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網遊] 網遊秩序之劍 作者:風之旅人(連載中)

 
Babcorn 2015-6-16 17:09:29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814 876502
Babcorn 發表於 2016-2-4 10:34
第一百章 不合作



    發現接下來的話題有可能引火燒身的巴雷特,立刻拍了拍手:「好了幾位!今晚的討論就到這裡為止吧!特別是幾位施法者,記得早點休息。明天上午大家還有活要干呢!」

    面對巴雷特這逐客令式的態度,裡埃爾莉顯然是十分不滿。不過這種事情顯然是她佔不到理。所以在狠狠地瞪了巴雷特一眼之後,裡埃爾莉一隻手攬過克勞迪婭的手臂,另一隻手牽著拉露頭也不回地說到:「到我那兒,咋們接著聊。」

    隨著裡埃爾莉推門而出,克萊瑪蒂斯用手扶著額頭看著離去的好友,輕輕地搖動脖子之後嘆了口氣:「希望巴雷特你不要介意,我們這些人有些時候就會這樣子的。

    「女士的特權嘛!反正我的要求也只是眼不見心不煩就好。」巴雷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至於背後你們想怎麼編排我的話,只要不傳到我耳朵裡就隨你們開心好了。」

    「如果我聽到的話,一定會立刻告訴你的。」原本一直沉默的矮人這時候突然開口到。

    聽到這話的巴雷特表情突然就僵硬了:「鐵砧你用不著專門給我添堵吧!」

    「我覺得巴雷特你玩變臉,其實也是件很有趣的事情。」說完這話的矮人離開提起自己的戰錘,一溜小跑地離開了屋子。好像生怕巴雷特一怒之下朝自己動手一樣。畢竟巴雷特剛剛的話語當中說得可是『女士特權』,身為男性的他可不認為自己有這方面的福利。

    「你這傢伙,難道真以為我會對你怎麼樣嗎?」說到這兒的巴雷特轉頭看著克萊瑪蒂斯,「我難道在你們的印象當中是那種人嗎?」

    克萊瑪蒂斯兩手一攤:「可能在鐵砧的眼睛裡,你的積威過甚了吧!」

    而在克萊瑪蒂斯最後一個踏出巴雷特的屋子後,今晚的戰略部署工作自然也就告一段落了。將自己整個人都陷在天鵝絨床墊當中的巴雷特,又在腦子裡面琢磨著怎麼在冬泉鎮這小地方打開一個突破口。

    第二天上午在享用完神殿方面提供的豐盛早餐之後,巴雷特一行再次來到了加茨比牧師的面前。緊接著克萊瑪蒂斯向他表明了自己一行的殺雞駭猴計畫,以及執行這個計畫可能需要面對的風險還有難點。接下來自然是希望能夠從他這位當地人的口中得到點幫助。

    不過令玩家們沒想到的是,加茨比牧師這傢伙或許是被可能的威脅給嚇破了膽。居然連連搖頭:「在這種時候你們就別再火上澆油了。我們只要守著神殿的大門。等待援軍的到來就好。」

    「可是這樣子一來的話,只要有了第一例。那麼神殿這麼多年來好不容易在冬泉鎮建立的威望就會受到動搖。甚至還有可能進而影響到北地的其他地方。在如今這種情況之下,萬一引起什麼連鎖反應的話,那局面可就不好收拾了。到時候我們可就需要面對教會內部的處罰了。」同為教會的牧師。克萊瑪蒂斯自然有立場說出這樣的話來。要是換了巴雷特來,就算是說得天花亂墜,給人的感覺仍舊缺乏說服力。

    可即便是這樣,加茨比牧師仍舊不改初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這種情況之下抱住小命已然不易,就不要在節外生枝了。再說了。就算是有什麼責罰,第一個挨板子的還不是我們這些留守的傢伙。你一個巡禮牧師著什麼急啊!」

    看著對方這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消極態度,玩家們還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應付——所謂的『無慾則剛』(誤)就是指的這種人吧!

    離開了會客室的玩家們,在碰了一鼻子灰之後早已經沒有來時的士氣。裡埃爾莉對於屋子內的那位加茨比牧師可是恨得牙癢癢。她等不及回屋子就叫罵到:「都是什麼人啊!我們這可是在為他著想啊!居然一副生怕我們害了他的樣子。」

    「這應該是驟提高位的副作用。有的人會變得飛揚跋扈,而另外一些則會變成誠惶誠恐。這兒的加茨比牧師顯然是後一種。在加上如今可以算是臨危受命,變得膽小甚微也不是什麼特別罕見的事情了。」克萊瑪蒂斯倒是從自己以往的知識體系當中,找出了一個說得過去的緣由。

    可是這並不能夠讓裡埃爾利滿意:「可是沒有他的協助的話,我們的計畫單靠自己恐怕是沒辦法實施吧!」

    「情報!關鍵冬泉鎮灰色乃至黑色區域的情報。只有弄到了這些,我們昨晚的計畫才有落實的可能。否則的話,大傢伙還是洗洗睡了吧!」巴雷特點了點頭。對於裡埃爾莉的觀點表示了贊同。

    克勞迪婭皺起了眉頭:「難道是要我們自己去弄情報嗎?你們誰有這方面的經驗嗎?」

    「不知道冬泉鎮內有沒有『暗夜面紗』的據點?如果有的話,我倒是能夠從那兒花錢買到想要的情報。」說到這兒的巴雷特摸了摸貼身保存的一枚『金幣』。那是面條在出發進行晉陞任務之前,專門在普瓦圖城內的『暗夜面紗』的據點給巴雷特弄來的信物。

    雖然僅僅是代表初級客戶的紫銅徽章。只有持有這個就可以在大|陸上絕大多數『暗夜面紗』的據點處開啟交易。不過隱藏在大街小巷上那些,看起來胡亂的塗鴉當中的暗語標誌,對於巴雷特而言也是一道考驗。在任務技能當中沒有解讀文書以及密語知識的他,想要從中提取出出自己想要的訊息,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畢竟沒有系統技能的話,那一切就得依靠玩家自己了。而事實上無論是測試還是正式遊戲期間都不精於此道的巴雷特,說完那話之後立刻就感覺到壓力山大了。不過在表面上他還是儘可能地保持平靜,以免同伴們的士氣變得更加低落。

    「這是最理想的狀態吧!」克萊瑪蒂斯皺了皺眉頭。「要是『暗夜面紗』在這兒沒有據點的話,那麼我們恐怕只能夠自己去酒館或者其他什麼地方打探消息了。」

    「酒館那種地方的消息,頂多只能夠作為瞭解單體民俗的參考啊!如果想要打聽到什麼隱秘的話,那可就想太多了。鎮子上的盜賊工會倒是一個合適的管道。不過我們想和他們接觸可不容易。」說到這兒的裡埃爾莉撓了撓自己的頭髮:「我現在居然開始懷念面條那小子了。要是他在的話,這種事情就用不著我們頭疼了。」

    「說到面條,也不知道他的任務進行的怎麼樣了。那些和黑皮混在一起的邪龍崇拜者可不好對付啊!」說到這兒的巴雷特立刻將目光轉向了鐵砧。

    被間接點名的矮人摸了摸鬍子:「我可是問那小子好幾次了。不說他老是吱吱嗚嗚的不願意說太多。我擔心是不是有什麼地方遇到麻煩了。不過現在我們就算是想去幫忙也找不到他人吧!」

    「如果這是這樣子的話。等我們解決完了這兒的事情,就立刻回普瓦圖城去問問。反正那兒代表『善之龍神』教會的家族還是比較好說話的。」巴雷特說著這話的時候立刻用自己的目光掃過了剩下幾位同伴。

    即便是之前和半身人遊蕩者關係不佳的裡埃爾莉,這時候也表現得十分關心:「如果真的需要幫忙的話。我們可沒有放棄同伴的打算。不過現在需要解決的是眼前的問題。」

    「如果當時我們沒有直接就來神殿的話。說不定還有機會混進那些冒險者裡打聽到什麼。不過現在他們都知道我們是『財富與商業女神』方面的人了,就算是有針對神殿的計畫也會專門瞞著我們吧!昨天的選擇,現在看來還真是一大敗筆呢!」這在這時候,克萊瑪蒂斯突然開口到。她顯然是想到了什麼之前忽略的問題。

    巴雷特走上前拍了拍克萊瑪蒂斯的肩膀:「加茨比牧師的情況,我們在見面之前又怎麼能夠預見到呢!所以現在沒必要為已經過去的事情惆悵。想想看到底該怎麼解決眼下的問題要緊。」

    「事實上這已經不是能不能夠打聽到消息的問題了。如果真的有人想對神殿動手的話。外出探查的我們反倒是有可能成為他們的目標。」克萊瑪蒂斯立刻就道出了自己的想法,「這樣子一來,我們走到哪兒基本上都會落入備有用心者的目光當中吧!」

    「那麼其他的方式暫時就不考慮了。克萊瑪蒂斯你和我兩個人一起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暗夜面紗』的據點。」說著巴雷特加重了自己的語氣,「剩下的諸位暫時在神殿當中待命。有什麼問題等我們回來之後再說。」

    巴雷特會選擇克萊瑪蒂斯和自己一起行動是有原因的。因為如今在隊伍當中救屬他們兩和裡埃爾莉的爆發力最強。萬一遭遇了襲擊的話,完全有可能殺出一條血路。畢竟在冬泉鎮當中,只要能夠及時逃回神殿,他們兩就已經是勝利了。

    不過城鎮當中並不適合法師的施展發揮,範圍性法術容易造成誤傷。同時兩位身上的鎧甲和相對強裝的體魄,也令巴雷特和克萊瑪蒂斯在遭遇措手不及的時候,有著更大的容錯率。而且克萊瑪蒂斯的神術雖然不如奧術多變。但應付一般情況也夠用了。

    「我沒意見!你們記得小心些。」裡埃爾莉拉著貓仔,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而克勞迪婭則揮舞了一下自己的小拳頭:「記得吧蒂斯完好無損地給我帶回來哦!不然的話,我可要對你不客氣。」

    「克萊瑪蒂斯可是有旅行領域的,要論逃跑我可比不上她啊!」巴雷特故作委屈地開玩笑到。

    漫步在冬泉鎮的巷道當中,巴雷特時不時地用自己的目光掃過兩邊的屋子,生怕看漏了什麼不明顯的暗號。而一旁的克萊瑪蒂斯則小心翼翼地控制著自己的步伐,生怕一不注意踩到什麼地雷。

    如今已經進入北地最為暖和的時節,相對而言已經變得火辣的太陽正是曬制魚乾的好環境。雖然冬泉鎮主要的外售貨物是煙燻魚,但是這並不妨礙當地的居民給自己製作些鹹魚干換換口味。

    所以伴隨著從西面刮來的鹹濕海風,一條條的鹹魚在屋簷之下隨風擺動。同時在道路兩旁的矮房屋頂上。那些被剖開的魚乾正在陽光之下漸漸脫水。如果專心注目的話,甚至隱約可見上面升騰起的水汽——多半是心理作用產生的錯覺。

    「這裡的味道真是比神殿附近重多了。」用手捂著鼻子的克萊瑪蒂斯忍不住抱怨到。

    『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所在的小廣場可是冬泉鎮的門面,那附近的屋子不是商館鎮公所,就是小鎮當中的體面人。他們未來保證自己形象。體現和泥腿子們的區別,自然是不願意在房前屋後曬制風乾鹹魚。如果想吃的話,完全可以拿錢和其他加工的居民購買。即便是因為小鎮的面積不大,那兒雖然多少也受到了鹹魚味的影響。但是奇物的濃度明顯是要比非主幹道的巷子當中淡上很多。

    巴雷特倒是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漁貨小鎮的夏天嘛!自然是被鹹魚的味道所籠罩的日子。昨天你們是沒來而已,要不然早就該知道了。在這種環境當中,點燃蘋果木的味道才會格外的明顯啊!」

    「別管這些了。巴雷特你到底找到了『暗夜面紗』的記號了沒有。」不想在談論那個話題的克萊瑪蒂斯立刻就催促到。

    一直沒有什麼發現的巴雷特搖了搖頭:「到現在還沒能夠找到什麼有用的記號。不過現在我們才僅僅是找了一小塊地方而已,還有很大的範圍需要查看。」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這種環境實在是太折磨人了。弄得我整個人都快變成鹹魚了。」克萊瑪蒂斯氣呼呼地抱怨到。
Babcorn 發表於 2016-2-5 08:57
第一百零一章 柳暗花明


    「克萊瑪蒂斯你到底是有多討厭鹹魚啊!」巴雷特有些不解地看著眼前的同伴,「當初在南邊的時候,不少任務地點的氣味還比不上這兒吧!那時候也沒見克萊瑪蒂斯你有這麼大的反應啊!今天這是怎麼啦?」

    「這個問題你還是別管了吧!而且我不是討厭鹹魚,而是討厭這裡的這兒的鹹魚味。」克萊瑪蒂斯說話的時候眉毛都在跳,不用看也知道她現在的情緒不佳。

    抽了抽鼻子的巴雷特點了點頭:「這味道的確是不對勁,看樣子還是缺鹽鬧的。我該說幸好沒有在這裡發展出類似舊時代『挪威醃鯡魚』那樣的另類『美食』嗎?」

    「巴雷特你能夠別提那個詞彙嗎?別讓我想起那麼糟心的玩意來。」克萊瑪蒂斯的臉立刻就完全放了下來,巴雷特明顯感覺到了她身上所散發出的煞氣——看樣子這次巴雷特是觸犯了她的某個禁忌。

    『克萊瑪蒂斯當初不會是被那種傳說中的醃鯡魚罐頭給糊了一臉吧!聽說那玩意兒在打開的時候,因為內部的壓力會噴射得到處都是呢!』想到這兒的巴雷特立刻就在腦海當中勾勒出了當時的花面。接合傳聞當中關於那種奇特食品的描述,他自認為是瞭解到克萊瑪蒂斯如此氣急敗壞的緣由了。

    雖然心中在幸災樂禍地編排著克萊瑪蒂斯,當時巴雷特表面上還是表現得非常誠懇:「抱歉,我沒想到這兒居然會勾起你不好的回憶。我們還是快點繼續,早點結束早點離開這兒。」

    「動作快點,我可不想回去以後,就連洗澡都去不掉這一身的味!」克萊瑪蒂斯說著還下意識地嗅了嗅自己的罩衫。

    看到這一幕的巴雷特心中一跳:『原來不僅僅是被糊了一臉,而是被淋了一身啊!這些大小姐現實當中果然是閒得蛋疼。居然連那種玩意兒都敢嘗試啊!這算不算是不作死不舒服斯基呢?』

    不過這樣的想法也僅僅是之巴雷特的腦子當真一閃而過,隨即他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牆頭街角的塗鴉上去了。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現在找到『暗夜面紗』的聯絡點才是頭等大事。否則的話。玩家們也只能夠呆在『財富與商業女神』的神殿當中被動等待事態的發展了。

    作為原本居民不到1000人的小鎮,冬泉鎮的面積不併不算大。巴雷特和克萊瑪蒂斯僅僅是花費了一點兒時間。就已經將這兒給逛了大半。令人感到不安的是,在這些已經巡視過的街道上,巴雷特並沒能夠找到自己想要的訊息。這不由得令他的心中打起鼓來:『莫非是冬泉鎮的利益太小,吸引不到『暗夜面紗』的注意。還是我的技術太差,看漏了他們留下的暗號?』

    帶著些許忐忑的巴雷特,硬著頭皮繼續著自己的工作。突然在他們路過一個小酒館的時候,巴雷特發現了門外一根柱子上的奇怪浮雕。雖然第一眼看去,那像是一輪普通的新月。但是自己觀察就會發現。他新月周圍的雲嵐恰好構成了一張面紗。

    看著上面那古怪的紋路,巴雷特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笑容:「看樣子幸運女神還沒有徹底拋棄我們!克萊瑪蒂斯,我想我已經找到想要的東西了。」

    「找到了就好,我們趕緊結束這個該死的工作然後遠離那令人反胃的氣味。」克萊瑪蒂斯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之後,立刻就開始催促巴雷特加快速度。

    雖然心中是瞭解克萊瑪蒂斯的想法,但他卻不緊不慢地說到:「別急,別急!我這才剛剛理出點頭緒呢!距離最終的結果還有段距離。而且這種事情越是著急越容易忙中出錯啊!」

    「專業人士早點回來吧!」克萊瑪蒂斯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期盼面條在自己身邊啊!

    不過既然是找到了線索,那些剩下的事情也就相對簡單了。這就像是迷路時確定了自己現在的位置,不至於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暗夜面紗』的密語雖然隱蔽,但只要能夠分辨出來之後。解讀起來並不算是太難——畢竟這種情報組織也是出來做生意的。真要是把接頭地點的訊息搞得像無字天書一樣,那不是往外趕人嗎?

    在第一個標識的提示之下,巴雷特在距離不到10米的地方找到了第二個表示。隨後的事情就接單了。經過一連串的暗語指示,巴雷特和克萊瑪蒂斯來到了一座已經徹底關門的小店前面。

    這是鎮中一條相對不怎麼熱鬧卻也不太偏僻的小巷。而標識多指出的據點位置正是巷道內倒數第二間的屋子。如果在大城市的話,這樣的地理位置往往不會有店舖的存在。不過在冬泉鎮的話,這樣的安排卻也不顯得那麼突兀——在這兒有太多前排店舖後方作坊的小店了。他們散佈在整個冬泉鎮當中,因為的部分的銷售都是批發走量的緣故,所以門面位置的好壞其實影響並不是很大。

    不過看著店舖那緊閉著的大門,巴雷特心中立刻就升起了什麼不好的預感。為了確認情況,他立刻走上前去「嘭!嘭!嘭!」地敲響了這兒的店門。那清脆的木板撞擊聲,立刻就傳遍了整個小巷。

    可在這敲門聲消失了好半天之後。玩家面前的這家店面卻一直沒有什麼反應。好像是裡面已經徹底沒有人的樣子。這可令巴雷特的眉頭擰成了一團,同時再次敲出了一陣短暫的脆響。

    再次得到死寂回應的巴雷特。搖頭的同時嘆了口氣:「看樣子這處據點不是被放棄了,就是裡面的接待員突然出了什麼意外。」

    「也就是說我們今天是沒辦法通過這條渠道弄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了。那我剛剛的罪不是全都白受了嗎?」克萊瑪蒂斯非常生氣地用腳踢著路上的石子。

    回過身來的巴雷特表情嚴肅:「不僅僅是今天的文圖。或許我們在冬泉鎮的日子裡,恐怕都無法通過這個渠道得到什麼消息了。」

    「沒想到『暗夜面紗』居然也會出現這種狀況啊!我沒記錯的話,他們的背景應該是很強的才對。」克萊瑪蒂斯雙手抱胸地歪起了腦袋,「等等!不會不是這兒的接待員臨時有事外出了?」

    巴雷特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說到:「既然已經偽裝成了普通的商家,那麼在臨時離開的時候。他們自然也會和普通額商家一樣掛出打烊的告示。所以現在的情況很糟,如果是後者的話還好。『暗夜面紗』在發現本地的接待員失蹤之後,或許會派出新的接替者。即便是這一切都得在意外被調查清楚之後。可要是前者的話……」

    「如果是據點被放棄了的話。難道是他們覺察到了什麼自己無法抵禦的威脅?」腦子不蠢的克萊瑪蒂斯,離開就明白巴雷特擔心的是什麼。

    巴雷特點了點頭:「『暗夜面紗』信仰的那位殿下有著隱秘的神職。他們的消息往往不會出錯。如果放棄據點選擇撤離的話,絕對是因為接下來的意外當中,他們自己也無法獨善其身。」

    雖然即便是王國也不敢完全取締『暗夜面紗』這樣的組織。但要是遇到那些無畏的無知者,如果據點的實力不強還是會吃虧的。就算是日後找回了場子,丟掉的小命也未必能夠找回來。而且這個情報組織一貫的表現也不強行,所以在面對危險的時候選擇撤退,也不是什麼不能夠理解的事情。

    「這也就是說不算全無收穫。最起碼我們能確認,冬泉鎮已經危險到情報組織都需要撤離了。」克萊瑪蒂斯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得上是在苦中作樂。

    巴雷特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趕緊回去吧!『暗夜面紗』走得了我們可走不了啊!趕緊回去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佈置的吧!希望在那種事情發生之後能夠輕鬆一些。」

    沒得到自己想要消息的兩位玩家正准本原路返回。可還沒等他們來到巷口就發現三名身穿皮甲的冒險堵住了自己的去路。

    在這種時候突然出現的傢伙,就算是用膝蓋想也知道他們此行是不懷好意。巴雷特和克萊瑪蒂斯立刻就將手給擱在了武器上,隨後警惕地詢問到:「幾位攔著我們這是干什麼?難道是打算請我們去酒館喝一杯嗎?」

    「想要喝酒是沒有的,不過你們兩個還是跟我們走一趟吧!」對面領頭的那位鬍渣男子,用手挖著自己的耳朵說到。不知道對方是真的腦殘還是在冬泉鎮這種小地方囂張跋扈慣了。居然在說話之前沒有去對比一下雙方之間的實力差距。

    巴雷特笑了笑:「要我們跟你們走重要有個說法吧!先說出來是什麼原因,我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跟你們過去。」

    「你這傢伙廢話那麼多干什麼!」已經不耐煩的對方立刻就上前,似乎是打算伸手抓人。

    『看樣子是沒辦法善了了。不過這幾個傢伙身上能夠得到什麼意想不到的消息呢!不過拷問之前,先解決他們的反抗能力吧!』想到這兒的巴雷特還沒等克萊瑪蒂斯反應過來,就一蹬腿衝了上去。

    一眨眼的功夫,巴雷特已經衝到了距離他最近的那一位目標身邊。隨後只見他扭起身來的同時。左臂如龍尾一樣甩出鞭手,看似在那壯碩的冒險者胸椎處輕輕一觸。即便是外面套著一層看得過去的皮甲,對方對手仍舊是直接的驟然倒地。

    「你這傢伙……」說著那名發號施令的領頭人開始揮舞起手中的彎刀。一個側身躲過了對方攻擊之後。借此機會巴雷特力由腰起一個揮舞直接用刀鞘朝對方襲去。隨後那刀鞘將對方手中的彎刀擊飛並且重重的打在了對方的左肩之上。

    只見那名領頭者的面部表情都應痛苦而扭曲,身體也向前傾倒。為了防止他在出現什麼幺蛾子,巴雷特在錯身晃過他身體的同時順手對他的頸部來了一擊,隨著「砰」的一聲那傢伙自由的倒地了。

    剩下的最後一位冒險者,看到巴雷特這麼幹淨利落的行動之後,被驚得目瞪口呆。對方甚至沒有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瞳孔就已經變得呆滯。對於這個被嚇傻了的傢伙,巴雷特走上前去抄起刀鞘又是一下,隨後轉過身對克萊瑪蒂斯說到:「真是瞌睡了有人遞枕頭啊!看樣子我們今天的情報收集工作。多少也是會有些進展了。」

    「巴雷特你是打算將他們帶回神殿去進行審訊?」克萊瑪蒂斯說話的同時,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出了一條絲繩。看樣子是準備將這些俘虜給五花大綁了。

    巴雷特再次打量了一下這個巷子的環境:「我看還是就地解決吧!帶著這三個傢伙想要不被人發現的難度太大。我看不想在回到神殿之前在被人給堵一次。如果那樣的話,解決起來恐怕就沒有剛剛你們輕鬆了。對了!克萊瑪蒂斯你的身上還有『真實之域』的捲軸嗎?如果有的話。現在就不要吝嗇了。」

    目光飄忽了一會兒之後克萊瑪蒂斯點了點頭:「找到了!幸好當初的存貨現在還剩下一張。」

    「那麼接下來就是撬開這幾個傢伙的嘴巴了。」說到這兒的巴雷特從克萊瑪蒂斯手中接過繩索,開始了自己的束縛作業。以確保這三名俘虜在醒來之後,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緊接著將三個五花大綁的壯漢給丟到小巷最角落的巴雷特,伸出自己的手指狠掐對方的痛點。在神經末梢的刺激之下,這三個傢伙很快就在咆哮中醒了過來。掙扎和咒罵了一陣後,他們立刻就發現了自己現在的處境,隨即三人的臉色一下子就刷得全白了。

    在度過了最初的惶恐與不安之後,其中一個開口問到:「請問兩位大人有什麼……」
Babcorn 發表於 2016-2-6 09:45
第一百零二章 碼頭上的獨裁者


    「你們別想藉著這個機會逃跑。相不相信在你們幾個傢伙大聲呼救之前,我就能夠割破你們的喉嚨。」巴雷特說著拍了拍自己背上的『斷峰』。

    見識過巴雷特身手的三名原住民冒險者,此刻一個個都噤若寒蟬。在他們看來就算是巴雷特吹牛——不太可能在他們出聲之前就奪走自己的性命。可在救兵到來之前徹底結果自己並離開,卻不是什麼難事。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情況之下,這些本沒有信念的傢伙離開就放棄了節操。那名領頭的傢伙眼珠子一轉,便開口到:「兩位要問什麼就問吧!我知道的都會如實回答。」

    「我們不會讓你有欺騙隱瞞的機會的。」眯起了眼睛的巴雷特打了個響指,隨後克萊瑪蒂斯就當著那幾位原住民的面,激發了手中的法術捲軸。

    看到這樣的結果,眼前的三位原住民臉色又白上了幾分。一方面是因為擔心自己沒辦法把事情糊弄過去,就算是從這幾位煞星的手上離開,一樣會面對僱主的懲罰。另一方面是心驚於雖然那不把錢當錢的態度(隨意使用捲軸),知道自己踢到大鐵板的他們心中不知道怎麼後悔呢!

    當然巴雷特現在可沒工夫是考慮這幾位的心情,他略彎著要看著躺在地面上的那幾位俘虜:「飯呢!要一口一口的吃,事情你們也給我一件一件的交待。如果滿意的話,我也不是不能夠放過你們。反正我不認為你們背後的那些傢伙,能夠給我們幾個帶來太大的麻煩。」

    「您問,您問。只要我們知道的絕不會有半點隱瞞。」聽到自己還有著獲救的可能,對方立刻就爭先恐後的回答到。

    巴雷特點了點頭:「先說說你們之前是為什麼要在路口攔著我們。」

    「這個是因為我們幾個從半個月前就接到了一個委託,委託的內容就是盯著喬納斯熏魚鋪的動靜。如何一旦有人去探查的話,立刻記住長相回去和僱主報告。」其中一位原住民好像是邀功一樣地回答到。

    聽到這兒的巴雷特略感到有些狐疑地打量著眼前這幾位:「你們之前就已經在這兒了嗎?沒想到隱蔽的功夫還真好,我們之前居然沒發現你們。不過你說僱主的要求僅僅是看到了來人就回去通風報信吧!你們剛剛為什麼出來攔著我們。」

    「那是因為約克他認為如果把人給抓過去的話,我們能夠領到更多的報酬。」這時候另外一位冒險者立刻就將自己的領隊給賣了,『還有我們之前並沒有藏在這路。而是呆在路口外的一間空屋裡。那二樓能夠看到這條巷子裡發生的事情,我們剛剛就是在一邊打橋牌一邊觀捎著這裡面的情況。」

    『難怪我之前沒有覺察到監視者呢?原來是因為這些傢伙太過散漫的緣故啊!我還以為是自己的水準下降了。』想到這兒的巴雷特也算是卸下了心中的一塊頑石。不過隨即又冒出了一個想法:『也就是說他們當初甚至有可能一開始沒發現我們的行動。而是被後來的敲門聲給吸引過來的……』

    相較於巴雷特接著這個機會檢查起自己的漏洞,克萊瑪蒂斯卻被他們那領報酬的說法給逗樂了:「你們難道就沒想過對方的實力很強,自己立刻變成送上門來挨打的嗎?」

    「怎麼可能?我們這個小破地方哪來得……」說到這兒的約克聲音立刻就弱了下去。他們三現在的情況就是最好的寫照。

    而三省吾身後的巴雷特,立刻就打斷了這沒營養的談話:「接著說,為什麼要盯著這兒?還有你們的僱主是什麼人?」

    「為什麼要盯著這兒,剛剛不是說過了嗎?」話說到一半,約克立刻就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隨即他立刻就帶著些喘息的解釋到:「具體的情況約德爾先生是不會告訴我們的。不過我想應該是那家作坊的主人哪裡得罪了約德爾先生。知道自己受到威脅的他們突然跑路了,所以約德爾先生才讓我們來看看是不是能夠從找他們的人那兒得到點消息吧!」

    「也就會說你嘴巴裡的約德爾先生是這次的僱主了。說說看他到底是什麼人?」克萊瑪蒂斯也開始迫切的想要知道,這件事情的背後是什麼人在鬧鬼。

    扭了扭身子的約克總算是讓自己躺得舒服點後說到:「約德爾先生是我們冬泉鎮碼頭搬運工的的頭頭。他管理這兒所有的搬運工,是能夠和鎮公所的大人們說得上話的人物。像那家賣魚貨的,得罪了約德爾先生絕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控制著碼頭的搬運工,那不就是小型的青幫嘛!』巴雷特心中也已經有了計較。

    作為一個以捕魚和貨貿為主的小型港口,冬泉鎮碼頭上的搬運工數量可不少。這當中既有本地的居民,也有討生活的外來者。通常來說,這兩者之間應該涇渭分明。各自抱團成兩個相互競爭的團體。

    可按照眼前這約克的說法,那個所謂的約德爾先生居然能夠將他們全都給整合到之的手下。從這點來看。對方應該算得上是一個有能力的人。而且在冬泉鎮當中,那些身強體壯的搬運工多少也算得上是一股勢力。

    在本地軍備太過鬆弛的現在,治安官肯定是不太敢得罪他們的。所以即便約德爾先生是某些人看不起的泥腿子,可面對『手握重兵』的他,鎮子裡的上等人多少還是要給些面子的。不過這樣的幫派想要威脅到『暗夜面紗』的據點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暗夜面紗』在這種小地方的據點不會有多少人。但是他們的成員當中必然是也有著至少能夠施展2環法術的牧師,及其其他的輔助人員。雖然要是那位約德爾先生組織起全部的碼頭工人也不是不能夠將『暗夜面紗』給攆走。但是那麼大的動作絕對是瞞不了人的。

    住在小廣場周圍那一圈的富人們一旦發現了碼頭工人的這麼大動作,絕對會擔心他們是否演變成一場針對自己的暴動。而另外一方面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絕對會成為冬泉鎮街頭巷尾的最大談資。巴雷特一行出來這麼久了,不可能連一點風聲都聽不到。

    『除非是那位約德爾先生背後還有什麼力量。否則的話,『暗夜面紗』據點的撤離應該和他們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可要是這樣子的話。對方為什麼又要盯著這裡呢!這是不是說明,對方的身份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巴雷特只好暫時下壓,等到回到了神殿之後再去理清楚。

    他接下來問了最後的兩個問題:「那麼你們知道喬納斯熏魚鋪的人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嗎?還有他們在離開之前又有什麼反常的舉動。」

    「他們離開的時間嗎?應該只比我們接到任務的時間早幾天吧!像這種熏魚的作坊。一旦煙囪熄滅了超過兩天,周圍的人發現不對勁了。」說到這兒的原住民冒險者對於巴雷特的後一個問題感到無奈,「至於在這事前的反常舉動,鎮子上的熏魚鋪那麼多。誰會去專門關心那一家啊!」

    聽到這兒的巴雷特點了點頭,大明白眼前這幾位已經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給交待清楚了。至於那些表象背後的隱秘。處在底層又沒有相關渠道的他們應該是不太清楚。在神術的影響之下,巴雷特可以確認眼前這幾個精神狀態不太好的傢伙,說得都是實話——而且他們顯然不太可能有『律師的嘴』這種能力。那需要經過長時間的專門訓練。

    「好吧!看在你們什麼都說出來的分子上。我也就不為難你們了。希望等下能夠盡快有好心人給你們解開繩子吧!」說完這話的巴雷特立刻就轉身離開。而克萊瑪蒂斯同樣也不去理會那三位倒在地上的倒霉孩子。

    覺得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的三人,這時候甚至不敢高聲呼救。生怕一不小心惹惱了眼前的兩位煞星,到時候他們恐怕就沒有現在那麼好打發了。直到巴雷特和克萊瑪蒂斯兩人都走了好長一段時間後,他們才開始小聲的呼救。至於面子什麼的,在小命面前自然是一點都不重要了。

    確認了『暗夜面紗』的據點已經出現問題之後,兩位玩家開始加快了腳步。因為和之前相比他們用不著到處搜索什麼,所以速度一下就快了不少,轉眼之間就回到了神殿當中。

    等到將兩人從外面打聽到的消息都告知了同伴們之後,裡埃爾莉率先道出了自己的看法:「那個所謂的約德爾先生一定有什麼問題。說不定他能夠成為我們的一個突破口。就算不是和『暗夜面紗』的的變故有著直接的聯繫,最少應該是知道一些外人不瞭解的內容。」

    「可是針對那傢伙我們該怎麼下手?對方既然是本地碼頭工人的頭目。在冬泉鎮裡多少也算是個人物。」說到這兒的克萊瑪蒂斯頓了頓,「雖然我不認為我們在發動突擊後沒辦法抓住那傢伙。但是接下來事情該怎麼善後就成為一個大問題了。這樣的做完全有可能引發碼頭工人和神殿方面的直接衝突。這可和我們這一次的任務有著不小的衝突。」

    巴雷特這時候難得地附和到「沒錯,就算是要殺雞駭猴也不能夠選這樣的目標。因為他不是雞而是猴,而且是某個小猴群當中的猴王。」

    「話說我們一定要選擇暴力嗎?雙方之間能不能夠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談一談。」摸著鬍子的鐵砧突然提議到。

    克萊瑪蒂斯搖了搖頭:「如果剛剛沒發生那個衝突的話,或許是沒什麼問題。不過現在的話。就要看加茨比牧師願不願意在這種事情上幫忙了。不過從他之前的態度來看,希望不是很大。」

    「都是因為那個懦弱的傢伙,要不然我們的工作明明能夠輕鬆很多的。都是他縮頭縮腦的不作為,才給我們憑空添加了那麼多的麻煩。」裡埃爾莉忍不住抱怨到。

    巴雷特長出了一口氣:「算了,別生氣。你現在再怎麼生氣,對方也不會掉一根寒毛的。再說了。我們接下來的任務還需要他的幫助,你剛剛的話被人給聽到就不好了。」

    就在巴雷特剛剛說完這話的時候,屋子外立刻就傳來了『嘭嘭嘭』的敲門聲。這聲音立刻就嚇了裡埃爾莉一跳,而原本背靠在門板上的貓仔。卻是早有預料般的拉開了點距離。覺得自己有些丟臉的裡埃爾莉立刻拎起貓仔的耳朵抱怨到:「你小子翅膀硬了,居然敢不提醒我。」

    「好了!別鬧了,萬一讓外面的人看笑話了可不好。」說著這話的巴雷特立刻走上前去拉開了房門。外面那名穿著一體式胸甲的神殿衛士遞給了巴雷特一封信:「碼頭上的約德爾先生派人送來了這個,他說是想要請幾位吃飯。順便解釋一下之前所發生的誤會。」

    「這速度還真快,那三個冒險者應該是在脫身之後,就立刻把我們的事情如實向僱主報告了。」接過信封的巴雷特將那份請帖在自己的手中晃了晃說到。

    克勞迪婭看著巴雷特手中的紙片催促到:「馬上打開看看。我想看看那位約德爾先生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揭開了信封的巴雷特看了一下上面的內容之後攤了攤手:「這只是一份很普通的請帖而已。想要知道對方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我們只有到現在去看看才知道。」

    緊接著克萊瑪蒂斯熟練地遞給了那名神殿衛士幾枚金幣作為他送信的小費。隨後『嘭』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那名巴雷特你覺得我們該不該去呢?畢竟那裡很有可能是一場預設了陷阱的鴻門宴哦!對方可是有著很大的主場優勢。」
Babcorn 發表於 2016-2-8 10:34
第一百零三章 合作

    「到底是不是鴻門宴現在還不好說,不過給我們一個下馬威恐怕是少不了的了。」巴雷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過會面的地點對方選擇了我們之前經過的那間小酒館。這麼短的時間,想來他們也佈置不出什麼威力強大的陷阱才對。」

    「這可不好說,萬一那間酒館要是對方的產業的話,說不定裡面就有閒置了很久的機關在等著我們呢!」裡埃爾莉這時候腦洞大開,立刻就提出了某種可能。

    覺得這說法聽起來有點道理的巴雷特點了點頭,畢竟在這個世界裡面陰暗處的勾當可不少。就拿那種不少的酒館都有的,經過特別設計的密談室來說吧!雖然它們往往被以較高的價錢租給有特殊需求的客人使用,但不少酒館仍舊會不守信用的預設渠道設備安排人員進行偷聽。

    像這種本應該可以毫無顧忌的去談一些機密話題,而不必擔心隔牆有耳的環境當中所獲取的消息。通常來說只要找得到買家,往往能夠賣出不錯的價錢。在金子面前願意把靈魂出賣給魔鬼的人都不少,也難怪某些旅館老闆會不遵守職業道德了。

    雖然像是這種明顯違背契約關係的行為,那些經營者們往往都進行得非常小心。他們並不會竊聽每一次的密談室對話,只有覺得真正有利可圖的時候才會啟用那些隱藏得很好的竊聽設備。

    但是消息既然要換成金幣,多少都是會留下痕跡的。被洩密的苦主雖然不少時會找錯方向,但是仍舊有尋上門來可能。一旦出現這種流言,不能保密的密談室必然會讓那間酒店的名譽掃地。同時被侵害者的報復,甚至有可能引發流血事件——這種情況在西大陸上可以說是時有發生,被坑慘了的冒險者報復起來可以說是全無顧忌。

    也正是因為如此,酒館旅店的整體名聲往往都稱不上多好。即便是沒到『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的地步,不過一旦有什麼風聲的話,普通人自然會難免往那方面想了——當然相對言。大城市裡的百年老店通常會比較可靠。一方面是因為大城市對於這種事情的管制較嚴。另一方面也是因為平穩傳承的時間越長,通常說明對方暗地裡的動作越少。

    克萊瑪蒂斯突然提議到:「要不然讓對方把會面的地點安排在酒館大堂怎麼樣?一般來說不會有人在大堂當中佈置什麼陷阱吧!」

    酒館的大堂人流不少往來龐雜,誰也不能夠確定他們就不會觸發已經佈置好的機關。所以正常來看,很少有人會在這個區域動手腳——花費的心力多不說。還很有可能露出馬腳來。

    「可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接受我們的提議?更重要的是,那位派來的信使在送信之後就離開了。我們就算是想要和他討價還價也沒有聯繫的渠道。」巴雷特皺著眉頭有些猶豫不定,「究竟該不該去,我實在是弄不清楚。」

    在屋子裡安靜了一會兒之後,裡埃爾莉第一個開口了:「我覺得好不容易有本土勢力和我們主動接觸。至少還是去一次的好。再說之前的那點衝突,其實也證明不了什麼吧!」

    「對方雖然不一定和『暗夜面紗』的撤離有著直接的聯繫,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沒有窺視這處神殿當中的財富。」克萊瑪蒂斯這時候突然提醒到,「所以在不確定他的立場之前,我們就這樣貿然前去,還是有不小的風險。」

    「話說你們有沒有想過,對方既然都這樣明目張膽地把信送到神殿中來了,那麼加茨比牧師會有什麼反應呢?」在聽了兩位女士那有些相左的觀點之後,巴雷特突然開始注意起了之前被玩家們給忽略了一個重要因素。

    畢竟加茨比牧師在這兩天的交往當中,給人的印象非常糟糕。以至於血染灰花的諸位都不將其看作是一個可以商量的對方。不過他終究是冬泉鎮神殿當中的目前的領頭人。也是這一次任務的重要合作者。要是合作能夠順利些,對雙方而言都是有好處的。

    「如果加茨比牧師在聽到了消息之後會有所反應的話,那麼他或許還是一個可以合作的對象。要是他仍舊放任自流的話,我們還是先安排後路吧!」說到這兒的克萊瑪蒂斯撫摸了一下子手中的聖徽:「或許我可以通過祈禱室內的奇物,向沃克森城內的祭司們匯報這兒的情況。由他們來決定這兒是否有堅守的必要性。」

    「喂!喂!喂!克萊瑪蒂斯你的做法也太激進了吧!」裡埃爾莉明顯對克萊瑪蒂斯的提議有些抗拒,「這樣子一來不是徹底得罪了神殿中的本地派嗎?萬一沃克森方面讓我們堅守的話,那接下來還怎麼繼續合作?」

    克勞迪婭這時候也忍不住抱怨到:「碰到這樣的豬隊友實在是太糟心了。他究竟是怎麼爬到現在的地位的?」

    「別忘了這兒可是『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謹慎的商人只要不是高層未必不是合適的神職人員。只不過他的能力不適合現在的局面,而真正該出來應對這種情勢的高層又不在。」說到這兒巴雷特仍舊是忍不住地嘆了口氣。

    就在血染灰花的諸位為這事情頭疼的時候。加茨比牧師也在自己的屋子內來回走動,此刻的他就像是動物園裡下午四點鐘的狼一樣煩躁:「怎麼會!碼頭的那傢伙怎麼會突然送信進來找他們?難道那些搬運工也在打我們這兒的主意?不對!不對!如果那些搬運工裡面全都是外地人的話。還有這個可能。可他們大半都是本地的居民,要是干出這種事情,那可就一定會牽連到家屬的……」

    加茨比牧師雖然給人的感覺很窩囊,但他畢竟還是這座神殿的臨時執掌著。而且在冬泉鎮教會工作這麼多年的他。憑藉著身份和交情還是能夠影響到剩下的那些神殿衛士的。所以神殿裡有什麼風吹草動,他依舊能夠及時得到一些消息。

    在這個世界很少有禍不及妻兒的說法。即便那些善良陣營的『真聖母』們再怎麼努力,這種樸素的價值觀也是很難從大多數智慧生物的腦子裡移除的。更別提就算是那種說法在某些區域得到了統治階級的響應而成為了法律,可是在執行過程當中依舊會遇到的一系列的問題。

    所以就算是有組織的煽動,那些碼頭上的工人也未必會願意對『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神殿動手。人家本來活得好好的,為什麼去做這種玩命的事情。那些本來就在冬泉鎮安家的搬運工。更有可能在得到消息之後就直接告密——就算是他們的領頭人約德爾再怎麼有掌控力。也無法保證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出現。

    走來走去總是安靜不下來的加茨比牧師,表情那個掙扎啊!不過最終好像是想通了什麼的他,長出了口氣後說到:「我還是去和博特牧師談談吧!這些年輕人就是不讓人省心。」

    才人到中年的加茨比牧師,此時此刻真心是有了回家養老的想法——加入『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之後一直勤勤懇懇地承擔著業務的他。總覺得之前20年都沒這半個月來那麼累。顯然這位加茨比牧師蕭規曹隨慣了,從來就不是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人物。

    不過出於對未知的恐懼,加茨比牧師還是下定了決心踏出房門。他準備去找沃克森的那些援軍們交流交流,看看對方究竟是想做什麼。還有就是探明這幾位外來者和碼頭上的約德爾究竟是什麼關係。

    當然他這時候也不可能一間一間的去敲玩家們的房門,為了體面他安排手下的服侍去將血染灰花的諸位引到會客廳中見面。同樣因為自己那謹小慎微的性格。加茨比牧師在見到了巴雷特一行後,仍舊是拐彎抹角的問到:「沒想到來自沃克森的諸位,在冬泉鎮居然還有朋友啊!早知道是這樣子的話,我就該在昨天的宴會上邀請他一同前來了。」

    「朋友?」聽到這話的玩家們頓時就愣了一下,隨即克萊瑪蒂斯立刻就明白了對方話中所指:「如果加茨比牧師您指的是剛剛的信件的話,那不過是某位素未謀面的先生發來的邀請函。目的似乎是想要解釋不久前雙方剛剛產生的衝突。」

    「你們和那位碼頭上的約德爾產生了衝突?」聽到這話的加茨比牧師雖然表面略顯吃驚,但是那顆懸著的心卻略放下了一點。雖然他現在還不能夠確定玩家們說的一定是實話,但是克萊瑪蒂斯既然主動和那位約德爾跑撇清關係,那也就代表對方還沒有直接翻臉的打算。

    要知道在加茨比牧師心中可是曾經冒出過,對方在自己的詢問之下突然翻臉控制自己的畫面。在如今這巨大的壓力之下。即便是沃克森的主神殿派來的援兵,精神過度緊張的他也不敢完全相信。

    「並不是和他本人的衝突,只不過我們今天在找尋『暗夜面紗』據點的時候,與他僱傭的那些冒險者產生了些摩擦而已……」克萊瑪蒂斯接著就將之前的發生的事情簡略地進行了個說明。

    「『暗夜面紗』的據點在半個月前就離開了?」加茨比牧師心中一驚,隨後坦誠到:「那時候我們才剛剛收到教會行動失敗的消息。特別是幾位大人死亡的消息,更是令神殿上下全都亂了套。等到好不容易穩定之後,整個冬泉鎮都陷入了一種古怪的氣氛當中。在加上我們剩下這些人並沒有和『暗夜面紗』打交道的經歷,雖然知道身邊有著這樣的鄰居,但是還真不清楚他們居然在那時候就已經離開了。」

    從加茨比牧師的話語裡不難得知,冬泉鎮神殿當中與『暗夜面紗』的溝通是由專人負責的。可惜那位這次隨隊前往艾拉爾雪山。最終慘死在那林海雪原之中。這樣的結果導致兩家教會之間的聯繫渠道就此中斷。

    而瞭解到個中內情的巴雷特心中立刻就罵開了:『這樣的聯繫人怎麼可能一次性全部調走。就算是要調走,最少也要和留下的人把相關的業務交待清楚吧!按理來說稍微正規一點的組織都不至於出現這種大烏龍才對。更何況是這種傳承了千百年之久的大型教會!難道這背後又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因素嗎?』

    瞭解得越多,巴雷特就越覺得這當中的迷霧重重。雖然也有可能僅僅是簡單的人為失誤所造成的意外。但是在得到確切的答案之前,卻由不得巴雷特不多想。

    「我們認為『暗夜面紗』的據點的撤離。背後必然是預示著什麼危險。」說到這兒的克萊瑪蒂斯開始講述自身的見解,「同時安排人監視那兒的約德爾至少是瞭解一些內幕的。所以在他送來邀請函之後,我們就準備去一趟。順便看看能不能夠打探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加茨比牧師仍舊是有點猶豫不定:「從那個約德爾身上打探消息嗎?不過現在冬泉鎮的情況十分複雜,你們貿貿然和對方接觸,不知道會不會引發什麼變故呢!」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我們恐怕是沒有什麼更好的選擇了。說到約德爾。加茨比牧師能不能夠給我們介紹一下那位冬泉鎮碼頭的統治者。」克萊瑪蒂斯十分認真地問到:「不管等一下是否要和對方見面,多了些他的消息,對我們來說總是好的。無論接下來是敵人還是可能的盟友,我們都必須做到有備無患。」

    「那個約德爾在我們冬泉鎮也是個傳奇了。他當初孤身一人來到這兒的時候,絕對沒有人會想到如今他能夠成為碼頭上的實際掌控者吧!」好像是在回想著什麼的加茨比牧師,頗為感慨的說到。

    聽到這兒的裡埃爾莉發出了驚呼:「等等!你說那位約德爾是外鄉人?他一個外鄉人是怎麼做到這一點的,這明顯不符合邏輯啊!」
Babcorn 發表於 2016-2-12 11:07
第一百零四章 專制黑手



    「作為一個外鄉人,約德爾在冬泉鎮取得這樣的成果,的確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加茨比牧師點了點頭,「至於與這裡準備外出打拚的年輕人,有不少將那位碼頭上的獨裁者當做了自己的偶像。」

    「可是那位難道就沒有受到本地勢力的排斥嗎?我覺得就算是鎮公所方面,也絕對不希望見到碼頭工人集結在一個外鄉人手下吧!那麼他背後的支持者到底是誰?」克萊瑪蒂斯立刻就指出了這當中一個十分關鍵的因素。

    地域歧視是社會發展過程中出現的一種比較普遍的社會文化現象。雖然在如今的現實當中,已經很少能夠看到它們的身影。但是在遊戲當裡面卻像是舊時代的天朝一樣無處不在。無論是地域文化差異、經濟發展不平衡還是智慧生物本能的防備心理,都將會助長這種情況想像的發生。

    所以任何人想在遠離家鄉的地區打拚出一番事業,從來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重要的是那位約德爾手中所掌握的,還是某種潛在的暴力機關。這種事情絕對是當權者難以容忍的——除非是對方的身後有什麼大組織撐腰,否則玩家們真的很難相信冬泉鎮的那些體面人,當初會放任約德爾掌控這兒所有的碼頭工人。

    在他已經掌控了那些碼頭工人之後,的確是有可能令人投鼠忌器——特別是在東泉鎮本身武力不強的情況下。可在對方完成徹底的整合之前,冬泉鎮的本地勢力完全有能力將對方的計畫給攪和了。

    智慧生物的情感上是有親疏遠近的,他們本能的不願意去詳細不熟悉的外來者。所以僅僅是一個普通的流言,就有可能使得對方的一切努力都付之流水。而跳動本地工人與外來者之間的矛盾,更是能夠在最開始的時候,輕鬆的瓦解對方好不容易才建立的秩序。

    只要鎮公所裡的那些實際管理者不都是素餐尸位的大草包,那麼單單憑藉一個外鄉人根本沒辦法在冬泉鎮掀起那麼大的風浪。在這背後一定是有著什麼外人所不甚瞭解的隱秘。而『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紮根冬泉鎮這麼多年,不可能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那傢伙是『暴政之神』名下的**黑手,算得上是那位伸到北地的黑手之一。應該來說算得上是上一任鎮長的合作者。」加茨比牧師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過現在頂多是和鎮子當中的那家望族有些關係吧!應該已經算是完全獨立的勢力了。這種事情知道的人不多。那些平民多半隻知道對反是一名實力不錯的武人而已。」

    「**黑手?那種極端自律的邪惡者?」巴雷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過他們通常不是都服務與強勢的君主嗎?怎麼會來到這種小地方。」

    所謂的『**黑手』是『暴政之神』教會的神殿衛士,與聖武士不同他們通常是守序邪惡陣營,而且沒有罕見的野生群體。這種情況在大陸上並不罕見。比如『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也有類似的『賞金衛士』。

    最開始它們不過那些吸引不到聖武士(或者黑武士)的教會,所研發出來的替代品。不過隨著發展,越來越多的教會開始普及各自的神殿武裝。因為聖武士(黑武士)的誕生實在是太不可控了,而且生產的數量也遠遠滿足不了市場的需求——原住民當中沒有人能靠學習而成為聖武士,能否成為聖武士完全憑天性。天性只有『有』和『沒有』兩種分別,無法透過意志或行為獲得。

    更重要的是在聖武士的擇業方面,『公證之主』教會憑藉其特色更是一家就佔了將近三更之一。所以由不得其他教會恨得牙癢癢的同時另想辦法。雖然和受到感召,並接受自身的命運聖武士相比,那些流水線產品的質量要差一些。但也好歹是從根子上解決了有無的問題。

    同樣的和聖武士一樣,這些能夠『批量生產』的教會武裝也有著各自的戒律。比如說『**黑手』從不主動行善(除非來自君主的命令),另外他的行為準則要求自己在權威身份具有統治弱者的力量時尊重上級,行動符合紀律(不參加隨意的殺戮,保持對較低地位者的穩固統治等等)。只幫助那些能維持或提高他的地位的人,並且懲罰那些挑戰權威的人(除非這樣的挑戰者能證明。他自己比支持權威更有價值)。

    說白了這些傢伙就是最為合格的酷吏,自然是受到不少統治者的歡迎。本來像是七城聯盟這樣的鬆散整體當中,這些傢伙就已經很難找到合適的位置了。所以巴雷特實在是沒想到自己居然還能夠在冬泉鎮這樣的小地方見到他們啊!

    「我可就不清楚了。或許神殿當中的原先幾位大人知道原因吧!不過他們在走之前可沒和任何人交待過這方面的事情。」加茨比牧師略感無奈地說到。

    對此有所瞭解的克萊瑪蒂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如果那位不對神殿有什麼窺視的話,應該是一個合適的結盟對象啊!雖然『**黑手』通常不是什麼好人,當時他們對於維護地方穩定還是十分賣力的。」

    「前提是那位對神殿當中沒有想法才行。否則的話,等到『**黑手』們領兵可是很有一套的。」加茨比牧師仍舊表現得有些畏縮。

    琢磨了一會兒的巴雷特總算是道出了自己的想法:「我記得『暴政之神』教會和『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很少有直接衝突的吧!等一會兒見面的危險性應該是不大。」

    「雙方主要的衝突應該是集中在稅務上。不過在冬泉鎮這樣的走私港,那種情況應該可以忽略不計才對。」說到這兒的裡埃爾莉臉上更是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總覺得讓一名『**黑手』控制著走私人員,實在是一件很有喜感的事情啊!」

    「這很正常,這兒的統治者是支持走私的嘛!」克萊瑪蒂斯倒是對這種事情看得很透——走私雖然會對國家利益產生不好的影響。但是卻能夠促進走勢地本身的經濟。所以在那些地方派看來,這可是一條不錯的發展之道。

    用自己的目光打量了同伴們幾眼後,巴雷特變做出了決定:「非常感謝加茨比牧師你給我們提供的消息,那麼接下來我們和那位約德爾先生會面的時候。應該不至於兩眼一抹黑。」

    「你們就一定要去和那傢伙見面嗎?」加茨比牧師仍舊沒有放棄最後的努力。

    不過克萊瑪蒂斯立刻就回應到:「就拿眼下的局面來看。反正也不會有更壞的情況了。和那傢伙見個面說不定反倒是會發生什麼轉機也不一定……」

    做好了準備之後,血染灰花的諸位可以說是全副武裝地趕往對方提出的會面地點。好在冬泉鎮內全副武裝的冒險者數量也不算少,他們的形象也不至於顯得那麼的突兀。

    還沒等玩家們步入對方選擇的『冷冽火焰』酒館,在門外的他們就聽到大堂中傳來了魯特琴那略帶歡快的旋律。而等到他們推開了酒店的布簾。立刻就發現大堂中央一名有著亂糟糟頭髮的吟遊詩人。正輕輕撥弄琴弦唱著一首歡鬧的淫|詞小調。

    而伴隨著吟遊詩人那不知道怎麼拼湊而成的歌曲,酒館的大堂可以說是異常的喧鬧。揮舞著酒杯的客人們受到歌詞的影響。其中不少都變得蠢蠢欲動起來。瞳孔有些泛紅的他們,打量的血液朝著腰部之下流動,腦袋也變得昏昏沉沉起來。

    這些傢伙嬉笑吼叫的同時。還趁著女侍者走過身旁的時候,藉機動手動腳。那些酒吧女們此刻也一邊熟練地躲避著那些粗糙的手掌,一變端著盤子當中的酒水和對方調笑。不過除非那些酒鬼們願意付出銀色乃至金色的小可愛,否則她們可不願白白讓對方佔便宜。

    伴隨著簾布的拉起,一股清新的空氣立刻就湧入了這污濁的酒館大堂。其中幾位還沒徹底喝醉的客人,以及大堂角落裡打著橋牌的冒險者,都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這門外的新人。當他們看到了被包在鐵皮罐頭當中的鐵砧,和體型大人一號的巴雷特之後。其中幾人十分識趣地轉過頭去,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自己的『事業』當中。

    不過仍舊有幾位冒險者並沒有移開自己的目光,只不過在發現克萊瑪蒂斯胸口的那枚聖徽之後。開始變得小心且收斂起來。伴隨著金屬馬靴和酒館底板的碰撞聲,原本擁擠的大堂裡出現了一條可供行走的通道。即便是裡埃爾莉等女士走過的時候,那些喝高了的酒鬼也在同伴們的死命壓制之下,沒辦法伸出自己的祿山之爪——那些還清醒的傢伙,明白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夠觸犯的。

    來到吧檯之前的巴雷特拋給了酒保一枚硬幣:「約德爾先生約我們在這兒見面!按照約定的事情他應該也已經到了,能夠告訴我們那位先生,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聽到『約德爾先生』之後,原本大堂當中還剩下的那幾道窺視,突然之間就『刷』的一下子全部消失不見。由此可見那名碼頭獨裁者在冬泉鎮當中的影響力。發現大堂這一變化的巴雷特,心中對於那位約德爾先生又高看了幾分:『那傢伙看樣子是一個相當難纏的地頭蛇了……』

    「幾位是約德爾先生先生的客人嗎?那名請從左邊的樓梯走。約德爾先生已經在二樓左手邊的第一個屋子裡面等你們了。」那名酒保熟練地接過銀幣之後,笑容滿面地伸手給玩家們指出了道路。

    「謝謝!」隨即巴雷特便領著一桿玩家踏上了酒館的樓梯。不過等到鐵砧上樓的時候,那木製樓梯的台階發出了痛苦的『嘎吱』聲。好像一不小心就有可能在全身鎧甲的重量之下斷成兩截。

    回頭看著這一幕的巴雷特說到:「下次有機會的話,大家記得給鐵砧弄一枚換裝戒指來。」

    小小的插曲並沒有浪費玩家們的時間。來到了約德爾先生所在的包間門口之後。誰有人對視一眼。隨後由巴雷特敲響了屋子的大門:「請問房間內是約德爾先生嗎?血染灰花傭兵團應邀而來。」

    「請進!」門後傳來了短促且冰冷的聲音。推開大門的玩家隨即發現了屋內的3道身影。

    筆直站在房門正對面的是一位只有一隻眼睛的彪形大漢,這位穿著褐色亞麻短衫的傢伙身上有著古銅色的肌膚。那暴|露在外的脖子與手臂之上,橫七豎八地佈滿了各式各樣的疤痕——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沒有一塊好肉。

    隨後玩家們注意到的是剛剛那聲音的來源,坐在三者中央的男子有著一頭柔順的金發。細膩的皮膚與儀態給人的第一眼感覺,就是他一定有著不錯的出身。不過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這傢伙有著十分明顯的軍人氣質。所有動作都一板一眼的他。與自身的形象有著不小的反差。

    而坐在最靠近玩家這一側的,這是一名留著小鬍子的清瘦男子。眯著眼睛的對方滿臉的笑容,不過那皮笑肉不笑的僵化表情,令玩家們感到十分地膩歪。

    更重的是這個的座位,使得今天的正住約德爾先生在開門的時候處在了攻擊的死角當中。從這樣的佈置也可以看得出,眼前這機會對於巴雷特一行同樣抱著不小的警惕。否則也不會做出這樣的安排。

    『為什麼才3個人?從他們的反應來看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啊!這些傢伙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著絕對的自信?還是擁有著什麼樣的後手。』看到這詭異一幕的巴雷特心中立刻就冒出了一連串的想法。不過這並不妨礙他面帶笑容地說到:「非常感謝約德爾先生你的邀請!」
Babcorn 發表於 2016-2-12 11:08
第一百零五章 有限合作



    隨即那名清秀的金發男子轉過頭來:「血染灰花的諸位嗎?請先進來吧!關於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我們相互交換一下信息。免得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給誤導。」

    『那三個冒險者脫困之後果然給我們上眼藥了。』巴雷特立刻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隨即他的臉上也露出了和煦的笑容:「的確,我們可從來就沒法算和約德爾先生您發生什麼摩擦。只不過命運總是那麼的奇妙,不知不覺當中讓我們有了聯繫……」

    等到巴雷特不帶任何感情地講述完之前的經歷之後,約德爾先生點了點頭:「這和我猜想的差不多。那幾個小子不僅辦事能力不足,就連腦子也有些秀逗。如果不是他們在添油加醋的時候表現得太過,我也不至於會從一句就發現他們撒謊。」

    「所以說我們雙方並沒有衝突的理由,一切都不過是那些人私底下的行動。而且我們在那件事情上也不是不能夠相互合作。」說到這兒的巴雷特走進屋子,同時示意同伴們跟上腳步。

    約德爾先生的拇指與食指輕輕地在自己的另一隻手背上滑動,緊接著那名留著小鬍子的男子便起身將房門給掛上了。讓屋子成為一個封閉的空間之後,這位清秀男子接著問到:「合作?那麼關於『暗夜面紗』的去向,你們有什麼情報嗎?」

    「約德爾先生您現在最關心的是那個嗎?」巴雷特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我現在只能夠說得是,『暗夜面紗』據點撤離的時間與『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遭受重創的日子相差彷彿。」

    聽到這兒的約德爾先生低下頭去,同時他的額頭也爬上和皮膚並不相稱的一條條褶子。屋子裡在經過了短暫的寧靜之後,他抬起了頭來:「幾位請坐!看樣子在這件事情上我們還有進一步交流的可能。在上菜之前,雙方開誠布公地交換一下各自的目的吧!」

    「那麼是你先說呢!還是我們先來?」拉開凳子坐下的巴雷特立刻就看著對方反問到。

    約德爾先生十分爽快地開口了:「既然是邀請者,那麼自然是我先來。要說目的的話,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一切都是為了保證碼頭工會的正常運轉而已。」

    「僅僅是保證工會的運轉嗎?」巴雷特略帶狐疑地問到。他身後的克勞迪婭雖然也躍躍欲試地想要插話,但是最終仍舊是忍了下去。

    在來到『冷冽火焰』酒館之前,玩家們就在神殿當中對這一次的會面進行了預演。考慮到約德爾先生是『暴政之神』名下的『**黑手』,他對於尊卑問題往往看的比較重。所以這一次的交流將會由身為領隊的巴雷特負責。剩下的同伴如無必要就儘可能地不要開口。以面惹得約德爾先生不快。破壞了本有可能的合作。

    「沒錯僅僅是保證現狀而已。我來到冬泉鎮也有將近10年了吧!為了將碼頭工人們統合到一起,我也這10年無時無刻不在努力。」說到這兒的約德爾先生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如果有人打算破壞我的事業的話,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就您這長相。還真沒看出來是在某個事業上努力了10年呢!不過半精靈當中有些長相和人類幾位類似,你不會是那種罕見的突變品種吧!』看著眼前的約德爾先生,在場的所有玩家腦子裡都不由而同地冒出了類似的話語。

    不過巴雷特很快就將那想法甩到了腦後:「如果僅僅是這樣子的話,約德爾先生您背後的教會不會催促什麼嗎?」

    「像是冬泉鎮這樣的小地方,他們哪裡還能夠要求更多呢?」約德爾先生這時候的表現。倒也算得上是輕鬆。只不過玩家們並不能夠從他的表情當中看出,眼前這位說得究竟是真話還是假話。

    雖然巴雷特很想問一問,既然是如此,那麼你又為什麼要來冬泉鎮這樣的小地方呢?但是知道這樣的行為很可能惹得對方不快,所以巴雷特也只好避而不談。他故作理解地點了點頭:「說起來我們的情況和約德爾先生你也是十分類似呢!我們這一次的任務就是保證冬泉鎮『財富與商業女神』神殿的安全。不要在接下來可能發生的襲擊當中被人一掃而光。」

    「保護神殿?那就是說很有可能出現襲擊者。結合『暗夜面紗』的變故,看樣子冬泉鎮安靜了這麼多年之後,總算是變得熱鬧了。」約德爾先生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感**彩,作為『暴政之神』的神職人員,他討厭任何不在自己掌控之下的變故。

    「是的!我覺得很可能會有什麼意外發生。像是之前發生的事情,已經證明北地很多針對『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勢力已經聯合起來了。」巴雷特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所以在遭受了之前的損失之後,『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才會僱傭我們這些外人價錢防衛的力量。」

    「如果『暗夜面紗』的據點撤離真和『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近況有關的話,說不定還真是會鬧出什麼大事情呢?」約德爾先生的情緒顯然不佳。

    畢竟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發生在冬泉鎮當中的襲擊與劫掠,必然會對整個小鎮造成難以估量的影響。因為這種事情不可能被控制得緊限於『財富與商業女神』神殿當中。且不說那些襲擊者能否完全掌控得了自己的人員,單單是冬泉鎮當中見勢而動的冒險者,就絕對不會在少數。

    這種情況之下,光光是那群趁火打劫的傢伙就足夠武備鬆弛的冬泉鎮喝一壺的了。而襲擊所引發的混亂同樣也會造成極大的損失。就像是每一次騷亂當中,因為混亂所引發的踩踏事件,往往才是最大的人群殺手。

    而在這麼多的死難者當中,又會有多少是約德爾先生工會當中的成員。以及他們的家人。在事情發生之前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

    隨即那名清秀的金發男子轉過頭來:「血染灰花的諸位嗎?請先進來吧!關於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我們相互交換一下信息。免得被某些居心不良的人給誤導。」

    『那三個冒險者脫困之後果然給我們上眼藥了。』巴雷特立刻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隨即他的臉上也露出了和煦的笑容:「的確,我們可從來就沒法算和約德爾先生您發生什麼摩擦。只不過命運總是那麼的奇妙。不知不覺當中讓我們有了聯繫……」

    等到巴雷特不帶任何感情地講述完之前的經歷之後,約德爾先生點了點頭:「這和我猜想的差不多。那幾個小子不僅辦事能力不足。就連腦子也有些秀逗。如果不是他們在添油加醋的時候表現得太過,我也不至於會從一句就發現他們撒謊。」

    「所以說我們雙方並沒有衝突的理由,一切都不過是那些人私底下的行動。而且我們在那件事情上也不是不能夠相互合作。」說到這兒的巴雷特走進屋子,同時示意同伴們跟上腳步。

    約德爾先生的拇指與食指輕輕地在自己的另一隻手背上滑動。緊接著那名留著小鬍子的男子便起身將房門給掛上了。讓屋子成為一個封閉的空間之後,這位清秀男子接著問到:「合作?那麼關於『暗夜面紗』的去向,你們有什麼情報嗎?」

    「約德爾先生您現在最關心的是那個嗎?」巴雷特壓低了自己的聲音:「我現在只能夠說得是,『暗夜面紗』據點撤離的時間與『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遭受重創的日子相差彷彿。」

    聽到這兒的約德爾先生低下頭去,同時他的額頭也爬上和皮膚並不相稱的一條條褶子。屋子裡在經過了短暫的寧靜之後。他抬起了頭來:「幾位請坐!看樣子在這件事情上我們還有進一步交流的可能。在上菜之前,雙方開誠布公地交換一下各自的目的吧!」

    「那麼是你先說呢!還是我們先來?」拉開凳子坐下的巴雷特立刻就看著對方反問到。

    約德爾先生十分爽快地開口了:「既然是邀請者,那麼自然是我先來。要說目的的話,我的要求其實很簡單。一切都是為了保證碼頭工會的正常運轉而已。」

    「僅僅是保證工會的運轉嗎?」巴雷特略帶狐疑地問到。他身後的克勞迪婭雖然也躍躍欲試地想要插話,但是最終仍舊是忍了下去。

    在來到『冷冽火焰』酒館之前,玩家們就在神殿當中對這一次的會面進行了預演。考慮到約德爾先生是『暴政之神』名下的『**黑手』,他對於尊卑問題往往看的比較重。所以這一次的交流將會由身為領隊的巴雷特負責。剩下的同伴如無必要就儘可能地不要開口。以面惹得約德爾先生不快,破壞了本有可能的合作。

    「沒錯僅僅是保證現狀而已。我來到冬泉鎮也有將近10年了吧!為了將碼頭工人們統合到一起,我也這10年無時無刻不在努力。」說到這兒的約德爾先生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如果有人打算破壞我的事業的話。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就您這長相,還真沒看出來是在某個事業上努力了10年呢!不過半精靈當中有些長相和人類幾位類似,你不會是那種罕見的突變品種吧!』看著眼前的約德爾先生,在場的所有玩家腦子裡都不由而同地冒出了類似的話語。

    不過巴雷特很快就將那想法甩到了腦後:「如果僅僅是這樣子的話,約德爾先生您背後的教會不會催促什麼嗎?」

    「像是冬泉鎮這樣的小地方,他們哪裡還能夠要求更多呢?」約德爾先生這時候的表現,倒也算得上是輕鬆。只不過玩家們並不能夠從他的表情當中看出,眼前這位說得究竟是真話還是假話。

    雖然巴雷特很想問一問,既然是如此,那麼你又為什麼要來冬泉鎮這樣的小地方呢?但是知道這樣的行為很可能惹得對方不快。所以巴雷特也只好避而不談。他故作理解地點了點頭:「說起來我們的情況和約德爾先生你也是十分類似呢!我們這一次的任務就是保證冬泉鎮『財富與商業女神』神殿的安全。不要在接下來可能發生的襲擊當中被人一掃而光。」

    「保護神殿?那就是說很有可能出現襲擊者。結合『暗夜面紗』的變故,看樣子冬泉鎮安靜了這麼多年之後,總算是變得熱鬧了。」約德爾先生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感**彩,作為『暴政之神』的神職人員。他討厭任何不在自己掌控之下的變故。

    「是的!我覺得很可能會有什麼意外發生。像是之前發生的事情,已經證明北地很多針對『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勢力已經聯合起來了。」巴雷特故作無奈地嘆了口氣,「所以在遭受了之前的損失之後,『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才會僱傭我們這些外人價錢防衛的力量。」

    「如果『暗夜面紗』的據點撤離真和『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近況有關的話,說不定還真是會鬧出什麼大事情呢?」約德爾先生的情緒顯然不佳。

    畢竟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發生在冬泉鎮當中的襲擊與劫掠,必然會對整個小鎮造成難以估量的影響。因為這種事情不可能被控制得緊限於『財富與商業女神』神殿當中。且不說那些襲擊者能否完全掌控得了自己的人員。單單是冬泉鎮當中見勢而動的冒險者,就絕對不會在少數。

    這種情況之下,光光是那群趁火打劫的傢伙就足夠武備鬆弛的冬泉鎮喝一壺的了。而襲擊所引發的混亂同樣也會造成極大的損失。就像是每一次騷亂當中,因為混亂所引發的踩踏事件,往往才是最大的人群殺手。

    而在這麼多的死難者當中,又會有多少是約德爾先生工會當中的成員,以及他們的家人。在事情發生之前沒有人能夠說得清楚。
Babcorn 發表於 2016-2-12 11:08
第一百零六章 該來的終究回來



    遠道而來的血染灰花小隊和約德爾先生這樣的坐地虎進行了一次親切友好的交談。請大家搜索()!更新最快的小說雙方之間充分地交換了一下想法,在磕磕碰碰之後總算是達成了一個雙方都能夠接受的合作方式。不過這一切僅僅是最普通的口頭約定,並沒有任何紙面上的協議。

這並不是說雙方就彼此信任,只不過眼下的這點小動作用不著費那麼大勁而已。在約德爾先生既然玩家們有求於自己,自然是不至於會在這種事情上耍滑頭——而且和『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方面的聯絡,他也有自己的渠道可以跟進。

至於對玩家們來說,雙方之間的合作僅僅是一個初步的試探。對方最終的目的是和教會搭上線,當然不會在最開始的時候耍什麼小把戲。

隨著短暫的試探性合作開始,參與的雙方都能力動用了大量的資源開始收集訊息。似乎是因為襲擊者並沒有往冬泉鎮派遣專門的刺探者,所以並不能夠得到什麼直接的訊息。不過敏銳的約德爾先生仍舊點端倪——那就是走私商人近來的貨物變化。

作為一個半公開的走私碼頭,這兒的走私品也是光明正大地由約德爾手下的搬運工負責運輸的。所以依靠著經手的貨物,他發現碼頭上近期外流的彎刀纜繩無酵麵餅和鹹肉都出現了小幅增長。

如果是在平時的話,這根本就不會引起約德爾先生的注意。不過在事先有著那方面想法的時候,這樣的變化就已經足夠顯眼了——那些都是海員們在出行前所需要的物資。雖然並不一定是海盜針對冬泉鎮的行動,但是對於已經起疑的人而言,一點點的小問題都會被放大。

所以這個消息當天就被到了『財富與商業女神』的神殿當中。對於自己的猜測可能成真的玩家們,臉上可是半點的笑容了。所以積極的備戰工作立刻就開始,以巴雷特為教官,神殿當中的那些服侍開始被組織起來訓練。順便連他們的家人也被接到了神殿當中——對外則宣稱為填補教職人員缺口額集中整訓。是否相信並不要緊,反正鎮公所方面也拿『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沒什麼辦法。

至於約德爾先生的碼頭工會方面可就麻煩多了。畢竟他們手下的工人可沒有能夠長時間養活自己的積蓄。而且碼頭的運轉也離不開他們。這就使得那些搬運工的日常工作根本就無法停止。更重要的是大部分的碼頭工人雖然強壯,但也不是真正的戰士。所以在面對危險的時候能夠起到多大作用仍舊是一個未知數。

當然約德爾先生也不是全無作為。他想辦法讓那些碼頭工人們將自己的家屬送到冬泉鎮附近的農村當中。當然也少不了送一份警告信給鎮公所。這並不是指望引起官方的重視,而是方便在意外發生之後的洗清嫌疑。

當然這兩個群體的變化,同樣也引起了冬泉鎮居民的憂慮。他們當中開始有人取出了壓箱底的祖傳兵刃,隨後鐵匠鋪的修復打磨工作開始變得異常忙碌。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原本的異變那些居民們已經習以為——不得不說人類果真是適應性最強的一種生物。

這是一個晴朗的傍晚,火燒雲開始退去的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本就不怎麼繁華的冬泉鎮開始變得灰暗,不過從窗戶裡透露出的點點光亮,卻將這個小鎮點綴得猶如一面星盤。同時距離碼頭不遠的空氣當中,也開始飄散出酒水與烤肉的香氣。

隨著通紅的太陽徹底消失在視野之中。一面銀盤逐漸掛上天空。這是一個月圓之夜,上湧的潮水比往常要明顯的多。冬泉鎮外的港灣也變得比平時更加順暢。隨著銀月掛上中天,時間已經接近是夜晚十點,整個冬泉鎮都沉浸在黑暗與安靜當中,一切和以往沒有任何的不同。

然而忽然有薄霧悄然降臨在了港口當中,將如水的月光變得朦朦朧朧額,隨後風也漸漸的大了起來。這股風似乎可以無視掉建築物的阻擋似的,帶著一種肆意,非常乾脆的掃滅了那為數不多的窗戶裡面還燃著的燈火。

夜幕之下的大海波濤洶湧,風呼呼地刮著。捲起陣陣海浪。在距離港口不遠處的海面上,有十多艘船來回徘徊著。雖然這十多艘船的型號都完全一致,但是船上的旗幟與氣氛卻各不相同。

放眼望去所有的甲板上全都坐滿了人。那些佈滿了塊狀肌肉的漢子穿著短衫,手裡握著長矛,腰間別著戰斧。同時船舷邊還靠著一面大盾。這些是戰船專用的大盾,盾的正面覆蓋著一層鐵片。盾的反面是厚重緊密的橡木板,底下是一寸寬的米字形鐵條邊框。

「船長?」其中一艘船上的某海員眼神有些渙散,他避過週期其他人視線,側過腦袋在自己的頭領耳邊細細說道:「這次是不是該沖慢一點,畢竟我們沒必要為那些蠻子賣命!意思意思就可以了。打頭陣的事情應該就……」

『膽怯的小子!』這位海盜頭子不屑地對自己的副手下著評價。大多數頭腦靈活的傢伙都這樣,不敢把身家性命壓上去豪賭。當然,這也是船長選擇他做大副的主要原因,沒人會擔心一個膽小鬼造反。

「放心吧!」這名船長揚起鞭梢。指著船隊中央的那艘相對大上一些的排槳船,「真正的精銳都那些猛獁象蠻子的船上。鎮子裡的硬骨頭當然是由於那些大人物們去應付了,哈哈!」

顯然眼前的海盜船長也打著硬骨頭別人去啃,肥肉自己來吃的主意。畢竟這些水手都是他在大海之上安身立命的本錢。如果這一次損失太大的話,恐怕來不及得到補充,自己一夥就會被別的海盜給吞併了。至於他的下場。恐怕就要和鯊魚比賽游泳了。畢竟不是誰都會接受一個野心勃勃的下屬的。

聽到這話之後,甲板上的不少海盜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畢竟沒人喜歡危險的任務。唯獨其中一人的面色開始變得不豫,因為他是這次行動的聯絡官。不過水手們的戰鬥可不靠他,所以自然是覺得自己沒必要顧及一個傳聲筒的想法。

這面的喧鬧還沒結束,中央那站在船頭的魔法師已經開始施法。只見他揮舞著手中的魔杖,嘴裡吟誦著口語。過了片刻這位施法者將魔杖插入海裡。那根魔杖很長,一插入海裡魔杖四周的海水立刻像沸騰了一樣。緊接著蒸騰起一陣迷霧。一開始霧氣還挺稀薄,漸漸地變得越來越濃。

當迷霧將整艘船也包裹在裡面,另一艘船上的同樣一名將自己影藏在斗篷與兜帽之中的施法者,發動了手中的捲軸。在經過同樣一番的施法施法之後。第二艘船也籠罩在引來的迷霧之中,然後是第三艘,第四艘……

海盜們顯然不會太困難有強大的施法者,明眼人都知道這次襲擊完全是一場代理人戰爭。

等到第十多艘船全都被迷霧籠罩,就聽到船上的水手長大聲喊道:「槳手就位。」

隨即甲板上頓時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緊接著一枝枝3米多長的船槳伸了出來,整齊地劃動了起來,推著船隻緩緩地前進。起步之後沒多久,在那海風與潮水的共同作用之下,船隊的速度得到了相當顯著的提升。

關鍵的時刻已然來到,那位有著一頭紅發的海盜船長,開始用言語激發起這幫強盜們的貪婪,和勇氣!

只見他擰緊拳頭,重擊船舷叫嚷:「海盜們,你們的刀劍磨鋒利了沒?」

「當然。我的大斧早已饑渴難耐!」甲板前方的衝鋒隊開始用斧面拍打盾牌,同時拖著粗重的嗓子吼道。「當然下面的大傢伙也是?」

後面這一句立刻就引起了甲板上海盜們的哄然大笑,他們似乎是非常喜歡這樣的言論。

「對,港口裡面有著一條大魚,它正被放在砧板上等我們宰割!」紅鬍子的船長若無其事的拔出利刃,輕嗅過冰冷的鐵腥味,指著目標大吼。「破開它們,把它們切成魚片!就在今夜,我們將成為的那兒主宰!」

「主宰!主宰!」他身後的水手們發出了狂熱的歡呼聲。

從那些排槳船集合地到冬泉鎮碼頭不過短短6公里的航程。在海盜船借接著划槳與波濤出十節航速後,才兩個小型沙漏都不到的功夫。雙方距離已經挨近到肉眼直視的範圍。魔法師造成的迷霧是他們最好的掩護。這種單向遮蔽的法術,它有效的減少了港口值班人員發現海盜們的幾率,但對於海盜自身卻沒有什麼影響。

因為迷霧已經光線的限制,碼頭上的衛兵們並不能夠真正的來襲船隊的位置。再加上迷霧本身的擴散性。使得對方產生了相當明顯的誤判。直到港口一側的燈塔上的一個士兵,在無意間瞟了海面一眼,這才大喊了起來:「那是什麼?」

他的同伴揉著惺忪的眼睛轉過頭來,在夜色中,兩人隱約可以些異常的波光。用魔法製造的迷霧只能籠罩船身,卻掩蓋不住船隻航行時拖拽的尾跡。

「是敵襲。有人襲港了。該死的……發警報……」這名衛兵慌張的叫到,從他的眼睛當中似乎可以懼與不知所措。

「砰!砰!砰!」的響聲是船隻與碼頭的碰撞。雖然這樣的行動多多少少會對船身都著破壞,但是控制的好的話,影響並不大。而直到此時,代表著敵襲的警鐘聲才剛響起。冬泉鎮內的所有人員都錯過

緊接著響起的警鐘的聲音讓眾人暈頭轉向,因為這口鐘已經自從港口建立起沒有響過了,很多人甚至已經忘記它的存在更不用說它代表的意思了。

早已經淪為擺設的冬泉鎮警備隊們,被警鐘吵醒之後先是發出了一陣謾罵,隨後在衝入營帳的軍官的皮鞭之下開始穿戴起裝備。可是對早已經有所準備的那些人,而言戰爭已經開始。無論是『財富也商業女神』神殿,還是碼頭工會的值班人員都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們迅速做起了戰鬥的準備,將長刀短劍入鞘,拎起十字弓把弩矢壓進發射槽裡。同時穿戴著盔甲與盾牌。

雖然碼頭上的巡邏隊並沒有被撤銷,可隨著「嘭」的一聲巨響。一公尺多長的弩矢從船頭的弩炮之中射了出來。勁急的弩矢瞬間穿透他們那偷工減料的護甲,然後一連穿過五個人,有兩個人當場就死了,另外三個人一時之間還死不了,只能用手捂著噴湧的血水,慘叫著,哀嚎著。

這些本來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港口衛兵,第一時間都遭受到了血的洗禮。本就士氣不高的他們立刻就化作了鳥獸散。隨後趕到碼頭的約德爾先生,不斷從甲板上躍下的襲擊者,立刻就明白自己沒有阻擋他們的能力。

緊接著黑暗中忽的燃起了一線火光!不斷翻滾著的它們令人聯想到噴湧而出的山間清泉。緊接著這火光頓時蔓延了開來。它洶湧煊赫,延伸的速度如洪水來襲一般令人咋舌。轉瞬間就吞噬了碼頭上絕大多數的可燃物——纜繩吊車和一些大大小小的木箱。現在這些東西都燒了起來,火勢大得讓人無法撲救。成功阻止了海盜們通過港口入侵小鎮的企圖。

這一切的表現都放火者在之前就做出了十分周密的安排和佈置。能夠在不知不覺當中做到這一點的,也只有約德爾先生和他手下的搬運工們。

港口當中那衝天的火光,遠比警鐘更引人注意。一時之間小鎮的街上用出了打量的原住民站,不少房子最高的那一層也亮起燈光,大家都茫然地眺望著碼頭的方向。
Babcorn 發表於 2016-2-12 11:09
第一百零七章 混亂的小鎮



    碼頭上的熊熊烈焰雖然成功阻止了那些「呵呵」狂叫的粗野海盜衝向鎮子中心的企圖reads();。但是這樣揮舞著手裡面的斧頭,火把與刀子的劫掠者,似乎也開始嘗試從中清理出一條可供使用的通道來。

    至於那些之前掩護船隊襲擊港口的施法者,現在一個個都失去的蹤跡。不知道是出於隱藏自身還是節省法術的原因,那些將自己隱藏得神神秘秘的施法者,並沒有出手解決眼前的大火。

    而在這道由火焰組成的隔離帶之後,將自己大部分身體都包裹在鐵皮中的約德爾先生,正忙著指揮自己工會當中的成員撤離。他清楚自己佈置的這道防線僅僅是能夠耽擱那些襲擊者一點時間而已。就算是對方完全放任火焰蔓延,可碼頭上的可燃物終究還是有限的。

    「快點快點!別再磨磨蹭蹭的了。」約德爾先生揮舞著自己那隻金屬的鐵手套叫罵到:「之前訓練的時候一個個不是全都自信滿滿的嗎?怎麼等到了動真格的時候,就全都萎了?」

    如果是在以往約德爾先生的話語恐怕會罵得更難聽,不過在教會當中的訓練無時不刻不在提醒著他,目前的情況這樣的語氣已經是極限了。如果再嚴厲一些的話,眼前這些承平已久的碼頭工人們,有可能會因為心理崩潰而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單單是港口當中的海盜和火焰已經給了他們相當大的壓力。

    『看樣子之前的準備沒有錯!要不是我事先讓他們將自己的家眷給送走的話,現在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呢!』約德爾先生如今有些慶幸地想到。

    要知道組織幾百名壯漢和組織上百個拖家帶口的壯漢的難度可是截然不同。上有老有小的,想要快速疏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到時候小孩的哭鬧聲,老人的嘆息聲還有婦女的叫罵聲夾雜在一起。說不定等海盜們的彎刀砍到腦袋上都來不及撤走。

    不過在襲擊發生之前,想要讓那些冬泉鎮的原住民們安排自己的妻兒老母到鄉去躲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並大多數的搬運工本身就沒有怎麼太大的願望,每天工之後能夠吃口熱乎的飯菜。逗逗孩子晚上抱著老婆睡個好覺就是他們的幸福源泉。

    而約德爾先生當時所做的一切就是在破壞他們的日常生活——夫妻兩地分居對於一個健壯的成年男子而言,已經算得上一種折磨。更別提長時間不見面所可能帶來的其他問題。比如伙食費的上漲,累了一天之後還要自己做飯可是一種折磨。像是搬運工單身漢往往都將錢花在酒館之中。同時那些家屬的安置工作也需要一定的花費。更重要的是這也給了隔壁老王一個合適的活動空間。

    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話,碼頭工會當中的搬運工們是絕對不願意做出這種決定的。不過身為暴政之神的信徒。約德爾先生的馭手腕還是很老道的。他當時就開誠布公地宣佈了自己做出決定的緣由——『財富與商業女神』神殿正處在虛弱期,目前的冬泉鎮算得上是完全不設防。為了防止可能的海盜襲擊,所以讓他們暫時安排家裡人去避風頭。等到『財富與商業女神』神殿恢復正常之後,再把人給接回來。

    除了陳述厲害之外,約德爾先生還承諾給所有需要轉移的家庭提供一定的補助。雖然這點補助並能夠完全補上轉移家庭所再來的額外花費。但聯繫到留在冬泉鎮可能帶來的危險,大多數的碼頭工人心裡已經沒有多大的反對聲音了。

    同時作為一名『*黑手』約德爾先生不可能只給自己的屬胡蘿蔔而不那處拿出大棒來。除瞭解釋與補貼之外,他同時宣佈如果出現襲擊的話,絕不會花費一絲一毫的力量去幫助仍舊留在冬泉鎮當中的員工家屬。到時候一切的後果都有那名員工自己負責。

    這樣的決定之前可是在碼頭工會當中引起了相當大的爭議reads();。並不是所有的搬運工都是理解且接受約德爾先生的說法。更別提這個世界哪裡都少不了那些想要展現自己與眾不同的刺頭了。

    如果實在『暴政之神』實力強大的地區,那些往日就明目張膽地抗衡自己權威的傢伙,早就被約德爾先生給清理乾淨了。可這是在冬泉鎮,這個『暴政之神』教會影響力薄弱的地區,約德爾先生為了不引起太多的反對者,不得不容忍他們的存在。

    不過這一次約德爾先生卻拿出了相對強硬的手段將他們給幹出了工會。就算是鎮公所那兒有可能接機找事,他也拉到了『財富與商業女神』神殿作為臨時的統一戰線。並不是很擔心那些所謂『體面人』的發難。

    也正是因為約德爾先生毫無掩飾地對外宣稱了自己的憂慮,所以冬泉鎮當中才會掀起那一場加強防衛的風氣。只不過這一股風潮僅僅是原住民平民的自發行動,冬泉鎮的統治者們並沒有對此有著太大的反應。或許在他們看來,『財富與商業女神』神殿以及碼頭工會的做法不過是杞人憂天。

    不過等襲擊已經發生了的現在。那些冬泉鎮裡有頭有臉的人物,表現得並不比這些他們看不起的泥腿子更優雅。身為鎮長的克雷克,此刻正衣衫不整地朝著治安官烏特雷德詢問到:「港口哪裡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據逃回來的巡邏隊友的說法。似乎是海盜來了!」眼前這位治安官說著用手絹擦著自己圓溜溜地大腦袋。豆大的旱地不斷地從那個200w的大燈泡上溢出,好像裡面接上了一根水管似的。

    克雷克鎮長一片整理著身上的衣服一邊問道:「海盜?難道真讓約德爾那個該死的傢伙猜中了嗎?話說以我們鎮子現在的情況,有把握擋住那些海盜嗎?」

    「擋住那些海盜?克雷克你就別為難人了,治安隊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傢伙一開始死了5人之後,剩的還沒趕到碼頭,就在逃跑者的宣揚之當了逃兵。就連安排的那些監軍也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身為治安官的烏特雷德雖然刮油水刮得厲害,但是好歹也知道在治安隊裡安排幾個親信。免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地得人當成肥羊給宰了。

    所以在治安隊的大多數成員四逃串的時候。仍舊有人來到他的公館當中報信。而得到了第一手消息的烏特雷德立刻就趕到鎮長的家中商量對策。畢竟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一個人可沒辦法應付得了啊!

    克雷克鎮長給自己披上了一件坎肩之後說到:「你當初就不應該剋扣得那麼厲害?現在遇到麻煩了嗎?」

    「我剋扣的厲害?這個鍋我可不背。你們每年發來的預算才多少。總不可能要我自己貼錢吧!」烏特雷德治安官立刻就開口反駁到。

    要說冬泉鎮的武備疲軟。還真不能夠只怪烏特雷德治安官一個人。被極大勢力保護的極好的小鎮。很長時間以來都沒有遭受過什麼像樣的威脅。所以在防務預算上總是今天剋扣一點。明天挪用一點。而傳說當中多元宇宙都流行的『大漂沒術』。更是無論在哪個政權當真都少不了的事情。

    事實上真要評價表現的話。就拿巴雷特的觀點,眼前烏特雷德治安官也能夠算是做得不錯了。首先在有限的資金之,他並沒有大把大把地將其裝入自己的腰包。而是給自己編織了一個5人隊的親兵,以確保在意外發生的時候,能夠拉出一直可靠的戰力。同時在治安隊當中發展了可靠的線,籠絡那些還算有本事的基層軍官,反製出現兵變的意外。

    當然這兩者都是不小的花費。所以最終落到每一個士兵身上的開銷自然就剩不多少了。所以基層士兵的兵員武器以及訓練難免會出問題reads();。不過眼他採用的戰術有些類似明朝中後期的家丁制,這在財政緊缺的情況之多少也算是一條出路。

    可惜的是烏特雷德治安官和他手那些有限的戰鬥力還沒和城衛兵們集合,後者已經被海盜們驚人的戰鬥力所嚇倒。其中的大部分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就算是烏特雷德治安官領著自己的親兵加入其中,結果恐怕也不會好多事。

    事實上按照他們的實力整個冬泉鎮的防衛力量,對付大一些的山賊群都只能夠選擇防守。面對著猛獁象王朝集結起來的大群好到,恐怕能不能夠撐過第一輪的衝鋒都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呢!

    而冬泉鎮的兩位實權人物相互推諉側皮的時候,那些原本茫然地在熱鬧的居民們,在潰兵們的提醒之也明白了這一次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不得不說軍隊的素質太差也不是全無好處,比如現在那些潰兵根本就無力搶劫平民。所謂匪過如梳,兵過如蓖,官過如剃的情況,最起碼在冬泉鎮是沒法發生了。

    不過在確認了港口的大火和海盜有直接的聯繫之後。原本還算是平靜的冬泉鎮立刻就炸開了鍋。大多數從來就沒見過血的居民們,慌慌張張地逃回家中。畢竟在秩序仍舊存在的時候,那一面土牆一扇木門能夠保障他們的安全。即便是混亂即將來臨的時候。他們也憑著原本的印象錯誤地認為這裡能夠給自己的生命帶來更大的保證。

    與此同時他們當中有不少人慶幸之前的謹慎,在聽到了碼頭工會傳出的留言之後,多少是給自己弄到了點防身的工具。雖然對沒有經過裝門訓練的貧民而言,他們先祖流傳來的兵刃或許還沒自己打架鬥毆用的木棍與石塊順手。但是那些玩意兒卻能夠給心理上給予他們一定的勇氣。只不過等到海盜們真正來到他們面前的時候,是否能夠保住一條小命也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剩的那些相對有些腦子,他們立刻就順著大路逃向鎮門口——黑夜的荒野當中雖然危險,但是和那些即將到來的海盜比起來,仍舊咬安全很多。

    當然相對於底層平民的徬徨與無助,冬泉鎮當中那些稍微有些地位的體面人。有不少都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鎮子最為堅固的建築——『財富與商業女神』神殿。面對來自生命的威脅,這些傢伙當中不少人理智地放棄了笨重的財物。收拾點細軟之後就直奔神殿的大門。

    所以此刻『財富與商業女神』神殿的入口處,此刻就猶如菜市場一般的龐雜。此時的加茨比牧師難得的拿出了點強硬的態度:「今晚情況特殊。所有人想要進入神殿,都必須經過誠實之域的考驗。」

    「加茨比你這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我們又不是犯人,為什麼要經過那樣的詢問。你們『財富與商業女神』難道是準備羞辱我們嗎?」其中一位手中抱著個包裹的矮胖女士歇斯底里地呵斥到。好像是自己已經收到了極大的侮辱一樣。

    「真是佔時準則,除非是證明你們並不是海盜的探子,否則我絕不會讓他進入神殿。」加茨比牧師十分堅決地說到,而支撐他言語力量的,就是門口的那些神殿武裝。

    這當中最為顯眼的就是手持利刃的重裝劍士,這些攻守平衡的勇士特別適合承載防線,大盾與重劍是他們的標準配備。在這些劍盾手兩側,是手持長矛長戟這類長兵器的策應手,他們主要負責壓迫對方的行進路線,掩護劍盾手,順帶支援突擊手衝鋒。

    再後面跟著數名遠程攻擊的火力手,他們的弓箭主要起到掩護與騷擾還有削弱敵人的作用。同時一旁的巴雷特看都不抬頭看外面的謾罵者,雙手緊貼兵刃的他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好為接來可能的戰鬥進行著準備。別看眼海盜們一時之間還衝不進來,誰知道一秒會不會突然之間就短兵相接。
Babcorn 發表於 2016-2-13 09:56
第一百零八章 』鄉賢『的嘴臉



    加茨比牧師絕不退讓的態度,立刻就引來了那些『體面人』的放聲謾罵。此刻的他們似乎已經忘記了那近在咫尺的威脅,妄圖通過言語上的壓力迫使加茨比牧師選擇放棄『誠實之域』的考驗。

「想要不通過『誠實之域』啊!那也不是不行。你們誰能夠拿出出生證明來,誰就能夠直接進入神殿。」忍無可忍的加茨比牧師陰著臉說冷冰冰第說到。

之後協的話語,本應該會令目的得逞者們笑逐顏開才對。可神殿門前的那些『體面人』們在聽到加茨比牧師的話語之後,一個個的臉色卻變得比之前更加難說冬泉鎮這些『體面人』最忌諱的事情,恐怕就是他們自己的身份了。

別人在冬泉鎮好像能夠呼風喚雨一樣,可他們的影響力也僅限於冬泉鎮這個小地方而已。只要離開了這個鎮子,他們就和自己所的那些泥腿子一樣,只是一個普通的平民——頂多是稍微有點余財的小商人。

而加茨比牧師剛剛所要的出生證明,在西大陸是那些貴族子弟在出生接受洗禮的時候,才會得到的一份由神殿背書的魔法文獻。這種文獻代表了那位貴族子弟的身份,得到了神邸的承認。它不僅僅是他們身份的證明,也是流亡他國時保證自身利益時最重要的文書。

對於眼前的這些冬泉鎮『鄉紳』而言,那一份文書可以說是他們家族一直以來的追求。可到目前為止仍舊沒有任何一人能夠獲得或者給自己的孩子弄到那玩意兒。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否擁有一份出生證明就是區分是否為上流社會一員的重要保障之一。

所以加茨比牧師的話語不僅僅是給出了一個必定無法達成的條件,同時更是甩了眼前這些自以為是的『鄉紳』們一計響亮的耳光。換一個角度來也是在提醒眼前的這些傢伙,別太把自己給當成一個人物了。

像是眼前這些不上不下的夾心層,往往最好面子——即便冬泉鎮的這些傢伙在夾心層當中,也是處在最底部的那些也不例外。這些傢伙當中立刻有人氣急敗壞地指著加茨比牧師破口大罵。不過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雖然加茨比牧師是懦弱了點,在大事面前沒什麼主見。但是比起眼前這些勞勞碌碌的『紳士』而言,他已經算得上是精英了——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成為『財富與商業女神』牧師的。在背後有了支持的情況之下。這位應付起眼前的那些傢伙還真稱得上是遊刃有餘了。

同時在門口那些衛兵精良的武器威脅之下,冬泉鎮『鄉紳』們除了口頭上的抗議之外,並不敢做出什麼更多的舉動。當然眼前這些全副武裝的士兵,除了冬泉鎮神殿原有的神職人員及武裝之外,還有前些天簽訂了臨時合同的傭兵小隊。

和血染灰花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僱傭兵團』不同,西大陸正規的傭兵團名下往往有著數目不少的小分隊。而眼下這支隊伍就是加茨比牧師依靠自己的渠道從附近的城鎮當中截胡過來的。

他們之前剛剛完成了一次押運工作正在休整,不過茨比牧師那大方的報酬上。自然是用自己的精神武器戰勝了**上的疲憊——即便是僅僅是一個小鎮的神殿,這個『財富與商業女神』名下的組織還是能夠調用不少資源的。

加茨比牧師並不愚蠢。既然已經知道危險在即,那麼自然也會給自己的安全多加上點保障。沃克森派來的血染灰花成員雖然各個精銳,但是人數畢竟太少了。少數的精銳玩主動進攻自然是沒太大的問題,可用來防守的話,多少還是會令人感覺到不安的。

而巴雷特一行對於加茨比牧師的想法也算是理解。所以對於這些後來的戰友們,他們同樣也是抱著歡迎的態度——畢竟玩家們的報酬沃克森方面的神殿已經簽訂了協議,這些後來者不僅不會影響他們的收入,還能夠給任務的結果添上一道保障。

當然在另一方面這只『蠻石傭兵團』的小隊成員們,對於血染灰花小隊也稱得上是恭敬——2名赤鐵階位2名3環以上施法者的隊伍。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見到的。雖然並不算粗壯,但是對那支傭兵小隊的成員來說,也算是一根大腿了。不管怎麼樣還是先抱上再說。

在發現眼前的爭論沒完沒了後,其中一名劍盾手便退到了巴雷特的身邊問到:「博勒姆先生,您是在擔心接下來的戰鬥嗎?」

「多少有些吧!畢竟我們的行動並沒有什麼掩飾,對方想要弄清楚神殿方面的佈置並不困難。在這種情況之下,對方仍舊敢動手。這只能說他們對於自己的準備還是有著十足的信心。」腰部用力讓自己的後背離開牆面的巴雷特伸了個懶腰說到。

眼前的重裝劍士在聽到了巴雷特的說法之後。表情略微僵硬了一些。他明白巴雷特說的是實話,不過回頭神殿這堅固的防禦設施,以及啟動了閃耀的魔法靈光,這位立刻又重拾了些信心——如果這樣還失敗的話,他心中也認了。而且作為一名僱傭兵,他已經有了死在任務當中的心理準備。

就在此時神殿門前的小廣場上立刻傳來了約德爾先生的聲音:「你們這些體面人都堵在神殿門口幹什麼?你們不進去可別擋著我們。就算是自己想死也不要拖別人當墊背的啊!」

雖然領著那些碼頭工人們分散逃往冬泉鎮外的曠野也不失為一條可行的出路。但如果想要在這次的海盜襲擊當中獲取更多利益的話。和『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一起抵禦海盜的入侵,才是最佳的選擇。雖然有可能因為實力不濟而死在海盜們的屠刀之下,但是富貴從來都是險中求的。作為一名有野心有抱負的『暴政之神』信徒,約德爾先生很早就做出了決定。

當然他所帶來的並不是碼頭工會的全體成員,畢竟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留下來和海盜拚命的。所以對於那些平民,約德爾先生給他們安排好了撤退的路線,並且還僱傭了帶路的嚮導。保證他們能夠在較為安全的逃過海盜的魔抓——畢竟在西大陸海盜襲擊港口的時候。往往不會深入陸地。

而約德爾先生本人則帶著只屬於他的心腹,來到了小鎮的神殿當**同抵禦即將到了來的巨大威脅。他一點也不害這樣的舉動會影響到自己在工會內的威望。因為在這個個人英雄主義盛行的社會當中。約德爾先生的行為是最為令人尊敬的。

只要約德爾先生能夠活著從海盜的襲擊者當中活下來,並且有人證明他英勇戰鬥過,那麼他在冬泉鎮的聲望將會得到極大的提升。甚至那些被安排離開的碼頭工人們,瞭解到的也是約德爾先生為了他們的安全而選擇留在鎮子當中斷後。等到冬泉鎮重建之後,約德爾先生的地位不僅僅不會受到動搖,反倒是會變得更加穩固——當然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活下來。

緊接著神殿門口的謾罵身就改變了:「你不過是一個碼頭工人的頭頭,居然敢朝著我們大呼小叫的……」

顯然約德爾先生之前的言論。為自己吸引到了不小的仇恨。這種情況他過去或許會在乎,不過眼下他可沒那個閒工夫——在他天這場襲擊既是災難同樣也是機遇。之前在碼頭上見過那些海盜的他。通過船隻大致的確認了一下對方的數量。

這樣做的結果,就是使得約德爾先生對於今晚襲港的海盜有了一個相對直觀的認知。在他托神殿的力量能夠堅守倒海盜退去或者援兵到來已屬不易。至於小鎮當中的其他居民以及他們的財產更是無暇顧及。

也就是說那些原本在鎮子當中有頭有臉的『鄉紳』們,在經歷了這一次的洗禮之後,一定會遭受重創——他們現在唯一能夠確保的,僅有自己身上的那些浮財。剩下的大宗財物和不動產,在經歷了海盜與火焰的雙重洗禮之後能夠剩下多少可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經此一役冬泉鎮原本的勢力版圖將會有一場大洗牌。『財富與商業女神』神殿如果能夠撐過這一次,不僅仍舊會是本地的最強勢力。等到完成人員的補充調配之後,還能夠佔有比以往更多的資源。

認清了這一點的約德爾先生自然是想要搭上這股順風車賭一把。一旦他賭贏了的話,那麼隨之而來的利益足夠他消化很長一段時間了。

因此對於周圍那些跳不了幾天的秋後螞蚱。約德爾先生自然不會和唐末一般見識。只見他走到加茨比牧師面前說到:「我們願意接受『誠實之域』的考驗。而且加茨比牧師你應該也來,我身後這些年輕人都經過一定的訓練。等下在面對那些海盜的襲擊時他們多少也能夠幫得上忙。

「只要你們願意接受檢查,在那強盜的威脅之下,我們沒有理由將諸位拒之門外。」加茨比牧師這時候甚至還做出了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雖然這和他身上的祭師長袍十分不搭,但是仍舊糊弄了約德爾先生身後的幾個沒見過世面的搬運工。

發現這一情況的約德爾先生心中雖然氣得牙癢癢的——畢竟在他碼頭工會當中的成員都是『暴政之神』的預備信徒。就這樣被眼前的加茨比牧師公開挖角,自然是不會太舒服。但是現在有求於人的約德爾先生卻只能夠按耐住心中的怒火說到:「相信接下來的合作當中。我們的表現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隨著一名又一名碼頭工會的成員進入『誠實之域』法術的籠罩范。神殿的服侍們開始用事先就準備好的問題詢問起了這些潛在的戰友。別所問的問題並不算多,但是相互之間的邏輯性可是經過多方論證的結果。幾個問題交叉得出的答案,完全能夠辨別出眼前這些人是否對神殿方面抱有敵意。同時能夠確認他們是否和今夜襲擊的海盜有著什麼瓜葛。

————————————略有卡頓,等下補上——————————————

因此對於周圍那些跳不了幾天的秋後螞蚱,約德爾先生自然不會和唐末一般見識。只見他走到加茨比牧師面前說到:「我們願意接受『誠實之域』的考驗。而且加茨比牧師你應該也來,我身後這些年輕人都經過一定的訓練。等下在面對那些海盜的襲擊時他們多少也能夠幫得上忙。

「只要你們願意接受檢查。在那強盜的威脅之下,我們沒有理由將諸位拒之門外。」加茨比牧師這時候甚至還做出了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雖然這和他身上的祭師長袍十分不搭,但是仍舊糊弄了約德爾先生身後的幾個沒見過世面的搬運工。

發現這一情況的約德爾先生心中雖然氣得牙癢癢的——畢竟在他碼頭工會當中的成員都是『暴政之神』的預備信徒。就這樣被眼前的加茨比牧師公開挖角,自然是不會太舒服。但是現在有求於人的約德爾先生卻只能夠按耐住心中的怒火說到:「相信接下來的合作當中,我們的表現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隨著一名又一名碼頭工會的成員進入『誠實之域』法術的籠罩范。神殿的服侍們開始用事先就準備好的問題詢問起了這些潛在的戰友。別所問的問題並不算多,但是相互之間的邏輯性可是經過多方論證的結果。幾個問題交叉得出的答案。完全能夠辨別出眼前這些人是否對神殿方面抱有敵意。同時能夠確認他們是否和今夜襲擊的海盜有著什麼瓜葛。
Babcorn 發表於 2016-2-14 10:39
第一百零九章 冬泉鎮的受難日



    「快點!快點!全都在裡面乖乖待好。△↗,記得等下前往不要亂跑,否則要是遇到溜進來的海盜,那你們之能夠自認倒霉了。」說完這話的神殿衛士,用力那扇用柚木拼接而成的房門關上。緊接著他還不忘加上一句:「你們記得等下放下屋子裡的門閂,萬一有襲擊者滲透進來的話,那還能夠稍微支撐一陣。」

    回過神來的那些避難者,看著放在門旁的那四根快有碗口粗細的門閂。他們雖然下意識的上前,幾人合力將門閂插入了凹槽當中。但是仍舊沒能夠完全從那種恍惚的狀態當中恢復過來在今晚短短的時間內經歷了那樣的大起大落,這些平日裡順風順水慣的體面人一時之間實在是難以承受這樣的劇烈變化。

    好不容易總算是將房門給牢牢固定的逃難者們,很快就背靠背得坐在了屋內的地板之上。並不算大的物資內擠進了這麼多人,要不是通風系統做得好,空氣很快就會開始渾濁了。而那些出了把力氣後累個半死的避難者所發出的沉重吐息,無疑使得這樣的進程大大的加快。

    『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神殿一貫是以要塞化著稱的,眼前的這扇大門也不比某些中小型城堡的房門差。讓這些四肢不勤的『鄉紳』們幹這種體力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還真是難為他們了。

    而門外的神殿衛士在關門之後輕輕撥動了走廊上的一個燈台,隨後只見他的手掌和那燈台上的閃爍的法術靈光交相輝映。緊接著避難者所在的那件屋子的大門外也有一道流光閃過封門術的效果已經開始生效。無論是內還是外,想要在法術消失之前打開這扇房門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此法術可以用魔力關住任一木、鐵、石製的門、大門、窗戶、百葉窗。此魔法將其封住。如同緊閉並正常上鎖。雖然敲擊術或是成功的解除魔法可以抵消這效果。但是除此之外對於被此魔法影響的門。若要破門而入的難度在正常基礎將會大幅度增加。

    完成了這一切的那名神殿衛士。總算是提著自己的武器趕往神殿的大門。看得出來即便是經過了『誠實之域』的考驗,可『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成員仍舊不信任這些避難者。好在冬泉鎮這樣的小地方,那種『鄉賢』的數量也不多。神殿裡一間閒置的儲藏室擠一擠還是能夠全部塞得下的。

    當然要不是一開始就在考驗的事情上給了這些傢伙一個下馬威。進神殿之後發現這樣的安排之後,他們八成還是會鬧起事來。在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鄉賢』看來,就算是避難恐怕也得有一般旅館上等房的待遇呢!而且這種事情可不是杞人憂天,『財富與商業女神』教會的文獻當中,可有著相關的記載有些時候實在是不能夠高估人類的智慧啊!

    而在另一方面港口上的火焰逐漸熄滅之後,那些已經在大火之後等待多時的海盜們。總是是有地方發洩自己那憋在肚子裡的一股氣了。他們握著火把越過了冬泉鎮港口上殘留的那些殘骸,隨後衝入了重新變得異常安靜的冬泉鎮當中。

    隨著這些強盜的到來,整個鎮子就像是滾燙的油鍋被滴入了滴入了水珠,瞬間就激起了異常劇烈的反應。一時之間砍殺聲、哭喊聲、哀嚎聲、求饒聲響成一片。房外並不厚實的門板,難以阻擋那些劫掠者的腳步即便是無法一腳踹開,用手中的刀斧看上幾下之後,那塊簡陋的木板即便不散了架也會出現頗大的豁口。緊接著想要解決門後的支撐物可就容易多了。

    那些從未與人生死相搏的冬泉鎮居民,為了保護自己的家人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反抗那些殘暴的強盜。可惜缺乏戰鬥經驗的他們,即便是最為落魄的海盜都能對付。依靠著臨時激發的血勇只能夠令怒而面赤,無序的且破綻百出的攻擊在狹窄的空間當中。或許會讓人手忙腳亂一陣。可一等到這毫無章法的行動令體力消耗一空,之前有意退讓的海盜們立刻就可以不費吹風之力的享受勝利的果實。

    「乒乓」屋內的瓦罐被打碎。『咣當』桌子上的青銅油燈被掀翻到底。好在那劇烈的碰撞熄滅了燈芯的火焰,沒有引燃地面上的那一灘油膜。很快的屋內就傳來了女人的尖叫聲和孩子的哭喊聲。伴隨著海盜的肆意的狂笑,孩子的哭喊聲戛然而止,隨之響起的是那女人歇斯底里的吼叫。可惜沒過上多久那吼叫聲也弱了下去,剩下的只有那海盜的粗重喘息聲。

    類似的情況在冬泉鎮的大街小巷當中不斷地重複著。雖然也有大意的海盜在屋主的反抗下見血,甚至某些不走運的傢伙一命嗚呼。但是前者往往能夠在猙獰的表情之下立刻反殺,而後者也少不了被自己的同伴填補上空出的位置。對於整個的局勢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

    作為這一次行動的組織者,來自猛獁象王朝的乳齒統領努哈爾看著眼前的景象立刻就皺起了眉頭。進入小鎮之後的海盜們立刻就亂作一團,根本就無法做到統一指揮。雖然猛獁象王朝自身的軍隊,在大陸上一向以不循章法被人調笑,可仍舊遠好過那些海上的強盜。

    「你們趕緊去把人召集起來,我們離開就去中央的神殿。」揮舞著手中努哈爾,朝自己身旁不遠處的2位海盜頭子吩咐到。看這樣子,似乎是完全將對方當成了自己的下屬。

    而被點到了名的海盜船長雖然在自己的心中大罵晦氣,但是表面上卻也裝得頗為恭敬只不過他們的表演水平不怎麼到家,那比苦還難看的笑臉實在是難逃正常人的觀察。要說約德爾先生之前在港口燒的那把大火,雖然是成功延緩了襲擊者們進鎮的速度。但是同樣也給了猛獁象王朝的傢伙整合海盜的機會。

    利用大火阻隔前路。所有人都不得不擠在港口這狹小地塊的機會。猛獁象王朝努哈爾把握手頭的優勢兵力。一下子就控制住了其中兩名海盜船上。似乎是想要化合作為統領。只不過他手下的蠻子動作雖快,但是剩下的那些海盜的速度也不滿。

    那些沒被第一時間控制的海盜頭子們,立刻就放棄了原本的矛盾與齷蹉,集合在一起抱團取暖。猛獁象蠻子們的士兵雖然精銳,但是海盜的數量卻佔據了極大的優勢。一時之間雙方是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努哈爾那傢伙雖然心中恨不得立刻就將眼前的這些海盜全部收編,但是他也明白這一次自己前來的主要任務是什麼。要是任務失敗的話,他在猛獁象王朝當中的地位必然會受到極大的動搖。更重要的是即便能夠放棄任務,這時候要是兵戎相見的話。他們也未必能夠全盤收拾得了那些海盜。

    部落議會制度的猛獁象王朝,內部在競爭時的幾乎沒有什麼仁義道德可言。一旦努哈爾失勢的話,原本那些笑臉相迎的傢伙,立刻就會翻臉上來狠狠地咬上一口。試試看能不能夠從他的殘軀上咬下塊肉去。

    所以他在一開始的計畫未盡全功之後,他不敢冒險在進行任何的之前協商之外的行動。只能夠牢牢攥住已經落入自己手中的那兩名海盜船長。不過令他有些失算的是,這傢伙似乎高估了那些海盜船長對手底下人員的掌控力度。

    對於海盜而言背叛可以說是家常便飯,只要能夠給出足夠的籌碼,任何海盜都有可能在下一刻將刀插入自己船長的胸膛。而已經落到別人手中的海盜船長,在大多數的海盜看來已經失去了價值。所以想要通過他們去命令剩下的海盜,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

    所以在久久都得不到回應之後。努哈爾的鞭子便落到了那兩名海盜船長的身上:「你們還愣在這兒幹什麼,還不快趕緊去喊人。」

    雖然下達了這樣的命令。可努哈爾依舊不願那兩個海盜頭子離開自己的視線。所以他們的表現並沒能夠得到任何有用的收穫。氣急敗壞的努哈爾用手中的鞭子抽得地面上的石粉四處飛濺,最後不得不狠狠地說到:「不管那些傢伙了,我們自己上。」

    而在另一方面『財富與商業女神』神殿在冬泉鎮內所處的地勢較高,所以巴雷特在神殿當中就能夠俯瞰小鎮的局勢。放眼望去他可以發現鎮子外圍的房屋有不少冒著火光無論是故意的人為縱火,還是打翻的仍舊燃燒著的油燈火把。這種情況在海盜襲擊的今晚都是無法避免的。

    同時冬泉鎮那密集的建築群,更是使得火勢蔓延的很快已經有著向鎮內擴散的趨勢。伴隨著從風中傳來的那一陣陣的聲音,聽得巴雷特的忍不住握緊了自己的『斷峰』。一旁的拉露此刻更是紅著自己的一雙貓眼,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擇人而噬:「我們難道就只能夠在這兒看著這一切嗎?」

    「我知道你袖手旁觀心裡不好受。不過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駐守在神殿當中。」說到這兒的巴雷特深吸了口氣之後接著說到,「別忘了對方這次襲擊冬泉鎮最困難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我們離開神殿的話,那不是正如了那些襲擊者的意嗎?到時候他們恐怕會笑得牙齒都掉的。」

    巴雷特這話說得並不完全正確。如果他們現在衝出去的話,會笑掉牙齒的,僅僅是猛獁象王朝的那些傢伙。剩下的那些海盜對於他們這樣的行動,絕對是高舉反對大旗的。雖然那些海盜在之前都聚攏在猛獁象蠻子的大旗之下,但實際上他們哪個心中沒藏著點小九九呢!

    而之前努哈爾統領的那番舉動,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可算是和這些海盜撕破了臉。對方想要統合這些海盜,用他們的人數優勢進攻神殿。借此消耗神殿方面的力量,以便減少自身嫡系部隊的傷亡。只不過那傢伙的如意算盤沒能打響,反倒是捅破了雙方之前一直保持的那層窗戶紙。

    這下子剩下的海盜自然是不可能去聽從猛獁象方面的建議即便是聽說了『財富與商業女神』神殿當中藏著金山銀山,也絕不敢去探上一探。一方面是因為單單鎮子裡的財物,就足夠低下的海盜們吃的嘴角流油。另一方面對於神殿有所窺視的海盜船長們,卻一個個都害怕努哈爾統領接著這個機會把自己也給軟禁了。

    發現遠處的一條由火把組成的『長龍』開始蜿蜒著向神殿的方向接近,巴雷特立刻就明白一場大戰即將開始。只見他拍了拍拉露的肩膀:「好了,現在可不是傷懷的時候。趕緊去裡埃爾莉身邊,她在變形之前還需要你的保護。」

    「明白了。」用袖子抹了抹眼睛的拉露,立刻轉身小跑地鑽入了通道當中。

    看著對方消失在不滅明焰的光線下的巴雷特,重新轉頭看著外面接近的敵人自言自語:「人數倒是不少嘛!就是不知道實力讓不讓人滿意呢!」

    說完了這話的巴雷特,解下了背上的復合長弓,開始調整起自己的狀態來。

    發現遠處的一條由火把組成的『長龍』開始蜿蜒著向神殿的方向接近,巴雷特立刻就明白一場大戰即將開始。只見他拍了拍拉露的肩膀:「好了,現在可不是傷懷的時候。趕緊去裡埃爾莉身邊,她在變形之前還需要你的保護。」

    「明白了。」用袖子抹了抹眼睛的拉露,立刻轉身小跑地鑽入了通道當中。

    看著對方消失在不滅明焰的光線下的巴雷特,重新轉頭看著外面接近的敵人自言自語:「人數倒是不少嘛!就是不知道實力讓不讓人滿意呢!」

    說完了這話的巴雷特,解下了背上的復合長弓,開始調整起自己的狀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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