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情報
一艘護衛艦和一艘武裝商船各自牽引著一艘需要大修的大型槳帆船，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進入了沃克森城的碼頭。隨著鐵錨重重地沉入水面，濺起了腥臭的水花。從船舷上拋下的纜繩，準確地套住了碼頭上的石樁。
隨著橋板被架起，略顯得有著雜亂的腳步聲中，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就這樣踏上了沃克森城的土地。而當他們離開木板第一隻腳踩到了地面之後，原本有些混亂的步伐離開就開始變得整齊劃一起來這當中的調整期之短暫，讓碼頭上聽到這變化的那位沃克森士兵都為之咂舌。
而站在碼頭人群中的巴雷特，這時候也打量起了這支屬於自己老家的部隊。為了方便海上行動，這些士兵們大多數穿著的經過特殊處理的布甲。它由多層用特殊工藝炮製的布面和要害部位的幾塊鐵板通過真絲縫製而成，同時附上金屬嵌釘以為加固。
再加上防水處理的花費，這種工藝製成的鎧甲成本相當高昂。可防護能力卻由於材料的限制，反倒是比不上一般的鑲嵌皮甲。以至於它們在出現之初，就被排除在了陸上正規軍的裝備序列之外，只有某些特殊行業的工作者會看在其輕便的份上選擇使用。
不過等到了大海之上，這種針對性改進的鎧甲卻是相當成功的。因為它輕便不至於影響行動的同時，在落水之後也不至於成為穿戴者的負擔。至於防護能力薄弱的問題？雖然在面對重劍，長槍時顯得很五路。但是換成海盜們的軟弓和彎刀，還是有著不錯效果的。
當然除了大多數的特製布甲成員之外，還有部分士兵穿著著用皮甲為襯底，外掛以火燒法硬化過的木片製成的木甲。這種木甲的防禦力雖然不能和金屬護甲相提並論，但是它至少比皮甲還是稍好一點。同時木甲自身具有浮力，落水之後反倒是可以充當起救生衣的作用。
可惜這種盔甲對行動的影響卻要比特製布甲大得多，所以穿著它們的士兵一般是不會在海上執行跳幫作戰。反倒是守衛本艦的中堅力量。不同的分工選擇不同的裝備，博勒姆領在這方面的投資可以說是毫不吝嗇。
確認了情況之後的巴雷特並沒有急著上前，反倒是轉身抓起同伴的手腕：「我們先離開這兒！」
看著巴雷特這馬上就要脫離圍觀群眾的行為。裡埃爾莉倒是隱約猜出了他的意思。隨即便開始招呼起了身邊的同伴，在幾人的合力之下擠出了那散發著驚人熱量與汗臭味的群體。
等回到酒館之後克萊瑪蒂斯便忍不住地搶先詢問到：「巴雷特你準備要這麼和那邊搭上關係？」
「放心吧！像這種工作還留在這兒的商會成員會幫我們搞定的。」巴雷特對此倒是十分地放心。
作為博勒姆家族向外輻射的觸手之一，博勒姆商行在沃克森城不可能沒有辦事地點。只不過之前的行動是個人事務，所以巴雷特並沒有一來就上門打擾。而等到貴族議會撕下偽裝點燃戰火之後。博勒姆商行在沃克森城內的大多數產業都受到了波及。僅留下港口這兒的辦事處和倉庫，顯然不足以安置巴雷特一行所以他們才只能給暫時滯留在旅館當中。
當然從另一方面來說，要不是博勒姆商行的出面聯絡。單憑玩家們自己想要在如今的港口區找到安生的旅館，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這兒的床位之緊張，不亞於大****春運時節的火車票。
隨後在這兒的商會管事的安排之下。玩家們在第二天中午見到這一次船隊的領導者。在這採光不錯的屋子當中，已經等待了一會兒的巴雷特，終於見到了推門而入的3人。
在視線就得到過對應訊息的巴雷特，立刻就起身問好：「艾文斯艦長、裡德斯艦務官還有拉蒙德船長。很高興見到幾位來自領地的精英。」
「主家裡年輕的旁系天才嗎？關於你的事情我們多少也聽到過一些。不過還真沒想到你居然會在北地。」說到這兒的丹尼‧艾文斯艦長拉過一把椅子就這樣坐下，「能夠和我們說一說這兒現在的情況嗎？那些陰險傢伙提供的戰報向來是水分十足，我們現在正需要你這樣的行家幫忙修正修正。」
自古以來政治宣傳一直都是戰爭之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無論是對於底層的安撫、對於同盟的求助還是隊敵人的恫嚇，沒人會指望那些掌握著一國明白的傢伙對自己說實話。當然這些宣傳也不能夠太過虛假，否則被人一戳就破的謊言，不僅不會起到應有的效果，反倒是會嚴重動搖己方的民心與軍心。
所以對於沃克森市政廳所提供的情報。博勒姆方面雖然不能夠不信，但也絕不會全盤接收。他們需要仔細的剔除那些虛假的部分，換情報一個真實的本來面目。這不僅僅是需要強大的分析人員，同樣也需要掌握屬於自己的第一手消息。而眼前的巴雷特在這幾位看來，顯然屬於一個相當不錯的消息來源。
「幾位如果把希望寄託在我身上的話，那恐怕是要失望了。」說到這兒的巴雷特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畢竟我在七城聯盟內的身份，只不過是一個小傭兵團的團長。而且還沒有承接什麼大型的官方任務。所以能夠接觸到的情報和戰鬥其實都相當有限。」
「放心吧！我們不會給你壓重擔的。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好了。反正領主大人一定還有其他的情報渠道。到時候做為參照物也好。」就在這時候，裡德斯艦務官揮了揮手示意巴雷特安心。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巴雷特的心中就有了這樣的猜測。但是總算是得到了證實性的答覆之後。他這才完全是鬆了口氣。畢竟對方如果對自己的期望太高，那他可就壓力山大了。
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之後，巴雷特深吸了一口氣後開口：「如果是這樣子的話，我會儘可能地配合各位的提問……」
緊接著巴雷特將『血染灰花』傭兵團這段時間在七城聯盟內的經歷如數道出。從最開始的海面遇襲。到受僱於『財富與行業女神』教會時的雪山行動。從冬泉鎮那漫長又難熬的攻防戰，到和『賞金戰團』一起踏上的長征路。就連前段時間的那場賠本買賣，都被他當做玩笑般地給講了出來。只不過一些涉及自身的細節，在話語的組織之中被一筆帶過這不是說巴雷特信不過眼前這三位。而是一種習慣性的自我保護。
不過這種保護方式反倒是讓內厄姆‧裡德斯艦務官目光中露出了一絲欣賞的神色。畢竟只有小心謹慎的人，才有機會走到最後。不過這時候他和丹尼‧艾文斯艦長以及喬迪‧拉蒙德一樣。大多數的精力頭投入到了巴雷特先前所講述的那些情報中去了。
陷入思索當中的屋子是安靜的，長時間的沉默更是讓從窗口射入的陽光都出現了角度上的變化。緊接著好像在心中有了一個虛影的丹尼‧艾文斯艦長率先開口：「按照你的說法。北海的海盜有相當一部分已經落入了『暴政之神』教會的手中。看樣子如果七城聯盟獲得戰爭勝利的話，那些傢伙在北地的恐怕是能夠徹底站穩腳跟了。」
「我說這段時間的海盜數量怎麼少於預期呢！原來有這麼曲折的故事啊！」一旁的內厄姆‧裡德斯艦務官這時候也附和到。
聽到這話的巴雷特突然想到了之前被自己忽略了的一些蛛絲馬跡：「也就是說『暴政之神』教會不會將那些俘虜投入到眼下的戰爭，反倒是準備組建屬於他們統領的海盜集團。」
這樣的猜測不是沒有根據的。『暴政之神』教會雖然在七城聯盟那兒得到了在其通知區域內傳教的權力。但是怎麼和那些老牌教會競爭可就成為了一個擺放在他們面前的現實問題就像巴雷特之前因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沒考慮『暴政之神』教會肯能的做法一樣。之前根本就連公開傳教機會都沒有的『暴政之神』教會，自然沒心思去制定完整的相關計畫。要知道這一次七城聯盟會向『暴政之神』教會遞出橄欖枝，在很多人看來完全是天降橫財。
不過在得到了公開傳教權的允諾之後。『暴政之神』教會的領導者們，自然也開始為將來的教派競爭進行起了籌備。這當中逐漸一支聽命與自己的海盜，自然是十分符合這個組織一貫的行事風格。
因為很大程度上依賴貿易運轉維持的七城聯盟，為了保證海上命脈的正常，每年都花費極大數額的金幣。只要手中握著一支能夠威脅這些的武裝，到時候『暴政之神』教會自然是有了不少談判的資本更何況海盜了劫掠的成果，也能夠給他們帶來不少的傳教經費。
而在腦子裡面勾勒出了未來畫面的喬迪‧拉蒙德船長，這時候更是直接罵開可：「那些該死的傢伙要是成了，我們以後恐怕也有的煩了。」
雖然博勒姆商行的武裝商船不懼怕一般的海盜，但是一個小型的海盜集團還是頗具威脅的只要對方沒有達到一定程度。教會和官方未必就一定會出手剿滅。而喬迪‧拉蒙德船長可不相信『暴政之神』教會會把握不好這當中的平衡。
所以到時候博勒姆商行的船隻想要在北海暢通無阻的行動。除了可能要打上幾場硬戰重新建立起自己的威風之外，還得和那支新興力量形成一定程度的妥協比如說名義上的通行費。這兩者可都不是喬迪‧拉蒙德船長說願意看到的。
「那你還想怎樣？難道現在衝到冬泉鎮解決掉那些傢伙嗎？要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證七城聯盟取得勝利，否則的話到時候就算海面暢通無阻，我們的損失也會更大。」說到這兒的丹尼‧艾文斯艦長還強調了一句，「更何況我們這一次為了不被拉壯丁，可沒帶多少陸戰隊員。」
聽到這話的巴雷特變明白丹尼‧艾文斯艦長和喬迪‧拉蒙德船長之間的關係應該不錯。更重要的是他突然覺得博勒姆領在七城聯盟身上砸下的賭注，恐怕要比自己之前認為的還要高上不少。
「算了！我想『暴政之神』教會應該也不至於現在就開始保存實力。多少還是能夠消耗一定數量的海盜。到時候那些傢伙還能夠剩下多少實力可就未必了。」喬迪‧拉蒙德船長這話既是實情，同時多少也算是一種自我安慰。
緊接著內厄姆‧裡德斯艦務官又開始關心起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巴雷特你覺得今年七城聯盟內的糧食情況，受戰爭影響究竟會到什麼程度。」
「七城聯盟這麼大，我現在能夠確認的恐怕只有沃克森城附近的這一圈。」說到這裡的巴雷特皺起了眉頭：「如果是這兒的話。稱作顆粒無收都不誇張。所以至少要做好減產9成之上的準備。」
「居然這麼嚴重！看樣子商會的擔子恐怕是不輕啊！」說到這兒的內厄姆‧裡德斯艦務官將目光投向了喬迪‧拉蒙船長。
緊接著內厄姆‧裡德斯艦務官又開始關心起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巴雷特你覺得今年七城聯盟內的糧食情況，受戰爭影響究竟會到什麼程度。」
「七城聯盟這麼大，我現在能夠確認的恐怕只有沃克森城附近的這一圈。」說到這裡的巴雷特皺起了眉頭：「如果是這兒的話，稱作顆粒無收都不誇張。所以至少要做好減產9成之上的準備。」
「居然這麼嚴重！看樣子商會的擔子恐怕是不輕啊！」說到這兒的內厄姆‧裡德斯艦務官將目光投向了喬迪‧拉蒙船長。 |
