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網遊] 網遊秩序之劍 作者:風之旅人(連載中)

 
Babcorn 2015-6-16 17:09:29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14 876462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1:12
第五十八章 牢獄之災?

   
  “破曉那些傢伙是瘋了嗎?居然敢在城裡面動手。”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十分驚訝地叫到。臉上寫滿了疑惑的她這時候也不忘從自己的腰間拔出一柄釘頭錘。
  
雖然真名師和和許多施法者相似,更傾向於頌詞或言靈而不是用武器來戰鬥。但是這並不代表真名師缺乏使用武器的能力。
  
同樣舞起釘頭錘的還有克萊瑪蒂斯.博特,值得一提的是這些財富與商業女神的祭司空手一舞,她的右手上就憑空出現了一面銀閃閃的弧形方盾。
  
看著兩人那整齊劃一的武器動作或許有人要問,難道就不能換一些不一樣的嗎?可誰讓釘頭錘是牧師和真名師這些簡易武器使用者的最佳起始選擇呢!
  
這件有些份量的單手武器很方便使用者以雙手合握來增大它的傷害。同時釘頭錘的正反兩面造型同時提供穿刺和鈍擊兩種傷害類型——方便應付多數特別的怪物。
  
所以人們在和牧師們一同出戰的時候。往往可以看見他們清一色的使用釘頭錘這種武器。千百年的錘煉下來,釘頭錘已經成各大教會當中牧師教育的一部分。更是有玩家牧師覺得釘頭錘的存在,就是系統給予牧師這個職業的福利。,…,
  
衝鋒、突破、斬殺,巴雷特所到之處都掀起了一場血雨腥風。那些破曉聯合會的玩家們在巴雷特面前全無一合之將。他一個人的反衝鋒就將對方20多人的隊伍給輕鬆打亂。
  
可惜的是不管巴雷特再怎麼強,他依舊是一名不到5級的近戰職業者。缺乏群攻手段的他根本無力將眼前的這些敵人給一網打擊。
  
而在這時候玩家們不拍死的特性就發揮出來了。他們之中有不少無視了巴雷特刀劍的威脅。 放棄了自己手中那構不成什麼威脅的武器,就這樣直接撲上了來。
  
這些敢死隊員們有的撲向巴雷特的腰間。有的瞄準了巴雷特的大腿,還有的繞到巴雷特的身後妄圖從視覺盲點上控制住巴雷特的雙手。
  
“該死!”巴雷特這才剛剛猛地抬腿,一個膝撞將撲向自己的玩家踢開。隨即發現自己還沒來得及放下的大腿就被人從後面給抱住著。
  
百八十斤的份量來上一個猛撲還是挺有衝擊力的。只有一隻腳著地的巴雷特瞬間就有了種重心不穩的感覺。同時他還發現自己周圍的那些玩家們,就像是不管他們自己死活一樣,前仆後繼的朝著巴雷特湧來。試著甩了甩髮現左腿掙脫不開的巴雷特叫罵到:“該死看樣子不得不殺雞用牛刀了。”
  
‘崩浪’當巴雷特手中的陌刀向前猛擊的一瞬間。正前方那位撲向巴雷特的那位玩家從印堂處出現了一抹血痕。隨後這個條紋路在眨眼之間突然擴大。伴隨著劇烈的震動讓那紅的白的一起化為了四處飛濺的禮花彩蛋。
  
與此同時巴雷特身邊的空氣有如不遠處的海浪一般翻湧起來,同時還順便從腳下的石板上揚起了一片灰濛蒙的塵埃。它們有如沸騰的開水一般翻滾,把那些籠罩其中的玩家們震得跌跌蹌蹌的。
  
‘血氣澎湃’藉著這個緩衝巴雷特屏息凝神發動了自己的特殊能力。‘撲通!撲通!’巴雷特那原本慢與常人的心跳開始逐步加快,在大量充滿氧氣的新鮮血液的脈動之下,巴雷特身上的一塊塊粉紅肌肉開始膨脹了起來。
  
獲得加持的他力量瞬間超過了23點。左腿用力一踢,直接將那為抱著自己大腿的玩家在地面上拖行了一小段之後踢上了半空。…,
隨著一道刺眼的寒芒閃過,這位剛剛死死抱住巴雷特妄圖限制他行動的玩家,被從左下肋骨起到右邊的胯骨處一分為二。腰斬之後從傷口伴隨鮮血傾瀉而出的一灘腸子與內臟,在港口這不怎麼幹淨的地面上打了個滾之後。立刻沾滿了各種各樣的顆粒——就像待上籠屜的粉蒸x系列。,…,
  
解決了身旁這個已經黏上了的狗皮膏藥之後,重新輕裝上陣的巴雷特以左腿為軸,右腿發力直接對後來了一個橫掃。
  
‘鏗鏘!鏗鏘!’一柄柄的粗製武器在巴雷特的刀光之下化作了一堆廢鐵——長刀所向血肉橫飛。原本就像是即將別人撲倒在地的巴雷特,僅僅用了不到6秒就扭轉了戰局。
  
而破曉玩家剛剛用生命完成的包圍圈還沒產生它應有的作用。就在巴雷特的強大時期面前化作了一張破網。不過這些破曉玩家雖然沒有達成自己的預期目標。但是他們的自殺性襲擊也不是全無作用的——趁著巴雷特被纏住的這點時間,剩下的破曉成員突破了他的這道防線,衝向了巴雷特身後的本隊。
  
‘油膩’一塊肥油伴隨著裡埃爾莉手指的輕輕一彈,快速而又準確地落在了破曉玩家們衝鋒的路線之上。隨即那一片地面就像是被洗刷打蠟一新後均勻地塗上了一層薄薄的油脂。
  
好不容易擺脫了巴雷特這個殺星的破曉玩家。本以為接下來是一片坦途。當這些玩命飛奔的傢伙發現前面的地塊出現異常的時候,已經來不起停下自己的腳步或者調整姿勢進行跳躍了。,…,
  
踏入這塊摩擦力並不比冰面大的油膩區域。領頭的破曉玩家展開自己的雙臂。試圖借此在東倒西歪的同伴之中保持平衡。可惜的是他們身後的那第二批隊友,沒有注意到這些勉強保持平衡者的艱難。一番碰撞之後,這些勉強逃離巴雷特魔掌的破曉玩家大半都被摔了個七暈八素。
  
“嗶——嗶——嗶——”的響聲是港口巡邏隊口中的鳴笛。這次他們的行動並不像老電影一樣姍姍來遲,而是在血染灰花小隊控制住局面之後就開始介入。
  
“停下!停下!你們全都給我們住手。”那些揮舞著手中的長槍的衛兵們,一下子就將巴雷特一行和破曉的成員給圍在了當中。
  
“放下武器,把手舉起。否則我們不敢保證你們的安全。”說著一名穿著比自己同僚更為鮮豔罩裳的男子拔出了自己的佩劍。
  
聽到這話的那些還活著的破曉玩家們。立刻就丟下了自己的武器。同時或蹲著或躺著高舉起自己的雙手。不過巴雷特這時候卻轉過身向自己的僱主遞去了詢問的目光。
  
克萊瑪蒂斯.博特搖了搖頭隨後收起了盾牌給了巴雷特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緊接著她拉開自己身上的披風。向世人展示起胸甲上那枚刻有女神左臉的金幣。
  
“原來是牧師大人!”發現了克萊瑪蒂斯.博特身份的那名衛兵隊長臉上立刻就換了個表情。他用略帶商量的口氣詢問到:“不過大人您可不要讓小的太為難了。這大庭廣眾之下的持械衝突,而且弄得一地血腥。小的我也要給上面一個交代啊!”
  
說著衛兵隊長指了指巴雷特周圍那一片鮮血淋漓的修羅場。在血水、碎肉、殘肢、斷臂構成的畫卷之中,巴雷特他就像是一名剛剛踏足主位面的惡魔。…,
“的確是血腥了點。不過我們也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克萊瑪蒂斯.博特注視著那名衛兵隊長直接就扣出了一頂大帽子,“我和我僱傭的護衛們可是購買了今天前往沃爾特的船票,一大早就準備登船出海的。誰知道在這裡遇到了這群惡棍的襲擊,這才不得已反擊了一下。難道你是想讓財富與商業女神的牧師在商業區的碼頭上被人奪財害命嗎?”,…,
  
“不!不!不!小人我可沒有這個意思。”面對克萊瑪蒂斯.博特的強勢表現,護衛隊長立刻就手忙腳亂地想要撇清對方扣給自己的帽子。
  
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在淺水城的地位。可要比公正之主教會在博勒姆領之中更高。這個教會的牧師在淺水城內的所表現出的強勢就不難想像了。
  
如果這個護衛隊長真的傻乎乎的。被克萊瑪蒂斯.博特扣上了她口中那個坐看教會牧師被奪財害命的帽子的話。接下來要不了幾天他就會被開除出城衛軍這支隊伍,以平息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憤怒。
  
如果出現了那種情況,這位仁兄已經可以預想到自己接下來可能的悲慘命運了:‘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讓這位牧師大人把火發到我的頭上啊!我在平民區的房子才剛剛繳了首付呢!還有12年的貸款要還,要是沒了這份高薪水的工作該怎麼辦。而且拿錢還是和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借貸的。萬一……’
  
也不知道是繁榮經濟的刺激還是城中財團的暗手,淺水城的房價是一年高過一年。對於生活在城中的平民而言,想要有一塊完全屬於自己的立錐之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若是家中的長子。按照大陸上的風俗或許還有機會繼承父母留下來的房產。可要是頭頂上有個哥哥的男孩子,只能夠自己想法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仁慈又樂於助人的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從20年期就開展了急人所急的住房貸款業務。雖然需要購買者自己準備至少佔到房屋價格百分之三十的首付款,而且每年需要支付百分之十五的利息。但是它的出現的確讓不少的單身漢有了建立自己家庭的物質基礎。
  
接著這個機會在獲取大量細水長流般穩定收益的同時,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也將自己的觸手伸到了淺水城的中下階層。同樣也將潛在信眾從商人、作坊主、高利貸業者。向普通的平民還有底層冒險者擴張。
  
想到自己得罪財富與商業女神牧師之後可能的悲慘命運。那名背後直冒冷汗的護衛隊長。惡狠狠地盯著那些害得自己落入現在這番田地的破曉玩家們。隨後向自己的手下吩咐到:“把這些襲擊牧師大人的暴徒全都給我抓起來。”
  
聽到這話的破曉成員立刻就傻了眼。好不容易組織起來的襲擊別敵人一下子就打得七零八落,現在更是直接就被城衛兵給定性為暴徒了。他們心中突然冒出了統一的想法:‘導演。這和之前說好的不一樣啊!’
  
“德萊尼隊長,您怎麼能夠就聽那位女士的一面之詞就判定雙方的責任呢!”碼頭北部那圍觀人群之後傳來了這樣的聲音。緊接著一根文明棍就從人群之後插了進來。見到這根棍子的圍觀民眾就算是見了狗屎一樣紛紛向著兩邊退散。
  
一根文明棍,一套黑禮服,邁著八字步,奸詐的眼睛之間的是一根鷹鉤鼻。看到眼前這傢伙之後。那名護衛隊長的原本就不太好的臉立刻就變成了豬髒色。…,
德萊尼隊長極不友善的地朝來人冷聲呵斥到:“你這個大忙人怎麼有空來碼頭?我可不認為這裡的苦哈哈能夠請得起你這樣的傢伙。”
  
“我不過是碰巧路過這裡而已。只不過德萊尼隊長你的行為。讓我有了種出來主持正義的衝動。”這位帶著當金絲眼鏡的陰沉男子用自己的文明棍敲了敲地面。
  
克萊瑪蒂斯.博特一臉疑惑地向德萊尼隊長詢問到:“這傢伙是什麼人?”
  
“那傢伙幫有錢人……”還沒等德萊尼隊長把自己的話說完,那名鷹鉤鼻的男子就摸了摸自己的小鬍子自我介紹起來:“或許你們不能夠把我的長相和名字聯繫在一起。但是我想我的名字諸位都聽說過。我叫約翰尼.科克倫,是一名律師。”,…,
  
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律師?約翰尼.科克倫?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裡聽過。不過在印象之中。這位可不是一位有好名聲的人物。”
  
“他就是一位專門幫有錢人洗脫罪名的訟棍。最擅長的就是誤導他人做出對自己有利的言論。還有就是尋找證據裡面的漏洞。總之被他害得家家破人亡的窮人不是一兩個就對了。”德萊尼隊長用自己那洪亮的嗓子說到。一點也不在意約翰尼.科克倫那變得越來越陰沉的目光。
  
巴雷特甩了甩自己手中的陌刀,一邊清理著上面的血跡一邊說到:“原來是一名訟棍嗎?沒想到淺水城當中的這方面業務都已經發展成氣候了呢!”
  
事實上博勒姆家和公正之主教會合作興起法律與審判改革之初,就對這種為金錢利益而充當“挑詞架訟”的角色設計了一系列的應對方案。
  
按照喬吉.歐斯特.博勒姆的說法。一旦出現了律師這種職業,他們當中的從業者隔一個殺一個絕對沒有冤枉的。這個群體當中絕大多是都是訴訟添亂者與社會麻煩製造者。影響社會和諧、挑詞訴訟的不安定分子。,…,
  
所以即便是時至今日,在普瓦圖城這座法律聖地之中,也很難找到一位專職以此為生的訟棍。由公正之主信徒所掌握的審判庭就像它最初設想的那樣高效、廉潔、公正。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公正之主名下的這套制度的。他們往往在借用公正之主教會的力量的同時,更多的使用了自身的一套系統——就像在淺水城當中就很少有由公正之主教會成員組成的全套審判體系。
  
甚至可以說如果可以的話,淺水城的統治者希望那些法律信徒們插手法律工作的機會越少越好。他們只要老老實實地在神殿裡接受供奉。提供契約保證,同時打擊可能出現的邪教徒就好了。
  
從一個角度來說,公正之主教會影響力越小的地方。當地法律體系之中見不得光的玩意兒往往越多。其中成員的*與內外勾結情況也越發嚴重。
  
“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啊!我可不認為像這種無利不起早的訟棍,會平白無故的跑到碼頭上來。”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而且看他那樣子。明顯是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早已經有了準備。不過破曉的那些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精明了。”,…,
  
“我想這件事情未必是破曉他們主導的。你認為那些傢伙拿得出僱傭這位知名訟棍的報酬嗎?”回到團體之中的巴雷特聳了聳肩,“這背後恐怕是有人在搞鬼吧!只不過我們現在不知道他們的目標是誰?目的是什麼?”…,
“你是覺得這件事情背後有人在針對我們?”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皺起了眉頭,隨後有些為難地說到:“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在淺水城的這段時間裡,有得罪過那些人呢?”
  
“雖然也可能是我們幾位惹來的麻煩,但是就我們才到淺水城沒幾天的情況來看可能性更低。”說著巴雷特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或許不是針對你們個人的。比如說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敵對者。或者奧迪托雷家族的仇敵之類。而我們只是對方行動當中的引子。”
  
“實在是對不起了牧師大人!我想你們今天的行程可能是要被取消了。”德萊尼隊長一臉為難的說到。“有那傢伙在的話。就算是有著那些碼頭工人的證人證言,我也必須將你們帶回去協助調查才行。”,…,
 
“該死!客船可是不等人的啊!”克萊瑪蒂斯.博特氣呼呼地說到。
  
“與其擔心客船的問題。不如擔心一下我們進去之後怎麼出來吧!我不認為暗處那些傢伙這麼大費周章的。僅僅是為了讓我們在城裡多呆幾天。”巴雷特皺著眉頭說到。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5-6-29 13:50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1:13
第五十九章 申請法律援助

   「那些傢伙接下來還會有什麼行動?」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十分警惕地盯著一旁那位,不本該出現在碼頭上的訟棍約翰尼.科克倫。

    「那個訟棍應該只不過是對方擺在明面上的一個棋子吧!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們不清楚不這個棋子對於整個事情的內幕究竟瞭解多少。」走到克勞迪婭.奧迪托雷身邊的巴雷特,探下身子貼著她的耳朵說到。

    從耳邊傳來的暖濕氣流讓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感覺有些不太自在,她略微後退了一步與巴雷特拉開了點兒距離:「沒想到居然會在計畫即將開始的時候出現這樣的狀況。難道那些傢伙一直在盯著我們嗎?」

    「誰讓這是兩位大小姐第一次準備離開淺水城呢!我想之前你們外出也很少到碼頭或者馬隊區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吧!」巴雷特一邊小聲的陳述一邊轉頭觀察起這處通用碼頭來。

    作為一處以運送各種貴重商品、奢侈品,還有市民乘船出行為主要業務的碼頭。淺水城的一號港不管在白晝抑或黑夜都是個極為熱鬧的地方。

    為了方便乘客,碼頭當中甚至專門修建了一處可以遮風擋雨的候客區。只不過多數時候,在那裡等候上船的旅客數量實在有限——只有走親訪友或者外出謀生活的手藝人,才會留在這個約束行動的地方。

    而剩下的等船的旅客之中,以玩家或原住民的職業數量最多——他們並不喜歡候客區的氛圍。巴雷特剛來的時候還能夠看見他們三三兩兩地聚成一團,交流著花邊新聞或者是商量著下一個冒險計畫。

    只不過眼下那些傢伙把巴雷特和破曉聯合會的衝突現場裡三層外三層圍得個水洩不通。看熱鬧這種事情不論古今中外。不論現實虛幻總有著那麼一大批的愛好者。

    當然這也給淺水城盜賊工會的『金手指』們提供了極大的便利。這群原本混在碼頭工人之中,窺探著合適的獵物的傢伙。難道還不懂得趁著這樣機會大干一場嗎?等到了圍觀結束之後,某些掏出錢袋準備付款的傢伙,怕是要哭暈在廁所裡了。

    憑藉著自己在身高上的優勢,巴雷特在圍觀人牆外熙熙攘攘的人流之間。發現了前幾天領頭鬧事的那兩位破曉成員。只見他們一邊咬著耳朵一邊朝著械鬥現場指指點點。

    『這些傢伙還真是小心,隔著那麼遠居然還掩面而談。難道是知道我讀得懂唇語嗎?不過你們這鬼鬼祟祟的樣子,實在是令人想放著你們不管都不行。』想到這裡巴雷特立刻就移開了自己的目光,為的是不讓對方察覺到自己已經發現了他們。

    在經過了一會兒的琢磨之後克萊瑪蒂斯.博特警惕地望著四周說到:「你是說我們這一次的行動給了那些躲在暗處的人動手的機會。」

    「沒錯!我想就算是沒有破曉這些傢伙恰逢其會的被對方利用。只要你們出現在這樣的環境之中,那些傢伙就一定會出手。只不過前來鬧事的被換成另外一群人而已。」巴雷特十分確定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不過對於他的說法兩位僱主的那猶豫的表情顯然是沒有完全相信。

    就在巴雷特和自己的僱主在商討著眼前這種情況的時候。德萊尼隊長已經指揮著自己手下的衛隊成員,將那些還活著的襲擊者一一綁上了手腳。

    因為眼前的倖存者著實不少。而衛隊前來的時候沒有想到居然是這麼大規模的械鬥,並沒有帶上足夠使用的繩索。德萊尼隊長不得不臨時向港口的商戶們徵調了一些帆船上使用的細纜繩,這才解決眼前的問題。

    收拾了那些破曉的玩家之後,德萊尼隊這才長腆著臉來到克萊瑪蒂斯.博特面前:「牧師大人!雖然我並不想要破壞您的行程,但是您應該知道那隻臭鼬出現在這裡。那麼肯定是他背後有什麼依仗。希望您不要讓我們為難才好。」

    從德萊尼隊長剛剛對約翰尼.科克倫的態度就可以知道,他並不害怕那個傢伙。不過眼前這個訟棍能夠在淺水城混得如此滋潤,完全是因為他別後的那些大人物們,需要有這條站在檯面上咬人的狗。

    而德萊尼隊長能夠在淺水城這個背地裡暗流湍急的地方,從一個沒什麼背景的新兵混到現在這個城衛兵的小隊長。除開自身的素質勉強過得去之外,最為重要的就是懂得審時度勢的適時自保。

    從約翰尼.科克倫這傢伙出現後的表現來看,眼前的這種情況背後絕對會有著什麼古怪的文章在裡面。正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為了不被那些大勢力過招的餘波掃到。德萊尼隊長現在也只能夠不偏不倚地按照那條條框框來辦事了。

    「看樣子今天不去衛所裡走一趟是不行了。」克萊瑪蒂斯.博特憤恨地盯著那群被繩子系成一串,並由護衛們拖著的破曉成員們。

    這時候站在她身後的巴雷特小聲說到:「前幾天破曉領頭的那兩個傢伙現在也在碼頭上呢!而且他們的動作鬼鬼祟祟的,和周圍的無關人士完全是格格不入。」

    說完了之後巴雷特用手大致的指了個方向。克萊瑪蒂斯.博特立刻就心領神會地對德萊尼隊長提示到:「今天的這些襲擊者之前曾經找過我們麻煩,這點『藍瓶子』咖啡館裡面的那些老大人和他們的僕人能夠為我們作證。我僱傭的護衛剛剛所指的那個方向上,他們的領頭人現在正在那兒觀察這裡的情況。」

    「您是準備要讓我們把他們一起帶回去?不過現在就這樣抓人不太好吧!那隻臭鼬還在盯著呢!」聽完了克萊瑪蒂斯.博特的提示之後,德萊尼隊長哪裡還不理解牧師的意思。只不過他心中還是有些猶豫,畢竟現在參與其中的話,他可就算是徹底捲入這個漩渦了。

    「你認為不偏不倚的態度能夠讓自己度過這一場風波嗎?或許平日裡沒有什麼。不過眼前的情況你想要把自己完全摘出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說著巴雷特輕輕拍了拍對方的手臂,「就算是那些陰謀家在這次較量當中佔了上風。可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不會那麼容易一下子就垮掉的。到時候恐怕需要有替罪羔羊帶承擔教會的部分怒火吧!你認為到時候有什麼人選合適充當替罪羊的角色呢!」

    「就算是要找替罪羊的話,也未必會是我。」德萊尼隊長的嘴上雖然強硬。但是他心中知道像自己這種沒有靠山的人物往往就是最合適的棄子。他這些年建立起來的人脈並不足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克萊瑪蒂斯.博特藉著巴雷特的話頭露出了似笑非笑地表情:「當然不就一定是你。可是未必就不是你。」

    克萊瑪蒂斯.博特的話語雖然初聽起來是善意的提醒。可德萊尼隊長越琢磨越發現這像是一次威脅。更重要的是眼前的牧師大人的確是有著威脅他的本錢。

    德萊尼隊長知道如果在事後克萊瑪蒂斯.博特並沒有失去神眷的話。想要將自己定為平息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憤怒的犧牲品,似乎也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

    越是聰明的人心思越雜,想得事情往往也越多。德萊尼隊長的腦袋裡面已經開始一個一個往外冒出自己接下來的悲慘命運了。此時的他幾乎已經快要忘記,那幕後黑手針對的有可能不是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而是某個人的家族。因為德萊尼隊長不敢拿自己的前途賭這一把。

    德萊尼隊長的臉色一連出現了幾次變化之後,終於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冒出了這麼一句:「你們想要怎麼樣?」

    「我們不準備怎麼樣?不過德萊尼先生你不覺得在這種情況之下。給自己找一個合適的靠山是種不錯的選擇嗎?」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注視著這位衛兵隊長的瞳孔輕聲說到。

    聽到這話的德萊尼隊長立刻警惕地扭頭,看了看還算是有些距離的約翰尼.科克倫。隨後他同樣是壓低了自己說話的聲音:「可是這樣一來,這樣一來。我的風險可會大大增加啊!」

    聽完這話的玩家們立刻就明白,眼前的這位是想要看一看玩家能夠給出的價錢。當然他的做法實際上也無可厚非,既然是招攬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可惜的是玩家們手中能夠動用的籌碼並不多。

    到了這份上無論是巴雷特還是裡埃爾莉都將自己的目光轉移到兩位僱主身上。因為只有這兩位在淺水城有些地位的同伴。才有可能給出令德萊尼隊長心動的條件。

    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和克萊瑪蒂斯.博特一個對視,立刻就用只有她們自己瞭解的眼神進行起了溝通。幾個眨眼的功夫之後,克萊瑪蒂斯.博特作為協商的代表開口了:「雖然不敢保證,但是我們會盡力不讓你現在的職務因為這次的事情而受到影響。當然要是你不得不離開城衛軍的話,奧迪托雷家族的衛隊裡還是非常歡迎你這樣的人才的。」

    就在此時人群前面那隻訟棍約翰尼.科克倫握著自己的文明棍轉了轉,隨後用那十分不耐煩地語氣說到:「德萊尼衛隊長你還在聊什麼呢!我想是時候將械鬥的雙方都帶回治安所去進行調查了吧!你這不會是準備教那幾位這麼串供吧!我是不是應該去憲兵隊的哈米爾大人那裡舉報看看。」

    「我這不過是在向他們詢問一些之前的狀況而已。」德萊尼隊長回了那位該死的訟棍一句之後就小聲說到,「等一下在我們帶隊回去的路上,經過那兩名襲擊者領導身邊的時候。你們立刻就給我指出他們。我手底下的小夥子們之前準備好的套鎖還有幾個沒用,一定不會讓他們給跑了。」

    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和克萊瑪蒂斯.博特相視一笑後點了點頭,異口同聲地做出了這樣的保證:「好的!德萊尼先生。我們絕不會忘記你的幫助。願我們的友誼長存。」

    原本在約翰尼.科克倫的步步緊逼之下有些亂了分寸的德萊尼隊長。在獲得了一條勉強過得去的退路之後總算是安心了一些。

    只見他從玩家們身邊走開後,立刻就朝著自己手下的發號施令到:「管好那些鬧事者,準備一下大家返回衛所。」

    聽到命令的衛隊成員拽了拽自己手中的繩索,那條麻繩緊連著一位破曉玩家的手腕。從繩子上突然傳來的拉力,讓那名手腳都受到限制的玩家差點摔倒在地。

    「快點給我起來。」對於行動不便的玩家。原住民衛兵並沒與任何的同情心裡,反而是立刻就加重了自己手上的動作。

    那名差點摔倒在地的玩家指著巴雷特一行說到:「為什麼他們沒有受到任何的限制。」

    「啪!」蘸水的牛皮鞭一下子就抽了過來。臉頰上帶飛了一塊橄欖狀的血肉之後,這位玩家接下來更是用自己的鼻樑與大地發生了親密的接觸。

    「就在大海邊上的。你也不知道用海水照一照,看看自己的什麼德性。」說著原住民衛兵伸出自己的鞭柄。輕輕地敲了敲那名倒地玩家沒受傷的另外一邊臉:「人和人可是沒得比的,人家有的是財富與商業教會的牧師,有的是城裡大家族的成員,剩下的也都是在冊的僱傭兵。而你們是怎麼東西?一群不肯好好找工作幹活的流民。想要享受一樣的待遇,等你們有了和他們一樣的身份再說吧!」

    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的思想在這個世界顯然已經是根深蒂固了。就算是約翰尼.科克倫這名找茬者。也沒有對衛兵們的區別對待發表什麼意見。一方面他心中並不認為那些衛兵做的有什麼錯誤。另一方面他的出現並不是自己嘴巴上吹得那樣主持正義,而是為了對付今天遇襲的那幾位紳士小姐。至於那些發動襲擊的苦哈哈因此而吃上點什麼苦頭,約翰尼.科克倫可不認為它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隨著巡邏隊班師回營,原本將械鬥現場給圍得水洩不通的人群自然而然的出現了一道缺口。那些愛看熱鬧的普通民眾和趁著這個機會渾水摸魚的金手指們,可不準備在這時候給衛兵們添麻煩——萬一把那些明顯心情不好的衛兵們給惹怒了,給自己來上一鞭子,那可沒處說理去。

    相比那些被捆住雙手,限制雙腿步伐的破曉玩家。血染灰花的諸位和兩名僱主這時候則被衛兵們包圍在長條方陣的最中央。雖然人生自由同樣是受到了一些的限制,但是並沒有因此而被戴上枷鎖。

    一路而行,突然克勞迪婭.奧迪托雷伸手指著隊伍那面的兩個人影說到:「就是他們!之前那兩個混蛋曾經領著今天的這些襲擊者來騷擾過我們。」

    聽到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的話語。德萊尼隊長立刻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兩名還在竊竊私語的破曉領導者立刻就落入了他的視野之中。

    「抓人!這裡還有之前跑掉的小老鼠。」隨著德萊尼隊長的喊聲。數名握著長槍的衛兵立刻就摘下了腰間的套鎖朝著那兩人飛奔而去。

    來這兒觀察情況的那兩位破曉聯合會的主事者,在發現自己突然成為了衛兵們抓捕的目標之後,立刻轉身就跑。他們分散開來,試圖利用港口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作為掩護,好逃離那些衛兵的追捕——只要不在這裡被當場抓住,以後有的是辦法可以周旋。

    「呼!呼!呼!」衛兵們握著的套鎖開始迎風飛舞。隨後一根根朝著那兩名逃跑者的位置拋射而去。而被追著的玩家們也察覺到了後方的動靜,彎下身子試圖借此躲過這些快速接近的套鎖。

    在這場對抗之中。顯然是那些城衛兵們佔到了上風。就像是中古時期天朝稅吏們,為了淋尖踢斛而鍛鍊出了一副好腳力一樣。淺水城當中的衛兵們為了能夠順利抓捕逃犯。對於套鎖的使用也是下了一番苦工。相比之下兩名逃跑的破曉領袖的躲閃水平可就有些見不得人了。

    「嗖!」其中的那名中年男子在逃跑過程之中擺動的手臂,被衛兵們投擲而出的套鎖被圈住。亡命前衝的他右手遭到了這樣的一下拉扯之後,整個人的身體平衡瞬間就被破壞。隨後身體往後一倒,摔了個仰面朝天。

    而另外一位年輕些的破曉領導者。倒是手腳靈活的避過了最開始了兩個套鎖。可惜那些衛兵們又不是沒有抓捕過身手矯健的遊蕩者,一道絆索直接飛到了對方那已經騰空的雙腿之間。緊接著這名年輕人直接在髒兮兮的碼頭上跌了個狗吃屎。

    很快返回衛所的城衛兵隊伍當中又增加了兩位新成員。身上一塊青一塊紫的他們臉上寫滿了不忿,望向巴雷特一行的目光中更是燃燒著熊熊烈火。

    「我真搞不懂那兩位破曉聯合會的領導者長沒長腦子?居然在剛剛那種情況之下也敢在這麼近的地方看熱鬧?」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無視了那兩人灼熱的視線,似乎是故意用自己的言語去刺激那兩位已經暴跳如雷的玩家。

    巴雷特一邊走一邊摸著自己的下巴解釋到:「大小姐,我覺得這或許才是普通人正常的表現好不好!話說你有沒有看過古典時期的推理偵探小說。那裡面的凶手往往都是回到犯罪現場而被人抓到罪證的。」

    「古典時期的推理偵探小說?那種老古董現在居然還有人感興趣嗎?」裡埃爾莉一臉詫異地看著巴雷特,好像是在說『我怎麼沒發現你原來有著這種老頭子的愛好』。

    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倒是被巴雷特吊起了自己的好奇心:「那畢竟是小說吧!這種藝術加工出來的故事和那兩位的做法有什麼關係嗎?」

    「小說是源於現實而高於現實的藝術表現啦!特別是寫實類的小說更是需要有最基本的邏輯性啊!總的來說出現這種情況是人類的不安心理作祟,不到現場確認一下的話他們就會渾身不自在。而且這一次的行動對於破曉的那些傢伙來說恐怕是十分重要的。這兩位身為破曉的領導者雖然並沒有直接參與襲擊,但是不到港口來看看的話他們一定放不下心的。」說著巴雷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你說的似乎也有些道理。看樣子我以後也要有空多看看書了。」克萊瑪蒂斯.博特這時候也來湊熱鬧。相較與破曉玩家們的水深火熱,血染灰花的這一邊更像是遠足郊遊。

    衛兵們能夠那麼快的趕到事發地點,除了有人及時通風報信之外。也是因為衛所到碼頭的距離並不遠。事實上作為主要負責碼頭區域治安防衛工作的軍士建築,它直接就修建在碼頭南邊的一塊小高地上。

    來到衛所門口的玩家眼中出現了一名穿著舊式亞麻背心、滿面的坑坑窪窪的乾瘦老頭兒。這老頭子手中握著一根木棍,正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曬太陽。

    「托馬斯先生,接下來的筆錄又要麻煩您了。」說著德萊尼隊長一把拎起那位老頭,將他扛在肩上進了衛所之中。

    在這個知識昂貴的世界之中。能寫會算的往往都是體面人。在淺水城他們通常能夠比較容易的在商行之中獲得一個記錄員之類的工作。那收入絕對是令一般的體力工作者們感到羨慕嫉妒恨。

    當然不僅僅是商會,行政機構當中同樣也需要大量這方面的人員。雙方的爭奪之下使得他們處於一種供小於求的局面。事實上因為商會往往能支付更高的薪水,在招募文員方面還略微處於上風。

    這種情況之下,政府當中能夠書寫的人員就變得金貴起來。就拿德萊尼來說吧!雖然他在加入衛隊之後,就花費了自己三分之一的薪水用於學習。但是直到現在他還只是能夠看得懂公文公告,並且勉強自己寫信而已。真要他做筆錄的話可就抓瞎了。而且他原先能夠獲得隊長的職務,這點識字能力可是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在這種情況之下雖然城衛所當中需要做筆錄的機會很少——只有面對體面的紳士小姐之時他們才會採取這種文雅的方式。但是沒有專門人員的話卻有可能惹出麻煩。所以在資金有限的情況之下,像衛所這樣的地方也只能夠找些老弱殘兵來撐場面了。

    踏入衛所沒多久。巴雷特一行就在衛兵的引導之下來到了一件寬敞明亮的審訊室。而那些破曉的玩家們則被人用木棍驅趕進了一條通往地下的階梯。遊戲當中的階級無處不在,就連審訊地點都有著區別。

    滿臉是麻子的老頭握著手中的鵝毛筆在坐在桌子後面發問到:「姓名、身份、籍貫還有來淺水城的原因。」

    「巴雷特.博勒姆。博勒姆領莎菲爾城。以獨立城市薩克森的註冊傭兵團團長身份來到淺水城接受委託。」巴雷特輕車熟路地開始自報家門。眼前這種情況他在路上的時候。已經在腦子裡模擬了不止一遍了。

    「博勒姆?那個博勒姆嗎?」麻子臉老頭聽到這話之後,直接抬起頭來有些異樣地看著巴雷特。

    緊接著房中的同伴們在盯著巴雷特的同時,私底下又開始了竊竊私語。在眾人的議論之中顯得頗有些尷尬的巴雷特無奈地聳了聳肩:「我想你認為的那個博勒姆應該沒有錯。不過我僅僅是一名旁支而已。」

    「我當然知道是旁支,那位伯爵大人可沒那麼容易離開自己的領地。」麻子老頭在羊皮紙上書寫的同時也不忘問到:「不過我記得博勒姆家的成員都是以准紀守法聞名於世。你倒是怎麼把自己弄到我們這兒來的。」

    「光光是我自己守規矩有什麼用,這個世界上總是不乏閒的沒事來找茬的人……」巴雷特開始描述起了自己今天的遭遇。按照他的習慣在敘事過程之中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的主觀情感。讓整個事情經過儘可能地變得客觀可信。

    隨著巴雷特完成自己的敘述,那位麻子臉的老人又對剩下的5名玩家一一進行了詢問並寫下了筆錄。等到完成一切之後。這名老人甩了甩自己痠痛的手臂:「人老了不管做什麼都容易覺得累啊!如果你們講述的都是事實的話,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才對。等一下對照完了雙方的筆錄之後。你們應該就可以走了。」

    聽到這話克萊瑪蒂斯.博特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抱怨到:「都是那些該死的傢伙鬧得,現在我又得去準備新的船票了。而我們下一次出發的時間至少是要等到三天後。」

    「對不起牧師小姐,我想您的願望恐怕是無法得到實現。那些傢伙的指認是你們故意挑起事端,並主動對他們發動的攻擊。」重新出現在審訊室當中的德萊尼隊長帶來的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克萊瑪蒂斯.博特扭過頭咆哮到:「你說什麼?我們故意挑起的事端?」

    見到牧師發火的德萊尼隊長連忙解釋到:「我也知道那些傢伙八成是一派胡言。如果不是他們故意找事的話,那些在主城區沒有武器攜帶資格的傢伙。為什麼會帶著兵刃聚集在碼頭上的。他們不怕被丟進牢房嗎?」

    「也就是說那個叫做約翰尼.科克倫的傢伙在碼頭上收買了有利於他們證人?」巴雷特立刻就想到了訟棍們常用的伎倆。

    「是的!大概有20名碼頭工人為他們作證。」德萊尼隊長有些無奈地說到,「其實這些都只是小事,真正麻煩的是上面有人斥責說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神職人員行事囂張,欺壓底層居民。而且平民區裡似乎有人專門在散播這個留言。」

    「果然是來了嗎?」說著克萊瑪蒂斯.博特特地轉頭看了看巴雷,「你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這次的事件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從這種情況來看我們想要短時間內出海是不大可能了。不過諸位不要擔心,教會在淺水城之中可是有著舉足輕重的力量,他們想要徹底把那盆污水潑到我們身上可不容易。」

    「不過暗處的傢伙既然已經這麼做了。說不定還真的是有些把握呢!我現在最擔心的是萬一教會放棄了你怎麼辦?畢竟是一切都為了利益的教會啊!就怕他們背地裡和幕後黑手達成什麼交易。」知道目標不是自己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表情那個糾結,「要是他們的目標是我的話,我想奧迪托雷家族應該不太肯能把我當作棄才對。可是克萊瑪蒂斯你就有些危險了。」

    政治是骯髒的是醜陋的。如果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不能夠快速解決幕後黑手的威脅的話,克萊瑪蒂斯.博特還真有可能被犧牲掉。

    「其實也不是沒有破局的方法!」就在這時候巴雷特從自己的腰包裡面取出了一枚銀色的印章:「我可以申請公正之主教會介入這次事件的調查。不過這種行動有可能將事情搞得一發不可收拾。所以是不是用由你們這兩位僱主決定吧!」

    淺水城繁榮的經濟之下隱藏著大量的暗黑組織、幫派人士。暴利十足的灰色地帶更是有著大大小小的官員貴族們作為保護傘。這使得淺水城的掌權者和大人物們,幾乎沒有幾個是身上乾淨的。雖然他們表面上衣著光鮮亮麗,但是背地裡卻萬萬充滿了鮮血與骯髒的氣息。

    所以淺水城的掌權者們才會如此排斥公正之主教會,在利用的同時儘可能的將他們的存在感給邊緣化。要是真的讓那些傢伙插手的話,雖然能夠為玩家們解決眼前的困局。但是接下來可能引起的後果,絕對有可能引發一場大地震。

    「那就讓他們來吧!我可不認為那些準備了這麼久的黑手沒有應對教會的辦法。我太清楚自己那些同事的風格了。不想成為棄子的話,我們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說著克萊瑪蒂斯.博特走到了巴雷特身邊。「你現在使用這個信物恐怕價值很高吧!放心!等事情結束之後我會想辦法補償你的。」

    「那麼就只能夠拜託達薇娜小姐了!我想作為先知的她應該能夠理解我現在的苦衷。我們目前的狀況,實在是沒有將這枚信物送到神殿的能力啊!」說著巴雷特用自己的手不斷用力地摩擦著那枚印章。而隨著巴雷特的動作,那枚印章上逐漸冒出了一股柔和的藍白色光芒。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6-4 15:42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1:14
第六十章 雞飛狗跳

     
克勞迪婭.奧迪托雷一臉好奇地看著巴雷特手中那枚散發著光芒的印章:“我似乎能夠聽到這枚印章之中發出的急促旋律。你這是在用這個向公正之主教會求助?”
  
“急促的旋律?這就是系統給予真名師的職業能力嗎?沒想到構建世界的時候連這一點都考慮到了。”巴雷特故意做出了略帶驚訝的表情。雖然在內測的時候他有過類似的體驗,但是現在他僅僅是一名菜刀。
  
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將雙肩的發梢往後撥了撥:“這才是迪亞拉大陸這款遊戲吸引人的地方不是嗎?又一處處用心細節所組成的真實世界。”
  
而就在巴雷特開始激發起那枚印章的奇特效果之時,在行一旁的城衛隊長德萊尼的表情就像是得了便秘一樣。原本在巴雷特一開始動手的時候。他就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阻止,可惜在克萊瑪蒂斯.博特的怒目瞪視之下又縮了回去。
  
作為一根在淺水城混了多年的老油條,德萊尼隊長怎麼會不清楚城市議會和公正之主教會之間的矛盾。要是讓那些絕對秩序注意者攙和進來的話,城中絕對會引發一場大地震的。
  
身為淺水城市政體系當中的一員,德萊尼隊長自然需要向城市議會負責。他的責任告訴他必須制止巴雷特現在的行動,否則的話議會裡那些大人物的怒火絕不是他所能夠承受的。
  
可惜的是德萊尼隊長之前為了能夠在這場風波中自保,已經投靠向了克萊瑪蒂斯.博特和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或者說投靠的是她兩背後的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和奧迪托雷家族。
  
所以在這種時候很多事情都由不得他了。之前公開抓捕那那兩位襲擊的領導者就是他付出的投名狀。有了那次行動,時候無論是誰都會把德萊尼隊長給劃到這兩位少女所在的陣營之中。
  
要是這兩位新搭上的靠山在這場風暴失勢的話。德萊尼隊長相信他自己也會在對方接下里的清理之中完蛋的。像是約翰尼.科克倫那一頭臭鼬和他身後的人,絕不會放過之前已經表現得有偏向的他。
  
德萊尼隊長可不奢望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或者奧迪托雷家族會出手救他。那兩家就算是要招攬也不會選擇他這樣的小人物。而他們之間唯一的聯繫就是眼前的兩位女士,能夠動用那兩家資源的也只有眼前的兩位女士。
  
所以在察覺克萊瑪蒂斯.博特盯著自己的目光之後。德萊尼隊長停下了自己的行動。只要眼前這兩位女士在各自組織當中的地位不被動搖,那他接下來就能夠有著一條安穩的退路——大不了被開除職務之後按照她們之前說的去奧迪托雷家族充當護衛。這可比死在下水道裡可要好太多了。
  
即將步入而立之年的衛兵隊長只能夠表情僵硬地說到:“牧師大人不要忘記您的承諾!”
  
“放心吧!只要我們這能夠順利度過難關就絕對不會不會虧待你的。”克萊瑪蒂斯.博特微笑地點了點頭做出了自己的保證。而聽到這話的德萊尼隊長那硬邦邦的表情也總算是得到了一些緩和。
  
就在巴雷特啟動了印章的時候,神殿區內一枚聖徽開始發生了變化。聳立與神殿尖頂之上的聖徽本就光彩奪目,不過它自身所散發出的柔和亮光在陽光之下有些模糊且不顯眼。

但是現在那原本柔和的光芒,似乎變成了一團燃燒著的火焰。雖然在火光之中那座代表著公平公正的立場天平變得有些朦朧。但是那兩柄代表著為捍衛公正而存在的武力的長劍與戰錘卻變得越發明顯。唯有那作為背景的法律文書還保留著原本的模樣。
  
在那聖徽之下的平頂被一排小柱子支撐著的三葉形迴廊,顯得高大且秀氣。左右各連著的一座尖肋拱頂,輔以飛扶壁的尖塔。連同它們那石板的屋簷,在整體的宏偉中又各各協調,依次分為上下五不同的層落。
  
眼前的這幢建築的外觀雖然乍看之下似乎有些擁擠,但是卻並不混亂。獨特的結構連同無數的雕刻、塑像以及雕鏤裝飾,很是襯託了它整體的莊嚴偉大。可以說是一部規模宏大的石頭交響樂。以卓越的建築技藝表現了神秘、莊嚴、崇高的強烈情感。
  
而隨著神殿最高處那枚聖徽所發生的變化。“當!當!當!”的銅鐘敲擊聲也從這幢莊嚴的建築之中傳到了戶外。這聲音引得神殿前不少原本路過的行人駐足停留,不過更多的是在神殿內的迴廊,禮堂之中不斷迴蕩著。
  
而伴隨著這個連續不斷的鐘聲,整個公正之主神殿當中的教會成員都開始忙碌其阿里。戰鬥牧師們開始從武器庫之中取出自己的已經有些時候不再使用的武器,聖武士們更是開始擦拭起自己的長劍。這幢本來就類似兵營結構的建築就像是開足了馬力的戰爭機器,開始了自己的高速運轉。
  
嚴肅的表情、堅定的目光、還有那帶著殉道氣息的獨特感覺,讓眼前這一身閃亮的銀白色騎士鎧甲顯得更加威嚴。這名金發碧眼的聖武士用那光潔的魚鱗臂鎧碰了碰自己的胸甲說到:“公正之手戰團集合完畢。請統帥下達命令。”
  
放眼望去在他的身後。一排又一排同樣裝束的聖武士們組成了一個看起來威風凜凜的方陣。他們之間遙相呼應的靈光或重疊或交融更是形成著一股獨特的神聖氣息。
  
而在這群中青年聖武士的面前,一位兩鬢斑白的老騎士滿意地點了點頭。別看歲月好像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跡。但是他那同樣堅定而有神的目光之下,更是閃爍著時光所沉澱下來的智慧。
  
在滿意的檢閱完了神殿之中的武裝力量之後,這名老者轉身詢問起了身旁的那名穿著鎖子甲的教友:“伊卡博德牧師去催一下看看。什麼時候能夠查到那枚公正之印的位置?現在這種一點消息都沒有的情況實在讓人感到不安心。”
  
這位名叫伊卡博德的中年男子敲了敲老騎士的胸甲:“再等一等吧!那枚公正之印的緊急聯絡信號才發出來多久?您都這麼一大把年紀。怎麼還會出現這麼沉不住氣的表現。”
  
“伊卡博德你還記得上一次有人用公正之印發出緊急聯絡信號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嗎?”說著老者嘆了口氣,“唉!人老了記性就是不好。我差點就忘了你那時候應該是在東部教區傳教。”
  
“東部教區的傳教生涯可是我最為寶貴的經歷呢!要不是有那些年的磨煉我也不會有今天。”伊卡博德點了點頭好像是在緬懷那已經找不回來的崢嶸歲月。
  
“那是可是持有者發現了一名疾病之神魔吉安座下的癌法師的蹤跡啊!要不是我們及時趕到的話。那個近千人的城鎮恐怕就會成為歷史了。”說著銀發老者摸了摸自己手中的佩劍,“雖然我不是很喜歡這個背地裡充滿了罪惡的城市。但是這裡總歸是有著龐大人口的大都市啊!如果讓類似的事情發生在這兒的話,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因此而罹難。特別是那群無辜的平民。他們更缺乏保護自己的手段啊!”

“砰——”與此同時衛所審訊室的大門被人一下子給推開了。一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一邊摸著自己上卷的小鬍子一邊打著官腔到:“德萊尼你還在等什麼?趕緊把這些無視城中法律的傢伙給關到牢房裡去。明天市政議會將組成專門的特別審判庭,對這幾位仗著自己身份欺壓平民的傢伙進行公開審判。”
  
而站在這為圓溜溜的男子身後的約翰尼.科克倫。此時彎著腰完全是一副狗腿子的模樣。不過他偷偷打量隊伍當中那三位女士的目光之中卻流露著毫不掩飾的淫邪。
  
“你是什麼身份?有什麼權力將我們投入地牢?作為一名神職人員。我有權力要求獲得一件獨立的禁閉室。”克萊瑪蒂斯.博特非常強硬地對著那名剛剛進入審訊室的胖子詰問到。
  
緊接著克勞迪婭.奧迪托雷也配合著克萊瑪蒂斯.博特發出了自己的聲音:“沒錯!作為奧迪托雷家族的一員。我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有權要求一個合乎自己身份的對待方式。”
  
被一陣嗆聲的胖子臉上被氣得一陣青一陣紫的。從他爬到現在這個位置之候,已經沒有人敢如此對他這麼說話呢!更何況嗆聲的還是他眼中那兩隻待宰的羔羊。
  
在一旁的約翰尼.科克倫連忙起身拍打著那胖子圓滾滾的後背。這才順過氣來的胖子怒極反笑:“你們也只能夠在現在嘴硬了。最多不到3個小時,處理你們的專門文件就會到了。到時候我一定要撕爛你們這兩個婊!子的臭嘴。”
  
緊握著手中印章的巴雷特歪著自己的腦袋說到:“3個小時?我想這位圓溜溜的先生。 。你恐怕等不到3那份專門文件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和你背後的人使用了什麼手段。但是議會當中的那些大人物現在恐怕沒什麼心思簽署任何的文件了。”
  
“你以為你是市政議員嗎?還能夠組織大人們簽署文件。”那個臉上流油的胖子不屑地說到。
  
“因為在那之前公正之主的聖武士應該就會到這裡了。”巴雷特皮笑肉不笑地說到,“就在剛才我已經給公正之主教會傳去了求助信號,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從神殿區到這裡的距離,我想應該用不上三小時才對。”
  
“沒錯!最多半個小時那些公正之主的聖武士就會達到。”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頗有經驗的回覆到,“在他們介入之前我們有權不接受你們任何形式的要求。”
  
“你們!你們怎麼敢讓公正之主教會介入?”那名胖子聽到玩家們的說法之後。整個人立刻就打起擺子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下的。
  
“通知公正之主教會?”約翰尼.科克倫這時候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自覺地是發現了巴雷特話語之中的漏洞,“就算你們在公正之主教會當中有門路,可是你們找誰是通知公正之主教會?現在整個衛所外面都是我們的人,就算德萊尼這個吃裡扒外的傢伙想幫你們都沒辦法。”
  
“誰說通知一定要人去進行的。”說著巴雷特輕輕地搖了搖自己的腦袋,“你們就等等看吧!等到公正之主教會的成員到達這裡你們就明白了。”
  
這就是巴雷特為什麼在一經僱主同意之後立刻就發動了手中這枚印章特殊效果的原因。因為當德萊尼隊長說出上頭決定的時候,巴雷特已經本能的發現事情已經嚴重了。

眼前的衛所不像是有法術奇物的樣子。所以有消息傳來基本上就意味著幕後黑手安排的人員已經到了。他可不認為自己有能力在那種情況之下,安排人將手中的印章送往公正之主神殿求救。
  
幕後黑手既然敢發動這一次的行動。自然會想方設法切斷玩家們和外部的一切聯繫渠道。將他們眼中的目標變成了籠中鳥之後,才好安心炮製啊!
  
正式因為見多了這樣的手段。所以巴雷特雖然知道一旦使用了緊急信號之後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但還是義無返顧地使用了它。至於淺水城的局勢會因此而產生什麼樣的變化。並不在巴雷特的考慮之中。
  
不過在被巴雷特認為是大救星的這支隊伍以整齊地隊列朝著信號來源趕去之時,發現他們行動的淺水城官僚們立刻就使用手中的奇物,急急忙忙地發出這方面的訊息。
  
隨著這位見識人員說發出的訊息。或者說是警報。原本就不怎麼平靜的淺水城就像是燒滾的熱水一樣,眨眼之間就沸騰了起來。
  
平民區當中那幾家難得裝潢不錯的商店裡,老闆就像是火燒眉毛了一樣急急忙忙地關上了大門。然後在領著自己的夥計打開了庫房的地道入口。
  
而在貧民區之中更是一副雞飛狗跳的景象。那些本與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的衣著光鮮的體面人。這時候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與跋扈。他們爭先恐後地奔跑著,有的還鑽入某些居民的家中。似乎是在躲避著什麼。
  
即便是在商業區和馬隊區當中,也有著為數不少的商舖開始遣散起店中的部分僱員——他們往往是商店暗地裡負責骯活的那些人。
  
同時在市政區那座富麗堂皇的大廳之中。一陣憤怒的咆哮聲震得那些精緻的裝飾搖搖欲墜:“該死的!你們告訴我這究竟是這麼一回事?公正之主的聖武士怎麼會這麼大規模的離開他們的神殿。”
  
“這次的事件身份的突然。一時之間我們也不知道對方出動的具體原因。”
  
“什麼?不知道原因,那我們養你們究竟是干什麼吃的。”一名穿著紫色絲綢的滾圓男子突然發出了這樣的怒吼。
  
大廳當中一名坐在椅子上的清秀男子,一邊撫摸著手中的戒指,一邊做著眉頭說到:“史密斯先生!就你在這麼生氣也無法改變這事情已經發生的事實。與其責難眼前的文職人員,還不如好好想想這麼應付眼前的情況吧!”
  
“話說神殿去剩下的幾家教會有什麼消息沒有?我想他們應該比我們更清楚,公正之主教會那些傢伙今天是發了什麼神經。”一名拄著梨花木枴杖的老者問到。
  
“現在他們還沒有什麼消息。我再去催一下我們的聯絡員。”說著那名衣著筆挺的文員立刻就轉身離開了。從他那加速逃離的動作來看。似乎是想要盡快離開眼前這些暴怒的上位者。
  
公正之主追尋的是秩序和法律。雖然略微偏向善良,但是在他們的核心理念之中善良與邪惡沒有那麼重要。關鍵是要建立起一個秩序竟然的社會。因為無序的混亂往往會引發文明的大災難。
  
不過城中的那些大人物在要求平民遵守秩序的同時,自己卻任意妄為。
  
不一會兒那名文員便滿頭大汗地跑回了大廳。“從神殿區剩下幾家神殿傳來的消息來看,他們似乎是要我們最好暫時忍耐一下。”
  
緊接著他連擦汗的時間都沒有,後面另外一名文員也敢到了這兒:“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傳來的消息,讓我們做好應對準備。這有可能是某些邪教的大規模行動。”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5-6-29 13:49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1:15
第六十一章 大誤會

    就像古典哲學當中所說的那樣——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損不足以奉有餘。智慧生物自身的誘惑使得這些『強者』利用自己的優勢,不斷地從他們能夠得手的『弱者』身上掠奪者資源。依靠暴力與強權建立起來了一套屬於自己的剝削體系。

    而眼下的公正之主教會雖然不可能像『天道』那樣,讓那些強者損己利人。但是他們的存在已經讓那些在統治者剝削和壓迫的平民能夠緩上一口氣了。不過這樣一來必定會影響到『肉食者』的收益,兩者之間的矛盾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從未消失過。

    而那些『肉食者』之所以會容忍公正之主教會在自己的領地當中發展勢力。除了教會和神邸強大的實力之外,更為重要的就是他們的存在能夠讓那些底層的被剝削者安心工作,而不是掀起一次又一次的起義或者大規模逃離——強者雖然能夠保證自己的安全,但是並不能夠動用暴力讓平民努力工作。

    而且淺水城僅僅是一個區域性的小政權,又是以商業為主要的經濟支柱。一旦沒有了代表著穩定秩序與契約保證的公正之主教會,那衰弱可是就在眼前了。大陸上不知道有多少的港口城市期盼著淺水城做出這樣的舉動好取而代之。

    所以淺水城的那些統治者雖然不待見公正之主,但是想要保證淺水城的繁榮與穩定卻不能夠沒有他們的存在。修訂法律條文的時候又不得不考慮他們的一件和底下平民的觀感,不少淺水城的貴族們都認為自己在這方面吃了大虧——這使得雙方之間的矛盾越發明朗化。

    在之後的數百年間,雙方在明裡暗裡的爭鬥從未停止。雖然被自身規矩束縛住手腳的公正之主教會顧忌更多。在這場爭鬥的大多數時候都處在下風——不得不從潛水城的司法體系當中讓出大部分的權力。但是佔著大義的名分也使得他們自保有餘的同時,還有機會在城裡掀起一次次的大清洗。

    所以他們才會在公正之主神殿之外佈置專門的監視人員。在面對這群幾乎是傾巢而出的公正之主成員的時候,淺水城市政廳裡的大人物們才會表現得如此的不安與煩躁。

    放開雙手的清秀男子起身打開屋內的櫥窗,從中取出了做功精美的水晶杯似乎是準備給自己倒點喝的:「真不知道這一次倒霉的會是我們當中的哪些人?」

    圓滾滾的史密斯伸出了自己那好像是蘿蔔一樣的手指說到:「你這個傢伙是在幸災樂禍吧!誰不知道你們金曼家族這段時間搭上了北面的關係,有了那個豐厚的財源。想必暗地裡的生意都開始收斂了吧!」

    這位金曼先生在給自己的杯子當中倒入了淡綠色的「就算沒有那個財源,公正之主手下的那些審判者也不會來找我家的麻煩,畢竟在他們眼中要收拾的列表裡我前面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史密斯先生抖動著自己的三下巴諷刺到:「所以你就認為你們金曼家一定能夠在這一場風波當中自保。然後吃下那些原本屬於別人的份額。」

    「為什麼不呢!像這樣子的洗牌,淺水城已經發生過不止一次了吧!哪一次的風暴過後不是倖存者的饕餮盛宴。」金曼先生說話的同時身體也在微微顫抖,配合上他的話語一種興奮之情表露無疑。

    當公正之主教會在淺水城被壓制的時候,城中的商會和貴族們的行動將會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變得肆無忌憚起來。最開始的時候還僅僅是依仗著自己的特權買賣贓物。走私違禁品之類的小打小鬧。到後來甚至還會發展到強擄貧民為奴亦或者和邪教勾結換取利益。

    而隨著淺水城中商會和貴族們的這些醜惡行徑,城中市民階層還有貧民對於高層的仇恨變得愈發嚴重。構成這個城市的基礎開始與城中的高層逐漸走向對立。在這段時間積蓄力量的公正之主教會更是早已經掌握了那些自認為高人一等的傢伙的罪行證據。

    隨著幹草之上燃起一道星星之火,在公正之主教會的引導之下雙方的矛盾剎那之間就爆發開來。長刀之夜裡抓捕、緝拿、封存、反抗者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隨後的公開審判,刑罰或剝奪財產更是能夠大範圍的平息市民階層的憤怒。

    在見識到這樣的一場殺戮之後,倖存的那架商會和貴族成員將會下意識的收斂起自己背地裡的行為。更重要的是死去的那些『大人物』原本掌握的利益與資源將成為未來很長時間裡他們關注的重點。

    那些被清理家族的現金和珍藏或許會被用來賠付之前受過苦難的貧民。同時整修城中的道路和運河。在公正之主教會的監督之下,這塊蛋糕很少有人會不知死活的去動手腳。

    可是那些罪人留下的房屋、店舖、作坊、船隊等不動產,公正之主教會為了避嫌不可能自己吃下來。接下來的拍賣會就成了那些倖存家族的抄底狂潮。這些罪人的產業他們能夠花費不到原本百分之三十的價錢將其收入囊中。

    當然更加重要的是那些家族、商會消失之後空出來的市場份額更是能夠令倖存者裝得個體滿缽滿。經過了這麼一場變動之後,淺水城就像是經歷了一次改朝換代一般重獲新生。

    同樣的像新朝鼎立一樣,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淺水城的平民將會迎來朝氣蓬勃的好日子。同時公正之主教會也將在城中的司法問題上獲得更多的發言權。

    接下來隨著時間的推移貴族們將會變得越來越強勢,平民當中那些當初貴族富商們橫行無忌的相關記憶也會逐漸變得模糊。對於那些不通人情的律法信徒的不滿也會逐漸產生。等到秩序之主教會開始蜷縮到神殿之中,周圍的一切又回到了當初的原點。這樣的歷史在淺水城之中不斷重複,數百年間就像是輪迴一樣週而復始。

    並不是沒有人想要終結這一切。但是他們的努力都失敗了。資本家敢於向人出手絞死自己的麻繩,在看得見的利益面前很少有人能夠保持理智。當法律的界限被突破之後,品嚐到了甘甜蜂蜜的既得利益者們必將一犯再犯變本加厲。

    金曼家族正是依靠著前兩次的大清洗。站在那些罪惡的屍體之上才發展成現在的規模的。不少淺水城的家族背地裡都把他們成為『緊隨律法之後的食屍鬼』。所以史密斯對於金曼先生在今天這次事件當中的立場始終是抱著一種懷疑的態度。

    拄著梨花木枴杖的老者這時候直接插入了兩人的對話之中:「金曼家的小傢伙,有些事情雖然能做。但是話卻是不能這麼直白的說出來的。你們金曼家也是淺水城市政議會和城市管理會當中的一員,不管背地裡怎麼樣,但是在外人面前我們必須站在一起。而且你不會因為自己的金曼家族在那些律法信徒面前就一定安全吧!」

    「你的那個外人是不是也包括公正之主教會呢?」年輕的金曼先生不敢苟同到,「別忘了沒有他們的話。淺水城沒過上多久恐怕就會變成一處臭港了。再說了在公正之主教會在每一次的大清洗之後,有哪一次消失的家族超過總數的五分之一的嗎?我們金曼家雖然不敢說在淺水城當中最為奉公守法。但是也不至於會落到那種程度。不要以為這就是你們這些存在了多年的老家族才知道的秘密。」

    就像金曼先生所說的那樣,公正之主教會不可能一次性將城中的權貴們全部清理一空。因為上層真空所引發的混亂不是短時間內能夠恢復的。這與公正之主教會建立維護一個有序社會的想法相背離。

    所以對於那些有經驗的家族來說,這種情況就像是被棕熊追趕的旅人。不需要比熊跑得快,只需要比最後一個跑得快就行了。他們不需要完全准紀守法不越軌。只需要控制住自己的貪慾,比某些他們眼中必將成為犧牲品的那些家族、商會有所收斂就行——這就是一個比爛的世界。

    聽完這話的史密斯先生用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那位老者,似乎是想要從他的口中聽到反駁金曼家那小子的話語。顯然這位史密斯先生和他的家族並不屬於那些懂得收斂的一樣。

    這名腿腳不靈便的老者,並沒有直接回答某人的問題:「金曼你不覺得自己高興的太早了嗎?距離上一次的大清洗才過去多少時間。淺水城的狀況還遠沒有到公正之主那些衛道士們覺得合適出手的時候。」

    「那是因為我不願意去猜想其他的可能!你們應該明白每一次公正之主教會出現這種大行動之後會伴隨著什麼。相交與其他的我寧可面對一場大清洗。」金曼家的年輕人諷刺地笑了笑,「要知道北方的卡拉達在兩個月前才剛剛經歷的一場位面入侵。而像我們這個地方如果出現那種情況的話,恐怕會更加嚴重吧!」

    聽著眼前這兩位的對話,史密斯先生就覺得自己像是被打了一計重重的悶棍。事實上在金曼那口無遮攔的話語之後,老者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史密斯那個胖子都會起疑。

    而這方面的消息只要有心調查的話,投入一些人力物力不難從以往幾次清洗前後的淺水城局勢變化之中得出結論。而之前那麼之所以很多家族會沒有發現這一點,更多是因為那麼被眼前的利益給迷住了眼——沒有人能夠輕易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在那些經歷了風風雨雨的古老家族眼中。像這種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捨得散財的暴發戶,自然就是一群肥豬兼替死鬼。而金曼家之所以會得到了『食屍鬼』這樣的名號,處了他們早早地就理智洞悉了這一切之外,也是因為這個家族剛剛發跡沒多久,那時候還沒學會如何隱藏自己吃相的技巧。

    就在史密斯先生那件紫色的綢裳幾乎快要濕透的時候,之前那名出去詢問消息的那名文員這才帶回來了消息:「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傳來的消息。讓我們做好應對準備。這有可能是某些邪教的大規模行動。剩下的力量之神。勇氣與雄獅之神。還有戰神教會似乎也在召集信徒。」

    聽到這話的三位突然就覺得各種光怪陸離的破碎影像充斥滿了自己的腦海:那一張張或哭或笑、或怒或憂的人臉;刀劍出鞘鋒利的寒光,映紅天際的火焰;木板被氣浪拍擊的吱呀聲。夜色之下通紅的都市;燃火弩箭劃過天穹的尖叫與焦味。鮮血,慘叫。還有入侵者的咆哮令人不寒而慄

    「讓我們做好應對準備?這還真的是……」老者露出了苦澀的笑容,「不知道我這根老骨頭能不能夠活過這一次的意外。」

    「大家不要把局面想得那麼壞,說不定公正之主教會的那些聖武士能夠控制得住局面呢!」史密斯那胖子一邊用手絹擦著自己的額頭一邊哆哆嗦嗦地說到。

    「不管怎麼說我們必須要做好最壞的準備。通知城衛兵,從現在起取消所有的休假。對了順便通知議長大人和委員長,詢問是不是有召開臨時議會的必要。」金曼家的年輕人摸著自己的下巴,「幾位還有什麼要補充的意見嗎?」

    「就先這樣子吧!剛剛這事情給我的衝擊太大。老頭子我都一大把年紀了。先緩緩氣免得被嚇死。」拄著枴杖的老者開始踱步向著一旁的椅子。

    隨著市政廳的這些行政官員們作出決定,先關的訊息被迅速送往了淺水城管理會成員還有市政議會的手中。同時淺水城的城衛兵不對開始加強警戒。

    至於正規軍則需要淺水城管理會成員或者市政議會的大人們作出決定之後下達命令才能夠調動——這是掌權者對於軍人所作出的限制。

    市面上沒有不透風的強,更重要的是最快得到消息的大人物們,不是想著隱瞞消息穩定局勢。而是立刻就讓心腹傳遞迴家中,讓家族做好準備防止損失。

    隨著這個消息的擴散。原本在公正之主教會的隊伍經過時還開著的店舖也隨之一一關張。商業區、馬隊區的酒館也開始驅趕起裡面買醉的客人。

    競技區、衛戎區、神殿區當中大量的武裝力量開始集結,鐵戟、長劍、大盾,一樣樣的武器被搬出倉庫,原本被蓋上了帆布的弩炮也難得的開始重見天日。

    而此時在衛所審訊室當中那眼前那名肥豬特派員對峙的玩家們,根本就不清楚那外面因為他們的舉動引發出了什麼樣的風暴。或許巴雷特本人並不是一點也沒有這方面的概念,只不過他沒想到城中的反應會如此的誇張。

    「啃!啃!啃!啃!」伴隨著這一連串的盔甲摩擦聲,加持了加速效果的公正之手戰團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裡,用自己的雙腿很跨了大半個城區。來到了那個緊急訊號的發送地。

    當這一群鋼鐵壁壘在衛所外停下腳步之時,猶如一堵鋼鐵的城牆讓那原本守在外面的衛兵們有種似乎是想要放水的衝動。領頭的那名兩鬢斑白的老者根本就不去理會外面這些兩股戰戰的軟腳蝦。

    到了這麼近的距離他已經能夠剛知道那枚公正印章的所在,直接一個揮手便領著身後的聖武士們闖進了會所。而無論是衛所當中原本的衛兵還是後面那名胖子特派員領來的人手卻全無一人敢對聖武士的行為發表意見。

    「在這裡。就在這裡沒錯!」隨著這聲音不斷地接近,一把長劍突然出現在審訊室之中,隨後緊握著長劍的老聖武士也出現在了玩家們的面前。

    看到屋內的情況之後,老阿瑟似乎是發現情況和自己原先預想的有些出入。不過在他那豐富的經歷之中,像這種相持也曾經發生過多起——曾經就包括幾名英勇的冒險者和邪教徒之間的對抗。

    憑藉著對公正印章的感知這位老聖武士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巴雷特:「年輕人是你向我們公正之主發出緊急訊號嗎?」

    「是的先生!」說完這話的巴雷特攤開自己的手心,將那枚銀色的印章展現在老聖武士的面前。與此同時跟在老聖武士身後的公正之手成員們接二連三地擠入了這間本不算大的審訊室。使得這裡面的空間變得更加狹隘起來。

    擁有者一雙可以輕易分辨陣營的雙眼,老阿瑟能夠覺察得到自己身旁那一胖一瘦兩人深深弄得像血一樣的邪惡靈光。要不是著靈光本身並不耀眼的話。身為聖武士的他說不定就直接一個破邪斬過去了。

    可即便是這樣他雙眼之中的警惕卻也是赤|裸|裸地展示了出來。隨後進來的那幾名聖武士見狀立刻發動了自己偵測邪惡的職業能裡,緊接著拔出了腰間的佩劍架到那名圓滾滾的特派員還有約翰尼.科克倫這位律師的脖子上。

    面對這種情況約翰尼.科克倫立刻就發揮了自己的律師本身。那兩片嘴唇就像是塗了油一樣開始一張一合起來:「幾位先生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了。我可是一名准紀守法的好市民啊!作為法律工作者的我……」

    「閉嘴!如果我們想要問你的話,自然會讓你開口。」說著那名聖武士往上抬了抬自己的長劍,那鋒利劍刃與約翰尼.科克倫的脖子輕輕一碰就擦出了一絲的血痕。

    而那名帶來了消息的胖子特派員,這時候卻是低著腦袋一言不發。與約翰尼.科克倫這和圈外人不同,身為淺水城當中的政府官員,他十分清楚公正之主教會的作風,更是明白介入將會引發什麼樣的變化。現在的他只能夠默默地祈禱著,希望指示他出面的那名大人物能夠看在他這些年任勞任怨的的分子上善待自己的家人了。

    老阿瑟伸手取過了那枚印章:「那麼你使用這枚公正印章發出的緊急訊號究竟是什麼原因。」

    「因為有人踐踏了淺水城的法律,他們意圖破壞淺水城如今已經顯得十分平穩的既有秩序。」巴雷特說著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已經被聖武士們給控制住的那兩位。

    「踐踏法律?破壞既有秩序?」老阿瑟的眉頭一皺,顯然他發現眼前的局面和教會當初判斷的並不一樣。不過對於不是出現深淵入侵,位面錨定、邪教徒大規模血祭這樣的慘劇他心中的確是慶幸。

    「這方面讓我來吧!」隨後進入了屋子的伊卡博德牧師兩手一合施展了一個真實之域的法術,「我覺得自己應該是比較擅長這方面的事情。年青的先生,請你陳述自己的經歷。」

    「好的牧師大人!我恨樂意。」緊接著巴雷特再一次講述起自己一行今天早晨的經歷。在完成好像是處在第三方視角的觀察之後,緊接著巴雷特又開始說出了自己的推測:「幾位大人!以我的看法,現在淺水城當中有組織想要取代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目前的地位。雖然這種事情或許是與各位無關,但是幾位請想一想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在淺水城中的影響。這雙方的較量即便是隱藏在黑暗之中,也足夠在淺水城引起驚人的動盪,那必然會造成大混亂。而且眼前這兩位的行為也明顯是在踐踏著淺水城現行的法律,所以我有請公正之主坐下的諸位介入這次事件的調查。」

    伊卡博德牧師聽完了巴雷特的講述之後眼珠子一亮,似乎是發現了一次展現公正之主教會存在感的好機會:「應你的請求,我們公正之主教會將會全程介入這次事件的調查。不過在最終結果出爐之前,你們幾位仍舊是嫌疑犯的身份。所以請幾位先生小姐們在監獄之中待上幾天吧!在這期間我們公正之主教會將會保障你們的人身與財產安全。以及調查結果的公平公正。」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1:16
第六十二章 避風的港灣

    得益於來自西南半島羅可斯的溫流,淺水城的冬天比和它統一維度的內陸地區要暖和得多。更不要是博勒姆領那樣相對偏北的地區了。

    可即便是這樣來自北地的寒風,在經過了層層的衰落之後依舊在淺水城的上空呼呼作響。港口的波濤隨風舞動,拍打得船隻輕輕搖曳。

    廣場上、哨卡上、禮堂上的一面面旗幟正『呼啦啦」的迎風舞動,而這風穿過砌石屋上的裂縫發出了「嗖!嗖!」的嘶鳴聲。隨著其中的面條下意識的蜷縮成一團,並用手死命緊了緊身上的被子。而隔壁床上的巴雷特卻是一點都不在意這樣的環境。

    清晨的陽光從鐵欄杆之間透了進來,經過一夜沉澱的空氣稍稍沖淡了點兒一些牢裡面常有的霉味。海港潮濕的空氣為讓被縟變得有些潮潮的。

    若不是這寒冷的天氣牢房牆壁上絕對是會掛滿斑駁苔蘚。第一次踏進這件牢房的似乎,巴雷特就在牆角發現了未清理乾淨的干苔蘚碎片。顯然這裡的光照雖然並不是很充足,但是像這樣的植被一樣能夠生長的不錯。

    「咣當!咣當!」的響聲與直射的陽光一同打擾起了巴雷特的睡眠。在這交響曲一樣的配合之下,饒是以巴雷特的定性也被它們合力從睡夢之中拉出。他睡眼朦朧的離開了相對暖和的被窩,開始了自己那並不意義的晨練。

    而從樓下與隔壁傳來的聲音這時候則成為了巴雷特的伴奏——早晨的牢房裡面總是充斥著各種聲音。睡了一夜的囚犯們有些開始繼續昨夜的話題,有些因為稻草的問題而打起架來,而更多的還是不耐煩得敲打著鐵欄杆。

    走廊上巡邏的獄卒對於眼前這種狀況早已經習以為常了。那些打著哈欠的公職人員,除了會衝著牢裡吵鬧得最凶的犯人呵斥幾句,用手中的長長的鐵頭棍教育他們誰才是真理的老大之外。大多數時候要麼是自顧自的忙著手頭的夥計,要門是在那裡強打起精神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還有的乾脆是伏在桌子上開始補充起昨夜透支的精力。

    在寒風之中工作了一整夜的獄卒們。正等候著換班的同時來接替自己的崗位。在這種時候他們可沒有多餘的精力同那些囚徒們「玩什麼互動」。

    淺水城的監獄當中可沒有放風,在這難見天日的環境裡難免會引發各種各樣的心理問題。所以騷動的早晨早已經成為了監獄裡的一種日常,那些囚犯們趁著這個機會朝那些平日裡不拿正眼瞧自己的獄卒們發洩自己心中的情緒。

    「吵死了!吵死了!連個安生覺都睡不得,這樣的日子什麼似乎才能夠到頭啊!」翻身起來的半身人掀開被子抱怨到。

    一邊緩慢而有規律地抖動著自己身上肌肉的巴雷特,一邊閉著眼睛慢悠悠地說到:「靜心、心靜了自然能夠無視外面那些紛紛擾擾。」

    雖然巴雷特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在這嘈雜的環境之下依舊是如同安靜的夜晚一樣清晰。耳朵裡接收到巴雷特傳出訊息的面條用詭異地眼光上下打量了巴雷特一番之後說到:「我們的隊長大人。你在進入監獄之後怎麼越來越有向神棍發展的跡象。」

    「不要老提什麼神棍,這是一種哲學思想。反正在我們在這裡又出不去,難道還不能夠找一個讓自己心靈安定的方法嗎?」巴雷特閉著自己的眼睛,頭也不回地說到。

    這個時代的現實之中,已經很少能夠見識到真正虔誠的宗教信徒了。就連有著文明之癌之稱的沙漠教派。現在也已經到了連一個像樣一點的集會都湊不齊人的地步。更不用說和尚、道士這些『戰五渣』了。

    也正是因為這方面的人員稀少,普通人也不會去專門找尋相關的訊息。巴雷特才能夠在這裡閉著眼睛忽悠隊伍當中的半身人。

    「喂!喂!喂」連續叫了三聲之後,面條直接就蹦到了巴雷特的面前:「你倒是想想辦法讓我們早點出去啊!在這裡面呆久了人都快要瘋了。」

    「快瘋了?面條你這中氣十足的樣子哪一點像是快瘋的人?」巴雷特憑藉著耳朵上聽聲辨位的能力,就這樣閉著眼準確地把手按到了面條的腦袋上摸了摸。事實上巴雷特本來是想要拍肩膀的,結果伸手到一半才發覺以兩人現在的位置單單是彎腰似乎並不容易辦到哪一點,不得不中途改換動作目標。

    「你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啊!要知道我們在這裡面既沒有經驗又沒有收入。」面條往下一縮,隨後拍開巴雷特按在自己腦袋上的手掌,「就算是現在還領先大眾玩家。可時間一長難保不會被他們趕上來啊!到時候我們好不容易行程的等級優勢可就全沒了。」

    巴雷特總算是展開了自己的眼睛,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你認為我們在這裡面著急有用嗎?現在這種情況我們什麼時候能夠離開這裡可不是由我們自己所能夠決定的。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是我眼下所能夠遇到的最好的局面了。有著公正之主教會參與其中。我們不至於會被栽贓上那些連自己都沒想到的罪名。」

    政治是最為血腥最為缺乏人性的鬥爭之一,而血染灰花的玩家們眼下正是捲入了淺水城的政爭之中。在巴雷特看來自己現在能夠四肢健全地躲在監獄裡面,已經算是不幸當中的萬幸了。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來淺水城了。誰知道明明馬上就要出海尋寶了還會遇到這種事情。」重新回到床邊的面條低著頭,一屁股坐到了那床自己準備的被縟上。

    「這個世界上可沒後悔藥買的。『早知道』這三個字也無益於解決我們現在的環境。既然已經簽訂了僱傭合同,那麼現在這種遭遇我們除了接受之外還有什麼選擇嗎?」說著巴雷特摸著自己的下巴頗為肯定地點了點頭:「這就是那龐大收益後面代表的風險!」

    面條聽到這話之後猛地一個抬頭,瞪大了眼睛盯著巴雷特問到:「簽合同的時候你就知道會發生這種事情嗎?」

    「怎麼可能?」差點被面條這誇張的行動嚇了一跳的巴雷特擺了擺手:「我但是頂多是認為在路上有可能會被財富與商業女神的教會或者奧迪托雷家族的敵對勢力襲擊而已。畢竟像她們這樣第一次出遠門的菜鳥。在某些人眼中可是不可多得的好目標。」

    雖然不能夠說遊戲當中的每一件事情都嚴格的遵循等價交換的原則,但是想要獲得什麼就必須付出什麼這一點卻是不會錯的。

    兩位少女人物的身份給她們的玩家帶來了相當多的便利。先不說教會和家族的渠道。單單是身份和地位,在淺水城裡她們可以算得上是特權階級了。

    不過在獲得了這些好處的同時她們也有著自己的限制。例如家族以及教會當中的義務任務啦!當然也少不了敵對勢力的窺視。

    在這方面巴雷特的處境其實也差不多。只不過目前巴雷特本人從博勒姆家索取的較少,所以眼下的束縛並不深而已。當然更重要的是諾汗的風氣更鼓勵自身拚搏吧!特別是有著天賦的家族後輩,如果能夠早早地展現出自己的價值,往往能夠獲得某些優待。

    就算是聽完了巴雷特的價值,面條仍舊是嚇了一跳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這些東西你這麼不告訴我?」

    「這是基礎的常識吧!我以為你應該會知道才對啊!要不然你以為那兩位大小姐為什麼會開出近10000信用點的報價啊!就算是錢多了燒得也不至於這樣。」巴雷特一臉從容地笑著說到,「而且就算是承擔了那方面的風險。這樣的報酬加上寶藏的分紅也算得上是厚道了。」

    面條也知道巴雷特說得是實話,可是心中的那種感覺卻總是讓不他舒服:「就算是你這樣子說。可是我……」

    「我們進入遊戲最大的目的不就是通用點嗎?想想看在現實當中,你需要多長的時間才能夠賺到這麼大的數量。你就把在監獄的這段時間當作工作好了,這樣想一想……」還沒等到巴雷特把話說完,立刻就被幾聲巨響給打斷了。

    「當。當,當」獄卒利用手中的工具敲擊著牢房的鐵柵欄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相比之下那些囚犯們用血肉之軀發出的聲音就顯得十分小兒科了。

    就算是隔著四五個房間,玩家們開始會覺得自己的耳膜也隨著那聲音震動。巴雷特在自己心裡嘀咕到:『難怪獄卒們一個個都是大嗓門,在這裡時間久了普通人的聽力絕對會受影響。到時候不想大聲火花恐怕都不行了。』

    「你們這幫懶鬼都給出起來。今天輪到你們幹活了。」響聲停止之後就走廊上傳來了這樣的聲音。說著獄卒摘下腰間掛著的那串鑰匙將牢門打開。顯然是獄卒準備將那一頭牢房中幾位的幾位犯人叫出去服勞役。

    從進監獄的第一天起,巴雷特他們就知道。和位於西邊的小島上那個,守衛森嚴,鮮有人能從這裡逃脫的重刑犯監獄不同。

    這個位於主城區當中的監獄裡關押的犯人罪行比較輕,膽子也小。也比容易使喚。所以獄卒給給他們套上輕型的鐐銬,讓他們在監獄之中進行一些類似打掃之類的工作。

    當然巴雷特和面條這兩位玩家可不需要承擔這一種勞役。甚至他們兩人的現在呆著的囚室也和那些一般的囚犯大不相同。

    雖然都是砌石屋,但是普通的牢房通常只是用鋪著稻草的。而巴雷特和面條居住的房間卻具有最起碼的舒適性。這裡床鋪和夜壺,其中一面牆壁由堅固的櫃檯和設有簡單門鎖的房門建成。既能夠放一些個人用品由保護了人物的隱私。

    這也算是公正之主教會承諾所帶來的一點點微不足道的福利吧!而克萊瑪蒂斯.博特和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這兩位淺水城的『貴族』更是得到了自己應有的體面,被軟禁在專門的貴族監獄當中。

    得益於她們兩的努力,同為女性的裡埃爾莉也被安置到了那個環境較好的看押地點——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寵物貓自然也跟過去了。只剩下巴雷特和面條這兩位大老爺們,在主城區的監獄當中享受單人間的待遇。

    就在房中的兩人嘀咕的時候。突然隔壁的牢房傳來了這樣的聲音:「你個小子該起來了。麻溜地收拾一下你的東西。今天可以出去了。」

    「小子,早去早回啊!」

    「我一定會等你這個糟老頭子死了之後再回來。」

    「老頭子我的命硬著呢!沒那麼容易死在這裡的。」

    緊接著獄卒那不耐煩的聲音再次傳來:「好了!好了!你們這一老一少的就別在這樣了。反正用不上幾天你們又會再見面了。不過小子你可要小心了。你今年的案底再加的話恐怕是要去採石場服役了。」

    來到這個監獄裡也有幾天了,即便是住在單間裡和大牢房的囚犯們沒什麼接觸。可僅僅是通過聆聽對方交流。巴雷特也發現了一些將監牢當作旅店,常來常往的傢伙。

    這些積年的囚徒,從某個方面來看也算是腐爛透頂的人渣了。雖然他們通常沒犯下了大案子,但是卻總是不找正經工作且喜歡擾亂治安。當然這當中也不乏沒有組織的金手指,詐騙犯之流——總的來說就是群少了體面外衣的社會寄生蟲。

    像這些傢伙無論在哪一個大城市裡都少不了。不過如果是在博勒姆領的話,他們第一次犯事的時候就會被拉去採石場勞動改造一番。來上兩三次這些傢伙自然就脫胎換骨了。

    不過在淺水城就不同了。似乎是某些大人物要展現自己仁慈的一面吧!這些喜歡尋釁滋事的小混混們只要不犯大事,通常只會被關上幾個月就放出。不過從那位獄卒的話裡看,淺水城如今已經發現了這方面的弊端,有著向北方學習這一先進經驗的意圖。

    「唉!我記得古典小說裡面的豬腳,每一次進監獄之後就會遇到各種高人。然後得到寶藏的消息或者其他什麼好處。」面條看向聲音傳來的那堵牆的眼神可是十足的不屑,「可輪到我們後,巴雷特你倒是聽聽這周圍都是些什麼人啊!」

    「這也算是一次特別的經歷吧!」巴雷特完成了晨練之後重新躺回了床上,「而且你認為那樣的囚犯在掌權者獲得了想要從他嘴巴裡獲得的消息之前,真的有可能被安排在隨便哪個監獄裡面嗎?就算是獲得了想要消息之後,失去了價值的他們要不是被滅口就是在守備森嚴的特殊監獄當中被牢牢監視著。」

    說到這裡的巴雷特似乎想到了什麼,他的臉上露出了有些詭異的笑容:「不過!如果是西面海島上那個重刑犯監獄,或者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她們所在的貴族監獄裡。說不定還真有可能遇到類似的能人或者高人呢!當然如果你想要從他們那兒獲取好處的話。難度恐怕也不小。」

    「難度不小不代表就沒有機會不是嗎?再說了就算得不到好處,說不定也能夠聽到些平常沒注意到的見聞呢!」面條摸著自己那個已經開始咕咕叫的肚子說到。

    「如果有機會的話,你不會真想進去呆著吧!以面條你的身手。知道去城裡的幾家大商會盜竊……」巴雷特和面條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打發著早餐前的這段時間。雖然因為經費問題,監獄當中的大多數凡人都只有一條兩頓的麥粥。但是巴雷特和面條卻是能夠享受和獄卒們一樣的伙食。

    同樣的在這個封閉的和外界半隔絕的環境當中,兩位玩家在線期間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互聊天扯淡打發時間。否則的話巴雷特或許能夠通過冥想之類的行為無視這樣的環境,可是面條那個傢伙還真有可能因為而出現心理陰影。

    而就在玩家們在各自的牢房之中靜靜地等待著來自外界的消息時。這幾天的淺水城當中真的是熱鬧非凡,像是公正之主教會以這一次的事件為契機,開始梳理城內的司法體系。

    那些受僱與大商會的律師們就成為了他們專項整治行動調查的第一批目標。而調查的結果也果然沒有令公正之主教會的那些審判者們失望。像是約翰尼.科克倫這樣的訟棍在淺水城絕不是個案。事實上這些玩弄法律條文的傢伙才是律師這一職業的主體。

    當那一名名身上紅得發紫的律師們被戴上枷鎖拖回公正之主教會接受審訊的時候。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的平民駐足圍觀,同時在心中拍手叫好。

    而淺水城市政廳、城市管理會商會和城市議會這些大人物們。這時候卻是恨得牙癢癢。雖然這些律師就是他們養的狗,想要換上一批的話用不了太大的力氣。但是他們從公正之主教會的行動之中覺察到。那些律法信徒似乎並沒有將事情到此為止的意思。

    而這三家就算是有心阻止,這時候卻又騰不出手來。因為他們現在需要面對城中最大的宗教勢力,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怒火。

    針對克萊瑪蒂斯.博特的襲擊,虛假自控以及接下來立刻就阻止起來的特殊審判庭可以說是一環扣一環。這一系列的行動實現都躲過了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在城中的消息渠道,顯然是專門針對著他們去的。

    如果真的等到審判開始的話,被偷襲的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難免會陷入被動。說不定在見事情無法挽回的情況之下,不得不在承受污名的情況下放棄克萊瑪蒂斯.博特牧師。

    一個連自己人都保護不了的組織,必然會使得組織內部人心浮動,再加上審判時故意傳出的污名在民眾心中的影響。那樣的結果對於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在淺水城的勢力必然將會造成非常大的打擊。

    不過眼下在公正之主教會橫插一槓之後,那幕後黑手原本的計畫,一下子就被這股強大的外來勢力給撞得個七零八落。想要通過栽贓嫁禍操縱審判的手段達成自己的目的已經不可能了。

    當那些律法信徒認真起來的時候,那些陰謀者自認為隱藏得很好得一些都將會變得無所遁形。海盜灣卡珊納.克洛維曾經說過再隱蔽的躲藏,只要留下蹤跡,『探知術』就能從鏡子裡找出施法者想要的巢穴。再精妙的計畫,也會在『偵測思想』的感知下暴露無遺。再牢靠的鐵漢,也會在『暗示術』的作用下身不由己。再可靠的感情,也會在『支配人類』和『指示術』的威能下成為笑柄。

    作為有著大量施法者的公正之主教會,甚至用不著動刑,就能輕鬆的從那些傢伙的嘴巴裡撬出自己想要的消息。當然如果消息和這一次針對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行動有關的話,這些並不死板的律法信徒也不會忘記和『受害者』通通氣。

    而手裡面握著大量罪證的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在這時候也絕不會輕鬆放過暗算自己的傢伙。樞機主教芭芭拉.沃菲爾德甚至指揮著自己手下的賞金戰團包圍了富人區的幾處別墅。劍拔弩張之下,甚至會讓人聞到了硝煙的味道。

    在這種混亂的局勢之下,本應該處在暴風眼中心的玩家們,這時候卻讓監獄成為了自己的避風港。雖然真正為他們遮風擋雨的還是在外面表現強勢的兩家教會。

    如果巴雷特在外面的話,他就會知道這樣的局勢並不會持續太久。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因為這樣的動盪淺水城中的商業貿易額直降了兩成還不止。從貴族到平民的生活都因此而受到了影響。為了讓淺水城盡快回覆穩定與繁榮,市政議會的大人物們一定會逼得幕後的主使者讓步,號令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回到談判桌上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1:17
第六十三章 結束的風暴

    牢獄之災皮肉之苦,玩家們僅僅是經歷了前者。可即便是這樣,對於已經自由慣了的現代人而言,也是一件十分令人難受的事情。

    不過就在巴雷特一行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的時候,監獄內外也有相當數量的玩家和原住因為這件事情而頭疼不已。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淺水城當中的局勢一天比一天緊張。低沉且嘶啞的哀嚎不斷在陰暗的地牢之中迴蕩著,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行動可沒公正之主那麼多的顧忌,

    嚴刑拷打雖然看起來野蠻且低效,但是對於那些意志並不是十分堅定的外圍人員,還是一種非常廉價且有用的手段。就算是神邸賜予的法術也不是廉價的消耗品,用來治療疾病可能夠換得不少小錢錢呢,當然是能省則省了。

    同時戒嚴、宵禁、哨卡與無處不在的巡邏隊再一次降臨,它們共同構成了這段時間淺水城一道獨特的風景線。不過所有的人都清楚,這樣的情況絕對無法持續太長的時間。

    緊張的氣氛抑制著淺水城居民的採購,自由通行上的限制更是商品流通的大敵。正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家大業大,為了自家的臉面短時間內根本就不會在乎這麼點損失。

    可是城中的大商會小商家的管事們一個個可都皺著眉頭苦著臉。商隊的貨物延誤了交貨期限,影響信譽不說,往往還得支付額外的違約金。商店裡面商品積壓佔用流動資金不說,那些不易保存的貨物更是在變質支護造成了商家大量的損失。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一天兩天或許還有人能夠忍耐。可是時間一長怨氣就需要爆發的渠道。能夠在淺水城混到小有身家的商人,沒有幾個是真正意義上的善良之輩。這些或多或少見過血的商人們可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當然了既然有些身家之後,自然是不能夠像原先光著腳的時候那樣子自己拚命了。可這不代表他們沒有其他的手段,鬥爭在很多時候要講究的是策略。

    「砰!砰!砰!」的敲門聲打斷了巴雷特和面條的交談。不過面條卻一點都沒有被打擾的不快,反而用些興奮地望著那扇柚木門——在這件牢房裡被關了一個多星期了。面條和巴雷特兩人能夠說的話早就說完了。現在兩人之所以還能夠開談,更多的是為了排解心中的寂寞。

    枕著自己的手臂躺在床上的巴雷特就這樣子詢問到:「門外的先生?現在還還不是午飯時間,你現在敲門的意思,是不是我們今天已經可以出獄了。」

    「是的!兩位先生。市政廳那裡已經傳來了消息,關於你們的羈押令已經解除。從現起兩位自由了,請整理好自己攜帶的隨身物品。」隨著這話語。房門上傳來了鑰匙與鐵鎖的磨合聲。

    確認了消息的巴雷特和面條爭先恐後地從各自的床上一躍而起。隨後開始打包起毯子被縟還有他們各自的清潔用品。單單是從這點來開兩人待遇更像是軟禁而不是關押。

    可就在兩人興高采烈地準備出獄的時候,那扇門上傳來了「啪!」的一聲,雖後既沒有被打開也沒有了後續的動靜。

    「獄卒先生,外面出了什麼事情了嗎?」發現好像哪裡有些不對請的巴雷特發出了這樣的詢問。

    最先是短暫的沉默,雖後門外傳來了尷尬的聲音:「卡住了。裡面的兩位先生,這個門鎖出了點問題,鑰匙卡在裡面了。」

    聽到這話的面條一下子就急了:「鑰匙卡住了?怎麼會卡住呢!門外的大哥,你可不要玩我們啊!」

    「怎麼會是玩你們呢!我也不想這樣子啊!」門外的聲音也變得有些急促起來,「誰知道你們來的那麼突然啊!我們監獄的這個單間原本已經很長時間沒人用過了。早知道這些天就該找人在修一修。」

    聽門外的獄卒這麼一說,巴雷特大概是瞭解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兩位玩家現在呆著的這間牢房,原本是為了暫時囚禁犯了事的貴族而準備得。不過後來隨著淺水城的發展,克勞迪婭.奧迪托雷他們所在的那個專門的貴族監獄被修建起來之後。就逐漸失去了原本的功能。

    久而久之這裡也就逐漸失去了它原本的作用。不過似乎是為了體現大人物們的身份,這間屋子不僅沒有被拆除改成普通的牢房,同時也禁止用來關押普通的囚犯。

    時間一長這麼一個缺乏存在感的房間自然而然的被大多數人遺忘了。要不是每一任典獄長交接的時候。都要對這屋子進行專門的檢查。這間房屋裡的木質家具早就不知道腐朽成什麼樣子了。

    而這次巴雷特一行人入住的突然,監獄方便只來得及草草地打掃了一些屋子裡的衛生,所以巴雷特進入這兒的時候開能夠在牆角發現未被清理乾淨的一些碎末。

    就連衛生都打掃的不怎麼樣,那麼其他方面可就更不用說了。不過巴雷特和面條在這裡面住了這麼些天都沒什麼問題,監獄裡上到典獄長下到獄卒都鬆了一口氣呢!

    這當然不是害怕怠慢了巴雷特和面條——兩位玩家們進來之前關於他們的消息已經到了典獄長的手中。在他看來這兩位的身份不高,只不過因為特殊的原因才入住那兒。雖然因為兩者和那兩方貴族的關係不能夠怠慢。但是也用不著過於慇勤。

    可是他們卻要擔心那些私吞維護經費的事情被人掀出來。市政廳每年發放下來的監獄維護經費,早已經成為了這個系統中從上到下就參與其中的一道大餐。無論是市政廳還是城市議會都清楚這麼回事。他們也明白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對於這方面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不鬧的太過分就行了。

    可這些雖然已經稱不上是秘密。但是終究是違法的。沒事的時候自然是平穩,但但是要較真起來的話也是會讓不少人狼狽不堪的。可眼下淺水城的情況可以說是動盪不安,說不定真有人盯著這裡呢!結果明明事情已經結束,馬上就要把這兩位『瘟神』送走的節骨眼上又出現了這樣子的意外,門口的獄卒急得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

    相對於已經通過那緊張的聲音揣摩出點東西的巴雷特。面條卻是一點都不瞭解這裡面的,現在只關心能不能夠早一點兒出去的他那裡還有心思注意這些:「既然門鎖壞了,那你還不趕緊去找鎖匠嗎?」

    「不!不能出去找鎖匠啊!要是讓人知道這個門鎖壞了的話,說不定會有人起心思的。」獄卒立刻就否決了面條的提議,「我還是去和典獄長大人商量一下該怎麼辦吧!」

    現在的淺水城正經歷著一場並不算小的。出了原本掀起這場風波的雙方之外,也不是沒有人打算藉著這次機會渾水摸魚給自己撈點好處。所以現在在職的各位『公務員』們可都小心翼翼的。就怕被別的人抓到了把柄掀下馬。

    內測期間的『30多年』記憶可不是白混的,結合自己的猜想巴雷特立刻就明白外邊獄卒的顧忌。他立刻詢問到:「也就是說只要不把這裡門鎖的問題立刻爆出去就行了對吧!」

    「只要不立刻透露出去,等過了幾天我們做好準備,自然就沒什麼事情了。」門外傳來了這樣的聲音,那話似乎是希望玩家們在這裡面多呆幾天。等風頭過去之後再找人開門。

    面條緊握著拳頭說到:「我可是一刻都不想再呆在這裡了。」

    原本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獄的半身人還可以勉強忍耐。可結果在得到可以出獄的消息,之後又被人活活困在牢房裡面那可說什麼都忍不了了。希望破滅之後的落差可是很大的。

    看到面條那一副大受刺激的樣子,巴雷特卻慢條斯理地說到:「可是今天是我們出獄的日子吧!如果我們沒離開監獄的話,你覺得這裡的麻煩不會變得更大麼?不管怎麼說我這兩位也是這次事件的起因之一啊!盯著我們一舉一動的傢伙,從數量上來說可不少啊!」

    門外的獄卒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忘記了房間裡這兩人的身份,眼下盯著這裡的人可多了。別的不說監獄門口就有一位公正之主的聖武士在等著呢!雖然對方介於和城市議會的協議不便進入監獄之中,但要是今天這兩位不能夠出獄的話,那惹來的麻煩恐怕是要比那點虧空更大。

    「這。這倒也是。」想到這裡的獄卒立刻就傻了眼,緊接著他似乎是像是想到了什麼:「不過裡面那位先生,您既然說出了這話。是不是有辦法解決眼前這個難題啊!如果可以的話就請您快點動手解決問題吧!」

    「既然你們開不了的話,那這扇們就讓我們來開吧!」說著巴雷特頓了一頓,「不過這樣的話,這裡的門鎖可就會受到不可逆轉的破壞。還有你們不會因此而給我們安上逃獄之類的罪名吧!」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你們就趕緊動手吧!」說著門外的獄卒有開始催促到,「反正這間牢房平常也沒什麼人用的,想要暫時隱瞞下來並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只要能夠解決了眼前的問題。等過幾天找個修繕的理由那還不容易。」

    「既然如此那我們可就動手了。」說著巴雷特敲了敲靴子,從鞋跟的位置上取出了一枚短小而鋒利的軟鋼刀片——這種專門設計出來的鞋子很受遊蕩者還有吟遊詩人的歡迎。只不過它的價格也不就是了便宜。

    握著這枚刀片的巴雷特直接就彎著腰在門內對應門鎖的位置上挖掘起來。『撕拉,撕拉」的聲音之下很快最外面的木料很開就被掛了乾淨。一個門上凹陷的窟窿當中出現了一塊已經生鏽了的鐵板。

    緊接著只見巴雷特用手的鋼片那麼一插一撬。立刻就將生鏽了的鐵板破開露出了裡面的鎖芯。隨後他收起鋼片拍了拍面條的肩膀:「接下來就看你的了。開鎖這種事情還是你們遊蕩者最擅長的吧!我們現在能不能夠出去就看你的努力了。」

    「放心吧!這一切抱在我的身上。」說著面條就從自己的腰帶之上抽出了幾件常用的開鎖工具。憑著身高上的優勢挺直了腰板,將幾樣精巧的工具插入了巴雷特破開的豁口上面。

    像是巴雷特還有面條這些進入這種專用牢房的人,獄卒們基本上連例行檢查都不會行進。因為像這種身份的人。通常是不會逃跑的。更重要的是對這種人搜身的話,說不定會被某些愛面子的傢伙對方記恨一輩子。萬一那些有身份的『大人』一出監獄就給自己穿小鞋的話,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當然像是普通牢房當中的那些囚犯們自然是沒可能有這麼好的待遇,那麼進牢前可要全身上下里裡外外都被檢查一遍的——這當中難免會有些異類覺醒了什麼奇特的愛好。

    「咔嚓!咔嚓!」的聲音不斷從門鎖的鎖芯處傳出,巴雷特突然發現面條在這大冷天裡居然也弄得滿頭大汗。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緊張的。

    為了緩解這種有些緊張的氣氛。巴雷特開玩笑到:「面條,當初和你見面的時候,某人不是說自己是玩家當中的一流遊蕩者嗎?怎麼量眼前這個破鎖你都解不開啊!」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情況?具體問題要具體分析好不好!」說著面條停下手中的活計,擦了擦自己額頭上冒出的汗水:「如果是在外面的話,這扇們早就被我給打開了。可現在我是從沒有鎖眼的裡面,通過你弄出的不虧在豁口在擺弄啊!還要加上那斷在裡面的那半根鑰匙。你以為這容易嘛!」

    「那好!你繼續,你繼續。」說著巴雷特後退了一步,表示自己不干擾面條的工作。緊接著半身人又全身心投入到了自己的開鎖大業之中。

    「咔嚓!咔嚓!」又是好半天的擺弄,面條仍舊沒有成功開啟這道大門。就像他自己所說的那樣,以眼前的情況想要開鎖成功的難度實在是有些大。畢竟這道房門原先的設計當中就沒有從屋內開啟這個選項。

    「吧嗒!」那被開天窗了的門鎖突然發出了與之前不同的聲音。巴雷特的臉上露出笑容地問到:「面條你這是打開了?」

    「還沒呢!不過已經找到方法。只差最後一步了。」說著他從自己的衣兜當中取出了之前從卷冊學會那裡換來的塑形煙斗——入獄之前玩家們僅僅是被公正之主教會收繳了明顯的武器,像是這種不會一眼就認出來的奇物,只要不是危險品對方也不會深究。

    握著那枚已經變得比過去光鮮多的煙斗,面條一口叼上然後用力一個猛吸。緊接著鼓著腮幫子對準了那可豁口就是一口白白的濃煙噴出。

    昨晚了這一切的面條用自己的兩根手指不斷那團不見消散的濃煙之中撥動。緊接著那先濃煙在半身人的控制之下,逐漸變了一個類似支架一樣的結構。

    看著眼前這種變化,巴雷特真是覺得那些煙鬥一樣的奇物是跟對了人。如果想要用金屬打造出如此精巧的架構,就算是找到了一流的工匠,從設計到加工完成恐怕也需要幾天的時間。這當中花費的金幣恐怕也不是一個小數目。面條能夠如此輕鬆的將那一縷輕煙變成眼前的模樣。就算是操縱奇物的難度簡單也體現出了他的心靈手巧來。

    隨著這個構架的完成,面條一扳之前插入的那兩件工具。只聽見「啪砸」一聲同時眼前的有木門輕輕震動了一下。

    「好了!這門總算是打開了。真的是差點累死我啊!」說著擦了把汗的面條,立刻用那枚塑形煙鬥在門鎖處敲了敲。將那白眼重新收入煙斗這種。

    推開牢門,走出牢房的巴雷特與面條的立刻就看見眼前那名獄卒欣喜若狂的表情。顯然兩人的成功打開這扇牢門,還真是解決了監獄上上下下的一次危機。

    安心地拍了拍自己胸口的獄卒說到:「兩位請隨我去典獄長的辦公室辦理手續吧!」

    「請在前面帶路吧!」說著巴雷特一把背起了自己的包裹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獄卒在兩人都到走廊之後,就將那扇從外面不容易看出損壞的牢門給重新關上。隨後便擺著輕鬆的步子在前面帶起路來。

    一路行來,旁邊牢籠裡面關著的那些犯人紛紛朝著巴雷特和面條起鬨到。

    「這兩個小子我怎麼沒見過啊!」

    「你沒見過的人有什麼好奇怪的,難道這個世界的人你都認識。別說這個世界了就算是淺水城裡面……」

    「……這麼說也就是新人了?有空要常回來找我們……」

    「沒錯!快速快回。」

    「吵什麼!吵什麼呢!」說著獄卒用手中兩端包鐵的長木棍子用力敲了敲鐵欄杆。阻止了那些囚犯的繼續起鬨。隨後回頭到:「兩位這裡面的人渣就是見不得別人好!平常我們都盡快能不把那些不小心踏錯的年輕人和他們關在一起,那些少年就算是有回頭之心。可在這裡面絕對會被這些人渣給拉下水的。」

    聽到這話的巴雷特眼前一亮,雖然他心裡面知道那些不小心踏錯的年輕人基本上都是家裡使了錢的初犯者。但是他還是要為開口贊到:「難得你們居然還有這方面的心思了!有時候僅僅是這樣的行動,就足以拯救一個家庭了。」

    發現巴雷特如此上道的獄卒立刻就會玩家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就這樣才幾分鐘的時間,三人到了典獄長辦公室,典獄長看了一眼面條和巴雷特,就麻利得簽署了兩人的出獄證明,好像是一點都不想讓他們在這裡多呆一會兒的感覺。

    接過簽好文件的巴雷特隨後問到:「非常感謝典獄長先生的照顧,您這兒的伙食味道不錯。順便問一句我們在您這的幾天裡,外面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嗎?」

    「沒有什麼事情就早點離開,我這裡不是貴族監獄,可不想再次見到你們這樣的大爺。公正之主殿下的聖武士可是在外面等著你們呢!不要讓人家遠等了,你們想問的事情他可比我清楚得多。」機遇趕人的典獄長顯然不打算費什麼口舌,他轉過頭向獄卒吩咐道:「把他們帶出去吧。」

    聽到典獄長的命令,那個獄卒立刻又開始了自己的帶路人工作。而隨著巴雷特和面條重新見到了監獄外的陽光,沉重的鐵門就在兩人的背後「哐當」一聲關上了。

    「真是的!居然連再見都不會說一聲啊!」巴雷特轉回頭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起了俏皮話。

    「你好博勒姆先生,我是公正之主教會派來接您去神殿的聖武士鐸索爾。」隨著這聲音,一名穿著閃亮的半身鎧甲的英俊男子出現在巴雷特面前。

    他那胸凱處除了雕刻著樸素的天平與長劍之外還有一柄戰錘。由此可以看得出這位聖武士在公正之主教會當中的地位可要比已經分開的同伴馬里奧高上不少啊!

    看到來人的巴雷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很高興見到你索爾先生。您是來帶我們去取回寄存在教會的那些裝備的嗎?」

    「是的!除此之外我們的團長大人還希望和您見個面。」鐸索爾聖武士微笑著說到。

    「那我們就趕緊上路吧!不要讓那名老先生給等級了。」說著巴雷特一把抓起了半身人將他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四肢懸空的面條捶打著巴雷特的肩膀抗議到:「巴雷特你把握放下來,我自己能走!」

    「兩位不要這樣!事實上我們的時間還很充裕。」鐸索爾聖武士揮了揮手。

    放下了面條的巴雷特問到:「如果時間足夠的話,鐸索爾先生能夠和我們說一說這幾天我們在獄中的時候,外面發生了什麼大的事情嗎?」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1:19
第六十四章 武器附魔?

     鐸索爾聖武士嘆了口氣:「博勒姆先生,您是想要知道事情的最終結果吧!」

    「如果你能夠告訴我的話,那就太感謝了。{被關在裡面這些天,人都感覺和外面的社會脫節了。」巴雷特尷尬地說到,「而且我更想要知道我和自己的同伴在這一次的行動當中得罪了哪些家族。以後出門的時候好小心點,我可不想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浮在河道里面了。」

    話音剛落還沒等鐸索爾聖武士進行回答,雙腳剛剛才著地沒多久的面條,立刻就一把抓住了巴雷特衣角用力一拽:「巴雷特,既然我們都已經出來了,那些幕後的主使者難道不是都被解決了嗎?」

    巴雷特轉過頭有些無奈地看著面條:「或許是都被解決了,不過這解決的定義恐怕和面條你所想像的不一樣呢!而且敢做出這種舉動的傢伙,背後一定有著不小的勢力。雖然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在淺水城的實力強大,但是我仍舊不認為他們能夠在這幾天的時間裡將那些勢力全數剿滅的。」

    「博勒姆先生你說的沒錯!雖然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迫使那些背後的組織付出了代價。但是它自身也妥協了,並沒有將對方完全剷除的意思。」鐸索爾聖武士同意地點了點頭,不過緊接著他又說道:「當然你們現在也不要太擔心。最起碼在最近一兩個月裡,那些傢伙不會給給你們找麻煩了。畢竟才剛剛經歷了這樣的事情,結果你們這些關鍵人物又出事的話。那些傢伙的行為可就是完完全全的挑釁了,甚至有可能進一步地激起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怒火。他們現在反倒是要祈禱你們平平安安的。至少在接下來幾個月是這樣的。」

    聽完之後面條原本被鐸索爾聖武士的前半段話語給弄得懸起來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到:「還好!還好!一兩個月之後我們肯定就不在淺水城了。到時候他們就算是要找我們都不容易。」

    「別想得那麼樂觀了,如果對方肯付出代價的話,就算我們不在淺水城他們也能夠大概弄清楚我們的位置的。」巴雷特蹲下來拍了拍面條的肩膀,隨後給了鐸索爾聖武士一個『就等著你說』的眼神。

    「那麼就邊走邊說吧!這個話題可是長得很呢!」說著鐸索爾聖武士就在前面領起路來,「我不是教會當中負責情報的人員,所以這次事件的具體細節我也不是很清楚。當然了如果我是那方面的人員,也不可能將那些內容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們。首先是伊索爾特家族……」

    伊索爾特家淺水城當中的望族之一,族長亞歷克薩.伊索爾特是淺水城管理委員會的成員(相當於責任內|閣成員)。這個家族明面上主要的財源是來自名下商會與科魯茲王國、克林特科王國之間的貨運貿易。手中至少掌握著三支有著遠洋能力的混編船隊。

    經過了此次事件該家族對外宣稱。第一順位繼承人喬治亞.伊索爾特失足落水——屍體已與第二天找到。第三順位繼承人克羅蒂爾達.伊索爾特進餐時被牛肉餅塞住了喉管。兩人將於三天後一同下葬。同時現任族長亞歷克薩.伊索爾特以中年喪子大受打擊為理由,向委|員長佈雷辛頓申請離職通過。

    波爾弗裡家族同為淺水城當中的望族之一,伯納戴特.波爾弗裡為城市議會議員。家族明面上主要的財源是掌握在自己商會手中的一支遠洋捕鯨隊,以及他們的城中建設的鯨類加工坊——從貧民區的粗加工到商業區的精加工一應俱全。可以說這個家族的一切都是建立在那小山一樣的鯨魚骨上的。

    在經歷的之前的時間之後,該家族的第二順位繼承人傑金斯.波爾弗裡因急性出血熱而暴斃。族長伯納戴特.波爾弗裡同樣是因為中年喪子大受打擊的原因,而辭去了市政議員的身份。

    沃特金森家族與前面兩者一樣是淺水城當中的望族,克雷西達.沃特金森為城中的貨運工會(主要管理碼頭工人和內城的小貨船)會長。家族的主要業務除了佔據了城中五分之一的商品運輸份額之外,還有一直走短途的海上運輸隊。

    而現在沃特金森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克雷格.沃特金森,因一起糾紛引發的扭打不慎從二樓摔下,折斷了自己的脖子當場死亡。克雷西達.沃特金森先生也因為過度傷心而步入了神國。現在沃特金森家族由第二順位繼承人伊薩多.沃特金森接手。他目前忙著梳理家族因為失去掌門人所產生的混亂。

    聽完了鐸索爾聖武士的講述,面條的眼睛已經不知道瞪了有多大了。而巴雷特這時候的身體也變得有些僵硬起來:「我想這些意外身死的。都是之前直接參與了暗算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人吧!不過我可不相信這是他們的個人行為,那幾個家族並沒有參與其中。還有,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難道就要求賠償嗎?」

    「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具體有沒有從那幾家獲得賠償,我想就連阿瑟大人都不清楚吧!畢竟那已經算的上是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機密了。」說著想到什麼的鐸索爾聖武士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對了!這三家還僅僅是這次參與者當中,在淺水城裡最出名的家族。他們的家族成員有什麼意外不容易隱瞞的下來才被人們所熟知。剩下的那些參與的小家族和個人恐怕會更多,你們以後要小心的不僅僅是那三家。」

    聽到了今後可能需要面對著那麼多的『仇人』,面條現在感覺自己似乎是已經變得麻木了:「還真的是一堆大|麻煩呢!」

    「所以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取回自己的武器,然後趕緊離開淺水城。就算是那些傢伙肯出大價錢買|凶|殺|人,可只要離開了淺水城這處主場。這方面的難度就會直線上升。而我們也將會變得更加安全。」巴雷特一邊走著一邊點了點頭。

    面條不服氣地跑上前來敲了一些巴雷特的膝蓋:「那還不是和我之前說的一樣。早點離開淺水城不就沒事了。」

    「不!這不一樣。我這是……」巴雷特搖了搖自己的手指說到。雖然在前往公正之主神殿的一路上,巴雷特還能夠如常的和面條閒扯。但是他心裡面卻早已經是有著大一群的「草泥馬」在來回狂奔。

    在得到鐸索爾聖武士口中的準確消息之前,巴雷特雖然也知道自己一行這一次會惹上大|麻煩。但哪裡知道是捅了這麼大一個馬蜂窩啊!等到這兩個月的保護期一過的話,那追殺就說不定接踵而來了——要不是在測試期間已經習慣了演戲,巴雷特那心事重重的樣子一定就暴露無遺了。

    從監獄到公正之主神殿的距離雖然不短,但是好在都有著道路直接連通,並不需要另外坐船。這也給在監獄裡閒了很久了兩位玩家一個活動筋骨的機會。

    走著走著三人在半個小時之後總算是步入了淺水城神殿區的範圍。而有著聖武士的帶領,玩家們幾乎沒有受到任何阻攔的就進入了公正之主教會。

    緊接著鐸索爾聖武士在將兩人領到了一間採光良好的屋子後說到:「兩位請在這裡稍事休息。你們之前寄存的武器裝備很快就會送來。」

    「非常感謝!」巴雷特朝著鐸索爾聖武士點了點頭,「我會看好遊蕩者,不讓他到處亂跑的。」

    「誰會去到處亂跑了?」面條說著一屁股坐到了屋內椅子上。

    就在鐸索爾聖武士離開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巴雷特就聽到走廊上傳來了「咕嚕嚕」的推車聲。巴雷特按住了躍躍欲試想要去看一看究竟的面條說到:「應該是我們的裝備到了。」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那輛小車直接就推進了屋子的大門。推車的那名壯漢見到巴雷特和面條之後停下了手中的活計:「兩位的物品都在這裡了,你們看一下和之前交付時候相比有什麼變化沒有?」

    「這方面我們相信公正之主教會的信譽。」說著巴雷特直接就在推車上的箱子裡找尋起了自己裝備並穿戴起來。不過穿著盔甲並不是件一蹴而就的事情,雖然巴雷特對此已經輕車熟路,但是仍舊還是花費了不少的時間。

    將最後一枚臂盾套上之後,巴雷特調整了一下里面的襯底好讓自己感覺的舒適些。緊接著一把抓起了自己心愛的武器。可是當這件武器入手之後。巴雷特本能的發現這柄陌刀和之前的不同。雖然刀還是那一柄刀,但是從本質上來說它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魔法武器?增強附魔?」入手之後的巴雷特很快就判斷出了這件武器的變化。隨後這變化立刻就展現在了系統數據上:

    +1大型陌刀

    物品等級:魔法武器

    攻擊類型:劈砍與穿刺

    需要屬性:力量16/敏捷12/大體型。

    傷害:2d8+1

    重擊:18-20/x2

    別看數據之中的傷害才加了那麼一點點,可從物品等級就可以知道它的本質已經出現了極大的變化。精製品武器依舊是屬於凡俗的物品。而魔法武器則已經進入了神秘的範疇。

    單單是這一個變化就能夠帶來非常不一樣的效果。在變成魔法武器之後,很多原本巴雷特無法用陌刀對抗的敵人一下子就變成了小兒科。

    差別最為明顯的就是這個世界的屌絲戰們,最不願遇到的虛體類生物了。就拿最常見的幽靈來說吧!在沒有附魔武器的情況之下,一支純菜刀組成的小隊,只會被對方給追得到處跑。因為他們沒有任何能夠傷到幽靈的手段,可反過來那隻幽靈卻可以吸乾這些戰士的生氣。

    可只要有了一件魔法武器那情況可就大大的不同了。雖然並不是每一次攻擊都能夠對虛體生物造成有效的傷害,但是總歸是有了直面對方的手段,不再是單方面挨打了。運氣好些更是能夠幾刀下去就讓對方煙消雲散。

    如果再次遇到之前的那隻深海怪獸。有了這刀之後巴雷特就不用像當初那樣。苦苦等著裡埃爾莉來給自己的武器加持附魔了。保準讓那隻觸手怪刀刀見血。

    既然有著這麼多的好處。想也知道那武器的永久性附魔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首先要找到合適的附魔人員——通常都是精通變化系的法師。同時因為附魔的材料以及對施法者永久性的精神損耗,想要對方出手並不容易。

    就算是一切都順利的情況之下,像是巴雷特手中這柄系統顯示+1的增強附魔的價格都在1200-1800金幣之間。不過在大多是情況之下,這樣的報價都是有價無市的。

    握著手中的兵器,巴雷特轉頭望向一旁的壯漢一臉疑惑的開口到:「我想請問一下,這件武器上的附魔是怎麼回事?」

    那名依牆而站的壯漢一板一眼地說到:「我只是個負責送貨領路的,這方面的事情可不清楚。等一下和我去見一見阿瑟大人,我想大人應該會給你解釋的。」

    「這樣的話。那就請您在前面帶路了。我們剛剛是不是讓那位阿瑟先生等太久了。」巴雷特將陌刀重新插回鞘中後立刻示好。

    「跟上來吧!」轉身領路的男子不忘回頭看了一眼把玩著幽靈匕首的半身人,「原來是白金龍殿下的信徒嗎?不過你在神殿之中最好還是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

    接二連三的被提到這個的面條忍不住抱怨到:「為什麼每個人都這麼提醒。」

    跟上引導者的巴雷特招了招手:「那是還不是因為半身人當中好奇心重的人太多了。既然選擇了這個你就忍耐一下吧!」

    公正之主神殿的內部樸實而莊重,遠沒有外表上那麼多的裝飾。不過走廊上那高高的穹頂卻也帶給人了一種自身渺小的感覺。穿過迴廊拐了幾道彎之後,巴雷特和面條被領進了一件石室。

    相對之前的房間,這裡的採光要顯得差一些。屋子裡也沒有之前那麼多的生活氣息,反倒是兩側的牆邊擺放著整整齊齊的武器架。更重要的是這裡的地面居然是土質的,而神殿內這一路走來玩家們見到的都是磚石鋪成的地板。

    用腳試一試地板上的土壤硬度,巴雷特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不錯的訓練室?」

    「當然這可是我的專用訓練室。」放下了手中長劍的老者轉過身來問到:「小子有沒有興趣和我這個老頭子在這裡比劃兩下?」

    「比劃兩下嗎?你是說我?老先生以您的實力這不是欺負人嗎?」巴雷特一臉為難地說到。

    眼前這位幾天前第一名衝入審訊室的老聖武士,可是公正之主教會在淺水城神殿當中的聖武士統領。實力至少也是黑鉛(10級)之上,雖然看起來似乎已經上了年紀。但是有著神恩的滋養,體力也不容易像普通的戰士那樣衰退。巴雷特知道自己和眼前這人的實力差距很大。在他看起來完全沒有什麼比試的需要。

    「鏘——」阿瑟先生用手指彈了一下手中長劍的劍脊說到:「放心我會控制好自己的力道的,又不是生死相搏怎麼能夠說是欺負人呢!」

    知道眼前這次比鬥是推脫不過的巴雷特,無奈地搖了搖腦袋:「真不知道您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對我這樣默默無名的小人物感興趣。」

    「你現在還是小人物沒錯!但是說是某某無聞可就不對了。」阿瑟先生做了一個出劍的起手式,「博勒姆家旁支這一代有數的天才呢!你早就已經落入了不少組織的視線之中了,只不過現在你受到的關注還不算大。不過再過幾年可就不好說了。」

    「這樣子嗎?我這算是沾了家族的光,還是被家族給連累了?」巴雷特一邊苦笑著,一邊拔出了自己的陌刀。

    從剛剛的對話之中巴雷特發現,現如今的博勒姆家族在西大陸的影響力顯然出出自己的預料。似乎遠不是諾汗王國當中一個伯爵領主那麼簡單。

    不過巴雷特重進遊戲的時間還短,200多年的滄海桑田之後世界的變化之大也超乎他的想像。當然更重要的是以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很多東西他暫時還接觸不到。

    「這種事情究竟是好是壞。老頭子我也不便評論啦!就像是一杯酒。喝下去順不順口只有喝的人自己知道。」說著老阿瑟弓步前衝就是一個突刺。「剩下的先打過再說。」

    雖然多數情況之下聖武士的戰鬥往往是大開大合直來直去的。但是眼前的阿瑟先生卻顯然不是那種戰鬥風格。就在對方的長劍進入到了巴雷特陌刀的控制圈之時,突然以一種匪夷所思的角度下切,繞過了巴雷特原本的攔截。

    『這老頭的速度好快。』的想法一下子就在面條的腦力裡閃現。不過這時候額的他根本來不及將自己的想法訴之於口。

    後退半步的巴雷特,借此拉開了一個安全距離。隨後轉動手腕用陌刀的刀背格開了阿瑟先生的這記突刺——將他的攻擊路線引導到了不會威脅到自己的方向上去。

    可是緊接著阿瑟先生的腳尖輕點,手臂突然伸長,剎那之間左右手一個交換就再一次突破了巴雷特的封鎖。為此巴雷特不得不用出了劍刃屏障,那一道銀光閃爍的金屬光盤,不僅僅是攔住了阿瑟先生的攻勢。更是成功將對方給逼退了一步。

    「不錯!不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能夠做到這一步,以你的年紀來說已經非常不錯了。」阿瑟先生攤開雙手表示剛剛的試探已經結束:「所有的招式不僅一板一眼沒有任何錯漏之處,同時也形成了自己那種後發先至的風格。要不是這間屋子限制了那柄武器的發揮,我認為我想要逼出你的戰技恐怕還需要些時間呢!」

    「難怪阿瑟先生你之前說過控制自己的力道,而不說控制住自己的速度。您居然是那種罕見的速度型聖武士,早知道這樣我剛剛就應該換一種作戰方式……」同樣是收回了自己武器的巴雷特,故意做出了一臉不甘心的表情。

    速度型的菜刀必須同時兼顧力量與敏捷。力量帶來了基本的速度還有攻擊的力道。而敏捷則能夠使得他們在較高的速度之下,保證自身的技巧順利地施展。不過過於沉重的肌肉卻有可能影響到速度,所以他們的抗打擊性往往並不是很好。更不用說學習肌肉鎧甲這種類似橫練的功夫了。

    阿瑟先生一副理所當然地說到:「速度型的聖武士也是挺常見的好不好!而且我的作戰風格只要有心打聽的話不難知道啊!雖然我們在對付非邪惡生物的時候,的確是比不上力量型的那些肌肉男。但是我也不認為那有什麼大不了的。既然是一名聖武士自然是要以討伐邪惡為己任。」

    知道在這方面說不過對方的巴雷特立刻就轉移了話題:「可是既然是比試的話。您為什麼才剛剛動了兩下就不打了?」

    阿瑟先生走到牆邊,將長劍放到武器架上說到:「我不過是想要確認你現在的水平而已。我們公正之主教會和博勒姆家族可是幾百年來的親密夥伴。所以對於你這樣博勒姆家的新生代也是非常關心的。正好你在我們這兒。而教會裡又沒有你的確切數據,我這不就是試一試水嗎?」

    「就剛剛那兩下就能夠測試出我的實力?」巴雷特顯然是有些不太相信。

    「單單是這些當然不夠,不過作為之前收到的那些情報的佐證卻也是沒問題了。」說著老阿瑟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再說你也不想自己的揮刀力道、反應速度、習慣性動作之類的數據被我們掌握吧!現在這種火候不是剛剛好嗎?」

    「阿瑟先生我是說不過您。看樣子您之前一定經常和外面那些訟棍打交道。」發現自己口才不如人的巴雷特立刻舉手投降,「對了!先生我想確認一下,我這柄陌刀上的附魔不會是你試探我實力的補償吧!」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1:20
第六十五章 即將開始的尋寶之旅

     老阿瑟聽到這話之後好沒氣地說到:「你小子還真敢想啊!可惜現在的你還不值那個價錢。說不定以後會有機會,但是絕不是眼下?」

    「那我武器上的附魔是怎麼回事?這裡是公正之主教會不是慈善之主教會吧!」巴雷特撓著腦袋笑了笑反問到。世界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更何況是價值1ooo金幣呢!而且巴雷特也不認為這陌刀上多出來的附魔效果是公正之主教會無意間造成的。

    老阿瑟走上前來轉了轉自己的手腕兒:「這個嘛!這是對你維護了淺水城內秩序與法律的獎勵。」

    『我不記得系統又給任務啊!』帶著這樣的想法巴雷特立刻就重新打開了自己的系統面板開始好好地找尋了一番。可是把任務欄從頭到尾都掃了一邊之後,仍舊沒有現任何對的上的訊息。

    「阿瑟先生,您應該知道我當初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再說了公正之主教會這些天來為了保護我們的安全,也花費了不少的力氣吧!在這方面我還怎麼好意思。」嘴上推遲的同時巴雷特聯繫了之前關於獎勵的放,自覺地好像是現了什麼。

    老阿瑟摸著自己的下巴皺了皺眉頭,隨後才說到:「博勒姆家的小子,我是一名聖武士。雖然也負責傳教之類的工作,但是在那些方便卻並不精通。不過在這方面伊卡博德那傢伙說你提供的幫助值得這個就是值得的。之前之所以不告訴你也是因為這段時間你們的敵人太多了。這方面的事情能夠隱秘點就隱秘點……」

    教會存在的目的是什麼,自然是為了幫助神邸傳播教義,收割信仰。而不同的神邸因為自身的特性不同。對於名下的教會的展方向也有著不同的選擇。

    先先是像夜與月之女神這樣自亙古之遠的過去應規則而生的至高真神。作為世界規則具象化的最高存在。祂們就像是天道一樣很少存在有所謂的人格。祂們所作所想的一切幾乎只為了維持世界的平衡、穩定和展。所有同這一目的作對的,都將會是祂們的敵人,除此外生存和死亡、光明和黑暗、抗爭和命運等等從規則上的根本對立,才是倒是這個群體之間那跨越時間長河的永恆爭鬥的根本原因。

    緊接下來的是大地之神與土元素自身這樣的元素神和自然神。祂們是在已經完整了的世界之中成長,並形成的原始意志凝聚而成的天生神靈。當然還有由至高真神感悟某些將其之後,將其給點化形成的神邸——最有名的就是由夜與月之女神塑造出來的太陽神光輝之主。

    不過因為並不是由某些本源規則或存在直接衍生而出的。祂們的存在不僅神力要小得多,也基本上無法擺脫自身龐大的物質軀體。雖然可以不依靠信仰就能一直存在下去,但是只有獲取信仰祂們才能得到進一步的展——就像大地之神就是憑藉著千萬年以來各大種族的信仰。最終才得以脫離了大地本體而作為某個概念存在。算是介於那些職高真神和普通的信仰神之間的存在。

    正是這兩者因為對於信仰並沒有什麼特殊的要求。所以祂們當中雖然不少仍舊在智慧生物之中威名赫赫,但是也有著很多已經開始淡出世人視線之外了。只有最為專精神學的學者才能清楚這些失落的神靈。雖然祂們依舊存在,不知道哪一天會重新出來展現一下自己的威能。

    而最為常見的就是普通的信仰神了。祂們有些是因為命運的眷顧,而得到了那些隕落的遠古神靈神性之中殘留的部分世界規則的真意。有些是體內流著神邸的血脈,通過不斷挖掘自身最終得以顯話顯現變異。還有的則是通過研究規則,瞭解規則,讓自己的行為準則貼近規則,終歸與其合一的聖者。這三者通過種種方式得到了世界本源的承認,而僥倖成為了世界某方面意志的代言者。

    這些新生的神邸是因為祂們沒有足夠的基礎規則來填充自己因為得到規則而變得空虛的身體和靈魂。因此作為代言規則的代價,而必須依靠信仰去支撐祂們燃燒的神火才能綻放出耀眼的榮光。而不能如那些自規則而生的至高真神一般。對於信仰唯一的需求僅僅是為了尋求合手的戰士和信徒,來為祂們所堅持的「真理」去戰鬥和攢取。

    當然萬事有弊就有利。絕大多數的信仰神原本身為生物的記憶與經驗,讓其可以和信徒更好的交流以及制定教義。這就讓這些並不強力的新生神邸,往往容易聚集到大量的原種族的信徒,從而佔據了該種族之中信仰的主流。

    當然這些後天誕生的信仰神當中,也不是沒有進一步突破現有規則的存在。比如按照記載就是從其他晶壁系穿越而來的精靈主神。雖然祂已經因為晶壁系的特殊力量,而與自己在另外一個世界的本體失去了聯繫。但是仍舊能夠做到了只要這個世界還存在了一隻精靈便不會因為失去信仰而隕落。

    而公正之主殿下經過了這些年的展,特別是在一百多年前徹底奠定了自己的法律,審判,懲戒三個神職之後也正式向著這個方面轉變。在完成轉變之後,只要這個世界的智慧生物心中仍舊有對於公平公正的期望,只要智慧生物存有對秩序生活的嚮往,只要指揮生物仍舊記得對律法的敬畏。那麼公正之主將不會隕落。

    真是因為這樣公正之主教會的展方式,從老式教會的展信徒改變成了推廣理念。對於他們而言究竟有多少智慧生物成為虔誠的信徒已經不如過去那麼重要了。他們現在要的任務就是讓世人熟知法律的威嚴,讓世人瞭解公平公正的溫暖,讓世人秩序才能夠帶來美好的生活。

    而巴雷特這一次的行動雖然讓他們和淺水城當中的大家族生了一次碰撞。但是同樣個告訴那些並沒有參與其中的中小家族們——法律與秩序能夠成為他們對抗大家族的一種工具。雖然就目前來看短期內似乎對公正之主教會在城中的勢力有所影響。但是從長遠的角度來說卻是大賺特賺了。

    更何況這一行的行動還加深了淺水城當中公正之主教會和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這兩家的合作關係。從側面給公正之主教會這個並不是十分統治階級喜歡的組織平添了一個奧援。

    可以說巴雷特的所作所為給公正之主教會帶來了一次不可多得的大機遇。而在這個講究賞罰分明的教會看來。對於巴雷特的這種行為必須要給予回報。至於巴雷特向他們求援的事情。那是動用了公正之印的請求。是公正之主教會對這枚印章的持有者過去所作出的貢獻的回報。

    所以在給予巴雷特獎勵這個問題上,神殿當中精研教義的牧師們早就已經有了的肯定的答案。不過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公正之主教會該用什麼方式放這一次的獎勵。

    因為這一次公正之主的這一次主動出擊,不僅僅是打亂了城中那幾個大家族的部署,同樣也引得整個淺水城跟著聖武士的行動一路雞飛狗跳。不知道害得多少心虛沒底的商家蒙受損失,同樣也讓不少見不得光的傢伙暫時失去了飯碗。

    這些躲藏在貧民區地窖還有富人區下水道裡的傢伙們。無時無刻不在詛咒者公正之主教會,還有引這一切的巴雷特一行。就像所有的惡人一樣,這些把強盜邏輯當成理所當然的傢伙門。從未考慮過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否有什麼過錯。從不考慮有多少人因為自己的行為而遭受到痛苦,而只要自己的利益有一絲一毫的損失就開始像瘋狗一樣亂咬人。

    像公正之主教會這樣勢力強大的他們知道自己惹不起。可是巴雷特這些玩家們在他們眼中,就被認為是合適的出氣筒——這些傢伙可不像陰謀對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玩陰謀的家族,家大業大顧慮重重。那群地痞流氓一樣的可沒有多少的顧忌,腦袋一熱就什麼都幹得出來。

    所以對於巴雷特的獎勵也就變得越不張揚越好。雖然作為這件事件的引者,巴雷特的身份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不過對於那些地老鼠來說,想要認出巴雷特的相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在這個時候公正之主神殿不可能那樣公開給予巴雷特什麼獎勵,去刺激那些本已經紅了臉的傢伙。這才有了這種先斬後奏式的應對方案。

    聽完了老阿瑟的絮絮叨叨的講述,巴雷特也算是明白了對方的一番苦心。雖然對於身為玩家的巴雷特而言,對方的口中的那些威脅並沒有那麼嚴重。但是巴雷特心裡卻還是要承他們的情:「非常感謝貴教會對我的照顧!」

    「不!這是你應得的。」說到這裡的老阿瑟的表情嚴肅起來:「不過這些來你最好還是盡快離開淺水城的比較好。畢竟我們這兩家教會不可能每時每刻都保證你們的安全。」

    聽到這裡的巴雷特點了點頭:「放心吧!阿瑟先生。您也知道我們原本的計畫就是離開淺水城。前往南方的港鎮『沃爾特』。所以只要解決了船票的問題,接下來不會再在城中停留多久的。」

    「『沃爾特』港鎮?」聽完了巴雷特的話語之後老阿瑟一下就皺起了眉頭。隨後他盯著巴雷特問到:「你確定是『沃爾特』港鎮沒有錯嗎?」

    現老阿瑟表情不對的巴雷特先是一愣,隨後立刻就出口問到:「這難道有什麼問題嗎?我們被襲擊你那天要登上的就是行駛向『沃爾特』的『易格拉號』。」

    「最近去『沃爾特』港鎮的航道可不是很太平啊!這些天已經有不下三趟客船遭遇沙華魚人的騷擾了,雖然暫時還沒見他們動襲擊,但是我想出現這種情況的時間恐怕也不會太晚。說不定你們乘坐的客船就有可能成為他們的目標。」說著老阿瑟特別提點到:「如果可以的話你們最好還是換一條路線吧!雖然小夥子你的實力不錯,但是海戰和6戰是兩碼事。而且萬一船隻被對方給鑿沉的話,你們恐怕是很難獲救了。」

    「沙華魚人?我之前可沒聽說過他們在淺水城附近建立了前進堡壘啊!」巴雷特的臉上寫滿了驚訝。隨後立刻就追問到:「他們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之前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

    也難怪巴雷特會感到吃驚了。畢竟沙華魚人是一種貪婪而殘酷的兩棲生物。而最為不幸的是。這個種群是所有海洋種族中最為繁盛的。這些生物在幽深黑暗的海溝中建起宏偉的城市。

    而在近海地區他們則在石頭和其他自然材料中鑿出了著各種形狀的聚居地。以這些為基礎建立許多要塞,用以支持它們對海岸上那些以空氣為生的敵人展開無盡的掠奪處。

    在生活的水域之中,沙華魚人表現得兇猛無比,好戰而自負。它們很少和其他種族結盟,並且會把其他的海洋種族例如底棲魔魚、人魚甚至自己的同類視為競爭對手。同時域內的所有生物幾乎都會成為它口中的食物。沙華魚人也因此而被稱為海底惡魔!

    所以在沿海的6地生物口中,華沙魚人的名聲甚至還不如地底的黑暗精靈。那些黑皮雖然殘酷狠辣,但卻最起碼不是以智慧生物為食的食人番。這個世界的風俗與文化,雖然並沒有要求死者一定要入土為安。但是食用屍體這種行為從情感上來說比死靈系的法師研究屍體更讓人難以接受。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的老阿瑟第一次在巴雷特面前露出了有些為難的羞愧。隨後嘆了口氣:「事實上沙華魚人的重現早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很早之前就有人曾經見到它們乘著鯊魚在簽淺水城到『沃爾特』港鎮的航道上出現過。不過那時候也僅僅是零零星星的見過幾個個體而已。可現在就之前歸來的船隻所見,那些傢伙已經三五成群了。看著船隻的眼神也像是盯著獵物。」

    沙華魚人在海洋之中除了自己之外,唯一尊敬且崇拜的物種乃是鯊魚。據說是因為沙華魚人在這種無情的捕食者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當然更重要的是沙華魚人的社會相當宗教化。它們的守護神是塞克拉,這個邸的原型就是一條巨大的瘋狂鯊魚。

    「您是覺得公正之主教會沒趁著威脅還沒產生之前剿滅他們是一個失誤?」巴雷特試探著問到。

    「也不能夠這麼說!」老阿瑟一臉糾結到,「吾主不會懲罰任何一個非罪者。他們的動劫掠之前,我們教會不可能搶先向他們出手的。不過當初應該多提醒一下那些短視的商人,讓他們趁著那些沙華魚人還沒嘗到甜頭之前就把它們給趕走才對。」

    「這方面的事情可不是能夠輕鬆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說著巴雷特嘆了口氣,「我等下出去和同伴們會和的之後再商討接下來的行動計畫吧!不知道能不能夠說服僱主換一條路線。」

    「既然如此的話,我就也只能夠祝願你們的旅行順利了。」老阿瑟擠出了笑說到,顯然這剛剛出現的沙華魚人給了這位聖武士非常大的壓力啊!

    「總之感謝你們這段時間來的照顧了。我知道要不是你們的話。我們在監獄裡可沒辦法那麼舒服的。」說著巴雷特用手捶胸,向眼前的原住民老者深深地鞠了一躬。

    阿瑟理所當然地說到:「既然是向我們尋求庇護。那我們怎麼可能會讓你們吃虧呢!再說了如果我們公正之主教會在這件事情上表現的太弱勢的話,那麼傢伙恐怕是會得寸進尺的吧!」

    巴雷特回憶起了自己在測試時期的記憶之後點了點頭:「以那些家族的行事風格的確很有可能會那樣。」

    突然老阿瑟一拍自己的腦袋:「你們的另外那幾位隊友之前也給我們這兒留下了口信,讓你們在獲得自由之後盡快回住處去和他們會合。我想你不應該讓那兩位女士等待你們太久哦!」。

    「是啊!我想我們是時候離開這兒了。」說著巴雷特點了點頭,「那麼是時候說再見了阿瑟先生。希望下一次見到您的時候,您還像現在這麼有精神。」

    「放心吧!老頭子我的精神頭可是好著呢!」說著老阿瑟非常滿意地摸了摸自己剛長出來的鬍子。

    隨後巴雷特和面條兩人就在之前那民壯漢的引導之下離開了公正之主教會。等到兩人踏出神殿大門的那一剎那。面條立刻就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了。

    現隊友出現這種狀況的巴雷特立刻就彎下腰關心的詢問到:「夥計沒事吧!」

    「沒!沒什麼大事。」面條一邊喘氣一邊揮了揮手。過了一小會兒才恢復正常地說到:「那位阿瑟先生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太……」

    還沒把話說完的面條就一下子卡殼了。在死命撓了撓自己的腦袋之後。這傢伙才重新開口:「怎麼形容呢!應該是說威嚴的。還是說酷烈。總之在他面前我就像是在法庭裡面的被告席上等待他最後的宣判一樣。」

    「出現了這種狀況啊!」巴雷特這句話變得有些怪聲怪調起來,「平時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慌啊!面條你之前一定是背著我們偷偷做了什麼吧!要不然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這樣子看來那位阿瑟先生似乎是公正之主教會的特殊進階職業正義審判者啊!」

    好像是覺得自己之前丟了面子,不服輸的面條嘴硬到「正義審判者?不過他們的正義也只是公正之主教義當中的正義吧!」

    如果是公正之教會的一般神職人員是一直信奉並且體現秩序與法律的信條的模範。那麼正義審判者們則是公正之主在凡間僕從中的精英,有些時候他們就像他們的神祇在這個世界上的具體化的分身一樣。

    他們以如同聖騎士對抗邪惡般的熱情,去與非法和不公平的事物做鬥爭。他們既不索求也不給予,而是將完美與理想的秩序帶給世人。

    一些單獨的正義審判者長期駐紮在大城市裡,作為公正之主教會的代表服務於法官或者行政官。其它的則常常旅行於偏遠地帶。如同北地或者東南沙漠。等並且在這些的荒野之地裡的小城市裡努力建立法律和一般秩序。同時他們也是對抗入侵主位面的混亂生物,比如惡魔之流的先鋒官

    總之這個職業在大6上的名聲一直都不錯,除了某些作姦犯科的傢伙之外,就連暴君都不得不稱讚他們的工作能力。正是因為如此,面條剛剛的反駁一下子就變得極為蒼白起來。

    「是啊!正義這方面有著不同的準繩。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正義。不過公正之主的這些信徒,所希望行駛的可是保護弱者不受欺凌的正義呢!」巴雷特開始調笑起眼前的半身人來,「誰讓公正之主教會當中成為正義審判者的人員多半都是聖武士呢!所以他們的正義一定比面條你的更受人尊敬。」

    「不管怎麼都說不過你。」面條擺著白眼到,「巴雷特你這傢伙把自己的職業選擇城吟遊詩人實在是太可惜了。」

    看到面條這樣的表現,巴雷特的心中其實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自己隊伍當中的遊蕩者在過去的日子裡,恐怕沒少幹什麼違法的勾當。

    當然對於遊蕩者這個職業來說。那些偷雞摸狗作姦犯科的事情才是他們的日常。當然之前聖武士在隊伍裡的時候,面條這傢伙在這方面還是有所收斂的。再加上團隊任務不是對抗下層位面入侵。就是擊退強盜保衛他人。這讓面條的陣營一隻保持在了中立卻又略微偏向善良的位置上。

    而在那聖武士離開之後沒多久,面條更是直接信仰了白金龍殿下。作為那位殿下信徒當中位數不多的中立陣營,面條為了提升自己在組織當中的地位。面條這一路下來趁著自由活動的時候可沒少做好事。

    像是幫老奶奶提東西啦!幫小孩子尋回走失的貓狗之類惠而不費的小任務他不知道接了多少。就連才到幾天的淺水城當中,貧民區裡都流傳著一個熱於助人的半身人的傳說。

    可惜的是努力了這麼久,面條的陣營雖然朝著善良這個位置一路偏移,仍舊是沒有達到標準。看樣子想要依靠這樣的小任務進行積累的話,花費時間之長絕對是令人咋舌。

    當然他在阿瑟先生面前一副老鼠見了貓一樣的心裡。更多的還是因為自己過去所犯下的罪行。畢竟公正之主最核心的力量便包括保證法律的推行。而面條不管如今再怎麼做好事。可依舊未對過去犯下的錯誤承擔責任。

    一句話在阿瑟先生這位上了年紀的正義審判者的特殊靈光之下。面條不斷回憶起自己在遊戲當中犯下的此次錯誤。一句話他心虛了,人欺騙得了別人可沒那麼容易騙得過自己。在加上面條在現實之中多半也僅是一個普通人,沒有那麼大的心裡承受能力,這才一下子感覺到難以適應。

    大概猜出同伴狀況的巴雷特一把拖起面條。隨後一邊走著一邊說到:「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自己清楚。我的口才絕對沒達到一名合格的吟遊詩人的水準。與其當一個二流的交涉者,我還是成為一名合格的近戰比較容易。」

    不過在經過公正之主神殿前的先賢雕像只是,巴雷特臉上的表情突然之間就變了變,不顧很快的他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緒。那快的表情變化並沒有被後面那位被拖拽著走的半身人所現。

    『該死這是怎麼回事?我可不記得喬吉.歐斯特.博勒姆是公正之主的信徒。而且現在那個人物不是活的好好地嗎?這些傢伙是故意……』巴雷特越想越膩歪,同時他也慶幸來的時候沒來得及仔細觀察這些雕像。要不然自己的異樣八成是會被人給現的。

    作為各個教會神殿的主要客戶,富人區距離神殿區的距離並不算遠。雖然奧迪托雷老宅的的位置可以說是富人區的最遠端了,但是兩位玩家即便是不行也並沒與花費多少時間便來到了那兒。

    在已經在門外等候著的拉露一下子就將兩人給拉近了屋子,隨後小腿一踢「砰!」一聲把門給關上。緊接著又是一腳讓門上的插銷順利入槽。

    拖著巴雷特和面條到了大廳之後,克萊瑪蒂斯.博特、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還有裡埃爾莉三位女士正優雅地端著杯子坐在茶几邊上嬌笑。從那茶盞飄散過來的香氣來看,似乎是某種不太知名的花茶。

    「幾位現在還真的是好興致啊!」走到人前的巴雷特立刻就打起來招呼。

    克萊瑪蒂斯.博特微笑地說到:「被限制了那麼多天的自由,現在難得離開了那個監獄,自然是要好好補償一下自己這些天來受的苦了。」

    「我記得你們去的可是貴族監獄吧!在受苦能夠和我們比嗎?」面條憤憤不平都說到。

    「著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以我們兩個的能力只能夠在貴族監獄弄到兩間牢房的。和是可以和克萊瑪蒂斯擠一擠啦!剩下的一間不給莉莉和拉露難道給你嗎?」說著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茶盞,「就這個,你一名男性還好意西和女士爭搶?你看看巴雷特。那就沒和你一樣計較這個……」

    「好的!好的!是我錯了還不行嗎?」面條在對方的狂轟濫炸之下立刻就舉手投降了。

    覺得應該給隊友留點顏面的巴雷特立刻就插話到:「對了!兩位僱主大人。這次的事件不會給你們造成什麼影響吧!我們幾位的根基可不再淺水城裡,大可以一走了之。可是兩位在淺水城花費這麼大力氣的要是轉移陣地的話。那損失可就大了。」

    好像是自己的話語碰到了克萊瑪蒂斯.博特和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的敏感處。兩位少女頭面色難看地低頭看著桌子上的茶盞,一聲不吭的好像是兩座蠟像。

    見到眼前的情況巴雷特立刻就道歉到:「對不起!我沒想到……」

    還沒等巴雷特把話說完,克勞迪婭.奧迪托雷便搖了搖頭:「你可沒有什麼好對不起我們的。要不是你的話,我這一次要白白消耗一顆復活石不說,恐怕還會被家族除名的。能夠變成現在這種情況,已經是不幸當中的萬幸了。」

    「我也差不多!要不是你招來那些公正之主的聖武士的話,我現在的牧師身份十有八九是要丟了。」克萊瑪蒂斯.博特自顧自地嘆了口氣。

    聽到這裡的巴雷特皺著眉頭詢問到:「兩位女士,具體是什麼情況你們方便說一下嗎?如果不太方便的話,就請當我什麼都沒問吧!」

    「沒什麼好不方便的。只不過我們兩個之後恐怕是不好再在淺水城展了。」克勞迪婭.奧迪托雷一臉苦澀的說到。任誰要被迫離開自己經營了許久的起家之地。心中總是會感到不好受的。

    「兩位都是?」巴雷特一愣。隨後有些關心地問到:「難道奧迪托雷小姐您的家族難道就不願意庇護您嗎?說到底這件事情您也只是因為博特小姐的原因而被牽扯其中罷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我是被牽扯其中的。但是那幾家失去繼承人的大家族要找人洩憤的話,我難道還有什麼辦法反抗不成。而且我能夠理解奧迪托雷家族的做法。」說著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端起茶盞潤了潤自己的喉嚨。

    緊接著這位大小姐又放開了自己那黃鸝般的嗓子:「奧迪托雷家族在淺水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大到他們不可能因為我的原因,而舉家搬遷躲避那幾個望族的報復打擊。同時也小到無法為我阻擋接下來可能的報復襲擊。所以做好的結果只能夠是讓我走,只要我不在淺水城了一切都好辦了。」

    克萊瑪蒂斯.博特伸手拍了拍自己好友的後背:「克勞迪婭都是我連累了你啊!」

    「沒什麼好連累的。不過是換一個地方繼續展罷了。可惜在這個城市裡住了這麼久,多多少少已經有些情感了。突然好像是永遠都不能夠再回來的感覺,實在是令人有些難受呢!」克勞迪婭.奧迪托雷表現的還是十分理智的——並不是們個人都像靈鸚那樣用遊戲替換了現實的。

    「僱主你話裡的意思,難道是永遠不能回來嗎?」巴雷特大聲叫到。他顯然是被嚇了一大跳。

    「如果我沒有理解錯誤的話,奧迪托雷家家主的意思就是讓我最好別再回來了。他的原話是,如果這次出手的那些家族全部沒落的話,這次離開的我才能夠再次回到這幢老宅之中。」說到這個的時候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傷感。

    參與的家族全部沒落?這只要動腦筋想一想就知道

    是不太可能的事情。經過了這一次事件後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報復,雖然伊索爾特、波爾弗裡、沃特金森這三家領頭的大家族先後遭受的重創,但是他們的根基雄厚還遠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

    或許在短時間內他們的聲勢會受到極大的阻礙。原本的競爭對手絕對不會放過眼前落井下石的機會。可是望族終究是望族啊!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像能夠在淺水城當中佔有那麼多明面資源的大家族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被徹底打垮的。

    僅僅是這三個阻力就成為了攔在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重回淺水城的一條天塹。當然了如果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有朝一日登上傳奇寶座的話,這一切自然就不是問題了。不過那方面的可能性在原住民們看來,似乎比那三個家族一同沒落的更小。

    而在另外一個方面,就像是鐸索爾聖武士所說的那樣。這三家不得不在明面上認輸的。僅僅是這次事件當中明面上跳的最歡的傢伙。剩下的那些參與的小家族和個人恐怕會會是這個的好幾倍。所以按照奧迪托雷家族的說法,就算是那三家沒落了。克勞迪婭.奧迪托雷也沒那麼容易回淺水城呢!

    克萊瑪蒂斯.博特收回了原版按在好友背部的手掌說到:「克勞迪婭,我怎麼老是覺得奧迪托雷家族是准趁著這個機會把你趕出去。好侵佔你屬於你的那一份產業啊!」

    「克萊瑪蒂斯說得對,我也有這種感覺。」裡埃爾莉也在一旁幫腔到。

    面條用手按著自己的腦袋說到:「這讓我想起了八點檔播放的那些『經典』老劇。豪門內鬥爭家產,要不要這麼狗血啊!迪亞拉大6的劇情策劃難道是吃乾飯的嗎?」

    聽到面條那話的裡埃爾莉好沒氣地撇了撇嘴:「真正的豪門才不會用電視劇當中那是低級的手段的。」

    「說的好想你見過似的。」面條立刻就雙手抱胸的將腦袋轉到一邊。

    摸了摸自己下巴的巴雷特說到:「好了!好了!管它是不是黃金八點檔的狗血電視劇。不過奧迪托雷家族就算是準備侵吞奧迪托雷女士的家產。我想以我們現在的能力也阻止不了的吧!」

    「這倒是沒錯!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無力抗爭。」克萊瑪蒂斯.博特同樣是嘆了口氣。隨後一臉同情地望向了克勞迪婭.奧迪托雷:「可惜你進入遊戲的時候花費那麼多信用點選擇的身份產業啊!這個系統實在是太坑人了。」

    聽到克萊瑪蒂斯.博特說法的巴雷特立刻就感覺到自己抓到了什麼:「我想系統應該不會強奪個人資產。否則的話,以後哪裡還有人會在這裡面投錢啊!奧迪托雷小姐您應該去和家族的家族交涉一樣,看一看能不能夠從另外一方面獲得補償。最起碼每個月的月供是要給一點的。我想奧迪托雷家族單單是為了名聲,應該也不會在這方面做得太過才對。」

    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點了點頭:「這方面我會去再去和那隻老狐狸好好談談。該是我的還是我的。那傢伙好事不同意的話,可就不要怪我壞他好事了。」

    『看樣子奧迪托雷小姐也不是吃素的啊!背地裡似乎也掌握了不少東西的樣子……』巴雷特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將腦袋轉向了自己的另外一位僱主:「那麼博特小姐,請問您的情況是怎麼樣呢!」

    「還能怎麼樣?從某種程度來說,我也要比克勞迪婭好多了。」克萊瑪蒂斯.博特生了個懶腰到,「雖然淺水城同樣是不能夠呆了。不過因為成功解除了一場針對教會的陰謀,我的身份等級可是提升了不少。現在已經從原本實習者提升成為銅幣了。同時沃菲爾德主教還給我準備了一封推薦信。讓我能夠成為一名傳教牧師。」

    遊戲當中的傳教牧師有點像是遊方道士,他們往往不在固定的神殿當中任職。而是四處旅行傳播著自己所信仰的神邸的教義。可以說是教會傳教過程當中必不可要的一個組成部分。

    不過傳教牧師的責任重大,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勝任的。同樣的這身份這經歷在教會當中也算得上是一種資歷了。所以克萊瑪蒂斯.博特眼前的情況究竟是虧是賺還真不好說。

    「教會的待遇的確是好多了。那麼我們現在需要關心的還是之前提到的尋寶事宜,我們現在真的一定要走『沃爾特』嗎?剛剛得到的消息,去那裡的航線非常有可能會被魚人海盜騷擾。」巴雷特憂心忡忡地說到。

    「魚人海盜?」聽到這話的克萊瑪蒂斯.博特立刻就皺起了眉頭,「巴雷特你確定這是正確的嗎?我可沒得到有關魚人襲擊的消息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1:21
第六十六章 魚人

     巴雷特聳了聳肩:「從公正之主教會那裡得到的消息,準確性應該比較高。還有我話裡面的是非常有可能會被魚人海盜騷擾。也就是說目前來看還非常幸運沒有襲擊生。當然接下里可就不好說了。」

    克萊瑪蒂斯.博特放下了自己的茶具正色到:「既然還沒有出現襲擊的話,我們就不用改換路線了。『沃爾特』是我們目前最好的選擇,我現在就去安排船票。克勞迪婭你去試一試能不能從奧迪托雷家族當中多要點補償。三天後出時如果還沒有襲擊的消息傳來我們就準時登船。」

    「好吧!既然是僱主的命令我們當然沒有意見。」說著巴雷特兩手一攤。

    克勞迪婭.奧迪托雷這是時候突然詢問到:「對了!關於巴雷特你那枚印章的補償我們還需要在評估一下。你現在不記得要通用點吧!」

    「暫時不急。只要你們在委託結束之前記得給我就行了。」巴雷特好爽地說到。

    …………

    三天之後玩家們終於還是在之前的那個碼頭當中,踏上了前往『沃爾特』的定期航班『易格拉號』。

    這艘專門的客船的多數船艙被安放在船下,所以從甲板上的入口,只能看得見昏暗的通道,和搖曳著的煤油燈。

    如今正是出港的時候,甲板上的水手們已經冒雨在架設纜繩、整理風帆,看樣子不久之後就會。但在雨中綁好纜繩依然比平常費勁,但為了避免在途中風帆脫落。這件工作仍然需要盡力完成。

    碼頭的水流並不湍急。因此在船上也不會感到如何搖晃。在甲板上呼吸著海風。巴雷特感到肺部的積鬱開始被緩緩地釋放了出來。隨後他現了那位穿著船長服飾的壯漢。

    因為體型壯碩,因此對方的鵝毛筆在手中就顯得小一號。當他把臉轉過來的時候,你現那是一名純種的矮人,儘管面目略顯憨厚,但因為唇邊的鬍子被精心梳理過,又顯出一份與外表截然相反的風度。

    眼前的船長讓巴雷特感到十分的驚奇,矮人們多數稱呼自己為石頭的孩子。多以他們當中不少進入水中之後,就會像石頭一樣噗嚕噗嚕的直接就那樣子沉了下去。所以這個世界當中矮人水手的數量都非常稀少。更不要說船長了。

    不過就在巴雷特準備上前去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時,突然鑽出甲板的裡埃爾莉朝著自己招了招手。這樣子一來巴雷特不得不放棄了自己那一探究竟的好奇心,轉身步入船艙。

    「我們的法師大人!請問你有什麼需求的嗎?」巴雷特雙手抱胸地走到了裡埃爾莉身邊問到。

    「我知道你不同意走這條路線。我自己也對走水路沒什麼印象。不過她們兩位都是我的朋友,所以你就當是幫幫我給張笑臉好不!」裡埃爾莉故作可憐的說到。

    現被人誤解了的巴雷特也只能夠嘆了口氣:「你就放心吧!我還不至於因為這點小事而生氣,只不過是自己的眼皮老挑,總覺得這一趟恐怕會有什麼事情生。」

    「你不要像面條那個烏鴉嘴學習啊!裡埃爾莉好沒氣地白了巴雷特一眼。

    兩人在甲板下談心之時,這周雙桅帆船在風力的推動之下緩緩地駛出了海港。隨後的一天當中巴雷特的擔心並沒有成真好像那且都真的之時人們的猜測和船員。

    而且更令人感到高興的是,第二天一大早那煩人的冬雨便徹底的失效。隨著驕陽順著既定軌道攀升,海面上的霧靄比之前稍顯淡薄,水手們視野也更寬敞。小小的船影正撐起白帆。在不知疲倦的烈風鼓舞下,以十節航朝著目的地破浪而行。這讓船上的所有人從乘客到海員都覺得自己這一趟的運氣不錯。

    可就在第三天凌晨天海。還在睡夢之中的巴雷特被甲板上一聲驚呼給吵醒,緊接著更加嘈雜的奔跑聲也隨之而來。

    「出了什麼情況?」立刻起身的巴雷特按照順序拍醒了自己的幾位同伴,隨後熟練的開始穿戴起盔甲來。雖然不知道甲板上究竟是什麼情況,但萬一是襲擊的話有了這些自然是讓安全有了保證。

    不過經過了這麼一耽擱。等到巴雷特登上易格拉號的甲板時,他現這上面已經有著不少的體形與人類一般大小,拖著粗壯鱷魚尾的古怪生物。

    這些醜陋的家背鰭自尾部延至頭頂,頭顱寬大,面目猙獰,闊口鋸齒,四肢長有蛙蹼,帶尖銳利爪,手裡或執三叉彎戟或握著魚叉標槍。

    因為光線的原因,巴雷特無法確認對方的體表的膚色,不過還是可以通過色差得出腹部較淺,其他部位較深。根據他所知道的知識,眼前這些的確是沙華魚人沒錯。

    放眼看去,巴雷特不禁倒吸一口冷氣。甲板上的這些魚人看似不多才十多個。可是不要忘記了船舷下的大海,如果說船周圍那游動的每一面背鰭就代表著一個沙華魚人的話,那數量未免太多了一點——多到讓巴雷特都感覺到膽寒。

    突然一名沙華魚人戰士突然抓住了纜繩從船舷旁跳到到巴雷特身前主播襲擊。面對這突襲者巴雷特向後虛退一步,腰身旋轉,把陌刀掄圓了砍出去,使得眼前的魚人一不小心就被腰斬。

    連接十幾隻攻上船的沙華魚人戰士當中,有的被水手們打下去或者是當場砍翻在甲板上。倒是還有的卻也將自己手中的武器扎入了海員們的體內。

    解決了身前的魚人之後,巴雷特朝著船艙大聲喊到:「魚人襲擊!所有能夠拿得起武器的都給我起來。不然的話我們接下來只能夠在水裡和魚蝦作伴了。

    巴雷特的聲音驚醒了不少夢中人,同樣也吸引了魚人的注意。而幾乎是在一瞬間,「噗噗噗」的幾十幾支標槍就集火落在了巴雷特的位置上。大有一下子將巴雷特給淹沒之勢。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1:21
第六十七章 轟殺魚人

     飛來的標槍有先有後,它們隱隱之中形成了一個包圍圈,一下子堵住了巴雷特身旁的退路。那一根根長滿了龜足藤壺的標槍異常的噁心,看著這些越來越近的糟糕武器,巴雷特好不掩飾的露出了自己的厭惡。

    『劍刃屏障』在這段時間以來似乎已經成為了巴雷特最為常用的招數。又寬又厚的陌刀宛如一根根展開的翎羽,構成了一片密密麻麻劍之海洋,在巴雷特的身前綻放。

    「鏗!鏗!鏘!鏘!」的金屬撞擊聲響個不停,「砰!砰!砰!砰!」一根又一根的標槍被巴雷特擊中槍桿直接跌落甲板。

    「總算是都控制住了。」看著腳邊多出來的一堆滿是鏽跡與海洋生物的標槍,巴雷特相當滿意地點了點頭。

    如果僅僅是用手中的兵器保護自己,憑藉著『劍刃屏障』的效果,巴雷特大可以不必花什麼心思。可是在甲板之上巴雷特要做的不僅僅是將那些向自己襲來的標槍打飛那麼簡單。

    眼前的局勢當中,甲板上的水手們和那些該死的沙華魚人已經絞殺在一起。交戰的雙方並沒有明顯的戰線,幾乎是如犬牙本交錯在一起,形成了一種你中有我中有你的局面。

    要是巴雷特不好好控制自己招架時的力道和落著點的話,那些被他打飛的標槍很可能如流矢冷箭一般,擊中甲板上的其他人。

    雖然這種誤傷的概率水手和魚人都差不多。但是和緊接穿著麻布衣服的水手們比起來,沙華魚人那一身光滑且厚實的鱗片顯然防護效果更好。單單是這點來說水手們就吃了虧。

    更重要的是這些沙華魚人所使用的投擲武器,不知道在海水之中浸泡了多久。沒經過像樣養護的它們鏽跡斑斑不說,還長滿了各種各樣的海洋生物。

    在巴雷特的眼中這樣的兵刃就像是萃滿了劇毒一樣。因為他知道那上面的鏽跡很容易引發傷口感染。而海洋生物上不知道有沒有著針對陸地生物的劇毒。

    眼前的局勢明顯是那些該死的沙華魚人在數量上佔據了上風,巴雷特可不希望在這種情況之下出現因為自己的失誤而造成的減員。

    可惜雖然巴雷特的舉動讓自己成為太陽升起之前最好的靶子,同樣也吸引了沙華魚人的一大部分火力。但是仍舊有部分魚人將那麼自己的武器投射向了那些全身無甲的海員們。

    「噗——」一根標槍扎透了距離巴雷特不遠處那名水手的手掌。巨大的力道讓整個槍頭穿手而過,隨後的槍桿子懸在那隻肉掌上不斷晃動。

    「啊——」劇烈的疼痛使得那名水手下意識的放開了手上的彎刀,握緊了自己的手掌。隨後被一擁而上的沙華魚人用手中的三叉戟給做成了串燒。

    「該死底下的人怎麼還沒來!」守在艙口的巴雷特不敢妄動。因為他如果離開現在這個位置的話。這條甲板上通往客艙的主要通道將會有可能被沙華魚人佔領。

    如果那樣子的話,教會造成一夫當關萬夫莫摧的局面,還在船艙裡面的玩家和原住民都在被堵死在這裡。到時候著一整艘船恐怕就會被眼前的這些沙華魚人給攻陷了。

    注視著那站著不動的巴雷特,馬上就有細心的沙華魚人發現了巴雷特一旁的艙口。同樣是智慧生物,有著自己文明體系的魚人立刻就明白了巴雷特是在守著什麼。

    「嘰咕!嘰咕——」的一聲亂叫之後,新爬山甲板的沙華魚人就像是嗅到了血腥的鯊魚一樣。一窩蜂地向著巴雷特湧來。

    魚人們異常的舉動同樣也引起甲板上殘存水手的注意。只不過在三叉戟的威脅之下已經顯得頗為狼狽水手們,現在就算是想要趕到巴雷特身邊幫忙也顯得是有心無力啊!眼下那些水手們似乎是只能夠抽空用自己的嘴皮子給予巴雷特聲援了。

    「後面的大個子!你可要挺住啊!」

    「放心吧!船長他們很快就會下來了……」

    「一定要撐住啊!這些該死的魚人可沒有抓俘虜的習慣。我想你一定不會喜歡被它們吃下肚子的感覺的。」

    「不用你們說我也會拚命的。」握了握手中的刀柄,巴雷特深深地吸了口氣。看著那從三個方向上朝著自己包圍過來的魚人,他向前左一步直接擋住了船艙的入口。

    看著眼前這數量的敵人,巴雷特立刻就決定先發制人震懾他們。只有讓第一波的魚人心生畏懼。才有可能撐得過對方那如潮水一般的攻勢——海面上的那些魚鰭數量上實在是有些嚇人。

    既然要殺人立威,只要也要選擇好目標。利用自己那擁有夜視能力的瞳孔,巴雷特開始快速分辨起幾乎是以扇形包圍圈籠罩向自己的那些魚人。

    『就是這傢伙!臉上居然呆著金屬面具,身份一定不一樣。』找尋到到目標的巴雷特果斷出擊。一個弓步先沖,然後以左腿為軸快速旋身趁勢揮砍。

    雙手緊握著的陌刀以驚人的速度劃開了空氣,發出刺耳的尖叫。迎面而來的那隻魚人原本就突出的黃褐色瞳孔在瞬間放大,原本殘忍而嗜血的獰笑的血盆大口變得僵硬。求生的慾望指使著它勉強舉起雙手緊握的三叉戟去格擋了一下,可在碰撞的第一時間那柄三叉戟就被打飛了出去。

    緊接著橫掃而來的巨大刀刃。直接將那頭魚人打飛出了五六米,在地面上翻滾了幾下後,彈起撞擊在後面的桅杆上上又被反彈而回。

    「噗嗤——」一聲。滿是尖牙的嘴裡一口鮮紅的液體就這樣噴了出來。在這紅色的液體落到甲板之時,可發現那當中摻雜著一些碎肉一樣的不明物體。

    這只頭上戴著罕見金屬假面的魚人似乎還是比較強壯的傢伙,單單是這樣的攻擊似乎還無法奪走它的生命。它現在似乎是想要掙紮著站起來。

    只不過從那無論怎麼努力都軟綿綿的肢體可以看得出,這傢伙身上的骨頭不說全散了架。可也至少斷了好幾根。想要憑自己的力量重新站起可沒那麼容易。

    見到那隻假面魚人所遭遇的打擊。眼前的這些沙華魚人們不僅僅是有沒退縮,反倒是變得更加興奮起來。開始不滿血絲的瞳孔以及膨脹起來的肌肉。無不烤熟巴雷特這些沙華魚人進入了它們特有的血性狂怒狀態。

    血性狂怒:沙華魚人每天有一次機會,可以再受傷或者受到什麼刺激的情況之下進入特殊的狂暴狀態。它獲得體質和力量上的增強。但是同時會因為狂暴對大腦的影響而忽視了自身的防禦。

    這種狂暴的最長是將持續一分鐘。並不算很短。不過它帶來的增幅效果只有野蠻人基礎狂暴的一半——完全是屬於量大而質差的類型。

    不過令野蠻人職業羨慕嫉妒恨的是。這種狂暴狀態結束之後沙華魚人並不會因為剛剛的狂暴而陷入疲乏之中。這種特殊的狂暴方式一致都是不少研究者們優秀的標本。據說已經有不少組織通過捕捉沙華魚人進行試驗而獲得了初步的成果呢!

    不過在那些研究員裡的優良素材,對巴雷特而言卻是隨時都可能威脅到自己的惡狼。這些醜陋的兩棲動物握著自己的武器,從四面八方想著巴雷特發動攻擊。

    奔跑的速度加上變得更加強大雙臂,猛地扎向巴雷特的三叉戟頓時火星飛濺。巴雷特身體上那件精金胸甲在這時候展現出了自己那幾乎和金幣等重的價格。

    「鏗鏘!鏗鏘……」一陣有如雨打琵琶的響聲過後,對方的攻擊在胸甲之上居然連一個印記都沒有留下。由鎖子甲保護的雙臂同樣也經受住了考驗。

    不過如果現在解脫下鎖子甲觀察的話。你就會發現巴雷特那雙有如鐵箍一樣的手臂之上青的紫的一大片。這是皮細血管破裂出血的表現。

    顯然在那三叉戟組成的彈幕之中,劍刃屏障還在冷卻的巴雷特並沒有能攔截下所有的攻擊。不過憑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巴雷特成功利用自己的盔甲還有『肌肉鎧甲』的能力,將自己所受到的傷害降到了最低。

    雖然手臂上一直傳來針扎一樣的感覺,但是巴雷特雙手握持住的那把陌刀。好像不受影響的再次帶著巨大的風聲迴旋攔腰橫掃而來,

    所過之處肢體碎裂,血肉風暴更是飛舞騰起,殘缺的屍體就這樣倒在甲板之上。靠近兩側的魚人更是被活生生的砸飛出了船舷之外,他們在半空中一路張牙舞爪之後,伴隨著淒厲慘呼後回到了自己的故鄉!

    扭身劃出了一道半圓的巴雷特接著這個力道騰出左手。借助著離心力繼續揮舞出驚人斬擊的同時,用腳腳尖輕輕一挑,那一根滾落甲板的三叉戟瞬間騰空而起。

    空出來的左手一把操過三叉戟。藉著轉身的同時掄起膀子用力甩出。「嗖——」的一個破空聲之後,這個根三叉戟破開了沙華魚人防禦不低的厚實鱗片,穿透了它那並不算瘦弱的身板。將其給牢牢地釘在了船舷上。

    如果巴雷特不發動這次投擲攻勢的話,眼前的一名水手恐怕是要被這只偷偷爬上甲板的魚人從背後扎透了。直到著魚人被固定到了船舷之上,那名水手才知道自己剛剛從鬼門關上走了一回。

    「謝謝!」心有餘悸的水手本想回頭道謝,不過前方魚人揮舞的三叉戟再至,讓他疲於奔命根本無暇回首。

    以一敵眾,大獲全勝的同時居然還有餘力救援不遠處的戰友。巴雷特現在當真是戰線出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實力。

    在魚人的瘋狂攻擊之下巴雷特守著身後的艙口連半步都不曾退讓!如果說魚人們憑藉數量上的優勢發動了海嘯一般的連綿攻勢。

    可巴雷特就像是一塊屹立不倒的礁石。任你狂風暴雨滔天巨浪,在與他的碰撞之中只會被炸碎成千萬碎玉。化作鬆散而無力的沙灘浪花。而巴雷特這塊礁石卻依舊在原地巍然矗立。

    這股氣勢讓在甲板上的指揮生物們感覺到了瘋狂且顫慄。一時之間原本圍著巴雷特的魚人被清掃一空。而行爬山甲板的那些華沙魚人在看見了巴雷特的戰績之後。居然畏縮著不敢再發動衝鋒。

    突然兩枚閃爍著強光的逆水滴形彈丸從巴雷特身後的艙口飛出。眨眼之間繞過了前方的巴雷特。直飛船頭那個正壓著水手打的沙華魚人。那傢伙殺的興起,並沒有注意背後的濱化。兩枚立場飛彈砸碎了它的鱗片,疼得它慘叫連連。飛彈的衝擊也使得那魚人中心不穩攻勢一緩,趁著這個機會原本被它壓制住的水手分離反擊。狠狠地在它的肚皮上劃了一刀後,抄起腳丫子一腿將其給踢下了船舷。

    援軍終於是到了,巴雷特也隨之讓開了艙口,好讓那些生力軍們離開就到甲板上來。不過令他撓頭的是,最先登上甲板的居然是一名將自己全身籠罩在黑袍之下的奧術施法者。這位甩了甩已經失去作用的魔法捲軸,顯然這是之前那發奧術飛彈的載體。

    凌晨時分。在睡夢之中被驚醒的施法者當然來無法依靠自己施展法術。在這種環境之中,法師們想要有所作為只能夠依靠自己之前積累下來的法術物品了。

    不過令巴雷特皺眉的是,眼前這位施法者居然在沒人保護的情況之下登上甲板。他難道就不怕自己那小身板經受不住敵人的偷襲嗎?

    「光!驅散黑暗。」剛剛站穩的施法者再次取出了一根捲軸,一顆散發著柔和白光的光球憑空出現在黑夜中。這枚持續的照明光源遠比掛在桅杆高處的提燈有效得多,不少原本只能守著身邊敵人的水手終於是可以看見更遠處的敵人了。

    突然又是一片標槍雨朝著巴雷特所站著的位置飛來。不過這一次他們的目標不是巴雷特而是在他身旁的那名施法者。也就在此時「砰」的一聲,『易格拉號』就像是撞到了什麼一樣晃動了一下。

    巴雷特的雙腿好像是在甲板上紮了根似的一動不動。而那些經驗豐富的水手們也在戰鬥之中,熟練地借助甲板上的木箱,繩索還有木桶保證了自己的平衡。反倒是有些魚人因此摔倒在地。

    可惜的是那名法師的伸手明顯不夠敏捷,在劇烈搖晃之下的他摔倒在甲板上。完全失去了自己躲閃遠程攻擊的能力。

    『劍刃屏障』發動——寬大的在半空中以令人眼花繚亂的速度劃動掃蕩,揮舞的速度之快已經達到了人的肉眼出現視覺殘影的程度。以至於所有人的眼中所看到的景象,赫然便是在巴雷特的身前出現了一道高速旋轉的飛機螺旋槳。

    可惜的是『劍刃屏障』原本只是用來保護自身的招式,現在巴雷特想用它保護他人。那效果難免會大打折扣。不過憑藉著過人的控制力,巴雷特還是成功地阻攔下了其中絕大多數的標槍。可惜仍舊有一根漏網之魚扎到了黑袍施法者的身上。

    「噗嗤——」的金屬入體聲告訴了巴雷特,魚人的表情並沒有落空。黑袍之下不知身份的智慧生物。在劇烈的疼痛下略加抽搐便沒了動靜。

    「心靈的力量,屏蔽萬物的視野吧!」隨著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的聲音響起,隨後那名黑袍施法者立刻就

    好像是被什麼遮擋住了一樣,變得模模糊糊看不清楚。趁著這個機會躍上甲板的面條和拉露,一人抓手一人抓腿,將眼前到底的施法者拖回了艙道。

    緊接著克萊瑪蒂斯.博特的聲音也隨之傳來:「還好莉莉你剛剛沒有出去。要不然倒地不起的可就是你了。」

    「怎麼可能。你沒發現我現在正忙著給自己上法師護甲和防護遠程武器嗎?作為一名法師我可不會讓自己輕易地至於危險之中。」裡埃爾莉立刻就反駁道。

    克勞迪婭.奧迪托雷立刻插話到:「別鬧了兩位,趕緊看一看這傢伙是死是活吧!」

    隨後艙道理就傳來手忙腳亂的聲響。同時提著釘頭錘。穿著鏈甲衫的克勞迪婭.奧迪托雷也小心翼翼地出現在了巴雷特身後。緊接著巴雷特的餘光發現艙口的陰影似乎是變得有些不自然,看樣子面條那傢伙趁著這個機會也摸出來了。

    「奧迪托雷小姐。你能夠保護得好自己嗎?我等下可能會去前面。畢竟不把這些魚人趕下海的話,我們今天可就要留在這裡了。」巴雷特一邊小心地挪著自己的步子一邊說到。

    克勞迪婭.奧迪托雷歪著腦袋想了想:「呃!應該沒什麼問題吧!而且我一個人不行的話,不是還有拉露和面條在。」

    可就這麼一會兒工夫,船上魚人的數量又多了起來。顯然海上的魚人又陸陸續續地爬上了『易格拉號』。這種添油戰術可是戰鬥當中的大忌,可惜是那些魚人沒有合適的工具,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完成水面到甲板的投送。

    「原來還會活著呢!」說著克萊瑪蒂斯.博特用力拔下了那根插在黑袍施法者身上的標槍。劇烈的疼痛使得黑袍施法者即便是在昏迷之中也為之抽搐了幾下。

    緊接著克萊瑪蒂斯.博特手腕一轉,她的手中便出現了一根上面佈滿了藤蔓與綠葉的魔棒。輕輕地用這個魔棒點著黑怕施法者,這位牧師開始引導起魔棒內的神術來。

    一道綠色的光芒將那個瀕死的施法者從鬼門關拉了回來。雖然無法徹底的治療傷勢,但是至少穩定了傷勢,收攏了傷口,不至於讓某位施法者就這也難實在魚人手中。

    「噔!噔!」兩聲,一個圓球一樣的黑影突然從尾樓砸到了甲板上。

    「噗呼——」的聲音之後,那圓球一樣的黑影便站了起來,巴雷特定睛一看,才發現這個『肉球居然是船上的矮人船長。

    只不過這位先生眼下的情況並不好,放眼望去單單是對方那水桶一樣的軀幹上至少有三、四道皮肉翻捲的長長傷口!從傷口當中不斷滲出的鮮血早已經染紅他身上的衣物。顯然那些魚人的襲擊是經過了策劃的,要不然這位矮人船長也不是在尾樓裡受到襲擊了。

    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的矮人船長,一點都不顧身上那些淌血的傷口。一把扯去了上身變得破爛的亞麻睡意,雙手緊握著那把已經份量驚人的矮人重錘,一邊揮舞著一邊發出了瘋狂的咆哮:「你們這群強盜,從我心愛的『易格拉號』上滾下去。」

    伴隨著咆哮,矮人船長提著一把大錘衝入敵陣,連續砸倒了五六隻魚人。跟隨著他的出現,海員們士氣大振,大有一鼓作氣將那些魚人給清下甲板的氣勢。

    一柄黑沉沉的長柄鐵錘砸開了魚人的腦門,砸爛了魚人的腮幫,當然偶爾也會砸到甲板或者船舷上使得木料散碎飛出。

    無論是戰績還是氣勢,眼前的矮人船長都不如先前的巴雷特。可是在他加入之後船上水手的氣勢瞬間就高漲起來。這就是這位矮人船長在自身船員心中的位置啊!是多年同甘苦共患難後,帶著他們一次又一次逃出生天后建立起來的威望。

    「破敵!萬勝!」喊著這兩句中二口號的巴雷特以驚人的速度越過了甲板上的一道道障礙。有如隕石天降一般砸入了由魚人投矛手所構築的臨時陣地。在他的身前,將近二十餘名沙華魚人襲擊的臉上儘是驚恐。

    不過他們當中很少有人僵硬在原地。在那一道道絕望的眼神之中,這些凶惡的生物發動了自己的臨死反撲。

    隨後一張帶著難以置信神色的半人半魚透露就這樣被拋上了天空。巴雷特如入無人之境般的越過了這個陣地,緊接著就是在甲板上一具具東倒西歪的屍體。可就在巴雷特準備攻擊新目標的時候,從那堆屍體當中冒出了一個鬼魂般的鯊魚頜,徑直朝著巴雷特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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