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網遊] 網遊秩序之劍 作者:風之旅人(連載中)

 
Babcorn 2015-6-16 17:09:29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14 876457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0:46
第二十七章 巴哈姆特的**

      剛剛還在與己方激烈廝殺的敵人,轉眼之間就喪失了繼續戰鬥的慾望。他們之中不少人飛快後退跳出戰鬥圈,在拉開了自以為安全的距離之後,立即恨不得多長兩條腿似的掉頭狂奔。而被巴雷特嚇得不住後退的那些傢伙,更是省卻了最開始的步驟,直接開始了自己短暫的逃亡生涯。

    『邪惡之所以是邪惡,就是因為他們以自己為中心且絲毫不顧慮他人的感受和利益。』看著眼前這雜亂無章的潰逃巴雷露出了嘲諷的笑容。

    和精銳軍隊有序的撤退不同,眼前這些傢伙是爭先恐後的逃離戰場。他們之中沒有尖兵,沒有人負責殿後,更沒有統一的指揮——就像是一窩被捅了蜂巢的馬蜂。

    不要指望這些自私自利的傢伙們會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為他人做些什麼。事實上要不是麥德瑞史這位牧師以及背後邪龍教會長久以來在他們心中形成的震懾,還有從小不斷通過宗教催眠形式的洗腦,這些傢伙能不能堅持到現在都是一個問題。

    看著不斷遠去的邪龍信徒,內厄姆.貝弗斯托克撲搧動著來到伯納迪恩.貝弗斯托克化身而成的赤銅龍身邊問到:「追?還是?」

    「驅趕就行了!不要追太遠,免得力量分散後被對方反擊。我們的人數有限得很,可損失不起。」這些話語倒是十分在理,不過從青銅龍那巨大的下顎之間發出這種聲音卻讓人覺得有種異樣的喜感。

    伴隨著這話語伯納迪恩.貝弗斯托克化身而成的赤銅龍再次飛上天空,好像是去保證驅趕邪龍信徒行動的順利。地面上那些善良之龍神的信徒們也開始追趕這些剛剛還在和自己拚命的亡命之徒。

    另一方面從小樹叢裡鑽出的面條,先是抖了抖滿是塵埃的斗篷。而後這傢伙鬆開了十字弩上的細弦抱怨到:「還是巴雷特你那樣的作戰方式爽快啊!像我這一次可沒能斬獲幾個戰績。」

    狙擊這種作戰方式本就消耗時間,在混亂的環境之中變得更為不易。再加上十字弩那麻煩的填裝。使得面條在剛剛的戰鬥之中根本就沒幾次出手的機會。

    不過當他每一次露出自己的獠牙之時所帶來的基本都是絕殺。博勒姆領200年來不斷傳承改進的彈簧鋼工藝,賦予了弩矢令人咋舌的強大威力——它能夠輕鬆穿透龍人的鱗片,像開罐器一樣撬開堅硬的顱骨,在辣味豆花中翻滾之後造成「爆頭」這種本應出現在火器之上的效果。

    「你這個搶經驗的混蛋,為什麼每一次都針對我的目標啊!」拉露瞪大了眼睛憤憤不平的朝著半身人咆哮到。可即便是加上了那雙不斷舞動的貓爪子。拉露給人的感覺卻已經沒有一絲的威懾力。

    巴雷特忍住上前揉搓一番的衝動,在自己的心裡嘀咕到:『拉露這小傢伙是不是賣萌賣多已經成習慣了?怎麼生氣的樣子都更像是小孩子在撒嬌啊!我該說裡埃爾莉你調|教的真不錯嗎?』

    相較於巴雷特的克制,裡埃爾莉這位飼主卻沒有任何的顧忌。在乎拉露滿身的塵土和血跡,直接伸手將他抱在懷裡的法師,正伸手好好疼愛著小貓人的臉蛋。

    陷入魔抓的貓人武僧一邊掙紮著一邊繼續對面條怒目相視。可惜在害怕傷到裡埃爾莉的情況之下,他那種軟綿綿的抗爭根本抵不過法師熟練的禁錮手法。

    雖然之前的激烈戰鬥使得巴雷特無暇顧及這一處的邊緣戰場。但是通過雙方剛剛的對話。還有對拉露周圍那幾具屍體的觀察,他依舊對事情的經過瞭解了個大概。

    不過惡趣味起來的他一臉玩味地打量了面條和拉露之後,裝模作樣地問到:「面條你剛剛對拉露做了什麼?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發這麼大的脾氣呢!」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早就看透了巴雷特偽裝的面條好沒氣地反瞪了他一眼,好像是在說『你現在是不是也太無聊了點』。

    相對於遠處戰場上敵我糾纏,射擊路線隨時都有可能被意外阻斷的情況。前來找法師麻煩的那三兩隻小魚就成為了面條的目標。被拉露糾纏住的那些龍人行動不便。自然就是最好的靶子。

    巴雷特搖了搖自己的手指,隨後走到面條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面條你過去應該也有其他遊戲的經驗吧!搶人頭這種行為可不怎麼受歡迎。」

    「要不是我出手的話,以拉露這小傢伙的殺傷力想解決那幾隻龍人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呢!久守必失這句話好像還是巴雷特你之前說過的吧!我這不是為了保證法師小姐不被那些龍人給傷到嗎?」面條挺直了腰板展示出了一副理直氣壯地樣子。

    觀察了一些拉露的小胳膊小腿,還有那些龍人屍體上的那些拳印腳印。巴雷特雖然知道這是面條的狡辯,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他說的話也有些道理。

    貓人武僧在面對天生佈滿鱗片的龍人時輸出疲軟是事實。沒有面條那狙擊弩帶來的瞬間高爆發的話,拉露能不能保護得住裡埃爾莉還真是個未知數。

    摸著自己下巴想了想的巴雷特給武僧提出了建議:「拉露!要不下次面對這種敵人的時候,你別用爪子換成單鐮或者手斧之類的武器試一試。天生的鱗片可不像外穿的盔甲那麼容易繞過。」

    在裡埃爾莉懷裡抗爭無效的拉露總算是安靜了下來,聽取了巴雷特的建議之後這個小傢伙倒是點了點頭:「這次回去後。我會專門去採購那些東西的。」

    就在巴雷特忙著給自己的隊伍滅火的時候,並沒有參與到驅趕行動的玩家們也引起了原住民的注意。因為自身身份而被禁止參與追擊的勞倫斯.賽諾亞,在來到了玩家們的身旁後頗有些陰陽怪氣地問到:「你們居然還有閒工夫在這裡聊天啊!沒發現我們都快要忙死了嗎?」

    「我說這戰場之上真的有我們這些外人可以插手的地方嗎?」聽到這話後雙手抱胸的巴雷特反問到。「祭壇那裡邪能濃郁。我們這些沒針對手段的人就不去給你們添麻煩了。收拾戰利品什麼的,我們這次受僱而來沒有豐潤的權利,自然也要避嫌不能去碰。至於追擊任務?我們對於這附近的環境不熟悉不說,對於雙方成員也沒辦法全認清楚。這種情況之下你認為我們能夠參與追擊嗎?萬一砍錯了人該怎麼辦?」

    「這、這、這倒也是。」經驗不足的勞倫斯.賽諾亞立刻就被巴雷特這一串連珠炮給侃暈了。一時之間他也覺得巴雷特的說的這些話好像是很有道理的樣子。

    這時候飛到勞倫斯.賽諾亞身後的內厄姆.貝弗斯托克拍了拍這位年輕龍火術士的肩膀。隨後歪著自己的腦袋說到:「好了!莎菲爾城的年輕人,你就不要再欺負勞倫斯了。作為你之前在戰場之上的優異表現。我特地給你一個機會。有沒有興趣近距離去觀察一下那種五色祭壇?」

    玩家們順著內厄姆.貝弗斯托克先生的手指望去,那雕刻著提亞瑪特自然形態神像的祭壇正散發著令人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明明在空曠的地面上沒有什麼物體遮擋。可是以它為中心的不小範圍內,本就暗淡的冬日陽光都變得更加灰暗了。

    「不了!對於這種褻瀆神靈的事情我們可是敬謝不敏。那位殿下據說脾氣可不太好。這種祭壇算得上是她的神殿了。走進輻射範圍的話我們的一舉一動可都在她的監視之下。」說著巴雷特的語氣也變得生硬了不少,「萬一被某位小心眼的神靈給盯上的話那可就麻煩了。我們現在可還沒準備將自己給綁在巴哈姆特殿下的戰車之上。」

    話都說得這麼開了。巴雷特就差沒直白的指出內厄姆.貝弗斯托克先生在算計自己一行了。聽到這話的三位玩家,在看先內厄姆.貝弗斯托克先生的目光之中也多了幾分警惕。就好像害怕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對方給賣了一樣。

    「你們反映那麼大干什麼?我們和對方爭鬥了那麼久了怎麼可能沒這方面的準備。那位殿下真要是注意到你們的話,你們就算遠離祭壇也沒什麼作用。不過這種小概率事件我覺得你們也太杞人憂天了一點。」說著內厄姆.貝弗斯托克先生苦笑了搖了搖腦袋,「再說了加入我們的巴哈姆特教會有什麼不好。我們教會雖然人少,但是人少有人少的好處。最起碼福利不錯的。」

    「福利不錯?」面條聽到這個之後立刻就上心了。望向內厄姆.貝弗斯托克先生的目光之中也帶著一絲詢問的意思。

    「當然只要你們的信仰足夠虔誠,我們教會的給予的回報絕對要比大多數的教會更豐厚。」雖然內厄姆.貝弗斯托克的主要目標是巴雷特,但是能傳播信仰的話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見到機會的他立刻就開始誘惑到:「而且只要加入教會的話,你能夠獲得一次轉化成龍裔的機會。整個儀式的材料費用都由教會負責……」

    轉化龍裔這四個字可以說是一下子就突破了裡埃爾莉的心理防線。且不提轉化之中就能夠獲得的那些好處,更重要的是許多只有龍裔能夠選擇的龍血專長還有進階職業對於遊蕩者來說都算得上是不小的誘惑。

    不忍看到自己同伴被坑的巴雷特特意提醒到:「轉化龍裔的事情面條你恐怕是要多考慮一下!這個轉化儀式應該是『巴哈姆特的召喚』,說實話它並不是十分適合遊蕩者。而且對於虔誠有著不小的要求……」

    接著巴雷特解釋巴哈姆特的召喚這種特殊的轉生儀式:它首先是發出一種禮貌的精神上的詢問,詢問一個人的內心和靈魂是否願意並且能夠奉獻給一個光榮而險峻的事業——從提亞瑪特的走狗下保護這個世界。

    巴哈姆特的召喚詢問被選中的人是否願意將他的一切獻給這一事業,放棄自己過去的所有變成巴哈姆特的子孫。這種選擇從不簡單。被選中的人被明確告知他需要作出的犧牲。從他的種族的特徵和他的家人以及朋友,甚至他生活的方式。這一切損失的補償就是效勞與白金龍和他永久的愛——被賦予部分龍的能力。

    儀式的部分既然教會負責就無需多言,結果就是將一個人物轉化成一個獻身於巴哈姆特的堅強僕人——人們所知的龍種。

    「總的來說這一儀式轉化而來的龍裔的確是能夠獲得相當多不錯的能力。比如免疫龍威、龍類特徵,更長的壽命等等。可是變得強健的同時那些肌肉會影響你自身的敏捷,而且原本屬於半身人的特性也會失去不少。這裡面的得失面條你可要好好考慮。」雖然是在解說,但是在內厄姆.貝弗斯托克先生的目光之下巴雷特也沒有添油加醋。

    他只是告知了面條自己所知的一切以及利弊,剩下的讓面條自己去判斷。不管怎麼說這都是面條自己的選擇,他人頂多從旁分析利弊。最終的決定權還是在他自己的手中。

    好像是感覺到了面條的猶豫,內厄姆.貝弗斯托克先生立刻加了把火:「如果不想轉化成龍裔也沒有關係。我們教會還有各種罕見的專長可供選擇。如果你在這方面也沒有需求的話。那進階職業總該有興趣了吧!我們這兒也有不少適合遊蕩者的傳承,比如說多梅爾殺手、飛龍之手、白金龍陰影等等。雖然這些都是需要在你為教會做出貢獻的情況之下才能夠獲取的獎勵。但是就和之前所說的異樣。我們的殿下在這方面相當的慷慨。」

    不得不說作為一個教會,即便是一個非主流的教會,千百年的傳承也讓它的底蘊也大得驚人。僅僅是爭取一名潛在的泛信徒和合作者,內厄姆.貝弗斯托克先生所展示出來的這些只能夠算是冰山一角——可依舊是令人驚嘆。

    面條的額頭糾結了好一會兒之後嘗試性地問到:「如果我想獲得『十字弩狙擊』這項專長需要付出什麼嗎?」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0:47
第二十八章 信奉龍神的遊蕩者

   「如果你進入教會之後不需要轉換儀式的話,我可以做主將這個作為你的入教福利。」。看得出來他有這個權利。

    不過接著他就加重了語氣特別強調到:「不過在享受了福利之後妄想退出的話,那後果你自己可要考慮考慮。」

    這話語之中透露著的一縷縷寒意好像是在告訴面條,如果叛教的話恐怕要做好被追殺到死的準備。至於先前為什麼不說,那還不是因為龍裔轉化儀式之後無論是誰都將會被深深地打上了巴哈姆特教會的烙印。就算是想叛教也要有人肯收才行。

    而不準備進行轉化儀式又不是從小培養的教眾,從信任這方面來說先天上就差了一籌。這樣一來在組織當中自然是要經過長期審查次次勘合,才能夠逐漸被接納為真正讓他們放心的核心人員。

    不過就算是不能夠成為真正的核心對於玩家們來說影響也不大。反正只要繳納一定的奉金確保身份,然後在完成教會任務的時候自然就有相應的犒賞——這算是系統給予玩家的優待。

    當然加入了巴哈姆特教會,那麼成為敵對教會的眼中釘自然也是難免的事情了。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是獲得好處時所必須付出的代價。

    就在面條陷入思索之中的時候,巴雷特摸著自己的下巴提示到:「巴哈姆特教會雖然對遊蕩者這個職業的輔助不算大,但是他們的信徒在大6上的絕大多數區域都是比較受執政者的歡迎。這方面面條你可也要考慮進去。」

    遊蕩者這種偷雞摸狗身份不受執政者歡迎在是難免的。雖然那些衣著光鮮的大人們很多時候也離不開這個好用的工具,但終歸是必要想方設法進行約束——城裡那些地下組織想要長久展。哪一個不是在統治者面前備過案的。

    而外來的流竄的遊蕩者更是容易受到衛兵等類似身份人員的刁難。之前面條獨自一人行動的時候可是沒少在這種事情上花錢打點。雖然都是些小錢。但是次數一多也不算是個小數目了。要是有了巴哈姆特信徒的身份,自然能夠一定程度的減少這方面的麻煩。

    「反正我之前沒有沒專心信奉的神邸,加入善之龍神教會算是給自己的心靈找了個歸宿了。」重新抬起頭來的面條笑著說到。

    :「你先拿著,這是吾主教會的信物。在5公里範圍內有教會神殿或者祭壇的時候它就會出光芒。帶著它你就能夠請求牧師主持進行洗禮。在那之後就是我們的教友,之前承諾的福利也會放。」

    這枚上面銘刻著星辰與星雲的徽章的徽章入手之後,面條用手指感受著上面的觸感問到:「那以後承接教會任務的時候是不是也靠這個?」

    「不!這個可沒有傳遞消息的功能。」,而後鄭重其事地講解到:「不過如果頻頻閃爍的話,要麼是附近的教友有急事相求。要麼就是教會有緊急任務下派。具體的使用和聯絡方法也得等你完成洗禮之後會由牧師進行指導。」

    可以相互傳遞具體文字訊息的奇物哪一個價格是少於5oo金幣的。隨著距離的增加那價錢更是呈現出巨幅增長。像這麼貴重的物品巴哈姆特教會就算是再怎麼慷慨,也不至於交給還沒正式入教的新人。面條之前的那麼一問明顯是自己想太多了。

    「看樣子我們接下來又要去麻煩賽諾亞先生了!」。

    「哼!」。作為從小信奉巴哈姆特的信徒,他對面條這種因為物質因素而加入教會的投機分子可沒什麼好臉色。

    :「勞倫斯你這樣的想法可不對!要知道現在很多世代信奉吾主的家族,原本也都是這樣慢慢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的。這一切都是為了吾主的容光。」

    如果單單只是針對面條的話,。。,一出現這種苗頭必須要立刻打壓。

    「我知道錯了!」。

    「唉!」:「等回去之後我再和你好好談談。」

    現場面上陷入尷尬的巴雷特裂口插進來詢問到:「話說既然已經打跑了邪龍信徒奪到了五色祭壇。那麼我們這一次的任務就已經完成大半了吧!」

    「沒錯!等將這個祭壇初步封印之後,再安全帶回到賽諾亞那裡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巴雷特略有所思的說到:「看樣子在接下來一段時間裡,你們是要常駐賽諾亞家了。」

    「這都是為了吾主的容光。」。

    看著正在打掃戰場的那些信徒,巴雷特現這當中不少人除了巴哈姆特的教徽之外還有著貝弗斯托克家族的家徽。這讓剛剛因為戰鬥而有所忽視了的巴雷特突然又想到了什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次的行動成功之後,貝弗斯托克家族八成就會獲得一座白金祭壇吧!也難怪他們會在這件事情上投入這麼多了。』

    隨著打掃戰場的進度接近尾聲。一具具屍體或屍骸按照敵我被分類擺放。己方的將視情況決定是不是送回故里安葬,敵人的往往選擇一把火後掩埋了事。同樣的各式戰利品也被篩選出來進行清點。

    就在巴雷特在心中暗暗計較的時候光線突然一暗。赤銅龍那巨大的身軀在地面上投射出了更加龐大的陰影。,不出意外的壓斷了很多樹木乾枯的枝椏。

    而就在落地的一瞬間他身上的翅膀開始合攏,有著巨大下顎的龍頭開始扭曲變形。最明顯的是那龐大的身軀飛快地縮水著。

    。臉頰、手臂、大腿、軀幹之上不斷有嚮往溢著鮮血的口子。為了在短時間內將一隻實力相差不大的紅龍趕走,。

    看到一身是傷的兄弟,:「伯納迪恩你的癒合腰帶呢?」

    「已經用過了!要不然就不只是這樣子了。」。不管是不是強撐著,反正在玩家們的眼中他都是一名不畏生死的硬漢。

    「還好我今天沒受什麼嚴重的傷害!」:「極限治療!」

    。伴隨著一道暖洋洋的白光閃過,那一道道傷口迅收斂,流血的度也減緩了不少。。

    ,緊接著從中抽出了一根佈滿了藤蔓綠葉的「新鮮木棍」。雙手緊握著這根「木棍」的他用木族語唸到:「癒合!」

    。隨著這氣息的不斷洗刷,那一道道傷口真的開始緩慢的癒合起來。雖然恢復的度要遠慢與之前腰帶的法術效果,但是看著那不斷縈繞在軀體之上不見消散的綠光,就連傻子就知道這治療過程將持續很久。

    「德魯伊的回春魔棒?」巴雷特立刻就判斷出眼前這是何物了。

    :「你就那麼確定是回春魔棒而不是次級回春魔棒?」

    「恢復的度上看得出來,而且光線的強弱也不一樣。」巴雷特理所當然的說到。

    「你一個人戰士居然還瞭解這個。」,隨後立刻改口到,「我沒有看不起戰士的意思。只不過想到自己的學徒到現在為止還分不清楚這個,實在是有些……怎麼說呢!應該算是難以接受吧!」

    「那先生您應該多督促督促才對!」巴雷特在這裡不願多說什麼。畢竟別人教導學徒的事情自己的太過多話,說不定會引人反感。

    「我是應該對那小子多上些心了。」,「不過那是回去以後的事情了!現在讓我們完成祭壇的封印才是要緊事。」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0:47
第二十九章 反擊結束

     閃亮的粉末是特製的白銀,當它們從牛皮口袋裡傾瀉而出的時候,面條那傢伙簡直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即便是這種灰暗的天氣之中,這種牧師們喜愛的金屬依舊亮眼。

    不過這一切僅僅是開始,真正奪人眼球的物品是那擺放在地上的一顆顆閃耀著璀璨光輝的鑽石。這些不是現實之中那依靠炒作和激光標識哄抬起來的奢侈品。作為一種常用又不常見的施法材料,它的價格對得起價值。

    「我現在才現你這個遊蕩者真的非常適合我們教會。你看著那些亮閃閃物品的表情真的很像老克里斯多夫。」。

    「老克里斯多夫?」面條疑惑地問到,雖然不是十分清楚對放話語裡指的具體是什麼。但是直覺告訴半身人對方說的八成不是什麼好話。

    :「那是一位和我們家族關係不錯的青銅龍先生,可惜他對於金銀和寶石的追求遠他的同類,甚至和五色龍都相差不多了。只要出得起價錢他可是非常好說話的呢!不過我們上一次見面是在5年前了吧!沒想到一轉眼時間居然過去這麼久了。」

    「沒錯!和巨龍一樣的半身人遊蕩者信仰龍神是再合適不過了……」裡埃爾莉拍了拍拉露的腦袋似笑非笑地看著面條。

    雖然對於未來大金主的調侃面條不敢作,但是對於跟風的裡埃爾莉他卻是毫無顧忌地瞪了回去:「你這個對木頭戒指都會眼睛放光的法師可沒資格說我。」

    看著隊伍裡面試針鋒相對的兩人,:「不過我想對那位克里斯多夫先生而言。5年的時間不過是多打幾個盹吧!」

    「是啊!他們的時間觀念和我們真的是有非常大的差別呢!」。「算了!不說這些了。儀式馬上就好開始了。」

    隨著儀式的開始,六名巴哈姆特信徒開始圍繞著五色祭壇用龍語吟唱著善之龍神的頌歌。地面上用鑽石和銀粉畫成的法陣隨著抑揚頓挫的頌歌出起起伏伏的光芒。

    ,正領著剩下的人員組成散兵陣型拱衛著儀式的安全。誰知道那些被打跑的邪龍信徒會不會趁著這個時候殺一個回馬槍。要是被他們趁著眾人被儀式牽製造成重大傷亡那可就劃不來了。

    隨著儀式的進行五色祭壇周圍原本晦暗的光線逐漸變得正常。隨著頌歌高|潮的來臨,那原本離地不過二尺的銀光先是化作了光柱,然後擴散開來。沖霄而起的光芒將祭壇和6名儀式主持者一同籠罩。

    待到銀光散去,五色祭壇上原本給人的不詳敢再也覺察不到。同時儀式一開始在地面上繪製法陣的銀粉以及鑽石,都像是消耗了全部能量一樣化作一層灰褐色的塵埃。同時那6名儀式主持者亞也卻是經歷了一場三溫暖一樣。在這大冬天裡滿頭大汗不說,還渾身酥軟就這樣氣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到地上。

    對於眼前的情況這支隊伍顯然早有準備。在儀式一開始就等候在外圍的專門人員。這時候立刻上前遞出了擦汗用的毛巾和禦寒用的毯子。在這樣的天氣裡如果放任這些出汗虛脫的同伴不管的話,大病一場都算是幸運的了,運氣不好的那些人甚至有可能因此喪命。

    :「封印完成了,我們趕緊背上功臣們回到車隊裡去。喝口熱湯對他們比什麼都好……」

    回程的跋涉遠比來時更加艱難,無論是戰鬥的傷員、虛弱的戰友、還是祭壇和其他什麼戰利品都嚴重的拖累了隊伍的度。。

    直到太陽下山的時候,隊伍距離之前車隊停留的駐紮地還有著不短的一段距離。而當最重要的溫暖來源消失在地平線之後,展現在眾人眼前的是淒寂的曠野和沉睡的大地。

    淒厲的北風恣意地肆虐,寒流將夜色凝凍了,寂然如一塊黯黑的寒玉——只剩下冷清清的明月掛在天空。在寒風中瑟瑟抖的玩家們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身上的襯底遠不足以應付這樣的環境。

    「早知道就穿冬用皮衣出來了!在野外夜裡的溫度實在是冷到人骨子裡了。」面條一邊打著擺子一邊抱怨到。

    「那麼笨重的服裝在戰鬥時的影響太大了,你難道願意因為那點制約在戰場上被人給砍翻在地嗎?」哆嗦了一下的巴雷特整了整身上那個比來時多出的大口袋。

    「加緊前進。大概還有1個多小時的路程我們就回到宿營地了。那裡有熱騰騰的濃湯和篝火在等待著大家。」。

    。龍火術士的吐息不僅僅能夠傷敵,在經過了特殊的技巧之後同樣也能被用來保護隊友。

    看著眼前的情況巴雷特琢磨著。要是邪龍信徒重新組織起來趁著這個時候動突襲的話。那眾人之前的所有努力絕對都付之東流不說,恐怕還要和不少原住民永遠地說再見了。

    不過想要在新敗的情況之下立刻重整旗鼓動夜襲,這絕非一般的名將所能為之。要是之前邪龍信徒的領導者有這樣的能力,也不至於下午的戰場之上被打得不得不放棄祭壇狼狽而逃了。

    在冬夜的野外步行的確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僅僅是略過一個小時的時間之後。一行人的視野之中出現了那燃燒著篝火的營地。

    營地當中的留守人員早已經為得勝歸來的勇士們做好了相應的準備。醫療、食物、人員的安置等等在隊伍踏入營地的那一刻起就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而疲勞了多天的諸位在喝著暖暖的濃湯之時。終於感覺到一種從肉|體到心靈上的放鬆。這一夜無論是玩家還是原住民都睡得格外香甜,除了裡埃爾莉這位服用了興奮劑的法師——她在自己的睡袋之中滾了整整一夜、

    不過在第二天踏上歸途的時候,裡埃爾莉這位倒霉的法師則因為興奮劑的藥效過去而直接倒在車廂裡,任由別人怎麼叫都不醒。

    看到躺在車廂角落的裡埃爾莉,曾經受到對方欺凌的面條興奮地拔出了一根畫筆,似乎是準備有冤抱冤有仇報仇。可惜他的願望注定是無法達成,擋在裡埃爾莉身前的拉露就像是一尊門神一樣,用自己的肉抓告訴面條什麼叫做不可踰越的鴻溝。

    就在片刻的糾纏之後。戰鬥技巧不如人的面條被拉露以十字固定的方式按在了車廂的地板上。臉頰著地的他掙紮著說到:「話說拉露你用得著這樣子嗎?不過是在你家裡那位的臉上寫幾個字而已。你想想看裡埃爾莉之前是怎麼欺負我的……」

    「面條你再怎麼裝可憐都沒用,人家是夫妻啊!是夫妻你懂嗎?雖然有些無良的傢伙會同意甚至配合你的行動,但是我想拉露絕對是沒這個膽子。除非他想在現實之中跪搓板……」坐在前面的巴雷特看著眼前的這場鬧劇就覺得十分得歡樂。

    或許是因為不再需要趕時間而放緩了行進的度,巴雷特感覺得到車輛顛簸的程度比來的時候真的是要好上很多。背靠在車廂上的巴雷特一邊品味著車廂內的小個子摔跤比賽一邊神遊天外。

    ——看樣子這想太多的年輕人,現在似乎變得不太待見玩家了。要不然有這位鬧彆扭的中二「小孩」在的話,眼前的情況絕對是會變得更加歡樂。

    一連4天的回程之旅可以算得上是波瀾不驚,拉露雖然阻止了面條的行動,但卻也沒將他的打算告知自己的另一半。這讓本來準備繼續看好戲的巴雷特頗有些掃興。

    待到馬車終於停在賽諾亞大宅門前的時候,久違的系統提示出眾出現:「任務「絕不保持沉默——反擊」完成,玩家獲得8oo點經驗。1oo點賽諾亞家族聲望,1oo點巴哈姆特教會聲望。2o點諾汗王國聲望……」

    「提亞瑪特教會聲望-2oo,玩家已經進入提亞瑪特教會教會的視野之中,小心!」

    「好吧!夥計們,看樣子這一次的行動之後我們和那一邊已經……」巴雷特給了自己的同伴一樣你們懂得的眼神。

    如果說之前血染灰花的諸位參與到賽諾亞家族的防衛還能夠說得上是冒險任務的意外。可接下來參與後面的祭壇搶奪之中,在很多人的眼中就已經是實實在在的選擇站隊了。當然這或是因為在防禦作戰之時,玩家們並沒有和提亞瑪特教會成員直接對上有關。不過也可能和那天野戰當中巴雷特精彩的表演有著聯繫。

    「對上了就對上了唄!我們是不會逃避的。再說即便是這次沒事,可隊伍裡面有個巴哈姆特信徒的我們早晚會再和他們起衝突的。」裡埃爾莉在這方面倒是看得開。可緊接著她的話音一變:「所以我們的半身人同志你可要注意了。要是你從巴哈姆特教會裡弄到的好處抵不過那些麻煩的話,我一定會讓拉露給你好看的。」

    身旁有凶貓一隻,凡事不用自己動手的裡埃爾莉,僅僅是一句話當中所帶著的威懾裡就令半身人遊蕩者打了個寒顫。這時候巴雷特不得不出來解圍:「法師小姐,請你不要忘記一件重要的事情。這一切的起因可都是來自你之前在卷冊學會當中選擇的入門考核。」

    「多謝你提醒我!這次回鐵騎城以後我一定要好好想辦法教訓那個刁難我的老頭子一頓。」裡埃爾莉壓根就不正面回答巴雷特的問題,反而將話頭轉入了自己的節奏之中。

    『胡攪蠻纏還真是女性的特權啊!算了,反正有了剛剛這句話,裡埃爾莉也不會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面條了……』瞭解自己同伴性格的巴雷特心中有了自己的判斷。

    裡埃爾莉是一位女權主義者,這裡的女權不是那種『公主病』的假女權,而是講究自尊、自立、自強的真女權。這種女權主義者的自尊使得裡埃爾莉不太可能讓別人承擔自己的責任。就像之前的四風戒指一樣,應該承擔的就絕不拖泥帶水。

    接下或許原住民當中還有非常多的事務需要處理,可是對於玩家們來說可就簡單多了。面條這小子在達到落錘城的第二天就接受了巴哈姆特教會的洗禮儀式。可惜的是作為教會內部的一種皈依儀式,這次的洗禮居然不允許非信徒觀禮。弄得本來以為能夠看場好戲的裡埃爾莉一肚子的不痛快,就算是巴雷特也覺得有些可惜。

    完成了儀式重新出現的面條看上去並沒有什麼變化,這讓本來想要調笑他幾句的同伴們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等到玩家們回到之前的客房之後巴雷特立刻就好奇地問到:「加入教會之後你接受了什麼任務嗎?還有之前答應你的福利怎麼樣了。」

    「這方面你不用擔心,那位先生的信譽還是很有保障的。「十字弩狙擊」專長已經到手,只等我獲得新專長位之後就能夠使用了。」說著面條笑了笑,「至於目前的任務但是非常自由的。不過是讓我在冒險過程中注意收集關於那位邪龍教會的情報。這應該算是給我的新人考核吧!」

    「太好了!這不至於影響我們接下來的行程。」聽到這個裡埃爾莉鬆了一口氣,「我想作為一名玩家,面條你也應該不太喜歡過多的束縛吧!」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0:49
第三十章 討說法

      難得從裡埃爾莉口中說出關心同伴的話語,巴雷特剛剛舉起的手一時忘記了放下,面條更是變得有些目瞪口呆。慵懶地倚靠在裡埃爾莉身旁的拉露,則先伸了個懶腰隨後倒在了她的大腿上。

    「有那麼誇張嗎?還是你們兩個準備要找茬?」裡埃爾莉說著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轉眼之間巴雷特就恢復正常,好像之前的事情從沒有生過一樣。見到情況不對的他立刻就岔開了話題:「我們美麗的法師小姐!請問您之前聯繫的那件委託,我們什麼時候能夠和僱主真是見個面。」

    接著好像是害怕裡埃爾莉誤會什麼似的,巴雷特在她眼神剛剛起了變化的時候,就立刻伸出手連比劃帶解釋地說到:「我指的是在遊戲當中見個面。在遊戲裡面坐下來好好談談情況。你應該明白僅僅是通過中間人和文字信息,我們不足以做出準確的判斷。」

    「這是你的決定?」裡埃爾莉收回了自己的拳頭,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面條似笑非笑地問到:「那麼我們的半龍人遊蕩者呢?」

    「我還是半身人好不好!入教洗禮可不是血脈轉換儀式。」面條抱怨了一句後立刻轉入了正題,「在這方面我贊同巴雷特的觀點,還是先見個面才好決定要不要進一步的合作。」

    「好吧!如果你們真的這麼想的話,我也沒什麼問題。」裡埃爾莉兩手一攤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過緊接她的語氣之中立刻就感覺到了一絲勸告的意味:「不過我之前沒安排見面的最重要原因,是因為委託對象距離我們現在所處的城鎮可不近。一來一回花費的時間和旅費都不算少。要是委託最後沒談成的話這樣當中的開銷你們能夠承受嗎?」

    看著裡埃爾莉那『我之前的決定可都是為你們好』的樣子。面條還真不知道是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才合適。

    不過巴雷特倒是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我接受你好意的樣子:「你也沒必要把什麼事情都擔在自己肩上。反正這段時間我們也賺不少了。就算委託吹了也就當出門旅遊好了。現實當中沒機會悠閒地看景色,在遊戲裡面過過癮難道還不行嗎?」

    「那等我真是加入了卷冊學會之後,大家再上路去淺水城見見我們的委託人。」說到這裡裡埃爾莉好像又找到了什麼話頭,「不過巴雷特你覺得是什麼時候啟程上路比較好?」

    巴雷特苦笑著說到:「還需要在登上幾天,我的胸甲還沒修好。你應該知道像是鎧甲這種裝備的修繕工作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現在我們需要的是等待。」

    實際上更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玩家現在所處的落錘城實在太小了。除了暗夜面紗的那位以鐵匠身份作為掩護的布倫特先生之外,居然沒有第二位工匠有著修繕這件祖傳胸甲的能力。再加他在巴雷特之前所接的單子,這時間自然就變得有些長了。

    「你們這些依靠裝備的傢伙就是麻煩。早知道我去學學修復術了。」裡埃爾莉裝模作樣地說到。

    「別!別!別!」聽到這話的巴雷特連連擺手,「使用法術修復普通物品。在非戰時我還沒到那麼奢侈的地步。」

    正是因為學習法術的花費太大,裡埃爾莉才會選擇加入卷冊學會想要節省一點兒金幣。在這種情況之下法師不將有限的時間和金錢花在那些關鍵的時候能夠扭轉戰局的法術上。轉而選擇物品修復術這種適合特定場合的生活類法術的話,眾人之前的那麼多努力又是為了什麼呢!

    至於說在裝備修復完善之前就先行上路,在遊戲裡這種隨時都有可能遇到危險的環境下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這雖然稱不上是在自尋死路,但是卻和挖個坑給自己跳沒什麼兩樣。

    好在作為巴哈姆特教會這次行動的大功臣,賽諾亞家族並沒有在完事後立刻趕人的意思。這真的是讓玩家們剩下了一筆不小的住宿費和伙食費。

    唯一的麻煩就是那些巴哈姆特信徒了,他們好像是有計畫一樣的每天來拜訪玩家們。本來這種和原住民交流的機會玩家們是很歡迎的,因為它除了能夠提高原住民的好感度之外,還有機會獲得一些玩家們過去所忽視的情報。

    可這一次的前來的原住民們總是沒說幾句,就將話題轉到宣傳巴哈姆特教會的教義和以往的豐功偉績上面了。這種連瞎子都看得出來的傳教行為真的是令血染灰花的諸位不勝其煩。

    看得出來貝弗斯托克家族和賽諾亞家族的幾位先生。對於血染灰花的幾位玩家是相當重視的。要不然對方也不會擺出這麼個傳|銷式的戰陣——原住民自身也不是閒著沒事,在玩家們身上花費的時間越多對他們的日常工作影響越大。

    不過受人重視有些時候也未見得是件好事啊!雖然通常其他幾位玩家們都還有機會找藉口終止那些信徒們進一步的洗腦魔音。但是已經正式加入巴哈姆特教會的面條則不得不接受前輩們的耐心教導。

    瞭解教義加深信仰是入教之後所有教徒的義務。或許對原住民來說這種事情是天經地義習以為常的。但是對於玩家來說的卻是一場意志與忍耐力的考驗。

    用面條自己的話來說,接受洗禮後在賽諾亞大宅裡的滅一天他都稱得上是度日如年。那難怪在離開落錘城的那一天,一到遠離了送行者的視線之後,面條這個傢伙高興地都快跳起舞來!

    返回鐵器城的旅途倒是沒有生任何意外,不用急著趕時間的玩家們乘坐著定期出的客運馬車——總算是不像來時那樣在冷風之中痛苦前行了。

    四天後在鐵騎城的卷冊學會總部之中,一聲幾乎是將屋頂給掀翻了的震耳咆哮打破了這裡以往的寧靜:「之前那個布任務的老頭子呢!像這種難度的入門任務,你們鐵騎分會是在故意刁難人的吧!」

    還是在那個光線事宜閱讀的大廳,還是在那個掛著事務處理牌子的桌子面前。這次裡埃爾莉不像上次那樣是和拉露兩人前來。專門找人算賬的她也將巴雷特和面條兩位拉來給自己壯聲勢。

    只可惜桌後面的接待員早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老頭。換上的那位有點兒像是只松鼠的小男孩明顯還未成年。他在裡埃爾莉的咆哮聲中居然瑟瑟抖起來。

    不過眼前的小男孩倒是挺敬業的,即便是心裡面害怕得要命卻也還結結巴巴的說到:「這、這位女士請您冷靜一點兒!冷靜一點兒!我們、我們這裡禁止、禁止大聲喧嘩!」

    「禁止大聲喧嘩?話說你們這裡的條例真的都有認真執行過嗎?」隨著臉上的嘲諷裡埃爾莉的話語聲變得越來越大,「增援諾賽亞家族的任務居然要和銀鯊傭兵團和黑匕盜賊行會正面衝突?你覺得這是2環施法者應該接受的入門任務嗎?要不是我和我的隊友運氣好的話,早就不知道被埋在哪裡了!」

    女法師憤怒的聲音在大廳之中不斷迴響!受此影響大廳中進行閱讀的不少原住民都不得不放下自己手中的書本,隨後對裡埃爾莉怒目而視。可惜那灼熱的視線對於今天故意來找茬的女法師來說卻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突然從大廳一旁三三兩兩坐著的人員之中站起來了一位應該不到三十歲的中年男子。他整了整自己的領結走上前來說到:「這位女士能不能夠請你先安靜一會兒,雖然我不是很瞭解你的遭遇,但是這種表現卻是不太合適的。你現在的行為已經影響到包括我們在內很多人的作息。這種行為……」

    「既然你都知道自己不瞭解我的遭遇就不要在這裡瞎參合。如果你家裡被人放把火給燒了的話,我不認為你現在還能夠保持冷靜。」裡埃爾莉略微轉過頭去用自己眼角的餘光斜斜一掃。

    感覺被侮辱的對方面部立刻就開始充血,緊握著的左手上那修剪圓潤的指甲因為過於用力而陷入了掌心之中。右手雖然得益於書籍的阻攔並沒有出現同樣的情況,但是那本線裝書卻一下子被扭曲地導致線頭蹦斷。同時他身上那輕微的顫動更是體現了其心中那股燃燒著的怒火。

    「你看看,你看看。我們之間這還只不過是言語上的一點兒衝突,都能夠讓你自己氣憤成這個樣子。」算計成功的裡埃爾莉先是指著眼前這位被自己故意激怒的男子。

    隨後她一掌拍到了桌子上,幾乎是要將那掛著的事務處理牌子給掃倒:「而這處分會之前所作所為的呢!錯誤的任務和情報隨時都有可能要了我們這些冒險者的生命,我們前來討個說法又有什麼錯誤。」

    「你們是要來討個說法嗎?既然如此就和我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吧!你一個二環的法師在這裡欺負非職業者難到感覺自己很威風嗎?」這聲音突然從大廳通往後堂的通道中傳來。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0:49
第三十一章 舊債未清,又添新債

    玩家們尋著這粗啞的嗓音轉身望去,在那兒站著的是位白髮灰須的老者。他那飽經風霜的面孔上有著歲月留下的痕跡,唯有閃爍著矍鑠目光的雙眼像是在向世人表示他還精神十足。那淡藍色的毛絨滾邊長袍雖然與老者的形象不是十分切合,但在現在這種氣候之下倒也不令人覺得奇怪。

    裡埃爾莉上下打量了對方一會兒,就欺身上前:「這位先生,您就是卷冊學會在這處據點的話事人?」

    「我是卷冊書會鐵騎城分會的圖書管理員英格爾斯博士。那你們又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打擾他人沉浸書海的自由。」整了一下自己尖頂帽的老者,不滿地觀察著眼前的玩家們。

    今天這位老者原本是和往常一樣,在捲軸學會的內部檔案館裡閱讀著自己權限下的法術資料。誰知的突然就有辦事員傳來口信說前面的大廳裡有人鬧事。被打斷了研究的法師會有什麼樣的怒火,就以英格爾斯現在的表現來說算得上是好脾氣了。

    作為卷冊學會在鐵騎城的最高領導者,這種幾乎也以說是被別人打上門來的情況,使得他不得不放下手頭心愛的研究進行處理。用現在的身份在換來免費閱讀4環之下法術權限的同時,他必須承擔起自己應付的責任。

    卷冊學會的內部成員權限從低到高是學徒、學者、書記、博士、大師、導師。每一級別都有著自己的權利與義務。

    英格爾斯先生雖然在權限之中僅僅是中上層,但是在鐵騎城這樣的城市裡也有著申請駐守一方的資格。而每一處駐地的最高管理者在卷冊學會之中都被稱為圖書管理員,以表示他們對知識以及書籍的重視。

    「原來是英格爾斯管理員,相比您這樣的大人物我自然只能夠算是普普通通的野法師而已。不過野法師也是法師。奧術的尊嚴不容褻瀆。」裡埃爾莉話語之中的諷刺意味十足,似乎是一點都不怕對方翻臉的樣子。

    站在她身後的面條看到這裡,實在是為自己眼中這個膽大妄為的傢伙捏了一把冷汗:『你這個潑婦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萬一眼前這傢伙暴起傷人的話,你個二環法師擋得住嗎?而且我們現在可是在對方的地盤上,』

    想到這裡的面條偷偷地打量起眼前這個高穹頂的大廳。試圖從進入的大門、兩側的立柱還有擺設的桌椅上找尋潛在的敵人,好為等一下的突圍做準備。

    相比之下巴雷特這時候卻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因為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眼前的這位英格爾斯先生是不會動手的。

    裡埃爾莉為什麼要故意在公共場合將這件事情大聲宣言出去。為的就是將自己的遭遇給鬧得人盡皆知。這樣一來即便是卷冊學會在此地的主事者真的和邪龍教會有什麼瓜葛。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向血染灰花的諸位直接動手。

    這就是陽光下的公開組織和那些半公開組織或者秘密結社的最大區別。他們相當重視自己的名聲,還有在統治者眼中的觀感——就算是舊時代日本的黑道不也是時不時扶老奶奶過馬路,組織救災賑濟什麼的。

    就算眼前的這位英格爾斯先生真的是邪龍教會的臥底。可在得到組織授權之前他也絕不敢動手。動手後萬一被捲冊學會被奪現在的職務的話。無論是個人還是組織先前的投入都會化作泡影——這種責任他擔不起也不敢擔。

    英格爾斯先生先是皺了皺眉頭,隨後看了一眼身邊的辦事員,示意他去安撫大廳之中的其他閱讀者。最終才用他那粗啞的嗓音說到:「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要討還公道。那麼就請幾位和我一同進來,講講事情的具體經過吧!在外面這樣子大聲嚷嚷可對解決事情並沒有什麼好處。」

    面對英格爾斯先生給出的建議裡埃爾莉猶豫了,一下子拿不定主意的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了看巴雷特。而巴雷特在感覺到了裡埃爾莉眼中的猶豫之後點了點頭。像是在告訴她這沒有什麼問題。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重新回過頭來的裡埃爾莉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隨後四人就跟著英格爾斯先生步入迴廊,不一會兒就消失在大廳中那些借閱者的視線之中。

    待到腳步聲逐漸走遠之後,英格爾斯之前吩咐的那名辦事員搖了搖前台桌子上的鈴鐺:「在座的諸位!本人代表卷冊學會鐵騎城分會對各位的剛剛的遭遇報以真誠的歉意。作為補償在場的諸位都能夠免費獲得一次1級權限下的文獻借閱機會……」

    就在玩家們跟隨圖書管理員的腳步前往內部的會客室的時候,卷冊學會前台的辦事員們開始開始熟練的安撫起之前受到的顧客。不過之前被裡埃爾莉諷刺的血氣上湧的那位,卻在辦理完手續之後憂心忡忡地離開了大廳。

    推開迴廊上的一扇雕花木門,率先走進屋子的英格爾斯管理員「啪——」地打了個響指。牆上四盞青銅燭台頂部都冒出了柔和的白色光芒,一下子照亮了原本籠罩在黑暗之中的屋子。

    和博勒姆伯爵城堡之中的書房一樣,這件會客室內擺放著直通天花板的高大書架。靠著角落的地方擱著一座帶滑輪的扶梯。配上屋內雅緻的茶几軟椅倒也是符合卷冊學會的文雅風格。

    不過這裡的書架上雖然也放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但卻只有裝訂成冊的普通書本。並不像博勒姆家的書房一樣有著各式捲軸。顯然這裡擺放的都是一些算不得珍貴的普通書籍。可即便是這樣的普通書籍,對於很多原住民平民而言卻也是此生難得一見。

    「幾位請坐!既然到了這裡還請你們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給講清楚。不管怎麼說這關乎我們卷冊學會鐵騎城分會的名聲。」英格爾斯先生率先在代表主人位置的靠背椅上坐下,而後做出了一個你們隨意的手勢。

    雖然對方的行為中怎麼也掩蓋不了骨子裡那高高在上的氣質。但是玩家們並不在意——遊戲當中遇到這樣的原住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老是生氣的話絕對會把自己給氣死的。

    沒有找位置坐下的裡埃爾莉,先是從自己的腰包當中取出了當初的那一份委託文件握在手中,隨後她咬牙切齒地說到:「原本我也是抱著相當大憧憬準備加入卷冊學會這個互助交流組織。畢竟在我們這些野法師群體當中的卷冊學會的名聲還是相當不錯的。可沒想到的是現實卻給我這個奧術初學者來了當頭一棒……」

    緊接著裡埃爾莉就將自己一行在增援諾賽亞家族過程中所經歷的一切緩緩道來。在這個過程之中她發揮了女人感性的一面,將整個故事給編排的活靈活現。當然這裡面難免也摻雜了自己的個人情感,使得故事出現了明顯的偏向。

    隨著裡埃爾莉的講述英格爾斯先生額頭的皺紋時而痙攣時而舒展。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極為陰沉。而身為裡埃爾莉的同伴,幾位玩家現在也只是守在法師的身後並沒有插嘴或者其他行動。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如果你們想要進一步查證的話。我想諾賽亞家族應該會很願意配合的。」說到最後埃爾莉特別強調到,「如果你擔心諾賽亞家族和我們共同導演了這場騙局。落錘城當中的普通居民。還有後來增援的貝弗斯托克家族成員也能夠驗證我們的說法。」

    最後將諾賽亞家族和貝弗斯托克家族牽扯進來是巴雷特給裡埃爾莉的建議。一來是為了增強自己話語的說服力也給卷冊學會一個調查的方向。而在另外一個方面也算是在威脅——這件事情不僅僅是我們這些冒險者知道,你們就算是想時候殺人滅口也沒那麼容易。

    「這僅僅是你一方面的說辭。為了確保真實性。具體的情況還需要繼續調查。」英格爾斯先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並沒有給予裡埃爾莉正面的回覆。

    隨後在女法師發火之前,他拉了拉一條從天花板上懸下來的繩子說到:「不過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想作為委託方的諾賽亞家族,在這段時間應該也會有相關的投訴信件過來才對。我現在就吩咐人去找查找這幾天的通訊記錄。」

    如果從調動引導對話者情緒的角度來說,眼前這位年老成精的傢伙在火候的掌控上,可比裡埃爾莉這個經驗不足的半吊子強多了。僅僅是看似平常的兩句話。就讓裡埃爾莉的心情像是坐了過山車一樣。

    沒過多久會客室門外便傳來了這樣的聲音:「管理員!您讓我來這裡有什麼吩咐。」

    英格爾斯先生頗為嚴肅地吩咐到:「把最近半個月來分會的通訊記錄,以及一個月前諾賽亞家族求助委託的相關文件給我全部找出來。對了!順便將原版的法術刻印盤也給我拿過來。」

    「管理員大人!您確定原版的法術刻印盤嗎?它每一次開啟想要重新恢復的話,耗費的煉金藥劑都不是一個小數目啊!」從門外傳來的聲音當中帶著一股的不解和猶豫似乎還帶著點不安。

    聽到外面的回覆英格爾斯先生眉頭一皺,隨後直接加重了自己的語氣:「讓你去你就去!我要這麼做自然是有充足的理由。我們兩個到底誰才是鐵騎城分會的圖是管理員?」

    「是,是的先生。我馬上去辦!」門外的回覆突然變得有些慌慌張張的。

    等到門外的腳步聲走遠之後巴雷特似笑非笑地說到:「看樣子您這手底下的人恐怕真的是有些問題啊!」

    「單單是一句對話而已,著還不能夠確定什麼!或許那傢伙只是被我嚴厲的語句嚇到了而已。」英格爾斯先生板著臉說到。

    裡埃爾莉這時候也不忘用手指刮著自己的下巴插嘴:「英格爾斯先生請您按著自己的胸口,剛剛的這句真的是您的心裡話嗎?」

    「不要以為你們現在已經穩操勝券了,一切真相都要等到刻印盤解讀之後才能揭曉。」英格爾斯先生握著自己的手杖嘴硬到。

    突然想起什麼的巴雷特提醒到:「英格爾斯先生我想您現在恐怕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了。被逼到死角的兔子也有可能用腿蹬暈捕獵的雄鷹。不知道多少豪傑最終死在陰謀的匕首之下。英格爾斯先生您現在還沒到能夠使用「意外術」的奧數等級吧!」

    「你們不要危言聳聽。在卷冊學會的據點之中可沒有人能夠威脅的到我。」話雖然這麼說可英格爾斯先生卻不自覺地鬆開了手杖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

    一個人的實力越是強大往往越是珍惜自己的生命。而作為追求知識與奧秘的法師就對生的渴望更是遠超凡人——要不然每年也不會有那麼多的施法者投入「巫妖」這個群體之中。

    看到英格爾斯先生這樣的表現。無論是裡埃爾莉還是巴雷特的臉上都露出了一絲笑意。除非眼前這位老者是影帝。否則在這件事情上他基本是可以脫離嫌疑了。

    得到這個答案的玩家可真的是鬆了一大口氣啊!要知道卷冊學會的底蘊在大路上的那些大組織裡雖然不算是很強,但是比起跑單幫的玩家們來說卻是龐然大物。

    所以即便僅僅是一個鐵騎城的分會領導者。他現在不能明著出手的情況下。讓玩家們變得焦頭爛額也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能夠避開這樣的風險對於玩家們來說,的確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要不然的話今天雖然能夠平平安安地走出捲軸學會鐵騎分會的大門。但是緊接著巴雷特等人就不得不去博勒姆領在這兒的商會會館尋求庇護了。那對玩家們接下里的安排將會造成非常大的影響。

    就在這冰冷的會客室中眾人沉默不語的時候,在鐵騎城內的一幢三層磚木結構的普通公館之中。之前被裡埃爾莉用言語堵得說不出話來的那位男子。正大手一揮將自己桌前的杯子掃落在地。幸好茶桌並不高,再加上地上有著厚厚的絨毛地毯,這一套精美的東方瓷器才沒有受到嚴重的損壞。

    「少主人您先消消火。氣壞了身體可就不好了。」屋內一名高瘦的老者瞪了兩位女僕一樣,後者立刻就在收拾完茶具之後迅速地離開了屋子。

    女僕們離開之後這名高瘦老者才輕聲詢問到:「究竟是什麼事情將少主人您給氣成這個樣子?」

    「今天遇到了一個該死的臭|婊|子……」這位還不到三十歲的青年男子氣呼呼地靠在椅子上。開始向眼前的老者講述起自己今天在卷冊學會之中的經歷。

    「當然了如果是在別的地方遇見那個臭|婊|子。她的也算是情有可原我就不計較了。但是在學會的閱讀大廳裡那個臭|婊|子居然在那麼多人打我的臉。也不知道剛剛到底有多少人看我的笑話呢!如果我不做些什麼的話。明天鐵騎城裡恐怕會出現各種各樣的精彩流言……」說到這裡這名男子原本還算得上清秀的臉蛋突然變得扭曲猙獰起來。

    高瘦老者在聽完了自己主人的話語之後小心地詢問到:「那麼少主人您的意思是準備教訓一下他們。」

    「沒錯!為了我們布萊爾利家族的名譽,他們必須為此付出代價。而且我剛剛接掌家族生意不久,要是出了這種事情絕對會給那些旁支攻擊的藉口。這種時候必須展現出我們布萊爾利家強勢的一面才行。」青年男子殘酷地捏緊拳頭。

    「那麼我現在就吩咐下去!您是準備讓盜賊工會發佈懸賞還是直接找幾個冒險者。」說完了的高瘦老者正彎腰行禮準備轉身離開。

    「艾爾弗雷德你等一等!」這位布萊爾利家族現在的當家人立刻出言阻止了自己的管家,「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你先派人跟著去捲冊學會的門口盯著他們。確認他們的行蹤和落腳地點就好了。這件事情恐怕需要從長計議。布魯斯幫的那些傢伙拿了那麼久的好處,也是讓他們活動活動筋骨的時候了。」

    「少主人您覺得需要這麼謹慎嗎?那麼這件事情是不是有必要和老爺子通個氣?」這名管家臉色一變,同時自己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2環的野法師也是法師,能夠和她組隊的恐怕也不會是一般的冒險者。所以盜賊工會和冒險者之家那裡八成是靠不住了。先讓布魯斯幫的人盯著他們就好。不管怎麼說鐵騎城都是我們的地盤,終歸是會找到機會的。」說著這位布萊爾利的新當家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著裝,「你先把這件事情安排好就行了。我現在就去父親大人那裡和他商量一下後面的安排。」

    「是的少主人,我一定會安排妥當的。」艾爾弗雷德管家說著便轉身出去安排事情。

    隨後這位布萊爾利的少當家也起身離開了自己的房間往大宅深處的走去。

    「砰!砰!砰!父親大人您現在有空嗎?」這位剛剛在下人面前氣勢十足的家族掌舵人。眼前卻像彬彬有禮地像是一位未成年的小大人。

    「你就進來吧!自從卸下擔子之後我還能夠有什麼事情。」從房門後面傳來了這雖然有些蒼老但卻中氣十足的聲音。

    「好的!父親大人事實上有件事情我需要向您請教一下……」伴隨著話語這名年輕的家族掌舵人推門而入。

    在這間大白天依舊點亮油燈的屋子裡。一名坐在床邊的老者正在傾聽著自己兒子的講述,只見他時而點頭。時而搖頭最後拍了拍年輕人的手說到:「約書亞你終於是長大了,如果早幾年的話,你絕對做不出來現在這樣的佈置的。那時候的你恐怕早就帶人打上門去了。」

    「那時候的我的確是不懂事,真的給父親您添了不少麻煩。不過我現在長大了嘛!特別是在接手家族生意之後才知道您當初的辛苦。」說到這裡約書亞露出了一絲苦笑。「本來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去碰這種事情了。可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居然遇見這種情況……」

    「所以我才說你是長大了,不再像過去那樣衝動。同時沒有因為過去的錯誤而對這種事情變得排斥。」老布萊爾利欣慰地點了點頭,「那種事情你以後也不可能完全迴避的。鐵騎城就是座鱷魚潭。如果我們布萊爾利表現得太過軟弱的話。周圍那些傢伙就會撕下以往友善的面具。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匯聚過來。」

    「不過我也是頭一次對付這種傢伙,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才比較穩妥。沒辦法一次性解決他們的話,這些沒有牽掛的冒險者老是給我們找麻煩也是一件難辦的事情。」約書亞現在這種情況可以說是前怕狼後怕虎。不動手對付巴雷特他們的話,剛剛接手的家族產業可能就會發生動盪,但是動手的話卻又怕打蛇不死反被咬。

    正所謂瓷器不與破瓦碰,在這些有著產業的商人眼中,那些在外闖蕩的冒險者就是一群亡命之徒。就算是用自己一條命換對方全部他們也是覺得不划算的。

    即便是對方威脅不到自己的生命。可只要像牛皮糖一樣騷擾自己名下的產業,也足夠讓不少商家叫苦連天的了。對付隱藏起來找麻煩的冒險者所增加的商業成本,很可能會導致自己在與其他商人的競爭中失敗。

    「這方面最關鍵的是在成事之前不能讓人知道是我們動的手。附耳過來!正好趁著今天我給你介紹一條不錯的渠道……」說著這位老先生向自己的兒子招了招手。而後便在約書亞的耳邊低聲說著什麼。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在經過了一段不短時間的等待之後,玩家們終於是等來了英格爾斯先生口中的相關文件和法術刻印盤子。

    當那位扔進人群裡不容易找出來的辦事員把它們擺放在會客室的茶几上後,便自覺地走到了英格爾斯先生的身旁。

    「那就讓我們看看你們的懷疑究竟是真是假吧!」英格爾斯先生一把抓起記錄有通訊訊息的法術刻印盤,開始吟唱起咒語。

    隨著英格爾斯先生那沙啞的嗓音,法術刻印盤開始發出淡淡的白光。從中央向外投射出一張寫滿了詞彙的投影。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0:51
第三十二 鼴鼠

     隨著英格爾斯先生的手指飛快在刻印盤上劃動點擊,那全息投影上的文字不斷發生著變化。而令人玩家們感到驚詫的是這位年近花甲的老人居然有著那麼驚人的手速。

    越看眉頭越深的面條一下躍上巴雷特的背部,隨後貼著他的耳朵低聲問到:「巴雷特你看出什麼規律了嗎?怎麼感覺那位好像是亂點一氣。」

    「應該是某種特殊的加密手段吧!法師們的記憶和大腦運算能力越超常人,或許是一種亂數計算方式。」巴雷特低聲回答的同時也給英格爾斯先生投去了歉意的笑臉。巴雷特知道如果英格爾斯先生有想法的話,自己和面條現在的對話絕對逃不過對方的探知。

    「你想得不錯!反正也也不是什麼秘密,告訴你們也沒關係。刻印盤的開啟方式每一個都有著獨特的秘鑰,而這些秘鑰都是由各自的圖書管理員自行設置的。可以說每一個分會都只有管理者才有開啟刻印盤的能力。當然總會也有哪兒因為能夠獲得隨時的備份,所以即便是像我這樣的管理員意外身亡也不至於影響運作。」說話的同時英格爾斯先生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下,全息投影上的信息伴隨著老先生飛舞的手指費快遞切換變化。

    很快諾賽亞的詞組便出現在了全息投影之上。隨著這個詞彙的出現之後有關於他在卷冊學會之中的記錄立刻就如潮水一般地湧了出來。

    「腐葉之月33日諾賽亞家族傳來求助訊息:強敵來襲,希望能夠得到資深職業者團隊的幫助。出了最基本的30點學會貢獻之外,本人已經預備好了豐厚的報酬,不會令來者失望。注意!來襲者之中出現赤鐵階位。望有意前往者請判斷自身實力。我們不希望添加新的受害者。」

    看著那全息投影出來的文字,裡埃爾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她立刻催促到:「你老認為種任務當做入門考核合適嗎?如果不合適的話,趕緊將接下來的訊息一起放出來,我想英格爾斯先生你口中的抗議已經特已經到了。」

    與此同時才剛剛消停沒多久的系統提示音再次出現:「突發任務『圖書館裡的鼴鼠』開啟,任務將根據玩家的表現給予玩家不同的結果……「

    「不!我想不需要了!看樣子我似乎是太沉迷與自己的世界了。手底下那些辦事員們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連修改內部委託的事情都辦的出來。」英格爾斯先生一把抓起自己邊上的手杖重重地敲了敲地面,「康德爾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隨著英格爾斯先生的話語,站在他身後的那名辦事員的臉色刷的一下子全白了。同時那雙手也不斷地在自己的褲腿上握緊放鬆握緊放鬆,手心中冒出的冷汗都在褲子上留下了數個手印。

    沒過上一會兒這些家有些結巴地說到:「我!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兒。真的不知道啊!」

    「不要說你不知道!你這麼可能夠完全不知道?」英格爾斯先生用手杖敲打著地板咆哮到,「能夠插手這些事情的也就你們著幾個學者級別的辦事員。就算不是你動的手腳,我不認為你這麼長時間來沒看出過什麼端倪。」

    「我真的不清楚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幹的。以往!以往他們沒有那麼大的膽才對!」那名辦事員在英格爾斯先生先生的咆哮聲中戰戰兢兢地退到了他身後的書架邊上。

    「不清楚這件事情?還有以往?看樣子卷冊學會裡面的類似事情還真不少呢!」裡埃爾莉摸著自己的下巴開始饒有興致地打量起這位已經被逼到死角中的辦事員。

    「說!著到底是這麼一回事?」英格爾斯先生這時候可以說是火冒三丈。就連面部那原本已經鬆弛的皮膚現在也因為充血而變得豐盈起來。

    看到眼前這景象的巴雷特不知道自己的腦子裡怎麼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臉皮都能夠像海綿體一樣自由膨脹?這法師難道居然還將內家拳練到傳說中的見神不壞不成。』

    在眾人目光注視之下的這位面部輪廓棱角分明的年輕辦事員開始結結巴巴地回答到:「管理員大人您、您也知道我們在卷冊學會之中的工作是、是沒有多少金錢收入的。學會支付報酬的方式都是不同的知識……」

    卷冊學會的這套支付體系也正應了這個組織的那知識至上的宗旨。同樣的這種難以獲得金錢報酬的工作也有效地將窮人隔絕在了獲取知識的行列之外。

    不過並不是所有的窮人都認命的,總會有人想要打破這一道堅冰式的知識壁壘。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即便是原本衣食無憂的富家子弟,也有著家庭破敗的可能。更何況人心不足,有些求知者對於知識的渴求並不是他自己所能夠負擔著的。

    久而久之這些學會之中的辦事員開始想方設法地給自己找尋外快。因為有著法術的限制。像是倒賣知識還有內部文獻的路子早已經被堵死。這些辦事員們剛開始只能夠通過幫助某些客戶預留他們所需的書籍資料賺點消費。

    這樣的額外收益顯然不足以令大多數人滿意,所以很快就有人將注意打到了卷冊學會的內部任務系統當中。和很多明碼標價的僱傭兵行會還有冒險者之家不同,卷冊學會的任務體系之中有著很多可以上下其手的地方。

    首先是卷冊學會是一個大型的知識組織,這使得他們的任務報酬和任務的難度多多少少會出現一些偏差。很多使用書籍作為報酬的任務對於某些人來說是千金不換,但是對於另外一些人來說卻是一文不值。

    就像之前替人預留書籍一樣,這些辦事員很多時候都會預先記錄常來的那些職業者的尋求,專門給他們介紹所需要的任務。而辦事員自己也可以從僱主和任務承接者那兒兩頭收錢。

    如果單單是上面那點的話。辦事員的所作所為還可以說是和僱傭的雙發互利互惠的中間人。可有些辦事員的*顯然不止是如此。在僱主多給好處費的情況之下。這些無節操的傢伙甚至會將其他類似報酬的任務暫時神隱,優先向有能力

    完成任務的冒險者推薦這些自己收了好處的任務。

    此外學會內部的貢獻任務這個方面則更是成為了重災區。因為學會當中的會員可以將手中的書籍呈交給學會換取貢獻值以發佈貢獻任務。而這種任務通常也更受其他會員的歡迎,畢竟相對而言學會的貢獻值和權限遠比單獨某項書籍更令人感興趣。

    在這種情況之下什麼樣的任務支付多少的貢獻值不雖然從條例上不容易改變。但是同一檔次的任務之中貢獻的多少還是有個浮動範圍的。

    少人通過這些辦事員的渠道將任務的具體細節模糊化。可以有效地減少在任務上的貢獻支出。這種手腳可以說是學會內部學者級別辦事員們最大的收益了。回頭用任務在上交之後出現新的變化這個理由,還有些許補償將承接者糊弄過去就行。

    不過在這方面無論是僱主還是辦事員都不敢將任務和報酬之間的差別拉得太大。否則一旦引得那些承接任務的一番寧願承受學會中的違約懲罰也撂挑子不干的話可就麻煩了。

    按照他的說法正是因為辦事員們像這樣子彷彿在夾縫裡求生存般,小心翼翼地控制著任務與收益之間的差距尺度。才使得承接委託的一方頂多抱怨一段時間而沒有引起什麼大麻煩。

    說著說著這名辦事員搖起自己的腦子:「將原本的赤鐵階位的委託換成最低等級的入門考核,像這種事情絕對是沒有傻子會去幹的。因為很可能會一下子就穿幫了。到時候想要掩蓋起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如果好處足夠得話,我想也不是沒有人會動手得不是嗎?滅掉一個龍脈家族的利益。足夠幕後主事者拿出令人心動的價錢來收買你們了吧!」雙手抱胸的裡埃爾莉對於某人話語之中的任務體系管控完全是嗤之以鼻。

    緊接著她將自己的委託文件扔在了茶几上:「再說了一旦承接者和委託方都失去音訊的話。不是就死無對證了。像是這種事情我想你們之前恐怕也沒少幹吧!事實勝於雄辯。眼前這就是最好的證據。」

    裡埃爾莉的話語可以說是字字誅心,直接將辦事員之間的這一種潛規則的危害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如果說原本僅僅是擾亂市場秩序的話。現在完全可以被稱為是謀財害命了。前者獲得被上頭知道之後有可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後者為了學會的聲望恐怕會被徹底抹殺。

    「這位小姐請你先不要這麼武斷。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這次事件應該只是某位利益熏心的傢伙動的手腳,不太可能是一種常態。在我們卷冊學會調查清楚之前,希望你不要隨意添加自己的猜想。」英格爾斯先生說話的語氣變得比之前更加婉轉了些。

    顯然在證明了自己一方的確有問題之後,某人的態度卡死有了些轉變。原本的英格爾斯先生雖然也相當守禮,但是語氣之中透露出的俯瞰和疏遠卻是非常的明顯。

    「英格爾斯先生您不會是想讓我們幾個先行離開等待調查結果吧!」好像是發覺了對方目的的巴雷特反問到,「

    當然後續事宜的調查我們是沒理由插手。不過眼前這件關事情已經非常嚴重地威脅到了我們的生命。調查過程中將我們排除在外實在是說不過去吧!」

    「你們不要強人所難!目前讓你們知道的這些已經是極限了。」轉身面對玩家們的英格爾斯先生面目嚴肅,而後他非常強硬地說到:「在今天離開之前我會讓你們簽署相關的保密協議,放心我的權限能夠調動出令你們滿意的代價的。」

    很明顯眼前這位書卷學會鐵騎城分會的會長。希望通過這種方式防止相關消息的外流,以保住卷冊學會的聲譽——只在是在他掌控之下這一處分會的聲譽。

    聽到對方說法的面條眼睛一亮,裡埃爾莉一隻手摸著拉露的腦袋另一隻手摸著自己的下巴好像是在考慮事情的得失。

    不過巴雷特的心中卻早已經有了定計:『鼴鼠這種說法代表的可是潛伏者或者間諜。這當中能夠挖掘的內容可不少。而且這次任務少有的沒用以往的『獎勵』這個詞彙,而是使用了『結果』這個詞彙。也就是說如果處理不好的話,事情很可能還會朝著對我們不利的方向發展。』

    或許英格爾斯先生真的能夠拿自認為是會出令玩家們行動的交易條件。但是從任務的提示來看這次的事情恐怕不僅僅是一般的收錢辦事那麼簡單。為了穩妥起見巴雷特不得不嘗試進一步的交涉。

    「英格爾斯先生,我覺得我們有權利知道事情的真相。在來這裡之前我們已經就今天的事情告訴了仍舊在諾賽亞家做客的幾位朋友,如果我們有什麼意外的話事情將會由他們接受」說謊話不打草稿的巴雷特。面不紅心不跳地發出了自己最後的威脅:「到時候就是直接向公正之主教會申請審判官和聖武士介入調查哦!」

    「公正之主教會!」聽到這話的英格爾斯先生心跳徒然加快了幾分。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起來。他知道如果讓這個組織介入調查的話那一些都會向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

    而這件事情又與五色龍教會這種諾汗王國禁止的邪教有關,一旦有人告發公正之主教會那些執行律法之人絕不會給卷冊協會任何阻止的機會。相交與這個發展了千年的大型教會來說。卷冊學會還是太弱了。

    「如果你們一定要這樣的話!」英格爾斯先生臉上的表情一連發生了數次變化,就像是川劇之中的變臉一樣。只要是正常人都能夠感覺到他心裡的劇烈變化。

    最終在長出了一口氣後英格爾斯先生一字一頓地說到:「既然如此你們就跟我來吧!不過再次之前你們同樣是要和我簽訂保密協議。並且要保證你們的朋友在事後對此守口如瓶。幾位應該清楚我的立場。」

    「好的先生只要你能夠堵住我們的嘴就行了。」巴雷特笑著攤手表示沒有意見。

    「那麼起草協議吧!」說著英格爾斯先生直接從自己的袖子當中抽出了四份留有部分空白的法術契約放在茶几之上。隨後他抽出一根金尖地鵝毛筆。開始起草起契約中剩餘的內容。

    「你們肯以看看著分契約究竟如何,如果同意的話我們就商討一下封口費的問題。」完成初步內容的英格爾斯先生將這份契約遞到了玩家們的手中。

    「沒有模棱兩可的語句詞彙,沒有藏著潛在威脅的可疑花邊,也沒有其他類似貼圖夾層之類的陷阱。」面條通過自己的解讀文書技能開始確認這份文件的安全性。不僅僅是他,裡埃爾莉和巴雷特同樣也開始用各自的方法保證契約的安全安全。

    巴雷特走到英格爾斯先生面前茶几的對角線問到:「契約沒有問題!現在讓我們進入下一個環節。您究竟願意付出多少代價來堵我們的嘴。」

    「我當然會儘可能的表現出自己的誠意,不過你們別想獅子大開口。出了這種事情我挺多被認定為管理不當,大不了被拿下現在的職務。所以在這範圍之內你們先想想自己需要什麼吧!」英格爾斯先生表現的是非常的直白。或許這就是常年繭居研究法術的魔法師們的交易談判吧!

    「放心吧!先生我們知道自己值多少斤兩。」說完這話的巴雷特立刻就和同伴們討論起了自己一行究竟是需要什麼作為封口費。

    可即便是在激烈的爭論之中,玩家們依舊沒有放鬆警惕。血染灰花的諸位隨時準備應對意外的發生,英格爾斯先生是一個因素,而他身後的那名辦事員更是玩家們提防的焦點。

    經過一番內部協商最終玩家們作出了初步地決定。在和英格爾斯先生交涉了一番之後,裡埃爾莉直接成為了卷冊學會中超自然能力互助會的學者級別會員。同時還獲得了「灼熱射線」這種法術的先關資料。至於得到了這麼多好處的裡埃爾莉則需要給巴雷特和面條每人2000信用點作為補償。

    「既然如此就簽訂協議吧!」英格爾斯先生作為甲方在最終完善的四份協議之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而作為乙方的玩家們則各自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最終的結果就是拉露不得不可憐兮兮地向自己的飼主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莉莉!看起來我們接下來一段時間是吃不起手工食品了。」

    「其實偶爾吃吃機器做出來的食物味道也還是很不錯的。僅僅是一個月的時間沒有那麼容易吃膩味的啦!」裡埃爾莉輕輕揉著拉露的下巴,舒服的拉露直哆嗦。

    英格爾斯先生咬牙切齒地說到:「康德爾你也一起過來吧!我們一起去看看能夠接觸到這些內容的幾位辦事員。無論如何今天都要有人給出個交代。」

    走在最前方的英格爾斯先生領著諸位穿過雅緻的迴廊。內側迴廊的燈光在來回的氣流之中緩緩搖動著。而的影子則隨著這種搖動搖曳出裊娜的舞姿。

    四周的牆面打磨地非常光滑,在前面上刻繪著一片片紛飛的書頁。蒼白長春藤四處攀蔓將這些書頁串聯起來。最終出現一本攤開了的線裝書似乎是在寓意著不斷積累著知識的這個過程。

    好像是到了地方,英格爾斯先生直接用自己的手杖捅開了大門。看著在房間中埋頭與書山文海整理證件的兩人直接吩咐到:「多雷斯特還有薩爾多!你們暫停手中的食物。出來一下我有事情需要你們去辦理。」

    聽到這話的兩名辦事員立刻起身停下了手頭的工作。乖乖地走到了門外詢問到:「英格爾斯先生!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關於這段時間學會的委託文件……」還沒等英格爾斯先生把話說完。眼前的一名男子展開了自己的手臂,他的每個手中都握著一個附上魔法的小陶瓷球。「啪!啪!」這陶瓷球體與地面的碰撞發出了兩聲脆響。

    一陣超乎想像的強光晃瞎了幾位的雙眼。即便是及時閉上了眼睛,可隨之而來的音波讓巴雷特腦袋痛的彷彿快要裂開來。

    剩下的幾位玩家更是在吃驚的同時,無法立刻接受這樣突然的轉變。在盲目中,他們拚命地伏身往後撤退,試圖躲開這可怕的光芒。躲開眼前的可能出現的危險。

    緊閉著眼巴雷特強忍著腦中的劇痛,高超的盲鬥技巧使得他已經不需要完全依靠視線了。現在。他讓腳下的震動導引著自己,而急匆匆的襲擊者也是個非常容易偵測到的目標。

    起步先前。一眨眼之間,長刀出鞘。它以無比精確的軌跡移動著,彷彿可以預測地方的動作,進而直接擋在了偷襲著者前行的必經之路上。

    「啪!」從陌刀上傳來的觸感在告訴巴雷特他的的確確是砍到了什麼。可接下來發生的慘叫不是巴雷特預先之中的一聲而是兩聲。這讓巴雷特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因為剛剛的音波攻擊而出現了問題。

    待到刺眼的強光過去,重新睜開雙眼的巴雷特一下子就變得目瞪口呆起來——細長的匕首極為輕易地刺穿重重摺疊的長袍,雖然扎入了那老邁的軀體,就連下手者的臉上也露出了驚異的神色。

    轉身面對康德爾的英格爾斯先生眼睜得老大,帶著不願相信的眼神。他實在是不相信康德爾這位一貫表現得小心翼翼的辦事員居然敢對自己出手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5-6-23 09:26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0:52
第三十三 半亡靈?

     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好像得手的康德爾立刻鬆開了匕首,隨後戰戰兢兢地從英格爾斯先生身旁退開。發現眼前這個已經受了致命重傷的老者,居然還能站著怒視自己。康德爾有種發自內心的恐懼。他連滾帶爬地往後逃了一段距離,直到一個背靠著走廊上的一根牆柱才停下了自己的腳步。

    不是這個傢伙不想繼續逃跑,而是他微微地顫抖著的身軀之下,已經無力的雙腿再也無法給他帶來前進的動力——之前的行動就像是已經抽乾了他從出生到現在所有的勇氣。

    雖然他知道如果眼前的管理員用魔法克服了死亡威脅的話,等待他的將會是一種黑暗的命運。但是他的意志無法控制著自己的軀體用匕首繼續下一個穿刺的動作。

    「我從來沒想到,沒想康德爾你居然也會做出這種事情……」隨著這個聲音的逐漸低沉,原本的「英格爾斯先生」的形象開始模糊。

    那淡藍色的毛絨滾邊長袍像是被投入了一顆石子的水中倒影一樣波光粼粼。而那白髮灰須妝點著的乾枯臉頰更是像被磨砂玻璃隔開一樣徹底看不清楚。

    『幻影?這是強效幻影還是更高等的常駐幻影。也不知道英格爾斯先生是在什麼時候準備好這個的……』巴雷特略微一想就瞭解了眼前這種情況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讓最開始以為英格爾斯先生中招的他是大大地鬆了口氣。

    要知道英格爾斯先生不僅僅是卷冊學會鐵騎城分會的話事人。同時也是暫時和玩家們處在同意陣營的戰友,要是他有個三長兩短的話,在這件事情上能夠為玩家們說話的人就沒有了。

    這或許就是眼前幾位潛伏者選擇動手的原因吧!只要在的手之後將殺人的罪名按在血染灰花小隊的身上,至少是能夠成功把水給攪渾。

    像是英格爾斯先生在學會內的身亡。足夠卷冊學會動用各類探知和測謊類法術找尋真相。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將罪名結結實實地嫁禍到玩家的身上,可以說是難如登天。

    不過調查是需要時間的,施法的人選還有準備也不是說有就能夠有的。有了足夠的緩衝。自然就能夠為這些潛伏者完成身上肩負的任務或者消除證據創造出有利的條件。

    當然對於玩家們來說雖然最後應該是能夠洗脫罪名,但是需要的時間恐怕是不短。在這期間難免是會身陷囫圇。遭受一番牢獄之苦。那樣子一來玩家們原本的規劃可就真成了笑話了。懸著的心放下的同時巴雷特可是相當羨慕法師們那層出不窮的法術。不過更重要的還是對那千變萬化的施法手段的敬佩。

    在達到真正的高端之前幻術類的效果總是虛假的,即便是這種虛假的幻覺包含視覺,聽覺,嗅覺,體溫。並且能夠遵從施法者的意志自由行動。但是它並不能夠變出實體,更何況是可以離手的物品了。

    雖然也可以用幻術欺騙巴雷特等人的感官。用虛構的假象替換真正的契約。不過這種直接作用在巴雷特身上的做法,想要不觸動鋼魂流構建的『完美精神』屏障,就算是高階法師也難以做到。

    像那樣的人物出現在卷冊學會鐵騎城分會任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所以巴雷特更願意相信,在雙方簽訂合約之時出現在玩家面前的是英格爾斯先生本人。而在起領路的這段時間

    裡,他用幻影神不知鬼不覺地替換了自己的行動。同時隱身跟在眾人之後防止意外的發生。

    既然知道了英格爾斯先生並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巴雷特就像自己的目光重新轉移到了眼前的這處『戰場』之中。鋒利的陌刀依舊寒光閃閃,可惜這上面並沒有沾上一絲的血跡。

    剛剛被巴雷特砍中的那名襲擊者,正背靠著走廊的牆面坐在地上。雖然厚實的冬裝上被劃開了到驚人的口子,幾乎是將整件衣服一分為二。但是剛剛的攻擊似乎是並沒有見血,對方只不過被巴雷特那巨大的力量所打退而已。

    而之前那名投擲閃光彈和音波球的襲擊者,現在則停留在原地並沒有行動。也不能夠說是沒有行動,他或者說它的身上正發生著一場巨變——身形被拉長,筋膜被拉開。扭曲的利爪泛著寒光。蒼白的皮膚之下紅彤彤的血管在飛快跳動,唯有原本的面容較好地保持著一點兒原本的模樣。

    看到眼前這種情況的巴雷特握緊了兵刃警惕地說到:「你們不是人類?或許也不是自然的產物。」

    「究竟是什麼你沒必要知道!沒想到英格爾斯那老頭子還真是小心。我們這次算是栽了。不過就算是如此你們也別想好過。」從地面上爬起來的傢伙手掌突然一變,一對怪異的爪子直接在牆面上留下了4道又深又長的劃痕。

    隨後這傢伙朝著巴雷特猛撲了過來。而他的另外一位同伴這時候似乎也完成了『變身』。已經非人化的對方一個猛撲似乎準備越過巴雷特,然後去對付他身後那些還未從盲目狀態之中恢復過來的隊友。

    「你這是痴心妄想。」揮舞著陌刀的巴雷特同時恥笑對方的魯莽舉動。卷冊學會鐵騎分會的據點修建的算不上高大宏偉,這讓它們內部走廊也顯得有些窄小。

    就像之前在諾賽亞家的防禦作戰一樣,這樣的地形讓揮舞著陌刀的巴雷特連將手臂伸直的機會都沒有。打鬥起來自然是束手束腳。不過卻也帶來了另外一個好處——巴雷特現在往前一站,他手中的兵刃就能夠將整條走廊的通行給徹底封死。

    面對正面闖關的這個類人生物,巴雷特的手腕一轉。原本應該撕裂著氣流的刀鋒這時候卻重如山嶽。好像是那刀身之上載著的巍峨峰巒。重重地壓向眼前有如蜘行般高速移動的詭異生物。

    「噗嗤——」有如重錘打擊皮革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是錦瑟破裂的「呲啦——」聲。對方那原本足以輕易阻擋刀鋒的皮膚還有肌肉,在巴雷特這一擊攻擊之下如同被針尖挑破的氣泡一般沒有任何的阻攔效果。

    那非人的傢伙只感覺到自己的胸口突然一震。然後自己的身體就不由自主的向後飛了起來,耳朵裡更是傳來一陣「咔嚓!咔嚓!」的骨骼碎裂聲。

    隨後一股驚人的鐵鏽味彷彿抑制不住地從食道之中翻湧而上。一下就填滿了他的口腔。變身之後大腦僅存的理智雖然在告訴他趕緊將口中的液體排出。但是已經僵化的面部肌肉卻沒那麼容易撐開下顎。

    不過隨之而來的「撲通」聲幫他解決了問題,他的身體就這樣重重的掛在牆面上。劇烈的衝擊使得大股的茶褐色液體衝破了封閉的防線,就從他的嘴巴還有鼻孔中一齊噴了出來。

    轉眼之間,這些液體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濃霧,緊接著在地面上留下了斑駁的印記。從巴雷特的角度看去,一道從左肩直到右胯的巨大傷口在那『非人』的身上出現。從中緩緩流出的液體浸透了整個軀幹。

    僅僅是一次正面的交鋒。原本自信滿滿的襲擊者變得就像是快使用了多年的抹布一樣。一腳踢開了另外一位襲擊者的巴雷特,始終盯著的那牢牢掛在牆上的非人生物。那傢伙給巴雷特帶來的危險感還未消失。

    果不其然,那個看樣子已經是身受重傷的怪物,馬上就掙紮著將自己的四肢從陷入的牆面中抽出。重新落地的對方雖然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氣勢,但是就行動而言並沒有收到太大的影響。

    「亡靈?還是半亡靈?」巴雷特有些苦笑地搖了搖腦袋。隨後他大聲呼喊到:「英格爾斯先生。您看了那麼久的戲是不是也該出手了。我不認為他們潛伏在你們卷冊學會當中,只是為了找一個掩護的身份。」

    「年輕人我看你幹得不錯啊!加把勁將這兩個奇怪的傢伙給解決了,讓有空我好好研究研究它們。你總不能夠讓我這把老骨頭來對付它們吧!」片刻之後英格爾斯先生的聲音就在走廊之中迴蕩,這聲音飄渺得讓人覺察不出英格爾斯先生真正的位置。

    「眼前這兩個可能是不死生物啊!總不能夠讓我把它們給拆解了吧!那有多費力氣您想想也知道。」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什麼的巴雷特加了句:「英格爾斯先生你不會是專精幻術的幻術師吧!那樣的話就沒辦法了。您能夠收穫的恐怕只剩下一些爛肉骨片什麼的。」

    「你個混蛋!我要是有辦法的話早就出現了。現在可沒有準備能夠直接解決眼前這兩個傢伙的法術啊!事情太突然了我可是連針對性的奇物都沒有。」停了一會兒後英格爾斯先生的話語終於再次出現:「要不然你先等一下拖住他們。我去去就回來。」

    隨後任由巴雷特怎麼呼喚,英格爾斯先生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給予巴雷特任何的回應。隨即巴雷特的臉色一白,心裡冒出了這樣的想法:『英格爾斯先生不會是一個人偷跑了吧!不對!不對!就算英格爾斯先生是幻術師而且準備的法術沒有針對性,也不代表他沒有對付亡靈生物的手段。或許他只是回房間找合適的物品去了。不管怎麼說我討厭砍不死生物啊!』

    不死生物這個群體的實力與自己生前的聯繫緊密。所以強弱變化的跨度也大得令人驚奇。不過真正令人厭惡的還是它那異常多的免疫特性。

    首先不需要呼吸、進食或睡眠對毒素、睡眠、麻痺、震懾、疾病和即死效果免疫。讓許多手段根本就沒有了施展的空間。

    不受致命攻擊、非致命傷害、屬性吸取、能量吸取的影響。免疫對它身體屬性(力量、敏捷、體質)造成的傷害。同時免疫疲勞和力竭的效果。同時不會因巨創而死亡。更是讓類似遊蕩者這樣打偷襲或者靠暴擊的職業深惡痛絕。

    對所有影響心靈的效果包括了魅惑、脅迫、魅影幻覺、心靈幻覺以及士氣效果等等在內完全免疫。這直接是可以說廢了奧術八大派系之中幻術系和附魔系半數以上的法術。

    總之低級的普通殭屍骷髏之類的還好說,等級一高就成為了令人感覺到麻煩棘手的怪物。在免疫那麼多的效果之後,沒有牧師的情況下打不打得贏先不說。

    就算是有能力戰勝。可想要將它們摧毀也是一件相當費力的事情。再加上這種玩意兒往往死了不短的時候,多數沒有像樣的戰利品。無論在玩家還是原住民的眼中,都是看到就覺得頭疼的玩意兒。

    「誰能夠給我一把瓦解戰錘啊!」不斷用自己手中的刀刃在眼前這兩個已經亡靈化的生物身上留下痕跡的巴雷特抱怨到。

    這兩個幾乎已經失去理智只憑本能行動的傢伙,似乎告訴了巴雷特什麼叫做真正的牛皮糖。畢竟它們不是生物危機裡面的喪命,就算是誰知道砍腦袋戰術會不會有效。

    與此同時。之前被閃光彈給晃瞎了眼的三位玩家。總算是恢復了自己原本的視力。可惜的是這幾位在注意了一下眼前的戰局之後,似乎都沒有接替巴雷特現有工作的想法。

    他們紛紛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那個躲在牆柱邊上發抖的膽小辦事員康德爾。面對著這個他們心中的落水狗。面條沒有動用自己的十字弩,而是罕見地從自己的腰間抽出兩把匕首。

    在半身人前進的途中。他像是耍酷一樣地揮舞著自己的雙手。而他手中的一堆啞光匕首好似蝴蝶一般翩翩起舞。在面條靈活手腕的操控之下以精確優美的軌跡劃動,進而構成一個完美的圖案。

    而原本似乎也躍躍欲試的拉露,在被裡埃爾莉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後。只好安奈著心中的衝動,跟在女法師的身邊時刻注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以保證法師的安全。

    剛剛被那道強光炫得頭暈目眩的裡埃爾莉可以說是生了一肚子的氣。將腰間的鞭子解下的她。手臂一揮,鞭子在半空中盤旋的地迴旋欺近,從令人詫異的角度飛向康德爾。緊接著搶在面條接觸到他之前,一鞭纏住和康德爾的腳踝。用力一拽讓這傢伙跌倒在了地上。

    利用戰鬥時的餘光,巴雷特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三位冒險者『吊打小朋友』的這種做法,真的是讓巴雷特有種掩面而逃的衝動。如果還有他人在場的話,他絕不承認自己和這幾位沒品的傢伙是同伴。

    突然巴雷特發現一道黑影從他的後方飛出,警惕的他本能地往左側一閃。隨後一看。才發現地面上突然多出了一條的不只是何種章魚的腕足。

    「章魚腳?該死!」立刻從眼前的物品聯想到什麼的巴雷特飛速後退,同時嘴裡一個勁地叫罵到:「英格爾斯先生你倒是控制著點距離啊!不會是想要將我給一起困在裡面吧!」

    突然一股奧術的力量像潮水一般從那個章魚的腕足之中噴湧而出,隨後施法者被指揮著完成塑形。轉眼之間『魔法少女』們的最愛——黏糊糊、冷冰冰的觸手。一根接著一根地從走廊的地板上冒了出來。

    這些咒法的造物用那一根根有力的腕足,緊緊抓住並纏繞區域內和進入這片區域的類人生物。以強大的力量困住它們,之後想方設法地碾碎它們。

    而巴雷特之前所站的位置也在那『艾伐克黑觸手』的攻擊範圍之內,察覺到情況不對的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狼狽逃竄。

    可是那敵我不分的黑觸手,似乎是並沒有放過巴雷特的意思。五條10英呎長的觸手從各種角度出擊,就這樣朝著巴雷特籠罩了過來。

    不想體驗一次『魔法少女』經歷的巴雷特。在發現自己的速度不足以逃離觸手的攻擊範圍之後。想都不想就揮刀反擊,只見那手中的利刃與舞動如鞭的觸手一陣碰撞。刀光、鞭影子與的高大挺拔的身軀交織成一場氣勢十足的歌劇。

    從容殺退了觸手的巴雷特不知道的就聽裡埃爾莉來了這麼句「比利.海靈頓?」。緊接著看到已經陷入觸手之中的兩隻類人生物的他整個臉都綠了。

    眼前的景象也難怪某些人會聯想到某種影像製品——這個時代的文化管治對於這些方面幾乎可以說是放任自流。不少心靈暗號的傢伙專門將噁心的老電影改換標題傳播到網絡上。不知道毒瞎了多少直男的眼球,也不知道造就了多少哲學的信徒。

    『十個女的八個腐。古人誠不欺我啊!』逃離危險的巴雷特總算是鬆了口氣。緊接著他腦袋裡面就冒出了這麼個想法。看向裡埃爾莉的眼神也變得怪怪的。

    在巴雷特的目光注視之下變,即便是裡埃爾莉也變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喂!喂!巴雷特你那是什麼態度,那個,那個是貝娜當初介紹我看得。本來一位是舊時代的懷舊影集,誰知道是那種東西啊!」

    『不過你看到這副景象立刻就能脫口而出的樣子。這麼都缺乏說服力啊!』望著腦袋的巴雷特雖然沒有直說,但是他的表情也眼神都像是在告訴世人『我不相信』。

    不過旋即他就將注意力轉移回了英格爾斯先生哪兒。雖然始終是看不到施法者,但是這並不妨礙巴雷特發洩自己的怨氣:「英格爾斯先生!請您務必解釋一下自己剛剛的做法。這是你對處於同一戰壕之中戰友的態度嗎?」

    「失誤!那完全是失誤!人老了手腳就變得有些不靈便了。這距離的把控自然也會出現誤差,你們要體諒老人啊!」隨著這話語重新出現的英格爾斯先生已經換了一聲深藍色的長袍,這件長袍的領子高高立起,同時兜帽也被拉了起來。將整個人的面容籠罩了在黑暗之下。

    看著眼前這倚老賣老的傢伙,巴雷特心中可以說是腹誹不已:『你這話說了也只有自己信吧!距離控制失誤?除非是你這老傢伙老年痴呆了。』

    正在巴雷特嘀咕的時候,那在法袍上繪著的銀色魔法符號,一下子就吸引了裡埃爾莉的注意——這位瞪大了眼睛的女士,就像是見到了花叢的蜜蜂。

    「裡埃爾莉注意點形象。你的口水流出來了。」走近了的巴雷特指了指女法師的臉頰。

    「哦!」下意識一抹嘴角的裡埃爾莉,發現自己的指節仍舊乾燥。隨後她重新握住長鞭,直接就朝巴雷特抽打了過來。

    輕鬆閃開這一鞭的巴雷特伸手一抓,立刻就將那有如黑蟒一樣的鞭身握在了鐵手套之中:「不要發那麼大的火嘛!開個玩笑而已。」

    「我記得這似乎是叫做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某些人就是喜歡搞雙重標準。」面條也在一旁幫腔到。以往裡埃爾莉的可是沒少捉弄隊伍裡的其他人。

    「算了!我看在『灼熱射線』的份子上就不和你們兩個計較了。」裡埃爾莉長鞭一抖,可惜巴雷特緊握著的手掌讓著鞭子一下子收不回來。

    裡埃爾莉張大杏目白了巴雷特一眼抱怨到:「巴雷特你倒是放手啊!我都說了不計較了。」

    「好吧!好吧!」鬆開鞭子的巴雷特則轉向了老邁的圖書管理員,「英格爾斯先生!現在這種情況您覺得是應該如何應對?」

    本來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的英格爾斯先生,在聽了這話最後更是覺得自己的腦子裡像是有人在敲鼓一樣。原本的頂了天也不過是底下人員玩利益輸送的把戲玩昏了頭。可現在看來似乎是有敵對勢力在背後興風作浪。

    在這種情況之下英格爾斯先生想要將情況控制在鐵騎城分會之中內部解決是不現實了。為了防止事情進一步惡化,也為了揪出潛藏的幕後黑手。他必須要向卷冊學會的總會報告。並且請求援助。

    經過了一段不短的沉默,從兜帽的陰影之中傳來了這麼一個聲音:「那還請幾位見證人在我們卷冊學會鐵騎城分會小住幾天了。我想接下來的調查應該會需要你們的幫助。」

“留下幾天?”原本巴雷特臉上那得勝之後的喜悅笑容頃刻間就消失殆盡,隨即他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身旁的裡埃爾莉。受他的影響面條這時候也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委託隊伍當中的委託聯繫人。
  
而裡埃爾莉在感覺到兩人的目光之後就皺起了眉頭,她嘗試性地詢問到:“英格爾斯先生您估計這需要多長的時間?我們現在有急事需要趕往淺水城,不可能在您這兒耽擱太久。”
  
“要去淺水城?”英格爾斯先生這時候倒是露出了自得的笑容,“既然如此的話那我想你們應該就不用太過著急了。”
  
好像是瞭解到對方意思的巴雷特立刻追問到:“您是有辦法加快我們之後的行程?”
  
“自然!如果是僅僅幾天日路程的地方我可沒有辦法。動用法術趕路的代價相對於你們能夠提供的幫助來說太不值得了。不過。如果是淺水城的話,那麼遠的路途我只要稍稍給你們規劃一番的話,自然能夠省下不少的時間。”說著英格爾斯先生摸了摸自己那灰白相間的鬍子。,…,
  
從鐵騎城到淺水城的距離也以說是相隔千里。單單是從玩家們所在的位置,前往博勒姆領的莫爾比韓港口就要花費上一段不短的時間。而且這兩個城市之間並沒有直達的商務旅行馬車,也就是說玩家們不得不在轉換車馬之上再花費額外的一些時間。
  
而等到了莫爾比韓港之後,等待玩家的就是一次真正的考驗了。從這裡前往淺水城將迎接玩家們的是萬里海波。雖然莫爾比韓是諾汗王國內唯一的深水良港,往來的商船可以說川流不息。但是玩家們想要從中找尋出一艘前往淺水城又願意搭載自己的船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按照巴雷特所知莫爾比韓港和淺水城之間並沒有客運航班存在。也就是說玩家們必須登上前往淺水城的商船。才能真正夠踏上自己此行的最後旅程。不過想要辦到這一點的話不僅僅是花費金錢就能夠解決的。它考驗玩家的有時間、精力還有最重要的運氣。
  
畢竟商船是以貨運貿易為主的。。雖然時不時也會捎帶上幾名乘客,但是名額稀少不說還往往都必須是熟客。不瞭解根底的旅人就算是肯支付再多的金幣,船家往往也不會同意讓人上船。
  
茫茫大海雖然是孕育無數商機與財富的大道。但是同時也潛伏著與之相匹配的巨大風險。風暴、海怪這兩者雖然是絕大多數船隊無法抗爭的存在。但遇見它們的機會卻並算不大。反倒是海盜這種由智慧生物的貪婪所形成的大洋掠奪者,才是船隻商隊嚴重最大的威脅。
  
也正是因為這種原因,在不知根知底的情況,誰敢讓來歷不明的傢伙上船。萬一對方是哪一隻海賊團的奸細,那等待船隊的可就是一場滅頂之災了。
  
雖然巴雷特本人能夠出面讓博勒姆商隊為自己做擔保。但是拉露、面條他們卻是需要經過一番調查的。再加上像等待合適船隻的過程,也不是能夠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玩家們早就為此預留了將近十天作為緩衝。如果能夠英格爾斯先生解決這個麻煩的話。那當真是幫大忙了。
  
巴雷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似乎是明白了英格爾斯先生的意圖。他腆著臉試探地問到:“也就是說您會動用卷冊學會的資源幫助我們安排行程嘍。”…,

“放心吧!對我而言那可不是什麼有難度的事情。”摸著自己鬍子的英格爾斯先生緩緩道來:“鐵騎城前往普瓦圖城並沒有商用的直達馬車。不過馬爾金家族和博勒姆家族卻有著特殊的鐵騎貿易隊。這支隊伍最近一次出發正好在10天之後,我能夠動用自己的關係讓你們搭個順風車。”,…,
  
‘這樣子的話的確是能夠省下不斷的時間。’在巴雷特的腦袋瓜子裡正琢磨著得失的時候,裡埃爾莉卻直接開口了:“巴雷特關於鐵騎貿易隊你知道多少。他們的速度會比我們自己上路要快嗎?”
  
抬起頭的巴雷特就向幾位同伴介紹起了這支貿易隊的由來:“作為博勒姆家的一員,鐵騎貿易隊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鐵騎貿易隊的故名意思就是進行“鐵”與“騎”的貿易。馬爾金領幅員遼闊而且有著得天獨厚的優良牧場。是諾汗王國重要的戰馬來源地之一。而這些戰馬除了自用之外也是馬爾金家對外出口的拳頭產品。
  
至於博勒姆領既有著鐵礦、航運與矮人三*寶。歷代家族又一經營能力出名。那裡不僅僅是有著大受歡迎的各類商品。軍火工業也是在整個西大陸都頗具聲望。
  
這樣一來馬爾金家和博勒姆家之間就有了貿易基礎——軍械與坐騎之間以物易物可以節省下雙方之間相當部分的流動資金。在加上雙方的緊密聯繫同樣也能夠減少一些不必要的損耗。,…,
  
而隨著鐵騎貿易隊的第一次出發,這種有利可圖的行為可不僅僅是一直延續了下來。貿易的內容也逐漸擴大,次數也變得越來越頻繁起來。到了如今已經成為了兩位領主之間的一種定期貿易與官方交流的渠道。
  
這樣的貿易隊伍人強馬壯。在道路上前進的速度自然要比一般的商隊乃至客運馬車快上不少。而且強大的實力也使得很少有人敢去打他們的注意,這樣子一來旅行途中的波折也自然就少了。再加上他們不用在中途的城鎮停留貿易,各方面加起來自然是能夠省下不少的時間——就好像火車的普快和特快直達之間的區別。
  
就在巴雷特和玩家們講解這當中差別的時候。英格爾斯先生則關心起剛剛那場戰鬥的俘虜來,只有在聽到巴雷特承認自己是博勒姆家族成員之後表情才有些波動。
  
不過在看著那兩隻在‘艾伐克黑觸手’之中不斷掙扎的怪物之後。英格爾斯先生的整張老臉就變得有些像乾癟的苦瓜。低頭嘆了口氣的他從袖子裡抽出了一根油光發亮的麻繩。
  
緊接著頗有些惋惜地看了看這件一次性的魔法奇物之後。在一聲龍語的吟唱聲中將它給扔進了‘艾伐克黑觸手’的範圍之中。
  
這條原本除了有些光亮之外並沒有什麼異常的麻繩。在脫離了英格爾斯先生的手掌之後。居然在咒語的引導之下如游蛇一樣憑空舞動。隨後如入無人之境般在那紛紛亂亂的觸手群之中將兩隻怪物給困得個結結實實。
  
而那兩隻明明在‘艾伐克黑觸手’這種四環法術之下仍能夠掙扎許久的怪物,被這條看似普通的繩索捆綁之後居然變得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了。值得任由它將自己給捆得個動彈不得。
  
不過等到那繩子完成捆綁之後,英格爾斯先生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更加難看了。他這副雙手緊握咬牙切齒的樣子,一下子居然將玩家們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隨後幾名玩家的表情也變得極為古怪起來。用繩子綁人沒什麼。可要是綁成了龜甲縛就不是能夠在大庭廣眾之下進行的行為了。或許這種捆綁方式在某些女性的身上將會呈現出一種異樣的美感。可出現在眼前這兩隻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身上,除了讓人覺得有些倒胃口之外。也就是懷疑英格爾斯先生的品味了。,…,
  
“我、我也不知道這‘繭之縛’綁、綁人會出現這種情況。”饒是以英格爾斯先生這些年月下來的經歷,像今天這麼令人尷尬的事情也是頭一次遇見。原本自以為修養夠深的他。現在說話居然也變得結結巴巴的了。
  
“那當初賣這條繩子給您的人,難道就沒有專門提醒過什麼嗎?”巴雷特摸著自己的下巴一臉膩歪地問到:“像這種道具的捆綁方式。可是在製作之前就已經實現設定好的。英格爾斯先生您當初向人購買這條繩子的時候……”
  
巴雷特雖然沒有將話給說透。但是英格爾斯先生也明白對方話語當中的意思。巴雷特是懷疑自己原本購買這條繩子的時候是處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特殊目的。只不過久無使用機會將其的這種效果忘在腦後,這才有了今天的這種情況。
  
“博勒姆家的小子你可不要胡亂猜測啊!”感覺到巴雷特是誤會了什麼的英格爾斯先生,一時之間居然變得慌亂起來:“當初我也是用貢獻在卷冊學會的庫房裡換來這玩意兒的。學會裡面關於這件奇物的記載之中並沒有這方面的內容。要不然我才不會選擇這個呢!”,…,
  
看著英格爾斯先生這急急忙忙解釋的樣子,巴雷特覺得他真的是一點都沒有了之前那種老奸巨猾的模樣。這種埋頭於書山學海之中專研奧術之秘的人的確是有其可愛之處啊!“真的是這樣子嗎?”裡埃爾莉的眼中滿是懷疑的目光。好像是要將英格爾斯先生先生給裡裡外外看個便。
 
“你們這是在懷疑什麼?”知道自己之前失態的英格爾斯先生立刻就板起臉來。
  
“我們不是在懷疑您。”巴雷特撓了撓自己的腦袋:“只不過像這種效果出現偏差的奇物。居然能夠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卷冊學的寶庫之中。這真的、真的是一件令人難以相信的事情。不管怎麼說卷冊學會也是遍佈大陸的大型組織。自身又是以知識的積累而聞名,出現這種情況實在是令人有些匪夷所思啊!”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這個世界上稀奇古怪的魔法物品多了去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將它們給一一辨認的。就算是使用鑑定類的法術也只能夠得出它們的效果。不過對於具體的表現手法自然是有些小問題。”聽到巴雷特這話的英格爾斯先生立刻就恢復了原本的神態。話語之中也透露著一種‘這是你少見多怪’的氣勢。,…,
 
‘果然卷冊學會的成員一到這種和學識相關話題的時候都會變得強勢起來。’暗自點了點頭的巴雷特連忙趁著英格爾斯先生恢復正常的時候,提出了自己現在最關心的問題:“那麼從莫爾比韓港前往淺水城的商船您也能夠幫我們聯繫好嗎?”
  
“這方面你大可以放心,我們卷冊學會各地的分會之間,可是經常走動相互交流的。這當中走海陸的不少。自然會和那些海商打交道。反正我們鐵騎城分會這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短時間內恐怕是沒什麼機會用到的機會了。那些乘船的名額了給你們也沒什麼問題。”說到這裡的英格爾斯先生又變得有些落寞。不管是誰在自己任上出現這麼嚴重的事情都不會有好心情。而且看得出來英格爾斯先生對於卷冊學會這個組織還是有些感情的,並不僅僅是將它看出一個交易的渠道。…,

瞭解了英格爾斯先生的全套安排之後,巴雷特滿意地點了點頭:“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們就在貴分會呆上幾天吧!對了英格爾斯先生。在您申請的援軍到來之前的這幾天裡。您最好是加強一下這處據點的巡邏力度。”,…,
  
“你是說會有人發動襲擊?”英格爾斯先生接下來的表情可以說是一連變了都不止三次。隨後才嘆了口氣說到:“的確是有這種可能。一旦安排這些潛伏者的組織知道這裡的情況的話,恐怕是會第一時間安排人手前來毀屍滅跡吧!”
  
裡埃爾莉這時候也在一旁提醒到:“不知道卷冊學會鐵騎分會目前的防禦力量夠不夠。如果實在是不行的話,英格爾斯先生您恐怕是要額外招募一些人手了。”
  
“這方面你們放心。鐵騎城雖然不是馬爾金侯爵的駐地。但好歹也是一座邊境要沖。這裡的城防軍實力絕不比公國近衛軍差多少。同樣對於城內的秩序管控也比大多數城市要嚴格。就像是有人想要動武的話。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地動手,需要防範的只是那些潛藏在陰影之中的傢伙。”英格爾斯先生不愧是坐鎮鐵騎城多年。這方面的門道遠比玩家要清楚得多。
  
經過了他的這一番解釋。玩家們總算是放下心來。上一次的諾賽亞保衛戰可以說是令人有些心力交瘁了。短時間之內玩家們絕對是不想再來一次這樣的經歷。,…,
  
不過同為遊蕩者的面條。自然是知道自己這些同行們在實力強大之後所能夠帶來的威脅。面對眼前可能出現的這種敵人,他也忍不住開口了:“那些不知道何時回潛進來的遊蕩者門。可不是一個小問題。這些陰影當中的匕首可以說是最難防範的。之前在諾賽亞大宅的時候。。要不是進攻的一方沒有這方面的好手。否則能不能守得住還真是一個大問題呢!”
  
“這方面你們放心吧!我們卷冊學會最怕的就是那些暗中動手腳的傢伙。這些年下來怎麼可能沒有相應的準備?一般的遊蕩者絕對沒有辦法通過那些防護措施。這處據點專門為他們準備了不少的禮物呢!。”英格爾斯先生說著解除了‘艾伐克黑觸手’的效果,隨後更是用手杖捅了捅之前被玩家們給收拾得毫無脾氣的康德爾。
  
不要說卷冊學會了,不光是什麼樣的大型組織,對於那些陰影之中的傢伙都可以說是防範甚深。就算同在陰影之中的盜賊工會,首先要防範的也是這些自己的同行們。
  
不過要說對這些遊蕩者最有敵意的,八成要屬那些法師組織還有卷冊學會這樣的學術機構了。無論是低階的法師還是純粹的學術人員。往往都擋不住那些來自陰影之中的刀鋒。為了保證組織的傳承,千百年的較量下來對於那些傢伙的防範措施。可以說不在同類相殘的盜賊行會之下。
  
不過英格爾斯先生雖然表現的自信滿滿。但是巴雷特總覺得現在就這麼樂觀,是不是為時太早了點。畢竟之前對方不但佈置了這些潛伏的人員,而且還在英格爾斯先生的眼皮子底下運作了這麼長的時間。
  
如果說對方對現在出現的這種情況全無準備。巴雷特是絕不相信的。結合對方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巴雷特有理由相信他們能夠突破卷冊學會鐵騎分會原本佈置下的防禦體系。
  
為此巴雷特不得不鄭重其事地提醒到:“英格爾斯先生我想您應該清楚,那兩位在您手下應該也有段不短的時間了吧!這處據點原本的佈置不知道他們瞭解了多少?”…,

聽到這話的英格爾斯先生表情倒是微微一變。不過在他苦著臉思索了一會兒之後,總算是表現出鬆了口氣的樣子。回答巴雷特剛剛的疑惑也變得中氣十足起來:“這方面你們就儘可能放心吧!那兩個傢伙還無法真正接觸到這幢建築的防禦關鍵。只要我做上一些調整的話。那些傢伙絕對沒辦法攻破的。”,…,
  
“希望是能夠如您所願吧!”既然主人家都不怎麼擔心的話,巴雷特這個外人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麼了。
  
“好吧!現在能不能請幾位幫個忙。將這三個傢伙給抬到封印室去。”生怕玩家們聽不懂的英格爾斯先生解釋到:“我們卷冊學會當中可沒有牢房。想要關押這些傢伙自然也只能夠選擇封印各種奇異生物的封印室了。”
  
聽完英格爾斯先生的解釋之後,立刻聯想起什麼的裡埃爾莉兩眼都冒著精光:“封印室?那不是法師塔才有的設置嗎?據說對於咒法類的法術研究非常有好處。”
  
“和法師塔的還是有不少區別的。不過這當中的差別是組織機密。恕我不能夠透露給你們。”好像是卸下了一身重擔的英格爾斯先生。這時候居然還朝玩家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被對方一句話給堵住了的裡埃爾莉氣呼呼地問到:“話說英格爾斯先生。我想要確認一下。您之前支付給我們的補償不包括對付眼前的這三個傢伙吧!”
  
“呃!的確不包括。”被裡埃爾莉指出這點的英格爾斯先生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到。那表情就像是怪叔叔欺騙小蘿莉的棒棒糖時被人發現了一樣。,…,
  
發現新的營收點之後裡埃爾莉繼續敲起了竹槓,不,應該是繼續爭取起了自己一行應該獲得的利益:“而且協助您進行後續調查,也總不能僅僅是將我們耽誤的時間補上來就行了吧!這裡多多少少還是要給點報酬的。要不然傳出去人人都會說卷冊學會小氣的。”
  
“我難道還會拖欠你們幾個小傢伙的報酬不成。放心吧!等協助完調查之後,剩下的我會一次性全部都補給你們的。”英格爾斯先生臉色難看地說到。也不知道他出現這樣的表情是因為自己被裡埃爾莉誤會。還是心疼接下來需要付出的報酬。
  
當玩家們在卷冊學會之中忙著應付這些突發事件的時候。在鐵騎城的那一處三層磚木結構的普通公館之中,之前商量著怎麼對玩家出手的約書亞.布萊爾利,整聽著艾爾弗雷德管家帶回來的訊息。隨後他一臉糾結地問到:“艾爾弗雷德你確認這消息沒錯?那些冒險者進入卷冊學會到現在就一直都沒出來過。”
  
“是的少爺!這是布魯斯幫最新傳回來的消息。他們進入卷冊學會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出來。”高瘦的老管家非常肯定地說到。,…,
  
“約書亞你太激動了。要知道越是這種情況你越是需要冷靜。”已經走出房間的老者放下手中的茶盞提點到。
  
“對不起父親大人我實在是……”話說到一半約書亞.布萊爾利就卡住了。好像是覺得自己愧對父親的多年教導。
  
姜不愧是老的辣。。老布萊爾利並沒有給自己的孩子更大的難堪。反倒是開始分析起了眼前這種情況:“按照現在的情況。再結合你之前聽到的對話來看。卷冊學會內部應該是出現了什麼問題。那名野法師和她的同伴應該是被要求去協同調查了。”
  
“那現在我們的報復行動是不是要延後。我不相信那個野法師和她的同伴就再也不從卷冊學會裡出來。”約書亞.布萊爾利長處了一口氣說道。
  
老布萊爾利點了點頭:“作為一名商人,你要像獵人一樣學會等待。很多時候機會不在於出現的剎那能不能夠抓住,而在於之前漫長的等待之中你有沒有放棄。”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5-6-29 13:52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0:53
第三十四 黑影

     太陽已經落下,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瀉與大地之上。月下的景物都顯著一種淡淡的朦朧感。夜幕中的鐵騎城向人們展現出了自己的另外一面。伴著從街邊房屋當中投射而出的昏黃光線,那氤氳在歡歌笑語當中的另類喧鬧立刻佈滿了三分之一的市區。

    作為一座邊境城市,鐵騎城並沒有出現大陸上常見的宵禁命——這種基於公共安全秩序為由,由統治者決定並由暴力機關具體負責實施,在戒嚴期間禁止夜間行動的行為。

    學過歷史的人都知道宵禁令古已有之,特別是在戰亂、災難橫行的時代,或者是出現特殊政治活動的區域戒嚴時實施的。

    不過在《迪亞拉大陸》這款遊戲之中,大陸上已知的城市鄉鎮之中,超過8成都或多或少執行著宵禁令。在巴雷特看來這根本就是統治者對自身掌控力信心不足的表現。

    他們無法控制黑夜之下的露出自己爪牙的犯罪分子,所以只能夠讓平民躲在家中用被縟遮住腦袋,以期望壘砌的土牆和並不厚實的門板保護自己的安全。

    相比之下鐵騎城中駐守的精銳之師卻成功地鎮壓了各路宵小,給這裡生活著的人們帶來了自由的夜晚——黑色的軍馬,閃亮胸甲,腰掛長弓,手執利劍,頭盔上的翎羽高高豎起隨風擺動。

    這群佩戴著沖槍標誌的衛兵四人一組。駕馭著戰馬整齊劃一地在鐵騎城之中巡視著。他們是鐵騎城秩序得以維持的關鍵,是居民們安心的保證,是酒館老闆們生意興隆的招財貓。

    可惜的是這還算精彩的夜生活已經暫時遠離了玩家們。接下來幾天時間裡必須呆在卷冊學會鐵騎城分會的玩家,在和這裡的成員一同用過那種清湯寡水的晚餐之後。開始湊在一起對白天的戰鬥進行著經驗總結。

    坐在椅子上搖著腿的面條,頗為羨慕地向裡埃爾莉提議到:「用一點羊毛和幾粒沙子就能夠把那兩個傢伙給耍得團團轉。話說裡埃爾莉你以後是不是要多學點兒附幻術系的法術。」

    這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傢伙,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話。不過當他發現裡埃爾莉那已經快要變成黑炭一樣的臉之後小心肝撲通一跳,隨後縮著腦袋弱弱地問到:「我難道是說錯了什麼嗎?」

    「面條!我記得我之前曾經提到過,我了獲得防禦學派的強化。我對立了附魔還有幻術學派。」用左手扶著自己額頭的裡埃爾莉,已經將右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間。

    「不!不要亂來啊!」面條一下子就從原本的座位上跳了起來。飛身一個後空翻的半身人牢牢地抓住了剛剛離開的椅背。隨即因為中心的變化整個椅子向後傾倒。

    依仗著自己敏捷動作的面條,又在椅子徹底倒地之前,朝著椅背一個凌空飛踢。藉著這股力量讓自己安全落地的同時,也保證了那張椅子的中心恢復穩定。

    從腰包裡抽出一張手絹的裡埃爾莉似笑非笑地問到:「你反應那麼大干什麼。」

    「你這傢伙是故意的,是故意的吧!」發現自己真的是被人給耍的團團轉的面條脾氣也上來了。

    「好了兩位請不要鬧了。」巴雷特伸出雙手攔在兩人之間試圖阻止這一次可能的衝突。

    用手絹點了點自己臉頰的裡埃爾莉略帶哭腔地說到:「我可沒鬧什麼!只不過自我介紹就這樣被別人當做耳邊風。感覺心裡有點涼涼的罷了。」

    「你的演技太差了,想要裝的話就先把唬騙技能給點高啊!」面條不忿地伸出自己的手指訓斥著眼前的這位女士。

    「說到幻術的話,我記得遊蕩者有不少的進階職業也是能夠使用幻術的吧!」直接伸手按住了半身人腦袋的巴雷特彎下腰,面對面地看著面條的眼睛說到,「如果沒錯的話。即便是最常見的刺客進階也有這方面的能力。」

    「只不過是能使用的有限法術之中有著稍稍的幾個幻術而已。」面條進自己的腦袋歪倒一邊不甘願地說到。

    遊戲當中能夠動用超自然力量的職業很多。內厄姆.貝弗斯托克先生之前提到過的多梅爾殺手、白金龍陰影等等都有著使用奧術或者神術的能力。不過作為半吊子的他們在這方面的能力沒辦法和正統的施法者相比就是了。

    「至於裡埃爾莉你!我記得沒錯的話,對立學派的法術不能夠使用在奧術領域之中已經算是老黃曆了。你怎麼會還抱著那種陳舊的想法。剛開始進遊戲的時候倒也是情有可原,不過這麼長時間了難道就沒挖掘出什麼?」巴雷特先是頓了頓似乎是在吊裡埃爾莉的胃口。

    不過這種和自身發生密切相關的話題,即便是知道巴雷特在玩欲擒故縱,可裡埃爾莉卻還是輕易地落入了陷阱之中:「我們的隊長先生,我好像是聽到你說出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啊!」

    「這真是很不得了的東西嗎?系統安排給你的職業導師難道一點都沒有提到過著方面的訊息?雖然我獲得消息的渠道應該是比你要多樣化,但是我自身不是法系啊!沒有專門去蒐集相關訊息的我都能夠知道這些,裡埃爾莉你沒理由不清楚才對。」巴雷特看著裡埃爾莉的目光裡帶著一絲的疑慮。「莫非是你沒能討好自己的職業導師?」

    裡埃爾莉這次倒是徹底被擊沉了,拉過一把椅子整個人靠在上面的她搖了搖腦袋:「沒有!一點都沒有提到過類似的消息。明明能夠傳授罕見的逐學派能力,說明我任務挖掘得已經不錯了。可關於這個方面卻真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

    「既然如此我就和你說一說這方面的消息吧!」看到有些消沉的裡埃爾莉。找個地方坐下的巴雷特開始了自己的科普:「事實上在幾百年前銀色城邦的某些學院派*師就已經突破這方面的限制了。不過那時候使用的方法效率不行,而且中低階難以使用,一直是處於一種實驗室的狀態。不過經過接下來幾百年的發展。終於是在一百二十三年前有了實用化的突破……」

    不過這種剛剛突破的技術立刻就成為了銀色城邦絕不外傳的壓箱底秘法。它也的確是幫助銀色城邦的法師們在外闖下了赫赫威名。

    既然有著如此的驚人效果,除了銀色城邦之外的法師還有法師組織怎麼可能不窺視這樣的秘術。可銀色城邦不愧被稱為主位面奧法力量的聖地,嚴密的保護措施和強大的位面意志契約。使得那些窺視者全都鎩羽而歸。

    既然盜竊現成技術資料的路子被堵死,那麼有能力的法師組織們紛紛選擇了自主研發的道路。畢竟在之前這些秘術成熟前的那幾百年間。與之相關的理論還是通過學術交流傳出了零零碎碎的隻言片語——對於還未出現成果的一些基礎理論自然沒辦法和具體的成果相比。

    將前人的交流筆記收集整理之後,幾家大型組織也拼湊出了完整的理論和一些相當有限的前期試驗報告。以此為基礎開始了走上了屬於自己的茫茫研究之路。

    大道易得,小術難求這句話到哪裡都是真理。就像原子彈的遠離能夠被清楚的寫在高中教科書之中。可真正能夠製造核武器的國家又有幾個。

    不過在如此大規模的投入之下,總會有成功者出現的——資源充沛實力強大的幾家泛大陸法師組織,當然也少不了那些強大的教會。就像舊時代的有核國家一樣,長期的大投入總是能夠看到某種程度的結果。

    到了如今這種技術已經不是哪一家的壟斷之物——從獨家壟斷轉為多家共有的大型托拉斯。不過對於普通的法師而言。獲取的渠道的選擇自然是越多越好。

    聽到巴雷特的講述之後,裡埃爾莉低著腦袋想上了好一會兒。因為她的沉默不語,房間內的氣氛也變得有些凝滯起來。

    良久法師終於打破了自己之前的沉默:「我先前的職業導師也是一名野法師,應該正是因為這種原因他才沒有告訴我相關的消息吧!就算是加入了那些大型組織之後,不付出足夠額代價也是見不到這種秘術的才對。同樣我後來接觸的也是也多是野法師群體。這方面的消息出現偏差也是正常的了。」

    「這也就是所謂的信息不對稱嗎?如果我的職業也是施法者的話,或許就會想到你沒得到這方面的消息呢!」巴雷特明白的點了點頭。雙方在遊戲當中不同的身份地位,是導致兩人之間出現這種誤會的重要原因。

    遊戲當中的貴族和平民說白了就是橫著一道巨大的鴻溝。從知識的獲取、利益的分配到消息的渠道都有著天差地別——甚至是有著人為的牆。巴雷特能夠無意間得到的消息,裡埃爾莉卻是在努力之後還沒能聽到什麼風聲。

    當然巴雷特如果同為法師的話,早就應該想到裡埃爾莉在這方面的欠缺。可不過無論是測試還是遊戲當中都走菜刀路線的巴雷特顯然沒有察覺到這點——隔行如隔山啊!

    將巴雷特講述的信息稍加分析的裡埃爾莉,立刻就有些自嘲地得出了這樣的結論:「看樣子除了卷冊學會這種學術性互助組織之外,我恐怕還是要找一個大老闆來壓榨自己才行嘍!」

    「如果你這得想要獲得那種秘術的話,加入大型的法師組織當然是最好的選擇。不過那種秘術使用起來也不是全無代價的。施展一個法術你需要對立學派的法術支付雙倍的法術位才行。」說著巴雷特好像是在勸解一樣,「總之未來走什麼樣道路的選擇權都在裡埃爾莉你自己的手中」

    如同過去一樣,法師決定專精與某個學派的同時必須選定兩個對立學派。代表犧牲一個法術領域的知識去完全掌握另一個領域。不過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發展。法師們不必完全放棄那兩位學派的法師轉而支付其他的代價。

    在有著合適的秘法之下,如果想要準備對立學派法術則必須付出兩倍的同級法術位。舉例來說,一個選擇塑能作為對立學派的法師需要用2個3級法術為來準備火球術。另外。當專精法師製作一件先決條件中需要對立法術的魔法物品時,也不像過去那樣必定失敗,只不過成功的機會會少上那面百分之二十左右。

    就在卷冊學會之中的玩家們正為了麻煩的法術問題傷腦筋的時候。在卷冊學會鐵騎城分會駐地外的廣場之上。一輛停靠在商會門口的馬車開始緩緩起步。

    這輛常見的商用馬車在鐵騎城最起碼能夠找出二三十輛來——它們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給來途經此處的商家帶來體面。畢竟在跑商途中沒多少人會帶著外觀考究的馬車四處奔走,而進城之後很多時候又需要它們顯示身份。

    在月光的籠罩之中這輛馬車「噠噠噠」的與路上的死板發出清脆的碰撞聲。穿過了充滿夜生活的幾個繁榮街區。直到進入到完全籠罩在黑暗之中的城市邊緣,在夜色裡頭傳來一道略帶著點沙啞的聲音:「停車。」

    隨著這聲音那輛馬車在緩衝了一小段路後就停了下來。一個身穿斗篷的人從馬車上一躍而下。寬大的斗篷即便是在這樣的運動之下,依舊能夠將使用者從頭到腳一起罩住。而斗篷連著的兜帽,在肆虐的北風之中依舊把他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這個人的手裡拎著一盞覆蓋提燈走進旁邊的小巷。老城區小巷的特色就是幽深且崎嶇,同時到處都是岔道。這個人在小巷裡面走了幾乎是快要半個鐘頭才從另一處巷口出來。

    在那處沒什麼人注意的巷子口上停著另外一輛馬車。與之前的不同。馬車的窗戶被厚厚的窗簾遮蓋著,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這個名斗篷人到車伕跟前,掏出一塊牌子遞了過去。在那位同樣是將自己完全籠罩在披風之下的傢伙,認真地將自己手中的牌子檢查了一番,隨後給出了個請的手勢。

    得到許可的斗篷人登上了馬車。開門的同時車裡面的人影也出現在他的視線之中。兩面的座位上已經各坐了一個人。不過更多的空間卻是空的。

    在靠門這邊的空位子上坐下來的斗篷男隨手將車門給關上。在車廂的光線之中令人驚奇的一幕出現了,在斗篷兜帽的下面出現的並不是一張人臉而是一副夜鶯面具。

    隨著車門的關閉,這輛馬車開始起步。車廂裡的幾人在這種移動的環境之中進行著交談。

    最後上車的那位語氣有些不安:「情況不妙!安插在卷冊學會的孿蛇今天恐怕是暴露了。」

    「我說你怎麼今天這麼突然的傳消息讓我們幾個來碰頭。原來居然出現了這麼嚴重的事情。不過孿蛇真的暴露了嗎?你是有證據還是自己的猜測。」坐在最先開口的斗篷男對面那位朦朦朧朧看不清形象的傢伙,用略高的聲調質疑到。

    「雖然並沒有直接的證據,不過之前五色龍神的委託動的手腳已經暴露了。諾賽亞家族的求助信息出現異常的事情,今天白天已經在卷冊學會的閱讀大廳裡鬧得沸沸揚揚的。」說著最開始給出消息的斗篷人略微停頓了一下,「按照原本的規定,出現這種情況之後。那兩條蛇應該在入夜後馬上和我聯繫才對。但是到了截止時間過去那麼久了,他們一個都沒有出來。所以我認為他們是出事了。」

    隨後這位剛剛才從卷冊學會據點附近離開的斗篷人的身旁出現了這樣的聲音:「也就是說你並沒有確鑿的證據!你現在所說的只不過是自己的推測而已。或許那兩位還沒有暴露,只不說是為了不引起他人的懷疑而暫時不便外出。」

    和他坐在同一側的另外一位裝束相當的黑衣人立刻就出口反駁某人的觀點。不過這種話語與其說是在理智的質疑。可看起來卻更像是在故意拆台。

    「難道你準備潛入卷冊學會之中進行確認嗎?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的話,我可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被故意針對的消息匯報者出言相激。

    不過那個剛剛拆台的傢伙卻並沒有就此上當,開始趁機諷刺到:「負責他們的聯絡管理不是你的工作嗎?怎麼出了事情就準備讓我出手?你這是推卸責任還是承認自己的能力不如我。」

    「要不是你承接的那個該死的委託,也不會出現今天這種情況。我認為之前承接這個任務根本就是一個錯誤。這個任務本身許就是某些人針對我們的陰謀。當初我就對這種風險奇大的行為提出過質疑。可是你用上頭給出的文件要求強制執行的。那東西現在還在我的手中。」還沒將自己屁股坐熱的這位斗篷男也開始了自己的反擊。

    這時候已經沉寂許久的高聲調再次出現:「雄性,你這是在懷疑上頭的決定嗎?或許你是忘記了什麼。是否需要我幫你重新記憶一邊。」

    「大人!我不敢。」雖然看不到這名斗篷男的表情,但是從聲音誠惶誠恐的聲音可以感覺得出。他的害怕是發自內心的。

    「僅僅是不敢嗎?」坐在斗篷男和黑衣人對面的那位處在陰影籠罩之中的女子。話語之中似乎是帶上了些許的怒氣。

    這令斗蓬男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發出了無規律地顫抖。只見他雙手緊緊握住自己的手臂。指甲深深地嵌入身上並不算厚實的衣物之中——似乎是想要通過疼痛來抑制自己的恐懼。

    「對於你這一次錯誤的懲罰,等到整件事情解決之後再進行。」那名被陰影保護著的女性喝聲到,「你們要記住,上頭的命令不容置疑。你們眼中的對錯對於上面的大人物來說毫無價值。現在需要調查清楚的是孿蛇究竟怎麼樣了?暴露了沒有?暴露的話是否已經發動自身的特殊能力。而且現在他們是死還是活。」

    「如果僅僅是確認是否暴露的話,我們只需要等待就好。如果超過三天那兩位都沒有消息的話。那麼基本上是可以確認他們已經被控制了。」斗篷男的說法完全像是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或許在他看來,自己被強壓著佈置了那種必然暴露的任務本就是無妄之災。既然眼前的某些人還準備接著這個機會對自己落井下石的話。那麼順其自然等出了大事幾位一起死的想法也就不難理解了。

    「帕爾格雷夫你這是什麼態度?」黑衣人忍不住直呼了斗篷男的名字。顯然對的這種表現,本能的感覺到了危險。威脅到自身利益的危險。

    好像是已經放棄了的帕爾格雷夫兩手一攤:「我承認自己沒有能夠潛入卷冊學會鐵騎城分會之中調查事情真相的能力。所以準備向組織請罪,等到上面的發落。剩下的事情就拜託給兩位了。」

    「雄性?這就是你做出的決定?你應該明白自己是在幹什麼。」話語當中的女聲變得尖銳起來,看樣子那名地位稍高的女性是真的生氣了。

    「我當然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出了這種事情的我就算是努力補救又能夠如何?沒有這方面能力只能夠造成更大的損失。還不如就此罷手。」帕爾格雷夫話語很明顯,他不會再在這個問題上冒風險,轉而選擇了像壁虎一樣斷尾求生。

    陰影之中的女性怒極反笑:「呵!呵!你以為這樣就能夠減輕自己的罪責嗎?」

    「不!但是這不會再加重我身上的罪責了。那種必然是送死的行動,只會讓我永遠都翻不了身。」在這個組織當中工作多年的帕爾格雷夫看得很清楚,明白什麼才是對自己最好的選擇。

    眼前的帕爾格雷夫擺明了是要麼大家一起動手補救,要麼我死你們幾個也別想好過的架勢。車廂之中的另外兩位猶豫了,他們可不想因此而受到牽連。

    長時間的沉默後那個黑衣人最先扛不住了:「如果我們三個動用自己說所掌握的力量,加在一起應該能夠從卷冊學會眼皮子底下調查清楚這件事情。」



第三十四 黑皮(二)

「一起?」陰影中的女聲再次拔高,「和你們一起行動?這真不是個好主意。」

    「難您有更好的主意嗎?真要是被捲冊學會的那些傢伙抓到什麼關鍵性證據的話,受到影響的可就不僅僅是我們這一個地方了。女士你和你背後的大人雖然和我們附屬不同,但同樣是組織內的一員。出了這麼的大問題,一樣會受到責罰的。」黑衣人整了整自己的面巾反駁到。

    緊接著這黑衣人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帕爾格雷夫:「而帕爾格雷夫你也不要認為事情這樣子就完了。如果組織之前不止的所潛伏人員都被捲冊學會清理一空的話,你的下場絕對和你剛剛所設想的不一樣。」

    想到什麼的帕爾格雷夫再次打了個激靈,他嘆了口氣:「我是沒什麼意見!」

    「那麼這樣的話就剩下您了!」搞定了已經準備拉人陪葬的傢伙後,黑衣人又將目光轉回到了隱藏在陰影之中的那位女士身上。

    陰影之中的女性並沒有給出直接的回答:「調查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調查清楚之後呢?萬一他們已經暴露了,那你們準備怎麼解決?」

    「如果已經暴露的話,在調查確認這之後自然是向上層傳達消息。這樣趕在卷冊學會展開行動之前,就讓原本潛伏的人員退出來,應該是能夠減少不必要的損失。我們需要承擔的責任自然也會小上很多。」黑衣人現在想的也僅僅是如何補救,將自身的損失給降到最低。

    緊接著陰影之中的聲音帶著些許的不滿和調侃:「你們太保守了!僅僅是這樣子的話,我想你們這些年努力所換來的一切,都會在這之後離你們而去吧!你們願意回到剛加入組織時候的那種生活中去嗎?」

    已經很久沒主動發言的帕爾格雷夫聽到了她的話外之音:「那您認為在這件事情上有什麼更好的解決辦法?」

    「不被發現的罪惡便不是罪惡!只要消滅掉所有的知情者。就能解決大多數的問題。卷冊學會的據點不是有真神庇護的神殿,一場血祭能夠干擾絕大多數法術的探測。」從陰影之中傳出的聲音顯得特別的陰冷。

    「血祭!」帕爾格雷夫和黑衣人一同發出了驚叫。即便是這些黑暗之中的傢伙也沒有幾人願意進行這種的下位面儀式。因為一旦沾上的話就會帶來終身難以洗白的下位面烙印。

    所以聽到這個建議的黑衣人立刻就發表了不同意見:「我記得前段時間卡拉達城的地下也有人舉行血祭,隨後更是導致了一場下位面入侵。您認為我們這個時候的這種動作,會不會將各大教會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當時候事態可能演變地比現在更加糟糕。」

    「更重要的是以我們現在在鐵騎城的人手,真的能夠將卷冊學會中的所有知情人一網打盡嗎?要是有一個人走漏了風聲的話。無論是對我們個人還是對組織造成的危害,都會比現在高得多。」帕爾格雷夫對於這種做法同樣是極為不認可。

    向魔鬼或者惡魔進行的血祭儀式,在大陸上可以說是人人喊打。就像在上次與卡拉達位面入侵有關的暴力組織「猩紅之手」,他們這段時間的日子就變得非常不好過。

    雖然「猩紅之手」並沒有直接參與到最關鍵的血祭儀式之中,類似的綁架販賣人口還有充當打手的工作「猩紅之手」過去也沒少幹。

    但是與過去總能用收買官員等方式逃過一劫不同。這次掛上了為那些魔鬼信徒找尋祭品還有提供保護的標題,就連原本的合作夥伴都能打著正義的名號來討伐他們了。

    有了這個鮮活的例子的佐證。眼前的兩位絕對不想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被成群的聖武士追在屁股後面上天入地的絞殺。更重要的是必然因此而遭受重創的組織,也絕對不會放過所有和他們相關的人。

    陰影之中的女性感覺到了眼前這兩位發自內心的抵制。不過她原本也沒有讓他們動手的打算:「放心!這方面不用我們操心的。我的故鄉剛好有族人要舉行地表試煉,你們這邊只要想辦法讓人混進城就好。剩下的全都交由他們進行,就算是引起了大規模的調查也只會將注意力轉移到他們的身上。」

    「監察員大人!沒想到您現在居然還和地下有著這麼緊密的聯絡。不過幽暗地域的出口可在博勒姆領附近,再加上地底的行程。就算是他們現在馬上趕來。我想那消息恐怕是早已經在卷冊學會之中流傳開了。」帕爾格雷夫顯然懷疑起了這為女士的目的。

    帕爾格雷夫和黑衣人都沒想到這位負責組織內部懲罰的監察員,居然已經早已經準備好了自己的解決辦法。不過作為一名行走與黑暗之中多年的無面者,他們兩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麼多的巧合——如果那些地底的黑皮現在已經在附近的話,這必定是有什麼陰謀。

    「沒錯!監察員大人!您的目的不得不讓人懷疑。難道黑暗精靈又要進行什麼大動作了?」那名黑衣人望向陰影的眼神,同樣是帶上了前所未有的警惕。

    他不會忘記眼前這位雖然是組織當中的監察員,但是她和她身後的那位大人卻都是地底的黑暗精靈出身。當今天的話題出現這樣的轉變之時,黑衣人不得不懷疑這些陰險的母蜘蛛究竟有什麼樣的陰謀。

    「我那些該死的同胞們確就在距離鐵騎城不遠的地方準備狩獵。我們只不過是出手讓他們轉移一下自己的目標而已。不然你們認為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解決眼前的問題嗎?」陰影當中的話語好像並不介意眼前這兩位對於自己的懷疑。因為她知道在貪婪的驅使之下這兩位一定會同意自己的安排——沒有多少人能夠放棄已經到手的權力,而這兩位顯然不是那些少數派。

    馬車中又陷入了一片沉寂。唯有馬蹄與石板碰撞的響聲有規律的在三人耳邊縈繞。長久的等待之後黑衣人終於是開口了:「你的同胞什麼時候進城?」

    「以我今晚發出信號來算。三天後會在城外等候接應。到時候你們再安排他們進城。」說到這裡陰影之中的聲音一變,「不過雖然狩獵儀式選擇的對象並沒有要求。但是要讓他們向我們選種的目標動手。卻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聽到這個後無論是黑衣人還是帕爾格雷夫都略微鬆了一口氣。在他們眼中對方提出條件了才算是正常。如果沒有要求的話那陰謀的風險可就打多了。

    就像溺水的人緊緊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帕爾格雷夫咬牙問到:「您要我們做什麼?」

    陰影之中的聲音再次傳來:「不是我要求你們做什麼。這次的手之後那些黑暗精靈的撤退你們必須提供掩護。不僅僅是這一次,大概5年後還會有一次狩獵活動,到時候同樣是要你們負責掩護。」

    掩護黑暗精靈的行動可以說是勞心勞力。至於風險什麼的倒還在其次——像他們這樣進行地下工作的哪一次沒有風險。

    雖然知道黑暗精靈的每一次狩獵必然給地錶帶來大量的傷亡,但是為了自己的地位這兩人最終還是同意了:「好的!回去就簽訂契約。」

    這黑夜之中完成的交易。玩家們無從得知自然也無從準備。一連幾天過去沒有出現任何刺探的情況也麻痺了他們的神經。要不是已經成為卷冊學會正式成員的裡埃爾莉,借出了幾本書籍以供玩家們消磨時間。隊伍當中恐怕會有人抱怨無聊了。

    時間匆匆而過。玩家們呆在卷冊鐵騎分會的第五天是朔夜——一個沒有月亮的夜晚。被黑幕籠罩的夜空之中沒有一點兒的亮光,就連來往的馬車只能靠車前面掛著的馬燈照亮行進道路。

    不過鐵騎城的夜生活並沒有因此而受到什麼影響。喧鬧依舊。酒酣耳熱之後更是發生幾起衝突,吸引著周圍的目光。而在城中央的廣場這時卻得相對安靜,若是在盛夏時節這裡還能夠三三兩兩的看到年輕的男男女女結伴而游。可惜寒冬臘月的現在,原住民們更喜歡室內運動。

    不過在今天這廣場之上的氣氛卻顯得有些詭異,粗看之下並不覺得有什麼變化。可是如果有人定睛觀察的話。就會覺這得被燈柱照亮的廣場上,光與影之間的變幻顯得有些不那麼協調,但是卻又說不出具體有什麼不對勁的。

    突然在卷冊學會鐵騎分會所延伸出的長長門廊的立柱後面,一一出現了不易察覺的黑影。隨著黑影的不斷增多,他們小心翼翼地借助著那些雕刻著名言警句的高大石柱的陰影,開始向著學會駐地的大門靠近。

    這扇摻雜了秘銀和精金的黑鐵大門之上附著九道魔法符紋陣,即便是使用大型攻城槌在此不斷攻擊,也絕非是短時間內能夠打開一個缺口。至於弩炮和投石車。多半隻能在這上面留下一點劃痕。

    不過對於現在出現在門前的陰影來說,想要破除這道防線似乎並不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情。隨著一枚接一枚的魔法水晶在門前被擺放,黑鐵大門上的魔法紋路好像是共鳴一樣發出弱弱地螢光。

    「還需要多久!」帶隊的長官顯得有些不耐煩地問到。

    隊伍之中的奇物使用者伸手擦了擦自己的額頭:「再等等!在等一會兒就好了。沒想到地面這些傢伙的法陣居然還有第二道加密。和之前那些人給的情報不太一樣。我需要多花費一點兒時間。」

    話說之間這名奇物使用者從自己背後的抱腰之中拿出了越來越多的魔法水晶。緊接著開始用龍語低聲地吟唱著什麼,隨著那一枚枚的水晶發出暗淡的螢光,眼前的黑鐵大門總算是緩緩地向外張了一道縫隙。

    「完成了!現在可以把門推開了。裡面的人不會發現什麼的。」鬆了口氣的陰影重新拾起他剛剛放下的那一枚枚水晶來。

    隨後在其他精靈的拉動之下,這扇黑鐵大門出現了一個可供一人進出的縫隙。不過令人感到驚奇的是整個推動過程,這扇大鐵門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我會留在這裡,」伴隨著聲音其中一道黑影漸漸融入到陰影之中。「祝你們狩獵順利,蜘蛛神後在看著你們。」

    「為了蜘蛛神後的威名!」黑影之中的領隊低聲回應著。隨後領著這支由試煉者組成的突擊隊踏入了卷冊學會的大門。

    這支進入閱讀大廳的隊伍逐漸散開。厚實的鐵門為他們阻擋了來自外部的視線。這使得突擊隊能夠放開腳步快速地穿越這個他們眼中毫無價值的大廳。

    根據事先得到的情報,大廳後面的迴廊是通往他們目標的唯一通道。這些快速飛奔的黑影。輕易地繞過閱讀大廳當中的一個個障礙物。他們腿上的黑色的高筒靴非常柔軟且合腳。同時讓這些黑影移動起來腳下一點聲音都沒有。

    前面探路的黑影忽然停下,用手語發出訊息:「止步,這裡有個法術警報!」

    迴廊外的一名黑暗精靈取出了自己的全套工具,開始解除迴廊門口立柱上的魔法警報。不過相對於大門外的那個那套防禦法術來說,眼前的魔法警報完全就是小兒科了。

    稍稍地耽擱了一小會兒,這滅魔法警報就失去了原本的作用。緊接著這些陰影們魚貫進入了通往鐵騎城分會核心區域的迴廊。開始向著自己今夜的獵殺目標前進。

    「護衛!」隊伍的腳步再一次停下,領隊者開始皺起了眉頭——今天晚上突擊隊所遇到的情況,和之前那位同族給予的情報相差太大。

    雖然之前她曾經提到過因為之前的事件影響,卷冊學會內部的防禦方式可能會有些變化。但是同為黑暗精靈的領隊本能的不相信自己的那位同胞——背叛與欺騙已經深深地銘刻在了他們的血脈之中。

    眼前那名頭髮黝黑的人類男子,腰配闊劍地站在拐角。身上披著灰白色的毛絨外套。保暖的同時很多能融入走道的背景顏色之中,

    隱藏在火把之下的他本該很不容易被發現的。不過對黑暗精靈精靈來說,那名崗哨身上的體溫已經已經暴露了他。

    「噗!噗!噗!」的一串響動,讓護衛發現自己右側傳來輕微的不明聲音。在他的注意力被吸引開並轉過頭去的時候,潛行到他背後的一名黑暗精靈遊蕩者把匕首深深插入了他的後腰。

    這名護衛正要痛叫,嘴巴卻被一隻手摀住,來自另一位遊蕩者的匕首割開了他的喉嚨。

    零級法術——所有法師的入門法術,通常起不到什麼作用也沒有什麼威力。以至不少法師都戲謔地稱之為戲法。不過巧妙地使用一個小小的零級法術「幻音術」,卻能夠將麻煩的敵人輕易的解決。

    在黑暗精靈們千錘百煉的殺戮技巧之下,那名護衛沒有機會發出任何的警訊。可惜就當黑暗精靈們以為他們成功得手的時候。在這幢建築之中居然響起了尖銳刺耳的警報聲。

    同時走廊上的一盞盞登台突然亮起,不少四處張望的黑暗精靈們紛紛摀住了自己的雙眼發出痛呼聲。強烈的光亮是長期生活在地底深處的黑暗精靈們的大敵。

    隨著這一陣陣聲音的響起。護衛腰間的袋子突然爆裂開來。從那裡向外噴湧出了一團濃濃的黑煙,飛快地撲向已經陷入混亂之中的黑暗精靈。

    作為突擊隊的領導者,那名實力強大的黑暗精靈並沒有被突然出現的亮光所晃瞎眼睛。片刻之後他就發現了那滾滾黑煙的真相——一群嗜血黃蜂組成的攻擊聚落。

    轉過頭的他發現隊伍裡的施法者還在失明之中。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得不硬著頭皮硬抗這嗜血黃蜂組成的集群。雖然黑暗精靈領隊從未見過這種生物,但是本能在告訴他這玩意兒非常危險。

    心中不斷用各種惡毒的語言咒罵著的領隊飛快地抖動起自己的手臂,隨即他手中的彎刀發出嗡嗡的震響。隨著手臂動手的速度越來越快。那聲音變得越來越尖銳,也越來越大。

    突然他將雙手上握著的彎刀輕輕一碰。兩把利刃產生的震盪瞬間交織在一起。周圍的空氣劇烈波動起來。隱約可見一圈圈漣漪朝著蟲群飛來的方向擴散。

    迎面撲來的蟲群轉瞬之間就被沖得個七零八落、所有嗜血黃蜂全都如又如同海嘯之中的小舢板。被蕩得到處都是,最終歪歪扭扭地落到地上。

    這當中有些被無形的利刃來回切割,變成一堆細小的碎片。剩下的部分則地上艱難地撲騰著,而那半空中的黑煙也徹底消失。

    從那黑暗精靈領隊的彎刀交匯處先前的走廊之中。隨處可見極細的劃痕,像是被一把薄而鋒利的刀片劃過。這些劃痕足足延續了將近20英呎才完全消失,可見那一擊的威力之大。

    不過剛剛完成了這一表演的黑暗精靈,這時候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顯然這樣的大範圍招式對於他而言還是有著不小損耗的。

    要是卷冊學會當中的戰職者們趁著這個機會,向這些入侵者發動突襲的話。眼前這些傷的傷累的累的黑皮們,恐怕是會被輕鬆解決。

    可惜無論是卷冊學會的成員還是玩家們。都並不清楚眼前的這種情況。剛剛的燈火通明的防禦警報,只不過是英格爾斯先生修改過後的防禦體系的一部分。為的是加大敵人潛入的難度——誰能夠想到居然對眼前的黑暗精靈們造成這麼大的殺傷。

    聽到警報的原住民和玩家們,這時候正按照事先的計畫飛快地聚集到一起。雖然卷冊學會當中的職業者裡施法者並不少見,但是鐵騎分會裡除了英格爾斯先生之外剩下的都是低階的小菜鳥。

    在沒有人保護的情況之下,這些菜鳥法師對於預計出現的遊蕩者來說是最好的目標。為了不讓這些成員們死得毫無價值。將他們和菜刀職業組合在一起就變得勢在必行了。

    消耗了不少時間,當卷冊學會一方準備完畢開赴戰場的時候。原本『強光致盲』狀態中的黑暗精靈們,也已經漸漸適應了現在的光線。雖然距離最佳狀態還有著一定的距離,但是卻已經有了一戰之力。

    如果今夜是來的是普通遊蕩者,面對眼前的狀況絕對會選擇立刻撤退以等在下一個時機。不過黑暗精靈們卻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一方面是因為黑暗精靈的地表突擊隊本就是以殺戮為主的隊伍,這裡面各種職業搭配齊全由偷襲轉成強攻也無問題。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現在距離試煉任務的期限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諾汗王國的強大軍事實力與嚴密的管理制度,使得黑暗精靈們先前的幾次的襲擊都沒有取得像樣的後果。

    再這樣下去在試煉時間之內,他們絕對是無法取得足夠的戰果取悅蜘蛛女神了。而等待他們的將是蛛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懲罰。

    所有到達一個實力的有前途的黑暗精靈會受到羅絲的試煉。用來測試他們的忠誠、才智和能力。在試煉中成功就可以在暗精靈社會中生存下去,失敗者被詛咒變成蛛化精靈——一種具有黑暗精靈的上半身和蜘蛛的下半身的怪物。

    之後這些蛛化精靈被隔離在城市的外面的洞穴和隧道里,作為城市的外圍防線。就算不提轉變過程的痛苦還有審美等方面的障礙。單單是這些傢伙從此以後將只能遠離人群。過著野獸一般的生活。對於黑暗精靈們而言是一種幾位可怕的懲罰。

    對於這些黑暗精靈而言,現在的情況就是過了河的卒子有進無退。重整旗鼓的他們一邊給自己加持狀態,一邊飛快地往卷冊學會的內部區域挺近。可惜不知道具體情況的卷冊學會一方,現在則分兵多路。似乎是準備尋找出那些他們想像之中的潛入者。

    就在這種情況之下,帶隊向外搜索的英格爾斯先生與來襲的黑暗精靈們最先發生了碰撞。面對出現在自己眼中的長袍灰鬍子老頭,那些黑線精靈們本能地抬起手弩就獻上了一陣箭雨。

    好在英格爾斯先生身上淡淡的力場光芒。讓射來的箭矢紛紛滑開。處在「防護箭矢」保護下的他,對大部分遠程武器免疫。只有附帶特殊魔法或特別強大的遠程武器才能無視這種防護。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6-4 15:30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0:54
第三十五章 亂戰

不過緊跟在英格爾斯先生身旁的幾位可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憑藉著圈養著的黑矮人奴隸,黑暗精靈的箭矢幾乎都是用心打造的精製品,

    「噗!噗!噗!」在一連串的弩矢與立場護甲的碰撞之中,不少箭頭穿透了斗篷外那那層並非針對投射武器的力場。隨後刺穿了那一件件柔軟舒適的長袍。

    「有毒!」傷口上傳來的酥麻感令中箭的卷冊學會成員發出了這樣的喊聲。手弩小巧輕便易於隱藏,在善於偷襲的黑暗精靈手中至少能夠玩出十七八種花樣來。

    不過這種武器威力較小的弱點,也使得它們經常在命中目標之後沒辦法造成什麼像樣的傷害。為此黑暗精靈們通常都會在弩矢之上施展涂毒工藝以加強其的殺傷效果。

    「大家小心!這些傢伙是黑暗精靈。他們的攻擊之中很可能都伴隨著毒素。」英格爾斯先生率先舉起了自己的魔杖,可隨後眾人們本以為的法術洗地並沒有出現。這位老法師反而是以以驚人的速度後退著。

    同時好像是為了證明英格爾斯先生的話語。伴隨他的撤退行動,之前中箭的布甲職業者們三三兩兩地倒在了地上。剩下的多也扶著自己的腦袋依靠在牆上,好像是感覺到頭暈目眩一般。好在他們身邊的護衛幸運地扛過了毒素的侵襲,手動將這些同伴搬到後方。

    所有黑暗精靈都是在背叛、殺戮、權謀、黑暗中掙紮著生存的。對於擁有強*術抵抗能力的他們來說,很多時候毒藥就成為了最為有效的殺敵手段。這使得幾乎每一位黑暗精靈都是用毒的大師,他們製作的毒藥甚至可以讓巨龍麻痺!

    種族特性或許是天生的,但是文化傳承卻和外在環境息息相關。這個最大的威脅來自同伴的種族,可以說將用毒從技術上升到了一種藝術。

    在幽暗地域之中誕生出了非常多的用途技巧。使得他們的下毒手段令人防不勝防——毒藥主宰:可以在眨眼之間將選擇的毒藥或油膏塗在使用者的武器上,不會引發他人的注意也不會有毒到自己的風險。

    淬毒法術:通過特殊的手法將一種接觸性或傷害性毒素,作為材料成分加入釋放的近戰接觸法術之中。讓法術的目標,除了承受法術通常的效果,同時也遭受毒素侵襲。

    以上兩樣還僅僅是最出名而被地表生物所熟知的能力。誰知道那些黑皮背地裡還隱藏著什麼樣的花招。這使得無論是誰在面對對黑暗精靈的時候。都不得不打起精神提防著他們施毒的花招。

    通過英格爾斯先生的話語確認眼前敵人的身份之後。隊伍之中剩下那些能動的長袍施法者們,有樣學樣的紛紛後退。

    「英格爾斯先生!這種時候身為最高領導的您怎麼能夠率先逃跑。你看看隊伍現在都亂成什麼樣的了。就是因為你帶的頭。」明顯是被這位圖書管理員的舉動給氣到的拉露,立刻出身呵斥對方這種無恥的行為。

    聽到拉露呵斥的英格爾斯先生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兒就成為了一名被空氣被嗆死的法師。從腰帶裡摸出卷抽的老法師居然還抽出時間反駁到:「我是法師啊!你見哪一名法師衝在最前面的嗎?在後方安穩地施法才是我們的歸宿。」

    「但是您不是一般的法師啊!作為隊伍的領導者不應該身先士卒的喵!我記得有位白鬍子老法師用劍活活砍死炎魔的說。」幾個跳躍飛撲向前方的拉露也不忘繼續追問。

    「那樣的話,非傳奇法師八成會死在亂戰之中。就算是傳奇法師也不會去做這麼缺乏效率的事情。話說砍死炎魔的白鬍子法師我怎麼沒聽說過!這是哪個三流吟遊詩人變成來的濫故事。」隨即想到什麼的英格爾斯先生用手杖蹭了蹭自己的腦袋,「我為什麼要回答你這些問題。這已經影響到我的戰鬥安排了。」

    這或許就是為什麼很少有法師成為出名統帥的原因了。面對強大的敵人之時。士兵們是希望長官拔出長劍衝鋒在隊伍的最前端喊道:「跟我上!」還是希望看著不斷從頭頂飛過的火球和背後傳來:「給我上!」的吼聲。兩者對士氣的影響絕對有著一道難於踰越的鴻溝。

    擺脫了拉露糾纏的老法師一把抓過掛在腰間的短棍喊道:「黑暗精靈入侵者在迴廊外側,重複一遍黑暗精靈入侵者在迴廊外側。所有人向這裡集中,肉搏職業者保護好自己身邊的法師。」

    隨著英格爾斯先生朝著手中的通訊工具發出訊息。原先分開的幾個分組手中的短棍上同時傳出了他的吼聲。得到消息的他們立刻就放棄剛剛正在進行的搜尋工作,急急忙忙地朝出事地點趕去。

    因為人手問題被安排保護身旁兩位卷冊學會學徒的巴雷特。在剛剛伸手抓住這對手少男少女瘦弱的手臂,以期望用自己的力量牽引著體力不足的他兩跑上一程的時候。

    「博勒姆家的小子你倒是趕快來啊!這些黑皮我們是快要擋不住了。」的聲音突然從短棍之中傳出。這讓才開始起步加速的巴雷特差點兒就摔了個大跟頭。他心中不由地冒出了這樣的想法:『英格爾斯先生著究竟是搞得什麼鬼啊!』

    「您這是搞什麼鬼啊!」同樣的話語從英格爾斯先生身旁的裡埃爾莉口中傳出。這位和拉露絕不分開的御姐法師,在說話的同時手中飛舞著的長鞭也沒有絲毫的懈怠——她可不想被黑暗精靈的流矢給擊中倒地。

    不過這一次英格爾斯先生卻沒有給予回應,完成了通訊的老法師緊握著捲軸開始用天界語吟唱起咒文來。他知道自己目前已經沒有時間浪費在這種對話上面了——學會當中的近戰職業者所組成的防線,在黑暗精靈們的衝擊之下已經搖搖欲墜了。

    宛若疾風驟雨般、將殺意與美感完美結合的強大刀術在那名黑暗精靈領隊的雙手之中展現的淋漓盡致。猶如驟起捕食的獵豹,帶著迅捷而靈敏的動作,混入了戰場之中。

    衝入敵陣的他首先面對的是前方護衛的揮舞著的釘頭錘。這黑皮單刀格擋。隨後反轉刀鋒迎向錘柄。發動攻擊的護衛不及收招,手握錘柄之處竟然直直劃過刀口。

    「啊!」伴隨著他一聲痛徹心扉的慘叫。武器掉落地上。地上多了四截手指。飛舞著的血滴帶著圓弧滑落到了閃著森寒光芒的彎刀之上。

    完成了第一擊的他,手裡的彎刀趁著傷者因疼痛所導致的行動僵硬,直接鑽過了那名護衛副手上的盾牌。剛剛丟掉了四根手指的護衛心中緊兆忽生。握著盾牌的手立刻揮舞起來。可惜的是他現在已經錯過了最後的機會。一陣血光閃過,一顆頭顱衝天而起,帶著一股血泉落在了地板上,咕嚕嚕的滾出了幾米。

    人類的脖子遠沒有某些人想像當中的那麼脆弱,別看巴雷特之前也常玩一刀梟首的把戲。可是他手中的武器可類似雙手揮舞的大砍刀。

    而黑暗精靈手中的彎刀雖然鋒利,但是既輕又薄的它們與其說是利於揮砍。倒不如說是擅長切削。眼前的這只黑暗精靈能夠用彎刀做到這一點,足以說明這傢伙的實力了。

    完成了一殺的黑暗精靈。直接是揚起了手中的刀,朝著一旁的另一位護衛正欲直劈而下。嚇得那護衛連忙把頭一縮。舉起了手中的盾牌準備抗住對方的這一刀。可隨著黑暗精靈那如蛇一般靈巧的手臂。刀鋒的劃過的弧線出現驚人的改變——歷史的一幕似乎又將重演。

    「啊!噠——」一條突然出現的貓腿踢在了黑暗精靈的左肋,他的衝擊使得那隻黑皮的身形一變,原本的即將收穫的彎刀也隨之落到了那護衛的肩膀之上。

    黑暗精靈的武器有著能夠從大地節點和周邊的地脈輻射中獲取力量的魔咒。即便是離開了幽暗地域它的威力已經大大降低,但是依舊能夠輕易地穿透一般的鎧甲——皮革製成了肩甲就好像是遇見了天敵一樣被迅速切開,護衛那被帶走一塊肉的肩膀短時間是不能夠用了。

    得益於貓人武僧的救援而撿回一條命的護衛,直接扔掉了手中的波刃劍,將自己縮在盾牌的他開始小步後退。而一踢得手的拉露,則趁著這個機會朝著那黑暗精靈的肚子又是一腿。

    可惜回過神來的黑暗精靈揮刀反制。搶先切向了拉露的腰間。逼得小貓人武僧不得不後退躲避,直接破解了他的攻擊。隨後兩者你來我往的戰作一團。

    不過隨著雙方之間的接觸,拉露發現眼前這個黑暗精靈每個招式之後都跟隨著至少三種不同的變化。讓他這位防禦者上上下下里裡外外疲於奔命。

    進入遊戲以來小貓人武僧第一次發現自己因為技巧而被打得不斷地後退。光是防禦對方一波又一波的攻擊就讓他無法分身。更別說採取攻勢了——至於和巴雷特的那次較量,完全是被碾壓到根本還沒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就直接輸了。這兩者之間還是有著相當明顯差距的。

    拉露的加入暫時擋住了黑暗精靈那最為銳利的刀鋒。雖然看起來更像是單方面在挨打,但是纏住了這一強敵之後至少能夠讓原本兵臨崩潰的戰線重新組織起來。

    「看樣子是卓爾放倒毒!這些幾位傷者僅僅是昏迷過去而已。我想他們當中快的應該不到一分鐘內就能夠醒過來,最慢的也不超過8個小時。」不知什麼時候趕到戰場的面條,在檢查了那幾位倒地不起的布衣戰友之後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聽到這樣的話語,卷冊學會防守者們無暇去辨別面條話語當中的真偽。或許他們心裡下意識地願意去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對於他們來說實在是太需要好消息了!

    面條口中的「卓爾放倒毒」是因那些暗精靈使用這種會引起昏迷的毒藥而成名。作為黑暗精靈抓捕奴隸的有力武器。這種毒藥經常出現於地表智慧種族的視線之中,而且可以說是臭名昭著。

    不過黑暗精靈們非常嚴密把守著他們毒藥的秘密。這使得除開黑暗精靈領土之外的其邊地區都很難發現這種毒藥的成品——留下的僅僅是僥倖逃脫的受害者的悲慘記憶。

    不過對於眼前還在奮戰的諸位來說。這條的的確確是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運氣好的話再過幾分鐘。原本躺下的那幾位施法者當中就會出現生力軍了。

    而好像是回應著面條的話語,護衛前方的半空之中出現了一道橢圓形的光柱。從中躍出的獅子發出了它在主位面第一句吼聲「嗷嗚——」

    這頭獅子頭上棕色的暗金色鬃毛,一直延伸到背部和腹部。展現出金屬般光澤的它們一扇一扇的,彷彿在向走廊當中的那些黑皮示威。

    天界獅是聖潔而又善良的天界生物,它們生活於天界的神聖國度之中。雖然不會輕易和善良生物交手。更不喜歡傷害自己的同類。但是對於邪惡生物的挑釁,卻絕對會回敬以最猛烈的攻擊。而眼前揮舞著兵刃的黑暗精靈自然成為了它攻擊的目標。

    撲入黑暗精靈群中的天界獅揮舞著自己健壯的前肢,被上位面祝福的利爪輕鬆在敵方的大腿和手臂之上留下了傷痕。更為重要的是這頭9英呎長體重超過500磅重的大傢伙,一下子打亂了黑暗精靈們那井井有條的陣型。使得對方陷入了短暫的混亂之中,為卷冊學會的諸位爭取到了一點兒時間。

    黑暗精靈身上那強大的法術抗力,使得大多數直接作用於他們身上的法術都難以取得效果。所以召喚類的法術就成為了一個明智的選擇。

    緊跟在英格爾斯先生之後的各種天界犬、天界梟、天界巨火甲蟲一類的上層位面生物。接二連三地湧入黑暗精靈的方陣之中。隨後出現的兩隻天界巨投彈甲蟲,也為卷冊學會一方新增了些遠程打擊力量。

    「幾位我沒來遲吧!」拋下兩拖油瓶之後,巴雷特的速度得到了相當大的提升。來到諸位身後的他拔出自己那把巨大的兵刃。不過看到眼前的景象之後,巴雷特居然直接爆出了口粗:「該死!這些黑皮都戴著墨鏡。他們是在作弊吧!這是作弊吧!」

    強光是黑暗精靈的死敵,為了對抗強光這些黑皮們找尋了非常多的方法。而經過特殊附魔的黑色護目鏡就是其中的成果之一。之前因為一時大意被強光給晃得個人仰馬翻的黑皮們。現在自然是穿上了全套防護。

    召喚了天界獅的英格爾斯先生趁著摸索捲軸的功夫回話到:「要不然我多丟幾個閃光術,就能夠閃瞎眼前這些傢伙的燈泡眼。哪裡會像現在這麼辛苦啊!我們這正缺一個能夠領軍的先鋒官,看到你來了我總算是放心了。不過我真沒想到之前的潛伏居然會和這些黑皮有關係。」

    卷冊學會作為一個知識性組織雖然吸引了非常多的施法者加入。但是在前排的近戰職業者上卻是有著不小的欠缺。這不是說他們沒有前排,只不過用金錢很難尋求的這方面真正的強者——堂堂卷冊學會鐵騎城分會居然找不到比巴雷特更強的近戰,想想都令人覺得有些可悲。

    因為他們的競爭對手除了基本的金錢之外,還能夠提供其他吸引那些肌肉男的報酬。而卷冊學會在這方面卻有著不小的短板——與力量相關的知識往往都是各大組織的秘傳,建立時間不長的卷冊學會所能夠收集的實在是太少了。當然這也和法師們更願意是收集奧術資料有關,總之就是一種惡性循環。

    「調查原因的事情以後再說吧!眼前這該死的局面我們明顯是處於弱勢。先想想看怎麼破局吧!」巴雷特說話的同時。那些來自天界的召喚生物一個接著一個被消滅。唯一剩下的天界獅則被一隻巨大的八腳毒蟲——羅絲的寵兒給牢牢抓住。

    那隻被法師用「巨蟲術」暫時變大的傢伙,光是外形就夠嚇人了。毛絨絨的黑色蜘蛛,變大後腿長足有1米5。身上剛毛硬如尖刺,黝黑的複眼。巨大的獠牙。是個足能夠在舊時代的恐怖片裡讓主角和觀眾魂飛魄散的重量角色——同樣也讓拉露那隻貓小人發出了驚聲尖叫。

    『能夠纏住天界獅的戰鬥力還不錯,不過心靈上的影響明顯更大。』巴雷特在心中暗暗評價,隨後喊到:「拉露後退,那傢伙交給我。」

    緊握陌刀的巴雷特步伐固定地緩緩向前。他的每一步都能夠令在場的黑暗精靈們感到一種沉重的壓力。就好像是一座高山倒下的陰影。又像是奔騰的潮水巨浪翻騰。

    直面巴雷特的黑暗精靈領隊根本無法判斷他的動作。以往這傢伙能夠通過戰鬥氣勢的流動。身形的變化,預料到敵人的招式。雖然不能夠說是每一次都準確。但也能夠判斷處十之五六。可現在他卻是像是瞎了雙眼一樣,什麼都感覺不到。

    樸實無華的一道直劈似乎看不到任何的技巧。那黑暗精靈本能將彎刀舉起,正巧擋住了本來會砍碎他腦袋的致命一擊。兩人的武器互擊。發出巨響,巴雷特的陌刀帶著開山裂石的巨力直接撞上了著防禦著的雙刀,讓黑暗精靈的手臂彷彿著了火般疼痛。

    沒預料到這格擋結果的黑暗精靈立刻退了一步。緊接著似乎是利用巴雷特武器巨大揮舞不便的特點,從另一個方向攻擊。可惜的是轉眼之間,攻擊居然再次變成的格擋。隨之而來的是對方那有如有如行雲流水的打擊使得自己疲於奔命。

    突然那黑暗精靈心跳一快。他沒有由來的感覺到下一次攻擊會直朝著自己的心口而來。「掩護」聲後這黑暗精靈背後的件斗篷有如活物一般蠕動。展開的斗篷一下子就將黑暗精靈籠罩,藉著這個視線上的遮擋他向後一個翻滾,險險地躲過被刺穿的命運。

    一擊失手的巴雷特猛地向前一沖,手中利刃的轉向一變,擊中了一柄彎刀的刀身,將它的刀尖釘在地面。

    而前逃出升天的黑暗精靈先是從自己的後腰上抽出了一把備用的彎刀,心有餘悸地看著眼前這個實力驚人的大個子。隨後用黑暗精靈的語言不知道說了什麼。包括他在內至少有著5只黑暗精靈都朝著巴雷特衝了過來。

    『軍威』流派的黑暗精靈負責正面抵禦巴雷特的攻擊,『慎影』流派的黑暗精靈負責擾亂。『強投』流派的黑暗精靈負責限制巴雷特的行動範圍。「閃走」和「旋蛛」則圍繞著巴雷特隨時準備發動致命一擊。

    同時剩下的黑暗精靈們一改先前那步步為營的策略,突然就對卷冊學會的防守者發動了猛攻。而卷冊學會那勉強支撐的防線,眨眼之間便宣告崩潰——雙方都陷入了一場混戰之中。

    那些逼近法師的暗精靈戰士臉上浮現出嗜血的獰笑。面對這種情況。英格爾斯先生法袍上繪著銀色魔法符號發出驚人的閃光,隨後將其化作了虛影。裡埃爾莉揮舞著的長鞭不斷地為自己爭取生存的空間。

    不過更多的菜鳥施法者卻沒有注意到潛行到身後的黑暗精靈遊蕩者,插入脊椎或者腎臟的匕首讓他們僵直的倒下。

    一旁卷冊學會的護衛們在進行著艱難的抗爭。暫時存活下來的施法者讓那大量的召喚生物再一次出現。使得原本已經攪在一起的局面變得更加混亂。

    這當中一道不引人注目的陰影時隱時現。那道陰影一直令自己的身影完美的隱藏在陰影之中,從來沒有離開過黑暗。他就像一道虛影,穿梭在混戰的人群陰影之中。

    幾個殺得興起的黑皮驟然發現眼前隱約有個黑影一閃而過,反射性的舉刀想要劈砍。但下一秒眼前卻沒了那個飄忽詭異的身影。正當他們準備用心尋找的時候。突然身上一軟然後便陷入了長久的黑暗。

    這道飄忽於混戰人群中的黑影,有這幽靈般令人捉摸不定的步伐。卻又能夠在須臾之間使得一隻又一隻黑皮倒在了地面的石板之上——就像與陰影為伍的死神。無聲無情的收割著生命。




第三十六章 boss戰

   「不對!找出周圍的突襲者。」依次倒下地四人的之後,黑暗精靈突擊隊中人人都覺察到了這種情況的怪異。

    不過令人驚喜的是,這些黑暗精靈心中首先閃過的想法居然是:『居然有人敢在我們面前玩這種手段!』

    潛行暗殺可是黑暗精靈們的拿手好戲。雖然他們在種族天賦方面比不上謎語侏儒這樣的族群。但是數千年傳承下來的知識技巧,卻讓他們成為了主位面這個領域的領軍人物。

    同時精靈這種生物一貫是高傲的,他們傾向於輕視其他種族。雖然在某些情況之下也會珍視某位他族的特定成員,將其個體當作值得尊敬的對象,但是依然瞧不起對方整個種族。

    而在千年的地下地底生活之後,黑暗精靈依舊保持著這種精靈特性,甚至變得比那些地表的同胞們更加的偏激。那道接二連三造成己方傷亡的黑影,立刻被眼前的黑暗精靈們視為極大的挑釁。

    參加突擊隊進行試煉的黑暗精靈都是一座地底城市的精英。雖然他們來自不同的家族,甚至在被選派之前還經歷過的廝殺留有仇恨。但是在當他們踏上地表之後就明白,他們現在已經是一體的——放眼望去,活著的一切智慧生物都是自己的敵人。

    就像對付潛艇的最佳兵器也是潛艇一樣。面對對那隱藏在陰影之中的襲擊者,幾名黑暗精靈遊蕩者們立刻就退出了原本的戰鬥。他們放棄了追殺那幾位能夠輕易得手的菜鳥施法者,轉而上下左右搜索起那名攪動戰局的傢伙。得益於此,剛剛還被壓制得非常淒慘的卷冊學會一方,肩膀上的擔子變得略微輕上了一些。

    原本以為自己一方現在的行動。能夠令躲在陰影之中的那個傢伙感覺到威脅——至少是行動頻率上有所收斂。可黑暗精靈們萬萬沒想到的是,片刻之後那名肇事者好像是無所顧忌一樣地再次出現。

    飛躍而起的黑影,即便是在這些精銳的黑暗精靈遊蕩者的視野之中,也只是一道被拉長的橢圓形黑影。沒有人能夠發現通過這驚鴻一瞥覺察到他的真身。就好像是稍不注意,視線中便會立刻失去那傢伙的蹤跡一般。

    不過僅僅是現在這樣子已經足夠了!目光緊緊跟隨那個黑影的黑暗精靈遊蕩者們。立刻在迴廊之中展現出了自己矯健的身手。

    匕首、彎刀、短劍、還有反曲刀凌空描繪出一張美麗的畫卷。朝著正在享受著殺戮的快|感的黑暗精靈武者飛撲而去的那道黑影,在半空之中根本無處借力。轉眼之間就被一張刀網給籠罩了進去。

    『奇怪?這究竟是什麼?』從武器上傳來的觸感,使得黑暗精靈們本能地感到不對。那並不像是砍在靈長類生物*之上的感覺,反倒是像往泥地裡死命揮刀一樣。

    「啪——」的一聲被黑暗精靈們刀斧加身的襲擊者突然炸裂開來——化作一顆顆黑色的黏稠水滴,朝著四周八方散射而去。

    「該死!剛剛的襲擊者居然是泥怪!」率先發現那傢伙真身的黑暗精靈,在驚訝之餘也用自己的語言提醒著周圍的同伴。而同時被化作鉛彈的黑色泥怪所擊中的黑暗精靈們。這時候也都發出了一聲聲的慘叫。

    作為黑暗精靈城市當中的「明日之星」,這只突擊隊成員們都可以稱得上是裝備精良。在地表千金難求的秘銀鏈甲衫,對他們當中的很多人來說都是標配。而因為極端追求輕便選擇了蛛絲防具的黑暗精靈們,那防具上更是閃耀了一層法術靈光。

    可即便是這樣,那些黑暗精靈的防護能力也沒能夠阻擋住那穿透力極強的四濺黑泥。如果現在那些黑暗精靈們掀開衣物檢查傷口的話。就會發現那一顆顆沒入他們體內的黑泥與他們的肌肉糾纏在一起。同時也讓那些原本強壯的粉紅肌大片陷入一種特殊的僵化之中——任憑著大腦怎麼指揮也無法發揮出原本的力量來。

    看到眼前這驚人一幕的英格爾斯先生嘴角一抽一抽的,好像是被什麼人劃出了傷口一樣。不過已經虛化陷入靈體狀態的他漂浮在迴廊的頂部,暫時並沒有黑暗精靈發動攻擊。

    「真沒想到居然是泥怪?不過這好像並不是書本之上的品種,難道是特殊的變異體?」即便被眼前的黑暗精靈給逼入死角的時候,裡埃爾莉的腦袋瓜子裡居然還在琢磨著這令她好奇的事情。

    泥怪是通常必須避開充滿光亮以及極端溫度的環境,在黑暗中繁衍生息的一種特殊怪物——當然很多人更喜歡叫它史萊姆。這些傢伙滑過潮濕的地底世界,以所有它們能夠溶解的生物或者物體為食。

    雖然這些傢伙會在任何場合出現:悄悄滑過地面,從牆壁或者天花板上滴下。擠過縫隙,或是散佈在在地下湖邊。但是像眼前這種彈跳傷人的品種,裡埃爾莉卻連聽都沒聽到過一點兒的風聲。

    「雖然說大部分的泥形怪都是無意識的殺手。潛伏在固定的陰影角落裡覓食。但是據說一些活了很久的泥怪可能進化並獲得更多的智慧,並發展出有特殊的能力。或者受到的魔法或環境事變的影響,變成了一種新的品種。就不知道剛剛那只是……」眼前這種新奇的物種讓裡埃爾莉的大腦開始了高速運轉——原本閱讀積累的知識一一湧現。可即便大腦之中還在思索著這樣的問題,可她手中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慢。

    烏金色的長鞭在她的手中猶如一條活動的巨蟒,刁鑽地威脅著周圍那隻黑暗精靈的臉頰、喉結還有兩腿之間的盔甲薄弱處——用這種搶先攻擊的方式,迫使黑暗精靈們主動回防。從而換來了自己的安全空間。

    可惜的是在經歷了最開始的不適應之後,負責她的那隻黑暗精靈卻很快地找到對付裡埃爾莉的戰鬥節奏。因為在幽暗地域之中。那位蜘蛛女士的祭司們都有柄隨侍在側的蛇首鞭。作為黑暗精靈內鬥時最強大的敵手,眼前的這些突擊隊員們不可能沒經過針對黑暗精靈祭司的特殊訓練。

    所以雖然裡埃爾莉的戰鬥方式與那些利用蛇首自動撕咬特性的黑暗精靈女祭司不同。但是眼前的黑暗精靈依舊是在短時間內找打了應對的方法。

    那刀鋒一閃與烏黑的長鞭碰撞出金黃的火花。裡埃爾莉趁機手腕一抖,鞭梢如一隻蛇頭般吻向了黑暗精靈獵人的大腿內側。

    一陣涼颼颼的感覺透過他全身的神經,直接讓這只黑暗精靈的頭皮像是澆了花椒水一樣麻麻的。後退半步的黑暗精靈用一把彎刀格擋了那鞭梢的虛攻。而另一把直接切向了裡埃爾莉胸前凸起的山巒。

    「風!」裡埃爾莉的嘴中發出了指令,隨即那枚『四風戒指』上,四張鼓起腮幫吹氣老人的香腸嘴中氣流狂吐。形成的一道風牆使得黑暗精靈的刀鋒受到了嚴重的阻礙。

    趁著這個機會裡埃爾莉一個仰身後手翻,躲過敵人攻勢的同時飛起伸腿施展出連環踢——結結實實地在對方的小腹上連蹬了三腳。

    依靠著腿上的借力,裡埃爾莉從剛剛纏鬥的狀態脫離開。可惜眼前的這一點距離並不足以讓裡埃爾莉從容施法。說真的法師被逼到這個分子上還能打得這麼漂亮,也真是難為她了。

    不過剛剛的戰鬥。法師職業在體力上的缺陷,這時候卻表露無遺。急促地喘息,使得裡埃爾莉胸前的偉岸快速而規律地起伏抖動,當真是稱得上一句波濤『胸』湧。

    摸了摸自己小腹,估量了一下法師的狀態。剛剛失手的黑暗精靈立刻上前揮刀再戰——刀影與長鞭。纖長的精靈與豐腴的女法師共同交織成了一曲致命的舞蹈。

    為什麼裡埃爾莉會陷入了如此的窘境地,那是法師護衛的小貓人拉露也陷入了黑暗精靈的包圍圈中自身難保。蹲身邁著小碎步的他險而又險地計算著從自己腦袋上劃過的刀鋒。

    靈動衛士不愧是靈動衛士,驚人的平衡讓這隻貓仔能夠使用出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閃避技巧。配上貓人那特有的,能夠在一定幅度內隨意扭曲的下肢。被打的全無還手之力的拉露雖然險象環生,但是至今還沒與受到什麼生命上的威脅。

    另一方面值得慶幸的是,圍攻拉露的兩隻黑暗精靈之間關係似乎並不融洽。雖然從表情看得出他們已經盡力在協同作戰了,但是兩者之間的配合卻是還沒到一加一等於二的程度,更不用說一加一大於二了。

    幾個來回之後。那兩隻黑暗精靈的攻勢當中就出現了一處明顯的破綻。抓住機會的拉露用一個翻滾避過迎面而來的彎刀,隨後他轉身跳向空中,右手飛抓住牆上的燈台蕩向裡埃爾莉所在的位置。

    可沒想到才剛剛脫離了那個包圍圈。一枚飛來的箭矢表明另外一隻黑暗精靈也盯上了拉露!人在空中的貓仔調整重心深吸了一口氣,用類似與千斤墜一樣的技巧加速下落。

    被箭矢摘走了頭頂的幾根貓毛的他一個翻滾落地卸去衝力,順勢扭腰用自己腳上內襯鐵板的圓頭皮鞋踢,向了最近那隻黑暗精靈的膝蓋。隨後借力起身揮舞著雙爪警惕地看著眼前的這些黑皮。

    至於可憐的面條,這時候正被一隻黑暗精靈給追得狼狽地四處亂滾。論近戰他不如眼前的黑暗精靈——單單是身形上的差距就使得他即便主動出擊,也難以在對方刀鋒降臨之前接觸到敵人。

    而以潛行技巧來說。這傢伙在黑暗精靈們眼中更是關公面前耍大刀一樣的鬧劇。在射出了十字弩中唯一的箭矢之後,沒時間上弦的他除了吸引火力之外就再也做不出來其他貢獻了。

    相較於自身的隊友們而言。之前在與黑暗精靈領隊的戰鬥之中大展神威的巴雷特。這時候享受到了進入遊戲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boss戰。只不過充當boss角色的是巴雷特這個玩家,而組團來刷boss的則是眼前那些黑暗精靈原住民。

    「話說我這應該也算是玩家遊戲當中的第一次了吧!這是不是另類的玩家第一人?」巴雷特的嘴巴明明是一張一合。可就是不出任何的聲音。

    『該死居然是靜音術!這些黑暗精靈難道是想要。』還沒等到巴雷特的做出判斷,他的兩眼就陷入了黑暗之中。隨即巴雷特的瞳孔焦距縮小。眼珠逐漸變白。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只有黑色和白色的世界。

    『這個是黑暗術!這些黑皮真的是準備把我當龍來宰嗎?』握著手中的武器,裝作失明一樣略帶驚慌失措的巴雷特心中不忿。當然與真實的屠龍作戰相比,黑暗精靈們動用的這些手段完全是小兒科啦!

    巴雷特應該慶幸血脈賜予他的特殊黑暗視覺,即便是在黑暗類法術之下,也有著30英呎的視覺能力。要不然這一次八成是會在陰溝裡面翻船了。

    最先進入黑影之中的。是以翻滾和跳躍衝到巴雷特的面前的『旋蛛』流黑暗精靈。這種戰鬥方式需要長久的時間方能精通。其意味乃是「優越的蜘蛛」。這個武技流派強調高超的迴旋移動,讓它的學習者以最小的消耗擊中最多的敵人。

    「蜘蛛」在黑暗精靈這個族群之中有著特殊的意義。根被冠上『旋蛛』名號的這些傢伙,實際上都是精通『閃走』和『慎影』兩個暗精靈武鬥流派的天才之輩。他們通常被卓爾貴族家族所重視,而授予其許多特權。

    就當著兩個傢伙夢想著像是在地底一樣,以一次有力的打擊將巴雷特擊垮。藉著消滅敵方領軍人物的姿態有效打擊卷冊學會士氣的時候。明白自己成功騙過眼前這些傢伙的巴雷特,立刻就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他那突然如打樁機一樣的大力揮砍。告訴了那些自信滿滿的黑皮們什麼叫做重如山嶽的攻勢。「砰!砰!砰!」這是骨骼在重壓之下的爆響,隨後那飛出黑暗重見光明的兩隻『旋蛛』流精靈,可以說是像破抹布一樣癱軟在地面上。

    「可惡!再多來幾個人一起。這樣那傢伙的盲鬥技巧再高也沒用。」那名領隊一邊揉捏著還在發軟的手臂,一邊繼續發號施令。除了最開始了五人之外,更多的黑暗精靈加入了圍剿巴雷特的戰場。

    相對與『旋蛛』這個黑暗精靈戰士當中的『貴族』。數量龐大的『慎影』流戰士一下子就成了圍殺巴雷特的主力。

    這些傢伙即便是被黑暗所遮盲,也依舊能夠在完全的黑暗中精準的定位敵人,並以驚人的準確度命中敵人。可以說這流派存在的目的,似乎就是為了在黑暗術所形成的圓球內戰鬥。

    與之相配的是黑暗精靈之中的『強投』流派。這些擁有「優越的射擊」能力的傢伙往往需要銳利的雙眼與穩定的雙手。這些使用遠程武器的黑暗精靈們,需要能夠比他們的同類更快的射擊。

    由於這樣的技巧對於一般黑暗精靈的標準遠程武器——手弩來說,是非常困難的。因此使用目前標準著巴雷特的黑暗精靈們握著的,居然是對他們來說罕見的復合長弓。

    因為此流派讓黑暗精靈們可以用致命的準確度擊倒敵人,但自身卻不用步履險境。在地底的戰鬥中他們主要是負責。用射擊將從黑暗術中逃出的敵人帶向死亡。

    這兩者是多數的黑暗精靈戰隊的首選搭配。他們配合起來埋伏攻擊敵人是黑暗精靈千錘百煉而出的實用戰術。

    而現在對他們更加有利的是,巴雷特的高大身形使得他即便是籠罩在黑暗之中,也能夠成為『強投』精靈們攻擊的目標——黑暗術的存在指明了巴雷特的行動範圍。遠高與一般黑暗精靈的身高,使得只要控制好射擊的高度就不會容易誤傷自己人。

    而在刀光與箭雨之中穿梭的巴雷特身形變幻——進退滑跟、左右交換間的動作,雖然沒有穿花蝴蝶的精巧靈動也沒有凌波微步的優雅變幻。但是每個動作的銜接都顯得極為流暢、樸實無華。

    面對著這些黑皮的圍追堵截,巴雷特整個人的氣勢一變,那一股來自大海深處力量隨之湧現。周圍的空氣隨著巴雷特的動作有如奔騰的海浪一般湧動。

    這氣浪不如黑暗精靈領隊之前的風壓那麼尖銳,卻也無時不在影響著周圍人的行動。擠壓著他們的遠不如肌肉結實的內臟。不一會兒圍攻者巴雷特的黑暗精靈。就感覺到自己有如置身於大海的波濤之中。

    風與水的交匯、天空與海洋的共鳴,浪借風勢。海水被波濤和狂風蹂躪著,似碎銀。前浪引後浪。後浪推前浪。浪拍雲,雲吞浪,絞成一團。你撞我,我碰你,化作水煙細沫——巴雷特所掌控的區域氣場頓時變成一個萬馬奔騰、金鼓齊鳴的海洋戰場。

    陷入其中的『慎影』流精靈們就像是置身於流沙當中。不僅僅是戰鬥的節奏,就連自身的一招一式都好像是被巴雷特所操控一樣。即便是有著後方弓箭手的支援。可除了在對方的鎧甲上增添幾道新劃痕之外,並沒有什麼新的戰績。

    知道單單是憑著眼前已經參與戰鬥的小隊無法解決強敵的黑暗精靈領隊,開始了他的孤注一擲:「該死!這給他的壓力好像是還不夠!解開黑暗術我們一起上。」

    隨著黑暗術的解開,突擊隊當中那些不善於在那『黑球』之中作戰的黑暗精靈們,也在領隊的帶領之下加入了戰場。同時看見眼前景象的巴雷特。也知道敵我雙方之間的交鋒陷入白熱化。

    衝在最前面的黑暗精靈使用的居然是重劍。他的出現代表著罕見的『軍威』流派——「戰爭之力」。這個武技流派在黑暗精靈中並不常見的原因,因為他們之中只有少數人有足夠的肉|體力量去學習所有必需的技巧。

    這些人犧牲了力量的精準度,而去學習如何用重型的武器去斬裂倒下敵人的身軀,並接著擊中下一個敵人,或是一擊粉碎敵人武器——而巴雷特眼前這個直直衝向自己的,顯然是想要憑藉他的力量來限制巴雷特那驚人的攻勢。

    不過在這位硬碰硬的黑暗精靈與巴雷特接觸之前,另外幾隻黑皮開始繞著巴雷特兜圈子了。這個和『慎影』一樣屬於『蛛旋』基礎的『閃走』流派的使用者,依循著黑暗精靈天生的敏捷性與偏好的輕甲的特點。強調沾離、貼打與高操縱性的他們喜歡四面八方攻擊敵人。

    「該死!我今天就告訴你們什麼叫boss不死論吧!」面對已經將自己重重包圍的黑暗精靈,巴雷特發出了這最後的吼聲——雖然因為沉默術的原因,它依舊沒人能夠聽到。

    放棄了部分防禦的巴雷特開始發動了猛攻。只要不是能夠觸及要害的攻擊。巴雷特全都選擇了放棄攔截。頃刻之間巴雷特的胸甲被扎透,鏈甲衫被劃破,就連臂盾都被砍出嚴重的豁口。

    還在除了套在外面的這一身鐵甲之外,裡面博勒姆家秘傳的肌肉鎧甲發揮了它應有的效用——紮在巴雷特肉|體之上的兵刃就像是砍上了極地生長而成的橡木,多是一道白印很少有能夠留下出血的痕跡。

    黑暗精靈並不是特別擅長力量的種族,這使得他們的攻擊在砍穿了最外圍的鎧甲之後。難以給巴雷特留下什麼像樣的傷害。即便是武器上附著的毒素也難以抗衡巴雷特那怪物一般的體魄。而迎接他們的則是巴雷特進入遊戲以來,力量的第一次全面爆發。他現在的攻勢已經化作了激發後的錢塘江大潮。

    那蜂擁而來的層層白浪像一行行展翅飛翔的白鷺;灌入江口後的巨浪呼嘯奔馳。像是千萬匹豎起了白鬃的烈馬,更似無數條怒吼狂嘯的蛟龍——讓在其範圍之中的黑暗精靈就連抬起腳步都感覺得吃力。

    最後疊成連綿的銀山「嘩」地撲向巨石。濺躍起數米的浪頭——由柔轉鋼的巨力打擊,使得黑暗精靈的鮮血就像是浪花一樣飛到了空中,在短暫停留後,隨著吹來的清風,揚揚灑灑地飄落下來,紅紅點點、閃閃忽忽,猶如赤色的雪花。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6-4 15:31 編輯

Babcorn 發表於 2015-6-17 10:54
第三十七章 黑皮都是土豪戰

   『波濤流派怎麼說也算是我在測試時期推導出來將近一半的武技啊!雖然最開始借助了三寶道人的遺澤,後續的完善也是由系統自動推演的。但是最起碼在目前這個等級,沒有人能比我更加熟悉它們……』越打越興奮的巴雷特,無論是滾滾波濤還是巍峨山巒都信手拈來變幻由心——大浪滔天,洶湧波瀾;海上蓬萊,屹然不動。

    一時之間所攪動的血肉風暴,立刻就吸引了在場絕大多數黑暗精靈的注意力。『軍威』流派的那名黑暗精靈手中的巨劍被巨大的力道所擊飛。隨後連同肩盔一同被鋒利的陌刀斬斷的手臂跌落在遠處。

    『慎影』流的謹慎和『閃走』流派靈巧的身手都成為了他們自身保命的依仗。更重要的是這幾位用不著像『軍威』流派的那名黑暗精靈一樣上前和巴雷特硬碰硬——這讓他們之中的不少同胞得以僥倖留了條命。而另外一些則化作了一道道紅漆將巴雷特周圍半徑15英呎的範圍粉刷一新。

    眼前的景象就像是颱風過境,巴雷特的周圍不要說是生物了,就連腳下的石板和走廊兩側的牆壁都佈滿了毫無規律的劃痕。鮮血、碎肉、盔甲的殘片,還有6、7具就像是被抽掉了骨頭一樣,捲曲著的黑暗精靈屍體,

    不過作為交戰的另外一方,巴雷特現在的情況也不好過。前不久在在落錘鎮經歷了一場大修的祖傳胸甲,現在已經可以宣告壽寢正終了。前胸和後背的那兩塊最關鍵的一體式鋼板上,被扎出的豁口就像是猩紅的蜂窩煤。那大大小小的黝黑窟窿,映襯著被血給染紅的亮銀金屬——一股的沙場爭霸的氣息撲面而來。

    原本包裹著手臂的鏈甲衫這時候更是已經維持不了原本的模樣。大片大片脫離了的甲片垂在巴雷特的手臂下方。小臂的臂盾同樣是傷痕纍纍,黑暗精靈們的附魔武器在這上面留下了瓦楞般的條紋。它們同樣是被浸透與鮮血之中。這些血雖然是有巴雷特的,但是更多的還是眼前的那些黑暗精靈的。

    大口大口喘息著的巴雷特,正用這種原始的方式努力地恢復著自己的體力。剛剛看過系統提示的他,知道自己現在的hp已經到了相當危險的程度。

    就算黑暗精靈的攻擊沒有之中要害。就算黑暗精靈的攻擊沒有打破肌肉鎧甲的防護。可是造成傷害依然是造成傷害,雖然是最輕微的瘀傷,但在龐大的數量面前,越積愈多後自然成為了致命傷——就像是用手腳活活把人打死的難度很大,可現實中卻依然有這樣的事例發生。

    「誰還敢再來一戰!」發出了一聲大喝的巴雷特長刀所指,剩下得那些殘兵敗將立刻都往後縮了一步。

    即便是在地底經歷了無數的血腥。可是黑暗精靈內部的鬥爭更多的是在背後捅刀子。而對外的擴展掠奪還有捕奴隸行動,雖然不能夠說是每次都是一帆風順,但是卻少有遭遇到過迎頭痛擊。

    最起碼眼前的這些參與試煉的年青黑暗精靈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驚人的血肉風暴。巴雷特那有如戰神附體一般的行動,已經深深地在他們的心中留下了陰影。

    不過那名黑暗精靈突擊隊隊長相對而言就顯得理智得多了。被選為突擊隊長的他不但實力出眾。而且擁有豐富的作戰經驗經驗。在他眼中巴雷特剛剛的表現,也只有之前在進攻灰矮人城市時遇到的那位灰矮人先鋒隊長能夠媲美。

    「先纏住他!剩下的等到其他人解決了那些軟腳蝦再說。」同樣的這位突擊隊長並不認為巴雷特的實力他們無法戰勝,只不過戰士們沒有找尋到合適的弱點而已。在他的身先士卒之下,剩下的黑暗精靈們開始圍繞著巴雷特進行起了纏鬥。看樣子是準備要拖延時間了。

    對於巴雷特來說,黑暗精靈們所作出的改變他是樂於見到的。戰鬥的烈度一降低,他終於能夠在箭雨與刀鋒之間抽空,將一瓶藏得好好的治療藥水灌入了自己的嘴巴。之前單單是依靠「天誅打擊」勉強吊住性命的巴雷特,總算是感覺到自己的復活石多了重保證。

    而就在黑暗精靈襲擊者和卷冊學會的戰鬥已經陷入白熱化的時候。身為卷冊學會一方最高領導者的英格爾斯先生。正在迴廊的天花板上向外傳遞著消息。與此同時在鐵騎城城防軍大營的軍官值班室裡,一道藍白色的亮光時隱時現。

    如果僅僅是幾個遊蕩者潛入的話,向官方求助的做法的確是會讓卷冊學會鐵騎城分會大失臉面。可他們現在面對的是黑暗精靈突擊隊的襲擊。作為地表智慧生物的大敵。對付這些油光發亮的黑鬼是所有地表生物的責任。

    在黑暗精靈出現的第一時間就向鐵騎城的城防軍求援才是最為正確的做法。只要能夠打退這些黑皮,隨後略加宣傳,作為參與者的卷冊學會鐵騎車工分會就能夠在民間獲得相當不錯的聲望。

    不過戰鬥的一開始英格爾斯先生就被突然出現眼前的黑暗精靈們給打蒙了。隨後一直忙著穩固防線的他也沒機會騰出手來聯絡外面。當然更重要的是這種信息的傳遞工作,英格爾斯先生沒辦法假於人手。

    作為一個大型組織的地方性據點,卷冊學會鐵騎城分會的駐地可以說是加持了多道的魔法防護。處於保密的緣故,在這處據點當中想要用魔法對外通訊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有身為圖書管理員的英格爾斯先生。才能夠憑藉著他手中的那枚特殊的令牌繞過重重防護。剩下的人都只能夠選擇找人跑腿這樣原始的物理手段。

    「噹!當!當!」的響聲從城衛兵駐地的鐘樓上不斷響起。原本已經在營房當中睡下的城衛兵們,聽到這聲的他們立刻掀開了被縟。他們急急忙忙地起身。在沒有一絲光線的房子裡摸黑穿衣、找挎包真的是一陣手忙腳亂。

    因為人多地方小,那營房之中弄得「叮叮噹噹」直響。還夾雜著有人找不到自己的衣服、鞋子的顫抖求助聲。

    差不多10分鐘後他們完成了在駐地校場集合。出現在眼前的軍士們有的將衣服給穿反了的,有因為找不到腰帶而用手挽在腰間,有把褲子前頭穿到了後頭的。不過他們每人的貼身武器卻都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手上。

    「鐵騎城內出現了那些該死的地底黑皮!你們說我們該怎麼辦!」衣冠楚楚的指揮官好像是姍姍來遲,隨後他鄭重其事地問到。

    「讓他們永遠地留在這兒!」不知道是哪一位士兵率先發出了這樣的吼叫。隨後更是得到了其他士兵們的大聲應和。

    「那就快點相互幫忙整裝!拿上武器我們去捲冊學會。」說著這名指揮官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馬鞭。校場上的士兵們又是一陣慌亂。

    而在另外一方面,街道上噠噠的馬蹄聲越發響亮。這是原本負責夜間巡邏任務的騎兵在收到消息之後。調轉馬頭趕往鐵騎城的中央廣場。同時預備接班的另一支騎兵隊也在第一時間離開了休息地點前往增援。

    完成了消息傳遞工作的英格爾斯先生,依舊漂浮在天花板上抽出了自己的第二根卷冊。不過看他那肉疼的樣子就知道眼前這玩意兒一定是價格不菲。甚至有可能已經超過了他現在的施法等級,屬於不知道哪位高階法師的作品。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過緊張的原因,英格爾斯先生這次的吟唱感覺好像是磕磕絆絆的,一連幾次都沒能夠成功完成施法動作。好幾次甚至都差點兒就讓珍貴的高階捲軸因此而失效。

    好在幸運女神最終並沒有拋棄給這糟老頭子,在經歷一段時間的吟唱之後。一道比之前的召喚大得多的躍遷門就這樣出現在了半空之中。

    從中一躍而出的獅子遠比之前召喚的要大上很多。15英呎長的身軀預示著這傢伙的體重甚至可達3500磅。已經被打得節節敗退的裡埃爾莉,看到這個之後眼中露出了喜悅的光芒,隨口喊到:「天界凶暴獅!」

    天界獅和天界凶暴獅雖然差的僅僅是「凶暴」這個詞組。但是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可以說是翻了一番還還不止。

    通常來說凶暴動物是一般動物的更大、更難纏、更好鬥的版本。它們通常具有凶殘的、史前的、甚至惡魔般的外貌——很多凶暴動物都有板狀、刺狀的骨質突起物。

    不過可能是受到了天界能量的影響,眼前的天界凶暴獅不僅沒有像它的主位面同族那樣變得更凶殘、更史前的惡魔般外貌。反倒是展現出了一個威武而優雅地姿態。

    衝入黑暗精靈之中的天界凶暴獅子,使得原本已經變得一面倒的局勢瞬間扭轉。好鬥的天界生物換個角度來說就是嫉惡如仇。面對眼前的這些黑皮它二話不說就發動了主動攻擊。

    一爪下去,天界凶暴獅健壯的前肢立刻就將一隻黑暗精靈給按得顱骨破碎。紅的白的一股腦飛濺而出就像是打破的一罈子辣豆腐花。隨後兩隻後腿的耙抓那長長的爪子,就像是兩把勾魂奪命的鐮刀,輕易地撕開了黑暗精靈身上的輕型鎧甲,帶起紛飛的血痕。

    如果說之前巴雷特大發神威吸引了大批黑暗精靈高手的注意力,是今夜的第一個轉折點的話。那麼眼前的天界凶暴獅加入就是今夜的第二個轉折點。

    這頭龐然大物的每一抓,必然是讓眼前的黑皮至少一人流血。一張血盆大口一個閉合,多半是只剩下了一具無頭的屍體。在一連解決了兩隻黑暗精靈。並將另外幾隻重傷之後。原本圍毆巴雷特的黑皮高手們,不得不分出部分去那一邊解圍。

    這可以說讓巴雷特擁有了更大的活動空間,他開始放棄周圍的另外幾隻黑暗精靈。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那位突擊隊長的身上。一連串狂風暴雨似的攻擊之後,這名身經百戰的黑暗精靈領隊被打翻在地。

    隨後一個翻滾剛又擋住了巴雷特另一次攻擊的黑暗精靈,試著要重新站起來。這傢伙明白只要自己處在這樣不利的角度。實在無法有效阻擋對方的攻擊。可這樣的想法才剛剛在腦袋之中閃過,他之前換上的一支彎刀立刻就被打得脫了手。

    緊接著巴雷特抓住這個空隙,陌刀閃電般的繞過了對方的防禦。停在的這只黑皮的咽喉之前。不過與之前的戰鬥不同,巴雷特這一次並沒有直接下殺手。

    『這只黑暗精靈似乎是這次行動的指揮者。他應該知道更深層次的內幕才對。這樣子看來抓活的才更符合我們的利益啊!』想到這裡的巴雷特刀鋒以轉,直接用厚實的刀背敲打在了這只黑暗精靈領隊的脖子之上。這一敲可是很有學問的。巴雷特也是用上了震字訣的勁道才讓對方暫時失去了意識。

    就在巴雷特認為勝局已定的時候,整個走廊的光線一下子就變得昏暗起來。澎湃的負能量猶如潰堤的洪水一樣宣洩而出,在整個迴廊之中來回掃蕩。

    首當其衝的巴雷特感覺到自己如墜冰窟,他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生命力受到著這股黑光的影響。隨著體溫一同流逝。這種受到亡靈生物喜愛的能量,無視了巴雷特身上的法術抗力,直接與其強健的體魄對抗著。

    好在以巴雷特的實力對付起這個來,雖不算是輕鬆但是也綽綽有餘了。可惜的是卷冊學會的諸位施法者們並不以體力健長,不少原本從黑暗精靈的匕首之中逃得一命的幸運兒。這時候紛紛嘔血倒地。

    「還好!還好!我剛剛選擇的更高級的幻化靈體而不是虛體啊!要不然倒地的就有我一個了。」飄在天花板上的英格爾斯先生看到眼前的景象心有餘悸的想到。

    靈體和虛體之間的差別還是很大的。靈體是身處以太位面,這是一個與正常物質位面重疊的世界。雖然從以太位面可以看到主物質位面的情形,但對於主物質位面而言,以太位面通常是不可見的。一般來說,以太位面的生物無法攻擊主物質位面的生物,反之亦然。而對於主物質位面者而言,以太位面的旅行者是不可見的,無實體的。絕對靜默的。

    在這種情況之下除非使用法術飛彈之類的立場法術,或者某些防禦學派的奧術,這些效果可由物質位面延伸至以太位面的法術。否則沒人能夠傷害到處在這種狀態之中的英格爾斯先生。

    同樣的英格爾斯先生處在靈體狀態之下所施展的法術也無法影響到主物質位面。只有一些經過特殊處理過的捲軸和奇物能夠繞過這道位面法則的阻礙。當然從價格上來說那是絕對不菲的。

    「你們這群骯髒的雄性就是這樣報答女神的恩賜嗎?」一名穿著全身鎧甲的黑暗精靈女性嘴角上揚。用自己鞭子上的蛇首深深地咬住她身旁那名護衛的喉管中,讓鮮血順著那細長的蛇身橫溢流淌:「你們這些混蛋難道是想要變成野外遊蕩的蜘話精靈嗎?如果不是的話就趕緊拚命吧!」

    「黑暗精靈祭司?看樣子今天晚上這只黑暗精靈突擊隊的倒也是全到齊了。」看到眼前的這位突然出現的敵人,巴雷特警惕地全身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這些女祭司是靠著陰謀,操縱和暗殺,才能在黑暗精靈信仰的教會中,坐穩了中層幹部的位置。當然她們裡的很多人不滿足於自己現在的地位。這些黑暗精靈牧師時時刻刻都在思考如何繼續往上爬——就像在黑暗精靈社會中司空見慣的捅刀子下黑手一樣。

    為了獲得更強的力量把對手擠下台,這些祭司會在必要的時候毫不猶豫地向自己的蜘蛛女神獻出任何祭品。女神賜予的神術和精湛的黑暗精靈武術。使得這些美豔的黑暗精靈祭司危險無比。

    眼前這名黑暗精靈女祭司並沒有攜帶略顯得累贅的護目鏡。深深的眼影使得她原本就姣好的面部輪廓更顯立體。不過那淡淡的刺鼻味的源頭似乎也是源自那兒。

    「遮光眼膏!」見過識廣的英格爾斯先生倒是在半空之中認出了這玩意兒。

    黑暗精靈深知他們的對手已經慣於利用光線來攻擊自己的弱點,並為此開發了很多針對光照戰術——無論是自然光或魔法照明的裝備。除開護目鏡之外。遮光眼膏也是這些成果之一。這種特製的煉金藥膏的主要成分是專門培育的抗光照菌類和幽暗地域中的常見礦物粉末。

    只要調製正確,這種烏黑。油膩的眼膏可以完全吸收亮光。將它塗抹在眼部的話,對光線敏感的使用者可以免疫因為明亮光照造成的目眩,並在對抗具有光描述符的法術和效果時在豁免檢定上獲得的加成。一次塗抹就可以保持生效1小時,稱得上是方便有效。

    不過這種遮光眼膏擁有強烈氣味,在被擁有靈敏嗅覺的生物追蹤時就顯得有些難辦。更重要的是即使眼膏被洗去。使用者身上殘留的氣味仍然會保持1小時左右的時間。顯然並不適合那些潛行者,不過卻也十分受黑暗精靈祭司的歡迎。

    緊接著這位盔甲上刻畫著毒蛇與蜘蛛團的女性,把對方軟綿綿的屍首丟在鋪滿了雙方殘軀的地上。隨後這傢伙伸手指著巴雷特說到:「哦!這裡倒是有位難得的精銳戰士呢!你要不要跟我回地底!」

    聽到這話的巴雷特霎時間就傻了眼:『這位大姐!你這樣子空口白話的在兩軍對壘的時候挖牆腳,是鬧哪般啊!』

    「放心不會讓你變成奴隸的!你一的天賦足夠成為我的支持者。」收回了蛇首鞭的黑暗精靈女祭司舔了舔嘴唇繼續說到:「怎麼樣跟姐姐走嗎?姐姐我的技術可是很不錯的哦!」

    大多數智慧生物都清楚,黑暗精靈的上層樓閣則最終壓在它巨大的奴隸階級基盤上。黑暗精靈的奴隸大軍往往由他們的突擊隊從地表抓來的其他種族,或是在幽暗地域的戰場上虜獲的戰俘組成。

    在黑暗精靈奴隸主的皮鞭下。這些悲慘的囚犯為這個黑暗精靈社會提供坑道中的礦石,建起險峻的高樓巨塔,從繁榮的真菌田地中收割和栽培黑暗精靈的食糧。但他們無權享受所有的這一切,並且通常活不了很久。

    那些更有價值——施法能力,語言天賦或是掌握著大量知識的奴隸則被貴族世家所控制著。黑暗精靈會給予他們更適合服務主母和她的宮廷的工作。

    雖然在黑暗精靈就看來,其他的種族和他們相比低賤而軟弱,但事實上一個能夠爬到權力頂峰的世家總是擁有相當數量的外族支持者——並且在他們坐穩以後,這些家族的力量足以讓任何反對使用外族助手的聲音閉嘴。

    所以說招募外族支持者的事情,黑暗精靈幾乎每時每刻都在進行。只不過像這位祭司的做法依舊是顯得有些太誇張了。

    就在這時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從迴廊外傳來,那是靴子敲擊地面的聲音。聽到這個的黑暗精靈女祭司用手指點著自己的嘴唇說到:「看樣子又有不速之客到了。小傢伙期待我們下一次的見面!對了不要忘記我的名字——貝爾瑪尼絲!」

    隨著這聲音的戛然而止,這位美豔的黑暗精靈女祭司慢慢地沉入她腳下的黑影之中。緊接著從外趕到的鐵騎城護衛們就進入了巴雷特的視野之中。有了這只生力軍之後那血腥的戰鬥很快結束了,但死者最後的嚎叫和傷兵的呻吟仍然迴蕩在長長的走廊中。久久不能平息。

    隨之而來的打掃戰場,真的是令人除了大罵黑暗精靈的土豪之外無話可說。

    精製品鏈甲衫,精製品長劍。連發重型十字弓和支精製品弩矢這些玩兒就不說了。一階附魔鏈甲,一階附魔長劍一階附魔熾焰箭矢,一階附魔凍寒箭矢,一階附魔電擊箭矢,貓之優雅藥水,治療中傷藥水。隱形術藥水,一階附魔鑲嵌皮甲。一階附魔復合短弓,精製品短劍。一階附魔防護戒指更是晃得人兩眼昏呼呼的。 本帖最後由 joa1317 於 2017-6-4 15:32 編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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