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章 海盜？
「僅僅是這些？」巴雷特故意略帶狐疑地看了羅林斯船長一眼，「如果是和以往一樣的話，我想羅林斯先生您沒必要太過擔心的吧！」
「可是那貨主的態度令人生疑。就算是航向之上出現了人魚，以目前已知的數量來看，對我們『約克郡水手號』也很難造成什麼大的威脅。」羅林斯船長用手刮了刮自己那應該出海而沒能夠繼續打理的鬍子，「誰知道他們居然會把你們給強塞了過來。要不是那些魚人的消息使這種行為不至於影響我們的評價。就算是那傢伙出再多的錢我們會拒絕這一次的生意。」
「您是懷疑這一次的貨物和貨主提供的清單不符？」巴雷特立刻就明白了對反的話外之聲。這令起的他的心跳也略微加快了一點兒。
羅林斯船長點了點頭：「大體上的貨物或許沒什麼問題。不過不排除他們在那些木桶當中藏著什麼。而作為合作了幾年的老主顧了，我們也不好犬拆開了一看究竟。所以現在的情況仍舊是有些不明。」
『不拆箱的原因，恐怕還是因為那些隨船出行的商會監督者在盯著吧！說到底還是你們看著錢多捨不得放手……』巴雷特算是看透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畢竟像是類似的事件，在西大6上可以說是時有上演。瞭解多了之後，自然不難抓住他們的共同特點。
不過既然應參與其中了，巴雷特自然是不會在言語上惹得眼前的合作者不快。他用手指輕輕地撥弄著自己的皮套：「如果真要是遇到敵人的話，我們會做好戰鬥準備的。」
給了對方坑定答覆之後的巴雷特立刻就改變了先前的計畫，轉身回到船艙當中和玩家們作伴去了。如今血染灰花傭兵團和這艘『約克郡水手號』上的其他成員完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目前除了同舟共濟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什麼選擇了——巴雷特可不相信要是遇到襲擊的話，那些海盜會單單放過自己一行。
色澤和黑面包相當的無酵麵餅，加上些許鹹魚和鹹肉以及土豆煮成的濃湯就是所有人每一天的伙食。定量的現豆芽暫時成了柑橘的替代品。單單就以伙食來說，雖然炊事員的水準不怎麼樣，但是以西大6的生活水平來說也不算太差。
不過就船上這樣的衛生環境，僅僅是不到一天的時間。周圍的空氣裡總是帶著股臭鹹魚和酵了的殘渣的味道。這令人在面對食物的時候難免會大倒胃口。特別是對於講究的玩家們而言，這多多少少也算是一道考驗。
好在智慧生物的適應性總是很強的。隨著時間的推移，玩家們受到的影響也逐漸減小——這就像是在廁所裡面待久了之後，會變得漸漸感覺不到臭味一樣。短短的三天之間之內。不僅僅是兩位女士恢復了戰鬥力，就連矮人也能夠獨自一人在船艙裡面走動了。
見到這個之後巴雷特總算是覺得鬆了一口氣，同時在心中的那點好奇又再一次地冒了出來。不用摸食指和拇指摩挲著自己下巴的他，正在考慮該怎麼樣才能弄清楚羅林斯船長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而現巴雷特這幅模樣的克萊瑪蒂斯.博特立刻就從背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巴雷特你這是在想什麼呢！有什麼事情說出來。也好讓大家都一起出出主意。」
「還不是這次任務的事情……」抬起頭來的巴雷特將從羅林斯船長那兒得到的消息，連同自己的猜測全都告訴了身邊的同伴。
聽完之後鐵砧立刻就嘀咕到：「我就知道不應該接這個任務。之前那位『財富與商業女神』的祭司一定是沒安好心。」
「鐵砧你說這話可就不負責任了。就算是沒安好心的，也是布任務的商會。凱瑟琳娜祭司當時的建議也是為我們著想」聽到矮人的說法之後，克萊瑪蒂斯.博特立刻就不樂意了。
現兩人似乎有真吵趨勢的巴雷特拍了拍：「兩位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不管凱瑟琳娜祭司是不是隱瞞了什麼。我們現在也已經在這條船上了。接下來大家要考慮的是怎麼度過可能的危險，而不是追究問題所在。」
「那巴雷特你剛剛還琢磨個什麼盡。」說著這話的克萊瑪蒂斯.博特立刻一個翻身回到了吊床上。
隨後巴雷特掃了這位牧師一眼：「所以我才不主動和你們到處這方面的問題，現在這可是你們自己要問的。」
「你這是準備暫時憋著，等到上岸之後再去找對方麻煩？」在吊床上蠕動著身子的克萊瑪蒂斯.博特低聲問到。
巴雷特對於這樣的問題不置可否：「去不去找麻煩我現在還沒決定。具體的還得看接下來會遇到什麼吧！」
隨後幾天『約克郡水手號』的行程一直沒有出現什麼意外，用沙漏和繩結測量船的二幅，更是對於這順路的海風十分滿意。原本因擔心威脅而變得有些緊張的船員們。現在總算是放鬆了一點兒。不過巴雷特依舊能夠從羅林斯船長的眼神當中感覺到，對方並沒有掉以輕心。
不過來兩天，日上三竿的陽光驅散了圍繞才船身周圍的些許霧靄。突然主桅的瞭望台上傳來呼喊。「船長，有情況！西北方向有東西接近。」
伴隨這一聲叫嚷，甲板上幹活的水手一個個都跳起來，站直腰板朝西北方向遼闊的海天交界處瞭望。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太陽下變得波光粼粼的海平面上，慢慢地升起了一根桅杆。
「有船靠近。」這樣的結論讓上從羅林斯船長，下到剛上船不久的水手都感覺到手心冒汗。在確認對方的身份之前所有人都在祈禱著，同時也在為接下來是否進行戰鬥做著準備——至於轉身逃跑。像是『約克郡水手號』這樣的圓船遇到襲擊的時候，從未有依仗著度逃離的記錄。
又過了1o分鐘左右的時間，那艘船隻的大體輪廓很快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視野當中。即便是隔著老遠，甲板上的海員們都能夠分辨出對方和自己船隻的不同。從船舷兩側伸出的那一根根長桿。說明了對方是一艘槳帆船。
「敲鐘！準備迎敵。」羅林斯船長果斷下達了命令。因為幾乎沒有人會使用槳帆船來運輸商品。
橫向對比的話就會現，帆船需要操作的人少,消耗糧食必然少,槳帆船人多,消耗糧食就多,能帶的貨物相對就少。同時帆船對波能力強,所以遠洋和近海差別不大,槳帆船對波浪能力差,近海度還可以,到了遠洋度奇慢。而且帆船在暴風雨中很少會生船員墜海現象,可槳帆船卻是必掉人。
這樣的諸多限制令用槳帆船運輸成為了一種成本極高的行為。追求利潤的海商們老早就淘汰了這種對他們而言過時的船型。不過槳帆船可以依靠槳手的驅動，找短時間內獲得極高的衝刺度。在戰鬥的時候合理應應用往往能夠出奇制勝。所以在軍隊，特別是近海作戰當中往往有著出色表現。當然某些海盜們也會使用這種船隻來進行劫掠。在海外有著補給點的他們對於適航性的需求並不那麼大。
隨著『噹噹噹』的鐘聲，一直在艙室當中待命的玩家們立刻開始熟練地幫鐵砧穿戴起鎧甲來。這種全身板甲的穿著工作頗為繁瑣。緊靠矮人自己的話，不知道是要穿到什麼時候去呢！
而巴雷特這時候卻一馬當先地朝甲板上跑去。只見他手中的戒指一亮。原本穿著亞麻布襯衫的軀幹，立刻就被精金胸甲給保護了起來。同時罩在四肢上的鎖子甲和憑空出現在腦袋上的頭盔，立刻就讓巴雷特換了個形象。
達到甲板之上的巴雷特立刻就見到了一副忙碌的景象，水手們急急忙忙地打開那些裝著武器的木桶。隨手抄起自己相對熟悉的武器在大幅安排好的崗位之上待命。
等到玩家們全都出現在甲板上之後，西北方的船隻越來越近了。從1ooo碼到9oo碼——那些傢伙同『約克郡水手號』的距離在不斷縮短。
對方徑直地衝來。沒有用旗語向『約克郡水手號』表明自己的身份。很快的對方的排槳停下，可見下甲板的槳手們已經停止了工作。甚至連灰白的帆布都在收起可部分。現在，遠處的那艘船完全是依靠著海流和慣性在挪動，可即便是這樣依舊飛快地接近著。
「弩炮！那是弩炮。」眼尖的水手在5oo碼的距離上現了隱藏在對方船頭處的器械。
那座弩炮被放置在堅固的支架上，前端兩側裝有兩具扭力彈簧組，每個彈簧組帶動一支弩臂，弩臂末端連接弓弦，弓弦正中是容納投射物的編制網袋。橫樑上側帶有燕尾長槽，一個帶長導軌的滑塊可以沿著長槽前後滑動，滑塊的後方裝有一套精巧的擊機構。可以方便地鎖定和釋放弓弦。
為了讓操作絞盤不至於太費力，在橫樑兩側設置了圓形棘輪。這既能讓開弓的工作不必一氣呵成，又能調節武器的拋射力量，從而獲得需要的射程。同時為了賦予弩炮靈活的方向和仰角，打造它的技師們還未弩炮設計了可以自由轉動的基座。
此刻皮球般大小的石彈已經被放在兜具上。隨圓形棘輪的轉動，沿著滑槽被盤車拉至弩臂末端。扭力彈簧組上的筋腱皮索不斷出崩緊的咯吱聲，隔著金屬套筒沉悶地迴響著。隨著觸機構瞬間帶起棘爪，皮索抽轉短棍，將一磅重的石彈瞬間投出，砸向百餘碼外的『約克郡水手號』。
「對方的準頭看樣子是不怎麼樣。」看著不遠處濺起的水花。鐵砧苦中作樂地說到。可事實上在這顛簸的大洋之上，對方的攻擊能夠如此貼近『約克郡水手號』，就能夠說明那些傢伙在這方面的訓練不錯。究竟什麼時候命中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隨著距離不斷地接近，對方投擲起石彈也變得越來越容易。連續5次投失後。終於準確命中了船舷，砸出了一個凹陷。這些彈丸在命中的同時摔得粉碎，這令巴雷特的心情變得更加不好了。
眼前的情況說明這些石彈，是由沉重的礫石外包以烘焙的粘土做成的。命中之後必然破碎的它們，為的是讓敵人的器械無法再次利用這些彈丸。通常來說這些精心製造打磨的石彈可不便宜，每個足最少都值7-8枚銀幣。
找短短的時間之內。價值數枚金幣的石彈就被對面這幫傢伙像不要錢般地甩了過來。作為敵對一番的巴雷特能夠有好心情那才怪了。
而作為商船的『約克郡水手號』上雖然也有著自己的武備，但是同樣是弩炮雙方之間的威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從甲板上飛射而出的長桿弩矢，帶著一團團的火焰飛向不斷接近當中的槳帆船。不過無論是射的平率還是準頭上來說，全都處在下風。
要不是對方威力劫掠而沒有直接使用火攻的話，『約克郡水手號』現在恐怕已經被徹底地點燃了。金額就算是現在這種情況。甲板上的海員們，也都在對方那四處飛濺的彈丸碎片之下，被壓制的抬不起頭來。
等到最後2oo碼的時候，對方早已經把爪鉤準備好了。隨著那邊的衝鋒隊長帶頭甩出手中的爪鉤，數枚金屬扒上『約克郡水手號』的船舷。沒有高幹舷的船型就是這點不好，如果換成其他船隻的話，敵人玩跳幫還得辛辛苦苦爬上來。
而現在對方抓緊著繩索，腳踩船殼雙手交替攀援，不過短短數個呼吸的時間，輕盈的身體就率先登上甲板。雖然經驗豐富的水手們已經第一時間去砍對方的爪鉤，但是船型的缺陷卻使得他們的努力付之流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