子,但卻也是屬於政治正確的行動。

    「70金幣太貴了吧!我去找一個德魯伊施展回春術也才最多30金幣啊!」克萊瑪蒂斯.博特面前那名握著自己手臂的傷者抱怨到。

    「那裡能夠在這艘船上找到可以給回施展回春術的德魯伊嗎?再說了我這可是用充能魔棒給你們進行治療啊!這成本可就比自身施展神術要高得多哦了。」克萊瑪蒂斯.博特很不屑地用那根翠綠的魔棒輕輕地敲了敲自己的手掌心,「如果你沒錢的話,那就趕緊到一邊去呆著。反正你這傷勢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等下完事了我在給你用草藥包紮依稀就對了。」

    克萊瑪蒂斯.博特的話語當中顯然是有趕人的意思在裡面。按照她的想法既然沒錢的話,你來我這兒排隊幹什麼。昂貴的神術自然是給支付得起報酬的人使用,沒錢的就到一旁去等待包紮傷口去。在戰鬥的時候進行免費治療就已經賠本了,現在戰鬥都結束了,這些並沒有起到什麼關鍵作用的傢伙也想要享受免費醫療——那純粹是在做白日夢。

    「你怎麼能夠這樣子!」捂著自己手臂的男子憤怒地盯著克萊瑪蒂斯.博特胸前的聖徽看了幾眼,隨後將目光移到了一旁已經將手按到腰間幽靈匕首上的面條。隨後只能夠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切!沒錢又沒什麼本事,你當姑娘我這裡是搞慈善的嗎?不搞慈善也是要有人出錢的。」嘟囔了兩句之後克萊瑪蒂斯.博特又開始熱情的呼喊到:「下一位傷者請過來。」

    「牧師大人!錢我先給你了。趕緊救一救我弟弟吧!他馬上就快要不行了。」伴隨著那一枚枚金晃晃的小可愛的是一張兩眼含淚的老男人臉。

    數了數金幣的數量之後,克萊瑪蒂斯.博特握著魔棒走到那位已經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傷者面前。開始引導起儲存在魔棒當中成型的法術能量。

    隨著綠光在那名傷者的身上不斷閃爍。對方那原本已經變得微弱的呼吸也隨之平穩了起來。完成了這一切的牧師笑著說到:「謝謝惠顧!傷勢已經穩定。接下來只要讓他多躺上幾天就應該能夠恢復了。不過如果一直都醒不來的話,那就有可能是大腦遭受到了重擊,那種傷勢必須去比較大的神殿當中才能夠治療。」

    「能活下來,能活下來就好。剩下的事情以後總是有機會解決的。」那名兩眼含淚的壯漢立刻就抱著自己的兄弟回客艙去了……

    因為魚人的襲擊,原本還算是亮堂的艙道變得黑沉沉的。在這當中行走一路所能依賴的,只有手中那小小的提燈小小的煤油燈。

    好不容易躺下的巴雷特聽到了門外傳來這樣的聲音:「博勒姆先生!我們送來了您今天的戰利品。」

    「那麼就請進來吧!」起身躍下床鋪的巴雷特抽開了門銷。進入客艙的海員發現,雖然圓形的窗外依然是灰濛蒙的冰冷渾濁世界,但是在艙室內卻有不知何時點燃的淡淡熏香帶來安寧與溫暖的氣氛。

    「我們這就把戰利品給您放下這兒了。」那名強壯的海員有些敬畏地看了看巴雷特一樣,將身上背著的兩幅盔甲還有幾根品相不錯的三叉戟放到了客艙的一角。

    完成了這一切的海員就這樣子退了出去:「不打擾您休息了先生。」

    看著屋子一角那幾件物品,自身沒有足夠便是能力的巴雷特打量了一下屋內的夥伴。結果發現裡埃爾莉早已睡去,剩下的同伴們似乎已經進入了夢鄉。

    半夜遇襲,緊接著又是這樣的鏖戰。經歷了這樣遭遇的玩家們,早已經疲憊的撐不住了。見狀巴雷特放棄了點燃蠟燭叫人起來的打算。雖然他知道隊伍們應該改不至於因此而生氣,但是作為一名還隊長應該多關心一下自己的隊友。

    「算了!這一切等明天再說吧!反正這些戰利品放在這裡又不會沒了。」撓了撓腦袋的巴雷特自己也回到床上去了。

    伴隨著船身自然的搖曳,巴雷特的上下眼皮一合,也很快就睡覺去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1:24
第七十章 重訓

     風平浪靜的海面水波徐徐,『易格拉號』上的亞麻風帆就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耷拉著,看樣子似乎已經無力在推動船隻繼續前進。好在淺水城到『沃爾特』之間的洋流卻沒有因此而停歇,船隻在水流的帶動之下緩緩前行——那速度頂多只剩下了兩三節。

    似乎是感受到了『易格拉號』上船員的背上,從太陽跳出海平面的那一刻起,天空之中就滴滴答答地下著小雨。灰濛蒙的天穹之下也因此而,蒸起一片白濛濛的霧氣。

    雨水打在架在高高桅杆上的金屬架上,伴隨著清脆的聲響滴落。若此時有人不小心讓這些雨水進入嘴裡,那麼他就會嘗到一股。儘管船主每年都投入大筆金錢,用來來對『沃爾特』號的上關鍵的金屬部件進行抗氧化處理,但是在海水的力量面前,即便是侏儒們出售的煉金藥劑效果變得差強人意起來。

    當然這好算是好的了,如果是從尾樓最上層甲板上滴落的雨水的話,那種情況才真是叫令人作嘔呢!因為那兒的小艇之中飼養著作為肉食的家禽,長此以往一那獨特的氣味便滲入了周圍的船體之中。

    面對突降的細雨,正在執勤的水手長第一時間就趕到了船長室外面。他敲了敲門:「船長大人外面似乎是下雨了。」

    「下雨了!」聽到這個的矮人船長立刻就從他先前的吊鋪上砰了起來。翻身下地的他一邊整理著衣著一邊吩咐到:「那還等什麼,趕緊讓水手們準備收集淡水。」

    在茫茫大海之中,淡水是一種十分重要的資源。不僅僅是人畜的飲用。因為海水沖洗的衣物不易乾透。所以水手們同行也會儲存淡水進行洗滌。

    更重要的是放久的淡水容易長滿藻類變得又綠又黏。一旦是遠洋航行的話。航行的後半段船上的水手們都是以不容易變質的酒精飲料代替淡水這種「海上甘泉」。

    所以對於海上航行的船隻來說。雨水是上天給予他們的恩賜。每當這個時候,收集雨水也成為了水手們的十分重要的一項工作。

    「可是船長大人!我們船長現在儲備的淡水足夠使用到『沃爾特』的了。而且經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大家現在都非常疲憊。真的有必要這樣子嗎?」門外的水手長嘗試著詢問到。

    「我知道現在儲備的淡水足夠。按照現在的消耗量,那些儲備甚至足夠我們前往下一個港口。」矮人船長一把拉開了房門:「可是你要明白,不論是什麼情況,對於收集淡水的工作都不能懈怠。它不僅僅是資源更重要的是一種態度。如果因為一點兒意外我們就放棄的話,長此以往下去水手們一定會變得懈怠。」

    『易格拉號』從淺水城行向『沃爾特』的旅程並不算遠,而作為一艘客貨混裝船。『易格拉號』上儲備的補給數量遠遠超過了實際所需——那部分預留量的存在是為了防止出現什麼意外。再加上今天凌晨的戰鬥減員,不管怎麼算,淡水的儲備都是用不完的。

    不過身為一名船長,那位矮人大叔所需要顧慮的事情可遠比水手長要多得多。人總是有惰性的,要是這一次因為意外而放棄收集雨水的話,以後底下的水手們說不定又會找什麼理由來偷懶了。要知道人總是能夠找到冠冕堂皇的藉口,來逃避自己本應該承擔的這人。

    「明白了大人!我這就去安排!」被矮人船長盯著的水手長立刻就做出了保證,在行禮之後立刻就轉山離開。他那變得僵硬的表情,似乎是在害怕矮人眼睛之中的怒火。

    「你先走,我換完了衣服馬上就跟過來!讓小子們打起神經來。不要讓失去的好友看了笑話。」說著將船長室的艙門給關上的矮人又加了一句:「別忘了今天要舉行葬禮,讓縫衣帆工多加把勁。怎麼樣也要讓死去的夥計們走得漂漂亮亮的。」

    還沒邁出幾步的水手長。聽到這話後就是一愣,原本踏出的步子也停了下來。隨即這名鐵骨錚錚的漢子眼角變得有些濕潤,他強忍著近乎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隨後聲嘶力竭地保證到:「放心吧!船長大人,一定會讓兄弟們一路走好的。」

    沒過上多久,甲板上的水手們就變得忙忙碌碌起來。一個個的大木盆被挨著擺放整齊。它們避開了某些會影響到收集淡水質量的位置,裡面在收集到可供應用的淡水。

    「啪!啪!砰!砰!」的響聲在客艙的天花板上不斷傳來,忙碌的水手們鬧出的動靜已經明顯是影響到了客艙裡的乘客。不過對於經歷了昨夜一場鏖戰的大多數旅客來說,這點影響並不足以將這些疲勞的人從香甜的睡夢之中吵醒。

    可惜某個相當敏感的傢伙卻是在吊鋪裡,張開了自己的眼睛。盯著天花板上偶爾晃動的房梁看了看之後,巴雷特撐起了自己的上半身,隨後伸了個懶腰。

    做完了這一切的他打量了屋子內的同伴們,裡埃爾莉正四肢糾纏地抱著自己家的小貓人,而拉露那小傢伙更是一邊吮著手指一邊下意識地扭了扭身體——似乎是讓自己的腦袋和裡埃爾莉胸前的那兩團柔軟靠得更舒服些。不過處的面條嘴巴不斷發出「噗!噗!噗!」的響聲,好像是在吹泡泡一樣。

    而更遠的地方,克萊瑪蒂斯.博特小姐這時候居然將自己的手腳伸出了吊鋪,這麼差的隨想實在是少見。巴雷特在心中某某地想到:『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博特小姐,讓她換上睡袋會比較好一點。她現在這個樣子,沒沖吊鋪裡面摔出來已經算是奇蹟了。』

    不過這個相反剛剛在巴雷特的腦子當中閃過就被他給否決了:『算了!怎麼樣提醒又不惹那位大小姐生氣可是一個大問題啊!要是被她知道了我看見她那見不得人的睡相的話,這位大小姐八成是可能會殺人滅口的。這種危險的事情我還是不要去作死了。』

    相對自己那睡相誇張的克萊瑪蒂斯.博特小姐。另外一位僱主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小姐現在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隻安安靜靜的小兔子。

    『這對好友的差別可真的是有些大呢!』想到這裡的巴雷特摸了摸肚子。發現現在似乎還沒有起床的必要。重新躺回吊鋪的他打開了自己的系統界面。隨後點擊了『升級!』選項。

    經過了一夜休整,系統當中的這個選項終於是對玩家解鎖了。著巴雷特點擊的完成,他自覺地自己的人物好像是從心臟的部位湧出了一股力量。

    那種感覺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像是吃了人參果一樣,渾身上下沒有一個毛孔不舒服。隨後又像是一邊泡著溫泉,一邊喝著20多度的米酒,在這寒冷的季節裡從內到外都透著一股子暖洋洋的感覺。

    『這種感覺在以前沒有碰見過啊!難道升5級的時候有什麼特別的嗎?我記得應該6級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分水嶺吧!系統這是怎麼了?』躺在吊鋪之中的巴雷特對於自己剛剛的變化那是滿頭的霧水。

    或許面條或者拉露他們並不清楚這當中的差別,可是巴雷特不一樣。測試時期的經歷使得他對於這款遊戲當中的力量體系有著非常深刻的瞭解。

    在巴雷特看來這是他在遊戲當中比別人走的更順的依仗。可是現在他發現自己隱藏起來的底牌似乎是有著意料之外的變化,這怎麼能夠不然巴雷特驚醒呢!

    先是來了兩個深呼吸平息了自己的情緒。隨後巴雷特的變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這就像是古典時代的小說當中的豬腳在一夜之間失去了金手指一樣。在這種情況之下巴雷特還能夠控制得住自己的情感也算是難得了。

    『難道是系統在後來200年的推演當中做出了什麼變化,亦或者是秩序軍勢這個職業的特殊之處?還有……』巴雷特面色鐵青地在自己的腦子裡面做出了各種各樣的猜想。

    隨著時間的推移,巴雷特腦子裡面做出的設想也變得越來越多起來。不過大腦的這種高速運轉也給巴雷特帶來了困擾。雙手伸出大拇指揉搓著自己的太陽穴的巴雷特嘆了口氣:「算了別想那麼多了。就算是力量體系方面出現了什麼變化也沒關係!我所擁有的優勢有不僅僅是那麼一處。等到什麼時候回到普瓦圖城了,我再去向家族當中的幾位騎士好好請教吧!現在趕緊選擇能力吧!」

    自我安慰了一番之後巴雷特立刻就進入了控制面板當中的招式系統。鐵心之力與白鴉戰術可以說是這兩個流派列表當中的精華,能夠在現在這個等級學到它們的確稱得上是一種幸運了。

    就像是法師所掌握的『加速』、『飛行』、『火球』一樣,就算是更高環的法術也未必是能夠替代它們的效果。不過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巴雷特升五級的時候只能夠獲得一個新的招式。

    如果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住這兩招的話,必須用新的招式替換舊有的才行。可是通常情況之下只有在算數等級才能夠用新選擇的招式來替換原有的經知招式。這下子巴雷特也就變得有些撓頭了。

    下意識地看了看5級到6級的那個長長的經驗條,巴雷特的心裡面泛起了嘀咕:『怎麼辦?難道是用專長去獲取新招式嗎?遮掩似乎是有點得不償失啊!可是5級到6級的經驗增加的幅度突然就變得那麼大起來。那時間恐怕會拖上很久啊!不掌握這兩個招式感覺心裡面似乎有點沒底啊!」

    5作為單數的人物等級,無論是什麼職業都將因為人物的提升而獲得新的專長選項。而巴雷特現在能夠選擇的專長之中正有著『武術學習』這項專長。

    武術學習:通過學習流派的基礎。你能更好的控制氣並在現在的武術上做出完美的表現,它讓你掌握一個新的戰鬥武術。

    可是5級了巴雷特能夠選擇的專長當中。卻也有他非常想要的幾項。其中包括了曾經鋪墊許久的『穿透魔法遮蔽』這個專長。對於能夠無視魔法的遮蔽效果。巴雷特已經是期盼了許久了。

    『如果有這個專長的話。今天凌晨的戰鬥就不會打得這麼辛苦了。再說了為了等待它的出現,我已經先後投入了兩個前置專長了,現在正是收穫的時候啊!』想到這裡的巴雷特幾乎是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手心。

    在凌晨那場面對著甲魚人的戰鬥當中,魚人所釋放的『鏡像』類法術可以說是讓巴雷特頭疼了很久。面對那群真假難辨的幻影,巴雷特在戰鬥的時候就像是被人圍毆了一樣束手束腳的。

    最後要不是那位突然衝出來的法師所施展的『七彩噴射』這個範圍類法術一下子就將他們給全都控制住了。雙方的較量恐怕還會持續很長的一段時間,甚至到最後恐怕要等對方鏡像的持續時間結束才能夠分出勝負呢!

    像是這種情況,巴雷特絕不願意再碰見第二次了。而且巴雷特更清楚的知道,隨著自己一行實力的提升。以後遇見的敵人也可能會變得更加的強大。

    在這種情況之下,將來和施法者之間的較量有可能會變得越來越頻繁,沒有這項專長的話,在面對那些法師的法術之時將會變得更加的被動。

    而另外一個令巴雷特猶豫不決的專長,則是在大陸上流傳的比較廣的『跳劈』。別看這個專長的名字很土氣,而且是掌握人數不少的大路貨。

    可是在大路貨當中也是會有精品存在的,而『跳劈』專長就像是古典時期蘇聯製造的武器裝備一樣,雖然看起來『傻、大、黑、粗』賣相不佳,但是卻是以結實可靠經久耐用著稱的。

    跳劈:你將強力的衝鋒和有力的跳躍結合成毀滅性的攻擊手段——使用者可以將跳躍和衝鋒結合起來打擊對手。

    如果使用者利用「跳躍」技能跨過至少10英呎的水平距離,並且跳躍的落點有著可以攻擊的敵人。那麼你使用猛力攻擊專長造成的額外傷害增加百分之一百。如果你揮舞雙手武器並利用此戰術。那麼猛力攻擊將造成三倍的額外傷害。

    一句話,這個專長的效果就是死命加傷害。雖然在使用上面有著不小的限制。比如在戰鬥的時候騰空跳躍很容易變得敵人的活靶子,開啟『猛力攻擊』專長會影響到武器的精準度,還有至少10英呎的加速距離不利於纏鬥等等。但是對於巴雷特來說這都不是問題——因為在他看來,這個專長存在的目的不是為了和其他的同類進行爭鬥的。而是在面對那些大體型的怪物之時保證有效殺傷力的手段。

    糾結來糾結去之後,巴雷特一拍自己的大腿:「我著不是當局者迷了嗎?先看看『秩序軍勢』五級獲得的特殊能力吧!說不定這裡面就與解決眼前這種情況的方法呢!在什麼都還沒關注之前就自己在這裡瞎想,真是腦抽了。」

    想到這裡的巴雷特打開了職業能力那一欄,其中大大的「重訓」便映入了巴雷特的腦子。而在它一旁的「獎勵專長」還有獲得『新步法』卻暫時被巴雷特給忽略了。

    重訓:灰岩的巔峰是赤鐵的基石,在此之際家族的穿著給予你第二次選擇的機會。它允許你獲得一次重新搭配已知招式的機會,為接下來的晉陞挑戰建立追我牢固的基礎。

    「重訓?」看到這個能力的時候巴雷特心跳就加快了一些,巴雷特沒想到自己糾結了許久的問題就這樣得到解決了。

    這時候的他忍不住自嘲到:『唉!我究竟是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想當然了呢!居然忘記了先將所有的信息過一遍再通判考慮。看樣子進入遊戲之後的順風順水,似乎已經影響到了我的心靈啊!』

    想到這裡的巴雷特不由得暗暗警惕。別看這一次的問題沒有照成什麼嚴重的後果便被解決了。可未必每一次都有著今天這麼幸運的,要是這種思想再保持下去的話,說不定巴雷特以後真的會坑到自己呢!

    認真的反省了好半天,靜下心來的巴雷特伸出手指點開了「重訓」能力。緊接著巴雷特的腦海蛋總一道白光閃過,原本的已經滿滿噹噹的無數列表一瞬間就變得空空如也起來。而現在的巴雷特便可以著手重新選擇自己所需要掌握的武術了。

    『鐵心之力、還有白鴉戰術這兩個招式都是有前置需要的,這樣一來領導攻擊和劍刃屏障這兩個招式就不能夠動了。』躺在吊鋪當中的巴雷特摸著自己的下巴琢磨到。

    『緊接下來的是鋼魂流的翠玉斬和完美精神也不能夠動。前者是超一流的開罐器,後者在對付心靈效果的時候也能夠起到非常的作用。』計畫來計畫去的巴雷特又開始撓頭了,『崩浪是我目前最為重要的群攻手段,天誅打擊則是恢復補充。雖然現在隊伍當中已經有了牧師,但是她並不能夠保證及時的進行治療。而且持久戰的時候也還是天誅打擊的恢復效果最好。這樣子想來想去也只剩下了石龍流的那兩個招式可以放棄了。』

    很快的巴雷特就將自己的目光移到了石龍流的兩個招式『牛頭人衝鋒』和『巨山破』之上。前者能夠發動有效的衝撞,將擋在前方的敵人撞開。無論是直切後排還是為隊友開路都有著相當不錯的效果。而後者更是可以在獲得高傷害的同時無視絕大多數的傷害減免效果——據說能夠完全無視巨山破系列的似乎只有超凡的力量了。

    『對不起了!陪伴我這麼長時間的『牛頭人衝鋒』。你還是去給自己找一個喜愛人|妻的使用者吧!』做出了決定的巴雷特在招式列表當中輸入了自己的選擇。隨後一道著火一般燃燒的光芒在面板當中出現。等到這光芒消失之後,那原本的列表就根據巴雷特現在新的選擇換了樣子。

    『總算是搞定了!有了新列表我的戰鬥力至少能夠提升兩成。而生存能力更是會增加三成還不止。』想到這裡的巴雷特再次做出了一個握拳的動作。

    可就在這時候睡眠已經變得很淺的面條抬起了腦袋,他睡眼惺忪地看著巴雷特這兒說到:「巴雷特你的吊鋪怎麼一個勁的搖晃!那嘎吱嘎吱的聲音真是吵死人了。」

    吊鋪吊鋪嘛!自然是吊在天花板上的床鋪,它們能夠最大程度的減小船隻的晃動對睡在其中成員的影響。不過在一旁的客艙當中它們使用的零部件往往都不是十分精緻的。這樣一來一旦睡在裡面的成員做了些動作,導致吊鋪自身搖晃比較大的話,就有可能發出些令人不是很舒服的動靜。

    「對不起!因為昨天晚上的戰鬥,我現在已經升到五級了。剛剛就是在進行升級後的選擇呢!」巴雷特立刻就向自己的隊友道歉到。

    「哦!升級了啊!」重新躺下去的面條突然又急急忙忙地爬了起來:「巴雷特,你是說你現在已經5級了嗎?」

    面條這突如其來的劇烈動作,一下子就使得吊鋪的平衡遭受到了破壞。雖然這玩意兒的完全性遠比水手們睡的帆布吊床要好得多,但是也經不起面條這麼折騰啊!

    「噗咚——」一聲巨響,半身人遊蕩者就這樣直接從自己的舖位上給摔了下來。在這種高度之下即便是以遊蕩者的翻身神經也來不及做出反應,最後一面著地的他在地板上做出了一個『大』字型。

    「一大清早的你們吵什麼啊!」被這個聲響吵醒的裡埃爾莉雙手那麼一用力,被她抱在懷裡的小貓人拉露立刻就發出了痛苦的哀鳴:「喵!莉莉不要這樣喵!」

    緊接著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和克萊瑪蒂斯.博特兩位也緩緩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1:25
第七十一章 矛盾消解

收回了懸在吊鋪外的手腳之後,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抬起脖子好沒氣地詢問到:“莉莉!這是你們小隊的愛好嗎?一大早起來就吵個沒完?”

半睡半醒狀態下的裡埃爾莉似乎正準備撐起身來,隨即她和拉露兩人的大號吊鋪就一下子搖晃個不停。

“莉莉,小心點!”拉露一個蹬腿從吊鋪當中躍出,隨後擦著天花板,一路地團身後滾翻輕鬆用四肢著地。而剛剛落地的他隨即起身,用自己的雙手穩定住了因為裡埃爾莉的動作搖晃不止的吊鋪。

而在吊鋪當中的裡埃爾莉,這時候正驚慌失措地用自己那纖細的手指緊緊地抓著吊鋪的木沿。要不是拉露及時穩住了那有如薄棺材一樣的吊鋪,裡埃爾莉恐怕就要像面條一樣摔倒甲板上了。

避免了皮肉之苦的裡埃爾莉,在吊鋪穩定之後才想辦法翻下|身來——與以往的表現不 ..同。這一次裡埃爾莉的動作變得小心翼翼的。完全沒了之前那種乾淨利落的感覺。

趁著面條還沒來得及起身,這位強勢的法師搶先一步就蹲在了半身人的腦袋前邊:“你這個小個子大清早的就擾人清夢啊!看樣子今天不教訓你一下是不行了。”,…,

見到這種情況的巴雷特立刻就兩手一按,從床|上跳了下來。依靠體型優勢帶來的超寬臂展,巴雷特一把就按住了法師的肩膀:“裡埃爾莉,這次的事情是我引起的。你有什麼氣那就衝我來吧!”

好像是覺得裡埃爾莉的身體僵硬得有些不太對,巴雷特緊接著立刻又加了一句:“法師你就不要在針對面條了。你沒發現他現在是用臉著地嗎?在這種情況下再落井下石。絕對會有損你一貫成熟理智的形象。”

不知道是巴雷特的馬屁起效了。還是裡埃爾莉的起床氣已經過去。在背對自己的女法師僵硬了一會兒之後。巴雷特感覺到對方的肌肉放鬆了下來。隨後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起身的裡埃爾莉雙手叉腰著說到:“我今天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不過巴雷特你說面條是因為你的原因,才鬧出這麼大動靜的?能夠說一說這是怎麼回事嗎?”。

“你們也知道這個吊鋪在人清醒的時候,可遠沒有睡覺時那麼安穩。我之前早早就醒來了,在為了升級選項的思考的時候,躺在吊鋪裡面弄出了一點兒響動。這不就把面條給吵醒了!”說著巴雷特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自己的頭髮。畢竟整件事情就是因為他才引起的。

站在巴雷特身後的拉露歪著腦袋,一臉狐疑地搖了搖自己頭頂上的貓耳朵。同時更是生出了自己的肉爪拍了拍巴雷特的後背:“你之前也弄出了動靜?”

  “在剛剛的響動之前。真的還有什麼其他聲音嗎?”。克萊瑪蒂斯.博特眼角上斜地想了想。發現沒有什麼印象的她,立刻就將目光轉向了自己的好友克勞迪婭.奧迪托雷。

看著好友遞過來的目光,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這時候也只是一臉迷茫地搖了搖自己的腦袋:“睡醒之前的動靜我怎麼記得啊!”

“巴雷特你這不會是為了給面條這小子開罪而找的理由吧!”裡埃爾莉說著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同時她看著巴雷特的眼神也變得不善起來。

巴雷特一點不退讓地說到:“這怎麼可能!你見過我什麼時候主動攬下過別人的責任嗎?至於之前幾位沒發現什麼的原因。我想恐怕是因為凌晨的戰鬥,使得大家的精神變得太過於疲憊了吧!睡得太沉的時候,對於周圍的環境的確是會變得沒有平時那麼敏感的。”…,

“這倒也是!”開始無視這場鬧劇整理起衣著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一邊忙著給自己穿戴飾品一邊點了點頭。

裡埃爾莉摸著自己的下巴想了一會兒,隨後更是變得有些不依不撓起來:“那為什麼面條這小子會感覺得到巴雷特所發出的聲音呢!”

“你們這些不守夜的傢伙,怎麼能夠明白我和巴雷特這種隨時都要保持警惕的習慣。”忍著疼痛。用手臂將自己強撐起來的面條立刻就張嘴抱怨。

守夜是任何一個冒險者團隊都需要面臨的一線工作。特別是在荒野當中宿營的時候,需要有人充當警衛的工作來對付那些威脅的夜行動物。甚至是夜襲的強盜。

不過對於法師還有牧師這樣。需要依靠著長睡眠獲得法術能力的施法者而言,這種守夜的工作往往將不會由他們負擔。

所以在血染灰花小隊當中,裡埃爾莉從來就沒有承擔過守夜的任務。而第一次走出淺水城,第一次踏上冒險旅途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和克萊瑪蒂斯.博特兩位大小姐,顯然也沒有這方面的經驗。,…,

而四人當中相對有些經驗的拉露,因為長期充當裡埃爾莉抱枕的緣故,他在之前的冒險當中往往也值上半夜的班。更重要的是這傢伙不像巴雷特和面條一樣,即便是休息的時候也對周圍的環境保持著一絲警惕——那種在柔軟的港灣當中安然入夢的行為,實在是令隊伍當中的幾名單身漢羨慕嫉妒恨啊!

“當然了這或許也和面條的聆聽技能比較高有關係。雖然那個技能能夠讓面條更加容易發現危險。但是也會變得對聲音比較敏感。”藉著這個機會,巴雷特也從另外一個角度幫面條辯解到。

“既然是這樣子的話!巴雷特我們是不是應該來談一談你的事情了。”在巴雷特身後的拉露一下子就躍到了巴雷特的背上雙手攬著他的脖子說到:“5級了!你剛剛說自己是5級了對吧!論壇上面的那些混蛋居然還信誓旦旦地說,在開局的第一年裡面玩家根本不可能到5級的呢!那些傢伙根本就是群騙子。”

“也不能夠說他們是騙子啦!那些傢伙不過是以自己的經驗寫出的帖子吧!或許在絕大多數玩家心中,那種觀點才是符合他們自身環境的呢!”對於掛在自己背上的拉露。巴雷特說著順便還伸出手揉了揉小貓人那光滑的頭髮。

聽到這兒的裡埃爾莉雙手抱胸。襯托著那兩團偉岸的她一臉不屑的說到:“我就說拉露你不要去看那些廢柴寫的東西。那些傢伙的行為就像是把腦袋埋在沙土裡面的火雞一樣。妄圖一次否定太陽升起的事實。再加上和一大群和他們一樣沉浸在自己世界當中,不願意直視世界真實的傢伙互相吹捧。現在論壇上那個板塊的風氣已經完全被他們給敗壞了。”

“不過聽說巴雷特已經五級的消息,我也很吃驚呢!”重新出現在眾人視野當中的克萊瑪蒂斯.博特,就像是換了一個裝扮一樣——僅僅是細節上的一些打理與修飾,眼前的少女就能夠將同一件衣服穿出不同的風格。

在頭上綁上了一根緞帶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這時候也應和到:“是啊!是啊!我們本來還以為自己的等級已經夠高了。沒想到巴雷特你居然都到5級了呢!原本還以為你的等級和我們差不多的說。”…,

“你們難道不知道我之前已經在4級有一段時間了嗎?”。巴雷特先是一愣,隨後更是直接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身旁的裡埃爾莉:“之前你和這兩位聯繫的時候,難道就沒提等級方面的事情嗎?”。,…,

“我這倒也是忘記說了!不過等級對於你們這些近戰職業者來說不是特別重要吧!巴雷特你當初的戰鬥力絕對要比普通的5級戰士強上不少吧!”裡埃爾莉將腦袋轉到一邊繼續嘴硬到。“又不是像我們法師這樣,每一級法術的威力都有著非常大的差別。”

“不過等級這個可是基本信息啊!你怎麼會沒跟僱主說清楚呢!”用掌心拍了拍自己腦門的巴雷特,隨後又十分無語地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那兩位僱主,“兩位大小姐,你們就這樣連等級都不知道就僱傭了我們嗎?”。

克勞迪婭.奧迪托雷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莉莉之前不是說了嗎?對於你們這些前排的肉搏職業者來說。不是等級不是最重要的數據啊!像是拉露在一級的時候,就能夠把一些原住民當中的二級職業者給耍得團團轉了。而且在見面之前,她可是好好給我們表述了一番你們的冒險經歷呢!”

“你們兩位還真的相信裡埃爾莉呢!難道就一點都不怕她誇大其詞嗎?”。巴雷特看著兩位僱主的眼神變得有些怪怪的。,…,

“嘖嘖嘖!”伸出自己手指搖了搖的克萊瑪蒂斯.博特說到,“這一點你就不必操心了,我們幾個可以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所以莉莉的安排我們可都是放心得很呢!”

“話說既然是這樣子的話!法師。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一問你。”巴雷特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起來。“事實上這件事情之前我就一直想開口。只不過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而已。現在趁著這個機會提出來你可不要見怪。還在諾汗境內的時候,裡埃爾莉你可是和我們提到過,想要獲得這個委託並不容易。出發到淺水城之前,你還提醒我們說要做要委託談不成的準備。”

按照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和克萊瑪蒂斯.博特兩位僱主著兩位僱主的話語來看。裡埃爾莉聯繫起委託來明明就是一件十拿九穩的事情,可是她對於自己一行人的話語當中,卻表現的好像是十分艱難的樣子。

“巴雷特你是想要個說法嗎?”。裡埃爾莉用手指摸著自己的下巴問到。

“沒錯!裡埃爾莉你現在是欠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巴雷特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在見面之前的隱瞞我倒是無所謂,畢竟那時候我們沒有下定決心一樣要拿下這個委託。可是在簽訂委託協議之後,你為什麼不就這裡面的前後不同給我們一個解釋呢!”

“這,這方面的確是我疏忽了。”裡埃爾莉說著伸出了自己的手掌,隨後握成拳頭用力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後來的確是有想要找個時間和你們解釋一下。不過好不容易在遊戲裡面見到了夥伴。結果和他們一起逛街之後就變得有些忘乎所以了。再後來又遇到的事情大家都清楚。遭遇了那樣的經歷……”

“事情過去了那就讓它過去吧!我知道你之前的做法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而我們不過是遊戲當中結實的同伴。也沒有權力要求你對我們掏心置腹。”巴雷特說著隨手拉出了箱子坐了下來,“不過那種明明已經非常明顯的紕漏,你總是應該和我們說道說道吧!不然的話這樣的做法,真的有將我和面條當傻|子的嫌疑。”…,

“都說了是一時之間忘記了。之前的那番表現也不過是想要引得巴雷特你對這次委託產生興趣而已。畢竟在諾汗國內的話,憑藉著你人物的身份自己就能夠過得比較滋潤了。我擔心你對於這種遠方的委託不感興趣,所以才……”裡埃爾莉立刻就舉手投降,將自己當初心中的盤算給一五一十的全盤托出。,…,

從心理學上來將,很多人的觀念當中會認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有了競爭有了失去的可能之後。人類往往才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激情——這就是為什麼拍賣會上往往會出現價格遠超價值的成交物。

所以裡埃爾莉的這種做法,從她的角度來看並沒有什麼錯誤。不過裡埃爾莉沒想到的是,無論是巴雷特還是面條,對於通用點的渴望都超過了她的預期。就算她不懂這點小心思。兩位也會乖乖跟著她到淺水城的。

“阿拉啦——這下子誤會不是全都解開了嘛!”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用手撫頭地說到:“不過莉莉你那種喜歡在細節上丟三落四的毛病,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夠改過來啊!”

雖然剛剛鬧出了點兒尷尬,但是裡埃爾莉卻是全然一副不在乎的樣子:“我想這輩子是不可能改了,再說它不是從來都沒有一起什麼大|麻煩嗎?”。

“算了我們幾個裡面就你口才最好,當初在現實裡面說不過你,現在我也不打算在遊戲裡在浪費唇|舌了。”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無奈地搖了搖頭。聽到這話的裡埃爾莉更是扭過了自己的腦袋別過臉去。顯然是和自己的好友鬧起了彆扭。,…,

發現這種情況的巴雷特立刻就道出了自己從昨夜起就一直關係的事情:“對了!裡埃爾莉。你既然已經起來了。就趕緊準備偵查魔法吧!凌晨的那場戰鬥之中我們可是獲得了不少戰利品呢!”

  
“需要使用法術鑑定的戰利品?”聽到這個的裡埃爾莉立刻就回過頭來,這時候她的眼睛裡面甚至泛著精光。

“是啊!需要使用法術鑑定的戰利。房間裡多出了這麼一堆東西,你們難道就一直都沒有發現嗎?”。說著巴雷特就掀開了牆角的一款氈布,隨即那兩件鎧甲還有三叉戟就這樣子出現在了玩家們的眼前。

看到這些戰利品的裡埃爾莉一把拉過巴雷特,隨後自己站在了前面開始仔細觀察起這些武器裝備來。頗為可惜地伸出自己的手指摸了摸這些戰利品之後。裡埃爾莉回頭罵到:“巴雷特你怎麼能夠把它們就這樣隨隨便便的丟在牆角啊!”

“不放在牆角還能夠放在哪裡?客艙裡面可沒有專門擺放戰利品的家具。”說著巴雷特故意地左顧右盼了一番。,…,

緊隨著裡埃爾莉的,是克萊瑪蒂斯.博特這位財富與商業女神的牧師。她在看著眼前的戰利品之後摸著自己的下巴問到:“不過這些鎧甲和我們在陸地上見到的有很大的不同呢!你們開來看看,這鎧甲上面不同的部位之間材料似乎也是不同的呢!”

“當然了女士!海水當中可不適合使用金屬鎧甲。所以海族們往往會選擇合適自己環境的材料製作盔甲。”說著巴雷特便伸手摸了摸盔甲上胸甲位置的兩塊大型甲片,而在胸甲的正中央有著一條像鰻魚的鰭一樣逐漸變尖的脊狀物。…,

站在後面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說到:“巴雷特你好像對這些知識非常瞭解嘛!給我們介紹一下怎麼樣?”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用這當中的一套和大家好好說道說道。”說著巴雷特直接伸手拎起了一件鎧甲:“大家先看看這個位於胸甲中線處的特殊凸起物,這玩意兒從海族的語言翻譯過來叫做龍骨,在盔甲上加上龍骨能夠讓穿戴者更為迅速地在水中穿梭。雖然製作不易。但是所有的海族鎧甲上多半都會見到這個玩意兒。”,…,

克萊瑪蒂斯.博特伸手摸了摸|胸甲上的龍骨。隨後摸了摸它的四周便問到:“如果我看得沒錯的話。這件胸甲是由烏龜殼之類的材料製成的吧!”

“沒錯!這是用特殊的龜甲製作而成的。”巴雷特點了點頭繼續講解到。“這種制甲的工序包括還軟化甲殼,讓它們變得更具韌性並且在被敲擊時會彎曲而非碎裂。雖然有著一體成型的好處,但是這種制甲工藝仍舊有著其侷限性。它只能夠製作像是胸甲,護肩,或者用小型的甲殼製成的臂盾這樣的防具。所能夠覆蓋的面積往往不是很大。”

“可是這些的材質好像也差不多嘛!”說著克萊瑪蒂斯.博特摸了摸鎧甲上的護腕還有襯裙。

“那些是幾丁質材料,用巨型蟲類或是類似動物的甲殼製成。當然對於水生族裔而言,變種蟹是最普遍的幾丁盔甲來源。同樣的。為了增強彈|性,這些幾丁質材料通常都經過處理。甚至在必要的情況之下,這些堅硬的材質還能夠被定型成用纖維緊緊綁在一起的長條。”巴雷特的話語當中也流露出了一絲的讚歎在裡面。,…,

對於海洋當中那些智慧種族。不由得巴雷特不發出感慨啊!海族們因地制宜地走上了擁有自己特色的文明之路。雖然與地面的文明比起來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卻開闢了一片屬於自己的新天地。

“這些覆蓋著四肢的材料我知道,應該就是魔化鯊魚的皮膚了吧!這個我在商店裡曾經見到過。”摸著上面保留了的利齒一般的鱗狀物的軟皮,克萊瑪蒂斯.博特非常肯定地說到。

“沒錯!這些是鯊魚皮,它們的是海洋當中最好的襯底。對了還有這裡你們看看,是鯊魚的牙齒哦!”說著巴雷特指了指盔甲的前臂,肩部和腿部所鑲的甲刺。

看著眼前這以多種海洋生物為材料製成的鎧甲。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忍不住讚歎到:“這已經不僅僅是一件鎧甲了。甚至能夠說是一件藝術品了吧!”

“是啊!著就是一件藝術品。不過它們落到合適的人手中也是一種戰鬥的利器。”面條這時候也在一旁插話到。

隨即玩家們很快就陷入了關於這件鎧甲的大討論當中。討論的話題不僅僅是侷限與材質。他們開始就這些材料的組合談到了海族們的審美價值。巴雷特甚至就眼前鎧甲武器,開始點評起了凌晨遇到的那些沙華魚人的戰鬥特點來。

“我說你們幾個討論的也太激烈了吧!真搞不明白,這兩件盔甲究竟有什麼地方,能夠供你們爭論了一個小時的。”完成了每天最重要的法術準備之後,裡埃爾莉總算是回歸了‘談話桌’。

突然出現的法師一下子就將眾人的注意力引導到了另外一方面,克勞迪婭.奧迪托雷一把拉過裡埃爾莉問到:“你趕緊辨識一下,告訴我們這上面的究竟是什麼附魔。”…,

“是啊!至於那樣才好對這兩件盔甲進行估價。我可是很想將它們變成我的收藏品呢!”說著克萊瑪蒂斯.博特的目光不斷在鎧甲和巴雷特之間來回轉悠。

  見到這種情況的巴雷特立刻就出聲阻止到:“將它們作為收藏品?不!不!不!博特小姐您這樣子做的話,這兩件盔甲可是會哭泣的。為了戰爭而誕生的物品。它的最終歸宿應該是戰場才對。”

“難道你想要把它們還給那些海族嗎?這些盔甲明顯就不適合在陸地上使用吧!”克萊瑪蒂斯.博特盯著巴雷特反駁到。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就都少說兩句。一切就等我辨識完成之後再做決定吧!”說著裡埃爾莉就對著盔甲施展起了偵測魔法。隨後一邊觀察著盔甲上閃爍的魔法靈光,一邊使用了自己的技能“知識(神秘學)”。

在經過了大概5分鐘的等待之後,裡埃爾莉終於是長出了口氣:“最標準的+1增強附魔基底。同時還附有某種讓使用者在海洋當中不至於鎧甲而下沉的附魔。雖然類似“浮力”附魔,但又不是。按照這個強度來算,單單就附魔的價值大概在5000金幣-6000金幣之間。”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5-6-29 13:58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1:26
第七十二章 安靜的沃爾特

「附魔的價值似乎是已經出來了呢!兩位女士,你們決定要將這件物品收入囊中嗎?」巴雷特的嘴角微微上|翹,隨後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半身人,「面條你給這兩件盔甲估個價吧!」

「估價這個任務還是我來吧!」克萊瑪蒂斯.博特的瞳孔之中燃燒起了熊熊戰意,「半身人,來比一比我們兩個的估價水平怎麼樣?作為財富與商業女神的牧師,我不認為自己會在這個方面輸給你。」

「真的是閒得無聊沒事找事的大小姐!」嘆了一口氣的面條非常無奈地點了點頭:「出錢的是老大!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隨後兩人各自拿出了自己的鑑定工具,開始了自己的評估報價工作。放大鏡、物價表還有皮尺、算數板。這兩位一邊對照著被圍觀的鎧甲,一邊用手中的碳條飛快地計算起來。

不一會兒面條總算是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碳素筆:「這兩件盔甲單件的幾個大概在5500-6000金幣之間!」

「在陸地上的話,價值大概也就在5200——5300金幣之間。當然如果能夠出售給海族的話,那麼價格還有機會突破6000大關。」說著克萊瑪蒂斯.博特無良地笑了笑,「不過!如果你們自己將這兩件盔甲出售的話,我想到手的金幣有這報價的百分之五十已經算是非常幸運的了。」

「好吧!博特小姐您贏了。」在對方這準確且有理有據的話語面前,面條除了乖乖地舉手認輸之外,似乎找不到任何辯駁的理由。
「博特小姐,你剛剛的話語裡面是指我們出手賣不出去什麼好價錢的吧!」摸了摸自己下巴的巴雷特似笑非笑地問到,「也就是說您手中掌握著更好的銷售渠道對嗎?」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我可以通過財富與商業女神的內部渠道。將這件盔甲以最少4000金幣的價格出售。」說著克萊瑪蒂斯.博特在露出了微笑的同時話音一轉,「不過以我現在的身份,動用這個渠道的的話,每個月限定的配額只有兩件物品。所以你們明白的。」
心領神會的巴雷特將目光轉向了自己身邊的幾名同伴:「夥計們!你們覺得呢!」

「別問我和拉露,巴雷特你和面條兩個自己決定吧!」裡埃爾莉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得出來她在這件事情上的立場有些為難——夾在中間不好做人的她索性將自己和拉露一起給摘出來了。

巴雷特見狀也只能夠拉著剛剛被克萊瑪蒂斯.博特給打擊了的面條開始了小聲的嘀咕。在一番的點頭搖頭之後巴雷特最終一錘定音:「就這樣子吧!」

「關鍵是利益的最大化。」面條也點了點頭。

重新起身的巴雷特轉過來問到:「兩位小姐。你們的意思應該是將其中一件作為收藏品吧!」

「沒錯!我們出12000信用點購買其中一件鎧甲,剩下的那件我會通過自己在教會當中的渠道替你們出手。」克萊瑪蒂斯.博特說著便開始做出了一副利卡就要轉賬的架勢。

巴雷特和面條對視一眼,發現這樣的價錢完全在自己的心裡底線之上。隨後兩人同時點了點頭:「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那好!這兩件東西我就先收下了。」話音剛落,只見克萊瑪蒂斯.博特雙手同時抓|住一件鎧甲,緊接著那件由海洋生物外殼的鎧甲就這樣子憑空消失了。隨後她再一次依葫蘆畫瓢地將另外一件鎧甲也收入了自己的儲物空間當中。整個過程的動作之乾淨利落,真的是讓在場的幾位玩家都為之咋舌。

面條原本圓溜溜地小眼睛現在瞪得老大:「博特小姐您的儲物空間還真的是大得有些驚人呢!」

「這都是女神的恩賜!」克萊瑪蒂斯.博特隨即雙手合攏做出了一副極端虔誠的樣子。

不過眾人都沒有再去關心克萊瑪蒂斯.博特現在的表現。轉而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擺放在盔甲之下的那幾根三叉戟。這兩件盔甲居然有這麼高的價值實在是出人意料,所以對於剩下的這幾件戰利品,玩家們自然也報以了更多的希望。

在眾人期盼的眼神之中,裡埃爾莉再次吟唱咒語發動了偵測法術。可就在轉眼之間,她臉上的表情就由晴轉陰:「沒有法術靈光,這幾件物品並沒有經過法術附魔。」

「沒有經過附魔處理?」先是巴雷特一愣。隨即摸著下巴皺起了眉頭:「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才對,裝備有那麼豪華的鎧甲卻使用著普通的武器,這種情況應該是不太容易碰到的吧!難道說我們中大獎了?」

一旁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這時候也贊同地說到:「沒錯!的確是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同等條件之下盔甲的價值可要比武器高不少。沒理由在裝備了附魔盔甲的情況之下,還拿著普通的武器啊!」

「那麼剩下的只有一種可能了。」似乎想到什麼的巴雷特先是打了個響指,隨即抄起一根三叉戟在自己手上掂量了兩下。緊接著他的臉上就露出了笑容。只見巴雷特從靴子裡抽|出一根匕首,將這泛著寒光的武器在三叉戟上化作一片的刀光。

「咳!咳!巴雷特你這是在幹什麼!」聲討的同時克勞迪婭.奧迪托雷一邊用手捂著自己的嘴巴,一邊飛快的和巴雷特拉開了距離。不僅僅是她。屋內的其他玩家們也在那紛飛的碎屑之中與巴雷特保持起了距離。

面對同伴們的反應,巴雷特絲毫不為所動。仍舊專心致志地揮舞著手中的匕首,在他的掌控之下那那閃爍的寒光如絲如綿,緊緊地貼在三叉戟的外表,將最外面那層海水沉積物和生長著的海鹽生物從三叉戟上解放出來——當然我想那些傢伙絕對是不會感謝巴雷特的「好心」的。

突然巴雷特停下了剛剛握著匕首的手臂,隨後那條手臂如同鞭子般一個甩動。這一下的動作似慢實快。更重要的是引發了周圍空氣的震動——『浪崩』發動,原本還飛揚在四周的那些碎屑在這震動的影響之下相互碰撞,隨後越積越大越飛越低,就這樣子落到了地面上。
而被解除了包裹在外層的『裝飾』。好不容易以真顏重見天日的三叉戟完全是換了一副模樣。那象牙白的三叉戟上泛著一層藍白色的光彩。與之前的樣子相比。完全就是從屌絲到高富帥的巨大轉變。

當籠罩在巴雷特身旁的那些懸浮物都消失之後,克萊瑪蒂斯.博特立刻就走上前來。隨後她伸手摸了摸巴雷特手中這煥然一新的三叉戟說到:「這種溫潤的光澤,我似乎是在哪一本書上見到過。」

「珍珠鋼,只有在海底火山口附近才見得到的特殊材料。這上面披著的藍白色光彩就是它最好的標誌。」說著巴雷特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因為產量稀少而且加工不易。它被似乎所有的海底種族視為極高的獎勵與榮譽。通常只會被部族當中最為強大的戰士所擁有。不過現在它已經成為了我們的戰利品。」

「珍珠鋼三叉戟。這種珍品我曾經在教會組織的拍賣會當中見過。」克萊瑪蒂斯.博特的臉頰上泛著紅暈,「雖然這件物品的價值最多只有不到1800金幣。但是在拍賣會上。那些附庸風雅的收藏家們會為了它們一擲千金的。我記得上一次拍賣的最後成交價是在2400金幣。」

「哦!看樣子又是一筆小財了。」說著巴雷特一次掂量起來了牆角的那幾把三叉戟,不過這一次的他臉上只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看著巴雷特這樣看也不看地將一根一根的三叉戟扔在一旁,滿肚子疑問的拉露開口到:「巴雷特你就用手抓一抓,是怎麼分辨出這些被沉積物包裹著的三叉戟是不是珍珠鋼打造的嗎?」

「因為重量。珍珠鋼的重量很輕,憑藉著手|感完全能夠判斷出它和其他材質的區別。」摸了摸拉露的腦袋,裡埃爾莉在一旁開口科普到。雖然她在此之前從沒有見識過珍珠這種材質。也沒有依靠雙眼來進行辨識的能力。但是在確認了珍珠鋼的存在之後,她進行一番紙上談兵的講座卻還是可以的。

就像裡埃爾莉說的那樣,珍珠鋼很輕。這使得珍珠鋼製成物品,比普通同類鋼鐵製品輕至少百分之二十五。而在海水當中它將會變得更加輕|盈,根據造型和重量最多能夠減重百分之五十左右。

當然珍珠鋼在海族之中之所以那麼受重視,可不僅僅是因為她們的重量。更重要的是使用珍珠鋼做成的武器能夠輕易地劃破水體——由它製成的穿刺武器在水中揮舞的時候,幾乎能夠無視水的阻力。

正應了那句『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使用珍珠鋼製成的武器在水中戰鬥的時候往往能夠取得極大的優勢。所以對於海族的強者來說,擁有這麼一件武器往往能夠發揮出更強大的戰鬥力。

「對了我還差點忘記了這件東西。」說著巴雷特一陣扒拉之後,將三叉戟堆疊之下的那柄彎刀給找了出來,「這是甩海帶的一隻穿甲魚人使用的武器,這種重量應該不是珍珠鋼,不過想來那傢伙手中使用的應該也不會是什麼便宜貨才對。」

隨後巴雷特依樣葫蘆地用匕首,將覆蓋在刀身上的沉積物給剝開。緊接著呈現在巴雷特眼中的是那青白色的刀身。看著手中的這柄彎刀,巴雷特朝著船艙的一角就試用了起來。

隨著巴雷特手中的彎刀上下翻飛,光線昏暗的船艙之中立刻就出現了一道翠綠色的流熒。轉眼之間原本沉悶的客艙立刻就像是變成了夏日裡郊外的清新灌木叢。讓原本在海上呆久了的玩家們感覺到一陣心曠神怡起來。

不過隨著巴雷特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那道翠綠色的流熒也隨之消失。剩下的玩家們臉上也露出了些許失望的神色。隨後巴雷特將這柄彎刀放在了桌子上說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玻璃晶鐵打造的彎刀。這是一種在熔岩中生成的天然金屬,以長久使用依然鋒利如新而聞名。作為製作鋒銳武器的首選,被打造成彎刀了也正合適。不過從工藝來看。這似乎是精靈的手臂啊!不知道是怎麼落到沙華魚人的手中的。」

就在巴雷特介紹的時候,克萊瑪蒂斯.博特翻出了自己的隨身小抄本。開始飛快地翻動著。急趕慢趕之下終於在巴雷特的話語結束之後順利接上了話頭:「精靈工藝玻璃晶鐵彎刀,極具收藏價值。起拍價在2100-2200金幣之間,預期成交價在3000金幣左右。」

不過還沒等克萊瑪蒂斯.博特把話說完。玩家們就都向她手中的抄本投去了好奇的目光。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更是直接對自己的好友開口到:「連我在之前都沒見過你的這個本子。克萊瑪蒂斯你這傢伙藏得還真是夠深的呢!」

「又,又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只,只不過是我的小愛好罷了。」說著克萊瑪蒂斯.博特手忙腳亂地將自己的小本本藏回到了腰包當中。
緊接著巴雷特的話語,立刻就緩解了克萊瑪蒂斯.博特的尷尬:「這樣算起來的話,我們這一次的戰利品價值也接近15000金幣了。」
「大豐收!」面條舉起雙手歡呼到。

拉露這時候也激動地在船艙當中一連翻了幾個觔斗:「大豐收,大豐收。」

「和上一次面對黑暗精靈的收益比起來可是差了許多。」裡埃爾莉貪心不足地說到。

「法師你可別太貪了。像是黑暗精靈入侵這種事情可不是那麼容易遇到的。」巴雷特苦笑著搖了搖頭。

而就在客艙裡的玩家們這麼一副喜氣洋洋的氣氛的時候。『易格拉號』的甲板之上卻是另外一副景象。淅淅瀝瀝的雨飄著,烏雲將整個天空弄得昏昏暗暗的。偶爾閃爍的雷電撕裂了雲朵,發出了詭異的聲響。

在那綿綿細雨之中,矮人船長領著的自己的船員們靜靜地任憑那雨點打在自己的身上。那些年輕地水手們臉上早已經是佈滿了淚痕,只不過他們始終死死地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抽泣的聲音——明明前些天還在一起工作打鬧。一起吹牛打屁的同伴,可如今卻陰陽殊途,難免心中悲慼。

而年長的水手們似乎是早已經見慣了這種生離死別一般,他們雖然表情嚴肅但是卻一派莊重。僅僅是眼神當中流露出一絲的悲傷。
沒有悲號的哭聲,沒有穿著長袍的牧師主持儀式。有的僅僅是停下了手中工作的船員還有那一望無際的大海。一具又一具的屍體被抬到了甲板延伸而出的平台之上。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明明那麼普通的屍體突然變得如有千斤重,重的讓壯碩的水手們都有些邁不出去腳步。他們兩人一組抬著屍體。看似艱難地一步一步朝著船舷走去。明明並沒有多長的路,卻像是走了很久才能到達似的。

隨後這一具具用帆布包裹著的屍體交由縫帆師進行著最後的檢查。這位雙眼通紅的老者用自己那乾枯的手指,不斷翻看著這由他縫製的帆布屍體袋。通常而言這可以說是縫帆師最不喜歡的工作了——沒有人會喜歡和屍體打交道。

彷彿永遠沉默著的矮人船長,望著眼前這些為同伴送行的手下,術後哀嘆到:「安息吧!夥伴。願你們的靈魂能夠歸回神國……」

說著說著矮人船長自己的眼睛也紅了,他強忍著心中的傷痛揮了揮手:「海上的男兒最終都將魂歸大海!」

隨著這聲音,幾名水手將縫得嚴嚴實實的帆布屍體袋外面船舷外一拋。這具屍體落水之後立刻就發出了『咕嚕咕嚕咕嚕』的聲響,頃刻之間便沉入海底。

海葬是在海上死亡的水手們的最好歸宿。船隻是一個缺乏條件的小天地,這裡不可能對屍體進行有效的防腐工作。更重要的是還活著的船員們不可能冒著引發瘟疫的危險保留屍體。

所以將屍體縫入頭尾塞了重物的帆布屍體袋當中再拋入大海,自然也成為了海上生活的慣例。所有出海討生活的海員們早已經有了這一樣的心裡準備。即便是船長在死亡之後也不能逃脫海葬的命運。當然身為船上的最高領導者。他還是有些特權的——當船長死亡之後,雖然同樣是屍沉大海。但是他的屍體將被放入那張量身打造的吊鋪當中。船上的木匠將會把那玩意兒改造成一副棺材,而不僅僅是用帆布袋子包裹尸體。

同樣的悲哀的還有那群船艙當中的乘客們。他們多多少少也有著同行的親朋好友在凌晨的襲擊當中喪命。為了生者的安全與健康。這些屍體也不得不像水手們一樣被拋入大海。比起那些強忍著聲音的水手們來,這些乘客們現在可以說是涕不成聲啊!

死者已矣。而活著的人還的繼續生活。雖然缺乏人手無法發揮出『易格拉號』的全部性能,但是這艘雙桅帆船卻依舊是乘風破浪向著『沃爾特』的方向駛去。

4天之後,『沃爾特港』一片安靜。從碼頭的燈塔放眼望去。那海天交匯處的海水如同一條清晰的直線。在這目光裡的分割線內,海水被陽光照耀著,猶如金色的魚鱗,反射|出閃爍而又跳躍的光芒。兩者之間徑流分明,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與遠方的美景截然不同的是,靠近碼頭的水面看上去卻是另外一番景象。到處漂浮著各類垃圾。還有隱隱約約有著一層薄薄的浮油。如果不是那時不時泛起的波濤,可就猶如一潭死水。這讓人覺得很不舒服。

不過最為引人注目的是,這座海港早已經沒有了往日那一副喧鬧且忙碌的景象。這裡的一切都靜悄悄的,好像所有的人都消失了一樣。
『易格拉號』瞭望台上的水手最先發現了這個問題,收起了單筒望遠鏡的他大聲吼道:「注意!『沃爾特港』出現異常。我在碼頭之上只看見了三艘大船,再說一遍我在碼頭上只看見了三艘大船。」

聽到這聲音的二副立馬抓著纜繩麻溜地爬上了瞭望台。一把抓過瞭望手的望遠鏡之後。他開始調整起望遠鏡的焦距。不過當『沃爾特港』當中的景象呈現到他的雙眼之中時,這位臉上留有兩道刀疤的漢子,不由得滑動了幾下自己的喉結。

「該死的!這種情況必須趕緊通知船長!」將望遠鏡塞回到瞭望手身旁之後,二副立刻就順著纜繩原路返回了甲板。剛一落地就三步並兩步地朝著尾樓的船長室趕去。

不一會兒矮人船長也已經和大副、二副一起出現在了甲板之上。這名矮人抽|出他自己的那隻固化了鷹眼術的船長望遠鏡,聚精會神地觀察起了『沃爾特港』當中的情況。

「真的是有些奇怪!按照經驗來看,這時候『沃爾特港』只少也應該停靠著6艘以上的大中型帆船才對吧!而現在這種情況……」說話的同時矮人船長的額頭之上立刻就佈滿了皺紋。

「等!等!」突然矮人船長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他調動著自己的望遠鏡,將放大的倍數調大。很快他就有了新的進展。在其中一艘停靠在碼頭的雙桅帆船之上。他發現了不少刀砍火燒的痕跡。這些戰鬥的痕跡還很新,應該是前不久才剛剛留下的。

「遇到魚人襲擊的不僅僅是我們!」矮人船長放下手中的望遠鏡之後有些苦澀地說到。

「遇襲的不僅僅是我們?」二副琢磨了一下之後,原本古銅色的臉「刷」地一下變得慘白起來。他長出了兩口氣後說到:「船長,按照您的意思,難道那些本該到還沒到的船隻,都是因為魚人的襲擊而沉入大海了嗎?」

「不!不一定是沉入大海!說不定是船隻受到了較大的損傷,增加了在海上行駛的時間罷了。這樣子大量船隻滯留海上的話,也有可能在某個時間段裡造成眼前的景象。」穩重一些的大副這時候說出了另外一種可能。

當然這兩種情況哪一種的可能性更高,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問題了。作為同在海上討生活的人來說,當然更期望的是後者。

雖然同行是冤家。『易格拉號』和很多船隻都有著非常激烈的競爭。但是不管怎麼說,這種競爭都屬於內部競爭。對於魚人襲擊這種外來的侵略者,他們都是同仇敵愾的。所以要是真的大量船隻因此而失事的話,對於這些海員來說難免是會兔死狐悲啊!

皺著眉頭的矮人船長嘆了口氣到:「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港口怎麼樣了。」

「港口怎麼樣了?」大副先是一愣,隨後那臉色也變得不自然起來:「船長您的意思是『沃爾特港』也受到了襲擊。」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是有著這種可能性。就是不知道港口的損失怎麼樣。」矮人船長喃喃自語到,「希望等一下能夠碰上巡邏船吧!」

『易格拉號』上的海員們第一次發現,他們現在是如此期盼著『沃爾特港』的巡邏船盡快到來——以往船上的諸位,對於『沃爾特港』海巡隊那種喜歡打秋風的行|事風格,可是打從心裡面厭惡的。



第七十三章 別樣的港口

      隨著時間的推移,『易格拉號』在海風的推動下與『沃爾特港』的距離變得越來越近。在親自握住了尾樓最上層甲板的舵輪,這位大鬍子的矮人船長猶豫了一下,隨後朝著身旁的大副說道:「你將那天晚上表現不錯的冒險者們也從船艙裡叫出來。讓他們準備一下,等一下說不定又要靠他們出力了。」

    「明白了先生!」大副明白船長的用意。他立刻就動身前往甲板下面的客艙——雖然這個時期帆船上的命令,多是以接力形式的口令進行傳遞。但是那些口令往往只能夠引導海員們經過訓練的日常工作。像這種罕見情況還是得需要依靠『信使』親自前往。

    就在甲板上的海員高層們都心煩意亂地沉浸在一種莫名的恐慌中時。甲板之下的客艙當中卻呈現出一副多元化的態勢。而在踏進艙道的那一刻,敏銳地覺察到這一切的大副不自然的皺了皺眉頭。

    像巴雷特一行這種在之前的沙華魚人襲擊當中,不僅沒有受到什麼嚴重損失,反倒是依靠著經驗和戰利品大賺一筆的成員。就算稱不上是笑逐顏開,可至少有著人逢喜事精神爽的狀態。

    可惜的是在巴雷特一行這樣在之前的戰鬥之中大幅獲利的成員實在是太少了。絕大多數的乘客在與魚人的鬥爭當中並沒有撈到什麼值錢的戰利品不說。反倒是將自己給弄得一身傷痛,更有甚者還因此而葬身大海。

    如果算上克萊瑪蒂斯.博特那令人咋舌的法術醫療費用。那些出戰的乘客有一個算一個都可以說是做了場賠本生意。真正能夠有所收益的,只剩下少數受太摩拉眷顧的幸運兒了。

    不過以當時那種情況。由不得這些拿得動刀劍的乘客不拚命。除非他們是想讓自己變成沙華魚人海藻種子園裡的一坨肥料。當然克萊瑪蒂斯.博特那隻看錢的名聲也難免在這批乘客當中流傳開了。好在這種名聲對於財富與商業女神的牧師才來說卻是正面的。

    所以剩下的乘客當中。那一夜僥倖全身而退。並且有了點小收穫的成員,這些天來正在自己的客艙當中偷偷竊喜。並沒有表現出足夠威懾力他們,不願意迎來別人嫉妒的目光。

    而那些在戰鬥當中表現的不過不失,獲得的戰利品恰好或者不足以支付醫療費的乘客們。他們則表現得有些複雜了。一方面這些實力馬馬虎虎地傢伙們慶幸自己在那一夜逃過一死。可在另一方面荷包因此或多或少變得乾癟的冒險者在心裡多多少少有不甘。

    最後就是那些同伴或親人因沙華魚人的襲擊而死亡的乘客了。短短的幾日航行遠不能夠緩解他們心中的悲痛,就算是僅僅從這些客艙的門口經過,無論是玩家還是原住民都能夠打從心裡面感覺到一陣壓抑。

    所以在戰後的這段時間裡,船上的水手們除非是有什麼不得不完成的工作。否則已經很少主動到甲板下的客艙中來了,他們往往在直接通過艙道一頭的樓梯往更下一層的貨艙而去。

    不過在那場襲擊之前。海員們在空閒的時候可是會經常在客艙外的艙道上來回走動的。這些在海上討生活的原住民們絕不願放過任何一個賺取小費的機會。雖然這些銅板或者銀角子往往被他們浪費在酒櫃、賭桌甚至女人肚皮上。但似乎並不妨礙他們在追逐這些黃白之物時的熱情。

    好在能夠做到力船長僅有一步之遙的大副這個位置上。這位的航海經驗可以說得上是相當之豐富了。像是眼前的這種感覺情況,他雖然見得算不上是很多,但卻也不是底下那班只會逃避的初哥。

    定了定神,整了整那身因為之前忙碌而充滿褶皺的衣服,這位穿上的二當家朝著巴雷特他們所在的船艙走去。和擒賊先擒王的道理相同,在這名大副的眼中只要能夠搞定戰鬥力最強的巴雷特這一行人,那麼這一次的任務基本上就已經完成一大半了。

    剩下的那些乘客雖然不能夠算是添頭,但是單獨一組的戰鬥力和巴雷特一行相比真的是有著雲泥之別。所以在他看來這些人能夠叫出多少算多少就是了。

    「砰!砰!砰!」的敲門聲想起,緊接著伴隨著那水手們常見的沙啞嗓音:「博勒姆先生在嗎?我是船上的大副華萊士。現在『易格拉號』號很可能將會遭遇到嚴重的威脅,船長希望博勒姆先生和您的同伴能夠到甲板上去和我們一同面對。」

    原本站在客艙當中無所事事地閒聊著的巴雷特一行。在聽到了門外的話語之後。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和克萊瑪蒂斯.博特這兩位僱主的眼中首先泛出了精光——追尋刺激的經歷可是她們出來冒險的主要目的之一。

    巴雷特抬頭看了看船艙外的天空,隨後伸了個懶腰問到:「嚴重的威脅?不會是又遇到那些沙華魚人了吧!不過按照行程今天應該也快要到沃爾特港了才對。那些該死的兩棲動物難道還敢在這種情況之下發動襲擊不成?」

    沒經過多長時間的等待。門外就傳來了這樣的回覆:「沃爾特已經在眼前了,不過港口現在的情況怎麼看都覺得不對。船長擔心港口出了什麼狀態,所以才希望你們能夠上甲板去防止意外的發生。」

    「沃爾特港的情況不對!」裡埃爾莉的表情似乎發生了微微的扭曲,不過她的聲音不大門外的華萊士大副並沒有聽到。

    巴雷特同樣是壓底了自己的聲音,滿是笑意地半調侃到:「作為『易格拉號』的大副,對方沒有必要在這方面說謊。夥計們帶上我們的身家還有裝備好好準備準備吧!等一下說不定還要進行一場勝利大逃亡了。」

    「勝利大逃亡?這可是海上,巴雷特你穿那一身甲就沉海底的命啊!」面條收回了正在修理指甲的銼刀的同時也不忘和巴雷特開起了玩笑。

    「放心吧!這方面我還是有些經驗的。」說著巴雷特又用洪亮的聲音向門外的大副回答到:「放心吧大副先生,我們整理好裝備馬上就上去。」

    「好的!這樣的話我就去通知其他乘客了。」緊接著門外的便傳來了人員立刻的腳步聲。

    「真希望可以大干一場。」說話的同時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忍不住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緊接著客艙裡就響起了乒乒乓乓的聲音。顯然是玩家們在急匆匆地進行著戰前準備。

    跨出艙道步入甲板一陣和煦的海風迎面吹來。雖然著風依舊潮|濕。但是對於在甲板下呆久的玩家們而言。卻感覺到分外的清新。

    憑藉著自己那一雙過人的長|腿,巴雷特三步並兩步地登上了尾樓甲板。在這個高度之上沃爾特港的一面已經展現在巴雷特的眼中。就以規模來說眼前的港口小鎮別說淺水城了,就算是和莫爾比韓港比也大有不如。

    木頭搭建的簡陋碼頭雖然也修建得能夠停靠大型帆船,但是沒有起重機和配套設施的它貨物的運轉速度顯然是要比真正的大型港口慢上至少百分之五十呢!

    同樣的在巴雷特視線所見之內,沃爾特港的建築的這些比起淺水城和莫爾比韓也大有不如。不僅僅是建築風格上的察覺,就連使用的原料材質上也看得出頗有些節省過頭的樣子。

    唯一能夠令巴雷特眼前亮的就是那恆流出海口出的金色沙灘。這些陽光下沙礫泛著淺黃色的金光,好像是踏上去就能夠感覺到一股暖洋洋酥柔柔的觸覺自足底傳至全身一般。

    層層疊疊的浪頭一浪高過一浪,與這金燦燦的砂礫徑流分明。也算得上是一處不錯的休閒之處的。不過唯一領巴雷特感到皺的是。在這片沙灘之上並沒有嬉戲的孩童。按照他對這種港口城市的瞭解,出現這種情況最可能的原因恐怕是因為海水之中潛藏著什麼危險到孩童的危險。

    來到矮人船長身邊的巴雷特面色不虞地說到:「船長先生!現在看起來沃爾特港的情況似乎是真的不太妙啊!」

    「所以才需要你們上面幫忙壓陣啊!萬一要是出現了什麼圖書情況,我們也能夠比較從容地應對。」矮人船長看著碼頭上近乎是一片蕭條的景象嘆了口氣到。

    「不過如果沃爾特港出問題的話,那不是連引水員都派不出了?」似乎是想到什麼的巴雷特臉色一下就變得更差了起來。

    緊跟在巴雷特身後的克萊瑪蒂斯.博特聽到這個消息的同時,發出了這樣的哀鳴:「沒有引水員!這可真的是一場災難。」

    引水員是在港口、峽灣等水域內,引導船舶進出的專業人員。這個職業之所以存在通常是因為港口、峽灣等水域航行條件複雜,外來的船隻難以順利通行靠岸。所以才需要他們進行引導。

    這些工作人員往往在船舶進港前就,兩人一組地擺著槳,趁著小船靈活地離開了小碼頭。在船舶遭遇停靠或者通行困難之前順著繩梯來到甲板上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女士們先生們,請不要這麼瞧不起人好不好。」矮人船長瞪了自己的『外援』一眼。「沃爾特港的水文條件並不複雜,只要船長或許領航員有點實力的話。像『易格拉號』這樣的船隻,完全可以在沒有引水員的情況之下自行靠岸。而且今天的空閒的碼頭還將這方面的難度降得更低,我可以認為你們是在故意羞辱我嗎?」

    趕在矮人船長發怒之前,巴雷特立刻就誠懇地出聲道歉:「非常抱歉船長先生。我和我的同伴對沃爾特港的航海條件並不瞭解。如果有什麼冒犯的地方,希望您不要因此而生氣。」

    矮人的好記性和他們的固執同樣出名。巴雷特可不想因為自己一時的失誤,而被眼前的矮人船長給記掛上一輩子。那樣的話可就太劃不來了。

    「你們這些乘客在出海之前總是喜歡自己去瞭解一些大而泛的航海知識。以為知道了那些自己在海上的時候,就能更安全點。」矮人船長說著摸了摸自己的鬍子,「要是我每一次都和這種人計較的話。早就把自己給氣死了。」

    發現對方如此答覆的巴雷特立刻熟練的奉上了一記馬屁:「船長先生你的心胸真的是有如大海一樣寬廣。」

    就在這時候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真伸出自己的手指著海面喊到:「船!一條銀白色、像箭一般細長的船朝著我們過來了。」

    聽到這個聲音的巴雷特立刻就循著聲音找到了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隨後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一艘白色的單桅三角帆船這個朝著『易格拉號』駛來。循著它的軌跡可以發現。這艘船之前似乎是繞過了海港當中的幾首中型帆船,也正因為那些帆船的遮擋才使得這艘單桅三角帆船看起來好像是突然出現一樣。

    「船長先生這有危險嗎?正常的船隻應該沒必要進行這麼危險的舉動才對。」說著巴雷特開始仔細審視起眼前的船隻的了。

    作為一種單桅的全甲板船隻,它體型小巧纖細。不過和許多單桅三角帆船那木板之間用結實的繩子縫在一起的船身不同。

    這艘白色的小傢伙有著光滑的船身,封閉的甲板和適應高速的堅固內部骨架。這一切都讓它變得更加靈巧結實,甚至有了一絲進行遠洋航行的可能性。

    按照巴雷特的記憶這種設計相對而言較為高端,因此並非所有的造船廠都具備建造這種船隻所需要的知識與技術。

    不過這種少見的船型並不是巴雷特感到懷疑的主要原因。這艘白船剛剛那穿行在停泊帆船之間的作死行為才是巴雷特起疑的關鍵——除非是為了偷襲,巴雷特實在是想不出對方做出這種行為的必要性。

    「不!沒有危險,剛剛的水上漂移可是沃爾特港才能見到的奇景呢!」矮人船長笑著說到。「這是沃爾特港新上任的海岸巡邏隊隊長的愛好。那傢伙是埃塔西亞王國當中某位位高權重的大人弄下來鍍金的幼子。所以沃爾特港方面也只能夠任由著他這樣子胡鬧了。」

    「也就是說碼頭上面並沒有什麼麻煩?」巴雷特試探到。

    矮人船長撓了撓頭:「既然那位少爺還有這種心情,我想港口就算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也不會是太大的問題才對。」

    聽到這裡的巴雷特勉強算是鬆了口氣,不過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和克萊瑪蒂斯.博特這兩位大小姐卻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顯然這種情況和她們之前所期待的刺激遭遇相差太大了。

    很快艘白色的單桅三角帆船繞著『易格拉號』轉了個圈,隨後就停在了身旁。靠著鉤抓和纜繩的幫助,兩艘船隻很快就被拉到了一起。

    率先通過木板登上『易格拉號』的那位男子穿著考究的蕾絲花邊衣服,腰間細劍的劍鞘上描紋鎏金顯然也不是凡品。不過他踏上甲板的第一句話可真的是令人大跌眼鏡:「格蘭亞.巴爾德克,我真沒想到你們能活著來到我們沃爾特港港呢!」

    格蘭亞.巴爾德克是個再明顯不過的矮人名字,這當中的巴爾德克可是大陸上常見的矮人氏族之一。聽到這話的巴雷特立刻轉頭看去,矮人船長果然變得面色鐵青。

    不過在轉眼之間巴爾德克船長就換上了一副笑眯眯的面容向著船身的甲板走去:「佈雷斯林先生,能夠見到你真高興!你一定不會明白我們在海面上究竟遇到了什麼。」

    「不!不!不!」那位佈雷斯林先生搖了搖頭。「我想我清楚你們遇到了什麼?遭受到沙華魚人襲擊的船隻可不僅僅是你們這一艘啊!不過按照之前僥倖到港的那些船隻上海員的講述,格蘭亞你的寶貝『易格拉號』應該沒理由倖免才對啊!」

    聽著眼前這位小|鬍子的話語。格蘭亞.巴爾德克在心中恨不得用自己的大錘給他一下子。不過這種做法也只敢在腦子裡想想而已。

    面對這位能夠輕鬆拿捏自己這艘船的實權派,格蘭亞.巴爾德克也只能在笑臉相迎的同時,奉上了一個不算太小的鹿皮口袋:「佈雷斯林先生這是給巡邏隊的兄弟們喝酒的。」

    那位衣著光鮮的佈雷斯林先生,接過口袋之後看也不看就丟給了後面光膀子的水手。緊接著他開始打量起了『易格拉號』的甲板來,似乎那一袋的金錢和他毫無關係一樣。

    幾天前的戰鬥在『易格拉號』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跡,這些痕跡遠不是水手們的清理所能夠消除的。佈雷斯林先生看了一會兒之後,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看樣子你們似乎也經歷了一場苦戰啊!不過你們能夠活著來到港口的原因,我想是因為襲擊你們的那些魚人不算太強吧!」

    「佈雷斯林先生我想應該是這樣的,不過沒有和其他船隻遇到的襲擊比較過不是十分確定。」巴爾德克船長點頭稱是。一則是因為他不想駁眼前這位先生的面子。第二點,則是因為巴雷特他們作為乘客,巴爾德克船長不好隨意暴露他們的隱私。

    「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們趕緊進港吧!」佈雷斯林先生笑著說到,「也算是你們幸運,今天的沃爾特港不需要等待。」

    而在這安靜且詭異的氣氛之下,那艘單桅三角帆船帶著它身後的那大上一號的『易格拉號』。就這樣晃晃悠悠的向著碼頭駛去。還沒等到兩艘船隻正式入港,它所選擇停靠專用碼頭之上,已經三三兩兩的聚集起人群了、。

    當『易格拉號』靠岸下錨之後,血染灰花的諸位在巴雷特的指揮下並沒有馬上離開。反倒是直接找上了巴爾德克船長:「船長先生,這個沃爾特港給人的感覺好像是怪怪的。您能夠給我們介紹一下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看在之前並肩作戰的情分上。」

    「既然是這樣子的話,我就和給你們好好介紹一下沃爾特港吧!」說著巴爾德克船長伸手指了指一條自西向東的河流將沃爾特港城區一分為二的小河,「這條河的兩岸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北部被稱為『花園區』實際上就是貴族區。這裡每到冬天就會聚集起一批有權有勢的貴族與商人。這個區域有著自己的私人武裝,戒備森嚴,就算是城備所,沒有專門的文件,也沒法隨意進入。

    貴族們似乎有意將此地打造成舒適居住的度假勝地。花園、噴泉、種種浮華的設施隨處可見。這個區域曾經由於過度糜爛和奢侈,幾次招來的計較將會的抗議,但是在大商人的活動下,最後都不了了之。

    河流南部的區域有著大量的平民和窮人卻在那裡安居樂業。由於城備所的警力大都集中在碼頭區和行政區,幾乎長年處在無法無天的地位。

    為了處理這種狀況,一部分人建成了「治安隊」,僱用一些傭兵、冒險者和一些本地的青年來維護治安。不過由於官方不承認「治安隊」的地位,因此很多時候會形成犯罪者向防備隊叫板的尷尬局面。但無論如何,防備隊在維護治安方面還是起到了不可忽視的影響。

    貧民區裡實質上的軍事力量其實是這當中的幾家盜賊工會。這個國家的盜賊工會,擁有無法估量的實力。而且與政治、商業甚至神殿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不過沒有人知道工會的實際地點,或許在貧民區,或許在貴族區,也可能在行政區。但是平民區無疑是主要的活動場所和情報集散地。

    據說政府甚至神殿都會偶爾暗中委託去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因此也就默許了這些見不得光的組織的存在。也正因為如此,與盜賊工會時常摩擦在的「治安隊」才會遲遲得不到政府的認可。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6-4 16:2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1:27
第七十四章 雙頭管理

  「這裡的盜賊工會居然那麼囂張。」聽完介紹的巴雷特立刻就皺起了眉頭,同時將目光轉向了克萊瑪蒂斯.博特。

    位於科魯茲王國西南的埃塔西亞王國,在西大陸上實在是有些缺乏存在感。即便是測試時期巴雷特也沒有給予太多的關注,更別提踏上這裡的土地。

    而且進入遊戲這段時間的經歷也告訴他,200多年的時間就連王國都出現了更替,更不用說那些王國內部家族或組織的權利變化了。那點經驗當做參考還馬馬虎虎,要是照搬的話,那可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了。

    在巴雷特注視的目光之下,克萊瑪蒂斯.博特的眼神變得有些飄忽游弋起來:「我之前雖然知道沃爾特港挺亂,但是沒想到居然會亂成這個樣子。」

    「拜託大小姐您靠譜一些行嗎?這可是您自己選定的路線啊!您難道事先都沒有打探些消息嗎?」巴雷特說著伸出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我之前當然有從相關渠道瞭解過沃爾特港的消息。」克萊瑪蒂斯.博特昂首挺胸地說這話的時候,臉蛋上就差沒寫上「在這方面我可是很盡心盡力」的幾個大字了。

    見到這種情況的裡埃爾莉立刻就前來打圓場:「我想船長先生話語裡的消息,恐怕不是一般人所能夠知道的吧!」

    「非常抱歉,我既不是什麼大人物,也不是專門的情報人員。剛剛的消息只要是在沃爾特港生活了幾年的人基本上都會知道。」可惜的是巴爾德克船長這位『耿直』的矮人,一點都沒有給兩位女士留面子。

    話音剛落兩位克萊瑪蒂斯.博特和裡埃爾莉這兩位女士原本白|皙的臉頰,在轉眼之間就脹得通紅。她們盯著巴爾德克船長的瞳孔之中燃燒起了憤怒的火焰。恨不得將自己的目光化為灼熱射線。將眼前的矮人化作灰燼——至少也要燒掉對方心愛的鬍子。

    好像是感覺到了殺氣在自己的皮膚上所產生的微微刺痛。巴爾德克船長略微緊張地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接著說到:「當然了像是這種臭味沃爾特港方面絕對不會主動對外宣傳的。所以任何的官方報導上都不會有類似的消息。」

    有了這些挽回顏面的補充解釋,兩位女士對於巴爾德克船長的目光終於不是那麼敵視了。可惜的是面條這時候也變得不安分起來:「就算官方不主動對外宣傳,甚至會進行一定的掩飾。可是這種事情絕不可能被輕易隱瞞的吧!按照船長先生您的說法來看,只要去沃爾特港平民區裡的酒館請人喝上一杯,似乎也能夠得到大體上的消息了呢!」

    半身人的話語讓原本剛剛轉晴的兩位女士的臉上又變得烏雲密佈。兩人的目光再次刷的一下盯上了可憐的巴爾德克船長。似乎是想讓這位矮人大叔幫自己正名。同時裡埃爾莉的右手也悄悄地放到了腰間,那條黑蟒一樣的鞭子隨時都有可能抽|出。

    「大概吧!不過你從酒館當中獲得了消息基本上都是零零碎碎的。我這可是專門經過了商會的整理並加上了合理的猜測的修訂版哦!」巴爾德克船長繼續摸著自己的鬍子說到,「我們這些往來的船隻背後都是掛靠著商會的。所以通常也能夠獲得一些範圍內的目的地情報。免得到地方犯了不該犯的忌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要不是看在你們之前為保衛『易格拉號』所做的貢獻,我才不會說的那麼詳細呢!」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會胡謅的矮人啊!就算你那消息真的是由商會整理彙編的,也是絕對賣不出10金幣價錢的大路貨。』看著眼前的矮人大叔不斷用語言刷新自己的節操下限。巴雷特在心中難免鄙夷上了一番。

    當然鄙視歸鄙視。看在隊伍中那兩位女士不管緩和的情緒上。巴雷特開始非常支持巴爾德克船長的這種感覺做法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巴雷特和巴爾德克船長是一路貨。

    聽了這麼久後,似懂非懂地撓了撓自己腦袋的拉露拍了一下|半身人的肩膀:「面條,看起來這裡應該是你的天堂了。」

    「你是在開玩笑嗎?像這種地方,我們這些外來的遊蕩者反而是應該夾著尾巴做人才對。」面條一臉苦笑地嘆了口氣。

    地下勢力越是強大的區域。與之相關的黑道規則往往更加嚴密。正所謂同行是冤家。像是沃爾特港這種盜賊工會勢力強大的港口城市,對面條這種外來的走單幫遊蕩者也越發嚴厲。

    從以往獲得的經驗來看。面條如果現在沃爾特港活動的話,都必須先到那幾家盜賊工會去拜碼頭。然後才能夠在他們那兒獲得有些的行動許可。而任何沒有報備或者行進了超出許可行動的行為,也都將會遭到這些盜賊工會的共同打擊。

    所以對於那些僅僅是想要順道幹上一票的遊蕩者來說,這樣的城鎮可以說還不如普瓦圖城那樣吏制清明治安良好的城市呢!最起碼失手之後,公正之主教會的懲罰不會像盜賊工會那麼殘酷——白道和黑道之間的差別還是蠻大的。

    「話說面條你現在不是信仰了白金龍神一心向善了嗎?我想身為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你應該不至於有什麼行動會受到哪些盜賊工會的限制吧!」巴雷特按著半身人的腦袋,隨後拄著自己的下巴問到:「難道面條你又準備重操舊業了。」

    半身人猶豫了一會兒說到:「可是我怎麼覺得那些傢伙應該最痛恨我這種離經叛道者。」

    「不至於吧!你要你自己不說。誰能夠輕易地瞭解你的過往。」在巴雷特看來面條的擔心完全就是一種杞人憂天的表現。

    「信仰白金龍神殿下的遊蕩者?這還這是少見呢!」說著巴爾德克船長用觀賞珍惜動物一樣的眼光,開始上下打量起了面條來。

    隨後這位矮人大叔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小夥子放心吧!我想只要你不自己出手找麻煩的話,盜賊行會是不會主動對同行出手的。唯一擔心的是已經走向善良的你。會不會去阻止那些工會的邪惡勾當了。」

    面對矮人的調侃。面條立刻將腦袋轉向了一邊:「作為一個有自知之明的人,我才不會去給自己找麻煩呢!」

    「不要學那些愣頭青,善良的人還是多一些的好啊!」巴爾德克船長好像是在緬懷著什麼。

    這時候的巴雷特用手耷在了巴爾德克船長的肩上說到:「既然已經講了這麼多了,船長先生您還是好人做到底吧!繼續給我們把沃爾特港介紹介紹。最起碼要告訴我們沃爾特港明明也不算小了,可到現在似乎還被稱為港鎮呢?」

    「關於港鎮嘛!沃爾特港背部的花園區在行政山可是不受沃爾特港管轄的。去掉了那麼一塊之後你再看看沃爾特港稱得上是城市嗎?」巴爾德克船長笑了笑。

    「的確是有些勉強了。不過硬要靠可是可以靠得上的吧!」巴雷特皺著眉頭問到。

    「這就要從另外一方面來說了。」巴爾德克船長似笑非笑地看著巴雷特。後者立刻就熟練地從自己的腰包但只能夠掏出了一個小袋子,輕飄飄地拋過去。

    「這味道真是上等呢!」接過小袋子的巴爾德克船長打開之後抽|出一片黃褐色的葉片慢慢展開。隨後放在自己的鼻子下面好好地聞了聞。

    巴雷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走出了一副遇人不淑的樣子:「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在盯著這些煙葉。既然想要的到手了。他們就應該給我們講講清楚了吧!對了,這次可就不要全都是大路貨了。」

    巴爾德克船長小心翼翼的將煙葉重新疊好放回了袋子中說到:「明白了!閒雜就從我們馬上就要踏上的碼頭說起吧!和淺水城不同。碼頭區是沃爾特港的商業區……」

    這裡由港口、市場和各種商店組成。同時稅務局和城衛所辦公室也位於此地,分別負責碼頭區商業交易的公平性和安全性。

    所以碼頭區實際上是沃爾特港最大的資金集散地,每天都會有大量的資金流入流出,因此也常常被某些犯罪分子視為最好的目標。不過在「灰狼男爵」布羅德利說掌握的城衛軍的管理下,鮮有大型犯罪的成功例子。不夠一些小打小鬧的事情卻也是難免的了。

    「你們看看吧!就連獨立的商業區都沒辦法建立。這裡怎麼說也不算是一個合格的城市。」說著巴爾德克船長立刻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當然了更重要的恐怕是埃塔西亞王國的貴族老爺們。不想讓這座港口的實際擁有者獲得更大的權力吧!要知道……」

    沃爾特港的中央有著一個面積極小的行政區。掌管著這裡「金荊鳥」子爵克里斯托爾今年剛剛45歲了,在他掌管沃爾特港20多年的任期內,因為其寬容的政策深得人心。

    當然也因為饑荒之時放任,領地周邊無家可歸的流民入城,與周邊的領主產生了不小的矛盾。同時也進一步加劇了平民區那種混亂的局面。不過卻為克里斯托爾子爵贏得了「寬厚仁慈」的名聲。

    雖然沃爾特港是克里斯托爾子爵的領地,但是這位子爵只負責城鎮的建設和商業,卻無權干涉城衛隊的行動。對於一名分封制的貴族來說可是一件難以想像的事情。

    聽到這裡的巴雷特立刻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如果埃塔西亞王國不放心克里斯托爾子爵掌握沃爾特港的話。轉換封地不是更好的選擇嗎?為什麼會出現這種雙重領導的局面?」

    「這個問題你認為像我這樣的小人物能夠知道嗎?」巴爾德克船長翻起了白眼,「要是我有自己分析出背後原因的本事的話。我早就找個領主去當幕僚了。怎麼還會在海上討生活。不過有流言說平民區的「治安隊」就是子爵暗中支持建立的屬於自己的軍事力量。這就是「治安隊」為什麼遲遲得不到合法地位的原因。為得就是不給「灰狼男爵」布羅德利合理的插手機會。」

    「這還真是一個混亂的地方!不過我想我們在這裡應該不會停留太久的吧!」說著巴雷特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和克萊瑪蒂斯.博特。顯然希望從兩位的身上得到一點確切的訊息。

    克萊瑪蒂斯.博特搖了搖頭:「我想這個方面巴雷特你是要失望了。我之前之所以在明知道有魚人威脅的情況之下,還決定走沃爾特港。就是因為這次行動有一個關鍵點必須在沃爾特港進行。所以我們至少要在這裡停留兩天的時候,長的話可能還會更久。」

    知道接下來的話題不適合在這種環境下談論的巴雷特也只冒出了一句:「有這方面的情況就早說。既然已經簽訂了協議。有必要瞞著我們嗎?」

    不過從語氣可以看得出巴雷特非常的不滿。聽出什麼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這時候連忙說到:「等一下我們會和你解釋的。畢竟在口風這方面,裡埃爾莉可沒做出任何的保證。」

    「我等著你們的解釋。」回覆了僱主之後,巴雷特又轉向巴爾德克船長說到:「再見了船長先生,我想現在應該是我們下船的時候了。」

    「對了!和往常不同,最近的沙華魚人襲擊有可能會使得港口的守備變得比以往更嚴。」說到一半巴爾德克船長發現自己不知道該用什麼立場說接下來的話語。停頓之後只留下:「總之一切小心。」

    踏上了顯得有些簡陋的木質碼頭,巴雷特一行伴著「嘎吱」聲開始加速向著城區的方向走去。似乎是因為魚人襲擊的影響。沃爾特港的碼頭上顯得有些缺乏生氣。

    除了『易格拉號』停靠的位置上能夠見到港務官員和幫員工之外。剩下停靠的船隻周圍可以說是空空如也。就連海鳥都能夠安然地在緊挨著帆船的碼頭上嬉戲。和一行人之前所見的那種繁忙喧鬧的港口可是一說是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不過當眾人越過了碼頭內的一堵高牆之後,原本冷冷清清的人氣在這裡得以回升。道路兩旁的商店像是為了爭奪眼球一樣在裝修在各出奇招。一眼望去更是能夠夠看見,鳥類,小恐龍,甚至還有巨大的蜘蛛被關在商店門前的籠子裡。

    『這裡吸引顧客的手段還真是誇張!不過這些動物的氣味也真是令人難受。皺著眉頭的巴雷特不自覺地摀住了自己的鼻子。隊伍當中的女士們更是掏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手絹。

    不過令人感到驚奇的是。在經過一個小巷口的時候。眼尖的巴雷特發現那裡面真有一個男人,抱了個流鶯模樣的女性正準備親熱——這點讓巴雷特確認了人類真的是一種適應性強大的生物。

    「決定去哪裡落腳了嗎?我個人的話。比較傾向與在碼頭區找一家合適的旅館。你們知道這裡的平民區可不安全。」巴雷特說著用希冀的目光盯著隊伍當中的牧師,「當然要是博特小姐能夠為我們從財富與商業女神神殿找出幾個空閒的房間那就最好了。」

    「我帶你們去教會的開設的旅館吧!雖然價格有點貴,但是相對安全些。而且以我的身份還能夠打上一些折扣。」克萊瑪蒂斯.博特笑著從腰帶裡抽|出了一張羊皮紙,隨後就在前面帶起路來。

    跟在後面的巴雷特看了看自己的夥伴說到:「終於有個靠譜一些的主意了。」

    走著走著巴雷特發現,僅僅是在碼頭區的一條路上。他就發現了兩家掛牌出售各種菌類的山貨店。覺得有些古怪的他也不忘在隊友走遠之前停下腳步和店門口的夥計問一問價錢。

    就這樣在道路盡頭的位置上,克萊瑪蒂斯.博特走路了一家白的像是學一樣的建築。緊跟著步入其中的巴雷特一行發現,這裡的一切已經稱得上是別有洞天了。

    挑高的大廳採光良好,天花板上的銀骨水晶吊頂同樣也奪人眼球。更重要的是彬彬有禮地服務員的引導之下步入挑選的房間之後,巴雷特發現自己整個人都感覺到心曠神怡起來。

    窗外明媚的陽光,透過固定在窗框中的透明玻璃照在了雕花床不遠處的那堵象牙白的牆面上。經過了它的漫反射讓整個屋內的採光變得柔和且亮堂。

    房間當中的擺設經過了特殊的佈置安排,既不顯得空曠又不顯得狹隘。最為重要的是在屋子內部可以通過不同的角度觀察屋外的情況。而在屋外不論是那一個角度都無法觀察到屋內的床鋪以及床鋪周圍。

    這一種特殊的設計需要考慮的細節可是非常多的,而且對於空間的利用率上也是一種考驗。雖然作為居家的設計並不算的上合適。但是作為一家高級賓館的高端套間而言,這樣的貴賓間是較容易讓顧客滿意的。

    位於其中的巴雷特打量內部的裝潢。咖啡色的頂板與象牙白的牆面還有紋路簡單的毛絨地毯相襯出一種異樣的協調。那被天青色絲帶束起來的蕾絲質地的窗簾,若是放下的話房間裡那變得略顯昏暗的環境。再配上陽光透過蕾絲間的空隙漏絲絲下。在屋內鋪灑出一片斑駁亮斑也是別有一副趣味。

    「真沒想到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經營的旅店也能夠這麼有格調呢!」回想起先前見過的那些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神殿。巴雷特怎麼也沒想到他們經營的旅店會換上了這種素雅簡約的風格。

    雖然財富與商業女神的神殿建築,在不同的城市當中風格各異。但不論是高聳入雲的大教堂、抑或是典型的建有許多廊柱的普通神殿,全都是一樣的金碧輝煌。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彰顯財富,這些信仰的殿堂必定都使用最頂級的建材。而且不論是天花板、牆壁、廊柱、或是地板,全都覆滿了奢華的裝飾。

    裝飾的題材通常以精巧複雜、用色明亮的類巴羅克風格為主,並且儘可能的配合裝飾主題嵌上各種貴重金屬與寶石。第一眼望去就讓人覺得金光閃閃財氣逼人。

    當然了能夠讓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牧師們。放棄了自己或者女神殿下原本最愛的風格而貼近客戶。這家旅店的消費水準也是絕對的驚人。就算是有克萊瑪蒂斯.博特出示的傳教文件打了個大大的折扣,每天3金幣的房費還是領巴雷特感到有些咋舌——要是不打折的話。睡一夜的價錢都夠購買一件普通的武器了。

    不過這裡的服務也真的是沒話說啊!在海上漂泊了好些天的玩家們,在僕人們的貼心服務之下。舒舒服服地在浴池裡泡了個通透。那大廚精心烹調的可口的飯菜,更是將巴雷特和面條這兩個老饕的饞蟲都給勾了出來。

    等到眾人們回過神來才發現,夜晚的陰影順著窗口伏行而入,將會屋子納入自己的統治。搖曳的蠟燭彷彿在抗拒著無形的黑暗之手一般,忽明忽暗地散發出光芒,在夜風的吹拂下不斷跳動著身姿。

    碼頭區的夜是熱鬧的。大街並未因為夜幕而停止喧囂,形形色|色的人影在街道上來回穿梭,雖然無序卻又不失規律。

    樓外人來人往的街道與樓上的幽靜形成強烈的對比,仿若有無形之線將樓梯上下分割成了兩個世界。不過巴雷特卻知道眼下著真是獲取自己所需消息的好時候。

    掂量了一下自己的錢袋之後,他轉身離開了房間。在一樓的櫃檯前,他掏出了一枚銀角子放到服務員的眼皮子底下:「小夥子,知道港口裡面最熱鬧的酒館是哪一家嗎?你應該明白我指的是什麼。」

    伸手按住銀幣的服務員點了點頭:「先生,您出門之後左拐走上800碼再右拐的話,我想應該就能夠見到你要找的了。」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1:28
第七十五章 盾斧酒館

     冬日裡入夜後的冷風,讓行走在碼頭區街道上的巴雷特感到了絲絲的涼意。大步向前的巴雷特任由自己的斗篷在被從西面吹來的海風颳得翻飛飄舞——完全是一副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做派。

    巴雷特一邊按照旅館前台那位服務生給出的路線前行,也不忘了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起街道上的其他行人。可目的地的行程還沒走上一半,巴雷特就發現這來來往往的行人身上有著一種違和感。

    待到預計的行程走了將近四分之三的時候,巴雷特忽然心有所悟:『對了!是女|性。往來的人群當中幾乎見不到除流|鶯之外的女性。這樣子看來不僅僅是「盜賊工會」主要活動的平民區了,就算是由城衛隊重點防護的碼頭區似乎也不怎麼太平啊!』

    按照巴雷特的經驗,用良|家女子夜間出行的情況來評價一個地方的治安,在西大陸是百試不爽的手段。作為相對弱勢又容易受到侵害的群體,大多數女性無論是出於自身的警惕還是家人的提醒,往往都會儘可能的遠離那些潛在的危險。

    排除掉某些手上能站人、肩上能跑馬或者一身法術靈光藝高人膽大的少數派之後。夜間女子出行率自然就成為了一種可以通用的評判標。

    像博勒姆領的普瓦圖城和莫爾比韓港,一到晚上經常能夠見到三三兩兩的少女結伴而游。甚至單身女性外出採購也不罕見。淺水城的富人區還有和偏向富人的商業區,晚上也能夠見到帶著護衛出行的少女。

    而沃爾特港當中以治安環境著稱的碼頭區,居然這唯一的大道上都沒能夠見到一名『良|家婦女』。雖然這也有可能是巴雷特的運氣問題。但是也足以說明問題的嚴重性了。

    偶爾將目光掃過那站在街角巷等待顧客口流鶯。在對一方一陣搔首弄姿之下。巴雷特差點就把在旅店裡吃得那頓大餐全都給吐出來——這些失|足婦女的姿|色巴雷特在淺水城馬隊區岸邊見過的還要差上一個檔次。在巴雷特看來恐怕也只有那些剛剛下船的普通水手才會把持不住自己吧!

    在這種『群魔亂舞』的環境之中巴雷特下意識地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服務員按照給出的路線,巴雷特很快就見到了自己的目標粗獷地使用大塊花崗岩壘砌而成的建築——盾斧酒館。

    看著那由鑄鐵製成的暗色門框,巴雷特走進了這間有著些許矮人風格的建築。而隨著酒館大門的打開,一曲激昂當中帶著些許悲壯的旋律就這樣如魔音灌腦一般衝入了巴雷特的耳蝸。

    「……在那追尋夢想的漫漫長路上,你的春天到來又逝去。

    在這片廣袤無境的土地上,原本深深的足跡被風沙再次掩蓋。

    在仰望著夜空中那神聖星辰,可卻不知明日將要前往何方。

    擺渡在閃著黯淡光芒的海上,如同被風吹得搖曳的小船。

    在沒有無盡的夢的航道上。伴隨著命運的捉弄與無常。

    不知在生命的光輝燃燒殆盡之前,自己的腳步與最初的夢想之間又會有著何等的差距。

    漫無目標的徬徨在腦海當中飄蕩,忐忑與不安我在胸膛之中跳躍。

    黎明的曦光成為指引的航標,過往的悲傷再一次隨風飄散。

    來自世界盡頭的歌聲撫|慰貧瘠的心田,那歲月的傷痛也轉瞬就在消失遠方。

    在追尋夢想的荊棘路上,有你的影子在搖曳中漸行漸遠……」

    就在巴雷特一愣神的功夫,酒館當中的一群大老爺們高舉著酒杯撕扯著自己的嗓子放聲吼道:「魔像,屹立於大地之上!」

    酒館整齊劃一的咆哮讓巴雷特的耳膜發出了「嗡嗡嗡」的悲鳴。這股突如其來的音波攻勢,令巴雷特這樣身經百戰的精英都難以站穩。

    「啪!」反射性地用手抓|住了門框之後,巴雷特才算是穩住了自己的身形。他順著那咆哮聲來源的方向望去

    。在一名名腦憨耳熱的酒鬼包圍下,一個簡陋的舞台就這樣出現在巴雷特眼前。

    與絕大多數酒館當中的舞台不同。這裡既沒有穿著清涼身材清涼的性|感舞女。也沒有彈奏著曼陀林的憂鬱詩人,更沒有擅長逗樂的滑稽小丑。在舞台離地半米的半空中,一副魔像軍團與惡魔的戰鬥正如火如荼。

    看到這一切的巴雷特眼前一亮:『這有點像是全息投影?難怪那名服務員會說這裡絕對是沃爾特港人氣最旺的酒館。』

    就在巴雷特一愣神的功夫,背後就有人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夥計!你到底是要進去還是要出去?不要老擋在門口啊!」

    「非常對不起!」巴雷特不好意思地側過身子道歉到。

    「逗你玩的!大個子你是第一次來沃爾特的吧!」隨著這個聲音望去,一名古銅色肌膚的少女就這樣出現在了巴雷特的面前。中性化的短衫之下依舊可見嬌|軀的玲瓏,端正的臉蛋在燈光之下泛著光暈。這位豐潤的唇|瓣上帶著促狹笑意的女孩,正用調侃的目光上下打量著巴雷特。

    『脖子上被秀髮掩蓋住的疤痕!小臂上似乎也有。還有手背上的紋身,這個女的不是什麼善類……』眼前這名少女打量巴雷特的同時,殊不知巴雷特也在評估著自己。

    退入酒館的巴雷特隨後讚了句:「小姐好眼力。」

    「大個子,這可不是什麼好眼力。盾斧酒館的幻術表演在沃爾特中可是獨此一家別無分店的。除了你們這些第一次來的過客之外,城裡還有誰不知道……」眼前的褐膚少女用自己那貓一樣的眼睛看著巴雷特說到。從對方的眉目之間,巴雷特隱約能夠感覺得到一種自豪感。

    隨後這名少女越過巴雷特,看似隨意地穿行在酒館內的人群之中。最後靈巧地跳上吧檯前的高椅子。只見她打了個響指。吧檯後的酒保就非常熟練地給她地上了一個裝著通透液體的高腳杯。

    「酒保先生。請您轉告一下店長。『精鍛工坊』的克魯希婭大小姐說了說,希望他能夠再考慮下之前見過的那件的矮人釀酒器。否則的話一星期之後,這件罕見的釀造工具就要被運往其他地方了。」那名少女一邊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一邊用自己的目光掃視酒館當中的顧客。

    「不用找人轉告了,小妮可你說的我都聽到了。」一名身高近乎與巴雷特相當的「矮人」就這樣一掀布簾,從後廚走到了吧檯上面。

    看見剛剛出現的酒館老闆,巴雷特整個人都覺得有些不好了。在見到眼前這高大『矮人』的一瞬間,巴雷特的瞳孔就猛縮了一下:『這種體型的矮人。似乎只有矮人當中的立族基礎戰爭領主了吧!難道小小的盾斧酒館的擁有者,居然會有是這樣的大人物。』

    矮人的戰爭領主、精靈的永恆之刃還有人類的騎士被稱為三族維護統治基石。一向是以實力強大且數量稀少而組成。而他們最為顯著的特徵就是那遠高大與普通矮人的提醒——或許是因為矮人與巨人之間潛在的血緣關係,完成轉化的領主們往往會變得高大威猛。

    不過這種變化好像是是一種等比例的放大,矮人那獨特的體型特徵還是能夠一眼就被人發現。而眼前的這位店主的形象,和巴雷特在測試事情見過的那幾位矮人領主的日常形象可以說是如出一轍。這可由不得巴雷特不心中喘喘。

    畢竟矮人的戰爭領主不但是強壯的戰士也是資深的施法者。他們能夠瞬間移動到敵人面前,揮動手中的利刃,屠戮敵軍。同時也可以動用自身的對於元素的掌控,借助大自然與元素位面的力量使得敵群受到毀滅性的傷害——即便是一名進階領主失敗的石之守衛。在地下城當中也有機會借助主場的優勢,獨自消滅因為穿越位面而實力下降的六臂蛇魔。光光是這點就可見他們的強大了。

    「克魯希婭那個小妮子又讓你來這裡催問了是嗎?」那位高大的『矮人』店長伸出自己好像胡蘿蔔一樣的指頭撓了撓腦袋:「雖然知道克魯希婭的東西都是上等貨色,但是我不可不認為酒館現在需要那種昂貴的釀造設備。你沒發現大夥兒現在喝得那麼開心嗎?」

    「可是更換了釀造設備之後。酒的品質提升了大家會喝得更開心吧!」那名叫做妮可的野性少女任未放棄自己的推銷工作。

    高大的『矮人』店長俯下了自己的身子,將面盆一樣的大臉伸到少的面前:「但是那樣一來酒水的釀造成倍也為大幅提升。你去問一問現在在酒館裡面暢飲的夥計。他們當中有幾個肯為這多出的價錢買單的。」

    「不管別人願不願意,最起碼我是願意的。」接著雙方之間的對話,巴雷特也依靠自己強橫的力量擠到了吧檯前面。

    「哦!這位新來的先生,像您這樣的顧客可是少數。我們這種大眾酒館想要經營下去的話,就必須留住那些大多數才行。」說著眼前的高大『矮人』將自己的大臉移到了巴雷特面前,「這位先生您要喝點什麼嗎?我想以您的剛剛的說法,在這方面應該不至於太過於吝嗇吧!」

    巴雷特點了點頭:「給我來一杯白蘭地吧!如果可以的話請加點冰塊,謝謝!」

    「真是古怪的客人!加冰塊?就算是在這種天氣裡,可食用的冰塊也不容易弄到呢!」高大的『矮人』店長直起身來打量起了巴雷特。

    「我想盾斧酒館應該不缺乏這方面的能力才對。」說著巴雷特指了指舞台之上正在進行的表演。通過這段時間以來的觀察,巴雷特發現眼前的景像是使用幻術和幻音術製造光影效果和聲音效果,組合在一切產生出一些立體的影響,從而讓人能看到的事先編寫好的傳奇故事。

    這種表演在大陸上已經可以算得上是一種新的藝術形式了——就像是古典時期的電影。不過這樣的表演必須依託與奧術上的使用,以大陸上奧術施法者的身份地位來說。想要看到這樣的表演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高大的『矮人』店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吧!眼毒的客人。不過就算是戲法也不是廉價的。5金幣一杯你要嗎?」

    「5金幣?」巴雷特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在尋思著這樣的付出值不值得。不過對於眼前這名大個子『矮人』的好奇。最終還是在他的心中佔了上風。

    挑了挑眉毛的巴雷特反問到:「那酒水的質量怎麼樣?不要對不起那些手勢和咒語才好。」

    「年輕的先生你就放心吧!我給你博勒姆酒莊出產的酒水你應該滿意了吧!」大個子『矮人』說著轉過身去。在吧檯偶的酒家上開始尋找起了自己的目標。

    「博勒姆酒莊的白蘭地?」巴雷特不太相信地歪起了腦袋。

    「砰!」的一聲,一個承載著琥珀色液體的無色玻璃瓶就這樣出現在巴雷特眼前的吧檯上。在有如水晶的酒瓶當中不斷搖晃著的液體,不僅僅是吸引了巴雷特的目光。酒館當中有近乎五分之一的顧客,都將自己的臉轉向了這個方向。

    「雖然博勒姆酒莊當中的精品醇釀我們這兒搶不過那些大人物。不過像是這種一般些的次等貨還是能夠弄到手的。」『矮人』店長盯著巴雷特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看了看酒瓶上面的雕刻的標示還有瓶頸上的火漆,巴雷特從腰包裡掏出了5枚金燦燦的小可愛擺在了吧檯上:「交給你了先生。」

    「我去後面要點冰!」舉起酒瓶子的高大矮人在將吧檯上的金幣一掃而光後,這樣消失在了吧檯後的布簾當中。等待著酒水的巴雷特又開始打量起了酒館當中的各方來客。

    「喀啦!」的一聲,酒館的門又被被用力的推了開來,一個漆黑人影走了進來。一大件深黑的斗篷下依稀透出暗金色的光芒,唯一能見到的是斗篷帽子下那雙銀色的眼睛。這個漆黑的人影在酒館的角落找了個桌子坐下之後,原本桌子上的顧客都自覺地離開另尋他地。

    一名酒保急急忙忙地趕上前去詢問起這名一場顯眼的顧客需要些什麼。那將自己隱藏在斗篷之下的黑影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而是直接遞出了一張紙條。

    可惜的是眼前的酒保並不識字。在接過了紙條之後他先是向著斗篷之下的黑影再三道歉。隨後捏著紙條繞過吧檯直接趕往了後廚,顯然是找會識字的店員去了。

    這樣引人注目的顧客自然是吸引了巴雷特的注意力,不過就在巴雷特轉過頭去的時候,吧檯一旁的那位少女再次按住了巴雷特的肩膀:「不要盯著那位!他在沃爾特可是一個危險人物。如果你不想晚上睡不好覺的話,最好還是離他遠一點兒。」

    「哦!這位小姐您好像知道得很多啊!那麼能夠多告訴我一點兒,關於那位得事情嗎?」巴雷特轉過頭重新打量起在酒館門口對話過的少女。

    「小姐?我可擔不起這樣的稱呼,這位先生您和他們一樣加我妮可就好了。」眼前的褐膚少女指了指吧檯後面的酒保,「不過我剛剛體系你只不過是不希望你這樣的外來者,感到沃爾特的第一天就遭遇不測罷了。剩下的如果還有什麼需要的話,可就不是免費的了。」

    說完這話的褐膚少女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朝著巴雷特輕輕地吐了口氣,一股野心的氣息就這樣迎面撲來。

    『情報販子的慣用伎倆嗎?不過小妮子你的演技還太嫩了些呢!結合前面的對話來看。似乎並不是一名專業人員。』巴雷特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後板起臉說到:「該出的價錢我當然出得起。不夠少女你的信息值多少錢你自己清楚嗎?」

    被巴雷特目光當中那銳利的眼神所刺痛的妮可,「如果是關於那位黑影的話,我告訴你我知道的情報。收你3銀幣應該不過分。」

    「3銀幣?好吧!最少應該比爛大街的消息好一點兒。」說著巴雷特就直接從袖子當中抖出了零錢。

    「那個黑影是沃爾特平民區最大的一家賭場的合夥人。」褐膚少女說著伸出手將巴雷特抖出的三枚銀幣收入囊中,「他每一天晚上都要來這家酒館當中坐上一會兒。而且既不肯說話,每一次點的東西也大不相同。所以酒館當中的其實是不怎麼喜歡這位的。不過礙於他的身份這些酒保也只能夠小心翼翼地侍奉著。」

    沃爾特港平民區當中的粉|紅街,酒吧、高利貸、賭場、各種特殊行業林立。而且因為背後都有人撐腰,因此在城中處在「半合法」的地位。很多產業的背後的擁有者甚至是高級貴族乃至某些教會。

    「也就是說對方在城裡也算是一個強力人物嘍!」巴雷特點了點頭。

    妮可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非常肯定地說到:「雖然跟河對岸的那些貴族沒得比,但是在我們這些平民面前的確是大人物了。據說得罪他的普通人往往活不過三天,雖然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可靠的證據能夠將其定罪。但是所有的嫌疑都指向了他。」

    「我想以他的身份,手底下肯定有一群合格的打手。如果這樣好留下證據的話,那才不正常吧!」巴雷特用手指輕輕地刮著吧檯顯然並不滿意。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光鮮服飾的胖子邁步進了酒館。巴雷特看得出這個胖子身上的布料不錯,同時有幾件工藝一般的銀色飾物。

    大腹便便的他摘下一那奇怪的氈帽,隨後打量了一下酒館裡的人物。發現坐在角落當中的陰影人之後,立刻飛快地躲在了另外一邊的角落裡,和一位在酒館裡消遣的鎮民搭起了訕。顯然這傢伙也能輕易分辨出坐在哪兒裡的不是什麼善類。

    「咳咳……酒保,來一杯酒——要麥酒那種,順便來一份管飽的套餐。」剛剛說完,他就看了眼前的鄉親一樣,臉上肥肉抖動了一下。「呃……兩、兩杯?」

    隨後他轉向那個鎮民,低聲問:「咳,今天過得怎麼樣?那個、那個城衛隊說的話還真是挺嚇人的,要價錢防備……我的生意不會受到影響吧?而且這兩天聽說港口面有些不法分子,真是多事之秋……」

    待到酒保遞上酒水之後,那位胖子把一杯麥酒推到了鎮民面前說到:「這幾天我一直沒在城裡,所以不法分子什麼的流言我也不是很清楚……以後|進貨該怎麼辦?老兄你見過那些混蛋沒……」

    「據說是商船被魚人襲擊了……這種事情我們這些小人物……」結果酒杯的鎮民開始嘮嗑起來。

    巴雷特指了指新進來的矮胖商人:「那麼這位呢!」

    「既然你人物之前的消息不值3銀幣的話,現在這個就當做免費贈送的吧!」妮可捏起自己的高腳杯抿了一口。隨後說到:「別看那傢伙好像是一副小氣吧啦的樣子。在沃爾特他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商人了。在現在這個時節他只不過是小打小鬧而已,等到了春天和夏天才是他進行大買賣的時候。」

    就像巴雷特之前見到了那些山珍商館一樣,眼前的這位商人進行的主要就是所謂的山貨貿易。對於他們來說沃爾特港附近那廣袤森林的餽贈,絕對是價值連城。

    這當中既有需要快馬加鞭送到城裡去的珍稀菌類,同時也有另外有些需要精巧的手法加以加工的品種。而後者才是真正的財富來源。西大陸人的口味相對較重,對於芬芳的氣息的追求,更是沒有止境。所以像是松露,香菇這類方向菌類的價值可以說是類比黃金。貴族門願意為此付出平民難以想像的代價來獲取他們。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1:29
第七十六章 瘋狂的魚人

    可以說那些來自沃爾特周圍樹林中的美味菌類,是這個港鎮唯一的拿得出手的特『色』產品。.為此也催生了沃爾特鎮上數量龐大的獵人群體。

    在獲得了「金荊鳥」子爵克里斯托爾大人的許可之後,他們以從森林或者原野之上獲取野生的動植物為生。這也被世人認為是「金荊鳥」子爵克里斯托爾大人仁慈的一項證據。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森林是屬於領主的財產,同樣也使得森林當中的產出也天然打上了領主所有的標示。在多數地方,平民如果想要從領主名下的樹林裡撿拾柴枝,在原野上放牧自家的牲畜都必須多多少少先領主繳納一筆權利金。

    更不用說在樹林當中狩獵了——萬一獵物都被你們這些泥『腿』子們給打光了。貴族老爺們的狩獵大會可怎麼舉行。而護林人這個職業就是領主們為了對付那些進入自己產業當中的偷獵者而設立的。

    可想而知「金荊鳥」子爵克里斯托爾大人每年開『春』時簽訂的狩獵許可,究竟會令多少以此為身的獵人們感恩戴德了——當然也要排除掉某些自大者。

    「而那傢伙之所以能夠有現在的身家,多半還是靠了他家的碼頭區邊上的豬圈。這傢伙家傳的手藝能夠培育出沃爾特裡名列前茅的松『露』豬,切每年都會為他帶回那些開之後有著大理石紋理的『黑『色』寶石』……」妮可一邊把玩著巴雷特給出的銀幣一般泛著秋『波』的瞳子望著他。

    以沃爾特內部的獵人水準進行劃分的話,處在金字塔頂端的就是擁有松『露』豬的松『露』獵人,緊接著是有著特殊獵犬尋找香菇草菇之類的香蕈獵人。租後則是憑藉著自身經驗尋找蘑菇或者木耳的木耳獵人。

    略有所思的巴雷特『摸』了『摸』自己的鼻樑:「這樣的排位是按照他們採集的貨物的價值來進行衡量的?」

    「沒錯!你要知道貴族老爺們對於松『露』的喜愛已經到了到了接近瘋狂的程度了。這種山珍現在已經不僅僅是食材。而是一塊大同上層社會渠道的敲『門』磚。而略遜一些的香菇也是國度來度假的那些大人物們心中所愛。」妮可伸長了自己的脖子傾向巴雷特說到:「就算是最為廉價的木耳。往往也能夠換到高於黑尾鹿一類獵物的價錢。」

    「那我想那位先生應該不用太擔心自己的生意受到影響才對。畢竟沃爾特的山貨基本上都是埃塔西亞王國內部消化的吧!就算海運因此而中斷對他的影響也應該不大。」巴雷特伸手捋了捋妮可的頭髮,將一枚銀幣藏在其耳朵後面的同時,也用自己的小指輕輕地刮過少『女』的耳垂。

    重新直起身的妮可輕輕推開了巴雷特的大手,隨後熟練地收回了耳後的銀幣嬌笑著說到:「誰讓這位商人前段時間突然興起了想要加入海運行業的想法呢!如果他老老實實地守著自己家族傳承下來的山貨貿易的話,也不用像今天這麼緊張了。」

    「哦!那位先生在海運之上投入了很多嗎?」巴雷特一下就來了興致。他首次主動與眼前的褐膚少『女』拉近了距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巴雷特剛剛額外給出的那枚銀幣的作用。妮可在將高腳杯當中的透明液體一飲而盡之後,臉頰飄上了紅暈:「是啊!那傢伙這段時間來的投入可不少。這位先生您應該清楚,雖然海上貿易將會來帶非常驚人的利潤,但是它的先期投入卻也是非常大的。那位克里斯皮安先生。這幾個月來也已經陸陸續續的投入了相當的資源,要不是他家族幾代以來的積累,光靠他自己早就入不敷出了。可即便是這樣,如果貿易不能夠正常展開的話,那傢伙現在的生意恐怕一樣是有著資金鏈斷裂的危險。」

    「聽你的意思,沃爾特鎮裡似乎有不少人正等著那位克里斯皮安先生先生倒霉的樣子。」巴雷特一臉壞笑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妮可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嘲諷:「這是自然的,只要那傢伙的資金鏈易斷裂。沃爾特鎮裡的那些山貨商人,就會想問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朝著他撲上去的。單單是克里斯皮安掌握的松『露』豬培訓方法,那些商家可是已經垂涎很久了。這就是那個胖子缺乏準備就介入一個新行業的代價。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從他身上吃『肉』呢!」

    「也不能這麼說吧!畢竟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那位克里斯皮安先生也算得上是極富進取心了。」巴雷特搖了搖自己的手指,「而且按照你的說法。他並不是一次『性』將錢全部投入,而是『花』費了幾個月時間來慢慢準備的。也就是說對於海上貿易的投資。那位豐滿的先生明顯是有著自己完整的計畫。只不過他的運氣差了點,遇到了一些不可抗拒的因數不是嗎?」

    吧檯後面的酒保似乎是聽到了巴雷特和妮可的談話,走到兩人面前的他『插』話到:「可如果他乖乖守本分的話,我想也不會遇見這種不可抗拒的因數吧!」

    用手肘拄著桌子的巴雷特看了看眼前這位頂多只有二十五六歲的男『性』。從他最終說出的話語和他的年齡有著極大的察覺——就像是個未老先衰的小老頭子。

    「你難道就喜歡一成不變的生活嗎?你難道心裡就沒有想過成為一個人上人享受著以前只能看別人享受的生活嗎?」巴雷特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這名酒保,「至起碼的,你也應該有過開一家屬於自己酒館的夢想吧!」

    「這位先生,您的加冰白蘭地來了。」高大的『矮人』店長重新出現在了櫃檯之上,他那寬大的『肉』掌之中握著一個看起來極小的漏斗形高腳杯。

    將上面覆蓋著一層薄冰的白蘭地放到巴雷特跟前的櫃檯上後。這名高大的『矮人』店長朝著巴雷特吹了吹自己的鬍子:「請不要用你們這些冒險者賭博一樣的思想來影響我的店員。要知道在沃爾特想要擁有自己的產業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也就是說除了錢之外,還需要像店主您這樣擁有守住自己產業的能力嗎?」巴雷特捏著杯角提起了自己的飲料。

    高大的『矮人』店長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單單是我這樣的體型就能夠給酒館免去相當數量的麻煩。而且早年間冒險時的練就的身手,我現在也還沒全部放下呢!」

    雖然眼前高大的『矮人』店長已經儘可能地讓自己的語氣和表情變得自然。但是巴雷特還是從他的眼神之中感覺到了一種近乎是本能的警惕。

    「沒想到店長先生您也有像我們這樣的經歷啊!不知道能不能給我這樣的後來者。講述一下您當初的英勇事蹟呢!」巴雷特說完了之後。用自己的舌尖平常起了這杯冰鎮美酒。

    「有個屁的英勇事蹟?」高大的『矮人』店長再一次吹了吹自己的鬍子。「風裡來雨裡去的不說,在野外遇到的戰鬥更是留下了一身治不好的病痛。更重要的是,即便用自己的命去博,那也不是一個能夠致富的職業。要不是家族長輩留下來的這件酒館,我現在恐怕要去碼頭當搬運工了。」

    「好吧!好吧!我知道您的態度了。」嘴巴上這麼說的同時巴雷特的心中相當卻是另外的一種想法:『看樣子眼前的這位對於試探可是相當敏感呢!這背後的故事絕不是像他剛剛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呢!』

    就在巴雷特在酒館當中試圖多瞭解一下這處暫時的落腳點的時候。沃爾特港的碼頭就如同往常一樣,開始漸漸地被淡淡的薄霧所籠罩。

    這層悄然降臨的薄霧,將如水的月光遮蔽住。令燈塔中的瞭望者還有帆船上的留守人員們看不清遠方的事務。原本這個季節裡那帶著一種肆意味道的海風,在這個時候也漸漸停了下來了。

    入夜的海風在碼頭上尤為勁烈。它似乎可以無視船舷與甲板的阻擋。這種直接順著艙『門』灌入的冷濕氣流,一個不注意甚至能夠『洞』得年輕力壯的海員去找草『藥』師求助。

    所以當它停下之後,帆船上一名雙手抱肩不斷跺腳取暖的留守海員,立馬是鬆了一大口氣:「這該死的刀子風終於是停下了。公國可真是凍死老子了!看樣子老子的運氣還真不錯啊!輪到我在船上吃風的時候,風自個兒就停了。」

    而海風的停歇也使得原本港口當中那如每晚都能夠進到的絹絲飄舞的景像在今夜不再展現在世人們的眼前。單單的霧氣瀰漫在碼頭之上,這裡的一切如墜雲端。碼頭上的擺設都變得朦朦朧朧地不真實起來。不知道從哪一艘商船上面爬下的黑貓在,在這雲端中時隱時現。歡快跳躍著的它開始了自己的陸地之旅。

    與此同時夜幕之下的大海『波』濤洶湧,距離港口不到一海里的海面上風依舊呼呼地刮著,捲起陣陣海『浪』。在這兒密集的鯊魚鰭不斷將那翻滾的『浪』『花』從中斬斷。

    在這數量驚人的鯊魚背上,幾隻頭戴珍珠珊瑚冠的沙華魚人在『激』動地爭論著什麼。而另外一隻手中握著金屬權杖的沙華魚人卻在一旁冷眼旁觀。而另外幾隻握著聖徽的沙華魚人。這時候正閉著眼睛捧著自己的聖徽默默地祈禱著什麼。

    隨著爭論的結束,那幾隻頭戴珍珠珊瑚冠的沙華魚人大手一揮。原本『波』濤洶湧的海面就顯示沸騰的一樣不斷翻滾起來。一會兒過去。那海水的翻騰終於停止。一隻有一隻的沙華魚人就這樣出現在了距離沃爾特港並不算遠的海面上。

    他們背著自己的武器,擺動著自己的肢體,向著沃爾特港的碼頭不斷游去。看樣子這些沙華魚人已經不滿足與襲擊往來的海上商船了。不知道是出於取悅神邸還是恐嚇人類的目的,這些人類嚴重醜陋的兩棲動物開始如行軍蟻一樣朝著沃爾特港這處人類聚居地出發了。

    而此時的沃爾特港內卻是一副冰火兩重天的景象。貴族區、市政區歌舞昇平,碼頭區內群魔『亂』舞,而平民區更是時刻都處在犯罪分子的威脅當中。

    「灰狼男爵」布羅德利所掌握的城衛軍這時候多數已經睡下。僅僅留著幾名打著瞌睡的衛兵在衛所上和哨卡中關注著碼頭區的情況。防止有人在此鬧事。

    魚人在水中的速度絕非人類能夠比擬。就算是帆船也只有在順風的情況之下才能夠擺脫他們的追獵。從原本匯合地點到港口碼頭這不到一海里的距離。它們實際上並沒有『花』費多少的時間。

    很快地這些揮舞著手中三叉戟和長矛涼蓆動物,就這樣帶著一身的海水爬上了眼前這座今夜向它們敞開懷抱的港口。

    不僅僅是那小小的碼頭,沃爾特原本的港口設施無法一次『性』容納那數量龐大的人魚群。它們更多是就通過海邊沙灘登上了陸地。

    淡淡的霧氣被他們龐大的數量所攪動,這群魚人就像是從霧氣裡面衝出來的魔鬼,開始瘋狂的踐踏和著這塊勉強稱得上富饒的土地。這給雙眼能夠在黑夜當中看清前方的兩棲動物們,佝僂著身子儘可能的縮小著自己的暴『露』的可能。

    碼頭上登陸的魚人們放棄了停在碼頭當中的那幾艘大型帆船,朝著沃爾特人口密集的市區進發。而在沙灘上登陸的魚人們更是游過了作為沃爾特當中行政分水嶺的河流,似乎是向著貴族區的方向游去。

    「噗嗤——噗嗤——」兩聲過後。碼頭瞭望塔上的那名毫無警覺的守衛者,就遮掩喪命與沙華魚人的標槍之手。而重要的是魚人標槍的衝擊力讓他向內倒下,而沒有出瞭望台上摔出來。這樣的變化伴隨著薄霧的掩護,居然沒有被帆船上留守的海員發現。

    使用同樣的手段解決了圍牆『門』口的守衛之後,這些魚人進入了碼頭區的商業街。這是這些傢伙這一次居然並沒有急著貪功冒進。在那些身著鎧甲的魚人領軍者的指揮之下,這些全身上下都濕噠噠黏糊糊的生物小心翼翼地包圍起了商業區最角落了一家已經大洋的商舖。

    一道寒光閃過,商舖的『門』鎖就這樣被魚人手中的刀鋒給削斷。這群貪婪的強盜通過已經打開的大『門』蜂擁而入,一瞬間那架商舖當中就響起了有些嘈雜的聲音。

    可惜的是這間商舖實在是距離人群的中心太遠了。這間緊緊挨著碼頭圍牆的店舖極為偏僻,再加上他經營的是船隻使用的補給品和消耗品。一到晚上自然就關『門』歇業被排除在沃爾特港的夜生活之外。

    解決了一家的沙華魚兒們居然罕見的並沒有開始搜刮財物。偶爾幾隻控制不住自己手腳的魚人,也在一陣『戎裝』的魚人領軍者的威脅之下。依依不捨地握著手中的武器離開。

    突然原本已經陷入了黑暗當中的貴族區外圍,燃起了一道火光!那沖霄而起的光柱。令人不由得聯想到噴湧而出的香檳酒,或者發洩著自己怒氣的火山。

    隨著這道照亮了夜空的通紅火柱的出現,緊接星星點點的火光頓時在貴族區蔓延了開來。它們就好像是烽火台一樣,在向自己的同胞們傳遞著外敵入侵的危險訊息。

    過了短短不到幾秒的時間,貴族區中央的鐘樓上就想起了急促而又『激』烈的鐘聲。被這鐘聲所驚醒的貴族『私』兵們從休息的『床』上一躍而起,隨後迅速做起了戰鬥的準備。他們將長劍入鞘拎起長弓箭囊,有得還把弩矢壓進發『射』槽裡。同時另外一些人準備開始準備起盔甲與盾牌。

    最先與魚人們接觸的,是在貴族區外圍巡邏的輕步兵。可即便是巡邏隊,在貴族們舍下血本的投擲之下,也是一群對敵經驗豐富的老手。發現魚人的他們一邊拔出腰間的佩劍組成軍陣,一邊吹響自己『胸』前的警笛向著最近的據點退去。

    隨著貴族區出現警報,碼頭區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瞬間『亂』作一團。突然響起的警鐘音讓正在享受著夜生活的人們『摸』不著頭腦。畢竟這種警報自從港口建立起就沒有沒響過幾次,絕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聽到它的聲音。對於這些就連它的存在都不知道的原住民,更不用討論它說代表的意思了。

    不過幾家背景深厚的店舖頂上也燃燒器了熊熊的火盆,同時碼頭區的警報鐘也隨之響起。他們似乎是打算用這種方式讓那些入侵者得不到『陰』影的保護。同時城中的商會武裝們也都已經開始整裝,他們的行動雖然比不上貴族區的那些士兵,但是一樣是一群經驗豐富的老手。

    發現行動已經暴『露』的沙華魚人們一不做二不休,放棄了原本偷偷『摸』『摸』的行動。這群握著手中的鋼叉,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物們抓人群發生『混』『亂』的機會。向著他們眼中的羔羊與食物發動了衝鋒。

    而碼頭區商業街上原本已經『混』『亂』的人群,在見到了這些面目猙獰的凶惡魚人之後。就像是無頭的蒼蠅一樣『亂』成了一鍋粥。他們爭先恐後地朝著鎮子中心湧去,試圖儘可能的逃離眼前這些怪物的危險。

    在他們看來就算跑不過那群怪物也沒什麼關係,只要跑得比身邊的人快的話,自然有人能夠成為自己逃生的踏腳石。可惜他們不知道這種你爭我搶的逃命方式所引發的『混』『亂』,遠比那些他們看見的沙華魚人更加的危險。

    「撲通——」奔跑當中的一位原住民不小心被地上的雜物絆倒。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的他立刻又被後面湧上來的逃命人一腳踩回了地上。『胸』膛再次著地的到地者掙紮著,下意識地去抓住踩踏者的腳踝。

    腳踝上突如其來的牽制裡,讓那名踩踏者的平衡瞬間就被破壞。隨後和他之前踩過的那人一起做了難兄難弟。這樣的情況在夜幕之下不斷發生,原本洶湧的人『潮』轉眼之間就四散逃竄。他們夾裹著其中那些試圖抵抗魚人入侵的冒險者。讓原本有可能建立起來的一道微弱防線就此消失。

    而在貴族區當中,那些登陸的魚人在與最開始的護衛『交』戰之後發現。接下來等待它們的是武裝到牙齒的『精』銳部隊。出現出現的是手持重木盾的劍盾手,他們採取標準的防禦戰鬥姿勢,在吸引敵人注意力的同時,還能掩護同伴進攻。

    在他們身後,隱藏有手持利刃的重裝劍士,這些狂暴的殺戮機器特別適合擔當突擊手,巨劍是他們的標準配備。

    劍盾手兩側,是手持長矛長戟這類長兵器的策應手,他們主要負責壓迫對方的行進路線,掩護劍盾手,順帶支援突擊手衝鋒。

    而在前鋒反正的後方,是數量龐大的遠程攻擊的火力手,他們的弓箭主要起到掩護與『騷』擾還有削弱敵人的作用。

    另一方面聽到報警鐘聲的巴雷特立刻就明白了現在的處境,衝出酒館的他看見的是街道上的一片狼藉。好在因為錯過了最初的『混』『亂』,巴雷特無需面對洶湧的人『潮』。

    行雲流水般的揮出雙腕,沉重的巨型陌刀好像失去了份量一樣。它順著肘腕指尖輕盈走勢,如穿『花』蝴蝶般飛過重重障礙,閃過施暴者的咽喉,收割起這些來自大海的生命。

    看起來不過是最為普通的雙手劍術,但通過使用者高超的劍術技巧,在眾人面前展現出唯美的殺戮藝術!

    原本好像是推土機一般的衝鋒,卻做到了以無厚入有間——那一片片刀戟構成的叢林,不沾染塵埃,留下的只是恐懼。

    更快!更高!更強!有如猛虎出澗的,迅猛當中也不乏機巧。他與刀鋒間回轉嗤笑,與戟林槍雨間出入自如。

    手腕、腳踝、腰肢……,對手的每一絲微小舉動,都輕微改變著巴雷特每一塊肌『肉』的聯動,預判著做出最恰當的行為。這位歷經百戰的勇士,從開始就準備扼殺對手任何反抗的希望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5-6-29 13:57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1:30
第七十七章 陸地孤島

    腳踏、扭|腰、橫掃,巨大的力量帶著耀眼的弧光將巴雷特身外10碼內的敵人清掃一空。戟觸,戟斷;刀碰,刀碎;槍磕,槍摧。

    腳踏大地的巴雷特,再一次感覺到了來自腳下的力量。大地在脈動,熔岩在流淌。現在的他每一次出手都猶如地龍翻身,讓那些生於海長於海的兩棲動物們見識到了什麼叫做大地的憤怒。

    明明是被刀鋒劃過,可在那些沙華魚人身上留下的卻不是整齊的切口。緊致的厚實鱗片寸寸皸裂,綻開的皮膚肌肉暴露出巨大的開放式傷口。而整個魚人的身體就好像是被什麼巨大的生物碾過一樣,倒在地面上扭曲地不成|人形。

    長|驅直|入的巴雷特攻之時有如山巒崩摧,守之勢好似鋼鐵之牆。而他的身形步伐卻像是一股大洋深處的暗流。在魚人的們的反擊之下有如鰻魚一樣油滑地從槍尖之上溜走。

    來自海洋流派的步伐讓巴雷特在騰挪之間的動作如潮水綿綿不息。如流水般順時而動態勢更是讓他在戰鬥中,能夠從容地穿行於刀光劍影之中。

    任憑那些魚人們再怎麼費盡心思,最後只能夠懊惱著讓巴雷特毫髮無傷地從武器邊上溜走。反倒是讓巴雷特借助沙華魚人攻擊的衝力閃到一旁,在趁魚人們還未恢復平衡時發起難以抵擋的有利還擊。

    「噼裡啪啦——」不知道是誰在之前的潰逃之中打翻了照明用的油燈和火把。為了保證在一般的風雨之中也不影響照明,沃爾特碼頭區的這些光源都是經過專門處理的——即便是人群的踩踏也難以將其熄滅。

    這些沃爾特人心中視為城市象徵之一的裝飾品。在這時候卻成為了他們的催命符。那些落地的火種成功引燃了自身周圍的物品。而在逃亡當中的原住民們,卻也沒有誰去會注意這即將引發災難的星星之火。

    作為一個小型的商品集散地,沃爾特港對於西大陸的海運當中算不上是重要的一環。不過作為埃塔西亞王國當中有數的幾個深水良港。這裡每一天依舊是有著大量的貨物進進出出。

    雖然因為魚人的襲擊使得最近前來沃爾特港的船隻變得稀少,從海上卸下的商品數量也大副降低。但是從另外一點來看,吞吐量減少的影響是相互的。預先已經由陸路運抵沃爾特港的大量貨物,也因為船隻的減少和滯留只能夠被堆積在碼頭的貨棧當中。

    或許是沃爾特港當初的設計者並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的發生。或許是隨著時間的發展原本的設計已經不足以容納當今的貨流。如今的沃爾特港當中,僅僅是依靠貨棧已經無法滿足那些越堆越高的貨物。

    所以那些價值一般的貨物。就在市政府與城衛軍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容許下,擺放到了店舖的周圍。原本擠佔通行道路的時候,這些貨物的主人絕沒有想到,幾天之後這將會成為他們損失慘重的重要原因。

    得益於這些四處堆放的木箱,和裡面打包貨物用的乾草。原本星星點點般的火苗,獲得了足夠的支持之後迅速翻騰起來。轉眼之間火勢便洶湧煊赫的向四周擴張。它們蔓延的速度若洪水來襲一般令人咋舌,轉瞬間找籠罩著附近貨棧的同時,也將自己的觸手伸向了街道兩旁的房屋。

    即便是在事先就做出了周密安排和佈置的縱火者,也難以比擬著由主板巧合組合而成的大災難。那一朵朵跳躍著火焰,在皎潔月光之下起舞著雀躍著。它們如同淘氣的孩子。不團撲向原本安靜冰冷的『陌生人』;用自己溫暖的雙手和滾燙的心,進它們化作自己的同類。

    「該死的,這些魚人居然比之前在海上遇到的還要多得多。」發出咆哮了的巴雷特再一次揮出無情的攻擊,讓那死亡前來收割廉價的生命。

    在躍動的火光下,可以隱約見到該街道上的魚人抵抗得十分頑強。雖然因為驟然遭遇巴雷特那雷霆萬鈞般的打擊而傷亡慘重,在局部戰場上節節敗退。但是巴雷特最先遭遇的,卻僅僅是那些今夜登陸魚人大軍先頭部隊的一小部分。

    最開始猝不及防而損失的人手,很快就被從碼頭上湧|入的魚人也填補上了。在發現自己的人數優勢越發明顯的情況之下。這些魚人在群中領軍者的海藻鞭的抽打之下,慢慢地穩住了陣腳。

    很快的一隻穿著幾丁質鎧甲的高大魚人,張著長滿尖牙的血門大口。揮舞著自己手中的長槍朝著巴雷特衝了過來。而在它的身後一大群魚人以其為中心,如同螃蟹伸出的鉗子一般向著巴雷特合攏而來。

    而這從發現魚人入侵起就沒有停歇過的警鐘,同樣也驚醒了那些原本已經進入夢鄉的旅人。血染灰花的諸位紛紛從他們軟|綿綿香噴噴的天鵝絨被縟當中爬了出來。

    起床之後的他們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從窗外映射|進來的衝天火光。緊接著他們發現原本溫馨的客房氣氛,也他們從驚醒到爬起的這段時間裡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由拇指粗細的鐵條所構成的鐵柵欄,從原本隱藏著的窟窿鑽出。一下子就將房間的風景窗被封死。透著鐵條間的縫隙看著窗外的景象,玩家們好像突然又回到了在淺水城當中的監獄生活一樣。

    一分錢一分貨。昂貴的收費的不僅僅是舒適的享受,同時也代表了安全的保證。這家由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所興建經營的旅館。不僅僅是在設施人員服務上接近了現實中古典時期的假日酒店。同樣在安全保障方面也下足了功夫。

    就像財富與商業女神的神殿是大陸上最為安全的金庫一樣。眼下的這間旅館的防守力度不比一般小貴族的公館來的差。早就和教會簽訂了長期合同的僱傭兵們,現在終於是旅店主觀的指示之下,離開了他們已經呆煩的警務室。

    這些經驗豐富的戰士穿著統一的盔甲,握著教會配給的武器。就像是之前演練過千百次一樣地迅速佔領了旅店前後的幾處門戶。這些僱傭兵在已經緊緊關上的包鐵橡木門後面,透過牆邊的小觀察窗警惕地用眼睛尋找著可能向旅館發動進攻的襲擊者。

    除了這些財富與商業教會專門僱傭的看家護院之外。旅店當中的那些男性服務生們,現在也已經被主管們給組織了起來。能在這裡工作的員工,基本上都是財富與商業女神的虔誠信徒。穿上小牛皮甲的服務員們,雖然看起來並沒有久經沙場的氣質。但是他們擺|弄武器的架勢卻還是十分標準的。看得出來他們在平時也一定經常接受軍事操練。

    畢竟以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習慣。任何內部資源都會儘可能的做到物盡其用的。而對於平民來說能夠多學一門手藝,就是在今後多一門活命的生路。在休息期間的軍事操練這些原住民們都表現得非常用心。再加上其中的領班說不定還有當初培養牧師和神殿戰士過程中的淘汰者。

    雖然看起來這一支全無殺氣的武裝力量好像難以構成什麼像樣的威脅。但是和那些平日裡欺壓良善,面對魚人時卻只知道夾裹著人群逃竄的黑道分子比起來,這些服務員們可是要強得多了。

    就在旅館的守衛們時刻擔心著可能衝進來的沙華魚人時,血染灰花的諸位也已經完成了自己的戰鬥準備,離開了各自的屋子。

    就在玩家們踏出房門的時候。在走廊上來回走動的一名服務員立刻就大聲到:「等一下!客人們請你們暫且留在各自的房間當中。外面的情況我們正在想方設法應對,還請各位趕快回到各自的房中,以免影響到我們接下來的行動。」

    就在那名服務生急急忙忙地朝著玩家們趕來的時候,克萊瑪蒂斯.博特拉開了自己的斗篷,胸前的那枚刻有女神左臉的金幣在昏暗的光線之下發出醒目的亮光。隨後她挺直了腰板雙手抱胸著說到:「我想以我的身份應該用不著呆在屋子裡等待結果吧!」

    原本伸手奔跑的服務員見到那閃耀的聖徽之後立刻就變得有些卑躬屈膝起來:「原來是牧師大人!您當然擁有自由行動的權利。」

    無論是什麼樣的教會。牧師的地位都絕對不低。而對於教辦產生當中的員工來說,除非你有什麼過硬的靠山,否則這些神職人員都是絕對不能夠得罪的大人物——這就有點像是政企分離前的政府官員和公企員工之間的關係。

    緊接著這名服務員又伸手指了指剩下的幾位玩家:「他們都是您的同伴嗎?」

    「沒錯!他們都是和我一同冒險的同伴!所以你們用不著擔心我們的安全,而且我們的加入對於旅館的守備力量來說絕對是有利的。」克萊瑪蒂斯.博特笑著說到。

    克萊瑪蒂斯.博特微笑的形象在服務生的眼中可是活脫脫的笑面虎一隻啊!見到這種情況的他有些結巴地回應到:「這個,這個我可做不了決定。牧師大人您能不能夠領著您的同伴和我一同去領班哪兒解釋一下。」

    「隨你吧!這方面我是沒什麼問題。」克萊瑪蒂斯.博特為所謂的說到。

    鬆了一口氣的服務生用下意識地用袖口擦了擦自己的額頭:「大人您就領上您的同伴跟我來吧!教會委派的店長現在正在二樓的瞭望台上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在前往瞭望台的路上,面條撓著腦袋詢問到:「怎麼沒看見巴雷特?他今晚不會是去外面了吧!」

    伸著懶腰的裡埃爾打著哈欠說到:「面條你忘記了嗎?巴雷特那傢伙每到一個地方,似乎都有外出收集情報的習慣。現在他八成是去了哪家酒館吧!」

    從窗口上發現了碼頭區裡龐大人魚群的面條,不由得擔心起巴雷特來了:「那現在他不是留在外面了。你覺得巴雷特他現在會不會很危險啊!」

    「露露你就方一百個心吧!以那個大個子的實力。在打不過的情況下,想要逃跑的話恐怕沒幾個魚人能夠攔得住吧!」克勞迪婭.奧迪托雷說著順手拍了拍貓仔的腦袋。

    面條摸了摸自己腰間的死靈匕首說到:「那可不好說。螞多還能夠咬死象呢!再說了巴雷特可是第一次來沃爾特港。他對這裡的道路交通可不怎麼熟悉。萬一要是被魚人給堵在死胡同裡的話,在那龐大的數量面前消也被對方給消死了。」

    聽完了面條的話後,拉露的臉上似乎有出現了一絲擔心的神色。看不過去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彈了面條的腦袋瓜子一下,緊接著說到:「放心吧!別忘了我們可是玩家。這再怎麼危險也點頂多是消耗掉巴雷特的一次復活機會而已。我可不相信巴雷特那傢伙會蠢到忘記選擇前往神殿復活。再一次被那些醜類的魚人給圍上。」

    「這可說不定,萬一他喜歡被那些魚人給圍觀呢!」走在前面的裡埃爾莉這時候不忘開起玩笑調節了一下現場的氣氛。

    就這樣玩家們在這一路就像是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讓那名在前面領路的服務生都感覺到有些彆扭。好在遊戲當中的旅館,並沒是像現實當中古典時期的五星級酒店那樣的高樓大廈。從玩家們所住的樓層到二樓的瞭望塔的行程也算不上遠。

    不一會兒在前面領路的服務員便說到:「馬上就要到瞭望塔了。牧師大人請您稍微約束一下自己的同伴,不要讓他們等下表現的太失禮了。」

    「這方面我明白!」說完話的克萊瑪蒂斯.博特扭過頭去瞪了一眼。隨後剩下的玩家們一個個都心領神會的停下了嘰嘰喳喳的聲音。

    從眼前這名服務生的話裡可以聽出。教會派遣來管理這家旅店的店長的身份應該不一般。克萊瑪蒂斯.博特覺得對方很有可能也是一名神職人員。畢竟讓牧師管理教會產業的行為也很常見。

    敲了敲跟前的紅木房門,領頭那名店員小心翼翼地朝著門內說到:「店長先生。有教會內部的位牧師大人在這時候想要見您。」

    「店裡的教會內部牧師?我知道了,應該是今天白天入住的那位傳教牧師吧!讓他們進來吧,你現在還是忙你自己的去。不要讓其他客人再離開房間了。不管怎麼說我們總是要提他們的安全負責的。」很快的房門之後就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不過不斷搧動自己耳朵的面條發現,這聲音初聽起來像是從門後直接傳來的。可是實際上聲音的來源卻是門上的那處青銅金屬牌。半身人遊蕩者略有所思的看了那塊金屬牌一眼。隨後鬆開眉頭的他並沒有多說什麼。

    「好的大人!」說完推開們的服務員便轉身離開。而透過這扇已經打開了的門扉,玩家們見到了瞭望台上的店長。這名一臉斯文相的高瘦男子,摸了摸自己鼻樑下的鬍子。他用同樣略帶好奇的目光,打量起了正在觀察自己的玩家們。

    在這樣一陣大眼瞪小眼之後,克萊瑪蒂斯.博特率先打破了平靜:「店長先生,想來您應該也知道我們的身份了。我想問一下現在的局面,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嗎?」

    「幫忙!當然需要幫忙。現在的局面這幢建築的守備力量當然是越多越好!」眼前那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點了點頭,「趕緊進來吧!不要老是站在門口。那樣子說話我總是感覺有些彆扭。」

    「客隨主便。」聳了聳肩的克萊瑪蒂斯.博特領著身後的同伴們踏入了這間服務員口中的瞭望台。不過步入其中玩家們才發現,瞭望台這種說法顯然應該是那些店員們自己給取得名字。

    在店長後面那扇向外突出的半圓形陽台,被金屬框架和透明玻璃組成的屏障包裹著。它們隔絕了外界的紛紛擾擾的同時。卻也讓屋子裡的人能夠透過玻璃觀察到這整條商業街上的芸芸眾生。

    同時這間屋之當中也不是玩家們當初想像的那樣空蕩蕩的。這裡既有茶几桌椅,也有櫥櫃書籍,甚至還有妝點用的盆栽植物——顯然是一處靜靜地喝下午茶的好去處。

    「對了還沒有自我介紹呢!我是財富與商業女神的下金(銅幣)牧師喬治.基利普斯。同時也是這家富貴年華旅店的管理員。非常歡迎來自遠方的教友。」說著眼前的男子向著克萊瑪蒂斯.博特行了一個教禮。

    同樣回了一個教禮的克萊瑪蒂斯.博特微笑著說到:「基利普斯先生,非常高興能夠見到您。我是財富與商業女神的下金(銅幣)牧師克萊瑪蒂斯.博特。目前正領命為了吾主的光輝在大陸上行走。」

    說著克萊瑪蒂斯.博特側過身之,開始一一介紹起了身後的同伴:「和我一起長大的奧迪托雷家族成員,能夠用語言的力量……」

    在一一介紹完了自己的隊友之後。克萊瑪蒂斯.博特繼續說到:「另外我們還有一名同伴現在並不在旅館內,我想在外面的他現在應該是已經逃到安全的地方了吧!」

    「在下也希望你的同伴能夠遠離那些安葬的魚人。不過眼下的近況希望你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基利普斯先生側過身來揮了揮手。「你們看一看外面的局勢就知道了。魚人的入侵警報已經敲響了大概有10分鐘的時間了。可是碼頭區居然連一個城衛兵的影子都沒見到。不用想也知道那些傢伙八成是趕到花園區去拍那些大人物們的馬屁去了。從這方面來看,如果我想要活下來的話。也只能依靠自己的努力了。」

    「去了花園區?」克萊瑪蒂斯.博特好沒氣地哼哼到:「不過花園區不是有屬於自己的武裝進行保護嗎?行政上不屬於沃爾特港管轄的他們,在這時候倒是佔用起沃爾特港的資源來了。」

    基利普斯先生皺了皺眉頭之後立刻就為難地說到:「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誰讓每年冬天的這段時間裡,都城來的大貴族們都在沃爾特港度假呢!面對國內那些大家族的壓力,「灰狼男爵」怎麼可能放任對方不管而先來碼頭區啊!雖然包圍碼頭區才是城衛軍的責任,但是得罪那些家族的後果,遠比現在的瀆職要嚴重的多。」

    聽到這裡的裡埃爾莉立刻就忍不住插話到:「也就是說除非貴族群的危險解除,否則的話我們這兒將得不到任何的支援嗎?」

    「法師小姐,你的判斷並沒有錯誤。只有在確保貴族區的安全之後,那位「灰狼男爵」才有可能將剩下的兵力調到碼頭區來。」說到這裡基利普斯先生停頓了一下,隨後露出了苦笑的表情:「請幾位先看看外面的魚人數量吧!而且從這裡望去,貴族區那邊遭遇的魚人群更加的龐大。我真的不知道城衛軍在解救了那裡之後,是否還有兵力來增援碼頭區。」

    「咦!那不是巴雷特嗎?虧我們剛剛還一直擔心他呢!沒想到他現在自個兒玩的還挺開心的嘛!」站在陽台前面四下張望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立刻就發現了魚人群中的巴雷特。與周圍那群真正矮上一圈的魚人相比,巴雷特的個子實在是太明顯了。

    不過巴雷特眼前的情況可不怎麼樣好。片對撲來的魚人先鋒,他的腳下一絆,手肘一頂,那名張牙舞爪的魚人就去了巴雷特想讓他在的地方。轉身一刀砍倒準備在身後偷襲的魚人,然後一個搖晃躲過來自右邊的長矛。使得使對手跌向前方的同時,巴雷特側身躲過對方,二轉閃進他先前站著的位置。

    緊接著憑強而有力的一擊威勢旋身,攻入敵人下盤,隨即以一擊掃腿將他放倒在地上。「噗嗤——」手中的陌刀順勢力一跳,結果了那名魚人的生命。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1:31
第七十八章 風暴雷霆


  「該死的!這些魚人還真是越殺越多。似乎是時候應該找一個方向突圍了。」巴雷特的心中突然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別看陷入重圍的巴雷特,好像是以一己之力將包圍著他的魚人大軍玩|弄於鼓掌之間。可是雙方現在的這種膠著情況,卻是一種相當脆弱的平衡。商業街的地形嚴重制約了沙華魚人的人數優勢,借助著這一片狼藉中留下的各種障礙物,巴雷特成功的控制住了自己所需要面對的對手數量。

  以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為基礎再配上大量的評估與計算,巴雷特才能夠在圍攻當中,造就出那種好似四兩撥千斤的景象。不過像這樣一種作戰方式是十分耗費精力的,一番折騰下來的巴雷特早已經變得滿頭大汗——別忘了現在距離春暖花開的時節還有著不短的時間呢!

  更重要的是看著人物面板上不斷下降的體力槽,巴雷特隱約感覺到了一種非常嚴重的危機。雖然在學會了白鴉戰術之後,巴雷特在戰鬥時的體力消耗被大大地降低了。但是在包圍圈當中維持著這麼久的高強度戰鬥之後,原本充沛的體力也被消耗了將近百分之二十。

  看著眼前這不斷增長殺不勝殺的人魚群,巴雷特知道自己必須在體力消耗到警戒線之前遠離它們的威脅。最起碼也要脫離戰鬥,找一個地方好好地喘口氣。讓不斷減少的體力值稍微恢復一下。

  一邊小心地挪移著自己的腳步,一邊用自己的眼睛掃過周圍魚頭湧動的敵人。在緊握著手中的利刃威脅著對方的同時,巴雷特也開始在包圍圈當中尋找敵人的弱點與破綻。好為接下來將要進行的突圍作戰做準備。

  可惜的是巴雷特此刻心頭的壓力,卻無法影響到在富貴年華旅店二樓觀戰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這位真名詠唱者扭過身朝著身後的同伴招了招手:「你們也快來看看,巴雷特大戰沙華魚人的精彩表演。之前在『易格拉號』上面可沒有今天這麼好的觀景平台。」

  原本正準備和克基利普斯先生商量什麼的克萊瑪蒂斯.博特立刻就轉過了腦袋:「你是說是巴雷特的戰鬥表演?他現在難道在商業街上和魚人戰鬥嗎?」

  「沒錯!第一現場的直播哦!而且非常精彩!」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笑著伸手指了指陽台外的街道。

  「讓我看看,讓我看看。」隊伍當中的小貓仔憑藉著自己那高人一等的反應神經,搶在其他同伴做出行動之前率先撲到了陽台。

  用爪子抓著金屬框架的拉露,將自己整個人都掛在了陽台的玻璃幕牆之上。瞪大了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順著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所指的方向,找尋著巴雷特的身影。

  而隨著拉露的行動,身旁的同伴們也都反應了過來。在看熱鬧這種事情上,無論是玩家還是原住民都有著從眾心理——轉眼之前陽台之上便擠滿了人。在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的指點之下,巴雷特那舞動的血肉風暴更是一下子就呈現在了眾人的眼中。

  「這不是之前那位勇士嗎?沒想到他居然是你們的同伴啊!」基利普斯先生摸著自己的下巴,看向萊瑪蒂斯.博特一行人的目光似乎也發生了些許的變化。

  顯然在此之前,基利普斯先生就已經在這個位置上發現了巴雷特的身影。只不過他顯然並沒有將這位以一己之力牽制了大批魚人的勇士,和今天剛剛入住的房客聯繫到一起。

  緊貼著玻璃幕牆的貓仔的瞳孔之中閃爍著晶瑩的星芒:「巴雷特的戰鬥還是和以往一樣的令人賞心悅目呢!」

  「拉露,我現在發覺你的審美是不是有問題啊!巴雷特的表現雖然倒也不是稱不上精彩啦!但是那種血肉橫飛的模樣,到底是哪裡賞心悅目啦!這種評論恕我不能接受啊!」克萊瑪蒂斯.博特一邊伸手揉搓|著貓仔的耳朵,一邊挑剔著貓仔的話語。

  「啪——」搖頭抖開了克萊瑪蒂斯.博特的手指後,拉露鬆開爪子從玻璃幕牆上跳了下來。這隻貓仔踮起了自己的腳尖雙手叉腰地反駁到:「你看看那充滿了力量的雙臂,那進退自如的步伐,還有對戰鬥節奏的精確把握。這些哪一點不是令人賞心悅目的。」

  看到眼前已經氣得炸毛了的貓仔,克萊瑪蒂斯.博特歪了歪腦袋翻起了白眼:「莉莉管管你家的小貓吧!再這下去可就真成一隻野貓了。」

  躲過克萊瑪蒂斯.博特伸過來的手臂之後,雙手抱胸的裡埃爾莉挺直了腰板抖了兩下:「我就喜歡野貓,你管得著嗎?」

  聽到玩家們這並沒有找到系統屏蔽的對話之後,身為原住民的基利普斯先生感覺到自己的三觀都遭受到了打擊。他不自覺地往屋子裡退了兩步,隨後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咳!咳!話說你們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同伴的安危嗎?」

  基利普斯先生著突如其來的話語,讓克萊瑪蒂斯.博特有點摸不著頭腦起來:「巴雷特他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聽到克萊瑪蒂斯.博特回應的基利普斯先生,心中不由得替巴雷特感到了悲哀。同時也在心中對克萊瑪蒂斯.博特的好運氣產生了嫉妒——這位年紀輕輕的傳教牧師,居然能夠找到這樣的同伴,在基利普斯先生再為原住民看來,已經不是一般的****運了。而眼前這幾位居然還視自己同伴的安危於不顧,這更是讓這位先生感覺到有夠糟心的了。

  「博特牧師,真不知道淺水城方面的神殿是怎麼同意放你外出傳教的?」基利普斯先生搖著自己的腦袋嘆了口氣,「你們別看底下那位先生現在遊刃有餘的樣子。可如果他再不想法離開的話,說不定就走不了了。」

  重新轉過腦袋看了一會兒的克萊瑪蒂斯.博特皺起了眉頭:「怎麼會?我還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巴雷特到底有什麼地方撐不住的樣子呢!」

  「教友,你在這方面的經驗,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基利普斯先生現在除了嘆氣之外就再也不出聲了。

  「對了!基利普斯先生指的應該是巴雷特的體力吧!」同為近戰職業者的拉露這時候倒是兩爪一合,想到了對方擔心的原因。說完了這話的面條立刻轉過腦袋觀察起巴雷特的情況。很快他臉上那原本看戲一樣的玩鬧表情就全然消失。

  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的貓仔整個人都變得嚴肅了起來:「基利普斯先生,請問富貴年華旅館能夠給我們提供什麼幫助嗎?」

  被貓仔盯著看了好一會兒之後,基利普斯先生也只能兩手一攤開說到:「你們現在不會是想要出去救人吧!如果那樣的話我可以安排員工用籃筐將你們從旅館的頂樓放下去。」

  「就這樣子下去救人。」嚥了兩口唾沫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再次看了看街道上那密密麻麻的人魚群,不知怎麼的兩條腿就變得軟趴趴的。

  「難道你們要想讓我派遣旅館當中的那些護衛和你們一起出去救人不成?」基利普斯先生用略有些鄙夷的眼神看了看兩股戰戰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

  站在拉露後面的裡埃爾莉立刻就幫自己的好友撐起場子來:「我們當然不能夠指望您做出那種違反您原則的事情。而且就算是您違心地做出了這種決定,我想底線那些守衛也未必會執行的吧!」

  聽到這話的基利普斯先生倒是一點也不惱:「你們說的沒錯!就是是我下達了這樣的命令,底下那些僱傭兵們也絕對不會執行的。因為他們清楚在這種時候外出的風險,當初僱傭他們的協議裡可沒有這麼一條呢!」

  「那基利普斯先生基利普斯先生你有沒有從這裡通知我們同伴的方法。只要巴雷特他殺到旅館下面的話,從頂樓放下的吊籃同樣是能夠把他給救上來的吧!」摸著自己下巴的裡埃爾莉很快就道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聽到這話的基利普斯先生苦笑了兩聲說到:「這位法師小姐你也是太高看我了。在次之前我可重來都沒有和那位巴雷特先生進行過接觸。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怎麼可能有方法和他取得聯繫呢!無論是短訊術還是風訊術這類法術,都是需要事先在目標身上留下法力印記才能夠使用的吧!至於更高明的法術或沒有這方面的限制,可那絕不是我這樣實力的牧師所能夠掌握的。」

  「早知道之前就花錢去購買傳訊奇物了。」見到眼前這種情況的裡埃爾莉不由得有些後悔。不過之前真要給每一名玩家都配上傳訊奇物的話,血染灰花小隊絕對是要砸鍋賣鐵一番才能夠完成這樣的任務。無論是巴雷特還是裡埃爾莉頭沒有這樣的決心和魄力。

  面條有些懊惱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難道我們就只能夠看著巴雷特白白消耗一次復活機會嗎?」

  而在另一方面基利普斯先生心中也在暗暗計較:『別說沒辦法通知了,就算是能夠通知的話我也不會幫忙的。你們這群傻|子難道就沒發現在自己計畫當中的問題嗎?真要是讓那位勇士來到我們富貴年華樓下的話,那還不把外面那群魚人的注意力都給吸引過來。到時候本來能夠守得住的局面也會變得守不住了。雖然有些對不起那位在外抵擋魚人的勇士,但是我的職責可是保護旅館和內部顧客的安全啊!如果您這次不幸的話,我會僱傭吟遊詩人在沃爾特港裡面傳唱您的事蹟的。真要怪的話,就怪你那些不仗義的隊友吧!』

  如果玩家們有讀心術的話,這時候絕對會為了洩憤而將眼前的基利普斯先生毒打一頓。當然打不打得過是另外一回事兒,而是被原住民在心中鄙視的遭遇絕對是心高氣傲的玩家們所不能夠容忍的。

  不過從對方一個角度來說,基利普斯先生的做法卻是一點都沒有錯。身為富貴年華旅館的管理者,他不能夠那旅館當中這麼多人的生命安全去當賭注。之前提議將幾位玩家送出去已經是他心裡的底線了。雖然這種做法同樣有著不小的風險,但只要能夠小心一點不引起魚人注意的話,可遠比讓巴雷特逃往旅館要安全得多。

  就在旅館當中得玩家們為了巴雷特的人身安全而頭疼的時候。為團團圍住的巴雷特也在尋找著自身的逃脫路線:「難道逃回旅館去和同伴們會和。」

  想到這裡的巴雷特在防備魚人突襲的同時,不經意間將自己的目光掃過了距離自己大概500碼遠的旅館。不過在看到了旅館外那緊緊關著的大門和近乎通明的燈火之後,巴雷特發現這一條路應該是行不通了:『從這模樣來看,旅店裡面絕對是全員戒備了吧!在這種情況之下我還是不要指望他們能夠為我開門了。要知道我的身旁可是有一大群魚人隨時有可能趁著這個機會衝進去呢!』

  在危險當中率先想到自己的同伴,這應該是智慧生物的本能吧!不過在這最先出現在巴雷特腦海當中的計畫,無情地被現實被否決了之後。這位喘息已經發生輕微紊亂的戰士,不由得將目光投向了自己的身後:『退回酒館那裡去。雖然有可能被魚人給堵死在那裡面。不過以我的記憶來看,那樣的酒館絕對不只有一個後門。只要我的運氣不太差的話,絕對有機會保住自己的復活次數。說不定還能夠賭一把,看一看能不能逼出某個大個子矮人……』

  想到這裡的巴雷特立刻就一個轉身朝向之前酒館。而已經被魚人們給團團圍住的他,即將面對的是負責包抄自己後路卻還沒與自己交過手的生力軍。

  叉戟如林標槍如雨,面對著突然轉身向著自己衝殺而來的巴雷特。這些已經被他之前的表現給嚇破膽的魚人們,在面對眼前那遠比猛虎更加嚇人的凶獸時,居然像是爆了種一樣超常發揮了。

  「叮叮噹噹」好似雨點般的碰撞在巴雷特的身上響起,全力衝鋒想要在最短時間內鑿穿魚人封鎖的他,早已經沒有了之前那在槍尖跳舞時的從容。手中的巨刃靈活地舞動,僅僅是將可能集中自身要害的武器擊飛。剩下的任由他們與身上的精金鎧甲比拚著強度。

  隨著巴雷特一路的奔跑,面前的魚人且戰且退,而原本散開的魚人更是紛紛聚集在巴雷的前進路線之上。面對那遠比之前更加厚實的三叉戟方陣,時間緊迫的巴雷特並沒有像之前那樣表演以無厚入有間的精湛技巧。

  加速、飛奔、起跳。經過這一路衝刺的巴雷特雙|腿一蹬,整個人就猶如戰列艦的射|出的炮彈一樣騰空而起。隨後從空中砸落的他就猶如隕石天降一般,帶著強勁的力道與一往無前的氣勢和魚人們擠在一起的方陣發生了一場天地大衝撞。

  由於撞擊地點之前並沒與發生過什麼流血廝殺。這劇烈碰撞所激起的塵埃,讓整條商業街都像是籠罩在一層迷霧之中。相比那些沒有這種環境下作戰過的沙華魚人,早已經掌握了盲斗專長的巴雷特可以說是如魚得水一般。

  陌刀所到之處,血肉橫飛、氣浪翻騰。片刻之間,那些沙華魚人或被震成碎肉,或被打得高高飛起落地後化成一灘肉泥。這些七零八落地屍體和血淋淋的內臟,讓看到這一切的人都有種,硬生生地將昨天晚上的飯都給吐出來的衝動。

  「呼呼——」突然一陣狂風吹散了這些漂浮在半空中的塵埃。一隻手中握著金屬權杖的沙華魚人在看到眼前這慘烈的景象之後,激動地發出了刺耳的咆哮。

  即便是隔著這麼遠的距離,巴雷特依舊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怒意。和將所有人都視為競爭對手,一點都不重視同伴生死的底層魚人不同。身為沙華魚人當中的高層,眼前的這個握著金屬權杖的傢伙,必須考慮到大量炮灰的陣亡對自身部落乃至整個族群的影響。

  而巴雷特的所作所為,可以說是令眼前這傢伙心中一團的怒火越來越旺。甚至就連原本凸出的死魚眼都有些充|血發紅的趨勢。要不是那傢伙一身輕便的法袍狀服裝。見到這番變化的巴雷特,甚至以為眼前是一隻進入狂暴狀態的蠻子呢!

  「霹靂啪啪——」隨著數枚銀製別針被這握著金屬權杖的魚人拋出,從別針上噴湧而閃電弧發出了照亮夜空的藍白色光芒,隨後宛如一條蛟龍一般向著巴雷特的腰間射來。

  一到砍翻了拚死抱住自己腰部的魚人之後,巴雷特立刻向著酒館的方向一個翻滾剛,試圖使用這種方式躲過即將接近的雷霆。

  可惜那雷霆就像是認準了巴雷特一樣,原本在半空中拉出一條筆直銀帶的它突然急轉直下。如吐信的毒蛇一般朝著巴雷特吻來。

  就在巴雷特似乎已經聞到自己表皮的焦香時。這驚人的電光就在接觸到自己的一瞬間消失了。這雷聲大雨點小的情況,讓巴雷特重新想起了自己身上的卓越法術抗力。

  作為在選擇人物時花費了5000多信用點選取的特殊能力,『卓越法術抗力』在陪伴巴雷特進行了這麼久的遊戲之中,就像是阿卡林了一樣,從未展現過自己的存在感。

  就算是巴雷特自己恐怕也將這種,除了在屬性面板當中之外從不出現的特殊能力給忽略了——誰讓巴雷特這段時間來遭遇的敵人當中,沒有幾個是施法者呢!偶爾遇見的幾個也從未將巴雷特本人當作法術目標,『卓越法術抗力』的效果自然也無從展示。

  而發現自己的雷霆失效之後,手握金屬權杖的沙華魚人更是暴跳如雷。就在他氣急敗壞的死命跺腳的時候,一道黑影伴隨著狂風,從它的身邊擦過。這閃閃雷光當中伴著翻滾塵埃的不明生物,以肉|眼難以跟上的速度朝著巴雷特直射而來。

  面對著這樣的威脅,剛剛起身的巴雷特下意識地用手中的利刃向前一揮。

  最初傳來的「鏗鏘!」之聲震的巴雷特的耳膜發疼。隨後肆虐的風刀刮皮割肉般地在巴雷特的臉上留下了斑斑血痕。而那能夠融金斷石的勁烈雷霆更是電的巴雷特的手臂有些發麻。

  「呼——」長出一口的巴雷特的嘴巴裡居然冒出了一縷縷青煙。身上的劇痛使得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放眼望去,只見自己身前不遠處的房屋已經被撞出了一人大小的窟窿。散落一地的牆磚和不斷冒出的青煙像是在告訴巴雷特,剛剛與自己交手的敵人就在那裡。

  「砰!砰!」壘起的磚石被從屋內掃飛了出來。隨後出現在巴雷特眼前的是一隻遠比自己同胞精壯得多的魚人。整體隆|起的鱗片之下藏著孔武有力的肌肉。從剛剛掃除牆磚的動作來看,這些好像磐石般凸起的肌肉,並不是健美先生們那種用來觀賞的貨色。

  用那憤怒的眼神盯著巴雷特的魚人,起身一躍就朝著巴雷特飛撲了過來。就在離地的哪一刻,這只魚人的身上電光閃爍,隱隱作響的雷聲也向著四周傳播。

  隨著距離的接近,那自魚人身軀產生的雷霆全都彙集到他手中的那柄標槍之上。那凝聚槍尖之上的刺眼電芒灼燒著巴雷特的視網膜。

  巴雷特覺得這槍尖孕育的強大雷霆,比之前那權杖魚人發射|出的狂舞金蛇更加危險。人槍合一的魚人眨眼之間便化作了一道耀眼的電光,朝著巴雷特的胸膛激射而來。

  全身寒毛豎起的巴雷特,知道眼前的這個傢伙有著奪走自己生命的實力。後退半步的他心跳開始加快,富含大量養分的血液被送往全身肌肉。『血氣澎湃』給巴雷特帶來了遠超以往的力量。

  這一刻巴雷特的刀鋒帶著泰山壓頂般的氣勢與眼前的暴風雷霆發生了碰撞。這是風與土的交鋒,是天空與大地的碰撞。爆裂的電光四處溢散,掃過街邊建築的它們打破了一塊塊的瓦片,敲碎了一扇扇櫥窗。而從地面飛濺而起的碎石,更是帶著尖銳的破空聲穿牆而過,將最近的幾處商店給鑽成了一個廢棄的馬蜂窩。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6-4 16:26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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